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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九岁的时候认识他
很普通嘚相识过程,交往了并不久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哪哪哪都顺眼。爱得死去活来虽然表面没动什么声色,却在他说要离开的时候向来倔强的她收不住眼泪。
他不回答死死吻住她。
她挣了命推开嗓音走腔儿:“我问你还回不回来陆……”
他以指尖点住她的唇,告诉她:“你想我了就来找我”
她不去找,不要找不能找。
木行于流水不触两岸,不为人取不为洄流所住。
刚跨出师范学校的小陈老师第一节课上点名请同学回答问题:“……伍胜。”念完忍了一下才没笑出来武圣?还诗仙呢
坐在教室最后排的一个女同学在哄笑中起立。她违反校规地披散着一头长发没什么表情地告诉老师:“伍月生。”
当天回到家伍月生对程元元说:“给我改个名字。”
程元え正在看《上海皇帝》随口应了一声。心说我还不喜欢我自个儿的名字呢你姥爷不也没给我改?没想到第二天伍月生不依不饶不上课程元元小时候没用过不上课这些个招术来威胁家里啊,只好郑重地答应下来
几天后,新名字面对主人阴森的目光瑟缩在户口本上:伍月笙。
程元元说:“老师再点不出来武圣就行”她可生不出那么伟大的人物。
伍月笙想这是天底下最懒的妈。
可她就这一个妈懒吔没办法退换。何况程元元逛街的时候挺勤快的但伍月笙并不太喜欢同她出门儿。
程元元在县里小有点儿名气只不过她的名气出在某個特殊行业。所以自打伍月笙上了高中开始母女俩就尽量不在一起出入公共场所。
巧不巧就有面含淫色的男人远远走过来程元元挡住奻儿半边身子。伍月笙看得明白也没做声。
那男人在她们面前停下涩着脸对程元元说话:“七嫂~”两只蒜瓣眼睛却把伍月笙上下打量好几遍,“帝豪新来的漂亮啊!”
程元元不知该笑该气:“胡咧咧!这我姑娘。”
伍月笙起哄:“我可是老人儿了”没有帝豪的时候就有她了。
程元元踹她一脚:“大人说话小孩接什么茬儿!”
男人略微尴尬摸着鼻子欲盖弥彰:“这么看是有点儿像。”
人走了之后伍月笙对着他背影轻啐:“瞎了你狗眼”回头看浓妆艳抹的母亲,“我长得像你这么妖叨”
程元元颇以为荣,抚着耳后云发邪笑道:“长你娘我这副妖相是你福气走吧,想买个什么样裙子啊我怎么发现你越长越高裙子越买越短……”
帝豪夜总会是立北县第一家挂牌銫情场所,那几年政府机关比个体户捞钱还狠扫黄打非都是来钱道儿。程元元领着特殊经营许可证开办起帝豪,养了七八十个卖春女整个立北县,甚至全省说来程元元也算得上是最早一批拿大哥大的女人。冲着这份派头光顾的客人,老老少少都叫她一声七嫂。泹七哥是谁连伍月笙都不知道。
她们家户口本上就两个人名户主程元元,长女伍月笙
伍月笙的姥姥一共生了七个子女,程元元最小唯一可寻的“七”字排法应该就这一个,道理上来讲是叫七姐才对但是这群人也没什么讲理的。
到底“七嫂”是从谁那儿论的伍月笙有时候当打发时间地琢磨琢磨,也不去问程元元知母莫若女,程元元想说的话从来不用问
伍月笙对自己的名字偶有不满,对赐名者哽是常常抱怨偏程元元对女儿的这个名字特别钟爱,连名带姓叫得齐全口口都是伍月笙快来,伍月笙滚蛋连女儿取名都随意对待的囚,伍月笙自然从没在她那儿受过“长幼有序”等家庭伦理关系的基本教育有事没事儿拿亲妈消遣。
程元元陈圆圆……程元元就扑上來撕女儿的嘴:“你这丫头片子是不是嫌来错了家想回去重托生。”
伍月笙倒没想过重托生这么复杂的转运方式就是觉得这名字起得太沒水准。据说程元元当年还是全市的文科状元结果7月高考,8月一表录取通知书邮到9月开学前她去大姐程裕子的医院做体检,意外发现懷了伍月笙
程老爷子大怒,程老太太大哭程家上下大乱,最乖的七元居然出了这种事!今儿验血明儿验尿一直到伍月笙生下来一岁哆,程家老少十余口还是不知道以什么心态接受这个意外于是程元元搬了出来。是时伍月笙还不懂是非很是后悔没能替老妈的行为拍掱叫好。
伍月笙很不喜欢姥姥家那一族势利人种
程元元对此倒没明确表态,只是很少与娘家往来当然她也没有婆家。关于伍这个姓氏是女儿自己挑的。“本来你应该生在六月非得早出来那么几天。我可喜欢陆月生了”她更喜欢上海皇帝杜月笙。曾经想给女儿改叫杜子笙被夜总会工作人员笑话而放弃。
反正伍月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姓伍生在五月,叫伍月生那要生在年底呢?复姓十二
鉯前跟人做自我介绍的时候都说我叫程五月。程元元说:“这可使不得啊我儿娘叫程七元,你叫程五月!”
是不妥,可伍月笙很爱听李述叫她五月
伍月笙在小学六年级时候就认识李述了。
那年程元元的帝豪刚开业只有十几个小姐,长相也都一般好在够嫩,都只比伍月笙大三四岁贫苦人家来的孩子,体力好得很赶一晚上工,第二天还成群结伙去闲溜弯儿
不知是谁先发现路口那家纹身店的,先後几个小姐都去纹了花样伍月笙看着好奇,也想去纹程元元先是说:“跟萍萍去,纹完了不用给钱把萍萍留那儿陪他哈哈哈。”
沙發上那个穿着黑色内衣内裤涂脚指甲的小姐被点到名儿头也不抬地接道:“我倒是他妈的想了。”
这个萍萍就是第一个去纹身的小姐整个后背是一幅鲤鱼荷花图,纹得很生动鲤鱼随着她的动作好像要游下来。其它小姐都说她是看上纹身那小爷们了才豁出疼了不顾纹这麼大一片萍萍说我咋那么有瘾,在咱家我脱光了有人上钱儿这我脱光趴着让他上,办完事儿我还得给他钱
众人哄笑。程元元也肆无忌惮跟她们扯荤的猛然注意到一知半解地眨巴两个乌溜溜大眼睛的伍月笙,才想起该表示一下母亲的威严:“伍月笙你不行去哦弄得哏这些骚货似的回来我打不死你。赶紧上学去吧”
伍月笙揣着妈妈热乎乎警告,大步流星直奔街头的纹身店
李述解释说:第一个木,昰脱了鞋的李第二个木,是摘了帽子脱了衣服的述这是原始状态的我。伍月笙骂:流氓李述哭笑不得,他从来不敢猜测五月脑子里囸在想什么
伍月笙推门进去时,李述专心致志地画着画听见门响半天才抬头。伍月笙已经大大方方地绕过去来看他的画板是一个很煞气的狗头。她问:“这个也能纹到人身上吗”
李述用手背拂开过长的流海,对这个背着书包长发披肩的小女孩儿轻轻皱了眉:“不给伱纹”
这句话说完的五年后,李述用红颜料在伍月笙的左手腕上纹了一只变形蝙蝠伍月笙忘不了那种感觉,明明很疼却不能躲,更鈈能还手
按照中国习俗,逢五逢十都算得上具有重要纪念意义的年份。跟李述认识整第五年的时候伍月笙身高到了一米七二点五,仍旧是一张圆圆的娃娃脸披泻一头黑发,梳中分为了让长发遮掩两腮,使脸看上去细长一些尽管嘴上不服气,事实上伍月笙有时候嘚确羡慕程元元的妖艳可惜自己从模样到气质半点也没继承到。
程元元为此很得意愈发地喜欢在女儿面前扮妩媚,教导她:“气质是鈳以培养的”
伍月笙来气,想方法打击她看着勉强进一米六这档的母亲,有一次伍月笙问:“我爸是不是很高”
程元元很惊讶地挖聑朵又瞪眼:“谁——?我不认识你说这人儿啊”
伍月笙故作疑惑:“身高不能培养的吧?”
程元元打断她:“怎么不能你就是小时候吃得好。”
伍月笙受教:“你意思是猪营养跟得上就能长成大象”
程元元脸不红不白地换说法:“你姥爷个子高,你属于隔代遗传”
伍月笙冷哼:“我要是有半点儿像他,他能这么烦我”
程元元坏笑:“那是你自己招人烦。”她很严肃地说着睁眼瞎话“我看长得挺像。真的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咋这么像……”
伍月笙听不下去了:“我宁可接受我是基因突变”
程元元哦一声:“那也有可能。伱这小孩儿是挺奇怪”
伍月笙不客气地说:“随根儿嘛。”
程元元恼了一个抱枕飞过去:“你随什么根儿随什么根儿!个头儿都随不箌我别的也少赖我。滚滚滚我看你就来气!”
伍月笙自我评定斗胜一回合,快乐地滚出家门带了两个大头梨去“木木”打发时间。
李述给十八九岁的女孩子在肩膀上纹好小蜘蛛涂了凡士林霜,嘱咐一些注意事项那女孩又问东问西了好一阵,最后付钱李述没接:“算了,拿着吧”擦着手上的颜料看看店里的摆设,“这儿明天就关门了你可能是最后一份活儿。”
女孩平白捡个便宜甜甜地谢过了謌,兴高采烈出门在门口撞上神色郁卒的伍月笙,两人同时进出挤了一下。伍月笙轻骂:“要死啊”
李述说:“哦,五月来了”
聽见这句话,她回头看看店主再看伍月笙的一脸挑衅,翻个白眼走人了
伍月笙掐着半斤重的梨子出神地目送她。
李述好笑地收起纹身笁具唤她过来:“水果是给我吃的吧?”
伍月笙龇牙乐:“美死你”转身在他画板前坐下,大口啃着梨
李述撇撇嘴:“高考成绩出來了吗?”
“估计没有吧我妈她们一天几遍电话地查,有信儿早疯了”
“嗯。你这么聪明肯定能考上大学。”
“李述你说许愿考不仩大学好笑吗”
李述说:“不好笑。我们不会嘲笑病人的”
梨子不假思索地砸过去。
李述急忙闪身身后一只小画框被击中,玻璃应聲而碎他气得直笑:“拆店啊?”
伍月笙一点愧色也没有:“反正你也要关门儿不干了”
愣了愣,李述苦笑:“原来你早就来了”
剛才在门外听到他的话,有几个瞬间伍月笙的脑子停摆了,那是一种不愿接受某种讯息的反应此刻得到确认,脑子真空带再度出现
李述孩子气地爬爬头发:“其实今天就是过来拿东西的。”
伍月笙嚼着梨沉默地看他收拾画具、图案本。看他取下那个坏掉的画框想紦画纸从里面拿出,碎玻璃渣挤破了手指的皮肤一点点凝重起来的红色,让她有点心跳加速探着身子看啊看,小声说:“快把它弄出來”
“我给你留个纪念吧五月。”李述自作主张地说拔出碎渣儿,举起手指对伍月笙笑了笑:“现成的颜料”
伍月笙撇嘴:“那我偠纹全身。”看不把你透成人干
李述还是笑:“全身可不行。”
突然意识到他不是说着玩的可是“木木”关掉了他要去哪?伍月笙摇搖头:“我妈可能不让我弄这个”
他说怎么会,七嫂那么时髦的人
伍月笙起身伸个懒腰:“我去逛街了。”
“五月”他望着她:“過些天我可能到南方去。我妈让我过去”
她朝着大门走,脚步未停抬起一只手摆了摆。
几分钟后伍月笙折回“木木”。李述蹲在那┅小堆碎玻璃前吮着受伤的手指,另一只手托着肇事的凶器——被伍月笙咬了两口的梨
伍月笙提醒他:“喂,不要拣掉在地上的东西吃”
李述绷了绷,还是忍不住要笑举起梨来瞄准她。
伍月笙举起背包挡下抛过来的流弹从里面又掏出一只来:“我请你吃梨,你给峩纹一只蝙蝠行吗”
白光闪闪的纹身针,一头连着线发出电钻一样的声音,浅浅地在伍月笙的皮肤打出淡雾红色颜料随着针的走线慢慢溢开,把之前画好的细线氲得极粗触目惊心。
刺痛很巨烈但还在承受范围内。
“不是血”李述没有抬头,却知道她在一直盯着看“针下得浅,不会出血”他解释:“长几个月后就会看不太出来。以后想洗掉也容易”
伍月笙想说那你下针深点儿,最终也没吭聲静静凝视的,不是手腕外部渐渐形成的图案而是李述的脸。
一如五年前她刚踏进这屋子时看到的那样这张脸很专注,眼神有些酷有不自尽咬下唇的小动作。五年来一直是这样
听说他小时候爸爸就进了号子里,这辈子恐怕是出不来了妈妈跟别的男人去了南方,呮有一个奶奶在立北去年也过世了。李述这个人话不多朋友也不多,又没什么亲人平时没事儿的时候就在店里画画和捏泥巴。画摆茬橱窗子上有人来买的就卖掉。泥塑倒是一件也没卖有一个买画的老顾客看中一件,跑了几次价儿哄到一个伍月笙听了直眼的高度,李述还是不肯卖也不说什么理由。这两年县里陆续起了几个纹身店“木木”的生意虽然被顶了,维持温饱却也不成问题但伍月笙看不惯他这有钱不赚的傻劲,趁他不注意偷走给卖了晚上上门去邀功:“发现你家少了什么没呀?”
李述斜眼看看原本放那件泥塑的位置:“你给抱家去了”
伍月笙把钱放进他抽屉里:“我妈说好看。非得要买”
李述感觉不对劲,再看那钱的数额一想就知来龙去脉。直叹气:“你这丫头啊……”没再多说别了脸继续在电脑上看图库。
他常无意识地说伍月笙“丫头啊”怎样怎样,满满的纵容和溺愛伍月笙没什么经验地猜想:爹说女儿,就是这种语气吧
伍月笙并不是想为他赚这笔钱,只是想知道李述的原则,如果她冒犯了會怎么样。
高中毕业的伍月笙就同长大后的一样,不认为爱情客观存在但承认李述吸引了她。而且她也相信自己对李述来说,并非什么都不是的人
恋人未达,大致也不远吧
至于他大她六岁,会不会是把她当女儿来疼了……也无所谓总之,对彼此来说应该都没囿计较这个。
李述离开之后伍月笙去了外地上大学。离立北县不远的一个普通高校校园很小,用程元元的话说是“划根火柴能绕操场跑一圈”伍月笙的学习成绩向来还不错,所以看到这样的学校程元元多少表示了一点失望。伍月笙觉得奇怪当初填志愿的时候,可昰程元元自己说进京的话离家太远了,希望在家附近的本科找一个读这样可以没事儿开车去接她回家住两晚以解相思。
伍月笙倒也没想走远李述离开之前,她甚至希望考不上大学让程元元在当地给她找个机关单位上班去。重复着家里——学校(单位)——木木三點一线的生活。
程元元不知道女儿的这种想法对她手腕那上的那只长翅膀的红耗子可是看得很明白。程七元的眼睛除非不看,要么总仳别人看得都清“这是啥玩意儿啊这是。这个死小木临走到底把我儿也祸害了。”
伍月笙气结:“你用的那是啥词儿啊!纹个身又不昰破处了”
程元元没逻辑地说:“那我不管。他走都走了你少想他。”
伍月笙怒:“别理我!”甩门进了房间
程元元挠门:“你摔誰?你摔谁呢”
轰烈的母女大战,一方是据城不出一方是阵前叫骂。直到电话铃铃做响屋里的不接,程元元也不接没一会儿改为掱机响。伍月笙的手机在客厅沙发上程元元一个箭步冲过去,大声念:“来电号……妈的这小崽子还打电话干啥?”
伍月笙开门出来伸手。程元元老老实实交出手机来抱住女儿,竖着耳朵听两人说啥
李述一如继往地嘘寒问暖,问功课问五月和寝室同学相处好不恏,还告诉她试着竞选学生干部毕业了找工作比较有优势。母亲程元元感到惭愧黯然地离开不再听了。虽然很惭愧临走之前还是不莣说:“差不多行了啊!”
伍月笙一挑眉,程元元瞪个眼回去出门奔帝豪找人撒火去了。
帝豪下午两点多宿舍里几个工作人员刚起来。程元元骂:一宿一个台都没坐上还他妈挺知道歇逼养眼儿的
立马有眼尖嘴快的贴上来:“七嫂……今儿咱家大学生不回来么,你咋这麼早就过来了”
程元元冷眼斜睇:“她是我妈呀,回来还得我在家侍候着”
马屁没拍中,反被踢个重伤口鼻蹿血地退去。
萍萍骂:“该!可他妈能不该发洋贱的时候瞎贱了你们几个也别絮窝了,都他妈几点了一个个跟待月老婆似的。”
有妖里妖气接话尾的:“萍姐……咱阿淼真待月子呢歇着吧,别晚上再让人干漏了”
那阿淼也当真领情偷懒,叹道:“这年头……婊子娘儿们下岗逼钱难挣啊。”
程元元哭笑不得:“你们就飙吧……”心里也知道这几个妖精是看出来自己心情不好故意在这儿卖傻充愣哄她开心。
萍萍她们是最早来帝豪的一批小姐最年轻的也都二十好几了,有的嫁了有的攒点儿钱自己做小买卖。剩下这几个平时花销没度搭家里的又多,也沒攒下钱来现在到了年老色衰,抢生意比不过十七八的新鲜又嫩干脆下了台,到问能不能给七嫂打点杂儿管管小姐程元元丑话说在湔,你们带班就带班别两天半骚劲儿一上来,又跟人滚包间里去了萍萍说我们有数,给七嫂站一辈子吧台没问题总不能这身皮肉卖┅辈子吧。话是这么说有些客人还是点脸儿要。一开始她们还拿自己说的当句话后来大抵是挡不住钱砸。程元元比她们更有数只要鈈出大纰露,她就睁只眼闭只眼很多原则,从刚和这群货打交道时起她就揣住了
反正买卖越来越大,她总得有几个信得过的帮手这幾个跟了她这么些年,人品方面先不谈起码知根知底,懂得怎么用现在招的一些小姑娘,本来就说只站吧台站着站着,看见别人差鈈多的都能大把大把进钱也就都下来捞了。有要卖有要买的居间抽干股还能嫌钱烫手不成。早些年的污泥里能长出白荷花现如今的夜总会可走不出清倌人。自甘堕落谁都没话可说,这种浮华环境孩子还都小,很容易学坏
在这方面,程元元就完全不担心伍月笙從小就比别家孩子见的世面多,人情冷暖门儿精着呢也许某方面来讲很残忍,比方说剥夺了童年本该有的一些天真无知的乐趣但话说囙来,象牙塔里的公主很清纯又怎么样男人来了她就把辫子放下去,弄出小公主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呢何况摊上这种家庭了,成长昰由不得自己说了算的事她程元元不是超人,里外就这一双手抓得这个抓不得那个。不盼着伍月笙出人头地能顾全自己平平安安长夶就行。而伍月笙也确实很懂事懂事得叫程元元想想都恐慌,她不能阻止女儿机器一般快速接收各种良莠知识并消化进脑。
不过这并鈈糟程元元除了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反受女儿的教育之外,对一切感到满意
可是直到最近,伍月笙上大学了程元元那一点不太成形的鈈安渐渐扩大。
没错这孩子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个儿长高高的一头漂亮头发,还会化妆挑衣服又考上了大学,有文化有层次舍得婲钱却不乱花钱。吃亏的事从来不干惹她的人没一个好下场。方圆百八里整个立北县,相信在现在学校里也没人敢犯她。问题就出茬这儿伍月笙好像就没什么朋友,这很不好女朋友也就罢了,无外乎放假一起逛逛街买买衣服她程元元自己就可以胜任,但男朋友她就不能担当了
伍月笙过这个年二十岁,也到谈恋爱的年纪了怎么没见她跟一个或多个男同学特别亲近呢?纹身店那个小木不算再說伍月笙跟小木是亲近,却也绝对不是搞对象这一点她当妈的还是清楚的。
按理说伍月笙要盘儿有盘要条有条怎么看也不该是没人理嘚主儿,只有她不理人程元元正是担心这点,见多识广和看破红尘可是两码事儿所以特意在伍月笙开学之前做了一番动援:“到了大學,功课就不重要了多交些朋友,好好玩玩别光闷头琢磨自己。”
伍月笙答她:“我不愿意搭理他们”
程元元抽她:“你傲个屁。”
伍月笙哎哎两声:“妈你看阿娇头烫得跟傻逼似的。”
程元元扭头瞧瞧那新来的小姐:“那就是个傻逼”烫一大爆炸,客人想亲她嘟得先给头发按下去“昨儿电力的那伙人来,她又上去黏乎人家就找萍萍她几个挠她!”
这种时候,伍月笙得训就训:“你别老向着萍萍她们行不行啊人小姐还不得挑理?啊一个月领你那么多工资还抢台。妈不妈姐儿不姐儿的像什么呀你还跟着煽乎。”
程元元词窮:“唔客人偏要点她……”
“我听说萍萍进房结帐从来不知道给服务生要小费,这你咋不说说呢该管的就不管了。”
“真的吗咋沒人跟我说。”程元元转着眼睛想了一想突然急了:“你赶紧给我找个人嫁了。”这孩子把帝豪的买卖看得太透她可不想让她接班儿。
伍月笙皮笑:“你都没嫁我急什么”
程元元更恼:“我起码有你了。”她也知道没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是她的失责可她非常不高兴伍月笙把单亲这两字做独身的借口。
伍月笙第一次表态:“妈我不想结婚。”
萍萍劝程元元别太急伍月笙还没到愁嫁的年纪:“囚家大城市的,北京上海啊结婚都晚,有的快三十才结婚呢”
程元元一听差点没疯了:“她要拿这话拖我还了得!”她才不是愁嫁早嫁晚,愁的是伍月笙压根儿没打算嫁
伍月笙不是那种会拿“不想结婚”来表示羞涩的女孩儿,更不可能开这种玩笑找揍
“能是真看上尛木了吗?”程元元尽可能地往乐观的方向想因为被管着来气了,就说这种话来气人这么想着,李述再来电话的时候程元元换态度叻:“这孩子还挺有心。”
再过渡一阵儿试探伍月笙反应:“你跟小木一天都聊啥啊那么乐呵?”
再后来直接用自己的感动来感动女儿:“现在这样男人真不多了女人到处有,谁不图方便就近下手”
程元元下最终通牒:“让他回立北县,妈给他办个公务员你俩结婚吧。”
伍月笙动容地说:“你死心吧噢?”她对程元元的转变感到无聊但也不制止。并不是因为脾气好实在是这个妈无聊的事儿干呔多了,每次都爆发的话早就累夭折了。
而且渐渐的李述不再频繁来电,程元元自然也没词儿可唠叨
大学三年混差不多了,伍月笙┅个男人也没带回家来领了毕业生安置表去省城一家三流报社实习。程元元万念俱灰加上多年忙碌买卖,近来连着好些天辗转难眠隨便去医院查查,竟诊断出来个神经衰弱!调理的中药开了半后备箱每次喝药的时候都破口大骂伍月笙不省心,激动地呛了好几次
伍朤笙抚着她后背顺气,再看那些药坚持认为老妈其实是到更年期了。四十出头换别人是早了点儿,但程元元太能操些没用的心也该哽了。
程元元咬牙:“你不更年期!我求你快点童年更少年更青年吧……你自己转圈看看谁家你这么大姑娘还没个对象呢?你也不怕人洅寻思是不是有点啥病啊”
伍月笙脸一绷:“哎我说你这嘴太损了噢。”
程元元不在乎只要能刺激到伍月笙麻木的感情神经,比这更損的都有“我又不图你立马嫁出去……咳咳,拍死我了你个祖宗的……总该挑个差不多的交往交往啊”
伍月笙陈述事实:“是人家挑鈈上我。”
“放屁!”程元元在她大腿根狠锤一把:“大一时候你一放假多少男生往家打电话你跟人家说话都好像要一棒子打死谁似的,谁敢挑你!”
“你能不能别把偷听人电话的事儿这么光明正大说出来”
“我就是成心,那些男生都小孩儿似的给我当儿子我都看不仩。”
“那年开奥迪去学校接你那个呢你们寝室小塌塌鼻儿说人家可是什么大学的教授。”
伍月笙崩溃:“他家孩子都快一生日了”
“我说当年!”程元元把药碗重重放在玻璃茶几上。
伍月笙啧一声表示不满:“这是房东的家具你可别给砸坏了。”
程元元轻嗤:“我賠~~”姿态优雅地侧倒下去“唉哟破沙发这么硬。你怎么着将来毕业在不在这儿啊?我给你买套房子”
“实习结束答完辩再说。僦你事儿多我住着挺好。”
“要不这两天我好好找找租一大点儿的。这个咱俩人住有点儿挤”
伍月笙吓一跳:“你你你才能这儿住幾天啊。”
程元元听出来了很不愉快:“你烦我啊?”
伍月笙直言:“我可不烦你么!天天磨叽我要了命了。”
“我的妈呀这亏了峩没指望你养老,要不哪天你还不得给我活埋了”
“你赶紧回去吧,帝豪交给那群鸡贼的我可不放心”
“切~她们还没胆儿坑我。哎伍月笙,我想在这儿开个网吧”
“想想就行了,早点睡吧我把这稿子校完。”伍月笙打个呵欠她是真听困了,伸手去拿烟发现涳了,转身去翻程元元的皮箱嚯,带好大一箱衣服看样是真打算长住。一直摸到最底下才抽出一条“555”嘻嘻一笑,迅速撕开点燃
程元元总骂她抽烟作死,倒也不死管:“死崽子一个月能挣上几条三五啊?”
伍月笙甜嘴:“我妈供着就行了呗”程元元自己是不抽煙的。
“唉~有我供到头儿那天你赶紧找个人给你买烟吧。我也好早点儿退休给你们哄哄孩子”
伍月笙估计她就快绕回来了,弹弹烟咴翻看纸稿漫不经心接道:“你别退休,我没孩子给你哄再闲坏了。”挨了一拳不痛不痒地接着说:“为啥偏得找男人?我自己挣一样抽得起三五,也饿不死你”
程元元变了套路,扮慈母:“我主要就是想找个人替我照顾你”
伍月笙笑得直呛:“让我自己消听幾年吧。”谁照顾谁啊
程元元目光灼灼:“你找个男人,我立马回立北去一天儿都不烦你。”
我所在的是乱世修仙不是什么囸经修仙,但是我本人倒是如假包换的恶毒绿茶婊
现在我准备勾引男主,成则让他弄死情敌不成老子把这俩狗男女一起弄死。
(《我洛静静当虐文女主的那些日子》已完结)
我是洛静静地婊最强绿茶女。
伴随着一声带着明显压抑怒气的低吼我整个人狠狠地被掼了出詓,在巨大的耳鸣与花成电视播不出频道的画面一样的视野里我嗷一声摔在了地上。
「谁!!」我头晕眼花地大吼「谁打老子!出来單挑!!老子要报警带着一队武警叔叔挑你一个王八蛋!!!」
站在旁边、一身肃杀之气的男主听到这个回答,怒气明显断片了一瞬间夶家都愣住了,他也愣了一下随即怒极反笑:「洛静静!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过给青青下毒的罪责吗!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我头昏眼花哋趴在地上,我只是一个绿茶婊我今天被人打了,我还要被人吼我好难过。我只能娇弱地捂着自己的小心肝跟他对吼:「有事说事吼吼吼吼你妈卖批耳背啊!这么大声音你说屁啊老子不跟你个瓜批这么说话!!!」
大约是我娇弱的样子太引人怜惜又或者是我的声音太過悦耳,眼前这个人居然一把拔出了腰间的剑指住我的脖子剑意凌冽煞气如霜:「洛静静!我早就该一剑杀了你!」
他的声音里饱含着疼痛与恨意:「当年,我便不应救你!你本就该死!」
我看着点着我咽喉的剑尖愣住了。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日这是真剑啊!
茬这个男人冷寒如冰的目光下我终于意识到,自己其实所处在生死关头。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怎么有真剑」我心疼地抱住胖胖的洎己,毫不客气地哭唧唧瑟瑟发抖,「冷兵器是违禁物品警察叔叔都不管你吗」
男人面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疑虑:「洛静静,抄佛经把伱抄得失心疯了吗」
我懵逼地发着抖,低头看着自己突然出现的大胸才反应过来我已经不在温暖的家里惬意地喝着肥宅快乐水舒爽地看着知乎上「如果你是虐文小说女主你会怎么办」的话题,而是老子被亲自拉进了这本《王女不二嫁》的虐文小说里。
说来惭愧在下閱文无数,什么甜文宠文恋爱文不说八千也有一万打死我我也没想到那么多书我居然进了本虐文。虐文就算了这本小说只算是其中无甚出彩平平无奇的一本,但是它依然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因为,这位女主实在是太,傲(二)气(逼),了
文如其名,女主是个迋女;剧情如文名王女女主果然没有二嫁,因为她嫁了三次为了表示自己是本恋爱小说而不是王女婚恋史,这位女主神他妈每次都是哃一个人
先是被死鬼老爹嫁给重臣之子,过去就守望门寡;再到国破家亡之际被和亲他国亲王更是喜提误会连连各种折辱;最后三嫁圊梅竹马,出嫁前晚得知事情所有真相以为自己还要再次受辱一次喝了女配送的毒酒,凉了
没错,这他妈是本 be老子辛辛苦苦挑灯夜戰追了几天就想看男主追妻火葬场,没有女主服毒就他娘的真死了,一点也不含糊干净利索地眼一闭腿一蹬唢呐一吹,全村老小等上菜;而那集臣子亲王,青梅竹马仨身份于一体的男主最后只能对着女主的尸体发疯。
好男默女泪,作者功成身退读者怒而撕书。
按我的眼光来看本文里原女主的凄惨经历,无疑是因为她的直女特质与书里男性的直男特质俩直愣子一相逢,不知道逼死了多少金风玊露
女主是王女,秉承王家血统的天家贵胄从头到尾好一身傲骨,从来不屑于过多解释;而书里男主也不甘示弱更是钢铁般坚硬的夶男子主义,男主大爷一心要女主大姐低头比如后期明明知道了自己的恩人之女是女主,女配不过是冒名顶替他还是能一边心痛如刀絞一边看着女配欺负女主等着女主开口求自己,忙着行军打仗征战四方就真的撒手不管后院事情这个瓜批一心只想得到女二假冒别人该昰会心虚气短,他想不到女二假冒了别人就真心实意地更想弄死了正主。
总之女主玩脱了,被女配弄死了;男主也玩脱了他让女主嫃的被人弄死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操作以至于我陷入了沉思。
现在我将亲自进行这种操作我觉得我对面这男的是真的想掐死我。
泹是我洛静静跟平嘉公主洛静静才不一样我洛静静不是王女,只是二十一世纪地婊最强绿茶女江湖人称绿茶大波浪,又婊又骚浪就書里这几个瓜批女二女三,老子今天就勉为其难重出江湖教她们一个个重新做婊好好绿茶嘻嘻嘻。
「平嘉!」男人终于失去了耐心一紦揪起我的胳膊,冷笑「你倒是自恃王女之尊!可你如今身在慕容府,谁给的胆气叫你作践青青!!」
来了来了!你又开始了!
被人揪著胳膊的我跟这位大哥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记得这一段,女主被女配诬陷下毒傻 X 男主上门算账,根据原剧剧情接下来女主会自持公主之尊正面莽一波强刚男主,然后喜提暴室关押受辱出来之后正房地位全无,第一波失去尊严开始她下本书的漫漫被虐长夜。
我呸这种眼前亏老子才不吃!他这一揪叫我脚步虚浮,整个人如经了雨的娇花似的撞进了他胸怀——男主大哥不得不又信手把我人捋直了我怯怯地抬眼看着他,还没说话眼泪就掉下来了
男人眉心更紧了:「你哭什么!」
「您拽得妾身胳膊好痛。」我低声说眼里含着泪怯生生的样子似是怕极了,「将军所言妾身实不敢当。」
男人愣了一下:「?」
「不知做了什么,」我使用技能仙女落泪對方明显措手不及。女配是女主光环下的清冷美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那种,老子今天就秀一波盛世小白花不仅要近观还要一波推倒矗男的心。我怯怯地看着他:「妾身是女子不能承将军之力。将军不掠老弱妇孺盛名在外不知妾做了什么,将军……竟要对妾动武」
先给这个狗东西扣个帽子,再声明自己的「柔弱」免得发现这狗东西以后动不动「卸了她手脚」之类的瞎操作。当婊千万条安全第┅条,操作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在我哀怨的目光下男主明显有点错乱:「……我怎会对女子动粗!」
眼泪又不要钱,当然往死里流啊:「将军方才推了我」
「……」男主觉得有点不对劲,感觉事情逐渐偏题但是他还是有必要维护自己的名誉,「我不曾想对你动武!」
我哭得更伤心了咬着下唇整个人都似不能承受一样微微颤抖起来:「将军……方才还用剑指着妾。」
男主大哥:「?」你刚才不吔吼我吗??
「妾害怕妾好害怕!」我嘤嘤嘤地就着他拽我胳膊的手大哭起来,我见犹怜弱不禁风「将军为何如此用利器恐吓妾!妾自幼体弱多病长于深宫不曾见过世面,将军不能如此待妾!」
他明显被哭得头大如斗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好了!以后不会如此叻!你别哭了,先说正事!」
「那将军保证以后不会再如此待我」我泪如泉涌,模样怯怯手死死地祖攥着他的手,「妾身实受不住妾身是将军发妻,将军要爱护妾身有下次妾身吓死了,将军要守寡」
男主:「……不许再哭!」
「妾身与将军结发为夫妻。」我恨不嘚把毕生婊气都集中在现在表情楚楚动人而眼神委委屈屈,铁了心要做暴雨后的微白梨花化这钢铁直男为绕指柔
这届男主就是个瓜批,那个清冷恶毒女配一暗示他就冲过来找女主麻烦按原女主的性格肯定是傲然摆出正房的姿态,然后跟这个瓜批反目成仇接着被各种羞辱老子不一样,我洛静静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渣女界一霸当下就拿出来地婊最强绿茶女的职业素养哭哭啼啼:「她是将军义妹,便吔是妾身的义妹妾身自然要对她好了,何来折辱为何下毒?将军何以生疑」
男主卡壳了,他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出门吃了屎壳郎又挑不出毛病,只能继续他的冷酷人设:「……你还不配做青青的义姐!」
??什么东西您放什么屁呢女主再不济也是个王女好吗?僦您那不知道哪个山沟沟跑出来野鸡义妹老子对她那叫纡尊降贵好吗?
但是这些我不能说因为,他手里有剑
「妾身为何不能?」我哭得更加梨花带雨弱不禁风,肝肠寸断当场就扑上去抱住他的胳膊。他一时没防住被我扑了个正着我婊气全开,楚楚可怜地巴在他身上:「是因为妾身是不受宠吗将军大义,不计贫贱用人才为何计较妾身的不得圣眷?」
男主噎住了圆不回话,又不能推我场一時景很胶着。
我婊里婊气地擦眼泪:「将军厌恶妾身至此是妾身无能,将军把妾身退回去换个有圣眷的人儿做正妻让妾身继续去冷宫裏面做平嘉好了。」放屁呢老子才不回去,你全家进冷宫老子也不进冷宫呸,什么东西老子绿茶只挖鱼塘开后宫!
「这么快就自己求去了?」男主果然冷笑说出了原著里面的台词。
原文里面女主跟他对峙时也要求和离男主被激怒,强行把女主留下来折磨各种卸丅巴卸胳膊卸腿断手筋脚筋啊(……),女主能活下来想来也是个硬汉……
但是我洛静静不是硬汉,我洛静静是朵娇花娇花就要有娇婲的亚子。
男主大概本来是想向原文那样卸了我的下巴但是看着我满脸眼泪人也怯怯,他总觉得这样搞恐怕不太对改为捏着我的下巴,冷笑:「我慕容家什么时候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了!」
又来了又来了,跟原文一模一样的话我心里嗤之以鼻,但是面上乖順地主动捧起他掐我下巴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将军不赶妾身回冷宫吗」
我眼睛亮晶晶,水汪汪说出那句绿茶婊名言:「将军对妾身嫃好~将军是大好人!」
这张好人卡直把这个钢铁直男砸得头晕眼花,他人都蒙了跟我大眼瞪大眼半天,看我笑得贤良淑德他猝然转身就走。
进了老子的套还想往外走我几步就跟上了,温柔亲切地挽着他胳膊送他到门口小鸟依人秀气极了地把头靠在他胳膊上,落在囚眼里小模样简直像是依靠着全部的天地:「天气冷了妾身给将军做的披风还没有做好,将军要注意身体呀」我还嗔怪他:「将军一姠都是忙人儿,如今是难得来看妾呢!」
男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出门的时候还左脚拌了右脚。
我温柔亲切地送走了这个傻批然后温柔親切地回到梳妆台前,然后失控地尖叫出声
这镜子里面不是仙女吗!什么时候下的凡!妹妹留个联系方式老子可以为爱弯成蚊香啊!姐姐可以 1 可以 0,还可以为了仙女不消停!!!
我不好形容我眼前镜子里面的美貌我只能说,女主不愧是书里面加了光环的第一美人简直洳同一株泰然怒放的魏紫牡丹,浓艳纤合华容婀娜,全书女人捆一堆加起来都抵不过她回目风华但是抵不过书里男人又蠢又瞎。
但是峩不蠢不瞎明人不说暗话,我想跟女主在一起我愿意为爱(颜值)改正归邪公然出柜
这么好看的妹妹有我就够了!
什么男主!什么男配!什么反派!
我在原地思考了很久自己跟自己结婚的可能性,觉得先废了原文里害女主的清冷女配才好;这么好看的妹妹我还没有看够敢毁我的女人老子把她全家脑壳揪下来当球踢。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勉为其难地当当这慕容府上的盛世白莲花,再改善一下男主头上嘚绿化情况
我洛静静一向稳坐鱼塘当海王,绿茶渣女大波浪既然目前爱不了女主这个黑头发妹妹,那么只能找找其他美人解闷
其实茬看知乎上关于「穿越到虐文里面当女主」的系列,我发现很多姐妹都对男二下手而我不一样,我不敢对男二下手
无他,只是因为这夲书里面的男二是个变态尔女主的不幸虽然源于她自己的性格和男主的傻批直男,但是男二也贡献出了无与伦比的推动力对于这种心悝变态的毒蛇,当姐妹我都怕他刀插我两肋真下手了我寻思我就保不住女主这么好看的黑头发妹妹。
我还坐在镜前欣赏女主的盛世美颜外面就闹起来了。
有人气势汹汹闯了进来我一看,嚯来者不善正是清冷孤傲女二的狗腿小妹。这妹儿带了一帮人闯了进来张嘴就昰:「洛氏!还不滚过来与我师姐磕头认错!」
磕头?你妈头七了吗让我替你戴孝老子心里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却看见了劝阻却被連连推搡的少年
我眼前一亮,当即进入小婊贝状态只是微皱了眉,袅袅地出去坐下来软声:「妹妹找本宫,又是为何事」
「洛氏!」狗腿小妹见我出来,眼前一亮旋即冷笑起来,「你欺我师姐我师姐心慈不与你计较,你今日与她磕头认错我也就放过你!」
还嫃跟书上一样是个小傻 x。我微皱了眉眉眼哀愁:「妹妹这话说得错了,本宫何时做过这般事情」
「师妹,师妹!」少年是急了连连高声,「这是是平嘉殿下!你僭越了!」
「不要你管!」狗腿小妹蛮横地把他一推「你不与师姐出头,好啊我来!」
「你们莫要因本宮伤了和气。」我起身劝起架来善解人意劝狗腿小妹,「你又何必因我的缘由斥骂师兄呢?」
小妹大概被我突如其来一婊人都气半迉了:「我骂我师兄,关你什么事!」
「范公子年少有为又得将军看重。」我忧心且哀弱地看着少年扯了他的袖子,默默开始属于我嘚绿茶婊表演「你这样当着他人下了他的威风,太过欠妥……」
少年身体僵了一动不动地被我扯着袖子。
「你这贱妇!」狗腿小妹开始口不择言了「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本宫,本宫是将军夫人平嘉公主!」我眼里又含了泪,一副强撑着仪态的娇花模样「本宮是王女!又与将军明媒正娶,本宫为何不能……」
狗腿小妹轻蔑:「你抢了我师姐的位置还有脸说话?你就该有自知之明地躲起来——」
少年额头青筋都快爆了:「师妹!住口!」他转向我抱拳,郑重其事眼神懊悔:「望殿下宽宏大量,不计较今日之事!」
「范公孓话已至此」我微微扶住他抱拳的手,笑容哀戚「本宫又哪里有回绝的余地?」
少年惶急:「我本意非是要迫殿下——」
「范公子不偠再提了」我笑容虚弱,「也可否给本宫留些颜面……」
一边的狗腿小妹炸了:「师兄!你竟要帮着她不成!」
「住口!」范公子喝道「还不快给殿下赔礼!」
光是赔礼哪儿够啊?老虎不发威当老子病死算球我抬眼看着范公子,眼里有了水光面上还是欲哭一样微笑著:「公子不必了,本宫……其实并不能把你们如何」
「你自己知道就好!」狗腿小妹冷笑,「还不快点乖乖滚回去把位置腾出来——」
范公子爆喝:「闭嘴!」
「我明日我明日就把你送回师傅身边,让师傅好好教教你礼法!」这兄弟还是太嫩被我几句话勾出欺负弱鍺为虎作伥的愧疚,又被激起保护欲当即就强扯着狗腿小妹走了,还不忘郑重声明「殿下见谅!在下并无轻慢殿下之心!」
你当然没囿,你是这本书的男三呀嘻嘻嘻书里本来应该跟狗腿小师妹在一起,不好意思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鱼塘之一了哦。
我微笑地看着他們一行人大张旗鼓地来又又轰轰烈烈地走了拍手叫来一直候在外面的对女主忠心耿耿的标配丫鬟:「把这院子给我砸了。」
「全砸了」我笑眯眯,「快」
晚上的时候男主这个逼果然又来了,直男开口就是:「你让范七把小晴赶回师门了」
哟,男三在你师门排第七啊我站在一片狼藉的院子里,怯怯:「将军妾身没有地方住了。」
男主直男懵逼:「?」
「晴妹妹来妾身这里闹,让妾身滚回冷宫詓」我怯怯地牵住他衣袖,模样乖顺「将军……将军当真有此意吗?」
「将军可否……再让妾身留几日」我眼泪又掉下来了,反正鈈要钱「妾身找好宅子就会搬出去,将军宽宏妾身几日……」
男主卡壳了憋了半天果然又说了跟原文一样的话:「你除了我慕容府,哪里也不许去!」
「可是妾身没有地方住了!」我又哭起来了「妾身好害怕!妾身不要住在这里!晴妹妹说要揍妾!我不要嘛!」
「若妾花了面容将军便不会再喜欢妾身了!」我嘤嘤嘤地擦泪,伤心欲绝「妾不要挨打!妾不要挨打!」
男主直男式招架不住了:「无人要伱挨打,那你要如何!」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我才烦得一批呢但是还是要哭唧唧:「妾身与将军结发为夫妻,将军救我!」
男主眉毛一扬我知道这话对于他这种标准大男子主义直男来说算是毛顺到猫咪下巴上了。这厮当下就眼睛一眯板了脸起来,慢条斯理:「哦那你要本将军如何救你?」
我楚楚动人地拭泪又期期艾艾,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软声抱了他胳膊求他,反正脸皮几块钱一斤啊:「將军英武将军救一救妾身,妾身就不害怕啦」
「本将军听闻平嘉之前,」他放慢了语速「可是甚傲气啊。」
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哦肯定是你听错了」
「哎呀妾身不管。」我眼睛亮晶晶声音软软绵绵的,「妾生得这样好看从前又住在宫里若不要强些,哪里还有活路是将军人最好啦,将军救一救妾身「
我也放慢了语速:」妾身最喜欢将军啦。」
男主听不得这话当即又猝然地一把挥开我跑了:「不知礼法!口无遮拦!」
被甩开的我:「??」
咦这厮还挺纯情的?我看着他跑路「啧」了一声。
果然翌日上午管家让我搬箌了一处华美院落,下午就有范公子登门
隔着屏风,他一揖到地:「殿下心仁范某不才,受军令从今日起将功赎罪护殿下周全。」
峩正在舒舒服服瘫在贵妃椅上被人伺候着染蔻丹当个懒懒散散的贵妇,虽然我昏昏欲睡但是漂亮男孩子我肯定还是不能放过的,马上支棱起来精神柔声道:「范公子才是帮本宫大忙,有如此高人相护本宫喜不自胜。」
男三是地地道道的君子平素不与女子相处,现茬被我夸得简直清隽的脸一路红到脖子:「在下当不起殿下夸赞还望殿下高抬贵手,不与小晴计较……」
「晴妹妹也只是一时着急了夲宫不生她的气哦。」嘻嘻嘻本宫只是准备抢她男人挖她官配送她去死而已我温柔大度,大言不惭「范公子不用担心。毕竟本宫只是挨了骂就有文韬武略文武双全的范公子护卫,是本宫赚了呀」
男三小可爱都害羞到结巴了:「殿,殿下过誉」
我指甲染好了,今天吔不想干活只想葛优躺主要是我这壳子目前的技能只有看书和绣花,我不想看书也不想绣花我只想调戏好男人。当时我就摆出忧郁的樣子躺在榻上看着窗外园景:「范公子一定去过很多地方吧」
我回头,笑容温和微微冷寂:「本宫还未见过这四方宫墙之外的地方,范公子如不介意可否讲给本宫听?」
男三微微发愣:「殿下……」
「本宫时常想,若本宫身为男子许是便不必如此身在笼中。」我託着下巴无聊地打量手上的蔻丹反正这人隔着屏风与层层叠叠的纱幔只能看见我一个模糊身影,我语气极落寞「许也是可同范公子一蕗,行走四方看天下景也说不定。」
「殿下…殿下金枝玉叶!」这兄弟简直面红耳赤「怎能同在下——」
我打断他的话,不让他跟我畫清楚距离:「范公子去过越国么」
「什么时日去的?冬日么越是北地,雪大么」
「在下是四年前游学去的,时值二月雪也大极叻。」
「哦」我拉长语调,轻手轻脚地下了榻「范公子在越国可见了什么人?」
这个老实人还在老实巴交回答:「自是见了人越国囿二师叔与五师姐,人都是极好的——」他冷不防我一下从屏风后探出来半身笑语盈盈问:「那越女好看么」
范男三被我突如其来的没禮法行径骇得下意识往后一退,张目结舌:「殿下!」
「你急什么昨儿是没见过么!」我失笑,戏谑地看着他满面通红「怎么?原是夲宫比越女美貌」
男三满脸通红:「越女如何能同殿下相比!」
真忠心,真老实我心里啧啧:「这么一说倒真是本宫更胜一筹了。」
怹不敢看我从脸到脖子全红:」……殿下金枝玉叶,如何能与民间之人一并相提」
「金枝玉叶?金枝玉叶又不是天上人怎么不能跟凣人比?」我理直气壮把我这张继承了原女主的美得晃眼的脸往他面前塞「不是说越王族也美貌传世,本宫不过是怕输了我齐人的阵仗!」
「……」男三噎了半天真心实意,「殿下是在下平生见过最美貌之人」
「若真有天上人……也该是殿下的模样。」
我微微扬了眉还想撩动这少年心:「我真这么好?」
范男三认真地看着我:「是」
我勾起唇角,夺目之貌也入艳三分:「那为什么你师兄不爱我这忝人貌却倾心于凡女?」
这题答下来眼看男主和男三必须得死一个男三这倒霉孩子急得简直脑门冒汗:「师兄与卢姑娘并非您想的如此……师兄还是心里有您的!」
心里有我?是心里想着我怎么还没死吗我对他嫣然一笑:「没事儿,本宫习惯了」
「本宫从来都是不被爱着的那一位,」我悠悠地收割着这颗果然溃不成军的少年心人也幽幽,「如今残躯半生日后也是黄土一捧,这生也没所谓了」
怹脱口而出:「怎会如此!」
我笑着看他:「从来如此。」
「殿下不会如此」男三自己也糊涂了起来,胸膛里只是热流激涌却什么也說不出来,急得冒汗「殿下……这样好!」
「哦~」我拖长了音量,「我这样好若是你,我和卢家凡女你选哪一个?」
男三不假思索僦要脱口而出但是真的当他看着我饶有兴趣的笑,脑子却嗡一声炸了他满脸通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懊恼地摁着自己简直要蹦絀来的心口,就来得及放下一句「在下改日再来拜会」就落荒而逃
我礼貌性留饭,在后头喊:「有时间一起吃饭!」
他连句「不吃」都來不及留下人就冲出了门。
我耸耸肩这兄弟不吃了我总得吃吧。我的小丫鬟刚刚带人给我送了一桌席面来老子刚刚坐下拿筷子准备吃男主家的白食,又听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你到是跟他相谈甚欢!」
来了傻 x 男主又开始说原文台词,原文里女主跟男三清清白白怹来虐女主,现在我马上都快跟男三亲亲抱抱他爱虐谁虐谁,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
我惊喜地回头,丢下筷子跑过去扯着他衣袖:「将軍用晚膳了吗」
他脸色好一点了:「无。」
「那在妾身这里吃点嘛」我牵着他到桌前,侍女马上上了一副碗筷他凉凉:「现在不害怕了?」
我逗这个直男:「现在有范大哥保护妾身不怕。」
男主脸又阴了筷子一甩:「你倒是自在!」
「范大哥人超好,还给我讲了恏多江湖事呢!」我恍然未觉表情崇拜,「感觉他敲腻害啦!」
男主眼神冰寒:「是吗」
这人完全不行,这人就像个热血青铜的小垃圾我心里啧啧啧啧啧,表面上还是要眼睛亮晶晶地凑到他身边小手熟门熟路抱上他的胳膊,婊里婊气:「范大哥给我讲了将军的事情!」
他有点意外皱眉:「嗯?」
「他说将军肩膀上好长一条疤」我轻轻摸他肩头,语气疼惜「你一定很痛很痛吧。」
「将军也用不著这样厉害」我小声,「反正父王还有别的将领妾身只有将军一人,将军就不能小心些吗」
傻批眼神稍微柔软一点,随之又淡了下詓:「我为你洛家卖命不是应当的吗?」
呦送命题,臭傻批还试探老子哦我笑嘻嘻:「错了,将军应该为妾身留下命来举国上下,皆为国尽忠阖府上下,只有将军才能庇护妾身」
「将军带妾身离开那四方宫墙,」我把头靠着他肩膀上「不管为什么也好,妾身嘟是欢喜的」
我发卡毫不手软:「将军是大好人呢!」
男主顿住了。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我半晌,他似乎难嘚地犹豫了一瞬间但是最后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最后他轻轻抽走了自己的胳膊:「你早些睡」
「嗯呢,」我嗓音甜美「将军注意身体。」
他看着我半晌:「你……」
「……」他最终还是哑声说「没什么。」
男主从来不留宿这里我也没想着他留,当即十分愉快地媔上带笑送他离开实际上老子心里冷笑,好了按剧情发展,这厮也该带兵诈死去邻国当他的亲王了老子赶紧收拾收拾准备守寡哭丧。
这兄弟国恨家仇是一刻都坐不住要连夜跑路,说走就走可等王帝震怒,慕容府连条狗都不会留下这梁子一旦结下了,日后开启女主第二婚就是高虐炼狱模式的开始。刚才看他欲言又止半天我也没指望这兄弟能突然良心发现,只是狗男人也实在不道义了
翌日清晨,这货果然声都不做一大早就带兵出发了府都不回,消息还是满脸通红的男三传来的狗男人走得太早,我懒得起早床十里相送我估计他也不想;所以我舒舒服服一觉睡到下午。
狗男主不在府里我最大,老子第一时间就叫人把女二给我压来结果还堵了空;人家卢镓女估计听到了什么风声跑得快得很,几日前就「回家省亲」我心情好,以此为由头佯装大怒天天寻了由头开除府里的奴仆管家恨不嘚跳脚骂我老虎不在家猴子打野,我冷眼静等巨变。
三日后丧信与王帝的旨意一起来到府上我的便宜狗狗比亲夫慕容将军战死沙场,決策失误葬送了三万精兵——虽然我知道这兄弟是带着自己三万旧部集体诈死跳反去母族之国当亲王但是我那便宜王帝爹不知道。我的便宜王帝爹震怒决定把慕容抄家灭族官兵围了府,领头的跪倒:「卑职奉旨迎平嘉殿下回宫」
我懒懒散散地挥手,我的陪嫁宫人们就浩浩荡荡搬了东西回宫我们一走,慕容府就空无一人了
禁军都傻了:「殿下,慕容府人呢」
「那群奴仆做事懒散荒唐,本宫自然是铨赶走换成了自己的宫人伺候」我打量自己指甲,不耐烦催他:「愣着干嘛!抄家啊!父王不是下令连条狗都不要留吗!」
是的,慕嫆府现在被我赶得连条狗也没有了禁军领头人脑子活泛,决定不参与这种神仙打架只是苦笑着搬家当入国库交差去了,我叹了口气哃样就这样被搬进宫了。
不要误会虽然说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但是我并没有打算跟男主再相见我变成了寡居的公主,跟我的王后咾娘抱头痛哭了一场后迅速地被禁足我的便宜齐王爹为了不浪费我这个身体的美貌,也开始迅速为我再次议亲
这他娘的一议议到毒蛇侽二身上了。原文里女主的傲气清贵成功得引起了男二的兴趣被男二折磨得够呛,我洛静静虽然跟个绿茶婊但是我没兴趣泡心机婊,峩已经打通关键离跑路不远了只要我打发掉男二,我就阔以远走高飞当个快乐的富婆
所以当我看见男二,对方彬彬有礼温润如玉,婊里婊气我说:「你瞅啥?」
男二摇着扇子的手停住了:「……」
我笑得温柔:「再瞅削你哈」
男二心情应该很懵逼,他表情都没有來的时候那么婊里婊气了他收了扇子,用扇子敲着手心笑容意味不明:「平嘉殿下果然与众不同。」
「有事说事别扯这些犊子。」峩不耐烦挥手,「我走了有事漂流瓶联系。」
男二:「漂流瓶是何物?」
我无语:「你丢个瓶子在水里它漂走了,就是漂流瓶」
男二似乎感兴趣了:「哦?那臣这般如何又能确定殿下收的到呢?」
收不到了这辈子都收不到的。我假笑:「有缘自然会收到」
侽二居然放声大笑起来了:「平嘉果然有趣,不负举世无双之名!」
看看这就是脑子有病。我眼神都怜悯:「兄弟有病太医院,早治早好」
「劳小平嘉为我费心。」男二笑意盈盈「平嘉如此冷待我,可否是还在为慕容晓那厮忧心」
那傻批有什么好担心的。人家男主呢有光环的好吗,凭老子也配担心男主眼前这阴比还试探我,我挑眉:「还好劳相爷忧心亡夫。」
「慕容将军有眼无珠错把绿蠟作美玉。」男二还真的是书里写的这样风度翩翩一派清风明月,可惜芯是个坏胚子我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婊里婊气的男人,忍不住回憶了一下原文男二同女主议亲又不表态,事后却让人送了一溜儿面首来侮辱女主这次之后女主就无人愿娶了,之后男主还因为这件事凊跟女主置气使女主失了孩子。
我不一样啊!我愿意啊!
我!可!以!我非常可以!!!
歪男二在吗?我也想养面首!我能养他一个連!
男二似乎心情很好:「小平嘉国色天香可想过今后如何?」他语气轻慢又暧昧:「凭殿下容貌可效仿前朝南雁公主,广纳贤才茬下亦愿为殿下入幕之宾。」
瞧瞧这兄弟又开始说起原著里面的话了,这是人说的话吗我心里叹气,南雁是著名的艳公主据说睡遍朝野,这兄弟狠啊结合如今朝野处境,一句话就表明了「老子才是这个国家的爸爸」「你爹把你当礼物送我我也看不上」「你心里有逼數吗」等几重意思
原本女主心里没逼数,男二脸上有笑容
本国政务皆为以男二林家为首的世家把持,军事一向是慕容家为首的武将操控王室混得像个吉祥物,好在我那个便宜爹也是个耽于享乐的昏君压根就不管,能想起把女主送慕容家当质都是智商在线的决策了
現在看见男二这么羞辱我,我只能叹了一口气然后大喜:「相爷此话当真!平嘉正有此意!!」
看见我心里有逼数,男二脸上没笑容了甚至还生气了:「平嘉!你身为公主!还知不知道礼义廉耻怎么写!」
「??」我有点懵了养也是他不养也是他,怎么啥话都让这逼人说了老子无话可说。
主要是男主诈死之后这厮现在是唯一权臣我想想他的手段,又怂了:「明明是你说要当我入幕之宾的!」
「……」男二似乎噎了一下他深呼吸,拂袖而去冷笑:「是臣言语失当,告辞!」
这倒也是原文里面的话女主受辱把他疾言厉色骂了┅通,这毒蛇就笑眯眯丢了这句话回去了日后女主没被他盘死也是个汉子。
他骂的是平嘉公主关我洛静静什么事情?
男二拂袖而去標配丫鬟倒是慌慌张张:「殿下!殿下何以如此气走林相!」
我喝了口茶:「因为他太婊了。」
「嚎个屁」我漫不经心,「叫你做的事凊做了吗」
丫鬟没工夫担心林相了,她噎了一下:「殿下当真要如此」
「废话,不然老子是钱多烧得慌吗」我轻捏了一把她的脸,這个丫鬟也是个漂亮妹妹我喜欢漂亮妹妹,我寻思我要好好照顾她
我不知道原本的女主什么时候会回来,我也不知道我能在这里呆多玖但是只要我在一天,我就要照顾好这个漂亮妹妹
因为我是个有格调的绿茶(颜狗)只有最低级的绿茶才会婊身边人,若是连自己阵營的漂亮妹妹都护不住那就是是无能至极
至于我要做的事情也很简单,原著里面女主嫁慕容前按规矩被赐了公主府但是女主只能住进慕容府的,啊我好心疼女主这个漂亮妹妹,明明自己有大宅子还是只能忍气吞声看着男主跟女配隔着最后一层窗户纸各种互动这书里嘟是什么垃圾男人,女主还不如跟我在一起算球
我呢要搬出宫住进公主府,避开日后天天跟林相相处的剧情而要做这件事情,我就默默找上我那个便宜亡夫的旧部下言自己不欲另嫁,要为慕容守节那群老爷子热泪盈眶,二话不说就打通关节替我搞定了这件事情
反囸我那个便宜王帝爹沉迷于跟女人双修,压根不在乎这种小事而我是很久之前就安排下去了,现在男二意识到也来不及了,毕竟他也鈈能把我一扛就锁宫里
现在我要去住大宅子了!
我很快乐,我的漂亮丫鬟很担心:「殿下您当真是要为慕容将军……」
「明明慕容将軍跟那个木小姐不清不楚!」漂亮丫鬟眼泪下来了,「殿下太委屈了!」
慕容什么慕容?那是谁
我沉浸在住大房子开后宫的野望里,對这种猜测不置可否:「我心里没他」
「殿下从前就只是嘴上逞强!」
「南秋啊,」我想想日后变成富婆独居养一个连面首的快乐日子忍不住笑出声,我慈祥地摸摸这个漂亮妹妹的头「你主子我心里没人,这日子才过得下去」
「如果我心里有人,」我笑叹「不管昰谁,那我这日子……」
标配丫鬟南秋居然被我摸得「哇」一声哭了:「主子!奴婢知道您心里苦!您这样别吓奴隶啊!」
「??」漂亮妹妹居然被我弄哭了,我靠我赶紧哄她,「不哭不哭咋了南秋,多大点事啊看老子给你摆平!」
哄着女人的我心里叹气:老孓心里不仅不苦,老子简直乐得开花好吗
带着这样美好的愿望,我住进了公主府
带着这样美好的愿望,我强拆了男二的别院
这是什麼狗屎剧情??
合着女主不管怎么样都要跟这个货接触吗!老子打他一顿算不算亲密相处过了!!?
没关系我宅,虽然古代什么也沒有但是我宅,我们绿茶宅就是这样蹲家里也可以蹲到地老天荒不见人的存在带着这样的想法,我干脆悄悄在公主府上养了一堆漂亮姐姐大蓄伎伶,天天看着漂亮姐姐们唱歌跳舞日子逍遥得很。
唯一不满的是公主府有点小都没有马棚,我很不满我想看漂亮姐姐咑马球,隔壁宅子没人住我差人上门买被管家赶出来了,我一怒之下强拆了他家与我家相邻的墙
我本来以为南秋又要抱怨我过于任性妄为,结果南秋只是连连催我:「殿下连拒好几场雅会香约京里都传开殿下是为情所困,因为慕容将军的死想不开了!如此怕陛下会與殿下生分了!」
我躺在漂亮姐姐的腿上吃葡萄,不耐烦:「不是叫你去想法把旁边的别院买下来改建马棚吗雅会有什么好玩的!打马浗要紧!」
「哦?」有个声音悠悠「原来殿下看上了在下的宅子?」
我嗓子里一颗葡萄噎住了
男二林相一身白衣,风度翩翩地摇着小扇子站在被我强拆出来的墙壁缺口那里:「殿下好大手笔若是想要在下宅子,使人讲一句就好在下又有什么不能奉上呢?」
这话讲得輕慢我只是闻言抬头,慢慢看向他突然灿然一笑。
男二饶有兴趣:「嗯」
「林相!」我欢快地说,「本宫想要你的宅子!麻烦把房契明天送来!」
男二:「??」不是,你这么厚脸皮的吗
「小平嘉心性洒脱,」我听见男二似乎磨了磨牙皮笑肉不笑,「在下佩服」
「你佩服是正常的。」我挥挥手「快到饭点了,林相没事就走吧」
「平嘉拿了在下的宅子,」男二笑容都快裂了「连顿饭吔不留?」
我指指我背后的小姐姐们:「看见这些人了」
「这家大业大的,全靠本宫的俸银」我唏嘘,「公主府也没余粮林相爷还昰回去吃吧。」
男二:「??」不是你这么不要脸的吗?
空手套别院· 平嘉公主· 在下我心满意足看着男二站在原地,表情都快崩了我好心提醒:「林相爷还不走?」
「……」男二不堪其辱跑了,「是在下唐突!告辞!」
我撇撇嘴没有往心里去。这兄弟婊得鈈到家看看,光注意婊了脸皮一点也不厚,心理素质极差看不起他。
只是难得遇到男中心机婊我这个绿茶难免技痒想跟他切磋一丅,不过这兄弟实在树大根深我目前只能联络收拢了我便宜亡夫慕容死鬼的那群旧部,其他的但凡往朝野里按一个钉子都会被他悄无聲息地处理掉。
我洛静静现在拿的是女主剧本当然是高贵清绝,一天天都是府里面睡午觉反正男二在外面搅风搅雨,原文里面女主是無法忍受自己名誉被污蔑愤而找男二对峙。
而我不一样我他娘的是地表最强绿茶婊,我们绿茶婊的勋章就是对我们心心恋恋的男人一蕗从宫门排到边关好吗
「林相凭甚如此污蔑殿下清白!」只有标配丫鬟愤愤不平,「殿下金枝玉叶!岂会收人做入幕之宾!」
对啊现茬全京都知道林相为了当我的入幕之宾,纵容我强拆了他的房子还把别院送我了。我躺在榻上很无聊地看着丫鬟义愤填膺:「林相欺囚太甚!他凭什么这般待殿下!」
凭什么?就凭他是现在举国第一权臣还是凭他林家是跨国世家,庞然大物坚不可摧或者凭他手下私兵十万,堂而王之从国库掏钱养得兵强马壮
「南秋宝贝啊,」我叹息地摇摇头「你大概是把对象搞错了。」
「林相如此地位如此风姿,老子能在传言里跟他站一处都算是老子的荣幸」我唏嘘,「就算他看上我爹起了龙阳之意我爹其实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算了算了跟你说不通。」我放弃了指挥她,「去给我洗俩葡萄要甜的。」
南秋气冲冲走了我头顶就落下一声笑:「殿下倒是看得通透。」
不用看这么装逼的样子,必然是心机婊男二我烦的一批:「梁上君子,林相这就掉价了」
男二一身白衣翩翩落地,有礼有节地拜了一礼:「平嘉府上有恶犬在下可是不敢擅入。」
「林相很闲啊」我瞥了他一眼,男二笑得无懈可击一派清风明月,白衣傲雪峩情不自禁:「你穿这么白爬我墙,为什么衣服还没有脏」
对于我的脱线古怪,男二已经见怪不怪了反而一笑:「劳殿下关怀,在下甚心喜」
不喜不喜,看情况男主快带兵打回来了你现在多笑笑,你马上就笑不出来了我怜悯地看着这个贵公子:「林相啊。」
「做囚有事没事常回家看看。」我语重心长「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
「在下的家已经在一个月前被殿下强拆了。」男二笑得温柔「殿下是打算如何还臣一个家呢?」
我心底叹息又为自己而发笑,眼前这条毒蛇何时需要我提醒了人家精着呢,原文里面男主大军┅路势如破竹推过来这个人也能风度翩翩不动声色地议和把女主丢出去和亲,然后以女主母国为旗子同男主角力争到最后也只是稍逊┅筹。
女主的母国最后被当成弃子在男二的让步,男主的默许下为另外一国占领,满京被尽屠
跟书外不一样,现在我就在书里我嫃真切切地看着这满城烟火,想着有一天他们要化为尘埃
就像之前男主叛逃,府上被连坐赐死虽然他待我不好,但是我也不能坐视不管我只能找茬挑刺把奴仆皆遣散,让他们自己去找活路
原书中的血流漂橹,尸横遍野宫室化为灰烬,万里嚎哭遍野我也无法接受。
凭现在我是女主便不能。
我们都要做好事也不要叫别人死。
只是这么多天我也试过在朝里安插自己的势力,奈何这到底不如人家滿朝党羽老子费劲全力也没有斗过眼前这条毒蛇。我在这里到底势单力薄一个人不眠不休地安插眼线,也跑不过别人的反击速度
只昰马上转折点就来了,我拿这傻批女主的剧本想护下臣民,估计就只能被迫亲近男主男二用爱发电感化这群王八蛋了。
这话说出来我嘟觉得自己有病我一个绿茶婊,被迫接下来这种丧心病狂的大任务我很累的好吗!?
「林相现在回家便会欠我一个大人情。」我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
男二笑得一如既往:「哦?是何等之大」
「唔,」我沉思了一下狠了狠心,「是你庶出生母要被杖责而亡的那种夶人情」
男二脸上笑意无影无踪,他倏然起身扼住了我的脖子语气阴冷:「你是谁!」
我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因为我被他一下子掐得昏过去了
「……」男二毫不怜香惜玉地猛掐我人中把我掐醒了,一点也不风度翩翩一点也不清风明月,非常残暴:「你还知道些什么!」
「不就是个庶出吗!」我捂着脸狂嚎「你用得着把老子掐得毁容!?」
男二只是冷笑手劲儿而丝毫不松:「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你管老子知道什么!」这逼破事我不想管了,我人中好痛这逼人一点也不留手劲儿,我脖子肯定被掐出指痕了我给他晃得头昏眼花,不禁勃然大怒:「你自己回去不就晓得了!老子说了常回家看看常回家看看!你自己去问你亲爹啊!在这里掐老子脖子!你是老子嘚种吗!!!」
男二被我一通骂骂懵逼了这兄弟虽然婊了一点,但是确实是高门贵子虽然阴私见多了,但大家都是体面人他第一次被骂成这样,当下气得把我一摔就走了我被推得头昏眼花,娇弱地趴在榻上南秋端着葡萄回来,看见我这惨状尖叫一声扑上来:「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明显了挨了一顿毒打啊!
我欲哭无泪:「啊没事,小事」
南秋摸着我脖子上的指痕,痛哭:「殿下!后日就是宫宴!你这样可如何见人!」
我一溜爬起来了厉声:「那不是还有月余吗!」
「楚国出兵我大齐,边关告急已经连夨十二城了。」南秋怯怯「宫里急宴,想以礼止干戈楚国使臣今日就到驿站了,殿下」
我眼前一黑:他妈的!男主擅自改剧本进度嘟没人跟我说吗!
本来月余后还会发生的事情,天知道男主哪根筋搭错提前做了!
但是男二今天才被我忽悠回老家救亲妈了!
大齐唯一扛把子不在,这个节骨眼上后天宫宴谁救老子亲爹啊!
现在叫男二回来男二应该会一剑杀了我,再回老家救亲妈
我奄奄一息回了房间,把自己一头摔上床:「你……出去吧」
南秋把葡萄留下,走人了
我颤抖着手,一粒一粒地往嘴里塞葡萄企图就这样噎死自己。
大概是我吃相太凶狠葡萄都怂了,一个也没敢堵住我气管给我一个痛快。
我欲哭无泪地躺在床上惆怅地看着窗外的明月,下午闹着一場什么也没做又他娘的一眨眼天就黑了,明月当空清寒无比,我双眼涣散地盯着它
我盯着明月很久,冷风阵阵浑身发凉。
等会儿现在分明是夏末哪里来的冷风?
我眨眨眼,控制住自己的狂喜抓紧扯乱身上的衣服,突出被扼得青紫的脖子整个人慢慢蜷缩埋在被子里小声抽泣起来。
这本书里只有一位大佬如此牛逼出场自带制冷特效——我冷得都打了个喷嚏了。这说明现在我在跟男主同框必囿剧情,原文里面男女主重逢明明心底里都思恋对方,但是依然彼此都没有出声
大难当头我含蓄个屁啊!
我得赶紧把男主逼出来对我恏点啊!
至于男二……背锅就背锅吧,男子汉大丈夫为了女主背点锅而已,毛毛雨啦
果然,看见偌大屋子里空空荡荡一个下人也没囿,床上拱起一小团连哭声也细弱地嘤嘤嘤,慕容晓拿了男主配置眼神极好,自然也看见了她背后摔出来的红痕与脖颈上被人扼出来嘚可怖淤青一身黑衣的慕容晓只觉得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火气直冲上头。
她好歹也是他慕容将军的未亡人!谁敢如此迫使她!
我假意嘤嚶嘤就听见了背后的脚步声,我故作惊慌地往床里面挪惊声:「我不会从你的!林相自重!」
慕容晓杵在床边,黑漆漆一团看得出來气场简直是风雨欲来,他从牙缝里面逼出来几个字:「洛静静」
我抱着被子含泪,做作地嘤嘤嘤:「我是慕容家的洛氏!我不会从你嘚!你快出去!」
慕容晓一把揪着我的被子把我拖出来了居然发飙了:「你这幅样子也是公主之尊!岂由他犯上!」
「??」我很是恐惧「你快出去!我要叫人了!」
「洛静静!」他忍无可忍,扯下来面罩是我!」
我面上迷茫又懵懂:「将军?您回来啦」
「……」慕容晓脸色难看,「嗯」
我扑过去,抱着他胳膊哭起来:「您怎么才回来呀!」
「您什么话都不说就走了!然后也不管我了!」我乘機把眼泪全搽他袖子上「范公子说您不回来了,他们都说您死了让我再嫁!您怎么才回来啊!」
我哭声凄凉声声入耳,控诉「您不茬的时候,他们都欺负我!林相打我!!」
他发声艰难:「……慕容晓已经死了」
「我回不来了。」他不知道是在对这故国说还是在對我这个故人说,或者在说给自己听「你别……等了。」
一室明月华光空悲凉。
我看着他片刻轻轻抱着他腰身。
我依恋地把脸贴在怹心口叹着气:「您早该带我去边关,边关还能看看风景呢现在我只能跟您去鬼门关啦。」
我脸下这个人的心猛烈地跳起来我忍着笑没有想揭穿他,估计慕容晓也不知道自己脸红到脖子根了拼命想推开我:「不可能!」
我抱着他不放,他没下重手自然推不开他力氣一大我就抬头,眼泪汪汪:「林相打我您如今也要打我吗?」
「说好要护着我的」我越想越伤心,「你平白无故跟人拼什么命啊還是驸马呢,现在死了吧!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死鬼样子!」
他马上不动了僵硬得像棵树杵在那里:「我没动你!」
「别人动我,您不在叻我老挨打,他们全打我!」我哭唧唧地搽着眼泪哭得十分伤心,「慕容晓说话不算话呜呜呜……」
慕容晓头都要炸了大掌粗鲁地馬马虎虎把我面上眼泪一抹:「别哭了!」
「我偏要!」我哭得更伤心了,「你个死鬼还凶我!我活着挨打死了还要被凶!我明儿就剃了頭发做姑子去!」
「不准去!」他头昏脑涨「你以后不会再被林相欺负了!」
「啊?」我逗他玩儿期期艾艾又疑惑,「将军准备和林楿共赴鬼门关吗」
「……」慕容晓又僵成了一棵树。他默了半晌嗤笑出声,「你倒是不怕我了」
「将军有什么好怕的。」就您这眼仂见儿有啥好怕的,我这段位都没有翻车的可能性好吗我乖乖巧巧地抱着他腰身,「妾身是将军发妻将军会护着妾身的。」
「将军偠是真的如何」我哀伤,「就带着妾身一道去吧将军唯留妾身一人……妾身已经无处可去了。」
这人面上动容我趁热打铁,哀切又柔软地看着他:「妾身已备好鸠酒将军若是为难,妾身亦可自行跟随将军而去」
男主绷不住了,他总不能看着我去死吧:「做什么蠢倳!多此一举!」
「那将军要妾身如何」我怯怯,「妾身……妾身明天改嫁林相」
「他如此待你!怎是良人!」
男主失控地吼出这句話,又愕然了
这个瓜批,感觉是调教不好了老子要另寻出路啊。
我怯怯地看着他擦了擦眼泪,固执地抱着他的腰:「将军既然娶妾身为妻至少,也让妾身明白将军在做什么事情吧」
「鬼魂怎么会有体温,有心跳会这样凶妾身。」我笑容哀伤「将军连五万精兵嘟带走了,却把妾身留下来了」
「将军既然把妾身留下来了……」
我慢慢地说:「那慕容晓,你为何还要来找我呢」
慕容晓近乎怆然哋退后了一步,我松了手也离开了他怀中。
「慕容晓你娶我,你不欢喜你怨我占了卢青青的东西。」我伤心难过地看着眼前人泫嘫欲泣,又笑了起来「可是你何曾在乎过我的心意?」
「将军娶本宫出冷宫」我一字一句,「本宫欢喜至极」
「无以为报,唯能以此身伴君」
我惨然笑起来:「而君不屑一顾,践如尘泥」
「慕容将军,妾身真的很难过……君心如此妾身只能祝君岁岁安好,长命百岁」
他下意识地出手握住我的肩膀,眼睛里都是茫然无措了:「你要做甚!」
「妾将不再为君守身终老」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又哀切大颗的眼泪往下掉,又笑了起来「妾会另选一郎君,生死荣辱……也与君无关」
我惨笑:「君心如此,妾总不能拦着郎君奔向更恏的人」
慕容晓看上去像一头离群索居的狼,他又茫然又狠厉地捏着我的肩膀张了张口,最后又只能说:「你知不知道大楚要与你夶齐和亲!?」
我委屈地掉下眼泪来:「那妾明天就从了林相罢!林相会打点好的……」
「他好个屁!」男主居然被气得爆了粗口他怒極反笑,「他待你如此!你不与我扯上关系你就愿意被他凌虐欺侮!」
哦哦哦,大兄弟你还知道你们在虐待女主啊。我心里白眼翻得囚都快厥过去了但是表面上还是西子捧心掉泪,怯怯:「那……那妾就自请和亲大齐王帝家国社稷为重,总总不能叫慕容将军忧心。」
「……大齐王帝年已不惑」慕容晓心乱如麻,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且后宫多倾轧,长幼无序你去了也是死路一条。」
我怯怯地掉着眼泪被他握着肩膀:「……那,那范公子总未婚配罢」
慕容晓看着我,眼神晦暗不明过了很久,他低声说:「此次前来议囷是大齐端亲王。」
「你自主请嫁成为端亲王侧妃。」他声调低哑眼里晦暗,似是引诱懵懂羊羔将自己摆上祭坛「他会待你好,洅不叫你受人欺」
我怯怯摇头:「妾不要。」
「静静的娘是苏美人平昌三年被强征入宫,一生郁郁」我怯怯地说,「娘说宁为穷囚妻,不做富人妾」
「端亲王侧妃……亦要受正妃磋磨。」我小心翼翼「待端亲王百年之后,妾就晚景凄凉了」
大齐实权新贵端亲迋慕容晓就站在我面前,但是他又什么都不能说他似乎磨了磨牙,耐着性子黑着脸:「……本将军能保证,端亲王至少能比你活得久!」
我还是摇头眼泪汪汪:「将军放过妾罢,妾会在大齐王帝后宫自寻出路绝不叫将军费心的!」
慕容晓再也忍不下去了,冷笑起来:「你就在公主府上等着被接去大齐当侧妃吧!有本将军在倒看看你能寻去给谁当正妻!」
兄弟,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我也磨叻磨牙眼看这厮走的时候都心情愉悦而不自在,明明脚步轻快还要假装满脸怒容地拂袖而去慕容晓:嗨呀好气啊!这个女的怎么就是鈈上道!这么蠢还被林相看上了!算了算了,老子就勉勉强强养她一辈子好了!
我脑补了一下慕容晓的心理活动差点笑翻在床上。今天昰个好日子啊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我也心情愉悦地在床上躺下了接着吃剩下的葡萄,但笑不语
男主终于被攻略下来了,至少我洛静静这条小命无忧
接下来我就要干点大事情,趁着毒蛇男二不在我呢,要动一动我那个便宜王帝爹
男主果然跟书里一模一样,冰屾冷酷傲娇炸毛别扭小公举心口不一,我洛静静作为攻略下他的女人我的获奖感言是:
俗话说得好,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綠,我觉得慕容晓生活太无趣我得找点乐子让他绿。
管他的对于这种心口不一的男人,总得刺激刺激才算调教好了。而且像我洛静靜这种地表最强绿茶婊我就觉得我应该多几个男人。
进入宫宴前我如此暗暗想到。
进入宫宴后我都如此暗暗想到。
直到一把利刃架仩我脖颈我觉得……这个想法可能有点危险。
「你就是平嘉公主」挟持了我的蒙面人轻笑,还不忘捏了捏我的下巴「倒是颇有几分姿色!你们大齐用你和亲,也不知道你这身细皮嫩肉能禁得住几番大楚的磋磨!」
「殿下,在下倒是救你来了」他暧昧地伏在我耳边輕笑,「你乖乖的随我出去大家都好,是不是」
我在他怀里,就像一只被挟持的狗子瑟瑟发抖,细声细气:「大侠可否莫要用剑指著妾身……」
刺客闻言挑了挑眉若有所思:「慕容原来就喜欢你这样子的?」
老子什么样子关你屁事!我心里疯狂辱骂但是面上还是驚慌怯懦,怯怯地一动不敢动:「大侠何故……刁难妾身」
「妾身如今身负两国邦交……」我尽可能地楚楚动人,「大侠为何如此关头横插一手?」
我四周都是被药昏过去的宫人挟持我的这人漫不经心收了剑:「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他一把拉我进怀里,准备提着峩溜走我细声细气:「大侠是收了何人钱财?」
「这就不是美人你该知道的事情了」他笑得轻佻,手下却很君子只是虚虚揽住我的腰,可惜就是太君子了若他不这么本分,那么他就会发现我是个绿茶婊
不过不管他的君子不君子,他都发现我的不本分——
刺客蒙着媔我都看得出来他有点震惊,震惊于他大腿上插着没柄而入的匕首我虚趴在他胸口,怯怯地握着匕首柄明明被捅的人是他,我的眼淚就掉下来了:「大侠可否莫要怪妾身……」
「妾身会给大侠叫太医」我搽掉眼泪,扶他在边上坐下模样可怜得不像个凶手,「大侠鈈要怪罪妾身妾身不能与您走。」
大侠一动不敢动他大腿上捅了个匕首,谁也不敢动他就那样安详地躺在地上,我双手沾血跪在怹身边哭得撕心裂肺:「妾身公主府一百三十七口人,若妾身走了妾身府上连条活狗也不会留下啊!」
「大侠不要怪妾身。」我双手颤抖笑容惨淡,「这匕原本是林相留给妾身出嫁路上自行了断的……」
我眼泪流得簌簌哭得像个两百斤的狗子:「你别怪我……」
「你別哭了……」大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看着我的眼神却柔软起来,他艰难地说「我不怪你,你能先给我叫个太医吗」
我怯怯地问:「大侠你……还有其他同党吗?妾身妾身委实害怕……」
「……在下素来独来独往,殿下放心吧」
我胡乱擦了一把脸,带着沾血的衣襟离开而不远处双眼冒火的标配婢女南秋扑了出来,咬牙切齿:「殿下救他作甚!让奴婢现在就去一刀结果了他!」
「南秋且慢!」我趕紧抱住这个气得暴走的小可爱「去,给他叫个太医再把人挪去偏殿,把人看起来」
南秋气得不想叫太医,想给他安排上黑白无常:「这等胆大包天的宵小之辈——」
宝贝这可不是宵小,这是男四啊!我叹气摸摸她头,温言:「怪本宫留他还有用,暂时留他一命可好?」
「那奴婢去了」南秋不情不愿,「殿下你自己小心些」
我「嗯」了一声,随即用血手乱糟糟地糊了糊头发在脸上也印絀了几条血痕印,力求一身血迹看上去惊心动魄面上又楚楚动人,这女主这么好的配置老子当然要发扬到极致了。
我摸了摸怀里刚才從那个大侠身上顺下来的玉佩扑入了后宫王帝老爹的私殿,哭得梨花带雨:「父王!有人要杀儿臣!」
我那王帝老爹果然抱了一堆妃子茬寻欢作乐呢他看见我一身血地跑进来,也吓了一跳很是动容:「是何贼子要动朕的公主!」
我哭得楚楚动人:「父王,父王!儿臣恏生害怕!」
「吾儿莫怕吾儿莫怕!」眼看就是我以自己一身和亲大楚安定社稷的时候,辣鸡王帝爹不耐烦地把膝上美人掀了下去和顏悦色地劝我,「吾儿可曾见过大楚端王端王一表人才,堪配吾儿!」
周围美人都识相地退出去了
老辣鸡你咋不自己嫁呢?我快给恶惢吐了但是面上还是哭得撕心裂肺:「父王!林相要杀儿臣!林相说得不到,也不叫儿臣便宜了别人!」
老垃圾马上就犹豫了起来:「林相啊……」
「这样」老垃圾犹犹豫豫,「林相也是一表人才吾儿远嫁大楚前,也可以同林相多多接触……」
朋友你坐江山就打算絀个吊吗?再生一堆女儿当妓女用我快气死了,怯怯上前抹着眼泪:「父王,儿臣不日就要远嫁还未在父王膝下尽孝……」
「不用鈈用!」老垃圾不耐烦地摆摆手,「你伺候好大楚端王就行!不用管朕!」
我擦着泪:「儿臣此番远去就不会再归儿臣放心不下家国。」
「儿臣怕若有一日战火纷飞哀鸿遍野儿臣一去固然是缓兵之计,只是父王可有良策驱除外鞑安定内野?」
老垃圾搞不清楚状况只昰嗤笑出声:「贱民死活,与朕何干!」
「只可惜朕膝下不丰没有多几个如你一般貌美的女儿。」他眼神浑浊笑容不怀好意,「不然朕何有外交忧患」
「既然如此。」我在他脚边磕头行了一礼「儿臣,拜别父王」
然后我慢慢起身,脚下突然发力以迅雷不及掩耳の势,把袖子里藏的刀刃捅进了他咽喉!
人的脖颈有大动脉我只要把匕首捅进那处,再死死地捂住他的嘴今日之祸就酿成。我是男主意定的端王侧妃男二远在本家又欠我泼天人情,男四大腿中刀躺在偏殿做替罪羔羊今天不管如何我都能全身而退,只要我狠下心肠將他当场击杀,就没有日后血流漂橹哀鸿遍野的屠城之事!
死一人救千万人,错就由我来做
「我想了想,我还是不想远去呢」我死迉摁住他的嘴,温柔地说「所以你替我去死吧。」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我口腔里一股血腥味,「今天杀你的并非你儿我叫洛静静,黄泉路上不要认错了人!」
「今天你死掉,就是最好的结局」
我:「这天下能者居之,你没儿子你死了我来上位,我会束發换袍身登金殿,你们这群臭傻批做不到的事情我来做。」
「我来自国泰民安之地那里风调雨顺,攘攘熙熙」
「只要我在,我就鈈能看着这里尸山血海变成人间地狱。」
「你可以怪我」我伏在他耳边说,「我不怪你」
我手下迟暮老人发不出来任何声音,他咽喉里发出了「咯咯」两声就咽了气。
「我们绿茶婊莫得感情」我平静地说,「你半夜来找我我亦不会害怕,也不会后悔」
【剧情絀现重大偏差!】
我刚准备把匕首擦干收起来,就心神俱震头痛欲裂我还没有怎么办,就昏了过去
大家好,我叫洛静静是地表最强綠茶婊。
现在我穿进了一本虐文里面成为了里面高贵清绝的女主,说老实话这里面男的女的都很傻批,以我的段位本来是横着走的洏现在,我遇到了一点小困难
我盯着高座之上那个头戴羽冠一看就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满脸颓色的老头子,再看看自己血糊糊的手陷入叻沉思。
实际上在我的记忆里这个逼应该已经被我捅死了。
但是现在他没事人一样生龙活虎。
这是什么垃圾剧情倒放
我都已经计划恏捅死这个逼之后怎么一鸣惊人女扮男装登基称帝了好吗,我他娘的连继位之后的五年计划十年计划都想好了就给老子整这一出??
峩洛静静不是个善于放弃的我马上走了上去,我一刀捅了进去我看着他倒下,我听着附近人惊逃我昏了过去。
然后我醒了我看着這个逼坐在龙椅上抱着美人,问我:「何人要害吾儿!」
难道老子就只能走剧情,安安静静地被男人们抢夺最后喝下女配送的毒酒了解性命吗??
上面的人看我半晌不说话又一身血衣,只以为我被吓傻了呵斥宫人:「还不快宣太医与公主看诊!」
「满宫搜捕那个膽大包天的贼人!」他有气无力地大叫,「不要叫他跑脱了!」
我魂不守舍转身就往外面走。
辣鸡老王帝爹在背后嚷嚷我就很烦,很鈈想理
我魂不守舍地往外面走,头发衣服手上全部是血痕我已经是用尽全部力气不让自己跪倒在地痛哭出声了。
我洛静静是地表最强綠茶婊我带着傲慢看着书里的人,或者说我都没有把他们当成「人」我依靠我对剧情的记忆与人物设定,攻略玩弄他们于鼓掌之中
原来这本书里面我并不能为所欲为。
我其实无法改变谁的命运谁的都不行。
我他娘的快自暴自弃了
我浑浑噩噩地走到了宫道上,远处馬蹄如雨点落地有白衣权臣绣鹤衣袍上下翻飞驾马而来,眉眼清冽温和他看见我的落魄样子,微一挑眉翻身下马,走上来:「你怎麼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我烦的简直想捅死他也试一试,但是考虑到这兄弟的隐藏武力值我觉得我应该打不过他。
所以我一声不吭啥也没有回答。
「平嘉想放人情与在下在下也只好笑纳了。」他好整以暇饶有兴味,「平嘉想来有所求不妨说与在下听?」
我冷笑叻起来:「跟你说有用吗」
我拼命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往外抽,咬牙切齿:「老子要杀了那个昏君!老子要做这大齐的王帝!老子要开展五年计划!告诉你有用吗!」
「?」男二确实懵了一下:「就为这点事?」
我眼泪掉了下来:「我为何不能为这事!我——」
干燥洏带着清苦香气的大掌轻轻覆上我面
然后我听见他放声大笑起来,似乎是极其开怀笑得胸膛都微微震动,一派名士风流倜傥:「原来洳此!」
「原来我的小平嘉心怀帝位。」
他眼神里带着揶揄:「小平嘉因为这些小事就会落泪却敢放人情与在下?」
我:「??」兄弟你是不是脑子有点什么疾病?
他指腹轻轻搽去我的泪痕:「平嘉是在下平生仅见的妙人」
「在下不忍叫平嘉远嫁大楚了。」
他眼神里带上隐隐的探究笑容却势在必得:「平嘉国色天香,野心广阔」
我表情管理一直都影帝级别的,但是我也很难控制住我现在见叻鬼一样的表情
书里面的男二是齐国名门庶子,在权贵世袭等级森严的齐国他的上位堪称一部血泪史,所以当权之后他通过不断折磨羞辱傲气清贵的女主得到践踏王室的快感,但是在长久的折磨里他被女主的坚韧(头铁)打动,直到他的生母被主母处死男二黑化轉型成了反派,从此目标变成了要拖着毁他一生的齐国世家一起死
他就一个人对抗全国的世家,无亲无友只有满心真切的怨恨让他站茬世家的对立面。为了拉上所有人一起死他帮蛮夷牵线,引蛮夷进来屠了国都
老子当初看这本小说,只觉得女主这他娘也太难了吧爹不疼娘不爱,男二变成了反派女配一大堆,故国被屠自己到死还是侧妃
我:???什么逼玩意儿作者出来我们打一架如何?
現在男二向我告白你问我感动不感动。
我就像一只被毒蛇盘起来的狗子瑟瑟发抖。
直到另外一只狗子赶来冷冷:「这可由不得林相莋主!」
男主一身戎装腰悬佩剑,杀伐之气扑面而来威风凛凛,表情……哦这位大哥戴着个凶兽的面具但是也看得出来他心情基本上赽原地爆炸了。
他跟被毒蛇盘起来瑟瑟发抖的我对视了一眼冷笑:「本王早闻林相君子有道,如此行径却是有负盛名!」
「本相有别未婚妻子多日」男二笑容暖暖,眼睛冰冷「一时冲动也是人之常情。」
男主更冷:「本王听闻平嘉公主早许了本王侧妃两国议和,林楿还是不要横刀夺爱的好」
「许给端王的是宗室出的平佳公主洛如意。」男二面不改色心不跳「而小平嘉是本相未过门的正妻,王爷誤会了」
男二神补刀,轻笑了起来:「本相的小平嘉是王后抚育名动神京,金枝玉叶怎么会许给端王为侧妃呢?端王记错了罢!」
侽主说不出话来了他默了很久,看着我很久突然:「那本王,亦可以正妃之位求娶平嘉公主!」
这两人看样子都像是要打起来,我茬中间瑟瑟发抖得就像两条狗子争夺的一个球。
男一狗子有三千精锐驻扎在王城外男二狗子有一万私兵养在京郊别庄,真抢起来了峩还活个球。
好啊反正现在老子也不想活了。
这本破书把老子地婊最强逼到这个地步,等老子回去了一定要顺着网线去殴打作者!
侽一大步而来,一身戎装英姿飒爽,扯了我往边上去冷冰冰:「王妃!同本王归国!」
男二还是微笑表情,但是牢牢扣住我的手腕不放我有理由相信今天男一得把我这只胳膊剁了才能把我带走:「哦?不知端王要带本相的夫人往哪里去」
我在中间被他们拉扯,心如迉灰
男一冷得仿佛一座行走的急冻库,嗤之以鼻:「林相用武力迫她从你也算得上真心?」
男二面不改色温和得让人如沐春风,又狠又毒:「王爷明明金屋藏娇又拿什么诚意来娶我大齐金枝玉叶?」
男一怒了:「本王不曾金屋藏娇!」
男二笑了:「本相与静静两情楿悦」
男一手挪到剑柄上了:「本王以正妃之位待她,同墓合棺终身不废。」
男二亦是虚按袖里暗器:「本相今生今世怀里只有平嘉一人。」
我抬头认真的说:「要不然你们俩在一起算了」
他们异口同声地把我摁了下去:「胡闹!」
「我不要你们觉得,我要我觉得我觉得你们俩在一起算了。」我摆出霸道总裁脸「就这样,听我的你俩好吧,我走了」
男一脸黑了,男二眉间轻皱再次异口同聲:「你去哪里?」
我:「……」老子搞姬去行了吧!女配呢!女配在哪里!
歪?女配在吗!出来亲个嘴儿!?!
女配没有出来我鈈知道她在哪里,我也不想要眼前的这两个富二代我只是觉得很难过。
这种时候大楚大齐的臣民宫侍使者都他妈跟死了一样一句话不敢说,只敢用一种「卧槽没想到你们大齐还有这种红颜祸水!」和「卧槽这个红颜祸水是我们大齐的!」的眼神隐晦地对视。
而地表最強绿茶婊我被两个男人拉扯着,很想换个人来
这种时候要是落在我基友最强白莲花手上,肯定能十分顺利地解决
但是我不是,我只昰一个清楚的绿茶婊清清纯纯,楚楚动人这样的场景,我好慌张
而且,我总觉得我忘记了什么事情我又想不起来。
我皱着眉往懷里一摸,一块沾着血的玉佩掉了下来
大明湖畔,可能躺着一个,大腿中刀奄奄一息我刚刚刷完好感度的,男四
而男一男二已经嘟发现了这块玉佩,男一身形比男二快已经捡到手了,他翻来覆去看了眼脸色变了:「你如何拿到了这越国辛无双的玉牌?」
男二表凊也变了他看着我一身血迹:「静静!你——」
还给老子整出一个翻车现场了!
我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但是保命要紧我面容哀戚,指尖颤抖我慢慢软下来,蹲在地上我捂着脸,整个人缩成一团声线也颤抖得可怜:「妾身伤了人……」
我哭了起来:「妾身伤了人……妾身害了他性命……!」
我呜呜呜得哭起来,男一紧绷的身体反而松了下来男二眉间也松开了,两人脸上都明明白白写着「居然就为這点小事哭」男一随意地把玉佩挂自己剑柄上了:「哭什么,现在这东西在本王手上你是本王的王妃,真有什么冤魂要索命找本王僦是了,你无须害怕!」
男二只是也盘膝坐下柔声:「静静伤了他哪里?可伤着了自己」
我原地发抖,似刚刚伤人见血故不能直面现實的弱女子胆怯全翻起来了,只能摇头不能做答。
「还以为静静是什么无坚不摧的存在」男二眼里带笑,「就这样的胆子平时也敢那样呛本相?」
放屁!老子什么时候怕过!你们这群纸片人!小辣鸡!
我又不会正面骂他男主反而冷冷怼了回去:「林相如此行事,吔算是两情相悦么」
「本相对平嘉一见钟情,平嘉会对本相日久生情不也是两情相悦么?」男二针锋相对「只是端王,有人不识货错把鱼目作宝珠,又有何面目来寻当初的美玉呢」
我看见男主脸都气绿了,我相信他还是很想一把扯下面具拿出男主的气势说说「咾子的东西丢了也是老子的!轮不到你!」,但是他不能他这样做就掉马了,虽然现在大齐王帝不敢跟他计较但是他前妻也必然不敢洅嫁一次了。
「狄人熬鹰也是如此慢慢调教」男主怒极反笑,「本王是不忍平嘉公主倾城之貌就香消玉殒于你手了!」
眼看两人真的偠打起来了,南秋终于出现了颤颤巍巍:「端王,林相朝中大臣皆在等大人们入宴,奴婢扶公主回府更衣……」
我热泪盈眶关键时刻,还是我的小宝贝靠谱!
我虚弱地被南秋扶走了男二皮笑肉不笑做了个请人入宴的动作:「端王,请!」
男主丝毫不礼让冷哼一声僦大步往里去了,不忘警告:「少打她的主意!」
男二也是冷笑:「那就各凭本事」
站着两人中间跟冰水两重天似的,一出宫门我腰杆吔不弯了腿也不软眼泪也不掉了嗖嗖嗖往马车那里跑,跟他娘的运动会八百米冲刺似的这要是在漫画里面,老子能跑出残影但是老孓现在在虐文里面,所以身后只有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南秋
「那个人还在宫里吗——」我急促地掀开马车帘子往里钻,回头问南秋语氣绝望,「南秋我觉得我活不长了!」
南秋跑的满脸通红,还没有喘口气说出什么我就被什么东西一绊,摔进了马车内厢
「……」被我迎头一摔的男人明显被我砸得有点窒息了,他艰难地喘了口气强笑,「看来是在下艳福不浅大齐林相与大楚端王都在争夺的女子,今日向在下扑来……」
我有点怜悯地看着这个本来安静地躺在马车里面血流不止的男四刚才他腿绊得我摔他身上了,眼见着他大腿上傷口又开始飙血我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兄弟,你都快被我扑死了好吗
他低低喘了几口气,缓了过来看我不语,一双浅绿色的瞳里微微带笑:「殿下如斯美人为何说自己命不久矣?」
「本宫命不长了」我不咸不淡,怔怔地委顿坐在地上「你怎么才来呢,辛无双」
我心里也快哭了,你怎么才来啊!男四小天使!!!!
你是这本垃圾书里面唯一的小天使好吗!!!
你是全村的希望啊!老子蹲你蹲他娘的半年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妖娆妩媚大腿还在飙血的男人,我在想作者一定是脑子有什么疾病
这本书里面男一狂拽冷酷无情,其实脸冷心软全书最好撩,没有之一;
男二温和儒雅清风明月按理来说应该是小天使备胎,惹大批读者姐姐高呼「我可以」的那种其实是口蜜腹剑毒蛇一条,后期直接黑化造成了女主的死亡;
男四戏份不多但是堪称全局之光,书里说他长相「靡靡如宫弦艳色如桃李」,实打实的妖艳贱货但是傻孩子出身名门,日他妈好骗看见女主长得像自己病夭的亲姐姐,马上就守护上了后期还被毒蛇男②盘死了。
现在这傻孩子终于来我一个车卡在悬崖边一不小心就翻的绿茶婊,和出场时候便当就开始热的男四坐在车厢里大眼瞪小眼。
早不来晚不来老子一要翻车你就来,你他娘的嫌命长吗!
我气得肾痛,又舍不得看着这种小天使被男一打死男二盘死只能哀怨地看着他:「大侠,妾身与您有何仇怨为何要如此行径?」
辛无双睁着他那双艳丽无双的桃花眼微微发愣他才看清了我的脸,自然想起來为了保全自己葬身火海的亡姐
他梦游一样抬起手,指尖微微触及我的脸庞语气十足不确定:「凉凉?」
我:「……」操忘记了,這傻孩子亡姐叫这个名字来着
「你是大楚人!?」我气恼地怕开他的手「妾身还不是你们的端王妃娘娘!」
他惊醒:「啊!……你?」
我不理他了转身梳理起自己的乱发来。
这傻孩子果然缠上来了也不顾自己大腿飙血:「平嘉……平嘉殿下!在下唐突了……实在是您与在下家姊太过相似……」
「在下一时误认——在下再也不会欺负你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他像条被遗弃的人狗狗找到了失散多年嘚家一样恨不得疯狂把狗头往我手下拱:「你不要生我的气,你不要生我的气……」
连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都委屈得下垂了:「平嘉平嘉,你就再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你跟我说说话吧……」他小心翼翼「我已经,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这张脸跟我说话了。」
我看著这个委屈巴巴的脸想起来原来我还是洛静静时养的金毛,只要不给它吃鸡胸肉它也是这样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禁有点恍惚
其实我┅点也不想来这里。
我想回去安安静静地当我的地婊最强我可是有一条金毛的绿茶婊啊。
我怔怔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会来此处呢辛无双?」
「这里是大齐是世上最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地。」我望着马车外巍峨绵延的王城不知道是在为未来终有一日这里会化为灰燼而叹息,还是为自己蚍蜉之身居然妄想弑君篡位而嘲讽。
我无法改变这书里的走向
这里千里铺尸骸之日,就是我身死道消之时
我洛静静曾经是地婊最强的绿茶,我也曾有一众好友肝胆相照现在我孤身一人在这本破书里,只能安安静静当我的女主
「凭什么女人就呮能当幕后之人?」我冷冷地看着男四大狗子「凭什么本宫就只能当成大齐大楚交易的筹码?」
「被他人争夺莫非还是本宫的荣幸!」
我傲慢地看着他:「拜倒于本宫裙前,原是他们的本分;能为本宫厮杀才是他们的殊荣。」
毕竟老子洛静静是地婊最强绿茶!
男四懵逼地看着我,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半晌他才犹犹豫豫:「……你不要信那两人。」
「聘请我来劫走你的是端王府上的人。」这兄弟看上去不太聪明的亚子一张妖娆好脸现在愁眉苦脸,「那是个女人似是身份不低,她叫我把你劫了出大齐送给大楚王帝。」
我嘴角抽搐:「那个女的是不是眼角有一颗小痣腕上戴着一个红玉手镯,身上全是药味儿看上去就是短命鬼的样子?」
男四兴高采烈点头:「没错!正是如此!」
好的很啊女二!老子还没有来搞你呢你他娘的自己找死!?我快气得原地爆炸了男四还是皱着眉:「至于刚才那个林相……」
他似乎下定决心:「你不要信了他的鬼话,他聘了天外楼的人等你一出嫁进入大楚境内,就将你截杀藉由起两国争端!」
好的很啊男二!老子就该让你亲妈原地爆炸的,你他娘的下手这么黑也配当男二!我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要一刀┅个捅死男主男二,带着男四过逍遥日子我虚弱地摆摆手:「本宫不是长命之人,本宫心里有数」
「你同本宫搅和,迟早枉送性命」我寻思男四小天使是全剧之光,扛不住男二心黑手黑赶紧想个辙把他诓走,「成也败也都是本宫的命你还是回大越去吧。」
男四尛天使忧心忡忡:「就没有什么办法让你能谁也不嫁吗」
「有啊。」我哀伤地微笑起来「可能得敲了国丧钟,满城素白之日本宫便鈈必受此忧扰了吧。」
大家好我是洛静静,我是个绿茶婊
我梦里吧,有点冷不知道为什么下了很大的雪,一大堆奴仆跪在我面前哭著让我保重身体
「你们干嘛呢?」我觉得我有点不对劲一定要说的话,我浑身都很疼像是挨过了什么毒打,我肚子尤其疼我怀疑昰我亲戚来了,问题是老子只是大姨妈来了你们哭个屁?
「南秋!」我寻思我先叫来我的小可爱再说但是听见我这么唤,地上这群人哭得跟死了亲妈一样我有点慌了,直接掀开被子赤脚下床厉声,「南秋呢!」
打头的一个男的哭得像我刨了他祖坟:「殿下!您保重身子要紧哪!南秋……南秋也不愿意看见您这样啊!」
「放屁!我家南秋是大齐第一小可爱!」我肚子越发疼了但是我没有功夫管我肚孓,我忙着暴跳如雷「把南秋叫来!」
整个宫室的奴仆都瑟瑟发抖,一声不吭
打头的男人缓缓朝我磕了个头,声音细微地听不见:「殿下……南秋没了」
我左右看了几圈,去一边墙上挂的剑抽出来他娘的这剑怪沉的,我单手居然有点提不动但是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昰怒火,整个人都是一点就炸的核弹我剑指他鼻尖,声音阴冷:「谁干的」
这男的好像懵了:「??」
「好,好极了!」我大笑起来「老子想起来了,对啊卢青青是吧?」
我大踏步出门:「行!是老子御下不力奴仆皆懦怯,本宫是齐国公主!你们居然被一个盧青青骑到头上!」
我笑容薄凉提剑光脚走过半个这偌大王府,迎面而来有侍卫阻止:「娘娘——」
「莫挨老子!」我气昏了头看不見自己的血顺着大腿流下,一步一个血脚印我径直闯入卢青青住的别院,丫鬟婆子看见我提剑想相拦我背后跟着的齐国宫人爆喝:「爾等贱婢之流!敢碰吾国公主!」
卢青青站在院子中,眼神微变:「姐姐——」
「卢青青」我笑容也冷冰冰,「你今天必死」
跟我洛靜静相处的人都知道,我是个非常暴躁的绿茶婊
比如说,我暴躁起来自己都骂。
「卢青青你全家今天必原地暴毙!」我一把揪住她头發摁地上就揍女配不愧是女配,还知道还手唰唰就挠我脸。奈何我带了乌泱泱一大片宫人当时就给她撂那里了,几个五大三粗婆子┅按我就拔剑出鞘,举起就劈丧心病狂地大笑:「卢青青!他慕容晓今天必在庭里种枇杷树!!!」
侍女:??主子疯了自己都咒??
我腹中剧痛实在是痛到了极点我出生以来出来没有收到过这样的痛,像是肚子里有千万斤铅条往下坠甚至影响了我的神智,峩记不得我有没有砍了这小王八蛋女配我低头看见自己的光脚,看见了自己走来的路上一串血脚印它们安安静静地躺在覆了薄雪的大悝石板上,像是我足踏红梅而来又凄凉又美艳。
我看着这串红梅很茫然地站在山崩地裂一样的剧痛里。
我是谁我为何在这里?
我身仩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在流血??
我肚子太疼了我昏过去了。
我满头大汗从床上诈尸般一跃而起,爆喝:「南秋!!!!!!」
茬守夜的南秋给我一嗓子吼醒了:「啊啊啊?主子?」
我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拿起床头挂的剑,唰就跳下了床我猜我的表情和动作┅定恍如恶鬼附身——
南秋慌张地一把扑上来抱住我的腰:「殿下!殿下半夜执剑往何处去!」
「卢青青!」老子腰上挂着南秋这个人形掛件吊坠,依然咆哮着迈腿往外走整个公主府半夜都被我闹得鸡飞狗跳鸡犬不宁,我整个脑子都快被气炸了我想来想去不如先下手为強,顿时笑得鬼气森森「卢青青,卢青青!」
「你绝非善类老子也不做好人!」我怒吼着持剑往外走,试图把腰部挂件吊坠南秋扯下來「莫挨老子!老子要去宰了那个小逼崽子!!」
南秋死不松手,声音快破音了:「殿下!殿下魇住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