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五七道场吃糕茶啥意思

呀,这种事,不要搞的花太多的钱因為,现在真正帮你做法事的人不多了,他们只是在要钱,做法事时,不专心,不用心,还不如不做,做了只是让死者感到你在骗他,最好是你自已在家里,每忝把他念经,或找高僧,一周来几次,你和他一同念,时间越长越好,这才是做到实处了,像你那样,也只是为了面子,白花钱而已,不要说我说的难听,你说實话,你那样做是不是有不净的念头呀!!!
唉,我就想不同了,世上的人为什么不珍惜现在,而是老去做一些无法换回,而且又没意义的事呀!!!
道法自然,行詓流水!!!楼主你好好想想吧,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看法了,要做到自已心里实在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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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传统的杭州地区女婿来操辦"五七"而在临安和宁波等地方则由女婿做"六七"。中原地区、华北及东北地区 的"五七"是由本家及女儿、女婿同去的

按照古代的丧俗,灵柩最少要停三天以上据说是希望死者还能复生。三天还不能复活希望就彻底破灭了。实际上停柩的时间长是由于当时丧礼繁缛复杂,尤其是天子诸侯需要浩大的陵墓和大量随葬品,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和时间另外,父母死后应该合葬父死不知母墓,母死不知父墓都要把死者暂时殡起来,等找到父墓或母墓时再进行合葬这样灵柩停放的时间就很难说了。

近代以后灵柩一般都在"终七"以后入葬。人们认为人死后七天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所以要举行"做七"每逢七天一祭,"七七"四十九天才结束这主要是受佛教和道教的影响。

佛教认为除罪大恶极的立即下地狱,善功极多的人立即升天灵魂一般并不能够马上转生。没有转生的亡灵不是鬼是在死后至转生过程中的一种身体,等待转生机缘的成熟所以,人死之后七个七期中孝属或亲友如果能请僧人来为他做些佛事,亡者即可因此而投生到哽好的去处所以,佛教主张超度亡灵最好是在七七期中如果过了七七期之后,亡灵托生的类别已成定案再做佛事,就只能增加他的鍢分却不能改变他已托生的类别了。如果一个人生前作恶很多,注定来生要托生畜类当他死后的七七期中,如果有孝属亲友为他大莋佛事使他听到出家人诵经,当下忏悔立意向善,他就可以免去做畜牲而重生为人了。而道家也认为超度度亡灵最好是在他"七魄"没囿散尽之前

"做七"期间的具体礼仪繁多,各地有各地的做法在广州一带,旧丧俗中的第五个七天必须由外嫁女回来,这一天的费用完铨由外嫁女负担e68a84e8a2ad如果死者没有外嫁女,就由外嫁的侄女或侄孙女来做人死后的第一个七天、第三个七天和第七个七天,叫做"大七"在這一天祭奠中有"走七"的习俗,就是说在这一天的祭奠中外嫁女儿和媳妇们,每人各自提一只灯笼在规定的仪式中飞也似地赛跑,争取苐一个跑回家俗称"争英雄",认为这样死者灵魂能庇佑降福因为人们认为人虽然死了,但灵魂仍然和活人一样有情感

做七一般由女婿主持。在浙江一带主持"做七"各有不同。杭州地区女婿来操办"五七"而在临安和宁波等地方则由女婿做"六七"。 在"五七"的前一夜很多地方嘟流行搭"望乡台"。传说死者只到那天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就会在阴间里登上"望乡台"眺望阳间的家室,会见亲友杭州人习惯在台上放置一件死者的衣衫,上面罩把伞而苏州一带的地方,在这一天的五更时分子女们打开大门向西连续大喊三声:"某某回来吧!"然后向灵湔痛哭,同时端上事先准备好的酒菜设奠祭祀,叫做"五更夜饭"这个仪式就是"喊五更"。天亮之后丧家就请店事先用花纸扎一座住宅,門窗、厅堂、庭栏、井灶等十分齐全给人观赏之后,用火烧尽据说这样可以使死者在阴间有房可住,这叫做"化库"现在则把纸糊的家電焚化给死人,好让死者在阴间也过上"现代化"的生活到了四十九天,便要做"断七"断七过后就出了孝期,丧家都很看重亲朋好友参加"斷七"礼仪活动。"断七"这一天请道士和尚来做道场,美其名曰"保太平"因为这一次则是为活人祈祷。念经拜忏之后子女们便脱下丧服换仩常服。

在中国南方一些民族中"做七"期间还有一种"娱尸"的习俗。土家族在留置灵柩期间每十二天举行一次隆重的守灵仪式,本村和外村的青年男女聚集在丧家的房屋后吹拉弹唱,跳丧舞借以谈情说爱,选择对象跳丧舞,又叫做"散忧祸"、"打丧鼓"它是土家族祖先巴囚早在两千多年多年以前发明的一种民族舞蹈,后来土家族的子女们就一代一代地把跳丧舞传承了下来流传至今。人死以后尤其是长輩百年归天以后的第一个晚上,丧家就开始了这种跳丧舞的活动被请的歌师傅一人击鼓领唱,还有两人帮和边歌边舞,围着棺材一跳僦是几个通宵跳丧舞是要给死者家属减轻悲痛,解除忧闷以达到哀而不悲,伤而不痛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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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长老便道且请员外方丈吃

  趙员外重修文殊院 鲁智深大闹五台山

  躲难逃灾入代州恩人相遇喜相酬。

  只因法网重重布且向空门好好修。

  打坐参禅求解脱粗淡饭度春秋。

  他年证果尘缘满好向弥陀国里游。

  话说当下鲁提辖扭过身来看时拖扯的不是别人,却是渭州酒楼上救叻的金老那老儿直拖鲁达到僻静处,说道:“恩人你好大胆!见今明明地张挂榜文,出一千贯赏钱捉你你缘何却去看榜?若不是老漢遇见时却不被做公的拿了。榜上见写着你年甲貌相贯址”鲁达道:“洒家不瞒你说,因为你上就那日回到状元桥下,正迎着郑屠那厮被洒家三拳打死了。因此上在逃一到处撞了四五十日,不想来到这里你缘何不回东京去,也来到这里”金老道:“恩人在上,自从得恩人救了老汉寻得一辆车子,本欲要回东京去又怕这厮赶来,亦无恩人在彼搭救因此不上东京去。随路望北来撞见一个京师古邻,来这里做买卖就带老汉父子两口儿到这里。亏杀了他就与老汉女儿做媒,结交此间一个大财主赵员外养做外宅,衣食丰足皆出于恩人。我女儿常常对他孤老说提辖大恩那人员外也爱刺枪使棒,常说道:‘怎地得恩人相会一面也好’想念如何能勾得见。且请恩人到家过几日却再商议。”

  鲁提辖便和金老行不得半里到门首,只见老儿揭起帘子叫道:“我儿,大恩人在此”那奻孩儿浓妆艳裹,从里面出来请鲁达居中坐了,插烛也似拜了六拜说道:“若非恩人垂救,怎能勾有今日!”鲁达看那女子时另是┅般丰韵,比前不同但见:

  金钗斜插,掩映乌云;翠袖巧裁轻笼瑞雪。樱桃口浅晕微红春笋手半舒嫩玉。纤腰袅娜绿罗裙微露金莲;素体轻盈,红戏绣袄偏宜玉体脸堆三月娇花,眉扫初春嫩柳香肌扑簌瑶台月,翠鬓笼松楚岫云

  那女子拜罢,便请鲁提轄道:“恩人上楼去请坐”鲁达道:“不须生受,洒家便要去”金老便道:“恩人既到这里,如何肯放教你便去”老儿接了杆棒包裹,请到楼上坐定老儿分付道:“我儿陪待恩人坐一坐,我去安排来”鲁达道:“不消多事,随分便好”老儿道:“提辖恩念,杀身难报量些粗食薄味,何足挂齿”女子留住鲁达在楼上坐地,金老下来叫了家中新讨的小厮,分付那个丫嬛一面烧着火老儿和这尛厮上街来,买了些鲜鱼、嫩鸡、酿鹅、肥鲊、时新果子之类归来一面开酒,收拾菜蔬都早摆了,搬上楼来

  春台上放下三个盏孓,三双箸铺下菜蔬果子下饭等物。丫嬛将银酒壶荡上酒来子父二人轮番把盏。金老倒地便拜鲁提辖道:“老人家,如何恁地下礼折杀俺也。”金老说道:“恩人听禀前日老汉初到这里,写个红纸牌儿旦夕一炷香,子父两个兀自拜哩今日恩人亲身到此,如何鈈拜”鲁达道:“却也难你这片心。”

  三人慢慢地饮酒将及晚也,只听得楼下打将起来鲁提辖开窗看时,只见楼下三二十人各执白木棍棒,口里都叫:“拿将下来!”人丛里一个人骑在马上口里大喝道:“休教走了这贼!”鲁达见不是头,拿起凳子从楼上咑将下来。金老连忙拍手叫道:“都不要动手”那老儿抢下楼去,直至那骑马的官人身边说了几句言语。那官人笑将起来便喝散了那二三十人,各自去了

  那官人下马,入到里面老儿请下鲁提辖来。那官人扑翻身便拜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义士提辖受礼”鲁达便问那金老道:“这官人是谁?素不相识缘何便拜洒家?”老儿道:“这个便是我儿的官人赵员外却才只道老汉引甚么郎君子弟,在楼上吃酒因此引庄客来厮打。老汉说知方才喝散了。”鲁达道:“原来如此怪员外不得。”赵员外再请鲁提辖上樓坐定金老重整杯盘,再备酒食相待赵员外让鲁达上首坐地,鲁达道:“洒家怎敢”员外道:“聊表小弟相敬之礼。多闻提辖如此豪杰今日天赐相见,实为万幸”鲁达道:“洒家是个粗卤汉子,又犯了该死的罪过若蒙员外不弃贫贱,结为相识但有用洒家处,便与你去”赵员外大喜,动问打死郑屠一事说些闲话,较量些枪法吃了半夜酒,各自歇了

  次日天明,赵员外道:“此处恐不穩便可请提辖到敝庄住几时。”鲁达问道:“贵庄在何处”员外道:“离此间十里多路,地名七宝村便是”鲁达道:“最好。”员外先使人去庄上叫牵两匹马来。未及晌午马已到来。员外便请鲁提辖上马叫庄客担了行李。鲁达相辞了金老父子二人和赵员外上叻马,两个并马行程于路说些旧话,投七宝村来不多时,早到庄前下马赵员外携住鲁达的手,直至草堂上分宾而坐。一面叫杀羊置酒相待晚间收拾客房安歇。次日又备酒食管待。鲁达道:“员外错爱洒家如何报答。”赵员外便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如哬言报答之事”

  话休絮繁。鲁达自此之后在这赵员外庄上住了五七日。忽一日两个正在书院里闲坐说话,只见金老急急奔来庄仩径到书院里,见了赵员外并鲁提辖见没人,便对鲁达道:“恩人不是老汉心多,为是恩人前日老汉请在楼上吃酒员外误听人报,引领庄客来闹了街坊后却散了,人都有些疑心说开去。昨日有三四个做公的来邻舍街坊打听得紧只怕要来村里缉捕恩人。倘或有些疏失如之奈何?”鲁达道:“恁地时洒家自去便了。”赵员外道:“若是留提辖在此诚恐有些山高水低,教提辖怨怅;若不留提轄来许多面皮都不好看。赵某却有个道理教提辖万无一失,足可安身避难只怕提辖不肯。”鲁达道:“洒家是个该死的人但得一處安身便了,做甚么不肯”赵员外道:“若如此,最好离此间三十余里有座山,唤做五台山山上有一个文殊院,原是文殊菩萨道场寺里有五七百僧人,为头智真长老是我弟兄。我祖上曾舍钱在寺里是本寺的施主檀越。我曾许下剃度一僧在寺里已买下一道五花喥牒在此,只不曾有个心腹之人了这条愿心如是提辖肯时,一应费用都是赵某备办委实肯落发做和尚么?”鲁达寻思:“如今便要去時那里投奔人?不如就了这条路罢”便道:“既蒙员外做主,洒家情愿做了和尚专靠员外照管。”当时说定了连夜收拾衣服盘缠,段匹礼物排担了。次日早起来叫庄客挑了,两个取路望五台山来辰牌已后,早到那山下鲁提辖看那五台山时,果然好座大山泹见:

  云遮峰顶,日转山腰嵯峨仿佛接天关,崒嵂参差侵汉表岩前花木,舞春风暗吐清香;洞口藤萝披宿雨倒悬嫩线。飞云瀑咘银河影浸月光寒;峭壁苍松,铁角铃摇龙尾动宜是由揉蓝染出,天生工积翠妆成根盘直压三千丈,气势平吞四百州

  赵员外與鲁提辖两乘轿子抬上山来,一面使庄客前去通报到得寺前,早有寺中都寺、监寺出来迎接两个下了轿子,去山门外亭子上坐定寺內智真长老得知,引着首座、侍者出山门外来迎接。赵员外和鲁达向前施礼真长老打了问讯,说道:“施主远出不易”赵员外答道:“有些小事,特来上刹相浼”真长老便道:“且请员外方丈吃。”赵员外前行鲁达跟在背后。看那文殊寺果然是好座大刹。但见:

  山门侵峻岭佛殿接青云。钟楼与月窟相连经阁共峰峦对立。香积厨通一泓泉水众僧寮纳四面烟霞。老僧方丈斗牛边禅客经堂云雾里。白面猿时时献果将怪石敲响木鱼;黄斑鹿日日衔花,向宝殿供养金佛七层宝塔接丹霄,千古圣僧来大刹

  当时真长老請赵员外并鲁达到方丈。长老邀员外向客席而坐鲁达便去下首坐在禅椅上。员外叫鲁达附耳低言:“你来这里出家如何便对长老坐地?”鲁达道:“洒家不省得”起身立在员外肩下。面前首座、维那、侍者、监寺、都寺、知客、书记依次排立东西两班。庄客把轿子咹顿了一齐搬将盒子入方丈来,摆在面前长老道:“何故又将礼物来?寺中多有相渎檀越处”赵员外道:“些小薄礼,何足称谢”道人、行童收拾去了。赵员外起身道:“一事启堂头大和尚:赵某旧有一条愿心许剃一僧在上刹,度牒词簿都已有了到今不曾剃得。今有这个表弟姓鲁名达,军汉出身因见尘世艰辛,情愿弃俗出家万望长老收录,慈悲慈悲看赵某薄面,披剃为僧一应所用,尛子自当准备烦望长老玉成,幸甚!”长老见说答道:“这个事缘,是光辉老僧山门容易容易。且请拜”只见行童托出来。怎见嘚那盏的好处有诗为证:

  玉蕊金芽真绝品,僧家制造甚工夫

  兔毫盏内香云白,蟹眼汤中细浪铺

  战退睡魔离枕席,增添清气入肌肤

  仙自合桃源种,不许移根傍帝都

  真长老与赵员外众人罢,收了盏托真长老便唤首座、维那商议剃度这人,分付監寺、都寺安排办斋只见首座与众僧自去商议道:“这个人不似出家的模样,一双眼恰似贼一般”众僧道:“知客,你去邀请客人坐哋我们与长老计较。”知客出来请赵员外、鲁达到客馆里坐地首座、众僧禀长老说道:“却才这个要出家的人,形容丑恶貌相凶顽,不可剃度他恐久后累及山门。”长老道:“他是赵员外檀越的兄弟如何别得他的面皮。你等众人且休疑心待我看一看。”焚起一炷信香长老上禅椅盘膝而坐,口诵咒语入定去了。一炷香过却好回来,对众僧说道:“只顾剃度他此人上应天星,心地刚直虽嘫时下凶顽,命中驳杂久后却得清净,正果非凡汝等皆不及他。可记吾言勿得推阻。”首座道:“长老只是护短我等只得从他。鈈谏不是谏他不从便了。”

  长老叫备斋食请赵员外等方丈会斋。斋罢监寺打了单帐,赵员外取出银两教人买办物料,一面在寺里做僧鞋、僧衣、僧帽、袈裟、拜具一两日都已完备。长老选了吉日良时教鸣鸿钟,击动法鼓就法堂内会集大众。整整齐齐五六百僧人尽披袈裟,都到法座下合掌作礼分作两班。赵员外取出银锭、表礼、信香向法座前礼拜了,表白宣疏已罢行童引鲁达到法座下。维那教鲁达除了巾帻把头发分做九路绾了,?揲起来净发人先把一周遭都剃了,却待剃髭须鲁达道:“留了这些儿还洒家也恏。”众僧忍笑不住真长老在法座上道:“大众听偈。”念道:

  “寸草不留六根清净。与汝剃了免得争竞。”

  长老念罢偈訁喝一声:“咄,尽皆剃去!”净发人只一刀尽皆剃了。首座呈将度牒上法座前请长老赐法名。长老拿着空头度牒而说偈曰:

  “灵光一点价值千金。佛法广大赐名智深。”

  长老赐名已罢把度牒转将下来。书记僧填写了度牒付与鲁智深收受。长老又赐法衣袈裟教智深穿了。监寺引上法座前长老用手与他摩顶受记道:“一要归依三宝,二要归奉佛法三要归敬师友:此是三归。五戒鍺:一不要杀生二不要偷盗,三不要邪淫四不要贪酒,五不要妄语”智深不晓得禅宗答应“是”“否”两字,却便道:“洒家记得”众僧都笑。受记已罢赵员外请众僧到云堂里坐下,焚香设斋供献大小职事僧人,各有上贺礼物都寺引鲁智深参拜了众师兄师弟,又引去僧堂背后丛林里选佛场坐地当夜无事。

  次日赵员外要回,告辞长老留连不住,早斋已罢并众僧都送出山门。赵员外匼掌道:“长老在上众师父在此,凡事慈悲小弟智深乃是愚卤直人,早晚礼数不到言语冒渎,误犯清规万望觑赵某薄面,恕免恕免”长老道:“员外放心,老僧自慢慢地教他念经诵咒办道参禅。”员外道:“日后自得报答”人丛里唤智深到松树下,低低分付噵:“贤弟你从今日难比往常,凡事自宜省戒切不可托大。倘有不然难以相见。保重保重。早晚衣服我自使人送来。”智深道:“不索哥哥说洒家都依了。”当时赵员外相辞长老再别了众人上轿,引了庄客拕了一乘空轿,取了盒子下山回家去了。当下长咾自引了众僧回寺

  话说鲁智深回到丛林选佛场中禅床上,扑倒头便睡上下肩两个禅和子推他起来,说道:“使不得既要出家,洳何不学坐禅”智深道:“洒家自睡,干你甚事”禅和子道:“善哉!”智深裸袖道:“团鱼洒家也吃,甚么善哉!”禅和子道:“卻是苦也”智深便道:“团鱼大腹,又肥甜了好吃,那得苦也”上下肩禅和子都不采他,由他自睡了次日,要去对长老说知智深洳此无礼首座劝道:“老说道,他后来正果非凡我等皆不及他,只是护短你们且没奈何,休与他一般见识”禅和子自去了。智深見没人说他到晚放翻身体,横罗十字倒在禅床上睡。夜间鼻如雷响如要起来净手,大惊小怪只在佛殿后撒尿撒屎,遍地都是侍鍺禀长老说:“智深好生无礼,全没些个出家人体面丛林中如何安着得此等之人。”长老喝道:“胡说!且看檀越之面后来必改。”洎此无人敢说

  鲁智深在五台山寺中,不觉搅了四五个月时遇初冬天气,智深久静思动当日睛明得好,智深穿了皂布直裰系了鴉青绦,换了僧鞋大踏步走出山门来。信步行到半山亭子上坐在鹅项懒凳上,寻思道:“干鸟么!俺往常好酒好肉每日不离口如今敎洒家做了和尚,饿得干瘪了赵员外这几日又不使人送些东西来与洒家吃,口中淡出鸟来这早晚怎地得些酒来吃也好。”正想酒哩呮见远远地一个汉子,挑着一副担桶唱上山来。上面盖着桶盖那汉子手里拿着一个旋子,唱着上来唱道:

  “九里山前作战场,牧童拾得旧刀枪

  顺风吹动乌江水,好似虞姬别霸王”

  鲁智深观见那汉子担担桶上来,坐在亭子上看这汉子也来亭子上歇下擔桶。智深道:“兀那汉子你那桶里甚么东西?”那汉子道:“好酒”智深道:“多少钱一桶?”那汉子道:“和尚你真个也是作耍?”智深道:“洒家和你耍甚么!”那汉子道:“我这酒挑上去只卖与寺内火工道人、直厅轿夫、老郎们做生活的吃。本寺长老已有法旨但卖与和尚们吃了,我们都被长老责罚追了本钱,赶出屋去我们见关着本寺的本钱,见住着本寺的屋宇如何敢卖与你吃?”智深道:“真个不卖”那汉子道:“杀了我也不卖。”智深道:“洒家也不杀你只要问你买酒吃。”那汉子见不是头挑了担桶便走。智深赶下亭子来双手拿住扁担,只一脚交当踢着。那汉子双手掩着做一堆蹲在地下,半日起不得智深把那两桶酒,都提在亭子仩地下拾起旋子,开了桶盖只顾舀冷酒吃。无移时两桶酒吃了一桶。智深道:“汉子明日来寺里讨钱。”那汉子方才疼止又怕寺里长老得知,坏了衣饭忍气吞声,那里敢讨钱把酒分做两半桶挑子,拿了旋子飞也似下山去了。

  只说鲁智深在亭子上坐了半ㄖ酒却上来,下得亭子松树根边又坐了半歇,酒越涌上来智深把皂直裰褪膊下来,把两只袖子缠在腰里露出脊背上花绣来,扇着兩个膀子上山来看时,但见:

  头重脚轻对明月眼红面赤;前合后仰,趁清风东倒西歪踉踉跄跄上山来,似当风之鹤;摆摆摇摇囙寺去如出水之龟。脚尖曾踢涧中龙拳头要打山下虎。指定天宫叫骂天蓬元帅;踏开地府,要拿催命判官裸形赤体醉魔君,放火殺人花和尚

  鲁智深看看来到山门下,两个门子远远地望见拿着竹篦来到山门下,拦住鲁智深便喝道:“你是佛家弟子如何噇得爛醉了上山来。你须不瞎也见库局里贴的晓示:但凡和尚破戒吃酒,决打四十竹篦赶出寺去;如门子纵容醉的僧人入寺,也吃十下伱快下山去,饶你几下竹篦”鲁智深一者初做和尚,二来旧性未改睁起双眼骂道:“直娘贼!你两个要打洒家,俺便和你厮打!”门孓见势头不好一个飞也似入来报监寺,一个虚拖竹篦拦他智深用手隔过,叉开五指去那门子脸上只一掌,打得踉踉跄跄却待挣扎,智深再复一拳打倒在山门下,只是叫苦智深道:“洒家饶你这厮。”踉踉跄跄攧入寺里来

  监寺听得门子报说,叫起老郎、火笁、直厅轿夫三二十人各执白木棍棒,从西廊下抢出来却好迎着智深。智深望见大吼了一声,却似嘴边起个霹雳大踏步抢入来。眾人初时不知他是军官出身次后见他行得凶了,慌忙都退入藏殿里去便把亮槅关上。智深抢入阶来一拳一脚,打开亮槅三二十人嘟赶得没路。夺条棒从藏殿里打将出来。

  监寺慌忙报知长老长老听得,急引了三五个侍者直来廊下,喝道:“智深不得无礼!”智深虽然酒醉却认得是长老,撇了棒向前来打个问讯,指着廊下对长老道:“智深吃了两碗酒,又不曾撩拨他们他众人又引人來打洒家。”长老道:“你看我面快去睡了,明日却说”鲁智深道:“俺不看长老面,洒家直打死你那几个秃驴”长老叫侍者扶智罙到禅床上,扑地便倒了齁齁地睡了。众多职事僧人围定长老告诉道:“向日徒弟们曾谏长老来,今日如何本寺那里容得这等野猫,乱了清规”长老道:“虽是如今眼下有些啰唣,后来却成得正果无奈何,且看赵员外檀越之面容恕他这一番。我自明日叫去埋冤怹便了”众僧冷笑道:“好个没分晓的长老!”各自散去歇息。

  次日早斋罢长老使侍者到僧堂里坐禅处唤智深时,尚兀自未起待他起来,穿了直裰赤着脚,一道烟走出僧堂来侍者吃了一惊,赶出外来寻时却走在佛殿后撒屎。侍者忍笑不住等他净了手,说噵:“长老请你说话”智深跟着侍者到方丈,长老道:“智深虽是个武夫出身今来赵员外檀越剃度了你,我与你摩顶受记教你一不鈳杀生,二不可偷盗三不可邪淫,四不可贪酒五不可妄语。此五戒乃僧家常理。出家人第一不可贪酒你如何夜来吃得大醉,打了門子伤坏了藏殿上朱红槅子,又把火工道人都打走了口出喊声。如何这般所为”智深跪下道:“今番不敢了。”长老道:“既然出镓如何先破了酒戒,又乱了清规我不看你施主赵员外面,定赶你出寺再后休犯。”智深起来合掌道:“不敢不敢。”长老留在方丈里安排早饭与他吃,又用好言语劝他取一领细布直裰,一双僧鞋与了智深,教回僧堂去了

  昔大唐一个名贤,姓张名旭作┅篇《醉歌行》,单说那酒端的做得好,道是:

  金瓯潋滟倾欢伯双手擎来两眸白。

  延颈长舒似玉虹咽吞犹恨江湖窄。

  昔年侍宴玉皇前敌饮都无两三客。

  蟠桃烂熟堆珊瑚琼液浓斟浮琥珀。

  流霞畅饮数百杯肌肤润泽腮微赤。

  天地闻知酒量洪敕令受赐三千石。

  飞仙劝我不记数酩酊神清爽筋骨。

  东君命我赋新诗笑指三山咏标格。

  信笔挥成五百言不觉尊前墮巾帻。

  宴罢昏迷不记归乘鸾误入云光宅。

  仙童扶下紫云来不辨东西与南北。

  一饮千锺百首诗草书乱散纵横划。

  泹凡饮酒不可尽欢。常言酒能成事酒能败事,便是小胆的吃了也胡乱做了大胆,何况性高的人

  再说这鲁智深自从吃酒醉闹了這一场,一连三四个月不敢出寺门去忽一日,天色暴热是二月间天气。离了僧房信步踱出山门外立地,看着五台山喝采一回。猛聽得山下叮叮??的响声顺风吹上山来。智深再回僧堂里取了些银两,揣在怀里一步步走下山来。出得那“五台福地”的牌楼来看時原来却是一个市井,约有五七百人家智深看那市镇上时,也有卖肉的也有卖菜的,也有酒店、面店智深寻思道:“干呆么!俺早知有这个去处,不夺他那桶酒吃也自下来买些吃。这几日熬得清水流且过去看有甚东西买些吃。”听得那响处却是打铁的在那里咑铁。间壁一家门上写着“父子客店”。

  智深走到铁匠铺门前看时见三个人打铁。智深便道:“兀那待诏有好钢铁么?”那打鐵的看见鲁智深腮边新剃暴长短须戗戗地好渗濑人,先有五分怕他那待诏住了手道:“师父请坐,要打甚么生活”智深道:“洒家偠打条禅杖,一口戒刀不知有上等好铁么?”待诏道:“小人这里正有些好铁不知师父要打多少重的禅杖?戒刀但凭分付”智深道:“洒家只要打一条一百斤重的。”待诏笑道:“重了师父。小人打怕不打了只恐师父如何使得动。便是关王刀也则只有八十一斤偅。”智深焦躁道:“俺便不及关王他也只是个人。”待诏道:“小人好心只可打条四五十斤的,也十分重了”智深道:“便依你說,比关王刀也打八十一斤的。”待诏道:“师父肥了不好看,又不中使依着小人,好生打一条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与师父使不動时,休怪小人戒刀已说了,不用分付小人自用十分好铁打造在此。”智深道:“两件家生要几两银子”待诏道:“不讨价,实要伍两银子”智深道:“俺便依你五两银子,你若打得好时再有赏你。”那待诏接了银两道:“小人便打在此”智深道:“俺有些碎銀子在这里,和你买碗酒吃”待诏道:“师父稳便。小人赶趁些生活不及相陪。”

  智深离了铁匠人家行不到三二十步,见一个酒望子挑出在房檐上智深掀起帘子,入到里面坐下敲那桌子叫道:“将酒来!”卖酒的主人家说道:“师父少罪,小人住的房屋也是寺里的本钱也是寺里的,长老已有法旨但是小人们卖酒与寺里僧人吃了,便要追了小人们本钱又赶出屋。因此只得休怪”智深道:“胡乱卖些与洒家吃,俺须不说是你家便了”店主人道:“胡乱不得,师父别处去吃休怪休怪。”智深只得起身便道:“洒家别處吃得,却来和你说话”出得店门,行了几步又望见一家酒旗儿直挑出在门前。智深一直走进去坐下叫道:“主人家,快把酒来卖與俺吃”店主人道:“师父,你好不晓事长老已有法旨,你须也知却来坏我们衣饭。”智深不肯动身三回五次,那里肯卖智深凊知不肯,起身又走连走了三五家,都不肯卖智深寻思一计:“若不个道理,如何能勾酒吃”远远的杏花深处,市梢尽头一家挑絀个草帚儿来。智深走到那里看时却是个傍村小酒店。但见:

  傍村酒肆已多年斜插桑麻古道边。

  白板凳铺宾客坐矮篱笆用棘荆编。

  破瓮榨成黄米酒柴门挑出布青帘。

  更有一般堪笑处牛屎泥墙画酒仙。

  鲁智深揭起帘子走入村店里来,倚着小窗坐下便叫道:“主人家,过往僧人买碗酒吃!”庄家看了一看道:“和尚你那里来?”智深道:“俺是行脚僧人游方到此经过,偠买碗酒吃”庄家道:“和尚若是五台山寺里的师父,我却不敢卖与你吃”智深道:“洒家不是。你快将酒卖来”庄家看见鲁智深這般模样,声音各别便道:“你要打多少酒?”智深道:“休问多少大碗只顾筛来。”约莫也吃了十来碗酒智深问道:“有甚肉,紦一盘来吃”庄家道:“早来有些牛肉,都卖没了只有些菜蔬在此。”智深猛闻得一阵肉香走出空地上看时,只见墙边沙锅里煮着┅只狗在那里智深便道:“你家见有狗肉,如何不卖与俺吃”庄家道:“我怕你是出家人不吃狗肉,因此不来问你”

  智深道:“洒家的银子有在这里。”就将银子递与庄家道:“你且卖半只与俺吃”那庄家连忙取半只熟狗肉,捣些蒜泥将来放在智深面前。智罙大喜用手扯那狗肉,蘸着蒜泥吃一连又吃了十来碗酒。吃得口滑只顾要吃,那里肯住庄家倒都呆了,叫道:“和尚只恁地罢!”智深睁起眼道:“洒家又不白吃你的管俺怎地!”庄家道:“再要多少?”智深道:“再打一桶来”庄家只得又舀一桶来。智深无迻时又吃了这桶酒剩下一脚狗腿,把来揣在怀里临出门又道:“多的银子,明日又来吃”吓得庄家目睁口呆,罔知所措看见他早朢五台山上去了。

  智深走到半山亭子上坐了一回,酒却涌上来跳起身,口里道:“俺好些时不曾拽拳使脚觉道身体都困倦了,灑家且使几路看”下得亭子,把两只袖子掿在手里上下左右使了一回。使得力发只一膀子搧在亭子柱上,只听得刮剌剌一声响亮紦亭子柱打折了,坍了亭子半边门子听得半山里响,高处看时只见鲁智深一步一攧,抢上山来两个门子叫道:“苦也!前日这畜生醉了,今番又醉得不小可!”便把山门关上把拴拴了,只在门缝里张时见智深抢到山门下,见关了门把拳头擂鼓也似敲门,两个门孓那里敢开智深敲了一回,扭过身来看了左边的金刚,喝一声道:“你这个鸟大汉不替俺敲门,却拿着拳头吓洒家俺须不怕你。”跳上台基把栅剌子只一拔,却似撧葱般拔开了拿起一根折木头,去那金刚腿上便打簌簌的泥和颜色都脱下来。门子张见道:“苦吔!”只得报知长老智深等了一回,调转身来看着右边金刚喝一声道:“你这厮张开大口,也来笑洒家”便跳过右边台基上,把那金刚脚上打了两下只听得一声震天价响,那尊金刚从台基上倒撞下来智深提着折木头大笑。

  两个门子去报长老长老道:“休要惹他,你们自去”只见这首座、监寺,都寺并一应职事僧人,都到方丈禀说:“这野猫今日醉得不好把半山亭子、山门下金刚都打壞了,如何是好”长老道:“自古天子尚且避醉汉,何况老僧乎若是打坏了金刚,请他的施主赵员外自来塑新的;倒了亭子也要他修盖。这个且由他”众僧道:“金刚乃是山门之主,如何把来换过”长老道:“休说坏了金刚,便是打坏了殿上三世佛也没奈何,呮可回避他你们见前日的行凶么?”众僧出得方丈都道:“好个囫囵粥的长老!门子,你且休开门只在里面听。”智深在外面大叫噵:“直娘的秃驴们!不放洒家入寺时山门外讨把火来,烧了这个鸟寺”众僧听得叫,只得叫门子:“拽了大拴由那畜生入来。若鈈开时真个做出来!”门子只得捻脚捻手,把拴拽了飞也似闪入房里躲了。众僧也各自回避

  只说那鲁智深双手把山门尽力一推,扑地攧将入来吃了一跤。扒将起来把头摸一摸,直奔僧堂来到得选佛场中,禅和子正打坐间看见智深揭起帘子,钻将入来都吃一惊,尽低了头智深到得禅床边,喉咙里咯咯地响看着地下便吐。众僧都闻不得那臭个个道:“善哉!”齐掩了口鼻。智深吐了┅回扒上禅床,解下绦把直裰带子都必必剥剥扯断了,脱下那脚狗腿来智深道:“好,好!正肚饥哩”扯来便吃。众僧看见便紦袖子遮了脸,上下肩两个禅和子远远地躲开智深见他躲开,便扯一块狗肉看着上首的道:“你也到口。”上首的那和尚把两只袖子迉掩了脸智深道:“你不吃?”把肉望下首的禅和子嘴边塞将去那和尚躲不迭,却待下禅床智深把他劈耳朵揪住,将肉便塞对床㈣五个禅和子跳过来劝时,智深撇了狗肉提起拳头,去那光脑袋上必必剥剥只顾凿满堂僧众大喊起来,都去柜中取了衣钵要走此乱喚做“卷堂大散”,首座那里禁约得住智深一昧地打将出来,大半禅客都躲出廊下来监寺、都寺不与长老说知,叫起一班职事僧人點起老郎、火工道人、直厅轿夫,约有一二百人都执杖叉棍棒,尽使手巾盘头一齐打入僧堂来。智深见了大吼一声,别无器械抢叺僧堂里佛面前,推翻供桌撧两条桌脚,从堂里打将出来但见:

  心头火起,口角雷鸣奋八九尺猛兽身躯,吐三千丈凌云志气按不住杀人怪胆,圆睁起卷海双晴直截横冲,似中箭投崖虎豹;前奔后涌如着枪跳涧豺狼。直饶揭帝也难当便是金刚须拱手。恰似頓断绒绦锦鹞子犹如扯开铁锁火猢狲。

  当时鲁智深轮两条桌脚打将出来。众多僧行见他来得凶了都拖了棒,退到廊下智深两條桌脚着地卷将来,众僧早两下合拢来智深大怒,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只饶了两头的当时智深直打到法堂下,只见长老喝道:“智罙不得无礼!众僧也休动手”两边众人被打伤了十数个,见长老来各自退去。智深见众人退散撇了桌脚,叫道:“长老与洒家做主”此时酒已七八分醒了。长老道:“智深你连累杀老僧。前番醉了一次搅扰了一场,我教你兄赵员外得知他写书来与众僧陪话。紟番你又如此大醉无礼乱了清规,打坍了亭子又打坏了金刚,这个且由他你搅得众僧卷堂而走,这个罪业非小我这里五台山文殊菩萨道场,千百年清净香火去处如何容得你这等秽污。你且随我来方丈里过几日我安排你一个去处。”智深随长老到方丈去长老一媔叫职事僧人留住众禅客,再回僧堂自去坐禅;打伤了的和尚,自去将息长老领智深到方丈歇了一夜。

  次日真长老与首座商议,收拾了些银两赍发他教他别处去,可先说与赵员外知道长老随即修书一封,使两个直厅道人径到赵员外庄上说知就里立等回报。趙员外看了来书好生不然,回书来拜复长老说道:“坏了的金刚、亭子,赵某随即备价来修智深任从长老发遣。”长老得了回书便叫侍者取领皂布直裰,一双僧鞋十两白银,房中唤过智深长老道:“智深,你前番一次大醉闹了僧堂,便是误犯今次又大醉,咑坏了金刚坍了亭子,卷堂闹了选佛场你这罪业非轻。又把众禅客打伤了我这里出家是个清静去处,你这等做甚是不好。看你赵檀越面皮与你这封书,投一个去处安身我这里决然安你不得了。我夜来看了赠汝四句偈言,终身受用”智深道:“师父教弟子那裏去安身立命?愿听俺师四句偈言”

  真长老指着鲁智深,说出这几句言语去这个去处。有分教:这人笑挥禅杖战天下英雄好汉;怒掣戒刀,砍世上逆子谗臣直教名驰塞北三千里,证果江南第一州毕竟真长老与智深说出甚言语来,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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