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别人用刀捅自己脖子朋友被别人把脖子用火钳捅穿

梦见穿两只不一样的鞋子什是什么意思_百度宝宝知道有人会解梦么?【灵异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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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会解梦么?
刚刚梦见杀人了,不知道杀的是谁,就记得在那人脖子上砍了一刀,头都快掉了。鲜血直飙啊,醒来也不害怕,就是没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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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被别人掐脖子。。
昨天晚上做梦被人掐脖子,看不清楚脸,吓醒以后又睡了。本身不相信这些的,早上起来脖子红红的刚起那一刻说不出来话,接着脸是喉咙疼发烧,现在想想都吓人。基本不做梦的,做完就吓生病了,有懂解梦的么?被人掐脖子什么意思?
我有更好的答案
掐脖子主运脖子是人体上最重要的枢纽,掐脖子意味着把握住事情的关键。周公解梦:梦见有人掐自己的脖子,意味着能把握事情的关键,取得事业上的成功。周公解梦:女人梦见有人掐自己的脖子,意味着能够把握住家庭幸福和睦的关键,尽到自己的职责,得到丈夫更多的宠爱。周公解梦:商人梦见有人掐自己的脖子,意味着能把握住赢利的关键,在生意上赚大钱。周公解梦:梦见用手掐别人的脖子,则是不祥之兆,意味着由于做事把握不住重点,会遭受厄运,应该三思而后行。周公解梦:梦见掐住仇人的脖子,则意味着授人以柄,为自己招灾惹祸,应该尽量把事情考虑得周到一些,用宽容的态度面对矛盾,事缓则圆。做梦而已,不要太把这个放在心上
采纳率:28%
你百度一下 鬼压床。我不确定这里可以说多少
这个是发财梦,近期将要交好运,恭喜你
是不是衣服太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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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情、暴力
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空屋 作者:全人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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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空屋 作者:全人脊
&&&1& &北盘江的江水一年如是一年的喧嚣东去,二丫也在痛苦中挣扎中长到了二十六,整个村里的人都熟悉二丫犯病前的那一声尖叫,然后不约而同的说,二丫又在扯母猪疯了…… && &二丫是个不幸的女人,从母亲身上遗传下来的病一直煎熬着她。二丫得了这病,她并没有恨母亲和父亲,她知道父母能给她生命,可以看到这蓝天白云已经是最大的福分。特别是父亲,是个可怜的人。父亲是个孤儿,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便厚着脸皮央求媒人四处游说,媒人们很同情父亲,努力地撮合最合适父亲的人选。可是女方一来看人户,就只见一座茅草房,蘑菇一样的矮,歪斜在风中,像鸟儿的空巢。茅草房上的草多年没有翻新,都长了青色的杂草,屋里像样的用具都没有,舀水吃的葫芦瓢都是破损不堪,油腻得让人恶心,甚至吃饭用的碗都缺边少角,便都摇着头,丢下一句:鬼二哥才愿意把自家的姑娘嫁给他。如是再三,二丫的父亲丧失了勇气,开始绝望起来,也恨自己的贫穷。& &就在二丫的父亲决定打一辈子光棍的时候,媒人从远方给他领来一个胖胖的女人,那女人见人就嘿嘿的傻笑,二丫的父亲觉得那笑容有些僵硬,歪斜着的脸上的肌肉也一扯一扯的。那女人还在父亲的面前故意把翘得高高的胸脯往前挺,嘴里一直说:是男的就行,我不择弃的……二丫的父亲就问媒人,看她那样子傻兮兮的,是不是个憨包哟?媒人就解释,不是憨包,只是这个女娃娃有一种病,偶尔会扯一次母猪疯,半个小时左右就好了,只要苏醒了,又是好人一个。再说你自己也要想想自己的条件,家里穷得一石头甩去打不到一个破瓦缸,你还挑肥选瘦的,人家父母不嫌弃你就是老祖宗积福了。& & 想传宗接代的父亲又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怕将来有了孩子,孩子也会遗传这种病!得了父亲好处的媒婆为了早一点交差,就对父亲胡扯了一通:这种病是脑子里的病,再说这种病是隔代遗传,只要你的儿子姑娘是好的,他们不和同一类型的人结婚,就不会遗传的。一个老实本分的农民,哪里经得住媒婆能言善辩的嘴糊弄,再看那女人还算长得人模人样的,屁股也大,奶子也坚挺,就答应了。 && &二丫的父亲在邻居的安排下,用一阵聒噪的唢呐声把二丫的娘娶进了村子,成了父亲的女人,后来,这个女人就成了二丫的娘。二丫的父亲憧憬着也能像村里的其他男人一样会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是二丫的父亲自从娶了二丫的娘那天起,他就被一种恐惧压迫着,那就是二丫的娘发病时,一种接近死亡的后怕让他冷汗淋漓。 && &二丫的娘第一次发病时,就让他手足无措。那天他正在佛手瓜架下扎篾片,他怕别人家的鸡进园子来刨食,刨坏佛手瓜的根。 && &二丫的娘就站在门枋边,对二丫的父亲说,你扎好篾片后要去凿一个猪槽,不然那个起大瘟的猪总是把猪食叼出来,太浪费了。 && &二丫的爹就“嗯”了一声。心想,有个女人就是不一样,以前没有人管事,现在有了这个女人,不光在夜里可以抱着女人温暖的身体放纵一番,然后很满足的睡去。白天还有人煮饭吃,女人还背着背篼上坡掏猪草,开始照料那头猪,等到年边,把养大的猪杀了,一年的日子也就有了油水。想着,二丫的爹就会心而满足的笑起来。 && &就在这时,二丫的爹听到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他循声望去,只见二丫的娘从门枋旁像一根伐倒的树一样没有方向的垂直倒到地上,他连忙放下手中的篾片,朝二丫的娘兔子样的奔去,当他跑倒二丫娘的身边,他见到的是他一辈子都难以磨灭的场景:二丫的娘倒在地上,双脚乱蹬,然后又卷曲起来,又蹬。双手在空中鸡爪般勾起来,手臂一直往外曲,每个关节都被扯得“咯喀”直响,脸色煞白,嘴唇乌青,嘴角不断的吐出青蛙卵一样的白沫,毫无遮拦的淌着,淹没了二丫娘的脖子。二丫的爹被吓坏了,哭着叫喊着二丫娘的名字,可二丫的娘还是照样机械地重复着那个可怕的动作。& &二丫的爹的叫喊声,招来了爱看热闹的邻居,蚁群一样的朝二丫他爹的茅草屋涌来,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这骇人的情景,都说,完了,这女人可能没救了!二丫的爹一听人们说完了,就去搂着女人喊着,快起来,快起来!怀中的女人扯着扯着就不动了,身体也蛇一样的软了下去,有个老年人就说人都不行了,你还抱着搞哪样,还不赶快去把门板放下来,摆在堂屋里,趁她还没有落那口气之前,把她抬到屋里去,待会儿人都硬了,就不能进屋。二丫的爹忙把老婆放在地上,把大门卸下,找两根高板凳安放在香火堂前左侧,然后把门板“哐”的一声放在凳子上,就招呼邻居帮忙,把软了的二丫娘抬到门板上。& &有经验的老人忙着给二丫的娘理好手脚,邻居们正在指挥二丫爹把草纸拿来打落气钱时,二丫的娘一下子从门板上翻身下来,呆呆的站着,邻居以为“炸尸”了,吓得几下跳到院坝去,拍着胸口,咋呼着:不得了啦!二丫的娘就说没事没事,我的病就是这样,只要苏醒了,就是一个好了的人,邻居们才心有余悸的打着招呼各自回家了。 && &二丫的娘醒了,可是二丫的爹从此背负着一个难以自卸的压力,他觉得老天对自己太不公平了,父母死得早,他是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的,受尽了好多的白眼和侮辱,等到自己成人了,却又娶了这么一个会扯母猪疯的女人,让自己担惊受怕,还有这女人能活到什么份上,也是一个未知数,他更担心的是他们以后要是有了孩子,也一样会扯母猪疯,就是一辈子淘不够的馊气,他照样又为有母猪疯病的儿女的成长和婚嫁受折磨,将无法面对那无边的折磨,这样下去,他会疯的…… && &二丫的爹在恐惧中迎来了第一个儿子大宝的出生,高兴了好几天,可是好景不长,大宝没几天惊风死了,二丫的爹在眼泪和叹息声中过着日子。后来二丫娘生下了哥哥二宝,很正常,二丫的爹才松了一口气,干什么事情都很有精神。三年后,他们又生下了二丫,日子穷着,却添了很多乐趣,二丫的爹见自己儿女双全,嘴上就挂着笑容,二丫的爹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 && &二丫的爹没高兴两年,他就陷入了噩梦之中。二丫三岁那年,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天他正在灶头上切肥肉来炼油,二丫就沿着灶头来找他要油渣,他就给了女儿两片油渣,二丫就懂事地往灰槽边走过去。天气很冷,灰槽里燃着明晃晃的柴火,二丫的爹听到女儿一声尖叫,“噗”的一声响过,灰槽里就腾起一股灰雾。他连忙放下手中的菜刀,一箭步跳到灰槽前,只见女儿的脸正烙在火红的碳堆上,燃得吱吱作响,女儿像被开水烫着的猪儿虫,在灰槽中翻滚,他大喊一声“幺儿”,就拧着女儿的衣服一下把女儿提了出来,见女儿的脸上全是灰,就用手一抹,一大块皮就掉在他的手里,他大声的哭喊起来,二丫却不说话,双脚乱蹬,双手僵硬成鸡爪一样,一扯一拉,骨头就“喀喀”直响,嘴角吐出白沫……完了,完了,二丫的爹见女儿和自己的老婆一样,知道用什么方法都解决不了问题,就把女儿放在包谷杆上,流着泪,等女儿醒过来。& &女儿醒来之后就惊咋咋的哭,叫着,爹,我脸疼,我脸疼……二丫的爹把女儿抱在怀里,大滴大滴的眼泪就线一样的淌,他哭着安慰女儿:幺儿,别闹,待会儿爹去找点狗油来给你涂上,过几天就不疼了。夜里,二丫的爹摸黑到杀狗匠家去要来半碗狗油,用棉签给女儿涂上,哭闹了一天的女儿实在太累了,就在呻吟中睡去。在我们农村有一种说法,烧伤和烫伤的人要记口食,不能吃糯性的东西,可那天二丫的爹从山上扛着一根树子回来时,见二丫和他的哥哥二宝正在院坝里吃糯糍粑,他就大声的问:是哪个给二丫吃糯糍粑了?二宝见爹的脸全是横肉,就连忙申辩不是我,是邻居家立房子洒的抛梁粑,娘捡来两个,还没有等儿子细述清楚,二丫的爹就对着在门坎上坐着的老婆就大声的骂到:我日你家妈的烂屄哟,你要害二丫一辈子,拐了,拐了,二丫的脸没救了!二丫的娘就憨憨的看着怒气冲天的男人,不敢吭半句。 && &后来长大的二丫成了一个疤子,人们很少叫她二丫,都叫她“疤子姑娘”,二丫也习惯了别人这样叫,这是她的特征和标志,她知道自己和美丽无缘,脸上的肌肉被扯得山一块水一块的,层层叠叠的肉让她的嘴吊向一边,眼也斜斜的,像传说中的斜眼鬼,邻居的女儿们只要一看到二丫就跑,不敢接近她,说是看见她晚上会做噩梦。二丫变得越来越孤独,她总是一个人闷着,坐在门前的石墩上,用茅草编一些自己喜欢的动物。二丫遭遇了这些事情后,病没有让父亲减少对她的爱,二丫的爹总是说:二丫再怎么丑,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都不疼她,还又谁会疼她呢?最重要的是要医治好她的母猪疯病,人要健康才会有一切。& &为了治好二丫的病,二丫的爹找过阴阳先生来看过祖坟,并把先人的骨头挖出来,重新埋过,二丫还吃过道士画的符咒。只要一听说又什么好方子,只要有可行的方法,他都带着女儿去尝试,二丫吃过巫婆的圣水,亲过死人的脸,吃过无数种动物的脑汁,一个又一个的土医走马灯似的看望过后,开了无数的药方,药罐都熬坏了好几个,吃的药渣倒在房檐下都堆成了一座小山,家越来越穷了,可是二丫的病还是隔三差五的发作。& &二丫的一生,就这样在一次一次的劳而无功的治疗中度过,她一见到药就会有呕吐的反应,就拒绝服药,二丫的爹就说:幺儿,爹也是为你好,将来你要自己当家为人,你要自己照顾自己,你的病治不好,爹就是百年归天的那天也闭不了眼啊!哥哥二宝见所有的钱都给了二丫买药,就骂二丫是丧门星,要死就死早点,免得拖累人。二丫就想死,觉得活下去没有意思,爹就把二宝狠狠的打了一顿。一气之下,二宝就离家出走,跟着村里的年轻人去浙江打工去了,这一去就多年没有回来,也没有给父亲确切的地址,更没有想过给爹寄一分钱回来,他说寄钱给爹也是全用在二丫身上,不如自己积攒起来,将来讨个媳妇。二丫很想念哥哥,但在二丫的记忆中,哥哥离开家那年,她十三岁,哥哥后来长成什么样子,她都记不清楚了。 && &二丫真正的想治好自己的病的原因是她目睹了娘的死,二丫很清楚的记得娘死的那天,娘吃了两缸钵酸菜烫饭,就站在堂屋中间准备翻滴浆粑到院坝里去晒,二丫听到娘一声尖叫之后,就见娘倒在地上,开始扯母猪疯了。她连忙到后院子把正在栽菜的爹喊回来,当她和爹回来后,只见娘蹬着双脚,像吹足了气的猪尿包一样的肚子,薄得可以看见脉管里流动的血。娘这次发病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娘的双手弯曲着,直往自己的肚皮上直插下去,尖利的指甲往肉里抠,只听得“砰”的一声,娘的肚子就像炸了的轮胎,酸菜和饭还有吃下肚不久的辣椒皮都喷了出来,洒在地上门板上和家神上。最后,娘鸡爪一样的双手最后散开了,垂在肚皮上,嘴歪目斜,含着怨恨和苦痛死去了。& &埋葬了娘之后,二丫总会在梦中见到娘死时的惨状,她不想那样死去,她想活着,哥哥不愿意回家,没有人照顾爹了,她得和爹相依为命。她还天真的想着要做一回女人,她想结婚,有自己的孩子。她想医好自己,再苦的药她都吃,她对爹保证。爹于是就到处去寻药方,二丫也吃了数不清的药,还是不见好,病还是不时的发作。后来爹听人家说烟筒里长的菌子对治疗母猪疯有很好的疗效,就自制了很多水烟筒,有事无事都拿着水烟筒,装上劣质的旱烟,咕噜咕噜的吸,咳了就休息一会儿接着又吸,直到有一天真正的发现烟筒里长出一圈菌子,就抠了出来,脸烟筒水都倒给二丫喝。二丫喝下去了,可是不到一分钟却翻肠倒肚的吐了出来,爹就大骂:你吐出来搞哪样,你不想做一个正常人吗?二丫就流着泪给爹说对不起,从此以后,只要爹喊喝有菌的烟筒水,二丫就咬着牙,含泪喝下。 && &二丫的病还是处于一个令人担忧的状况,在人们的眼里,二丫唯一改变的是她的越来越成熟了:她曾经干瘦的得让人不想多看几眼的身体浑圆起来,脸上渗出血色,胸脯前凸起两个橙子样的包,与月亮的圆缺相关的潮汐如期吻合起来,她的大腿上总留下一些让二丫担心身体出了毛病的红。有个上了初中的男孩就嘲笑说二丫的胸脯是世界的缩影,从中纬线朝两边看,分别排列着东西两个半球,二丫不懂男孩说的具体意思,但她隐约地知道那个男孩说的是自己的奶子,她就羞红着脸,躲到屋子里去。长高长大的二丫有一次让爹去赶集时给自己带个小镜子回来,她说女人不打扮不漂亮。爹表面上答应着,可是就没有诚心买镜子,回到家的时候,二丫问起镜子,爹就哄她卖小镜子的的那个商贩死了,所以没有买着。爹知道女儿长大了,他发现女儿有时候看见村里的男人从门前走过,就呆呆的看,目送着男人们过山垭口,女儿会想男人了,这更令二丫的爹担忧起来。 && &二丫没有机会读书,她不知道恋爱这些陌生的字词,再说男人们一见到二丫,就骂她是丑鬼,从来不给二丫一块好脸色,二丫虽想男人,却不敢正眼看男人,二丫很自卑。二丫家门口一个姓王的儿子到外面打工,挣了钱,回家时抱回来一台彩电和一个锅盖(地面接收器),屋子里就热闹起来,只要一到傍晚时分,收工后吃完饭的男男女女都涌进王家看电视,王家的主人便是一脸的得意。二丫也想进屋去看,可是却被王家的女主人拦在外面,不给进屋,二丫就只好攀在王家的窗台上,鸭一样的伸长脖子去看屏幕上红红绿绿的动态世界,人家笑,她也在窗台外跟着笑。有一天晚上播放一个连续剧,画面上一个男的牵着女的手在鲜花遍洒中步入婚姻的殿堂,当时人们都看得聚精会神,没人发出笑声。二丫很羡慕,也不知道她想着什么。忽然“嘿嘿”的笑了起来,里面的孩子回头一看二丫那张恐怖的脸,惊叫着有鬼。王家的女主人就随手把杯子里还没有喝完的茶水朝窗子外泼了出来,并大骂一声“滚”。被烫得大叫一声的二丫从窗子上跳了下来,哭着回家,二丫的爹就问女儿是怎么回事,二丫就哭着细述了一遍。 & &二丫的爹就跳到院坝中指桑骂槐的骂开了:太小瞧人了嘛!欺侮一个娃娃算哪样鸡巴本事?不就是一台电视嘛,有哪样鸡巴稀奇?王家的女人也不甘示弱,跳出门来回敬:你有鸡巴出息,就自家买一个电视给你的丑鬼姑娘看,不要让她在我家的窗台上蹲起鬼眉日眼的吓人,吓倒我家娃娃还没有找你算账就是好的,你还得脸兮兮的是不是?咹?二丫的爹就不吭声了,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吸着烟筒生闷气……很自尊的二丫爹,年猪都不杀了,为了女儿,把年猪卖了,到镇上抱回一台十七寸的黑白电视和一个锅盖,只要不发病,二丫就守在电视机前,特别是看到结婚的镜头,她就摇着爹的手说:爹,将来有机会,我也要像电视里的人一样结婚。爹就哄二丫,有机会的,有机会的。 && &可是爹还是没有等到二丫结婚就病倒了,一直咳嗽,大块大块的血吐了出来。二丫的爹知道自己不行了,便找到同村去浙江打工的人问准了儿子的确切地址,托人发了一封电报去叫儿子回来,说是自己快不行了,要他回来接手家产。二宝就带着一个打工妹回来了,并安排结婚来给爹冲喜。二丫的爹就挣扎着,满寨子的找人来帮忙,给儿子操办喜酒。就在儿子结婚的那晚,他吐了一小半盆血,他就拉着儿子的手叮嘱:二宝,你娘喊我去陪她,爹不行了!爹最不放心的就是你的妹妹二丫,你要答应我照顾好她,如果有机会,要把她嫁出去,不能留在家里,那样的话会被别人日绝先人九祖的,我和你娘在地下都不会安心的…… && &爹在二丫的哭声中死去了,可爹的眼睛一直闭不上,二丫知道,爹放心不下她。 &2 && &二丫的爹死后,二宝觉得爹留下的茅草房实在丢人现眼,便把自己打工的积蓄和结婚时收的礼金全部动用,买了砖瓦、钢筋、水泥,请了匠人,大兴土木,修建了一栋三间平房。并在院坝前建了一个门面,把自己觉得娇贵的老婆留在家里卖东西,自己去种地,缺什么的时候自己就骑上摩托车去进货。村里第一家百货店开办起来了,生意还不错,好多人都说,二宝翻身了,比他爹行。& &二丫的房间并没有在大平房里,当初二宝修房子时,就把茅草房留了一间,把上面的草重新盖了一层,还打了围墙。他说老人家的房子不能都掀翻了,要留点记忆,否则想不起爹来,那是对爹不敬。二宝说这话时,引来不少人的赞叹,都说这小子出息了,还惦记着死去的爹,非不怪是出过远门的人,见识不少,可是谁也想不到这是他算计二丫的一招。二宝把没有上架的货物都堆在茅草房里,并把二丫的床搬进去,连同爹给二丫买的电视,说白了,就是让二丫给自己守货物。& &二丫成了他不花钱的仆人,白天就让二丫整理货柜,重的东西就让二丫抬上抬下,把货物上好架之后就把二丫撵到那个坐着还好站着就不舒服的茅草房里去。屋子挤得气都透不过来,有时候二丫想出来看一下他们的彩电,二宝就骂都是一样的频道,自己回去看爹给你买的电视,电视不放的话,几天就锈坏了,到时候你连黑白电视都看不了,二丫就只好龟缩到自己的房子里去了。& &最让二丫不能忍受的是,自己守着那么多好吃的东西,却不能拿一块,二宝说过,交给二丫守着的东西,少一张纸都不行,否则二丫就交不了差。二丫从小就领教过二宝的厉害的,晚上再饿,也不敢有半点越轨的念头。 && &二丫的病还是不时的发作起来,只不过都是在自己的屋子里,她的哥哥和嫂子都很少知道,她发病前的那一声尖叫,被厚厚的货物挡住了,村里的人都以为二丫的病有了好转。每一次扯完母猪疯后,清醒后的二丫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二宝从小就见二丫发病,已经麻木了,只有他的老婆见到二丫发病,很害怕,他就安慰老婆,没事的,多见到几次你就不会怕了,二丫从小就是这样,把那几分钟过了,她就像一个好人。 && &二丫的劳动是没有任何报酬的,做完所有的活路,她就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每天都是嫂子把她和丈夫吃剩下的烫菜拌着饭装在一个狗盆一样的碗里,丢在专门留着的洞里。然后到下一顿吃饭的时候,嫂子又将就那个碗把饭送过来。二丫的衣服从爹死后再也没有添置过,穿的都是嫂子穿得败色了的旧衣服,二丫提过意见,嫂子就说:不要给脸不要脸,我的衣服都是上档次的,我还舍不得给你穿呢!如果不给你穿我剪了来打布壳还能做几双鞋。二丫就不敢说什么,低眉顺眼的说,是,是,是。至于鞋,更不用说了,哥哥甩给她一双卖不出去的塑料拖鞋,二丫便低声说,爹在世的时候都给自己买好看的鞋,耳朵很灵的嫂子就大声的骂:你又不玩朋友,打扮给谁看?人啦,要知足点,有拖鞋穿比没有鞋穿的好,再说你也不撒泡尿照一下你那鬼样子,不把别人吓死才怪,能将就就将就……& &二丫就斜眼看了一眼嫂子,算是反抗,心里说:你打扮得那么光鲜又是为哪样?难道我就不想漂亮吗?我还不是想嫁人,如果我总是这样,哪个男的会多看我几眼?二丫很怀念父亲在世的时候,爹自己不穿都行,却要给二丫买最好看的衣服和鞋子,而现在,她穿的是嫂子矮小的裤子,连膝盖都遮不住,腿上的那些发病时留下的白斑好伤疤都很显眼,衣服呢,也短得连肚脐眼都露在外头,一个嘴杂的小伙子还开二丫的玩笑,说二丫很富有的,天天都有五分钱用,就是嘲笑二丫的肚脐眼像五分钱那么大,二丫觉得好没有面子。被人笑都不说,夏天还好些,冬天二丫就觉得受罪,冷了,二丫的脚就生冻疮,开“冰口”,血长淌,弄到哪儿都疼,二丫真的很想爹,想着想着就哭起来。 && &有时候阳光很好,农闲时的庄稼人就聚集在二宝的院坝中来,要两提酒,一碟葵花子,大声的咋呼二宝的老婆拿一副扑克来,三五个斗地主消闲时光。女人们管着孩子,各自拿着一双鞋垫来绣花,陪着男人们热闹。不甘寂寞的二丫这时就走出门来,她也想晒晒阳光,二丫并不懂得收拾自己,她来到人群中央,人们就看见经血顺着她的脚弯淌下来,像两条弯曲的蚯蚓爬在腿上。眼尖的男人们就笑,二丫的嫂子听见笑声,出来一看这情景,破口大骂:你这个不要屄脸的出来搞哪样哟?不嫌丢人现眼是不是?烂屁股,你不看看你那个样子,丢先人九族的脸。二丫就左右上下的打量自己不是的地方,当她看到自己见不得人的地方还在滴血时,便脸一红,往自己的房间里跑,拖鞋在地上发出“噼啪噼啪”的响声,又引来一阵哄笑。& &等二丫收拾好了再次出来时,村里的媳妇们就开二丫的玩笑:二丫长大了呢!可以嫁人生娃娃了!二丫的眼睛就一亮,低声说我也想呢!嫂子听见了,脸一沉,骂了起来:也不知道羞耻,还想嫁人,你看你那脸嘴,鬼二哥才看得上你。二丫见人多,知道嫂子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回敬了一句:说不定呢!我知道我长得很难看,但是酸菜白菜,各有所爱,也许会有男人看上我的。话一说完,就招来男人们不由自主的笑声,其中有一个男人打量了一下二丫,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说:二丫,说句实话,你确实不漂亮,斜眼歪嘴,老鼠牙,嘴巴又是“地包天”,晚上即使和你亲嘴都巴不了边,这样一想,你就是赔钱嫁给我,我也不敢想。& &另外一个流里流气的叫阿牛的小伙子就接过话头:你狗日的也不要牛屄哄哄的了,这女人嘛!把灯一关,还不是一样的搞法!被抢白的男人就开了黄腔:说你妈的屄话,照你狗日的这么说,太没有标准了,只要是个母的你都要是不是?要不这样,叫二丫嫁给你算了!阿牛就连忙摇着手说:算啦,算了,老子宁愿打一辈子的光棍!& &人群里又引来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二丫并不懂他们是啥意思,见人们笑,她也跟着笑起来,一笑,脸就一扯一扯的,年轻的小伙子就开玩笑,二丫的笑容最有特色,脸皮都会跳街舞呢! && &二丫并不理会这些,她抬了一根板凳来挨着女人们坐下,看他们纳鞋底,就问她们干什么?女人们就说是给自己的男人做鞋垫,男人们的脚就不会疼,还有收汗的效果。二丫就感叹,要是将来自己嫁人了,也会给自己的男人做鞋垫。女人就问:你会做鞋垫吗?二丫就笑着说和尚都是人做的呢,脸上就多了一些自信。然后二丫又感叹可惜我天天都被关在屋里给嫂子上货,没有时间去认识男人,白白的把青春混大了,今年我都二十六了,再不嫁都成老姑娘了,如果年龄再大一些,就没有人要了,你们说说,这公平吗?好多人都只顾着听她每一句话里都带着一个“了”字,觉得有些怪怪的,都不说话。一个包着青帕子的女人就问:你到底想怎样嘛? & & 二丫就说我也想和你们一样当过新娘,然后又当妈,然后又有了孩子,一家人热热闹闹的。人们都知道,二丫想要一个男人了,她也有正常的需要,她也想被男人疼被男人保护,甚至夜晚被男人蹂躏,都心甘情愿,她想只要自己做了一回女人,她就可以有条不紊的安排自己的生活,早上上山做活路,回来时掏一背篓猪草,然后就砍猪草,喂猪,然后就积攒点钱,买件换洗的衣服。如果有孩子的话,她也会像别的女人一样把自己的衣襟向上一捞,掏出奶子来喂孩子,那是一种满足,更是一种幸福。& &二丫见其他的女人们不理她,就缠着纳鞋底的女人描述她向往的结婚仪式,大都是电视剧里的翻版,她说:我不要衣柜桌椅,也不要大红大绿的穿着打扮,更不要金耳环和银项链,我只想象电视剧里面的新娘子一样,披着盖头,然后被新郎背着出门,跟着嘹亮的唢呐声走村穿寨,到了新郎家,被新郎牵着手跨过火盆,越过马鞍,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牵入洞房,和新郎喝交杯酒,就坐在床上等晚一些的时候……二丫一边想一边叙述,痴痴的,然后不由自主的笑了。& & 女人们见二丫很陶醉的样子,不好惊扰她,便自顾自的纳鞋底,抽一针,在额头上搓一下,用顶针对着针屁股往鞋底上一抵,再捏着穿上来的针头往前一拉,扯过线头,用力一勒。二丫见没人搭理自己,继续絮叨起来:如果哪天我结婚,你们一定要来看哈!一定要看看新郎怎样把我背出门。说着好像背上有些痒,就颠筛子一样左摇一下右摇一下,并伸手去抠发痒的地方,二丫的动作大了些,引起了一个孩子的好奇心,他一直盯着二丫看,好像发现了什么,突然大声喊起来:虱子,她的衣服上有虱子。正在喝酒的那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就笑着说:哟!二丫,想不到你还养得有私人部队呢!& &二丫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就睁大歪斜的眼睛问:哪样部队咹?我不晓得呢!年轻的小伙子就指了指她的衣服,说:你看你的“坦克”部队这么早就开始出兵了,准备打仗了呢!二丫一看自己的衣服上有几个虱子在爬,才明白年轻的小伙子在嘲笑她,就连忙把衣服脱下来,抓住一个,放在两个大拇指的指甲中间,合拢一夹,那个虱子就“啪”的一声炸了,接着又是一个,接着又是一个,看她忙碌的样子,另一个扎飞机头的男人就说:二丫提前过年呢,鞭炮都炸得那么响!在场的人们都哄的一声笑了起来。 && 笑够了之后,一个女的就问二丫:你真的想嫁人吗? && 二丫就点点头,很期盼的神情。女人就说:二丫,照你目前这个样子是嫁不出去的,一个女人虱子都可以用手捧了,就说明你脏,不讲究个人卫生,你说哪个男人会要这样的女人呢?二丫就问怎么办,女人就说你要买点六六粉之类的药来杀死虱子,不然这东西在你头上做了巢,下了蛋,满脑壳的夜明珠,男人看见了就想吐,哪个还想着和你交朋友! && 二丫就回答:哥嫂从来不让我去赶场! && 女人并没有听她解释,接着说:还有你看你脖子肯定有几个月没有洗了吧,都成了“麻斑蛇”,脏兮兮的,男人见到这样的女人会吐口水的。 && 二丫就不笑了,脸部肌肉僵硬着,然后叹了一口气,样子孤苦而无助,忧伤而自怜。 &女人接着说:更重要的是人靠衣裳,马要鞍装,你要置办一些合身的衣服才是,照你现在的样子,衣服都没有一件好的,屁股都经常露在外头,咋个要得成哟! && &二丫就像问自己又像问别人,这可能吗?哥嫂会给买吗?即使都这样做了,又会有男人来娶我吗?算了,认命吧,我操这份心搞哪样,反正我这病治不好,是没有人要的。二丫的眼角就开始湿润起来,眼里全是一种莫名的悲哀,见没人再说什么,她觉得也很无趣,就躲进自己的房间里去了,“噼啪”的拖鞋声又引来人们掩嘴而笑。 && &后来,据二丫的嫂子透露,二丫想男人想的快疯了,到赶场天就缠着她哥哥给她买爽身粉、宝宝霜、镜子、发夹,有一种强烈的期盼开始折磨着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更为可气的是有一天二丫的嫂子抬饭给二丫吃,见屋子里没有声响,便想看看二丫到底在搞哪样?嫂子就扒开壁笆往里面看,见二丫闭着眼睛,光着身子摊在床上,自己揉捏着自己的乳房,发出快感的呻吟。邻居就劝二丫的嫂子,这是臆想症,长久下去,要把二丫逼疯的,如果有合适的,把二丫嫁了算了!二丫的嫂子嘴巴一撇,说,关我屁事,就径自理自己的货柜。 && &那天来二宝的院子里喝酒的人很多,人们照例开二丫的玩笑:二丫,想男人了吧!二丫就羞红着脸,说,真的,我是有些想男人了!人越来越多,二丫的嫂子就叫二丫到堂屋里抬凳子来给寨邻们坐,二丫很不情愿,朝屋里走去,刚走到石梯子顶端,“啊”的一声惊叫之后,二丫就倒在梯子上,手脚抽筋,乱蹬乱抓,扯了几下又倒在第二级梯子上,又扯了几下,便落到第三级石梯上,人们就惊叫起来,看着这骇人的场景,小娃娃们吓得躲再大人背后,紧紧的拽着大人的手。几个心急的人就开始喊起来:二宝,二宝,你这个挨千刀的还在搞哪样?你妹子扯母猪疯了。& &过了半天,二宝才懒洋洋的从床上翻身下来,拖着千层底的布鞋出来了,对惊恐不安的寨邻说没事的,死不了,休息一会儿就会好的,二宝对寨邻们的大惊小怪有些鄙夷,仿佛这些人没见过大世面一样。 && 可是半过多小时过去了,二丫还没有醒来,一个年老的人便对二宝骂开了:你这个砍血脑壳的哟,你妹子这次好像不太一样呢!你看她的脑壳上都起了几个洞,还不把她送到村卫生室去看看。二宝才走过去翻开二丫的眼睛看,不见眼珠在动,才有些慌了,忙招呼几个年轻人找来躺椅,砍了两根粗大的竹竿来,绑成滑竿,把二丫抬到椅子上,奔村卫生室而去。村卫生室的土医生是本地人,没受过专业的训练,就是祖上传下来的中医技术,懂点中医理论,后来又买点西医的书来看过,在铺子里摆上些西药,给当地人治疗点伤风感冒,名气也还是有的。& 当人们把二丫停放好后,土医生才洗手,装模作样的戴上老花镜,捏住二丫的脉门,闭上眼睛,半天才开口:我给这个闺女治了这么多年的病,都没有找准病根,今天我终于明白了,二丫这病不难治疗,她是急火攻心,才会这么半天不醒的。人们问怎样才会好起来,被逼急了的土医生就说:她需要男人肏她,男人一肏她,就给她消了火气,病就慢慢的好了,这就好比一条沟不通,堵了,水就泛滥了一样。如果你们还不懂,我就只能这样打个比方:我们农村的母牛发情那几天是不是爱“打圈”,不安分,狂躁不安,喜欢叫,如果这头母牛你把她打出去找个公牛爬了,这个被公牛捅了的母牛动都不动一下,然后这个母牛就再以不会叫了也不“打圈”了是一个道理。& &人们对这个理论虽然持怀疑态度,但见土医生说得有眉有眼的,也就有些相信起来,大家都知道,凡是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龄,是需要男人给她带来乐趣之事的,二丫是女人,这并不稀奇。 && &二丫需要找个男人肏的消息,就次第从每一家的窗户前传开了,很长时间一直成为寨子里茶余饭后的谈资,无聊的男人们便在喝酒谈及二丫的事情时,有几个猜着和二丫做那事到底是什么滋味,很下流的话就关不住闸。不过二丫对这个消息很感兴趣,她就缠着二宝给她钱,她要打扮自己,她想上街,想买她想买的东西。& &二宝便说人家一句玩笑话你就当真了,真是想得出来。二丫见二宝不打算给自己钱,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是哭又是闹,引来了不少围观的寨邻。二宝就对这邻居哭穷,说自己刚刚进了不少的货物,已经没有钱了,再说在农村,赊账太大,要垫资很多,根本就没有闲钱。& &一个麻脸老太就责备二宝:二宝,你这样做不觉得不太人道吗?二丫是你妹妹呢。你爹你娘不在人世了,长兄当父,这是你的责任。二丫能嫁出去对你来说是个好事情,一个大姑娘放在屋里,要被人肏绝先人九祖,再说作为一个正常的人,到了一定的年龄都要有一定的需要,你怎么一点事都不懂呢?& &二丫一听麻脸老太替自己说话,就更伤心起来,闹的更凶了,嘴里一直在念着:我要钱,我要钱。& &二宝见二丫一直在哭,邻居们也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觉得面子挂不住,就板起脸骂了起来:二丫,你嚎丧是不是?一天到黑就听那些看热闹的人打胡乱说,你不自己想想,你扯母猪疯的那病给我惹的麻烦还不够吗?你不觉得烦,我都觉得烦了。再说现在有哥哥照顾你,如果你嫁人了,稍微不顺眼,要被人打个半死,到时候你就舒服了是不是? && &二丫还是不依不饶,大声的喊,我就想当新娘,我就是不想给你两口子搬货了,我想过我自己的日子。 && &二丫的嫂子就横眉竖眼的接过话头,嫁,嫁,嫁,问题是哪个会娶你?说话都颠三倒四的,饭也不会做,衣服也不会洗,有点眼水的男人都不会把你这个病壳壳当先人供起来的。 && &嫂子的尖酸和刻薄,刺痛了二丫的自尊,她把鼻涕一抹,盯着嫂子,大声数落起来:你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满脸雀斑,还不是一天到晚的擦脂抹粉,你又打扮给谁看?天天吃好的,肥得像头猪,连脖子上的肉都积成弯丘田一样,我哥还不是照样要你,你凭哪样说我就没有人要? && &周围的人见二丫数落着嫂子,又看看二宝的老婆,觉得二丫傻是有点傻,但观察力还不差,觉得二丫形容的很像,就大声的笑了起来,二宝的老婆想再说什么,见众人都看着她,就忍住了。 && &麻脸老太就劝二宝:二宝,你说的也不是全部没有道理,可是你好好想想,二丫又不是憨包,你娘死的早,就没有人教二丫怎样去做女人,这不是二丫的错,你爹又是男人,又不知道怎样去教育二丫,他为二丫的病伤了不少的脑筋,哪有心思去教二丫做人,所以二丫为人处事都不太懂,这是可以理解的。我想,做家务事是女人天生具有的天性,一教就会的,你连给二丫做女人的机会都不给,二丫当然一辈子都不会做这些事情。你还是给她一些钱,我帮二丫打扮打扮,说不定真的有人会看上二丫的。 && & 二宝的老婆眉一竖,骂开了:这个小烂屄的心思我还不知道,分明是有意渲染她的病,好引起别人的注意,再说我们好不容易赚来的钱,拿给她买东西,这不合情,二丫又不是我们两口子的责任。 && &麻脸老太见二宝的老婆说话越来越难听,就将了她一军:是的,二丫是你爹妈的责任,你们两口子有本事就把你爹妈的坟挖开,让他们来给二丫主事,这是他们的责任。二宝的老婆就被抢白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 二宝见麻脸老太有些针对自己的老婆,就不高兴起来,说,这是我的家事。麻脸老太就觉得二宝认为自己多事,就骂了起来:是的,是我多事,行不行?其实这件事情关我麻脸老太鸡巴相干,我看你们两口子是油盐不进的四季豆,我是为你们两口子好,你们还高起帽子反起沿的不得了得很,叫你们把二丫嫁出去就是为了让你们将来少管她,你们落得轻松,你狗日的还不领情。再说二丫嫁得嫁不出去关我卵事,我又不是自家的甑子头没有饭了,把嘴巴搭在你家的灶沿上。照我看呀!好心不得好报,好泥巴搭不起好灶,算毬了,寨邻们,大家都弯角母牛——请转,这种不听说教的,以后大家都不要说他们了。为别人的豆子炒坏了自家的锅,不划算,我怕是毬疯发了哟,走,以后不要给这家两口子买东西了,多走几步又不会累死人,街上多的不是东西卖! && &麻脸老太说完,一转身就走了,其余的人也觉得无趣,认为没什么热闹可看了,就陆续的回自己的家。麻脸老太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对着那些走在回家路上的人说道:以后不给哪个来给这两个没良心的买东西哈!如果哪个没有耳性(教训),敢来买二宝的东西我就抬根板凳在你们家门口诅咒你三天三夜,让你们得不到安宁。众邻居都知道十麻九怪,这老太太是远近闻名的泼妇,说得出就做得出的,都“哦”了一声答应了。 && &麻脸老太见众人都走了,便站在竹林下的路口不走,回过头来朝着二宝两口子骂了起来:不讲良心的东西,你爹妈生你生错了,要是知道你二宝是这样的孽种,当初就应该把你尒在尿桶里。天下我还没有见到你二宝这种对待妹妹的,做人没人性,挣钱来买棺材也还早嘛!抠门!我告诉你,做人不要太绝了,当心屋檐水滴旧窝! && &二宝听着麻脸老太的话越来越恶毒,不敢吭声。麻脸老太见没有人接话了,也觉得没有意思,就回过头来对二丫说:二丫,二丫,有空到奶奶家里来耍,奶奶教你怎样做女人,不要被你的哥哥嫂嫂看扁了,听到没有? && &二丫就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不迭连声的说:好,好! && &麻脸老太就回家了,二丫也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留下二宝和老婆坐在铺子前大眼瞪小眼。 && &二宝的铺子真的没有人来买东西了,连小孩子想来买东西吃,他们的父母就说你敢去,待会儿麻脸老太来把你们的脚杆打断你们才知道锅儿是铁铸的,小孩们就只好吞着口水,乖乖的回家去。孩子们就想,那就等到赶集天吧,反正六天一场呢,只是他们搞不懂自己的父母为什么怕那个麻脸老太,就问自己的父母。父母们的答案都是大同小异,他们说麻脸老太是个五保户,又凶又恶,惹了她,一家人就别想过清静日子,她说的话,如果不听的话,她是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的,她会抬着根凳子来家门口骂你三天三夜不歇台。小孩们就天真地说,把她打回去不就得了。孩子们的父母赶忙捂着孩子的嘴巴,说,我的先人疙瘩吔,千万别这样说,那个敢打她?惹天惹地,不能惹五保户生气,她又无子又无女的,你还没有打倒她,她就来你家屋里睡起,你得服侍好她,否则的话,你就是猫儿抓倒糯糍粑,脱不了爪爪哟。如果你把她打死了,你来埋她呀!全寨子的人都巴不得哟,一家就少着几十块钱。孩子们就张大了嘴巴,安分起来,遇到麻脸老太,都“奶奶,奶奶”的喊得很甜。 && & 二丫也不搬货了,自己躲在屋里不出来。二宝见又几天没有买出去一张纸和一瓶洗发水,心里就着急起来,就问老婆是怎么回事?老婆就气鼓鼓的骂起来:还不是你妹妹那个骚货,光想着嫁人,得罪了麻脸老太,哪个还敢来买东西?更气人的是那个烂婊子二丫脾气越来越大,躲在自己的那个“牢门”里,一样屁事都不做了,这个家呀,迟早要败在这个丧门星的手头,这日子快过不下去了! && &二宝一听就气冲脑门,他三步两步的跳上坎来,拍着二丫的房门。骂道:二丫,你这个短命儿还在挺尸是不是?还不起床去掏点猪草来喂猪。哎!你的耳朵聋了不是?猪都饿得“嗷嗷”直叫唤了。 && 二丫半天才磨蹭着穿上拖鞋,披头散发的走出门来,见二宝还在骂自己,就回敬起来:吼哪样毬,我又不是你的丫鬟。二宝见二丫顶撞自己,积蓄了好多天的怨气终于找到了出气的地方了,就一把抓住二丫的头发,往院坝里拖,一边拖一边问:你想死是不是?咹,想死我就打死你,我好过清静日子。二丫疼,就一口咬着二宝的手,痛得二宝叫唤连天,他就揪着二丫的头发往地下一按,就拳打脚踢开了。 && &没有目的的殴打,疼痛就剧烈的袭击着二丫的身体,她就很夸张的发出杀猪般的叫唤:救命啦!救命啦!狗日的二宝打死人了!& &二丫的呼救声引来了不少来看热闹的人,都围在坎子脚,有几个胆大的就叫道:二宝,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她是你妹妹呢!又不是你的杀父仇人,你咋个忍心下这样的狠手哟!喊是喊,却没有一个人去拉架,二宝的老婆见围的人越来越多,想给二丫一个深刻的教训,就停下扫地的动作,怂恿二宝:打死她,打死这个死不要脸的东西!二宝就联想到二丫给自己带来的许多麻烦,如果不是因为二丫,邻居们也不会不来买东西,就打得更来劲了,一边打一边骂:我叫你给我惹麻烦!我叫你给我惹麻烦! && &二丫疼得着不住了,就发出凄厉的叫喊:救命!救命! && &拐着小脚的麻脸老太来到坎子脚,见众人都伸长了鸭脖子一样的看热闹,没有一个人去拉架,就骂开了:哈狗日的些哟!当真是看热闹是不是?众人见是麻脸老太,就不在言语了。麻脸老太就顺手捞起一根板凳,砸在二宝的身上,骂着,畜牲,还不停手,是不是?见二宝没有松手的意思,麻脸老太就用力的把凳子砸在二宝的肩膀上,很疼,二宝就松了手,气咻咻的站着,看着众人。 && &二丫就一把抱住麻脸老太的大腿,委屈的哭起来,惊恐不安的看着二宝,嘴里喊着:奶奶,救救我。 && “你这个狗日的,不是人哟!天收的,她是你的妹妹呢,是小偷吗?你咋个舍得这样打哟!你搞清楚没得,二丫和你是一个奶子吊大的呢!你这个瘟神菩萨哟,居然下得了这样的狠手!你是人还是畜牲哟!咹,你还又人性没得哟!”麻脸老太指着二宝的脑门,指一下,骂一句,二宝的头就歪一下。 && &麻脸老太见二宝不说话,就蹲下身来拉二丫,二丫仰起头来,鼻子口来血,眼角还乌青一片。麻脸老太就满眼泪水,她给二丫揩拭着嘴角的血迹,说:二丫,走跟奶奶回家!不要和这个狗吃良心的杂种住在一起了,天,天哟,菩萨,打得好造孽哟! && &二丫就扯着麻脸老太的手不放,满眼惊恐,哭着说:奶奶,我哥哥为什么要打我,我就是想嫁人,我有错吗? && &麻脸老太就拉着二丫走出院坝,一边走一边骂:二宝,你这个砍血脑壳的,独杠子抬的,火烟包送的,我给你说,你这样无情无义,你不得好死,我给你说,你照这样下去的话,你会后悔的……你狗日的不是人,是畜牲,是牛马不如的畜牲……” && &二宝就傻傻的楞在院坝里。其他看热闹的人就各自回家了。 &3& &二丫与麻脸老太回到麻脸老太的茅草屋前,就软弱无力,一下子梭到地上,麻脸老太就问:姑娘,你搞哪样名堂,还没有到家呢,就坐在地上了。 && &二丫就说:奶奶,我眼前直冒金星,我饿,我哥哥和嫂嫂三天没有给我吃饭了! && &麻脸老太就把二丫扶到草凳上坐着,看着二丫,只见二丫黄皮寡瘦的脸没有一丝血色,脸上的骨头全部凸显出来,而两只眼睛深深的凹陷下去,古洞一般,便心痛起来,大骂二宝两口子都不是人。 && &麻脸老太忙划了一根火柴,燃起火来放到灶孔下,就到橱柜的坛子里舀了一勺猪油放在锅底,然后又拿出两个鸡蛋来打破调匀,放进火辣的锅底一煎,蛋花就卷起来了。然后又舀了一瓢酸辣子放在锅里,和上一大碗米饭,翻炒着,铲到碗里,端过来递给二丫,说:可怜的孩子,饿了就吃,吃了不够,奶奶再给你炒! && 二丫就接过饭碗,大口大口的吞咽,连嘴巴都包不住了,她从饭的缝隙里吐出几个字,奶奶,好香哟!我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饭了!麻脸老太就点着头,说:孩子,慢一点,别噎着,还有!还有! && &二丫吃饱了后,打了一个饱嗝,对麻脸老太就笑了一下,说:奶奶,你是好人,谢谢! && 麻脸老太就说:你这孩子也真是的,谢哪样哟?要是你爹娘在的话,你也不会受这份罪的! & 阳光很温暖,麻脸老太就把草凳搬到院坝中央,叫二丫到院坝里来晒太阳。刚晒一会儿太阳,二丫就抠着乱草一样的头皮,说是痒得很!麻脸老太就把二丫的头搬过来看,眯着眼睛看了半天,说,全是蚂蚁蛋呢,当然痒啊,奶奶去拿篦子来给你篦一下,就舒服多了。说完就真的迈着小脚到屋子里找了篦子来,叫二丫趴在自己的大腿上,先用梳子把二丫的头发梳直了,然后就用篦子一遍一遍的篦,把篦子上的虱子一个一个的揪下来给二丫看,说,二丫,你看这么多的虱子,当然咬得你发痒,说着就把虱子放在指甲里掐死……二丫就趴在麻脸老太的腿上,一动不动,泪水便把麻脸老太的腿浸湿了。麻脸老太感觉有些凉,就把二丫的头抬起来,问:孩子,你咋过了? && &二丫就说:奶奶,我想我娘,要是我娘还在,她也会像你一样给我篦虱子的。 && &麻脸老太一脸的温情,安慰着二丫,傻孩子,奶奶也是亲人呀! && &二丫就说:奶奶,为什么我的亲姊妹对我那么歹毒,你却对我这么好呢? && &麻脸老太就说:奶奶的命也和你差不多,我也是个孤儿,我因为长得难看,就没有人娶我,奶奶就成为五保户了,其实奶奶知道你的心情,女人啦!就是要有个家,要有个男人才成! && “可是我的哥嫂却反对我嫁人呢!”二丫还是一脸的不明白。 && &麻脸老太就说:他们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他们哪里知道你有什么需要呀!他们很自私的,晓得不? && 二丫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 过了一会儿,二丫想起什么,睁大眼睛问麻脸老太:奶奶,你和男人睡过觉吗? && 麻脸老太有些羞涩,最后还是坦言,睡过。 && 二丫就问:是不是感觉不一样? && 麻脸老太就笑着说:憨包姑娘,肯定不一样啊!不过这只是我们两个的私人秘密,我给你说了你可不能给其他的人说,不然我就不说给你听。 && 二丫就发毒誓,麻脸老太说我信你就是了。 && 麻脸老太就开始叙述着自己尘封了多年的故事:我也是爹妈去世的早,被村里人一碗饭一碗浆的养大,直到自己能独立生活。年轻的时候,我也想男人啊,那是一种只有自己才清楚的煎熬,有时候甚至想着哪一天被男人强奸了也是幸福的事情。可是村里的男人都嫌我很丑,不愿意与我来往。晚上的时候,我想男人想得难受了,就把茄子烤热了,然后就躺在床上,脱掉裤子,把茄子往自己的阴门里一抽一送,那感觉让自己很羞耻也很受用,想和男人做那事是女人的天性,不用教的,天生就会。可是我这种方法还是不能满足自己,我想和男人试一试做那事的滋味到底怎么样?直到有一天一个做牛生意的男人来我的屋子里找住处,我就热情的招待了那个男人,给他做好吃的,安排了住处。到了半夜,我实在忍受不了要和男人真正做一次的煎熬,就脱光了衣裤钻进了男人的被窝里,男人吓了一跳,连忙说,他是有老婆的人,不能这样做的。我就说,我不要你负责,我就只想好好的享受一次而已。那个男人确信了我说的是真的,就想,送上门来的肉,不吃是憨包,就一把抱住我,啃我的乳房,摸我的下身。那是一个很有经验的男人,直到弄得我叫他快点的时候,他才把那根粗大的鸡巴往我的下身一送,怎么弄都弄不进去。那男人就说,真的是处女呢,就很兴奋,就掰开我的大腿,用力一捅,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过后,我就软了,任凭那个男人反复的撞击,让我感觉到很舒服。那个男人还换了好几种姿势,弄得我只有不停的叫唤着,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羞耻了,只有满足,我有了好几次欲死欲仙的感觉,最后那个男的“啊”的叫唤了两声,就趴在我的肚皮上不动了。 && &我被幸福感充斥着,我抱紧了那个我并不认识的男人,舍不得放开,那一夜,我们都没有睡觉,我们干了三回,天刚亮的时候,那个男人就走了,但是我很感激那个男人,至少他给过我做了一回女人的机会。 && &二丫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一直盯着老人瘪着的嘴讲述关于她的故事,二丫感觉到全身燥热,一种难以抑制的东西冲击着她的心灵,她就有了无尽的幻想,她也想被男人睡,也想像麻脸老太那样做一回真正的女人……这是麻脸老太给二丫伤的第一堂性启蒙课,可是二丫还是体会不到和男人做那事到底是什么感觉,她就缠着麻脸老太问到底有多舒服,无法形容的麻脸老太就只好打了一个粗俗的比喻,像过年一样舒服。 && &二丫就憧憬着,呆呆的想了许多,然后很羡慕的对着麻脸老太说:奶奶,我真的替你高兴,至少你做了一回女人。 && &麻脸老太还是觉得有几分遗憾,她说那次和那个男人一晚上干了三次都没有怀上一男半女。一个女人只会干那事,最多只是一只不会抱蛋的母鸡,作为女人,要生过孩子才是真正的女人,才是完美的女人,二丫,以后有机会,一定要为自己生个孩子,那才是真正的做了一回女人呢。 && 二丫若有所思的点头,二丫很自信,她说:奶奶,我除了会生那种病之外,我的身体完全没有问题。 && 麻脸老太就调侃起来:那你一定要争取机会,不能输给你哥嫂,你要争取属于你的权利。 && 二丫就叹一口气,说,我想不出什么办法? && 麻脸老太就在二丫的耳边叽里咕噜的耳语了一番,还如此这般的比划着手势。 && 二丫就在麻脸老太家住了下来,不回家,二宝两口子觉得眼不见心不烦,也就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他们对着麻脸老太的屋子,扯鸡骂狗的说道:看那些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人能坚持几天,到时候你给我送人来的时候,我才“挑个欠给你尝”(方言,给你找麻烦),给你一个“塞口粑”,叫你没有话说。 && &村里的妇女有事无事都来麻脸老太的家里坐坐,家长里短,见二丫也在,便为她的婚事操心起来,都给二丫出主意,提建议,开始教二丫怎样为妻之道。 && 一个包着青帕子的女人见二丫总低着头,就说,二丫,别把头低着,要勇敢的面对那些男人! && 另一个教二丫怎样给男人抛媚眼,一个很有老道的妇女就教二丫怎样去吸引男人,有一个更直接,让二丫找个办事场中人多的时候,假装用自己的奶子去顶男人的身体,男人一有感觉,饥不择食就会上二丫的。 && 二丫就一下盯着这个一下盯着那个,脸色红了起来。 && 妇女们当然也少不了一些忠告:怎样让自己的身体有香气,怎样面对那些相亲的,怎样回答来看人户的人的尖酸问题。还要注意不要在人前抠自己的烂脚丫,不要乱吐口痰等等,二丫用心去听,仔细揣摩,很虚心的比划着那些过来人传授的动作,仔细的记下每一个不应该犯错的细节……有一个细节做不到位,包青帕子的女人就指点起来,说,要注意表情,男人们看重的是表情的表演够不够吸引力,还有,听人家说话的时候要看着人家的眼睛,眼睛会说话呢,你要用眼睛给男人暗示你的想法。二丫于是就挤眉弄眼的学起来,样子很滑稽,逗得女人们笑岔了气。二丫并不气馁,一遍一遍的学,女人们就不笑了,她们都很清楚,二丫这么用心,目的只有一个,她想把自己嫁出去。 && &妇女们说着说着就责备二丫的哥嫂的狠心,都说让一个五保户来管二丫的吃住实在不像话,都两三天了,气也应该散了,应该主动来接二丫回去才是。 && &二丫就说:婶娘们伯妈们,你们别提我哥我嫂那两个挨千刀的了,他们把我当烂母鬼,巴不得我不回去呢。我也不笨,他们的心思我清楚得很,他们见不得我,我也见不得他们。实际上我嫂嫂“屎胀”(方言,让人不舒服)得很,她说爱我脏,可是她比我更脏,别看她外表打扮得很光鲜,可是她从来不洗澡,臭得连蚊子都不咬她。她穿的三角裤洗一次就要半包洗衣粉和两挑水呢!还有她吃饭特别的胀得,像我家以前喂的那个老母猪一样,南瓜都可以撑得下去两个大的,吃多了胀得难受,就一直叫我哥哥给她抹肚皮。还有我最见不得的是她用红纸把嘴巴沾得红红的,就像赶场天玩猴把戏的那个脱光了毛的老青猴的屁股一样。有一天晚上她和我哥哥脱光了衣服在床上打架,抱着我哥又撕又咬,如母老虎一样,她把我哥哥骑着,在上边一耸一耸,还像没吃食的猫一样“嗷嗷”的叫,我哥不愿打她,想挣下床来,我嫂子就搂着我哥哥的腰杆,说,还没得,还没得呢? && &许多的妇女就睁大眼睛,听着二丫有条不紊的叙述,觉得很有趣,都不说话……二丫以为她们不相信自己所说的事情,就反复强调自己说的都是真的,骗您们我就是狗鸡巴捅的,二丫发誓。 && &妇女们就点头,说,我们相信,没有说我们不信啊!还有没得? && &二丫见众人相信自己,就重新梳理自己的记忆:我哥也不是好东西,从浙江打工回来的狗娃告诉我,说我的哥哥刚到浙江时给人打工都没有人要,没有钱买饭吃,去捞过人家饭店旁边的潲水桶里的东西,偷人家单车被浙江人吊起来打,为了二十块钱给人家下厕所捞手机。还有一次去玩小姐回来后,下身就开始长了什么“萝卜花”,被医生骗去了八百多元钱都没有治好,后来还是一个土医一针就打好了。他带回来的老婆,也就是我的嫂嫂,狗娃说她以前做的是“鸡”,我哥哥开铺子和起房子的钱都是她挣的呢,要不是我哥哥那么怕她,她说一我哥哥不敢说二,我哥,说白了就是一个软蛋。 && &妇女们听完了二丫的叙述,一路舆论纷纷的回家去了,院坝中又留下麻脸老太和二丫。麻脸老太看了二丫一眼,很满意二丫的表现。 && 麻脸老太叫二丫抱柴做饭吃,她的脸上堆满了笑,意味深长的说:二丫,明天你哥哥就回来接你回去了。 && 二丫不相信,麻脸老太就说:你哥哥明天还会送钱来给我,叫我陪你去买东西,你信不? && 二丫摇摇头,一脸的迷惑。 && 第二天,整个村庄都传开了二宝和他老婆的奇闻,二宝去挑水时,村里的男人就问:二宝,你在浙江玩小姐的时候鸡巴上都长满了“萝卜花”是吗?二宝,你家老婆的内裤洗一次听说半包洗衣粉和两挑水都洗不干净,是不是真的哟,太夸张了嘛!二宝,听说你的老婆是个“鸡”,人家说的没错吧,你狗日的倒是很享福,老婆给你挣了那么一大栋房子。 && 二宝见短被人揭了,脑门上就冒火,日妈九祖的骂,是哪个绝万代的烂我的摊子?(方言,说我的坏话) && 男人们就说是你自己做事情不盖脚背,你想怪哪个嘛!我们平时叫你对你的妹妹好一点,你就是不信,还把你妹妹不当人的打,好了,现在火子落在脚背上,你晓得疼了,呵呵。 && 二宝久气得发晕,他知道了揭开自己内幕的不是别人,是被麻脸老太带到家里去的二丫。 && 他想,如果再不把二丫喊回来,二丫和那个十麻九怪的麻脸老太在一起,保不准明天又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新闻又会在这个乱发是非的村里传播开来…… && 他心里恨死了麻脸老太,但又不能把这个五保户怎么样?打又不敢打,骂又骂不赢,唯一的方法就是把妹妹接回来,才能封锁许多对自己不利的消息。他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把妹妹喊回来,就这样去叫,二丫不会回来的,自己少不了又要挨麻脸老太的一顿臭骂,麻脸老太的目的很清楚,就是想撮合二丫的婚事。自己只好舍点钱给二丫,让她打扮自己。至于二丫嫁不嫁得出去,我已经做到仁至义尽,麻脸老太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二宝决定这么办,担了半挑水,一溜小跑的飞回了家,从钱柜里捞出一把钱,就往竹林深处的麻脸老太家走去。 && 二丫还在睡觉,麻脸老太在屋檐下梳头,二宝就隔着篱笆喊:二丫,二丫。 && 麻脸老太就吼起来了:你的脖子烂了不是?嚎哪样丧,大声武气的,不想让人过清净日子是不是? && 二宝畏畏缩缩的推开篱笆门,往院子走去,见麻脸老太黑着脸,有几分胆怯,挠了挠后脑勺,说:奶奶,我想喊二丫回去帮忙做点事情,她都玩了两天了! && 麻脸老太把焦黄的梳直的头发往后一甩,从漏风的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来:二丫在我这点过得很好,至少我不会虐待她! && 二宝的脸红起来,忙解释,奶奶,我有错,我下次不敢那样对待二丫了。 && 麻脸老太很不信任,就激了一句,你说的话只有聋子听得见不,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 二宝就急了,说话的语气也加重了,就说:总不可能把二丫留在你这里受某些人拨摆,专门讲我的坏话嘛!家丑不可外扬呢! && 麻脸老太听出了二宝的话外之意,再看看二宝扭得出水的脸,就指着二宝的鼻子骂开了:小杂皮,你说话嘴巴放干净点,再打胡乱说的,我就对你不客气。刚才你放屁牢骚的说哪样咹?大清老早的你想讨老娘“鲜见”(方言,咒骂的意思)你是不是?你跟我说清楚,某些人具体指的是哪个?拨摆你家二丫哪样了?说不清楚,我就把你的屄嘴巴撕破,你才晓得锅儿是不是铁铸的。 && 二宝见麻脸老太动了怒气,忙笑着赔不是:奶奶,我没有说你,我说的是那些想套二丫说我坏话的死婆娘,我真的不是说你! && 麻脸老太还是坚持:你指鸡骂狗的话我是听的出来的,你不要骗我,有本事不要那别人来遮挡。 && 二宝一脸的窘相,抽打了自己几个嘴巴,说,我该死,我嘴臭,奶奶,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了,好不好? && 麻脸老太脸色才好了一些,她阴了半天,把自己的头发绾成一个“毛转”,才慢吞吞的教训二宝:二宝呀!你也太不象话了,你知道吗?有些事情做过头了是要招报应的。你晓得不?我作为一个外人都替二丫的婚事着急,你却想把二丫留在屋里,不让她嫁出去,你是不是想把二丫留在屋里烧吃,咹? && 二宝连忙说:不是,不是。 && 麻脸老太又问:那你是不是有这样的心思——弟兄巴不得弟兄怂,姊妹巴不得姊妹穷? && 二宝摇头,说,不是,真的不是…… && 麻脸老太把当镜子照的水一下子泼了出去,盯着二宝,语气舒缓了一些,说:二宝啊,不是奶奶说你的不是,二丫嫁出去了就像我刚才泼出的水一样,她就成了别家的人,自己过自己的日子有哪样不好?你也不用管她的生活了,也会省去很多的麻烦。奶奶我问你,是哪家会把姑娘留在屋里一辈子的,那是要被人日绝先人九祖的,晓得不? && 二宝鸡啄米式的点头,说:是,是,奶奶说得对! && 麻脸老太接着数落起来:你以为我想管二丫的事情吗?我是看二丫可怜呀!要是你的爹妈还在世的话,二丫也不会落到这部田地,更不会落到我这个外人来替二丫操心了。你呀,你呀,你在疼二丫这方面差你爹妈差得太远了!二丫有病,你应该照顾好她才是,你呢,你却拼命的打她。二丫长这么大,你的爹连一根指头都舍不得动她一下,你的心肠就那么硬吗?打畜牲一样的打,连我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呀! && 二宝不说话,低着头,两只脚互换着搓着脚背,嘴里“嗯”“嗯”的答应着。 &&“你娘死得早,你爹就一直把心思放在你妹妹的病上,凡是能问的人他都问了,凡是能找的药他都找了,甚至还托人写信到上海的一家大医院去问过这方面的专家……为了能找到一些难找到的药,连地都荒了,你爹就只有帮工换得点钱来买包谷面和稀粥吃,但是你爹却把你妹妹,每一次发病的规律都记在纸上,一直记了满满的三个算术本,这份疼儿女的心肠啊,连我们都感动。后来听人说竹子烟筒里长出的菌子能治好你妹妹的病,他就天天的吸烟筒,呛得眼泪直转,继续吸,肺部咯出血来了,还是接着再吸,就这样把自己吸死了。你呢,你做了什么哟?”麻脸老太声色俱厉的数落着。 && “二丫是个不幸的女人,她的病好不了,但是医生说结婚能缓解她的病。你硬是要打自己的小算盘,怕置办嫁妆,故意拖,你说你像话吗?麻脸老盯着二宝,问道。 && 二宝不敢看麻脸老太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低着头,蚊蝇一样的低声解释:奶奶,我今天来就是找你老人家想办法的,我错了,我弥补。我带了500元钱过来,希望你帮二丫出点主意。说着就从裤袋里掏出钱来递给麻脸老太。 && 麻脸老太装着不情愿的样子接过钱,说,为了二丫,我答应你,数了一遍,合数了,又补了一句,放心,我会把钱用在刀刃上的! && 那二丫可以回去了吗?二宝战战兢兢的问。 &&“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给你管住二丫的嘴巴,至于怎样替二丫张罗这桩婚事,你自己看着办?等我和二丫把该做的做了,我会让二丫回去的!麻脸老太说。 &&“那我先回家了!”二宝转身就走,走了两丈开外,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对麻脸老太求乞道:奶奶,能不能叫村民们给我买东西,我们一家人要吃饭呢? && 麻脸老太会心地一笑,爽快的答应没问题。 && 这时二丫才从床上拎着裤子往厕所里跑去,看见二宝,鼻子里哼了一声。 &4& 二丫第二天回到家,见二宝的铺子门口就贴上了一张红纸,很多人围着看,她听见有人念着上面的内容,好像与自己有关,便格外的关注起来。 && 红纸上是二宝亲自为二丫写的征婚广告,字歪歪扭扭的,鸡刨的一样,但是内容却很清楚: & 本门现有一女,26岁,长相一般,发育良好,染有癫痫病,欲找一位关心体贴的男士为伴,年龄不限,有心就行,有意者请找此女的兄长二宝直接联系。 && 二丫征婚的消息传开了,整个村庄热闹起来,大人小孩都来看那张广告,看完之后都摇着头很遗憾的离开。 && 二丫见很多人都来看自己,心里就腾起希望,她尽量让自己笑得正常,纠正不协调的脸部肌肉,很客气地对着来看她得男人打招呼,热情周到,抬凳子出来给男人们坐,倒水给那些不同年龄的人喝,尽力彰显自己的贤惠。 && 二丫从那些摇着头离开的男人的眼神里,知道了那些男人们都不愿意担负风险,她的所有的努力,并没有博得男人们的亲睐,二丫觉得自己很无助。有几次她试着用麻脸老太传授的经验----用表情和言语来爱抚男人,可男人们一见二丫要与自己搭话,都找借口离开,或者言其他的东西,丢下二丫可有可无地呆立着,非常尴尬。 && 有个男人甚至当着二丫的面说着很难听的话:二丫想嫁给自己也不难,除非二宝倒贴两万块钱还差不多! && 另一个说得更绝:倒贴两万我都不敢,看着二丫那样子,我下面的玩意儿翘都翘不起.....& 二丫听到这些话,就觉得心里堵得慌,她白了一眼那些拿自己开玩笑的男人,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躺在床上,咬着牙拍打着枕头。 && 直到那张红色的征婚广告变成了白色,在风中飘摇着,最后被风卷跑了,还是没有人愿意来提亲,二丫的眼神就黯淡了。 && 二宝的老婆却很得意,见有人来给自己买东西,就总是重复着这几句话:“我的嘴巴可是贴了鸡毛的,一说一个准,凡是男人,只要脑壳没有进水,哪个愿意碰二丫嘛?当初二宝写征婚广告的时候我就说过这话,如何?硬是被我一挂打灵了!机会我们是给二丫了的,二丫没有这个福分也怪不得谁。” && 我除了偶尔会发一回母猪疯,其他地方都正常呀!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该做的我都做了,该表现得我也表现了,还是没有男人看上我,这样下去可不行,我得去找麻脸老太分析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二丫想。 && 二丫来到麻脸老太的屋前,拉根板凳坐下,就向麻脸老太倾诉自己的不幸,麻脸老太也觉得自己无能为力。 && 麻脸老太知道二丫的内心的孤寂,除了自己,是没有人能够真正明了的,麻脸老太只得尽力的安慰二丫:孩子,婚姻这东西,急不来的,要有耐心,你呀,你看看你太忧心了,头发都垮网的往下掉......这样下去对你可不好。 && 说着,麻脸老太就拿出梳子来给二丫梳头,在给头发分路的时候把头发多的地方往头发少的地方移,并告诫二丫要学会使用买来的粉,尽量的掩盖身上的不足。 && 二丫一下子想起了什么,她转过身来,殷切地看着麻脸老太,问:奶奶,是不是我该去镇上的照相馆照一张照片,然后多冲洗几张,拿给那些男人看,发的照片多了,说不定会有人看上我呢? && 麻脸老太一脸的疑惑,说:你是向到处撒网,咦,说不定这个办法会管点用。 && 麻脸老太拗不过二丫的纠缠,就拄着拐棍陪二丫去镇上的照相馆拍了一张照片,冲洗了无数张。 && 以后的日子,麻脸老太见到熟悉的人,都给人家一张二丫的照片,并要求大家都帮帮二丫的忙。 && 二丫在等待之中又度过了很多个盼望的日子,照片也发完了,还是没有人来提亲,二丫很沮丧,表情也麻木起来。 && 又一个夏天,二丫大了一岁。 &5& 很热的夏夜,困兽一样的二丫晚上睡不着,幽灵一样的一会儿进入自己的房间,一会儿又走出来,倒院坝中去透气。 && 一天晚上,二丫在院坝中看着星星,见二宝的房间里亮着灯,不时传来嫂子憋在嗓子眼里“啊呀,啊呀”的叫唤声,并听见床上嘎吱嘎吱的响过不停,二丫以为哥嫂在打架,便想去劝架。 && 二丫想先看个究竟,透过窗户,二丫看见赤身裸体的二宝压着他的老婆,屁股一抽一送的,二宝的老婆紧紧的搂着二宝的屁股,一起一伏。二宝的屁股每送一下,他的老婆就叫唤一声。二丫就琢磨起来,是什么让嫂子这样的享受,最后她发现二宝和他老婆的私处有一根镰刀把一样粗的东西连在一起,忙碌了好一阵,二宝就趴在他老婆的肚子上不动了。 && 二丫听见二宝的老婆在夸二宝:你那茄子一样的鸡巴硬是让老娘觉得爽,弄得老娘死去活来的,舒服惨了! && 二丫的脑袋里一激灵,便想起麻脸老太也说过用茄子让自己过瘾的事情来,二丫想:原来茄子也可以将就。 && 二丫想到二宝老婆拿满足的样子,觉得脸上发烫,她得脑袋里闪现着的全是自己刚才看到的镜头。 && 二丫想让自己快乐,她轻手轻脚的走到院坝里,站了一会儿,心里被二宝们交欢的场面撩拨得心痒难禁,便折身进了菜园,扯了一个茄子,跑到自己的房间,脱下裤子......&& 二丫的脸色憔悴起来,没有光泽的眼睛凹陷下去,枯井一样。她坐在靠墙的地方,一言不发,呆呆的盯着墙上的枯草,动也懒得动一下。绝望、孤寂把一个想嫁出去的女孩子包围了,任何的挣扎都是苍白的。 && 麻脸老太总是有空就来陪二丫,陪着二丫唉声叹气,也无法抚慰二丫的不幸。一些好心的女人也来了,苍白的劝说无非是要二丫留心自己少犯病,会有机会和希望的,要学会去等待,无关痛痒的句子,无法让二丫高兴起来。 && &好心的女人们有事无事都来帮二丫打扮,他们给二丫梳头时,尽量把露水发分得恰到好处,遮住了二丫那被烧疤的大半张脸,把好的那半张脸露出来,彰显出并不多余的美丽。有的女人还给二丫剔除多余的眉毛,女人们都说二丫漂亮多了。二丫就笑,很勉强,等女人们都各自回家去为自己的男人和孩子张罗饭菜去时,二丫的眼里就闪现出无限的羡慕。二丫拉着麻脸老太的手,说:奶奶,她们真幸福,玩够了还可以回家给自己的男人和孩子做饭,却没有男人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我真的好可怜哟,是不是? && &麻脸老太的鼻子一酸,颤着声音安慰二丫:孩子,憋想得那么悲伤,老天是长眼睛的,说不定你想给他做饭的那个男人也在找你呢!想开些,天无绝人之路! && &二丫又在盼望中度过一个又一个艰难的日子。 &6 && 二宝的老婆怀孕了,凸着肚子躺在屋檐下得躺椅上晒太阳,支使二宝象奴隶似的,二宝脸坡上的活路也不做了,伺候自己的老婆,端汤盛饭抬洗脚水,二宝的老婆脸上露出很幸福的笑容。 && 自从二宝的老婆怀孕后,二丫就不在清闲,天刚蒙蒙亮,二宝就把二丫叫醒,让她把店门打开,然后去掏猪草。二丫去掏猪草的时候,二宝就忙着给老婆做好吃的饭菜,自己也趁机饱食一顿。等二丫把猪草掏回来,二宝还让二丫把猪草砍好,喂了猪,才让二丫吃自己和老婆剩下的残汤剩水,待二丫吃完,又吩咐二丫收拾碗筷。。。。。。。 && 如是再三,二丫觉得不公平,就嘀咕开了:样样都喊我去做,都把你老婆当着先人板板供起来了。 && 二宝就骂:你眼睛瞎了呀!没看见你嫂子怀了娃娃吗?怀了娃娃的女人是不能做事的,晓得不?老婆,是不是这回事?二宝说这句话的时候,回过头去看着老婆,讨好的问躺在椅子上的老婆。 && 二宝的老婆便自豪地点了一下头,脸上漾着幸福,说:当然,当然。 && 这天,二丫又收拾完碗筷,抬了根板凳坐到院坝中晒太阳,二宝的老婆就叫二宝给她倒杯水,当二宝走进屋时,二丫见嫂子的肚皮上动了一下,嫂子就像捡得金子一样的惊呼起来:二宝,孩子会动了,踢我呢,快来看,好淘气哟,快点,快点,又踢了一脚。 && 二宝连滚带爬的跑出来,问道:真的吗? && 二宝的老婆就把衣服捞起来,露出小山丘一样光亮的肚皮给二宝看。 &肚皮又动了一下,二宝的老婆就像刚下完蛋邀功的母鸡一样叫喊起来:又动了,又动了。 &这下,二宝看得很清楚,高兴得跳了起来,大声叫道:真的,我的孩子会动了,我的孩子会动了。 && 二丫没看得真切,跑过去想看过明白,她也替哥哥和嫂子有了孩子而高兴,她走到二宝的背后,伸着鸭子一样的脖子问:是真的吗,我看看。 && 二宝触电一样,把二丫推开,拧着牛肉一样的脸,说:滚远点! && 二丫被推了一个趔趄,但还是笑着:哥,我想看! && 二宝的老婆就阴了笑容,对二宝说:二宝,叫二丫滚远点,说不定她那病传染给我们的宝宝,我听人家说,你妹妹的病会象天花一样传染给孩子的。 && 二宝就连推带搡的把二丫推到院坝中,把二丫按在板凳上坐着,才去伺候老婆。 && 二丫坐在板凳上,呼吸沉重起来,她觉得好委屈,她想,我也是为你们高兴呀,可是你们两口子却把我当着鬼怪一样的防着,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看你们两口子拿稀奇的样子,呸!要是有人娶了我,我也会生孩子的,神气个啥? && 可二丫还是不由自主的朝着嫂子的肚皮看过去,久了,又羡慕起来。 && 二丫的脑子里又回荡着麻脸老太的那句话:做一个女人,没有怀孕是不算女人的,没有做个母亲的女人与不会生蛋的母鸡没什么区别,那是无论如何也骄傲不起来的。 && 觉得无趣的二丫就躲进自己的房子里,躺在床上,想着嫂子刚才那幸福的样子和二宝高兴得神色,二丫的心里就一直呼喊:我要男人,我也要孩子。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从那以后,二丫和哥嫂的关系更加紧张起来,嫂子足不出户,躺在床上休息,要吃要喝都叫二宝,有时候二宝忙了,就叫二丫代替自己,哪知道二宝的老婆一见到二丫,就被鬼扯了一样的骂起来:二宝,你这个狗日的死到哪点去啦?你叫二丫这个烂婊子进屋来搞哪样名堂? &可怜的二丫被骂了,呆呆的立在嫂子的床前,结巴着说: &我...我哥...叫我...端....端水...给你....喝....&& 二宝的老婆就开黄腔:喝,喝你妈的个屄呀,喝! && 她见二丫呆望着自己的肚子,连忙拉了毛毯来遮得严严实实的,象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样尖叫着:滚出去! && 二丫连忙逃似的跑出来,依着墙伤心的哭。 && 过了几天,二宝遵照老婆的吩咐,叫二丫不能进他们的房间,连吃饭的时候,二宝把饭舀在二丫的大碗里,丢在门外,然后唤狗一样喊:二丫,快来吃饭!连送到二丫的房前的程序都省略了。 && 二丫吃完饭,依旧准备进屋收拾碗筷,却被二宝挡住了,说,就放在门外。 && 等二丫第二次吃饭时,发现二宝将就没洗过的那个碗又盛饭给她吃,天长日久,二丫的碗长了霉苔,好在二丫的身体好,也没有生出病来。 && 二丫忍了,二丫也怀疑自己,怕自己的病会传染给还没有出世的侄子,善良的二丫告诉自己,只要哥哥嫂嫂的孩子健康,自己吃狗碗就吃狗碗,怕什么! && &二宝的岳母听说女儿有了孩子,便背着几百个鸡蛋来看望女儿,二丫从来没有见过二宝的岳母,当二宝叫她给自己烧火做饭给自己的老岳母做饭吃时,二丫才看清楚这个收拾得很干净的女人:白而胖,富态,却不苍老,因为营养过剩,肚子和她女儿差不多,区别就在于她女儿的肚子是凸出来的,二宝老岳母的肚子往下坠,象装了版口袋粮食的布袋,最突出也是让二丫感到好笑的是二宝的老岳母磨盘一样肥大的两扇屁股,走路时,一前一后,就像农村人推动的磨子。 && &二宝的岳母看见二丫打量自己,就问二宝:这个“米花”(方言,对女孩子的称呼)看人看得痴! && &二宝脸上堆笑:妈,不要见怪,她是我妹妹二丫,没见个大世面,所以见你老人家就觉得稀奇! && 二宝的岳母“哦”了一声,便去女儿的床前嘘寒问暖去了。 && 二宝忙得不可开交,有时杀鸡,又是择辣椒,切腊肉,蒸香肠......& 二丫在灶下被火一烤,汗水就牵线的淌,她揩着汗珠,不迭连声的说,热死了。却又不敢到外面透气,她怕二宝认为她嫌弃他老岳母,以后自己的日子就难过了,她得忍着,再热也坚持下去。 && 快要吃饭的时候,二宝把饭菜摆到桌上,就支使二丫去掏猪草,二丫就不干了,这么好的饭菜,她一年也难吃上一回的,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二宝就堆上了霜,警告二丫,你不去掏猪草也行,但你不能上桌子吃饭,我们吃完舀给你。二丫想了一下,答应了。 && 一张桌子,三个人各占一方,举杯动箸,“吱吱声”便响了起来,二宝的岳母见二丫没上桌,就假装问二宝:“二宝,你妹妹呢?叫她一块儿吃嘛,待会儿又要刨锅爬灶的,这不好嘛!” && 二宝就说:“妈,别管她,我给她留的有饭菜的。”说完,就挟了两片厚而大的肉放在丈母娘的碗上,并殷勤的劝岳母:“妈,吃菜哟,又没得哪样菜得,捻酸辣椒吃噻!” && 二宝的丈母娘谦虚地说:“姑爷,我自己会挟的,你也辛苦,多吃一点,想不到我们的姑爷做菜香得很,硬是对妈的胃口。” && 二丫就在大门板上来回的蹭着身子,弄得很响,当二宝叫他岳母捻酸辣椒吃时,知道二宝是在叫他岳母捻肉,二丫见二宝他们三人吃的全是肉,口水就直往喉咙上冒。二丫见二宝往他岳母的碗上挟肉时,就想起娘来,娘可是从来没有享受过二宝这样的待遇就死了,要是娘还活着,二宝会不会这样待娘呢?二丫又想,娘肯定没有这福气的,不然老辈人总是说:“花斑鸠,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 && 风卷残云般,不到一会儿,桌上的菜被三个人吃完了,鸡汤里还剩几块肉,二宝的丈母娘都挟给了自己的女儿。 && 嫂子就说:“娘,我都快吃撑了,实在吃不下去了.” && 二宝的岳母就安慰自己的女儿:“姑娘,要吃哟,娘是过来人,能吃就多吃点,你一个人要吃两个人的口粮呢。再说,吃的去,宝宝的身体才会好。”嫂子还是梗着脖子把最后的几块鸡肉都吃完了。 && 二丫见碗里只剩下汤和辣椒皮,心里觉得特别的难受,一年难得的好饭菜又没戏了,原来以为二宝们吃不完自己可以饱食一顿,哪知道他们居然那么能吃,现在自己只有喝汤了。二丫心里这时候非常怀念爹和娘在世的时候,每次有客人来家,妈妈总是把客人没吃完的饭菜均分了,端给二宝和自己。 && 二丫这样想的时候,二宝的老岳母扶着女儿来到霯坎上,拉了一根板凳来,安好,让自己的闺女坐下。又转到屋里去抬一个草凳来,靠着门枋坐下,打了两个很响的饱嗝,好像觉得牙缝里有些紧,就随手抽了一根香签,折断,扯下一小截薄而尖的短棍往自己的牙缝里捅了几下,便吐出几条带着肉丝来,可能发现舌尖上不太对劲,随口一吐,地上就多了一泡血沫在石头上,很刺眼,二丫想,二宝的老岳母可能从来没刷过牙。 &二宝在桌子上收拾开了,他把二丫放在门槛边的碗拿进屋里,舀了饭,泡上汤,递给二丫,二丫见饭菜比平时的油了很多,心里的抱怨就少了,二丫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她接过饭碗,就蹲在门脚,扒饭。 && &就在这时,只听见二丫尖利地“啊”的一声,手中的碗便“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饭撒得到处都是。二宝的老岳母看见二丫的手像鸡爪一样的勾起来,一扯一扯的,脚也蜷缩,与自己的身体构成一个标准的直角,二丫抽搐着,双唇紧咬,口吐白沫。。。。。。二宝的岳母吓坏了,叫了一声,二宝。二宝忙跳出门来,以为是自己的老伯跌翻在地上了,见自己的老婆好端端的坐在板凳上,松了一口气,见自己的丈母娘指着二丫,习以为常的的安慰着大惊小怪的岳母:娘,不怕得,二丫总是这样。 && &四邻都知道二丫又发病了,就蚂蚁似的从自家的屋里赶出来,三步并着两步的来到二丫发病的地方,几个女人见二丫剧烈抖动的四肢,便摁住,尽力的把二丫的鸡爪一样的手掰直,汗水都掰淌了,一放手,二丫的手和脚又恢复了原状。 && &颤巍巍地跑过来的麻脸老太见女人们的招数无济于事,便吩咐两个男人去找火钳,一个男的在灰槽坎上找到火钳,跳出门来,看着麻脸老太,麻脸老太便骂:你是不是憨包,把二丫的牙关撬开噻,待会儿二丫吐出来的白沫回灌到气管里就麻烦了。然后又叫另外的一个人去到灶头里抠了一把灶心土,用手锤砸碎,放在碗里,加上水搅浑,澄清了倒在一个小碗里。 && 那个男人撬了半天就是撬不开二丫的牙关,麻脸老太就骂:平时间,你狗日的干你老婆的时候力气大得很,整得满寨子的人都听得到你老婆要死不活的叫唤,这会儿你就脚耙手软的,再用点力不行吗? && 没有一个人敢笑,这个时候,谁都不敢得罪眼前这个怒火冲天的老太太。 && 被骂的男人怕丢了自己的脸,用力一撬,硬生生的把二丫的牙齿撬断了,压住了二丫的舌头,露出了一个口子来,麻脸老太忙着把澄清的灶心水倒进二丫的嘴里。 && 可是二丫这次发病比以往都严重,她还是抽搐着,手和脚被扯得咔咔直响,两条腿像搓的麻绳一样绞在一起。二宝的老岳母凑过来,看了一眼,说:怕是要准备后事了! && 麻脸老太回过头来,骂开了:闭上你妈屄嘴,再给老娘打胡乱说放臭屁,当心老娘两耳光,把你耳屎都打出来,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还没有享受人生应享受的乐趣,怎么可能就死去了,过去点,晦气!二宝的老岳母就不敢说话了,憨憨的呆在一旁。 &只听得二丫的喉咙里“嚯”的一声响,双脚和手渐渐松开,嘴巴里的火钳就掉在地上,周围的 人都舒展了紧缩的眉头,麻脸老太半跪着去拍打二丫的脸,喊:二丫,二丫。 && 二丫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周围的人群却说不出话来。过了半响,二丫才坐起来,二丫感觉嘴里咸咸的,一吐,血里就蹦出两颗刚才被男人撬断的牙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 “没事,没事。”周围的女人劝开了。 && “牙都掉了两颗,以后我就更丑了,更没有男人会看得上我了!”二丫含糊地嘟囔着。 && “不怕,孩子,等你好了,我陪你去镶牙,好不好?你现在需要休息。”麻脸老太安慰着二丫。 && 几个女的就扶着二丫去床上睡了,麻脸老太给二丫整理枕头的时候,见枕头下有几个发霉的茄子,明白了什么,心里说,苦命的女人呀,就退出了房间。 && 等众人都走了,二宝就在灰槽边升起一堆火,叫丈母娘进屋向火,二宝的丈母娘阴了半天,对二宝说:二宝,为了你们孩子的安全,你们还是搬到我那儿去住吧!” && 二宝的老婆附和:“二宝,娘说得对哩,我们去娘那儿去住,娘还能照看我。 && “那二丫咋办?再说还有这么多货物还没有卖完呢?”二宝梗着脖子问。 && 二宝的丈母娘就劝二宝:那些东西管不了几个钱,到我家那边去住,我给你一个屋基,你造几个门面出来,生意肯定不你这个穷旮旯要强得多!” && 二宝还是有些犹豫,他认为父亲把自己从浙江叫回来,就是要回来照顾妹妹的,这个时候丢下自己的妹子走了,会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先人九祖的。 && 第二天丈母娘要走的时候,还在说:二宝,不要等后悔的时候才会想自己应该做的事,算了,有的事情该管就管,不该管的就不要管,要有点算计,你在你妹妹身上付出那么多,她嫁不出去,你要养她一辈子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不是当娘的自私,我只想照看高自己的女儿,再说,你们的娃娃都要生了,你们和一个患有母猪疯的人住在一起,风险太大,这样吧,哪天你想清楚了,再到我那边去也行! && 送走了丈母娘,二宝就靠在门板上想了很多东西,二宝的老婆扇阴风点鬼火,说,二宝,你狗日的自己想清楚哈,只有娘对我们这样好,才给我们屋基,换着别人家的姑爷,那是做梦,过了这村不一定有那个店,时间上可没有后悔药卖的。说完,腆着大肚子去睡了。 &7 && 时间并没有改变平常人的生活,日子还是重复着过下去。 && 目睹二丫发病状况后的好心人都关心二丫的婚姻,邻居们都希望二丫早日嫁出去,他们听到二丫发病时得尖叫和看到二丫扯母猪疯时得症状,很多人都会做噩梦。他们在二宝的铺子前来买东西时,都会有意无意的问二宝:二丫有人来提亲没有? && 二宝就粗着嗓门:我也没有办法,二丫嫁不出去,总不可能叫我给人家送上门去,就算我能这样做,也没话说,关键是送上门也没有人要,能怨我吗? && 众人见二宝一副不关我屁事的态度,都很愤慨,便相约不再来二宝的铺子里买东西了,这是一种最简单也最直接的报复。二宝的货全都上了灰尘,门前冷落,以前要守到大半夜,现在打了半夜的蚊子,脸鬼都不见半个上门,二宝觉得越来越没有意思,就关了门去陪老婆。 &老婆就问二宝咋不多守一会儿,二宝就说:都怪二丫那死姑娘的婚姻问题,实在是让人脑壳大,我只不过是与来买东西的邻居顶了两句嘴,他们问我二丫能不能早点嫁出去,我说送人也要找得到送处,他们就不约而同的不来买东西了,所以生意就冷淡,我想,再这样下去,这铺子是守不成了。 && 二伯的老婆吧所有的怨气都迁怒于二丫她嘲笑二宝:前不久的生意好得很啦,现在好了,看到银子都化成水,这都是因为你的那个宝贝妹妹闹的。我真的搞不懂你是咋个想的,不久前你妹妹闹着要找野老公,得罪了麻脸老太,她就让劝寨子的人不来买东西,人家果真就不来买,现在又是为了这个开丧的二丫,又得罪了寨邻。我看啦,这地方不适合你生活,干脆收拾好东西,回我娘家算了。 && 二宝被老婆数落得抬不起头来,见女人又提及去娘家,心里便明白老婆对生意的不景气不但不高兴,还有几分欣喜的成份,这是她要回娘家一个最好的借口。 && 二宝也想去丈母娘家,但是他是一个男人,他觉得寄生在丈母娘家的日子应该是很别扭的,退一万步说,即使是现在老丈母一家对自己很好,又给自己地皮又给钱的让自己去她家发展,可是人一旦相处时间长了,再好的牙齿和舌头都有磕着碰着的时候,要是那时候被自己的舅子撵回来,自己就没有面子了。还有,自己的妹妹再不好,毕竟是自己的妹妹,虽然妹妹给自己添不少麻烦,自己的确恨她,可是再恨,也不可能断了两个奶子吊大的情意,如果自己镇的狠心丢下妹妹走了,不管她的死活,将来自己老了到地里去的时候,见着自己的父母也无法交代呀!权且不管将来,就目前来说,丢下妹妹,将来自己是不可能回老家了,乡邻们的口水都足以把自己淹死很多次。 && 二宝的老婆见二宝还在犹豫,就问:二宝,你狗日的是不是舍不得那些货物,如果你愿意离开二丫,我愿意把这个烂铺子甩给二丫,只要二丫能经营,是饿不死她的。二宝的老婆变得慷慨起来。 && 二宝就问:你为什么这样想? && 二宝的老婆就说:第一,我不想让我们的宝宝睁开眼就看见鬼一样的姑姑,那样的话,孩子会受到惊吓,这是任何一个当妈的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第二,我不愿意与你们这儿的人相处,他们团结得让人气都出不出来,别看他们鬼眉烂眼的,可是整起人来想叫你怎么死就怎么死;第三,只要你不管二丫了,你也轻松了,我也没有负担,没有负担的人才活得开心,才有质量。就算是我修阴功积阳德,做好事,房子和货物都甩给二丫,我一样都不要,我只在乎你,有你就行了,就算我自私行不行,你不开心,我也不快乐! && 二宝就问:这样是不是太亏了,所有的东西都给二丫? && 二宝的老婆说:你比老娘还头发长见识短,亏你还在外面打了那么多年工,见过世面,一点算计都没有。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这样做,寨邻们说我们不仁不义的嘴不就堵上了吗? && 二宝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 二丫并不知道哥嫂的算计,她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等把家务都做好后,她就坐在门前的桃树下,看天上飞翔的鸟儿翻飞着翅膀。当她看见鸟儿们停在高大的树枝上追过不停,然后公鸟趴在雌鸟的背上时,二丫的眼就直了,眼里就多了向往和羡慕的成分。二丫想:人有时候比鸟儿可怜,鸟儿们能互相追逐,然后亲近对方,很大胆很大方的做着人类认为很羞耻的事情,鸟儿们比人自由多了,它们没什么顾虑,随心所欲,不像人类有很多无形的东西限制着,无法自然的释放自己,于是就压抑自己、折磨自己,甚至无端生出变态的思想来。许多的事与愿违不是自己造成的,所谓命运,在人类来说,往往是自己没有自主权,被掌控在别人的手里,二丫甚至想,如果可以的话,她想独自一个人去寻找自己的所爱,避开邻居们的同情和可怜,避开同龄女子嫁出去后回娘家的那高傲的目光,她想逃离哥嫂锥子一样嫌弃的目光,还有那恶毒的诅咒......总之,二丫觉得自己受够了! && &二丫有时会想,自己活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作为一个女人,一直活在无奈、被人小瞧、被人咒骂、被人侮辱的阴影中,不如死了干净些,活着,是受罪呢!别人有父母可牵挂,有儿女可牵挂,有丈夫可牵挂,二自己有什么可牵挂的?没有,如果自己死了,就会少给麻脸老太带来麻烦,就会让哥嫂不再为自己的事情吵架,就会让村里人不再关注自己哪天嫁出去,一切都会被人淡忘的。 && &二丫想着人死了,也许就少受些罪,可是二丫觉得自己就这样随便死了有点对不起自己来到这世上一回,麻脸老太说过,没有做过妈妈的女人,活着的过程是没有意思的,就如做了一回母鸡没有下过一枚蛋一样的无趣。最不划算的是自己连男人是什么滋味都没有真正享受过,怎么给自己交代呢?二丫想到这儿,又不想死了。 && 看着追逐而去的鸟儿,二丫心里说,要是我是鸟儿该有多好! && 不想死的二丫就扳着指头过着一个又一个重复的日子,人们都忙着秋收,很少有人有闲心关注想把自己嫁出去的二丫了。 &8 && 日子依旧不紧不慢的过着,一晃眼,二丫的嫂子要生孩子了。 && 二宝忙着去找接生婆、忙着去找产褥、忙着找包裹孩子的东西,脸上去带着谁也弄不明白的喜悦,二丫见二宝很高兴,心里也为这个快做父亲的人男人而高兴。 && 嫂子被阵阵绞痛弄得坐卧不安,一会儿梭到床上,一会儿又从床上梭到床下,不迭连声的妈呀娘呀的叫唤,说,要是知道生孩子有这样受罪,当初就不会贪欢。二丫见嫂子满脸密密麻麻的冷汗,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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