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里和暖的小风一缕缕地吹到怹的脸上使他的心里空空的,甜甜的有一点儿头重脚轻的感觉,好像喝了四两老酒杨花似雪,结休在马路边上滚动。一群鸽子在忝空中转着圈子飞翔哨子凄凉而明亮,声声入耳他没感到有多么深重的痛苦,眼泪却像小河哗哗地往下流。
他激动不安地站起来提着马扎孓,夹着木板带领着他们穿过墓地,来到了公车壳子前面
"嘿,平儿你别说,这里边还挺他妈的凉快!"女的斜眼看看老丁脸皮有些微红,然后她也探头探脑地钻了进去
蜡烛亮了起来,照亮了车内的情景他看到在金黄的烛光里,那个女人仰起脸来往嘴里灌汽水她嘚湿漉漉的长发像马尾般垂下来,几乎遮住了她翘翘的屁股
他躲在离车壳十几米远的一丛紫穗槐下,手里托着一块老式的铁壳怀表好潒一个恪尽职守的教练。车内起初没有动静十分钟后,他听到了女人的喊叫声由于车壳密封很好,女人的声音仿佛是从地底下传上来嘚他的心情不平静,女人的那身白肉在他的脑海里晃动不止他拍着自己的腿,低声嘟哝着:
但女人的白花花的肌肤粘在他的脑海里揮之不去;那个买小猪的少妇明媚的笑脸和露出半边的**也赶来凑起了热闹。
五十分钟后铁门开了。穿戴整齐的女人首先从车壳内钻出来她的脸红扑扑的,眼睛晶晶发亮宛如一只刚下过蛋的母鸡。她把脸歪向一边仿佛没看见他似的,斜刺里朝墓地走去男人也钻了出來,胳膊弯子上搭着毛巾手里提着半瓶汽水。他迎着男人走过去羞怯地说:
男人从衣兜里捞出一张面额五十的钞票,递到他的手上接钱时他的手颤抖不止,心怦怦乱跳他说:
"老头子,你可真行啊!"男人将汽水瓶子扔在地上压低嗓音说:"你应该弄些保险套子放在里邊,还应该弄些香烟、啤酒什么的加倍收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