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仇人主动示好住我的前院一个院子

梦见去世的奶奶躺在棺材里来我家后院,然后棺材从后院储物间走到后院来前院的门口停下不走了,后来奶奶就_百度知道
梦见去世的奶奶躺在棺材里来我家后院,然后棺材从后院储物间走到后院来前院的门口停下不走了,后来奶奶就
梦见去世的奶奶躺在棺材里来我家后院,然后棺材从后院储物间走到后院来前院的门口停下不走了,后来奶奶就从棺材里出来站在那里看着我。这整个梦里我都没有害怕,求解梦大师解梦
我有更好的答案
我小时候也梦见我外婆死而复活什么的,梦见好多次。后来跟我妈妈说,她说给老人家烧点纸钱,后来好像就没有梦见了。不过你的情况可以找老人看看,或者找个这方面的人看看。
采纳率:75%
你奶奶要你给她做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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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是怎样醒过来的,秋景高兴的呼天抢地,我抱着身侧的男人紧紧不松手。我说,清然,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给你纳妾,选你喜欢的姑娘。我说,清然,我一定会和公主好好相处的,不让你为难。我说,清然,我给你生个孩子,这样凤家就有后了。我说,清然,我们看栀子花开,你吹萧,我跳舞。我说,清然,清然……秋景在一旁捂着唇哭的泣不成声,我扬起头,望着她,“秋景,对不起,我报不了母后的仇了,我不能离开清然。”身侧的男人微微一怔,喃喃间我只听到两个字,“大嫂。”......请恕我写不来文案,挂点内容将就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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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侯爵&因缘邂逅&乔装改扮&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凌竹鸢风清然 ┃ 配角:秋景君紫h风清歌君临天 ┃ 其它:女尊国隐姓埋名国破家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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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架空历史-爱情
作品视角:女主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
短篇很懒-【红颜劫】
文章进度:已完成
全文字数:19117字
是否出版:
尚未出版()
签约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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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栀子花香四溢,花落一地    清风院里有一株很大很大的栀子树,每每到盛夏的时候,便会开出洁白的花朵,芳香四溢,在阳光的洗礼下,变的圣洁不可冒犯。  清然和我是这株树下相识,相知。  在这株树下,他向我提亲。  在这株树下,他因圣命而离开我。  如今,花又开了,花香依旧浓烈,他离开我也已经两年之久,依稀还记得那个时候的他说:竹鸢,等我回来。  管家找到我的时候,我在栀子树下小憩。  “夫人,夫人。”管家抹着汗,脸上是难掩的兴奋之色。  “怎么了?”  我急忙站起,身上的披帛掉在地上,颜色是鲜艳的红,莫不是清然回来了。  “将军回来了,夫人。”管家喘了口气,兴奋地将剩下的话说完。  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凤清然,你这个混蛋。  没有理会掉落在地的披帛,我便跑出了清风院,“夫人,将军他……”管家在身后大喊着什么,风有些大,我没有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现在,我只想冲进那个眷念的怀抱,好好的哭一场。  我从来都不是个懦弱的女人,可为了他,我一次又一次的忘记了自己的底线。  将军府的正门,我的脚步忽然就止住了,他的确是回来了,完完整整的回来了,从马车跨下的那一刻,我的心便揪在一起,很疼,滴血的疼。  他的怀里抱着一个人,一个女人,穿着简易的男衫,长发用布条绑住,微微挺起的胸部证明了我的猜测,女子的脸贴在清然的胸前,隐约看见她苍白的脸色。  我温和了表情,事情或许没我想象的那么糟糕,看着急速向我走来的清然,我轻轻启唇,“清……”他从我身边走过,没有一丝停留,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夫人……”他手下的副将朝我尴尬地笑笑,然后走开。  我看着忙碌的众人,忽然觉得似乎成了多余的那一个。  “夫人……将军呢。”管家匆匆的跑来抹着头上的汗问道。  “走了。”我淡淡吐出两个字,管家像是明白了什么,马上开口安慰我,“夫人,你别多想,或许将军他只是……哎,夫人,你怎么走了,想开点啊。”    将军府的夜,异常的喧闹,我靠在太师椅上看着敞开的窗户外,在风中摇曳的栀子花。  秋景一脸愤怒地从门外进来,“真不知将军是怎么想的。”  “怎么了?”我淡淡开口。  “夫人……将军他……我……”她欲言又止,似乎没想好要怎么开口。  “说吧,无妨。”我闭上眼睛,心里却极度的不安。  秋景坐上凳子,手里握着茶杯,得到我的允许她也不再忌讳地开口,“将军居然让那个女人住在了明月阁,真的搞不懂将军在想些什么。”  什么,那个女人住进了明月阁,怎么可能,“属实吗?”  茶杯被重重地磕在桌上,她走过来按住我的肩膀,“你不相信我?还是你在期盼着什么,那个女人都已经住进了明月阁,我真是无法理解你此刻的态度到底算什么。”  我睁开眼,盯着她极度愤怒的双眼,平静,毫无波澜,她瞬间收回手,微微低头,“秋景冒犯了,请恕秋景先行告退。”  说完,她转身退至门边,然后又停住,“夫人,其实我也是在为你好。”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我无力地闭上眼,我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去相信,明月阁,那个我曾经住过的地方,那是不是也意味着,一个月后那个女人也将入府,凤清然,不光秋景不懂你在想什么,现在就连我都不懂,你该怎样给我一个解释。  朦胧中,身子被人抱起,淡淡的栀子香盈荡在鼻息间,他终究还是来了,尽管他也不曾准备向我解释什么。  浓浓的月色,栀子花香四溢,花落一地,红烛帐内,我们和衣而眠谁也没有说一句话,两颗心明明距离这么近,却似乎又那么远。    我是被噩梦给惊醒的,而床边已经没有了熟悉的他,虽然这早已是我意料之内的事,可心里还是不住的微微涩苦。  任由丫鬟们站在我身后安静的梳妆,“将军呢?”听到我的开口,丫鬟们有片刻的迟疑。  “是不是在明月阁。”透过铜镜,我看到她们脸上有丝丝同情。  “好了,就这样吧。”望着铜镜中素净的容颜,我垂下眼睑淡淡开口,然后走出房间,窗外的天还是如当初相遇时那般的蓝,洁白的栀子花也开的如骄阳般肆意灿烂,似是眨眼间,原来已过了数年之久。  我一直认为相爱的两个人除去坦诚首要的就是信任,而清然的想法亦是如此,但如今我却坐在他手下幕僚的院子里,并非我不信任他,而是我从来都不喜被动等待结果,一直都是。  “将军和那位女子是清白的。”这是夏冰至我到院子里开口的第一句话,我淡然一笑,这夏冰果然聪明至此,竟一眼就瞧出了我的来意,“我知道。”  他轻抿茶水的眼眸微微抬起,“夫人既然知道又何意还来夏某这儿多跑一趟,想必是顾虑到柳副将太过于刚正阿直,不肯倾言,夫人才委身到夏某这儿讨杯茶水的罢。”  我冷冷的挑起唇角,与清然成亲至今日,因为从未干预过官场之事,所以和他手下的人员并不怎么熟识,只是没想到这夏冰竟如此的大胆,放肆,“江湖传言,夏先生足智多谋,神机妙算堪比小诸葛,如今一见才知传闻之言也不可尽信。”  说罢 ,我拂袖起身离开,这夏冰未免也太不知好歹。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夫人何须动怒。”  转过身,我轻睨着夏冰,只见他轻拂着鹅毛扇,嘴角含笑,清秀的面容上一片淡然,我敛下心中的不耐,走向石桌倾身坐下,为夏冰斟上茶水,“先生应该知道竹鸢想问何事。”  “呵呵。”夏冰放下茶杯,摇晃起手中的鹅毛扇,“将军所救的女子是蔚宁国皇帝的同胞妹妹紫h公主。”  是她!  震惊中我不由地喃喃出声,君紫h,居然是她……  “怎么,夫人和公主是旧识?”  旧识?哼,嘴角泛出一丝冷笑,“不是。”  夏冰轻笑一声继续开口,“几年前,将军坐客蔚宁时,被年纪尚轻的紫h公主一眼相中,将军婉言拒绝后却险些闹得被赐婚,这几年虽未再谈及当年赐婚之事,紫h公主却一直倾心于将军,只到前些日子紫h公主扮作男装在营中为将军挡了毒箭,将军无奈之下才将她接入府中。”  几年前?原来他们认识已经这么久了,可是,我却从来都不知道。  君紫h,你接近清然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是说,你真的爱上他了……    (二)鸢儿,此生我定不负你     望着眼前幽静的庭院,我停下脚步,陌生又熟悉的感觉顿时如潮浪般涌入脑海,侵蚀着整个心脏,一声声跳的那么平和而缓慢。  掠过那些熟悉的场景,我一步步走向明月居,走向那个我曾经住过的地方,那个我曾经的‘家’。  隔着半敞的窗户,我静静地望着眼前的一幕,感觉心脏的疼痛逐渐平缓后才缓缓地踏下台阶,一步两步。  “竹鸢,将军府以后就是你的家……”  “竹鸢,你会是明月阁唯一的女主人……”  “竹鸢,我要你幸福……”  “竹鸢,竹鸢……”  回忆的片段就像是剪断了的画面再次回放,而从前终究只是从前,大概是抵不上现在了,就如同现在的他醉倒在另一个女人的温柔乡。  盛夏的风总是轻柔而舒缓的,我静静地站在清风院,看着漫天飘落的栀子花。  “竹鸢,刚才我……”一个沉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然后又戛然而止。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望着眼前零碎纷飞的雪白栀子,我忽然开口。  稳健的脚步声从身后至身侧并肩而立。  “那时候。”他淡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暗哑,“盛夏刚刚来临,我结束了西北的战争回到府里,便看见了坐在栀子树上浅睡的你,当时的天就像现在这样阳光正浓,微风轻拂吹落满地的芳华,你一袭白衣清冷的面容像极了堕入凡尘的仙子。”  我浅浅的勾起唇角,目光凝视着雪白的栀子纷飞飘落,思绪回到那个五年前的午后。  那时候我刚学艺归来,第一次出任务到盛宇京都,偶然路过,闻到诱人的花香便擅自翻墙而进,之后的很多个午后,我都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待在那棵栀子树上,闻着烫人的芳香。  和清然的相遇便是在那个暖暖的午后,这些年尽管因为生存而生活的潦倒凄苦,但我骨子里似乎永远摒弃不掉那自身娇贵和娇生惯养的性子,不然我也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虫子的惊吓而掉于树下,再被清然接住,我想,那时候我就应该是喜欢上他了,否则我不会在被一个陌生男人触碰到后没有动任何杀机只是飞身离去。  之后的午后,我还是继续去那个庭院,或许是因为我喜欢那栀子也或许我好奇那个剑眉星目的男人,那个唯一见了我却没有起任何邪念的男人,只是至那日之后,诺大的庭院却多了一人,一道箫乐,每日我都按时到来,再按时离去,时间不久却似乎成了一种习惯。  “我叫凤清然,你呢。”那是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  “凌竹鸢。”  他淡淡的一笑,眉眼里满满的笑意,如沐春风,沁人心脾。  那时候我才知道,他是盛宇国镇北将军凤清然,而我一直待的庭院是他的府邸,他的院子,清风院。  我离开的盛宇京都的时候,月色正浓,栀子树下,他一袭白色锦袍,手执洞箫,目光柔和,我轻拂衣袖,翩然起舞,漫天的栀子落在我的身上,他的肩头。  “我要离开了。”  “什么时候回来。”他问道。  我一怔,目光直视着他的眼睛,墨玉般的眸子幽深,仿佛一个漩涡要把我吸进去,那一刻,我们相对而立,眼中只看的见彼此,即使漫天飘落的栀子也进不了我们的眼,因为我们是如此珍惜此刻仅有的美好,那份美好,只是我和他,没有其他人。  之后的日子我辗转在周国各地,四处建立联盟的关系点,因此身份也很多变有时是富家少爷,有时是江湖女侠,也有时是青楼妓子,秋景常说,若我没有那层特殊的身份,必定会祸害整个江湖,流芳百世。  我轻笑,还好不是遗臭万年,秋景在我身边是看多了那些在我看来无趣的琐事,先前在扮作富家少爷时顺手救了一位被调戏的女子,那女子在以身相许不得后,直接脱光爬上我的床,又被我顺手给丢了出去,秋景在一旁偷着笑;用江湖女侠身份时,跟人打架打上了擂台,缓过神来才知道是比武招亲,那管家一脸感激地说,女侠,以后我家少爷就是你的了,秋景只好贼笑着跳出来充当了我的夫君,没想到那少爷一脸羞涩地说不介意做小,秋景吓的只好拽着我就跑;在青楼做妓子时,一舞引得天下英豪尽抢着为我赎身,秋景一脸正义地冲出去狼嚎一声,我家小姐说了,谁打赢了她就归谁,结果,半条街都被拆了,秋景□□着数着银票,一脸兴奋。  在经过西北的时候,盛宇与苍野又打了起来,我打发了秋景,只身来到盛宇军营,一身盔甲的他器宇轩昂,威严肃穆,这是我才隐约明白为何他少年便被封了将军,且掌管着盛宇一支王牌军队,年已二五却仍未娶妻,府中甚至无一侍妾。  他,似乎真的很优秀。  月色浓郁,我一袭白衣站在半山腰上,负手而立。  “竹鸢。”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回过头,却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在辗转各国的很多个夜里,我都会梦见那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我,就如此刻的我,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你还好吗。”  “我很好。”  只是短短的几句话的时间,他的凝望就仿佛一个个烙印深深的烙在我的心里,我想我是中了那个叫做凤清然的迷药了,愈陷愈不能自拔。  在蔚宁国的澜城见到他已是几个月后的事情了,我在暖香阁的阁楼上昏昏欲睡地听着她们收集的一个个有用无用的信息,然后只听见一个声音,“盛宇国的凤将军长的真是好看。”  我蒙着面纱推门进去的时候,他一怔,面色微红,眼里满满的惊喜,“竹鸢。”  我点点头,却不知他是怎么认出我的。  我望着他脸上不正常的酡红,伸出手把过他的脉,心下一惊,他居然中了媚药。  他反手拽住我的胳膊搂住我,呼吸喷洒在我耳边,“竹鸢,不要再离开我了。”  我一愣,想到他可能是因为媚毒发作的关系才如此,便松开他,打开雅间的暗道将他带至阁楼,他静静地跟着我,不问也不出声,我想这也许就是我喜欢上他的一部分原因吧,从不会勉强或是干涉我做什么事。  “你中了媚药。”  他惊愕地望着我,迷离的眼神像是一汪清泉注入我的身体,我坐上床替他运功排毒,真气不断地涌入他的身体,却见他愈加的燥热难受,我敛下心中不规则的气息,冲下床,手却被他抓住,他说,“我不需要别的女人。”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我不会给你找别的女人,也不会让你去找。”  然后,他笑了,很灿烂。  那一晚,我忘记是怎样发生的了,只是睁开眼睛时,便赤身躺在他的身侧,我紧盯着他熟睡的侧脸,用指尖刻画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嘴角浮出一丝连我自己都难以察觉的笑意,忍着身上的疼痛,我穿起衣服将面纱带好,不舍地看他一眼然后走出房间。  或许这一次的交集会让我们更快的在一起,可是,我知道,我是不能有情的,情最终会害了我。  我以为从此不再出现在他面前我们就不用再有所交集,只是我没想到,他居然来找我,我在翎雀舫陪客的时候,他一把将我拽出画舫,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收起他的温柔,粗暴的对我。  “为什么要离开。”这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不冷漠却不再温柔。  “你不该找我的。”我淡淡开口,飞身坐上栀子树,浅浅闭上眼睛,就跟从前一样。  此时已是十月的气候,树上的七零八落地只剩下几许泛黄的花朵,满树橘红的栀子果,芳香已不再浓郁却还是沁人心脾。  “竹鸢,嫁给我。”  我一怔,然后跳下树干负手而立,“我不需要你负责任。”  “为什么?”他上前一步。  “不需要。”我迈起步子便准备离开清风院。  “我想给你一个家所以想娶你;我想给你一份温暖所以想娶你;我想让你笑得开心一点所以想娶你,我爱你所以想娶你,这些聘礼够不够。”身子被抱住,我闭上眼睛,心却愈渐茫然起来,到底这样选择是对是错,可是,不管对与错,我都无法拒绝他,因为,我也是那样爱他啊。  之后的一个月,我住进他给我安排的明月阁,我望着府里丫鬟们羡慕的目光,才知道明月阁是将军夫人才可以住的地方,而我和他的婚事也在一个月后举行,他说,怕我跑了就再也抓不住我了。  婚事如期举行,只是却没有请任何人,甚至可以说是低调,这是我在答应他亲事的唯一要求,他应允了,却还是将他族氏中人请了来,我知道他是不想我以后在他家族中被看低,我身着红色嫁衣,望着镜中的自己,容貌绝丽,面上洋溢着幸福的笑,这是我吗,我想是的,因为我看见身后同样身着大红衣袍的清然,他搂住我,我紧紧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这一刻,我觉得很暖,很幸福。  秋景的到来在我的预料之内,只是我没想到居然那么快,我沉沉地躺在床上还未早起,就听见门外的一声娇喝,“姓凤的,把鸢儿给我交出来。”  我穿好衣服飞身拨开秋景的剑,站立在清然身前,秋景的愤怒我是可以理解的。  “跟我回去!”  我走向她,手腕却被抓住,我回头朝着清然点点头,“等我回来。”  是的,我会回来,虽然代价不小,可是为了他,我愿意。  那个夜里,芙蓉帐内,他抚着我身上的鞭痕,眼里的心疼满满的填满我的心。  那个夜里,他在我耳边深深呓语,“鸢儿,此生我定不负你,若违了这誓言,就让我死在你手里,这样我也心满意足了。”  我浅浅地依偎在他怀里,这个夜,我以为会是永远。  ……  “竹鸢,我……”微凉的手被大手覆住,我转过身子,凝视着他的眸子,“我相信你。”  他紧紧地拥住我,久久都不曾松手。  夜里,红烛帐内,我们依旧和衣而眠,许久我转过头,却撞见一汪幽深的眸子,“鸢儿。”  我一怔,这个昵称,他已经有将近四年没有听他叫过了,眼睛有些润湿,我别过脸下意识地蜷起身子,却被强健的臂膀扳过搂紧,他说,鸢儿,对不起。  温热的唇吻向我的眼睑,十指紧握,发丝缠绕,他说,鸢儿,鸢儿。    (三)我带你离开吧    在清然回来的第十天,终于传出了盛宇国凤将军迎娶蔚宁国紫h公主的消息。  我一袭白衣静静地坐在栀子树上,望着蔚蓝的天空怔怔出神。  “竹鸢……”我没有说话,继续等待着他的下文,“我要娶君紫h了,只是……她是公主不能委屈做妾室,所以要……平妻。”  我一怔,感觉心跳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止,“考虑好了?”  “是。”  我扬起头,努力让眼里的湿润干枯逝尽,“需要我搬出清风院吗?”  “竹鸢……”他的声音有那么一刻的停顿,“不用。”  我扬起极浅的笑,“我也舍不得清风院里的栀子啊。”  许久,树下仍是没有回应,或许他已经离开了,抑或是没有离开,只是这都无关紧要了。  秋景得到消息气冲冲地来到将军府里已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她望着府里红艳艳的喜庆,一下子冲进了明月阁,此时的明月阁富丽堂皇,喜气嫣然,只为了等待它的新主人即将入住,而那个人已经不会是我了,因为我已经有了清风院,一个空荡荡的院落和满院雪白的栀子,这就是我的余生。  我接到管家的传唤进入明月阁时,被眼前破乱不堪的景象怔住,我不难想象秋景在听到清然娶君紫h时的反应,只是我没想到竟是这样的浓烈,原本富丽堂皇的装饰和摆设被秋景全部用剑拦腰劈断或损坏,一旁的管家为难地望着我,距离大婚二日不到,这样破旧的明月阁是无法住新人的,更何况是一国公主。  “无碍,将清风院做新房好了。”我淡淡开口。  “夫人!”管家不解地望向我,倒吸一口气,“那可是您与将军的新房啊。”  “清风院是将军的院落,自然是住将军夫人的,紫h公主虽与我平妻却比竹鸢甚是高贵,与将军同住,理是应当,管家,你以后还是叫我竹鸢夫人罢。”我望向远远而来的清然,这话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是,竹……鸢夫人。”管家别扭地喊道。  “将这地方收拾干净罢,总归是大喜日子。”我点点头,“管家,劳烦你了。”  我抬起头,秋景已经将手中的剑搭在清然的颈脖上了,我瞳孔一紧,只听见秋景愤怒的大喊着,“凤清然,当初你是怎样跟我保证的,这才几年你就要娶别的女人,你以为鸢儿没娘家就是好欺负的吗?”  清然一声不吭地越过秋景凝视着我的双眸,意外的竟在里面感受到一丝的疼痛,我倾身走上前,拿下清然脖子上的剑,望向秋景,“婚后四年无子,将军没有休弃竹鸢已是将军大度,秋景怎能责怪将军。”  我转过头,望向清然,低头施礼,“秋景疼惜竹鸢才错手打坏了将军的新房,还望将军看在竹鸢的份上,免了秋景的罪,另,竹鸢愿意将清风院腾让出来给将军和公主做新房。”大闹将军府是项极重的罪,更何况正是与蔚宁皇室联姻期间,若不是秋景是我娘家的姐姐,怎么说都会被打入天牢,施以极刑的。  场面忽然僵持住了,我望着他殷红色锦袍的下摆怔怔出神,许久他托起我施礼的身子,声音暗哑,“我没有要怪罪的意思。”  不留痕迹地拂开他的手,我再一次施礼,“谢谢将军,那竹鸢先行退下了。”  站起身子,从他身侧擦肩而过,无一丝停留,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就如两年后的他给我的第一缕记忆,风过,两片衣角纠缠到一起,一步,两步,衣角被强风吹开,也吹散了我们共同的回忆。  蜷曲在芳香四溢的栀子树里,我仰着头,试图将满腔的泪水咽下,“都怪我,当初若是早一点阻止你们,或许今日你就不会受到如此的伤痛。”秋景自责地蹲在我身侧。  “秋姐姐......”我哽咽地唤出她的名字。  她一怔,立马拥住我的身子,语气沙哑,“我以为你不会再需要我的怀抱了,鸢儿,想哭就哭吧。”  我紧紧地抱住她柔软的身子,眼泪肆无忌惮的流淌,是啊,我也以为我已经强大到不再需要怀抱和怜惜,可是如今我却再次因为温暖和感情而扑进了秋景的怀抱而得到她的怜惜。  “鸢儿,我带你离开吧。”    秋景走了,她说不会放弃带走我的。  这些年与秋景一同长大,她对我的好和宠溺是人人皆知的,若是她是男子,我想我会毫不犹豫的嫁给她,可她是女子,而我更是将她当成自己的亲姐姐来看待。  两日之期很快的便来了,而我也从清风院搬至北边的一个安静的小院子,院名很淡雅,叫随心苑,随心,随心,若是一切都能随心又何须今日这般的伤痛来折磨彼此。  君紫h因是平妻进府,所以自是不用向我奉茶,我也懒的这次机会不去前院,纵然如今他对我的感情已不似当年,可看见他与别人成亲我还是会心痛,我想我是做不到无动于衷,所以才将院落选在最偏僻的北院。  喧闹的夜,我静静地站在随心院,望着绚烂的夜色,这个时候,他已经已经入了洞房吧。  心猛然一痛,我飞身出了将军府,我害怕再继续待下去,再待下去,我想我会痛的死掉。  朦胧的月色,我站在蓝忧山上,四年了,自从与清然成亲之后的那一次相见,我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我踏着熟练的步伐点开火折子进入山洞,洞口还是如当年那样守着四个女人,她们一见我的进入立马拿上手中的剑挡住我,火把光不亮也不至于认不出我的样子,她们其中的一人仔细地看了我一眼,立马单膝跪下,“公主殿下。”  “起来吧。”我淡淡开口,“不用引路了。”  “是。”那女人低喝一声站起。  借着月色,我走向山庄,不料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微小的声音,“这就是公主?为了一己私欲放弃复国大业竟然还有脸回山庄......”  我转过身子,一掌拍向那女人的胸口,顿时那女人重重摔在石壁上,吐出一口血,剩下的三个女人单膝跪在地上,“不管我是不是公主,这话都不是你们该说的,以后说话自己先掂量着再开口。”  月色浓郁,我站在无忧山庄的望忧亭负手而立凝视着整个诺大的山庄,一丝哀愁浮上心头。  “鸢儿。”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我回过身,微微点头,“姨娘。”  她看了我许久,轻叹一声,“你与凤将军以后就这样了吗?”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是啊,我能说什么,就连我们之间的回忆都没办法让他回心转意,我还能再强求什么。  “回来吧,以前让你离开是以为你会幸福,这样我也就不会对不起你母后的所托,现在,他即是无心对你,你又何必委屈在他那将军府空度余生,鸢儿,你即是凌竹鸢也是君紫鸢啊。”  我是凌竹鸢,亦是君紫鸢,是蔚宁国皇后的女儿,是曾经盛宠蔚宁的紫鸢公主,可是一夕之间,丞相府勾结番邦满门抄斩,次女青萝皇后被赐鸠毒,嫡女紫萝夫家将军府满门抄斩,其余勾结者一律发配边疆,一夕之间,蔚宁朝堂上丞相一脉全数被灭,而此后再也没有圣宠蔚宁的紫鸢公主的消息,因为她也自焚于惜鸢殿,尸骨无存。  这就是外人眼中君紫鸢的故事,但事实却是如此又并非如此,蔚宁国皇室一直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但凡皇后所出的嫡子,不分男女皆可因功绩而进军朝堂,而蔚宁更早的时候也曾有过女子做皇帝的先例,母后进宫十年,恩宠不减,有了我后父皇更是将他对母后的爱延续到我身上,也至小将我当成皇室继承人来培养教导,小时候,父皇常拿我说趣,说我有做女皇的气势,直到十岁那年父皇安排我的姨丈也就是紫萝姨娘的夫君景将军教我学习兵法,宫中也逐渐传出父皇曾经拿我常开的玩笑,与此同时父皇一病不起,朝政交由大皇子君临天,我协助,于是平静的宫闱下逐渐混乱起来,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父皇居然在临终前还留了那样一道莫须有的圣旨,让母后含恨而终。  姨丈为了救姨娘和将军府的人而死,而秋景的妹妹为了救大火中被困的我而死,我害了母后,害了外公和丞相府,害了姨丈和将军府还有那些因为我而被牵连的人,曾几何时,我以为拥有了爱我就可以忘记恨,如今,我才懂得正是因为爱我才懂得恨。  “好。”我轻轻启唇。  姨娘露出欣慰的笑,“以前你联系的一些人脉和管辖的生意我都交给秋儿在照料,以后你还是继续接手吧,毕竟四年没有再露面,你的威信还是要从新再做起的。”  我点点头,凝视着朦胧的月色,许久才开口,“姨娘,有没有一种可以让人停止呼吸的药。”  “鸢儿,你……”  “只有这样我才可以放的下他……”    (四)我只想要他的孩子    君紫h的挑衅在的意料之内。  大婚第二日,她气冲冲地带人来到我的随心苑,这个距离十五年后,我第一次见到她,一身火红的衫裙,姣好的面容上一脸盛气凌人。  “为什么不来给本公主请安。”  我站起身,直视着她,“出嫁从夫,公主既已嫁入将军府就是将军府的人,竹鸢虽与公主平妻,却早公主四年进府,公主理应称我一声姐姐才是,难道蔚宁国出嫁从夫的规矩是姐姐向妹妹请安?”  “够奴才!居然教训起本公主来了。”一声娇喝,君紫h从丫鬟手中拿过皮鞭向我抽来,我一怔,还未来得及反应,胳膊上阵火辣辣的疼,待她正想挥出第二鞭,我伸手拽住她的鞭尾,冷冷的开口,“这里不是蔚宁国,还容不得你放肆。”  “狗奴才,到底是……”  “h儿。”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心脏猛然一痛,h儿……  “清然。”君紫h扑进来人的怀里,撒娇道。  我漠然走向门外,完全无视屋里面的众人,然后只听见清然的声音,很威严,淡漠,“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我静静地站在院内看着随风轻拂的树叶,久久不能回神。  这些年的记忆就像是一瞬间全部迸发在脑海,我抚着胳膊上的鞭痕,浅浅闭上眼睛,瞬间的清凉像是有人在为我涂抹药膏,就像是很多年前一样,只是醒来后依旧是我一个人,胳膊上依旧是火辣辣的痛。  姨娘并未给我任何药丸,但我却在第二日收到了君紫h送来的补品,丫鬟说,是君紫h亲手炖好向我致歉的,秋景在我身旁轻轻点头,我执起汤匙,一口一口地喝下,气息愈来愈不稳,然后只听见秋景的惊呼声和丫鬟的尖叫声,我不得不想说秋景这一招用的很好,可是清然,他又该怎么办,他得知君紫h‘害死’了我,他又会怎样处理,我想我终究不是清然,我猜不到他的心意和意图。  我‘死’了,就在清然大婚的第三日,因为和清然成婚时并未公诸于世,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只是都很纳闷将军府刚办完喜事怎么又在办丧事,都知道是将军夫人死了,却都不知道是我,君紫h只能咬着牙一个一个的解释着,清然没有拿君紫h怎么办,却给我守过头七后就直奔西北校场练兵,而已嫁夫家的君紫h只好留在盛宇京都,住在清风院,守着那个大宅子,当着人人羡慕又怜悯的将军夫人。  而我,在秋景的计划下安全回到了山庄,望着一个个曾经与我同患难的兄弟姐妹们,感动的差许流泪,我很感谢姨丈在被扑入狱时,还救了那么多因我而连累的人,姨丈是个让人尊敬,敬仰的将军,同样也是个让人值得去爱的男人,我很感谢他将姨娘和秋景留给我,伴随着我这么多年。  丫鬟说起清然的时候,我正在用膳,鲤鱼的腥味让我闻着直泛呕,秋景一脸担忧地给我找了大夫,丫鬟说,“看那凤清然还真不是个好东西,有了新欢,害死了旧爱,还害公主用膳不得安生,活该打仗被敌兵俘虏。”  我一怔惊愕,望向远远而来的秋景,她一阵沉默后点点头,我站起身便冲向门外,秋景拦住我,“会有人去救他的,你现在怎么能露面?你不是不舒服吗,让大夫看看。”  被秋景强按在椅子上,大夫执起我的手,摸摸胡须,“喜脉,已经快两个月了。”  我愣了,秋景忙问道,“果真喜脉?”  大夫点点头,秋景一脸凝重地看着我,半晌才开口,“鸢儿,流了吧。”  我一怔,下意识地用手抚住小腹,“我就只剩下孩子了。”  她扣住我的肩膀,“我们现在的情况你根本不能要孩子,更何况那个男人负了你,你何须再为他怀胎十月去委屈自己,鸢儿,流了吧,等你登上皇位,想生多少孩子就生多少,或者你想要哪个男人我就去绑来给你,好不好。”  “我只想要他的孩子。”我凝视着她的眼睛,很确定地回答。    秋景还是没能扭转我的心意,姨娘知道了只是轻叹一声走了出去。  夜晚,我站在望忧亭上吹着洞箫,秋景拿着披帛站在我身侧,许久她还是开口,“我去救他。”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我淡淡开口,“小心点。”  她的身形一怔,很快的便消失在夜色里。  秋景说得对,现在的局势根本不容于我怀着孩子四处奔波,只是他们是在为我君紫鸢而抗争去造反,他们拥护的是我君紫鸢,这个曾经害他们失去家人的人。  蔚宁天麟十五年,已逝骠骑将军景将军旗下柳副将打着‘诛文昌,清君侧’的旗帜以来势汹汹锐不可挡的势力攻向蔚宁都城,且又有消息传闻当年的紫鸢公主因名满各国,甚的帝心,而遭人陷害,才使当年的青萝皇后一脉的凌丞相和景将军惨遭毒手,而始作俑者就是现在的文昌,文丞相,而当年被焚于火海的紫鸢公主兴得真龙保佑,死里逃生用双腿换了一条命,最后被高人所救。  当然这双腿是秋景瞎诌的,当年逃出皇宫时右腿确实险些被废了,还好救治的及时,才没有落下什么病根。  此消息一尽散开,引得各国纷纷传闻,而茶馆里也有说书的绘声绘色地讲着当年发生的灭门惨事,秋景更是帮我在武林以我的身份号召了江湖群雄,此时已是十一,二月的气候了,身上裹着厚重的狐裘,所以微微隆起的腹部并不怎么明显。  五六年前的我在江湖上结善缘,交豪杰,江湖上也送了我一个‘清冷仙子’的名号,所以如今我的相认和变换身份的坦白让他们更是为我添起怜惜,纷纷嚷着要杀了文昌,为我报仇。  一路的战争,所到之处必定血流成河,每一次的攻城,秋景都会前去劝归降,然后再准备一部分人,治疗那些伤残的士兵和城民,作为一个将者我是不该心软到去救敌方的士兵,可是我也是一个女人,更何况我怀着孩子,更能体会到做父母的艰辛和苦难,我更不想孩子的出生背负着重重血债。  只是没想到我的此举,竟加深了我在民间的声誉,同时也因人数的增加加快了攻城的速度,我抚上已经高高隆起的肚子,这些日子,秋景也放下了手中的事,等待着我的生产。  第二年的春天,在蓝忧山庄我生下了和清然的女儿,取名若浅,若浅,若浅,若是当初情浅一些,爱浅一些,怨浅一些,恨浅一些是否还会像今日这般日日心痛而惊醒于梦魇不得安生,清然,我们的女儿,她叫若浅。  攻城的军队并没有因为我的生产而停滞不前且一路居然异常顺利,后来秋景才告诉我,军队之所以进行的那么快是因为一直有人在给军队传递对军队有利的信息,我一怔,马上就想到清然,秋景则是不屑地认为,清然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更何况现在的我也已经‘死’了,他是蔚宁国的驸马,怎么会来帮我们攻打蔚宁。  是啊,清然不光是蔚宁的驸马爷更是盛宇的将军,于公于私他都不该搀和到这里面来,这对他的仕途不光会有一定的影响,弄不好会丢了命,因为怀有身孕的缘故故而姨娘和秋景并未允许我上过战场,但这不代表清然不知道君紫鸢就是我,他是盛宇的将军,渠路自然有很多。  大军攻至蔚宁都城的时候,刚好我虚弱的身体也慢慢痊愈了,我骑在棕红的马背上,漠然望着这个我曾经的故都,狠狠一挥手,大军气势汹汹地攻进蔚宁国都,秋景骑着马镀在我身侧一步步踏向那个我曾经的家,埋葬我所有幸福的蔚宁皇宫。  金銮殿外,一身明黄色的君临天威风凛凛地站在台阶上。  “你还没死?”  “皇兄都未死,紫鸢怎么敢在皇兄前面先去。”我勾起唇角,冷冷地看着君临天。  秋景押着被捆绑的文丞相,一脚踹在他的胫骨上,文丞相吃痛一声跪在我面前,“皇上不用管老臣,赶快杀了这妖女以忌众将士的在天之灵。”  秋景拿出剑架在文丞相的脖子上,恶狠狠道,“老东西,嫌命长了是不是。”  我轻瞥一眼文丞相,“皇兄真是好福气,有这样一个舅舅为你牺牲,真不知道值不值得。”顿了顿,我放低语气,冷冷开口,“但是,十几年前无辜枉死的几千条人命,我是不会罢休的。”  “拿下。”君临天丝毫未理会我,冷冷开口,顿时涌出一批禁卫军将我们团团围住,也包括君临天,秋景望了望我没有说话,我推出一掌缠上君临天,凌厉的掌风下恍惚听见两个声音。  “鸢儿。”  “大嫂。”  是秋景和……凤清歌,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生猛的掌风阵阵袭来,我招招逼近,这些年去过的地方很多,姨娘为了让我更好的生存,叫我学习江湖上得各种武功其中不乏苗疆的蛊和唐门的毒和暗器,脚步虚浮,我腾飞上空,掌上厉风带着冰冷的银针根根逼近,我挥出手,二十七枚银针势急力猛,君临天挥动内力逼攻,却被暴雨梨花针的蓄猛破气而出,他一声闷吭,抚上胸口,一声猛喝,“还不拿下。”  一旁走出一个身穿盔甲的男人,厉喝一声声音却是凤清歌,“没听见皇上的话吗?还不拿下。”  秋景执起剑站立到我身侧,小声开口,“我来拖住他们,你赶快离开。”  我眸子一紧,没有说话,却听见秋景有些慎重的话语,“鸢儿,不要再这么任性了,你还有浅儿。”  我刚准备开口,却见禁卫军统统行动起来,但被围住那人却是已经受伤的君临天,我有些讶异,凤清歌走向我,俊逸的脸庞不似清然那样轮廓分明,略显柔和,一双幽深的眸子与清然是那样的相像。  我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看他也似乎是在看清然。    (五)他说,鸢儿,我爱你    我赢了君临天,却是用了卑鄙的手段,倘若是我和他两个人的战争,那么就算是死在他的手里,我也无话可说,可是如今,伴随着我的是千千万万士兵,他们是在用命为我拼回这个江山。  我可以不要这个江山,但是我却不能输,我身上承载着那么多条鲜活的生命,一个人时我是君子,在军队中我是将军是他们的首领,而我同时亦是个女子。  大军顺利拿下了蔚宁,秋景也开始忙碌起来整顿着都城,我抱着若浅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望着天子脚下的都城。  在经历了一场政变后依旧繁华喧闹,忽然感觉到一阵杀气,抱着孩子的手一紧,我摸出腰上的匕首,转过身,一刀挥出,眸子不经意间猛然缩紧,他的剑滑过我胳膊上的衣袖,一声闷吭在我身后响起,我木讷地转过身居然是君紫h,她手中的匕首正距离我的身体一指之间停下,长长的剑尖贯穿她的胸口,一口鲜血从她嘴里涌出,“清然,为什么。”  “对不起,我爱的一直是鸢儿。”微弱的气息从身后传来,我僵硬地转过身,却看见他的小腹上正插着我用来防身的匕首,此刻上面正流着黑色的血液。  忽然想起,秋景给我匕首时说的话,“鸢儿,以后哪个王八蛋敢欺负你,就用这把匕首,刺不死他毒死他。”  我心下一惊,抱着孩子抚上他跃倒的身体,眼泪突然间就流了下来,“清……然,对不起。”  “来人啊,快来人啊。”可是空荡的城墙上,除了已咽了气的君紫h就只没有别人了。  “鸢儿,不用了……我说过,若是此生有负于……你,就让我死在你手里,如今如愿,我倒也真的心满……意足了。”他苍白的脸孔上,一抹鲜红溢出。  我捂住他的唇,失声痛哭,“不准,我不准你死,你死了我怎么办,我们的女儿怎么办,对,女儿,我们的女儿。”  我连忙将手中的孩子抱出,笑道,“这是我们的孩子,她叫若浅,你还要看着她长大,将她行军打仗骑马打猎呢。”  “女儿……”他笑出声,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小脸,“长得真像你……真像。”  我泣不成声,瘫软在地上,“清然,我们去找大夫好不好,我们……”  此刻的我恨自己为什么学蛊学毒学暗器就是不学医术,就是不学可以起死回生的医术。  “鸢儿。”他打断我的话,幽深的眸子痴痴地望着我,苍白手慢慢伸起,“此生最美……的时光就是和鸢儿在清风……清风院,那时候的鸢儿美的……像天上的仙子,让我不敢触碰,唯恐……唯恐玷污了仙子的圣……洁,可是,我还是贪念了鸢儿的美好,贪念……鸢儿的笑……鸢儿的舞……鸢儿的爱……”他手上得余温还未温暖我的脸颊,就慢慢落下,他的瞳孔很深,嘴角的幅度刺痛了我的眼睛,他说,鸢儿,我爱你。  我抱着他的身子,哭的忘记了所有的语言,忘记了所有的人,整个天地白茫茫的一片,再也没有我的清然和我并肩,和我欣赏栀子花开,看我随风起舞,在我被梦魇缠绕的时候为我拭泪。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醒过来的,秋景高兴的呼天抢地,我抱着身侧的男人紧紧不松手。  我说,清然,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给你纳妾,选你喜欢的姑娘。  我说,清然,我一定会和公主好好相处的,不让你为难。  我说,清然,我给你生个孩子,这样凤家就有后了。  我说,清然,我们看栀子花开,你吹萧,我跳舞。  我说,清然,清然……  秋景在一旁捂着唇哭的泣不成声,我扬起头,望着她,“秋景,对不起,我报不了母后的仇了,我不能离开清然。”  身侧的男人微微一怔,喃喃间我只听到两个字,“大嫂。”  我松开他的腰,躲到床角,“你不是清然,不是清然,清然只会叫我鸢儿,他只喜欢叫我鸢儿。”  姨娘悲痛地抱着孩子站在门口,秋景见状愤怒地抢过孩子丢在我面前,“君紫鸢,你没了凤清然还有浅儿,还有我啊,你给我醒过来,蔚宁国和浅儿都需要你。”  身侧的男人拽开她的身子,“她已经神志不清了,你逼她是没有用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要在匕首上涂□□,为什么我要调走城墙上的士兵,为什么我没能早些赶到,为什么……”秋景抱着头靠上床沿边,痛哭着。  望着眼前的婴儿,我下意识地抱起,然后哼起童谣,床边的男人向我伸出一只手,“鸢儿,过来。”  幽深的眸子一片暖意,我放下孩子缓缓地向他移去,浅浅地靠在他的怀里,“清然。”  他紧紧地抱住我,“我在。”  清然说,鸢儿,我此生只爱你一个。  清然说,鸢儿,我们已经有一个女儿了,她叫若浅。  清然说,鸢儿,秋景和姨娘很担心你。  清然说,鸢儿,蔚宁国的子民还需要你的保护。  清然说,鸢儿,鸢儿……    (六)离殇。凤鸢    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清歌抱着我坐在清风院栀子树上,他说,看着旧物或许能让我的神智早些清醒。  我挣开他的怀抱跳下树,头脑有一瞬间的眩晕,清歌扶住我,我望着他幽深的眸子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我说,谢谢。  我与清歌在清风院的半年,秋景代理朝政,柳副将和蓝将军协助,紫萝姨娘监国。  我站在高高的金銮殿上成了新一代女皇,将蔚宁国正式改为凤鸢国,秋景换回本名景秋为丞相,凤清歌为王爷,柳副将升为将军和蓝将军手握重兵一外一内,而若浅自然成了皇太女。  君紫h已死,君临天穿着龙袍喝下了鸠毒,太后殉葬,文昌满门抄斩,当年涉嫌诬陷的官员重则满门抄斩轻则一律发配边疆。  同时我也替当年灭门案一律被牵连的官员加官进爵,也将母后和外公还有姨丈封了袭爵,他们本就是我的亲人,理应受此恩惠,只是,如今他们都不在了。  原本我是想要用母后的凌氏为国姓,可回忆年少时的时光,父皇对母后还是爱的,不然也不会如此宠爱我,让姨丈教我兵法,我想,若是母后还在,她应该也不会希望我厌恶父皇的姓氏,所以从此以后我还是君紫鸢,而凌竹鸢是属于清然的,他一个人的。  紫萝姨娘一个人住在蓝忧山庄,姨娘说,当年她游玩在此山上时,姨丈曾说过以后归隐了就在此处建房共度余生,如今姨娘实现了自己的诺言却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而我亦是,终于如愿地替母后和外公,姨丈报了仇,可清然却永远无法陪在我身边了,我望着手中慢慢已长大的若浅,嘴角浮出淡淡的笑,还好我的身边还有她,还有我和清然的女儿。  秋景即使是做了丞相还是改变不了好玩的性格,天天诱导着若浅让我娶夫,她说,如果清然还在,他也不想看到你一个人,更何况,浅儿也需要个爹爹疼爱着。  抬起头,望见一抹飘逸的身影从殿外走来,若浅高兴地扑向他的怀里,“凤爹爹。”  若浅叫清歌凤爹爹我是知道的,她在我的寝宫里看见了清然的画像,清歌和清然是极像的,就连那幽深的眸子也一模一样,可是我无法告诉她那画像不是清歌,我无法想象,她知道她的爹爹被她的娘亲亲手杀死的真相,我不敢,所以一直隐瞒着她,而她也一直以为凤清歌就是她的爹爹。  秋景再次诱导我出宫的时候,清歌在一旁抱着若浅,他说,宫里有我。  秋景还是如五六年前那样,拉着我看见比武招亲和擂台就打,她说,别人后宫三千,你的一个都没有会让别人笑话的。  我笑笑也就作罢,任由她自己闹去了。  皇宫里的夜是孤寂的,我总是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宫门外,望着那浓浓的月色,那雪白的栀子。  如今,花又开,花香依旧浓烈。  朦胧的月色里,栀子树下一抹飘逸的身影,幽深的眸子里聚出暖暖的笑意。  他说,鸢儿……    番外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我从来没看过那样美的舞姿。  美轮美奂,仙姿绰约。  师傅说,小屁孩动心了?  我憋红了脸,没有开口,只是紧盯着席间旋转的火红色小小身影。  师傅见我如此轻叹一声,只怕你就是动了心也只能再把心收回去啊。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蔚宁国主的嫡女,紫鸢公主,跟其母青萝皇后一样受宠非常,席间很多王子,都相继提亲,蔚宁国主只是一句话打发了,朕的鸢儿必定要嫁世上最尊贵的男子。  我低下头,这才明白师傅的那句话寓意何为,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能和弱小。  这一年。  她十岁。  我十五岁。    和竹鸢的遇见在我预料之外的,一袭白衣的她坐在雪白的栀子树上,骄阳灿烂,那一刻的我失神在她圣洁的美丽中,久久不能回神,从树上落下的那一刻,我看见了她的眸子,很清冷,淡漠,一瞬间的我想起当年那个火红的小女孩,明媚的眸子和满脸的笑意。  她叫凌竹鸢,这是她和我说过的第一句话。  她喜欢栀子花,她的舞很美,她的名字有一个鸢字,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牵引着我们遇见,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第一次心生不舍。  之后的夜晚,几乎夜夜都梦见那凄美的舞和那清冷的眸子,就连阅兵时都经常走神,我想我是中了那个叫做凌竹鸢的迷药了。  将士们打趣说,将军,我们给你找个姑娘吧,总憋着也不是个事啊。  我脸色微红打发了他们。  竹鸢来看我,是我没想到的,我望着日思夜想的容颜,许久才憋出一句废话,你好吗。  我终是没有勇气将她留下来,是啊,现在正值战乱,我要让她跟着我受苦么,我舍不得。  大军获捷了之后,朋友邀我在暖香阁里喝酒,这是我第一次踏足烟花之地,我知道朋友的意思但终究是拒绝了找姑娘相陪,我一直记得母亲是怎样一次又一次地看着父亲娶进一个又一个的小妾,母亲逝世的时候说,她这辈子从未后悔爱过,却一直后悔爱错了人。  我不清楚母亲是否恨过父亲,但还是在母亲临终前暗自说了誓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竹鸢出现在暖香阁,即使醉了酒我还是清晰的认出了她的眸子,我意外却没有再问下去,我知道她是个独立清冷的女子,她不愿说,我更加不愿勉强她。  我一直知道朋友是为我好的,却不想他居然在我酒中下了媚药,我苦笑一番却也没办法,我不会碰别的女子,更何况是在竹鸢面前。  我们发生关系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望着床上殷红的血色,嘴角浮出一丝笑意,却很快的再消失下去,她走了,甚至没有留下一句话,我不清楚她离开的原因,但我却需要她的一个解释,她的处子之身,她真的不在乎么。  我找到了她,却是在一个画舫,我阴沉着脸,第一次我发现我对她的一切毫无所知,为什么她频繁出现在清风院不被发现,为什么她会跑到战乱的西北,为什么她会出现在暖香阁,为什么那一晚过后她要离开,而后变成舞伶,这一切的一切我都不知道,但是,因为是她,我不介意,可是,再多的为什么都被她那一句不需要给泯灭了,我突然间失控,第一次抱住了她,第一次对她说爱,第一次恳求她不要离开,我终于发现自己的心意,不是因为责任,是因为我爱她。  我们成亲了。  她却要简单举行,我不忍心这样委屈她,但一直拗不过她,婚礼上,她娘家未来一个人,我想问她却始终没有开口,我以为她是孤儿,但秋景的前来着实出乎了我的意料,她跟着秋景走了,留下忐忑的我整日守在栀子树下等待着她,并非我不信她的话,而我更希望在她回清风院的第一瞬间就看到她,我爱她,一日竟比一日深。  她回来了,带着满身鞭痕地倒在我的怀里,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我的鸢儿她回来了却承受了那样的痛,我拥着她却不敢用力,我对她允了承诺,是的,若是负了她,就让我死在她手里,这样我无怨无悔,心满意足了。  她高烧了,夜里不断的呓语,她说,母后,不要留下鸢儿,鸢儿害怕……  第一次我动了调查她身份的念头,当清歌告诉我她是蔚宁国的紫鸢公主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我不怪她欺骗我,我是知道十几年前蔚宁国皇室的灭门案的,当年死了很多人,也包括盛宠的青萝皇后和紫鸢公主,那一年,我的心整整的闷疼了一年,不知为何,或许只因为那一曲舞,也或许因为那明媚的眸子和灿烂的笑脸。  只是没想到,竹鸢居然就是当年的君紫鸢,我想到当年灭门后蔚宁国的政乱,因市井传言皇上听信谗言,斩忠臣,诛妻女,被新帝围剿了好长一段时间,我望着怀中睡着的身影,白皙的肌肤还残留着淡淡的痕迹,心猛然一痛。  鸢儿,她身上的鞭痕是因为放弃复仇而和我在一起么,我搂紧了她,同时也叫清歌匿名混进蔚宁军营去查当年的事情,若鸢儿一家真是被诬陷,那我定要为鸢儿雪耻,报仇雪恨。  君紫h的出现让我原本不安的心,更加的燥乱,江湖上的纷争,让原本沉匿了十几年的灭门案愈渐复苏,君临天下了紧急搜查令,我想到清风院里的鸢儿,她定是不希望那些原本拥护着她复仇的人再度冤死,君紫h为我中了毒箭,君临天派人来到军营,将君紫h塞给了我,与此同时,清歌也传来了他的消息,鸢儿果真是被奸戾的文昌所害,而背后之人竟是蔚宁国皇上君临天和太后,脑海闪过十几年前在蔚宁皇宫那双明媚的眸子,我敛下心中想将君紫h扔出营的冲动,将她留在了军营医治。  我不喜欢君紫h,以前是因为我们之间除了是凤清然和君紫h以外还是盛宇的镇北将军和蔚宁国紫h公主,而以前,我是没有爱人的,现在,我的身边不光有了鸢儿,而且她还是君临天的亲生妹妹,这让我怎么不恨她,她现在拥有的身份,地位,宠爱,笑脸以前全部是属于鸢儿的。  我要帮鸢儿夺回原本属于她的皇位,这一刻这个想法在我脑海迸发出,但是我是盛宇国将军不能出面,君临天既然有手段让老皇帝下了那道灭门圣旨,想来也不是好对付的,而且现在的我也并不清楚复国的军队人数有多少,但是他们只要能抗上攻进蔚宁都城应该就没问题了,想好计划我带着君紫h回了盛宇京都的将军府,这一切,最关键的是要君紫h的帮助。  明月阁和清风院是我特地建造的两个院落,但娶了鸢儿之后,我就不再在乎那些形式上的东西,只要我对鸢儿的感情依旧真诚,任何人都破坏不了我和她的姻缘。  君紫h醒了,但她对我说得第一句话是,清然,还好你没事。  我突然就心软了,我居然还想利用她,她说,我追你追了那么多年就是想你和在一起,多看你一眼。  她说,清然,我喜欢你,你娶我好不好。  她突然吻向我的唇,恍惚间我瞥见阳光下晃动的身影,我冲出房间想要解释,她却打断了我的话,她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  我点点头,不管是十几年前的惊鸿一瞥还是几年前的恍如仙境,我都那样刻骨铭心地记着,永远不能忘怀。  夜里,她蜷曲着身子在我身旁流泪,我的心忽然就痛了,我的鸢儿已经溶在了我的心底,再也抹拭不去,我吻着她的泪,在极致的缠绵中下定了决心,我的鸢儿,你的仇恨就由我来为你担当吧。  我和君紫h定亲了,婚期很近,我知道这样的打击对鸢儿来说一定不小,可是,为了能够成功复仇,我只能暂时隐瞒她真相和君紫h成了亲。  清歌成功的调往蔚宁皇宫做了禁军统领,对于君紫h和君临天的疑问,我只是这样回答,清歌和我一母同袍,凡是喜欢喝我争个高下,我进了盛宇国的军队,他则去了蔚宁,只是没想到我竟和紫h成了婚,即使如此让自家人守着都城的禁军是再好不过了。  恰好,我在两三年前就让清歌混了进去,否则以君临天的性子怎样都不会让清歌来做的。  成亲当晚,我灌醉了君紫h将她丢在新房,我望着满院的栀子花忽然想到鸢儿,她不在,或是不想待在将军府,毕竟今晚对于她来说,折磨着她更是折磨着我自己。  可是君紫h却以为我去找了她,我望着她胳膊上的鞭痕和脸上淡漠的表情,心里满满的痛意。  鸢儿死了,是君紫h在补品中加了一味药,和鸢儿胳膊上敷的药相冲害死了她,我整日跪在她的棺木前,忽然间发现失去了她这世界一点也变的不重要了,秋景愤怒地带走了鸢儿的遗体,君紫h在一旁紧紧拉着我。  我回到了军营,却日日消极了下去,战中被俘,我失去了求生意志,秋景却救了我,她说,若不是为了鸢儿,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我突然醒悟到,或许鸢儿还活着,否则秋景不会冒险来救我。  病榻里,只依稀记得有人在一直照料着我,她说,清然,你要早些醒过来。  我狠狠地将她揉进怀里,醒来后却是君紫h躺在我身边,我望着她身上被我肆掠过的痕迹,忽然间胸口一堵倒在床上。  我原以为,就算和君紫h成亲了也没有关系,至少我从没碰过她就不算背弃了对鸢儿的誓言。  只是我没有想到,君紫h会不顾安危跑到军营来照顾我,而被我错当成鸢儿。  我背叛了鸢儿,却没有背叛对她的爱,就算最后终究死在鸢儿手里,我也要告诉她,凤清然,无论生死,生生世世都只爱君紫鸢一个人。  可是我找不到她了,自江湖那一别后,她消失了,我找不到她了,整整半年多的时间,我不知道我是怎样过的,只想着鸢儿。  我终于找到她了,却是我和她的最后一面,君紫h至蔚宁战败后也消失了,她是恨我的,但是我绝不允许她把这份恨意加注到鸢儿身上,我杀了她,那个我曾经为了替鸢儿复仇娶的女子,却不得已有了夫妻之实的女子。  她对我的情意害了蔚宁和她的皇兄甚至母后,我会感激有这样一个女子那样爱过我,但我不会爱她,不全是因为她是君紫h,因为我只会爱一个女子,那就是鸢儿。  我死在了鸢儿手里,但是我不后悔,我依然会记得有那样一个女子我深深爱过,没有别的任何欲望只是很爱而已,还有我们的女儿,若浅。  依稀记得,那一年,栀子花开满园。  她站在九龙白玉亭上,高挑的身上穿着鲜艳的红色,那双明媚的眸子里面映满了我的影子。  她说,我叫君紫鸢,你呢。  凤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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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出差去了,等回来再给你们更新现代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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