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探秘古希腊 | 雕塑是凝固的悲剧，悲剧是活动的雕塑
古希腊雕塑与悲剧有着共同的题材和角色。
雕塑是凝固的悲剧，悲剧是活动的雕塑。
上海话剧艺术中心探秘古希腊瑰宝系列活动之一，“戏剧·对话”讲座之《古希腊雕塑、建筑艺术与悲剧》讲座近日举办，来自上海师范大学李尚君老师为主讲嘉宾。
李老师说：“古希腊的文化整体性非常强，我们在讲的时候，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讲一个问题可能会引申到很多问题，比如讲建筑，要联系到神话、联系到历史等等。”他用图解的方式为大家带来了一次生动的讲座。
提到“雕塑与悲剧”这个题目，李老师率先想到了与大家分享古希腊很著名的神话传说《皮格马利翁》，故事讲述塞浦路斯的国王非常善于雕塑，他雕刻了一座美丽的少女像，并爱上了这尊雕塑，他觉得现实中活着的女子没有比这尊雕塑好。结果感动了神灵，神灵把雕塑变成活人的故事。
图为18世纪末，法国著名画家巴提斯特·勒尼奥的画作《皮格马利翁》
1、这幅画上的雕塑和人是很明显区分开来，人的颜色是自然的颜色，雕塑就画成了一个白色雪白的大理石颜色。人们看一眼就知道哪一个是人哪一个是雕塑。画作绘制于18世纪，这样一种对古希腊艺术重构和理解，恰恰反应了这个时期欧洲人对于古典希腊艺术的认知。
2、神话故事中雕塑变成了活人，这就好比是雕塑和悲剧的关系。雕塑是凝固的，悲剧是活动的。对于古希腊文化来说，他们的雕塑和悲剧又有着很大的共性。一个很明显的共性就是有共同的题材和角色，而且仅限于悲剧。
3、古希腊喜剧里一般是以现实当中的人物为主，比如说政治家，例如苏格拉底都成为过喜剧的主人翁。悲剧的题材和角色往往来自于神话故事，神话当中的英雄。古希腊的雕塑所描绘的角色很多也是这样的，二者是相同的。
4、古希腊人很注重视觉。古希腊人不满足于“听”史诗，他们还要“看”雕塑，“看”悲剧。
神庙——“观看”雕塑与悲剧的共同场景
神庙可以当做是古希腊人观看雕塑和悲剧艺术的共同场景。神庙让雕塑、悲剧和建筑找到了一个结合点。神庙就像古希腊人的博物馆一样，里面陈列着大量的雕塑作品，同时神庙周围所形成更加广大的圣地，也是古希腊人去表演悲剧的场所，古希腊人很可能是坐在神庙投射下来很宏伟的阴影之中来观看他们的悲剧，而且悲剧的情节当中也离不开神庙。
围绕索福克勒斯的《厄勒克特拉》，以下几个极具代表性的神庙，以及其中所涉及到的雕塑作品值得了解下喔~
一、德尔斐（Delphi）圣地
1、德尔斐圣地，因为它是阿波罗的圣地。在索福克勒斯的《厄勒克特拉》第六行就开始出现阿波罗，原文中文翻译为：“俄瑞斯特斯，这是屠狼之神的吕基俄斯广场。” 阿波罗的别名就是吕基俄斯（Lykeios）。有悲鸣学者做过分析，大多数的学者认为是来自于“狼”这个字，也有的认为是“光明”这个词。因此阿波罗经常被称之为吕基昂（Lykeion，Lyceum），我们知道最著名的Lykeion就是在雅典的郊外，后来被亚里士多德改变为学园的Lykeion，而且这个地方跟上海关系很密切。上海有兰心剧院，“兰心”可以引申出中国的某些传统，但最初就是英文Lykeion的音译。
2、德尔斐在希腊的中心，传说是大地的中心。宙斯让两只鹰从大地的两端对着飞，用同样的速度相向而飞，两只鹰碰头的地方就是大地的中心，恰恰在德尔斐。为了表明大地的中心在德尔斐的圣地，就收藏着一块这样的石头，这个石头很可能不是特别古老，可能是古典希腊化以后人们造的仿制品。
它代表着大地中心，希腊文Omphalos意思就是肚脐，就是肚脐是人的中心，Omphalos是大地中心。这个也跟宙斯有关，宙斯的父亲相传生的孩子都自己吃了，宙斯出来的时候宙斯的母亲说不能再吃了，一定要把宙斯救下来，就用了一块石头代替宙斯包起来送给宙斯的父亲，就是代替宙斯的那块石头。所以德尔斐这个地方，在崇拜阿波罗之前，其实是一个对于大地女神崇拜的圣地。
3、阿波罗的崇拜是公元前4世纪的时候才兴起。希腊人当做大地的中心，同时也是在政治和外交上的中心，德尔斐神庙里面经常举行一些所谓泛希腊的盛会和体育的竞赛和各种各样的比赛。
德尔斐神庙如今只有几根柱子，因为它作为基督教兴起以后的异教的神庙，在公元前4世纪晚期，被当时的罗马皇帝所毁掉，当时基督教设立为罗马国教。
4、阿波罗神庙里面最为著名的就是阿波罗的神谕所。以下是公元前4世纪的瓶画，这个画面跟悲剧《厄勒克特拉》也是有关系的，讲的就是厄勒克特拉的故事。
画面前方跪着的是厄勒克特拉的弟弟俄瑞斯特斯，他在阿波罗神庙里面请示神谕，神灵告诉他：你要为自己的父亲报仇，杀死自己的母亲。上面就是阿波罗神庙当中著名的女祭司——皮提亚。皮托也可能是阿波罗的别名，皮托是当地一条巨蛇，是一个妖怪，后来被阿波罗杀死后，阿波罗就具有了它的名号，它也反应了阿波罗的崇拜如何在德尔斐建立起来的。
今天的考古证据，最古老的阿波罗神庙可以追溯到公元前7世纪，有地基，虽然柱子后来翻建（公元前6世纪翻建过，公元前4世纪翻建过）。我们今天看到的是公元前4世纪的遗址，而公元前5世纪的希腊人在德尔斐看到的应该是一百年前的阿波罗神庙。
5、神庙虽然没有了，但神仍然活在希腊人心中。我们对阿波罗神非常熟悉，尤其是下图这尊阿波罗雕塑，最广为人知。能流传至今的古希腊的雕塑，第一，都是有故事的雕塑；第二，这些雕塑往往像哪吒一样经历过脱胎换骨。这尊雕塑的名字叫做“Apollo Belvedere”，就是说“望景楼的阿波罗”曾经保存在梵蒂冈当中的望景楼。它是公元16世纪就是文艺复兴时期，了不起的教皇尤里乌斯二世的私人藏品，他自己是一个艺术鉴赏家和收藏家。后来他成为教皇以后搬到了梵蒂冈的望景楼。尤里乌斯二世支持米开朗基罗画西斯廷礼拜堂的天顶，支持拉斐尔给他画著名的《雅典学院》。但这尊雕塑是罗马的仿制品，是罗马在公元后的120到140年左右的仿制品，原作是公元前4世纪希腊的青铜雕塑。我们今天看到的希腊雕塑是经历过脱胎换骨的，是被罗马人用大理石仿制过的，因为青铜可以溶化做武器，大理石可能不太值钱，罗马人就特别需要青铜，就把希腊很多雕塑溶化了，溶化之前罗马人通过模仿留存下来。
我们所理解的希腊艺术，看到这样的阿波罗，觉得希腊古代的城市可能就是蓝天碧海背景之下的洁白的大理石，洁白的神庙。其实不是这样子，这是我们对于古典希腊艺术和视觉场景一种美好的物镜。我们今天对于希腊的了解主要来自于希腊化时代——公元前3世纪以后，以及18世纪的艺术家们，他们给我们这样一个古典希腊的成像，基于这些脱胎换骨之后的希腊雕塑。
雕塑有2米多高，但不确定希腊原作是不是也这么大。这尊雕塑被发现后，他的两条胳膊是被损毁了的，修复的时候是单独把胳膊装上的，像断臂的维纳斯一样。我们现在看到是经过米开朗基罗的徒弟修复过的雕塑，米开朗基罗可能也见过这个雕塑。
6、对于公元前5世纪的希腊人来说，他们心中的阿波罗形象下图中的雕塑。这座阿波罗雕塑叫做《比雷埃夫斯的阿波罗》。有学者认为这是公元前6世纪的作品，也有学者认为是公元前2世纪的仿古作品，存在着一定的争议。这座雕塑是青铜的，更接近于公元前5世纪常用的雕塑材料，青铜比大理石要轻，做一个2米高的人像肯定青铜更轻，因为青铜是空的。
希腊人公元前6世纪，在萨默斯岛上发展出了失蜡法的雕塑，即：用陶土做一个模子，上面涂一层蜡，再放入模子里面加热，蜡壳会溶化，往里注入青铜，冷却以后，把外面模子打掉，把里面陶的模型打掉，就留下青铜的壳，所以它做出来的人像是中空的。所以古希腊人很多独立的雕塑恰恰是青铜的。这是很难得保存下来的，没有被罗马人烧掉的。有人编故事说：这可能是公元前2世纪的时候罗马人搜集了一批希腊的青铜，准备运回去重新溶化成兵器。结果恰好掉在了港口，掉在海里面了，没有带走，后来被考古专家发现。
7、古希腊的青铜，大概从公元前8世纪出现。最开始的青铜雕塑只能做实心的青铜，不能做的很大。后来出现了空心的青铜雕塑。最早的空心青铜雕塑，不是失蜡法做的，是打制出来的，像打希腊人的盔甲一样，前面像背心式的，后面再打出来，两个结在一起变成躯干，胳膊手也是青铜片打制好了以后接起来了，最后做成中空的雕塑。后来萨默斯人发明了失蜡法，后来一直沿用失蜡法，即便是失蜡法也不是一体成型的，而是再运用焊接。
8、德尔斐圣地除了有阿波罗神庙，还有很多其他的建筑，我们今天能够看到的是所谓的宝库。德尔斐是希腊的外交中心，所以很多重要的城邦都会在德尔斐建立自己的宝库，所谓宝库就是向阿波罗神来献祭，做一个宝库放这些献祭，跟求佛差不多，一个是祈愿，一个是还愿。
捐赠一个神的雕塑，把这些东西保存在各自城邦的宝库当中。这也形成了城邦的攀比，上图是雅典留在德尔斐的宝库，保存较为完好，里面专门放雅典人向阿波罗神庙献祭的物种。据说有18个城邦都在德尔斐建立过宝库。比较哪一个城邦献祭的东西更多，除了青铜雕像之外，还有青铜的器皿。
9、下图这尊雕塑是非常著名的《德尔斐的战车御者》，样式非常古朴的青铜雕塑。德尔斐本来有一个经常进行体育竞赛，类似于奥林匹克运动会的体育竞赛。索福克勒斯的悲剧《厄勒克特拉》当中，也有很大的篇幅在描绘德尔斐的马拉战车的比赛场景。
因为在索福克勒斯的《厄勒克特拉》里面，俄瑞斯特斯假称自己死了，就是在战车比赛当中死了，车出了问题他被摔死了。就借报信人之口，非常详细地描绘了一场德尔斐马车比赛的内容。这对于当时希腊人的观众来说也是展开了一个画面感的想象，他们会联想到自己真正观看到的马车比赛，所以选择了这尊马车比赛的雕塑。这也是很著名的一尊雕塑，来自于公元前470年。这尊雕塑做的非常精美，青铜跟真人等大。另外，在瓶画上描绘的希腊马车比赛，四匹马驾着一个马车进行比赛。
雕塑的细节做的非常精美，他的眼珠镶嵌着玛瑙，睫毛是用铅做的，头发是用银做的。这是以青铜为主体，但上面镶嵌了很多其他金属材料。
10、德尔斐的场景里，除了有阿波罗神庙，虽然我们如今已看不到，但还有宝库、有竞技场。下图是考古学家根据想象和古人的记载复原出来的德尔斐圣地大致的场景。最大的是阿波罗神庙，在阿波罗神庙的背后就是一个剧场，几乎希腊所有重要的圣地、剧场、竞技场、体育场、神庙都是联系在一起。其实是一个建筑群。戏剧的表演，它的现实的背景恰恰就是一个神庙。
下图是更加科学化的平面图。最大的就是阿波罗神庙，后面是德尔斐圣地一个著名的剧场，这个剧场保存得比雅典狄奥尼索斯剧场保存得更好，但它也不是古典时代，也是希腊化时代的作品。很可惜我们已看不到德尔斐神庙的原样。
二、安菲阿劳斯（Amphiaraus）神庙
1、安菲阿劳斯是一个很陌生的神庙，但也在悲剧《厄勒克特拉》当中提到了。是索福克勒斯的《厄勒克特拉》第837到839行，有三行，大概意思是“我知道安菲阿劳斯王，被女人的黄金项链葬送，如今深埋地下”。他用安菲阿劳斯来和《厄勒克特拉》当中的主人公命运比较。安菲阿劳斯是希腊神话中阿尔斯格王国的国王，深受神的宠爱，宙斯给了他一个预言的功能，跟凡人不一样。他预言到自己如果参加特拜王国的战争，他如果去会死在战争当中，所以他不去。但他的妻子因为受到了情夫的蛊惑，情夫送给她一个项链，他的妻子就想把自己的丈夫逼死，一再让安菲阿劳斯去参加战争。安菲阿劳斯知道他妻子阴谋所在，临走之前嘱咐自己的儿子：如果我参战回不来，一定要为我复仇。结果安菲阿劳斯出征，但在战场上没有死，但一次驾驶着四匹马拉的战车，在行进过程当中大地突然开裂，就栽下去死掉了，所以就深埋地下。然后他的儿子为了给父亲报仇，杀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所以为什么提到安菲阿劳斯，因为他的命运和《厄勒克特拉》的父亲阿伽门农王被自己的妻子杀害，阿伽门农王的孩子厄勒克特拉和他的弟弟俄瑞斯特斯为父亲报仇，杀死母亲悲剧情节是一致的，有这样一层类比。
另外还有一层类比，是视觉性的。这三行语句的出现，恰恰是我们刚刚提到过一个报信人在描绘德尔斐一场马拉战车的竞赛，俄瑞斯特斯怎么死在竞赛当中。这场描述之后就出现了这样一个比较，安菲阿劳斯的死，也是和马拉战车的场景密切相关的。所以安菲阿劳斯这样一个比较，既是情节的类似，同时也是画面的类似，都是和贵族马拉战车竞赛的画面感联系在一起。
2、安菲阿劳斯的神庙有好几个，比较著名的是位于雅典的北部，叫Oropus的地方有其遗址。这个神庙的命运跟德尔斐非常相似，也是公元前4世纪的晚期被毁了，也是基督教起来以后，被当成异教后被消灭了。如今只剩下几根柱子。
但是对于公元前5世纪，索福克勒斯那个时代的雅典人来说，特别是对于希腊人来说，这个神庙应该非常著名。当时这个神庙在公元前5世纪刚刚建立起来以后，有可能做了一些宣传的工作，做了一些舆论的宣传，使得当时一位历史学家希罗多德对于安菲阿劳斯神庙进行了一个很重要的讲述。他讲述了一个著名的故事：在亚洲有一个很富有的王国，这个王国的有一位国王叫克洛伊索斯，他非常仰慕希腊文化，到处到希腊神庙里面献祭，去请求神谕。而且他想试一试希腊这么多神谕所里面哪一个最灵，所以进行了一个测验。测验后认为有两所最灵，一个是德尔斐，另一个就是安菲阿劳斯。但我们今天对德尔斐知道的更多，对于安菲阿劳斯知道的并不多。后来吕底亚国王和波斯打仗，他就向这两所神谕去请求，两所神域所给了他共同的神谕：如果你打仗的话，会有一个伟大的王国就此覆灭，他觉得波斯会灭亡，结果是他自己的王国灭亡了。这个神谕我们只知道是来自德尔斐的，但根据希罗多德的说法，也来自于安菲阿劳斯。安菲阿劳斯当时可能做了一些宣传工作，来提升自己神庙的重要性，把自己深买的历史推得很远，其实没有这么远，这个神庙是公元前5世纪建立起来的，而吕底亚国王的传说是公元前6世纪出现的。
安菲阿劳斯在很多方面跟阿波罗神非常相似，包括第一，会神谕；第二，可以治愈疾病。阿波罗神也可以治愈疾病，阿波罗是瘟疫之神，可以给人类带来瘟疫，但又可以治愈人间疾病。雅典卫城上曾经发现一尊阿波罗神，它的名字是蝗虫阿波罗，也就是说能帮助人们消除蝗灾。还有人身体某个部位生病了会向阿波罗神祈求，某种意义上他是医神的祖先。安菲阿劳斯在公元前5世纪的时候也同样有这样的功能，所以雅典人为了消除自己的瘟疫之灾也会向安菲阿劳斯神庙里祈祷。可惜的是我们知道的不多，我们看到的遗址仍然是公元前4世纪，没有看到公元前5世纪雅典人祈祷的痕迹。
安菲阿劳斯也有剧场，上图是剧场遗址，非常简陋，只能看到剧场作为布景，而且这个建筑不是古典时代留下来的，大概是希腊化罗马时代留下来的。
1、雅典卫城内容相对丰富很多，保存下来的东西多一些。雅典卫城跟《厄勒克特拉》有什么关系？在另外一个悲剧家欧里庇得斯的悲剧《厄勒克特拉》当中，结尾部分给出了这些人物的最终归宿。
厄勒克特拉和俄瑞斯特斯杀了自己的母亲，为父亲报仇以后，他们何去何从？在欧里庇得斯同名的《厄勒克特拉》里面，结尾的部分说要让俄瑞斯特斯到雅典去拥抱帕拉斯的木像。帕拉斯是雅典娜的别名，传说当地有一个叫帕拉斯的英雄，雅典娜把他制服了，雅典娜就拥有了他的名字。有些语言学家认为帕拉斯就是更加古老的希腊文当中的“少女”的意思，帕拉斯就是少女之神雅典娜。
又有人告诉俄瑞斯特斯：“你要沿着狭窄的地峡出发，去往可克罗皮亚神佑的山颠。”可克罗皮亚是雅典的别名，雅典历史上有一位古老的国王叫可克洛普斯，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在古代神话里，凡是有蛇的元素的神话形象往往是和土地密切联系在一起，它代表着一种对土地的崇拜。中国古代的伏羲也是人蛇的结合体。所以在希腊的悲剧当中，很少会直接提到某一位人物的名字，特别喜欢用别名。
2、下图是由考古学家复原的雅典卫城复原图，建造年代是雅典最鼎盛的时期，与一位政治家伯利克里的名字紧密联系在一起。伯利克里黄金时代的雅典，号称“全希腊的学校”，他主张重建被波斯人毁掉的雅典卫城。图中的主要建筑是帕特农神庙，还有山门（通向山顶的建筑群）。
以下是平面图，可见建筑群。每个城邦几乎都有卫城，卫城简单来讲就是一个城邦的宗教中心，一个城邦的主神的神庙往往在卫城的山顶，在卫成周围也是神庙，但在卫城上是他的主神雅典娜女神。这是卫城的区域。
卫城的底下，上图中山脚下紫色区域就是著名的狄奥尼索斯剧院，曾经上演索福克勒斯、欧里庇得斯最著名悲剧的地方。公元前5世纪和4世纪的希腊观众坐在图中扇形建筑结构当中，他们背后就是帕特农神庙。
但对于看索福克勒斯悲剧的观众来说未必如此，据说公元前5世纪的中期，雅典人才移步到这个地方来观看悲剧。公元前5世纪的早期没有这个剧院，他们会在雅典的广场上（位于卫城的西北部），在广场上找一块开阔的地方坐下就可以演悲剧了。公元前5世纪中期在卫城的东南角，这个地方原来有一座不大的狄奥尼索斯酒神的神庙，就在这旁边建立了比较简陋的剧场。这个剧场是临时搭建的，都是木头材质，所以都没有被保留下来。我们今天看到的是公元前4世纪的遗址。所以，索福克勒斯的悲剧是在一个比较简陋的场地里上演。
希腊的剧场理想化的样子是这样：有像扇形阶梯教室一样的观众席，有圆形的舞台，后面是可供搭建布景的建筑，会搭建舞台所需要的布景。如今是我们所看到的狄奥尼索斯剧场，在舞台的周围有一些嘉宾席，其椅子很特殊，是专门像宝座一样的大理石椅子，这些椅子是罗马时代留下来的。
3、下图是帕特农神庙，供奉的女神是雅典娜·帕特农。帕特农是处女的意思，雅典娜是处女之神。
古希腊的建筑艺术大致三个风格。下图中最上方是多里斯风格，左边第二个是爱奥尼亚风格。最下方是科林斯式的风格。
判断古希腊的风格最直观的，可以从柱子的样式判断，但似乎也不是这么简单。帕特农神庙，建于古典黄金盛期，选择的是最古朴的多里斯风格。帕特农神庙柱子直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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