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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伙女妖怪,姓赵女头子是破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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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漆黑的夜空没有一丝光线,有一种令人恐怖的气氛在悄悄蔓延。  玄天山,曾经的圣地,由于当年那件事,它已经像它的年龄那样老去,不复当年荣光。玄轩,刚过而立之年,是如今玄天圣地的第249代掌门,如今正当一展风华的年龄,却愁眉不展,在灯火通明的书房里不住的踱步。今夜,玄轩总是感觉十分的心烦,感觉要有大事发生一般,这年头一直挥之不去。难道我老了?他自嘲的想了想,随即笑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你才而立之年,怎么如此多疑,却像老头子似的,圣地总是传承了这么久,难道他们敢打注意不成。”随即便出了书房。  他静静站着书房门口,眼睛眯成一条缝,心中谨慎万分,恐怖的杀机在周身弥漫,只因为前面站着的那个人。  “弑魂,你来干什么?”玄轩问道。弑魂,便是前面站着的那个年轻的书生模样的男子,披散这头发,带着半面银质面具,让人不经想看看面具下面到底什么样,然而敢这么做的几乎都死了。“看来他又有精进了,竟然能闯到这里不让人发现,连我都几乎以为他不在我面前。”玄轩心中想道。  弑魂嘴角轻笑,这一笑竟比女人还有魅力。“只是想借圣地至宝一用。”  “哼,”杀气从玄轩身上弥漫开来,“你是不是太过分了,真当圣地无人不成。”  “呵呵,若是只有我一人,是绝对不会来这里借宝的。”弑魂只是淡淡笑道,仿佛一切在掌握之中。  “没想到为了我圣地至宝,你竟然舍得抛弃誓言,与人合作。”玄轩身上的杀气越来越重。  “非也,只是我恰好知道他们的行动而已,所以提前进来告知一声。估计他们也快行动了吧。”  “那我就先干掉你。”玄轩边说着边开始聚起全身九成力量,只见他的右手指尖闪烁着黑芒,尤其是在这黑夜,这光芒竟是要连黑夜也吞噬掉,好让这黑芒更加深邃一般。感受着周围越来越压迫的空气,弑魂脸色动容,原以为玄轩只是因为圣地后继无人拉上去充数的,没想到竟有玄皇顶峰的实力,与自己一般等级。突然弑魂像是发现了什么,急忙道:“难不成这是圣地七大绝学之一——灭魂指?”  “答对了。”指尖的黑芒越发凝练,玄轩就要像前指出,却听的弑魂匆忙道:“他们都来了,我可以保你女儿,你知道我的隐匿功夫,而且我已经摸到天人合一的门槛,我带着你女儿可以保证不会被发现。”  玄轩心里挣扎了一会,女儿是唯一的牵挂,本来这掌门怎么也不会落到他头上的,他也乐得继续隐藏自己,然而偏偏造化弄人,掌门之位最后还是落到他的头上。他咬咬牙,瞥了左边厢房一眼,“好,就请弑魂兄速带小女离去。”玄轩举起右手,一道黑色的光芒飞入空中。只听到轰的一声,一些还未入睡的弟子便看到窗外一片通明如同白昼。  天玄山腰,一个黑袍人突然看见整个天玄山顶如同白昼,心里一惊,“已经发现了么?”随即淡淡说道:“行动吧。”这声音虽轻,却准确传入了每个埋伏着的人的耳中。  “杀!”随着这声吼,山腰处变得灯火通明,四处响起“杀”的吼叫,一群群声影在黑夜中闪烁,向着山顶进发。  圣地议事大厅,玄轩肃然坐在上首。  “无天,你带人去集合圣地玄师以上弟子,在演武场集合,准备作战。”  “是,掌门。”一名男子拱手遵令而去。  “无京,你带人去集合核心弟子,也到演武场集合。”  “是,掌门。”又一名男子得令而去。  “天破,天杀,去集中圣地暗部人马,埋伏在演武场外围,并去通知各长老和他们的亲传弟子”  “是,掌门。”瞬息两人便消失不见。  玄轩又连下即到命令,议事大厅中最后只剩他和一个7、8岁的小男孩,玄轩满脸慈爱的看着他,觉得满是欣慰,突然又想起眼前的事,只好叹了口气。玄轩突然正色道:“魂儿,跪下,磕头。”小男孩下了一跳,但随即听话的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玄轩欣慰道:“好-好-好,从此你便是我的亲传弟子。”小男孩听了一喜,他早知道是要拜面前的人为师的,但却是要在几天后,如今提早了,他高兴的很。“想来我现在便可以学习玄魂技了。”小男孩浑然不知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心里只顾着高兴了。  “魂儿,你是不是想学习玄魂技了。”小男孩一听玄魂技三字,连忙提起十二分精神说道:“想。”“那好,师傅送你去一个地方学习玄魂技,不过就要看你自己的努力了。”小男孩一听刚想问一句为什么不是师傅教导我,眼前突然一片漆黑,便失去了知觉。“以你的天赋,应该能挺过去吧,不要让为师失望啊。”玄轩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脸上表情坚定,一步一步迈向演武场。  演武场,是圣地弟子练习、大比、切磋和集中的地方,位于圣地的最外围,演武场占地极广,长宽各为5000米,集合之处长宽各为2000米,其余之地建设其他的设施,例如擂台,石墩等。而今,偌大的集合地,黑压压站满了人,全是玄师以上的修为,可见圣地底蕴。玄轩几步起落,便从议事厅来到了演武场,清喝道:“全体弟子听令,列阵,迎敌。”一些弟子原本以为这只是圣地的考验,如今却发现者竟然是真的,不由脸色一阵苍白,然而看到掌门不怒自威的脸色,看到周身的师兄默默列阵,一脸坚定,便也开始列起阵来。  演武场外,一群群黑色的人影在聚集着,不多时便将空地全部占满,从中走出一个黑袍人来,淡淡说道:“没想到圣地还有大才,竟然出了掌门这等人物,深藏不露,果然了得。”玄轩冷笑道:“原来是小黑啊,承蒙谬赞。”黑袍人面色一黑,小黑是他小时候的外号,怎么听怎么像在叫一只小黑狗,他对此十分痛恨,冷哼一声:“玄轩掌门好口齿,只是不知道玄轩掌门等下笑不笑的出来。”“圣地虽遭不幸,但也不是尔等可以随意揉捏的,今天就叫你们有来无回。”  双方早已知道今天必定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当下也不废话,各自下令:“杀。”双方的大军便开始互相冲杀在一起。圣地底蕴还是有的,只见结成战阵的弟子冲杀之中游刃有余,各个战阵又相互照应,冲杀的威力虽不及玄皇高手随手一击,但对付尊者之下的人却绰绰有余。而黑袍人一方,虽然也有战阵,但却来自各自不同门派和家族,无法相互协作,弟子等级也参差不齐,冲杀威力差了不止一筹,然而却胜在人多。  玄轩和黑袍人盯着看了一会,见双方旗鼓相当,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最后决定胜负的还是我们。”  “难道你不想看看你手下弟子是怎么输的么?”玄轩说完打了个手势,演武场外冲进了二十几个杀气弥漫的人,像是从地狱中来的一般。领头的是个玄皇,,其余全是玄尊。  然而黑袍人脸色没有丝毫波动,淡淡说道:“暗部,谁人不知,你以为我会没有准备。”说完一挥手,却出来2个玄皇,5个顶峰玄尊加入底下的战斗。  “好大手笔,不过你说得对,决定胜负的还是我们。”玄轩看看周围的长老,说道:“圣地不容任何人亵渎,今日我等就是拼着战死也要把他们全部留下,众位长老,随我迎敌,为圣地而战。”“战战战。”激烈的嘶吼,触目惊心的厮杀,黑夜到黎明,又从黎明到黄昏,鲜血染红了整个演武场。  五日之后。  “听说了嘛,圣地被灭了。”  “嘘,噤声,这是现在可说不得,前几天有人因为议论了几句,莫名其妙死了。”那说了得人赶紧捂住自己带的嘴,恨不得抽自己几耳光,慌慌张张瞧周围看了几眼,发觉没人注意到,赶紧离开了。  
    时间飞逝,距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已经500年,圣地之名也因为那场大战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消散。然而终究是有人记得的,因为他们好奇那场惊世大战,为何圣地会败了。虽说因为大战前的那件事圣地元气大伤,然而圣地传承如此之久,岂是那些人能够撼动的,这中间必然发生了不寻常的事。不过历来都是胜者为王,那些胜利的人早已将真正的消息封锁,并销毁了一切痕迹与资料,即使有通天的本领,恐怕也难以知晓。而随着大战结束,大陆也由原来的圣地一统变得四分五裂,各大势力各自扼守一方,不过好在还是相互沟通的,人们还是可以互相来往交易,否则那些珍稀材料恐怕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法得到。  在天玄大陆上,共有七大禁地,也叫绝地,因为即使玄皇也无法保证能到禁地中心并全身而退,可见大陆并不是只被人类掌控的。为了对付这些“敌人”,生活在这片大路上的人们大多修炼玄气,不过能修成者极少,更遑论达至大成。而修炼玄气的人们被分为九境十品,分别为玄者,气力,玄士,玄师,通感,神蜕,引神,玄皇,玄圣。至于玄圣以上据说还有一境称为玄魂,不过只是传说,无据可考,因而这最多只是人们用来激励晚辈的,并不当真。每一境界分为十品,前九品依次为一到九品,第十品叫做巅峰。若细分之,第一品为入门,二三两品为奠基,四到六品为猛进,七八品为积累,九品为沉淀,十品大圆满,同一境界不同品的人的差异便在于此。然而决定胜负的不仅仅是境界差异,天时地利必不可少,还有心法、玄技、武器以及其他手段。  天玄大陆历来被分为五域,为东西南北中域,而在西域有一处绝地叫做落鹰山涧,这绝地位于落鹰山脉。这落英山脉极长,横贯十万里,几乎将西域分为两部分因而西部分为南西和北西,分别由两大势力控制,靠南的部分属玄天派,靠北的属端木世家。在玄天派的管辖范围的一个靠山角落里,有一个小山村,名叫田家村。田家村,不知何时存在于此,也没人回去计较,因为他们居住在落鹰山脉的山脚,然而没人会没事到落鹰山闲逛,谁知道他们的祖先何时开始居于此地,而且一个村往往就是有最初的几户人家发展而来,这么几个人居住在偌大的落英山脚,谁能知道。最知情的也只知道田家村是在100年前登记造册在案的。  从外面看来,田家村是个极普通的小村庄,是个十分典型的靠山吃山的小村庄,村中个个都是捕猎好手,即使是顶级灵兽(顶级灵兽相当于玄士)也曾有人捕捉到过,不过在田家村的历史上也只有那么一次,不过这也很了不起了。  田家村祠堂外有棵老树,据说是从田家村存在开始就有了,这树生长了这么久,不见枯萎,仍枝繁叶茂,然而长了这么些年头,却只有3米高,不过这树奇的很,刀枪不入,即使玄师也不能在上留下痕迹,外人称之为神树。就在这棵树下,有一方石桌,周围零散摆着些石凳。如今在这石桌旁,一老一少正坐着。  “爷爷,你上次给我讲得故事还没讲完呢,这次可不能再跑了。”一个约摸七、八岁的小男孩,眨着灵动的眼睛,语气有几分撒娇,又有几分不满。  “好好,看来今儿个爷爷不给你讲完,你就不让爷爷走......上次爷爷讲到哪了。”那个老人虽然头发皆白,但精神矍铄,满是慈爱的看抚摸着小男孩。  “讲到那个大英雄寻到他的师妹了。对了,那大英雄叫什么来着。”说着男孩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都怪自己被这故事的情节迷住了,却忘了最重要的人名。  老人听罢,呵呵一笑,“与你的名字一样,也唤作魂儿,不过姓天,就是老天爷的那个天。”老人目光突然变得深沉,似是愤怒,又像是回忆。老人目光微移,落到小男孩身上,随即满脸笑容:“爷爷接着讲啊,当那天魂找到他的师妹之后,告知了师傅所托,于是啊两人决定复仇,爷爷已经给你说过了了吧,天魂那时已是玄皇高手,若要动起手来,恐怕那参与过那场大战的小门小派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据说在他们开始复仇的那天东域一天就被灭了8个门派,后来他们又转战到南域中域,杀的敌人不计其数,后来在各域的大势力联合围剿之下,2人几次都差点被抓,不过后来还是被2人逃脱了。  小男孩听了微微皱眉,爷爷今儿个讲得不够精彩,而且好多东西他也没听懂,于是说道:“爷爷你讲得不好,再来一段。”  “呵呵,爷爷给你讲具体点,保证让我的乖孙儿满意,”老人喝了口茶,香气四溢,原本昏昏欲睡的小男孩顿时有了精神,老人看了他一眼,乐呵呵接着说道:“要说这里面最出名的就是那奇玄山一战了.....真是一剑出鞘天下寒啊。”老人擦了擦嘴角的唾沫星子,喝了口茶,“好了讲完了,自己去玩吧,爷爷还有事呢。”接着踱步离开了。  田魂却没立即回家,他在回忆爷爷讲的故事,被那种一剑出鞘天下寒的英雄气概所折服,“大丈夫就该快意恩仇,仗剑走天涯,我要是能像他那样多好啊。对了爹爹明天就要开始教导我联系武术了,原来刀枪棍棒我不知道学哪个,现在可要向爹爹说明,我要练剑(主角小小年纪就要练贱,长大了会如何呢),”然而小男孩心细如发,又想到:“不过我却没看到过村里的叔叔伯伯婶婶哥哥姐姐用剑的,爹爹会同意么?”想到这不禁有点担心。“算了,先和爹爹说了,若是爹爹不同意再说吧...哎呀天已经快黑了,今儿个回去晚了又要被娘亲责罚了。”一想到被娘亲扒光了裤子摁在大腿上打屁股,妹妹在旁边吃吃的笑:“哥哥有被打屁股了,白屁股又变成猴子屁股了。”他就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娘下手可不心慈手软的。不过现在他更担心的是,爹爹见他回去晚了就把他要学的武术定下了,而且还没得商量。他急急忙忙向家跑去。  “魂儿,进来。”声音极为平淡,但在田魂耳中不亚于一颗炸弹突然爆炸,他知道娘是生气了,一天头,就见到一张阴沉的脸,他扫了扫,看见妹妹站在娘身边掩着嘴吃吃的笑,他狠狠瞪了在那幸灾乐祸的妹妹一眼,又看到父亲在那悠然自得的喝着小酒,连忙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还偷偷用手指蘸了口水抹在脸上,带着哭腔道:“爹爹,救我。”不过这一切早已落入双亲之眼,他们又好气又好笑,若不是知道他是缠着村长讲故事,早已抽过去了。“芸儿,孩子还小,轻点就是。”父亲发话了。田魂听了前面的话差点就要把爹再夸一番,可是听到“轻点就是”,不免就蔫了。恨恨的想到,手在娘身上,她要是听你的话你至于连喝口小酒都要娘同意么。“你爹都发话了,还不过来。”  田魂只好悻悻的走过去,自己把裤子一扒,想着我这么主动受罚,娘该轻点了吧,他刚准备趴下去,突然听到妹妹惊呼了声:“呀,哥哥你那个小玩意是什么东西。”田魂一看妹妹正指着自己胯下,尽管只有8岁,却也满脸羞红,田成和绮芸听了,不由一愣,随即田成哈哈大笑,绮芸听了,也是又好气有好笑,怒道:“笑什么笑...还不过来趴好。”田成听了,立马憋住笑声,田魂也过去趴好,绮芸见他俩一个出丑,一个当爹还在那笑,错了,没笑,是都快憋出王八来了,不由一阵不痛快,然而遭殃的却是那白花花的屁股。妹妹看着表现异常的家人,不由十分奇怪,不过她却是一直在琢磨,哥哥那个东西是什么玩意,难道是新发明的玩具,改天我也要借个来玩玩。可怜的小丫头还不知道,若是让母亲知道她的想法的话,她的小屁股恐怕也要遭殃了。  很快田家村入夜了,辛苦了一天的人们渐渐进入梦乡,只留下一只小猴子在心理默默痛苦和一个还在想那是什么的可怜小妹妹。  
    第二日,田魂悠悠醒来,摸摸了自己的屁股,还好还好,娘那药酒十分有效,不然误了今日爹传武功,可都没地悔去。虽说田成是田魂的父亲,可是村中孩童的武功,却是由他来教授,而且田成还是村中一个狩猎小队的队长,经常要在山中打猎,常常几天才回来一次,像昨日一般在家饮酒却是极少的。田魂虽然年纪还小,但却十分懂事,不忍打扰父亲,占用其难得的休息时间。于是田魂赶忙起床,突然想起昨日闹了那么一出,却把要练剑的事忘了和父亲说,匆匆忙忙跑到房间,只见父亲正悠闲的坐在桌旁,娘还在张罗早饭,妹妹么由于昨晚想那是什么失眠了,而且现在天色尚早,正和周公戏耍呢。  田魂笑嘻嘻的走到父亲旁边:“爹,我想学剑。”  田成目露难色,想了一会,说道“剑啊,咱村还真没人学过,村里应该也没有剑谱,你还是另选一样吧,不然你执意要学剑对锻体可没丝毫好处。”  “这样啊...”田魂失望之极,像蔫了一样,但又不想让父亲为难,勉强说道:“那我还是换棍法好了。”  田成见儿子无精打采,想到自己常常在外,对儿子关心极少,没有好好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他不想让儿子失望,“我不知道咱村是否真的没有,应为从来没人练过,我也没见过,待会我去问问你的村长爷爷,说不定他老人家知道哪有,今天你先练外力,至于真正的锻体,等我问过村长在决定吧。”田魂听了这话,知道还有希望,眼眸立即亮了。不过,父亲到现在都没见过,而负责教习的却是父亲,村中有没有他应该最清楚了,难道是父亲怕我难过,先让我缓一缓而已。想着,心中叹了口气。不过村长爷爷却是比父亲更年长,父亲没见过,不代表村长没见过,说不定村里有剑谱,这些年因为没人学而没拿出来罢了。田魂往好的那面想,随即提起精神。  “魂儿,成哥,可以吃早饭了。”绮芸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去,帮你娘把早饭端过来。”  “哦。”答应了一声,田魂迅速去食堂帮忙了。  吃完早餐,爷俩便来到村中的所谓演武场——一片空地,一个存放着少许器具的仓库。田魂四周打量,发现已有些的得了武功的稍大孩子已经开始练习了,他们大多穿一件小褂,脚上负着两个沙袋手腕上带着护腕,手握一条大铁棒,舞得虎虎生风,还有几个一脸羡慕的站在一旁,显然也是今天刚开始接触武功的。一个小孩看着,羡慕叫道:“呀,龙三哥越来越厉害了,怕是要凝聚玄纹了吧。”这龙三哥是田魂大伯的儿子,家中排行老三,也是最小的,但是叫龙幺哥显然不好听。田龙的哥哥已经成为二品玄者,他的姐姐虽然是锻体巅峰,但却无法凝聚玄纹,一辈子也无法成为玄者了。田龙听到夸奖,只是淡淡一笑,他也是感觉到锻体已至巅峰,今儿个是来向父亲求感应之法的。  “哦,田龙啊,快要成为玄者了啊,不错,只是感应之法,给,从今天起,你就不必来了,好好在家感应就行了。早日晋升玄者啊,将来村子就靠你了啊。”父亲乐呵呵的勉励道。田龙重重点头,满怀希望的揣着那小册子回去了。  “今天刚来的过来集中,站好。”加上田魂总共只有5个,4男一女,那小女孩长得精致极了,要是好好打扮一番,活脱脱一个瓷娃娃。旁边的几个小男孩不住的往她身上瞄。  “我来问你们,你们想用什么武器啊。”  “三叔,我要学棍,要像龙三哥那么厉害。”  “我也要学棍。”  “我也是。”  “我要学刀。”终于有个不一样的了,说不定我也随大流了呢。田魂心中暗暗想到。要学刀的名叫田赫,父亲在一次捕猎中死了,只剩下不是玄者的母亲抚养他,平常时候几乎都是靠村人的接济度日。田赫的父亲是用刀的,他想子承父业,将来和父亲一样厉害,不,比父亲还厉害,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让娘过上好日子。  “我要学铁锤。”一个脆生生的女声传来。这一句话石破天惊,只见众人一阵发愣,田成也楞了,田魂惊得下巴都要掉了。那小女孩见五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她,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我要像玉姐一样厉害。”说完挥了挥两个粉嫩的小拳头。原来如此啊,众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可心底还是一阵冷汗,好暴力的女孩。可小女孩哪知道玉姐此时心中后悔不已啊,当初就不该赌气的。  “那好,我们现在开始学习。”  “田魂还没说呢?”  “哦,魂儿今天也学棍。”众人好似明白了,又好像糊涂了。三叔是田魂的爹,提前知道,现在不问也不稀奇,可什么叫今天学,难道锻体不是一开始就要选定一门武器的么?  “那么现在开始,学棍的先看着。”田成说完拿起一根棍子,开始演示。只见田成双手握住棍子,往后一仰,身子成90度,棍尖虚点地,突然像弓弦一般弹回棍子狠狠砸在一块石头上,这石头刹那粉碎。孩子们看得呆了,就连其他少年也看过来,他们暗暗发誓,早晚要达到这种境界。  “刚才只是棍法中的一个动作,讲究双腿的承受力,腰部及手臂的瞬间发力。刚才那一击大概是锻体巅峰的效果,什么时候你们把这一式练成这样,就可以感应了。”  “三叔,一个人不是只会一种武器么,你刚刚的棍法这么厉害,我要学的是刀,你怎么教我。”田赫满脸担忧。  “呵呵,一个人基本只能使用一种武器而已,那是针对玄者以上的人说的,既然你问了,三叔就解释的清楚点,”说着,笑着看了田魂一眼,看到他如释重负,接着说道:“成为玄者,必须要感应玄气,然而玄气不可捉摸,不易被束缚,要把它凝聚成玄纹光靠你自己恐怕不行。而我们所说的感应并不仅仅是感应玄气,还要感应武器的意,这意就像是一个纽带,又或者是容器,将玄气聚集,凝成一体,成就玄纹。人们不能成为玄者,大多是卡在感应玄气一关,而感应了玄气却为成为玄者的,却是栽在了意上。意的感应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们可请家中玄者以上的长辈演示一番,说不定你看了就感悟了。”  原来如此,让我们现在选一样武器是为了感应意打基础,而对于锻体来说,却没什么区别,锻体只靠的是武功和一些外力罢了。  听完父亲的话,众人若有所思,不过田赫和田魂却一阵莫名的担忧,村中并无和我用一样武器的长辈,到哪去观摩啊。田魂还是比较成熟点,他又想到,难道不观摩就不能感应么,那最初那些先辈是怎么成为玄者的,就算没人给我演示,我也要凭自己感应意......村中没有,那村外应该有用剑的吧。  田成不知道,他这番话虽然是为他们解了疑惑,然而又给他们遭造成了另一个困扰,原来成为玄者不是那么简单啊,要是我看了演示都感应不到,那该怎么办。  “好了,我们继续。”田成喊醒了在沉思的众人,大家瞬间清醒过来,我还没到锻体巅峰了,急个什么。于是便认认真真学习起来。  众人得了传授,各自努力练习起来,田成优哉游哉的坐在场边,不时指点一番,这么悠闲的日子可太少了啊。田成看了看天色,已至正午,大手一挥,“可以散了,回家去吃午饭吧,2个时辰后集合,继续练习。”田成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等下我去帮你问问村长爷爷,看看有没有剑谱。”“不用了,你不是说了锻体与修习什么武功没什么关系么,等我到锻体巅峰,我要靠自己感悟剑意。”看着儿子坚毅的面庞,田成不禁感到十分欣慰,但那本剑谱岂是简单的锻体武功。我会帮你去求得,我田成的儿子将来一定会名扬大陆,田成心中暗下决心。  “那好,你先练着棍法,现在我们回去吃午饭,看看你娘给我们准备了什么吃的。”  “走喽,回家吃饭了。”毕竟是少年心性,刚才的老成瞬间不见,之留下一个蹦蹦跳跳回家的背影。  “”  
    吃过午饭,田成就急忙跑去村长那去了。  “村长,那本剑谱我能不能交给魂儿。”  “不行,绝对不行,虽然我也很是喜欢这孩子,但你知道,这本剑谱事关田家村村民的安危,除非他像你我一样,才有资格修习那本剑谱。”  “可是这剑谱前面有部分涉及锻体的,我可不可以先偷偷教给他,不让他在外人面前使用,等他达到那个要求,我再把完整的交给他。”  “这件事虽然只有你我知晓,但你知道,那本剑谱多么强大,当年老祖宗也是因为这剑谱而流落至此,可惜后人竟没有一个像老祖宗那样精才艳艳的,此事事关重大,万万不可掉以轻心,更何况少年轻狂,说不定就让人看出端倪来,此事绝对不行。”  田成不死心,继续说道:“你也知道那本剑谱若是从打基础开始练习,将来成就绝对会更上一层楼,要是将来魂儿也能达到要求,现在给他那些锻体方法,岂不误了前程,我们这么多年下来却是越来越不中用了。竟没有一个能超越玄师的,而到现在仅剩我们2人还能达到祖宗要求,难道你想看着村子没落下去么。”  村长心里何尝不知,若是让村中人修习这剑谱,虽说大多只能修习锻体之法,但将来的成就可定会更高,可是听了田成这一番不客气的话,不禁恼了:“不必再说了,等魂儿10岁的时候自有分晓,到时我会亲自看着。”  冥顽不灵的老家伙,田成心中暗恨,但也知道想让村长松口似乎没有办法,想了一会,咬咬牙说道:“那就让魂儿进天境修习。”  “什么,你可想清楚了,这样拔苗助长说不定会害了他,”村长大惊,缓了缓继续说,“而且天境的能量不多了,除非再有本宗达到玄皇,为其补充能量,否则持续不了多久。”  田成也上火了,骂道:“你这老家伙,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亏你还是魂儿他亲爷爷,连这点东西都不肯,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只有我们这一脉了,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今天你要不同意,我就...我就...”田成我就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你就什么,说啊,”见田成不语,老人又好气又好笑,“你这小兔崽子,竟敢指着你爹的鼻子骂,真长本事了啊,难道我不知道魂儿是我亲孙子。”  田成见他语气缓和,知道此事可为,赶忙点头哈腰,一脸谄媚的笑道,“我哪敢指着您老人家的鼻子骂啊,我只是一时心急,希望魂儿有出息...您看像您这么好的人,还是魂儿他亲爷爷,怎么会不为魂儿考虑呢。”  只见老人呵呵一笑:“魂儿是我孙子,我当然不会不管他。”老人话没说完,田成插嘴道:“这么说您同意啦,我这就告诉魂儿去。”“不过么...”田成本想溜走,听到这话,讪讪收回了步子。看着自己父亲脸上的笑容,心里一阵发毛,硬着头皮道:“不过什么....”  “不过你刚才冲撞你老子,要受家法。”老人的话在田成听来不亚于惊雷,脸色比哭还难看,“爹,不会吧,儿都这么大了,也是当爹的人了,您看...”“放心,不会有人看到的。”田成蔫了,像被媳妇一脚踹下床一样,求情道“能不能不脱裤子。”“放心,不疼的,我只会用八成的力。”田成赶忙闭嘴,心想:我这嘴真该抽,好端端的说个什么。  原来脱光裤子打屁股是他们家一贯坚持优良传统啊。  田成一瘸一拐的从宗祠出来,回想着父亲最后的嘱托:你说的对,咱们这一脉就快被埋没了,这天室若是现在开启还能用两年,我也不想在等了,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我也想赌上一赌,看看我的孙子若是吸收完里面的力量,将来能到什么地步,说不定能重现老祖宗的辉煌。”  田成一瘸一拐走进家中,田魂见了父亲走路的样子,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于是奇怪的问道:“爹你怎么了。”绮芸听了,一看自己丈夫怪异的样子,也有一中熟悉之感,但偏偏想不起来,也问道:“成哥,你怎么了。”  “爹爹是不是被打屁股了,昨儿个哥哥被娘打了之后也是这样的。”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看来做坏事绝对不能让小孩看到,特别是小女孩。女儿一席话出口,田成脸色有些发黑,只见女儿和媳妇笑的花枝乱颤,儿子显示脸色一沉,随即打量自己几眼,也哈哈大笑起来。  “芸儿,别笑了,管好儿子和女儿,不然今晚家法伺候。再说这是我自己摔的。”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谁会信一个玄士能摔成这样,显然是被打了,而且还是他爹  可是,妹妹田雨接下来的话让田成更加尴尬:“爹爹今晚也要把娘脱光光打屁股么?我还没看到过大人被打是什么样呢,能让我看看么。”全家上下一愣,一分钟,两分钟,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田雨,田雨一阵不好意思,嘟囔着:“大不了不看就是了。”田魂虽然只有八岁,但却能听懂父亲的意思,他心里暴汗:我这妹妹太强大了,爹爹惩罚娘,竟然还想去观摩,看来以后千万不能得罪她。田成脸上的肌肉不断抽搐,黑线直冒,一阵冷汗哗啦啦的留下,绮芸也不笑了,额上直冒黑线。  “好了,我要去午睡了。”三人见田雨去睡觉了,不约而同松了口气,这小祖宗总算走了。  成被这一闹,差点把正事忘了,现在想起来,立即说道:“魂儿,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必去演武场去参加训练了,”见儿子疑惑的样子,解释道“你爷爷要给你特训。”他没说进天室闭关,此事是个秘密。“对了,你爷爷还说,特训要两年时间,你可要做好准备。对了我爹说你就不用送饭菜了,也不用去看他。”最后一句却是对绮芸说的。绮芸听了不舍,不解的问道:“看看也不行?”“恩,爹说了,特训期间,任何人不准去打扰,我也不行。”绮芸只好听话的点头。  “娘,别担心,我在爷爷那而已,又不是去闯龙潭虎穴,何况两年一转即逝,到时候我肯定是玄者了,以后就由我来教导妹妹。”心里却想着一定要好好整治这个古灵精怪的妹妹。“好好,魂儿长大了,娘放心了。”  田成看了看天色,发觉尚早,“现在还有点时间,我们去你爷爷那吧。”“现在就走么?”“恩。”“娘,我会努力的,将来一定成为大英雄,娘保重。”绮芸含泪挥了挥手。  “魂儿,你听好了,不必多问,有什么不懂的等会就明白了,。成子,给魂儿说说吧。”田魂一脸茫然的看着父亲。  “待会你要进到一个叫天室的地方闭关修行,那里面对你的锻体十分有益,不必多问,”田成见田魂想要发问,制止说道,“天室,乃是我们村最大的秘密,没有我和爷爷的允许,对谁也不准说,即使是你娘和你妹妹也不准告诉。以后你就要在天室呆满两年,不必担心饿死。好了,爹,麻烦你开启天室吧。”老人掏出一枚晶玉,微微挪开祖宗石像,将晶玉嵌入石像下的孔洞中,恰好占满这孔,老人双掌微微贴于晶玉上,猛地发力,将自身玄气输入。只见石像底座的背部出现了一个扭曲黑色空洞,田魂看着那黑洞,感觉灵魂都要被吸进去了一般,心里微微有些发毛。  “好了,进去吧。”  田魂一步一步往前挪,硬着头皮将手去碰那黑洞,谁知以烹制下发觉身体不受控制的往里钻。完了,这玩意还吃人,田魂心中想到。一阵天旋地转自后,田魂终于感到不再转了,也没想象中的自由落体那样的来个倒栽葱,他摸了摸胸怀,自言自语道“还好,还在。”那是田成偷偷塞给他的剑谱。田魂到不急于修炼,细细打量起来,他感到这里很特别,令他十分舒爽,心里格外宁静,他闭上眼睛,看到一片五光十色的小光团,他能感觉到那些小光团就像充满生机的小精灵一般活泼跳动,其实这就是玄气,若是让那些大势力的人知道,恐怕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一个还没开始锻体的人,竟然能感应到玄气,虽然绝大部分是这天室的功劳。要知道玄气不像意,感应玄气还是有方法的,一个不知道方法的人,虽然有天室帮助,但能感应到玄气,其天赋绝对是上上之选。  宗祠。“爹你好好休息吧,孩儿先去教导那些小子了。”老人点点头,深深看了那石像一眼,能到什么地步就看你的造化了,希望老天开眼,不要让我天家从此断绝,魂儿,你可要撑住啊,天家就看你的了。  
    天室。  田魂现在舒爽极了,周围的小光团亲昵的在他身边舞动,他尝试着呼唤他们进入自己的身体,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然而却这样做了,那些光团听话的钻入他的身体,一路游过他的全身筋脉,骨骼,甚至于大脑,它们就像春雨润万物一般,滋润着田魂。田魂心里感觉美妙极了,飘飘欲仙。然而天室真的就如此舒服么。  天地似乎都变了,田魂突然感到那些光团不在那么温柔,它们好似在沸腾,越来越暴躁,田魂脸色刷白,暴躁的玄气光团在他体内肆虐,不断冲击这他的经脉,碾压他的骨骼,更严重的是还在田魂的大脑冲击着,田魂脸色扭曲,凶狠的咬着牙,一不小心咬到嘴唇,满嘴是血。  “啊——”一道道惨绝人寰的叫声这天室中不住的响起,田魂双手抱头,时而又痛苦的敲打自己的脑袋,比起经脉绞碎,骨骼断裂,无疑是精神上的痛苦更加严重,他双眼突出,已经到了毅力的边缘,再也坚持不住,便昏了过去。  睡梦中,田魂感到痛苦渐渐散去,身上开始变得麻麻痒痒的,就像是妹妹在挠他,“别闹。”刚说出口,田魂想到了什么似的,倏地醒转过来,发现原来是做梦。“难道刚才都是梦?”田魂十分怀疑刚才所感受到的一切,他站起身来,突然一阵头晕目眩,脑袋还隐隐作痛。好像是自己敲得,田魂苦笑。接着从田魂身上传来一阵炒豆子般的声音,若是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经脉在铮铮作响。原来不是幻觉,竟是真的。  “这地方还真是神奇,竟能淬炼我的经脉与骨骼,不过那痛苦还真是一般人所不能承受的。不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怕他作甚。”细细一想,田魂悚然大惊,自己不过是一个8岁的小男孩怎么就不怕痛,而现在竟然在自我分析。难道我真的是天才,田魂安慰了下自己。  “既然现在不疼了,好好琢磨一下那剑谱吧。”从怀中摸出那剑谱,田魂细细研究起来:“魂与体和,以气养魂,以魂御体,以力锻体。武功者,乃魂与力也,精气神神三者合一,锻体方能大成,锻经,炼骨,粹血,凝魂,方能达至玄者...”开篇竟是洋洋洒洒一堆文字,完全没有图画,田魂傻了眼了,不知道它说的是什么,该从何入手。“我就不信弄不懂你。”他回想父亲曾经说过的话:“要成为玄者,必须感应到意与玄气,玄气可以理解,难道这意是魂?他隐隐感到摸到了门槛。可是意却要武器相配合,而这书上却从未提到,难道是漏了?他左右思索不明白,只好先放到一边,拿起那根进来时带的棍子,先练气棍法来了。  舞了一会,感到累了,便盘膝坐下,这是田成教导他的。他闭上眼睛,又看到了刚进来时看到的那幅美丽场景,不过好似更加清晰了,他招呼几个小光团进入他的身体,果然全身毛孔舒张,精神愉悦,舒服极了。他刚想招呼更多的光团进来,可一想到刚才那番痛苦,便咬牙放弃了,为了让身体舒服,他开始尝试控制那些光团的速度。可他不知道的是,虽然他的控制速度的做法碰巧做对了,然而当光团暴躁起来,进入身体的光团数目岂是他能控制的,到时候恐怕哭都来不及了。  练了一会,田魂突然发觉自己竟是一点也没有饿的感觉,不经十分惊奇。毕竟还是个小孩子,进过这么长时间的修炼,心里感到无聊,渐渐烦躁起来,他知道这种状态时没法继续在练习了,于是把修炼放到一边,强迫自己开始思索剑谱上的内容,渐渐地他进入沉思。他没发觉的是,就算没有他的召唤,那些光团依旧在进出他的身体,一遍又一遍温养他的身体。  魂到底是什么?难道指的是灵魂?若是灵魂,那意又是什么?他突然想起自己当初他与爷爷的一段对话:“爷爷,为什么要用武器呢?”“兵者,杀伐也,天下武器,莫不代表着不屈,人修炼本来就是与天争,这与兵器的特质不是一样的么。”“那不同的武器都是一样的喽。”“本质虽然相同,然而就像你我一样,虽然都是人,却有这着区别,这就是特质。”田魂想到这,感到曙光就在前方,只要在细细想下去就能抓住本质,可是就在这时,那种痛苦的感觉骤然袭来。原来天室是在循环的,这时他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  尽管已经昏迷过去田魂潜意识里仍在思索:“本质显然不是意,否则要挑什么兵器,不过剑的本质又是什么呢?”田魂只听爷爷描述过,却从未见过,现在他已想通透了,若要有人给自己演示一番必能悟出意来。  接下来的时光便是在无限的重复着,日复一日,一年半载过去,田魂从最初的昏迷已能保持清醒,痛苦虽然还有,但是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他一拳挥出,隐隐带着风声,显然肉体的力量已经十分恐怖,他的那套棍法已经演的熟得不能再熟了,那些招式做起来毫不费力,虽然没有东西来检验,但他知道,与父亲当初展示的炼体大成已相差不远。想起炼体大成,不禁又想起当日的龙三哥来,一个怪异的想法从他脑中冒出,我比当日的龙三哥恐怕要强些。  田魂摇了摇头,想让自己保持清醒,然而自从那个想法冒出来后,自己就不可遏制的想去感悟棍意,但他不敢,父亲当日的话有些模糊,他不能保证感悟到棍意后是否还能学剑,脑海中有着一种坚持:我要学剑。魔障了,魔障了,我要学的是剑,怎么能这样。是以以后的日子,那条铁棍被他丢在一边,没有在碰过。  之后的日子,田魂用了几天时间终于坚定了信念,然后又投入到修炼之中。  就在田魂闭关修炼一年半以后,田家村遭遇了厄难。这个小小的村庄此时聚集着越来越多的人,这些人全是为了一只十品凶兽与它守护的一株天材地宝——天心草而来。  天心草,乃是一株难得的天材地宝,能为十品玄师的突破增加三成概率,是以周边的大小家族与门派听说之后,尽数赶来,若是自家有一个通感修为的玄者,家族或门派的地位必然能上升一大截,说不定就能统治了这万里方圆。当他们到达落鹰山脚时,竟然发现这有一个小村庄,于是便驱使他们寻宝,找不到就一阵毒打,终于有人被打死或被打残死于兽口。村人愤怒之极,要找他们拼命,然而村长知道,他们势大,去了只是白白送命,但他不忍看村名遭受这般虐待,于是决定迁村。可是田成执意不肯,非要等田魂出关,大不了就和他们拼了,村长向他保证魂儿的安全绝对没有问题,他才松口。可是这事不知怎么的,却让那些小家族小门派的人知道了,虽然他们看不起田家村人,但是放他们走了,哪去找向导与诱饵,在他们想来,这村子能有一个十品玄士就顶天了,于是便要强留他们,大战就这样触发了。  打起来后才发现,这村子竟然有两个玄师强者,自己这边虽然不怕,然而谁肯被他们拉去垫背。终于在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之后,包括村长的性命,田家村中终于逃出了几人。  田魂仍在安心修炼,完全不知外界发生了什么。春去秋来,2年之后的田魂究竟会达到什么地步,是否会成为玄者呢?  
    田魂在天室中忘我的修炼,锻体已经达成,就连玄气都已经能感受到,只差感悟到意,便可一步登天,成为真正的修行之人。田魂盘膝而坐,倏地睁开双眼,一道精光一闪而没,显然是这两年在天室中的修行收获颇大。接着,他仿佛有所感应似的,喃喃自语:“两年,到了么。”  原先的田家村祠堂早已破败不堪,但此时却发出了恐怖的声响,一股慑人心魄的气势从那废墟中传出,若是有人在场,肯定会被直接震得坐在地上。然而,田家村所在的位置,若是没有什么天材地宝出世,恐怕没人会来着鸟不拉屎的地方。  砰一声巨响,那并未在大战中毁坏的底座此时轰然爆开,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从中跃出,周围顿时五光十色,灿烂之极,少年深深做了个呼吸,那些光团没入少年体内消失不见。这少年自然就是田魂。  田魂睁开双眼,眼前并不是他之前所想象的那样,只能看到一堆堆瓦砾,干裂的墙壁,到处都只剩下废墟。难道出了什么事,田魂心中莫名的恐慌起来,不详的预感越来越清晰。他飞速的从祠堂的废墟中蹿出,向村子的其他地方跑去。  他依稀分辨出这是村子的演武场,此刻却没有2年前那般热闹,只是一片荒凉与死寂。田魂突地疯狂起来,他开始用手刨废墟。废墟之下露出一片片触目惊心的场景:全是死人的骨架,有老人的,有小孩的,也有青壮年的。“这是——”不会的,爷爷不会有事的,田魂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一块玉,那是代表着村长身份的信物,然而此刻却掉落在一具骨架旁。  “不——,爷爷绝对不会有事的,爷爷有绝对不会有事的。”田魂失魂落魄的不断重复着,“不——”,田魂向天怒吼,“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愤怒,无边的愤怒,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在田魂体内酝酿,他的血液在沸腾,可是他沉浸在无边的痛苦之中,浑然没有发觉,他只是愤怒的睁大眼睛盯着天空,那目光有如实质,似乎想要把天给杀了一般。渐渐地,他的双眼开始变红,浅红,红色,深红,最终沉了紫红色。终于他承受不住这力量带来的痛苦,惨叫道:“啊————”轰的一声,这力量瞬间爆开,周围十丈之内的东西全都成了筛粉,他的七窍都渗出血来,一阵头晕目眩之后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田魂不知道,今天是他刚满十岁的日子,也是血脉力量觉醒的日子。虽然如今这血脉力量出现的概率比较小,然而田魂身上的血脉之力却觉醒了。不过他所传承的血脉之力却并非是眼睛肿的力量,而是血力,能融入玄气的力量。然而,田魂却由于愤怒,不知不觉将觉醒的血脉之力运行到了眼睛之处。如此狂暴的血脉之力去不爆发,田魂的眼睛必然承受不住,然而没想到的是,当血脉之力到达眼睛之后,却发生某种异变,由此变异出了新的能力——血瞳,不过血液中的传承力量恐怕不足万分之一了。  血瞳的能力与田魂传承的血力有异曲同工之妙,皆能令对手产生幻像,迷乱心智,产生无边的恐惧与痛苦。然而血瞳却更为奇特这是上古就有的一种瞳术,而上古时期拥有血瞳的无一不是大能,拥有及其恐怖的实力。血瞳的催发不需要玄气,施展起来就比血力更加隐蔽,防不胜防,然而血瞳却对施术者的心智要求极高,非心智坚定者贸然施展血瞳反而会被反噬致死,那些未成长起来的血统拥有着,大多数不是被敌人所杀,而是被自己的血瞳反噬而死亡的。田魂机缘巧合之下觉醒了血瞳却不知是福还是祸了。  原本血力的觉醒需要玄天玉的镇压,就是象征村长身份的那块玉。而现在血力的爆发,田魂全身的经脉支离破碎,骨骼也几乎粉碎,幸而血液中的血力不足万分之一,田魂才没死亡,不过也和废人差不多了。雪上加霜的是,由于不知情,田魂以为亲人已经全部罹难,一个10岁的少年哪里还承受的住,心如死灰,原本强大的魂魄不断虚弱,若是如此下去,没有什么来激发他内心的求生欲望,恐怕田魂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师兄,你看,那好像有个血人。”一个脆生生的女声传来。  “哦,”师兄奇怪的应了声,顺着那女孩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一个浑身是血的“东西”,实在看不出是个人来,“过去看看。”  走近一瞧,那少女突然尖声惊叫起来,此时田魂的样子要多恐怖就多恐怖,远远看去还只看到血,对于血,少女到不怎么害怕,只是走近一瞧才发现面前这人脸上七七八八,到处是一个个血洞,若是有魔鬼的话,眼前这人也差不多了。那师兄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师妹,你看周围到处是白骨,只有此人还活着却是这般模样,恐怕此地不详,不宜久留。”  “恩,可是周师兄,既然这人还活着,我们把他救回去吧,他也怪可怜的。”少女本来只注意到那血人,此时被师兄一提醒,顿时发觉了周围的异样,心里不经有点害怕,但她本性善良,不忍见死不救。  周师兄本来怕沾染麻烦,此时少女开口,便应道:“好,等张师弟他们到了,我们一起离开。”  “恩。”  不一会,又出现了四五个身着相同服饰的人,显然就是周师兄口中的张师弟他们一行人。“张师弟,这里有人危在旦夕,师妹说救他回去治疗一番,劳烦张师弟带上他一起出发。”  张师弟一看那人浑身是血,走近一瞧,被那鬼模样吓得着实不清,本想拒绝,可一想是师妹要救的人,于是忍着恶心与恐惧,背起了田魂。“”这是人不是鬼,这是人不是鬼。“张师弟在心中默念安慰自己,可是却越想越恐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双腿不自觉地软了。俗话说得好,人吓人,吓死人。  “好了,出发,回宗。”周师兄手一挥说道。张师弟抬头一看,见师兄弟们走的远了,咬咬牙,脚下猛地发力跟上了。  一片无尽黑暗之中。这是哪?田魂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我不在村子里么。村子..爷爷..都死了,都死了!!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爹,娘,还有妹妹,魂儿想你们,魂儿想你们,魂儿要去找你们,你们到底在哪?无限的悲伤在心中蔓延,田魂只是抱膝坐着,瞳孔没有丝毫光彩。  “张师兄,那人怎么样了。”一个少女的声音轻轻响起,语气中有些担忧。  “带回来至今已经7天了,一直是这样昏迷着,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而且生机越来越淡,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张师弟无奈的摇摇头。  “张师兄,你救救他吧。”少女终究心地善良,不忍看着一个生命在自己眼前逝去,更何况这人是自己救回来的。看他的模样,最多也和自己年纪相仿,只不过太可怜了,少女心中想到。  “我尽力而为吧,不过要是能得到门中的擅长医药的长老救治的话,说不定还有希望。”  少女撇撇嘴道:“带陌生人回来已然不符合门规,除非他只是个杂役,可是门中长老哪个回味一个杂役治疗,只能听天由命了啊。”  “哼。”一道威严十足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尽管心中求死,田魂还是被这道声音所摄,回头一看,一道黑影立在那里,说不出的威严,令人畏惧,使人有种膜拜的冲动。  
    田魂看着前面闹到黑影,有着莫名的熟悉之感,可是也仅仅如此罢了,一想到村子的悲剧,眼前的黑影所带来的压迫,熟悉,奇异之感全都消失不见。他又转过头去,眼神又变回了空洞与木然。  黑影打量了他几眼,突然哈哈大笑:“你这小子灵魂和身体都还不错,既然你一心寻死,那还不如把你的灵魂和身体都交给我,等我将来有所成,定会替你的亲人报仇,怎么样?”  报仇!这两个字像闪电一般划过漆黑的内心世界。对,我要报仇,我一定要亲手宰了那些禽兽,我不能死,我一定要先报仇。田魂的眼睛开始恢复神采,一种求生的坚定信念在萌芽。回想刚才黑影的话,田魂目露凶光,神色不善的盯着眼前的黑影,瞳孔中隐隐泛着红色,就像一只刚成长起来的小野兽,盯着眼前的美味猎物。  “把我的身体和灵魂给你?那样我是不是会死。”田魂蛋蛋的问道,那戏谑的眼神让人一看就知道这家伙绝对是不会乖乖献出的,而且还有些不善。  黑影干咳两声:“咳咳...只是开个玩笑,我好不容易只留下这么点灵魂,全赖你我才能‘活过来’,你若死了,我恐怕也会消散,刚才只不过是激你一激,终于让你活过来了。”黑影吐露出实情让田魂嘴角泛起一丝诡秘的笑容,那时奸计得逞的味道。其实田魂只是想吓吓他,没想到被黑影误以为他要将自己吞噬了,黑影哪里想到一个10岁的男孩会如此阴险,而且怎么会有吞噬之法。  “你是灵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我只是原来的我的一部分,可以说我已经死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又是哪?”  “这是你的意识空间。当初我将现在的我封印进了自己的武器之中,那把武器有个很美的名字——叫月殇,当年...”田魂见黑影开始絮絮叨叨的回忆,越扯越远,脸上不禁泛起黑线,连忙打住:“行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额,”黑影被他打断,为之一窒,显然发现这样被压下去,以后就没有话语权了,佯装发怒,喝道:“你小子不想活了么?”  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袭来,田魂感到极为不适,不过却并没有任何危险的感觉,想了想,戏谑的问道:“你确定不想让我活了?”  黑影见他识破,只好道出实情。原来黑影就是田魂的先祖天魂所残留的一道意识体,这意识体只是个纸老虎,完全没有任何杀伤力,而且要靠吸收他人的魂力来维持,不过150多年下来,即使在吸收也存在不了多久了。  “我当时是顺着你的血液来到你的意识空间的,幸好你这小家伙修炼了魂剑,否则恐怕你要变成一个白痴了,我也要因为没有魂力而消散了。”  “血液?”田魂不禁有点奇怪,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看到过剑,更别提自己的血液沾到剑上了。  “嗯,”看到他疑惑的样子,天魂继续说道“那把剑就是那棵树。”  “树...”天魂田魂讪讪的笑了笑,回忆起了当初。那天自己犯了错,怕被母亲责罚,便想到了那棵被村名敬若神明的那棵树,料想自己藏在树上没人能找得到,谁知道自己竟然在树上睡着了,一不小心摔了下来,还好只是弄破了头。随即田魂有黯然神伤,想到村人的悲剧,想到爷爷,不禁痛苦万分,什么心情都没了。  黑影见他这般,想说些什么来吸引他的注意力,便继续道:“你这小子,当初差点害了你我,到了你的意识空间之后为了活下去,我只好和你的灵魂尝试融合,没想到还成功了,可是你小子却在吸收我的经验,把自己弄得耳聪目明,简直就是个小天才,浑然不像个小孩。你到不感谢我,亏我还是你祖宗,一见面被你气得要死。”  田魂见他吹胡子瞪眼,暗暗好笑:明明是你在影响我,把我变得不像个小孩子,而且一见面就恐吓我,亏你还是我祖先呢。被天魂这么一打扰,田魂的心情也有所好转,想到将来要报仇的事,看着眼前的这位先祖,说道:“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天魂知道他想报仇,但此刻他的身体绝对不行,淡淡说道:“现在么,活着,养好伤,报仇不是一蹴而就的,你现在这个样子,活下去都成问题。”天魂见他一脸奇怪,说道:“不信你自己出去看看。”说着教了他离开意识空间的法子。田魂依言将要离开意识空间。  “对了,你小子叫什么。”  “田魂。”  “什么,老子姓天,老子的后代怎么能姓田,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小家伙,”天魂一脸愤然,“不行,你小子以后就叫天魂,不许再用田字,这样也算继承了老夫的名号,等老子把本领传给你,将来世上又是一个老子。”  什么老子不老子,天魂心里暗暗腹诽,“继承你的名号?敢问‘老子‘是叫做天魂?”  “呸,老子不叫老子,”天魂感觉不对“你这小滑头,老子被你绕进去了,老子我就叫天魂。想当年,打遍天下无敌手...”  田魂心里暗暗惊讶,同时十分高兴,想来报仇有望,不过这老子又在吹嘘过去了,是在受不了,身影一闪变出了意识空间。  “好痛,这是什么情况。”田魂,不,应该是天魂此刻发觉浑身上下痛得要命,想要动一下身体,便会有一阵一阵的痛楚袭来,四肢好似也不怎么感觉的到。虚弱,无力,完全不能动,而且渴得要命,天魂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平时这个简单的动作现在却困难无比,想要张口说话也显得力不从心,好不容易挤出一个水字来,却只听到有人问你说什么,再大声点。天魂心里暗骂,又努力挤出一个水字,终于让对方听到了。然而本以为对方会拿水来,不料却只听到地板轰轰作响,原来那人确认天魂醒来,高兴的手舞足蹈,全然忘了天魂是个快要渴死的人。天魂现在恨不得跳起来掐死他。哼,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水。”天魂无奈,只好再次咬牙挤出一个字来,那人好像终于从兴奋中回过神来,答应道:“哦,好,马上给你拿。”呼,天魂松了口气,总算听见了。  可是事情总是那么离奇,那人拿着水,刚想给天魂喝,却突然想起这人是小师妹救回来的,一想到小师妹,便什么都忘啦,只想赶快见到她,只见他更为兴奋的放下了水,匆匆忙忙跑出去了。  天魂心中欲哭无泪:老天爷,不带这么玩我的吧。要不是现在虚弱的厉害,口不能言,眼不能看,否则,即使身体不能动,天魂也要把那人活活骂死,或者瞪死。  过了一会,想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天魂心里想到:“老天爷,现在该给我口水喝了吧。”  
    他娘的终于回来了,天魂已经没有力气去叫唤了,只希望那个天杀的还能记得给自己水喝。终于,一股清凉之感映上嘴唇,天魂努力让自己的嘴咧开一条缝,水终于到了天魂嘴中,顺着发干的咽喉缓缓流过,滋润着干涸的躯体,“咳咳。”天魂剧烈的咳嗽起来,不知道是水被灌得太急还是天魂的受伤经脉收了水的刺激。一股柔柔的感觉拂过,那感觉真好,如坠云中,嘴角的水渍被轻轻拭去,天魂脸上感到那柔柔的,又有些凉凉的,就好像母亲在自己小时候抚摸自己的脸一样(长大后母亲只‘抚摸自己的屁股’),舒适极了。  天魂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说话,他努力听着,可就是什么也听不清,耳边只有嗡嗡的声音,天魂意识越来越模糊,不一会,他便睡着了。  “他应该没事了吧。”柔柔脆脆的声音响起,让人一听就不禁满是怜爱。  “应该是没有危险了,不过..”他知道以师妹善良的性子,若是能彻底治好这小子,只要不违反门内的规矩,必会倾尽全力去救,宗内长老甚至她的父亲为了她的事吵了不知多少回,然而若是隐瞒师妹,他心中却是万万不肯的。  “不过什么。”师妹马上追问道。  张师兄苦笑一声:“此人经脉骨骼受了重创,若是不能好好医治,说不定将来活下来也只是个废人.”师妹一听,皱起了眉头,张师兄继续说道:‘要医治好却也不难,重塑骨骼最易,我这就有现成的五阶灵药——天玄续骨膏,只消三个月,骨骼便能恢复如常,至于经脉却有些难了。”  “经脉要怎么样才能治好。”  “要医治经脉,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请玄功高深者为其接上,不过你也知道,哪有人会愿意耗费自己的修为去医治一个不相识的人。”师妹苦笑的点点头,但没有插话。张师兄看了师妹一眼,师妹倒是越来越了解我的脾气了,心中有种莫名的高兴,继续说道:“若是以我们的实力医治他的经脉,出了每日用玄气为他接脉,还得以玄气来疏导,最后辅以灵药汤内服滋润,三管齐下,才能最大限度的不留病根,至于能到什么程度,我们只能听天由命了。”  师妹听到那人能完全救治好,心里高兴:“那就照师兄的方法去做吧,想必师兄妙手回春,定能叫他不留病根。”  张师兄听了心里苦笑一声:师妹这是在给我出难题啊。张师兄想了一会,没有硬着头皮接受下来,难为的说道:“师妹,要医治好他的经脉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光是调理经脉所需的资源就十分巨大,更何况我要用自己的玄气为其接脉,疏导,若是我得不到灵药的补充,恐怕修为不进反退,师妹也是知道,实力在门中的重要性。而且,师妹也是知道,我虽然接受了药长老的衣钵,管理灵药,可是那些灵药是门中的,我的身家并不足以支撑医治所需的资源,这恐怕得劳烦师妹想想办法,想必师妹救了这许多人,现在弄点灵药也不是难事。”  师妹撇撇嘴,心想:原来是想要占些门中的便宜,可是我前前后后救了许多人,父亲和各为长老早已对我随意使用门中资源有所不满,现在,那些看守的弟子都像防贼一样防着我,想要挪用恐怕没戏,但我不能让他瞧不起,总归要弄些出来。师妹挠了挠头,脸上略微皱着秀眉,那样子煞是可爱,张师兄看得想入非非。师妹露出委屈的模样,脸色一份为难:“好吧,到时若有差,你过来告诉我,我会想办法的。”  张师兄情不自禁,此刻完全被师妹迷住了,见师妹发话,不管听到没,赶忙答应:“我会的,其实我这还能坚持一年。”啊呀,不好,我怎么把老底都暴露出去了。张师兄顿时捶胸顿足,暗骂自己不争气,竟被美色所迷。  师妹听了笑靥如花,看你还不老实交代,“那这一年就劳烦张师兄多多费心了,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张师兄见了师妹倾城的笑容,顿时呆了,傻傻的应道:“师妹保重,慢走。”呸,张师兄狠狠唾了一口,啪的一声,他甩了自己一个巴掌,让自己清醒过来,你这混蛋,真没用,别人笑一笑竟然看得流口水,还把老底交代了。不过想起刚才师妹的笑靥,觉得做什么都值了,随即脸上又换上呆呆色色的神情,口水直流。啪,又是一巴掌,张师兄突然又意识到自己陷进去了,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可是一会之后...可怜的张师兄,一会流口水,一会甩一巴掌,仔细一瞧,已经面目全非了,半边脸高高肿起,半边唾液横流。可怜的天魂,完全被张师兄遗忘在孤独的角落了,不过万幸的是,张师兄半夜的时候终于想起还有一个病人,给他喂了吃的。  第二日,张师兄悻悻的摸了摸脸,“师妹的媚术真厉害,害我昨天小号了大量玄气消肿祛痰,要是大比前师妹给每人来一下,乖乖,第一岂不成了她的囊中之物。”不过这只是张师兄自我安慰罢了,其实能被师妹这样影响的,恐怕张师兄是门中第一人。  天魂躺在床上,无法动弹,浑身上下痛的难受,一些结疤的地方又奇痒无比,受这种折磨还不如昏过去痛快。要是能舒服点就好了。田魂默默想到,突然,他眸光发亮,想到了什么,立刻开始行动起来,果然身体变得暖洋洋的,舒服极了,他甚至能感觉到伤势有了细微的好转,虽然只是一点,但这种迹象却让天魂心中一宽。  张师兄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奇怪的看了天魂两眼,随即摇了摇头那小子恐怕也只是感应到玄气而已,这养伤看来也有好处。在张师兄眼中,天魂这个来自乡下的孩子能在这般年龄达到锻体巅峰已经属于凤毛麟角般的存在,现在竟然在他的周围感应到玄气的异动,想当然的以为天魂只是最近才感应到玄气罢了。可他哪里知道,这个怪胎不仅能感应到玄气,还能以非玄者的身份引气入体,控制玄气在经脉,脑域中游走一圈,若是让那些老怪物知道,恐怕得把天魂剖开来好好研究一番,当然我们的主角还不知道他现在是只可爱的小白鼠。  剑谱上的修炼方法果然有效,而且外界比天室温和多了,还不会产生暴动,只不过外面这东西是无色的。虽然量少了,但是我却能够控制,而且我的伤势也承受不了太多的这种东西。对了,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现在无法见到先祖,说不定眼前这人知晓,倒不如问问他。田魂的思维不断跳跃着。  “哦,你问这啊,想必你是到了感应玄气这一步了,这些东西叫玄气。”  “玄气,”天魂心中有些激动,能感应到玄气说明自己离玄者已经十分接近了,“那么玄气是不是对伤势有作用。”  张师兄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以为他是急于恢复伤势而瞎猜的:“是有益处,不过那得到了玄者境界,不过你放心,我受人之托,会帮你恢复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姓张,你可以叫我张师兄。”  天魂听了张师兄的解释,刚想把自己能在经脉中运行玄的话噎了回去。“那就多谢张师兄了。我叫天魂,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恢复如常。”  张师兄看到他坚毅和露出的凶恶的目光,联想到他的伤势,猜测到:恐怕是家里遭了大难。见天魂没有提起,也不多问,只是淡淡说道:“你放心,不出三月,你骨骼必定恢复如初,只是经脉的伤却需要好些时日才能恢复如常了。”说着,便往天魂身上摸去。  天魂大骇,心中一片翻滚,只觉得想吐,结结巴巴说道:“张...张师兄,你...你...你要..干什么。”  张师兄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心里略有不爽,摊开双手,只见手中漆黑一片,像是药膏,张师兄略带愤怒的说道:“我没有龙阳之好。要不是有人要我救你,我才懒得用我美妙的手去摸你这到处是疤的身体。”  “额,”天魂尴尬一笑,辩解道:“我只是身体突然不舒服。有劳了,但不知是何人要救我。”  “还能有谁,除了我的心地善良的小师妹,谁愿意救你,你当初的样子,吓得我两天没有胃口吃饭。我的小师妹啊,长得漂亮极了,人又好...”张师兄说着说着自己开始幻想了,理所当然的在小师妹前加了“我的”二字。  “可否告知那位姑娘姓名,在下日后必当相报。”  “就你,拿什么来报,她可是什么都不缺,被她救的人不知多少,她从来不让那些人知道她的姓名,想必是不想受人打扰,你还是安心养伤吧。”张师兄不屑的撇撇嘴  不一会,天魂被扒光了,只听张师兄说道:“这玩意还真小,要不要我给你开点药,保证你如狼似虎。”天魂天了恶寒,额上青筋直跳,黑线直冒,讪讪想到:我才10岁啊,你个禽兽。很快,天魂被抹了一身黑,,一丝丝凉凉的感觉从皮肤渗下,直入骨髓,骨头开始发麻,略带些痒,不过舒服极了。随即他发现,自己只能从头部控制玄气如体了。  “十天换一次,第十天你也能稍微活动下,到时候自己清洗了再抹上,省的我见你那小东西心烦。”我那东西小,你烦个什么劲啊,等老子长大了,肯定比你大。天魂恨恨咬牙,身为男人,这实在不能忍。  不知不觉,天魂换了9次药,身上的骨骼已然恢复如常,终于能下地活动了啊。  “天魂,过来。”张师兄喊道。  
    “张师兄,什么事。”天魂奇怪的问道。  “你在这养伤也有3个月了吧,身上伤势如何。”张师兄淡淡问道,可嘴角偏偏有奸诈的弧度扬起。  “承蒙张师兄的照顾,身上伤势好多了。”这三月挺爽啊,白吃白喝还有人照顾,这么好的日子,身上的伤怎么会不好转。天魂脸上感激涕零,抹了抹鼻子,心里对这日子挺满意。  “恩,那就好。”张师兄的声音带着阴测测的响起。  天魂听了心里发麻,一看张师兄,只见张师兄的表情完全是大叔诱拐未成年小女孩的样子,心里一阵哆嗦,想赶忙溜走,“哎呀,张师兄,我突然感到身上的筋脉绞痛,我先回去躺会。”天魂一脸痛苦的样子,眉头紧锁,可是手却偷偷在嘴里蘸了下,往额头上抹了抹。  “这样么,不过没事,我给你按摩按摩。”张师兄笑的更加阴险了。  “不必了不必了,我突然感觉好了。”一想到张师兄的按摩,浑身就觉得养了起来。原来张师兄为了使天魂筋脉能更好的恢复,每日将玄气集中在手,进行所谓的“按摩”,疏导筋脉。虽说不痛,但奇痒无比,而且,不知张师兄的手又白又嫩,天魂一想到一个男人用一双女人的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总感觉不自在。  “一般人想要还得不到呢。”张师兄一脸鄙夷的看着天魂。  “真的不用了。”天魂头摇的像拨浪鼓。虽然自己的蹩脚借口叫人鄙视了,但总好过受罪啊,不过张师兄你千万要放过我这个可怜的娃啊,天魂默默的祈祷。  “恩,你在这...”  “张师兄有话直说吧,受人之恩必当涌泉相报,你救了我的命,就算要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辞。”天魂马上表明心迹,希望张师兄待会下手轻点。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让你当个外门管事。”  “啥...”天魂没想到竟不是什么坏事,不过看张师兄那表情,恐怕...  没邓天魂想完,张师兄开口继续说道“你从现在起就是我药堂的外门管事了,你同意么。”  不同意也不行啊,管事,听着还能带些小弟,勉强能接受了,“好,多谢张师兄栽培。不知这药堂外门管事要做些什么。”  “当然是负责收集药草,以及和其他弟子的交流沟通,这是每日必须收集的药草清单。当然有时候还有特殊需要,我会对你说的”张师兄丢出一张纸来。“哦,对了,你自己所需的灵药也得你自己负责,不得在动用药堂离得药草。”张师兄有丢出一张纸来。  天魂接过纸一看,只见记载每日所需药草纸上密密麻麻写着一堆,竟有80种之多,还好量不是很大。至于自己所需要的,倒只有8种。  “你能保证我药堂的每日药草供应么?”张师兄嘴角有些幸灾乐祸的弧度。  天魂柑橘不太对劲,难道是这些药草很难寻?“这些药草...”  “放心,这些都是易寻的药草,倒是你自己所需要的,有两种比较难弄到手。”张师兄又补充道。不过天魂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只觉着张师兄的脸上此刻写着:看你还不上当。但偏偏找不出来,只好硬着头皮答道:“我一定竭尽所能。”  “做不到可是有惩罚的哦。”张师兄哈哈一笑,似乎犹豫了下,补充说道:“有什么问题去书房看看。”说完转身离开了。  靠,真狠,连后路也给我堵死了。天魂恨恨的骂着。  对了我还真不知道这外门管事的具体情形,还是去书房看看吧。  不一会儿,天魂哭丧着脸从书房出来,手里拿着厚厚的一本书,上面赫然写着:玄天派日常所需药草的分布。  “呀呀个呸的,什么狗屁外门管事,完全是个光杆司令,这么多药,玩去要我一个人找,张师兄,你做人怎么能这样呢,太不厚道了,我诅咒你以后和一个男的好上。”天魂对张师兄的无耻深表气愤,恶狠狠的诅咒道。  “阿嚏”,张师兄打了个喷嚏,若有所感的朝书房方向看了看,嘴角只是掀起得意的弧度。  火焰草,天心花,须杨,陈麻....天魂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火焰草生长在常年日光直射处,耐热,耐旱,易于加强其他灵药的活跃性....  “啪”的一声,却是天魂将书往桌上一甩,“三天的时间怎么够记啊,还有2天时间,现在却只记了五分之一,不带这么玩的吧,昨晚一宿没睡啊,我才10岁啊,谁像我这样受苦。”想着想着,他又咧起嘴来,“一宿没睡精神依然十分的好,而且记了一遍就全记牢了,要是只记那88样的话几个时辰就够了,不行,万一张师兄要我去找着88样之外的,我也好有个准备,不过现在还是先记那88样。”  “这老祖宗也不知道帮帮我,还说要指导我修炼呢。”自从上次对话之后,老祖宗就没出现过,天魂怀疑当初只是做了个梦,又或者这老祖宗纯粹是冒牌的,哪有看到自家后辈受苦不帮忙的。  三天之后,天魂离开药堂,进入深山采药。药堂虽然也有药园,但平时都是极少给弟子使用的,一般只给长老供给,而且那些低等级的灵药生长的地方就在药堂附近的山中,量多,采摘极为方便,于是就懒得移植这些低级的灵药到精心培育过的药田中。  “哈,找到了,天心花。”天魂兴冲冲的摘下他看到的第一种灵药——长得像四叶草似的蓝色天心花。“不过才一朵,离20朵还有19朵的差距。”虽然20朵在这片广大的山中不算什么,但须知天心花极为矮小,有喜长在茂密的灌木丛中,而且方圆200米的距离内一般只有一朵,要凑齐20朵也得费好大的力气。天魂想到书上所说的,立马放弃了先找天心花的想法,只得将其作为顺带寻找的灵药。  一个时辰之后,一棵树下。天魂气急败坏的捡起一块石头,朝那猴子砸去,可那猴子只是轻轻一侧身,便躲了过去,接着那猴子竟然朝天魂办起了鬼脸,又用一只手指着天魂,一只手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着。看着那猴子的模样,天魂火气也上来了,妈的,我就不信治不了你这只猴子。天魂拿起随身带着的棍子,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朝树干抽去,可怜那棵树,才长了没几年,在天魂的全力一击之下,轰然倒地。那猴子见树倒下,好像被天魂吓到了,竟然呆了。天魂一见猴子发呆,抓住机会,抡起棍子便朝猴子屁股抽去,可见虽然恨猴子偷了自己辛苦采集的药草,但只是想教训一下他,恩,就像老妈教训自己一样。  可那猴子明显灵性十足,见那人一棍抡来,终于反应过来,用力一跃,窜到另一棵树上去了,还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  天魂没想到被它躲了开去,决定不再留手,全身肌肉震荡,用力跃起,劈头盖脸的朝猴子砸去。猴子却身轻如燕,只是往另一棵树上一跳,就轻松躲过了天魂的奋力一击。  如此这般,天魂大开大合的舞着棍子,猴子灵巧的躲避着。天魂自由全力舞动着棍子,刹那间感到了什么,突然停了下来,不再追击猴子,再原地挥舞起来。猴子见他不追,纳闷的挠挠头,突然像是感受到什么,兴奋的朝天魂走去。  天魂停了下来,盘膝而坐,猴子也学起了他的模样。周围开始酝酿着风暴,灵气波动越来越强烈,地上的叶子祛痘飘飞起来,树枝叶咔咔作响,不过天魂一脸的痛苦,猴子却一脸的幸福。  
    天魂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当初的天室,不过却是天室中暴躁的时候,周围的玄气一阵暴动,如刀般割在天魂的身体上,更为严重的是,这玄气正在死命往天魂体内钻去。天魂虽然感到难受,但心中十分欣喜,因为刚刚自己感受到了一种奇特的力量,想必这就是所谓的意了,不过是棍意。  到底要不要进阶呢?根据剑谱所说的进阶方式,却是要用魂力来束缚玄气,以魂御气,以魂御体,气体相融,才算是完成进阶。意?魂力?难不成意就是魂?天魂隐隐抓住了一点本质。若是如此,那现在我就可以进阶了,离报仇更进了一步。  天魂调动起意,开始以意控制玄气进入身体,可是玄气一入体天魂才想起自己筋脉尚未痊愈,虽然有意的束缚,但筋脉也承受不了,难道就这么放弃么?筋脉开始咔咔作响,仿佛干枯的树枝一般发出随时会折断的声音。理智告诉天魂,现在的筋脉状况实在不适合进阶,可是亲人的大仇尚未得报,就这样放弃实在是不甘心,到底该怎么办,天魂心中十分纠结。  不好,此时再生变故。只见天魂全身开始膨胀,如同气球一般好像随时要爆炸开来,皮肤上也显示出一块块血斑来,似乎就要渗出来。唉都怪自己太过于急躁了,刚刚领悟意,就急着去进阶,根基不稳,意念不够强大,况且筋脉受损,如何能驾驭的了此时暴躁的玄气,难道只有等死了么,我不甘心啊。  天魂已经完全控制不住引入身体的玄气,因而也无力阻止外界的玄气入体了,只能任由他们肆无忌惮的在身体中堆积破坏着。  “小家伙果然还是沉不住气啊…..这小猴到是灵物,聪明得紧….”天魂脑中突然断断续续闪过一段话来,不过他还是一字不落的记了下来。  过了一会,只见天魂额上隐隐有个火云纹出现,不过这纹却看不真切,似乎不存在似得。接着全身也开始恢复原状,身上也没有那种令人心悸的血斑了,天魂的气势也陡然升高,也变得更加不可捉摸。旁边的小猴从天魂开始膨胀就发现不对了,不过那时它也无能为力,只能抓耳挠腮的在旁边跳来跳去干着急,而现在天魂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他有些害怕。  天魂募得张开眼睛,闪过一道精光,那猴赶忙藏到一棵树上去了。只见天魂眼中的精光慢慢收敛,那额上的火云纹也消失不见,不过猴子却发现天魂眼中闪闪发光,倒不是令猴害怕的那种光芒。  天魂重重的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泪水不由自主的留下来,他想了想,又朝着药堂方向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抹去眼中的泪,天魂又恢复了坚定,一回头却发现藏在树上的那只猴正一脸警惕的看着它,还用它的手指了指地上,天魂看了它指的地上,却是被猴偷去的灵药,想起刚才的人猴大战,天魂心中的阴霾消散了许多。  “小猴子,你能听懂我的话么?”  猴子点点头。  “那你可不可以帮我做点事。”  猴子点点头。  天魂拿起一只笔来(用来随时记录以及划书上的“重点”),撕下那本药材分布的那本书的扉页,写了一会,他转过头来朝猴子一扔,猴子奇特的并未躲闪,反而接住了拿起来看了一会。  真是个灵物啊,天魂心中暗暗想到。他又嘱托道:“交给药堂的张师兄吧。”然后天魂潇洒的回过头走了。那猴子穿的裤子竟然是玄天派的,不知是哪位师兄养的灵物啊。  可怜的小猴子拿起那书和纸翻来覆去看了一会,茫然了。随即他不甘心的咬了咬,那书不知是什么做的,坚硬如铁,把猴子的牙差点崩断。还是带回去给主任看看是什么吧,这是猴子内心的想法。  天魂不知道的是,他让猴子给他办事的对话和动作完全和猴子主人喂食时一样:  “小猴子,你现在是不是饿了?”  猴子点点头。  “那今天给你吃香蕉好不好?”  猴子点点头。  猴子的主人就把香蕉朝猴子扔了过去。  天魂一路前行,脑海里还回想着老祖宗说的话。  “小家伙果然还是沉不住气啊,报仇虽然重要,可连活下去都做不到,还谈什么报仇。”  “嗯,谁让我是你的祖宗呢,我的希望全寄托在你的身上了,怎么能看着你死。唉一把老骨头了,早该死了,却还留一道意识在这世上,异想天开的还想回复当年甚至更进一步,倒不如成全我的后辈。”  “以前我们只是简单的融合,我也只能简单影响你的性格,现在,你强行进阶已经不可逆转,然而你的筋脉却无法承受,现在只能冒险一试了。“  “现在我和你完全融合,放心,是我融合到你的灵魂里,你自己还是你自己,虽然会我的意识会对你照成点影响,但只是记忆、经验性格上的一些影响而已。”  “等我和你融合之后,你就有足够的魂力控制玄气了,然而你却不能真的进阶,虽然这进阶趋势已经无法逆转,至于怎么办,我也没有办法,只能靠你自己了,老祖希望你能安全度过这一关。记住,这世上虽然众多势力盘根错节,但实力才是根本。”  “对了,有种灵药对你的筋脉有大用,就在这山中,服用那灵药之后,只消调养十天变可完全恢复,到时再进阶便无后顾之忧了。呵呵,那猴子还真是个灵物。”  老祖不知道的是,天魂另辟蹊径,将玄气完全驱逐出去之后,用魂力模仿玄气,却让他成功了,是以天魂的额上形成了魂纹,却不是玄纹,是以天魂还不是一个玄者,不过他的做法却和上古时的修炼方法一样。  少女接过小猴子手中的那本书和那张纸,笑道:“这小屁孩独自出去闯闯,还真是人少不怕虎。不过我想不出三天他就该回来了。”少女可不相信一个十岁的小孩能在外面闯出些什么来,估计过两天就得哭着鼻子回来了。  “小猴子,把这书给张师兄送过去。”少女用手指了指药堂,对猴子吩咐道。小猴子却似听懂了,拿着书就往药堂方向蹿去。  “你这猴子,又来偷吃我的灵药,咦,那不是我药堂的书么。”说着张师兄就要去抢。  小猴子见他要来拿书,那眼睛贼溜溜的一转,躲开了张师兄的手,用手指了指那些灵药,张师兄知道这是师妹养的,倒也不敢动粗,只得悻悻的骂道:“罢了罢了,便宜你这只猴子了。”  猴子见他点头,将书一丢,就去摘那些灵药吃了。张师兄嗖的一下,那速度快的惊人,一下就奔到被猴子扔出的书旁,在书落地前拿到手中。张师兄一脸肉痛的看了看那猴子,只得对这只刁口味的猴子报以无奈。  “这小子,竟然把这书给撕了,要是被师傅发现,那我就完了。”  “可恶的小子,才多少点大,就想独自闯闯,真不知天高地厚,要是被那些灵兽吃了…管他呢,被吃了也活该。”张师兄与天魂相处了三个月,对于这个能被自己欺负的小屁孩有了感情,心中有些担忧和不舍。  而我们的主角呢,此刻正在山中前行,希望早日达到玄者。  
    天魂抹了把汗,虽说知道他所要找的云纹果这山中就有,那书上也有记载:云纹果,上有火云纹。就如同玄者额上的火云纹一般,因而最适合于玄者服用,云纹果有稳固根基,强健筋脉的功效,对于修复筋脉损伤的修复更有奇效。不过云纹果的等阶虽然不高,然而却极为稀少,生长环境也极为苛刻,一般旁边伴生有大量火焰草。  “火焰草!”天魂惊喜的叫道。根据那本书的记载,天魂寻找了一天终于找到了火焰草的分布地带,幸运的是,他找到了火焰草,不过有火焰草的地方却并不一定有云纹果。  “咕咕~~”天魂的肚子叫了起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修行之人,虽说对普通食物并无需求,但仍然要各种天地灵物,况且天魂还不是玄者,还需要各种食物,当然天地灵物更佳。  “咦,蕴灵兔,运气还真不错。”这兔子是比较奇特的生物,喜食各种低阶灵药,而且若是毛色会变成经常食用的灵药的颜色,因而各个地区的蕴灵兔的颜色几乎不同,但外形却无差别。这兔子毛茸茸的十分可爱,而且极难捕捉,量也比较少,因而很多少女喜欢把它当宠物。不过这兔子因为常年一跃服食灵药,肉质极为鲜美,而且大补。天魂以前只吃到过一次,那味道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想必以我锻体巅峰肯定能捕捉到它。  可是真的如此么?  天魂悄悄的摸过去,躲在一颗树后,盯着前面十丈处的兔子,双脚开始暗暗发力,嗖的一身,双腿如弹簧一般,将身体飞速弹出。天魂用力一跃,一下蹿到了离兔子一尺远的地方,眼看就要到手,天魂心中高兴。  “嗯?我眼花了…哎呦,我勒个去。”眼前的兔子突然消失了,天魂一呆,摔了个狗吃屎。  “呸呸呸。”天魂吐完口中的火焰草,嘴里辣的慌,他左顾右盼的看了会,却发现这兔子还在十丈外悠闲的吃着草,那背影好似对天魂的嘲讽:“小样,跟在我屁股后面吃灰吧。”  少年血气方刚,容易犯倔,一见自己失手,就会想方设法的去证明自己。“丫丫个呸的,我就不信还搞不定你这只兔子。”天魂楞了一下:“咦,我怎么越来越流氓了,我才十岁啊,罪过啊罪过。不过你这只可恶的兔子一定是我的腹中食。”  天魂挽起袖子,又张牙舞爪的朝着兔子扑过去,可是每次都是失之毫厘,那兔子总是在他快要抓住它的时候刹那间蹿出十丈远。十丈又十丈,不知过了多少十丈,直到肚子在起催促天魂,天魂才发现自己已经筋疲力尽。仔细一看,却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小潭旁,上面是一个小瀑布,泉音叮咚,有阵阵花香飘来,还有动听的鸟语,天魂直觉得刹那间身心都宁静了。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琴音,似忧愁,似无奈,又好像是得以暂时解脱,那声音婉转带着淡淡的忧伤,让人心神摇曳、动容,使人想要立刻去了解弹琴人的心事,为他分忧解愁。天魂顺着琴音,穿过一片小丛林,只见前方不远处一条清澈的小溪,一栋简单的木屋,那袅袅的琴音就是从那木屋里传出来的。  天魂十分好奇,会是谁呆在里面呢?若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妖怪,二话不说要把自己当那啥,自己一生可就毁了啊。正在天魂踌躇要不要敲门的时候,一个天籁般的声音就如天魂的耳中,那声音简直是他听过的最好的声音了。  “既然来了,何不进来一坐。”这声音明显是割清纯少女嘛。  天魂推开门去,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女孩抚琴而立,天魂乖巧的叫道:“原来是这么漂亮的姐姐在这里弹琴,我道是谁能弹出这么美妙的曲子呢。”  少女无罪一笑,如桃花般绽放:“呵呵,你倒是会说话,不过,看你样子和我一般大,怎么就叫我姐姐,还有,你可曾听懂了这曲子,怎么就叫好了。”  天魂对自己长得比较魁梧十分满意:“其实我才十岁,只是长得比较高大。方才姐姐的琴音直入我心,有种奇特的力量,只是听上去有些忧伤罢了。”  少女又是一笑,不过明显带着酸楚:“是啊,我也才9岁而已,只不过早熟罢了。”  天魂听她的口气,话中有话,问道:“有什么心事么,可否说给我听听呢。”  少女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低头拨弄着琴:“说给你听又有什么用呢。”  天魂一听不高兴了,英雄气概勃发:“怎么就没用,说不的定我能帮你呢,想我堂堂男子汉,还没有做不到的事。”  少女见他这憨样,忍不住笑道:“你才多大,怎么就装起男人来了,姑姑说过,毛没长齐的都是小屁孩,不过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天魂惊呆了,抹了把冷汗,本来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可自从灵魂融合之后,这些话一听就懂,顿时尴尬万分,心想:“这小女孩还真彪悍,不过她的姑姑估计更加了不得吧。”  天魂没话反驳,但不能丢了男子汉的脸:“就算我现在没长齐,将来也一定是个男人。只是不知道你的事是什么事。要是在过几年,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会下眉头。”  与少女隔着一层朦胧的门帘,隐约可见少女穿着淡蓝色连衣裙,脸上蒙着一层淡蓝色的轻纱。不知怎的,天魂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有种掀开眼前这一切的冲动,好好看看眼前的妙人,然而另一方面却告诉自己,不能亵渎了眼前的女子。  少女将天魂的神态看在眼里,本以为能找个说话的人,却没想到这个十岁的少年也同那些人一般,不由语气淡了些:“不知公子来这里所为何事。”  天魂听出了对方语气的变化,也不解释,说道:“我来这里是为了寻找一种叫云纹果的灵药,来到姑娘的住处,纯属巧合。”天魂现在想起这里是属于玄天派的,这姑娘难道和玄天派高层有关?  “云纹果?公子可知要得到这云纹果可是要靠运气的。”  “此话何解?”天魂忽然想起自己与人家什么关系也没有,补充道:“我筋脉受了伤,若不治愈,恐怕无法成为玄者,云纹果对我至关重要,希望姑娘能告知。”无法成为玄者就无法报仇,天魂在内心呐喊。  “哦?原来如此。”少女见天魂有些愤怒、痛苦还有忧伤,想必眼前这人也是伤心人,而且这东西也算不得秘密,就告知天魂:“此物既然名为云纹果,自然是因为它上的火云纹,然而,你可知这火云纹是如何长成的么?”  “难道不是自然而然长成的?”  “自然是有自然生长而成的,不过这所需的条件极为苛刻,一般的云纹果都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长成的,”少女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天魂,继续说道:“火云纹乃是因为有灵兽在齐旁边进阶,吸收了少许天降玄雷而成,而没有火云纹的云纹果却会在一年之内掉落,成为废果,只有长除了火云纹的果才能成为天材地宝。”  “哦,原来如此,但不知姑娘是否知晓这里是否有真正的云纹果?”  “刚才我也说了,自然长成的云纹果也是有的,但生长环境极其苛刻,必须有大量火焰草伴生,而且必须有一方清泉,而火焰草是喜旱植物。云纹果一般就长在里泉水百丈之外。”不过这里的云纹果应该全被我摘光了,你是找不到了,少女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多谢姑娘告知。这云纹果对我实在重要,我现在就要去寻它,告辞。”天魂准备离开,可刚抬起脚,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回过身来说道:“姑娘的若觉得憋的难受,可意告诉我,我会竭力帮助姑娘的。”  少女只是摇了摇头。  天魂又刚迈出一步,回过头说道:“我叫天魂,日后必当报答姑娘,不知姑娘能否告知芳名。”  不过只有一片沉默。  “既然不方便,那就算了。”终于,天魂转身离去,不过耳中却传来细弱蚊蚋般的声音,但却十分动听。  “筱筱。”若是天魂此刻回头看,就会发现少女正抚摸着那只令他受伤的兔子。  
    云纹果真在离小潭百丈之内?应该不是消遣我吧。毕竟云纹果太过对于天魂来说太过重要,天魂虽然表面看上去乐观,其实那仇恨在他心中一直压迫着他,他渴望自己变强,强大到凌驾于仇人之上,看看他们面对死亡是的丑态,狠狠的揉虐他们,然后让他们到田家村忏悔。仇恨的种子已经开始发芽。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到现在还是饿着肚子呢。天色渐黑,现在还得先搞定晚饭。来到小潭附近,天魂看到潭中有鱼,欣喜若狂。这潭水的水质极佳,想必这鱼味道不错,只希望老天不要再玩我了,天魂默默祈祷着鱼不要再像那猴子和兔子了,他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等我实力强大了,一定要好好折磨猴子和兔子,天魂愤愤的发誓。  好在成精了的鱼并不存在,凭借伪玄者的实力,轻而易举的抓了几条鱼上来,烤的到还过得去,总算没让肚子受委屈。和父亲呆的时间虽然少,但学到的有用东西还真不少。对了说不定田家村还真有人活着,那时却只顾着难过了,希望父亲、母亲还有妹妹都还活着。天魂心中燃起了点点希望,虽然他知道这希望有些渺茫。  “爹,我想哥哥了。”  田成眼角闪烁着泪花,叹了口气,声音有些凄然:“是啊,我也想魂儿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只希望他能好好活着吧,这仇我一定要报。  “那娘呢,好久都没给我做饭了,我想吃娘做的饭,爹爹,你叫娘起床好不好。”  “雨儿乖,你娘累了,要睡好长好长时间呢,爹爹给你做饭吃,好不好。”  “可是爹爹只会烤肉和炖肉,你看,雨儿都长一圈了。”  田成欣慰的笑笑,溺爱的摸了摸田雨的头:“小孩子还怕胖,将来爹爹一定把你嫁出去。”  田雨羞得小脸通红,撅着嘴:“才不,我要一辈子呆在爹和娘的身边,要是哥哥也在就好了。”  不由的又说到了心事,田成脸色不由一黯,目光变得深沉,紧紧的看着门外的远方。  ---------------------------太阳终于沉入地平线以下,黄昏也只留下一抹淡淡的红霞,夜幕开始悄悄拉上,终于,天完全黑了。  俗话说:“夜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还是明天再找吧,不过睡哪呢?填饱肚子的天魂开始犯起愁来。要不,我和那筱筱商量下,让我睡到那小木屋里去?嘿嘿,这主意还真不错。不知怎的,天魂现在开始想刚见过的筱筱了,觉得能听到她的琴声,听到她的声音,看着她即使是朦胧的倩影也是一种满足。  天魂顺着原路返回,走在路上,一种强烈的不安开始在心中蔓延,他只感到心里直发慌,像是有一条毒蛇在附近盯着他一般。他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心跳,就像岁父亲捕猎一般,让自己开始变得冰冷,毫无声息,悄悄的,他隐没在这黑暗之中盯着十几丈远的小木屋。  “出来吧。”从屋中走出一个身材挺拔的身影,看上去,应该是个女人,从身材上看绝对是个尤物,但不是天魂早上见过的筱筱。  被发现了么,果然还是实力不够啊,想必她也不会为难我,否则就不会如此说话了。天魂刚想动,黑暗之中突然再次现出5个身影来,各个拿着一把剑。剑身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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