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便池大便满了朋友再我在我家便池里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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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周公解梦 大概凌晨三点到四点之间 梦见和男朋友在我老家乡下的小河边洗手 我看见一条大锦鲤 (梦里
男朋友说 这还能让它跑了吗,而且卖掉后没分给我钱 。但是还梦见我老公好像还把鱼卖掉了。我就一把抓住了它 它没怎么挣扎就被我抱着回我家了 然后 回家之后男朋友就宰了它 剖完之后 接着我们就做鱼吃了 我父母还有爷爷都吃了。但是很美丽)我说 哇大鱼求周公解梦大概凌晨三点到四点之间 梦见和男朋友在我老家乡下的小河边洗手 我看见一条大...
男朋友说 这还能让它跑了吗,而且卖掉后没分给我钱 。但是还梦见我老公好像还把鱼卖掉了。我就一把抓住了它 它没怎么挣扎就被我抱着回我家了 然后 回家之后男朋友就宰了它 剖完之后 接着我们就做鱼吃了 我父母还有爷爷都吃了。但是很美丽)我说 哇大鱼求周公解梦大概凌晨三点到四点之间 梦见和男朋友在我老家乡下的小河边洗手 我看见一条大锦鲤 (梦里是一条大金红色的鱼 不是纯红 也不是纯金色哈!哈哈 梦太能扯了 一会吃鱼了 一会又卖鱼!。求会解梦滴大神们 给帮忙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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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很多刚需一族来说,在购房时选择大两房和小三房是一个难题。这两种户型各有各的优缺点,购房者可以从下面四个角度出发,来考虑究竟自己适合选择哪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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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法信息举报邮箱:  【注:下面的文字是鄙人2009年9月份到2010年4月份晚上梦境的实录,大约有百来篇,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梦都有。那时候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回忆刚才梦见了什么,能记住多少就写下多少来,并且或多或少对梦境有一些解析。现在回过头来阅读一下竟使我笑得肚子疼,但笑过之后又有一种难以名状的伤感。我把自己的梦境跟大家分享,因牵涉到一些熟人,怕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已经将他们的名字都处理过了。我还梦见过自己和一些名人接触对话,大家千万不要以为我认识他们,只能理解为“身不能至,心向往之”。梦境的内容是真实可靠的,绝无虚构和演绎,请大家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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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  越想记起来越显得困难。  我仿佛记得那是老宅——姥姥的房子,但又不太一样。院子东面的房子不见了,像是拆迁剩下的废墟。我就在其中,不知是躺着还是坐着。我唤家里养的猫,呼啦啦从废墟里的矮墙后面跑出五六只,上蹿下跳,分不清是猫是狗,似乎没有区别;我在其中寻找自己养的,但很难分辨,又仿佛这些都是自己养的。  院子里的茅房变到了西北方向,茅房外面被挖开了很宽的沟槽,上面铺着板子。有一个路人急匆匆过来要上厕所,踏着板子进去了。我在梦中想到厕所的建造:旧时的蓄粪池为防止屎尿很快满起来,池底不会砌上水泥,以方便水分渗到地下,也就是说,我所在的地面上,可能充斥着尿液的成分。  又变到市场外面的马路上,那是拆迁后的景象,但没有碎石瓦砾,四处非常空旷,有的是弥漫在空中的浮尘。路边竟拉起了铁丝栅栏,只姥姥一人在栅栏外。她很急躁地对我说,劝你妈别干那下力的活,她身体不行!我说,她自己应该知道。姥姥气急败坏地说,她知道个屁!她什么也不知道.....后面是她夸张地学母亲说粗话的样子,记不分明说些什么。  昨夜梦很多,但只记得这些。
  沙发  
  日  今天的梦与影视有关。  起先,我仿佛是在看电视,不久便融入其中,进入角色,与里面的人物产生互动。  我看见张国强在拍戏,应该是《我的团长我的团》的造型。他立在一个山谷中,赤着上身,端一挺重机枪,歇斯底里地向四面扫射。枪是道具,声音不大,枪口突突突向外喷着黑烟,四周不停有爆炸和有人被击倒。那感觉如此真切,仿佛是我在端着机枪。我想,片子一定会在后期制作中在枪口加上“火舌”,这样更加逼真。  接下来是一个走私毒品的游戏。毒品就像一块石灰做的方砖,我们用塑料泡沫的模子将毒品包装好,就像包装家用电器。故事一开始我们就引起了海关方面的怀疑,并要对我们进行调查。我并没有看见海和船,只感觉像是在一个简陋的旅馆里面。我和另一个人同事各抬着一盒毒品从楼道往下走,忽然刘姐——我的部门经理——匆匆从下面跑上来,说,快搬回去藏起来!我们连忙返回旅馆,情急之下把毒品藏在床头边,上面盖一块褶皱的床单。  刘姐说:把屋子弄乱,打些肥皂水来!  不久,一个着深色旗袍的贵妇领着几个人来搜查,她仿佛是目击者。几人进门后张望一番,坐在床上说话。记得贵妇抱怨道:这里是五星级宾馆,地面每天拖好几遍,怎么会有粉尘呢?她下意识的用脚在地板上搓了搓,地面上却干结着一层灰质,很滑腻,——那是肥皂水泼在地面晾干以后的效果,但我记不清是什么时候泼的。  贵妇很惊诧,仿佛错怪了我们,于是很有些不平地带人走掉了。我始终处于惊悸之中,在一边战栗,直到醒来。  我不太明白这历险中逻辑,但在梦中没想过这问题。
  日  我不知道我是以何种身份回到大学校园的。  我们在一个大教室里上课。这课堂很奇怪,教师的讲台非常大,像一个凹入墙体的宽阔的洞;讲台里也有许多学生听课,贴左右两边墙坐着,我就在其中。老师讲课需要奔波于最里面的黑板与洞口讲桌之间很长的距离,就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  那仿佛确是个好老师,年轻、干练,还有几分英气。他说话铿锵有力,义正词严,使我在梦中昏昏欲睡的精神渐渐振奋起来。我开始认真听讲,虽然醒来后一点也记不起他讲了些什么。  我看见周姐和我一起听课,正在打瞌睡。下课后,我去奚落周姐,周姐却愤然争辩:你不也是一直在睡觉么?我说,我在认真听讲。周姐说,是的,你最后一堂课是听得挺认真,但你前几堂课一直睡觉!我这才意识到我们方才上了好多课,这时课程已经结束了。  人们正呼啦啦拿着课本往教室外走,我也急忙找自己的书。这时我发现几个漂亮女生聚在一起分签字笔芯,也不知怎么一来,我也得了两支。我拿着笔芯和书一面往回走一面想,我可以借此机会追女生!  但我陡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工作两年,不再是学生了,人家才刚上大学,不可能有机会的。想到这里,我心中有无限怅然。
  日  那似乎又是在老宅,一个半土半洋的二层小楼,我坐在二楼客厅靠西的椅子上。忽然张艺谋从外面走来,他穿着深色夹克上衣,带鸭舌帽,很自然的和我打招呼,然后隔着大桌子坐在我的对面。我知道这是张艺谋,有点激动,但仍很自然的招呼他,连座位也没起,仿佛和他是旧相识。  不知怎的,我们说起手机,张导从他口袋里掏出一个(暂称之谓手机)递给我,说,我这个九千多,是座机号,和座机连线的。我接过来看,这手机折叠为三块,红褐色,但看上去很简陋。我说,九千多的手机连彩屏都不是,有点不值。张导不耐烦地说,你不知道!  我母亲从外面回来,没打招呼便从我们身边走过,进了里间。我一心把玩着张导的手机却没搭话,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朝母亲道:这是张艺谋!母亲噢了一声。  后来我问张导,你第一次出国什么心情?就是你《红高粱》参赛的时候,应该是去——德国。  张导说,不对,那次我是去的上海,没出国。  我惊讶,但不放弃,仍问:第一次出国什么感受?那时候什么都没见过,土里土气。  张导说,是啊,那时候没见识,看见个外国人就感觉挺厉害,看见留胡子的就像大师......  我仿佛得到想要的答案,我想我是不至于此的。我眼前呈现出外国的景象,渐渐也身处其中,从前面的梦境抽离,但后面的事却记不清了。
  日  大约是在前天下午的时候,我感觉头昏脑胀,咳嗽鼻塞,疑似甲型H1N1流感。我跟母亲探讨是否需要隔离的问题,母亲说,还是先吃点药吧!我于是到小区门诊买了盒感冒灵冲剂回来服用,甜丝丝到不难喝。不料夜里却折腾起来,一宿上了几趟厕所,咳嗽更加重了,到早晨声音也变了。终于没早起来把梦记录下,其实也没记住什么。  昨天白天一活动仿佛轻松了许多,但气温骤降又被风凑了一下,重感冒了,发烧到三十八度。吃退烧药也没起到效果,又折腾一宿。早晨依然没起来,但庆幸的是梦到记住一段,记在下面:  我走到一个仓库门口,看见四个人往里走,忽然后面一个人从腰里掏出手枪朝前面开枪,接着几个人混战,结果前面两个被击毙,后面有一人受伤。  起初我记不清枪战的过程,但经醒来后的理性分析,大约可以把事情说圆。  在梦一开始我就知道前面两人是歹徒,后面两人是警方卧底。是右边的卧底先开枪的,一枪爆了最前面人的头,又朝另一个开枪,却未击中要害,结果此人迅速转身朝开枪的人还击,一枪击中他的腹部。另一个卧底此时开枪,将他爆头,结束战斗。  但两具尸体仍在痉挛,卧底又朝他们身上补射。受伤的卧底坐在地上,仿佛解恨似的朝射伤他的人的头部射了好几枪,尸体却仍在痉挛。  我很想知道子弹射入人体伤口是什么样子,便凑到仓库里面瞧,坐在地上的人还在朝那尸体射击,但尸体的头部血乎乎看不清什么,我想伤口是被头发掩盖了。坐在地上的人仿佛明白我的心意,过来朝尸体下巴下方的部位开枪,我立刻看到一个仿佛被钻头钻过的孔。  我其实对侮辱尸体的行为很愤慨,但不敢讲,看着痉挛的尸体,觉的他们很可怜,但转念一想,谁叫他们为非作歹呢?于是心里渐渐平衡了。
  日  一定是昨天参加同学婚礼的热闹情形刺激了我,从而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折射到梦中。  在梦中有同事过生日,但没几人知道,包括我。我们仿佛是去职场上班,有又仿佛去一礼堂参加会议,人很多,还有我同学,但在梦里他们是我同事。  过生日的是我们单位近期业务很好我很喜欢的漂亮女生,我们并排坐着。我问她,今天好像不太一样,有什么事?她说,不知道。我忽然想到,忙问,今天是你生日吗?她说嗯。  忽然我们会场前面的墙上有一副画被人移开,画的后面是一个窗口,窗口外是另一间会议室,在那会议室正对着这面窗口的墙上也有一窗口,窗口外面也是会议室。如此这般,在梦里我们能看见窗口一个套一个,一共四五个依次被打开,最后的窗口正对着一个舞台。  一片锣鼓声,有武生在舞台上连翻十几个跟头,接着又有花脸在台上唱戏,唱些什么我听不清,但我们的会场马上沸腾了,大家纷纷挤到正冲着窗口的地方,伸长脖子往里瞧,因为换一个位置是无法透过几重窗口看到舞台的。  我们知道,这是部门经理专门为我那同事过生日搞得,于是我又听到同事中一些人的腹诽:为一个职员过生日,阵势搞得也太大了吧!  另一段记忆便与以上无关了。我来到一个在生活中并不熟的同事家,他兴致勃勃讲述他在冰箱里养的猫。我非常疑心他养的是我们家的,于是怀着极心疼的心情打开他家冰箱冷藏室的门,看见两只浑身湿漉漉,呆若木鸡的小猫。我怕它们死掉,我喊:三毛!大卫!(我家猫的名字)开始没有反应,但一会竟慢慢走出冰箱,我这才看清原来是两只白色幼猫,不像我家的。  小猫到冰箱外面渐渐活泼起来。我同事笑盈盈地对我说,它们就喜欢冰箱的温度。我问,它们都吃什么?同事说,什么都吃,一般上午喂它们些家常饭,下午放到冰箱里面。  听见小猫还吃东西,我有了些许欣慰,我想他们不至于死掉了。
  哈哈,真乖,做上宝马了。原来我是第一个看到了啊。  佛经记载:梦有5种: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日夜所想的,虚幻的。  梦到已故去的亲人,叫你母亲不要用力干活,这是在提醒你,不要让你母亲干体力活,她其实白天能看到你们的情况的,而咱们世人是肉眼,是看不到她的。她只有晚上托梦来告诉你。  我有这样的经历。我的姥姥,被我亲自念佛经咒超度后,经常托梦给我先生。我先生梦中对我姥姥说:海波(本人)很想你,你托个梦给她吧。梦中的姥姥说:我不能托梦给她,她正在学习菩萨。  学习佛法,亲自超度你姥姥,百度:佛门网,那里有梦的解释。及人为什么会做梦的原因。  梦到有人解手,是好事,可能要来财。呵呵。猜的。别当真。顺便留个qq:
方便问路。呵呵。
  呵呵,长知识了,不过我姥姥还没去世
  日  我刚刚经历了生死之劫,但很遗憾地告诉各位,本来很丰富的事件我却没记住多少。  好像是我跟另一个人一起作案,或者是做一件极危险的事,我们需进入一间屋子得到想要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说不上。  冒险的差事须我先上。我摸索到一间旧屋门口,看见门上有一个老式的锁头。我似乎是知道要被抓,但还是摸了锁头一下,立刻警报响了,环境一下变成一座商业楼内部的格局,我站在电梯口。大厅的人听到警报一片纷扰骚乱,我知道角落里有狙击手盯着,于是马上举手投降。从大厅里过来几个人把我看住,但不为难我,也没戴手铐,然而我知道,不久我就要被执行枪决。  我内心一直有些惊惶,但也不是想象的那般恐惧。我站在电梯口,思考怎么面对死亡。我想我若正面对着枪口,太冲太慎人;若背过身去,需要把头抬起来,以使后脑让枪手看清,免得打中别的部位一下死不了。  表哥过来探望,我们坐在过道一把长椅上。表哥劝慰我:别担心,可以给你改判“免除死刑”。我说:我学法律的还不知道吗,“免除死刑”就是先免除,后死刑,早晚得死的。(醒来,我也弄不清“免除死刑”是个什么概念)  我在梦里是很渴盼豁免的,只不愿意表现一副贪生怕死热切期盼的样子,结局也果然如我所愿,没等执行死刑我便醒了。我醒来很佩服自己在梦中面对死亡沉着淡定的表现。
  日  我不确定我是男是女,坐在我面前对饮的是男友还是父亲。  我们被锁在老宅的二楼上,我很郁闷,非要使性子喝酒,以女人身份,男友或者父亲陪着。于是撑起小折叠桌,我做南边,他做北边,桌上东西列摆了两排玻璃杯,每个杯子或多或少都到了酒.  我说我喝啤酒,可忽然发现我这一排杯子除了一杯有颜色其它全是清的。我大闹:我只喝啤酒不喝白酒!  这时渐渐可以确定了,眼前的人是我父亲,他还是年轻时的模样。父亲劝说:是啤的,没白酒。我再看,一个个杯子里的酒仿佛又有了颜色,只是淡一点,我以为我看错了。  我们背后的电视开着,正在播一个关于汪精卫的专题片。片子以非常同情和惋惜的口吻,讲述汪精卫早年革命家史,如何投身革命,如何支持左派,如何亲近共产党等,使我未然叹息,眼前画面也转入电视里面......  人说,梦是反的,我初信。
  日  醒来后我很想知道那个女孩是谁。  在梦里我暗恋那个女孩好久,终于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有机会和她单独在一起。我们是在学校宿舍里偷跑出来,在一个四处狼藉背面一堵墙,仿佛是个场房的环境幽会。要这么讲,那时间背景应该又是在学生时代,我不确定。  我知道我喜欢的女孩和男友分手了,于是我要趁虚而入。她穿着浅黄色上衣,头发不太长,独自面朝北仰视辽阔星空,脚下踩着堆起的废弃门板。我站在她身后倚着墙看着她。我慢慢走到她身边,忽然伸手从后面将她抱住,说:我喜欢你!  女孩开始有些挣脱的意思,但很快就顺从了,渐渐和我如胶似漆,一刻也不愿分开。我如饥似渴,全情投入,无比幸福,只是抚摸女孩脊背的时候,感觉有点宽,不是太爽。  记不清到底怎么一回事,可能是我之前在吃一个苹果没吃完,因为要和女孩亲热所以将半个苹果丢在地上。这时女孩从我怀里挣脱,拾起苹果来又递给我,仿佛很熟悉而又有默契的恋人,说,可不能浪费了!我接过来放在口袋里,想回去洗一洗。  天渐渐亮起来,我们往回赶,好像是走通往宿舍的地下管道。管道很宽阔,光线昏暗,四处纵横交错着钢铁的支架,脚踩在上面发出金属的声响。女孩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护,透过从外面射入的昏暗光线,我发现女孩并没有刚才见到的那样美,上身有些臃肿,头顶竟然已经脱发。我心有些凉,但还是劝慰自己:认了吧,要求不能太高!  我在走廊里看见一个水房,要进去洗苹果,发现有许多人排在我前面用水管。不知为何,我竟忘了要做什么事情,看见手中有半个苹果,就吃起来,吃完才忽然想到,我不是来洗的么?我有些懊丧,怕别人看见笑话,但又开导自己:苹果落在地上不会太脏,刚才吃的时候没看见灰,不会有事。
  日  在一间办公室有两个座便器,我坐在冲着门的一个上面大便。办公室的门不停被人推开,有人进进出出。我总是示意快把门关上,但总不能如愿。  一个我外地的同学来找我,仿佛是因为前两天我参加了他的婚礼,特意过来道谢。我们就在这有座便器的办公室里见面,还有其他的同学一起来了,但我现在分不清是谁。我也不确定我是否还坐在座便器上。  同学笑着对我说,你走的时候抱着那盆花过传达室,保安还以为你是小偷呢,给我打电话问了情况才叫你走。  我这才想到,前两天参加完他的婚礼,他送我一盆极好看的花,我从他小区里出来被保安查住。  同学兴致勃勃地说起宴席上吃鱼脑的事,如何撬开鱼头,如何把勺子插进去。我不明白他怎么会对吃那东西感兴趣,或许我们在梦里以为是在吃猴脑。他忽然伸手扒开自己的头皮,将头盖掀开一道裂缝,给我们示范怎么用勺子舀出自己的脑子来。我们并不觉得恐怖,只是看着他头盖被掀起,头皮外翻,两眼失神的样子有些滑稽。  我又到了一间大教室里,坐在最后一排,前面稀稀拉拉坐了些人。我发现自己竟没穿衣服,一丝不挂。我坐着不敢动,叫前排的同事小魏把我的内裤递过来。他转身拿了两个内裤在手中,说,你的内裤太脏了,还是穿这一件吧!说着把另一件递给我。我看这一件也挺破旧的样子,穿上后发觉下面竟是开裆的,有点像短裙,下垂的布勉强能遮住生殖器。我有些不满,但站起来忽然发现自己穿的竟是一条紧身的长度可以过膝短裤。  小魏说,这种裤子他进了几千件,等假期的时候卖出去,可以挣一台手提电脑。  但他说的时候,仿佛又变成了袜子,就是几天前我们去小商品市场七块钱十双买的那种没脚后跟的。
  日  我身处外地,急着赶回家。那里是农村,坐公交车极不方便。我记着仿佛在田埂上走了很久的路,到处是种的蔬菜,高大的杨木,还有古旧的电井,大粪池,一如童年村庄的记忆。我终于看见大道,可以打车了,但找到的却是一辆人力三轮。  我问,从这里到长途汽车站多少钱?  一个身穿花色T恤的小伙子回,十三块。  我想起来的时候打的,其实不远的路程,那人要我三十,我知道被宰了,但身在外地也只好忍下。  于是我坐上那辆人力三轮,在并不平坦的马路上颠簸前行。天始终阴沉着似乎要下雨,地上还有一些水洼。大约快到站的时候,我又问,咱拉这趟多少钱?  年轻的车夫说,三十三。  我仿佛没听清:多少钱?  三十三!  刚才不是说十三吗?  不,我说的是三十三。  一共两步路,比来的时候还近,这不是宰人吗!  我们争吵起来,我决心不给他钱。车夫气地满面溅朱,指着我的鼻子说,你在这等着,有人收拾你!我说好,我等着。车夫便忿忿而去。  忘记是出于何考虑,我竟真在那里等着,很久不见人来,天上下起小雨,地下很快湿漉漉的了。我赶紧跑到附近一个小卖铺避雨,但一心仍想着找茬的人这么还不来,我还有事呢。  我终于决定回身冒雨去找那车夫,把这事情了了。我从小卖铺出来,顺着旁边的小巷子往里走,很快便找见那车夫,还有和他一道的人。但他们却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使我不知所措。
  日  我记不清什么原因,可能是受人邀请,写了个剧本,或者是一篇短篇小说,写的些什么东西不记得了。但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向我推荐这篇小说,说这是世界名著,是一个世纪前的外国著名文学家某某些的。我打开书一看,见里面一共几页文字,中间还有配合故事情节的插图。我心中纳罕,我说这是我写的,那人目光诧异,我说我可以把小说里的每句话背下来。我在梦里是这样做的。  故事讲得是一个外国公爵的故事,我不知道我为何要写外国的事。文字跟我背诵的对照,虽然意思相同但语句不一样,我怀疑是因为先翻译成外文,再由外文翻译成中文的缘故。  我身边还坐着两个人,他们渐渐相信了我的说法,可是当我醒来,我都不相信我自己了。
  日  我可以记起临醒前的一些情节。  单位正在开会,却不是在现实中的职场里,而是在一个大教室,时间是下午临黑天,屋里开着灯。  刘姐,我们的部门经理,走到每个同事跟前,叫他们逐个申报业绩目标。问到我的时候,我竟答不上,刘姐瞋了我半晌,叫我到黑板上默写。  似乎是要我像上中学时候一样默写英语单词,说不清其中逻辑,但我很难堪,忙跟在刘姐后头笑脸赔不是,我说单词我可记不住,刘姐阴着脸,瞧也不瞧我一眼,碎步离开教室。  回到位子上,我见桌上明晃晃摆着三百多块的钞票,想到这是自己什么时候落在这里的,便掏出钱包,把钱搁进去。这时仿佛已经下班,我摆弄着钱包,跟随人流往楼道走。单位里一个较熟的女同事走过我身边,我故意抖动钱包,亮出里面的票子,说,哥们儿咱有钱!同事嘲笑道,还有钱呢,瞧瞧你那破钱包吧。我忽然发现自己的钱包竟如此破,外皮龟裂,纷纷要脱落的样子......  有个已经离司的女同事,曾与我有些瓜葛,她忽然出现在我的梦中,手中拿了一些字条,非要念给我听。我记不清是些什么内容,但使我很尴尬。后来她看见单位的小魏,又跑过去,无所顾忌地给他诵读字条,我不确定是否还是刚才的内容,但应该是小魏与别的女生之间的私密话语。一向活泼的小魏窘的面色铁青,僵立在那里。周围围了许多同事议论纷纷,矛头指向念纸条的人:她老公也挺好的,她怎么能这样呢?  我梦里是明白什么意思的,你明白吗?
  日  又回到了大学宿舍,在鹏的毛遂自荐下,他帮我给心仪的女生写情书。其实这种事我并不想别人插手,觉得这样太假,尽写一些感情造作华而不实的东西,但我又很想知道别人会写些什么,兴许女孩会喜欢那种文笔。  我和鹏依靠在下铺的一张床上,鹏抖着手中写得字迹满满的几页信纸,兴高采烈地念着他的得意之作。我听着不觉有些失望,踌躇着是否要将这封信发出去。念到最后一页纸,鹏指着信纸上一个阴湿的点,我会意了,这是造假的泪痕。我们对视大笑,我说真恶心。  场景转到一条空旷的马路上,天色暗淡,仿佛是傍晚。我与几个老同学一道往西走。董忽然问我,大哥还没找女朋友吗?我说,这不叫鹏帮我写情书么......  忽然我就要结婚了,是和现在喜欢的女孩,与前景无关。我没有心理准备,被一群人推推搡搡来到一间房屋门口,这房子低矮瘦长,屋顶铺着茅草,仿佛是工地上的临时房,但是一家小餐馆,我们举行婚宴的地方。我看自己,仿佛穿了一件在自由市场花五六十块买的廉价西装,新娘的装束记不清了。主持婚礼的是小时候村里常做主持矮胖且粗声粗气的家伙,很久不见竟在这里冒出来,他正忙前忙后指挥调度。我想,结婚不是在酒店请司仪主持么?但我马上明白了:这是为了省钱。  我见新娘走到一边墙角用手机跟家里父母通电话:我在这边结婚了,他家挺好的,有三套房子......  我心虚不已。
  日  我梦见我和一些人睡在一张仿佛是东北农村的长炕上,左右两边都是人。我脸侧向左面,与眼前的人对视,这应该是个熟人,但我记不起他是谁。  这时我感到赤裸的身体受到右面人的骚扰,有人把手伸过来触摸我的上身。我翻转身体,看见是初中的一个很泼辣的女生,同样的赤条条躺在我身边,我们盖着同一床被子。这同学我已经近十年没见,不料竟在这里见面了,她已是成人的模样,我认得出。现在不知道她是要挑衅我还是要对我性骚扰,但我马上兴奋了,对她还以颜色。我伸手去摸她的身体,却被她阻挡着,我知道是自己手脚冰凉,她不愿意接纳,但我不放弃,继续主动进攻。一阵忙乱后,我的手渐渐暖起来,在她半推半就下,我可以抚摸到她柔软的上体。  我正准备把身体凑上去,更进一步,忽然天亮了,身边的人都消失掉。我依墙坐在床上,意识到刚才只是一场春梦,低头一瞧,内裤湿乎乎的,知道这回又跑马了。  母亲从外屋走进来,我赶紧拎过旁边的被子把下身内裤盖住。母亲未发现异样,对我催促道,你还参加考试吧?我一时摸不着头脑:什么考试?母亲说,不是二年级的数学竞赛吗?我仿佛恍然记起,又问,几点考试?母亲说,不是九点吗?——母亲一向喜欢用反问的口气。  我看一看表,八点半多了,我想:考试也没什么要紧的,不过是小学生的竞赛,早到晚到考好考坏不打紧,想来也不会难。  后面记忆便有些模糊,有是我骑着车子在街上找寻考试地点,有看书温习,书本内容变成我所头疼的英语,但应该是初级的,并不是很难......  我醒来,真的醒来,我想,这算不算梦中梦呢?
  日  昨夜做了很长的梦,留下的印记却不多。我苦思冥想,仍无法拼凑起连贯的情节,只能道出一些关键词。  其一:收音机。那应该是一个特殊的收音机,像一个镀银的金属盒,但特殊在什么地方我说不上。  其二:粮票。仿佛是关于收藏的话题。我梦见有人说,某某年的粮票已经涨到多少钱了!哪一年多少钱我记不清,但似乎在家里兴致勃勃的找寻。  其三:香肠。这个我到记起一些,因为又看见美女了。那是我们公司经理的夫人,前些日子刚刚大婚。她和我们同属一个公司,常碰面但并不相熟。我梦见这位漂亮夫人在一地摊上给人加工香肠。我弄了一些原料给她(记不清原料是什么,不像是猪肉,倒像是一些粉渣)。她一如生活里见到的样子,笑微微地看人,说话细声细气。她把香肠加工的很短,掺了很多水分。我想,香肠短小吃起来方便,掺水也不怕,反正是要晾晒的。到最后粉渣剩下一些,她把粉渣倒进旁边锅灶里煮,像熬粥一样。在梦里我明白她的用意,但现在闹不懂了。
  日  在一间宽敞的卧室里排列了三张单人床,我躺在中间,表哥躺在我的左边,已经睡下,右边是我初中一位较要好的同学,生活里也已经几年没见。  这应该是在舅舅家,时间是半夜。舅母嘱咐我和我的同学,不要大声说话,免得吵醒表哥,然后离开房间。我和同学先是沉默,然后窃窃私语一阵,再沉默,直到天明。  舅母端着一杯水,进屋来叫醒表哥。她轻声呼唤多次,表哥没有反应。我对舅母说,怕是睡沉了。忽然听到表哥躺在床上用极清醒的口气忿忿地说:你们聊了一晚上,我可能睡着吗?我们吃了一惊。  这时听到屋门外一阵骚乱,我们闻声出去,见楼道里上上下下挤了很多人,其中有个老外似乎是矛盾的焦点。这老外不黑不白,像个混血,他披头散发胡子拉碴,是个生猛的壮汉。我主动上前打招呼:Where are you from? 我只会说这一句,老外没有什么反应。忽然又骚乱起来,仿佛楼下出现斗殴事件,人们纷纷往各自家里跑。我也迅速跑回舅舅家,关上门,心中充满惊悸。  我从梦中醒来,看看表凌晨三点多,起身上了趟厕所。我认真回忆了刚才的梦境,差不多可以记下,心中有了些许安慰,知道一早起来有的可写了,但同时又感到许多不满足。我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梦所累,睡觉也已经变得很刻意了。  倒头再睡,再醒,又做了许多的梦,但一早起来怎么也记不起了。
  日  大约我心中有挥之不去的考试情节,我愈是讨厌考试,它愈是往我梦里钻。  这次是关于从业资格资格证的考试,但我也闹不清要从什么业。为应付考试,刘姐带领我们许多人到一个空场的一角训练,如军训一样,列队站立。这里环境还好,有一些高大树木,队伍松散的避在树荫下。  刘姐先把我叫出列,第一个做示范,我似乎感觉这是在做一个纪录片,周围有镜头在拍摄,因此特别想表现的好一些。刘姐把我带到一块沙地上,叫我一下扑倒在地。我捡了捡沙地上的石头,怕这些东西硌坏了手,刘姐过来又捡了一下碎石,以示关心。我没犹豫,咬咬牙,把身体朝着有细沙的地方猛地一扑,双手安然触地,没受伤,感觉很好。  我以为我的任务完成了,就要归队,队伍里的人示意我:还早呢,你还得面向太阳站军姿,每半小时换一个方向。奇怪的是我在梦里心情很好,没有感到受虐待,欣然接受了。但我只站了一会儿,刘姐就示意我退下。我往队伍里走,又遭到他们的嘲笑:哪里是叫你回来,是叫你直接去参加考试!刘姐指派队伍里一个小个子带我去考试地点。  小个子对我嬉皮笑脸,毫无恭敬,他带我走过一个桥头便撇下我,自个跑回去了,还回头冲我挤眉弄眼,仿佛是跟我开玩笑,也像是在耍我。我有些气愤,但仍决心一个人去考试,虽然要考什么东西我一点也不知道。  考试的地点我像是去过,有些印象,自己可以找寻过去。转过一条小路,看见一座五六层的商业楼,我想这里便是了。然而走进电梯我不禁有些犹豫:三楼或者五楼,或者......仓惶中我按了好几个楼层的键,电梯本来平稳上升,因为我连按数键,电梯忽然震荡失控,竟水平向一边驶去,电梯上这时也开了窗口,我看窗外景象真如同坐在高速列车上。我想,这可要开到哪里去呢?  后来我真到了一个大考场,不知道是怎么去的。考场只前排坐了一些人,公司里的内勤在发放试卷,是数学题。内勤问我怎么样,我自信地说,没问题!内勤笑道,那我们都抄你的了。我说,没问题!  我看一看题目,其实什么也不会。
  日  这回我梦见了我小学一位很要好的同学马宏,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  是这样,我正在学校上学,忽然来了一个插班生,被安排在我身边坐下。我一看正是几年没见的马宏。马宏生的很胖,皮肤白皙,但言谈举止带一股英气,说话很干脆。  我在梦里回忆马宏这几年是怎么回事,仿佛是这样:他在学校里和一女生恋爱,并且把人家肚子搞大,没办法只好两人辍学回家生孩子,再没见面,估计这时孩子已经会打酱油了。  我问马宏这两年怎么过的,马宏说,自从退了学,他爸爸给他找了一份临时的工作干着,这不干烦了就回来上学了。但从他身上透发的沧桑感,我能感受到他这两年的不易。  只记得这些。  先分析一下这梦。我和马宏是小学同学,毕业后上了不同的初中,没再联系。梦中的背景不太清晰,仿佛是中学。似乎在暗示,梦里马宏是在小学把人家肚子搞大的,然后辍学打工,这不太现实。那就把梦的背景改在大学,马宏变成我的中学同学,还勉强说得过。  我有一种困惑,我的梦大多是在过去,总也离不开上学的成分,然而我自信我是很讨厌上学时光的,简直懒得回忆。现在我生活的主题是工作,忙忙碌碌地见客户,但真正工作的主题却很少进入我的梦境。是我工作不够认真么?我心底到底在想什么?
  日  一个月未休班,一直业务冲刺,今天终于放天假了。我放纵自己,早上起得很晚。但做了一些有意义的梦,我以为。  起先应该是这样,有人送给表哥一辆卖米线的车。这车是一个很长的三轮,上面有包括炉子,锅碗瓢勺,原料等做米线需要的所有东西,还有两条长凳,一张小桌,随时可以摆下摊子做生意。万想不到表哥也要做小买卖了。  表哥告诉我,晚上要请送东西的人吃饭,叫我先别吃东西,等着晚上一块吃。我等了很久,又做了许多事,最终也没有吃上饭。我听见表哥说,咱不能要人家这东西啊,咱要真想干就自己弄一套。  后来的一段:我骑着母亲的破三轮到小区里卖韭菜,仿佛在此之前我已卖过一回,感觉效果不错,这次是趁了周天放假赚些外块。  烈日炎炎,我一个人骑着三轮,拉了半车韭菜,沿着铁道边的马路前行,又渴又热。忽然发现自己没有带方便袋,这可怎么叫顾客把韭菜提走呢。马路前面出现一个小卖铺,孤零零坐落在道旁,仿佛是长途路上的一个哨所。我过去问老板有方便袋没有,他说有,七块三一卷。我递给他十块钱,又问有水没有,老板一面找钱一面回答,等一会儿有人送水过来。  我口渴难耐,便在路边等待送水的人,很久不见踪影。这时同事老蔡与一个不认识的人从我身后走过。我知道我一副菜贩儿的打扮,他们未必注意到是我,我犹豫一下,还是和他们打招呼了。他们一愣,我笑着告诉他们我现在卖菜了。  小店外边多了一个类似于快餐店的塑料桌椅,我们一同坐下来等水,不知老蔡他们为什么也口渴,或许只是要跟我聊两句。远处走来一个人影,愈来愈近,到跟前我认出来是同事小莉。她穿一件花色连衣裙,眉目清秀,一看便是用心妆扮而来。就坐在我的对面的椅子上。  我曾追求过小莉,被她婉拒。这时她的出现,使我感到自惭形秽。我避开她直视的目光,审视着自己的打扮:上身是件粗布汗衫,下身一条脏兮兮大裤衩,脚上趿拉着凉鞋。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匆忙和他们道别,不再等送水的人,蹬上三轮溜掉了。但这件事很快过去,一路上,我开始计算韭菜要卖多少钱,成本是多少。我扭头看一看半车细嫩的韭菜,一捆一捆,葱葱郁郁,不觉对这次的生意有了信心。  等我醒来,我感觉自己果真口渴的要命。
  日  我梦见我和陈道明一道走,我们是朋友。我想找一个话题,便调侃起《建国大业》中和他有对手戏的姜文。  我说:姜文拍戏也太不认真了,你看,和你对了这么久的戏,竟然不知道你在戏里扮演的是一个地下党。  陈道明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仿佛是我刚才谈了一个很不专业的话题,令他哭笑不得,或者有些难堪,我不明白。
  日  又回到老宅,那个灰色的二层楼上,但室内的格局却与现在的房间相似。我仿佛梦见了父亲,我们同居一室,母亲住在另一室。  听说楼下和我们一个院的老太爷去世了,已经年逾九十,因为尿道炎,医药费花了好几万。我们与楼下也沾亲,且同住多年,老人一直很好。全家笼罩在悲伤地气氛中。  忽然有几个人把楼下的一些旧家具搬到楼上来,摆到我们客厅里,似乎是这么个意思:老太爷走了,他的家具也没用处了,便送给我们吧。  我走到客厅里,见楼下的奶奶也跟着上来,坐在一个小凳上,满脸愁苦之相。旁边她的女儿对我说:刚死了人,她自己不敢在家里住,先住在你们楼上两天......我心里踌躇着,她是住在哪个屋好呢?  这段梦奇在已经去世多年的父亲又活了,而现在依然健在的老人却死了。  在临醒前,我又做了这样一段梦,依然在老宅。在梦里我一早从床上起来,想到自己养的猫,便唤它:大卫!因为前两天刚刚丢失另一只猫,我担心大卫自个儿感到孤单。  大卫忽然从我床底下冒出来,大摇大摆往客厅走,后面跟了两只花色的半大小猫,我心中狐疑:莫不是把外面的野猫引到家里来了?后头紧接着又冒出几条样貌奇特的宠物狗,脏兮兮的,后面还有......仿佛我们家招了宠物灾。  这时一个巨大的黑狗熊出现在阳台上,不知道这算不算宠物。它要往我卧室里爬,正在推那虚掩着的房门。我隔着门玻璃看的分明,不由大惊失色,大吼:出去!滚出去!快滚!我下床奋力把房门关实,狗熊被拒在外面。  奇怪的是,在那紧急的情形下,我竟还想着隔壁睡觉的母亲是否被吵到。
  日  我六点多钟醒来准备起床,感觉时间尚早,倒头又睡,隐约听见外屋窸窸窣窣的声响,大约母亲已经起床了。  我身边的人渐渐多起来。单位里的同事燕子站在我的床头后面,手里拿了一张客户资料一边念一边递给我。我仿佛吃了“软筋伞”,躺在床上浑身无力,头脑也不清醒,伸出软绵绵的手去够那资料,但总无法如愿。我想是困倦的缘故,于是极力使自己精神起来。  好容易使自己挣脱着从床上坐起来,看见肥胖的华华在一边打电话。那仿佛是马路上插卡的公用话机,她抱着机座绕着床边转来转去,总也打不完的样子。我记起自己的裤子昨晚刚洗过,挂在阳台的凉条上,要起身去取却犹豫了:身边两位女士,而我只穿了一条内裤。但还是掀开被子,摇摇晃晃下床取了来,回头又坐在床上,仍然感觉困倦不想起。  这时我的主管走到我身边,叽里哇啦说了一通,说的什么记不清了,但直到把我说醒。
  日  路况,你起来读一下这段话。  孙经理走至我近前,拍拍我的肩,示意我站起来。我仿佛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是在一个上百人的大教室里,正在上课。  我慌忙起立,端起眼前的书,感觉是指中间的一段文字,便吃力的读起来。不知为何我总也读不成句,教室里一片骚动。我自我解嘲对大家说,书上可能有差错,以我念的为准!  骚动并没有平息,我渐渐意识到根本就不是这段话,而是后面的一段英文,这是在上英语课。孙总叫我坐下,又叫一女生起来读,女生起立东张西望不出声,她没带课本,有同学给我使眼色,叫我把课本递给她......  下课,我和孙总一道从教室出来,走在氤氲的走廊里。我歉意地说,真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英语我可不行......孙总期许了几句,叫我有机会多表现一下自己,他忽然问道,你能举起九十公斤的杠铃吗?但马上又自我否定了:噢,你腰不行!仿佛是指我腰不够粗壮。  我不明确孙总在这段扮演什么角色。  我又走到另一个场景,似一个大杂院,在圆形的石门处碰见了高中同学锋,他依然黑瘦,带一副眼镜。他问我,你分到那个班了?我说,好像是二班。他指一指旁边的一栋破旧的瓦房:就在这里。这似乎是大一入学的情景。我走进瓦房,见屋里的人已经坐满了,班主任站在前台,是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我说,我来报到。班主任看我一眼,说,我对一下名单。  场景又转换到一个土坡上,学生一大片都坐在地上,旁边有棵粗大的杨树。我看见学生里面有锋,还有表哥。土坡下面是块平地,一些人在踢球。班主任依然在对名单,并查看入学成绩。  你语文成绩不错啊!他说。  一般吧,不太好。我说。  挺好的!  可能就作文稍好一点,但我英语很差。  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  普通高中......  我想我自上学以来还很少受到老师这样的重视。
  日  有这么一段:母亲告诉我,三毛找着了。我顺着母亲所指方向,看见一只脏兮兮,形容猥琐的小白猫,用惊恐疑虑的眼神看着我们。这是三毛么?它丢的时候比这大得多,莫非这两天竟饿小了?我看一看它的头顶,三簇淡淡的黑毛还在。人说,猫的记忆只有二十一天,它大约已经把我们忘了。我心里仍半信半疑。  忽然这三毛快速溜到院子里的墙根处,在夜色里,我看见它一下子蹿上墙头,翻墙跑了。我赶过去,三毛竟还在墙根底下,它也试图往墙头蹿,但蹿得不高,上不去。刚才上墙的是另一只野猫。  母亲用水泡了些馒头喂三毛,它嗅了嗅,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母亲说,它吃这个长起来的,没力气,跳不上墙头。  另一段:我,表哥,还有我一位女同事芳,在一条马路上找寻,走到一个仿佛是仓库的地方。表哥说,里面没有人,我们必须爬进去。那是一个很高的铁栅栏。我说,我来上吧。芳说,我来上!她竟跑到我前头爬上栅栏,而表哥在最上面。  我爬了一段便下来了,芳也吵着要下,我伸手把她抱下来,很亲昵,但我还有些顾虑。这时我发现仓库工作室的门是虚掩着的,而我们爬栅栏的目的就是为了进入工作室。我感到好笑,忙对表哥喊,别爬了,这门是开的。我伸手把门推开,里面竟然还有工作人员,我不由一愣。  表哥已经走过来,对里面的人说,我们家的猫跑到你们屋里来了,我们进来找一找。然后和里面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聊起天来。  在对话中我了解到,他们的所在的是一家广告公司,已经和谢霆锋签约代言,但谢霆锋却迟迟没有露脸,仿佛是被公司封杀,原因是另一个签约的小生某某某(记不清了)人气太旺,把他给顶了。
  日  印象中,那应该是一个连贯的一气呵成的故事,但现在的讲述,由于记忆所限,只能是断断续续。  起先是老院里楼下的奶奶对我讲,前一阵子,有人给她推荐一个地窖,每股十来块钱(地窖也是按股份的!),说有很大的升值空间,她头脑一热便卖了,不料现在价钱跌到两块多钱,血本无归。她问我对地窖感兴趣吗,她不想要了,愿以两块多的价钱转让给我。我心中算计了一下,全部买下来大约三四千块,不由有些心动,但没说买也没说不买。  下一段,有个女人在家里装病,我不明确她的身份,在梦中仿佛是我妈,但现在想来显然不是。她躺在床上,将一包感冒冲剂撕开,故意洒得被子上地上到处都是,仿佛是告诉人家吃药时由于虚弱不堪手脚不便所致。后来有人探望,或者探询,这女人真就奄奄一息的样子,我也在一边配合演戏。我知道这里面定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我们去看望舅母——楼下奶奶的女儿,那是去一间老屋,屋里光线昏暗,窗子上贴着半透明的塑料布。舅母和表哥各躺在一张床上盖着被子,病情严重。母亲问,是感冒了吗?舅母说,是吓得,昨天晚上我到屋外的夹夹道去,看见一个女的站在那里冲我说话......一股鬼气袭遍我的全身。  后来,我接到上面通知,叫我担当区里举办的某才艺比赛的评委,并参加相关比赛。我拿过参赛人员名单,看见我的名字后面赫然标着“队长”二字。  赛场安排在一所有礼堂的大楼里,我见到许多久违的面孔,其中有马宏,我的小学同学,不知道为什么我又会梦见他。他总一副很有主见且有些不羁的神情,待我亲切但有些颐指气使,我对他则有无法抗拒的感觉。我记着参加了一场六个人的考试。考完我和一个同事对题,我说,我只有一道题没答上。她说,我也是,可我听他们说他们三道题都答上了。  这时,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提着两把菜刀出现在我身后,我吓得拔腿就跑。那女人在后面穷追,并恶狠狠地问我:一减七等于几!我一面跑一面答:负六!但我忽然犹豫了,怕刚才听错了,而应该是七减一。女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已经向我飞过来,直插入我的臀部。  我疼痛而醒,半天心跳不能平复。回忆一下那女人的样貌,很像我初中的英语老师。
  日  描写两段有趣的吧。  我和母亲在家里冲咖啡,因为平时很少喝这个,所以我们在厨房里准备了许多杯子和碗摸索实验。这咖啡很奇怪,有点像晒干了的玉米秸叶子。我将这叶子浸在开水中,不一会便有墨色从叶子里渗出,似滚滚浓烟在杯中弥漫,水渐渐全部浸黑。  可能是想到如沏茶一和一和的,我把那“咖啡叶”从杯中取出又放进另只一碗里,倒入开水,这回从叶子里面渗出乳白色的东西,一碗水很快变得像牛奶一样。我尝一口那杯墨似的水,苦似中药,又尝一口乳色的水,微微有些甘甜。我对母亲说,可能这咖啡需要多泡一会儿,把这两种颜色都泡出来味道就正宗了。  另一段,我在一人头攒动的大楼的走廊里遇见了初中同学潘。自从初中毕业我就没机会再见到他,但在梦中,却只是几个月没见的样子。我看到他的第一眼,不知什么原因,是蹲在地上仰视的,感觉他特别高,站起来发现他还是以前一米七几的样子。  我问潘,你不是练体育去了么?是练得散打还是摔跤?  潘说,我练的是模特。  我以为他在开玩笑:模特又不是体育......  模特是体育!潘自信地说,你没看见我现在变高了吗?  我想,原来练模特可以使人增高。我再看他,仿佛是比以前高了些。我说,你以前一米七六,现在有一米八?  看着他俊朗的外表,炫酷的衣服,虽然身高还欠些,但已经纯乎是个模特了。
  你的生活怎样?我是说,你有没有感觉,你的梦有没有给你的生活带来什么某种灵感或者其他什么的?
  日  向东通向村庄的一条大道,我走过,是一条坎坷而宽敞土路,两边是已经荒弃的无边的田野,北面有一条铁道纵贯东西,不时有火车呼啸而过。天高地阔,视野苍茫,蔚为壮观。  我再次走这路,骑着自行车,拜访一位客户。看见路的两边有施工队正在盖一人来高的围墙。我知道,一定是开发商又把这块地圈了。围墙不是用砖砌的,而是用土坯压制,一层一层,因为还没完工,透过墙壁的间隙,还隐约可见那外面的辽阔。中间的道路留的很窄,走在里面,仿佛钻进一个古旧而深邃的巷子,我的心胸立刻感到压抑不能释怀。  我想,这不单是一场梦。
  日  童年时村里的菜地,我又看到了,一畦一畦,郁郁青青,还有用竹竿扎的一排排的菜架子。那应该是一个下着瓢泼大雨的傍晚,母亲仍在地里干活,我站在南面浇地的阳沟里北望,找寻着母亲,躲避着母亲,浑身已经淋得尽透。我仿佛是在和母亲怄气,说不清楚,见有人来便躺进狭窄的阳沟里,在夜色中没被人发现。但我感到滚滚的水流在我已经湿透的身体上流淌......  我开着车去学校里,一路上空旷无人,我并没有生疑,但忽然遭到后面一辆车的追截,我加快油门开到学校,躲进宿舍里。一群警察破门而入,抓住我的双臂后翻,使我坐在床上不能动弹。一个警车质问我:今天是“无车日”,你怎么敢开车?我恍然大悟,但仍然争辩:就算我今天开车,也只能算违规,不能算违法,你们没有权利抓我!警察大怒,对我刑讯,刑讯的方法是将我的两腿架起来,小腿下曲,使劲砸我膝盖下方的膝跳反射区。我的双臂被人制住,反抗不得,感到浑身的经脉有说不出的麻烦,但我仍硬撑着不服软,我想可能是还没感到真正疼的缘故吧。  不知道上面的事是怎么了的,反正我回到了宿舍,那像是刚开学的样子,宿舍里很脏乱需要收拾整理,我先把自己床铺好了。我去临宿舍转转,发现同宿舍的人都在那里,一个个躺在床上。我没有睡别人床的习惯,于是又回自己宿舍了。老二跟在我后面问,你真要自己在这边睡吗?我说是啊!老二说,这里太脏了,得先收拾一下。这时我发现宿舍变成一个破败废弃的小广场的模样,旁边停着一辆很久没开满是灰土的旧车。到处蛛网罗布,地面落叶浮尘,还有很多尿液的痕迹和骚臭气息,而我的床铺,孤零零坐落在广场的一角,凉风带来阵阵寒意......  我回家,似乎知道了今天是“无车日”,但不知不觉规则改了,变成“无鞋日”。马路上人头攒动,人们都顺着大道赤脚向南走。我也打赤脚混在人群中,脚踩在生硬的路面上,感觉很硌得慌。我注意到旁边一个小女生竟穿了一双白色布鞋,里面是漂亮的花袜子,在马路上无所顾忌的蹦跳着。我惊诧,她怎么没被抓起来?又想,我也应该这样的。
  日  我置身于一个课堂上,老师讲着古代的一些文人骚客的事迹。他忽然拿出一把一人多高的折扇给学生瞧,打开巨大的扇面,上面是些山水秀文。学生一片惊叹,伴着兴奋的蠢蠢欲动。老师急忙说,大家不要摸,这是某某的真迹,值八千多块钱!  后来听到单田芳的讲课,他将述着自己说评书的一些经验:每讲一新段子,开头是最难的,听得人很少,得用最快的方式切入主题,引起听众兴趣。有一回上电梯的时候,身边只有两个人,我就开书了......  我似乎是在课堂上认识了一个女生,过程记不清了,反正在回家的路上,她让我抱着她走。她两腿劈开夹住我的腰,我感觉很爽,在路上还幻想着到家如何和她做爱,但后来发现她越来越沉,我渐渐感到体力不支,迈不动步子。瞧瞧怀里抱着的女孩,脉脉的眼神,仿佛没有怜惜我叫我放下歇会儿的意思。
  日  我们几个人顺着花园路向西走,——那应该是花园路,路边是商业街。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从我们身边走过,是否向我们讨钱记不清了,但我们都缄默不语。等乞丐走到远处,亮亮指着乞丐笑道:他可能是间谍!乞丐仿佛听见了,停下脚步,扭过头来打量我们。我注意到乞丐虽然胡子拉碴,但年纪并不大,两眼有神,绝不似一般乞丐的漠然。那乞丐返回头来又在我们身边转了几圈才走,我真怀疑他是间谍了。——那我们是什么身份呢,我说不清。  亮亮提议,我们去“会展中心”参观。那是一座很高的楼层,徒步爬楼梯,我走在最前面,忽然发现身后的同伴不见了,连忙返回身去找寻他们。下来有一两层,我发现在主楼梯口两侧还有两道很狭的分道,参观的人们都纷纷往那里挤,我的同伴也在其中。我猜想那里通向一个秘密处所,能见到一些不寻常的东西,连忙跟上前面的同伴。  果然是个秘密展厅,进去参观需要挤进一道非常促狭的安保装置,每次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由于我个子大竟被卡在装置中间弄响了警报。我心有忐忑,里面工作人员伸手硬拉我过去,并放行了。  展厅里展示的大部分是些稀奇的食品,且都是刚刚做好带汤带水的,有点像食堂的景象。我走到一个展位,看见铁盘里盛着一些灰白色的块状物,解说的讲,这是某某鱼的脑干,一块就一千多!我吓得没敢多问,赶紧转到另一个展位。这里展的是些鱼干,很像我们常去的荷花园酒店筵席上摆的腌制很咸的那种。解说是一个身材微胖,面善的中年男人,他夹一块鱼干让我尝,我想,这大约是免费的。  不知我是怎样受了那些鱼脑鱼肉的影响,竟比较起自己的脑子来。我对中年男人说,我的脑子可能有些问题。男人问我,你是干什么的?我说,我是国民党主席(不知道我怎么会这么讲)。男人笑道,那你智商一定没问题!我心里有了些许安慰。
  日  有这样的印象:一个多年的好朋友找到我,叫我帮忙。他提着一个旅行包。  好友非常惶恐地说,我把我爸爸给杀了,怎么办......  我惊愕万分,回想前两天刚见过他的父亲,是个很好的人,不料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竟激化到这种地步。听他的描述,他是情急之下动手的,杀父之后怕被人发现,把死尸拖到厨房,用菜刀将人头切下来,塞在他提的旅行包里面。现在准备找个不被人发现的地方埋了。我后脊梁直冒冷汗,看着他手里提的旅行包,很想打开证实一下,但始终没有这个勇气。我仿佛对他有推卸不掉的责任,无法拒绝他的求助,哪怕惹祸上身成为共犯。  你看这个我们埋到哪比较好呢?好友问我,这时旅行包已经转到我的手里。  我首先想到去黄河北,那里人烟较少,但地势开阔,可能不利于隐藏自己;再就是去东边的农村,仿佛也不太好。最后决定去南部山区,坐长途车过去,到山上随便挖个坑埋掉,应该很隐蔽!  那股寒彻心扉的绝望一直弥漫于心间,促使我醒来,我为这仅是场梦而感到很庆幸。当我再次回想这段极真实的情境时,却不知这位好友把父亲的身体藏在哪了。
  日  我和霞两个人在马路上走,这是我梦寐以求的。我一直想找机会给她表露一下心迹,但不知道她对我的态度。我们只是闲聊。  时间仿佛已经是日暮,霞说,我们晚上吃蒸饺吧,吃五十个。我算了一下,说好。  我们走进铁道边一间废弃的房子,里面还有其他一些过路的人。房子的一扇门面向铁道,我们直接从这扇门跨出,走到铁路上。出门的一瞬间,我看见门框下有一坨狗屎,霞差一点踩上。她并没有注意到,过去后我给她说,她嘿嘿一笑了之。  那是一段我极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铁道。我对霞说,小的时候上学每天都要经过条铁路。我家住在南面,上学先走过一片菜地,再顺着这段铁路往西走,一直走到前面的小河边,再顺着小河往北走到邻村的学校。小的时候整天走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回想起来却是一段很美好很有趣的记忆。  这时一辆火车迎面驶过,我们连忙走下铁道让到一边。火车行驶得不快,在我们眼前缓缓掠过。那是一辆运兵车,每节车厢只有底盘,没有其它遮蔽,底盘上装载着一辆辆的新式坦克。可能是为了伪装,坦克的表面都糊了一层银白色闪亮的纸,但外形仍旧一目了然。在印象中,仿佛小的时候也见过一回运兵车,那时就拉了一些老式加农炮、高射炮之类,现在的武器显然先进多了。  我想,这可能是为着阅兵使用的。但我的猜想马上又遭到质疑,——我分明看见一辆坦克的上盖掀开,从里面冒出一张欧美人的脸。这莫不是外国人的东西?
  日  原本好像是在观看中央台的《青年歌手大奖赛》,这一组是原生态唱法。十几个选手在舞台上列成一排,一个个打扮得奇形怪状,不土不洋。按照比赛规则,每个选手只唱两句,从左到右依次试唱,没有伴奏。我想,这大约还处在海选阶段。每一个歌手唱得都很柔和工整,声音软软的,远不像以前所听到的,有种高亢粗犷不加修饰的率真之美,大约原生态的东西也在改变。  梦境在不觉间发生了变化,舞台上的比赛演变成我们公司内部的职工联谊会。刚才那组人唱完以后,一些被淘汰,主持人叫台下的人补缺。他挨个点在座的名,我也在其中。  这时我看见了小学到初中的同学媛,一个个子很高的女生。她学习一直出类拔萃,性格也有些傲慢不羁。自初中毕业,虽然偶能听到她的消息,但再没见过面。她出现在这里,已经变成了我的同事。  媛突然自告奋勇,不经允许冲到舞台中央,开始了她的激愤讲演。她大义凛然,侃侃而谈,在座无不侧目。她大意讲:公司太势力,一切都以业绩为主,不管你以前做得怎样,只要现在做得好就让你上台,不好就靠边站!她当场抛出这种不和谐的话,下面惊诧不已,议论纷纷。  我想,她不是一直干得不错吗,怎么会发这样的牢骚?忽然想到,她已经几个月没有业绩了,而她刚入司的时候做得还是蛮不错的。
  日  有这样的印象,我和表哥参加公司里的一个会议。在会上,我们的部门经理刘姐不断找各种机会表扬表哥。她首先请表哥起立回答某问题,表哥的回答文绉绉,刘姐大加赞赏。不知她从哪找来几本哲学书籍,在讲台上亮给大家瞧,然后说,他这么年轻就出了好几本书......表哥连忙起身解释:这不是我出的,我只是在看这些书。刘姐不放弃,依然赞不绝口。后段的印象模糊不清,讲台上的人不再像刘姐,而变成一个四十多岁短发的中年妇女。会议结束后,在座的人议论纷纷,有人说,讲台上的女人是表哥母亲的朋友。  我准备参加一个文艺表演,仿佛需要骑着自行车在舞台上转悠,还要始终对观众展现很夸张的笑脸,我现在也搞不清这算什么演出,但是需要母亲帮忙配合。我推着车子把母亲叫到大街上,打算叫她练习“笑脸”,但她抢过我的车子说,我来骑!母亲从年轻就不会骑自行车,想不到她在这人群密集的街道上竟摇摇晃晃地骑起来。我提心吊胆跟在后面,看着母亲肥胖的身躯随时有坠落的危险,心想万一摔倒可以扶住。这时街头一个喇叭里喊出话来:请不要在马路上练习自行车,要练可以到旁边花园人少的小路上去!只见母亲一错把,车子斜着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一下转到花园边的小径上,那份娴熟和潇洒实在是难以言表的。
  顶顶,加油楼主
  日  前两日公司集体包场定《建国大业》的电影票,十块钱一张,悔的我不轻。在此之前我是以二十五块钱的会员价看了这场电影,感觉只能说还好,叫我掏十块钱再看一遍,不干!不料我竟在昨夜的梦中重温这部电影,并且做了有益的改进,使观影效果提高不少,场面更加沉稳而富有意蕴。我想韩三平如果请我做这部戏的导演,就不用请那帮明星了。  那仿佛是一个老式的电影院,厅非常大,椅子是那种拥挤的硬木折叠椅。我是和家人同事一起观影的,并且知道以前看过一回。  电影放了大半,我想小便,便起身转到放映厅外,母亲也跟着出来。我原以为母亲的目的与我相同,不料母亲却说,不看了,回去看比赛去,跳水队和举重队要争冠军了!我知道母亲这两天一直关注全运会,却不知道跳水队和举重队争的什么冠军。我说电影还剩一点,已经到了开政治协商会议的时候,但母亲死活不肯回了。  我撒完尿回去继续看电影,想随便找个空位坐下,然而无论在前排中排后排总感觉画面不够清晰,并且依然伴有尿意,左右不得脱解。醒来的时候不知道电影看完了没,然而我真的想小便了。
  日  憋了三天终于憋出一个好梦。就仿佛赵本山家的公鸡憋了许久终于憋出一个蛋来。  我和某一起长大,现在偶尔见面的同学睡在一张古旧污浊的床上,我盖着被子背对着他,大约他认为我已经睡着了。我听到一些响动转过头去,看见他赤着黑胖的身体,劈开两腿,依靠在床头上奋力手淫,但看样子勃起不是很有力。我马上转过身去,怕扫了他的兴致。少顷,感觉床铺有些颤动,他从我身上跨过去下床了,大约是去洗手间处理善后事宜。我回转身来,发现他的一侧被褥上床单上,到处精斑点点,还沾到我胳膊上一些,不由抱怨起他的做事不利。  接下来我们有一番对话,但记忆十分模糊了,只仿佛记得他说要把谁强奸了,或者谁被他强奸了,我不确定。  后面的一段显然受了电视剧《越狱》的影响,那是我一个多月前看的。梦中几个囚徒越狱之后,主动去警局找某曾经逮捕过他们的警察。男主角看着他,脸上带着招牌似的微笑,似乎在说,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逃出来了吧!警察恼羞成怒,掏出手枪来,竟朝自己脑袋上开了一枪。脑袋立刻被打爆裂开,但没有死,而是变成像异型人一样变态的家伙,他呲牙咧嘴,发出嗜血的嗥叫,伸出两只锋利的魔爪,对几个囚徒进行疯狂的逮捕和杀戮。  不幸的是,这时我也进入剧情,成为囚犯的一员。只记得我们惶恐地在一个四壁铁笼到处漆黑的空间里逃窜,那仿佛就是在监狱里,而逮捕我们的人上上下下到处都是,手电筒的光柱在我们周围晃来晃去,事态已经演变成猫捉老鼠的游戏。我眼睁睁看着我身边的同伴被逮住,那人伸手在他脑袋上一拧,死掉了。  后来的事又不太清晰了,我被抓,但没被弄死,还鉴于某些原因要把我送回单位。送我走的人穿一身西服,很面善,说话也客气,临别还往我口袋里塞了二十块钱。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叫我对刚才警察杀戮囚徒的事情封口。我不敢多说什么,走进一个电梯直下一楼,我的单位就在那里。  单位变成一个大食堂的样子,桌子一排排,乌乌鸦鸦满是人。我走到几个相熟的那里,说有吃的没,燕子指指旁边桌子上一个食盘,里面是些饼干。我拿过饼干来吃,并且和他们愉快地聊起身高与父母遗传的话题,但我心中始终无法摆脱刚才生死须臾间的恐惧。
  日  昨天夜里十一点多,我在床上迷迷糊糊将要睡着,同事的一个骚扰电话惊了我一夜的好梦。我辗转反侧,脑海中尽是生活工作的琐屑事情。  半夜醒来,回想这一觉的履历,全无头绪,只几个熟悉的面孔在眼前晃来晃去。我倒头又睡,临醒前做了这样一段梦。  我站在一条马路上,透过路边小诊所的玻璃窗子,看见我们社区的李大夫要给一个美女打针。美女趴在一张狭窄的铺着白色床单的诊疗床上,李大夫给她往下退裤子;当美女圆润洁白的玉臀呈现在眼前的时候,李大夫并未住手,而是一退到底,两条美腿也袒露无疑。我立刻被眼前这绝美的画面所吸引,目不转睛地盯上去看。  李大夫骑在美女的腿上,俯下身去,并没有打针,而是把她的上衣也往上掳了掳,露出曲线尚好略显丰腴的脊背。他拿一个小刀片在美女的左侧腰部肌肤上划开几道口子,不知道是要干些什么。  这时我仿佛成了他的助手,并且也骑在美女腿上,看着眼前的身躯早已经心猿意马。情形忽然又发生变化,我从美女腿上起来坐到床上,发现自己竟没穿衣服,一丝不挂!美女也转身坐起来和我搭话,我连忙从身边抓来一本旧书,欲盖住自己已经勃起的下身,但显得捉襟见肘。  公司里的孙总这时出现在床前,他照例拍拍我的肩膀,期许两句,还说,路况最近不错啊!我窘地不知说什么好,生怕他一低头,发现我下身的秘密。  r
  日  我所看到的已经是冬天的景象,天空总不那么明亮,云压得很低。穿着的衣服记不清了,但我能感到瑟瑟寒意。  听说我们这里有一对夫妻出车祸死掉了,撇下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按照记忆中的印象,他们家应该在马路对面的西区,楼栋显得格外陈旧,楼道狭窄,黑漆漆狼藉遍地满是灰尘,包着厚厚银色外套的输暖管上下纵横,占据着很大空间。  我推门进了他们家,房间不大,杂乱的摆放一些旧家具,虽是白天屋里依然黑咕隆咚。我发现孩子的母亲并没有死,但已经两腿截肢坐在一张硬木床上。  出来,在楼前看见了他们的孩子,圆润的面颊虎头虎脑。他两条胳膊架在一段铁栅栏上,眼巴巴盯着我,就如同饥饿的儿童在乞求施舍,那嘘嘘的喘息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白雾,旋即消散。  对于他们,我不知道是何一种强烈的情感,不是单纯的怜悯,更像有一种义务和责任。然而我并不认识他们,至少醒来是不认识了。  后来我又做了这样一段梦。我送孩子上幼儿园,——我居然有孩子了!——幼儿园的大门紧关着,我和许多家长孩子站在门外等候。我的孩子三四岁的样子,有点像我在客户家见到的小孩,但比他漂亮,又有点像刚才的男孩,但比他年幼。在梦里我并没做这样的分析,只是蹲下身子,看着他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和他聊天。我仿佛忆起自己刚上幼儿园时哭闹的情景,很担心他也会像我一样,但孩子始终安静的看着我。
  日  在我家西边外环路西侧的辅道上,要举行有刘翔参加的四百米折返跑国际比赛。比赛规则是在一百米的跑道上往返跑两趟。许多人在路边围观,多是些学生,我也是其中一员。  赛令枪一响,几个人从起跑线上冲出来。我看见刘翔在中间甩着直臂跑步,姿势很别扭,仔细一看他竟顺拐了。我想他可能是因伤长期没参加比赛过于紧张造成的。周围学生欢呼雀跃,嘘声一片:哦,刘翔顺拐啦!快看快看,哈哈!那情景就像是在学校运动会上,看见别的班较好的运动员不留神当众出丑时的反应。  刘翔第一个一百米显然落后了,他折返回来的时候姿势调整过来,很快追到前面,但再次往回跑的时候忽然掉棒了,——不知为何这时运动员都像跑接力一样手中有了木棒——刘翔停下捡回木棒奋力直追,但步幅减缓,看样子有些体力不支。最后一百米的时候他脚软身体一趔趄又险些掉棒,只能跑个倒数。  周围观众一直反应热烈,倒彩不断。我看见同学亮亮起哄最凶,乐得春光灿烂满面桃花,忽然想起一些事情,于是走过去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到没人的地方聊聊。他收敛笑容跟在我后面。  我们转过一扇墙,这里仿佛是一座施工未建好的楼房,墙体还露着青砖。看看四周没人,我对他说:我知道你和刘翔以前关系好过,后来闹了些矛盾......他托我给你说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亮亮脸色变得严肃而又略显窘态:不用说了,我明白,没问题!他走到一间隔墙后面,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卷早已藏好的透明胶带,说:我得先让他看见我!然后把胶带从阳台扔到楼下操场上。——这时我们已经身处在二楼上,而刚才的马路变成了学校的操场,刘翔应该就在下面。亮亮冲着操场大喊:我的透明胶掉下去了,谁帮我扔上来!  操场上人们的目光齐刷刷投射到这里。燕子正在楼下,她捡起胶带就往上丢,亮亮伸手接住。我看见原本完好的胶带中间的圆箍不见了,只剩下软塌塌一卷塑料布。
  日  记得又是在过去的老宅,那座二层独楼上。我早晨起晚了,不知是赶着上班还是上学,但一定有紧急的大事。表哥也在我家,和我一起出发。我仓惶地收拾着东西,母亲和表哥却一副不紧不慢闲庭信步的样子,母亲还洗了葡萄端上来给我们吃。我的情绪突然暴躁至极,夺过盛葡萄的小盆,直接将葡萄从阳台倾到楼下。  在我余怒未消之际,听到楼下有人破口大骂,知道是下落的葡萄把人砸了。那叫骂声很熟悉,我瞪着眼睛复来到阳台往下瞧,发现竟是芳,还有其她几个女同事,她们聚集在楼下也准备出发的样子。我们相互对视都没答话,但我并没感到尴尬,反而想,她们以前没来过我家,现在总算知道我是住在这里了。  后来我是自己往学校或单位赶,走了一半忽然想起本是要和表哥一起走的,竟把他撇在家里,又不想回头,在路上犹犹豫豫且进且退。再后来不知怎么到了目的地,前前后后又做了许多事,才见表哥姗姗来到,但并不显得迟。  我说,你怎么才来?  表哥说,不晚啊!我每天都是七点五十从家里走。  我恍然大悟:这样啊,我还以为要求七点半到呢。
  日  不知为何,我竟对戏曲产生强烈兴趣,并偏执的希望拜师学艺,事实上我对戏曲一窍不通。  在梦里,我知道在花园路和东关大街交接处,有一条南北向的小河,顺小河向南便能找到一所戏曲学校。算起来离我的住处也有几站路程,我徒步往那里赶。  起先我来到东关大街上办一些别的事,忽然感觉非常饥饿,想先回家吃些东西再拜师也未迟。于是又赶回家,找来些窝头咸菜充饥,不知怎会吃这稀罕物。就像以往梦里常常遇见的情况,我感到四肢无力头脑昏沉,就是不愿意动弹,但是休息片刻之后,我拖着沉重的身躯,依然执着地奔向了学艺的道路。  一面走我还一面想,学艺可以利用闲暇时间,只每周一到周四工作之余练习便可了。我想我还是有些功底的,小时候学武腿较软可以劈叉,现在二十几岁,腰肢已经硬了,怕是下不了腰。我想唱文戏也用不了在台上翻来翻去。  我在路上忽然碰见外婆,外婆背着一个布包袱,弓着身子和我同向西行,不知包袱里是些什么。她问我干嘛去,我说学戏去。外婆很生气地说,你这个样子人家怎么能要你!你看你这个头身材,还有你这张农村的脸......我争辩说,我也不算农村的,早就农转非了。我心理受了打击,撇开外婆不理她,独自找寻梦想去了。  沿着满是污水的小河东岸,费尽周折终于找到那所学校。我看见校内一面墙上用鎏金字赫然写着:“京剧小学”。我仿佛是站在一条走廊里,对面是有些陈旧的白色教学楼,很多班级的窗子外挂了一面国旗,隐约可以听见教室里朗朗的读书声。两个小女孩从一间教室里出来,可能是帮助老师拿些东西。她们走到我近前渐渐看清了模样,一个十来岁,脸较宽不漂亮,另一个七八岁的样子,两人的面皮干巴黝黑,戴红领巾穿朴素的蓝色校服,看上去像是希望小学的学生。  我正困惑着,忽然听见较大的女孩依依呀呀哼唱起戏文来,初听不甚专业,渐渐感觉味道正了,但不似京剧的高亢顿挫,更像黄梅戏或者昆曲的委婉悠扬。我怅然若失,想来这种小孩的学校我怕是进不来了。
  日  我的同事张智是一个寡言的人,一脸死相,在单位里就像一个沉默的影子。平日偶见他和女生说笑打闹,再没有更深入的了解。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成为我梦中的主角,大约是因为我昨天看见他和我喜欢的女人说笑了。  我和一群人正在一个简陋的茅厕里方便,听见外面纷纷扰扰要集合的样子。我们赶紧出去,原来是单位员工在操场上集会讲演专题。那操场很宽敞,地面铺方砖,有些凹凸不平,有点像大学里一进校门的样子。同事们搬着凳子列队坐在操场上,那阵势更像学生开校会。  按照规则,每个团队出一人到台上进行专题讲演,代表我们团队的便是张智,我们都知道他第一次登台。张智在台上有些紧张,但讲演的效果已经出乎大家意料。他制作了幻灯片,讲话的时候略有发颤,为掩饰紧张情绪他走下台去和听众互动,提问一些问题,但结尾仿佛有些草率。  后来场景转回到团队职场中,张智依然站在讲台上,背后打着幻灯片,我们坐在下面。张智似乎是在向大家道歉:不好意思,刚才讲得挺仓促,但是不能不讲,都准备了半年了。  张智继续他的讲演,这回显得松弛多了。他向我们提出一个问题:你们说一块烧红的木炭投到一杯开水里边,水会发生什么变化?台下的人七嘴八舌,有人说,变热!为什么变热?张智诘问。传热呗。可是水是热的不良导体。我说,还有对流呢。  本来我似乎明白他这道题的玄机:开水已经达到沸点,温度不可能升高,但不知不觉竟被绕进去了。
  好近,好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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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  记得那是在一个黑洞洞的走廊尽头,我看见了表哥的表姐,彼此相熟,我也称呼姐姐。她表情严肃地对我说,一会儿厂子里来人调查你,问问你是怎么进厂子的,有没有靠不正当关系。  我仿佛想到,父亲去世以后,借着“子弟”的名义,在姐姐的帮助下,打通了关系,可以顶替父亲在厂子里做一名钢铁工人。那时姐姐已经在那厂子里工作,有些门路。可是我当时放弃了,自己出来打拼,才混到现在的狼狈境地。  我困惑着,我又没进厂子干,他们查我干什么?可能只是为了严肃自身的规章,过来询问一下。  姐姐说,你看她,她指着旁边敞着门的一个房间里坐着的面色憔悴的中年女人,那仿佛也是姐姐的一个亲戚:前两年厂子效益一般,她非得出来自己干,混成现在的样子;要是还在厂子里......  我觉得她似乎是在说我,想想如果自己真做了工人,现在厂子的效益正好,或许工资比如今高一点,稳定一些,但整天面对单调的机器厂房,生活也变得无趣了。  醒来回想一下,觉得这段梦拼接了许多生活的信息。我曾经的确可以以子弟身份进父亲的厂子,我放弃了。但父亲去世的时候我只有十二岁,那时那位姐姐也只十六岁,都上着学。两者搭不上边的。
  日  回到大学时代,我手拿一本漫画书到别的宿舍串门。我的同事夏田变成我的同学,他拿过我手里的漫画翻看了一下,说,这都是你画的吗?我说,就前面第一张是我画的。  我凑到夏田跟前,和他一起翻阅那漫画。第一页的确是我的手笔,画的是生猛彪悍的鲁智深形象,那应该是我比着后一页的图案用橘黄色水彩笔描摹的,大体样子还说得过,只是勾勒图案的线条有点粗。夏田说,你画的不错啊!  后面几页的人物也是彩色的,夏田问,这也是你画的?我说只是给图画涂的颜色。夏田指着其中一幅图笑道,好像不只是涂颜色吧?我仔细看他所指,上面是几个日本漫画典型式的人物,都被我涂成橘黄色,而且每个人物下身都用水彩粗糙的画了男性生殖器,一个很大的鸡巴。我面露羞愧之色。  这时有人过来查房,或许是查些别的什么东西,满屋子紧张,我赶紧把小人书藏在袖口里,坐在一边的马扎上背对着门口。我仿佛觉得他们就是来查我手中东西的。为首检查的人是我的同学文华,一个瘦高的富有才情的男生,我并不和他熟识。他并没有像我想象的,而是查一些关于数学题的什么事,印象渐渐模糊了。  后来他叫我做数学题,为了证明我是数学天才,再后来我们一起在路边小摊上喝扎啤,好像庆祝我是数学天才,再后来不知道了......
  日  多日的寒潮终于酿出了初冬的第一场雪。清晨天未亮,母亲还在隔壁屋里酣睡,她已从海南回来了,两只小猫团缩在我的床尾,懒得动弹。我穿上衣服起床来,首先走去阳台,隔着带有雾气的玻璃窗向外探寻着,希望可以看到梦寐以求的雪被,然而不禁失望起来。老天爷似乎有些便秘,地面上房顶上只薄薄的一层白,被风一吹又露出本来的面目,远近的小树上也挂着一层霜,就像是严冬里身着单薄衣服的乞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这就是零九年的第一场雪,比预期的更小一些。  那刺骨的寒气却渗透了窗缝,穿过几层的薄衣,直袭我的全身。我退缩回卧室,打开电脑,开始回忆刚才的梦境,看看是否可以和眼前的景象不谋而合,结果同样令人失望。  我梦见黄宏表演了一个奇特的小品。表演的场地是在一条东西向宽敞的马路上和一栋木屋里,但我知道是演戏。黄宏依然一副农村打扮,带着顶蓝灰色帽子,胳膊上挎了个竹篮,在马路上行走,忽然在马路沿上摔了一跤,那动作就像是小孩子在床上翻跟头。他起来后继续赶路,场景切换到他的家门口,一个破旧狭小的木屋跟前。这时地上冒出一些烟雾,仿佛是在指示观众他因为刚才的摔跤,已经进入幻觉状态。  黄宏进了屋子,里面拥挤而杂乱,他的老伴宋丹丹和常与他合作的小鼻子小眼的林永健坐在炕头上聊天,都是老年人打扮,林永健的头发已经花白。三人之间的对话记不清了,但是可以知道宋丹丹和林永健年轻的时候就是恋人,虽然后来宋丹丹嫁给了黄宏,但与林永健一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情节老套的故事。他们没有发生冲突,只是你一言我一语尴尬的搭话......  我敲着键盘,忽然手机震动,公司发来短信:因雪大路滑,今天不用上班开早会。我心中纳罕,连忙又走回阳台上,天已经大亮了,窗外是漫天的鹅毛飞雪,山舞银蛇,原驰蜡象,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哦,第一场雪!
  日  我在家里看电视,仿佛是在演新版《八仙过海》,加了许多的特效镜头,人物在天空飞来飞去。我在电视剧里看见了刘姐,笑微微的和另一个神仙搭话,她的古装打扮比生活里漂亮些,但仍旧带着一副眼镜。我想,她还能演戏,有本事有路子。她演的是谁呢?大约是何仙姑。  楼下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我听见有小魏在说话。前两日母亲去海南的时候,小魏正巧搬家,晚上没地儿睡,便来我家住了一宿,不料他竟带了同事到我家参观。这时家里已经变成老宅的样子,但我在梦中不会察觉。我发现到处乱七八糟,客厅沙发上和里屋的床上摊着许多洗好的干净衣服,来不及收拾。  和小魏一同进门的是娟和慧。娟和我并坐在破旧的竹藤沙发的一侧,她穿花色吊带短裙,画着浓妆,举止神态比平日里轻佻许多。她问我家房子有多大,我说九十来平,她又问像这样的房子大约多少钱,我记不清如何回答的了。我问她你是要买房结婚了吗?记不清她的回答,或者根本没有回答,只是一段尴尬的沉默,我的心里有股酸溜溜的感觉。  娟从身上掏出一包烟来,要点烟的时候忽然母亲从外面回来,娟没有顾忌,继续把烟点着,吸着,她还将一条细嫩滑腻的胳膊搭在我的脖子上和我说笑,母亲一直保持着沉默。  后来场景切换到阳台上,或者是一条马路边的围栏外,我继续和娟聊天。我说,听说你买了个帆板,可以滑着去青岛......记忆又模糊了,但我记得我跟她说这话的意图仿佛是劝诫她挣钱不多,别乱花钱。
  日  雪后,天气愈加寒冷了,起床变得困难起来。暖暖的被窝与冷彻的寒夜形成巨大反差,使人很容易屈从于薄弱意志的要求,维持舒适的现状,继续睡下去。然而,我还是起了,只因为心中有所牵挂。  嬉皮爬上我的写字台,蹲在台灯右侧几本杂乱堆砌的书本上面默默地注释着我,就像一个听话的孩子在静候老师的教导。我想起昨夜里这样一段梦。在家里,——那个地方很陌生,但在梦里是我的家。——我听见母亲说,家里招来一只狼,不知道它是怎么趁着开门的机会溜进来的,就躲在床底下。我连忙掀起床单,跪着俯下身子往黑咕隆咚的床底瞧,只见黑乎乎的一团盘卧在最里面,看不分明。这时嬉皮突然也钻到床底下,向那匹狼靠近,仿佛是把它认作同伴了。它白色的毛发在昏暗的床底很显眼。我心里猛地一揪,狼是吃肉的,它别把小猫一口给吞掉。我连忙去找扫把,要用这个把狼驱赶出家门,然而我这时有了新的看法:狼和狗长得差不多,或许母亲看错了,这并不是一匹狼,而只是一条普通的野狗......  这一夜我多次梦见家里养的猫,但又不太确定,因为它们后来似乎变成了猴子的形象,上窜下蹦,非常顽皮。醒来后,我渐渐想到了梦见猴子的原因。母亲去海南带回一些照片,上面有在猴山拍的,她给我讲述了猴子的顽劣行径。我当时还有种闪念,如果养一只猴子做宠物会怎样呢?至于为何梦见狼,我就想不到了。
  日  我在梦里常能心想事成。  譬如,我梦见母亲需要一枚印章,记不清做什么使。我说,好像在洪楼西路有一个刻图章的店,可能得花十块钱。我一面说脑海里一面浮现出那个小店的模样:在马路东侧有一个不起眼的门头,明亮的玻璃门上用印刷体竖写着“篆刻图章”的字样,并且眼前开始出现篆刻的场景。我把母亲的名字写在一张纸上,尝试用各种字体,想象着这枚印章是刻成阴文比较好还是阳文比较好,最后觉得还是阴文较有特点。  我在马路上,看见舅母骑着三轮,拉了一车的西瓜向南走,瞧那西瓜,一个个只有哈密瓜大小,没长成熟的样子。我想起她的母亲,楼下奶奶在院子里种了许多西瓜,就像养花养草,图一个乐儿。现在到了收获季节,不料竟长成这样,或许只是个儿小,里面甜。我想,我们两家这么近,她怎么不送两个给我们尝尝呢,是嫌太小拿不出门去吗?或者是还没来得及?我仿佛也很希望自己有一个种满西瓜的院子,西瓜成熟以后,可以邀请左邻右舍过来品尝,——注意,这是我梦里的想法。——于是我又心想事成了,那个想象中院子渐渐呈现在眼前,不高的院墙,木质的房舍,满园的沙地,西瓜还只是秧苗。我是这院子的主人。  下面的故事是以这院子为背景,我看见周润发和周迅正在拍摄《孔子》这部电影,似乎是在串戏探讨剧本,也似乎是在探讨人生问题。他们都是春秋时期打扮,从屋外的走廊踏过几级木质台阶走到院子的沙地上。周迅在前,她踩的台阶下面是悬空的,没有支撑,我很担心那木板会突然断裂,还好她身子轻,木板忽闪忽闪没出现意外。周迅回转身来面对发哥,她引述的是《易经》,但探讨的确是一个人关于信仰的问题,发哥表情严肃,每答一句话都会扯上一句《论语》,子曰......我想,原以为发哥没大有文化,看来他为这部戏下了不少功夫。  可惜我记不下他们引用《易经》和《论语》的具体语句了,否则,可以对照一下书本,看看对不对。
  日  我似乎是在电脑上搜寻本市的谷歌地图,表哥坐在我旁边。  那航拍地图比平日里清晰的多,可以看清地面的细微景象,还可以做三百六十度视角转换。我把方位切到我们单位附近的马路上,看见路边人行道拥挤人群的图像忽然走动起来,人们是以不远处的一个公交站牌为中心向四周辐射。我开始怀疑自己看的并不是谷歌地图,而是监控摄像头。我拉动视角,我的视野可以随意在马路上游走,看清每个来来往往的行人的脸。我兴奋地对表哥说,我们可以把镜头转到女厕所里去偷窥!但我还是有些疑惑,我想如果把镜头奔着一个人的身体拉过去,越来越近,最后会不会撞上呢?还是像有些电脑游戏里一样会直接穿过人体看到背后的景象?  和表哥讨论了两句,我选定一个美女,把镜头直接冲着她的身体移过去。果然撞上了,不是镜头和人相撞,而是我本人和那美女亲密接触,我一头撞在她穿着臃肿大衣的怀里!我仿佛一下子醒过来,刚才并不是自己在电脑前看视频,而只是自己戴了一个面具似的的东西掩耳盗铃地在马路上游走!我庆幸自己没有真的跑到女厕所去偷窥。  这时表哥竟还在我身边,我们一起走到公交站牌下,碰见燕子正在等公交车。我和表哥有一番对话。我仿佛说,我的视力有些问题,看东西不是很真实。表哥说他的视力也不大好,可以做个激光手术,就是太贵了。我想我可能不是近视的问题,激光也没用。燕子不知就里,说,做个激光手术才花两块钱,不贵啊!我解释道,你听错了,我们刚才是说来的时候坐公交车花了两块钱,不是手术。
  日  那是在上体育课?我们像幼儿园的小孩子一样做游戏?很多学生在一个大厅堂里排着队追逐打闹,后面的人抓着前面人的衣襟,排头扎煞着双臂,就像老鹰捉小鸡中的母鸡一样,但是我没看见老鹰。我是其中一员,是一个扎煞双臂的排头。  后来大约是自由活动,我和许多人一起去厕所,但不知怎么一来,厕所变成了澡堂,或者两者兼是。我把衣服脱的精光,冲了一个澡,又跑到便池处小便。我还记得自己洗澡后没有擦拭,浑身是湿漉漉的水珠,便池四周很脏,水泥地面上满是骚臭的尿液,我赤着脚踩在上面,尽力踮起脚尖。  等我要回澡堂穿衣服的时候,忽然发现澡堂和厕所竟在两个地方,我得一丝不挂地穿过一条老式的街道。我似乎常能梦见自己在众人面前一丝不挂的窘态,是我有露阴癖好吗?好像不是吧。这街道不宽,两边些旧民房,澡堂和我的所在都在西侧,大约隔了一二十米。我看看街上影影绰绰只有几个男人,妄图借着路边几根立柱的遮挡,迅速跑回去,然而我刚一出去,就见街上熙熙攘攘的学生大军迎面过来,我的同学们已经放学了。我赶紧躲回去,另想主意。  这时仿佛已经不是躲在厕所里,而是在一个背人的小场子上。我看见旁边坐着一个面善的哥们,面有难色地委求道:你到那边帮我把我的衣服拿过来好吗?这哥们二话没说,立刻起身过去,不一会便把我的衣物拿过来。我千恩万谢,赶紧穿上,我忽然发现,这哥们好像是我的同事强子。
  日  在被窝儿里仿佛还记得挺清楚,等穿戴好便忘得差不多了 。这对我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只有这点印象。母亲对我说,咱也买辆车吧?我以为母亲在开玩笑,笑道,好啊,买个十几万的?母亲一本正经地说,不用这么贵,咱买个三四万的就行。我也认真起来,仿佛买车的事真的计入了日式日程。我算算家里的存款,想一想三四万可以买一个怎样简陋的车,学车还得三四千,一切弄好了就得四五万,还有......我这时已经做好了买车的心理准备。  我还记得我在好几家银行之间奔忙,转款汇款,就是不成功,这应该是在为舅母存保险费,弄得我焦头烂额。还记得我们同事几个同一位心理咨询师攀谈,他为我的同事做了心理辅导,但就是不肯对我多说一句话,我的理解是他辅导不了我。  大约真的应该像网友调侃的那样说:今日好眠,无梦。
  日  六点钟的时候几乎要起来,但想了想还是又睡下了。  我忽然发现家里的猫又爬上我的床铺,大卫卧在床头瞪着眼睛看我的脸。我连忙坐起身来,去去!挥手把它哄下床去。这时发现嬉皮已经钻进了我的被子里,我大怒,连忙将手伸进被子要将它捉出来。被子里一阵扑棱,猛地感觉右腿膝盖一侧被猫咬了一口,我狠揍它一下,嬉皮冲出被子跑掉了。腿滋滋辣辣地疼,摸一摸,流血了。我知道被狗猫咬到,如果尽快用肥皂清洗伤口,一般不会感染病菌,于是连忙下床去卫生间,将腿担在水池上,打开水龙头冲洗。  然而我似乎醒来了,还呆在暖暖的被窝儿里,伸手摸一摸腿部,完好无损,放下心来,刚才虽然真实,但竟不是真的。我迷迷糊糊,又感觉到腿部疼痛,触摸膝盖,伤口已经干结,我抱怨起自己刚才在卫生间里没有把事情处理利索......  又醒了,还是好端端的,我想这个清晨怕是睡不踏实了。
  日  那是一个大院里东南方向的一间民房,房子不大,也就十来平,屋里陈设简单,仿佛只有几把椅子。我进屋呆了半晌,一直认为屋里没别人。等我出来关上抽拉式的门,隔着朦胧的玻璃再往里瞧,发现里面竟有人影冒出来,可能屋里还有隔间。我向门的一边躲闪,不想叫他发现我来过。  我想到我的客户章忠言老人就住在院子南面的瓦房里,前两日他刚刚在我这里签了一张单,钱还没划过来。于是拎着一个塑料袋,到老人那里看望他。老人将我让到屋里,看样子但并不热心,绝口不提钱的事,而是转身走向屋外,把我晾在那里。我也并不太意外,可能这种事经得多了,有些麻木。我坐在沙发上,不知为何,忽然觉得脚上穿着运动鞋不太合适,便脱下来,换上塑料袋里面装着的黑皮鞋,——塑料袋里有一双鞋,还有一支牙刷。——再把运动鞋塞进袋子里,和牙刷放在一起。这时我感觉穿皮鞋似乎也不合适,看看那只牙刷,我自己也不清楚是要干什么使了。  屋里还有一个人,他是我们公司别的部门的一个经理,平时偶尔见面,不晓得他怎么跑到我客户家里,就坐在对面的马扎上。他对我小声嘀咕着,说话遮遮掩掩,我本来以为他是问我关于这个客户签单的事,但又听不分明。我问,你是要说什么?他终于开门见山:我是问你平时签单子的时候还给客户返佣吗?我轻蔑地说,这种下作的事我从不干,顶多多送些礼品罢了。
  日  我绕着操场跑步。虽然样子有所变化,依然可以辨出那是我初中的校园。令我颇感意外的是,在跑道两侧栽着一种叫不上名字的树。树干记不清了,但是枝叶非常茂盛,可以把整个跑道笼罩起来;叶子呈浅绿色,硬币大小,密密麻麻不留一点缝隙,但是透光很好,远远看去就像一团通明的云彩。我心中纳罕:现在是冬季,还能长出这样茂盛的叶子!我就在树下,稍微一跳便把树叶够下来了,叶子的形状是我无法形容的。  有许多人跑步,是在为校运动会做准备,我却不是,只是出于锻炼身体的目的。我看见了初中同学周悦,想到他是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虽然身材魁梧生得一副男身,举手投足却是女相,据说还给别的班男生写过情书。但是他的体育很好,每次都参加运动会。  一大群孩子往教学楼的方向涌,这些孩子很小,像是刚入学的小学生,背着一个顶大的书包。他们挤成一片,如同满地的蚂蚁,我应该是从一个高的视角俯视他们,但分明是站在地面。我忽然想到今天是开学的日子,而且我也是其中一员,是一个学生。上课铃马上就要响了,我要往二楼的教室赶,但下面被皇皇的人流堵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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