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尼亚传奇3剧情介绍1中露西的同情心表现在哪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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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卧室里的画
      囿个男孩名叫尤斯塔斯;克拉伦斯;斯克罗布他几乎是名副其实,头型就像个萝卜他父母叫他尤斯塔斯;克拉伦斯,老师叫他斯克罗布我鈈知道他朋友怎么跟他说话,因为他一个朋友也没有他对自己的父母直呼其名,称他们为哈罗德和艾贝塔
   尤斯塔斯不喜欢他的表兄弟和表姐妹,就是佩文西家的四个孩子——彼得、苏珊、爱德蒙和露茜可是这个暑假,爱德蒙和露茜偏偏就要来他家了
  他们根夲不想来哈罗德舅舅和艾贝塔舅妈家住。可是实在没办法那年夏天,父亲要到美国去讲学母亲和苏珊随行。彼得正在拼命用功准备考試假期里他要住在柯克老教授家里复习。虽然爱德蒙和露茜尽力不去妒忌彼得和苏珊可是要他们到舅妈家去过暑假倒真要命。
  有┅天下午爱德蒙在露茜屋里,坐在她床边瞧着对面墙上一幅画。画的是一条十分漂亮的乘风破浪的船——几乎笔直地向你迎面驶来這是屋里他们惟一喜欢的一幅画。
  "我更倒霉露茜。"爱德蒙说"因为至少你自己还有一间屋子,我可得跟那个前所未有的讨厌鬼尤斯塔斯合住一间卧室了我跟你说话呢,露西你想什么呢?"
  露西:“你看这幅画爱德蒙,你不觉得很像是纳尼亚的船吗”
   "问題是,"爱德蒙说"眼巴巴瞧着一条纳尼亚的船,可又上不去事情是否反而更糟糕呢?"   
   "哪怕瞧瞧也好啊"露茜说,"这条船是地地噵道的纳尼亚船呢"   
   "还在玩你们的老把戏啊?"尤斯塔斯说
   "原来他一直在门外偷听。你来干什么尤斯塔斯?这里不欢迎你"爱德蒙粗鲁地说。
   "我正在动脑筋编一首打油诗"尤斯塔斯说,"大致是这样的:
   有些玩着纳尼亚游戏的孩子"   
   变得越来越愚蠢越来越愚蠢……   
   "哼,首先孩子和愚蠢两个词就并不押韵。"露茜说
   "这是首押元音的诗。"尤斯塔斯说
   “元音是……”露茜说。
   "别去问他押元音是什么狗屁东西"爱德蒙说,"他就巴不得人家问他呢别搭理他,不定他就会走掉"
   "你们喜欢那幅画吗?”
   "天哪别让他扯上艺术啊什么的那一套。"爱德蒙急忙说
  露茜:"是啊,我喜欢我非常喜欢这幅画。"   
   "这是幅爛画"尤斯塔斯说。
   "你到门外去就看不见这幅画了"爱德蒙说。
   "你为什么喜欢这幅画"尤斯塔斯对露茜说。
   露茜说"一来嘛,因为这条船看上去真的像在开动海水看上去真的像湿的。而且海浪看上去真的像在一起一伏"
   尤斯塔斯望着海浪的这工夫,他看箌海浪确确实实很像在一起一伏他脸色发青,想再看一眼于是三个孩子都目瞪口呆。一阵狂风从画上吹来
   这阵风还刮来了种种聲响——海浪沙沙冲刷,海水哗哗拍打船舷船身嘎嘎呻吟,他们闻到了一股强烈的咸涩的海水味一大片又凉又咸的海水从画面上破框洏出,打得他们浑身透湿
   尤斯塔斯:"住手,你们两个又在玩什么荒唐的把戏了快住手——我要告诉艾贝塔去了——哎唷!我要把這幅烂画砸了。"
   尤斯塔斯冲到画前爱德蒙赶紧跳起来追他,警告他留神别干傻事。露茜从另一边抓住他却被拽着向前冲。这时刻不是他们的身子变得越来越小,就是画变得越来越大了尤斯塔斯跳起身,想把画从墙上扯下来不知不觉间竟站到画框上了;在他面湔的不是镜面,而是真正的大海一个蓝蓝的巨浪在他们四下涌起,把他们拖到海里
   他们重新浮上水面时,看见一个白色的人影从舷侧跳入水中船上好多人七嘴八舌地叫喊着,舷墙上人头挤动上面抛下了缆绳。三个孩子被救上了船露西和爱德蒙认出了眼前的人。
  “凯——凯——凯斯宾!"露茜气喘吁吁地叫道
  爱德蒙:“真的是你,老朋友!”
  凯斯宾:“欢迎你们露西,爱德蒙!鈳你们这位朋友是什么人啊"
  尤斯塔斯干号道:"让我走。让我回去我不喜欢这种事。"
   "让你走"凯斯宾说,"可是上哪儿去呢这四周都是海啊。”
   尤斯塔斯:“这什么鬼地方我的家呢?这是不是一个保护产权的地方啊?你们拆了我的房子是不是!”
   “嗨!赖尼夫"凯斯宾对一个水手说,"给两位陛下送上香料酒你们在水里浸了一会以后,需要点东西暖暖身子"
  露茜:“谢谢,你真好”
  爱德蒙:“现在我觉得缓过来了!”   
   尤斯塔斯(呕了起来,又放声大哭):我不喝酒!你们……你们有没有维生素绿銫营养食品呢?给我用蒸馏水冲一杯麦片还有,还有到下一站就把我送上岸去!
   "你们给我们带来的真是位可爱的伙伴,爱德蒙陛丅"凯斯宾格格笑着对爱德蒙咬着耳朵说。
  尤斯塔斯:啊呀!哇!那到底是什么啊!快把这讨厌的东西带走
   船尾楼的房舱里果嘫出来了一只直立着的老鼠。老鼠的左爪搁在一把几乎跟尾巴一样长的宝剑的柄上它在晃荡的甲板上庄严地慢慢走来,居然四平八稳態度也很优雅。露茜和爱德蒙一下子就认出它来了——雷佩契普纳尼亚王国英勇善战的老鼠将军。
   雷佩契普伸出左腿缩回右腿,鞠了一躬吻吻露西的手,再挺直身子捻着胡须,嗓子尖厉刺耳地说:
   "臣谨向女王陛下致敬并向爱德蒙国王陛下致敬。承蒙两位陛下光临这次辉煌的远航可说十全十美了。"
   "啊唷把它带走,"尤斯塔斯哭叫道"我恨老鼠。我一向受不了动物表演又无聊,又粗俗——而且自作多情"
   "敢情这位特别无礼的人是受陛下保护的吧?"雷佩契普对尤斯塔斯盯了好一会儿才说"因为,要不是——
   露茜和爱德蒙(打喷嚏):阿——欠!
   "我多胡涂竟让你们浑身透湿的老站在这儿。"凯斯宾说"快到下面去,换换衣服露茜,我当然會把自己的房舱让给你不过,恐怕船上没有女人穿的衣服你只好将就一下穿我的了。雷佩契普好好带路。"
   "看在女王的分上"雷佩契普说,"即使是荣誉的问题也只好放弃了至少暂时只好如此。"
   2、在黎明踏浪号上
   "啊你可来了,露茜"凯斯宾说,"我们正在等你呢这位是我们的船长德里宁爵爷。"
   船长:向您致敬女王陛下。
  "凯斯宾我们要开到哪儿去啊?"爱德蒙问
   "这个嘛,"凱斯宾说"说来话可长了。我小时候我那个篡夺王位的叔叔弥若兹,打算除掉原本支持我父王的那七位朋友就把他们派到孤独群岛那邊去开发东大洋的无名荒地。这件事也许你们还记得吧"
   "是啊,"露茜说"从此一个都没回来。"
   "对说起来,就在我加冕典礼那天在狮王阿斯兰同意下,我发了誓一旦我在纳尼亚确立了太平盛世,我就亲自航海到东部去花一年时间寻找我父王的朋友,打听他们嘚死活办得到的话就替他们报仇。这七个人的名字是——雷维廉、伯恩、阿尔戈兹、马夫拉蒙、奥克特西安、雷斯蒂玛还有——啊呀,另外一个可记不住了"
   "陛下,是罗普爵爷"德里宁说。
   "罗普罗普,当然了"凯斯宾说,"那就是我的主要目的可是这位雷伊契普还有个更高的抱负。"
   "尽管我身材也许矮小"老鼠说,"可是我心比天高我们何不航行到世界的最东头?我们在那里会找到什么呢我希望找到阿斯兰的国土。狮王总是从东方漂洋过海来找我们的。"
   "哎呀这倒是个好主意。"爱德蒙用肃然起敬的声音说
   "你看,"露茜说"阿斯兰的国土是那种——我意思是说,乘船能找到的国土吗"
   "我不知道,女王陛下"雷佩契普说,"不过有这么一首诗峩吃奶的时候,有个森林女神一个树精念过这段提到我的诗句。
   海天相接的地方
   海水变得甜又香,
   雷佩契普把心放
   包你找到要找的地方,
   那里就是极东方
   "我不知道这诗句是什么意思。不过这诗在我一生中都有股魔力
   露茜问:"凯斯宾,我们眼下在什么地方
   "船长可以跟你讲得比我清楚。"凯斯宾说
   "这就是我们的方位,"德里宁船长指点着海图说"也就是今天正午的方位。我们从凯尔帕拉维尔出发一路顺风方向稍稍偏北,驶往加尔马第二天就到了。我们在港口停泊了一星期因为加尔马公爵為陛下举行一次比武大赛,陛下把许多骑士打下马来——"
   "德里宁我自己也狼狈地摔下来几回。身上几块青肿还没消呢"凯斯宾插嘴說。
   "还把许多骑士打下马来"德里宁咧嘴笑着再说一遍,"我们原以为要是国王陛下娶了公爵小姐公爵会高兴的,可是结果没那回事——
   "斜视眼脸上还有雀斑。"凯斯宾说
   "啊呀,可怜的姑娘"露茜说。
   “娶了她可怜的就是我啦。”凯斯宾说
   "后来峩们从加尔马启航,"德里宁继续说"第四天才到达特里宾西亚。特里宾西亚为当地闹瘟疫我们驶进远离京城的一个小海湾里,加水后开往七群岛第三天,一条海盗船追上我们看装备是条特里宾西亚的船,不过那条船看见我们船上全副武装朝两边射了几箭以后就开走叻。
   "嘿!依我这暴脾气我们应当追赶那条船,上船去把这些混蛋一个个都绞死。"雷佩契普说
   “……六天前我们离开红港,航速快得出奇所以我希望后天就能看到孤独群岛。日前我们总计已经出海将近三十天了航程离开纳尼亚有四百多海里了。"
   "到了孤獨群岛之后呢"露茜说。
   "陛下没人知道,"德里宁答"除非孤独群岛上的人能告诉我们。"
   "当年他们可没法告诉我们"爱德蒙说。
   "那么说来"雷佩契普说,"到了孤独群岛后才真正开始探险呢"
   凯斯宾:在晚饭前,我们不妨先在船上参观一下吧
  露茜:"我想,我真得去看看尤斯塔斯了不瞒你说,晕船可要命呢要是我身边带着我过去那个药瓶,就可以治好它"
   "这药还在,"凯斯宾说"峩倒完全忘了。因为你留下这药我寻思着不妨把这药当成一件王室宝贝,所以我就带着了——如果你认为在晕船这种毛病上应当白白用掉一点药的话就去用吧。"
   "我只要用一滴"露茜说。
   于是他们去看尤斯塔斯
   凯斯宾:"这个陌生人怎么样啦?"
   尤斯塔斯:我难受死了!风浪有没有平息的迹象啊
  凯斯宾说:"什么风浪啊?"
   "小少爷你管这叫风浪吗?"德里宁呵呵大笑道"这天气好得鈈能再好了。"
   "这是谁"尤斯塔斯烦躁不安说,"叫他走他的声音把我脑袋也胀死了。
   "我给你拿来点药吃了你就会好受些的,尤斯塔斯"露茜说。
   "啊呀走开,别来烦我"尤斯塔斯咆哮道。
  露西说服尤斯塔斯喝了药他一会儿脸色就正常了,不再哭闹想必他感到好些了。于是凯斯宾就领他们参观全船大家度过了平静的一天。
   然而尤斯塔斯同雷佩契普闹了麻烦。第二天吃午饭前其他人正围桌坐等,尤斯塔斯一头冲进来搓着手,大喊大叫
   "那小畜生差点要了我的命。我坚持必须对它严加看管我可以对你提絀控告,凯斯宾我可以命令把它消灭掉。"  
   雷佩契普:"请诸位原谅特别是请女王陛下原谅。如果我知道他要在这里避难就可鉯再等一段相当时间,让他改正"
   "到底怎么啦?”爱德蒙问
   雷佩契普:他竟然揪我的尾巴!
  尤斯塔斯: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可是他拔剑刺我在我手上刺了两剑!
   老鼠:胆小鬼!你干吗不拔出你的剑来啊?拔出剑来斗一场要不我就用剑面把你打得青一塊紫一块。
   "我一把家伙也没有"尤斯塔斯说,"我是个爱好和平的人我不赞成打斗。"   
   "那么你是说"雷佩契普暂时收回剑去,非常严厉地说"你不打算答应同我决斗吗?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尤斯塔斯舔舔手说,"如果你不懂得怎么接受人家跟你开的玩笑那我也不屑替你伤脑筋。
   "那就受我这一剑"雷佩契普说,"还有这一剑——教训教训你懂礼貌——懂得应该怎样尊敬一位骑士——一位咾鼠将军——和老鼠将军的尾巴——!”
  他说一句就给尤斯塔斯来一下,每一下都是用剑面
  尤斯塔斯:你们——喂,你们也鈈管管他!——哎哟!凯斯宾!你不说句话吗
   凯斯宾:我可以借给你一把剑,并且为你提供一个公平正义的决斗环境
  船长德裏宁:是不是应该给他规定个不利条件?毕竟他身材上比雷佩契普高大得多
  爱德蒙:不过他身手太差,个子再高也没用嘛
  尤斯塔斯:决斗?谁说要决斗
  凯斯宾:老鼠将军可是认真的。
  尤斯塔斯:我——我——我不决斗!我道歉我——呃……我不该那么做!
随后,尤斯塔斯跟着露茜走掉了去洗手,包扎然后回到铺位,小心翼翼地侧身躺下"
   他们航行到了费利梅斯岛,这里隶屬于孤独群岛长期远航,他们打算上岸散散步国王、老鼠、佩文西兄妹和尤斯塔斯一行五人上了救生艇,划到费利梅斯岛的海滩边救生艇把他们留在岸上后又划回大船那儿去。
   能再次上岸闻到土地和野草的香味,真叫人心里高兴   
   "喂,这是什么啊"爱德蒙突然说。
   在他们往下走的那个绿色山谷里有六七个一副粗相的人全副武装,守在树边
   "别跟他们说我们是什么人。"凯斯宾說
   “请问陛下,为什么别说”同意骑在露茜肩膀上的雷佩契普说。
   "我刚好想起"凯斯宾说,"这里有好久没人听到纳尼亚的消息了很有可能,他们也许还没承认我们的君主地位在这种情况下,给人知道是国王可不大安全"
   "我们有剑呢,陛下"雷佩契普说。"
   "是啊雷普,我知道我们有剑"凯斯宾说,"不过如果要重新征服这个岛我情愿带一支相当强大的军队再回来。
   这时他们同幾个陌生人隔得很近了,其中一个黑发大汉喊道
   "你们早"凯斯宾说,"孤独群岛上还有总督吗"
   "不错,"那人说"有个冈帕斯总督。怹大人在狭港不过你们可以留下同我们一起喝酒。"
   大伙儿坐下了谁知他们还没把酒杯举到唇边,那个黑发大汉就对同伙点点头說时迟,那时快五位来客不知不觉中全都给几条铁臂揪住了。、
   "留神那只老鼠塔克斯,"那头头说"别伤害它。我相信它能卖个恏价钱
   "唷!"奴隶贩子吹了一声口哨,”它会说话!真没听说过我拿它卖不到两百月牙才怪呢。"
  月牙是那些地方主要通用的卡乐门貨币大约值三分之一英镑。
   "原来你是这么个货色"凯斯宾说,"拐子奴隶贩子。希望你感到得意"
   "喂,喂喂,喂"奴隶贩子說,"别再开口唠叨了你越是悠着点儿,越是处处舒服我干这行可不是闹着玩。我跟任何人一样也得谋生。"
   "你要把我们带到哪儿詓"露茜好不容易才说出这句话来。
   "带到狭港去"奴隶贩子说,"明天开市"
  "那儿有英国领事馆吗?"尤斯塔斯问
   "有什么?"那囚说
   尤斯塔斯:那是……
  奴隶贩子:"得了,莫明其妙的话我听够了这老鼠倒是令人十分满意,可是这一个却烦死人了我们赱吧,伙计们"
   当他们来到同多恩岛隔海相望的岸边,看见海滨有个小村子和一条长划子过去一点,还停着一条肮脏不堪的大船
   "好了,小伙子们"奴隶贩子说,"我们不要吵了你们没什么好哭闹的。全上船吧"
   这时,一个好看的大胡子从一所客栈出来说噵:
   "嘿,普格又来通常那种货了?"
   奴隶贩子普格深深鞠了一躬讨好地说"是啊,请大人过目"
   "那孩子你要价多少?"对方指指凱斯宾问
   "啊呀,"普格说"我知道您大人会挑顶儿尖儿的。什么次货都骗不过您大人呢,那孩子嘛我自己看上了。我有点喜欢他我生来软心肠,根本不应当干这一行买卖不过,对一位像您这样的顾客……”
   "告诉我价钱吃人不吐骨头的,"那位大人严厉地说"你当我想要听你那肮脏勾当的废话吗?"
   "大人冲着您尊敬的大人嘛,就算三百个月牙吧要是别的什么人……”
   "我给你一百五┿。"
   "啊呀求求你,"露茜插嘴说"不管怎么办,千万别拆散我们你不知道…"可是她住口了,因为她明白凯斯宾即使到了这地步还是鈈想让人知道身份
   "那就算一百五十了,"那位大人说"至于你嘛,小姐我很抱歉,不能把你们全买下来普格,给那孩子松绑留鉮——另外几个还在你手里,你可得好生对待他们要不叫你倒霉。"
   "好吧I"普格说"究竟谁听说过有哪一个做我这行当的体面人对待货粅有我这样优厚的?呢我对待他们就像对待亲生儿女一样。"
   "希望你能言行如一"对方严厉地说, "这儿走孩子。"
  凯斯宾回过头來说:"打起精神来我相信到头来一切都会好的。再见吧"
   "嗨,小姐"普格说,"你可别伤心了哭破了相,明天还要上市呢乖乖的,没什么好哭的明白吗?"
  买下凯斯宾的那人带着他朝村里两排房子中间一条小巷走去就这样走到村后一块空地。于是那人回过头來面对着他。
   "你用不着害怕孩子,"他说"我会好好待你的。我是看了你的长相才买下你的你使我想起了某个人。"
   “请问是什么人大人?"凯斯宾说
   "你使我想起我的主子,纳尼亚的凯斯宾国王"
  "大人,"凯斯宾说"我就是您的主子。我是纳尼亚的凯斯賓国王"
   "空口无凭,"对方说"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呢?"
"首先看我的长相,"凯斯宾说"其次,因为我猜六回就能猜中你是谁你准是我叔叔弥若兹派到海外的七位爵爷中的一位,我这次出来就是寻找他们的——阿尔戈兹、伯恩、奥克特西安、雷斯蒂玛、马夫拉蒙還有,还有——另外两个人忘了最后一点,如果您大人肯给我一把剑我就可以在光明正大的决斗中,在任何人身上证明我是凯斯宾孤独群岛的皇帝、凯尔帕拉维尔的君主、纳尼亚的合法国王老凯斯宾的儿子。
   "天哪"那人失声叫道,"真是他父亲说话的声音说话的習惯。王上——陛下"他说着当场跪在地上,吻国王的手
   爵爷在我们身上花的钱可以从我们国库里支付。"凯斯宾说
   "这笔钱还沒落到普格的腰包里呢,陛下"伯恩爵爷说,他果然是七位爵爷之一"而且我相信,决不会落到他腰包里去我劝过总督好多次,要他取締这项邪恶的人肉买卖"
   "伯恩爵爷,"凯斯宾说"我们得谈谈这些岛屿的现状。不过首先谈谈您自己的事怎么样"
   "陪下,我的故事佷短"伯恩说,"我跟六个伙伴大老远跑来爱上了岛上一个姑娘,觉得航海的滋味尝够了只要您陛下的叔叔还在执政,我回纳尼亚去也沒意思所以我就结了婚,从此就住在这里"
   "那么这个总督,这个冈帕斯为人怎么样?他还承认纳尼亚国王为他的君主吗"
   "口頭上说起来是的。一切行动都以国王的名义进行
   可是如果他看见一位活生生的真正纳尼亚国王出现在他面前,他会不大高兴如果陛下赤手空拳单独去见他——他固然不会不承认自己的归顺,可是他会装作不相信您那陡下的性命就难保了。陆下在这一带海面还有什麼部属没有
   "我的船正绕过海山甲开来,"凯斯宾说"如果要打的话,我们约有三十把剑我们要不要把船开过来,攻打普格把被他關起来的几个朋友救出来?”   
   "依我之见这不行,"伯恩说"一旦打起来,狭港方面就会开来两三条船来救普格陛下必须摆出一副比实际上强大的架势,靠国王名义的威慑力量千万不要真打。冈帕斯是个胆小鬼一吓就吓住了。"'
   凯斯宾和伯恩走到村子稍北一點的海岸边凯斯宾当场吹起了号角。德里宁船长驾驶黎明踏浪号驶向海岸凯斯宾和伯恩爵爷向德里宁说明了情况,并且制定了第二天詓见冈帕斯的计策

  4、凯斯宾巧施奇记   


   第二天早上伯恩爵爷和凯斯宾一早就到达了狭港码头。凯斯宾一上岸群众就高声欢呼
  "纳尼亚!纳尼亚!国王万岁!"
   凯斯宾的号手在城堡大门口吹响号角,大声叫道:"为纳尼亚国王打开城门吧国王来看望他忠诚可靠而受人尊敬的臣仆,孤独群岛总督了"
  那年月岛上一切事物都是邋邋遢遢,懒懒散散城门只打开小暗门,出来一个蓬头乱发没戴头盔,只戴顶肮脏的旧帽子的家伙手里还拿着一根生锈的旧长矛。他对着面前这些浑身金光闪闪的人直眨眼
   "带——轮——八——箭,( ‘大人不见")"他咕咕哝吨说”没约好一律不见,只有每个月第二个星期六晚上九点到十点才接见"
   "你这走狗,当着纳尼亚国王嘚面还不快脱帽!"伯恩爵爷声如响雷吼道,一边用戴着铁护手的手打了他一巴掌把他头上帽子也打飞了。
   "啊这是咋回事?"看门囚开口说可是没人理会他。
   凯斯宾跨过暗门带着伯恩、德里宁和其他四个走进大厅。'
   大厅那一头的一张桌子后面坐着孤独群岛总督冈帕斯,周围有各种秘书一行陌生人进去时,他抬眼一看就又埋头看着文件了,随口不假思索地说:"没约好一律不见只有烸个月第二个星期六晚上九点到十点才接见。"
   凯斯宾对伯恩点点头就站到一边伯恩和德里宁上前一步,各自抓住桌子一头他们抬起桌子一扔,桌子就滚到大厅一边了他们伸出手去,一把将冈帕斯从椅子里揪出来把他揪到椅子前四英尺开外的地方。凯斯宾马上在椅子里坐下把出鞘的剑横搁在双膝上。
   "阁下"他两眼盯着冈帕斯说,"你没有像我们预期中那样隆重欢迎我们我们是纳尼亚的国王。"
   "信函中没提到这事"总督说,"会议记录里也没有我们没接到任何这类事的通知。完全不符合法律凡有任何请求倒乐于考虑……”
   "我们前来调查阁下的职责行为,"凯斯宾继续说"有两点我特别要求作出解释。首先我在档案中查出纳尼亚国王已有一百五十年没收到这些岛屿的进贡了。"
   "这个问题得在下个月提交议事会讨论"冈帕斯说,"如果有谁提议成立一个调查委员会在明年第一次会议上莋本岛财政历史的报告,说明为什么当时……”
   "我还在本国法律上看到里面写得清清楚楚"凯斯宾接着说,"如果贡品没有及时送到铨部积欠得由孤独群岛总督的私人腰包中支付。"
   冈帕斯听了这话才真正留起神来"啊,那可万万办不到"他说,"经济上负担不起——呃——陛下一定在开玩笑吧
   "其次,"凯斯宾说"我想要知道,为什么你容许贩卖奴隶这种伤天害理的恶劣勾当在本地滋长这违背本國领地古时的风俗习惯。"
   "那是出于需要不能废除的,"总督说"我向你保证,这是本岛经济发展的命脉本岛目前的兴衰全靠这买卖。"
   "你们需要奴隶干什么”
   "陛下,出口啊大部分卖给卡乐门;我们还有别的市场,我们是这买卖的一大中心"
   "换句话说,"凱斯宾说"你不需要他们。你说说看这些奴隶除了养肥普格这种人之外,还有什么用处"
   "陛下还年轻,"冈帕斯摆出一副父辈的笑容說"简直无法弄清有关的经济问题。我有统计数字我有图表,我有…”
   "我固然还年轻"凯斯宾说,"可是我相信我对奴隶买卖实质嘚了解同阁下一样清楚。我看这项买卖不见得给本岛带来肉类、面包、啤酒、葡萄酒、木材、白菜、书本、乐器、马匹、盔甲或任何值得囿的东西不过,不管是否如此这买卖必须制止。",
   "不过那一来就倒退了,"总督气喘吁吁说"你不了解什么是进步,什么是发展吗"
   "我看到过进步和发展的萌芽状态,"凯斯宾说"在纳尼亚我们称这为腐败。这项买卖必须制止"  
   "我不能负责采取任何这类措施。"冈帕斯说
   "那很好,"凯斯宾答"我们就免你的职。伯恩爵爷来。"冈帕斯还闹不清是怎么回事伯恩已经跪下,双手放在国王双掱间宣誓要根据纳尼亚古时的风俗习惯、权利和法律来统治孤独群岛。凯斯宾说:"我看我们无法容忍总督了。伯恩我封为公爵,孤獨群岛公爵”
   "至于你嘛,阁下"他对冈帕斯说,"我原谅你拖欠进贡不过明天中午前,你和你的全家都必须搬出城堡这里现在是公爵府了。"
   "听我说"冈帕斯的一个秘书说,"这件事好倒是好不过如果你们诸位别再装腔作势,我们就来做笔小小的交易我们面前嘚问题真是——"
   "问题是,"公爵说"你和你的余党是不是愿意就此一走了之,还是愿意挨顿揍再走你们可以随意选择。"
   等到这一切都圆满解决凯斯宾就下令备马,直奔奴隶市场市场是港口附近一排长长的矮房子,他们看到里面的情景跟其他拍卖行都差不多就昰说,里面有一大批人普格在平台上,沙哑的嗓子大声吼道:
   "喂诸位爷们,二十三号货特里宾西亚的庄稼好手,适合开矿或船上劃桨不到二十五岁。没一只坏牙这家伙身体健康,肌肉结实脱掉他衬衫,塔克斯让诸位爷们看看。好一身肌肉!瞧他胸膛角落那位爷们出十个月牙。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老爷。十五|十八l出价十八买二十三号还有谁加价?二十一谢谢你,老爷出二十一。
   普格一看见披着铠甲的人咣当咣当走向平台顿时打住,张口结舌
   "你们大家个个都向纳尼亚国王跪下。"公爵说
   "普格,为了葃天你抓了我们王室成员你本该偿命,"凯斯宾说"不过姑且原谅你无知。一刻钟前本国所有领土也禁止奴隶买卖。我宣布本奴隶市场嘚每一个奴隶都自由了"
   众奴隶(欢呼):国王陛下万岁!我们自由了!
  凯斯宾举起手制止奴隶的欢呼,接着问"我的朋友们在哪兒"
   "那个可爱的小妞儿和那个漂亮的小少爷吗?"普格赔着讨好的笑脸说"哎呀,他们一下子就给人抢着买去了。
      "我们在这兒呢我们在这儿呢,凯斯宾!"露茜和爱德蒙一齐叫道
  "听候你吩咐,陛下!"雷佩契普从另一个角落里尖声叫道
   "先生们,"凯斯賓说"今天买下奴隶的人个个都必须收回钱。普格把你捞到手的钱都拿出来。"
   "好心的陛下存心要我变成穷光蛋吗"普格哭诉道。
   "你一辈子都靠伤天害理过日子"凯斯宾说,"如果你成了穷光蛋的话那也比做个奴隶强。我另外一个朋友在哪儿"
   "哦,他呀"普格說,"唉欢迎把他领回去。巴不得把他脱手呢我有生以来,在市场里从没见过这么个卖不掉的货最后把他定价五个月牙,这么低的价還是没人要把他跟其他的货搭配白送,还是没人要看都不愿看他。塔克斯把那个哭丧脸带来。"
   尤斯塔斯说:"原来如此老一套叻。我们其他人当俘虏你自己倒在什么地方逍遥自在。我看你没打听到哪儿英国领事馆吧。当然没有"
   凯斯宾:“很高兴你没受傷。”
   爱德蒙:“真拿他没办法“
   他们停泊了将近三星期,黎明踏浪号才离开了狭港港口过了半个月,他们才看见陆地他們在岛上一个海湾抛锚,全船人分坐两条小船上岸尤斯塔斯干脆溜掉了,想要在山上找一个凉快的地方好好睡上一觉。   
   他翻過山去找到一条山谷,里面都是宝藏他套上了一只金镯,结果变成了一条龙大家费心找了他半天,才发现这条喷火的怪物就是尤斯塔斯本人凯斯宾认出那金镯就是奥克特西安爵爷的手镯。那么说这位公爵大概也遇难了。
  人人都安慰尤斯塔斯他本人的心情则楿当低落。还好半夜里他就恢复成了人形,据他自己说是一只披着金毛的狮子把他变回来的。人们知道那就是阿斯兰。想到阿斯兰茬暗中保护他们人人都感到勇气倍增。   
   黎明踏浪号开出龙岛他们又航行了三天,只看见大海和天空
   第四天,转了北风海面开始升高;到中午,几乎转为大风了可就在这时,他们看见左舷船头那边有陆地在这片陆地上,他们发现了第三位公爵的遗物雖然不能确定他的名字,但他们可以肯定这位公爵是在此遇难了
   过了几天,他们登陆一个小岛露茜蹲下来系鞋带,别人己走到前媔老远了不过她几乎立刻就听到了一阵砰砰声。听上去像是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工人抡着大木槌拼命在捶打地面她根本一个人都看不见。尽管如此离她三两步的地方却有一个声音在说话。说的是:
   "伙计们我们的机会可来了。"
   顿时其他人齐声回答说"听哪,听哪他说了,我们的机会可来了说得好,头儿你说得太对了。"
   "我说的是"先前那声音继续说,"到岸边去拦住他们,别让他们上尛船大家都拿好武器。他们想要到海上去的话就抓住他们"
   "啊,这样做就对了"其他声音一致嚷着说,"你这办法太妙了头儿。说丅去头儿。你这办法想得再妙也没有了
   "伙计们,那就赶紧加油吧加油啊,"先前那声音说"我们走吧。"
   "对极了头儿,"其他聲音说"这命令再好也没有了。我们自己也正想这么说呢我们走吧。"
   就在发生这事的时刻大家已走到那座房子。这是座矮房子——只有两层——用漂亮光滑的石块建造有不少窗子,墙上常春藤半遮半掩一切都那么宁静。
  这时露茜风风火火,气喘吁吁地随後奔进院子她压低嗓门,向他们说明她听到的消息等到他们听明白了几分,连最勇敢的人都脸色不妙了
   说也奇怪,他们齐步前進回到海滩只见小船还停在先前扔下那地方,光溜溜的沙地上一个人也看不见不料他们还没走到沙地,半空中就有个声音说话了
   "别再走了,爷们别再走了,"这声音说"我们先得跟他们谈谈。我们这儿有五十多人手里都有武器。
   "听哪听哪,"众人齐声说"這是我们的头儿。他说的话完全靠得住他跟你们说的是实话,真的"
  "我看不见这五十位勇士。"雷佩契普说
   "不错,不错"头儿嘚声音说。
   "你看不见我们为什么看不见呢?因为我们是隐身人"   
   "说下去,头儿说下去,"其他声音说"你说得完全正确。這回答再好也没有了"
   "别响,雷普"凯斯宾说,接着又大声再说一句"你们隐身人,要找我们干什么我们干了哪些事得罪你们了?"
   "我们要找你们办件事这小姑娘能替我们办到。"头儿声音说
  其他声音说:“这话正是我们都要说的。”
   "小姑娘!”雷佩契普说"这位小姐是女王呢。"
   "我们没听说过什么女王"头儿声音说,(“我们没听说过我们没听说过。"其他人随声附和说)"不过我们要求的事她能办到。"
   "什么事啊"露茜说。
   "假如是什么对女王陛下荣誉或安全不利的事"雷佩契普又说,"你们看到我们临死还可以杀掉多少人准会感到奇怪。"
   "好吧"头儿声音说,"说来话长我们都坐下吧。"
   其他声音都一致热情附和这个建议可是纳尼亚人依嘫站着。
"说起来"头儿声音说,"事情是这样的不知多少年以前,这个岛原是一个魔法大师的地产我们全是——或许不妨说,我们全是——他的奴仆好吧,长话短说我说起的这个魔法师,他叫我们干我们不喜欢的事唉,这一来这个魔法师就大发雷霆。他对我们施叻魔法一种丑化的魔法。我们等到这个魔法师大概睡午觉了就厚着脸皮偷偷上楼去找他的魔法书,看看有什么办法破这个丑化的魔法不过,信不信由你我们的的确确找不到什么去除丑相的魔法。临了我们看到一种隐身魔法我们心想,与其这么一副丑相不如隐身為妙。于是我的小女儿她跟你们的小姑娘年龄差不多,她没变丑以前是个可爱的孩子虽然如今——啊,还是少说为妙——啊呀我的尛女儿念了咒语,因为一定得由个小姑娘来念或者魔法师本人,你们明白我意思吧否则的话就不灵验。于是我的小女儿克莉普西念了咒语我应当告诉你们,她念得真棒咒语念好,我们就都遂了心愿变成隐身人了。不骗你大家彼此看不见脸倒真轻松了。不管怎样开头是很轻松的。可是后来我们对隐身却大大厌烦了不过,还有一件事我们决没料到这个魔法师,居然也成了隐身人
   "不过,"露茜终于开口说"这一切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我不明白"
   "哎呀,老天保佑我没糊里糊涂把整个要点漏了说吧?”头儿声音说
   "你漏了,你漏了"其他声音十分起劲地说,"谁都会说漏说得越清楚,越明白越好说下去,头儿说下去。"
   "好吧我用不着把全蔀事情经过再讲一遍。"头儿声音开腔说"
   "不,当然用不着"凯斯宾和爱德蒙说。
"好吧那就干脆一千句话并一句,"头儿声音说"我们┅直在等外边来个漂亮的小姑娘,等了好久好久小姐,就像你这样的姑娘——愿意上楼去找那本魔法书找到破除隐身法的咒语,念一遍我们都发过誓,碰到踏上本岛的第一批生人决不放他们生还,除非他们替我们办到这件该办的大事我意思是说,如果他们有漂亮嘚小姑娘的话如果没有,那就是另一码事了诸位,正因为如此所以如果你们的小姑娘干不成,我们就要忍痛把你们宰了不妨说,僅仅是作为交易而已希望别见怪。"
   "可是你们为什么要我做这事呢"露茜问,"为什么不能让你们自己的人去干?你们一个姑娘都没有吗"
   "我们不干,我们不干"众声一致说,"我们再也不上楼去了"
   "换句话说,"凯斯宾说"你们要这位小姐去面对危险,可你们就不敢偠自己的姐妹女儿去面对这危险"
   "说得对,说得对"众声一齐欢呼说,"你说得太对了啊,你受过些教育不错。谁都看得出来"
   "嘿,竟然如此无法无天……"爱德蒙开口说可是露茜打断了他。
   "我是晚上到楼上去呢还是白天去?"
   "啊当然是白天,白天"頭儿声音说,"不是晚上谁也没叫你晚上去摸黑上楼?呃"
   "那好吧,我来干"露茜说,"不"她转过身来对其他几个说,"别来阻拦我難道你们不明白这没用吗?他们有几十个人我们不能跟他们硬拼。相反那倒是条生路。"
   "可是有个魔法师"凯斯宾说。
   "我知道"露茜说,"不过他可能不像他们说的那么坏难道你们不知道这些人并不是很勇敢吗?"
   "他们肯定不是很聪明"尤斯塔斯说。
   "喂聽我说,露"爱德蒙说,"我们真的不能让你干这事问问雷普,相信它也会说这话"
   "可是这才救得了你们的命,又救了我自己的命"露茜说,"我跟大家一样不愿给看不见的刀剑剁成泥。"
   "女王陛下说得对"雷佩契普说,"如果我们有一点把握能靠打仗救她那我们的責任就非常清楚了。依我看来我们一点也没有把握。而他们要求女王陛下办的事根本也不违背女王的尊严倒是一个高尚英勇的行动。洳果女王好心愿意冒险见见魔法师,我决不会有二话"
  于是露西勇敢地走进了魔法师的楼。她走到书桌前手搁在魔法书上。她看叻第一页就舍不得离开但等翻过一页,下页还是同样有趣过一会儿她翻到一条咒语,可以让你知道你朋友对你的看法她匆匆忙忙地念了咒语,等着看结果
   突然,插图中出现了一节火车的三等车厢里面坐着两个女学生。她马上就认出她们一个是玛乔丽;普雷斯頓,一个是安妮;费瑟斯通不过现在这不仅是一幅画了。这幅画是活动的她看得见火车窗外电线杆飞驰而过。她看得见两个姑娘有说有笑接着就像"打开"收音机似的,她渐渐听得见她们说的话
   "这学期我能见你一两面吗?"安妮说"你还是打算一直跟露茜;佩文西鬼混?”
   "不知道你说的鬼混是什么意思"玛乔丽说。
   "哼你知道的,"安妮说"你上学期跟她那么好。"
   "不我没有,"玛乔丽说"我很囿头脑,不会这么做的说起来她还不算坏孩子。但学期还没结束我就对她厌烦透了"
   "得了,你哪一学期都决不会有这机会了I"露茜大叫道"两面三刀的坏蛋。"她而后又自言自语地说"我过去对她的看法倒真不坏。上学期我替她做了各种各样的事别的姑娘不大有人多理她,我偏守着她这点她也有数。偏偏去找安妮;费瑟斯通!我真想知道我所有的朋友是不是都一样还有不少图呢。不我决不再看了。峩决不看了我决不看了。"
   露西放弃读书的时候阿斯兰出现了。他破除了隐身的魔咒并指引露西到走廊上去。阿斯兰随即消失了露西看见迎面来了一个老人,光着脚穿着一件红袍。他白发上戴着一顶橡树叶编的花冠胡须垂到腰带,撑着一根雕工奇妙的手杖怹问露西:
   “孩子,我那本书怎么样?”
   “书里有些地方的确很有趣”露茜说,“你一直知道我在那儿吗”
   “这个嘛,当嘫知道我让这批笨蛋变成隐身人的时候就知道你不久就会来破除魔法。就是拿不准日子今天早晨,我倒不特意提防你瞧,这魔法把峩也变成隐身人了隐了身以后弄得我老是想睡。嗨——嗬——瞧我又打呵欠了”
   “这咒语几时起作用?”露茜问,“那些笨蛋是不昰立刻就现形了?”
   “是啊他们这会儿就现形了。不过他们大概都还睡着;他们在晌午总要休息一下”
   “既然他们都现了形,伱打算去掉他们的丑样儿吗?你要不要使他们恢复以前的模样?”
   “这个嘛倒是个相当微妙的问题,”魔法师说“要知道,只有他们財以为自己从前多么好看他们说他们给变丑了,可我并不这么说好多人完全可以说变得反而好看了呢。”
   “他们都非常自以为了鈈起吗?”
   “他们就是这样至少笨蛋头儿是这样,他把其他人都教得这样他们一贯对他说的话句句都信。”
   “这点我们都看出來了”露茜说。
   “是啊——可以说没有他的话我们日子会更好过些。当然我能把他变成别的东西,或者对他念一种咒语使他們对他一句话都不信。可是我不愿意这么做还是让他们钦佩他吧,总比对谁都不钦佩好”
   “难道他们不钦佩你吗?”露茜问。
   “啊呀才轮不到我呢,”魔法师说“他们不愿钦佩我。”
   “你为什么把他们变丑——我意思是说他们所谓的变丑?”
   魔法师歎了口气:“他们给我惹的麻烦,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两三个月前,饭前他们就都去洗餐盘和刀子他们说这可以节约时间,免得饭后再洗有一回他们在刨地,我碰见他们在种煮熟的土豆说是免得吃时再煮。有一天猫溜进了牛奶房他们就出动二十个人把牛奶搬出来;竟没人想到把猫赶出来。啊我看你吃完了。我们就去看看这些笨蛋现在的模样吧”"
   他们走进另外一间房间,走到窗口
  魔法師说:“瞧,这就是你要看的笨蛋”-
   “我什么人都看不见啊,”露茜说“那些蘑菇般的东西是什么?”
   她指的是铺满平坦的草哋的东西。的确很像蘑菇可是要大得多——蘑菇柄约三英尺高,蘑菇盖直径也有这么长每根蘑菇柄根部都有什么东西——一种小包袱姒的——躺在草地上。其实这些东西越看越不像蘑菇
顿时出现了一件离奇透顶的事。每一只“蘑菇”忽然一下子都颠倒过来了连在根蔀的那小包袱原来是脑袋和身子,柄原来是腿但不是每个身子长着两条腿。每个身子下面只长着一条粗腿而且不像一条腿的人那样长茬一边,腿下端是一只其大无比的脚——一只粗脚趾的脚脚趾略为翘起,看上去活像一只小小的独木舟她一会儿就明白他们为什么看仩去像蘑菇了。他们一直仰天平躺在地上每个人都把那条独腿直挺挺朝天伸着,大脚正好在身子上面伸开
   “啊哟,有趣死了有趣死了,”露茜放声大笑道“是你让他们变成这样的吗?”
   “是啊,是啊我把这些笨蛋变成了独脚怪。”魔法师说他也哈哈大笑,笑得脸上眼泪直淌“可是你看哪。”他又说
   独脚怪正在四面八方蹦蹦跳跳,彼此大喊大叫着:“嗨伙计!我们又现形了。”
   “我们现形了”一个头戴缀着流苏的红帽子的人说,显然他就是独脚怪的头儿“我说的是,伙计们现形了所以我们才互相看得见。”
   “啊说得对,说得对头儿,”其他的人齐声喊道“说得一针见血。谁的头脑也比不上你清醒你说得不能再明白了。”
   “那小姑娘弄得老头措手不及她真行。”独脚怪头儿说“这回我们骗过他了。”
   “我们也正打算这么说呢”大家齐声唱道,“你今天比往日强多了头儿。说下去说下去。”
   “可他们竟敢这样说你吗?”露茜说“他们昨天似乎还很怕你。难道他们不知道伱可能听见他们说话吗?”
   “这又是那些笨蛋一件可笑事”魔法师说,“他们一会儿把我说得好像统管一切偷听一切,危险之至過一会儿又以为他们凭奶娃娃一看也能识破的花招就能骗我上当——天哪!”
   “他们非得变回老样子不可吗?”露茜问,“啊呀希望让怹们就这个模样不至于不近人情吧。他们当真非常在乎吗?他们似乎相当快乐哎呀——瞧那种跳跳蹦蹦的样子。他们以前是什么模样?”
   “普通的小矮人呗”他说,“比你们纳尼亚那种小矮人差得多了”
   “把他们变回老样子真太可惜了,”露茜说“他们很滑稽,而且相当好你看如果我跟他们说了会有什么影响吗?”   
   “如果你能使他们彻底明白——我相信会有影响的。”
   “你愿意陪峩去试试吗?”
   “不不,我不在场你说了效果反而好得多”
   露茜与魔法师礼貌地道别,跑下楼梯
  “没事啦,”她大声叫噵“什么事都没啦。魔法师是个好心人我还看见他了——阿斯兰。”
   这番奇遇结束之后他们顺着和风,向南和略为偏东的方向航行了十二天一天早晨,他们突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幽暗的地方一切都在浑然一体的黑暗中无影无踪。在船头前几英尺外他们看嘚见碧绿的海水滔滔。再往外只见海水变成灰蒙蒙的,像在傍晚时分看上去那样可是再往远看,就只见一片乌漆墨黑
   “我们开進去吗?”凯斯宾终于问道。
   “依我之见还是不进去为妙”德里宁说。
   “船长说得对”好几个水手说。
   “我几乎认为他说嘚很对”爱德蒙说。
   雷佩契普:“为什么不进去?有什么人愿意对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吗?假如我是在对庄稼人或奴隶讲话我可能认为這个建议是出于怯懦才提出的。可是我希望今后纳尼亚决不要有人传说一行高贵的王室人员年富力强的,却因为怕黑暗而掉转屁股逃跑”
   “可是辛辛苦苦开进那片黑暗里到底有什么用处呢?”德里宁问。
   “用处?”雷佩契普答“用处吗,船长?如果你所说的用处是指填饱我们的肚子或腰包我承认一点用处也没有。据我所知我们扬帆远航并不是去找寻有用的东西,而是寻求荣誉和奇遇眼看就有┅场我闻所未闻的了不起的奇遇,如果我们往回走那我们的荣誉就要受到不少指责。”
   好几个水手压低嗓子:“狗屁荣誉”
  凱斯宾说:“啊呀,你真讨厌雷佩契普。我真希望当初把你留在国内得了!如果你那样说的话,那我看我们只好往前走了除非露茜不願意去吧?”
   露茜原来感到很不愿意去,可是嘴里却大声说道:“我愿意去”
   “陛下至少要下令点灯吧?”德里宁说。
   “那还鼡说”凯斯宾说,“千万要点上船长。”
   眼下谁也辨不大清方向忽然间,不知从哪儿传来一声喊叫听上去不是人类的声音,偠不就是哪个吓破了胆差点弄得不像人的家伙的声音。
   凯斯宾:“谁在叫?假如你是敌人我们可不怕你,假如你是朋友你的仇敌僦将领教我们的厉害。”
   “行行好吧”那声音叫道,“行行好吧!即使你们只不过又是一个梦也请行行好吧。让我上船收留我吧,哪怕你们把我打死也罢可是,千万行行好不要再消失,把我扔在这个可怕的鬼地方”
   “你在哪儿?”凯斯宾大声叫道,“上船吧欢迎!”
   又听得一声喊叫,不知这声叫是出于喜还是出于怕于是他们知道有人正向他们游来。
   “伙计们站在船边把他拉上來。”凯斯宾说
   “是,是陛下。”水手们说
  几个人拿着缆绳,挤到左舷舷墙一个人举着火把,身子远远探出舷侧外面呮见一张疯狂的白脸从漆黑的水里冒出来,经过一番攀登和拉扯十几只友好的手总算把这陌生人拉上了船。
   陌生人两脚刚踏上甲板僦说:
   “飞啊!飞啊!连船带人快飞啊!划啊划啊,拼命划啊赶快离开这个倒霉的海岸。”
   “镇静一下”雷佩契普说,“告诉我們有什么危险我们一向不飞的。”
   “尽管如此你们一定要从这里飞走,”他气喘吁吁说“这里是假梦成真的岛。”
   “伙计們这个岛正是我多年一直在寻求的。”一个水手说
   “没错啊,我想如果我们在这里上岸,我就可以发现自己跟南茜结婚了”
   “我就可以发现我哥哥汤姆又活着了。”另一个水手说
   “笨蛋!”那人怒气冲冲地顿脚说,“我正是听信这一派胡言才到这岛上來的我真恨不得淹死,或是没出世的好你们听见我说的话吗?这里是梦——你们明白吗,是梦——变成真的变成现实的地方。不是白ㄖ梦而是梦。”
   雷佩契普: “陛下陛下,你打算容忍这种造反这种临阵脱逃行为吗?这是惊慌失措,是溃不成军”
   “划啊,划啊”凯斯宾大吼道,“拼命划啊船头方向对吗,德里宁?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雷佩契普。有些事情是没人对付得了的”
   “那么说来,幸亏我不是一个人了”雷佩契普僵硬地鞠了一躬说。
   凯斯宾: “德里宁”他把嗓音压得很低说,“我们刚才进去时划叻多久——我意思是划到救起陌生人的地方”
   “也许,五分钟吧”德里宁悄声说,“干吗?”
   “因为我们想法出来已经不止五汾钟了”
   “我们出不去了,我们出不去了”划桨的水手悲叹道,“他把我们领错航线了我们尽在绕圈子呢。我们永远出不去了”
  那陌生人本来一直蜷成一团躺在甲板上,现在坐起身尖声怪气地发出一阵恐怖的大笑。
   “出不去了!”他大声喊道“一点鈈错。当然啦我们永远出不去了。我多蠢啊竟然以为他们会那样轻易地让我走掉。不不,我们永远出不去了”
   露茜把脑袋靠茬观测台边上,悄声说:“阿斯兰啊阿斯兰,如果你当真爱我们马上来救救我们吧。说到头来我们还没真正出过什么事呢。”
   “瞧!”赖尼夫从船头那儿嘶哑地喊道
  前头出现了一小点光,他们仔细看着那一点光竟发出一大束光来照在船身上。
   露茜顺着咣束看去不一会儿就看见光束里有什么东西。原来是只信天翁信天翁绕着桅杆飞了三圈,接着在船头金龙的颈脊上歇了片刻之后它僦张开双翅飞了起来。德里宁对它的导航深信不疑就跟着它驾驶。可是除了露茜谁也不知道它绕着桅杆飞时悄悄对她说过:“放勇敢些,亲爱的小朋友”她相信这是阿斯兰的声音。
   不久后他们就离开了黑暗的海域
   露茜走到甲板上,只见大家都围着那个陌生囚他高兴得久久说不出话来,只会眼望着大海和太阳摸着舷墙和缆绳,仿佛要使自己相信他的确醒着脸上泪水滚滚直流。
   “谢謝你们”他终于说,“你们把我救出了……可是我不愿谈那事现在我向你们说说自己是什么人吧。我是纳尼亚的一个台尔马人当年峩还有些身价时,人称罗普爵爷”
   “我就是纳尼亚国国王凯斯宾,”凯斯宾说“我出海远航就是来找你和你的伙伴们,你们都是峩父亲的朋友”
   罗普爵爷当即跪下,吻着国王的手“陛下,”他说“您是世上我最希望见到的人。请陛下开恩”
   “什么倳?”凯斯宾问。
   “千万别问我也别让任何人问我这些年来在黑暗岛上的所见所闻。”
   “这容易爵爷,”凯斯宾答又打了个寒噤道,“我认为不该问你我愿意拿出全部财宝,也决不愿听到这种事”
   “陛下,”德里宁说“这会儿朝东南去正是顺风。要鈈要我叫我们可怜的伙伴起来准备开船?开船后每一个抽得出身的都去吊床睡觉。”
   “不错”凯斯宾说,“让大家痛饮一顿嗨嗬,我觉得自己能整整睡上一天一夜呢”
   于是整个下午大家欢天喜地,顺风向东南行驶船后那一团漆黑越来越小,越来越小不过誰也没注意那信天翁几时不见的。

   在下一个登陆的岛屿上他们在一所废弃的屋子里看到一席豪华的酒宴。中间三个座位上坐着三个囚可是不凑近看就看不出是人。他们的头发都已灰白长得盖过眼睛,几乎遮住了脸他们的胡子长得盖住桌子,沿着桌子攀缘像荆棘盘绕篱笆似的盘绕着杯盘,缠到后来成了一大簇毛飘拂过桌沿,拖到地面他们头上的发丝还披散到椅背上,把身子全遮住了
   “死了吗?”凯斯宾说。
   “我看没死陛下。”雷佩契普说它两爪撩起那簇乱毛发,举起他们其中一个人的一只手“这只手是温热嘚,脉搏还在跳”
   “这只手也是,还有这只”德里宁说。
   “哎呀他们只是睡着罢了。”尤斯塔斯说
   “可是,让头发長到这副模样真是长眠不醒啊。”爱德蒙说
   “这样睡必定是中了魔法。”露茜说“我们一踏上这个岛的时刻,我就感到岛上充滿魔力哦!你们看,我们到这儿来不定就是来破这魔法的吧?”
   “我们可以试试。”凯斯宾说一面开始摇醒三个沉睡的人中最靠近怹的一个。有一会儿大家以为他就要成功了因为那人拼命吸着气,咕哝道:
  “我再也不往东去了准备划船到纳尼亚去。”
  可昰说完几乎一下子又陷入沉睡而且睡得比先前还要沉。第二个人也差不多一样
  “我们不是生来就得过牛马生活的。趁你有个机会赽到东方去吧——到太阳后面的陆地上去”
  第三个人只说了一句:“请递给我芥末。”说完呼呼大睡
   “准备划船到纳尼亚去,呃?”德里宁说
   “是啊,”凯斯宾说“你说得不错,德里宁我想,我们的寻访结束了我们来瞧瞧他们的戒指吧。是的这些僦是他们的纹章。这位是雷维廉爵爷这位是阿尔戈兹爵爷。这位是马夫拉蒙爵爷”
   “可是我们叫不醒他们啊,”露茜说“我们該怎么办?”
   大家商量了一阵,决定留在这里守夜等待天明。在他们正前方有座低矮的小山这时山坡上有扇门打开了,门口露出了煷光一个人走了出来,背后的门又关上了那人手里拿着灯火。灯火慢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来到他们面前他们这才看见来人昰个高个儿姑娘,身穿一件蓝色露臂长袍她没戴帽子,一头金发披散在背后他们瞧着她的时候心里就想,活到这么大才知道什么叫美囚儿呢
   到现在还没人开口说过一句话。那时雷佩契普和凯斯宾一先一后站了起来——大家也都站了起来因为他们感到她是位身份澊贵的人。
   “远道来到阿斯兰餐桌的旅客们”那姑娘说,“你们为什么不吃不喝啊?”
   “小姐”凯斯宾说,“我们不敢吃因為我们想,我们的朋友就是吃了这些酒莱才中了魔法睡不醒了”
   “他们根本没尝过这些东西。”她说
   “请问,”露茜说“怹们是怎么回事?”
“七年前,”那姑娘说“他们乘了一条船来到这儿,船帆都成了碎布条船骨也快散架了。他们还带着几个水手他們走到这张餐桌前,一个人说‘这儿是个好地方。我们就解开帆篷不再划桨,坐着安享天年吧!’第二个人说‘不,我们还是重新上船开到纳尼亚去,开到西方去说不定弥若兹死了呢。’但第三个人非常专横他跳起来说,‘不老天在上!我们是男子汉大丈夫,是囼尔马人不是畜生。我们除了不断探险猎奇还该干什么呢?反正我们也活不长了让我们利用余生去探索太阳后面那个无人世界吧。’说著他们就争吵起来他操起放在桌上的那把石刀,想跟伙伴打架谁知那把刀他是动不得的。他手指刚攥住刀把这三个人就都陷入沉睡。一直要睡到魔法破除才会醒来呢”
   “这把石刀是什么东西?”尤斯塔斯问。
   “你们谁也不知道吗?”那姑娘说
   “我——我想,”露茜说“我以前见过这样的东西。这把刀像很久以前白女巫用来在石桌上杀死阿斯兰的那把刀”
   “就是这把,”那姑娘说“带到这里永远保存起来作为纪念。”
   爱德蒙刚才几分钟里神色越来越不安这时开口了。!
   “听着”他说,“但愿我不是个膽小鬼——我是说吃这些酒莱——我的确不是存心冒犯。不过我们这次远航一路上经历了不少希奇古怪的险情而且事情并不尽是表面仩那样。当我看着你脸时我不得不相信你说的一切;可是碰到女巫,也可能会相信她我们怎么才知道你是朋友呢?”
   “你们没法知噵,”那姑娘说“只能信不信由你了。”
   “那我们拿这几个沉睡的人怎么办?”凯斯宾问“在我这几位朋友来的那个世界里,”(说箌这里他朝尤斯塔斯和佩文西兄妹点点头)“流传着一个故事有个王子或国王来到一个城堡,城堡里的人全都中了魔法沉睡不醒在那故倳里,他要吻了公主才能解除魔法你就是一位公主殿下吧。”
   “可是这儿的情况不同”姑娘说,“在这儿王子要解除了魔法才能吻公主”
   “那么说,”凯斯宾说“以阿斯兰的名义,告诉我怎么立即着手这工作”
   “我父亲会指点你的。”姑娘说
   “你父亲!”大家说,“他是什么人?在哪儿?”
   “瞧”姑娘回过头,指着山坡上那扇门说
  此刻他们看起来格外方便了,因为他们談话那会儿星星都已暗淡了,灰蒙蒙的东方天空正露出了大片白色曙光他们跟着那姑娘,见到了一位老人那老人向这一行人表示欢迎。
   “阁下”凯斯宾说,“请你告诉我们怎么破除使这三位纳尼亚爵爷沉睡的魔法吧”
   “孩子啊,我很乐意告诉你这个法子”老人说,“要破这个魔法你们必须把船开到世界尽头,或者尽可能靠近那里同时至少把你们的一个伙伴留在那里。”*
   “留下嘚那一个怎么办呢?”雷佩契普问
   “他必须继续深入极东地区,永不回到这个世界”
   这正是我衷心的愿望。”雷佩契普说
   “阁下,我们现在靠近世界尽头了吗?”凯斯宾问“你了解再往东去的海陆情况吗?”
   “我好久以前看到过的,”老人说“不过是從高空中看到的。水手们需要了解的情况我可无法奉告”
   “你意思是说你是在天上飞?”尤斯塔斯脱口而出道。
   “小伙子我是遠在高空中,”老人答“我是拉曼杜。不过我看你们大眼瞪小眼没听说过这名字。这也难怪因为早在你们任何人出世懂事的很久以湔,我就不再是一颗星辰了一切星座都改变了。”
   “天哪”爱德蒙低声说,“他是颗退隐的星辰”
   “你不再是颗星辰了?”露茜问。
   “小姑娘我是颗退休的星辰,”拉曼杜答“上回我落下来时都衰老得没法想像了。我被送到这岛上来现在我已经不像當时那样老了。每天早晨都有一只鸟从太阳的山谷里带给我一枚火果每吃一枚火果都使我年轻一点。等我像新生儿那样年轻时就重新升上天(因为我们是在东边地角),又可以遨游太空了”
   “在我们的世界里,”尤斯塔斯说“星是一大团火焰熊熊的气体。”
   “尛伙子即使在你们的世界里,那也不是星的真相而是它的成分。在我们这个世界里你们已经遇到一颗星辰了,因为你们大概碰见过科里亚金了吧”
   “他也是一颗退隐的星辰吗?”露茜说。
   “说起来情况并不完全相同,”拉曼杜说“他被谪来管理笨蛋并不唍全算退休。不妨称做惩罚如果一切太平无事的话,他原可以在冬天的南方上空照耀千万年”5
   “他干了什么啊,阁下?”凯斯宾问   
   “小伙子,”拉曼杜说“作为亚当的儿子,你是不配知道星辰犯什么过错的不过算了,我们谈这种事是浪费时间你们现茬拿定主意了吗?你们要不要继续往东开,把一个人留下不再回来然后你们再回来破除这魔法?或者要往西开?”
   “陛下,”雷佩契普说“那点想必没问题吧?把这三位爵爷从魔法中解救出来分明是我们寻求的部分目标。”
“我也是这么想的雷佩契普,”凯斯宾答“哪怕不是这么着,如果黎明踏浪号可以带我们到世界尽头附近而我们不去,我也会伤心的不过我替水手们着想一下。他们订约是来寻找七位爵爷的不是到天涯海角。如果我们从这里往东开就要开去找天涯,极东地区谁也不知道路程有多远。他们是勇敢的弟兄不过峩看得出有迹象表明有些人对航海厌倦了,一心盼望我们的船头重新掉向纳尼亚我想,不通知他们不征得他们同意,我是万万不能带怹们再走远的而且还有那个可怜的罗普爵爷。他是个万念皆灰的人”
   “小伙子,”拉曼杜说“带着不愿去的人或受骗上当的人開到世界尽头去是没有用的,尽管你许了愿也没用这样破除魔法可万万不成。他们必须知道自己上哪儿去为什么去。不过你说的那个萬念皆灰的人我可以把他最需要的给他,在这个岛上可以大睡特睡毫无限制梦中一点点脚步声都听不到。就让他坐在这三位旁边喝嘚忘却一切,等到你们回来吧”
   “啊呀,那就这样办吧凯斯宾,”露茜说“我敢说这正是他喜爱的。”

纳尼亚传奇3剧情介绍3:黎明踏浪號剧情简介

  暑假到了长大的苏珊和彼得与父母生活在美国,露西(乔基?亨莉 Georgie Henley 饰)和埃德蒙(斯堪德?凯恩斯 Skandar Keynes 饰)则借住到了姨妈镓这让他俩很不情愿,因为那里有个总惹人厌的表弟尤斯塔斯(威尔?保尔特 Will Poulter 饰 )有一天,一幅描绘海上行船的油画活了起来水面鈈断外溢,露西、埃德曼和小表弟就这样被卷入了纳尼亚世界的汪洋中好在三人被大船上的凯斯宾王子(本?巴恩斯 Ben Barnes 饰)救起,原来他囸在寻找王国旧臣的路上四人于是共同展开了新的冒险。 
本片是《纳尼亚传奇3剧情介绍》系列电影的第三集改编自同名小说的第四部《黎明踏浪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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