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最有思考头疼是智商不够吗的丧尸够生猛!还有团队叫什么名字?这个

  第一卷 乱七八糟的开场   第一章  这件事说来真是狗血。抑或是我在做一场不容易醒的梦。  不久之前,我是个失业青年。被裁员后,身无长物四体不勤的我每天只往返于出租屋和网吧之间。积蓄不多,而且快用完了,但奇怪的是我一点都不慌张,仍然在五块钱一小时甚至不能打刀塔的网吧上上网,玩玩单机游戏。直到有一天,有人在身后拍了我。  “有兴趣做个无本买卖吗?”问我的是个留着长发和胡茬的青年,为了有沧桑感,他嘴角叼着一根烟,烟雾中半眯着眼睛。实在是很蠢。  “怎样?”他见我没反应,猛吸一口烟后,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快烧到烟屁股的香烟,对我喷出一口烟道。这次是港台片的发音。  “什么怎样?”我转头避开他吐出来的烟。  “跟我干一票。”他忽然压低声音,”事成后二八分成。”  “哈?”  虽然我表示不解,但却在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里稀里糊涂地入了伙。  所谓的买卖原来是抢劫银行的送钞车。  在这个简陋的平房里,除了我和那个被叫做虾饺的洗剪吹外,还有另外三个人:猪大肠、濑尿虾和小太妹。我叹了口气,看他们五颜六色七长八短的乱发和莫名其妙的外号,就觉得是一群看多了港台片的靠不住的家伙。而他们拉瘦骨嶙峋的我入伙,理由居然是“团队里必须有个作为军师的眼镜男”,这更让人不放心。然而人有时候就是会被某种非常态的情绪所拉动,尽管我知道抢劫是犯罪,更知道跟着这四个毫无章法的人去干,最终必然是被抓去蹲大牢,但却并不想退出。我说服自己说,要是此刻退出,这几个混混绝对会学警匪片的桥段,拿西瓜刀砍得我半身不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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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被封了“军师”的称号,但这真的只是称号。他们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订好了作战计划。猪大肠显然是四人,哦不,现在是五人团伙的老大,他一口干掉了塑料杯里的没了气泡的啤酒,拍了拍我的肩膀:“眼镜,跟着我好好干!”我就这么被赐名了。  接着,猪大肠啰里八嗦地宣布了作战内容,讲了足足一个钟头,根据我有限的理解能力,我给他作了如下归纳:傍晚时分运送钞票的保安车会通过xx路口,那是一条位于郊区的马路,原先那里是个热闹的工业园区,但前几年被废弃了,所以只留下了许多旧厂房和仓库,是个人烟稀少符合天时地利的好地方。我们只要提前在这些仓库里埋伏,并在路面上撒上图钉,当车子爆胎后,大家一拥而上结束任务。  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运钞车会走这么偏僻的路吗?但是我没吭声,反正整个计划的槽点又不是仅此一个。  昨天下午三点,我们五人开一辆面包车,早早就到了xx路口,按照计划,把两盒图钉随意地撒在地上,然后躲到靠近路口的厂房里。时间还早,按猪大肠的说法是“至少还要一个半钟头”,于是大家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上席地而坐。虾饺一屁股在我旁边坐下,在靠到墙壁之前还故作潇洒地撩了一下油唧唧的遮住半边眼睛的长刘海,他涌起的灰尘呛得我直咳嗽,那四个傻瓜便哈哈哈哈大笑,就像看见一个第一次喝酒的人被烈酒呛着了一般。  笑了一会儿,猪大肠清清嗓子说话:“好了,别闹了。濑尿虾,分武器吧。”  “ok。”濑尿虾说着,打开了身边的大背包,露出长长短短各种材质的棍子。大家各自选取了称心的家伙后,濑尿虾把还剩下若干武器的背包扔到我面前:“眼镜,一会儿行动的时候你背着这个。”
  我一声不吭地把还有不少分量的背包拖到我身边,会被当作挑夫这种事,我早就料想到了。其他四人一人背一只空背包,预备一会儿装钱用。  忽然窗外传来“砰”一声巨响,接着听到一阵叽叽喳喳的刹车声,我趴在碎了玻璃的窗台上向外看去,一辆黑色的xx安保车正歪歪扭扭冲出了路基,一头撞在路边的水泥墩子上。好在车速不快,车子倒没什么大碍,只是车头瘪了,外加被我们撒的图钉爆了胎。  “上!”猪大肠发出了命令。  他们四个像阵风似的冲了出去,连那个一直嚼着口香糖的满头黄色乱发的小太妹也毫不逊色。我背起背包,向前小跑几步,他们四人已经到达安保车旁了。打开车门准备下车检查轮胎的司机和他的同事两人,被猪大肠和濑尿虾一人一计闷棍打晕在地。当我跑到车边时,他们已经从司机身上找到了打开车厢门的钥匙。真没想到这群乌合之众行动起来这么稳准狠,我不禁为我的小命捏了一把汗。猪大肠去开车厢的后门了,我挪到两个瘫倒在地的男人身边,哆哆嗦嗦伸手去探他们的鼻息,还好,都还活着。我松了口气,感觉虚脱了般,腿上一软,就跌坐在路基上。  “他妈的!”骂人的是钻进了车厢的猪大肠。  虾饺无精打采地走到我身边坐下,点了支烟,忧郁地抽起来。  虾饺的动作和表情就像在他脸上写了几个大字:“快问我!”于是虽然我并不是很有兴趣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颇为体贴地问道:“怎么了?”  就像对上了暗号一般,虾饺吐出一口烟圈,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说:“没有钱。里面全是玻璃管子。”  废话,哪家安保公司运钱是从这种地方走的。但是玻璃管子何必用安保车运送呢?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虽然这么想着,我口里却还附和虾饺道:“哦?怎么会这样?”  虾饺吐出另一口烟圈,正准备说什么沧桑台词时,忽然听到一阵平平彭彭的噪音。“他妈的!钱呢?!钱呢!”是发狂的猪大肠,正挥舞着手中的铁棒,砸碎车里的玻璃试管们。  “老大!老大!冷静点!”濑尿虾跳上车厢,拉住猪大肠,“快走吧!一会儿那两个人就要醒了。”  “滚你妈蛋!”猪大肠砸红了眼。  两人正在纠缠间,远处传来了警笛声。
  “靠!这么快!”猪大肠停下手里的“活计”,朝地上唾了一口痰,狠命地摔了铁棒后跳下车来。濑尿虾也急急忙忙跟着跳下来,脚刚一着地便惨叫一声,原来是踩到了自己撒的图钉。四人慌慌张张上了面包车,我不善运动,还来不及用手掰住车门,面包车便呼啸而去,虾饺甚至从车窗里伸出脑袋大喊拜拜。  当然,警车并不是来找我们的,那四个没脑子又不讲义气的混蛋却这么把我扔在了荒郊野外,别说我现在没钱,就是有钱我也不可能在这里打到车。来的路上看到一公里外有个自助出租自行车的点,还好我带了市民卡,干脆骑车回去吧。背上那包破烂,也许能卖点钱。  晚上8点,我终于骑回了市区我租住的房子。下个月的房租我是交不起了。这么感慨着,我在附近的租车点归还了自行车,筋疲力尽地向家走去。  我在此地租住了两年了,对这一带很是熟悉。然而此刻我总感到有一种不一样的气氛笼罩着这里。
  第二章  回家的路像往常一样寂静,路灯的灯泡周围环绕着一群飞舞的小虫;附近唯一一家24小时便利店的玻璃门里透出白色的灯光,收银员打着哈欠玩手机。虽说位于市区,但这一带到了晚上却并不热闹,住户多以老年人为主,是以到了晚上八九点,路上就几乎见不到行人了。最近的大卖场在离这里一公里开外,所以那家服务不怎样还收费奇高的便利店才得以生存吧。  本想去常去的那家网吧玩一会儿,但白天的经历让我手脚酸软,再加上骑了那么久的年久失修的出租自行车,我已经快吐血了,实在无法再走一里路去网吧潇洒。于是我径直爬上唧唧格格的木制楼梯,开门进了租用的小窝。  楼下租住的是一对开馒头店的小夫妻,平时做完一天的生意后,他们俩就关了楼下小屋的大门,一边轻声对话一遍数钱对账。从网吧回来的我,每每看见老旧的木门门缝里透出的节能灯的苍白灯光时,都不觉感到温馨和踏实。可今晚不知为何,我没有看见熟悉的白光,还总觉得听见楼下传来让人毛骨悚然的轻微的咀嚼声和碰撞声。或许是累昏头了。我这么想着顺手开了门边的电灯开关,房间里顿时被柔和的灯光塞满了。这种上了年纪的木制房子,即使是二楼的地面也都是用木板铺就的,经年累月的灰尘都积攒在木头的纹理中。几乎就在灯亮的一瞬间,楼下传来一阵阵怒吼,撕心裂肺般却又不带感情,说不出的诡异,吓得我腿一软,顺势坐在地上。接着,似乎楼下小夫妻在用什么东西撞击着天花板--也就是我的地板,随着咚咚的撞击声,灰尘在我眼前弥漫开来,呛得我狂咳不已。谁想楼下的撞击声随着我的咳嗽声变得更加急切猛烈,好像迫不急待地要撞开天花板来见我。
  “丧尸!”这个名词自然而然地跳进了脑海,我顿时觉得满腔的血液都直冲脑门,不知哪来的力气从地板上跳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锁上了房门,想了半天还不放心,又拖了家里唯一的家具--一口细木工板做的大衣柜,顶住了房门。虽然这玩意儿又轻又不结实,但看它堵在门口,我打心眼里觉得踏实多了。窗子也要锁好,虽然窗上装了铁栅栏。  我翻出墙角纸箱里剩下的所有泡面和矿泉水、火腿肠,全部塞进那只装了各种棍子的背包里。想不到因为一场哭笑不得的抢劫,我居然收获了武器。不过眼下我一点也不想出去火拼,因为作为一名体育从没有达标过的终极宅男,我既跑不快,体力还特别差,跟女生们一起绕着操场跑,我都能被她们全体套了圈,真是一辈子的耻辱。  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躲在家里,靠着仅有的储备看看后续发展,也许在我还没饿死前,事件就被解决了呢。可是楼下那位还在契而不舍地撞地板,撞得我心肝乱颤。于是我背好背包,把手电咬在嘴里,随即关了电灯,摸摸索索地来到阁楼入口处的下方。我会两年来一直租这间房子,就是因为它附带一个阁楼,却只收一间房间的租金。阁楼地板上铺上垫被和席子,就成了一张舒适的大床,所以阁楼就是我的卧室。我小心地伸手摸到了垂下来的绳梯,然后慢慢向上爬去。今天背着个沉重的背包,爬起来觉得格外吃力。绳子一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有好几次我都觉得它们会断掉。费了一会儿工夫我才爬上我的卧室,楼下那位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了吧,撞击声终于停止了。我放下背包,收起绳梯,一头倒在自己的床上,得以喘一口大气。  我不知道明天该怎么做,也不想想那么多,肚子好饿,我才想起来还没吃晚饭。矿泉水配泡面的面饼,意外的香甜。
  第三章  一大早,阳光像往常一样从老虎窗里穿透而入,射在我的眼睛上,叫醒了做了一晚上恶梦的我。我搔着满头乱发坐起来,浑身酸痛,太久没运动,骑了几个小时自行车就酸成这样,难怪找不到女朋友啊。我心酸地趴在窄小的窗台上,虽然只能看到很小的一点视野,但足以让我确信发生了什么狗血事件。没错,那些恶心吧啦满街追赶活人的怪物就是丧尸。  我拆开一包泡面,拿出面饼小心地啃着,一面在心里做着计划。这座待拆迁的二层木制结构的破房子一共住了6户人家,每层三户;二楼的三间房子都向着公共走廊开门,走廊尽头便是唯一的楼梯。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这破楼梯也是由木头制成的,每走一步都会嘎吱嘎吱响,有些台阶蛀出了无数小孔,随着嘎吱声还会往楼下掉木屑,真怕自己一不小心踩穿了台阶,被尴尬地劈了叉。  哎,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我怎么还能开小差?大概这也是一种天赋。所以我不能从正面逃出,因为嘎吱声会把变成丧尸的邻居引来,电影里的便当多半都是这么领的。  既然不能走正门,那能考虑的只有屋后的窗子了。阁楼这个老虎窗,说是窗,其实比个洞大不了多少,就算像我这样身高勉强一米七六、体重不足100斤的宅男也钻不出去。房间里的后窗上有铁栅栏,姑且算我能从这里爬出去,可窗台下面四米的位置是一整片水泥地,跳下去不崴一下脚受个伤什么的,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在躲丧尸。  所以背面突围也明显不可取。于是我又说服自己躲在了阁楼上。
  我不敢开灯,也不知道现在到底还有没有正常供电,反正我的房间里没有电视和电脑,不能去网吧上网的生活真的有够无趣。闲暇之时,我就趴在老虎窗前,不时听到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丧尸的嘶吼声。偶尔也会看见丧尸在小路上追赶行人,然后把人连人带包扑倒在地,行人挥舞着手臂徒劳地挣扎呼救,画面实在太过惨烈,倒省了我好几包泡面。  经过两天的观察,我发现这些丧尸步伐并不蹒跚,跑起来虽不逆天,但也算快到了人类的极限。它们外貌跟普通人无差,只是几天风尘仆仆地卖力追赶活人,又弄得一身恶心吧啦的血液,难免又脏又臭,一眼即可分辨出来。现下我楼下视野可及之处就有两三只在漫无目的地游荡,屋里的粮食毕竟有限,可是有它们守着所有的大街小巷,我实在没办法下楼去找吃的,这一下去非但找不到粮食,自己倒成了粮食。考虑再三的结果就是还是原地不动,以不变应万变,泡面火腿肠和矿泉水这种东西,很不巧我囤了很多。  直到某天,这种带着离奇的安全感却又缺少真实感的生活戛然而止。  那天,准确地说从那天之前的那个半夜起,雨就忽大忽小地没停过。就像每一个休息天的中午一样,我从睡梦中醒来,听着嘀嗒作响的雨声,似乎整个丧尸事件从未发生过。难道说已经被平息了吗?怀着略为兴奋的心情,我趴在老虎窗前向外看去,外面是一片雨的世界。几只丧尸照例在那条路上悠闲地逛着,既不在意瓢泼大雨打湿自己,也没有在雨中跳舞。什么嘛,不管打雷闪电还是狂风暴雨,它们都不肯离开这条路,根本不给我逃跑的机会。我继续自暴自弃又自欺欺人地想着,好像没有它们几只,我就会挪一下窝一样。  情况愈加叫人心凉啊,因为我看见转角处突然又跑出几只丧尸,吃完剩下的泡面还没人来解救的话,只好考虑加入它们了。于是我开始考虑怎么才能以最小的痛苦成为它们的一员。我还没回过神来,楼下就发生了逆天的一幕,一个新来的丧尸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根铁棍状的东西,噗一下砸碎了闲逛中的”原住民”的脑袋,恶,没办法吃作为早饭的那包泡面了。不对,丧尸怎么可能穿塑料雨衣,还是嫩黄色的,又怎么会使用工具砸同类脑袋,这果断是一组逃生小分队!他们会带我玩儿吗?我还来不及雀跃一下,从小路一头跑来一群张牙舞爪的”原住民”。丧尸在追赶人类时,为什么非要这么一边咆哮着一边还要摆出这么拧巴的表情呢?你看看,便利店的那个收银员小哥,一根手臂像骨折一样上下晃动着,手里的手机却到如今也不肯扔下,原本冷冰冰的脸蛋现在倒是表情丰富;住我隔壁的小仙女,对我一副爱理不理瞧不起人的样子,此时她衣衫褴褛,左耳大概被撕了下来,连侧牙床都隐约可见,还是不要理我的好;煎饼果子摊的老板还围着围裙,热情洋溢的大脸如今有半张被张开的血盘大口所占据;队伍尾端是80岁的的李大爷,常年住在养老院,偶尔才被住在这附近的儿子接回来吃顿饭,他怎么也跟着跑,跑得似乎还不比我慢,真是没天理。  那一组五人的逃生小分队分明都是格斗精英,虽然穿着各色塑料雨衣看不出性别,但个个身手不凡,手起刀落,刷刷几下就剁了最前面的几只丧尸,这小分队里面要是有妹子,我真的不活了。
  奈何追赶的队伍实在太过庞大,各种平时只跳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如今以飞人大战的觉悟奔跑着,战斗力不可小觑。五人小组似乎意识到不可恋战,砍倒几只跑在最前面的丧尸后,拔腿就向小路的另一头奔去,很快就从我的视野中消失了。  这种几天来难得一见的场面很快就落幕了,我疲惫地靠着墙坐在垫被上,已经吃不下任何东西。楼下的馒头店小夫妻,大概以另一种状态目睹了刚才的场面,正在兴奋地鬼哭狼嚎,外加使劲撞墙,这看上去不太结实的木墙板,真是让我担心不已。但此刻我更担心我自己,因为我似乎听见了雨声中夹杂着木头楼梯的如喘息一般的嘎吱声。有人(或者有超能丧尸?)上来了。
  第四章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楼梯很快就要走完了,脚步声却戛然而止,反而搞得我大气不敢出一声,贴在墙上屏气凝神地使劲儿想听到点什么,甚至差点忘记呼吸。空气像凝住一般,只有单调的雨声唰唰地冲洗着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以及楼下的馒头店里不时传出的怒吼声。  世界仿佛停止转动了5分钟,我能听到心脏在胸腔里猛烈地跳动声。  “唧唧咕咕叽叽咕咕”一个听不出男女的声音在说什么。  “叽咕叽咕叽咕咕咕”这是一个男人。  他们不知道在外面讨论了多久,我竖起耳朵都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真是够了,在别人家门口叽咕个屁啊!一股无名业火一口气冲上天灵盖,就在我几乎要摔手机的当儿,忽然”咔嚓”一声传来开锁声。这个突发事件顿时如同一盆冰水从我头上浇下来,熄灭了无名火,有限的肌肉也不自觉地紧缩起来。  “有东西挡着。”门被谁推了一下,开了一条缝,门缝里飘进了男人的声音。  “肯定有人。”一个冷静的女声。  “朋友~朋友~你还在吗?”另一个男人似乎捏着嗓子冲我屋里小声喊话,好蠢的问题。  “没人啊。”那男人继续以捏着嗓子般的声音无奈地说。  “不可能,没人在里面,门口怎么会有大衣柜。来的路上我看过了,屋后的窗子有铁栅栏,出不去。”是那个冷静的女人。  “算了。”那女人沉吟了一会儿后说。我暗自松了口气,看样子他们放弃了这里。不知道为啥会那么怕见他们,明明是同类啊。我正想着,女人又说道:“看样子来软的不行,硬闯吧。”  “what!你们是哪里来的流氓!”我心里愤怒地呐喊着,人却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只希望他们不要发现这个阁楼。  回复
  一阵大衣柜与地面的摩擦声后,脚步声更近了。还好是暴雨天,这么大噪音,也不怕惊扰了“左邻右舍”,至少楼下的那位又亢奋了起来。  “靠,楼下有只凶猛的。”  “先别管楼下,搜搜这屋子里有没有物资。哎,屋主跑去哪里了?”  妈的,吓死我了,我蜷成一团的身躯明显感受到来自大腿的颤抖。  “还真是个饿死老鼠的地方。”  “啧,只找到两件破衣服。嘿,这儿居然还有一套西装,屋主八成是中介。”  你才是中介,你们全家都是中介。我这样在心底呐喊着,慢慢俯下身子,掀起垫被的一角,从木头缝里偷窥。只见各色塑料雨衣正在一边移动一边嘀嗒嘀嗒往下滴水。原来是刚才那组逃生小分队。  “雨太大了,今天就在这里休息一天。”说话的是那个冷静的女人,看来也是这个小分队的首领。我才不要被这种恐怖的女人管理呢。我这么想着,又说服了自己不要暴露行踪。  这一行5人真的在我家的客厅里休息了!他们除去湿漉漉的雨衣,挂在我的大衣柜里,此处省略我内心成千上万字的咆哮。露出庐山真面目后,我发现这是三男两女的队伍。他们放下各自的背包(又是背包!看见背包我就悲从中来),围成一圈席地而坐,谁也没去拉室内唯一的一把椅子。接着发生了惨绝人寰的一幕----他们居然打开了几个午餐肉罐头开始吧唧吧唧地分食美味,那讨厌的香味钻过阁楼木地板的缝隙,钻进我的鼻孔里,直奔我的五脏六腑,使它们为之精神大振,一起摇旗呐喊,肚子没法控制地一直叽哩咕噜地叫。我是又惊又怕,生怕被他们发现藏身之处。好在雨势很大,压过了这种尴尬的声音。  没办法,我只好又小心地坐起赖,背靠墙壁,就着馋人的香气小心地啃起了面饼,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
  ”还是让他们进来吧。”其中一个女孩忽然说,一边还在埋头吃着罐头。  没人回答,只有默默进餐的声音。  ”我说,”姑娘放下罐头,”放着他们不管不太好吧,毕竟是末世,同类应该守望相助不是吗。”  原来是圣母。每部丧尸片里都有首领、圣母、笨蛋、叛徒之类的角色,现实生活还真是颇入俗套啊。  ”我们是逃出来求生的,不是来救世的。”作为首领的冷漠女子声音里依旧没有半点感情。  "可是。。。。”圣母还想争辩。  ”够了七七,吃东西。”首领打断了她的话。  屋里安静得只剩下吧唧吧唧的咀嚼声。这伙人吃饭的声音还真够壮观的。  ”啊~~~救命!!!快开门!!求你们开门!!”门口传来疯狂的擂门声,和带着哭腔的求助声。话说这个声音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嗷~”不远处有丧尸的嘶吼。  我xxx,这群扫把星,把丧尸引到我家门口了!  ”开开门!我们的车我们的车也给你们用!”男人在外面哀求。  兴许是之前就谈过条件,当他说出这句话后,首领以眼神示意酱油男a开门。酱油男a以悠闲的姿态拉开大衣柜,而后像演示慢动作一般开开了我家那扇脆弱的木门。一阵潮湿的风夹带着屁滚尿流的哭喊声刮进屋来,接着,我的视野里出现了两个落汤鸡的身影。
  第五章  有个哲人说过,生活就是什么来着?  我被缘分这个词撞到了青春的腰。  木门被迅速关上,单薄的大衣柜也重新挡在了门前,但是丧尸的吼叫声和挠门声还是声声入耳,让我不能心平气和地原谅他们。  暂时安全的一男一女两个落汤鸡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地上。男人熟练地撩了一把湿漉漉贴在脑门上的黄毛,抬起大脸朝天花板吐了一口假想中的烟圈,害我差点喊出声来----这不要脸的声音果然来自我的旧识---虾饺。如此说来,一声不吭地坐在旁边嚼着口香糖的黄毛妹子就是小太妹了。真是不解之孽缘啊。我用手捣住嘴巴,生怕自己发出声音,一边继续监视作业。  沉默了片刻后,虾饺终于开腔了:”我说。。。能给个罐头吗?”  ”吧唧吧唧”  ”我们的储备都在面包车里,被几只丧尸追着,来不及搬过来。”虾饺解释说,”回头我们杀出去,我保证加倍还你们。”  啪唧,一只罐头落在虾饺脚边。  虾饺笨拙地打开罐头,从裤袋里摸出一把折叠刀,挖了一块递给小太妹,小太妹接过午餐肉,面无表情地吃着。
  他们七人就这么安静地在丧尸的挠门声中吃着罐头,直到憋不住话的虾饺再度开腔:“哎,既然大家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介绍下自己嘛。我叫虾饺,这是我妹小太妹。”什么乱七八糟的自我介绍。不过他们还真是出乎意料地淡定,我对我家的木门可没有那么大的信心。  又是让人难受的几秒钟的沉默,圣母七七说话了:“我是七七,这边这位是我们的队长八重樱,那边三位是我们俩的学弟。我们是xx大学武术队的队友。你们三个自报家门吧”难怪那么彪悍。  “刀锋。”(电影看多了吧还刀锋)  “蓝特。”(这是什么鬼?)  “马自达。”(蛤?)  “啥?”  出乎意料的是,只有马自达才是真名:“怎么?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啥」个p!”眼看打算就地摔罐头干架了,自称八重樱的首领低声喝道:“够了!坐下!”马自达和虾饺才彼此以喷火的视线纠缠着不情不愿地坐下。  “好了,自我介绍也做完了,安静地吃完休息,还有硬仗要打。”八重樱颇有点女侠风范地说,”上面那位看够了没有?不如出来见个面。”  上面那位?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哪位。  “砰”我身下的阁楼地板被什么捅了一下,吓得我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出来出来出来。”蓝特用我家的扫帚柄连续捅着天花板,也就是阁楼的地板,一边嘴里像念经一样喊着出来。我真后悔自己在家里放一把扫帚,我又不曾扫过地。  我以前所未有的决心赖在上面不吭声,直到入口处的门板被捅得翻了过来。  “是我们上去还是你下来啊?”刀锋以惹人厌的得意洋洋的声音说着,起身去搬椅子。  哼,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在这里。”我尽量用镇定的声音说话,却说得战战兢兢。  费劲地从阁楼下爬下来,不,确切地说我只爬到三分之二处就被刀锋一把从绳梯上拉下来,唉呦一声以罕见的难堪姿势趴在地上。门口的丧尸们听到动静后就像看热闹的围观者一样发出兴奋的嗷嗷声。  “这不是眼镜吗?”虾饺上前蹲在我身边,戏谑地说,全然忘记不久前他还在门外哭爹喊娘地求开门。  我坐起来,他们全体以一种迫切的眼神看着我。哦,一定是想让我问“你是怎么发现的”之类的问题吧。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为了让他们高兴,我这样违心地问出这个我不怎么感兴趣的问题。  “哼,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说话的是八重樱。她在大家听到我的问题并露出欣慰笑容的瞬间一本正经地开始了推理。
  “我们从屋后经过时,我就抓紧观察过这座建筑,它的斜顶上开有老虎窗,也就是说一定有阁楼。我们进来前,门口有大衣柜堵门,唯一的窗子有防盗措施,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密室!”  八重樱的话音刚落,另外六人脸上都露出夸张的”原来如此”的表情。  “除非屋主躲在阁楼里。”我真难想像八重樱是怎么做到煞有介事地说完上面这席话废话的。但是另外六人脸上却浮现出心服口服豁然开朗的蠢样。  “八女士的推理很严密。”我也有样学样地恭维起团队首领,怎么说我也要靠他们逃出去啊。  “你、你叫我什么?!”没想到八重樱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其实八重樱本来也只是中人之姿,只是个头还有可圈可点之处,却总是一副”我是女神”的自我设定。猪肝色的八重樱,哎,快推出去喂丧尸吧。  “八、八女士,你不是姓八吗?”我装傻地说。  “八你个头啊!你见过有姓八的人吗!”八重樱的高冷形象彻底破功,大声起来也不怕引来更多的丧尸。  “八重樱是樱的网名,你叫她樱就好了。”没错,温柔地打圆场的就是七七。不要以为名为七七的就一定是美少女,这位七七虽然有一头栗色的飘逸长发,却配了一张标准国字脸、没有特色的平凡的五官和青春痘迸发的肌肤。长成这样还做圣母,观众很难喜欢这个角色啊。  “是,是,对不起啊,樱小姐。”我唯唯诺诺地道歉。  “真是没文化,樱姐取这个名字,就是要美在最灿烂的一瞬间。”蓝特两眼眺望不远处的木墙,似乎眼前出现了一大片盛开的樱花,他就带着一脸陶醉的表情石化了两秒钟,”所以说怎么可能姓八。”他就是那个像是捏着嗓子说话的男人。  “是的是的,是我没文化。”我点头哈腰地附和着。  “说说你自己吧。你跟刚才那两个人好像很熟。”八重樱恢复高冷的姿态,冷冷地问我。  “我叫眼镜,跟他们俩不熟。完毕。”因为大家都自称网名外号啥的,我竟然也不知不觉用了猪大肠给我取的外号。  我的自我介绍刚完成,就听见七七在捂着嘴偷笑。有什么好笑的,笑点诡异,人又难看,还是个圣母,这都是一群什么人啊,我居然要与他们为伍。  我和虾饺小太妹的出现所引起的小骚乱终于告一段落。
  坐在一边一直一声不吭的小太妹忽然像触电一样抖起来,涂了太多紫红色口红的嘴里噗噗往外喷白沫。  “她被咬了?!”八重樱一声低吼,除了虾饺和小太妹的所有人都跳起来,往后退了一步,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都亮出了武器。  “不不不!相信我!我妹没被感染。”虾饺这种人居然也会拦在妹妹身前保护她。  小太妹抖了一会儿,忽然又像拔了电源一般停止抖动,面无表情地嚼起了口香糖。喂,你那块口香糖嚼了多久了!  “是这样的,大家冷静一下。”虾饺语无伦次地让人更加无法冷静,“她五天前被咬了一口,可是一直没变异,她只是偶尔抖一抖。你们看,其他人被咬后一天内肯定变异,我妹已经坚持五天了,只是抖抖,你们给她个机会吧。”  “真的有人能不感染?”蓝特小心翼翼地向前探了探身子。  “或许真的可以呢。或许她可以提供抗体。或许她是人类获救的唯一希望。”七七很温柔的歪着脑袋,认真的眨着不大的眼睛说。  或许个头。  “她不感染是不是因为她蠢?”我说出了我的心里话,不是说笨蛋不会感冒吗。  虾饺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居然没有责备。“她的确是弱智。不过她身体很好!这真的是因为她蠢吗?”他居然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我。  如果真的是这样,你就不用怕丧尸了。  “我们要考虑所有可能啊。”我很不要脸地回答他。  “啊,对了,猪大肠和濑尿虾呢?”我忽然想起这两人。  “唉。这说来话长啊。”虾饺用他的招牌叹气作为开场白。
  第六章  本以为是客套,想不到真的很长。虾饺是个碎嘴,罗里罗嗦地讲了半天,我们才搞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那天他们四人坐上面包车逃走后,很快就回到位于市区的平房里。一路上濑尿虾都在龇牙咧嘴地喊疼,因为跳下安保车时果然是踩到了图钉。  “接着呢,濑尿虾就脸色苍白,浑身哆嗦。我和猪大肠只好把他从车里抬出来,因为他根本两脚发软,头发梢上都是汗水。我们就让他躺在床上,也搞不清他到底怎么了,猪大肠说他肯定是吃坏肚子了。所。。。”  “说重点。”那边还摆着戒备姿势的八重樱开始不耐烦了。  虾饺痴呆般张着嘴,用迷茫的眼神来回看看我和八重樱,看样子他不知道什么是重点。  “然后濑尿虾怎么了?”我只好代为指点方向。  “啊,濑尿虾就那么躺着呗。”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在旁边坐下,猪大肠就要坐在床沿上,我和我妹坐在对过,中间隔着桌子嘛。我们也不敢去医院,总觉得已经被tiao子盯上了。猪大肠喝着闷酒,叫我和我妹去买点盒饭。我们刚要起身,濑尿虾喉咙里咕唧咕唧几声,呼地直挺挺坐起来。猪大肠拿起一杯啤酒对着他的脸就泼过去,骂着说「他妈的一惊一乍的」。”虾饺绘声绘色地学完猪大肠的话后,咽了口唾沫,眼里充满着恐惧。
  “濑尿虾疯了一样不等他骂完,就扑上去啃猪大肠的脖子,那血滋滋地往外彪。猪大肠对着濑尿虾的心窝就是一脚,他就被踹飞到墙上,喀嚓一声扭了脖子。”  “我吓得,我说肠哥肠哥,出人命了!猪大肠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扇了我个大嘴巴子,扇得老子眼前一黑,他妈的!”  虾饺完全陷入了回忆中,义愤填膺地往地上唾了一口。  “猪大肠这个王八羔子!他说「喊你妈个蛋!还不快收拾东西!」我回头招呼我妹收拾东西,这当儿就看见瘫成一团的濑尿虾瞪着个大眼,嘴里呼噜呼噜叫唤着,两排大牙还沾着血,妈的还咔嚓咔嚓一副要咬人的样子。关键是,他那脑袋耷拉在胸前,那种位置,就是这儿这儿。”虾饺边说边在自己的胸前比划着,“都耷拉到这儿了还能活吗!”  “然后你们跑了?”我试着帮虾饺减少一点叙述。  “可不是!那地方还能呆吗!我们啥也没拿,就跑出门上了车。对,就是那辆面包车。”  “等等,你不是说储备都在车里吗?你们啥也没拿哪来的储备?”刀锋打断了虾饺的话。  “废话!这么多天了,老子不会去找?”难得虾饺可以理直气壮地反驳人家一次,满脸都写着神清气爽四个字。  “我跟你们说,我开车到家乐福,撂倒一个保安一个司机,直接开进他们的仓库,他妈的,随便拿,老子从来没有在家乐福拿东西拿得这么爽!”虾饺又陷入了另一段幸福的回忆中,连眉毛都开始跳舞,和之前一直扮沧桑的虾饺,一样地蠢。
  “猪大肠呢?”还是我给出了善意的提醒。  “肠哥?哦,那个王八羔子,我载着他去医院,半路上他就抽抽了,喷出来的唾沫星子全带着血,我。。。”  “别你了。所以这个小太妹被什么猪大肠咬了是吗?”刀锋插话道。  “是啊,她。。。”  “猪大肠被你们爆头了?”我抓紧时间问,省得他又把话岔开去。  “没有!绝对没有!”虾饺几乎要指天发誓的势头把我吓了一跳,“我在开车,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我妹一脚把他踹出车外去了,那面包车的车门根本关不牢,眼镜,你来做证!”  “我没来得及体验那扇车门就被你们抛弃了。”我淡淡地说。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虾饺的表情忽然变得沧桑而深沉,脸皮厚得足以抵抗丧尸的撕咬。  “所以说,那个姓猪的被姓赖的咬了以后又咬了你妹妹,最后被你妹踢下了面包车。之后你们去家乐福抢了物资,遇到我们后不想跟我们分享面包车却打算叫我们庇护你们兄妹两,谈判破裂后一路尾随我们到此,不料被一群丧尸攻击,只好来拍门求救,这样没错吧。”八重樱不愧是首领,为以上这段冗长的废话作了总结,同时还忘记了自己目前姓八这样的事实。  “车子你们拿去用啦,只要你们答应带上我们两兄妹。”虾饺垂头丧气地认可了八重樱的总结。
  马克  
  “好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早出发。刀锋,蓝特,去阁楼上搜搜看物资。”  “哎哎哎哎!你们要干嘛?!”我急了,所有的泡面矿泉水火腿肠都在阁楼上。  “我们要抢劫啊。”八重樱一本正经地调戏我的小心脏。  “不行!住手!我要报警了。”  “报吧。”  在我无能的抗议下,蓝特和刀锋已经把我的存货连同武器包一起拿了下来。  “哼。”八重樱鼻子里发出冷笑,“武器。想不到你竟有出去火拼的决心。”  “哼。”我只能用鼻子回敬一声冷笑,来抵御冷嘲热讽。  “多谢款待了。都收好。”八重樱试图妩媚地坏笑,笑得鸡贼,看脸的世界不会因为丧尸而改变。  “粮食都被你们拿去了,我怎么办!”  “随便你怎么办。”  “那你们带上我。”  “我们不收留窝囊废。  “我不会拖你们后腿的!”  “我们不会被你拖后腿的。”  “你们愿意训练我?!”  “我们只是会不管你的死活。”  “。。。。。。”这个讨人嫌普通姿色却自我感觉爆棚的牙尖嘴利偏偏又有点能耐的坏女人。  “好了好了。不要斗气了。所谓人多力量大,我相信眼镜有他擅长的事情,到时候都可以派上用场的。眼镜哥,别担心,我负责保护你周全,别看我这样,格斗技能还是有点的哦。”出来打圆场的不用说还是七七,话说别看你哪样啊?你这么魁梧的女汉子,用脚后跟也能想到你格斗有多牛逼了。而且还擅自叫哥了,好为难。  “对了,眼镜哥,你擅长什么,说出来我们合计一下啊。”七七天真地问我。  “我吗。。。。”我搜肠刮肚地回想着我擅长的技能,“我啊。。。。。”混蛋!居然什么也想不起来。  “会做饭吗?”七七提醒道。  “不会。”  “动手能力呢?做个弓啊什么的?”七七还不放弃。  “我。。手残党。。。”  “啊。。。。。 ”  “还真是无用到了完美的地步啊。”八重樱冷笑着说,”愿意跟着就跟着,不过别指望我们救你。不要拖累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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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一夜无话,只有丧尸还在契而不舍地挠门,叫人无法入睡。重点是,我的阁楼被七七和姓八的占据了,这种战斗力的女子,居然跟我说什么女士优先,你们怎么不优先考虑老弱病残的我啊!  “雨停了,准备出发吧。”八首领在后窗看了一眼,果断下了命令,“门口有几只?”  蓝特马上站起来走到前窗边(这扇窗朝着走廊开),嘎吱,窗开了,哇哇哇哇,几只丧尸手就像追求光明般从栅栏里钻进来,蓝特冷不丁吓了一跳,发出小公鸡般的啼叫,惹得丧尸们兴奋不已。  “啧,你怎么连猫眼也不装一个?”蓝特稳住受惊的小心灵,准备拿我当出气筒。  “因为穷。”我毫无羞色地回应。  “。。。。。。”蓝特一时语塞。打嘴仗最讲究回应的时机,错过了几秒钟后才回应,再狠的话都很苍白。  “走廊太窄了,上来的丧尸数目不少,这样出去容易被误伤。你们几个去把后窗的栅栏拆了。”八重樱没在意我和蓝特的嘴仗,用鼻孔示意我们去拆后窗,哦不,应该没把我算进去。  师弟三人组积极响应,挤在狭小的后窗跟前讨论怎么拆。
  “这种老式铁栅栏是焊死在窗框上的,拆不了的。。。。噢噢噢噢别锯了,那铁条是实心的,正儿八经的锯子都难锯开,你用水果刀也太看不起。。。。”  “闭嘴!”掏出水果刀的刀锋恼羞成怒地喝止了我的碎碎念。  八重樱拨开三人,拉了一下铁栅栏,一语不发地站在窗前。  也许别人会以为她在冷静而深沉地思考,我猜她只是在心里循环咆哮“怎么办”三个字。还是发表一下我的天才见解吧。于是我尽力摆出一副沉着冷静的样子,低声说:“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你们都看见了,这个房子的墙壁是木制的,年代久远,木头的质量也普通。。。。”  “啊~嘿!”我话还没说完,一声巨响伴随着怪叫声,马自达已经一头撞在了我家和隔壁小仙女家之间的墙板上了,咔一声闷响,他壮硕的身躯就滚进了被他自己撞开的破洞里。我意识到自己张着嘴的时候已经感觉脸部肌肉有些酸痛了。套马的汉子啊。。。。还好小仙女此刻就在楼下闲逛,我确定她家里无人无丧尸。不过好可惜啊,原来这个墙板这么脆弱啊,我一直只敢想想而已。  “快点快点!”马自达从破洞里露出大脸来招呼大家。哦不,这个洞被叫作洞真是委屈它了,应该叫巨洞。
  大家立刻无声无息地背上自己的包,鱼贯穿过那个巨洞,进入小仙女家。意外的脏乱!椅背上、墙上的挂钩上、电脑主机上都随意地搭着衣服裤子连袜裤黑丝黑丝黑丝。。。总之这是一间铺满了廉价脏衣服的房间。我觉得整个精神世界都要崩塌了。  “樱姐,找到一些麦片。”蓝特搜刮物资的能力让人刮目相看。  “嗯。”八重樱敷衍了一声,看样子还是没有头绪怎么跑出去。本来我住的一号房就在楼梯边,但是那里挤满了丧尸。现在来到二号房,一开门还是死路一条。  “接着撞。”我斩钉截铁地说,“三号房的房客前几天搬走了,还没有新住户呢。”  “进了三号房又能怎么样?”八重樱冷淡回应。  “三号房一开门就是走廊尽头,也就三米多高,跳下去。“我有点佩服我自己了。  “只能这样了。马自达。”八重樱的眉头明显舒展了些。  我们顺利进入三号房。轻轻开了面向走廊的窗看了眼,丧尸们还浑然不觉地专心挠着一号房的房门。  “等一下开门一定要小心,尽量不要引起丧尸的注意,一个接一个快速出去跳下去,听懂了吗?”八重樱压低嗓门语重心长地作了一番叮嘱。  大家默契地作了一个ok的手势。  “眼镜哥,遇到丧尸不用怕,对准脑袋打或者戳,它们的骨头挺脆弱的。“七七又到我身边小声嘱咐。  “嗯。谢谢你。”  “准备好了吗?”八重樱问。  大家默默点头。
  八重樱也点了一下头:“好,一二三,走!”她小心拉开门,一个箭步出去,轻盈地翻过栏杆,悄无声息地跳了下去,蓝特跳了下去,刀锋跳了下去,小太妹跳了下去。。。。真是,三米高啊,你们是不是人啊一点都不怕吗?我忽然害怕起来。  当马自达壮硕的身躯翻过栏杆时,他习惯性地喊了一声”啊嘿”,而后啪唧落在地上。一只听到异动的丧尸停止了挠门,与我四目相对,而后如梦初醒般就要冲过来,若不是不明真相的其他丧尸将它夹在中间,我就要领便当了。  这一激灵,腿上就一软,虽然已经像烤全羊一样整个趴在栏杆上,但双手不听使唤,就是不肯撒手。  “快跳啊!”虾饺和七七几乎要抓狂。  “不是我不想跳啊。”我心里狂喊,嘴巴却只会哆嗦。  “快点!它们要过来了!”  其他丧尸也渐渐明白了事态一般,开始做脸部运动,狰狞地扭曲完面颊再吼几声后,就会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来的。我懂我懂,可是我真的力不从心。  “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阵刺痛,有人拿刀戳了我的左手背,下一秒我就落在了马自达的臂弯里。  丧尸们终于向七七他们飞奔过去,两人身手矫健地翻过栏杆跳了下来,以至于飞扑过去的几只丧尸磕到了木板。  “快走快走!”大家推推搡搡地赶快跟着虾饺向面包车的位置跑去,除了我。我屈辱地忍受着自己被同为男人的马自达公主抱着狂奔。  追到三号房的丧尸们竟争先恐后地跳下楼来,一旦落地没摔断腿,就发足狂奔来追我们,也不管自己摔断了胳膊扭着了脖子。  “这边这边!”虾饺带着大家转进了一条窄得只够两人并行的小巷,“就在巷口。”
  丧尸像照到过金三胖的光辉一样,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而作为人类的我们已经耗能过度了(当然不包括我),我听到马自达沉重的呼吸声,感受到他宽阔的胸膛剧烈地起伏,哎哎哎,能不能不要公主抱!  一转进小巷,丧尸的脑子就不够用了,强烈的进食欲望让它们三四个同时往巷子里挤,结果被卡在了巷口,堵住了其他丧尸的路。  “快快快!快上车。”快这个字虾饺已经念了一百遍了。  差最后几步,马自达气喘如牛,一把把我扔在地上。虽然摔了个狗吃屎,我还是很感激的,毕竟我不是萌妹子,他也横抱着我跑了那么多路。我爬起来,握了握一直抓在手里的铁棍,正要向车门走去,冷不防从一家民居里晃出一只丧尸,就像突然降临一般咻地出现在我面前,双方都愣了零点一秒,丧尸张开大嘴猛扑过来,我向左一闪,七七说照头打,马勒戈壁去死吧!我闪身的同时抡起铁棍使出吃奶的力气向它天灵盖劈下去,虎口振得发麻,死!然而丧尸没有死,它回头看了看我,嗷一声嘶吼,又转身向我扑来。  “七七!你这个骗子!”我躲闪不及,就势躺倒,一脚飞踢顶住丧尸的肚子,两手抓住铁棍的两端往前一送,铁棍卡在了丧尸嘴里。丧尸在半空中张牙舞爪地吼着,嘴里的哈喇子都快垂到我脸上了。谁说它们骨头脆!
  就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一个粗大的影子出现在我和丧尸上方,影子抓住丧尸的衣服,连人带它嘴里的棍子扔出去,啪一声撞在墙上,瘫倒在地的丧尸摇摇晃晃起来,嘶吼着又向我们奔来,噗,粗大影子手里的铁棍从它一只眼睛里穿进,贯穿了。。。。  “你没事吧眼镜哥。”救我的粗大的影子就是七七。目睹了她的战斗力后,我决定不要抱怨骨头脆硬的问题了。我坐在地上无力地点点头说:“我没事。”  她扶我起来,走到了面包车里。这次面包车没有绝尘而去,好意外。  “出发。”八重樱一声令下,关不严的车门被勉强拉上,虾饺一脚油门踩到底,我们开始了新的征途。
  马  
  第八章  车开出了十公里后,我总算缓过劲儿来。虽说没有他们我就要被困在原地等着饿死我心里真心是一百万分感谢,可是把我安排在小太妹身边算什么事儿!这短短十公里的路程她就抽搐了两次,每次都吓得我魂飞魄散,生怕她分分钟变异把我扑倒。  “眼镜,安啦,我妹不会变异啦。”开着车的虾饺还不忘操着港台腔用不正经的语气说话,“她是累到了,休息会儿就好了。”  好个大头鬼!她一抽搐就拿眼睛瞟我,脸上分明满是对食物的渴望。我实在无法忍受,只好尽可能缩成一团,用穿着鞋子的双脚对着小太妹。  为了让自己心情轻松点,我决定说点什么:“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对啊,你们光叫我往xx路方向开,已经开了十公里了,要去哪儿啊?”虾饺也插嘴问。  “去翠湖凯旋门啊。”我感觉七七是在试图用浑厚的嗓音发出银铃般的效果。  “豪宅别墅区啊。”我大概明白他们的意图了。  很快到了翠湖凯旋门的西门,门口横着横杆。  “去旁边的警卫亭开一下就行。”我们顺着七七的手指看去,果然不远处有一个空荡荡的警卫亭。
  蓝特下车向那里走去,刀锋则背贴着蓝特,一边向警卫亭退去,一边东张西望,作防御姿势。  他们钻过横杆,走到警卫亭的小门边,蓝特猛一拉小门,一条黑影腾空而起,将蓝特压倒在身下,是一只穿着门卫制服的丧尸,蓝特用一只手顶住它的脑门,使劲推开它那少了一只耳朵的大脑袋,另一只手在身边的地上摸索着自己的铁棍。门卫的大嘴嘶吼着努力逼近蓝特的脖子,蓝特不得不左右摇着脑袋躲避,这画面实在太十八禁了。  噗,反应过来的刀锋从屁股后面拔出一把锃亮的军刀,一把揪住门卫的稀疏的头发,手起刀落,刀刃没入它的下巴,看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是小张,几天没见瘦成这样,看来几天都没吃到东西。”七七看上去对这个小区很熟。  “估计是被咬了耳朵后躲进警卫亭,结果在里面变异了。”八重樱又玩起了侦探游戏。  “这么说小区里也有丧尸,这个小区相对独立,他又穿着制服,应该是当班的时候发生的事。”我也假模假样地蹙着眉,摸着下巴说。  “看样子要小心点,车子慢慢开,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八重樱吩咐虾饺。  她显然没有意识到这辆车有多破。待蓝特刀锋回到车里后,面包车又重新发动,之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这辆车简直就是在喊丧尸回来吃饭。面包车喘着粗气般在豪华安静的人车分离的小区里招摇过市,我们在车里几乎要崩溃。  果然,从树丛里、假山后摇摇晃晃走出许多保姆来,中间还夹着几个孩子。看来丧尸不进食也会没力气,他们个个瘦骨嶙峋,一副走不动路的样子,比起我家附近的那些生猛的怪物,真的差太多了。一会儿功夫,车后就跟来了二十来个难民状的丧尸。  虾饺按照七七的指示,开到了一座独栋别墅跟前停下来。  “欢迎来我家。不过要先把后面那些消灭掉。”七七笑靥如霸王花地说到。  原来是黑富丑,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我们下车舒展了下筋骨,丧尸们像为了吃自助餐而饿了一天的饕客看到了餐点般,陡生了几分力气,兴奋地向我们奔来。我想我能做的最大的贡献就是别拖后腿,于是拎了铁棍退到面包车门边。  劈杀、戳眼、捅下巴,我正在紧张观战,冷不防一只从第一梯队钻进来的漏网之鱼出现在我腿边,是一只刚会走路的身着公主裙的小公主,她用沾满血污和泥巴的小胖手珍惜地捧起我的脚,张嘴就朝我的运动鞋啃下去。我啊地一声惨叫,飞起一脚正中小公主的下巴,它在低空划了一条不算优美的弧线,摔在了混战的人堆里,噗几,被一根铁棍戳穿了面门。不用想也知道,这身手必定是七七了。她一脸担忧地跑过来:“眼镜哥,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只是吓了一跳。”我何德何能竟然让富二代这样挂心。  “叫得这么惨,原来只是被吓到了啊。”蓝特阴阳怪气地嘲笑我。  这二十来个战斗力低下的丧尸很快收拾完了。七七开了门:“各位请进。我爸妈去国外度假了,我又住校,所以给家里的保姆放了假。现在这里非常安全。”  不愧是豪宅,三层楼,附带一个比我的屋子大得多的地下室以及一个比我的屋子大得多的花园,二楼有一前一后两个露台,白天喝个小茶,晚上赏个小月,劈劈情操,放放哨,都是极好的。
  一楼有两个保姆房,里面各有一套高低床,不用说这种水平的房间一间分给了我和虾饺,一间给小太妹单住。不过对我而言已经是天堂了,这比我的阁楼明媚多了。二楼两个超大的豪华房一间分给了蓝特刀锋和马自达,一间归八重樱享用,三楼的套间不用说是被别墅的女王七七所占。  大家草草收拾了自己的卧房后,都觉得疲倦了,毕竟逃命是个力气活。我们歪七扭八地瘫倒在一楼的客厅里,呆望着落地窗外的景色。好想上网。  不知休息了多久,总之我饿了。所幸叽里咕噜乱叫的肚子有若干个。  “七姐,家里有吃的吗?”马自达憨头憨脑地问。  “啊,说起来。。。。。应该没有。”七七拍了下脑袋说,“我记得,两个保姆放假前,刚把存货清理掉。哎呀呀我怎么把这事儿忘了!”  “没事,刚才在眼镜那里搞到不少泡面火腿肠,我们自己也还有几个罐头。再说面包车里不是还有物资吗?”八重樱气定神闲地说,接着又把鼻孔对着虾饺说:“喂,说好的物资共享呢?”  “madm,你急什么啊。叫这几个阿sir一起去搬啦。”看多了港片的虾饺这次换了流里流气的语气。  不一会儿,虾饺和三位师弟搬进来两个硕大的麻袋,看上去装得满满登登的,不过他们几个倒一点也不吃力的样子,不愧是习武之人。  麻袋被搬到客厅中央,八重樱和七七两眼放光地上前拆看,丧尸爆发前她俩一定是马云背后的败家妹子砍手党无疑了。  “薯片一袋。”  “又是薯片一袋”  “虾条一包”  “果冻一包。”  “MM豆一包”  “薯片薯片薯片。。。。”  “你是白痴吗!”八重樱把刚抓出来的一包薯片摔在地上,“你知不知道这一包里面三分之二是空气啊!你还拿了两麻袋!你的脑子是肌肉做的吗!”  八重樱又抓起一包果冻扔在虾饺脸上:“你就算拿双皮鞋也比这个强!”  “我拿了皮鞋了,穿脚上了。。。这也要充公吗。。。”吓坏了的虾饺怯生生地说。  “樱!樱!冷静一点!”七七抓住八重樱的肩膀,像马景涛一样前后摇晃着,”我们还可以去找物资的!”
  第九章  晚饭吃的泡面,不过还是好幸福,因为是煮开的。我们在地下室找到了bbq的大炉子,生了一炉火,用铁锅煮起了泡面,这么多天来总算吃到了热泡面,禁不住要感动落泪了。  “大家知道,我们的物资不多了。”正吃着面呢,八重樱居然端着碗开起了动员会,说到这里,她白了虾饺一眼,但对方并没有面露愧色,因为他正在起劲地大嚼薯片,虾饺兄妹俩因为物资的事儿惹了众怒,只能靠吃薯片虾条和果冻为生。  这种时候开会简直是作死,最讨厌这样的领导了,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唏溜唏溜。  “要在这里安营扎寨就必须去找更多的物资。七七,你来说说这附近超市大卖场的情况。”八重樱一脸凝重的神色,让正在稀里哗啦吸面条吸得不亦乐乎的七七一时手足无措,一口泡面正吃到半途中,打着颤地挂在嘴边。  “喔喔。”七七狼狈地咽下泡面,清了清喉咙说,”其实也没有多复杂。因为这里是豪华小区,还有不少品质不错的外国人租住,所以出正门后一百米处就有一家进口超市,旁边有几家设有露天茶座的咖啡馆,因为也供应西式简餐,所以说不定能找到些补给。街角处还有一家24小时便利店。这边的住户不多,比较安全。大卖场稍微远点,大概有一两公里,那里有个商业区,附近新建了很多商品房,因为离市中心远,所以便宜,住户很多,所以相对的危险性也较大。”
  这段话里满满的都是钱的味道,炫的一手好耀。  “好。明天天亮后,我们就先搜索附近的饭店和超市。后天再去大卖场看看。对了,七七,你家的车在车库吗?”八重樱好像在努力扮坚强,钱真是个邪恶的好东西。  “我爸的车开去机场了。我妈的车一个月前借给小舅舅了,对啊,他居然还没还我们!”七七有点讨人厌地离题了。  “没有别的车了?”我试探性地问道,“比如你的车。”  “哦,我是红绿色盲,拿不到驾照呀。”七七面带羞涩地说。  “喔~”大家一起失望地叹气。  “不过我妈去年淘汰的车应该还在车库里。只是太小了点。”七七的话又燃起了大家的希望,虽然是用一种有点不爽的方式燃起的,“你们跟我来看看吧。”  我们放下泡面,虾饺兄妹放下薯片,一起从联通车库的侧门进入那个大得不像话的车库。里面果真停着一辆积灰的白色敞篷奥迪A5,还有几桶汽油。  “果然太小了。”八重樱摸着下巴说。  “是啊,我妈妈是个很低调的人。”  确实,这个车是二车门,不过可以打开车顶篷,遇到紧急状况直接跳进去也不是不行。但是前面两个人后面也只能坐两个人,还要放物资,真的不太合适物资搜索任务。可是我们已经别无选择,虾饺的破面包车那吓死人的噪音简直堪比广场舞的大音响。  八重樱又开始皱着眉头做思考状,这种情况就说明这位女神没思路了。挑哪四个人好呢。  “你们中除了虾饺还有谁会开车。”还是让我来解决问题吧,灭哈哈哈哈。  刀锋和马自达举手。不愧是马自达啊。  “那么马自达来开车,刀锋一起去,作为后备司机,万一马自达受伤,就由你开车。”女神赶快接腔,她貌似很在意她的领导地位,“七七熟悉地形,也一起去。再者,你们三个是外来人员,万一趁我们不备鸠占鹊巢可不好。所以你们至少得去一个”  八重樱说完,用看土狗似的嘲弄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说:“然而战五渣去了反而拖后腿,况且战五渣在大本营也没法兴风作浪。所以战五渣留下,你们兄妹俩得去一个。”  什么玩意儿!一直战五渣战五渣地叫!
  最后他们决定让虾饺跟去,因为他那战斗力爆表的妹妹会时不时抽搐,也可能随时变成丧尸。开完会,吃完已经凉透的泡面,洗了个不算舒服的冷水澡。我爬上屋顶平台,正打算晒晒月光整理下思绪,冷不防一条粗大的黑影从三楼的套房里飘了出来,吓了我一大跳,原来是七七,她大概也刚梳洗了一番,湿漉漉的浏海贴在大脑门上,穿着绘有hello kitty图案的粉色睡裙,很不协调的画面。  “眼镜哥,你也睡不着?”七七在我身边坐下。  “嗯。”我不知道该聊什么,出于对主人的尊重,便敷衍了一下。  没想到七七倒有一肚子话要说。  “明天又是凶险的一天,我就知道樱会叫我去。”七七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怨气,“只是武术队的队长而已,却真的像领导一样对我们指手画脚。我好歹也是她的同级同学啊。”  “那你干嘛要跟她一起,还不当面反对呢?”  “因为她是我的好朋友啊。”七七歪着大脑袋回答。  我对女生之间的情谊真的无法理解,只好默不作声地看着天边的月亮。  沉默了一阵后,七七下定了决心般地忽然开口说:“樱,她其实是个好人,又漂亮又优秀。只是家庭条件很差,让她很自卑,所以她对我的态度总是很微妙。其实我也很羡慕她的。”  “其实她也不是那么漂亮啦。”我几乎没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  “谢谢你安慰我。”七七温柔地看着我的侧脸说。  我只是说实话而已,又没在夸你。但是我压制住马上要喷薄而出的吐槽,冷静地看着月亮。  “你猜樱为什么叫自己八重樱?”七七又没话找话似的爆料说。  “不是美在最灿烂的时刻吗?”我想起蓝特那陶醉的表情。  “噗,你真搞笑。”七七捂着嘴笑,“是因为她很讨厌自己的真名。”  “是吗。”我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搞笑,搞笑的是你,“所以她的真名叫什么。”  “你不要告诉别人喔。”  这种事,承诺了也没用,你还不是告诉了我。我看着夜空点了点头。  “其实啊,她叫王桂香。”七七说完咧开大嘴窃笑。  这个名字是蛮出乎意料的。同样是花,桂香和樱,还真是两种feel。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我想回房间休息了,于是我抬起手,看了一眼腕上假想的手表说:”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有任务,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然后不等她回答,就赶快站起来下楼。  一楼的大厅里黑漆漆的,原来所有的落地窗都被拉上了厚重的窗帘。我不知撞到几次家具,才摸索着来到了分给我和虾饺的那间保姆房。  一开门,看见一颗红色的火光浮在半空中,一屋子的烟味。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虾饺在忧郁地吸烟,我几乎可以想像到他那张大脸正装满了沧桑。  “这么晚,去泡妹了吗?”虾饺用从电视剧里学来的口气问。  “这么晚,搞一屋子烟味,没有公德心哦。”我回答说。  “哼。”虾饺用鼻子回应了我的抗议,“我很烦,聊聊好吗。”  怎么,今天我很像知心哥哥吗。  我在写字台上坐下,说:“想聊什么?”  “我很担心明天回不来。我妹妹这里不好,没有我,她没办法生活。”虾饺边抽烟边说,红色的烟头上下翻舞。  虽然在黑暗中,但我猜他一定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借以表示她妹妹智商上的问题。  “放心吧,你会回来的。”我不咸不淡地安慰他。  “如果我回不来,你要答应我,答应我照顾我妹妹!”虾饺的情绪实在切换太快,瞬间切换到韩剧模式。我真怕他下一步就是冲过来抓住我的手大喊。  “你会回来的。干嘛那么丧气。”我说。  “我妹妹因为这里不好,从小一直被别人欺负。我真的放心不下她啊。”  你妹妹这身手,你确定不是她欺负别人?  虾饺似乎擤了一把鼻涕,情绪稍微稳定了点:“兄弟,我们虽然也认识没多久,但总比跟他们几个更熟点。我只能指望你了。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你一定要答应我照顾我妹妹。”  我们这么快就从“认识没多久”上升到“兄弟一场”的程度,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我们来拜把子吧。在下真名蒋小太。兄台,你呢。”虾饺又不知代入到哪个武侠片里了,你怎么不让我“报个万儿啊”。  “我叫姜超。”我无奈地回答,“所以,小太妹的意思是「小太的妹妹」吗?”  “是啊,不然呢?”虾饺遇到不懂的问题时,就会暴露原本天然呆的本性。  “没什么。”  “超哥,你答应我了吗?”  “啊,好好。”再不答应,今晚就别睡觉了。  这一晚,真的好奇怪。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我想回房间休息了,于是我抬起手,看了一眼腕上假想的手表说:”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有任务,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然后不等她回答,就赶快站起来下楼。  一楼的大厅里黑漆漆的,原来所有的落地窗都被拉上了厚重的窗帘。我不知撞到几次家具,才摸索着来到了分给我和虾饺的那间保姆房。  一开门,看见一颗红色的火光浮在半空中,一屋子的烟味。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虾饺在忧郁地吸烟,我几乎可以想像到他那张大脸正装满了沧桑。  “这么晚,去泡妹了吗?”虾饺用从电视剧里学来的口气问。  “这么晚,搞一屋子烟味,没有公德心哦。”我回答说。  “哼。”虾饺用鼻子回应了我的抗议,“我很烦,聊聊好吗。”  怎么,今天我很像知心哥哥吗。  我在写字台上坐下,说:“想聊什么?”  “我很担心明天回不来。我妹妹这里不好,没有我,她没办法生活。”虾饺边抽烟边说,红色的烟头上下翻舞。  虽然在黑暗中,但我猜他一定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借以表示她妹妹智商上的问题。  “放心吧,你会回来的。”我不咸不淡地安慰他。  “如果我回不来,你要答应我,答应我照顾我妹妹!”虾饺的情绪实在切换太快,瞬间切换到韩剧模式。我真怕他下一步就是冲过来抓住我的手大喊。  “你会回来的。干嘛那么丧气。”我说。  “我妹妹因为这里不好,从小一直被别人欺负。我真的放心不下她啊。”  你妹妹这身手,你确定不是她欺负别人?  虾饺似乎擤了一把鼻涕,情绪稍微稳定了点:“兄弟,我们虽然也认识没多久,但总比跟他们几个更熟点。我只能指望你了。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你一定要答应我照顾我妹妹。”  我们这么快就从“认识没多久”上升到“兄弟一场”的程度,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我们来拜把子吧。在下真名蒋小太。兄台,你呢。”虾饺又不知代入到哪个武侠片里了,你怎么不让我“报个万儿啊”。  “我叫姜超。”我无奈地回答,“所以,小太妹的意思是「小太的妹妹」吗?”  “是啊,不然呢?”虾饺遇到不懂的问题时,就会暴露原本天然呆的本性。  “没什么。”  “超哥,你答应我了吗?”  “啊,好好。”再不答应,今晚就别睡觉了。  这一晚,真的好奇怪。
  第十章  难得有那么好的庇护所睡个安稳觉,全被虾饺毁了。他在各种纠结痛哭之后,就甜甜地睡去,呼噜声排山倒海般传来,害我一夜无眠,等睡着时天都亮了。  于是,我毫无疑问地睡过头了。我睡眼惺忪地准备穿过客厅去洗手间时,发现敢死队的四人正和大家一起在客厅里坐着。这么晚了,还不出发吗?  “准备出发了吗?”我上前打招呼。  “准备个头,已经回来了。”刀锋气急败坏地说。  “小区外面出现丧尸潮,可能是昨天跟着面包车的噪音来的。丧尸跑不过汽车,所以现在才聚集到这附近。”七七解释道,“我们开出小区没多久就被包围,根本寸步难行。只好一路撞过去,丧尸不知道害怕,还是源源不断地扑上来,我们只好倒车回来,进了小区后下车劈了几只落单的丧尸,才好不容易跑回来。现在小区里的丧尸也渐渐多起来了。”  “都是你那辆破车!”蓝特跳起来指着虾饺的鼻子大骂。  “是啊,早知道不要开那辆车了。”刀锋也一副棒打落水狗的腔调。  “现在怪他也无济于事。但是我们必须出去找补给,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八重樱明里不怪虾饺,语气里却是满满的嫌弃。  “操!你们说够了没有!”虾饺忽然像被点燃的爆竹一样一蹦三尺高,一脚踢翻了茶几,“什么叫不怪我!不要以为我们兄妹俩不聪明就搞我们!车是你们要用的。用完了又一副恶心的嘴脸。老子不干了!”  虾饺拉起正在地板上抽搐的小太妹:“妹,我们走!天下之大,总有容我们兄妹俩的地方。”临走还不忘学电视剧,真是够了。  一会儿后,我从窗子里看到面包车绝尘而去,一群丧尸张牙舞爪地跟在后面。我忽然对虾饺有了几分好感,但是他却离开了。
  “接下来怎么办?”七七问。  “现在丧尸被面包车带走了一大部分。再等等,等它们散得差不多了再去。”八重樱眉头紧锁地说,“现在虾饺兄妹俩不在了,眼镜,你是外来人员,所以阵地不需要你守,到了下午,你代替虾饺原来的位置。”  “我是战五渣,战五渣拉后腿。”我冷冷地说。  “不是跟你开玩笑。”八重樱说。  “我没在开玩笑。”我认真地说。  “你跟我抬杠没有用。”  不,我不是跟你抬杠,我是真心的。但说了也白搭。  “算了眼镜哥,下午我会照看你的。”七七小声跟我说。  约摸到了三点,小区里似乎没什么丧尸了,我们一行按计划出发。  奥迪a5小心翼翼地开出了车库,整个小区异常安静,只有知了在声声唱着夏天。车子平静地开出后门,路面上倒毙了几只被敲烂脑袋的丧尸。  “是虾饺他们干的?”七七疑惑地说。  “他们那辆面包车抵挡不了多少丧尸的。”我答非所问。  马自达小心地打着方向盘,汽车轻轻拐到了主干道上,一堆丧尸赫然在目,每个丧尸的破脑袋都被砸得稀巴烂,少说也有一百只,被堆叠成了一座恶心的烂肉山,盘旋着一群绿头蝇。“山”边停着的可不就是虾饺的破面包车?本来就不怎么白的车身上横一道竖一道溅满了黑血。我们几个一时都像演韩剧一样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下去看看。”我说,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马自达是个,额,特别老实的人。他没给自己留下思考的时间,就马上熄了火,开车门下车。“喂!干嘛!别节外生枝了!”焦急的刀锋只好压着嗓子喊。  然而我和七七也无视刀锋的意见,推开驾驶室的座位靠背,相继艰难地爬了出来。绕开那堆发出恶臭得烂肉,我们蹑手蹑脚地移动到面包车侧面,那扇关不牢的车门果然大开着,里面除了苍蝇什么也没有。  正在面面相觑,刀锋也赶到了车边,朝车厢内探视了一下。  “这。。。。难不成这些都是他们俩干的?不会吧。”刀锋看看我们三张呆若木鸡的脸,自言自语道。  “不管是谁干的,他们兄妹俩的车在这里,他们会去哪儿?”我不禁有点担心那对不聪明兄妹。  “先不管那么多了,赶快搜寻物资吧。”刀锋说。  “可是。。。”七七担心地看了一眼远处。  “别可是了,他们是自己要走的。眼下最重要的是搜索物资,赶紧回营地,然后大家才能活下去。”刀锋低吼道。  “先工作吧。”我拍了拍七七厚实的背说。  七七点点头,大脸一红,慌乱地指了指前方说:“那里就是外国超市。”  我们立刻向前推进,这家超市规模不大,超市的玻璃门大开着,里面一片狼藉,似乎刚被人搜刮过,只剩下一堆烂菜叶和烂水果,以及几听滚落在地的甜玉米罐头。  “妈的,被人抢先了。”刀锋捶了货架一拳。  “去其他店看看吧。”七七提议。
  这一片区域安静地让人心里发毛,我们背靠背小心地移动着,可是一路上一个会动的丧尸都没遇到,全在地上躺着。我盯着那堆丧尸堆,总怀疑会像恐怖片里一样,丧尸堆忽然迸裂,从里面跳出一只怪物。不过什么都没发生。我们搜索了周围所有的店面,无一例外都被扫荡一空。  “虾饺要不要做那么绝!”连单细胞的马自达也怒了。  “我觉得不像他们俩。”我小声嘀咕了一句。没人理我。  “诶,这里还有一条巷子,进去看看吗?”七七站在不远处一条巷子口向我们招手。  小巷阴森森的,从里面穿过的穿堂风带着潮湿的腐朽气味。我站在巷口不觉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真的要进。。。”  话还没说完,马自达就豪气冲天地把庞大的身躯塞进了小巷,其他几人默契地跟在他后面走了进去。我只好也跟着走了进去。  如果说正常的小巷是大肠,那么这条奇短的小巷就是盲肠了。更让人惊讶的是,这种看起来会闹鬼的地方居然还有一家小吃店。卷帘门几乎拉到了底,却还留着一条缝,恰如一张大嘴在讪笑着勾引我们打开它。  马自达虎躯一震,卷起袖子,还不等我阻止,已经用与身躯极不相符的灵巧身手掠到了门边,两手毫不畏惧地往门缝里一插,发出习惯性的咆啸(嘿)后,双臂稍一用力,卷帘门就伴着哗啦啦的巨大噪音被拉开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忽然从店面深处飞了出来,像磁铁遇到了铁墙一般粘在了马自达的虎躯上,分不清是正面还是反面的脑袋上哗地裂开一张长满黄牙的血盘大口,哈气哈气地喘着充满食欲的粗气向马自达丰满的脖子咬去。
  (哇,不能看不能看)我的手心发麻,冷汗直流,下意识地想抓身边的东西扔那只瘦成一道闪电的长发丧尸,却发现身边的东西根本扔不动。侧头一看,居然是一脸诧异的七七。难怪拉不动。  千钧一发之际,我只觉眼前闪过一道亮瞎狗眼的金属反光,定睛一看,竟是刀锋那柄所向披靡的军刀,刀刃自颈后脑干处穿入,噗地埋入丧尸的后脑勺,丧尸来不及咆啸,便将张着大嘴的脑袋靠在了马自达肩上。  “谢了。”马自达一脸淡定地推开了小鸟依人的丧尸,又似惊魂未定般摸了两下脖子。  “不谢。”刀锋抽回军刀,故作潇洒地从餐桌上拿了一块看起来像一坨屎的抹布,擦了擦刀刃。
  第十一章  这家店不大,前半部分是供食客就餐的餐厅,只有四张简单的长条桌;后半部分估计是厨房,却是铁将军锁门,门上居然还贴着一张粉色的便笺。  “是什么?”七七眼尖手快,从我手里抢过了便笺,大声诵读起来,“您好。不管您是谁,当您看到这张字条时,我已经获得解脱。”七七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丧尸,继续念道:“门后是我年幼的孩子。在我写这张字条时,我已经被咬伤。我并不怕变成怪物,但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受到伤害,所以我将他锁在了厨房里。而我留在这里,在我失去理智前,我会用尽全部的力量守护他。”念到这里,七七已经泪流满面,连清水鼻涕都控制不住地在人中两侧时隐时现。  “我来吧。”我接过便笺,念道,“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只求您大发慈悲,救救我的孩子。他还那么小、那么脆弱,失去了庇护就无法生存!我在厨房里准备了很多食品,这是我对您无私帮助的报答。钥匙在收银台抽屉里。拜求!”  “早说最后一句嘛!”刀锋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我们得救那个孩子!”七七的圣母情结被激活。  “你疯了吗!小孩子随时随地哭闹,我们全都别想活。”刀锋边反驳边用夸张的肢体语言抗议。  “你想拿了物资却不管那孩子吗?”七七的大脸几乎贴到了刀锋的脸上,用压迫性的语调质问。  “这有错吗?我们谁也没把握保护和照顾好那个孩子,难道就非得跟他一起去喂丧尸?”刀锋倒不避开,毫不退缩地回击。
  七七回头看了看我,我只能耸耸肩表示这是你们领导层的分歧,我没有说话的份。她又看了看马自达,那傻大个此刻正在玩收银机。  “不救那孩子,就不能拿他妈妈准备的食物。”七七把她魁梧的娇躯移到了厨房门前,“你要抢物资,先过我这关。”  “你什么意思?你以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打吗?”刀锋喷着口水,一副准备单挑的样子。  眼看剧情越来越狗血,我只好快速挡在他们中间:“冷静一下!冷静一下!”  “滚蛋!你算什么东西!”刀锋轻蔑地朝我面门拍来一掌,好在他看不起我,是以掌速很慢,我一弯腰便躲过这一掌,同时闭眼向上胡乱一抓,居然给我抓到了他的小拇指。我顺手将他的小拇指向他的手背掰去,刀锋吃痛,另一掌便拍得毫无章法,被七七抓了个正着。  “你们这对狗男女!想怎么样!卑鄙!”刀锋气急败坏地骂道,口水喷了我一脸。七七一听“狗男女”这三个字,居然双颊一红,嘴角飘过一丝羞涩的笑意,把我雷得酥脆。  “我不想干嘛。”我一边用力掰刀锋的小拇指,一边苦口婆心地劝道,“我只想自己人不要内讧。你看这样怎么样,你和七七各退一步。我们带着孩子和物资回去,然后全体一起投票表决。”  “我同意!”七七喜滋滋地说。  “怎么样?”我掰了掰刀锋的小拇指,关切地问他。  “啊~随便啦!”  “马自达,找找抽屉里的钥匙。”七七赶忙招呼柜台前的马自达。
  七七接过马自达递来的钥匙,拍了拍靠在墙上生闷气的刀锋,径直走到厨房门边。  “等一下。”我抓住七七的手腕,“搞不好那个小孩也变异了。”  “不用担心,不管怎么说他也只是个孩子。”七七回头向我嫣然一笑,笑得我心里有点难过,你的手腕那么粗,我一只手都抓不过来,为什么还要这样笑。  我操起一把店里的凳子,站在厨房门口,就等丧尸扑出来。不管是大丧尸还是小丧尸,哪怕是貌美如花的女神丧尸,我都会毫不留情地一凳子砸下去。  七七将钥匙插入锁孔,轻轻扭了几下,门开了。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以两倍的速度在血管里狂奔,心脏猛烈敲击着我的胸腔。然而我高举着凳子在门口站了两秒钟,却连个苍蝇都没飞出来。“那孩子呢?”我小声问站在门口石化了两秒钟还未醒过来的七七。她艰难地回过头来,脸上带着诡异的表情。  我举着凳子挪到门口,从七七的肩头向里瞄去。只看到一堵藏青色的墙,哦不,是一个藏青色的背影。  “你是谁!”七七厉声问道。
  背影缓缓回过头来,嘴里似乎塞满了食物,他一出声,食物的渣渣就满天飞舞:”我妈呢?”  这个白嫩的胖子吃力地从地上站起来,转向我们,手里还捏着一包打开的薯片。他走到门口,向外张望了一下,又问:”我妈呢?”  “你妈妈。。。是这里的老板娘?”我问。  “嗯!”白胖子点点头。  原来那个年幼的、脆弱的、失去庇护就会无法存活的孩子,就是这个年近30的白胖子。  “你不知道你妈妈去哪里了吗?”七七没好气地问。  “她说她去找人帮忙,叫我在厨房里等她。她人呢?”白胖子倒不是弱智。  “你妈变异了。”我简单地说了一下经过。  白胖子点点头,似乎并没有伤心。  “喂!你妈变异了,是为了保护你呀!你是不是男人!”七七有点七窍生烟的意思。  “我能怎么样!我又没有叫她去干嘛!又不是我害的!”白胖子一脸干我屁事的表情,看了真想抽他两个耳光。显然是一个被宠得失去了感恩心、认为父母的付出都是理所当然的一无是处的低能儿。  “还要带上这个「孩子」吗?”一直靠墙站着的刀锋坏笑着说。  “我妈找你们带我出去是吧?”白胖子居然有这反应速度,更不想带他了。  七七沉思了一下,说:“我们会遵守和你妈妈的约定,我们带你出去,厨房里的食物归我们。”  “随便。只要我能出去。厨房里无聊死了。”  我们迅速进入厨房,果然里面放了大量的罐头、饼干和矿泉水。兴许那些店都是这位母亲扫荡的。  “哎哎,不对啊。”我停下打包的手说,“那辆a5坐我们四个都够呛,那个胖子起码有两个半我这么大,坐不下了。”  “哼,是你们坚持要带,要不然你们别回去了,让地方给他坐。”刀锋还在生闷气。  “要不然绑在车顶上?”马自达似乎不是在开玩笑。  “没办法,要不分两次回去吧?”七七也叹了口气。  “干脆开虾饺的面包车。反正这附近的丧尸也解决得差不多了。声音大点也不碍事。”我提议道。
  “好吧。一会儿去看看车钥匙还在不在车上。”七七表示同意。  我们将打包好的物资塞进a5,而后来到面包车里查看了一下,车钥匙就插在车上。真幸运,如果没有钥匙,就得像电视里那样不知道从哪里拔出两根电线来发动车子,反正我不会。  当即我们就决定让刀锋开a5带着物资回去,我们几个就坐面包车,由马自达送我们回小区。  “我不坐。”白胖子擦了擦脑门上的油汗,“这种破车拿来运猪还差不多。”  那不是正好用来运你。  “将就一下吧。那辆车里坐不下了。”七七好言相劝。  “你们把东西搬到这车里不就行了。”白胖子满不在乎地说。  “谁有空再搬来搬去!爱坐不坐。”刀锋甩下话后就坐进a5的驾驶室扬长而去。  “走吧。”七七招呼大家。  “不坐。我妈给你们那么多食物,不是让我坐这种破车的。”白胖子任性起来,十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架势。  “那你自己走吧。”说完我就钻进面包车里,差点被里面扑面而来的滚烫的臭味熏翻。  “没可能。东西你们已经拿了,想耍赖吗?”白胖子的讨人厌的声音还在不断传进面包车。  这个世界已经不同了胖子,肯带你,就是我们人性光辉的体现。不过我才懒得费口舌教育这种冥顽不灵的人。  “我的食物你们已经拿了,选择坐什么样的车是我的权利。你们马上把那个人叫回来。”白胖子还在喋喋不休地维权。
  我靠在车里,从后视镜里看着白胖子,他那身白嫩的肥肉,几乎可以反射太阳光呢。忽然,一直以圣母特有的好性格忍耐着对方啰里八嗦的七七,脸上安详的神色一变,换上一副“你够了”的烦躁表情,一个手刀劈在白胖子颈上,那坨雪白的肥肉像阳光下的雪人一样忽然软倒,在地上摊开。七七和马自达合力将白胖子抬上了车。  “你们还真是好人。”我讪笑着说。  “毕竟是和他妈妈的约定啊。”七七闪动着小眼睛说。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一般来说,害群之马和圣母同时出现时,准会害死一个无辜的酱油党。我还不想死啊。  “七姐,这车快没油了。”马自达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开回家拉倒呗,反正车库里还有油。”我赶忙说。这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其实。。。。那油桶里没什么油了。昨天给a5加完后就没剩下多少了。”七七低着大脑袋说,“要不然顺带去加个油吧。这条路跟我家相反方向开过去,一公里处有个加油站。”  “ok。”马自达立马一脚油门下去,车子像唱着山歌一样前进了。  算了,随便你们吧。我往靠背上重重靠下去。
  第十二章  “到了到了。”七七兴奋地猫着腰站起来,指着前方喊。  车子慢慢靠近了加油站,站里居然停着不少车,似乎在排队等加油。  “情况不对啊。”我拉住了正要下车查看的马自达。  “对不对都得下车了。”马自达挠了挠后脑勺说,“真的没油了。”  “那下车吧。”七七毫无畏惧地说。  “这个白胖子怎么办?”我用脚尖点了点那个还摊在椅子上昏迷不醒的白胖子。  “先留在这里吧。把门锁好就行。“七七瞟了一眼那坨她坚持要救的肥肉。  “这车门坏了。”我说。  “。。。。。把门关上就行。”七七说着就下了车。  我跟着下车,关上了车门。我们三人小心翼翼地向车队走去,连不小心踩到树枝发出的轻微的折断声都让我头皮发紧。  “喂~!”忽然身后有人大喊。我们回头望去,白胖子居然醒了,站在车门边怒气冲冲地朝我们大喊,“你们别想丢下我!”  我真想在那个白痴嘴里塞一坨屎。  白胖子喊完后,就抖着浑身白嫩的肥肉向我们跑来,一边跑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说着什么权利啊卑鄙啊之类的废话。  而与此同时,从站后的小树林里,居然摇晃出十来只丧尸,有穿加油站制服的,有穿正装的,还有穿连衣裙高跟鞋的。  “快走!”我振臂一呼,转头就跑。马自达和七七也拔腿就跑。可那白胖子,非但不跑,还冲过来拉住我的衣服:“别走!你们给我说清楚!”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个屁啊说。我使劲想掰开那双白胖手,可这白胖子到了维权的关头,力气居然出人意料地大。还好我的衣服质量差,唰一声,我扯掉了被他抓住的一截衣服,向面包车发足狂奔。跑在前面的七七回头拽了我的手,将我连拖带拉地塞进了面包车里。  想不到这胖子被惊吓之下潜力惊人,带着一身肥肉居然能跑那么快,唰一声,就像一道白色的球形闪电,闪进了面包车里。然后浑身的肥肉颤抖着在地板上坐下,大脸惨白,汗如雨下:”不行了。。。。腿好酸。。。。”  “晕。吓忘了。这车没油了。”驾驶室的马自达惨然一笑。  “快快快,快下车。”我们赶紧又钻出来。  “等等。。。等我。。。”白胖子摇着肥肉也跟了出来。  “还得往回跑。”马自达大喊。  “我来引开他们,你赶紧去站里弄一辆车来。”七七小宇宙爆发搬拆下面包车里的一个椅背,“眼镜哥,你跟着马自达。”  忽然有点感动。  七七转到面包车尾,用椅背敲着车身,一边“这边这边!”地大喊。
  丧尸们循声向面包车尾移动。虽然它们的速度比不上我家附近那些吃饱喝足的生猛的丧尸,但也不是在玩植物大战僵尸。七七边跑边喊,一会儿就被几只跑得快的丧尸追上了,只见她倒拿着椅背,用椅背上伸出来的钢条戳中一只丧尸的眼窝,又一脚飞踢踢开了另一只靠近的丧尸。  “快走快走。”马自达催促我。  我连忙跟着他从车头绕过去,拼命向站里跑去。  “等我~”又是那白胖子。能不能闭嘴!  “就那辆车吧。”马自达看中了离我们最近的一辆SUV,快步向前跑去,轻易就打开了车门。他快速查看了一番,向我点头表示“安全”。  这种快速奔跑真是要了我的老命。我气喘吁吁地刚跑到车边上,那只白胖子居然也跑到了旁边。跟这种浑身肥肉的人跑差不多快,我的人生啊。  正想着,白胖子哇地大叫一声,他的牛仔裤上多出了一只血迹斑斑的手。一只被吃得剩下上半身的丧尸,顽强地穿过车底爬了出来,抓住了它“尸生”的第一只猎物。  “走开!”胖子尖叫着,一脚踢过去,那可怜的丧尸在半空中旋转着,扑通落在了马自达怀里。马自达咆哮着将它扔在地上,钻进车里,一脸怒容地说:“上车。”  我和白胖子立即钻进了车里。
  车子像一只发疯的怪兽一样冲了出去,见到丧尸便直冲过去,撞倒一个碾死一个。  “七姐!”马自达向窗外大喊,一边放慢了速度。  我连忙打开一扇车门,七七拍倒一只丧尸后,跟着车子跑了几步,蒲扇大的双手攀住车门的门框,脚尖点地,嗖地跃上车来,却忽然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又掉了出去,只有双手还死命抓住门框。  “慢点!慢点!她被丧尸拉住了!”我连忙向马自达大喊。  “再见吧。别拖累我们!”没想到白胖子居然起身去抠七七拼命拉住门框的手指。  “你干嘛!”我连忙去扯他。  “我可不想陪这么丑的女人一起死。”白胖子不顾一切地继续抠七七地的手指。  你这种又蠢又丑又自私的王八蛋,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我对着白胖子翘到半天高的大屁股就是一脚,他大叫一声向前翻去,向一团裹了海苔的雪球一样滚了出去。立即就有几只丧尸扑了上去,白胖子瞬间变成了红胖子。他那尖利的惨叫声一直招呼着其他丧尸去用餐。虽然想说活该,可是我也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活人被丧尸啃食,吓得我几乎忘记去拉七七一把。  没有白胖子捣乱,七七几下便挣脱了那只拉住她的丧尸,跳进车来。  “好险。”七七喘着气。  “是啊。”我还没缓过劲来,“不过大家都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被抓伤了。”马自达两眼望着前方,面无表情地开着车说。
  第十三章  “我被抓伤了。”马自达淡淡地说,“就是那个胖子踢过来的半截丧尸,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抓了我的脖子。”  我这才发现他的脖子上果然有三条紫红色的抓痕。  七七捣住嘴巴,小眼睛里闪烁着泪花:“不会有事的马自达,你不会有事的。”  “是,是啊。你看小太妹被咬了一口都没事。你只是抓了一下而已。。。“我说不下去了。果然还是出现了这种桥段,所以说不要没事就扮圣母,不要扮!不要扮!  “呵呵。”马自达干笑了两声。  车子很快回到了小区。一路上我们都相顾无言,唯有七七泪千行。  “回来了?”八重樱从沙发里抬起头,”你们救回来的那个「孩子」呢?”  阴阳怪气。  “被吃了。”我没好气地说。  “哦,被吃了。”八重樱站起来,背着双手在客厅里踱来踱去,“我希望同样的事不要再发生第二次。我们不是来拯救世界的,我希望你们能有清晰的立场。好了,吃饭吧。”  切,要不是你特别能打,我才懒得听你说废话。
  “那个。樱姐。。。”马自达忽然走上前去,搔着后脑勺说,“其实,我今天被丧尸挠了一下。”  “什么?”八重樱身形一闪,已掠到马自达身边,“哪里?”  “脖子上。”马自达说话的样子真是憨态可掬。  “我看。”八重樱看了看马自达的伤痕,忽然又掠到七七面前,严肃地问:“七七,怎么回事?!”  你以为你是武侠片的女主啊,掠来掠去去跟神经病一样。  “是那个胖子搞的鬼。”马自达连忙帮七七开脱。  “又是那个胖子。马自达,你去保姆房自我隔离几天。”八重樱脸上几乎要爆出青筋,“七七,我跟你说过几次了?你这样妇人之仁,迟早我们都要被连累!”  “你们俩本来就是妇人。”我小声嘟囔。  “你是什么东西!”八重樱忽的又掠到我面前,这一惊一乍的,又不是在演鬼片。  “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姓八的又撂下一句狠话  我这人,一般不会跟人家斤斤计较,可是一旦火头被点燃,偶尔也会不计后果地爆炸一下。于是我翘起下巴,用鼻孔瞪着快跟我差不多高的八重樱:“我什么身份?你又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会打了不起啊!七七也会打。这里谁的地盘?你拽个屁啊!”  说完我又后悔了,我怎么也比他们痴长几岁,居然这么冲动。
  “啪”不料下一瞬间就被八重樱赏了一个清脆的耳光。我长到这么大,虽说也算一事无成,但也没被除我爸妈外的人赏过耳光。顿时一团无名业火腾空而起。  “王桂香!你不要太过分!”我以我认为最恶毒的方式挑衅了八重樱,因为她最要面子。果然,八重樱的脸霎那间红得发紫,指关节捏得格拉格拉响。她猛地回头看着七七,这一回头实在太过迅猛,我觉得连脸部肌肉都抖了三抖。  “戚竹筠!”王桂香咬着牙根喊了七七的大名。  “樱。。我。。。”七七手足无措,略带责备地看着我。  “不要狡辩了!这里只有你知道我。。我的。。。你太无耻了!”王桂香在三位仰慕她的师弟面前丢了天大的脸,大概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眼镜哥!你这是干嘛!不是说好的保密吗?”七七跺着大脚,急得要哭的样子。  我并没答应你会保密啊。不过我还是有点内疚,图一时的口舌之快,连累了七七。于是我一拍胸膛说:“八首领,你也不用迁怒别人。名字我喊也喊了,随便你处置吧。”  “好!好!”八重樱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真想不到,只不过名字土了点,至于生那么大气吗。
  “你们两个给我滚!滚出这里!”八重樱总算憋出一句完整的话,但居然是叫我们走。  “这是七七的家!”我有点心虚地争辩。  “你听好了!这个世界已经不一样了!这里现在谁的家也不是!滚!”八重樱讲出了我之前想对白胖子说的话。  “滚!”  “走吧眼镜哥。”七七默默说。  连超能打的屋主都不作抗争了,我只能无可奈何地不作声。毕竟我打不过他们中任何一个。  走出七七家的大门,我觉得自己太失败了,打不过女人也就算了,还害了别人。  “眼镜哥,不用担心。”七七笑着安慰我,“我姨妈家也在这个小区,而且我可以开她家的指纹锁哦。”  原来是一家子土豪啊,失敬失敬。  “可是电子锁不是要用电吗?”我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用的是电池的电啦。”七七想要俏皮地笑,哎,不要这样啦。  我跟着七七在小区里东拐西转,忽然眼前豁然开朗,又是一栋独栋别墅。人和人的差距啊。  七七在门锁上操作了一下,厚重的大门就开了。  “今年过年的时候,我和表妹心血来潮,在这里设了我的指纹。没想到现在派上大用场了。”七七笑嘻嘻地解释说。  七七和七七的表妹,我的大脑里出现了两个七七,牵着手晃着大脑袋,一起朝我嘻嘻笑。
  “快进去吧。”七七拍了我一下。  “哦哦。”我连忙把刚才可怕的画面丛眼前抹去,一脚跨进了这豪宅的大门。  屋子里黑漆漆的,原来也是将所有厚重的窗帘都放了下来。  “喂,七七,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啊?”我似乎听到一阵唏唏簌簌的声音,后背的汗毛顿时立了起来,便小声问身边的七七。  “没有啊。别吓自己了。我姨妈姨父都和我爸妈一起去度假了。表妹也跟去了呢。这里不会有人啦。”七七也不自觉跟着我压低了声音。  “保姆什么的。。。”  “都放假了。前面是楼梯,小心。”  七七话音刚落,我就觉得眼前一黑,什么坚硬的东西敲了我的后脑勺。我只觉天旋地转,毫无尊严地失去了知觉。
  第一卷结束
  No2 女神和女汉子和软妹子  第一章  头好晕啊。是不是游戏打太久了。后脑勺还有点疼。我怎么觉得这么恍惚。  “眼镜哥!眼镜哥!”  我渐渐清醒过来,是七七在叫我吗?不知是不是大脑被敲出了问题,我怎么觉得七七的声音变得那么悦耳。  我慢慢睁开双眼,蒙蒙地看见一张秀美的瓜子脸,柔顺的秀发垂到我脸上,芳香扑鼻。这么狗血的桥段也能被我遇到!我觉得心跳加速,好激动啊!这种吊丝遇到黑富丑历经风雨相互吸引却在剧终前发现富二代其实是个绝世美女的狗血偶像剧桥段居然真的给我遇到了!老天终于垂青我了啊!七七原来是个大美女。一个小小的我在我脑海里的阳光下的大草原上张着双臂撒欢。  “眼镜哥,你终于醒了。呜~”  “别哭别哭,我没事啊。”我连忙安慰道。  “小茜。”有人推门进来,是七七。  是七七?!  “眼镜哥!你醒了!”七七的小眼睛里闪着泪花,朝我扑过来。  “啊。。。啊。。。我没事。”我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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