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意外皇室小公主被擒了 "卧槽,这是什么节奏,这还是迷魂林吗?怎么会有城市

第二百二十七章 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上)_琴帝小说 - 唐家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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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上)
书名:&&作者:唐家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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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上)来的正是苏拉,她已经恢复了女装,只是脸上带了一层黑纱,这是她学海洋遮盖自己面容才做的。她们的容颜只肯给自己最爱的男人看,尽管他已经看不见了,也绝不轻易让别人看到。快速奔驰后的苏拉一点也没有气喘的意思,先向安雅微微行礼后,这才来到叶音竹面前,“音竹,离杀又来了,让你去见她。”那天叶音竹解除了自己外籍银龙的身份,同时也解除了自己与离杀之间的灵魂依附。尽管当初灵魂依附是由离杀来完成的,但是叶音竹修炼亡灵魔法之后,这根本不是问题。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关系令离杀受到族人的责难。没想到她竟然又来了。那天自己已经说的很清楚,这次离杀再来,应该不是劝说自己的。“走,我们去看看。”苏拉主动上前拉住叶音竹的手,尽管她知道叶音竹是可以感受到周围环境的,但她还是忍不住这样做。她虽然不知道叶音竹是使用了六感换魂夺魄大法才失去了视觉,可如果叶音竹没有去法蓝,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苏拉很聪明,她自然明白自责不会有任何作用,所以,她只能尽可能的对叶音竹更好一点,用自己的爱去默默回报叶音竹的付出。回到琴城以后,尽管周围的人,尤其是东龙八宗的人对她并不是十分友善。但苏拉却感觉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轻松过。每天都能用本来面目和心爱地人在一起,放下了一切包袱,这是何等美妙的事啊!叶音竹自然不会反对苏拉拉着他的手,握着她那柔软而且已经变得温热的小手,他心中就充满了欣慰,就会感觉到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安雅道:“你们去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后天就是你们大婚地日子,你们可要准备好哦。”苏拉微微一笑,“谢谢你安雅姐姐。”安雅满足的看着眼前这对璧人,“只要你们快乐,辛苦一点也没什么。没有音竹,就没有我们精灵族的今天。快去吧。别让离杀等急了,我想,这位银龙公主再次来临,除了最后的劝说以外,恐怕还带来了龙族的消息。”叶音竹被苏拉拉着手。两人展开身形,他们都是紫级强者,从精灵森林到领主府虽然有一段距离,但在两人的斗气催动之下。一会儿的工夫就已经赶到。离杀站在领主府议事大厅内静静的等着。她也不坐下,就站在大厅中央。此时,她的心情可谓极其复杂。再次来到琴城,因为没有了叶音竹的灵魂依附,她是凭空飞过来地。眼看到琴城外围那些以山为支点的巨大城墙,这位银龙公主不禁大为吃惊,但琴城内却空荡荡的,并没有太多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隐约感觉到这座琴城并不简单。心中暗想。看来叶音竹拒绝自己地好意果然是有些凭借地。但是,这琴城建设的再好,难道还能和整个龙族抗衡么?这一点她是万万无法相信的。海洋在一旁坐着。她端来的茶水已经凉了,“离杀,你坐会儿等他吧。音竹应该快来了。”一边说着,她比出一个请坐的手势,动作自然优雅。从小生活在元帅府中,再加上修炼神音魔法,海洋那份高贵的气质一点也不比米兰帝国公主香鸾差。离杀摇了摇头,道:“不用了,等他回来,我说几句话就走。海洋,你和他关系密切,难道就不劝劝他么?这次,他面对的并不只是我们银龙城,而是整个龙族,七大龙城加起来,足有上千头成年巨龙,这样的力量,已经足以荡平一个国家。”海洋微微一笑,道:“我们这里本就是一个国家。音竹才是这里的主人,作为琴城领主,布伦纳山脉地主人,他地决定就是琴城的决定。我相信他能处理好一切,也会尽一切可能支持他。你还是想办法说服他吧。”离杀暗叹一声,“你啊,中他的毒中地太深了。”海洋淡然一笑,“如果他就是毒,哪怕是大陆上最毒的一种,我也心甘情愿。”离杀愣了一下,“这就是爱情么?我曾经听人说过,爱情是盲目的。”海洋道:“如果有一天,你也真正爱上一个人,你一定会有和我一样的感觉。没有真正经历过,永远也无法感受爱的滋味。尽管爱中的痛苦更大于快乐,世人不是依旧乐此不疲么?”离杀有些茫然的看着海洋,陷入短暂的失神之中,正在这时,两道身影从外面飘然而入,正是叶音竹和苏拉回来了。“离杀,你好。”叶音竹微笑上前,向离杀打了声招呼。离杀冷漠的摇了摇头,“我不好。叶音竹,你真的决定要和龙族对抗了?”叶音竹摊开双手,做出一个无奈的动作,“并不是我要和龙族对抗,而是龙族要为难我们琴城,离杀,你要明白,我们只是自卫而已。”离杀咬了咬下唇,突然道:“如果我愿意无条件成为你的魔兽,你愿不愿意做出让步,立刻离开这里。”叶音竹呆了一下,虽然他看不到离杀此时的表情,但隐约也能猜到她心中的想法。“谢谢你,离杀。我只能说,不论我和龙族的关系如何,你都是我的好朋友。”叶音竹看不见,苏拉和海洋自然是看得到离杀脸上的情绪变化,二女心中同时暗叹,恐怕这位银龙公主并没有将叶音竹当成朋友那么简单。但她们也同时相信,音竹心中已经没有再容下第三个女人的空间。离杀狠狠的跺了一下脚,“你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你愿意死,就去死好了。以后我再也不管你的死活。我这次来,是代表龙族向你下战书的。三天之后,如果琴城不开城投降,龙族大军将会踏平布伦纳山脉。爷爷和六位龙王要的不是琴城,而是你的命。你自己小心吧。”说完,在银紫色的光芒围拢下,离杀身形一闪,利用空间系的瞬间转移眨眼间消失在议事大厅之中。叶音竹眉头微皱,“后天,果然是后天,这龙族到真是会挑时候。”海洋有些担忧的道:“音竹,要不我们的婚礼还是推后吧。我和苏拉都不想影响你对敌。”叶音竹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一丝微笑,“不,龙族是来给咱们送贺礼的,不举行婚礼,怎么好意思收人家的礼物呢?你们放心吧,一切我都已经准备好了。海洋,到时候你可是我们琴城的主力。”海洋无奈的笑笑,“既然你坚持,我们自然会支持你。”叶音竹转身走到二女面前,分别拉住她们的手,“只是委屈了你们。琴城正逢多事之秋,一切只能从简了。”海洋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从简?真的是从简么?据她所知,为了这场婚礼,未明太上长老和精灵女王安雅至少已经动用了超过两万人去准备。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当那最重要的一天太阳刚刚开始驱除黑暗的时候,琴城上下就已经忙碌起来。原来的琴城,矮小的城墙早已经拆除了,以周围的山峰为支点建设成囊括整个布伦纳山脉的巨大琴城。除了叶音竹的领主府以外,周围还建设了众多房屋,由琴城人居住,经过这几年的建设,不计算山脉中的各种建筑和各族领地,单是这新琴城,就已经有了一座大城市的规模。在距离由山峦为支点最先建成的琴城正门内,有一片宽阔的空地,这里是琴城整军出发的地方,就相当于蓝迪亚斯城的大校场。只不过,今天这里已经不是当作校场来使用。校场正中央,一座巨大的平台足有三千平方米,一条宽达五米的红色地毯由这座平台上延伸下来,直入琴城建筑之中,通到领主府门前。从领主府门处开始,每隔三米,就有一对身穿全身铠甲的战士静静守护,顺着红地毯,一直到平台下方。平台周围,一共有十余个整齐的方阵在太阳刚刚从山后露出的时候就已经等在那里。他们无一例外的全身装备,盔甲鲜明。每一个方阵都足以引人瞩目。十余个方阵虽然人数不同,但散发出的气势却足以令任何人吃惊。更新,更快,尽在网,#。,手机访问:wabr/.^.全文字阅读让您一目了然,同时享受阅读的乐趣!这六个方阵分别是,矮人战锤战斧军团,三千名矮人族战士,穿着他们坚实的甲胄,手握战锤或战斧,整齐的站在那里,尽管他们的身材不高,但宽阔的肩膀,闪烁着淡淡魔纹的铠甲,还有他们那钢铁一般的气势却足以令任何人不敢小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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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再次验尸看正版的先别点啊
&&&&&&&&“911?!这——这不会是911的冤魂找上曾所长了吧?”胡金刚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我当即白了他一眼,“你个猪脑袋,911多少年了啊?况且911发生在外国,难道洋鬼子还跑到中国来报仇了?”  “你们两个,在死者面前,都严肃点!”陈文娟担心王队长再次发怒,因此偷偷地扯了扯我和胡金刚的衣角。  我俩见王队长的脸依然像密布的乌云一样,因此又规矩了许多。  “这几个数字是用红笔写上去的吗?这么说曾所长还是死于他杀的了?”胡金刚看着曾所长心口那几个醒目的红字,因职业使然,使得他忍不住又想用手去摸一下,结果当他的手伸到半空,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戴验尸用的白手套。  “怎么可能会是用红笔写上去的!”王队长将眼睛凑到那几个数字近前,仔细地看了几眼后,又毫不避讳地用手在曾所长的皮肤上轻轻摸了一把,这才慢慢地抬起头来对我们沉声而道。  “对,——好象是皮肤上的红色尸斑聚集起来后形成这几个数字的!”我看着曾所长那张大的嘴巴和放大的瞳孔,虽然相信他不是因为所谓的脑溢血突发而去世的,但也不能断定他是被外人所杀死的。  “你们看尸体的整个颜色,都在渐渐变黑,这几个数字会不会是因为曾所长中了什么奇异之毒而悄然形成的?”陈文娟质疑道。  “就算再有巧合,也不可能形成这几个鲜明而规范的数字啊!”想起昨天晚上做的那个奇异之梦,我心下又怀疑道:该不会是又有什么鬼魅在从中作怪吧?  “会不会是一种新型的纹身?也许这是凶手杀死曾所长后,故意给咱们留下的几个数字?”胡金刚又猜测道。  “如果真是凶手故意留下的,那么在他死的时候,他的衣服可能就是敞开的!”王队长说着就像灵堂外面走去,我们见他跟曾所长的遗孀说了几句话后,又回到了我们面前,继续跟我们讲道,“我已经问过老嫂子了,她说老曾死前虽然一直在说梦话,不过死后面容确很安详,她给他洗澡换衣服的时候也没有发现身上有什么特别。”  “莫非——”  “莫非什么?”陈文娟望着我欲言又止的神情,很是急切地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莫非这几个数字是曾所长冤死后的怨气所形成的?”再次看着曾所长那死不瞑目的神情,又联想到方才他的尸手突然搭在自己心口的那个异常举动,我又道出了这个看似十分荒唐的猜想。  “不会有这么悬乎吧?”陈文娟惊恐地看着我,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该不会说是鬼怪干的吧?哪有那么邪门啊!”对于我提出的这个观点,胡金刚也未能表示苟同。  “看来有必要检验一下我这老战友的尸体了——”王队长不置可否地道了一句,哪知他这句话像是长了心眼似的,竟钻到曾所长的老婆子耳朵里去了;她被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小伙搀扶着冲进灵堂后就对着王队长大吼大叫道,“谁敢动我男人的尸体,我跟他拼命!”  “老嫂子,你也看到了,曾老哥这眼睛和嘴巴都张得老大,他显然死不瞑目啊,我这么做无非也是想查出他的真正死因,还他一个公道!”看着那妇人激动的神情,王队长慌忙解释道。  “不行,绝对不行,你们都给我出去!”妇人挣脱年轻小伙的手,就来推我们几个人。  戴眼镜的小伙情绪异是分外激动,黑着脸对我们大叫道,“不许碰我爸爸!你们赶紧给我滚出去!”  卧槽,先前都没有见这小屁孩啊,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当我看到他身后还背着的一个黑色背包时,我才想到他可能是听闻了曾所长的死讯后从大老远跑回来的。  王队长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见那妇人的态度实在坚决,也只好跟在我们后面,一声不吭地走出了灵堂。  “王队长,那曾所长的老婆子是不是有问题啊?”被赶出曾所长家之后,我就忿忿不平地抱怨了一句。md的,大老远的跑来,不请我们吃饭喝茶也就不说了,还特么的蛮横无理地驱逐我们,显然不合常理啊!  “没错,曾所长是不是她害死的啊,我看她脸上那副痛苦之情完全是装出来的啊!她该不会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吧?”陈文娟望了望四周,确定没人后又大声地质疑了一句。  “对,那老婆子肯定有问题,我看她就是做贼心虚啊——娘的,咱们可是公安局的啊,迫于案情的需要,要解剖尸体也是合情合理之事,她怎么这么蛮横的将我们赶出来了呢?!这里面绝对有鬼!”胡金刚也附和道。  “我倒是情愿相信她这是为了老曾的尊严才将我们赶出来的!哎,看来咱们只有另想办法了解老曾的具体死因了——昨天是星期四,老曾还在上班,咱们先去所里了解一下他近日的状况再说。”王队长上了车后就跟我打了一声招呼,我当即将面包车往南洋镇派出所开去。  “队长,你说曾所长心口上那个911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他的生日是不是9月11号啊?”坐在车上,胡金刚闲得蛋疼,又问起了先前那个让我们都感到十分困惑的问题。  “不是!他的生日我记得,是农历的五月初六,绝对不是九月十一日。”王队长郑重说道。  此时,毒辣的阳光钻进云层里面睡午觉去了,面包车的四面窗户完全大开,阵阵清风吹着我们的头脑,使我们的思绪又分外地活跃了起来。  “那会不是会某个宾馆的房间号码?”陈文娟又皱眉猜测道。  “这个小镇上宾馆都没有几家,更别说九层楼以上的宾馆了,我觉得是房间号码的可能性也不大。”王队长又否定了陈文娟的观点。  “我觉得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要弄清楚那个911到底是曾所长的怨气所形成的,还是有人刻意弄上去的。”我摸着方向盘,跟着也参合了一句。  “小江说得很有道理——不过,老嫂子应该没有跟我撒谎,再有,我觉得这件事如果跟她有关联的话,她也不会通知我来见老曾最后一面了。”王队长又摸出烟来,跟胡金刚一起抽起了闷烟。  “她这么做会不会是欲盖弥彰啊?”陈文娟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景象,又猜测道。  “很难说——”胡金刚跟着撇了撇嘴,显然他也不相信曾所长老婆子的为人。  “一定要想办法检验老曾的尸体,明确他是怎么死的!”王队长吐了一口烟圈,沉然而道。  “江军,你不是有个女鬼朋友吗?曾所长既然死了,一定成了鬼了,你找你的女鬼朋友问问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啊,别跟我们出难题了,m的,这几天的事情把我们的头都搞大了!”胡金刚似乎也知道了我和小倩的事情,因此他又出了这么个鬼点子。  “咳,别提了——那死鬼,昨天晚上在我们最艰难的时刻,她居然跑了路,老子这辈子都没法指望她了,每次问起她重大问题的时候,她要么跟老子说‘公子啊,人一定要靠自己’,要么就是说‘公子啊,此乃天机不可泄露’!”我学着小倩的声音回了胡金刚一句,搞得车内的人顿时捧腹大笑,车内原本沉闷的气氛一下子又活跃了起来。  “公子,你又犯贱了是不是?”正当我准备学小倩的声调继续跟几人吹吹牛逼的时候,真正的小倩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最后只能一声不吭地将汽车开到了南洋派出所里。  见有市局的人来了,派出所的代所长,也就是以前的牛副队长接待了我们。  下车后,王队长也不跟他客套,直接让他将我们领进了曾所长先前的办公室。  因为曾所长才去世不到一天,所以他的办公室依然还保持了原样,并没有人碰过的痕迹。  进了曾所长那间只有十来平米的办公室,我的眼睛就不住瞟来瞟去。  曾所长的办公室其实很简单,也很寒碜,就一个木制的办公桌,桌上放了一台14寸的笔记本电脑,电脑旁边凌乱了放了几张近几天的南江日报;另外,进办公室门的左手边,是一张长木椅,椅子前是一个低矮的白色茶几,茶几上还有两三个装了茶叶的纸杯;除此之外,连一台挂式的空调也没有,看来,这个曾所长也够清廉的啊。  “牛所长,今天有谁进过老曾的办公室吗?”王队长在屋子里转了一全,最后将迟疑的目光投在了一身制服的牛所长身上。  “没有啊!你们还是第一个啊!”牛所长一脸茫然地望着王队长,显然他还不明白王队长问他此话的用意。  “那你怎么会有曾所长办公室的钥匙呢?”王队长又板着脸问道。  “哦——这个嘛,因为我们所里每个办公室的钥匙有两把,一把在办事员身上,另一把则放在值班室统一保管。”牛所长很自然地回了一句。  “明白了。”王队长淡淡地点了点头,又对牛所长道,“我想在这里先看看,你先去忙你的事吧——”  牛所长大概看出了王队长支他走的意思,于是陪笑道,“那好,你们先看着,我正好还有点儿事,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来我的办公室找我,我的办公室就在进大门的右手边那排白房子里。”  “恩。”王队长又点了点头。  我们三人都一声不吭地注视着王队长的一举一动,都不明白他问此话究竟有何用意。  待牛所长出了曾所长的办公室之后,王队长就关上房门,迅速在曾所长办公桌的抽屉里翻看了起来。   是是是“911?!这——这不会是911的冤魂找上曾所长了吧?”胡金刚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对,好象——好象是皮肤上的红色尸斑聚集起来后形成这几个数字的!”我看着曾所长那张大的嘴巴和放大的瞳孔,虽然相信他不是因为所谓的脑溢血突发而去世的,但也不能断定他是被外人所杀死的。  “你们看尸体的整个颜色,都在渐渐变黑,这几个数字会不会是因为曾所长中了什么奇异之毒而悄然形成的?”陈文娟质疑道。  “就算再有巧合,也不可能形成这几个鲜明而规范的数字啊!”想起昨天晚上做的那个奇异之梦,我心下又怀疑道:该不会是又有什么鬼魅在从中作怪吧?  “会不会是一种新型的纹身?也许这是凶手杀死曾所长后,故意给咱们留下的几个数字?”胡金刚又猜测道。  “如果真是凶手故意留下的,那么在他死的时候,他的衣服可能就是敞开的!”王队长说着就像灵堂外面走去,我们见他跟曾所长的遗孀说了几句话后,又回到了我们面前,继续跟我们讲道,“我已经问过老嫂子了,她说老曾死前虽然一直在说梦话,不过死后面容确很安详,她给他洗澡换衣服的时候也没有发现身上有什么特别。”  “莫非——”  “莫非什么?”陈文娟望着我欲言又止的神情,很是急切地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莫非这几个数字是曾所长冤死后的怨气所形成的?”再次看着曾所长那死不瞑目的神情,又联想到方才他的尸手突然搭在自己心口的那个异常举动,我又道出了这个看似十分荒唐的猜想。  “不会有这么悬乎吧?”陈文娟惊恐地看着我,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该不会说是鬼怪干的吧?哪有那么邪门啊!”对于我提出的这个观点,胡金刚也未能表示苟同。  “看来有必要检验一下我这老战友的尸体了——”王队长不置可否地道了一句,哪知他这句话像是长了心眼似的,竟钻到曾所长的老婆子耳朵里去了;她被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小伙搀扶着冲进灵堂后就对着王队长大吼大叫道,“谁敢动我男人的尸体,我跟他拼命!”  “老嫂子,你也看到了,曾老哥这眼睛和嘴巴都张得老大,他显然死不瞑目啊,我这么做无非也是想查出他的真正死因,还他一个公道!”看着那妇人激动的神情,王队长慌忙解释道。  “不行,绝对不行,你们都给我出去!”妇人挣脱年轻小伙的手,就来推我们几个人。  戴眼镜的小伙情绪异是分外激动,黑着脸对我们大叫道,“不许碰我爸爸!你们赶紧给我滚出去!”  卧槽,先前都没有见这小屁孩啊,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当我看到他身后还背着的一个黑色背包时,我才想到他可能是听闻了曾所长的死讯后从大老远跑回来的。  王队长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见那妇人的态度实在坚决,也只好跟在我们后面,一声不吭地走出了灵堂。  “王队长,那曾所长的老婆子是不是有问题啊?”被赶出曾所长家之后,我就忿忿不平地抱怨了一句。md的,大老远的跑来,不请我们吃饭喝茶也就不说了,还特么的蛮横无理地驱逐我们,显然不合常理啊!  “没错,曾所长是不是她害死的啊,我看她脸上那副痛苦之情完全是装出来的啊!她该不会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吧?”陈文娟望了望四周,确定没人后又大声地质疑了一句。  “对,那老婆子肯定有问题,我看她就是做贼心虚啊——娘的,咱们可是公安局的啊,迫于案情的需要,要解剖尸体也是合情合理之事,她怎么这么蛮横的将我们赶出来了呢?!这里面绝对有鬼!”胡金刚也附和道。  “我倒是情愿相信她这是为了老曾的尊严才将我们赶出来的!哎,看来咱们只有另想办法了解老曾的具体死因了——昨天是星期四,老曾还在上班,咱们先去所里了解一下他近日的状况再说。”王队长上了车后就跟我打了一声招呼,我当即将面包车往南洋镇派出所开去。  “队长,你说曾所长心口上那个911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他的生日是不是9月11号啊?”坐在车上,胡金刚闲得蛋疼,又问起了先前那个让我们都感到十分困惑的问题。  “不是!他的生日我记得,是农历的五月初六,绝对不是九月十一日。”王队长郑重说道。  此时,毒辣的阳光钻进云层里面睡午觉去了,面包车的四面窗户完全大开,阵阵清风吹着我们的头脑,使我们的思绪又分外地活跃了起来。  “那会不是会某个宾馆的房间号码?”陈文娟又皱眉猜测道。  “这个小镇上宾馆都没有几家,更别说九层楼以上的宾馆了,我觉得是房间号码的可能性也不大。”王队长又否定了陈文娟的观点。  “我觉得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要弄清楚那个911到底是曾所长的怨气所形成的,还是有人刻意弄上去的。”我摸着方向盘,跟着也参合了一句。  “小江说得很有道理——不过,老嫂子应该没有跟我撒谎,再有,我觉得这件事如果跟她有关联的话,她也不会通知我来见老曾最后一面了。”王队长又摸出烟来,跟胡金刚一起抽起了闷烟。  “她这么做会不会是欲盖弥彰啊?”陈文娟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景象,又猜测道。  “很难说——”胡金刚跟着撇了撇嘴,显然他也不相信曾所长老婆子的为人。  “一定要想办法检验老曾的尸体,明确他是怎么死的!”王队长吐了一口烟圈,沉然而道。  “江军,你不是有个女鬼朋友吗?曾所长既然死了,一定成了鬼了,你找你的女鬼朋友问问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啊,别跟我们出难题了,m的,这几天的事情把我们的头都搞大了!”胡金刚似乎也知道了我和小倩的事情,因此他又出了这么个鬼点子。  “咳,别提了——那死鬼,昨天晚上在我们最艰难的时刻,她居然跑了路,老子这辈子都没法指望她了,每次问起她重大问题的时候,她要么跟老子说‘公子啊,人一定要靠自己’,要么就是说‘公子啊,此乃天机不可泄露’!”我学着小倩的声音回了胡金刚一句,搞得车内的人顿时捧腹大笑,车内原本沉闷的气氛一下子又活跃了起来。  “公子,你又犯贱了是不是?”正当我准备学小倩的声调继续跟几人吹吹牛逼的时候,真正的小倩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最后只能一声不吭地将汽车开到了南洋派出所里。  见有市局的人来了,派出所的代所长,也就是以前的牛副队长接待了我们。  下车后,王队长也不跟他客套,直接让他将我们领进了曾所长先前的办公室。  因为曾所长才去世不到一天,所以他的办公室依然还保持了原样,并没有人碰过的痕迹。  进了曾所长那间只有十来平米的办公室,我的眼睛就不住瞟来瞟去。  曾所长的办公室其实很简单,也很寒碜,就一个木制的办公桌,桌上放了一台14寸的笔记本电脑,电脑旁边凌乱了放了几张近几天的南江日报;另外,进办公室门的左手边,是一张长木椅,椅子前是一个低矮的白色茶几,茶几上还有两三个装了茶叶的纸杯;除此之外,连一台挂式的空调也没有,看来,这个曾所长也够清廉的啊。  “牛所长,今天有谁进过老曾的办公室吗?”王队长在屋子里转了一全,最后将迟疑的目光投在了一身制服的牛所长身上。  “没有啊!你们还是第一个啊!”牛所长一脸茫然地望着王队长,显然他还不明白王队长问他此话的用意。  “那你怎么会有曾所长办公室的钥匙呢?”王队长又板着脸问道。  “哦——这个嘛,因为我们所里每个办公室的钥匙有两把,一把在办事员身上,另一把则放在值班室统一保管。”牛所长很自然地回了一句。  “明白了。”王队长淡淡地点了点头,又对牛所长道,“我想在这里先看看,你先去忙你的事吧——”  牛所长大概看出了王队长支他走的意思,于是陪笑道,“那好,你们先看着,我正好还有点儿事,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来我的办公室找我,我的办公室就在进大门的右手边那排白房子里。”  “恩。”王队长又点了点头。  我们三人都一声不吭地注视着王队长的一举一动,都不明白他问此话究竟有何用意。  待牛所长出了曾所长的办公室之后,王队长就关上房门,迅速在曾所长办公桌的抽屉里翻看了起来。  “王队长,你在找什么东东?”看着王队长的怪异举动,我又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  “找一个日记本!老曾一直有记日记的习惯——”说着说着,王队长就从办公桌当中的那个黑色抽屉里摸出一个淡黄色的工作笔记本出来,同时兴奋地叫道,“找到了!”  我们三人见状,都想知道日记本上所记的内容,便纷纷都围了上去。  只见王队长将那个看似普通的日记本翻了一通后,就沉声而道,“怪了,7月1日和7月3日这两天的内容怎么不见了?”  “911?!这——这不会是911的冤魂找上曾所长了吧?”胡金刚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我当即白了他一眼,“你个猪脑袋,911多少年了啊?况且911发生在外国,难道洋鬼子还跑到中国来报仇了?”  “你们两个,在死者面前,都严肃点!”陈文娟担心王队长再次发怒,因此偷偷地扯了扯我和胡金刚的衣角。  我俩见王队长的脸依然像密布的乌云一样,因此又规矩了许多。  “这几个数字是用红笔写上去的吗?这么说曾所长还是死于他杀的了?”胡金刚看着曾所长心口那几个醒目的红字,因职业使然,使得他忍不住又想用手去摸一下,结果当他的手伸到半空,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戴验尸用的白手套。  “怎么可能会是用红笔写上去的!”王队长将眼睛凑到那几个数字近前,仔细地看了几眼后,又毫不避讳地用手在曾所长的皮肤上轻轻摸了一把,这才慢慢地抬起头来对我们沉声而道。  “对,好象——好象是皮肤上的红色尸斑聚集起来后形成这几个数字的!”我看着曾所长那张大的嘴巴和放大的瞳孔,虽然相信他不是因为所谓的脑溢血突发而去世的,但也不能断定他是被外人所杀死的。  “你们看尸体的整个颜色,都在渐渐变黑,这几个数字会不会是因为曾所长中了什么奇异之毒而悄然形成的?”陈文娟质疑道。  “就算再有巧合,也不可能形成这几个鲜明而规范的数字啊!”想起昨天晚上做的那个奇异之梦,我心下又怀疑道:该不会是又有什么鬼魅在从中作怪吧?  “会不会是一种新型的纹身?也许这是凶手杀死曾所长后,故意给咱们留下的几个数字?”胡金刚又猜测道。  “如果真是凶手故意留下的,那么在他死的时候,他的衣服可能就是敞开的!”王队长说着就像灵堂外面走去,我们见他跟曾所长的遗孀说了几句话后,又回到了我们面前,继续跟我们讲道,“我已经问过老嫂子了,她说老曾死前虽然一直在说梦话,不过死后面容确很安详,她给他洗澡换衣服的时候也没有发现身上有什么特别。”  “莫非——”  “莫非什么?”陈文娟望着我欲言又止的神情,很是急切地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莫非这几个数字是曾所长冤死后的怨气所形成的?”再次看着曾所长那死不瞑目的神情,又联想到方才他的尸手突然搭在自己心口的那个异常举动,我又道出了这个看似十分荒唐的猜想。  “不会有这么悬乎吧?”陈文娟惊恐地看着我,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该不会说是鬼怪干的吧?哪有那么邪门啊!”对于我提出的这个观点,胡金刚也未能表示苟同。  “看来有必要检验一下我这老战友的尸体了——”王队长不置可否地道了一句,哪知他这句话像是长了心眼似的,竟钻到曾所长的老婆子耳朵里去了;她被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小伙搀扶着冲进灵堂后就对着王队长大吼大叫道,“谁敢动我男人的尸体,我跟他拼命!”  “老嫂子,你也看到了,曾老哥这眼睛和嘴巴都张得老大,他显然死不瞑目啊,我这么做无非也是想查出他的真正死因,还他一个公道!”看着那妇人激动的神情,王队长慌忙解释道。  “不行,绝对不行,你们都给我出去!”妇人挣脱年轻小伙的手,就来推我们几个人。  戴眼镜的小伙情绪异是分外激动,黑着脸对我们大叫道,“不许碰我爸爸!你们赶紧给我滚出去!”  卧槽,先前都没有见这小屁孩啊,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当我看到他身后还背着的一个黑色背包时,我才想到他可能是听闻了曾所长的死讯后从大老远跑回来的。  王队长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见那妇人的态度实在坚决,也只好跟在我们后面,一声不吭地走出了灵堂。  “王队长,那曾所长的老婆子是不是有问题啊?”被赶出曾所长家之后,我就忿忿不平地抱怨了一句。md的,大老远的跑来,不请我们吃饭喝茶也就不说了,还特么的蛮横无理地驱逐我们,显然不合常理啊!  “没错,曾所长是不是她害死的啊,我看她脸上那副痛苦之情完全是装出来的啊!她该不会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吧?”陈文娟望了望四周,确定没人后又大声地质疑了一句。  “对,那老婆子肯定有问题,我看她就是做贼心虚啊——娘的,咱们可是公安局的啊,迫于案情的需要,要解剖尸体也是合情合理之事,她怎么这么蛮横的将我们赶出来了呢?!这里面绝对有鬼!”胡金刚也附和道。  “我倒是情愿相信她这是为了老曾的尊严才将我们赶出来的!哎,看来咱们只有另想办法了解老曾的具体死因了——昨天是星期四,老曾还在上班,咱们先去所里了解一下他近日的状况再说。”王队长上了车后就跟我打了一声招呼,我当即将面包车往南洋镇派出所开去。  “队长,你说曾所长心口上那个911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他的生日是不是9月11号啊?”坐在车上,胡金刚闲得蛋疼,又问起了先前那个让我们都感到十分困惑的问题。  “不是!他的生日我记得,是农历的五月初六,绝对不是九月十一日。”王队长郑重说道。  此时,毒辣的阳光钻进云层里面睡午觉去了,面包车的四面窗户完全大开,阵阵清风吹着我们的头脑,使我们的思绪又分外地活跃了起来。  “那会不是会某个宾馆的房间号码?”陈文娟又皱眉猜测道。  “这个小镇上宾馆都没有几家,更别说九层楼以上的宾馆了,我觉得是房间号码的可能性也不大。”王队长又否定了陈文娟的观点。  “我觉得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要弄清楚那个911到底是曾所长的怨气所形成的,还是有人刻意弄上去的。”我摸着方向盘,跟着也参合了一句。  “小江说得很有道理——不过,老嫂子应该没有跟我撒谎,再有,我觉得这件事如果跟她有关联的话,她也不会通知我来见老曾最后一面了。”王队长又摸出烟来,跟胡金刚一起抽起了闷烟。  “她这么做会不会是欲盖弥彰啊?”陈文娟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景象,又猜测道。  “很难说——”胡金刚跟着撇了撇嘴,显然他也不相信曾所长老婆子的为人。  “一定要想办法检验老曾的尸体,明确他是怎么死的!”王队长吐了一口烟圈,沉然而道。  “江军,你不是有个女鬼朋友吗?曾所长既然死了,一定成了鬼了,你找你的女鬼朋友问问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啊,别跟我们出难题了,m的,这几天的事情把我们的头都搞大了!”胡金刚似乎也知道了我和小倩的事情,因此他又出了这么个鬼点子。  “咳,别提了——那死鬼,昨天晚上在我们最艰难的时刻,她居然跑了路,老子这辈子都没法指望她了,每次问起她重大问题的时候,她要么跟老子说‘公子啊,人一定要靠自己’,要么就是说‘公子啊,此乃天机不可泄露’!”我学着小倩的声音回了胡金刚一句,搞得车内的人顿时捧腹大笑,车内原本沉闷的气氛一下子又活跃了起来。  “公子,你又犯贱了是不是?”正当我准备学小倩的声调继续跟几人吹吹牛逼的时候,真正的小倩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最后只能一声不吭地将汽车开到了南洋派出所里。  见有市局的人来了,派出所的代所长,也就是以前的牛副队长接待了我们。  下车后,王队长也不跟他客套,直接让他将我们领进了曾所长先前的办公室。  因为曾所长才去世不到一天,所以他的办公室依然还保持了原样,并没有人碰过的痕迹。  进了曾所长那间只有十来平米的办公室,我的眼睛就不住瞟来瞟去。  曾所长的办公室其实很简单,也很寒碜,就一个木制的办公桌,桌上放了一台14寸的笔记本电脑,电脑旁边凌乱了放了几张近几天的南江日报;另外,进办公室门的左手边,是一张长木椅,椅子前是一个低矮的白色茶几,茶几上还有两三个装了茶叶的纸杯;除此之外,连一台挂式的空调也没有,看来,这个曾所长也够清廉的啊。  “牛所长,今天有谁进过老曾的办公室吗?”王队长在屋子里转了一全,最后将迟疑的目光投在了一身制服的牛所长身上。  “没有啊!你们还是第一个啊!”牛所长一脸茫然地望着王队长,显然他还不明白王队长问他此话的用意。  “那你怎么会有曾所长办公室的钥匙呢?”王队长又板着脸问道。  “哦——这个嘛,因为我们所里每个办公室的钥匙有两把,一把在办事员身上,另一把则放在值班室统一保管。”牛所长很自然地回了一句。  “明白了。”王队长淡淡地点了点头,又对牛所长道,“我想在这里先看看,你先去忙你的事吧——”  牛所长大概看出了王队长支他走的意思,于是陪笑道,“那好,你们先看着,我正好还有点儿事,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来我的办公室找我,我的办公室就在进大门的右手边那排白房子里。”  “恩。”王队长又点了点头。  我们三人都一声不吭地注视着王队长的一举一动,都不明白他问此话究竟有何用意。  待牛所长出了曾所长的办公室之后,王队长就关上房门,迅速在曾所长办公桌的抽屉里翻看了起来。  “王队长,你在找什么东东?”看着王队长的怪异举动,我又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  “找一个日记本!老曾一直有记日记的习惯——”说着说着,王队长就从办公桌当中的那个黑色抽屉里摸出一个淡黄色的工作笔记本出来,同时兴奋地叫道,“找到了!”  我们三人见状,都想知道日记本上所记的内容,便纷纷都围了上去。  只见王队长将那个看似普通的日记本翻了一通后,就沉声而道,“怪了,7月1日和7月3日这两天的内容怎么不见了?”  “911?!这——这不会是911的冤魂找上曾所长了吧?”胡金刚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我当即白了他一眼,“你个猪脑袋,911多少年了啊?况且911发生在外国,难道洋鬼子还跑到中国来报仇了?”  “你们两个,在死者面前,都严肃点!”陈文娟担心王队长再次发怒,因此偷偷地扯了扯我和胡金刚的衣角。  我俩见王队长的脸依然像密布的乌云一样,因此又规矩了许多。  “这几个数字是用红笔写上去的吗?这么说曾所长还是死于他杀的了?”胡金刚看着曾所长心口那几个醒目的红字,因职业使然,使得他忍不住又想用手去摸一下,结果当他的手伸到半空,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戴验尸用的白手套。  “怎么可能会是用红笔写上去的!”王队长将眼睛凑到那几个数字近前,仔细地看了几眼后,又毫不避讳地用手在曾所长的皮肤上轻轻摸了一把,这才慢慢地抬起头来对我们沉声而道。  “对,好象——好象是皮肤上的红色尸斑聚集起来后形成这几个数字的!”我看着曾所长那张大的嘴巴和放大的瞳孔,虽然相信他不是因为所谓的脑溢血突发而去世的,但也不能断定他是被外人所杀死的。  “你们看尸体的整个颜色,都在渐渐变黑,这几个数字会不会是因为曾所长中了什么奇异之毒而悄然形成的?”陈文娟质疑道。  “就算再有巧合,也不可能形成这几个鲜明而规范的数字啊!”想起昨天晚上做的那个奇异之梦,我心下又怀疑道:该不会是又有什么鬼魅在从中作怪吧?  “会不会是一种新型的纹身?也许这是凶手杀死曾所长后,故意给咱们留下的几个数字?”胡金刚又猜测道。  “如果真是凶手故意留下的,那么在他死的时候,他的衣服可能就是敞开的!”王队长说着就像灵堂外面走去,我们见他跟曾所长的遗孀说了几句话后,又回到了我们面前,继续跟我们讲道,“我已经问过老嫂子了,她说老曾死前虽然一直在说梦话,不过死后面容确很安详,她给他洗澡换衣服的时候也没有发现身上有什么特别。”  “莫非——”  “莫非什么?”陈文娟望着我欲言又止的神情,很是急切地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莫非这几个数字是曾所长冤死后的怨气所形成的?”再次看着曾所长那死不瞑目的神情,又联想到方才他的尸手突然搭在自己心口的那个异常举动,我又道出了这个看似十分荒唐的猜想。  “不会有这么悬乎吧?”陈文娟惊恐地看着我,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该不会说是鬼怪干的吧?哪有那么邪门啊!”对于我提出的这个观点,胡金刚也未能表示苟同。  “看来有必要检验一下我这老战友的尸体了——”王队长不置可否地道了一句,哪知他这句话像是长了心眼似的,竟钻到曾所长的老婆子耳朵里去了;她被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小伙搀扶着冲进灵堂后就对着王队长大吼大叫道,“谁敢动我男人的尸体,我跟他拼命!”  “老嫂子,你也看到了,曾老哥这眼睛和嘴巴都张得老大,他显然死不瞑目啊,我这么做无非也是想查出他的真正死因,还他一个公道!”看着那妇人激动的神情,王队长慌忙解释道。  “不行,绝对不行,你们都给我出去!”妇人挣脱年轻小伙的手,就来推我们几个人。  戴眼镜的小伙情绪异是分外激动,黑着脸对我们大叫道,“不许碰我爸爸!你们赶紧给我滚出去!”  卧槽,先前都没有见这小屁孩啊,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当我看到他身后还背着的一个黑色背包时,我才想到他可能是听闻了曾所长的死讯后从大老远跑回来的。  王队长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见那妇人的态度实在坚决,也只好跟在我们后面,一声不吭地走出了灵堂。  “王队长,那曾所长的老婆子是不是有问题啊?”被赶出曾所长家之后,我就忿忿不平地抱怨了一句。md的,大老远的跑来,不请我们吃饭喝茶也就不说了,还特么的蛮横无理地驱逐我们,显然不合常理啊!  “没错,曾所长是不是她害死的啊,我看她脸上那副痛苦之情完全是装出来的啊!她该不会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吧?”陈文娟望了望四周,确定没人后又大声地质疑了一句。  “对,那老婆子肯定有问题,我看她就是做贼心虚啊——娘的,咱们可是公安局的啊,迫于案情的需要,要解剖尸体也是合情合理之事,她怎么这么蛮横的将我们赶出来了呢?!这里面绝对有鬼!”胡金刚也附和道。  “我倒是情愿相信她这是为了老曾的尊严才将我们赶出来的!哎,看来咱们只有另想办法了解老曾的具体死因了——昨天是星期四,老曾还在上班,咱们先去所里了解一下他近日的状况再说。”王队长上了车后就跟我打了一声招呼,我当即将面包车往南洋镇派出所开去。  “队长,你说曾所长心口上那个911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他的生日是不是9月11号啊?”坐在车上,胡金刚闲得蛋疼,又问起了先前那个让我们都感到十分困惑的问题。  “不是!他的生日我记得,是农历的五月初六,绝对不是九月十一日。”王队长郑重说道。  此时,毒辣的阳光钻进云层里面睡午觉去了,面包车的四面窗户完全大开,阵阵清风吹着我们的头脑,使我们的思绪又分外地活跃了起来。  “那会不是会某个宾馆的房间号码?”陈文娟又皱眉猜测道。  “这个小镇上宾馆都没有几家,更别说九层楼以上的宾馆了,我觉得是房间号码的可能性也不大。”王队长又否定了陈文娟的观点。  “我觉得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要弄清楚那个911到底是曾所长的怨气所形成的,还是有人刻意弄上去的。”我摸着方向盘,跟着也参合了一句。  “小江说得很有道理——不过,老嫂子应该没有跟我撒谎,再有,我觉得这件事如果跟她有关联的话,她也不会通知我来见老曾最后一面了。”王队长又摸出烟来,跟胡金刚一起抽起了闷烟。  “她这么做会不会是欲盖弥彰啊?”陈文娟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景象,又猜测道。  “很难说——”胡金刚跟着撇了撇嘴,显然他也不相信曾所长老婆子的为人。  “一定要想办法检验老曾的尸体,明确他是怎么死的!”王队长吐了一口烟圈,沉然而道。  “江军,你不是有个女鬼朋友吗?曾所长既然死了,一定成了鬼了,你找你的女鬼朋友问问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啊,别跟我们出难题了,m的,这几天的事情把我们的头都搞大了!”胡金刚似乎也知道了我和小倩的事情,因此他又出了这么个鬼点子。  “咳,别提了——那死鬼,昨天晚上在我们最艰难的时刻,她居然跑了路,老子这辈子都没法指望她了,每次问起她重大问题的时候,她要么跟老子说‘公子啊,人一定要靠自己’,要么就是说‘公子啊,此乃天机不可泄露’!”我学着小倩的声音回了胡金刚一句,搞得车内的人顿时捧腹大笑,车内原本沉闷的气氛一下子又活跃了起来。  “公子,你又犯贱了是不是?”正当我准备学小倩的声调继续跟几人吹吹牛逼的时候,真正的小倩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最后只能一声不吭地将汽车开到了南洋派出所里。  见有市局的人来了,派出所的代所长,也就是以前的牛副队长接待了我们。  下车后,王队长也不跟他客套,直接让他将我们领进了曾所长先前的办公室。  因为曾所长才去世不到一天,所以他的办公室依然还保持了原样,并没有人碰过的痕迹。  进了曾所长那间只有十来平米的办公室,我的眼睛就不住瞟来瞟去。  曾所长的办公室其实很简单,也很寒碜,就一个木制的办公桌,桌上放了一台14寸的笔记本电脑,电脑旁边凌乱了放了几张近几天的南江日报;另外,进办公室门的左手边,是一张长木椅,椅子前是一个低矮的白色茶几,茶几上还有两三个装了茶叶的纸杯;除此之外,连一台挂式的空调也没有,看来,这个曾所长也够清廉的啊。  “牛所长,今天有谁进过老曾的办公室吗?”王队长在屋子里转了一全,最后将迟疑的目光投在了一身制服的牛所长身上。  “没有啊!你们还是第一个啊!”牛所长一脸茫然地望着王队长,显然他还不明白王队长问他此话的用意。  “那你怎么会有曾所长办公室的钥匙呢?”王队长又板着脸问道。  “哦——这个嘛,因为我们所里每个办公室的钥匙有两把,一把在办事员身上,另一把则放在值班室统一保管。”牛所长很自然地回了一句。  “明白了。”王队长淡淡地点了点头,又对牛所长道,“我想在这里先看看,你先去忙你的事吧——”  牛所长大概看出了王队长支他走的意思,于是陪笑道,“那好,你们先看着,我正好还有点儿事,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来我的办公室找我,我的办公室就在进大门的右手边那排白房子里。”  “恩。”王队长又点了点头。  我们三人都一声不吭地注视着王队长的一举一动,都不明白他问此话究竟有何用意。  待牛所长出了曾所长的办公室之后,王队长就关上房门,迅速在曾所长办公桌的抽屉里翻看了起来。   是是是“911?!这——这不会是911的冤魂找上曾所长了吧?”胡金刚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对,好象——好象是皮肤上的红色尸斑聚集起来后形成这几个数字的!”我看着曾所长那张大的嘴巴和放大的瞳孔,虽然相信他不是因为所谓的脑溢血突发而去世的,但也不能断定他是被外人所杀死的。  “你们看尸体的整个颜色,都在渐渐变黑,这几个数字会不会是因为曾所长中了什么奇异之毒而悄然形成的?”陈文娟质疑道。  “就算再有巧合,也不可能形成这几个鲜明而规范的数字啊!”想起昨天晚上做的那个奇异之梦,我心下又怀疑道:该不会是又有什么鬼魅在从中作怪吧?  “会不会是一种新型的纹身?也许这是凶手杀死曾所长后,故意给咱们留下的几个数字?”胡金刚又猜测道。  “如果真是凶手故意留下的,那么在他死的时候,他的衣服可能就是敞开的!”王队长说着就像灵堂外面走去,我们见他跟曾所长的遗孀说了几句话后,又回到了我们面前,继续跟我们讲道,“我已经问过老嫂子了,她说老曾死前虽然一直在说梦话,不过死后面容确很安详,她给他洗澡换衣服的时候也没有发现身上有什么特别。”  “莫非——”  “莫非什么?”陈文娟望着我欲言又止的神情,很是急切地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莫非这几个数字是曾所长冤死后的怨气所形成的?”再次看着曾所长那死不瞑目的神情,又联想到方才他的尸手突然搭在自己心口的那个异常举动,我又道出了这个看似十分荒唐的猜想。  “不会有这么悬乎吧?”陈文娟惊恐地看着我,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该不会说是鬼怪干的吧?哪有那么邪门啊!”对于我提出的这个观点,胡金刚也未能表示苟同。  “看来有必要检验一下我这老战友的尸体了——”王队长不置可否地道了一句,哪知他这句话像是长了心眼似的,竟钻到曾所长的老婆子耳朵里去了;她被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小伙搀扶着冲进灵堂后就对着王队长大吼大叫道,“谁敢动我男人的尸体,我跟他拼命!”  “老嫂子,你也看到了,曾老哥这眼睛和嘴巴都张得老大,他显然死不瞑目啊,我这么做无非也是想查出他的真正死因,还他一个公道!”看着那妇人激动的神情,王队长慌忙解释道。  “不行,绝对不行,你们都给我出去!”妇人挣脱年轻小伙的手,就来推我们几个人。  戴眼镜的小伙情绪异是分外激动,黑着脸对我们大叫道,“不许碰我爸爸!你们赶紧给我滚出去!”  卧槽,先前都没有见这小屁孩啊,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当我看到他身后还背着的一个黑色背包时,我才想到他可能是听闻了曾所长的死讯后从大老远跑回来的。  王队长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见那妇人的态度实在坚决,也只好跟在我们后面,一声不吭地走出了灵堂。  “王队长,那曾所长的老婆子是不是有问题啊?”被赶出曾所长家之后,我就忿忿不平地抱怨了一句。md的,大老远的跑来,不请我们吃饭喝茶也就不说了,还特么的蛮横无理地驱逐我们,显然不合常理啊!  “没错,曾所长是不是她害死的啊,我看她脸上那副痛苦之情完全是装出来的啊!她该不会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吧?”陈文娟望了望四周,确定没人后又大声地质疑了一句。  “对,那老婆子肯定有问题,我看她就是做贼心虚啊——娘的,咱们可是公安局的啊,迫于案情的需要,要解剖尸体也是合情合理之事,她怎么这么蛮横的将我们赶出来了呢?!这里面绝对有鬼!”胡金刚也附和道。  “我倒是情愿相信她这是为了老曾的尊严才将我们赶出来的!哎,看来咱们只有另想办法了解老曾的具体死因了——昨天是星期四,老曾还在上班,咱们先去所里了解一下他近日的状况再说。”王队长上了车后就跟我打了一声招呼,我当即将面包车往南洋镇派出所开去。  “队长,你说曾所长心口上那个911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他的生日是不是9月11号啊?”坐在车上,胡金刚闲得蛋疼,又问起了先前那个让我们都感到十分困惑的问题。  “不是!他的生日我记得,是农历的五月初六,绝对不是九月十一日。”王队长郑重说道。  此时,毒辣的阳光钻进云层里面睡午觉去了,面包车的四面窗户完全大开,阵阵清风吹着我们的头脑,使我们的思绪又分外地活跃了起来。  “那会不是会某个宾馆的房间号码?”陈文娟又皱眉猜测道。  “这个小镇上宾馆都没有几家,更别说九层楼以上的宾馆了,我觉得是房间号码的可能性也不大。”王队长又否定了陈文娟的观点。  “我觉得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要弄清楚那个911到底是曾所长的怨气所形成的,还是有人刻意弄上去的。”我摸着方向盘,跟着也参合了一句。  “小江说得很有道理——不过,老嫂子应该没有跟我撒谎,再有,我觉得这件事如果跟她有关联的话,她也不会通知我来见老曾最后一面了。”王队长又摸出烟来,跟胡金刚一起抽起了闷烟。  “她这么做会不会是欲盖弥彰啊?”陈文娟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景象,又猜测道。  “很难说——”胡金刚跟着撇了撇嘴,显然他也不相信曾所长老婆子的为人。  “一定要想办法检验老曾的尸体,明确他是怎么死的!”王队长吐了一口烟圈,沉然而道。  “江军,你不是有个女鬼朋友吗?曾所长既然死了,一定成了鬼了,你找你的女鬼朋友问问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啊,别跟我们出难题了,m的,这几天的事情把我们的头都搞大了!”胡金刚似乎也知道了我和小倩的事情,因此他又出了这么个鬼点子。  “咳,别提了——那死鬼,昨天晚上在我们最艰难的时刻,她居然跑了路,老子这辈子都没法指望她了,每次问起她重大问题的时候,她要么跟老子说‘公子啊,人一定要靠自己’,要么就是说‘公子啊,此乃天机不可泄露’!”我学着小倩的声音回了胡金刚一句,搞得车内的人顿时捧腹大笑,车内原本沉闷的气氛一下子又活跃了起来。  “公子,你又犯贱了是不是?”正当我准备学小倩的声调继续跟几人吹吹牛逼的时候,真正的小倩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最后只能一声不吭地将汽车开到了南洋派出所里。  见有市局的人来了,派出所的代所长,也就是以前的牛副队长接待了我们。  下车后,王队长也不跟他客套,直接让他将我们领进了曾所长先前的办公室。  因为曾所长才去世不到一天,所以他的办公室依然还保持了原样,并没有人碰过的痕迹。  进了曾所长那间只有十来平米的办公室,我的眼睛就不住瞟来瞟去。  曾所长的办公室其实很简单,也很寒碜,就一个木制的办公桌,桌上放了一台14寸的笔记本电脑,电脑旁边凌乱了放了几张近几天的南江日报;另外,进办公室门的左手边,是一张长木椅,椅子前是一个低矮的白色茶几,茶几上还有两三个装了茶叶的纸杯;除此之外,连一台挂式的空调也没有,看来,这个曾所长也够清廉的啊。  “牛所长,今天有谁进过老曾的办公室吗?”王队长在屋子里转了一全,最后将迟疑的目光投在了一身制服的牛所长身上。  “没有啊!你们还是第一个啊!”牛所长一脸茫然地望着王队长,显然他还不明白王队长问他此话的用意。  “那你怎么会有曾所长办公室的钥匙呢?”王队长又板着脸问道。  “哦——这个嘛,因为我们所里每个办公室的钥匙有两把,一把在办事员身上,另一把则放在值班室统一保管。”牛所长很自然地回了一句。  “明白了。”王队长淡淡地点了点头,又对牛所长道,“我想在这里先看看,你先去忙你的事吧——”  牛所长大概看出了王队长支他走的意思,于是陪笑道,“那好,你们先看着,我正好还有点儿事,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来我的办公室找我,我的办公室就在进大门的右手边那排白房子里。”  “恩。”王队长又点了点头。  我们三人都一声不吭地注视着王队长的一举一动,都不明白他问此话究竟有何用意。  待牛所长出了曾所长的办公室之后,王队长就关上房门,迅速在曾所长办公桌的抽屉里翻看了起来。  “王队长,你在找什么东东?”看着王队长的怪异举动,我又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  “找一个日记本!老曾一直有记日记的习惯——”说着说着,王队长就从办公桌当中的那个黑色抽屉里摸出一个淡黄色的工作笔记本出来,同时兴奋地叫道,“找到了!”  我们三人见状,都想知道日记本上所记的内容,便纷纷都围了上去。  只见王队长将那个看似普通的日记本翻了一通后,就沉声而道,“怪了,7月1日和7月3日这两天的内容怎么不见了?”  “911?!这——这不会是911的冤魂找上曾所长了吧?”胡金刚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我当即白了他一眼,“你个猪脑袋,911多少年了啊?况且911发生在外国,难道洋鬼子还跑到中国来报仇了?”  “你们两个,在死者面前,都严肃点!”陈文娟担心王队长再次发怒,因此偷偷地扯了扯我和胡金刚的衣角。  我俩见王队长的脸依然像密布的乌云一样,因此又规矩了许多。  “这几个数字是用红笔写上去的吗?这么说曾所长还是死于他杀的了?”胡金刚看着曾所长心口那几个醒目的红字,因职业使然,使得他忍不住又想用手去摸一下,结果当他的手伸到半空,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戴验尸用的白手套。  “怎么可能会是用红笔写上去的!”王队长将眼睛凑到那几个数字近前,仔细地看了几眼后,又毫不避讳地用手在曾所长的皮肤上轻轻摸了一把,这才慢慢地抬起头来对我们沉声而道。  “对,好象——好象是皮肤上的红色尸斑聚集起来后形成这几个数字的!”我看着曾所长那张大的嘴巴和放大的瞳孔,虽然相信他不是因为所谓的脑溢血突发而去世的,但也不能断定他是被外人所杀死的。  “你们看尸体的整个颜色,都在渐渐变黑,这几个数字会不会是因为曾所长中了什么奇异之毒而悄然形成的?”陈文娟质疑道。  “就算再有巧合,也不可能形成这几个鲜明而规范的数字啊!”想起昨天晚上做的那个奇异之梦,我心下又怀疑道:该不会是又有什么鬼魅在从中作怪吧?  “会不会是一种新型的纹身?也许这是凶手杀死曾所长后,故意给咱们留下的几个数字?”胡金刚又猜测道。  “如果真是凶手故意留下的,那么在他死的时候,他的衣服可能就是敞开的!”王队长说着就像灵堂外面走去,我们见他跟曾所长的遗孀说了几句话后,又回到了我们面前,继续跟我们讲道,“我已经问过老嫂子了,她说老曾死前虽然一直在说梦话,不过死后面容确很安详,她给他洗澡换衣服的时候也没有发现身上有什么特别。”  “莫非——”  “莫非什么?”陈文娟望着我欲言又止的神情,很是急切地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莫非这几个数字是曾所长冤死后的怨气所形成的?”再次看着曾所长那死不瞑目的神情,又联想到方才他的尸手突然搭在自己心口的那个异常举动,我又道出了这个看似十分荒唐的猜想。  “不会有这么悬乎吧?”陈文娟惊恐地看着我,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该不会说是鬼怪干的吧?哪有那么邪门啊!”对于我提出的这个观点,胡金刚也未能表示苟同。  “看来有必要检验一下我这老战友的尸体了——”王队长不置可否地道了一句,哪知他这句话像是长了心眼似的,竟钻到曾所长的老婆子耳朵里去了;她被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小伙搀扶着冲进灵堂后就对着王队长大吼大叫道,“谁敢动我男人的尸体,我跟他拼命!”  “老嫂子,你也看到了,曾老哥这眼睛和嘴巴都张得老大,他显然死不瞑目啊,我这么做无非也是想查出他的真正死因,还他一个公道!”看着那妇人激动的神情,王队长慌忙解释道。  “不行,绝对不行,你们都给我出去!”妇人挣脱年轻小伙的手,就来推我们几个人。  戴眼镜的小伙情绪异是分外激动,黑着脸对我们大叫道,“不许碰我爸爸!你们赶紧给我滚出去!”  卧槽,先前都没有见这小屁孩啊,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当我看到他身后还背着的一个黑色背包时,我才想到他可能是听闻了曾所长的死讯后从大老远跑回来的。  王队长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见那妇人的态度实在坚决,也只好跟在我们后面,一声不吭地走出了灵堂。  “王队长,那曾所长的老婆子是不是有问题啊?”被赶出曾所长家之后,我就忿忿不平地抱怨了一句。md的,大老远的跑来,不请我们吃饭喝茶也就不说了,还特么的蛮横无理地驱逐我们,显然不合常理啊!  “没错,曾所长是不是她害死的啊,我看她脸上那副痛苦之情完全是装出来的啊!她该不会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吧?”陈文娟望了望四周,确定没人后又大声地质疑了一句。  “对,那老婆子肯定有问题,我看她就是做贼心虚啊——娘的,咱们可是公安局的啊,迫于案情的需要,要解剖尸体也是合情合理之事,她怎么这么蛮横的将我们赶出来了呢?!这里面绝对有鬼!”胡金刚也附和道。  “我倒是情愿相信她这是为了老曾的尊严才将我们赶出来的!哎,看来咱们只有另想办法了解老曾的具体死因了——昨天是星期四,老曾还在上班,咱们先去所里了解一下他近日的状况再说。”王队长上了车后就跟我打了一声招呼,我当即将面包车往南洋镇派出所开去。  “队长,你说曾所长心口上那个911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他的生日是不是9月11号啊?”坐在车上,胡金刚闲得蛋疼,又问起了先前那个让我们都感到十分困惑的问题。  “不是!他的生日我记得,是农历的五月初六,绝对不是九月十一日。”王队长郑重说道。  此时,毒辣的阳光钻进云层里面睡午觉去了,面包车的四面窗户完全大开,阵阵清风吹着我们的头脑,使我们的思绪又分外地活跃了起来。  “那会不是会某个宾馆的房间号码?”陈文娟又皱眉猜测道。  “这个小镇上宾馆都没有几家,更别说九层楼以上的宾馆了,我觉得是房间号码的可能性也不大。”王队长又否定了陈文娟的观点。  “我觉得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要弄清楚那个911到底是曾所长的怨气所形成的,还是有人刻意弄上去的。”我摸着方向盘,跟着也参合了一句。  “小江说得很有道理——不过,老嫂子应该没有跟我撒谎,再有,我觉得这件事如果跟她有关联的话,她也不会通知我来见老曾最后一面了。”王队长又摸出烟来,跟胡金刚一起抽起了闷烟。  “她这么做会不会是欲盖弥彰啊?”陈文娟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景象,又猜测道。  “很难说——”胡金刚跟着撇了撇嘴,显然他也不相信曾所长老婆子的为人。  “一定要想办法检验老曾的尸体,明确他是怎么死的!”王队长吐了一口烟圈,沉然而道。  “江军,你不是有个女鬼朋友吗?曾所长既然死了,一定成了鬼了,你找你的女鬼朋友问问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啊,别跟我们出难题了,m的,这几天的事情把我们的头都搞大了!”胡金刚似乎也知道了我和小倩的事情,因此他又出了这么个鬼点子。  “咳,别提了——那死鬼,昨天晚上在我们最艰难的时刻,她居然跑了路,老子这辈子都没法指望她了,每次问起她重大问题的时候,她要么跟老子说‘公子啊,人一定要靠自己’,要么就是说‘公子啊,此乃天机不可泄露’!”我学着小倩的声音回了胡金刚一句,搞得车内的人顿时捧腹大笑,车内原本沉闷的气氛一下子又活跃了起来。  “公子,你又犯贱了是不是?”正当我准备学小倩的声调继续跟几人吹吹牛逼的时候,真正的小倩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最后只能一声不吭地将汽车开到了南洋派出所里。  见有市局的人来了,派出所的代所长,也就是以前的牛副队长接待了我们。  下车后,王队长也不跟他客套,直接让他将我们领进了曾所长先前的办公室。  因为曾所长才去世不到一天,所以他的办公室依然还保持了原样,并没有人碰过的痕迹。  进了曾所长那间只有十来平米的办公室,我的眼睛就不住瞟来瞟去。  曾所长的办公室其实很简单,也很寒碜,就一个木制的办公桌,桌上放了一台14寸的笔记本电脑,电脑旁边凌乱了放了几张近几天的南江日报;另外,进办公室门的左手边,是一张长木椅,椅子前是一个低矮的白色茶几,茶几上还有两三个装了茶叶的纸杯;除此之外,连一台挂式的空调也没有,看来,这个曾所长也够清廉的啊。  “牛所长,今天有谁进过老曾的办公室吗?”王队长在屋子里转了一全,最后将迟疑的目光投在了一身制服的牛所长身上。  “没有啊!你们还是第一个啊!”牛所长一脸茫然地望着王队长,显然他还不明白王队长问他此话的用意。  “那你怎么会有曾所长办公室的钥匙呢?”王队长又板着脸问道。  “哦——这个嘛,因为我们所里每个办公室的钥匙有两把,一把在办事员身上,另一把则放在值班室统一保管。”牛所长很自然地回了一句。  “明白了。”王队长淡淡地点了点头,又对牛所长道,“我想在这里先看看,你先去忙你的事吧——”  牛所长大概看出了王队长支他走的意思,于是陪笑道,“那好,你们先看着,我正好还有点儿事,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来我的办公室找我,我的办公室就在进大门的右手边那排白房子里。”  “恩。”王队长又点了点头。  我们三人都一声不吭地注视着王队长的一举一动,都不明白他问此话究竟有何用意。  待牛所长出了曾所长的办公室之后,王队长就关上房门,迅速在曾所长办公桌的抽屉里翻看了起来。  “王队长,你在找什么东东?”看着王队长的怪异举动,我又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  “找一个日记本!老曾一直有记日记的习惯——”说着说着,王队长就从办公桌当中的那个黑色抽屉里摸出一个淡黄色的工作笔记本出来,同时兴奋地叫道,“找到了!”  我们三人见状,都想知道日记本上所记的内容,便纷纷都围了上去。  只见王队长将那个看似普通的日记本翻了一通后,就沉声而道,“怪了,7月1日和7月3日这两天的内容怎么不见了?”    “911?!这——这不会是911的冤魂找上曾所长了吧?”胡金刚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我当即白了他一眼,“你个猪脑袋,911多少年了啊?况且911发生在外国,难道洋鬼子还跑到中国来报仇了?”  “你们两个,在死者面前,都严肃点!”陈文娟担心王队长再次发怒,因此偷偷地扯了扯我和胡金刚的衣角。  我俩见王队长的脸依然像密布的乌云一样,因此又规矩了许多。  “这几个数字是用红笔写上去的吗?这么说曾所长还是死于他杀的了?”胡金刚看着曾所长心口那几个醒目的红字,因职业使然,使得他忍不住又想用手去摸一下,结果当他的手伸到半空,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戴验尸用的白手套。  “怎么可能会是用红笔写上去的!”王队长将眼睛凑到那几个数字近前,仔细地看了几眼后,又毫不避讳地用手在曾所长的皮肤上轻轻摸了一把,这才慢慢地抬起头来对我们沉声而道。  “对,好象——好象是皮肤上的红色尸斑聚集起来后形成这几个数字的!”我看着曾所长那张大的嘴巴和放大的瞳孔,虽然相信他不是因为所谓的脑溢血突发而去世的,但也不能断定他是被外人所杀死的。  “你们看尸体的整个颜色,都在渐渐变黑,这几个数字会不会是因为曾所长中了什么奇异之毒而悄然形成的?”陈文娟质疑道。  “就算再有巧合,也不可能形成这几个鲜明而规范的数字啊!”想起昨天晚上做的那个奇异之梦,我心下又怀疑道:该不会是又有什么鬼魅在从中作怪吧?  “会不会是一种新型的纹身?也许这是凶手杀死曾所长后,故意给咱们留下的几个数字?”胡金刚又猜测道。  “如果真是凶手故意留下的,那么在他死的时候,他的衣服可能就是敞开的!”王队长说着就像灵堂外面走去,我们见他跟曾所长的遗孀说了几句话后,又回到了我们面前,继续跟我们讲道,“我已经问过老嫂子了,她说老曾死前虽然一直在说梦话,不过死后面容确很安详,她给他洗澡换衣服的时候也没有发现身上有什么特别。”  “莫非——”  “莫非什么?”陈文娟望着我欲言又止的神情,很是急切地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莫非这几个数字是曾所长冤死后的怨气所形成的?”再次看着曾所长那死不瞑目的神情,又联想到方才他的尸手突然搭在自己心口的那个异常举动,我又道出了这个看似十分荒唐的猜想。  “不会有这么悬乎吧?”陈文娟惊恐地看着我,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该不会说是鬼怪干的吧?哪有那么邪门啊!”对于我提出的这个观点,胡金刚也未能表示苟同。  “看来有必要检验一下我这老战友的尸体了——”王队长不置可否地道了一句,哪知他这句话像是长了心眼似的,竟钻到曾所长的老婆子耳朵里去了;她被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小伙搀扶着冲进灵堂后就对着王队长大吼大叫道,“谁敢动我男人的尸体,我跟他拼命!”  “老嫂子,你也看到了,曾老哥这眼睛和嘴巴都张得老大,他显然死不瞑目啊,我这么做无非也是想查出他的真正死因,还他一个公道!”看着那妇人激动的神情,王队长慌忙解释道。  “不行,绝对不行,你们都给我出去!”妇人挣脱年轻小伙的手,就来推我们几个人。  戴眼镜的小伙情绪异是分外激动,黑着脸对我们大叫道,“不许碰我爸爸!你们赶紧给我滚出去!”  卧槽,先前都没有见这小屁孩啊,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当我看到他身后还背着的一个黑色背包时,我才想到他可能是听闻了曾所长的死讯后从大老远跑回来的。  王队长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见那妇人的态度实在坚决,也只好跟在我们后面,一声不吭地走出了灵堂。  “王队长,那曾所长的老婆子是不是有问题啊?”被赶出曾所长家之后,我就忿忿不平地抱怨了一句。md的,大老远的跑来,不请我们吃饭喝茶也就不说了,还特么的蛮横无理地驱逐我们,显然不合常理啊!  “没错,曾所长是不是她害死的啊,我看她脸上那副痛苦之情完全是装出来的啊!她该不会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吧?”陈文娟望了望四周,确定没人后又大声地质疑了一句。  “对,那老婆子肯定有问题,我看她就是做贼心虚啊——娘的,咱们可是公安局的啊,迫于案情的需要,要解剖尸体也是合情合理之事,她怎么这么蛮横的将我们赶出来了呢?!这里面绝对有鬼!”胡金刚也附和道。  “我倒是情愿相信她这是为了老曾的尊严才将我们赶出来的!哎,看来咱们只有另想办法了解老曾的具体死因了——昨天是星期四,老曾还在上班,咱们先去所里了解一下他近日的状况再说。”王队长上了车后就跟我打了一声招呼,我当即将面包车往南洋镇派出所开去。  “队长,你说曾所长心口上那个911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他的生日是不是9月11号啊?”坐在车上,胡金刚闲得蛋疼,又问起了先前那个让我们都感到十分困惑的问题。  “不是!他的生日我记得,是农历的五月初六,绝对不是九月十一日。”王队长郑重说道。  此时,毒辣的阳光钻进云层里面睡午觉去了,面包车的四面窗户完全大开,阵阵清风吹着我们的头脑,使我们的思绪又分外地活跃了起来。  “那会不是会某个宾馆的房间号码?”陈文娟又皱眉猜测道。  “这个小镇上宾馆都没有几家,更别说九层楼以上的宾馆了,我觉得是房间号码的可能性也不大。”王队长又否定了陈文娟的观点。  “我觉得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要弄清楚那个911到底是曾所长的怨气所形成的,还是有人刻意弄上去的。”我摸着方向盘,跟着也参合了一句。  “小江说得很有道理——不过,老嫂子应该没有跟我撒谎,再有,我觉得这件事如果跟她有关联的话,她也不会通知我来见老曾最后一面了。”王队长又摸出烟来,跟胡金刚一起抽起了闷烟。  “她这么做会不会是欲盖弥彰啊?”陈文娟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景象,又猜测道。  “很难说——”胡金刚跟着撇了撇嘴,显然他也不相信曾所长老婆子的为人。  “一定要想办法检验老曾的尸体,明确他是怎么死的!”王队长吐了一口烟圈,沉然而道。  “江军,你不是有个女鬼朋友吗?曾所长既然死了,一定成了鬼了,你找你的女鬼朋友问问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啊,别跟我们出难题了,m的,这几天的事情把我们的头都搞大了!”胡金刚似乎也知道了我和小倩的事情,因此他又出了这么个鬼点子。  “咳,别提了——那死鬼,昨天晚上在我们最艰难的时刻,她居然跑了路,老子这辈子都没法指望她了,每次问起她重大问题的时候,她要么跟老子说‘公子啊,人一定要靠自己’,要么就是说‘公子啊,此乃天机不可泄露’!”我学着小倩的声音回了胡金刚一句,搞得车内的人顿时捧腹大笑,车内原本沉闷的气氛一下子又活跃了起来。  “公子,你又犯贱了是不是?”正当我准备学小倩的声调继续跟几人吹吹牛逼的时候,真正的小倩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最后只能一声不吭地将汽车开到了南洋派出所里。  见有市局的人来了,派出所的代所长,也就是以前的牛副队长接待了我们。  下车后,王队长也不跟他客套,直接让他将我们领进了曾所长先前的办公室。  因为曾所长才去世不到一天,所以他的办公室依然还保持了原样,并没有人碰过的痕迹。  进了曾所长那间只有十来平米的办公室,我的眼睛就不住瞟来瞟去。  曾所长的办公室其实很简单,也很寒碜,就一个木制的办公桌,桌上放了一台14寸的笔记本电脑,电脑旁边凌乱了放了几张近几天的南江日报;另外,进办公室门的左手边,是一张长木椅,椅子前是一个低矮的白色茶几,茶几上还有两三个装了茶叶的纸杯;除此之外,连一台挂式的空调也没有,看来,这个曾所长也够清廉的啊。  “牛所长,今天有谁进过老曾的办公室吗?”王队长在屋子里转了一全,最后将迟疑的目光投在了一身制服的牛所长身上。  “没有啊!你们还是第一个啊!”牛所长一脸茫然地望着王队长,显然他还不明白王队长问他此话的用意。  “那你怎么会有曾所长办公室的钥匙呢?”王队长又板着脸问道。  “哦——这个嘛,因为我们所里每个办公室的钥匙有两把,一把在办事员身上,另一把则放在值班室统一保管。”牛所长很自然地回了一句。  “明白了。”王队长淡淡地点了点头,又对牛所长道,“我想在这里先看看,你先去忙你的事吧——”  牛所长大概看出了王队长支他走的意思,于是陪笑道,“那好,你们先看着,我正好还有点儿事,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来我的办公室找我,我的办公室就在进大门的右手边那排白房子里。”  “恩。”王队长又点了点头。  我们三人都一声不吭地注视着王队长的一举一动,都不明白他问此话究竟有何用意。  待牛所长出了曾所长的办公室之后,王队长就关上房门,迅速在曾所长办公桌的抽屉里翻看了起来。   是是是“911?!这——这不会是911的冤魂找上曾所长了吧?”胡金刚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对,好象——好象是皮肤上的红色尸斑聚集起来后形成这几个数字的!”我看着曾所长那张大的嘴巴和放大的瞳孔,虽然相信他不是因为所谓的脑溢血突发而去世的,但也不能断定他是被外人所杀死的。  “你们看尸体的整个颜色,都在渐渐变黑,这几个数字会不会是因为曾所长中了什么奇异之毒而悄然形成的?”陈文娟质疑道。  “就算再有巧合,也不可能形成这几个鲜明而规范的数字啊!”想起昨天晚上做的那个奇异之梦,我心下又怀疑道:该不会是又有什么鬼魅在从中作怪吧?  “会不会是一种新型的纹身?也许这是凶手杀死曾所长后,故意给咱们留下的几个数字?”胡金刚又猜测道。  “如果真是凶手故意留下的,那么在他死的时候,他的衣服可能就是敞开的!”王队长说着就像灵堂外面走去,我们见他跟曾所长的遗孀说了几句话后,又回到了我们面前,继续跟我们讲道,“我已经问过老嫂子了,她说老曾死前虽然一直在说梦话,不过死后面容确很安详,她给他洗澡换衣服的时候也没有发现身上有什么特别。”  “莫非——”  “莫非什么?”陈文娟望着我欲言又止的神情,很是急切地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莫非这几个数字是曾所长冤死后的怨气所形成的?”再次看着曾所长那死不瞑目的神情,又联想到方才他的尸手突然搭在自己心口的那个异常举动,我又道出了这个看似十分荒唐的猜想。  “不会有这么悬乎吧?”陈文娟惊恐地看着我,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该不会说是鬼怪干的吧?哪有那么邪门啊!”对于我提出的这个观点,胡金刚也未能表示苟同。  “看来有必要检验一下我这老战友的尸体了——”王队长不置可否地道了一句,哪知他这句话像是长了心眼似的,竟钻到曾所长的老婆子耳朵里去了;她被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小伙搀扶着冲进灵堂后就对着王队长大吼大叫道,“谁敢动我男人的尸体,我跟他拼命!”  “老嫂子,你也看到了,曾老哥这眼睛和嘴巴都张得老大,他显然死不瞑目啊,我这么做无非也是想查出他的真正死因,还他一个公道!”看着那妇人激动的神情,王队长慌忙解释道。  “不行,绝对不行,你们都给我出去!”妇人挣脱年轻小伙的手,就来推我们几个人。  戴眼镜的小伙情绪异是分外激动,黑着脸对我们大叫道,“不许碰我爸爸!你们赶紧给我滚出去!”  卧槽,先前都没有见这小屁孩啊,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当我看到他身后还背着的一个黑色背包时,我才想到他可能是听闻了曾所长的死讯后从大老远跑回来的。  王队长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见那妇人的态度实在坚决,也只好跟在我们后面,一声不吭地走出了灵堂。  “王队长,那曾所长的老婆子是不是有问题啊?”被赶出曾所长家之后,我就忿忿不平地抱怨了一句。md的,大老远的跑来,不请我们吃饭喝茶也就不说了,还特么的蛮横无理地驱逐我们,显然不合常理啊!  “没错,曾所长是不是她害死的啊,我看她脸上那副痛苦之情完全是装出来的啊!她该不会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吧?”陈文娟望了望四周,确定没人后又大声地质疑了一句。  “对,那老婆子肯定有问题,我看她就是做贼心虚啊——娘的,咱们可是公安局的啊,迫于案情的需要,要解剖尸体也是合情合理之事,她怎么这么蛮横的将我们赶出来了呢?!这里面绝对有鬼!”胡金刚也附和道。  “我倒是情愿相信她这是为了老曾的尊严才将我们赶出来的!哎,看来咱们只有另想办法了解老曾的具体死因了——昨天是星期四,老曾还在上班,咱们先去所里了解一下他近日的状况再说。”王队长上了车后就跟我打了一声招呼,我当即将面包车往南洋镇派出所开去。  “队长,你说曾所长心口上那个911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他的生日是不是9月11号啊?”坐在车上,胡金刚闲得蛋疼,又问起了先前那个让我们都感到十分困惑的问题。  “不是!他的生日我记得,是农历的五月初六,绝对不是九月十一日。”王队长郑重说道。  此时,毒辣的阳光钻进云层里面睡午觉去了,面包车的四面窗户完全大开,阵阵清风吹着我们的头脑,使我们的思绪又分外地活跃了起来。  “那会不是会某个宾馆的房间号码?”陈文娟又皱眉猜测道。  “这个小镇上宾馆都没有几家,更别说九层楼以上的宾馆了,我觉得是房间号码的可能性也不大。”王队长又否定了陈文娟的观点。  “我觉得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要弄清楚那个911到底是曾所长的怨气所形成的,还是有人刻意弄上去的。”我摸着方向盘,跟着也参合了一句。  “小江说得很有道理——不过,老嫂子应该没有跟我撒谎,再有,我觉得这件事如果跟她有关联的话,她也不会通知我来见老曾最后一面了。”王队长又摸出烟来,跟胡金刚一起抽起了闷烟。  “她这么做会不会是欲盖弥彰啊?”陈文娟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景象,又猜测道。  “很难说——”胡金刚跟着撇了撇嘴,显然他也不相信曾所长老婆子的为人。  “一定要想办法检验老曾的尸体,明确他是怎么死的!”王队长吐了一口烟圈,沉然而道。  “江军,你不是有个女鬼朋友吗?曾所长既然死了,一定成了鬼了,你找你的女鬼朋友问问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啊,别跟我们出难题了,m的,这几天的事情把我们的头都搞大了!”胡金刚似乎也知道了我和小倩的事情,因此他又出了这么个鬼点子。  “咳,别提了——那死鬼,昨天晚上在我们最艰难的时刻,她居然跑了路,老子这辈子都没法指望她了,每次问起她重大问题的时候,她要么跟老子说‘公子啊,人一定要靠自己’,要么就是说‘公子啊,此乃天机不可泄露’!”我学着小倩的声音回了胡金刚一句,搞得车内的人顿时捧腹大笑,车内原本沉闷的气氛一下子又活跃了起来。  “公子,你又犯贱了是不是?”正当我准备学小倩的声调继续跟几人吹吹牛逼的时候,真正的小倩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最后只能一声不吭地将汽车开到了南洋派出所里。  见有市局的人来了,派出所的代所长,也就是以前的牛副队长接待了我们。  下车后,王队长也不跟他客套,直接让他将我们领进了曾所长先前的办公室。  因为曾所长才去世不到一天,所以他的办公室依然还保持了原样,并没有人碰过的痕迹。  进了曾所长那间只有十来平米的办公室,我的眼睛就不住瞟来瞟去。  曾所长的办公室其实很简单,也很寒碜,就一个木制的办公桌,桌上放了一台14寸的笔记本电脑,电脑旁边凌乱了放了几张近几天的南江日报;另外,进办公室门的左手边,是一张长木椅,椅子前是一个低矮的白色茶几,茶几上还有两三个装了茶叶的纸杯;除此之外,连一台挂式的空调也没有,看来,这个曾所长也够清廉的啊。  “牛所长,今天有谁进过老曾的办公室吗?”王队长在屋子里转了一全,最后将迟疑的目光投在了一身制服的牛所长身上。  “没有啊!你们还是第一个啊!”牛所长一脸茫然地望着王队长,显然他还不明白王队长问他此话的用意。  “那你怎么会有曾所长办公室的钥匙呢?”王队长又板着脸问道。  “哦——这个嘛,因为我们所里每个办公室的钥匙有两把,一把在办事员身上,另一把则放在值班室统一保管。”牛所长很自然地回了一句。  “明白了。”王队长淡淡地点了点头,又对牛所长道,“我想在这里先看看,你先去忙你的事吧——”  牛所长大概看出了王队长支他走的意思,于是陪笑道,“那好,你们先看着,我正好还有点儿事,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来我的办公室找我,我的办公室就在进大门的右手边那排白房子里。”  “恩。”王队长又点了点头。  我们三人都一声不吭地注视着王队长的一举一动,都不明白他问此话究竟有何用意。  待牛所长出了曾所长的办公室之后,王队长就关上房门,迅速在曾所长办公桌的抽屉里翻看了起来。  “王队长,你在找什么东东?”看着王队长的怪异举动,我又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  “找一个日记本!老曾一直有记日记的习惯——”说着说着,王队长就从办公桌当中的那个黑色抽屉里摸出一个淡黄色的工作笔记本出来,同时兴奋地叫道,“找到了!”  我们三人见状,都想知道日记本上所记的内容,便纷纷都围了上去。  只见王队长将那个看似普通的日记本翻了一通后,就沉声而道,“怪了,7月1日和7月3日这两天的内容怎么不见了?”  “911?!这——这不会是911的冤魂找上曾所长了吧?”胡金刚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我当即白了他一眼,“你个猪脑袋,911多少年了啊?况且911发生在外国,难道洋鬼子还跑到中国来报仇了?”  “你们两个,在死者面前,都严肃点!”陈文娟担心王队长再次发怒,因此偷偷地扯了扯我和胡金刚的衣角。  我俩见王队长的脸依然像密布的乌云一样,因此又规矩了许多。  “这几个数字是用红笔写上去的吗?这么说曾所长还是死于他杀的了?”胡金刚看着曾所长心口那几个醒目的红字,因职业使然,使得他忍不住又想用手去摸一下,结果当他的手伸到半空,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戴验尸用的白手套。  “怎么可能会是用红笔写上去的!”王队长将眼睛凑到那几个数字近前,仔细地看了几眼后,又毫不避讳地用手在曾所长的皮肤上轻轻摸了一把,这才慢慢地抬起头来对我们沉声而道。  “对,好象——好象是皮肤上的红色尸斑聚集起来后形成这几个数字的!”我看着曾所长那张大的嘴巴和放大的瞳孔,虽然相信他不是因为所谓的脑溢血突发而去世的,但也不能断定他是被外人所杀死的。  “你们看尸体的整个颜色,都在渐渐变黑,这几个数字会不会是因为曾所长中了什么奇异之毒而悄然形成的?”陈文娟质疑道。  “就算再有巧合,也不可能形成这几个鲜明而规范的数字啊!”想起昨天晚上做的那个奇异之梦,我心下又怀疑道:该不会是又有什么鬼魅在从中作怪吧?  “会不会是一种新型的纹身?也许这是凶手杀死曾所长后,故意给咱们留下的几个数字?”胡金刚又猜测道。  “如果真是凶手故意留下的,那么在他死的时候,他的衣服可能就是敞开的!”王队长说着就像灵堂外面走去,我们见他跟曾所长的遗孀说了几句话后,又回到了我们面前,继续跟我们讲道,“我已经问过老嫂子了,她说老曾死前虽然一直在说梦话,不过死后面容确很安详,她给他洗澡换衣服的时候也没有发现身上有什么特别。”  “莫非——”  “莫非什么?”陈文娟望着我欲言又止的神情,很是急切地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莫非这几个数字是曾所长冤死后的怨气所形成的?”再次看着曾所长那死不瞑目的神情,又联想到方才他的尸手突然搭在自己心口的那个异常举动,我又道出了这个看似十分荒唐的猜想。  “不会有这么悬乎吧?”陈文娟惊恐地看着我,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该不会说是鬼怪干的吧?哪有那么邪门啊!”对于我提出的这个观点,胡金刚也未能表示苟同。  “看来有必要检验一下我这老战友的尸体了——”王队长不置可否地道了一句,哪知他这句话像是长了心眼似的,竟钻到曾所长的老婆子耳朵里去了;她被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小伙搀扶着冲进灵堂后就对着王队长大吼大叫道,“谁敢动我男人的尸体,我跟他拼命!”  “老嫂子,你也看到了,曾老哥这眼睛和嘴巴都张得老大,他显然死不瞑目啊,我这么做无非也是想查出他的真正死因,还他一个公道!”看着那妇人激动的神情,王队长慌忙解释道。  “不行,绝对不行,你们都给我出去!”妇人挣脱年轻小伙的手,就来推我们几个人。  戴眼镜的小伙情绪异是分外激动,黑着脸对我们大叫道,“不许碰我爸爸!你们赶紧给我滚出去!”  卧槽,先前都没有见这小屁孩啊,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当我看到他身后还背着的一个黑色背包时,我才想到他可能是听闻了曾所长的死讯后从大老远跑回来的。  王队长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不过见那妇人的态度实在坚决,也只好跟在我们后面,一声不吭地走出了灵堂。  “王队长,那曾所长的老婆子是不是有问题啊?”被赶出曾所长家之后,我就忿忿不平地抱怨了一句。md的,大老远的跑来,不请我们吃饭喝茶也就不说了,还特么的蛮横无理地驱逐我们,显然不合常理啊!  “没错,曾所长是不是她害死的啊,我看她脸上那副痛苦之情完全是装出来的啊!她该不会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吧?”陈文娟望了望四周,确定没人后又大声地质疑了一句。  “对,那老婆子肯定有问题,我看她就是做贼心虚啊——娘的,咱们可是公安局的啊,迫于案情的需要,要解剖尸体也是合情合理之事,她怎么这么蛮横的将我们赶出来了呢?!这里面绝对有鬼!”胡金刚也附和道。  “我倒是情愿相信她这是为了老曾的尊严才将我们赶出来的!哎,看来咱们只有另想办法了解老曾的具体死因了——昨天是星期四,老曾还在上班,咱们先去所里了解一下他近日的状况再说。”王队长上了车后就跟我打了一声招呼,我当即将面包车往南洋镇派出所开去。  “队长,你说曾所长心口上那个911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他的生日是不是9月11号啊?”坐在车上,胡金刚闲得蛋疼,又问起了先前那个让我们都感到十分困惑的问题。  “不是!他的生日我记得,是农历的五月初六,绝对不是九月十一日。”王队长郑重说道。  此时,毒辣的阳光钻进云层里面睡午觉去了,面包车的四面窗户完全大开,阵阵清风吹着我们的头脑,使我们的思绪又分外地活跃了起来。  “那会不是会某个宾馆的房间号码?”陈文娟又皱眉猜测道。  “这个小镇上宾馆都没有几家,更别说九层楼以上的宾馆了,我觉得是房间号码的可能性也不大。”王队长又否定了陈文娟的观点。  “我觉得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要弄清楚那个911到底是曾所长的怨气所形成的,还是有人刻意弄上去的。”我摸着方向盘,跟着也参合了一句。  “小江说得很有道理——不过,老嫂子应该没有跟我撒谎,再有,我觉得这件事如果跟她有关联的话,她也不会通知我来见老曾最后一面了。”王队长又摸出烟来,跟胡金刚一起抽起了闷烟。  “她这么做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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