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飞升后发现自己是最弱的被劈,穿越到现代,身上什么都有就是没钱,然后去当铺当一个珠宝很值钱,吓坏了老板,要拍卖,

我是开典当行的,有天收到一张六十年前的当票……我是开典当行的,有天收到一张六十年前的当票……一路看书百家号俗话说:穷死莫去当,屈死莫告状。头一句,说的就是旧时的黑心当铺。而我的太爷爷,就是满清末年,北京城里一家叫做天顺当的铺子里,首席的大朝奉。所谓朝奉,也就是当铺里负责鉴定估价的人,按照现在的话来说,应该叫典当师。在过去的年月里,朝奉可是当铺里最重要的,要当一个合格的朝奉,必须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善于察言观色,娴熟行业暗语,识得三教九流。尤其是能当上大朝奉的人,不但要有丰富的鉴别能力,还得有八面玲珑的处世经验,而且必须心狠嘴狠,关键时刻要能黑心杀价。人们常把受骗叫做“上当”,但是很多并不明白这个“上当”的原意,其实,“上当”的原意就是指到当铺去典当东西,而穷人家当了东西,十有八九都是赎不回来,变成死当,这便是吃亏了。吃亏上当,指的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的太爷爷,一向名声都不太好,但他却是个有本事的人,在当时的北京城典当业也是响当当的人物,除了一些名贵的古玩,普通物件根本不入他的眼。太爷爷名叫吴国良,由于做了这行,别人都叫他无良,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记得小时候,爷爷就常常对我说,那是一个人吃人的年代,都是被逼的,因为心不狠,手不黑,就干不了这一行。但爷爷也常说,典当业也是个特殊的行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内情。我始终不明白爷爷说的是什么意思,只知道爷爷那一代家境殷实,衣食无忧,只不过后来世道变了,军阀混战,兵匪劫掠,藏有大量珠宝的典当行充当其冲,再加上一些地痞流氓趁机哄抢,于是典当业日渐凋敝。后来的抗日战争愈演愈烈,更是让许多典当行纷纷倒闭,太爷爷所在的天顺当虽然是大铺子,却也逐渐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但典当这个行业,却并没有就此消失,或许是冥冥中的因果,几十年后,我也成了一个现代典当行中的典当师,按过去的叫法,也就是当铺里的大朝奉。于是,我终于有机会接触到了典当业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诡物典当。所谓诡物,其实就是一些邪门诡异的物品,例如陵墓地宫中出土的古物,这类东西通常都是殉葬品,在墓穴中埋了成百上千年,或多或少会带有一些邪气。例如凶杀现场沾血的物品,这类物品通常被叫做凶物,也被人们认为是不祥之物。还有一些物品,则是来历不明、用途不清,永远在世人面前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而我在作为典当师的职业生涯中,就曾经接触了许许多多关于诡物的买卖。但实际上,每一件所谓的诡物背后,都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我从来不会拒绝任何一件物品的典当,因为我相信任何一件器物都是有生命的。当我一次次揭开那些诡物背后所隐藏的故事时,它们所带给我的,并不是邪门和诡异,而是令人伤感的爱情,令人切齿的罪恶,令人震惊的真相,也有令人惋惜的命运悲歌。故事还是要从典当业开始讲起,太爷爷的天顺当倒闭之后,旧社会的当铺也逐渐慢慢消失。直到新中国成立,旧当铺换了名头,变成了公私合营,又重新开张营业。但好景不长,在1966年开始的那场浩劫中,当铺终于被正式命令撤销,彻底消失。从此,在长达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中国大地上,完全没有了当铺的影子。斗转星移,沧桑变化,时间转眼就到了70年代末,那时候太爷爷早已去世,全国都在号召上山下乡,而我的父亲吴国强,就成为了百万知青中的一名,也和许多知青一样,在偏远的北大荒一个小县城里偷偷谈起恋爱,最后和我妈有了我。关于父亲的名字,我总是忍不住想吐槽,我太爷爷叫吴国良,他叫吴国强,听着跟哥俩似的。我母亲告诉我,据父亲自己说,他起名字的时候,正是全国上下一片红,砸烂一切旧思想,而且那个年代取名都是这样,什么建国,建军,忠华,国强,一抓一大把,人都快疯了,谁还去管你太爷爷叫个啥名?至于我的名字,我爹倒是不含糊,我还没出生就给我取好了名字:吴常。理由很简单,也很充分,我爹姓吴,我妈姓常,而且这名字还有一个含义,感叹命运无常。其实这是我爹真实的内心写照,只不过在那个无神论的年代,他老人家早就把黑白无常抛在了脑后。结果被抛下的不仅仅是黑白无常,就在我出生的那年,全国知青大返城运动就来到了,父亲从此回了城,抛下我们娘俩独自过活。关于生活的艰难不必多说了,总之我还是有惊无险的长大了,但十六岁那年,母亲患病去世,从此我就一个人生活,直到后来,我的爷爷辗转找到了我,并且在他的安排下,进了当地一家叫做隆翔的典当行里当了学徒。选择这个行业,或许也是爷爷故意的安排,至于我那个不负责任的爹,早在几年前就独立离家,跑到南方去闯世界,直到后来爷爷去世,我都没有见到他老人家的身影。爷爷去世之前,给我留下了一本泛黄的笔记,里面记录的,正是太爷爷当年的一些随笔,从这些字迹里,我才得知了自己家族的过往,还有许多关于典当行里面不为人知的一些事情。他对我说,以后等你长大了,就可以凭着这东西,去找你亲爹。只不过关于这件事,我是比较泄气的,在那家典当行里干了几年之后,我更是彻底没了这个念头,二十多年了,仅仅知道一个名字,和一张褪色的老照片,让我上哪找他去?在这几年中,我的注意力完全都用在了经营店铺上面,闲暇时就翻看太爷爷的那本笔记,就这样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就进入了1999年。……此时的店铺已经是我在经营,老板潘海贵因为我这两年表现不错,索性把店铺交给我打理,自己去省城又开了一家店,所以,我现在的身份是龙翔典当行的掌柜兼典当师,用旧时的话来说,也就是大朝奉了,跟我太爷爷刚好一个地位。不过这店的规模却是要小了很多,里外也就我一个人,外加一个小伙计王成,每天收点货,放点贷款什么的,日子过的倒也清闲自在,反正钱都是老潘出,我只不过一个月拿一千五的工资,外加5%的提成而已。这天我在店里闲来无事,泡了杯香茶,坐在里间屋子,翻出太爷爷的笔记,随意翻看着,伙计王成的声音忽然打断了我的思绪。“掌柜的,有人赎当。”我抬头看了看,王成在门口探头探脑,我放下笔记,对他说:“有人赎当,按手续办就是了,还要叫我么?王成压低了声音说:“这个赎当的有点蹊跷,点名要找掌柜的,您看……”我皱了皱眉,赎当的嘛,无非拿着当票来送钱,还能有多大蹊跷?“你就说掌柜的马上出来,让他等一会。”我对王成说道,他应了声就去了,我放下茶杯,又坐了两分钟才出去,走到前堂,王成指了指沙发上坐着的一个人说:“我们掌柜的来了。”我上眼一看,这是个中年人,大概四十多岁,鹰钩鼻,金鱼眼,满脸阴枭,见我出来,坐在那没动,打量我几眼,忽然笑了,用一口蹩脚的普通话说:“隆翔号什么时候找了个这么年轻的掌柜,你能看懂当票么?”我心里不仅有气,这是来找茬的吧?开典当行的,谁看不懂当票?我淡淡笑了下,也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下来说:“这位先生既然有当票,还请拿出来过目,要是看不懂,您骂我。”他盯着我看了一会,才从怀中缓缓取出一张泛黄的票子,拿腔作势地说:“我就是怕你们赖账,说我这当票无效。”他这话更是难听,我不动声色地说:“您放心,咱隆翔号虽然不起眼,在这小小的县城里也是老店了,保证童叟无欺,您手里的当票,只要不是过期的,伪造的,保证有效。”他这才嘿嘿一笑,把当票递给了我,我拿在手里一看,顿时心里就是咯噔一下,这人果然是来找茬的。这张当票,真假且不说,但这纸张早已泛黄破损,字迹模糊,上面的日期写的居然是民国二十八年,后面已经看不清了,但细细算来,民国二十八年应该是1939年,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张当票居然已经六十年了,而且上面当票字号正是隆翔二字。更加让我惊讶的是,这当票上面的期限,写的竟刚好是六十年,也就是说,从1939年起,六十年内凭当票来赎当,都是有效的。这的确有点蹊跷了,当票,或者几月,或者几年,哪有六十年期限的?而且,今年是1999年,刚好满六十年。我压住了心头的紧张,再往下看,字迹更加难以分辨,而且都是些老当铺的特殊写法,真别说,换成别的伙计,还真是看不懂这个当票。过去的当铺,在写当票时,多用草书、减笔或者变化字,一是写的速度快,一挥而就。二是让外行人难以辨认,无法摹仿、篡改、伪造。三是防止一些江湖骗子。在当铺内部一些专业的行话暗语,外人也听不懂,由于开当铺的徽商较多,所以大多就用徽话来表达,例如从一到十的数字,就叫做“摇,按,瘦,扫,尾,料,敲,奔,角,杓”,东西叫“端修”,什么东西叫“杨木端修”。当铺也会自己作鬼,坑害当户,所以都用特殊的草字,减笔字,变化字,行内人认得,外人却是认不得。比如当一件衣衫,衫字就写成“彡”,袄写成“天”,棉写成“帛”,皮袍写成“毛夭”,而且字写的极草,跟鬼画符差不多,凡是初进当铺的学徒,首先就要练习这种怪字。现代典当行里的伙计,有几个认识这种字的?不过很凑巧,我就认识这种字,太爷爷就是干这行的大朝奉,他那本笔记里,五花八门,应用尽有。我把这张当票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去掉那些什么虫蛀鼠咬概不负责的废话,结论如下。这是一张1939年的当票,期限六十年,当的是一座宅院,前七后八,共十五间屋子,外加花园一座,当大洋五百块。我感觉我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其实严格来讲,我完全可以不认这个当票。因为隆翔当铺的确是个老字号,也是老潘家的祖业,但中间断代了几十年,老潘开这个店,一共也不到十年,还是借了改革开放的机会,否则他现在还在老家种地呢。谁又敢说,他这个隆翔典当行,跟六十年前的隆翔当铺,有什么关系?再说,一张六十年前的老当票,已经模糊破损看不清字迹,我又凭什么要认?我定了定神,对这人说:“请问先生,这这张当票里的宅院咱们先不管,六十年期限也不说。我想问问,这1939年的老隆翔号,您凭什么说跟我们是一家的呢?要知道我这店铺开起来才几年光景,我看,你是找错地方了吧。”这人并不在意,随手拿过那当票,嘿嘿笑道:“我就知道你们要赖账,不过我也不怕,看清楚,这当票下面有落款,潘广年。我已经调查过了,这个潘广年就是你们这里老板,老潘的亲爷爷,如果他不认祖宗,那我也没办法,但他要认祖宗,这个当票,就是你们家的,上面可是写了,当期六十年,现在这当票一没过期,二非伪造,现在我来赎当,怎么,不想给么?”我笑了起来:“你老真会开玩笑,就算是潘家的老产业,这都六十年过去了,再说这些年世道大变,有多少好东西充公的充公,失落的失落,你拿着爷爷辈的东西找孙子要,这也有点不讲理吧?”这人哼了一声,脸色有点难看,说:“父债子还,天经地义,何况这当票的期限并没过。当铺的规矩,如果东西丢了毁了,那就按价赔偿,这座宅院,是我们常家祖上留下来的,占地颇广,按现在市价,大概也要几百万,告诉老潘,如果宅子没了,就准备钱吧,明天我会再来。”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常家老宅?我心里不禁一动,忙喊住了他:“等一下,你刚才说的是,县城西郊外的那个常家老宅?”这人在门口回过头:“当然,难道这县城里,还有第二个常家老宅么?”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谨慎,又带着一丝傲然,我有些犹豫了,他说的常家老宅,在我们这里也算小有名气,那是一个解放前就破落了的老宅子,孤零零坐落在县城一角,紧挨着一座墓地,很少有人去那个地方。因为,那个老宅已经荒弃了几十年,有很多人都说,老宅子里面经常会有奇怪的人影出没,还有人看到幽暗的烛光,甚至听到夜半女人的哭泣。简单来说,那个老宅子里面,闹鬼。我把这个客人重新请了回来,然后走到里间,拨通了老潘的电话。这件事已经不在我能处理的范畴之中,同时我也很是质疑这人的来意,但我没想到的是,老潘在电话里确定了这件事。他对我说,这是真的,常家老宅的的确确曾经抵押给了当年的老隆翔号,并且告诉我,当年抵押的房契和地契,就在密室里面。我告诉王成,让客人在前堂稍等,然后关上里间房门,推开书架,就露出后面一道漆黑铁门。我取下腰间挂的一串钥匙,打开铁门,随着吱呀一声轻响,一间只有十几个平方的密室出现在我的面前,墙壁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暗格。这密室其实就是一个大号的保险柜,做典当业的,必定有很多珍贵的东西要保藏,老潘这人是个守财奴,他经常对我说,不管有多少宝贝,都要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才最安心。我打开了密室的灯,走到左侧,这墙壁上的暗格共有五层,从上往下,越是下面的暗格,放置的年代越久远。我仔细地挑出左侧第四层第三个暗格的钥匙,翻找的过程中,一大串钥匙撞击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在空旷的密室里传出诡异的回声,就好像那墙壁上密密麻麻的暗格里,有无数被禁闭的灵魂发出不甘的呼喊,想要从一个个狭窄密闭的空间里逃出。我深吸了口气,小心地拨动起暗格上的密码锁。密室中的每一个暗格,都有一个独一无二的数字密码,但这些密码都掌握在老潘的手中,我虽然有钥匙,但没有密码,也一样打不开这些暗格。我按照刚才老潘在电话中告诉我的密码,逐一拨动,只听咔的一声,密码锁盘打开,露出下面黑洞洞的锁眼。接下来就简单许多了,我打开暗格,里面果然放着一份房契、一份地契,还有一张当票,拿起一看,和刚才那张一模一样,看来当年隆翔号的主人还是足够谨慎,特意准备了一式两份的当票留在这里,以做证明。我仔细看了看这几份已经泛黄的契约书,的确是常家老宅无误,于是便重新锁上暗格,走出密室,来到了前堂。那人看我出来,略有些紧张的站了起来,我对他微笑示意,说道:“刚才已经确认过了,你的这张当票有效,房契和地契也都原封未动,只是当年的抵当是五百大洋,不知道你现在想用多少钱来赎当?”“我来之前已经算过了,一块大洋大约是7钱2分白银,先按一两计算,500块大洋是500两白银,每年利息是两成,也就是100两,现在已经过去了六十年,一共就是6500两,按照现在的银价计算,刚好是65万人民币,再乘上7钱2分的折扣,就是46万8千,取个整,我出50万,赎回常家老宅。”他在一边说着,我拿着算盘在一边计算,果然分毫不差,我打量了他几眼,这家伙满口福建口音,多半是个精明的生意人。我放下算盘,笑着对他说:“这账目倒是不差,其实按理说,这利息应该是驴打滚利滚利,逐年递增,那样算的话,恐怕你再拿出50万也不够,不过这当票上写的清楚,不管何时赎当,只按两成计算,这样的话,50万足够了。”我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怦怦直跳,50万的数额,绝对是一笔大生意了,我在铺子里做了好几年,也是第一次遇到。他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对我伸出手说:“掌柜的年轻有为,够爽快,我叫常中华,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方便,去办一下手续?”“办手续倒好说,咱们没那么多规矩,钱物两清就可以了。”“好说好说,我已经准备好了。”他说着就从身上拿出一张支票,在上面填上了数额,又拿出两叠钞票推到我面前说:“这是掌柜的辛苦钱,拜托了。”我扫了一眼,他推过来的少说也有两万块,不过这个钱我不能收,这也是典当业的规矩,当大朝奉的身上必须干净,否则收了客人的银钱,在业务上打了折扣,那就坏了规矩。我笑着把钱推了回去,给他开了收据,告诉他等支票的款项到账,我就可以把房契和地契都交还给他了。这个常中华却坚持的把钱又塞进了我的怀里,并且对我说,这个钱不是好处费,而是另外有求于我。我问他是什么事,他说,在他来之前,也听说了常家老宅闹鬼的传闻,所以他想请我和他一起去一趟常家老宅,现场查探一下情况。我不禁犹豫了下,其实我也没有去过常家老宅,不过他的要求并不过分,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做为典当双方,去当面做一下交接,也算合情合理。于是我就答应了他的请求,但那两万块钱我还是没有接受。其实我的心里对这个常中华的来意还是持怀疑态度的,常家老宅虽然占地不小,但早已破落,而且因为闹鬼的传闻,让许多开发商对那一带都望而却步。严格来讲,现在那个老宅可以说一文不值,而常中华出手就是50万,我真的很难相信,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单纯的赎回祖上产业,除非他钱多的没地方花,或者这是个有着迫切思乡情结的人。但看他的面相,我却怎么都看不出来,这是个多么品德高尚的人。我本想第二天再和他去常家老宅,不过他似乎很是着急,我看了看时间,刚近黄昏,算起来也快到下班关门的时间了,于是就答应了他,心里想着早去早回,反正房契和地契还都在我的手里,也不怕他搞什么鬼。我便吩咐伙计王成看着店铺,刚好老潘有辆老旧的桑塔纳,平时交给我用,于是我就和常中华一起出门,开着车,来到了位于县城郊外的朝阳岗墓地。传说中的常家老宅,就在墓地高墙外几百米的地方,当初建墓地的时候,本来是要将老宅拆掉,扩进墓地的,但在勘测的时候好像出了几次事故,于是就作罢了。后来私下里就有人说,那是常家老宅里的鬼魂在作祟。我和常中华一路上了山,走了一段路就发现山上泥泞难行,我这才想起前几天下了一场雨,城里虽然早都没事了,可这山上却到处都是泥坑,一不留神就会滑进去,摔个满身泥。由于道路难走,我们两个走了好一阵子,才走到半山腰的一片桃花林,此时正是雨季,桃花也快要凋谢了,往前看去,满眼的萧瑟,到处都是飘落的花瓣和树叶,踩上去软塌塌的,给人的感觉仿佛随时都可能会陷进去似的。过了桃花林,前面就影影绰绰露出荒弃的老宅一角,由于刚才在路上耽搁了,这时天色已经有点发暗,远远看去,那隐没在桃花林中的老宅,就透着一股子阴森。走到近前看,更是满眼的断壁残垣,房顶都塌了半边,周围也长满了野草。这倒颇有点拍鬼片的感觉,我实在是想不出,他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价钱,赎回这么个一文不值的房宅?常中华倒是有些兴奋,回头说:“吴掌柜,听说这宅子里闹了好些年的传闻,说是有鬼魅作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微微一笑:“传闻是有的,但是真是假就不好说了,这宅子既然是常家祖上的产业,借这个机会查探个清楚,也是应该的。”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踩着脚下软塌塌的地面,走进已经倒了半边的常家老宅大门。然而就在常中华转身的瞬间,我分明看到,他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怪异的笑容……本文由百家号作者上传并发布,百家号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百度立场。未经作者许可,不得转载。一路看书百家号最近更新:简介:一网打尽热门网络小说作者最新文章相关文章我很喜欢的一部穿越小说【洛宁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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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的一部穿越小说收藏
“自古英雄多磨难,江湖纷争仕途险。 多情男儿无情剑,又有谁人与争先。 花开花落终有时,烟云消散已千年。” 一个从现代转世回古代的高中生,在战乱的年代掀起惊涛骇浪。他纵横江湖武林,成为武林一代霸主。他北伐辽国,西讨西夏,扬我大汉气魄。
“呼噜呼噜”张俊在上数学课的时候大梦周公,而且睡得跟猪一样,鼻鼾声响彻全班,数学老师是个男的,此人极好面子,面子对他来说胜过生命。他见张俊竟敢当众扫他面子,盛怒之下拿起粉擦以每秒光年的速度向张俊投去,粉擦如若流星划破长空一样横穿教室,快准狠地击到张俊额头上。  张俊大梦方醒,站起来大骂:“哪个狗娘养的拿东西扔我,快站起来!”张俊手摸着额头,向数学老师申诉:“老师,有同学上课残害我,你要替我做主呀。”全班哄笑一片,数学老师哭笑不得地说:“张俊啊,你都是高三的学生了,拜托你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在这班上就一个粉擦,粉擦是放在讲台上的,有哪个同学会这么大胆在我眼皮底下拿粉擦来扔你。”  张俊用一种半文言文的方式说道:“莫非用暗器伤我的正是阁下你?”全班又是一阵大笑。  数学老师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猜对了,看来你的逻辑思维还不错嘛,但为何数学考试次次都考个位数?”  “个位数比较好记嘛,何况我们是历史班,学数学那叫不务正业。”张俊信口开河地说道。  这句话可是把面子王数学老师给触怒了,他像狮子一般对张俊吼道:“你马上给我滚出这个教室,以后我的课你不用来上了,去复习你的历史吧。”张俊很有礼貌地向数学老师鞠了个躬:“谢谢老师!”他收拾好书包,走到教室门口,又回头很微笑地对数学老师说:“老师,你真是他妈的狗娘养的。”说完拔腿就跑,数学老师气得脸色发青,他哪曾受过学生这样的侮辱,而且班里的学生都在发笑,他们是在嘲笑自己,他一个箭步冲出教室,定要捉住张俊将他碎尸万段,可惜张俊早已不见踪影了。  张俊洋洋得意地出了校门,他正要赶往广东省一级重点中学“松花一中”去见他那漂亮的女朋友。他的女朋友叫杨露,是他初中时的同班同学,由于杨露在初中时就已长得亭亭玉立,受到许多男性动物(之所以叫男性动物是因为那些男生跟禽兽没什么区别)的喜爱,其实喜爱倒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是那些禽兽经常对杨露同学进行性骚扰。这就激怒了同样也是爱慕杨露但却没有对杨露进行过性骚扰的张俊,张俊出来替杨露好打不平,倒不是因为张俊天生侠肝义胆,关键是他心理不平衡,我张俊都没性骚扰过的女生你们竟敢先性骚扰?  由于张俊长得人模狗样,不,确切的来说应该是人模熊样,他身材颇为高大,虎背熊腰,更有一张天然而成的土匪相貌,他天生就是个做打手的料。杨露为了避免那群禽兽的性骚扰,只好投靠貌似威猛的张俊,答应做张俊的“女朋友”,不过是假的女朋友,张俊至今都还未动过她分毫。不过虽然是假的女朋友,这也使张俊欣喜万分了,因为以他的相貌很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女朋友。这种“结合”达到了双赢的效果,有了凶神恶煞的张俊做男朋友,杨露再没受到男生的骚扰,而张俊呢,有了这个级花杨露做女朋友,也满足了他在别人面前的虚荣心。  张俊骑着自行车来到松花一中,这时正好是放学时间,人山人海,张俊就在校门口等杨露出来,他每天都是在松花一中的校门口等杨露,并负责专车接送她回家。可是他等了好久,从人山人海等到人迹罕见,学生们都已放学走光了,始终都没见杨露出来。  张俊担心杨露不知会出了什么意外,于是张俊便去她上课的教室找她,他来到教室门口,教室里就只剩下一对男女,那对男女正在疯狂地接吻,那男的一边用双手尽情地抚摸女人的丰满的胸部,一边则用他的舌头不断挑逗那女的。张俊的脑袋仿佛被人用铁棍猛地敲了一下似的,脑袋“翁翁”作响,他的虎目几乎要破裂而出,他的心犹如被人千刀万剐,因为那女的正是他的女朋友杨露。他感觉到无比耻辱,自己竟被人戴上绿帽,虽然是假女朋友,但好歹也假了三年了,而且张俊一直都是真心喜欢杨露的,他是付出了真感情的。  那男的越来越放肆了,他解开杨露的短袖上衣,露出雪白的肩膀和粉红的胸罩,他那魔爪滑过杨露圆滑修长的大腿……张俊火冒三丈,他冲过去抓住那男的衣领,那男的长得细皮嫩肉,整个一小白脸,张俊最恨的就是小白脸,猛地一拳挥过去,那男的弱不禁风,只一拳就把他打得满地找牙。杨露哭着去扶那位小白脸,她还很关心地问那小白脸的伤势,然后冲着张俊怒道:“张俊!你发什么神经,他是我男朋友!”张俊更加愤怒了,吼道:“我才是你的男朋友!”杨露笑了,很冷漠地笑:“你那是假的,他才是我真正的男朋友,从今以后你不用再做我的男朋友了,我也不用你保护了,他会保护我的。”  张俊大笑,笑声中带有微微的恨意:“他会保护你?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力保护你。”张俊走向前去,正欲挥拳痛揍那小白脸,岂料张俊竟被杨露猛地一推,杨露拿出手机,恨恨地说:“你要再敢打他,我现在就报警。”这句话在张俊听来犹如晴天霹雳,他的心瞬间往下沉,声音颤抖着说道:“你…你…你竟然…为了他…这样对我?”杨露嘲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就你那模样,你回去照照镜子吧,你以为我会喜欢你吗?你别做梦了,跟你一起出门我都觉得丢人。”  张俊全身都像是被火焰在燃烧,他一直以为杨露不是个以貌取人、贪慕虚荣的女人,他原本以为自己能够用真心感动她,她终究都会爱上自己的,可眼前的这一切已经打破了他的幻想。美梦瞬间被他心爱的女人打碎,原来他深深爱了三年的女人竟也是个贪慕虚荣的货色,张俊向杨露一巴掌打过去,他出这一掌时下了莫大的勇气,因为这一巴掌过后,他将跟这位他喜欢了三年的女生彻底决裂,再也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他无怨无悔地打了杨露一个耳光,因为这种女生不值得他去爱。“啪”的一响过后,张俊抛下一句话:“贱人!”  张俊快速冲出教室,他不愿再看见这一对狗男女,他出了校门骑上自行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回家,在回家的路上,他还试图要跟奔驰赛跑,结果大家可想而知。
张俊回到家后一直闷闷不乐,吃饭时也是没有任何心思,张妈见儿子只顾吃饭不夹菜,心不在焉的,关心问道:“小俊,怎么了,是不是考试又考砸了?”张爸也放下碗筷,对张俊说:“小俊,你就快要高考了,但你的数学还是跟不上去,爸爸找个老师来给你补习吧。”张俊听见要补习数学,这跟要砍他的头没什么区别,忙摇头道:“不用不用,我的数学已经跟上去了。”  “那就补习英语吧,你的英语也很差。”张爸说道。  张俊更加拼命地摇头,如果说补习数学如同是要砍他的头的话,那么补习英语就等于要将他五马分尸一样。  张妈劝道:“小俊,你这样是不行的,妈知道你历史科很厉害,但你若是偏科,就算你历史能考九百分,总分也一样会被拉下来,到时就考不上好大学了,考不上好大学就不能找一份好工作,找不到好工作就没有钱,没有钱就不能娶老婆,不能娶老婆就不能生孩子,不能生孩子那我们张家就绝后了。”张俊听了几乎要晕死,想不到偏科造成的后果竟然会严重到绝后。  张俊正欲反驳,这时电话铃响了,张爸走去接,而张妈则继续做儿子的思想工作,良久过后,张爸走回饭桌,很无奈地宣布:“明天全家回乡下祭祖。”张妈问道:“明天又不是重阳节,怎么要回乡下?”  “族里的老人们退了休没事做,他们要重修族谱,还要组织一个什么寻访族人的活动,听说他们要去北方寻访什么失散的族人,明天祭完祖之后他们就出发,这次搞得挺大型的,所有的张家子孙都要回去祭祖。”张爸说道。  张俊熟读历史,知道自己的祖先以前是北方人,只是由于中原战乱而数次迁徙才来到广东,广东在当时还只是未开发的南蛮之地,在这里可以避免受战乱之祸。  张俊其实很想回乡下,因为这样他就可以不用上学了,但他又恐父母不肯,于是假惺惺地说:“我明天要上学,怎么回去呀。”  “那就请假吧,我明天还有个重要会议要开都得请假,我们这次要是不回去,一定会被族里的老人们骂我们忘记祖宗。”张爸说。  张俊知道那些老一辈的人都是怀有浓烈的封建色彩,祭祖对他们来说就是头等大事,这次他老爸也是没办法,非得回去不可。  张俊坐着面包车长途跋涉,终于回到了老家,张俊的老家是在一个小山沟里,那里的面貌和城市截然不同,虽然比较贫穷落后,但是有种贴近自然的气息,这里环境清幽,空气清新,一回到老家就能使他心旷神怡,心胸一下宽广了许多,把一切烦恼的事都抛诸脑后。  张爸、张妈和张俊三人一起来到祠堂,祠堂里已经是人潮涌动,看来张氏子孙果然是遍布天下,不愧为四大姓氏之一。祠堂建筑面积约为450平方米,主楼为一座两层的红色楼阁,单式斗拱,是典型的清代建筑。祠堂中央用红布盖着一个高大的雕像,甚是雄伟。仪式尚未开始,张爸在和一些老人在那闲谈,张妈则和一些妇道人家攀谈,攀谈的内容无非也就是“你的衣服买了多少钱呀,质料很好,在哪买的”之类的。张俊闲来无聊,坐到一位老者旁边,见这位老者正在看族谱,老者见张俊坐过来便把族谱递给张俊:“年轻人,看看族谱吧,别连自己的祖先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张俊很好奇自己的祖先到底是谁,于是翻开第一页,张俊险些要当场晕倒,他祖先的名字竟和他的名字一模一样,张俊心想:“天啊,看来老爸以前也是没看过族谱的,不知道祖先叫什么名字,要不然怎么会把我取得跟祖先的名字一样啊。”  张俊仔细看下去,族谱里写着:清河祠堂张氏先祖,可以追朔到北宋年间,先祖张俊乃河南开封人氏,北宋时抗辽名将。  张俊看了万分欣喜,原来自己的先祖是抗辽名将,不过这族谱写的非常简单,对先祖的描述就只有这么几句,张俊很奇怪,他曾阅览过宋史,但宋史里面并没有谈及到他先祖张俊,按照道理,先祖乃抗辽名将,一定会被载入史册的呀。他向老者问道:“老伯伯,你知道先祖的事迹吗?先祖既是抗辽名将,怎么没有出现在史册里面?”老者凄惨地说道:“这是我们张氏的秘密,也是张氏的耻辱,你只有等到我这个年龄,做了族长之后才有权知道族里发生的所有大事。”  张俊一阵惊讶,想不到这老者居然是族长,在乡下,族长的权力是很大的,比村长还大,不过村长这职位一般都是由族长兼任。虽说现在是现代社会,但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残余思想不是一时之间就能彻底清除的。张俊尊敬地问道:“老伯伯,既然你是族长,那你一定知道先祖的事迹,请你告诉我可以吗?”老者很斩钉截铁地道:“不行!”张俊央求道:“老伯伯,你就透露一点点,就一点点行吗?”老者犹豫了下,悄悄地对张俊说:“先祖是被人害死的,我就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噼里啪啦”鞭炮声响起,祭祖仪式正式开始了,由族长揭开红布,高大的张俊雕像展现在张氏子孙面前,像高2。7米,银甲紫袍,红婴帅盔,右手握拳,左手执闪亮银枪,双目凝神沉思,面容安详。  张俊简直就看呆了,他先祖竟然是位年轻英俊的大帅哥,先祖他面若桃花,眉如墨画,目若秋波,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按照现在的话来说,他先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小白脸。张俊很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这位英俊先祖的后代,虽然隔了很多代,但也至少还留下先祖的一点基因吧,哪怕是留下亿分之一的基因,张俊也不会是此刻的熊样,唯一的解释就是产生了基因突变,而且突变不止一次。  张俊有点羡慕先祖的长相了,他的内心也得到少许安慰,他运用阿Q的精神安慰法,毕竟他的祖先也曾经帅过。张俊虽然最痛恨小白脸,那是因为自己不是小白脸,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意思。其实他内心深处,还是很向往小白脸的长相的。  拜祖仪式过后,全部人都散去了,惟独张俊还站在他先祖的雕像面前,在那仔细端详先祖的模样,妄图找到有一点点的共同点。张俊在那细细地观察着,忽然,他感觉的石像有些异动,一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不对,雕像的模样有变化,刚才先祖的模样是安详的,可现在他却笑了。”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张俊下意识地往后退,莫非这世上真的有鬼,先祖的鬼魂回来了?雕像的眸子里发出强烈刺眼的光芒,张俊感到不妙,撒腿就跑,很可惜,那耀眼的光芒像是有一种强大的磁力,把张俊吸引着使他丝毫动弹不得。雕像眸子里的光芒将张俊缓缓地吸起,似乎要将张俊吸进他眸子里,张俊大喊“救命”可惜张俊竟然喊不出任何声音,他好像变成了一个哑巴。  张俊被强大的磁力吸进了眸子里,让张俊惊讶不已的是先祖的眸子里面竟然是个隧道,张俊被吸引着以极快的速度穿越隧道,他这次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什么是光速,莫非这就是科学家研究了几百年都没发现的时空隧道……  ……张进正在门外焦急地等着,因为他的妻子苏巧云正在房内由接生婆在那接生。“啊啊啊”一个婴儿终于从母亲肚子里横空出世了,接生婆大喜道:“恭喜大人,恭喜大人,是个男孩!是个男孩!”张进兴奋地走进房内,妻子面色苍白,看来是生完儿子身体虚弱。张进抚摸着苏巧云的脸蛋,呵护道:“夫人你辛苦了,好好休息吧。”张进赶紧从接生婆那抱过孩子,正在那逗哄婴儿。苏巧云急忙道:“夫君,快让我看看孩子。”张进将孩子抱到苏巧云面前,苏巧云见到自己儿子长得如此可爱,也是非常欢喜:“夫君,给我们的孩儿取个名字吧。”张进看着婴儿,思索了片刻,道:“孩儿长得如此俊俏,就叫张俊吧。”  最郁闷的还是张俊,他居然穿越时光隧道,投胎变成了个婴儿,想不到时光隧道竟会是在女人的肚子里,张俊很想说话,但可惜他一张口就是哭声,根本讲不了话。张俊心想:“难道我就是先祖张俊?莫非现代的我就是先祖张俊投胎变成的吗,而我现在又投胎变成了先祖,又或是我和先祖本来就是一体的,就是同一个人。”张俊百思不得其解,他最后干脆就不解了,老老实实地当一个古代的张俊,他决定把以前在现代的记忆埋藏在心底,重新开始一段新的古代生活。  就这样过了八年,小张俊在这八年时间里没向任何人说出他的身世,也许这就是天命,上天让他重新开始一种生活,最让张俊高兴的是,他长大之后能变成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模样。他渐渐地忘去自己的过去,逐渐融入这个古代生活,八年的古代生活已经使他无论是从语言、行动、思想都已经是个彻彻底底的古代人了。他生活在一个豪华的家庭里,父亲竟然是周朝大名鼎鼎的大将军。  
五代后期,随着后周太祖皇帝郭威实行休养生息政策,不仅减轻农民赋税,而且改革兵制,使后周逐渐走向繁荣昌盛。到了世宗柴荣即位后,后周国力达到空前强盛,周帝柴荣雄才伟略,南征北战使后周领土比太祖时扩张了近一倍。  公元954年,周帝柴荣欲荡平江、淮地区,遂下诏由大将张进领兵十万攻打占据淮南地区的南唐。张进乃后周名将,曾跟太祖郭威东征西讨,久战沙场,战功赫赫,在军中声望也是极高……  大战前夕之夜,在张府内,一名穿着银色战袍,身材魁梧的男子正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他的面形有些消瘦,脸上露出忧虑之色,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俊美的脸庞,此人便是张进。  “夫君为何如此焦虑,以前每次出征前夕夫君都是泰然自若,谈笑风声的。”说话的年轻女子正是张进之妻,名叫苏巧云,她是当今武林盟主苏天霸的女儿,也是以前武林的第一美人,长得清秀绝伦,极为好看。张进叹道:“夫人有所不知,为夫此次出征,恐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巧云听了“啊”了一声,立即花容失色,眼泪已经控制不住从眼里流了出来,哭道:“夫君为何如此说话,你身经百战,并且战无不胜,这次也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张进停止了踱步,走到巧云面前,从袖里拿出手巾为巧云拭去了泪水,道:“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总之,我有种预感,此次出征可能是凶多吉少。对了,你……”话未说完,忽然从隔壁间传来一阵小孩的哭声,接着侍女在房门外叫道:“老爷,夫人,小少爷不知怎么了突然大哭起来,奴婢劝哭不住,请夫人快点过来看看吧!”  “好的,你先照顾好小少爷,我等会就来。”  “是。”侍女应了声后又回去了。  张进接着道:“夫人,我出征后你带俊儿先去岳丈家,他在南方,而且又是武林盟主,你们去到那会比较安全。如果我能胜利回来到时再去接你们回来。”巧云愕道:“为什么,难道有人要杀我们吗?”张进茫然道:“我也说不准,总之你听我的就是了。”接着又道:“我们先过去看看俊儿吧!”……  “咚咚咚”鸡还没鸣晨,战鼓已经敲响,整装待发的十万大军已经集结在都城外面,只等一声令下,就能出征了。城外也还聚集着成千上万的百姓,他们站在两旁热烈欢呼着,场面热闹非凡。只听官兵和百姓都向城门口齐呼“万岁”,这时,身穿龙袍的周帝和穿着银色战甲的张进从城门口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数百位将军和大臣。周帝叫侍从拿来了两杯美酒,分了一杯给张进,自己也举起另一杯道:“望爱卿能早日凯旋,不负朕望。”  张进鞠了一个躬道:“谢皇上金言,臣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完两人将酒一饮而尽。这时,周帝叫身后一名年轻英俊的将军上前,然后对张进道:“这位是朕的禁军统领赵匡胤,让他做你的副将助你一臂之力吧!”赵匡胤双手抱拳,对张进恭敬地道:“匡胤见过大将军。”张进笑道:“好,果然是一员猛将。”接着对周帝道:“谢皇上赐了一员猛将给臣,臣出发了。”说完便和赵匡胤骑上战马飞奔到大军前列,张进举起右手一挥,道:“全军出发!”  大军缓缓而行,前面的是两万骑兵,他们手持长枪,装备精良。中间的是五万刀盾兵,后面的是两万名由周帝挑选的皇城禁军,这些禁军不仅武器精良,并且由于都是保卫皇宫的,所以他们都是从军队里挑选出来的最精良的士兵,而且经过严格训练,比起刀盾兵来战斗力起码高出三倍以上,另外还有一万名弓箭手。除了士兵还有两百员战将,其中有三十员是出自禁军中。  走了数日,已接近南唐国界,张进下令全军就地扎营。在营帐内,张进和赵匡胤等一批将军正在商讨攻打之策。  “大将军,南唐国主李璩闻我大军前来攻打已派出其弟齐王李景达率五万之众赶赴寿州救援。”说话的此人正是大将石守信,是禁军中的一员将领。一旁的高怀德听后已经按奈不住,急道:“大将军,寿州是攻打南唐的唯一通路,务必要攻下寿州,末将愿作先锋,替您拿下寿州。”话刚说完王审琦、张光翰、黄彦升等大将亦齐声道:“末将愿领先锋,攻打寿州。”  赵匡胤见张进良久都未出声,心里非常焦急,道:“大将军,我们应该赶在敌军援兵尚未到来之前夺下寿州,请大将军发令吧!”谁知赵匡胤此话一出正中张进下怀,张进本想立即出战,但恐将士们畏惧,所以才没出声,想探探将士们的想法,况且他一直在等赵匡胤的意见。虽说赵匡胤是副将,但是皇上交给他两万禁军的指挥权,可以不受主帅控制,自行调遣。如果没有赵匡胤的两万禁军一起攻城,必不能攻下寿州,即使攻下,也会是伤亡惨重。张进听后兴奋道:“好!既然大家都愿出战,我现在下令,全军进攻寿州。”  寿州守将陆孟俊见周军已发动进攻遂令南唐健将皇甫晖、姚凤等将领各领两万精兵出城迎战。两阵对圆,也没什么评论,便将对将,兵对兵,各持军械战斗起来。周军势如潮涌,人人勇壮,个个威风,并有两万铁骑,横厉无前,杀得唐兵丢盔弃甲。赵匡胤果然是一员猛将,他身先士卒,斩杀唐将十余名。张进更是勇不可挡,手持银枪,已杀敌将三十余员,枪锋过处非死即伤。唐将姚凤平日在南唐号称“万人敌”,他早听说过后周第一猛将张进的大名,今日一见才知张进勇猛果然名不虚传,便手持长刀,直战张进,但不到三个回合,便被张进刺死于马下。唐兵见状,纷纷倒退,张进见唐兵败走,便率军士奋勇追赶,唐兵越逃越乱,周兵越追越紧,张进于乱军之中刺杀了皇甫晖。  陆孟俊见周兵已杀至城下忙下令关闭城门,不敢再出战。张进下令攻城,可惜唐兵在城上箭如雨下,并用木石等投杀周兵。周军连续攻打了三天都没攻破城门,却死伤惨重。  周军元帅帐内,张进正坐在椅子上专心致志地看兵书,他的神情没有一点焦虑。相反,帐下的将军们个个神色凝重,但却都未敢进言。还是高怀德最急性子,站了出来道:“大将军,我军连续攻城三天,损伤近三万人,万一敌军援兵一到,那就更糟了,我看敌军现在也快坚持不住了,请大将军再次下令进攻。”话刚说完,张光翰就慌忙从帐外跑了进来喊道:“不好了,大将军,唐军援兵已快到了,离我军营帐不足三十里。”此话一出,帐内的将军显得更加忧虑了,议论纷纷,有的建议立即撤军,有的建议加快进攻速度,场面一片混乱。这时,张俊从座位上站起,拍案怒道:“别吵了,全军听令,立即撤退。”……  周军在返回途中,走到一处丛林茂密的地方,张进沉思了片刻,下令停止行军,大笑道:“我观地图多日,就是这地方最适合伏兵。”接着又道:“石守信、黄审琦听令,调五千弓箭手埋伏在这丛林中。”石守信、黄审琦应了个“是”遂带着弓箭手向丛林里走去,张进自带其余部队埋伏在丛林不远的后山处。  寿州城外一名气度不凡的年轻将领带着军队停在城门前,此人就是李景达。陆孟俊见齐王李景达到来非常高兴,立即出城迎接并在城内大摆宴席,为李景达洗尘。宴席间,李景达看到陆孟俊等正在纵情享乐,丝毫无追敌之意,心里非常不高兴,但又不好发作,只能强忍道:“陆将军,宴席已经摆过,你的心意本王也领了,现在本王想趁敌兵败退时追击他们,把他们一举消灭。”  陆孟俊早听说李景达是南唐皇族中的第一高手,勇猛无敌,曾领三千精锐打破吴越十万大军,而且李景达生性好战,此时更不好阻拦他,便恭维道:“王爷勇猛善战,一定能够消灭敌军,末将愿跟王爷一同去,好沾点王爷的光。”这句恭维话确实有些作用,李景达顿时对陆孟俊好感大增,转怒为喜道:“陆将军,本王知你勇猛,但若我们同时出城,城里空虚反而会被敌军有机可趁,你还是留在这守城吧。”陆孟俊点了点头,其实这正和他意,道:“愿王爷得胜归来。”  李景达带着五万精兵连夜出城追击周军,一直追到一丛林茂密处,此时唐兵已连续奔跑了一夜,疲惫不堪,李景达深知疲惫之众纵使追赶到了周军也难以取胜,便道:“全军就地休息。”话刚说完,丛林里箭如雨发,唐兵被射得哭爹喊娘,乱成一团,李景达大吼:“快撤!”这时,不远处声如巨雷向这边涌来,李景达一看顿时脸色惨白,原来是周军。  李景达率军突围,可惜唐兵军心已乱,无力再抵抗,被杀得人仰马翻。李景达手持长戟,左冲右突,横扫周兵,周兵的鲜血飞溅到李景达身上,一身战袍鲜血染。周将张令泽不敌李景达,只一回合便被李景达刺死。高怀德见战友被杀,怒气冲天,挺身战李景达,李景达越杀越勇,眼看高怀德就快支撑不住,幸好周将黄彦升过来与高怀德夹击李景达,李景达刺伤高怀德右臂后杀出了重围。他孤身一人不敢再回寿州,他知寿州已是周军的囊中之物,便朝扬州方向奔去。  张进率军直奔寿州,这时的寿州城只有兵不足两万人,守城的将士看见周兵蜂拥而至已完全失去信心抵抗。攻城不到一日,城破,陆孟俊被赵匡胤所杀,周军顺利占领了寿州。  寿州已下,周军将士正在热烈庆功。张进与赵匡胤、黄审琦、高怀德、石守信、张光翰、黄彦升等大将也在以前陆孟俊的府上摆酒席庆功,张进十分欣赏赵匡胤和高怀德的勇猛,对两人称赞不已。赵匡胤拿起酒杯道:“此战能够获胜,全靠大将军智勇双全,大家一起敬大将军一杯。”将军们都拿起酒杯,如此盛情,张进也拿起酒杯道:“好,大家干,但是,怀德右臂受伤未愈,不许饮酒,你就以茶代酒吧!”高怀德顿时感激涕零道:“谢大将军关心,末将就以茶代酒,先饮为敬。”说完先将茶一饮而尽,接着,府里想起了一阵酒杯撞击发出的高响乐。  大家正喝得兴起,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圣旨到”,只见一位老太监走了进来,大声道:“圣旨到,张进接旨。”将军们都跪了下来,老太监又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张进接旨后立即班师回朝,朕有要事与卿商议’,钦此。”张进领了旨后先叫人带老太监去休息,自己回到座位宣布:“全军听令,明早班师回朝。”这天夜里,张进迟迟不能入睡,他的心里非常矛盾,,他既想早日平安回家,但是又想不明白眼看寿州已下,夺取南唐指日可待,皇上为什么却偏偏命他早日班师……  太阳已从东方升起,张进将城内事务交代好以后便与赵匡胤等将领一起率军离开寿州,张进走出城门后回头看了一眼寿州城,心里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悲凉。在归途上,周军都是以胜利者的姿态返回,所以大家心情都非常轻松、愉快。  时间飞快流逝,到了黄昏,忽然一阵狂风刮过接着杀声四起,周军顿时大惊,很快便陷入混战当中。由于黄昏天已渐暗,周兵看不清敌人面貌,只能乱杀一气。周围到处是兵器交碰声和将士的杀喊声,还有被杀士兵的喊叫声,场面非常恐怖。张进在奋力拼杀,用长枪一连刺死了数十位来杀他的士兵。  大混战中,赵匡胤边杀边喊:“张光翰,快先带大将军突围,我来断后!”张光翰正在全力杀敌,话也没答,杀出一条血路后与张进一道朝着小路奔去。他两飞奔逃离,但是就在这关键时刻,张进的马忽然停了下来,马看样子已经跑累了,不能再跑动,这时后面的敌兵又追赶上来。张光翰跳下马对张进道:“大将军快骑我的马逃,末将断后!”张进先是不肯上马独逃,后来张光翰两手将张进抱上了自己的马并用力拍打马屁股,马“嘶”了一声便疯狂奔跑了。张光翰最后被追来的敌兵杀死,但他还是拖延了敌兵不少时间。  张进骑马跑了一段路程后突然两旁有人用刀将马前脚斩断,张进从马上跌了下来。张进站起来后只见前面站了三位黑衣人,问道:“你们是谁派来袭击我军的?”其中一位黑衣人怒道:“狗贼!你们犯我边境,杀我子民,我们是南唐将士,特来要你狗命!”张进觉得此人说话有些耳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是谁,张进也不再多想,手中长枪“嗖”的一声飞了出去,直朝说话的那位黑衣人刺去。那位黑衣人见对方出手极快,不由大惊,一时没了分寸,以为必死无疑……  “砰”的一声,张进的枪被另两位黑衣人挡了回去。三位黑衣人摆出围攻张进的阵势,面对张进这样的高手,他们谁也不敢掉以轻心,三人的剑飞快从不同方向向张进刺去,张进腾空一跃,跳到其中一位黑衣人背后,用枪刺其右臂,那黑衣人忍住痛苦猛的回头用右手全力一掌击向张进,张进这时已无法闪过,也只好用掌硬碰。只“啊”的一声,黑衣人被弹出一丈以外,吐血不止。 
 另两位黑衣人被吓呆了,他们没想到张进内力如此雄厚,他们知道逃跑是不可能成功的,反正一死,索性与张进拼了。正要冲过去,突然丛林中又跳出两位黑衣人挡在前面,其中一位笑道:“张进果然是周朝第一猛将,名不虚传。”张进冷冷地笑道:“赵匡胤,你别再奉承我了,今天你怎样都是一死。”说话的黑衣人顿时呆住了,惊鄂道:“你……你凭什么说我就是赵匡胤?”张进指了指枪尖上的血迹,道:“刚才我刺那人右臂时突然发现他的右臂有伤口,这使我想起了高怀德,他的右臂也曾被李景达刺伤过,再加上刚才那熟悉的声音,我敢断定你就是赵匡胤,是你指使他们来的。”黑衣人反驳道:“单凭一个伤口和声音怎么能认定我就是赵匡胤。”  “本来我也只是猜测,他们只有三个人,可是你两的出现把我的猜测个证实了。在禁军中谁都知道赵匡胤有四个结拜弟兄非常要好,其中就有高怀德。你们五个每次作战都是一齐行动,现在你们不正是五个人吗?赵匡胤,别再演戏了,快揭开你的真面目吧!”黑衣人笑了笑撕开了遮面的黑布,此人果然就是赵匡胤,其余的黑衣人也相继撕开了黑布,他们分别是石守信、黄彦升、黄审琦,还有受伤躺在一旁的高怀德。  张进大怒道:“你们这些逆贼,既然投降南唐,准备受死吧!”张进对自己的手下背叛国家感到非常悲痛,他越想越恨,手中的银枪已像箭一般的速度朝赵匡胤刺去,赵匡胤早知张进神勇,不敢用剑硬挡这一枪,但他毕竟也是禁军高手,用敏捷的动作将身子一侧,顺利避开了这一枪。  张进丝毫不给赵匡胤有喘息的机会,顺势用枪横扫过去,赵匡胤虽然用剑挡,但由于张进这一扫力大无穷,赵匡胤被震的后退了几步。一旁的石守信等见状赶紧上来帮忙。石守信用剑飞快向张进刺去,,但却被张进用脚踢开,张进趁着石守信剑脱手之际一枪刺了过去,刺中石守信胸部,石守信大叫一声倒了下去。赵匡胤等三人无暇顾及石守信的伤势,向张进围攻了过去,张进假装佯攻赵匡胤,实则已向黄彦升刺去,黄彦升躲闪不及也被刺伤倒地。
现在已剩赵匡胤与黄审琦两人,他们俩越战越怯,张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刺黄审琦数枪,黄审琦没料到张进枪法如此之快,实在超乎自己的想象,他已经毫无反抗,结果被张进刺中前胸,口吐鲜血,脸色惨白,看来他是几个受伤中伤得最厉害的。现在就只剩张进与赵匡胤对峙了,赵匡胤手挥长剑先向张进刺去,张进的银枪也已蠢蠢欲动,向赵匡胤刺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两人互换了位置,背对着背站着,一阵微风飘过,忽然,赵匡胤倒了下去,他左手捂住右臂,表情看来非常痛苦,原来刚才枪剑交碰时张进把内力从兵器中传入赵匡胤右臂,将其右臂经脉震伤。  张进转身慢步向赵匡胤面前走去,用枪指着他的脸问道:“你们为何要这样做,是受了谁的指使?”话刚说完,张进突然口吐鲜血,原来已有一人用戟从张进背后刺去,由背到胸。张进暗暗叫糟,此人轻功如此了得,竟然走到自己背后而自己却毫无察觉,看来此人武功不在自己之下。这人究竟是谁呢?张进也没多想,把枪尖掉头向后攻去,顺势转身一看,顿时也心生恐惧,此人竟是李景达,南唐的头号人物,张进已料到自己必然会和李景达有一场恶战,李景达乃南唐第一猛将,不易对付,自己现在又身负重伤,如何是好?张进越想越怕,他不是怕李景达,而是怕自己如果死在这里就再也见不到妻儿了。  张进怒道:“李景达,你好歹也是一名大将,竟然用这样卑鄙的手段暗算我,难道就不怕传出去被天下人耻笑吗?”李景达听后脸立即红了起来,羞愧道:“张进,得罪了。我也是迫于无奈,对方开出条件,如果我能将你杀死,就归还寿州给我们。本来我也想光明正大和你决战,但刚才我躲在丛林中看你与他们对战才知你武艺高强,若不用这招恐难以取胜。”张进暗忖:“到底是谁有这么大权力,可以把寿州还给他们,就算是赵匡胤也不能做到,难道是……难道是……”张进不敢再想下去,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打败李景达。而这时张进胸口还在不停地流血,张进见李景达迟迟不肯出手知道他是想让自己流血过多而无法再战,于是便挥舞着银枪先冲了过去,张进的速度非常之快,急如闪电,李景达的身形步法也非常敏捷。  张进连续刺了五枪都落了个空,到第六枪时,张进暴吼一声,将全身力量集中在枪尖上,务求一枪使敌丧命。这一枪既快且狠,李景达不闪不避,右手挥动长戟迎了上去,枪尖跟戟尖相碰发出“铛”的一声,只见张进不住跌退,右手捂住伤口,脸色惨白,显然是刚才那全力一击使自己伤口爆裂。李景达见状心中大喜,乘胜疾攻了过去,张进苦苦支撑,连续接了李景达十余招。  李景达见张进虽然渐渐不支,但却始终不能攻破他的最后防线,不免焦急起来,突然,他心中萌生一计:“虽然我招势并不能高出张进许多,但若用掌攻击张进,此时张进伤势甚重,内力尽失,必不能挡住我这一掌。”于是他用戟从右路虚刺了过去,而左掌则集中了全身的内力从左路暗暗送了过去。  这一招非常迅猛,躺在地上的五人除了赵匡胤谁也没看出李景达的这招虚实相攻。赵匡胤能看出,张进更不例外,他已看出这招虚实相攻,自己也借用这招,张进后发先至,用左掌击中了李景达右胸,这掌张进使出了全力,虽然身受重伤,但依然力道雄厚,只听李景达“啊”的一声,向后弹飞三尺,躺在地上口里不住吐血。赵匡胤等人看见此景无目瞪口呆,仿佛不信眼前所见乃是事实,同时也在心里暗暗佩服张进的身手灵敏,竟能后发先至。  张进虽然击中了李景达,但由于两次的全力攻击已使伤口爆裂的更大,血如泉水般从伤口处涌了出来,这时,张进的脸已由惨白变为紫青,随即倒了下去。而此时李景达却慢慢站了起来,仰天长笑道:“哈哈,你这一掌虽然击中了我,但却有心无力,还杀不了我。而你现在两次动用真气,不用我杀你,你也会因伤重而亡。”张进并没有理会李景达,而是低声向赵匡胤说道:“赵匡胤,我有一事不明,希望你能如实相告,否则我死不瞑目,为什么你要反周助唐?”说这话时声音非常微弱,若不是赵匡胤离张进较近绝对听不到。  赵匡胤道:“大将军,到了现在,我也不瞒你了,其实我们并没有反周,是皇上派我们来杀你的。”此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张进激动道:“你…你胡说,我对大周忠心耿耿,皇上待我恩重如山,岂会杀我?”赵匡胤道:“你战功赫赫,又手握重兵,皇上怕你功高盖主,养兵自重,遂叫我们来杀了你。”  张进听后内心犹如刀割般万分痛苦,伤势更加严重了,他只觉自己头晕目眩,全身乏力,但仍凭着坚强的意志慢慢说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赵将军,我知道你也是逼不得已,我自问待你不薄,求……求你……放过我妻儿,他们是无辜的,我……我……就算在九泉之下也……也……会对你感激涕零……”赵匡胤向来就十分敬佩张进,这次杀张进也是皇命难为,于是答应道:“大将军,你放心吧!我会向皇上求情,饶过你妻儿,若皇上不许,我也会设法带他们到安全的地方去。”张进听后,默默地点了点头,他内心如释重负,满脑子只是挂念妻儿,忽然,他感觉到眼前一片漆黑,终于闭上了双眼,可怜一代名将就这样死去……
秋风发出“呼呼”声音扫得皇宫里的树叶纷纷掉落下来。在皇宫的御书房里,一名身穿龙袍的男子正在听着赵匡胤等人的叙说。  “皇上,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我们已经将张进的尸首丢进了大海,此事除了我们五兄弟和李景达之外绝无其他人知道。”赵匡胤道。  周帝悦道:“赵卿家,你做得很好,朕重重有赏,只不过张进的家人该如何处置?”赵匡胤道“微臣认为若斩草除根,灭他九族,势必让天下人认为皇上薄待有功之臣,忘恩负义。且朝廷中有不少张进党羽,若真要赶尽杀绝必会引起朝中大乱,这样有伤朝廷元气。皇上不如就说张进在对南唐战役中不幸为国捐躯,然后善待张进家人,张进家人必对皇上感恩戴德,并且能免去一场朝廷风波。”周帝点头道:“赵卿家说得有理,就按卿家的意思去办吧!”  在杭州苏府内,苏巧云正坐在亭子里发愣,似乎正在专心地想着事情。这时一位孩童跑到了她身边,嬉皮笑脸道:“娘,你在做什么,快跟孩儿出外面玩,外面有很多好玩的。”说话的孩童就是苏巧云的儿子张俊,苏巧云温柔地抚摸着张俊的头,刚想说话就听见外面传来“圣旨到”的声音,苏巧云慌忙带着张俊跑进大厅等候圣旨的驾临。  厅内跪满了人,为首的是一位长须老者。太监走进厅内,开始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张进将军在对南唐战役中不幸为国捐躯,为表张将军之忠义,特追谥为忠义侯,并赏赐其家人二万两黄金以示慰问,钦此。’”圣旨刚读完,苏巧云就已经昏倒在地。老者谢过圣旨后慌忙叫人将苏巧云抬进房内。  “巧云,巧云,你醒醒呀!”老者道,张俊哭道:“娘,你快醒醒呀!”苏巧云慢慢睁开眼睛,眼睛已经湿润了,哭着对老者道:“爹,为什么我会这么命苦,这不会是真的,我一定是在做梦,是吗?”原来这位老者就是苏巧云的父亲苏天霸,苏天霸即是当今的武林盟主,他创立的天剑门是当今武林赫赫有名的大门派,弟子不下一万人,分派散布天下各地,专门行侠仗义。这杭州便是天剑门的总部,势力非常之大。  苏天霸安慰道:“巧云,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放心吧,你就在爹这儿住下,爹和你兄长会好好照顾你和俊儿。”话刚说完,就有一名男子跑进房内,此人身材高大,相貌堂堂,他就是苏巧云的兄长苏园宣,苏园宣忙走进苏巧云跟前轻声问道:“云妹,哥来看你了,好点了吗?”苏巧云本想答话,但此时顿觉咽喉疼痛,无力答话,可能是长时间哭的结果,于是便点了点头。苏园宣旋即又转过身去抱了抱小张俊,哄着他道:“俊儿,你也别太伤心了,以后舅舅会好好照顾你,你要什么就跟舅舅说。”张俊道:“俊儿以后要跟外公和舅舅学武功,好好保护娘。”听到这话,大家都笑了。苏园宣笑道:“好,俊儿以后就跟你苏飞哥哥一起习武,我会请江南最好的剑师教你们。”苏园宣口中的苏飞即是他的儿子,今年十岁,比张俊大两岁。  就这样,张俊和苏飞天天跟着江南的名剑师一起练剑,到了后来,苏园宣还请来博学多才的才子教他俩读书,为使二人达到文武双全……  
十年后,即是公元964年,此时的天下大势已发生了很大变化。早在公元959年,周帝柴荣就不幸驾崩,英年早逝,次年,禁军统领都点检赵匡胤在陈桥驿发动兵变,废幼主,称帝,改国号为宋,定都东京(原后周都城汴京)。  正所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浙江的杭州城自然景物是令人赏心悦目,西湖更是不在话下。在杭州这座美丽的城市,吸引了从五湖四海而来的游客,由于杭州城许多游客往来络绎不绝,更是招来了许多商人在这里做买卖。一时间,巨商富豪都群聚杭州,杭州城成了经济文化交流中心,美丽繁华,其地位仅次于宋都东京。  在杭州有名的青楼“花满楼”中,一位身穿白色长袍,面容俊俏的公子正坐在大厅的左上角位置。他后面站着两位神态严肃的武士,想必是白衣公子的手下,两位武士手中紧握着刀,表现出一种忠心护主的模样。这“花满楼”果然是有名的青楼,楼里美女如云,客人也是人山人海,楼里进出的客人想必都是达官贵人,个个出手阔绰,一出手就是几大锭雪白光亮的银子,或是大把大把的银票。  “花满楼”共有三楼,一楼是大厅,是客人花天酒地的地方,二楼和三楼是供客人住的房间。楼的整体而言不仅宽敞,而且富丽繁华。整个大厅都挤满了人,到处都是欢笑、酒杯碰撞的声音,惟有那白衣公子坐的左上角,还保留一丝的安静,由白衣公子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正在等人。一位婀娜多姿的中年妇女向白衣公子走来,后面跟着两位身材美妙的美女。中年妇人一见白衣公子便迎笑道:“哟,李公子您来了呀,真是贵客呀!我特意挑了全楼最漂亮的两位姑娘来陪公子。”白衣公子笑道:“你知道我要的是谁,是你没听清楚我的意思呢,还是我刚给的银子不够?”说完随即从衣中掏出三张银票,摆在桌上。中年妇人走近桌前一看,简直欣喜若狂,每张银票是一千两,共三千两。  白衣公子看见中年妇女的表情,笑道:“怎么样,楼主,够了吧!还不快叫牡丹下来陪我。”原来这位妇人就是“花满楼”的楼主。这楼主一向是见钱眼开的人,按理看见能赚那么多钱应该非常高兴,可是她现在却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道:“李公子,你有所不知,在你来之前,张公子已经叫了牡丹去陪他逛街,现到在还没回来呢!”白衣公子心里顿觉不快,问道:“哪位张公子,是张俊吗?”还没等楼主答话,就从楼外传来了声音“张少爷到”。  一位红衣少年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头戴嵌宝紫金冠,身系白玉腰带,腰下也系着价值连城的玉佩,手里摇着一把上面写有“风流少侠”四个字的扇子。此人身材虽然不算魁梧,但比普通男子也算高出小许,面若桃花,眉如墨画,目若秋波,肌肤更是雪白,相貌宛如天仙,若不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散发出来的男子中气还能少许证明他是男子之外,真的会误以为他是美丽女子,好一副男生女相。  红衣少年缓缓走进大厅,一举一动都显得温文尔雅,他后面跟着四名家丁,手握长剑。厅里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位红衣少年,厅里的几位美女迎了上去,纷纷拉着红衣公子嚷道:“张公子,让奴家来陪你,好吗?张公子,求求你了。”还有更加肉麻的言语纷纷而至。白衣公子不屑道:“我还以为是皇上驾到呢,竟然摆出这样的架势,原来是张俊兄来逛妓院了。”原来红衣公子就是张俊。张俊并没有动怒,笑着对白衣公子道:“李豪兄见笑了,在下是来替牡丹姑娘赎身的。”原来白衣公子就是杭州首富李翁的儿子,李豪讥笑道:“张俊兄你生性风流,整个杭州城谁人不知,被你玩过的女人无数,被你抛弃的女人也无数,为何竟替牡丹赎身,莫非俊兄你想娶牡丹为妻,从此‘奸夫淫妇’闯荡江湖?”此话一出,全场立即笑成一片,就连张俊的手下都忍不住偷笑。
楼主是不是太无聊了。。
张俊装做满脸苦衷地道:“其实说我生性风流是大家对我的误解,我可以非常真诚地告诉大家,我对爱情这方面从来都是专一的。正因为我的用情专一以及我这张英俊的脸才广受女人的青昧,想不到这竟然引起大家对我的误会,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自己知’呀。”李豪听后愧疚地道:“原来俊兄你是清白的呀,真是抱歉,是我误会了你。”接着又高声对全场所有人道:“大家听着,今晚俊兄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原来张俊是一位有情有义的人,并非像大家传的那样是风流成性,今晚就让我们敬俊兄一杯,好吗?”众人都异口同声地道:“好!”就在他们正要举杯之时,突然一阵笑声从二楼传了下来,众人向传来声音的地方望过去,只见一名年轻公子站在二楼,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握着剑笑道:“好戏!好戏!想不到张俊、李豪你们俩不但脸皮厚,而且演技也一流呀!”  众人一听此话都把目光转落在了张俊和李豪身上,张俊的脸开始变得有些红晕,但紧接着又大声道:“这位兄台请不要信口雌黄,我俩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出言中伤我们?”年轻公子正色道:“我并没有中伤你们,我说的是事实,你们俩一唱一和,瞒得过别人却休想瞒得过我。张俊,你口口声声说要来赎牡丹姑娘,其实你早已将牡丹姑娘糟蹋后便以高价卖给了别人当小妾,然后你与李豪串通好在这演戏,让大家被你‘真情’打动,不与你竞标,你便可以低价拿到牡丹的卖身契,然后再以高价转卖给别人。张俊,你真是卑鄙下流,枉你还是名将之后,简直有辱先人。”  张俊的脸此时已红得像个苹果,他吼道:“你胡说八道,你有什么凭据,竟然在这信口开河。”年轻公子道:“我乃秦中玉之子秦滔,家父专门在武林中主持公道,我敢以家父声誉与我的项上人头作担保,我刚才所言没有半点虚假。”  众人一听是秦中玉之子都对秦滔大加称赞,有些人甚至上楼去与秦滔聊起天来。张俊看着有些妒忌,因为他到来时都没受过众人这样的爱戴。张俊道:“原来这位公子就是‘铁面’秦中玉之子,真是失敬,失敬。令堂在江湖中声望极高,专门为武林伸张正义,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是你父亲为人正义并不能代表你就为人正义,更何况……”张俊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人反驳道:“秦中玉大侠为人正直,难道他家公子还会做出诬陷他人的事吗?”张俊笑着对说话的人道:“听说令尊从不嫖娼,为何你却经常出入风月场所呢?”此话一出立即引来哄堂大笑。张俊接着道:“在下倒有一个疑问,牡丹的事公子怎么会知道得一清二楚,莫非秦公子与牡丹也有私情?”  秦滔一听此话顿时大怒,拔出剑指着张俊道:“我秦滔素来在江湖上行侠仗义,从未害过一个人,也未说过一句假话。今日竟然被你这无赖诬陷,我定要教训教训你。”说完飞身跳到了楼下,众人大惊,四处逃散。张俊非常镇定,玉扇轻轻一摇,四名手下各执长剑奋勇杀出,只见一道剑光闪过,张俊的四名手下均已倒地,而且伤势不轻,看来已无力再护主。张俊见状不由得慌乱起来,心中暗想:“秦滔剑法如此精湛,恐怕不在我之下。如果硬拼必定两败俱伤,怎么办才好?”正在焦虑之中,张俊向李豪的位置看去,想找李豪帮忙,谁知李豪早已溜之大吉。张俊暗骂:“这个李豪真是贪生怕死,简直就一鼠辈,怎能做成大事。”但随即张俊也拔腿就跑,秦滔穷追不舍。张俊拼命地跑,没命地跑,足足跑了九条街,可是秦滔却始终紧追其后。  张俊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体力也将近用尽。张俊暗骂:“这个王八蛋,追了我九条街还这么好的体力,简直不是人。”眼看就要被秦滔抓住,这时张俊看见湖边和桥上都围满了人,不由地大喜,暗忖:“我若混入这人群当中,他要找我就像是大海捞针。可是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这么多人围在那?算了,先别管那么多,混进去找个人问问就知道。”张俊成功混进人群,人群中非常拥挤,也非常窒息。张俊好不容易挤进桥上,忽然,他发现前面有个好熟悉的背影,但由于刚才过于紧张,一时想不起是谁。他努力搜寻记忆,终于,他拍拍前面那人的肩膀,道:“李豪兄,你也太不讲义气了,竟然丢下我独自逃跑。”那人转过身来,果然不出张俊所料,正是李豪。  李豪一脸无奈道:“俊兄,实在对不起,可你千万别怪我,今晚是杭州第一美人杜映雪坐船泛江游玩,今晚几乎是全城的男士都来这想一睹杜大美人的风采。”张俊疑惑道:“是杭州知府的女儿杜映雪吗?她是全城最关注的美女,怎么今晚她出来游玩这么轰动的事,我会一点消息都没收到?”李豪开玩笑道:“俊兄,听说你在杭州的眼线何止千万,怎么变得如此孤陋寡闻了。”这时,岸边和桥上想起了一阵雷鸣般的叫声。如缕地传出响彻云际。“杜小姐,我好仰慕你呀!”、“杜小姐,能上岸来让大家一睹你的美貌吗?”、“杜小姐,我好想你。”这些语句不绝如缕地传出响彻云际。  河面上大约排列有十艘官船,前面四艘中型官船,中间一艘大型官船,后面也有五艘中型官船。不难看出,前后面的九艘官船都是为中间那大型官船护航的,坐在大型官船里的一定是位地位显赫、家财万贯的人。的确,坐在中间大型官船里面的就是杭州知府杜元培的千金杜映雪。杜元培不仅是杭州知府,而且更是杭州数一数二的富翁,所以他女儿的出游也非常讲究体面。  “俊兄,你看,那官船正向我们这边驶来!”李豪指着官船兴奋地道。  随着官船的渐渐接近,场面越来越火暴,越来越轰动。岸边人们的叫喊声越发响亮了,肉麻的话更是接踵而至。什么“杜小姐,我爱你,爱到沧海桑田,爱到海枯石烂。”、“杜小姐,我爱你甚至超过了我的生命。”有些脸皮较厚的甚至还说“杜小姐,你长得花容月貌,而我长得英俊潇洒,真是天生一对。”,张俊听了差点没晕过去,其实张俊也非常想看看这位号称杭州第一美女的杜映雪到底怎么个漂亮法,是否真的像大家说的那样貌若天仙。  “这群人简直就是蠢材,就算把嗓子喊破也未必能见到杜映雪……”想着想着,张俊从心中涌现出一个想法,其实要见杜映雪也不难,只要自己假装掉进河里,那么她一定不会见死不救,这样就可以一睹她的美貌了。张俊越想越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竟然能想出这样的妙计,他简直就要放声大笑,想是这么想,但他真的不敢在众人面前大笑,这样会被误以为是疯子。  张俊说做就做,他走到桥边,假装被人撞了一下,然后掉进河里,在河里,他奋力呼喊着,“救命呀!”、“我不熟水性,快来救我呀!”,喊了半天,竟然没一人跳下去救他,这也在他意料之中。他就是觉得如今这世道,人人都是自私自利,只顾自己,不顾他人,根本不会有人肯舍己救人,所以他才敢出此计谋,等着官船来救他。因为官府中人总不至于见死不救,而且也不用舍己。果然,不一会儿,官船就逐渐向张俊处驶去,一位穿着黑色衣服的官兵将张俊拉了上船。那名官兵用手按住张俊胸口,使劲向下压,希望将张俊吞进去的河水吐出来。张俊虽然喷出了水,但还是假装昏迷不醒,因为张俊知道只有这样才会引起杜映雪的注意。果然不出张俊所料,过了一会儿,在大型官船上的一名官兵发话道:“杜小姐有命,将那位不醒人事的公子转移到这艘船上来,这儿有比较齐全的药品。”  张俊闭着眼睛,只觉得好象已被人从一艘官船转移到了另一艘。在船舱的大厅里,两边排满了侍卫和侍女,而坐在大厅正中央的就是杜映雪,她穿着华丽的衣裳,浑身雅艳,遍体娇香,脸如莲萼,唇似樱桃,肤色光滑如雪。这时,张俊被两名官兵抬了进来。杜映雪站了起来,慢慢地向张俊身边走去,她的走姿极为幽雅,身材犹如完美的曲线显现无余。这样美丽的身材再加上天仙般的面貌让在场的官兵和侍卫看得目瞪口呆,有些甚至忍不住流出了口水。她走近张俊身边,略略看了下张俊,忽然,她发现这是一张非常英俊并充满魅力的脸。但她毕竟见过无数英俊潇洒的公子,并且个个都臣服于她的石榴裙下,所以她对张俊也并未表现出极大的关注。她叫人为张俊服下了药,张俊心中大喜,因为这下他终于可睁开眼睛瞧瞧这位美女了。张俊睁开了眼睛,朝杜映雪看去,这一看,使他神魂颠倒,简直就是仙女下凡,一张难以用语言来表达的漂亮脸蛋。  张俊紧紧盯着杜映雪那丰满的胸脯,这种过分的眼神让杜映雪注意到张俊正在看她那敏感部位,她的脸变得红晕,羞怯道:“公子,你在看什么?”被她这样一问,张俊这才回过神来,他咽了下口水,不好意思道:“杜小姐,你实在太美了,我还以为是自己死了上天堂遇见了仙女。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美的女子,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请不要见怪。”本来这样一句赞美女孩的话一贯都是都是张俊用来取得女孩好感的惯用语,并且屡试不爽。但是杜映雪偏偏与众不同,她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对张俊产生好感,相反,这句话使她对张俊先前的良好印象大打折扣。  杜映雪淡淡地道:“公子过奖了,公子为何会掉进河里?”  “桥上实在是太多人,他们把我挤了下去。”张俊道。  杜映雪依旧淡淡地道:“公子,既然你的身子已无大碍,那我就叫人将你送回府上去。”张俊很奇怪为什么刚才说的那句赞美话在杜映雪身上丝毫没有起到作用,反而使她对自己增加了几分厌恶。张俊知道如果自己硬要留下来不但找不出什么理由,并且还会使她越来越厌恶自己,但是,如果就这样走了也未免太可惜了。张俊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走比较好,反正日后肯定还会有机会见面的。张俊双手合十,恭敬地对杜映雪道:“在下张俊,今日小姐救命之恩永身难忘,来日定当厚报,后会有期。”杜映雪并未答话,只是还了一个礼,张俊也不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船舱……  这天夜里,张俊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他满脑子都是杜映雪,他虽然见过美女无数,但他觉得没有一个能与杜映雪相媲美。因为在杜映雪身上有着一种高贵、典雅的气质,不愧是杭州第一美女。张俊决心要追求杜映雪,不仅因为她美若天仙,还有一种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欲望,张俊想把抗拒过他的女人征服的强烈欲望。因为平时都是那些女子自动送上门来,而且对张俊百依百顺,如今,杜映雪对张俊却是冷若冰霜,不理不踩的,这就更加坚定了张俊一定要把杜映雪这位美女追到手的决心。
早晨天刚亮,张俊就被李豪硬拉去茶楼喝早茶了。“李豪兄,这天才刚亮为何就到我府上把我拉到这儿来?”张俊问道。  “俊兄,你这是明知故问呀,你昨晚上被官兵抬进杜小姐的官船上,我们岸上的人可全都看到了,今天我把你拉到这儿来就是想问问你昨晚发生的事,快说,你与杜小姐见了面没有,谈了些什么?”李豪急道。张俊见李豪这么着急故意慢慢喝了口茶,然后又慢慢地道:“秘密。”  “什么,秘密?我等了那么久你竟然说秘密,我不管,反正你今天一定要把昨晚的事说清楚,要不然我就自己去杜府问,还要把你经常逛妓院的事告诉杜映雪。”  “呵呵,你以为这样就能要胁我了吗?我才不信你能进得了杜府。”  “哼,就算我进不了杜府我也会在杜府门前大肆宣扬你干的‘好事’,我现在就去了。”李豪说走就走,张俊担心自己上妓院的事万一真的被杜映雪知道,那她对自己的印象就会更差,到时更难追求她了。张俊连忙站起来拦住李豪,笑道:“李豪兄,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当真。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就算你不要我说,我也会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你。”李豪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嘛,来,我们回到座位上再细细讲来。”两人又回到了座位上,张俊道:“唉,李豪兄,不瞒你说,昨晚在杜映雪船上我们只说了几句话而矣。”张俊说这话时脸上显得有些丧气。  “不会吧,真的只有几句话而矣?俊兄不是一向都口若悬河的吗,为何昨晚这么关键时刻却只说了几句话?”  “我何尝不想口若悬河呢,但也要她给我机会呀,我才说了几句话,她就已经下了逐客令了。”张俊无奈道。  “那你们说了些什么,就算是几句话,以俊兄你的口才,也应该是非常经典的吧!”  “实在是太经典了,经典到我都想哭。昨晚我只和她说了三句话:第一句是赞美她,结果她反应冷淡;第二句是告诉她我掉进河里的原因;第三句是告辞。”  “哈哈,其实我早知道俊兄一定追不到杜映雪的。不是我泼你冷水,虽然你在杭州也算小有名气,但是,追求杜大美人的都是些有权有势的公子,他们的财势跟你比起来怕是多你千百万倍,而且论外貌也个个相貌堂堂,丝毫不比你差。就拿上次把你追得像条狗一样四处乱逃的秦滔来说吧,他与杜映雪就是好朋友,而且正在追求她。”李豪道。  “啊,他也在追求杜映雪吗?其实他也没什么了不起,论相貌,他比不上我;论武功,我看过他出招,我的武功应该略胜他一筹;论权势,他爹是武林中鼎鼎有名的大侠,而我的外公是天剑门的掌门人,并且又是武林盟主,也超过了他。”张俊越说越得意。  “呵呵,大言不惭,你的武功若胜得了他为何上次要逃跑。对了,你是怎么掉进河里的,肯定是你为了接近杜映雪而故意掉下去的吧?”  “没错,知我者莫若李豪兄也。对了,你又怎么知道掉进河里去的人是我?”张俊反问道。  “你忘了吗?当时我就在你附近,你的无耻行为我看得一清二楚。后来还有许多人纷纷效仿你,跳进河里,不过他们没你幸运,杜映雪只是叫官兵救他们,而自己却回府了。唉,真是世风日下。”……  就这样两人一直从早晨谈到中午,最后,两人终于各自回府。  张俊一进府内就被苏飞拉了过去,苏飞低声道:“俊弟,你去哪里了,大家都正等你吃午饭呢。难道你又上妓院去了?好呀,也不叫我去。”张俊正色道:“哥哥,你胡说什么呀,我是和朋友去喝茶聊天,你看你弟弟是那种闲着没事就去妓院的人渣吗。”苏飞笑道:“不像,根本就是。”张俊无语。  两人快步走进饭厅,果然,苏天霸、苏园宣和苏巧云正坐在饭厅里等着张俊回来一起吃饭,饭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  “外公,舅舅,娘,原来你们都在等我呀,真是不好意思。哇,好香的饭菜呀,外公,可以开饭了吗?”张俊嬉皮笑脸道。苏天霸向来非常疼爱这个外孙,对他的迟到,根本没有丝毫责怪之意,反而怕他饿坏了肚子,忙道:“俊儿一定是饿坏了吧,可以开饭了,俊儿、飞儿,快过来吃。”坐在一旁的苏巧云厉声对张俊道:“俊儿,你站住!你今天上午到底去了哪,让大家等了你那么久,要长辈等你吃饭,真是没点规矩,你若不说出上午去了哪就不许吃饭。”  “我只是和朋友去茶楼喝茶聊天。”张俊从小就被苏天霸和苏园宣宠坏了,在家里,他只怕苏巧云一个,所以,在苏巧云的厉声下,他丝毫不敢隐瞒,如实回答了。  “胡说!和朋友聊天怎么可能聊了一上午,一定又是去干了些伤风败俗的事了吧!快说,再不说真话我可就要动用家法了。”苏巧云怒道。对于张俊的风流,整个杭州的人都知道,她也是早有耳闻。  张俊知道在这危急关头只有他外公才能救他,张俊跑到苏天霸面前装可怜道:“外公,我说的是真话,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苏天霸肯定是站在张俊这一边,于是对苏巧云道:“巧云,我看俊儿这么诚恳的样子也不像说假话,就算要教育孩子也要等吃完饭再说,别把孩子饿坏了。”苏园宣也在一旁帮腔道:“就是,云妹,有什么事等吃完饭再说,何况俊儿都长这么大了,他也需要自由,别管得太严。”苏巧云没好气地道:“爹,哥,俊儿都让你俩给宠坏了。”
饭后,苏天霸和苏园宣聊起了最近天剑门发生的大事。  苏园宣面带忧色道:“爹,最近江湖中出现了一个神秘组织,专门和我们天剑门作对。我们运送的贸易商品大部分遭到他们的抢劫,就连我们和官府合作运送的官盐都遭到他们的抢劫,这使我们的经济损失非常之大。”  苏天霸惊讶道:“有这回事?我们天剑门向来很少与江湖中的其他门派结怨,并且我们派也是江湖中举足轻重的大门派,应该极少门派敢与我们作对。”  苏园宣继续道:“不仅如此,这神秘组织还在各地攻击我们的分派,派里死伤的弟兄都有好几百人。”  “这神秘组织叫什么,有什么来头?”苏天霸问道。  “这……还没查清楚,我已命人在各地加快查找这神秘组织的底细。”苏园宣羞愧地道。  “混帐!派里经济损失这么大,人员伤亡这么多,你竟然连是谁干的都查不出。我才把天剑门交给你不到一个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看来你应对复杂局面的能力还很欠缺,这叫我以后怎么放心把掌门之位传给你。”苏天霸怒道。  苏园宣更觉羞愧,不敢作声。张俊本来与苏飞在那聊得好好的,看见苏天霸如此动怒,也停止了作声。苏巧云见状安慰苏天霸道:“爹,你也别怪哥了,哥接管天剑门才不久,而天剑门又那么大,事务那么繁多,一时管理不来也不为过。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还是先想想解决的办法吧。”  苏天霸道:“巧云说的是,园宣,你现在是天剑门的代掌门,这件事应该由你摆平,现在正是体现你能力的时候。今天晚上你去杜府一趟,和杜知府商量一下应对之策。”  苏园宣迟疑了一下,道:“爹,江湖中的事历来都是江湖人自己解决,官府一般不加以干涉,我们何故要去找杜知府呢?”  “你不是说我们被劫的还有与官府合作运送的官盐吗,这官盐被劫可是关系到朝廷的利益,我们应该通知杜知府,与官府合力铲除这神秘组织。这样,我们不但可以借助官府的兵力,而且还能为朝廷立一大功,岂不一举两得。”苏天霸笑道。  苏园宣点了点头,道:“爹的计策果然是妙,我今晚就去杜府一趟,与杜大人商讨剿贼之事。”  张俊一向都对天剑门的事不关心,这次也不例外。他虽然身在大厅听大人们讲事,其实早走神了,心不知又飞到哪处美女多的地方去了。这回恰好听到苏园宣说要去杜府一趟,张俊很快也很自然地就从杜府联想到了杜映雪,忙道:“外公,我也想跟舅舅去一趟杜府,我都十八岁了,也算是大人了,很应该为天剑门做点事。”苏飞今晚本来是有约会的,但看见张俊忽然变得那么懂事,他这位做兄长的也不甘人后,道:“爷爷,爹,飞儿也想去杜府,看看能否为天剑门尽点绵力。”  苏天霸见两个孙子好像转了性,变得懂事起来,内心大悦,高兴道:“好!好!园宣,你就带飞儿与俊儿去杜府一趟,也好增长他们的见识。”苏园宣把目光望向苏巧云,想征求她的同意。苏巧云本来是不想张俊也牵扯到天剑门的事,怕张俊会闯下祸事连累天剑门,但此刻见苏天霸已经允许,并且也想让张俊锻炼锻炼,总比他整天在家游手好闲要好,于是便点头答应。苏园宣见苏巧云已经同意,便大声道:“飞儿,俊儿,今天晚上酉时你们在大厅等我,我们一同去杜府,要准时在大厅等我,不许迟到,听到没有?”张俊爽快地答应了,苏飞则勉强答应。  张俊简直欣喜若狂,赶快跑回自己房间挑选晚上去杜府穿的衣裳,想在杜映雪面前一展自己的魅力。他挑来挑去,觉得没一件合自己心意,正在踌躇间,忽然有位女子敲响了他的房门,那名女子道:“少爷,独孤师父在练功房等你很久了,他叫你快点过去。”张俊这才想起这个时候是练剑的时间,匆忙放下手中衣服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一名玲珑少女,她就是专门伺候张俊的丫鬟楚楚。在苏府内,都有专门伺候老爷、夫人、少爷的丫鬟。楚楚虽然一身婢女的穿着,但在她漂亮脸蛋衬托下,丝毫没有下人的俗气。张俊每次生气的时候看见这位漂亮的丫鬟,心情就会好转,所以苏巧云叫她专门服侍张俊。张俊叫楚楚到房间替自己挑选晚上穿的衣服,自己则匆忙跑向练功房。  张俊到达练功房后看见独孤剑正在教苏飞练剑,急忙向独孤剑行了个礼,道:“师父,徒儿来迟,请师父责罚。”原来这个独孤剑就是当年苏园宣请来教苏飞和张俊武艺的江南著名剑师,独孤剑身形微瘦,额下一部黑须,显得和蔼而又不失威严。独孤剑道:“这次算了,如果下次再来迟一定要好好责罚你,快去取剑跟着我一起练剑!”张俊应了个“是”,便走到旁边放武器的地方拿了一把自己专门使用的剑,然后与苏飞一起跟着独孤剑练习招式。在练剑的过程中,由于张俊满脑子都是想着今晚去杜府的事,以致招式频频出错。独孤剑见状正想责骂,谁料一个时辰的练功时间已到,只好强压怒火对张俊道:“俊儿,以后练剑要专心,你今晚练得很差,为师暂且不罚你,现在你们赶快到书房找纪灵运老师,别让他久等了。”独孤剑口中的纪灵运就是苏园宣请来教书的老师,他以前是前朝(后周)的大学士,后来因为不满赵匡胤夺权而退隐,从此以教书为业。  张俊与苏飞一同来到书房,只见书房内坐着一名年纪约六十来岁的老者,他神态慈祥,手里拿着本《史记》,一看就知道是读书人,此人便是纪灵运。张俊与苏飞走过去向纪灵运施了个礼,然后各自找了个座位坐下,苏飞问道:“纪师父,请问今天你打算教我们什么呢?”纪灵运慢慢地道:“今日不讲新课,我想考考你们这些年来我所教你们的知识。”苏飞听后顿时大惊,吓出一身冷汗,而张俊的脸更是惨白,表现出一种惶恐的神态。因为他们都知道纪灵运是非常严厉的,如果答不出他的问题,今晚休想可以出门,准是在书房抄书。张俊心想:“这下可糟了,这老头资格这么老,连外公都得敬他三分,万一我答不出他的问题,那今晚就玩完了。”苏飞也是同样的想法,他们只希望纪灵运不要出太难的题目。  纪灵运道:“苏飞,你是兄长,就由你先来回答问题。”苏飞喏喏道:“是,请师父出题。”纪灵运沉吟道:“雪净胡天牧马还,月明羌笛戍楼间。借问梅花何处落,风吹一夜满关山。”纪灵运看着苏飞一脸无奈的表情,问道:“你能说出这首诗所表达的思想感情吗?”苏飞先是一怔,继而吞吞吐吐地道:“应该…应该是…是说在边关守城的将士听到笛声后联想到了梅花,想从笛声中猜想梅花在何处落下,表达出边关战士由于久无战事的一种极度空虚、无聊之情。”苏飞越说越有信心,但看看那纪灵运凝重的脸和张俊那焦虑的表情,知道自己已经答错了,默默地低下头。  张俊连忙得到:“师傅,哥哥可能是一时紧张答错了,请让俊儿代兄答题,好吗?”纪灵运喜道:“好啊,俊儿你说说看!”张俊胸有成竹地道:“其实从‘牧马还’可以看出,听笛的并不是戍边将士,而是一个牧童。而‘借问梅花何处落’也不是实指梅花,而是以梅花喻美人,‘梅’和‘美’是谐音,表达出牧童由于整天在关外牧马感到郁闷,想问问美人到底在何处的思春之情。”纪灵运拍案怒道:“够了!一个比一个答得差!这首诗表达的是戍边将士的思乡之情,闻曲思乡,望远、关山阻隔而思乡。你们的想象力可真没的说,竟然想到思春去了,以后一定要你们去当兵打仗,去尝尝思乡的滋味。”张俊和苏飞都不敢作声,沉默了很久,纪灵运又道:“好了,听说今晚你们有要事,我暂且不罚你们,你们退下吧!”苏飞与张俊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道:“谢谢师傅不罚之恩。”说完便匆忙退下了,生怕纪灵运会反悔似的。 
……晚饭过后,苏飞与张俊都坐在大厅里等待苏园宣。张俊穿着一件天红缎子的马褂,想必是楚楚替他挑选的,苏飞则是一身天蓝色长袍。苏飞看了看张俊的服饰,笑道:“俊弟,今晚我们去杜府是商量天剑门的事,你穿着红色衣服,你以为你是去杜府相亲呀!”张俊道:“没有,我只是认为第一次跟舅舅出去办事,想要穿得隆重一点。”苏飞道:“俊弟,你骗得了别人,还能骗得了我吗。我跟你从小玩到大,你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你无非就是想见见杜映雪这美女!不过你却破坏了我的好事,本来今晚我约了朋友去玩的,现在要陪你去杜府,浪费我一晚这么宝贵的时间,你怎么说也要赔一点钱来吧!”  张俊觉的很奇怪,问道:“哥哥,你为什么不愿去杜府,难道你对杜映雪这样的美女都不感兴趣吗?”苏飞叹了口气,道:“唉!她结交的都是些达官贵人,像我们这样整天游手好闲的人,她哪里看得上。俊弟,我劝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否则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张俊正要说话,这时苏园宣已走进了大厅,道:“很好!俊儿、飞儿,你们都很准时在大厅等我,我已命人备好了三顶轿子,就在外面,我们现在就去杜府。”  张俊坐在轿子里,不停地回想起苏飞所说的话。心想:“我到底应不应该追求杜映雪呢?她身边这么多英俊公子,怎么会看上我呢?万一被拒绝那多没面子呀!算了,不想这么多了,既然决定要追求她就要坚定信念,追了起码还有一半成功的机会,不追就什么都没有。”  走了一段路程后,轿夫掀开了帘布,道:“少爷,杜府已经到了,请下轿。”张俊下了轿,眼前顿时一亮,杜府果然是豪华气派,门前的两个铜狮更是威武非凡。苏园宣叫守门的侍卫进府内通传,三人在杜府外面等候。苏飞道:“这杜府果然华丽,单这大门就这么豪华,看来里面一定更气派,是吗,爹?”由于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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