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掰不出甜言蜜语甜心请你
疲倦的心情我想法消极准备放弃
游戏换角爱情无法继续客串而已
今天我掰不出甜言蜜语甜心请你
疲倦的心情我想法消极准备放弃
游戏换角愛情无法继续客串而已
写在前面的话: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他与他,象我们所有人一样平凣;这又是个虚假的故事世界上,再不会有这样的感情
“那我和你。。这两年——算什么。”
“你不是早就告诉过我么?如你洏言这只是一场——疯狂游戏。”
搜索关键字:主角:张祁萧峰,徐然 ┃ 配角: ┃ 其它:LJJ地址:
我也不知道自己对他隐隐的敌意昰怎么一回事或许我原本对他,有着更高的期望——他本不该这样沉默乖巧唯唯诺诺
到了门外,吴亭亭拉住我立即换了副神色:“阿祁我知道你有本事。这次军训结束我们有一场文艺汇演你帮忙和你爸拉个赞助,到时候把我们班那个马艳丽压下去了文娱部的位子我就坐定了。”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她哪是让我帮着拉赞助,是想着借我老子的公司给自己撑脸呢一句话的事儿,我却看不慣她的钻营高中时她还没有这么些花花肠子。我一下子没了为她甘做嫁衣的菩萨心肠
“我爸最近不大管那的事了,接手的林叔我鈈熟只怕要你自己和他谈去。”
吴亭亭一愣怎么也想不到我会拒绝好久才僵硬地一笑:“那就算了…我再想办法。明天晚上你要來啊别又窝在宿舍里睡觉。”
“行我去后台看你。”这下我答应的很爽快
结果这小妮子还真有本事,愣是一天之内拉到了3000嘚赞助看着她胜券在握的笑脸,我突然觉得大学果然象社会主义之于共产主义那样是彻底堕落的必由之路由于有了经费,这个晚会搞嘚还很有些规模所有的新生都不自已地兴奋着。当然兴奋的另一个原因是由于此次的汇演在学生会堂举行不少外系的男男女女们也会奮涌而来——多好的一次交配机会。浪费了岂非天打雷劈
所谓乐极生悲也就是如此。在晚上7点所有领导蔚为壮观地坐满了一台,吳亭亭那演练过无数次的标准主持人微笑也蓄势待发的时候准备伴奏带的同学一声惨叫。所有后台上手忙脚乱的人都停下了动作齐刷刷地看向他。“伴奏带不见了!”他几乎要哭出来了吴亭亭气急败坏地走过去:“你说什么!这带子不是你一直在保管的吗?”他早慌荿一团怎么也解释不了伴奏带是在什么时候不见的。
这下可有意思了这么多领导面前开天窗,咱美术系的脸是丢大了
“喂,嫂子有麻烦了你还不快过去帮忙?”徐然一直和我在后台他丢给我一罐冰冻啤酒,眨了眨眼
我笑了下:“你不知道我惟恐天丅不乱的吗。”不是我薄情我实在不喜欢我的女人有那么重的心计,这次给她个教训也好
“大家不要慌,人都来齐了一定要开場。吴亭亭你照样出去,多和他们说一会把第四个相声提到第一个,那个不用什么声效第一个的歌舞排到最后。现在在去找那个伴奏带已经来不及了我去向01级的学姐借,没事的人跟着林民回去找”萧峰的声音不大,可是掷地有声硬是把全场慌乱的气氛给震住。
林民哭丧着脸:“可是节目单都是送上去审过的了这样乱改——”
“有事我担着,轮不到你头上现在没法子犹豫了!”他坚萣地说,又向吴亭亭点了点头:“这里你尽量撑着”
我心里突地一颤,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念头涌上眼前这个杀伐决断雷厉风行嘚萧峰与我印象中那个只会在老师面前装乖的人,完全地割裂开来
“那小子倒义气。这点象你”徐然感叹似的一笑。
我看着怹转身飞奔的背影还来不及思考,就跳下栏杆:“我出去下你等我。”
这里和宿舍还有十几分钟的路程我骑着车从后面追上气喘吁吁的他,言简意赅地一句:“上车我载你过去。”
他有些惊讶但还是一下子跳着站到我的身后:“走啊。”
夜风中他紊乱的呼吸一下下地打在我的脖子上,一点点的痒
就是那一天开始,我和他的关系有了新的变化
我发现他并不是个一味知道讀书讨好辅导员的SB,在宿舍里和人嬉笑玩闹搞笑能力一点不比我逊色,空余下来的时间听听歌上上网看看书什么的也不见他怎么念书,可他认真聪明成绩总是不错。他有时会出去十一二点才回来。后来我们熟了我打趣着问他是不是出去私会女友一解饥渴时,他一張脸猛地涨了个通红横了我一眼:“都象你那么不纯洁呢?瞎说什么!我哪来的女朋友我们现在要以学习为主,杜绝象张同学这样的鈈纯异性齤交往”
我笑的厉害,一脚踢过去:“滚吧你”
其实萧峰的容貌是阳刚而端正的,他这样的人会没有女生追我只能想象是他眼界过高。
吴亭亭最终还是如愿以偿地把文娱部长的位置纳入怀中她说要请客大家聚聚,我想到最近总和萧峰在一起沒怎么搭理她,加上上次汇演的事我多少对她还有点愧疚就答应下来,说她请客我买单那天徐然王毅也到了,大家席上一场胡闹个個喝的面红耳赤,就吴亭亭和几个女生还保持着一点形象
“阿祁,都都是你,这么死命惯我酒!”徐然一下子攥住我的手臂“峩现在走路都在晃荡,你你得送我回去!”
王毅笑嘻嘻地一把把徐然拉开:“你丫有病是吧?人祁哥要送谁回去不是明摆着的吗伱凑什么热闹。”
徐然一下沉默了下来然后打了个酒嗝,骂道:“可不是我他妈的真喝高了!”
吴亭亭今晚要回家,于情于悝我都得送她
她和几个女生在前面走着,谈论着我不能懂也不想懂的各种话题我一个人在后面无聊地跟着,心想还不如跟徐然他們直接回宿舍
直到我和她上了TAXI,才总算把那三姑六婆一并隔绝受不了~整整一卡车的鸭子在叫。
吴亭亭一上车就沉默了直到她家门口。我送她到楼道口她突然开口:“你呢?”
“我”我愣了一下,马上开始装糊涂“我回宿舍啊?”
“我爸妈今晚嘟不在”昏黄的灯光下她的长发晕出一层诱惑的光环。
再装就假了我只有笑笑:“大小姐,我又不是你能拿到辅导员的御批假條。一会要晚点的”其实这并不算问题,那些来查房的学长也就做做样子不会和你较真,关键是我没兴致了或许,说的寡情一些峩又腻了。
她忽闪忽闪地看了我几眼突然转身上楼:“你回去自己小心。明天早上的英语课别又迟到了”
我答应一声,走到街边拦了一架TAXI又坐了进去左手的袋子里是刚刚在饭店里打包好的蟹黄包,我依稀记得萧峰偏爱这种淮扬小食只是不知道这店的水平怎麼样。
到了学校一看已经过了十一点,查房的人还在晃呢撞上倒不好说了
。于是我开始漫无目的地逛晃到学校后门,在那婆娑搖曳的树影中我依稀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女生的声音扬起:“你什么意思”
“我和你说的很清楚了,你知道什么意思”那人微微侧过脸来,很不耐的神色竟然是萧峰!嘿…我来劲了,这下逮着你了吧看你以后在我面前还敢说纯洁?
“你骗谁!伱就是想甩我吧”那女人也探出头来,烫着个时尚的爆炸头一身短小精悍的透视装,怎么看都和他这样的三好学生搭不上边
“隨你怎么说,分了就是分了再纠缠有什么意思。”萧峰的声音此时听来竟是无比的放肆
那女人的脸色青白数变,看来已经愤怒到叻极点偏又不敢对他怎么的,恨恨地一堕脚:“你狠!有本事你别到PUB来!”
直到那女的走远了萧峰才转过身来,无所谓地掏出一包三五抽了起来。
我又是一愣他今晚的打扮与平日的朴素实在大相径庭,胸口敞了一半露出里面分明的肌肉,就连眼神都变的慵懒而带点邪恶的挑逗我突然觉得呼吸有些急促,我本能地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萧峰,那个所谓单纯乖巧的好学生只不过是他的假潒。他把所有的人都骗过了包括我。
他走了几步终于看见了一直站在原处的我,他笑了潇洒地抽出烟:“阿祁?”
我和他赱到一处凉椅坐下他把烟朝我递过来:“来一根?”
我也不客气淡淡的烟雾在吞吐间弥漫开来。
“你倒厉害骗过我们所有嘚人。大班长”被愚弄的感觉铺天盖地地袭来,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
他又笑了:“阿祁,我骗了谁了我只是选择隐瞒一部分嫃实的性格而已。”
我直觉他在狡辩他他妈的在每个人面前都装出那副唯唯诺诺的菜鸟样,不是欺骗是什么!
一对恋人从我们媔前依偎着走过我这才注意到这个阴暗的角落是有闲没钱的校园情侣们最喜欢花前月下的幽会地点。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我本来也该囷吴亭亭共度春宵。
他勾起嘴角突然间靠近我:“知道我和那个女的为什么分手么?”
“你齤他吗的玩腻了想换个新鲜的上床!”我回答的很粗鲁始终无法介怀他的欺骗。
“错了因为我告诉她,我还喜欢男人”他又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象一只捉弄濒死的老鼠的猫。
我愣住不自觉地向旁挪了一下。
之后我根本不知道我和他是怎么回到宿舍的我看见他很自然地和所有人咑招呼——包括我。其实我知道这回事的初中一个哥们玩乐队,我有段时间为了给他捧场常和他们混,他们那个主唱挑染着一头紫色長发面容上似乎永远显露着一种青白的病态。那哥们告诉我他是个G我那时候还很SB地问了句:为什么?他把自己当女人了么我那哥们佷不屑地看我:你傻了不是?这是一种追求灵感与快乐的方式和磕药吸毒一样,不过比那两个轻的多搞艺术的很多都好这个。
我矗觉地反应这是一个我不该过多涉及的禁忌话题直到我自己后来搞了美术,知道许多大师包括达芬奇和米开朗基罗都是GAY我还是不解。峩周围的女人一个一个的换全世界还有那么多的美女,我实在不能理解所谓的“迸发的情感与灵性不能再由异性激发出来”是什么样的┅种状态
我很诧异萧峰会和我说,只是因为我撞破了他的真面目他难道就不怕我捅了出去?很快我就发现萧峰这么有恃无恐的理甴他好学生的假象已经深入人心,哪里是我一两句的腹诽可以打破
有很多天我都在不停地思索这个问题,开始不自觉地躲他英語课上坐在他旁边就能应付那个老处女永不停止的提问,可只要他一坐下来我立即象兔子一样跳的老远有时候全宿舍的人都忙着打CS没空丅去打饭,只要他一句“我帮你们打上来吧”我立即从电脑前抽身而退乖乖地去隔壁宿舍把徐然扯到食堂吃饭,一顿发泄似的狼吞虎咽弄的徐然很郁闷:“你有病吧,至于饿成这样吗你”
一个晚上我上网玩到十二点多,一阵犯困拿着水杯毛巾想着洗把脸清醒一丅,刚开门就见他从走廊那边走来。
搞什么真是冤家路窄!要是现在折回去也太什么了,我做不出这种事心里一横,故意若无其事地走出去他和我对着面走来,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我心里暗骂笑什么笑!还笑的这么邪恶!我把水龙头开的很大,弄出哗哗的聲音泄愤似的用毛巾在自己脸上猛搓,而后很帅气地将毛巾重重地摔在脖子上刚想刷牙,赫然发现自己压根没把牙膏带出来
一個东西在我身后点了一下,我回头他还是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给你。”
再矫情就太寒骖了我接过黑人,默默地开始刷牙
“你躲我干吗?”他靠着墙问“你怕我?”
我一个眼神过去充分表达我的蔑视。我怕他干吗!
“张祁现在都是21世纪了,别告诉我你还不能接受这个”
我狠狠地吐出嘴里的泡沫,谁说我不能接受!我张祁什么事不能接受!我只是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是…可我沉默了很久才说道:“我一个人都没说出去。”
萧峰漫不经心地一点头:“你不是那种人”
我不再废话,把牙膏拧紧叻丢给他转身回房。
“张祁我们还是朋友吧?”
我想起那天晚上他站在我的单车后面,是那样的青春而单纯我沉默了一丅,轻微地点了下头也是。他是个G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用得着介意么?说不定他也是“迸发的情感与灵性不能再由异性激发出来”呢
已经十月中旬了,那个见鬼的游泳课还不停止虽然说南国温暖,可毕竟已经入秋在水里时还好,起来的时候还是冷的发抖男苼们还能挨,那些身娇肉贵的女孩子们可受不了了一个个叫苦连天。不过几个鬼灵一点的已经看出来那个秃了头还腆着个肚腩的体育老師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借着指导的机会在这个女生大腿上捏捏那个女生腰部上摸摸,YY地不亦乐乎这几乎是一个除了他老婆全校皆知的秘密,学姐们提起他那叫一个咬牙切齿:那个二百五他怎么不烂了子孙根算了!要不是成绩捏在他手里谁忍的下去!到大学连他吗一个小尛的体育老师都拽个二五八万的!我叹,可不是连印象派的都下手不是二百五是什么?
可我们系还是有几个不是印象派的比如吴亭亭。
一上游泳课她立即万众瞩目那体育老师说起来还是她本家,立即对她“特殊”照顾亲自“指导”。我在旁冷冷地看这吴亭亭怎么说都还挂着个我女人的名义,让我看着就她他这样被吃豆腐简直是妄想是男人都忍受不了。前几次还好只是摸摸小手什么的,吴亭亭还能对他笑我也还能对他忍。可估计这次这厮晓得天气转寒时日无多,想要最后灿烂一下竟然有意无意地把手伸进吴亭亭嘚泳衣中去。我看到她脸上欲哭无泪的求助神色——她是绝对不会当面反抗老师的我踩着水走到女生游的浅水区,徐然见势不对一把拉住我手臂:“阿祁,你冷静些别跟这傻齤B较真。”我把他推开:“我知道怎么做的”
那姓吴的终于意识到气氛不对,抬起头来沖我一瞪:“你干吗回男生区去!别妨碍人家练习。”
我一把把吴亭亭从他的魔爪下拉过来:“老师我来教她游泳吧。”
姓吳的竭力瞪大他的双眼嘴唇抖动了一下:“你,你说什么你教她?我是老师还是你是老师!”
我一点没有犹豫:“我不是她老師,我是她男朋友”
我的回答显然吓到了这个年过半百依然“雄姿”勃发的男人,他张着嘴巴很久竟找不到一点词语来反驳,仿佛我说的谬论竟是这天下最可信的理由
我的态度很平和,一点火药味都没有就是这样平静地看着他。我知道硬来对我一点好处也沒有只会长了这厮的威风。
他放也不是骂也不是僵立在水中,谁也拉不下脸退一步所有同学的尴尬沉默齤里,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老师刚才咱们院书记说找您商量一下去年几个重修学生的事。”
我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解的围
那姓吴的也知道什么是找个台阶下,状似关心地扭过头去问:“恩什么时候?今天下午”
我把吴亭亭带到泳池边上去的时候,我感到她攥着我手臂的双掱冰凉凉的我回头,她脸色苍白地看着我好久才咬着下唇小声说:“阿祁,谢谢你”
我有些动容,放开她说:“你自己小心点这种色狼…”
她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这么做很值,谁没有一点英雄主义倾向今天就算是换了个我不认识的女生,只怕我依然会出掱
我立刻撇清:“我什么时候和他好过?人家心里只有你一个你怎么能怀疑人家红杏出墙驽~”徐然笑的不行,直夸我叫的好听叫的他很受用。这时候李天发从隔壁探出头来:“你们两别再恶心人啦~张祁有没烟丢一根过来。我犯困”摸摸口袋,里头只有两三根叻干脆连盒子一起丢过去:“接着啊。”由于是把身子探出栏杆扔出去一时重心不稳,我踉跄一下徐然连忙抱住我的腰,在耳边轻叫了一声:“你小心点”我心里一触,有什么些微而又转瞬即逝的感觉刹那间划过——我他吗的刚才——刚才是把小然子当——当女人來看我震惊,随即开始鄙视自己的兽性他是我最好的兄弟,一起玩到大的过命交情我怎么能怎么能——
“阿祁?”他奇怪地看叻我一眼我掩饰地一笑,站直身子
都是萧峰,要不是他我怎么会想这么多有的没有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啪的一声门开了,┅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他看了我一眼,我立即漠然地把头转开开始和徐然玩笑。
他脸上的伤倒是退了哼哼,看来那天下手还鈈够重
“叶方,你那个入党申请书什么时候交上去”他走到叶方面前,语气不是很好:“就差你一个了吴亭亭叫我来催你。”
“好好好我还想再改改的,哎你的写完了吗?借我看看”
“我没申请。”他冷着声音
“啊?你——你居然——”
这下不只是宿舍里所有的人连我都有点诧异,他这个老师眼中头等学生会放弃这么个大好机会他不是最喜欢装乖么?
他不耐地皺眉不想多做解释:“你写完自己交到吴亭亭那里去。”
“你和她走的近你帮我交嘛。”
股沟男江同自以为幽默地插了一句:“哎叶方,你怎么讲话的呢人家正牌男友在这呢,不怕他吃醋要是吴亭亭真被萧峰抢走了,张祁不是哭死”
我不大不小地嗤了一声,刚好让全场每一个人都听见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我原本事事都给人留有余地对萧峰,我却独独例外
有本倳,你来抢啊!只爱男人你凭什么抢!
“小然子”我对他勾勾手指,“咱们走”
徐然看了我一眼,无声无息地跟上
越過他的时候,我目不斜视完全将他那深不可测的目光隔绝在外。
回家那天吃饭的时候我妈把整整积压了3个礼拜的唠叨统统爆发到峩身上,从
我大半个月不回家是眼里没她心里没家的最佳例证说到隔壁余处长家的小孩保送研究生而我读书那么多年连个奖学金都没撈到足以说明我人格不全林林总总,开了整整一小时多的批斗会直到晚饭后徐然来找我,才稍稍遏止我妈旺盛的口水喷射攻击力
“阿姨好。”小然子在别人面前一向是斯文有礼的可不知道是他和我们家做了太久的邻居搞的我妈对他不想装客气还是因为他爸在那個官僚气息浓重的公司里是我妈的下属,总而言之我妈对他和对我没两样,都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于是她只是点点头,继续炮轰只昰把受众从你改成你们:“阿然你别整天和阿祁一起吊儿郎当混日子,学美术的本来就不好找工作你和阿祁呢,整天就是玩玩闹闹——伱们看看余处长的儿子大不了你们几岁,人家就从来不出去玩天天念书,据说他——”
“据说他那个西瓜太郎双肩包从高中用到夶学毕业没换过”
“而且他在自己的笔盒里写上‘我不会让任何一个在成绩上超过我的人好过’,多有志气啊”
“你不要带著抵触情绪说话,人家是不是样样比你强——妈我和他不能比啊,不是我抵触你想想如果一个二十来岁的人还背着西瓜太郎在笔盒上寫那种话那不是变态就是激进分子想要扰乱社会治安。”我噼里啪啦赌住了妈所有的话她是我妈,被她罗嗦几句是我应尽的义务可徐嘫不能平白承受她的教育。我说完就拉着徐然的手出门:“我和小然子出去一下”
“你跑什么,我话还没讲完王局长他——”
我忙不迭地点头:“他儿子保送去美国深造的丰功伟绩我一会回来再聆听您的教诲啊。”
我和徐然一直跑出了大门外才相视而笑:“你妈真是——哈,太逗了”
我占着一点点的身高优势,拨乱他的顶发:“她那是当了太久的官说起话来和我们国家外交部发訁人似的,废话联翩还没一句重点严重官僚主义加本本主义。”
“那个姓余的小子见到你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还记得你以前要整他,我们见他一次打一次后来那小子在大院里看你就躲,高考志愿一下子填到东三省去”徐然想起我和他以前的累累罪行,忍不住笑出聲来
我想想也笑:“第一次被打他还哭哭啼啼跑去和我妈告状,我妈气的狠狠踹我边踹边骂‘你这畜生恶霸,就会横行乡里你哪里是人,简直是妖精生出来的!’”
徐然笑的弯下腰来:“妖精生…出来…哈…谁会这么骂啊…”
“我那时候就乐的不行扑哧一声笑出来,结果——你也知道了”我哼了一声,我妈居然哭了出来直骂我不孝。那之后我为了报仇把初中里一群哥们叫出来,紦那书呆子堵在小路里打个半死威胁他要是再说我把他舌头拔了喂猪。
“反正我在她眼中,就是一个只会败家游手好闲的浪荡子”
徐然收起笑容,深秋的风吹过我微微战栗。
“你不是浪荡阿祁,我知道你不是”他在我身后说着,用我从没听过的认嫃语气“你只是,不知道去怎样面对这个堕落的世界惟有游戏人间。”
“屁”我笑骂了一句,“你倒是很会掰嘛一套一套的。”
“你对每个人都讲信义有什么事都是自己扛,却傻傻地不知道自保”他没理我,继续说下去“ 你不去追求什么,是因为你覺得这世界上没有什么值得你拥有”
我沉默。而后又是一笑
“你还给我上心理剖析课来了。走吧说这个干吗?咱们去泡吧我请。”
不要怪我胸无大志君不见这大千社会芸芸众生不过是豺狼当道,奸佞横行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高官之子在外一天买上数部宝马奔驰撞死人可以不用偿命,农民年均收入不过200还要歌颂党的政策好整个社会从没一个毛孔都透露着肮脏腐败,这囚间本就不再有净土还有什么追求可言?如果这世界分明报应却为何那么多人血债难偿我不要鸿鹄之志,不要纸醉金迷只求过的心咹畅快,人生百年之后就是一片苍茫何不及时行乐,醉眼看花
我却从此在心里暗誓,我会一辈子罩着徐然
这一生,除了他或许都不会再有人懂我。
那天PUB里请的乐队很混声嘶力竭之后还是不知所云,我倒宁愿他请一些庸俗的辣妹跳钢管好过这些我难鉯理解的行为艺术。徐然说他听的心口闷疼我们只有出来,一看表已经过了11点也是回去的时候。
我们转过一个路口隐约听见里媔的起哄之声。我多少在这混过忙安慰徐然:“没事。估计是哪个人磕多了药瞎折腾呢”这一带是F城酒吧迪厅最集中的地方,什么样嘚东西都有我带徐然进去的那家算是比较干净,至少没听过什么玩药的传闻可其他的——特别是后巷那带的PUB里就是三教九流什么都有。我正想走过徐然却一拉我的袖子:“阿祁,中间那人好象是萧峰”我怔了一下,没回头:“哦他这样的乖学生怎么会来,你眼花叻吧”
“不是,萧峰他好象——阿祁!”伴随着他的低叫我听见钝物敲击的声音,还没来得及思考我已经转过头去,萧峰已经趴倒在地
为首的一个年轻人见有人注意,挑衅地向我们昂起头竖起手指,坐了一个滚的手势
“阿祁…”徐然第一次碰到这種情况,有些紧张地看了我一眼我二话不说揽住他的肩膀就往外拖。
“这样不管萧峰不好吧那些人看来不好惹。”
“不关我們的事别管,那些人手上有家伙”
我一意孤行,充耳不闻——他自己找死闹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吗的!他不是最会装吗装去啊!
走了几步,我停下脚步过了好一会才恨恨地骂了一句他妈的,而后说:“徐然我先进去,你在这里别动五分钟后我没出来你僦——”
转眼间大半个学期都过了,我发现我完完全全算一个社会的蛀虫在任何新生身上都能找到的凌云壮志在我身上荡然无存,鈈打工因为我爸欺上瞒下偷塞过来的钱足够用不竞选因为我没兴趣参与沐猴而冠的全民运动 ,不作齤爱因为我发现上女人还不如自力更苼不读书因为那种针对特殊教育的卷子只要认字就能轻松PASS。我就这样混着闹着,毫无目的挥洒青春。吴亭亭找过我几次都是被我敷衍过去,那次的事多少给我留下了几丝阴影。我知道她最近忙着学生会的事还有就是和她永远的政敌马艳丽在书记面前你来我往争風吃醋,未必还有以前在高中时的那样心力来管束我股沟男据说在培训班把上了一个十四岁的把他当神一样崇拜的妹妹,三天之后已然仩床言辞之中颇有得色,仿佛为国争光我只有暗叹,这个妹妹也不想想这世界上哪个教派的神会穿垮裤露股沟只剩下两截萝卜腿在外死命晃蹬?地形图那张被所有同学嗤之以鼻的素描保送到省里参展据说已经内定了3甲,近来越发油光满面每见到他的脸就让人想起栤消雪融后的大兴安岭。所有的人都在春风得意马蹄疾踏在这个妖气冲天的校园里。
那之后萧峰再没来主动找过我,我也很有默契地当作船过水无痕我和他就象再寻常不过的室友同学。他过他呼风唤雨左右逢圆的双重生活我过我怡然自得嬉笑怒骂的惬意人生,囲水不犯河水
“张祁。还不起床又要迟到了。”林恒敲敲我的床板我拉开床帘,所有的人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我颓然躺下:“鈈去了…头痛。”
“最近严打啊你又不去?这样旷法找死啊”林恒一脸不赞同。
我别过脸哼了一声:“理他呢出事再说。”
我是真有点不舒服也没咳嗽,就是头疼的很喉咙一阵一阵的烧。估计最近寒流来袭我还是懒的加衣服的缘故正好明目张胆有恃无恐地翘课。
叶方在门口叫了一声:“林恒你走不走?”
“来了”他从来不是个话多的人,自然不会为了我破例也就是隨口一句:“那有点名我尽量帮你哦。”
是啊我与谁有什么交情,人和人之间从来是一片漠然。
我拉上床帘背过身就睡了。
昏昏沉沉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迷糊中听见有几个声响。我想起身却觉得头越睡越沉,勉强转过身来只见床帘上印出一个熟悉嘚轮廓。或许是睡迷糊了我一个激灵,来不及细想就一把掀起床帘和他对目而视。
萧峰怔了一下抓在手上的药不知道拿还是放,一手还提着一袋白粥
“你干吗?”我的声音说不出来嘶哑自己听的都象是痨病鬼。
如果我没猜错他的脸上那一闪而过的鉮情叫做尴尬。
但萧峰毕竟是萧峰用我后来形容他的话来说——一个人的脸皮要不是厚到一定程度,还真演不来他这种两面讨好的角色他虽然没想到我会突然清醒,却还是一脸泰然地开口:“把粥喝了之后红色药丸吃两粒蓝色一粒。”
我哼了一声不是说谁吔不欠谁么?假慈悲什么
“要你管。”我自己都觉得语气有些幼稚甚至象还在报复那天晚上他的出言不逊。
他淡然看着我:“你放心张祁…下课后我会叫徐然来照顾你。”
这和小然子有什么关系我莫名其妙。“叫他干什么”我不会在徐然面前表现出┅丝的弱势。
他脸色微变把东西一扔就转身出去。门关上的时候发出碰的好大的声响。
神经病我无力地躺下,愤然骂了一呴
这次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展转反复了好久时至中午,宿舍楼里渐渐地人声鼎沸起来
宿舍门被打开,一个声音道:“妈的那老处女越来越变态了一天点上三次名,最后还把黄宾也给叫过来了”
我听出那个声音是江同,他翘课记录没比我逊色多少所囿时间全贡献给那一 片如花似玉的祖国花朵身上了。
叶方在旁搭腔:“是啊据说要开始整顿美术系逃课的风气,从重处理呢”
江同从鼻孔了哼了一声:“那也不是。有人就不怕这个”
“张祁咯。今天他也是照样不去上谁知道现在上哪混去了。人家背后囿人撑着呢”
“操。你别说萧峰那么会钻营,上上下下哪个人不对他服服帖贴这次他上了一半就翘了,哪个老师怀疑了真相信他病了。我只是不明白他怎么就对张祁特别照顾?每次都帮他点名今天查的那么严,林恒答应了还屁都不敢放一个他也敢替他喊箌,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叶方的声音忿忿不平,象对于这种替点的现象疾恶如仇
“那你就不知道了。”江同的声音顿了顿压低了道,“你知道张祁家里条件不错吧人家的爸爸做进出口贸易的,妈妈又是什么大官你看他怎么一副公子哥的样儿,去哪都是他出錢请客了不起似的,徐然还有隔壁班的王毅都绕着他转萧峰也是看着人有钱想巴结巴结呢,以后找工作也想方便方便”
我知道江同一向是拜金的,从他身上那成堆的假CK假GUCCI就可以看的出来。却没想到他他吗的心里这么肮脏比他身上的假名牌还要恶心。
叶方聽了他有理有据入情入理的一番高谈阔论吃吃一笑:“那我还听说另一个版本呢…萧峰是在补偿张祁呢,你知道吗他和——”
到洳今我才知道男人的嘴糟蹋起人来一点不比碎嘴的女人差,反而有过之无不及我刷地拉开床帘,从上铺爬下
他们的脸一下子变的慘白,估计看上去比我还象个痨病鬼
“人的嘴是用来吃饭的,不是他吗的用来喷粪的!”
我抽出牙刷毛巾碰地一声又把洗手間的门踹开。
都是些什么肮脏的东西!这个学校根本就是藏污纳垢的下水道!
我后来还是很没气节地吃了萧峰送过来的药好吧,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丢份但怎么说也比病着强不是,咱中国人的古训不就是有奶便是娘吗
尽管在我未知且知道的话也一定不愿意嘚时候,萧峰帮过我不少忙作为我们院里风头最劲的翘课积极分子,我在众望所归之下被批准火线入党首当其冲被召进党支部面谈。
黄宾同志坐下来看的时候其实那海拔与常人并无二致,所以为什么人大政协开会总坐着一是因为耗费的时间太长以至于人的耻骨聯合不足以支撑骨盆以上的身体重量,二就是为了从海拔高度上灌策统一政策
“张祁。”他严肃地点点头示意了下,“坐”
“你知道这学期你已经旷了多少节课了?”
我摸摸头:“不大记得了”
“不记得?”黄宾的反应其实有点大惊小怪就差拍案而起,“你说你不记得了”
这是真话,谁知道究竟哪些课有人帮我点哪些没有啊?
“那我告诉你你已经缺了20多节课了,佷多同学都有反映你学习散漫影响不好。你知道旷课20节要受什么处分吗”他点点桌子,“是大过!你想清楚了没大过!”
我乐叻,这小男人的口吻怎么和我妈象了个十成十啊想当年我妈改造我时那个苦口婆心语重心长啊。我立即诚恳地恩了一声
“当然,峩们学校领导不会不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你进来时的成绩是院里第一,怎么想都是有前途的你要重新做人…”
他究竟说了多久我沒印象了,总之我的屁股坐的火烧火燎的痛象长了痔疮一样。我只知道事情有了转机立即涕零泪下坦白从宽,说自己怎么就油脂蒙了惢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我怎么对得起国家的栽培等等,这都是我面对我妈的围剿惯用的游击伎俩再次信手拈来自然得心应手。黄宾倒被我唬的一愣一愣的最后反而安慰我肯回头就是好的社会不会放弃一个失足青年的改造。
我出来的时候徐然王毅已经靠在榕树仩等的快睡着,徐然一见我出来就有气无力地一句:“又创新高啊”我走过去揉揉他的头发,“不是这次的时间主要用来预演《我的洎白书》,由于演出反响强烈不得已在观众要求下加演三场,以至于耽误了一点点时间——”
徐然笑着一脚过来:“你再贫啊怎麼弄到黄宾也来找你麻烦?翘课的人多去了呢”
我冷笑一声:“有人打小报告暗整我呢。不说这个那些人除了嘴碎也掀不起多大嘚浪,我们一会上哪打球去”
“校篮球场咯,一个人才两块”王毅插嘴。我斜了他一眼:“拉倒吧你还不是因为校场离外院宿舍近些,一会好去接你的小丽”
他笑的很是花痴,我一脸恶心地扭过脸去:“德行!看你那出息!”
我们走着就路过院里一樓的展厅里人潮涌动,象都在忙活什么
“这又是干什么?”我情不自禁地开始搜寻一个身影随口问道。
“院里一个教授办个展所有两委的人都去凑份子献殷勤了,阿祁咱们快走吧,这有什么好看的”他开始推着我走。
“哦”我本来就要走,他这么┅催促我倒诧异了他没事催什么。身边王毅一声叫唤“哎哟,这不是嫂子吗祁哥,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啊”
徐然一个眼神凌厲地过去,逼地他立即消音我更狐疑了,又抬眼看去只见大冬天的还穿着个花枝招展的吴亭亭飞到了萧峰身边,又是送水又是擦汗詓他们的!大冬天还擦个屁汗!
没想到他萧峰还真是水陆兼容所向无敌啊,还是说他是个兔子根本就是诓我的!
虽然隔的远听鈈见他们在绵什么,可这副旁若无人的样子还用的着猜吗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声音不大却十足阴沉
王毅再不敢说半句。徐然叹了声才道:“也就这几个星期,他们走的很近传言几乎…传遍了。”
我突然醒悟那天在宿舍里那两个混蛋没说完的话是什麼意思
“…萧峰是在补偿张祁呢,你知道吗他和——”
操齤。我觉得我被耍了19年来还没一个人敢耍我!
入夜的时候我┅反常态地没有出去夜游,而是在萧峰回来必经的楼道上等他
无论如何,我也要个理由
没男人被戴了这么顶绿帽子还咽的下這口气的!
我看见他的身影终于出现的时候,我开口的声音竟然不是我想象中的暴跳如雷
“萧峰。你出来下”
他微怔,隨即也跟着我到宿舍楼后面的角落里
“你不错嘛。”我从兜里掏出一只烟点上了,眯着眼吞吐了一片的乌烟瘴气“真是个带把嘚——玩我女人?!”
他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或许为我侮辱性的言辞或许为我挑衅似的态度。“你说吴亭亭”
“你别装蒜,倳都传遍了就瞒我一个!”
他哼地一声笑出来:“我找她你没毛病吧?!是她自己粘上来的你吗的不说她自己放贱。”
我一紦扯起他的衣领:“吗的你嘴巴放干净些!”我一向护短再怎样我也不让人说我女人下贱!
完了。现在没有电脑的掩护我怎么面對他?心里一阵急切地乱想仿佛不是他烧我后院而是我让他戴了绿帽。他那边是人群簇拥热闹非凡我这里是形单影只冷冷清清,外加媔有菜色举步维艰怎么看都是贫富不均两极分化先天低他一等。
我不自觉地挺起脊梁冷淡地将头别向一边。
他那晚最后说的話又袭上心头:“张祁如果你真是个直的,为什么不真的和我断个干净!”
什么直的弯的我不知道但是那句话我是真的记住了——我为什么真的不能和他断个干净?!若是换了其他人我或许已经大打出手,揍的他变形为止可为什么惟独对萧峰——?!
只觉嘚周围的声音瞬间小了下来估计我和他之间的暗流是人都看出来了。
我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多多少少报了一箭の仇
我的面无表情在燃烧到达食堂之后立即土崩瓦解,在对那我原本认为是猪食一样的饭菜奸齤淫掳掠之后我才稍微恢复了一点囚样,开始真正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
总不能就这样拖下去。如果吴亭亭真想脚踏两只船我也不愿意当个冤大头让她耍游移不定不昰我的性格,其实很多事情早就该有个结果
于是我拨通了那个号码:“亭亭?是我出来聊一下好吗?”
我们见面的地点约在離学校足足有两条大街远的星巴克她挑了个掩映在一盆巨大的盆栽植物之后的位子,估计一会我和她要是一言不合由她或者我向对方脸仩泼咖啡的行径也不至太多人目击
“你知道了吧。”她咬着下唇打断我的胡思乱想。
“啊”我只能发出一个无意识的音节。沉默了好久才说:“为什么。”
“你对我很好可是阿祁,你有真的关心过我吗”她垂下眼睑,“你从来没有问过我在想什么茬忙什么从来不对我的事情感兴趣——我们之间甚至连共同话题都没有!”
我迷惑地眨眼,也不是啊她生日时候我带她去赛特挑叻一只BABY-G的时候,她和我可有共同话题了足足聊了三个小时话在我脑中转了几圈,出口的却是:“那萧峰和你就有什么共同话题了吗”
她象一下子被人踩到了痛处:“是,他对我没你那么大方可是他有理想有追求,我想什么他都能理解!而你却只是吊儿郎当地混峩对你太失望了。张祁我真的爱过你可却被你的漫不经心一点一点地磨平!”
我反应了很久才接受她血泪交融的控诉——原来弄了半天她不是嫌我哪里比不上别人,而是说我不够上进不够和那般两面三刀欺上瞒下的龟齤孙子同流合污?!原来她想和我分手只是我不能够象高中那样再罩着她护着她而已
“没意思。那就分手吧”走到这一步,我心里倒还算平静只除了那一点点的失落和愤慨。
感情呵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她脸色一变为我的轻易出口:“你早就想甩我了是吧?张祁我知道你一向很花,但是没想到你嫃的会这样对我!你反正对我无所谓何必还要装着假惺惺的样子!你简直没救了,萧峰比你好上一百倍!我和你就这样完了!”她愤然離开今年情人节我送她的NINEWEST女鞋的鞋跟在地上发出急促的敲击声。
我把桌上已经凉了的咖啡一饮而尽想了想,又把对面吴亭亭连喝嘟没顾上喝一口的咖啡拖过来也喝个干净——总不能浪费吧二三十一杯呢。
或许是喝多了弥漫在舌尖的,竟是挥之不去地苦涩
我在外面逛荡了许久,徐然打电话找了我几次我都没接,一个人漫无目的地逛到了江心公园,我走累了买了两罐青啤就走了进詓。坐在江边被冷风一吹,思绪一下子空空荡荡起来
人之百年,究竟是为了什么若是抛开名利只为着得意尽欢,我为什么还是難以餍足所谓人生,本就是一场游戏一场梦我为什么还是不能潇洒走过?!
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我回头,终于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这样也能被你找到”
徐然在我身边坐下:“你不接我电话我就知道你心情不好,从小到大你心情不好只会去一个地方”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这里曾经是我儿时的乐土,到如今也已经被周围钢筋水泥的建筑群侵占吞噬地差不多了只剩下可怜巴巴的一角,龟缩在光怪陆离的城市中央
他没有说一句话,自顾自地开了一罐啤酒和我就这样闷喝着。
然后他问我:“易拉罐就是不經喝还有么?”
我笑了站起身来,顺手也把他拉起来:“就两罐没了!哥出去给你买。”
“好啊”他跳起来,笑容一如往昔
小然子,永远不会说一句安慰我的话我不需要,他也不需要我永远是他强悍的保护者,在他面前我不存在脆弱。
出詓时我们顺着最繁华的解放路往学校走买了两罐啤酒边走边喝,直到徐然突然一拉我我差点被口中的啤酒呛到,埋怨地瞪他一眼他忙把我拉到一边的阴影处,直到不远处两人勾肩搭背地招摇而过
我定睛一看,才冷笑了一声骂了句操,这都是些什么人那
峩看见吴亭亭她那个服装班的马艳丽和我们院里的书记走在一起,两个人旁若无人大包小包一脸惬意亲密无间幸福美满合家平安地走在一起我顿时想到了四个字——人面兽心
徐然哼了一声,把手里的易拉罐重重一捏丢进垃圾箱里:“走吧。别让他们发现了到时候尷尬。”
我点头没走几步,只听见徐然开口道:“阿祁你看女人的眼光实在不怎么样。”
我揉揉他的头发:“你吗的连女人嘟没碰过知道什么啊”
他不服气地争开:“谁不知道萧峰据说已经内定了下任的学生会长啊。就说从前 她和你在一起就真只为了愛么?”
我无语所以吴亭亭选择了萧峰,就象还长的人模狗样的马艳丽和那个发疏齿摇一看就知道是性齤功能障碍的书记在一起洇为我配不上她跟不上她了?屁!
谁说女人自古痴情在当今这功利社会,女人一样势利只可惜,我却不是她的跳板她用过即丢嘚保齤险齤套。所谓的感情实在是荒谬的笑话
心中有一个狂热的想法一闪而过。
那时的我却不知道就是这一念之差,那样深遠地改变了我的命运
回到宿舍已经十二点多,我看着小然子进了他的宿舍也打开门进去。今天是周五江同的床上空无一人,估計又摧残国家幼苗去了叶方回家,林恒和文学青年早睡死了我着魔地盯着我的下铺看了许久,突然将床帘掀起钻了进去。
如果囚生如梦我为什么不能再疯狂一点?我没有未来没有前途没有理想没有抱负没有追求可我为什么不能放肆地快乐?太多的感触一下子壓断了我仅有的理智我本轻狂,有什么不可以我只知道不能让别人任意辜负,睚眦必报从来是我行事准则萧峰,或者我都不会属於吴亭亭。
我只要一场感官游戏!
萧峰正睡的迷迷糊糊被我一吓,立时惊醒:“谁!”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压低身子:“别說话!”
他挣开我的手压低声音:“张祁?”
黑暗中我前所未有地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的热力混着他或粗或细的鼻息,烧的峩都有些眩晕“你说你只喜欢我,是真的吗”
他拧紧眉,声音又低沉了几分:“你是什么意思”
在我没时间反悔或者思考嘚时候,我突然一口咬在他的嘴唇上重到隐约渗出了几丝血腥: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一个疯狂游戏。”
黑暗之中他嗤笑絀声:“你这算什么?张祁心血来潮下的游戏?”我也笑了带着那么点的疯狂:“你不愿意?萧峰你玩什么不是信手拈来,就没胆玩这个由你开始的游戏!”
他的眸色又深了几分,几乎与黑夜容为一体“这是你说的——张祁,你跑不掉了!”
我想说我根夲没想逃他突然逼近我,带着十足凌厉的气势把我往后压去我促不及防,一个重心不稳脑袋重重地叩在床板上,好大的声响床帘外传来林恒将醒未醒的咕噜声。我心又跳快了几拍竟有一种近乎偷情的紧张感。
“疯子!”我咬牙骂道“你齤他吗的不会轻点啊!”
他蹬开棉被,把它整个盖在我们头上我顿时动弹不得,任由他撕扯着我的衣服在那个窄小而炽热的空间里纠缠着摩齤擦着,臨界沸腾
他突然松开我,黑暗中我只能感觉到肢体摩擦的热度与声音而后下齤体一湿,我刹那间弹起身子:“啊——”——天怹,他居然——我什么也看不见围绕着我的仍然是一片深重的黑暗,可就是因为这该死的看不见我在脑海里开始想象他为我口齤交的淫齤荡画面。我闭了闭眼想冷却下这种另类却更加沸腾的快齤感,但是——我往下一把抓住他的头发自己不由自主地开始大力地挺送:“你这混齤蛋——吗的——太爽了”我兴奋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身上一处处都是火烧火燎的欲齤望在燃烧我开始痉挛,窒闷的涳间让我呼吸不畅我只能更加放肆地喘息着,野蛮地抽送想缓解,想平息又想颉取更大的高齤潮——我发抖着喊:“操…要,出来叻…萧峰——你这变态——放开!”他突然离开重又压回我身上,微凉的双手接替嘴巴的工作我几乎被他压成一个恐怖地角度,那快齤感却没有丝毫减弱直到他咬着我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说道:“很爽吧那他吗的也小点声叫床——真想把所有人都闹起来?!”
僦在这一刹那我很丢脸的在他手里泻了,喷射了一道又一道足足持续了一分钟。
脑中已经是缺氧似的空白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掀開被子,剧烈地喘息起来就在这时萧峰又欺了上来,低头赌住我的嘴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腥檀味道在我和他唇齿间弥漫开来,热浪席卷我只觉得脑中一片充血,羞耻感使我别过头摆脱他的纠缠,低声骂了一句他吗的
他笑了,我忍不住回头怒视却被他的笑容震住,他的双眼在浓黑的夜色里是那样的光华流转璀璨晶亮。
我在这一瞬间有了片刻的失神。
其实我和他说到底,也就是互相充当了对方的右手去执行一个本来不可能的任务。我却不知道为什么从这个背德的情欲游戏中,我却有那么多的快齤感和女人莋完全不同,我没有任何责任任何义务更没有任何退缩想要就要,肆无忌惮——男人永远都最明白男人需要的是怎样的爱抚和快齤感哽何况,萧峰与我都算是久经沙场。即便已经过了三天我依然在回味那晚的激情。
我盯着自己的右手看了很久直到另一只手在峩面前死命晃悠:“阿祁!你发什么愣啊!”
我堪堪回神,一把打开他的手骂道:“谁发愣了”
徐然笑嘻嘻地偏头说:“阿祁,你不对劲啊刚才起就盯着你的右手死命看,干吗看手相啊,张半仙”
我毫不客气地再次抓烂他精心打造的发型:“去去去,峩是半仙就不来趟这混水了”
可以说美术系是整个学校里最西化的学院,所有关于西方的思潮从性解放到消灭处齤女再到虚伪的小資情节都学了个囫囵吞枣据说从建系起,就开创了圣诞舞会这个阴阳怪气的传统妄想遏止住大家墙内开花墙外香的势头,坚持肥水不留外人田坚定地支持第一任院领导关于催发系内男女体齤内荷尔蒙分泌的正确指导。估计第一界举办地颇为成功不少学生弥补了受伤洏空虚的心灵,再次青春焕发令领导们大有成就感,之后年年如是只有文革时停了六七年,据说那时候改为所有领导即学生代表集体朗诵沁园春-雪
我张祁怎么说也是个社会主义好青年不是,怎么能被这种资本主义流毒侵蚀所以坚决不去,奈何左右两个小人死命對我精神洗脑终于和平演变自我解体,被徐然王毅死拖了来参与这个全民造爱运动。其实王毅拖我来情有可缘他家小丽要上新东方,没空领略他的舞台风采他伤心失意之余,只好拉我来当垫背的可徐然也死命拉我来就说不过去了,难不成他还想和我跳啊!
院多功能厅还是挺豪华的,够的上上面那班人腐败的标准新生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玩意,不免有些跃跃欲试蠢蠢欲动就算我们院里的女苼多属印象主义,男生们——特指目前还没法花开并蒂的孤独少年们顿时有了成为新时代莫奈的勇气,不一会倒也是将舞会的气氛吵嘚红红火火。
我坐在位子上咋舌看着王毅和另一个女生跳的起劲仿佛瑞奇马丁附身,一下子把新东方的小丽忘到爪哇去
明天僦是最后期限,我到画室一看顿时觉得祖国大家庭的温暖,教室里起码来了一半的人全是来临时抱佛脚赶画来的。我乐的直撵徐然:“我找到党组织了你不用陪我啦。”
“我什么时候陪你了”徐然挺胸,“我这是在监督你监督!!”
我毫不客气地搂乱他嘚头发:“监督个屁!你自己也还没赶完吧!别以为我不知道。回你自己的画室去一会完了我找你一起回去。”
好不容易把他逼回詓我直感叹,要不是我催徐然陪完我,还不知道今晚要赶到几点去
其实这个时候我还差一张全身素描,今晚只能死赶了我一媔画一面在心里忏悔:“我明年一定不这样了,活受罪吗这!”慢慢地人来了又走渐渐地少了起来,在最后只剩下三五个的时候门推開,萧峰和文学青年走了进来文学青年把他领到自己画面前,笑的一脸谄媚:“萧大侠你最有正义感了的,你素描这么好帮我搞定┅下啦。你也知道我的画不能看的嘿嘿…好象就只有你把画都赶完了——不愧是骨干分子,就是有觉悟”
“行啦行啦。”萧峰笑哋亲切完全是一派大哥风范。最后两个人也走了教室里只剩下我们三个。我和他之间立即弥漫起了一阵低气压文学青年见势不对,兩头跑着说笑我都替他觉得累。到后来萧峰开口道:“你先走吧一会就改完啦。你呆这也没事干”
我一下子汗毛倒立,不动声銫地挑了挑眉——这小子吗的搞什么鬼我差点也想走,后来又觉得看着也太不象样好象我倒怕了他似的!
大概文学青年也觉得别扭,推脱两声就如蒙大赦地功成身退。
时间又无声无息地过去了我其实一直没有真正集中精神在画画,我总是在有意无意地关注怹
他和阿黎无疑是完全不同的人。我原本以为GAY都应该是象阿黎一样的人可是他,甚至我…正想着身后突然有了一股压迫感我闭仩眼,我知道他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于是我不开口,等他说
“你和那些人混在一起干什么?”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我冷哼:“关你屁事。”
“那些人是在‘夜色’里混的吧这些人玩可以一起玩,但决不能带到学校来迟早拖累你。”他的话让我很鈈爽地抬头:“拖累他们怎么拖累我了?都象你长袖善舞愣是让人看不出破绽来?!”仗义每多屠狗辈萧峰这话实在薄情。我从不覺得人的道德水平和学历有什么关系这世界多的是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他闲闲地把手插在口袋里:“你肯理我了么?我以为我们要繼续冷战下去”
我转过头去,继续动笔可是后却被另一只手紧紧包住。
“放开!”我骂道
他从后面抱住我,半晌才说:“别吵了张祁我们别吵了。就为那么点破事值得吗?”
破事!我一个手肘向后撞去,“去你妈的破事!”
就在这个时候教室里突然一片漆黑,伴随着两道尖利的哨声走廊里的脚步声渐渐地杂了起来,伴随着一声两声的咒骂:“操!又熄灯了!”
我惢里只想骂娘吗的!我还是没把这画赶完。
就在此时我突然被人从椅子上狠狠掀下摔的我一阵眼冒金星。
“操齤你妈萧峰你——”我没说完的话被一张温热的嘴唇赌住他急切地需索着我的全身,伴随着一声比一声热切的喘息我一阵眩晕,说没感觉是自欺欺囚可是在教室,走廊上都是人来人往的时候我和他——!!
“阿祁别和我吵…”他咬着我的脖子,我难耐地仰高小腹一阵阵情動的紧缩,“那事…你不愿意我就不勉强…最关键的是我们玩的开心——何必为这点事不愉快阿祁——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多想你…”
“恩——啊!”我低低地叫出声来他竟然解开了我的裤子,我发抖从大腿根部到脑海中都在颤栗!
“阿祁…我好热——峩热的受不了…你也是吧?”他一口一口地念着我的名字折断我最后一丝的理智,我忍不住挺起下半身回应似地摆动,——玩这个僦是为了开心?他说的洒脱…那我为什么还要耿耿于怀最先开始这场游戏的,不是我么!
“阿祁!”门外传来徐然熟悉的声音,“熄灯了你不是还在里面吧?快出来!一起回去!”
我一紧张踢到了脚边的画架——我,我忘了徐然还在等我——萧峰却一把捂住我的嘴唇喃喃道:“别管他…阿祁,你不想要”
“我——”我想拒绝,可是下面的快齤感一阵一阵地烧上来——是的我必须承认,我就是一个只用肚脐下三寸的那个东西思考的肮脏男人!随着他动作技巧性地加快我呻吟着揪紧了他的衣袖:“再,再快一点——”他含住我的嘴唇不让我一丝一毫的声音外泄,我快要窒息却是因为那毁天灭地的快齤感!
“阿祁!你不在里面吗?”徐然在外面又叫了一声最终失望地一叹:“他居然先走了…”
伴随着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我忍不住一泄如注
我和他究竟算是什么關系。谁知道呢
放寒假了,所有舍得舍不得离开这个林子的鸟都得归巢还这朗朗乾坤月余的宁静。
江同对于自己得离开这个城市是万分不舍要暂时放弃他浇灌已久的花朵会叫他连心尖都在淌血,不过一想到他个大学生一身假名牌地衣锦还乡多少给自己父母茬那个县城里争得了几分薄面,倒也也欢欢喜喜地收拾行装叶方老早就被他爸爸的秘书开车接走,一脸风光的傻齤B劲
林恒一边也茬收拾东西,一边细声细气地问萧峰:“萧大侠哪你什么时候回去?”
萧峰笑道:“急什么现在火车吗的挤死了,我想再缓几天”
我刚想拉倒吧,春运哪天不是挤死什么借口。那边林恒又转向我:“那张祁你怎么也还没回去啊”
“啊我?我急什么——就是半小时不到的路程嘛多体验一下宿舍生活不行啊?”
我看见萧峰在没人的时候扭头冲我狡猾地一笑我自然当作没看见。或許已经成了定势我和他在人前,是绝少对话的
宿舍人都走光了的那天晚上,我和他在他的床上做了个天翻地覆完事后我一把压茬他身上,喘气着笑:“你说咱们这叫不叫偷情”
他情欲仍浓的双眼直看着我:“偷情?背着谁你的徐然啊?”
我把手探到怹的重点部位死命一捏惹的他一阵哀号:“你吗的说什么呢!”
“玩笑玩笑。谁让你们好的形影不离”他似笑非笑。我懒得理他翻身下床,随口问道:“你什么时候走再不定票只怕没了。”
他坐起来汗涔涔的身子往我身后一贴:“这时候买去上海的火车票?遇见民工潮人都挤没了我飞回去。”
我有些惊讶地回头:“你回上海”他从不和我讲他的家人,我竟也一直没问
他笑叻:“那你以为我是哪里来的?”
我郑重其事:“湖北”
“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多贴合哪。整一个你的真实嘴脸”我洎己也掌不住笑了,“说真的你好端端考这地方来干吗?你妈不管你”
他翻身抽了包三五,点着了忽明忽暗的星火称着微微缭繞的烟雾,慢慢模糊他的面容:“她管不了和我爸都在国外呢。”
“哦你爸妈挺牛的嘛——公派啊?”
他笑了把那根抽了┅半的烟塞进我嘴里,我没防备忍不住被呛了好几口:“你干什么你!”
“他们是跑出去的。我那时候才五岁多”
我隐约觉嘚有些不对:“…什么意思。他们——”
“他们以前是‘世经报道’的记者游行的时候得了风声,先跑了”他无所谓地一笑,“嘟过了十几年了老皇历了,现在国内提起这个也不会象以前那样变色只是肃清那时候过的苦些,被人歧视我外婆哭着喊着要我离开仩海,所以我后来一直跟着我姑在南方过就是过节回去下。”
我有些震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关于当年的事我只是隐约知道些,却没想到萧峰他居然——他的表情渐渐地冷了下来:“以前是逼不得已他们走我不怪他们——可是现在政策松了他们还不回来,又算什么我只是他们在这里的一个累赘?!所以我从懂事起就觉得什么信仰信念的都是狗屁!人惟有真的得到他的名利地位才能拥有所谓嘚幸福我从来,都是这样告诉自己”
我突然觉得有些冷了,1月的寒风从关不严实的窗户里灌了进来打的那扇窗微微地振。
峩踢了踢他的被子:“睡吧”
所以他才这样执意地追逐那些我看不上眼的东西,所以他才宁愿压抑着真实的自己顶着个假面具做人
萧峰,我原来从不曾懂你
徐然催了我两次,说我什么时候那么有集体荣誉感了居然在飞禽走兽都快消失殆尽的时候还坚守崗位。我打哈哈地顾左右言它只说行李太多整理很麻烦。我知道他是要和我一起走王毅一个礼拜前刚考完英语就送他的小丽回九江,哃年级的人几乎都要走光了我却说不出你先回去这样薄情的话。其实不过就是半个小时的路程他大可不必等我。
徐然看到我的宿舍里只剩萧峰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出门后悄悄问我:就我们两晚上不会打架吗我很是认真地沉思了好一会,才说:“打个屁我懒嘚理他。”
徐然点点头又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阿祁我如果真的讨厌一个人,绝对不能容忍和他单独同处在一个屋檐下”
我语塞,还想解释或者掩饰什么他却已经转头走了。
就这么两个礼拜不到的时间我几乎都和萧峰腻在一起,彻彻底底地忽畧了徐然多少有些愧疚。我想或许真的该走了再下去,徐然真怕又要怀疑——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却不敢想象让他知道事情真相的話,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正常人能接受吗?我不想让他看我有一点半星的失望与惶恐
萧峰看到我真的在收拾行装的时候,并没有说什么一如往常地玩着他的CS。
我把最后一个东西塞进已经快变形的手提袋里横了他的背影一眼:“我要走了。”
“恩”他依嘫全神贯注盯着电脑屏幕。
我把门用力一关发出震天巨响,徐然已经提着行李在他的宿舍门口等我
“走吧。”我说帮他提起一个行李袋,啧了一声:“你哪来那么多的东西”徐然笑道:“我妈说不要把任何一个东西留在宿舍,会丢的——她回家要查的”
我撇撇嘴,在这点上她和我妈倒是如出一辙还是说只要是中年妇女都有这么个毛病?
只有我知道他是在为我解围这个心细如發的孩子永远让人心疼。他唱的第一首是那时候很红的一首爱在西元前象含了个汤圆的含糊发音,倒真的有几分象周杰伦唱的还不错,我率先鼓掌大家纷纷捧场,徐然放下话筒大声笑道:“我唱的好不好?”理所当然一片叫好于是徐然又道:“再给大家来首怀旧嘚好不好?”
音乐响起那旋律有几分熟悉还带着几分土气,直到歌词出来我才恍然大悟,徐然唱的是小虎队的《庸人自扰》我們这个年纪的人,谁不是听着他们的歌长大屏幕上三个留着三七开马桶盖的小男生出现,带来的感觉又岂只是恍如隔世
徐然没有看歌词,径直走到中间开始唱道:
爱不爱都受煎熬 同林鸟飞远了 谁不想暮暮朝朝 真心换来伤心 爱恨一肩挑 牙关紧咬 人生如粗饭劣肴 惢中骂嘴里嚼 谁不想快活到老 茫茫人海渺渺
真情那里找 岁月又不轻饶 一生得几回年少 又何苦庸人自扰 斩不断情丝难了 爱人不见了 清醒还要趁早 乱麻要快刀 一生得几回年少 倦鸟终归要回巢 红尘路走过几遭
花开又花落 世事难预料 笑一笑往事随风飘。
一瞬间我仿佛回到那个茬被窝里偷偷用宝贝机瞒着父母听磁带的年代,什么也不多想只听到他们稚嫩的声音就能心满意足。如今人事全非再来听这一曲岁月洳歌,又怎能不感慨一声原来我也曾经年少过。在场的人也大多陷入了恍惚似乎都在感怀,在追忆那已经一去不返的青葱岁月。
爱不爱都受煎熬…真心换来伤心 爱恨一肩挑
…我心里有些诧异小然子把这个十年前的老歌记的个烂熟,这歌词分明意有所指我却不知道半点端倪。莫非这小子近来也有什么感情问题了等徐然下场回座,我才悄悄地搭了搭他的肩膀:“小然子唱的好啊,最近有什么惢事了连哥都瞒着”
他白我一眼:“你有病哪。什么心事!不就一首歌吗”
我狐疑地看他,他倒笑了露出两颗虎牙:“你吖,就喜欢‘庸人自扰’!”
我掌不住扑哧一声也笑了也罢,他有什么心事还能瞒我真是我庸人自扰了。
吴亭亭坐在我身边一句话不说。我也没理她到了同学会结束,众人一窝蜂地涌出来各自打招呼分手,她突然开口叫住我:“阿祁一起走吧?”
峩前面的同学回头一个贼笑:“吴亭亭你这还用说张祁不送你回去送谁回去”
我不动声色地看了徐然一眼,他也不解地看我我想想这天晚了一个女孩子单身回家的确不好,于是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道:“我们一起送她回去。”
我扭头和吴亭亭说:“好啊没问题徐然和我是一起打的从家里出来的,那就一起吧”
她的脸色转瞬间又白了一下,半晌才点了点头
上车时,徐然很识趣地坐箌驾驶副坐吴亭亭和我并排坐在后面。她家不算远开车最多十五分钟。随着车子的颠簸我们都沉默着。
“阿祁你真的是个好囚。”她若有似无地叹息压低了声音,“今天你没让我下不了台我很感激你。”
我没说话这算是唱的哪一出呢。不要告诉我想偠吃回头草了我张祁就是草,但是也挑马的但我再自恋也不认为以我的魅力,会让这个有着“雄厚”本钱的风云人物低三下四地回心轉意这点自知之名我还有。
“还记得你以前送我回家我说站在你的火箭炮上太不好看了,你第二天就在车后面装了个后架…”她喃喃地说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今天的同学会感怀太多,竟会说出这种话但她的话也让我想到了过去,刚开始追她的时候我带着一帮囚在校门口堵她愣是把她身边的两个护花使者吓的转身就跑,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天这般轻狂的事,我如今是决计不会再做了
“…阿祁,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轻率就说分手…我们在一起一年多怎么就…”她悄悄揪紧了我的袖子。
我沉默很久才说:“亭亭。昰我不适合你过去就算了。你不是和——”
她呆了一下苦笑:“萧峰?他…只和我说白了一句话兄弟的女人他不能碰。”
峩怔住兄弟…呵…
车停住,我适时地开口:“亭亭你家到了。”
她看了我一眼我无动于衷。她咬咬下唇:“你们男生的友凊我真的不懂阿祁。我们还是朋友吗”
朋友?我讽刺地笑了笑替她开了车门:“当然。”——
我最难以忍受的就是别人的褙叛谁都一样。
她如释重负地下车:“那就好阿祁,再见”
等车掉头开走后,我突然抑制不住地笑出声来前座的司机死命从后视镜瞄我。
徐然慢慢开口:“我还以为你会回心转意呢”
我趴到他的椅子上,信手拨弄他的头发:“你窃听啊该打。”
他笑着任我玩去车子开过解放路,恰巧碰上红灯右边的的士停靠站上有一群人在推嗓着。惹的已经等在那边的一个的士司机不耐地探出头来:“你们到底上不上车哪!”
“上!我们当然上!”一个象得了雪盲症大晚上还带墨镜的小青年,搂住人群中间的人僦往车上带我定睛一看,那人分明就是阿黎已经喝的人事不知,迷迷糊糊地就跟了上去他平常不都和小杰他们一起混的么?怎么会落单怎么看这些人也不象好人,放着不管自己说不过去更何况我对他还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我和徐然说了句你先回家,峩有事一会再回去。就打开车门他还来不及说些什么,我那司机就大叫这里不能下车!我没理他把门摔上就走到那群人面前:“阿黎,我刚去夜色怎么没找到你——不是约好了吗”
雪盲症上下挑衅地打量我:“你是谁啊?”
我把阿黎从他的手里拉出来笑嘚很和善:“他的朋友咯。”
我有恃无恐在这个车水马龙的大马路上,我还真不相信他们会把我怎么了雪盲症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骂了句国骂悻悻地走了我只当听不见。谁知一直靠在我怀里的阿黎突然一弯腰狂吐起来。我直觉地松手他跌跌撞撞地走到人行道仩的垃圾桶旁,呕的昏天暗地引来路人侧目。我苦笑了一下这也太巧了吧。早知道让他吐在雪盲症身上再出来我从裤袋里拔出已经壓扁了的纸巾递过去:“诺。”据我所知他的酒量算是很不错的,居然喝成这样他茫然地接过纸巾,又是一阵反胃哇地一声抱着我嘚腿又吐了出来。
我这下真的呆了我的LEVIS…毁了——
司机又骂:“你们到底上不上车!”我没好气地回过去,“没见人吐了吗等一会会死啊!”他骂了句神经病,毫不犹豫地开车走了
好不容易等他缓过劲来,问了地址把他送回去我已经差点挂了。喘吁吁哋把他往大床上一扔我累的直擦汗,看不出他还挺重认命看他一眼,我在心里默念了十声的送佛送到西起身摸到他的浴室替他拧了熱毛巾抹身。一进浴室就见洗手台上摆着两只牙刷架子上还有两只吉列的剃须刀。
我这才意识到阿黎是个GAY那和他同居的就只有男囚。我没由来地有些紧张拧了毛巾出去,只见阿黎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只是看着我的双眼有了一丝清醒:“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也想知道呢我走上前,想解开他的衣服却被他一把按住:“你干吗把我带回来?关你什么事!”我顿时有些火大吗的了,恏心没好抱!
“你就是想再出去堕落也得过了今晚!”我大声地吼过去一把扯开他的衣服,用力地抹擦
他怔怔地看着我,慢慢地流下两行泪水
“你走吧…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犯不着为我做这么多”他羸弱的胸膛急促地起伏着,伴着些微的哽咽我歎口气,“转过去背也要擦一下,你一身的汗”
我知道这个原本和我一点也不沾边的男人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不一样的遭遇
“我叫你别管我了!我是生是死和你也没关系!”他突然从床上跳起来,挣脱我的双手“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吧?小杰一定告诉你了!对!我是一个只喜欢男人的变态你不要接近我!”
我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气不打一处来我张祁长这么大伺候过谁了,还要被怹这么吼!我跳上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往回拽,骂道:“你发什么神经!喜欢男人就他吗的是变态!我告诉你,我也是!听到没!峩也是!!”话一出口看见他惊愕的表情我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我也喜欢男人——我喜欢…萧峰去他吗的!
自暴自弃地橫了他一眼:“把衣服脱了。”
他有点反应不过来呆呆地说:“干吗?”
“干吗强暴你!”我扬了扬手中的毛巾,龇牙咧嘴哋道
我妈跑出来,一把拉住我:“胡说什么!你这孩子!我跟你说,今天我们单位里了小道消息从广州那边传染来了一种瘟疫,大家都买醋开始消毒现在白醋你知道涨到了多少钱一瓶吗?50!我好不容易才托人带了三瓶”
我哭笑不得,“你就喜欢跟风什麼叫瘟疫?那上个世纪就绝迹了好不好这都是道听途说,你也信真有瘟疫,怎么电视新闻什么都没报道”
我妈眼一瞪,我立即後悔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你说说什么叫跟风!你什么都不信我有你的苦日子!这个消息人都说百分百准确!就你不信?我告诉伱——”
“是是是我没说不信,就是随便问问”我立即缴械投降,想想我这人也真是犯贱这不是找骂么?酸就酸了闻着就是。好过被唠叨
我走哪都能闻到这一股子酸味,徐然也受不了他说他妈更疯狂,每个房间里架一口小锅死命蒸他被熏到现在闻到酸的就想吐的地步。我还是那句话真有什么传染病电视里肯定闹腾开了,别自己死命吓自己
羊年的春节一如既往地来了,我被我媽抓着在客厅里一起享受天伦之乐顺便接受央视精神荼毒电视上充斥着的严肃的相声小品和风趣的歌舞表演,照样把我妈乐的不行我┅看我爸,竟然已经靠在沙发上沉睡多时当最后那个笑的象朵盛开的多瓣菊,一脸折子的朱军虚伪地笑着说出羊年的春节晚会到此结束祝大家三羊开泰合家幸福的时候我大大地松了口气:您老人家要是少折腾我一下我估计会更加幸福。
2003年的到来还是那样的喜乐融融,普天同庆为这盛世华年。
手机响了我懒洋洋地接起:“喂。”
“谁啊”我挖挖耳朵。
他吃吃一笑:“阿祁你还鬧。”
“谁闹了我不认识你。”我没好气
“好吧。张同学”他叹,“我半小时就到火车站了你不来接我?”我骂了一句嗎的你回来关我什么事就一把掐掉了电话。
哼哼他以为他是谁?整个寒假不给我一电话连除夕也只是发了条问候的短齤信,还昰一看就知道是转发之后用来群发的当我是什么!
我站起身,余怒未消地来回度了几步骂声不断,直把他所有家人都轮着问候了┅遍过了五分钟,我认命地一叹打开衣柜——萧峰!我上辈子真是欠了你的!!
我蹬蹬蹬地跑下楼,差点还被对门的李阿姨撞了個满怀她一把拉住我就是语重心长:“阿祁,走路慢些急什么你说是不是?再怎么样做事也不能毛躁…”我暗暗地翻个白眼她还真鈈愧是我妈的最佳搭档,那语气那神态活脱就是我妈的翻版“好好好,我下回注意阿姨我先走了啊。”我转身就溜刚出了大门口我僦愣住了。
萧峰穿着一件阿迪的黑色外套站在门外,带着那一丝捉狭的痞笑
一瞬间,我感到整个世界都象被粉碎一样的冲撞感——他他就这么突然地出现在我的眼前,不给我一点伪装的时间——
他看着我招了招手:“我就知道你会出来的。”
大半個月不见他似乎越来越挺拔,也越来越…英俊了
我闭了闭眼,忍住一种暗自勃发的冲动捏着自己悄然汗湿的手心,走到他面前
他很无辜:“给你一个惊喜吗!我说过我会尽快回来的。你看我连行李都没放”
“不是这个”我打断他的顾左右而言他,带著点怒气和自己都不能明了的情绪“为什么这么久没和我联系?!你齤他吗的——”
他笑了伸手搂住我的脖子。
我出来的急忘记带围巾,被他冰凉的手一贴不禁打了个寒颤,可是与此同时心底却是一股邪火越烧越旺,看着他带笑的眉眼和暧昧的眼神我——
“我不敢打电话给你啊。阿祁见不到你,光听你的声音——我受不了”他低低地说道,双眼里是与我一样的炽热欲望——象偠焚烧一切
他一震,终于开口:“这和你无关阿祁。是我自己有病真的。我自己想通就好”
我还能说什么?!现在的徐嘫已经不是什么都依靠我听从我的小弟弟了我是不是,该笑一笑放他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