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玩游戏被骗可以报警吗打孩子报警谈起:你还敢使用恐惧式教育么

车祸、地震、飓风、海啸、恐怖袭击、校园枪击……网络时代令这些悲剧新闻快速传播,孩子们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容易地接触到这些信息。

作为家长,在帮助自己的孩子应对周围的环境这个问题上将持续面临挑战。你是孩子最重要的人生榜样。假如你自己都缺乏安全感,那么给孩子提供帮助将成为奢望。所以,注意你在孩子面前的行为:孩子会观察你面对这些新闻时的表现,如果你保持镇定和理性,他们也会和你一样。

纽约大学儿童研究中心的Rachel G. Klein博士认为,“世界不可能因为你的孩子而变得完美,但你对于悲剧的反应和你与孩子交流悲剧的过程将有助于促进孩子的抗逆力。”

根据孩子所处的不同年龄阶段,家长的应对策略也有所不同。

尽量不要让他们接触到这类新闻。对学龄前孩子来说,这类新闻通常只能引起他们的恐惧,同时,由于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想象力非常丰富,因此,这类事件往往很容易被他们的想象力所混淆。

强调家里很安全。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最担心父母的安全,害怕和父母分开。请一定不要因为他们年龄小而低估他们的忧虑水平,你可以向孩子详细解释各种安全措施,从而让他们放心。

给孩子足够的高质量陪伴。比起理性地向孩子解释悲剧事件发生的概率来,和孩子依偎在一起看轻松愉快的节目、阅读,或者一起玩游戏会更有效。

请仔细评估自己孩子的成熟度和性情。这个年龄段的许多孩子已经可以和大人讨论这类问题,但如果你的孩子非常敏感,那么就尽量避免让她接触这类新闻,不断重复的视频画面会让危险变得更可怕。

随时回答孩子的问题,随时开展讨论。这个年龄段的许多孩子看待问题往往非黑即白,他们的道德信念正在形成过程中。你可以向孩子解释偏见、成见、宗教、社会冲突等基本概念。请注意不要轻易下结论,因为孩子会全盘接受你所说的。可以问问他们从朋友那里了解到些什么,在这一过程中,你可以对某些错误信息进行纠正。

对新闻内容做一定的选择。让孩子了解,不同的新闻节目也会存在不同的观点,而观点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内容的选择。如果你允许孩子使用互联网搜索相关信息,请和孩子在一起,同时对网络做一定的设置,确保某些恐怖图片被过滤。

沟通。在很多情况下,青少年有着自己的信息来源(同伴),和他们的交谈往往可以了解到他们对于道德和公正持怎样的观点,以及他们掌握了多少相关信息,同时你也可以有机会展示你的洞见。

给他们表达自己的机会。许多青少年在面对这类新闻时往往非常激动,他们也可能意识到他们自己的生命也会受到威胁。请尊重和理解他们的忧虑,同时和他们一起分析忧虑的原因。假如你不认同媒体传达的信息,可以向孩子解释其中的原因,这将有助于孩子形成独立思考、独立判断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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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故事,本来无关于江湖。

然而,只因跟随了那个人的步伐,紫陌这个名字,却成了武林中一个神秘的传说。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凡是武林中九成九的新闻旧事、错综复杂的人事关系,各种绝密的情报,都汇集在听雪楼中一个叫岚雪阁的地方。

而在那个地方处理着各种资料,向听雪楼最高层传递着最急迫讯息的,是一个叫做紫陌的女子――那个奇异的女子,聪颖而博学强记,对如山堆积的文牒和纷繁复杂的江湖关系、了解的一如俯视自己手心的纹路。

听雪楼四护法中负责情报消息的,紫陌。

她的本名是紫黛,一个浓郁的令人沉醉的名字。

那不是好人家女孩儿的名字。父亲说。

然而,他还是按照妻子的意愿给了她这个名字。她的母亲死于生她那一晚,她的父亲一生清高桀骜,听不进任何人的不同意见,然而,终归还是听了一次妻子的话。

七岁,再次被贬官的父亲,抱着她在潮州寓所的花园中散步。海上夏季的风暴刚过,外面是满目的废墟,即使在这个县衙的后花园里,也是一片凄凉景象。

有一丛蔷薇因为没有及时架起来,被狂风吹倒了,藤蔓支离破碎的散了一地。残破的枝叶和零散的花瓣,在暴风雨后的空气中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父亲闲的无事,便指着蔷薇,要女儿就此景做两句诗来。

眨了眨眼睛,她脱口说了一句:“经时未架却,心绪乱纵横。”

然而父亲却在刹那变了脸色,严厉的看着她,直到孩子被吓得收敛了笑容,怔怔的看着父亲,不知道哪里出错。

“小小年纪,便做这种诗……必为失行妇也!”

七岁的她并不明白,失行是什么。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按着眼前情景,说的实话会让清高严厉的父亲动那么大的火气,并从此不再向以前那样的疼爱她。

一直到了十六岁,紫黛之名成为洛阳城风月场中的人人趋之若骛的招牌,每次笙歌散后,微醉初醒的她,才明白过来,那是父亲对她一生做出的预言。

然而,尽管父亲一生谏言多不被纳,他这一句话,却偏偏被上天应验了。

为人桀骜鲠直,所以宦途多不顺利,终生郁郁。唯一有些盼头的时候,也就是从潮州被召回京城洛阳,在礼部等待补缺的那段时期。

当时礼部侍郎谢梨洲,几次暗示父亲要得肥缺,经营活动是少不得的――然父亲不懂人情世故,也不往礼部衙门跑,只是一味的等着那些大人开恩下命。

洛阳米贵,生活不易,父女两人相依为命,清苦而安然,日子倒也平静。母亲死后父亲一直没有续弦,在很多事上,父亲是死心眼的――后来她发现,这种脾气,似乎分毫不差的被她继承。

她一直是好人家的女儿,虽然不是_罗满身,却也是深闺碧玉,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向世上大多数好人家女子一样,等待着被父辈们安排日后的命运。

那个时候她已经十六岁,已经明白了当年父亲口中“失行”对于女子来说,是什么样严重的罪名,然而,生性恬淡羞涩的她,持身严谨,远远与那两个字沾不上边。

她家租了一个小天井,独门独户,对着洛阳城的朱雀大街。

同一条街上,另有一处深宅大院,高大的门楼和森严的守卫,平日进出的都是一些带着危险气质的人物,身上经常闪烁着刀兵刺眼的冷光。

父亲曾皱着眉头说:那些人,都是以武犯禁的乱党――多怪现今朝政混乱,官府影响力衰弱,才会让那些江湖人士出来紊乱世道。

以武犯禁的乱党。她有些害怕起来。

因为家中清贫,使唤不起下人,经常要她出头露面,甚至不得不从那个大门前每天经过。经过那个大门时,她总是低着头,生怕那些江湖人士会做出什么坏事来。

然而,却一直什么也没有发生。

一直到她在那个地方碰见了他。

很久以后再回忆,即使是命运转折的那一天,看起来也是再平常不过的日子。

刚刚下过了入冬第一场雪,外面滴水成冰。然而,她仍然不得不一早起来,去街道那一头桑树下的老井里提水。

匆匆梳洗了一下,用铜钗松松挽着头发,她提着木桶在冰冷的街道上行走。

天刚刚亮,灰蒙蒙的朱雀大街上没有一个行人。那也是她为了避免抛头露面,特意选取的出门时间。指尖冰冷的要失去知觉,她蹒跚走着,吃力的提着满桶的水。

走过那个大门前,她照例低下了头匆匆而过。陡然间,空寂的大道上,急促的马蹄声如雷般急卷而来,裹着冷冷的风雪,转眼已在

她心下一惊,待抬头看见那几骑人马奔过来时,想要躲避,可自幼被缠足的三寸金莲却让行动不便,一脚踩在结了冰的地上,身子便是一滑。

如若这一跤她跌下,而那人只是纵马而过,那末,他们之间,便是空余这漫天飞雪,并无其他,更无以后的那个名唤“紫陌”的失行女子;

然而,她并没有跌倒,甚至连手中木桶的水也没有洒出半滴。

马是被硬生生勒住的,马上的人飞身而下,伸手托住了她的肩头,稳住她欲坠的身形,耳边只听到有人温言:“冲撞姑娘了,抱歉。”

她抬起眼睛,看见的是年轻公子清俊的脸,映着漫天纷扬而起的残雪,更显得苍白得全无血色,只有那目光还透着点生机,迷离中带着依稀的暖意,却不见底――那样的深渊,仿佛一眼看上去,别人看不见他的内心,却反而会坠入其中。

她只是略微愣了一下神,那个年轻公子却已经放开了扶住她肩膀的手,将另一只手上抓住的木桶递回到她手边,微微一颔首,便回首径自走了开去。与他一起来的有三骑人马,一色的玄色大氅,顾盼间英气逼人,不同于这个公子的病弱文静。

一行四人踏雪走入了那个大门,守卫们一见当先之人,齐齐下跪,恭声:“拜见少楼主!”

而那个青年公子只是微微点头,受了这样大的礼,脚下丝毫不停,一直向那个深深大院中走了进去,风雪在他身侧回旋,身形虽然单薄,但这个年轻人似乎带着难言的气势。

原来他便是那个大门后神秘帮会的少主人……紫黛拎着水,站在雪地里呆呆的想。

那便是以武犯禁的乱党?

不像……无论怎么说,都不像啊……自幼以来,她第一次开始怀疑父亲的说法。

那一天,一个紫衣丽人呆呆的站在洛阳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一直到木桶中的水都结了冰。人渐渐地多起来了,一个个都惊异的看着她,其间还有几个纨绔子弟围观,嘻嘻哈哈的称赞她的美貌――她不得不走。

在走之前,她鼓起勇气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大门上的牌匾,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三个字:

那以后,生活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她每日路过那个大门前的时候不再低着头匆匆而过,反而是放慢了脚步,眼角瞟着门内,仿佛期待着什么。

她也关心起有关这个“听雪楼”的点点滴滴。于是她才知道,世上

有所谓的“武林”,从邻舍小妹大婶那边她才听说,听雪楼来头不小,而且手下都是一群舞刀弄剑的亡命之徒,平日里虽然不在洛阳地界上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所有人还是对它又敬又怕。

有什么好怕呢?他可是个好人呢。

她想着,想起那个公子迷离温和的眼神,嘴角就有羞涩的笑意。

有时,也会在听雪楼的门口看见他,他却大都没有留意到她躲躲闪闪的视线。偶尔也看见了,似乎也记得她,却只是微微一颔首,笑笑,没有做作,也不热忱,只是淡漠的笑,让人心里没有一点的底。

十六岁的她第一次知道心绪紊乱的滋味了……然而,她也是知道,作为官宦人家的女孩儿,她的父亲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女儿和这些江湖人士有什么联系的。

有时候,她想的绝望了,便恨恨的寻思:不是说,那边是江湖人、杀人放火都不皱眉头么?如果父亲真的不答应了,他带几个人闯到家里来,硬抢了走也好啊!如若是他、如若是他来抢的话……我是不会反抗的……啊,最多稍微骂他几句就好了。

少女一个人在那里左想右想,脸色渐渐红润起来。

紫黛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开始想着自己的装束,也开始学着在脸上淡淡的描画,希望自己能更漂亮一点。渐渐的,每一次她走在街上都有很多视线相随。其实,她私心里的希望――只是能让那个人有更多的可能注意到自己而已。

令爱越来越漂亮了。所有见到的人都那么说,来提亲的人络绎不绝。

然而父亲却仿佛察觉了什么似的皱了皱眉。

女子的美丽,往往是取祸之道。父亲冷冷说了一句。

清高的父亲,拒绝了许多有权有势人的提亲――因为不愿意女儿去做小。那时候,她又暗自庆幸父亲一贯的桀骜不屈起来,继续沉迷于那个江湖的梦中,即使远远的看见了那个白衣公子一眼,便能痴痴想上好几天。

然而,那个人却只是淡淡的,脸上渐渐有憔悴的气息――听人说,那是因为他的父亲得了重病。于是,她便天天都在观音面前,开始祈求那个未见过面的老人的健康。

她只是把整颗心都放在那个人身上,丝毫顾不上其他。

直到那一日,官差破门而入,一条铁索带走了父亲,她才清醒过来,知道大祸已降临。

我爹犯了什么法?你们为什么抓他!

任上,贪污了国库银两!如今有人告发,要带他去刑部审问!

冤枉……我爹一生清白,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

她抓着官差的衣袖苦苦哀求,却被扯出了家门,踉跄跌倒在路上。平日的相熟的左邻右舍在门缝里看着,却不敢过来。不顾的矜持和体面,她哭了起来。

过了许久,忽然有马蹄声由远而近,停下来。她也没抬头,却听到耳边有人静静地问:“怎么了?”

居然是那个朝思暮想的声音――紫黛蓦地僵住了身子,甚至不敢抬头,生怕一抬头,如今满脸泪痕的苦相便被那人看了去。她只是低着头,抽泣着,也不作声。

“起来吧。”见她不肯回答,那人道,轻轻扶了她一把――果然是江湖人,也不如何拘泥于男女授受的规矩。

她顺势站了起来,嗫嚅着,低着头,飞红了脸,正待说什么,却听见另一行马蹄声急促的奔过来,马上那人一叠声的急唤:“少楼主!少楼主!快回楼去,老爷不好了!――”

那只手猛然颤了一下,她的心也随着一抽,抬眼看时,那人已经扭头看着听雪楼的方向,只是眼睛却依然平静,呵斥着来人:“江浪,如何能当街说起楼主病情!”

来人飞身下马,跪地称罪,可眉目间满是焦急之情。白衣公子放开了她,径自翻身上马,抖开缰绳,头也不回的奔了出去。

她一个人站在街上,看着他绝尘而去,看着左邻右舍在门窗后躲闪着看她的眼神。想,他终究也是路过,偶尔扶了她一把而已。他的世界,是她完全不能了解的;而她平凡人的苦楚,也是不为他所知。

想透了这一层,紫黛的心便冷了一半。

她不再做以往那些旖旎的情思,那终究不能解救目前父亲的厄运。而那些武林侠士,恐怕也不能帮她一些什么――一切,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承担了。

那一晚,礼部侍郎谢梨洲遣了媒人来,想收她为第五房如夫人。

她想也没想,也顾不上羞涩作态,甚至没有询问在押的父亲的意见,自己一口答应了婚事。她需要借助谢家的势力……即使那个侍郎已经足以做她父亲。

第二天,周紫黛便出嫁了,没有三媒六聘,只是一乘花轿,便从侧门抬入了谢家。

三天以后,她的父亲洗清了嫌疑,从牢笼中走了出来,然而,那样清高桀骜的父亲却反而大骂起谢家的乘人之危,连女儿的自行允嫁,也被他骂为失行。

行……她却笑,莫不是她早就注定的命运么?

她成了谢家的五夫人,而父亲却再也没有来看过她。

她也是安静的,每日只是从谢家的高楼上望出去,看见着那个神秘大门后的院子……有一幢白色的楼阁,孤寂的立于满院的青翠中,灯火深宵不熄。

她知道,在街上碰见他的第二日――也就是她出嫁的那一天,听雪楼的萧老楼主去世,近日来听雪楼中人马进出频繁,似乎有做不完的事情。

明白了当日他绝尘而去的原因,然而,事已至此,她也只有淡淡苦笑而已。

一日午后,在谢家别墅小院中,百无聊赖的散步。

墙角有一架蔷薇,居然已经微微开了几朵花。今日记起,特特的过来看,却不由怔了一下,原来昨夜风大,竟然将那仅有的几朵花也吹了一地。

此时尚不是蔷薇盛开的季节,只怪这花开的早了,躲不过狂风,也就这般凋落成泥。

两年以后再见到他,却已经是恍如隔世。

“萧公子眼光也忒高了,莫非连洛阳城中的花魁紫黛姑娘,也不入你的法眼么?”不愿意放过有钱的大主顾,老鸨谄笑着,对雅座内的客人卖力的推荐,“来我们风情苑消遣的客人,不叫姑娘来陪坐怎么说得过去……何况是公子这样身份的人物。”

雅座中的数位只是淡然静坐,慢慢啜饮着面前的酒,外面的莺啼燕语竟似半句也到不了那些人心头。老鸨心里一怔,暗自叫苦:莫非,这次听雪楼的人来光顾这里,是解决江湖纠纷来着?

她正待退出,却见居中而坐的白衣公子放下了酒杯,眼也不抬的说了一句:“如此,叫紫黛姑娘过来吧……”

老鸨唯唯而退,一把将她扯了过来,暗自对她使了个眼色,低声道:“那些是江湖豪客,得罪不起,小心服侍吧……等会有什么不对了,立刻躲一边去。”

姐妹们一听到江湖仇杀,脸色都变得雪白,只有她泰然自如,点点头:“妈妈放心便是。”

她自顾自走上楼去,脸色不变――江湖…只因了那个人,江湖对她来说并不可怕。反而,是她心中一直珍藏的梦。即使是平日接客,她也多愿出去见那些姐妹们躲着的江湖豪客,听他们说一些江湖上的武林掌故,门派争斗――似乎,从那些人眼中,能看见昔日牵念过的人。

“不必进来,在帘外唱个曲子罢。”脚步刚踏到珠帘外,里面便有人淡淡吩咐了一句。她的脚

步止住了,然,并不是从命,而是再也迈不开步子……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他,是他!

她僵在了帘外,华丽的珠宝下,面容苍白如死。

寂静。她没有唱,里面的客人便也不催。

气氛有一丝丝的奇怪,甚至连风吹过来,都带着莫名的肃杀之气。

珠帘低垂,然而,尽管内心是惊涛骇浪,她却没有一丝的力气,去抬手拂开那帘子,看一眼帘后的人――回到洛阳后,到处听人说,这两年听雪楼声名鹊起,已经在他的率领下成为洛阳最大的势力,和原先执牛耳的天理会正斗的不可开交。

风尘中经年,她的消息来源已经越来越广,再也不像以往在小院中,只能凭着别人的只言片语,想象那个大门背后的他、是如何一个不可琢磨得人。

她现在已经打听到了他的名字,然,他却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两年了,在他的记忆中,恐怕也早已磨灭了那个提水路过的少女的影子了吧?

无论如何,她与他之间,已经是云泥般的遥不可及。

定了定神,紫黛终于恢复了常态,拿起了手中的红牙板,轻启檀口,就站在珠帘外,轻轻一字字的开始唱起曲子:

“二月杨花轻复微,春风摇荡惹人衣。”

“造化本是无情物,任它南飞又北飞!”

她唱的很哀婉,扫了大家的兴致,旁边的雅座里面已经有人开始骂。然而,珠帘后,那个人却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做声,隔了片刻,却道:“进来吧。”

紫黛怔住,红牙板啪的一生摔落在地上,手指微微颤抖着,忽然一咬牙,拂开了帘子。

她一进去,就听见他对着她,说了一句。眼神是寒冷而飘忽的,一如当年。

又惊又喜。他还记得她?他、他竟还记得她!

她脸上的笑容不自禁的绽放,然而,身子却忽然一轻,仿佛被人一把拎起,向前急推。她惊叫起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只觉得瞬间这个雅座内杀气逼人而来!

她身不由己的对着居中而坐的他冲了过去,白衣公子仍然只是定定的看着她身后,目光闪也不闪,随手一掌推向她的肩头,想将她带开。

“天理会忒没人才,居然派你来刺杀我?”

漠然的,他看着她身后随之而来的某人,口中吐出了一句话,明灭不定的眼中杀气逼人。她的心飞快的往下一沉。

他那一掌推向她肩头。然而,目光瞥见,却略微怔了怔,掌势到了中途忽然一转,变推为扶,揽住了立足不稳的她。同时,他右手袖中流出了一片清光。

那是紫黛第一次看见他动手杀人,然而,她完全没有惊惧。在第一眼看到时,她便被那样妖异凄美的刀光迷醉。那似乎已经不是杀人之刀,而只是一阵清风,风过后,洒落了一阵斜阳下的细雨。

刺客的血洒落在楼面上,而听雪楼诸人脸色都不变。

“好了,没事了,紫黛姑娘。”短短的一刹后,她听见他在耳边说,温和而沉静。她忽然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仿佛忽然又回到了十六岁那一年,只知道低下头,咬着嘴角。

他已经不记得她了……她心下一酸,本以为沦落风尘以来,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再打动她的心,然而,他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却依然让她几乎落下泪来。

罢罢罢……如今的她,不同于深宅大院里的好人家女儿,如今,有什么事做不得?趁着今日,难得见到那人……把心一横,她索性依了现在紫黛的身份,对那个离席欲走的人娇娆微笑:“萧公子,莫非是紫儿陋质,挽留不住公子?”

白衣公子反而怔了一下,停下脚步,看她。莫测的眼睛中闪过了叹息之色,淡淡问:“两年了,如何沦落至此?”

他果然还是认出了她……他眼睛中映着盛装艳服的自己的影子――那个艳名动洛阳的风情苑花魁:紫黛。然而,他却记起的却是两年前那个风雪中汲水的寒门少女,那个当街痛哭的绝望女子……她忽然羞惭满面,捂住脸流下泪来。

要如何告诉他她的遭遇。那只是一个薄命女子随波逐流的命运而已,在这些无所不能的武林人看来,那似乎只是软弱无能的后果。

谢侍郎家的主母好生厉害,容不得得宠的她,便趁着谢梨洲离京的空挡,叫了牙婆来,将她卖去了青楼。这个世道,女人的命运就像浮萍,吹到哪里,便是哪里了。

失行妇……原来,那真的是她的命运。

她再也没有留住他的勇气。然而,他看着她痛哭,没有再说什么,眼光渐渐转为温和悲悯,略微咳嗽起来,叹息了一声:“世情薄,人情恶……一介弱女子,又如何能归咎于你……”

她哭的越发厉害,他的谅解和宽容,只是让她明白,命运让她和怎样的一个人擦肩而过。他解下手腕

上淡蓝色的手巾,覆在她腕上,然后带着属下拂开珠帘走下了楼。

外面斜阳依稀,白衣公子落寞的行来,抽出玉箫,随手敲击着走廊上的朱栏,今日的偶遇让他有些微的感慨,拍遍了阑干,他曼声轻吟:

“也应攀折他人手……”

高楼上,听着他渐行渐远时吟的诗句,她泪落如雨。

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咬着牙,她硬生生的止住了啼哭。事已至此,如果一味的啼哭,那末离他只会越来越远吧……她,总的做点什么了。

脉脉斜晖里,她用力握着手中那一条淡蓝色的丝巾,仿佛下了什么决心。

半年后,风雪之夜,她挑灯踏雪而来,在听雪楼高门前,将那条淡蓝色的手巾作为信物,请求守卫转交楼主。

明晚日落时分,天理会第一高手云起受命、截杀听雪楼二楼主高梦非于北门长亭外。

飘雪的轩窗下,披着白裘的年轻人展开手中丝巾,霍然起立,冒雪而出,顾不上周围手下送上来的伞和大氅。

“紫黛姑娘。”在那个紫衣丽影将要转过街角的时候,他及时出门,走下台阶,唤住了她,将丝巾在手心用力握紧,眼神慢慢严肃起来――这个女子,似乎不知道自己这一来、就是要卷入无尽的江湖是非中去了呢。

萧忆情沉吟着:“你刺探消息,恐怕已招了杀身之祸――我派人护你回去罢。”

“那也是一时之计而已……难道听雪楼能护着我一辈子么?”在大雪中,洛阳的花魁蓦然回首,清丽的面容上隐隐有坚决无畏的光采,“紫黛心里有打算――我在洛阳好歹也算交游甚广,能给听雪楼带来各种需要的消息――公子如不嫌弃,可否让紫黛加入听雪楼,以供驱遣?”

听到那样的话,听雪楼的主人竟也不由怔了一下:这个女子,居然和几个月前在风情苑所见时,几乎宛如两人。

她便是这样留在了听雪楼里,然而萧忆情却一直掩饰着她的身份,秘密买下了风情苑,让她成为那里的主人,然后,再让那个地方成为听雪楼最秘密的消息情报来源。

她也改了名字,叫做紫陌。

去掉了原来浓郁的脂粉味道,而空余恋恋的风尘。每一日,她闲来便坐在高楼上,将阑干拍遍了,看着洛阳城中阡陌大道上车马来去,

在这个醉生梦死的世上,尘烟散后,还剩下什么呢?

大家改口称二十岁的她为紫夫人――她可以有权力不再去见那些她看不顺眼的客人,虽然这样,她的声名却在风月场中越来越大,人人都以一亲芳泽为荣,连天理会那个不可一世的总舵主江近月也不例外――世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东西,便看的越是高。

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

有时候,想起他吟过的诗,她也苦笑着自问。

今在否?不在,那早已不再……然而,不再,她反而能爱的更深沉。

一年多了,收集来整理好、送到听雪楼那边的情报已经不知道有多少。

终于在那一日,他过来,在和她详细的讨论过武林最近传闻动向后,忽然说了一句:“一个时辰之后,听雪楼进攻天理会总舵……紫陌,你也跟着一起来看看吧。”

她怔住,不知是悲是喜。

他终于有了一击必胜的把握,终于要让她公开成为听雪楼的一份子,而不在是暗自布下的一枚棋子。然而……他看着她的眼神,却只是仿佛看着一个风雨同舟的伙伴而已。

或者,这样也好……对于她来说,只要挑一个近一点的位置,能好好的看着他就足够。

那一日,她第一次目睹了什么是江湖,什么是杀戮。

一日之间,和听雪楼在洛阳争霸的天理会被灭门。在萧忆情问起那个负隅顽抗的少年的情况时,机敏的、她马上提供了自己所知的情报。

然而,她没有想到这个白衣年轻人却用了那样的手段摧毁少年信念。在泼天的血腥中,看着碧梧下一袭白衣如雪的年轻公子,看着他深不可测的眼睛和几乎是洞穿一切的冷漠,紫陌却忽然感到了寒冷――

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离他很近了。

那种洞穿一切,只有在看着与己无动于衷的事物时候,才会拥有。

没有人能走近这个人的内心。

反而是天理会门下的那个少年――那个绝望的、痛哭着的孩子,却能让人由衷的感到生命的真实和成长的痛楚。这一点,在她十六岁的时候也曾经有过。

看着这个少年,阅尽风尘的她,心中居然有丝丝缕缕母亲般的温柔和触痛。

“黄泉还小,性子又偏激――你有空多照顾他,免得他堕入心魔。”回去时,听雪楼主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眼光从她脸上扫过,

紫陌的心里便是一惊,那眼色,似乎也是淡漠而洞穿一切的。她有些惴惴然:虽然在那个人身侧,却丝毫不知道他心里作何打算。

但,既然是他吩咐过了的,她便是尽心尽力的去做。

那个叫黄泉的少年果然桀骜偏激的很,好几回她想着他该是辛苦练剑,需要休息了,去那间小屋子照拂他时,那个少年总是不言语,也不理睬,就当她是透明的一般。

紫陌见过的也多了,并不生气,将房子整理了,放下带来的新被褥衣服,做几样合口的小菜,便自顾自的离去。时间久了,这样的相处倒也不显得不自在。偶尔她问一句,少年也会“嗯”的答应一声,却不多话。

自从加入听雪楼以来,这个孩子简直是疯了一样的练剑――楼主指定让二楼主高梦非来教导他剑法。这二楼主在武学上督导的严厉几乎是骇人听闻,每一次接受指导回来,黄泉都能洗下一身的血水。

那一日听人说,少年有好几日没有从那个小屋子里出来过了――她便抽了个空过到那边去看看,推开门就闻见了饭菜发馊的气味,她心下一震:三天前她带过来的饭菜,黄泉居然丝毫未动!

黄泉卧在铺上,一动不动,她唤了几声不应,伸手一探他的额头,被烫的惊呼了一声。急急拉开被褥将昏迷的少年扶起来时,发现有一道剑伤从他的肩头直划到右胸,没有包扎,因为天气炎热,已经开始腐烂。

紫陌呆了呆,心下莫名的一痛。

那一晚,她请医买药,一直忙到深夜。

黄泉醒来时正是子夜,一睁开眼睛,看见的却是紫衣女子清醒温柔的眼睛。紫陌看着少年睁开眼睛,那眼睛一瞬间柔亮的如同初生婴儿,她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着勺子,敲了一下碗边,如释重负的笑:“好了,乖孩子醒了……吃药!”

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何,少年忽然将头埋在被中,痛哭起来,惊得紫陌手一颤。

从那以后黄泉便像换了一个人,对她显出极度的依赖和顺从。

少年的性格本来是桀骜而偏激的,情绪在两个极端之间剧烈的偏移,有时候甚至对着听雪楼主,都会露出冲动顶撞的气色。然,只有紫陌,只有她能用一个手势,甚至一个眼神来让他安静下来。

每当这时,听雪楼主的眼神深处便会泛起丝丝缕缕的笑意。

有一次她斜眼看见了,恍然明白过来,一股酸楚便从内心

压不住的冲上来――原来,那个人仍然将她做了一枚棋子,因为摆放的巧妙,可以用来牵制另一个有价值的下属。

这个人……究竟有多深的心计、能想的多远?

那种不惊轻尘、洞穿一切眼神,竟然激起了她极为反感的情绪。

什么时候…这个人会变成这样。完全不同于当年在朱雀大街上的偶遇时节,那个时候,即使是在漫天的风雪中,至少他的眼睛里还有一丝的生机与暖意。

难道他真的以为,这世上无论什么事情都会在他的控制之中么?

她无端端的气恼起来,一日复一日的放纵颓唐,并且再也不去见那个少年。

然而,她不去见黄泉,黄泉却自己过到风情苑来找她了。

“紫夫人今日不见客。”楼中的侍女匆匆的拦住,然而少年阴沉着脸,劈手给了她一剑,血溅出来,侍女惨呼着倒下。

“什么人这么大胆……”门被猛烈的推开,坐在恩客怀中正喝了半杯合欢酒的紫衣女子皱起了眉头,抬头斥问,然后脸色慢慢苍白下去。

“黄泉?”她怔住,不敢相信这个少年会擅自离开听雪楼找到这里来,脱口惊呼了一句。少年站在门口,仿佛被室内旖旎糜烂的甜香熏得不敢进来一步,只是盯着她的脸,一动不动,眼眸暗淡而涣散。

紫陌心头一紧,记起了当日黄泉在得知天理会真面目后,绝望下疯狂的行为,手指扣紧了桌子底下的机关。

“唰。”黄泉忽然出剑,剑光如同匹练般闪过,她身侧恩客连拔剑都来不及,一腔热血便从颈子里冲了出来。好快的剑法!紫陌暗惊,跟着二楼主这些日子,这个孩子的武艺竟然精进到了如此!

他若是上前一步,我就用暗器杀了他。

咬着牙,紫陌下了决心――她知道黄泉偏激的性格,一旦翻脸,当真是六亲不认!

然而,黄衫少年只是看着她,眼神凶狠而冰冷,甚至带了疯狂和阴暗,瞬间万变。但是他却没有动。她的手指扣在暗器的扳机上,手渐渐颤抖。

忽然间,黄泉用力将剑扔在地上,回头冲了出去。少年从楼上跌跌撞撞的跑了下去,一路上不停地用头疯了一样的撞击着廊上的柱子,发出嘶哑而绝望的喊声。

紫陌惊得呆住,等回过神来已经不见了他的影子。

走到廊上,外面夕阳如血,她深深叹息,扶栏看着远方。手却忽然一震――栏杆上洒上了他鲜红的血迹,染的她满手都是。

风柔和的吹来,那是一个安宁美好的黄昏,不知道为何,整整两年没有再流泪的她,忽然用沾满了血的手捂住脸,失声痛哭了起来。

十六岁……都是十六岁。

这个孩子和她,在这个年纪里,都经历过怎样的幻灭和磨难。

她想,她可能真的是在乎那个少年的。

几日后,萧忆情的手书在眼前展开,紫陌的手却微微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居然去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简直是不要命了啊。

“为什么、为什么你竟允许他去刺杀武当掌门?你明明知道他不是对手!”气急交加,她第一次忘了在那个人面前保持风度和敬意,对着听雪楼主人大喊。然而,白衣的楼主只是微微笑了笑,看着榻上昏迷的少年,缓缓道:“那是因为…我觉得,借着他当时心中的力量和必死的意志,他并非不可能为我除去出云子。”

紫陌惊住,抬头看着萧忆情的眼睛。

冷漠而迷离,深的看不见底――那还是她一直念念不忘的眼神么?

“紫陌……”昏迷中的少年嘴角滑落出一个名字,惊动了一屋子的人。墨大夫舒了口气,拔起了银针:“好了,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悲喜交集,她的心忽然间充满了柔软的感情,不顾所有人都在一旁,推开大夫,扑过去抱住了榻上的黄泉,哭了出声。

大家都不说话,萧忆情也只是淡淡在一边看着,看着她痛哭的脸,看着少年醒转后复杂的神色。冷冷的目光中,忽然也闪过一丝微弱的温暖笑意。

蔷薇开的时候,紫陌看见那个绯衣女子。

白衣的楼主侧脸看着她,眼神是专注而沉默的。然后,楼主亲自引导她来到听雪楼的大厅内,见过所有人,那个绯衣女子却只是用冷冷戒备的眼光,看着将来的同伴。

“我叫舒靖容……大家叫我阿靖便好。”

一一见过了大家,许久,那个女子才淡淡说了一句。然而这一句话却在人群中激起了微微的议论。紫陌心中也是一震:舒靖容?血魔的女儿么?

“好了,大家都见过了――以后靖姑娘,便是听雪楼里的女领主。”微微咳嗽着,楼主用目光扫视所有人。人群静下来――请一个邪派女子来出任楼中领主,楼主他……

那个绯衣女子当众单膝跪下,低头:“我舒靖容愿意加入听雪楼、供楼主驱谴,百死而不

回――直至你被打倒的那一天!”

直至被打倒的那一天……奇怪的宣誓效忠,大家不由一愣。

“咳咳……”萧忆情苦笑着,咳嗽,然后问,“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发觉我不是最强的,你自己能杀死我或者别人比我强,你就会立刻背叛,是吗?”

“哈……那叫什么背叛啊。”那个绯衣女子冷冷地笑了起来,带着微微的冷峭,抬眼看他,“难道你会信任我?如果你不信任我,那谈得上什么背叛!而且,我只佩服强者,只追随最强的人――如果你能被别人打倒,那么我当然要离开你!”

连紫陌都微微动容――他、居然敢起用这么危险的女子作为左右手么?

然而,白衣楼主只是连连咳嗽,苦笑,并没有说什么。

“公子,这是我所能收集到的有关舒靖容的资料,请过目。”当晚,她便把所有有关这个女子二十岁以前的资料,都送到了楼主的书斋里。顿了顿,紫陌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忽然低声道:“据可靠消息,靖姑娘在十八岁那一年,曾与二楼主相识。”

“不必说了……”萧忆情却打断了她的话,拿过那一叠文书,看也不看的在灯上烧了。

素来楼中有传言,二楼主高梦非不甘于人下,久有背叛之心――新来的靖姑娘与其有瓜葛,以楼主为人之深沉精明,又如何能毫不过问?

“我与阿靖今日相识,一切便是从今日开始,昨日种种,不必再过问。”

看着有关一切在灯火下化为片片灰烬,萧忆情却是淡然说了一句:“她亦没有问过我以前二十二年间的事情。”

紫陌看着他眼中的波动,不由苦笑。

只有相关的命运是不能被他所控制的……在说起这个女子名字的时候,楼主眼中流露出的复杂情愫,已经确切的告知了她一切。

原来,他亦非太上忘情。

然后,她就感叹――那个舒靖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

由资料看来,绯衣女子绝非简单人物,可以说看惯了事态炎凉,风起云落。然而,楼主又何尝不是如此……在两个人相遇前,他们各自都经历过太多。

然而,即使如此,他和她,还是能穿过以往所有人和物堆积起来的屏障,一直走到对方身畔去――或许,那就是命运。

紫陌走出白楼,正当盛夏,空气中暗自浮动着蔷薇的芳香。

她转过一条小径,忽然看到那一身绯衣,

蔷薇花架下,那个叫舒靖容的女子正抬起手,抚摩着一串垂下来的花,血薇剑绯红的光芒映着她清秀的侧影,她的眼神冷漠而倔强,却含着淡淡的忧伤。

仿佛是一朵盛开在野外的蔷薇,用骄傲的刺来维护着脆弱的花蕊。

“靖姑娘。”忍不住,她唤了一声。

绯衣女子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身侧发出轻微“铮”一响。紫陌知道那是血薇剑弹出剑鞘的声音。然而,她只作不知,微笑着过去,与她并肩在月光下看花。

“这些花开的当令,才这般繁茂。若是早了或者迟了,便少不得风雨摧残,化成了土。”微微笑着,紫陌说了一句。

阿靖看了她一眼,眼色却是冷冷的,淡淡道:“无论开在哪一季,终究会化为尘土。”

紫陌怔了一下,惊讶于这个同龄女子居然有着和楼主相仿的洞察力,却再一次微笑了起来,摘下了一朵花,簪在发间:“所以,花开堪折直需折啊……莫待无花空折枝。”

不等绯衣女子回答,她轻盈的走了开去:“黄泉还在等我回去,先告退了。”

月光很好,她的心情忽然也很好。

往日种种,转眼间,仿佛都如过了季的蔷薇,一起凋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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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你!看你往哪跑!”一个坐在电脑前面的貌不出众的男孩嚣张的叫着,只见他移动着鼠标,指挥着电脑屏幕上的自己的人物形象向前面的一个正没命的跑着的名为皓月的人物形象疯狂的攻击着。

“敢跟我抢老婆,不想活了啊,打得让你自己都认不出来你自己。”只见他举起了拳头,示威似的挥向了电脑。“哎哟!疼死我了!”只听“砰”的一声,一只拳头与电脑做了亲密接触,而同时该男孩惨叫了起来,“呵呵!忘记是在玩游戏了,还以为在游戏里面呢。”他搔搔头,憨憨的笑着,而后看了看表,“哎哟!”,又是一声惨叫,“三点了,惨了!明天还有早自习的,完了,老汪(语文老师)抓到我上课睡觉要整死我的。”想起老汪的著名的手刀,他不寒而栗。他不只一次看到死党向东睡觉时被老汪用手刀砍中脖子,然后向东就一个激灵的像触了电似的跳了起来,活脱脱一个青蛙,他可不想成为一只被虐待的青蛙。

这男孩叫雪焰,目前是第一高级中学高二的一名学生,长相普通,主要是左脸上有一块小时候烫伤留下的疤痕破坏了整体形象,不然的话还真是一个大帅哥,头发虽然不能扎起来,但比起一般男生都要长很多,学习中上等,在班上默默无闻,只有玩游戏等占上一席之地。因为有些小聪明,所以虽然经常上课睡觉,但学习也没差到哪去,不过,由于觉得学习太枯燥,他对学习十分厌倦,老觉得空虚无聊,因此,他迷上了游戏,在游戏中充实自己,这不,在学校里面是很少能看到刚才他那股兴奋劲的。

“铃……”一阵闹钟声吵醒了熟睡中的雪焰,看了看钟,他无奈的起床,穿衣服,机械性的做完了一切准备活动后,便来到教室,开始了一天的课程。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雪焰强撑着打架的眼皮,死熬着语文课,随着铃声的响起,雪焰好像听到了天籁之声,好像处于被压迫的人民听到了解放的号角似的,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吻向了桌面。

“今天我宣布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们班雪焰同学写的一篇关于哥德巴赫猜想的论文得到了世界上大多数科学家的认可,被认为是成功的解决了这个数学界遗留了数百年的大难题,并且不久后雪焰同学就会到国际上去接受颁奖,让我们以热烈

数学老师一到教室就用异于平常激动而高亢的声音想全班同学公布了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接着就听教室里响起了雷声般的掌声,许多同学都围着雪焰,祝贺着他。然后这几天他就在幸福与祝贺声的浪潮中度过了,站在颁奖台上,望着许多陌生又熟悉的科学家的面孔,面对一支支递到嘴边的记者的话筒,举着所获得的奖杯与奖金,雪焰顿时觉得自豪又幸福,仿佛自己站到了世界的最高峰似的。多少学校的校长,教授请雪焰去他们的学校去讲座都被雪焰一一拒绝了。回到学校,同学们看雪焰的眼光都变了样,尊敬,羡慕,嫉妒,爱慕,各种各样的都有,课桌里面也有了许多叠成心形的信件。许多女生都对雪焰放出了丘比特之箭,甚至有雪焰一直心仪的校花。他按照校花信上约的地点和时间来到那里,老远就看到原本就漂亮无比的校花化了几分妆,更是显得娇艳无比。雪焰激动的抬腿向前走去。

“咚”的一声,一只大腿与课桌肚子撞到了一起,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接着雪焰醒了过来,随着数学老师高亢的声音“哥德巴赫猜想的来源是……”雪焰轻叹一口气,“哎!又是一场白日梦!什么时候能够有一些大的成就让自己出人头地呢?什么时候能找到一个自己心仪的漂亮女孩呢?”雪焰不禁又陷入了幻想中。

浑浑噩噩的上完了一天课程,当放学铃声响的那一刻,原本还懒懒的趴在桌子上的雪焰猛的一下子从桌子上弹了起来,一扫上课时颓唐的模样,抓起书包活蹦乱跳的向家里跑。“哈!这下又可以和心爱的老婆在一起了。”

他开心的想着,回到家中,他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脑,上线进入了游戏,打开名片簿,老婆小冰的名片正亮着,雪焰发了个短信过去,不一会,雪焰和小冰就会合到了一起,并且一起出城杀敌,做任务。

小冰是雪焰在游戏中的老婆。两人一同玩游戏已经一年多了,但并未见过面,雪焰和小冰平常只是在QQ上聊天和在游戏中见面。通过一年多的交流,雪焰只知道小冰是个真正的女生,不是一般游戏中的人妖,声音很好听,以及她的年龄和爱好,性格等,而对小冰其他的情况就一无所知了。不过,雪焰并不在意这些没,反正网上嘛,只要满足他的精神需求就足够了。而小冰对雪焰也从未要求有过在现实中的接触。在游戏中,小冰对雪焰一直很温柔很体

贴,很真诚的对待他,像一个大姐姐似的照顾他。要知道,在虚拟的网上世界能找到这样一个老婆是非常不容易的啦,跟别的朋友比起来,雪焰觉得自己像在天堂中似的。别的人好多都是老婆为了利益找老公,从未真正的跟他们做朋友,只为在游戏中要东西,甚至盗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不知不觉已经晚上十点了,沉浸在二人世界中的雪焰正和小冰聊的开心,对此一无所知。忽然,一个男性形象出现在他们周围,打断了二人的说话,并且冲小冰说:“老婆,你在这玩啊!走,跟我逛街买宠物去。”

这个人自然就是这一个多月一直缠着小冰并且经常被火冒三丈的雪焰撵得到处跑的皓月,平时如果有人调戏小冰的话,小冰都会对他不假辞色,并且会一改平时温柔的形象,拿刀向别人砍去,还会边砍边说:“看见别人老公在还在旁边调戏人,去死吧!”雪焰每次都看得瞠目结舌的。当雪焰向小冰问起她为什么会这么愤怒时,小冰很气愤的说:“看见我有老公还对我有非分之想,我最讨厌这种人了,我也最讨厌那些挖墙角的人。”而对于皓月,小冰却异于平常,每次被调戏,小冰只是笑着在旁边看着雪焰追杀皓月,既不骂人,也不像平常那样帮着雪焰砍人,雪焰对于此觉得十分奇怪,曾多次问过小冰,但小冰只是发过来一个笑脸,却不解释为什么,问的急了,便回过来一个secret,渐渐的,雪焰便没问了。而皓月也非常奇怪,每天都是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他和小冰周围,而每次都调戏小冰,也每次都被雪焰追得到处跑,时间一长,雪焰也渐渐习惯了。

上线陪老婆,追杀皓月成了他每天的必修课了,这些事只要不做就浑身不自在似的,砍着砍着,时间到了凌晨一点多了,雪焰准备下线了,和小冰道了声再见,便准备下线,小冰和平常一样回了消息,雪焰打开后发现比平常多了一句话:“我明天有事上不了,晚上就不上了,老公你一个人玩得愉快哦。”雪焰顿时觉得十分失望,现在他玩游戏如果小冰不在身边的话他就会觉得像少了什么似的,懒洋洋的一点精神都没有,不过他也没多问,只是回了句“知道了,那你明天也玩得开心啊!还有,注意身体哦!”便上床休息了。

焰无聊的想着,“老婆今天不上,我也懒得上线了,反正没老婆我一个人上去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去逛逛跳蚤市场吧!”

打定了主意,下课之后,雪焰就背起了书包到了人声鼎沸的跳蚤市场,这个市场中贩卖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大到家具,古董瓷器,小到古钱,饰品。讨价还价声,吆喝声,充斥着这个市场,使得这个市场显得更为热闹,放眼看去,五花八门的商品大放异彩,让人眼花缭乱,刚进入市场,雪焰就像进入了大观园的刘姥姥一样,东瞅瞅,西望望,神情十分兴奋。沿着地摊一路走过,雪焰书包中便多了不少东西。

忽然,一颗黑漆漆的珠子引起了雪焰的注意力,这颗珠子并不起眼。但像磁石一样吸引了雪焰的眼光,而且雪焰感觉到珠子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他似的,并且在雪焰的注视下,珠子好像变得越来越黑,深邃得像无尽的深渊似的,吸引着他去探个究竟。雪焰的好奇心被引了起来,便向摊主买了下来,连价都没有还就给了钱,然后就迅速的跑回家中,迫不及待的研究了起来。

阳光照在珠子上,珠子好像放出了七彩似的,流光溢彩,十分漂亮,雪焰心念一动,将珠子拿了起来,对着阳光继续研究,仔细看了一下,雪焰惊讶得张大了嘴,原来阳光透过珠子,雪焰看到了珠子里面竟然有一个栩栩如生的龙形物体在里面,正准备进一步研究时,忽然背后的门一开,撞到了雪焰的背部,使雪焰一个趔蹶,而好巧不巧的,两只手指中捏着的珠子正好掉进了雪焰张大的嘴里。“吃饭了,还在干什么呢?”雪焰的妈妈看着坐在地上捂着喉咙正剧烈咳嗽的雪焰奇怪的问到。雪焰在珠子掉进嘴中时就知道不妙,连忙往外咳,但非常奇怪,珠子掉进雪焰嘴中后并没有被雪焰咳出来,而是入嘴即化,化为一道气向喉咙中钻进,不一会就进入了五脏六腑。而雪焰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进了喉咙,便以为是那颗奇怪的珠子,而没有发现珠子的变化。咳了一会没咳出来,雪焰只有作罢,而他是一个天生乐观的人,也没有在意那颗珠子会给他的身体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也就没去追究了。只是可惜了一颗值得研究,很有意思的玩具。

“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吃饭后,雪焰便到了附近的公园里面去散步,闻着大自然的气息,看着树木让人清爽的绿色,雪焰觉得十分惬意,好像有过的烦恼都离他而去似的

,学习上的烦恼,生活中的烦恼,交不到什么朋友的郁闷好像都不翼而飞。而此时,雪焰感觉自己仿佛与周围的景物,与大自然融为了一体似的,心胸变得无比得开阔,而自己的视觉和听觉好像也无限地延伸了似的。

忽然,一阵压抑的男声传来:“快点,把值钱的东西全拿出来,钱包,手机,手表,耳环,项链,放到这个袋子里面。”雪焰不禁觉得很奇怪,这个公园怎么会有人抢劫?他收回了心神,在周围找寻了起来,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一百多米,发现两个拿着匕首的男子正威胁着两个妙龄少女。雪焰没有想到,为什么他能够在一百多米外就能听到压低的声音。这其实是因为那颗他吞下的珠子,当雪焰放开心神与大自然连为一体时,他就能看到和听到以前他所看不到和听不到的东西,也即植物这些自然的东西都成了他的触角似的。而这颗珠子的来历和作用现在就先卖个关子,按下不表。

正当雪焰急着想办法怎么救两个少女时,两个男子已经抢劫完,拿着东西,他们淫亵的笑着:“脱下衣服,让兄弟俩爽爽。不然就宰了你们,或者说你们喜欢强暴也行,不用想有人来救你们。这里这么偏僻。叫破喉咙也没人来的。”看两个少女眼中的害怕,软弱,愤怒和犹豫,雪焰忽然灵机一动,以一种很小但正好又能让歹徒听见的声音对着空气就说了起来:“喂?警察局吗?**公园有人抢劫,现在还正准备强奸。什么?五分钟就能到?好的,我会帮你们牵制住他们的。”两个歹徒听到有人的声音先是一惊,后来听见雪焰这么说,都已经准备开始跑了,而两名少女则是十分惊喜,当雪焰走进歹徒的视线时,歹徒已经拨腿开始跑了起来,雪焰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快步走向两名少女,“快走,我根本没有手机,只是骗骗他们而已。”

雪焰没有手机,刚才也没办法真的报警,只是唱了一出空城计吓走了两个歹徒而已。

慌不择路的拉着二女跑着,也没注意前面有什么东西,只听二女尖叫一声“小心”,雪焰转头一看,只见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迎面而来,当雪焰反应过来时,匕首已经插入了雪焰的胸膛,泌出了一丝鲜血,而奇怪的是,雪焰并没有觉得疼痛,而且匕首也只插入他的胸腔少许便再难进分毫了。但雪焰觉得身体越来越热,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渐渐的,雪焰实在不支昏了过去,而昏前他最后的一点印

象是歹徒惊恐的脸色和周围越来越亮的光线以及两个少女的尖叫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雪焰醒了过来,感觉胸口闷闷的,好像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在他身上似的,但又觉得软软的,十分舒服,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十分好奇,便睁开了眼睛,“啊!”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叫声,雪焰一下子蹦了老高,像中了语文老师手刀的向东一样,原来压在他身上的正是那两个少女,她们也正昏迷着,但却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抓住了雪焰,仿佛这样才有安全感似的。

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是抱了抱他,虽然雪焰说起来在网上有老婆什么的,但是他还是一个十分纯情的男孩,根本都没跟女孩拥抱过,更不用说接吻,并且也根本不懂男女之间什么叫性。

随着雪焰的剧烈的动作,她们俩也醒了过来,看到雪焰一脸的惊恐的看着她们俩,她们的意识也回到了昏迷前,以为有什么让人害怕的东西,也吓了一大跳,惊惧地向后看了看,发觉没什么可怕的东西才松了一口气。她们俩在昏迷前受尽了惊吓,昏过去后神情放松了,也将她们的惊吓哭了出来,现在两人的脸上兀自带着泪。现在觉得安全了,便打量起眼前的男孩来,这个不顾自己危险的救了她们俩的男孩,只见他长长的头发,黑漆漆的眼珠,左脸上有块胎记似的疤痕,嘴巴张得大大的,脸上还有一块红云,再加上他脸上的惊恐的表情,显得十分滑稽,二女不禁“噗嗤”一声都笑了出来。

雪焰也到现在开始也才第一次认真打量两个少女,先前只是匆匆一瞥,只知道是两个美女。只见左边的一个,穿着淡蓝色的裙子,长发披肩,弯弯的柳眉,灵动的大眼睛闪着狡猾的光芒,不复先前充斥着害怕与怯懦,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人,雪焰现在就在心里下了要远离她的决定,鼻子挺俏,一张嬗口上的两片红唇散发着惊人的诱惑,身高与雪焰差不多,皮肤白皙滑腻,胸挺臀翘,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身材,容貌均是上上之选,并且从骨子里还散发着一股倔强的气息,但是脸上泪珠和眼前她的表情很不相符。

再看右面的一个,穿一身鹅黄色的裙子,也是长发披肩,不过和左边的那个相比就显得娇小一点,眉毛正上挑,娇俏的小鼻子正一皱一皱的,脸蛋吹弹可破,

樱唇的唇角正微微上扬,散发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而脸上的酒窝也显露了出来,可爱与温柔同时从她的双眸中闪出,配着脸上犹在的眼泪,显得我见犹怜,说不出得楚楚动人,让人想把她抱到怀里呵护一番。

当然,以雪焰的纯情肯定想不到这些,他只是觉得很美丽,刚看的时候看痴了,不过一会就又回过神来。想着刚才自己被她们俩抱过,不禁旁若无人地哀号了起来:“完了!我的处男之身啊!竟然就这样就被她们夺去了,完了,完了,我失身了,我的清白啊。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两名少女先是一惊,而后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凌乱但是并没有没解开过的迹象,而且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不禁奇怪的问雪焰:“你叫什么呢?什么失身啊?”

“我被你们俩像八爪鱼那样的抱住了还不是失身啊!别理我,我没脸见人了!”雪焰居然去一旁暗自神伤起来,觉得无比烦恼,敢情这小子以为拥抱就是失身,他虽然一直玩游戏,但是并未接触过男女之间的事,并不了解究竟何谓失身,他觉得拥抱对于他来说就差不多已经算了,因此大喊大叫,发泄自己的烦恼。“噗嗤”,两女不自禁的笑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把不久前还被抢劫的事一下子丢到了九霄云外。

“别那么夸张好不好?只是抱了一下而已嘛,再说我们两个大美女都抱了你,你还觉得吃亏啊!还在那里叫得跟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似的!严格的来说,是你占了我们的便宜呢。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们身为女生都没叫你一个男生叫什么啊!”那个高个女生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说。

听着美女的反驳,雪焰一下子静了下来,转念一想,觉得也对,便不再去计较了。“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多少岁?哪个学校的?住哪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现在在哪里?现在几点了?……”听见这么一大堆问题,两个美女为之气结,恨不得马上昏给他看。

“问我那么多问题让我回答哪个啊?怎么像查户口的啊?我叫纪香,她叫龙泪,是明星大学的,年龄无可奉告,家庭住址也无可奉告,刚才你拉着我们跑的时候看到那两个歹徒都折了回来,还说‘你小子敢耍我们,他妈的没手机看你是怎么打的电话,居然敢打扰我们的好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然后就用匕首向你刺去,你流血后,身体就开始发出七色的光,然后你脚下便出现了一个五角星向四周

放出彩色的光线,那时候我们很惊恐,便紧紧抓住了你的胳膊,不一会儿,我们也都昏过去了,至于现在我们在哪,这就得问你了,毕竟是你那个五角星带我们来这里的。对了,非常感谢你去就去救我们,不然我们俩就真的失身了。”

雪焰一下子懵了:“完了,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还有你说的发光什么,五角星什么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而且这人生地不熟的,怎么回家啊?”

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雪焰又开始自言自语:“真是个笨蛋!想去英雄就美,结果成了狗熊,还被刺了一刀,真是得不偿失,咦?”

雪焰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摸向自己的胸口,然后手忙脚乱的去脱自己的上衣,两女开始听他自言自语说得有趣,后来发现在他奇怪的动作也觉得十分好奇,但又看见他脱衣服时,两女齐齐“呸”了一声,脸上飞起一道红云,转过头去。

“咦?不是被刺了一刀么?怎么会不痛?胸口也没有伤口,我记得刚才明明流血了的啊。真是奇怪,那就应该是做梦了,但如果是做梦的话,这两个女生却又是真实的啊,还跟我说话了,那就应该不是做梦啊。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雪焰一下子丢下了旁边的两女,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沉思,发呆。而两女却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听了雪焰的话笑得直打跌。回眸一笑百媚生,两个大美女在那里放声大笑绝对是难得一见的美景,但雪焰却根本没注意到,忽见他猛地一拳往自己脸上砸去,然后就传来一声大叫。

“哎哟!原来不是梦!”然后某人脸上就多了一块青色。看着他滑稽的动作,还未停下笑声的纪香和龙泪又笑得弯下腰去。

“算了,不想了,车到山前自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顺其自然吧!”雪焰放弃了追根究底,迎向两个正在揉肚子的美女。没有意识到眼前情况是因为自己这个罪魁祸首。“你们好,我叫雪焰,第一高级中学高二学生,本人风流倜傥,才高八斗……”还想继续说下去的,却发现词穷了,因为他语文成绩实在不怎么样,连吹嘘自己都找不到词了,看他在那里“呃”了好久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出来,两女笑得没办法,蹲到了地上捂着肚子,而雪焰也觉得十分尴尬,便开始转移话题,“呃!你们在干什么呢?肚子疼吗?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见他们又是兴奋又是痛苦的奇怪表情,雪焰疑惑的向他们问去,却见龙泪抬起臻首,向他求恳似的说道:“求求你不要再让我们发笑了,我笑得肚子实在是疼的受不了了!”“我有做让你们发笑的事吗?肚子疼?需要我帮你揉揉吗?”

话有一出口,雪焰就后悔了,他现在才意识到对方是女生,刚才光想着男生应该为女生服务,却没发现揉肚子这种事实在是不能帮的,他马上转移话题。“呃……,刚才你们说差点失身,而那之前歹徒让你们脱衣服,失身跟脱衣服有什么关系吗?还有,歹徒说让他们爽爽,你们脱衣服跟他们爽有关系吗?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二女闻言大羞,红霞瞬间布满两人的俏脸,但看见雪焰脸上表情很真诚,便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了,但又实在不好意思解释,同时又觉得十分好笑,这么大一个人了居然连这些知识都不清楚,还不是一般的纯情呢!迫于雪焰问起又不好不理会,于是两女齐齐地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闭嘴不说了,雪焰看到两女的白眼以及脸上的红霞,便明白自己又犯傻问了个白痴问题(或者说不该问的问题),三人都觉得十分尴尬都住嘴不说了,瞬时间四周一片寂静。

“咕”,奇怪的响声打断了这一片寂静,雪焰看向声音的来源。原来两女准备吃饭的时候被打劫,到现在都还没吃饭,时间长了,肚子自然饿的咕咕叫了,龙泪羞涩的抚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又抬头望了望雪焰,想说什么似的但又没说,欲语还休,然后又低下了头,这幅样子,傻子看了都知道龙大小姐是指望雪焰去弄点吃的,但又不好意思开口。

雪焰自然也明白,望了望四周,原先雪焰不是在自言自语就是在和二女说话,根本都没机会打量四周的环境,现在才认真的打量了一下。看完觉得心一凉,只见四周全是参天古木,向上望不到顶,周围也全是灌木丛,向四周也望不到出口,好像是一片原始森林,与刚才公园的景物大相径亭,雪焰心里清楚,自己可能遇到了小说和游戏里面才有的时空转换了,只是不知道现在自己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他也不清楚周围有什么未知的危险,更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未来。不过,他是一个天生乐观的人,想事都是往好的方面去想的,也认为事事顺其自然,便不去强求什么了。并且又有两个女孩子在身边,如果自己失去了信心,那么两个女孩

目前最主要要解决的问题是食物和水源的问题,至于怎么回家那就以后再说吧!正思索着,忽然听到后面灌木丛中传来什么声音,雪焰顿时警觉起来,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钥匙串上的小剪刀,全神贯注的看向声音的来源,不多时,灌木丛中钻出来一只全身漆黑的野猪,目光中露出贪婪的望向三人,同时野猪的嘴大张,流下一滴一滴腥臭的口水,两女见状,已是吓得抱在了一起,瑟瑟发抖。而雪焰则是显出了其男子气概,用小剪刀指着野猪,挡在两女前面,与野猪对峙起来,野猪与雪焰对望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向雪焰冲来,而此时雪焰却显出了灵活的身手,敏捷的向旁边一闪,然后上跨一步,乘野猪一时没回过神来骑上了野猪,并熟练的用手中的剪刀向野猪的颈动脉刺去,“噗”的一声,不知道是剪刀太锋利还是猪的颈动脉那里的皮太薄,雪焰居然一下子就刺了进去,然后猪血从伤口处喷了出来,喷得雪焰满身都是,粘乎乎的让他很不舒服,但他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正在烦恼去哪弄食物呢,食物就送上门来了,看来老天还不是普通的照顾我们啊!”没有注意到旁边两女眼中的敬佩,雪焰若无其事的准备处理起野猪来。

为什么雪焰能够如此举重若轻的干掉野猪呢?这就是因为雪焰他的老家是山里面的,那里未开发,还有好多各种各样的野兽,他的二爹正好是个猎户,而每年寒假暑假雪焰都是在他二爹接度过的,每次二爹上上他都跟着去,久而久之,雪焰也掌握了对付野兽的技巧,而对付野猪就像杀猪那样,对准颈动脉来一下就行了,十分简单,因此,他们现在才有食物吃,否则的话,他们现在就已经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葬身猪腑了,而两女也好像是见过大世面似的,见到这么多血也没有很恐慌,后来据她们说开始时见到野猪时的害怕是因为乍一见到这么丑的东西觉得恶心,而又因为饿才会颤抖的(不知道是不是借口)。

“古人有武松打虎,现在有雪焰杀猪,古人是杀鸡用牛刀,雪焰是杀猪用剪刀。前者大材小用,后者小材大用。嘻嘻!”看到雪焰在那里忙活着,纪香便开始摇头晃脑的地调侃起雪焰来,而龙泪则是在一旁微笑不语,“没办法啊!就这么一把剪刀,不用它用什么啊?我们三个

也就我一个男生,总不能让你们去杀猪去吧?不过你说得还蛮压韵的!”雪焰不在乎的笑了笑,继续手中的活。“咦,怎么有颗黑色的珠子?这头猪不会也跟我一样吧,误吃了这个?”看着手中的黑色珠子,雪焰不禁犯起了嘀咕,但他马上便收了起来。

“哎呀!没有火,怎么办?总不能让我们像野人 那样茹毛饮血吧?要是有火就好了。”雪焰忍不住又犯起了老毛病,幻想起来,而让三人都吓了一跳,居然凭空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一簇火花,居然和雪焰想象中的是一模一样的,雪焰不禁大奇。然而就在他惊讶的时候,火苗消失了,当他再想的时候,火苗又出现了,反复试了几次,屡试不爽,而两女觉得十分好玩,连连追问怎么弄出来的,而雪焰只是说想了一下就出来。她们俩试了试也成功了,然后三人就将野猪烤来吃了,虽然没有作料。三人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哎!真是对不起你们,不然你们也不会陪我在这种地方,还吃这样东西,一看你们就是千金大小姐,真是苦了你们。”

“别这么说,要不是你们我们就失身了,我宁愿这样也不愿意……”龙泪脸一红,停了下来,三人默默无语。

吃完后三人就拎着未吃完的猪肉,开始找出森林的路,直到天黑都还只是在森林里面转悠,两女在这漆黑的森林里觉得十分不安,都紧紧抓住了雪焰,雪焰叹了口气,“今天是出不去了,就在这睡觉吧!我找点木头来生堆篝火,你们睡吧。”二女也不推辞,只是紧紧的抱住雪焰的胳膊,靠在雪焰身上睡了过去,本来雪焰还是很反对她们俩这样的,但当他看到两女可怜又哀怨的眼神时,他又投降了。望着两女平静的睡容,雪焰又思考起了以后的路。

吃吃走走睡睡,就这样过了几天,三人还是没找到出森林的路,这期间,雪焰又试出了水,风,土,跟火一样,也是一想就马上出来了,而这一路上,雪焰也吃足了纪香的苦头,不是一个小火球,就是一个小水球,弄得雪焰狼狈不堪。

“这个世界该不会是一个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世界吧?”雪焰一时心血来潮,异想天开。“我要一个蛋糕。”然后他带着期望的眼神望向了四周,忽然,天空中一个阴影罩住了雪焰,仿佛有什么东西要掉下来的,雪焰抬头一望,“咚”一个又温软的东西砸到了雪焰的脸上,而纪香在一旁不客气的笑了起来,拿下面上的东西一

看,雪焰大喜,是一只鸟,身上还插着一只箭。“太好了。这周围肯定有人的。”

雪焰一高兴,竟然忘形得手舞足蹈起来,果然,不久后,一个十八九岁,穿着像五代时的善于骑射的胡族的胡服的男子顺着鸟掉下来的地点寻了过来,遇见了雪焰三人,看他们穿着奇怪,不禁露出了防备的姿势,雪焰赶紧说谎:“我们三人是从大山里出来,由于以前从来没有出来过,所以迷路了,希望这位大哥能够带我们出去。”幸好语言能通。那名男子听了之后收回了戒备的神色,捡起了那只鸟,带着雪焰他们往他居住的村子里走去。

在走路的过程中,通过与他交流,雪焰了解到这名男子叫司徒风,是大风村村长的儿子,一个不错的弓箭手,今天去森林中打猎才正好遇见了雪焰,大风村是个不大的村子,全村也就一百来户人家,一路走过,所有人都对司徒风抱拳作揖,而看到龙泪二女则显出惊艳的神色。虽然几日风餐露宿使龙泪两女多少有些憔悴。但仍然不能掩住两人的天生美貌。到了村长家之后,龙泪二女由于几日未洗澡身上觉得难受,而正好很快与司徒风的妹妹司徒霜打成一片,二人便由司徒霜帮助,去内室洗澡去了,而雪焰则是以刚从大山中出来什么都不知道为借口,打听这个世界的具体情况。

通过村长详细的介绍和司徒风不时的补充,雪焰已经大致了解了这个世界的信息:这个世界分三个大部分,一为天之云端,传说是漂浮在空中的一块陆地,和天堂无异,但很少有人见过,传说中的神族居住在上面。

另一个是荒芜之界,那里寸草不生,环境极其恶劣,传说魔族居住在那里,而人们大多数只见过一些低等魔兽,很少见到高等魔族,见到了估计也发现不了。因为据说高等魔族和人族长得差不多,仅是稍微黑一些,唯一一点区别就微是他们的眼睛在黑暗中为紫眸,而且有双翼,不过一般会隐藏起来。

而与荒芜大陆相隔一个几乎连魔族都无法逾越的天堑的便是魔武大陆,这个大陆上居住着人族,龙族,精灵族。龙族居住在一些悬崖峭壁以及一些人烟罕至的地方。很少出现在人间。而精灵一般居住在森林里面,也很少与人类接触,不过他们很好客,如果有幸能够到精灵居住的地方的话,他们会热情的招待来客,但是

要小心,因为他们很喜欢探听别人的秘密。统治大陆的是人族,人族分为四个大的国家,大风村所在的东方的大唐国,西方的伊斯国,北边的瑞祥国,南边的晋国。其间还有不计其数的小国家位于大国的缓冲地带,所有国家都是帝制国家,并且这里的礼节,制度,男女地位等东西都和原来世界的古代竟是惊人的相似,连三纲五常这些东西都是一模一样的,只是这个世界能够使用魔法。

魔法是一种利用精神力控制大气中的元素粒子来完成自己所要做的事情的一种手段,即一种能量的释放,和武技差不多,都是一种力量,需要配合特殊的咒语和手势才能成功的,不过也有少数人不需要念咒语和打手势就能使用魔法,这些人在对战中占有非常大的优势,只是这些人不是天赋异禀的,就是精神力异常强大的,雪焰惊奇的发现自己和两女使用出魔法就不需要念咒语,只用想一下就行了,那肯定是这两种人中的一种,不管是哪一种,这对雪焰来说都不啻为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毕竟在这个世界中生存下去是需要力量的,如果在力量上没有优势的话,那么自己的生存也没有很好的保障,但是为什么自己会是这两种人雪焰就没有去深究了。

雪焰不知道的是,由于原来世界的教育方式,孩子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动脑筋思索问题,对大脑的开发程度已经是很深的了,而这和这个世界的冥想这中增进精神力的方法没什么区别,因此,三人相当于冥想修炼了十几年,并且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修炼。那么效果和这个世界到十多岁才开始修炼十几年的效果就不可同日而语了,因此,他们三人的精神力异常强大,而且雪焰由于经常幻想,做白日梦,精神力之强比之二女尤胜,并且被他吞下的那颗珠子也是这个世界的创世神龙弥留之际留下的,辗转反侧下居然落到雪焰手中,而机缘巧合的又让他吞了下去,这珠子现在又赋予了他一些很特殊很强大的力量,并且由于这个世界的粒子浓度比原来的世界大得多,所以,施展魔法比之原来的世界中也容易得多。因此,当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中时,精神力就不是一般的强了,绝对可以排上这个世界的前几名。但现在的雪焰根本不知道这些,他就像拥有金山但不知道怎么用似的。缺少释放力量的途径。

“该怎么挣钱呢?”雪焰问出来一个本来应该在好几年后才会面对的问题。

钱啊,可以打猎,可以加入佣兵或者赏金猎人接任务,也可以打魔兽卖核晶。”

“核晶?那是什么东西?”雪焰疑惑的问到,忽然想起从野猪身上找到的那颗珠子,拿了出来,“是不是这个东西?”

“啊!六等核晶!值一千金币啊!你们是怎么得到的啊?拥有这样核晶的魔兽既不容易遇到,又很难对付的啊!虽然说他们都有致命的弱点,但既不好找,也不容易打到他们的弱点啊!”村长眼中现出一丝激动之色,感慨地说到。

雪焰讪讪一笑,没有回答,总不能告诉别人自己是像杀猪那样的宰了它吧!可怜那头野猪一时失足,竟然丧身“宵小”之手,阴沟里翻船。“一千金币?那很多吗?”

“我们这一般用的是铜币,一个金币等于一百银币,一个银币等于一百铜币,一千金币差不多我们这样的一家人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了。”

“那在哪卖呢?还有,在哪学魔法呢?”雪焰迫不及待的问到。

“可以去首都清圣城去卖。学魔法可以去清圣学院去学,那里是闻名大陆的学院。如果卖了这个核晶的话,那些钱够你们三人交学费后还可以好好的生活几年。”

“那怎么去呢?”雪焰现在已经两眼放光,有些急不可耐了。

“呵呵!别急,我们这交通方便。有魔法阵可以直接传过去,你们最好多呆一个月,那时候学院才开学,我也准备送小风去学习,小霜还小,过两年再送她过去。”

雪焰答应了下来,接下来有一个月,雪焰便和司徒风进山打猎,又得到了不少核晶,不过等级都很低,都是一,二,三级的,晚上闲暇下来便和龙泪,纪香聊天嬉戏,而这些天雪焰也可以说过得比较凄惨,每天都会不时的有冰块,火球降临到自己头上。这些天来,三人也和村长一家人也混得很熟了,俨然像一家人一样,司徒风好像不近女色的,见到两女这样的容貌也没惊讶过,视线也很少往两女身上停留。这段日子纪香还是像以前那样戏弄雪焰,而龙泪则是一直很温柔的对待雪焰,温声软语,让雪焰如沐春风,十分舒爽。

第二天就要进城了,雪焰心潮起伏,有些睡不着,走出卧室,来到院子里,却见龙泪已经在院子里站着,好像在想着什么.

“还没睡啊?在干什么呢?”雪焰疑惑地问.

,睡不着,我现在才明白李白的>的含义,望着这轮明月,我就忍不住会想家,忍不住想哭,别看小香很坚强,她其实常常躲在被子里面哭!虽然现在有她这个最好的朋友在身边,还有你这个恩人在身边,但是我还是好想以前的事物,好想爸爸妈妈,好想老师同学,想游戏里的朋友,想游戏里的老公,不知道我这么长一段时间没上线他会急成什么样.”龙泪眼一红,眼泪就要落下来了.雪焰见状,抬起手想去帮龙泪拭泪,但犹豫了一下又收了回来.”

“是啊!我也好想父母,虽然对学校和老师并不留恋,但是很想像青蛙似的向东.很想游戏里的老婆,很想那种陪老婆.砍情敌的日子,哎!”

“恩!”龙泪答应了一声,又陷入了沉默中.

“对了,你刚才说你玩游戏,你玩的是什么游戏?”雪焰见气氛沉闷.便转移话题.

“啊!我也玩这个.你的号是哪个区哪个座的?”

“太好了,我也是耶,你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们认识呢!”

听见这句话,雪焰不禁一愣,然后欣喜若狂.”你真的叫小冰?”见雪焰神情奇怪,龙泪还是点了点头.

“啊!太好了,老婆,竟然是你啊!”说着雪焰扑向了龙泪,一把把她抱在怀里,龙泪吓了一跳,被雪焰抱在怀里,但是没有挣扎.只是问雪焰:”你叫我什么?你是?”

“老婆.我就是你游戏里的老公啊!我们到这里之前的晚上还一起出城杀敌了呢!太好了,我竟然和你在这里走到了一起,我们还真是有缘分啊!”这时雪焰一扫平时的纯情,激动的紧紧抱住龙泪,眼中居然流下眼泪来,喜极而泣,龙泪也是欣喜若狂,任雪焰抱着,两人细细低语,回忆起以前游戏中的种种,越说越兴奋,竟然一夜无眠。

“什么?纪香就是皓月?她跟我争老婆,耍了我一个多月?我要……”雪焰乍听经常调戏龙泪的皓月居然就是纪香时,不禁挽起袖子,准备去抱调戏老婆之仇。心中的那个疑惑也彻底的解开了。但随即一个寒战,便放弃了报仇之念。因为雪焰被她整得实在很惨,而在游戏中她被雪焰追杀实在是因为等级没雪焰高的原因,转念一想,反正她也是女生,好男不跟女斗,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不报仇的借口。

“要怎么?呵呵!我觉得如果要报仇的话,把她追到手不就

行了么?到时候任你欺负她都没二话的。”龙泪看雪焰一幅苦恼的样子,居然一反常态,开起他的玩笑来。

“对呀!~可是我没那么大的魅力让她喜欢上我啊!再说我现在根她若即若离就让我快受不了了,更别说天天跟我粘一起的时候了。”雪焰眼睛一亮,但随即又否决了这个想法,

“对了,你脸上的疤痕是怎么回事?是胎记吗?”

“不是,是小时候太顽皮,在火炉上烫了的缘故。”

“那就太好了,听说这里的圣光魔法能够治疗任何除胎记以外的疤痕。”

雪焰闻言一喜,然后是一阵感动,知道龙泪是为了他而问的别人。他不禁将抱住龙泪的手紧了紧,龙泪也感受到了,望向雪焰,发现雪焰眼中投来的感激与温情。但随即又觉得不好意思,低下头去,但又觉得不好,然后又抬起头来,望向雪焰的眼睛,向雪焰投去温柔的眼光。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人相拥而坐,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吃早饭的时候,乍知道自己身边的人就是自己牵挂的人,雪焰和龙泪都觉得心情大好,之前的思念与忧愁也都丢到了九霄云外,而纪香听闻雪焰就是那个她在游戏中经常戏耍的人时,也不禁大生亲切之心,但对待雪焰却更加变本加厉,搞得雪焰苦不堪言。

傍晚,四人站到了魔法阵上,这是一个金属做成的五角星似的东西。听着村长念着冗长的咒语,然后发现脚下一阵光芒放出,随即一阵眩晕。等光芒消失后,雪焰发现自己到了另一个有人匆匆忙忙的来往,还不停的有光芒闪出的地方,原来这个地方就是专门管理传送魔法阵的地方。走出传送点,四人先去商店去卖了核晶,然后便找了个客栈住下了后,龙泪便拉着雪焰和纪香去逛夜市。

经过昨天晚上彻夜长谈,龙泪对雪焰也越来越温柔,开始是因为雪焰救了她们,到后来则是将对游戏中的老公的感情转移到现实中的雪焰身上来了。看着街上各种各样的店面以及玲琅满目的商品,两女便发挥了女人的天性,疯狂采购起来,不一会便席卷了一条街,还好卖核晶的钱不少,足够她们挥霍。等她们终于收手时,雪焰身上已经挂满了袋子。

回到客栈,两女开始清理战利品,有吃的,穿的,用的,几乎是应有尽有,龙泪还为雪焰买了几套衣服,等换上之后,雪焰便显得精神多了。

“走,到教堂去!”龙泪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丢下手中的东西,拉起雪焰的手就走。

“去干什么去?不会是去结婚吧?不要啊,我才十七岁啊,还没达到法定年龄呢,我也还想多自由几年呢!”说起教堂,雪焰便条件反射的想起了结婚。

“结个鬼啦!是给你治你脸上的伤疤啦!”没好气的白了雪焰一眼,龙泪拉着雪焰的手向外走去。

在路人的帮助下,两人顺利的来到了教堂,付了一个金币之后,牧师便开始给雪焰治疗,一阵白光闪过,雪焰感觉左脸一阵舒适闪过,然后就听见龙泪兴奋的声音,“太好了,一点瑕疵都没有,跟刚出生的婴儿的皮肤一样白皙滑腻。”说着就想去感受一下,看着伸向自己的那只雪白娇嫩的小手,雪焰连忙闪避,虽然昨天晚上他一时兴奋抱了龙泪,还搂了一个晚上,但他还是对男女之间身体上的接触觉得不好意思和不习惯,“好帅啊!”龙泪没有在意雪焰的闪避,只是眼中闪过倾慕的光芒看着雪焰,只见雪焰脸上的伤疤去掉后,整个人显得帅多了,棱角分明,风流倜傥,风吹过的时候,黑发随风飘逸,说不出的潇洒,让龙泪看着一阵迷醉。“走了。”雪焰被龙泪看得不好意思,唤了她一声就抬腿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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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航天航空基地百名航天员超强培训已近尾声。

这最后一次课是由狄克老师,同样也是他们未来的舰长来上的。

狄克正值旺年,长的虽然有些矮,但是精神抖擞,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事实也确是如此。他早年曾毕业于地球上的航天航空学校,成绩优异,是校长(既是马特之父)的得意门生。曾在亨利长官的旄下效力多年。在一年前因为工作的需要调到了火星。

狄克舰长绘声绘色的讲着,这些人听的是如痴如醉。并且还在不停的做着笔记。

且听他讲道,“……开发小行星带与当年开发火星,月球一样,都是一项非常浩大的工程。相比而言,(小)行星区域环境更为的复杂开发的难度系数也是很大,人力和资金的投入也就更大了,这也是我们至今还没有实质性开发的重要原因。但是,困难越大就越能发挥出我们的聪明才智,所以……”

所有的航天学员做笔录的工具是一种触式笔记本,噪音很低,操作起来更没有普通键盘的啪啪声,因此丝毫不会影响听讲课的效果。

下课了,航天学员们三三两两的从教室里走出来,马特三步并作两步撵上苗吉说道,“明天休息,我想请你出去玩,肯赏脸吗?”

“真抱歉。今天晚上我想回地球看望家人,后天我们就要出发了,不知道下次见到小征会是在什么时候呢。”

“你可以用电话和他们联系呀。”

“不行,我已经买了机票了。”

“这样――”马特思虑着,“我陪你一块去吧,我的父母也在地球,再说,我也想小征了。”

“那――”苗吉本要同意的,却无意间瞥见前面跑来一个女子,于是就说出了下面的话来,“这样不好吧!?马利亚又来找你了,祝你玩的开心,再见!”细心 的人总能体会的出这话里面有很大的醋意。

未等马特回应,苗吉就大步走去,同迎面赶来的马利亚打个照面,两人不失礼数的互换微笑,只是笑中还有着几分冷气。

“嘿,――”马特正要说话,苗吉已经闪入人流不见了踪影。看到马利亚小跑着过来,从他的脸上可以洞察的到一丝的厌恶。

马利亚是狄克舰长的独生女,长的眉清目秀,活泼开朗,还算标致。因为是狄克舰长的独生女

,十分的娇惯,染了一身的小姐脾气。她看到了马特,责怪的说,“人家不是和你说好了,在下课的时候等着我,你这人总是失信。”

“怎么失信了?你说要在门口等你,又没说在那个门口,我这不是在大门口等你吗。”

“你这人就爱贫嘴。”马利亚指着马特的鼻子说,“不过,我喜欢,明天休息,我想让你带我去玩。”

马特心中直感好笑,这与他刚才和苗吉说过的话如出一辙。马特这时才明白苗吉说的最后一句话的言外之意了。为了证明他的无辜,对马利亚也毫不留情回绝道,“我没空。”

马利亚一听这话就气急了,跺着脚喊,“你是不是又去那个臭女人那里?”

“还有谁?”马利亚不顾马特的情绪,只顾自个儿嘴里痛快,说道,“苗吉养了一个不知道从那里来的野孩子,还恬不知耻的缠着你,难道不是嗅女人?”

“啪!――”一计清脆的耳光不和谐的打在那张洁白无暇的娇脸上。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她就无端的接受了一种看似并不公正的惩罚。

尽管打的不是很重,五个红印儿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消失了。那疼痛的电流更是很快就停止向神经中枢传输。然而在心里,一个自视高贵的小姐是无法承受这样大的侮辱的,“你,你――”他象征性的捂着脸,气的说不出话。屈辱的泪水像珍珠一样落下来。

“对,对不起。”马特瞪着自己打他的那只手,他无法想象自己怎么敢打马利亚 。也许行动的指挥者来之潜意识,它是不准任何人用任何方式来诋毁自己心爱的女人。

马特发觉过往的人都在注意着他们。又看到最怕见到的人狄克舰长中从后面过来。马特惊慌失措的抱住了马利亚,又说,“对不起,我求你原谅,明天你说去那里,咱们就去那里,行吗?“

马利亚竟让马特哄的破涕为笑,只是不明白他的态度为何变化这样的快。粗心的女孩子不会考虑这些事情的,只管沉浸在拥抱的快慰中。

狄克舰长看到宝贝女儿和马特在这里“亲热“,带笑走来。马特假装才看见的样子,赶忙松开了手,礼貌的叫道,”狄克叔叔,“

“爸爸!”马利亚真是才见狄克舰长。

狄克舰长拉着马利亚的手,看到她的面颊上有泪痕,未往深处想,开玩笑似的说,“怎么 ,马特,欺负我们家的马利亚了。”

“我,我……”马特有些害怕,支吾着说不出话

“他怎么敢呢?爸爸,我刚才是让沙子迷了眼睛。”马利亚圆场道。只是说谎的方式并不高明。他用了一个寿命长达千年的谎言。

“那就好――那就好――”狄克舰长又拉起马特的手,使其和马利亚的拉在一起,说道,“我把这个宝贝女儿交给你一天,不许欺负她呀!”

“爸爸!――”马利亚拉长了音,有意说道,“马特哥哥明天还有约会呢?”

原标题:当孩子被反锁家里,惊慌瞬间这个妈妈的做法太机智

时常见到不少孩子由于被大人无意中锁家里,或者熊孩子自己在屋里将房门反锁而不懂得打开,门外大人的慌乱加剧了孩子的恐惧,从而导致不必要的危险。最常见的是被锁家中的孩子,慌乱中会做的最危险行为是爬阳台、爬窗。

看看这个无知妈妈导致的后果

一个妈妈要到屋外丢垃圾,刚放下垃圾,风一吹门被关上了,惊慌的妈妈拍门,叫屋里3岁的儿子开门,一不小心孩子转上了暗锁,怎么也开不了。孩子这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无知的妈妈已经在屋外安慰:“儿子,别害怕,妈妈打电话给爸爸来救你。”孩子心里咯噔了一下,环顾四周屋里只剩下一个人,妈妈安慰的话成了危险信号,孩子开始害怕拍门,“妈妈,给我开门,我害怕!”“儿子不怕,爸爸马上就到,不要爬上凳子,也不要爬到窗外……”妈妈告诫话成了指引,孩子哭着搬起了小凳子,爬上了窗台找妈妈,结果窗台没护栏,孩子就这样飘下去了……每年都有不少孩子由于被锁家中而产生悲剧。

如果家里装护栏的,如果大人惊慌失措的,孩子没摔死也会被吓个半死,从而造成心理阴影、没有安全感。国外12岁以下的孩子都不能独自留在家里的,否则父母会被起诉。一般来说,6岁内的孩子由于心智未成熟,独身一个人在家里时会恐惧,如果再加上大人的惊慌情绪,孩子会由于过度恐惧而产生过激行为。

如果孩子无意被反锁在家中,一定不要让孩子感到害怕直至被救。

看看下面这个妈妈的做法,真的太赞了!

这天,小玲妈赶着出门见客户,一拉关上大门后,糟糕!忘记了小玲的奶奶出门买菜没回来,小玲爸早已经上班,一翻手提包悲剧了,自己忘记带钥匙!此时,屋内的小玲还坐在地上啃香蕉,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拨打小玲奶奶的手机,“喂!”再次泪崩,屋内的小玲接了电话,奶奶没带手机出门!

冷静冷静,不要慌不要慌,一定能想到办法……“小玲,妈妈要跟你玩个游戏好吗?”

“好的,妈妈!”听到要玩游戏,小玲来劲了。

“妈妈现在要跟你玩个寻宝游戏,这个寻宝过程要你一个人完成,这个宝贝是妈妈的一串钥匙,找到了就给妈妈丢到楼下的草地。当妈妈成功回到屋内才代表成功,成功后妈妈奖励你周末玩一天的游乐园哦。”

“哇,好,小玲最喜欢!”

“首先,第一个寻宝地是妈妈的梳妆台,看看有没有!”

没一会,屋里传来孩子的声音“没有!”

“第一轮寻宝失败!第二个寻宝地是妈妈的抽屉,小玲宝宝加油!”为了让游戏更逼真,小玲妈加进了娱乐的字眼。

没多久,孩子失望地说“也没有!”

“真遗憾!第二轮寻宝再次失败!第三个寻宝地是妈妈的枕头旁边!小玲加油,你一定能赢取这个周末的一天游奖励的!”

听到搬动小凳子的声音,一定是女儿个子小爬不上大人的床,所以要搬动小板凳,没多久传来了孩子的欢呼声:“呕耶!我成功了!”

屋外的小玲妈喜出望外,“最后一关哦,你现在要将钥匙从窗户丢到小区花园的草地。”随后是钥匙撞击墙壁的声音,丢了几次,女儿高兴地喊:“妈妈,我丢下去了,你赶紧去寻宝呀!”

“好,那你现在乖乖地坐在凳子上,妈妈进门的时候要看到你坐在凳子上才算成功哦!”

最终,当小玲妈开门的那刻,小玲正认真地坐在小板凳上,正在等着妈妈的奖励呢!

真的太赞了!如果你家孩子意外被锁在家里,不要忘记这样做哦!如果遇上孩子总是找不到钥匙,那么就要一边跟孩子玩游戏拖延着,一边悄悄联系家里的其他亲人赶回来或者报警叫消防员来帮忙了,只要大人不慌乱,孩子才会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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