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还是叶子
&都是AUAUAU。
——————
“可能我赢完以后，我认为最疼的，大家我不知道知不知道，我认为是马龙。不是说他嫉妒我这个冠军，一个是他平常想的比较多，再一个就是他的这种内心的纠结程度，我想还是要比所有人疼。”
乒乓王国节目的录制间隙，张继科和相熟的记者聊天，话题内容落到了刚才采访中才提及的“我认为最疼的是马龙”。
&“真心话？”记者半真半假地调侃，“你这是高手过招前谦虚吧！怎么？还玩先礼后兵啊！”
&“真的是真心话。”张继科笑得腼腆，“真的，马龙太喜欢纠结了，我想让他别想那么多。我知道他不好受，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说。”
记者看着他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自己也跟着微笑起来。他拍了拍张继科的肩膀，走回采访的位置。
“真好。”他在和张继科擦身而过的时候，以近乎耳语的声音轻轻地说。
“我希望他能早一点获得奥运会单打冠军，这样我好有一个同级别的对手。”
伦敦飞回北京的飞机上，张继科靠着椅背睡觉。
“继科儿。”马龙轻轻地摇了摇他的手臂，“继科儿，吃点儿东西再睡吧。”
张继科睁开眼，眼神迷离地看着马龙。
马龙指了指空姐刚送过来的飞机餐，“吃点东西再睡。”他看着睡得发懵的张继科，哭笑不得地又重复了一遍。
张继科点点头，伸手去拿放在小桌板上的吃的。
“又做梦了啊？”马龙憋着笑调侃他。
“我说，”马龙笑出了声，“你是不是又像从鹿特丹回来的时候一样，梦到自己这回大满贯也是梦？”
张继科知道马龙打趣他，却也并不恼，“是啊，又做梦了，不过这次的梦挺好。”张继科傻笑地咧了咧嘴，“我梦见自己坐在看台上看自己的男单颁奖仪式，原来场地从远处看是那个样子的啊，真好看。我正梦到升国旗奏国歌呢，你就叫醒我。”
“嘚瑟！”马龙吃得认真，用含糊不清的两个字回应张继科。
张继科嘿嘿地笑着，用手肘去碰马龙。
“龙，下次你也拿个奥运冠军呗。”
“奥运冠军哪有那么好拿啊。”马龙转过头，有点好笑地看着张继科。
张继科却突然严肃起来，他直视马龙的眼睛，“我说真的呢，龙，四年之后里约奥运会，你也拿个冠军吧。”
马龙被张继科的眼神逼得无处可藏，只能看进他的眼睛。半晌之后，他极温柔极轻地笑了，“好啊。”
&“那你还和我一起打吗？”马龙吃了几口饭，又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打，当然打，我们一起去里约。”张继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马龙像是得到了一个重要而珍贵的誓言，于是也小心翼翼但又坚定地说出了属于他的那一半。
“如果单打，我最大的对手是马龙，当然，马龙最大的对手也是我。”
&2013年12月，双子座流星雨如期来临。张继科当时在新闻上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呆滞。
他把难得的一下午休息时间花在了搜索引擎上，网页从双子座流星雨跳转到北河二北河三，又从双星系统跳转到一个有着好几种字母根本就看不懂的公式。最终除了得出一条“我还是好好打球吧”的结论以外，也就只是被科普了一个天文学常识。
宇宙中双星系统的数量其实相当可观，并不少于甚至还多于单星系统。
看到这里张继科好像突然知道了什么，他觉得这是一个挺妙的隐喻。
宇宙那么大，双星系统那么多，所以这并不是一件多么难的事。
2013年开始，有媒体开始预测乒坛之后的发展，并且直言马龙与他可能会是未来的领军人物，刘指导也不只一次的说过，他们两个之间，应该互相学习、取长补短。只有马龙对于这类说辞一直躲闪，不愿意承认。张继科知道他的想法，但也从来不去说破。
可是今天他看到了这个宇宙中存在的事实，却迫不及待地想告诉马龙，他相信他，他也应该相信他自己。
但是他太懂马龙了，他知道即便他说出口马龙也不会相信——毕竟马龙是一个太过于脚踏实地的人，他一贯选择用更保守的角度去看待自己。只有当他做到了100%甚至120%，他才会讲出70%。
更何况，双星与单星，这本来就是一个只有50%概率的事情。
这种概率对于马龙而言，太没有把握了。
&“无论我是赢还是输，马龙都是我最敬佩的对手。而我就感觉赢了他，才开心。赢别人或者输别人，也会开心，难受，但真没到那个份上……他可能也是，赢了我，会跟我的感觉一样，输给我也跟我一样难受。”
寒气逼人的冬日夜晚，张继科躲在公寓楼后面花坛旁边偷着抽烟，火光在黑夜中明明灭灭，吐出的烟圈冲撞着眼前的黑暗，最终和轻而短的叹息声一起融进寒冷的空气。
那天晚上训练完张继科靠在床上玩手机，同屋的周雨一边等着方博他们开黑一边和张继科闲聊。人一旦放松下来，再加上三心二意，很多话没怎么经过大脑思考，就直接从嘴里说出来了。
“我看龙哥最近状态还是不太好，他上次说的话，应该不会……”周雨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只好把后半截话吞回肚子里。
“嗯？马龙说什么了？”张继科放下手机，看着周雨。
“就上次喝酒啊，哦，科哥你上次没去。”周雨转过对着电脑的脸，“龙哥当时喝得有点多了，端着酒杯说什么‘我为什么要打乒乓球，我要是不打乒乓球就不会这么痛苦。’”
张继科愣住了，缓了一下神，问周雨是什么时候的事。
“全锦赛之后。”周雨实话实说，“龙哥那天兴致不高，也不知道谁安慰龙哥的时候说了一句‘你刚输了世界杯，全锦赛能打成这个样子已经很不容易了’，龙哥当时眼圈都红了。”
张继科听完这句话，二话没说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周雨以为他是要去找马龙，就对着他的背影说科哥你找龙哥好好聊聊啊。
张继科也没理他，径直走出了门。
周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周雨说的事发生在十一月，其实已经是一个月之前的事情了。马龙当天说那句话的时候张继科并不在场，甚至在之后的一个月，他也并没有听任何人提起过。张继科知道那些或有意或无意瞒着他的人都是出于好心，他完全理解并且对他们抱有感激——毕竟世界杯决赛之后大脑空白那几分钟的所作所为他至今想起来都真心实意地感到抱歉。
但张继科知道，马龙能说出这样重的话并不完全是因为这个。
甚至完全不是因为这个。
&那句话从周雨嘴里说出来的一瞬间就开始在张继科的脑海里翻滚，他能清晰地想象出来马龙当时的动作、神态、语气，他攥紧酒杯的手，发白的指节，有些泛红的眼眶和眼眶里氤氲的水汽。
抓起衣服的一瞬间张继科确实是想去找马龙的，他想告诉他现在发生过的一切绝对不会是最终的结果，他这些年榜样一般的行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一定要相信自己，要坚定地走下去千万不能怀疑也不能犹豫。
他甚至还想告诉他，他会一直和他走在这同一条路上，作为队友，作为对手，也作为没有任何其他身份的张继科。而他马龙，绝不能退缩。
但是张继科却在迟疑了几秒钟之后转身下了楼——毕竟今天周雨和他说这件事纯属偶然，一个月之前的事没有任何契机地重新提起，怎么都不合适。而且这种话和马龙面对面他还真的说不出口，实在太矫情了，尤其是最后几句。
&天上的星星在夜空中闪闪发光，张继科抬头去看，想起一年之前看到过的那条天文常识。
宇宙中双星系统的数量其实相当可观，并不少于甚至还多于单星系统。
“继科儿？”
张继科听到背后有人叫他，急忙拧灭了烟。他回头，看到了站在路灯下的马龙，白色的灯光照在马龙脸上，显得他的脸色惨白。
马龙从灯光下走出来，走进张继科所处的黑夜里。他低头看了看张继科手上吸了一半的烟，然后抬头去找他的眼睛。
“别抽了，对身体不好。”马龙顿了顿，“大晚上的，你不在宿舍待着，出来吹冷风啊？”
张继科扬了扬拿着烟的手：“出来抽烟啊。”他眯起眼睛，“倒是你，大晚上的，不在宿舍待着，出来吹冷风啊？”
马龙没想到他刚说的话被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默默地叹了口气。
“我最近……心里烦，出来转转。”马龙低下头，“没什么事我回去了。你也别抽了，早点回去吧，外面冷。”
张继科点头。
于是马龙转身准备离开，没想到却突然被张继科拉住了胳膊。
“马龙，龙……”
马龙转过身，疑惑地看着他。
张继科低着头，因为紧张而咽了咽口水。
他又松开马龙的手臂，“没事，没事了。你快回去吧。”
马龙愣了愣，没说话，转身融进了夜色。
张继科仰头看星星，他终究还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无论是那个看似普通实则藏进了他的私心的天文学常识，还是刚才走出宿舍门的时候脑海中一闪而过的那些话。
“还有很多人期待‘科龙大战’，其实我跟继科不是一个等级，成绩比起他有很大差距，有时候我看到‘科龙’放在一起都会觉得自卑。”
张继科趴在理疗床上，正接受着世锦赛之后第三天的治疗。
床边的仪器嗡嗡作响，张继科毫不在乎似的，一只手垫在下巴底下，另一只手在手机屏幕上指指点点。
“继科儿？”
轻声细语的一声呼唤几乎完全被机器声掩盖，但是张继科还是听到了，于是侧过脸往门口看。
“龙？你怎么过来了？”
马龙走进房间：“过来看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啊？”
“好多了，”张继科清了清很久没讲话有点哑的嗓子，“老毛病了，别担心。”
马龙走到桌子前给他倒了一杯水，“喝点吧，嗓子都哑了。”
“龙，”张继科接过水杯，抬头看他，“这次没能……”
“继科儿，”马龙打断他的话，伸出一只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还有下次，明年可是奥运年。”
张继科笑了，“行啊！明年一定打败你！”
“可别把话说太满，”马龙也笑，“咱们走着瞧！”
“再听到‘科龙大战’和‘科龙时代’的时候，我不会再心虚，我觉得自己撑得起这些词汇，我和继科能够在一个平面上被相提并论了。”
&“祝贺祝贺。”
“同时我觉得我也感谢继科儿吧，因为继科儿一直是我的目标得我的榜样。然后能够去仰望……之前是仰望他，现在终于能够跟他肩并肩了。”
从杜塞尔多夫回来之后，马龙请全队人吃饭。
酒足饭饱，他把所有人送上车，正准备给自己也拦一辆，却被身后的声音叫住了。
&“别打车了，反正不远，咱们走回去吧。”
“你怎么还没走？”马龙扭头问张继科。
“有点话想和你说，咱们走着说吧。”
马龙点点头，走向张继科，两个人一起并肩往前走。
“说吧，有什么事啊？”
“你在杜塞的采访我看到了，龙，谢谢你。”
马龙没想到张继科会突然说起这个，“.……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我采访说的，都是真心话。”
“我知道。”张继科深吸一口气，“龙，祝贺你！”
“怎么又说一遍？”马龙笑他，“刚喝酒的时候说的都不算啊？”
&张继科没有马上答话，他沉默了十几秒的时间，才又开了口。
“龙，13年14年的时候，我有件事一直想告诉你。”
“什么事？”马龙有点疑惑，他不知道张继科为什么说起几年前的事情。
“13年那会儿，我看到过一个天文学的科普，说‘宇宙中双星系统的数量其实相当可观，并不少于甚至还多于单星系统’，我当时就想告诉你，但是我知道肯定没法说服你，所以一直也没说过。”
张继科的意思表达得并不算明白，他都担心马龙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正准备开口补充，马龙却笑了。
&“你不应该这样想的，继科儿。”马龙摇摇头，“单星系统多还是双星系统多其实并不重要，这样范围太大了，没有意义。”
马龙这句话同样说得不算明白，但是张继科也懂了——
宇宙太辽阔，不论是双星系统还是单星系统都太多了，根本没必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我只需要知道，与我在黑夜中一起闪闪发光的人是你，与我在浩瀚宇宙中同路前行的人是你，与我肩并肩的人，是你。
——————
从第一部分到第七部分，一一对应的是他们两个2011年到2017年采访的时候说过的话。张老师一直没变，一直说队长是他最想赢得对手，而队长的回答，算是一个从怀疑自己否定自己到自信的过程，看似一直在变，实际上对战胜、超越对方和“与继科儿肩并肩”的追求，也没有变过。
我由衷地喜欢他们：我敬佩队长常人达不到的自制力和低谷中仍然强大到可怕的坚持，也敬佩张老师绝境里的意志力和永远不服输勇气。他们本来已经是非常非常好非常非常优秀的人了，而在他们共同的故事里，彼此之间又恰巧如此光明磊落、坦然大方，两个人彼此尊重，相互追赶，或有意或无意地互相鼓励，共同进步。这样的关系让我明白，我喜欢他们的所有原因，都与发生了的很多事情并不冲突，也毫不相干。想清楚自己究竟喜欢的是什么，就够了。&
这篇是一直想写的，在这个时候写出来，算是给自己的生贺了。虽然上面说到的他们两个的好，我一点也没能写出来，但还是希望自己在新的年纪里，能有他们所有的万分之一的品质和能力吧。
Ps.感谢my机油给我起的名字
陈年老梗。还是没忍住写了。
一块平淡无味的小甜饼。
———————
马龙是被接连不断的微信提示音吵醒的。
今天是周日，难得的休息时间，马龙昨天晚上关了闹钟，想好好地睡个懒觉。他生活一向规律，今天之所以这样“放纵”一下自己，实在是因为最近太累了。
而这样一个来之不易的休息机会眼看着就要泡汤，马龙有点恼火。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手机的方向，又用被子蒙住了头。
但是手机提示音并不打算放过他，并且愈演愈烈，马龙没办法，一把掀起被子，去摸床头小桌子上的手机。
手机屏幕的亮光让刚睁开眼睛的马龙觉得不舒服，他只好眯着眼睛解锁屏幕。他们这群小伙子共同的微信群里已经有100多条消息了，马龙并没有直接去点，而是先打开了有五条未读消息的和许昕的对话框。
“群里消息太多了，我知道你肯定看不到了，就直接给你发过来”
“我都被自己的善良感动了”
马龙默默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紧随这两条文字消息之后的是两段很短的视频，还有一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快看看吧”。
就因为两段不到一分钟的视频被打搅了好梦？马龙不爽极了，刚准备怼许昕两句，却看见其中一段视频的缩略图是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
是张继科。
马龙突然有点紧张，他隐隐感觉到群里那100多条消息很可能也与这张脸有关系。
他忐忑不安地点开了第一段视频。
视频画质很差，音质也不好，但是看出来屏幕里的人在说什么干什么，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们有时候也会嫌对方打得不好。”
“一般都是我责怪他。”
“他就默默听着呗。”
“虽然他是队长，但是，我有，我有决定权。”
马龙看出来这是之前张继科参加的一个节目，节目嘛，为了播出效果和收视率，说些有的没的很正常。就因为这个就能在群里刷一百多条？马龙摇了摇头，顺手点开了第二段视频。
穿着略显滑稽的演员拿着写有自己和张继科名字的应援牌。
“马龙！”
“涨机壳儿！”
“马龙！”“爱涨机壳儿！”
马龙瞬间睁大了一直因为光太强而眯着的眼睛，还差点把手机都扔了。
他退出和许昕的对话框，点开了群聊。大概翻了翻之前的消息，他觉得情况比他预料的……呃……还要火爆。
马龙认真地平静了一下自己，打开了和张继科的对话框。
“张继科！这是怎么回事！”
发送键还没按，宿舍门先开了。
张继科再自然不过地走进来，“怎么，才起啊？”
“对，不对，”马龙还有点没反应上来，“不是，这什么情况啊？”
“什么什么情况？”
“群里的视频。”
“嗐，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这不是录节目呢么。”
“录节目也不能这样啊，你也不看着点。”
“节目的事我说了也不算啊，都是人家安排好的。”张继科眨眨眼，他看了看马龙，脸上突然浮现出笑意，“好好好，我下次一定注意。”
马龙本来也没生气，更何况也知道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于是索性也放过这些，开始和张继科斗嘴。
“还有下次？”
“没有了没有了。”张继科见马龙开始玩笑，便更加肆无忌惮，“反正都是事实，说了就说了呗。”
“你说什么？”马龙抬起眼睛看张继科。
“我说反正都是真的，应该让他们多说点儿。”
“哪里真了？我还打算去投诉节目组传播虚假信息呢。”
张继科听了，歪着头看他，不急不缓地开口：“行啊，那我跟你一起投诉？”
“昂？”马龙不知道张继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和你一起投诉，投诉他们传播的信息不完整，”张继科顿了顿，“涨机壳儿也爱马龙啊，哪能只说一半。”
“滚蛋！”
——————&
“行了行了，不和你闹了。你赶紧洗漱去吧，十点多了，你收拾完随便垫点咱们直接出去吃午饭吧。刚好今天周末，出去吃点好吃的。”
“都十点了啊，这么快。”马龙一边从衣柜里拿衣服一边嘟嘟囔囔，“那一会儿出去吃什么啊？”
张继科拉开窗帘，转身回头眼神跟着马龙的动作，“你说了算，你有决定权。”
现实向。RPS都是AU。
全文5k。一发完。
马龙在十几岁的时候，有一个小小的毛病。
其实也不能算是什么毛病，只不过是小马龙对于冬天的感知不太正确。
简而言之就是，马龙在冬天仍然倔强地说他热。
对这个小毛病感受最直接的是陈玘，在零下十几度的北京冬季夜晚，马龙睡觉非要开窗。陈玘冷得缩在被子里，但也没拦着他。有一次陈玘半夜冷醒，轻手轻脚地去关窗，刚躺回床上没多久，就听见马龙迷迷糊糊地嘟囔热，还开始踢被子。陈玘没办法，只能再去把窗户打开，并且还记得去给马龙把被子再盖好，免得他感冒。
对于这件事，陈玘是担心大于埋怨的。看着第二天对前一晚发生了什么丝毫不知道仍然吸吸吸吸笑着的马龙，陈玘越想越担心。训练结束之后拉着马龙就去了队医那里。听完陈玘的叙述，队医没忍住笑了出来，拍拍他和有点懵了的小马龙的肩膀说没事，只是男孩子青春期火气大而已。
作为哥哥的陈玘放下心来之后，在一直秉持着的“任何的事情必然是要宠着龙仔的呀这种事有什么疑问吗”的思想指导下，还会主动地帮马龙开窗，只不过他自己默默地加了一床被子。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不值得一提的，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要操心。所以马龙的这个小毛病被更多的人知晓，其实是在第二个冬天了。
那天是周四下午休息调整，北京恰巧下起了挺大的雨，没有人愿意出去，年龄大一点的都去马琳房里聊天打牌了，年纪小的不愿意去，就在房间里面窝着。马龙歪在床上，耳朵里插着mp3，听周杰伦的新歌，边听边打盹，倒也自在。
就在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陈玘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马龙一个激灵，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陈玘的母亲，就拿起手机往马琳房间走，找陈玘接电话。
进了房间，马龙示意陈玘，陈玘接过手机就出去了。马龙和哥哥们打了招呼，正准备转身出去，被刚低下头又好像想起什么事突然抬起头的马琳叫住了。
“龙仔，怎么穿这么少啊。小心感冒啊，快回去把厚衣服穿上。”
“昂？”马龙下意识地反应了一声，看了看自己穿的短裤，好像确实不太符合这个季节，于是回答马琳，“我刚在床上靠着，腿上盖着被子，不冷。”
“我不是说裤子，我知道你肯定盖着，我说上衣，你不冷吗？”
马龙看了看自己穿的短袖和薄外套，又看了看围坐在一起的一帮大老爷们，个个套着羽绒服，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不冷，马哥，我冬天都这样。”马龙说完，又笑了。
那时候的北京还没来暖气，正是一年当中房子里最冷的时候。马琳看着马龙，感叹一句，“哎，真是老咯，年轻人火气就是大。”
陈玘接完电话回来，听见了马琳最后一句话，又看了看马龙穿的衣服。立刻就明白过来他们在说什么，就笑了起来，边笑边说：“你们还不知道呢，龙仔冬天睡觉也一定要开窗，大冷的天，冻得我飕飕的，他还喊热。”
&于是，“马龙怕热冬天睡觉也要开窗”这件事就这样小范围的被几个哥哥们知道了，后来大家都把它当作训练间隙的一个调侃马龙的内容，渐渐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而训练间隙不爱扎堆瞎侃的张继科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
其实说他最后一个知道，也不太准确。他早就知道马龙不论什么时候手都特别热，尤其是冬天大家都很容易手脚冰凉的时候，马龙手就热得特别明显。
但他也仅仅知道马龙手热，对马龙冬天也怕热这件事，他完全没有往这里想过，他一直都以为是因为马龙喝了酒的缘故。
那是去年冬天，短暂春节假期的前一天晚上，有人吆喝着一起去吃火锅，于是一大群人就浩浩荡荡地杀到火锅店。吃起来之后，王皓喊着要喝酒，还要拉着年纪小的队员一起喝。张继科实在对酒不感兴趣，拒绝了王皓各种方式的威逼利诱。王皓见张继科劝不动，就把火力转移到坐在他旁边的马龙身上，张继科本想拦着，但是看到马龙自己跃跃欲试的样子，也就没再说什么了。一罐青啤就被放在了马龙面前。
马龙就一边小口小口地喝那一罐啤酒，一边听哥哥们聊天，时不时插一句嘴，再吸吸吸地笑。张继科坐在他旁边也没怎么和他聊天，只是不停地把锅里涮好的肉夹起来，放在马龙的盘子里，偶尔嘱咐一句“别光顾着喝，吃点东西”。
于是马龙吃了很多张继科夹过来的肉，并且同时不快不慢地喝着一小罐啤酒。在最后一口喝完之后，马龙把罐子轻轻地放在桌子上，又把筷子仔细地摆好，低头看了一会自己的盘子，突然转过头来对着张继科傻笑，边笑边说：“继科儿，我吃完了。”
张继科看到这样的马龙，愣住了，五秒之后他反应上来，马龙这是喝多了。
张继科叫了一声此时还在清醒状态的王励勤，告诉他马龙喝多了，自己先送他回去。王励勤点点头。张继科就转过头对马龙说：“我也吃完了，走，我们回去。”
马龙听话地任由张继科拉他起来，他脚步已经有点不稳了，张继科有点好笑地扶着他，他们肩并着肩走出了火锅店。
走到公寓大院对面的物美，马龙突然停下了脚步，张继科以为他喝完酒口渴，刚想问他要不要买水，马龙突然从他身上起来，不再靠着他，而是站得笔直，转过头和他对视，特别严肃地说：“继科儿，我们刮彩票吧。”
“啊？”张继科没反应上来，呆呆地看着他。他发现此时的马龙眼睛特别亮，简直亮得吓人。张继科有点恍惚，他觉得马龙的眼睛里藏着另一个宇宙，他仿佛正站在两个宇宙的交汇处，而马龙的眼睛就是出入口。
马龙见张继科没有反应，又叫了他一声：“继科儿，我太热了，”马龙顿了顿，“我们去刮彩票吧。”
张继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他这个没有喝酒的人觉得用清醒的大脑思考，应该是怎么都无法得出“热”和“刮彩票”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的。
但是此时的马龙无比倔强，他拉着张继科的胳膊推了推，“继科儿，我们去刮彩票。”
“好……”
张继科不知道此时除了这个字之外还能说什么，只好答应了。
他转身走进物美，掏了掏裤兜——他们一起出来吃饭，肯定不会是他掏钱，所以根本就没带钱包，好在兜里还有之前不知道什么时候随手放进去的一张纸币，张继科掏出来看，是一张100，索性直接给了老板，买了100块钱的彩票。
马龙看见张继科拿着一沓彩票出来，笑得像个小孩子，然后一点没犹豫，直接就在马路牙子上坐下了。
张继科没办法，也跟着他坐在路边。他们一人一半彩票，在黄色的路灯底下一张一张地刮。
虽然刚吃完火锅没多久，但毕竟是冬天，张继科觉得自己脸已经很凉了，耳朵也冷，手更是不用说，刮彩票的动作已经非常迟缓了。他转过头去看马龙，见对方仍然兴致勃勃刮得认真，就把剩下的十来张都塞到马龙怀里，自己把手缩进衣服口袋，和马龙头碰着头，看着他刮。
“没中……这张也没中……”只剩最后两张了，马龙有点泄气。
“还有两张啊，接着刮呀。”张继科给马龙打气。
马龙认命似的刮开倒数第二张。
“中了！中了！继科儿！中了！十块！”马龙抬起头来，兴奋地看着张继科。
“中了！”张继科也跟着马龙喊，“快去兑奖啊！”张继科用胳膊肘碰了碰马龙。
马龙却坐着没动，仍然非要和张继科四目相对，但他同时又还保持着刚才在火锅店里的那种傻笑的表情，笑得见牙不见眼。
张继科没辙，把手拿出口袋，轻轻地拍了拍他，“快把最后一张刮了，刮完我们去兑奖。”
马龙还是笑着，但是他突然伸出手，用极快的速度盖住了张继科的耳朵。
张继科已经数不清楚这是自己今天晚上第几次呆住了，他瞪大眼睛看着和自己面对面的马龙，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而“罪魁祸首”却仍然面色平常，也没有放下手，甚至还把手指弯到张继科的耳廓后面。
“你耳朵都冻红啦。”马龙依然笑嘻嘻的，“我给你暖暖。”
张继科被马龙箍住了头，只能看着他的脸，他又一次看进马龙的眼睛，这一次，他觉得马龙的眼睛里装着一整个夏天，阳光照得他整个人都是暖的。
正是因为这件事，许多年之后，有记者采访问他，“马龙对你的意义是什么”的时候，他差点脱口而出“是夏天”。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此时的张继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他摸索着用手把100张彩票整理好。“龙，可以了，我不冷，你快把最后一张刮了，我们兑了奖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不行！”马龙态度坚决,“你耳朵还是凉的。而且我太热了，你耳朵凉快。”他偏着头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关键还是你耳朵还是太凉了！”
张继科听了，哭笑不得，只能依着他。他们两个就这样，一个捂着另一个的耳朵，在路灯底下，用一个别扭的姿势坐了好几分钟。
就在张继科觉得腿都快要麻了的时候，马龙突然松开了它的耳朵，“可以了！”他学着张继科刚才的语气，“可以了！不凉了！”说完，他迅速地刮完了仅剩的那一张彩票，刮完之后又迅速地站起来，动作一气呵成，张继科甚至还没反应上来。
已经站起来的马龙伸出一只手，要拉张继科起来。
张继科便从善如流，把一只手交给他，借力站了起来。
两个小少年走向路边的小超市，兑了他们人生中第一次刮彩票中的十元钱。
从那次之后，马龙经常在冬天帮张继科捂耳朵，有时候是在寒风中刚跑完万米，有时候是他们刚从外面回宿舍楼，反正只要是张继科一双耳朵冻得通红，马龙基本都会用手捂上去。捂的时候还嘟嘟囔囔，说怎么就你耳朵这么大啊你看你简直像动画片里的大耳朵图图别人都没这么大耳朵就你有。
张继科听着也不恼，反而一边笑着一边任凭马龙摆弄他的脑袋。
因为是夏天呀。
张继科在脑子里把“马龙怕热”和路灯下的捂耳朵默默地拼合了很久，都没能完全拼到一起，他真正体会到马龙即使冬天也很怕热是在几周之后的一个周末。
那天阳光很好，马龙说想出去买点零食，让张继科陪他一起。两个人就出了门，往附近的超市去。
超市里暖气很足，马龙热得脸都是红的，张继科见状特别想笑，但又怕马龙脸皮薄，就把笑硬生生地憋了回去，转而问马龙吃不吃冰淇淋。
“我说，”张继科比划了一下，“看你热，问你吃不吃冰淇淋。”
“冰淇淋？行啊。”
张继科就去旁边的冰柜里拿了五盒冰淇淋，放进了购物车。
马龙看见，吃了一惊：“怎么拿这么多？”
张继科神神秘秘地：“一会出去给你看个好玩的。”
马龙“切”了一声。
出了超市，两个人坐在外面供来往行人歇脚的凳子上，张继科把冰淇淋都掏出来，在桌子上摆了一个五环的样子。
“龙，”张继科十分严肃地看着马龙，“咱们一起去打奥运会吧。”
马龙愣了愣，也用同样严肃的表情看着张继科，说：“好”。
张继科满意地笑了，推给马龙两盒，“快吃吧，一会化了。”
于是两个男孩子一人吃了两盒半冰淇淋，拎着买的零食，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回公寓的路上，两个人从许昕前两天又和秦老师顶嘴结果被加练说到食堂新增加的菜，从肖指导越来越像小蜜蜂了每天都嗡嗡嗡的说到自己最喜欢的一件李宁为他们定制的短袖，话题无所不包，笑点越来越低，就这样一路哈哈大笑地回了公寓。
结果就是两个人都空腹吃了太多冰淇淋，再加上一路张嘴哈哈大笑吸进去不少冷气，第二天都拉肚子了。
刘国梁听到他们两个拉肚子请假的消息，跑到医务室问两个正在挂水的男孩子昨天都吃什么了怎么成了这样。
张继科把昨天的事一五一十地招了，唯独说他一共买了四个冰淇淋，他俩一人吃了两个。
马龙觉得疑惑，等医务室没人了悄悄问张继科为什么这样说。
没想到张继科一脸严肃，声音压得很低：“摆五环是我们俩的秘密，不告诉他们。”
马龙听了，笑得眼泪都要出来。
笑完之后却把没有扎针的那一只手轻轻覆上张继科的手，表情认真又真诚：“好，我们的秘密，不告诉他们。”
张继科笑了，马龙的手还是这么热啊，他暗暗地想。
后来两个小小的少年都长大了，马龙不再在冬天喊热，手也不是一直都会那么热。
比如在颁奖典礼的后台，他们两个习惯性击掌地时候，张继科就问过马龙“手怎么这么凉”。
张继科甚至有点惆怅，这意味着马龙可能不会再给他捂耳朵了。
但他转念思考了一下，虽然现在马龙捂他耳朵的频率低了很多，但是却并没有放弃这个习惯。
张继科不禁想，马龙是怎么做到每次捂他耳朵的时候手都是热的呢？
那天颁奖典礼结束之后，两个人裹了厚厚的羽绒服，戴着帽子和墨镜，躲开人群，开着马龙低调很多的车，一起去了一家路边的大排档。
马龙要了一瓶啤酒，张继科因为要开车，就看着他喝。他们像年少时候一样，吃饭、聊天、大笑。直到夜挺深了才一起向车走去。
他们肩并肩走着，张继科突然向后退了一步，站在了马龙身后。
马龙觉得奇怪，转过身子去看他。
他看着张继科向手心哈了一口气，又用力地搓了搓手，然后在他目光的注视下，张继科把手捂在了他耳朵上。
马龙瞬间就笑了，笑得和许多年前一模一样。一样的像个小鼹鼠，一样的见牙不见眼。
“这你都知道？你这可是模仿我的技术。”马龙指的是张继科哈气搓手的动作，因为他之后再给张继科捂耳朵之前就是这样做的。
张继科也笑了，笑得特别嘚瑟，眼角褶子都出来了。
“我当然知道啊，”他微微移开一点手掌，让手掌和马龙的脸之间留下一条缝隙，然后凑过去，用极轻的声音说：
“我们心有灵犀啊。”
这篇文的脑洞就是因为我突然想起了老张在劳伦斯后台和队长击掌之后问队长，手怎么这么凉。当时第一次知道这件事之后，第一反应也不是什么CP ，而是老张真是一个温柔的人啊。
而“手凉手暖”这也是很戳我的一个点，这种细节处的关心，实在是让人感动。
第一部分写杀神关心小龙就写了一千多，老张基本一千之后才出的场。我其实是故意的因为我想写一写国胖这个有点可爱的传统，现在这两位老大哥都对弟弟们特别好，我觉得他们能做到这样，必然是之前自己做弟弟的时候，也得到了很多来自哥哥们的关心和照顾，而现实也确实是这样的。
今夜有人能睡着么？当然没有。
——————
马龙今天第二次准备解锁手机屏幕，看到了两条语音消息。他点开微信，把手机放在耳边。“马到成功踏欧洲，龙藤虎跃斩魁首，生当人杰灵犀在，快挥扬鞭奋蹄吼。”“怎么样怎么样，我写得好吗？”张继科两种完全不同的语气传入了他的耳朵。第一条沉稳又严肃，气沉丹田，好像在练习朗诵。相比而言第二条就活泼正常多了，是他们平时讲话的感觉，但又带着一点小孩子一般的炫耀和等待被夸奖的期待。马龙认认真真地听完两条语音，嘴角的笑意早都压不下去了。“好好好，写得好。不过你不是在微博都发过了吗？怎么还要在微信上朗诵一遍？”马龙笑着在对话框里打字，他用了“朗诵”这个词，想要小小地调侃一下张继科。“我这不是怕我的大作你没看到么，必须要亲口给你送上祝福才行啊！”张继科迅速将消息回了过来。“不好意思啊，我刚一直在训练。我看到你的微博了，本来想着一会儿训练完好好回一下的，怎么也要不输给你的诗啊。”“我知道你在训练，比赛重要。”“那你还要微信再发一遍，还要读出来”“龙，这不一样，”张继科的文字突然换了语气，“这不一样，我说和你看不一样。”马龙听着张继科发来的语音，怔了一秒钟。而就在这一秒钟里，他又收到了一条语音。毫无疑问，仍然来自张继科。马龙再一次把手机贴近耳朵。“生日快乐，龙，”张继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仿佛带着从北京到列日的所有阳光和微风，“比赛加油，等你的好消息。”马龙举着仍在耳朵边的手机，在列日的球馆里，笑容比阳光还明亮。“龙哥，走了！”林高远收拾好了球包，在远处叫他。“就来！”马龙应了一声，手指却仍然在手机屏幕上敲敲打打。“嗯，好。”他点击了发送，准备把手机放进口袋里，但是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又把手机拿了起来，嘴凑近话筒。
“继科儿，谢谢，”他顿了顿，“等我回去。”
马龙背起自己的球包，加快脚步走出球馆。10月20日的比利时列日只有十多度，但是此时的马龙并不觉得冷。-END-瞎写一通感谢我机油&大半夜的和我讨论列日的温度和时间?
居然评论不上去 服了那就转一下吧感谢口罩老师给我们讲述了这么好的故事，让这两个这么美好的人更加真实感谢灯灯老师和枪枪老师的辛苦整理等着口罩老师可爱的头像再次出现在首页的那一天
链接:&&密码: peng
PS：有关文包的任何问题请联系我和枪。
&&&&&&&&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为了让这条资源lo一直留着。请大家在评论里谨慎一些。（无奈）
&&&&&&&&求蓝手支援。
—————以下是灯灯的话————
口罩老师出差在外，我和my枪登了她的账号，把两年来的楼诚文一篇一篇存了下来，大多数文口罩老师已经分享过全文word或者排版PDF，但是大家的每一条评论，留下的每一点足迹都同样珍贵。
刚开始我非常难过，非常。但是一篇篇复制下来，渐渐得到了另一种程度上的治愈。这两年竟然留下了这么多好的回忆，谢谢口罩老师，永远爱您。
至于我自己，永远都会记得她第一次在私信里给我写楼诚推开某个四合院的门，那是一个特别好的开始，LOFTER上的口罩老师带我去了更深更远的世界，现实中的口罩会拉着我的头发撒娇。
这辈子都会认识口罩了，真好呀。
（但我还是哭了。）
这篇居然也被屏了一次……再试试……
星鲸这一集真是不管看多少遍都会哭唧唧啊“If you were old, and that kind, and the very last of your kind, you couldn't just stand there and watch children cry.”“All that pain and misery and loneliness. And it just made it kind.”不仅仅是看到了很多之后仍然选择相信相信人性力量的“有着人性的神”更是把自己经历过的所有痛苦和孤独都变成对他人的善良和爱。真的太好了。
今天同时拿到《如此夜》和《云开处》，幸福地昏厥……既然《云开处》repo都写了，罩灯怎么能拆开，《如此夜》repo必须一起写了！！
《如此夜》封面太太太好看了。虽然我研究了半天封底那一行字是什么，但是还是没看出来（捂脸）小阿诚字条上的英文也好看，想去帮小诚抄校规2333
《如此夜》系列的几篇并不是轻松愉快的故事。第一篇最后那句“这样的夜晚，他们大概还要过上与许多个，天就亮了”第一次看的时候被虐得说不出话，明明是一个挺平常的句子，甚至还包含着希望，但是却仍然让人觉得悲从中来。更不用说后面还只是17岁的姐姐和还只是弟弟的明楼，一天喝了三杯咖啡的明长官，受伤了的阿诚哥，还有《再生缘》中姐姐带着胭脂的眼泪，都是一把把的刀啊。
但是在这样沉重压抑之下，却仍有大姐和明楼相互搀扶的背影，宾馆里的熏鱼面，浴缸边的糖，出去寻找阿诚的大哥，只要还有亲人在身边，就总会有爱和希望。也正是因为外面的夜晚太黑了，这样的光才更让人觉得明亮和温暖，也更珍贵。
每次读完口罩老师的文，都好像有千言万语想说，但是都像现在这样堵在喉咙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些丰富又恰当的细节，还有文字中包含着的广大的世界，都那么好呜呜呜呜
所以只能害羞地偷偷表白一下口罩老师&&，给您比心~
（一晚上就写了两个repo我已经快吐血了，更加佩服写文的老师们了……）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云（咦&&&&太开心啦现在简直可以表演原地空翻（不
本子特别有分量也特别美，排版和插图都炒鸡好看！像是拿到了一个纯净的童话世界，让我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本叫《风到哪里去了》的书，也是绘本，也一样的温柔。
特别特别喜欢书里这张手挽手肩并肩的插图，看着他们的背影，感觉世界都静了。
我入圈的时候，《方舟》灯灯老师已经写完了，《严霜》也已经连了挺多了，所以只有《云开处》是我从头追到尾的一个系列。而我也是真的爱云这个奇妙的设定——看到的是柔软和纯净，但是用心却能感受到其中隐藏着的残酷，疼痛和鲜血。云是他们童年关于家和亲人的记忆，是他们前行时受伤后小小的避难所，是他们一颗忠心，一副赤胆的外化，也是他们永远纯净的灵魂。
他们在这条路上，遇到了太多的艰辛，见过了太多的深渊万丈，但是最终，一定会看到“云开见月明”的那一天。
感谢各位老师把这样一个特别的世界带到现实中来，让我们把这份爱意可以拿在手中，放在心里。
最后，让他们和今天的云合一张影。有点逆光，但是也找不到更好的角度啦~
悄咪咪艾特灯灯老师&&
把灯老师说的那几句转回来～
之前一直忘了回这篇。
过去与现在，如同故友重逢，说得真好。
喜欢写童年和日常，可能就是因为想写那些过去留在他们身上的痕迹，以及在前方重逢的可能。哪怕失去了的人，也是被带着一起走的。
Lof第一篇和有声处女作都献给灯灯老师&&
终于在夏天来临之前把《雨花》的有声做好啦～虽然最近的温度已经快30了，但是还没有立夏，就还！是！春！天！
灯灯老师的故事有101个好处，从情节、节奏，到文笔、情感、人物刻画，都那么棒。作为一个白白读了这么久这么好的故事的普通读者，除了点小红心留言赞美表白之外什么都不做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但是自己本身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技能，想了半天，那就把故事读出来吧。虽然这样做也没什么意义——毕竟好的故事已经在那里了，但还是希望自己能用这样的方式小小地表达一下对灯灯老师讲了这么好的故事的感激（和对温柔的灯灯老师万分之一的仰慕和爱）吧。
《雨花》是春天的故事，带着浓浓的丁香花香和清新的春雨的味道。在这味道里，有让弟弟们去听故事看杏花的姐姐，有单手给弟弟解扣子的大哥，有头发被静电电起来的小阿诚，有用手掌去接雨点的小明，有随便穿衣服都能很好看的三个兄弟，有大兔子和小兔子，有三个年轻的男孩子和另一个不太年轻的男孩子在一起喝茶、吃点心，讲北京和哈尔滨，说“这种爱和那种爱”。
这是在他们都还小的小时候，此时他们的肩头还没有那么多东西要去担负，也还没有走进腥风血雨，没有经历很多的生离死别。他们像其他所有人一样，在各自的童年和少年时期里，学着一点一点地慢慢成长。多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里啊。
但这总归是不可能的，他们总要一步步走进黑暗，走进阴谋和诡计，走到战场上去，用他们自己和其他人的力量，去努力接近光明，走向胜利。也正因为此，他们才是楼诚，是姐姐，是小明，是常宁呀。
《严霜不杀》的五篇番外，都用了一些人或事将“过去”与“现在”巧妙地连接起来，这种感觉很奇妙，有点像故友重逢，也总能让人从中体会到残酷中的很多暖意。即便外面的世界更晦暗，战斗更残酷，伪装更艰难，但是总有些美好依然存在，或许是在世界的其他角落，或许是在经历过和即将经历的其他时光，又或许它们一直被保存在心底最温柔的地方，也从未变过。
明长官你现在再说一遍你爱阿诚哥的爱是哪种爱？？
第一次做有声（其实我也没干什么就是降了个噪加了个bgm我都不好意思叫它有声……），全都是自己摸索的，水平有限，所以粗糙是肯定的。本来常大哥说爱情那里还有一段bgm，但是自己和基友都觉得太突兀就删了，然后把雨声又拉长了一些，效果仍然不理想……雨声嘈杂，进入和淡出还是突兀那就当作一开始他们说话的时候关着窗不太能听到雨声然后后来常大哥说爱情的时候雨觉得他说的太好了就自己停了。我也做了一版没有雨声的、一版雨声一直到童年部分结束的，但是因为既想营造一个更“春天”的氛围又不想背景一直太吵，就还是选择把这一版放上来啦。
其他的一些小问题也很多，但是真的水平有限，听的时候别太介意^_^
微博上看到这张图被戳得说不出话又想去重刷dw了 学什么习呀真是（摔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