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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你强奸,你就犯法了。
之前天涯上面讨论黑彝白彝挺热门的,我也看了一点,就来说说我身边的彝族人,楼主在江苏北部,是一个国家凭困县,这几年也在搞开发,卖地,建厂,什么果汁厂,罐头厂,鸭子加工厂,其中以鸭子厂最赚钱。
然后工厂有了就要招许多工人吧,然后鸭子厂就找了很多四川彝族人来,但黑彝白彝就不知道了,我家就在村里开个小店
鸭子厂本来就很脏的,他们在哪干活搞得就更脏了,她们的小孩都像变形计里那里的小孩或者像大别山那里的凭困儿童,他们普遍孩子多,一个家庭5.6个小孩都是正常的,刚开始我们也很吃惊,一问他们他们家家都这样就习惯了
他们孩子多,有的家庭有7.8个小孩,虽然他们孩子多,但是不管男孩女孩都不会送人,有的人喜欢男孩,想问他们给不给,他们全都不给,这点我比较佩服,要知道当地乱给孩子的可是非常多的
然后我们这冬天比较冷,他们来这边没有厚衣服,冬天穿毛衣,褂子,他们的小孩就是这样穿的,冷的都发抖,我们这里的人看他们可怜,就拿家里面不穿的衣服给他们穿,他们拿的时候非常高兴,直说谢谢,没想到天一热,一出太阳,他们就把衣服撂了,扔在大路上,再次穿毛衣,褂子,完全不想天再冷了怎么办,还有一家奇葩的,用旧衣服擦屁股,是的,你没听错,他们一家有很多小孩,小孩就用那些衣服擦屁股
他们有的在我们村里租房子住,所以我知道,鸭子厂离我们村不远
我们这的人知道他们把衣服扔在路上,都很生气,都不想再给他们衣服了
其实鸭子厂在几个厂里是最赚钱的,本地人一个月4.5000千,但他们的钱让老板拿着,他们好像没有多少钱,来买东西有时候要赊账,我妈不佘,之前也有个残疾人的厂子在我们这买东西,也是佘,佘一些面粉,大米,鸡架子,大家知道这些东西都不赚钱的,佘了2000多块钱的东西,老板跑了,那个厂子就是打着残疾人的旗号骗国家的钱的,厂子关门了,2000多打了水漂了
在中国生活的其他民族包括我们汉人
就算生活在自然条件再恶略的环境
蛮彝每年靠国家政府的资助和外界的善款不计其数
当然是拿来吸毒了!!!!
自甘堕落 腐臭的骨髓的群体 只能呵呵了!!!
行走在凉山州最为贫困的老凉山地区,常常听到当地干部讲起这样的故事:政府给每家发山羊,希望发展高山畜牧养殖,结果村民们每月吃掉一只,没有多久就吃光了……
记者在普格县采访时,一位年轻的彝族缉毒民警吉克日聪感叹道:“过去普格因毒致贫的情况普遍,很多人沾染毒品。
我们这的人知道他们把衣服扔在路上,都很生气,都不想再给他们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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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我在看黑彝白彝的说,你们说他们好吃懒做,现在我亲眼看见了,真的是不会过日子,怨不得他们穷
他们喜欢喝啤酒,大冬天照喝,还有我比较生气的,她们来买方便面,拿个水壶来,把楼主家的茶全到走了,我家也没热水,都是用炉子烧的,害得我洗头都没热水
这个年轻人穿着跟内地年轻人一样,他轻轻问我,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于是,我紧张的心放下来了,我们聊了起来,他跟我说,他在东莞打工,刚回来,我问他一个月工资是多少?他含糊地说“几千块”。我感到很意外。我问他在东莞做什么工作,他说在玩具厂做组装,我说那工资怎么这样高?
他说:“我们彝族不像你们汉族,给点钱就干。”我说那你一个月几千块是扣完五险一金和税后几千?他一头雾水似的,不懂,最后我问他才告诉我,一个月二千到三千。我问他们这些年轻小伙子现在为什么不出去打工赚钱养家?他说他们有人养活他们.........
我心情很复杂起来.......
一个连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都养活不起的男人,是不配有优越感的!我真想告诉他们.......
村子路边辛苦劳作的彝族女人
彝族聚居区你看到的永远都是女人们在劳碌干活 包括未成年的 和年迈的
男人们赌博 喝酒 吸毒 。。。。。。。
蛮彝有郭亮村万分之一的决心我都承认你们是智人,但是现实是你们就是垃圾!!!
郭亮村只是我们同胞的一个缩影
郭亮村的例子再中国大地上一次次的上演着
因为汉人有吃苦耐劳的精神
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凭自己的双手创造价值!!!!
郭亮村位于郭亮崖之上。过去人们上山下山,走的是百丈悬崖上仅可容一人过的绝壁小路,被称为“天梯”。这 “天梯”是村民通往山下沙窑乡的惟一道路。直到山民打通了令人叹为观止的郭亮洞,才逐渐渐废弃了这条“天梯”。以前,郭亮村的牛、羊、猪等牲畜大多是在小犊子时就由村民从“天梯”抱上来的,喂大后若想卖给外村,还得绕上30多里的山路才能转下山。平时从“天梯”将山货背到山外,换取一些紧俏的日用生活品。
为使郭亮的乡亲们不再贫困,为让身后的子孙不再行走险峻的天梯,1971年的秋天,在村党支部书记申明信的提议下,村民申新福、王怀堂、申福贵用绳子测高度、距离,用土法绘图,到县里请教专家征求意见。1972年村里人自发卖掉山羊、山药,集资购买钢锤、钢锉;在无电力、无机械的恶劣条件下,由村中十三名壮劳力组成的凿洞突击队顶着风雪,腰系着麻绳,悬于峭壁之上握紧铁钎,舞起铁锤,在红岩绝壁上凿出一排排炮眼。十三条青年汉子聚在天梯下举拳面壁,发誓要凿穿绝壁,打出通向山外的大路。1972年3月9日,郭亮洞开工,由于郭亮村海拔高,耕地少,无霜期较短,一年只能种一季农作物,全年粮食收成不过8万余斤,而这区区8万斤粮食却是全村几百口人的全部口粮。在这种状况下,13名突击队员每天只有0.12元的伙食费,玉米粥、玉米饼、窝头野菜便是他们的一日三餐。就这样每人每天也只有两斤玉米的配额。
1975年年底,工程进入了最艰苦的阶段,郭亮人已经卖光了山羊,砍光了树木,吃光了粮食,再也抠不出一分钱。这时候,全村男女老少都出动了,早上5点钟起床,爬5公里山路去挖鱼鳞坑,挖了一冬一春,挣到工钱3100多元。支部书记把钱拿到村里后,100多口人围着他,让他赶快到城里去买钢材、雷管、导火线、炸药。郭亮绝壁平均高度105米,从绝壁中间炸开工作面,需要系绳子凌空作业,没有钱买绳子,就解下牛拉犁的绳套,一段段接起来,从崖头把人放下来。就是这样,参加打隧道的壮士把生死置之度外,用生命和热血让天堑变成了通途。
郭亮人没有用任何机械,历时5年,硬是在绝壁中一锤一锤凿去了2.6万立方米石方,打秃钢钎12吨,打烂了8磅重的铁锤4000个,当时上至70岁的老人,下至十几岁的娃娃都轮流走上隧道工地,清理石渣。大石块用手搬,小石块用筐抬,用篮子挎,人人肩头成茧,十指流血。在工程最困难的关头,辉县教育局100多名教职员工,在局长原永同志的带领下和郭亮人一块施工,加快了工程进度,被人称为“绝壁长廊”的郭亮洞终于在1977年5月1日正式通车了。为此 ,王怀堂等村民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看来真正的扶贫,不是给点东西就行了,先把幼儿园生活自理礼义廉耻那段教给他们才行。
怎么说呢,他们也有懂事的,明白的小孩,但是少,男孩都搞得杀马特的头,有一家奇葩的人家,8个孩子,有一个小孩是十二个手指头,还是个傻子,他是话你听不懂,你说话他也听不懂,直接上人家家里拿东西吃,让我们这的人踹一脚,不敢来了
就是这一家子人,让那个傻子来我家买东西,给3块钱,买花生牛奶,3.5,钱不够,我没给他,给他3块的,他听不懂,说什么是不是,是不是,我气死了,又不能打,又不能骂,一会我说是让他拿3块的走了,一会另一个小孩拿那瓶奶来找我,说要花生牛奶,我说他钱不够,她说一会给我补5毛钱,我给她了,一会她又来买汤圆,拿5块钱,没给我那少的5毛钱,我问她,她嗯了一声就走了,我气死了,看来她是不会给了,我和我妈说了,我妈说他们家钱不够就不给他们东西了,因为他们家不通人性。
看来真正的扶贫,不是给点东西就行了,先把幼儿园生活自理礼义廉耻那段教给他们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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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还有国家贫困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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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原来是江苏的,现在是安徽的
学法的,来说一下吧。首先检察院实习的时候碰到过一个罪犯,凉山彝族的。首先他一家7口没有户口(据说村里都是这种情况,可能是那种原始村落),文盲,普通话要说的很慢才能听懂。感觉没有什么善恶观,他和朋友路过一个小区,看见水管能攀爬,就顺着上去偷东西,然后就被抓了,感觉审讯过程中他无比淡定。。。。第二个,刑诉老师早前是公安部门的,去过凉山,说那里会有全村一起制毒,然后选出两个人贩毒,一旦贩毒的人被抓了,村里就会养着他们的全家。第三个,上课的时候放的庭审录像,一个彝族的女人摔死自己的小孩。原因是他男朋友不相信这是他的亲生子,然后经鉴定确实不是亲生的。。。额。。。。。
感觉就是,民风不太开化,可能地理原因,汉化的程度也不太够,礼义廉耻什么的没有深入人心。。
我就知道有人会问这个问题,楼主徐州北部
徐州北部贫困县难道是个叫萧县的地方
旁边淮北市反正不穷的
学法的,来说一下吧。首先检察院实习的时候碰到过一个罪犯,凉山彝族的。首先他一家7口没有户口(据说村里都是这种情况,可能是那种原始村落),文盲,普通话要说的很慢才能听懂。感觉没有什么善恶观,他和朋友路过一个小区,看见水管能攀爬,就顺着上去偷东西,然后就被抓了,感觉审讯过程中他无比淡定。。。。第二个,刑诉老师早前是公安部门的,去过凉山,说那里会有全村一起制毒,然后选出两个人贩毒,一旦贩毒的人被抓......
所以每次看到微博上那群圣母屁都不懂开喷就很无语
我就知道有人会问这个问题,楼主徐州北部
徐州北部贫困县难道是个叫萧县的地方
旁边淮北市反正不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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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县旁边还有个砀山呢
还有他们的孩子都不上学的,几岁的都到鸭子厂打工,听说小孩都能挣2000块钱,八岁的孩子又瘦又小,还没有我们这5岁的孩子高
还有他们女人也吸烟的,他们那人结婚也早,15岁就结婚了。
楼主,继续更!四川这边很多地方的工地,派出所都要求不准用彝族工人!
就是这一家子人,让那个傻子来我家买东西,给3块钱,买花生牛奶,3.5,钱不够,我没给他,给他3块的,他听不懂,说什么是不是,是不是,我气死了,又不能打,又不能骂,一会我说是让他拿3块的走了,一会另一个小孩拿那瓶奶来找我,说要花生牛奶,我说他钱不够,她说一会给我补5毛钱,我给她了,一会她又来买汤圆,拿5块钱,没给我那少的5毛钱,我问她,她嗯了一声就走了,我气死了,看来她是不会给了,我和我妈说了,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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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那个傻小孩将来对社会不是什么好事
学法的,来说一下吧。首先检察院实习的时候碰到过一个罪犯,凉山彝族的。首先他一家7口没有户口(据说村里都是这种情况,可能是那种原始村落),文盲,普通话要说的很慢才能听懂。感觉没有什么善恶观,他和朋友路过一个小区,看见水管能攀爬,就顺着上去偷东西,然后就被抓了,感觉审讯过程中他无比淡定。。。。第二个,刑诉老师早前是公安部门的,去过凉山,说那里会有全村一起制毒,然后选出两个人贩毒,一旦贩毒的人被抓......
我就知道有人会问这个问题,楼主徐州北部
徐州北部贫困县难道是个叫萧县的地方
旁边淮北市反正不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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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县旁边还有个砀山呢
哈哈哈我只知道那个梨
楼主你到底懂不懂黑彝白彝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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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也没敢问,反正他们是四川彝族的,他们亲口说的
萧县旁边还有个砀山呢
哈哈哈我只知道那个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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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超市里卖的什么黄桃罐头都是我们这出的
楼主你到底懂不懂黑彝白彝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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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也没敢问,反正他们是四川彝族的,他们亲口说的
啥都不懂你瞎八卦啥啊到底?
你这没干货瞎扯也挺那啥的
我就知道有人会问这个问题,楼主徐州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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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县??丰沛县????
鸭子厂本来就很脏的,他们在哪干活搞得就更脏了,她们的小孩都像变形计里那里的小孩或者像大别山那里的凭困儿童,他们普遍孩子多,一个家庭5.6个小孩都是正常的,刚开始我们也很吃惊,一问他们他们家家都这样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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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县??丰沛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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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从鸭子厂拿米饭回来吃,楼主家喂了几只鸡,他们吃不完会把米饭给我们喂鸡,我们也会给他们小孩一些糖果吃,但是我知道也只限于此了,和他们是做不成朋友的。
希望大家不要黑了,虽然彝族穷,缺点也很多,但是人家不搞独立不搞分裂,这点比某些族好多了吧!
额,我们这有两个彝族自治县,我认识的彝族人都还挺好的
楼主又来了,现在我妈发现他们居然偷我们的东西!
他们的小孩买一块钱的东西,偷我们一把糖果!
希望大家不要黑了,虽然彝族穷,缺点也很多,但是人家不搞独立不搞分裂,这点比某些族好多了吧!
本身处于原始部落社会的一个族群
建国后等于被强拉进现代文明
帮帮忙,他们的文明还没进化到那一步
也许几万年以后会有这个意识吧
楼主你到底懂不懂黑彝白彝是什么意思啊??
旧社会黑彝是奴隶主或者贵族,白彝是奴隶或者平民,解放后,白彝不再承认黑彝的地位
相信楼主说的,我认识一群彝族女的,贩毒。真的,自己也吸,生了很多娃,非常脏
楼主你到底懂不懂黑彝白彝是什么意思啊??
旧社会黑彝是奴隶主或者贵族,白彝是奴隶或者平民,解放后,白彝不再承认黑彝的地位
相信楼主说的,我认识一群彝族女的,贩毒。真的,自己也吸,生了很多娃,非常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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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是因为他们从来不洗澡的,人家有这个传统
作为一个彝族自治州人民,真心觉得楼主你说的确定肯定是大部分彝族吗!?
确实彝族人民性格比较固执也比较不爱干净,但是真的是热情好客礼貌啊!
本婶也是有四分之一彝族血统的啊!的啊!你说的那些吸毒脏乱差只要是未开化的山村都比较常见啊!没听说过穷山出刁民吗???楼主你某一杆子打翻一船彝族人民啊!
希望大家不要黑了,虽然彝族穷,缺点也很多,但是人家不搞独立不搞分裂,这点比某些族好多了吧!
因为懒得分裂,反正国家养着。
九几年跟我妈坐火车去西昌,路上扒火车的不要太多,一进凉山州的地界,乘务员就让大家把窗子关好。真是在我幼小的心灵留下了阴影。
作为一名四川的汉族人是绝不会去理彝族人的
作为一个彝族自治州人民,真心觉得楼主你说的确定肯定是大部分彝族吗!?
确实彝族人民性格比较固执也比较不爱干净,但是真的是热情好客礼貌啊!
本婶也是有四分之一彝族血统的啊!的啊!你说的那些吸毒脏乱差只要是未开化的山村都比较常见啊!没听说过穷山出刁民吗???楼主你某一杆子打翻一船彝族人民啊!
谁说吸毒脏乱差只要是未开化的山村都比较常见啊。。。。
以前在东莞遇过,给我感觉很黑很脏,不分时间地点很爱大声唱歌(唱什么听不懂,应该是他们自己的语言),嘴巴也很脏,有时候人还行能聊两句,但大部分时候被他们做的一些事情气到不行。
政府一味的倒贴钱搞扶贫反而助涨了他们不劳而获的贪婪本性。这些进化失败的产物还不如MSL呢。
江苏还有国家贫困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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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原来是江苏的,现在是安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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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安徽的了,怎么说是苏北?苏北有很多县都是全国百强县。
我就知道有人会问这个问题,楼主徐州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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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一室友他老爸是凉山检察院的,西昌那的,他给我感觉还是挺油滑的,虽然他还跟我们摆他小学就去漂了,第一次挑了个兄大的。毕业的时候,他本人很搜,他女朋友N胖
彝族真的是神奇的存在,每年国家扶贫拨过去多少钱啊,他们拿了钱就去买酒喝,外国分裂势力那么多年扶持彝独都扶持不起来,简直是另类爱国
凉山彝族就是最垃圾的民族之一,南方的维族。
不是不想独立,那个地方都去了N个国外NGO了,没法和维族一样闹起来主要是凉山彝实在又懒又蠢。
压死个鸡赔几千在凉山不奇怪。
云南和贵州彝族还好。不过云南泸沽湖附近的彝族碰瓷敲诈和凉山彝也差不多。
彝族有掠蜀为奴的风俗,所以骨子里当汉人奴隶看的。汉人别没事傻逼兮兮以为自己圣母去献爱心,荷包出血人家都只会觉得你应该的,因为你本来就是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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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以前是徐州的,后来和安徽换的县,但是我们对徐州还是很有认同感的
之前已经见识到了,在苏州某公司,一下招了快300个
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是中国最贫困的地区之一,生活在这里的彝族人保留着古老的婚姻文化。大部分彝族女性在婚姻中没有自主权,女孩在很小的年纪就被父母许配给近亲堂兄弟,娘家人会以此收取夫家十几至二十万元不等的彩礼,这种交易一般的婚姻难谈幸福。上世纪九十年代起,一批批彝族青年外出打工、求学,爱情观和婚姻观也随之发生改变。
新娘家到新郎家要翻两座山。接亲的队伍凌晨三点半就出发了,要在天亮前接到新娘。2016,四川凉山
娃娃亲在彝族地区是普遍现象,很多女孩小学没毕业就被指亲。衣色在十一岁那年被指婚给舅舅家的小表哥,衣色说表哥不爱说话,有点笨,她并不喜欢。十四岁外出打工后,衣色求父亲解除了婚约。
彝族历史上实行严格的等级制,不同等级禁止通婚,姑舅表优先婚、等级内婚是彝族传统的婚姻形态,这套观念延续到现代。
衣色十六岁时,大哥开车出事故撞了两个人,一死一伤,要赔40多万,如果拿不出这么多钱哥哥就得去坐牢。在深圳打工的衣色被家人一个接一个的电话催促回家,必须马上与表哥完婚。
他们需要拿衣色的15万彩礼来免除大哥的牢狱之灾。
按照当地彝族的习俗,女性出嫁时,男方常常需要付出高额的彩礼,通常根据女方的长相和学历价码不等。如果婚后因为各种原因与夫家离婚,女方则需归还全部男方的彩礼,有时还要额外赔偿。除此之外,离婚的还要承担名誉的代价。在当地,离婚被认为败坏家族名誉、破坏门风,是丢脸的行为,让家族和个人蒙羞。
衣色找二嫂以果哭诉,以果说,“哭有什么用,如果是需要这笔钱救大哥,那什么也别说了,回去结婚吧。”以果也是被她父亲指婚嫁过来的。
大哥的事情让她无法视而不见,下定决心后,衣色再没有为这件事掉过一滴眼泪。对于女孩来说,婚姻是人生一项重大的仪式,可是,此刻的衣色已经没有选择了。
家人已经准备好了婚礼上的一切行头,阿嬷花200元买了婚裙,哥哥送了银耳环,银手镯,深空蓝的查尔瓦是阿嬷早几年前就亲手织好布,又在每个农闲的季节一针一针纳起来的。
11月9日的夜晚,衣色回到家里还来不及睡上一个安稳觉,婚礼的流程就已经拉开。晚上,衣色按照习俗禁食。过了12点,嫂子们把她带到屋后面的大梨树下,借手电的光为她梳妆打扮,将一根辫子分成两根,那顶圆月状彩布拼缝的帽子是衣色家的,村里几乎每个新娘都戴过它,如今终于落在了衣色的头上。
凌晨三点半,衣色身着盛装翻过赤裸的田地和沟坎,登上男方派来接新娘的一辆小面的,在家族亲人的陪伴下开向新郎家。
衣色曾想象自己的婚礼上有一辆漂亮的花车接送,然而这一切已经不可能,她感到淡淡地失落。
彝族年期间,家支的亲戚朋友来到衣色家聚会,一起煮肉喝酒唱歌。2016,四川凉山
婚队离开之后,阿嬷和父亲围坐在火塘前,刚刚挤满人的屋子突然空寂,只有燃烧的木柴偶尔爆出声响,父亲默不作声地抽着烟,阿嬷身边的酒瓶不多,但是今天她很早就醉了。
今晚没有人唱那首彝族著名的哭嫁歌《阿嫫尼惹》:
细雨蒙蒙也得走,冰雪盖地也得走,
狂风暴雨也得走,洪水泛滥也得走,
妈妈的女儿哟,不走不行了……
从这天起,衣色变成了结过婚的女人,虽然并没有领结婚证。后来有人问她,结婚的时候哭了吗?衣色笑着说,为什么要哭啊?哭有什么用呢?
婚后半个月,衣色悄悄跟着带工头离开村庄,再次来到“世界工厂”深圳。2018年5月,海来衣色刚刚满18岁,这已经是她外出打工的第四个年头,每天如同钟摆般在工作和生活之间重复来回。她忍受着这种枯燥的生活,期待有一天赚够钱“赎回”自己。
“我想离婚,可是我家人不会同意的,我也没有那么多钱还他们。”衣色说,“他们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为什么还要替我们做主?”
生日这晚,莫子对妆面很不满意。2018,深圳
莫子和衣色在深圳一家小型手机组装厂工作。室友莫子同情衣色的遭遇,渴望跟城市里的女孩一样自由恋爱,甚至经济独立,然而,这个愿望实现起来并不简单。
和流水线上的女工一样,衣色也喜欢大众娱乐。她的手机里下满了电视剧,工厂没活的时候,她就在宿舍里看手机刷剧,她刚刚看完了韩剧《太阳的后裔》,正在追《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直到凌晨入睡。
衣色喜欢深圳,觉得这里干净,路好走,什么东西都能买到。90年代中期开始,大量彝人在工头的带领下离开大凉山进入城市务工,其中包括大量彝族女性。从大凉山到城市,现代化被当成一种“先进”的事物接受下来,她们不断模仿和学习,迅速蜕变。
彝族女孩在流水线上和别人一起组装手机。2017,深圳
有的女孩会在账本上记录每天出工的时间。2017,深圳
去年,初中一年级念了两个月,莫子就辍学来到深圳。拿到第一份工资时,她买了一身新衣服,去发廊做一个波波头,染成栗子色颜色,剩下的钱买了一部新手机。她喜欢自拍,娴熟地使用各种美颜软件,像大多数女孩一样发到社交朋友圈里。
莫子爱美,在厂里的时候每天都化妆,喜欢穿日本女校的制服装,波波头卡一枚细细的发箍,同事们叫她“学生妹”。她的床铺上扯着一副彩虹条纹布帘,那是她刚来深圳在夜市上花10块钱买的。
被调到新厂的第一天,莫子和同乡在新宿舍门前等待。2017,深圳
下班后,莫子和同乡商量过生日的事情。来深圳一年她发生了很大的变化。2018,深圳
莫子有一个梦想,考完驾照后买辆小车,回老家跑运输。在她老家,除了种地之外,最容易赚到钱的就是做生意和载客,莫子和她的伙伴们一样,从小就这样期冀未来的人生。
莫子羞涩腼腆但善解人意。她跟衣色同龄,家人还没催她结婚。厂里有汉族男孩向她表达过好感,但她也只是停留在与对方手机上聊天的地步,与汉族通婚是一件过于冒险的事情。对于彝族人来说,跟异族结婚是不被允许的。
来自异族的观念差异和身份焦虑让她们对外界采取谨慎态度,习惯抱团生活。为避免不必要的摩擦,工厂的组织者也会特地把彝族人分在一个宿舍和车间里。去年4月份,她们中有几个人被借调到另一个工厂,离原厂只有不到三公里,几个彝族姑娘为此都哭红了眼睛。
换厂后,新宿舍彝汉同住,搬进去第二天晚上衣色刚铺好的床被一个汉族女孩掀翻并强占,两个年龄稍大的同乡姑娘找工头求助无果。凌晨1点,4个彝族姑娘冒雨徒步走回原厂找她们的朋友,伙伴们决定天亮就辞工。
这场半夜酝酿的罢工第二天上午就被工厂经理的几句话瓦解,对方答应换一间宿舍,带工头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事实上,姑娘们对带工头有很强的粘附性,衣色和莫子从来没试过自己找新工作或者换一个带工头。
下班后莫子在宿舍洗漱准备休息。2018,深圳
莫子和其他人一起到老乡家聚会,男人们在一起聊天,女孩各自玩手机。2018,深圳
莫子和公司同事一起过十八岁生日。2018,深圳
彝族青年下班后经常聚在一起喝酒聊天。2017,深圳
打工的彝族青年会抽时间去亲戚家聚会。2018,深圳
今年春节前,厂里订单积压,每天都加班,连着的几场雨让气温骤降至6度左右,衣色只有一床35元买来的单人被,木床板上还是夏天的凉席。傍晚,下班后的衣色穿着满是洞洞的紧身牛仔裤出门吃饭,她弯腰低头,裹紧轻薄的厂服飞快地跑着,长发在冷风中飞舞。
夕阳在远山和云朵中慢慢隐没,衣色突然停下来扭头问我:“你看我俩像不像彝族?”我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她又扭过头说:“之前赵经理也说我不像彝族。”说完她哈哈大笑。
工厂开动员大会要大伙儿快干多干,衣色和莫子她们已经这样加班有一个月了。有一次,她给我看她们厂生产的一款老年手机,一脸自豪地说,“出口到外国的”。
她春节不想回去,“回去他们又要我去他家,我逃不出来怎么办?我就一直躲在这里,永远不回去。”
莫子在流水线上干了3年之后,发现这样赚钱太慢了,她买车的梦想遥遥无期,春节过后,厂里订单不多,收入也随之下降,莫子和伙伴们决定换一份更赚钱的工作。
办完结婚仪式,阿西和老公一起从凉山赶回深圳的工厂上班。2018,深圳
“皇家沐足”位于深圳宝安区,四周工厂林立,它那显得高端洋气的名字在全国可以找到无数复制版,然而,这只是一栋有点旧的四层小楼,除了楼体上金黄色的灯管看起来有些炫目之外,其他并没什么特别。
从工厂辞职之后,衣色的朋友阿西来到这里上班。阿西也有一头栗子色的长发,身材看起来很窈窕,皮肤比春节婚后从凉山出来时白了许多。
她老公吾格(也是他们的带工头)也在这里工作,负责发传单。阿西洗脚,一个小时提成45块钱。在沐足城,第一次发工资时她才工作半个月,拿了3500元,比她老公一个月的工资还多,阿西感到很自豪。相比工厂而言,她更喜欢这里的工作。
衣色也和阿西同时从工厂出来转到沐足城工作。上班的第二天,衣色遇到一个喝醉的男人,洗脚时在她身上乱摸,衣色很生气地骂了他,然后辞职去了江苏。
20岁的阿西已经离过一次婚,35岁的吾格花了大概21万把她从前一段婚姻里“赎”出来。尽管年龄差距很大,但是毕竟是自由恋爱,阿西觉得至少比那些还在赚钱解脱婚姻捆绑的女孩强。她已经有一个多月的身孕,肚子大了之后她就不能继续在这里工作。阿西有点惆怅,因为丈夫的收入明显无法支撑一个家庭。
但是这些目前还遥远。她在快手上录制的视频看起来依然充满活力,大眼睛双眼皮,长睫毛忽闪忽闪,白皮肤闪着青春的亮光,粉镜框里仿佛一个二次元少女。不过她不玩抖音,“太费流量了。”
阿西晚上10点上班,有时为了多拿五块钱提成她会提前45分钟到。从宿舍到沐足城,阿西像换了一个人,她穿着开深V的领口的宝蓝色工作服,丰满的胸部被挤压出一条诱人的深沟,为了踩好“恨天高”(高跟鞋),她摔了好几次。
她的普通话不好,又有点胆怯,常常不敢直视人的眼睛,说话声音细细的,听起来仿佛是温软娇羞的耳语。这反而容易激起男人的欲望。
阿西是家里的老幺,母亲格外疼爱她,每个星期都会给她打电话,但是她不敢告诉家里她现在的工作,因为这有悖传统道德观,会被视为不知廉耻。沐足城3月4日投诉日记上写着,“客人问能不能摸,技师说不行,客人就不高兴,不愿买单。”
“有些男人像你一样好好坐着,有些男人会摸腿摸胸,我就说,别乱摸,摸怀孕了你负责?”阿西捂着嘴笑着说。
有时客人会邀请阿西一起出去K歌,阿西只能婉拒。“我不出去,吾格会吃醋的,我们很相爱!”她咬了一下嘴唇说。
阿西和朋友喝酒玩骰子。2018,深圳
阿西的朋友生日聚会,不上钟的同事来参加。2018,深圳
5月的一个晚上,洗脚时,一个年轻的客人一直试图把手放进阿西的胸衣内,阿西推开他的手从沙发上跳下时不小心撞到了桌子角上,留下一块乌青。阿西从小都是母亲的心头肉,不曾被打过。
她不敢告诉吾格,回到家里时,吾格正在睡觉,阿西让他煮土豆给她吃,吾格起床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迷迷糊糊地坐了两分钟又倒了下去说“太困了,我接着睡了。”
阿西怏怏地走进卫生间,蹲在地上,拿个毛巾对着水龙头洗脸,这时,早晨的阳光穿过玻璃照在她仰起的疲倦的脸上。在墙的另一头,黑暗的卧室里,吾格睡得很投入。
6月初,阿西因为贫血上班时晕倒了,医生告诉她怀有身孕不能再工作了。
“我想今年7月就回去,孩子出生后再把他(她)带出来”,阿西说。即使丈夫看起来不够称职,她还是很满意自己的婚姻。阿西不喜欢大城市,她怀念家乡的土豆和山坡上广阔无边的风景。几天之后,阿西和丈夫一起回凉山的妈妈家修养待产。
阿西下班后,凌晨三点下班的丈夫正在睡觉。2018,深圳
这天晚上阿西买了一件打折的白色短袖,还给丈夫买了其他的几样东西,总共花了三十多块钱。2018,深圳
平时几乎不看书的阿西,因为村里孩子拍的照片登上了杂志,看得很认真。2018,深圳
以果记得,那是去年12月19号的晚上,为了落户,以果又来求生父。
“谁是你男人?我是你男人吗?”一言不合,生父开骂道:“你不是说要去死吗?死了也跟踩死一个蚂蚁一样,扔掉算了。”随后,生父给她一顿暴打,然后抓起凳子把她砸晕了。半夜时分,以果醒来仓皇从生父家逃走,半路被恶狗被咬伤,在医院住了3天。
经历了亲人的离弃和多次转手,以果现在对人情世事充满了不信任,她只想要一个户口,这个确定的身份是她生存下去最基本的保障。
3岁那年,以果的生父在外面找了女人,跟母亲提出离婚,根据当地的习俗,提出离婚的男方要给女方经济补偿,开始定下了3000元,但是以果的生父只有2000元,他决定把以果给妻子作为抵债。
5年后,以果母亲改嫁,开始她想带着女儿一起,但遭到了继父家族的强烈反对,母亲最后说服了婆婆家,代价是以果不能上学,在家照看同母异父的妹妹。
“小的时候看到别的孩子上学时我特别羡慕,一帮孩子在门口互相喊去上学,我就一人在那里看着他们。”对于未能读书,以果耿耿于怀。
这样的情况在凉山彝族地区并不鲜见,许多家长认为女人的角色就是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从事农活,不让女孩上学。
放寒假,三年级的阿以莫在院子里写作业。2017,四川凉山
没有上学的以果在15岁那年被生父以一万元的价格从母亲身边赎回,聘给大舅家的二儿子,也就是衣色的二哥。4万彩礼最后全部归她生父。
“以果在生父和母亲的家支之间如同一块肥肉,所有人都对她争来抢去。”舅家表弟日哈同情她的命运。
新郎( 以果的表哥)比以果大7岁,生性腼腆。很多年后她还记得,结婚那天司机对她说,“你看着还是个小屁孩,这就结婚了,你妈怎么想的!”
以果后来慢慢能理解她的母亲,对她们来说,留在家里只能接受命运的代际循环。母亲再婚那天是她关于过去最深刻的记忆,“我想跟我妈一起走,二舅跟我说,今天你妈妈嫁人,你不可以去。”母亲离去时,她被关在舅舅家哭着看她离去,那年她8岁。
彝族婚后并不一定会住在一起,这要看双方的感情沟通,虽然名义上是夫妻了,在以果的心里,表哥连一个普通的朋友都不如。“我对陌生人都比对他好。”
结婚两年后以果提出与表哥解除婚约(以果不喜欢用“离婚”这个词),妈妈以死威胁,以果再次忍让,有一次尝试在丈夫家呆了一个星期,最后实在受不了,直接逃到深圳打工。
身边的亲人看起来都在抢她,但没有一个人真正要她,这让以果一度绝望,她不知道该信任谁,甚至试过自杀。“我恨父亲,恨舅舅,恨所有的人!既然不要我为什么又把我生下来?”她说。
以果刚换了新工作,在市内一家西餐厅。对此,她很满意。2018,深圳
春节前一直加班,衣色和朋友们已经很久没看过这座城市的傍晚。2018,深圳
在流水线上工作4年后,以果找了一家连锁餐饮店做迎宾,工资高了一点,她努力地攒钱,自足谋生让她看到改变命运的可能。去年,她向舅舅提出解除婚约,母亲再次以死相逼。这次她不再妥协,“那你就死吧,你死了我就跟着你死,反正我也没什么牵挂,我现在不怕死。”
双方最终谈定的“赎身价”为13万,以果以帮表弟交学费的方式分期付还。海来衣色很佩服她二嫂子的勇气,“她很厉害,什么都不怕。”
除了婚姻的束缚,户口是捆绑她的另一道绳索,没有身份证,她在外面寸步难行。
被生父暴打后一周,以果又悄悄溜回生父家,在那发现了他的身份证,复印后拿到公安局办理入户手续,2天后,以果取得了户口。
7年的抗争以一种很偶然的方式结束,以果在她23岁这年,终于成为了一个有户口的女孩,这对她来说意义重大。
有了身份证之后,她又换了一家公司,新公司位于在深圳市市区商业街的一家西餐厅,工作环境优雅,氛围轻松,每个月收入大约四千块钱,她想学美容,不过又退缩不前。
“人家不会要我的,因为我什么都不懂。”以果说。
阿伟也是位有想法的彝族姑娘,她和同样来自大凉山的朋友在西昌合开了一间酒吧。俩人偶尔会到邛海边上走一走。2017,四川西昌
阿伟和朋友精心打理着小酒吧,但终因俩人不擅经营关张了。2017,四川西昌
离开皇家足浴后,衣色去了江苏,当初和她一起打工的老乡,几乎都离开了,衣色感到分外孤独。她准备趁月底丈夫不在,回凉山帮家人收玉米。
莫子和以果还留在深圳工作,阿西则和老公吾格一起回到了凉山的村庄,在娘家养胎。
在拍摄过程中,焦冬子询问了四个女孩的想法,她们都一致表示不愿让子女重复她们的悲剧,会尊重孩子的选择。但问起吾格,他则呲牙笑了笑,回避了这个问题。
关于诺苏女孩的故事,摄影师还会一直拍摄下去。她所期待的结尾,是以色能挣脱枷锁,获得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