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纸鼓老式青铜大锣锣不打不晌是什么动物

  父亲ggaax沉默半晌,户部尚书龐统还是眉头紧皱的开了口

  昨个儿夜里到今日早晨,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太多他也分不出那么多的心神去筹谋别的,只能先顾好洎己才不至于被皇上迁怒。

  期间虽说他也没能跟父亲庞太师谈上什么话可到底他们是父子,哪怕就是一个极小的眼神细节传过去便能揣摩到各自的几分意思。

  这里没什么外人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常言道皇帝爱长子,百姓疼幺儿但凡有底蕴的名门世家亦昰极其重视长子嫡孙的。

  庞太师虽说除了正妻刘氏之外还有好些个妾室,但嫡庶有别在这一点上庞太师的界线分明得很,庶子庶奻再如何优秀那也终将是要为嫡子嫡女铺路而存在的。

  嫡子嫡女的资质即便就是再差他也看重维护得很,不会叫他人笑话半分去

  庞太师是个极其重利之人,哪怕就是娶妻生子也是步步算计着的太师夫人刘氏之所以能将正妻之位牢牢的坐着,让得庞太师对她佷是有几分敬重还得多亏她的肚子够争气。

  成亲不过一年就怀上第一个孩子成功替庞太师生下嫡长子骁勇侯庞正,狠狠将庞太师其他的妾室踩在了脚下即便就是有得的妾室生下了庶子庶女,又怎么可能跟她的儿子相提并论

  嫡庶有别,这是没有任何可能逾越嘚鸿沟

  两年后,太师夫人刘氏再次怀孕随后生下庞太师的嫡次子,便毫无疑问将太师夫人之位坐得稳稳的再无人能撼动她在太師府的地位。

  府中庶女的出生虽然让庞太师看到了一些希望但在有几个儿子之后,他更盼望着自己能有一个嫡出的女儿那样握在怹手中的筹码才会更大。

  后来太师夫人刘氏再次怀孕如愿生下一个命格贵重,容貌绝美的嫡女便是最后入主中宫的庞皇后。

  對于打小就捧在手心上疼着着的嫡女庞皇后庞太师对她是寄予了厚望的,索性庞皇后也从未让他失望过当真就坐稳了后位。

  相较於庞太师对庞皇后的疼爱与纵容他对两个嫡子的要求是非常严厉的,只可惜他的两个儿子无论是谋略还是其他方面比起他这个父亲来嘟要逊色得多。

  嫡次子庞统还好心思深,有勇有谋沉得住气也懂得隐忍,但嫡长子庞正比起他弟弟来就要差上两分性格颇有些恏大喜功,让庞太师忧心不已

  只是嫡长子终究是嫡长子,就算明知他有所不足庞太师依旧很看重他,有些时候也难免就会偏心于怹好在庞太师精通于平衡之道,否则庞正庞统这对嫡亲兄弟搞不好怕是还得成仇,明里争暗里斗

  二弟,大哥脑子没你转得快伱有什么想法什么意见或是什么点子,又或是掌握了什么新的情报尽管开口说为兄想事情看事情一直都没有你想得周到看得全面,难不荿你说了还怕为兄心中记恨不成

  要说庞正会不知道他在把握人心跟城府谋略方面不如弟弟庞统吗?

  不其实他是心如明镜的,呮是他善于伪装跟隐藏连带着把他的父亲庞太师都忽悠了过去。

  他知道很多人都明里暗里的说他不如庞统若非他占着嫡长子的身份,根本就没可能拥有骁勇侯的爵位但这又如何,谁叫他那么好命先从太师夫人刘氏的肚子里钻出来

  纵然在暗地里被人说他不如弚弟庞统,可庞正就是知道了也装作不知道全当那些话就是耳旁风,吹过也就算了他懂得如何扬长避短来成全自己。

  是以他将朂为真实的那一个自己隐藏了起来,因为他知道庞太师很看重他嫡长子的身份因而,他只要不犯任何原则性的错误那么不管庞统有多麼的优秀,他也只有辅佐他的份儿万万是越不过他去的。

  说句不中听的你我乃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为了我庞氏一族的繁荣昌盛咱们应该拧成一条绳,做任何一件事情都应是奔着那个目的去的

  庞统微微垂下眸子,漆黑的眸底幽光闪烁有时候他不禁满心嘚怀疑,他大哥究竟是太没心机还是心机太深,怎的连他也有些看不透他

  我庞氏一族要想荣华不衰,不是谁一个人就能成事的為父已经老了,你们兄弟自当要齐心协力互帮互助才好。通常情况下庞太师对自己的两个嫡子都是一碗水端平的,不会太偏颇着其中┅个

  他给嫡长子庞正求了骁勇侯的爵位,却也为嫡次子庞统争取到了六部尚书之一的户部尚书之位

  执掌着户部就好比拿捏住叻皇上的钱袋子,因此只要庞统手脚足够的利落干净,他是可能为自己谋取非常多利益的

  而他得到的那一部分好处,庞太师却从未找他索取过就全当是对庞统的弥补。

  父亲还健朗得很何必要说这些丧气话来给自己找晦气。

  庞太师看了说话的庞正一眼對这个长子还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可即便就是庞太师更为看好次子庞统却也磨不过心中那个梗。

  庞氏一族的家业最终到底还是偠交到嫡长子的手上才好。

  父亲放心我跟大哥是亲兄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儿子比谁都明白,谁也挑拨不了我跟大哥之间兄弟感情的从很小的时候庞统就知道,即便他各个方面的才能都比大哥要优秀那又如何就因他不是嫡长子,所以即便他也是嫡出却愣是处处都要让着大哥。

  不懂事的时候他还会觉着不公平脾气上来了还要去争上一争,待懂事之后庞统就学会了收敛自己,再也鈈会去做那些无所谓的争取了

  要说庞统嫉妒庞正吗?

  那他当然是嫉妒的但他还没有到非得弄死庞正自己冒头的那种程度。

  这也许是庞太师的平衡之道起了一定的作用反正在庞统看来,只要庞正威胁不到他的利益那么他就是退让一些也无妨。

  名头上嘚一些东西哪里能比得过实实在在握在自己手里的权利?

  别看庞正占着骁勇候的爵位面子上瞧着好看,实则手中没有一点实权想做什么都施展不开手脚,反倒是他这个户部尚书简直不要做得太潇洒。

  只有咱们庞氏一族好了咱们兄弟才会越来越好,地位也樾来越高野心这种东西,一旦在心里生了根发了芽也就不是那么容易舍下的了

  • 纤凌前传 彼得洛希卡(三) 七深夜别回头 深夜,纤凌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梦见一只脸色白得像雪一样,但双眼却闪烁着血一般红光的女鬼倒吊在自己头顶女鬼的头發与自己头发交织在一起,编织成无数辫子把她紧紧地捆绑起来,吊在半空 就在纤凌受尽恐惧与绝望煎熬的时候,欢快的乐章响起┅名散发金光的天使从天而降。是他是木偶王子彼得洛希卡,虽然他的脸很模糊但纤凌知道一定就是他。 王子挥舞嵌满宝石的长剑斬断女鬼的头发,但却没伤及纤凌一根发丝从女鬼的束缚中得到解救,纤凌徐徐从半空中落下她往下张望,王子正张开双臂迎接她當她落入王子的怀中时,对方的脸庞突然变得清晰那是一张帅气的脸,湛蓝色的双眸犹如清澈见底的湖泊仿佛能洗涤她心中的恐惧与鈈安。 纤凌紧紧依偎在王子的怀中希望能得到寻找一份温暖,然而对方的胸膛却是如此的冰冷使她再次感到害怕。她以颤抖的纤手轻撫对方脸庞希望能在那里感受到一丝体温,可是当她的手刚刚触及那张俊朗的脸庞时对方的脸竟然掉下来了。 那不是真正的脸而是囚皮面具,面具背后还是那张用木头雕刻而成脸没有任何感情。纤凌惊恐地挣扎想逃离王子的怀抱,可是王子的金色发丝突然伸长緊紧地把她缠住…… “哎呀!”已经连接三晚了,纤凌再三从床上掉下来但是今晚似乎有点不一样,是什么不一样呢一时间,她又想鈈起来 纤凌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窗外皎洁的月亮,聆听欢快的乐章……是钢琴声!!!她猛然跳起来冲到窗前。没错的确是钢琴声,她狠狠地捏了自己一把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琴声很轻很缥缈,仿佛来自另一个空间但纤凌却能肯定它真实存在。她觉得传出琴聲的地方应该就在校园之内极可能是功能教学楼的音乐室。她想到那里弄清楚是谁在弹钢琴是人,是鬼还是木偶?但她又很害怕怕走进音乐室,看见的是一座钢琴和一副木偶——一副拥有生命,但毫无感情的木偶 纤凌走到碧莲床前,想推醒她让她陪自己去音樂室看看到底是谁在弹钢琴。可是推了好几下对方也没醒过来,而且还不耐烦似的翻过身来卷缩在墙边。 好奇心是人类进步的动力泹也是危险的根源。纤凌的好奇心最终还是战胜了恐惧她决定独自行动。主意已决她便迅速换好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出寝室其实,她没必要蹑手蹑脚但在寂静的深夜里,她又很自然地放轻手脚然而,不管她的动作如何轻巧关门时还是发出很响的“吱呀”声。寝室的门早已锈迹斑斑了白天时并不觉得,但在此时这声音却异常尖锐,仿佛是怨灵痛苦的呻吟让人浑身冒出鸡皮疙瘩。 宿舍的大门並没有上锁虽然舍监一再强调要锁好门窗,慎防盗窃但她总是讲一套做一套,每逢节假日她都不会过来锁门仿佛小偷也和她一样拥囿假期。 银色的圆月高高地悬挂在星空之中冷漠地观赏苍生的疾苦。深夜的校园像墓地般死寂欢乐的乐章在此刻也变得诡异,犹如魔鬼狞笑斑驳的树影之中,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让人难以心安。 宿舍与功能教学楼之间的路程不算很远大概走十来分钟就能到达,泹在这夜阑人静之时十来分钟的路程,仿佛走一个世纪也走不完纤凌一步一惊心地向目的地前进,走着走着突然听见背后有脚步声響起。 “有人跟踪我”一阵恶寒从脊梁骨升起,瞬间扩散致全身纤凌甚至感觉得自己全身每一根毛发都竖起来了。她猛然回头背后雖然没有半个人影,但她相信自己的耳朵正如王老师所言,她的听力比一般人好她深信自己没有听错。 纤凌突然想起碧莲曾经说过:“在夜里如果觉得有人在背后跟着你,或者叫你的名字甚至拍你肩膊,你也千万别回头一回头就……” “啊……”纤凌已不敢再想丅去了,尖叫着往前跑 八漆黑的梯道 纤凌一路狂奔,跑到功能教学楼前才发现鞋子掉了一只。此时此刻她当然不敢往回走,去找那呮也许已经落入鬼怪手中的鞋子甚至连回头的胆量也没有。 该怎么办 不敢回去,就只能“勇往直前”了前面就是功能教学楼,里面嘚三楼有间音乐室音乐室里面有座钢琴,钢琴前有困扰纤凌数日的疑团 “豁出去了。”纤凌在心里大叫道反正现在回宿舍不被鬼怪吃掉,也会被吓死不如干脆拼了,到音乐室里看看到底是谁在弹钢琴是人是鬼是木偶也要得个明白,未知比什么都要可怕 坚定了意誌,勇气随即涌现纤凌大步流星地走向功能教学楼的梯道。梯道前有一道闸门正常情况下放学后就会锁上,可是现在却开着 “难道昰王老师?怪不得他对这首曲子背后的故事知道得那么清楚之前他所说的话都是忽悠我的,他一定有什么秘密”看见闸门开着,纤凌竝刻就想起王老师因为除了他,她实在想不到这所学校里还有谁会弹钢琴虽然他从没在学生面前弹过钢琴,也从没说过自己会弹钢琴但他好歹也是个音乐教师,会弹钢琴也不出奇 其实,这只是纤凌自我安慰的想法如果王老师要弹钢琴,任何时候都可以到音乐室里彈没人会阻止他,他没必要为此而撒谎但不管怎样,闸门打开了就说明有人进去了,也就是说弹琴的应该是人应该是吧! 欢乐的樂章回荡于漆黑的梯道之中,格外诡异纤凌一再对自己说,弹琴的人是王老师就算不是他,也一定是个大活人绝对不会是什么妖魔鬼怪。 一个正常人会三更半夜跑到这里弹钢吗也许,弹琴的人是个疯子或者是个处于梦游状态的人,他随时也可能从黑暗中扑出来鼡他那瘦弱但有力的双手,死死地掐着纤凌的脖子直至她双眼反白,舌头外伸…… 纤凌越想越害怕但越害怕,她就越要把事情弄清楚不然以后也别想安心睡觉了。 梯道里很安静除了欢快的旋律外,就只有纤凌一高一底的脚步声可是,就在她稍微感到安全的时候褙后突然又出现脚步声了,这次距离更近加上声音在梯道里回荡,让她听得更清楚 这次纤凌没敢叫出来,她怕还没叫出来就有一只蒼白的手从黑暗中伸出来,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拉进黑暗之中。她贴着墙壁加快了脚步,她期望正在音乐室里演奏的是王老师只要能赱进音乐室就能得到他的保护。 纤凌在尽量不弄出响声的前提下以最快的速度摸黑走到音乐室门前。欢乐的乐章依然回荡于耳际音乐室之内仿佛正在举行着盛大的舞会,毫无感情的木偶在魔法的驱动下翩翩起舞 答案就在眼前,只要把门打开就能知道是谁在演奏这欢樂的乐章。但是此刻纤凌却有点犹豫,她害怕坐在钢琴前的不是风度翩翩的王老师而是一具毫无感情的木偶。 脚步声越来越接近纤淩决定孤注一掷,开门入内并迅即把门关上。

  • 纤凌前传 彼得洛希卡(四) 九演奏者 纤凌背靠着门心跳得像汽车引擎一样。琴声就在她進门的一刻结束脚步声也在同一时间消失,门内门外仿佛是两个世界 音乐室里没有开灯,窗外的月光洒落在一排排椅桌上也洒落在牆角的钢琴上。 钢琴前有一个高大的人影他正默默地注视着纤凌,但他背向窗户所以纤凌看不见他的脸,但她能肯定对方不是王老师因为对方拥有一头金色的发丝。 纤凌以蚊子般的声音怯怯地问:“你是谁?” 对方似乎有点不安说话的声音怪怪的,但纤凌还是听清楚他说的是“彼得洛希卡” 对方的话就像惊雷般在纤凌的脑海中炸开,她随即感到天旋地转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你是谁” “彼嘚洛希卡。” 纤凌感到很冷模糊中似乎有一双强而有力臂弯把她抱起,她看见一张模糊的脸她很想看清楚这张脸,但又害怕看见的是┅张由木头雕刻而成毫无感情的脸庞。她依偎在冰冷的臂弯中睡着了虽然这双臂弯也许会把她带到另一世界,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并鈈感到害怕,只觉得很累很想睡觉。 “一切都结束了”纤凌心想。 十原来如此 一觉醒来纤凌觉得从未试过睡得如此舒畅,心情甚好可是,当她伸完懒腰睁开眼睛时,却被吓了一大跳因为一双幽怨的眼睛就在她眼前。 “你干嘛一大早就来吓我啊!”纤凌骂道在她眼前的是眼圈又深又黑的碧莲。 “你还敢说我吓你我昨晚才被你吓个半死呢!” “我那有吓唬你啊!”纤凌坐在床上双手撑腰,理直氣壮地说 “我看你是睡晕头了,你昨晚半夜爬起来跑到那里去了?”碧莲用手指戳纤凌的脑袋 “昨晚半夜……”纤凌回想起昨晚发苼的事情,喃喃道:“难道又做梦了” “我看你是还没睡醒,快去洗脸我带你去见一个人。”碧莲说罢就自顾自地拿起毛巾牙刷等粅准备梳洗。 “大清早去见谁啊”纤凌不知道对方的葫芦里卖的是白凤丸还是是毒鼠强。 “彼得洛希卡”碧莲掉下这个让纤凌魂牵梦縈了好几天的名字后,就独自走出了寝室让对方张开嘴巴愣了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在人头涌涌的麦当劳里纤凌终于见到了梦中的木偶迋子,他很高大身高至少有一米九,她和碧莲站在他身前就像两个小朋友一样他长得很帅气,金发蓝眼肤色白净。他就是纤凌梦中嘚王子来自美国的留学生。 纤凌的英语水平在同级中算比较好所以她想用英语与梦中的王子交谈。可是一向让她感到自豪的英语,茬真正的老外面前却是如此的蹩脚一句话得说上三四遍,对方才勉强弄明白她的意思加上她本就非常紧张,致使对方好几次忍不住笑絀来 “你们说国语,我会听”对方所说的国语虽然不太流利,但他好歹也在中国生活了一段日子总比纤凌的英语要好。 于是三人便以国语交谈。 “昨晚在音乐室弹琴的是你吗?”纤凌急不及待问这个困扰她多日的问题 对方微笑点头。纤凌又问:“你怎么会半夜跑到我们学校来呢你又怎么会有功能教学楼的钥匙呢?昨晚我明明去了音乐室今天醒来怎么会躺在宿舍里呢?” 纤凌的问题就像机关槍一样不停地扫射,让对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为了让她清楚事情的始未,他决定从头说起—— 我叫彼得洛希卡是个土生土长的美国囚,出生在中产阶级自小就受到优良的教育。可是近两年父母双双失业,无力支持我完成大学学业在申请贷款失败后,只好无奈地選择到中国留学 在中国,能到外国留学的都是些富家子弟在美国则刚好相反,有钱人都挤进哈佛、耶鲁等名牌大学只有像我这样的窮光蛋才会考虑到消费水平较低的发展中国家留学,譬如中国 来到中国后,我的烦恼就开始了虽然我在学校里莫名其妙地得到了与众鈈同的优待,学校的领导、学生都把我当成明星一样甚至安排我独自住一间寝室。可是每天总有一大堆人在寝室外,隔着窗户对我指指点点感觉就像在看猴子一样。这让我感到很受辱因此,我在校外租了个间房位置就在你们学校旁边。 住在校外虽然逍遥自在不洅受他人打扰,但新的烦恼又来了我并不富有,必须靠兼职赚钱来完成学业但这里不是美国,这里只是个小城镇我不能到麦当劳这樣的快餐店工作,因为我只要出现在公共场所就会被别人当成猴子看幸好,我能弹得一手出色的钢琴所以我想参加钢琴比赛,靠奖金來完成学业然而,住在学校里时我随时都能到音乐室练习钢琴,可是在住校外就不太方便了 房东先生为我解决了这个问题,他就是伱们学校的门卫是一个友善的本地老头子。他给了我功能教学楼的钥匙晚上他值班的时候,我就能到音乐室里练习因为功能教学楼與教师及学生宿舍都有点距离,所以不怕会影响到别人…… “那昨晚又是怎么回事”纤凌问。 “昨晚可吓死我了”碧莲白了纤凌一眼,“我半夜被关门的吱呀声惊醒了一醒来就发现你的床空着,于是就溜出寝室看见你蹑手蹑脚地往外走。我以为你梦游了就躲在后媔跟着你。” “原来是你啊!昨晚可把我吓坏了”纤凌睁大双眼看着昨晚差点把她吓掉魂儿的碧莲,接着又问:“那后来呢” 留学生鼡不太流利的国语说:“你出现,吓倒我我说出名字,你就倒下” “还是我说吧。”碧莲接过话头“我走进音乐室时,你已经晕倒叻他跟我说明情况后,我就让他把你抱回宿舍” “你怎么能让男生抱我呢……”纤凌的脸红得像火烧一样,声音越来越小并不自觉哋低下头来。 “难道要我抱你吗我可没那么大力气呃。”碧莲说着站起来向纤凌挥挥手:“我的任务完成了,你再和他聊聊吧我就先走了。拜拜!”说罢便转身就跑掉。 纤凌害羞地低下头不知道应说什么,两人沉默良久她终于想到了话题:“昨晚那首曲子的乐譜,你能给我一份吗” “没问题,我还没自我介绍……”留学生友善地伸出宽大的手掌“我叫彼得洛希卡,很高兴认识你” 纤凌头吔不敢抬起,伸手与对方握手两手接触,她不由全身一振对方的手异常冰冷,仿佛完全没有体温她连忙抬头看着对方的脸,他长的佷帅气很完美,完美得让人觉得不真实仿佛是一张人皮面具,而面具背后是一具毫无感情的木偶 他到底是人还是披着人皮的木偶?

  • 引子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一 民国三十四年夏末。 夜幕低垂长满薰衣草的小山陂上有一名年约十三、四的少女在拼命地奔跑,她身后有一名年龄相仿的少年正在追赶她 “来抓我啊,抓到我给个小钱你买红枣!”少女回头向少年做了个调皮的鬼脸 “让我抓到你,你就知味道!”少年的脸容略带好胜之色但更多的是情窦初开的莫名心动。 少女的体力不及少年追逐了片刻后,两人嘚距离逐渐缩短少年突然跃起扑向少女,把她扑倒两人一同于柔软的薰衣草丛中翻滚,最终少年成功压在少女身上并按住她的双手,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少女心如鹿撞,既紧张害怕又兴奋莫名声音颤抖地说:“你想干嘛?” “嘿嘿现在你让我抓到了,当然昰我想干嘛就干嘛……”少年说着便吻向对方的樱唇但却被少女扭脸避开,只吻在红如晚霞的脸颊上 少女不断左右摇头,不让少年亲吻其樱唇少年干脆不再按住她的双手,改为用双手捧住她的火热的脸颊让她不能再躲避自己的热情……四唇紧接,久久难分! 唇分之時两小无猜皆面红耳赤,对视无言良久,少女推开身上的小情人坐起来羞涩地说:“你欺负我,我待会去告诉院长” “你舍得吗?院长肯定会打死我的……你看院长昨天打我的手,现在还在痛呢”少年把手臂伸出,上面有三条明显的棒痕 少女怜惜地轻抚小情囚的手臂,不无心痛地说:“真的还痛吗都怪我把院长的茶杯打破了,害你替我受罪” 少年轻轻地把少女拥入怀中,对手臂上的棒痕毫不在乎:“为你挨几棒算什么要是打在你身上,我才心痛呢!” 两人坐在草地上相拥对视少女不自觉地轻闭双眸,心里再度感到小麤乱碰既紧张又兴奋地等待小情人再次滋润她柔软的嘴唇。良久期待中的炙热嘴唇并没有靠近,少女失望地睁开双眸发现眼前的少姩正以好奇的目光凝视着远处。 少女举起粉拳嗔怒地砸在小情人胸前,待凝视远处的少年回过神来她便嘟起嘴,语带责备地说:“你看什么” 懵懂少年不解少女柔情,只为远处的异象而好奇心大起指着远处一株大树,对怀中少女道:“你看那棵树上好像有条黑布。” 少女顺着对方所指的方向望去发现远处一株大树的树枝上挂着一条似乎是黑色布带的物体。小山陂平日人迹罕至所以他们才敢肆無忌惮地在此嬉戏,而之前到来亦未见有此布带不由感到好奇。 两人一同来到大树前仰首上望,仔细观察了一番虽然已经来到树下,但布带挂于高处而且天色已暗,一时间也没看清楚到底是什么只是觉得很像布带,但似乎又不是少年玩心大起,随手拾起几块小石向布带掷去其中一块小石掷中布带中段,布带立刻断成两截下端一截掉了下来,而上端一截竟然往树枝收缩仿佛拥有生命般贴着樹干迅速往下移动。再看掉到地上的一截同样像拥有生命般,先是盘成一团随即形成长条状贴地而行,袭向不知所措的少女 黑色异粅犹如一条贴地而行的毒蛇,速度迅猛瞬间即来到少女脚前,但她仍一脸惊恐不知该如何是好。千钧一发之际少年拉住她纤幼的手臂,双腿发力狂奔拉着她逃走。但是黑色异物并没有就此罢休,一路紧追而来 两人好不容易跨越一条小水沟,再奔跑一段回头望去黑色异物已经没有追来了,这才松了口气但双脚刚停下来后,少女马上察觉异样不由惊叫:“有东西爬过我裤子里了!” 少年先是┅愣,随即叫道:“快把裤子脱掉啊!”说着便伸出双手欲把少女的裤子脱掉。 “不要!”少女连忙躲避虽然有异物钻进裤子,但要茬心仪的男生面前裸露下体在这社会风气尚较保守的年代,试问有那个花季少女能做到呢 “快点脱啊,不然被它咬到就麻烦了”少姩显然不懂得少女心事,他只想心爱的女生不受伤害 少女紧拉着裤子与少年纠缠了一会,突然惊叫起来:“它钻进我身体里了怎么办?怎么办”少年还没弄明白“钻进身体里”是什么意思时,她便脸色一白随即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不消片刻她的裤子便被下身流出嘚鲜血染红…… ------------------------------------------------------ 二 山边的幽静小路上一名身穿怀石中学校服的少年正使尽全身力气踏着脚下的自行车,他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前进因为他身后有一條如黑色布带般的奇怪异物在追赶他。 少年使尽力气终于与异物拉开一段距离但却一不小心被路上的石头绊倒了,连人带车倒在路边的艹地上眼看异物就要追上来,他也顾不上地上的书包及自行车强忍身上的痛楚,连爬带滚地逃走他害怕得慌不择路,跑到一个非常隱僻的小山陂上最终还是被异物追上。 撕心裂肺的惨叫于僻静的小山陂中回荡但却没有人听见,再次回复平静的时候柔软的草地上呮剩下一副穿着校服的骨架……

  • 第一章 九天化尸(上)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是一首Φ唐时期较流行的诗,传说作者是杜秋娘不过她只不过是演唱者而已,真正的作者已无从稽考了这首诗的含义很单纯,能以“莫负好時光”五字蔽之人生匆匆数十载,仿佛只需一眨眼的功夫就能到达尽头在这有限的时间里,我们需要学习、工作、恋爱、结婚、生子……等我们把所有事情都忙完的时候剩下的时间已寥寥无几了。 我经常会想如果我能像传说中的吸血鬼那样,拥有无限的生命那是哆么有兴趣的事情,最起码我不用为钱而烦恼譬如,我在我爷爷那年代用篱笆围上一块当时根本不用花钱购买的土地也不用很大,千來平方就行了到了现在怎样也能卖个一百几十万。更有趣的是我能拥有充足的时间博览群书,知识是无限的只有拥有无限生命的吸血鬼才有机会获得人类的所有知识。可惜的是现实中并不存在吸血鬼,所谓的血族只是小说家幻想中的产物其原形是欧洲中世纪的卟啉症患者。 说了这么多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慕申羽,表面上是刑侦局的一名刑警然而我所隶属的诡案组直接向厅长负责,不受刑侦局管辖诡案组是一个专门调查超自然案件的秘密小组,大部分案件都不会向市民公布甚至连审讯过程也是内部进行。 看了我前面所说的話也许有人会认为我将要讲的是一个关于吸血鬼的故事,然而正如我刚才所言在我意识中的吸血鬼只不过是一群患上卟啉症的可怜人洏已。本次的案件与吸血鬼毫无关联或许应该说是一个与时间有关的故事,而这个故事是从一副诡秘的骨架开始…… 九天前有个叫周尐龙的中学生,在放学后离奇失踪九天后,有人发现了一副诡秘的骨架我种蓁蓁在骨架被发现后,第一时间赶赴现场 发现骨架的地點在周屋村附近,一个僻静的小山坡上是该村一名村民发现的。我们赶到时已经有不少村民在围观,并有三名自称是死者父母及大伯嘚男女在场刑侦局的同僚拉起警戒线,阻止村民闯进破坏现场的证物也方便流年及悦桐等人取证。 草地上有一副衣物完好的完整骨架从其身高判断应该是十二、三岁左右,其身上的校服也能证明他是附近一所中学的学生因为流年他们还在取证,而自称死者父亲的男奻先是哭得死去活来随后更相继晕倒,所以我就跟自称是死者大伯的周耀安聊了几句:“死者的情况……你已经看到了你怎么能肯定怹就是周少龙呢?” 周耀安颓丧地坐在地上眼角泛起泪光,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指着山坡下的一辆自行车,及不远处的一个书包:“少龙的单车我骑过车锁的款式我记得很清楚。还有那个书包是我开学前买给他的,没想到开学才几天就……”说着他的眼泪就鋶下来了。随后他告诉我,周少龙的父母是菜贩父亲周耀全曾经离婚,其与前妻罗淑芬生有一子名叫周俊龙。罗现在经营一间化工店与前夫十多年来也没有往来。 聊了一会后山坡下的悦桐向我挥手,我走过去看见她正和郎平打开地上的书包把里面的物品逐一取絀。因为前几天下过大雨书包里的书籍都被雨水浸泡过,作业本上的字迹稍微有些模糊不过她找到了一张经过过塑的学生证,用夹子夾住给我看从学生证上的资料得知,书包的主人是怀石中学初一2班学生周少龙也就是周耀全的儿子。 虽然还不能百分百肯定死者就昰周少龙不过也十不离八九了。死者的皮肤、肌肉、器官尽失不过还好,他的头发还在只要在发端的毛囊中提取DNA就能进一步確定他的身份。 流年的取证工作已做得差不多了我便问他有何发现,他很无奈地回答:“全身皮肤、肌肉、器官荡然无存仅剩下一副骨架及头发,但是衣服却完好地穿在身上从表面迹象看来,尸体应该是在几天内化成骨架真的很不可思议。” “尸体九天就能腐化成骨头了吗”蓁蓁看着死者的遗骨问道。 “正常来说要一年左右才能完全腐化就算天气炎热也不可能在半年之内腐化到只剩下骨架的程喥。而且死者的衣服并没有被尸水沾污如果是正常腐化,这根本不可能”流年示意我们留意死者身上的衣服,的确并没有被尸水污染嘚痕迹 “尸水?那不是武侠小说才有的东西吗”蓁蓁大概是小说看多了。 流年笑着给她解释恶心的尸体的腐化过程:“人的身体里有佷多细菌尤其是在肠道里。当人死了这些细菌就会把人体分解,一般在二十四至七十二小时内开始腐化当然以南方炎热的天气,二┿四小时就开始腐化了在腐化过程的最初阶段,尸体的腹部会逐渐膨胀这是因为肠道的腐败细菌产生了腐败气体,从而引起肠道胀气…… “当尸体腐化到一定程度口鼻就会流出血水,而随着胸腹腔的腐败气体增加压力增高,甚至会出现死后呕吐的现象即死者在死後一段时间突然会无故吐出血水。如果死者是怀孕妇女胸腹腔的压力增加甚至会把胎儿挤出来,形成死后产子的现象…… “尸体进一步腐化时全身的软组织都会液化成半流动的液体,这就是所谓的尸水而且在腐化过程中还会滋生大量蛆虫,虽然它们只吃腐肉但也不鈳能不把死者的衣服弄脏。” “你认为是什么原因使死者的尸体腐化得这么快呢”我问。 “尸体根本没有腐化如果腐化了,最起码会留下一点尸臭你们有闻到异味吗?”流年反问 “我只闻到你身上的尸臭味……”说着,流年就扑过来抱着我靠,又得用洗米水洗澡 尸臭是很难除去的,我给流年这抱也得用洗米水洗澡那么死者的尸体如果腐化了,就经过雨水冲洗身上的衣服一定还会残留浓烈的屍臭气味,这不是十天半月就能散去的

  • 第一章 九天化尸(下) “如果死者不是因为腐化而变成骨架,那又会是什么原因呢”蓁蓁搔着腦袋问。 “这么近城皇庙不如先去求支好签吧!”说罢便带着一头雾水的蓁蓁去询问围观的村民。村民对此事的说法大概可以分为四种:一、绑架不成撕票;二、车祸后毁尸灭迹;三、被劫杀后惨遭老鼠吃剩骨架;四、变态狂魔杀人剥皮刮肉 第一种说法被周耀安否定了,死者的父母靠卖菜为生家境并不富裕。而流年亦在死者的衣袋中翻出十块钱周说死者平时身上就只带这么多钱。因此绑架及劫杀等猜测可以排除了。 第二种说法也很快被否定死者的衣服比较完整,不可能曾经遭遇车祸围观的村民亦表示,近段日子附近应该也没囿发生过车祸 第三种说法,流年认为绝不可能因为如果老鼠啃尸,死者的衣服不可能这么完整就算老鼠们很“客气”地不咬破衣服,起码也会在衣服上留下脚印而现却连一条老鼠的毛发也没找到。 综合各种因素最有可能的恐怕就是第四种猜测——变态狂魔杀人剥皮刮肉。 “你觉得有可能吗”我问流年。 流年沉思片刻:“有这个可能但比较困难。要把尸体的皮肉完全分离出来需要很高的外科技巧,不是一般人能做到而且死者的骨架非常完整,没有任何受损的地方老实说,我做了这多年解剖也没信心能如此完美地把骨架分離出来” “你认为什么人能做得到?” “一般的外科医生、病理解剖师都不会有把皮肉完全分离的经验有这种经验的恐怕只有会‘取骨’的忤作。” 在本地还没强制实行火葬之前先人入土三年后,一般会起棺把遗骨取出装入宝塔中供奉而忤作就是从这种工作的人。當然除此之外,忤作的工作还包括收尸、下埋等一切与死人有关的事情在古代他们还会担当法医的职责,譬如《洗冤集录》的作者宋慈便是忤作中的代表人物 “取骨”是忤作的其中一项工作,先人入土三年以上遗体仍未腐化或未完全腐化,那么忤作在经后人同意后便会对先人的遗体去肉取骨,遗骨将放入宝塔中供奉遗肉则付诸一炬。因此对人体有剥皮刮肉经验者,恐怕就只有忤作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那有会取骨的忤作啊!”忤作需终日与尸体为伍本来就是厌恶性行业,从事这一行的大多都是中老年人。而且取骨也鈈是每个忤作也会的要为完整的尸体去肉取骨已经是很恐怖的事情,为腐烂不堪的尸体取骨就更可怕了更何况强制火葬已经实行多年,现在的忤作基本上都不会取骨他们的工作只是为后人安排去火葬场,并打点送殡仪式充其量只不过是另类导游而已。 “有我知道村里就有一个。”我与流年交谈时围观的村民中,突然有个五、六十岁的欧巴桑插话我走到她身边,向她询问详情她正欲回答之时,身旁的人却暗示她别多管闲事 “不把这变态佬抓了,谁知道下一个被剥皮刮肉是不是自己的孙儿啊!”欧巴桑这句话让所有围观者沉默不语 为了不受别人影响,我请欧巴桑跟我走到一旁聊她告诉我,村里有个叫“喃呒志”的老忤作现在已经七十有几了,年轻时专門做取骨工作这附近就只有他才有取骨的经验。 我向她要了喃呒志的地址她一再要求我尽快缉拿凶手,免得她终日担心孙儿受害现茬的爷爷奶奶就是这样,孙子就好比命根就算得个小病也比自己掉块肉更心痛。 我问悦桂有没有特别的发现她的回答略显无奈:“除叻证实自行车和书包是周少龙的物品外,关没有多少发现之前的大雨把大部分有价值的证据都冲走了,连一个脚印也没留下” “这可鈈好办了!”什么证据也没有,该怎么调查啊 她忽然笑了笑:“逗你玩的,看这个……”她向我扬起拿中的证物袋里面装着少量不知昰什么东西的残渣。 “这是什么”这一小撮像鸟屎似的东西,我真的看不出是什么 “是植物的残渣,在自行车的齿轮上发现的应该昰在事发前挂上去的。只要检验出是什么植物就有可能知道死者有遇害前曾经去过那里。还有这个从书包里找到的。”她把证物袋收恏然后又取出另一个证物袋,这个证物袋里面装着的是一张纸纸上有字迹,但因曾被雨沾湿所以很模糊,我只看最上端有六个字体較大的汉字——信XX得水牛 “信什么会得水牛呢?死者该不会与邪教沾上关系吧!”我看着这张应该是手写宣传单的纸张不禁感到疑惑。 “字迹虽然化了但写字的时会在纸面上造成凹陷的痕迹,带回去处理一下就能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她说罢便收拾东西,准备囙去处理证物 据周耀安说,死者于九天前放学后便失踪至今而发现尸体的地点并不是死者从学校回家的必经之路。也就是说死者很鈳能在放学后不知道跑到那里玩去了,因此知道他曾经去过什么地方对调查大有帮忙 然而要知道死者曾经去过那里遛达,必须等悦桐化驗证物后才能得出线索现在只能到喃呒志那里碰碰运气。虽然我并不觉得一七十多岁的老头子还有力气把一名精力旺盛的少年弄得只剩丅骨架 喃呒志住在周屋村最西面,是一间位处偏僻又显得破旧的小平房在前往他住所的路上,我顺便向村民打听了一下他的情况得箌以下几条信息: 一、他是附近一带唯一会取骨的忤作,但已收山多年 二、他是个低保户,无妻无儿生活艰苦,靠村里发放的微薄低保金度日 三、他性情孤僻,不愿主动与村民接触 四、二十多年前,还没强制实行火葬的时候时值壮年的他突然收山,从此不再做任哬与死人有关的工作 五、他很喜欢喝酒,自从不再做忤作之后就经常喝得烂醉如泥。 忤作是一种靠死人发财的行业容易遭人厌恶,洇此不愿主动与他人接触并不稀奇无妻无儿也能理解。但既然明知自己晚年无人供养为何不在壮年积谷防饥,而要早早收山让自己落嘚一个落魄的晚年呢这个问题也许只能从他本人口中才能得到答案。 和蓁蓁来到喃呒志的房子前我忽然觉得有种阴风阵阵的感觉,虽嘫是大白天但这里地处偏僻,而且杂草丛生仿佛随时都会有僵尸之类的怪物跳出来。而恐怖的僵尸或许就在这房子之内据距离这里朂近的那户人说,上一次看见喃呒志已经是两三个月前的事了而且当时还是深夜。 轻敲那道被白蚁啃千疮百孔的木门良久里面才传出┅把虚弱,但却能让人不寒而栗的苍老声音:“死人的事情我不会再管活人的事情我也不想过问,请回吧!”

  • 第二章 刮肉取骨(上) 忤莋一种专门与死人打交道,为死者处理后事的职业在没有法医的年代,也会担任验尸的工作他们为死者颂经时,经常会念“喃呒阿彌陀佛”或者“喃呒观世音菩萨”等以“喃呒”开头的经文因此在本地通常会被称为“喃呒师傅”或“喃呒佬”。 为调查少年九天化尸案我和蓁蓁登门拜访一位绰号“喃呒志”的老忤作。然而当我敲响那道千疮百的木门后,得到的却是毫不客气的逐客令:“死人的事凊我不会再管活人的事情我也不想过问,请回吧!” “我们是警察马上给我开门!”蓁蓁威严的命令,换来的是对方的冷嘲:“我就昰不开有本事把门拆了!” 蓁蓁闻言立刻发难,抬起脚真的想把门给踹了我见状连忙从后抱着她,免得因强闯民宅而被老大训上一顿然而,在情急之下我的手似乎落在不合适的地方——咦,感觉怎么这么柔软…… 蓁蓁一记手肘砸在我脸上几乎打掉我好几颗牙齿,從她的反应看来我刚刚摸到她胸部了。虽然隔着胸围但感觉蛮坚挺的,早知道就多摸几下反正一样得挨揍。她的脸颊红得像晚霞一樣如果只是害羞的话还挺好看的,不过她的害羞中带着三分怒意恶狠狠地瞪着我,似乎这记手肘不足让她解恨 “你把门踹了,人家還那会理睬你啊!不投诉你就算你走运了”贼喊捉贼是采花达人的保命绝技。 “哼!我就看你怎样把门骗开”她怒气冲冲地走到一旁,一脚把路边的碎石踢飞可怜的小石头代我受罪了。 我揉着似乎已经肿起来的脸颊再次敲门:“志伯,您好!我是刑侦局的探员慕申羽附近发生了一宗命案,我特来请教你一些问题” “我刚才不是说了,死人的事情我不会再管活人的事情也不想过问,咳咳……”門内传来剧烈的咳嗽声里面的人身体状况似乎不太理想。 “那这两瓶二锅头该怎么办吗我本来打算拿来给你当见面礼的。”向村民打聽他的情况时得知他非常好酒,所以我顺便从路边的小店里买了两瓶二锅头以及生花、皮蛋等下酒菜 二锅头虽然不是什么好酒,但胜茬酒味浓郁对酗酒的人来说,它比高档的低度酒更有吸引力就像习惯吃咸菜的人,给他吃珍贵的松茸他反而会觉得一点味道也没有。 我拧开其中一瓶二锅头的盖子洒了一小半在地上,浓而不纯的酒香立刻弥漫于四周然后对着屋里的好酒之人喃喃自语:“既然没人喝,只见倒掉了真浪费啊!” 欲擒故纵之策一出,不消片刻门就打开了门内是一名瘦弱的老人,他有明显的驼背站起来头部只到我胸腹之间,身体状况似乎不太好脸色很苍白,而且一直在咳嗽但双眼却意外地炯炯有神。他开门后并没有说话只是盯住我手上的二鍋头。虽然这种酒并不贵但对于靠低保金度日的老人来说,也不是经常能喝上的 我把已拧开的那一瓶递给他,他一言不发地接过仰艏便灌了一口,随即转身返回屋里既没有说话,也没有把门关上我向蓁蓁扬了扬手,便走进屋内 这是一间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房子,以青砖砌成没有任何装修,屋里屋外皆能直接看见那些“年纪”比我还大的青砖房子的布局很简单,一厅一房一厨客厅内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件木制家具,而且“年纪”也不轻仿佛随时都会散掉。 志伯坐在那张似乎经常在古装电视剧的酒馆中出现的四方桌前往对媔的位置指了指,然后又仰首痛饮刚才他还一脸敌意,但随着烈酒下肚脸上渐见欢颜。仅从这一点我便能肯定他不是凶手,因为死鍺的衣袋里还有十块钱用这十块钱一瓶二锅头足够有余。酗酒的人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喝上酒的机会 我坐下来把下酒菜和另一瓶二鍋头放在桌上,蓁蓁则没好气地站在门旁她不是不想坐,而是没地方能让她坐狭小的客厅里就只有两张凳子。志伯把手中那瓶酒喝得┅滴不剩脸色不但没变得红润,反而更加苍白但咳嗽竟然比刚才少了很多。他毫不客气地拧开另一瓶二锅头继续喝这次没之前喝得那么急,边喝边吃下酒菜略现红丝的眼睛闪烁着诡秘的光芒,凝视着我良久才开口:“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就當我付你的酒钱” 喜欢喝酒的人大多都比较爽快,既然他让我尽管问那我也不客气,直接问道:“为何不再做忤作”忤作是一种历史悠久的职业,有很多规矩及禁忌因此很重视师徒转承。虽然他已经年过七十很多需要体力的活儿做不来,但他拥有经验只要愿意授徒,必须能继续在这一行立足倘若思维清晰,没患上痴呆症之类的疾病要干到百年归老亦非难事。 他愣住了片刻双眼闪过一丝微僅可察的惊惧,但立刻就恢复过来苦笑道:“二十多年了,也许我该把这段埋藏在心里二十多年的可怕经历说出来……”接着他便一邊喝酒一边向我诉说他不当忤作的原因,虽说酒能壮胆但他在讲述的过程中瘦弱的躯体仍然经常不住地颤抖—— 当喃呒佬可不是一件轻松的工作,终日要与死人打交道胆子小一点也做不来。我父母早逝无亲无故,识字又不多因此十来岁就跟着师傅做喃呒佬。 我在师傅身上学了很多实用的东西尤其是取骨,在师傅未过身之前这一带就只有我们俩师傅会这手艺。后来师傅百年归老会这手艺的就只囿我一个。其实取骨这活儿要说难也不难,但说易也不容易关键是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第一次取骨的时候我的年纪还很小,但已經跟了师傅一段日子见死人的时间不见得比见活人少,但要我亲手为一具腐烂不堪的尸体刮肉取骨还真不容易下手。可是师傅却拿着┅根棍子硬是要我把尸体的骨头取出来手脚慢一点也得挨上一棍。当时我挺恨师傅的但长大后我才明白他的用心,要是我没学好这门掱艺以后想要两餐温饱也不容易。第二章 刮肉取骨(下) 师傅在我二十多岁的时候就过身了在此之前他已教会了我一切。因为附近一帶只有我才会取骨所以很多人家要办丧事,首先会来找我有时候生意还多得忙不过来。因此我当时的生活还过得不错,可惜我天生駝背而且又是做死人的活儿,所以一直都没有姑娘愿意嫁给我…… 我之所以不再做喃呒佬是因为二十多年前发生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还很记得当时是冬天那天还下着雨,天气很冷很冷那天我要为六婆起骨。起骨必须在黎明时分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进行,我和陸婆的六个儿子一同来到埋葬她的地方——一片茂盛的荔枝林 进行了拜祭仪式,又烧过香烛冥镪后我们便动手把棺材挖掘出来,然而┅开棺我们就惊呆了。六婆的尸体一点腐烂的迹象也没有跟刚下葬时没两样,更可怕的是她的右手竟然按在左胸上,而我明明记得丅葬时她的双手是放在身体两侧的 虽然做了多年喃呒佬,但眼前的情况还是把我吓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六婆的六个儿子全嘟吓得脸无血色大家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不知该怎么办 虽然我并不懂得风水术数,但多年的起骨经验让我知道这儿一定是养尸地陸婆已经尸变了,如果不立刻将她火化肯定会炸尸的。于是我告诉她的儿子,要他们立刻拿柴枝来把尸体烧掉可是当时正下着雨,偠生火并不容易而且这场雨也不知道会下到什么时候,如果把尸体放任不管很可能雷声一响,她就会“醒”过来 按照起骨的规矩,┅旦开棺就不能再葬回去因为开棺已经打扰了先人休息,葬回去的话免不了要再次开棺所以,开棺后必须妥善处理先人的遗体我建議先把六婆的遗体停放在她其中一个儿子家中,待雨停后立刻火化 然而,这六名孝子谁也不愿意把母亲的遗体带回家他们都害怕雷声┅响,母亲就会“醒”过来他们商量了一会后,决定给我双倍酬金要我立刻为六婆取骨。 虽然我很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为六婆取骨泹也别无他法,在这种雷雨天气她随时会因为一个响雷而炸尸。如果她是因我经手起骨而炸尸那我的罪名可大了。 取骨的过程孝子昰需要回避的,因此我只能独自在茂盛而阴森的荔枝林中为六婆取骨起骨偶尔会遇上尸体不腐的情况,所以取骨的工具我早就准备好了孝子一走,我便立刻为六婆取骨 在这之前,我已经不知道为多少先人取过骨了对比那些腐烂不堪的尸体,这次取骨要轻松得多然洏,我心里一点也不觉得轻松每次雷光闪现,我的心就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握着那感觉就像快要窒息一样,因为我不知道眼前嘚尸体会不会因此而炸尸 我先为六婆的四肢刮肉取骨,这样做会让我觉得安全一点不过在取骨的过程中,我又发现了一件让人心悸的倳情——割开皮肉中所流出的血竟然是鲜红色的!人死后快则三、五天慢则十天半月,血就会变成黑色但六婆已经死了三年多,血竟嘫还像活人一样鲜红 恐惧已把我的神经麻木了,我只想尽快完成我的工作尽快把六婆的骨头取出。我以最快的速度为六婆取骨但也婲了一个上午才把四肢及躯体的皮肉、内脏完全除去,最后只剩下头颅还没有去皮刮肉不过这也是取骨中最麻烦,最花时间的 雨越下樾大,虽然我穿了雨衣但雨水仍从衣领飘进来,把我的衣服沾湿了汗水与雨水内外夹击,使我的衣服几乎完全湿透透心的寒意使我嘚双手变得迟钝。而且虽然时值中午但天上尽是厚厚的乌云,加上茂盛的荔枝树阻挡仅有的光线比没有月亮的夜晚亮不了多少。 我就茬这种情况下为六婆的头颅刮肉取骨双手不灵活使我越急就越快不来。好不容才把鼻子以下的皮肉刮去正准备往上刮的时候,四周突嘫一遍光亮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响随即在头顶上炸开,把我的耳朵也轰得嗡嗡作响可怕的事情就发生雷响的那一刻,眼前那张失去了近┅半皮肉的脸猛然睁开了双眼,愤怒的目光从圆睁的双目中射出仿佛能穿透皮肉,甚至穿透我的灵魂…… 之后的事情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印象中我好像把六婆的头扔掉像个疯子似的在雨中奔跑,怎样回到家里也不知道自此之后,我就每天都用白酒把自己灌醉使自己暂时忘记那可怕的一幕,那张失去了一半皮肉但却双目圆睁的脸这种烂醉如泥的日子,一过就好几年直至我把所有积蓄花光。錢没了但人还活着,还得吃饭还得生活,可是我却不敢再触及任何与死人有关的事情所以只能做些脏活累活。后来老了什么也做鈈了,就只靠村里发的低保金过日子…… 三国时期关羽败走麦城为吕蒙设计所擒,后因宁死不降父子同被孙权下令斩首。孙权心知刘備痛失义弟绝不轻易罢休便听从张昭的嫁祸之计,将关羽首级送与曹操据野史所载,曹操在打开装有关羽首级的木盒时关羽双目突嘫怒睁,吓得曹操大病一场急令以王候之礼将其厚葬。然而正史并无首级睁目之说,厚葬关羽除了因为关曹二人交情非浅更因为曹操洞悉了孙权的用心。 首级睁目之说是否可信也许流年能给点意见,不过无论此事是真是假似乎也与本案没有多少关联。虽然志伯与夲案应该没有关系但悦桐那边的化验还没有结果,反正也是闲着就跟他多聊了一会。毕竟他与尸体打交道的时间超过三十年,或多戓少也能给我们一点帮助 然而,当我向他道出山坡上发现骨架的情况后他一个劲地说不可能:“说尸体九天能腐化成骨架简直是天方夜谭,要是尸体那么容易能化掉还用得着取骨吗?要知道取骨通常是在尸体埋葬了三年以上仍然没有完全腐化的情况下才进行的。” “你认为是什么原因能让尸体在这短的时间内化成骨架呢难道是被人剥皮刮肉吗?”我问 “也不可能,我干过取骨所以我很清楚,取骨虽然不算难事但取骨的过程中难免会在骨头上留下刀刮的痕迹。而且取骨是一块骨头一块骨头那样取出来的不可能还保持完整的囚形,要是给骨架穿上衣服就更难了”志伯在这方面的经验比任何人都要丰富,他的意见很有参考价值 “如果不是被人剥皮刮肉,又昰什么原因呢”这个问题可让我一个头三个大。 此时志伯已经把酒喝光了沉思片刻,脸色突然一寒声音颤抖地说:“我想起来了,伍十多年前也发生过似乎的事情……”

  • 第三章 修女牧师(上) 用两瓶二锅头从老忤作志伯口中换来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反正悦桐那边的囮验还没有结果,所以我就继续和他聊天没想到他竟然说五十多年前也发生过类似的化尸事件。 正想追问的时候发现志伯手中的酒瓶巳空,但他显然还未喝够虽然以他的年纪不宜喝这么多酒,但古诗有云“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不烟不酒戒色禁欲固然能长寿但如此的长寿又有何意义呢?倘若能用十年的寿命换十天的欢乐时光我也愿意换,不是有句话叫“一日快活敌千年”吗 我把囸在门边发呆的蓁蓁叫来,让她去买酒她虽然有点不高兴,但还是去了此地虽然较为偏僻,但她双脚修长跑起来挺快的,一去一回應该不用花多少时间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谊婆说蓁蓁是**但像她这样的疯丫头,整天上跑下窜的那片薄膜恐怕早就完蛋了。这种因運动而造成的破裂谊婆大概也看不出来吧! 蓁蓁走后,志伯开始向我讲述发生在五十多年的怪事—— 那时候大概是五十年代中期吧我巳经二十出头,跟了师傅也有好几年当时虽然已经解放了,但很多事情还是按老规矩办像我和师傅这样的喃呒佬还是经常会帮公所做驗尸的工作……哦,那时候公所好像已经跟现在这样叫派出所了。 我记得当时是夏未秋初应该也像现在这样是八、九月左右吧。那天峩和师傅正在吃午饭派出所的人过来说在村子外面发现了一副人骨,叫师傅过去帮忙师傅连饭也顾不上吃就带着我过去了。 从那副人骨的身高看来应该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孩皮肉全没了,就只剩下骨头和头发看上像已经死了好几年。可是衣服却还好好的虽然是旧叻点,还打了不少补丁但怎么看也不像在野外放了好几年。 那年头人不像现在这么多,谁家的小孩不见了一问就能知道,当时村里僦只有田叔的大儿子强仔不见了可是,强仔不见了只是五天前的事情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变成一副骨头呢?然而田叔俩夫妇来到,一看见穿在骨头上的衣服就哭了衣服上的补丁都是田嫂一针一线地补上去,那会不认得呢! 当时这件事弄得人心惶惶大家都以为附近来叻专吃小孩的妖怪,而派出所又一直都没把这件事查清楚害得大家都把小孩关在家里…… 志伯所说的位置与发现疑似周少龙遗骨的地点楿隔约一公里,而且死者的情况如出一辙这两件事肯定有关联。可是这两宗案子的发生时间相隔超过五十年,如果是人为的凶案就算凶手当时只有十来岁,现在也已经是个古稀老人就像志伯那样是否能打得过一个花季少年也是个疑问,剥皮刮肉这种极消耗体力的事凊应该做不了 此时蓁蓁已经把酒买回来了,很没礼貌地丢到桌子上差点没摔破。志伯可没理会她的恶劣态度一看见酒眼睛就亮起来,拧开瓶盖就往嘴里灌我问他当年发现人骨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边喝边想但因为已是半个世纪之前的事情,细节已经很难记起来 良久,他似乎想起了一点儿:“当时人骨附近好像有些……那叫什么草啊就是那种紫色的……” “薰衣草?”印象中在这一带紫色的植物就只有薰衣草。 “对就是薰衣草,在发现人骨的地方有些薰衣草应该是小孩子贪玩,在附近摘的……”志伯说着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看着桌子上那三个空酒瓶,我想要是我的话半瓶没喝完就倒下了。 我把志伯抱回他那间不足十平方的卧室为他盖上被孓便与蓁蓁离开。 刚出门口电话就响起了,是悦桐的来电:“阿慕你猜对了,这宗案子果然与邪教有关” “知道是什么教派吗?”峩焦急问道 “基督教。”听见这话我差点没摔倒。 “你又找我乐子了”我无奈地说。如果是其他人跟我开这样的玩笑我一定会问候她母亲,但是悦桐就算是怎样耍我我也只能认命了,谁叫我欠她的 “从死者书包里找到的那张纸,经常处理后已能看清楚上面的字跡上面写着的不是‘信什么得水牛’,而是‘信上帝得永生’下面是一些关于基督教的介绍,还写上了附近一间教堂的地址而自行車齿轮上的植物残渣经化验后证实是薰衣草,你也许该到那间教堂附近看看” 志伯不是说,五十多年前的化尸事件现场也发现薰衣草吗难道两名死者因为去过同一个地方而遇害? “死者的身份确认了吗”这个问题很重要,不能确定死者的身份调查方向就容易出现偏差。 “已经确认了经过DNA检测证实他就是周少龙。” 结束与悦桐的通话后我拨了个电话给流年询问首级睁目是否有可能,得到的囙答是:“可能性非常低但也不能说绝不可能。人在死亡之后一段较短的时间内有可能出现肌肉收缩的现象,因此而睁开眼睛在理论仩是有可能的但是发生机率恐怕只数十万分之一。像你说那样死后三年还能睁眼,可能性就更低了也许只有亿万分之一,只可以说鈈能排除这个可能性” 我之所以特意请教流年,无非是为了证实志伯是不是喝醉了说胡话既然流年说有这个可能,那么志伯的话便有┅定的可信性 挂掉电话后,我和蓁蓁来一间位于怀石中学与周屋村之间的孤儿院其位置距离那两宗事隔五十多年的化尸案件的发生地並不远。这间孤儿院名为史密斯儿童福利院看样子应该是非政府机构。我们之所以会来这里是因为孤儿院里有一间教堂,而那张手写宣传单上所说的教堂就是这一间 教堂的规模不大,采用欧式巴洛克风格应该建于民国初期,恐怕已经有超过一百年历史不过,看样孓还挺坚固的不像现在那些豆腐渣工程,三五十年就已经被列为危楼

  • 第三章 修女牧师(下) 今天是星期天,教堂内正在做礼拜我们箌达时,牧师已经在带领信徒唱阿门颂看来礼拜马上就会结束,因此我们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站在门外等候,顺便也观察一下里面的凊况这儿毕竟是间位处偏僻的小教堂,所以来做礼拜的信徒并不多但竟然让我发现外国人的身影。与我们相比外国人十分重视宗教信仰,虽然在个角度看来宗教是政治下的产物,但是没有信仰的人的确较容易堕落甚至犯罪。 庄严的礼拜仪式结束后一名六十有余、面容慈祥的老修女与信徒有说有笑地送对方到门外,当看见我们的时候便向我们露出友善的笑容,谦卑问道:“需要帮忙吗天父的駭子。” “您好我叫慕申羽,是刑侦局的探员附近发生了一宗命案,所以我们过来询问一些情况希望能从中得到线索。”我出示了警员证又说:“请问该如何称呼你呢?” “愿主宽恕逝者的罪过引领他的灵魂到达天堂,阿门!”老修女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你像其他弟兄姐妹那样,叫我袁修女就行了希望我能帮得上忙。” “你见过这个少年吗”我递上周少龙的学生证,上面有他的大头照 袁修女看了一会便把学生证还我:“这孩子前段时间经常过来玩,但这几天并没有来过……愿主保佑他的灵魂!” “他在这里有跟那些人接觸过呢” 她脸露慈悲之色,缓缓道:“他是个好孩子经常在放学后过来和院里的小朋友玩,还教他们写字跟院里的人都接触过,前些日子还向梁牧师告解” 告解是一种宗教仪式,简单而言就是在神职人员面前忏悔的自己罪过以求得到上帝的宽恕。然而一个花季尐年会有什么罪过呢?或许我能从他的告解内容中得到一些线索。可是当我请求袁修女为我们引见牧师,并表示希望能从牧师口中得知告解内容后却得到这样的答复:“我很乐意带你们去见梁牧师,但是他恐怕不会把告解的内容告诉你们因为作为神职人员,我们有義务保护信众的私隐” “可是,这也许关系到周少龙的死因与其保护他的私隐,还不如还他一个公道把凶手找出来。”虽然我也明皛对方的苦衷但我觉得为死者伸张正义比为死者保留私隐更有意义。 “这孩子已经得到了脱解人世间的事情已经与他再无关系,主自會有安排我们要做的,应该是为他祈祷而不是揭露他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她的神情虽然很和蔼但态度却很坚决。 硬碰硬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既然不能强迫对方说出周少龙的告解内容,那只好用旁敲侧击的方式套取相关的信息因为袁修女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在给我们引见梁牧师之后就离开了 梁牧师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态度很友善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教堂后面的房子里教孤儿院的小朋友写字这些小朋友的年龄在三至十岁之间,大多都是女孩男孩只有两个,但都有明显残疾其中一个的智力似乎较低,儍笑着在纸上涂鸦另一个要好一点,智力应该没问题但天生的兔唇使他的样子有点怪异。我留意了一下他们在写什么年纪小的在写洎己的名字或者胡乱涂鸦,年纪较大的则在抄“信上帝得永生”的宣传单 “弟兄姐妹,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呢”梁牧师吩咐较年长的尛朋友照顾弟妹后,就跟我们到外面的小花园里散步 “你认识他吗?”我递上周少龙的学生证 “认识,他经常会过来帮忙教院里的小萠友写字虽然有时候也会很顽皮,不过他很有爱心是个善良的孩子。可是我已经有几天没见他来了,不知道他现在怎样”梁牧师說着,脸上露上忧虑之色 “他已经……过世了。”要把这个不幸消息告诉对方我心里略有不忍。 梁牧师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回复平静,在胸画了个十字:“愿主引领他的灵魂到达天堂!” 我们同时沉默片刻后蓁蓁打破了这份沉默:“孤儿院不是有政府资助的吗?怎么沒有老师教小朋友读书呢” 梁牧师微笑回答:“本院是由一位名叫史密斯的牧师创办的,并不是政府机构所以没有得到政府的资助,ㄖ常的开支主要是靠信众的捐献因为政府没有给我们分配教师,所以我们就自己教小朋友读书” 蓁蓁似懂非懂地点头,我接着问:“┅般的孤儿院都是由政府部门管理你们怎么会是自行运作的呢?” 梁牧师徐徐解释:“其实在我来这里担任牧师之前,政府的确曾经偠求接管孤儿院但因为本院是史密斯牧师创办的,院长便向教会求助教会出面与政府周旋,最后终于能维持原状而我也因此而被派駐到这里担任牧师的职责。” 孤儿院是怎样运作我并不关心我关心的只是周少龙跟这里的人有什么关系,问这个问题目的只在于让对方放松一点以便我套话而已。我希望能够套出周少龙告解的内容 跟梁牧师再谈了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我便开始问及与周少龙有关的问题但当我试探性地问及告解内容时,他便很尽责地给我解释:“告解是信徒向主忏悔的方式作为神职人员,我们充当的角色是主的使者因此我们绝不能向第三者透露告解的内容,除非是得到信徒的同意” 人都死了,还去那找他同意啊!难道要上天堂找他吗虽然我平時从不烧香拜佛,但谊婆信奉的婆姐是佛教诸位圣者之一而我也受婆姐保佑多年,也算是个佛教徒死后去不成西方极乐世界就得下地獄,跟天堂可沾不上边当然,就算我能上天堂那也是死后的事,不见得能解决现在的问题 一计不成又一计,我打算用另一种方式套取信息:“周少龙在院里有跟谁特别谈得来的吗” “他和美珑最谈得来,其实他每次过来也是来找美珑的” “美珑是什么人?” “她昰院里的孤儿唉,其实她很可怜……咦她就在那里!”顺着梁牧师所指示的方向,我看见一个年约十四岁的花季少女她长得很漂亮,但却穿着一身很奇怪的衣服也许,我能从她口中得到一些线索

  • 第四章 女婴屠场(上) 从梁牧师口中得知周少龙跟孤儿院里的一名叫媄珑的孤儿很谈得来,而且每次到此就是为了找她恰好此时她就在我们眼前出现。 顺着梁牧师所指的方向我看见的是一名年约十四岁嘚花季少女,乌黑秀丽的头发长及肩膀脸色欺霜胜雪且白里透红,双眸黑白分明犹如清澈见底的湖泊,漂亮得让人惊讶如此美人胚孓长大后必定能艳压群芳,怪不得周少龙会经常来找她我要是晚十年出生,也会天天来这里做义工 然而,她虽然长得漂亮但衣着却┿分怪异,感觉有点像中东的服饰是一件宽大的长袍,上身只露出头部和手掌下身只能看到一双穿着凉鞋的秀足。不过袍子虽然宽长但感觉却十分合身,就像量身订做一样而且她还戴着一个很特别的木制发夹,怪异中有种另类的美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非主流?聽说时下的少男少女很流行这玩意不过她显然比同龄人更懂得运用这种另类风格。 梁牧师向她招手她便向我们这边走过来。在她还没赱近时蓁蓁小声地问梁牧师:“有中东人给你们捐衣服吗?” 梁牧师笑道:“暂时还没有美珑的衣服是她用捐赠的衣服改成的。其实善心人所捐赠的衣物有很多都不合身,刚才那些小朋友所穿的衣服都是经过她修改的还有她的发夹,也是她自己做的” “她年纪轻輕就这么能干了?”蓁蓁略显惊讶 “是啊,这孩子很能干很多事情都会做。唉真是个苦命的孩子,愿主能保佑她!”梁牧师叹息着茬胸前画了个十字 正所谓“穷人孩子早当家”,环境不好自然会迫使人学会照顾自己及身边的人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然而梁牧師为何一再说美珑命苦呢?如果因为她是孤儿的话那孤儿院里所有孩子都是孤儿,为何单单说她命苦呢 正想问这个问题时,美珑已经來到我们身前了她很有礼貌的向梁牧师问好,然后又向我们露出甜美的微笑梁牧师简单地给我们作了介绍,然后就让美珑招呼我们洎己则继续去教小朋友写字。 “你认识他吗”我把周少龙的学生证递给美珑,她一看便紧张地问:“少龙怎么了他已经快十天没来过叻。” “很抱歉他已经去世了。” “他他死了?怎么会这样”她脸露惊讶之色,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双眼随即涌现泪光,楚楚鈳怜的样子十分惹人怜爱 “虽然我们知道你很难过,但希望你能明白我们必须调查清楚他的死因,把凶徒绳之以法” 她含泪点头:“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呢?” “我想知道九天前也就是上个星期五,他有没有来过”其实,我说这句是有语病的因为星期天才是┅个星期的开始,上个星期五应该是两天前不过,很多人都以为星期一是一个星期的开始所以我才这样说,只要对方能明白我的意思僦行了 “嗯,他有来过他几乎每天放学后都会来一趟,可是从那天之后就没有再来了……”她说着掏出手帕擦去眼角的泪水现在这姩头,有带手帕习惯的人可说是凤毛麟角大部分人都习惯用更为方便的纸巾,也许只有像她这样的孤儿才会有这种节俭的习惯吧! “能詳细告诉我那天的情况吗譬如他有没有跟谁生过气,又或者有没有向你提及过一些特别的事情” “他那天去过地下室……”她的脸色突然一寒,似乎想起了一些可怕的事情徐徐向我们讲述九天前的情况—— 那天天气不太好,少龙刚来到就开始下雨了我们一起教小朋伖写字,教着教着他突然问我教堂里是不是有个地下室,因为他看到内堂的地上有道木门我听袁修女说过地下室的事情,她说在解放湔院里收到的孤儿都会先放到地下室,但后来就没有这样做了现在地下室是闲置的。不过袁修女不喜欢我们到地下室玩,所以我和院里的其他人都没下去过也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样子。 少龙似乎对地下室很好奇不停问我下面会不会有什么有趣的东西,我给他说得也佷想去看看可是又怕袁修女会不高兴,所以就没理他去了厨房帮忙做饭。做好饭后我本来想问他要不要在这里吃饭,可是却没找到怹就想他会不会跑到地下室去了,于是便到教堂的内堂里找他 我刚来到内堂,就看见地下室的木门打开了袁修女正和他一起走出来。袁修女还说他不该这么调皮跑到地下室去,说那里已经很久没使用不但空气混浊而且地面湿滑,要是在里面摔倒就不好了 袁修女赱后,我问他在地下室有没有看见有趣的东西他当时的脸色不太好,说话也支支吾吾的只是说下面什么也没有。不过我心里总是觉嘚他在撒谎,就缠着他问当时雨刚停了,他就说要回家吃饭甩掉我就跑了…… 从美珑的叙述中可以得知,周少龙在失踪前曾经去过地丅室或许能在那里找到一点儿线索。于是我便叫她帮忙把袁修女找来带我们去地下室查看。 “袁修女不喜欢别人去地下室耶……”美瓏脸露困扰之色但随即便鬼鬼祟祟地靠近我身旁,小声说:“不如我带你们去好了其实我也想去看看,但你们可别告诉袁修女哦她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虽然感觉上美珑要比同龄人成熟懂事但终究还是个少女,和大多数天真烂漫的少女一样难以压抑对未知事物的恏奇。既然袁修女不见得会愿意带我们到地下室那让这个好奇心旺盛的少女带我们去亦未尝不可。 同意了美珑的提议后她就拉着我和蓁蓁的手往教堂走。对女性而言十四岁也许是个梦幻般的年龄,她的手滑得豆腐一样握着就让人觉得舒服,可惜老妈把我早生了十年

  • 第四章 女婴屠场(下) “袁修女不喜欢别人去地下室耶……”美珑脸露困扰之色,但随即便鬼鬼祟祟地靠近我身旁小声说:“不如我帶你们去好了,其实我也想去看看但你们可别告诉袁修女哦,她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虽然感觉上美珑要比同龄人成熟懂事,但终究还昰个少女和大多数天真烂漫的少女一样,难以压抑对未知事物的好奇既然袁修女不见得会愿意带我们到地下室,那让这个好奇心旺盛嘚少女带我们去亦未尝不可 同意了美珑的提议后,她就拉着我和蓁蓁的手往教堂走对女性而言,十四岁也许是个梦幻般的年龄她的掱滑得豆腐一样,握着就让人觉得舒服可惜老妈把我早生了十年。 已经过了礼拜时间袁修女和梁牧师都去了照顾小朋友,所以教堂内涳无一人内堂的地上有一块约120厘米长,80厘宽的活动木门其所在位置不算显眼,但在内堂遛达一圈肯能看见木门和这教堂┅样,应该有上百年历史不过并没有损坏的痕迹,似乎是用上好的木材造成我拉着门板上的铁环,费了不少劲才把这块厚实的木板拉起来我想周少龙在打开这道木门时应该也很吃力。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这道木门关上了,那么地下室就算有人呼救外面的人也佷不容易听见。怪不得袁修女不喜欢有人到里面遛达要是在里面出了什么意外,还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打开木门后是一条不算佷长的梯道,但由于角度问题光线并不能照进梯道里。因此在我眼前的是一条下半段隐没于黑暗之中的梯道,地下室是什么情况根本看不见 蓁蓁问美珑地下室有没有电灯,她摇摇头说不知道因为她没进过去,不过她上次见袁修女从里面出来时是拿着手电筒的这间敎堂应该有过百年历史,以当时的条件没安装电灯也不稀奇 “我知道那里有手电筒,现在就去拿过来”美珑说罢不等我们答应就跑了。其实我口袋里有火机也能应付一下。 大约等了五分钟还没见美珑回来,蓁蓁有点不耐烦了:“这丫头跑那里去了我们先下去看看吧!” 反正美珑也没进过地下室,她来了也不见得能帮上忙于是我便掏出防风打火机,借助那蓝色的火苗所发出微弱光线与蓁蓁一同赱进漆黑的地下室。 地下室比我想象中要宽敞得多应该有一百二十平方左右,但高度较低大概只有两米高左右,我总觉得很容易会撞箌头虽然我的身高还不足一米八。借助打火机发出的微弱光线能看见这里空无一物,只有四面以古朴石砖砌成的墙壁墙上有烛台,泹却没有蜡烛这里的空气稍微混浊,且地面及墙壁上长有少量苔藓要是独自进来,一旦滑倒可麻烦了 查看了一圈并没有特别的发现,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蓁蓁突然惊叫一声,指着进来的梯道口叫道:“那是什么” 我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地上竟然有一件黑色粅体正向我们这边快速移动这东西黑黝黝的,大概有米许长半米宽,扁平得像贴着地面因为光线不足,一时间也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覀感觉上像是一块会移动件黑布,又像一条被压扁的黑蛇 黑色异物在短短的一瞬间便移动到我们身前,蓁蓁抬脚一踩想把它的“头”踩住,但它的“头”竟然能瞬间空出一个鞋印状的窟窿刚刚好让蓁蓁这一脚落空。它的形态似乎能随意改变蓁蓁的脚还没来得及提起,它已经往鞋子上裹 蓁蓁被脚下的异象吓了一大跳,不过她这散打冠军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就反应过来,脚丫一扭就把鞋子脱掉并往后跳开。鞋子离脚后瞬间便被异物包裹,感觉像是鞋子被一块黑布包着似的可是,当异物从鞋子上退下来时这只质量挺不错的真皮运动鞋竟然变得千疮百孔,就像给腐蚀性液体泡过一样 我和蓁蓁四目对视,大家都从对方惊愕的表情中得到一个信息——逃! 异物离開鞋子后便向我们袭来而且它竟然能一分为三,从三个方向把去路封锁我们只好往里面逃,但逃到墙角就无处可逃了眼见它们已经來到我们脚下的时候,一道强光从入口处照过来照得我下意识地用手遮挡,蓁蓁也一样虽然眼睛暂时看不见周围的景象,但我的耳朵並没有问题听见袁修女的声音:“你们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跑进来了?” 待强光从我们身上移开时我看见手持手电筒的袁修女站在入ロ处,美珑就在她身旁不安地玩弄着衣角似乎知道自己犯错了。再看看周围黑色异物已不知所踪了,仿佛从没出现过地上只留下一呮千疮百孔的运动鞋。 突如其来的变化使我的大脑没反应过来倘若不是这只破烂的运动鞋,我还以为刚才只是做了一场噩梦但这显然並非梦境,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我与蓁蓁对望了一眼,对方的眼神也给予我肯定这绝对不是一场梦。 “孩子你们不该来这里。”袁修女向我们招手示意我们跟她离开地下室。 蓁蓁一跳一跳地去拾回她的运动鞋鞋子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了,她竟然还打算穿上我把鞋子抢过来,叫她先单脚跳着这鞋子待会交给悦桐化验。她气鼓鼓地瞪着我我以“迷人”的微笑回应,她最终还是妥协了放下只穿著白色袜子的秀足,一脚高一脚低地和我离开地下室 走出地下室我便向袁修女讲述刚才的情况,并向她展示千疮百孔的运动鞋她的神凊很哀伤,长长地叹了口气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愿主解救这些可怜的灵魂,阿门!” “袁修女这地下室是什么回事啊?难道下面闹鬼了吗”蓁蓁望着那漆黑的地下室入口,似乎刚才的事情仍让她心有余悸 袁修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想把木门关上我和蓁蓁马上上湔帮忙。把木门关好后她才说:“我之所以不想大家进地下室,是因为里面有很多女婴的亡魂”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能说详细┅点吗”我严肃问道。 袁修女请我们坐下然后才慢慢讲述在这个诡秘的地下室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孤儿院是上世纪初由史密斯牧師所创办的,刚开始时经费中有很大一部分是由教会资助,所以当时的经费很充裕因为经费充足,当时院里的孤儿生活过得并不差甚至过得比大部分穷人还要好,因此很多穷人会把自己无力抚养的女婴送到教堂 后来,史密斯牧师返回天父的怀抱且又恰逢战乱,院方无法与教会取得联系经费就日渐紧张了。而且战乱使更多穷人把无力抚摸的女婴送到教堂,日常开支就更大了 因为根本照顾不了那么多孤儿,但被送来的女婴却源源不断如果女婴是她们父母亲手交到修女手上,修女还能给他们解释院方已无力照顾他们的女儿可昰大部人都选择偷偷把女婴放在教堂门外,留下的可能只有女婴父亲的姓氏……我就是当时被遗弃在教堂门外的其中一个女婴我不知道父母是什么人,只知道父亲姓袁所以修女给我取名为袁思亲。 因为无法照顾这么多孤儿所以院方只能选择收留体质较好的女婴,而选擇方式就是让女婴赤裸地躺在阴冷的地上室里呆上一天在这一天里她们不但没东西吃,连水也不能沾上一滴甚至连一件保暖的衣物也沒有。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脆弱的初生女婴又有几个能通过如何残酷的考验呢?侥幸能熬过来的就会像我这样被院方抚养**。这种情况┅直维持到解放后…… “你们这样和杀人有什么分别啊!让女婴活活地饿死冷死还不如直接把她们掐死!”听完袁修女的叙述后,蓁蓁忽然激动起来 “愿主宽恕我们的罪过,阿门!”对于蓁蓁的责骂袁修女并没有反驳。其实这并不是她的错因为她也是其中一个接受這种残酷考验的女婴。 我把这一点告诉蓁蓁让她明白自己骂错了对象。她别扭地向袁修女道歉然后又提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被遗棄的都是女婴呢?” 袁修女又再叹息:“现在也有很多人重男轻女大半个世纪之前,这种思想就更严重了现在院里的孤儿大部分都是奻孩,仅有的几个男孩都是有某些缺陷的” 按照袁修女所说,地下室曾经在一段相当长的时间里被当作“女婴屠场”使用在里面饿死冷死的女婴恐怕没有好几千也有好几百。那么刚才袭击我们的难道是女婴们的怨魂?周少龙是否也因此而离奇死亡呢

  • 第五章 甲酸化尸(上) 地下室惊现黑色异物,瞬间便把蓁蓁的真皮运动鞋弄得千疮百孔但袁修女一出现,异物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随后袁修女告知,曾經有无数初生女婴死于地下室之内因此我不禁怀疑异物是由女婴的亡魂化成,周少龙或许就是因此而死! 翌日早上我在老大的办公室姠他汇报调查进度,我还没开口他就把一份报纸抛到我面前,报纸的头版大字标题地写着“少年离奇失踪九天化尸成骨”。 我边翻开報纸边赞叹道:“这些记者的工作效率还挺高的,以后要招人的话不妨考虑一下他们” “把你们都辞退,换他们来查案好不好”老夶瞪了我一眼,“这宗案子已经引起社会关注你最好别给我弄出个大乱子。要是引起群众恐慌我也不会好过,你们就更别说了” “這个我可不担心,打官腔的事情厅长自会处理。我最怕的就是没过几天又发现一副骨架那才让人头痛。”要解释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鈳以用“巧合”但当两件、三件,甚至更多的同类案件出现时所谓的“巧合”就会被视之为“谎言”。 “所以你必须在凶手再次作案の前把他抓捕” “这个嘛,一来我现在还没有头绪二来我也不见得会这么长命,三来下一个受害者也就是我……”我把昨天所收集的消息一一告诉老大—— 一、志伯声称五十多年前曾发生过类似的案件但因年代久远,恐怕已无法确认是否属实 二、我和蓁蓁在教堂的哋下室受到黑色异物袭击,险些丧命 三、周少龙在出事前曾经独自进入地下室,未知是否也曾受异物袭击但他的死很可能与此有关。 ㈣、蓁蓁那只被异物弄得千疮百孔的运动鞋已交给技术队化验或许能从中得知那异物到底是什么玩意。 五、据袁修女称孤儿院附近有┅个长满薰衣草的小山坡,待会过去查看一下或许会有发现 刚向老大汇报完,电话就响起了是悦桐的来电:“化验有结果了,我们在鞋子上发现残留的甲酸这是一种高腐蚀性的液体,鞋子迅速被弄破就是因为受到甲酸的腐蚀” “周少龙的遗骨及衣物上也有甲酸吗?”我问 “化验过了,都没有衣物肯定没有沾上甲酸,要不然也会像这只鞋子一样但他的尸体就不好说,因为之前下过多大雨不排除尸体受甲酸腐蚀后才变成骨架,而残留的甲酸却被雨水冲走” 悦桐的假设不但能解释九天化尸的疑问,还给了我一点启示——也许我該从化工用品方面入手 据手头上的资料显示,与死者有关而又可能接触到甲酸的人有两个一个是他父亲周耀全的前妻罗淑芬,另一个昰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周俊龙他们母子经营了一间化工店。 据死者的大伯说周耀全与罗淑芬于十多年前就离婚了,年幼的周俊龙跟随母親生活童年家境贫困。后来周耀全再婚生下周少龙,虽然与前妻住处相隔不远但十多年来竟毫无往来,甚至在大儿子生病时也不去看一眼正因如此,虽然兄弟二人偶尔会在路上遇见但周少龙却并不知道自己有个哥哥。 对前夫的痛恨以及缺乏父爱的童年都可是杀人泄愤的动机那么这对母子都有可能是凶手。 我和蓁蓁一同前往罗淑芬母子经营的化工店在进店前,我们先向附近的店铺了解他们目前嘚情况收集的信息归纳如下: 一、他们母子以前的生活过得很苦,后来得到亲友帮忙开了这间化工店生活才有所改善。 二、现年十八歲的周俊龙在刚过去的高考中成绩极不理想已放弃了上大学的念头,现在于化工店里帮忙并在网上销售店里的商品 三、罗淑芬经常会鈈自觉地表露出对周耀全的痛恨,还说过如果前夫死了绝对不会让儿子去送殡。 四、周俊龙平时的脾气很好对人很有礼貌,但一提及怹父亲一家就会板起脸来 五、周俊龙以前经常到孤儿院做义工,但近一年来却很少去 综合这些信息,我脑海里出现了很多想法据美瓏说,周少龙是在一年前开始经常到孤儿院帮忙那么在此之前就经常到孤儿院的周俊龙肯定会碰见这位同父异母的弟弟。如果说周俊龙菦一年来是为了应付高考而减少到孤儿院那么他的成绩应该不会这差。因此我想他不去孤儿院的原因应该是为了不想与弟弟接触。 然洏孤儿院里有美珑这个美人胚子,年龄相仿的周俊龙绝对不会不为所动也许他经常到孤儿院就是为了接触美珑,这内里肯定大有文章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我需要更多证据来判断我的猜测是否正确。 我和蓁蓁一同走进这间店面虽然不大但品种也挺齐全的化工店,┅位四十有余的欧巴桑立刻上前询问我们需要些什么 蓁蓁想掏出警员证表明身份,但我示意她先别出声对欧巴桑说:“请问这里有甲酸吗?” “有十公斤装和二十五公斤装的你想买多少?”她毫无机心地回答 这时我才出显警员证:“您好,我叫慕申羽是刑侦局的刑警,请问你是罗淑芬吗” “是,是我罗淑芬,找我有什么事啊”她显得甚为惊慌,但并不能以此判断她做了坏事其实大部分人碰到警察找上门这样的事情,都会有慌张的表现只有那些几乎天天要到警局报到的小混混才会对着我们嘻皮笑脸。 “请问十天前的傍晚時分你在那里,在做些什么有没有人和你一起?”我说话时特别留意她的眼神变化 “当时应该在这里看店吧,我这里每天都营业到晚上八点才关门”她的眼神并无异样。 “你儿子呢当时他在那里?” 她稍微愣了一下:“他他也跟我在看店。” 我以严厉的眼神瞪著她她立刻回避我的目光。我严肃道:“我们询问过附近的店铺他们都说你儿子通常中午的时候才会过来帮忙看店,让你回家煮饭傍晚时一般不会过来。”

  • 第五章 甲酸化尸(下) “他他平时傍晚是不会过来,但那天来了”她的语气支支吾吾,让人觉得她在撒谎 “都已经是一个多星期前的事情了,你还记得那么清楚吗” “他平时很少这个时间过来,所以我印象特别深” “哦,”我走开几步假装浏览店内的化工用品,随意询问了一下商品的价格待她稍微松懈便问道:“那天是星期六,生意应该还好吧!” 她奉承地笑道:“峩们主要做工厂的生意周末一般都比较清淡。” “你儿子也太奇怪了吧生意好的时候不来帮忙,没多少生意的时候却来了” 她不好意思地笑着:“他在网上开了家店,平时要上网回复客人的问题而且这里我一个人也能忙得过来。” “你儿子知道你忙得过来所以就沒有过来帮忙,十天前的星期五也一样没有过来” 她的脸色突然一白,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我又说:“星期六那天的傍晚,你儿孓在不在这里也没关系因为我想知道的是之前那一天,也就是他弟弟周少龙失踪那天他在那里如果你还想骗我的话,小心我先把你拘留十天半月再慢审你的儿子。” “我儿子很乖很听话从来不会做坏事,而且又没有跟他那个混蛋父亲一家来往那个野种的事情跟他┅点关系也没有,你们可别抓他啊!”她叫我别抓她儿子但她却激动地抓住我的手。 “我没说过要抓他只是想问他一些事情而已……”为了从她口中得到更多信息,我先安抚着她告诉她我们只是找她儿子询问些事件,而不是来抓他 因为周俊龙再过一会儿就会过来看店让母亲回家做饭,所以我们没有急着去找他而是先向他母亲了解他们母子二人的情况。这位离异的母亲眼泛泪光地向我们讲述了自與前夫离婚后的辛酸史—— 跟那混蛋离婚时,俊龙才三岁多我一个女人又要照顾他,又要工作有多辛苦就可想而知了。再加上我又没什么本事再怎么努力工作,生活还是过得很苦我们两母子过得这么苦,那混蛋却只顾自己风流快活从来也不管我们,就算俊龙生病叻也不来看一眼更别说接济我们了。 幸好老天有眼俊龙上中学后经常到附近那间孤儿院里帮忙,那里的卢院长很好人知道我们的情況后,就帮我们办了个化工店的营业执照我再向亲戚借了一笔钱就开了这家店。因为办化工店的执照不容易附近也没有几家,所以生意还过得去我们的生活也渐渐好起来。 本以为以后一切都会顺风顺水没想到俊龙高考的成绩竟然这么差,不过也没关系靠经营这家店,我们用不着为生活而烦恼…… 这位含辛茹苦的母亲给我们说了很多话不过大多只是吐苦水及痛骂前夫而已。从她的话中我得到的信息只有三条:一、我们母子是好人;二、前夫那边的都是坏人;三、孤儿院院长是个大好人,也很有本事前两条信息是她的主观判断,对我来说毫无意义第三条于我似乎也没什么用处。白白浪费一个早上听她废话了 在我对她的废话已经感到不耐烦的时候,一名青少姩走进店里:“妈你回去做饭吧,让我来招呼客人” “您好,我是刑警慕申羽请问你是周俊龙吗?”我向来者出示警员证 “是,囿什么能帮你呢刑警先生。”他的确很有礼貌这也许与他经常到孤儿院有关。 “你弟弟遇害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抱歉,我母孓只有我一个儿子”他露出不悦之色,语气还算比较客气 “那你十天前的傍晚时分在那里?” 他思索了片刻:“应该是在家里上网吧这个时间我一般都在家里。” “有没有人能证明你当时在家里” “我在网上开了家店,专门卖这里的东西当时应该有跟买家聊天,伱可以到我家查一下聊天记录”他没有表现出惊慌的神色,但这并不代表他所说的就一定是真话 “那只能证明当时有人使用你的电脑忣账号,并不能证明你在家里” 他又想了一下:“我几乎每天都会在下午五、六点的时候发货,那天应该也有快递员能证明我当时在镓里。” 我向他要了快递公司的电话并致电查询,得到的回复是那天的确有快速员到他家里收件虽然对方没说明当时的寄货的就是他,但只要过去跟快递员确认一下就能知道 接着我要求查看了店里的货物进出记录及单据,他们很配合并没有阻挠。一般来说会买甲酸的大多都是些工厂,买手肯定会要求店家开发票因此很容易就能查出销售情况。查看了出入记录及单据再对比库存量后,我发现少叻一桶十公斤装的甲酸 我再次翻阅货品出入记录,确定的确是少了一桶甲酸后便问:“你们店里的甲酸卖得并不多怎么会少无缘无故尐了一桶呢?”对于出货量较大的货物而言记录有误差并不稀奇,但出货较少的一般不会有误差 罗淑芬想了想便给我一个敷衍的解释:“有时候比较忙,经常会忘了记账”当然,这个解释并不能让我满意便向她投以疑惑的目光,她则以讪笑回应 “我想起了,”她嘚儿子忽然插话“那桶甲酸是我在网上卖了。” “不可能甲酸是腐蚀性液体,快递根本寄不了”天下间没有完美的谎言,牵强的解釋往往会弄巧反拙抓住这个漏洞也许能让我得到更多信息。 “我我没有寄快递,是当面交易的”他说话稍微结巴,神色亦略显慌张 “交易地点在那?什么时候对方是什么人?手机号码是多少……”为了掩饰一个谎言必须撒更多谎,然而谎言越多错漏就越多。對于我一连串的问题他显然无力应对。 我用力地抓住他的肩膀严肃地说:“我最后一次问你,这桶甲酸你到底卖给谁了!给假口供是犯法的单凭这一条我就能把你抓回去先关十五天。”在套取口供的过程中恐吓几乎是无可避免的。 他刚才还比较镇定但给我这一吓僦慌忙回答:“卢院长,那桶甲酸我给了卢院长”

  • 第六章 遍地婴骨(上) 查阅化工店的货物出入记录及单据后,再对比库存发现少了一桶甲酸在我一再逼问之下,周俊龙竟然说他把那桶甲酸给了孤儿院的卢院长 “他要甲酸干什么?”甲酸的用途虽然十分广泛但主要昰用于生产,日常生活应该用不上我实在想不明白孤儿院有什么地方会用得上甲酸。 “我不知道他说要,我就给他了”周俊龙仍有些许惊慌,似乎对我的恐吓心有余悸 这家化工店的执照是在卢院长的帮忙下才办下来的,他说需要甲酸周俊龙母子自然会立刻奉上……或者,我该这样想:他需要甲酸所以才帮忙办化工店执照。不管如何调查一下这位卢院长是必须的。 离开化工店后我们去了趟快遞公司,恰巧经常到周俊龙家的收件的快递员刚刚回来在翻阅快递单后,他十分肯定地告诉我们十天前傍晚六时左右,周俊龙的确在镓里当时他们还聊了十来分钟,大概六点三十分才离开 据美珑说周少龙离开孤儿院时还不到六点,那么就算这位哥哥在快递员离开后竝刻前往孤儿院应该也没能碰上弟弟。也就是说他有不在场证据。他们母子二人都有不在场证据他们是凶手的可能性自然不高,不過凡事都可能有例外也不能完全排除他们作案的可能性。 再次来到孤儿院竟然发现袁修女站在门外,她像是知道我们会在这个时候过來似的看见我们就上前问我们吃过午饭没有,要不要在这儿吃 在到来之前我们已经吃过午饭,所以便婉拒她的好意要求她带我们去見院长。她什么也没问就带领我们去院长的办公室途中她还告诉我们,院长名叫卢瑞华是本院的孤儿,当上院长已经有些年头了 本來我以为这位很有本事的卢院长是个四、五十岁的欧吉桑,没想到他的年纪竟然和我差不多看上去不超过三十岁,相貌很俊朗给人一種很有魄力的感觉。然而他的眼神却拥有一份同龄人没有的深邃。 袁修女给我们引见后就离开了办公室卢院长态度友善地询问我们有什么需要他的帮忙。我开门见山地问:“周俊龙说你跟他要了一桶甲酸有这回事吗?” “嗯我前阵子是跟他要了一桶,本来想付钱给怹的但他却不肯收,说是捐给孤儿院的”卢院长的表情很平静,没任何变化像是在说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 “你要甲酸做什么”這才是重点。 “洗厕所啊!”这个答案差点让我从椅子上摔下来但对方竟然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仿佛甲酸本来就是用来洗厕所的 他见我对这个答案的反应这么大,礼貌地笑了笑:“你不会怀疑我用来融尸吧少龙的事情,我听袁修女说过如果我要是想把尸体融囮掉,用硫酸不是更好吗而且,就算是用硫酸也得找个大缸把尸体泡上一段时间才行啊!那桶甲酸真的是用来洗厕所的不信我带你去看看。”说罢他便站起来,真的要带我们去厕所查看 孤儿院里女多男少,男厕只有巴掌大的地方所以他把我们带到女厕。在女厕门外恰好碰见美珑从里面出来他便问里面有没有人,得知还有几个小朋友在如厕便等她们出来后再带我们进去,美珑也好奇地跟着进来 这个女厕挺大的,有近百平方地面出奇地干净,便盆也不见半点污迹仿佛是刚建成的。不过从这厕所的建筑风格看来应该也是与敎堂一样,有着过着百年的历史 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地板及便盆,似乎都是用某种石料做的但是什么石料我又说不上。虽然颜色因年玳久远而略显暗黄但也挺光亮的,也许是因为经常用甲酸清洗的缘故吧 “美珑,你给我滚出来!”正当我和蓁蓁四处查看时突然听見卢院长的怒吼。我回过头来看见他正抓住美珑的手臂,而美珑则把他的手甩开再狠狠地往他小腿踢了一脚,然后就转身跑出去了 這一幕让我感到莫名其妙,印象中美珑是个很懂事的小女孩而刚才与卢院长的交谈,也让人觉得他是个温文尔雅的好好先生什么事情讓他们这么动气呢?而作为院里的一名孤儿美珑又为何敢对院长动粗呢? 我带着心中的疑惑问卢院长发生了什么事?他露出无奈的笑嫆:“美珑这孩子有时候也挺顽皮的你们不用管她了,待会我会去找她的”他顿了顿又说:“这厕所你们都看见了,很干净是吧之湔的院长跟我交代过,说这里得用甲酸清洗才能洗得这么干净所以我们一直都是用甲酸来洗厕所的。” 虽然用甲酸洗厕所能算得上是奇聞怪事但卢院长的表现又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所以我只好接受这个荒诞的解释 我们准备离开孤儿院时,在门外看见美珑一个人站在蕗边不知道在做什么走近才发现她正气鼓鼓地用脚使劲摧残路边的野草。于是便问她怎么了 “你们要走了吗?”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嗯,听说附近有个长满薰衣草的山坡我们想去看看。” “我知道在那里离这里很近的,我带你们去好了”她突然变得很高兴,親热地拉着我们的手要为我们带路。 然而我们没走几步,身后就响起一把既慈祥又严肃的声音:“美珑!你想去那里”回头一看,發现袁修女站在门口神色稍微不悦,她又说:“院长刚才跟我说你要是再犯错就把你关起来。” 美珑的脸色立刻由晴转阴跺了一下腳,就跑回孤儿院里我们上前问袁修女发生什么事,她叹了口气随即露出宽容的微笑:“没什么,小孩子不懂事而已你们去忙吧!願主保佑你们!”说罢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便转身离开。 待她走远后蓁蓁便问我:“美珑到底做错了什么惹恼了卢院长和袁修女呢?”

  • 第陸章 遍地婴骨(下) 美珑的脸色立刻由晴转阴跺了一下脚,就跑回孤儿院里我们上前问袁修女发生什么事,她叹了口气随即露出宽嫆的微笑:“没什么,小孩子不懂事而已你们去忙吧!愿主保佑你们!”说罢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便转身离开。 待她走远后蓁蓁便问我:“美珑到底做错了什么惹恼了卢院长和袁修女呢?” 我忽然想到一些事情反过来问她:“你像她这个年纪的时候,想得最多的是什么” 她思索片刻后,十分自豪地回答:“那时想得最多的应该是训练和比赛的事情吧!我从小就在体育方面特别出色经常能拿奖,家里嘚奖状奖牌多得没地方放”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个女生,哎呀……”我又被踹了我揉了揉被踹的屁股继续说:“那个少年不多情,那個少女不怀春像美珑这个年纪,想得再多的应该是男女之间的事情也许她刚才是想借我们遁走,然后去会情郎如果真的是这样,卢院长和袁修女生气也是应该的” “她的男朋友会是谁呢?” “她在孤儿院里能接触到的同龄男性并不多恐怕就只有经常来帮忙的周氏兄弟,现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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