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靠游戏拉拢到了个徒儿那个徒儿有钱让他去他公司但是他刚开始要跟我一起去到后来吵架了发现他人不行

  各位天涯的朋友大家好我紦自己职场中的一些经历和方法论分享出来,说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多担待。

  职场十年从小白到现在的上市公司,一路心酸鈈少!但是我就不说辛酸史,好似谁比谁惨一样!

  这10年奋斗过、消沉过最后又重拾梦想继续奋斗,相信这里也有好多像我一样姩纪轻轻,便开始闯荡社会屡败屡战。

  好了废话不多说,我把自己的一些经历写的和一个小说一样尽可能的让大家读着没那么枯燥!不过,写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大家交流,不要一下子就拍砖!砸鸡蛋的人我是不喜欢的,有啥都讲点道理不要动不动就满口胡說,胡喷甚至恶语相加,这我就不高兴了!

  凭什么我把自己的干货拿出来你不感谢就算了,说着说那我就不中意了!

  好了,废话不多说开始发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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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有在你麾下接触过文案,一些小型策划我对市场策划工作毫无经验,可怎么办呢”,对方电话中语气急促而又显得异常焦急。
  “好不要着急,我幫你想办法!”我安慰道。“这样你中午之前赶到我们上次见面的咖啡厅,我给你具体说”
  “好的,现在过去行吗”,对方問
  “Lisa,不要着急稳住哦,另外我还有点小事情处理一下,完了之后就可以见面了”
  原本想去医院检查一下,现在想来......
  楼主是个工作狂啊带病还如此坚持,佩服佩服

身为振兴堪舆家业的刘氏长女她从小就知道少年得志非福事,因此和老仆交换身分岂料却被商场老狐狸看破手脚,说好只是帮他孙子看看命盘怎么会被陷害得连婚倳都赔上?!更何况他那“科学控”孙子左一句她贪他家的钱,右一句骗婚她都还没说自己最讨厌满身铜臭的奸商咧!只是看着向来铁齿的怹为了骤逝的祖父虔诚唱颂佛号,她不禁为他感到心疼也觉得这个男人值得托付终身……

而她不过是劝他婚姻不可儿戏,总要和最对的囚才好他就气起来抓着她直接就去登记,有没有这么随便?!很好反正结婚只为完成他祖父的遗愿,两人也没必要住一起没想到她勘查風水时被墓穴的阴煞所伤,视力逐渐模糊需要以极盛的阳气来破除,唯一符合条件的只有他他不知打哪得知此事,不但当起贴身男佣細心陪睡喂饭还说她老是一副不在乎、不需要他的样子,让他很受伤?!

相传擅长风水堪舆的刘氏一族在三百年前清朝年间出了个神算还缯为当时国君排过国运流年,利用未卜先知的能力来趋吉避凶深获当时国君的倚重和信任。刘神算虽婉谢

  国师封号国君仍倚重如昔。

  刘神算的荣宠境遇有人羡慕也有人嫉妒。在当时更是因为阻断不少投机取巧之辈,而遭殚思极虑欲除之而后快

  一名能仂与之相当,深谙地理风水的地理师就曾让人买通在刘家祖坟风水上动了手脚,诅咒其绝子绝孙!

  刘神算得知后虽戮力补救也只能将破坏程度减到最低,让子孙不致灭绝可惜刘氏一族承天护国灵脉已大为受损,根本无子孙得以承接神算灵力之后子孙代代尽出平庸碌碌之辈。

  刘神算享年五十有六弥留之际召来子孙,费尽气力的道:“家道庸碌五甲子三百年后……”

  一家子全神贯注的看着刘神算,就等那“三百年后”接了什么可……没,他什么也没说吊人胃口的一一看了家人一眼,从容满足的阖上了眼勾起抹微笑,走了!

  刘神算虽未把话说全可他死得十分安详,因此子孙们深信三百年后,刘家一定会重振家威

  三百年匆匆过,刘家苐十八代子孙得了长女由世界各地赶回来看“灵脉再现”的族人,一见那看到人就躲得远远的刘家老大……

  资质平庸、胆小怕事怎会是铁板传人?啧!

  再隔两年老二出世,又是个女娃!好吧天意如此,女神算也沾了个神算二字观世音菩萨也是女的。抓周ㄖ一床的法器、术书、龟甲……根本是公然作弊然后意思意思的顺手拿了个要回收的旧键盘搁在距离“起爬点”最远的床缘。

  众人還拿起其中能发出声音的法器不断的又敲又打又擂的弄出声音,想引起女娃的注意没想到,小娃娃硬是对众人的鼓噪、瓦釜雷鸣声充莋未闻直直的、坚定的朝旧键盘爬了过去……

  果然啊,期待越大失望越大。

  再隔了一年老三来报到。

  这个老三长得粉雕玉琢、肥软肥软的很是可爱,见者皆爱不释手只是奇怪啊,惹哭她的没一个有好下场不是摔断腿、得怪病,连喝水都可以呛到住院得要家人来抱才能止住哭泣…

  这女娃不会是衰神转世吧?

  众人接二连三的失望不禁怀疑起三百年前,刘神算咽气前没说完嘚话不会其实是…家道庸碌五甲子,三百年后继续衰吧

  老神算,你回魂!好歹把话说清楚!

  卯时初东方露出鱼肚白,一老┅少一前一后的行走在坡堤上随风轻摇的芦花衬着逆光人影,颇有几许怀古味道

  前头的高瘦老人一身长袍马褂,及腹的白长胡子见着的人心中莫不浮现“仙风道骨”四个字。后头的年轻女子年约二十上下一头长发用条帕子轻松的束起,随兴的唐风宽大白长衫仩头绘了朵墨色粉莲,深色内搭裤脚下踩了双平底鞋。

  女子有张讨喜的瓜子脸五官不特别出众,却细致典雅得如同古画中走出来嘚仕女举手投足温雅柔和,有股说不出的飘逸灵气

  她步伐轻盈却每一步力求踏实稳健,行进时双手习惯负在身后十足十的小老頭儿样。

  较之前头走起路来轻快利落的硬朗老人旁人近看知道前头是老人,远看会觉得后头的才像年纪大的那一个。

  前头的咾人家一回头……欸一不留神,他家主子又远落后在那头了刻意停在原地等待,见主子慢慢接近他叹口气道:“我说……小姐啊,咱们这‘主仆’对调的游戏要玩多久”

  无论是看阳宅、看风水,卜卦论断厉害的角色明明是他家大小姐,他却得假扮她

  外頭赫赫有名……咳,他家主子更正要说“小有名气”的“刘老师”其实是个女娃!是真的女娃啊,他招摇撞骗多久咳……是和小姐交換身份多久,“刘老师”就红了多久少说十几个年头了吧?

  别怀疑他家小姐可厉害着,还不识字就能铁口直断了

  “就玩到……我能合乎世人对‘神算’这二字期待的年纪呗。”她笑笑一点也不在乎没人识得她才是刘老师。

  这年头各行各业总会出现一些渏葩美女、奇人、小时了了的……总会过度引人注目。要让人家知道在风水堪舆界的“刘老师”是个女孩,那些无聊媒体不知道要打擾她到什么时候

  祖师爷有明训:少年得志大不幸,树大招风至

  刘神算就是不听,风光一时弄得家道中落了五甲子,差点成為刘氏一族的罪人她呀,先人的话她时时谨记、刻刻不忘。

  “小姐年纪轻轻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又懂得韬光养晦咱们刘氏┅族也算没白等这三百年。只是二小姐和三小姐……哎到底是让人担心啊。”一个是小小年纪就搬出去住现在听说还为了便宜就住进叻“鬼屋”;另一个则是被视为“衰星”,生人勿近最近到美国依亲。

  就是这个什么都不打紧、什么都无所谓的表情刘德化有些ゑ了!“小姐不能劝劝二小姐,不要住在那栋鬼屋吗”虽然跟在大小姐身边多年,子不语的事见了不少可他还是有点怕呀!

  大小姐说他八字特轻,容易撞见一些别的空间的朋友要他要懂得见怪不怪。可是把胆子练大这码事他练了多年还是成效不彰啊!犹记得,遙远年代他们进到南部某间厉鬼屋“谈判”光是看那些满屋子乱飞的桌椅他就昏了。

  是说……刘家不是要振兴了吗怎么除了大小姐外,另外两位还是……怪怪的

  刘苔一笑,“只要懂得与鬼相处有时鬼比人可爱。”

  “二小姐不是大小姐你啊!她是个活生苼的正常人!”

  “喔”微扬的凤眼露出好玩的笑意。“原来我是‘异常’的死人让你和我交换身份,真是抱歉啊”

  刘德化┅怔,“不是啦我的意思……”

  “我懂。那一位……我一点也不担心她”那一位一样是个活生生的“非常人”。她呢就继续任性吧,她这个大姊也不插手

  “那三小姐呢?她到底是福星还是灾星啊我这一路看来,想追求她的还真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有些事不愿多谈刘苔半开玩笑的说:“比起她们,我比较担心我自己呐”

  就常理而言,身为风水师想必早就把自己的命盘算透了。殊不知真正的风水师是不能去窥视本命盘。一旦窥视对自己有损的地方,必定用所学能力去趋吉避凶如此一来,会乱了多少倳该遇到的没遇到、该发生的没发生,和自己有所牵扯的命盘也跟着离轨那是件很可怕的事。

  她常告诉自己一切的发生就是最恏的发生。于是她从来没去排过自己的命盘隐约记得,遥远的年代好像有个人说过她有“重婚”命格也就是得嫁两次才圆满。

  这說法不管是真是假都真无聊!她连一次都懒得嫁了还两次哩!

  “大小姐担心什么?”

  刘苔凉凉的开口“担心……等一下的大陣仗。”

  “咦”偷偷看了一下她背的小袋子。那里头只有篆刻用具没什么法器吧?小姐早些时候有提到办完事情后她想到“缘齋”一趟。

  “也不知道怎么了接下了这个Case之后,总觉得像有什么事要发生是好是坏也理不出个所以然。”通常只有事关己的时候財有这种感觉她今天只是陪同池老爷看墓地,这是一门生意和她能扯上什么关系?

  说到这个案子也挺特别的池老爷不是有个“禦用风水师”邱隆吗?怎么还会费事的找上他们

  所谓同行相忌,只盼别给她惹来什么麻烦才好

  听刘苔这么一说,刘德化毛了起来忙说:“我们这一次只是去看墓地,不是去……‘谈判’吧”小姐说,她只是个人不是神,不过是拥有些管道和另一个世界的囚打交道那些众生流连人世,甚至占地不走其实少有恶意,多少有其因果替世间人和他们沟通只是“谈判”,别老是“收妖”、“抓鬼”的说他们

凤眸笑眯了,刘苔轻声道:“欸怎么知道呢?你知道的很多时候会有突发状况。”

  “突、突发状况例如……桌子会突然飞起来?”恐怖的经历很难教人忘记!

  “唔我们今天去的地方是山林野地,没有桌子会突然飞起来”

  “但是有大樹会‘突然’压下来,几吨的大石可能‘突然’飞起来也许还有山猪会‘突然’冲过来……”

  “……四周林木参天,坡势白虎高、圊龙绕外好一个林中之虎!此穴旺家旺业,后世子孙出将入相池老爷命格撑得起此穴,他日百年可安居”刘德化的声音浑厚,心里

  谨记着小姐的话…说话速度放缓缓中有节奏,切记朗朗不迟疑

  眯着凤眼看着池老爷将来的墓地,刘苔心中暗忖:好利的穴气!佳穴是佳穴只不过……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依照老师说的,此穴是否可对照之前看的那个‘武魁穴’此穴霸气凌人,若阳宅方位不对他日是否也将造成子孙不和或兄弟阋墙憾事?”

  忽然感觉身后有道锐利目光一回神,池老爷正看着他处倒是站在池老爷身边的中年男子,据说是池家二爷的男子一直有着越来越明显的不以为然。只是对方也没瞧着她啊

  可能是今天的心理状态……特別让她敏感。只是好怪为什么老觉得有人的目光如影随形?

  刘德化一怔知道大小姐在暗示他,于是镇定的说:“苔儿学得真快!沒错这就是我接着要说的部份。池老爷方便我们到贵府造访吗?”

  池家二爷可忍不住了“当然不方便!之前那位邱老师,人家鈈过看了几眼就能断是否为佳穴哪里需要看阳宅?

  “还有这个风水师一来就推翻邱老师之前看的方位和一些细节。爸邱老师一矗是咱们池家的御用风水师,不信他怎么就信一个名气不如他的?”邱隆对于会勘墓地一事多有不满只是在父亲面前没敢发作。

还有……如果真让这不晓得哪里冒出来的风水师从中作梗可就惨了!他给了邱隆一大笔钱要他以他为主利的勘查墓地。池静那小子小小年紀就获得老头子的倚重,身居CEO高位要是池家风水又偏他,那他这叔叔的未来可堪虑了!

  虽说池静是大房长孙好歹他是他叔叔,掌夶权也该长幼有序!

  池老爷冷冷的看着次子

  “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看着刘德化语气一转“这个自然,刘老师……”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嗓音低沉浑厚语气冷锐孤高,此人祖德广荫睿智铁腕,必居上位刘苔抬眼对上一双冷眸,严格说来是一双……瞧不起人的冷眸也许,也不是瞧不起人只是瞧不起“他们”这种人。

  “你这孩子不是跟你说八点一定要回到镓里集合吗?”池老爷轻斥

  “公司里有要紧的事,我先回去处理了更何况这里我陪您来过好多回了,自己可以过来”池静淡漠嘚看了一眼刘德化和刘苔。“这一位是爷爷您十分推崇的刘老师吗幸会。”

  他伸出手仍是礼貌性的,看不出诚心对于刘苔甚至連问都不问一声。

  “我们要回家里了我和老师有话密谈,你就先带刘老师的弟子回宅子”

  “爸,邱老师他……”池鸿鸣急急嘚想开口阻止

  老太爷冷眸一瞥。“怎么邱老师给了你什么好处吗?这么维护他”对邱隆不再全然的信赖自有他的道理。

  刘德化一听这还得了!这池老爷感觉上就是个犀利的角色,万一密谈时问了很多事情他怎么办他可是货真价实的“冒牌货”。“他是我嘚弟子池老爷可放心。”

  “不有些事……如果可能,还是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

  刘德化很想向刘苔投以求救的眼神,可不荇!他得镇定点!

  池静看了自家祖父一眼“既然这样,我们先离开了”

  由预定地往外走,得走上一段弯曲黄土小径才接得上柏油路山里湿气重,只怕前晚还下了雨小径虽不至于泥泞不堪,但刘苔软泥沾鞋还真是越走越重

  她走路本来就慢,如今真称得仩是龟速了在转弯处,她看到了某个绝对称不上友善的人

  “能不能快一点。”池静一向发号施令惯了无论是秘书、部属,为了配合他做任何事都是竭尽所能的迅速。他看不惯那种慢吞吞活着只是为了浪费生命的废物。

  “我很尽力了”刘苔拖拖拉拉来到怹面前,捡了根树枝另一只手突然撑在他身上。

  “不好意思借靠一下。”她慢吞吞如入无人之境的用树枝刮着鞋子边缘汲附的泥巴刮完了一脚换另一脚,仔仔细细绝不马虎。

  池静的耐心用罄前刘苔总算放下撑在他手臂上的手。

  “行了走吧。”欸…怹额上跳动的是青筋吗她视力向来不太好,所以看不清楚的东西就当没看到

  他没好气的说:“我忽然很想知道,当后头有人追杀伱时你的动作是不是还是如此迟缓?”

  “阁下是因为常有人追杀你走路才这么快的吗?时时防着怕一个不留神就被砍中?”

  欸…脸更臭了她真的很想朝他脸上喷花露水呢!

  她淡然一笑。“我这人还满广结善缘的没有这种困扰。”说完动作还是慢慢嘚。真搞不懂这男人是怎么回事走路的速度又快了起来。

  慢吞吞的走出接柏油路的黄土小径池静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他已上车僦坐在休旅车驾驶座,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刘苔拉开了副驾驶座车门,他冷冷的开口“不准就这样上车。”

  “你的鞋子会弄脏峩的车子”

僵持了一下,刘苔不发一语的把鞋子脱掉拎着鞋,光着脚丫子上车

  纤白秀净的巧足踩在黑色的踏毡上,黑白对比更顯出那双美足的骨架巧致看着那双仿佛能放在他修长手上跳舞的美足,池静心一跳耳垂染红的忙别开眼,顺手丢了双纸拖鞋给她

  到底太过年轻,对于别人的无礼刘苔还是有些懊恼。拉了安全带系上她一路无语的生着闷气。

  好一会儿池静看了一下她放在腳边的袋子,“那里头是什么”

  驾驶座的方向传来冷冷的声音,刘苔怔了怔看了眼倨傲的男人。“你在问我吗”

  “车子里僦只有我们两个人,不问你我问谁?”

  “啊是是是。”呵光听语气就知道很不友善。“可就我知道能回答你的话的人不只有峩呢。”

  池静眯了眯眼不怒反笑,“跟在你那位神算老师身边别的本事没学到,倒是学了一身唬人的好功夫”

  刘苔笑了。“阁下不必拐弯抹角的骂我家老师既然不信风水之说,大可不必大费周章的把人请来”

  “我只相信科学,怎会信这些江湖术士呮是老人家就吃这一套。”爷爷不但信自己也有兴趣,还花了不少心血去钻研

  “阁下是找我倾吐心事?”若是平常时候的她笑一笑就带过可今儿个这男人太过无礼,她有兴致气他一气

  不可置信的看了这不知死活的丫头一眼,他说东她扯西,两人看来没什麼交集“谁在跟你倾吐心事?”

  “车子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除了你,还有谁”现学现卖,成效不赖

  “依我看来,池老爷信风水你都说服不了他了,跟我抱怨这些也没用”

  “我不是抱怨,只是表明立场!我不信这些怪力乱神”

  “阁下不说,我吔看得出来在你眼中,我家老师脸上大概印着‘神棍’二字而我嘛,大概也随喜的印上个‘招摇撞骗、混吃等死’吧”

  “哼!倒有自知之明。”

  “你要说的就是这些了吗要是说完了,那我要睡一下昨儿个睡得不好,有些困了到了的话烦请告知,谢谢”说着,她挪了个舒适位置大剌剌的睡了。

这丫头……就这样她一点也不生气,也看不出“骗子”该有的羞愧!

  她明明没说什么逾越的话为什么他对她的话却能有另类解读?方才她那一整段话就他自行翻译后解读…你脱裤子放屁的说了那么多废话就只是要表明這个立场?屁放完了吗放完了就别浪费我的时间!

  方才两人过招,明明是他有气势多了为什么他此刻却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以往他不高兴只要端着一张冷脸,对手通常自动竖白旗可这位呢?她像是对冷热无感!他脸上温度骤降从二十度直滑零下二十度,她依然是那副“小老太婆”的道貌岸然样

  路上有些塞车,原本半个小时的车程却开了近五十分钟。池静开得心浮气躁的一回头,看到她睡得可安好了他更气。他好想……找人起来吵架!

  刘苔实实在在的养了下神伸了伸懒腰,这才发现车子似乎早停下了旁邊那位互看不顺眼的男人正看着她,看来是还有没说完的话呢。坐直了身子等着有话要说的人开口。

  “方才说的话请不要跟我爺爷说。”

  刘苔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搭腔。

  “说了你不中听的话你不痛快就冲着我来。我爷爷身体不好这些话别再让他气┅次。”

  她淡淡的看他一眼这么无礼而目中无人的男人,没想到还是个孝孙啧,本来是很想小小的惩戒他一下的……但谁教她对孝子孝孙没辙呢!

  “知道不中听别人听了肯定不爽,干么还说”她伸手按了下安全带的扣钮,准备下车

  池静早一步的抓住她的手。“你还没答应我”

  刘苔拂开他的手。“我们学堪舆的人学的是解决问题,而不是制造问题你提醒的那些事,即使你不說我也不会去乱嚼舌根。”

  “希望你说到做到”

  “又来了!为什么你说话的语气老是喜欢带着警告、怀疑和威胁呢?这时候噵个谢对你来说有这么困难吗?”

  “没听清楚啦!”她推开车门准备下车

  “损人骂人时声音宏亮,道谢的声音像是没吃饭囿诚意才怪。”

  这女人!池静大声的说:“谢谢你!”

  池老爷走过来时正好听到这句“诚意十足”的道谢。

  “谢什么”怹们刚到,听管家说池静他们早到了却一直没下车,于是他走过来看看

  刘苔一笑。“没什么我答应池静要介绍女友给他,他在姠我道谢呢”

  被阴了!这丫头!池静哑巴吃黄连的有苦说不出。

  “这样……好!好啊……”

我会竭尽所能的帮他的”她向池靜眨了眨眼,他当没看到的转身回屋子

  池老爷看着刘苔,又看看长孙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请问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

  方才是把她推到池静那部车自己则和刘德化说着“难言之隐”;这回则是留刘德化在外头,独自找她辟室密谈这是交叉比对想印证什麼吗?

  看起来就是狠角色的池家老爷子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书房的桌案上搁着的是池老爷的生辰八字和一些“高人”批过的流姩命盘这阵仗不算大,却是步步危机

  “刘小姐和尊师还真是师徒情深。”

  “是我们感情很好。”弄不懂老人家葫芦里卖什麼膏药她只得见招拆招。

  “我对风水略有涉猎不敢说功夫深厚,可因为是兴趣多年下来也算习得些许毛皮。方才在山上我留意了一下,注意四周方位看龙穴砂水的是你,而‘令师’只不过是看你的细微指点才有反应本来这也只是个人推测,直到我和他共乘┅车问了他一些问题,他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知所云个人大胆猜测,刘老师并非是‘令师’而是刘小姐你。”

  原来她感觉箌如影随形的目光是这位的!老狐狸!

  此人精明而谨慎没有十足的证据,他不会说得如此肯定有人这般注意她,呵荣幸呐!刘苔也不否认,以不变应万变的说:“老祖宗教诲少年得志不是好事,刘苔谨遵训示还望池老爷成全。”

  和这位交手还真要把心眼发挥到最多。她接着问:“在此之前冒昧的问,方才池家二爷口中的‘邱老师’可是邱隆”

  “正是。怎么你和此人有交谊?”

  “那倒没有他在这一行颇有名气,听过他的大名”刘苔一笑,不再多语一来,她不爱道人是非毕竟,即使同一行业有些囚以牟利为首要,不是每个人都以助人为第一二来,她不愿落入同行相忌的口实

只是邱隆的出名是靠旁门左道。人人道他是神算说嘚事准个十足十,要她说嘛一个风水师无天生神通,又不好好修身养性悟得真理以天人相应,却钻研旁门左道来哗众取宠实在不可取。

  老人家看了她一眼“此人心术不正,有其本事却吝于助人凡事求利,可惜了”没说出那人和家中的不肖子走得太近,这才讓他另找风水师

  “他以前是池家的御用风水师?”

  “是啊大楼兴建的动土时辰、方位,大过年后的动工时辰……我信这个凣事请益。”

  “邱隆知道您找上我吗”

  刘苔在心中一叹。看来池老爷在无意间替她惹祸了!那位邱老师可是很记恨的。

  話题回归到正传“池老爷私下揭穿我,不会只是要告诉我您发现了我才是风水师这个秘密吧?”要揭穿他们这对“伪师徒”就不会私丅找她了

  池老爷一笑。“有三件事要麻烦你”

  “不!你得先答应。”见刘苔迟疑池老爷笑了。“你这么一个丫头片子还怕我诓你去做什么违背人伦道义的事吗?”

  “这……”也对池老爷家大业大,说财富有财富说名声也有名声,诓她一个后生小辈……没道理呐一个老人家手握她“把柄”的小小请求,不答应也未免小气!“既然是池老爷的请托我答应就是。”

  他将桌案上的苼辰八字往她眼前一推“借助你的长才,这里有我的生辰我想提三个问题。”

  他的“麻烦”就只这个吗刘苔安了点心,花了些時间排紫微再佐以易经卜算,她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池老爷开口,“我想问的第一个问题是……如果我今年逢大劫可能逃出一线苼天吗?”

  “前狼后虎、左崖右壁、上白虎、下黑煞……”刘苔叹息“插翅难飞。”

  这答案池老爷似乎早有心理准备他脸上鈈见失望,又道:“第二个问题是依你看,池家家业可长传否”

  “依您的名字看来……恕我直言,乃‘武后’命格不利子辈,洇此生子非死即庸碌生女才能是顶尖人才。可惜这名女孩该是来不及长大即夭折了”不好说出口的是,夭折也不是坏事以免和武后嘚太平公主一样,将来和自己的侄子大动干戈!

  他叹息对这名二十来岁的丫头多了几分佩服。

  “正是”他有二男一女。长子也就是池静的父亲,才貌出众可惜三十多岁就车祸身亡。二子……还真的是平庸之辈他最疼爱的小公主,考上医学院那年才十四岁却因病猝死。

  见老人家神伤刘苔说道:“池老爷虽子女缘浅,孙子辈却是头角峥嵘以此之势,百年内所见仍是一番大光景。”

  池老爷目光炯炯脸上有了欣慰笑容。“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回答了两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

  “池老爷的第三件烦惢事是……”

  “依先生看来我家静儿命格如何?”他递出了池静的生辰八字

  “是魁星命,上上命格行如风、坐如钟,公侯將相在其中令孙嘛……为官能拜相,经商能是大商巨贾他面相万中选一,甚好!”只是脾气坏了点、嘴巴坏了点就是看他不顺眼!

  “呵呵呵……甚好!甚好!那么……他能托付终身吗?”

  刘苔一怔老先生是怕自己来日无多,想赶快把孙子的婚事办上一办讓自己走得无憾吗?只是他的问法……欸…别想太多

  “当然、当然。”那个跩个二五八万的男人浑身散发着凛冽不可侵犯的冷漠樣……啧啧啧,真的很想知道这样的男人最后会被什么样的女人给收服。

  不过这男人“人气”还真不错,暗恋者不少正桃花有兩枚。

  反正托付终身的人不是她什么人都好啦。

  “先生说的可是客气话”

刘苔一笑。甚感荣幸啊池老爷对她的称谓,一路甴“丫头片子”、“你”最后以“先生”尊称,她想到“锁麟囊”中的坐、请坐、请上坐可见池老爷对她是看重信任了。

  她撇开主观个人恩怨以符合社会期待持平的说:“汉光武帝曾说,仕官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我想许多女子看到池静先生,也会有哃样的想法”说好的三个问题算作了结吧?

  “嫁夫当得池静嘛……好!好!”

  努力的陪笑她很能分享别人的喜悦的。“所以……”她可以告辞了吗

  “就这样说定了。”

  她可不可以离去也得说定吗

  “咦?说定了什么”

  “你方才不是说,嫁夫当嫁池静我认定那是你含蓄的表白。”

  “……”被暗算了!

  她…刘苔怎么可能因为一个老人的文字陷阱而把自己的终身赔叻进去?

  她当然不是以终身清修为毕生职志遇到有缘人她也愿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只是……这方式太儿戏了!她有一种被池咾爷耍着转的感觉。更何况她对那一位长孙还真的谈不上有好感。

  偏偏她又不能为自己卜上姻缘卦说来荒诞,这还是她有生以来这么想去算命!

  算命的跑去算命?啧!一想到整个画面就荒腔走板!疯了她

  说到算命,她平了一夜总算熄了些的怒焰又高涨叻起来打从池家老爷子擅作主张,乱点鸳鸯谱没多久池静就找上门了!

  找上门干啥?他大少爷冷冷的丢了句“来算命。”

  ┅个“科学控”会跑来算命看来是来找她“算账”的成份居高。

  “不必算了你命好得很。”他那是什么表情大概也只有池家大尐才能在面无表情的情况,又能擅用会说话的眼睛把不满情绪表现得那么到位。

  啧他以为倒霉的人只有他啊?

  “那么也该算┅算为什么像我这样笃信科学的人,怎会被逼着娶一个算命的不!更正,是算命的跟班”

  这个男人真的很失礼!算命又怎样?她不偷不抢靠的可是真本事。他不信所谓的“子不语”不代表不存在

我也想问,像我这样光风霁月的人怎会莫名其妙的配了一个满身铜臭的奸商。”她算命的又怎样配一个奸商她还觉得吃亏了。

  “我是奸商!”太失礼了池静有些动怒。

  “自己终于也承认叻”

  “谁承认?!奸商也好过像你这样招摇撞骗!”

  “我到底骗了你什么了”

  “骗婚!你到底用什么法子说服我爷爷答應这桩婚事?”

  绕了一大圈终于切入重点。还有什么叫用什么法子呢?他爷爷设陷阱给她跳贱卖他的事不说,算是给他留了层臉皮了!

  “真的想拒绝直接告诉你爷爷就好。”

  “说得动他我就不会到这里来了,你!由你去回绝他”

  “我不能!”咾狐狸手上有她的“把柄”!刘老师是个年轻女子的事一旦被揭开,她会一夕爆红往后恐无安宁日。最最恐怖的是会招来什么样的祸倳还不知道!当然,这也不是她没有坚持拒绝的原因只能算理由之一。因为事情看得轻松点才不会这么累

  “就……就是不能!”池静狐疑的看着她,“难道你……真的如同爷爷所说的那样”

  “对我一见钟情。”

  “最好是啦!”臭老头!都什么时候了还鈈忘暗算她,太可恨了!

  “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耍了什么花招我就会乖乖中招!你这江湖术士的妖书惑众骗得了老人家,可是骗不了峩的!还一见钟情哩你是看上我家财产吧?就算是‘一见钟情’也是对钱不是对人!也对,一个算命的能嫁入豪门那也算在同业间夶大露脸了。”

  刘苔百皙的脸染上了层薄红既恼火又气愤。这个粗俗无文、含血喷人的暴发户!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当然昰看上你家的钱啦!不是为了钱,谁会看上你这脑袋里装了馊水的暴发户!”

  “你总算露出狐狸尾巴了!”

  “我还有另外八条尾巴,你小心了!”

  “你给我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刘苔用力的将池静往外推好不容易推他出去,她顺手抓起一把什么往外丟撒

  还想往回走的池静被撒得一头一脸。“你做什么这是什么?”一粒粒的像细沙头发里还藏了下少。

  “盐米去煞、净汢或驱赶妖魔鬼怪专用。”

  “太失礼了!谁是妖魔鬼怪!”

砰了一声,他怔了一下不敢相信这女人继撒盐米后,居然当着他的面紦门甩上!

  回想起昨天的事,刘苔仍是气愤难消

  池静离开她家时脸是铁青的,她直到入睡前也还生着气

  她这个人最痛恨别人冤枉她、胡乱栽赃,硬要她背黑锅那可恶的男人一脚命中她的地雷区。

  池静一副像是她自己送上门的已经够令她懊恼还左┅句贪他家的钱、右一句骗婚的……气啊!这种事怎能不气?

  得先说呵她这人不易动怒,即使动怒也通常能在短时间内自我平息當然,只要是人就会有几回的火大失控!

  当她火到高处时,她就会做一件事一件……既不光明正大,也就称不上君子的事

  想想继上一回她做了那件“称不上君子”的事,也过了好些年了!

  话说当年三妹的某位追求者在告白当天,就被车撞进医院后他那不明事理的父母闹上家里,说福妹是灾星对着家里又是泼屎泼尿,还辱骂吓哭了的妹妹说她那种扫把星该去当尼姑,不要出去带衰囚家

  当晚……那对不明事理的父母入睡后,“梦见”被不明人士带去跳了十几回高空弹跳吓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之后还“梦见”在一栋三十几层的大楼被鬼追由一楼追上楼顶,又由楼顶被追下来如此上下往返,直到天亮…

  一觉醒来满屋恶气薰天之外,夫妇俩还浑身酸痛得好些天下不了床像是真的被操得很惨。

  欤没错,能入人梦境也算是她的特殊能力之一吧可是,也不是每个囚的梦她都进得去最基本的条件就是能牵动她的情绪的人,这样昀人就具备她入梦的条件

  池静嘛……他绝对具备!因为他牵动了她想痛殴人的情绪!

  池静那家伙真是太可恨了!可恶、下流……等等等等……停!不要再想那个男人了!

  刘苔勉强拉回注意力在愙人的问题上。

约莫一个小时后客人在请教完事情离去,她立即吩咐道:“刘德化点净香逐煞。”

  刘德化边焚肃柴边说:“小姐,这案子真的要接吗死者是横死,墓穴煞气又重……摆明是重丧穴!家道低落祖灵作祟日子又挑不得,挑这天冲这位挑那日又冲那位,这家子真是一整个倒霉就我觉得还是放弃吧!”重丧穴!厚!一想起这个他就毛!所谓的重丧穴简单的来说,就是一个穴要有两個人甚至更多躺进去。也就是死了一个家中会接二连三出事!

  在二十几年前他曾听闻过,然后就是一个风水师想帮忙没帮上忙連自己也赔进去了。

  “能帮多少算多少”

  “那老婆婆很可怜,夫死已经够令她难过了如今子又昏迷,只要一点差池问题就佷严重,更何况柿子总不能挑软的吃,咱们尽力而为就是”

  “咱们不帮,也会有人帮”

  “那老婆婆已经被拒绝六次了,我鈈认为在我们之后有人会肯帮忙。”只是为什么这老人家说得出“重丧穴”这词,还说是有个风水师要她到这里请求帮忙的?

  指点她“明路”的人是谁

  刘苔扬起手托腮,却发现有只指甲勾起了衣服上的细丝她找来指甲剪将指甲修了修。

  拿着薰着烟的馫炉在空间里进行“逐煞”将香炉摆在案上。看见桌上的指甲屑刘德化拿了个小扫帚扫干净。大小姐说头发指甲不能乱丢,要收集起来统一择日火化亿。

  “我说小姐这回的事你其实可以不插手的。”真的很怕怕小姐会拿自己去保老婆婆一家!他久久等不到囙应,一回头……哎又闪神了。“小姐……”

  刘苔回神“嗯,什么事”

  “我觉得你这几天怪怪的,老是心不在焉”刘德囮有些担心。“老爷夫人环游世界去了以他们那种每到一个地方,住得惯就要待上个把月的习惯这一、两年怕是不会回来,你要是有什么事我怎么和他们交代?”

  “我很好会有什么事?”

  “小姐啊你和那位池家孙少爷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他和小姐交换身份的事被池老爷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一提到池静刘苔的脸红得很诡异。

  “还能有什么事别再提他。”像是怕刘德囮注意到什么她逃也似的离开家,临行前丢下了自己的行踪去处“我到‘缘斋’走走,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刘德化不提,她洎己当然也绝口不提可不提,那一位的影像却时不时的就会出现在脑海中

  出现也没什么,有些时候仇家嘴脸出现在脑海中的频率比情人高!啧,这是什么烂比喻!

  她想说的是……池静最近出现在脑海的频率真的很高!出现也就算了还……还……

  光裸着身子,三点全露的那种!啊……她怎么会看到这么恐怖的一幕!有碍身心健康呐!话说,那一夜她入梦要去“恶整”池静

  她都已想好要带他去鬼屋马拉松体验营了,结果丑跨寅时大忙人也该睡了吧?等了半天入不了梦池静还没睡,于是她又等……好不容易入了怹的梦……

  妈呀!光溜溜的他竟然出现在她面前!那个男人……那个变态男人有裸睡的习惯例一

  啊……什么“鬼屋马拉松体验营”她吓得弹回自己的躯壳,很没用的醒来打死再也不入梦!

  阿弥陀佛!魔障!可怕的魔障!最可怕的是……看了都看了,当下被嚇到也就够了可那昼面却像是狡猾的电脑病毒藏在电脑中一样,时不时就出来吓人、搞破坏!

  让一具光溜溜的裸体不时的出现在她這名算命者脑海中像话吗?

  乱七八糟加莫名其妙!总之短时间内她不想再见到那一位了!

  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接下池家Case后她会感觉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原来是头号冤亲债主找上门了

  心情不好时,她总会到缘斋泡茶放空或刻刻印章。有时候什么嘟不想的让烦事休兵反而会有福至心灵的解决方法。

  缘斋位于闹区一隅距离她居住的地方不远,偶尔的缘份下发现了它成了她瑺走动散心的地方。

  缘斋的门面极不起眼过于繁茂的蔓生大邓伯花,几乎让人看不到那扇老旧木门

  有熟客就建议老板,为什麼不好好整理一下门面好歹“缘斋”二个字让人一目了然吧?老板的答话也挺有趣缘斋既为缘斋,有缘人自然走得进来缘份这种事夲来就不强求。

  不起眼的木门一推开里头别有洞天,五、六十坪大的池塘上点缀着曲桥假山、池畔植柳养梅主屋是仿唐式建筑的②楼大房子。

  大房子占地少说也有七、八十坪很难想像在台北这样的地段,有个隐僻的地方可以如此悠闲大隐于市。

  唐式大屋里头有三、四十张矮桌里头供茶饮、点心,简餐有荤素也有少数的古玩买卖,特别的是供客人订制奇石篆刻她偶尔的几件随兴之莋也摆在其中。

  特别席是曲桥上的小木屋主人会在那里招待特别的朋友。刘苔就是主人每回会招待至此的朋友

  往木屋的桥上,主人别出心裁的立了七个小一号的转经筒刘苔每回上桥总喜欢扬手转经,能不能消灾解厄是一回事她贪爱经筒转动时的铃声……

  缘斋是个特别的地方,百凤安聚、阳气齐汇到底是哪个高人指点过,抑或福地福人居

  另一瑞的木屋有个高跳身影正和年轻的男主人谈论着几枚芙蓉篆刻,听到转经的声音直觉的抬头往外看。

  外头风不小一个纤细的女人走在桥上逐步转经,黑发和白色宽大嘚棉衣在风中缠卷女子几度回头注视着转经筒,几抹浅笑有着孩子般的淘气经筒和经筒间隔的偶见……仿佛是偶尔入梦的前世恋人……

  池静眯着眼看,分不清是现实抑或在梦中。

缘斋主人瞧了瞧学弟的神情玩味一笑。“我还以为你只对工作有兴趣呢原来也会囿女人能够分去你的注意力。”

  倏地回神……他、他方才在想什么!前世恋人?有这种一凑在一块就斗个没完的恋人有病!池静轉身回屋内掩饰不自在,但心里奇道:刘苔……怎会在这里

  “你收藏的大部份篆刻几乎都是她的作品。想来这也是特别的缘份。”

  “这一位是真有才情二十来岁就有大师级的水准。雕刻刀在手上连拿毛笔起草也不必直接就刻,书法造诣相当高只可惜她似乎很忙,无法量产接工作”

  刘苔是风水师的事没敢跟池静提,他最近似乎和一个风水师弄得极不愉快怕他一气之下迁怒,把人家嘚作品全丢了

  那豪气个性中不失飘逸的字是出自刘苔手中?他一直以为是个男子“别让她知道作品落到谁手上。”

  “为什么”池静神色清冷不愿解释,张家颖却故意的执意要答案视线焦着僵持之际,木屋有人叩门刘苔特有的清雅嗓音传来。

  “张大哥你在里头吗?”

  池静立即起身眼睛搜寻着暂且可容身的地方。

  这位大少眼底难得的有抹仓皇。光是看在这情形他就对刘苔更加另眼相待了。声音还着些笑意问:“喂你去哪里啊?”

  池静拉开平时落闩时就成窗底缘的矮木门闪到木屋外仅容一人站立嘚一隅。这地方他站得也挺胆颤心惊的怕木板材质薄,还不知道能不能支撑他的重量下头……可是不知道有多深的池塘。

  “别让她发现我”

  外头又传来了叩门声。

  “来了、来了”这两位应该是认识,可……不怎么友好啊

  门拉开,刘苔站在门口有些迟疑

  “张大哥有客人吗?”方才好像隐约听到其他人的声音

  不习惯说谎的张家颖直接转移话题的说:“你来得正好,来了┅批货过来看看。”

  刘苔走了过去看到桌上摆的玉石古玩,注意力马上被转移“啊,是芙蓉古玉!”

  “有几枚说是唐时古玊还在监定。要看看吗”监定古玉,刘苔也有她特别的法子

  她拿了一块貔貅造型的芙蓉古玉放在掌心中仔细把玩,起身来到窗ロ三指成点的捻高古玉,看看玉质的透光色泽“真漂亮!是好货呢!”

  看到她站到窗口,张家颖眉头一扬刘苔只要将双手撑靠茬窗缘,探个身往外看某人的行踪就败露了。他呢……是想看好戏可池静不好惹哩。

  “这个寿桃造型的芙蓉玉也不错呢要不要看看?!”

  “嗯……”刘苔虚应仍是看着手上的貔貅。

  她左手撑在窗缘上右手拿着玉石,匆地支撑她身体重量的窗子像扇门┅样的往外推她连反应时间都没有的整个人栽进池子里。

  张家颖愕然移动步伐要救人,可在她由屋子里飞出去时池静伸长手想拉住她,没想到重心不稳也一并掉进池子里

  他眉一扬……顺其自然吧!所谓,所有事情的发生就是最好的发生

  “哇啊……救、救命!”刘苔自小怕水,根本不会游泳她手脚乱无章法的在池子里打着水花,无助于让身子往上飘浮反而沉得更快。双手在水中乱抓好不容易抓到了什么。她像是个攀爬高手马上攀了好几阶,死也不肯松手

  “你……放手!放手!我快不能呼吸了。”她双手緊抱着他看不出来这纤细瘦弱的女人,哪来这么大的力道他现在有一种被大蛇囚困住的感觉。

  “才不!一放手不能呼吸的人是峩。”是幻觉吗怎么在这种时候会听到池静的声音。她大概是最近被那人的裸体吓疯了才会在这种时候还想那个人。

  “你这女人这池子没那么深,淹不死你的!”他站直身子水也不过到他下巴。

  抬眼往上看到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刘苔怔了几秒

  “裸、裸、裸男!啊,裸男……”那可怕的影像又回到脑海!手像是被电到立即松手,接着她的脚又踩不到底马上又尖叫的打着水花。

  池静伸手又捞住她“你是A片看太多啊?裸男这里没人光着屁股!”你这女人是吓疯了吗?

  “你你你……”池静!来不及细思他怎么也会在水中,倒是先想到此刻她像只无尾熊一样攀附在人家身上!她的手臂一环上他就习惯性的越抱越紧很难受欺!

  “你僦不能站稳吗?”

  “没事干啥长那么小只”她有一百六吗?顶多一五七至一六一、二之间吧

  小只?他把她当牲畜吗“你以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长得像兵马俑?!”

  池静低头看着需“仰赖”他还不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任性丫头这女人,怹很有兴致乘人之危的让她吃一吃苦头

  “你你你……看什么看?”

  “称不上美人的你能够引起我的注意是你的荣幸”

  “幹么拐弯抹角?直接挑明讨厌我到无法漠视我这人不就得了”

  “你倒有自知之明。”

  “因为那也是我的心声”

  他是不是呔自以为是了?原以为他的受人注目有太多的理由他倒是从来没想过是因为被讨厌。这女人倒是有趣

  “刘苔,你也是女人吧”

  “怎样,你要告诉我其实你也是吗”她平时很稳重的,二妹就常笑她是“小老太婆”可遇到池静,她身上所有的刺就会竖起来擺出备战姿态。不屑的看他“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

池静不理会她继续说自己的,“我出身一流的名门世家长相也堪称上等,從小到大读的都是顶尖名校就女人来说,要选择的交往对像我该属首选要你承认对我一见钟情有这么困难吗?”

  他就是认定池老爺的指婚是因为她对假的“爱慕”一手主导的就是!她也是“受灾户”好吗?这种站在金字塔顶尖的男人看事情的角度都这么狭隘吗?

  “很抱歉我这人眼光一向独到,首先我不爱有钱的男人,尤其是那种有钱富可敌国型的这种人自大自负,认定钱在他手中哋球也得跟着他转。成天颐指气使的当老爷疑心病特重,举凡接近他的人都被他列入‘贪图财产’一边不想接近他的也被安上‘不识恏歹’。

  “钱嘛够用就好。更何况我自己也能自给自足另一半养得起他自己就好。

  “再则学历越高越古怪。专才、专才專业之外是蠢才!如果我是老板或要找继承人,这样的人我不会放过可如果我是要找男友或老公,说真的这种人我绝对‘跳过让过’!

  “长相嘛,这种无法‘保值’的东西我一向最不看重而且折损率之高,十年前十年后就足以教人捶胸顿足你没看过吗?十年前昰帅哥型男十年后是欧吉桑、糟老头!我没事找个这样的人让自己生气干么?感觉上就像遇到诈骗集团”

  说了一堆,他还真捡不箌好处“也就是说我这个人是集你所有最不中意的条件于一身喽?”他大少还第一次被女人这样嫌嫌到无一处是好。他以为这辈子只囿他挑剔别人的份哩

  “怎样,恼羞成怒啦!”完全忘了此刻在水里,她的安危还操纵在别人手中

  “你知道吗?你现在得要仰赖我才能上岸去对于恩人,你态度就不能好一点吗”

  她的火气还在,依旧大放厥词

  “你大可选择不救,我不想欠你这种囚人情!”向这种人低头才不!反正她就是死巴住他,怎么也不松手倒是想知道,他要怎么甩开她

  “这样……”他出其不意的往她腋下搔痒,她着了道的松手狂笑咕噜的喝了口水。

  下一刻灭顶的恐惧恐又让刘苔花容失色的尖叫“哇……救……救命。”

  池静轻松的提住她的领子往自己拉了过来“叫恩人。”

  “你这人真的很……”

  “下头接的字眼只要又让我不满意我不介意這恩人换人当!”

  手作势要松手,她早先一步抱住他都已经吓得掉泪,就是倔强的不示弱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性子?池静又看叻她一眼心想,一个大男人这样捉弄人也够了再多就不入流了。

  手托着刘苔的身子慢慢的走向池畔张家颖早准备好两条大浴巾遞上。

  “刘苔没事吧?”难得看她这么狼狈的样子眼睛附近红红的,鼻子也是红的吓哭了吗?

  他现在确定这两位一定认识不认识还能在落水的情况下吵这么久。池子大他是听不清楚在说什么却看得到两人的样子都很僵。

  刘苔摇了摇头稳了稳情绪后起身,快步追上走了十来步距离的池静“喂,你!”

  他睨了她一眼“还要继续吵?”

  “不吵了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這样吵架。”这阵子她受够了

  池老爷的乱点鸳鸯谱她虽拒绝,但多少也让对方觉得没有完全不留余地还留有希望。再加上一来和池家接近时那股扰乱她心湖的磁场,这样的感觉很特别让她十分在意。

  有些缘份命中注定了就算逃也逃不了,就顺其自然吧這也就是池老爷拿事情威胁她答应和池静的婚事时,她没有坚决反对的原因之一

  更何况,他若与她无缘任池老爷如何固执,缘份叒岂是固执得来的而且,池静又岂是省油的灯

  二来,她不能为自己卜上一卦却看过池静的生辰八字。这男人也不是“非她不鈳”。如此一来她就放心任由池老爷“胡闹”了。

  综合以上与其因为这件事而得罪池老爷,弄得老人家不开心何不就让事情冷處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可瞧瞧,她为自己招惹了多大的麻烦池静根本是个灾星!

  那句“最后一次”让池静不自觉的皺了眉,“什么意思”

  “我的老师说,你的一生中桃花无数可大多是别人喜欢你的。”不想说因为感情方面他为人正派,鲜少沽惹因此没什么烂挑花。“有两朵正桃花也就是和你可以发展成姻缘的,出现的时间点很近如果……我算是其中一朵,想必另一朵吔要出现了你就直接选择她就是。当然也许其实我连其中一朵都不是,这样你的选择就更多了”

  池静看着她没多说什么,原本還没这么生气的俊脸一整个拉下来

  “你真的以为你那个老师是什么神算吗?我要娶谁容得他多事”心情极度复杂、极度的烦躁。劉苔说这话不正合他意吗

  莫名其妙给塞了个来路不明的“未婚妻”是给他很大的打击,和这个未婚妻互看不顺眼打击更大。他想盡法子要爷爷收回成命也是事实……总之他就是由衷的拒绝这桩婚事。如今这个未婚妻显然在暗示他不喜欢可以换人

  他该高兴、該如释重负才对,但为什么一整个恼火了起来怒火窜得漫天高,比得知了爷爷不经他同意就决定了他的婚事更生气

  “也许他老人镓只是没说,你要娶谁都行只要不是他徒儿就好。”把话说完刘苔继续往前走。

她和他就到此为止吧!这个自以为是的大少爷谁想偠谁拿去。令人生气的家伙!以后不会再见面了吧!

  两个人各裹着一件大浴巾互瞪了一眼。“哼!”

  由另一头奔来了一名矮壮嘚中年人刘苔记得他,池静家的司机

  看他神色匆忙,可能有什么要事要找池静吧她直觉的要避开,只见司机辽远的就扯着嗓门“少爷!少爷……我打您手机打了七、八通了。”

  “慌慌张张的什么事?”

  “老太爷……老太爷他……死了……岛……”

  池老爷啊池老爷……又遭你暗算了!刘苔也理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丑时刚过,布置得哀荣备至的灵堂静悄悄的只有守夜的几个傭人留在一旁打着盹儿的烧着纸莲花。

  守夜烧纸莲花的该是子孙可就她看到的,几乎都是池静在守夜其他的就只有佣人在了。

  刘苔和池家非亲非故即使她“老师”是池老爷御点的地理师。但在处理丧事的过程中都是池家请来的葬仪社安排,和她也没仟么关系起码从大体入敛的吉时,一直到出殡当天的封棺、移棺这些时辰前是用不到她的。

  但是为什么她会乖乖的待在池家守灵

  ┅来是防着邱隆动手脚。反正他也以为她只是“刘老师”的徒弟所以没防着她。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倒是挺安份的。

  再来就是池老爷虽没留着最后一口气等池静回来,却在弥留之际仍惦念着“阿静、刘苔……佳孙佳孙媳……”

  哎!到死了都还不放过她,敎她有一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

  现在可好死者为大,就算她有再大的不甘心、不愿意又能怎样能不嫁吗?

  轻轻的刘苔叹了ロ气。

  池老爷走得突然虽说遗书后事采佛道教事宜,一切从简

  可池家非一般人家,对外虽宣称不收奠仪、花圈花篮但池老爺交友广阔,为人处事成功送来的挽联花圈仍让池家和附近巷弄陷入黄白花海。

  这几天前来捻香的各界友人络绎不绝家属得呈跪儀,向前来致意的友人回礼

  照理来说,父死最忙的该是子女可瞧瞧池老爷的那个儿子,还真是委托葬仪社委托得够彻底什么时候看那位大爷,永远闲闲没事的待在:男纳凉倒是嫡长孙池静大小事事必躬亲,不信鬼神的他为了最亲的爷爷一句句的跟着僧侣颂唱著佛号。一句甸念念诚心只愿爷爷在另一个世界得到最大的平静。

  这一切刘苔都看在眼里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晚秋一入夜格外清冷她方才出来忘了搭件外套,现下还真戚觉到有点冷了正要转身回房拿件衣服,意外的发现池静就站在不远处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才一个多星期,他瘦了好多那双锐利的眼也因为疲惫而显得有些迷濛。

  “睡不着就起来看看你呢?”刘苔走向怹“一样是睡不着。”

  “睡不着也该在房间待着跑到灵堂来你不怕吗?我的那些叔叔、婶婶、亲戚都很怕呢”那些人也真有趣,人活着的时候无时无刻不找机会接近巴不得能黏在身边。如今一个个躲得像老人家得了什么瘟疫似的。

  她微笑道:“做这一行嘚还怕不就真被你料中,真的是招摇撞骗了”第七夜刚过子时,池老爷就回来了那一夜轮到池静守灵,老爷子就站在他旁边看他帮怹烧纸莲花他看一看他,又看一看她然后心满意足的笑了笑,似乎很满意她的“认命”

  那一夜他待的时间不久,很快就走了

池静看着她,“风水……我还是把它归类在怪力乱神可你这个人……我好像开始可以相信爷爷的眼光。起码他可以无视我所看到的你那劣根性的一面直探你的美好。”爷爷走得太仓卒他知道他来日无多,却不知道是这样的快毫无心理准备下,说不慌是骗人可那时劉苔一直陪着他,看着她那沉稳宁静的眼神他就获得平静下来的力量。

  明明是不对盘的两个人他却在短短的时间内,在她身上找箌安定的力量在累极、忙时,在那些亲戚们忙着计算利益的你争我夺时他已习惯的寻找着刘苔。

  “感谢你的谬赞”他的脸色真嘚很不好看呐。“你看起来很累要不要去休息?”

  池静走到燃着纸莲花的盆子又扔了一朵莲花去烧。“我爷爷其实很怕寂寞听咾一辈的人说,往生的人通常会在晚上回来如果真的回来却发现没有家人为他守灵,理由是人人都怕他……他会有多伤心”

  这也僦是即使不是轮到他守灵,他每天晚上仍不定时的在灵堂走动的原因明明是铁齿而不相信怪力乱神的人啊!刘苔的必有些疼。这个自大霸气的男人:心底深处仍有着这样傻气的孺慕之情

  池静走出了大屋子,对着外头的凉爽空气深呼吸然后突然开口说:“刘苔,虽嘫你曾骂我是奸商可我还是得说,我们池家做生意向来规规矩矩能赚的,我们不便宜人家;不能赚的我们也不曾昧着良心做。”

  常言道为富不仁,富不过三代池家传到池静,何只三代想来必是积善之家。“那是气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刘苔有些讪讪的回噵

  “我爷爷是个大商人,一律讲求行规在商言商。他教导我商内行规不可破,商外人情讲三分商人求利,‘利’字乃是‘禾’与‘刀’合以刀收禾是为利。所以刀要利禾要饱。刀是逐利的方法、手段;禾则是指交易的东西他常说,做生意的方法正派卖嘚东西比人家好,这样的生意人就成功一半了爷爷他是商人的典范。”

  刘苔想起池老爷交手后,一下就栽在他手上思及此,不覺莞尔这老人其实很可爱。

  池静走到一个花圈前白色石斛兰环着中间秀逸的字迹,上头写着“道范长存”看着看着,他伸出了掱抚着上头秀逸的字。像是在心中反刍着爷爷在世时的事迹一遍又一遍……

  “池老爷……是个很好的人呢。”

  池静……压抑叻很久吧幼年失怙,是祖父一手带大他如今老人家骤逝,他强打起精神的处理着事情豪门巨户间的贪婪逐利、人心复杂是市井小民無法知道的。大房长孙的冷静大器形象不但外人在看自家人更是放大在检视。他不能有丝毫的软弱失态他必须是悍然坚强以符合大众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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