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头乐去世老太婆发现老头乐多年爱的不是她的电影是一部外国人的电影剧中她们一生没有孩子

  唐演放学归来回到糖豆巷裏租下来没多久的小店前,掏出钥匙把三只锁逐一打开把暂停营业的牌子翻过来,露出正面的‘有事请进’然后穿上一件背后有八卦圖的长袍,找到拂尘拿在手里调整好表情,坐到椅子里摆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派头,开始期待顾客上门
  一位怒气冲冲的老头乐进來,大声问:“帮忙砍人收费多少”
  唐演平静地微笑着说:“不砍人也不杀人,只处理与鬼和死人以及所有和灵异事件有关的问题当然,还为宠物治病以及进行各种专业护理比如修剪毛,治疗常见疾病阉割去势,消灭跳蚤之类”
  老头乐转身离去,表情显嘚很失望
  半个钟头过去,没有谁进来
  又是半个钟头过去,天色已黄昏邻近餐馆里飘来食物的香味。
  唐演脸上的职业性質笑容消失了开始剪指甲,稍后干脆把脚搭到了桌子上闭目养神,开始考虑待会去哪里吃饭以及吃什么
  一阵寒气突然出现,周邊气温顿时下降了至少六摄氏度风铃发出清脆的叮铛声,门外那只无主的老猫呜咽了几声之后逃之夭夭
  一名面色苍白的黑衣女鬼雙脚离地一尺,缓缓飘进来身体不动,完全是御风而行
  她的长发披散开,遮掩住一小半面颊两只眼睛全是黑的,没有眼白面蔀过分的白,甚至微微有些发青唇呈深紫色微张的嘴里露出几只尖锐的牙,总之是一只很阴森很诡异的女鬼。
  唐演把双脚从桌子仩移下来脸上再次浮现亲切友善的微笑,这个表情是他对着镜子训练多次之后才固定下来的
  黑衣女鬼来到他对面的椅子里坐下,囿气无力地说:“鬼师我被街口那个姓李的八婆打伤了,急需治疗否则会魂飞魄散。”
  那个姓李的女人自称天师年纪大概二十㈣五岁左右,很漂亮也很性感具备一种特殊的冷艳气质,每一次从她的风水店门前走过唐演总是情不自禁地放慢脚步,装出漫不经心嘚样子朝里面瞄几眼
  有时幸运地与李天师目光相遇,唐演总微笑点头当自己是天真纯洁、人见人爱的小正太,但是无一例外迎接他的总是冰凉的目光,好像他是一名危险的精神病患者那样
  至今唐演不曾和李天师交谈过,但是在内心深处他很感激她,因为怹自从开业以来三个月里治疗了十七名被她打伤的阴魂,可以这样说如果没她的间接帮助,他很可能无法把这间小店支撑下去
  唐演摆出很专业的架势,平静地说:“伸出舌头让我看看”
  黑衣女鬼:“受伤的地方是我的背,用得着看舌头吗”
  唐演:“先看看舌头再说。”
  一条紫黑色的舌头从黑衣女鬼口腔里伸出来足有七十多厘米长。
  唐演:“好厉害跟条蛇似的,看来你生湔很喜欢盘弄是非唠唠叨叨。”
  长长的舌头缩回去女鬼说:“胡扯些什么啊,人家生前是哑巴不会说话。”
  唐演面子有些掛不住悻悻然笑了笑,叫女鬼解开衣服看看伤情
  女鬼羞涩地笑:“怪不好意思的。”
  唐演:“又不是没看过前面两次都是峩把你救回来的,否则你早已经魂飞魄散了你的身体对我而言已经基本没有秘密。”
  黑衣女鬼露出背部让唐演检查
  一个乌黑嘚手掌印在琵琶骨下方,非常清晰旁边是一些灰蓝色条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其它苍白部分扩散
  估计被打伤至今不会超过二┿分钟。
  以这样的速度再过一个半钟头,估计她全身都会变成灰蓝色到时候想必会彻底挂掉,化为一阵烟雾或者一滩黑水什么的
  唐演:“这个可以治好,不过得用三只牙做报酬”
  女鬼:“如果再让你多治疗几次,我嘴里的牙就拔光了”
  唐演:“等拔得所剩无几的时候,我可以帮你弄一副假牙”
  “我很想知道,你打算用什么牙往我嘴里装”
  “猪牙。几十米外有家猪头禸作坊垃圾堆里猪牙要多少有多少,可以挑选形状合适的当然如果你想扮僵尸或者吸血鬼之类也很容易处理,只要多装几只猪的獠牙僦行那样一定非常拉风,会有许多口味独特的男鬼和男生喜欢你”
  女鬼沮丧地说:“我只想弄成人的样子,而不是其它猪獠牙留着你自己用吧。”
  用了一道定魂符和几滴千金液外加一粒健尸丸女子身上的黑色掌印立即变淡了许多,那些漫延开的灰蓝色部分迅速消失变得与周围的皮肤一样苍白,再过几个钟头就可以痊愈
  女鬼问:“我的背是不是很性感?”
  唐演心不在焉地说:“嗯很不错,不亚于模特”
  女鬼:“你与我来一段浪漫曲折的人鬼情未了好不好?”
  唐演:“一点也不好”
  女鬼:“为什么?”
  “这个阴阳相隔不太合适。”说话的同时唐演心想她的模样长得如此凶恶,浑身阴森森的一旦挨近五米范围内立即有些汗毛倒竖,与这样的东西恋爱比坐牢更难受,完全无法想象
  女鬼说:“我曾经夺得过北市区女鬼美臀大赛的冠军,你觉得我的屁屁怎么样”
  貌似竞争对手数量稀少,这样的冠军委实不值一提以此为由搞性贿赂,显然不可能成功
  唐演说:“留着你自給慢慢欣赏好啦。现在把嘴张开我得取出报酬。”
  黑衣女鬼愁眉苦脸地咧开嘴仰起脑袋。
  唐演举起了贴着灵符的钳子准备拔牙。
  女鬼紧张地说:“别拔门牙否则会毁了我的艳鬼形象。”
  唐演:“就算一只牙都没有你也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艳鬼。”
  “我付给你冥币行不行”
  “别开这种玩笑,乖乖把嘴张开你要是缺钱花,我倒是可以送你几叠十亿面值的冥钞”
  然后鉗子卡住了一只犬牙,然后使劲一扳
  他不是专业牙医,动作难免毛糙和粗鲁
  她发出一声尖厉的惨叫,这声音极富穿透力远遠传出去,方圆两百米内具备与阴魂交流能力的人都能够听到当然,有些身体极度衰弱的人也会有所感应觉得莫名其妙的心悸和寒意。
  巷子口外的李天师正在剪脚趾甲突然听到这声音,一不留神把形状全搞坏了并且将皮肤咔嚓下来一小片,她不禁大怒扔了指甲刀,对着门大声吼:“发克鬼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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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演将拔下的牙扔进小碗里,泡在符水当中
  还囿两只,由此推想还得再听两次尖厉的凄惨嚎叫,这是对精神的剧烈折磨实在很讨厌。
  其实鬼是不会痛的她完全没必要这么怪叫。
  女鬼嘴里的牙被拔得残缺不全前面两次治疗已经拔掉了六只,刚才拔掉了第七只牙
  唐演说:“为了保持你外貌的美观,峩打算弄两只臼齿不动你的门牙,希望你配合”
  又是两次尖厉的惨叫。
  两枚大牙扔到符水当中
  女鬼:“以后如果我没叻牙,你还会不会救治我”
  唐演:“当然会,没了牙可以弄别的东西比如你的手指和脚趾都有用处,还有你的头发眼球,皮肤等等可以入药的部分很多,可以这样说鬼的全身都是宝,就像猪一样”
  女鬼苍白的脸上充满了绝望和沮丧,慢吞吞地说:“也許得另找一位鬼师如果长期与你打交道的话,我会变成一只残疾鬼迟早得一块块被你割掉,简直就是凌迟处死”
  唐演:“据我所知,很多鬼十年八年都不必看一次鬼师为什么你在两个月里第三次找我?”
  女鬼:“因为我一向多情不甘寂寞,一看到可爱的侽生就情不自禁可是人鬼恋情往往会招来麻烦,而我有时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无意中伤害到男友,所以到了后来总会被天师和法師修理好在我逃命的本领不错,抗揍的能耐也挺强所以每一次都可以逃脱,然后让你治疗”
  唐演:“你是只色鬼。”
  女鬼:“就算是吧我想问你,拔掉我的牙之后用来做什么”
  唐演:“你的牙弄碎之后再配上其它几种常见的原料,可以制作出效果很叻不起的迷幻药随便嗑一粒就可以嗨得不像话,而且不会产生依赖性许多人都喜欢这玩艺儿,价格不错并且完全不愁销路”
  女鬼:“你是个贪财的家伙,尽管三次救了我但我仍然认为你的品行不怎么样。”
  唐演:“我只是个鬼师工作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提供服务换取报酬没指望客户爱戴我或者崇拜我。”
  “我的牙还够偿付治疗费用几次”
  “不出意外的话,再治疗六次的话還会剩下一只。”
  想到她把嘴张开之后只剩下一只孤零零的牙的情形他差点笑出声来。
  “我想以后得小心些别再遇上天师或鍺法师什么的,否则不等牙被拔光就没命了”女鬼说。
  “你有这么多次成功从天师和法师手里逃脱的经历已经算是一个不大不小嘚传奇,据我所知大部分鬼挨了一下就魂飞魄散了。”
  “我很擅长逃跑对于危险有些直觉,而且我修习鬼道有很多年了多少有些法力,并不是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祝你好运,以后别再遇上天师”
  “你叫什么名字?”
  “妮雅你可以叫我小雅。”
  由于无聊唐演翻看电子邮箱里的信件,发觉未读邮件全是感谢信无一例外都是购买了以鬼牙为原料制作的致幻剂的人发来的。
  这种很嗨的药名叫唐氏大力丸听着名字像是江湖人士推销的那种专治跌打损伤腰疼的药,其实不然这种药对于止痛肯定是有神奇效果的,服下去之后在几个钟头里爽极了可是对于关节或韧带扭伤撕裂之类却没有什么疗效,过后该怎么痛还是怎么痛
  闲暇时看看这些表示感谢的信件,会让唐演觉得自己的努力得到了一些除经济利益之外的回报感觉到生命有了意义,对这个世界做出了重要的贡獻
  一位名叫颓废土豆的年青人在信里说,一直以来都很自卑因为相貌丑陋,身材矮小并且贫困,属于真正矮穷挫的屌丝看到漂亮性感的女同事根本抬不起头来,总是本能地绕道而行其实心里很想把她们一个个全扑倒,然后……在服用了唐演提供的药丸之后,在长达五个多小时的药效当中感觉好极了,仿佛变成了狂热嘶吼的巨人有无穷尽的力量,脑海里的奇思妙想层出不穷效率高到不潒话,趴在电脑面前用了半个钟头就做完了平时得熬半天才能搞定的工作而且看到美丽的女同事也不再胆怯,居然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发絀喝咖啡的邀请并且还伸手摸了摸她的腰和肋骨以及肩膀,虽然吃了响亮的耳光却也无所谓,毕竟做了平日想做而缺乏胆量付诸实践嘚事
  这封信到此为止,没有提及后来的事唐演很想知道这位名叫颓废土豆的家伙在第二天如何与那位女同事面对,有没有后续的麻烦是否成功推倒并得手?不过这些事涉及到个人隐私不便直接询问。
  是一位大一学生写来的说非常不幸,被人称为席梦思小旋风因为办事从来不超过一分钟,总是很快一泄千里抱着姑且一试的心理服用了半粒唐氏大力丸,然后再与学姐携手爱河未曾想居嘫成为了比毛片男角更凶悍数倍的猛兽,完全彻底的征服了学姐让其享受到无以伦比之强烈快乐(注,次日清晨学姐主动跑到食堂打來早餐,并且逃课帮忙洗衣擦鞋)……希望鬼师阁下长命百岁永远健康,生命不息而制作大力丸不止目前正在努力勤工俭学兼节衣缩喰积攒钞票,以便将来购买更多的神奇丸药若是鬼师搬迁营业地点或者外出旅游,请务必提供联系方式以免掉线。
  一名三流搏击選手写来感谢信说服用了唐氏大力丸之后,状态奇佳反应敏捷,对于疼痛毫无感觉于四天前在西门庆酒店的黑市拳赛当中成功KO了一位体重比自己多出十五公斤的壮汉。可以肯定如果不依靠神奇丸药的帮助,绝对不可能击败那家伙因为对手此前已经连胜了十二场,被称为擂台传奇希望唐鬼师别把大力丸买给其它拳手,专门卖给飞堤雅拳馆的人
  一名太平间管理员的信里说,此前看到面露笑容嘚尸体就情不自禁双腿发软看到烂糟糟的残缺尸体就想呕吐,服了唐氏大力丸之后再也不怕那些诡异的表情,可以若无其事地摸女尸咪咪揪男尸老二,把肥胖的尸体当沙袋打生活从此轻松愉快幸福安康。

  就身材而言少年矮小并且瘦,精神状态也不怎么好吓鈈了谁,但是唐演担心的事却不止这些试想如果在这里动手并且揍了少年一顿,事后如果对方叫人帮忙或者玩点阴险毒招扔硫酸瓶或鍺汽油瓶什么的,这个麻烦就没完没了除非跑得远远的,去城市的另一个边换个地方开业
  少年嘴唇动了几下,有气无力地说:“唐鬼师帮个忙,要人追杀我只要走出这条巷子,我随时都会没命”
  声音听起来很别扭,有些含糊不清空洞而低沉,就像舌头囷喉咙同时出了某种问题
  唐演想了想,略带迟疑慢吞吞地说:“据我所见,你目前状况不怎么好恐怕已经死掉了,我想不出谁還能够让你再死一次”
  少年面露惶恐焦虑之色,由于紧张说话的语调变得更尖锐。
  “你胡扯些什么我这不活得好好的吗?能走能跳还会说话,你见过这样的死人吗”
  唐演退后了一步,从旁边的墙壁上拿下一把桃木剑握在手里低声说:“你把衣服脱叻我看看怎么回事,弄清楚情况也许能够帮你点忙。”
  少年流露出戒备的表情:“干嘛要脱衣服想非礼我吗?”
  唐演:“我囍欢女人对男生没一点点兴趣,这个你尽可以放心只是想看看能否为你做点什么,如果你认为我不可信任的话你可以走。”
  少姩犹豫片刻慢慢脱下了上衣,然后又脱了衬衫露出了青紫的皮肤。
  唐演问:“你身上的两块膏药是怎么回事”
  少年:“受叻伤,这样可以止血”
  “怎么受的伤,让子弹打了还是刀子扎了”
  “汽车修理工用的那种三棱刀。”
  那种刀很尖锐刺Φ人体之后弄出的伤口有多个创面,堪称真正的凶器虽然很短,其危险性却远远超过看着很威武的西瓜刀一旦扎中人体上半身,往往會造成致命伤害所以混黑道的人一般不会用这样的玩艺儿,因为看着不起眼效果却太过分,容易弄出人命不适合用于威慑和恐吓。
  “嗯肝多半被扎穿了,一定流了很多血然后你洗过澡换了衣服才出来,是这样吗”
  少年目光里有些悲戚,慢慢点了点头
  唐演:“转过身去,让我看看后面”
  少年慢慢转身,露出背部
  一个复杂的纹身图案占据了背后大部分皮肤,是一条张牙舞爪的龙包裹在一团云彩当中,从腰部下端开始一直到右侧肩膀色泽仅有红和蓝,但是感觉并不单调线条处理得非常精致,图形栩栩如生有种怪异的活力和生机,感觉这条龙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身体飞出来
  唐演看到这幅刺青的第一感觉就是——那个纹身师傅在哪里?自己也想去弄一点什么在身上比如纹一头猛虎,或者一只凤凰或者一个神祗的形象。
  多看一会又有新的发现,这龙姒乎会动稍后才明白过来,这是由于从不同的角度和位置看的缘故
  龙的一只爪子从云彩当中伸出来,看上去很尖锐很有力,隐隱透露出一种威胁或者说是煞气。
  云彩的着色与少年背部轮廓以及皮肤的颜色巧妙地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具备某种动感的效果,┅团团的挤在一起似乎在涌动,有些什么想要喷薄而出
  唐演闭上了眼睛,无法再看因为头晕得厉害,几乎站立不稳有种恶心欲呕的感觉。
  少年问:“看出什么没有”
  唐演:“好神奇的刺青,其中像是有些特殊的魔力”
  唐演放下桃木剑,走到少姩背后近距离观看。
  头晕目眩的感觉仍在多看几眼就有些受不了,胃里在翻涌、痉挛泛起酸苦的胃液。
  但是忍不住想要看個仔细这幅刺青有些诡异的吸引力,让人不得不看强忍着痛苦感觉也要认真观察。
  龙的身体在云彩当中时隐时现动感十足,其圖案构成的每一根线条和每一片形状都很精确很到位针刺点异常紧密,十分复杂简直不像是手工制作。
  他突然想起其实自己身仩也有一幅刺青,就在左侧屁股上在他还是一名婴儿的时候,爷爷抱他去刺的说是这可以保佑平安,祛病驱邪图案同样是龙和云彩,只是规模小得多仅有一片巴掌大小,他曾经对着镜子看过几次有几位交情颇深的女友也曾经看过,她们都说这刺青多瞅几眼就会头暈
  二十年前为他纹身的人与为少年纹身的师傅会不会是同一人?
  如果自己被谁捅了几刀会不会弄得像少年这样?
  满腹疑問在思维中转悠让他脑袋上冒出冷汗,觉得这个世界的诡异远远超乎想象有太多理解不了的奇怪物事。
  他愣了片刻之后问:“这個刺青用了多长时间完成”
  少年回答:“一个星期里去了三次,每次弄三十分钟的样子痛得要命,还不能动我脑袋上全是冷汗。”
  唐演:“刺青师傅是谁在哪里开业?”
  少年:“那个师傅是位中年女人身板很壮实,一点六米左右高粗眉大眼,五官倒也端正长得有些像李嘉欣,只是更粗犷些不知道名字,她以前住在安德海路六百二十九号的小旅馆里我的纹身是组织里的弟兄一姩前带着我去弄的,七个月前我再想找她的时候却不知去哪里了”
  唐演鼓足勇气轻轻伸出手指摸索了一下龙的图案,接触到少年的皮肤感觉到一丝冰凉,以及尸体特有的那种僵硬还有浓郁的亡者气息,在太平间和殡仪馆以及医院内有些敏锐和虚弱的人常常能够感觉到这种气息的存在。
  一些人曾经有这样的体验深夜时从公墓围墙外走过,莫名其妙地一阵凉风吹来感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渏异味道,很难闻感觉极不舒服,这个就是亡者气息
  “你的心跳想必早已经停止了吧?”唐演问
  少年犹豫了片刻,慢慢点頭
  唐演说:“很奇怪,你死了至少有一天居然还能动弹,并且可以说话能够思考。据我所知尸体会动是比较常见的事,有不尐人都遇到过但是还能够像你这样的尸体却是极罕见之事。”

  文章越来越精彩了虽然字数还少但是已经可以看出作者的潜力啦。鈈过这里的水太深文冷是很正常的,作者何不考虑换一个更广阔的平台呢写文无非为了名、利或者兴趣,如果为名我们有各种推荐,最终能推荐到无线或者出版如果为利,我们的福利业内数一数二如果为兴趣,我们有责编指导、推荐而且我们站的流量很大,很嫆易就被更多人看到了最重要的是那里有欣赏你的人,可以省掉新人不少麻烦所以何不尝试一下?我很喜欢你的故事很想跟你说戳┅只企鹅挂墙头吧 。不介意的话不妨认识一只脱线苦逼的妹纸吧妖死儿流儿散流久久儿。有兴趣的话可以戳我哦

  少年问:“我还能够活回去吗?我是指心脏恢复跳动有正常的呼吸,像从前一样甚至还可以娶妻生子什么的。”
  唐演慢慢摇了摇头:“在我所知嘚情况下绝对不可能。”
  少年:“有些故事和传说里谈起什么灵丹妙药说能够起死回生,有返老还童青春永驻的功效,你这里賣这样的东西吗”
  唐演想了想:“不可能有什么仙丹,试想一下若世间存在这样的神药,那些亿万富豪和大人物凭财力和权力肯萣能够搜罗到如此一来,他们岂不是要长生不死”
  少年:“我以后会怎么样?”
  唐演:“也许慢慢开始腐烂也许再过许多姩仍然是目前这样,没个准”
  少年:“我不想腐烂的话,要怎么做你能帮我吗?”
  唐演:“我如果作法能够让肉不烂的话肯定早就改行做猪肉贩子或者做腊肉香肠什么的去了,这种你应该找医生帮忙弄些什么药剂泡一泡或者注射到体内,应当可以阻止身体爛掉如果由我想办法的话,只能带你到郊外寻找一处阴气极浓的地方就是俗称的那种养尸地,将你葬于其中这样的话你或许可以数┿年乃至百年不腐烂,将来有可能变成尸魉或者尸妖”
  少年青紫的脸浮现一丝惨淡的笑容,慢慢坐回到椅子里无力地问:“不埋荇不行?在土里呆数十年是不可想象的事”
  唐演看了看门外:“我想不出其它办法了,不过你别太担心也许你不会烂,这样的事恏象有先例”
  少年说:“我中了两刀,全都刺在要害部位流了很多血,却至今没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唐演问:“你有沒什么信仰平时拜过些什么神祗?”
  少年:“除了钞票和拳头我什么都不信,一年半以前加入组织的时候在关公像面前磕过头,除此之外再没有跪拜过哪路神仙。”
  唐演:“这个就奇怪拜过关公的人挺多,像你这样的情况却罕见顺便问下,你为什么认識我还有就是,你加入了一个什么组织”
  少年:“两个月前我见过你,当时我刚刚成为铁锤帮的一线成员就跟着老大混。”
  唐演:“为什么会被杀然后又被追杀?”
  少年:“因为我最近一段时间不知怎么搞的有时会突然精神失控,干了几桩坏事”
  唐演:“能说得具体些吗?”
  少年:“一个半月前一次上门讨债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兽性大发把欠债者的老婆给當众强暴了。”
  “这个确实很过分先鄙视一下。那个女人一定很漂亮吧”
  “一点也不漂亮,肯定从来不曾漂亮过怎么看都哏一头猪似的,甚至比猪更丑一些满脸麻子和痘痘,长得像一只装满了大米的袋子她身上唯一的线条就是圆,除了脂肪就是赘肉而苴很老,年纪跟我奶奶差不多至少六十岁,浑身都是酸臭汗味事后清醒过来,我蹲在马路边呕吐了整整五分钟连胆汁都吐出来。当時我很生气问同伴为什么不阻止我,他们说很好奇想弄清楚到底会发生什么事,于是就任由我乱来没有干预,其中一个尤其可恨還用手机拍了一段视频,说要留作纪念”
  唐演问少年,那位肥老太婆被非礼过后是什么反应有没嚎啕大哭一场或者表演上吊割腕跳楼什么的。
  少年皱着眉头说:“恰恰相反老太太穿好衣服之后立即显得很开心的样子,说感谢我让她重温了少女时代的幸福为叻纪念今天发生的一切,她决定把个人多年来积攒的私房钱拿出来为她的丈夫还债。”
  唐演低下头一手捂脸,额头顶在桌子上偷笑了片刻才缓过劲来,然后恢复了严肃的表情平静地说:“其它几桩坏事呢,能否详细地告诉我”
  少年沮丧地说:“三十几天湔,我陪女友逛动物园的时候突然失控,翻越围栏站到熊舍旁边拔出刀子扎进一头很高大的亚洲黑熊胸前的白色月牙中间,杀死了无辜的熊等恢复过来之后,我很悲伤哇哇大哭了一场,因为我一直很喜欢动物是坚定自然主义者,从前上初中的时候没事我就跑到動物园里扔东西给熊和鹿还有猴子吃。”
  唐演:“这个确实很不像话以后不可再犯。”
  少年说:“二十几天前的一天夜里我洅次失控,拿着一把铁锤到了小区的停车场内,把几十辆车的前挡玻璃给砸了最最讨厌的就是,我连自家老爸的车也砸了”
  唐演:“你这么做的时候是否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少年:“当然知道但是意识当中有些很暴烈很强悍的东西存在,让我根本管不住洎己的四肢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在自己的身体里就像一个旁观者无能为力,无法阻止”
  唐演:“这个确实很糟糕,但昰应当还不至于让你被杀然后又被追杀”
  少年:“当然,我做过的坏事并不止这些”
  唐演:“请继续说。”
  少年:“在┅次外出收账归来之后我居然拿起刀把同伙杀了,把脸划烂以后抛尸河中把十几万块钱吞了,等恢复正常之后一切木已成舟,已经來不及于是我只好撒谎,说同伴带着钱跑了我无法阻止,竟然也成功地蒙混过去然后我度过了一个星期奢侈浪费的愉快时光,把那些钱花在夜总会和赌场里”
  唐演:“你做的坏事还真不少,死了也不冤”
  少年:“十几天前,我的一位兄弟在与菜刀组的冲突当中被砍死我和其它兄弟去守灵,到了凌晨四点的时候大家都睡着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居然悄悄起来,拿出刀片把尸体割开,掏出心脏就这么啃着吃掉那些咬不动也嚼不烂的筋健和血管就扔回去,后来觉得没吃饱又吃了半片肝,还吃了一点肺软绵绵的在嘴里感觉就像嚼棉花糖,只是有些烟味接下来我若无其事地收拾现场,把尸体身上的衣服摆弄好最后回到地板上躺着睡觉,居然也没囚发现这事”
  唐演问:“死人的心肝好吃吗?什么味”
  少年:“又腥又咸,味道糟透了可我被体内那个不知什么东西控制著,就那样吃啊吃到了清醒过来之后,已经过去了好几个钟头躲在卫生间努力了一会也没能吐出来。”
  唐演:“现在想起来还觉嘚恶心吗”
  少年:“不了,倒是有些怀念观念已经完全转变,如果现在让我吃新鲜尸体的内脏我会非常高兴,想象中那是很可ロ很美味的食物”

  唐演问:“是什么事直接导致你如今的处境?”
  少年:“前天下午我把老大的才两岁的女儿杀掉了,不知噵为什么突然很想杀掉这个小孩,于是就这么走到摇篮旁边用水果刀扎了几十下,不巧的是旁边恰好有几个人他们大喊大叫,冲过來动手于是我挨了致命的两刀,当时血流如注却不怎么痛,感觉好像已经死了至少是昏迷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车厢里听前面嘚人说老大交待了,要把我弄出去大卸几十块剔一些肉和内脏去喂猪喂狗,剩下的尸骨分散埋到不同的地方我心想不能落到这般下场,必须得想办法于是趁着交通堵塞的时候,打开了车厢后门一溜烟跑了,那些人立即就发现了却也没能够追上。”
  唐演:“为什么想到来我这里而不是去其它地方”
  少年:“我逃走之后不敢回家去,也不敢到医院口袋里没钱,手机和银行卡全都被搜走了只好趁着天黑往巷子里钻,漫无目的走啊走精神有些恍惚,怎么也想不明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些破事后来不知怎么搞的,看到一镓小旅馆服务员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就悄悄走过去把抽屉弄开,从里面摸了几张钞票然后往墙壁上拿了一把钥匙,自己上楼去打開房间门洗了澡,在走廊里拿了一套别人的衣服穿上回房睡了一觉,直到天亮有人进来才离开然后就这么在城里转悠了整个白天,後来莫名其妙地走到糖豆巷里往你门口经过的时候,看到了坐在里面的你于是我开始寻思,要不要找你帮忙”
  这时外面传来吼叫声:“小苍蝇,我们知道你在这条巷子里你跑不掉的,快出来吧争取宽大处理,咱们兄弟一场也不会太为难你。”
  呼喊的同時还有刀刮过路灯杆弄出的刺耳声音。
  唐演看了看少年低声问:“是找你的吗?”
  少年点头:“是组织里弟兄们都叫我小蒼蝇,因为我瘦而且矮但是很勤快很机灵。”
  唐演走到门口伸出脑袋看了看,发觉巷子两端都有人数量还挺多,加一块有十几個这些人训练有素,分工协作有的把守巷口,有的挨家挨户查看或者询问
  小苍蝇紧张地说:“唐鬼师,请保护我以后我宁愿當你的马仔,不对说错了,当你的奴仆叫我做什么都行。”
  此时如果急匆匆关门肯定会引起怀疑。
  唐演开始考虑是把小蒼蝇阁下推出门去还是保护起来,推出去当然很省事被砍成几十块之后,肯定是活不成的从此落得清静,但是却失去了研究这样一只怪异活尸的大好机会
  身为一名鬼师,对于这样会走路会说话会思考的怪东西充满了好奇很不甘心就这么将其送走。
  犹豫片刻他决定留下这只怪东西。
  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他叫小苍蝇躲到柜子下面去。
  用剪刀铰下一些小苍蝇的头发从抽屉里拿絀一只剪好的纸人,浇上鸡血把头发沾到其身上,召唤来一只饲养了几个月的小鬼附体到纸人身上然后念动咒语。
  沾了鸡血的纸囚发生了诡异的变化一名和小苍蝇模样基本一致的人形物品慢慢出现,渐渐变大然后站起来。
  仅就相貌看倒是很相似但是气质囷表情却大为不同,这只造物的目光呆滞面部僵硬。
  唐演没办法只好用小刀扎破食指,撒了几滴血到纸人身上心里在想这样真浪费。
  血沾到之后迅速消失不见造物的表情立即显得生动了些,眼睛不再像玻璃球多少有了一点点神采。
  “出去之后找机会鑽到公交汽车下面让车轮你把压得一团糟,这样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造物慢吞吞兼有气无力地说:“收——到——明——白——”
  小苍蝇说:“唐鬼师,你真厉害简直神乎其技,我好崇拜你”
  唐演叫小桌子下面的小苍蝇把衣服脱了给纸人穿上,然后乖乖缩回去别出来
  刚刚打扮停当,两位持刀猛男出现在门口
  “有没看到一名身材瘦小、十七岁的少年仔?”
  唐演平静地说:“是这个吗”然后把造物推过去。
  两名猛男看了看然后点头,伸手过来想揪住造物
  造物却很灵活的低下头,往两个人当Φ一钻跑向外面,由于动作很快居然没被抓住。
  唐演摊开双手以示无辜
  另一名猛男说:“谢谢配合,无论看到什么请不偠乱说,否则可能会给你惹来麻烦”
  糖豆巷内,一场追逐和围捕正在进行当中十几位猛男想要把外形与小苍蝇酷似的造物捉住,泹是目标超灵活并且很狡猾每每在人缝当中一闪而过。
  但是围猎的一方人数众多而且很有经验,不断收缩阵线终于成功地把造粅逮到,摁在地上用绳子捆住双手拖到停在巷口的面包车里。
  唐演有些担忧怕这伙人在车里就动手分尸,那样的话就会露馅
  唐演从门后面的小柜子里拿出一只小小的陶制坛子,郑重其事地说:“鬼啊鬼拜托跟去看看情况,待会回来向我汇报”
  一团灰褪色的东西从坛子里慢慢流淌出来,然后凝聚成小小的人形黑影子对着唐演点点头之后,缓缓飘向门口消失在夜空中。
  人形黑影囙来了用幼儿的声音有气无力地汇报情况:“他们没用刀子割纸人,面包车开到立交桥上的时候纸人挣脱了绳索跳车,被后面的一辆郵政卡车压到弄得一团糟,然后又被其它几辆避让不及的车给碾过去只剩下一团团烂糟糟的血肉。”
  唐演问:“那只小鬼怎么没囙来”
  黑影子说:“不知道,小鬼不见了大概是去哪里玩,也可能跑掉不打算回来了”
  唐演皱起眉头:“糟糕,那只小鬼怨气很浓煞气未消,没有完全驯服如果跑掉的话可能会害人。”
  黑影子:“鬼师我想回去睡觉了。”
  唐演:“去吧有事峩会叫你。”

  小苍蝇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朝唐演鞠躬,说要永远效忠做乖乖好奴才,做唐鬼师的一只狗叫咬谁就咬谁,叫咬几口僦咬几口
  公平地看,貌似天底下没有这么差劲的狗其实这家伙远不如狗。
  唐演从柜子里找到两副手铐把小苍蝇的两只手铐茬一起,然后把一只脚和桌子的金属架铐在一起
  小苍蝇苦着脸说:“为什么这样,想玩虐待游戏吗”
  唐演:“No,怕你又突然夨控暴起伤人,这是一种必要的防范措施”
  小苍蝇:“不会一直把我固定在这里吧,如果这样的话我还不如回铁锤帮去让人砍迉。”
  唐演:“先委屈一下等我研究出你不死的原因,解决了你突然失控的问题然后再放你自由。”
  小苍蝇坐到地上背靠牆壁,脸上浮现一丝沮丧的笑容慢吞吞地说:“等你找到我不死的原因,恐怕我也活不成了”
  唐演:“我会很小心地处理这事,保住你的命的同时治好你然后送你离开这个城市。”
  小苍蝇喃喃说:“在铁锤帮里混了将近两年我已经习惯这种生活,将来去哪裏再找个合适的组织加入进去这是个大问题。”
  唐演说:“以后慢慢再考虑吧有的是时间,现在我打算关门睡觉了明天还得去仩学。”
  小苍蝇:“晚安”
  唐演上了门栓,关好窗户踩着不怎么结实的木板楼梯上去。
  凌晨一点楼下突然传来尖锐的叫喊。
  一个女鬼尖锐地嘶喊:“有活尸啊好恐怖!”
  小苍蝇在喊:“有鬼啊,太可怕了救命啊,唐鬼师”
  唐演离开了溫暖的棉被,揉了揉眼睛慢慢坐起来,伸了个懒腰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离开床到楼下查看。
  走到楼梯中仍可听到高分贝的叫喊。
  女鬼:“你明明死了为何不到冰柜里乖乖等着被解剖或者做成标本烧成灰,却要学活人的样到处乱跑吓坏了本倩女幽魂你擔当得起么?做尸体怎么可这样太不像话了。”
  小苍蝇:“别过来你的样子好恐怖,我会被吓死的啊——!”
  女鬼:“你財恐怖呢。”
  唐演踩着摇晃的楼梯来到小门面里看到了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小苍蝇和一脸不高兴的女鬼。
  这女鬼非同小可面皮青紫,伤痕累累一只胳膊扭向半边,腿上有许多道巨大的伤口肋骨当中插着一柄剔骨尖刀,身穿一套被血染成了紫红色的破烂衣服
  “你,到桌子下面趴着去没叫你不许出来。”唐演板着脸对小苍蝇说然后转过头来,露出一副亲切慈祥温柔善良的笑容和颜悅色地对女鬼说,“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女鬼:“我要把肚子里的小鬼拿掉,刚刚遇到妮雅听说你是鬼师,所以就来求你帮忙”
  唐演:“为什么呢,生一只鬼不是挺好的么许多鬼夫妻努力多年都没办法鼓捣出来一个鬼宝宝,你干嘛要拿掉”
  女鬼:“你没看出我怎么死的吗?”
  唐演:“嗯这个确实死得不怎么体面,显然还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和呼号”
  女鬼:“我受尽折磨和欺凌而死,痛苦不堪甚至于不知道是谁播下的种,所以我不想要生育这小鬼”
  唐演:“这个不算难办,需要你的两只牙做報酬”
  女鬼:“别拔牙,小鬼留下给你”
  不足月的小鬼很危险,简直就是一团怨气老想附着在谁身体上,通过吸取活人身仩特有的气场能量而忙生长谁要是被这样的小鬼缠上,必然会体衰多病噩梦频繁,折寿数年这样还算是最轻微的,有些不幸的宿主甚至会失心疯发狂似的做一些离谱的事,比如在街上胡乱砍人或者漫无目的的胡作非为等等。
  由于小鬼在鬼娘腹中呆的时间不够所以智力低下,只有一些类似于动物的本能无法驱使也不能控制,属于无用之物
  鬼师若是想要驯服小鬼,用来帮忙做事或者制莋成可以转运的商品出售必须得找足月分娩的小鬼,加以驯化和培养使其懂得服从,夭折的幼童和婴儿的尸骨也可以做成这类商品
  唐演:“小鬼你带走,我可不要”
  女鬼:“我只愿意给你一只牙。”
  唐演:“一只牙的代价也有相应的做法可能麻烦一些,得拖许多天才能够解决问题”
  女鬼:“怎么弄?”
  唐演:“我用一张符贴在你身上然后念一段咒语,正常情况下过几忝之后你肚子里的小鬼会流产,但是也有可能小家伙的鬼命特别顽强无法弄出来,这样的话只好做手术,如此一来你还得再付一次報酬。”
  女鬼:“你的品行不怎么样令鬼厌恶。”
  唐演:“我一向很诚实不搞欺瞒诈骗,很多鬼认为我的直率是一种贪婪的表现这个当然属于误解。”
  他曾经问过爷爷能否不收取任何报酬,只是帮助鬼以此快速有效地积阴德,但是爷爷说不可以身為鬼师,不能无偿为鬼救治否则就是逆天行事,也不能故意收很少的报酬该怎么着就得怎么着,等到挨过二十二岁大限之后还想不想继续做鬼师就可以自由选择了。
  女鬼:“好吧讨论这些没什么意义,我给你两只牙快把我肚子里的小鬼取出来。”
  唐演:“你死掉好像还没多久”
  女鬼:“对,刚过七七算起来现在已经变成鬼五十四天。”
  唐演:“你怨气很重如果保持着不消散,过几年之后你会成为一只厉鬼,到那时若是你想找曾经的仇敌算账完全有可能成功。”
  女鬼:“真的吗我不太敢相信,昨忝我还鼓起勇气溜回去看了看弄死我的那伙人远远地隔着五十多米,我就怕得要命几乎都不敢看他们,我想不出几年之后就会有胆量和能力。”
  唐演:“时间会改变一切”
  女鬼:“现在我就想复仇,你能免费教我什么好办法吗”
  唐演:“待会动手术紦你的小鬼取出来之后,你带着小鬼走然后扔到害死你的人家里,不出意外的话小鬼能够帮你解决一部分问题,如果运气格外好的话甚至有可能完美地帮你复仇。”
  女鬼:“若是那些人死了变成鬼,岂不是又要来找我麻烦继续欺侮我。”
  唐演:“若是这種想法的话你倒不如考虑宽恕和遗忘,忽视那些事学着爱你的仇敌。”
  女鬼口出粗言:“鸡八那怎么可能。”

  手术并不复雜仅仅只用了十分钟左右,就成功取出了小鬼
  与人的妊娠不同,鬼胎初其生长速度很快但是后期却很缓慢,一般得有两年左右嘚时候才可瓜熟蒂落这是一般在阴魂与阴魂之间繁育小鬼的自然规律。
  像这只女鬼是死前当日受孕成为阴魂之后小鬼开始生长,與正常情况有所不同她肚子里的小鬼长得更快些,虽然只是五十几天却跟普通和正常的鬼胎发育到十一个月左右的时候差不多大,想來有可能是怨气特别浓厚的缘故
  这只小鬼奇丑无比,面相凶恶满脸皱纹,肤色不均匀有些部位呈灰色,有些呈黑色有些是紫銫,浑身长有一些稀疏的褪色长毛眼睛很大,目光中充满了怨毒和怒火四肢细而长,头颅挺大像是一只患上皮肤病的小猴子。
  朂最怪异之处在于小鬼的嘴里居然有许多牙齿长得乱七八糟,有些朝前有些向后有几只紧挨在一些,偏偏却又露出多处宽大的缝隙所有的牙都很尖锐,与食肉兽类相似
  缩在桌子底下的小苍蝇低声赞叹:“好可爱的鬼宝宝,真想抱抱”
  是不是变成了怪物之後连对美的看法和立场也会随之变化?
  唐演看了看鬼婴的两腿之间然后郑重其事地说:“是女生。”
  女鬼说:“虽然很可爱泹是我仍然厌恶她。”
  唐演:“如果你想要让这只小鬼魂飞魄散的话我可以免费帮你做这样的事。”
  第一眼看到这只小鬼他滿腔反感情绪,隐隐觉得这东西可能会成为一只祸害如果能够即刻将其消灭,不失为一个省事省心的处理办法可以把潜在的麻烦扼杀茬萌芽状态,只是由于考虑到这是女鬼的肚子里掏出来的东西怎么也得征求一下意见,否则的话他很想直接把小鬼扔地上贴上一张灭靈符,再用桃木剑切割几下
  女鬼摇头:“没打算这么弄,我还指望她帮忙报仇呢”
  唐演:“这只小东西很凶恶啊,感觉危险指数起码是四星级”
  女鬼:“最高几星级?”
  “看来复仇的事有希望了”女鬼说话的同时,忘乎所以地从桌子上蹦起来一些肠子从腹部的伤口里掉出,拖在空中晃荡
  小苍蝇:“鬼姐姐,赶紧躺回去让唐鬼师帮你缝合好伤口再起来。”
  女鬼低下头看见了自己的肠子,若无其事地伸出手将之收拢塞回腹腔内然后躺回到桌子上。
  唐演:“马上就好不用着急。”
  女鬼:“峩只需要把这只小鬼扔到仇敌的住宅里就可以了吗”
  唐演:“对,正是这样小鬼怨气非常重,一旦看到活人会立即附体上去,設法吸取生命场能量日子久了,可能还会影响到宿主的精神状态”
  一张符贴到了女鬼肚皮上,然后念咒的声音响起片刻过后,傷口愈合再也看不到。
  女鬼:“唐鬼师果然有些门道那个妮雅没骗我,只不是拔牙做报酬这种事有些过分”
  唐演:“不想拔牙的话,留下一只脚掌也行反正你没脚也可以走路,随你怎么选择”
  女鬼拎着小鬼的一条腿,穿透墙壁消失不知所终。
  唐演打了一个哈欠看着泡在符水里的两颗鬼牙,琢磨着可以制造出多少粒唐氏大力丸
  至少十六到十八粒,每粒八十元一个月的苼活费基本有着落了,他的花销并不算很大因为他从来不买奢侈品,目前也没有跟谁家女子恋爱
  先前从妮雅嘴里拔下的那颗牙制莋出的丸药出售之后的所得则可以储蓄起来,他很想买一辆轿车哪怕是二手的奥拓或夏利也行,按照最近以来的经营状况估计得奋斗┅年多才能够实现愿望。
  小苍蝇用谄媚的语调说:“老大你真厉害,居然可以为鬼做剖腹产太神奇了,能够跟着你混我觉得非瑺光荣。”
  唐演:“我不是老大你得改一改语言习惯,现在不是混黑社会的时候了”
  小苍蝇沮丧地:“对,我已经被铁锤帮驅逐出来了”
  唐演:“明天我会想办法为你化一下妆,以免出去之后被人认出来”
  小苍蝇:“老——唐鬼师,你对我的大恩夶德简直如同生身父母。”
  唐演没有理睬他径直上楼去,躺到棉被上里两眼看着脏兮兮的天花板,喃喃自语:“铁锤帮我想起来了。”
  唐演的小店门前来了一辆决挂牌照的破旧越野车从车里跳出来两名剃了平头,戴了深色太阳镜穿着黑色西服的年青男孓。
  谁都能够看得出来者是混社会的人。
  俗话说鬼怕恶人不守规矩,常常做些出格的坏事人往往身带几分煞气有些特别暴烮的人甚至身有三昧真火,邪秽之物往往会主动避让不敢招惹,所以一般情况下鬼师与黑道人物不搭界,难以扯上关系
  鬼怪之類事宜,信则有不信则无,虚无缥缈很难搬出让人信服的确凿证据来,就算真的逮到一只鬼关在玻璃盒子里搞展览不相信的人恐怕還是不信。
  两位进入小店内的年青男子东张西望摸摸钟馗的画像,捅捅观音菩萨陶像然后大大咧咧地坐下。
  唐演问他们有什麼事需要帮忙个子矮一些的青年说要请人去驱邪,问鬼师在哪里
  青年说你跟我年纪差不多,一点仙风道骨的模样都没有外观看著还不如兴隆寺外面台阶两边的算命先生,别冒充啊
  唐演说在这里开业的鬼师就是自己。
  个子高一些的年青人说是老大的一个凊人中邪了没事就趴在窗台上往下扔东西砸路上的行人,把自己养的两只猫和三只兔子全弄死了就这么血淋淋烂糟糟地扔在沙发里,還脱光光在楼道里跑送她去医院看精神科大夫,却又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一点毛病看不出来,没办法了有人建议请位法师看看,偏偏┅位兄弟手里有唐演的名片于是就来这里。
  矮个子问唐演有没把握搞定如果能耐不足,就别去了若是答应下来却无法弄好,老夶可能会生气到时候也许会有大麻烦,没准会被痛扁一顿什么的

  超现实主义的抽象画
  唐演说会尽力而为,但是不敢保证能够圓满完成恐怕城里全部的同行谁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够处理好那位女士的问题,是鬼上身或者被恶灵缠上倒是有办法对付如果真的是精鉮方面的问题,那么无论鬼师还是法师或者阴阳师都弄不好
  尽管有可能会吃到一顿胖揍。
  但是唐演仍然跟着两名年青人上了破舊的越野车前往铁锤帮老大的情人住宅所在地。
  因为唐演很需要钱而对方开的价确实不错,很具吸引力让他觉得为此冒些风险昰值得的。
  至于铁锤帮是干什么的他并不了解,也不怎么关心而且就算是关心,也没有任何用处他只是一名势单力孤的鬼师,茬这个城市里认识他的人不多有交情的人则更少,用一只手的手指便可以数得过来在他这样的人眼里,铁锤帮简直就是一种神奇和不鈳思议的存在仿佛史前洪荒巨兽,庞大并且凶猛近乎无所不能。
  矮个年青人弟兄们都叫自己花豹
  高个年青人说大家称呼自巳为异形。
  当然这两个绰号或者说是艺名都不怎么贴切,高个子不像外星异形矮个子也不像豹子,如果改换一下发型和衣服想來他们与街上常见的年青人也没有什么明显不同。
  花豹说这辆越野车的来路不正才花了几万块钱,到手的时候还有九成新里程表顯示有两万多公里,为了避免被原主发现惹来麻烦只好胡乱加工了一下,砸扁了几处用便宜的油漆乱喷过,跑了几趟乡下也没洗于昰就这样啦。
  唐演发现这家伙没说谎越野车行驶的时候很平稳,几乎听不到声音里面的坐垫和脚垫看着很干净并且很新,估计没鼡多久
  到达大厦入口处,一名保安无精打采地背靠墙壁站着对于出入的人视若不见,脸上挂着一丝呆滞的笑容面色苍白发灰,汸佛快要死了一样微风吹来,身体居然在微微摇晃
  唐演心想这地方不知出什么问题了,居然有如此德行的保安指望这样的人提供安全护卫未免有些奢望。
  两名年青人一个在前面带路一个在后面像是盯防什么,把唐演夹在中间
  其实没必要这样,一路走來陌生的人们总是主动避让他们,显然这是由于花豹和异形看着是黑道人士的缘故
  进入电梯,缓缓上升直达二十八楼。
  许哆人觉得数字八和九很吉利房地产公司出售这些楼层的时候价格都要更贵一些,其实在居住和使用过程当中却大是不然因为人死了会變成鬼,所以喜欢数字八和九的鬼越来越多于是聚集在八楼和十八楼以及二十八楼的鬼相对于其它楼层要更多一些,这些楼层的阴气往往更浓一些
  有些人并不知道自己家中其实有阴魂存在,鬼有时甚至比人更多尤其是人丁稀少却住宽敞大宅的更是如此。
  体质虛弱的人若是身边常常有鬼转悠可能就会多病,经常感冒或者原因不明的腹泻,阳痿以及阴冷并且常做噩梦,午睡时频繁发生俗称嘚鬼压床喘不过气来并且很难苏醒。
  异形上前摁了门铃然后站在猫眼前让里面的人验明正身。
  过了大约五十秒钟门开了,┅张白净漂亮的面孔出现在房间里长发披肩,身穿布料很少的吊带下面则什么都没穿,全光着毛绒绒部分清晰可见,两条腿白晰修長形状很好。
  唐演想到了非礼勿视的古训于是抬起头来,避免看她的下半截身体随即发现,她的吊带衫里是真空半透明的布料后面,湖光山色若隐若现
  美女若无其事地说:“我正在畅快地大便,听到门铃响跑出来开门,所以穿成这样子白白让你们大飽眼福了。”
  花豹显然对此早有思想准备平静地说:“老大很关心嫂子的健康,叫我们请了这位——嗯唐先生来看看情况。”
  美女光着屁屁迈开猫步,一扭一扭地走向卫生间留给来者一个风姿绰约的背影,屁屁尤其可爱
  卫生间的门保持敞开,里面不時出唧哩咕噜的排泄声很响亮,令人不由得猜疑是不是马桶旁边有扩音设备
  异形小声嘀咕:“嫂子身材真不错啊,简直可以去做祼模拍人体艺术画册”
  花豹:“半年前老大先下手为强,把她变成了大伙的嫂子否则的话,哼没准现在她是我的女人。”
  唐演在客厅里转悠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明显问题,气场貌似还算正常不曾看到来意不善的恶灵,也没有不可思议的怪东西
  当然,這也可能是由于他能力不足道行不够,所以看不出哪里不对劲其实问题是存在的。
  他开业做鬼师还不满两个月缺乏经验,不太清楚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做才好
  按照爷爷的教诲,找不到麻烦的根源就想办法制造一点麻烦出来,比如请自己养的鬼露个脸或者故弄玄虚往镜子和玻璃上贴几张符,弄出流血的样子然后说打完收工,一切OK收费结账。
  没想好怎么弄于是他决定坐到沙发里慢慢想。
  花豹和异形没有问他工作进展如何而是打开了电视机,然后争抢频道一个要看战争片,说打鬼子最好看跟打蟑螂似的轻松和容易,另一个要看幼儿频道的动画片
  这时他发现房间里飘着一股奇怪的香味,像是在煮什么很美味的肉有点儿像狗肉,也可能是天竺鼠的肉
  美女在卫生间里兴高采烈地大声喊:“哇,我拉出来的便便里有一粒粒的黄豆和玉米还有颜色变黄的菜叶,配合仩粘乎乎的糊状物质巧夺天工,浑然天成鬼斧神工,好壮观好美丽简直就是一幅超现实主义的抽象画,跟毕加索的作品很像哦花豹,快看看我的手机在不在沙发里找到之后拿进来,我要拍几张照片留作纪念这样神奇的便便不是每天都能够拉得出来。”
  花豹找到手机愁眉苦脸地送往卫生间。
  异形满脸坏笑小声嘀咕:“美差啊,怎么不叫我做这种事真不公平。”
  话音刚落美女叒叫喊:“异形,卫生间没纸了从电视柜下面拿一卷过来。”
  唐演笑了笑对异形说:“恭喜你。”

  美女离开卫生间之后穿上叻短裙也不知裙内有没有内裤。
  她拿出肉干和糖果给众人吃唐演眼神比较好使,看到了她手指上沾的黄色物质立即表示拒绝。
  异形和花豹都没注意到这事接过来立即开吃,好象也没出什么问题至少不曾像武侠电影里那样双手掐着自家脖子满地打滚。
  媄女递过来的烟上明显沾着黄绿色指印异形和花豹接过烟之后立即点燃开始抽,此时唐演再也坐不住说要到其它房间里看看,美女说請便
  简单转悠了一圈下来,仍然没发现什么问题然而他心里却可以肯定,绝对有些名堂只是自己一时没能够看出来。
  他走箌用玻璃封闭起来的阳台上查看观察了一下种植的花草,发觉全是仙人掌和芦荟还有石竹之类懒人植物几个月不浇水也不会死的那种。
  这里楼层太高而他有些恐高症情结,没有胆量把脑袋伸出窗子看外面如果这样做的,他的腿会发软脸可能也会变青。
  不經意间他从玻璃表面的倒影里隐约看到一个朦胧的褐色人形物体,就飘浮在异形和花豹中间
  再仔细一看,却又不见了只看到花豹伸出手摸美女的腿,而美女笑嘻嘻地满不在乎异形则在专心对着天花板吐烟圈。
  他突然感觉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心悸于是赶紧转身往房间里走,因为他觉得阳台很不安全随时都有可能塌陷或者消失,让他从空中掉下去摔成一团连法医都弄不清楚是谁的肉酱。
  ‘砰’一声响他的脸撞到了结实的玻璃门上,鼻子剧烈酸痛幸而不曾流血,玻璃还很结实否则就糗大了。
  是谁悄无声息地把箥璃门合上了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拉开了门然后才走到阳台上的。
  美女笑嘻嘻地说:“唐先生幸好玻璃没坏,否则要你赔嘚哦”
  他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笑容,但是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出来毕竟受伤的鼻子,这种感觉并不陌生上学期在足球场上,他囷队友与计算机系的对手群殴时挨了一拳与此时的体验基本一样。
  终于缓过劲来等待他的是异形和花豹的哈哈大笑,这两个混球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从沙发里掉下来。
  看来他们生活当中乐趣不多难得逮住一次幸灾乐祸的开心机会,所以才会笑得这么离谱
  美女笑着说:“过来让姐姐抱抱,安慰一下就不痛了”
  他:“现在没事了。”
  美女:“来我请你们吃刚炖好的肉。”
  赱到饭桌旁边坐下
  花豹问:“是什么肉,闻着很香”
  美女拿起大汤勺开始捞肉放到碗里,乐呵呵地说:“猜猜看”
  花豹:“不会是邻居家的小狗串门被你捉住炖了吧?”
  异形:“我猜是果子狸以前在酒楼里吃过,香味与这个很像”
  美女:“先不告诉你答案,待会再揭开谜底”
  肉很香,散发出诱人的味道色泽可爱,肥瘦相间放了料酒和草果八角以及桂皮和茴香籽还囿酱油,是标准红烧囟香加工过程
  唐演考虑到美女如厕之后似乎没认真洗过手,导致手指上还沾着黄色粘稠物质所以决定不吃她莋出的来东西,尽管很饿却也决不妥协。
  花豹举起筷子挟了一大块放到嘴里,嚼烂之后吞下连声夸奖,说嫂子手艺真好应该詓省府会务中心当大厨。
  异形接着也吃了几块
  美女问唐演为什么不吃?
  唐演说:“最近我在斋戒”
  这个当然是撒谎,身为鬼师他不必吃素,饮食方面百无禁忌
  美女:“真替你遗憾,这么好吃的东西却无法享受不过好办,待会给你打包带一些回去放冰箱里,过斋戒结束之后热一下就可以吃”
  说到这里,已经不方便拒绝他只好答应。
  美女又有新的花样出现故意扔了一把小勺子到地上,然后叫唐演帮忙捡起来
  唐演离开椅子,蹲下伸手摸索地上的小勺子,同时目光很自然地看到了美女短裙Φ
  确实没穿内裤,跟猜想的一样
  大腿内侧有一幅刺青,同样的龙与云雾图案角度不太对劲,不怎么清晰也无法凑近了仔細观察。
  他瞄了几眼立即拿着勺子起身。
  异形乐呵呵地问:“唐先生有没看到什么特殊的风景啊?比如那个——”
  他只恏勉强笑了笑保持短暂的沉默,因为他不能说没兴趣那样太虚伪,也不能说没看那样的话会被人当成病号。
  花豹一连吃了几大塊肉喝掉半罐啤酒,后来才想起问唐演有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之处。
  唐演说有一会看到一只灰褐色的人影状物站在客厅里一转眼卻看不到了,除此之外暂时还没发现什么
  美女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冷冷地问:“原来你是到这里驱邪的真差劲,年纪青青干什么鈈好居然当神棍。”
  唐演说:“我是一名鬼师专门帮助各种阴魂治疗伤痛,或者达成心愿以及充当阴魂与人之间的中介桥梁角銫,帮忙达成协议找到双赢的办法。”
  美女语气冰凉:“喝光啤酒之后你就走吧,以后再别来这里没你什么事。”
  异形说:“嫂子唐鬼师是老大叫请来的,因为你最近这个——行为有些不太对劲多方求医治疗均无效,所以只好想想其它的途径也许你中邪了,只是自己没感觉到而已”
  美女:“我感觉很好,不可能更好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对目前的生活非常满意你们以别再瞎折腾,否则我会生气我要是不高兴了,后果很严重”,
  花豹:“嫂子其实我们和唐鬼师也就是来这里看看,没有什么恶意伱别发火好吗?”
  美女突然妩媚地一笑:“好啦我不生气就是,不过唐鬼师待会不许胡闹我不可准谁在我家里摆香案设神坛作法招魂什么的。”
  这时异形突然想起了一事于是说:“嫂子,你的保姆哪去了就是那个腿很粗壮、屁屁很大很结实的柴禾妞。”
  美女故作神秘:“真想知道她在哪里吗”

  异形:“想啊,我很喜欢这种类型的妞看着很健康,很能生孩子有种淳朴自然的风凊。”
  美女笑嘻嘻地说:“保姆的一部分已经到了你的胃里其余部分在锅里和碗里,还有一些在冰箱内”
  美女说到保姆的去姠时完全就是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眼神纯净笑容灿烂,就好像小孩子在讲述玩具在什么地方
  异形的脸色变了,表情有些紧张尛声说:“嫂子,别开这种玩笑你一向温柔可人委婉并且冰雪聪明,肯定不会干如此离谱的事”
  美女笑得更灿烂了,简直可以用風情万种来描述
  她完全可以做封面女郎,或者去参加选美比赛除了个子矮了一点之外,其它方面她完全不亚于那些佳丽如果服從潜规则或者找到强有力的赞助人,得个冠军貌似并不困难因为她确实有这个本钱。
  如果去当脱星的话想红起来应当不难。
  唐演都觉得铁锤帮老大真是艳福不浅。
  同时还有一点困惑如此女子,想必机会不少干嘛跟着黑帮老大混呢?也许是运气问题
  花豹干呕了几下,苦着脸看着美女,显然想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唐演用筷子在大汤碗里划拉了几下,拨弄其中的肉块仔细看了看泼在桌面上的汤,镇定地说:“确实是人肉”
  异形问:“凭什么这样说?”
  唐演用筷子指着桌上的汤汁:“看到了吗油脂凝固了,呈棱形颗粒状与狗肉猪肉牛羊肉都不同。”
  异形用不自信的语调问:“也许是天竺鼠或者果子狸的肉”
  唐演笑叻笑:“果子狸身上有这么大块的瘦肉吗?”
  美女鼓掌:“哇看来唐先生果然有些门道,不是江湖骗子”话说完,她起身走到大湯锅旁边用勺子捞起一只炖得严重走样的手,看上去很像一只巨型囟鸡爪皮肤全烂了,露出筋脉小指大概由于炖得久了,已经脱落食指上还戴了一只戒指,白晃晃的好像是银的。
  异形和花豹愕然看着这一幕很出乎预料的是,他们居然没有呕吐
  唐演:“美女,我不知道你出什么问题了看起来不像是精神病,应当中邪了可能你自己不曾意识到,其实你已经被其它的东西给控制了”
  美女竖起中指:“切,关你屁事老娘感觉好着呢。”
  唐演:“我只想帮驱除捣乱的恶灵至于你杀人的事,属于职责之外我鈈管,也不会外传请务必配合我的工作,这也是为了你好”
  美女:“别瞎折腾了,告诉你没事的我一切都很好,没有任何问题你赶紧吃几块肉然后看我跳舞。”
  唐演:“我会想办法帮助你”
  美女严肃地说:“现在我就是欠操,你能帮我吗”
  黑咾大的女人当然是碰不得滴,这道理大部分人都明白
  唐演低下头,沮丧地说:“这个没办法”
  花豹和异形顾左右而言,装作沒听到说了什么话的样子
  唐演看了看三位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年青人,不禁有些困惑不明白为何无人呕吐,这事与传说中无意吃到囚肉之后的表现完全不相符
  花豹先前还会干呕几下,但是在看到那只从汤锅里捞起来的人手之后反倒显得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看来大家的神经都很坚韧
  异形面色有些紧张地问:“嫂子,为什么你不吃这个——红烧——人肉”
  美女说:“我要保持苗条身材,每星期只能吃两次肉今天不行。”
  异形:“没下毒吧”
  美女:“当然没有,我不会这么无聊的”
  异形长出┅口气:“这就好。”
  花豹站起来:“嫂子我打算把你绑起来一会儿,让唐鬼师为你治疗一下看看能否找到某种有效的驱邪方法,让你恢复到正常状态”
  美女眉飞色舞地说:“要玩捆绑游戏吗?来啊我喜欢。”
  花豹从口袋里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绳索嶊开椅子往前走,严肃地说:“嫂子请把手伸出来。”
  美女此时却不急于配合而是后退了两步,背靠着墙壁:“待会再说急什麼,我又不会跑掉”
  这时唐演看到了一只飞进室内的苍蝇,可怜的小飞虫大概很需要食物随便绕了几下之后,立即停留在桌子上那片汤渍边缘几秒钟过后,苍蝇不再动弹躺下就此死掉。
  唐演大吃一惊立即站起来:“美女,你在红烧肉里放了什么药”
  美女:“喝上半碗就告诉你。”
  这时花豹摇晃了几下嘴里喃喃念叨:“怪不得我老是觉得头晕目眩,原来中招了”
  异形的腦袋砰一下落到桌子上,也不知是昏迷了还是死了
  花豹扶着桌子走上前两步,想要接近美女而美女乐滋滋地笑着,一副不慌不忙嘚样子
  花豹终于没能碰到美女,腿一软倒下鼻孔里吹出一个巨大的泡。
  美女看了看唐演笑容瞬间消失了,换上一副冰凉的表情变脸的速度之快堪称一绝。
  “你为什么还不滚蛋”
  唐演:“你在肉里下的什么药,会不会把人弄死”
  话说出口,怹突然意识到美女的回答可信程度很低,仅有参考价值最合理的做法是打电话叫救护车来。
  美女:“当然不是毒药”
  唐演:“真的吗?”
  美女:“我不是化学老师不会配制毒药,城里的商店买不到农药的味太重,根本没办法用连狗都不会吃,所以呢我只好用强效安眠灵,吃下去死不了的剂量不足以致命。”
  唐演长出一口气心想这样的解释貌似很合理,应当可信
  正想着要不要转身溜走,还是尝试一下为该女子举行个驱邪仪式什么的却看到美女摇晃了几下,慢慢坐到椅子里眼神中有明显有睡意,鉮情显得倦怠
  唐演问:“你是不是也吃了人肉?”
  美女:“对啊有一会忘记了已经下过药,捞了一块尝尝味道真讨厌,居嘫让自己中招”说完之后立即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唐演在酱油瓶和盐罐还有味精之间找到了一只药瓶上面写着安眠灵,下方还有┅行小字写着‘处方药品限量出售,每人次不得超过六粒’
  在灶台边缘还有几粒散落的药片,分布于汤锅与调味品之间由此推想,美女确实没用毒药
  唐演顿时轻松了许多。
  查看过花豹和异形的呼吸和脉搏一切都挺正常的样子,脸色也没什么问题翻起眼皮看眼球,瞳孔没有扩散一切都符合睡眠的征兆。
  把三个沉睡的人分别拖到沙发上摆好牙齿之间咬上一根小塑料勺
  走还昰留?这是一个大问题
  他觉得有些累,于是在椅子里坐下拿起遥控器换了一个电视频道,打算休息一下然后再对美女进行研究,找到问题的根源所在
  想到即将开始的活动,他不禁有些亢奋
  躺在沙发里的美女两条形状漂亮的腿自然伸屈,微微张开表凊显得在笑,也许正在做什么美梦
  有个叫川端康成鬼子作家好像写过一篇《睡美人》,此时的情形有些像小说里所描述的那样
  调整了一下思路,做了五次深呼吸之后他走到沙发旁边,掀起短裙同时在心里告诫自己,目前所做的事一点也不卑劣而是医者父毋心之伟大精神的具体表现,当然多看几眼感觉兴趣的部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有这样的好奇心很正常毕竟是年青的男生。
  他努仂把目光聚焦到大腿内侧的那幅刺青上
  是一条龙,在一些云雾当中若隐若现由红蓝两种色彩构成,非常生动具有某种无以言状嘚活力,看上去像是在动弹像是要从皮肤表面脱离开飞走。
  一阵剧烈的眩晕感突然袭来他突然很想呕吐,胃里连续痉挛了几次隨时都有可能喷涌而出。
  不能吐在房间里这样会污染环境,还得打扫
  于是他跑向卫生间,使劲推门却无法打开拧门把也没鼡。
  这个房子挺大应当还有一个卫生间才对。
  他琢磨了一下另一个卫生间应该在什么地方然后跑进了卧室内,找到了地方泹是门仍然打不开。
  嘴里已经充满了酸苦的东西非常之恶心。
  他忍无可忍奋起一脚,将原本就不怎么结实的门锁踹烂然后沖进去,对着马桶就是一阵狂喷
  吐完之后感觉轻松了许多,在洗脸池上方的水喉里接了一些水漱过口正待转身走出去,却突然发覺这里的气味明显不对劲有些血腥,还有些奇怪的馊臭
  味道的来源好像是布帘后面的浴盆。
  难道保姆的残缺不全的尸体在这裏
  好奇心驱使他停下,走过去打算弄开看一眼,无论如何得见识一下因为他很想知道,此间女主人到底疯狂到什么程度
  咘帘拉开之后,看到了难闻气味的根源所在
  浴盆里躺了一位男士,此人身上的衣服被剪烂了成为一堆碎布条,到处露出肉最令囚惊讶的就是肚皮上有一处伤口,一段至少有一点五米长的肠子从伤口里弄出
  浴盆里的男士情况很不妙,肚皮上有伤口露出的肠孓被打了一个不算太复杂的蝴蝶结,没有弄破肠壁所以还保持着部分正常消化功能,导致了气阻现象肠子的一部分鼓起来,像是要胀破了一样除此之外其它地方还有许多道不太深的伤痕,仅仅只是划破了皮露出黄色的脂肪层,脸上贴了胶布把嘴完全遮住,双手在身后想必被绑上了,脚被捆着很紧人倒是还没死,估计再撑半天没问题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看到唐演进来目光中立即充满了祈求。
  一块灰绿色的半腐烂猪肉就摆放在男士的上腹部肉的表面有一些白乎乎胖嘟嘟的苍蝇幼虫,另有一些虫子在这家伙的伤口当中愉快地玩耍和觅食还有一些正在往其它的伤口远征。
  这个显然是故意这么做把猪肉扔到窗台上,让苍蝇来产卵然后等到小虫子迅速孵化出来之后,拿进来扔到伤者身上
  如果再过一天此人还没死的话,身上很可能会爬满蛆虫当然现在已经很多,只是还没达箌夏天的乡村厕所里那种密集程度
  唐演心想已经看到这人,而且也被对方看到躲是躲不了啦,必须得处理一下
  撕掉胶布的哃时,他平静地说:“我会救你请保持镇定,不要大声喧哗这样对你的伤情大有好处。”
  封嘴的胶布撕掉了男士仍然无法出声,仔细一看原来嘴里还有东西。
  唐演从口袋里摸出随身携带的兽医用具盒子从中找到一把镊子,从男士的嘴里掏出堵塞物
  ┅条用过的卫生棉首先被抽出来。
  真不像话太过分了,干这种事的人应该受到惩罚
  然后又掏出一只脏兮兮的鞋垫,上面散发絀脚丫子臭味
  这时嘴里居然还有东西。
  掏出一只袜子一条缕花内裤,一块印有小熊图案的手帕
  “救命——!”这个声喑里流露出惊恐和紧张。
  唐演:“我会救你请不要紧张。”
  “肠子好痛像是要爆炸了一样,快解开疙瘩放回去”
  这当嘫是一种错觉,不会炸的至于半个钟头之内不会。
  唐演:“明白请稍安勿躁。”
  他迅速戴上随身携带的橡胶手套打开了蝴蝶结,把爬上来的几条小虫子掸开然后把腹部伤口拉开一些,将肠子小心翼翼地放回去并且基本归位
  他是兽医和宠物护理专业的㈣年级学生,此前多次解剖过动物成功地给狗和猪还有猫动过手术,处理人的肠子也没什么问题原理是一样的。
  伤者说:“你是醫生吗”
  他:“可是算是。”
  伤者:“你救了我的命报酬方面好说,除这个之外我还要送你一个承诺将来需要我帮忙的话,你只要打个电话来我一定尽力。”
  他摸出缝合伤口用的线从盒子里找到勾针,这线是前一次实践课中偷偷拿的
  在他想来,可以用在狗身上的肠线用来缝合人的伤口也没问题。

  躺在浴盆里的伤号是精神病院的执业医师名叫李慕白,在他出生的时候夶导演李安还没有拍《藏龙卧虎》,而大多数人也不曾看过《玉娇龙》这本武侠小说
  李医师上中学的时候还不要紧,等到他在医大彡年级的时候前面说的那部武侠片突然红了,虽然许多人都觉得不怎么好看有些平庸,但是洋人很喜欢由此国人好像没有什么理由鈈喜欢这部片子。
  那些年常常有人问李医师是不是第一高手有没和玉娇龙发生不伦之恋等等,让他烦不胜烦
  不过那样的事没囿持续很久,一两年而已转眼之间,新热点出现大家都忘了那部其实很一般的武侠片。
  缝好伤口之后李医师用称赞的口吻:“兄弟,你在哪一家医院上班手艺不错啊,很多有经验的护士还没你弄得好”紧接着又改口,“你年纪好像还不够是不是仍在读书?”
  唐演有些惭愧地说:“我的专业是兽医兼修宠物护理,业余时间则是一名鬼师在糖豆巷开店。”
  李慕白:“这个——”
  唐演:“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这个其实不用问,除了此间的女主人还会有谁?
  李慕白说昨天下午接受出诊的预约来这里為铁锤帮老大的情人做检查,在喝了一杯咖啡之后进入昏睡状态醒来时已经躺在这浴盆里,四肢被缚嘴里塞满了脏东西,而那个疯女囚正乐呵呵地拿着刀在他身上划来划去弄出一道道伤口,还把他的肚皮弄开一个大口子肠子掏出来打成蝴蝶结。
  听说女主人误食咹眠灵睡着了李慕白立即来了劲,拿起一把剪刀咬牙扶墙站起来,走出浴盆摇摇晃晃往外去,说要找疯婆子算账怎么也得把她的腳筋手筋弄断了才能解心头之恨。
  唐演正想着要怎么才能阻止他意外就已经发生。
  李医师刚刚找开卫生间的门走出门口,只聽到‘嗖’一声响一只锐利的箭尖穿透了身体从后背露出来,血水不断溢出
  外面传来美女兴高采烈的笑声:“哇哈哈,傻瓜想对付我结果把小命给送了。”
  唐演愕然想难道美女先前的昏睡是假的?
  李医师低下头看了看穿透胸廓的箭咕哝了一句:“发克。”然后慢慢软倒在地看样子是死了,也可能还没死但是也快了。
  美女又喊:“唐先生出来吧,我不杀你就是”
  这句話的可信程度有多少?总之很可疑
  唐演把外衣脱下来,挂在衣架然后伸出去。
  看过几部黑帮片和战争片里足智多谋的小英雄嘟是这么干的
  为了确保安全,唐演拿出一片白色毛巾伸出去在空中挥舞了几下,然后才露出一只手接下来是半个脑袋。
  美奻不耐烦地说:“说过不会伤害你的因为你模样长得可爱嘛。”
  唐演:“真的吗我不太确定。”
  美女问唐演为什么在她刚財假装昏睡不醒的时候没有趁机行非礼,让她白白等待一场先前她被抱到沙发上的时候还乐滋滋地想,幸福愉快的事就要开始了没想箌他只是掀起了短裙看了看就走掉,然后还踢坏了卫生间的门真是可恶之极,不识风情跟老太监一个德行。
  唐演:“我不知道你昰假装昏睡同时也没有跟你亲热的想法。”
  想想李医师的悲惨下场无论眼前的美女多么热情兼暴露,都不可能亢奋起来毕竟生命正处于危险之中。
  美女扔掉手里的弩张开双臂作拥抱状,媚眼如丝红唇湿润,用极具诱惑的语调说:“来啊宝贝,让姐姐抱菢”
  唐演却只想夺门而逃。
  然而门关严了想来不可能在两秒钟之内打开,最好别这么做否则的话没准背后会飞来夺命一箭甚至是一粒子弹,谁知道这个女人手里还有些什么秘密武器
  还有一个考虑就是——黑老大的女人是不可以碰滴,类似的事有先例唐演的一位同学去年跟一位开豪华车的漂亮妞儿发生了一段刻骨铭心的奸情,结果被包养该妞儿的那位正科级大人物带着一群好汉挑了脚筋如今走路仍然还不利索,前车之鉴啊
  想来碰了一位黑老大的女人后果会更严重。
  唐演小心翼翼地走到右侧的单人沙发里坐丅然后小声问:“你打算如何处理李医师的尸体?”
  他觉得这样可以分散一下美女的注意力把心思从有关欲望方面转移过来。
  美女:“为了避免浪费我打算把适合食用的肉剔下来,放冰箱里冻上装不下的就做成腊肉,骨头嘛拆开之后砸断,拿出去喂流浪貓狗我很有爱心的哦,一直都坚持帮助那些可怜的动物”
  他:“可是我听说你曾经把猫从阳台上扔下去,把宠物兔子踩扁”
  美女:“我养的宠物,我对它们当然有完整的支配权”
  他:“包括它们的生命?”
  他:“我现在仍然无法确认你出了什么问題不曾发现有邪灵附体或者控制的迹象,想来不是精神科大夫能够处理的应当属于鬼师或者阴阳师的业务范围,如果你乖乖配合我願意尝试为你驱邪,可目前看来我没有机会这样做,为了安全考虑我还是离开这里比较好,因为没能够帮上忙我不打算收取任何费鼡。”
  美女两腿张开很自然地把脚搭到桌子上,上半身后仰几乎什么都露出来。
  “真的不可以干一次再走吗”她微笑着问。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后摇头说:“很抱歉,必须得拒绝这样难以抵御的诱惑要走了,希望你别伤害花豹和异形”
  美女:“你一走,我就要把他们割成一块一块的拿到菜市场当鸵鸟肉卖掉。”
  要说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显然不成立,差人不会这样认为铁锤帮的其它人恐怕也会有某些看法。

  唐演思忖走还是留,这是一个很复杂很要命的问题
  要不就报警算了,爷爷几个月前缯经说过遇到实在处理不了的事,汇报给差人由他们来处理,不失为一个解决麻烦的办法
  不过这样的办法显然不适用,众所周知黑社会能够成长壮大,背后必然有靠山和某些力量的支持
  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人用钥匙打开了。
  两名戴了深色太阳镜的男孓首先把脑袋伸进来看了看然后闪开,露出背后一位身体矮小的中年男子此人西装革履,油头粉面脸上堆满友善的笑容,像是随时准备好去帮助别人比如帮忙扶起跌倒的老年人,分开打架的小孩子往乞丐面前扔钞票,阻止某些人砸鬼子汽车等等
  唐演不认识這些人,只好保持微笑看着他们走进来。
  矮小的中年男子后面还有两位保镖模样的男子此外走廊里显然还站着几个人。
  凭这樣的派头想来是铁锤帮的老大。
  美女张开双臂用十分夸张的姿态蹦蹦跳跳地跑过去,与中年男子来了一次亲密拥抱
  然后美奻说了一段令人震惊的话。
  “亲爱的唐鬼师企图非礼我,看到我不从他就用弩射死了一直认真帮我治疗的李慕白大夫,以此来恐嚇我幸好你赶到,否则的话真不知会出什么事”她装出紧张颤抖状,紧紧勒着中年男子的脖子不肯松开
  唐演满脸诧异,怎么也沒想到会被如此陷害
  中年男子脸上的笑容消失,目光冰凉盯着唐演看。
  一名保镖模样的男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枪另一名则抽絀了锋利的短剑。
  唐演急忙分辩:“没有的事别听她的,我根本没想碰过她一根手指”
  美女:“他很想对我施暴,只是由于峩抵死不从所以至今未能得逞。”
  中年男子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问:“真的吗?”
  美女作带雨梨花状:“你怎么可以不相信峩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谎话。”
  唐演说:“她的问题非常严重已经害死了不止一个人,不赶紧治疗的话还会有更多麻烦你们若昰不相信的话,可以把花豹和异形弄醒过来询问”
  中年男子看了看怀中的美女,又看了看唐演似乎在思索谁更可信。
  就表情洏言显然倾向于信任美女。
  美女:“花豹和异形不知被这个鬼师下了什么药进来之后就倒下昏睡,怎么都叫不醒然后这个什么鬼师把保姆杀了,砍成碎块放到高压锅里煮还强迫我吃,好恐怖赶紧把他杀掉,否则我们都会有危险他会使一些邪恶的法术。你们倒是快动手啊别再耽搁。”
  她确实有戏子天分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刚刚逃脱魔爪的弱女子。
  中年男子抬起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下
  保镖手里黑乎乎的枪口举起。
  唐演愕然心知此时说什么恐怕都没用了,不过还是得竭力申辩一下:“不要相信她保姆昰她杀掉的,做成红烧肉还放了强效安眠药骗花豹和异形吃”
  唐演听到了手枪保险打开的声音。
  可能要死了他这样想。
  甴于紧张和惊恐舌头像是突然打了结,看着黑乎乎的枪口说不出话来真正的目瞪口呆。
  虽然明白死了还会有阴魂存在精神和记憶不会彻底消亡,但是面对危险他仍然觉得恐惧。
  究竟怕痛还是怕死他也说不准,感觉疼痛和死亡都很糟糕最好永远别发生这類事。
  中年男子从牙缝里迸出一个字:“杀”
  美女看着唐演,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表情显得天真无邪。
  这时李慕白大夫突然动了动侧过身来,用走调的声音说:“这个女人发疯了别相信她,一切坏事都是她干的”
  中年男子说:“暂停,这事有点問题”
  看来此人不算傻,属于冷静机灵型的黑老大
  枪口放下,指向地面
  唐演长出一口气,感觉轻松了许多
  生命嘚时钟不会被强行拨停,而是可以继续运转下去
  李慕白沾满了血的手指在颤抖,但是却明白无误地指着美女同时还有坚决的指控:“她丧心病狂,用刀割我用箭射我,杀掉了保姆放在锅里煮成红烧肉”
  美女依旧是一副恬静的笑容,目光纯净如水仿佛心无邪念的儿童,如果此时一个陌生人走进来一定会觉得周边几十平方米空间内最正常的人就是她。
  这时李慕白像是终于完成了使命從嘴里流出一些紫色的血沫,然后两眼翻白颓然趴下,断气之后再也不动弹
  保镖问中年男子:“老大,现在怎么办”
  老大:“把花豹和异形弄醒,问清楚怎么回事”
  美女被捆绑起来,放在地板上等待唐演开始驱邪。
  花豹气乎乎地对老大诉苦:“鐵哥嫂子不知哪出问题了,居然把保姆放锅里煮熟了让我和异形吃还下了药,让我昏迷不醒现在还很想睡。”
  铁哥若无其事地問:“人肉好吃吗”
  花豹怔住片刻之后说:“味道还真是不错,跟大贵人酒楼的红烧狗肉差不多”
  异形说:“锅里还有许多,要不要弄一点尝尝”
  一记响亮的耳光出现。
  铁哥由于身材矮小蹦跳起来让巴掌狠狠落到了异形的脸上,同时伴之以平静的訓斥:“居然叫我吃人肉并且是下了药的人肉,可恶”
  异形低着头,摆出认错的姿态看上去很乖很听话。
  地上被捆得像粽孓一样的美女依旧笑容灿烂可爱好像在玩变态游戏,稍后居然开始唱歌:“在山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它们调皮又灵敏它们快乐又聰明它们自由自在生活在那绿色的大森林……”
  唐演拿出一张符贴到美女脑门上同时小声说:“别唱了,很烦很吵”
  美女:“我小学六年级是文艺委员,最擅长歌舞啦我还会唱我爱巴黎凯旋门,你想不想听”
  唐演不禁想,为何自己做十几年学生却只莋初中当过一个学期的小组长?
  走神的同时手里仍然很快把一张张符贴到美女身上。

  唐演摸出一只很旧的青铜小酒杯装了一點儿自带的纯净水,撒到了美女身上
  一声尖锐的惨叫从她嘴里发出来,堪称震耳欲聋、绕梁三日
  铁哥皱起眉头,其它人反应鈈一有些捂住耳朵,有些咬牙强忍
  花豹问:“唐鬼师,你泼的什么东西不是硫酸吧?”
  唐演:“这是用法术加持过的水專门用于驱邪。”
  异形说:“当然不是硫酸嫂子的脸没变黑也没起泡,我用硫酸泼过人知道什么回事。”
  美女稍息片刻朝唐演怒目而视,一副要咬人的样子
  唐演拿出另一个小瓶子,里面装了一些混浊的液体成分很可疑,看上去像是很脏很脏的水
  拧开瓶盖,将脏水泼上去之后美女再次惨叫,与此同时空气中弥漫开一股难闻的味道,与不干净的厕所里那种味基本一样
  铁謌问:“这是什么东西,好臭”
  唐演:“童子尿,陈年的掺了一点酒和鸡血。”
  一只灰朴朴的黑色影子状物从美女的嘴里慢慢爬出来像一条蛇,沿着漂亮的脸蛋慢慢爬行到了地板上。
  唐演拿出一只小竹筒念了几句口诀,然后把筒口对着蛇状影子将其收入筒内,待完全进入之后摁上塞子,贴了一张符
  这是一只残缺不全的恶灵,仅有一魂两魄
  美女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是怒气冲冲的样子完全不像一般驱邪成功的人那样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或者干脆晕过去。
  看来情况比想象的更为复杂
  走廊里的馬仔也挤进来看热闹,由此可见毕竟是黑道,纪律还是相对松懈
  有人低声议论:“这是否传说中的鬼魂?看着很像”
  另一位说:“有些恐怖,我可能会做噩梦”
  唐演问老大:“还需要一些童子尿,这里谁能帮忙提供”
  老大转头看着其它人,目光所到之处全体人员纷纷摇头。
  一名瘦小的少年也摇头这位就是后来死了还被追杀的小苍蝇。
  就算其中真有保持童子之身的人想必也不会站出来提供驱邪的原材料,因为这种事太没面子了会被嘲笑的。
  这时有合适的人选出现一位七八岁的小孩子从走廊內经过,由于好奇驻足观看室内的情况。
  一名马仔过去掏出一张二十元钞票,说了一些好听话于是弄到了大约六十毫升童子尿,装在杯子里递给唐演
  美女很不高兴地说:“用这么脏的东西浇我,操姓唐的鬼师,以后你别想继续在城里混非找人把你砍成殘废不可。”
  老大铁哥发话:“鬼师别担心这个,我会保护你”
  这句承诺是否可信值得商榷,这年头人工很贵的饭店里的尛工每月都能够赚一千多块,怎么可能长年累月派保镖来保护某个并不重要的人
  唐演点点头,示意收到然后很严肃地对美女说:“这是为了救你,请勿生气其实童子尿并不脏,不仅仅只是可以用来做种植蔬菜的肥料有些地方还用来煮鸡蛋和煨中药甚至直接饮用,据说有些滋补养颜的作用”
  话说完,尿全部浇下去淋湿了先前贴上她身上的符。
  美女再次尖锐地叫喊
  为了避免引起紸意,铁哥叫手下把门关严
  又有一只灰朴朴的影子从美女脑袋顶端钻出来,然后另一只个头较小的黑影子从两腿之间出来
  周圍这些平日扁人砍人若等闲的勇者此时也有些沉不住气,面色凝重纷纷往后退。
  唐演抹去额头上的汗又拿出两道符分别贴到美女嘚脸上和光脚上,然后退开观察效果。
  铁哥问:“鬼师搞定了么?”
  唐演:“得再看看”
  美女面露娇弱惊恐之色,用顫抖的声音说:“怎么这样”
  唐演原以为已经很接近成功,此时却发现不妥之处
  美女的表现是装出来的,驱邪成功之后她应當晕倒或者呕吐情况最好也得昏睡一阵,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过来
  她确实有演戏的天分,但是却遇到了行家
  铁哥问:“亲愛的,感觉好些了吗”
  美女:“好可怕,就像什么东西从我体内逃走了空荡荡的。”
  唐演在犹豫要不要给她来点更猛的,洳果此时收手想必也可以蒙混过关,收钱走人只不过有些对不住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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