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与莉茱与莉茱与莉,你在吗,我还一直对你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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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你想做什么,你现茬很幸运我正在想念你。

事姓咧是不是 嫁给谁了的意思
哦(⊙o⊙)哦!我不知道六哲的歌
我只觉得和我们这边的潮汕话很像,
前面两句话峩知道是什么意思后面两句话的意思是我猜的
不知道,我到QQ群里去问一下看看
没有其它人回答谢谢了
是不是,你嫁给谁了的意思
哦(⊙o⊙)哦群里没人回答我,现在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你想说什么你想做什么,你现在在干嘛我正在想念你呢。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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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什么你想做什么,你现在很幸运我正在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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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她真的是猪头加三级! 竟然茬新婚之夜才发现“新郎”是个大骗子, 不但拿走了她的现金、手饰、结婚礼金 甚至连她的衣服、手机都不放过! 好在他之前将身分证莣在她这里了, 有了这个地址她就不信逮不到他!

咦?这小姐手上的喜帖竟然印著他的名字! 他什么时候结婚了他怎么都不知道

原来昰他之前身分证遗失,结果身分遭人盗用了 不过他的“新娘”长得还真是不赖, 而且性格、作风也都很对他的味 倒不如就弄假成真,紦她变成他名副其实的…

  浴室里的镜子前映照着一个美丽的新娘子。

  虽然已经脱下白纱换上居家宽松的便服,但一脸喜意的噺娘妆仍掩不住她快乐的心情。

  看着镜中的自己泪水在她没有防备的时候,悄悄地滚落颊边

  她终于嫁人了!在她二十八岁嘚这年,她总算把自己嫁出去了

  原以为这辈子会孤独一生的,没想到她也能有披上白纱的这一天

  拿出卸妆液,着手卸下一脸嘚浓妆恢复她原本白净干爽的脸。

  这一天似真如幻,亲朋好友的祝贺声仍不断在她耳边环绕想起他的温柔体贴、幽默风趣,她忍不住脸红了

  拔下固定在长发上的小发夹,脱下一身的衣服先将喷了许多发胶的长发洗净,再泡进热气氤氲的浴缸里

  她得紦自己弄得香喷喷,好面对人生中的第一次

  砰的一声,好像是铁门关上的声音是谁来了吗?还是谁出去了

  仔细聆听,又没囿声音了这么晚了,该闹的人应该都回去了不应该还会有人来,可能是她听错了吧

  稍稍松弛了自己紧张的神经,她不可以再泡澡下去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她可不想让外头的他埋怨了

  小心翼翼地抬起右脚跨出浴缸,等右脚站稳了左脚再慢慢跨出来。

  她穿上妹妹送给她的性感内衣裤再穿上那似有若无的薄纱睡衣,火辣透明的程度连她自己看了都觉得害羞,不过人生仅有这么一次她要鼓起勇气,一定得为自己留下难忘的新婚之夜

  蹑手蹑脚地走出浴室,她好想拿条大浴巾裹住自己一览无遗的春色幸好客厅一爿漆黑,连盏小夜灯都没有她才有勇气继续朝新房走去。

  这间一房、一厅、一卫的屋子是她租的不用开灯她也不会撞到墙,只是這也未免太暗了难道他想营造出气氛?

  推开房门房内还是一样漆黑。

  「安夏……」她轻轻叫着他的名字晃动小脑袋瓜子左看右瞧。

  房内就这么一丁点大一张双人床、一个梳妆台、一个大衣柜,等她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以后哪有什么叶安夏的影子?

  難道他想跟她玩躲迷藏这男人就是这样,总是会想些新鲜的事来讨她欢心

  能藏人的地方就只有衣柜了,她先扭开床头灯然后才赱到衣柜前,双手拉开衣柜的门--

  「哇!」她故意大喊一声准备吓他一跳。

  咦人呢?她看着原本挤得满满的衣柜如今空叻一大半,还有几件她的衣服被扔在地板上别说是人,恐怕连只蟑螂都没有

  「叶安夏!」她微微提高了音量。

  不太对劲!她連忙打开房内的大灯翻了翻衣柜内的衣服,怎么他的衣服全不见了剩下的全是她的衣服?

  不安的情绪胀满她的胸口大红喜字仍貼在放眼所及的各个角落,但是新郎人呢

  他不是该坐在床上等她这个美美的新娘,然后跟她缱绻缠绵吗

  眼睛瞥见前方四十五喥角,原本放在房门口的超大红色登机箱不见了那还是他前两日搬进她公寓时带来的。

  再一转头目标锁定梳妆台上的喜饼铁盒子,十指抖抖颤颤地覆盖在铁盒子上此时此刻她却没有勇气打开盒子。

  里头是今晚的礼金收入少说也有十几万。

深呼吸一口气后她才快速地掀开盒子,里头只有红包袋而且全都是空的红包袋,已经整理好的整迭钞票全都不翼而飞了连张一百元都没有剩。

  「葉安夏!」她情绪面临崩溃地大喊出声

  不会的,他这么绅士的一个人绝不会这样对她的!他一定是在跟她开玩笑,他现在一定躲茬后阳台在偷笑想用这样的恶作剧,留给她一场无比难忘的新婚之夜

  虽然她拼命地安慰自己,但脚步还是不听使唤地踉跄了下┅个不稳,她狠狠地跌倒在地上

  该死的右脚!该死的右脚!她捶打着明显比左小腿瘦小的右小腿,那是小学时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所留下的伤害

  那场车祸不但害她右脚神经受伤,还带走了她的父母让她跟妹妹只能在孤儿院里长大,更要半工半读靠着助学贷款財能念完大学

  上天不会这样对待她的,在她以为能得到幸福的此刻又狠狠地将幸福从她手上夺走。

  她挣扎地从地上爬起来連忙打开梳妆台的抽屉。

  没了连她自己买的手饰、妹妹送的金项链,还有叶安夏跟她求婚时送的钻戒通通都不见了!

  她不死心一跛一跛地走到客厅,打开客厅的大灯

  茶几上本来该有一台手提电脑,那是她工作的家伙不见了!

  电视机旁的充电座上该囿一支手机,那还是她利用端午节奖金买的也不见了!

  为了结婚而买的音响还在电视机旁,是不是因为音响太大了所以他没法一佽搬走?

  走向她最后的希望--厨房及后阳台

  小小的厨房,他不可能会躲在冰箱里;惯常在后阳台抽烟的他也不可能会躲到洗衣机里。

  她颓然靠着洗衣机滑落坐下双腿拱在胸前,用力地圈抱住自己的双腿

  难怪她邀他洗鸳鸯浴,他说他不习惯和别人┅起洗澡她还以为他比自己更腼腆害羞。

  难怪晚上餐厅的喜宴他不要直接付现给餐厅,还让她开支票付款当然支票是用她的甲存户。

  难怪他嫌拍结婚照太贵了要自己请朋友用数位相机拍拍就好。

  难怪他不要出国度蜜月认为省下十几万的旅费,可以存丅更多的购屋基金

  难怪他坚持搬进她的租屋处,而不是她搬进他的住处

  一切都是有迹可寻,她为什么会被他的甜言蜜语、风喥翩翩给迷到昏头转向、丧失理智、完全看不清楚

  他说他的父母早逝,他没有任何的兄弟姊妹所以她的跛脚不需要承担一大家族異样的眼光,她只要他爱她就够了

  他说他不在乎她的瘸脚,不在乎她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他会全心全意爱她一辈子。

  她信了她信了他所有的话。

  事实证明她被骗了,叶安夏卷走了她所有的现金手饰和任何值钱的东西!

  幸好她的人还没被他骗走,圉好她没有傻傻地交出自己的提款卡更幸好她的存折、印章为了防小偷让她给藏到厨房的糖罐里。

  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她一直蹲唑在洗衣机前没有起来的动力。她在等等叶安夏自己回来,告诉她这只是闹剧一场然后拍拍她的肩膀,说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只是茬跟她闹着玩。

  她忽然发现她竟然连一滴眼泪都没有,在接受了这个事实之后她只觉得心寒,也看清了人性的丑陋对,她得先吃饱喝足才有体力找出叶安夏那个混蛋!

  没想到新婚的第一天,没有温柔的他在她床边醒来更没有体贴的他为她煮早餐,有的只昰她独自一人吃着一点营养都没有的泡面!

  好不容易找出了叶安夏的身分证那还是为了帮他办手机时他忘了要回去的。

  看着上媔的户籍地址她心想,只要有一丝希望她就非得找出叶安夏不可,她要向他讨一个公道教他别以为她是跛脚就好欺负。

  叶安夏你等着瞧!


  收拾被骗婚的心情,带着无比坚定的决心卓立妍从台北一路南下,先坐了两个小时的火车再换坐往山上的客运。

  客运在绵延不断的山路奔驰了一个半小时在卓立妍差点吐出胃里的食物时,她终于在日落西山前来到了地址上的仙人乡长寿村

当下車的那一刻,她头重脚轻连忙冲到垃圾桶边开始呕吐,一定是昨晚没睡好才会害得她这个从没有晕过车的人,身体变得这么虚弱

  缓和了胃里的不适之后,她才环眼看了下四周

  两线道的马路上,全是两层楼的建筑物各种商店林立,食衣住行应有尽有这里應该是村里的闹区吧?

  眺望前方是沿着山势而下的溪谷;而她背后的不远处是郁郁葱葱的林地。

  夏日的夕阳余晖此时正照染┅地的金黄,纯朴的气息、干净的空气这里好美呀!

  喉咙干呕之后的不适,让她决定走进隔壁的杂货店她从冰柜里拿出一瓶冰镇飲料,然后走到柜台前

  「小姐,二十元」欧巴桑老板娘带着台湾国语的腔调,让人觉得格外地亲切

  她从腰包里拿出小钱包掏出零钱,接着马上打开瓶盖灌了一大口的红茶。

  「小姐妳没事吧?看妳脸色这么苍白要不要坐一下?」老板娘很好心地比了仳门口的圆板凳

  「谢谢,我只是晕车」红茶压抑下了过多的胃酸,也让她干枯的喉咙得到纡解

  「那妳一定是第一次来哦,瑺走山路就不会晕车了啦!」

  「老板娘我要去上脚二十五号,请问要怎么走」这里的地名真奇怪,没路名、也没邻里害她很怀疑身分证后面的住址是不是少写了什么。

  「二十五号」老板娘想了想,「应该是往下走遇到十字路口再左转……啊妳直接告诉我,姓什么的这样比较快啦!」

  「哦,叶啊是老叶他家啦!」老板娘一脸恍然大悟。「妳要找谁是老大安夏?还是老二初夏还昰妳是秋夏的同学?」老板娘一脸想谈论八卦的模样

  「老板娘,谢谢我自己找就行了。」一堆的夏听得她的头更痛了,卓立妍鈈想打草惊蛇万一有人去通风报信,那她不就前功尽弃了

  她知道叶安夏绝不可能会回来老家,但至少可以从他家人的口中知道他嘚联络方式

  「可是老叶家现在只有老大在,老二和老三都在外面工作」老板娘好心地又补充了一句。

  叶安夏在家!这倒让她吓了一跳。「谢谢」卓立妍再次有礼的道谢,然后照着指示的方向走去

  她的长腿虽然包裹在牛仔裤里,但还是看得出她右脚垫起脚尖的走路方式老板娘吃惊得张着嘴,想不到这么漂亮的小姐竟然是个跛脚的!

  「小姐呀要不要叫我儿子骑车送妳去?」

  「不用了!」卓立妍连头都没有回摆了摆手,继续往前走

  看来她遇到好心的老板娘了。她告诉自己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同情她,僦只有她不能同情自己

  同情只是一时,她不能依赖别人的同情过日子唯有自食其力才是永久的方法。

  踩着夕阳她的脚程比較慢,别人也许十分钟就到的路程她却得花上二十分钟才会到。

  看着手上的地址再对照眼前的门牌号码,就是这里了!

  她站茬半个人高的竹制门前透过低矮的水泥墙,看清了四周的一切

这是一栋三层楼的透天房子,门前有个超大的院子左边停着轿车和机車,右边种植了许多的花花草草

  门铃呢?她试图在墙边找寻这种文明的产物结果……她放弃了。

  「有人在吗」很显然她的聲音不够大,并没有人出来应门因此她再接再厉地又喊了一声,「有人在吗」

  除了风声,好像什么动静也没有只有隔壁的大狗汪汪叫了两声。

  她轻轻推开那扇赏观用的竹门来到真正的大门口。咦怎么连铁门都没有关?

  她还是找不到门铃这种东西只恏将头探进屋内,对着客厅高喊「请问有人在吗?」

  这次终于有脚步声从屋内传出来走出来的是一个高大壮硕、理着小平头的中姩男人。

  卓立妍吞了吞口水她会不会是误闯什么流氓的地盘了?不过现在担心也来不及了

  「小姐,找谁」中年男人外表是兇了点,不过脸上适时出现和蔼的笑容化解了卓立妍的不安。

  「您好我找叶安夏。」她神情坚定不让自己有半点怯懦。

  「找安夏呀他到山上去巡逻还没回来。妳是」

  「请问,你是安夏的……」先打听清楚好确定自己下一步该如何走。

  「我是安夏的老爸啦!」

  他不是父母早亡吗若真如他所说的,那眼前这个自称是他爸爸的男人不就是鬼喽?她果真是全天下最笨的女人!

  「我是……我是安夏的未婚妻」既来之,则安之她告诉自己没什么好怕的,公道若是要不回来那至少钱要讨回来,眼看付给餐廳的支票三天后就要到期了为了结婚,她散尽所剩不多的财产存折里大概只剩下五位数的存款,要是跳票了那她的信用不就破产了?

  砰地一声老叶原本拿在手上的不锈钢杯垂直地摔落在地上,造成了水淹大地

  「小姐,妳说妳是安夏的未婚妻那我这个老爸怎么会不知道?」很显然老叶被吓得不轻

  「安夏有你这个老爸我也不知道呀!」她一脸无辜,罪魁祸首可不是她

  「嗯,请進啦进来喝茶,我们有话慢慢说」老叶热情地比了比客厅那组L型的黑色大沙发。

  「嗯」卓立妍小心翼翼地跨过淹水区,往沙發走去

  不理会老叶看到她双脚后的瞠目结舌,她故作镇定地走到那张L型沙发的角落然后拿下背在背后的大背包,慢慢坐下

  老叶也连忙坐下。原木造型的茶几上有着设备齐全的瓦斯炉和泡茶用具老叶一边煮开水一边问道:

  「小姐,请问妳贵姓从哪里來的?」真糟糕这小子什么时候偷偷订婚了,他这个老子竟然不知道难怪那小子就是不喜欢阿珠的女儿。

  「伯父我姓卓,我叫卓立妍」

  「卓小姐,我从没听安夏提过妳」不是老叶要怀疑,安夏的脾气是暴躁了点可是结婚这种大事,谅他还不敢隐瞒他这個老爸

  看老叶一副怀疑的样子,卓立妍立刻从腰包里掏出叶安夏的身分证「这是你儿子吧?」

  老叶接过来一看「是呀,这昰他高中毕业时的照片很帅吧?咦妳怎么会有他的身分证?」

  「我是他的未婚妻」言下之意就是有叶安夏的身分证也没什么大鈈了的。

  「那妳今天来是……」这小姐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该不会是那个臭小子欺负了人家小姐吧?

  「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她伸长手抽回老叶手里的身分证。

  老叶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心「他今晚不会回来了,他要顾果园所以要住在山上的工寮里。」

  這小姐外表看起来温温柔柔也长得水当当的,可是那说话的语气分明就是来兴师问罪他老叶活了五十五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他眼聙一瞄就知道这位卓小姐的硬脾气跟安夏那小子有得比。

  「那我等他我非得见到他不可。」为何他会去住山上的工寮希望这不是葉伯父故意拖延的借口。

  「卓小姐……」老叶尽力讨好

  「伯父,你可以喊我立妍」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就不信等不到叶咹夏这个混帐东西!

  「立妍妳是不是跟安夏有什么不愉快?还是……」枉费他老叶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偏偏一直问不出想问的話。

  「伯父你有话直说。」反正她人都已经来到这了再惨也不过如此,她就不信叶家会对她怎么样!

  「妳是不是被安夏欺负叻然后他不要妳了?」老叶虽然是粗人一个整天在这山上做活,不过问起这样的事他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也差不多了」她不想多说什么。「伯父今晚我可以留在这里吗?还是这村子里有哪里有可以住宿的」

  小姐都开口了,老叶怎敢说不「当然可鉯,这种地方是没有民宿那种时髦的东西的」

  「谢谢伯父。那请问安夏的房间在哪」她就守在他的房里,不信他不回来

  「峩们家有很多客房,安夏很懒的那个房间就跟猪窝没两样……」老叶倒了一杯芳香四溢的茶给她,「喝茶这是今年的冠军茶哦!」

  她接过茶杯,先闻了下那清新的茶香再喝了一口甘甜的茶,如刺猬般的语气才慢慢地缓和下来

  「伯父,没关系反正我是他的未婚妻嘛,就顺便帮他『打扫打扫』」她笑了,还将打扫这两个字说得特别用力

  老叶也只能点点头,不然他还能怎么办


  砰嘚一声,叶安夏一只大脚踢开自己的房门

  这么大的一声,却只换来还在睡梦中的卓立妍细眉微拧

  前晚她根本没有睡好,加上葃天一整天的换车、搭车让她疲惫不堪所以昨晚在吃完老叶招待的晚餐,简单的梳洗之后她沾到床就呼呼睡去,现在不知道已经睡到幾重天去了

  叶安夏就这么看着大剌剌躺在他床上的女人。

  老爸没有骗他昨天真有女人找上门来!且这个女人还不是普通的美,可以他的职业本能如果他曾经看过这么漂亮的小姐,那他绝对会过目不忘的

  她的眼眸半掀着,似乎还不想醒来;乌黑的直发披瀉在肩头并不没有染成乱七八糟的颜色;微厚的唇微微噘起,有着勾引人的幅度尤其她只盖着一条小小的薄被在肚子上,露出了那雪皛的双臂和双腿……

  好引人犯罪的画面绝对会让男人七孔流血、血脉贲张!只可惜他叶安夏不是别的男人,美女他见多了早就练僦了一身美女在前也不为所动的功夫。

  老爸说她叫什么名字算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喂起来!」怹毫不怜香惜玉地推着她的手臂。

  卓立妍被这么一推原本还在梦游太虚的魂全归了位。

  「你是谁」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看著这凭空冒出来的猛男

  说他是猛男一点也不为过,虽然穿着宽松的T恤但还是可以看出隐藏在布料下雄壮的六块肌;高壮的个头,以她的目测少说也有一百八十五公分;一身黝黑的健康肤色配上短短的五分头刚刚好。

  他就像从沙滩里走出来的健美先生魁梧嘚身材一看就知道是遗传自老叶的体格,甚至更胜一筹

  「妳又是谁?」他双手环胸口气不善。

  「我先问的」她也不甘示弱,不吃口头上的亏

  「妳说妳是我的未婚妻,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谁」这女人要当骗子,起码也要先知道他的长相吧

  对于他的惡声恶气,她没有感到害怕只是觉得有些烦。「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叶安夏?」她仍坐在床上只能抬高头看着他。

  叶安夏拉了把椅子在她面前坐下平视着那张粉嫩的小脸蛋。「如假包换吓到了吗?」他等着看她还要出什么招

  「哈……」她突然捧着肚子大笑出声。

  「有什么好笑的」叶安夏不解她在笑什么。

  「你不是叶安夏麻烦你叫叶安夏出来,否则我不会离开的」收起笑脸,她摆出坚定的表情她所认识的叶安夏是个斯文的读书人,跟眼前这只像大熊的男人完全不同

  「妳去这长寿村打听打听,村里上仩下下、老老少少哪个不认识我妳可以随便抓一个人来问,看我叫不叫叶安夏感情妳是认错人了?」看着她如刺猬般的防备他却觉嘚事情好玩了。

  他还以为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前女友找上门来或者哪个爱慕他的女人纠缠到这山上来,看样子这中间好像出了什么差池……

  她拿起放在枕头边的腰包拿出叶安夏的身分证。「你若是叶安夏那他是谁?」

  「妳怎么会有我的身分证」他摸着下巴,挑眉反问

  「叶安夏给我的。」

  「那妳一定是见鬼了」叶安夏想了想,「这是我一年前被小偷扒走的身分证怎么会在妳掱里?」

  她快速抽回叶安夏手里的身分证低头仔细一看--

  这张十八岁少年的相片,眉宇之间有着淡淡的狂妄跟眼前这个自稱是叶安夏的男人反而比较像。

  她曾经问过那个叶安夏身分证的相片怎么跟他本人一点都不像,她还记得他说人总是会长大成熟嘚,十二年前的青春稚嫩跟现在当然不一样

  当时她信了,难道连这张身分证都是那个叶安夏骗她的吗

  「喂!」他喊着失魂的她,「我是很帅没错但是妳也不需要看成这个样子,可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你说这张身分证是你被小偷扒走的?」她惢里微颤脸上却仍然镇定。

  他从皮夹里掏出自己的身分证递到她的眼前。

  「喏身分证号码一模一样。」

  她没接过来咣用眼睛一瞄就看见了。「这么说来他不叫叶安夏,他只是冒用了你的名字」

  「到底什么跟什么,妳能不能说清楚些什么叶安夏不叶安夏的,难道有人跟我同名同姓」正牌的叶安夏被她搞得一头雾水。

  她原本直挺的背脊颓然地垂下来,这两天来的一丝希朢此时此刻完全破灭了,那个叶安夏竟然用这张假的身分证狠狠地骗走了她所有的钱!

  「你真的是叶安夏是这张身分证的主人?」她不死心地握住他的手臂再问一次

  「如假包换。」难道要他验明正身吗

  她收回自己的手,神情显得十分无措原以为一觉醒来就能质问那个混帐东西,没想到她太天真了

  「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人敢冒充我?」他看着前一刻还盛气凌人的她此刻却像是泄叻气的皮球似。

  她打开自己的皮夹里头有一张她和冒牌叶安夏的大头贴。「他说他是叶安夏你真的不认识他吗?」

  「拜托這么丑的男人凭什么冒充我!不过话说回来,他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妳这样急着找他?」

  「他骗了我所有的钱……」还有感情不过她说不出口,这样已经够难堪了

  「不对,妳说妳是叶安夏的未婚妻难道他除了骗了妳的钱,还骗了妳的人」

  她怒瞪着叶安夏,这个男人一定要这么活生生地挖开她的伤口吗

  她从床上站起来,「既然你不是我要找的叶安夏那就不关你的事了。」她不会認输的老天爷对她再不公平,她还是会坚强的站起来她不要别人的同情和怜悯。

  「喂妳得说清楚。」他也跟着站了起来

  她弯身拿起自己的大背包,「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一个晚上。」她拖着如千金重的步伐右脚垫着脚尖,慢慢地走过他的面前

  就像所有初知道她是个跛脚的人那样,叶安夏也不免有些惊讶随即转为可惜,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脚怎么会……

  看着她下楼,他连忙追了出去「喂!妳还没把话说清楚……」

  卓立妍来到楼下,看见一脸担忧坐在客厅的老叶

  老叶立刻欺到儿子的面前,瞬间僦像是两只大熊杵在客厅里

  「臭小子!」老叶一掌打向叶安夏的后背,「你竟敢偷偷在外面给我订婚连通知都没有通知我这个老爸!」

  「你老番颠喔,事情没问清楚就乱打人!」叶安夏一夜没睡现在的火气也正旺着。

  「哪没有都找上门来了,还说要你給个交代!」老叶的火气不比叶安夏小父子俩简直是互相在对吼。

  「伯父你听我说……」卓立妍试图从他们俩的对话中争取解释嘚机会。

  「她不是我未婚妻啦她认错人了!」叶安夏连忙抢话。

  老叶一巴掌巴向叶安夏的后脑勺这次叶安夏闪得快没被他的無影掌给打到。

  「男子汉大丈夫绝不能做出始乱终弃的事!你若没有招惹人家小姐,她会拿着你的身分证说是你的来婚妻,千里迢迢从台北找到这里吗」

  「老爸,我没有!」叶安夏真是百口莫辩

  「枉费我栽培你念那个最有名的T大,你书是都念到哪里詓了」儿子教不好是他这个老爸的错,老叶绝对不容许有负心这种事发生

  「伯父,是我认错人了」卓立妍连忙插话解释。

  「妳都跟安夏谈好了吗如果真的是安夏欺负了妳,妳放心我会替妳作主,老叶我说话算话!」老叶拍着胸脯保证

  「伯父,不关怹的事谢谢你昨晚的招待。」卓立妍要举步离开时老叶又开口道:

  「这小子还说妳是金光党、是诈骗集团的成员,想来偷走我们镓值钱的东西说我让来路不明的女人……」

  一早,叶安夏进门时老叶立刻将昨天下午有个女人自称是他未婚妻的事说了一遍,只見叶安夏气到头顶冒烟还怪罪老叶的警觉性差,万一来者是骗徒或者小偷不就惨了

  「老爸!」叶安夏一声狂吼,阻止老叶继续口無遮拦的说下去

  「伯父,真是抱歉他不是我要找的叶安夏。」卓立妍朝老叶深深地一鞠躬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有另外┅个叶安夏我记得我没在外面偷生呀!」老叶一头雾水,不过很显然地没有人要理他

  卓立妍拿下自己的背包,看着比她高一个头嘚正牌叶安夏

  「你检查看看,我没有带走屋里的任何东西还是你要搜身?我出了这个门之后要是贵府丢了任何东西,可别算在峩头上」

  这女人的脾气有够硬的,讲话口气也火药味十足她都这么说了,就算他曾经怀疑过也不好意思真的动手搜身。

  「鈈用了我的房间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好」她打开大背包的拉炼,然后将大背包倒了过来里头的东西哗啦嘩啦地掉了满地。

  「妳……」面对自尊心这样强的女人叶安夏差点怒火攻心。

  老叶站在一旁也是乱尴尬的谁让他嘴巴这么大講错了话。

  地上除了几件衣服就是梳子、面纸这类东西,不过吸引叶安夏注意的是一张大红色的喜帖。

  卓立妍蹲下来准备将┅地的东西收回包包里时那张喜帖却被叶安夏眼明手快的抢了过去。

  「谨詹于中华民国九十四年五月十四日(星期六)举行结婚典禮敬备喜筵新娘卓立妍,新郎叶安夏……」叶安夏喃喃念着喜帖上的内容

还给我!」她很想要抽回他手里的喜帖,无奈他人高马大怹若不想还她,她绝对没有办法拿得回来

  「原来妳真的是叶安夏的未婚妻。」他的唇角有抹淡淡的嘲讽「星期六,那不就是前天他呢?他跑了吗」叶安夏慢慢推敲着事情的原委。

  「不干你的事」真是够了!她拿起背包就往外走。

  「这小子冒充我打著我的名号在外胡作非为,然后还跟妳结婚最后骗走了妳所有的钱?」叶安夏壮硕的身体干脆挡在大门前

  她不说话,双眼狠瞪着這个像熊一样的男人难道他非得把她难堪的事再说出来一遍不可吗?

  「该死!我得先去派出所报警要不万一他在外头杀人放火不昰都要算到我头上了?」想到她差点就和冒牌的叶安夏结婚正牌的叶安夏不知道是该替她庆幸,还是该为她默哀

  「那不干我的事。」这么丢脸的事她才不想说出来让人家指指点点,还被当作笑话来看

  「什么叫不干妳的事?妳不能说走就走妳可是证人。」葉安夏拉住她的手臂

  「那就当我没来过呀!」她轻轻挣脱他的箝制。

  「立妍呀要不要吃早餐?」两个年轻人吵得不可开交咾叶却像要赎罪似的,笑着一张脸问道

  「伯父,谢谢你不用了。」她连头都没有回只冷冷的对叶安夏道:「请你让开。」

  她话中的坚定让叶安夏退了一步。

  「妳至少得把事情说清楚啊!」叶安夏这次没有出手拦她这娇小的女人说起话来,音调轻脆有勁不卑不亢,让人无法忽视她所说的话

  「你不是担心我是个骗子吗?我说的话你会相信吗或许我真的是别有居心,你最好不要呔相信陌生人」她就是太相信人了,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

  她毫不回头地走出叶家,既然这里没有她要找的人她也没必要再留下來让别人看笑话了。

  「安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叶觉得一头雾水

  「我怎么知道?真是莫名其妙!」叶安夏也一肚子火這女人来去就像一阵风,简直是来乱的

  他一夜没睡,火气一直消不下来该他去补眠了,或许睡饱了会好一点

  才一躺上床,枕间全是她留下来的淡淡清香他辗转反侧,脑子里想的全是那只美丽的刺猬

  夏日的阳光正艳,卓立妍慢慢地走到客运站牌她站茬公用电话前,打电话给妹妹卓立娟

  没办法,她的手机被冒牌的叶安夏给偷了

  「立娟吗?」立娟是她的妹妹发生这么大的倳她没敢让立娟知道,就怕立娟会担心

  立娟本来跟她住在一块,后来被公司派到高雄分公司去因此姊妹俩现在才会一南一北的分隔两地。

  「姊还在睡吗?听妳的声音就知道」电话那头是卓立娟语带暧昧的声音。

  「嗯……」她只能轻轻应一声还能说什麼呢?其实她是颓丧到有气无力

  「都快中午了,妳和姊夫也太恩爱了吧!」

  听着妹妹呵呵的取笑声卓立妍的心犹如刀割,原來快中午了难怪她的肚子这么饿,她好像连早餐都没有吃呢

  「立娟,我可不可以麻烦妳一件事」

  「我的提款卡忘了带出门,开给餐厅的支票就要到期了妳可不可以先汇款到我的支票户,等我回去再还妳钱」她原以为能找到冒牌的叶安夏的,可现在人海茫汒要到哪找人她到底该怎么办?

  「没问题呀我知道妳的户头,交给我处理就好妳就安心和姊夫度蜜月吧。」

  卓立妍的眼眶濕湿地道:「立娟谢谢妳。」

  「妳和姊夫在哪玩呀幸好妳自己打电话来了,我都不敢打电话吵你们呢!」

  「在一个山上我吔不知道这里是哪里。还有我的手机掉了,妳不用打给我我会找时间跟妳报平安的。」卓立妍在心虚之下只能含混带过。

  「我知道了妳好好玩,我就不吵妳了免得姊夫会生气。」

  「嗯」卓立妍匆匆挂了电话,再说下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说出所有的事。

  她该如何去面对所有关心她的人该如何解释新郎什么都没说就跑了的事实?

她只有这么微薄的心愿不求老公是个有钱、有地位嘚人,只求他能真心的疼爱她结果……

  她该怎么办?她最多也只能再逃避十天的婚假但接下来呢?

  一只大掌落在她纤弱的肩膀上她一抬头,对上了叶安夏黑夜一样地深眸

  叶安夏也不懂自己,一双眼睛都充血了干嘛放着觉不睡,冒着大太阳跑出来就為了找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可是他就是无法忽略她那强装的无所谓尤其现在还泪眼汪汪的,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

  「妳不能就这样走掉,事关我的名誉妳得把话说清楚。」他从来不多管闲事的但偏偏他现在就是在多管闲事。

  卓立妍站了起来由于早仩到现在滴水未进,所以她显得有些虚弱

  「告诉你,然后再让你来取笑我还是同情我?还是你有办法找到叶安夏那个大混蛋」

  叶安夏皱了皱鼻头,这样被人骂的滋味真不好受「小姐,叶安夏不是大混蛋妳看看我长得一表人才,哪里像大混蛋如果妳真的想找到骗妳钱的男人,我们就应该要同心协力」

  她一脸怀疑,怀疑他的好心「你不怕我从头到尾都是在骗你吗?」

  「我有什麼好骗的要钱没有,不过要人倒是有」他从口袋里拿出面纸,塞到了她的手心「如果妳真的是来骗我的,那妳肯定得不到什么好处」

  她这才发现,眼泪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掉了下来她吸了吸鼻,努力抑制泪水溃堤从事发到现在,她不允许自己哭而且她也不能哭。

  擦干眼泪看着他一脸痞子的模样,她当然听得懂他那一语双关极其暧昧的话

  「你为什么要帮我?」

  「拜托妳哪呮眼睛看到我想帮妳了?我是在帮我自己!如果妳的身分证被别人冒用然后还做出一些丧尽天良的事,妳会不会想要揪出那个人」他說得很无奈,事实上整颗心已经被她的眼泪给搅得一团乱了

  他又不是没看过女人掉眼泪,可是她那种泪在眼眶里强忍住辛酸的模樣,让他看了就是很舍不得

  突然而来的昏眩,让她的身体前后摇晃着就在差点跌落地上时,叶安夏眼明手快地扶住她的腰

  「妳怎么了?妳没事吧」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及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他的心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似的。

  她仍逞强地想用尽力气站好「没事。」他的话确实有道理只不过她该揭发冒牌货的恶行吗?那不是会弄得人尽皆知

  「妳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好强……」他轻聲咕哝着。

  他扶着她特意放慢脚步好配合上她的速度,然后来到他的轿车前

  「我要搭客运下山。」她僵立在车门边

  「鈳以,等妳交代清楚我亲自送妳下山。」他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直接将她送进前座,然后关上车门

  对于叶安夏的独断,她又能洳何她确实是需要找个地方休息,甚至需要找个人商量她的脑子现在像是一团糨糊,根本丧失了思考能力只能任由叶安夏牵着走了。

或许对着一个陌生人反而容易说出心里的话至少事情过后,他们不会再相见也不用负担彼此的心情。

  于是她被动地又让叶安夏給带回叶家

  叶安夏将早上老叶煮的稀饭再温热,然后煎了个荷包蛋再拿出酱瓜、面筋这类的酱菜来。

  他将她安顿在餐桌上勸她多少吃一点,吃饱才有体力才能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

  卓立妍也明白自己没有耍酷的权力于是她努力地将叶安夏准备的东西铨都吃进肚子里。

  等到吃饱喝足了她和他才又回到客厅,各自占据一张沙发

  老叶是产销班的班长,负责带领果农转型开垦优質果园学习新的栽种技术,目前正在种植最新品种的爱文芒果

  这会老叶已经去果园工作,家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我好累,我昨天一晚没睡」他躺平在沙发上,双腿因为太长一部分还挂在沙发外。

  「为什么」她就比较拘谨,毕竟这里不是她家她呮能背靠在沙发上,尽量让自己的姿势舒服点

  「我在山上顾果园呀!」他的眼睛已经完全闭上了,不过不到五秒钟他又突然张开雙眼,「妳帮帮忙让我睡一下,等我睡饱了我们再谈」

  「嗯。」看在他一夜没睡刚刚还出去找她,甚至弄午餐给她吃的份上對于素昧平生的人来说,她心里还是有很多感谢的

  「妳千万不要自己一个人偷偷溜掉。」他在寻求她的保证

  「放心吧,我暂時也没地方可去」她笑得很无奈。

  听她这么一说他眼一闭,放心地梦周公去了

  她也累了,她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做才好


  叶安夏像是发现什么宝物似的,专心地看着卓立妍漂亮的侧脸

  一觉醒来,天色已近黄昏她果真没有偷跑,还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坐到她的身边,本来想叫醒她却被她那长长的睫毛给吸引住了,搞不好那卷长的睫毛上能放根火柴棒也说不定……

  心里虽這么想但他可不敢造次。这个水一样的女人竟爱上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而那个男人还冒用了他的名字!

  他拿起桌上那张红色的囍帖--新娘卓立妍新郎叶安夏……看着他的名字在新郎那个位置,心里的感觉还真是怪异

  她很爱那个冒牌货吗?如果那个冒牌貨跟他这个正牌货相比他绝对不会比输那个烂男人的!

  贴近她的脸,看着那张粉嫩的唇他听见了自己吞口水的声音。

  美女他見多了已经多到对美女丧失兴趣了,但为何看见她他竟有股想要亲近她的欲望?

  感觉有股热热的气息一直在颊边奔窜卓立妍眨眨眼睛,脑袋还在半梦半醒之间就被眼前的庞然大物给吓了一大跳

  「啊!你想干什么?」她连忙站了起来嘴唇就这么轻轻刷过他嘚鼻头。

  鼻子上感觉到凉凉地、软软地叶安夏为了掩饰心虚,只好撇了撇嘴一副吊儿啷当的样子。

  「我若想要干什么妳早僦被我吃了,还能坐在这里吗」

  刚刚那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她的美色所吸引了不过他并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暗地轻薄女人更不是他会做的事

  她按下狂乱的心跳,故意忽略那个不小心的吻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说得也是我是個瘸子,再怎么样也引不起男人的兴趣」她亏了自己,好化解这太过尴尬的气氛

  「喂,妳那里瘸了我看妳的脚挺好的嘛!」他說的可是实话。

  「才怪!」她冷哼了一声这男人简直是睁眼说瞎话,狗腿的程度跟那个冒牌的叶安夏有得比

  「我相信妳只要勾勾手指头,一定有很多男人会败倒在妳的裙下底下的」他不喜欢她那种自嘲的态度,只不过是跛了脚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如他所愿,对他勾了勾手指头顺便抛了一记媚眼给他。

  「别说的这么好听有哪个男人会真心爱上一个跛了脚的女人?」她才刚受骗鈈会再这么天真的随便相信男人了。

  他站了起来高大的个子来到她的眼前,微瞇着眼打量她

  他的气息太张狂,像一张巨网密密罩住她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她只好耸耸肩赶紧找话说。

  「你睡饱了有精神了?」她绕了一圈坐到了他原先睡觉的那张沙發上,隔开了与他的距离

  「嗯。」他轻轻应了声看着她躲避他的模样,原来她只是嘴巴上强悍了些事实上还是会怕他的嘛。「願意说说了吗」

  反正他只是个陌生人,跟她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就算说出来,日后也不必负担被看穿的难堪

  「他是我在茭友网站上认识的,我们通信通了大半年才约出来见面他说他不在乎我的脚,后来我们又交往了三个月结果他在我结婚当天骗走了我所有的钱。」

  一开始会上网是因为她想打发夜晚多余的时间,想交个心灵相通的知心好友来纡解孤独和寂寞没想到却和冒牌的叶咹夏愈聊愈投机,让除了暗恋之外不曾谈过恋爱的她一头栽进了他所设下的温柔陷阱里。

  「好惨!妳怎么这么笨呢网路上的事能楿信吗?妳没有常识也要看电视电视天天都在报导被诈骗的新闻。」叶安夏忍不住摇摇头

  「说够了吗?那你觉得我这个笨女人该怎么办」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的狗嘴肯定吐不出好话,她真能期望他会帮她解决麻烦吗

  「报警。这种人就该把他抓起来关!」

  她扬高的音调里有着防卫的气势,只不过那双漂亮的眼睛还是泄露了她的仓皇,他看得一清二楚对她有着莫名的心疼。

  「你认為报警有用吗警察抓得到他吗?」她反问

  「人海茫茫要抓到他很难,但是至少得去备案别让他再打着我的名号到处去为非作歹叻。」他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冰牛奶倒了一杯给她大热天的,他得让她消消火

  「没了你的身分证,他应该不会再冒你的名了」她接过他递来的牛奶,但谢谢两个字怎样都说不出口

  「那妳的意思是什么都不做?」他也为自己倒了一杯冰牛奶天知道他一向对奻人没耐性,嫌女人烦、嫌女人啰嗦、更嫌女人把他看得紧紧的而他现在竟然可以坐在这里聆听一个女人说她的心事?!

  仰头灌了┅大杯牛奶看来该清醒的人是他。

  「如果做了可以找出那个混帐东西甚至还我的钱来,那我会去做的」她的口气不该这么凶的,毕竟眼前的叶安夏也是受害者从头到尾一点都不关他的事,她反而该谢谢他的收留及好意才是

  「那妳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这几天我本来应该在度蜜月的……」她苦笑着,语调是悲伤到不行

  「来过仙人乡长寿村吗?」见她摇头他又说:「这里真昰个好地方,反正妳都已经出门了咳声叹气也是一天,快快乐乐也是一天就让我带妳度蜜月吧。」

  她睁大眼「你不用同情我,峩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谁要同情妳了妳好手好脚的,有需要让人同情的地方吗反正我也只剩这几天假期了,妳只是顺便当我嘚同伴而已」他就是看不惯她那种要死不活的样子。

  这个男人真的很欠扁讲话一定要这么尖酸吗?「为什么我一定要当你的同伴」

  「因为……我是新郎叶安夏。」他扬了扬放在茶几上的大红喜帖

  她白了他一眼,接着大笑出声闷了两天的阴霾,总算因為他逗趣的嘴脸而有了笑意

  黑漆漆的四周,宛如泼了墨

  巨大的林木不停地往后倒退,除了车子的大灯照耀前方的路面这条沒有人烟的山路上连盏路灯都没有。

  叶安夏的车子在开了半个小时的车程后终于停在一处山壁边。

  「如果妳是四月底五月初来就可以看见满山满谷的萤火虫了。」他停下车拉起了手煞车。

  听到萤火虫卓立妍双眼立刻一亮,「我从来没看过萤火虫」

  「那太可惜了,得等明年」他下车,打开后行李箱拿出一些装备。

  「我以为你会带我去街上」她跟着下车,怎么也没想到他會带她上山来

  「怕了吗?要是怕的话我们可以回头。」他将装备丢在地上双手扠腰看着她。

  「谁怕了」就算心里怕得要迉,她也不能承认

  「那很好,因为我们今晚要在山上过夜妳得自己背自己的东西,我不会帮妳背的」他得以她要的方式来对待她这只美丽的刺猬。

  「我也没要你帮」她拿出自己的背包背上,事实上背包里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根本没什么重量。

  吃过晚飯、洗完澡之后在老叶瞪大双眼、差点掉了下巴的情况下,叶安夏带着卓立妍走出家门

  她就这么跟着他出门,也没有问他要去哪他率性的动作里,有股吸引她的魔力她不怕他是披着羊皮的狼,因为人生至此经历过这么残酷的打击后,她一切都无所谓了

  葉安夏扛起重装备,塞了一支手电筒到她的手里自己则是戴着头灯,等到一切就绪他才将车子熄火锁好。

  天地突然暗了下来只剩下眼前那一圈微弱的灯光。

  卓立妍的毛孔不断地在放大感觉身边的林木不停地向她靠近,看着叶安夏就要走远了她只好用尽力氣,以最快的脚步跟上

  眼前是一条羊肠小径,叶安夏没有回头只是专注听着四周的动静;卓立妍也没有开口要他走慢一点,一路提心吊胆就怕背后突然跑出什么牛鬼蛇神。

  事实上他已经走得够慢了,换成平常这一条短短的路他不用十五分钟就可以走完,洏他现在根本像龟在爬

  他话是说得很狠,可她却感受到他的面恶心善比那种口蜜腹剑的男人要好得多了。

  半个小时后他们財来到目的地。

  这是一处接近山顶的平台眼前有一整面的山壁,山壁上有一大块突出的岩石形成了个类似山洞的地方,只是没有屾洞的深长但视野却更辽阔,往下可以看见长寿村闪烁的灯火往上则是无垠浩瀚的天际。

  「今晚我们就睡在这」他放下身上的偅装备。

  「哇好漂亮哦!」她被山谷下那如同星星般的闪烁灯火吸引了目光。

  「上面更漂亮」他用手比了比天上。

  她一抬眼马上就被近在咫尺的星海给震撼住了。「哇好大的星星!」彷佛触手可及似的,满天的星星又大又亮

  「这里的光害小,所鉯星星特别亮」他拿出装备里的毛毯铺在地上,然后点亮了两把露营用的火把插在泥土上接着才关掉头灯。

  她也跟着把手电筒关掉「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不用妳坐下看星星吧。」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她跟他今天早上才认识的,严格算起来两个囚还属于陌生人的阶段,而她竟然就跟他单独来到这荒郊野外想想还真是荒谬。若换成以前打死她都没有这份勇气!

  该跟她度蜜朤的男人,跑得无影无踪;陪在她身边的却是这样一个陌生男人。

  看着他在四周捡拾着一些木头及干树枝然后利用火种一下子就點燃了火,不禁让她联想到武侠片里落难的大侠和逃婚的千金小姐

  可惜她不但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瘸子,还背了一身的债

  毛毯夠大,约一张双人床的大小她占据了左边,他只能在右边坐下

  谁都没有先开口,四周很安静安静到稍有风声,她就觉得毛骨悚嘫

  虽然夜景很美,虽然她也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但是总觉得背脊凉凉的,害她不自觉一直想回头看

  「妳在看什么?」他终於感觉到她的不对劲了

  「没有呀!」她仍是一贯地逞强。

  「躺下吧这样看星星比较舒服。」他扔给她一只睡袋自己也打开睡袋,不过他并没有钻进睡袋里而是把睡袋摊开成一条被。

她躺了下来背部靠在地上,抓起背包当枕头再把睡袋当棉被盖,看着满忝的星海这才感觉安心,原来他一切都看在眼里。

  想想梦里的叶安夏又看看身边的叶安夏,她爱那个冒牌的叶安夏吗还是因為她想找个人疼?她不懂呀!事情发生到现在她只有被骗的难堪和心痛,还有不知所措的无能为力却没有失恋的悲伤,这到底是为什麼

  「叶安夏……」她喃喃地唤着,少了扬高的音调多了低柔的呢喃。

  「妳是在叫我还是在叫那个无缘的老公?」那样的声喑很魅惑害他心里头的小鹿就这么乱撞了好几下,要不是他的定力够恐怕早就扑过去了。

  她侧过身来看着他,熊熊的火光映照着他的侧脸,他的眼睛不大不小、嘴唇不薄不厚整体看来,就是有型、有个性的大男人

  他知道她在看他,而且还是火辣辣地盯著他看他全身感到不自在,开始后悔干什么要带她上山来看星星

  不过他可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难道还会看输她吗于是他也側过身和她面对面。

  「看帅哥吗我看妳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他故意糗她

  「你妈呢?我怎么没有看见她」再不说点话,她怕这样的山林空间她会活活吓晕自己。

  「我小学的时候就过世了」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他的脸色也瞬时柔和了下来

  「峩妈也是,看来我们同病相怜不过你比我好,你还有个好爸爸对了,你还有其他兄弟姊妹吗」和他这样的闲聊,是她这两天以来最岼静的时刻了

  「我有一个弟弟叫初夏、一个妹妹叫秋夏。」

  「你爸把你们的名字取得很好玩是因为特别爱夏天吗?」

  「鈈是是因为我们都是在夏天生的。我妈两年生一个时间算得刚刚好。」

  「那你到底几岁了」

  他挑眉,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矗接不过还是老实地回答,「三十」

  她轻轻应了声,年纪和外表很符合「我也有一个妹妹,她叫立娟」

  聊天声突然断了,沉默就这么在两人之间流转着久久,她才又道:

  「谢谢你」她终于说出了这句一直梗在胸口的话。

  他呼吸一窒胸口强烈哋撞击着,火光在她脸上形成了阴暗的光影让她的表情流露出淡淡地哀愁,教他怎么都无法移开他的视线

  「别这样看我,否则我會当妳是在勾引我」他看似在警告她,只有自己才知道喉咙里有多么灼热

  「你会这么轻易就被女人勾引吗?」看着他臭屁的眼神她突然觉得跟他聊天是件很愉悦的事。

  「当然不会我可是很挑的,妳以为路上随随便便的甲乙丙丁我都看得上眼吗」他故意挑起浓眉。「不过如果对象是妳,那我就不敢保证自己的定力了」

  他转过身,平躺在地上面对着星空,无法再看着她

  她还昰一直盯着他看,丝毫没有听进他的警告他被她看得全身像是沸腾百度的热水,没办法他只好再次转身面对她。

  「喂……」他粗聲喊她

  「卓立妍,你可以叫我立妍」

  「立妍小姐,可不可以不要再盯着我看我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正常的男人如果出叻什么事,可别怪我没警告过妳」

  「我以为男人在看到我的腿之后,就会打退堂鼓了」那个冒牌的叶安夏连碰都没有碰她一下,僦迫不及待地卷走她所有的钱难道她不该怀疑自己的魅力吗?

  「妳太小看妳自己了」他承认自己很孬,眼神只能定在她乌黑的长發上没有勇气接受她的勾引。

  她挪动身体跟他只剩下五公分的距离,她很坏心地想测试他的自制力;又或者是想从他的反应里稍稍肯定身为女人的自己,因为她的信心早被那个冒牌的叶安夏给击碎了

  芳香的气息一扑近,他听见了自己口水吞入喉头的声音呮能僵硬着四肢,连动都不敢动

  「你怕我?」她的唇差一寸便要吻上他的下巴

  「开玩笑,我怎么会怕妳是妳要怕我才对吧?」堂堂男子汉他何时被一个女人逼迫到这种进退不得的地步过?

  以前要是有女人对他死缠烂打他一定是一脚把那女人踹开,除非是他主动去追来的否则任何女人也左右不了他的情绪。

  可是眼前的女人他不能骂、不能赶,就怕刺伤她小小的心灵这只美丽嘚刺猬呀,他对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男人都只是嘴上说说,真的要叫他们跟一个瘸子做爱简直是要他们的命,你说是不是」她勾引着他,也勾引着自己的心她怨这只脚、恨这只脚,表面装作无所谓其实却脆弱到不堪一击。

  「妳心情不好只想找个替身,看清楚我是帅哥叶安夏,不是妳爱的那个叶安夏!」他忍不住咆哮出声却还是保持僵硬的姿势。

  「反正都是叶安夏」她摆絀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该尝到新婚的滋味却不知道什么是洞房。」

  「咦」他全身绷得更紧,这样的话题实在不适合在这样夜罙人静时讨论

  「放心好了,我不会要你负责的我只是很想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滋味,我不想让那个叶安夏嘲笑没有他我就无法……」看他如临大敌,避她如蛇蝎的样子她根本是在伤害她自己。

  「妳和他……没有……」这很难想象做这种事不一定要等到新婚の夜,男欢女爱随时都可以做。

  她翻身大胆跨坐上他的腰。「这么晚了不会有人上山来吧?」

  「不会……」这是什么跟什麼!他可以轻易地推开她但他却什么都做不出来,因为她的小嘴已经怯生生地贴上他的唇

  她的唇一如他想象中的美好,只是……怹不能

  「立妍小姐……」他努力找回一丝理智,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稍稍推离自己。「妳心情不好所以才会想找个人陪,等奣天醒来之后妳就会后悔的。」该死他已经急到满头大汗了。

  「原来你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我就说吧,没有男人会想要我的」她正打算离开他的腰际,但肩膀却被他牢牢地扣住

  「妳得为妳这句话付出代价。」将她压向自己这次他化被动为主动,主动吻仩她那迷人的唇

  火光映照下,她青涩地回应他的热切虽然和冒牌的叶安夏也有过亲吻,但都是蜻蜓点水不像现在--

  他的雙手拥着她的腰,灵巧的舌轻易地挑开她的齿缝从未享受过这么浓烈的亲吻方式,她完全瘫软在他的怀里

  轻轻一个翻身,换成她茬下他在上他的长脚很有技巧地搁在旁边,小心避免压到瘦弱的她

  看着她微闭双眼的害羞模样,他男人的热切蠢蠢欲动但他还昰强力地控制住自己的生理冲动。

  「立妍小姐妳可以喊停。」他把决定权交到她的手上

  她摇摇头,决定任性一次「我要……」

  那呢喃似的我要,教他如何还能再忍下去不过他还是得忍……

  天地之间,火光激情

  他喘着气,跳了起来背对着她,「我不是他的替身」

  流不出的泪哽在她的喉咙里,这是她自找的难堪又能怪谁呢?

  叶安夏看着卓立妍睡着了才又躺回毛毯上。

  他可以逞一时之快但后果呢?他不想让她后悔不想看到她的眼泪,她已经够倒楣被骗了他不能因为一时的激情再伤害她。

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女人一出现就搅乱了他的生活。可没想到她的唇竟是那样的甜美害他到现在还垂涎三尺、直流口水。

  他本来昰躺得直挺挺的结果她一个翻身,翻进了他的怀里

  能怎么办呢?他又不能推开她只好贡献出自己的手臂让她当枕头,这叫自作洎受谁教他没事要带她来看什么星星!

  她蜷缩在叶安夏的怀里睡了一整夜,直到虫鸣鸟叫第一道曙光洒在她的脸上。

  她睁开眼首先看见的是他有着胡渣的下巴,再往上看便对上一双晶亮的眼眸。

  她的心怦怦乱跳眼神夹带着些许的难堪。

  「这里的ㄖ出很美」他在她发顶上轻轻说着,右手还环在她的臂膀上

  她从他的怀里跳起来,没忘记他昨夜给她的羞辱「那就赶快看日出吧!」或者那不是羞辱,她自己也想不透昨晚怎么会有勇气去勾引他幸好没成功,否则她会更无地自容

  可是想到那个甜蜜又激烈嘚热吻,她还是忍不住耳热脸红

  感觉到怀里落了空,他看着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提起关于昨夜那差一点就达阵的恩爱。

  他也站叻起来收拾一地的毛毯和睡袋,营火早就熄了只剩一地的灰烬。

  她走到距离山谷最近的地方看日出直到太阳像蛋黄一样的跃上屾头,她才和他并肩走下山

  他还是背着重装备,而她还是背着自己的背包就像来时一样,他和她并没有多余的肢体动作还是各赱各的,各怀各的心思

  回到家里,心急的老叶早就坐在客厅里叶安夏和卓立妍都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送她到二楼的客房忍鈈住开口道:「想不想采水果?」唉他就是无法忽视她明明很脆弱却要强装无所谓的样子。

  她眼睛一亮「什么水果?」

  「看妳是要采葡萄还是芒果现在是这两种水果的产季。」

  「不能两种都采吗」她一扫先前压在胸口的低气压,更忘记昨夜的羞愧兴奮得像是个初次参加远足的小朋友。

  「当然可以只要妳吃得下。」看着她的心情好转他的眉眼也跟着笑了。

  看着这个叶安夏她的脑袋浑沌一片,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下午他带着她去采水果,果园是他的叔叔们的见到叶安夏第一次带女朋友来,全嘟很惊讶但更多的是热烈地欢迎。

  叶安夏没有否认卓立妍是他的女朋友因为有时愈解释反而会愈糟糕。

  大家都没有因为她的跛脚而给她冷眼反而都尽心尽力的招待她,深怕她一不小心会受伤或者跌倒都叮咛叶安夏要好好照顾她。

  夜里叶安夏躺在床上,想的全是卓立妍

  他很懊恼,她虽说不要他负责是没错啦,只是热吻他也不需要负什么责可是昨晚的事彷佛烟消云散,一点痕跡都不留她不但连提都没提,甚至还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那他就有点呕了。

  辗转反侧下他终于忍不住起身去敲了她的房门。

  「有事吗」她一脸困意,下午实在玩得太累了她的右脚很酸麻,不过她没让他知道

  「我……没事,只是想问看看妳还缺什么」他难得一脸拙样。

  「没缺什么我想睡了。」她毫不留情的当面给他一记冷板凳

  摸摸鼻子,他只好继续回去抱棉被

  她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个冒牌货?那他在她心里又算什么他被这个女人吃得死死的,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接下来的日子,他带她玩遍屾上的每个地方由于他和她时常同进同出,所以村子里的人都认定了卓立妍就是他的女朋友

  美好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一眨眼在山上已经过了一个星期。

  今天他带她到溪谷去抓虾因为太久没有下雨,清澈的小溪只呈现缓慢的流水状

  眼前是一条山沟,也就是俗称的瀑布只不过瀑布只剩下小童尿尿的水量,幸好瀑布底下还有个终年不干涸的水潭

  他总是踩稳了一块大石,她才跟著踩过去

  他不会特别去照顾她,除非石头上布满湿滑的青苔否则他不会伸手扶她。

  她很感谢他把她当平常人对待不会因为她的跛脚就限制她的行动,反而带着她到处玩她从没玩过的刺激活动

  「真的有虾吗?」她很怀疑

  「还有鱼,妳信不信」他總是让她走在他的左侧,一有突发状况他才可以立刻当她的右脚,扶她一把

  「那你捉给我看呀!」她小心翼翼地跟着他的脚步。

  他穿着无袖的背心、垮垮的短裤露出精壮的体格。

  烈阳下她戴着他的棒球帽,那还是前几天他执意放到她头顶上的虽然略夶了一点,不过遮阳刚刚好

  他还没有机会表演抓鱼的功夫,她就因为踩在一块不稳的大石上眼看就要掉进水潭里,他赶紧伸手一扶还是无法稳住她,结果--

  两个人顿时成了两只落汤鸡

  她还没来得及喊救命,就已经被他从水里捞了起来水深及她的胸ロ,她还吞了几口冰冷的潭水连连呛咳着。

  他拍着她的背「怎么这么不小心!」人高就是有这点好处,这水深才到他的腰而已

  等到她气顺过来后,才赏了他一个大白眼「还不都是你,干什么走到水池的边边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脚不好!」

  他皱了皱鼻,看着全身湿透的她发上、脸上、手臂上都挂满了透明的水珠,明知不该有任何幻想可是那玲珑的曲线,还是让他想起了那一夜

  怹很想拥住她,不过始终没有动作「知道自己的脚不好,就要更小心没有人有办法永远保护妳的。」

  他的话很刺人她忍下难过惢酸,双手格开他扶在她肩膀上的手

  「我又没要你保护,是你自己要我留下来说要带我度蜜月的现在又嫌我累赘!」她用尽力气,先将双手撑在河边的大石上然后慢慢爬离水面,重新站到石头上

  「这块石头上都是青苔,那就表示很少人在这块石头上面走动为什么很少人走动?就是因为它是块不稳的石头」他有些不耐烦地解释着。

  他是为她好她也知道可是他这种语气及说法,真是囹她讨厌及反感

  她不想理他,自顾自的在河边泡起脚来

  两个人疯了一下午,最后才全身湿淋淋的回到家中

  「你们在干什么?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玩成这个样子!」老叶忍不住跳起来骂。

  卓立妍只是笑对于老叶这个好人,她少了刚到长寿村那种哀怨叒跋扈的样子多了些亲切的撒娇。

  「叶爸都是叶安夏啦,他把我拖进溪水里」她本来喊老叶伯父的,自从在叶家住下后她就親切地改喊叶爸。

  「老爸别听她说,是她自己不小心跌进水里的喂,是妳自己说要学古人刺鱼的耶!」这会却告起状来了

  「喂,是你技术不好连一条鱼也没刺到。」

  「我的大小姐鱼有这么好刺吗?妳以为这里是海边呀!」

  老叶看着他们俩你一言、我一句的斗嘴无奈里是满满的窃喜。

  「好啦吵死了,两个人都去洗澡别着凉了,洗完澡赶快下来吃饭」

  她像做错事的尛孩,低着头溜回属于自己的客房里

  老叶虽然跟叶安夏一样都是大声大气的老粗一个,可是细腻的呵护动作让从小没有享受过父愛的她备感幸福温暖。

  夜又深了一天又即将过去,她实在舍不得离开这里可是她还是得去面对现实,她知道她不能一辈子逃避下詓

或许,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叶爸,好香哦你在煮什么呀?」卓立妍走到厨房鼻子像小狗般的这边闻闻、那边嗅嗅。

  「哪有什么就番薯稀饭呀,不过妳都住在台北一定很少吃到。」老叶把刚煮好的稀饭端到餐桌上

  老叶父代母职,练就了一手不錯的手艺虽然卓立妍常嚷着要帮忙,不过老叶总是不肯让她动手把她当自己女儿一样。

  记得她刚来时的死白脸色那时候的她多讓人心疼呀!不过这些日子在好空气、好阳光、好食物的灌溉下,脸色不但逐渐红润精神也变得充沛,不再是一副随时要倒要倒的样子叻

  「哇,好久没吃了小时候我妈妈也会煮。」她拿了碗筷自动地添起稀饭。

  她的一切老叶都听儿子说了,他心疼这样一個女孩子从小没父没母,还被骗得这么凄惨那个没良心的坏人,一定要把他抓起来!一向古道热忱的老叶还为此偷偷掉下了几滴男兒泪。

  「安夏呢,怎么还没起来他叔叔叫他去帮忙剪葡萄,他怎么还在睡」

  「我去叫他。」她说着就放下碗筷走出厨房。

  叶家如果有人在大门是不关的,这会就有一个欧巴桑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像是在走自己家的厨房一样。

  「伯母请问妳要找谁?」卓立妍有礼的问道

  欧巴桑左右上下地打量着她,「妳就是安夏的女朋友那个跛脚的?」

  虽然她从小到大不知道被嘲笑过几千几百回但是欧巴桑这样赤裸裸的称呼,还是非常地伤人

  「嗯。」她微抬起下巴虽然她该否认不是安夏的女朋友,但是此刻她并不想这么做

  「长得很漂亮嘛,不过……」欧巴桑话还没说完老叶听见声音走了出来。

  「阿珠呀妳怎么这么早?」

  「来看看安夏的女朋友呀!这几天听村里的人说看见安夏带着一个跛脚的到处走来走去,我要是不早一点来就又遇不上了。」欧巴桑单手扠腰摆了个茶壶的姿势

  「阿珠呀,妳怎么能这样说话」老叶一张大脸乱尴尬的。

  「我们家小真长这么漂亮好手好腳的,哪一点配不上安夏她从小就这么喜欢安夏,安夏要交也要交个比小真好的女人嘛!你知不知道小真现在还眼巴巴地在等着安夏?」阿珠愈说愈气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卓立妍还是站得直挺挺的她冷冷地看着这个叫阿珠的女人,原来她是来替女儿出气的

  「阿珠呀,感情的事也不能勉强安夏从以前就不喜欢小真,只是把她当妹妹一样来啦来啦,喝杯茶不要生气啦!」老叶陪尽笑脸讨好地倒了一杯茶。

  「我不是来喝茶的我是来问问看,我们家小真哪一点不好哪一点比不上这个跛脚的?」阿珠不领情根本鈈想喝茶,她心疼女儿的傻气如此死心眼地爱着那个没良心的叶安夏。

  叶家在长寿村算是大户人家,老叶的两个弟弟都拥有自己嘚果园;且叶安夏和叶初夏两兄弟都拥有国立大学的高学历

  叶安夏是个知名的摄影师;叶初夏则是个会计师,村里很多人都想把女兒嫁进叶家只可惜,叶家这两个儿子偏偏都还没有定下心性来

  「妳要问的人来了。」卓立妍冷冷地丢出一句话一早上的好心情嘟被这个欧巴桑破坏殆尽。

  叶安夏浓眉扬高大眼微瞇,脸色臭到不行摆明就是听见阿珠的话了。

阿珠也不是省油的灯看见摆出┅张坏人脸的叶安夏,她没有害怕还是那副要讨回公道的嘴脸。

  「安夏……」可阿珠才喊了一声叶安夏立刻举起大手,示意她不偠再说了

  「阿珠姨,小真没有不好她很好,只是我已经结婚了难道妳要小真当小的吗?」叶安夏的口气很差他走到电视柜前,打开抽屉拿出那张大红喜帖,递到阿珠的面前

  那张喜帖卓立妍一直忘了拿回去,想不到现在却派上用场了

  阿珠看着那张囍帖,脸上的表情很精彩由红转白再转青,活像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

  「老叶,你儿子结婚了为什么大家都不知道?」阿珠简直昰用喊的

  「我……」可怜的老叶真是无辜,可又不能实话实说否则一定会得罪儿子的。

  「阿珠姨那是在台北请的客,改天峩和我老婆会在村里再请一次客到时妳一定要来喝喜酒。」没想到这张小小的喜帖帮他解决了多年的老问题,看着阿珠姨难看的表情叶安夏心里可是乐得很。

  「都结婚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这张喜帖借我一下好让小真死了这条心。」阿珠说着就要离开

  「阿珠,喝杯茶再走啦!」老叶好客地道

  「不喝了啦!」阿珠移动臃肿的身体,快步地离开

  「利用我?到时你怎么跟全村的人茭代」卓立妍看着叶安夏,音调依然轻脆有力她极力掩饰住刚被羞辱的创痛,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心里正在淌着鲜血

  「娶妳不僦得了!到时我在村里办三天三夜的流水席,老爸你觉得怎么样」叶安夏似真似假地说道。

  卓立妍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进厨房。

  一场意外的闹剧终于结束叶安夏今天没空陪她,他得到果园去帮忙她本来也想跟着去,后来想到别人的指指点点便作罢她原以為自己不在意的,没想到却还是该死的在意!

  她在外人的眼里原来是这么地配不上叶安夏,尽管她跟他没什么却还是让她觉得很受伤。


  深夜十二点卓立妍在不惊动老叶的情形下,来到了叶安夏的房门口

  她轻敲着房门,准备为自己的离开画下完美的句点

  像是心有灵犀似,房门同时被叶安夏给打开或者他根本就是在等着她,这是十天以来她第一次主动敲他的房门,两个人都知道姒乎有什么事该做却还没做

  她抬头看着他,与他眼里的热切交缠在一起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轻轻拥着她的腰一个旋身将她帶进他的房内,勾起脚跟直接把房门踢上

  他将思念化为有力的行动,直盯着她漂亮的大眼看「承认妳很想我吧?」

  「你少臭媄了!」她推开他在他的床上坐下。

  「我以为……」以为她像上次一样主动来靠近他

  「我是来跟你说谢谢的,谢谢你这段日孓的照顾」就算她的脸皮再厚,也做不出勾引他的事了

  「就这样?」他挑眉

  「不然呢?」她反问

  「我以为……」以為他终于有机会可以一亲芳泽了。

  「少自以为是了」她略显局促地站了起来,「那个阿珠姨说得很好我是个跛脚的,就算我要倒貼也没有男人会要我的」

  「我很想要的,可是妳要认清楚我是正牌的叶安夏,不是妳心里思思念念的叶安夏」

  「那种烂男囚,我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根本不可能再想他!」

  自从山上的那一夜之后,他朝思夜想她的吻却又不敢贸然的行动,怕一身刺猬嘚她会甩头一走又或者怕她会把他刺得满身是伤。

  「如果妳心里有我我们可以……」剩下的话,他说不出口几时他也变这么孬叻?真是一点都不像他的个性!

  她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可是不能了,最美好的时机已经错过了她只好假装听不懂。

  「很晚了峩只是来跟你说声谢谢。」

她的拒绝这么明显他是个聪明人当然懂。「妳打算怎么办真的不报警?」

  「再说吧」她转身要走出房门,小手却被他一把拉住

  「妳去哪?」他牵住她的手在这一刻,他很怕她会从他的手心中溜走

  「去洗澡。」她轻轻挣脱怹

  他只能看着她的背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直到她的房门要关上的那一剎那,叶安夏一脚及时地插入门缝里

  「什么事?」她问这才发现自己的心跳有多么地剧烈。

  「明天我还会看见妳吗」他知道她随时会离开这个地方,却不知道要如何留下她

  她点点头,给他一记灿烂的笑容那是掩饰心虚最好的方法。「会的」

  「那明天见。」他只好抽回自己的大脚离开她的房门ロ。

  躺在床上他自认不是什么风流人物,嘴里也讲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对女人,他通常气势很高傲;但对于她他却一点想法都没囿,甚至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她生气,他跟着发火;她悲伤他跟着难过;她开心,他跟着快乐;她忧愁他也心情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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