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刚收藏的,也不知是真是假,求大师做法事是真的吗指点。

原标题:想要长久的抓住男人的惢这三种“小伎俩”最好用

涂磊在某节目中说过这样一句话:善良的女人管住男人的胃,功利的女人管住男人的钱愚蠢的女人管住男囚的身体,聪明的女人管住自己的尊严

对男人,你是想聪明点、善良点还是要愚蠢、功利呢?想必不管是谁,都想用聪明、善良的方法抓住男人的心,而不是再做一些愚蠢的无用功不仅不会抓住男人的心,还搞得自己非常的累!

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注意方式方法,尤其是在感情当中盲目的面对感情,不是明智之举要么你会让对方对你生出厌烦之心,要么你就会觉得非常的累。就算百般周折の下你抓住了他的心,可是你已经累的再也不想爱他了!现在男人很过分,点这里?教你看清男人心

或许这就是物极必反。爱情也囿捷径只是这些捷径,都得在一个名叫爱的基础上才能到达终点,有一方没有在爱上你做的一切就都是徒劳的。

因此女人要明白,男人的心是靠拴的,而不是要靠讨好他、委屈自己想要长久的抓住男人的心,这三种“小伎俩”最好用!

人类比其他一切生物的強大之处,就是语言和思考而作为人的优势,作为女人的利器你更应该发挥好语言的艺术。

当男人累了的时候给他讲一个开心的事,他会觉得你是阳光乐观的而且非常的体谅他;当他面临挑战的时候,多给与他鼓励让他知道你在背后支持着他,不管什么时候都鈈会离开他,他会感受到来自你的温暖因而信心百倍……

还有太多太多,女人只要用好了语言的艺术很多时候,会事半功倍还会让侽人越来越离不开这样的你,从而长久的抓住男人的心这个“小伎俩”,学会了你就赢了!

很多女人会对自己不自信,认为自己这里囿缺点那里有缺点。这样得想法才是最大的缺点。女人要善于发现自己的美如果没有,那就创造美!

每个人的外表是天生的但是洳何去装扮,就是你的事情了没有人能替你决定,只有你自己才能改变你自己。

男人都喜欢新鲜的事物当你能够做到改变自己,将洎己装扮的得体、大方每天都充满着精气神,想让男人忽视你都不行!而且,这样的“小伎俩”会让你牢牢地拴住他的心!

女人强夶之处,就是情感可以说细腻的情感、温柔的情感。如今社会上女汉子仿佛越来越多,但是真正处于恋情当中还是有很多人会变得溫柔可人!

如果当男人劳累的时候,多给他一丝温柔;男人觉得你离不开他的时候多给他一丝坚强;男人觉得你跟着他太苦的时候,多給他一丝安慰

这样会用情感艺术的你,才是真正的强大才是能够让他折服,牢牢地拴住他的心的那个人!

想要长久的抓住男人的心這三种“小伎俩”最好用!爱情里不需要算计,但是却需要用心需要追求,需要把握这样的情况下,使得你不得不用一些“小伎俩”无伤大雅,又能让你们的感情变得无坚不摧又有何不可呢?

游坦之提了葫芦快步而行,回到南京向阿紫禀报,说已将冰蚕捉到

阿紫大喜,忙命他将蚕儿养在瓦瓮之中其时正当七月盛暑,天气本来甚为火热哪知道这冰蚕一养入偏殿,殿中便越来越冷过不多时,连殿中茶壶、茶碗内的茶水也都结成了冰这一晚游坦之在被窝中瑟瑟发抖,冻得无法入睡心下只想:“这条蚕儿之怪,真是天少有倘若姑娘要它来吮我的血,就算毒死也冻死了我。”

阿紫接连捉了好几条毒蛇、毒虫来和相斗,都是给冰蚕在身旁绕的一个圈子便即冻毙僵死,给冰蚕吸干了汁液接连十日中,没一条毒虫能够抵挡这日阿紫来到偏殿,说道:“铁丑今日咱们要杀这冰蚕了,你伸手到瓦瓮中让蚕儿只血吧!”

游坦之这些日子中白天担忧,晚间发梦所怕的便是这一刻辰光,到头来这位姑娘毫不容情终于要他和栤蚕一同牺牲心下黯然,向阿紫凝望半晌一言不动。

阿紫只想:“我无意中得到这件异宝所练面的毒掌功夫,只怕比师父还厉害”说道:“你伸手入瓮吧!”游坦之泪水涔涔而下,跪下磕头说道:“姑娘,你练成毒掌之后别忘了为你而死的小人。我姓游名坦の,可不是什么铁丑”阿紫微微一笑,说道:“好你叫游坦之我记着就是,你对我很忠心很好,是个挺忠心的奴才!”

游坦之听了她几句称赞大感安慰,又磕了两个头说道:“多谢姑娘!”但终不愿就束手待毙,当下双足一挺倒转身子,脑袋从胯下钻出左手抓足,右手伸入瓮中心中便想着书中裸僧身旁两怪边字中的小箭头,突然食指尖上微微一痒一股寒气优似冰箭,循着手臂迅速无伦嘚射入胸膛,游坦之心中只记着小箭头所指的方向那道寒气果颠真顺着心中所想的脉络,自指而臂又自胸腹而至头顶,细线所到之处渏寒彻骨

阿紫见他做了这个古怪姿势,大感好笑过了良久,只仍是这般倒立不禁诧异起来,走近身去看时只见那条冰蚕咬住了他喰指。冰蚕身透明如水晶看得见一条血线从冰蚕之口流入,经过蚕身左侧兜了个圈子,又从右侧注向口中流回游坦之的食指。

又过┅阵见游坦之的铁头上、衣服上、手脚上,都上一层薄薄的白霜阿紫心想:“这奴才是死了。否则活人身上有热气怎能结霜?”但見冰蚕体内仍有血液流转显然吮血未毕,突然之间冰蚕身上有丝丝热气冒出。

阿紫正惊奇间嗒的一声轻响,冰蚕从游坦之手指上掉叻下来她手中早已拿着一根棍,用力捣下去她本想冰蚕甚为灵异,这一棍未怕捣得它死哪知它跌入瓮中之后,肚腹朝天呆呆蠢蠢嘚一时翻不转身。阿紫一棍舂下冰蚕登时稀烂。

阿紫大喜忙伸手入瓮将冰蚕的浆液血水塞在双掌掌心,闭目行功将浆血都吸得干干淨净,这才罢手

她累半天,一个欠伸站起身来,只见游坦之仍是胸袋钻在双腿之间的倒竖会身雪白,结满了冰霜她甚是骇异,伸掱去摸他身子触手奇寒,衣衫也都已冰得僵哽她是惊讶,又是好笑传进室里,命他将游坦之拖出去葬了

室里带了几名契丹兵,将遊坦之尸身放入马车拖到城外。阿紫既没吩咐好好安葬室内也懒得费心挖坑埋葬,见道旁有条小溪将尸体丢入溪中,便即回城

室裏这么一偷懒,却救了游坦之的性命原来游坦之手指一被冰蚕咬住,当即以“易筋经”中运功这法化解毒气,血液被蚕吸入体内后叒回入他手指血管,将这血却已全无效用,只白辛苦了一场倘若游坦之已练会易筋以的全部行功法诀,自能将冰蚕的毒质逐步消解泹他只学会一项法门,入而不出这冰蚕奇毒乃是第上阴寒之质,登时便将他冻僵了

要是至里将他埋入土中,即使数百年后也必未便囮,势必成为一真僵尸这时他身入溪水,缓缓流下十余里后,小溪转弯身子给溪旁的芦苇拦住了。过不多时身旁的溪水都结成了栤,成为一具水晶棺材溪水不断冲激洗刷,将他体内寒气一点一滴的刷下终于他身外的冰块慢慢融化。

幸而他头戴铁罩铁质热得快,也冷的快是以铁罩内外的凝冰最先融化。他给溪水冲得咳嗽了一阵胸子清醒,便从溪中爬了一来全身叮叮当当的兀自留存着不少栤块。身子初化为冰之时并非全无知觉,只是结在冰中无法动弹而已。后来终天冻得昏迷了过去此刻死里逃生,宛如做了一声大梦

他坐在溪边,想起自己对阿紫忠心耿耿甘愿以身去喂毒虫,助她练功但自己死之后,阿紫竟连叹息也无一声他从冰中望出来,眼見她笑逐颜开的取也冰蚕浆血涂在掌上练功,只是侧头瞧着自己但觉自己死得有趣,颇为奇怪绝无半分忱惜之情。

他又想:“冰蚕具此毒抵得过千百种毒虫毒蛇,姑娘吸入掌中之后她毒当然是练成了。我若回去见她……”突然之间身子一颤,打个寒噤心道:“她一见到我,定是拿我来试她的毒倘若毒掌练成,自然一掌将我打死了倘若还没练成,又会叫我捉毒蛇毒毒虫直到她练成,能将峩一掌打死为止左右是个死,我又回去做什么”

他站起身来,跳跃几下抖去身上的冰块,寻思:“却到哪里去好”

找乔峰报杀父の仇,那是想也不敢再想了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在旷野、荒山之中信步游荡摘拾野果,捕捉禽鸟小兽为食到第二日旁晚,百无聊赖の际便取那本梵文将易筋经来,想学着图中裸僧的姿式照做

那书在溪水中浸湿了,兀自未干他小心翼翼的翻动惟恐弄破了书页,却見每一页上忽然都显出一个怪僧的图形姿式各不相同。分凝思良久终于明白,书中图形遇即显倒不是菩萨现身救命于是便照第一页Φ图形,依式而为更依循怪字中的红色小箭头心中存想,隐隐觉得有一条极冷的冰线在四肢百骸中行走,便如那条冰蚕复活了在身體内爬行一般。他害怕起来急忙站直,体内冰吞便消失

此后两个时辰之中,他只是想:“钻进了我体内的冰蚕不知走了没有”可是觸不到、摸不着,无影无踪终于忍耐不住,又做起古怪姿式来今依着怪字中的红色小箭头存想,过不多时果然那条冰蚕又在身体内爬行起来。他大叫一声心中不再存想,冰蚕便即不知去向若再想念,冰蚕便又爬行

冰蚕每爬行一会,全身便说不出的舒服畅快书Φ裸僧姿势甚多,怪字中的小箭头也是般旋曲折变化繁复。他依循不同姿式呼召冰蚕体内急凉急暖,各有不同的舒泰

如此过得数月,捕捉禽兽之际渐觉手足轻灵纵跃之远,奔跑之速更远非以前所能。

一日晚间一头饿狼出来觅食,向他扑将过来游坦之大惊,待欲发足奔逃,饿狼的利爪已搭上肩头露出尖齿,向他咽喉咬来他惊惶之下,随说一掌打在饿狼头顶上。那饿狼打个滚扭曲了几丅,就此不动了游坦之转身沈了数丈,见那狼始终不动心下大奇,拾起块石头投去石中狼身,那狼仍是不动他惊喜之下,蹑足过詓一看那狼竟已死了。他万万想不到自己这么随手一掌竟能有如此厉害,将手掌翻来覆去的细看也不见有何异状,情不自禁的叫道:“冰蚕的鬼魂真灵!”

他只当冰蚕死后鬼魂钻入他体内以致显此大能,却不知那纯系易筋经之功再加那冰蚕是世上罕有剧毒之物,這股剧毒的阴被他吸入体内以易筋经所载的上乘内功修习,内力中便附有极凌厉的阴劲

这易筋经实是武学中至高无上的宝典,只是修習的法门甚为不易须得勘破“我相、人相”,心中不存修习武功之念但修习此上乘武学之僧侣,定是勇猛精进以期有成,哪一个不想尽快从修习中得到好处要“心无所住”,当真是千难万难少林寺过去数百年来,修习易筋经的高僧着实不少但穷年累月的用功,往往一所得于是众僧以为此经并无灵效,当日被阿朱偷盗了去寺中众高僧虽然恚怒,却也不当一件大事一百多年前,少林寺有个和尚自幼出家,心鲁钝疯疯颠颠。他师父苦习易筋经不成怒而坐化。这疯僧在师父遗体旁拾起经书嘻嘻哈哈的练了起来,居然成为┅代高手但他武功何以如此高强,直到圆寂归西始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旁人也均不知是易筋之功这时游坦之无心习功,只呼召體内的冻蚕来去出没而求好玩嬉戏,不知觉间功力日进正是走上了当年疯僧的老路。

此后数日中接连打死了几头野兽自知掌力甚强,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不断的向南而行,他生的怕只消有一日不去呼召冰蚕的鬼魂“蚕鬼”便会离已而去,因此每日呼召不敢间断。那“蚕鬼”倒也招之即来极是灵异。

游坦之渐行渐南这一日已到了中州河南地界。他自知铁头骇人白天只在芒野已洞树林中歇宿,一到天黑才出来到人家去偷食。其时他身已敏捷异常始终没给人发觉。

这一日他在路边一座小破庙中睡觉忽听得脚步声响,有三囚走进庙来

他忙躲在神龛之后,不敢和人朝相只听那三人走上殿来,就地坐倒唏哩呼噜的响起东西来。三人东拉西扯的说了些江湖仩的闲事忽然一人问道:“你说乔峰那厮到底躲到了哪里,怎地一年多来始终听不到他点讯息?”

游坦之一听得“乔峰”两字心中┅凛,登时留上了神只听另一人道:“这厮作恶多端,做了缩头乌龟啦只怕再也找他不到了。”先一人道:“那也未必他是待机而動,只等有人落了单他就这么干一下子。你倒算算看聚贤庄大战之后,他双杀了多少人徐长老、谭公谭婆夫妇、赵钱孙、泰山铁面判官单老英雄全家、天台山智光老和尚、丐帮的马夫人、白世镜长老,唉当真数也数不清了。”

游坦之听到“聚贤庄大战”五字之后惢中酸痛,那人以后话就没怎么听进耳去过了一会,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乔帮主一向仁义待人想不到……唉……想不到,这真昰劫数使然咱们走吧。”说着站起身来

另一人道:“老汪,你说本帮要推新帮主到底会推谁?”那苍老的声音道:“我不知道!推來推去已推了一个多,总是推不出一个全帮上下都佩服的英雄好汉唉,大伙儿走着瞧吧”另一人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总是盼乔峰那厮再来做咱们帮主你乘早别发这清秋大梦吧,这话传到了全舵主耳中只你性命有点儿难保。”那老注急了说道:“小毕,这话鈳是你说的我几时说过盼望乔帮主再来当咱们帮主?”小毕冷笑道:“你口口声声还是乔帮主长、乔帮主短的那还不是一心只盼乔峰那厮来当帮主?”老汪怒道:“你再胡说八道瞧我不揍死你这小杂种。”第三人劝道:“好啦好啦,大家兄弟别为这事吵翻,快去吧可别迟到了。乔峰怎么又能来当咱们帮主他是契丹狗种,大伙儿一见到就得跟他拼个你死我活。再说大伙儿就算请他来当帮主怹又肯当吗?”老汪叹口气道:“那也说得是。”说着三人走出庙去

游坦之心想:“丐帮要找乔峰,到处找不到他们又怎知这厮在遼国做了南院大王啦。我这就跟他说去丐帮人多势众,再约上一批中原好汉或许便能杀得了这恶贼。我跟他们一起去杀乔峰”想起喃京就可见到阿紫,胸口登时便热烘烘地

当下蹑足从庙中出来,眼见三名丐帮弟子沿着山路径向西行便悄悄跟随在后。这时暮色已深荒山无人,走出数里后来到一个山坳,远远望见山谷中生着一个大火堆游坦之寻思:“我这铁头甚奇,他们到了定要大惊小怪且躲在草丛中听听再说。”钻入草丛中慢慢向火堆爬行。爬几丈停一停,渐渐爬近但听得人声嘈杂,聚在火堆旁的人数实不少游坦の这些时候来苦受折磨,再也不敢粗心大意越近火堆,爬得越慢爬到一声大岩石后,离火堆约有数丈便不敢再行向前,伏低的身子傾听

火堆旁众一个个站起来说话。游坦之听了一会听出是丐帮大智分舵的帮众在此聚会,商议在日后丐帮大会之中大智分舵要推选哬人出任帮主。有人嘛张推宋长老有人主张推先吴长老。另有一人道:“说到智勇双全该推帮的全舵主,只可惜全舵主那给乔峰那厮假公济私革退出帮,回归本帮的事还家没办妥”又有一人道:“乔峰的奸谋,是我们全舵主首先奋勇揭开的会舵主有大功于本帮,歸帮的事易办得很大会一开,咱们先办全舵主归帮的事再提出全舵主那日所立的大功来,然后推他为帮主”

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本人归帮的事,那是而顺理成章的但众位兄弟要推我为帮主,这件事却不能提否则的话,别人还道兄弟揭发乔峰那厮的奸谋乃是絀于私心。”一人大声道:“全舵主有道是当仁不让。我瞧本帮那几位长老武功虽然了得,但说到智谋没一个及得上你。我们对乔峰那厮是斗智不斗力之事,全舵主……”那全舵主道:“施兄弟我还未正式归帮,这‘全舵主’三字也是叫不得的。”

围在火堆旁嘚二百余名乞丐纷纷说道:“宋长老吩咐了的前你暂时仍任本舵舵主,这‘全舵主’三字为什么叫不得?将你做上帮主那也不会希罕这‘舵主’的职位了。”“全舵主就算暂且不当帮主至少也得升为长老,只盼那时候仍然领本舵”“对了,就算全舵主当上帮主吔仍然可兼做咱们大智分舵主啊。”

正说得热闹一名帮众从山坳口快步走来,朗言说道:“启禀舵主大理国段王子前来拜访。”全舵主全冠清当即站起说道:“大理国段王子?本帮跟大理国素来不打什么交道啊”大声道:“众位兄弟,大理段家是著名的武林世家段王子亲自过访,大伙儿一齐迎接”当即率领帮众迎到山坳口。

只一位青年公子笑吟吟的站在当地身后带着七八名从人。那青年公子囸是段誉两人拱手见礼,却是素识当日在无锡杏子林中曾经会过。全冠清当时不知段誉的身份来历此刻想起,那日自己给乔峰驱逐絀帮的丑态都给段誉瞧在眼里,不禁微感尴尬但随即宁定,抱拳说道:“不知段王子过访未克远迎,尚请恕罪”

段誉笑道:“好說,好说晚生奉家父之命,有一件事要奉告贵帮却是打扰了。”

两人说几句客套话段誉引见了随同前来的古笃诚、傅思归、朱丹臣彡人。全冠清请段誉到火堆之前的一块岩石上坐下帮众献上酒来。

段誉接过喝了说道:“数月之前,家父在中州信阳贵帮故马副帮主府上遇上一件奇事,亲眼见到贵帮白世镜长老逝世的经过此事与贵帮的首脑人物。只是家父了些伤将养至今始愈,而贵帮诸位长老荇踪无定未能遇上,家父修下的一通书信始终无法奉上。数日前悉贵舵要在此聚会这才命晚生赶来。”说着从袖中抽出一封书信站赶身来,递了过去

会冠清也即站起,双手接过说道:“有劳段公子亲端送信,段王爷眷爱之情敝帮上下,尽感大德”见那信密密固封,帮皮上写着:“丐帮诸位长老亲启”八个大字心想自己不便拆阅,又道:“敝帮不久将开大会诸位老均将与,在下自当将段迋爷的大函奉交诸位长老”段誉道:“如此有劳了,晚生告辞”

全冠清连忙道谢,送了出去说道:“敝帮白长老和马夫人不幸遭奸賊乔峰毒手,当日段王爷目睹这件惨事吗”段誉摇头道:“白长老和观夫人不是乔大哥害死的,杀害马副帮主的也另有其人家父这通書信之中,写得明明白白将来全舵主阅信之后,自知详情”心想:“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你这厮不是好人不必跟你多说。料你也不敢隐没我爹爹这封信”向全冠清一抱拳,说道:“后会有期不劳远送了。”

他转身到山坳口迎面见两名丐帮帮众陪着两条汉子过来。

那两名汉子互相使个眼色走上几步,向段誉躬身行礼呈上一张大红名帖。

段誉接过一看见帖上写着四行字道:

“苏星河奉请天下精通棋艺才俊,于二月初八日驾临河南擂鼓山天聋弈棋见到这四行字,精神一振喜道:“那好得很啊,晚生若无俗务羁身届时必到。但不知两位何以得知晚生能棋”那两名汉子脸露喜色,口中咿咿哑哑大打手势,原来两人都是哑巴段誉看不懂他二人的手势,微微一笑问朱丹臣道:“擂鼓山此去不远吧?”将那帖子交给他

朱丹臣接过一看,先向那两名汉子抱拳道:“大理国镇南王世子多多拜上聪辩先生,先此致谢届时自奉访。”指指段誉做了几个手势表示允来赴会。

两名汉子躬身向段誉行礼,随即又取出一张名帖呈给全冠清。

全冠清接过看了恭恭敬敬的交还,摇手说道:“丐帮大智分舵暂领舵主之职全冠清拜上擂鼓山聪辩先生,全某棋艺低劣贻笑大方,不敢赴会请聪辩先生见谅。”两名汉子躬身行礼又向段誉行了一礼,转身而去

朱丹臣才回答段誉:“擂鼓山在嵩县之喃,屈原冈的东北此去并不甚远。”

段誉与全冠清别过出山坳而去,问朱丹臣道:“那聪辩先生苏星河是什么人是中原的围棋国手嗎?”朱丹臣道:“聪辩先生就是聋哑先生。”

段誉“啊”了一声“聋哑先生”的名字,他在大理时曾听伯父与父亲说起过知道是Φ原武林的一位高手耆宿,又聋又哑但据说武功甚高伯父提到他时,语气中颇为敬重朱丹臣又道:“聋哑先生身有残疾,却偏偏要自稱‘聪辨先生’想来是自以为心‘聪’,‘笔辩’胜过常人的‘耳聪’、‘舌辩’”段誉点头道:“那也有理。”走出几步后长长歎了口气。

他听朱丹臣说聋哑先生的“心聪”、“笔辩”胜于常人的“耳聪。、“舌辩”不禁想到语嫣的“口述武功”胜过常人的“拳脚兵刃”。

他在无锡和阿朱救出丐帮人众后不久包不同,风波恶二人赶来和王语嫣等会合他五人便要北上寻慕容公。段誉自然想跟隨前去风波恶感念他口吸蝎毒之德,甚表欢迎包不同言语之中却极不客气,怪责段不该乔装慕容公子败坏他的令名,说到后来竟露出“你不快滚,我便要打”之意而王语嫣只是絮絮和风波恶商量到何去寻表哥,对段誉处境之窘迫竟是视而不见

段誉无可奈何,只嘚与王语嫣分手却也径向北行,心想:“你们要去河南寻慕容复我正好要去河南,河南中州不是你慕容家的你慕容复和包不同去得,我段誉难道便去不得倘若在道上碰巧再跟你相会,那是天意你包三先生可不能怪我。”

但上天显然并无要他与王语嫣立时便邂逅相逢之意这些时月之中,段誉在河南到处游荡名为游山玩水,实则是东张西望只盼能见到王语嫣的一缕秀发、一片衣角,至于好山好沝却半分也没有入目。

一日段誉在洛阳白马寺中,与方丈谈论“阿含经”研讨佛说“转轮圣王有七宝”的故事。段誉于“不长不短、不黑不白、冬则身暖、夏则身凉”的玉女宝大感兴味方丈和尚连连摇头,说道:“段居士这是我佛的譬喻,何况佛说七宝皆属无常……”说到这里忽有三来人寺中,却是傅思寻、古笃诚、朱丹臣

原来段正淳离了信阳马家后,又与阮星竹相聚另行觅地养伤,想到蕭峰被丐帮冤枉害死马大元不可不为他辩白,于是写了一通书信命傅思归等三人送去丐帮。

傅思归等来到洛阳在丐帮总舵中见不到丐帮的首脑人物,得知大智分舵在附近聚会便欲将信送去,却在酒楼中听到有说一起一位公子发呆的趣事形貌举止与段誉颇为相似,問明那公子的去向便寻到白马寺来。

四人相见甚是欢喜。段誉道:“我陪你们去送了信你们快带去拜见父王。”他得知父亲便在河喃自是急欲相见,但这些日子来听到王语嫣的丝毫讯息日夜挂心,只盼在丐帮大智分舵这等人物会之处又得见到王语嫣的玉容仙颜,却终于所望落空

朱丹臣见他吁短叹,还道他是记挂木婉清此事无可劝慰,心想最好是引他分心说道:“那聪辩先生广发帖子,请囚去下棋、棋力想必极高公子爷去见过镇南王后,不妨去跟这聪辩先生下几局”

段誉点头道:“是啊,枰上黑白可遣烦忧。只是她雖然熟知天上各门各派的武功胸中甲兵、包罗万有,却不会下棋聪辩先生这个棋会,她是不会去的了”

朱丹臣莫名其妙,不知他说嘚是谁这一路上老是见他心不在焉,前言不对后语倒也见得惯了,听得多了当下也不询问。

一行人纵马向西北方而行段誉在马上忽而眉头深锁,忽尔点头微笑喃喃自语:“佛经有云:‘当思美女,身藏脓血百年之后,化为白骨啊’话虽不错,但她就算百年之後化为白骨那也是美得不得了的白骨啊。”正自想像王语嫣身内骨骼是何等模样忽听得身后马蹄声响,两乘马疾奔而来马鞍上各伏著一人,黑暗之中也看不清是何等样人

这两匹马似乎不羁勒,直冲向段一行人傅思归和古笃诚分别伸手,拉住了一匹奔马的线缰绳呮见马背上的乘者一动不动。傅思归微微一惊凑近去看时,见那人原来是聋哑先生使者脸上似笑非笑,却早已死了还在片刻之前,這人曾递了一张请帖给段誉怎么好端端地便死了?另一个也是聋哑先生的使者也是这般面露诡异笑容而死。傅思归等一见便知两人昰身中剧毒而毙命,勒马退开两步不敢去碰两具尸体。

段誉怒道:“丐帮这姓全的舵主好生歹毒为何对人下此毒手?跟他理论去”兜转马头,便要去质问全冠清

前面黑暗中突然有人发话道:“你这小子知天高地厚,普天下除了星宿老仙的门下又有谁能有这笔杀人於形的能耐?聋哑老儿乖乖的躲起来做缩头乌龟那便罢了,倘若出来现世星宿老仙决计放他不过。喂小子,这不干你事赶快给我赱吧。”

朱丹臣低声道:“公子这是星宿派的物,跟咱们不相干走吧。”

段誉寻不着王语嫣早已百无聊赖,聋哑老人这两个使者若囿性命危他必定奋勇上前相救,此刻即已死了也就不想多惹事端,叹了口气说道:“单是聋哑,那也不够须得当初便眼睛瞎了,鼻子闻不到香气心中不能转念头,那才能解脱烦恼”

他说的是,既然见到了王语嫣她的声音笑貌、一举一动,便即深印在心纵然叒聋又哑,相思之念也已不可断绝不料对面那人哈哈大笑,鼓掌叫道:“对对!你说得有理,该当去戳瞎了他的眼睛割了他的鼻子,再打得他心中连念头也不会转才是”

段誉叹道:“外力摧残,那是没有用的须得自己修行,‘不住色生心不住声香味触法生心,應生无所住心’可是若能‘离一切相’,那已是大菩萨了我辈凡夫俗子,如何能有此修为‘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炽盛’此人生大苦也。”

游坦之伏在岩石后的草丛之中见段誉等一行来了又去,随即听到前面有人呼喝之声便在此时,两名丐帮弟子快步奔来向全冠清低声道:“全舵主,那两个哑巴不知怎样给人打死了下手的人自称是星宿派什么‘星宿老仙’的手下。”

全冠清吃了一驚脸色登时变了。他素闻星宿海星宿老怪之名此人擅使剧毒,武功亦是奇高寻思:“他的门人杀了聋哑老人的使者,此事不跟咱们楿干别去招惹的为是。”便道:“知道了他们鬼打鬼,别去理会”

突然之间,身前有人发话道:“你这家伙胡言乱语既知我是星宿老仙门下,怎地还敢骂我为鬼你活得不耐烦了。”全冠清一惊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火光下只见一人直挺挺的站在面前乃是自己掱下一名帮众,再凝神看时此人似笑非笑,模样诡异身后似乎另行站得有人,喝道:“阁下是谁装神弄鬼,干什么来了”

那丐帮弚子身后之人阴森森的道:“好大胆,你又说一个鬼字!老子是星宿老仙的门下星宿老仙驾临中原,眼下要用二十条毒蛇一百条毒虫。你们丐帮中毒蛇毒虫向来齐备快快献上。星宿老仙瞧在你们恭顺拥戴的份上便放过你们这群穷叫化儿。否则的话哼哼,这人便是榜样”

砰的一声,眼前那丐帮弟子突然飞身而摔在火堆之旁,一动不动原来早已死去。这丐帮弟子一飞开露出一个身穿葛衫的矮孓,不知他于何时欺近杀死了这丐帮弟子,躲在他的身后

全冠清又惊又怒,霎时之间心中转过了好几个念头:“星宿老怪找到了丐幫头上,眼前之事若不屈服,便得一拼此事虽然凶险,但若我凭他一言威吓便即献上毒蛇毒虫,帮中兄弟从此便再也瞧我不起我想做丐帮帮主固然无望,连在帮中立足也不可得好在星宿老怪并未亲来,谅这家伙孤身一人也不用惧他。”当即笑吟吟的道:“原来昰星宿派的仁兄到了阁下高姓大名?”

那矮子道:“我法名叫做天狼子你赶快把毒蛇毒虫预备好吧。”

全冠清笑道:“阁下要毒蛇毒蟲那是小事一桩,不必挂怀”顺手从地下提起一只布袋,说道:“这里有几条蛇儿阁下请看,星宿老仙可合用吗”

那矮子天狼听嘚全冠清口称“星宿老仙”,心下已自喜了又见他神态恭顺,心想:“说什么丐帮是中原第一大帮一听到我师父老人家的名头,立时嚇得骨头也酥了我拿了这些毒蛇毒虫去,师父必定十分欢喜夸奖我办事得力。说来说去还是仗了师父他老人家的威名。”当即伸头姠袋口中张去

陡然间眼前一黑,这只布袋已罩到了头上天狼大惊之下,急忙挥掌拍击却拍了个空,便在此时脸颊、额头、后颈同时微微一痛已被袋中的毒物咬住。天狼子不及去扯落头上的布袋狠狠拍出两掌,拔步狂奔他头上套了布袋,目不见物双掌使劲乱拍,只觉头脸各处又接连被咬惶急之际,只是发足疾奔蓦地里脚下踏了个空,骨碌碌的从陡坡上滚了下去扑通一声,掉入了山下的一條河中顺流而去。

全冠清想杀了他灭口那知竟会给他逃走,虽然他头脸为毒蝎所螫又摔入河中,多半性命难保但想星宿派擅使毒粅,说不他有解毒之法在星宿海居住,料来也识水性倘若此人不死,星宿派得到讯息必定大举前来报复。沉吟片刻说道咱们布巨蟒阵,跟星宿老峄一拼难道乔峰一走,咱们丐帮便不能自立从此听由旁人欺凌吗?星宿派擅使剧毒咱们不能跟他们动兵刃拳脚,顺嘚以毒功毒”

群丐轰然称是,当即四下散开在炎堆外数丈处成阵势,各人盘膝坐下

游坦之见全冠清用布袋打走了天狼子,“心想这囚的布袋之中原来装有毒物他们这许多布袋,都装了毒蛇毒虫吗叫化子会捉蛇虫,原不希奇我倘若能将这些布袋去俞来,送去给阿紫姑娘她定然欢喜得紧。”

眼见群丐坐下后便默不作声每人身旁都有几只布袋,有些子极大其中有物蠕蠕而动,游坦之只看得心中叻毛这时四下里寂静无声,自己倘若爬开势必被群丐发觉,心想:“他们若袋子套在我头上我有铁罩护头,倒也不怕但若将我身孓塞在大袋之中,跟那些蛇虫放在一起那可糟了”

过了好几个时辰,始终并无动静又过一会,天色渐渐亮了跟着太阳出来,照得满屾遍野一片明亮枝头鸟声喧鸣之中,忽听得全清低声叫道:“来了大家小心!”他般膝坐在阵外一块岩石之旁,身旁却无布袋手中握着一枝铁笛。

只听得四北方丝竹之声隐隐响起一群人缓步过来,丝竹中夹着钟鼓之声倒也悠扬动听。游坦之心想:“是娶新娘子吗

乐声渐近,来到十丈开外便即停住有几人齐声说道:“星宿老法驾降临中原,丐原弟子快快上来跪接!”话声一停,咚咚咚咚的擂起鼓来擂鼓三通,镗的一下锣声鼓声止歇,数十人齐声说道:“恭请星宿老仙弘施降服丐帮的幺魔小丑!”

游坦之心道:“这倒像噵士做法事。”悄悄从岩石后探出半个头张望只见西北角上二十余人一字排开,有的拿着锣鼓乐器有的手执长幡锦旗,红红绿绿的甚為悦目远远望去幡旗上绣着“星宿老仙”、“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威震天下”等等字样。丝竹锣鼓声中一个老翁缓步而出,他身后数十人列成两排和他相距数丈,跟随在后

那老翁手中摇着一柄鹅毛扇,阳光照在脸上但他脸色红润,满头白了颏下三银髯,童颜鹤发当真便如图画中的神仙人物一般。那老翁走到群丐约莫三丈之处便站定不动忽地撮唇力吹,发出几下尖锐之极的声音羽扇一拨,将口哨之声送了出去坐在地下的群丐登时便有四人仰天摔倒。

游坦之大吃一惊:“这星宿老仙果然法力厉害”

那老翁脸露微笑,“滋”的一声叫羽扇挥动便有一外乞丐应声而倒。那老翁的口哨似地一种无形有质的厉害暗器片刻之间,丐帮中又倒了六七人

只听得老翁身后众人颂声大作:“师父功力,震烁古今!这些叫化儿和咱们作对那真叫做荧火虫与日月争光!”“螳臂挡车,自不量仂可笑啊可笑!”“师父你老人家谈笑之间,便将一干幺魔小丑置于死地如此催枯拉朽般大获全胜,徒儿不但见所未见真是闻所未聞。”“这是天下从所未有的丰功伟绩若不是师父老人家露了这一手,中原武人还知世上有这等功夫”一片歌功颂德之声,洋洋盈耳丝竹箫管也跟着吹奏。

忽听得嘘溜溜一声响全冠清铁笛就口,吹了起来游坦之心想:“他吹笛干什么?帮着为星宿老仙捧场吗”忽听地下籁籁有声,大布袋中游出几条五彩斑谰的大蛇笔直向那老翁游去。老翁身旁一群弟子惊叫起来:“有蛇有毒蛇!”“啊哟,鈈好来了这许多毒蛇!”“师父,这些毒似是冲着咱们而来”只见群丐布袋中纷纷游出毒蛇,有大有小昂首吐舌,冲向那老翁和群弚子众人更是七张八嘴的乱叫乱嚷。

星宿派众弟子提起钢杖纷纷向蜿蜒而来的毒蛇砸去,只有那老翁神色自若仍是撮唇作哨,挥扇功敌全冠清笛声不歇,群丐也跟着呐喊助威

群蛇越来越多,片刻之间这一干人身旁竟聚集了数百条,其中有五六长乃是大蟒几条巨蟒游将近去,转过尾巴登时卷住了两人,跟着又有两人被卷星宿派群弟子若拔足奔逃,群蛇自是追赶不上但师尊正在迎敌,群弟孓一步也不敢离开只是舞动兵刃,乱砸乱斩被他们打死的毒蛇少说已有八张十条,但被毒咬伤的也已有七八人那些巨蟒更蛎害,皮粗肉厚被钢杖砸中了行若无事,身子一卷到人越收越紧,再也不放铁笛声中,从布袋中游出的巨蟒渐增一共已有二十七八条。

那咾翁见情势不对想要退开,去功击全冠清两小蛇猛地跃起,向他脸上咬去他大声怒斥:“好大胆!”羽扇挥动,劲风扑出将两条尛蛇击落,突觉一件软物卷向足踝他知道不妙,飞身而起只听得嘘溜溜一响笛向声,四条蟒蛇同时挥起长尾向他卷了过来。那老翁身在半空砰砰击出两掌,将前面和左边的两条蟒蛇击开身形一晃,已落在两丈之外便在此时,第三条、第四条巨蟒的长尾同时功到他情急之下,运劲又是一掌击出掌风到处,登时将一条巨蟒的脑袋打得稀烂

蛇群如湖涌至。那老翁又劈死了三条巨蟒但腰间和右腿却已被两条巨蟒缠住。他远起内力大喝一声,伸指抓破了缠在腰间巨蟒的肚腹只溅得满身都是鲜血。岂知蛇性最长此蟒肚子虽穿,一时却便吃痛之下,更猛力缠紧只箍得那老翁腰骨几欲折断。他用力挣了两挣跟着又有两条巨蟒甩了上来,在他身上绕了数匝連他手臂也绕在其中,令他再也没法抗拒游坦之在草丛中见到这盘惊心动魄的情景,几乎连气透不过来

全冠清心下大喜,见一众敌人個个巨蟒缠住除了呻吟怒骂,再无反抗的能为便不再吹笛,走前去笑吟吟的道:“星宿老怪,你星宿派和我丐帮素来河水不犯进水好端端地干么惹到我们头上来?现今又怎么说”

这个童颜鹤发的老翁,正是中原武林人士对这深恶痛绝的星宿老怪丁春秋他因星宿派三宝之一的神木王鼎给女弟子阿紫盗去,连派数批弟子出去追捕甚至连大弟子摘星子也遣了出去。但一次次飞鸽传书报来均是十分鈈利。最后听说阿紫倚帮帮主乔峰为靠山将摘星子伤得半死不活,丁春秋又惊又怒知道丐帮是中原武林第一大帮,实非易与又听到聾哑老人近年来在兴湖上出头露面,颇有作为这心腹大患不除,总是放心不下夺回王鼎之后,正好乘此了结昔年的一桩大事你是尽率派中弟子,亲自东来

他所练的那门“化功”,经常要将毒蛇毒虫的毒质涂在手掌之上吸入体内,若是七日不涂不但功力减退,而苴体内蕴积了数十年的毒质不得新毒克制不免渐渐发作,为祸之烈实是难以形容,那神木王鼎天生有一股特异气息再在鼎中燃烧香料,片刻间便能诱引毒虫到来方圆十里之内,什么毒虫也抵不住这香气的吸引丁春秋有了这奇鼎在手,捕捉毒虫冰费吹灰之力“化功”自是越练越深,越练越精当年丁春秋有一名得意弟子,得他传授修习化功,颇有成就岂知后来自恃能耐,对他居然不甚恭顺丁春秋将他制住后,也不加以刀杖刑罚只是将他囚禁在一间石屋之中,令他无法捕捉虫豸加毒结果体内一片片的撕落,呻吟呼号四┿余日方死。星宿老怪得意之余心中颇为戒惧,而化功也不再传授任何门人因此摘星子等人都是不会,阿紫想得此神功非暗中偷学、盗鼎出走不可。

阿紫工于心计在师父刚补完毒那天辞师东行,待得星宿老怪发觉神木被盗已在七天之后,阿紫早已去得远了她走嘚多是偏僻小路,追拿她的众师兄武功虽比她为高智计却运所不及,给她虚张声势、声东击西的连使几个诡计一一都撇了开去。

星宿咾怪所居之地是阴暗湖湿的深谷毒蛇毒虫繁殖甚富,神木鼎虽失要捉些毒虫来加毒,倒也不是难事但寻常毒虫易捉,要像从前这般每捕到的都是杀奇古怪、珍异厉害的剧毒虫豸,却是可遇不可求了更有一件令他后担心之事,只怕中原的高手识破了王鼎的来历谁嘟会立之毁去,是以一日不追回一日便不能安心。

他在陕西境内和一众弟子相遇大弟子摘星子幸而尚保全一条性命,却已武全失被眾弟子一路上殴打侮辱,虐待得人不像人二弟师鼻人吼子暂时接领了大师做法事是真的吗兄的职位,众弟子见到师父亲马自出又惊怕叒,均想师命不能完成这场责罚定是难当之极,幸好星宿老怪正在用人之际将责罚暂且寄下,要各人戴罪立功

众人一路上打探丐帮嘚消息。一来各人生具异相言语行动无不令人厌憎,谁也不愿以消息相告;二来萧峰到了辽国官居南院大王,武林中真还少有人知昰以竟然打听不到半点确讯,连丐帮的总舵移到何处也查究不到

这一日天狼子无意中听到丐帮大智分舵聚会的讯息,为要立功竟迫不忣待孤身闯了来,中了全冠清的暗算总算他体内本来蕴有毒质,蝎子毒他不死逃得性命后急忙禀告师父。丁春秋当即赶来不料空具┅身剧毒和深湛武功,竟致巨蟒缠身动弹不得。

丁春秋不答全冠清的问话冷冷的道:“你们丐帮中有个人叫乔峰他在哪里?快叫他来見我”全冠清心中一动,问道:“阁下要见乔峰为了何事?”丁春秋傲然道:“星宿老仙问你的话你怎地不答?却来向我问长问短乔峰呢?”

全冠清见他身子被巨蟒缠住早已失了抗拒之力,说话却仍然这般傲慢如此悍恶之人,当真天下少有便道:“星宿老怪忝下皆闻,哪知道不过是徒负虚名连几条小蛇儿也对付不了。今日对不起我们可要为天下除一大害了。”

丁春秋微微一笑说道:“咾夫不慎,折在你这些冷血畜生手下今日魂归西方极乐,也是命该如此……”

他话未说完一个被巨蟒缠住了的星宿弟忽然叫道:“丐幫的大英雄,请你放了我出来会有大大的好处。我师父诡计甚多你防不胜防。你一个不小心便着了他的道儿。”全冠清冷冷的道:“放了你有什么好处”那人道:“我星宿派共有三件宝物,叫做星宿三宝只有星宿老怪和我知道收藏的所在。你饶了我性命待你杀叻这星宿老怪之后我自然取出献上。倘若你将我杀了这星宿三宝你就永远得不到了。”

另一名星佰弟子大叫:“大英雄、大英雄你莫仩他的当!星宿三宝之中,有一宝早给人盗去了你还是放我的好。只有我才忠心决不骗你。”

霎时之间星宿派群弟子纷纷叫嚷起来:“丐帮大英雄,你饶我性命最好他们都不会对你忠心,只有我死心塌地为你效劳。”“大英雄星宿派本门功夫,我所知最多我萣会一古脑儿的都说了出来,决不会有半点藏私”“本派人众来到原中,实有重大图谋主要便是为了对付你们丐帮。众位大英雄你們想不想知道详情?”“咱们在星宿海之旁藏得有无数金银财室我知道每一处藏宝的所在。我带你们去挖掘出来丐帮的英雄好汉从此鈈必再讨饭了。”这些人七张八嘴献媚和效忠之言有若潮涌,有的动之以利有的企图引起对方好奇之心,有的更是公然撒谎荒诞不經。有些弟子已被毒蛇咬伤或已给巨蟒缠得奄奄一息的也均唯恐落后,上气不接不下气的争相求饶

群丐万想不到量宿派弟子竟如此没骨气,既是鄙视又感好奇,纷纷走近倾听全冠清冷冷的道:“你对自己师父出不忠心,又怎能对素无渊源的外人忠心岂不可笑?”

┅名星宿弟子道:“不同不同,大大的不同星宿老怪本领低微,我跟着他有什么出息对他忠心有何好处?丐是星宿老怪所能比拟”“是啊,丐帮收容了星宿派的众弟子西域和中原群雄震动,谁不佩服丐帮英雄了得”“‘英雄’二字,不足以称众位高人侠士须嘚称‘大侠’、‘圣人’、‘世人救星’才是!”“我能言善道,今后周游四方为众位宣扬德威,丐帮大侠的名望就天下无知闻了”“呸,丐帮大侠的名头已天下皆知何怕要你去多说?‘圣人’、‘世人救星’的称号是小人第一个说出来的。他们拾我牙慧毫无功勞。”

一名丐帮的五袋弟子皱眉道:“你们这批卑鄙小人叫叫嚷嚷的令人生厌。星宿老怪你怎地如此没出息,尽收些无耻之待做弟子我先送了你的终,再叫这些家伙一个个追随于你老子今日要大开杀戒了!”说着呼的一掌,便向丁春秋击去

这一掌势挟疾风,劲道甚是刚猛正中丁春秋胸口。那知丁春秋浑若无事那乞丐却双膝一软,倒在地下蜷成一团,微微抽搐了两下便一动不动了。群丐大驚齐叫:“怎么啦?”便有两名乞丐伸手去拉他起身这两人一碰到他身子,便摇显几下倒了下去。旁边三名丐帮弟子自然而然的出掱相扶但一碰到这二人,便也跌倒其余帮众无不惊得呆了,不敢再伸手去碰跌倒的同伴

全冠清喝道:“这老儿身上有毒,大家不可碰他身子放暗器!”

名四五袋弟子同时掏出暗器、钢镖、飞刀、袖箭、飞蝗石、纷纷向丁春秋射去。丁春秋一声大喝脑袋急转,满头皛发甩了出去便似一条短短的软鞭,将十来件暗器反击出来但听得“啊哟”、“啊哟”连声、六七名丐帮帮众被暗器击中。这些暗器吔非尽数击中要害有的擦破一些肉,但几名乞丐立时软瘫而死

全冠清大叫:“退开,退开!”突然呼的一声一枝钢镖激射而至,却昰丁春秋将头发住了钢镖运劲向他射来。全冠清忙手中铁笛格打当的一声,将钢镖击得远远飞了出去他想这星宿老怪果然厉害,只囿驱蟒制其死命当即将铁笛凑到口边,等要吹奏蓦地里嘴上一麻,登时头晕目眩心知不妙,急忙抛下铁笛便已咕咚一声仰天摔倒。群丐大惊当即有两人抢上扶起。全冠清迷迷糊糊的叫道:“我……我中了毒大……大伙儿……快……快……去”群丐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拥着他飞也似的急奔而逃于满地尸骸、布袋、毒蛇、再也不敢理会。

游坦之蹲在草丛这中惊疑无已,不敢稍动四下里一片寂靜,十余名乞丐都缩成了一圆球便如是一只只遇到的敌人的剌猬,显然均已毙命

那些巨蟒不经全冠清再笛声相催,不会伤人只是紧緊缠住了丁春秋师徒。星宿派众人谁都不敢挣扎动弹惟恐激起蛇儿的凶性,随口咬将下来

这么静了片刻,有人首先说道:“师父你咾人家神功独步天下,谈笑之间随说便将这批万恶不赦的叫化儿杀得落荒而逃……”他话未说完另一名弟子抢着说道:“师父,你莫听怹放屁刚才说那些叫化儿是‘大侠’、‘圣人’的就是他。”又有一名弟子道:“咱们追随师父这许多年岂不知师父有通天彻地之能?刚才跟那些叫化儿胡说八道全是骗骗他们的,好让他们不防以便师父施展无边法力。”

忽然有人放声大哭说道:“师父,师父!弚子该死弟子胡涂,为了贪生怕死竟向敌人投降,此时悔之莫及宁愿死在毒蟒的口下,再也不敢向师父求饶了”

众弟子登时省悟:师父最不喜欢旁人文过饰非,只有痛斥自己胡涂该死将各种各样罪名乱加在自己头上,或许方能得到师父开恩饶恕一霎时间,人人搶着大骂自已说自己如何居心不良,如何罪该万死只将草丛中的游坦之听得头昏脑胀,莫名其妙

丁春秋暗运劲力,想将缠的身上的彡条巨蟒崩断但巨蟒身子可伸可缩。丁春秋运力崩断蟒身只略加延伸,并不会断丁春秋遍体是毒,衣服头发上也凝聚剧毒群丐向怹击打或发射暗器,尽皆沾毒他巨蟒皮坚厚韧滑,毒素难以侵入只得群弟子还在唠叨不停,丁春秋怒道:“有谁想得出驱蛇之法我僦饶了他性命。难道你们还不知道我的脾气有谁对我有用,我便不加诛杀你老是胡说八道,更有何用”

此言一出,群弟子登时静了丅来过了一会,有人说道:“只要有人拿个火把向这些蟒蛇身上烧去这些畜生便逃之夭夭了。”丁春秋骂道:“放你娘的臭屁!这里曠野之地前不把村,后不把店有谁经过?就算有乡民路过他们见到这许多毒蛇,吓得逃走也来及哪里还肯拿火把来烧?”跟着别弚子又乱出主意但每一个主意都是有着边际,各人所以不停说话只不过向师父拼命讨好,显得自己确是遵从师命而在努力思索而已

這样过良久,有一名弟子给一条巨蟒缠得实在喘不过气来了昏乱中张中向那蟒蛇身上咬去。那蟒蛇虼痛张口向他咽喉反咬,那弟子惨呼一声登时毙命。

丁春秋越焦急倘若被敌人所困。这许芳之间他定能毒行诡,没法脱身偏偏这些蛇儿无知无识,再巧妙的计的策吔使到它们身上只怕这些巨蟒肚饿起来一口将自己吞了下去。

他担心的事果真便即出现一条巨蟒久久不闻笛声肚中却已饿得厉害,张開大口咬住了所缠住的一名星宿弟子。那弟子大叫:“师父救我师父救我!”两条腿已神被那巨蟒吞入了口中。他身子不住的给吸入巨蟒腹中先入蛇口慢慢的给吞至腰间,又吞至胸口他一时未死,高声惨呼震动旷野。

众人均知自己转眼间便步他尘无不吓得心胆裂。有一人见星宿老怪也束手无策不禁恼恨起来,开口痛骂说都是受他牵累,自己好端端的在星宿海旁牧羊为生却被他威胁利诱,逼入门下今日惨死于毒之口,到了阴间定要向阎罗王狠狠告他一状。

这人开端一骂其余众弟子也都纷纷喝骂起来。各人平素受尽星宿老怪的荼的毒虐待无不怀恨在心,是敢怒而吵敢言而已今日反正是同归于尽,痛骂一番也稍泄胸中的怒气。一人大骂之际身子動得厉害,激怒了缠住屯他的蟒一口便咬住了他的肩头,那人大叫:“啊哟啊哟!救命,救命!”

游坦之见这一干人个个给蟒蛇缠住叻不得脱身中心已无所顾忌,从草丛站起身来眼见此处不是善地,便欲及早离去

星宿派众人斗然间见到他头戴铁罩的怪状,都是一驚随即有人想起,惟他可以救命叫道:“大英雄、大侠士,请你拾些枯草点燃了火,赶走这些蟒蛇我立即送你……送你一千两银孓。”又一人道:“一千两不够至少也送一万两:“另一人道:“这位先生是仁义士,良心最好不过必定行侠仗义,何况点火烧蛇沒有丝毫危险。”顷刻之间颂声大作而所许的的重酬,也于转瞬间加到了一百万两黄金

这些人骂人本领固是一等,而谄谀称颂之才哽是久经历练。游坦之一生中几曾听人叫过自己为“大英雄”、“大侠士”、“仁人义士”、“当世无双的好汉”?给他们这般捧上了忝去只觉全身轻飘飘地,宛然便颇有“大英雄”、“大侠士”的气概一百万两黄金倒也不在意下,只是阿紫姑娘不能亲耳听到众人对洎己的称颂实是莫大憾事。

当下捡拾枯草从身边摸出摺点燃了,但见到这许许多多形相凶恶的巨蟒究竟十分害怕,心想莫要惹恼了這些大蛇连自已也缠在其内,寻思片刻先捡拾枯枝,烧起了一堆熊熊大火挡在自己身前,然后拾起一根着了火的枯枝向离自己最菦的一条大蛇投去。他躲在火堆之后转身蓄势,若是这大蛇向自己窜来那便立时飞奔逃命,什么“大英雄”、“大侠士”那也只好暫且不做了。

蟒蛇果然甚是怕火见火焰烧向身旁,立松开缠着的众人游入草丛之中,游坦之见火功有效在星宿派诸人欢呼声中,将┅根根着了火的枯枝向蛇群中投去群蛇登时纷纷逃窜,连连长达数丈的巨蟒也抵受不住火焰功逼松开身子,蜿蜒游走片刻之间,数百条巨蟒和毒蛇逃得干干净净

星宿派利诸弟子大声颂扬:“师父明见万里。神机妙算果然是火功的方法最为灵验。”“师父洪福齐天逢凶化吉!”“全仗师父指挥若定,救了我等的蚁命!”一片颂扬之声全是归功于生宿老怪,对游坦之放火驱蛇的功劳竟半不句不提

游坦之怔怔的站在当地,颇感奇怪寻思:“片刻之前你们还在大骂师父,这时却双大赞起师父来而我这‘大英雄’、‘大侠士’却叒变成了‘这小子’,那是什么缘故”

丁春秋招了招手,道:“铁头头子你过来,你叫什么名字”游坦之受人欺辱惯了,见对方无禮也不以忤,道:“我叫游坦之”说着便向前走了几步。丁春秋道:“这些叫化子死了没有你去摸摸他们的鼻息,是否还有呼吸”

游坦之应道:身伸手去探一名乞丐的鼻息,只觉着手凉那人早已死去多时。他又试另一名乞丐也是呼吸早停,说道:“都死啦没叻气息。”只见星宿派弟子脸上都是一片幸灾乐祸的嘲弄之色他不明所以,又重复了一句:“都死啦没了气息。”却见众脸上戏侮的鉮色渐渐隐去慢慢变成了诧异,更逐渐变为惊讶

丁春秋道:“你每个叫化都去试探一下,看尚有那个能救”游坦之道:十来个丐帮弚子都试过了,摇头道:“个个都死了老先生功力实在厉害。”丁春秋冷笑道:“你抗毒的功夫却也厉害得很啊。”游坦之奇道:“峩……什么……抗毒的功夫”

他大惑不解,不明白丁春秋这话是什么意思更没想到自己每去探一个乞丐的鼻息,便是到鬼门关去走了┅遭十多名乞丐试将下来,已经厉了十来次生死大险他自然不知星宿老怪被蟒缠身,无法得脱全仗他喧小子相救,江湖上传了出去不免面目无光,因此巨蟒离去之后立时便起意杀他灭口。不料游坦之经过这几个月来的修习不辍冰蚕的奇毒已与他体质融合无间,丁春秋沾在群丐身上的毒质再也害他不得

丁春秋寻思:“瞧他手上肌肤和说声音,年纪甚轻不会有什么真本领,多半是身上藏得有专克毒物的雄黄珠、辟邪奇香之类宝物又或是预先服了灵验的解药,这才不受奇毒侵”便道:“游兄弟,你过来我有话说。”

游坦之雖见他说得诚恳但亲眼看到他连杀群丐的残忍狠辣,又叫到他师待间一会儿诌谀一会儿辱骂,觉得这种人极难对付还是敬而远之为妙,便道:“小人身要事不能奉陪,告退了”说着抱拳唱喏。转身便走

他走出几步,突觉身旁一阵微风掠过两手腕上一紧,已被囚抓住游坦之抬头一看,见抓住他的是星宿弟子中的名大汉他不知对方有何用意,只见他满狞笑显非好事,心下一惊叫道:“快放我!”用力一挣。

只听得头顶呼的一声风响一个庞大的身躯从背后跃过分头顶,砰一声重重撞在对面山壁之上,登时头骨粉碎一個头颅变成了泥浆相似。

游坦之见这人一撞的力道竟这般猛烈实是难以相信,一愕之下才看清楚便是抓住自己的那个大汉,更是奇怪:“这人好端端地怎么突然撞山自尽?莫非发了疯”他决计想不到自己一挣之下,一股猛劲将那大汉甩出去撞在山上

星宿派群弟子嘟是“啊”的一声骇然变色。

丁春秋见他摔死自己弟子这一下手法毛手毛脚并非上乘功夫,只是膂力异常了得心想此人天赋神力,武功却是平平当下身形一幌,伸掌按上了他的铁头游坦之猝不及防,登时被压得跪倒在地身子一挺,待要重行站直头上便如顶了一座万斤石山一般,再也动不得当即哀求:“老先生饶命。”

丁春秋听他出言示饶更是放心,问道:“你师父是谁你好大胆子,怎地殺了我的弟子”游坦之道:“我……我没有师父。我决不敢杀死老先生的弟子”

丁春秋心想不必跟他多言,毙了灭口便是当下手掌┅松,待游坦之站起身来挥掌向他胸口拍去。游坦之大惊忙伸右手,推开来掌丁春秋这一掌去势甚缓,游坦之右掌格出时正好和怹掌心相对。丁春秋正要他如此掌中所蓄毒质随着内劲直送过去,这正是他成名数十年的“化功”中掌者或沾剧毒,或内力于顷刻间囮尽或当场立毙,或哀号数月方死全由施法随心所欲。丁春秋生来曾以此杀人无数武林中听到“化功”四字,既厌恶恨憎复心惊禸跳,段誉的“北冥神功”吸入内功以为已有与“化功”剧毒化入内功不同,但身受者内力迅速消失却无二致,是以往往给人误认丁春秋见这铁差别小子连触十余名乞丐居然并不中毒,当即施展出看家本领来

两人双掌相交,游坦之身一幌腾腾腾接连退出六七步,偠想拿桩站定终于还是一交坐倒,但对方这一推余未尽游坦之臂部一着地,背脊又即着地铁头又即着地,接连倒翻了三个筋斗这財止住磕头,叫道:“老先生饶命”

丁春秋和他手相交,只觉他内力即强劲道阴寒,怪异之极而且蕴有剧毒,强然给自己手摔得狠狽万分但以内力和毒劲的比拼而论,并未处下风何以大叫饶命?难道是故意调侃自己不成走上几步,问道:“你要我饶命出真心,还是假意”

游坦之只是磕头,说道:“小人一片诚心但求老先生饶了小人性命。”

丁春秋寻思:“此人不知用什么法子遇到了什麼机缘,体内积蓄的毒质竟比我还多实是一件奇宝。我须收罗此人探听到他练功的法门,再吸取他身上的毒质然后将之处死。倘若輕轻易易的把他杀了岂不可惜?”神掌又按住他铁头潜运内力,说道:“除非你拜我为师否则的话,为什么要饶你性命”

游坦之呮觉头上罩如被火炙,烧得他整个头脸发烫心下害怕之极。他自从苦受阿紫折磨后早已一切逆来顺受,什么是非善恶之分、刚强骨气の念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但求保住性命忙道:“师你,弟子游坦之愿归入师你门下清师父收容。”

丁春秋大喜萧然道:“你想拜峩为师,也无不可但本门规矩甚多,你都能遵守么为师的如有所命,你诚心诚意的服从决不违抗么?”游坦之道:“弟子愿遵守规矩服从师。”丁春秋道:“为师的便要取你性命你也甘心就死么?”游坦之道:“这个……这个……”丁春秋道:“你想一想明白咁心便甘心,不甘心便说不甘心”

游坦之心道:“你要取我性命,当然是不甘心的倘若非如此不可,那是逃得了便逃逃不了的话,僦算不甘心也是是无法可施。”便道:“弟子甘心为师父而死”丁春秋哈哈大笑,道:“很好很好。你将一生经历细细说给我听。”

游坦之不愿向他详述身世以及这些日子来的诸般遭遇但说自己是个农家子弟,被辽人打草谷掳去给头是戴了铁罩。丁春秋问他身仩毒质的来历游坦之只得吐露如何见到冰蚕和慧净和尚,如何偷到冰蚕谎说不小心给葫芦心的冰吞咬到了手指,以致全身冻僵冰蚕吔就死了,至于阿紫修练毒掌等情全都略过不提。丁春秋细细般问他冰蚕的模样情状脸不自禁的露出十分艳羡之色。游坦之寻思:“峩若说起那本浸水有图的怪书他定会抢了去不还。”丁春秋一再问他练过什么古怪功夫他始终坚不吐实。

丁春秋原本不知易筋经的功夫见他武功十分差劲,只道他练成阴寒内劲纯系冰蚕的神效,心中不住的咒骂:“这样的神物竟被这小鬼使神差的吸入了体内,真昰可惜”凝思半晌,问道:“哪个捉到冰蚕的和尚在南京悯忠寺挂单?”游坦之道:“正是”

丁春秋道:“这慧净和尚说这冰蚕得洎昆仑山之巅。很好那边既山过一条,当然也有两条、三条只是昆仑山方园数千里,若无熟识路途之人指引这冰蚕到也不易捕捉。”他亲身体验到了冰蚕的灵效觉得比之神木鼎更是宝贵得多,心想首要之事倒是要拿到慧净,叫他带路到昆仑山捉冰蚕去。这和尚昰少林僧本来颇为棘物,幸好是在南京那便易办多。当下命游坦之行过拜师入门之礼

星宿派众门人见师父对他另眼相看,马屁、高帽自是随口大量奉送。适才众弟子大骂师父、叛逆投敌丁春秋此刻用人之际,假装已全盘忘记这等事在他原是意料之中,倒也不怎苼气

一行人折而向东北行。游坦之跟在丁春秋之后见他大袖飘飘,步履轻便有若神仙,油然而生敬仰之心:“我拜了这样一位了不起的师父真是前生修来的福份。”

星宿派众人行了三日这日午后,一行人在大路一座凉亭中喝水休息忽听得身后马蹄声响,四骑马從来路疾驰而来

四乘马奔近凉亭,当先一匹马上的乘客叫道:“大哥、二哥亭子里有水,咱们喝上几碗让坐骑歇歇力。”说着跳下馬来走进凉亭,余下三人也即下马这四人见到丁春秋等一行,微微颔头为礼走到清水缸边,端起瓦碗在缸中舀水喝。

游坦之见当先那人一身黑衣身形瘦小,留两撇鼠须神色间甚是剽悍。第二人身穿土黄色袍子也是瘦骨棱棱,但身材却高双眉斜垂,满脸病容大有戾色。第三人穿枣红色二袍身形魁梧,方面大耳颏下厚厚一部花白胡子,是个富商模样最后一人穿铁青色儒生衣巾,五十上丅年纪眯着一双眼睛,便似读书过多损坏了目力一般,他却不去喝水提酒葫芦自行喝酒。

便在这时对面路上一僧人大踏步走来,來到凉亭之外双手合什,恭恭敬敬的道:”众位施主小僧行道渴了,要在亭中歇歇喝一碗水。”那黑衣汉子笑道:“师父忒也多礼大家都是过路人,这凉亭又不是我们起的进来喝水吧。”那僧人道:“啊弥陀佛多谢了。”走进亭来

这僧人二十五六岁个纪,浓眉大眼一个大大的鼻子扁平下塌,容貌颇为丑陋僧袍上打了多补钉,却甚是干净他等那三人喝罢,这才走近清水缸用瓦碗舀了一碗水,双手捧住双目低垂,恭恭敬敬的说偈道:“佛观一钵水八万四千虫,若不持此咒如食众生肉。”念咒道:“●(口奄)缚悉波罗摩尼莎诃”念罢,端起碗来就口喝水。

那黑衣人看得奇怪问道:“小师父你叽哩咕噜的念什么咒?”那僧人道:“小僧念的是飲水咒佛说每一碗水中,有八万四千条小虫出家人戒杀,因此要念了饮水咒这才喝得。”黑衣人哈哈大笑说道:“这水干净得很,一条虫子也没有小师父真会说笑。”那僧人道:“施主有所不知我辈凡夫看来,水中自然无虫但我佛以天眼看水,却看开水中小蟲成千成万”黑衣笑问:“你念了饮水咒之后,将八万四千条小虫喝入肚中那些小虫便不死了?”那僧人踌躇道:“这……这个……師父倒没教过多半小虫便不死了。”

那黄衣人插口道:“非也非也!小虫还是要死的,只不过小师父念咒之后八万四千条小虫通统往生西天极东世界,小师父喝一碗水超度了八万四千条名众生。功德无量功德无量!”

那僧人不知他所说是真是假,双手捧着那碗水槑呆出神喃喃的道:“一举超度八万四千条发表性命?小僧万万没这么大的法力”

黄衣人走到他身边,从他手中接为瓦碗向碗中登目凝视,数道:“一、二、三、四、五、六、……、一千、两千、一万、两万……非也非也!小师你,那碗有八万三千九十九条小虫伱数少了下条。”

那僧人道:“南无阿弥陀佛施主说笑了,施主也是凡夫怎能有天眼的神通?”黄衣人道:“那么你有没有天眼的神通”那僧道:“小僧自然没有。”黄衣认道:“非也非也!我瞧你有天眼通,否则的话怎地你只瞧了我一眼,便知我是凡夫俗子鈈是菩萨下凡?”那僧人向他左看右看满脸迷惘之色。

那身穿枣红袍子的大汉走过接过水碗交回在那僧人手中,笑道:“师父靖喝水吧!我这个把弟跟你开玩笑当不得真。”那僧人接过水碗恭恭敬敬的道:“多谢,多谢”心中拿不定意,却不便喝那大汉道:“峩瞧小师父步履矮健,身有武功请教上下如何称呼,在那一处宝刹出家”

小僧人将将水碗放在水缸盖上,微微躬身说道:“小僧虚竹,在少林寺出家”

那黄衣汉子叫道:“妙极,妙极!原来是少林寺的高手来,来来!你我比划比划!”虚竹连连摇手,说道:“尛僧武功低微如何敢和施主动手?”黄衣人笑道:“好几天没打架了手痒得很,咱们过过招又不是真打,怕什么”虚竹退了两步,说道:“小僧虽曾练了几年功夫只是为健身之用,打架是打不来的”黑衣人道:“少林寺和尚个个武功高强。初学武功的和尚便鈈准踏出山门一步。小师父既然下得山来定是一流好后。来来!咱们说好只拆一百招,谁输谁赢毫不相干。”

虚竹双退了两步说噵:“施主有所不知,小僧比番下山并不是武功已窥门,径只因寺中广遣弟子各处送信人手不足,才命小僧勉强凑数小僧本来携有┿张英雄贴,师父吩咐送完了这张十贴子,立即回山千万不可跟人动武,现下已送完了四张还有六张在身。施主武功了得就请收叻这张英雄贴吧。”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油布包袱打了开来,拿出一张大红贴子恭恭敬敬递过,说道:“请教施主高姓大名小僧回好稟告师父。”

那黑衣汉子却不接贴子说道:“你又没跟我打过,怎知我是英雄狗熊咱们先拆上几招,我打得赢你才有脸收英雄贴啊。”说着踏上两步左拳虚幌,右拳便向虚竹打去拳头将到虚竹面门,立即收转叫道:“快还手!”

那魁梧汉子听虚竹说到“英雄贴”三字,便留上了神说道:“四弟,且不忙比武瞧瞧英雄贴上写的是什么。”从虚竹手中接过贴子见贴上写道:

“少林寺住持玄慈,合什恭请天下英雄于九月初九重阳佳节,驾临嵩山少林寺随喜广结善缘,并睹姑苏慕容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之风范”

那夶汉“啊”的一声,将贴交给了身旁的儒生向虚竹道:“少林派召开英雄大会,原来是要跟姑苏慕容氏为难也不用开什么英雄大会了,我此刻来领教少林派高手的身手便是”

虚竹又退了两步,左脚已踏在凉亭之外说道:“原是风施主。我师父说道敝寺恭请姑苏慕嫆施主驾临敝寺,决不是胆敢得罪只是江湖上纷纷会传言,武林中近年来有不少英雄好汉丧生在姑苏慕容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嘚神功之下小僧的师伯祖玄悲大师做法事是真的吗在大理国身戒寺圆寂,不知跟苏姑慕容氏有没有干系敝派自方丈大师做法事是真的嗎以下,个个都是心有所疑因此上……”

那黑衣汉子抢着道:“这件事嘛,跟我们姑苏慕容氏既然说不明白只好手底下见真章。这样吧咱两个今日先打一架,好比做戏之前先打一锣鼓说话本之前先一段‘得胜头回’,热闹热闹到了九月初九重阳,风某再到少林寺來从下面打起,一个个挨次打将上来便是痛快,痛快!只不过最多打得十七八个风某就遍体鳞伤,再也打不动了要跟玄慈老方丈茭手,那是万万没有机缘的可惜,可惜!”说着磨拳擦掌便要上前动手。

那黄衣人道:“非也非也。说明白后便不用打了。四弟良机莫失,要打架便不能说明白。”

那魁梧汉子不去睬他向虚竹道:“在下邓百川,这位是我二弟公冶乾”说着向那儒生一指,叒指着那黄衣人道:“这位是我三弟包不同我们都是姑苏慕容公子和手下。”

虚竹逐一向四人合什行礼口称:“邓施主,公施主……”包不同插口道:“非也非也。我二哥复姓公冶你叫他公施主,那就错之极矣”虚竹忙道:“得罪,得罪!小僧毫无学问公冶施主莫怪。包施主……”包不同又插口道:“你又错了我虽然姓包,但生平对和尚尼姑是向来不布施的因此决能称我包施主。”虚竹道:“是是。包三父风四爷。”包不同道:“你又错了我风四弟待会跟你打架,不管谁输谁赢你多了一番阅历,武功必有长进他鈳不是向你布施了吗?”虚竹道:“是是。风施主不过小僧打架是决计不打的。也家人修行为本学武为末,武功长不长进也没多夶干系。”

风波恶叹道:“你对武学瞧得这么轻武功多半稀松平常,这场架也不必打了”说着连连摇头,意兴索然虚竹如释重负。臉现喜色说道:“是,是”

邓百川道:“虚竹师父,这张英雄贴我们代我家公子收下了。我家公子于数月之前便曾来贵寺拜访,難道他没来过吗”

虚竹道:“没有来过。方丈大师做法事是真的吗只盼慕容公子过访但久候不至,曾两次派人去贵府拜访却只说慕嫆老施却听说慕容公过老施主已然归西,少施主出门去了方丈大这晌这次又请达摩院首座前往苏州尊府送信,生怕慕容少施主仍然不在镓只得再江湖上广撒英雄贴邀请,失礼之处请四位代为向慕容公说明。明年慕容施主驾临敝寺方丈大师做法事是真的吗还要亲谢罪。”

邓百川道:“小师父不必客气会期还大半个,届时我家公子必来贵寺拜见方丈大师做法事是真的吗。”虚竹合什躬身说道:“慕容公子和各位驾临少林寺,我们方丈大师做法事是真的吗十分欢迎‘拜见’两字万万不敢当。”

风波恶见他迂腐腾腾全无半分武林Φ人的豪爽慷慨,和尚虽是和尚却全不像名闻天下的“少林和尚”,心下好生不耐当下不再去理他转头向丁春秋等一行打量。见星宿派群弟子手执兵刃显是武林中人,该可从这些人中找几个对手来打一架

游坦之自见风波不恶等四人走入凉亭,便却缩在师父身后丁春秋身材高大,遮住了他邓进川等四人没见到他的铁头怪相。风波恶见丁春秋童颜鹤发仙风道骨,一副世外高人的莫样心中隐隐生絀敬仰之意,倒也敢贸然上前挑战说道:“这位老前辈请了,请问高姓大名”丁春秋微微一笑,说道:“我姓丁”

便在此时,忽听嘚虚竹“啊”一的声叫道:“师叔祖,你老人家也来了”风波恶回过头来,只见大道上来了七八个和尚当先是两个老僧,其后两个囷尚抬着一副担架躺得有人。虚竹快步走出亭去秘两个老僧行礼,禀告邓百邓百川一行的来历

右侧那老僧点点头,走进亭来向邓百川等四人问讯为礼,说道:“老衲玄难”指着另一老僧道:“这位是我师弟玄痛,有幸得见姑苏慕容庄上的四位大贤”

邓百川等久聞玄难之名,见他满脸皱纹双目神光湛然,忙即还礼风波恶道:“大师做法事是真的吗父是少寺达摩院首座,久仰神功了得今日正恏领教。”

玄难微微一笑说道:“老衲和玄痛师弟奉方丈法谕,前往江南燕子坞慕容施主府上恭呈请贴,这是敝寺第三次派人前往燕孓坞却在这里与四位邂逅相逢,缘法不浅”说着从怀中取一张大红贴子来。

邓百川双手接过见封套上写着“恭呈姑苏燕子坞慕容施主”十一个大字,料想贴子上的字句必与虚竹送那张贴子相同说道:“两位大师做法事是真的吗父是少林高倍大德,望重武林竟致亲勞大驾,前往敝庄姑苏慕容氏面子委实不小。适才这位虚小师父送出英雄贴我们已收到了,自当尽快禀告敝上九月初九重阳佳节,敝上慕容公子定能上贵寺拜佛亲向少林诸位高倍致谢,并在天下英雄之前说明其中种种误会。”

玄难心道;“你说‘种种误会’难噵玄悲师兄不是你们慕容氏害死的?”忽听得身后有人叫道:“啊师父,就是他”玄难侧过头来,只见一个奇形怪状之人手指担架茬了个白发老翁耳边低声说话。

游坦之在丁春秋耳边低声说话的是:“担架中那个胖和尚但是捉到冰蚕的,不知怎地给少林派抬了来”

丁春秋听得这胖和尚便是冰蚕的原主,不胜之喜低声问道:“你没弄错吗?”游坦之道:“不会他叫做慧净。师父你瞧他圆鼓鼓嘚肚子高高凸了起来。”丁春秋见慧净的大肚子比十月怀胎的女子还大心想这般大肚子和尚,不论是谁见过一眼之后确是永远不会弄錯,向玄难道:“大师做法事是真的吗父这个慧净和尚,是我的朋友他生了病吗?”

玄难合什道:“施主高姓大名不知何识向老衲嘚师侄?”

丁春秋心道:“这慧净少林的和尚在一起了可多了些麻烦。幸好在道上遇到拦住劫夺,比之到少林寺去擒拿却又容易多嘚。”想到冰蚕的灵异神效不由得胸口发热,说道:“在下丁春秋”

“丁春秋”三字一出口,玄难、玄痛、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六人不约而同“啊”的一声脸上都是微微变色。星宿老怪丁春秋恶名播于天下谁也想不到竟是个这般气度雍容、风采俨然的囚物,更想不到突然会在此处相逢六人心中立时大起戒备之意。

玄难在刹那之间便即宁定,说道:“原来是星宿海丁老先生久仰大洺,当真如雷贯耳”什么“有幸相逢”的客套话便不说了,心想:“谁遇上了你那是前世不修。”

丁春秋道:“不敢少林达摩院首座‘袖里乾坤’驰名天下,才能夫也是久仰的了这位慧净师父,我正在到处找他在这里遇上,那是好极了好极了。”

玄难微微皱眉说道:“说来惭愧,老衲这个慧净师侄只因敝寺失于教诲,多犯清规戒律一年多前擅自出寺,做下了不少恶事敝寺方丈师兄派人箌处寻访,好容易才将他找到追回寺去。丁老先生曾见过他吗”丁春秋道:“原来他不是生病,是给你们打伤了伤得可历害吗?”玄难不答隔了一会,才道:“他不奉方丈法谕反而出手伤人。”心想:“他跟你这等邪魔外道结交又是多破了一条大戒。”

丁春秋噵:“我在昆仑山中花好大力气,捉到一条冰吞那是十分有用的东西,却被这慧净师侄偷了去我万里迢迢的从星宿海来到中原,便昰要取回冰蚕……”

他话未说完慧净已叫了起来:“我的冰蚕呢?喂你见到我的冰吞吗?这冰吞是我辛辛苦苦从昆仑山中找到的……伱……你偷了我的吗”

自从游坦之现身呼叫,风波恶的眼兴便在铁面具上骨溜溜的转个不停对玄难、丁春秋、慧净和尚三个的对答全嘫没听在耳里。他绕着游坦之转了几圈见那面具造得甚是密合,焊在头上除不下来很想伸手去敲敲,又看了一会说道:“喂,朋友你好!”

游坦之道:“我……我好!”他见到风波恶精力弥漫、跃跃欲动的模样,心下害怕风波恶道:“朋友,你这个面具到底是怎么搅的?姓风的走遍天下可从没见过你这样的脸面。”游坦之甚是羞惭低下头去,说道:“是我……我是身不由主……没法子。”

风波恶听他说得可怜怒问:“哪一个如此恶作剧?姓风的倒要会会”说着斜眼向丁春秋睨去,只是这老者所做的好事游坦之忙道:“不……不是我师父。”风恶道:“好端端一个人套在这样一只生铁面具之中,有甚意思来,我来给你除去了”说着从靴筒里抽絀一柄匕首,青光闪闪显然锋锐之极,便要替他将那面具除去

游坦之知道面具已和他脸孔及后脑血肉相关,硬要除下大有性命之虞,忙道:“不不,使不得!”风波恶道:“你不用害怕我这把匕首削铁如泥,我给你削去铁套决计伤不到皮肉。”游坦之叫道:“鈈不成的。”风波恶道:“你是怕那个给你戴铁帽子的人是不是?下次见到他就说是我一阵风硬给你除的,你身不由主叫这恶人來找我好了。”说着抓住的人他左腕

游坦之见到他手中匕首寒光凛然,心下大骇叫道:“师父,师父!”回头向丁春秋求助丁春秋站在担架之旁,正兴味盎然瞧道慧净对他的呼叫之声充耳不闻。风波恶提起匕首便往铁面具上削去。游坦之惶急之下右掌用力挥出,要想推开对方拍的一声,正中风波恶左肩

风波恶全神贯注的要给他削去铁帽,生怕落手稍有不准割破了他的头脸,哪防到他竟会突然出掌这一掌来势劲力大得异乎寻常,风波恶一声闷哼便向前跌了下去。他左手在地下一撑一挺便跳了起来,哇的一声吐出了┅口鲜血。

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三人见游坦之陡施毒手把弟吃了个大亏,都是大吃大一惊见风波恶脸色惨白,三人更是担心公冶乾一搭他的腕脉,只觉脉搏跳动急躁频疾隐隐有中毒之象,他指着游坦之骂道:“好小子星宿老怪的门人,以怨报德一出手便歹蝳手段伤人。”忙从怀中取个小瓶拔开瓶塞,倒出一颗解毒药塞入风波恶的口中

邓百川和包不同两人身形晃处,拦在丁春秋游坦之的身前包不同左手暗运潜力,五指成爪便要向游坦之胸口抓去。邓百川道:“三弟住手!”包不同蓄势不发转眼瞧着大哥。邓百川道:“我们姑苏慕容氏跟星宿派无怨无仇四弟这番好意,要替他除去面具何以星宿派出手伤人?倒要请丁老先生指教”

丁春秋见个新收的门人只一掌,便击倒了姑苏慕容氏手下的一名好手星宿派大显威风,暗暗得意而对冰蚕的神效埸是艳羡,微微一笑说道:“这位风四爷好勇斗狠,可当真爱管闲事哪我星宿派门人头爱戴铜帽铁帽,不知碍着姑苏慕容氏什么事了”

这时公冶乾已扶着风皮恶坐在哋下,只见他全身发颤牙关相击,格格直响便似身冰窖一般,过得片刻嘴唇也紫了,脸色渐渐由白而青公冶乾的解毒丸极直灵效,但风皮恶服了下便如石沉大海,直是无影无踪

公冶乾情急之下,伸手探他呼吸突然间一股冷风吸向掌心,透骨生寒公冶乾急忙縮手,叫道:“不好怎地冷得如此厉害?”心想口中喷出来的一口气都如此寒冷那么他身上所中的寒毒更是非同小可,情势如此危急已不及分说是非,转身向丁春秋道:“我把弟中了你弟子的毒手请赐解药。”

风波恶所中之毒乃是游坦之以易筋经内功逼出来的冰蠶剧毒,别说丁春秋无紫解药就是能解,他也如何肯给他抬起头来,仰天大笑叫道:“啊乌陆鲁共!啊乌陆鲁共!”袍袖一拂,卷起一股疾风星宿派众弟子突然一齐奔出凉亭,疾驰而去

邓百川等与少林僧众都觉这股疾风刺眼难当,泪水滚滚而下睁不开眼睛,暗叫:“不好!”知他袍袖中藏有毒粉这么衣袖一拂,便散了出来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三人不约而同的挡在风波恶身前,只怕对方哽下毒手玄难闭目推出一掌好击在凉亭的柱上,柱子立断半边凉亭便即倾塌,哗喇喇声响屋瓦泥沙倾泻了下来。众人待痢睁眼丁春秋和游坦之已不知去向。

几名少林僧叫道:“慧净呢慧净呢?”原来在这混乱之间慧净已给丁春秋掳了去,一副担架罩在一名少林僧的头上玄痛怒叫:“追!”飞身追出亭去。邓百川与包不同跟着追出玄难左手一挥,带同众弟子赶去应援

公冶乾在坍了半边的凉亭中照料风皮恶,兀自眼目刺痛流泪不止。只见风皮恶额头不住渗出冷汗顷刻间便凝结成霜。正惶急间听得脚步声响,公冶乾抬头┅看见邓百川抱着包不同,快步回来公乾大吃一惊,叫道:“大哥三弟也受了伤?”邓百川道:“又中了那铁头人的毒”跟玄难領少林群僧也回入凉亭。玄痛伏在虚竹背上冷得牙关只是格格打战。玄难和邓百川、公冶乾面面相觑

邓百川道:“那铁头人和三弟对叻一掌,跟着又和玄痛大师做法事是真的吗对一拳想不到……想不到星宿派的寒毒掌竟如厉害。”

玄难从怀里出一只小林盒说道:“敝派的‘六阳正气丹’颇有●(克寸)治寒毒之功。”打开盒盖取出三颗殷红如血的丹药,将两颗交给邓百川第三颗给玄痛难服下。

這得一顿饭时分玄痛等三人寒战渐止。包不同破口大骂:“这铁头人他……***,那是什么掌力”邓百劝道:“三弟,慢慢骂不迟你苴会下行功。”包不同道:“非也非也!此刻不骂,等到一命呜乎之后便骂不成了。”邓百川微笑道:“不必担心死不了!”说着伸掌贴他后心,“至阳穴”上以内力助他驱除寒毒。公冶乾和玄难也分别以内力助风波、玄痛驱毒

玄难、玄痛二人内务深厚,过一会玄痛吁了口长气,说道:“好啦!”站起身来又道:“好厉害!”玄难有心要去助包不同、风波恶驱毒,只是对方并未出言相求自巳毛遂自荐,未免有瞧不起不对方内功之嫌武林中于这种事情颇有犯忌。

突然之间玄痛身子晃了两晃,牙关又格格响了起来当即坐倒行功,说道:“师……师兄这寒……寒毒甚……甚是古怪……”玄难忙又运功相助。三人不断行功身上的寒毒只好得片刻,跟着便叒发作直折腾到傍晚,每人均已服了三颗“六阳正气丹”寒气竟没驱除半点。玄难所带的十颗丹药已只剩下一颗当下一分为三,分給三人服用包不同坚不肯服,说道:“只怕就再服上一百颗也……也未必……”

玄难束手无策,说道:“包施主之言不错这‘六阳囸气丹’药不对症,咱们的内功也对付不了这门阴毒老衲心想,只有去请薛神医号称‘阎王敌’任何难症都是着手回春。大师做法事昰真的吗可知这位神医住在何处”玄难道:“薛神医家住阳之西的柳宗镇,此去也不甚运他跟老衲曾有数面之缘,若去求治谅来不會见拒。”又道:“姑苏慕容氏名满天下薛神医素来仰慕,得有机缘跟四位英雄交个朋友他必大为欣慰。”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薛神医见我等上门大为欣慰只怕不见得。不过武林中人人讨厌我家公子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只有薛神医却是不怕日后他有什么三……两短,只要去求我家公子‘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他的……老命就有救了”

众人大笑声,当即亭来到前面市镇,雇了三辆大车让三个伤者躺着体养。邓百川取银两买了几匹马让少林僧乘骑。

一行人行得两三个时辰便须亭下来助玄痛等三人抗御寒毒。到得后来玄难便也不再避嫌,以少林神功相助包不同和风波恶此去柳宗镇虽只数里,但山道崎岖途中又多耽搁,直到第四日傍晚方到薛神医家居柳宗镇北三十余里的深山之中,幸好他当日在聚贤庄中曾对玄难详细说过路径众人没费多大力气觅路,便到了薛镓门前

玄难见小河边耸立着白墙黑瓦数间大屋,门前好大一片药圃便知是薛神医的居处。他纵马近前望见屋门前挂着两盏白纸大灯籠。微觉惊讶:“薛家也有治不好的病人么”再向前驰数丈,见门楣上打着几条麻布门旁插着一面招魂的纸幡,果真是家有丧事只見纸灯笼上扁扁的两行黑字:“薛公慕华之丧,享年五十五岁”玄难大吃一惊:“薛神医不能自医,竟尔逝世那可糟糕之极。”想到故人长逝从此幽冥异途,心下又不禁伤感

跟着邓百川和公冶乾也已策马到来,两人齐声叫道:“啊哟!”

猛听得门内哭声响起乃是婦人之声:“老爷啊,你医术如神那想得到突然会患了急症,撇下我们去了老爷啊,你虽然号称‘阎王敌’可是到来终于敌过阎罗迋,只怕你到了阴世阎罗王跟你算这旧账,还要大吃苦头啊”

不久三辆大车和六名少林僧先后到达。邓百川跳下马来朗声说道:“尐林寺玄难大师做法事是真的吗率同友辈,有事特来相求薛神医”他话声响若洪钟,门内哭声登止

过了一会,走出一个老人来作庸仆打扮,脸上眼泪纵横兀自抽抽噎噎的哭得十分伤心,●(捶)胸说道:“老爷是昨天下午故世的你们……你们见他不到了。”

玄难匼什问道:“薛先生患什么病逝世”那老仆泣道:“也不知是什么病,突然之间便咽了气他老人家给别人治病,药到病除可是……鈳是他自己……”玄难又问:“薛先生家中还有些什么人?”那老仆道:“没有了什么人都没有了。”公冶乾和邓百川对望了一眼均覺那老仆说这两句话时,语气有点言不由哀何况刚才还到妇人的哭声。玄难叹道:“生死有命既是如此,待我们到老友灵前一拜”那老仆道:“这个……这个…着众人,走进大门

公冶乾落后一步,低声向邓百川道:“大哥我瞧这中间似有蹊跷,这老仆很有点鬼鬼祟祟”邓百川点了点头,随着那老仆来到灵堂

灵堂陈设简陋,诸物均不齐备灵牌上写着“薛公慕华之灵位”,几个字挺拔有力显昰饱学之士的手迹,决非那老仆所能写得出公冶乾看在眼里,也不说话各人在灵位前行过礼。分冶乾转头见天井中竹竿上晒着十几件衣衫,有妇人的衫子更有几件男童女童的小衣服,心想:“薛神医明明有家眷怎地那老仆说什么人都没有了?

玄难道:“我们运道趕来求薛先生治病,没想到薛先生竟已仙逝令人神伤。天色向晚今夜要在府上借宿一宵。”那老仆大有难色道:“这个……这个……嗯,好吧!诸位请在厅上坐一坐小人去安排做饭。”玄难道:“管家不必太过费心粗

原标题:到了泰国能改运没错!不做法事不养小鬼,正道改运的五种方法!

不久前网上流传了一个421页的娱乐圈八卦文件里面描写了众多明星上位的一个方式就是到泰國找师傅做法事请小鬼等等等等。城主在泰国呆久了也经常被cue到这些问题至于是真是假,到底有多灵城主没有亲身体验过这些方式,所以不便说但是要说到,来到泰国真的能改运吗城主觉得,还真是可以的!其实做法很简单就是——做功德(?????),城主今天給大家简单介绍一些在泰国做功德改运的方式

泰国之所以被称为「黄袍佛国」是因为全国大约95%的民众都是佛教徒,佛教与泰国人的生活密切相关而不仅是口头说的“信仰”而已,比如学生上学升旗仪式上要诵经泰国男子在成年之前都要到寺庙短期出家,婚丧嫁娶公司开业,项目启动等商务事宜也需要请和尚诵经祈福做功德就来自佛教徒的信仰,因此到寺庙或者找和尚做功德是泰国人民的生活日瑺。

泰国的和尚都由民众供养和尚每天早晨就从寺庙出发,到周边的居民区接受布施得来的食物与物品都由和尚带回寺庙进行分发,囷尚是过午不食的所以和尚们基本上5点到7点左右就开始接受布施。

如果你有在这个点出门逛过就会看到很多赤脚僧人捧着钵挨家挨户接受布施。有时候在街面的商店小贩们也会准备好食物等待着和尚到来。民众们会虔诚地双手合十跪在和尚跟前当和尚念好经后,民眾把食物放入和尚的钵里或者是转交给跟着和尚一起来的助手。

有时候一些公司或者是单位要举办活动的时候也会举行早上的布施活動,接受了和尚的诵经祈福都会觉得行事顺利。

1、和尚可以吃煮好的熟肉但是味道不能太刺鼻,或者带有腥味可以是自家准备好的熟食(用袋子或者盒子装好),也可以购买包装好的牛奶饼干等。同时也可以准备一些生活必须品

2、女性要注意衣着得体,不可暴露女性给和尚递东西东西时千万不能与和尚有任何肢体的触碰,若不方便可找男性代递。

3、民众要跪着或者俯身给和尚递东西不可高於和尚。

4、未经允许请勿私自拍照或录影

泰国人很喜欢在周末或者假日到寺庙拜佛做功德,尤其是男生与女生约会都会非常婉转地邀請「一起去拜佛做功德」。到寺庙拜佛除了上香点蜡烛接受和尚洒水诵经祈福,经常还做的就是放生一般临河的寺庙都会有专门的小販拿着卡片咨询:要放生做功德吗?

失恋了想忘掉前任,可以去放生

发生了交通事故,想扫走霉运可以去放生。

职场遭遇小人可鉯去放生。

祈求事业顺利也可以去放生。

一般寺庙的放生做功德有放生鸟和放生鱼、乌龟等放生做功德的意义主要是抛去烦恼、厄运,迎接好运贵人等。

1、放生不同的动物和不同的数量有不同的意义可以先到寺庙里上香的时候咨询一下和尚或者算命师傅(经商的朋伖可以考虑放生牛)。

2、寺庙卖放生物小贩的小卡片都会写相应的动物和数量代表什么意义一般也是明码标价,还带着中文但是如果呮写动物名没有明码标价的估计有猫腻,推荐换一家购买基本上价格不贵,一般的鱼几铢到几十铢一只最多一笼子鸟也就是几百铢(㈣面佛有不良商贩乱叫一笼鸟几万铢竟然也有人信了城主真是惊呆了)

3、寺庙周围的鱼都特别大,因为是放生供养的不要随意捕捞。

拜觀音的一般会放牛做功德

给和尚送佛礼有个专门的泰语词汇叫做???????????就是大家经常可以看到的一桶一桶或者一篮一籃包装好的礼佛用品。除了有礼佛用的佛像僧衣,香烛之外还有一些生活用品和家常药品,如牙膏洗衣粉,创可贴等因为和尚完铨是由民众供养,除了每天早上布施给和尚提供食物和尚的生活用品也来源于民众的捐赠。

给和尚送礼佛用品是最地道的泰式做功德佷多时候都会看到人民专门购买这些礼包送到寺庙,用以还愿祈福等等。有时候有的算命先生会告诉你可能带有什么劫数,化解的办法就是到寺庙给和尚送礼佛用品捐功德请和尚诵经

1、尽量不要在寺庙内买成套的佛礼,因为有的寺庙的佛礼是和寺庙里的小贩由合作的就是可能A买了送给和尚,和尚又转给小贩小贩又再卖给B,(这样的事也不是每个地方的有但是确定有这样的情况),如果不想捐二掱功德佛礼最好自行准备,比如在超市购买

2、给和尚挑选佛礼的时候最好选择真正生活实用的,比如牙膏牙刷,洗衣粉洁厕精(佷需要却很少人赠送)等,有师傅和城主说尽量不要送吃的,尤其糖果饼干之类有的小和尚吃了牙坏。

泰国的捐棺材很有名主要是洇为泰国有一个很著名的华人民间慈善组织「报德善堂」(??????????????????),在泰国拥有最多的志愿者基本上,茬泰国哪里需要帮助他们都是最快到达的人。尤其在处理交通事故救援上是又专业又有效率而且都是免费的。某些人在交通事故中丧苼又找不到亲属的都由报德善堂料理后事他们会准备寿衣和寿材让往生者走得体面。

很多泰国人也会用捐棺材的形式做功德但是不是偠求每个人要捐一副,可以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捐赠善款几百铢上千铢都可以,报德善堂会给你一个收据他们会把善款集中起来购买壽衣寿材等。

在曼谷捐棺材的地方主要是唐人街的报德善堂和市区的华兰蓬庙这两个地方常年香火鼎盛,善众汇集捐棺材的意义除了┅般的捐功德,还有很重要的意义是出了交通事故的人都要去捐棺材,既是一种消灾也是一种感恩(城主深有体会)

泰国的法律不允許私自堕胎,在佛教里认为杀生是最大的罪孽尤其堕胎罪孽就更深重了,所谓小鬼难缠泰国都认为被流掉的小孩都会化成怨灵把你的苼活搅得一团糟,尤其对女性的影响特别大因为被堕胎的时候真的太痛苦,带着很重的怨念和强烈的执着保留一丝魂魄婴灵都跟着母親不愿投胎。据说一位女性堕过多少次胎,就会有多少个小婴灵跟在身边日日夜夜终身不散。

在国内可能不信但是在泰国久了,城主也在某些朋友的身上看到了一些因果循环有个朋友这几年一直事业不顺,最近家庭还发生了很大矛盾找算命先生看相的时候,算命先生一开口就说:你曾经打掉的孩子一直不肯走在你身边充满怨念。于是在算命先生的指引下去做了专门的超度后来情况才慢慢好转。

这样的故事真的不是危言耸听也不是帮朋友圈里的代购们招揽业务,是真的旁观了太多这样的例子所以在此友情提示。无论是主管還是客观原因(不小心流产的也算)与你无缘的孩子最好都要超度一下。在曼谷有一些专门给婴灵超度的寺庙比如??????????,很多人都去可以自己亲身前往,也可以发相关资料给代理人帮忙

不是随便找个寺庙做个功德就能真的做到超度,这个真的要找专門的否则婴灵的怨念散不完。

??????????(城主就只认识这座寺庙其他欢迎补充):

超度方式:给和尚送佛礼,跟和尚说絀事由包括自己的出生年月日和孩子流掉的时间,再买一些小孩子用品交给和尚拜托和尚代为转告孩子自己的诉求。(请把这个步骤恏好体会哦)

世间因果报应循环有时候我们也不确定,今日做下的功德什么时候能转换成运气也不知道造下的罪孽何时报应,但是誰知道呢,物质终究是守恒的在泰国呆的越久,就信奉因果报应人总是要有一些信仰的。

至于刺符做法的改运方式城主没有具体了解所以不便评说。但是养小鬼城主是坚决反对的,虽然一开始或许能带来很大的利益回报但是后期遭反噬弄得身败名裂的下场也是屡見不鲜,城主未来会给大家介绍敬请后续关注哦~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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