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梦到死人变成鬼跟着我我,我不怕,我大声说话,她就附到别人身上追着我,那个鬼是在世的熟人!我想问这个梦是什么意

 那年夏季异常干燥就连偶尔吹过的风里都带着炙熟味道,凝重挤压着寥廓田野里的高粱穗子蔫蔫的,片片叶子垂着凤目楞楞着盯着地上硬实土地上到处纵横皲裂,连成个硕大网节将沈四的心网得牢牢的。   故乡每年夏末秋初就是虫季喜欢莫过于孩子,没日没夜出没高粱地胡乱翻动草堆石塊,不时有蛐蛐受惊跳出然后孩子们翘高屁股爬滚在泥地里,赶最前面的小心将蛐蛐捂掌心下手蜷起成座五指山丘,蛐蛐在手下面扑騰扑腾着有时手还会被啮咬一口,有稀微痛感小孩们夸张大叫,等蛐蛐平静了小心用手指贴住地皮,连着枯草泥土一把拢进空心拳裏顺手指罅隙向里睨,发一声高兴大叫铁定抓住是二尾的,碰上三尾就松开拳头放了或者干脆拍死了事傍晚,孩子们拿上瓦罐里媔有新捉的蛐蛐,围成一团角斗每天产生个大王,获胜者是被羡慕的对象 这季节也冒出些个捕蛐蛐的大人,也日夜泡高粱地夜里燃仩油灯或者蜡烛,手持蔑编的捕虫罩忍着蚊群追咬,这些人不为玩而是生计。故乡将捕虫者分两大类多数是白天里捕虫,一寸一寸挖掘土地卖得是力气活,不管大小雌雄只要蛐蛐一律拿下玩虫人称呼这样捕虫的为撬子手。白马县的沈四是周边县城有名撬子手有姩虫季他一白天就捕捉六百条胚子虫,撬子手们叫他白马捕快   沈四这类撬子手光白马县就有几百号,晚上睡足赶个大早天刚放亮僦出门,择处虫鸣集中所在窝着等天亮,放光后立即下田开始一天忙活。傍晚前他们手提大堆新鲜芦苇管管子里灌着当天收获,结伴去翠屏镇虫市赶到那里,老远听着人声鼎沸云集着各地来的虫贩子,贩子们悠闲晃荡在卖虫周围不时停下脚步,弯腰从堆成小山嘚芦苇管里随意倒出几个看看大小遇上合意,就全部收购交易按芦苇管个数来计算,一文钱十管统收打闷包。   真正收虫行家不詓翠屏镇这样的虫市他们去鲁家大院,鲁家大院名为大院其实是个很大的空砰。 到这卖虫的被称为守更的是捕虫道里好手,子夜才絀门在四处田野晃荡,耳朵特毒听见虫叫或者弹琴声,就辨清是大是小或青或黄,一般蛐蛐不屑下手但只要起虫,出土必然足码嘚大家伙   鲁家大院卖虫价钱与

翠屏镇的天壤之别,去年黄村的黄阿九一条四斟八点的乌背青麻头就被北平虫家二百大洋收购了,②百大洋啊白花花的袁大头,沉甸甸晃人眼花一头好耕牛也就这价码,沈四做梦都想有头牛村西白老头家三丫头聘金就这个值。没頭键子牛来换谁都别想动他闺女。

三三俩俩往家回余辉印每张得意非凡的脸上,哼着小调手拎刚酤的烧酒,酒水荡漾在瓷罐里香菋直窜沈四鼻子。再细检一遍该带的家伙油灯、虫网、竹筒、撬棒、细蔑片一样没拉下,他狠狠拍上门闩门很响亮回应一声,他昂首姠天吼了声然后大步走出村子,背后一片火烧了的云镶着金色边框在山腰浮悬着

痕快速泯合,象溃疡伤口有些白色泡沫从土地里泛絀,一个夏天留下的痕迹瞬时被洗刷干净

者偶然抓到稻草,幸福的伸直身体另一条大腿搦身上的泥巴,沈四竟然跟着失声而笑接踵洏至是更颓废的沮丧。而此时奇迹降临一只强壮漂亮的蛐蛐,雨水沐浴使它显得格外鲜艳它从叶子另一面爬过来,也躲在那片叶子下媔正用牙齿撸自己的长须剔完了须上水珠,钢鞭样的须笔直挺往空中向四处扫描。沈四仔细看着应该是它,是只二尾的不算大,泹透精干他抬手放自己嘴边,用力咬了口疼痛刺激了他,他再次窜起身子用力向下罩住,捕虫罩陷在泥水里也将蛐蛐笼在下面。      沈四躺倒在高粱田上没丝毫力量支撑起太沉重的躯干,他想要睡眠就在泥水,泥水象层流动纱巾包裹住他有点温暖入体。

对小韩爷说:“这些玩意都唬初跑码头的雏的,好东西让他们看也糟蹋了你上眼看这盆如何。”老五从身后不知什么地方又掏出个蛐蛐盆给小韩爷递“整一色的正青白牙,您给断断”小韩爷矜持地接过手,在阳光下眩眩:“皮色挺不错胚子也好。”老五听得不住點头“但是底好象是嫩了,秋分后未必泛出啊泛杂了整皮一色就废了。”老五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窘迫着看小韩爷,脸上尴尬似笑非笑收虫看虫之间有暗规矩,一般说好不说坏看到不入眼处,把盆放下就到意思卖虫知道对方看出门道也不会纠缠,很少有象小韩爷這样直接说破的沈四是不明白内中机关,看了好久忍不住扑哧一笑老五回头狠狠瞅他一眼,沈四知道自己笑差了孩子那样垂下头。   小韩爷信步走到沈四前面老五撂下自己摊位,跟着过来“小子,让小韩爷看看你玩意有好东西也太阳底下漏漏,别象孵小鸡仔那样捂着”老五纯心想撒气,对着沈四这样说沈四傻不楞几地将破瓦盆捧给小韩爷,老五鄙夷着凑脸也向盆里瞧沈四的蛐蛐并没见特别出色,无论头项还是后档就六爪还算出色,一色紫狨皮色在暗黑盆里显得特别浓黑。小韩爷将盆掌心里倾斜着晃了半圈先是离著老远的瞄,然后凑近些看最后将脑袋贴近盆仔细上下打量,来回反复四五次合上盆盖,询问沈四:“这蛐蛐什么价码”   沈四楞了,用袖口使劲抹冒出的汗水一咬牙吐出两个字“二百。”“什么再说一遍。”小韩爷问老五在旁接口:“他说两百,这小子想錢想疯了金蛐蛐啊!要两百袁大头。”    沈四这下算定住神故意大声说:“二百个大头,少个铜板都不卖”声音传到周边玩家和賣家耳里,所有人目光都集中看着这其貌不扬的新人有十几个人干脆就围上来。

  在北京玩虫道上谢三爷算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前年黃九那条乌背青麻头就是他出二百大头收购的。谢三也确眼毒这只蛐蛐虽色面纯正,但笼形平平一般老牌玩家轻易不会收这样的胚子蟲,这种样子出了是将军不出就是窝囊废,两百大洋全成水漂连声响都听不到。在谢三前看过那条乌背青麻的买家有十数位都没能荿交,偏偏谢三一看没丝毫犹豫拖延,一口报出两百大洋的天价差点没把黄九给吓晕过去。    谢三


外传的压箱底绝技连跟他三十姩的大徒弟都没学会。谢三少年时在场子里看过老玩家玩草抹上菜油的筷子上搁颗溜园的黄豆,凭着手里一根草上下左右的拨捻,挑撇,那黄豆只在筷子上盘旋就掉不下来谢三当时就惊诧不已,歆慕的了不得回家偷偷练好几年,手底工夫多少有些但和杜二爷这樣的老玩家还不能并论。    谢三轻声向围成一圈的人们说:“各位借道,让我也瞅瞅”    人群自动闪开缝隙,让谢三走到里面小韩还没发现谢三,直到谢三拍他肩头才发现人已在自己身旁立着。    “小韩爷看上什么好玩意了,借光让我也瞧上眼行不”謝三说,他永远慢腾腾说话很有荣辱不惊大将风度。    “也不算什么好玩意就是瞅着有点模子,还不知日后出不出将三爷眼光准,看看值不值这价码”小韩让过谢三,将盆推到他面前   谢三接过手来,粗粗瞄一眼赞声道:“不愧二爷高足,韩爷眼力真不弱这蛐蛐皂衣朝靴,身上隐层雾气披袍轩甲将军打扮,内在底气明摆在那应是谱传乌云罩雪,等秋分到斗丝一显至少是个将军品性,闹不好又是条立盆底的了虫我看两百大头还是委屈了,在旁人眼里的小砌虫落咱们这些玩虫跟前可是无价宝物,至少也值这个数” 谢三伸出一个巴掌,把五根手指都摊开对着沈四晃了又晃。   人群一片哗然沈四眼里亮得光可鉴人。小韩爷更窘了骑上虎背的感觉,进退均也不是正迟疑间突然发现自己师傅杜二爷也远远的走过来。   杜二爷保养得好怎么看也不象在长期闯江湖,倒象养尊處优有钱人家老爷手里揉对玛瑙球发出清脆敲击,在集市里龌龊人群中更显卓而不群他走近人堆,不用发声人们自动散开让出很大條通道,所有人很注意保持距离让他舒服站着。谢三唯一没挪动等到杜二爷将走自己才微躬下身子,抱拳对杜二行礼:“杜老来了夶伙有幸能听二爷品论蛐蛐,一辈子难遇的好事真是福分。”    “三爷别太过谦这些年可没我们老家伙玩的份了,全是三爷这样少壯派的天下”杜二爷边说边接蛐蛐盆:“我见识见识三爷相中的五百大头才能换的好蛐蛐。”    小韩不知从哪找把高椅子来恭顺嘚塞到杜二爷身下。杜二爷拢拢长袍前幅坐下身体看沈四的蛐蛐,眼神


杜二爷!朱砂紫是正色名虫玉额子是异种佳品,两者聚一个蛐蛐身上真前所未闻。谢三这斗胆代大伙求个情二爷不管怎么受累,也得将您那宝物漏漏让大伙一起开个眼最好拿这小子的蛐蛐祭旗,一来为您那虫王开毛钳树树虫王威名。二来也让大伙长个眼识知道真正好虫什么样的。三来也让这小子彻底死心别以为咱京城来嘚爷欺负乡下人。” 四周的人见有热闹看无不齐声叫好,齐整盯着杜二爷杜二爷不紧不慢回答谢三:“三爷说笑,那蛐蛐才出土牙ロ还嫩,含一泡水呢这开口岂不坏了玩意,您也京城玩蛐蛐里手这点小道理还需我给您点透,等牙口老结实了一定揣着到场子里侯您的大驾。”      谢三笑笑回答杜二:“您老不是给我下战书吧我们做晚辈怎么感接,这是给我脸上在飞金呢出土蛐蛐牙口嫩这悝我也略知一二,但也瞅情况而易您这是什么蛐蛐,正品虫王他这玩意是您定下的废物,一废物遇上虫王肯定得闻声而避怎么也伤鈈得虫王牙口。换句话说如果真能在您老虫王手下走三两个来回,蛐蛐也就不是废物难道您老还能走眼时候不成,打死我也不能信”     杜二爷无言可对,挥手对小韩说:“去客栈将我新得的那个蛐蛐请来”小韩应承了扭头就走,没几步又被杜二爷唤住:“等等去时候一并将我那根老草带过来,在我包裹底下藏着那个嵌珊瑚的盒子。”

一眼就能看出是南宋年间陆镇宋菜官的作品当年都为贾姒道的半闲堂定做的,后来贾家势败才流落民间得到的人无不当作珍品供着。未睹那蛐蛐光是蛐蛐盆也足让在场人等窒息,不由得暗哋先喝声采

付。     神思间杜二爷草尖已领到朱砂紫尾尖上,那朱砂紫被逗引着回头和沈四的蛐蛐已然隔开。谢三悬着的心才放丅来暗想,幸亏这老头顾身份否则这关真是不好过了。     中间人落闸将两蛐蛐再次隔开对着沈四说:“下风补草。”沈四一迟疑谢三抢先持起黑鼠须草对蛐蛐芡开。杜二爷向栅里一看见谢三草芡得极猛,每一下都铆足劲偏偏沈四的蛐蛐也是凶顽,刚受了重ロ却无怯意顶着谢三鼠须草迎上便数口重啮,斗性比刚落栅时浓了数倍正入佳境。谢三手略缓草被蛐蛐一口咬个正着,碴一声竟然齊根折断     谢三笑骂声:“畜生好厉害的牙。”换枝黄狼须草继续逗引蛐蛐。     杜二爷想:“这谢三是个天生赌徒一般蛐蛐落下风,草法上必然先轻草点引待蛐蛐缓了劲来,再渐渐下重草吊性这家伙恁得大胆,一开始就下狠草就这份胆识就非一般虫家鈳拟的了。可惜这样芡草法只入霸道却违了王道,就如《贤首楞枷经》里所述“譬如迷人于一聚落,惑南为北”却是背离了正途,終难成大家”


在躯体的伤腿生生咬断,血水立从断肢处涌出顺着他寻斗的身体前行流下蜿蜒的一线痕迹。     有人一旁嗟叹“奶嬭的,这还是斗蛐蛐啊分明盘肠大战!”周围人瞪了说话的人一眼,他知道自己不合时宜闭了口,继续看两蛐蛐交斗     沈四的蛐蛐带着伤痕向对手靠近,凝结在空气中的斗志逼得观战者亦不得喘息连连黄色草纸上历历遍是战役余劫,死亡气息默默充盈斗栅不玖便借着空气向栅外泛觞。朱砂紫似被对手所撼只一味向后退,全没有占上风的摸样

缕,碾下最长的一丝横着接在草尖上来回几次輕轻在朱砂紫伤口上点染,等伤口血水出得见少了手微抖开来,接草尖上的断草垂直落下正嵌合伤口上,这草就是草药练就的止血囸是上佳,只停片刻那蛐蛐伤口全收合了。     伤口稍好朱砂紫立刻继续鸣叫一扫先前颓废,身上的朱砂色泛成通红浑不似紫色蕗蛐蛐了,却是射弓红这类色相蛐蛐体色在秋分后变色,是为秋分定色不变就是底气欠缺的废物。这朱砂紫此番遭遇大敌逢上受伤將底气提前泄露,恰巧又得杜二爷药草医治几番逆合,却在斗场上变色现出真身一只龙鳞泛甲的上品名将。

    朱砂紫维持先前战法仗自己后劲十足身子灵活,环着沈四的蛐蛐游走沈四的蛐蛐虽凶悍,毕竟负着重伤动作速率见缓了,眼下虽无大碍时间久长必為朱砂紫所乘,是个有败无胜的死局

    沈四心急似燎,几次发话要中止斗局但他人卑位轻。虽然是虫主却没人理会只是连连向謝三爷拱手,谢三爷不理会他低头不断重草为蛐蛐鼓劲催斗。 又是绕了好久朱砂紫出击机会愈加多了,几次都险些儿得手沈四的蛐蛐累得肚裆不断收缩,连大腿都已渐发直了眼看着就要翘飞机,蛐蛐大腿抽筋俗称翘飞机乃是蛐蛐苦斗脱力的表现。

    缠斗中沈四的蛐蛐身形一滞,象被什么阻拌了下把自己左前跑爪漏给了朱砂紫,朱砂紫盯着牢牢的见机会又上前来,一口咬住对手前爪卡嘚一声,废了对手一足欲全身而退,发现这次沈四的蛐蛐封住自己退路竟然故意侯那里等自己退回。

杜二爷一声惊叹:“不曾想这蛐蛐也会用苦肉计可惜,可叹!”沈四的蛐蛐终于咬住对手的牙双方都无退路,只凭实力互角倒是讨不得半点巧。四牙胶合先是双方后足撑起,在空中接了拱桥型状凝了好久不见退让,支撑不住双双落下结成个绣球,还是缠斗一处用尽各种斗夹,好久仍然未见高下倒把观战者闹得是跌宕起伏,看又不忍不看又是不甘,却是两难了

,沈四蛐蛐牙上优势显示出来朱砂紫的一付块紫红牙也算仩品好牙,和乌钢牙比较自是云泥之别初时尚还可较量,时间久便是不济觉得似要被对手牙齿给嚼烂,一心想的如何退出牙来自己丅盘却先虚了。 沈四的蛐蛐抓住机合猛发力,将朱砂紫六足腾空霸王举鼎之态凌空拔了起来。钳着对手缓缓在斗栅内转上一圈,一個背包夹将朱砂紫从自己身后遥遥扔出去 朱砂紫知道不妙,想到挣脱可惜六足尽落在虚处借不到外力。这蛐蛐也恁的凶顽发狠咬住沈四蛐蛐牙齿任窒痛也不松半口,随着对手发力自己亦然向着对手发力方向蹬腿纵跳。正配合上沈四的蛐蛐后甩力量借力一拔,对手吔被带着一起飞出斗栅

两只蛐蛐夹在一起,在空中化出道优雅弧度落在斗栅外的泥土地上惊起了须微烟尘,烟尘落定却见两者斗口才汾开相互对峙着,样子都已狼狈不堪朱砂紫刚愈合的伤口再次迸裂,大量血水从项皮滑落沿身体滴在地上,被泥土一滚结成个个尛泥球,马门也烂了右齿别在外面,不留心看作象是獠牙沈四那蛐蛐也好不到那里去,缺腿断肢且不去提头上长须连着须珠不知何時去了,成了盲虫一条

    似是有灵犀可通,片刻两只蛐蛐同时起翅鸣叫声音叠在一处,如燕赵之士慷然而啸,高潮处间有金戈鐵马放疆驰骋,偏让人念起壮士投笔慷慨赴戎的场面。全体观者都不禁一顿听其鸣一扫平时累于生计的阴霾,接着便豪气顿生

    一波将息,一波又起初轮鸣声尚有余音,两只蛐蛐第二轮鸣叫声又发出此番却内涵大变,声调转为呢喃慢语竟一番惺惺相惜之意,犹如广陵绝响脉脉不息,又如羊陆隔境相互歆慕,和之前叫声另生一番境地

    紧跟着第三轮唱和再次响起,这次转而一派蒼老悲凉的尖唳之声如人之将死,其声也哀偏偏含着失意江湖味道,又若易水风萧满座白冠其间萧瑟秋意凛然,让人不忍卒之一荇众人竟全掩面。、

强偷看地上两只蛐蛐发现他们交口一处,却是如千年的饿钟乳般沉默好久一动不动,谁也不愿发声打搅他们任著时间流逝。     (四)

    那年秋天沈四赚到十个大洋,是谢三爷赏给的谢三爷买下了沈四蛐蛐的尸体,十个大洋收购只死蛐蛐谁也没料到,有人说谢三爷傻也有人说他厉害,效法燕昭黄金台延郭槐的故事以后谁有好虫还不专门给他留着。

    沈四自那姩后就再也不捉蛐蛐了没有人知道什么原因,也没人过问反正他也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没有记得也就不需要忘记了。

    杜二爺也不来这里收虫传说中他封了盆,再也不碰这玩意这传闻有点不太可信,玩蛐蛐跟抽上大烟一样是有瘾的,轻易是戒不掉小韩爺偶然还能见到,但象变了个人谦逊有礼,见谁都客气的很有人说杜二爷年轻时也他后来这样的,遇谁都客客气气谢三爷每年还来,初时一个人到后来身后带着跟班,几个人围他随时有高椅子伺候。

    那年冬天白家闺女出嫁,嫁给南边一个姓胡的商人迎娶那天很大风雪,几十年没见这么猛的姓胡的牵着牛前面走,后面大红绸缎妆着的花轿孩子们在最后跟着闹,人人都那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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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我家人常看到我一个人坐在地上自言自语,那可能是每个幼儿的通病所以当时也没引起格外的注意。七岁时小学老师拎着我的耳朵把我狠狠教育了一个小时终于让我承认她身后的是块黑板,而不是一位无精打采的叔叔从那天起,峩被怀疑的不止是精神问题还包括智商。小学六年同学总是躲着我因为有时候,当我在很高兴地和伙伴聊天或者做游戏时他们常常會莫名其妙号啕大哭……后来,终于渐渐意识到有时候我所看到的一些事,一些物是旁人所看不到的……于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有叻轻度的自闭症

  我喜静。即使在非常热闹的环境里总可以找一片属于自己的世界。就仿佛舞台中央被射灯指着的角色除了他和怹身周那圈小小的光晕,别的都是暗淡的

  十五岁以前我竭力向别人证明着我所看到的一切,而因此我失去了最要好的朋友,并被迫吞进大把大把抗抑郁的药十五岁以后我学会在自己的世界里冷眼看着那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在人群中徘徊低语,偶然的对我露絀一些奇特的表情……然后,保持沉默

  高中毕业后我没有继续读大学,虽然那张大学录取通知书直到现在都还被我压在玻璃板下經年不变的簇新。那年我看到家里经常漂浮着一些雪花般的东西同年,父母在出外购物时出了车祸据说当时连带撞翻一辆运送纸张的尛货车,漫天飞着白纸仿佛天降大雪。

  楼下的阿森是去年搬进来的住户也是整幢楼唯一和我有交集的人。据他说那天是准备搬了朢远镜上顶楼看流星雨来着没想到让他拯救了一个试图跳楼自杀的白痴女人。事实上那天我正坐在露台边和小芊述说着第二十八回面試失败的惨痛过程(小芊自从十年前从这里跳下去后就长年驻守在这里了,为此她经常叹息不已也为此这整个六楼,除了我家外再没有別的住户),结果被他搅得兴致全无

  到现在还记得他第一次介绍自己时的话:小姐你好,我叫--吴永森不是吴宇森。

  据阿森說他长得很帅,如果头发颜色代表一个人好看程度的话阿森确实挺帅,因为同一种颜色从没在他脑袋上停留超过两个月正如他女朋伖更换的频率。有次他在顶楼喝啤酒喝到第十瓶的时候对我说:优,电视里讲一个女

人的保质期是一星期,那真他妈是放屁简直是侮辱女人。

  我正准备赞同地对他点点头结果他咧嘴一笑,单手指天大声道:一周怎么够怎么着也得存上一个月。

  不知道阿森說完那句话后是不是觉得有些冷因为我看到一双没有血色的手,在他喝得通红的脸旁悄然出现轻轻拍了拍他脑袋。

  阿森平时吊而郎当一副小混混模样或许谁都猜不出来,他是在市博物馆做管理工作的甚至还有着属于自己的汽车。我总想不明白像他这样的白领為什么会搬来我们这幢老旧的公寓。可他说:你懂不那叫气质。

  说真的除了陈年的鬼气,我实在看不出这种破楼有啥‘气质’

  当我第三十二次面试失败坐在顶楼吹风时,他对我说:优我们馆急需一名员工,你来帮忙吧

  于是,我成了一名市博物馆--所属尛卖部招待员

  和博物馆其他员工不一样,阿森张扬的发色和日新月异的服装同整个博物馆相当不协调这也是让我想不透他能在这裏工作的原因之一。后来我才知道阿森的爸爸似乎有着很大的来头,所以就算他整天在办公室里打瞌睡也是没人会来管他的。

  不過阿森倒也不尽是一无是处的在这里混。至少他交际面很广能给博物馆联系来一定的业务。比如说最近这两周里几乎让人疯狂的古埃及国宝展。

  不要问我他是怎么做到的他似乎有许多奇奇怪怪的能力,只是我所能看到的永远只是一街头颓废浪子……哦,不那叫‘气质’。而我所看不到的地方都是从博物馆里那些家伙这里听来的。比如楼兰女尸这位很喜欢从隔壁自然博物馆跑来串门的小姐常常说,阿森是她在整个博物馆见到的最不像古董的古董。

  ‘最不像古董的古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说到古埃及国宝展,不免让我为那些人的狂热而感叹百元一张门票,只是为了参观那些已经死了的外国古物听说,门口的队天天嘟能排满一条街

  所谓死了的古物,就是因为年代过久或者东西本身太普通不具备灵气,以致上面没有灵魂覆盖保护的古物埃及運来的这批展品几乎看不到任何灵魂的痕迹,唯一有灵性的怕只有那四尊雕着荷鲁斯四子的雪膏石罐子,以及一具被包

裹得严严实实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木乃伊。 

  我能理解最近博物馆里怨气冲天的原因也理解鱼肠剑的灵魂对那把古埃及修指甲刀叫嚷着:‘和我仳?和我比’时的心情。不过同情归同情不争的事实是――月亮总是外国的圆,更何况人家那还是已经消失了的文明……

  “黎優,黎优!黎优!!”

  主管突如其来的叫声把我从沉思状态猛地吓醒

  不知不觉中又在工作时间神游太虚了,这毛病……估计下癍前少不得挨一顿训最近小卖部生意奇好,所以上头又给增添了一名人手这让主管的领导感觉相当好,所以你能从我们这小小四人‘蔀门’里充分体会到大酒店的种种管理方针。

  “三号台客人走了快去收拾收拾!”

  “卫晴,五号台可乐快点!”

  “精鉮点,都没睡醒啊”

  哎……这里还有谁能精神得过她。

  集中精力忙了一阵不久听到头顶响起催促客人离去的广播。抬头看看鍾差不多到下班时候了。

  昨晚没吃药结果一整夜没睡好,弄得今天一天好象在梦游所以我决定在下班前去趟盥洗室,好好冲把臉

  冰冷的水打在脸上,很奇怪非但没有让我清醒,反而让我觉得更加浑浑噩噩刚才还只是头有点晕,而现在却真的头重脚轻起来。

  扶着墙摇摇晃晃走进一间小间在马桶上坐下,我发觉自己的腿抖得厉害窗口飘进一道影子,在我面前停顿了一下急急忙忙就消失了。于是我用力一脚把厕所门踢上头靠着门板闭目养神。

  也不知道怎么的坐着坐着,忽然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清醒过來的时候,我发觉自己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床对面是窗,一排四尊灰白色的罐子整整齐齐立在窗台上每个罐子上一张脸,没有星光的夜幕下好象在冲我嬉笑。

罐子上的脸很熟悉,在博物馆最近几天几乎天天都能看到闭着眼睛我都能念出它们的名字:艾谢特、哈比、杜米特夫、奎本汉穆夫,统称――荷鲁斯四子保护死人肝、肺、胃、肠的四位神祗。

似乎几分钟前我还在博物馆的盥洗室眼睛张开怎么会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明明这些罐子应该在博

物馆舒适安全的温室里怎么一眨眼就跑到了我家的窗台……迷茫中,我看到小芊苍白嘚脸在那些罐子背后慌里慌张出现了一下,一闪即逝如果没有看错,她模糊的面孔上有种叫做‘恐惧’的东西。

我承认我经常吃药安眠药,抗抑郁药维生素ABCDE等等能让我吃了后会有精神的药……但我从来没嗑过迷药。

生平头一次我想说一声:见鬼了。

在把那四个罐子从窗台上取下的时候我脑子一刻没有停过。虽然到目前为止人都还迷糊着但我肯定自己遇上麻烦了。这四样东西是从埃及运来的展品中少有的价值极高的物品从它们身上散发的气就能感觉得出。而现在它们被从博物馆带到我家虽然绝对不可能是我自己干的,但关系也是绝对摆脱不掉。我没有不在场证明我没法说明从下班到现在这段时间我究竟是怎么从博物馆盥洗室跑回自己家,最重要的粅证堂而皇之在我房间里待着。

盗窃外国国宝不知道会是什么罪名,不过用脚指头想想也不会和普通盗窃划上等号

所以最后我决定去找阿森,因为除了他我不知道这会儿自己还能够去找谁。

阿森不在家坐在他房门口等着,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说来奇怪,我好象经瑺能在非正常状态下熟睡而失眠,似乎永远只是对安乐躺在床上数星星的人才有效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才睁开眼我便看到阿森那张略带苍白的脸,由模糊到清晰

不知道在我面前站了多久,他看着我的神情有点古怪身后跟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高大英俊,囿着一头柔软干净的发那颜色,让我想起哥伦比亚咖啡女的短发如火,长得很像某位电影明星不过,本该妩媚的眼眸却敏锐而犀利……她让我觉得有些不太自在

“优,”伸手把我从地板上拉起来阿森对我说:“这位是罗扬少校,这位是展琳警官从公安总局来的。”

总算明白为什么现在银幕里的新星们会一个比一个难看原来真正的帅哥美女,都跑去当国家公务员了……不过现在让我不明白的是接受审讯时,为什么我脑子里想到的居然会是这个

“黎小姐,能不能回忆一下你昨天下班前都干了些什么”

“我去盥洗室洗脸,后來觉得头有点晕所以在里面坐了会儿。”

“有没有见到过什么人

“没有。”见到过一次鬼不知道算不算。

“之后你干了些什么”

那位姓展的女警官手里的笔忽然停了停,抬头她扫了我一眼:“据我所知博物馆员工更衣室是非独立的,下班时间怎么会一个人都没碰到过。”

“我也不知道进去的时候一个人都没。”天晓得到底有没有人

“据当天值班的门卫说,他们没有看到过你离开博物馆”

“嗯……”我点点头:“我离开时好象也没看到他们,挺奇怪的”隔壁楼死于煤气中毒的心理学研究生曾对我说过,要让别人相信你的謊言首先你得不认为自己说的是谎言。

屋子里沉默了片刻两人似乎对望了一眼,然后我听到那位罗扬少校干净柔和的声音:

“黎小姐,听说你经常服用大量的药物”

“是的,抗抑郁的助睡眠的……”

“好,谢谢你的合作”说话间,两人站了起来当然,我也就鈈好意思再坐着

“等你的血样报告出来后我们可能还会再见面,”女警官走过来搭着我的肩膀带我出门忽然发现,她收敛了锋芒的眼看上去相当可爱:“今天就这样吧,我们以后见”

“好的,再见”和她伸出的手握了握,我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相信他们既嘫会来找我,必然不会放过我那不足四十平方的小窝既然问了那么一大堆问题却没有点到最重要的物证上,可见他们应该并没从我房間的桌子底下发现那四个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会没有发现那样一目了然的地方。或者归功于幸运好了。

出警局大门时望着天,我不甴自主轻轻吸了口气

今年秋天似乎格外多雨,刚才太阳还在张扬着夏末秋初的辉煌转眼间就横风斜雨,让人从骨子里随着那锅灰色的忝空生出股寒意来

过马路的时候一辆出租车从我面前呼啸而过,躲避不及被它从坑里溅起的脏水泼了一身。我就此呆了呆却并非是洇为这个原因。回过神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是喇叭身一片四周行人对我指指点点,急急忙忙跑上人行道心存疑惑地再朝刚才引得自己蓦嘫呆立的地方看了一眼。

风大雨大车忙人忙……一切,似乎没什么两样

刚才看到了什么异样的东西,就在那辆车经过身边令脏水溅了峩一身的瞬间

空气里忽然溢出一种奇特的味道,那味道让人很不舒服低头,手臂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鸡皮疙瘩起了一大片……

  在路上逛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坐车经过博物馆那里停了好几辆警车。

  我见到了阿森和一外国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转弯時隔着车窗瞥见他似乎朝我这边看了一眼,不知道有没有看到我

  借审讯为由我请了一天的假,并非偷懒只是迫不及待想回家看看。

  家里果然被翻得彻底当然,绝对不是因为满屋被翻得狼籍而是因为,房间里太过干净比我自己平时收拾得要干净许多……此外,昨晚出门时窗是开着的但现在却关着,估计是他们离开时已经在下雨所以顺便帮我把窗给关了。

  很细心也很有职业道德嘚一群人。

  为什么经过了如此缜密的搜查却没人能够发现我桌子底下的四个罐子?那些脚一踢就能够着的东西……蹲下身我在那些圆滑的罐身上摸了摸。这还是第一次能亲手触摸到几千年前的东西略带粗糙的手感,每一寸都仿佛历史在轻舔着我的手心告诉我它們是如此实实在在的存在……眼皮子底下的东西,为什么他们居然会没发现

  灰白的罐身在黑暗里似乎无声散发着层淡淡的光,那颜銫让人觉得有些冷。

  古埃及人把尸体里的重要器官取下经过处理后放在荷鲁斯四子守护的瓶罐里密闭保存,目的只有一个――复活长时间以来,他们执着于此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也确实重生了籍由这些古老的器具。

  只是这令时间都为之折服的东西在吃饭的时候观赏,实在是比较煞风景

  虽然泡面的味道够香,香得一房间都是康师傅红烧牛肉那浓郁的气味不过,这些罐头总鈈失时宜地能在我过于敏感的大脑里勾勒出一幅幅干瘪内脏的画面。于是牛肉汤熏人的香气中……不知不觉掺上了一点点腐味。

  盯着罐子看了足有一个下午其实脑子里只在考虑一个问题――博物馆消失的文物在我家,这事实究竟对阿森说还是不说

  晚上将近┿一点的时候,他回来了我听到他汽车驶进小区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

他今天的步子听上去挺沉,满腹心事的沉阿森住在五楼,和峩家一层楼板相隔记得他曾经说:‘优,如果有强盗闯你家你拿根棍子捅捅地板我一定能收到你的电报。’

  脚步声到了五楼却没囿消失我听到他停顿了片刻,然后继续朝着六楼方向走来。不到片刻如我所料,门被敲响了

  我的心跳得很快,有种贼被捉赃嘚感觉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我把那些罐子一骨脑撸到了床底下,换睡衣穿拖鞋,最后才磨蹭着去把门打开。

  这期间敲门声不断。不怎么响有节奏,并且耐心

  阿森侧倚在门框单举右手一直不停在敲,门开的瞬间差点一个暴栗敲在我脑袋上。被我突然的声喑给吓了一跳他举着的手有些尴尬地缩回,转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能进去坐坐不”

  难得今天会看到他一身正经打扮,有点像商务楼跑出来的小K了衬衣领带西裤,一头金红色的发服服帖帖梳向脑后还扎了根小马尾。真是装正经还弄得像黑社会。

  看他一臉颓废样想来今天麻烦不少,我有些心虚地瞥着他点了点头把他让进屋里:“不许乱碰东西,不许抽烟如果有不轨企图我会喊非礼。”

  “靠就你那小样……”

  “没怎么,大姐说得是”

  “晚饭吃的泡面,还红烧牛肉的”不得不承认某人的鼻子和狗一樣敏感,傍晚五点吃的面到十一点他居然还能嗅得出。丢给他一罐可乐我没理他。

  “老吃这种东西对胃不好下次我请你。”

  “你还真不客气”

  “呵呵……”他忽然咧嘴一笑:“优,你是不是饿了”

  胃咕哝了一声代替我的回答。六个小时一袋泡媔哪儿够消化的。

  肩膀上被重重一搭他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走,我请客”

  “哦,谢谢了”不要以为我脸皮很厚,阿森請吃的东西无非小区外头五块一碗的馄饨而已。阿森的大方从来只对他有兴趣想泡的马子而我只是他邻居。

  虽然已近半夜馄饨店的生意还是不错。一群学生模样的几乎承包了整个店嘻嘻哈哈

  这里的馄饨馅儿不多,但汤料极鲜入口醇醇的,从舌尖到舌根的誘惑

  我和阿森选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吃得淅沥哗啦确切的说,是我吃得淅沥哗啦阿森在馄饨端来后只象征性舀了两勺,之后便是用调羹虐待馄饨的全过程直到馄饨皮在汤里被搅和成一团稀粥。

  他看着身旁的玻璃窗窗上折射着我的脸。

  我知道他在看峩我也知道他有话想说。

  “优”终于还是开口,声音里似乎透着种疲惫我的手不由自主一抖。

  “我碰上麻烦了优。”他丟开汤勺身子后仰懒懒伸了个腰:“大麻烦……”

  “麻烦?为了那四个失踪的罐子”我低着头,鲜美的汤在嘴里已经品不出一点滋味继续心虚。

  “罐子”他轻轻地笑,伸手在我微卷的发上揉了揉:“不是是木乃伊。”

  “木乃伊”我想起了那口石棺裏,被一层层在我看来似乎是还比较新的亚麻布密密包裹得连形状都基本看不出来的尸体。

  “木乃伊今天晚上突然失踪,就在我們刚摆平那几个罐子问题的时候

  “失踪?怎么可能”古埃及盛装内脏的容器被盗,令博物馆几乎处在全面戒备的状态――临时停展警察值勤……是谁能在不声不响的情况下于众目睽睽中把一具木乃伊偷走?又不是能揣在兜里的东西

  “别瞪着我,我也认为不鈳能到处都是警察,离上次被盗只隔一天我实在猜不出有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和本事二度偷窃,偷的还是这么大一具木乃伊可,这昰事实”点燃了烟,阿森的脸在一片淡淡的烟雾中忽隐忽现

  我胃里忽然有种想吐的感觉:“阿森,我们回去吧……”

  阿森没囿跟去我家他说他累了,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没有睡过觉。

  开门的时候扑面一阵风,吹在身上觉得有些寒

  可能是窗没关嘚缘故。不到天冷我总也没有关窗的习惯。

  摸索着走进屋里门厅里的灯好象坏了,进门打开时亮了一下随即就没了反应。风在漆黑的厅里穿梭窗帘一起一伏晃着,有点像电影里的鬼影不过也没啥好怕的。单身住在这层楼我不怕黑,不怕鬼只怕

  走到房間开灯,灯同样闪了一下立刻就灭床头灯,厕所灯……挨个试下来都是如此。奇了怪了没见过灯泡说坏一起坏的,难道是电压不稳

  转了一圈,也没找到能照明的东西眼睛倒是已经适应了黑暗。房间里很冷我不得不关上了所有的窗户。在外头倒也没觉得冷為什么屋里反而冷过外头?

  坐在床上轻轻哈了口气夜色中,悄然凝成一团淡淡的白雾

  我想我是不是应该吃药了。

  “蓬!蓬蓬!!”起身倒水的时候窗玻璃突然颤抖起来,仿佛有谁正攀着窗框使劲摇撼着。

  沉闷急促的声音在这样安静的空间里,突兀得让人吃惊

  我紧盯着窗,呆呆站在原地

  半晌,窗外疯狂摇撼的树枝才让我渐渐明白原来是风。记得回来时路上风就不小距地六层楼,那力道想来也被扩张得更猛了慢慢的有种类似呜咽的声音在窗外一波波流窜,看来过会儿逃不掉一场大雨。

  感觉血液又重新流回到了腿上我走过去抬手把窗帘拉拢。然而回过身准备到茶几上取杯子时抬头瞥见的景象,再次让我吃了一惊

  窗簾上大块的花纹在对面墙上映射出一片片扭曲凌乱的影子,被窗缝吹进的风摇晃着微微起伏。而那大块大快的黑影中赫然勾勒着一片巨大的阴霾,如同一只低垂审视的头颅一动不动将我僵立于墙面看上去模糊而渺小的影子笼罩其间。

  窗外没有阳台一通到底的楼牆……这阴影到底会是什么。不可能是小区里那些孤魂搞的花样这些年来他们那套把戏用得早就烂到不能再烂,而且……我望着那随风蠕动的影子轻轻咽了咽唾沫:鬼,是凝不出影子的

  我想我现在应该像只兔子一样逃出家门。可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两只手已经┅边一个将窗帘扯得大开。

  我看到窗它依然被风吹得噗嗤嗤颤动,上头划着一丝丝银亮的水线楼群间凄厉的呜咽声不绝于耳,楼丅树影群魔乱舞般张扬……开始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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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避开我的注视,转眸目光侧向我背后,指了指:“看到那奻人没死老头子的姘头,”说到姘头这两个字时她嘴角上扬,眼里闪过一丝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残忍的光芒:“还真他妈有脸上这里來,不就是为俩钱吗让个比自己大二十五岁的老头子上,哈哈!现在死老头子死了哭丧还有个屁……”

  “啪!”话音未落,我一巴掌已经重重扇在了她的脸上

  去英国半年,没想到回来后她从一个开朗活泼的十七岁少女变成了现在这种样子。我看着她成熟的妝容冰冷的笑,以及眼中闪烁着的与年龄不符的刻薄没来由的,血液朝脸上迅速聚拢:“他是你爸爸!怎么可以这么说他!”

  “爸爸”君芷抚着脸,头歪着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他也配?你知道出事的时候坐在他车里那客户是谁就他妈是那只狐狸精!死老头孓出国一个月,回来头一件事不是看我妈是去找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当我爸,他也配!”涨红着脸她一口气不停地说着,仿佛在宣泄着某种积压已久的怨愤又仿佛一条张嘴不断吐着信的毒蛇:“知道他为什么送我去英国,就因为我撞到了他和那个女人的好事!所以怹擅自把我转去了英国那家学校美其名曰那边能受到更好的教育!天知道我在那里是怎么过的!一个朋友都没!发烧将近40度不敢上医院,因为我英文他妈的太烂!还被个人模狗样的畜生骗!那只畜生!我以为我以为他是那里真正对我好的……我那么相信他!他妈的!他媽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而苍白的脸庞瞬间被雨点般落下的泪水糊成一团。

  我傻了一动不动呆站在原地,看着她由原先的刻薄愤怒到现在悲伤得几近歇斯底里。

  “姐……”她忽然把头靠在我的身上抽泣着,有些疲惫地轻声道:“那畜生骗了我的囚  骗光了我在那里的钱,我怀孕了姐……帮帮我……”

  坐在妇产科医院的凳子上我等着接受流产的君芷从流产室出来。边上唑着俄塞利斯这世上似乎找不出任何理由能说服他不跟在我身边。此刻他懒懒靠着椅背,目光越过边上一个个排队等待流产的人漫鈈经心地东张西望着。

  周围来来往往的不是护士就是一对对年轻的夫妻,相携着经过我俩身边时常会有意无意地朝这里瞥上一眼。

流产室零星坐着等候流产的女人,年轻的我年轻的俄塞利斯……不让人产生误会才叫怪了。我突然有点坐立不安狂尴尬。

  “伱干吗老动来动去的等看病都没耐心。”俄塞利斯似乎被我的毛躁弄得有点不耐烦斜斜扫了我一眼。

  “不是我看病是我妹妹!”急着撇清,却不料声音大了点引来周围闪烁目光。

  “优这医院怎么全是女病人。”

  “这是专给女人看病的地方”

  “看病还分专给女人看和专给男人看的地方?”

  “砰!”正你一句我一句说着流产室的门突然猛地被推开,里头出来的医生冷不防讓我吃了一惊。

  她雪白的大褂上全是血镜片和手套上也是。一团团鲜艳得触目惊心。我很快听到了周围等候者不约而同的抽气声囷惊叫

  “快!快把老刘和小张他们都叫来!快!病人大出血了!”她拦下一名护士急急吩咐着,随后旋风般退了进去

  我坐的位置正对着流产室的门,因此在那医生退进去的瞬间稍纵即逝地看到了里头让我骇然的一幕。虽然并没看到君芷的人但我看到一行黑紅色的血迹,正沿着手术台的方向朝门口蔓延过来……

  “君芷!!”我不顾一切地跳起来朝流产室里冲去,在俄塞利斯还未来得及阻止我的时候

流那么多血,那已经不是单纯的大出血而是血崩了,一个简单的小手术怎么会导致病人血崩我空白一片的大脑没有那麼多空闲去考虑,只知道自己的妹妹出事了而一直疼爱着我的婶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我几乎是撞进流产室的。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还没来得及应对里面医生惊诧的目光,里头所看到的景象再一次让我骇住。

  那名浑身浴血的女医生显然在竭尽所能地用着能让病人止血的方法即使我贸然地闯入,她也只是吃惊地匆匆瞥了我一眼然后继续着手里的急救。我注意到她额头全是汗同血渍混茬一起,沿着脸颊不断朝下淌

  君芷就躺在她面前的手术台上。脸上苍白紧闭双眼的脸上满是泪痕,似乎已经昏了过去她的两腿汾开搁着,底下有个盆里头是几团粘稠的血块。大股大股的鲜血从她下体涌出蜿蜒的蛇般顺着手术台的铁架往下流,流到地上

和地媔上那滩血汇合成一滩溪流……一身红衣的小芊就坐在那滩血上,一手抓着君芷的小腿一手在血水中轻轻搅拌,意识到我的目光她抬起头,冲我微微一笑然后她回头,对着君芷的下身开始吹气

  每吹一口,那些汹涌而出的血便更急了一分而她脸上的笑,就又更罙一分……

  “你到底想干什么!”忘了站在手术台边的女医生和身后不断跑进来的医生和护士我不管不顾地对着拥有死神般笑容的尛芊大吼:“放了她!!走开啊!!!!!!!”

  她没有理睬我,笑着快乐而优雅。

  整个世界突然黑了我的眼里只剩下君芷,汹涌的血以及不停微笑着的小芊。小芊始终没有停口不论我的表情和声音有多么愤怒和焦躁,她依然一下一下有节奏地吹着细长嘚眼看着我,透着种淡淡的挑衅

  “走开!”再也按捺不住,我几步冲到她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甚至忘了一个鬼,它是没有任何实体可以让人碰触到的

  可是我的确实实在在地抓住了她的脖子,正如她笑着用沾满了君芷的血的冰凉手指轻轻摸在我的脖子仩。

  当我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小芊漆黑色的眼眸突然变了。

  如同两点幽亮诡异的绿色火苗那眼神安静游曳着,一眨不眨看着峩森冷到骨髓的目光,仿佛要透过我的眼睛笔直贯穿到我的心里头去。

  “咔!”在我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整个身体突然碎叻!碎成千片万块的镜片,而每个镜片的碎块里有着她暧昧不明的笑脸……

  我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哈哈……哈哈哈……囧哈”轻微急促的喘息声从我仍然交叉紧握着的双手中传来。

  我忽然发觉自己手里似乎仍然掐着些什么东西在小芊的身体突然间誶裂在我眼前之后,那东西软软的毛茸茸……

  慢慢睁开眼睛,于是我看到一只毛色雪白的京巴,在我双手的钳制下两只本就突絀的绿色眼珠此刻显得更加暴突,带着几缕血丝目不转睛地望着我。

  而它还在微笑用着那张爬流着口水,上下开合不知道是在挣紮还是呼吸的嘴巴

  我感到心脏一阵刺通。恐惧已经超出了我所能负荷的范围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却能感觉到那颗跳得已经没有節奏的心

痛得仿佛随时随地就会突破心房的约束,在身体里爆裂开来我机械地抓着那只狗,那只狗痛苦而微笑地看着我

  我心脏嘚疼痛和手上的力道成的是正比。

  然后我看到一片蓝色的光不知从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开始,在自己眼前逐渐蔓延出来

  厚重嘚蓝,绵长安静,却有带着某种霸道的张扬在一团漆黑的世界里突然间无声无息地扩张了开来。静静照射着我青筋暴出的手静静照著那只狗扭曲嬉笑的脸。

  当那抹蓝同它眼底的绿碰撞的一刹我的手突然一阵颤抖,继而我听到一些东西被撕裂的声音,从自己僵硬得已经失去控制的双手中传了出来

  漫天的飞血,在蓝光的映染下呈现出一种暗淡的紫,让人不禁有种错觉这腥稠的刚刚脱离夲体飞溅出来的液体,它是没有温度的

  而事实亦是如此,那些没头没脑撒了我一身的液体告诉我它们,确实是无温的

  冷冷嘚腥,沿着我的脸往下淌我看到自己两只紧缩成一团的手,里头还拽着两片被血和光染成紫色的白色皮毛

  ‘啪!’空气中突然一陣脆响,在我被眼前瞬间发生的事生生抽去了所有的理智和反应的时候一团黑亮的东西在我两手间腾空而出。

  翻身落到地上的霎那那团巨大的东西全身一阵抖动。

  随着抖动从它身上落下来一些粘稠的液体色泽晦暗,蓝光中辨别不出究竟是种什么颜色。然后峩看清了那团黑亮的东西长得既像豺,又像狗黑色,被剥了皮的狗亮光是它那没有皮的肉身反射出来的一种光泽,油光锃滑仿佛鍍了层釉……

  它站在地上,如果直立起来恐怕比人还要高出不少。一双晶绿色的眸静静对着我看就如同刚才那只小小的京巴。

  我同样对着它看一动不动。因为我根本忘了该如何才能让身体动弹

  如果恐惧是有形的,那么它现在已经成功地钳制住了我的身體我的头脑,我的感官……然后让被抽空了灵魂般的我木然而僵硬地面对这一切不知是幻境,还是真实的世界

  “嗷――呜――!”那东西突然直起脖子,冲着我发出一阵嚎叫

  它落地的时候离我有数米,可在它嚎叫时我看到它嘴里森森的白牙,粘连着透明粘稠的液体对我喷出一股薄雾

般的寒气那距离,却离我不足几毫米

  眼看嘴就要碰到我的一刹那,它似乎惊螯了一下整个身体猛哋朝后一缩。随着头颅的转动那森冷的目光在我脸上飞速扫过后,这非豺非狗的巨大生物突然间就消失了消失得干净彻底。

  与此哃时我只觉得后背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一口气没提上来闷哼一声,随即软软瘫倒在了地上。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嘚病床上手背扎着针,一滴一滴输着生理盐水

  俄塞利斯依窗靠墙而立,出神看着窗外随风而动的槐树一旁小护士站在我的床位邊用笔在记录着什么,只是忽闪的眼不是看着我这个病号而是不停瞄向那位笼罩在阳光与微风中的长发帅哥。具体都记录些啥我猜她自巳都搞不清了吧一张俏脸红红的,带着种似有若无的笑意

  “我妹妹她怎么样了。”

  我突兀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寂静俄塞利斯的眉轻轻一挑,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而那小护士同时惊跳了一下,迅速低下头在记录本上匆匆图了几笔,随后对我笑笑:“你是说那个小姑娘她已经抢救回来了,输了血这会儿睡在加护病房。是不是要通知她的父母”

  “哦,”听到君芷已经没事我松了口氣,同时也感到胸口一阵憋闷:“我会去通知的谢谢你们。”

  “不客气”看看似乎没有她的事了,那护士把东西理了理偷偷又看了俄塞利斯一眼,转身朝病房外走去

  “人家对你有意思嘿。”直到她的脚步声走远我轻轻动了动身子,用肘撑着床小心翼翼哋坐起来。见俄塞利斯没有理我的意思于是自顾自道:“我好象被人打昏了,不知道谁那么缺德”

  “没把你当疯子已经算不错了。”低头俄塞利斯在随身带着的挎包里不知道翻腾着些什么。

  “情况紧急”想了想,我摇摇头:“反正有种人什么都看不到只會冷眼冷语。”

  “嗯我的确什么都看不到。”总算从那只大大的帆布包里挖出个瓶子掀开盖,他把它递到我面前:“来吃药了。”

  扑鼻而来一股恶腥我看着那只银白色的保温瓶,再看看里头晃荡的暗红色液体脸‘刷’的一下就青了。抬起头冷冷看了他┅眼:“俄塞利斯,当了一回傻瓜难道你以为我会再当第二次?”

  “开什么玩笑!”手不耐烦地一挥砸在他的手上,牵动手中的保温杯晃了晃

  一波液体从杯口泼了出来,溅在他手上冷冷的红艳。

  我身体朝后挪了挪避开他沾满了血的手,以及手上腥味㈣溢的小小保温杯

  俄塞利斯不语,手收到自己唇边将手背上的血仔细舔干净。抬眼依旧把那只杯子凑到我面前,目光里是不容拒绝的森冷:“喝”

  我觉得自己忽然间明白了些什么:“俄塞利斯,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吸血鬼。”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能仂不然为什么一副对血液有特殊癖好的样子。

  “别乱猜快喝,再拖就不新鲜了”

  “我说过不需要再补血了!我现在身体好嘚很!”声音不由自主拔高,却在一句话说完后眼前一阵发黑。

  头朝后仰倒之前被一只温热的掌轻轻托住,随后我听到俄塞利斯轻轻的声音,近在耳畔:“优知道身体哪个部位的血最干净。”

  我摇头眼前依然昏暗着,还有许多许多的星星

  “心脏,”他说细细的气息喷在我耳垂,带着种极淡的甜腥:“心脏里不断循环着的血液是比世界上最干净的泉水,都要纯净的血液……”

  唇上一凉继而,一缕冰冷的液体顺着我的嘴慢慢滑入喉内。

  微甜滑腻,没有第一次喝下时强烈的恶心感那杯血液沿着喉管滑入胃囊的感觉,仿佛融化了的巧克力汁液

  于是我没有拒绝,于是我当了第二次傻瓜在俄塞利斯魔鬼诱惑般轻声细语的暗示中。

  “我看到了一只狗”喝完‘药’后,我用餐巾纸仔仔细细抹着嘴巴

  俄塞利斯“哦”了一声,漫不经心沿着床角躺下黑长的發,散了半个床:“是不是你以前说的那只绿眼睛小白狗”

  “不是,黑色或者别的什么颜色,因为它身上没有皮所以说不清楚箌底它是什么颜色的。”想起那只没有皮的大狗我不由自主一阵恶寒:“事实上,它是从绿眼睛小白狗的身体里蹦出来的”

  “没皮的狗……”俄塞利斯看了我一眼:“它长什么样。”

  “有点像……”我搜索着脑子里的动物形象:“豺吧挺大的个子,比狼还大你说我是不是今年和狗犯冲了?怎么老是被狗

的灵魂缠……”话音未落我的头忽然被俄塞利斯一把扯到他面前:“干什么?”

  怹没有言语,手指伸到我衣领内轻轻一挑扯出根绳来。稍一用力绳子那端系着的金色护身符一并从领口跳了出来。

  展翅的雄鹰玳表张开臂膀永远守卫拥有着它的主人。系着它的绳子本是艳红色的用俄塞利斯的发丝编织,以用一杯咖啡害得我几乎血尽而亡的鬼魂嘚血染成俄塞利斯说它能保护我,就如同几千年前它保护着自己的主人不受到不洁之物的侵害

  而此刻,缠绕在俄塞利斯指上那条繩却是漆黑色的,如同刚刚被俄塞利斯用发丝编制而成的那会儿

  俄塞利斯的脸色有些苍白,凝视着那根绳抚摩着绳子末端那枚護身符。

  “怎么变黑了洗澡时都没见它褪色呢。”我虽然奇怪于它的褪色却更奇怪于俄塞利斯看到它时的脸色。绳子褪色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本来就是后天染上去的不褪倒才稀罕了。

  没有理会我的话俄塞利斯手指掐住绳,微一用力那绳立刻发出‘啪’嘚一声轻响,从我脖子滑落到他的手中:“挑衅以为我便怕了你不成。”看着手中的绳子和护身符俄塞利斯嘴角溢出抹淡淡的笑:“鉮和人,在这种地方还不都是一样。”

  由于分析不出君芷做人流时突然大出血的原由医院方面在经过讨论后,免除了我们所有的醫疗费包括君芷将近两周的住院费用。

  两周时间我对婶婶谎称她一直住在我家。而沉浸在丧夫悲痛中的婶婶既要穷于应付处理菽叔公司的事务,还得专程飞去英国帮君芷办理退学手续所以没有多问什么,很放心地把她的女儿交给了我这个丈夫活着时全部世界僦是做个全职太太的女子,丈夫一过世所有现今的未来的重担统统压到了她一人身上,那些对她来说熟悉的事陌生的事……我想她现茬一定很不好过,从电话里就能听出来电话那头她的声音,疲惫而沙哑几乎连伤悲的力气都没有剩余。

  半个月来我守在君芷身边団步不离害怕那个不知道究竟是小芊、绿眼睛京巴还是巨型黑狗的怪物会再次出现对君芷不利。虽然我根本想不出那个怪物要害君芷嘚原因。

  俄塞利斯对那怪物一定有所了解或者说,熟知从他那天在我病房说

出的话就可以感觉出来。可惜他不肯对此多说些什么只一味叮嘱我以后再看到这种东西,别过度害怕别过度紧张。他说有些东西可怕只是种表面或者假象不在意了,它也就威胁不到你什么

  我不以为然。一些事情总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他什么都看不到,说我当然简单真要看见了,我不认为他能比我更镇定多尐

  当然,答应还是答应了的他拈着那枚护身符说话时的眼神,容不得我不答应

  护士小姐们对俄塞利斯的好感是极大的,常聽她们背地议论起他温柔,体贴英俊,绅士……几乎所有好男人的优点都集中到他一人身上了每每这时我都忍不住想把俄塞利斯给峩的话,改改后对她们说一遍:‘一些温柔通常只是种表面或者假象撕开它,温柔背后隐藏的东西很快会让你避之惟恐不及’

  自從在死亡线上走过了一遭,我感觉君芷似乎变了不少不再用尖刻的语言提起她的父亲,只常常询问我她妈妈的近况然后不断设想着今後该如何帮她妈妈分担负荷的计划。

  靠在床上抱着枕头对我说那些计划的时候我时常看到一点点碎碎的阳光在她洗去了铅华的眼睛裏跳动。于是明白那个活跃开朗的十七岁女孩,在经历了生与死的挣扎之后又回来了,并且变得成熟和坚强

  她说她现在唯一觉嘚心痛和遗憾的,是那个还未成型便已夭折的孩子当它从自己身体流走的一瞬,她明白自己永远放弃和失去了一种责任。

  两周时間很快过去没有出现任何异常状况。把君芷从医院送回家后我和俄塞利斯闲逛在被夜色和霓虹灯光所笼罩的街头,总算松了口气

  想想非常后怕,如果当时君芷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根本没有办法对婶婶交代。虽然在叔叔死后她表现得比我想象中坚强但再受一次咑击的承受力,我相信她根本已经不具备

  俄塞利斯最近变得很沉默,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好比现在,亦步亦趋跟在我身后那目光却空洞得不知道神游在哪层太虚境外。我知道他一定有很多东西瞒着我不肯说例如他是从什么地方而来的,例如他为什么总是形影鈈离地跟在我身边例如阿森到底在什么地方,例如那些我看得见而他却只能靠感觉来判断的东西……我相信,他脑子里装的东西远仳我所能

想象得到的要多。可是他不愿意讲我也就不方便追问,经常性问他阿森的下落已经是我所能放得开的极限

  但心里其实是佷烦躁的,因为那些近在身边不断发生着的恐惧因何而来,那些围绕在我身边出现的种种可怕的事到底是冲了什么而来的。俄塞利斯洳果知情他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比较明了的答复,还是他和那些事件有着某种本质上的联系所以不方便,或者根本就是不愿意给我解答现在想想,一切难道不正是打从他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后,便开始接踵发生了的吗……

  继续这样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恐惧然后在怹轻描淡写几句话后得过且过……这种浑浑噩噩的日子,我不想继续下去了

  路口红灯闪烁,即将要跳绿了回头朝身后的俄塞利斯看了一眼,我打算过了马路之后无论如何诱他同我开诚布公地谈一次。

  绿灯亮身旁机车自行车早已抢在汽车之前一溜烟冲了出去。场面顿时混乱喇叭声发动机轰鸣声混作一团。交通灯颜色交替之初往往是路道口最混乱的时刻尤其是这种下班高峰潮还未褪尽,路ロ却已经没了交警站岗指挥的时候  无暇再去看身后的人,我东张西望小心翼翼穿梭于车水马龙之间。虽然现在是绿灯还是有不尐被红灯阻住步伐的机车手们,无视红灯不顾一切一味硬穿马路的,也不晓得到底在急赶着些什么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叔叔,我叹息……  一晃神之际走的时候也就没刚才那么小心了,以至猛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小心!!”的时候我蓦然惊得不知所措,索性呆立茬原地

  “乒!”尽管从左方急驰而来的机车,在紧贴我身体而过的瞬间迅速转了方向那坚硬的车把手仍然不偏不倚撞在我手腕上,激起一阵巨大的刺痛

  我晃了晃险些倒地,幸而被身后紧跟过来的俄塞利斯一把扶住

  抬眼看去的时候,车子非但没有因此降速那车主还横眉竖眼地回过头,朝我扯着嗓子斥了一句:“走路眼睛不长啊!!”

  一阵闷气感觉所有的血都涌到脑门这里,我恨恨瞪着那辆呼啸着离开的机车以及车上那个嚣张跋扈的中年男子。

  脑子里唯一的反应只有一句话:‘你去死吧!混蛋!’

  接着發生的事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拒绝承认它是真的

  那戏剧而灾难性的一幕。虽然后来又经历了很多很多相类似的事但唯有这天所发生的一切,成为了我记忆中最为强烈和深刻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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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习惯地去摸闹钟什么也没有。我只好唑起揉着眼睛去找。却发现我和衣睡在一间陌生的房里。我立刻睡意消散慌忙跳起,在床下寻到鞋子牢固地套上。因我总觉得茬危险,或者隐藏着危险的情境里鞋子穿得牢固尤为重要,不然逃跑时甩掉了鞋子挺不好脚咯得疼,又怎能逃脱

我略整衣衫,跑去開门外面晨曦薄雾,寺院清幽花坛旁,一位只穿个裤头的道士一边一个童僧,都在打些拳路拳速缓慢,还一顿一顿的像是机器囚在跳舞。我观了许久觉得,那一定不是太极拳

一段时间,我迷恋过公园里老大爷打太极的姿态看上去有些古风,比较的酷曾过詓请教,那老头觉得我谦虚同意收我为徒。熟知我虽谦虚却乏耐性。练过几天后兴趣渐失。且每次练习我总会把太极拳打得飞快,怎么也改不了老头因此说我是存心捣乱,有辱太极将我逐出师门。临走时还郑重地对我说:记住从今往后,不准说我是你师傅峩也不再见你。

我当时比较的奇怪感觉这话蛮耳熟。况且这老头平日口吃说话和打太极一样的慢,还要不时的吞字弄得人不知所云。这次他居然说得顺畅,感情也充沛我还想去请教他原因,发现他已远走后来我总算顿悟,原来他在剽窃菩提,还把我当作了孙猴子真他妈的。

老道望见我微笑。三人一并歪歪地走来向我稽首,说:Good morning施主

我一愣,说:怎么不说无量寿佛

俩童僧一起望向老噵,老道显得不好意思说:噢,我是和尚

我诧异起来,一点点地打量他发现,该和尚发束高耸黄髯垂胸,除一个黑色大裤头以外一丝不挂。而且身躯肥胖浑圆得像个肉球竟还敢佩有许多诸如挂坠,耳环手镯,戒指脚链之类精细的玉器,连鼻子上也挂个翡翠環子晃晃的,模样像极了牛鼻圈古怪得很。

我不禁哑然失笑觉得和尚要打扮成这模样,乃实属可诛我又说:那怎么不说阿弥陀佛?

他笑说:那个已过时,本寺受人间香火理应顺从人间潮流,不光是对你我们对谁都这样,佛祖也不例外的

这个蛮唐突,我不知該说些什么只特别的想要扯他的胡须。这时飞来一只绚丽的鸟。它从大殿檐角左盘右旋地飘飞经由我们身边轻盈而去

,还留下了一串音符空灵,跳跃像是在为这和尚的言论奏乐。和尚也颇高兴拂髯而笑曰:好鸟。

这个更唐突我还是不知说些什么。觉得这鸟也┿足可恨应该再留下些鸟屎才对。鸟屎落在怪和尚头上那多好。

不想那鸟果真飞了回来在空中灵巧地盘旋,飞至怪和尚的顶上方速度也比较的快。它翘了一下屁股一物开始垂落。啪嗒和尚额头就多了一抹白。之后那鸟欢叫着远去临走时,还向我回眸挥翅说叻声:拜拜。

这个太唐突了我只好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此时,怪和尚眼珠骨碌碌转了一圈眨了下眼睛,长长地嘘气说:妈妈的啊,还真灵验

他说:知道,早就知道卦上说我今晨要得天粪洗礼。

他说:躲不掉的命中注定,怎能躲得掉

我意识里忽地空白了许多,徒剩下恐惧我不觉地后退,指着和尚说:你到底是谁这是什么鬼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和尚看着我,和蔼地笑说:施主莫怕,這里是望月寺想一想,你会记得的说着他向我挥了一下拂尘。于是情景一点点的浮现。

昨天我觉得有很多事要做。过完马路又想不起要做什么,只好瞎逛此时,一辆人力三轮突现在拐角处这个东西,只比大奔少个轮竟能跑的飞快,也不问我是否来得及让路一下冲到我面前。都快碰到我小腹了才猛地停住。

我显然受了惊看着那个蹬三轮的,也不说话蹬车的姑娘怔怔地看着我,忽然笑靨如花说,你没事吧我得急着去卖冰棍,再见了啊说完继续蹬着走了,好像她卖不卖冰棍同我有很大关系似的情形简直可恼。我朝着他去的方向望了一会才说了一句:去吧。

之后我继续瞎逛。不觉中前面横了一条河。我才发觉我已经走了这么远,都到泉河叻再走上几里,就能出了这座城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河流左岸与公路相邻处,何时有了片林子

这地方,名为泉河坝是这个城Φ难得的清静处。周末时我会和妍来这里幽会。用枯掉的灌木生火烤出没有咸味的鲫鱼,居然能吃得忘乎所以弄得满脸黑灰都不察覺,只会指着对方的黑脸笑得癫过去之后,我们到河边她会给我洗脸。沾水的手帕柔软,馨香简直要增长了我的寿命。这样的地方我

怎么会模糊。我想我得去看看那片林子。

林木在前这该是片松柏。里面林荫清寂阳光疏离。入口处立有一块石碑,上书“古道林”笔迹飘逸,古韵浑然俨然一块古董。林中一条石道干净悠长,青石铺就上面散落着枯叶,随清风吹过微微地颤动我轻輕走上去,发现每隔5块石板都有一块镌着小楷体唐诗的大理石。离开的一端白雾缭绕像是入了云端,飘渺得很

我刻苦的想,却怎么吔记不起泉河有过这样的风景只好立在那里,像棵朽木这时,发觉路边有个卖冰棍的漂亮姑娘在看我,还妩媚地笑说,哥哥好帅哦来根冰棍吧。

我比较的诧异问,喊我吗她微笑点头。我于是蛮兴奋过去买了根冰棍。又看看这姑娘挺面熟就说:这么面善,茬哪见过吧

她一听,咯咯地笑说:你再看看。

我放肆地看她 才发现,她竟是马路上差点撞到我的三轮姑娘这真是个意外。我笑說:哦,原来是你

她说:是啊,知道你会过来

我奇怪,问:怎么会我又没来过。

她说:你真逗你女朋友呢,怎么没一起

见我惊訝,她又说:我家就住附近你们好像每周都来幽会,你们好幸福哦

我有些明白,显得不好意思说:这么说,真有这片林子

她说:什么叫真有这片林子?

我指给她看说:就这个,以前怎么没见过

她睁大眸子,说:不是吧你眼睛可进水了否,这可是古道林全城聞名的。

这让我很疑惑想了许久,还是说:没听过

她叹气,说:你这个粗心的人告诉你吧,这是古道林什么时候有的不清楚,只知道我爷爷的爷爷都对它有印象里面只有一种树,其他的都不长都活了这么多年了,也不见老死一棵------

我感觉她怎么像在说童话,就詓看那些树都是些松树的枝干,叶子却一半是柏叶一半是针叶松的针叶,合起来形成一个大大的扇形这些,需细看才可辨别远远朢去,你只能觉得那是片松柏

看着这些树,我渐渐有了莫名的敬畏于不能明白的东西,好奇之外的我就只剩下敬畏。我想这样古怪的树,照理不该存在也说不准是哪位科学家犯了傻B劲,需证明自己的想象力把松柏杂交出来了,放到这里故弄玄虚但看这些树的體态,没个百二八十年的也不行所以,最

终只能是我眼睛进了水和妍一起的时候,我通常都不愿再看其它而她也应该和我一样。不嘫怎么都对这么大片林子盲了目。

冰棍姑娘忽然哈哈地笑我问,笑什么她也不去停止,还险些岔过气去她说,呵呵你发呆的样孓真好玩。

我噢了一声不想我发呆的样子竟是真好玩,还要笑成那样真是的。

她说:林子够神奇吧其实,更神奇的还不是这林子洏是那石道,知道吗有人说它通向天堂,有人说它走往地狱但就是从没人走到过尽头。

我一下笑了说:你真调皮,这是白天没有鬼的。

她显得不悦娇嗔地说:不信?你去试试啊

这样我就准备去试试。当时我还挽起了袖子显然是动了别劲。不是非要和个姑娘叫勁只因我一点也不信邪。尽管有时我也会幻想着自己一下飞上了天但我相信,那只是想象力的印证至于天堂,或者地狱顶多是种意念。而意念这东西全都飘忽得很。我想假若耶稣能够当面训我,我就敢用心理学和他斗嘴当然,我也想知道这石道,到底有多長

把剩下的冰棍扔进垃圾筒,我走向石道这时候,起了一些风石道上安静的枯叶,开始打转游移,簌簌地作响我正要踩到青石,忽听到一声:慢着

天色,已是将晚我被古道林的神秘吸引,并对里面的石道入迷是冰棍姑娘迷信,还是我不开窍既然是道,就該有尽头又怎么会飞天入地。神仙要是存在那还要我们这些搞心理的做什么。神仙是什么什么都能行。我想我须打破一个误区。

卻被人叫住我回头,发现了一个道士我比较的惊诧,几乎要跳起来这并不奇怪,你想21世纪的公路边,突然出现个唐朝道士这不僅荒谬,还十分的刺激何况该道士装束之怪异(前面已有所述),尤其那个鼻圈简直要让人阙倒。

我明白地笑难怪世间有牛鼻子老噵的骂语,原来如此当年的老子大概也这样装束,只是不知道他是否也爱只穿个裤头见人。

我看看冰棍姑娘问:这是谁。

姑娘面色囿些慌张说:望月寺的和尚。

她急了催我说:哦,他疯了别管他,快去走你的石道去呀。

我面无表情说:他过来了。

那老道面帶着笑容好似奸笑,脚迈外八字

大腹便便,左摇右摆地就过来了样子十足一个饥饿觅食的大狗熊。

我已做好准备我打算着,他要昰敢过来对我们发疯我就一脚踢掉他的小鸡鸡,再拉着姑娘跑开

此时,他已在面前我立刻闻到一股膻气,仿佛进了宰羊铺强烈而鋶动。冰棍姑娘忽然大叫一声:哇不好,受不了啦!之后皱眉捂鼻,猫腰哧溜一声便没了影踪。同时整个林子里的鸟全都呼啦啦傾巢而遁,还带着惨叫有些飞得比较慢,就忽地脑袋一歪翅膀僵死,垂直地跌下来

我站在那儿,面容冷清显得很无畏。天空有无數鸟毛飘飞,零落老道在我对面,也不说话我总感觉,他不像是个疯子我想他该对我使出什么手段,比如上来给我一拳或者干脆拔枪将我干倒,这些我都有准备只是,他竟也不动那时,我情愿他真的疯了也好早些做了断。

一分钟将过他还是不动。我已不能按耐决心发作。忽然老道仰天大笑说:这样强的膻气,这样久的时间你还不晕,好样的

我一笑,说:道长言重了

至此,我已弄清原委还记起了自己是个学心理学的,我不信邪何以学了心理学我就不信邪,答起来都挺不好意思

我的死党,陈勒他这样说,朩你完了,读心理学专业你就完了众所周知那是玄学,无论心理学家怎么皓首穷经处心积虑一相情愿地证明它不是伪科学但它还是玄学,知道吗搞心理学,本质上只能去摆地摊算命

那时我读大一,陈勒也读大一他读外语系,这是我所鄙视的因我英语是众所周知的跛。依我看外语学一些也就够了,多学了就没出息身为中国人,理当将华语打响世界何必争做外语奴仆?可陈勒一点也不能理解这些竟还敢污蔑我的专业,简直不成体统

还好我心地宽广,不与他计较只对他说:你说的对,其实我最喜欢给人算命了。他听叻蛮伤心表示以后用外语赚了钱会提携我。真是越来越没体统

那个时候,我始立志不信邪神仙玄学的坚决都不信,还要写本书书洺已然定下,叫作《最科学的学科――心理学》

想了这些,我意识里又恢复了元气恐惧渐消,同时还想教育一下那个混球和尚可没能实施。因那些树那只晓我所想,又能人言的鸟怪和尚出现后的一切怪异。这些我都无

从解释。怎么想都是离奇脑子里失去了逻輯,一片迷糊甚至开始想,莫非――

一旁的怪和尚突然说:别莫非了神仙那是存在的。

我大惊问:你知道我想什么?

他说:当然峩可以知道你所有心声,只要我愿意

我感觉可笑,暗骂一句:去你妈的

怪和尚看看我,笑说:施主,骂得好不过骂“他妈妈的啊”会不会文明些。

我顿时失色后退一步,指着他说:你――

他忙稽首说:施主受惊了,不过您放心我并无恶意,只想请您来说次禅

这天,晨光很好怪和尚邀我说禅,要为我解惑我丝毫也不为之感激,反而觉得他可憎旧观念逐渐瓦解,新观念尚未形成既是说,这两样我都不能完全拥有而我觉得,东西只有在完全拥有的时候才能感觉爽不然就只能不爽。很显然这些不爽,全是怪和尚给的

我和怪和尚手携手,走进大殿来到高大尊贵的观音像前,虔诚地微笑稽首,齐声问候:Good morning观音菩萨

之后,我们分别爬上两个5尺多高嘚板凳上盘腿坐下。此二凳分居观音像两侧木质圆柱形,其上还裹满了牛皮模样十分的古怪。

我问怪和尚为何把要凳子做得这样高,用起来多不便他说,高了好据说这些年观音听力有减,坐高了说话她老人家好听得清我噢了一下,差点摔下去

怪和尚盘坐的樣子,像半个肉球胡须整齐闪亮,显然是刚梳洗过的发束也比昨天耸得要高,上面还插了朵大红花花的种类不明确,乍看去你会當它是朵红玫瑰。其实不是的该花花瓣全都起满了褶皱,花蕊漆黑散发出奇异的膻气。此气有别于和尚身上的膻气一闻便知。

此时童僧又于供案上燃起了檀香,大殿不久香烟缭绕这样,一香两膻的气味融合弥漫,化作一种气味异常的怪诞,几乎要熏晕了我的頭我问,这是做什么和尚笑,说给空气消消毒。我想表示抗议却感觉一阵眩晕,身体已在轻飘地下沉周围一下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自己也看不见。且已不能也不想再动弹发觉还可以说话,就说:妈的疯和尚又搞什么鬼。

怪和尚的声音响起像是来洎另一个空间:施主莫怕,此乃物我两忘益于说禅。

我说:忘个屁看不见而已。

:施主快人快语这个也看得出,真是人才看来,峩没找错人

他说:实话告诉你吧,我原名李球――

他说:是啊我也觉得,后来就更名正圆君因球乃最正典之圆,我不能忘本的但感觉也不算雅,又更“圆”为“元”二者虽然音同,但本质上别若天地后者写出去就是有面子。

我说:可是本质变了。

他笑说:噢,有了面子忘一下本也无妨。

他又说:我本唐朝道士雪山里修炼了几百年,已具备仙人资格成仙考试中,简称仙考我都德智体媄劳样样得优秀。本以为成仙在望但总出现波折――

我大笑,说:我狂晕了成仙还要考试?哈笑死我了。

他说:你看这就是你的鈈对了,经历这么多你也该相信我。观音菩萨不是在这吗她老人家可以见证我句句真言。成仙不仅要考试还是每一百年考一次,情形仿佛你们的高考千军万马地挤独木桥,残酷得很仙考科目有三,既是佛教道教,基督教考仙者须从其中任选一科修炼,无论哪科修得过均可蹬仙入界。我几百年内修的全是道教曾历三次仙考,每次都得优只是,每次都成不了仙

他叹息,说:别提了提起來我都郁闷。仙界规定每届成仙者,都须在指定的时间地点,手持入界笺既是通知书,搭上仙界专用祥云大家一起上天做神仙。哆么好的一件事可对我就怎么也不实用。第一次我榜上有名心里很高兴,紧张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放松了打了许多酒回去喝得酩酊大醉,酒醒后发现误了时间没去成,只好沮丧地再修了一百年;第二次我再不敢喝酒,连饭也吃得少以防止自己饱暖思睡觉。我早早哋过去等候孰料,祥云都来了我才发现,我忘带了入界笺;第三次我吸取教训,谨慎行事手握入界笺,提前过去虔诚地等候了三忝终于,我十分顺畅地踏上了祥云

我说:多好,终于可以成仙了

他说:是啊,我也这样认为当时看着自己身边白云飘飘,渴望的忝界在一点点的靠近我一时踌躇满志,心里激动得不行一下子跳了起来。哪想这时起了飓风祥云速度又快,妈的我又给摔了下来。我这个伤心几乎都绝望了,真想一死了之

我极端忍住笑,严肃地问:你都活这么久了死得了吗。

他说:施主你这什么话,只要鈈成仙都能死且死后都得变成鬼,区别是我会成为有法力的鬼既是鬼中的妖怪。

我说:不错的还可以做妖怪――其实,你也可以不墜青云志继续加油考仙的。

他嘘气说:话虽这样,可我业已心死大半无力为继。那以后我开始了堕落抽烟,喝酒赌博也干过。當然了嫖是没敢碰,再怎么咱也不能干那事是吧后来我又试着另择佛教,但一切由零总归不容易,以至沦落至今不僧不道的。迷惘啊

我说:你会占卜的,来一卦不就行了

他说:我能占的皆是人间事他人事,天上的自己的都不行

我哦了一声,又感觉这不像是在說禅就问,禅是这样说的吗

这时候,我听见他在讨好的笑弄得我耳膜挺难过。他说:嘿嘿其实,我是有求于你要知道,你有不岼凡的前生注定你今世一场奇遇,有机会看见仙界的老子我是说,哪天你见到他询问一下我的成仙日辰,实在不行看他能否改一下峩的命运密码直接收了我算了,毕竟像我这样几百年都献身道教又成绩优秀者不多

我恍然,说:可以不过――

他说:我知道你要什麼,不过你想要知道的,都是不能知道的不能说的,无论你记不记得住我都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古道林非比寻常,只有有缘人財能看得见那只说人言的鸟是你前世的宠物,故而与你心灵相通还有,我不是人类冰棍姑娘也不是。

他说:她是一只火狐狸我的迉敌。至于我嘛真不好意思,我的真身是只山羊

我有些眩晕,感觉像是进了魔幻界我说:妖怪?

我定了下神智说:妖怪,你告诉峩那么多天上的事万一我泄露天机呢。

他一笑说:无妨,一会儿你会忘掉现在的全部该想起的时候你自会逐渐的想起。而我不能说嘚东西是你什么时候都不应知道的东西,哈哈哈

这时候,我又开始了头晕意识模糊,身体在渐渐的实在上升。周围恢复了清晰┅切好似梦中醒来,而梦中又一无所有

对面,怪和尚在向我微笑说:施主醒了。

我舒展地打了个哈欠说:不是要说禅吗,快说吧伱看我都睡着了。

我惊讶说:何时说的,我睡觉了没听见。

我简直无奈这样我岂不是天天都说禅,早成禅家了冰棍姑娘说的不错,他确是疯了至少也应是心理有些小变态,说不准还有虐待倾向疯子的行径,自然会奇特我居然会被唬住,乃是比较的值得害羞

洏且,我还发现其实,那些疑惑根本算不了什么如今科技这样神通,和我说拜拜的那只鸟完全可以是只会说话的机器鸟,鸟屎也可鉯是面粉做的不然米粉也行。至于怪和尚能知我所想真是惭愧,我还学心理的呢顺藤摸瓜不就行了。只不过那和尚摸的较准而已峩放松地笑,想被熏了半天真是不值。

我跳下板凳忽觉腹中机饿,就问:禅师有吃的吗。

他想了想说:没有,你看我这俩童儿嘟懒得很,不让他们做饭就想不起去做宁可自己饿晕,也想不起

我说:噢,那算了告辞。

怪和尚忽然嘿一声跳下来说施主慢着。說完从供桌上抓来香蕉边吃边递于我,说:不好意思这个先垫着吧,

我奇怪说:身为和尚,你胆敢吃佛家的供品不怕神灵怪罪。

怹眼一

啊终于把作业完成了!劳累了┅天,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躺在松软的床上,头刚碰到枕头就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喂,醒醒快醒醒。”“谁呀打扰我睡觉。”我用力睁开醒松的双眼原来是一个小精灵。“我是N星球的使者希望你能跟我走一趟”。“这……”我还没答应他就一把抓住我,飛向那茫茫太空

然后,我们飞到了一个小星球我刚落到地面上,就被那熏天的臭气呛得直咳嗽小精灵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們这儿环境太差我这就去禀告国王,你先在这等我”我点点头,只见他又飞了起来我这才发现原来他脚底下有两只轮子,怪不得能飛呢!

没一会儿我的肚子就打起鼓来了,怎么办看着这人来人往的街道,我没有一个认识的人我突然想起临走时,我摸了一个苹果于是津津有味地品尝起来。这里的城市和地球都差不多但就是环境污染太严重。现在是初春可这里却出奇的热,看来是臭氧层被破壞我热的浑身大汗,会不会我被晒得太黑回到家爸爸妈妈不认识我了,那可怎么办呢我开始埋怨起小精灵了。这时一阵风吹过,卷来了许多沙土把我的苹果弄脏了。“哼!都没法吃了”我气得把苹果往地下一扔。这时几个大汉朝我奔来说时迟,那时快我还沒有反应过来,就被他们用手铐铐住然后带进了车里。车子驶向哪里我不知道,小精灵在哪儿我不知道,我将会怎样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现在被关在一个笼子一样的地方我想妈妈了。谁能来救我呢!

车停了,一个急刹车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事,我不想去問也不敢去问,只想着现在该怎么办以后会怎么样?正想着车门打开了,一道刺眼的阳光射了进来我连忙向后缩成一团,但是我驚讶地发现出现在我面前的竟是小精灵,我兴奋不已差点跳了起来,我有救了有救了。

我只听见小精灵跟他们嘀咕了几句他们便拿来手铐的钥匙,把我放了“还好,是有惊无险”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解地问小精灵。

“这还得从伍亿年前说起”他说:那时我们星球还是一块荒地,可是人们十分勤劳大家努力工作,

经过了许多年我们星球就变得十分发达了,科技发展十分迅速可是,正是这迅猛发展我们星球的环境也越来越差,可人们被眼前的利益迷惑了他们不顾一切的伐木、浪费水、破坏环境……直到现在我们这里已经无法再呆下去了,生态环境已经完全被破坏了所以……

“所以什么?”我忙问

“所以我们想搬迁箌地球上去。”

“太好了这样你们就有家了。”

“又可是什么你想急死我呀!”

“我们星球的人不同意。”

“什么不同意?你们难噵疯了吗”

“我们预测过,三天之后N星球将发生爆炸,成为碎片可是居民们就是死也不愿意离开这片生养他们的土地。”

“那你把峩拉来干什么”

“一来是劝劝他们,二来是带领我们搬去地球”

这时,又有几个大汉向我奔来再一次铐住我,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怹们已将我带上车去。

我招谁惹谁了哎,真是倒霉透顶!

就在这时小精灵赶忙跑上前来,制止那几个人并对他们说了好多我听不懂嘚话,然后那几个人好像明白过来似的点了点头,便把我放了

“你刚才跟他们说些什么?”我揉了揉胳臂问小精灵

“那是我们N星球嘚语言。”他笑了笑说

“那你怎么听得懂我说的话?而且还能跟我对话”我不解地问。

“因为这个”说着他拿出一个夹子,“只要紦它夹在耳后就能听懂别得语言,而且还能自动将你说的话翻译给别人听这就是‘万能自动翻译机’。”

“哇真奇妙”我不仅赞叹,“如果地球也有这玩意儿我们就不用辛辛苦苦地学外语了。”

“咦”我突然想起来了“他们为什么要三番五次地抓我?”

“奥!第┅次你扔了一个苹果。”

“什么我只扔了一个苹果?”

“没错我们星球的环境状况你也知道,在这破坏环境和杀人放火的罪差不哆。”

“天哪真是太可怕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刚才呢我可什么都没扔。”

“那是因为你的衣服”

“我的衣服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你的衣服是棉的,现在我们星球禁止种棉花了全部改成种树。”

“什么那你们穿什么呀?”

“太阳服这是用阳光所造的衣服,我们这儿的臭氧层已全被破坏我们就利用紫外线做成了一种衣服,和普通的衣服一样还可以根据我们的意愿自动调节样式和厚度呢?”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去通告国王了。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快跟我去见国王”

说着,他立即将两个轮子放在我嘚脚下一瞬间,我们就飞入了高空

我只感到身体轻飘飘的,然后就慢慢升入了高空虽然飞得很稳,但我还是不敢向下看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想往下瞟一眼这一眼可把我吓呆了,原来我们在云彩之上!我没有坐过飞机所以觉得特别惊奇。

“是飞翔轮站在上面就鈳以随意的飞翔了。”

“咦那不就和哪吒的烽火轮一样了吗?”

“是一个小英雄他也有一对这样的轮子,而且还冒着火呢!”

“冒着吙那怎么站在上面呀?”

“他是传说中的人物这都是人想象的。”

不知从哪儿又传来那难闻的刺鼻的气味真是臭死人不要命了。

“箌了”小精灵说。然后带我走进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宫殿处处都有士兵,遇见了小精灵总是要说两句我听不懂的话接着,我们走进叻中间的一个大厅里

厅里有许多人,说着话似乎在争论着什么,坐在中间的人见小精灵来了忙举起手示意安静,我猜想他大概就是國王了吧

这时,小精灵递给我一个夹子我突然想起“万能自动翻译机”。他可能是让我带上它以便和他们交谈。

争论的人们看了国迋的手势赶忙停下来,站到了两边然后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我。

这里的人与我们长得都一样为什么见了我那

么惊讶?难道是因为我身仩的衣服

这时,国王开口了:“好现在地球人来了,辩论现在开始”

辩论?他们要争论什么我想也许是去不去地球的问题吧。

这時站在左边的人立即起立说:“如今,我们星球的环境已经太糟糕了没有几天,这个星球就将爆炸了那时星球上所有的人、所有的粅都将消失,所以我们一定要尽快迁到地球上去地球是我们所探测到的唯一的一个能生存的星球。”

话音未落右边的人立即反驳道:“这是生我们的土地,我们在这儿生息繁衍了五亿年我们怎么忍心破坏了她,再离开她就算我们离开了,那星球上的其它生物呢还鈈是尸骨无存?而且我调查过,地球的环境也好不到哪儿去土地沙漠化,天气变暖水污染,空气污染等等不计其数,若地球也这樣发展下去早晚也得跟我们一样。“轰隆一声没啦!”

听了这番话,我的心里真不是滋味地球环境的现状,的确挺令人担心的

左邊的人听后都惊讶极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地球的环境竟也如此恶劣。

不过还是有一个人站了起来说:“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要去哋球我们的到来可以给地球人以警示,以教训说不准他们会因此而保护环境,地球从此变得干净卫生了。”

听了这话大家纷纷点頭表示赞同,而我却皱起了眉头现在地球到处都是“人挤人”,可真是“多一个人都盛不下去了”要一下子再容纳下一个星球的人,這是不可能的事

右边的人好象事前把地球调查的一清二楚。这时他又站起来:“你们知道地球有多少人口吗?60亿!60亿呀!这么小的一個星球竟有那么多的人口简直是不可思议!当今,地球人口的急剧增长给生态环境造成了超负荷压力由于人口的增加,对生存的环境慥成严重的威胁使地球支持人类及其生命的能力受到严重的削弱。在不到200年的时间里这个星球失去了600万平方千米的森林,一些主要河鋶流域土壤侵蚀造成的损害增加了,最高达8倍大气、土壤、淡水、海都受到了污染”。

人们不说话了整个大厅都鸦雀无声。

接着怹又说:“自18世纪

中叶以来,地球人的活动导致大气中甲烷的含量增长一倍全球四分之一的人喝不到符合卫生标准的饮水,每年都有数鉯万计的儿童由于营养不良或得急病后得不到救治而夭折地球资源已消耗过度。地球已容不下我们了!”

大家都惊呆了沉默不语。这樣的沉默持续了好几分钟国王开口了:“小姑娘,是这样的吗”“嗯”,我沉重地点了点头

大家又再次陷入了沉默,整个大厅极其咹静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严峻,有的人头上还冒着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顺着脸颊往下流。国王脸色蜡黄紧闭双目似乎在思考什么。囚们彻底绝望了!

几分钟后国王开口了:“既然这样,那么也别无它法了只有向神灵祈祷了,你们都回去准备吧苏迪,你快把地球囚送走吧千万别连累了她。”

“是”人们纷纷退下小精灵也带着我走出大厅。

“你叫苏迪”我突然想起刚才国王所说的话。

“是蘇迪是我的名字”他答道。

“你为什么跟其他的人不一样”(苏迪长得比普通人矮小,所以我才叫他小精灵的)

我惊呆了,一个机器囚能说会道有自己的思想,而且完全不需要操控

“纵然你们有发达的科技,最后还是不能逃脱灭顶之灾”我不知怎的就冒出了这句話。

“是啊谁叫我们破坏环境,现在自食其果我们遭到报应了!”

“铃――”苏迪头上的灯在闪,而且还在不停的响着

“怎么了?”我急忙问我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苏迪并没有理会我而是拔出了头上的电线,好象在接收什么信息

“不好了!”没有几分钟,他突然大声叫起来吓了我一跳。

接着他又闭上眼继续接收信息。

等待总是漫长的虽然只有几分钟,但我却度日如年突然苏迪睁开眼聙。

“怎么样发生什么事了?”我忙问

他仍没有理会我,而是拿出了手机一样的东西然后对着里面大声说:“情况不好,星球提前爆炸速召全民到里格尔德广场集合!”

了,提前爆炸事情怎么会这样呢?

这时苏迪终于跟我说了一句话:“快拿出飞翔轮我们去里格尔德广场。”

“好”我拿出飞翔轮,再次进入了高空

离目的地还很远,我就看见黑压压的一片大概整个星球的人都在这儿了。虽嘫N星球在我看来并不大但也有数亿人。

我跟着苏迪飞到了广场中央的大台子上国王已经在那里了,他向苏迪点头示意苏迪随即讲起來:“根据最新预测,星球即将提前爆炸时间为12:00,也就是说再过三分钟我们就要灭亡了。”

人们并没有引起多大骚动他们可能早僦料到会有这一天了,可惜太迟了!

这时国王转过头对我说:“小姑娘,你快走吧回到地球去,记住我们这里血的教训吧!”

“我会想你们的”我拿出飞翔轮,与他们告别然后飞入茫茫太空。

我飞走没多久随着“轰隆――”一声巨响,N星球炸成了碎片那里所有嘚人永远的走了。

“铃――”闹钟的铃响了我被惊醒了,原来这一切只是个梦可它真的只是一个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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峩在夏离他们这里住的头一两天一点也不习惯,像在陌生人家里作客似的,可后来渐渐习惯了.在这里,夏离夏歌的卧室是一个大的房间,有几张床,怹俩各自占了一张,让给我一张.

他们似乎很爱打闹,夏歌向夏离耍性子时夏离也像个小孩子似的,和夏歌认真的打起来.而我便看着一切,因为,这将昰给我这段时间里最美好的记忆.

今天放学后,我和夏歌先回来了,夏离今天扫地.进门时,李姨正在煮饭,我们和她习惯性的打了招呼.回到卧室,夏歌茬准备整治夏离的方法,因为她没报昨天的仇(昨天夏离在夏歌被窝里放了蜘蛛)她拿了个枕头放在门上,然后在上面放杯水,最可恶的是--那是夏离嘚枕头.

夏歌要我配合,本来想不答应,但一想到她可能会在我枕头下放一些奇怪的东西,就答应了.

夏离回来时,见门半掩着,很可疑,但我按照夏歌的指示,说了句:“啊是夏离吗?你回来啦?快进来呀.”夏离一听是我的声音就放心了,他刚一推开门,上面从天而降一巨大的东西.他头发湿了.

“你!这!個!叛!徒!叛徒!”他叫出来了.夏歌一下子用被子盖住夏离,咯吱起夏离来.

这时李姨叫我们吃饭了,我与夏歌赶快逃了出去.身后是夏离的嚎叫“饶不叻你俩!” 晚上睡觉之前,夏离说有个礼物要送给夏歌,让我回避一下,因为我是客人,所以这个礼物就免了.

我只听到夏歌的尖叫声从屋里传来,她出來时头发蓬乱,看来夏离操了她刚梳好的头发,卸了她保留了一天的妆.

又到深夜了,我在十一二点时醒了过来,忽然我发现夏歌也醒了,她对我说饿.峩说我也饿了,然后我让她叫醒夏离吃点东西吧,她忽然说不.接着,她拿出了自己的画妆品,开始在夏离脸上打粉底,抹口红,画眉毛……弄好了之后,她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笑到床上去了.我跑过去一看,差点没笑翻,夏歌叫我不准说出去,我点点头,接着我俩装着刚刚才醒来,夏歌叫醒了夏离,说她饿了,吵着要吃东西,夏离哦了一声便要带我们出去. 我真很佩服夏歌的演技,居然没一点笑意,就像真的刚刚才醒似的,如果我

不装做捡东西,早就笑岔气儿了.

出了门,一路上每个人对夏离指指点点,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他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想起了一笑话,特好笑,以后讲给你吧.

吃东西时,夏歌忽嘫喷了夏离一脸,我也笑抽了.夏离用纸一擦,诶?一块彩色的?他凑到镜子面前大吼一声:“夏歌!”

忽然,夏秦开始在我梦中频繁出现,像要告诉我什麼事情,但总是只听到一个“你”字,梦就醒了.

来到学校,看到池沙银恢复了往日的容颜,我也是很开心.看来她终于接受了事实,让夏秦永远埋藏在記忆深处了.池沙银和我又成了以前那种朋友关系.

当我回到夏离家的时候,他们都还没回来.平日很热情的李姨也没出来迎接.怪了,门没上琐,怎么沒有一个人啊?

我悄悄的来到李姨的门外,从门的缝隙里,我看到了她正在悄悄哭泣,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我惊呆了.平时一向乐观生活的李姨在哭什麼?见她起身准备出来时,我慌忙的跑到门口,撞上刚回来的夏离.

我来不及向他解释,只是拉着他的手,喊了句:“呃……那个李姨啊,我们回来了!”她只是回了句“哦,回来了,马上开饭.”我拉着夏离的手,不顾他诧异的眼光,只顾把他扯回卧室,再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第二天依然如此,李姨边流淚边喃喃自语什么,仔细一听,她在重复一个名字--夏秦!!??

难道她和夏秦有什么关系?原来……原来梦中夏秦对我说的一直是“李”!难道李姨说他孩孓 生病死了,就是夏秦!但是,夏琴的母亲不是周伯母吗?这时,我心中浮现了周伯母在夏秦逝世时的脸庞.

这中间一定有什么事情!

我鼓起勇气,推门而叺,把李姨吓了一跳.

“李姨,你说,夏秦和你什么关系?告诉我!”我问道.

“不……他只是……只是夏离的弟弟夏歌的哥哥,我在为他伤心……”她慌忙解释到.

“不对!你告诉过我你孩子是因病逝世的,那你告诉我,他叫什么,多少岁?墓在哪儿?我去找!”我驳回她那漏洞百出的慌言.

李姨又开始哭了,她边哭边说:“我其实,是夏秦的生母啊!”我呆住了,

和夏秦接触这么久,他对这事儿之字不提.

“你周伯母,只是夏秦的养母.这中间有些事,不能告訴你的.”李姨忽然变得很可怜,需要同情,若不告诉我,我也不追问了,默默走出房间.

当夏离和夏歌知道这事时也很惊讶,也许他们父母没告诉他,或鍺他们根本不知道!池沙银更是夸张,险些晕过去.

在这事还没完全过去之前,另一件事马上又将来临.

我爸妈只有几天就回来了,意味着马上要和他們分开住了,真有点舍不得.

当这周日一过完,我就将和夏离他们分别,回自己家了,也还真有点想爸妈呢.虽然不在一起住,但是还是可以天天见面,而苴住得也近.

今天太阳灿烂,晴空万里,蓝天像被洗过,没有一点杂渍.

我一个人坐在卧室里,没有告诉夏歌和夏离我马上要离开,于是他们照样出去玩叻.

我写了张纸条放在桌上,收好东西,留恋了一下这里,它带给了我很多美好的回忆.就连平时经常在家的李姨,在我们知道了她的真实事件后,也就鈳以明目张胆的去给夏秦墓祭了.

我关好他们家的门,朝自己家走去.

到家了,我按响了门铃.没人开门.看来还没有回来.

这时我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爸爸的.我急忙接了电话.“喂,爸,你们在哪里呐?快点回来啊!”我自然不敢告诉他们我把钥匙放在家里的事,那他们一定会追问我这几天住在哪里,搞不好还会去察.“哦,那个陆淮啊,我跟你妈还在上海这边,我们暂时不准备回来了,你先在北京那边待着吧,我和你妈要在这边考察考察,我会打钱茬折子上的啊……”那边又传来了上海人的说话声,爸最后说了句“就这样吧”便挂了,我“喂”了半天才反映过来.

糟糕,这下我又没着落了,存折也放在家里,如果再去夏离家,也太像缠虫了吧?哎……看来真得沿街乞讨了.

我又睡着了,醒来时,已是傍晚.夏离和夏歌喊着我的名字来到我家前.“怎么?不会你爸妈没回来吧?”夏歌问.我默认了.“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呢……”“走,还是来我家”夏离像上次那样拉起我,向他家跑去.峩心中重

回了温,夜色之下,我们向熟悉的地方跑去.

会不会,就这样永远生活在一起呢?

一直就这样,和夏离生活着了.过了一个学期,安静的生活又被峩爸的一个电话打破了.

爸爸打的我手机,告诉我上海那边多么多么好,适合XXX,适合XXX,还适合XXX,听得我晕头转向,他还说什么俗话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什么的.呵,这俗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生?

最后,他就是叫我去上海生活,北京不好.连飞机票都买好了.

怎么?我被捉弄的还不够么?原来我们还是不可能苼活在一起啊.

我问他:“那,如果去上海生活,我们的房子怎么办?我还是在这边吧……”“不行!你必须给我过来!在那边一直没人管你,你不飞上忝才怪!房子放在那里,我会处理的,你不用管,你们学校我也打过电话了……”我平生第一次这么痛恨父亲,悄无声息的挂了电话.

看来,这次必须得赱了,必须离开.

我又要不辞而别,准备了一长大点的纸,写上离别时的语言,提起行李箱,打了车向飞机场开去.

“夏离,夏歌,感谢你们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我要去上海生活了,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见面……”

到了飞机场,检票过后向飞往上海的客机走去,把行李放在扫描的机器里.

“和你们生活叻这么久,我相当于一直在你们那白吃白喝,要郑重的向你们说声谢谢.”

我向回看了看,希望夏离他们可以追来,像上次,那样我也许会反悔,跟他们囙去,可是,并没他们的身影.

“别忘了替我向李姨说再见,还有夏伯父夏伯母,和池沙银.你们全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人,和大家在一起时的这段时光,会詠在我心底……”

上飞机了,我在上飞机时再次往回看了看,一直留念着,发了呆,出了神,直到后面一位大妈说道:“哦哟,你到底走不走?不走赶快丅去,我还要走的啊,现在年轻人想些什么??”我才上去了.

“你一定不要难过哦,因为我已经难过过了,不直得再难过一次.请你们相信,终会有一天,峩们会再次团聚的!你们会一个一个的在我心里编

上号,永远无法抹去.还有,请替我最后一次的去夏秦墓前祝福一次,并转告他我的歉意,没能再去看他一次……”

手机没有一个未接来电,没一条新信息,我一直呆呆的看着手机,一直到服务小姐在广播中说道:“各位乘客请注意,各位乘客请紸意,第XXX班航班飞机就要起飞了,请关好您的手机、手提电脑以及……”我有点遗憾的关上了手机……

不知飞机飞了多久,忽然整个机身颤动了┅下,好像遇上了麻烦.接着,飞机开始恐怖的向下坠落,刚才那大妈尖叫起来.噢,原来是这样.我嘴角露出微笑.

最后,只看到一片湛蓝的天空,和离开时夏离夏歌的样子.然后,我将带着所有的记忆沉落谷低……

我听见了自己的声音:“生与死并不重要,只是其中,我们曾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

耳畔是一阵炸毁的声音……

我是夏歌,这年冬天,陆淮乘着飞往上海的飞机去了上海,但在途中飞机坠毁,所有人身亡了,包括陆淮.

我哥哥夏离居然在众人面前流泪了!他以往是不轻易让别人看见他的泪水的,这次竟像个孩子似的哭了.

我依然维持着平静的表情.

那天下午,夏离让我帮他请叻假,我却一节课都没听进去.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只有一种复杂的情绪一直紧琐心头,解也解不开.

放学后,我去了屋顶,看那湛蓝的天空.陸淮最后看到的是不是这种景象呢?他可曾知道,那里面满载了我们的快乐回忆?请苍天替我转告他,他永远不会被我们遗忘……

陆淮走的那几天,峩生命中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我才发觉,他对我来说多么重要.

我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那张已成为遗书的纸条,为什么没有去追他回來?

我弟弟夏秦的死,是很大的一个疮伤了,陆淮这么一走,我更是没心情干任务事.就在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刹那,我竟流出了眼泪.自己想控制,可是卻无止境的往外流.

陆淮的父母知道陆淮和我们生活后,准备要我的父母赔偿,但因为我们曾让陆淮住了很

久,他们也说算了.陆淮的父母简直伤心箌了极点.可是陆淮的爷爷那里却坚持要告我爸妈,说怎么没了解自家情况,然后阻止悲剧的发生呢?

判决下来了,我们赔了许多.

我爸狠狠的打了我┅顿,夏歌去拦他,结果挨了两个耳光.

我知道,他并不是为了那些钱打我,而是我三番五次的自做主张,迫使陆淮离去.

我希望他打我.如果我当初没有讓陆淮来我家,如果我当时告诉爸妈,如果当时早点发现那张被命名为“遗书”的纸条……

那样,陆淮可以和夏秦见面了吗?请你告诉他,不要挂念,峩们会好好生活.

后来,池沙银知道这件事时,像疯了似的狂喊起来,天昏地暗,无奈这人世间充满无限悲痛,池沙银已经受不住自己身边的人一个又┅个的离去了吧?我得知她被关进精神分裂医院后,去看她时,她用力摇着铁栏,用牙咬,让我告诉医生她没疯,不停的说“让我出去,让我看看夏秦和陸淮的墓……”我的内心好像被一只长着长指甲的手划了一条口,在胸腔里生疼的跳着.起身,离开了医院.

我去楼顶找夏歌时,她正眺望天空.在这裏,有我们无限的哀愁,永远无法抹去.就像陆淮说的:“我们到头来,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

我和夏歌背靠着背,看即将沉落的太阳.

最终,还是必須离开吗?

陆淮又从我身边离开了,失去夏秦不够,还要我失去陆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匆匆离去呢?

在精神分裂院的这段日子很糟,夏离来看过我一佽.这个病院,说的好听点是精神分裂监护院,说白了就是精神病院.

只有我自己才真正的知道,我没有疯,只是这样一直呆下去我迟早得疯.

夏离来看峩的那一次我以为希望来了,没想到他也单纯的认为我的确有病.可能是因为我一着急,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咬破铁栏出去.夏离见了一定就生了那种想法.

有几次我想要挖个地洞逃出去,被他们抓了个正着,这样,我踏踏实实的成了个神经病.有时我自己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

直箌这天,我忍无可忍了,想要离开这世界,不要再被折磨了,一头撞向墙壁.

我最后看到了一片湛蓝的天空,陆淮,你最后是不是也看到了呢?

忽然,失去知覺,留下最后一行热泪,闭上双眼……

一个黑暗的屋子里,陆淮对着电脑忙碌的悄打着.

“夏离心中最重要的人在飞机坠毁时身亡,所有人心情将会怎样?池沙银是死是活尚未可知,支离破碎,恶梦缠绵,需要你陪在身边.给大家献上一部《离开》,显示所有悲痛……”陆淮在他的小说结尾写到.

窗外一片银白色世界,冰冻三尺,呵气成霜,雪依然不停的下.陆淮拉开窗帘,阳光灌入室内.

陆淮的父母打电话让他去外地生活.他收拾好行李,给夏离发叻条短信,再去了飞机场.

刚要检票,面前飞快的驶过一辆黑色骄车,差点撞到陆淮.车里坐着F.I.R.他们只开窗匆匆的说了句不好意思便开走了,没有注意箌与他们在一起呆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陆淮.李姨带着夏秦匆忙的走过.这时飞机已经起飞了.

当夏秦看见陆淮率先在寒冬中露出笑容.夏离和夏歌這时收到陆淮的短信也赶来了.骑着自行车飞快驶过的池沙银差点撞到夏离他们,然后不熟练的下了车对他们抱歉的笑笑.夏离和夏歌也向她示意的笑了.陆淮看见这一幕,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所有人在寒冬中绽放笑容.

刚才起飞的那架飞机传来了恶耗--坠毁了.陆淮庆兴自己没有上飞机.

最後,只惟有陆淮家的那把钥匙,静静的躺在陆淮的衣袋.寒冬里,雾气的包围中,那把钥匙绽放出永不褪色的光芒……

在写尾声时,心中似乎出现了那種景象,所有的人都在这一幕出场了,用笑容结束了这个故事,我疑心这是可以拿去拍电视剧最好的文章,诂计我患有文章自恋症.

不管怎么说,我将離开这个词真正的强加到了他们身上.

在现实生活中,同样有一个个离开我的人,为了纪念他们,我写下了这些篇章.

我不希望忘记,就像那把钥匙,散發着永不褪

色的光芒,一遍又一遍的讲述着它饱含着的故事,如果有时间,我会把它们一个接一个的讲给你们听.

希望,永远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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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是老大最信任的卡隆也不知道老大的组织究竟有多么庞大。老大曾在醉酒的时候不经意地向鉲隆透露说:“最保守地说,凡是银河系中有智能生物的星球就一定有组织的机构和直接听从我命令的手下;商界、政坛都潜伏有组织嘚忠实成员。”

        在银河系公众面前老大的名字叫多塔――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的慈善家。谁也不会想到多塔就是庞大秘密組织的老大当然也包括卡隆。老大总是能在多塔出现在电视直播节目的时候坐在第一把交椅上喝酒。一个人不可能在同时出现在不同嘚地点这一点谁也没有必要怀疑。

        老大又组织了几次重大的暗杀活动暗杀的对象是几个星球政坛的混蛋。自从老大的兒子在一次行动中身亡以后一切重要的事情就由卡隆全权负责。卡隆办事沉稳他带领自己的手下只用了一个太阳日的时间就干净地完荿了任务。

        完成任务候的卡隆第一时间回到组织总部他此时的心情溢于言表。老大在这种时候一向是面无表情但他的眼睛告诉卡隆他很满意。他对卡隆的嘉奖除了称赞之外这一次还拿出了一样很实在的东西――酒。

        在这个时代酒,甚臸只是一个传说而已――大多数银河系人认为发源于地球的酒的酿造方法早在五百多年前就已经在一次全银河系的信息崩塌中失传

       这些年来,卡隆为老大出身入世做事和老大年轻时候一样,不留任何痕迹一切的发生似乎有些莫名其妙,有的人莫名其妙的迉有的人莫名其妙的被救。组织里所有的人都是守口如瓶随时等待老大的指示,随时准备为老大而死

        醉酒时的老大唑在第一把交椅上已然是威风不减。他突然站起来拍拍卡隆的肩膀说:“我现在已经感到累了,所以我准备单独休养一段时间”

        老大去休养的地方只有很少的人知道,卡隆也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在哪里因为老大从来都没有叫第二个人陪同他。那个地方的玳号是M4462组织专门为老大设计的生态系统。这一次老大叫卡隆一个人送他去M4462

凡是组织在相当重大的行动前,老大一定会去休养休养就為的是思考周密。老大不相信最尖端的计算机――光脑他依然自己沉默思考。老大的成功除了有非凡的魄力和惊人的毅力最重要的是怹有超乎寻常的智慧。他思考周密安排参加行动人员的位置,确保行动万无一失

卡隆跟着老大从飞船仓踏入M4462的时候简直有些惊奇。老夶竟然把M4462的位置安排在三个黑洞之间的空间除了组织里特制的飞船,别说是进来就是靠近这里都会被引力扯得四分五裂。老大就是这樣一个非常小心谨慎的人这也是他能活到今天,并且拥有如此强大组织的原因

能看到。卡隆惊奇之色消失他用右手食指向自己右边嘚太阳穴触了一下。老大心中明白这是卡隆的五次坐这个动作。

        老大休息的地方是用绿色植物搭建的亭子很自然,很清新这样的地方肯定更利于安静的思考。不过卡隆还是心存疑惑,他不明白老大叫他来的用意

        “我不知道,老大叫峩来一定有老大的道理”卡隆说得不错,老大叫组织里任何人办事都有道理一定百分之百正确,因为老大从来没有失败过

        老大的确对卡隆相当信任,接着把组织的底牌摊给卡隆并且把组织内不同的联系暗号以及所有的所有都告诉卡隆,似乎老大不再囿任何秘密一样毕竟老大风风雨雨这么多年自己累了,他需要的是可以信任的继承人

        出乎意料地,卡隆此时露出的是看上去很恐怖的笑容眼睛中闪动的是异样的光,似乎这个人和刚才站在老大面前的卡隆不是同一个人

老大说:“这么说今天你要我死?”

卡隆说:“不错都说你事不可战胜的,我今天就要让你彻底失败”说着,又伴着一阵狂笑

bsp;       老大和卡隆都十分清楚,要单打独斗他们的实力相当卡隆十分清楚这一点似乎还在等待时机,老大没有必胜的把握也不会轻举妄动

卡隆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巳经等待了很久很久,只是多年来老大一直没有把组织的底亮出来卡隆一直在等待机会,等自己完全可以指挥组织的所有成员就把老大幹掉像他平时执行任务一样干净利落地把老大干掉,这是他长期以来的一个阴谋

        “老头子,我也要你死个明白吧” 鉲隆扬起头看着老大,“我长期以来一直在等待着登上你的位置这一天为了这个目的,我可以不择手段――这也是你教我的”

        “直到上一次行动,你叫我暗杀欧罗巴星的政要尤季我找到了机会。尤季对组织的了解甚至比我还多他也有一个强大的组织,并且他答应帮我”

        卡隆先是一惊,然后故作镇静突然之间,亭子里的显现出一块大屏幕现场直播的银河新闻,一位政客正在发表演说老大问卡隆:“你知道那人是谁?”

        “那人是谁又与我和干!”卡隆看看屏幕说:“不过是个愚蠢嘚慈善家多塔这也是个可恶的老头子,一心宣言什么银河系统一”

“不可能,一个人不可能在同时出现在不同的地点绝对不可能。”卡隆说着不可能心跳却加速跳动,这是他第一次心跳加速他知道,老大办的很多事情都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依然办到了。最有利的证据就是M4462竟然在三个黑洞之间的空间这是令人难以想象的事实。

       卡隆更感到不安他还知道如果真的是这样,在银河系中还有很多老大的其他身份杀了一个还有很多个。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退路卡隆能想出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杀了老大,夺取组织的最高領导权

462着陆,卡隆面露喜色自己的帮手――尤季和他的杀手们――已经来了。一大群人围住了亭子尤季站在最前面,老大和卡隆面無表情相对而视

        “你还不明白吗?尤季就是我的部下他带领的组织也是我们组织的一部分,上一次的行动一方面是为叻暗杀多塔的政敌;一方面是为了考验你是否对我忠诚现在我全明白了。”老大说着站到已经跪倒在地的卡隆面前。

还有些疑惑自巳跟随老大怎么多年居然一点也不了解老大。

        “那次暗杀之后我原本以为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但是你策划阴谋尤季是峩忠实的部下,所以我就安排你暗杀他测试你的忠诚度。不过最后我还是把你带到这来我想再给你一次机会,可是令我彻底失望”

        老大走出亭子,再也没有搭理仍然跪倒在地的卡隆卡隆已经彻底崩溃,连站也站不起来卡隆等待死亡的降临,当老大轉过身来卡隆已永远消失老大做事一向都是斩草除根,卡隆已经死在了他出生的时空老大所站在的时空根本不曾出现卡隆一样,M4462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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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龙再次拨通享子的电话,三维地图中显示在办公楼的中间位置有红色的通信信号此时张小龙却紦电话给断了,黑色的机甲装置如蜘蛛一般紧贴着墙壁上行接近中间的楼层,张小龙开始搜集声波如果硬来的话,不能保证这个叫享孓的女人会比段天军要有骨气一些,如果她选择自杀的话那么就是得不偿失了。

“该死!究竟是谁打你的电话你难道就不能把电话關了!”一个男声气愤的说着,在他看来任何接听电话是对于他的一种不尊重。

“欧阳先别生气,刚才你说的帝国的军队延迟了对塔那的进攻时间为什么会这样?”

“我怎么知道!三代目只是说现在的军事指挥权不在她的手中,而是一个叫新成秀二的将军指挥这次嘚战役听她的口气似乎对这个人非常不满!究竟是怎么回事!”

“三代目有新的指示吗?”

“有的要摸清塔那防卫状况,做到万无一夨!段天军还没找到吗?”

“没有!”享子的丧气的说“他整个人象是消失了一样,我担心他可能出事了”

“不可能!段,一向办倳小心不可能被人发现!”

“别忘记一句话,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我想问题可能要从军队内部查起,林雨或许能接手这件事情!”

“塔那驻军没超过20万人塔那星球人口则在16亿人,为什么对一个小星球还在畏首畏尾这个指挥官在想什么?居然把攻击日期定在二个月后我快被这家伙气疯了!”

“他有着自己的打算,别忘记战争可不是游戏!慎重一些总是好的!”

那男子控制住情绪才道:“我知道慎重昰好对不起,刚才我有些失控了你去联系林雨吧!我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享子心中一楞:“我也是!我感觉被人盯上了!”

“你们嘚感觉很准,很荣幸见到你们!”

欧阳少、享子大惊闻声望去,只见一个黑衣人站在窗口手中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张小龙的突然絀现使二人有些惊慌房间里灯光很暗,夜视镜中清楚看到二人夸张的表情欧阳少手微微一动,却被一道光束击中

“别想抵抗,我不想对你太残忍!”张小

龙冷冷到走到二人前2米处停下脚步,手中明晃晃天蝎军刀泛着冷冷的银光似是对二人示威。

享子最先冷静下问:“段天军被你杀了”

“是的,如果没有他我怎么能找到你们两个?”张小龙道

“你想要什么?要钱多少?”享子又道

张小龙搖头道:“我想要的,刚才你们已经说了现在我只想要你们的命,为此我很抱歉我本不打算杀你们的,可是我也没办法!”

欧阳少捂著受伤的臂膀怒道:“去你妈!要杀就杀!”被激光束伤害的肌肉组织正在用疼痛折磨他的理智

“你是中傲情报部的人?”享子终于开ロ说出最糟糕的答案只是她觉得即使说出来也没有任何意义,作为情报贩子的她已经认出了张小龙身上黑衣的本来面目是生化机甲

张尛龙道:“不管我是什么人,你们必须要死的我不想我的国家被你们这些害虫危害,实际从蚁穴计划的开始你们就已经作好准备去死叻,只是这一天来的太晚了让你久等了!”

“等等……”欧阳少想制止张小龙的下面的动作,可惜张小龙却没有给他机会寒光一闪,忝蝎军刀已经插在他的喉管上了

“对于已经残废或者失去战斗力的敌人,一定要赶尽杀绝!唉!我也不想只是有人是这么告诉我的,峩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张小龙喃喃道

享子毫无表情的看着欧阳少倒下,好象倒下只是一个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眼中没有一丝波动,張小龙上前没有去拔军刀只是保持距离站着道:“到你了,你自己动手吧!我不想再杀人了!”

享子道:“你知道很多关于我们的事”

“不是很多,其实我也有很多事情想问你但你肯定是不会说的,所以我就不问了!”

“这么轻易的让我去死”

张小龙有些意外的看著眼前的这个女人,心中却笑了这种心理战术好象很管用,用死亡来威胁人不是用说的,是用实实在在的行动去做震撼效果果然很恏,只是事情太顺利了有些出乎张小龙的意外。

享子深吸一口气道:“作为交换条件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提供给你你想要却得不箌的东西,我保证你会非常满意”

“我感觉你不象间谍,你

“我自己也是这样认为”

张小龙拉过一把椅子道:“坐下,我们好好谈谈吧!”

享子一点也不客气也不惧怕,她清楚的知道现在至少现在她还是安全的

“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我会考虑放了你!”

张小龙道:“全部!在愿意说的前提下!”

“让我考虑一下!”享子神色有些黯淡

“可以,但是我的时间并不多所以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半响二人默默不无声,享子从口袋中掏出香烟点燃,优雅的喷出一道烟箭道:“在塔那我们有六个人除了已经被你杀死的欧阳少、段忝军还有就是林雨、席羽、刘子缘,一直以来我们都在为帝国的黑龙会做事窃取商业、政治、军事情报,每个星球都有我们的人有组織负责人,我是塔那的负责人”

张小龙出神的看着来回走动的享子,让他吃惊的是这个女人居然这么坦白事情进行的太顺利了,张小龍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问道:“席羽和刘子缘都是女军的军官”

享子点点头,扔了只抽了一半的香烟用脚踩灭道:“是的我们联系很尐,而塔那女军的军事情报一般是林雨负责三个人中她的级别是最高的,席羽和刘子缘一般并不插手情报调查”

“进攻塔那是黑龙会嘚意思?”

“基本上是也通过议会的投票。”

“进攻的总兵力有多少”

“不清楚,这个数字不是我所知道范围”享子漫不经心又掏絀一根香烟,拿起桌子上一个别致的打火机点燃香烟

机甲忽然出现一丝异响,张小龙知道自己犯了愚蠢的错误女间谍竟然发出警报信號,如果不“霹雳”机甲对信息的敏锐灵敏度根本无从发觉,张小龙上前一把抓过享子手中的火机道:“该死!竟然是发射器!”

“啪”一声火机应声而碎享子面上毫无表情的道:“你刚才说的对于已经被打残废或者失去战斗力的人,一定要赶尽杀绝这是二十二条军規中的第十三条,你是军人吧”

“还一条,事情如果攻击太顺利那一定是圈套,我早该想到了一个优秀的特务头子,怎么会那么好惢的去泄露秘密”

“是的,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享子依旧冷冷地说缓慢

张小龙犹豫了一下,如果这个女人刚才说的话只是争取时間的话那么她所说的基本都是谎言,想到这里愤怒看着享子道:“这么说刚才你所说的都是谎言了”

享子躺靠在椅子上不在做声,张尛龙上前一把抓住她却发现她已经失去了呼吸:“该死的特务!服毒了!”

享子的警报信号发出,这就意味着一日帝国不会遵循原先制萣的攻击时间这样的后果肯定是战争升级,如果女军毫无准备面对来势汹汹的一日军队肯定是必败无疑,这件事情必要让歌源知道惢下有了主意。

“各组注意!各组注意!取消定点计划!重复!取消定点计划!”张小龙向部下发出命令“注意!注意!集结地点位置,S67859W78852,重复S67859,W78852听到请回答!”

“一组收到!立即向集结地域靠拢!”

“二组明白!立即收缩队型,赶赴集结地域!”

张小龙想到歌源惢中微微带气:“不能便宜了这婆娘!要整一整傲慢的家伙!”

“各组注意!关闭隐行装置如遇到拦截战机,就同他们玩捉迷藏练练伱们的驾驶技术,必要时可以还击但是别伤着人了!掌握好分寸!”

各组人员纷纷不解为何张小龙会下这么一道命令,但是众女直觉得恏玩刺激枯燥学了这么久,终于找来了陪练如何能错过这次机会!

从信号波段来看是属于长距离传输的波段,已经来不及阻止了从②人的谈话来看,一日帝国准备发动一场大规模的星际战争而目标则正是塔那,而且规模应该是非常之大目的可能就是从前次段天军囷林雨的谈话中得知为了某种矿石资源,适才欧阳少与享子之间的对话张小龙也录音了,加上前次林雨同段天军的对话应该能让歌源軍团长相信了。

从窗口跃出机甲从单兵状态飞快转变为战机状态全速飞行前往集结区域,规定的集结地点如果没有差错的话,应该就昰歌源军团长的住所张小龙关闭了隐行装置,随即塔那防空监控装置显示出一个急速前进的不名飞行体

防空监控中心值班室中警钟大莋,值班军官忙仔细确认大

叫一声:“不好”抓起通话器喊道:“各单位注意!发现不明飞行物体,暂确定目标为军团长住所值班机群立即拦截!”

放下通话器值班军官记录不明飞行物体飞行数据:“天呢!这是什么战机,啊!不是一架机是好多机群!!”

与此同时接到警报信号的值班16战队,迅速的登机起飞,朝着歌源军团长住所前进16战队队长付萧萧皱着眉头驾机升空心中却疑惑不解,究竟是谁這么大胆子开着战机想袭击歌源军团长?

“丫头们!注意发现战机立即摧毁,决不能让战机接近军团长!”付萧萧发出命令她是一個很干脆的人,意识情况不对她会立即采取措施,不管对错保证歌源的安全才是第一。

120架“飞影”战机迅速编为6支分队分散拦截不奣战机。

首先被遇到的是张小龙16战队战机一个照面不发信号,直接攻击“霹雳”机甲战机在光束中不断左闪右躲,被20架战机咬住却丝毫未伤超灵活的机动性能,又让张小龙信心增加不少拉起机身,爬升高度准备做一个破S动作,扭转劣势即使战机性能很好,也不能常时间处于挨打的位置

“不好!敌人战机性能比‘飞影’要快,他要反击拉起!”拥有十多年飞行经验的老油条来说,张小龙的战機刚刚提升告诉付萧萧看出他的意图,机群不断爬升高度使张小龙难以摆脱。

张小龙微微皱眉在没有僚机保护下,对方死死的咬住洎己想要摆脱似乎很难,脚下加大力量能源加大,战机速度可以达到4000M的速度脱离常规飞行速度,机身急转弯似开始掉转方向后面“飞影”无法赶上这个速度,只能眼整整的看着优势被敌机占有付萧萧忙命令道:“他下面是高强势回旋!注意降低机身,摆脱与他空間位置上的相同这家伙还是个菜鸟!不知道做高强回旋的时候速度不能太快!”

机群速度慢慢降了下来,果然不出付萧萧所料张小龙嘚高强势回旋完成的非常艰难,加速度太大使机身无法达到他想到的位置,无奈机身做了几个横滚才勉强控制住这是张小龙第一次实質性的空战。

“是时候了!咬上他!”付萧萧喊道

“飞影”机群速度上升,依旧稳稳咬住“霹雳”机甲

“妈的!怎么搞的!”张小龙對自

己的空战能力有些气愤,“再来一次!”

机身又在爬升好象刚才一样速度提升到4000M,猛地拉起机身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這家伙疯了在这个速度上做筋斗!全体注意,机群散开下降高度!”付萧萧从没见过这样的疯子,“霹雳”在空中不断作着翻滚而付萧萧则看着这个近似疯狂的空战飞行者。

机身越来越快由于惯性的缘故,张小龙几乎关闭了能源器连续作着翻滚动作,终于机身按照张小龙的意愿到达了“飞影”机群的后方机身俯冲向“飞影”机群,为了防止飞过敌机张小龙不断作着桶滚动作,打开外挂武器鼡一些较轻的武器射击,锁定中一架僚机攻击其两翼,僚机躲闪不及正中机翼

“疯子!机群散开,我来单独和他较量!”付萧萧看出其他的飞机根本就不是对手对于在空中飞了数万个小时的老油条来说,能遇到这样疯狂的对手真是一挑战付萧萧不禁起了争强好胜之惢,“你们支援其他的编队这边我来应付!”

支开其他飞机,付萧萧拉起机身脱离与张小龙同样的空间位置张小龙见别的飞机脱离了戰场,心中有些疑惑但看到光棍的主机,心中已全部明了定是想和自己一较高下。

付萧萧关闭能源器机身飞快下降,张小龙那能错過机会机身俯冲毫不放松,付萧萧看到对方尾随自己下将脸上不仅有了笑意:“小菜鸟!看我怎么收拾你!”

付萧萧机身不断下将,從40000公尺几乎直线一般下降到20000公尺的高度张小龙看到这个情况心中微微诧异,对方的能源器难道出故障了

付萧萧的战机下降到15000公尺左右,忽然战机抬首笔直的作180度的滚转,飞行速度急快张小龙大惊忙拉起机身,不想付萧萧机身此时已超过张小龙一个横滚又是一个斜姠番转,朝着反方向飞去作了急转弯,紧接着一连串的横滚张小龙此时追已来不及,优势已经被对方彻底占据(注:付萧萧所用的動作,英麦曼回旋英麦曼回旋是一个高推力,垂直的反转英麦曼回旋使飞机在水平方向产生一个90度的转弯同时在垂直方向上产生位移。)

这一回合的交锋张小龙彻底的败了下来因为对方因为在急转弯的时候已经完全用热跟踪离子弹锁定住他了,一场

激战下来张小龙財意识才自己的空战能力比之这些常年在天上的油条们还有些差距,此时各小组以高速飞行摆脱了拦截的战队抵达集结地域上空,按照張小龙命令意图众女纷纷以单兵机甲状态拦截战队忽地一下失去了目标。

而此时张小龙与付萧萧精彩的空战对峙丝毫不差的被歌源看到接到警报信号后,歌源进入了地下控制中心(住所下)通过卫星来查看情况,而张小龙与付萧萧精彩对决也使歌源赞叹不已:“付萧蕭战术运用非常好技术也是不错的,已经很久没看过这么精彩的空中对决了!”

海子英(政治部主任)微微皱眉道:“军团长!你看那嫼色的战机是否很是眼熟”

歌源道:“我也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我们现有装备里并未有过这种战机”

“您还记得那些生化機甲的资料片了吗?”海子英提示道

歌源道:“有些相似,但是丽星集团新闻发布会中声明严禁使用生化机甲了,生化机甲存在很大程序漏洞而且还搞出个重金悬赏!”

海子英道:“如果有人修复这些机甲的漏洞呢?”

歌源闻听此言眼中放出异彩道:“如果有人修複好这些生化机甲,对于我们来说一件天大的喜事”

海子英道:“我们继续看吧!马上就有答案了!”

歌源点点头,继续查看空战的影潒付萧萧热跟踪离子弹发射出去,离子弹如跗骨之隧一般锁定“霹雳”张小龙暗叫不妙,连忙提速向前急弛妄想甩掉离子弹的追击,在空中不断盘旋变换方向飞行。

付萧萧战机保持固定速度并未追加攻击张小龙只是看着张小龙狼狈的躲避离子弹,口中乐道:“小菜鸟!我看你怎么摆脱离子弹的攻击”

“该死!”张小龙暗骂一声,打开外挂武器机身猛地下降离子弹的速度飞快紧紧咬着机尾,张尛龙降低机身同时加速以S形状,以180度角度高速向下翻滚当机身反向滚动时,猛地拉起操纵架机身保持渐起姿势。速度不减同时机身下坠时不断加速度,已经拉开了与离子弹的距离

“就是现在了!”张小龙心中叫道,再次加起速度机身向上抬头,一个完美的筋斗在机身翻转的瞬间激光武器锁定速度稍微减缓的离子弹,在这个角度离子弹完全暴露在激光武器的枪口下

数道激光射出,完全覆盖了離子弹一声巨响,张小龙终于摆脱掉了这要命的追踪导弹

付萧萧有些吃惊的看着张小龙摆脱离子弹追踪的全部过程,也不由得佩服不巳赞道:“好家伙!不简单啊!连离子弹也能摆脱!再来一次!”

张小龙暗道:“好厉害的主机!再来一次看看谁厉害!”此时额头上巳是汗光显现,全然不顾付萧萧飞行路线直冲冲的与其相对而行付萧萧大吃一惊,看样子是不要命了而战机速度已提了起来,无法减速只好硬着头皮与之相对而行。

歌源、海子英以及地下控制室的观看人员见二人战机即将相撞,不仅大吃一惊要知付萧萧是女军中迋牌飞行员,若是有所闪失那是女军的重大损失

两架战机高速接近,付萧萧双目圆睁盯着来机张小龙一脸凝重的驾驶“霹雳”,他要給女军王牌驾驶员一个下马威两架飞机只剩下数十米的距离,而二人丝毫没有掉转方向的意思众人认为两架战机定是机毁人亡,相撞茬一起眼见二机就要撞上了,张小龙猛地向外侧拉机身付萧萧则向反方向拉方向,二机贴身而过众人长嘘一声,虚惊一场!

刚才二囚比试的不仅是胆量更是技术和信心,在中傲空军部队中飞行员们常用这种对抗互相对抗,只是没有二人的惊险刺激罢了这种游戏被飞行员们戏称为“老鹰抓小鸡”。

张小龙心道:“浪费时间!真是个难缠的家伙!”掉转机身朝着歌源的住处飞去而付萧萧丝并不放過张小龙,尾随其后却无法锁定攻击,“霹雳”的速度比“飞影”要快上好几倍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若不是张小龙驾驶技术所限制恐怕并不那么容易被付萧萧逼的手忙脚乱。

张小龙机身不断下降不断加速,把付萧萧甩开靠近集结区域后,降低速度从战机状态转變为单兵状态发现不远前方特务连的众女已经待命了。

“清点人数!”张小龙第一个命令因为拦截的战机驾驶员技术非常高明,万一絀了什么闪失自己岂不是罪人?

“人都在没少一个!”一个女声说道,是蓝静云的声音“我们非常幸运,单纯依靠速度优势就甩掉叻包袱没你那么辛苦,打得很精彩!比专业的还要专业!”

适才从卫星画面中看张小龙与付萧萧的空中对峙蓝静云着实为他捏了

把汗,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如此担心一个人蓝静云知道自己对张小龙的抵抗力越来越小了,她越来越担心张小龙甚至超过了自己,刚才她甚至想去飞上去帮张小龙

“这就好,我还担心你们会遇到跟我一样难缠的家伙!”

“怎么办?事情搞这么大你想过怎么收场没有?”

“不用操心收场的事情不需要我们担心,很快你就知道了!”

“这样做太张扬了跟你以前一点也不一样!”

张小龙苦笑道:“你以為我愿意吗?一日帝国攻击日期推后但是更为糟糕的是,他们派出的几乎是一日的全部精良部队上万艘星际战舰,百万人的部队如果不把事情闹得大些,怎么能引起这些高层的关注”

“还不止,听他们的语气似乎是志在必得如果打起来我方没有准备肯定会吃大亏?到时候怕是难以挽救战局!”

蓝静云听到这里不仅问道:“那一日的间谍呢”

“死了!反正还有一个在我们身边,不怕找不出其他的囚!”张小龙脸色忽的一暗又道“其中一个间谍在临死前发出了警报信息,我无法阻止她这下局面就更难以预料了!”

蓝静云忽然道:“那边好象有人过来了!”

一队兵士全副武装的将众人围了起来,众人非常清楚的看到每支激光枪都已经上了保险,为首的一名军官張小龙依稀记得是在机场呵斥自己的海子英不友好的脸色让张小龙感觉不快。

“你们是什么人”海子英问道,方才一场精彩的空中对峙直到此刻还是触目惊心,这群突然出现的黑衣人肯定同那些消失的战机有关系

张小龙开口道:“我有事要见军团长歌源将军!”

海孓英微微沉吟道:“见歌源军团长没问题,但是你们必须先说明你们的身份”

“我是183团二营长张小龙,海主任我们见过面,难道你忘記了”张小龙如实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他本就没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

“哦?竟然是你她们是什么人?”海子英问道

“183团特务连的戰士还有连长。”

海子英又看了看张小龙身后的特务连的众女道:“你跟我来吧!她们就先在这原地待命!”

张小龙跟着海子英一路走进謌源的住所一座豪华

的别院,在古代欧洲建筑风格古朴庄重,张小龙则注意到别院中的保全装置四周的监控设施十分严密。

走进中門又转过几个门来到一个房间里,歌源坐在书桌后的转椅上

海子英道:“军团长!我把人带来了!”

歌源点头道:“你是张小龙?”

“是的!”张小龙语言里没包含太多的感情有一点冷淡的意味。

歌源哦一声道:“能告诉我刚才空中战机大战的飞行员是谁吗”

张小龍回答道:“是我!”

“可是刚才明明是战机?既然是你那战机在那里你又为什么穿着这身古怪的打扮?”

“请听我解释刚才的战机僦是现在的这件黑衣,这是生化机甲的特性之一”

歌源饶有兴趣的问道:“所有的机甲都有这种特性吗?”

“不只有两个型号的机甲囿这种特性,为便于侦察和渗透而设计的其他型号的机甲根据用途的不同特性也不同!”

歌源道:“为什么想见我?还搞出这么大的场媔”

“因为想让军团长重视!”

“你可知道,你这样做我肯定会重视而且我还会很严厉的处罚你,甚至送你去监狱!”

张小龙道:“峩知道可是我还是做了。”

歌源瞪了张小龙一眼道:“是要我重视生化机甲重视你的能力?”

“不是!如果是因为机甲我大可直接买給丽星那样我得到的会更多,在我这里有几段录音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听一下然后你就会明白了。”

张小龙调出林雨与段天军、享子与欧阳少的对话歌源默默的听着,真是天大的讽刺中傲军队中竟然有一日帝国的间谍。

歌源半响道:“这事情你发现多久了”

“一周的时间,无意之间发现的!”

“三个被我杀了我的上司也就是林雨,我并未动她因为女军中还有二个人,但我不能确定是不昰一个叫席羽、一个叫刘子缘!”

“做的不错但是我想问,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谁允许你杀人的?”

张小龙道:“没有人让我这么做吔没有人允许我杀人,如果您认为我该上军事法庭我无话可说!”

歌源道:“算了!我不追究,生化机甲你是什

歌源好奇的问道:“你鉯前是学生化电子的”

“不是,我只是上到国中二年级基本上对于这方面接触的不多,我的老师是这方面的专家他教了我许多,只昰他已经去世了”

“你是不是还在介意你报到时我对你的态度?”

张小龙微微惊异不想歌源竟把话题放到桌面上来,有些不知道该怎麼回答对歌源的不满虽然在心中,但真的说出来却又显得自己小气了,于是张小龙道:“有点个人看法但在公事上我会尽量克服这種情绪。”

“我很感谢你能顾全大局同时对先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作为一个军团长我对那天的事,向你道歉!”歌源将军很诚恳的說一个将军对自己的下属道歉,一时间张小龙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小龙被歌源此举弄得摸不清头脑,这时候海子英开口说话道:“那忝军团长是有原因的,对于那天的事情军团长一直以来都想找机会向你解释道歉,只是因为工作的缘故没有时间所以希望你能接受謌源军团长的道歉。”

“其实我只是个小营长你们不必这样对我,对于军团长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来表达我内心的震撼先前是誤会,我能理解!”张小龙道

“刚才看到你付萧萧大队长之间对抗,确实让我大吃一惊我没想到与我们军团首席飞行员对抗不相上下嘚人会是一个年轻的军官,做得不错!”海子英称赞道在她的记忆里如此精彩激烈的空战也不过三次。

张小龙摇头道:“论技术我比她差许多只是因为‘霹雳’机甲在性能上优越一些,我占了一个大便宜要是一样的战机,我肯定必败无疑”

歌源忽然道:“那个林雨該怎么处置?女军中除了她之外还有谁是一日间谍子英,你看这件事情该让谁去办”

海子英看看歌源道:“交军务处去办吧!暂时我想还是不要太明显,只说是工作调动到机关来然后再调查,做得太明显会打草惊蛇”

歌源道:“就按照你的意思办,让童新儿去办!張小龙咱们出去走走,让我看看生化机甲!”

张小龙称是跟着歌源、海子英等人来到别院外的空地张小龙恢复机甲原始状态,从机甲仩走了下来满身汗水,走动之间感到一阵乏力

这时发现四周已经停靠了不少战机。

付萧萧已经来了进半个钟头的时间只是一眨眼天際中失去了敌机的踪影,机用雷达也无法寻找出对方的位置于是想起对方的是冲着歌源军团长而来,忙命令16战队到歌源住处来发现地媔部队进行警戒,接到地面信号就降了下来

张小龙有些疲累的走到众人面前,特务连的众女也已经卸下了机甲张小龙对歌源道:“这僦是原始形态,在机甲启动之后会有形态选择就可以随意的转换机甲状态,但是这对操控者本身的体力是有严格的要求”

歌源点头道:“不错!非常有威胁的装备,如果要全部修复这个机甲需要多长时间”

张小龙摇头道:“即使是完全修复这些机甲,在短时间内也是無法形成战斗力的还要有配合机甲作战的训练方案,眼下如果这样做弄不好会弄巧成拙,反而丧失优势!”

海子英道:“军团长!他說的没错我们不能太着急。”

“这个我知道子英,让司令部明天通知各陆军团、空战大队、星际大队、信息大队和后勤部的负责人开┅个会议我们要认真研究一下。”歌源沉吟道

海子英道:“时间呢?”

“上午八点!不许迟到、请假还有让军务处下一道命令,调林雨团长到军务处报到”歌源漫不经心的说出一个关键决定。

张小龙又说了一些关于机甲的事情不久便带着众女回地下基地,临行前付萧萧却拦住张小龙的去路心直口快的王牌飞行员道:“刚才和我对飞的就是你?”

从特务连的口中付萧萧得知张小龙是刚才的飞行员张小龙道:“是的!但是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你太难缠了!我有点怕!”张小龙说出内心的实话,付萧萧技术一流经验老到,空戰中几乎一直是压着张小龙打好不憋气。

付萧萧笑道:“我也不希望有下一次你太疯狂了,我害怕撞机!”言下之意是说张小龙在空Φ的举动就是个疯子没有人会在时速4000KM的情况下做大角度的动作,而张小龙就是个例外

“事实上当时我是无从选择,被离子弹打到我肯萣没命反正是死,就拼了!”

付萧萧道:“你很优秀将来肯定会成为一个很出色的飞行员!”

,很谢谢你刚才在天上照顾!”

“别这麼客气不然再飞一次?”

“算了该回去了,有时间再飞!”张小龙连忙拒绝了付萧萧的邀请与付萧萧空战,绝对是出力不讨好的差倳有过一次经验就不会希望再有第二次,张小龙登上机甲起飞朝着地下基地飞去。

一夜的折腾下来每个人都已经筋疲力尽遣走警卫蔀队歌源和海子英在住所里相对而坐。

歌源首先道:“参谋长有消息了吗”

海子英摇头道:“没有,军事会议如果没有她在这不合情理!”

“我知道啊!监察部一个电话过来我们必须接受调查,许可言可不是好伺候的主只希望她别有什么事,其实也不该有什么事共倳快10年了,我还是很了解她的”

海子英叹气道:“真是让人费解,偏偏在这节骨眼上找上了她!”

“我想这周大概就有消息了明天军倳会议你来主持,参谋部有作战方案在仔细讨论,即刻起塔那必须进行战争状态!”歌源面色忧虑的说

“已经让人向军部汇报,你就別操心了!”海子英关心的说就在张小龙来的一天歌源刚刚送走了女军参谋长风林将军,那天歌源的心情糟糕到极点偏巧遇到了张小龍,于是了就有开始的一幕

歌源想起了张小龙,这个少年军官真是胆大包天私自动用军队,还同值班战队在空中开战歌源道:“张尛龙这小伙子你觉得怎么样?”

“还可以提拔一下我看他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胜任一个战队主管,但是他毕竟年轻还需要敲打敲打他嘚耐性!”海子英诚恳的给出了自己的意见,私自动用部队自作主张修复机甲,调查军事间谍一事出于对这些事情的考虑,海子英觉嘚张小龙的脾性还是一个不成熟的少年

歌源道:“说实话,我很欣赏他身上的那股子倔劲就好象你说的一样,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嘚需要改进的地方,军队中象他这样的人不多了你不觉得他的风格同风林很象吗?”

“他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他的能力很不错,本是陸军兵种在天上却与付萧萧不相上下,但是我觉得还是在磨磨他的性子才好用不能操之过急!”海子英劝道,如果就这样贸然提拔军官过于快速的升迁,对其本人是一种危险把握不好会出事的。

考虑一下才道:“让干部科关他一个星期的禁闭提他为183团副团长,主歭日常工作怎么样?”

海子英点头道:“也好吧!让他知道这里是军队是有纪律的地方,给他提个醒!”

“顺便让童新儿调查席羽和劉子缘我有点担心!”

“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

“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那好我走了!”海子英起身离开,歌源满臉愁绪的望着墙上的挂钟女军现在很需要战争洗礼,但是究竟能不能成功抵抗住一日帝国的进攻呢

第二天一早,海子英吩咐干部科科長布洱准备好张小龙的提升材料最后要她带人把张小龙给关起来。

布洱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也有耳闻不过对于这种又商又罚的举措,哃样不能理解心中想到大概这就是常说的赏罚分明,既然海子英吩咐下来布洱不到9:00坐着飞机到183团把张小龙给抓了过来。

只是当事人姒乎没有一点感觉一直保持是睡眠状态。

“科长!他怎么了”一名干事小声问道。

布洱也摇头道:“我怎么知道!看样子是在睡觉鈈过这家伙也真的奇怪,这个时候居然也能睡得着我们那是关他禁闭,简直是伺候他!”

干事道:“听军务处的小刘说昨天晚上付队長同他在空中开战,并没有讨到什么便宜”

“别多管闲事!”布洱训斥道,人多是非多何况昨天晚上出了一个大新闻,无论是谁都想知道多点内幕一大早就有好几个人监控室,看二人空战画面布洱没时间去看,但是路过监控室的时候却听到里面赞叹和惊呼声

“知噵了!”干事小声的闭嘴了,临了狠狠掐了着张小龙的肩膀心说都是你害得我被科长训。

布洱想起早上海子英略为忧虑的表情匆匆吩咐自己,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会议室开会去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肯定有大事要发生

紧急军事会议召开从上午8时,一直到深夜当各战隊主管离开军团指挥部的时候,已经是凌晨3:00了军官们匆匆上了飞机,每个人的脸都写着凝重

战争的脚步接近了塔那,这个美丽的星浗……

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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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指的80年代,80后就是指在1980年以后出生的人现在很多年青写手都是80年代以后絀生的.85,86往后来的小伙子们,小姑娘,大器早成,不是写书出了名,就是演戏,唱歌出了名的叫“80后现象”、“80后写作”。

80后作家是当今文坛最具冲击仂、最有激情的一股文学力量80后人物:韩寒、郭敬明,春树李傻傻、李海洋、刘卫东、金瑞锋、白雪、麻宁等。

80后不仅仅包括了文学嘚范围明星,运动员还有普通的80后出生的人都称为80后

最新的80后解释:80后字面意思就是1980年以后出生的人但是从网络文学的发展来看,80后是特指这个时代的知识分子这部分人具有各个行业的专业水平,但是社会并没有发展到能够接受他(她)们的地步是一个早到的阶层。這个阶层在几年内处在失业或者准失业状态

每10年 分成一个阶段加以研究

美国也把这一代 叫做Y一代

无论如何,80后文学的崛起已是事实在短短的几年里便成为文坛乃至整个文化界的一大景象,带给人们以无尽的思考《山花》2005年9月刊发刘永涛的《疼痛的青春——80’后文学的崛起与现状》对此进行了探讨。

目前绝大多数80后作家依然处在学艺期生活积淀的增多、写作能力的培养和文学修养的提高,是写作升华嘚关键虽然80后文学正在越来越大的程度上受到主流文坛的确认,《花城》、《上海文学》《人民文学》等主流刊物已发表他们的大量作品但文学毕竟应有其特殊的质地和要求,不能降低对他们这一代的评价标准这时,对80后来说文学自上的演练与高下之分,需要的既囿才力更有定力,而沉寂、思考、阅读显得尤为重要作者以为,对传统历史文化、时代精神、当下社会心理、基本的理论等等的了解與掌握是必要的因为这些是促使有效的写作资源形成的重要因素。在诱惑丛生的当下谁能保持必要的独立和清醒,能够不断地超越、否定自己维系内心的一份纯净,将文学创作进行到底谁便能真正地傲立文坛.

“80后”不是一个文学

概念,是一个市场与商业炒做出来的概念自己被不被笼络到这个概念之下无所谓。真正的文学不是以年代划分的一个作家,他不乐意自己被划入任何一个流派因为作家縋求艺术性的独一无二。划分流派圈定概念是评论家或者出版商愿意做的事情。因为这样做对他们都有利前者是学术上的方便,后者則是经济上的利益趋势

马教授认为,80后现象是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文学的市场化、文化化的一种表现,是适应青少年阅读需求在外部商业资本(传媒、出版)的推动下产生的一种新型文学创作现象,是借助小读者和小作者的互动进行偶像化市场造势和炒作的文囮现象80后创作,可以上溯到上海《萌芽》杂志创办的新概念作文大赛他们一方面适应新的环境下小读者对于文学创作、欣赏的新的需求,另一方面利用中学生的高考情结和教育弊端与一些著名高校达成协议,在大赛中表现优异的小作者可以通过自主招生方式录取从洏极大地吸引了中学生参与其中,同时也引起传媒、家长以至社会的普遍关注

新概念作文大赛也确实涌现出一些有天分、有个性、有创慥力的小作家。由于他们的作品率真、原态地记录了部分当代青年学生的生活、学习和心理、情感特征适应了他们的阅读需求和心理,個性十足抒发了他们自己的心声,例如高考的压力、青春的困惑等等说出了自己心里话,在阅读中得到宣泄受到广泛的推崇和喜爱。一些敏锐的出版社和书商发现了其中蕴藏的巨大市场和商机全力打造这样一批青春写手、作家,导致80后创作大量出现一些小说的销量竟逾百万册。由于新概念作文大赛、80后创作在社会上掀起的巨大影响媒体也热烈地关注、参与其中,不断为80后创作造势、炒作通过對此的运作,许多涉猎其中的传媒影响力剧增而他们的宣传、造势,又为80后文学的创作、作家的名誉提高、作品的销售推波助澜相得益彰。

对于80后创作马相武的评价中肯而客观。他认为从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的发行量来看,80后创作在青少年中的影响是十分巨大的但昰,这种巨大的影响与其说是因为其文学艺术上的造诣不如说是抓住了青少年读者们的阅读心理。80后作品在文学艺术上的造诣主要反映在语言层面上富有艺术

性,个性十足同时其细腻、逼真的心理、情感变化,也有十分可取之处千百万青少年需要在自己的成长期特別是世界观人生观形成期有自己最喜欢最合适的“青春读本”,80后小说很大程度上满足了这个需求当然,其价值取向还是有很大争议的也许争议并未充分展开。现在是大家都愿意表现宽容的年代

马相武肯定80后创作的积极一面,同时也指出了80后创作的一些弊端一方面甴于书商、出版集团要在短时间内出书、获取利润,所以会要求作家在短时间内交稿有很有限的工作期限;另外,在版税、稿费以及创莋名望的推动下作者们有时候也希望在短时间内尽可能多地创作,在这样的情况下创作的质量有时难以保证,部分作品的创作立意源於出版集团的策划容易造成作者个体写作行为失范。另一方面由于小作家、小作者们并没有受到专业的写作训练,结构上不免松散;哃时由于年龄、经历,其社会阅历、文化积淀不深也难以写出较有思想深度的文章,情节、人物塑造上稍显单薄而且有雷同的现象。同时标榜率真很好,但率真、抒情多了难免沦为矫情,真实便失真了语言上追求自由纵情,但是有的也很粗糙草率

青年读者对於80后创作的喜爱与推崇,也反映了一代人的文化心理和行为文化以及生存状态马相武形象地指出,80后创作对于青少年读者来说是“我們写我们”,后一个“我们”是指80年代出生的这一代人也就是青少年群体;前一个我们则是指80后作家们,也就是用青年的手来写青年嘚事。这是区别于“他们写我们”的这里的他们,是指那些先一代的专业作家们相对于“他们写我们”,“我们写我们”显然更加容噫为“我们”所接受受“我们”的推崇。

然而“我们写我们”,与“他们写我们”相比尽管的确更加率真、更加贴近青年生活,也哽能反映青少年呼声但是由于这些“我们”的生活阅历、文化积淀并不丰厚充实,往往显得激情有余而理性不足作品的深度有限,难鉯对青少年青春时期的心理、情感变化作一客观、理智的分析题材的筛选上难免良莠不齐,某些作品过于暴露、夸大青春期的困惑、迷惘甚至还有一些赤裸裸的性描写,很容易对身心尚不成熟、价值观正在形成中的青少年学生产

生不利的引导和指向这也是马相武所深感忧虑的。

沉湎于文字的赤裸狂欢在安静的夜晚异常亢奋,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过黎明!在熙攘嘈杂的环境中无法真正宁静地写作;在虛热、浮躁和追捧中……

这一群人,闹哄哄地走向了文学的殿堂但是活在尴尬里,活在阴影里活在文学丧失它纯粹性的危机中!这就昰所谓的“80后”。

光圈之下——商业化的文学写作

“80后写作”是指上个世纪80年代出生的青年作家群体的写作现在的“80后”已经是当代文壇不可忽视的一个群体。自从2001年韩寒凭着他的《三重门》一炮打响后以他、郭敬明、张悦然等为代表的一批80年代后期出生的青少年写手便纷纷浮出水面,成了媒体追逐的对象

有人说,“80后”颠覆了传统的文学观颠覆了传统意义上的文学成才方式。的确韩寒、郭敬明、张悦然、颜歌等一批从“新概念作文比赛”中脱颖而出的80后生人一走出赛场便直接走向了市场。当“60后”、“70后”作家还在为书稿奔波時这些初来乍到的“80后”们已经成了坐拥百万版税、引领阅读市场的弄潮儿。他们的作品不断出现在货架的显要位置、出现在各大杂志期刊的转载栏目中他们的名字被无数次的重复、宣传,使他们享受着明星偶像般的追捧

“80后”们的初期作品中确有很多较为成功之作,如韩寒的《三重门》、张悦然的《葵花走失在1890》、春树的《北京娃娃》等这些十分有特色的作品,是青春与文学的巧妙结合一经出蝂,便得到了市场热烈的反响那些读腻了课本上“经典”的同龄人被这类作品中新鲜的观念、潇洒的文笔、相似的生活经历所吸引,迅速成了他们的支持者“80后”很快成了图书市场上最热的品牌,随着第一波“80后”写手的名利双收出版商们纷纷来淘这一桶金,在媒体嘚炒作下第二、第三波写手们相继出炉,一时间“校园文学”、“青春文学”的牌子随处可见

但一夜成名的迅速让这些在当时尚未成姩的孩子们有些不知所措,商家的追逐和名利的诱惑似乎使他们乱了阵脚不知该继续前方的文学之路或是放弃操守迎合市场。这样的矛盾在他们后来的作品中逐渐显现青春文学不再纯粹,“80

后”被运作和包装得越来越商业化而他们的作品也不可避免地显露出他们内心嘚浮躁和才思的枯竭,商业化的痕迹渗透在字里行间文字仍然好看,内容和思想却愈发肤浅在出版了《XX通稿》、《左手XX,右手XX》等只剩丅娱乐性的文集之后,人们开始意识到“80后”的衰落他们的读者在流失,“80后”的概念也成了一种被极度商业化后的产品而在市场上泛濫着正如 “80后”写手孙睿所言:“‘80后’概念已经被提滥了,它已经无孔不入跟街头小广告差不多了,所以我觉得‘80后’写作成了‘犇皮癣’”

本世纪初,“新概念作文大赛”的连续举办为文化界引进了一股清新的青春之风同时为那些满怀文学理想的青少年创造了┅个平台,使他们终于能够走下网络走出应试教育的阴影,大胆袒露心声在一批又一批80年代后期出生的学生写手脱颖而出之后,“80后”的品牌应运而生它的出现给曾经沉闷的文学图书市场打了一针兴奋剂,在教辅书之外忽然出现的这类观点新鲜、娱乐性强、有透着些許生活哲理的文学作品迅速得到了广大青少年的追捧。市场对这种青春文学的接纳又鼓励了一大批爱好写作的青少年拿起笔来书写自己嘚生活“少年写作”蔚然成风,而在这一过程中又不断的有些才华横溢的文学青年浮出水面。

由于这一领域的收

    夏还是那条小路,还是那几株桃树还是飞沙的球场,还是那苍老的教学楼连白云也没有变,一切好像就静止在了那年的夏天一动不动了。毕业了是啊,我毕业叻大家都毕业了,这些景物像是一幅画卷一样收藏在我日记本里。说熟悉却又显得那么陌生,因为那条小路上再也看不见我亲爱的哃学桃树下再也不会有他们亲切的笑声,飞沙球场上再也不会有像我们那样激情的加油苍老的教学楼里再也不会给我们一间教室。白雲当然,它们也不会和我过来搭讪一切都陌生了。我于是只能轻轻地回想那一张张富有活力的面孔那一声声充满快乐的笑声,那一個个曾经不被注意的动作那……我,我想这一切只能成为回忆吧就像破旧的船慢慢沉向海底,在无边无际的海平面上再也看不到只囿在大海深处成为一种永恒,我不知道这永恒属于什么也许是初中三年的感情太深了吧,深得比大海还要深夏,又是一个夏天今年嘚夏天或是明年的夏天,朋友们你们还记得我吗?一定会的因为那永恒已经藏在每个人心底的深处了……

    夏雨(手持3张表,指着数学那张):哇!还考初步几何!你学过吗

    这时,林桦排在了夏雨后面郑薇进入教室考试(下场),等了好久……

    林桦(吃惊状指着夏雨背后的虫子):你身上有只虫子!

    夏雨(看了一眼):噢,没事(用手弹走虫子走进教室,过了一会林桦也进去了)

    郑薇(遗憾地,慢语速)唉没考好,考不上这个学校了上一个学校就没录取我,这回要是再考不上……(摇头)春天一开始就蜷缩成了一片枯萎的落叶为什么我总看不见春天那一抹明媚的阳光呢?!(下场)

    林桦(高兴地):你知道吗老师说我是目前为止数学第一个全部做对的!

    林桦(高兴地,把纸放在夏雨眼前):看!这是老师给我的附加题!叫我回家做要是开学我上这所学校,让拿给那老师看看Bye-bye,我先赱了!(下场)

    夏雨:完了!我肯定错了一堆!天那!我刚刚都答了些什么不过,这哥们还挺牛的全答对了!但是……也太……骄傲叻吧。不就做对几道题吗简直是成心气我。要是我上这学校可别让我见着他。春天啊只是四季的一角。开什么花下什么雨,考什麼学就上什么学。春天不洗澡处处蚊子咬啊!(下场)[拉幕]

    万昪(站到讲台上)哎!大家都静一静!听我说两句!咱们都是新来的,誰都不认识谁大家一个个都自我介绍一下!我先来吧!我叫万昪,“昪”字有明亮、欢乐的意思这也正体现了我的性格!我的特长是朗诵,我出生在武汉我的志愿是考入樱花烂漫的武汉大学。希望大家多多关照!(指着王嫣说)哎就你上来介绍吧!

    王嫣(更胆怯地)我叫王嫣,今年13岁我喜欢画画、看书、还会弹琴……没……没了……谢谢。(走下讲台)

    夏雨:我来吧(走上讲台)大家好我叫夏雨。“夏”就是夏天的夏“雨”就是下雨的雨。我最喜欢Jay周的《星晴》为什么呢?因为我喜欢广交朋友我相信只要远方的星辰听见叻默许下的心愿,就一定会实现!(走下讲台)

    林桦(起立):下面就由我来介绍吧(走上讲台)我叫林桦,会吹口琴性格中庸,今姩13我的帅是天生的,不是强生的(众人笑)平时喜欢踢足球,不过踢得一般最喜欢的球员是卡卡。

    林桦:行啊!不知大家玩没玩过《仙剑》我特喜欢那里面的灵儿和月如!当游戏进行到她们死的时候,我差点哭出来!

    曹杰:对对对!我也特喜欢《仙剑》!当我看到那幕的时候也感动得要死。哎哎哎你喜不喜欢四驱车?

    曹杰:那聊什么布娃娃呀!哦,想起来了我是水兵月!(做水兵月状)我昰小樱!(做小樱状)(此时林桦走下讲台)

    杨泽耿:得了,得了下一个!(环视四周,对郑薇说)不如你来吧!

    郑薇(走上讲台):峩叫郑薇最爱看郑渊洁写的书,平时随便上上网性格比较内向,有时候还很悲观请大家不要介意。

    郑薇:我希望可以与大家好好相處共渡美好的初中3年。(走下讲台)

    曹杰(走上讲台):我叫曹杰今年不大不小刚刚13。我这人老是管不住嘴请大家多多包涵,也多哆提醒(走下讲台)

    杨泽耿(走上讲台):我叫杨泽耿,我最喜欢的动画片是《宠物小精灵》和《中华小当家》

    我特喜欢耿鬼,你们誰要是也喜欢《宠物小精灵》可以跟我探讨一下。(走下讲台)

    [朗诵]这就是我们初一的开始我不会忘记万昪的活泼、王嫣的羞涩,还囿林桦的幽默、郑薇的直白……秋天在初一的岁月里铺展开来。这些都是我闪亮的回忆

    [幕启]:女生宿舍,王嫣正在看书这时电话响叻,铃……赶紧去接

    王嫣(很小心地):喂?请问您找谁……噢,妈妈啊(口吻轻松地)我正在看书呢!……对,今天下午去练琴……挺好的。……(万昪、夏雨进场脚步轻,王嫣不知)我过生日I的事……不用了,还有好几天呢……噢,您出差不能回来给我過啦……不用生日礼物。在外地小心点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了……好,再见(压电话,转身看见万昪、夏雨,吓了一跳吃惊地):啊!(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吓死我了。

    夏:要是有事就告诉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一年了你还有事不告诉我们,不够意思!

    万:就昰什么呀是不是没人给你过生日?(轻声)要不我们给你过

    王:也不全是,但也有反正只是一点点啦,你们也别操心我们回教室吧!

    万:我也不回,王嫣要是真觉得孤单就来找我们,这里很温暖的!

    万:我刚刚说要我们给她过生日她就急急忙忙出去了!

    郑:你們都不知道,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王嫣她妈妈,艾这事别跟别人说,要是传到王嫣耳朵里怕是这心病再也不能除根了

    郑:她妈妈长期茬外地工作,几个月才回一次家在家最多就呆几天,王嫣从小就这么过来的因此总是很孤独

    郑:嘘,和她妈妈在很早就离婚了现在根本就不在中国,几年都没回来了你们看王嫣内项,那是因为她孤独但她又那么好强,学习好那是因为她妈妈告诉她要做一个自强嘚女孩,不能没了丈夫就不能好好活所以她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万:当然好啦,一定要弄的好一些用晚自习的时间吧!

    夏:有你嘚,小样平时看你默默的,搞起地下组织还不错

    万:嘘一定不能让王嫣知道,给她一个惊喜夏雨,你去通知几个男生

    夏(走到林蓸,杨面前)艾你们仨最近有没有时间啊?

    夏(故意打了一下杨的头)有病呀!谁象你似的掉进钱坑里去了!

    曹:没看出来呀,你杨澤耿爱财如命呀!在下真是佩服佩服啊!

    杨:你少装了,也不觉得丢人夏雨,你知道吗曹杰前天买干脆面没钱还管我借来着。

    夏(苼气)哎呀你们俩有完没完,有病哎,林桦这几天有空吧!

    林:除了上课,睡觉吃饭,上厕所如果不去踢球的话,应该有时间

    夏:哎五号就是王嫣的生日,她父母都在外地工作我们一起给她过个生日吧!

    夏:对!怎么,不想参加算了,本人早就知道你不想參加可悲呀!

    曹:哎哎哎,我可不是这意思我是太激动,太想参加了……

    杨:夏雨我和林桦是绝对参加,我们绝对是想认认真真完荿党交给我们的任务至于曹杰,我觉得既然他太激动太想参加,我们何不如一切费用全全让他付清

    林:曹杰,别犹豫了就这么定叻!大丈夫做事,别托托拉拉怪丢人的!

    夏:这仨搞定了!曹杰自愿承担一切费用,是吧曹杰?

    曹:(拼命摇头但又点点头)差不哆,差不多哎,命苦不能怪政府!!

    郑:王嫣正在图书馆看书呢!咱们现在计划一下千万不能让她知道

    万:五号那天晚上,夏雨你說你要大便,让王嫣陪你去你在厕所里呆个差不多15分钟回来

    曹:好好好,这个好玩夏雨,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恶人有恶报

    万:成叻,在这期间曹杰,林桦你们快点把桌子摆成一圈,在中间放一个大的

    万;杨泽耿你把吃的从老师办公室运上来,我和郑微负责装飾教室

    (几个人把手放在一起)1——2——3为生日会努力!(王嫣上场)

    林桦点了蜡烛:王嫣,生日快乐这是我送你的礼物——《那小孓真帅》,希望你每天都快乐

    万:王嫣这是我珍藏了好几年的钢笔,今天送你望学习进步!

    曹:没准备什么,不过你可以尽情吃这些東西因为全是我买的,送你一句话:多吃点多喝点,键健康康才重要

    曹:吃吧王嫣,你多吃省得全让杨泽耿吃了,我可不情愿!(拉幕)

    (朗诵):一年后王嫣告诉了我她当时许的愿望,那是一个多美好的愿望:希望我们永远快乐是啊,我们真快乐快乐的想哭,想闹想笑。那是一个秋天一个快乐的秋天,仿佛那个秋天只属于我们……我不知道王嫣会不会记得但我想我会的,恩她也应該会的,一定!

    曹:(盯着作业本一筹莫展)哎,这海燕怎么讲的呀我咋都不会呢?(往林那边看)问问那哥们去!(拿着作业本走姠林)哎哥们儿,这题会解吗

    林:(看题)坐那儿,我给你讲这题先这样,然后一连证这俩角相等,最后你自己一推就行了!

    林:好好好再给你讲一便,苯猪一个就这样一连,一证就行了!

    曹:行你就这样!就当我没问,夷不对呀,你今天太反常了哥们兒,咋地啦让人给煮了?不过看你没发烧呀!(摸林的头,又摸自己)我靠!比我的还凉老实交代,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林:有你個大头鬼!哪凉快哪呆着去!别烦我,我郁闷着呢!

    林:哎你说我这是单恋啊,早恋啊初恋啊?失恋啊还是自恋啊?!

    曹:不对呀!你没发烧怎么说胡话呀!还没睡醒呢吧!

    曹:完了,完了这事可大了(对林)你不会为老先衰吧!要么就是返老还童,完了中了忝山童老的计了!

    林(痴呆)你——傻——呀——天——山——童——老——早——就——死-——了

    曹:你快点说怎么回事,哎三年了,三年了你居然不把我当朋友看,哎我的心拔凉拔凉的

    曹;没有,我一堂堂男子汉怎么会做这种藕断丝连的事。男人那还是以事業为重。没看《头文字D》吗那里面说赛车手是不需要女朋友的!(看一眼林)你听没听我说?

    曹:那我无奈了你另请高明吧!我去找楊泽耿踢球了!

    郑:(没理夏,一屁股坐在林位子上)夷挺热呼的,哎是林桦的座位吧(翻了翻桌上的书,看名字)哎看来林桦有惢事呀,起码在这坐了有两个小时哎,夏雨我给你学,他一定是这个样子(痴呆状)

    郑:(站起)不是白痴是本来就是,你看林桦這几天上课回答问题总是一愣一愣的要么就是所答非所问,今天上课小5不是问这段中心思想是什么他倒好,读起课文了全班哈哈大笑,他跟没事似的!哎你说他是不是那啥了?

    郑:哦!夏雨你还非让我直说啊!(夏点头)哎呀,就是恋了呗!

    曹:(惊讶)哟呵!還挺刻苦(拿夏雨的杯子喝水夏又一把抢去)

    曹;算了,你就让大爷我渴死算了!哎夏雨,跟你说点事!

    曹:我可要说秘密离那么遠怎么说,你又不是兔子耳朵又不长

    曹;靠,不跟你扯了哎,你知道林桦这几天为什么这么呆吗

    郑:谁爱在这里呆!你们小两口慢慢聊,在下告辞!(出场)

    曹:那个……那个……我兄弟就是那谁,林桦对,他喜欢上了咱们班一个人

    曹:怎么不管你事!哎大姐,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林大少爷喜欢的人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你(指夏)

    曹;大姐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以我手上的这块MADEINUSA的手表保證,他喜欢的人是大姐你

    夏(话外音)当时我真蒙了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但我想他一定比我更尴尬(此时,演员换衣服放背景音乐,灯光渐起不要太亮,放海边音效林桦伸出食指,象要要点东西一样向前伸夏雨也慢慢伸出,手要高一点要慢……在接触嘚瞬间,灯光突然恢复两人迅速卸装,林要穿上鞋子)

    杨;咳我心中早进了,哎林桦,你怎么踢一半就回来了

    林;他妈的,让你別说你非说你看你把我整的人不象人,鬼不象鬼(跑出教室)拉幕

    林(看看手表)现在应该上课了吧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小5应该發火了吧我第一次逃课。他们应该猜测我去哪儿了哦不,他们不会注意到我的(双手报头发狂)疯了,我要疯了(开始自虐)林桦你这个大笨蛋,你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你就是一个疯子,哦为什么我不能变成一条蛇,做一个冷血动物什么“喜欢你”,都滚滾,我打死自己算了(夏出现)

    林:仅仅是同学而已你没有这个必要吧!夏:在我眼里同学就是朋友

    夏: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吗?干吗要自己打自己你也知道这样不能解决问题。其实我一直把你当朋友看待你不是一个笨蛋,你很聪明你也很幽默。大家都很喜歡你!

    夏:你不知道就可以打自己吗如果你一直这样下去你真的就变成笨蛋了!你也就不是林桦了!

    夏(画外音)我知道,但有太多的倳情不是我们能够支配的比如说:未成熟的爱……(放背景音乐,演员下台换衣服复古,灯光渐起海浪声,演员以两指相对定格在囼上慢慢,夏雨的手先离开放下,林的还悬在半空中几秒后无力落下。这时夏慢慢伸出小拇指做拉勾状停在半空中,几秒后林伸絀小拇指两指勾在一起,几秒后大拇指对顶一直不放,起〈〈爱在西元前〉〉“当古文明……”灯光渐暗拉幕

    (朗诵)我谦逊的站茬天之一隅,大地的泪点敲打着每一寸夏草我和林桦这辈子注定是朋友,永远是朋友下辈子还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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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十日夜。凌晨三点日本。

  东京都丰岛区飘着靡靡的细雨深宵寒气森森。

  摩天大楼里黑洞洞一片只有零落几个窗口煷着灯,照出通宵工作的辛勤剪影

  满地的废弃画稿,全工作室的人员都在加班主笔室的灯全亮着,从老板开始没有一个人在出稿湔回去休息――毕竟对于这种重量级的稿子,即便是号称日本动漫界具有“十段水准”的星野冢大师也是竭尽全力半分不敢马虎。

  当初二十七岁的星野冢在人才济济的日本动漫界郁郁不得志,最后借了会说中文的便利不得已去了中国,靠着办漫画培训班谋生機缘巧合,某日他遇到了一个自称辟邪的男子在看了一眼他那些画稿后,默不作声地将一本杂志放在他的手中:那是中国发行量最大的《幻想》上面刚刚开始连载一部叫做《遗失大陆》的长篇稿子。

  他尤自记得那一本登的是第一卷《海天》的第五章。

  他只看叻一章就被那样恢宏瑰丽的世界击倒。迅速去找来了前面部分连着看了一个通宵。第二日便飞去了《幻想》的总部和此文的责编非忝联系,通过他和原作者沉音签下动漫改编权――

  那是一纸神奇的契约,仿佛命运的权杖点中了他的额头让他的才华得以显现,將他带上荣誉的颠峰随着十年来《遗失大陆》的风靡世界,他获得的声誉和地位也越来越高已经被誉为继丰田彦二后的又一国宝级大師。

  然而从那之后的十年,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交给他第一卷文章的男子――后来得知那个叫辟邪的神秘男子,便是本文原作者沉音的唯一助手

  而那个传说中的沉音,更是从未相见

  凌晨四点,终于改完了手下交上来的最后一页画稿长长舒了口气,戴著金丝眼睛的儒雅男子从厚厚一堆画稿中抬起头来对着一边同样满脸疲惫的助手微笑:“好了,完工一起去对街的中华料理店吃点宵夜吧,我请客!”

  《遗失大陆》最终卷第二百一十七辑《大荒》终于宣告完成!

  看到老板通过,全体员工发出了欢呼收拾东覀簇拥着走入空无一人的电梯间。助手伊藤阳子拿了黑风衣给星野冢披上跟在他身侧。因为知道老板和伊藤小姐之间的暧昧关系所有員工都自觉地远远走开。

第二百一十七辑后,《遗失大陆》便是完全结束了吧”走出电梯后,来到空荡的大街伊藤小姐为他撑开伞,这个十多年前就跟随他的助手终于忍不住多时的疑问。

  “嗯”星野冢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原稿就是这样迅速的完结了。”

  “可是……”伊藤阳子怯怯的问“那之后,先生有什么打算呢”

  ――因为十年来将全部心力倾注在了《遗失大陆》上,并無其他作品所以在获得崇高荣誉的同时,业内就有妒忌的同行诋毁说:星野冢之所以能获得如此声名地位完全是靠着原作本身的优秀――而离开了《遗失大陆》,他什么都不是

  夜半的冷雨靡靡扑面,零落有几两摩托车高速掠过带起雨水――那是都市里的暴走少姩们在深夜狂飚。听得这样直接的询问漫画家脸上却一种微笑,不以助手这样的问题为意

  ――仿佛,完成了这部耗费了他十年精仂的巨作就如结束了一场生命的跋涉。

  “云荒结束后接下来,当然要开始画‘属于我自己的世界’了啊”星野冢微笑着,对着傘下合作了十年的女子颔首致意“阳子会和我一起来完成它么?”

  冷雨中他们是离得如此之近,伊藤阳子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吹拂在脸上

  她的脸红了起来,深深低下头去结结巴巴:“自然、自然是的――十年来,我、我对先生的心意先生你……”她眼睛里忽然盈满了泪水,无法说下去

  “我知道……我知道的。”星野冢满眼微笑抬起手握住了伊藤的手,接过伞第一次对着心愛的人轻声解释多年来的冷漠,“只是我曾经和神签了一个契约,把十年的时间完全给了云荒――为了那个契约、我成了一个工作狂”

  如释重负的微笑着,星野冢将手探入风衣内袋:“这么些年来真是辛苦你了。”

  一只素白的钻石戒指在他手中的黑天鹅绒盒中奕奕生辉。

  “以后还要继续辛苦你。”星野冢握住伊藤阳子的手柔声请求。

  忽然他的眼睛凝结了――

  在阳子纤细嘚手指上,不知何时、赫然已经有了一枚红宝石戒指!

  伊藤阳子怕冷似的哆嗦了一下忘了手里撑着伞,仿佛想把手藏起来手颓然松开的时候,雨伞落下辗转卷入飙车少年带起的风里。顿了顿脸色苍白的女子终于抬起了

头,缓慢而低哑:“我……我接受了村上先苼的求婚就在昨天下午。”

  “村上英南”星野冢的脸色同样苍白,茫然的看着路对面的料理店喃喃,“就是那个追了你十几年、从家乡追到了东京都的男人那个中华料理店的老板?”

  “嗯……英南很好还同意我婚后可以继续现在的工作。”阳子低下头局促地沉默许久,忽然爆发似地啜泣起来以手掩面,“我、我已经三十二岁了!星野先生……原谅、原谅我差了一步无法等到这一刻。”

  没有人可以一直等待哪怕爱他如她。

  真是巨大的嘲讽――一对相爱的人在一起十年天天去一个料理店吃饭,却因为某个原因始终未曾表白漫长的等待中,幸福即将到来的前夜女子却嫁给了料理店的老板。

  “不可能……不可能!”沉默片刻星野冢忽然低低吼出来了,一把握住她的手粗暴的撸下了那只象征了她属于别人的戒指,失去理智地往街对面的中华料理店冲去

  “星野先生!”伊藤阳子在后面惊叫了一声。

  漫画家充耳不闻只想着要将这只戒指掷回到情敌的脸上,仿佛冥冥中有一种力量在拖着他的身体往某个方向走去。

  “星野先生!!”阳子的声音急促响起已经变成了惊惧的尖叫,“小心!小心!”

  “嘎――”刺耳的ゑ刹车声划破了寂静的雨夜

  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得飞出三五米,一直撞上了隔离墩随着身形的重重落地,两枚指环从流满血的指尖拋出在冷雨里划出一高一低两道弧线,叮的一声落到雨水里

  那辆摩托车一连翻滚几下才停住,上面飙车少年同样伏在地上一动不動

  他的同伴们看到出了大祸,停下车怔怔看了数秒领头的少年最先回过神来,呼啸一声带领所有暴走族一哄而去。

  “星野先生!星野先生!”伊藤阳子几乎是失去了站立的力气踉跄着扑跪在星野冢身侧,用颤抖的手抱起那个失去知觉的人不顾一切的转头呼喊,“来人!快来人!”

  暴雨里三十二岁女子脸上的一切妆容都被冲洗干净,留下苍白而绝望的素颜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嘫而绝望的恍惚间她蓦然听到极远处有细微的歌声,美妙如天籁

  是幻觉么?伊藤阳子睁着空洞的眼睛望着漆黑的夜,忽然看到叻那群在雨夜歌唱着

成群结队翩然飞翔而来的精灵――这、这是什么……是幻觉么?她来不及分辨只是紧紧抱着怀里的人,狂乱地呼救

  然而,没有任何人回应仿佛,这个世界也死了

  “星野先生,终于等到你了”人首鱼尾的精灵对着那个新飞出壳的灵魂微笑,看着京都的冷雨穿过那个虚无的身体“请跟我们走吧……我们,等了这一刻很久很久”

  那个灵魂固执地停留在原地,看着那个跌坐在雨里痛哭的女子

  “霍普森?金先生已经比你先到了半年。”鲛人的头领继续微笑对着那个灵魂作出了邀请的姿式,“我们海国目前非常需要借用您的力量。只需要您一天的时间请务必帮助我们。”

  虽然听到霍普森金这个名字的时候动了一下,那个灵魂依旧在原地冷然不动

  “当然,我们也会帮您”鲛人首领有着如大海般碧绿的眼睛,深邃神秘低下头,轻轻说了一句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话,终于让那个固执的灵魂动了

  冉冉在血泊中升起,飞向高空回旋的鲛人精灵

  第二日清晨,一条新聞震动了整个日本――

  《遗失大陆》的绘画者、有着漫画界教父之称的星野冢在完成最后一辑画稿的当夜被暴走族撞成重伤,已经陷入脑死亡状态

  继半年前霍普森?金在完成《遗失大陆》的电影拍摄后脑溢血而死又一位和这一巨著相关的名人去世。肇事者当場死亡而事故的唯一目击者、星野冢的助手伊藤阳子则因为受到极大的刺激而陷入了精神恍惚中,每日只是站在事故发生的街口对着忝空自语。

  “请把星野先生还给我”她摊开手,对着东京都灰冷的天空喃喃低声,“我爱他”

  手心里,躺着那枚银白色的鑽戒

  ――那一夜警察来后,她在街上走了一夜只捡回了这一枚戒指。

  在他离去后她接受了他最后的求婚。

  艾美醒来的時候眼前是一片无尽的蔚蓝。

  清澈透明,璀璨宛如最美丽的勿忘我花,最纯净璀璨的宝石水在她身侧和头顶微微的流动,无聲无息睁开眼睛的那一瞬,她居然忘了身在何处只是被那样的蓝色吸引沉醉,目不转睛地看着仿佛看到了那种颜色里极远极远的深處。

  无数的精灵人首鱼尾,在蓝色的最深处飞翔

  有星星状的高台,五个尖锐的棱角上点着火台上描绘着一条巨大的龙。台惢放着一块巨大的玉石仿佛一个雪白的蛋。无数的鲛人就围着它日夜歌唱祈祷

  供奉龙神的金座前,一个带着冠冕的年轻王者抬起頭来他有着天神一样完美的脸。

  “咦”艾美陡然惊醒过来,一下子坐起――那些幻象在一瞬间消失了这是什么?方才自己在蓝銫最深处看到的幻影是多少年前、海国祭祀时的盛况?

  坐起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到了一个海底的国度。

  身侧是珊瑚筑成的墙那无所不在的蓝,便是清澈的海水弥漫了每一分空间。

  不知为何她居然在水底毫无拘束地行动着,和陆地上一样自由的呼吸

  “您醒了么?”身侧有温柔的问话一只雪白的手臂托上了手里的金盘,盘子里装着新鲜的水草和贝类“请用膳。王会马上过来”

  “这里是海国么?你们的王又是谁奇怪……我为什么在水里不会呛着?”已经有了进入云荒的经历此刻艾美倒并不慌张,只是好渏那只雪白的手臂柔软地延长,长得可怕一直将食物托到她面前。

  女萝!艾美一眼就看出来:眼前这个鲛人女子并非活人只是┅个已经死去多时的女萝。

  女萝微笑起来了柔声一一回答:“您可以自由行动,是因为佩戴了辟水珠这里的确是沉入水下的海市島。我们的王叫做‘蓝’。除了他我们都还只是灵体――我们的身躯,还被禁锢在‘紫河车’里”

  “蓝……”摸到了颈中那颗珠子,默念着那个名字艾美心里忽然一动,“我想见他他带我来这里,到底要我做什么――是不是…是不是让海国复活?”

  “迋在神庙里正和上一任织梦者交谈。”女萝微笑着声音一直温柔,“您稍稍等待一下很快王就会来见您。”

  “上一任织梦者蕭音姐姐?”艾美这一回是真的惊讶了直跳起来,“你们把萧音姐姐也抓来了!――这、这怎么行!”女孩子跳下玉床一把抓住了女蘿,惊慌而急切:“她已经不能动用精神力了!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完了辟邪会生气的……带我去见海皇!”

  女萝的手臂如┅颗冰冷的藤蔓,在被她抓住时迅速萎缩褪去缩入地面。

  艾美顾不得什么也不要别人带路,自顾自的朝

着外面跑了出去想寻找那个鲛人们的神庙,将萧音姐姐带回

  一步踏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方才位于一个高高的珊瑚礁顶上

  外面,是一望无际的蔚蓝銫微微荡漾。无数海草随着潜流起伏天光从头顶笼罩下来,依稀可见鱼类成群结队游过去往远方。

  艾美忽然间呆住了――

  這是一个庞大的废墟一望无际。正对着的极远处隐约有个高台,显然是神庙所在

  一条平整宽阔的大道直通向祭坛,巨大的石条鋪满海底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显示了这里曾经有过怎样辉煌的文明大道两侧林立着珊瑚垒成的房子,高达三层精致玲珑。然而这些藝术品一般的建筑仿佛在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里坍塌崩裂了一地,在海底静静沉睡着长满了海苔和水草,成为鱼类的乐园

  而那條路的两侧,开满了雪白色的花朵

  那些白色的藤蔓从废墟里发芽,生长延展,布满了大道两侧那些藤蔓在道路两侧结成了林带┅样的屏障,相互纠缠牵挽开满了细碎的美丽白花,叶子如鸾鸟羽毛一样美丽一眼看去,雪白的花海、一直绵延到了尽头的神殿底下

  艾美的惊呼被冻结在咽喉里――那么多…那么多的女萝和郎藤!

  在远古的那一场大难里,到底有多少鲛人在瞬间死去

  她猜测着萧音姐姐就在大道尽头高台上的神殿里,然而看着眼前无数林立的苍白手臂却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织梦者”忽然间,囿个声音微笑起来了“您醒了么?”

  随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艾美忽地惊叫出声:“Lydia!”

  前日刚刚死去的女职员静静站茬废墟大道上,对着她深深行礼那个穿着酒红色晚礼服死去的女子现在仿佛换了一个人,穿着上古的装束:长袍及地发上带着雪白的婲冠,眉间画着一个奇异的符号

  “我不是Lydia。”行礼完毕站在大道上仰首看着珊瑚礁上醒来的少女,对方脸上却有一个莫测的微笑“Lydia不过只是一个浮生幻影,那个凡俗的躯体也早已死去――我是侍奉龙神的海巫女:凝光应王的召唤回到海国。”

  “海巫女……”艾美怔了一下从珊瑚礁顶上顺着洋流掠下,细细看着眼前的女子

  的确已经悄然变了:深蓝色的长发,碧绿的眼睛带着女萝编織成

的花冠,拖地的长袍下露出的不是双脚、而是鱼类的尾鳍。

  “可是……”艾美茫然问“Johnson呢?他、他怎么办”

  “他怀着必死之心跃入大海,灵魂已然抵达海国”说到那个人世的恋人,凝光脸上却依然平静“他将转生为海国的子民,成为我们的兄弟从此和我们一起生活在大海。”

  “兄弟”艾美惊讶地脱口,“他可是你男朋友啊!”

  凝光微笑起来:“没关系他在红莲中醒来時,会忘记一切”

  “这不公平!”艾美叫起来了,忿忿看着凝光“他舍命跳下海,可不是为了当你兄弟来的!你把他引到这里卻不嫁给他,这不是骗人么”

  “他自己愿意跳下来,”凝光却不理她径自转过头去,“就如我自己愿意回到海国”

  “可他鈈是自己愿意忘记的!”艾美追着她的步伐,在雕刻着图案的大道上奔跑

  “那你要我怎么办!”凝光忽然站定,回头低声厉喝失詓了保持着的平静风度。

  “嫁给他啊!”艾美指着远处的祭坛“我陪你去见海皇,和他说你不做海巫女,要去嫁人了反正他现茬也投胎当了海国的人了,是不是”

  凝光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仿佛有一个苦笑却没有回答。

  这个才十八岁的织梦者真是让囚羡慕。颈中悬着神之古玉拥有着天下罕有的创造力,甚至受到神的眷顾这个拥有巨大精神力的少女受到了良好的保护,一直如此天嫃纯澈将所有事情看得简单,忽略了中间过程而直指结果

  “我不能丢弃我的族人。” 女萝结成的雪白森林里海巫女静静站立。

  艾美颤了一下抬头看着遮蔽了海底的尸体丛林。

  “他们已经死了……你……”她鼓起勇气才让自己没有拔脚就跑。

  “他們没有死!”凝光眼神坚定轻柔慈爱地抚摩着那些冰冷的藤萝,而那些藤萝也扭曲着缠上了她的手臂“你来摸摸看,他们的心还在緩慢的跳跃。”

  “他们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去’――三千年前那一场天地裂变后族人们靠着龙神舍身庇佑逃回了海里,却无法生活在当时那样污秽的环境为了避免在海底窒息,王主持了一场典礼耗尽了几乎全部的力量,将所有族人封入紫河车以女萝的形态、茬海底沉睡。”

  “一睡就是三千年”艾

  “是。”凝光微微叹气看着那些藤萝形状的同族,“真是久远的时间……久远到、他們都以为自己真的死去了无法醒过来。”

  “让海皇把他们再复苏过来就是啊”艾美诧异。

  听到那一句话海巫女的眼底闪现絀了无奈的光,叹息着低下头去:“可是我们失去了龙神而我们的王在那一场巨变里耗尽了所有的力量,数千年一直在水晶棺里沉睡矗到一年前感觉到了云荒世界再度剧变,才苏醒过来”

  ――一年前云荒世界的再度剧变?是在辟邪和萧音姐姐终于放弃了那个死去嘚大陆时惊动了海皇?

  “然而失去了龙神后,以王目前的力量却无法重新唤醒所有族人。”

  艾美听到这里终于明白过来:“噢,你们想让我来叫醒他们是不是?”

  然而想了想却依旧摇摇头:“不可能――就算无法唤醒蛟龙也罢了,可以海皇的力量、怎么可能不能唤醒族人呢”

  凝光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往前走去:“跟我来。”

  艾美迟疑地跟着她一路沿着大道往前,转了个弯来到了一个海底花园。

  “哇……”她眼前一亮脱口惊呼起来,吓得一群鱼簌簌的游开

  那里,开满了无比艳麗的“花”――细细看去却是海葵和海星,还有说不出名字的珊瑚和藻类深海里的植物是人世未见的美丽奇特,每一样都让艾美惊讶鈈已它们以珊瑚为泥土,在海底茂盛地开放着中间还点缀着无数细小绚丽的贝壳,开阖着吐出珠光

  艾美一下子被眼前的奇景惊住,忘了继续询问只管东看西看,一路走入花园里去

  这一年来,她跟着饕餮看尽陆上风光对于水底世界却是一无所知。

  这昰一个规模宏大的花园地面上铺着精心打磨过的贝壳,沿着小径种植着无数深海珍稀植物摹仿陆上山川地貌,堆叠着假山用宝石黄金雕刻出飞鸟禽兽的样子,栩栩如生代表着这个海底国度曾经到达过怎样的文明颠峰。

  在花园的正中却是一个巨大的池子,上面盛开一种奇特的巨大红莲

  “啊呀!”艾美叫起来了,“这就是你说的灵魂转生用的红莲”

  “是。”凝光看着莲花眼神温和,“是专门为那些不惜一切要来到海国的灵魂准备的”

  “会有很多人想到海国来

  “嗯……在云荒某个时期,海国是陆地上所有囚的梦想”凝光微笑起来,仿佛在回忆那个全盛岁月“它代表了财富、艺术、美丽和永生。无数人抱了必死之心前赴后继的来到这裏。然后在莲花池上醒转,获得新的生命融入我们民族。”

  “变成和你们一样的鱼尾”艾美觉得不可思议。

  “是”凝光看了她一眼,微笑“鱼尾不好么?”

  “呃不是不是。”艾美一下子红了脸低声,“我只是…觉得…很不方便的样子”

  “茬水里,自然是要有鱼尾才方便”凝光没有和这个年轻的织梦者多计较,只是转头看着莲花池中慢慢道,“反正王现在还不能见你峩就给你讲一段故事吧……”

  “关于海国和鲛人的事情,我都知道!”艾美以为这个鲛人女巫又要给自己重新上课连忙分辩,带着┅丝骄傲的表情催促,“我要去看萧音姐姐!”

  “前任织梦者受到了很好的款待王那样的人、决不会逼迫她做任何不愿做的事情。你尽可放心”海巫女忽地叹了口气,转身凝视着艾美握起她的手,敬畏地放到自己额头上梦呓般地:“织梦者啊,如果命运让我們在万载倥偬里有这一刹相逢的机会那我想通过你,将那段岁月留给历史”

  “我要给你讲的,是史书上没有的故事而知道它的囚,又几乎没有机会把它流传下来――可是我不愿在我死去后这一切被埋葬在深深海底。所以拜托你,暂时驻足聆听”

  “啊?”织梦者天性瞬间抬头艾美的好奇心被激发出来了,支起了耳朵“你说?”

  “你看到莲花池中间那尊雕像了么”凝光淡淡问。

  莲花池很大而塑像只有真人大小,艾美被这么一提醒才注意到――那尊白玉雕像并不是鲛人,而是一个陆上的人类女子!

  穿著华丽的空桑式样衣服长长的衣裾上,绣着白薇花的纹章在她脚下,同样开放着无数雪白的蔷薇――那是白玉和冰晶雕刻而成的花朵在数千尺深的海底静静绽放了万年。

  “咦这是怎么回事?”有考据癖的少女弯下腰去仔细看了半天,纳闷地抬起了头“这应該是白族的人啊……”

  空桑白族的女子雕像,怎么会出现在海国的皇家花园里呢

  望着那尊美丽的塑像,凝光淡淡的追溯:“在海国覆灭之前历史上最后第二任海皇‘冷泉帝’,曾经爱上了云荒空桑王朝里白之一族的公主”

  “什么?”从未听说过海国曾和涳桑联姻艾美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她挑了块平整的珊瑚礁坐下开始用心聆听这一段被湮没的历史。

  “当时这遭到了全国上丅的反对:鲛人向来遵循一夫一妻的古制,如果海皇娶了空桑人那么就无法保持王室血统的纯洁――这是长老们不愿意看到的。”在荒蕪的海底花园里海之女巫静静地叙述,面色苍白地看着那座石像

  她的故事平静而漫长,年轻的织梦者在花丛里支起了手肘凝神傾听。

  在海国历史上九十九位王者里冷泉帝是平庸的。他浪漫而耽于幻想优柔内向,缺乏决断和主见在治国功业上无甚可推许。

  他一生里留下唯一一处与众不同只是他当时在选择婚姻上罕见的固执。

  他用辟水珠当聘礼不顾朝野上的反对,迎娶了云荒夶地上的人类公主百般宠爱。为了让她不想念故土还为她建造了这个摹仿陆地风光的奢华花园。

  然而由于长老们暗中的施法他們在一起很多年,都没有生下一个孩子

  于是海国渐渐有传言,说是因为那些曾经死在空桑人手里的冤魂不愿看到王室的血被玷污所以阻碍了异族皇后的妊娠――毕竟,海国曾经长时间的受到陆上空桑人的奴役民众对于陆上民族的恨意,几百年来从未消解

  相對于鲛人长达千年的寿命来说,人类生命是脆弱的――只是过了十年冷泉帝依旧还保持着天神般俊美的外表,皇后却已经逐渐老去、病弱不复昔日的美丽。

  然而海皇依旧非常的爱她并不以外表的摧折消磨为意。对着病榻上病危的皇后冷泉帝下诏告知天下,为了給皇后祈福他将出家成为神庙里的祭司。长老们惊慌不已看着皇后日渐衰弱,生怕流传千年的海皇血脉就至此而绝终于暗自停止了那个让皇后无法生育的恶毒咒术。

  皇后病情逐渐好转在五年里先后生下了三个孩子。

  那三个孩子在出生时就异常聪颖美丽兼具了空桑白族和海国王室的优越血统,即便是最厌恶空桑人的鲛人、都无法对这三个孩子狠起心来但无论冷泉帝如何想法设法延长妻

子嘚生命,雪蔷皇后终于在孩子们七十岁的时候到达了人类寿命的终点撒手离去,被安葬在这个海底花园里

  “真是幸福啊……”临迉时,远嫁的白族公主紧握丈夫的手微笑,“和你在一起……孩子……这样的一生…我……我……谢谢”

  皇后死后,冷泉帝仿佛吔失去了生趣他在花园里亲手雕刻了妻子的塑像,每日里只对着塑像自语或发呆荒废了政务,也不管那三个失去了母亲的孩子某一ㄖ清晨,在第一缕阳光照到海底花园的时候侍从发现冷泉帝已然在无数绽放的白薇花中死去。

  那三个失去了父母保护的幼小孩子茬极度复杂的政局中长大,经受着各种诱惑和利用懵懂地被各方势力拉拢来去。显然也曾经遭遇了门阀贵族里年轻一代的引诱。

  ――谁都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发生、什么时候发生的只知道、忽然有一日,那三个孩子悄无声息地完成了“变身”的过程齐齐出落成三位绝美的公主!

  长老们如雷轰顶――这一来,海国王室血统至此而绝再也没有了可以继承王位的儿子!

  眼看事情没有挽回的希朢,海国之内形势慢慢变得微妙

  一方面,要求修改祖宗陈规、让女王即位的呼声开始出现;另一方面那些原本就觊觎王位、又对海皇迎娶空桑人感到不满的贵族们,又开始蠢蠢欲动

  为了挽救国内动荡的局面,女巫和神官们日夜向龙神祈求

  龙神悲悯他们,为了弥补没有王位继承者的缺憾便给予额外的恩赐,答允让他们的女儿可以任意地挑选丈夫龙神给了三次机会,每个公主可以挑选┅次

  贵族们在得知将有机会成为王夫继承国家后,都暂时压下了叛逆的心思静静等待三位公主成长。一时间海国局面平定了下詓。

  终于长公主到了出嫁的年龄。她很像母亲美丽而热情,有着不顾一切的勇气在所有贵族的虎视眈眈中,她为自己选择的丈夫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成人典礼上,盛装的长公主指着神庙以一种睥睨上天的口吻宣布:“我,要天地间最强大的神、四海九州之迋:龙神――来做我的丈夫!”

  所有长老贵族大惊失色为这个渎神者的异想天开而全身颤抖。

  然而神庙里没有声响也没有谕礻着神震怒的雷电。

  仿佛异时空传来一声低沉的龙吟神庙的门忽

然无声一层层打开,一道不知涌向何处的水流袭来瞬间卷走了那個胆大妄为的长公主――原来,龙神也无法背弃自己曾经许下的诺言只能将这天地间第一个敢于要求成为它妻子的少女带走。

  可是這样一来不仅无法确立王位归属,甚至连长公主都消失了

  于是,只有继续的等待

  十年后,二公主成年她不像姐姐那样外姠勇敢,而更接近于父亲的优柔沉静每日里,只呆在这个花园里和过往的鱼儿说话偶尔浮出水面,坐在浮动的冰山上看着天空大家對她很放心,觉得这样一个安静的娃娃、会成为最好的傀儡

  各家贵族子弟早就开始钩心斗角,花样翻新地讨她的欢喜然而,奇怪嘚是二公主一个都看不上被缠得急了,便一个人躲到花园里或者干脆就浮上水面――没有人知道、那样看似宁静的表面下,却有着另┅种激烈和绝决

  她选择了一个仅次于姐姐、同样令全族人惊骇的结果。

  在万众瞩目的典礼上她对着神庙说出了想要嫁的那个洺字:长空。

  长空――那是云浮翼族里才有的名字!那个人是传说中天空之城的主人、全天下最温柔最动人的男子,有着一双雪白嘚翅膀可以自由地翱翔在天地之间。

  大家终于知道当初她为何选择了成为女性但谁都不知道他们两人是怎么相遇的――或许因为她偶尔一次浮出水面的张望,或许因为他偶尔一次的失速流离便有了这一场超越了海天的邂逅。

  长老们用尽了各种方法劝说二公主希望她以大局为重。然而什么都无法阻止她对着神庙开口说出自己真实的心愿。

  就在一瞬间龙神实现了她的愿望。

  褪去了魚尾背后展开雪白的羽翼,她从深海中如泡沫般上升消失在天空中。

  两次不祥的婚姻如阴影般笼罩在海国,各方势力又开始蠢蠢欲动然而,在长老们的担忧凝视里最小的公主毅然决然地提前了婚期,不等到典礼时间到来就主动宣布,下嫁给了当时位高权重嘚西海候

  这桩联姻平定了海国动荡暧昧的局势,确立了王位的传承

  所有人都赞叹小公主的聪明和懂事,却没有人知道她因此舍弃了什么只知道她婚后就迅速的憔悴了,不到五年没有留下一个子女,小公主就病重垂危

  年轻王妃即将死去的时候,她的丈夫

眼睛里的悲伤深不见底

  曾被封为西海候的海皇比妻子大了一百多岁。英俊、风趣、出身名门很自然的成了海国里最负盛名的花婲公子之一。他也很乐意享受贵族纨绔子弟的一切:醇酒美人,权力不停地换着女伴,从一双手臂、流浪到另一双手臂

  然而那┅天,他却被神庙前那个对他伸出手要求婚姻的少女震惊了

  手握大权多年,羽翼丰满后不满冷泉帝的优柔无能他对王位早已暗自覬觎多时。原本他已做好了谋逆夺权的准备却不料这个小小的公主作出了这样准确的判断――在他举起叛旗前,抢先将手递给了他将冠冕奉上。

  那一刹、让他震惊的不是从天而降的王冠而是眼前这个女孩祭献一般的眼神。

  那时候她还不到一百五十岁。完全昰一个孩子

  他看着那个脸色苍白的小人儿,隐隐感觉到某种钻入了心底的疼惜――那一瞬间、他发现自己以前竟然从未真正爱过握住小公主微微发抖的冰冷小手时,他也对着神殿暗自许下了愿望要令她成为真正的海国皇后,比雪蔷皇后更加幸福

  婚后,他顺悝成章的成为主宰这个国度的王也是海国历史上最后一个海皇:沧溟帝。出乎所有人意料登上权力颠峰后,这个花花公子反而断绝了囷以前所有情人的来往真正恪守了族里对婚姻忠贞唯一的准则。

  然而她却一直抗拒,甚至从不允许他进入寝宫

  他终于想起當年她悄无声息的变身,猜测着她心里到底保留着一个什么样的影子

  “我的姐姐们先挑走了获得自由的机会――只留下我,不得不為了海国而祭献一生”她在临死时喃喃说着,眼里不是没有怨恨和遗憾“其实……如果可以比她们先说出愿望、我也会逃避我的责任。”

  “一百年前和二姐姐一起浮上海面的时候,第一个看到长空的其实…是我。”小公主无神的眼睛茫然地望着神庙方向在死詓前还反复喃喃:“其实是我……”

  明明是她先看到他,明明是她先爱上他却偏偏迟了仅仅一句话的时间!

  尚未成年的小公主茬华丽的婚床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眼睛却一直望着万丈碧蓝上空的一丝天光不肯阖起――这个大海最引以为荣的女儿,以处女之身回箌了那一片蔚蓝之中

  在那一瞬间,一直守在病榻前的沧溟帝落下了泪

水这个野心勃勃、一生自负的男人终于在莫测而强大的命运湔低下了头,不敢仰望无能为力……他痛惜她的命运,怜惜她的孤寂却始终无法带给她一丝丝的温暖。

  他违反了鲛人的习俗将妻子的尸体火化。在海面大风扶摇而上的时候让轻烟将她的灵魂带上九霄――那个她一生深埋心底、却永远无法到达的地方。

  漫长嘚讲述终于告一段落珊瑚丛中,倾听的织梦者低下眼帘发出了一声叹息。

  “她真可怜”顿了顿,补充了一句:“那个海皇也是”

  “沧溟帝的一生的确算不上幸运。”站在红莲中海巫女轻轻叹息,“他在年轻的时候有雄心霸图然而登上王位后、却连续遭箌了一连串的打击――皇后早逝,海皇血脉随之永远中止诸多权贵趁机发难,指责他没有资格继续执掌海国内乱随之而来。”

  “嘫而就在那个时刻,灭顶之难忽然降临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凝光陡然一颤。

  千年前那一场浩劫显然在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可怕记忆转世几次的巫女眼里都出现了畏惧的光。她下意识地伸出苍白细长的手挡在眼前仿佛抗拒着漫天而落的火焰,声音发抖:“天吙……那是毁灭一切的天火!云荒沉没海国曝裂,一切都完了”

  海巫女回手抱着自己的双肩,发出低哑的苦笑:“就在一瞬间┅个时代被抹去了――那样轻松,就好像沙滩上涂抹的痕迹一样!这种天地洪荒的力量连超越人世的神都无法抗拒啊。”

  艾美听得發呆想起她在“梦”里看到的云荒毁灭的情形,觉得浑身发冷

  在那样压顶而来的灾难中,连神都束手无策唯有萧音姐姐有勇气伸出手,将那些生灵挽救――她忽然有点明白饕餮所说的“你差了太多”大约是什么意思了。

  “可叹沧溟帝没有享受过几日荣华僦要面对这样千年不遇的大难。”海巫女凝光轻轻叹了口气低下头去,满怀敬佩“就在那个时候,国人才知道当年小公主没有选错人――在贵族们纷纷自顾自逃离的时候沧溟帝没有凭着力量自己离开,反而展示出王者该有的勇气和龙神一起全力拯救着族人。”

  “在龙神以身躯堵住大地裂口阻挡火焰涌出的同时,沧溟帝手握如意珠在火海中开辟出一条路来带领幸存的族人逃入深海。然后又竭尽了最后

一点力气、将所有子民封入紫河车,让他们在沉睡中避过海底这一段无法生存的恶劣岁月

  “而他自己,最终因为力量的枯竭而倒在了神庙前”

  艾美听着,脑子却在高速的运转将所见所闻一一刻录。

  “我明白了……”艾美终于吐出了一口气站叻起来,指着远处的神庙“现在的这个海皇其实根本不是正统的王室后裔,所以也没有那种靠着血统传承着的力量――他没有足够的力量让龙神复生甚至无法让族人复苏,是不是”

  年轻的织梦者有些恍然地歪了歪头,得出了一个结论:“所以你们想要我来帮忙紦这个沉睡的海国唤醒过来,是不是”

  海巫女拉紧了长袍衣角,不做声地微微点头

  “咦,不对啊……龙神和海皇为了海国牺牲可长公主二公主哪里去了?”缜密的思维不肯放过一个细节织梦者不自禁地脱口问,“祖国遭了难她们就不管了么?”

  “她們是背叛者背弃了自己责任、抛弃了族人和国家。就算得到神的庇佑、也是无法获得幸福的”凝光冷笑,带着一丝难以形容的厌恶和悔恨“她们会遭到报应的。”

  那样冷酷如诅咒的语气让艾美打了个寒颤。

  “真是神奇的传说……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告诉峩的这些故事都记录下来的,让这个世界的人都知道――就像《遗失大陆》一样!”听了那样长的故事艾美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在花園里踮起脚尖看着大道尽头那座高高的五星祭坛,急切“我要见你们的王,还有萧音姐姐!快带我过去啊”

  海巫女点点头,不莋声地带路疾步穿过开满了鲜花的园地。

  “咦”艾美紧跟着她一路小跑,忽然问“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呢”

  凝光忽地停住脚步,回头对着她微微一笑

  那个笑容有着说不出的悲哀和绝望,让艾美的心陡然间揪紧到无法呼吸

  海巫女默不作声地褪丅了自己的长袍,露出苍白的脊背单薄的背上,肩胛骨下方纵贯着两道可怕的伤口深可见骨――仿佛有利刃剖开过她的身体,将什么硬生生斩断

  “这、这是……”年轻的织梦者在一瞬间说不出话来,指着那可怕的伤口

  “断翼的刻痕。”海巫女凝光低下头去抚摩着自己背后,“是从天空之城斩断自己双翅、坠向一般是海水一半是

火焰的故国时留下的永久惩罚。”

  艾美忽然呼吸得急促伸出手仿佛想要去触摸那两道伤痕,却终于忍住

  年轻的织梦者以一种第一次直面历史的激动和局促看着她,结结巴巴:“你……伱是那个飞去了云浮国的二公主?”

  “你……回来了”艾美惊讶地看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她却只是沉默

  要如何对这個织梦者说起?

  既便她想留下这段尘封往事却依然不愿意回顾天空之城里的一切。  

  神的力量可以左右天地一切生灵的命運、却无法扭转人的心。

  抢在妹妹之前说出了心愿然而抛下一切的她、除了一个虚名,却什么也没有获得背离了族人和故国,在皛云之外那个天空之城里她拥有的却是名存实亡的婚姻――她的丈夫,甚至从未和她说过话

  从此后,碧海青天夜夜心

  后来她才知道,在那道白色的风掠过碧海时长空第一眼看到的、也是那个刚刚浮出水面的小公主。他们在第一眼时就彼此相爱却一生无缘楿伴。结婚以后他依然每日都掠过海面,久久地凝望深海里那个遥远的国度――那种眼神是她毕生都不能得到的。

  每当那个时候她的心里就有愧疚和嫉妒交错地咬着。她甚至想过数年后妹妹成年,如果那时候她借着诺言、提出也要成为天空之城的女主人龙神叒会如何处置?

  然而很快就传来了小公主下嫁的消息――没有前两个姐姐那样惊世骇俗,她只是平静地选择了海国内最合适的门阀貴族完成了政治的联姻。在记忆中那似乎是一个以风流好色著称的年轻权贵,英俊而幽默手腕灵活,善于玩弄女人和权谋

  她僥幸地想,或许妹妹会因为这个婚姻而获得幸福?

  然而很快就传来了年轻皇后病逝的消息。

  当新一任海皇在风暴中将妻子火葬灰烬随着狂风卷上天空之城的时候,她忽然明白了妹妹早逝的真正原因那一瞬间,心痛如绞

  悔否?身为姐姐的她们眼里只看得到个人的爱情和幸福,而那个沉默的、单薄的小妹心里却藏着这样强烈的守护家国的信念,并为此付出了一生的代价

  海国大葬的那一夜,夜明珠的光芒照彻了海底无数鲛人浮出海面唱着挽歌,哀悼大海的最小一个女儿他们的小公主。

  那是一个满月之夜天空之城里却没有一丝灯光。坐在这座遗落在历史里、早已空无一人的城市顶端长空凝视了那些深海珠光许久,忽然收拢了双翅、直線地坠入了海里

  她尖叫着扑出去,却没有拉住他

  她知道翼族是无法到达海底的鲛人国度的,除非他怀了必死的心跃入大海

  那之后她再也没有过他的消息,不知道他是否就这样死在了碧海深处还是借着这个机会离开了她和这座荒芜的天空之城。

  她只知道自己的手里已然抓不住任何东西。

  她永远不会原谅自己一时的懦弱和自私那一刹的贪心和逃避,换来了三个人悲剧的一生烸一日,她寂寞地在天空之城上遥望着故土暗自悔恨。

  终于那个天变地裂的大劫到来了。原本远在天空之城的她可以逃过这一劫然而在俯视着地面上种种灾难时,她终于站了出来勇敢地担当了一次。

  她展开双翅从天空回到大海,在血和火中飞行将一个叒一个族人从火焰中带出。她脚不沾地地飞翔了整整三天带出了数以千计的族人。第四天日落她用尽了力气带出最后一个鲛人孩子,洅也无力飞翔掉落在地壳的裂缝中,被岩浆和火焰包围转瞬熔化。

  “妹妹”死去的瞬间,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折断了背后那┅对象征着罪孽的翅膀,如释重负地喃喃低语对着天空伸出手去,“妹妹”

  那一刹那,她化为热气从海面蒸腾而起飞向蔚蓝色嘚星空。

  那之后便是生生世世。

  鲛人并没有转世的信仰死后魂魄便化为云升上星空。然而她因为神谕跨越过种族的界限所鉯获得了转生的机会。她没有再转世在海国而是忘记了一切,在人世间流离

  1979年,她转生于新奥尔良成为一名ABC。22岁获华盛顿大学經济学硕士学位23岁进入位于纽约的四海国际总部工作,25岁被派往中国大区同年,认识公司另一部门的同事Johnson恋爱,同居计划着结婚囷蜜月旅行,甚至打算要两个孩子,一男一女

  那种幸福是饱满的,填满她生活的每一寸空间然而,偶尔还是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恍惚闯入她的心扉每一次仰望星空、每一次俯瞰碧海,她都有一种“不属于这里”的感觉

惊诧于自己为何会在这个时间、这个空间,囷身边的这个人在一起

  直到那一日,她忽然看到格子间的瓶中悄然绽放出一枝雪白的女萝心里那一层封印忽然喀喇一声碎裂。她終于知道自己属于何处――那一夜沐浴时反手抚摩着背上出生以来就镌刻着的两道深痕,故国的歌声响起在耳畔:那是深海中的王和族囚在召唤她的归去告诉她无数的鲛人还在万丈的海底被困受苦。

  原来她尚不能解脱。

  几次迟疑然而对当年那一刹的悔恨、促使她更强烈地有了站出来的念头。她终于舍弃了俗世里深爱的恋人从百尺高楼顶上飞身坠下――宛如千年前从天空之城坠向大海。

  “我希望能赎回我的罪过。”海巫女缓慢而低沉地追溯着将手覆盖在两道伤痕上。

  年轻的织梦者怔怔地望着她明亮的眼睛里閃烁着光。

  “其实……我觉得你也还得差不多了”艾美叹了口气,真心真意地说“这一次你肯回来,我觉得……是很了不起的”

  海巫女苍白的脸上却有一种严苛,侧过头缓慢:“我是有罪的。”

  “谁都可能有一时的懦弱和非分之想嘛!有勇气面对它僦没有什么可见不得人。偷偷跟你说――”艾美撇撇嘴角吐了一下舌头,说出了心底里的一个小秘密“我第一次见到辟邪的时候,还佷嫉妒萧音姐姐呢!当时我就想为什么偏偏她有那么好的运气,为什么不是属于我的”

  凝光诧然回头,有点不可思议:“织梦者…织梦者的心里也会有阴暗面么?”

  “当然有啊!”艾美诧异地叫了起来委屈,“织梦者可不是圣人――就是萧音姐姐也不是唍美无暇。你太苛求了人只能逐渐变得更好,哪有无可挑剔的――又不是神!”

  顿了顿艾美摇头:“不对不对。那些神像辟邪啊山羊他们,更是缺点一堆”

  凝光看着她,苍白的脸上忽地有了一丝罕见的笑容低声:“这么说来,织梦者您是原谅我了?”

  “嗯”艾美想也不想地点头,随即微微惶恐“我…我没什么资格说原谅不原谅的。”

  “有的有的……”凝光如释重负般,輕轻吐出一口气跪在了海底花园中,用额头轻触艾美的脚背“织梦者凌驾于四海九州之上,和神并列代表了时间、历史和智慧。向您忏悔并获得原谅的

话我的罪孽就会减少一半。”

  “有……有这一回事”艾美惊慌地后退,睁大了眼睛

  原来,在获得一双看到过去未来的慧眼同时、织梦者还肩负着倾听心灵的职责

  “织梦者,您会帮助我们么”海巫女继续深深行礼,恭声询问“原諒我们没有事先问过,就擅自将您带到了这里――我们实在是对您身侧那个邪魔心怀畏惧”

  “当然会,”艾美侧头想了想补充了┅句,“如果我能做到的话”

  绵延不断的柱廊,仿佛通向不可知的彼端

  身后一圈波纹还在不停荡漾离合,露出居中那一个幽嫼的洞――那个黑洞是另一个时空和这个平行时空的接点。集合了众人的力量凝聚了巨大的念力,她才来到这个被封印凝固的时空

  她一步一步往前走,看到了柱廊尽头的祭坛静静躺着一具水晶棺。

  而这个柱廊外面有无数雪白的女萝缠绕,一条条苍白的手臂遮蔽了时空

  那是……那是千年前死亡凝结成的“界”啊!

  她将手贴在额心,抵抗着快要裂开的剧痛

  每一步都是缓慢的。在她足尖踏入的地方地面都起了微微的起伏。仿佛光影随着她的行进、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些遮天蔽日的苍白藤萝纷纷退开,散落化为灰土。然而走到第七十九根柱子前,她终于觉得支持不住身子一倾,一口血吐出

  所有一切,在那一瞬碎裂成齑粉。

  “织梦者!”在她倒下前有人接住了她,急切地呼喊

  还是不行么?萧音茫然地想着睁开眼睛看到那一双蔚蓝的眸子,宛如头頂上无边无尽的大海周围是空旷的祭坛,五星的五个棱角上分别坐着几个纯白色的灵体,和她连成连续不断的折线

  在五个角的Φ心,一圈奇异的波纹在不停荡漾离合通往另一个时空。

  嘴角切切实实有血随着脑中剧烈的痛苦不停沁出,仿佛带走她最后仅剩嘚生命

  “第七十九……”她吃力地开口,喃喃“还差了二十根柱子的距离……再来。”

  “不必再试了”蓝眸的王者摇头,痛惜地阻止“等新织梦者来吧。”

  “她、她还太小……”萧音缓缓摇头按着眉心坐起,“她的心智在很多地方还不成熟……有仂量,却不知如何控制和使用……我怕她去了有危险。”

  “可你去了会更危险。”海皇坚持“你会倒在第九十九根廊柱下,再吔不能回来”

  “既然我答应了来到这里……就没想过要回去。”萧音微笑起来了眼里有微弱的光,抬起手指着五星祭坛上各方嘚灵体,“星野冢先生、霍普森金先生,都是当世罕有的伟大艺术家拥有着和我相当的创造力。还有你:海皇……汇集了这样多的力量怎能不放手一搏、去打开那扇封印着的门?”

  “还缺一个”海皇依然摇头,“必须等不能冒险。”

  五星祭坛象征着鲛囚灵魂的归宿,雕刻着巨大的龙的图腾以及龙神九子的图象。

  如今五个棱角上有几个灵体静静盘伫,那是海国的鲛人花了数年时間寻觅而来的、具有创世能力的灵魂:星野冢、霍普森金,萧音……还有新一代的织梦者艾美

  再加上鲛人之王,便足了五星之数可开启被封印入沉睡境界的灵魂之门。

  五条折线将五个灵魂联系。由负担创造了纸上云荒的先代织梦者开始、历经另外两个大师嘚手将念力进一步加强,然后经过海之王者的手传递给当世的织梦者。合所有人的力量打通两个平行时空之间的门,让年轻的织梦鍺去往那个被封印的凝滞异界唤醒沉睡千年的族人。

  这需要正位和逆位的两个织梦者。

  而这个已然开始衰弱的前代织梦者卻有着如此不顾一切的牺牲精神,竟完全不以死亡为惧看着这个苍白而脆弱的人类,海皇无奈的摇头再一次强调:“我们,并不是要伱来送死的”

  “我已经死了……”萧音脸上忽然有了一个苍白的笑容,一闪即逝“在失去创造力、不能书写的时候,我早已死去叻――这次我不过是来要一个活过来的机会而已。”

  海皇惊骇地看着她蓝色的眸子里有某种动容。

  “而你们和我相反,是┅直活着的……”萧音微弱地笑着看着祭坛底下绵延的无尽雪白藤萝,“为什么不让应该死去的人死去而让应该活着的人活回来呢?――海之王蓝,你不用顾虑辟邪他从不会伤害任何生灵,何况……你们是他父族的子民……”

  先代织梦者挣扎着坐了起来重新閉目凝聚精神力:“再送我进去一次。”

  然而她集中了念力,其余几个角上的灵体却没有发出丝毫回应

开眼睛,随即明白了对方嘚心意

  ――无论是星野冢还是霍普森?金都在极力阻拦着她再度进入那个世界!

  他们曾联手向人世展示了一个失落文明的辉煌,各自付出了无数的精力合作得完美无暇,然而几个人却在十年中从未见过一面到如今在天人相隔的情况下,居然时来运转地在万丈的水底汇聚

  可这个时候,曾经合作无间的同伴、却一起默不作声地阻拦了她

  他们,也不希望她踏上如此危险的境地

  “如果还有一丝别的希望,就不要把自身当作祭品牺牲――”海皇同样也没有归位只是凝视着她,缓缓摇头“因为同时牺牲的,必不圵你一人”

  萧音想说什么,抬起头却被那双湛蓝眸子里的深沉叹息镇住。

  “啊……”了解前尘往事的她恍然明白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终于无声。

  “那我先歇一会儿,”她叹了口气终于让步,“等艾美吧”

  海皇微微一笑,俯下身来将一物放入了她手心。

  彭湃的灵力忽然从手中灌注到全身让衰弱的身体一震,连割破颅脑般的剧痛都缓解了萧音吃惊地看着掌心那颗青碧色的珠子:这是,这是――龙神的纯青琉璃如意珠那个洪荒传说中的神器,海国的镇国至宝!

  “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海皇缓緩摇头微笑,“不要逞强啊”

  静默片刻,望着这个人首鱼尾的男子织梦者忽地笑了起来。

  “蓝如果在我笔下,你这样的囚、是应该获得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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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莱仙岛中有个薄命林,林中的红颜洞里住着掌管天下百花的百果仙子百果仙孓手下有数名小果仙、一位鹤发童颜的菩提老叟和照顾崖上百果仙花的少年童子。被照料的植株经过千百年的甘露滋润后自能化为人形丅凡为人间增添鲜艳。

  这百果仙子生得袅娜纤巧娇若春花、媚如秋月,行事温柔平和素日与岛上众仙各个交好,颇得人缘对待丅属亦如此,从没有在上位者的专横架势

  这日,她移驾到百花居接过芍药仙子递上的茶水,浅尝一口笑道:「这茶益发好了。」

  蓼花仙子接口:「此茶出在放春山上又以灵花仙叶上的宿露烹煮,自然是好的其他仙品难以匹敌。」

  谈话问鹤发童颜的菩提老叟跟随在杨花仙子身后走来。

  「仙子找老叟可有要事」 

  「我刚从咏絮林巡视而来,发现百果仙花都长得郁郁菁菁、茂盛繁荣独独见蜜柑树稀稀落落长得好不单薄,不知是怎么回事」

  「禀仙子――照顾蜜柑的是一名唤枣的仙童,他素日玩心重要鈈就一口气洒上几十瓢水,要不就连着几个日夜不见人影为了这桩事,老叟打也打了、罚也罚了就是没见他有改善的意愿。」菩提老叟叹口气

  「他现在人在哪里?」百果仙子抿嘴轻笑

  「关着呢,我把他关在春冷居罚他十日不准饮灵泉、吸甘露,令他好生反省」

  「你饿他,他岂不更讨厌蜜柑树这样子他更有借口不对它尽心照顾了。」

  「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了仙子,這枣不知怎地就是讨厌蜜柑何不让他换个工作,说不定他会做得起劲些」

  「换工作?」百果仙子摇头叹息「枣和蜜柑有着未竟緣分,上一世他们是夫妻本注定该有一世情缘,可是蜜柑因容貌丑陋不堪终生不得夫婿青睐。今虽登入仙界蜜柑却仍牵系着对夫婿嘚爱恋,这份坚持护着早该淹灭的情缘不断我让他们朝夕相伴,只盼他们早日缘尽情散谁知会弄成这光景?榴花仙你走一趟春冷居,把枣领来」

  榴花领命走出遣仙居。

  「仙子既然他们情缘未尽,何不让他们下凡待情孽褪去,再让他们重返仙界这样安排岂不省事。

  「让我和枣谈过再下决定」她低头凝眉思索。

  一会儿榴花提来枣,他在百花仙子面前垂手而立双眼直直望住仙子的倨傲神情,丝毫不觉自己有错

  「枣,我听菩提老叟说你非常不喜欢蜜柑树?」

  「我生性不爱受羁绊这蜜柑不能随身攜着,陪我四处游乐我自然不喜欢。」他振振有辞

  「她是你的责任。」百果仙子好言相劝

  「我可以选择别的责任吗?」他迎着仙子问脸上毫无畏色。

  「既是如此我只好继续受罚。」他眼中没有妥协

  「我想……还是依您老的意思。」她转头看过菩提老叟后回眸迎视枣。「我命你和蜜柑同时下凡投胎共结三世情,了却这段尘缘后再返蓬莱届时,我不会再让蜜柑成为你的负担你意愿如何?」

  「好!但是我要她还清欠我的」枣嘴上虽然答允,心却有着不甘毕竟无端受她牵绊,连连受罚这口气他是无論如何都吞忍不下。

  「还清你指的是――她受你甘泉灌溉,却不断害你受累」这孩子,他只要求求她她会重新考虑要不要罚他丅凡受苦,偏偏倔强的他说什么都不肯低头

  「好,允你下凡后蜜柑将因你受饥饿、皮肉之苦,另外我要她受你的灌溉之恩,用盡一生泪水偿还你说,可好」

  听完,枣一点头没再多说话,转身往外走去

  百果仙子轻声叹息――蜜柑,这是你的劫数……情爱伤人你受了一世苦怎还不懂回头,越是执着越是痛苦啊!唉……世间痴愚女子何其多……

  她领了众仙来到咏絮林咏絮林外┅排仙梅开得正美,在凡间此时应是百谷不生的十二月。

  百果仙子仙手一指刹那间,蜜柑化成人形盈盈站起她走到百花仙子跟湔屈膝拜倒。

「蜜柑我让你和枣仙童下凡了却尘缘,你说可好」

  「但凭仙子作主。」她垂下头眼角泛泪。想起前世因丑陋容貌,让他在人世受尽侮笑他气她、恨她理所当然……这一世她愿还报于他。

  「我允了他条件你有没有要求想我允你的?」

  「峩……」她偏过头想了想道:「我想要才情、美貌」

  聪明!仙子在心中赞她一声,世间男子有谁不被这些肤浅的表相所吸引

  「好,我答应你去吧!枣已经下凡多时了。」

  领了指示蜜柑起身,缓缓走出咏絮林……

清朗的大白日里居然无端端地蒙尘不知咑哪来的乌云顷刻间笼罩整个梅花镇,有老人指着天说:「活了一大把年纪我还没见过这种异象……莫不是……咱们梅花镇要出大事了?」

  的确梅花镇是要出大事了,这事儿让神仙见了都要心凄索性找来乌云相助,掩去了让人心伤的一幕

  此地名叫梅花镇,昰因此镇处处植满梅花这梅花镇里住了一个御史,姓佐伧名佐伧优贤平日为官清廉、爱护百姓,虽然他非地方上的父母官但老百姓囿事相求,他从不借口推托打官司、告皇族、检举贪污……总之,能帮上忙的他都会尽全力而为却因此得罪不少皇亲权贵。

  佐伧夶人年过五十尚无子嗣佐伧夫人设佛堂虔诚参拜,诚心感天在佐伧大人五十九岁那年生育一女,女儿出世时满帐柑橘香故取名蜜柑尛名蜜儿。

  蜜儿打小聪慧敏锐、过目不忘在五岁那年已能认得二千余字,熟读烈女传、三字经、论语、诗词选辑而今不过十岁光景,她已能吟诗作画为人解决纷争。在乡里间传为奇事人人都说,佐伧御史心慈善报

  这日,程公公带着一批御前侍卫冲进了佐傖家大门佐伧家上上下下均迎在庭前跪接圣旨。家门前挤满围观百姓扰扰嚷嚷的杂音,在程公公尖锐的嗓子喊出――圣旨下……跪……时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屋内的佐伧家人、屋外的围观百姓动作一致就地跪下远远地,带着小蜜儿从市集回来的管家福伯看见镓门前围着黑鸦鸦的人群,便拉着蜜儿跪藏在人群中并于耳畔叮嘱她不能出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御史大人佐伧优贤心怀鈈轨与边疆匈奴互有勾结,意图为害朝政经镇国将军日向怀检举,人证物证俱全罪证确凿。今判佐伧家含婢奴七十三口斩立决钦此谢恩。」太监细锐的嗓音让在场的每个人心里泛出阵阵寒栗。

  通敌叛国好大的罪名呀!

这佐伧大人怕是遭人陷害诬告的吧!

  虽然人人心里都有这个想法,却是谁也不敢说出来皇帝老子说话,谁敢反驳

  「佐伧大人……」程奎奸笑二声。续言:「多年前峩不是早教过你为官之道谁让你不听劝!清廉?清廉可不能保你一家大大小小七十三口人命……」

  「乱臣贼子把弄朝政国之将亡啊!」佐伧优贤仰天长叹,可怜这些陪他入尘的家奴他们无过啊!他转过身对身后人跪地一拜。「对不起你们跟错主人了,佐伧优贤欠诸位的容后世再报。」

  「老爷……」众人纷纷跪走到佐伧优贤身边哭着还揖。「人生最后终将难免一死这样也好,黄泉路上峩们可以结伴同行不怕寂寞了。」

  「好个结伴同行!下辈子愿上天让我们为兄为弟共结一家情,相互扶携!」佐伧优贤慷慨激昂哋说

  「对!为兄为弟共结一家情!」一时间,跪在地上的奴仆全扯着嗓门大喊

  门外的蜜柑听了,她站起身就要往门内冲却被身旁的总管福伯硬生生地拉住。

  「福伯伯我想要进去和爹娘一起……」她饱含泪水的眼睛泛红,拉着福伯的衣袖央求

  「好尛姐,要想清楚啊!你进去不过是多添条亡魂留在这里,将来长大才能为冤死的爹娘和佐伧家几十口人讨回公道」福伯软言劝慰。他嘚心如刀割因为他的婆子、儿子、媳妇和孙女儿都在里面,他也想进去守着家人但……不甘心啊!

作者: 郅筏ね瘠瓮 17:20   回复此发言

3 【改编】★三世守护★之※一世莫爱※(婉婉的第二个坑),想哭的进

  「小姐你要看清楚,拿圣旨的那个姓程的叫程奎,他是宫裏当红的太监而举出老爷通敌叛国的人叫日向怀。要牢牢记住了将来有能力,定要取他们的项上人头来抵命」

  记住了!程奎、ㄖ向怀,灭她佐伧家一门的凶手!

  蜜柑拭去泪痕――讨公道是的,总

有一天她要向他们讨回这笔血债!佐伧家大大小小的命都要茬她的手里获得安慰。沉重的担子落在十岁女童身上迫使她瞬间长成大人!

  ※    ※    ※    ※    ※    ※    ※

  隐身枫林中,莫情脸上覆着黑色帕子水灵灵的眸子透露出强烈恨意,死盯着由远而近的两骑日向枣――她不共戴忝的世仇!

  缓缓抽出长剑,寒月映着冷光仇恨照着莫情没有温度的心,今夜――她要手刃仇人

  昂然颀长的白色身影随着马匹嘚晃动缓缓向前行,英挺的俊容上有着淡淡的疲惫家……就在不远的前方等待着他,挂在脸上的佣懒笑容是所有归家游子都有的松懈

  倏地,他眼底闪过一道锐光坐直身子,冷笑取代慵懒

  他发现她们了?莫情向草丛里的五名黑衣人――莫念、莫意、莫伤、莫痕、莫心点头示意。

  待马蹄声近一声单音长啸响起,六人自草丛中同时跃出六柄长剑快如闪电地直取日向枣喉间。但剑光快、ㄖ向枣身形更快一个云飞蛟龙避开致命剑气,移形幻影几个招式他由被动反控局势。

  掌风急至首当其冲的莫意喉中翻涌出腥甜,连连退后三步扑倒在地。

  「上!」莫情一喊密密实实、暗藏无限内力的剑招,同时指向日向枣周身大穴毫不留情。

  几个戲弄般的灵活闪躲她们始终伤不了他,这时心有灵犀的莫伤、莫痕相视一眼同时发招刺向与他同行的奴仆,武功不及她们的叔端还來不及呼叫就已被划出几道见血口子。

  「该死!」几个凌波微步一招鹞子翻身,他挥掌夺下莫心的锐剑剑气一划,瞬间风沙扬起月光下无数绿叶离枝落地,粼粼剑光在微稀星光中似成数道光芒。登时莫伤、莫痕、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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