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部电影,一个人挖开一座阴坟被怨气缠身坟发现尸体是面朝下的,这个人把符去掉救了这个鬼,让他不要去报仇

  HB省,棺木村。
  午夜十一点半,山路上泥泞不堪,空气中还弥漫着下过雨之后土地当中腥臭的味,昏黄的月亮躲藏在黑色的乌云当中,若隐若现,道路两旁的老树被风一吹,沙沙作响,不时的有不知名的动物叫声由近及远。
  “沈判,你能快点不。”我身前的刘辉,扛着锄头和铁锨,拿着麻袋,打着手电,在我前面不耐烦的叫着。
  刘辉是我的发小,从小尿尿和泥,偷看刘寡妇洗澡,扒小女孩裤子,这都是我们俩共同的爱好,也只有我们俩玩的最好,但是他只念完初中就因为家里贫困外出打工了,高中的我一直在外地上学,高考之后才回来的,已经将近一年没有见他了,今天白天急急忙忙的跑到我家让我晚上和他出去一趟,我也没多想就答应了,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敲开我家门,拽着我就往后山上走。
  虽然白天刚下过雨,但七月天气依然闷热,走了半个小时的山路,汗水已经湿透了我的衬衫,我找了个旁边的石头,一屁股坐了下来,点着根烟,吸了一口“不行,你今天必须跟我说清楚,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扛着锄头铁锹,你他娘的上山挖宝贝啊。”
  “是兄弟不,是兄弟你就跟我走一趟。”刘辉一边说着就把我烟从我嘴里拿了过去,特别用力的吸,借着手电光根本就看不见他吐烟。
  我心里纳闷,这小子以前不抽烟啊,一年没见怎么还老烟枪了呢,我伸手拽了拽湿透了的衬衣,“别扯这个,你说不,不说我回去了,大晚上挺**糁人的。”
  刘辉也坐了下来,这么大会的功夫那颗烟已经抽完了,他叹了口气,从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中,我大概听出了怎么回事,这小子八成是在外面赌钱欠了高利贷,挨了好多次打,有一次那个放债的人给他出了个主意,现在好多地区流行配阴婚,但是由于国家火化政策,根本就找不到新鲜的尸体,尤其是二三十岁的女人尸体,如果刘辉能整来一具,他欠那人得债就一笔勾销。
  听完之后,我瞪大了眼睛,“你这是去偷尸体?”
  刘辉耸耸肩,咧嘴一笑,“前天王木匠刚从外地买来了一个媳妇回来,但是结婚过门的时候被门框上的镜子掉下来砸死了,昨天才下葬,尸体一定是新鲜的。”
  说到这他两眼放光,好像白花花的钱摆在跟前一样,一年没见,这小子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一下子站了起来,转身就往回走,“这是损阴德的事,要做你自己去,老子回家睡觉了,你个疯子。”
  “你爷做了一辈子棺材,积了那么多阴德,你损这一点怕啥的,得,你不陪我,我自己去。”
  我也没理他,转过这个弯我就停了下来,我以为这小子平时胆子很小,自己肯定不敢去,没想到等了十分钟,这小子还没回来,虽然我平时胆不小,但是这深更半夜荒郊野岭的,借着月光还能看到远处坟前树立的白色招魂幡,心底有些发毛,我是真不想管这小子,回家睡觉,但是把他自己放这我又不放心,一咬牙,又追了上去。
  那个王木匠年轻的时候被大树砸断过一条腿,从那之后就变成了瘸子,现在将近四十了,还是老光棍一个,左邻右片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嫌弃他穷还是个瘸子所以没人愿意跟他,前些日子用攒了大半辈子的积蓄不知道从哪买回来个媳妇,前天一大早,这王木匠按照风俗,结灯剪彩,虽然他没什么亲人,但是在村里面人缘不错,街坊们都帮着他准备婚事。
  临近午时,打村口驶进来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车头绑着红色的花圃,深色的玻璃上贴满了喜字,显得格外的诡异,当时我也去凑了热闹,我还纳闷,大喜的日子怎么准备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再怎么穷也得换辆红色的吧,给我的感觉怪怪的,但到底是哪里怪,我也说不上来。
  车子将要到达门口的时候,鞭炮齐鸣,所有人都跟着鼓掌,争先恐后的想要看看这新娘子到底长个什么摸样,车停稳后,从面包车里下来了两个男人,一袭黑衣,面色苍白,个子大概也就一米五左右,跟营养不良似的,胸前也别着红花,从车里面架出来一个穿着大红袍的女子,人群当中一片惊呼漂亮,我通过人堆,使劲瞄了一眼,那修长的身条,白皙的脸庞,弯弯的眉毛,樱桃小嘴,一头披肩的散发搭在胸前。
  当时我的口水就流了出来,心想,别说人了,这腿就够我玩一年,这瘸子也真是有福气,能有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好白菜全让猪给拱了,我这还没瞧够呢,旁边的那个男子就掏出来了红盖头,哗啦一下子盖在了她的头上,两个人搀扶着她进了院子,人群两侧散开,新娘子迈着碎步往屋里走去,然而走到正屋门前,新娘子突然停住了脚步,猛地抬头,瞬间门框上的铜镜掉了下来,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新娘的脑袋上。
  “啊~”类似一声猫的惨叫过后,新娘子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刚刚还欢声笑语的一群人,瞬间炸了锅,新娘子的红盖头掉在了一边,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那新娘子的头不偏不倚的正好冲着我这边,透过人群,那新娘子猛地睁开了眼睛,两道阴森的目光充满怨毒的向我射了过来,那一瞬间我的脑袋嗡的一下,但是仔细一看,那新娘子眼睛明明是闭着的。
  我挠了挠头,这他娘的是因为这两天撸多了眼花了?但是刚才那一瞬间还是让我汗毛树立,反正不想在这从这里待着了,这时人们七手八脚的把新娘子抬上了车,往医院拉去,晚上的时候,就听说这新娘子在送往医院的半路上就已经断气了。
  我今天本来都已经把这个事忘得差不多了,但是刚才刘辉说要去挖这个女子的坟,那天那女子的眼神又在我的脑海里浮现了,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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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恨铁不成钢,但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兄弟犯错误,最主要的,我感觉那个女人死的太蹊跷了,这大晚上的还是别犯晦气的好。  我们村的后山就是一片乱坟堆,虽然国家好多年前就实行了火葬政策,但是我们村里的人都封建,认为人入土为安,要留全尸,不然子孙会遭报应的,所以我们村一直都是偷偷的土葬,也没人管。  走了大概六七分钟,我看见一个人影站在坟堆子里面,打着手电,一动不动,周围都是大大小小的坟包,有些坟上还盖着花圈烧纸,有些墓碑上放着照片,格外的渗人。  “刘辉。”我喊了一声。  刘辉回头,冲我笑着说,“我就说你小子不会这么不够意思的,你不用帮我忙,你给我壮壮胆就行,毕竟你爷又做棺材又看风水的,你在这我塌心。”  我进去一拽他“别他妈闹了,赶紧回家,好好打工,这违法的事咱别干。”  刘辉使劲一甩我,冲我吼道,“我他妈欠了十万啊,我娘攒了一辈子的钱才两万多,全都让我输了,这十万块钱,半个月之内我要是还不上,他们能打死我,谁还给我娘养老,你起来,别坏我事,你要是害怕,你就走。”  他这一番话,气得我直哆嗦,但是看他这个样子,我现在是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他的眼神当中已经丧失了理智了,但是我都到这里了,又不能真的撇下他,这时我心底里不知道怎么起了一个BT念头,真的想再看看这女尸。  说完他闭上了眼睛,自言自语,“大姐,小弟这也是被逼无奈,您别见怪。”话音未落,手里的搞头就已经冲着一个新坟刨了下去,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坟,没有墓碑,没有花圈,就是一个土包一样,也不知道这小子从哪知道这坟就是那个新娘子的。  我骂道“去你妈的,你大半夜的刨人家坟,还让人别见怪。”、  他也不理我,嘴里面叼着手电筒,双手用力的刨土,我点着一根烟,想坐下待会,但是脚下四周全是坟头,也不敢坐,万一惹哪位大爷大奶不高兴了出来跟我聊会天就犯不上了,索性就站着看他挖,没两分钟,咚的一声,碰到了棺木,刘辉拿起来铲子,一点一点的把土挖开,慢慢的土坑里的红色棺材就露了出来,这棺材一看就是旧的,板子上都掉漆了,漏出了黑色的木头。  刘辉拿着铁锨,跳进了坑,将铁锨插进棺材盖的缝隙里面,用力一压,嘎吱一声,那棺材板子就松动了,可以看出下葬的很仓促,连镇棺钉都没有订,刘辉把铁锨仍在一旁,双手抱着棺材板子,“嗯”的一声,用力把棺材板子掀开,一股奇异的香味瞬间散发开来,这种味道就像是古城里面的老房子,那种老木头才能散发出的香味。  我好奇的把头探了过去,借着手电筒的光,一具身穿大红袍的女尸安静的躺在棺材里头,脑袋上盖着红盖头,这王木匠也真是抠门,人都死了也不给换一件寿衣,但是转念一想,人家花了半辈子的积蓄,娶个媳妇还没过门就给砸死了,连娘们的手都没碰就成了丧偶人士,也是够惨的。  “我草,累死老子了,看来人书上说的盗墓不光是个技术活,还是个体力活。”刘辉晃了晃肩膀,伸手就要掀开那女尸的红盖头。  我伸手一拽他,“你干嘛。”  “她不是被砸死的么,我看看她脑袋上的伤疤大小,伤疤太大就不值钱了。”说着刘辉另一只手伸进棺材就已经把女尸的红盖头掀开了,我下意识的就要阻拦,但当我看清那女尸的脸的时候,我就呆住了,和我那天第一眼见她一样,白皙的脸上不知是不是抹了腮红,竟然和正常人无异,看上去很顺眼协调,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头上没有一点的伤疤,就是死之后再怎么化妆,经过这么一天,也应该会有痕迹,而且,我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  “渍渍渍,这么年轻漂亮真是可惜了,要是我也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媳妇就好了。”刘辉说着眼睛就直了,一脑袋的黑油,手电筒下直发光,咕噜咕噜的咽着吐沫,绝对的色兽象。  忽然间,我脑子里一闪,几乎是下意识的看了眼棺材板和棺材周围的土,由于白天刚刚下过雨,全都是湿湿的,那棺材板子甚至还在往下滴水,坟坑里的土也都是湿的,却唯独女尸的棺材里面干燥无比,不见一点湿气。  虽然我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是心里不自觉的就开始发慌,尤其是看见那女尸的脸,生怕她的眼睛突然睁开,那天的恐惧感觉又在心头蔓延。  “走了,我总觉得这娘们邪门。”我拽着刘辉,声音不自觉的开始有些发抖。  刘辉好像没有听见我话一样,使劲的一甩我,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差点给我甩一个跟头。  “妈卖批啊,给你脸了啊。”我大骂了一声。  这小子也不理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肩膀上下起伏,好像一个看见了猎物的野兽,我又上去拽他,没想到他一下子跳进了棺材里面,几下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伸手就开始撕扯女尸的衣服。  “我草,你他娘过了啊,不光刨人家坟,还想上人家?你作死呢啊。”我伸手抄起铁锨,使劲的触了刘辉一下,他的身体此时竟然和石头般一样硬,气喘如牛,双眼直勾勾的低着头看着女尸的脸,双手几下就把红色的嫁衣撕扯个稀烂,漏出了白花花的酮体。  他上下疯狂的抚摸亲吻着,这一幕活春宫并没有让我这十七八岁的男人兴奋,相反,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任我怎么骂,怎么用铁锨拍打刘辉,他都和中了邪似的继续他的动作。  不管我怎么拉扯他都没有用,也就瞬间的功夫,当刘辉进入那女尸身体的一刹那,“嘤~”突然就像半夜猫**一样的声音从女尸口中发出,同时后背弓起,那本来闭着的眼睛,竟然在一点点的睁开。
  我拿着铁锨的手不自主的开始颤抖起来,那女尸的眼睛微微的睁开了一个缝隙,刘辉疯狂般的继续着他的动作,我被这一幕吓得发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双腿不自觉的开始发软,这时候本来被乌云遮住半边的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都露了出来,惨白的月光打在棺材里面。  我是真的想撒腿就跑,但是看刘辉的那个样子肯定是中邪了,不然他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去上一个女尸啊,再说,看现在这情况,谁上谁还说不准呢,虽然我是上过高中的人,接受过马列教育,没真正的碰到过鬼怪,但从小在爷爷身边,耳熏目染,也听说过不少中邪的事,可他从来不让我接触这些,只是让我好好学习,将来能走出大山。  爷爷一个星期前外出给人做棺材了,到现在都没回来,此时此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刘辉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豆大的汗珠布满了身体,额头上青色的血管突起,仿佛随时都要炸开。  此刻我也顾不了许多了,不管怎么样我不能扔下他,一咬牙,跳进了坟坑,双手抱住刘辉的肩膀,使劲的往棺材外面拽,嘴里叫着,“兄弟,兄弟,咱别这么没出息行不,赶明哥带你进城,找个小妞,要模样有模样,要技术有技术,比他妈这娘们强多了,这都不带动的多没劲啊,我出钱中不。”  可是刘辉依旧没有反映,此时他浑身湿漉漉的,和刚洗完澡一样,我往外使劲一拽,没想到这小子双手抓住了女尸的胳膊,我一用力,那女尸直愣愣的就坐了起来,本来我就在刘辉的身后,那女尸的头搭过刘辉的肩膀,嘴唇直接就亲在了我的嘴唇上,我的身体霎时间和过了电一样,一股阴冷的寒气顺着我的身上开始蔓延,腥腥的味道刺激着我的味觉。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女尸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阴森的眼白没有聚焦点,我好像置身于白雾当中,吓得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抄起来铁锨,“去你妈的。”使劲轮到了那女尸的头上,咣当一声,女尸又倒在了棺材里面,两条胳膊直直的冲着天空,这一下刘辉也倒在了棺材里面,浑身开始抽搐。  我捡起来刘辉的上衣,塞进了刘辉的嘴里,怕他咬到舌头,使劲给他拉到了棺材外面,此时在棺材里的女尸,面色竟然比开始还要红润,嘴角勾起一道不可思议的弧度,她笑了,这个S娘们竟然笑了。  我顾不了许多,连拉带拽的往坟圈子外面跑,反正是一丁点都没敢停歇,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回到了村里,这时候的刘辉虽然不抽搐了,但是开始嘴角吐白沫,我们村连个赤脚大夫都没有,村民都是有点小毛病自己抗抗就过去了,或者我爷爷去山上采点草药给他们吃。  我没敢把刘辉送他们家里去,他们家现在就只有他娘自己,双眼还瞎了,要是知道他儿子变成现在这样,一口气上不来再过去可咋整,我把刘辉背到了我们家,把他放在炕上,我直接瘫坐在地,手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吓得,酸的不行,拿颗烟都拿不出来。  好容易点着一根烟,刚才发生的那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要不是刘辉此时赤身裸体,他的二弟还一柱擎天的话,我甚至都有些回忆不起刚才的细节了,太他娘的吓人了,这狗B也真是生猛,这一年没见口味变得真重。  “呕。”刘辉一口黑水吐了出来,墨汁一样,腥臭无比,我皱着眉头使劲给他拍打着后背,“辉子,你别吓我啊。”看他这个样子好像要死了一样,浑身冰凉冰凉的,脸色由惨白变得发黑。  等他吐完了之后,我从家里给他整了碗红糖水,给他灌了下去,没多久又吐了出来,折腾了大半宿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没有清洗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在梦里,我又梦见了那个女尸,一丝不挂的站在我的身前,奇怪的是在梦里我没有一点害怕她的意思,甚至都想不起来她已经死了还被刘辉上过的这个事实,只是在梦里我记得,我们断断续续的发生了好多次羞羞的事情,这S娘们一个劲的亲我的锁骨,那种感觉,很美妙,很爽,我发现是我错了,反正现在我心里给她的技术定了个价位,按技术来说,没一千一晚下不来。  这一觉好像睡了好长好长时间,我是被铁门咣当一声而震醒来的,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知道,这是爷爷回来了,别看老头干瘦没肉,那走路可是快马加鞭,在年轻几岁能赶上赤兔。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脑袋一晕,差点又倒下,浑身酸疼酸疼的,转身看了眼刘辉,一动不动的躺在炕头,浑身都是泥土沙粒,炕上还有他呕吐的污垢,那二弟依旧一柱擎天,但是已经开始黑的发亮,不知道的还以为驴鞭错位了,不时的还有黑色的液体流出来,整个屋子直辣眼睛。  我还没彻底缓过来爷爷已经进到了屋子里,依旧是深蓝色的太极服,衣服上有好几个大补订了,从我记事开始,爷爷就总是这一身衣服,他看着我们俩大老爷们全都赤身裸体的躺在炕上,爷爷把眼睛一眯。  我老脸一红,赶紧把旁边的内裤穿上了。  爷爷看了一眼躺在炕上的刘辉,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就把昨天晚上的经过都给爷爷说了,爷爷用手扒了扒刘辉的眼皮,看了看舌头,使劲的扇了几个嘴巴子,他都没有一点反应。  我说完之后,爷爷转身一巴掌冲着我就呼了过来,我早都料到了是这么个结果,从小被打的都有下意识反映了,轻巧的一个转身,躲过了这一巴掌,但是我这凌波微步的功力可能发的有点大,没控制好,闪下了炕,摔在了地上。  爷爷一脚踢在了我的屁股上,“这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也跟着去做?你怎么不拦着他,找病呢?”  我“诶呦”一声“我怎么没拦着他,他跟八百年没碰到过女人似的,死乞白赖的要上,我能拦住呢?”  爷爷突然安静了下来,目光如刀子般锋利的打在了我的锁骨上,眼神一下子就变了,“你这是怎么弄的。”
  “咋了。”我站起来揉揉屁股,眼睛看向镜子,这一看不要紧,冷汗就下来了,我的锁骨上有一道深深的嘴唇印,黑紫色,似纹身一样刻在了我的锁骨,我用手使劲的揉搓,没有一点感觉,但是颜色却越揉越深。  爷爷一把给我拽了过来,大声问道,“你小子说实话,你上没上。”  我满脸的委屈,“你孙子在不济,也不能干这事吧。”说完我就想起来了昨天晚上的那个梦,打了个冷战,不可思议的又看向锁骨,难道昨天晚上的那个梦是真的?说着我几乎带着哭腔叫出来,“爷,昨晚那女的在梦里给我QJ了,我不是自愿的。”  “不该啊,不该。”爷爷摇着头,“你不是童子了?”  “啊?”我被突然这么一问有些尴尬,脑海里回想起了小芳,二妮,小雨们的模样,猥琐的笑了笑。  爷爷看到我这个表情,二话没说,拿起凳子就给我揍了一顿,也不管刘辉死活了。  半小时后,爷爷气喘吁吁的拿着烟袋在炕上抽烟,我趴在地上痛苦的叫着。  “老子辛苦去外面给你找钱,让你上学,嘱咐你多少次让你千万别近女色,这次行了,你活不过二十岁了。”  “我草”我也顾不得疼了,一下子站了起来,“啥?”  爷爷指着我的印记,“你小时候本来体弱多病,容易招脏东西,我改了你的八字才让你有这纯阳之身,本来你的命是阴命,就是那些冤死无处投胎想要找替死鬼的躯体,这回好了,这个脏东西已经盯上你了,不缠死你是不会罢休的。”  他说的这些我一句都没听懂,我也不想听,我真正关心的是我是不是真的还有两年寿命,麻痹的,老子又没上你,你他吗死鬼缠着我干嘛,在梦里也是你勾引的我,虽然技术不错,啊呸,命都要没有还管个鸡毛技术。  我知道爷爷这个人从来不会开玩笑,古板小老头一个,他这么满脸愁容的和我说这些,那一定就是真的,本来在城市里面生活几年,对这些东西我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但是昨天晚上几件怪事,让我从心里发怵,都他吗怪这个刘辉,如果他现在好好的站我面前,不扇他个东南西北风他都不知道加特林为啥冒蓝火。  看着爷爷在那一脸愁容的抽烟袋,我也没心情说话,过了一会,院子里的铁门响了,“沈老,沈老在家呢?”声音由远及近,我们村长挑门帘进来了,“你还真在”没说完呢,就一捂鼻子,指了指炕上的刘辉。  爷爷一摆手,“咋了,村长。”  村长气喘吁吁的道,“你出去这好几天可能不知道,王瘸子前些日子不知道从哪买来了一个外地媳妇,可是还没过门就让门框上的镜子给砸死了,前两天下葬,今天早上二狗子上山打柴,那新媳妇的墓地不知道让谁给刨开了,棺材板子地上放着,尸体丢了。”  爷爷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随手把他的黄布包背在了肩上,“走,去瞧瞧。”  我心里一惊,不可能啊,昨晚上那女尸一定还在棺材里,难不成自己站起来跑了?我眼睛一翻,真他娘的有可能。  我问道,“那刘辉呢?”  爷爷头也没回,“他没事,比你强,死不了。”  我满脸的黑线,我草,啥叫他没事比我强,上女尸的人又不是我,我他妈多亏啊,不行,我得去看个究竟,大白天的有爷爷在我还怕个鸡毛啊,想到这我也追了出去,山村很小,发生点什么事很快就传开了,一路上听见好多人都在议论是哪个王八蛋干的这么个缺德事。  我和爷爷加上村长去了后山坟地,村里人都嫌忌讳,除非祭祖打柴没人来这地方,可是这尸体丢了就不一样了,大姑娘小媳妇的抱着孩子带着老太太的过来凑热闹。  村长轰散了人群,现在地上乱七八糟的全是脚印还有雪糕袋子什么的,昨天我和刘辉的脚印差不多全被覆盖了,但是他带来的铁锹搞头麻袋倒在坟墓两旁,刘辉的裤子还在棺材里面。  刚才在人群当中没有看见王木匠,他也不想来凑这个热闹,本来就没人愿意跟他,这回一下子还成了个丧偶人士,所以不来也正常。  “我已经让二狗子去镇上报警了,沈老,您给看看,这不会坏了咱们后山这地界的风水吧,咱们村的祖坟可都在这一带呢。”村长掏出颗烟递给爷爷,也递给了我一颗,我自然没有客气,也接了过来,这村长平时没事的时候可看不起我爷爷了,因为这个村子以前祖辈上全都是做棺材的,现在老一辈人死的差不多了,年轻人又都外出打工,村长嫌弃爷爷太封建守旧,还在做棺材的买卖,再加上村里有些人家里出点什么事基本都是我爷爷出头,没村长什么事,所以村长对我爷爷意见不小。  但是现在碰到了这档子事,关乎他自己家的祖坟了,他也不说什么封建迷信了。  爷爷也没说话,围着坟地转了一圈,抬头看了一眼山脉走向,趁着这个机会,我想把刘辉的裤子藏起来,毕竟都已经报警了,虽然脚印和别的线索已经没有了,但是裤子在这摆着,要是一口咬定就是刘辉偷的尸体可怎么办,虽然我们没有偷,但是尸体真真切切的失踪了,总不能和警察说是她自己站起来跑了吧,到时候就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但是村长外围还有好几个人在围观,我也动不了手,心里焦急万分。  爷爷看了半天之后,跳进了棺材里面,把棺材里面铺的那层黄颜色的布掀开,反过来一看,背面用红色的刺绣绣着几个大字,“进禄加棺”。  “爷,这啥意思。”这黄颜色的上面绣着一条龙和一只凤,龙盘在凤的身上长着大嘴,凶神恶煞好像要把这只凤一口吞掉,周围知道用什么东西画了许多小人,像是一只送葬的队伍,最上面的拿着招魂幡,全都跪在地上,像是在朝拜,栩栩如生,让人看一眼就觉得脚底发冷。
  爷爷皱着眉头,仔细的看了好一会,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总是来了,做了这行的人,这世间又要多做一副棺材了。”  我挑挑眉毛“那咱们家不是又来生意了?”  爷爷瞥了我一眼,没搭理我,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他们这些日子又来了没。”  我们都楞了一下,过了会村长说道,“那个开发商?”  “嗯。”  村长摇摇头,背着手,“没有,老祖宗都在这座山埋着呢,不行,说啥都不行!”说着看我爷的那个眼神有些复杂  爷爷眯着眼,抬头盯着村长,我爷爷很瘦小,比村长矮一头,但是当那眼神看向村长的时候,我明显感觉村长身上哆嗦了一下,把头低了下去,装模做样的掏出烟盒,递给爷爷,我看的尴尬癌都犯了。  爷爷接过烟,“嗯。”了一声,直截了当的说,“别为了钱,卖了祖宗,害了自己跟乡亲。”  这给我说的是一头雾水,后来我才知道,一个月前,当时我还在城里的时候,我们这里来了一批开发商,带着挖掘机和各种设备,找到了村长,说要在后山上建个庙,然后开发出一片度假村来,我们村的坟地都在后山,所以就涉及到迁坟,开发商给出的价格只有每家五百的迁坟费。  最开始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不同意,年轻点的嫌弃钱给的少,年龄大一点的怕迁坟坏了自家的风水,惹得老祖宗不高兴,后来,村长不知道什么原因转变了态度,按照爷爷的说法就是收了不少的好处费,开始家家户户的给做工作,说建庙也是为了保护咱们一方土地,建度假村是吸引外地人来旅游,造福乡亲的,每家每户,不按坟头多少,全都给提升到了一千五。  这一下,村里的好多年轻人都动摇了,他们都没有多少文化,大部分人在外地打工,一年到头也回不来几次,迁不迁坟对于他们来说也没什么概念,再加上被村长这么一洗脑,也就没多少人反对了。  可是爷爷带着村里的老哥几个,死活就是不让开工,说动了后山,就动了命根,到时候家家户户都会遭到报应,谁也跑不了,这个开发商好像也没有开发许可,爷爷一嘴巴抽那包工头脸上,愣是给他们轰回去了。  正说着话,村里的人已经把镇上的派出所警察带来了,他们了解了下情况,做了记录,把铁锨镐头麻袋,还有刘辉那条裤子全给带走了。  回去的路上我问爷爷,“警察拿走的那条裤子是刘辉的,派出所不会认定尸体就是刘辉偷的吧,他现在还这个样。”  “不会。”爷爷肯定的说道。、  “屌”我点点头,“老爷子,够能耐,派出所还有关系?”  爷爷道,“我们有生意往来。”  我心里一万个呵呵哒,嘴上说道“不就给人做棺材么。”  “我他娘的不做棺材他们家都不敢死人。”  “够横,您能拉动GDP”说着我竖起了大拇指。  “少他娘的贫,我出去一趟,你下午的时候杀两只大公鸡,把血放出来,在太阳下面晒俩小时,等我回来。”爷爷说完就走了。  我这人从小就没有印象我爹妈长什么样,一直都和爷爷相依为命,他也从来没和我提起过,小时候还问过几次他都不说,后来也就无所谓了,他拼命的做棺材攒钱来供我上学,好不容易我考上了大学,他娘的突然告诉我还有两年的寿命,老子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都他娘的怪刘辉,挖个坟还带着我,还玩J尸给老子搭进去了。  我回到家,看了眼刘辉,直挺挺的躺着,呼吸也很慢,我推了他两下也没反应,要不是胸脯子还在动,跟挺尸没啥区别,我按照爷爷说的,从后院抓了两只公鸡给杀了,放了血,满满的一小盆,放太阳下面暴晒,闻着这一股血腥味,跟姨妈血似的,皱着眉头,伸舌头舔了一下,这是给我内服还是外用啊。  我使劲吐了两口,看见那死鸡我就馋了,转身就开始给那俩鸡褪鸡毛,反正也没用了,给自己补补吧,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吃个鸡爷爷不会再揍我吧,把鸡褪了毛我就给炖了,自己美滋滋的吃了一只,另一只留锅里给爷爷留着,自己家里呆着也没意思,就溜达出去了。  不自觉的就溜达到王木匠家门口了,大门紧闭着,一点都没有死过人的样子,门口连个白布都没有,这个女的死的蹊跷来的也蹊跷,我挺好奇这女的来历,就想问问,我敲了半天的门,里面的大狗汪汪直叫,我都打算放弃了,铁门唰的一下开了,撞在墙上,咚的一声,给我吓了一跳。  王木匠满身酒味,醉醺醺的站在我面前,手里头还拎着一个二锅头的瓶子“谁啊,干撒,敲你姥姥敲啊。”  看他这个样子,到嘴边的话让我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看来这件事对他打击不小,我都能觉出来我要是问他那个事他就能把二锅头瓶子砸我头上,憋了半天我说了句,“没,没事。”  “啪”的一下,铁门关上了。  我深深的出了口气,碰了一脸灰回家了。  晚上的时候爷爷回来了,在桌子上用那准备好的鸡血开始画符。  我凑了过去,问道,“爷,白天在坟地,你都瞧出什么来了,那女尸哪去了。”  “不知道,但那地方是个养尸地,那个坟正好埋在坟圈子中间,又铺着阴使的图腾布,看来是有人不想让咱们村安宁啊。”爷爷头也没抬,手里继续忙着他的活计。  我不解的问道,“他们图什么呢。”  “不可说,不可说啊。”说着爷爷问道,“对了,那两只死鸡呢。”  我指了指锅里,吧唧了下嘴,“吃了一只,还给您留了一只,味道不错,就是肉有点老,塞牙,你慢点吃,别像上次似的吃回肉还掉半个牙。”  “你娘滴,你给鸡炖了?”爷爷一下子就火了。  “啊”我点点头,“没都吃了,还有一只呢。”  “我那是用来当引子给辉子勾魂用的,你小子他娘的给我炖了,我拿啥治他?在不管他,他都挺不过今晚。”
  我草,合着还不是给我治病使得,我一脸的无所谓,心想,真小气,不就吃了你一只鸡么,至于发脾气么,我道,“我去刘大娘家给他整只活的来不就得了,看小气的你。”  爷爷一烟斗就敲了过来,“那能一样么,这俩鸡是吃百阳草长大的,别的鸡能有那灵气么。”  过了一会,爷爷抬头,看着我,“你小子不是爱唱歌么。”  “然后呢?”我问道。  “你去当引子。”  我虽然不知道当引子是怎么回事,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不去,好事您不找我。”  “那你他娘的没事炖鸡吃。”话音还没落,爷爷就给我揍了一顿。  在他的淫威之下,我还是屈服了,爷爷给了我一条红绳子,让我午夜十二点,去村口唱歌,看见刘辉就拴在他的手腕上,给他带回来。  爷爷用柳树叶和符咒让我闭上眼在我眼前晃了晃,说是给我开了眼,就能看见刘辉的魂魄了。  午夜十一四十,我被爷爷连推带踹的踢出了家门,手里面拿着根筷子和碗,脖子上挂着爷爷自己扎的纸人纸马和蜡烛,还给我用纸做了个话筒,连根手电都没给我,还好今天晚上是大月亮地,一路上静悄悄的,我为了给自己壮胆,哼着小曲就到了村头。  我按照爷爷的吩咐,把纸人纸马摆在我的两边,两根蜡烛朝着西北和西南方向点着,把碗摆在面前,手里拿着筷子,我咽了口吐沫,看着自己怎么这么可怜呢,瞅了一眼表,正好十二点了,叹了口气,敲着碗开始唱了起来,“手里捧着窝窝头,碗里没有一块钱,辣妹子辣,辣妹子辣,辣妹子辣的叫爸爸。”  “汪汪汪”村头的狗瞬间叫了起来。  “妈的,老子这多性感的嗓音,你们叫你妹啊。”我低着头骂道。  “小伙子,给,去买点吃的。”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头顶炸响,给我吓了一跳。  我猛地一抬头,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棍,站在我面前,正低着头看着我笑,满脸的褶子被蜡烛光一照,都拧在了一起,眼睛里面全是眼仁,看不见一点眼白,手里还拿着一百元钞票。  我心里这个气啊,我长的就这么悲催吗,无奈的说道,“大娘,我不是要饭的。”  “俺知道,卖艺的也不容易。”老太太凄笑着说道,手里面的百元大钞慢悠悠的从空中掉落在了我的碗里,瞬间变成了黄色的烧纸。  我盯着碗里的钱,冷汗瞬间流下来了,瞄了一眼老太太的脚,竟然只有小孩的巴掌大,穿着黑色的布鞋,没有粘地,飘在半空中的。  “妈呀,鬼啊。”我把筷子一扔,不管不顾,就想撒腿跑,刚站起来,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呦,是个人啊。”老太太冷笑了一声,“好久没有听过人唱歌了,给我唱。”  我使劲的挣扎了半天,下半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老太太把我身边的红利群拿了起来,仔细端详了半天,“这是个嘛子烟,来,给老娘点上。”  我咽了口口水,“大娘,就一颗了,您...”  鬼老太一瞪我,瞬间我就怕了,不行,这太他娘的丑了,我草,全国选丑大赛这老太太不拿冠军我直播吃翔,我没敢再说别的,颤颤巍巍的拿出来打火机,眼含泪光的给她点着了,想我当年在学校也是人称判哥,全都是给我点烟,现在让一个老太太给我霸凌了。  鬼老太吧嗒了一口,“唱。”  我结巴的问道,“您,想听啥。”  “杨三姐告状。”  “我不会唱戏。”  “啪。”鬼老太一嘴巴给我呼我脸巴子上了,力气之大我都感觉我的下巴都要掉了,他娘的我爷不是说让我来找刘辉么,怎么出来个这么东西,她一个鬼,怎么还会扇嘴巴子。  “我真不会。”我几乎是带着哭腔了。  “那还刚才那个吧。”老太太盘着腿,竟然坐下了,笑眯眯的看着我。  看来这老太太也是一个伤感之人啊,就喜欢听这伤感的歌曲,我把头扭了过去,开始唱,“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给给给。”我还没唱完一句,就听见耳边传来一阵阴彦彦的怪笑,紧接着,一阵阵嘹亮的像是猫喊春一般的哭声在我另一个耳朵响起,这个还没落下,宛若婴孩般的啼哭又在我身下传来,听到这,我的心里已经哇凉哇凉的了,我想跑,可是我根本都感觉不到下半身。  一眨眼的功夫,我的周围围了一圈的鬼,穿着戏服的,抹着腮红的,穿着寿衣的,竟然还有半截身子飘在空中的,一下子就乱了起来,他们看我的眼神就跟看脱了衣服的大姑娘一样,一种被凌辱的感觉瞬间侵入我心。  “嘿嘿嘿,好俊俏的小伙子。”一个穿着戏服抹着腮红的女鬼涂着大红嘴唇,耷拉这舌头往我这凑,我使劲的躲,可是那大红舌头还是划过了我嫩滑的皮肤,那口水从我的脸颊流进了我的嘴里,我忽然想到了那种片子。  “帅锅,约吗。”一个尖尖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抬头一看,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一个扎着辫子的头顶没头发的男人头飘在我的头顶,正一脸媚笑的看着我。  “呕。”我没忍住,把今天吃的鸡全都吐了出来。  “你个死老鬼滚蛋,这一带我罩着的,这小子我先发现的,谁敢跟我抢。”最开始的那个鬼老太吼了一声,给那个清朝男鬼,不对,是男头吓得飘走了。  我感觉周围的空气都下降了好几度,那一圈鬼都不怀好意的瞅着我,一个个脸上死气沉沉的,各种摸样的都有,我心里吼道,神啊,谁来救救我啊。  我偏着腿坐在地上,就像是刚被QJ完的小姑娘。  “唱啊,快撒。”周围乱了起来。  突然,我的余光瞄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猛地把头转向旁边,大声喊道,“刘辉,刘辉。”  可是刘辉站在鬼堆里面,一脸木纳的盯着我,脸上冒着黑气,仿佛听不见我叫他似的,一动不动,我恨不得马上站起来把我口袋里面的红绳套在他的手腕上给他带走,我又暗地里使劲的挣扎了两下,还是一丁点的力气都没有,看着这一群恨不得要吃了我的鬼魂,我的内心瞬间就绝望了,我幻想过无数的死法,当然J尽人亡是我最理想的,可是没想到最后却是被鬼给吓死的。
  “啪,叫什么叫,唱,唱完了跟我们走。”那鬼老太又来了一嘴巴子。  我也不知道是疼得还是吓得,眼泪就流出来了,“大娘,我真不会唱戏,那窝窝头也不好听啊。”  “那就走吧。”那鬼老太伸手一拉我,那冰冷的手如同冰块,瞬间我就感觉身体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分离一样,我脑里猛地冒出一个想法,这是在拽我的魂魄吗。  “别,别,我除了美貌还有别的才艺。”我哀号着想让鬼老太放手。  这鬼老太也是无聊,听我这么一说还真的把手撒开了,阴森森的道,“啥。”  我这么多年在学校就总结出一个经验,对付无聊的人就只得吹牛逼,不知道对付鬼好不好使,“我,我会说相声,我还拿过我们学校的冠军呢,不过我得找个搭档。”  说完我一指刘辉,“这小子活着的时候,跟我一个学校,我俩没事就说相声,我俩给您表演一段让您乐呵乐呵。”  我刚说完,一旁的鬼就开始起哄,有几个鬼就把刘辉的魂魄冲着我就推过来了,我抬着头使劲的给刘辉使眼色,可人连看都不看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面,我咽了口口水,没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慢慢的把手伸进了口袋,摸到了红绳,一咬牙,瞬间把红绳掏出来套在了刘辉的手腕上。  “砰砰~”两声,那纸人纸马瞬间爆开了,周围的鬼魂一下子就消失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好像如幻觉一般,只有刘辉像个傻子一样飘在我面前。  小风一吹,我的身上凉飕飕的,一摸才发现,身上早都湿透了,裤裆中间出现了一小片地图,我草,老子被下尿了?我伸手擦了一把脸,刚才那鬼老太拉我的瞬间感觉心脏随时会停止跳动一样,这种感觉平生从未经历过,我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泪水,心里这个后怕,还好老子机灵,连鬼都让我给骗了。  缓了大概五分钟,我的腿才能慢慢的用上力,赶紧站起来,头也没敢回,疯狗一样的拽着红绳往家跑,大老远的看见爷爷在家门口,听着收音机,坐在摇椅上哼哼曲子呢。  “爷。”我一边嚎着一边往他跟前跑,到了爷爷跟前他面无表情的把我手中的红绳接了过去,我和他前言不搭后语的哭诉了一大堆,最后就换来了一句“哦”好像这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一样,然后他就拿着红绳进屋去了。  此刻刘辉的魂魄我已经看不见了,只见爷爷把那红绳套在刘辉的脖子上,嘴里念叨了几句,烧了一张符咒,把灰混在水里,喂刘辉喝下去了,一点都不管我刚才经历了什么。  我这个气啊,看来我真不是他亲孙子,我去了西屋,往炕上一躺,刚才那一幕幕就跟过电影似的在我眼前来回转,一宿也没怎么睡着觉,直到天都亮了,我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是被刘辉这个SB给晃荡醒的,他一脸的憔悴,黑眼圈重的跟国宝一样,我使劲揉了揉脸,坐了起来,刚要说话,眼睛不自觉的就瞄到了他的裤裆处,还是个帐篷。  “社会我判哥,我下面涨的难受,我这是怎么了。”刘辉一脸焦急的看着我。  我仔细的盯了他半天,看着他这张脸又好气又好笑,我伸出了大拇指,“辉哥,你硬,真硬,怎么着,这女鬼你没上够呗,看你二弟这意思,这是想鼓捣你想再来一发?”  “你别闹,我感觉昨晚上我在墓地突然就晕过去了,今天早上被我二弟给涨醒了,诶呦,疼死我了。”刘辉一边说一边捂着裤裆乱转。  “啥特么昨天晚上,你都昏迷两天了,你他娘的当着老子面玩J尸,昨晚上要不是老子舍身取义,你小子这时候都归了西了。”我没好气的说道。  “啊?”刘辉的嘴巴长得都快掉地上了。  我刚要说话,铁门响了,我从窗户看见外面进来了四个穿警察制服的人,不过一个个吊儿郎当的。  “刘辉,刘辉在这不。”  “啊。”刘辉答应了一声。  外面四个警察挑门帘进来了,带头的岁数大一点的出示了一下警察证件,看了眼刘辉和我,“刘辉,沈判对吧?”  我点点头  “跟我们走一趟吧。”那警察说完一挥手,后面那仨直接就喝令我让我穿鞋下地。  我心想,爷爷不是都说没事了吗,这怎么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再说了,抓刘辉就抓刘辉吧,我一没挖坟地,而没上女尸的,抓我干嘛。  “哥,哥,你们搞错了吧。”我满脸赔笑的对着那警察说道,然后突然使劲的吼了一嗓子,爷,爷啊,有人抓你孙子。”  没有人理我,爷爷好像不在家,我就知道这老爷子靠不住,那警察推了我一下,“别废话,吓老子一跳,先跟我们回所里。”  我和刘辉被这几个警察戴上了手铐,押到了门口,塞上了警车,好多街里街坊的人都出来围观,指手画脚的,骂什么的都有,我现在的心情真是堪比窦娥,在车上那警察说在坟地现场发现的铁锨上面,找到了我的指纹,所以我也跑不了干系,这下好了,我现在杀了刘辉的心都有,这次真的是跳进大众浴池也洗不清了。  到了派出所以后,我和刘辉被分别提审,反正也没什么,我们又没偷尸体,我就把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全都交代了一遍,但是把刘辉日鬼那一段给省略了,只是说刘辉打开棺材那女尸的眼睛就睁开了,然后就把我们俩给吓跑了,可是这种事情警察怎么会信呢,我说的事实在他的耳朵里就变成了狡辩,差点就让我坐上老虎凳屈打成招了。  等警察把我们俩的口供放在一起的时候,刘辉说的是打开棺材他就晕了,其余的事情起因经过说的都差不多,不过遗留的裤子铁锨麻袋什么的东西却是真真正正的,也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他们就是死乞白赖的一口要准了就是我们偷的尸体,一个劲的逼问。  这次询问整整问了一天,打也打了,揍也揍了,直到晚上,才给我们扔到了拘留所里面,准备第二天继续在审问,我们俩个进来的时候,里面已经蹲了好几个人了。  警察走后,我冲着刘辉冲上去,掐住了这丫的脖子,使劲喊道,“我他娘的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你是真坑啊,你上辈子小学生投胎啊你。”  刘辉被我掐的脸红脖子粗,过了一会我也闹够了,刘辉突然和我说了“我涨的难受。”  我一下子就乐了,“牛逼,警察都没把你二弟打服。”  刘辉没理我,焦急四处看了一眼,奔着一个女的就去了,我知道他现在是清醒状态,只不过是真的涨的难受,不敢做出格的事,也就没管他,刘辉走到那个呆在角落的女的身边就坐下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即使这个瘦猴的目光是充满善意的,估计那人也会浑身发毛,果然,那女的换了几个位置没有甩开刘辉之后,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警察,我要换房间,这有流氓。”
  我揉了揉脑袋,随便找了一个角落就坐下了,心里盘算着我应该怎么出去,怎么说才能让警察相信我们说的是真的,这时候我的身边凑过来了一个人,用脆声说道,“这位帅哥,看你印堂发黑,脸色发白,这些日子是不是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转头一看,一个满脸脏兮兮的人好像是捡破烂的,大眼睛乌黑,穿了个黄色道袍,戴了顶圆帽子,声音也很好听,要是以前在大街上碰见这种人,和我说这话,我早都一脚踹过去了,可是这两天发生的各种事情,由不得我不信这个东西。  我条件反射般的四下看了看,小声的说,“大师,你懂这个?”  那小道士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弯成了一个月牙,慢慢的点点头,“我祖上刘伯清,奇门遁甲,风水探穴,趋吉避凶,抓鬼杀妖,那是无一不精啊。”  我愣了一下,“刘伯清不是军师吗,怎么还兼职神棍?”  那小道士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你到底信不信我。”  我头如捣蒜,现在是有病乱投医了,看见他生气了我赶紧说“刘师傅,你给我想想办法吧,我碰到大麻烦了。”  接着我就一五一十的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都给他说了,那道士听完之后,一脸佩服的表情看着刘辉,“你朋友真厉害,连死尸都敢上。”  我一脸黑线,“大师,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我见鬼了,而且听我爷爷说我还只有两年都寿命,你得想想办法让他们相信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先把我放出去啊。”  “哇,好刺激。”那道士一声惊叹,在他的眼神当中,我竟然看见了羡慕。  我了个娘啊,这个哇是啥意思?  看到他这个表情,心里的信任瞬间就没了,试探性的问道,“大师,您见过鬼吗。”  他还沉醉在我刚才讲的故事当中无法自拔,看我的眼神都迷离了,可怜兮兮的来了一句,“我也想啊。”  我去你娘啊,耍老子呢?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晃了晃脖子,使劲压制住想掐死这个神棍的冲动,看了他一眼,威胁道,“离我远点。”  说完我就闭上了眼睛,靠在墙上,我是实在懒得搭理他了,我这个骗子竟然让骗子给骗了,可他反而越来越来劲,一个劲问我看见鬼是什么样的感觉,还伸手我身上乱摸,扯我脖领子想看唇印。  我被他弄得实在是发狂,站起来拎着他就给拽到了刘辉身边,指了指他道,“这小子也见鬼了,你研究他吧。”  刘辉二弟正涨的难受冲着那女犯暗送秋波呢,我过来打扰,他一脸的不高兴,一听罪魁祸首是这个小道士,脸上的肉抖动了两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裤裆,然后色迷迷的对着小道士说,“怎么着,你想看鬼啊。”  小道士被刘辉吓得不轻,咽了口口水,“我,我是抓鬼的。”  我和刘辉同时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小道士见我们俩不信,从道袍里面拿出来两片树叶子,得意的给我们看,“这树叶是开眼用的,把它贴在眼眶上就能见鬼。”  我一把就给抢了过来,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发现就是爷爷给我开眼用的那种柳树叶,不过他的这一片中间都漏俩洞了,我想都没想,直接就给刘辉的眼眶贴上了,笑话,上次那鬼老太给我吓得不轻,这次也该吓吓刘辉了,谁让这小子坑我,再说了,这叶子脏兮兮的,我才不会拿我自己实验呢。  刘辉赶紧把树叶拿下来,我和小道士目不转睛的盯着刘辉看,刘辉身体一震,眼睛发愣似的盯着我的身后,我汗毛一下子就竖起来了,我身后又有鬼?还不等我问怎么回事,刘辉就笑出来了,“哈哈,看你那怂样,我虎你的。”  我见他这柳叶不好使,扔给了小道士,充满鄙视的看着他,“你要真有本事还会进了局子?我真是信你干嘛。”  小道士委屈的看着树叶,小声的说,“要是管用我早就用了。”  我懒得搭理他了,闭上眼睛准备眯一会,可刚闭上眼那女尸的模样就在我的脑海里旋转,这女子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盯上我?刘辉挖坟草鬼都没事,我啥都没干却被鬼给盯上了,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这一切会不会与一个月前来的开发商有关系,同样是后山,同样是坟地,爷爷为什么要阻拦开发,本来这些事情都与我无关,我想赶紧报个志愿然后去上大学多泡几个妹子,这才是我正当的人生追求,可是现在连命都快没了,这些也就由不得我了。  我正胡思乱想呢,外面一阵脚步声,然后铁门开了,“沈判,出来。”我的娘啊,不是吧,大半夜的还要审?  小道士突然凑到我跟前,用乞求的眼神可怜巴巴的望着我,“带我出去,带我出去。”  我瞥了他一眼,跟着那警察去了大厅,刚一进门,我就见爷爷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和一个中年警察喝茶呢,看见老爷子我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爷爷看我出来了,就站了起来,冲着那中年警察点点头,“王所,这孩子我就带走了,那刘辉欠了高利贷,先拘留他几天,你们好好管教管教,把他的事情帮忙处理下吧。”  那中年警察也站了起来,献媚的笑着说,“对不住了沈老爷子,公事公办,下面的人不知道这就是您孙子,见谅,见谅。”  爷爷摆摆手,声音不大,“走。”  爷爷走在前面,我想起来那个小道士,小声的和爷爷说道,“爷,里面还有个人呢,是个道士。”  “叫什么。”  我一听,有戏,赶紧说道,“不知道,不过他说他会抓鬼。”  爷爷转过身,“王所,里面那道士犯了什么事?”、  王所一声,说“老爷子,您认识那神棍?他也没犯多大的事,天天往所里面跑说他会抓鬼能帮我们破案,嫌他烦就给他抓起来关两天教育教育。”  “那行,我带走。”爷爷这句话说的语气不容置疑,坚挺的身板散发着威严。  “没问题。”王所让人去里面给小道士带了出来。  爷爷带着我们俩往门外走,到门口的时候,爷爷回头说了句,“王所,不忙的时候来家里坐。”  王所听完这话脸就黄了,尴尬的笑着说,“好,有空去,去。”  也不怪他这个反应,我们家是做棺材的,谁他娘的没事去我们家呆着。
  一路上爷爷都是眉头紧锁,看都没看我和小道士一眼,那小道士絮絮叨叨了一路,吐沫横飞,进了家门,爷爷看见那小道士脖子上挂了一个用黑绳子编的飞鹰,在灯光下面变得透明,像是水晶做的,爷爷眉毛一挑,“你姓刘?”  小道士一惊,“爷爷,你怎么知道。”  “听说刘家三子全是女孩,想必你也是吧。”爷爷的表情有些复杂。  小道士笑了一下,把头顶上的帽子摘掉,乌黑的头发散了下来,我在一旁惊得说不出来话,下意识的道,“你,你是个娘们?”  “你才娘们,人家才十八,再说了,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是男人啊,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宇萱。”说完可爱的冲我吐了吐舌头,然后就把身上脏兮兮的道袍脱了。  一身黑色的阿迪运动衣,渍渍渍,十八岁都发育这么大了,看的我眼睛都直了,爷爷带着小萱让她先去洗个澡,等小萱出来的时候和那个穿着道袍脏兮兮的神棍简直判若两人,乌黑明亮的大眼睛格外有神,脸上的皮肤嫩的快要滴出水来。  爷爷平静的问道,“你怎么来到这的。”  “抓鬼啊。”小萱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来这仨字。  我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她是怎么有勇气说出这话的,长得这么俊,脑子好像不咋好使。  就在这时候,外面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个人,是一个中年男子,进来之后大喊道,“沈老,快救救我爹吧,他要不行了。”  爷爷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道,“晌午不是没事了吗。”  “是啊,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头子吃完晚饭之后突然又口吐白沫,您快给看看吧。”这人说着急的哭了出来。  “走。”说着爷爷从地上拿起黄色布袋一推那人,就往外面走去。  小萱对我挤挤眼,心领神会中,我会心一笑出声高喊道:“等等,我们也去。”  我们随着那人来到一户普通的农家院,此时房子里灯火通透,里面隐约还能听见哭声,爷爷快步走了进去,那名男子分开了守在外面的本家,道,“沈老来了,快躲开。”  我们随着爷爷进了屋子,一个妇女跪在炕边哭泣,炕上躺着一个老头,双眼紧闭,面色发黑,身上盖着一个棉被子,一动不动,好像没了呼吸。  “沈老,你快救救我爹,我爹好像没气了。”那个跪在地上的妇女看见爷爷来了立马哭着求道。  爷爷摆了摆手,没说话,直接坐到了炕沿边上,摸了摸躺在炕上的老头的脖颈,然后又翻了翻眼皮子,转头看向那个男子问道,“棍子,你去我家后院拿两个纸人纸马来,快。”  棍子听完答应了一声,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和本家聊天中我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这个老头叫李德俊,六十来岁的年纪,身体还算硬朗,今天早上,上个月那个开发商来了,这次他带了县长过来的,直接在村里面就用大喇叭宣布即将在后山动工,并且把每家的迁坟费用增加到了五千。  这次有县长坐镇,爷爷当时也没好说什么,村里的人一听迁坟费增加到了五千,反对的声音一下子就降了下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着急动工,用钱把事情摆平了之后,连迁坟日子都没挑选,也不让举行仪式,他们带来了铲土机等设备,马上就要开工,也许是本着本村人好办事的想法,他们没有用自己的人,而是发钱,让本村的人帮着一起迁坟,这个李德俊就是其中之一,上午他和几个本村人去后山干活,今中午回来的时候就两眼发直,和自己的儿子说头晕,然后便回屋子睡下了,睡了差不多有两个时辰,突然发起疯来,浑身就和犯了癫痫病似的,抽搐不止,嘴里发出的声音竟然像一个老太太,还自己掐自己的脖子。  这可吓坏了棍子,出去叫人的时候正好碰到了爷爷回家,爷爷到这一看,断定是撞了邪祟,一通驱邪之后,李德俊就安静下来了,爷爷吩咐如果再有事情就去家里找他,下午的时候李德俊就已经和没事人似的,可谁承想,吃完晚饭李德俊放下筷子,突然变成了一副老太太的模样,瘪着嘴道,“你们迁坟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说完之后李德俊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就开始口吐白沫,隔了一个时辰不见好转,这才来找的爷爷。  听完之后我差不多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大概,我实在是搞不懂后山荒坟成片,垃圾成堆,要矿产没矿产,要风景没风景,他为啥费劲心机的要在后山那片鸟不拉屎的地方盖劳什子度假村,真是让人想不通。  这时候爷爷把那个布袋拿了出来,打开之后,里面桃木剑,黄符,铜铃,应有尽有。  爷爷吩咐李德俊的闺女找来了一些酒,洒在了炕的周围,一手提着桃木剑,端坐在炕沿边上,自言自语道,“我劝你现在自己走,生生死死,人之定律,如果你现在离开的话,我可以送你去投胎。”  我有些纳闷,爷爷这是和谁在说话,躺在炕上的李德俊明显都已经没了呼吸,肚子那都不再起伏了啊。  小萱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爷爷那里,眼神当中充满了崇拜,我戳了戳小萱轻声问道,“爷爷这是在干嘛。”  还不等小萱回答,一直紧闭双眼躺在炕上的李德俊突然睁开了眼睛,由于我站在他头的位置,正好看见他眼睛里一点眼仁都没有,这场景就和在王瘸子家里见那女尸一样,吓得我一个机灵,接着李德俊突然说话了,不过发出的声音,却是一个苍老的老太太的声音,“你不会打我魂飞魄散的,如果你还想让你身边的这小子多活一些年头的话。”  我开始还以为她在说别人,没想到李德俊伸出来一根手指头指着我,我擦,又他妈关老子事,打你魂飞魄散为啥我不能多活,这一声给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够呛,不过老子好歹也算是见过鬼的人了,我看了一眼爷爷,发现他狠狠地盯着躺在炕上的李德俊,然后又看了看我,深呼吸一口气道,“你威胁我。”  “呵呵,是不是威胁自己心里知道,嘿嘿。”说完之后李德俊突然双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嘴里面又开始吐白沫,李德俊的闺女上去想掰开李德俊的胳膊,可刚刚碰到就被弹了出去,带倒了木桌子,小萱赶紧过去扶她,爷爷转头瞪了一眼李家闺女道,“都老实呆着。”  然后爷爷狠狠地看了一眼李德俊,嘴里道,“你真以为我不敢吗。”  说完爷爷咬破自己的中指,把血抹在了桃木剑上,用力地朝着李德俊一拍。  “诶呦。”一声老太太的惨叫从李德俊的嘴里发出,不知道在场的人是怎么想的,反正一个老头嘴里面发出的声音却是老太太的音调我是想笑,爷爷连打了三下,李德俊掐着脖子的手臂一下子就松开了。  就在这时候棍子拿着纸人纸马回来了,爷爷道,“把一人一马摆在堂屋门口,另一人一马摆在大门口,找个人去大门口等着,我一喊就烧了它。”棍子不敢怠慢,赶紧找俩人跑去了门口。  爷爷摆好堂屋的纸人纸马后,让我们把门口让开,就在这时,躺在炕上的李德俊,一下子就直愣愣的站了起来。
  这一下可不要紧,李德俊直接跳下了炕,奔着李家闺女的脖子就掐了过去,李家闺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李德俊掐的双脚离地,脸瞬间就变紫了,李德俊翻着白眼嘴里低吼,“让你祸害我坟,我害你全家。”  李家闺女双脚离地乱蹬,手一直在拍打李德俊的手臂,我生怕波及小萱,把小萱拽到了身后,爷爷这时候拿着桃木剑,挑起来一张符咒,咬破舌尖,嘴里喷出鲜血洒在符咒上,大喝一声,“孽畜。”然后用力的把符咒拍在了李德俊的头上,李德俊双手一松,转身就和爷爷打了起来,李家闺女闭着眼睛就瘫倒在了地上,我赶紧跑过去把李家闺女拽了过来,送到了堂屋,外面的这些本家人早都跑到了院子里,没有一个人敢进来,我让小萱在堂屋照顾李家闺女,自己转身又跑了回去,爷爷这个时候正和李德俊乱打在了一团,屋子地方狭小,爷爷根本就施展不开,我从边上抄起来一个凳子,一点没惯着,冲着李德俊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这一下子可能用力过猛,木头凳子都给砸劈了,李德俊的脑袋瞬间就流下来了鲜血,爷爷冲着我大骂了一声,“兔崽子,你想砸死他?”  “给给~砸我,砸死我~”李德俊阴笑着说完之后,转身就用胳膊抽在了我的脸上,这一下好似铁棍,抽的我气晕八素,眼前一黑,就栽倒在了地上,李德俊不依不饶,这次换他他拿起来了一个凳子,冲着我的脑袋就砸了过来,这一下我根本就躲不开,就在这时候,爷爷跳起来,一脚踹在了凳子上,把凳子踹到了一边,顺势就抱住了李德俊的脖子,用力一带,他们俩都摔倒在了地上。  “兔崽子,压住他一只手。”我听后赶紧爬起来用膝盖压住了李德俊的手,没想到这个老头的力气这么大,要不是爷爷镇着他,他一只手就能把我掀翻,娘的,这鬼附人身后是不是都力大无穷啊,爷爷从裤子口袋里面掏出来一根针,扎在了李德俊的手心,用力一挤,里面流出来暗红色的血,这一下李德俊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失去了刚才的神力,躺在地上胡乱的说着话,紧接着爷爷再一次的咬破中指,嘴里念念有词,按住了李德俊的眉心,然后烧了一张符咒,李德俊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爷爷坐在凳子上,掏出了烟斗,脑门上冒着汗珠,我一脸崇拜,看着爷爷手里的针问道,“老爷子,这是什么宝物啊。”  爷爷把针扎在裤子上,嘬了口烟斗,道,“在家的时候衣服没缝完,就带来了,正好,派上了用场。”  这话一说完,我就尴尬了,我总以为驱鬼是一件很牛逼的事情,得需要许多专业神秘的东西,没想到这一根针就解决了?  不知道这次为什么,一向不愿意和我说起这些的爷爷竟然和我解释了起来,人被脏东西附身的时候,如果碰到怨气大的鬼怪,人本身的魂魄就会被挤走,人的灵魂,被称为人气,鬼的灵魂被称为阴气,人的身体机能其实是无限的,阴气可以最大的利用开发,这也是被脏东西附身之后力大无穷的原因。  人的手掌是每天接触外界事物最多也是最杂的部位,手掌心更是阴气和阳气的杂烩点,中指指尖的血是至阳之血,但中指以下,却是阴气贯穿全身的路线,用针扎透,就等于断了阴气的脉路,让中指血回流,就能驱走那股作怪的怨气,然后在用至阳的中指血封印住被附身者的眉心,可以压制住在身体里作怪的鬼怪。  这一通话听得我五迷三道的,有些迷茫的问道,“这鬼就算是驱走了?”  爷爷磕了磕烟斗,道,“只是暂时压制住了,你去找棍子要一结红绳来,快点。”  我答应了一声,走出了堂屋,李家闺女已经醒了过来,小萱在照顾她,我出来之后小萱看着我的脸问道,“让猪亲了?这么肿。”  我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脸疼,摸了摸,真的肿了一个大包,白了小萱一眼道,“让你亲了。”  我找棍子要来了一节红绳,给了爷爷,他把绳子套在了李德俊的脖子上,另一头拴在了门口的纸人上,然后把一张纸符烧成了灰,泡到了一个盛满水的茶缸子里,手里提着桃木剑,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喝了一大口纸灰水,猛地朝着李德军的脸上喷去,接着发生了一幕特别不可思议的事情,李德俊的脸上竟然冒起了白烟。  爷爷迅速的拿着火柴点燃了红绳,火苗迅速地向下烧去,门口的纸马一下子着了起来。  “啊~”空气当中一声凄厉的惨叫,我和爷爷追了出去,接着门口的纸人就像活了一样,快速的往门口跑去,爷爷冲着外面大吼了一声,“烧。”  早就准备在门口的棍子拿着火柴就把纸人纸马点着了,“咚。”的一下,跑到院子里的纸人一下子自己爆开了,纸屑撒了一地,看热闹的人吓得四散而逃,门口纸人身上的火焰一下子就灭了,然后也跟活了似的,朝着黑暗跑去。  只见爷爷反手提剑,追了过去,我和小萱加上棍子跟在后面,前面的纸人逃得飞快,不一会就出了村子,往后山跑去,天上的月光很足,在野外追着一个白花花的纸人,场景实在是有些诡异。  我们随着纸人跑到了村子外的后山,大大小小的坟头两边不时地闪烁着蓝色的鬼火,小萱在一旁兴奋道,“鬼气好重啊,鬼气好重。”  我因为上次的事情,对这块乱坟地有很深的抵触,好在爷爷在这里,我心里的恐惧减轻了不少,那纸人带着我们跑到了乱坟岗中央,这里是一片空地,地上都是新铺的湿土,那纸人在一个地方转了几个圈之后便倒下了。  爷爷看了看周围,问棍子道,“他们是要在这里修路?”  棍子有些害怕的回道,“是,是啊。”  爷爷眉头一皱,嘴里嘟囔道,“这里是阵眼,这帮人真他娘的想让咱们村子绝后啊。”
  我也妆模作样的看了看四周,特么黑漆漆的,除了坟圈子还是坟圈子,反正我是看不出来什么。  爷爷伸手一指那纸人倒下的地方,吩咐棍子说道,“找些人来,把那地方刨开。”  棍子答应了一声,扭捏的看了下四周,“能不能让这孩子跟我一起回去,搭个伴。”  个完犊子玩意,大老爷们走个夜路都不敢,爷爷点头说道,“跟他去吧,顺便去林家找些桃木。”  我和小萱说了句话,让小萱在这里跟着爷爷,别添乱,然后和棍子就往村子走。  说实话,这大月亮地的哪哪都是坟,不时地还窜出俩鬼火,我这心里还真发毛,不过我没表现出来,棍子倒是一惊一乍的。  “兄弟,真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学习挺好吧?”棍子没话找话的问我。  “还行吧。”怎么着我也是见过鬼的人了,自然不能和他一样了。  “啊,这快上大学了就是好,工作不错吧。”  “我擦,大哥,你能不能不说话了,这都是坟,不定你说着话吵到谁睡觉了就上来跟你说道说道。”  自从我见鬼之后,对这些规矩相当忌惮,有的人总是犯错误,以为在坟地走夜路多和同伴说说话能驱鬼壮胆,可这些都是大忌。  人大半夜的被吵醒还有气呢,更别说鬼了。  棍子被我这么一吓唬,也不说话了,而我却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并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哗啦啦。”忽然前面草丛里面窜出来一个人影,速度很快,往西面跑去。  “妈呀,那是啥东西。”棍子被吓得脸色惨白,怔在了原地。  这一下也给我吓得不轻,不过我能断定,肯定是个人,因为他跑的时候地上有影子。  我看着那黑影,道,“没准上坟地练胆来了,走吧。”  棍子也不说话,这一次我也加快了脚步,快马又加鞭的往村子走。  回到李德俊家,那些亲戚们已经把李德俊抱回了炕上,我摸了一下鼻息,呼吸已经平稳了,脸色也正常了不少,脑门上都是虚汗,看样子大病一场是免不了了。  我招呼着这些本家,让李家闺女看着李德俊,然后又喊了几个左邻右片的壮小伙子。  十来个人拿着锄头搞把,又从卖桃树的老林头家里每人抱了一大把桃木,一行人又走回了后山岗。  这一次人多,心里有底,一路上和认识的小伙伴吹着牛逼,也把那黑影的事忘得差不多了。  我们回到爷爷那里,他正和小萱在聊天。  爷爷大手一挥,指着纸人倒地的地方,“挖。”说完带头抡起了锄头。  十几个大小伙子一拥而上,不一会我手中的锄头“铛。”的一声,刨到了一个硬物。  然后我们用铁锨铲开周围的土,一口棺材便漏了出来,看样子,还比较新。  棍子把绳子在棺材下面穿了过去,我们几个用力一拽,整个棺材都让我们给抬了出来。  爷爷手里拿着桃木剑,看着周围的人道,“现在凡是属鸡,属羊的人转过身去,千万不能转头看,不然小命不保。”  其中有三个人都转过了身,爷爷看了我一眼,“开棺吧。”  这一下周围的这点壮小伙子们都怂了气,谁都不想沾惹这晦气的活,我也能理解,这大晚上的刨个坟还可以,要是开棺材,看到不该看的,那晚上就不用睡觉了。  还好这棺材不沉,棍子我们俩一人一面,小萱也要来凑热闹,让爷爷给吼了回去。  小萱撇了撇嘴,站在爷爷一边。  小萱这丫头别看挺疯,但是不该闹的时候也懂得安静,越看我越稀罕,从小我就俩梦想,第一是当主席,第二是娶白富美,第一这梦想,也就当梦想想罢了,不过娶白富美,小萱可以考虑,有钱了娶,诶,我为啥要说有钱了?我现在真是越来越社会了,庸俗。  扯远了,我和棍子用力把棺材板子掀开,扔在了一边,借着月光看见里面,我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棍子直接吓得后退了几步。  里面一个老太太,穿着黑色的寿衣,面容完好,脸上却画着红色的印记,当打开棺材这一刹那,老太太直接就睁开了眼睛。  “不好,鬼尸睁眼。”爷爷冲着人群大喝一声,“
午谁还来过这里平坟,快走。”  看热闹的人群里一个叫王生的小年轻子,和我岁数差不多,有些迷茫的看着爷爷,“怎么了。”  “快滚。”爷爷一边说着,手里一张符咒直接拍在了尸体的脑门上。  “嘿嘿。”棺材里的老太太竟然咧嘴笑了一声,猛地一下子直愣愣的坐了起来,歪头怨毒的看了一眼王生。  还他妈没等我反应过来,王生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身体抽搐了两下,瞬间便没了动静,前后还不到一分钟。  “怪我。”爷爷懊悔的说道。  “好大的怨气,爷爷小心。”小萱拽了爷爷一把,正赶上老太太转头看向爷爷。  这一下惊得我是一身冷汗,如果不是小萱拉了爷爷一把,可能爷爷也会着了道,那些个村里的小年轻连着棍子都嗷嗷的往村里跑了。  爷爷推开小萱,提着桃木剑一把打在了老太太的眼睛上。  “啪。”的一下,桃木剑折断,老太太惊叫一声,又倒回了棺材里面。  爷爷双指夹着符咒,嘴里吼道,“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急急如律令。”不知道爷爷怎么整的,念完咒语之后,双指夹着纸符,甩了两下。  “腾。”的一声,纸符燃烧了起来。  爷爷把纸符往棺材里一扔,鬼老太太的身上瞬时间着起了火焰。  “嗷~”一声刺耳的叫声从老太太嘴中发出,浑身被火包围还要挣扎着坐起来。  爷爷爷用力一提,把棺材板子盖上,冲我道,“爬上去,压一会。”  我一个大马趴的姿势,就爬上去了,双手紧紧地按着棺材盖子,也不知道这干瘪老太哪来的力气,竟然把我顶的上下颠簸。  “卧槽了个DJ,爷啊,这B属葫芦大娃的啊。”我被棺材盖子顶的胸口生疼。
  爷爷也没理我,一个劲的往坟坑里抱桃木。  “我来。”接着一阵香风,然后后背一阵柔软,再接着我无语的说道,“萱啊,咱该减肥了。”  小萱在我身上俏脸一红,接着我就感觉自己的后腰极疼,我呲牙咧嘴的道,“你他娘的别闹。”  “哼,谁让你说人家胖的,人家才九十多斤。”小萱胸脯的软肉,弄得我后背痒痒的。  “我擦,你别乱动,我快忍不住了。”  “再顶会,再顶会。”小萱用力地压在我的身上。  我咽了口吐沫,心里想到,身下的小沈已经顶了半天了,身下的棺材板子颠簸的越发厉害,小萱我们俩加一起两百多斤的重量愣是快要压不住了。  我用力一拍棺材,叫道,“你特么磕了药啊。”  谁知道棺材里的老太太又说话了,好似猫叫,“你们会后悔的,你们会后悔的。”  接着身下传来一股大力,我和小萱直接被掀了出去,棺材板子弹了起来,好在这时候,爷爷飞奔一纵,拖着棺材板子直接又盖到了棺材上。  我在地上道,“老头子,你真帅。”  “兔崽子,快拿绳子。”  “哦哦。”我赶紧起来把抬棺材的绳子递给了爷爷,我们爷俩快速的用绳子把棺材绕了一个圈,绑了个结结实实,这一下纵然死鬼老太太有神力,也打不开这棺材盖子了。  不过棺材里面依旧发出低吼,“你们会有报应的,你们会有报应的.”  这B到这地步了还不忘诅咒我们,不过听见这话心里还是堵得慌。  爷爷把坟坑里面的桃木用符咒点着,干燥的桃木遇到火星瞬时火起,爷爷加上小萱我们三个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棺材挪到火坑里面,直到烧了十分钟,那诅咒的声音才慢慢地消失。  看着火光,我心里一阵豪迈,这是哥们人生第一次把鬼给干了,很牛逼有木有,昨天晚上差点让鬼害的成了替死鬼,现在哥们我也能日鬼了,我站在石头上,顿时舍我其谁的气概油然而出。  我看爷爷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不过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爷啊,你那个用手夹着符咒甩两下就着火,是法术不。”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身旁的小萱凑到了我的身边,小声的跟我说,“这就是个障眼法,符咒上面有一种特殊的东西,遇到空气用力甩两下就会着火,我妈也会。”  我听完之后撇了撇嘴,原来就是化学反应啊。  “爷爷,那个人怎么办。”小萱指了指还倒在地上的王生。  “嗨,怎么把他给忘了。”爷爷说着,快速朝着王生跑了过去。  爷爷看了一眼说道,“把他扶起来。”  我和小萱扶着王生起来,借着火光,王生的脸好似中了毒,青紫青紫的,嘴唇都已经发黑,身上冰凉,毫无温度。  爷爷翻了翻王生的眼皮,愧疚的叹了口气,道,“怪我思考不周,这群狗娘养的真是不想安宁。”  许久,爷爷站了起来,“孩子,走好吧。”  说完把王生背起,就往那火坑走去,我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王生平时跟我关系也不错,每次我回家他都会带我去河里抓鱼,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生儿啊。”声嘶力竭的呼喊加上杂乱的脚步。  我回头一看,王生的父母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看见爷爷背上的王生,嚎啕大哭,一个劲的呼喊着王生的名字,这是他们老两口的独子,看得我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我想安慰两句,却不知道该怎么说,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安慰二字,怎能说出口。  爷爷的本意是想把那具尸体烧了,可是看见王生父母痛不欲生的要把儿子带回去铺设灵堂,爷爷也没有极力阻拦,而是不留痕迹的用指尖血在王生脖颈位置,隐蔽的画了一道符。  他们离开之后,我忽然想到刚才在路上碰到的影子,和爷爷一说,他没有一点吃惊的意思,而是平静的问小萱,“你什么时候走。”  “我才不走呢。”小萱撅着嘴摇着头,“跟着你们多刺激啊。”然后用可怜巴巴的大眼睛望着爷爷。  爷爷叹了口气,“好吧,这样,你们俩先回家,我去办点事。”说着爷爷把他的东西收拾好,背着布袋和我们一起回了村子之后就离开了,我也没有问,这老头他要是有事情想告诉你他就会告诉你,不想告诉你怎么问都问不出来。  我和小萱回到家里,折腾了这么一天,在局子里还挨了顿揍,此时的我困得不行,脱了衣服就躺在炕上准备睡觉了,这时候小萱进来了,穿了一身内衣,冲着我就喊,“凭什么你这屋子里有吊扇那屋子就没有?热死我了。”  我的目光不自觉的就定格在她的胸上,心里一阵失望,穿着衣服的时候看着不小,这怎么脱了衣服还缩水了呢,小萱双手一捂,“你个流氓,老娘问你话呢。”  我耸耸肩,“爷爷平时睡那屋,他从来不吹电扇,诺,这有把蒲扇,你凑合着用吧。”  小萱把蒲扇往桌子上一放,双手叉腰,典型的包租婆姿势,“凭啥,你去那屋睡,我要在这屋。”  我白了她一眼,往炕上一躺,“爱特么睡不睡,这我家,大街上比这屋还凉快,你去吧,大哥我给你找个凉席。”  “要不这样,我睡炕上,你睡地上。”  “我草,谁给你的勇气啊,要是没有我,你今晚上就得睡大牢,我该你的欠你的?爱睡不睡,不睡拉到,别烦我。”说完我就把眼睛闭上了。  小萱爬上了炕,一个劲的拽我胳膊,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使劲一翻身,就给她压在了身下。  “娘的,你在调戏我老子给你就地正法。”  “诶呦,疼,你压我胳膊了。”小萱眼圈一红,泪水瞬间湿润了眼睛,我刚才只是想吓唬吓唬她,我虽然不是啥好人但是我做人有一个原则,就是除非她是我女朋友,否则我是绝对干不出来畜生不如的事情,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让我感到奇怪的原因,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小萱美妙的身材,我心里确实很激动,但是却没一点想要和她发生什么的想法,她给我的感觉仿佛冰洁不可侵犯。
  我赶紧松手,坐了起来,小萱掉着眼泪就开始抽泣,“你欺负我,你不让我睡觉。”  我平生最受不了女孩哭,她一哭我的心里就发慌,“得,得,姑奶奶,你哪疼。”  小萱也不说话,就是哭,哭的直让我心疼,“诶呀,我草,你别哭了,我睡地上还不行?”  “行。”小萱干脆的答应了一声,一下子就躺炕上了,一脸傲娇,“跟我斗,哼。”说完也不理我,闭上眼睛抱着被子就开始睡。  我叹了口气,下炕,铺了个凉席,心里骂了一万句***,这丫头睡的真快,还一个劲的吧唧嘴,要是放在以前有个大美女和我睡在一个屋,我的小沈早都有反应了,可是这次无论我怎么呼唤它都一点动静没有,我都怀疑是不是这两天让鬼给我二弟吓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喇叭一阵电流声,接着就听到通知,说全部村民都去后山集合开会,不用想,肯定是迁坟的事,爷爷还没回来,我穿上衣服带着小萱就过去了。  我们到了的时候那里已经聚集了好多人,围了好几圈,挤进人堆一看,村长身边站着两个肥头大耳的家伙,嘴里叼着软中华,一点都不知道低调,村长跟条狗似的围着他们拍马屁,他们后面站着一个穿着黄袍手里拿着罗盘的小眼道士笑眯眯的看着人群,越看我越觉的我好想在哪见过似的,他们后面还跟着俩保镖,推土机和装载机已经开了进来。  看人到的差不多了,村长双手按了按,清了清嗓子道,“乡亲们,今天把大家伙聚在这里,是想跟大家伙说一下咱们这里开发的事情,前些日子咱们可能和刘总有些误会,我清楚,这片坟地埋着咱们祖祖辈辈的老人,说实话,如果平了这里我心里也很舍不得,但是咱们村子总归要发展,现在刘总看上了这块山,要带领咱们发家致富,说着指着其中一个肥头猪脑,满脸横肉的人介绍了一番,大家欢迎,说完带头拍了半天巴掌。  我们村的人只是看着他在上面跟耍猴似的吐沫横飞,没一个配合他鼓掌的,村长当时就尴尬了,拍了几下自己都不知道把手放哪好了,那句歌词怎么唱的来着?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另一个人也就是我们这的县长为了缓解尴尬,接过话来,“如果这个庄园建起来,就会继续拉动别的人来咱们这里投资,对咱村子来说是一件好事,会大大的增加咱们得工作岗位,以后咱们这里也会建成小区,也会和市里面合并,所以大家要开明一些不要总是首守旧,这会有碍咱们奔小康,要响应国家政策。”  村长接过话,手舞足蹈的,“反正说了半天,一切都是为了咱们村子好,会拉动咱们这里的鸡地屁。”  人群当中爆出一阵哄笑,“还他娘的鸡地屁,有鸡屁股香吗。”  县长白了村长一眼,道,“是GDP,是能给大家来带钱的东西。”  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那猪头刘总开口了,“乡亲们,如果这次工程能顺利进行,我呢一定会多多的给大家赔偿,我昨天和咱们村长还有县长开会商量了一下,虽然工期比较紧,但是还是尊重咱们当地的风俗,只要是愿意迁坟的,所有人工费我来出,在这一个星期里面,我也会给大家留时间好让你们挑选日子,昨天是我心急了,给大家伙道个歉,总之这里有坟地的每家每户,我给补偿五千元,另外我承诺,施工期的民工,只要是咱们村子里的工人,我另外多加一千块钱工资,希望乡亲们好好考虑。”  他一说完我就明白了,这是来挑拨收买人心来了,五千元,对于我们这个祖祖辈辈靠山吃饭的人们来说可以说是一大笔钱,没有工作的人还可以来这里干活,把我们全都聚到这里,只要没人站出来反对,这事就成了,这招真毒。  周围议论的人明显的都动摇了,还有几个人一直在极力的说这是好事,不用猜都知道这是村长找来的水军。  这时候人群当中响起了哭声和骂声,一个拄着拐棍的老阿婆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把拐棍往地上一扔,抱着村长的大腿就嚎,“官老爷,你们这是造孽啊,俺家三代祖坟都埋在这,老头子刚走没多久,您就开开恩,别折腾了。”  这个阿婆我认识,姓王,住在村头,心肠挺好的一个老人,老头走后家里面就剩下她和一个智障的儿子了,王阿婆跪在地上,死抱着村长的大腿不放,村长使劲的往后扯了两下没有撤开,王阿婆手上的土和鼻涕都抹在了村长的裤子上,村长没好气的解释了半天,可这老婆子越吵越热闹,村长没辙了用看主人的眼神望向了县长,县长一挥手,冲着后面的保镖道,“把这老太太给我拽走。”  后面那俩人直接走过来使劲的掰开了王阿婆的手,猛的往后面一甩,“啊~”的一声惨叫,王阿婆的头不偏不倚的磕在了推土机的铁岩上,血瞬间就流了下来,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我腾的一下就上来火,忍不住了,我从地上捡起来个砖头推开人群就跑了过去,本来我们也离得没多远,我气得浑身直哆嗦,你一个县里的县长,那么大的一官,不说为民办事,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年过花甲心地善良的老人。  到了人群中央,我想都没想,一砖头冲着那保镖的脑袋就招呼了过去,“我草拟吗的。”这保镖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愣神这空,已经被我的砖头给打倒了,血顺着脑袋就流了下来,***的,老子怕鬼,还怕了你们不成。  村长和县长往后面一躲,另一个保镖一拳头打在了我的脸上,这犊子绝逼的练过,我脑袋“嗡。”的一下,嘴角一股咸咸的液体流进了我的嘴里,接着他一脚踹到了我的小腿,我一吃力,跪在了地上,这一下我也打急了,不管不顾的抱着那保镖的大腿一口就咬了下去,那保镖也疼的往后一拉,顺势坐在了地上,胳膊肘一个劲的砸我的后背。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他们的做法也激怒了我们的村民,男女老少一窝蜂的就开始打这俩保镖。  我一边打一边骂,心里这个解气,这俩保镖此时就和煮熟了的大虾,蜷缩在地上,认着我们打。  俩个保镖的脑袋就跟血葫芦似的,这些村民也没啥法律概念,在打非得出人命不可,急起来不管不顾,我还劝了两句,也没人听我的。  草,没人听我的那就接着揍吧,这回我更放开了,从地上捡起来根搞把,使劲的砸,就在这时候,山口方向响起了警车的声音,这些村民才慢慢地停手。  娘的,这县长果然有后手,所以我趁乱直接离开了人群,跑进坟堆里面躲了起来,我虽然冲动,但我可不傻,既然这村长和县长有准备,那就是抱着杀一儆百来的,老子可不愿意不长眼的碰枪口。  没一会涌过来二十多个警察,还有七八个真枪实弹的特警,一个个的耀武扬威,大吼大叫的让那些村民全都蹲下,那几个拿枪的特警直接做出了射击动作。  呵呵,有本事你们拿着枪去DYD啊,拿着枪对准小日本子去啊,对着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一个个的咋咋呼呼,算你麻痹能耐。  有几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嘴里骂骂咧咧,这点警察还真是不惯着,虽然没有拿枪直接崩,但是拿着橡胶的警棍就开始打,有的人脑袋打出血了还不停手。  我恨的牙根直痒痒,可自己又毫无办法,就是这么人吃人的社会,现在官员嫖个娼都能给你整出有偿异性陪待,还有什么新鲜事整不出来。  最后那些警察直接带走了十多个人,那俩保镖和王阿婆也被抬上了警车,陆陆续续人都散去了之后,我也没敢出来,看了看太阳,快要正午了,晒得我头有些发晕。  算了,还是等会吧,刚才我那么带头呛他们,这些人没抓到我现在没准在哪埋伏着,就等我上钩呢,这么想着,我就靠在了坟头上,借着树荫挡着阳光,闭起来了眼睛。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一眯竟然睡着了,我是被一阵断断续续的唢呐声音吵醒的。  我唰的一下坐起来一看,他娘的天竟然黑了,我有些迷糊的拍了拍脑袋,怎么会睡了这么长时间。  我站起来一看,唢呐声音是在我正前方传出来的,此时那里火光点点,我看见有四个个子不高的人拿着火把抬着一顶大红的轿子。前面还有俩人吹着唢呐,好不欢快。  这是怎么回事,谁家结婚吗?怎么会大晚上的娶亲,在这里多不吉利啊,到处都是坟的。  不过这样也好,倒是能一起搭个伴,说实话,大黑天的我自己走这夜路,还真有点肝颤。  我就站在原地等着,准备打声招呼,和结婚的队伍一起走出去。  随着迎亲的队伍越来越近,我忽然感觉到不对劲。  刚才我睡蒙了,现在才反应过来,他妈现在就算是农村结婚也不用轿子了啊,再有,这些人的穿着打扮,穿着古代男人的长袍,脸白花花的,等离得近一些再看的时候,好像他娘的送葬的纸人。  我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下子就起来了,草,我准是又碰到脏东西了,迎亲队伍走的很快,我逃是来不及了,我四周一看,赶忙又跳回了刚才我睡觉的坟堆后面。  当这些人离近的时候,我探出脑袋往外一瞧,天灵盖差点没冒烟,这些真的是送葬用的纸人,不过和真人大小,那哪是长袍,明明是寿衣,抹着腮红,表情一个个哭丧着脸。  也不知道哪来的邪风,一下子就周开了大红轿子的窗帘,往里一瞅,里面坐着一个穿着大红衣服抹着腮红,戴着耳环,脸色惨白的女人,竟然是那王瘸子的新媳妇。  这女人好像发现了我,伸出来纤细的手掌,我甚至能看见她手背凸起的青筋,她撩着窗帘,侧头一看我,我浑身机灵一下,赶紧又猫在了坟堆下面。  “阿弥陀佛,太上老君如来佛祖,急急如,救我~”我内心极度的哀嚎,没看见我,没看见我。  还好,唢呐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之后,我才敢探出脑袋,往外一瞧,一片黑暗,刚才发生的那一切,好像都是假的,我松了口气,拽了拽被汗湿透的背心,看来这娘们是的真成精了,习惯性的点着了一颗烟,刚嘬了一口。  “咳咳,孩子,俺烟瘾犯了,给我抽一颗中不。”  听见这声音,我眼睛四下看了一圈,然后定格在我脚下的坟。  我咽了口吐沫,“你在说话?”  “你陪我睡了半天了,还不知道人家是谁吗,你半夜在村口卖艺,我们见过的,我在你头顶的时候,咱俩三笑留情,我可对你念念不忘呢,你想起来我是谁吗,我是你的优乐美啊。”一个极具男性的声音从坟里面发了出来。  我脑子里瞬间回想起那天晚上那个清朝男头在我头顶想要亲我的样子,打了个冷战,“草,原来是你大头鬼。”我用力的踹了一脚坟,然后撒着欢的往前面跑去。  “诶呦,舒服,帅锅,大帅锅,有空来陪叔叔玩啊..”后面传来猥琐至极的男性大叔声音,擦,这鬼弄不好是有龙阳之好。  这一下我是一点没敢在停留,还好我对这一片的地形比较熟悉,就算天黑我也能跑的很快,心脏蹦蹦乱跳。  当我跑回村子的时候,我悬着的心才落了地,回到家的时候,看见小萱正站在门口。  我看着她问道,“站门口干嘛,怎么不回去。”  小萱看我回来了,先是一喜,然后闻了闻我身上,道,“你又撞鬼了?”  “我去,你这都能闻出来。”  “那是,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谁。”小萱一拍胸脯,接着说道,“快跟我说说,咋回事。”  然后我就把刚才发生的那点事和小萱说了,当我说到碰到大红轿子里的女鬼的时候,小萱一点反应也没有,当她听到我被一个男色鬼调戏之后,瞪着大眼睛,“你和他做不要脸的事了?”  我当场晕倒在地,“你才和他做不要脸的事了呢..”  小萱叹了口气,“嗨,你也真不容易,被女鬼吓唬,被男鬼调戏,你瞅瞅你这命吧。”  我头如捣蒜,问道,“大湿,能破吗。”
  “哼,我就说坟地那里不干净,你天生就这命。”  “大姐,你啥时候说来着。”  “反正我就是说来着。”  “成,成,爷爷呢。”说着我就往院里面走。  小萱道,“爷爷还没回来。”  “哦。”  “你都不关心关心你爷爷?”  “呵呵,一般他出去,那一定是有人死了,要关心也是关心别人,这老头在我眼里,按照行话来讲,那就是棺材届的扛把子。”  小萱看着我,扑哧一声就乐了,“你嘴怎么这么贫,赶紧给本姑娘做点饭吃,我饿了。”  “我也饿了,冰箱里还有只鸡,上次给老头子留的,一会热热吃了吧。”  “我吃了。”  “啥?”  “你半天都没回来,我饿的不行,中午的时候我就把那只鸡给吃了,味道还不错,我还想吃。”  我“....”  接着小萱还和我说了一件让人很心痛的事情,那个王阿婆,本身就有心脏病,今天闹了那么一通,还被摔了一下,经市里的医院抢救之后,还是没能救过来,现在尸体已经拉了回来,就在王家院子里。  我听完之后用力地踹了墙一下,愤怒的骂道,“这帮狗娘养的不会有好下场的,早晚有一天会遭报应。”  我知道,就算这个王阿婆死了,那个保镖也不会承担多大的责任,顶多也就是个过失致人死亡,弄不好还会整个缓刑,而事情的最主要的黑手,村长刘总还有县长依旧潇洒。  小萱拉了拉我的胳膊,眨着眼睛问道,“要不要咱们俩去帮王阿婆报仇,县长就住在村长的家里。”  我道,“就咱俩,我还真不是瞧不起咱们俩,去了也是当肉去了。”  “当然不是咱们俩了,带着王阿婆一起去,怎么样?”  “你啥意思啊,她都已经死了,你准备把尸体拉村长门口去摆个白条幅然后在整俩花圈写上挽联,还我公道?别逗了,那都是电视上面的,人家都找好媒体了,就咱们这小山村,闹出多大事来也传不到外面,你快老实呆会吧。”  小萱小脸一绷,把嘴凑到我的耳边,道,“今天晚上过了十二点王阿婆必然还魂,只要她的魂魄回到家中,我就有办法让她站起来,我学了这招还没实践过呢,正好拿她练练手。”  我看小萱说的一脸正经,还他娘的练手,我有点不相信她,连魂魄都没见过的人,还会招魂?开什么国际玩笑,“你有这么牛逼?”  “哦买噶的,只要你帮我一个忙,这事就妥了。”  我不解的问道,“啥忙,我也不会道术啥的啊。”  小萱一脸的神秘,然后鬼鬼祟祟的对我说道,“你去东院偷只鸡回来,放点血,再给我找点朱砂,我画张聚魂符,只要有了这符咒,我就保证王老太还能站起来。”  “偷?你还会画符?你是想吃鸡了吧?”我一脸质疑的看着她。  “咳咳,口误口误,咱们这叫借用,我觉得东院的人和鸡会支持咱们得,咱这是做好事呢,别说别的了,痛快点,一个字,干不干。”小萱激动地吐沫星子直飞我脸上,一点都没有女神的样子,只有一个女神经病。  我倒不是不想干,只是有点不信小萱,咱们去买只鸡不就得了,还用得着偷?小萱解释说她观察过东院的那只大黑公鸡,灵气很重,别的鸡不好使,我心想,人家那只鸡还留着打鸣用呢,把鸡偷出来放血合适呢?最后一咬牙,草的,试试就试试,我和小萱偷摸的来到后院的墙边,我清楚东院的鸡窝在什么位置,小时候没少跳过去偷鸡蛋吃,这么多年了丢了那么多鸡蛋也不长记性,不给鸡搬搬家啥的。  墙本身就不高,我轻轻松的跳了进去,正好落在鸡窝里面,嗨,身手依旧不减当年,我刚要感慨,没想到脚下一滑,摔了一跤,磕了一下巴的鸡屎,树边拴着一条大黄狗,那只大黄狗认识我,叫了两声之后很识趣的安静了下来,当初为了喂熟这只狗费了老子多少根火腿肠啊,我也顾不上干净了,黑暗当中那只黑公鸡很好找,我一把攥住了那鸡的脑袋顺着墙就扔过去了,鸡窝里面一阵混乱,老母鸡咯咯哒的叫,我叹了口气,心想,嗨,这公鸡真幸福,五个母的陪着你。  我看了眼屋子里面,没动静,轻轻地跳了回去,小萱此时手里面攥着那只公鸡,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然后一捂鼻子,一脸嫌弃的拎着鸡离开了。  我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属实是被恶心的够呛,小萱说等十点灵气最重的时候才能开始画,让我去白事店里面去买点朱砂香火和黄纸,这些东西也用不着买,爷爷那个大木头箱子里面一摞一摞的这个东西,我把她想要的东西都给找出来了,不过黄纸没有找到,我又跑出去一趟买的黄纸。  我回来的时候,小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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