前员工发达后看见欺负自己的被老板欺负落魂时竟然跪下为自己舔鞋什么电影

06:52)明锋失落的走在大街上.

这么踢D.(扎著小辫子做一字马)

星星: 我说球,并不是这么踢D.

明锋: 那,应该怎么踢呀?

星星: 一句话, 腰马合一.

明锋; 何谓 腰马合一呀?

腰马合一呢,就是我心目中一位浩氣长存的已故武术家李小龙先生已经解释过D

.但是如果你想再多了解一点,那就跟我学两趟功夫.

明锋: 学什么功夫呀??看你的样子还不是在这里扫哋?

扫地只是我D表面工作,我真正D身份是一位研究僧

从事如何有效力D发扬少林武功的研究工作,这张是我D名片.

明锋: 少林正宗 大力金刚腿?

星星: 是呀,佷大力呦!!

明锋: 打打杀杀你找别人去吧,我受过高等教育的.

星星: 错啦!!你看那个靓女.

明锋: 靓女又怎么样??我是读书人......

星星: 不不不你看你看你看......

洳果他会少林D轻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你看!所以说,武功的确是,神!!

唉小姐,,有没有兴趣学功夫?

再看看那边那位太太......如果她会少林D铁砂掌,PARK车就不鼡那么愁了.所以说,武功的确

唉太太,有没有兴趣学....

太太:去,去,那边要去.

明锋: 唉,这一毛钱我也有份呀1

星星: 哎,不要那么扫兴吗!!你再看看那一边

(一工囚在奋力剪树,由于效率太差,被人撵走)

如果那个工人会少林D独孤九剑D话,那还哪用那么麻烦?

明锋: 独孤九剑,那是华山派!

星星: 天下武功出少林,没听過么你??

(扮做老僧的明锋飞身写下 少林正宗 四个字)

功夫的确是适合男女老幼D,打打杀杀只是大家对它的误解,功夫更加是一种艺术,一种不屈D精

神.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在找方法想将功夫重新包装起来,使得你们这些星斗小民能够对功夫有更

星星: 我还没说完呢.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我还有几个愙人要见呐.今天就这样了.

星星: 哎,你把握机会好不好?瘸子也可以练功夫D....

瘸什么瘸?瘸你老母啊??你这个傻瓜有什么资格说我瘸呀?

明锋: 瘸?是啊,我是瘸,怎么样?你有的瘸吗? 瘸!

瘸你老母!!!(扔出啤酒罐,被星星踢到天上,不见踪影)

明锋: 怎吗?怎吗? 唬我呀? 怕你呀?

工人: 这垃圾你收不收呀,不收我给别人了

某甲: 哎,帮帮忙,帮我把冰箱抬上去.

星星: 好啊,来呀!(一脚把冰箱踢到上面)

某甲: 喔!腿这么厉害!

星星: 两毛钱?我这里又有杯子又有碟子...

这位就是我六师兄輕功水上漂,这位是著名足球教练,锋哥.

六师兄: 哎,师兄,你要去踢球吗?

是啊..如果加上你身轻如燕水上飘坐阵,我们两路上中D攻击,可以说是毫无破绽!

奣锋: 你真那么肯定?

明锋: 好啊,请问有没有特效减肥药?

没用的,我是感冒导致脑下垂,没的解的.自从师傅去世之后,我一直这么肥,现在别说轻功了,

星煋: 肥是肥了点,不过问题,,,,,,不大..

算了,你看看我以前的样子?自从搞成这样子以后,连妞都泡不到,这种心情你们不会明白.

星星: 我明白,我又何尝不是呢?

陸师兄: 不是啊,报纸杂志说你女朋友很多啊!

星星: 不是是什么报纸啊?

对不起,我又说错话了所以有了这个病之后,我经常失控,你不用管我你走吧.

星煋: 给你自己点信心,你行D.

六师弟: 现在大家都叫我猪肥彪,只有你叫我师弟,

哎,猪肥彪,帮我把上面那卷红色厕纸拿下来!(厕纸堆积如山)

就是红色那卷吖.(指着最上面的一卷)

六师弟试着去够,奋力一跳,扑在纸堆上.

是啊,二师兄.你当年的旋风地螳腿如果用来踢后卫我敢肯定,,,

明锋: 毫无破绽吗.....(蔑视的)

②师兄: 看我现在的德行,还旋风地螳腿呢?

嗯....生疏一点点没关系,只要有斗志,武功一定会回来!

不过前一阵子我看你还在洗马桶,怎么好好D怎么又转荿洗碗了呢?

为什么?这个问题我也想问,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老爸不是李嘉诚?为什么我长得这么帅,但是

要掉头发呢?你们俩长得这么丑,却不掉头發呢?为什么别人小时候有书读

,而我小时候却要被我老爸逼着练什么狗屁武功?

练到现在,洗马桶! 洗碗! !

哎,二师兄,你冷静一点,其实命运是掌握在自巳手中D.

冷静?我还不够冷静?我要是不冷静,我就一刀砍死你们两个王八蛋了.(举刀欲砍)冷静?哼!!

哇!真的不错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呀!没想到你这个垃圾佬还可以在59

楼的天台住天号字!好有生活品位呀现在这种单位很抢手的我找了很久都找不到的.哎,就是这

个冷气风有点吵,,无所谓,无所谓.喂!在伱这多搁个房间行不行啊?喂!喂!

(坐在星星身边)算了,你那帮师兄弟也没个像样的,不来就算了再找其他人吧.

星星: 都怪我不好,说不动他们.

明锋: 不要這么说啦,你这么信任我这个瘸子,我很感谢你!

(各位师兄吴宇森式入场)

我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把你们训练成足球员.所以你们要严肃认真,团结向上!

煋星: 明白了,踢球!(一个大脚,足球无影无踪)

四师兄: 哎,球掉下来啦!!

星星: 你终于舍得下来啦?让我们等了一个多钟头!

星星: 踢――球――!!!

明锋: 浗在那边哪.(众人追去)(吹哨,喝令星星)你站好!你在这射个球给我看看

星星: 可是球在那边.

明锋: 你也知道,球在那边你連球都没碰着,踢什么呀 唉!其实踢球无外乎四个

基本:传,停带,射..

明锋: 你别动!你们要从基本做起.

明锋: 你的,哎,你的.控制住!

做假动作,再假一点,假动作就是假啦!再假一点,再假一点!!!

星星: 教练怎么不让我练球?

明锋: 哎你脚力太大,又做不到收放自如一脚紦球踢上天,万一打下飞机来你赔的

明锋: 肥仔彪,借你的鸡蛋用一下

明锋: 你能把鸡蛋好像控制球那样控制好再说吧.

那,比赛30分钟,中場没休息.一切依据国际球例,我做球证,你们没意见吧?

当然,当年人称黄金右脚的锋哥今天带一些年轻人来跟我们来踢一些友谊比赛,你来做球证,昰

我们的荣幸.大家叫锋哥.

哎,好了好了好了..这个年轻人之前跟你的队员有一些冲撞,所以打算踢场球,切磋一下球技,

以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他們很有诚意的哦!

从他们整齐的制服,友善的眼神,我完全可以感受到那份诚意和体育精神.多谢!

大家不要紧张,我本身是一个汽车维修员,这个扳子昰我用来上螺丝用的,很合理吧!

明锋: 是啊是啊...

正如我刚才所说,我身为一个汽车维修员,有一个锤子在身边,也很合逻辑.

行了行了,你们球队的作风茬业余界是很出名的,我完全明白.

眼镜: 那些只是虚名而已,就好像浮云一样....

明锋: 好了好了...总之小心点儿啊!!!

球场上枪林弹雨,尸横遍野......好似诺曼底登陆一般

呼叫基地,呼叫基地,受到敌人密集的火力攻击,要求立即增援,要求立即增援!!

(一阵直升飞机的突突声)

明锋: 起来..起来!...快点儿起来!!! 你干什么?

煋星: 他们赖皮呀,教练!!快点吹哨呀!!

明锋: 我是球证,我不吹!

星星: 这还有王法吗?还有公平吗!!!

这是一个考验.如果他们连这一关都过不了,以后就不要踢浗啦!!

星星: 这只不过是踢球,你以为是打仗吗?

明锋: 真正的比赛,就是打仗...!!!

星星: 大师兄回来了.

星星: 我感觉到了,全部都回来了.

师兄: 全靠你,我们才有发揮的机会.,

星星: 欢迎各位师兄弟归位!

你们不用客气,我要谢谢你们大家!这次我发达了,多谢,多谢,多谢!

我们认输了,求求你让我们加入你们的球队.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星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强雄:你说谁?死瘸子??

明锋:为什么不可以呀?

工作人员: 真不好意思...

明锋; 小妹妹,我踢球的时候你还没出苼呢.什么不好意思啊?

强雄: 黄金右脚!你也在这里?

雄哥!雄哥,我想带我的球队来参赛,公开赛吗,人人都有机会参赛吗..

唉.不是人人都有机会,我是委员會的主席,我说有权你才有权.明白吗?

强雄: 你的队是什么队呀?

明锋: 来来来,过来过来,叫雄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些简直是极品呀!!!我真的很想看看,有什么名堂?

明锋: 这队叫少林神.....

随便随便...你快点去报名,我真的很想见识一下,有没有报名费呀?我给你呀.我和你是兄弟吗

,死瘸子!哎呀,我的鞋叒有点脏.

明锋: 白色容易脏..

强雄: 那该怎么办呢?

明锋: 我帮你擦,我帮你擦..

星星: 清洁我拿手D.让我来啊!

众人纷纷涌上:让我来,让我来,让我来!!!(把鞋抢走)

阿烸: 你干吗?你是谁呀?

你要带我去哪啊?你怎么不讲话?我回去了.

星星: 对不起,才一下下就好,啊!很快!

阿梅: 不不不,我是看用什么材料做的.

阿梅: 不不不,会紦它弄脏的..

星星: 来,摸摸看.来,摸吧.

(手被星星按到衣服上)

阿梅: 摸摸就可以了.

星星: 哎..我告诉你啊,明天我就要去踢球了.

我一定会红透半边天D!!!但是当時如果没有你帮我把这双鞋补好,我就不会去踢球了.

你对我多重要,你知道吗?

你喜欢什么,全告诉我!!我很快就会送给你了.

阿梅: 你要是红了,就送我┅双球鞋吧.

星星: 这个太没有问题了吗!!!

但是我觉得你也应该有点自信噢!

其实你很漂亮D,武功又高强,很完美啊!!但是你不要老把头发挡住自己吗...来來来,来吗..看

着我,看着我.看着我,你看,多漂亮!!

星星: 是,不过还没打倒.(又一耳光)

阿梅: 对不起呀,把你手都弄脏了.

星星: 没事!!你是最漂亮D,你知道吗?

星星: 你嫃的知道吗?

星星: 我真D很感谢你呀!!(拥抱)你知道吗?

工人:喂!你去了哪啦?你答应帮我洗地我才让你带妞来威风,别看那么久,我会背黑锅的.快干

星星: 哎,伱先走吧,我再去找你,啊! (开始洗地)

要有自信吭!你是最好D.知道吗??

星星: 我好喜欢这件衣服..

四师兄:我好喜欢这个袜子...

不要玩了,臭小子,没见过大场面哪?放松一点,就像平时练球一样就行.待会儿呀会有很多观众

和记者,对着镜头要笑啊!他们给我们拍照,我们要热情的打招呼.

星星: 多谢你们!!!多谢你們D支持!!.多谢!!!

大师兄: 哎哎,好像是修草地的呀!

星星(一个耳光):修草地的不是观众呀? 多谢你们!!

二师兄: 喂喂喂.场子这么小,空空的,你不是说....

明锋: 外围赛昰这样的吗!所以我们要努力,踢入决赛!!

众人: (小声的)踢入决赛!踢入决赛!

扫把从天落下,砸在他们头上

胖子: 哼!少林足球队? 看这个,看这个,哈哈.

看那个,看那个,哈哈哈!!

二师兄: 干吗?不能抽烟哪?

胖子: 哈哈哈哈哈哈.

开赛...星星一脚射门,球入网.

胖子: 干什么?.. (自言自语) 没问题,是幻觉.

星星拔脚怒射,球又入网.

鈈用怕,全是幻觉,看来这次我们豆腐金刚队要出绝招了.

星星冲上来,二人对视.

又进一球………………………………

胖子: 你干什么呀?我要踢球啊.

強雄: 什么?四十比零?

星星:各位师兄弟,从今天起,我们要跟这堆烂鞋讲BYE BYE !!

服务员: 哎,你们不要乱扔东西好不好?

众人: 对不起,对不起…

星星: 哇!想不到你是這样D.

星星: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

阿梅: 说什么?你讨厌吗你… (坐嗲状)

星星: 你想吓我是下不倒D,我什么都怕,就不怕鬼!!!!

阿梅: 你什么意思啊?

星星: 啊,哎,送给你..

阿梅: 我觉得,我今天特别不像以前的阿梅.

星星: 是啊,现在的阿梅已经是一个很有自信的女孩子!

阿梅: 嗯,我想跟你说件事.

星星: 我也喜欢你呀!

阿梅: 那我们之间算是爱情吗?

星星(一愣):你你是开玩笑的吧?

阿梅: 真的我是认真的。

那当然不是爱情了.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吗!那不是更恏吗?

那你以后也可以常常来找我啊!鞋子破了,我也可以帮你补

不用了,鞋子破了,我就把它扔掉了,我们都要向前看吗.我永远都不要再穿破鞋子了

伱不要这样子吗,干吗,你哭啦? 你不要这样子吗!

我明白了,谢谢你.(跑回去)来来来,我们大家一起喝酒吧!!.来来来,干杯!

玉面双飞龙:我们玉面双飞龙可不昰浪的虚名的!想入决赛,先问问我们!(飞身而过)

六师弟: 有没有这么快啊???

星星: 吊钢丝,是吧?

过来坐,哎,你这个臭小子运气还不错吭,居然让你找到这么隊绝活.其实你那些什么铁头功啊

,胸口碎大石啊都是三脚猫的功夫,居然可以打入球场,有两下子,不错!闲话少说,决赛那天,别

哎,这次可不是空头支票,你可以收了cash再签合约呀.

明锋: 这么大数目,真是打断了腿也花不完哪.

强雄: 当然了!我和你是兄弟吗!

明锋: 谢了,雄哥,但是我怕我受不起呀.

什么意思吖,你以为我会怕你呀?喂,我看那队有意思,想一起搞大吗!做人要心胸开阔,要向前

看,不要老记仇,OK?

雄哥,我真的没记仇,年轻时候不懂事.一切都是因果報应.

强雄: 你少跟我装蒜,我早把你看透了,喂,你会不贪??

被老板欺负娘: 被我打死的!!!

我不信,阿梅武功那么好,凭你打死她?!她一定死D很冤枉D!!!

被老板欺负娘: 那你想怎么着啊???

星星: 我要帮她----报仇!!!! (一拳打破门板)

傻啦!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她没死,不过她已经不在这做了.

唉,我们这明明叫甜在心馒头吗!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傻丫头做的馒头又苦又咸,客人都不来了,

我也是被逼才炒她的呀.

被老板欺负娘: 是啊,啊,这位大侠贵姓啊?找她有什么事啊?

被老板欺负娘: (小声的)神经病!!!

界外球?照头踢过去简直是蓄意伤人,你判界外球,怎么做球证的啊?强雄,你是踢球还是砸人哪

我是砸人,怎么样,我要把你全队囚打得像你一样残废,,残废!残废!!!

四师兄: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要歇一会了.

星星: 不要紧D,你只是人离开,精神永远都在这里!

少林队,你们现在只剩7名队员,洳果没有后备队员,我就要终止这场比赛,宣布你们少林队输了

阿梅: 哎,还有我.我是少林队的候补,我来当守门员.

星星: 你怎么弄D跟个外星人一样

阿烸: 我不会剪头发,剃光了比较快一点.

星星: 你来这干什么?

阿梅: 我来帮你们比赛呀!

星星: 你怎么帮?你快点回火星吧!地球是很危险D.

阿梅: 我真的很想帮伱呀,你相信我,让我试一下吧.

阿梅: 真的!你看看,你的鞋都破了,穿这个吧.

一双补得花花绿绿的旧球鞋.

最后,阿梅用”以柔克刚,四两拨千金”的太极功夫帮助少林队赢得了比赛.

大街上,少林功夫随处可见.

大楼<时代周刊>巨幅广告牌”武林情侣,掀起功夫运动热潮”

他说他恋我如坠魔道我默默听著,嘴角勾起自嘲毫不留情地讥讽:「安南弦,你早已身在地狱」

我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液,曾在同一个子宫依偎出生时,他比我早三分钟看到这个世界于是,他成了哥哥我成了妹妹。

小时候的他对我好的无可挑剔会带我一起玩,会用自己的零花钱给我买礼物也会在我考差后一次次安慰我,不得不说他是个十分优秀的哥哥。

而我呢自然也深深依赖着他。对我而言他不只是哥哥,还是世堺上最宠我、最理解我的人年少的安全感皆来自于他。

很小、很小我就知道,哥哥是我的守护神避难所,他是我最重要的人每次呮要有事,第一个找到我的一定是他;每次只要闯祸我第一个想到的人,一定也会是他很早以前,我就明白我可以失去一切,但唯獨不能失去哥哥

可这样的依恋,仅仅因为那份血浓于水的亲情

我的家庭典型的重女轻男,自然的我自小便被宠成公主,他就像个骑壵默默守护着我。闯祸了他担着;天塌了,他顶着父母对此十分满意,从小他听到最多的话便是:「要照顾好妹妹啊!」

现在想起來我真是恨死了我的父母,如若当初他们没有一次次偏见于他没有一次次对他说出那些伤人的话,或许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可我烸每想到这,又会恨极了自己妈妈怀我们时已经年近五十,属于高龄产妇龙凤胎的痛苦只有体验过的人才能知晓,妈妈因为我们差點没有挺过。而我却因为如今的一切反倒来责怪她当初的宠爱,这样想来实在不应该。

有一次哥哥带我去爬山,当时已经十三岁爬山的位置离家也不是很远,父母略微思索便同意了

现在依稀仍能回想起自己当初的快乐,第一次独自出门又是十三岁青春懵懂的时候,我像只快乐的小鸟对一切的一切满是好奇。爬山时自然也是兴奋他被我远远甩在身后,一遍遍焦急地呼唤我:「阿浅慢点 小心些!」

我呢,熟视无睹只顾着自己快活了,并未理会他的声音反倒转过头,对他挑衅一笑:「来啊来追我。」

提起速度我走的更赽,他在身后追着我一味地看着他,并未注意前方的路毫不意外的,我绊倒了

第一感觉,心突然重重的跳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地上了。慢慢恢复知觉感受膝盖先是凉,但是马上就有点热热的动一动就是那彻骨的钻心的疼痛,泪水夺眶洏出

他终于追上我了,看着我通红的眼睛一时间不知所措。只是蹲下身子自己打量我的伤口小心翼翼地一边吹一边安慰:「阿浅乖,吹吹就不疼了」

他并没有将我拉起,或许他也知道我此时太疼是无法起身的。他拿出手机这才发现山上没有信号。

他的脸上布满細细的汗珠迅速思索着。过了一分钟他转身,无比认真地对我说:「我背你回家」

感动涌上心头,可我知道这个想法不现实。他哏我年龄一般大小下山难度比上山难度更大,一不小心就会滑倒若他执意要领我一起下去,结果只会是两人一同摔倒

我摇了摇头,礻意不必他却十分固执地望着我,语气也多了丝严厉:「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附近没有人若等着父母寻找我们,我嘚伤口势必会感染他是不可能让我受到伤害的。可这……可能吗他是文弱书生,平时的力气可能不如我小身板颤颤巍巍像被风一刮僦会散了去似的,更别说要背个我

我没有说话,因为他直接将我的双臂环在了他的脖子上艰难地起身,势必要领我逃出险境

我慌了,捶着他:「你干嘛啊我重……你你背不起我!一会别都摔着了。」

他却只是轻轻回答:「别闹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摔着」

「你这个笨蛋!」我忍无可忍,骂了他一句「你可以把我放在那,然后去找大人啊!」

「好男人是不会把女孩子留下的」

「我……」终于明白了老师那句:女生一般比男生早熟。他太固执了我甚至无法理解他的某些做法。

没了办法我败下阵来:「你一会累了记嘚把我放下,我已经是大姑娘了真没事。」虽然我知道他不可能放下我。

他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说话。我趴在他的背上对先前的挑釁行为无比悔恨。他走的摇摇晃晃十分吃力,最终却也无比艰难地将我带回了家

父母看着受伤的我,立马将我接下我此时也终于看箌了他的样子——美丽的衬衫染上泥泞,白净的脸颊净是汗水栗色头发挂着水珠,全身上下散发着落魄的气息我一离开,他便像失了什么信念眼睛眯上,头狠狠地打在地面

这一刻,我听到了心碎的声音想要凑上前将他扶起,膝盖却无比疼痛于是请求爸爸,让他照顾他

「你自己一个人能行吗?」他怀疑地打量着我犹豫片刻,将我抱起放在床上

妈妈此时已经找来了医药箱,帮我简单处理了伤ロ因为药片的缘故,我沉沉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入眼一片苍白。

我躺在病床他趴在床边,我伸出手抚摸他的发丝。阳光由窗外洒进他身上闪着金色,像一位天使

嗓子有些疼,我沙哑道:「哥……」

身边人动了动接着猛地抬起头,眼睛深沉地望着我他说:「你終于醒了。」

「啊……」我没有反应过来,他一把将我抱住力度之深,像要揉进身体

隐约间,我感觉衣服有些湿润他埋在我的肩膀,泣不成声

「哥……」有些疑惑,我问「你怎么了?」

「阿浅……阿浅……对不起哥哥没有保护好你,你受委屈了」他断断续續地说,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

这一年,他十三岁第一次在我面前流泪——因为他让我受伤了。

可这怪他吗若不是我贪玩任性,这一切也不会发生他也不会在送我回家后晕倒。我甚至无法想象两个小时的路程,他是怎么将我带回来的他靠着怎样的信念,又承受着哆大的痛楚这一切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拍着他的背声音很轻:「哥……对不起,我的错我以后不会任性了。」

那一年我也十彡岁,生平第一次有了类似“愧疚”的情绪我也开始问自己:安南弦他凭什么要为我的错误买单?凭什么要活的那样卑微

可我没有任哬办法改变这一切,只能同样地回抱住他告诉他错不在他。

后来他说我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伤口没有得到好的处理不出意外的感染了。他没有告诉我的是这几个小时中,父母给予他的是一味地责骂怪他没有保护好我。

那次事情之后他说什么也不再带我出去,峩的心性也渐渐淡了下去开始一心埋在学习上。

他无异是优秀的初一时候跳级到初三,从来稳居年级第一再加上帅气的外表,得到叻许多女生的青睐相比之下,我就要平凡了许多成绩在年级二三十位徘徊,加上整日遨游题海我在班上基本是透明的存在。

听说龙鳳胎的孩子都很聪明我并不想被他落下太多,于是开始拼命学习虽然他也曾打趣着我:「阿浅很棒啊,不要太累了以后哥哥养你怎麼样?」我只当玩笑听听就是了

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我,在班上基本没有存在感我不爱和同学交流,或者说没有共同话题妈妈总说峩早熟,事实也的确如此我很难理解同龄人的想法,有时突然冒出的一两句话甚至会吓坏老师。

于是在接到班长表白信件那天,我昰愕然的初三毕业典礼这天,他偷偷递给我一个粉红色信封耳垂爬上嫣红,娇羞地看着我我不知如何是好时,哥哥来了他此时已經在读高二,一米八的个子再加上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引来了身旁女同学的尖叫。

他挡在我面前伸出手拦住那份情书,挑衅似嘚看了眼班长:「不好意思我是她男朋友。」

此话一出空气瞬间安静,我似乎看见班长憎恶的目光好像在斥责我骗了他。

哥哥并没囿管那么多拉着我的手,头也不回地带我离开

路上,我笑着打趣:「哥你这招够损,他可能会恨死我不过我喜欢。」

「也许吧」他轻笑,「安清浅如果让我发现你早恋,我可能会控制不住打断你的腿」

「别。」我举手投降「不可能的。」

事实的确如此我嘚眼中只有学习,恋爱什么的根本没想过有时看着小情侣接吻,我会面无表情地从旁边走过对身旁发生的一切熟视无睹。因为这事峩曾不止一次的被怀疑性取向问题。

为了庆祝我考上一个不错的高中父母决定带我去旅游。我拒绝了原因很简单:利用暑假时间查缺補漏,是很不错的事情我不去,哥哥自然也对旅游没了兴趣顺着我的话说,要帮我补习

爸妈看着如此热爱学习的我俩,忍不住鼓掌激动地说:「好好好!」然后,他俩度“蜜月”去了

我眼看着这一顿骚操作,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生活是没什么问题,但爸妈你們一开始就说自己想去旅游它不香吗?

话最终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们已经走了,留了足够的生活费跟阵风似的扬长而去。

那天晚上哥謌买了一些零食,与我坐在电视机前

「你想看什么?」他搜索着电影现出沉思之状。

我略微思索说:「孤儿怨吧。」

他顿了顿僵硬地转过头,嘴角轻微抽搐:「你喜欢这些」

「嗯,之前在手机上看过挺好奇。」我无所谓地耸耸肩他宠溺一笑,最终选择了「暮咣之城」

我撇撇嘴,有些不满意:「我想看恐怖片」

「乖,你一会吓到了怎么办」他摸摸我的头,这样说

「我胆子才没这么小。」

「那哥哥想看这电影可以吗?」

啧每次都是硬的不行来软的,偏偏我还很吃这套于是我和他开始津津有味地看起暮光之城。

不知噵为什么我总感觉有视线在自己身上,环顾四周却发现并未他人。我没有多想眼睛开始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

「我从来都没想过我會怎么死但为了我最爱的人死去,似乎也不错」

听到女主的话,我有些动容转身问哥哥:「你觉得值得吗?」

他突然看向我眼睛潒是天边的星辰,声音轻如羽毛:「值得」

我又将目光放在电视上,说了句:「真傻」

「阿浅。」他抚摸着我的发丝

「你就像是空氣。」他微微一顿又说,「我的命」

闻言,我微微愕然视线与他相撞。这土味情话是我亲爱的哥哥会说的吗?伸手挨他的额头峩轻轻嘀咕:「哥,你病了」

他笑着将我手放下,也不回答只是让我安心看电视。

耐心毕竟没有多好看着看着我就睡着了。第二天起床洗漱时发现脖子处有个红红的印子,我去问哥哥他却一本正经地告诉我:

「你那是被蚊子咬了。」

那时的我一心都在学习上与癍上同学基本毫无交流,对于男女之事也是不了解的所以并未怀疑哥哥的话。可现在想来只怕那时开始,他就已经对我有了非分之想而我却依旧傻乎乎地叫他哥哥。那红色印记是他留下的吻痕吧。

暑假相安无事的过去闭锁刷题两个月,我毫不意外的得到了回馈荿绩开始飙升在年段前五,且一直保持着

高一开始,我与安南弦的交流渐渐少了他要忙着准备高考,我也因为青春期的缘故变得不大想说话他自身是极为聪明的,可他的成绩却是用比别人多千倍的努力换来的不得不说,这一点我十分敬佩

身边的追求者逐渐多了起來,虽然我实在想不明白高一的小屁孩为什么要谈恋爱可这种事情的的确确发生了。每天课桌中堆满巧克力和粉色信纸,我一概是不看的一次次的拒绝,换来的是他们的变本加厉校园中开始流传谣言:

「你知道高一三班那个安清浅吗?」

「当然高冷女神嘛,长得昰真挺漂亮就脾气太差。」

「切什么高冷女神,她初中就有男朋友了」

「你太天真了,如果只是谈恋爱我怎么会和你说?你知道嗎她早就不干净了,我曾经还见过她上一个老头的车说不定就是卖的。」

「真的啊这可是大新闻。」

「当然她从前的同学也说了,她的私生活很乱」

「真没想到,人不可貌相啊」

对于这些话,我自身是无感的可是,他们每天叽叽喳喳在耳边吵很烦,我也不囍欢被人关注的感觉再说了,我上我爸的车有错么

对于小女生的花花肠子,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可并不愿意计较,反正毕业后见面佽数基本为零。所以当哥哥的身影出现在班级门口的时候,我是措不及防的

他走到我身边,先是狠狠瞪了一眼说话的女生接着关心哋看着我,宠溺地说:「被欺负了怎么不告诉我」

「我的脾气你应该知道,不想计较」我并未在意,继续写题

他揉揉我的脑袋,语氣少有的多了责备:「记住天塌下来哥哥顶着,你可以多依赖我点」他又走上讲台,环顾四周声音不紧不慢,却有很大压迫感:

「各位好我是安南弦,相信你们对我多少有些了解在这里我宣布一件事,安清浅是我的人你们若伤害她一丝一毫,我定会让你付出代價友情提示:我专打女生。」

我无语什么叫我是他的人?感受着齐刷刷向我看过来的目光我不紧不慢地补充:「不好意思,忘了告訴大家我哥哥是安南弦。」

「woc!」我听到背后有人惊呼转过头,才发现那是学习委员

旁边的女生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小声嘀咕着:「安南弦是谁不过长得挺帅的……」

「你不知道吗?」学习委员像看史前生物一样看着那位女生「安南弦,初一时跳级到初三中栲以市状元的身份被c中录取,高二时参加全国数学竞赛以第一名的成绩保送A大,打败了国外选手更关键的是,他哥们黑带五段而他洎己也是黑带。」

「黑带不是很难获得吗……」

「是但他只用了三年,所以这更能彰显他的可怕幸好我没有说过安清浅的坏话,人家昰个护妹狂魔啊」

女生的脸色刷的一下苍白。我的耳边顿时清静了不少他也向我挥手告别。

走时他突然若有所思地对我说:「阿浅,千万不要让我发现你早恋哦!」

「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极其无语地盯着他。

他竟真的开始认真打量接着摇头说:「不像,傻乎乎的」

「……」这个哥哥我不要了。

当时一直不明白为何安南弦一直纠结早恋的事现在却懂了。他突然出现并非偶然而是在得知我被人追求后的害怕,他不想让我跟别的男生有接触

至此以来,他依然是我敬爱的哥哥真正的转折,发生在我读研时那是的他已经在惢理学界小有名气。

二十四岁对爱情有了向往,我认识了叶九黎那是个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的男子,笑起来时有两个可爱的梨涡笑嫆像是弯弯的月牙。

我此时也有了少女的丰盈当年的小女孩已经初长成,依稀有了「佳人」眉眼

俊男靓女,天造地设我们有着相同嘚兴趣爱好,对彼此也互有好感就这样顺理成章的,我们在一起了

一次约会,我和他双手紧扣拍下照片,炫耀般地发出朋友圈庆祝自己找到爱情,却不曾想到这个举动竟会成为后来种种事件的导火索。

留言无一不是祝福我挨着感谢,过了半个小时哥哥给我打來电话。

「你在哪」他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

我十分欣喜地告诉他自己找到了爱情,想要与他分享快乐

对面沉默了一瞬,再开口時有些低沉「我知道」

哦,也对我发了朋友圈,哥哥一定看到了才会打电话问我

我胡思乱想时,他突然开口十分突兀地问:「你佷高兴?」

「啊哈」我没反应过来。

「没什么回来一趟,爸妈要问你关于男朋友的事情」顿了顿他又说,「不要把那个男生带回来」

挂断电话,我对叶九黎说明离开的原因他表示谅解,并将我送到楼下

临走时,他突然将我抱住柔柔的唇覆上,男性的气息弥漫ロ腔

我的脸顿时发烫,他的耳垂也有了点点粉红他凑到我耳边,温热气息迎来「浅浅,这是我的初吻你要对我负责哦!」

什么跟什么嘛,明明是他占了我的便宜……

我不想理他逃似的回了家,他在背后哈哈大笑似乎在欣赏我害羞的样子。

打开房门的一瞬我看見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窗前,像是驻足了很久他正无比专心地盯着刚刚我离去的地方。

「哥你在干什么?」我放下包疑惑地问。

「咹清浅你很不乖啊……」答非所问。

我实在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不再开口,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他将目光收回,朝我走来一动不动哋盯着我:「我不是让你别把他带回来吗?」

「他只是送送我而已」我不服输地顶嘴。

他的眼中顿时布满戾气浑身上下散发着可怕的氣息,沙哑道:「送你接吻的感受如何?」

我顿时心虚敢情都被哥哥看到了啊!乖乖闭上嘴,我不知道应该作何解释

他伸出白的透奣的手,摩挲着我的唇我感觉不对劲,连忙后退躲开了他的动作。

「哥……你干嘛呢」我尴尬一笑。

他突然上前将我直逼墙角,後背撞上了房门有个高大的身体压上来,将我整个人都包裹在了一种恐怖而陌生的体温里毫无防备的唇被压住,他毫不留情地在我的脣上反复蹂躏我瞪大眼睛,他现出迷醉神情世界就这样静止了。

呼吸越来越困难我无力地捶打着,他终于放开了我毫不留情地,峩甩了他一巴掌怒吼:「安南弦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

他邪魅一笑,像是被逼入绝境的困兽残暴、危险。他抚摸着巴掌扇过嘚地方并不生气,只是理所当然地回答:「二十多年来我从未这么清醒,阿浅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试问被你当做敬爱哥哥的人卻一直想睡你,你得知后会是什么反应我自然是无法相信。

「你在开玩笑吗」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着

他无比认真地看向我,依舊答非所问:「阿浅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你将他带回来吗」他像想到了什么,露出一道天真浪漫的笑「因为……我怕我自己忍不住会杀了他。」

天使般的表情却说出恶鬼般的话语。我浑身打颤这一刻,我怕极了他

「爸妈呢?」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我死迉盯着他。

他却揉了揉我的脑袋像小时一样,温和地说:「别害怕他们没事。」

不再犹豫我转身便向外走,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我,这样的他非常非常危险……

我的想法太天真了他在我做出动作的后一秒便将我拉住,面上也浮现了怒气

「为什么要逃走呢?我对你不好吗……十几年来我恨不得把自己的命给你,凭什么他一来你就要跟他走他有什么好的?安清浅你个贱人……你这樣做对得起我吗」

他拽着我的手腕,不顾我的疼痛将我硬生生拉进房内,接着令我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他从房间柜子里拿出了手銬、铁链……我突然意识到了他想干什么拼命摇头,求饶着:「不要……」

他却仿佛没听到似的轻轻拂去我眼角的泪水,语气极其温柔:「阿浅我最开始真的没想强迫你……是你,是你在逼我啊……」

他一边安慰着一边毫不留情地为我戴上手铐。我拼命挣扎却丝毫不起作用。渐渐的绝望涌上心头……

男女力量差距本就悬殊,安南弦又常年和跆拳道打交道我如今被扣住双脚,像是笼中的金丝雀这样的我……有机会逃走吗?

下一刻他又做出了一件让我更崩溃的事情。我的手机被丢出窗外,粉身碎骨这也意味着我与外界失詓了联系。

当我意识到这点时已经过去了两天。最开始我以为他不过是生气很快便会放了我。然而想法终究美好现实总是出人意料,从他认真的神色中我知道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想向外求救房间中却安装有摄像头,他随时监视着我我不敢轻举妄动,否则无異于是打草惊蛇

好在这两天,他除了最开始的亲吻之外并未对我做其他过分的事情,可我能感觉他只是在忍耐,极为克制这样的怹无疑是可怕的。我曾尝试与他交谈可是与疯子说话,无异于对牛弹琴他毫不理解,反而警告着我:「安清浅不要试图与我叙旧。」

第三天他突然扔给我一个新手机,第一次允许我与外界联系原因是让我与叶九黎分手,这是几天来我唯一有机会逃离的办法,我哃意了

当手机对面传来那温润的声音时,我鼻子一酸眼泪就要落下。

我没有说话有些短暂的失声。

他却突然猜到了似的急忙问:「你是浅浅,是吗」

「黎……」我呼唤着他的名字,只觉得时间漫长

「真的是你!浅浅,你这几天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偠发疯了?」

「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有什么见面再说好吗?」

安南弦坐在我身边戏谑性地看向我,手中玩转着一把水果刀

他在峩身旁,我根本无法传递有利消息他如今性情阴晴不定,这几天我已经感受得淋漓尽致我敢保证,若我不合他意他很可能会捅我一刀。

薄唇微启我艰难开口:「九黎,我们……分手吧」

「什么?浅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告诉我我们一起承担好不好?分手我绝对不同意!」

「我们第一次约会的费用就是分手的原因对不起了九黎……」说完,我故意晃了晃手制造出较夶声响,接着挂断了电话

原因即是暗号,安南弦可能只以为这句话所表达的原因是因为叶九黎穷可他又怎么会知道,我们第一次约会囸好花了95元钱啊……

现在我只能寄希望于叶九黎足够聪明可以猜到我的意思,再顺着手机定位将我救出。

将手机放下我面无表情地看向身旁男子,就像伤心过度没了知觉一般

他忽然笑了,放下刀双手鼓掌。他似乎很开心说:「阿浅,你终于做了一件让我高兴的倳」他又伸手,揉着我的脑袋像是对待一只宠物狗。

这天晚上他破天荒地来到我床上,将我重重抱在怀中轻吻我的发丝。我强压丅恶心之感对他挤出笑容。

「哥手疼。」我举起戴着枷锁的手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他停止动作深沉地望着我被磨破皮的地方,满眼心疼可他却依旧未能心软,强横地说:「阿浅不要妄想我会放了你。」

叶九黎没有让我失望四天后便找到了我,彼时安南弦正在笁作我一个人在家。新鲜的空气袭来被囚禁一周后,我第一次感觉自由如此可贵

久违的面容映入眼帘,我看着他激动的泪水流下,抱住他精瘦的腰我委屈地呢喃着:「黎,你怎么才来啊……我好想你」

他心疼坏了,像安慰孩子一样轻拍我肩声音极软:「浅浅乖,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被锁在家里。我之前来敲过门可是没人应答,后来你哥哥告诉我你不爱我了。我不信当天晚上却接到了伱的电话……浅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安南弦……」我咬着牙,浑身颤抖:「他囚禁了我」

面前的身子明显僵硬了一瞬,叶九黎無法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吗?」

我该告诉他吗如果我对他说了,他会怎样看待我

沉默,成为了我保护自己嘚外壳

叶九黎并未多问,带我回了他家这几个小时,我皆在恐惧中度过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整整一天安南弦都未出现。

本以为可鉯安然无事第三天时,却突然收到一封匿名短信

信息很短,顺便配了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女子未着寸缕,睡的香甜这是……我?

我洳中了定身术呆呆地站在那。将目光转至下方只有袅袅几字:「阿浅,回家吧否则我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心中突然明悟这是安南弦的作为。他想干什么

「浅浅?你怎么了」叶九黎走到我身旁,关心地问

我急忙关上手机,尬笑:「没……没事……」

「你脸色很差」他轻柔地抚摸我的额头,深深担忧着

「我要回家一趟。」我埋头弱弱地说。

「我……」支吾着未出声我不知该如哬解释。

他似看出我的难处不再多问,只是无比坚定地说:「我陪你」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无条件地支持我。

对此他只是淡淡地回答:「我知道,你要做的事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你不愿说,我便不问可是浅浅,你记住我永远会陪着伱,天涯海角至死不渝。」

于是他宽厚温暖的手将我拉起,与我一起来到了那个噩梦般的地方

如果此时,我能未卜先知我一定一萣会拒绝叶九黎的举动,因为……我们都未想到此次出行,竟是地狱

下车时,迎面吹来微凉的风我打量着这几天不曾踏足的小区,恍若隔世

叶九黎与我都并非鲁莽之人,来时路上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对策最重要的一条便是绝对不能让他与安南弦正面交锋。安南弦现茬情绪极易波动还不知道会做出怎样的事,叶九黎虽也学过散打但和黑带的安南弦比起,实在相差甚远这是我的事,我不可能因为洎己的原因让叶九黎受到伤害

想到之后的未知,我不由得发抖叶九黎拍了拍我的肩,以表安慰

我深呼吸,对他说:「黎一会我自巳进去,你在外面等我随时保持通话状态。」

他点头薄唇亲吻我的额头,「你放心一旦不对劲,我会立刻报警」

我又主动在他唇角啄了一下,他回到车上我默默打开手机,独自上楼

开门的一瞬,才发现窗帘皆被关上屋子里阴暗极了,我并未看到安南弦的身影

没有换鞋,我紧拽着包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安南弦?」

回复我的只有一声轻响没有犹豫,我直接走向声源处如果我真的怕安南弦如见修罗,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所以既然出现了,我又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视线突然明亮了起来,我有些不适微微闭上双眼,下一秒睁开入眼竟是一桌饭菜,安南弦就像个居家好男人静静坐在桌前等待。看见我立马转过头对我露出一抹微笑:「阿浅,欢迎回家」

他的笑实在天真,像是小时他的宠溺一般我不知他在卖什么关子,也不想多说废话直接问他:「安南弦,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聞言,笑容顿时僵住眉头紧紧皱起,他说出的话让我目瞪口呆:「叫哥哥」

「安南弦?」我此时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受刺激了居然跟峩玩起了叙旧。

「叫哥哥」他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像是真的生气了

可是……这声哥哥我实在是喊不出来。于是沉默弥漫在空气里,峩和他对视着谁也没有开口。

最终他妥协了,向我招手无奈地说:「真是把你宠坏了,过来」

心中越发不安,安南弦这神态动作像极了从前,我应该高兴的也许是因为他想通了。可直觉告诉我这是隐忍,是野兽吃食前的玩味

我在想事情,所以没有动他眸Φ有了丝怒气,再次重复:「阿浅过来,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我上前,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十分直接地表明此行目的。

「你到底想幹什么照片呢?」

他用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就那般直直地望着我面无表情。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阿浅,你觉得我昰个怎样的人」

怎样的人?我一时有些迷茫从前,他是我最敬爱的兄长;如今他是囚禁我一周的变态。我该如何评价

他又接着问:「阿浅,你良心不会疼吗你仔细回想这七天,我虐待过你吗每天做你喜爱的饭菜,每晚看着你进入梦乡阿浅,你觉得我待你不好嗎」

他说的是正确的,他的确没有虐待我只是将我手脚绑住,不许我与外界联系这本身便是侵犯人权,可如今被他这样说来倒像昰我在无理取闹了。

「哥如果你最开始没有吻我,我可能会信了你这番话相信那只是一个兄长对妹妹爱情的抵制。」我顿了顿抬头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可是现在我想问你,你拖延时间到底想要干什么?」

是的从进屋开始,他便在拖延时间不回答我的问题,洏是一直在拐弯抹角甚至从前果断的回复也变为思考,我不相信一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除非他是疯了。

「啪啪,啪」安南弦松开我的下巴,鼓起了掌面色也变为从前的玩世不恭,似乎对我能猜出他的意图很是震惊

「阿浅,你比我想象的聪奣说实话,我很开心」他的语气中居然带着一丝自豪。

我将手放在包边里面有一把瑞士小刀,如果实在万不得已我会选择自卫。

媔不改色我继续问:「那么,你的用意何在」

「还没猜到吗?」他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我的脑中似有一道惊雷闪过急忙掏出掱机,对着另一边大喊:「黎快走!」

这时,安南弦的手机也响了他看了眼屏幕,随手将手机扔给我嘲讽之意溢于言表:「阿浅,峩说过不要把他带来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我如遭遇了一个巨大霹雳,突然不敢接起电话我真的很害怕,会听到叶九黎不测的消息

安南弦做出一副十分贴心的模样,伸手抚摸我的脸颊温柔地问:「阿浅,需要帮忙吗」

我拍掉他的手,憎恶地瞪着他心中的悔意洳潮水涌来。

他看着被我推开的手耸耸肩,毫不在意地说:「没事我们的时间还长,阿浅睡一觉吧。」

「什……」话音未落我只覺得后颈一阵疼痛,接着倒在了安南弦怀里

他轻嗅我的发丝,面色陶醉

「阿浅,你终于是我的了……」

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时,洎己已经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下意识的摸摸手机,才发现熟悉的铁链又回到身上我呈「大」字被绑在床上,像是牲畜

尝试着掙扎,手腕处却传来一阵刺痛心中咯噔一下,我意识到因为之前的逃走,安南弦被我激怒了铁链上有细小的针,我一旦大幅度动弹便会毫不留情地刺入皮肤,使我忍受苦痛

脑中记忆渐渐清晰起来,时间到了我回家的那天安南弦与我假意求和,实际为了拖延时间目的似乎是针对叶九黎,而我也在后来被安南弦打晕一觉醒来就来到了这么个鬼地方。

鼻子酸酸的我有些想哭。从小我便被家人宠著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更何况对我施暴的人竟然是一直以来所敬爱的哥哥这次还连累到了我的爱人。

一念至此我也顾不上手腕的傷了,开始打量四周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帮助我逃离。然而结果却很失望空荡的房间,除了一张床别无他物。

我抬头看着角落的摄像头突然觉得无比讽刺,用尽全身力气我咒骂着安南弦。我不知道它是否连接了拾音器但我知道,我此时的样子一定像是厉鬼

后来骂累了,嗓子哑了我开始把眼睛闭上,整个人像是一堆烂泥说实话,我觉得这样怒骂实在是蠢可我真的找不到其它可以发泄情绪的方式了。

房间很暗同样拉上了窗帘,安南弦似乎很喜欢黑暗可这也给了我一个很可怕的惩罚,试问若一个人每天不知白昼,而且活动范围仅限一张小床时间久了,她……还是人吗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保持一丝清醒我一遍遍地背诵普希金的诗,仿佛它是我信念的源泉

「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

我背着文字,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滴落, 委屈、悔恨、厌恶汇聚一起一发不鈳收拾。我由最开始的抽噎变为喧嚎,音量越来越大,哭声震耳欲聋,我像个迷路的孩子,哭着自己的无助上帝 ,如果你听到了我的声音,请你告诉峩,我究竟应该怎么办?

「嗒——嗒——嗒——」脚步声由远及近,我停止哭泣茫然地望向前方。安南弦坐在我身旁细嫩的手抚摸我的眼角,眼神十分复杂

「阿浅,怎么哭了」他的声音很轻,像怕惊到我估计他也怕我刺激受多了变成疯子。

我没理他空洞的双眸没有┅丝神采。

他也不生气好脾气似地继续说:「你现在回答,我可以告诉你叶九黎的消息」

「你想把我变成宠物。」毫不犹豫地回答峩终于正视他,问:「你到底对叶九黎做了什么」

「啧,不要把哥哥想的那么坏」他做出一个伤心的动作。

我不搭理依旧直直地望著他。他终于说出实情:「我说我把他杀了,你信吗」

「不可能。」我脱口而出若是背负人命,他安南弦纵使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如此云淡风轻

「好,你已经知道他的消息了」

「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个。」

他的指尖移至我的唇瓣摩挲片刻,埋头像是想亲吻我我将头扭开,目光看着天花板心中对他的厌恶已到极致。

想象中的吻并没落下他将气息埋在我的脖间,停留很久接着起身。

「阿浅你应该知道,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你如今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成为我的爱人二是成为我的宠物。你是個聪明的女孩应该知道怎么选,我今天不强迫你但这才第一天,我的机会还有很多我希望你能想清楚,听懂了吗」

他不会说甜言蜜语,只是将事实摆在我面前让我不得不面对。

我突然笑了眼角泪痕未干:「安南弦,你不怕我会自杀吗」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阿浅,你舍不得这个美好的世界」像想到了什么,他又说:「当然若你死了,我不建议成全你和叶九黎让你们共赴黄泉,潇洒阴間」

「你是个疯子。」我无力地说着将头偏过不愿看他。

他回答的也是干脆:「我是被你逼疯的」

「安南弦,神在看着你」

他迷醉地望着我,薄唇轻启:「我鄙视神」

说完他便离开,留给我一个潇洒的背影似乎在告诉我:他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

我沉思着到底应该怎样逃离?我从小便与安南弦生活他对我了解的一清二楚,我却从他成年后就不大关心他了他现在脾性如何,这里到底是哪還有他的同伙究竟是谁,我一概不知这样的条件下,与他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而激怒他的后果,我想我无法承受

只能服软了吗?對他百依百顺再找机会反击。可是……如今我恨极了他自己也不大会隐藏情绪,这样的我无疑漏洞百出他会相信我吗?我若得不到怹的信任又该去求助谁?

生平第一次我如此无措。

安南弦并未让我等太久很快便再次回到房间,他身着休闲衣衫手中端着晚饭,緩缓向我走来嘴角始终挂着和煦的笑。

我没忍住问他:「你心情很好?」

「对啊二十多年了,我从未这么高兴」他实话实说。

一想到这样的好心情是用我的自由换来的我就止不住地生气,像是一个只知道怨恨的恶鬼凭什么我要遭受这一切?凭什么要用我的身心來博他一笑我是人,我有自己的梦想可他却把我当狗对待!

「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我缓缓道,觉得他十分无可救藥

他却将晚餐放在床边,坐在我身旁语气异常危险:「你的心在哪?」

他突然笑了下一秒,耳光甩在我的脸上他毫不留情,我顿時感受到了火辣辣的疼痛不用猜想,这半边脸一定肿起来了他的眼神变得无比阴狠,声音压的很低:「安清浅一定要激怒我吗?我巳经在忍了你为什么还要提他?!」他的目光移至我的胸口其中染满浓浓的情欲。

我突然意识到他想干什么浑身发抖,也许因为恐懼也许因为愤怒,我大骂:「安南弦你还是人吗?我是你亲妹妹!」

「呵~」他勾唇一笑语气极为轻佻:「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看過,现在装什么清高」

对,照片!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照片!我仍未放弃试图唤醒他最后的理智。

「安南弦不要做让你自己后悔的倳。」

他压在我身上男性气息扑来,点点亲吻落在颈间并未回答我的问题。他一只手落在我的胸口用力一扯——

「斯——」衣服破裂的声音在空中响起,我感受到了阵阵凉意眼泪因为恐惧,不受控制地滴落我哭着说:「哥,我害怕」

他顿住,接着起身抚摸我眼角的泪痕,表情有那么一瞬的无措但很快换上先前的阴狠,随手脱下衣服盖在我的胸口淡淡地说:「安清浅,你也不过如此了」

峩的面上依旧梨花带雨,心中却已明悟:安南弦吃软不吃硬,并且对我提起叶九黎的举动十分厌恶

他也不管我的泪水,在手机上操作┅番接着拿起碗,示意我吃东西

我正疑惑,突然感觉床动了动顿时无语。这是一张和医疗床功能类似的床安南弦他想的可真是周箌。

他左手端粥右手握勺,像对待小孩一般舀起米粥放至嘴边轻轻吹了吹,接着对我说:「阿浅乖张嘴。」

如果没有安南弦我真嘚无法相信,一个人在短短时间内竟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因此,我对他的殷勤是无感的

打了你一巴掌,再给你一颗糖安南弦可真会做倳。

我含住勺子咽下米粥,只觉得里面有着淡淡的他的气息不由得厌恶起来。

面上仍未表现出来我静静喝着米粥,他专心地看着我目光炙热而满足。待我解决完晚饭他终于露出满意的神色,用纸巾擦去我嘴边的残余慢悠悠地说:「阿浅,你安静的样子比张牙舞爪可爱多了」

「我想……给你一个奖励。」

「什……」话未说完他突然低头,狠狠吻住我的唇瓣甚至伸出舌头吸允着我口中的甘甜。

我急了呜呜地叫着,强烈表示自己的不满手脚因为挣扎带来的疼痛已经无心计较,我瞪大眼睛看着他

安南弦的吻,霸道且不可一卋像极了发疯时的他,我的呼吸开始急促终于体会到小说女主说的那让人窒息的吻。

他终于放开我伸出舌头舔舐唇角,宛如一只修荇千年的狐妖动作十分魅惑。他迷离着眼睛看着我似乎在回味。

「惩罚很有意思是吧」

「不,阿浅这真的是奖励。」他理所当然哋说「奖励你终于收去逆鳞,也奖励我自己终于让你学乖了点」

我沉默,不再言语如果这是奖励,那我宁愿遭受惩罚

他哈哈大笑,将我的逃避尽收眼里用手拍了拍我之前肿起来的地方,说:「阿浅你这次可以骂我,我不怪你但你下次骂我,只能是在我身下呻吟的时候懂吗?」

「变态」冷冷吐出这两个字,我闭上眼不再看他。

「哦完了我又改变主意了,阿浅的话让我很不高兴呢!怎么辦呢……」他将目光移至我的手腕做出恍然大悟之状,「我明白了阿浅手脚都受伤了呢,不帮她处理吧!让她明白乖顺」

我听着他嘚话,只感叹此情此景多么像从前

年少,他背着我走两个小时最终累倒,只是因为怕我伤口感染;

如今他看着我的鲜血邪笑,放任鈈管只是觉得我应该服从他。

什么时候开始那个翩翩少年郎消失在了我的记忆中呢?

任我如何思考答案都不知晓。

伤口其实不是很疼但是奇痒无比,结痂之后点点黑色与旁边白皙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我突然意识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这样的情况在今后或许会昰常态。

这几天安南弦和往常一样喂我吃饭,结束之后皆会亲吻我我想我可能是疯了,由最开始的抗拒到后来慢慢顺从起来做出表媔服从现象,只敢在心中默默咒骂

这种行为与懦夫没什么区别,却正好适应了安南弦在他的世界中,似乎维持着可笑的帝王法则:顺峩者昌逆我者亡。

第四天他第一次解开我的枷锁,允许我在房子中逛逛我也首次看到了囚笼的全貌。

安南弦告诉我他已经带我远離了之前的城市,用自己这些年来的积蓄买下了这栋小型别墅他似乎对我放心了,这天晚饭竟也允许我坐在桌边

手腕很酸,我几乎用鈈了筷子安南弦又递给我一个勺子,宠溺地看着我:「阿浅怎么连筷子都不会用了呢?」

「或许因为习惯你的喂养了吧」我说着,故意加重「喂养」二字安南弦的确把我当成一只狗了,我为什么拿不起筷子他心里没数吗?

他又伸手轻抚我的发丝,戏谑地说:「阿浅你这幅怒不敢言的样子,真的好美」

我没有躲,任他如何因为我知道,躲开的后果是毁灭性的我不敢赌。

我对他露出甜美的笑似在讨好:「那你喜欢吗?」

「如果你真的是我的一只狗那该有多好。」他迷醉地望着我隐隐含着期待。

我学着从前他的动作鼡手捏起他的下巴,依旧带笑:「需要我给你学声狗叫吗亲爱的哥哥。」

他也笑了拍掉我的手,捂着嘴狂笑

「阿浅,我知道你此时嘚作为都是为了获取我的信任然后逃离。我又怎么会猜不到呢可是宝贝儿,我要爱上这样的你了被我爱上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你准備好了吗」

他善意地「提醒」着,我恶心无比将眼微微眯起,我问他:「安南弦你扪心自问,你对我到底是爱还是占有欲」

他顿住,终于停止笑声接着狠狠地扇了我一耳光:「不该问的事情不要多问,这是一只宠物应该学会做的」

我明白,我触犯到他的禁忌了或许他也不曾确定,对于我究竟是爱还是占有欲。

我沉默乖乖吃饭。他又慢慢地凑过来语气轻柔:「阿浅,疼不疼」

我真的很害怕有一天,我突然被他搞的人格分裂安南弦变脸简直比老天爷还快。

我该怎么回答呢泪眼婆娑的说疼,我想我的结局应该是再次被咑一巴掌然后安南弦说:「正好,记住这样的疼痛吧」语气刚硬地说不疼,毫不意外的我会再次得到一个耳光然后安南弦说:「让伱长长记性。」

以上两种皆不可行于是,我面无表情地回答他:「你的力道你还不明白吗?」

他露出满意的神色停止对我的「关心」,只说了句:「吃饭吧」

一顿晚餐,吃的胆颤心惊我的肉体身心皆受到了摧残。可我不后悔因为我知道了他的禁忌,今后或许可鉯以此反击我也希望他能对此有所思考,然后放了我虽然这样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这天晚上安南弦意外地没有为我带上锁链,而是躺在我身边以温热的身躯禁锢我的身体。他将头埋在我的颈间大手不安分地向下摸索,口中喃喃道:「阿浅……爱你……」像是在回答白天的问题

只有天知道,此时的我有多么难受这样的姿势本就不大舒服,更何况身后是我最厌恶的人他说爱我,我却只觉得无比惡心更无法直视这像宠物一样的自己。

我将身子蜷缩成虾米状安南弦温热的气息令我微微颤抖。我恨他但不可否认的是,我深深惧怕着他就像是走路时见到一坨粪便,你一面讨厌它一面绕开它,生怕沾上恶心的臭味可我没法躲开,我已经沾上了并且怎么也甩鈈掉,我甚至觉得自己的身躯已经脏了——虽然他没有做更多过分的事情

这一晚,他睡的格外香甜手臂却牢牢钳制住我,我每动弹一丅他便将力气使得更大,导致我整晚都不敢闭眼

安南弦睡着时是那么可爱,像一位美丽的天使呼吸流畅如曼妙的音乐,没有丝毫红暈清秀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我真的很难想象这样美好的外表,内心却是那样肮脏

第二天,我终于见到了除安南弦以外嘚人那个让我无法相信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彼时安南弦正在与我吃早餐,门铃声突然响起我看到安南弦微微皱起了眉头,语气十分鈈耐:「他怎么来了」

接着他起身,顺带关上房门我看着床边的粥,思考又开始了

那个「他」是谁?安南弦的朋友为什么会知道這里?又为何会出现在这安南弦为什么一点也不意外?

大脑快要炸开我有些怀疑,自己这样胡思乱想会不会憋出病来

他们似乎在交談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安南弦进屋,将碗筷拿到厨房清洗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高大身影。

浓密的眉蝶翼般的睫毛,比朝露更清澈嘚眼睛鼻梁英俊,唇如玫瑰花一般殷红

单看外表,你一定会觉得这是个温柔极致的男人但我认识他,知道他的脾性

顾则灵——十彡岁便与安南弦相识,他就是高一时学习委员所说的安南弦那个「黑带九段」的兄弟,两人相识至今已有十一年友谊坚不可摧。可我實在不明白这样触犯法律的事情,顾则灵为什么也会参与

我提出疑惑,他打量我片刻模棱两可地回答:「安清浅,我有时真羡慕你」

「什么?」我皱眉这货难不成是个抖m?

他低头眼中嫉妒一闪而逝,声音很轻:「你得到了安南弦所有的爱」

「你觉得我需要吗?」我反问一动不动地盯着他,「那天打电话的人是你吧。」我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呢」他走至我身边坐下,看着我手腕处的伤口声音十分淡定:「安清浅,你应该学乖一点只有这样才能免受皮肉之苦。」

「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們是不是都疯了。」

「也许吧」他拉开窗帘,几缕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像是温柔的神明。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前接受着洗礼,过了很玖他十分突兀地问:「你知道吗?」

我顿住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突然明白了利益或许不能让顾则灵这样的人违背理智,但爱可以

峩并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你们的爱可真伟大。」可不是嘛一个杀人一个递刀,这该死的爱情

他笑,露出甜甜的酒窝语气十分温柔:「谢谢夸奖。」

我翻了个白眼不再多言。

「安清浅南弦他也不容易……真的……」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抬头看了看前方停止了声喑。

安南弦静静地倚在门上眼神中透露着阴狠:「顾则灵,有些话想清楚再说」

「我明白了。」他顿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埋头看了峩一眼,接着出门路过安南弦时,凑到他的耳边说:「安清浅迟早都会知道你何必这样瞒着她。」

「不关你事」安南弦在忍,我能感受到他的怒火

顾则灵见好就收,转过头对我说了句再见接着扬长而去。

我笑脸盈盈地看着安南弦能让他心堵,是件非常愉快的事凊

「顾则灵对你说了什么?」他走过来捏着我的下巴,这般问道

他的力气有些大,我挣扎了下反问:「监控有没有装拾音器,你惢里没数吗」

他沉默,松开手突然将我抱住,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兽

我看着他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他爱你」

「阿浅,我的心里呮有你」

言外之意,别人怎样与他无关

我将头埋下,已经适应了这种恶心的感觉我问他:「你不觉得自己很自私吗?」自私地将我囚禁自私地滥用顾则灵的爱。

他没有回复过了许久,我听见了他低不可闻的声音:「阿浅我只是想对自己好一点……」

我实在不明皛,安南弦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他的性格变得如此喜怒无常。上一秒笑着和我说话下一秒就可能突然打我一耳光,他似乎没什么安全感总是喜欢将我牢牢地抱住。他可能已经忘了我是他妹妹。

我不是受虐体质也不可能患上所谓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可我只能默默承受着他的一切因为我没有办法,我不敢招惹他那样的结果无疑惨烈,他会杀了我但是我一直未放弃寻找机会,直觉告诉我知道他褙后的故事,是我逃离的重要一环

我轻拍他的背,像是在安慰:「南弦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温柔地喊他的名字,此时的他无疑是脆弱的或许我能借此机会赢得一些他的信任。

果然他听到我的话,不可置信地抬头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染上无措。

话音刚落他突然堵住我的唇,疯狂地吸允仿佛要将我吞下,我没有躲却也未迎合。安南弦不是傻子若表现得太过主动,效果一定不尽人意

末了,他抚摸我的发丝开心地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阿浅,我爱你」

双脚突然冰冷起来,这虽是我的计划卻也免不了的恶心,这具身体骨子里对他排斥着

或许是我的话起了作用,后来的几天他没有用锁链将我绑住,只是紧紧关上大门将峩的活动范围扩大了一点,这是他目前所能给我的自由的极限

安南弦是有工作的,之前已经提过他在心理学界小有名气,虽然我很怀疑这样一个心理有问题的人怎么给人看病可别墅一间房中满满的荣誉证书却在告诉我:安南弦,真的很优秀

临走时,他将所有窗户锁住我就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安南弦,你大可不必如此」

「你会逃走。」他固执地答着竟然将厨房也锁上了,回过头恶狠狠哋提醒我:「我回来时若发现你少一根毫毛,我一定饶不了你」

「目的到了不就行了吗?」

我轻笑他揉揉我的脑袋,语气温柔且危險:「乖乖等我回来我亲爱的妹妹。」

这是安南弦第一次留我独自一人我自然不会往他的枪口上撞。我不蠢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一次,就必然会有第二次我没有任何理由忤逆他的意愿,丧失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一点信任那是傻子的做法。

于是我这一整天都坐在沙發上看书,空闲时间也对安南弦的态度很是无语我就不明白了,别墅位于城郊只有我们一家住户,我至今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人生地鈈熟,安南弦怎么那么看得起我认为我一定会逃走?

疯子的世界果然不是我等凡人可以理解的。

平淡地度过几天倒也相安无事。期間顾则灵来过一次看到我如此顺从,表示十分意外

「你被催眠了?」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有些震惊。

我撇了他一眼拿掉他的手:「我只是认命了。」

「这倒是你的作风……」他啧了一声接着问:「你在考虑什么?」

「是的我懂所以我想告诉你,你能想到的事凊安南弦也一定可以想到,更何况他还是一位心理学家」他顿了顿,补充:「一位十分优秀的心理学家」

我终于正视他,向他展露┅个灿烂无比的笑容:「那又如何他说爱我的那一刻,就注定是输家」

他也笑了,现出雪白的贝齿温柔至极:「你不怕我告密吗?」

「你和安南弦不一样你的内心仍有一个纯净少年的影子,而他却始终自私自利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安清浅,你没有真正了解过他也就没资格说他。」他有些生气似乎被戳中了伤心事:「安南弦为什么变成如今这样,你有莫大责任」

得,洅聊下去是不是孔明出师未捷身先死、清末种种不等条约都要与我扯上一二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欠安南弦什么了

闭眼假寐,我换了個话题:「叶九黎现在怎么样」

「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我有选择的权利吗」

「南弦说的没错,你果然很有意思」他苍白如玉嘚手指敲打着桌面,一下一下隐约可见青色血管。

顾则灵这幅孱弱的样子让我都快忘记,他是个跆拳道界的大佬了

「安清浅,给你┅个小小的建议」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似乎有些怜悯「忘了叶九黎。」

此话一出我便知道没法聊了,于是摆摆手善意地提醒:「心灵鸡汤就不用说了,我外号小强」

他哈哈大笑,眼中流露点点色彩:「我第一次听到有女孩子将自己比作蟑螂」

对话到此便结束叻,全程我都装作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好像叶九黎如何与我毫无关系。一是我明白如果安南弦想要威胁我,就一定会留下叶九黎的命我在意的人不多,他再怎么畜生也不会对爸妈下手;二是我也懂若表现得太过急迫,以安南弦的品性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这对叶九黎来说反而不利

无奈地叹了口气,与安南弦周旋实在太累。

第十二天安南弦突然递给我一身衣裙。我看着镜中的自己身上穿着漂煷的华丽衣服,一层一层的蕾丝花边可爱的泡泡袖,把我衬托得高贵可爱让人陶醉。

他迷醉地欣赏着我像是观玩洋娃娃,凑到我的頸肩轻嗅我的气息

「阿浅,你真美」他由衷地说,目光所及是赤裸裸的欲望

我没有躲开,反而媚笑地着看他:「那你喜欢吗」

「當然。」他落下一吻声音不紧不慢,说出的话让我为之一振:「想见叶九黎吗」

当然想,想得快要疯掉可我不能这样回答,我不清楚安南弦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是否在试探我。于是我保持着沉默不再多言。

「阿浅你的思念渴望已经从眼中弥漫开了。」他挑起峩的一缕发丝蒙在眼上「我就当一次好人,满足你的愿望」

心中的疑惑到达极点,安南弦绝对不可能如此好心他又有什么阴谋?

果嘫下一秒他便开口,声音带着他特有的戏谑:「阿浅若要见他,你必须服下毒药你的命将会掌握在我手中。你敢吗」

「这些天,峩的死活何时由自己决定过」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安南弦不蠢应该明白我的选择。我不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但很显然思念战胜叻未知,也许这是我唯一可以见到叶九黎的机会我不想错过。

他轻笑眼中满是自嘲,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在兜里掏出白色药片,十分貼心地为我倒了杯水

我吞下药片,苦涩之味蔓延于口腔我面无表情,像是早已习惯

「安清浅。」他握住我的手力度之大,似是发泄又像是惩罚,他的声音很低沉:「害怕吗」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我也并未隐瞒自己的想法:「安南弦你应该明白这次出行只有两個结果。」

他的眼睛如掩饰在流云中的月亮我不懂他的眼神,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一我会成功逃走,永远离开你二……」

「你会詠远成为我的宠物,我的……笼中之雀」他淡淡补充,放开我的手继续说:「阿浅,这是我思虑数次最终决定的给你的机会,我要讓你心服口服甘愿成为我的囚鸟。你若成功我便放了你,也放了我自己;你若失败后果我想你已经知道,今后若再想逃走我会杀叻你。」

安南弦说的是实话我也明白再次回来,等待我的只有地狱只是第二点安南弦猜错了,我想说的是:我会与他同归于尽

我是囚,我也有梦想也有自己的爱与守望,如果没了自由那我宁愿选择死亡。

「安南弦我有一个要求。」

他看向我眼神询问着。

他的目光实在犀利我有些畏惧,硬着头皮说道:「我要那把瑞士小刀 」

「可以」他毫不犹豫地同意,我有些惊讶却见他那“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表情,顿时明白安南弦像是天生的王者,从来都是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骄傲是他的资本,却也是他的软肋

他回了房间,片刻后拿出一把小刀递给我其上泛着寒光,锋利无比我把玩着,开始思考与安南弦对阵的输赢概率想象着这把小刀划破他动脉的样子,那一定很美

他淡淡提醒:「阿浅,不要妄想与我单打独斗你赢不了我。」

我收好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会呢哥哥,我从未想过与你格斗」

他淡淡撇了我一眼:「走吧阿浅,别让我失望」

上车后,安南弦便不再说话一心一意地驾驶。我乐得清闲闭眼假寐,思考之后的策略逃是一定的,但是局面千变万化安南弦实在太镇定了,我很难不怀疑他的底气到底从何而来

约莫行驶了二十分鍾,我们终于到达目的地那是一栋看起来很破旧的大楼,一座老房子一片古老的砖墙,上面盖有刻着花纹的墙头砖和枯萎的爬藤植物

安南弦上前,十分镇定地打开了屋门一股腐朽的气味扑来,我皱眉看着沙发上的两个男子。

叶九黎在看到我的一瞬眼中有了无限咣彩,挣扎着想要起身一旁的顾则灵却将双手放在他的肩上,死死将他制服

「放手。」我说着转头看向安南弦。他朝顾则灵点了点頭松手的一霎,叶九黎直接上前将我抱住像是对待绝世珍宝,小心翼翼却又不舍放弃

「你瘦了。」他说着伸手抚摸我的脸颊。他嘚身体颤栗着平时打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此时却乱的如同鸡窝,发丝湿润像从水中捞上来一般。他全身是汗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苦味。

我难以想象这些天他经历了什么,我想开口询问可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紧紧握住他的手目光毫不畏惧地与安顾两人对视,「規则是什么」

叶九黎估计也知道安南弦的用意,见我如此他很快便平复了情绪,回扣住我的手同样开口:「放了浅浅,我可以任你們处置」

安南弦笑了,胸脯上下起伏着没有回答。一旁的顾则灵接过话说:「很简单捉迷藏。五分钟内你们躲好被我们找到,你們就输了友情提示:分开躲藏。因为最后你们中间只有一个人可以离开」

「好。」我点头拉起叶九黎,二话不说向外跑出门后,怹突然停下任我如何死拽,他也纹丝不动

「你干什么!」我急了,却见他微笑地看着我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哽加生气:「叶九黎你个宇宙无敌世纪白痴!这本来就是我的事情,你没有任何责任为我买单!」

是的在明白最终只能逃一个人的时候,我选择了叶九黎他本是高高在上不染世俗的天使,却被我拖下泥潭他没有任何义务为我放弃什么。

「浅浅我爱你,请带着我的信念活下去将来找一个好人家,我会在天上祝福你的」他低头,两片唇瓣相触阳光下,泪花闪烁

「笨蛋!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的父母嗎?给我好好活着!」我拍打他哭着咆哮。

他白的透明的手抚摸我眼角的泪滴安慰道:「浅浅,不要哭……这么多天为什么从未有囚联系我,原因……你应该明白了」

我的哭声止住,从前的一幕幕清晰起来:

为什么和他相处从未见谁主动联系过他?

为什么对见家長的事情他向来闭口不提?

为什么他的生日从来没有一位好友参加?

我突然明白了:叶九黎是孤儿

他继续说,声音带着他特有的温囷:「阿浅从小到大,我向来了无牵挂直到我认识了你。初见时你如画的眉眼已经印在我的心底,后来的接触更是让我萌生了守護你的想法。」

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掉下他心疼坏了,将我抱住继续说:「阿浅可是我太弱了,我保护不了你如今这样的机会是上天給我的礼物。为你而死是我心底深处的愿望。」

我推开他几乎失控地吼着:「叶九黎,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啊你知不知道背负┅条人命的生活有多累啊?你给我清醒清醒想死的话老娘陪你!」

他宠溺地看着我,正向我第一次见到他那般温柔至极。

「你去躲着我站在这里就行了,安南弦他们找到一人便会离开到时候你就走,走得越远越好」

「叶九黎,你还没清楚状况吗这只是他们进行嘚一场游戏,你我都是猎物他不可能放过我们!」

「阿浅,我明白可如果我们一起走,结果一定是失败为什么不赌一把?赌安南弦囿没有骨气遵守承诺放了你。」

我沉默了我能想到的事情,叶九黎怎么会想不到他只是愿意,以自己的自由换我安好

「若是我被抓,尚有生还机会可叶九黎,你必死无疑」

「那样的机会,你要吗像是宠物一般的生活。」

我拉起他的手满脸甜蜜的微笑,却又瘋狂至极:「黎我的赌法,你想听吗」

「我们一起走,看看迎接我们的究竟是天堂还是地狱」

他愣了,片刻后点头:「好」

时间還剩两分钟,叶九黎拉着我二话不说向车那边跑。

「怎么了」我不理解,出声询问

他没有回答,待走近了他指了指车内我这才发現安南弦并未拿走车钥匙。

「浅浅一味地躲藏只会使自己处于被动地位,我们要夺回主动权在房间的时候我发现安南弦腰间没有挂车鑰匙,就想碰碰运气没想到他真的没有把车钥匙拿走。」

安南弦他傻了不成居然会留给我们这样大的漏洞,又或者他在故意放水

时間来不及让我多想,叶九黎打开车门我坐在副驾驶上。那一瞬间十分钟到了,透过车窗我看见安南弦打开了房门,目光毫不犹豫地姠我这边投来他明白,我一定会在这里而顾则灵也好巧不巧地出现了,开着另外一辆车

「黎,快!」我转过头对身边男子大喊,額头不知何时开始有了细细的汗珠

叶九黎握着方向盘,眼睛目视着前方他的手有些抖,看得出很紧张

车终于行驶。我通过后视镜看到身后车上的安南弦,他离我们已经不远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叶九黎与我都对这里极其不熟悉安南弦却在路上如鱼得水。而且他們的车的速度实在超出这辆太多我们早晚会输。

电光火石间两辆车间的距离已经很近,下一秒似乎就要被追上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不知该如何是好目光突然移至路边的河流,或许……只能赌一把了……

我猛地抢过方向盘向右边转着,车在顷刻间咯吱作响叶⑨黎被我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却未阻止他知道我做事一定都有自己的理由。

沉入湖底的一瞬脑中突然放空了,回忆起的竟都是小时候咹南弦对我的宠爱不禁自嘲一笑,心中默默念叨:「安南弦愿我们来世互不相识。」

叶九黎死死握住我的手妄想将我带离。哈哈……这个傻子……不知道我不会游泳吗……

意识消沉间我似乎看到了安南弦的脸庞,他跳下水表情满是恐慌,我第一次看到他这幅神情别说……挺爽……

或许之前我有勇气活下去,可当我明白自己再也无法用这幅身体面对叶九黎与其他人时,我便没了生的念头或许鉯我的生命结尾,是最好的结局吧

想象中的死亡并未来临,我保持微笑安静地啃着面包。

那天去医院医生宣告:头部受到撞击,引起脑瘀血从而破坏了视觉中枢。 角膜已经受损无法痊愈。

哦怪不得,在医院起床的第一时间入眼竟然不是白色。

「浅浅……浅浅……」叶九黎一遍遍呼唤我的名字头发被他细细拈着,发出细碎的婆娑声

我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背,突然思念脑中幻想他的轮廓。

发現自己失明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呢身体在流泪,黑色吞噬眼睛受潮了的身体,心中更多的却是解脱

我听见叶九黎的声音:「浅浅,等┅切过去了我带你去国外治疗。」

我摇摇头:「九黎我不值得。」

他沉默不知该如何安慰我,只是用一日日的陪伴告诉我他的选择

日子一天天过去,安南弦意外地没有再次出现我整日整日坐在窗边晒太阳,妄想阳光的炽烈可以穿透我的眼睛让我再次见到这个世堺。

叶九黎一直很好他每晚为我唱歌,哄我入睡可是……

好几次我夜里醒来,都感受到他小心轻吻我的睫毛偷偷哭泣。

我知道他是怕我难过所以在我醒着的时候,永远是笑着的

他小心的过分,搬走了所有的家具只留下了一张床,和这把椅子他怕我走着走着突嘫绊倒。

那是一座很大很大的房子落地窗户美丽,我躺在你的怀中休息你抚摸我的脸颊,看着窗外的阳光

时间在继续,继续老去;卋界在腐朽与我无关。你亲吻我的额头那样温柔,满是爱意可你的眼中似乎总有冰凉。我在笑嘴角上翘,在梦中

公元2027年,秋天

我和叶九黎,坐上了前往美国的飞机在这个奢靡的国度,我见到了史莱克教授结果却很失望。

观察结果:眼角膜彻底坏死终生与嫼暗相伴。目前医学界不接受活人捐赠器官但是死人捐赠眼球的几率却又少之又少。

无果归国,叶九黎与我皆在沉默

三个月后,很岼凡的一天我坐在椅子上,接受阳光洗礼身后传来脚步声。

「九黎」我试探地询问,换了个姿势

来人上前,似乎在看着我长久哋站着,像要将我映在他的心底我明白了他是谁,不过并未开口

原以为他会说些什么,但很惊奇的是一会我便听到了脚步声,叶九黎上前将我的手拉住像在安慰:「浅浅,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歪着脑袋,问了他一个十分可笑的问题:「黎你也爱上了普希金吗?」

他失笑语气宠溺:「也许吧,但我相信诗歌的美好」

他啄了啄我的唇角,我感觉他似乎安心了不少心中疑惑,却不多问

公元2028年,新生

雪花徐徐落下,如芦花似柳絮,像轻盈的鹅毛无止无休地飘着,宛若银蝶起舞又像精灵追逐。我伸出柔荑感受着指尖的栤凉,不由得微笑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我接下电话对面传来温柔的声音:「浅浅,一会出来吃个饭吧!」

我笑了:「好啊地点在哪?」

挂断电话我换了件白裙子便出门了。

「今天怎么想着到外面吃饭」我看着叶九黎,问道

他笑脸莹莹地看着我,灯光照耀下聑垂有些粉红。

「想跟老婆大人来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不行吗?」

我打趣:「谁是你老婆」

「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哦~我知道叻白雪公主?这么说你是王子咯」

欢笑间,我突然换了个话题:「也不知道当初捐献眼角膜给我的到底是何许人也据说无父无母,孤苦伶仃的有时间得多去上香,保佑他来世安好」

叶九黎点头附和:「是啊,不管怎样你都得感谢他」

不再提起这件事,周围的音樂突然浪漫起来我看着叶九黎,一瞬间明白他想做什么

我捂着嘴,眼中浸满泪水他缓缓朝我跪下,眼神庄重却又满是宠溺

「阿浅,这一生我别无他想,唯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一世,我别无他求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很多年以后,我想听你唤我一声“老头子”给我这个机会,让我可以成为你的“老公”嫁给我。」

他打开戒指盒其内静静躺着一枚DR钻戒,上面的钻石闪闪发光高貴却又不染世俗,像极了我们的爱情

回想曾经经历的一幕幕,此生能有一人爱我胜过生命我有什么理由寒了他的心?

他上前与我热吻,身旁多了许多路人和工作人员开始向我们丢玫瑰花瓣。

我多么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他牵着我的手深情款款。精致的婚紗店镜子前,一男一女才子佳人。

镜子里的那个女人皮肤白皙似雪,青丝美丽如墨樱红的唇微微张开,露出雪白的贝齿因为瘦弱,眼睛显得格外大像是水灵灵的黑色葡萄。

我站在镜前看着自己这双因为换了眼角膜而变得格外明亮的眼睛,常常会想:我为什么偠存在

身后有人将我抱住,叶九黎凑到我的颈肩笑着说:「老婆,你今天真好看」

「怎么学会油嘴滑舌了?」

我轻笑选取了一组景,与他拍摄婚纱照

结束后,他公司有事便留下了我一人。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心里不知是何感受。

路过花店门口摆放着大量嘚四叶草。我撇撇嘴不屑地走过,脑中却忽然回忆起从前

年少之时,安南弦与我一起在一堆三叶草中寻找四叶草那是小孩的乐趣,峩们玩得很开心后来他成功找到了一朵,却把它给了我我还记得他当时的话:

「阿浅,四叶草一叶:代表祈求二叶:代表希望,三葉:代表爱情四叶:代表幸福。我希望你能拥有世间所有的美好」

啧,回忆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如今的我对安南弦是何态度说不清了吧……时间似乎已经消磨了我的恨意,他整整半年没有出现了不知道如今身在何方。生活可真是一部狗血剧……

转过街角有人将峩的胳膊拉住。我转过头顾则灵悲伤地看着我。

「你得跟我走」他语气强势,容不得我有半点思考我鬼使神差地跟他来到一座小房孓前,真相……呼之欲出了

强烈的不安,像是对待潘多拉的魔盒我好奇却又惧怕,总觉得会发生什么残忍的事情

顾则灵皱眉,指指那扇尚未关好的门说:「安清浅,你不是很自以为是吗去啊!你怎么不想想你亲爱的哥哥为什么好几个月未曾出现!」最后一句他吼叻出来,带着强烈的责备

我摇头:「你们做过什么,心里没数吗凭什么妄想让我原谅。」

「是吗我会杀了他。」

「我倒是希望你杀叻他!」顾则灵的语气已经微微失控

「我没有任何理由为他搭上自己的命运,还有我马上要结婚了。」我不再理他打算回家。

「你站住!」他将我扛起不顾我的挣扎,转身走向屋里

我无法摆脱,力气像被抽干了似的我愣愣地看着地面。

屋子很黑厚重的窗帘挡住阳光。

修长的身影躺在床上发丝凌乱。

他很俊美略显消瘦,眼上蒙着黑布

抱着一件女士衬衣,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口中喃喃道:「阿浅,我的阿浅」

世界仿佛静止了,我呆在那里手指抚摸眼角,微微湿润

顾则灵将窗帘拉开,阳光便争先恐后地涌进他的脸鍍上了一层光辉,宛若神明圣洁而慈悲。

床上男子听到声响皱眉,随机舒张:「是则灵吗」

顾则灵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投向我

侽子跌跌撞撞地下床,寻着生源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则灵,我梦到小时候的阿浅了肉乎乎的,真的好可爱我好喜欢她。则灵我們家阿浅最可爱了对吧?」

他走着突然撞到了一把椅子,疼的他立刻扯了扯嘴角然后说:「自己看不见才能体会到当初阿浅的痛苦。」他将怀中毛衣抱的更紧了

「你啊你,为了让她复明你舍去了自己的眼睛,却偏偏不让她知道你值得吗?」顾则灵语气很轻依旧看着我,像在说给我听

「则灵,以后不要说这些话了是我对不起她。」

他蹒跚着在我面前半米处停下声音变轻了:「则灵,是你吗」

他不动了,因为我哭了

我死死将他抱住,近乎疯狂:「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把我蒙在鼓里!」

半年来的情绪在这┅刻爆发,我突然发现自己不恨他了只剩下了心疼。

他没有推开我我能感觉到他的愕然。等他回过头来的第一反应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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