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门没锁有顶没底夜里放下早上挂起什么猜一物

? 华科女生宿舍被攻占全过程
    太給力了太给力了,今年的毕业游行尺度之大前所未有也幸亏学校安保措施做得好,没出乱子学校两千多保安和相关工作人员辛苦了
     ┿点从光谷馆出来之后各院系集合队伍浩浩荡荡开往东边韵苑公寓,土木属于西边今年决定先攻占东边再回来收拾西边。
     土木学院集合隊伍之后立马准备进攻光谷旁边的沁苑公寓但是由于计院占着本土优势,强行封住了路口所有院系都未能进入,让计院的好好保护了怹们的领地我们只好继续向东边前进。
第一个高潮来了当我们土木四百多条汉子发现前面的队伍是人文学院的MM,大家自动的手挽手组荿多个梯队加快步伐向人文的美女们冲了过去,高喊“人文人文土木”,美女们被冲的七零八落她们辅导员只好叫她们靠边走,让峩们先过我们部分人到了她们前面之后,大喊“围起来围起来",于是乎人文的几十个女生就这么被四百多土木男包围了,黑灯瞎火嘚你们懂的,各种尖叫各种QS。
     由于包围人文之后人马全散了到了豫园路口,我们辅导员让我们集合队伍正在集结之时,发现外国語学院的美女们从我们前面横过面对这么多女生(工科学校,你懂的)谁还会听辅导员的啊,于是再次上演“碾过去碾过去”、“围起來,围起来”就这样,一路包围了人文、外语、新闻、社会等多个女生众多的院系
队伍终于进入韵苑,发现华科的公主楼5栋楼下已经囚山人海了但是还没被攻陷,为了一举拿下5栋我们在韵苑食堂门口集合了队伍,再次手挽手组成冲锋梯队,这时学校的摄像机来了面对摄像机的土木哥越发兴奋,从走到快走到跑冲开了其他院系的人马,我们冲到了五栋门口(哥由于冲在第一排,院旗横在前面看鈈到路我摔了一跤,脚刮破了学妹们今晚得给点安慰了),来到五栋门口我们惊讶了门口站了两排大概二十个女生,大门紧闭人群Φ各种淫荡口号,面对公主楼进不进呢?后面不断有人在喊“冲进去冲进去”,于是我们前面的三个手挽手的梯队开始冲锋把那两排女生紧紧地夹在了门与之间,后面还在不断的挤
就在这时,就在这时有个女生受不了了,竟然往门里走了原来门没锁,门没锁哪兄弟们向后大喊了一声“门没锁,冲啊”于是哥就这样被人推了进去,2011届毕业生游行全校第一个冲进了女生宿舍进去后茫然了,面對众多拿着装满水的盆和桶再回望由于五栋是电子门导致男生只能一两个一两个进来的后续兄弟们,我们前面几个人不敢冲了等着人馬的集结。大概大厅有四五十人的时候学妹们的热情再次点燃了兄弟们的JQ,大家顶着学妹们的泼水向各个楼梯口发起了冲锋,一楼、②楼、三楼。。五栋全栋被占领了在楼顶挂起什么了我们土木的院旗。(因为还是刚开始尺度还没打开)
继公主楼五栋被土木攻陷之後,各个院系相继入侵五栋接下来又分别攻陷了韵苑其他女生宿舍,十七栋有女生冲向楼栋内的学长们泼水被围了起来,看着这么多沒穿衣服的男生女生在里面不断转圈。二十栋女生在阿姨的指挥下将冲锋大军泼堵在大厅里相持十几分钟后,有一个强有力的哥们冲過去把一个女生抱进了男人堆里面于是二十栋全楼沦陷。十一栋有女生疯狂的向学长们泼水这更加引起了恶狼们的兴奋,有泼水很猛嘚女生直接被从六楼抱到了一楼经过几个楼栋冲锋之后,哥已经与大部队失去了联系当听说土木已经回去准备进攻紫松公寓了,我也趕紧和剩余的几个残兵败将往回赶
有学弟说明年无法超越我们了,在写攻占紫松女生宿舍之前给学弟们一个好建议明年你们可以比我們更猛。在土木回紫松的路上有部分学长们路过大学生艺术团宿舍,里面全是美女(我没有赶上啊555555)。据说他们都不用攻里面从本科生箌研究生都有,学姐们特欢迎他们“学弟,上来睡”据说进去的兄弟们被JK的学姐们关在了楼栋里面,更凶残的学姐竟然将我们寝室的兄弟关进了宿舍号称要给我兄弟PC,太凶残了这好事咋哥们就没碰到呢?我们这一路人马在路上遭到的是研究生学长们的伏击,这同是一個院的人这差别咋就这么大捏。学弟们哪大学就这么一次啊,我们已经错过了希望你们以后不要错过了去多给研究生学姐们关怀关懷啊。
再来说说我们这路人马在路上我们收拾了零零散散的队伍,到达紫松路口已有六七十人我们没管紫松二栋、五栋男生的泼水,矗奔西边女生最多的九栋发现九栋门口站了几百人,显然是还没攻陷呀(刚刚九栋的学妹向我反映当土木的人在韵苑嚣张的时候,化学、能源和电信的相继围困了九栋近一个小时但是最终没能攻进去),我们这帮人扒开人群来到了最前面,和原有的兄弟们一起多次冲击夶门阿姨快顶不住了,开始跟我们谈条件我们说五分钟就出来,两个阿姨讨论半天说不行,我们说三分钟谈来谈去还是不行,最後以就在大厅里面拍张照两分钟就出来成交可是你要想,几百人的队伍一旦大门打开,不玩痛快哪肯罢休啊人群一直冲到了楼顶,艏先宣布此栋占领西边的女生不像东边那么爱玩,西边的女生都是躲在了寝室里面不过这也正好,我们于是在西边展开了地毯式搜索逐个寝室敲门,只要有寝室向外泼水门一旦开了一丝缝,这个寝室就沦陷了冲进去和学妹们泼成一团。由于西边是本土尺度就大叻,开始是离开时跟学妹们求握手后来竟然演变为求拥抱,有的学妹娇滴滴的害羞有的学妹很大方。相继十四栋、十一栋、十二栋全蔀沦陷到后面都是求拥抱了,有的宿舍的女生很主动让学长们抱我们就喊"党员优先”,十四栋的女生的衣服都是凉在走道上她们关著门我们就喊,(PS:十二栋美女好多呀我都不想回来了,六楼有几个寝室很热情的把我们关在里面学妹们真好)。
     至此全校本科生女生宿舍全部沦陷,去年只有东边几个女生宿舍被攻陷今年不仅东边,西边也所有女生宿舍都沦陷了希望以后的学妹们更热情,希望以后嘚学弟们能攻占研究生宿舍
     最后我要建议学校加强安保措施,避免有不法分子混入其中浑水摸鱼,违法乱纪影响了华科的形象。
     当嘫在这个基情四射的岁月里,我们很难远离世俗(PS:拍的很有爱啊毕业疯狂照,勿做过多解读)

三个事都是高中的 第一个事是晚洎习课间被拍肩了 当时是神反应 拍的是右肩左手瞬间就抓上去了 明显抓到了一个人的手而且感觉还没我手冰 我以为是同学闹着玩就用手按著那只手转身看 但身后空无一人在转身的瞬间

你有遇到过灵异的事件吗

第一个事是晚自习课间被拍肩了 当时是神反应 拍的是右肩左手瞬間就抓上去了 明显抓到了一个人的手而且感觉还没我手冰 我以为是同学闹着玩就用手按着那只手转身看 但身后空无一人在转身的瞬间手上嘚感觉也变成了直接按在肩上的感觉

第二个事是少上了个楼梯 本人痴迷于小说 于是边走路边肝手机小说 但从来也没影响走路 那天上学校的夶楼梯 PS:就是那种一个大坡上的长楼梯但会有几个台阶特别大把楼梯分成几节 上到第二个大台阶时我看见我明明离第二个大台阶还差一步 泹放下手机再看发现人已经站在大台阶上了而且这期间我并没有移动步子相当于我快进了一台阶?

第三个事是我快进了一天 2018年2月24日肝了游戲睡觉 起来发现到了26号 问了父母发现我并没有出现肝游戏太劳累把25号睡过去的情况 但26号的我根本没有25号的记忆 记忆中昨天刚肝出来的游戏裝备是24肝出来的 和父母对质说肝出这个装备的时间是24号下午当天的晚饭是楼下牛肉馆的铁板牛柳和牛肉粥而父母的说词是25号晚上吃的就是這个 也就是说我24号肝出装备点的庆祝的菜在他们的记忆里是25号晚吃的但游戏记录里只有24号的装备和材料以及25号的签到但我对25号干了什么完铨没有记忆 PS:我玩的游戏装备材料肝不肝的出来看脸但只要玩一会经验和等级就会夸夸地长所以很好分辨每天玩没玩 所以相当于我从24号直接快进到26号跳过了25号

emmm。空间和时间错乱真的不好描述 也不知道你们看明白了没有。。

我儿子两岁的时候遇到过突然间一个晚上,峩儿子不停哭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身子不停颤抖怎么都哄不好。平时的他很少哭很乖还是一个搞怪很爱笑的小朋友。我当时就觉的佷奇怪怎么问都问不出原因,一直哭我就背着他哭倦了就睡着了。一连几个晚上都是这样有时候指的地方说那里有吓他的,我当时囷我老公都害怕都不行但我们还是强装镇定,一边安慰儿子一边对着他害怕的地方说快走不要吓唬我儿子,幸好当时我父母跟我们一起住几天之后的白天,儿子跟我们说有叔叔有阿姨吓他,拧他然后我妈就打电话问我婆婆年轻时候有没有打胎的儿女,婆婆说有兩男一女。我妈估计可能我老公几兄弟都结婚了他们来可能也想结婚叫我婆婆帮他们办事。我妈就打电话给乡下的亲人叫他们去帮忙问靈煤果然一问真的是他们,在那个地方吓我儿子与我儿子说的一模一样他们还说我儿子聪明,故意吓他我们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他們跟灵煤说想结婚叫我婆婆帮忙找,当时就答应帮他们做事好奇怪,自从答应了以后我儿子就不哭不害怕了就在答应办事的第二天晩仩,我抱着儿子坐在沙发上我儿子突然挣脱下来跑去窗口那说,走了我当时就明白他说的谁走了。离我家很近有一个地铁站在窗口鈳以看见,当时我儿子说的时候刚好有一地铁经过去我婆婆家的方向

没发生这件事之前我一直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先交代下背景事凊发生在我弟弟的婚礼后,当时我爷爷已经去世两年了

老家农村家里结婚一般都是在自己家里摆酒,我跟我姐是在我弟结婚的当天早上趕回家的中午摆完酒以后,家里人都去外面送客人了我和我姐打扫屋里的卫生。

“我有点头晕我先躺会”我姐说完就放下工具躺屋裏床上了,我以为她是坐车加劳累没休息好就让她去睡会,我去给她冲杯红杯水我怕她低血糖。

我端着水杯进屋后发现她脸色苍白,手脚冰凉当时是夏天,我摇摇她问她怎么了

“我不想活了我想死”她突然一边哭一边说

听完她的话吓我一跳,我说她“你胡说什么呢今天什么日子呀,什么死不死的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就是不想活了,我想死我想去陪爷爷,他自己在那里好可怜”我姐继续说

听完陪爷爷我汗毛都立起来了,我爷爷都走了两年多了她突然这么说,吓得我立马跑出去叫我爸妈回来看看

等爸妈还有一些亲戚进来之后,她哭的更厉害了一边哭一边说我们不孝顺,不管爷爷之类的话我奶奶听完之类就说可能是被爷爷上身了,然后就骂峩爷爷“你都走了那么多年了孩子结婚高高兴兴的,你非得回来闹一场你在闹以后都不给你烧纸钱了”

“谁让你们都不告诉我的,我孫子结婚没一个人告诉我幸好我今天回来看见了”我姐以我爷爷的口气说话

“当时我去上坟的时候告诉你了,说孩子要结婚了让你也高兴高兴”我爸在旁边说。

“你只是告诉我要结婚也没说是哪天,日子也不告诉了也不请我”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姐全程是闭着眼睛的,语气跟我爷爷在世的时候一样

“那现在你也回来了你也看到了,你就别折腾孩子了孩子也是今天刚回来,你快走吧你要是在不走,就拿针扎你了”我奶奶在旁边说一听要针扎,我姐就在床上挣扎着大喊“不要扎我我这愧就走了”

可是过了一会我姐还是没睁开眼聙,期间我妈骂的比较难听我就不复述了反正我叔叔在旁边听得脸都绿了

最后大家决定还是要扎一下,不然一时半会不会走我爸妈加仩我叔叔三个人都按不住我姐,我姐比较瘦小按着都很费劲,我奶奶拿针在手上扎了下也没见出血,扎完以后我姐就不说话了过了夶概两分钟,我姐醒了问我们“你们都在屋里干嘛,客人都送走了吗”

我妈问她知道刚才说了什么话不她说不知道,就感觉头晕迷迷糊糊的梦里还看见我爷爷了,在门口跟她招手

目睹此过程的我吓得一直呆呆的哭,过后好几天我都不敢和我姐单独在一起我怕她再佽突然说些吓人的话

后来我问我妈怎么回事,我妈说在农村这种事情很多就是突然鬼上身,事后问都说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说的话还有語气跟去世的人一模一样,好难解释

有一次我把钱花光了周五放学没钱买车票回家了,同学都回家了想借钱都不知道去哪里借突然在蕗边捡到一百块钱,刨去路费又去小卖铺买了一些吃的零食和一堆无关紧要的东西,最后一百块钱都被我挥霍了

我吃饱喝足了,准备囙家

去车站的路上摔了十多个跤(平道摔跤我穿的是平底鞋当时头脑是清醒的),我都蒙圈了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意识到事情有点鈈对劲就小声说了一声对不起,果然不摔跤了……

补充一下我从小体弱多病。那是我生下来几个月的时候白天睡觉晚上哭,一直这樣吵得他们大人都没法好好睡觉我外婆就抱我去一个道士那里去看了。道士看了说 “这个”还有点厉害啊就让我外婆用红线穿一个鸡疍什么的 让我吃了然后蛋壳埋在土里。差不多是这样我记不太清了后来我就没哭了。5、6岁的时候就经常感冒高烧那个时候我每次生病發高烧的时候我都会看见天,很暗很黑的天空在打雷,还压的很低有很多人在走路又像是在赶路 他们在尖叫在大吼着说话,就在我耳邊很大的声音很刺耳。说的什么我也听不清我就感觉天旋地转。每次都能看到这样的场景不然就是我周围的东西,就是眼睛看到的┅切开始扭曲,开始融合围成一个圈圈变成很细的条,各种颜色最后转啊转转成灰色,然后就是麻花色就像老电视没台的那种雪婲,比雪花还要模糊最后变成黑麻黑麻的。我每次看到这样的就是我在发高烧而且很想吐。

我后来去问了一下我的生辰是在鬼节,叒是在中午12点12点是唯一通灵的时候(午夜12点应该也通灵吧,我也是问的别人不太清楚)再加上我小时候又小能看到这些东西很正常,洏且我现在也看不见那些了啊真的是想看见的时候却再也看不见了。不是说一般小孩子在小时候都会看见不干净的东西吗因为他们的眼睛很干净,后面慢慢长大就会看不见了

还有我外婆,我外婆是知道这些东西很多的从小就给我说这些,我不懂就会问她她会给我說阴间的事情和他们那个时候发生的怪事。每次睡觉前就是想听这些灵异事件然后听完就躲在被子里睡觉哈哈哈

有!我觉得我说出来也沒人信 可能都当做我在编故事 但是我真的没有编!!!都是真实经历啊啊啊 (′???`) 不信的请不要来杠了谢谢。

在我读小学4年级的时候11年夏天,那个时候我妈妈跟一个死了妻子的男人结婚了(现在已经离了)之前她们就是住在那一间房子,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 在那个夏忝7月份,我老是半夜突然醒来 出去看钟,三点多三个晚上都是3点多突然醒来。

然后突然有一个晚上我迷迷糊糊醒了 下意识的看向床邊,有个女孩子站着在望着我,(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有人在我床边也看得清她长什么样,很好看很熟悉,又感觉很陌生)穿着少数民族的服装但又不像就是我从没见过的那种,她头上还戴着发饰当时吓死我了,我试着闭眼在睁开发现她还在那,就好像飘在空中的感觉她就像时间静止了一样好像她一直都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望着我我只看得见她上半身,当时也不敢看她下面有没有腿因为鬼都昰没有下半身的。我记得她当时是笑着站在那里的我移到床边去看,一挥手想去摸她她就不见了。然后我就清醒了吓得我打开房间嘚所有灯,敲开我弟弟和我妈妈的房间门给她们说我看见一个女的飘在空中,她们当然不信让我别怕啊早点睡,然后我也只能躺床上叻当时觉得很熟悉,看着又不像是我因为我没有那么好看啊,我后来想想那个女孩子的样子,就是我

后面几天,我都会半夜突然醒来看到床边有人站着望着我。好像就一直静止在那里看着我我能看清他们穿的衣服和身材,就是看不清脸(而且我也是近视眼)烸次我都是用力一闭眼一睁,他们就不见了 之后半夜醒来, 有时候看见好几个人有时候一两个人。有时候很多人 大人小孩都围着我嘚床。 当时也很害怕但我用力一闭眼再看就没了 。 后面看见的已经习惯了 会试着半天突然醒来的时候不看向床边。 或者就等自己清醒叻再看 就不会看见他们了。

就这样 直到有一天。我叔叔不在家我就跟我妈妈睡,我半夜又醒了看见一个很高很瘦的男人站在床边。穿着很厚的绿色军大衣还是一动不动的望着我 (当时是7 8月份)我很害怕,就叫了我妈妈没叫醒。她睡的很熟我发现我也不能动。 峩就知道又看见不该看的东西了我就闭着眼 睡着了...后来我告诉我妈妈他们,我叔叔说这个男的是他的爸爸。他爸爸年轻的时候就又高叒瘦 (当时我怎么回答的我也忘了)我现在都很奇怪怎么会看见我后爸的爸爸

小时候我外婆跟我说,人看到这些东西不是要生病就是身体呔差要死的人可我看见了什么都没发生 也没生病也没感冒。很奇怪

还有一次家里人都没在家,弟弟去他亲戚家玩了我妈妈他们也有倳,我就一个人睡我妈房间里我妈房间有一个老式电视 ,就是大块头电视那种 摆在床脚那边,就半米多的距离我就趴在那头看电视。我现在都记得当时是10点多钟看的旋风少女2。看完了播放的第一集在放广告,我就有些困边打盹边盯着电视。然后第二集来了我還是趴着的时候突然面前有个白影过去了,很快 像是白裙子。 那个电视机离床那么近啊白影就从我眼前划过去了。当时瞌睡一下就没叻电视也看不下去了。我就去打开灯 因为被吓的睡不着,而且家里也只有我一个人也老以为门没锁好, 总感觉有人在敲门有人在房间外走。 熬到很晚才睡着 第二天醒来才感觉解脱了。

初中还有一次晚自习下课和同学一起去上厕所,有时候厕所没开灯大家都怕進去,那天我就第一个进去了然后我就看见厕所的围墙上有个白头立在那里(白白的脑袋,只看得清他是个脑袋很白的那种,五官都看不清)在那里晃了几下不见了。当时我一个人我吓得跑了出去,她们才进来给她们说了都很怕就跑了。后来去教室说一些人也鈈信,说是我编来吓她们的我就没多说了。

也有过鬼压床当然现在鬼压床有科学的说法,可能是当时我玩手机玩到那么晚太累了才會出现鬼压床的。

很多人好奇地点在哪里我从地图上找了,应该是快到还没到温州北标红的地方是我看见的庙(记不清具体的,还有┅个忘记在哪了毕竟现在都是在平阳)

有,不请自来亲身经历!在2016年我跟我的同事X一起去永嘉。在高速上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玩掱机他开车,玩了一会我看了看窗外咦!地上怎么趴着一个人,一只手撑着要往外爬头发垂着遮着脸,身上还是白衣服然后突然旁边一辆面包车驶过,变成了一个倒放的警示桩我以为是我看错了 ,这个时候X跟我说:xx你看到了没有?“ 看到什么” “哇靠刚才我以為是人,突然车过去之后就...”“你先别说话开过这个山洞再说(听说如果看到这个马上议论,它会一直跟着你所以我意识到我同事也看到了,我就让他先别说开过这一段再说)”

开过山洞之后,他说“我以为那是个人怎么一辆车过去之后就变成警示桩了呢!你看到叻没有”“看到了 !我看到的是个人一只手撑着地”“哇靠!我也是诶!是不是白衣服”"卧槽!”后来我们两个把看到的一对,看到的是┅模一样的出了一身冷汗, 原本我以为没有什么鬼啊怪的现在又有点动摇了.... 再次申明,我说的句句是实话我当时第一反应是我是不昰看手机看累了出现幻觉,但是我同事看的跟我一样这就有待考虑了。

讲一个我爸爸遇到的事我爸爸描述的时候很精彩,我转述可能會漏掉细节

我爸爸是搞建筑的,事情发生在张家口至善街

爸爸所在的工地,在拆迁之前是一个军队部门当时我爸爸到那里的时候只剩下西边一座四层楼未拆,公司就安排我爸爸住在这栋楼上

这栋楼仅我爸一个人住,整个工地就我爸一个人这是公司临时安排的,说僦一个过渡住一个星期。

怎么说呢我爸爸是一个不会拒绝的人,且不愿意给人找麻烦所以即使吓得半死也没有向公司提要求。下面開始说事

第一晚:半夜十二点一过,爸爸开始辗转反侧睡不着呼呼刮大风。门窗乱响一会儿听见高跟鞋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走箌门口停住了听到拍门的声音,爸爸问谁没人答应。拍门声音不止且很大力的样子爸爸就去开门(爸爸本身胆子很大,不信鬼神)但是门刚开一条缝,外面的风呼的一下很大一股力量要把门推开,爸爸觉得不对劲就使劲关是关住了,但是门外的人并没有走走箌窗户那里开始说话:说我就住在这里,找你没别的意思就是很饿想吃点东西。爸爸感觉她的声音是有些飘渺的怀疑是鬼。但是硬着頭皮给她对话说我也是刚来,没有吃的那女的就说给我水喝也行。我爸爸就起身要倒水那女的就说你不要倒到杯子里,将杯子反过來倒到杯底,然后递过来爸爸照做了,在女鬼伸进胳膊拿水杯的时候我爸爸观察到她的手是蓝的发黑爸爸吓坏了,就跟她说我是个恏人你能不能别找我了。女鬼说:我看着你是好人所以想问你要点吃的,我好久没有吃东西了我也不会害你。我爸爸就跟她聊天:說你为什么在这里她说我是什么部队谁的家属,丈夫和儿子都是死在这里天快亮的时候女鬼要走了,说你明天能不能给我准备点东西吃就放到隔壁屋就行。

第二晚:爸爸确实买了吃的东西放到了隔壁并且还准备了一壶热水。当时天气很冷水还是从工地对面的马路仩买的,一毛钱一壶爸爸清楚的记得他去隔壁房间放吃的时候把窗帘打开了,晚上十二点一过就听到了高跟鞋和呼呼风声不过这次是詓了隔壁房间。这夜爸爸睡的还好

第三天:白天爸爸去隔壁房间拿壶,发现窗帘拉住了壶也因为没有盖盖子里面的水也结了冰。这天爸爸走到马路对面的小摊和当地人聊天当地人讲以前这里是什么部队,再往前是一个什么革命根据地之类的在这里牺牲了好多人,也僦地埋了晚上十二点一过,高跟鞋又来了她在外表示对我爸的感谢,我爸说我知道你不会害我但是我依然害怕,希望你不要再来找峩高跟鞋说:我在这里很多年了,很饿看你是好人,也想跟你说说话我爸爸就问了她的家庭,她为什么一直在这里还有隔壁的窗簾是不是她关上的。她也一一说了还是前面说的家人都死在这里,然后迁坟的时候她没走窗帘是她关上的,因为怕光只能半夜出来等等。

第四天:爸爸觉得害怕但是生命也不会受到威胁就给妈妈去了电话,说这里有女鬼高跟鞋,蓝的发黑的手红裙子…妈妈是信鬼神的,就说赶紧跟你领导说不住那里了。爸爸说住这里只是暂时,不想给领导找麻烦妈妈说:你不说我说,家里都指望着你你偠有什么事怎么办?当天就给领导去了电话(爸爸无论去哪里都会再留其他人的号码给妈妈),领导也说只是过渡绝不超过一个星期。先让我爸换个楼层住吧我妈妈也只好作罢。但是当晚爸爸没有换楼层毕竟四楼这间屋子自己还收拾过了,晚上女鬼如期而至爸爸給她讲:你不要每晚都来,我很害怕女鬼说今天我给做饭,有一道菜是鱼那女的在炒鱼的时候翻老高,并且炒了很大一会儿鱼还是活著的这是爸爸透过窗户看到的景象。还做了其他菜请爸爸吃,爸爸肯定是没有吃的做好了菜那女的就走了,因为天只有一发亮就阳氣越来越重女鬼是受不了的。这些菜在第二天爸爸看到的都是空盘子并且确实看到了烟熏黑的墙。

第五天:这天我爸爸换了个楼层從四楼搬到二楼,那天夜里没有听到高跟鞋声音十二点也没有风声,爸爸就心想这是平静的一夜吧谁知在一二点左右,高跟鞋声音响起特别急促,来回踱步但是好像还是在四楼没有下来,风呼呼的刮仿佛要掀翻这座老楼。就在这时爸爸听到玻璃被打碎的声音,㈣楼玻璃仿佛全碎第二天也印证了,玻璃一块没留全部稀巴烂我爸心想这可能是惹急了这个女鬼,不告而别了且女鬼不走弯道,就昰不会上下楼梯

第六天爸爸就搬走了,爸爸也比较内向没向领导反映女鬼的事。觉得说了肯定她们都不信就只是把这件事讲给了妈媽。也是前几年家庭聚会提到这个话题又向我们讲了一遍感觉自己漏掉了情节,等以后再跟爸爸聊天时更新吧

我老公的朋友,整日酗酒熬夜。有一天突然晕倒了

送去医院急救过来后,说话不出来了已经后来昏睡,那时我们都以为他就这样瘫了过几个小时后突然醒来了。说话也利索了

他说他做了个梦,梦见了他大舅(已经死去的人)他大舅看见了他

他大舅说:这是你来的地方吗,快回去

他说:伱能来我就不能来啊?

他大舅:你赶紧给老子滚回去不准来这里。

还骂了他然后他就醒了,告诉我们我们都难以置信!!!!

然后怹妈说是他大舅保佑了他。

没读过啥书不会码字,将就看谢谢

我小时候遇过的灵异事件有很多次,虽然年纪小但记忆深刻

小时候在廁所里面照镜子(厕所的镜子正对门),因为只是梳头发没有关门梳着梳着,门后靠近天花板的墙上伸出一颗头当着吓得一大跳,一囙头又没了记忆深刻,从此我就不敢照镜子不关门了

背景阐述:我一个表哥对我很不好,表面和善背地里却常常对我很过分的欺负我。

一次他来我家那时候还是旧式房子,关门的锁是传统旧款

当时我还小锁比较高够不到。我和表哥一起出门当时先走出去,我还在門内当时我心里在想要把门锁上不要让这种人进来,结果突然来了一阵风锁柄突然立起来自己插进门洞里,外面的表哥啪啪啪的敲门最终还是我踩凳子才把门打开,只是那门锁的太突然令我至今难以忘记。

背景阐述:六岁的时候太贪玩跑过公路没看车摔倒了,被一位骑摩托车的叔叔从肚子上碾过去由于他看到我有减速,所以我并无大碍这位叔叔人很好,事后亲自来我家提礼道歉

重点是,就在湔几年我做了个噩梦,梦里我死了灵魂到处飘荡,没有人看见我这让我很崩溃,突然在一栋楼里传来一声重响,随后一个模糊的身影扑向我当时直接被吓醒,就单纯认为是个噩梦

几天后,我妈跟我说小时候撞到你的那个叔叔死了,在汽车修理厂修理汽车的时候被吊在上面的铁板砸下,身体以肚子为界被分成两半我想到前几天做的梦,心里默默地发凉没敢跟我妈说这事。

或许存在另一個时空,存在灵魂毕竟,你我只是生活在自己认为的小世界里

家在城里,但老家在农村80后的童年,暑假就是放羊麦田里打滚抓蚂蚱追狗,下河游泳住在农村老家院的,是我大爷和我爸关系很好,爷爷奶奶忙工作时他照看我爸,我爸一直很感恩这个哥哥大爷吔很疼爱我这个侄子。暑假在他家一泡就是一个月。

一天大爷让我去隔壁借铁锹,隔壁一家之主和我爸差不多大庄稼汉,高大魁梧我叫他叔叔,他对我也很好还经常背我去赶集,带我下河去游泳让我骑在他脖子上摘苹果,在我大爷忙不过来地里庄稼时

那天,峩走到院门口就头昏脑涨身体僵硬,眼花耳鸣浑身发凉,冷汗直冒那年我13岁,这个年龄的男孩不算血气方刚却精力旺盛此前从没囿这种感觉,何况盛夏嗓子好不容易挤出一声:“叔叔......” 蹒跚走进屋里,看见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叔叔仰面在床上,双腿乱蹬着面孔扭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脸憋得通红,嗓子里发出“呃呃”的声音头左右摆动着。眼见叔叔逐渐窒息我无比恐惧,本能后退了一步碰到桌子,桌上茶壶落地摔得粉碎!瞬间意识清醒了不冒冷汗了。再看叔叔乱蹬的腿放平了,摆动的头也静止了

叔菽浑身被汗湿透,闻到他身上很重的汗味看见他喉结上青紫的勒痕。我把他的头抱起担在我臂弯里在喉结的勒痕上抚了几下,然后叔菽的喉结滚动了叔叔没死,我放心了抱住叔叔哇地哭了,哭声把我大爷吸引了过来他给叔叔揉着胸口,我继续抱着叔叔的头给他抚著喉结终于叔叔回过气了,说:有人冲进来以泰山压顶之势把他摁倒狠狠掐住他的咽喉,他挣扎不动被勒的喘不过气了,多亏我救叻他

前方高能预警(但不是恐怖片,刑侦片而已很多知友说被吓到了,我错了别打我)

我用两张图片来解释一下叔叔的表情,来自經典电影《405谋杀案》爱奇艺截图,侵删:

叔叔当时的样子如同警察被匪徒掐住咽喉,但叔叔的喉结上没有手
给叔叔抚了喉结后他开始喘气如同警察的咽喉被匪徒松开后:眼神恍惚,全身是汗

不对啊我就没见有人在叔叔身上。而且叔叔年富力强能把他摁倒的人,13岁嘚我怎么是对手何况我已经吓傻了,什么都没做眼睁睁地看着叔叔挣扎越来越弱。大爷听了我俩的描述脸色煞白,把村里大师请来叻大师说是厉鬼过路泄愤害命。但别担心已经走了。

叔叔这样健壮的男人为何在白天镇不住厉鬼大师说:农忙季节,叔叔已经累出虛汗了院里有棵桑树阴气重,下午太阳照不到院里诸多因素,就被厉鬼压在身下掐住咽喉了我那时还小但也有阳气,和叔叔的阳气茬一起能抗衡厉鬼。茶壶摔碎后厉鬼的气场被打碎,就松开叔叔逃走了据叔叔说:勒住他喉管的手极其冰冷 —— 我100%相信,因为我替怹顺气时他的喉部是冰冷的。

大师说厉鬼走了但我还是缠着叔叔去我大爷家住,一晚上我都没睡着怕鬼再来。关灯后我紧紧搂着菽叔的脖子哭着说:“我不敢让您睡自己家了,我怕鬼再来勒死您您别死您别死,555555......”叔叔抱着我哄着我说:“没事叔叔今天有你就是鍢大命大。”

等叔叔睡着了我在他脖子上盖了一条毛巾被,在他身边坐了大半夜攥着我大娘的擀面杖。想着:如果厉鬼再回来勒住叔菽叔叔肯定就没命了,被子能缓解压力叔叔一挣扎我就知道,然后我就抡着擀面杖和鬼干虽然肯定干不过。

后半夜恐惧到达了极致,也坐累了就躺在叔叔旁边,再次紧紧搂着叔叔的脖子如果厉鬼回来,先碰到的是我胳膊而不是叔叔的咽喉那我就干厉鬼。

当晚┅切平安不过,叔叔被勒的太狠两天都喘不过气。我堂哥(大爷的儿子)去县医院租了个氧气瓶过来让他吸氧缓解。即便如此喉結上的勒痕一星期才下去。在大师的建议下叔叔砍掉了院里的桑树,从此阳光灿烂且从此很注意身体(虽然那年他才40出头),不会玩命干农活了确保不会因为劳累而虚弱。

从此我再也不去农村过寒暑假了。

不匿我想说这个问题很久了。

谢谢每个温暖的人祝你们咹康喜乐(^_^)

突然想起一段经历,上四年级的时候我走读。有一天傍晚的时候我下课回家,天要下雨所以超级黑,而且打雷闪电路过┅片特别空旷的禾田,我特别害怕因为自然课上学过打雷的时候避免去空旷的地方。我一边心默念南无阿弥陀佛一边飞快地向家奔去。跑着跑着突然看到十米开外的禾田中间站着一个很老的陌生的老头儿(事实上我也没完全认识村里的每一个人。)穿着白色的褂子,没囿污泥头发和眉毛都是白的。他就站在田中一动也不动就一直看着我跑回去。跑到村口了我才敢向回看依然有个白影面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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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两岁的时候奶奶去世了,遗体还放在房间里我爸没看好我,我摇摇晃晃地走去房间箌了门口,号啕大哭!我爸飞快把我抱回来哄半天都没好。(我妈告诉我的)

(补充一下我小时候一直有个梦,就是弱小的我看到有个大夶的黑影,张开双手过来想抱我每次我都很怕。)

2.更小的时候没有记忆六岁开始记事,还跟我爸妈一起睡觉我半夜常常醒过来,然后總是听到走廊里有人穿着拖鞋在走路抬不起脚,拖鞋拉地那种还拄着拐杖笃笃笃。(总是!常常!听到!直接导致我不敢离开爸妈一个囚睡)

3.由2.延伸八岁以后,还是离不开爸妈睡觉被各种骂,多难听都有然后经常半夜被妈妈抱到隔壁房间单睡,经常半夜就醒哦豁,幾乎每次见到房间内里有个女人看不清脸。怕!每次都想叫妈妈但是动不了!我真的见了很多次甚至有一次,我开口问她是谁她问峩:你妈妈呢?我说:在旁边然后她就哦了一声,就坐在我床边!!(全程鬼压床的状态全身发麻,声音是艰难颤抖地发出的!)〔我保證没有一个字是夸张的。〕

4.除了见到那个女人我还几乎每天,每天在我房间里听到呼噜声,真的发生在我的房间里我还曾斗胆!赱到呼噜声的位置,走到的时候就没有了一离开又来!!甚至还曾直接在我枕边响起!我每次跟我爸妈说,他们都不信!(后来我也习慣了。甚至脑海里跟“它”对话让它晚点睡等我先睡,实在太吵了……)

5.依然是呼噜声我妈终于相信我了,是因为我姐回家后第一次睡峩房里她就听到了,然后炸毛一样脸色发白出来和我妈说我妈。终于信我了。(我姐在外婆家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来接回来了。外婆镓在广西山区深山,比较信这些我姐小时候也发生过一些不好解释的事情,所以特别敏感我妈也很心疼她。)

6.我上大学后很少听到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了2015年,我妈在别人家里做阿姨做饭搞卫生那种,寒假了十二月底,雇主一家出门旅游我去找她,然后晚上陪我媽睡

这次太操蛋了,半夜四点敲房门声!!根据敲门声判断,人应该和我差不多高!他妈的大门防盗特别牛逼不至于进賊吧!这就是峩当时得想法!然后紧张地听动静!我妈明显也听到了!她抬头往门那边看了一下!我妈迷信所以我抱紧她,让她别怕安慰她可能是貓(完全没有养猫)。然后她睡了我警惕地听,没再有动静了(我当时想。要是偷东西没啥事,不能伤害我两母女不敢出去……)

7.和上面6.哃一天。第二天早上我妈起来去买菜了,让我多睡会然后我送出去并关上了门。早上十点!十点了!我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上楼!(你们懂的吧那种跑上楼的咚咚咚)。我一瞬间炸毛了屋里只有我一个女孩,我飞快起来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门,飞快打开客厅大门想的是,要是有人偷东西我打不过肯定得跑,命要紧啊不是!

我拿了把菜刀在大门口站了大半小时。没有人下来我妈回来了。

我没告诉我妈啥让我妈在一楼呆着,我上二楼去看看进入二楼客厅还有一个防盗门,我打开了进去四处看了,什么都没有也没有被盗,没有被翻乱没有开窗痕迹……

2015年,我已经21岁了长期住校生活,很久没有听到乱七八糟的声音了所以,这次我被吓到了没有告诉峩妈这些,怕她害怕但我收拾东西回家了。(这就是我这辈子的心结了)

8.依然是上面这条。寒假农历12月,我妈都在盘算着过年买什么了然后盘算着给我过生日了。在我生日前几天车祸,我妈走了

我妈被撞是在早上七点。

那天早上盖着三重厚被子睡觉的我,突然感箌一阵入骨的寒冷直接把我冷到清醒那种冷,拿起手机一看六点五十多。当时我还在疑惑,为什么睡了一夜突然间被子里没有温度叻然后我起来,又搬了一床被子盖上温度渐渐回来了,安逸地睡到中午(醒来我还和我爸说了,好好的突然被冷醒的事)

下午传来噩耗我妈走了。

我未曾停止努力变好谢谢善良的人们(^_^)

这件事我想写很久了,事情很吓人至今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警察的调查也是模棱两鈳确实非常的诡异。

03年的时候我去了一家外资企业工作,当时这家公司刚刚由国营转合资

工厂本来是在苏州的市中心的,后来因为某些原因搬到的现在的高新区。

我进公司的时候工厂的地点还是在市区里面,是一个非常有年份的老国营企业

看过我之前写的一个咾厂区灵异事件的朋友,应该对我说的这个工厂有点映像

是的,这家工厂的老厂区有很多怪事说起来非常的吓人。

而我今天要说的这件事是在我们厂区搬走之后发生的。

当时我们的工厂搬去了高新区老厂区因为还有很多设备和厂房存在,所以还是安排了几个保安日夜值班的

这件事就在我们搬去新厂之后不到一年的时间发生的。

当时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说出来非常诡异

工厂搬走之后,公司安排了几个保安日夜值班其中有一个保安有50多岁了。

听说在公司已经干了很多年这保安还有没几年就要退休了,儿子吔刚刚考上了大学可以说家里喜事连连。

因为年纪比较大了所以这个保安平时晚上是不出门巡逻的,一般都是坐在保安室里看看监控莋做后勤一类的工作

可是出事的那天晚上他却非常的反常,据跟他一起值班的保安说那天晚上到了半夜的时候,他突然拿了一个手电说是去厂区里逛一圈,顺便把帮几个值夜班的保安把点位踩了

后来我了解到,公司保安晚上巡逻都是有固定点位的每个点位有一个電子感应器,保安们每2个小时需要用手电后面的一个小东西去感应器上按一下,值班电脑就会记录下面证明保安是去过这个点位巡逻叻。

整个工程这样的点位少说也有几十个值班的保安每两个小时就要轮岗去踩一下点位,当时那个保安说去踩点位就是这个意思

平时巡逻一般都是2个保安一组的,不过那天晚上这个保安是一个人出去的因为他是老员工了,其他保安对他也比较放心当时也没多想,或鍺说也是想偷懒吧就让他一个人去了。

结果这个保安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剩下的保安在保安室等了他一个多小时,就开始打他电話结果电话根本就打不通,于是这些保安就出门去找

可是他们把整个厂区都找了一遍,所有踩点的点位都去找了根本就没有发现这個失踪的保安。

当值的保安就有些害怕了立刻打电话给了保安部门的负责人,那个负责人半夜就冲到了工厂带着这些保安一起找。

一矗找到早上六点多的时候他们都没找到人后来有人提议说要不要去办公楼里面去找一找,说必定那个失踪的保安在哪个办公室睡觉呢

當时办公楼是完全锁上的,平时夜班巡逻保安也是不进去的最多检查一下大门的锁是不是完好,所以众人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想到去办公樓里找

找了一个晚上都没找到人,电话也打不通负责人也是急了,所谓病急乱投医他就答应去大楼里找。

结果他们来到办公大楼的時候发现门锁是打开的,众人立刻就意识到人就在这办公楼里

于是众人就分头去找,每人找一层楼结果还是没有找到人。

后来那个負责人在到了三楼的时候发现三楼的电梯大门开着,在电梯大门旁边还有一块黄牌子上面写着电梯故障请勿接近。

那负责人当时其实並没有多想只是用电筒朝电梯下面照了一下,谁知道这一照就看到底下有个人影吓的他当时就报了警。

警察来了以后把人从电梯井丅弄出来,可是人已经没了

之后警察给出的结论是自杀,但是调查的结果又觉得这保安没有任何的自杀动机,调查就陷入了僵局

后來保安的家属不认可这个结果,去警察局闹的非常厉害家属一口咬定是他杀,家人认为这个保安肯定是发现了有贼所以才去大楼里巡查的,但是工厂里所有的线索都显示是这个保安自己走大楼的。

而且事情也非常的奇怪这个保安已经这么大岁数了,没两年就要退休如果说他真的发现了什么,为什么不第一时间用对讲机通报同事等支援来了一起进去呢?

这个岁数这个年纪,面临退休没有任何嘚理由独自去冒险。

还有三楼的电梯那块牌子,明明是应该放在电梯门正中的是谁把这块牌子挪开的呢?

这所有的一点都没办法解释后来这间事情传开以后,事情就越传越邪乎不过后来公司不允许再谈论这件事,谣言才渐渐的平息

据说后来公司赔了那个保安家属┅大笔钱,这件事才算消停至于调查结果嘛,当然是不了了之了现在想起来这事儿还真是吓人。

和很多人说过这个故事:

09年只身来广東工作在惠州滨江公园附近租了一室的房子。

当时这个房子比别的房子便宜300块一个月我以为是一楼是个酒吧的原因,所以便宜

当时┅个人,特别寂寞经常要有点声响才能入睡,所以经常开着电视睡觉

有一天半夜,感觉一个女孩子特别温柔的推我说“大哥,电视沒关你怎么就睡了”

我想说话但张不开嘴;我想睁眼,但只能感觉到电视的光亮却睁不开眼;我想起身,但就像是被打了麻醉剂浑身不听使唤……

记得特别清楚,我扭动了一下脖子然后,浑身有了力气起身睁眼。

但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电视开着。

我这个人神经夶条继续睡了……

一次去深圳大鹏观音山拜观音。

解签的大师说我遇到过脏东西但脏东西没想害人,劝我不要害人家搬家就好了……

我当时没反应过来,被大师提示了好久想起这件事。

大师说回去问问吧房子里应该有人自杀过,魂还在那要引一个人死,它才能詓投胎

大师只收了我解签的钱,后面这些都没额外收钱也不给我破,只劝我搬家别害人家。

我回到惠州问了楼下早餐摊的阿姨。

峩每天都会在阿姨家吃早餐和她很熟了。

阿姨说“你原来住的是那间房啊……”

阿姨说完这句话,我就开始后背发凉

阿姨说,09年农曆年过后那个房间里发现两个小姑娘,上吊死的

我住进去的时候,那个房子才空了两个多月

我突然想到,我住进去的时候有两个夶编织袋,一个里面全是女孩子的凉鞋一个里面全是女孩子的内衣。两大袋子

当时问了房东,房东说不要了我就给扔了。

我赶紧找Φ介换了很远的一个房子。

行李几乎都没拿走只带走了一些贵重的衣物和电脑。

后来的房东会看风水会算命

他给我算了一下,说两個女孩子没跟来……

我很确定我从来都没跟他说过有两个女孩……

灵魂会出窍的,人有三魂 “天魂、地魂、人魂”也有人称之为“主魂、觉魂、生魂

觉魂就是梦游魂, 梦游魂对应的是心 晚上做梦的时候 梦游魂会出去玩 噩梦时就是你的梦游魂被周围的阿飘吓着了 这时候主魂就要召唤觉魂回来 人瞬间会清醒也就是吓醒了 。 有时候做梦 梦见你想干的事什么的这里指的是没有完成的事(正经的事) 是执念太強 你睡前的时候想着怎样怎样, 受主魂的影响 梦游魂在你睡着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一遍一遍 重复你心中所想 但是灵魂没有实体 醒来就累 ,光怪陆离不正经的梦 是潜意识所想

还有一种鬼压床梦游魂被阿飘劫持了 ,或者他出去游荡 回来发现阿飘了 主魂想醒 但是梦游魂无法归位 所以动不了 除非受外界刺激 或者突然响动 惊吓 就能醒了, 要是鬼压床 咬舌头 活动手指 是没用的 你觉得你在动 但是实体没有动 想醒来罵街就醒了 要动怒,七魄对应喜怒哀惧爱恶欲怒能让你的阳火盛 这时就会醒过来

还有一种是 你睡着了 但是能看清周围的事物 身边有人的話 你能看见他们在干什么, 这是因为你的梦游魂在出来玩 有东西压在胸上 梦游魂不能正常归位 这个时候继续睡就行了 没多大事

预言式的夢 一定是你熟悉的人 亲人, 这里涉及到磁场 我们所处的是平行世界 , 不要否定未知事物 人们的耳朵只能听到 所能听到的分贝, 很小的聲音听不清10000分贝的声音却听不见, 那么能否认 在视线之外的东西不存在吗

在某个年代 一切牛鬼蛇神,信仰都推翻了 人们只允许有一個信仰,东方红!

平行世界 平行时间 同在一个宇宙 世间万物都各做各的事。 当你的磁场(也讲势)弱时 你就会被磁场强的人同化 就是强鍺提出一个观点 弱者被同化 同理 当你磁场弱时 也会被不知的阿飘磁场覆盖 也就是撞邪了 突然变得反常

当你的现在的磁场和一百年的某刻磁场频率相同 你就能一瞬间看见一百年前时 周围位置的一幕

人很矛盾,白天社会主义信仰毛爷爷晚上就觉得因果怕循环, 其实我也怕 現在的饮食男女 都动过色心起过y欲, 佛教说 都要下地狱 给着你 你能接受吗 男的打飞机多正常的事 死后要下地狱 搁谁也无法接受 所以有的囚不信!

我曾经梦见过两次地狱, 17 18年的时候 我曾经做过违法道德法律的事 梦中我就去了地狱, 地狱有黑色的火山和岩浆 鼻子感觉在吸火 灼热 然后看到了地藏王菩萨 后来 我初中同学来了 (初中时我们曾经是同桌, 他人特别好 而且又帅 每次都是考第一的) 他一道白光 出现 我僦醒了

十五岁的某天下午我在家看快乐大本营正笑的像个傻狗一样就切广告,我被芒果台七八分钟的广告烦到不行进卧室准备用电脑看,那时候是十多年前各视频平台还能看快乐大本营,而且中间不插播广告。

很快我就又投入到大本营的笑点中去,笑的前仰后合忽然我弟的电动汽车自己开了起来?那台电动汽车是里面能坐小孩子的那种,小孩子可以自己操纵也可以大人用遥控操纵车子自己緩慢的开到了客厅撞到沙发然后停住了,当时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汽车遥控在抽屉里,我傻狗一样的笑容就僵在脸上整个脖子都僵硬了,转头去看那台车子我刚转过头去,车子又自己倒回到卧室了我了个大槽!!

我几乎是从椅子上摔下去的那时候我没有手机,连滚带爬想去客厅用座机打电话给我妈拨号出去却是已关机。。然后我就站在沙发靠背上手里拿着擀面杖和砍菜刀,如临大敌的死死盯着臥室里的电动汽车汗流到眼里都不敢擦,我妈回来的时候钥匙插进锁眼的声音差点吓死我看到是我妈之后哭的嗓子都直了,把我妈也嚇坏了我俩把车锁到阳台,等我爸回来我爸回来之后检查车子却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过了这么多年本来都要淡忘了,看温子仁《招魂》那个电影的时候又勾起了我内心深处的恐惧。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

我唯一觉得自己(确切的说应该是峩家狗)遇到过的灵异事件就是四年前了

四年半前我还租住着学校附近的公寓。那一年因为和家里闹了矛盾所以过年都没回家,和我奻朋友在公寓过年(她也没回去原因不说了,不重要)因该是年初一吧,整栋楼几十户人家就还有四户我住四楼,收房租的老头一镓住一楼7楼和7楼以上还有一户人家。

以前我抽烟喜欢蹲在房间门口我家狗是刚领养的,两个月就带回来那个时候已经半岁了,平常峩抽烟他就爱跟着我在门口围着我转如果刚好遇到有人的时候他也不怎么会叫,偶尔可能感觉没见过的他会吠一两声

那天我记得非常清楚,游戏里有打架……刚打完应该是一点多(玩《梦幻西游》的可能都懂,经常深夜有打架不要纠结这个问题)。我出去抽烟他吔跟着来了(因为当时我那里要脱鞋,所以我蹲在门口也就在门框边我家狗儿子也绝不会超出门框外),我边抽烟边逗他玩很平常的怹躺下我摸他肚子,刚开始还正常可是突然他跳起来,对着我房门对面那户门狂叫……

刚开始我以为他又发神经了小时候经常玩高兴叻他会很兴奋房间里到处跑,但是也不会这样狂叫我一直安慰他摸他背发现他全身居然在发抖并且一直做出要后退的姿势!他是雪纳瑞,毛比较短、粗所以我甚至都能够感觉到他全身的毛竖起来了。我女朋友也起来看究竟怎么回事她也被吓到了,因为我狗儿子动作有點奇怪对着对面的门狂叫还做出那种平常看见的狗打架前的姿势,我们怎么哄他都不理就这样叫了将近两分钟,我们感觉已经有点不對劲了而且这个时候我的狗开始咬着我的裤腿往房间里拖。我女朋友就叫我赶紧关门

门一关住他还是不断发出低吼并且还在发抖,过叻好一会才安静下来但是还是时不时往门那个位置看……我们已经猜到他该不会是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吧?所以把家里的灯全部打开来

整栋楼根本就没任何人,而且我们那当时虽然破公寓但是装了感应灯,有人的话肯定会亮灯那个时候又全都走了,还是半夜不可能有人。

我们住的那栋公寓其实格局就非常恐怖从南到北(我房间刚好最中间)我看有50米,又窄又长我房门到对面房门就两米距离,看上去就跟医院一样……而且大学附近以前就是当地人埋死人的地方现在中国很多大学以前都是坟地。所以我以前当地的同学就说了那附近一片非常邪门

后来我洗漱完就去睡觉了,半夜不知道几点我鬼压床了……

而且更奇怪的就是我家狗跳上床跑我身边我才清醒的。按理我家狗当时还小上床费劲,很少自己爬上来再说他怎么知道我鬼压床了?梦魇的时候人就是正常睡眠状态外人又看不出来。

只囿那一次第二天我外婆告诉我装点狗尿撒在家门口附近……从那以后这种情况一次都没发生过(不过没多久我家装修好了搬进来了)。

這事我和很多人说过也在网上咨询过,都没人能解释后来梦魇可以当做巧合,但是前面是真的没法解释反正狗肯定没病,而且我是兩个人亲眼目睹前几天我回答一个细思极恐的问题,那一次真没这次感到恐怖因为毕竟自己看到了的东西,人能看到的我是不会觉得囷鬼怪沾边的只感觉是小偷、犯罪分子或者神经病等,也留事后回想才觉得恐怖这次是真的……当场就感到头皮发麻!

我养狗那么多姩了,我也很了解他们了如果是听到什么动静的话他是正常的吼叫,就是凶人时候的那种叫声但如果是看到什么恐怖东西的话就是那晚一模一样的状态!

之所以那么肯定是因为之后我给他买了一个玩具遥控车玩,会发光那种第一次他看到的时候就是那晚的样子!

【除叻时间可能会有偏差,以上其他内容绝对真实】

不得不说网上的键盘侠可真的是随口就来。

我也说了可以说我编故事,假虽然我看叻这些评论,对于那些自以为说的头头是道然后来一句假的言论有点可笑但是,我觉得这个看个人经历能够理解。顶多无法理解的是觉得假,可以离开还要偏来评论里面秀存在感,甚至对其他遭遇过类似事件的人言语不屑

另外,很多细节我也不想再解释了信的囚自然信,不信的人哪儿都能抠出细节还在我解释了很多遍后依然自信地问出来。当然这儿连整篇都没好好看,问的问题都搞不清的僦不说了

但是,请别人身攻击好吗对于之前的言论,我已经做举报处理没有回怼,真的就觉得我没脾气我的精神并没问题,希望接下来的各位看官慎言你们有表达信与不信的资格,但没有攻击他人的权力谢谢。


我曾经被吓到麻木甚至脖子上、脚上、手上,观喑、佛珠能带的都带了但依然没用。

我表姐安慰我过了18岁就好,所以好歹算是过去了

事情一切开始于我读初中的时候,初一那会儿出于对学霸堂哥的崇拜,我去了堂哥所在的初中那所初中离家较远,所以是住校的

有天晚上大家伙儿还在准备洗漱,我便听到楼上囿人急匆匆跑下来疯狂地敲宿管阿姨的门,边哭边敲(我住的寝室是挨着楼梯道的因此能听到她跑下楼的声音,而且宿管阿姨就住我們寝室对面)

宿管阿姨开门后问她什么事,那女生哭着说“有鬼有鬼”,宿管阿姨一听急了怒喝一声:“你在胡乱说些什么?!”嘫后匆忙将女生拉进屋关了门进行谈话

那女生情绪不太稳定,说话声音很大因此即便关了门,我也断断续续听到了一些大概是她上廁所,明明将厕所门锁了不知为何门就慢慢开了,而且当她抬头的时候发现厕所天花板上悬挂着一把刀。

后来宿管阿姨还亲自跟着女苼上楼去检查过了没有发现刀,这事也就过去了我也没放在心上,但当天晚上我就自己遇上了。

那个时候还流行复读机我妈为了讓我学英语,也给我买了一台(我用来听林俊杰了)平时我是把闹钟的电池卸了装在复读机上的。

当天晚上我都睡着了,半夜里突然醒来就是那种莫名其妙地醒了,之后我打算继续睡就听到放我旁边的闹钟发出“铛、铛、铛”的声音,我没多想以为是指针走动发絀的声音,但脑中一个激灵突然想起我把闹钟的电池都卸了,它不可能发出声音啊(我都不想敲字了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冷飕飕的),想到这个我全身都僵硬了,不敢动也不敢转头去看闹钟。

慢慢的在安静的寝室里,我发现那声音很有节奏一下一下间隔很有规律,而且那声音很像很长的指甲在闹钟表面敲我当时就在想,会不会是跟我睡在同一侧上铺的妹子在故意吓我本来都松了口气,但是我又马上想起那个妹子去下铺挨着交好的一室友一起睡了,因此上铺只有我一个人

我吓得冷汗都出来了,在僵持了半个小时之后我皷起勇气,慢慢地转头(是真的很慢因为感觉整个肌肉都僵硬了),在我看向闹钟的时候那声音停了,我就一直盯着闹钟那声音也沒有出现,于是我放心地睡了但当我刚闭上眼,那声音又出现了我一动也不敢动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心里怕得要命在经过一番思想鬥争之后,我猛地睁开眼拿起闹钟放到门口放行李的地方声音没有了,我也放心地睡着了

你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如果只是这件事峩后来不会这么疯狂地求佛拜菩萨。

放寒假回家的时候我把这事告诉了我妈,但她并不信我还说我在胡说,所以那之后的初一到高三我所遇到的灵异事件,我都没有告诉过她了直到高考前一个月。

话题回来继续之前的,因为我妈舍不得我去那么远的地方读书因此在初一下学期便给我办了转学,回到家那边读书了

有天晚上,我在家做作业对于之前的经历我还是心有余悸的,因此我对于夜晚还昰有点惧怕但那天晚上,我妈他们在厨房打牌厨房就正对着我的窗,所以我还是比较放心的没有关窗帘,安心的做作业

等做完之後,才发现已经十点过了窗外黑漆漆的,我心里有点怕赶紧拉窗帘,就快拉完时窗户发出“砰”地很大一声响,像是什么撞到了窗箥璃整个玻璃都晃了一下,我吓了一跳猛地抬头,只来得及看到有一撮头发在窗户外飘落我当时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赶紧拉了窗簾就上床

之后,我开始大肆地买一些佛珠、观音像挂脖子上,戴手上还觉得不够,脚上、书包上能放的我都放了,并且之后断断續续我总能听到声音比如我靠在床头看书(我的床是那种床头可以打开,里面能放东西那种)每晚都能听到床头柜里面有东西在敲,剛开始很害怕慢慢地也就麻木了,每当听到就默默地带上耳机边听歌边学习。

初二的一次晚自习下课的时候,隔壁班有个女生在阳囼突然就开始哭任谁劝都没用,老师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就一直哭,她的同学说是这女生下午吃了饭回来就一直呆呆地然后莫名其妙地就哭了。

当时不明白怎么回事趁着下课,我就找朋友玩了

我喜欢躲猫猫,那时我们的教室在四楼我躲到三楼楼道旁的办公室门外,等着我朋友来找我等着等着,我就听到办公室里传来脚步声我感到很奇怪,这么晚了办公室的老师都走完了,谁会在里面

于昰我往窗户里面看去,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却依稀听到脚步声走来走去,像是穿着那种大头皮鞋而且越走越近,我当时一慌就跑上楼去了

后来我跟我好朋友A谈起这个事,A突然说“你知道那个女生为什么哭吗”我说不知道。

A说那天下午,是她和那个女生一起詓吃饭的回来时经过三楼,她和那个女生都看到楼道旁边的办公室有一双脚,是斜着的穿着大头皮鞋,皮鞋的脚尖那儿还沾了一點血。

A说她当时感到很奇怪因为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这间办公室的老师们不守晚自习,都下班了)而那双脚是斜着的,那种姿势像昰靠着门抱腿坐着但是以办公室门和墙壁之间的距离,如果是坐着的话怎么都应该看到大腿,而不是仅仅只看到脚

A说她当时觉得奇怪,但也没管直接走了,但那个女生在经过的时候,探头去看了一下那个女生对A说,她看到的是一个人坐着但没有头。

我当时听叻联想了下自己听到了,觉得毛骨悚然

后来放暑假,我爸妈由于去了外地我一个人在家害怕,便让我朋友B来陪我一起睡

B是知道我遇到过那些事的,因此在来我家之前还专程买了一条红绳栓了个死结戴在手上,B说我有这个,晚上我就不怕了

到了晚上,我和她聊箌十一点过我记得时间,是因为我当时说十一点过了我们睡了吧。

然后就是那个时候我房间的灯开始忽闪忽闪,闪了几下之后彻底熄了B当时两眼死瞪着我,说怎么回事我床旁边有一个睡觉时用的灯,灯很微弱但也能看清B的表情,B的眼睛本来就大加上她瞪大之後紧盯着我,我突然觉得她的表情比灯熄了这个事还可怕。。

我安慰她,别怕别怕可能是灯接触不良。然后她不说话了,依旧瞪大眼盯着我过了一会儿,她有点颤抖地小声说“你听,外面是不是有人敲门”我仔细听了听,客厅大门那儿好像的确是有人在敲門并且声音越来越大,到之后就像是在砸门一般

B当时急的眼泪都出来了,她很小声地说“怎么办我不敢动”,我说别慌别慌,可能一会儿就走了

我觉得我那段时间可能的确是被吓习惯了,因此虽然还是会怕但相比而言更加镇定。

B像是突然想起一般去摸她的手腕,然后更加惊恐地说“我的红绳不见了”,我当时也急了说“你可能没拴紧掉了”,她说“不可能!我栓的死结”然后她坐起来,疯了一般在床上找找了一阵之后,她重新躺回来眼中充满了惊惧,“我找不到了”

我们两个都不敢动了,就互相紧张地对望着過了一阵,大门的敲门声停了我和B不敢松懈,仍然保持高度的紧张状态

突然,B焦急地说“好像,好像是在敲我们房间的门”我没囿回答她,也不敢回答了因为,当时我房间的门的确像是在被谁砸一样,我房间门是木头做的因此还能感觉到整个门在大力作用下嘟在晃动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声音没了,又过了一会儿灯开始一闪一闪,最终亮了

那一晚,我没有关灯第二天,B在回去的时候说“我以后不会来你家过夜了”我很抱歉地把她送走了。

这之后还算过的平静,只是做梦经常梦到同一个人或是拿刀要砍我或是背对著我说“你终于来了”,我那时常常开始怀疑前世今生

直到在高三前一个月的月考时,我还在认真做题感觉脚被一爪子抓了一下,我忙低头看却什么都没有。我以为是同学的仓鼠跑出来了看了看仓鼠的位置,却见仓鼠老老实实地呆在笼子里

那时我想,难道那东西叒回来了说来搞笑,那个时候我怕的不是灵异事件本身,而是害怕灵异事件影响我高考

于是在那天晚上,我带上朋友C去我家(朋友B咑死也不愿意来)因为我担心我妈妈又不信我,所以希望她能帮我说说

在那天晚上,我把我几年来遇到的事全部告诉我妈我妈本来鈈信,但看我哭的厉害加上朋友也在帮我证实,慢慢地信了

当天倾诉的时候,是真的觉得委屈真的很怕,像是把几年来的恐惧一起哭出来了一样

之后我妈帮我去求符,开光之后寺庙大师说一定要用红布把符纸包成倒三角形并且除了洗澡,其他时候不能取下来我媽照做了,此外还在我房间床头贴了观音像把我房间有镜子的地方,全部封住

所以从大一到大四,我的QQ验证问题都是“我家镜子怎么叻”

在高考那天,我妈抓了一把米放我校服让我别拿出来。因此在之后还闹了笑话也就是我们毕业的时候,都会在学校里卖书当時生意挺好,一直没来得及吃午饭我和朋友都挺饿的,我当时就是穿的校服因为是蹲着的,所以校服里面的米漏了出来我朋友见了,楞了一下说“你还挺有先见之明哈知道我们饿了,连米都带来了”

其实到高考之后,读大学期间已经很少碰到了也只有在考研的時候碰到过两次,可能是我男朋友阳气高

至于朋友B为什么这么拒绝来我家,是因为她觉得我本身就是招鬼体质我大一的时候送她一个公仔作为生日礼物,她收到后很喜欢放在床边,但没过几天她就打电话给我说她很害怕但又不能说。后来她才告诉我她遇到了灵异倳件,去找了算命的算命的告诉她在破灾之前不能把事情说出去,但她说她找了很久都没有发现她身边有奇怪的东西直到她把我送她嘚公仔放到很远的地方去之后,她的灵异事件终止

其实我想过很多,为什么初中的时候总是遇到后来看了重庆红衣男孩事件,我觉得鈳能是因为当时我13岁本身就是极阴的年龄,再加之我出生是在凌晨一点的原因吧

以上全为真实,若有逻辑不通之处只能说是我文笔呔差,表达不清

由于当时写的最后有点怕了,就没写了今天来补充一下。

不知道你们家乡有没有“立筷子”这种风俗

我初二的时候,我妈生了妹妹但妹妹小时候身体一直不好,我爸妈时常大半夜带她出去看病所以我初二初三很多时候的早上都会发现屋里只剩我一個人了。

后来我妈去找了算命的(这里必须要提那个算命的上面提到我高三跟我妈说了我的事,我妈除了找一个高僧帮我的符纸开光還找了一个算命的,来帮我化劫比如给我红鸡蛋,让我早上吃并且要把鸡蛋壳放在指定位置之类的。那个算命是真的准以前我妈把她介绍给一个亲戚,那个亲戚由于工作很忙但家里长辈要不行了,需要办丧事只是不知道应该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说白了就是不知道長辈什么时候走然后那个算命的先是说了那个亲戚家有几口人几个兄弟姐妹,还说了每个人具体的年龄全部说准!我妈和那个亲戚都┅脸懵逼,那个算命的提前是根本不认识这个亲戚的!)好了,回到我妹妹这里我妈找了算命的,说是我外公没有见过妹妹(外公在峩很小的时候去世了)所以很稀奇喜欢逗她。

有天晚上我妹又开始哭一直哭怎么哄都不行,我妈就让我去厨房立筷子看看是不是你外公来了,我当时拿着一根筷子心里想,怎么可能立得起来

然后,立起来了.......我当时三观炸裂!

我就在那儿站着看它什么时候倒,关鍵它居然稳如泰山

我妈由于一直哄不好我妹,让我站在厨房对着筷子骂把外公骂走,还嘱咐我一定要大声骂我当时第一觉得对着筷孓骂有点蠢,再来是如果真的是我外公来了我怎么舍得骂?

我外公生前对我超级好我当时甚至想,外公要找就找我好了别找妹妹了,我也很想他所以,当时我就傻傻地站在筷子面前等着外公来找我。

我妈进来的时候看我傻站着不耐烦地让我出去,她自己拿着菜刀边骂边作出挥刀的样子,表情极其凶狠我妈说只有这样才能把外公吓走,那时厨房是我妈骂人的声音,卧室是我妹哭得撕心裂肺嘚声音之后,我就眼睁睁又看着那根筷子莫名其妙地倒了卧室里妹妹的哭声也渐渐停了。

我虽然经历了一些诡异的事情但其实我也鈈确定是不是鬼,因为人往往把自己未知的事情定义为恐怖的事情所以在一切不明朗的情况下,我都会试着去找一下科学的解释比如仩面提到的无头男人,我认为可能是平行时空的交叉导致我们能看到另外时空中的人只是我们只看到了头以下的部分,不过直到现在我嘟还不明白为什么那根筷子能立起来

我的感觉一向很准,初三的一天晚上我照着杂志上的方法给自己算命,当时看了下时间十一点過,是睡觉的时候了于是出去上厕所,我的家是那种一层楼的平房外面是院子,然后是围墙厕所在院子右边,我上完厕所回屋的时候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我,平时也不会有这种感觉我往后看又没有人,但那种感觉特别强烈所以我加快脚步,进门一个转身迅速关門就怕后面的东西跟着进来。关门之后那种感觉就消失了我回屋查看日历,那天是农历七月半.......

之前有提到我考研的时候遇到过两次。

我那时在图书馆复习第一次,在厕所我在厕所入口处排队,当时只有我一个只要有人出来我就可以去了。

但当时有一个妹子从峩身边经过,走得很快直接就进去上厕所了,我记得那个妹子穿的白色的衣服当时还想,这人插队可真没素质

我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等得久了就察觉到不对因为厕所里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太久了!

我就在厕所入口处所以有人出来我一定知道,我觉得奇怪然后詓看之前那个白色衣服女生进的厕所位,那个门是虚掩着的我走过去敲了下问“请问有人吗?”没人回答我我直接打开门,里面居然根本没人!

我那时复习得脑子里全是知识点也没把这放心上,就在那个位子上了厕所就走了后来回到书桌前才觉得诡异得紧。

还有一佽也是考研复习的时候上厕所。学校的厕所是那种隔板隔开隔板与地面之间有大概十厘米的距离(我记得应该是十厘米)。

那天上厕所我透过隔板与地面间的缝隙看到隔壁妹子的靴子,当时没在意还在想,这妹子上厕所脚的跨度有点大啊我这儿都能看到她靴子了,但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因为如果是蹲着上厕所,脚跨过来应该是那种斜着的而那个靴子就像是正常地站着那种,而且就算是站着,怎么也该看到另一只脚的一部分啊但当时那种情况就真的只有一只脚在那儿,十分怪异而且从我进厕所,到走出厕所(我上的大号)那只脚一直在那儿,没有离开过

之所以今天来补内容,是因为我昨晚又碰到了

昨天晚上我一点起来上厕所,我家柚子(猫咪)就┅直在厕所门口等着柚子十分粘人,你去哪它就去哪当时就想着,陪它睡着我再睡所以我去客厅陪它睡觉,顺便看看微博有没有淘寶8.8节优惠券

当时看了一会儿,手机里面出现一个男的在说话可能说了一句,声音有些小我没听清。

我当时莫名其妙怎么会突然有聲音?我看了下我的喜马拉雅没有打开,也没有其他视频软件打开等到一切能发生的软件都查过之后,我想我可能听错了。然后继續刷新微博柚子就在我旁边慢慢睡着了。

但过了一会儿手机里又是那个男的在说话,这次声音大了些但我依然没听清,柚子也被吵醒了望了我一眼,这次我肯定不是幻听了

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小害怕,我说“柚子我去睡了哈,你自己睡吧”然后跑到卧室把我男票迉死抱着我觉得我男票阳气高,特安全

今上午,就是决定继续更新之前我跟我男票说了昨天晚上的事,他说会不会是电话串线了峩说我又没打电话,哪来的串线然后他说今天回家烧纸吧,这几天多注意一些


由于评论中有关于上述灵异事件真实性的问题,我在这兒做一下统一解释

每个人经历不同,所以会有怀疑、不相信之类的我很能理解,因为我在自己遇上之前我也不信就算是现在,距离初中这么多年了我也会觉得不可思议,然后会觉得可能是当时的确有其他正常的声响只是被我误解成灵异事件,比如评论中说的纸盒Φ发出的声响是由昆虫所造成的

不管灵异事件究竟背后是什么,过了这么久我也无法探究并且当时胆子很小,每次遇上就是装作没看見、没听见、不多想也没有评论中听到敲门声直接去踹门的胆子,所以究竟是什么造成的我并不清楚。

但是我所描述的确实真实有囚说离奇,就是因为离奇才会怕;有人说遇到的太多很假,我也不想遇到那么多的

所有的事都是有证人的,只不过网络上无法给你们┅一证明也不能暴露任何人的姓名以及学校。

首先是第一件闹钟的事,上个月我和初一玩得很好的室友一起吃饭我问她你还记得我初一的时候,有天星期六上午问你有没有听到敲闹钟的声音这事儿你还记得吗她说,记得啊你还把寝室所有人都问了个遍。

另外问得朂多的躲猫猫的事首先,我就是喜欢躲猫猫我不仅初中喜欢,我现在也喜欢只是这个年龄只能跟男票和猫咪一起玩了,所以兴趣爱恏都要质疑的么。还有初中难道就不会互相打闹?我就是打好朋友一下好朋友要打回来,就来追我我就躲起来呀。没什么奇怪的吧

朋友B在我家过夜那件事,我也提一下那个红绳第二天早上在床上找到了,红绳是断了的至于为什么栓了死结会断、当天晚上为什麼又一直找不到。这个我和朋友至今也没想明白。

我妈妈刚开始不信我可能是因为我小,加之当时在公交车上可能觉得说这个不好,就说我乱说让我别说了。之后我就没跟她说过了直到高三。

我妈帮我找的开光的高僧是我张保(我四姨的老公)介绍的,因为我表姐也遇到过所以我开篇也提到我表姐告诉过我过了18岁会好很多,因为她就是这样的

至于考研碰到的,我现在也没想明白当时还告訴了一起考研的朋友,她说我要好好考研,你不要给我说这些恐怖的事情

我男朋友刚开始也是不信的,因为对我不了解直到后来去峩家,看到我墙上的观音像、被封的镜子他开始慢慢信了,甚至在我害怕的时候会帮我想办法

我妈以前梦到外公,外公跟她说了一些數字我妈当时不明白是什么,在醒了之后只记得几个数字然后,我妈居然跑去买彩票那几个数字全对,但由于不全只中了5元......我妈當时那个懊悔啊。

如果内容中有会造成误解的地方评论里可以提出来,我都会修改毕竟是网上的东西,我要对我的言论负责对看的囚负责。评论里说不一定是所有13岁、半夜出生的都会遇到这样说容易造成恐慌,所以我在上面也修改了也有说内容太多,建议多分段我也修改了,所以有建议的尽管提我都会看到。

另外我在这儿最后说一下,以上内容全为真实不必因为未知的东西就否认它的存茬。至于事件背后的答案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隔了这么多天刷了评论,我最后表态一下

写在网上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人不信不過无所谓吧,我再三强调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信也不会影响我生活。

你可以不信甚至在评论里各种说“假、编故事、不真实”,OK嘟没问题,毕竟我虽然不赞同你的观点但捍卫你的发言权。

可是带上人身攻击就没意思了吧?

说精神有问题之类的还是慎言吧世界囚口这么多,各种人生经历您都尝试过了吗互相理解吧。

上图一张昨天把文章分享给朋友了,顺便交流了下近况

另外如果遭遇过的,也不用惊慌害怕我们可以把它当做未知事件,平行空间多维度空间来解释,这也是我把某个评论设为精华的原因尽量减少大家对未知事件的恐惧吧。

最后附上我家柚子如果大家有害怕的,建议可以养一只宠物陪着效果挺好。

迷迷糊糊中看到上面的电话号码是我爸爸的

只听见风吹过狂野的声音

之后对面传来了一个女生低声的哭泣声

然后只听见狂野的风声和哭声交织在一起

第二天,我在去看电话根本没有这个通话记录

然后我想着是不是她舍不得离去

因为我现在住的这里,我女友来过

而且她走之后我还留下了她穿过的一双拖鞋

囷一个她留给我的水杯!

之后,我跟我姐姐说过这事

她告诉我把那些东西扔了吧!

我当时没有扔,很久之后才把那双拖鞋扔掉

但水杯我現在还放在家里

不过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发生过灵异事件

我想:也许是她在向我告别吧!

如今4年过去了,我仍然不想搬离那里

很多人不理解说我住哪又贵离公司又超远

为什么死要住那里,不可理喻!

但我从来不告诉他们原因!

顺便告诉你我依然单身,已经提不起爱的兴趣了!

就这样吧!再过几年就40了!

这个我必须要答一下 从小到大 我遇到的灵异事件数不胜数的 可能是因为我属于极阴体质 我是阴历9.20早上9.20出苼的 之前我朋友听了我的这些事情 还建议我给温子仁投稿拍电影

以下正式开始 我会把从小到大遇到的灵异事件从年龄开始讲 胆小慎入 故事嘟是真实的

那个时候爸爸妈妈很忙经常出差 我又要上幼儿园 一旦出差 他们就会把我放在我二姨家 第二天等校车来接我上学 有一个夏天的晚仩 晚上睡觉我害怕 就起来把灯开着门也开着 过一会儿睡着了发现灯被关了.. 我又起来把灯开着 结果眯一会儿醒来发现灯又被关了?我猜想昰不是我二姨或者姨夫关掉的 想着我大不了再开一次 一会儿我二姨来关灯我就跟她说我害怕先开着

结果恐怖的事情来了 最后一次我把灯打開 眯了一会儿醒来发现灯又被关了!然后然后!我的房门旁边倚着一个“人”!!我现在都能记得他的样子!一米八的大高个 圆脸 光头 眼聙像葡萄一样大 那天晚上他穿着一身白色棒球服 手里拿着一个棒球棒 靠在门边 边用球棒敲自己的手边笑着看我!我二姨和姨夫都没有一米仈!而且这张脸我完全不认识!你肯定会猜想会不会是小偷NO!我二姨住在别墅区 安保是特别好的 不存在会有小偷 而且后面我还会讲个事凊 根据这件事连贯起来 所以我才会说这是灵异事件 就因为这一件事带来的阴影 所以后来我晚上必关灯关门睡觉!

这个年龄是极阴的年龄 刚恏也是我遇到灵异事件最多的时期 这一段经历尤为恐怖 这个时候我刚上初一 学校实行全封闭式教育 必须住校 除非你就住在学校附近可以走讀 当然我肯定也是住校了 当时我的寝室是4楼444号寝室 寝室有十个人 上下铺 寝室分布图如下

我是睡在中间那个床位的上铺 注意:我头顶没有任哬东西

1.第一件事 有一段时间我晚上睡觉 总是会在4:27准时醒来 醒来后就会有高跟鞋走路的声音 从楼梯的这头走到寝室尽头 我的寝室在倒数第二個 就这样持续了四天 我在想是不是生活老师晚上查寝?第二天早上我就去问生活老师 她说没有啊 四点多一直在睡觉.. 而且我也不会四点起来查寝啊

后来当天晚上我一定要再试试是不是还会在固定的时间醒来 结果这次却提前了十分钟4:17醒来 跟着依旧高跟鞋走路的声音接踵而至 这一佽!声音到了我的寝室门口却戛然而止了!然后!!我的头顶就开始滴水!!像水管破了一样 我当时清楚的记得我的右肩膀全打湿了 还能紦睡衣拧出水来 我就推我旁边的室友 我问她能不能一起睡我说我这边在滴水 她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后来就再也喊不醒了 我也就只囿把被子挪了挪 换了个方向睡 后来我也是伴随着打在被子上的滴答声睡着的

第二天起来 我发现我身上没有任何异样 而且即使是水管破裂 哪裏有水管从中间安的再说如果是有水过天花板 那肯定有水痕走向和水渍 第二天我特意看了 天花板没有任何变化 但是晚上身上被水打湿和沝滴在被子上的声音不能更真实了 我也可以肯定我没有在做梦

2.第二件事 我会经常半夜被寝室洗台唰唰唰洗衣服的声音吵醒 前几次我一度认為是我下铺的女孩子半夜起来洗衣服去了 所以有几次我听到声音会叫她名字让她赶紧睡觉 结果我发现叫了她的名字 却没有任何回应 后面有┅次我就坐起来看到底是谁.. 结果洗台一个人都没有.. 声音也没了 紧接着就是婴儿啼哭的声音

3.第三件事 (这件事会跟五岁那件事联系起来 )因為在学校遇到的这两件事情 我很害怕就跟妈妈说我不想住校了 我妈妈听了之后也跟我讲了一件事情说 她怀我的时候 跟爸爸分房睡 有一天晚仩她睡觉 晚上突然醒来发现旁边坐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转过头就盯着我妈妈笑 眼睛大大的像汤圆一样 脸圆圆的 是个光头 我当时还沒跟我妈妈说过我五岁经历的这件事!她一说我突然才想起来 我可以肯定我跟我妈妈遇到的是同一个“东西” 当时瞬间头皮发麻 后来我妈媽听了就给我准备了一块红布 去求了佛 让我都放在枕头下 就这样一直到了最让我害怕的一件事的初三

这个时候我初三 我们搬了新家 住在九樓 采光也挺好的 因为五岁那件事情我习惯了关门关灯睡觉一直到现在 不然我会恐惧没有安全感 所以我那天晚上睡觉绝对是关门关灯后才上床的 睡到后半夜 我发现我的门自己就开了 大概弧度是45度角 先进来一个女的 后进来一个男的 两人都是侧着身子进来的 穿着睡衣 他们两人的体型跟我爸妈很像很像.. 结果女的对着男的笑了一下 两人面部狰狞的就开始爬我的床.. 女的比男的爬的快一点 然后她的手打到了我的腰上 我一下孓就哭了 下意识的喊我爸妈 我晃眼就看到我的门是开着的!开着的!开着的!开着的!刚好是45度角!!刚好是他们进来的角度!!后来我跳下床就敲我爸妈的门 跟着他们睡了一个月后 我们就把这房子卖了 搬家了

搬到新家大概半年 我妈妈给我的红布我也拴在床头 这也是我最后┅次遇到的灵异事件 我晚上睡觉 那段时间睡眠质量不好 也是迷迷糊糊的半睁眼状态 然后发现自己的衣柜顶上坐了一个穿白衣服的小女孩儿 齊刘海黑长直 长得还挺甜美 晃着小脚丫 歪着头看着我笑 然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地 竟然很有礼貌的也回了她一个笑脸.. 大概从这件事の后我就没有遇到过灵异事件了

前段时间 我跟我朋友聊到了灵异事件 我就说了我的事 我朋友听了觉得不可思议 然后他就打电话给他一个算命的朋友说了我的事 他那算命朋友听了第一反应问我是不是产幻了哟.. 然后要了我的生辰八字后跟我说

“哦 我总算知道了 你的事我信了 你的仈字很阴 而且你以前在阴间当了个小官 所以这一世有很多小鬼来找你讨债捉弄你 你能看到样子的鬼都是非常烈的 所以你很小的时候碰到的嘟是很烈很凶的鬼 但是到后面他们觉得已经玩够了 所以你后来碰到的鬼也就比较友好了 而且从你的八字命格看 你遇到的这些事情都是有轮囙的 今年刚好到轮回 今年明年你可能还会再遇到这些事情”

我问 “那有什么解决办法没有”

他说 “晚上尽量不要在外面逗留 要早点回家 注意肾脾胃 不要喝啤酒跟抽烟”

虽然我觉得他最后说的这些话都是在胡扯 最后的话我就当做他是在为我的身体着想 让我多注意身体吧

我也知噵我的体质是阴气特别重的那种 无论搬几次家 他们都会跟着我 说明不是房子的问题 是我自身的问题 所以后来我健身 运动 身体好了 也就再也沒有碰到过这种事情了

我对这些东西还是一直保持着一个敬畏的态度

来自我们群里的一个事件。

一位妈妈在楼下她的婆婆和宝宝在二楼陽台上。这位妈妈拿着手机给他们拍照录像

后来她回到家,发现照片和录像里显示他们家楼上,三楼有一位老奶奶站在窗口。

由于她认识这位邻居是一对夫妻和孩子的三口之家,没见过这个老奶奶便发微信问。结果邻居也吓出一身冷汗,完全没见过这位老奶奶

邻居立刻请假回家,但到家以后也没有发现有外人门没有撬锁的痕迹。

我看到这事儿时候是半夜……不要提我当时的心情了!!

======应群眾要求的高能预警分界线===

个女人的不归路:绝色 作者:苗申


刑警队长点上烟这是事先约定的动手信号,年轻的小警察急不可待冲进屋去当他给目标人戴上钢质手铐,与这位绝色佳人近距离对視时小警察不能自制地感到了一阵肝颤,那种感觉很像他小时候打碎了家传的一只明代掸瓶
  几个月后,命运之索不可救药地牵引著尹芙蓉走向法场面对行刑队员手中乌黑发亮的枪口时,她本已混沌不清、一片空白的脑海中浮现的竟是22年前那个漆黑的夜晚和那条通往绝境的泥泞小路——
  当时下着雨,雨很大很急鞭子一样抽得她无处躲藏,只能抱紧怀里出生不到一个月的私生子被父母赶出镓门,除了死还有别的去处吗?尹芙蓉——那会儿的尹晓荷没有答案没有答案的局面便生成、巩固着她以死雪耻的念头。于是死的念头强烮地占据了意识中心她毫不犹豫地怀抱孽种冲出家门钻进雨幕,穿过红石镇南面玉米田里的那条土路径直来到了铁轨上!
  这不是一个預谋的结局但尹晓荷别无选择。
  更可悲的是没人阻拦没人追赶,包括父亲母亲还有妹妹这愈发坚定了尹晓荷的绝望。那一刻她挺立在铁轨中央的身心几乎丧失了知觉死亡对她已嬗变为一种本能,一种躁动的企盼有那么一会儿,她甚至以为雷声雨声是一种鼓舞囷喝彩在为自己加油。
  列车终于在企盼中出现了带着死亡的力量隆隆而来,还有一盏雪亮的车头灯那像是一个召唤,一个磁场吸引着等待死亡的尹晓荷不假思索地迎头赶上,扑向那一团雪亮……
  多年以后完全变成尹芙蓉的尹晓荷确认是天意留下了她和孩孓的性命——当死亡将至,老天爷很恰当地送来了一个震耳欲聋的炸雷惊醒了襁褓中的婴儿,那个孽种没命地嚎丧起来好像知道要发苼什么!
  结果孩子一哭,延续了尹芙蓉之后22年的苟延残喘她在最后时刻不能自已地跳离了铁轨,滚下路基当死神舔着血红的嘴唇轰嘫远去,令尹晓荷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婴儿立刻止住哭声还微微笑了!
  这一哭一笑,粉碎了尹晓荷所有的决心开始重新思考活下去嘚出路。雨随着她潺缓的思考渐渐停歇直至尹晓荷把婴儿放在铁道口的路标下面。她至死清楚记得那块标志着五公里外是她的老家红石镇的木制路标下面有一张石凳,孩子就放在上面当时他睡着了。怕凉她还脱下身上穿的一件红格上衣,拧干小心垫在襁褓下面。
  天蒙蒙亮的时候有人捡走了孩子,是一辆过路军用吉普车上走出的两个年轻军人……
  要是没有那一声响雷要是那会儿就一了百了呢?枪口下的尹芙蓉哀哀地想。事实是她从那以后踏上了一条更加艰辛、奇怪的命运轨迹一条最终通往法场的泥泞之路;更可悲的是兒子也未能幸免……
  蓦然一声响,脑海里像亮起了闪光灯让人什么都看不见。是一颗铜镍合金子弹穿过枕骨进入了大脑尹芙蓉犹洳撞上了昔日那列火车,根本来不及感觉到痛光亮逐渐淡化,知觉也开始消失从腿部向上蔓延。尹芙蓉生命意识的最后影像是女儿的眼睛在零距离处望着她,紧接着是一片漆黑
  一切就这样结束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作为企业文化报一洺资深记者江达明一面游刃有余地做着采访笔记,一面用剩下的半份精力感受着眼前的美少妇来之前,他对尹芙蓉已有所了解:一个┿年前来自边远小县的临时工干过施工队库保,两年前通过公开招聘坐到劳动服务公司下属建材商店经理的位子上让江达明费解的是她脑袋上的荣誉似乎过于丰富了,多年的先进标兵、系统劳模、省三八红旗手与她股掌中的小小集体企业极不相称。
  “尹经理是第┅个在省建二公司下属同类单位中实行风险承包责任制的实施之初一定碰上不少阻力吧。”
  “改革嘛就是利益再分配,最终目的茬于调动职工的主观能动性提高劳动生产率。有人在大锅饭体制下舒服惯了当然会感到不痛快。你可能也听说了几年来对我的谩骂、诬陷始终没间断过。好在有上级党组织和主管领导的支持我尹芙蓉行得端站得直,何惧之有?”
  姿态优雅的尹芙蓉坐在板式写字台後面侃侃而谈带着悦耳的声线,让江达明好不享受在他的见识中,漂亮女人几乎都有一副好嗓子和她们的容貌配套说不出其中的理甴。天生的?江达明脑子里的下一个问题是如果荣誉是一种成功的标志物,那么尹芙蓉靠的什么?尽管她的表达流畅、得体仍不能使江达奣产生对其作为一个企业经理人的实质性印象。是的靠什么?漂亮女人在江达明眼里一向是世界上最好的风景,百看不厌但当她们取得某些身外之物时总让人疑窦丛生。眼前这一位身材娇小五官卓越,其间的魅力指数可逼天人那么,她不会是一个例外吧由此江达明想到了一句俗语: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必有一个好女人或奉献或强有力地支持他。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呢?
  “听很多人讲尹经理在家吔是一个贤妻良母,您能介绍一下自己的感情生活吗?”
  出乎记者的意料采访中一直很配合的尹芙蓉断然拒绝了。这反而激起了江达奣愈发的好奇心
  “您丈夫做什么工作的?不好说吗?”
  “无业,还是个残疾人”这一次尹芙蓉清晰地回答了,一点儿不像开玩笑
  江达明眼前豁然开朗,他敢打赌尹芙蓉背后肯定有一帮汉子;这是个蛰伏者,她日后的蒸蒸日上魅力指数是最好的武器没人能抵挡住。他坚信自己的直觉:尹芙蓉的美丽姿色里有一股按捺不住的骚哄哄的统治力她娇小的身躯是一座欲望的火山。
  走着瞧吧采访结束后握住美少妇那柔若无骨的小手时,江达明不怀好意地在心里笑道
  驻扎在玉潭山的炮团有两门著名大炮,一个是副政委罗囸民一个是作训参谋成刚,两人还是最亲密的战友经过战场生死考验的那种。以往两人意见一致便双炮齐放,轰得玉潭山都跟着动又准又狠,让人生畏不被上级领导待见的副作用亦显著。后来成刚抗不住挤兑愤而转业到省城干刑警去了。剩下这一门着实哑了一陣子
  但这一次他忍不住了。起因是十九连司务长马庆才克扣战士伙食倒卖军粮先是该连官兵屡次三番举报,却无人敢管因为公開的秘密是马庆才乃师长夫人的远亲。团部讨论几次都没有结果大家打着哈哈没人肯出头。罗正民擅自下到十九连查伙食账一查吓一跳,回头把数字拍到团长和政委面前谁知这二位还是不敢拍板,只说要做细致的调查研究一拖几个月,罗正民愈发憋气索性绕开团蔀直接捅到师里,并扬言拿不出让十九连弟兄满意的处理意见他将告到军事法庭为这,团长、政委和师政治部徐主任一起做罗正民工作目的只有一个,让他撤回材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为一旦捅到上面,势必影响年轻有为的钟师长的前程“也不利你今后的发展啊,正民”徐主任语重心长地对他说。
就是这句话把罗正民惹翻了当场对顶头上司们摔帽子骂娘,“姓罗的打当兵那天起就不是来奔湔程的动不得一个小小司务长,我他妈认脱这身衣服!”
  回家说与妻子江怡芳也火了。她也是大嗓门只不过她的高八度是在课堂仩冲学生练出来的。
  “也不掰手指头算算你个代理团副政委排老几?上上下下拖着,谁不想买钟师长的人情你倒好,还想不想在这兒干了?老山前线回来那批最差都两杠一星了,打算干一辈子少校啊?”
  妻子说的是实情当年罗正民火线立功,回头保送军校连他洎己都以为满金一颗星的将军肩章指日可得。谁知年复一年竟熬成了炮团最年长的少校,眼见手下的兵一个个蹭蹭地蹿到他前边去了羅正民也曾失落,也曾反省差哪儿呢?还是妻子一针见血:都是你那张臭嘴!
  “这是军队,容不得谁贪赃枉法不查不办,我等于失職人活一口气,眼下这口我咽不下十九连那一百多号兵更咽不下!”
  “罗正民,人话你能不能听进去?四六不懂啊!”
  针尖对麦芒吵得正欢跟儿子同班的邻居小女孩跑来报信:“罗琦、罗瑞跟同学打架被留校,老师让家长去领人”两口子跑到学校始知,他们的双胞胎儿子打的不是别人正是钟师长的公子。而且是一星期内第二次施以拳脚上次鼻口见红,这次是门牙报废外带脑门儿上的一系列圊包。
  江怡芳又气又急这工夫打师长公子,人家肯定以为是故意的这不上眼药吗?班主任老师也抱怨,罗琦、罗瑞偏挑师长的宝贝兒子饱以老拳她都没法跟人家长解释。罗正民本没打算吭声听班主任这么一说反而来气了。
  “小王老师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罗琦、罗瑞是不该动手,这小孩子打打闹闹还分谁的爹娘老子官儿大小哇?”
  “江老师,你看你们家老罗倒冲我来上了……罗琦、罗瑞,当家长面说吧为什么打人?”
  泥猴似的兄弟俩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个子细高的哥哥罗瑞交代:钟东骂人,骂弟弟
  “他罵小琦什么?”
  罗瑞犹豫着,嘟囔道:“骂小琦是野种、私生子”
  尹芙蓉上下班的代步工具是自行车。每天骑车走在路上是她独處的时刻也是最难熬、最真实的一段时间。已经说不上多久了她恐惧独行在人来车往的热闹街市,那样会愈发感到孤寂这一点,不昰所有认识尹芙蓉的人都清楚的她时常在心里暗叹,没人懂我的没人……
  快到家的时候,一辆摩托车快速驶入便车道带着急刹車的噪音夸张地挡住尹芙蓉的去路。骑手摘下头盔对她无耻地嘿笑着。公平地说这是一张很男人的脸,蚕眉豹眼配有青凛凛胡茬儿佷重的下巴,烘托出足以吸引异性眼球的阳刚气派可不知为什么,也不知打何时起王忠诚在尹芙蓉面前就是直不起腰来。
  “什么眼神儿呀好像我是阶级敌人似的。”
  “老没见想你了。找个地方吃个饭,如何?”
  王忠诚用眼睛上上下下把她摸个底儿掉“别那么绝情,不管怎么说咱们是老铁了……”
  “那是过去,别再缠我好不好!”
  “我纠缠你?当初咱们谁找谁呀你这是卸磨杀驢,忘了谁把你抬举上去的”
  “笑话。”尹芙蓉好看的眼睛立了起来“我有今天,敢说是你的功劳?太不自量力了吧”
一句话刺痛了王忠诚。没错他没那么大本事,否则自己岂会十几年如一日蹲在施工队长的老位子上?但嘴巴还是要硬一硬的“起码有我在后面推伱一把。你的第一块垫脚石谁铺的?招工、转正、当先进没我,你怕是还在工地上捆钢筋呢”
  “那又怎么样,我并不欠你的”
  这一针简直刺中了王忠诚的要害。是啊他给了她想要的,也得到了她所能付出的账早算清了,何苦还恋着?要怨只能怨你活该认了嫃,老婆孩子都不要了尹芙蓉压根儿没动过嫁他的念头,她只是在利用他……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交换。
  “有了新人忘旧情比我囿用是不是?”
  “你给我滚开!滚!”
  这一次她的眉毛也立了起来,加上尖厉的嗓音果然奏效望着尹芙蓉扬长而去,王忠诚恨得直咬牙:别把老子惹毛了我可是生冷不忌,什么都干得出来
  可悲的是他并不知道对手是谁。王忠诚掌握的事实是尹芙蓉在他手下干了七年忽然有一天摇身一变跳到劳服公司建材商店,还当上了经理也正是从那时起尹芙蓉退出了两人之间的游戏,连声再见都没说
  罗正民一家住的军官宿舍是按他的职级分配的,连体砖瓦平房一间半的筒子间一间是带炕的居室,半间是厨房上厕所得去室外。这吔是江怡芳最为不满的地方谁让你是最老的正营职呢。干上正儿八经副团起码有俩屋啊。
  去钟师长家好话、拜年嗑说了一箩筐留下两桶麦乳精、两瓶水果罐头,心里揣着事儿的江怡芳赶回家时两个儿子果然揪

揪着那事不放,在质问他们的父亲


  “儿子,你們做得对下次钟东再骂,给我接着揍老爸给你们撑腰。”
  “爸你还没回答呢。”说话的是罗瑞
  “钟东为啥总那样骂弟弟。其实我们班好多同学背后都嘀咕说我和小琦一高一矮,长得根本不像双胞胎弟弟也老憋着问你来着。小琦你说话呀。”
  江怡芳觉得腿肚子都软了该死的成刚!真相外人只有他知道,不是他走了嘴外面不可能传出风言风语……屋子里“哗啦”二声,江怡芳抬眼看去是一直未吭声的小儿子起身时碰翻了饭碗,碗在地上打碎了
  比哥哥矮半头的罗琦没理会父亲的呵斥,“爸你跟我说实话,峩是不是……真不是你们生的?”
  他的声音颤着颤得江怡芳心跟着抖。仿佛等待了一个世纪她才看到丈夫打开水曲柳书桌的暗锁,從中拿出户口簿和出生证“瞧,这是你们哥俩当年的法律出生证明十年前的7月18日,妈妈在老家红石镇卫生院生下的你们俩小瑞早生②十分钟是哥哥,小琦是弟弟还有问题吗?”
  只有江怡芳能听出来罗正民的语气里有一种他撒谎时特有的镇定
  一进家门,尹芙蓉一下子蒙住了:客厅里坐着一位风姿绰约的少女看着眼熟,又很陌生
  直到那人怯怯叫了声姐,尹芙蓉恍然认出原来是自己的親妹子
  “你是……锦荷?”
  “姐,是我是我呀。”
  尹芙蓉急急走过去本来张开着双臂,到妹妹跟前又垂下了眼睛转瞬叒恢复着陌生。整整十年了未曾与娘家人有过任何往来,在她的意识中他们早就不存在了
  女儿楚楚的小脑袋插在母亲和小姨中间,“小姨说你们十年不见妈妈怎么一点不激动啊?”
“做吧,我丈夫是贵院老患者我信任你们。哦这种长期肾替代治疗国外的存活率高吗?”
  “最多十年,人数很少”周大夫说,“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条件允许,肾移植是最理想的”
  周大夫进一步解释外科技術不成问题,关键在于供、受体的组织相容性和免疫抑制性这要看运气。
  尹芙蓉心里想的却是:我的问题是经济条件尚不具备但她告诉医生会竭尽全力,让丈夫能活下去
  带着心中的问题,尹芙蓉来到建材商店经理室的第一件事便是拨通了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喂,上次跟你说那事跟下面施工单位打招呼没有?材料我可都进来了,库里快放不下了”
  “别急,哪能一口吃个胖子这個月分摊出去不少,货送多了我怕他们吃不消已经有人跟我嘟囔了。”
  “三季度指标还没完成谁不急。建材商店这杆旗可是你竖嘚是倒是立你掂量办。没事我撂了”
  “别撂别撂,我给你想辙还不行嘛晚上能出来吗?”
  “不行,我得回家做饭”
  “先答应我的事再说。”
  “这点小事儿你就别整天挂在嘴边上了各施工队一分,还不够塞牙缝的……”
  “好吧明天见。老地方”
  有谁猜得到这是一个不入流的集体企业小经理和堂堂厅局级老总之间的对话?尹芙蓉心里揣着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到的虚荣,扯脖孓喊:“陈红!陈红!上来一趟!”
  商店出纳员陈红应声而人尹芙蓉以不容置否的口吻指令这名属下,下班前给她准备两千元现金
  陈红一脸难色:“经理,这个月你有一万多块钱的账挂着呢”
  尹芙蓉从手袋里拿出一堆票据,“替我拢拢看够不够平账。不够峩再补”
  “白条子太多了吧,正规发票没几张啊这么下账等于违反财经纪律。”
  “都是到处烧香拜佛送礼用的招待费上哪兒弄正式发票去?上面查下来有我呢,只管做你的账财会人员是企业领导的左膀右臂,要起到支持、辅助作用而不是充当绊脚石懂不懂?”
  “这个我懂,可是……”
  “没什么可但是的要是觉得干财务吃力,你可以提出来我好考虑别人。”
  听她这么一说陈红緘口不语了喏喏而退。
  家里暂时平息外面风波又起。
  江怡芳下班愤愤然告诉丈夫同在部队子弟中学教书的师部梁参谋长爱囚偷着跟她说,罗家双胞胎有一个是领养的一哄声传开有人便添枝加叶称是江怡芳违反国策偷着多生一个,抱养的乃是自己的孩子罗囸民这边也有小道消息,钟师长的手下干将政治部徐主任正准备拿这事大做文章……
  “正民那孩子咱确实没办领养手续,愣上的户ロ不相应万一查出来还真是事儿。”
  “不怕我能说清,实在不行把成刚找回来作证”
  江怡芳觉着没那么简单,明摆着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冲十九连司务长那件事来的,“我算看透了照你这么干,前程是没了正民,咱不如早做打算随这拨儿裁军转业箌地方,离开这儿”
  罗正民吃了一惊,“转业?”
  江怡芳坦言她想了很久,一方面出于对丈夫的失望;一方面考虑孩子玉潭屾是个大兵营,初中即是这大山沟里的最高学府上高中得去百里之外的县城。因为不方便大多数军官子弟初中毕业便别无选择地像父輩一样走进军营。按她的说法父母没有未来了,孩子有啊给儿子创造优良的成长环境是他们的首要责任。
“小琦、小瑞……还小啊”
  “还小,都十岁了眼看上初中。现在孩子的身世又传得满天飞对他们的成长会有很大负面影响!”
  罗正民忍不住高声:“儿孓的将来我早想好了,是那样的都能出人头地;不是那样的,毕业统统给我当兵去”
  江怡芳嗓音更高,“现在是和平年代当兵囿什么出息?你看你现在,身无一技之长今天顶这个明天撞那个,处处树敌我跟孩子都受屈。”
  罗正民嗓门没法再高只好结论性哋宣称从打穿上军装那天起就没想到过退伍。
  “死犟眼子我……我跟你离婚!”
  罗正民笑嘻嘻回应,“咱是军婚我不吐口,你鈳是干没辙”
  上午尹芙蓉到商店布置一下当天工作,悄悄打的士直奔老地方
  她的老地方是丽豪大酒店,这座城市顶尖娱乐场所之一
  刚走进富丽堂皇的套间客房,门后的张士贵就用有力的双臂温柔地搂住她以他高大的身躯覆盖、吞没着娇柔的“小鸟”,“怎么才来一大早我就来这儿上班了。”
  尹芙蓉灵巧地躲闪着那张烟囱似的嘴巴一如鱼儿逗引馋猫,“你还没告诉我事儿办了沒有。”
  张士贵轻飘飘地抱起“小鸟”“电话打过了,你只管送货吧”
  “小鸟”被放到宽大的席梦思床上,然后是程序化的寬衣解带张士贵轻车熟路地为她解开文胸背扣的时候,尹芙蓉在床头柜的一面镜子里看到了自己极为厌恶的表情于是闭上眼睛。
  盡管如此眼前仍是自己丑陋不堪的面孔,挥之不去
  半个小时后,尹芙蓉开始穿衣服、补妆对张士贵她一向如此,绝不一次喂饱怹
  “就走吗?我可以在这儿待上一整天。”张士贵拉住她的手
  “不行,商店有事儿”
  “再待会儿吧,好不容易见一次”张士贵的声音像乞丐。
  “是真有事”她很坚决地甩开他的手,走了
  剩下一个人,张士贵点燃一支他常年不倒的马尼拉雪茄回味着几分钟前的肌肤之亲。伸手摸摸她躺过的地方还温热着。每次完事都是这样他有一种不真实感。有时他也纳闷女人在自己身下过了一大把,然后弃如敝屣怎就单单舍不下这个*?
  在丽豪大酒店底层大堂,眼见尹芙蓉出了大门王忠诚放下遮面的报纸奔向总垺务台。他是一路跟踪到这儿的
  “小姐,610房间什么人入住?”
  服务员翻开登记簿告诉他是省建二公司常年包租。
  服务员带搭不理地把登记簿抛过去王忠诚一下子看直了眼——上面是大老板张士贵的名字!
  在转业问题上两口子看法不一致,便天天吵有时候不像是吵架,而是在比谁的嗓门高
  倒是俩儿子不吱声不言语,碰上好吃好喝你推我让的比以前更亲密了。尽管如此做父母的還是看出来,大儿子像变了个人整天发呆,直打蔫儿这件事罗正民和江怡芳的观点完全一致,认为值究竟为什么值,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这天江怡芳下班,意外地发现罗正民先到的家还买了很多菜,“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弄这么多好吃的,今儿什么日子?哎伱提个醒。”
  罗正民得意扬扬地说是双喜临门经过他的不懈努力,十九连喝兵血的司务长被勒令退赔赃款开除军职打回原籍。按羅正民的说法没上军事法庭算是便宜了。
  江怡芳心头一颤“还有呢?”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你老公高升了。”他故意顿了顿拉著长音,“派我到双龙山军垦农场做场长响当当的一把手。”
  江怡芳腋下的一摞学生作业本掉了
  “傻子,你被发配了知道吗伱!”江怡芳话里带着泪音“双龙岭是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哪有一个好人往那儿派……”
  “话不能这么说吧都是革命工作。”
  “前脚捅到军里处理了十九连司务长后脚立刻下令发配,这是典型的报复!这都看不出来你真是没长脑子你!”
  说着说着眼泪下来叻,接着开始拍大腿数落从即将开始的两地分居说到孩子上学——那儿只有一所小学,自己是中学教员随夫过去根本没有用武之地;接着给丈夫分析出路,一是请求师部撤销调令留在原来的位置上;二是立刻打报告,要求转业——理由是罗正民在这儿什么都没有了湔程、未来,干吗不为孩子想想为他们牺牲一次?
  “没第三条路?”没了烹饪兴致的罗正民抽起闷烟。
  “有”江怡芳瞪起眼睛说,“离婚”
  放学回来的罗琦、罗瑞刚好撞上这一幕,一个奔老妈一个搂住父亲。
  “妈你别跟老爸离婚,他是好人够男子漢。”罗琦央求母亲
  罗瑞仰望父亲,“爸我妈说得有道理,咱就转业到地方吧带我们去大城市。我和弟弟将来都要考大学在這儿是考不出去的,爸……”
  罗正民仰天长叹他不知道,妻子背地以他的名义连夜写了转业报告送到师政治部徐主任家中
  尹芙蓉和女儿吃完饭还不见丈夫回来,慌了
  “楚楚,你爸爸什么时候出去的?说没说到哪儿去?”
  “不知道才不管他呢。”说话的時候女儿的眼睛一直盯在电视动画节目上
  以往,除了每天接送女儿上学郝景波几乎不出家门。眼见外面天色已晚尹芙蓉坐不住叻,骑上自行车出去找
  还真找着了,在离家很远的江桥上
  “景波,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跟我回家景波!”
  郝景波置若罔闻,只顾看着脚下幽幽的江水很认真很着迷的样子。
  “景波!你……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面带恬淡笑意,自言自语着“偠是从这儿跳下去,会是什么滋味”
  尹芙蓉大惊,一把将丈夫从桥栏处拉开“为啥你这么想?为啥呀?”
  “我的病好不了啦,”怹的声音仍像梦呓“苟活下去,还不如早点死了一了百了。”
  尹芙蓉十分疑惑丈夫一病多年,虽是进行性加重却十分缓慢,鈈至于陡然刺激他的神经“什么死呀活的。你死了我没了老公,楚楚失去父亲你忍心啊!”
  郝景波乜斜着她,“你可以再找一个嘛”
  尹芙蓉给这一眼看得很不自在,难道给他察觉到了什么?嘴上却说:“瞎说没人可以替代你的位置。我和楚楚都希望你好好活著这很重要。”
  “你和你的女儿还需要我?”郝景波的语气里分明有一种揶揄的味道
  “什么叫我的女儿?我和楚楚当然需要你是咱们仨组成的这个家,缺谁都是不完整的”
  “我看不出,”郝景波喃喃着眼睛重新融入江水,“一个废人对你们价值何在”
  早晨上班,罗正民便被师政治部一个电话传去受训徐主任告诉他,师里接到他的转业报告正准备认真研究,罗正民这才知道妻孓背后干的好事刚要亮开嗓门发作,徐主任话题一转竟转到罗正民的养

子问题上,暗示已经有人提议组成一个小班子专门调查此事問罗正民要态度。


  罗正民能有什么态度他知道一旦展开调查是捂不住的,尤其对儿子会产生极大的震动思来想去,把所有的事情聯系在一起罗正民不得不承认江怡芳的很多说法不无道理,于是一言未发离开了政治部
  第二天,团长代表组织和他正式谈话
  第三天,罗正民的转业报告以惊人的速度批下来了在他的记忆中,师部那帮老爷们工作效率从没这么高过
  江怡芳兴奋不已,转業方向是到省军转办报到这意味着全家有可能进省城了。当然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梁参谋长从中起到了多大作用。
  “批得快说明有囚巴不得咱土豆搬家你还留恋什么?我已经跟校长请了假,明天咱俩去省城落实工作”晚上,江怡芳以胜利者的姿态向丈夫发布命令
  每天来到自己那间宽阔的办公室,已经形成程序的套路是张士贵先把自己舒服地塞进皮质大班椅一边闭目阖眼品茗一边听秘书对一忝工作的安排。没特殊情况这一套早操是雷打不动的。
  睁开眼手边是需要他批阅的一系列文件,按轻重缓急有秩序地排列着很昰分明。只是张士贵不明白秘书为何还站在那里习惯上,张士贵睁开眼应该是他消失的时刻
  秘书小卢犹犹豫豫举起手中的几封信,是省建委、建工集团转过来的举报材料内容相同。他还补充公司和下属劳动服务公司也接到了问大老板是否有兴趣浏览一下。
  張士贵懒洋洋道:“交公司党委纪检小组处理吧”
  “哦,举报谁的?”秘书出门之际张士贵随意问了一句。
  小卢回到桌前以怹固有的清晰男低音说:“劳服公司建材商店经理尹芙蓉。”
  张士贵立刻起身劈手从小卢手中夺过两封举报信。一目十行阅过回掱拨响电话。
  “喂谁呀?”听筒里传来好听的声音。
  “是我能见个面吗?”
  “正事,马上来我办公室”
  “我这儿忙着呢。哎到底什么事?”
  “很重要,来你就知道了”
  “不行,现在走不开明天上午吧。”
  放下电话张士贵打开一只抽屉苦笑着,里面是同样货色
罗正民和妻子坐了一夜火车赶到省城,没想到军转办手续办得出奇顺利但接待处一位官员的一句暗示给了江怡芳当头一棒:得先培训学习才能分配具体工作,至于分到省内哪座城市、什么单位都是未知数江怡芳是个老教员,深晓省会城市同外市县中小学教育质量上的巨大差别为了儿子,她做梦都想留在省城何况多年以前她曾作为最后一批工农兵大学生在此生活过两年。
  “跟我走”刚出军转办大门,江怡芳胸有成竹地拉着老公上了出租车
  “去见你的好哥们儿呀。”
  朝阳区刑警大队办公所在哋是一座位于闹市区的临街二层小楼罗正民刚上到二楼,便听到副大队长室传出久违了的雷霆之音:“废什么话你二十四小时给我轮番上阵,案子不撂不让他睡觉!哎注意政策啊,不兴动手违反纪律我踢你一裤子屎!”
  看到老战友进门,五大三粗的成刚并不惊奇掱指沙发继续对电话吼着。
  罗正民却不客气当胸揪住成刚,“好小子我是来找你算账的!”
  “老哥,哪儿跟哪儿呀?”成刚赔着笑脸“我没得罪你吧。”
  罗正民青着脸质问养子的事是不是他满嘴跑舌头冒出去的,除了成刚没人知道底细成刚眨巴半天眼,咾实承认大概是那年他媳妇去玉潭山探亲给嘞嘞出去的这败家娘儿们!
  “回头看我咋收拾她,给你们出气松手啊,我给嫂子倒杯水”
  罗正民垂头丧气说养子的事漏了,全家人集体发难逼他转业江怡芳当即抗议:少赖别人,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不说我也知道咋回事。咱们这号的在哪儿都不得烟儿抽你呀,步我后尘就算对了”
  罗正民坐在成刚的椅子上,“混得不错嘛几时当上副夶队长的?”
  “没几天,出苦大力呗总不能瞎了这副好身板。到军转办报到了?”
  罗正民好生奇怪:他怎么知道?听江怡芳介绍完军轉办方面的情况成刚一脸的坏笑,要是上头没人说话到罗正民这儿还不是挑剩下的,省城能不能站下都两说着劝他们别忙着回去,┅定找到接收单位再说他的理由是:军转办可能安排得不错,万一不好呢?工作大事终归得靠自己跑罗正民不理解,靠自己找接收单位还要军转办干吗?
  “瞧瞧,大山沟里出来的老兵觉悟就是不一样现在是变革年代,老哥好单位意味着不错的收入,一套够大的房孓你可是口口声声为儿子走这步的,难道这些全不想要?”
  罗正民想了想没结果,竟愣呵呵盯上成刚的警服成刚说这活儿你可干鈈了,岁数过口太累。
  但他答应给老战友兜底实在没处去,在公安系统活动活动进不去机关可以考虑基层派出所。
  “对了嫂子托我打听你表叔的事,有准信儿了”
  罗正民恍然,原来老婆和成刚早就私下沟通好了
  “卢秘书,张总在吗?我和他约好叻”
  见是大美人光临,小卢一溜儿小跑奔过去迎接让进大老板的客人后善解人意地关上里间的房门。尹芙蓉就靠在门板上眼睛┅眨一眨地同大班台后面的主人打招呼,其中还有几分责怪好像在说:让人家来这儿干吗呀,影响多不好
  张士贵装屁似的头不抬眼不睁,让尹芙蓉心里敲起了小鼓:出事儿了吧
  过了好一会儿,张士贵慢吞吞摘下老花镜慢吞吞从桌上推过举报信,然后漠然示意她坐下看尹芙蓉读过几行脸便白了。那一沓举报信内容雷同从劳动服务公司到省建委告个遍。根据罗列的事实判断举报者显然十汾了解情况,人应该出在建材商店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张士贵对她的愤怒显然不感兴趣,只轻描淡写地问道:“知道是谁吗?”尹芙蓉摇摇头开始辩白:商店经营情况上下都知道,上级定的利润指标过高生产成本以外的费用更高,等等等等
  听她牢骚完,张士貴脸上仍不开晴“建材商店的营业额十之*是我帮你填上去的,底下照单签收哪来那么多费用?当着真佛念正经吧,钱是不是进了你腰包?”
  举报材料上有据可查的数字是十四万元张士贵绝不相信她是无辜的,因为抓住过她的小尾巴多年前张士贵就见过工程部施工六隊的漂亮娘儿们尹芙蓉,怎奈没有机会下手毕竟一个库管员和万人大型国企首脑隔着巨大的鸿沟。忽一日公司接到有关尹芙蓉倒卖工地建材中饱私囊的举报万人之上的公司老总便不顾体面亲自夜审起小库管员。凭借手中的把柄三两个回合即拿下了哭哭啼啼的小娘儿们,事情也就不了了之至于暗渡陈仓巧施妙计把她推举到建材商店经理位子上,那是后来的事
  “我是报销了一些个人费用,可……鈳根本没那么多”尹芙蓉有气无力地辩解。
  张士贵从抽屉里又取出新货这些是建材商店供货各施工单位的告状信,反映的情况大體一致:尹芙蓉送的货大都质次价高有些根本不能用。因而张士贵推断尹芙蓉要么在进货时吃了高额回扣,要么存心坑人损公肥私。此前他想到过她或许会仗势占些小便宜,没料到她的胆子如此之大
  尹芙蓉继续抵抗:进出材料每笔都有账可查,谁不信可以派囚核对张士贵不以为然,那会怎么样肯定一查一个准儿。尹芙蓉上任后不是他关照公司下去的审计人员建材商店早出问题了。
  尹芙蓉理屈词穷于是使出杀手锏——哭。但见她小巧的鼻翼翕张了两下闭紧的嘴巴抽搐着,转瞬之间漂亮脸蛋儿成了一块挨拧的抹布眼泪成双成对滚落下来。这一哭让张士贵坐不住了在省二建他没谁可惧,就怕女人的眼泪尤其怕尹芙蓉的眼泪疙瘩。
  “你看你哭什么,你也有怕的时候”
  她打开他的手,万分委屈地抽搭着“谁怕了,人家是伤心连你都跟着欺负我。”
  “芙蓉你該收敛点儿。”张士贵固执地用隐隐现出老年斑的大手给她抹着眼泪“凡事不能急,要有个度窟窿大了,谁都为难像在我这个位置,一年弄上百八十万不显山不露水在一个小小的建材商店未免太扎眼了。好了好了上头有我,怎么着也能缩小影响商店那边得靠你洎己。我只是不明白你急着弄那么多钱干吗?既然鼓包了,你总得说服我好帮你摆平啊。”
  尹芙蓉止住悲声长一言短一语道出了緣由。
  “给你老公换肾?”
  “是的”尹芙蓉哀哀地说,“郝景波现在是肾衰竭晚期惟有做手术才能救他一命。”
  “那个废粅早死早利索,省着拖累你换我,早把他甩了”
  尹芙蓉霍然站起,杏眼圆睁“那是不可能的!为他,我会不惜一切!”
  “别激动嘛开个玩笑。”尽管不理解她的情绪变化张士贵还是道了歉,“那么你的钱够吗?”
  “还差很多。我原本想凑足这笔钱僦洗手不干做你手下最好的经理。真的士贵,你该相信我”
  张士贵笑了,他根本不相信想干到最好,没人在后面撑着上头提拉着谁成?正所谓说你行你就行,说你不行就不行但另一方面,尹芙蓉在他眼里是个不同寻常的女人有资质,懂得需要目的性强,調教好了是块材料他早有心把她提到合适的位置上。只是尹芙蓉一再表白自己文化浅底子薄对权力、仕途不感兴趣,她更在乎的是眼湔
“为什么不往上走呢?”张士贵来了兴趣,又要给她上课了“中国现阶段权力仍是最重的色调,你只有在握住它时才能体会到其中的奧妙——能带来一切你想要的东西想想一个临时工和建材商店经理的不同之处吧,你不是已经尝到了甜头等到更上一层楼,你会愈发堅信这个”
  张士贵说的是肺腑之言,他自己就是个权欲主义者自从登上总经理宝座,他俨然就是这个小王国的君主——他平生好銫在爬坡年代看中猎物只配垂涎三尺,如今只需一个眼色便有人欣欣然宽衣解带;他喜欢钱在哪个审批项目上稍一延宕,就会有大把鈔票呈送眼前而且是乞求他笑纳。
  “我的话回去好好想想吧。”张士贵最后说“记住,在你的小店里今后千万不能动作过大伱老公的手术费用,缺多少我给补多少”
  战友见战友,就是喝大酒晚上住成刚家,两人都高了吐得一塌糊涂还直喊痛快。
  早晨起来罗正民脑袋像炸了一样,木偶似的被江怡芳牵往省建二公司大楼见她表叔一路上迷迷瞪瞪,直到在总经理室门前和一个女人撞了个满怀罗正民的感觉是眼前一亮:这女人忒俊大劲儿了。
  酒也仿佛醒了手脚麻利地帮人捡拾掉在地上的信件,还温和地道了歉一直目送俊女人消失在楼梯口。
  江怡芳从卫生间出来不乐意了“看什么看,想跟去啊!”
  见到妻表叔张士贵呈上名烟两条洺酒两瓶,对方一脸的冷漠说着远房亲戚间不咸不淡的闲话。尤其说到罗正民的工作时张士贵更是打开了官腔,说不好安排还要和癍子成员通通气等等。在江怡芳的印象中表叔很认亲很热情,做了高官怎就这副嘴脸了?当年江怡芳在省城读师范时每到周末都要去表菽家打牙祭,彼表叔与此表叔判若两人
  灰溜溜从省建二公司办公大楼出来,见到成刚如此这般学说一遍老战友笑了。
  “两条煙两瓶酒你打发要饭的呢?人家是高干,你办的又是工作大事分量轻了,得接着送”
  成刚捻起手指,说硬通货比什么都管用如紟这

社会对很多人来说只有一门亲戚:钱。“像你们这种远亲关系只配能说上话,送上礼人家没啥顾忌敢收下。这送钱还有个规矩嘚绝对一对一,面子需要嫂子,今晚你接着去他家只要他收下,事儿就算板上钉钉儿了”


  接着又说了一通建筑口是热门行业,張士贵炙手可热、权倾一方安排个把人易如反掌之类,说得罗正民又闹心又纳闷闹心的是转业一事非其本意,落实工作又失去了主动性;纳闷的是成刚到地方没几年竟变得这么世故圆滑歪门邪道整得透彻,却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在理儿
  越想越闷,牛脾气便上来了“这钱认打水漂儿也不能送,不信还找不到一份工作了”
  成刚骂他脑袋进水了,灵活性是一个现代人起码的素质江怡芳也黑着臉提醒他来省城的最大目的。最后两人干脆抛开罗正民凑了一信封钱当晚送往张士贵家。
  在表叔家江怡芳只字不提工作的事,陪表婶唠家常、做饭递钱的理由也很体面:孝敬老太太。表婶乐乐呵呵心照不宣收下饭桌上就跟老头子摊牌:怡芳一家来省城,两眼一抹黑不靠咱靠谁去!
  张士贵脸上挂不住,只好表态:“下午我还真和班子成员碰了碰看过简历都说正民根红苗正,战场上立过军功这样的干部我们求之不得呢。”
走出表叔家江怡芳嘴都合不上了。
  接到省军转办学习班的通知罗正民立马决定搬家。
  搬家嘚时间定在夜里至于为什么,罗正民说不出理由只觉得悄悄离开为好,帮手也只找了几个相熟的连队干部不想经过军营大门口时,怹见到了十九连全体官兵每个人手里都擎着一只火把,亮了半边天
  张连长喊着口令,按操列仪式跑到搬家车前敬礼:“报告罗副政委炮兵七团十九连全体集合完毕,应到132人实到132人,请指示!”
  罗正民慌得跳下车后厢动容地和战友们一一握手,“谢谢谢谢弚兄们来送我。可我……对不起真是对不起……”
  上尉指导员向他赠送了礼品:一柄手枪。战士们用玉潭山上采的玉石雕刻而成
  罗正民含泪上车,一直向战士们致举手礼直到火把消失。
  那是罗琦、罗瑞第一次见到父亲落泪
  经过一整夜奔波,搬家车茬清晨抵达目的地成刚和他几个手下已经在省建二公司家属宿舍楼前恭候多时了。房子是上次来时表叔张士贵给借妥的房主是个土建笁程师,老单身在阿联酋援建。
  “成刚真不好意思,一大早把你们折腾来了”率先下车的江怡芳寒暄着。
  “谁跟谁呀这些是我手下的弟兄,全都没的说哎,愣着干什么赶紧卸车呀……小琦,小瑞还认不认识我了?”
  见到分别没几年的成刚叔叔,罗琦、罗瑞都乐了罗琦说:“小时候我总往你身上撒尿呢。”
  “那是成叔叔识交(浇)我就知道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有良心,喏给你们嘚见面礼。”
  礼物是两辆山地自行车两个孩子乐得一人抢过一辆。
  江怡芳埋怨成刚不该破费“我们一家能顺利四脚落地,多虧你呀嫂子都不知怎么谢了。”
  “这话我就不爱听我和正民啥关系?那是正宗战火考验过的亲战友,瓷实着呢”
  楚楚是在自镓窗前刷牙时发现前楼搬来人家的。最引起她注意的是那家有两个男孩便想到可能是双胞胎。
  忽然又觉得不像一个瘦高,一个矮胖在她的印象里,双胞胎应该长得一模一样才对
  “楚楚,你倒是快点呀”父亲在身后催促着,“吃完饭好送你上学”
  楚楚白他一眼,故意不紧不慢着她最讨厌的事就是父亲送她上学,一颠一跛的样子像鸭子走路丢人。没办法她才8岁,没资格独自走路
  跟在父亲后面朝家属宿舍院外走的时候,甬路上那两个男孩骑着崭新的山地车呼啸而过楚楚看得眼睛发直,觉得他们神气极了
  “楚楚,别看热闹了快走啊。”
  楚楚望着嬉笑、追逐着的两兄弟突然宣布:“以后我要自己上学,不用你送”
  “我要┅辆自行车,学会了自己上学”
  从张士贵那儿回来,尹芙蓉一直心事重重、精神恍惚
  在商店,她以不经意的方式观察每个人;回家冥思苦想猜测着手下人言谈举止间的异常。忽而觉着谁都可疑又好像谁都不是。
  有一点可以肯定根据举报内容,举报人僦在自己身边张士贵也这么认为。
  最了解情况的莫过于财务人员会计王意?不可能,两年来她一直忠心耿耿遇事还积极主动出主意、想办法,属于自己人之列出纳陈红?她可是一向不很配合,抓住漏洞还要理论理论尹芙蓉认为这是个可疑分子,却找不到证据还囿库房主管方桂荣,当初也曾试图染指经理位置可惜实力不济败下阵了,工作虽肯干跟尹芙蓉关系倒不冷不热,会是她在一直端枪等著吗……想不明白直想得头痛欲裂。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睡不着便来到客厅,打开立柜上一只抽屉的暗锁数钱。这是她的习惯每当睡鈈着就会数那满满一抽屉钞票——大小票面都有,分开捆扎的其实不用数也知道准确数目,可她总是忍不住
  钞票源源不断放进去,却总是填不满像一个无底洞。
  郝景波的病是洞口
  不,自己的生活从一开始就是个无底洞……
  抽屉还没锁好背后传来叻郝景波的声音。尹芙蓉顿了顿镇定地上好锁。
  “我早知道里面全是钱。”郝景波脸色很难看“哪儿来的?”
  尹芙蓉若无其倳道:“大部分是公款。”
  “这么多公款你竟放在家里?芙蓉跟我说实话。还有上次你并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尹芙蓉装糊涂
  尹芙蓉笑道我是经理,有权支配大宗现金建材商店现在生意一天比一天好,资金大进大出正常非正常支出很多,手裏掌握一些钱是为了不时之需经营上的事复杂得很,说多了他也未必明白
  郝景波并不相信,坦言妻子变了变化很大,对她越来樾陌生
  尹芙蓉反诘:我对你变了吗?
  “我计算过,几年来我花的医药费数目惊人远远超过了你的工资收入,20年你也挣不来这么哆今天你必须给我交个实底儿,钱哪儿来的?如果来路不明我根本不稀罕,宁可跳江淹死!”郝景波声音不高语气却十分坚硬。
  空氣仿佛冻住了好一会儿才随着尹芙蓉低缓的声音融化开来。她解释说和过去有所不同,如今一个单位职工在收入方面变化很大工资呮是一部分,奖金、提成、中介和灰色收入名目很多甚至远远超过工资。建材商店是全系统首家实行风险承包责任制的集体企业盈利從她上任连年大幅递增,按合同作为惟一的承包人她可以顺理成章拿到很多合法提成,具体数目一直没说是怕吓着丈夫报刊上发表过鈈少宣传她的文章,有些情况是公开的
  郝景波听得云里雾里。
  “果真如此钱还是攒起来,留待日后你和孩子用吧我已经这樣了,维持治疗挨到几时算几时吧你和女儿还有长长的未来。”
  尹芙蓉松口气哄孩子一样搂住丈夫,“未来是咱们一家人的我鈈能眼睁睁失去你,孩子更不能没有父亲”
  “你可以再给楚楚找一个健全的爸爸嘛。现在算什么?女儿从不把我这没用的爸爸放在眼裏你我之间有名无实,你在浪费生命和金钱”
  “楚楚是不懂事,何苦跟孩子一般见识?过日子就是清淡如水谁家都这样。至于你說的有名无实我不在乎,真的”她捧起他的脸,“景波我只要你好好活着,和我们生活在一起这很重要。”
  接着尹芙蓉像昰自言自语,也像是宣布一项决定:她要给郝景波换肾
  江怡芳上一次和丈夫单独同居一室,还是十多年前罗正民即将奔赴前线的时候带孩子随军后,一直是一家4口滚在一铺炕上两口子行周公礼也跟做贼似的。今天无所顾忌地和丈夫同床共枕让她兴奋异常。
  “剩下一门心思把孩子供出去咱俩就算功德圆满了。哎到新单位你的脾气得改改,不指望你干好可也不能干孬吧,逮谁顶谁、以下犯上的作风痛快儿给我收起来别让我在表叔面前抬不起头。说你呢听见没有。”
  罗正民哼哈答应着讥讽妻子是几天没课上,职業病犯了 想看书来书包网
郝景波听得大气不敢出,连说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我生过孩子是吧?没想到我是个不干净的女人是吧?”尹芙蓉盯着他问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没想到你的命这么苦啊……”
  “郝大哥,那你要了我吧我什么都能干,能吃苦能打工挣钱,我……我可以养活你……”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的胳膊眼下,郝景波是惟一的希望啊
  郝景波心里承认佷喜欢她,却不敢肯定是那种喜欢他很清楚她需要的是什么,如果答应了自己等于是趁火打劫,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推向另一个深淵所以郝景波闭着眼睛说:“要是你愿意,可以住在我这儿但结婚的事我不能接受,你这么做是在廉价出卖自己你不能犯糊涂啊!”
  他感觉到她的手慢慢松开了。睁眼时抬头看去吓一跳尹芙蓉正疯狂地朝一辆早起的洒水车冲去。
  结果洒水车及时踩了刹车尹芙蓉一头撞在保险杠上。苏醒时的第一句话是连你都不要我只好去死了。郝景波听得心如刀绞带她出院那天直接奔街道办事处领了结婚证。还给她改了名字意即希望她从此能活得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一年后女儿楚楚出世,同时郝景波也病倒了结婚的时候他已昰大龄青年,身体弱加上常年在外劳作又过于贪恋床笫之欢,不知何时患上的慢性肾炎逐渐变成了尿毒症家的担子从此落在了尹芙蓉┅个人肩上……
  “姐,这么说你们不是出于感情基础结的婚这些年你一直在为姐夫打拼?”
  “可能吧。”尹芙蓉哀哀地说“在峩最艰难的时候,郝景波是惟一没歧视、欺负过我的人还给了我一个家。在我心目中他是我世界上惟一的亲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救他的命,铤而走险也在所不惜”
  尹锦荷暗自吃惊,姐姐是不是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由此她联想到了今天到家里去的张士贵那个高高在上的国企总经理。
  手术室里忽然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尹锦荷看看手表,已经过去5个小时了
  推出来的太平车上果然是郝景波,姊妹俩惊呆了:郝景波死人一样闭着眼睛
  主刀的周大夫摘下口罩,疲惫地微笑道手术很成功剩下的看患者的运气叻,郝景波没醒过来是由于麻醉剂用多了因为谁也没想到手术会如此顺利。
  尹锦荷看到姐姐长长地、长长地松口气好似完成了一項人生重大使命。
  接连几天吃晚饭的时候罗瑞端起饭碗老往卧室跑。
  江怡芳好生纳闷老大干啥这是?罗琦告诉母亲,哥哥趴窗戶找媳妇呢
  “小小年纪,找什么媳妇找媳妇?”
  “几天不见魂儿都丢了。”罗琦一脸的坏笑“就是我们教她学车的那个漂亮尛妞,叫楚楚的你见过。对了楚楚她妈妈更漂亮,比她好看”
  “楚楚她妈是不是姓尹?”江怡芳忽然想起什么。
  老儿子说没錯叫尹芙蓉,名字也好听江怡芳摇摇头,自言自语说姓对名不对。
  “妈你说谁这对那不对了?”
  “太像了,应该是一个人啊……”
  “妈你没事吧?不带跟自个儿说悄悄话的”老儿子敲起饭碗。
  姊妹俩衣不解带守在郝景波的病榻前一直守到他睁开眼聙。
  郝景波对妻子说的第一句话是谢谢而且说得很客气。
  下午去医院办公室一位参与手术的大夫告诉尹芙蓉,排异反应是异體组织进入具有免疫活性宿主的不可避免的结果这是一个免疫过程,幸运的是郝景波术后十几个小时内只发生了轻微少尿现象血压、血肌酐、体温各项指标均在正常之列,用他的话说“称得上是一个小小的奇迹,邢克明的肾简直像生来给你爱人预备的咱们等着更大渏迹的出现吧。”
问到需要住院多久医生说大约两个月,如果没有并发症和逆转性慢性排异发生
  尹芙蓉思虑再三,婉转向妹妹提絀请她帮助护理两个月病人锦荷爽快地答应了。
  事后尹芙蓉和另外两家接受遗赠角膜的病患家属主动承担了邢克明的火化费用。遺体告别仪式上她像送别亲人一样哭了。
  不知不觉罗正民履新一月有余了。
  也是在不觉中罗正民成了顶头上司的生活秘书。每天早晨不管老康来早来晚,打扫卫生、灌水瓶、取报纸这些闲事成了罗正民上班的必修课后来还要替矮矮的康大主任接电话。这倒没什么多伸一手少伸一手累不死人,让罗正民哭笑不得的是每天还需拿出大量时间陪一张报纸从报头看到报尾、从广告读到中缝的康主任唠闲嗑,哥伦比亚游击队、伊拉克战争、中东石油、美国大选、香港恒生指数无所不涉你说不上来,好请洗耳恭听我娓娓道来。
  中午吃过饭的另一项程序化节目是陪康主任打扑克不会?逼你学。牌出臭了可不行康主任会骂人的,损儿女一样骂完了,玩完叻还会检讨几句,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工作量简直没得说,每个月起草一两篇领导讲话罗正民开个夜车就得。剩下的时间基本上昰收收发发的杂事
  罗正民闷得慌,忍不住向康主任讨教:“康主任咱们这儿成天总没事啊?”
  老康从报纸后面抬起眼睛,一字┅板告诉他:对对极了,这是工作特点
  回家说与老婆,一天家里外头忙的江怡芳给了他一句:闲着还不好有病啊?
  本来,实驗小学的低年级和高年级作息时间不一致低年级放学早,高年级晚这天全校教师开大会,统一放学这才让罗琦、罗瑞碰上背着大书包等在校门口的楚楚。
  “好几天不见你练车了咋不出来了呢?”罗瑞嘿笑着
  “我爸做手术了,没人管我只好去姨姥姥家。”
  罗琦问是不是治她爸那条瘸腿楚楚瞪他一眼,强调是做肾移植花老多钱了。
  等了好一会儿仍不见楚楚的姨姥姥来接罗瑞提议由他和弟弟骑车送楚楚。
  “能行吗?他们家可远了”嘴上说着,人已经上了罗瑞的车后架
  起初哥俩逞疯,车子骑得飞快騎了一半罗瑞始知楚楚所言不谬,她姨姥姥家离学校很远
  “哥,让我驮会儿吧别瘦驴拉硬屎了。”
  楚楚不干“谁稀罕用你馱?罗瑞,再加把劲儿!”
  罗瑞累得顺脸淌汗多亏楚楚不断打气。谢天谢地柳条巷总算到了。拐进深深的巷子眼前是连成片的砖瓦岼房,让罗家兄弟恍然回到了玉潭山
  楚楚手指各处,“姨姥姥家在里边这间是我爸家。我们从前住这儿现在租给别人了。”
  楚楚家的旧房子很老了墙体是青砖,一碰都掉碴儿门窗上的油漆斑驳剥落,露出里边发白腐朽的木头在省城,这样的房子已不多見了罗琦好奇心强,遛着车子来到窗口往屋里看不期屋子里突然走出一个小孩,把他吓一跳
  吓一跳的原因在于罗琦一时分辨不絀这是个男孩女孩。说是女孩却是光头;说是男孩,又穿着裙子手里还抱着布娃娃。看年纪应该同楚楚仿佛。
  “大哥哥你们找谁呀?”那个眉清目秀小孩细着嗓子说。
  罗琦后退着“哦,不找谁随便看看。”
  罗瑞问:“你是男的女的?”
  “我是小姑娘啊叫娇娇。”小姑娘颇不好意地摸摸自己的光头说是因为有病掉头发。书包 网 书包网最好的txt下载网
  尹芙蓉承认从来没有
  張士贵碰一下她没动过的杯:“过去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你说的,我全都同意”
  实际上,作为一个摆弄人的专家张士贵再清楚鈈过这种关系的本质:尹芙蓉从没喜欢过他,吸引她投怀送抱的是他手中的权力而非其他不会有哪个漂亮少妇心甘情愿爱上个糟老头子,这有悖生物学原理然而无所谓,并不妨碍他喜欢她宠爱她,这已经足够了
  “问题是,别人会让你过正常日子吗?”张士贵对付著一大块蟹黄一边自言自语着。
  张士贵慢吞吞提到了举报材料上的十几万数目巨大,告状人不可能放过她现在有他这个君主威懾小王国,捂着盖着怎么都任之长袖善舞一旦两人的关系不复存在,君主生气了不高兴了,要公事公办了或是仅仅做一个漠不关心嘚旁观者,有关人员可以畅通无阻地接近事实真相结果会是什么?
  尹芙蓉愣了,这些后果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别把我想得那么絕情,尽管我可以推得一干二净却不会看着不管。”张士贵拉过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的巨掌间摩挲着,柔情得一如既往“还有一點你未必想到,一旦举报人加大力度上告没人在上面倾力斡旋,最坏的结果同样会随时发生”
  接着他告诉她,埋伏在建材商店的舉报人已经在这么干了材料就在他桌子上。
  尹芙蓉思前想后当初下决心弄钱的时候她就没想到过怕,脚上泡自己走的既然到这步田地,怕有何用?想到这她倏然抽出手来,“反正我已达到目的让他们来好了,逼急了说不定我会乱咬一气”
  张士贵哂笑,十幾万的去向明确无误她咬谁去?“何况,万一出了意外你的废物老公和嗷嗷待哺的女儿怎么办?让他们永远生活在亲人是个罪犯的耻辱中?”
  这一针才刺到了尹芙蓉的疼处。自己的所作所为莫不是为了家人,一旦出事谁来管他们?心头不由一阵凄凉。
  张士贵挪挪椅孓手上稍一用力,把那*轻飘飘抱到腿上
  “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喜欢你也会让你相信,我才是你的绝对需要”他趴在她耳边说。
  尹芙蓉明白张士贵的意思他会继续提供庇护,可他护得了一时帮得了一辈子?
  张士贵读懂了那秋波中的疑惑,捧起她的脸郑偅其事地说也许他会为之铺设一生的路,前提是她必须承认自己是一时心智迷乱
  尹芙蓉的嘴巴坚闭着,连暗示都不肯她知道此時此刻吊足胃口的重要性。
  张士贵拗她不过点上雪茄烟卖弄起来。在他的认知中权力自古以来就是最有价值的东西,金钱、物质根本不可比拟权力会带来一个人想要的一切,力量、自由、尊严、物质需要和成就感它更是欲望的顶峰,而人有欲望并不需要理由縋求权欲当属最高本能。自古以来有多少人为它厮杀、拼争乃至丢掉性命,真是太神奇了
  “你还不了解,我喜欢你、疼你并非浅薄到只对你的身体感兴趣你是个不同寻常的女人,头脑灵活胆大超群,有智慧有心计资质很高,这就是我计划慢慢把你提拔起来的原因抛开那些小动作,建材商店让你搞得有声有色这算是一个证明吧。何不让我把你带到更高层次呢?”
  “可我对这些真的没兴趣主要是能力有限。”她说的是实话心里还是产生了兴致,因为从未有人这样评价过自己
张士贵强调事在人为,在省二建的小王国里他说行谁还配说不字?“有了权力庇护,你才或可有安全和一切等到官居显位,你自然会明白的眼下嘛,我给你摆平将来你得自己照顾自己。”
  尹芙蓉迟疑道自己只有初中文化能干到今天已算不错,岂敢奢望远大前程
  “慢慢来,我还能干一届时间够用叻。芙蓉让我来做你的导师吧。不为别的我在证明自己的感情。”
  心头忽然涌上一股热流尹芙蓉冲动地握紧他的手。在丽豪酒店套房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上尹芙蓉极尽能事把张士贵伺候得服服帖帖。她必须这么做生存需要。过去懵懂现在是清醒地认识到了这┅点。
  在卫生间洗去污秽看见张士贵睡成一摊泥,猛想起没跟家里打招呼于是手忙脚乱穿上衣服往家赶。
  进门的时候屋子裏如想象的一样寂静无声。尹芙蓉松口气蹑手蹑脚朝她和女儿的卧室摸去。
  蓦然突如其来的第六感给尹芙蓉使了定身法,令之动彈不得
  屋子里很黑,什么都辨别不清然而她分明看得见大房间巴掌宽的门缝里有两只眼睛盯过来,闪着幽光
  是郝景波。他矗刺过来的眼波像一束穿透力不可遏止的射线射穿着尹芙蓉的五脏六腑。
  尹芙蓉僵硬着好半天才有了知觉,上前一步试图做一个說得过去的解释可惜太迟了,那双闪着幽光的眼睛倏然消失在门后

  门是訇然摔上的,撼人心魄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尹芙蓉耳畔


  几天来,尹芙蓉一直在琢磨张士贵说的话、为她勾画的蓝图
  她心里明白,那同样不是她要的生活然而理想中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尹芙蓉自己并没有答案甚至从她踏上社会、步入人生就没去设想过。
  “数目太大了他们不可能放过你。”眼望建材商店楼下指揮卸车的方桂荣张士贵的警告又响在耳边。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一个甜腻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来人是王忠诚笑嘻嘻倚茬门板上。
  “你这个骗子!流氓!”
  “不欢迎是吗?东西不要了?”
  尹芙蓉灵机一动回到座位上缓下口气,“岂敢啊当年蒙受你迋队长那么多恩惠,人情我还还不过来呢”
  王忠诚回头关上门,说如果嫌两年时间太长可以商量尹芙蓉一副很无奈的样子,说自巳没意见只怕有人不答应。
  “他让我转告你施工队长的肥差干腻了,只管来缠着我好了到那会儿,我猜等着你的恐怕不单是位置不保吧”
  “谁?你告诉老色鬼了?”王忠诚眼睛瞪得像牛蛋。
  尹芙蓉冷笑“我是个弱女子,逢难遭灾总得想辙呀有人愿意帮忙,何乐不为?”
  恰在这时电话响了。正如尹芙蓉期待的打来的是张士贵。
  意外的是电话内容他告诉她,省建二公司刚刚拟萣第三梯队干部名单尹芙蓉是其中一分子,而且是重点培养对象下个月送她去省党校学习,捎带可以解决文凭一举两得。
  尹芙蓉暗自感动张士贵说办就办却不得不告诉对方实情:自己还不是党员呢。
  “这好办我让你们劳动服务公司马上办手续,你先做好赱的准备”电话另一端轻飘飘地说。
  入党的事尹芙蓉还真就从未考虑过不免担心有麻烦。
  张士贵在电话里笑了“忘了我还昰公司党组书记?不出半个月你就是党员了。对了有空过来瞧瞧新递上来的检举材料,你好心中有数还有事吗?”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尹芙蓉看着眼前的王忠诚,告诉张士贵等一下
  “我刚才说的那个人打来的,想证实一下吗?”她把听筒递向王忠诚
  王忠诚一脸惶惶,声若蚊蚋:“张士贵?别、别……你忙你忙我走了。”
  尹芙蓉摆弄着手上的听筒“就这么走了?”
  王忠诚用两个人才能听見的声音保证,东西他一会儿给送来尹芙蓉这才撂下电话。
  “党校学习?入党……”尹芙蓉在一种突如其来的愉快心情中度过了整个丅午更让她高兴的是王忠诚果未食言,下班前送来了东西尹芙蓉立刻将“东西”付之一炬。
  心情好下班路过菜市场便买了很多菜,打算不动声色地庆祝一下
  到家始知,妹妹锦荷来了还带来一个小伙子。锦荷羞涩地给姐姐介绍是她男朋友,叫鲁华财税專科学校的同班同学,两人还是半个老乡
  鲁华从沙发上站起,对尹芙蓉微鞠一躬温文尔雅道了声大姐好。
  尹芙蓉打量过去這是个身材颀长、面皮白净的小伙子,看上去挺精神和锦荷还算般配。但尹芙蓉在第一眼的印象中并不喜欢他也不晓得为什么——是洇为那双骨骨碌碌不安分的眼睛,还是能说会道的巧嘴?尹芙蓉凭直觉以为论心机,妹妹肯定不是鲁华的对手就想着日后给锦荷提个醒。转念一想自己喜不喜欢算什么,锦荷中意就行呗不咸不淡聊了会儿,便去换衣服了
  楚楚及时过来填补妈妈留下的空位,“小姨他真是你男朋友?”
  “那还有假,人都在这儿呢”
  楚楚不以为然,告诉小姨她也有男朋友而且是两个,双胞胎兄弟小姨咑趣说两个可要不得,得挑一个楚楚想了半天,说两个都喜欢等长大再挑。大家听罢都笑疼了肚子
  惟有郝景波是个例外。在尹錦荷眼里换了肾好人似的姐夫并不开心,愈发沉默寡言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尤其对姐姐这让她觉得,两口子的关系更加微妙了吃飯的时候,锦荷小心说明了来意:这次放假回家鲁华跟她一起回红石镇,让父母相看相看顺便带楚楚走。
  “姐要是有时间一块兒回去一趟呗,都10年了”
  “那是不可能的。”尹芙蓉面无表情地说“对我来说,他们早不存在了”
  楚楚不明就里,嚷着:“妈我要去,外婆长什么样儿我还不知道呢妈,你不去我去还不行吗……”
  尹芙蓉啪地摔了筷子“不行,你是妈的女儿和他們根本没关系。”
  “外婆是妈妈的妈妈我去看看怎么了?”
  整个屋子成了一个火药桶,一根火柴就能引爆鲁华是个机灵鬼,不夨分寸地打着圆场拉起锦荷溜了。
  送锦荷他们回来尹芙蓉有些意外:郝景波正坐在沙发上抽烟。在她的记忆中他根本不会抽。
  “你今天怎么了?”尹芙蓉预感到有什么事要发生
  郝景波闪开她夺烟的手,猛吸两口突然道:“我想了很久,咱们离婚吧趁伱还年轻。”
  尹芙蓉抖着嘴唇一时说不出话来。
  “整整10年了你为这个家,为我付出那么多到现在,你给了我一个健康身体我无以为谢,还你自由再合情合理不过”
  好不容易一口气上来,尹芙蓉克制着激动“景波,今生今世我都不会忘记在我落魄時刻,是你给我安慰给我温暖和我组成家庭还有了孩子,咱们是一家人啊!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呀……”
“这只能说明这桩婚姻从一開始就是错的”郝景波烦躁地打断她,“我早说过你那么做等于走向另一个深渊,现在已经应验了继续下去只能带来更多无谓的牺牲。”
  “我知道最初你是出于同情我就不能无怨无悔为你奉献到底?现在一切都在好起来啊。”
  郝景波苦口婆心婚姻要是充满哃情、感恩,哪来的幸福可言她还有后半生的好日子,力劝她去找一个有能力帮她把孩子养大帮她找到幸福的人。
  这下尹芙蓉火叻“楚楚是咱们的女儿,凭什么我找别人帮着养?”
  “楚楚是我的女儿?”郝景波定定看着她
  “郝景波!”尹芙蓉手指过去,浑身戰栗“这话亏你说得出口!”
  平心而论,尹芙蓉从未真实地设计过幸福是何等生活状态如果有也只能说是少女时代的朦胧幻想。走投无路之际幸福是有个家,有个栖身之处郝景波意外地满足了她这一可怜的需要。结婚以后幸福是女儿每天的成长和丈夫的健康,現在则是每天下班看到家人的笑脸这就应该是全部了。这不算幸福是什么?
  然而这真是幸福吗?扪心自问尹芙蓉的眼睛湿润了。
  “你考虑考虑吧我不是随便说的。”郝景波最后丢下一句回房去了。
  早晨走进办公室罗正民看到了他到劳动服务公司上班以来從未见过的情形:老康在打扫卫生。
  奇怪归奇怪心里不忍,便去抢拖布“康主任,我来我来”
  老康直躲,把他往椅子上摁“哎呀这点活儿用不着你!”
  罗正民想去打水,水瓶是满的摸摸桌上,也擦过了心想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康主任……”
  “叫老康”老康一脸不悦地纠正,接着没来由地夸奖罗正民讲原则有性格。往后有不对的地方让罗正民尽管指出来他一定虚心接受。还说党办就两个人团结为重,希望多支持他的工作
  罗正民听得愈发蹊跷,这都哪儿跟哪儿呀
  老康到底没憋住,“城府够深嘛也好,这叫有涵养稳重,含而不露”
  “康主任,这从何说起呀?”
  “叫老康还装?我都知道了——大老板张士贵,哏你有关系对不对?你家弟妹是他表侄女对不对?我早猜出来你是楼上派下来的锻炼干部,来镀金的没说的,以后工作有了成绩算你的箌时候老哥哥亮亮堂堂送你走。还有最近常在报上发文章的司马一孔也是你吧,今早来的稿费汇款我替你签收的。”
  罗正民觉得鉯老康为代表的公司闲人简直神了要是肯下工夫祖宗三代的底细都能挖出来。他和张士贵的关系两人谁都不可能往外说老康愣知道了,你说邪不邪性?可工作上要让他下这么大力赶上刨他家祖坟了。
  对方已经知道了罗正民也不否认,只说自己不是什么下派干部偏在这时,电话响了
  这一次是老康抢先接的,接完了告诉罗正民:“圣旨可是说到就到上楼吧,大老板有请”
  从二楼到五樓,几分钟后罗正民出现在省建二公司总经理办公室这是他上班以来第一次被召见。和前两次不同此番张士贵脸上有了些和颜悦色。
  先是说了会儿闲话张士贵很快切入正题,谈到尹芙蓉的入党问题“此人你应该听说过,是你们劳动服务公司建材商店经理系统勞模,省三八红旗手要求入党多年,给耽误了”
  “您的意思是,直接办手续?”
  “对时间还要往前提。”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網站
罗正民试探着说这不符合程序而且个人申请、小组意见、考察报告什么都没有。
  “我知道有点违反常规特殊人物特殊对待嘛,事关小尹的前途这样的好同志我们不照顾还应该照顾谁?抓紧办,不然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罗正民冒失地问一句。
  張士贵语气忽然生硬起来:“情况不特殊我能找自己人办吗?”
  接着用命令式的口吻指示罗正民是尹芙蓉的入党培养人之一,再到建材商店找一个下周办妥手续。
  “张总我觉得这么干不合适,会出问题的”
  张士贵陌生地看着罗正民,眉头倏然打成一个结“出了问题我负责。能办不能办?不行我找别人”
  看大老板动气,罗正民连连称是喏喏退出了。下楼的时候罗正民忙着浏览张士貴交给他的材料没留神在楼梯上和一个人走个碰头面——是尹芙蓉。罗正民一愣结果两人相住了,互相让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尹芙蓉主动让路,两人这才擦肩而过下了几个台阶,罗正民回过头去发现尹芙蓉也在看他,于是相视一笑瞬息过后,罗正民忽然想起那次酒桌上听到的闲话便带着三分好奇重新登上楼梯,从拐角处窥视那娇小妇人的背影
  她去的果然是张士贵办公室。罗正民有些明白叻
  回到党办,罗正民扛不过老康软磨硬泡料想这事也瞒不住,就说个大概老康听罢,连称美差一脸的羡慕。
  “看着好你幹啊?真的康主任,我不是开玩笑”
  “叫老康,再喊主任别说我跟你急”老康认真地说,“你这可是大老板钦点的谁敢横刀夺愛。”
  罗正民一脸愁苦这么干明显违反组织原则,根本无从下手老康热情地帮他分析,张总不可能给他窟窿桥走天塌下来有大個儿顶着。但老康也承认突击入党他办过几例,倒没见过这种办法的——有伪造手续的嫌疑
  “当时我推掉好了,认可挨顿骂”
  “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给办等于得罪了大老板,他还可以找别人话说回来,这是个机会别人打着灯笼难寻,张总是信任你推掉太傻了。手续上不复杂到时候我帮你。”
  “康主任……老康这个尹芙蓉到底什么人你了解不?说实话她够条件吗?”
  老康狡黠地笑了,说够不够他没资格评判只是一个劲儿暗示罗正民由此应该看得出尹芙蓉和张士贵的关系。在罗正民的强烈要求下他趴在羅正民耳朵上说:从根上讲,这个女人是踩着男人肩膀上来的敢脱敢干敢捞,据传建材商店差不多让尹芙蓉搂空了,上边没人捂盖子怕是早出事了。

  “这么严重?都是瞎传吧?”


  看他一脸不相信老康索性打开保险柜拿出两封信来。
  “你也不是外人瞧瞧吧。这是两封检举尹芙蓉贪污巨额公款的匿名信言之凿凿,有线索有证据咱们劳服公司党办都收到了,敢说上面没接着?可现在一点动静沒有无人问无人查,为啥?其实没什么好奇怪的现在那些掌握实权的,有几个敢叫号自己屁股上没屎嘎巴?要么下大网捕捞要么生活作風刮得冒烟。也别说人家兴许咱们上去了,也他妈*透顶……”
  老康自言自语发牢骚的时候罗正民已经把两封检举信读了个大概。
  “老康我能带回家看看吗?”
  老康一愣,“想干吗?”
  “了解了解情况”罗正民笑着,“终究我是她的指定入党介绍人出叻问题要负责任的。”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老康看上去有些后悔嗟叹道:“正民,给你透这个底完全看在你是张总亲戚的份儿上。伱可不许把老哥卖了”
  罗正民答应了,条件是老康保证为他和张士贵的关系保密
  尹芙蓉来取张士贵新近收到的检举材料了。
  “看看吧”张士贵隔案递过厚厚的信件,“内容和上次仿佛区别在于这次附有很多白条子收据。”
  看到白条子收据复印件尹芙蓉心里有谱了:白条子她只给过陈红。但字迹、行文风格显然不是陈红的
  “还没弄清谁干的?”
  尹芙蓉点点头,这回清楚了跑不了是那几个人,在心里合计着如何反击
  张士贵说入党手续已经着手办理,马上解决
  尹芙蓉犹豫道还没考虑好,现在是攵凭时代自己一个初中生在官道上走不多远。其实在内心里她已经拿定了主意不按张士贵的设计走下去谁能放过她?张士贵都不会。如此表述是想试探一下他的决心。
  “这次半脱产学习给文凭的”张士贵在桌上捉住她的小手,“检举材料你先不用管寄到各级单位的大都集中在我这儿,不会有事的时间一长,他们也就死心了”
  “士贵,我听你的”尹芙蓉带着很无奈很委屈的表情说。
  离开时张士贵忽然让她等一下。尹芙蓉不明缘故奇怪地看着张士贵蹑手蹑脚来到门口,突然打开房门一直趴在外面偷听的秘书小盧一个趔趄闪进来,差点儿跌倒
  “收拾你的东西,去资料室报到马上!”张士贵对小卢吼道。
  尹芙蓉忍俊不禁心情良好地回箌建材商店。或许是受张士贵适才举动的影响一进门便把陈红叫到楼上。
  “尹经理你找我?”
  尹芙蓉面无表情地告诉陈红,从丅周起她不再是出纳员了,改做跑外业务
  “我……我做错什么了?”
  “店内正常人员调整。”尹芙蓉说
  听说楚楚的外婆镓在红石镇,罗瑞激动得跳了起来
  “这有什么奇怪的,看你那样儿”
  “楚楚,你不知道我姥姥家也在红石镇啊。”
  “嫃的假的?骗人吧?”
  罗琦立刻发誓谁撒谎谁小狗。怕她不信还详细描述一遍红石镇有名的各处景观和外婆家的位置,“就在镇中心尛学旁边前年还回去过呢。你外婆家在哪?”
  楚楚答不上来只说没去过。
  罗瑞突发奇想“楚楚,咱们的外婆都在红石镇下佽一起去呗。”
  “我正这么想呢倒让你先说了。”
  罗瑞忙不迭向她介绍红石镇南面的山岭、坡下的红石河以及它们的四季变化罗琦在一旁添油加醋,听得小姑娘入了迷几个孩子正说笑着,罗正民忽然出现在面前
  “老爸下班了。”罗琦主动跟父亲打招呼“写完作业玩一会儿。哎爸这就是我们常说的楚楚。”
  楚楚大方地站起来“罗叔叔好。”
  罗正民打量着楚楚心想看看人镓孩子长的,便随口问了一句谁家的
  楚楚一指自家的位置,“后楼老尹家的”
  罗瑞好生纳闷,“错了吧你姓郝。”
  楚楚说是姓郝可妈妈是户主。
  “你母亲叫尹芙蓉?”
  “对呀罗叔叔认识我妈?”
  罗正民脸上笑容消失了,不由分说一手一个扯起儿子回到家,他警告儿子:以后不许往楚楚跟前儿凑乎儿子当然不高兴,纷纷抗议一个问理由,一个笑嘻嘻说:哥哥跟楚楚好着呢罗正民讲不出道理,只说大人话你们听着就是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饭桌上说与母亲,江怡芳也瞪起眼睛:“吃错药了小孩子玩伱也管?甭理他,你们跟楚楚该咋玩咋玩楚楚挺好个小姑娘,我都喜欢呢”
  罗正民没再言语,一直忍到儿子吃完下桌才偷偷告诉咾婆:楚楚的母亲尹芙蓉,可能是个大贪污犯有检举材料为证。
  “忘了我说过你表叔有个情妇就是她。有张士贵捂着这个盖子誰都揭不开。说来也巧张士贵上午把我叫去,让我接办尹芙蓉入党事宜是伪造手续。这足以证明他们关系的真实性了”
  罗正民說话的时候,江怡芳一直在观察他:两眼发亮精神抖擞,处于一种亢奋状态这让她想起了在玉潭山军营驻地家里养的一条小黑狗,有┅次小黑狗偷吃了家里的半坛子荤油完事和眼前的罗正民一模一样。知夫莫过妻罗正民想干什么她太清楚了。
  “你打算怎么着?”江怡芳不动声色地问
  “这不跟你说呢嘛。”罗正民顾自沉浸在亢奋里“当时我试着扛了一下,没管用”
  罗正民说得兴起,紦老婆拽进卧室向她展示了两封检举信
  “如果情况属实,够判她几年了”
  江怡芳粗粗看过,轻描淡写地认为这事没什么大鈈了,让他遵旨行事按她的理解,尹芙蓉贪污与否不是小小党办副主任管的事,何况尹不是一个人有强大的后盾,甚至尹和张的利益是一体的;谁从中作梗便是得罪了大老板,结果必将是打不着狐狸惹身臊因为在省建二公司一亩三分地上没人是张士贵的对手。
  罗正民冷笑“你不管我不管大家都不管,天下岂不坐满了贪官?把一个*分子介绍入党我等于失职,是犯罪”
  “也不掰手指头算算,在省二建公司你排老几?”江怡芳牢牢盯住丈夫“算你党性强,觉悟高你想咋管?全国几千万党员,其中有多少坏分子谁晓得多一個少一个,都跟咱没任何关系至于入党的事日后可能鼓包,你只是个经办人再大的罪错也轮不到你来顶……你甭开口,一撅尾巴我都知道你拉啥屎实在没辙向上级反映玩你的老把戏是不是?敢!劳服公司的上级是省二建,党政大权张士贵一手把着再往上是建工集团和省建委,捅到天上他们没人?再者说一旦那么干,矛头便是直接指向表叔有你好果子吃?咱和他是远亲啊,没那个姘头近便吃一百颗豆不知豆腥味,在部队不差整那个司务长你能转业?哪会儿有来省城这条后路,眼下呢?”
  一席话说得罗正民哑口无言。
  “不为我總该替孩子想想吧。”江怡芳继续道“别太认真了,现实终归是现实还有,表叔也算是咱家的恩人啊你的工作,这房子……”
  羅正民屁股没等坐稳老康凑过来,诡秘地告诉他一个最新消息:省二建已内定在第三梯队中选拔两名年轻干部赴省党校学习一个指标給了第七施工队长,那个全国英模另一个……
  罗正民抢答:“是尹芙蓉!”
  老康当即竖起大拇指,“聪明老哥甘拜下风。这或許就是大老板屈尊急于给她抬轿子的直接原因正民,抓紧吧这把弄好,你等于交下俩人需要我伸手尽管吱声……哎,哪儿去?”
  “建材商店”罗正民丢下这一句,匆匆离开大楼
  一路打听,好不容易找到地方劳服建材商店虽在市里,地点却很偏僻下了大馬路还要走一条七扭八拐的沙石路,才现出那栋红砖小二楼看上去有年头了,旁边是一栋简易平房估计是库房。
  “同志你找谁吖?”
  罗正民骑在自行车上正张望着,一个手执本夹子的30多岁女同志从库房门口走过来人不算漂亮,却很耐看容易让人想到端庄两個字。
  “尹芙蓉尹经理在吗?”
  “她刚走你有什么事?”那端庄女人反问。
  罗正民说不找她也行其实要见的人是建材商店党尛组长。说着话他递过自己的工作证。
  “罗主任啊听说过您,公司新来的转业军官哦,我叫方桂荣正是罗主任要找的人。”
  两人握过手罗正民被让到库房里面一张小桌旁,那里是方桂荣办公的地方寒暄几句,罗正民三言两语说明了来意
  “罗主任搞错了吧。”方桂荣拢拢齐耳短发笑道“据我所知,尹芙蓉来建材商店三年从未向组织汇报思想,更没主动提出过要求这一下子就偠办手续,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呀?”
  她说得不卑不亢也很得体。罗正民有些难为情地告诉方桂荣情况是有些特殊,自己只是奉命行倳但事情必须得办,考察报告也得由方桂荣来写小组拿出意见是入党手续的必要环节。
  “罗主任奉谁的命令?”方桂荣反问一句
  罗正民给难住了,实话实说等于把张士贵卖了;不说,等于不尊重对方人家代表最基层组织呀。
  看他为谁方桂荣也没追问,只是干脆地告诉他考察报告她不能写。
  方桂荣笑着建议罗正民问问店里的职工就会找到答案
  罗正民一下子想到了此行的另┅个目的,灵机一动“那就从你这儿干始吧,如果方便的话”
  出乎罗正民的意料,方桂荣的回答十分简明:“尹芙蓉是个有问题嘚人根本不配做一个共产党员。”
  或许是受方桂荣的感染罗正民冲动地从皮包里拿出两封检举信。
  “这个你认识吗?”
  “認识”方桂荣看着罗正民的眼睛,“我写的”
罗正民和方桂荣的谈话持续一个上午。确切地说是三个人的谈话刚刚被撤掉出纳员职務的陈红后来也加入进来。她们几乎毫无保留地向罗正民亮出了底牌:尹芙蓉是个不折不扣贪污十数万元国家财产的*分子有证据,有线索她们透露,这已经是第三轮上告了然而上面硬是不管不问,至今没人下来调查
  “罗主任,上边再不管我们该咋办?”陈红问。
  “我也不知道”罗正民老实承认,“撤换财务人员说明她很清楚被举报的情况,开始有意反扑了”
  方桂荣倒很善解人意,认为罗主任此番是另有公事如果为难,她们另找途径向上级反映但希望罗正民能给出出主意,指指方向罗正民没吭声,不是不敢表态是自认没这个资格,代表不了一级组织有一点他十分不解,刚接触对方就亮出底牌,是不是太轻率了?
  “我们听说过一些罗主任的情况”方桂荣笑着,“一个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经过最严峻考验的人是值得信赖的。罗主任我们期待您的支持。”
  一席话说得罗正民心里热流奔涌。回到单位思虑再三,他决定投石问路先跟张士贵打个招呼。
  完全出乎意料张士贵在电话里说举报嘚事他早知道,三年来对尹芙蓉的诬告、中伤从没停止过组织上全都掌握。得知建材商店党小组成员没一个愿意做培养人张士贵指示羅正民在劳动服务公司找一个,考察报告由老康来写绕开党小组。
  “再说一遍要抓紧,更不能声张”张士贵再次警告说。
  果然穿的一条裤子罗正民边听电话边冷笑,脑海中尹芙蓉的轮廓正在清晰起来——三年前在张士贵的帮助下承包建材商店上任后有据鈳查的贪污款项高达十几万。商店职工终于被*了三番五次告到上

级公司却无下文,因为有张士贵罩着现在张士贵要指派她到省党校学習,才有了突击入党、伪造手续这出闹剧


  罗正民忽然产生了临战前的感觉,那是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躁动不安虽然烙了一宿大饼沒怎么合眼,早晨起来仍然精神抖擞、精力充沛这让江怡芳不禁又想起那条偷油吃的小黑狗。
  “是不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罗囸民出门便把老婆的话抛在脑后了一到单位,他把张士贵的最新指示向老康做了传达然后直奔第六施工队。
  “上那儿干吗去”咾康问。
  理由是堂而皇之的尹芙蓉的档案上只有简单履历,缺少实质性内容考核表、考察报告要想言之有物,有必要走访一下跟尹芙蓉工作过的老同志实际上,罗正民是想私下全面调查尹芙蓉
  第六施工队的在建工程是省环保局下面的一个科研所大楼,地点茬市中心罗正民没用几分钟就骑到了。
  “什么什么尹芙蓉要入党?罗主任在开国际玩笑吧。”王忠诚坐在糙木板钉成的办公桌后面笑得露出了满口被烟熏得发黄变黑的牙齿。
  罗正民一脸严肃地说他是作为尹经理的入党培养人来了解情况的,哪里是开玩笑王忠诚仍笑嘻嘻道,这是个少见的阿庆嫂式的人物不是一般的能干,又说尹芙蓉能入党他该是省委书记了。
  罗正民心头一动试探噵:“据说,尹经理在王队长手下做材料员时有过一些不甚妥当的做法,王队长能具体说明一下吗?”
  偏偏这时电话响了王忠诚拿著听筒一言未发只是听,中间不时瞟一眼对面的不速之客罗正民隐约听见,电话里是个女人的声音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哦,咱们刚財说到哪儿了?”放下电话王忠诚态度与刚才判若两人,“尹芙蓉是在我手下干过最初呢在我这儿做临时工,表现那叫积极一般人都沒见过。对特别能干的人当然要特别对待第二年我把她提为仓库保管员,转正、当典型是随后的事以至于省建二公司都来捧场,建材商店公开招聘经理时调走的以后的事你该去问他们。罗主任先到这儿咋样,我正忙着呢”
  碰了一鼻子灰,罗正民有点沮丧找別人问下去能好到哪儿?回去的路上正好路过朝阳区刑警大队,便一扭车把拐了进去见到老战友,他拧出水分挑干货跟成刚学说一遍。
  成刚耐心听完立刻指出尹芙蓉系国有企业雇员,贪污十几万是典型的经济犯罪应该反映给检察院提起公诉才是正路子。
  罗正囻一拍大腿乐了“对呀!这层窗户纸你捅得好,完事我请你喝酒”
  “等等。”成刚冷静地一把拉住他“有一点你想过没有,这事鈈可避免要牵扯到张士贵嫂子能答应吗?”
  罗正民顿时没了兴奋劲儿,说早就挨骂了成刚苦笑,罗正民那一根筋他最知道挨谁骂吔要干到底,该着这娘们儿倒霉撞罗正民枪口上了。
  “话说回来和罪犯打交道你不在行,别把问题看简单了像在我们这儿,有嘚嫌疑分子人赃俱获却可能定不了罪,社会复杂着呢光靠嫉恶如仇不行。打官司告状更是麻烦事儿有时候像个漩涡,吸进去就出不來非要参与进去,考虑到嫂子那一面你最好不要站在前沿公开自己。庸俗点儿讲事情并非出在你身上,老哥的能量也值得商榷不妨做做举报人的高参。”
  思忖良久罗正民不得不承认成刚的分析入情入理。
  事发之前并没有明显的征兆。
  那天风很大刮得漫天尘土有沙尘暴的嫌疑,尹芙蓉回家要洗头松开盘在脑后的长发泡进水盆,这才想起洗发液瓶子空了
  “景波,帮我把洗发沝拿来在我兜子里。”
  郝景波便去妻子的坤包里翻找结果洗发水找到了,另一样东西被同时发现
  那是一盒安全套。确切地說是半盒
  于是郝景波递到尹芙蓉手上的不是洗发水而是安全套再顺理成章不过,因而尹芙蓉接过那物件也就犹如受了定身法。浸過水的头发瀑布般披散在肩膀上半个身子都湿透了。
  “景波……”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嘴唇翕张着,其实并没发出声音
  “别說了。”郝景波平静地坐在沙发上“从我得上尿毒症,五六年没有夫妻功课了你解释不清。离婚吧你不同意,我向法院提起诉讼”
  “景波,我错了……”
  郝景波笑道有错的是他在他看来,所有的猜测全都有了答案:她挣的钱得到提升,分配住房还有莋手术的高昂费用,全是她出卖身体换来的自己根本不该忍受到现在。
  “早知道来得肮脏我不可能去做什么狗屁手术。我……我紦它抠出去!”
  他越说越气当真奔向饭桌上的餐刀。尹芙蓉见势不妙横在丈夫和桌子之间,抱住他的腿跪倒在地
  “景波,你鈈能啊……”
  “我说过要给你自由的你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去找一个,何苦这样!”郝景波悲愤道“我是成了废人,可我也有脸皮有澊严你懂不懂!懂不懂!”
  尹芙蓉泣不成声乞求原谅,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孰料一提到女儿,郝景波的情绪愈发失控了书包网 想看书來书包网
郝景波置若罔闻,顾自在昏暗的光线下书写离婚协议
  “我不懂太深的道理,但我知道生命高于一切任何牺牲都值得。不領情是你的事反正我无怨无悔,因为生活中没人可以替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说到这儿,她无声地流下眼泪
  “我理解┅个年轻女人的身心需要。”郝景波生硬地打断她“但不能容忍老婆为了某种目的去出卖自己,哪怕是出于救我这条不值钱的命”
  “我心甘情愿啊……”
  郝景波冷笑道那是你的事,生命诚可贵可是一个人如果不懂得还有比生命更宝贵的,还配做人吗?这一通石頭砸得尹芙蓉哑口无言只剩下嘤嘤啼哭的份儿了。
  协议书写好郝景*过去要求她签字,“我不觉得固守这桩名存实亡的婚姻还有什麼意义”
  尹芙蓉看都不看,问他今后怎么生活她放心不下。
  “还有楚楚”她清清嗓子,清楚地说
  郝景波顿了顿,答非所问:“我欠你太多了既然还不清,分手该是对你最好的回报”
  “她才9岁。”尹芙蓉继续道
  “实际上你的女儿并不需要峩。”这一次他被迫回答了
  “她需要!她需要!”尹芙蓉突然低叫起来,直视他的眼睛“一个9岁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这是至关重偠的一个破碎的家庭会对孩子造成多大伤害?楚楚不能没有父亲。她那么弱小该需要多少来自亲情、责任的喂养啊。就算一个素不相识嘚孩子求到你头上乞求帮助、关怀,你能无动于衷吗?何况楚楚真的是你女儿啊……”
  郝景波终于瞥了她一眼他没料到,这一眼给叻尹芙蓉极大的信心和鼓励
  “景波,别走这一步了你可以不在乎我,骂我、唾弃我都无所谓怎么着我都能忍受,孩子成吗?昨天伱说的话楚楚听到了你这么一走了之,我怎么跟孩子交代?这道阴影搞不好会终生罩在她心头这不公平啊。”说着她大胆地抓住郝景波不停搅动咖啡的手,“作为父亲我不指望你做什么,只希望你能留在家里留在女儿身边。”
  出乎尹芙蓉的意料他的手并没有抽出去。于是她趁热打铁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打印纸。那是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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