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哥哥结婚了前朋友的哥哥,我们在很巧合的地方遇到了,都在偷偷的关注对,后来他哥哥就和他说了遇见我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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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到了抒发对哥哥的赞美与想念.同时也对应了弟弟想哥哥了傻子哥哥是对哥哥的一种昵称.说明作者在怀念哥哥 再问: 能多一点吗 还有文章根本就没有弟弟,是妹妹和哥哥!!!! 再答: 我们老师就是这么讲得 妹妹和弟弟改一下就好了再问: 额额,可能吗?3分一题就写这么一点!!多一点啊!! 再答: 3分题是质量不在于多不多再问  周小倩今天早上很恼火,因为她闻到了丈夫田远章的一个臭屁。虽说小周是位中学老师,倒还不至于清高矜持到不能忍受丈夫放屁。想起田远章这个屁来,她目前坐在办公室里还有恶心的感觉。   这几天真是烦心,大热的天,儿子却感冒了,发烧好几天了,吃药也不降体温,没法子,只好去医院了。医生说,这是病毒性感冒,抗过去就好了。话是这样说,年轻的母亲还是心神不安的。丈夫不以为然地说,小孩子有个头疼脑热的不算什么,跑跑跳跳就好了。为这个,两个人争了半天,谁也没说服谁,就都不吭声了。洗洗睡吧,田远章的一句话,表明了冷战的开始,经常好几天不说话。   结婚七年了,新鲜劲儿过去了,卿卿我我没有了,有的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自从周小倩去年干上了班主任,活重了,压力大了。公私都要兼顾,自然忙不过来。就说今天早上,她忙着给孩子做饭,田远章非要她看看他的屁股,说是痒痒的很。别是什么病毒吧,他有点担心。   周小倩没好气地说,你就一天价跟着刘书亮去洗澡按摩吧,早晚染上大疮!   田远章扒下裤衩,蹶着屁股。正当周小倩贴上脸去仔细观察的时候,田远章忍不住放了个屁。一声闷响,接着一种难闻的味道差点让她窒息。   田远章,你缺德带冒烟的!你是故意的!周小倩感觉受到了侮辱,大叫。   喊什么喊?屁是人生之气,哪有不放之理?他提上裤衩,不以为然地躺下了。   周小倩捂着鼻子,好一阵才放开。你就一天价穷吃穷喝吧,真是吃得好,拉得臭,放屁都这么臭!   儿子看见父母在打嘴仗,竟然也开心地去抓挠田远章的头发。田远章是没法睡了。   他脸没洗,牙没刷,就点上了一只烟。   田远章,说了多少次了,不准在家里抽烟,被动吸烟后果更严重!周小倩一边给孩子穿衣服,一遍唠叨。   田远章皱了皱眉头,捻死了烟,举起了双手,然后洗漱去了。   其实,周小倩烦心,还有一件事没告诉田远章。这几天,她的一个高中同学从国外回来了,那是她的初恋情人。若不是当年他随家人出国,那她的丈夫就不是田远章了。   平静平淡的生活里,总有波澜发生。   一早起来,就感觉闷热,好象毛孔紧闭,汗都憋在皮肤里一样。   人事局综合科的科员田远章骑车赶到办公室的时候,科长和其他同志还没有来。拖拖地,收拾一下卫生,人就象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透了。   几年前,小田调到这个科,提前来打扫卫生的习惯一直保持着。科里五位同志,属他年轻,三十二岁。当大家每次对办公室窗明几净啧啧赞叹的时候,小田就明白了,这活应该他承包了。   这座海滨小城这个夏天出奇地热,气象台已经发出高温的橙色警告了。   田远章把风扇对准了自己,开了最大的风量,呜呜地吹着。   他感觉心里非常浮躁,坐立不安。瞅瞅窗外,无风的灰蒙蒙的天,静止的树枝。知了的叫声也是沙哑疲惫的。   随意翻翻昨天的报纸,也都看过了,没有感兴趣的东西。   正在这时,不知道谁发给他短信了。   打开手机一看,小田忍不住乐了。   短信是这样写的:这年头,教授摇唇鼓舌,四处赚钱,越来越象商人;商人现身讲坛,著书立说,越来越象教授。医生见死不救,草菅人命,越来越象杀手;杀手出手麻利,不留后患,越来越象医生。明星卖弄风骚,给钱就上,越来越象妓女;妓女楚楚动人,明码标价,越来越象明星。警察横行霸道,欺软怕硬,越来越象地痞;地痞各霸一方,敢作敢当,越来越象警察。流言有根有据,基本属实,越来越象新闻;新闻扑风捉影,随意夸大,越来越象流言   田远章哈哈笑起来的时候,科长站在他身后问,什么事啊,小田,这样高兴?   小田马上闭上了嘴,站起身来说,没看什么,没看什么。接着想关掉手机。   我看看不要紧吧?年轻人,别是什么荤段子吧?科长笑眯眯接过手机。读后,也笑了。这年头,什么是真的?他叹了一声,把手机还给了小田。   后来一个接一个的科室的同志都看了短信,几乎都是这一句,这年头,什么是真的?   整个上午,科室的同志都围绕着短信的话题热烈地讨论着。保先教育的时候可没这么热闹。大家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讲述自己的见闻,连平日循规蹈矩的科长也积极参与,学术气氛之浓郁,前所未有。   事情因田远章的手机短信引起的,他却没心思和大家一起说笑。对桌戴玉大姐的一句话,更增加了她的烦躁:这年头,老婆也不一定就是自己家的老婆,也就丈母娘还是真的了。   这句笑谈引起大家的哄笑,办公室里最老的老李打趣地问戴玉,我说林黛玉啊,你是不是贾宝玉的老婆啊?大家一不严肃的时候,就把戴玉叫成&林黛玉&。   你缺德带冒烟的,怎么说到老娘头上了。戴玉笑骂着,她根本不在乎。   他们仍在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小田在想他的心事。   田远章长了一张娃娃脸,小鼻子小眼的,鼻梁上那副水晶眼睛没衬托出他儒雅的气质来,倒显露出一副天真的样子来。他说话的时候,总是一板一眼的,滴水不漏,这和他的形象有巨大的反差。他刚到这个科的时候,大家看他秧子一样的身材,看他那张娃娃脸,都感觉是个没城府的人,戴玉甚至开玩笑地问,小田,你真有三十岁?我看还没摘奶吧?   大家哄笑地时候,小田不动声色地说,戴姐,我咂咂你的奶,你就知道我多大了。就这一句话,让戴姐愣了半天。   田远章现在的苦恼不是科室里老同志对他的奚落,而是他昨天发现自己的老婆周小倩和一个他陌生的男人逛街、吃饭。那亲密的样子,决不是普通的朋友。这让他震惊、愤怒、烦躁,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曾经考虑到找好朋友柳书亮谈谈,让他拿个主意。这个朋友就是给他发短信的,是大学的同学。他们毕业后,小田进了机关,刘书亮做了个体户,经营音像制品。考虑再三,家丑不能外扬,不能对外人说,即使是朋友。那怎么办啊?周小倩兴高采烈的神态和那个陌生男人的把老婆送进别克时的举动,老是在他眼前晃动。田远章耳朵里听不见大家在说什么,只是烦躁地不停地喝水。   昨天上午十点来钟,田远章出去办公事,坐在车上有一搭无一搭和司机聊天。车子行驶在繁华的中心街道上,他向外面一瞥,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了她的视线,这不是自己的老婆吗?不上班怎么逛商店呢?身边怎么还有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呢?看他俩说笑着着进了购物城,小田忙对司机说,我去买点东西,你跟科长说一声,我就不回去了。   小田满肚子狐疑进了购物城,他东张西望,四处撒摸,终于看见了自己的老婆周小倩。   这时的周小倩完全象一个幸福的老婆,在让丈夫陪着自己买衣服,看她脸上洋溢的笑容,小田心里一阵恶心。   这件好吗?周小倩把衣服在自己身上比量着。尽管田远章藏在一个模特的身后,尽管他离他们有一定的距离,尽管这里人声嘈杂,但是,他根据周小倩的媚态,就猜出了她在问好看不好看。   那个男人一米八以上,国字脸,皮肤白皙,宽肩细腰,浑实矫健的样子。他正笑眯眯地点着头,一副幸福老公的样子。两个狗男女倒是般配,周小倩1米六八的窈窕身材正好和他是一对组合。看商场营业员那些羡慕的目光就能说明一切了。   喂,这位先生,你买衣服吗?   一名营业员在小田背后突然问话,吓了他一跳。   哦,看看,看看。小田尴尬地离开了。隐约地听营业员议论,现在变态的人真不少,跑商场里看女人试衣服的越来越多了。他心里一惊,赶快离开这里营业员的视线。   好在那两个人没有耽误很多的时间,选好了衣服就离开了。小田注意到了,是那个男人从钱夹里拿的卡,周小倩去刷的卡。小田过去看看那件衣服的价格:2488元。他一个月的工资。   小田象个特务一样跟踪自己的老婆。他感觉喉咙发干,大脑一片混乱。他反复地告戒自己:别冲动,别冲动,事情会弄清楚的。其实他自己也知道,就他的性格,他能怎么冲动?再冲动这豆芽的身材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小田在他们背后走着,神情恍惚地净撞在顾客的身上。人家对他抱怨,他听不见,他就是死盯着自己的老婆和他老婆身边的男人。   一直跟着他们进了停车场。小田偷偷地在一个面包车后观察,一直看到那个男人很绅士地为周小倩开车门,为周小倩护住头部,同时,也没忘了在周小倩滚圆的臀部上摸一把。这个动作很快,很隐蔽,但是,田远章还是看见了。   田一直不愿意看到的情况让他看见了。   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这个婊子!他一时气懵了,再找不到更恶毒的字眼来咒骂周小倩了。   同时,一种耻辱感从心底升起,这个脏逼东西给我戴绿帽子,男人的脸面丧失殆尽。   直到那辆别克车开出很远,他才醒过来,慌忙招手,叫来的士,继续跟踪。   其实已经没有跟踪的必要了,但是,田远章内心里还是不相信这个事实,他的老婆竟然偷人了。   出租车一个劲地加速,好容易跟上了那辆车,可不成想遇到一个红灯,还是跟丢了。给周小倩打了几个电话都是关机,他烦躁地回了家。   周小倩在一家公司里做会计,那家公司前几年效益不错,可这几年,竞争对手多了,就开始半死不活了,能发下工资就不错了。   小田仔细想想这几个月周小倩的表现,发觉出问题了。曾经问了问他那些高档化妆品和时装是怎么来的,她撇了撇嘴,一个老爷们,多想着怎么赚钱怎么当官就行了,管老娘们的事,闲的啊?知道自己没有大能耐赚钱,小田就把嘴闭上了。   下午一上班,小田就打电话去小倩的公司。   同事说,小倩早上请假走了,说是儿子病了,在医院打点滴,难道你不知道?   小田哦哦几声,放下了电话。   他想了想自己的婚姻,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算算今年是结婚的第七个年头,难道真要出现七年之痒?   晚上田远章下班回到家的时候,周小倩已经和儿子在家了。   爸爸,不许动!我是警察!儿子的玩具手枪顶在了他的大腿上。   好,好,不动,不动。小田猛地转身抱起了儿子,亲了几口,乖儿子,自己玩去吧。   厨房里周小倩在忙活晚饭。小田看看阳台晒衣架上挂的她的内裤,刚洗的。再去卫生间看看,地下全是水,看来她洗过澡。处理痕迹,小田脑里闪过这四个字。虽说这天洗个澡换个衣服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周小倩做饭前是不洗澡的。她没有必要因为做饭大汗淋漓的,再去冲个澡。   晚饭很丰盛,有肉有鱼。小田离开了报纸和电视,来到了饭桌前。   他接过老婆递过来的米饭,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也许是以为刚洗过澡,也许是因为做饭热得,周小倩面如桃花的脸蛋真迷人。家常的人造棉长杉,高过膝盖,露着她那好看的圆润的小腿,裸露的肩膀象奶一样白。真是个熟透了的女人了。小田这样想到。   看什么呢?周小倩在这种目光下,有点不自然。   哦,没什么,没什么,吃饭吧。对了,我想喝酒,给我倒点白兰地。小田放下了饭碗。   看得出,周小倩有点惊诧,自己的老公在家里是不喝酒的。她没说什么,拿来了白兰地。   你上午干什么去了?我去电话,你同事说你不在,我想问问你下班我捎点什么菜呢?小田故意不看她,好象刚想起来似的。   啊,上午啊,啊,我去看了个病号,有个过去的朋友住院了。周小倩话接得还快。   小田抬头看了看自己的老婆,心里说,你究竟对我撒了多少次谎啊?   看电视的时候,周小倩换上了新买的衣服。   怎么样?好看吗?她站在丈夫的面前,摆了个模特的造型。   想起上午商场的那一幕,想起卫生间的裤衩,小田一阵恶心。他真想一巴掌抡在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的脸上。   他忍住愤怒,他要考虑儿子。还好,挺漂亮的,多少钱?   488,我们的同事在外面捎的,人家大城市的衣服就是漂亮。她对着镜子前后照着,完全沉浸在幸福之中了。   撒谎都不眨巴眼啊,田远章心想。   上床以后,周小倩脱掉了长杉,脱掉了乳罩。幸福地舒了一口气,转过身子就要睡觉。   看着老婆的细腰丰臀,他下面硬了。他想狠狠地干她,摧残她。他粗暴地从背后抓住了周小倩的奶子,用劲揉搓。   哎呀,疼。你做什么?周小倩恼火地推开他的手。   田远章不说话,呼哧呼哧地喘着,又去脱老婆的内裤。   周小倩护住自己的下身,我今天累了,明天好吗?   我就现在要!小田压低了嗓音恶狠狠地说。   你疯了吗?你这是干什么,耍酒疯啊?小倩开始挣扎。   两人在床上开始了较量,两人都在出汗。田远章终于憋不住怒火,狠狠地扇了老婆一个嘴巴。   这个嘴巴,把小倩打愣了。他趁机扒下了老婆的内裤。   但是,这时,田远章发现了自己从没出现过的情况,他阳痿了,进不去了。   昨天晚上,田远章越是愤怒,越是着急,越是着急,那家事越是硬不起来。气急败坏之中,他开始揭穿周小倩的谎言。周小倩开始还抵挡一阵,等他终于明白丈夫跟踪了自己,她傻眼了。   你这个婊子,你瘾头不小啊,一个男人还伺候不了你了?小田恶狠狠的骂道。   别骂人啊,那个人不过是我中学的同学,人家给我买衣服、吃个饭有什么啊?用得着这样吃醋啊。   吃你妈个屁!吃了一下午?我打过电话了,你下午根本没上班!说,是不是跟那个男人鬼混去了?小田有点声嘶力竭了。   我没有,我们就是吃饭去了。小倩竭力否认。   啪!又一巴掌抡过去了。我叫你撒谎,我叫你撒谎!   两人扭成了一团。小倩毕竟是女性,力气不够大,田远章抽出手来,几拳就把她打了个鼻青脸肿的。   小倩号啕大哭,小田骂个不停。   田远章,你这个大坏蛋!为什么欺负妈妈?五岁的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惊醒了。他推开门的时候正看见爸爸的拳头落在妈妈的脸上。   周小倩看见了儿子,抱着儿子更是哭个不停。   小田看着乱噪噪的卧室,去另外的房间睡了。   今天早上起来,田远章感觉头昏沉沉的,没有睡好。   一晚上老是做恶梦,梦见了老婆*地扭动着腰肢和别人偷情,梦见了和老婆打架,他一刀劈了自己的老婆,梦见了和老婆离婚争儿子。   没有吃饭,他就上班了。他不想看老婆的乌眼。   哎,小田啊,想什么呢?怎么不出声啊?戴玉有点好奇。   哦哦,上班时间讨论这些,有点不合适吧?田远章一副老气横秋的态度。   是啊是啊,小田说得对,大家就不要议论了啊,都忙自己手头的工作吧。科长发话了。   你这个小豆芽,你安的什么心啊?刚才多热闹。显然戴玉有点不满意了。   嘘,小田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然后继续想他的问题了。   想到晚上下班,他也没想出个章程来。这时候,他的朋友卖音像制品的刘书亮打电话来了。   一起读的大学,刘书亮走着和田远章截然不同的路子。刘书亮曾经说,你从政适合你稳重的性格,象我这样鸡毛腚一样的人,是坐不住办公室的。他通过10年的努力,在市区繁华地段建立起一个500平米的音像超市,买卖火得很。他财大并没有气粗,依然想着他的朋友,并且按照岁数叫田远章大哥。   这些年在外面的消费,田远章都是跟着刘书亮沾光的。小田曾经说,有个阔朋友真好,自己不到操心,不用买单,跟着玩就是了。刘书亮则说,那是,老弟我别的没有,还就有几个钱了。你说,这人活者干什么?不就图个痛快舒服吗?我反复寻思,老爷们要活得痛快,就是喝酒,再就是干革命。他的所谓干革命,是和小姐&干革命&,这是他的特殊叫法。   大部分的时候,田远章是不同意刘书亮的观点的。可是花了人家的钱,也不能教训人家了。再说了,现在在年头,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真让人看不明白。   俩人在天天渔港吃的饭。看田远章脸色不好,刘书亮点了海参、鲍鱼、鱼翅、海胆什么的,小田忙阻止,不要这么破费。   咳,咱出来吃,就吃家里没有的东西。家常菜回家吃啊,听我的。刘书亮在吃上是从不含糊的。   我说,大哥啊,这一阵忙什么,这脸色这么难看,干革命干多了吧?刘书亮关切地问。   你三句话就离不开那点事,真让你愁着了。别说了,喝酒喝酒。小田端起酒杯,一引而尽。   闷闷地吃饭,刘书亮有点受不了。他咕哝着,早知道你今天这样,我找几个妹妹来一起热闹就是了。大哥今天怎么了?大哥不是停能说的吗?说着话,他真准备用手机招呼几个丫头来。他的相好,没一个排,也差不了几个。   别找人了,我单独和你说个话。看田远章神态很认真,刘书亮停止了拨号。   兄弟,你嫂子外面有人了。小田把&有人了&三个字没咬清楚,一滑而过。   什么什么,大哥,你再说一边。   你嫂子外面有人了。   刘书亮从头到尾听田远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   大哥啊,你啊你啊,老话还说捉奸成双呢,你看见嫂子和人家干革命了?没看见是吧?没看见就等于没有,没有就等于你自扰。世上本无事啊,庸人自扰之。大哥,就当没有这事。过几天,跟嫂子陪个不是,一切就太平了。他嘻嘻哈哈的。   你说,兄弟,她真没有这事?小田迫切地问道,好象刘书亮的话能决定一切。   大哥,我就不说假话了,根据你说的,两人早就干过革命了。你昨天看见的,那是在稳固根据地。平日这话对别人说,小田感觉可笑,现在临到自己身上了,他笑不出来了。   都是金钱惹的祸。女人啊,有各种各样的。但是,有一点,不爱钱的女人不多。算了,不说这个了。喝酒喝酒。俩人碰杯,一饮而尽。   这样吧,大哥,内务你自己处理,外面的事,我找几个人,把那家伙教训一顿,让他死了那份心也就完了。   能行吗?别出什么事。   放心吧,大哥。出了事,也咬不到你那里。这事,稀松平常了。来,大哥,喝酒。   兄弟,你说,我对你嫂子挺好的啊,她怎么这样啊?田远章难过得要哭。   得,得,大哥,千万别在这儿哭。这年头,俩大男人一起吃饭就容易让人产生联想,你再一哭可就有好戏喽。   真他妈逼的想离婚。小田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大哥,这事要好好想想,现在不忙做决定。吃好了吧,老弟带你起唱歌。平日里你死活不去,今天就咱俩人,去放松一下。   田远章乖乖地跟着走了。   刘书亮带着田远章进了本市最豪华的练歌城&阳光灿烂&。   看着门口停放的高档小车,田远章就知道来这里潇洒的人的身份。他有点犹豫了,我说哥们,你那钱也不是海水潮上来的,咱没必要往这里扔银子吧?   知道什么你?不会享受生活,就不会创造生活,那就是死水一潭,那就是烂肉一堆。快走吧你,罗嗦什么?刘书亮硬拉着小田走进了大门。   显然刘书亮是常客,领班小姐一见,脸上的职业微笑马上变成&阳光灿烂&,莺歌燕语地说道,刘经理来了啊,好久不见了啊,又发财了吧?   刘书亮一听这话,美得屁股都扭动起来了,哈哈,丫头,乖啊。   他嘴上哼着,手上舞着,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还有一味老船长。   大厅里站着一排溜的穿旗袍的高条丫头,齐声问好,刘老板好。   真可惜了那歌了,唱得走调走得厉害。这世界就是这样,唱走调的人常常愿意唱歌。   进了一个房间。刚落座,悄无声息地进来一串美女,一个个青春靓丽,香气袭人。小田感觉他们就象一个模子铸出来的,一样的高,一样的胖瘦,一样的微笑。   你,还有你。刘书亮点了两位小姐,其他小姐就象进来一样悄无声息地走了。   大哥,你们喝什么酒?两位小姐笑盈盈的。   啤酒,啤酒。你们也喝,都要喝。丫头,好好伺候我的朋友,他高兴了,你们的小费就多,他不高兴,那就公事公办了。   田远章刚才在渔港喝得不少,现在还晕着呢。他醉眼朦胧地说,咱不喝了吧,咱唱歌吧。   好啊,先生,你唱什么歌呢?一个丫头紧靠着他坐了下来,裸露是肩膀,醉人的香气,让田远章兴奋了。但是,表面上他还是下意识地把自己的身体往边上挪了挪。   刘书亮知道自己唱歌走调,也知道田远章唱得好,所以,早抱着漂亮的小姐在那里晃荡。   小姐陪着田远章唱了几首歌后,开始倒啤酒。来,大哥,我敬你。小田迷迷糊糊地又喝了几杯。   大哥是坐机关的吧?那位大哥是做生意的吧?小姐随意地问。   小田好奇了,丫头,你怎么看出来的?   哈,小姐轻声一笑,做我们这行的,要没这个眼力,还怎么混?做机关的人啊,来这里都是拘束点,来长了,也不放心,东张西望的,就怕遇到熟人。还有啊,有贼心,没贼胆,动手动脚,有怕脏了自己。这丫头的眼真毒,他看见了她眼神里许多东西,这和她的年龄不符。   来,大哥,我们玩骰子吧,这样刺激啊。   于是,大,大,大,小,小,小。两人吆喝着,常常笑成了一团。喝了掷,掷了喝,那丫头确实能喝。田远章知道,小姐拼命地喝酒是为了奖励提成。   看朋友喝得高兴,刘书亮带着那个丫头去别的地方了。好好玩,哥哥,别担心钱,钱是什么,钱是王八蛋,对吧,丫头?他带着狂笑里离了房间。   屋里就剩两个人了,两人倒有点尴尬。   空气里弥漫着小姐身上的香气,也弥漫着一种暧昧的味道。   来,哥哥,咱跳舞啊。   喷香柔软的躯体紧紧靠在了他的身上,能感觉到小姐的乳房的热量。仗着酒劲,田远章偷偷地腾出手来摸摸小姐的乳房。她看了他一眼,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什么也没说。   开始田远章的手放在了小姐腰和臀的结合步,现在胆子大了,他尽情地摸着她圆翘翘的屁股。待他想有更进一步的举动时,小姐的头离开了他的肩膀。她悄声说,这里不行,哥哥。我给你个电话,你白天找我,我会让你想着我的。   大哥,我们继续喝酒吧。   不能再喝了,我感觉天也转地也转呢。田远章仰在沙发上。   嘻嘻,大哥说话真有意思,这里哪有天啊?只有天花板啊。小姐说着话,就依偎在了他的身上。怎么样,大哥,今天高兴吗?   是的是的,高兴高兴。   那别忘了跟你朋友说一声,多给点小费啊。小姐一副风情万种的样子。   门外突然响起了音乐。   小姐过去拉开了门,诱惑地说,来,大哥,看艳舞表演。   走廊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田远章心存疑虑,还是起身走过去了。   走廊里,十几个妙龄女子,只着三点,随着音乐扭动着身材。年轻就是不一样,那皮肤水灵灵的,仿佛一掐就能出水的样子。   看着田远章痴迷的样子,小姐关上了门,大哥,我身材比她们还好。   田远章在等刘书亮回来的时候,中间去了两趟卫生间。他怎么也没想到卫生间门口遇到了自己的科长。他喝得直摇晃,而科长身边正好有个小姐浪笑着。   这样上厕所的事还用你亲自来啊,我替你上就是了。小姐在发嗲,喝得也差不多了。   科长一把推开了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科长很吃惊地问。   小田也迷糊了,是啊,我为什么在这里啊,对啊,我也来上厕所啊。   两人匆忙打过招呼,都方便去了。   刘书亮回来的时候,已经半夜了。   怎么样?办事没?他直奔主题问小姐,丝毫没有避讳。   大哥,你知道的,包房里不能做那事的。   算了吧,哪里做不一样,就几分钟就完事了,真不聪明。好了,给你二百。他说着从皮夹子里抽钱。   书亮,她,这个,她还是不错的。田远章没有忘记小姐的嘱咐。   哈哈,刘书亮看了看老同学,不错啊,开窍了,看上了啊。好,再给二百。小姐千恩万谢地把他俩送到楼口。   第二天早上起来,田远章感觉头疼,这全是啤酒惹的祸。他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回家的。   看看身边还在装睡的周小倩,他的心底生起了一种报复的快乐。从今以后,各过各的日子吧,他这样想到。   早饭他仍没有在家吃,蓝白的快餐食品还是不错的。   象平日一样,小田还是第一个去了办公室。象平日一样,他还是认真地打扫卫生。今天有点怪怪的,他老是定不下神来,老是想着有点什么事没想起来,而且这事挺重要的。   直到科长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小田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在&阳光灿烂&遇到过科长。   今天科长来得比平日早。小田啊,科长笑眯眯的,昨天玩得好吗?   挺好的。小田不知道科长想说什么,只能含糊的回答。   咳,昨天喝多了,被朋友拉去了那样的地方。藏污纳垢啊,藏污纳垢啊。   其实也没什么,很正常的,那是合法的娱乐场所。小田心里乐了。   那是那是,对于不健康的东西,我们要批判地掌握嘛。对了,小田,这事,不要对外人说啊,再就是你年轻人不要再去那地方了,危险哪。   好,好,我今后一定不去了。   整个一上午,小天都心神不安的。想起昨天晚上那个香艳的人物,他的心就蠢蠢欲动。   快到11点的时候,他溜出办公室,拨通了那个号码。   哥哥呀,我就知道你忘不了我。小田一听这嗓音,身体都酥了。   那个,我们吃个饭好吗?小田郑重地邀请。   好啊。去哪里?哦,心园酒店啊,我知道那地方。我12点到,恩,刚起来,还没梳洗呢。   12点整,那丫头出现了。她穿得时髦而不张狂,没有风尘的味道。   走吧,咱站这大街上做什么?她笑吟吟的。   田远章面对这个酒店,突然有了恐惧感。他掏出一百块钱,我有点不舒服,你自己进去吃吧,吃完了,去旁边那个宾馆306房间找我,那是我哥们长期包的房,绝对安全。他哆嗦着说完了这些话。   大哥啊,你们机关的是不是都是这样狼心兔子胆?她有点鄙夷他,每见一个都这样。好了,我自己去吃了,一会做的时候,你抽筋了可怨不得我。   看着她扭着屁股进了酒店的门,田远章心里骂道,你拽什么啊,你不就个卖逼的鸡吗?   这个宾馆的306房间是刘书亮包的。他给过田远章一把钥匙,并且说,有看中的女人可以带到那里玩玩。   在周小倩红杏出墙之前,小田是绝对不想这事的。尽管他看不惯朋友的所为,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的友谊。在小田看来,现在的社会已经变得很宽容了,只要你不犯法,不损害别人,两相情愿的事,没人去管了,而且还属于个人隐私了。   小田目前想做的事,与生理没有关系,而是与心理有关系。他感觉不平衡了,他也想找个情人,起码是报复一下周小倩。他洗过澡以后,就等着那丫头的到来。   大约一个小时,那个丫头来了。   她进门四处看了看,象特工人员例行检查一样。   我洗个澡,这里条件不错。她扭着屁股进了卫生间。看着她那骚样子,小田下身一真热。   半小时后,那丫头围着浴巾,摇摆着出来了。   她做了几个模特的动作,搔首弄资的,然后猛地扯下白色的浴巾,赤裸地站在他的面前微笑着。   田远章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果然是个好身材的丫头,纤腰丰臀,青春毕现。只是乳头发黑了,显示了她做这个行当留下的痕迹。   还等什么呢?快点吧。她催促道。   小田呼地站起身,把她抱起来,扔在了床上。然后,也把睡衣一扒,扑了上去。   正当田员章不断含着丫头的乳头不撒口的时候,丫头有点急了,别磨蹭啊,我还要赶场呢。   小田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干净吗,别有什么毛病吧?他把性病说成毛病还是给那丫头一点面子。   没想到丫头火了,你们机关的人就这样,想干吧,又怕这怕那的,告诉你,我下面还流脓呢。   小田一听,一种恶心感觉涌了上来,接着就疲软了。   丫头看他半天没有动静,把手伸下去一摸,有点吃惊,你性无能?   我,我,我,不是。小田有点着急,不知道怎么解释。   那丫头给他摆弄了半天,还是耷拉头。   可怜的人,要不我给你做口活,再加100?丫头和他商量。   屈辱感在他心里上升,他烦躁地说,你走吧,我给你钱你走吧。   那丫头临走前还说,快点治吧,一个大男人不能干女人,太痛苦了。治好了找我,我想着你。   田远章颓然地倒在床上,他反复地问自己,难道我成残废了?   田远章为自己的阳痿感到极其的沮丧。他不想去医院,他感觉自己才三十出头就不行了,那是丢人的事。   仔细想想这事,就是因为看见了老婆周小倩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亲热而焦躁、愤怒,以至于不举了。查了查网上,这属于精神上的原因,不是生理上的,他才放心了许多。一个男人,没有比不能挺起来再让他难堪的事了。   因为查看阳痿的资料,经常看见一些连接的黄色网站。他过去很少光顾那里,现在有点好奇了,看看这些猛男浪女吧,看看他们是怎么享受生活的。   他的朋友刘书亮外面有很多女人,小田有时看不惯,就批他几句。刘书亮总是有话说,大哥啊,我自己没有时间亲自体验各条战线上的丰富多彩、五彩缤纷的生活,我想在不同的战线上找个优秀的情人,总能满足我谦虚好学的精神吧?   当小田批评他生活糜烂时,他还是振振有词,大哥啊,我们的伟大领袖只教导我们要创造生活,并没有告诉我们怎么去享受生活。我们创造了,怎么能不享受呢?这享受就靠我们在黑暗中摸索了。对,叫&摸着石头过河。&   过去,小田经常对刘书亮的理论进行批判,现在,他内心里不坚持了,他也心动了。   看这些网站,需要及时关闭一些窗口,而这些窗口是自动弹开的。香艳的图片,总是触目惊心。那一次,小田看得专注了,科长向他走来了也没发现。等他手忙叫乱地关闭那些窗口时,却怎么也关不上。   科长意味深长地笑了,我都看见了,看见了。   戴玉大姐抽身过来一看,拍手道,这小伙子兴致蛮高的,是个猛男!   老李发话了,就他那秧子,你试了?怎么知道是猛男,不一定有我老枪好使。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田远章关了机,说了句,人啊人,就没下文了。大家莫名其妙。   生活变得暗淡了。田远章对目前的生活感到无聊。表面来看,这个三口之家和大多数的三口之家没什么区别,平淡而稳定。但实际上,夫妻二人已经是同床异梦,行同路人了。   在他打了周小倩的第三天晚上,周小倩的父母来了。这是一对老教师,通情达理,开明豁达。   他们没有责难田远章,相反把展开的女儿狠恨地批了一顿。程度之烈,让从没有看见姥姥姥爷发火的儿子哭个不停。   为了孩子,田远章答应不离婚。但是,他并没承诺要和周小倩和好。丈人丈母娘叹着气走了。   好好的日子,看这整的。小田的耳边老是听见这句话。   夫妻两人没什么交流了,不是非要说话的时候绝对不说。一开始,周小倩还要缓和这种局面,但是,看见田远章冷漠的样子,她的心也凉了。   田远章以前很看不起聊天,他认为那是没长大的孩子玩的游戏。现在,百无聊赖的他,逐渐喜欢上聊天了。   他经常想象着着网络的那一头是个怎么样的人。他天天在等待着,等待着一个浪漫的故事发生。   终于有一个人出现了,她的名字叫&天边的云&,而田远章的名字叫&我心万里长&。   这里要交代一下的是,田远章的家里并没有上网,所以他要利用晚上和公休日的时间来办公室。这时候的办公室静俏俏的,适合他的心境。   聊天都是一开始新鲜,聊的时间长了,同样感觉无聊。尤其对方不能引起你的兴趣的时候,往往都在敷衍。   终于打发走一个。天远章停止了敲键盘,他沉默地看着别人聊天。   &天边的云&就在这时,同他说话了。   天边的云:喂,你好,聊聊好吗?   我心万里长:好吧,丫头,聊什么呢?   天边的云:嘻嘻,俺是丫头她妈了。小子,为什么叫我丫头?   我心万里长:我在聊天室习惯上把比我小的女士称做丫头,这样显得亲切,和一家人一样。叫女士太古板了。   天边的云:哦,是这个样子哦。我喜欢这个称呼,呵呵,丫头。对了,你多大?   我心万里长:32岁。你做什么工作?   天边的云:我啊,公司职员。你做什么的?   我心万里长:公务员。   天边的云:不错,不错。就好了你们公务员了,旱涝保丰收。我们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啊。冒昧地问一句,可以知道你的具体单位吗?   我心万里长:这个,需要保密。   天边的云:切,你们公务员都这个德行,怕我沾了你们的便宜似的。不说拉倒,哼!   我心万里长:哈哈,小丫头,你多大?   天边的云:告诉你,小子,俺30了,不是*,俺完全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我心万里长:哦?对自己的什么行为负责?   天边的云:算了,不和你说这个了,你小牙牙孩,说深了你不懂。我问个问题好吗?   我心万里长:十分愿意为丫头效劳。   天边的云:那一定要实话实说哦,撒谎要打屁屁的哦。   我心万里长:我以我的万里长心保证,我以男人的名义起誓,我对丫头说的每一个字,包括标点符号甚至是语气都是真的。   天边的云:嘻嘻,贫嘴。不过,我喜欢。小子,我开始问了哈。这个问题就是:你为什么来聊天?   我心万里长:(沉默)   天边的云:不好回答,是吗?我们复习一下你的承诺,好吗?   我心万里长:打发寂寞。   天边的云:恩,算是实话。你结婚了吧?和老婆没话说?   我心万里长:结婚7年了,有孩子了。咱不说这个话题,好吗?   天边的云:嘻嘻,七年之痒啊。   我心万里长:(沉默)   天边的云:小子,我们今天就聊到这里,我们有可能成为朋友的,我有这种感觉,女人的感觉是很灵的,对吗?   我心万里长:我不知道。   天边的云:看你一本正经的,就不会放松一些啊。别紧张,乖啊。我走了,下次再聊。886。   天远章感觉时间过得真快。回家的路上,他开始惦记&天边的云&了。   办公室的工作很轻松,田远章的精力都用在聊天上了。他现在把上网当成是每天必须完成的任务了。   每天下班以后,他都不回家吃饭。他先是去外面的小店买点吃的,然后急三火四地回到办公室,等着&天边的云&的出现。   而&天边的云&好象心有灵犀一样,她一下班也在等待他。   小田天天晚走,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老李先发话了,小田啊,不能这样天天不回家吃饭啊,要影响夫妻感情的。   田远章嘿嘿乐了,李哥,你不也天天下棋到12点才回家嘛,通宵的事也不是没有过。   老李苦笑了,我是上了岁数,害怕交公粮了。你小孩牙牙的,正是生龙活虎的年龄,不去守着老婆亲热,对着个破电脑煽哪门子情?我是你这岁数的时候,一晚上三四次!   戴大姐接上话头了,对啊,年轻的时候透支了,现在不行了吧?   妈的,现在确实不行了。你们记得我去年冬天,腿摔骨折了吧。养了一个月,把床上那点事给整忘了。拆了绷带以后,轻松了,方便了,突然一下子想起来了。正和老伴复习功课呢,鼻子一痒,一打喷嚏,掉出来了!   哈哈哈,大家笑翻了天。这样的怪故事,老李有的是。   田远章也跟着笑了笑。想到自己的阳痿,他笑不起来了。他还不如老李呢,老李起码还进去过,他是举不起来了。   天边的云是个性格开朗的女性,还喜欢搞点恶作。经常在小田等她的时候,化成另外的名字来戏弄他。那次,她用&想找情人&的名字来忽悠他。   想找情人:大哥,你好。我们相好吧,好吗?   我心万里长:抱歉,女士,我不适合你。   想找情人:试试吧,不试怎么知道呢?   我心万里长:我岁数太大,真的不适合你。   想找情人:那你多大?   我心万里长:66岁。   想找情人:我56,我就是想找个老情人,合适啊,太合适了。我找地方,去火车站怎么样?   当田远章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天边的云才嘻嘻笑出自己的身份。   小田苦笑不得,可他内心里喜欢她的胡闹。   聊的时间长了,小田知道了一些&天边的云&的个人情况。她叫李萍,是一家外贸公司的会计,45岁,要比小田大许多。她的老公在日本打工,孩子在奥地利学习音乐,大笔的费用靠老公挣出来。   三年了,我和老公孩子离别三年了。想象得出,李萍有些惆怅。但是,没过一会儿,她就又在聊天室里互打乱闹起来。   她在聊天室的表现,完全不象一个中年女性,倒象一个活泼捣蛋的小丫头。后来她解释道,说自己30岁,是女性的虚荣吧,女人都怕自己老。再说了,说自己45岁也没人愿意来聊天了。   小田自从知道李萍的岁数后,就再没叫过她丫头,而是尊称大姐。俩人无话不谈,关系亲密。天远章内心里一直有个模糊的向往,有个大姐式的人物关心和爱护自己,在自己痛苦和忧伤的时候,可以钻到她的怀里,向她诉说一切。   你老是聊天,难道你老婆不管你?大姐有疑问了。   尤其俩人聊到很晚的时候,小田也不下线,大姐就主动提出,太晚了,睡吧,别忘了做功课啊。嘻嘻。   小田当然知道大姐所说的功课指的是什么。他迅速发过去几个字,我废了,不行了。   真的?不会吧?这么可能啊。你才30出头。   是真的。小田就把他阳痿的原因说给大姐听。   哦,没事的,以后慢慢会好的。想不到,你也正接受煎熬呢。大姐很同情地说。   哈,先别同情我,大姐想老公的时候怎么办呢?   唉,能怎么办啊?扣心挖胆的想啊。田远章仿佛看到大姐长叹了一口气。   想大了,就自摸吧,也能解决一下问题。田远章有点放肆了。   啊呸!小屁孩对大姐说起这个来了,没大没小的!小心我揪掉你的小鸡鸡儿!   俩人都开心地笑了。   自从迷恋上聊天,自从认识了李萍大姐,田远章的生活了多了一分新鲜的内容。原来聊天这般有意思啊,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大姐的俏皮,对他的关心,让他内心里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找老婆就应该找这样的老婆。他心里这样想的。   大姐上次聊天就说个他找找补肾壮阳的偏方。这次一进聊天室,开口就说操持到了。田远章心里一热,大姐真是个热心人。   你找个笔记记,大姐吩咐道。   第一个方子,韭菜饮。组成:韭菜750克,羊里脊肉200可,金针菜300克、黑木耳15克,冬笋90克,酱油、食盐、生姜末、黄酒、面粉各适量。   制法:金针菜、黑木耳温水发开,与羊肉、韭菜切为细末,加酱油、盐、黄酒、生姜加水搅拌为馅,按常法包饺,蒸或煮随意服食。   小田一看,愁了,这不就是包饺子嘛,太麻烦,太麻烦。   麻烦什么,叫弟妹子包嘛。还有第二个方子。这个法子简单。   炖猪腰。   组成:猪腰子两个,杜仲30克、核桃肉30克。   制法:将猪腰子洗净去肾盏,与二药同水炖熟。熟后去二药,用猪腰子蘸少许佐料食之。   哈哈,这个简单,我试试这个。   恩,小弟,我再问你一下,你早晨醒来的时候,那个地方是硬的吧?   是的。   那我放心了,你没问题的,就是心理问题。   大姐放什么心啊?我的东西也不给大姐。田远章又开始下道了。   啊呸,没句正经话。再乱说,大姐不理你了。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两人一时无话,沉默。   大姐,我真想见见你。   半晌,屏幕上出现一行字,大姐人老珠黄了,有什么看头?   这和岁数没有关系。自从认识了你,我真的很高兴,我们吃顿饭吧。   好吧,我也看看小弟弟是不是个帅哥。   田远章心花怒放。   田远章和李萍吃饭的地方不是大饭店。李萍说得很实在,咱们也不是小青年谈恋爱,还要那些虚套的东西。主要是说说话,认识认识。小田非常同意,并表示他买单。大姐笑了,还是大姐买吧,你省点吧。   按照他们的约定,光明小区对面的一家海鲜馆的两人雅间里,两人见了面。   小田先去的,问服务台后,去了房间。   5分钟后,大姐出现了。中等个,身材丰满而不失苗条。可笑的是,她戴了一副墨镜。摘下眼镜,田远章看见了一双好看的大眼,那里面充满了紧张和好奇。   我心万里长?她迟疑地问。   田远章一听他的网名,笑了,快进来吧,李姐。   哈,小样,就这个小样啊。李姐高兴地上下打量小田。   恩,营养不良啊,太瘦了。算不上帅哥。李姐坐下了。   大姐和我想象的一样,是个大美人。   就这张嘴乖巧,会讨女人喜欢。   上菜的时候,小田才知道,这家海鲜馆有一特色,就是有食疗保健菜谱。有韭菟虾仁、黄精蒸蛋、鹿茸蒸肉饼,还有霸王别姬。   多吃点,希望对你好用。李姐对他眨眨眼睛。   小田有点拘束了。别看他在网上能闹腾,真坐到对面了,他有点放不开了。   哈哈,还真是个孩子,看你小鼻子小眼睛,一副娃娃脸,真好玩。   来,大姐,很高兴认识你,咱喝个认识酒吧。田远章为了躲避尴尬,端起酒杯敬酒。   真乖,大姐可是很能喝哦。你要做好准备,不许倒在大姐前面啊。   大姐喝的白兰地。她果然很能喝,喝得神采飞扬,笑声连连。   田远章的小破酒不行,喝得晕头转了向。但是,喝到最后,也没忘记把大姐送回家。   好容易把东倒西歪的大姐送进门,田远章累得呼哧呼哧直喘。   哈,我真高兴,喝多了也高兴,好久没这样高兴了。   好,好,大姐高兴。睡吧,睡吧。这时候,大姐更象个孩子。   把她扶到床边,让她坐下。大姐拉着他一起滚在了床上。   趴在大姐肉乎乎的身上,田远章的下身有了反应,硬棒棒地顶住了她。   李萍醉眼迷离地笑了,枪上膛了吗?   就在田远章要解她的衣服的时候,她突然起身推开了他。俩人都很尴尬。   你没事了,小田,你那里好用。你走吧。我们俩今天疯大了。   田远章分不清是他在勾引大姐还是大姐在勾引他。反正那天晚上的事情,在大姐的阻止下没有发生。要是发生了该多好啊,那时候竞争在兴头上,就好象熊熊的烈火遇到了一盆凉水。   他们还是如期在聊天室见面了。两个人谁也不说昨天晚上的事,就仿佛没有吃饭这事似的。   怎么样?和老婆和好了吗?大姐很关心地问。   没有,我一看见她就恶心。小田说的是实话。就是昨天晚上,周小倩还迟迟疑疑地问,我那同学被人打了,不会是你找人报复的吧?直到现在,她仍然忘不了她的情人。当时,田远章就表了态,告诉你周小倩,你同学的事和我没有关系,他死他活不该我的事,要是该你的事,你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   咱别说她了,大姐,说点高兴的事吧。小田现在真是从心里讨厌周小倩。   呵呵,小夫妻打起来还没个头了,睡上一觉,什么都好了。大姐把那个睡字加上了&引号&。   哈哈,那我和大姐睡上一觉,是不是也什么都好了。   啊呸,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找情人也不能找你这样的小牙牙孩啊。   那多好,我可以跟大姐学习丰富的革命经验,在革命的道理上可以少走弯路,少犯错误。小田开始油嘴滑舌了。   真让你打败了。看你个人文质彬彬的,却原来一肚子坏水。搞了几个女人了?老实交代。   报告,就搞了一个还未遂!   哈哈,去你的!不聊了,我要玩游戏了。   等等,大姐,你会游泳吗?小田还是想约大姐见面。   当然会,我还游得不错呢。   我们去海水浴场玩吧。天热,去海里泡刨多舒服。   好几年没去了。是啊,真舒服呢。行啊,咱们晚上去吧,白天不行,我怕晒,再说了,也不方便,怕遇到熟人。   好,咱说定了。   傍晚七点的光景,太阳还没落山。   沙滩已不是那么烫脚了。蔚蓝的大海吸收了一天的热量,现在开始释放了。   李萍还是戴的墨镜。小田说她是妖冶的女特务,李萍就笑笑说,我可真怕遇到熟人,遇到了不好解释啊。   怕什么?我们不过是游泳,也没做别的。   唉,就怕有的人往深里想啊。   装做不认识的去了更衣室,换好了衣服,等着李萍出来。   天气闷热,海边乘凉的人很多。水里的人也很多。孩子们和青年人永远是这里的主角。稚气和青春在这里表现得是那么美好。   走啊,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大姐哼着歌曲,向海里优雅地走去。   李萍穿一身黑色的泳衣,和她的白皙的肤色形成强烈的对比。虽然四十多岁了,身材依然保持得很好,滚圆的屁股给了田远章无限的遐思。   臭小子,我的脊梁发热呢,是谁的贼眼放光呢?   小田嘿嘿笑了。大姐好体形,比一般的女孩子还要有味道。   他们站在齐腰的水里了。李萍嗔怪地看了小田一眼,就会讨女人欢喜。老了,大姐年轻的时候,海边一站,晃小伙子的眼啊。哈哈,走吧,咱游吧。   李萍的水性确实好,两人游了半个小时,她说累了,去岸边休息。   当两人踩住沙滩,在水里看着岸上路灯的时候,都没有上岸的意思。   有点冷啊,大姐抱住了双肩。   田远章在暮色的掩护下,大着胆子,从背后抱住了李萍。   不,不,这样不好,叫人看见。她在挣脱,轻微地挣脱。   田远章抱得更紧了。他贴在她的耳边说,天黑了,没人看见了。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   李萍瘫软地靠在他身上,真好。海水这样晃荡真好。   小田把手从李萍的泳衣里伸进去,抚摩那毛茸茸的一片。   好一阵,李萍开口了,行了吧,小谗猫,这里不干净,别让我得病啊。   她转身,把手伸进他的泳裤里。几分钟后,田远章紧紧地抱住了她,喉咙里发出了快意的含糊不清的声音。   后来,好几天没见着李萍。小田给她打电话,也总是关机。   这是怎么了?难道她害怕了?小田心里也说不出的不安。   想去她的公司找她,但是李萍说过,一定不能去她的公司看她,那里人多嘴杂,她可不想弄出点花边絮事来。   小田如在油锅里煎熬,难受死了。对面的戴姐也看出问题了,你腚上长疮了,鼓踊什么?老实坐好,你这一动一动的,我心烦。   你早更啊你。小田咕囔一句。   说什么啊你?没大没小的。也别说,这两天老出虚汗,是不是真早更了?   老李笑了,就你天天这个保健品那个营养粉的吃着,早更不了。妈的,我倒是早泄了。   缺德啊你,老李,怎么说那里了。   嘿嘿,就许你早更,不许俺早泄?   第四天了,天边的云终于出现了。小田激动地马上点上她名字,迅速敲键。   我心万里长:李姐好,怎么好几天没见你来啊?   天边的云:小田,我想,我们还是不要来往了。   我心万里长:怎么了?你不喜欢我?   天边的云:大姐是个老套的人,不象你们年轻人那样新潮前卫。那天的事,回家后,我想了很久。我心里有耻辱感,我感觉我背叛了我的丈夫。我睡不好觉,做恶梦,我梦见我丈夫知道了我们的事。   我心万里长:他在国外,不会知道的。   天边的云:但是,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另外,小田,我感觉你并不是爱我,就是想报复一下你的妻子,寻求一下心理的平衡,是吗?我心万里长:不是,如果说,开开始我有那样的念头。但是,认识了大姐以后,我还是被大姐的关心所感动。我想有个象大姐这样关心我的人。那天晚上你帮了我,我舒服极了。没有过的感觉,身体完全放松了,象个羽毛在飘一样。   天边的云:好了,不说了。以后我们就当不认识了。感谢你曾经带给我的快乐,再见。   她离开了聊天室。小田一晚上没有情绪聊天,呆坐了很长时间。   从上次田远章和周小倩闹别扭后,两人一直处于冷战状态。各花个人的钱,各管个人的事。当然,关于孩子的费用,小田照样出。家里的其他费用,他出一半。他往往是默不作声的把钱放在写字台或其它显眼的地方,然后就不该他事了。   夫妻一旦反目,这家也就不象个家了。小田不愿意回家,回家没什么意思。周小倩需要带孩子,自然要按时回家。有的时候,她有事了,就打个电话叫小田接孩子去。这时候,小田想到的就是这骚娘们又去会男人去了。   好在这样的时候并不多。周小倩在带孩子这一点上,小田内心里还是蛮佩服的。他自己对家庭缺少责任感,这点,他心里很清楚。   有一个多月没有和老婆干革命了,这他妈叫什么家。   田远章有时回来的晚,进了卧室,看见周小倩玉体横陈,娇态逼露,有时也动了念头,可一想到她那地方别人串过门,就浑身不舒服。   有天晚上在外面喝了酒,仗着酒兴,回到家他就脱周小倩的裤衩。   周小倩感觉到了,没有作声。任他所为。   已经被他拨弄起感觉来了,小田还是没有下一步动作。   小倩把手伸了下去,那地方软绵绵的。   你该不是病了吧?小倩终于开口了。   小田半天没出声。   喂,有病治病啊,我陪你去医院。周小倩有点着急。   我他妈有什么病!我就是跟你不行,我跟别人好好的!小田终于发作了。   田远章,我们好好谈谈这个问题。我承认我有过那样的事,对你不忠。你现在也有这样的事了吧?这一个多月,你怎么表现的,不用我说吧?我想说的是,你现在有病,就应该治,这没有错吧?怎么好心就当驴肝肺呢?   我的事,不用你管!小田吼道,我这病就是你气的!把我气成这样不行,还想让我去医院丢人?我三十多岁鸡巴就不行了?   两个周后,田远章意外地接到了李萍的电话。   你个挨千刀的,就一点不想我?她幽幽地问。   小田心里狂喜,但还是装做很平静,不是说都结束了吗?我们应该行同路人了吧?   李萍叹了口气说,想把你忘记,可就是不行,晚上一闭眼,眼前就是你的影子,小鼻子小眼的,怡默人。就不能先给大姐打个电话?   我以为你不想理我呢。天远章还是拿她一把。   你啊你,我说你什么好呢?你一点不懂女人的心。行了,是大姐错了,我们做朋友总是可以的吧?唉,这些天,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那怎么办?小田明知故问。   你可真够坏的。怪不得人家说,脸上没二两肉的人,阴着呢。李萍自己说着说着,先笑起来了。   行了,大姐赔不是了,今天晚上请你吃巴西烤肉。看你瘦的,皮包骨头了。   恩,恩,好。大姐别看俺瘦,俺那个地方全瘦肉。   行了,行了,又下道了。晚上见,拜拜。   巴西烤肉,这个店面不大,但环境有异国情调。烛光下,一对对情侣娓娓交谈。空气里弥漫的是烤肉的香气和特殊的佐料味儿。   李萍被烛光映红的脸格外神采飞扬。看上去真年轻,象结婚才几年的少妇,风情万种。天远章半开玩笑。   哼,净拿大姐开涮。不过,我听着也高兴。你这张小嘴待人亲。将来你会进步的。   是啊是啊,我们领导是你就好了。或者是个女领导就好了。我也没钱送礼,只好送自己了。   哈哈,你行吗?看你个小孩子的样,发育成熟了吗?   田远章左右看看,没人注意,半真半假地说,试试吧,不试怎么知道呢?   哎呀,恶心人,别说了,吃东西吧,肉也堵不住你的嘴。   田远章注意到了,李萍的脸更红了。   吃完饭,才八点多钟,看时间还早,小田建议去滨海观光路走走。   李萍有些迟疑,不太好吧,那里人多,遇到熟人不好解释。   那我们去烟台山吧,这个时间,没什么人了,还可以听海浪的声音。   田不想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热情地建议道。   李姐还是犹豫,听说山上不安全,有抢劫情侣的事。她想找个借口,看着小田年轻的脸和带有欲望的目光,她知道小田下一步想做什么。她内心里一个声音说,别去,去了就要出事了。另一个声音说,有什么可怕的?他也不能吃人。   好,刚吃晚饭,咱溜达溜达也好。李萍话一出口,小田心里乐了。   夜晚的烟台山,除了散步的中老年人,就是谈情说爱的人了。   这里海风习习,有花有草有树,曲径通幽,是个约会的好地方,尤其在夜幕的掩护下,情侣们可以大胆地示爱了。   两人肩并肩走着。开始,李姐还东张西望的,看看确实见不着人影,也就放心了。   怎么没人呢?不会有危险吧?李姐还是担心。   人都隐蔽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在那干革命呢。说着,小田坏笑起来。李萍从他的笑里,知道这干革命也不是什么好词,就推了他一把,没个正形你。   田远章趁势拉住了她的手。李萍也不挣脱,就让他拉着。她是手软绵绵的,手心里有汗。   咱们找个地方坐坐吧。田远章指着离路不远的一个小树林说。   那里太黑了呀,我怕。   怕什么?有我呢。咱不就是要黑的地方吗?不黑不就暴露了吗?   你啊,你啊,毛小子,就那么点心思,真让你愁着了。李萍嘴上说着,还是跟走过去了。   这里就七八棵矮树,还有供游人休息的条椅。虽说位置高点,可矮树遮蔽了他们,他们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真不错,真会选地方。李姐表扬他。   两人坐在条椅里,一时无话。小田又拉起大姐手,来回抚摩着。你啊你啊,李萍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大姐,我想亲亲你。被情欲折磨得很久的他,在夜幕的掩护下,提要求了。   咱们就说说话,别那样。好不好?   不好。田远章说着话,就环抱住李萍,对着她的嘴,狠狠地吻了下去。   李萍就挣扎了几下,就把眼睛闭上了,热烈地回吻他。   好长时间,李萍推开了他。低声说,宝贝,想憋死大姐啊?   田远章憋了很长时间的情欲终于迸发了。他不管大姐的阻止和挣扎,再次把嘴贴了上去。   李萍知道坏事了,看他眼里的欲望,能烧死人。没事的时候,她也想或许应该和小田发生点什么吧,可真这一天来临了,她有点不知所措。   小田的手由开始紧紧搂着到现在在她身上游走。李萍气息重了,心头涌起一阵快意,整个身体象踩在棉花堆上,感觉发软。又象漂浮在空中,四周空荡荡的。   小田的手摸索着揭开了她的乳罩。真大,真软。田远章喃喃地说。   我咂咂,好吗?   你啊你啊,真没长大,她用手指头点了一下他的头,小时候没吃够奶吗?   田远章掀起了李萍的上衣,温柔地吮吸她的乳头。   不一会儿,李萍就有反应了。她紧紧地抱着他的头,身子向后仰着,开始轻声地呻吟。   田远章感觉自己那里涨得厉害,浑身有要爆炸的感觉,他把手摸索进她的裙子里,要摸她的下身。   哦,别动别动,那里都湿了,你可真坏啊。李萍阻止。   我们做吧,好不好?小田热切地问。   不行不行,这里环境不行。我会叫的。大姐有点害羞地说。   没人看见,你坐我身上就行。让我尝尝吧,好不好?他话音里带着乞求的味道。   你啊你啊,真拿你没法子。   李萍褪下了内裤,坐在了小田的腿上。裙子遮住了一切。呻吟可遮不住,那个晚上,该发生的事,终于发生了。   田远章和李萍有了那种关系后,感觉生活里充满了阳光,一切都是那样美好。每天上班都兴致勃勃的,和前一个阶段判若两人。   办公室的戴玉大姐很好奇,中彩了吗?这么高兴。   真俗,别提钱,这世界上比钱贵重的东西很多。田远章心里偷着乐。   吆,还清高起来了呢。你准是有事,有情人了吧?戴玉口无遮拦地说。   田远章一怔,看看大家都看自己,一笑,我象找情人的人吗?   还真他妈的要注意了,他心里对自己说。   田远章和李萍互发短信,在聊天室里聊天,互相倾诉对对方的依恋,完全象少男少女陷入爱河一样。   真想你,想你的一切。田远章由衷地倾诉。   我知道,我也想你。过几天见面,别太放纵了,身体要紧。大姐就是大姐,知道关心人。田远章心里热乎乎的。   有了快乐就要让朋友分享,田远章忍不住给刘书亮去了电话,要请他吃饭。   哈哈,老同学,还久不见了,怎么想起请我吃饭了?这太阳从西边吃来了?刘书亮有点好奇。   也不能老吃你的啊。有日子没见面了,咱们坐坐吧。   好啊,去他妈的生意饭局吧。我把晚上的活动推了,吃你的,不吃白不吃。刘书亮嘿嘿地坏笑。   喝了三杯啤酒后,刘书亮问,大哥说吧,遇到什么高兴事了?   怎么知道我遇到高兴事了?   我还不知道你?铁公鸡一个,不是遇到特大好事,你不能请客的。   哈,怎么说呢?我找了个情人。田远章有点吞吐地说。   啊,是吗?哈哈,大哥可是开窍了。对了,我那306房,你去过吧?就在那里干革命的?我鼻子可尖呢。   真是什么也瞒不住你。不过,不是那个女人,是另一个。   呵呵,真厉害,还两个。悠着点啊,这活累着呢。对了,对方什么情况?   田远章一五一十地全说了。   人家都是老牛吃嫩草,你这是喜欢啃老玉米啊。   不准笑话我。我真有点喜欢她了。她那种气质与风度,就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   别太认真啊,根据我的经验,这样的事,就是玩玩而已,没有什么结果的。这年头,没什么是真的了。哦,谎言是真的。   你怎么能这样评价我们之间的感情呢?田远章有点不满。   刘书亮笑了,大哥,在感情方面,你还真没发育好呢。不信,走着看。   十月份的时候,李萍的丈夫从国外回来了。两人不能见面了,甚至她上网的时间也少了。想到她和她的丈夫在床上滚成一团,心中就充满了醋意。   李萍也很少来电话了。田远章打过去,她也只是不冷不热的。妈的,真是水性扬花的东西,老公一回来,就不知道怎么骚了。田远章转而一想,这该自己什么事,人家也不是我的老婆。   刘书亮说得对,这事没有结果,也就玩玩罢了,还真不能认真。   和刘书亮喝酒的时候,他看出田远章无精打采的样子,就问道,怎么样,和那个姐姐感情还好?   田远章半晌没说话。   怎么了?吵嘴了?玩什么深沉呢?   田远章抬起头,她老公回来了,从国外回来了,不走了。   哦,感情前一阶段你充当了编外丈夫啊。我就说了,情场上的东西,不能当真。来,喝酒吧,别垂头丧气的,三条腿的蛤蟆找不着,两条腿的女人有的是。   酒喝多了话就多。刘书亮给田远章传授经验,这找女人吧,要投其所好。有的女人,需要的是感情,比如,死了丈夫的,丈夫阳痿早泄的,丈夫不顾家的。有的女人,需要钱财,这样的不多说了。你哪,我给你分析一下,你最适合找个当年的老同学,初恋情人什么的。另外,下岗的贤惠的女工什么的也可以。这样的保险,不会出什么事。大哥可记住了,有的女人不能动,动了,自己这么挨的揍且不说,人家找一帮人去你单位一闹,说你操人家老婆,完了,你就没法混了。   田远章听完后,想想还真是那么个理。   大哥啊,我在外面混这些年,这感情上的事,我看透了。再怎么刺激,再怎么新鲜,都不如自己的老婆好。嫂子就是一时糊涂,出那样的事,你也不是没有责任。你现在也找了人了,平等了。以后好好过日子吧,那才是真的。   田远章并没有听进去刘书亮的话。他心里想,你还教育我呢,你自己有多少女人啊,我就结识了一个你就说了一大堆理论,我要是交往了三个五个的,你还要给我开个讲座啊。   进入十月,天有点凉了。床上换的小夹被也掩盖不住周小倩身体的曲线。她照例还是脱了乳罩睡觉,更多的时候她有意无意地光着身子停留一会儿才盖上被。有几次,睡到半夜的时候,她有意无意地把雪白的大腿撂在田远章的身上,手也放在了他的下腹。   田远章以为这是她的信号,放在以往,他肯定要和她亲热一番。现在,小田对她的感情产生了变化。他挪开她的手和腿,听见了她的一声轻微的叹息。   没有性的日子里,他感到了孤独。惆怅,焦躁的情绪象正在充气的皮球,逐渐地膨胀,占据了他的心灵。   下班了,他没有回家。电脑里正放着刘若英的《为爱痴狂》,歌曲甜美煽情,那一句&想要问问你敢不敢&格外让田远章坐立不安。   不行,不能这么失败,我要振作,我要找个女人和我一起吃饭。   做事细致谨慎的田远章琢磨着约谁吃饭,想了半天,没有头绪。   单位的没结婚的女孩子也都有对象了,这日子正热乎着呢。结婚的那也出不来了。再说了,都是一个单位的,不安全,别人看见了会说闲话。   洗头房练歌房那样的小姐是断然不会约的。田远章怕爱滋病。   都说没有情人是废物,看来自己真是废物了。   百无聊赖的他打开电脑,进入了本地的聊天室。   他用的网名是&冰火两重天&。看聊了几分钟,一个名叫&情人小嫂子&的找他聊天了。   情人小嫂子:嘻嘻,先生好啊。   冰火两重天:你也好。   情人小嫂子:你怎么起怎么怪的名字?嘻嘻,也不怕人家骂你?   冰火两重天:哦?我这名字有问题?怎么了?   情人小嫂子:呵呵,看来还是个纯洁的男人啊。   冰火两重天:我的名字到底怎么了?   情人小嫂子沉默了一会儿,用&密聊&告诉他:&你那名字是床上的一种功夫和技法。哈哈,不说了。&   田远章吃了一惊,告诉她,马上改名字。   哈哈,不用了,不用了,谁会在意呢?情人小嫂子好象很开心。   两人随便聊着,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   小田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一看表,八点多了。   我可以请你吃饭吗?方便吗?他把话发过去了。他感觉有戏。   情人小嫂子犹豫了片刻,发过话来:你多大?我可不喜欢20多岁的小伙子。   田远章兴奋了,敲打键盘:我32岁,合适吧。   哈哈,巧了,我也32,同岁。田远章能感觉出对方的快乐。   两人在&蓝月亮&西餐厅见了面。   双方伸出手表示礼节的时候,都愣住了。   田远章?李嫣红?两人兴奋地大叫,他们是初中时的同学。那时候,她可是个美人。   在田远章的眼里,李嫣红现在更成熟更了,黄黄的头风骚发卷曲着,衬托出柔和漂亮的瓜子脸形,细条的个子,紧绷绷的臀部,散发着活力。   两个人初中的时候还一起看过电影。后来,田远章读了高中,李嫣红就业了。   田远章读高中的时候,两人仍然来往。这种来往,早已经不是普通同学之间的一般来往。他们那种亲密的关系,早突破了拉手的那一步。晚上在没人的地方,他们会大着胆子亲嘴,互相抚摸。   李嫣红在这方面表现得更为主动,她甚至把田远章的手拉向她的乳房。那一个阶段,把小田弄得神魂颠倒的,晕头转了向。幸亏家长及时发现了苗头,扯断了这层关系,小田才集中精力认真学习,后来考上了大学。   没想到,他俩现在以这种中种方式见面了。两人都非常兴奋。   怎么样?你还好吧?李嫣红问。   凑合着过吧,你怎么样?   离婚了,自由了。孩子判给前夫了,我现在一个人。   吃啊,聊啊,两人非常高兴。   离开餐厅的时候,都醉了。走吧,去我家坐坐,认认门。李嫣红摇晃着身子,口齿不清地说。   打车去了李嫣红的家。在车里,两人的手就握在了一起。李嫣红还用手指头挠挠他的手心。   一个很干净的小窝田远章这样评论道。突然,他的目光停在了了一张全家福的照片上,直盯着她的前夫问,这是你原来的老公?   是啊,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怎么,认识?   啊,不认识。小田心里想,天下太小了。原来她的前夫就是和周小倩干革命的男人。   李嫣红意犹未尽,又找出酒来,两人继续喝。喝着喝着,就抱在一起了。   田远章想,你的前夫睡了我老婆,我今天也要睡你,尽管她已经不是那个人的老婆了。   李嫣红醉眼朦胧地点着小田的鼻尖说,知道吗,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后来是我放弃了你。   是的,是的,我是你的。小田抱着这个柔软的身躯,热血沸腾,[以下省略]。   李嫣红呻吟了一声,娇羞地推开他,我去洗洗,等着我。   房间里响着刘若英的《为爱痴狂》:想要问问你敢不敢   两人在沙发上抱在一起,气喘吁吁的时候,有人敲门了。   田远章吃惊地站了起来,整理一下衣衫。李嫣红倒是很镇静。她拢了拢头发,起身开门。   听见门口有男人的说话声,口齿不清。   亲爱的,我,我,我来看你了。   李嫣红小声地说,我有朋友在,别捣乱。你改日再来。   什么朋友,不就是嫖客?那男人有点恼火了。   哎,你这样说就没什么意思了啊。大家朋友一场,可别撕破脸皮啊。   末了,田远章听见那男人骂叽叽地走了,模糊听得一句&妈的,又泡上新的了。&   进门来的李嫣红对田远章解释说,一个老朋友,来借点钱。   哦哦,田远章嘴上应承着,心里明白着,这个老同学有点乱。   看着田远章沉默的神态,李嫣红叹了口气。你也知道,一个离婚的女人,下岗了,生活的艰难是可想而知的。   她温柔地脱去田远章的衣服,也迅速褪去了自己的衣物,赤条条地站在他的面前。   很多年前,你就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可我们一直没有彻底融合在一起,今天了却这件心事吧。   李嫣红想得很周全,她怕田远章放不开,特意给他戴上了安全套。   应该承认,在这方面她是有技巧的。[以下省略]。   这个晚上,田远章的欲望得到了最好的释放。   当他彻底瘫软在她的身上的时候,李嫣红轻舒了一口气,你会想着这个消魂的夜晚的。   李嫣红在床上是放荡的,这种放荡是他从前没有领教过的。他就是有种感觉,他和她发生关系非常刺激,非常愉快,非常轻松。整个过程,不是以他为主的辛苦,而是李嫣红引导着着他奔向一个又一个高峰。   上班的时间,李嫣红打来了电话。田远章不方便在办公室接听,就到了走廊的另一头,那边是档案室,没有人。   田田,怎么样?吃得消吗?李嫣红嗓音稍带沙哑地问,口吻里戏谑的成分很重。   可别提了,腰疼。我现在有点后悔了。田远章半开玩笑,不过,他真的感到腰疼。   这时候知道腰疼了,当时可象个吃不饱的饿汉,要了一遍又一遍的。知道吗?我这里都肿了。一点不爱惜人家啊。她开始发嗲了。   嘿嘿,你也够骚的,我就喜欢听你的叫床声,真美。说吧,怎么补尝你?我们吃饭去?   不去了,吃腻了。哎,都换季节了,我也没件象样的衣服,陪我买衣服吧?   好,好,等下班吧。   不嘛,我在家里没事,寂寞死了,我要你现在出来。   现在?我还上班呢。   请个假,少你一个[敏感词语]还不操逼了,真是的。   你可够粗俗的了。田远章没想到这样的话她也能说出口。不过,他也就喜欢她这样放荡不羁。   一见面,李嫣红就扭着腰肢扑了上来。你可想死我了,说着就搀上了他的胳膊。   田远章慌忙推开了他,四下里看看,别这样,这是大街上。   大街上怎么了,我们也没脱裤子公开操,谁管哪?   我说,你别一口一个操的,文明点。田远章有点不满意了。   哼,机关的人都你这样的德行,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好了,不说操了,说性交,可以吧?   田远章无可奈何地笑笑,真拿她没办法。突然,他想起她说的一句话,就问,你挺熟悉机关的啊,认识谁啊?   哼,认识不少,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其实一肚子坏水。   比如谁?田远章套她的话。   比如你,你就一肚子坏水。好了,好了,不要问了,我还没问你呢,你搞过几个女人啊?   看我这样的老实人,怎么会搞女人?田远章一本正经。   李嫣红鼻子哼了一声,老实人更是花花肠子。看你眼镜后面那双色眼吧,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变了。   走走,别说了,陪你买衣服吧。   进了当代商城,上了女装的楼层。   欢迎光临,欢迎光临。迎接的问候语连连响起,田远章点头示意,那个派头和领导视察似的。   李嫣红切了一声,扭着屁股走前面去了。田远章跟在后面,象个小跟班似的,没有派头了。   李嫣红看中了一件小衫,短袖羊绒的,一千多块。   营业员热情地介绍,这是新款,最流行的颜色,很配大姐的肤色,试一下吧。   田远章心里那个骂啊,我口袋里就一千块,还不够呢。   李嫣红从试衣间里出来的时候,田远章也感到眼前一亮,这衫确实漂亮。显得李嫣红更加高雅婀娜了。   啧啧,大姐真有衣裳架子,这衣服穿你身上有档次,真好。营业员不失时机地赞美。   怎么样?好看吗?李嫣红歪着头问。   这场景多么熟悉。几个月前,就是李嫣红的前夫陪着自己的老婆在这里买衣服的,现在,轮到他了,这世界就是这样充满了巧合和嘲讽。   想什么呢?傻了?李嫣红看着田远章出神,不满意了。   哦哦,不错,不错,挺好,挺好。田远章慌忙回答。   一点意见也没有,一看就是应付。就这件了,交钱去吧。李嫣红吩咐道。   田远章把她拉想了一边商量说,这杉太贵了吧,也穿不了几天。我看咱们再逛逛看。   李嫣红迟疑了一下,你不会连一千块也拿不出来吧?   不好意思,我就带了一千。   那就这样吧,你拿一千,剩下的我补。听她的语气,好象是田远章该她的。   星期六,田远章闲着没事,去音像超市去找刘书亮。   这个店位于市区繁华地段,人来人往的。通过几年的打拼,它已经成为本市最大的音像超市,也是滨海地区最大的音像配送中心。它的影响,已经辐射到周遍地区,成为经营音像制品中同行业中的老大。   走进老店,立即迎来了售货员亲切的问候:您好,请问是看故事片还是听歌?请随便看看,我们这里保证全是正版。田远章转了几圈,也没看见刘书亮。售货员不厌其烦给他介绍,走到哪里,哪个售货员都强调两个字:正版。   刘书亮笑了笑,随便问一个小丫头,你们老板呢?   哦,找我们老板啊,你等等,他一会就回来了。   刘书亮一回来,就看见了田远章。   哈哈,大哥来了啊。怎么不进办公室?你们真不懂事,这不是给我难看吗?   小丫头们吐舌头,作鬼脸。   干得不错啊,都是正版吗?田远章问到。   这年头,什么是真的?还就我这音像制品是真的。这些年来,我能坚守正版这块阵地,真是难啊。你知道,每年的统计值显示,全国音像市场每年销售额可达100亿,而正版销售额只有30亿,也就是说正版与盗版的市场销售额比例是3∶7。盗版利润大,没有版税和中间费。材料费1元,再加上人工费总共不过2元,即使卖5元,利润也大得很,而且像盗版海外CD,成本只有几块钱,但拿到市场上能卖到30、40元。70、80甚至100元以上的正版肯定无法降到这个程度。举个例子来说,盗版碟片成本才一块多,而正版需要三块多。磁带就更没发说了。盗版的只需七角到一块,而正版的七块多。你说,我们同盗版作战,有多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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