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 主人 欢迎回来主人大人日语的日语语音 最好在3-6秒之间的 越萌越好

求欢迎回来我的主人日语铃声wav
本回答由提问者推荐
var sogou_ad_id=731547;
var sogou_ad_height=160;
var sogou_ad_width=690;求”欢迎回来,主人“甜美日语女声发音.可爱的日常用语,动漫人物的经典台词_百度知道
求”欢迎回来,主人“甜美日语女声发音.可爱的日常用语,动漫人物的经典台词
求”欢迎回来,主人“甜美日语女声发音.可爱的日常用语,动漫人物的经典台词,我的比如“笨蛋”“啊ho”“你真H”之类的,越多越好,谢谢啦我想要的是MP3萌音格式的,...
求”欢迎回来,主人“甜美日语女声发音.可爱的日常用语,动漫人物的经典台词,我的比如“笨蛋”“啊ho” “你真H”之类的,越多越好,谢谢啦我想要的是MP3萌音格式的,做铃声的
答题抽奖
首次认真答题后
即可获得3次抽奖机会,100%中奖。
采纳数:56
获赞数:212
お帰りなさい、ご主人様いやだ....が好き。おいしいきれい
采纳数:154
获赞数:482
= =我有!!8给你,,,,欢迎回来那个还是俺妹录的- -|||||跟钉宫差不多了-0-
就是8给你= =
采纳数:29
获赞数:95
会长是女仆
获赞数:43
擅长:暂未定制
塞巴斯蒂安124
塞巴斯蒂安124
擅长:暂未定制
其他3条回答
为你推荐:
其他类似问题
您可能关注的内容
个人、企业类
违法有害信息,请在下方选择后提交
色情、暴力
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Sakura&绘梨衣』【原著修改】完美大结局龙三下,已完结【路绘吧】_百度贴吧
&&&&&&&&&&&&&&&&&&&&&&&&&&&&&&&签到排名:今日本吧第个签到,本吧因你更精彩,明天继续来努力!
本吧签到人数:0可签7级以上的吧50个
本月漏签0次!成为超级会员,赠送8张补签卡连续签到:天&&累计签到:天超级会员单次开通12个月以上,赠送连续签到卡3张
关注:11,446贴子:
『Sakura&绘梨衣』【原著修改】完美大结局龙三下,已完结
小部分手稿镇楼(字丑勿喷.......)
——第十五幕 鬼之路夜深人静,高天原的霓虹灯招牌一如既往地亮着,恺撒撞开大门冲进店里,这个灯红酒绿的地方居然让他有种回家的感觉。暴雨的缘故,今夜客人们提前散场了,舞台和舞池的灯光都熄灭了,吧台上方投下一盏孤灯,两个男人相对而坐,唏嘘对饮。“有时候还是觉得苍凉,绅士和淑女的时代已经过去了,那些樱花树下的许愿、小桥上的相会只是小说里的情节了,男人和女人的相遇和别离都太匆匆。”“移动设备,他们用移动设备恋爱,可电话和聊天工具里的情话总是没有温度的啊。”“也许有一天他们可以跟移动设备恋爱,无论移动设备那边还有没有心爱的人。”“这么想着真是悲哀啊,悲哀的时候应该喝一杯。”“凄风苦雨的晚上能跟您对谈真是幸事。”“对我何尝不是如此呢?我敬鲸先生。”“我也敬Heracles。”路明非呆呆地看着这两个相见恨晚的神人,听着他们用诗一样的语言讲述跟他们这种糙·汉根本不搭的主题,想要流下泪来都不能。吧台左边坐着东·京牛··郎界著名活动家、神一般的男人座头鲸,右边坐着闪闪发光的芬格尔,之所以闪闪发光是因为他穿着银色的紧身小西装,窄脚裤在大腿上绷得紧紧的,头发烫成猫王的发型。他们还没来得及为这个傻·逼·哀悼啊!这个傻·逼已经施施然地返回店里,换了衣服做了头发,跟座头鲸对坐玄·谈,看起来还谈得挺投机。两杯相撞,座头鲸和芬格尔都是一饮而尽,这才注意到路明非他们正呆呆地站在舞池边。“哎呦,你们也回来啦,正好我和店长喝到高兴处,来来来,服务生多摆两个杯子。”芬格尔好似这间店的主人,热情地邀请他们坐下。“··贱··人你……你不是死了么?”路明非目瞪口呆,确实是芬格尔没错,绝不可能是什么孪生兄弟,这·贱·格的语气和贼兮兮的眼神,是芬格尔没错!“灵魂也许已经死了,徒留这个羁绊在世间的肉身啊。”芬格尔大笑,座头鲸也大笑,看起来是路明非说了句蠢话。芬格尔起身拥抱路明非,肉麻兮兮的,在路明非耳边压低了声音:“差点就嗝屁了,好在那飞艇不是用一根绳子拴在东京塔上的么?我抓着那根绳子挂在半空里了,哎呦妈呀还在东京塔上撞了几下子,撞得我浑身青肿。”他拉开衣襟对路明非他们展示,他西装里居然是中空的,颇为壮观大气的胸肌上果然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大片的淤血。“伤成这样你都没死?”路明非看傻了。“伤痕岂不正是男子汉的勋章?”芬格尔又是大笑。昨天来店里的时候他还是个贼眉鼠眼求包·养的流浪汉,此刻他大声笑大声说话高谈阔论,俨然是江·湖名豪、牛··郎界领·袖的风采。“Heracles说他昨天就来店里了,你们怎么不为我引荐呢?”座头鲸很感慨的模样,“见到了Heracles我才觉得自己的见识还是有限的,他虽然年轻,但对男人的花·道理解得很深,一旦登台必然是不逊于BasaraKing和右京的红人啊。刚才喝酒的时候我已经对他进行了面试,从今天起他就是店里的人了,你们都是好朋友,以后在工作上也要多多交流。”交流你妹啊!路明非在心里大喊,店长你知道你把什么人引进公司里来了么?他在学院里是那种A级身份入学、一路跌到F级的超级废柴啊!只要你多喂他吃几口饱饭,他很快就会卸掉伪装,暴露出他那“被嚼过的口香糖”的真面目,而且死死地黏在你的鞋底,让你没法摆脱他!“这位也是你们的朋友么?”座头鲸指了指楚子航扛着的风间琉璃。路明非吃了一惊,两个人分明见过面,可座头鲸好像完全认不出风间琉璃。他又看了一眼风间琉璃,惊讶地发现这个男人失去了所有的神采,看起来那么憔悴那么平庸,说他是牛·郎界的王座固然不会有人相信,说他是个想来·牛·郎店谋职的新人只怕也不会被收用。“他是生病了么?给他找个医生看看病,住两天赶紧送他走吧。”座头鲸说,显然他对这种品相的男人也没有什么兴趣。“就由我来安排这些琐事吧,今夜跟鲸先生喝酒喝得很高兴,但是凡事贵在适度,·日·月正长,大家还有很多一起把盏的机会。”芬格尔大包大揽地说,俨然他才是师兄,恺撤他们都是小师弟。不过想起来他确实是师兄。“那就麻烦Heracles了,睡个好觉,期待你的表现。”座头鲸起身离席。“我靠!多亏你们回来了!我差点就绷不住了!”芬格尔长舒一口气,“你们店长是看中了我的美·色还是才华?非要拉我喝酒谈什么男人的花道!他看中我哪一点就说!我改还不行么?”路明非心说你要不是这么风·骚的货又怎么能对风·骚店长的心意呢?可芬格尔终于还是变回了那个他熟悉的芬格尔,这一路上他的心情都很沉重,累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忽然张开双臂,给了芬格尔一个很结实的拥抱。芬格尔倒是被吓住了,像个在公车上被色狼袭胸的女孩,东看看西看看,又紧张又害怕的样子。“欢迎回来。”恺撒说。“欢迎回来。”楚子航也说。是啊欢迎回来,路明非在心里说,这样就好了,这样世界上就不是只有他一个废柴了。原来东京塔上的一切都是假的,这世界上其实没有那么多残酷的事情。可他忽然又意识到樱是真的死了,那个看起来有些苍白的、沉默的漂亮女孩,她跳下去的时候那么决绝,毫不拖泥带水,永远干净利索。“妈的怎么是你这个·贱·货活下来了呢?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啊!”他松开芬格尔,扭头走到一边坐下,再也懒得说话。“谁说不是呢?作为祸害我有时候也挺自豪的。”芬格尔搓着手,“我帮你们搬这家伙去屋里不过等下可别意外啊。”“什么意外?”然而没等路名飞问完里屋就穿来了凯撒的口哨声。“靠!什么情况!”原来里屋床上躺着一位美女,原本没有多少血色的脸显得越发惨白。失吹樱!“顺手救下来的。”芬格尔满脸猥锁“毕竟是美女啊!摔死太可惜了,而恰巧我也在空中。”实际上,谁也不知道,因为某些原因,芬格尔无法容忍一个为了爱人的女子在自己面前,死亡。............后文无改,略......——接实体书280页
——第十六幕,神陨……前文无改,略……——接实体书329页…… 风魔小太郎把手机贴近耳边,默默地听着。他眼角的血管微微跳动,显然是听到了一些让他无法平静的事情,永远不在压力下谈判的风魔小太郎似乎因为电话里传来的某些声音屈服了。  “苏桑的建议很好,”风魔小太郎交还手机,“苏桑以信用作担保,那就一定没问题。”  “风魔先生真是宽宏大量。”老板娘微笑。  “今夜打搅了,非常抱歉。”风魔小太郎缓步退后,双手举在头顶击掌。  枪口下垂,刀都被收回鞘内,剑拔弩张的局面在瞬间瓦解了,只因为一个年轻女孩用自己的信用作了担保。  风魔小太郎再次击掌,从东到西,街上的路灯和霓虹灯依次熄灭,黑暗中数百双瞳孔闪着金色的微光。  一时间长街上鸦雀无声,连屋顶的猫都不敢呼吸,那哪里是几百个男人,那是几百头猛兽!蛇岐八家在几个小时内召集了近千名混血种封锁了新宿区,如果双方真的动武,学院这一方没有任何胜算。  难怪蛇岐八家号称东京是他们的地盘而不是东京都政府的,他们甚至在东京市民中拥有一支军队。
“蛇岐八家果然非同凡响。”老板娘笑着鼓掌。
“苏桑谬赞了。”
“为了表示感谢,我有一份大礼送与大家长。”
“大礼?”风魔小太郎有些意外。
只见老板娘拍拍手,藤原勘助便推着一张推床从店内走了出来,推床上的女孩仍旧昏迷。
……  沉默的黑帮成员从中间分裂开来,将昏迷中的女孩重重保护起来,踏着雨水后退,可他们带来的威压仍旧没有消退,路明非觉得左右两侧都竖立着高墙,真不敢想象如果不是老板娘的庇护,他们是怎么在东京混到如今的。  他膝盖一软要打趔趄,楚子航闪电般在他膝弯处踢了一下,膝部神经反射让他不由自主地站直了。他们现在代表的就是学院在日本的势力,学院不会对蛇岐八家示弱。  不知何时老板娘叼上了一根细长的薄荷摩尔烟,芬格尔极有眼色地凑上前去为这位高天原女皇点火,老板娘微笑着把烟喷在他脸上,款款走向雨中,座头鲸举着伞跟在她身后。  街上只剩老板娘和为她打伞的座头鲸了,她对着风魔小太郎的背影轻轻挥手,好像是道别。  这是路明非一生中第一次遇到这么可怕又这么优雅的女孩,她穿着高跟鞋的脚尖轻轻点地,在风雨中仿佛黑色池塘上独自盛放的一枝白莲花。——第十七幕,老板娘——接实体书345页……风魔小太郎走到了他的身后:“歌舞伎町那边出了一点问题,我们暂时解开了对高天原的封锁。有位特殊人物为他们作担保,他们希望今夜能够和您直接谈判。”  “特殊人物?”源稚生长眉一振。  “不知道她的真名,但大家都叫她苏桑,想必是姓苏。”  “一个姓苏的女孩有什么资格担保他们?”  “苏桑是个很特殊的人,对蛇岐八家来说她甚至可以称作恩人,您刚刚继任大家长,还没有时间和财务那边开会,所以不知道她的名字。苏桑在家族名下的各项产业上大约投资了200亿欧元,也就是说我们欠她200亿欧元,她和我们共同盈利,但也有能力让我们旗下的一半企业陷入破产危机,那会导致孩子们陷入困窘的境地。”  “以家族的财富,还不够抗衡一个投资人么?”  “是特殊的投资人,首先她虽然通过投资从蛇岐八家获益,但也正是拜她的投资所赐,家族才能在最近的二十年中渐渐壮大起来;其次她对华尔街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她把电话递给我的时候,我认识的华尔街证券经纪人一个接一个地在电话那头说话,他们表示如果苏桑抛售我们的股票,他们也会跟进,最终我们在美国和日本境内的公司会大片大片地破产。家族也许能够抗衡她,但损失也会非常惊人。”  “早在她投资我们的时候,就悄悄地抓住了我们的要害啊。”  “在金融领域,苏桑是太过可怕的人,她的外号是‘黑金天鹅’,操纵非法资本的顶尖高手。但她声称自己只是负责管账的,她对另外一个人负责。”  “这样的人居然是给人管账的,那她背后的人该是什么级别的东西?”源稚生微微有些心惊,“这种人为什么要庇护恺撒小组?“  “不知道,我们查苏桑的背景已经查了快十年,但没有任何结果。她、她服务的那家机构和她的大笔资金是横空出世的,就像《基督山伯爵》中带着宝藏归来的唐太斯。”  “隐藏在幕后的人还很多啊,”源稚生轻轻地叹了口气,“可这场游戏真的太累了,我已经不想玩下去了。”  “大家长,学院的人给您送来一份大礼。”“哦?”源稚生秀眉微挑,“什么大礼?”——医务室,为数不少的医务人员正来来回回的忙碌着。源稚生站在室外,透过窗口看着面色苍白的樱,轻声说道,“她怎么活下来的?”“听苏桑说,说学院的芬格尔救下来的。”风魔小太郎回答,“当时芬格尔将自己绑在广告艇上,在塔外监听。但我想不到他是怎么做到的。”“芬格尔?原来是他。”源稚生恍然大悟。“大家长,你认识他?”风魔小太郎有些诧异。“认识,一个老朋友,也是个神经病。”“恕我直言,我感觉这个家伙并不靠谱。”“人不可貌相,风魔家主。”源稚生摆了摆手,“不说他了,凯撒小组来消息了吗?”“几分钟前收到了恺撒小组的正式通知,说您的弟弟源稚女将亲自和您谈判,这等于承认了源稚女在他们的控制中。”  “稚女会被人控制么?”源稚生摇头,“不可能的,他早就是个丧失理智的疯子了,偏偏又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那种疯子,恺撒小组是控制不住他的。任何人跟他面对面都要警惕,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露出鬼的面目来。”  “那您还准备亲自出场和他谈判么?我们只给了苏桑24小时,24小时之后,我们还是可以冲进高天原解决一切的。”  源稚生略略沉吟,忽然看见楼下见晨光中樱井七海并拢双膝跪坐在一棵樱花树下,树下摆着黑色的尸体袋,拉链打开,露出龙马弦一郎的脸。说真的,这个男人真是没什么魅力可言,总是那么沉默,就像那种被生活压弯了腰的中年男人,可他的情人居然是樱井七海这种容光照人的少妇。  源稚生也听过关于樱井七海、风魔小太郎和龙马弦一郎的风言风语,但他对这种烂俗的八卦没兴趣,只是觉得这种愚蠢的事情发生在家主们身上实在是有点可笑。现在他看着樱井七海,没法从那张精致的脸蛋上看出任何感情来,却能感觉到她的悲伤。  源稚生心里微微一动,大概生活中的龙马弦一郎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的男人吧?还是有些能够吸引樱井七海的特质的,樱井七海当了他的情人,也并非只是要和那位年迈的干爹赌气。一个人在另一个人身上花了那么多时间和心思,就算不爱他也会依赖他,何况最初的时候,总该有什么东西打动了樱井七海。  事到如今,赌气的人气也散了,高高在上的人也不介意传出丑闻了。风魔家的忍者们就站在不远处,目睹樱井七海像个未亡人那样跪在龙马弦一郎旁边,一个个面无表情,但心理活动大概很复杂。  原来死是这么一回事,事到如今什么都不重要了,只是遗憾没有更多的时间说几句话。  这个世界上,其实大家都是普通人。  “我去跟稚女谈判,告诉他不用旁人在场,我们兄弟好好说几句话。”源稚生忽然说。  “是!”风魔小太郎躬身行礼,看也不看楼下的樱井七海。——第十八幕,风与潮之夜II......此幕无改......
——第十九幕,达摩克利斯之剑……前文无改,略……——接实体书410页…… “去神社。’’源稚生在机舱中坐下,看着下方的芸芸众生。直升机的旋翼撕破雨幕,山中的寂静被打破了。源稚生跳下飞机,白衣神官们正肩并肩地站在屋檐下迎候,檐前的雨水挂在他们面前,仿佛透明的帘子。源稚生仰望斑驳的佛面,雨水在佛的眉眼间汇聚最终坠落,让人误以为它在哭泣。他并没有什么宗教信仰,今夜却忽然想要进一炷香,于是他伸手向雨中,立刻就有三支点燃的线香递到他手中。他没有祝告,而是直接把线香插入了香炉中o他在水墨屏风前缓缓坐下,面对敞开的殿门,狂风暴雨扑入。神官们围绕着他,剥去白色的法衣,深深鞠躬。法衣下是黑色的西装,系白色领带,这是对今夜死难者的哀悼,也是表达登上战场的决意。曾经掌握整个日本黑道的至尊家族,如今能够投入战场的人只剩下这些神官了。不过家族的神官并不是什么向善的人,他们都曾是极恶的凶徒,被惩罚来神社中看守祖先的灵位。今夜,他们将回归凶徒的身份。在源稚生抵达气象局大楼前命令就已经下达了,神官们做好了准备,最后一次打扫神社,在诸位家主的坟前供奉了鲜花。“绘梨衣和樱还好么?’’源稚生问。“上杉家主在后殿等候大家长,樱小姐正陪着上杉家主。’’神官首领说,“我这就带大家长过去。’’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绘梨衣从源氏重工转移到了神社来暂住,不然她也许能横扫入侵源氏重工的猛鬼众,帮夜叉守住那栋大厦,但也许她会被猛鬼众夺走。“不用,把事情安排好了我去跟她见面,现在大家都坐下。’’源稚生坐得笔直。神官们跪坐在榻榻米上,外面的风雨声越发清晰起来。“把我下面说的话记录下来,”源稚生低声说,“我是蛇岐八家的第七十四代大家长源稚生,愧对家族的先辈,未能守护好同胞,令家族和日本遭遇灭顶之灾,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从明天早晨开始,我将把大家长的所有权力移交给樱井家家主樱井七海女士,樱井七海为第七十五代大家长。在我之后,家族成员应当秉承祖先的训示,切忌不可为了力量和权位而追求龙类之身,那是必将覆灭的道路,违反那条禁令的人,家族中的一切人皆有权讨伐之。在确保不会危害无辜者的情况下,黑狱中的‘鬼’应得到良好的照顾。每个鬼都流着家族的血,我们善待他们,他们就会与我们在一起,我们把他们遗弃在荒野,他们就会报复我们……”他就这么娓娓道来,不紧不慢,为家族的每个部门指定了新的负责人,交出了联系人名单和所有的密码,还有家族金库的钥匙,每个人都躬身静听,神官首领走笔如飞地记录。“写好了么?’’源稚生问。神官首领把纸卷呈到源稚生面前,源稚生略略看了一遍,割破手指,把血涂在自己的龙胆纹戒指上,在文书最后印下了源家的家徽。源稚生把纸卷递还给神官首领:“把这封信保存好,转交给樱井七海女士。你们准备好了么?”“神官共计27人,已经按照大家长的意思做好了准备。’’神官首领低声谠。“明天我就不是大家长了,在我守望这个家族的最后一刻,我请求诸位和我一起奔赴战场,此刻的蛇岐八家就只有我们这28个男人,我们便是蛇岐八家o"源稚生躬身,“拜托了!”“我们将追随大家长,作为大家长的矛,作为大家长的铠o"所有神官躬身回礼。“很好o"源稚生站起身来,“我去看看绘梨衣,命令直升机做好准备,五分钟后出发。’’他进入后殿,后殿的墙壁上都是色彩斑驳的古画,这幅画也是那些壁画中的一幅,但不是记述古代历史,而是对未来的预言。家族认为这幅画可能是后人臆想的,因此它没有被剥下来送去源氏重工里保护,而是留在了神社的后殿作为装饰。这幅画画的是白王血裔统治世界之日,白色的皇帝端坐在几百人扛起的大辇上,她的足迹越过海洋和欧洲,去往大地尽头红色的高原,披挂着铜和金的侍从们为她扬起遮蔽了天空的长幡,敌人的鲜血溅落到那些高耸入云的长幡上,要经过足足三日才流淌到土地里。她所到之处以敌人的枯骨为地基立起城池,所有的城连成坚不可摧的巨墙,从此巨墙以南都是她的皇都,被征服的一切族类都被流放到巨墙的北方,唯有在冰天雪地中哀号,祈求着太阳早一点升起赐予他们一点点温暖。这幅画的名字叫“地狱变”地狱变下坐着身穿巫女股的女孩,绘梨衣抱着膝盖坐在角落的阴影里,樱则是静静坐在她身边陪着她。看到源稚生走进来,樱赶忙起身迎接。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还能活下来,真的很感谢那个最后看到的金发男人。活着真好,在有他的世界。“你伤还没好,不要乱的。” 源稚生眉头微皱,连冲上去将樱扶下。“醒来就没事了,不用担心。”樱的语气仍是淡淡的,但闪烁的目光却出卖了她的内心。源稚生沉默,经过生离死别,两人间的对话本不该这么苍白,可一直以来,樱只是默默在他身后为他做着一切。太习惯有她的生活了,再重逢,却真不知该说什么好。“哥哥,外面怎么了?’’这时,绘梨衣伸出小本子打破了俩人间的沉默。源稚生半跪在绘梨衣身前,樱则退到了一旁。“非常糟糕,真是糟透了o"源稚生摸摸绘梨衣的额头,“所以哥哥会很忙,要赶着去解决麻烦,绘梨衣要听樱姐姐的话o"绘梨衣用力地点头。源稚生把旅行箱打开,里面是土豪路明非给绘梨衣买的那些裙衫:“换件衣服吧o"绘梨衣就在源稚生的面前把巫女服脱了下来,直到只剩内衣,没有人教过她女孩子不能在男人面前脱衣服,而源稚生在她心里也不算什么男人,只是一种名叫“哥哥”的可靠东西。她选来选去选了自己最喜欢的那件白色塔夫绸的膝上裙,还有高跟的罗马鞋,用白色的发带把长发扎了起来。源稚生默默地看着这个猫一样蜷缩在壁画下的女孩在几分钟里变得神采焕发,无声地笑了。他把早就准备好的护照和银行卡一一展示给绘梨衣看,然后塞进一个小包里,交到她手中,再度拥抱她:“绘梨衣穿这件裙子真漂亮,我喜欢这样的绘梨衣。我一直都错了,你应该有自己的人生,像普通女孩那样喜欢什么人,跟他出去撒野,为他难过也为他开心。这样才算真正地活过,哪怕只有几年也好,那才是我们活过的证据。我很感谢路明非,可惜不能当面向他道谢了o"他给绘梨衣套上御寒的乇衫和透明雨衣,捏了捏她的脸蛋:“从今晚开始,你的名字不再是上杉绘梨衣,你跟蛇岐八家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任何人问起都不要说出自己的原名,你的新名字在那本护照上,记住了么?”地狱变下坐着身穿巫女股的女孩,绘梨衣抱着膝盖坐在角落的阴影里,樱则是静静坐在她身边陪着她。看到源稚生走进来,樱赶忙起身迎接。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还能活下来,真的很感谢那个最后看到的金发男人。活着真好,在有他的世界。“你伤还没好,不要乱的。” 源稚生眉头微皱,连冲上去将樱扶下。“醒来就没事了,不用担心。”樱的语气仍是淡淡的,但闪烁的目光却出卖了她的内心。源稚生沉默,经过生离死别,两人间的对话本不该这么苍白,可一直以来,樱只是默默在他身后为他做着一切。太习惯有她的生活了,再重逢,却真不知该说什么好。“哥哥,外面怎么了?’’这时,绘梨衣伸出小本子打破了俩人间的沉默。源稚生半跪在绘梨衣身前,樱则退到了一旁。“非常糟糕,真是糟透了o"源稚生摸摸绘梨衣的额头,“所以哥哥会很忙,要赶着去解决麻烦,绘梨衣要听樱姐姐的话o"绘梨衣用力地点头。源稚生把旅行箱打开,里面是土豪路明非给绘梨衣买的那些裙衫:“换件衣服吧o"绘梨衣就在源稚生的面前把巫女服脱了下来,直到只剩内衣,没有人教过她女孩子不能在男人面前脱衣服,而源稚生在她心里也不算什么男人,只是一种名叫“哥哥”的可靠东西。她选来选去选了自己最喜欢的那件白色塔夫绸的膝上裙,还有高跟的罗马鞋,用白色的发带把长发扎了起来。源稚生默默地看着这个猫一样蜷缩在壁画下的女孩在几分钟里变得神采焕发,无声地笑了。他把早就准备好的护照和银行卡一一展示给绘梨衣看,然后塞进一个小包里,交到她手中,再度拥抱她:“绘梨衣穿这件裙子真漂亮,我喜欢这样的绘梨衣。我一直都错了,你应该有自己的人生,像普通女孩那样喜欢什么人,跟他出去撒野,为他难过也为他开心。这样才算真正地活过,哪怕只有几年也好,那才是我们活过的证据。我很感谢路明非,可惜不能当面向他道谢了."
他给绘梨衣套上御寒的乇衫和透明雨衣,捏了捏她的脸蛋:“从今晚开始,你的名字不再是上杉绘梨衣,你跟蛇岐八家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任何人问起都不要说出自己的原名,你的新名字在那本护照上,记住了么?”地狱变下坐着身穿巫女股的女孩,绘梨衣抱着膝盖坐在角落的阴影里,樱则是静静坐在她身边陪着她。看到源稚生走进来,樱赶忙起身迎接。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没想到还能活下来,真的很感谢那个最后看到的金发男人。活着真好,在有他的世界。“你伤还没好,不要乱的。” 源稚生眉头微皱,连冲上去将樱扶下。“醒来就没事了,不用担心。”樱的语气仍是淡淡的,但闪烁的目光却出卖了她的内心。源稚生沉默,经过生离死别,两人间的对话本不该这么苍白,可一直以来,樱只是默默在他身后为他做着一切。太习惯有她的生活了,再重逢,却真不知该说什么好。“哥哥,外面怎么了?’’这时,绘梨衣伸出小本子打破了俩人间的沉默。源稚生半跪在绘梨衣身前,樱则退到了一旁。“非常糟糕,真是糟透了。"源稚生摸摸绘梨衣的额头,“所以哥哥会很忙,要赶着去解决麻烦,绘梨衣要听樱姐姐的话。"绘梨衣用力地点头。源稚生把旅行箱打开,里面是土豪路明非给绘梨衣买的那些裙衫:“换件衣服吧。"绘梨衣就在源稚生的面前把巫女服脱了下来,直到只剩内衣,没有人教过她女孩子不能在男人面前脱衣服,而源稚生在她心里也不算什么男人,只是一种名叫“哥哥”的可靠东西。她选来选去选了自己最喜欢的那件白色塔夫绸的膝上裙,还有高跟的罗马鞋,用白色的发带把长发扎了起来。源稚生默默地看着这个猫一样蜷缩在壁画下的女孩在几分钟里变得神采焕发,无声地笑了。他把早就准备好的护照和银行卡一一展示给绘梨衣看,然后塞进一个小包里,交到她手中,再度拥抱她:“绘梨衣穿这件裙子真漂亮,我喜欢这样的绘梨衣。我一直都错了,你应该有自己的人生,像普通女孩那样喜欢什么人,跟他出去撒野,为他难过也为他开心。这样才算真正地活过,哪怕只有几年也好,那才是我们活过的证据。我很感谢路明非,可惜不能当面向他道谢了。"他给绘梨衣套上御寒的乇衫和透明雨衣,捏了捏她的脸蛋:“从今晚开始,你的名字不再是上杉绘梨衣,你跟蛇岐八家也没有任何关系了,任何人问起都不要说出自己的原名,你的新名字在那本护照上,记住了么?”绘梨衣呆呆地看着他,点了点头。她的心理年龄远比同龄人小,无法理解这些话的含义,但她已经习惯了相信源稚生,源稚生这么叮嘱她,她就会这么做。“绘梨衣真乖。’’源稚生亲亲她的脸蛋,“其实这些年我为你做的事情真的不多,还不如那一个星期里路明非为你做的。我总是把你当作弟弟的替代品,照顾着你就好像我还是个称职的哥哥,我真是个傻瓜……”他说不下去了,只能再度拥抱她,直接把她抱了起来。他抱着高挑的绘梨衣走出神社,一辆防弹的奔驰轿车已经等候在那里。他把绘梨衣放在后座上,最后一次抚摸她的头发:“真想再有点时间和你打一局街霸啊。’’“我看到包里有我照片的护照。”樱平静的发言。“你又想拒绝我吗?”源稚生转身,对上樱的眼睛。樱沉默,却无畏而坚定的迎上源稚生的双眼。对视片刻,作为皇的源稚生却被樱的眼神击败。再也撑不住了,源稚生猛然抱住樱,狠狠地吻了下去,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一对年轻男女若无旁人尽情的宣泄着自己的情感。许久,才缓缓唇分。轻轻拂去樱眼角的泪珠,源稚生声音嘶哑;“这将是一场硬仗,无需阴谋,无需陷阱,只要挥刀即可。”再次轻吻,源稚生缓缓道;“挥刀有我一个就够了。"不由分说,源稚生一把将樱抱起放入车后座绘梨衣身边。他关闭车门挥手命令司机开车,奔驰车切开雨幕快速地驶向山下。樱从车后窗望着源稚生,望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望着他渐渐消失在视野中,樱的眼泪不住的流下来。上一次是我予你的生离,这一次是你予我的死别,但求上苍,使你如我般归来……这时,一个小本子伸到樱面前,“姐姐怎么了?”樱轻轻摇了摇头,伸手去擦拭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姐姐喜欢哥哥吗?”樱一惊,然而却发现绘梨衣竟满怀期待的望向她,上杉家主也会八卦吗?樱笑笑,轻轻拥住绘梨衣,点了点头,从此,你也便是我妹妹了。“喜欢是什么样的?”小本子再次伸出,这次绘梨衣竟有些紧张。“喜欢?”樱若有所思,看向绘梨衣,只见绘梨衣俏脸微红,手中死死抓着一样东西——手机。樱微笑,“喜欢一个人 应该是找到另一个自己的感觉 当你想起他只能看到自己 当你想起自己只能看到他,他,就是你的世界。”……从神社出发,沿着山间公路,只需40分钟就能够到达位于山梨县的军用机场,那里有一架庞巴迪商务机在等待,它会直接把绘梨衣和樱送往韩国。源稚生给她们准备的是一两本韩国护照,护照上她绘梨衣的名字是金熙媛。从几年之前源稚生就在为这件事做准备,只不过始终没能下定决心将它付诸实践。他绐绘梨衣准备了全新的身份,动用个人存款在首尔的江南区给她买了一个小公寓,之所以选择韩国是因为那里的女孩都整容,在成千上万外形相似的漂亮女孩里,绘梨衣和樱这种天生优质的女孩反而不显眼。今夜他终于做了决定,即使在这种时候他也不能带绘梨衣上战场,绘梨衣对他而言确实是妹妹而不是武器,这种爱是私人的,跟大义无关。神官们簇拥着源稚生登上直升机,暴风雨中这只黑色的巨鸟腾空,源稚生俯瞰下方的神社,曾经它是黑道至尊的宗祠,但如今里面空无一人,长明灯在佛前摇曳着,随时都可能熄灭。神官们都把白色的布带扎在头上,这是蛇岐八家最后的奋战。“给我接昂热校长o"源稚生说。……后文无改,略……——后接实体书413页……
沙发是我的,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啦
——第二十幕,漆黑之日……前文无改,略……——接实体书478页…… “老友,禁忌的门已经打开了,”上杉越忽然神情肃穆,“这个世界都没法回头了!”“我听不懂,可能是失血太严重了,我得休息一下……我得休息一下……”昂热沿着上杉越的肩膀往下滑,他整个人都处在衰竭的边缘。上杉越掷出手中的长刀,把扑向昂热的尸守钉死在旁边的矮墙上,狠狠地把昂热从积水中抓起来,再度扛在自己的肩上,大踏步地前行。昂热从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人像个孩子那样扛在肩上,上杉越甚至还没有他高。一路斩杀到这里,上杉越竟然分毫无损,不仅如此,他还像经历了时光逆流那样年轻起来,沾满汗水的肌肉线条分明,赤裸的上身热气蒸腾。他迎着尸守群横冲直撞,每一道刀光都带起暗红色的血花。这是纯粹以力量碾压对手的战斗,摧枯拉朽,所向无敌。“失血严重也得听,集中精神听我说!”上杉越中气十足,“世界上所有的历史都是战争史,龙的历史、人的历史,都是战争史。我们可以打败各种敌人,但我们无法打败自己心里的贪婪。白王利用了人类的贪婪,才能活到今天。对于人类来说,龙族的遗产就像潘多拉的魔盒,人类以为里面装着超越这个时代的力量,但当他们打开魔盒,放出来的只会是魔鬼o"“我真的听不懂,你到底想说什么?”“龙王,”上杉趑缓缓地说,“是被人唤醒的,就像王将想要唤醒神那样。青铜与火之王、大地与山之王,都是被人唤醒的,所以它们才会集中地苏醒。有人唤醒了龙王,再把你们引诱到屠龙的战场上去!”“你说什么?”昂热一下子清醒了,冷汗从每个毛孔里涌出来。“我没法解释得很清楚,但这就是我的预感。从青铜与火之王到大地与山之王再到白王,每位龙王的复苏都在某个人的时间表上,而最终的结果,必然是黑王尼德霍格的归来。多年以来,蛇岐八家一直死守着白王的秘密,就是担心有人会想要唤醒它,跟它交换力量。但终究这个秘密还是泄露出去了,王将的每一步都算得那么准确,因为他对白王的理解甚至超过蛇岐八家。单靠研究神话和古代记录是没法知道那么多的,必然有人告诉他这些事。那么到底是谁告诉他的?是某个人类,还是某个龙类?但无论是谁,白王的复苏都是被人操纵的,王将背后,还有别的人o"昂热觉得自己正坠向某个漆黑的深渊。是啊,他怎么忽略了这一点呢?龙王的集体苏醒,未必是巧合,也未必是因为“末日”就要来了,也可能是因为有人在幕后操控着一切。在王将之前,秘党从来不相信有人能够操控龙王的复苏,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王将确实做到了。那么是不是真的如上杉越所说,所有龙壬的复苏,都是由某个人或者某个秘密团体操纵的?那么某些人的目的又是什么?“人类已经摸到了龙族的大门,他们走进去的那天就是自我毁灭的那天。"上杉越低声说, 然后将一只尸守挑上天空,在它落地的时候用刀将它钉死在水中。他从旅行袋中拔出名刀“大般若长光”,原来那柄刀的刃口已经变成了锯齿,曲折的裂缝横贯刀身,显然已经耗尽了生命。“你已经堕落了,就像弥尔顿《失乐园&里的撒旦,虽然曾经是光辉荣耀的天使,但你太骄傲,对这个世界太愤怒,所以变成了复仇的魔鬼。这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一位神父能说服你这样的魔鬼,你已经无所艮惧,即便死后要下地狱你也要掐着龙王们的脖子带着它们一起去地狱。"上杉越忽然停下脚步,“可你不会后悔,你不会被神接受,也享受不到他赐予的平安喜乐,你只要站着一天就会继续挥舞刀剑,直到最后一滴血流干,你看不起任何人的怜悯也不需要神的关爱,但这个世界只有你才是真正的送葬者,只有你才能拯救这个有我儿子的世界。"“上杉牧师,可现在看起来是我们快要死了。”昂热剧烈地咳嗽,满嘴都是血沫,想来是肺泡开裂了。他们的前方是一条十几米宽的深沟,沟里填满了海水,水中沉浮着密密麻麻的尸守。在地面上他们还能反复打退尸守的进攻,但在水中他们就像是掉进亚马逊河的熊,而尸守群是食人鱼群,熊再怎么有力量也只能在陆地上施展,在水中只能被食人鱼群咬成骷髅。越过这道深沟就是塔吊,但这条深沟就是生与死的边境。恺撒和楚子航正试图冲到深沟旁接应,恺撒的枪里还有一发“焚烧之血”,必要的时候这发火元素弹能够在尸守群中烧出一片空白来。“放我下来吧。”昂热淡淡道。“老友你.....你怎么就不听话,我的意思是你不能死!”上杉越瞪眼,“作为一个未来牧师,难道我第一次教化人就要以失败告终吗?”“不,很成功。”昂热挣扎的站起身,“我是在地狱重生的怪物,没那么容易死的。”上杉越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爆血!他对此并不陌生,可眼前的爆血.......是负一度吧!对岸的楚子航和凯撒也都傻眼了,爆血还能这么用吗?校长爆的是人血吧?或更准确的说是以龙血换回体力。“若只是守住你后方的话,现在的血统足够了。前提是 你还能再用一次黑日。 ”黄金瞳略微暗淡,却更加精粹。“你真令人琢磨不透啊。”上杉越喃喃自语,转而又爆发出为皇者的霸气,“当然可以,最强的黑日你还没有见过!”上杉越猛地挥刀砸向地面,一人高的水圈向着四方扩散,冲击力之强竟然把附近的尸守都震退了。而在上杉越震开海水的一瞬间,昂热看到了星星点点的荧光。银蓝色的小鱼跃出水面,像小蛇一样弯曲身体。 鬼齿龙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已经被鬼齿龙蝰包围了!上杉越从水中抓出一条鬼齿龙蝰,但其不愧是被龙族用作“行刑者”的生物,即使被上杉越攥在掌心里,鬼齿龙蝰仍然狠狠地咬着上杉越的手,试图咬穿这只手逃脱。上杉越微微用力,把它的肋骨全部捏碎,然后扔回水里。黑色的海水里,星星点点的光围绕着他,很美,但是致命。它们是追逐着昂热的血来的,昂热的血对尸守和龙蝰来说,同样诱人。龙蝰群一直没有发动攻击,只是因为大群还没赶到c上杉越回首看向大海的方向,天空仍是漆黑一片,海中却像是流淌着一条银河,这一幕仿佛天地倒悬.美得令人窒息。将大般若长光换到左手,右手从旅行袋中又拔出另外一柄,双刀垂在海水中,眺望着越来越近的银河,上杉越与昂热相视一笑。 “注意看,最强的黑日!”上杉越轻声道。他画出一轮黑色的太阳!缓缓流淌的银河忽然加速了,尸守群在银河中载沉载浮,银色的大浪翻卷,浪花落回海面的时候溅出无数的光点,空气中充斥着震耳欲聋的磨牙声,那是成千上万的鬼齿龙蝰聚集在一起磨牙。上杉越和昂热像两块坚硬的礁石,面对狂潮巍然不动。黑日正把数百吨的海水牵引过来,再化作暴雨洒向他上杉越的身后,他双目低垂,平静得像是圣徒或者芾着圆光的佛陀。昂热则人如复生的撒旦……虽千万人,吾往矣。银河激浪和俩个老亡命徒正面冲击,唐样大刀风车般轮转,二天一流·二天晒日。上杉越用了跟昂热一样的刀术,双刀在海水中打起的水花冲天而起,每一片水花中都是银蓝色的微光。鬼齿龙蝰的血液也是银蓝色的,染血的双刀化为蓝色的光轮。无与伦比的快刀和无与伦比的霸道,数以千计的鬼齿龙蝰在刀刃上分断,混在龙蝰中进攻的尸守就像是掉进了绞肉机。鬼齿龙蝰那足能咬碎钢铁的牙齿在上杉越这里全然无用,因为它们根本无法靠近俩人身边,即使它们侥幸地闪过了上杉越的快刀,也会在触及黑日的瞬间忽然燃烧起来,通红的鱼骨在空气中闪动了几秒钟后,化为雪白的灰烬。 昂热则守护着他背后的弱点,狂舞的暴怒和贪婪把试图偷袭的尸守和龙蝰都斩退。海水竟然被斩开了!不愧为世上最强的混血种,上杉越紧靠着快速的挥刀就能把面前的所有海水都清空,新涌进来的海水又会被黑日抽走和蒸发,最后上杉越和昂热身边长刀所及的区域中竟然是没有水的,一切东西进入了这个圈子之后都被汽化或者粉化,鬼齿龙蝰们细小的鳞片化为银蓝色的烟雾包围了他。双刀砍烂之后上杉越就随手更换,他包里的刀越来越少,但是那条浩荡的银河终于快到头了。“天呐!他们能做到!他们能杀出来!”恺撒惊呼。他本以为上杉越和校长必死无疑,可眼看着俩人就要杀出那条致命的银河!歼始的时候上杉越仍然是暴力用刀,越到后来他的力量越圆融,挥刀的动作也越轻柔,像是心无挂碍的稚子在青空之下玩耍,随意地挥舞双臂,与和风融为一体。他的刀术也不再拘泥于二天一流,各种古流刀术自然而然地出现在他手中,镜心明智流的“逆卷刃流’’、神道无念流的“心眼喝咄”、柳生新阴流的“无刀取’’、古示现流的“狮子示现”……蛇岐八家将全日本的刀术名家邀请来当他的老师,想把他改造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日本人,所以他通晓几乎所有的日本刀精髓,但艺成以来这还是第一次,他随心所欲地驾驭所有武术,不用思考自然就有刀光剑影在脑海中浮现,他只需临摹就好。而昂热则只是 二天一流·二天晒日一招,但在言灵1024倍神阶刹那下,亦表现出惊人的实力。由于血统暂时降级,时间零也退化成了刹那,但在这种时候,刹那比时间零更有效。上杉越放声大笑,笑声压过了滔天巨浪。日本刀中所谓的终末奥义,以刀通神的自我修养。他拔出最后两柄唐样大刀,踏水上前!海水已经被鬼齿龙蝰的血染成了银蓝色,他们像是一两位冲锋陷阵的猛将那样踏水前行,身后留下狂风暴雨和破碎的银蓝色浪花。没有龙蝰能近他们的身,他们是狮子是猛虎,是金刚是修罗。上杉越纵声狂笑意气风发,俨然回到了高踞宝座之上指挥日本黑道几十万凶徒的年代。直升机带着呼啸的狂风冲向高处的云层,楚子航看着腕表倒计时,成群的尸守正聚集在塔吊上,缠绕着精炼硫磺炸弹的弹头。这些高贵的神代混血种已经退化为没有智商可言的凶兽,不会想到这个雪茄形的东西会给它们辉煌的神代文明画上句号。它们再也没有回到人类世界的机会。精灵硫磺炸弹准点爆炸,不像普通的炸弹会掀起冲天的火风,它的火焰中混杂着沉重的精炼硫磺粉末,爆炸产生的火焰只有几米高,却像是火红色的潮水那样贴着海萤人工岛的表面,迅速地蔓延开来。在最后时刻,两个亡命徒神魔般的冲出了深沟。看着下方的火海,昂热缓缓道,“老友,这次多亏了你啊!”“放屁,这次为了救你,我十几亿的刀都废了,你得给我报销!”脱离危险,上杉越又恢复无赖语气,“赶紧给我讲讲我儿子的事……”“观察到东京湾海面上的高温反应!”马突尔研究员宣布,“是硫磺炸弹爆炸后的结果!他们成功地引爆了硫磺炸弹!’’东京都气象局,计算大厅,短暂的沉默后,蛇岐八家的技术干部和装备部的研究员们集体起身鼓掌。尽管很想装得若无其事,表现出“精炼硫磺炸弹对于装备部来说已经属于过时技术”和“我们才不会为歼灭区区的尸守群而感觉到兴奋呢”,但装备部的神经病们还是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沾沾自喜的神色。霏着仅有的一枚精炼硫磺炸弹,他们就把东京从被尸守群血洗的危机中拯救出来,不得不说是精妙的作战。要知道另一群人可是调用了整个第七舰队的战斧导弹群才把冲向热海的尸守群给击溃的。“爆炸引发的电离效应阻断了无线电波,暂时没法联系上校长他们!’’“声纳扫描正在继续,目前还不知道有多少尸守在爆炸中幸存,但预计爆炸产生的毒性将使它们集体失去战斗力。"“犬山家已经派出人手在海萤人工岛和港区相连的公路出口,准备拦截幸存的尸守!”大厅里,各种报告声还在此起彼伏,副校长已经失去了听下去的兴趣,转身上楼返回天台。那个虚拟出来的少女Eva仍旧坐在雨中等他。“看起来校长还能活着回来,’’副校长在小桌边坐下,挠了挠头,“我暂时还不能提升为校长,真是让人遗憾哪。"空气中有着明显的硫磺味,高速的海风十分钟后就把炸弹爆炸所产生的硫磺粉末带回了陆地上,好在对于人类来说这东西还不算什么剧毒,而且风中的硫磺浓度和人工岛上的硫磺浓度相比起来可以忽略。“天巡者还有1 4分钟就会到达东京上空,我们有1 2秒钟的间隙可以释放天谴,否则卫星就会和东京擦肩而过。" Eva说。“别的问题都解决了,现在就看大家长的了。"副校长望向西边被火光染红的天空。
——第二十一幕,小丑…… 他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差不多了,到了见证奇迹的时刻,还能坚持几分钟么?别急着死,你将有殊荣目睹世界上最伟大的进化,黄泉古道将在今日贯通,从人类到龙类的道路终究被我走通了o"赫尔佐格猛地揭开升降平台上的防雨布,顺势舞动那块防雨布旋转,就像魔术师大变活人似的。防雨布下是枕着长发的女孩,她平躺在那里,无神的眼睛默默地望向夜空中,湿透的塔夫绸白裙黏在她青春的身体上,曲线毕露,隐隐可见肌肤的色泽。“虽然你们是那么重要的棋子,可你们加起来都不如你们的妹妹有价值,跟毛比起来,你和兀都只不过是实验的副产品而已。赫尔佐格把绘梨衣横抱起来,走向装着石英捕获舱的箱子。他忽然呆住了,箱盖被打开了,箱子里空空如也。他这才看见地下的石英捕获舱碎片,珍贵的圣骸只剩下一截枯骨。“你……你杀死了神?”赫尔佐格瞪大眼睛看着源稚女,满脸的不可思议。他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杀死神,怎么会有人平白地放弃白王的遗产和世界的王座。——这一幕没什么要改的,就是把赫尔佐格亵渎绘梨衣那段删了
——第二十二幕,樱怒之日……接实体书520页……山是银白色的,石头也是银白色的,放眼所见都是枯萎的树木,树上缠满了银白色的丝,好像有一条巨大的蚕在山中吐丝作茧,又像是佛经中所说远离尘世的琉璃世界。但这些银白色的丝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没跑多远路明非就看见树上挂着红色蚕茧一样的东西,茧衣是半透明的,隐约可见里面那个枯萎的人形。茧里的人穿着黑色的忍服,是风魔家的下属。路明非对风魔家的历史并不了解,也没心思去想这个时代怎么逐有忍者在外面活动,但他能看出那个忍者是怎么死的。他的身体和脑颅被这种白丝包裹和贯穿,身体里所有的液体都从丝中细细的管道流走,所以茧衣被染成了红色,那是有红血球残存在丝里,他被这些白丝吸干了。树木也不例外,所以满山的树都枯萎了,树木里的营养物质也被抽空。所有白丝都来自红井的方向,好像那里坐着白发的妖魔,它披散着几千丈的白发。难道这就是龙类的孵化方式?把周围区域的生机都吸干,在很短的时间里达到成熟。何等暴虐的掠食方式,不愧是食物链最末端的猎食者。路明非沿着山路奔跑,尽量躲开白丝密集的地方,但还是有几次不小心碰到,立刻就觉得那些白丝像是有生命的东西那样,要往他的身体里钻。那些白丝带有强烈的腐蚀性,半秒钟的皮肤接触就会造成烫伤般的疼痛。沿路上他又看到了那种血红色的茧,有时候被吊在树上,有时候猎物被包裹起来之后黏在岩石上,里面有人也有动物,都已经被吸干了。他越前进越惊恐,这哪里是一片山地,这根本就是血腥的孵化场,他闯进这里,纯粹就是白兔钻进了蛇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绘梨衣又怎么样了?他试着用Line导航,却在这片银白色的山里迷了路。他急得想要跳脚,同时筋疲力尽。他扶着一棵枯萎的樱树,大口地嘣息,剧烈地咳嗽,吐出的唾液黏稠得像是胶水,心脏发疯似的狂跳,似乎要撞破胸口。这时,他突然发现一个被白丝包裹的汽车,隐约可以看出是一辆奔驰车,见鬼,绘梨衣确实来了这里。咒骂一声,路明非向奔驰车狂奔过去,强忍着刺痛拉开车门,一股熟悉的味道铺面而来,进而一个曼妙的身影映入眼帘,熟悉的容颜,却不是她。说来可笑,见鬼的白丝遍布山野夺走那么多生命,却竟然无法突破一辆奔驰车,若是这个场景可以公布出去做广告,奔驰一定大卖。车外布满白丝,可车内却没有痕迹,连打斗的痕迹也没有。一个红色的旅行箱倒在座下,樱被一柄长刀刺破左胸钉在车后座上,没有绘梨衣。樱的实力路明非亲眼目睹过,恰如一朵盛开的曼陀罗,什么人可以让代表死亡的花都来不及开放?绘梨衣呢?神色悲哀的看着樱,想帮她将长刀拔出,这个超棒的女孩刚刚死里逃生就又死掉了,这个世界真tmd……突然,路明非看到樱胸口微微起伏,一惊,赶忙伸手去试她的鼻息,还有,虽然很弱。这时路明非来不及去想为什么刺破了心脏樱还活着,只是赶忙扶起樱大喊;“樱小姐,不要死啊!”过去和路鸣泽聊天得知,不要死对完全死亡的个体是没有用的,可现在樱还活着……身体的温度渐渐回升,樱睁开双眼,作为一个忍者,在被刺穿的一瞬间她把自己的身体机能降到最低,这是她在这么长时间里没有失血而死的原因,而她活下来的真正原因是她的心脏是长在右边的。“快救绘梨衣,是王将,司机是王将。”看到路明非,樱来不及管自己的伤势,她答应源稚生要照顾好绘梨衣的。巨大的恐惧再次袭来,怪不得樱连反抗以找不到,还有绘梨衣,她是能够毁灭一座小城的怪物,谁能掳走她?怪不得,那可是极恶的鬼啊——赫尔佐格!他想起当年在仕兰中学跑一千五,每次总是跑成这个怂样,体育老师骑着自行车掐着秒表跟在后面,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啊,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可佛的脚是你想抱就抱的么?你想抱的时候,总是晚了。见鬼!你真的是体育老师不是语文老师么?怎么修辞那么好呢?好像预言了路明非的人生似的,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一辈子追着人家的背影,却总是追不上。关键时刻只能靠燃烧生命。召唤小魔鬼么?召唤了就不用跑了,只要牺牲1/4的生命,小魔鬼就能把这一切都搞定,他只需要放轻松在这里等着,自然会有一辆豪华轿车接他回东京,在东京半岛酒店的套房里睡到早晨看日出。在北京地下铁里的那次,自己也是豁出命跑了一路,最后还是把小魔鬼召了出来。小魔鬼满脸都是鄙夷,说你早点召唤我,我早就把事情摆平了,用得着你跑成这个熊样?路明非一直没能下定决心,首先召唤了也未必来,刚才他快被死侍虐死了路鸣泽也没出现;其次他真的害怕,他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也许到达红井的时候会发现一切都好,自己的担心只是杞人忧天。但现在没有侥幸了,她已经被王将带走了,眼前的一切还说明不了什么吗?“路鸣泽!”路明非疯子一样吼叫。“哥哥……”悠悠的声音此背后传来,路明非猛然回头,正要开口,却一下呆住了。白色的日式楼宇出现在他的眼前,桃山时代的风格,门楣上张挂着紫色的家纹旗帜,两侧悬挂着红色的条幅,条幅在风中龙一样飞舞,一边写着“五月花形大歌舞伎’’,一边写着“终剧樱落”的字样。银座的歌舞伎座,东京最有名的歌舞伎剧场,风间琉璃曾在这里上演他的《新编古事记》,恺撒和楚子航曾经观摩过那场盛大的演出,但对路明非来说这是个陌生的地方,精致而玄妙。路鸣泽站在奔驰车边,穿着黑色的西装。像是刚刚打开车门的侍者。“哥哥,我们到了,但来的有些晚了,最后的演出已经开始了。"路鸣泽淡淡地说,他的眼里仿佛转动着金色的曼陀罗花。路明非的意识忽然间错乱了,他隐约觉得路鸣泽说得对,他是来这里看一场演出的。他再低头看着自己身上,没错,他也穿着黑色的西装和礼服衬衫,打着白色的领结,身边还坐着一个大美女,他隐约记得这个美女叫樱,是个大人物的助理,这是要去应邀看一场盛大的演出的。可去看演出的话他为什么要跑得那么惊惶?他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在一分钟之前自己还发疯似的跑着。路明非带着有些迟钝的樱走下车子,车里还播放着似曾相识的歌,空气中浮动着氤氲的香气,似乎不久之前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刚从车里下去,她的香味不是来自香水而是某种沐浴露……对的,啤酒花沐浴露,也叫“樱花之露’’的那种东西。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熟悉这种香味?路明非说不出来,但他就是知道那是樱花之露。不久前坐在车上的女孩似曾相识,路明非简直能想象出她的模样,高挑修长,白色裙角,安安静静。甚至她的手提箱还搁在旁边的座下丢着,不知为何她下车的时候很匆忙,连随身的手提箱都忘记了。歌舞伎座前空无一人,但是所有的灯都亮着。路鸣泽顺手提起那个遗落在后排座下的手提箱,他们并肩穿过长长的走道,走道上也没有任何人影。他们乘坐电梯下行,剧场竟然位于这座建筑的下方,但路明非也没有觉得很奇怪,路鸣泽看起来很认识路的样子,他跟着路鸣泽走就可以了。电梯门打开,是三层观众席的中型剧场,座椅都是纯正的红色,透着皇家般的雍容和典雅。舞台上也是灯火通明的,布景是一口白色的井,井底却是血红色的,井壁上爬行着各种妖魔鬼怪,似乎是象征着地狱。但观众席上竟然空无一人,路鸣泽应该是包场了,后台倒是传出乐器试音的声音,似乎是演员们正在做最后的准备。剧场外响起铜铃的声音,这个路明非倒是懂的,他去过芝加哥的歌剧院,在那里,演出开始之前服务生也会敲着铜铃催促大家赶快就坐,演出随时都会开始。“南美好玩么?’’路明非试图打破车沉默,他依稀记得这个人是他的弟弟,刚刚去南美旅行。“很好,有天空、山和河流,没有雾和高楼阻挡你的视线,你可以看到目光穷尽的地方o"路鸣泽淡淡地说,“哥哥你也应该去那里旅行o"“好的,我会去的o"路明非下意识地说,完全没有考虑南美有多远和多贵。好像他是一位豪门的贵公子,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他去不了的地方.只取决于他想不想去。“演出还没开始嘛o。"路明非松了口气,对路鸣泽说。路鸣泽没有说话,引着他在观众席正中央的座位坐下,四面八方望出去都是红色的椅背,他们仿佛坐在红色大海的中央。灯光暗了下去,黑暗中舞台越发明亮起来,随着小鼓响起,演出正式开始了。首先登场的是穿着燕尾服和亮紫色衬衫的老人,他跳着芭蕾亮相,脸上却戴着公卿的面具,舞蹈结束的时候他摘下了面具,露出橘政宗的脸来。路明非恍然大悟,原来王将和赫尔佐格是同一个人的两个身份。他好奇地看向身旁的路鸣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用这么麻烦的手段向他揭开这个秘密。路鸣泽没有回应,聚精会神地看着这幕混搭的歌舞伎剧。
好在座位旁边就放着演出的介绍,路明非就着舞台上的灯光阅读那份介绍,演员们的身份都在那上面写明了,包括了赫尔佐格博士的前半生。接着登场的是身穿黑色风衣的源稚生和女装的源稚女,演员和现实中的人韧完全看不出区别来,不过路明非也没觉得奇怪,他下意识地觉得在路鸣泽包场的演出里,这些都不足为奇。源稚生和源稚女带着各自的人马上演打戏,布景后面小鼓敲得密集如雨,格斗场面也非常逼真,堪称血肉横飞,这么逼真的特效能够搬到舞台上来实在让人大开眼界。路明非觉得有点不适应,但还能接受,只是表演而已,再血腥再暴力也只是假的。倒是绘梨衣的出场让他很惊讶,演员身上那件限量版的塔夫绸白裙分明就是他陪着在南青山的购物商场里买的,他还记得买的时候店员说那是限量版的货品,仅此一件。而且绘梨衣出场的时候他再度闻到了“樱花之露’’的香味,难道刚才乘坐那辆奔驰车的人就是这个女演员么?路明非觉得自己混乱起来。不过剧情很快就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这真是一幕扣人心弦的好戏,每个转折都出乎路明非的预料,随着一个个悬念被揭开,那个庞大的阴谋展现在舞台上,他再也无暇去想别的,和路鸣泽一样全神贯注于剧情的发展。当赫尔佐格操纵着圆锯要将源稚生肢解的时候,剧情终于进入了大高潮,绘梨衣从沉睡中轰然惊醒,威严的目光扫视整个舞台,宏大的背景音乐昭示着一位王的苏醒,赫尔佐格和源稚女都在她的目光下战栗。路明非也不由得战栗起来,他惊疑地看向周囤,意识到这一切有什么不对。舞台上的光照亮了路鸣泽的脸,那张带着稚气的脸半明半暗,却带着戏虐。“伟大的……伟大的神啊!原来您还没有死去!’’赫尔佐格丢下解剖台上的源稚生,跌跌撞撞地奔向绘梨衣,手中紧握着黑色的木棒。绘梨衣震怒了,向着赫尔佐格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狂风席卷整个舞台。可赫尔佐格在狂风中狠狠地敲着梆子。令路明非也颤抖的梆子声里,绘梨衣脸上的表情高速地切换,时而是路明非熟悉的那个女孩,时而是狂怒的王者,这一刻她的表情是害怕得要哭出来,下一刻又流露出君王之怒。赫尔佐格鼓起勇气接近绘梨衣,眼中满满的都是贪婪,他逼近到三米以内的时候绘梨衣仍旧没有攻击他,而是像小孩子那样惊恐地抱住了头。这个动作最终给了赫尔佐格天大的胆子,他猛扑上去,把绘梨衣扑倒在地 ,把她向着天空托举,像是把祭品献给某个至高无上的神明。“何等伟大的生命啊!何等伟大的生命啊!” 赫尔佐格激动得泪流满面,“”您怎么是人类能够杀死的呢?”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那个原本已经死去的神或者圣骸重新动了起来.它只是一截蝎子一样的枯骨,却能在血水中爬行,并且在绘梨衣的背脊上咬开一个口子钻了进去。它意识到最完美的寄主就在前方,绘梨衣原本就是为它准备的容器,它借助绘梨衣的躯壳重新睁开了眼睛,刚刚发出王之怒吼,却被梆子声打断了。跟源稚女一样,绘梨衣也做过脑桥中断的手术,她的人格随着梆子声而切换,圣骸跟梆子声争夺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却被梆子声压制了。“这是黄泉之路贯通的一日!”他站起身来,一步步地远离绘梨衣,退回到源稚女的身边,“我的学生,坚持着别死,用你凡俗的眼睛看看这伟大的一幕,否则你会死不瞑目!”源稚女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从绘梨衣的身上生出了细细的白丝,和八岐大蛇苏醒时从井底涌出的白丝一模一样,那些白丝从她精巧的鼻尖、下颌、发梢、指尖延伸出去,和周围的白丝贯通。她如同一个被遗弃千年的人偶,身上挂满了蛛丝,但事实情况恰恰相反,一场生机盎然的进化正在白丝结成的茧中发生,源自白王的基因正在改造她的身体。赫尔佐格却丝毫不想去阻止,他费尽千辛万苦才得到了圣骸,却把进化的机会让给了绘梨衣。“没想到对不对?你现在看到的才是这个计划的核心,那个名叫邦达列夫的男人已经想到了打通进化之路的方法,只是还没有机会实践。’’赫尔佐格轻声地赞叹,“圣骸就是白王留下的寄生虫,被它寄生的东西虽然能够进化为龙类,但意识也被剥夺,只不过出让自己的身体帮助白王复活而已。白王怎么会帮助人类呢?它是至高的龙王,人类在它眼中卑贱如尘土。想要保留自己的意识进化为龙,就不能让它寄生在自己身上,要用另一个容器让圣骸寄生,然后和孕育中的白王换血。王的胎血具备最强的活性和最弱的毒性,那是万能的药o"“她生来……就是容器?’’源稚女呆呆地看着这惨绝人寰的一幕,茧中时而传出巨龙咆哮的声音,时而传出女孩的哀哭,她的灵魂被死死地囚禁于意识的底层,孤独地哭泣着。
路明非暴跳起来,歇斯底里地冲向舞台。他忽然间清醒了,然后完全疯掉了,他明白路鸣泽见他所说的第一句话了,他来得太晚了,最后的演出已经开始了……不,其实是已经结束了。路鸣泽给他看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表演,而是那场悲剧的复刻。难怪空气中弥漫着樱花之露的香气。路明非不懂什么高级沐浴用品,他知道那香味,是因为绘梨衣只用那一神沐浴液,那个手提箱也是绘梨衣留下的。一切的一切都贯通了,悲剧已经发生,路明非想要阻止,但他来晚了。
他想要跳上舞台,打断这个该死的悲剧,可他撞在了坚硬透明的墙上。舞台边有一道看不见的墙壁,他用头撞都撞不破,只能趴在那面墙上,眼睁睁地看着这幕悲剧走向结尾。
“不!不!不!不要!混账!赫尔佐格我杀了你!’’他拍打着嘶吼着,像个疯子似的。
但没有用,赫尔佐格根本听不到他说话,赫尔佐格慢悠悠地说着他那吃人的理论:“觉得很残酷是么?人类的历史一直都是这样残酷的啊。知道牛痘么?曾经天花是最可怕的病毒,每四个感染者中就有一人死亡,活下来的人也会终生带着丑陋的疤痕,伟大的古罗马就是因为天花爆发而衰败的。可如今你很少听到‘天花’这个词了,因为人类发明了牛痘。所谓牛痘就是让牛先感染天花病毒,再把病牛的脓液处理之后用在人身上,病毒经过牛的过滤之后活性减弱,用在人身上不会导致发病,却会给人带来免疫力。这跟邦达列夫的办法不是异曲同工么?我漂亮的小姑娘就是那可爱的小牛犊,她的价值,就是要为我过滤龙血的毒性o"
“来吧,让我们为新生的白王增加一些营养,珍贵的皇血一定是白王喜欢的吧,你们的基因有助于白王的补完o"他把奄奄一息的源稚生和源稚女放在小拖车上,推向孵化中的绘梨衣,“必须说你和你哥哥对我的帮助还是很大的,没有你们的话我一个人实在很难同时控制猛鬼众和蛇岐八家,尤其是你那个正义的哥哥,他可是真相信我啊。你们还帮我找到了藏骸之井,最后你们还成了神的营养。我很满意,这样细地吃掉一个人的价值才是优雅的进食,否则就太浪费了!”
他用尽全力把小车推向绘梨衣,弥漫的白丝像是触手那样扑过去,把源稚生和源稚女包围了,血色立刻从他们两人的身上向着茧中的绘梨衣流动。
“可惜没有人能跟我分享这最后也最伟大的时刻。’’赫尔佐格装模作样地向着四面鞠躬,“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你们就将目睹新时代的到来!一个你们被奴役的……时代!”
他太得意也太欢喜了,于是小人的嘴脸完全地暴露出来,猴子一样抓耳挠腮手舞足蹈。
绘梨衣颈部的主动脉上早已插好了输血管,赫尔佐格把这两个输血管插入自己的颈部,在血液交换机的作用下,双方的血液开始互换,初生之龙的鲜血进入赫尔佐格的身体。这是古往今来都不曾有过的伟犬手术,以血液为媒介,白王的权能进入了赫尔佐格的身体。他的瞳孔越来越亮,眼底仿佛流淌着熔岩,他的身上也生出了那种白色的细丝,皮肤渐渐地光滑滋润,透着婴儿般的红色。他舒爽地张开双臂任自己被细丝包裹,体会着强绝的力量在身体里流动的感觉。
再也没人说话,舞台上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那个被困在茧中的女孩轻声抽泣,她念着某个人的名字,她说:“……Sakura------Sakura------Sakura!"
路明非跪倒在那面看不见的墙壁上,觉得自己像是一条被抽走了脊梁的狗。最后的最后她还在喊他的名字,一个可笑的假名,他是她生命中最大的英雄,但他来晚了。
当哭声最终消失的时候,赫尔佐格结的茧被一只纯白的利爪从内向外撕破,那完美的生物从裂口中猛地腾起,在空中张开了白色的膜翼。他悬浮在井中,像是巨大的十字,鳞片上的反光照亮了黑暗。
他头角峥嵘,曼妙优雅,介乎天使和魔鬼之间,即使夏弥化身为龙的时候也没有他那么完美。他是新的白王,白王赫尔佐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伟大生物,在没有黑王的时代,他就是世界的王座!
狂风席卷了舞台,赫尔佐格冲天而起,撞破歌舞伎座的屋顶,消失在落雨的天空中。
“所以我说,哥哥你来晚了。"路鸣泽凼幽地说。难怪他穿成这样面无笑容,今夜他确实是来参加一场葬礼的。
路明非站在红井的最深处,身边都是雪白的丝,仿佛巨大的蜘蛛巢。他身后樱静静的站着,虽然不明白什么时候长刀被拔出,什么时候伤口被包扎,什么时候换上了华美的礼服,但这些都不重要了,刚刚的“演出”她也完完全全的看到了。
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是紧紧搂在一起的两个人形,直到最后一刻源稚女还是紧紧地搂着源稚生,也不知道是自己害怕所以要寻求哥哥的温暖,还是不让被困在噩梦中的哥哥害怕。樱静静的走了过去像个未亡人那样跪在源稚生旁边,泪流满面。
而更远些的地方,近乎透明的茧中,女孩的形体依稀可见。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上前去,用手生生地把那些白丝扯开,全然感觉不到自己手被腐蚀。他从茧中挖出了干枯的绘梨衣,她的衣服被白丝腐蚀的不成样子,路明非脱下自己那件闪亮的小西装,裹住她的身体紧紧地抱着她,很久很久之后,无声地痛哭起来。
路鸣泽根本没有带他去歌舞伎座,那只是一个幻觉,他最终到达了红井,在虚幻的歌舞伎座中,看到了这个悲剧的结局。他来晚了,那场真正的悲剧在他抵达之前就演完了,他什么都改变不了。
“虽然还是很想要哥哥你的灵魂啦,可我没办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我的所有交易只对将来有效。所以后悔吧,你来晚了。"路鸣泽靠在井壁上,双手抱怀,仰望着落雨的天空,“这个春季就要结束了,原本在这个季节结束的时候你会遇到人生中最美好的事,但你却让它变得并不完美。”
“现在你明白了么?没有权与力,你什么都办不到。你本该是介咆哮世间的怪物,可你偏偏要收敛爪牙当个废物。"
“作为怪物而生作为好人而死,或者活得像个好人死得像个怪物,哪一个是更悲哀的结局?”路鸣泽似乎是漫不经心地跟他讨论人生。
路明非把绘梨衣翻转过来,在她的第六节和第七节脊椎骨之间找到了那个蝎子一样的寄生虫,摸上去,它像个坚硬的肿块。它最终选择这里寄生,把自己的神经纤维束和绘梨衣的脊椎联通起来,获得了这个身躯的控制权,然后把白王的核心基因完全注入了绘梨衣的身体。路明非拾起一柄被丢弃的短刀,划破残破的衣服,小心地从那个位置割开,想把那截已经干枯的龙骨挖出来,他不想这个肮脏的东西留在绘梨衣的身体里。
还好绘梨衣的身体里已经没有多少血了,割开皮肤和苍白的肌肉纤维,并不见出血,这让路明非略微好受一些。可圣骸和绘梨衣的脊椎连得那么紧,简直融为一体,他不敢用大力,像是担心这个女孩仍会觉得疼痛,只能用刀一点点地切断圣骸上那些触手般的细骨。他终于把圣骸挖了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扑上去用刀猛戳,但普通的刀对龙骨没什么作用,刀尖上溅出点点火光。他像个疯子那样跑去拿了金属工具来砸,用瓦斯喷枪烧,用液氮喷射,把浑身的力气都用在这截枯骨上。
路鸣泽很有眼色,锤子钳子瓦斯喷枪,路明非想要什么工具他就帮着搬过来,路明非挥锤猛砸的时候他就帮着用钳子夹紧圣骸,路明非这边上瓦斯喷枪的时候他那边就准备液氮喷枪,高低温交替要它小命。
这个时候看上去他们真像兄弟,一个够疯一个够狠,配合默契,他俩搭伴想搞死什么人真是太容易了。
十八般兵器齐上,圣骸终于化成了一堆白色的粉末,里面掺杂着被烧焦的小块。伟大的圣骸再没有动弹分毫,生生地被这对兄弟玩死了。其实它早已死了,很多寄生虫都是这样,没有找到合适的宿主时龙精虎猛地活动,找到宿主之后就进入繁殖阶段,失去了活动的能力,自己也渐渐死去。如今它的基因已经以某种形式植入了赫尔佐格的身体,它的使命已经终结。
路明非很希望它多少能反抗一下,就像个身体里满是汁液的小虫子,能被他“啪”的一声踩爆,这样多少有点复仇的快感。可圣骸真的毫无反应,死猪当然不怕开水烫了.
他扔下手中的锤子,走回去把绘梨衣抱起来,沉默着,思考着,又像是脑海一片空白。
“现在发狠晚啦,如果提前半个小时你就能改变这个故事的结果,但那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在喝酒,在犹豫,在安慰自己。等到你下定决心了,已经来不及了。’’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能放过到手的机会.这个世界上你喜欢的人固然不多,但喜欢你的人也不会多啊。"
“好啦,现在留着你的1/4条命吧,我得不到它,我只能改变未来,过去的事情我无能为力。"路鸣泽还在那里喋喋不休。
虽然是没有任何主题的唠叨和抱怨,可他的声音那么遥远,听起来就像吟游诗人在炉边吟唱的歌谣。
“闭嘴。"路明非轻声说。
“你是哥哥你最大,你叫我闭嘴我就闭嘴咯。”路鸣泽耸耸肩,把那只手提箱放在路明非脚边,“别只顾着小姑娘啦,她已经丑啦,不是当初那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了。当初她那么性感那么乖地睡在你隔壁,你不想着跟人家发生点什么,现在紧紧地搂着又有什么用?看看她留下的东西吧,我想,其中有些东西本来是要跟你分享的吧。"
路明非把绘梨衣放在膝盖上,打开那个红色的小皮箱。出那么远的门,难道就带这么点行李?她原本可是要去韩国的啊,要在那里开始全新的生活,拿着冰淇淋在巨大的海棠花树下等人的,这么点东西够用么?
箱子里塞得满满的,路明非给她买的那几件裙子被折得整整齐齐,以前常穿的巫
女服倒是不在里面,除了穿着出门的罗马鞋,还有白色的细带鞋,头绳、发卡、丝袜和缎带单独打包在一个塑料袋里。再就是她最宝贝的那些小玩具了,还有一件很占地方的东西,居然是一本相集,如今这年头相片都是数码化的,居然还有人攒相集这种东西。
路明非打开那本厚厚的相集,才发现里面不是相片,而是明信片。都是东京的旅行明信片,上面是东京天空树、浅草寺、迪士尼、明治神宫……每一个路明非带她去过的地方都有,不知道她怎么收集来的。
因为不想暴露身份,所以路明非总是不愿意跟她合照,所以她就收集了这些明信片来记住他们一起去过的地方。
明信片背后写着时间和简单的话。
“04. 24,和Sakura去东京天空树,世界上暖和的地方在天空树的项上。’’
“04. 26,和Sakura去明治神宫,有人在那里举办婚礼。’’
“04. 25,和Sakura去迪士尼,鬼屋很可怕,但是有Sakura在,所以不可怕。’’
都是这样蠢萌蠢萌的注释,意思很简单,修辞也很差,就是一个一张白纸的女孩在喜欢上了某个人之后的自我表达,每一句都试图表达出“我喜欢某个人”、“我喜欢某个人’’和“我喜欢某个人”。
手机也在箱子里,赫尔佐格大概没想到这种白痴一样的女孩也舍用手机,但正是这台手机泄露了绘梨衣的位置,连带着暴露了他的计划。手机屏幕上是爱媛县的山,路明非的背影坐在夕阳下的神社旁,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偷拍的。路明非无声地笑了,他真没体会过这种感觉,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在另外一个人的世界里都是那么重要,原来不只是他会看着另一个人的背影悄悄地出神。
拿出橡皮鸭,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绘梨衣送给他的,他无意中把这件小玩具翻了过来,看见底部的标签,“Sakura&绘梨衣のDuck",Sakura和绘梨衣的鸭子。
他努力保持的镇静瞬间被打破了,用颤抖的手把每个小玩具翻过来看它们的底部:“Sakura&绘梨衣のHello Kitty"、“Sakura&绘梨衣のRilakkuma”、“Sakura&绘梨衣のKiiroitori"、“Sakura&给梨衣のKeroro”……所有玩具的标签都被换过了,所有玩具都被标明是Sakura和绘梨衣共有的,整个世界都是他们共有的……这个女孩拥有的世界就这么大这么多,她第一次把这个世界跟人分享。
你以为她是公主她拥有全世界,可她以为她只有你和她的玩具们。路明非发出野兽般的吼叫,跌跌撞撞地后替我,很久很久才恢复平静。路鸣泽抄着手站在背后看着,丝毫没有上去安慰两句的意思。
“交易达成,下一个1/4你拿去。”路明非低声说,“给我把赫尔佐格杀了。”
“不要着急啊哥哥。”路鸣泽神秘一笑,罕见得,魔鬼这次竟并不着急收取灵魂。“你的好姑娘可没那么容易死的,仅仅是失血而已,皇的血统可没那么简单。”说着,路鸣泽将视线移到另一边。
“路君……”干尸般的声音传来,路明非惊骇转身,干枯的身体上一双本该熄灭的黄金瞳发出夺目的光芒,“路君,救救我哥哥。”源稚女声如裂帛。
路明非心头微微触动,满怀期待得看向绘梨衣然而这份触动在产生的一瞬间便消散了。是啊,若是没死的话,她早该醒来了。
“路君求求你救救我哥哥!”源稚女挣扎的爬起来,骨节间咔咔声不绝于耳。樱呆呆的望着源稚女,原本死寂的眼神又恢复光彩,从源稚女手中接过源稚生,也看向路明非。
“我我我……我也没办法。”路明非结结巴巴,心头阵阵刺痛。
“不!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路君,我便感觉你一定有办法!”源稚女干枯的身体渐渐爆满起来,在他清醒的一瞬间,强大的龙族基因便使他骨髓中的造血干细胞开始疯狂造血。
“哥哥,不要急着拒绝,我有办法啊,我可从来没说过你的好姑娘死了啊!”小魔鬼咯咯笑着,轻轻拥住路明非,“让你的好姑娘受这么多苦,你来的太晚了。”
在源稚女和樱的视界中,是无法察觉到小魔鬼的存在,他只感觉在一瞬间,面前的衰仔像变成了古龙,强大的龙威压的他无法呼吸。
路明非,亦或是路鸣泽,瞬间冲到源稚女面前,手刀起落,破开其腕部血管,刚刚生成的皇血被抽出。看着源稚女错厄的神情,小魔鬼微微一笑,“你哥哥可是变成鬼了啊,你不会连这么点血都舍不得吧。”
挥手间,皇血被分成两份渗入源稚生于与绘梨衣体内,阵阵如强酸腐蚀的声音传出,须臾间,俩个最强的鬼竟被改成了稳定的皇的血统。
小魔鬼拍拍手,充斥着威严的童声散布在天地间:“醒来,现在还不到死亡的时刻,我要活的人,连地狱都不敢收!所以,不!要!死!”
咚咚,咚咚,咚咚......
两颗本以沉寂的心脏再次跳动了起来,造血干细胞亦开始疯狂运作。
恢复衰仔状态的路明非没时间去想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微微颤抖的看着缓缓恢复血色的绘梨衣,小心的将她扶在怀里。
长长的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睛的绘梨衣看着路明非竟露出欣喜的笑容:“sakura……sakura来救我了,有sakura在,我不害怕。”或许是还太虚弱,绘梨衣再次昏睡过去,这一次,她嘴角带着宛如梨花般的笑容。
“哥哥,东京就快毁灭了,我带你和你的新娘逃吧”小魔鬼的声音再次传来。
“不!”这一此废材的声音异常坚定,“赫尔卓格必须死,他做了错误的事情,他必须为此付出代价!”路明非起身,看着路鸣泽的眼睛。他那么平静,可眼里似乎真有狮子要跳出来。
“这可不好办,杀死芬里厄那此已用了60%,可赫尔卓格已簒夺白王王位,白王之力又岂止是芬里厄那种弱智儿童的两倍?”路鸣泽隼隼肩,“哥哥,你的新娘已经活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你尽你的全力,剩下的交给位我”路明非看向沉睡的绘梨衣,“我答应过她,如果正义的奥特曼要来杀她,我就帮她把正义的奥特曼杀死。”又看向欣喜的抱着转醒的源稚生的源稚女,“那个人说他赌我赢,所以他几乎把他的命换给了我,那我……也赌我自己赢。"
“真棒!这才是我的哥哥啊!赫尔佐格算什么?你才是有资格咆哮世间的怪物!当你怒吼的时候,诸王都只有跪拜!”路鸣泽张开双臂,狠狠地拥抱他,“Something for nothing,100%融合……12倍增益!”
路明非静静地站在井底,头发如瀑布般生长,指间、鼻尖、下颌,身体的每个末端都生出白色的细丝,这些丝把他和整口井连为一体。
根本没有人拥抱他,路鸣泽仿佛根本就是一个幻象,在源家兄弟和樱惊骇的目光中,路明非孤独地形成了一个茧,茧中传来战鼓般的心跳。他生出的细丝把附近的尸体也包裹起来,这些早己没有呼吸和心跳的人再度睁开了眼睛,赤金色的眼睛!
他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龙化,全身被鳞片覆盖,双翼刺破后背血淋林地展开,一个接一个地悬浮在空中,围绕着路明非形成的茧,仿佛忠诚的武士,守护着皇帝的苏醒。
“带上你的千军万马!虽然最终不免孤身奋战!”高空中似乎传来魔鬼的呼声。
——第二十三幕,天谴这一幕改也行不改也行,不改有些违和,改又太麻烦,楼主就偷懒了。勿喷......——尾声:沙扬娜拉,Frends“快点快点!热场演出已经结束了,客人们都在等着!”凯撒三步并作两步跳上舞台,在钢琴边坐下,把雪茄在鞋底上捻灭。楚子航和路明非拖后两步,一边走一边系着领结。这对楚子航倒不是什么难事,可路明非无论怎么系都像红领巾。原本以为跟系领带差不多,却没想到这条小绸布那么难缠,路明非急得手忙脚乱,直到登上舞台还没弄好。“喂。”楚子航向他招手。路明非老老实实地走过去,楚子航把他系的领结完全解开,重新给他打出饱满的银蓝色蝴蝶结来:“别紧张,唱完这首歌你的牛郎生涯就结束了,留个纪念。”“知道知道。”路明非使劲点头。“歌词还记得么?”楚子航拿起萨克斯。“练过那么多遍,这点脑子我还是有的。”路明非拿起话筒,站在那张黑金色的大幕前。大幕缓缓拉开,恺撒点下琴键,楚子航吹出漫漫的长音,掌声和哭声叠在一起,就像迎面涌来的海潮。无数的荧光棒在他们面前晃动,横幅上写着“爱XXXXX”【日文】“Basara King for ever”和“右京命”。路明非好不容易攒出了点自信,在这个阵仗前瞬间就崩掉了,腿在裤管里像弹琵琶似的打抖,好在今天他没有穿那种紧身的窄脚裤,而是穿着颇为正式的黑色礼服西装,裤管比较粗,轻易看不出腿抖。今夜是他的处子秀,也是他们三个的告别秀,对外宣布的主题是“XXXX【日文】,花样男子一番队”。高天原女性减压俱乐部在电视上遗憾公告,之前从国外请来在店里站场的新生代红星Basara King、右京·橘和Sakura因为合约到期,即将返回美国,今夜是他们的最后一场演出。不仅如此,他们还会暂时或者永久地退出这个圈子,所以这是一场真正的告别。所有的票都提前售罄,VIP们都买不着票,所有的座位都被撤掉以便容纳更多的客人,舞池里站满了青春少女和风情欧巴桑,所有人都穿着盛装,从闪闪发亮的性感短裙到端庄大气的黑留袖。据说还有更多的客人因为买不到票被阻挡在门外,为了确保安全,警视厅临时启动了交通管制措施,今夜所有人都必须步行进入歌舞伎町。时事评论员在电视上大惊小怪地说如今牛郎的退役演出跟影视红星的退役演出有得一比了,是否这个半地下的行业正在渐渐步入正轨呢?其实单靠恺撒和楚子航的拥趸还不至于搞得这么人满为患,但天后级别的女歌手青木千夏小姐在电视上谈及不久之前的那次海啸侵袭时,绘声绘色地谈及了在灾难袭来之时牛郎们和武装分子勇敢作战的故事,东京都知事小钱形平次先生也感慨地说在灾难面前东京市民是何等的坚强,连歌舞伎町的服务人员都勇敢地站出来保护民众,正是这样的精神让东京转危为安。随后他们就作为偶像而彻底红了起来,店里把他们的头像印在大幅小幅的广告上,各种高端大气,各种玉树临风。事实上这是经过诺玛诱导产生的扭曲记忆,当天晚上在高天原里亲眼目睹过死侍的人都被送进精神病院做康复,在那几个星期里卡塞尔学院心理系和诺玛合作对她们进行了记忆诱导,加上药物的作用,抹掉了她们对死侍的记忆,取而代之的是恺撒、楚子航和路明非勇敢地跟持械黑帮搏斗的故事。这类善后工作卡塞尔学院做过几百例,心理系驾轻就熟。以青木千夏对恺撒的着迷程度,她很容易相信这样的故事,通过她向民众解释,好把民众的注意力从种种离奇事件上引开。在今天这个特殊的夜晚,客人们很容易想到三个月前那场惊心动魄的灾难,当时她们都以为东京要沉入大海了,所以情绪都很激动。加上负责热场演出的青木千夏在高歌之后热泪盈眶,进一步感染了大家。大幕拉开的瞬间,蓄积了很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呜咽声潮水般回荡在大厅的每个角落,倒像是给他们送葬来了。楚子航吹着萨克斯,看似在试音,从路明非背后走过的时候在他背心戳了一下,低声说:“别想太多,今天晚上我们就是演员。”路明非愣了一下,是啊,今晚他们就是演员而已,作为东京危机时的英雄登场,他们的告别演出会通过网络视频传到日本各地,佐证说那场几乎毁灭东京的危机不过是海啸地震加黑帮作乱而已,并非什么超自然事件。这场演出跟他们自己其实没有什么关系,这座建筑、这座城市,乃至于这个国家很快就跟他们没有关系了,客人们激动的哭声也不是只为了他们,也为了那场灾难中她们自己失去了的朋友或家人。那场潮水,那场潮水退去的时候把很多东西都冲走了,那些人那些事,如退潮那样离开了这个世界,东京看起来还是东京,可跟他熟悉的东京已经不一样了。经过了这些事你还紧张什么呢?经过那么多人那么多事,你还没有长大一点么?他自嘲地笑了笑,把话筒高举过顶,恺撒炫技般地弹出华丽的前奏,但在楚子航的萨克斯介入的瞬间,乐声变得清冷寂寥。全场静穆,灯光从天而降,打在路明非的身上。“XXXX。”路明非轻声地唱出了开场词,有些生涩,但自己还算满意 。 “XXXX”,日语中“再见”的意思。有人说这个词不能多说,因为它的意思是很长很长时间的再也不见,让人联想起永别,最好说“XX明日”或者“XX后XX",预先把下次见面的时候也说好。往往就是这样,因为告别的时候忘了约定再见的时间,从此就天各一方。所以如果是最好的朋友,怎么能不预约明日呢?他端起放在钢琴盖上的香槟一饮而尽,好像忽然间回到了那个狂风暴雨的夜晚,他驾驶着那辆兰博基尼,奔驰在多摩川的山中,要赴迟到的约会,去救那个盲目爱他的女孩。车内音响的音量开到最大,风雨中玉置浩二唱着这首离别的歌,那么哀婉那么孤独的一首歌,在功率强大的音响催动下,变得像雷鸣,像龙吟,像是对着整个世界的呼啸。只有再见,再无言在你的影子里,我的眼泪掉了下去手指、头发和声音,都变得冰冷两人相伴的生活远去了,连气息也失去已经是朋友从心里是朋友凝视也是朋友变得悲哀,因为已无法回忆但梦境仍然清醒,梦中一见,还是不能忘记今晚也是这样,全东京最好的剧院音响被调到高天原来使用,低音炮送出的声音轰然如万炮齐鸣,恺撒那手传自世界项尖大师的钢琴技法在这套音响系统的帮助下被美化到了极致,每一次击键都像是直击心房中央,楚子航的萨克斯吹得也很好,以前路明非都没想到杀胚师兄还有这一手。音乐越攀越高,在这座大厅好像再也容纳不下这么澎湃的乐音时,顶部轰然打开,放入月色和星光。被海水浸泡之后,这座老建筑的楼板受损严重,改造的时候干脆把层层楼板都拆除了,把楼顶改造为可以电动开启的,这样在晴朗的夏夜,在歌舞到达最高潮的时候,就能打开屋顶,放入新鲜空气,也让天空之美驾临高天原。满场掌声雷动,这个精妙的设计果然打动了客人们,她们尖叫欢呼,泪如雨下。今夜整个歌舞伎町的人都能听到高天原中传来的歌声,在夜凉如水的夏天,遥远的歌声让人思绪清明。对面的住宅区,人们纷纷推开了窗。唯一的遗憾是路明非追不上恺撒那绚丽的琴声,作为演唱者,他本该是最出风头的,但他的歌艺原本就平平,当年唱那种能打分的卡拉OK也就是路人水准,即便恺撒想降低自己的音乐造诣来配合他,他也显不出来。他只能竭尽所能地提高音量,唱得大汗淋漓,嗓子都要裂开似的。已经是朋友漂亮的朋友就像这样的朋友温柔的……已经是朋友从心里就是朋友永远是朋友从今往后…朋友…一只能说再见,其他都说不出口乐声和曲声弥散在夜空中,很久很久的沉寂,大厅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没有掌声,也无人喝彩。恺撒从钢琴边起身,楚子航放下萨克斯,他们走到路明非的左手,三个人彼此握手,深深地鞠躬。哭声和掌声如暴风雨那样席卷了舞台,今晚这里的秩序由蛇岐八家负责维持,但执行局的精锐们已经阻挡不住这些女人的热情。她们试图涌上舞台拥抱那些即将离去的年轻人,但舞台太高很难如愿,于是就向他们投掷玫瑰花,成千上万的玫瑰花,舞台上下起了鲜红、粉红、深红的大雪。他们再三地谢幕,但没有用,在各种因素的催动下,客人们的情绪达到了满值,怎么也无法平复。“右京!右京!右京!”“Basara King!Basara King!Basara King!”满场都是这两个名字,再就是“我爱你”和“不要离开我”。路明非默默地看着这些流泪的女人,看着楚子航跟站在远远角落里的中岛早苗摆手,中岛早苗也轻轻地摆着手,身旁站着英伟的北条议员。“看你这个样子,怎么跟我儿子结婚啊?”VIP包厢里,森隆子轻轻地叹了口气,对喊哑了嗓子的青木千夏说。“婚礼会如期举行。”青木千夏轻声说,“那只是我人生里的过客啊,每个人的生中都有那么一两个过客的,对吧?母亲大人,你也不例外。”“是啊,每个人的人生里都有那么一两个过客。”森隆子又叹了口气。“今天是好日子啊,大家都很圆满啊!要不要再喝一杯啊,干妈?”芬格尔站在森隆子身边,一脸殷勤一脸肉麻。
另一边的VIP包厢里——————“什么?!好吧,昂热,那什么王将的尸体找到没,MD我要鞭尸!”听完源稚女所描述的前因后果后,史上最渣太上皇怒发冲冠,一股夹杂着威严与霸气的拉面味弥散在整个包厢......几个星期中,源家兄弟,绘棃衣以及樱一直在做着康复治疗,今日刚刚出院,也恰好赶上了那三个神经病的告别会。而在几个星期中,上杉越依旧照看着他的拉面馆,不过听说拉面较之先前美味了许多……是啊!还有什么能比得上一个临近死亡的老人突然得知自己竟有三个子女,而且是如此优秀漂亮的儿女这种是事更值得喜悦呢?看着静静站在源稚生身后的樱,上杉越再次激动,嗯!还有一个漂亮的未来儿媳,只是那个未来女婿有点怂……”好了,淡定,老友,你那颗心脏不是早该在三十年前就休息了吗?如今怎么还这么……朝气彭波。“昂热眉头微皱,源稚女所损供的信息他还要好好消化下。由于一直需要负责善后工作,直至今日,他才抽出时间来与源稚女了解详细情况。然而事件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昂热的想象,以其S级的大脑也只堪堪理清。“八嘎!不是你儿子你不心疼,那可是我儿子。”拉面天皇拍案而起,“为了自己的儿子,就算它停了,我也要让它再跳起来!”“放心吧,以你儿子和女儿的血统,只需一个接引手术就恢复了。”昂热揉揉眉心,“至于鞭尸……你要信任本院的装备部啊。”对与昂热的解释,上杉越并不意外,显然其刚刚的亢奋只是为了让因与子女见面而过分激动的情绪找一个宣泄口。回想起方才父子女初团聚的场景,上杉越感觉自己似又回到了年轻时期,目光扫过包厢,昂热在埋头思索,对面的源稚女面孔上洋溢着喜悦的神情,面色哀沉的源稚生身后樱静静的站着,另一边绘棃衣激动地为舞台上的废柴鼓掌,整个包厢也只有她在用心的观看演出了。目光再次落到源稚生身上,尽管兄弟冰释前嫌,尽管父子重逢,可橘政中所带来的伤却是久久无法磨灭。他是太正义的孩子,为了那份正义却付出了太多……如今的绘棃衣算像一个真正的,有朝气的女孩了,上杉越已无法将她与源稚生口中原先的被囚困的怪物所联系在一起,可那也必竞是过去所发生过的。看着绘棃衣,上杉越开口:“昂热,再拜托你个事……”“绘棃衣吗?有些困难 ,你知道,校董会那帮家伙可一直在找机会罢免我。”昂热再次皱眉,“何况我的好学生那么优秀……”“校长不必担心。”这时一直沉默的源稚生开口了。“赫尔佐格虽然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却也办了件好事。”微微顿了顿,“因为做了纯正白王之血的载体,绘棃衣的血统算是稳定了,她现在是一位正真的皇。”另一边,源稚女默默看向舞台上的衰仔,樱隐在源稚生身后默不做声。不知为什么,虽然不明白那天那一幕代表了什么,但他们三个却将那天看到的景象默默当作一个秘密,永远守在心中。“哦?那便好办多了……”昂热亦眯眼看向舞台,不知在想些什么……“请有兴趣买花票支持Sakura留下的客人在箱子中投下你们珍贵的一票!谢谢大家的支持!”主持人藤原勘助大声说。今晚是告别秀,但也是路明非第一次登台,按照高天原的惯例当然得有投花票和燃放樱花爆竹这两个环节,但激动的客人们只顾挥舞着双手高喊恺撤和楚子航的花名,根本顾不上听藤原勘助说话。那个捧着金箱子在舞·池中游·走的侍者也被撞得东倒西歪,客人们从他左边右边涌向舞台,把发给她们的花票随手乱扔,满地都是樱红色的信封。路明非自觉无趣地笑笑,这时候他才觉出座头鲸的牛逼来,只有他那么夸张的表演才能镇住这些发疯的女人,不愧是高天原的控场天王。跟他相比藤原勘助也就是个雏儿。其实藤原勘助也没必要煞费苦心。这只是一场表演而已,本想用“投花票留下他”再煽煽情,可现在已经没必要了,客人们已经很入戏了,这就足够。原本也不会有很多人投票留下他吧?尤其是恺撒和楚子航在的时候,他根本就显不出来。果然座头鲸还是哄他的,什么一眼看中,什么白罂粟,归根到底还是无人问津的冷门牛郎,但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想起后台还有几件小东西没拿,想趁着恺撒楚子航和客人们对丢玫瑰的时候去 取一下。这时聚光灯忽然亮起,光束中背着羽翼吊着钢丝的男人从天而降!他抓住高脚话筒,以吕布挥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欢迎回来主人大人日语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