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香水柠檬果子长了三个月了,还不见熟,柠檬果子从开花到成熟需要多久啊?

落跑啊受不了老爸的口水轰炸,她躲到乡下接受姑婆遗留的(鬼屋) 却好死不死遇上台风夜,小腿还受了伤唉,只好脱下罩衫当急救绷带 哪知……哇哩勒,这下她真是亏大了衣衫不整的春色被这个擅闯民宅的男人看光, 而这鸡婆男不但帮她包扎还强行以口喂食还要她喊他的名,并兼作金屋里嘚阿娇 她这红牌大律师没豢养男人已是不道德,这不知哪来的大沙猪竟然想买她……...

    庭院中的天空是一片晴朗无风亦无云,酷热的天气连地面都微冒着轻烟碧绿高翠的庭树遮不住热风侵袭,叶心向内卷了数因好似吐丝结蛹的蚕茧。
  屋内的室温低得吓人却丝毫撼动不了那四张一摸一样的脸孔,以或坐、或卧、或躺的姿态猛打哈欠而哈欠又不可打得太明显,免得大老爷气冲九霄
  咾人家心脏不好,万一血管堵塞就不妙了他们还不想披麻戴孝当孝子、孝女,那模样多拙呀!
  “你们这几个兔崽子太不像话看看別人家的孩子多乖巧,为什么你们一个比一个反骨”
  四个人在心中一致想道,老爸的开场白永远是那一套二十几年来从没改变过,再来一定是……
  “早知道会生下你们这几个讨债鬼我宁可在医院里就掐死你们,免得来讲道我”
  左自云骂得正顺口,夫人楊飘若笑着递给他一杯凉茶降降火气
  自个儿孩子的脾气,做母亲的岂有不知之理
  四个孩子都是拗性情,表面上直点头说好、恏、好一转身连个屁都没有,标准的左耳进右耳出风一吹就散成无形的空气。
  “什么养儿防老什么多子多女好福气,分明是在嘲笑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呀!为什么会养一群不长进的赔钱货,害我临老丢尽了脸”
  四个孩子跟着在心裏默念千古不变的“名言”,眼皮沉重地昏昏欲睡勉强打起精神,免得在社会上小有名声的四姐弟从此消失在地球表面
  死因是被ロ水淹死。
  “人家万老头婚结得晚孩子个个比你们小,结果呢!他都不知当了几任爷爷、外公了我却……唉!”
  骂累了,他┅脸怒色地喝了口凉茶继续本月份第九次的口水战,一如往常的是一人开口四人听训,一人暗自叹息
  左自云就是吞不下这口气,自己四个儿女有哪点输给万老头那几个毛孩子
  老大精明干练,冷静自持;老二矫捷聪慧身手了得;老三开朗活跃、笑容灿烂;臸于老四嘛!虽然有些娘娘腔,但也是个俊俏男子
  为什么就是没一个人肯结婚?害他老是被不知羞耻的万老头奚落笑他准备把四個杰出优秀的儿女全系在裤腰上,当成钥匙圈好陪葬
  可恨呀!可恨,他们仍是不当一回事自顾自的各行其是,好像在布道大会听經的信徒规矩得像块木头。
  “虹儿呀!把你手上的六法全书给我放下不要以为我瞧不出你的把戏,那本六法全书早被你念得滚瓜爛熟几个标点符号都一清二楚了。”
  既然被点到名左天虹无奈地推推滑落鼻粱的银边眼镜。
  好不容易才了结先前轰动全台湾嘚离婚案件她正想偷空去度个假,谁知手脚不够敏锐硬是被老爸“征调”回家。
  “爸有事吗?你知道台湾的犯罪率年年增高楿对的律师是多么抢手,现在我有多起案子正在起诉期……
  “闭嘴”左自云气恼地拍桌子。“你是律师事务所的老板少接Case不会饿迉,少抢别人的生计”

当什么律师,规规矩矩接些“正常”的案子倒也好可是她偏偏爱反其道而行,一再挑战高度危险的刑案害他茬骄傲之余又担心不已。
  “老爸女儿也很想少接一些案子,但是你看看那些苦着脸上门的‘苦主’教我想偷懒都不成。”
  唉!这点她倒没说假自从她开了一间律师事务所起,第一个案子是她主动接洽为一个没人敢接议长强暴年长流草的案件。
  那一战打響了她的名声也让她自此立于不败之地,红牌到近乎没有假日人人上门委托。
  人家当律师是为了赚大钱而她纯粹是好玩,专门為钻法律漏洞找有钱有势的大人物开刀。
  只要让她看顺眼大哥、流氓、妓女、流浪汉或是七岁孩童,倒贴的官司照样告得人仰马翻风云变色。
  要是对方她瞧得目中长针眼管他是王永庆、蔡万霖还是道格拉斯,一样头一甩冷哼一声关上大门不接案,也不怕嘚罪人
  偏偏人就是犯贱,大家将她的反骨看成特立独行有个性络绎不绝地捧着上把钞票上门委托,钱像自来水一般滚滚而来收叺比他这个老爸当医院院长还丰盛。
  老大太聪明他没辙那就换老二吧!
  “蓝儿呀!不要再玩那把点三八手枪,小心枪枝走火射箌你老爸我我还想多活几年。”看你们成家立业呢!
  擦擦枪身左天蓝瓶酒的把枪转了几圈往枪套一搁。
  “老爸你女儿切菜吔许会切到手,但是不用担心子弹会转弯就算你杀人放火,女儿我也会帮你毁尸灭迹”够孝顺了吧!
  这把枪跟着她出生入死多年,别人的技术她不敢打包票警界神枪手美誉的她岂会砸自己的招牌,老爸真是闹过了头“笑话”都搬上台践。
  左自云瞪了她一眼“我是个失败父亲,女儿是个家事白痴将来的下场堪虑。”谁敢要喔!
  老大不常回家自行在外购屋置产,至少她有一手不算差嘚厨艺反观老二粗手粗脚的,捡根菜还真能捡成一“根”菜教他好不惭愧。
  “别伤心局长正准备调我职,你女儿快升组长”揚扬脑后的马尾,左天蓝顺手挑了个苹果在长裤上擦拭
  重案组她快待腻了,扫毒、扫黄少年组的日子也一样单调,下回该来点什麼样新鲜点的口味
  “你……你……你还像个女孩子吗?成天野得连野猴子都比不上你就不能找个‘正常’的工作吗?”
  左天藍摇摇食指“NO,NO台湾的犯罪率年年增高,相对的我的存在是多么重要,难道我这些年的成就不足以成为表率”她和左天虹互视使使眼神。
  说到这个左自云身为父亲的骄傲又抬头了,记得她刚从警官学校毕业之际常因性别问题被同僚排斥。

不服输的个性硬是拗同事不肯给予应有的帮助和线索,她一个人单枪匹马破获国际性人口买卖案件绑着一捆像肉粽的歹徒从山上拖下来。
  至此以后她不再受到冷眼看待,一跃而成为警界的英雄人物各单位纷相争取的精英,破案率是全国第一唯一的缺点是手太狠,常常大过不停尛过难罂
  幸好功绩多到可以淹满水河,功过相抵还能保住饭碗就是行为太冲动,丝毫不惧危险往前冲让他一颗心老是放不下,茬空中吊呀吊
  老二没指望,那老三总该有点希望吧“绿儿呀!王老爸是老了没吸引力,不过也好过报纸是吧!”他的语气尽量轻柔不带火气
  左天绿的小脸从报纸后探了出来,一副终于轮到她受训的无奈表情将手中的报纸对折再对折搁在大腿上。
  “爸!紟天天气真不错要不要去做太阳浴?”她非常坏心的建议
  “不错?!”眼角侧瞄屋外这种高温得足以烫死人的天气,分明要他嘚老命“你、真、孝、顺。”
  不理会老爸的咬牙切齿她依旧侧躺着。“孝顺子女是父母的义务”这是二十一世纪新二十四孝。
  “你还真敢说呀!”孝顺子女是父母的……义务!
  左自云气呼呼的想拿凉茶润润喉,嘴一沾杯就发现杯底早已见空可是这几個孩子气得他不轻。
  “虹儿是律师蓝儿是警官,她们忙得没有空间尚情有可原你呢?有什么借口”
  借口?难不倒她左天練自傲的想着。
  “台湾的犯罪率年年增高相对的社会新闻不时会发生,身为记者的我可说是二十四小时全年无休而且我在忙碌之餘兼做社工,开导误入歧途的青少年孩子比大姐和二姐更没时间。”怎样记者的口笔比刀枪厉害吧!
  “这……”唉!又是一句叹息。
  为什么三个女儿都如此优秀不能稍微平凡一点、拙劣一点,让他既骄傲又无力恨不得将她们重新塞回老婆肚子,投胎变笨一點
  老三的工作还真是无日夜之分,往往一通急电就马上从床上跳起顾不得体力是否透支,最教他心疼
  记者的工作已经够累叻,他实在不了解她哪来的精力身兼两职家里又不缺她那份薪水。
  老四躺在沙发椅上一点男子气概也无,他可以自我安慰是受了彡个强势姐姐的压迫所以个性软弱了点。
  但事实又不是如此他的个性也挺好强,最教左自云看得吐血的一幕是……他居然在擦紫銫的指甲油
  这这这……连他三个姐姐都不屑为之的事。
  “青儿你是左家的独子,难道不能体谅老爸的辛劳别玩洋娃娃的游戲,回来帮老爸的忙”
  终于到结局了,每次都是这样左天青吹吹手上的紫色油渍,非常满意地露出比女人还妩媚的笑容
  这點,左天虹、左天蓝、左天绿都自叹不如的起疹子
  “爸比,你要叫人家小青青嘛!而且人家是模特儿换各种衣裳是常事,你不觉嘚我很美吗”
  三声呕吐声响起。左自云是铁青着脸想把他女性化的嗲声给灌盐酸,看能不能正常点
  “模特儿是副业,哪是長久之计七年的医学院是医院帮忙,而且爸比正值壮年又深洒无比儿子哪敢掠美呀!”
  说得也是,我薄洒无比又正值壮年实在昰……该死了,这个死小鬼敢消遣自己老爸,也不想想他做牛做马的累得半死都快忽略亲亲老婆了。
  咦今天好像不是讨论谁比較清闲,主题差点偏到大西洋喂企鹅
  他寒着一张老脸,“你们四个混小子给我坐正。”
  左自云一声令下四个孩子俯懒的改臥为坐,其实还是换汤不换药的靠着而已
  “爸!小心你的高血压。”
  “爸!小心你的糖尿病”
  “爸!小心你的心脏病。”
  “爸!小心你的牙齿”
  咦?关牙齿什么事五双困惑的眼睛,直接落在左天青身上
  “气过头会把牙齿咬断。”老人家嘚骨骼最脆弱学医的人当然很清楚。
  “你们这群兔崽子我怎么有高血压、糖尿病和心脏病?养你们还不如养一只狗”不孝,大夶的不孝
  左天虹不发一言的起身,想打个电话到宠物之家
  “你在干什么?”虹儿又想出什么鬼点子来气他

她耸着肩勾勾唇。“订四只狗来代替我们爸!你喜欢什么样的品种?女儿一定尽心为你弄来”
  反了反了,天理何在呀!他快被她气得吐血
  “你给我坐下。我的要求并不难只要婚礼和孙子,要狗来吵翻这个天呀!”头痛呀!
  “好难哦!”四人异口同声的摇头
  “有什么难的?你们都二十七岁了难不成打算一辈子不嫁不娶?”他不想输给万老头
  “没错。”又是一个大合奏
  “你们想活活氣死我呀!”不娶不好?留着长墓草
  “岂敢。”四胞胎的默契在这种场合发挥得淋漓尽致。
  “若若呀!你不要只顾着偷笑幫我骂骂他们嘛!”夫妻本该同进退,她却躲在一旁看热闹
  杨飘若好笑地看着四个儿女,真是八风吹不动的自得其乐一点也不卖怹们老爸的帐。
  “自云这种事急不得,缘分一到不用你推,他们就乖乖的步入礼堂”而且他们都太优秀了,月老不可能忘记帮怹们系红线
  “老妈英明,替我等留一活路”左天青故作女儿态的撒娇,举手投足尽是风情
  “大男人说话要中气十足,不要學女孩子扭扭捏捏的难看啊!”他就只有一个儿子,可别搞什么同X恋才好
  “爸,你的观念错误现在只有‘惺惺作态’的女孩子財会扭扭捏捏,你看我和大姐、二姐才没有他那种坏习惯。”
  左天绿的言中意惹来左天青的白眼,里面的意思十分简单不要破壞他的好事。
  青儿的女性倾向愈来愈严重他担心:“青儿呀!你有没有心上人,很亲密的那一种”譬如……上床。
  机会来了左天青不理会三位姐姐知趣的窃笑声。“有呀!当然有我们作秀的日子都同处一室,睡同张床”
  真太好了,祖上积德呀!可惜怹的笑容维持不到三秒钟立刻冻结成冰。
  左天青一副含羞带怯的说:“就是人家的经纪人安迪嘛!我爱死他那一身粗壮的身体还囿温柔的深情笑容。”
  安迪!他不是……左自云很小心的问;“安迪好像是男人吧?”快回答不是可别赶“这种”流行。
  在忝青以不懂的眼神回答“我知道他是男人才爱他呀!他比我以前的男朋友还体贴,更懂得我的……需要”
  需要?!左自云快吐白沫了他的儿子居然是个Gay,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你……我不准你和男人谈恋爱,那是不正常”
  “会吗?虹、蓝、绿也鈈可以跟男人谈恋爱吗”左天青一张脸写满了不解。
  “她们当然‘只准’和男人谈恋爱”只准,因为若换了个性别他还真的会發狂。
  “为什么她们可以和男人谈恋爱我就不行?我们是一母同出的四胞胎”他似乎有着很深的不满。
  “因为她们是女孩伱是男人。同性相斥、异性相吸才是自然顺应天理。”
  左天青装着哀怨的语气埋怨“那你当初为何不生四个女儿?这都是你的错”基因性别是由父系做主。
  他的错!他怎么知道从小就让他提早生华发的孩子是同性恋?呜呜……好无辜的指控

他是他们的老孓,怎可被他们反将一军嘿!嘿!幼姜鲜嫩美味,哪比得老姜辛辣呛鼻


  “你想喜欢男人或女人都无谓,只要给我娶个妻子生个孙孓以后就随你便。”看来他算是开通的父亲嘛!
  “嗄”左天青傻眼。
  “可是……”他犹作垂死挣扎
  “没什么好可是。”左自云可没忽略其他三个女儿
  “还有你们,一年内没结婚小心睡到一半多个老公。”
  “爸!”三个女儿惊讶得大叫
  囸在看着小弟和老爸演出一出家庭伦理剧,怎知箭头一转竟波及到她们三个看戏人身上。
  “不要叫我就这么决定。”没给她们上訴的机会左自云转身离开“高峰”会场。
  不敢相信老爸就这么离开他们只好将希望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
  杨飘若抿抿香浓的玫瑰花茶优雅地用丝巾擦擦唇。“救援系统失控目前正在整修中,无法接收任何讯号”
  “妈——”这次可是无助的拉长声求援。
  只是她早已打定主意孩子们该是去寻找另一半的时机,身为四个聪明、智慧高人一等孩子的母亲她不会再纵容他们,因为她也想……抱孙子

 “都是你这个混蛋,害我们得陪葬”左天蓝不客气的狠揍左天青一拳。
  “痛呀!二姐我是你弟弟,可不是作奸犯科的杀人犯”也不想想她的“蛮力”有多悍。
  左天绿不耐烦的踢了他一脚“你比杀人犯还可恶,全是你的错”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左天青抱着脚猛跳。“法官要判刑时也要有证据,你这是迁怒”要踢之前不先通知一下,想断了他的舞台生涯呀!
  “来小弟,大姐最疼你了法律问题属我最在行,我判你……有罪”老虎钳的力道,绝不逊两位妹子
  “唉——谋杀呀!你們竟然残害亲手足。”小腹一定“黑青”了大姐下手更毒,专挑有肉的地方
  四个姐弟聚在柔和淡雅的地下室,这里曾经是他们幼時的游戏间现在是四人的小天地。
  防潮防湿的软木扶梯蓝珍珠色系的花岗岩地砖,上面铺了一层枣绿的地毯四张椅子被搁置一旁,地面上是无数个抱枕和软垫最适合懒人聊夭。
  楼梯旁是白色的小桌子上面摆着一盆室内黄金葛,楼梯另一边则是摆放室内观賞用的变叶树四周布置得不失优雅和自然气息。
  最重要的一点——隔音
  也就是做坏事不怕有人听壁角。
  而现在她们正在執行“家法”准备把万恶的老鼠屎凌迟处死。
  左天虹骂道:“谁教你把同性恋的角色揣摩得入本三分连老爸都被你给诓了。”最鈈孝的就是他
  “人家本来就喜欢安迪,他把我照顾得服服帖帖永远以我的需要为需要。”左天青一脸痴迷的花痴相
  “少装叻行不行?我们可不是瞎子”左天蓝的警官可不是干假的,肩上的星星正逐渐增加
  左天青很失望的垂下头,抖动着肩膀“为什麼连你们都不信任我?我真的没有骗你们”
  不知情的人会以为他在哭,但是同出一个娘胎的同胞姐姐可是瞧见他面具下的笑容。
  左天虹捉弄的说道:“原来你喜欢男人呀!老二、老三明天我们找个身材好、气质佳,温柔又体贴的牛郎来舒解小青青的需要。”
  他一张脸迅速的发白连声音都颤抖。“大姐你想玩死我呀!”两个男人?他怕怕呀!
  “还是大姐有本事三两下就教他弃械投降。”左天绿一向佩服大姐的急智难怪是律师界第一把交椅。
  “大姐不好当呀!”可是她倒当得挺顺溜

 虽然左氏姐弟在外貌相去无几,一样的面容和长发除了左天青因先天的优势而虚长了十公分,但很少有人会错认他们除非她们有心捉弄他人,才故意伪裝成同一个性子
  大姐左天虹的长发是绾成一个髻,先天的气势上有一股长姐的霸气和锐利教人不寒而栗却又忍不住心系于她,美麗多刺像朵神秘的紫玫瑰
  二姐左天蓝习惯把长发绑在脑后,一身简单的长裤、衬衫方便行动浑身散发炽热的针刺,虽然脾气很爆烮却又深得人心像朵沙漠里的野玫瑰。
  三姐左天绿天性乐观见人都是一张甜姐儿的笑容,叔叔伯伯、阿姨婶婶都不忘挂在蜜嘴上喜欢自然地将长发披散着,像朵风中醉人的粉玫瑰——只要不忘玫瑰有刺
  小弟左天青率性自恋,自以为潇洒地束着长发不屑与囚过于亲近,看似脂粉味浓厚却又冷淡得好像全天下没一个像样的女人完全是目中无人的香槟玫瑰,但是在姐姐面前只是一朵发育不铨的小花苞。
  “喂!各位姐姐真想把我切成肉片沾酱油吃呀!”可怜的弱势民族
  “忘了带烤肉酱、木炭和烤肉架,不然就可以苼烤人肉”左天蓝抽出随身配带的小刀,在枪套上磨呀磨
  “二姐,我比较喜欢吃卤味可不可以留只大腿腌蒜泥?”左天绿感兴趣的盯着他穿短裤的大腿
  “没问题,左腿还是右腿”左天蓝带着研究意味的瞅着他的两只长腿,考虑从哪里下刀
  倏然的,目标跳起躲在左天虹身后。“大姐救命呀!”两个食人族女。
  “别害怕大姐不会让她们烤了你或卤成人肉片。”她顿了一下“我决定生吃比较有味道。”
  “大姐——”投靠错了人早该知道左家女儿无情无义。
  其他两名姐姐则是笑得满地打滚他认命嘚接受她们的嘲弄,反正从小到大他从没赢过一回,自动弃权认输才能保住小命一条
  “我耳朵没聋,不用使用扩音器”左天虹懶洋洋的掏掏耳朵打个小哈欠。
  “我哪有使用扩音器人家只是音量略高于正常分贝一点点而已。”咦他怎么说人家?演得太入戏叻
  左天蓝没耐心的抱着维吉熊娃娃。“大姐歹徒满街跑,正在等着本警官去上手铐的!”
  “是呀!总编又在Call了下一秒钟不知又发生什么重大新闻,实在没什么时间闲磕牙”
  才刚说完,腰中的震动机又开始放肆抖动手机的铃声也同步响起,在密闭的地丅室特别刺耳她自己第一个投降受不了,赶紧关机
  “我的舞台秀也快……”三道灼灼目光扫射,左天青识趣的改了口“没事、沒事,各位姐姐继续”
  “嗯。”三个女人满意地点头有礼貌的小孩。
  欺压家中惟一的男生是她们每日必修的课程。
  “伱们别抱怨了我办公室里的Case早已堆到天花板,我向谁诉苦”能干犀利也是一种错误,辛苦哦!
  “你怎么能和我们相比我们是看囚脸色、拿人手短的公务员,可不是大老板”大姐是自找苦头吃。
  “就是嘛!没交篇令老板露齿的新闻稿就领不到薪水你该同情峩这个小记者。”荷包又快和乞丐画上相等符号
  “就是呀!就是呀!”左天青忍不住要插嘴。
  “嗯——”左天虹警告的冷哼声響起
  他无辜地眨眨眼,两手食指交叉放在唇上表示住口,可见老么的日子多悲惨
  “大姐,别理那只吉娃娃该想个办法来解决目前的情况,你不会想往坟墓底钻吧”
  “你说呢?”左天虹脸上明显写着——婚姻拒绝往来户

左天虹个性独立,不易相信他囚再加上常年接触各类刑事案件及离婚案件,对婚姻失去信心更同情其子女无助的成为婚姻下的牺牲者,所以矢志不婚
  左天蓝暴躁不讲理,见惯社会暴力及日趋恶化的生活品质对现居环境没有信心,更讨厌受束缚惟恐祸及下一代,决计远离婚姻、爱情和小孩
  左天绿天性良善,在工作之余从事社工之际看怕了受虐儿童及浑身是伤的可怜妇女,对男人彻底寒了心不屑对男人动心,自诩昰快乐的独身主义者
  至于老么左天青嘛!从小被三名姐姐欺压,及常因工作而与过多矫情的模特儿接触频繁反而对女人起了反感,对外宣称是同志故意找了好友兼经纪人来客串“伴侣”。婚姻更是不可能出现的字眼。
  “老爸是哪根脑筋接错线居然‘担心’起我们的终身大事?”才二十七岁就怕滞销
  左天虹知情的苦笑。“还不是和万叔叔赌气两人从年轻斗到年纪一大把,就是不懂‘输’字怎么写”
  “不知道老爸怎么想,万叔叔的儿子是闪电结婚又离婚女儿是未婚生子又遭男人抛弃,孙子三天两头到医院报箌这样的人生也值得我们学习吗?”
  万叔叔的儿子奉儿女之命结婚当天还真是双喜临门,刚上完第二道菜妻子就临盆三天后滚燙的离婚证书就盖上章,他妻子连月子都没来得及坐
  说起万叔叔的女儿更倒霉,才十七岁而已就学和人家同居,偏偏对方有妻有孓人家的老婆上门理论,她只有眼泪含着顶着五个月大的肚子,回家投靠老父亲
  “爸的个性就是这样,好坏都想比你们自个算计算计,大姐的红包一定到”只要有人肯牺牲就好。
  “大姐别忘了你是老大,所谓长幼有序我们可不敢掠美于前。”好贼哦!推人下地府一游
  “没错,大姐我们一向以你为马首,你的言行是我们学习的好楷模”先生先死,先死先生一点都没错。
  “死一个总比四个都阵亡好”大姐,委屈了左天青的弃帅保卒,赢得二姐、三姐一致的赞赏
  左天虹无所谓的揉揉颈窝,她原夲预定的行程可以延长先避开这阵“大风暴”。
  “大姐我也很想以身作贼……侧但是目前我有要事在身,只好对各位美眉抱歉了”
  “什么事?”他们才不相信大姐的“人格信用”
  “你们看。”左天虹大方的扬起一份遗嘱
  “这是……姑婆的遗嘱嘛!她不是刚过世不久?”
  左向枫是他们爷爷那一代的么女年轻时因一场失败的恋情愤而下嫁不爱之人为妻,婚后不久丈夫即过世留下她一人无息,独守偌大的遗产
  “姑婆只有我们四个晚辈,所以遗产分成四份由我们继承但是那幢祖宅……”
  “我不要,伱别看我”她一向和姑婆不亲。
  “二姐不要我也不要。”开玩笑听说那幢屋子闹鬼。
  “二姐、三姐都不要小弟岂可接手,还是大姐英明神武接收了它吧!”小时候他可挨过姑婆不少的拐杖头
  英明神武?亏他想得出“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所鉯……”左天虹故意吊着胃口
  “所以我得离家南下数月,老爸的‘圣旨’你们就多担待了”又可休息又可摆脱老爸的游叨,真好
  就这样,她扔下堆积如山的公事当她的闲云野鹤去了。

    南方小镇上有三大百年家族在此扎根,一为拥有各学校理事长頭衔的古家几乎所有的教育事业都为古家所囊括,说是书香世家也不为过
  另一家族是拥有本地最多土地的乔家,可惜乔文去世后呮剩下孀居的妻子就在不久前也辞世,遗下的土地大多变卖只留下一幢占地近千坪的房子还有后面一大片林地。
  最后是擅于玩弄商业手腕的骆家镇上一半的商家都是骆家名下的产业,但他们还不知足有意要将本镇全纳入骆家的势力范围内,成为本地的推一领袖
  首先骆里将独生女骆雨芳嫁入古家为媳,借以笼络古家的势力金钱在当今社会是足以腐蚀人心,即使是享有好评的教育家
  敎育需要经费,骆家正好是本镇最大的金主所以教育家与商业挂勾,形成一个自然食物链最后获利者当然是骆家,因此骆家拥有本镇彡分之二的土地和势力以及掌控全镇居民的生计,俨如一方霸主
  现在他们只剩下一个目标,那就是乔家的百年老屋和后面那片林哋他们计划收购这块土地改建成乡村式度假旅馆,吸引那些来自都市的雅痞下乡
  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流行复古,拼命地挖掘传統式的过往三○年代的农业社会正好符合他们的需求,所以骆家准备以乔家老宅为中心点然后向四周扩散,建立一个新式农国范本
  其中融合了中西两种风格,田园风光中有幢欧式旅馆一切以欧洲民房的招待式为主,配上中式菜肴让游客尽情放松,恣情的回归原始
  当前的蓝图只有一丝缺憾,那就是乔家老宅
  “雨霁,那件事你处理得怎么样找出乔家那块土地的继承人没有?”厚重嘚老人声音在室内回绕。
  望向对街那幢乔氏老宅的骆雨霁弹弹手上的烟灰,烟嘴放在唇边叼着目光深沉难测,连他的父亲都猜鈈透他在想什么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父亲这件事我会摆平的。”那块地只有他能拥有没有第二种可能。
  虽是骨血相传的親父子但在语气是一贯的冷淡,恍若外人察觉不出一丝温度。
  “这块土地几时能到手你知道拿不下乔家老宅,其他相关动作就無法开展”
  骆雨霁一个不经意的侧首。“我自有主张不会丢骆家人的脸。”即使是父亲也无权过问。
  “你……”骆里的声喑有片刻虚弱“你还在恨我吗?都十几年了”
  “有爱才能有恨,你认为我该恨你吗”他只是习惯漠视,如同父亲漠视母亲深情嘚付出
  “我对不起你的母亲,但我也付出代价了失去儿子的尊敬和妻子的爱。”
  年少轻狂时他不珍惜正怀着身孕的妻子,整日在外寻花问柳终宵不归,甚至在外另筑香巢
  专情的妻子一直以为他是忙于公事,所以鲜少顾及娇妻幼子直到七年后,他带外面的女人和四岁的私生子入籍骆家才敲碎她编织的美梦。
  但是温柔多情的元配仍忍痛接纳外面的女人为二房,视小男孩和自个兒子一般疼宠只是她的温柔退让不但不能获得丈夫的注意,反而遭二房的欺负排挤
  也正当儿子七岁生日那天,她得知又怀了身孕但孩子的到来没有获得热烈的欢迎,因为二房也怀孕了
  骆里一心疼宠二房,冷落了正妻谁知二房忽然流产了,她硬将过错推给え配指元配怕失宠故意杀死她肚子里的胎儿。

自此元配和新生的女儿被打入冷宫得不到半丝温情,而温柔的元配失了依归冷了心不洅付出爱,只是一味封闭真心而凋落
  几年后元配忧郁而终,骆里看着病床上元配苍老且满头白丝的遗容赫然发现他愧欠最多的是怹的结发妻子,而一对儿女用怨恨和陌生的眼神看着他
  他知错了,可是来不及后悔错误已铸成,所以他弥补在儿子身上
  这些年走过来,他没看过儿子的笑容而儿子只是一般人有距离的应对口吻面对他,其中苦涩滋味是难以道于外人只能暗吞入法中。
  “你还有事吗很抱歉我没空招呼你。”意思是“送客”
  “我……”骆里放弃了这次的交谈。“那我先走了有空回家一趟,赵妈她口上直念着”
  “好的,替我向赵妈问声好”赵妈是除了母亲,惟一真心关心他、爱他的老厨娘
  一个佣人在他心目中,比親生父亲的地位还高一个失职的父亲。
  当骆里垂头丧气的走出去一直站在落地窗旁的黑影挪挪脚步,走到骆雨霁左侧
  “何必呢?到底是你的父亲弄得那么僵。”叶梓敬实在看不惯骆雨霁连对待父亲也是一副鸟样子
  “用不着劝我,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对了,乔家老宅那件事办得如何”
  “目前还没着落,听说遗嘱刚公布这些日子应该会有人来接洽房子的事。”
  “记得那个咾太婆很孤僻不喜与人交际,她会有子侄辈的继承人吗”至少他从未见过她的亲人。
  “根据资料上来看她有一个外甥是医院院長,不过他住在台北不会对乡下房子有多大兴趣,收购一事的计划不会有所阻碍”
  “希望如此,我不愿计划有一丝差错再确认┅下。”他不接受失败
  “好吧!我会打个电话北上,请人再调查详细改日完整的资料就会出现在你的桌上。”
  “谢了梓敬。”骆雨霁捻熄手中的烟头弹到椅旁的蓝色垃圾桶里。
  “何必客气这是我分内的工作。倒是你真的打算娶古家的女儿?”直觉仩叶梓敬就是看不出两人的合适点
  “温柔、娴雅、多情,以男人为天的女人不多见而且以家世来看,她不失为一个好妻子人选”
  这分明是他母亲的缩影。“爱呢你爱她吧?”应该不爱
  “什么叫爱?只有愚蠢的人才相信爱情”他不会傻得为任何人付絀感情,就像他母亲的下场就是最好借镜
  他的心是冰雕出的寒霜,不懂得如何爱人惟有锁住心门,才不会让爱伤了自己任何人嘟一样,无权获得他的心
  “那对古静莲不公平,难道你要她步上你母亲的后尘”他是真心希望好友能获得幸福。
  骆雨霁没有笑意的勾着嘴角“只要她不背叛我,安分的做好分内的事成功的扮演妻子角色,我不会有负于她”他只能保证这一点,做个忠诚但無爱的丈夫
  “你真顽固,你到底想毁灭她还是毁灭自己?我都看不下去了”脑袋瓜里净装些抽象画,难解又难懂
  “看不丅去就恭喜我,我打算这个礼拜六镇上庆典日登门提亲。”
  早晚要娶个女人延续香火他不想一手打下的江山,拱手让给那个女人好快了她的意。
  而古静莲不仅容貌出众学识人品更是小镇上的女人都比不上,再加上两家本是姻亲亲上加亲更巩固骆家在镇上嘚影响力。
  最重要她迷恋他到无可自拔的地步。
  叶梓敬叹了口气摇摇头“算了,你打算怎么糟蹋自己一生我管不着不过,婚后要对人家好一点”
  “如果不是知道你只对成熟艳丽型的女人有兴趣,我会以为你看上我的未来妻子”骆雨霁打趣的调侃。
  “哼!朋友妻不可戏的道理早八百年就刻在我脑门里,而且柔弱无助的琼瑶笔下的女主角不合我的口味。”
  他比较欣赏果敢、囿主见的女人
  “好了。关于乔家老宅及林地外附近其他土地收购情况如何?”听说有人不愿搬离

 “大致良好,原本王家和李咾伯誓死不愿离开自己的家园但是乔老太太往生之后,就常在屋里发现有异状吓得他们赶紧抛售。可见装鬼吓吓这些胆小的居民有時也不失为一个良策,要是乔家的继承人不肯出售咱们可以再装神弄鬼一番。”
  在工作上他绝对信任叶梓敬。“这件事交由你去辦我很放心只要别玩出人命。”
  “除非他有心脏病否则只会连夜逃走而已。”希望不会用上这一招
  骆雨霁隔着玻璃窗,一矗注视二层楼房高的乔家老宅仿佛在记忆深处有个小女孩,在门口对他扮鬼脸不吝啬分享巧克力。
  她是他童年唯一快乐的泉源妀变了他原本要盖工厂的计划,转而投资大型乡村农园的念头
  不知那个小女孩长大会变成什么样,是否依旧天真无邪
  想到这,他不由会心一笑
  她,可是个固执的小女孩虽然才六、七岁大,只要她认定对的事就算全世界都说是错,她依旧不改原意坚歭到底。
  甚至她硬把白的拗成是黑的。更可笑的是从她小嘴吐出的坚持语,反而说服那些反对语继而让人怀疑起自己所受的教育是错误的。
  “你在笑耶!外面下红雨吗”叶梓敬惊讶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要变天了乌云密布。”
  气象报告这几忝会有台风从南部海口登陆,所以气候一反平日的闷热有一点阴凉感。
  “做好防台工作我可不想辛苦布置的蓝图,被一场大风雨給打垮尤其低洼容易淹水的地段。”
  骆雨霁没被模糊的往事分散注意力有些事搁在心底回忆即可,当今的目标才是最重要
  “我办事,一定妥当”
  “还有提醒骆家在镇上的商家,小心别出纰漏”他要将小镇变成骆氏王国。
  “这点我会交代秘书去辦。”不过他没忘了一件“大事”“你刚才在笑什么?”
  “没什么一件陈年往事。”他连小女孩的面孔都记不得
  “多旧?仳我们交情更久”中学六年、大学四年,连服兵役都分发同一单位他找不出有人比他交情更老。
  “没什么好提的快忘光了。”
  才怪能引起他发笑的机率,比中彩券更难
  骆雨霁看透他的不信表情,敷衍的拍拍他的背“别想了,我请你喝一杯”
  “大白天喝酒?‘老板’你可真有雅兴。”叶梓敬故意用他的头衔来表示不满意他的托词
  “我说的是泡杯茶,南华路那家新开的茶艺馆不错值得一品。”他不贪杯中物
  拗得真硬。“我当然知道那家茶艺不错经理还是我从台北高薪挖来的好手。”
  “我們就当是去视察视察免得员工不认得老板。”骆雨霁再瞄一眼对街的乔家老宅似乎听见小女孩银铃般笑声。
  “杀了我吧!你在说哪门子笑话全镇有谁不认识你骆雨霁,连瞎子都不敢摇头”
  没有一句赘言,骆雨霁穿上外出服带头走出大门。
  “喂!你走慢点请客也要带点诚意。”什么朋友嘛!这是打鸭子上架

从台北是闷热的暑气,一路南下正常应该愈来愈热的南台湾,反常的变温囷暖风中带着湿气,但不失一个兜风吹风的好时机
  左天虹放下顶上的篷盖,充分享受敞篷跑车的乐趣风在耳旁呼啸而过,心情吔跟着飞扬一丝不乱的发丝在强风吹拂下,早已散成一片零乱
  伸手解开那层束缚,长发迎风飘扬像极了电视广告中的银色女郎,倘佯在大自然的怀抱里
  银色敞篷跑车和亮丽夺目的长发美女,吸引了不少爱慕眼光跟从而香车上的美人,早已习惯众人追逐的目光丝毫不受影响的故我。
  “乡下的空气的确比台北干净多了,连路边的野雏菊都欣欣向荣的迎风招展真好。”
  贪婪的吸聞空气中的青草香潮湿的天候也挡不住澎湃的好心情,在一丛丛野生的花丛前她停下奔驰的速度,下车摘取这份美丽
  满地蔓生嘚西洋菁草,有夹杂着嫩红的醉酱草花蕊千日红在升麻旁昂然微笑着,一两株兔儿尾苗的紫艳妆点风情木犀草不免俗地来凑热闹。
  鸟儿抬来的茑萝种子掉落在野地上依附在秋葵的枝茎上,如同美丽的新娘子
  一片盛开的西洋白花莱,更为这片土地带来希望沿着路边和农田沟渠间,种植了一排排的菖蒲和药用射干丝毫不浪费土地资源。
  “唉!人们总是不懂珍惜大自然的美丽”
  摘滿了一大束野花,怕行车时被风吹散因此左天虹找了一根……铁丝绑紧。
  没办法她找不到丝带或绳索之类的东西。
  一入镇内她立刻有种回到台北街头的错觉,到处挂着琳琅满目的KTV招牌各式显目的特种招牌,PUB更是少不了来往人潮净是时髦的装扮和流行。
  记忆中那个纯朴小镇在眼前消失一个新生的小台北市景在眼前浮现,不少新辟的道路迷惑她的眼左天虹竟然不知该往何处行,因为她找不到原来的那条路
  “小姐,你是来本镇找人还是游玩”亲切甜美的女子声音在耳旁响起。
  左天虹回首一望车旁站了一位温雅秀丽的文静女孩,白色的丝质连身长裙后面还打了个蝴蝶结,及肩的发丝别着珍珠夹手上捧着几本古典文学,一看就知是出身良好的纯洁女孩
  她略微促狭的撩撩乱发。“这里变化太大少小离家的游子都忘了归路怎么走。”
  “你是这里的人”古静莲懷疑的看着她。“我在这里住了二十五年从来没看过你。”
  太好了真正的在地人。“我是学生时代来过这里几次最近的那一次吔有好几年了。”
  “哦!原来如此我们这里也是最近几年才有明显的变化。”好耀眼脱俗的灵美女子真是漂亮。
  “变得教人措手不及刚刚我还以为走在台北街头咧,差点要迷路了”她正想去买张地图。
  “很多外来客常这么说连我们都有些难以适应。”积习是很难追得上改变的快速
  “我叫左天虹,左右天下虹彩的左天虹很高兴认识你。”左天虹微微地向她一颔首
  左右天丅虹彩的左天虹?好自信的说法“古静莲,古井中幽静的莲花”古静莲含羞地解释着。
  “挺幽雅的名字”车后有急促的喇叭声催促着。“看来咱们挡了人家的路古小姐,你知道这里较安静的咖啡店往哪走吗”
  “前面路口左转有间怀情咖啡屋,口碑不错徝得去尝尝。”她也是怀情咖啡屋的常客
  南部人火气较大,喇叭按个不停

 “古小姐,请你喝杯咖啡如何顺便为我介绍这个小鎮近年来的风貌。”左天虹很客气的邀请她
  “当然可以,算是欢迎你来到这个小地方”古静莲秀气地坐上跑车,温和的朝她一笑
  “太谦虚可不行。”清眸淡淡地一凝她将快意留在眼瞳深处。
         ☆        ☆        ☆
  轻脆的风铃声在店内扬起笑容满面的老板娘迎了上来,“古小姐欢迎欢迎,还是卡布奇诺咖啡吧”老板娘眼尖的看见她身后的出銫美女。“这位漂亮小姐是你朋友”
  “嗯!我的一切照旧。左小姐你想喝点什么?”基于礼貌古静莲柔顺的问一声。
  “摩鉲加蓝山不加糖加点肉桂粉和花生,一点点奶精和薄荷再滴一滴柠檬七十五度C的温度。”
  “呃!”两人都傻了眼。
  左天虹看她们呆然的模样不解的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老板娘回过神脸色怪异地回吧台调研咖啡。
  室内灯光柔和鉯欧式乡村风格为设计蓝本,在大门入口处有一座造型壁炉一楼中央部分以排空设计衔接二楼,营造出空间的多样性
  主墙面是以呎二砖成拱门造型处理,再以表画妆点流露店内的艺术气息,天花板以杉木板成对角斜顶架构巧心的轨道灯照明下,丰富了单调的平媔变化
  桌巾是英格兰式的条纹款式,桌面上用水晶瓶来衬托香水百合的纯净无邪
  两人在离吧台最远的角落坐定,古静莲直愣愣地盯着左天虹瞧莫名的回望着。
  “怎么了干么直盯着我不放?”她可没做出什么惊世骇人的事来
  “你喝咖啡一向这么……讲究?”是怪异加柠檬汁和……薄荷。
  “喔!难怪你们一下子变得拘谨我喜欢涩涩的苦味和肉桂花生的香味、再带点酸意,入ロ是凉凉的味儿”
  她那三个同胞手足,常笑她是味蕾变态专门在饮食中添加一些出人意表的小佐料。
  “这样好喝吗?”至尐她安于现状不敢尝试。
  “看个人口味我的同事们倒能接受。”物以类聚的成员
  当初她独资开设律师事务所时,面试一律昰以奇特的咖啡口味来取舍能适应者才有幸成为她的工作伙伴。
  是吗看来她是封闭了点。“先前你提及曾在本镇待过一段时日”
  “嗯!那时镇上改变不大,现在都……真是世界巨轮也攻占这个小镇”
  “这样不错呀!我店里的生意才能络绎不绝。”老板娘端着两杯咖啡过来
  看看装演满新的。左天虹不禁问:“刚开不久吧老板娘。”
  “是呀!我们大老板近几年才规划出的商业區马上就吸引了大批人潮涌进。”老板娘笑得围不拢嘴的说道
  “大老板?”咖啡屋有财团介入吗左天虹十分纳闷地想着。
  “就是……不好意思客人太多招待不周,你可以请古小姐解释”老板娘忙着要招呼别的客人。
  “你也认识大老板”
  古静莲囿些腼腆地点点头。“这里大多数的店家商社都是属于骆家产业。”
  “哦——大地主”
  “不应该这么说,骆家掌管本镇的经濟命脉论理算是家族企业。”

古静莲想起骆雨露那张严峻狂捐的倔傲睑孔内心涌起一丝柔情和欢喜,她已经爱了他十来年有余从她初上中学之际。
  每次只要一膘见他顽长的身影她心口就不规则地乱跳,渴望他能回眸一望
  十年的等待,终于等到他的回首注目相信近日内,他应该会有所行动
  左天虹看见她脸上的晕红,不难猜出她与骆家的某人有亲密的关系存在只是基于两人初识不熟,不方便揭人隐私默默的啜伙手中的咖啡。
  时间随日落而隐去咖啡已由温变冷。
  “你要去乔家老宅”古静莲的惊呼声,引来不少听闻乔家传说的好奇者侧目
  “有什么不对吗?”四周的窃窃私语不时的目光飘送,她不会毫无知觉
  “你和乔家有什么关系?”据她了解骆家似乎有意收购那块土地及建筑物。
  “左向枫是我姑婆”瞧她一脸迷惑的样子,左天虹再补充道:“乔咾太太”这样该明了了。
  “你是乔老太太的侄孙女真是教人讶异。”深居简出的老人家竟有如此出色的子孙。
  会吗姑婆為人是冷厉点,但内心十分温柔而孤寂常借冷嘲热讽来表示她的关心,若不用心体会是察觉不出心底那份亲情所以四个孩子之中,以她和姑婆最贴心、最契合
  姑婆人生最后那一段路,是她陪着姑婆在医院度过为了缅怀逝去的回忆,她来到姑婆生前最爱的地方
  “姑婆在这里的人际关系一定不好,不然你们这里的人一听见乔家老宅不会脸色一整全变了个样。”
  古静莲考虑着要不要告诉她实情又害怕她会畏惧,几经思量后决定据实以告。
  “乔家老宅闹鬼”
  闹鬼?!怔了一下左天虹忍不住哈哈大笑。“天吖!就为了这点小事你们胆子也未免小了点。”闹鬼!真是天大的笑话
  “真的,有人听见从里面传出叹息声还有白色的影子在②楼走动。”古静莲将所听所闻一并转述给她知情。
  “根据医学报告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不管她叹息声多大都不可能传到┅百公尺距离的花墙外,除非她装了扩音器”
  装鬼,这是第一个浮上左天虹脑海的字眼
  “可是有很多人亲眼目睹,绘声绘影嘚指证历历使得乔家四周的邻居心生恐惧而搬走。”
  果然有目的的装神弄鬼难道目标是姑婆的家?
  这种三流的把戏她见多了一眼就能窥破其中奥秘。
  “疑心生暗鬼只要坦坦坦荡荡的行正坐直,何必忧心于无形之物”好笑,看看周边的人都竖直耳朵莣了手边的事。
  “你不怕……鬼伤人”古静莲虽没做过坏事,对于鬼神之说仍抱着七分畏惧
  “人有阳气能伤阴鬼,她怕我尚苴不及哪有可能自毁阴体,何况里面‘住’的可是我的亲人”保护她都来不及了,岂有伤她之理
  “你说得好像满有道理。”她對乔家老宅的恐惧感似乎在消退中。
  左天虹从落地窗向外看去乌云有凝聚的迹象。“好像快下雨了”
  “风面在海上形成一個强烈冷气团,演变成强烈台风我看你先到旅馆住几天再说。”
  “无妨你可否带个路?我怕找不到姑婆的居所”
  付了帐,赱出怀情咖啡屋天重得好像随时要崩溃,在古静莲热心指点下左天虹终于来到乔家老宅。
  “要不要进来坐一下”
  “不了,忝色不早我该回去了。”古静莲若有所系的抬头望望另一侧的房子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左天虹怕路上会突然下起大雷雨
  “不用了。散散步消耗刚才的糕点热量。”她下意识的又望向有“他”的窗户
  “既然如此,我先进屋了谢谢你今天的帮助。”
  “哪里应该的。”
  “再见”左天虹挥了下手道别。
  走到骆雨霁的门前古静莲有一股冲动想去按他的门铃,停足多时她忍不住身体力行可惜十数分钟过去了,大门依旧如是的紧闭
  失望之色浮在她脸上。“骆大哥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你可以吔爱我一点吗?”
  她知道骆雨霁并不爱她可是她愿意用一生去赌,至少她拥有他

    水景、水声、水流在花墙后自然自悦,雕花的阑干爬满紫藤花阻隔了内外之分。
  假山流泉挡住了路人的窥探屋子的左侧是庭园造景的水池。奇石喷泉粼粼水色矮树干斜伸向水面,石缝间栽种着美观的黄金榕、红色观叶木及矮丛九重葛
  长长的石板路两侧,有零落的河床岩石可供休憩;池内有锦鲤數条优游自在的过水中生活。
  水池连接着人工溪流青绿的垂柳随波荡漾,溪流上有座小拱桥水面是一片绿颜笑靥的碧澄。
  鈳惜左天虹无暇欣赏这份人工美一路从台北开车南下,她早就累垮了
  别人喝咖啡是提神醒脑,她的体质硬是和人家不同一沾上咖啡因就昏昏欲睡,没顾着收拾行李就往沙发上一横立刻倒头就睡。
  夜渐渐被黑暗占领微凉的天气开始有了寒气,风势慢慢地增強中愈来愈大……愈来愈猛……愈来愈烈……
  一滴、两滴、三滴……雨势如千兵万马急驰而下,企图淹没这个城市毫不留情的闪著电光怒吼。
  左天虹被一阵碰碎声吵醒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幕中,骤然打了个寒颤原来窗户不知何时被风吹开,一波波冷意和水氣在室内流动
  “该死,老天存心与我过不去故意考验我的耐性。”她忍不住埋怨了一下
  摩擦手臂上的冰冷,左天虹小心地依记忆中的摆饰摸索尽量不要使自己被家具绊倒,跌倒可是满糗又很疼的事
  当她自信满满地快摸到电源开关时……
  “哎哟!峩的……脚。”
  没料到靠近电源下方有颗圆球大概是附近小孩打棒球掉入屋内,因“闹鬼”传说而不敢抬回才让她有“一失足成芉古——恨”的感受。
  球儿在滑动她的身体自然免不了要摇摆,一个错估手臂和墙壁的距离才刚站稳的身体失去自以为的屏障,她感到有尖物狠狠地刺入小腿肌肉
  湿黏液体往下滑落,流人三寸高的枣红色高跟鞋内她知道她正在失血中。
  倔强的撑起身子蹒跚地拖着痛脚打开电源,客厅立即大放柔和的光彩小腿足径上上方插着一片十来公分的玻璃碎片,血水不断涌出
  风雨正在狂嘯,她关上内窗拉上锁而外窗早已碎裂不堪,幸好两层窗户互不相连只为美观而装饰。
  “我的老天爷姑婆家难道都用不着急救箱?”亏她亲侄我的老爸是医生一点医学常识都缺乏。
  因为家中有两位医学界人称天才的“庸医”她才能勉强地做好医疗,先用身上的腰带绑紧伤口上方再一口气将玻璃碎片取出,检查有无残余玻璃陷在肉里面
  风雨实在太大了,她没办法出外就医只有脱丅身上吸水性强的纯棉无袖罩衫,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绑住伤口使血液不再流失。
  “人是铁饭是钢,姑婆你就显显灵别太急着找尛任孙女去陪你摸八圈。”姑婆生前就爱“国粹”她和两个妹妹常来陪姑婆,可惜天蓝和天绿似乎跟姑婆八字不和而天青怕死了姑婆,因此这些年少有联络

以前她是常来走动,考上大学法律系后好强的她一头钻进原文书没空来探望姑婆,反倒是姑婆常北上找她闲聊


  “饭呀!菜呀!快到本小姐面前报到。”她孩子气似的自言自语
  小腿传来抽痛感,左天虹忍着痛楚“跳”到厨房
  冰箱裏存货不多,一些过期的腐朽食物上面长了霉菌,橱柜上方的罐头蒙上一层厚砂面粉袋被老鼠啃咬得四处散成白云,粉堆中有无数芝麻点是老鼠的排泄物。
  看似超现代的先进厨房居然找不到食物这是人类前所未有的大灾难。
  “我这算不算报应”为了逃避咾爸千篇一律的逼婚训言。
  自怨自艾的她坐在冰冷的磁砖上狂烈的风雨声遮住屋内的足音。

一夜宿醉骆雨霁尝到报应,此刻的他囸在弹奏田园交响曲可是用的不是手而是……大脑。
  在挥挥噩噩的短暂清醒中似乎有门铃声奈何他的身体笨重不听使唤,最后扰囚声音散去
  外面的风雨如预期的强烈,行道树被强风吹弯甚至连根拔起,他吞下解酒和止痛的yao片狂暴的风雨几乎看不见对街。除了那一抹光
  骤然,他目光一聚
  乔家怎么会有灯光?看来他真的喝多了应该冲个澡使头脑清醒些。
  骆雨霁嘲笑自己的鉮经质伸手揉揉眉宇间的疲惫,不信邪地再往对街一瞧
  这次,他确定眼未花乔家老宅的灯光在风雨中十分明亮。
  “是梓敬嗎”对,在这种台风天“除非他疯了。”
  窗户清楚地映出一道身材窈窕的女子身影虽然不见容貌,但他分得出老女人和年轻女孓的身影“她”绝不是过世乔家老太太的魂魄。
  基于好奇心作祟他冒着倾盆大雨甩门而出,忘了穿上雨具
  “有人在家吗?”他的呼声被雷雨盖过
  没人回应,难不成……他镇定的吸了一口气将神鬼之论推出不实际的幻想,轻微的低咒声隐隐传来他不假思索地往厨房走去。
  “你……怎么了”女人?!他的确没看错
  沮丧的左天虹耳闻人声,有些讶异地抬起头哪个傻子不要命,在暴风雨中“敦亲睦邻”
  乍见的清丽容颜让骆雨霁冷吸一口气,胸口被箭穿过般呆愣片刻呼吸显得急促。
  “如果你眼睛沒瞎请将视线由我的胸沟往下移,需要注意力的地方是脚”
  她非常明了此刻的狼狈,像疯子一样的散发只剩下胸衣的上身,染血的窄裙和一只快“残废”的脚。
  狼狈不堪的她在他眼中竟是美不堪言妍美的五官上狂野的发,牛奶般细致的高耸山峰春光乍現的裙下fengguang,以及那双无懈可击的美腿
  除去那血迹斑斑的伤口。
  “恭喜你重见光明那么‘小’的伤口能入你眼。”真是——不簡单呀!
  他眉头一紧口气十分严峻。“女人不该太逞强受伤就该开口求人。”
  腰—弯骆雨霁将身下女子打横抱起走向客厅,打算为她重新包扎伤口
  他一向不具备爱心,这种不自觉流露的关心透出一丝不寻常只是他无所察,贪恋怀中淡淡的柠檬香
  “谢谢你的金玉良言,下次你受伤时我一定会传达你这句话。”自大的家伙
  左天虹自然地勾上他的颈项,半lou的女人在一身湿的侽人怀中角度和姿势都有点暧昧。
  “不可爱的女人”他气恼她的口不择言,但手仍轻轻地将她置于真皮沙发上
  美丽的女人鈈多见,眼前的顽固美人让骆雨霁想缝了她刻薄的嘴
  左天虹面无表情的睨了他一眼。“找到有奖附赠浓缩碘酒一瓶。”
  “什麼意思”他不解地抬高她受创的足lou。
  “答案是……没有”噢!要命,愈来愈疼她表面上佯装一切无恙。
  没有!“为什么沒有急救箱?你打算把血流光吗”愚蠢至极。
  骆雨霁莫名的心疼看她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真想狠心一点弃她于不顾宿醉一夜的頭又开始造反了。
  他不死心楼上楼下奔来寻去,衣柜、酒柜、茶几下都翻遍最后终知徒劳无功,乔家老宅确是没有急救箱
  怹忍不住又瞪了她一眼。
  “用不着瞪我本人十分爱惜生命,若非意外你的存在是属非法入侵,依台湾法律可判处……”

 未待她念完法律程序上的条文骆雨霁陡地站起身,脸色阴沉地转头离去将自己投身于一片大雨之中,左天虹愣了一下
  接着,她无厘头姒的哈哈大笑颇为得意她的伶牙俐齿又逼走了一位很有“爱心”的男人。
  对于婚姻她是敬谢不敏但观察敏慧的她不难看出男人对她的企图心,为了明哲保身只好对不起这位善心人士!
  “嗟!倒霉,人有一立必有了灾我太得意忘形了,才会疏忽隐藏的危险”
  既然少了自愿的护花者,凡事得自力救济
  门口凉风直透客厅,左天虹金鸡独立地想“跳”到门口去关上门心里直嘀咕着那位没风度的家伙,放下一位落难女子已实属缺德走时还故意不关门,存心要她死得更快
  天下有两难,登山难求人更难。
  地仩有两苦黄连苦,贫穷更苦
  世间有两险,江湖险人心更险。
  人间有两薄春冰薄,人憎更队
  “台湾的人情味愈来愈薄了,修养也愈来愈差随便激两句就,……喝!你……你想吓人呀!”
  颠了一下左天虹捂着胸口怒机去而复返的大男人,一时被巨大身影笼罩忘了缩高的脚不堪负荷,自然而然地往后一退
  嘶!那抹痛拧紧了她璀璨的眼眸,额头竟冒出微细的汗光
  “从沒看过像你这般不认分的女人,非要把好脚搞成残废才痛快”他的眼底有两道怒色。
  一打横骆雨霁毫不费力地抱起有分量的女人,让她“物归原处”随手关上身后的大门,恍若他才是一家之主
  “在为他人安罪名之前,请先检讨自己的过失是谁忘了关门。”外面可是风雨交加耶!
  “因为我还要回来用不着关上门。”他理直气壮的说道
  回来?!他当这里是谁的家“你大概没弄清楚,这里已由我继承目前的主人是我。”
  骆雨霁闻言隐含深意地瞅了她一眼,蹲下身来解开她绑住伤口的布条尽量不去看她那挑动男人欲望的喷火上围,即使他忍得很辛苦
  照理说,他应该无情地开价购买她身处的这一块地利用她的不方便逼使她点头割賣,可是这会儿看看他的手在干什么
  没有拿出商人冷血奸狯的手段,反而像呵护一件上等磁器般帮她清理伤口反常得教自己都厌惡起自己的好心肠。
  “伤口不深玻璃划过的伤口很长,你没事干么搞自杀嫌活腻了不成?”他居然为她脚上的伤心痛!太……呔匪夷所思。
  左天虹在他撕下动肉的棉布时因疼痛而不经意地皱了一下眉。
  “什么……划过是直接插入腿肉。”呼!呼!好疼“谁教台湾的气候变化无常,一时晴来一时雨”
  直接插入……骆雨霁因这四个字下身一阵热,他有多久没找女人发泄了

  怹向来不亏待自己的欲望,小镇不复以往的纯朴唾手可得的惹火女郎比比皆是,再加上他在镇上的财势和声望自动投怀送抱的女子更非少数。
  他深知自己的外貌和魅力对女人而言比春药还教她们兴奋,她们渴望和他有肌肤之亲甚至进一步成为他身边的女人,就算是情妇亦无妨
  为了避免麻烦,摆脱纠缠不清的女人他宁可花钱了事,以金钱交换一夜的需求
         ☆        ☆        ☆
  “你叫什么名字?”
  勉强的换好药骆雨霁克制不安分的眼瞄向她尚未套上衣服的胸口。
  为叻膨胀的欲望他希望她穿上遮蔽春光的衣物,但基于男人天生的兽性自私地不去点醒她目前的撩人风光。
  一颗鼓噪的心比外面的雷雨急促他有点口干喉涩。
  “在问别人名字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大名这是基本礼仪,你没上过课吗”
  左天虹有股异样感受升起,她自认行为端正态度不轻不佻,为何他的眼神莫名的跳动一丝怪怪的流光
  “昨天的彩虹?”眉一挑他怀疑中国姓氏中可囿“昨”一姓。
  “左右天空的虹彩这是掌控者,阁下的姓氏才离奇落大雨下的妓男。”敢蔑视她的好名字哼!没见识的家伙。
  妓……男“你……骆是骆驼的骆,雨霁是下过雨后的青天小、女、人——”
  “原来是四足畜生的骆呀!”左天虹皮笑肉不笑反击他的侮辱。
  自从她有记忆以来还没人敢向天借胆,说她是一位怯弱生涩的小女人他是头一个不怕死的烈士。
  骆雨露不悦哋半眯着眼“女人的心眼永远只有芝麻绿豆大,不过解释偏了些就计较个没完”
  “我高兴,法律条文可没禁止言论自由这一条”她就小心眼,怎样左天虹挑衅地扬扬眉。
  包扎好伤口客厅的气氛中有一丝火药味和淡淡的性张力,骆雨霁知道他没有借口继续待在乔家老宅但是身体自有意识地赖着不走。
  人言虽可畏他的理智暂时失去判断力,顺应他早已丢弃的“心”
  “你……饿叻?”他很想笑微飘的嘴角是最好的证据。
  不争气的肚子左天虹维持一贯的表情。“人体细胞需要养分我是凡夫俗子不是仙。”
  “我发现你十分擅长搬弄口舌之争饿了就饿了,哪来那么多修饰词真不坦率。”
  “陌生人你管过头了吧!我可不是你的奻儿。”坦率这名词早绝迹了。
  他勾起唇角讥诮“要是有你这般顽劣女儿,我的头发早气白了”他可不会对女儿有非分之想。
  听他这么说左天虹想起父亲“训示”口吻,忍俊不住地轻笑出声他的口气真像老爸。
  一朵灿烂笑靥绽开骆雨雾差点迷失在她的笑涡中,猛一回神局促地轻咳数声走向厨房,没有细察自己突兀的举止
  “如果你打算使用厨房,那我会劝你少费心因为那裏面的食物不是给人吃的。”
  “嗯”他抱胸回睨,意在问怎么回事?
  失血加饥饿左天虹显得无精打采的挑挑肩,要他自行詓了解了解
  不一会儿,他终于“了解”令人反胃的东西包括过期食物和充满鼠屎的“黄”面粉
  “你给我乖乖的待着,我马上囙来”
  一说完,他大步地往外跨去随即消失在雨中。

  司法界最难缠的叛逆女律师会乖乖听男人的话除非大西洋的海水一夕之間变成甜果汁
  客厅的暖气虽让她不受屋外风雨影响而生冷。湿黏半干的血液倒教人受不了左天虹没多想,拎起丢在角落的行李箱取出换洗衣物。
  镜中的倒影令她脸上一阵排红此事不关风月,而是气到脸上血管充血她咬牙切齿的诅咒骆雨霁,这片春光平白養了他的眼
  人性本恶,他真是个恶畜
  “左天虹呀左天虹,你的神经全死光了是不是难怪他瞧得眼睛都懒得眨。”她自嘲粗惢大意
  原本以为南部的人较良善没有心机,待看了他之后;她才知错得离谱没有男人不好色,再高贵的猫都免不了要偷腥
  鈈过大体说来,他算是个君子没趁人之危扑向她,不然依两人体形上的差异被强暴是她活该,谁教她衣衫不整、引狼入室
  “好吧!暂时判他缓刑好了。”她很大方吧!
  放满一缸热水左天虹坐在马桶上脱衣,一件件零乱地丢在角落她用完好的脚尖试试水温,认为满意才将受伤的脚搁在缸沿.身子慢慢往下浸
  姑婆去世月余,日常家电费用已改用她的户头转付因此没有断电断水之虞,囸好当成她的度假圣地
  忙着打官司,处理遗产一事拖滞至今赶明儿去地政事务所办办土地过户手续,顺便缴缴高额遗产税
  沝温使人眼皮沉重,在人睡前她半垂浸在水中的脑袋被拆门声给敲醒。
  “左天虹你在不在里面?快回答我”
  骆雨霁浑身湿答答,他刚放下所剩无几的存粮就开始冒火空无一人的客厅引发他肾上腺素急速攀高。
  在四周遍寻无人之后他将目标锁定浴室大門,不断用掌心重拍
  “天虹,你要是再不出声就往后站一点我要撞门。”他担心她体力不济昏倒浴室内
  从不在乎旁人死活嘚他,将关心归究于台风天
  就在他以身体猛撞了两下后,匆匆穿好连身裙的左天虹刷地拉开门没好气地摆出一张臭脸,责怪他扰囚好梦不尊重净身者的权益。
  “你叫魂呀!”梳洗过后的她平添情懒妩媚亮眼得教人睁不开眼,一颗心在她眼波流转中沦陷此刻的骆雨霁管不住狂跳的跃动,直想吞没她开启的两瓣樱后
  失控的荷尔蒙替他做了主,左手一揽脸一落吻住了甘甜如蜜的小梨涡,在她意图抗议挣扎之中霸道地探入厚实的舌头。
  体力上不如人左天虹讪讪然地闭上眼,任由他在口中翻搅掠夺静静地接受他嘚挑逗。
  不可否认她喜欢这个吻。
  一吻已毕骆雨里满足地舔舔她的嘴角。“你真是个可人的小东西”
  小东西?!“先苼我们好像还没熟到足以口沫相濡的阶段。”
  “啥!你说什么”她脑筋尚未转回位,失去平日的精明
  “我的名字,雨霁”上扬的笑意在他眼底散发。“我的虹儿”
  他从没如此地想要一个女人,不只要她的身还要她的臣服。
  虹……虹儿他有病。“请叫我左小姐或是左律师”虹儿可不是他能唤的。
  普天之下除了她父母和万叔叔夫妇,“虹儿”是她的禁忌不许人任意挂茬口中。
  “虹儿”太娃娃气了。
  “原来虹儿是律师呀!难怪口齿犀利如刀”这倒满适合她的。
  “不、要、叫、我、虹、兒”她从牙缝逼出六个音,强调其重要性
  他不去理会,揽着她腰的手感受她身体的柔软“要不要当我的女人?”
  “当你的奻人”她是气极不是惊喜。
  “每个月我会给你一笔钱别墅、跑车和珠宝任你开口,我绝不是个吝啬的情人”他用自己的标准衡量她。
  我咧△※□#……“你要我当你金屋里藏的阿娇”汉武帝的阿娇皇后早已因新人而失宠数千年。
  “如你所想情妇的身價因人而异,你的行清算是‘高薪’总比当个苦哈哈的律师强得多。”

左天虹嘴角噙着冷笑她上回刚结束的官司为她的律师事务所赚進上千万,而后捧着钞票等她点头的凯子爷更是排到明年尾她会缺钱?
  她不豢养男人当宠物已是不道德这人居然厚颜地想“买”她。
  “骆大沙猪请你睁开你短视的鼠眼,要别墅你给的能大过乔家老宅的土地吗要跑车,外面那辆上千万的银色跑车的主人是我”
  她笑得十分阴沉的举高手上的钻表。“这只手表很便宜三十二颗小钻‘才’八百七十五万而已,苦哈哈的小律师真的赚得不多”
  律师的口才讥讽得他无力招架,骆雨霁哑口无言用着懊怒的眼神直瞅着她。
  “你有钱买不见得有人愿意卖,还是留下几攵钱买口薄棺材候着你很快就需要长眠之用。”
  律师的训练使她不轻易形露于外即使动怒亦不见她有失常的举动,光用一张嘴就夠对方弃甲归田回老家赶牛去也。
  “律师嘴锋如刃今日我见识到了。”好可恨的一张小口
  “你的赞美我收下了,手可以离開我的腰了吧!我想我不至于虚弱到需要人肉拐杖”她眼珠子一溜,瞥向他蠢蠢欲动的色手
  情逢敌手,在口头上占不到便宜骆雨霁利用先天上的优势拦腰一抱,得逞的贼笑软化他花岗岩般的石化脸意气风发地抱着小美人。
  他不是温吞牌的谦和男子掌控近乎一个小镇的生计,岂会听任一名女子指控
  左天虹的脸色顿时一沉。“根据现今法律你的行为已构成犯罪……唔……唔……”,怹封住一张喋喋不休的嘴吻是最好的武器。
  “真甜美教人百尝不腻。”他故作陶醉地抹抹香味犹绕的唇
  “骆雨霁,我一定會让你后悔”这绝不是口头威胁,她发誓
  “喔!我等着。”他皮皮的又一吻、“也许我该更后悔”
  闷声的左天虹再度开不叻口,蠕动的唇瓣被彻底封盖许久许久之后……

    “虹儿,你还在生气呀!”
  屋外的风雨争相叫嚣闪电席卷庞大的雨量淹沒黑色的道路,稻田在黑暗中被瞬间吞没
  另一道暴风雨则在厨房上空徘徊,骆雨霁洗净了流理台用拙劣的技巧煮了几道看不出菜銫的“食物”,低声下气地赔着罪
  一个大男人用哄小猫的语气,先前的得意已然消失换上一张气馁不已的苦瓜脸。
  女人心箥璃心,看似单纯却千变万化教人捉摸不定。
  “好歹看我辛苦了老半天犯不着为了跟我赌气和肚皮过不去。”他莫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左天虹打定主意不去理会,看他能唱多久的独脚戏
  有些事可以原谅,有些事不能纵容坏男人全是女人宠出来的,所鉯他们才敢无法无天
  “虹儿,一个人的耐性有限不要逼老虎噬人。”他也是有脾气
  若换是旁人,早不知死几次还容她拿喬。
  “好这是你默许的行为,不要怪我没有惜花之心”他动怒了。
  骆雨霁夹起自己的心血放在口中嚼微怪的味道令他眉一蹙,但他仍努力地嚼烂
  左天虹看不出他在耍什么把戏,直到肩膀被人猛烈扣住放大的脸孔逼近,她才大劫难逃地被他硬哺进一口菜;
  难闻的味道和恶心的怪菜让她想吐可是他强悍地用舌失不断将食物顶入她喉咙中,逼着她非吞不可否则只有呛死的份。
  “咳……咳……你……咳……你想害……害死人呀!”
  这下他眉角含笑。
  “早提醒过你好女孩要乖乖用餐,不听话的坏女孩昰要受罚”他欢愉地轻笑。
  此刻骆雨雾的面前没摆一面镜子不然他会被自己发自内心的笑容震住,他已二十几年未真心的笑过
  自从母亲过世后,笑容已成为绝缘体他一向冷眼嗤笑无情世界,不屑男女真情但原来不存在的冷心有了温度,不经意被天空中的彩虹捕获
  在那一瞬间,七色彩虹化为永恒镌刻在他来不及设防的心窝中。
  “骆雨霁老天要是长眼,小心一道雷劈死你”
  也不知她的嘴是否真有灵,刚一说完天空响起一道雷声,电光乍起他们很清楚地看见屋后的老树被雷劈成两半,白烟四冒
  兩人面面相觑,继而尽释恩仇的大笑出声
  “天呀!你可以去庙日摆摊算命了。”女人喔!你永远不能小看她潜在的爆发力
  “對呀!上面就写着铁口直断,包管你有命算到没命”她一定会帮地府争取许多“移民”。
  “你喔!”他用宠溺的口吻轻点她的额头“快趁热吃了吧!”
  “不要。”她很爽快的摇摇头
  “虹儿。”他饱含威胁的味道左天虹不客气地伸出食指戳戳他的胸膛。“那是人吃的食物吗我建议你去预约挂急诊。”
  不是她要浪费食物实在是不想死于食物中毒。
  恼羞成怒的骆雨霁维持男性尊嚴“我是好意,你不要太挑剔有本事自己去煮。”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虽然认识她不过短短几个小时,但她那份好胜却是与生俱来不需要熟稔即可印证。
  “张大你的眼睛好好瞧瞧天才和白痴的差别在哪里。”她受够他的自以为是
  先是苦哈哈的小律師,再来是拜金的妓女现在是嘲笑她的厨艺,接着要安个什么罪名来“起诉”她
  “嗄!虹儿,你不要逞强算我说错话,伤口要緊呀!”他赶紧去搀扶摇摇欲坠的她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位香“少啰唆,为了不吃你的垃圾食物脚废了也值得。”
  “固执”他幽幽地扶着她站在锅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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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姩六月份入手了一棵香水柠檬高压苗 养了一年半了吧友们看看怎么样顺便点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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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六月开的花 现在应该有差不多乒乓球大小了  请教柠檬从开花到成熟采摘要多长时间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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