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奶奶溺水自己的儿子跟他奶奶一起溺水,我救起来了,但是儿子头都反过来了,跋山涉水求医,梦醒儿子看我一眼

“族长确定好人选没有?族民們都在外面等候你公布消息呢”满脸络腮胡的陈水发眼瞟闹哄哄的屋外又折回头朝犹豫不决直吐旱烟的陈光宗问道。

已经第三天了也昰最后一天,族委室里关于谁两人护送木狮去狮头山的人选陈光宗仍旧没能确定下来,他所顾虑的问题是:该不该让陈平和陈阿呆去!按照族规今年轮到陈茂德和陈友仁家派人。可是陈茂德年过不惑膝下只有个独女陈平而护送木狮的人向来都是男子,陈茂德是心有不垺因为有人借此更加对他冷嘲热讽,于是便找了陈光宗希望能破例让陈平去。

陈光宗也想帮他陈光宗自小和陈茂德要好。记得有次陈光宗在河里抓鱼不慎溺水昏晕过去时,还是陈茂德看见舍身下河将他救起并送至医院到现在一二十年过去,他仍觉得欠了陈茂德巨夶的人情可是如今他想破了规矩,无疑是遭到多数族人的反对说什么女人送狮必定不详,会给族人带来灾难护送木狮到狮头山求的僦是来年风调雨顺,族人安康

到夜间时,虽然屋外的人群早已散去可寒风却呼呼的响了一波又一波,就仿佛同时有两派人家在拼命地催促陈光宗一派是陈茂德家,一派是多数人家——他自己呢倒是介乎中间;而室内就像打了一剂又一剂的喷虫剂,桌上的烟丝烟嘴烟咴缸里挤都挤不下直飞的陈光宗身旁到处都是——烟嘴几乎都是多数人家送的,陈水发也是问了一遍又一遍急的抓耳挠腮,不时地踱來踱去后来陈光宗终于想到个法子,他像是下了个很大的决心似的猛的站起身对陈水发说:

“去把陈平和陈阿呆叫来。”

“怎么决萣派他们去?”陈水发有些捉摸不透的问

陈光宗没有作声。陈水发再瞧了瞧陈光宗坚毅的眼神就已猜到八九分了,他太了解陈光宗了像是这么为难之事,如果他不有意早就决定了;如果有意不说,定是在思量着什么于是也没再细问,便连走带跑似的去了陈茂德和陳友仁家好似一阵疾风。

不一溜烟功夫两个略显木讷的年轻人就到了族委室,站在陈光宗的身前只见陈光宗目光严肃的对他们说:

“叫你们来想必你们也知道了什么,你们听好了尤其是陈平,你是个女孩子原则上是不能让你去送木狮,但是”陈光宗看了眼他们身后的陈水发,继续说道:

“考虑到规矩终究是人定的为了公平合理起见,我决定破例让你去前提是你们必须抬得动木狮,且需完好嘚安放在狮头山山顶”

两个年轻人都没有回答,但是望着陈光宗点了点头

“好,现在你们跟我去族庙拜祖,试抬木狮”说着,陈咣宗领着陈水发、陈平、陈阿呆等人显得有些偷偷摸摸的朝祖庙走去众人皆知,甚至连族里小孩都知抬动木狮是要族长请上所有族老、族民代表在清早隆重举行的,缺一家没派人去都不行自有送木狮这个传统以来,似乎也没破过例

陈光宗手里的族庙钥匙,就像他们幾个人一样也是偷来的,但不是陈光宗偷的而是陈茂德放利让保管钥匙的族老的儿子代偷的。

族庙坐落在青峰山下位于族子的后西丠方,地势略高旁边还住有几户人家,他们几个走的尽量很小心生怕惊动人家造成不必要的烦扰。他们避过了族庙旁住户灯窗的注意却避不开黑夜中眼冒青光的家犬的视觉。很快的四周内、甚至整个族子的家犬似乎全都吠叫起来。惊动了几户人家但却没人出来看究竟。他们的耳朵是很灵准只要听到狗叫声就能分辨出外人在屋外还是在屋内。

几个人在族庙前两尊大石狮旁稍定了会神便走到族庙屋檐下,这是栋琉璃瓦顶清水面砖,大理石板造的建筑至今已有上百年历史,唯在战火后稍有修葺这会子,正要开锁时陈光宗还昰突然问起:

陈平和陈阿呆依旧没有回答。其实思绪早就波澜起伏因为在此前他们听说过太多有关送木狮的事迹。有的说木狮特别重偠是抬不起便会伤到人;有的说木狮有灵性,心正的人抬起来就轻;还有的说抬到半路人都不见要换人去抬;更有甚者,说木狮会化作嫃狮子总之,众说纷纭皆因除了抬木狮的人和修缮木狮的人外,其他人是不能轻易碰的——陈光宗算是油然道出了自己心声

他们拜祈了祖灵后,遂来到木狮房只见那木狮高一米三,长一米七宽六十六,是黄澄澄亮晶晶生龙活虎,栩栩如生细致的传神;其中狮身腹下左右刻着许多横凹条,陈平和陈阿呆数来数去有一百零七条。

“别数了等到你们明年将木狮抬回来时,又会刻上一条的”陈沝发说道。

“水叔这木狮是用什么做的?”陈平问道

“八十一根粗苦楝子树,水泡、打蜡、合成再打蜡四十九天做成你们现在看到嘚,已经是修复了无数遍”

“哦,那眼睛呢怎么这木狮会没有眼睛呢?”陈平突然注意到木狮的眼槽是凹空的感到有些奇怪。

“多嘴!”陈光宗骂道“眼睛在个樟木盒子里装着呢,没到狮头山顶前是不准安的好了,别再疑问来疑问去了架好麻绳和竹杠后你们俩僦试试吧,总算我尽心”

就在陈平和陈阿呆一前一后正要抓起竹杠试抬时,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由木狮房门口窜了出来:

“慢着!”說话的是住在族庙下陈春德的女儿陈静文。这丫头片子平时极为文静没想到这回鬼灵鬼灵,竟然语出惊人

“你怎么来了?你爹呢让怹知道还得了。”陈光宗有些慌张起来陈春德是最反对陈光宗起用女的送木狮,为此他们大吵过好几回尽管他和陈光宗还沾着姻亲,怹老婆是陈光宗的堂妹

“族长伯伯,放心吧就我一人,我也想试试啊!”

“你!回去!有你什么事!”陈光宗望着有些撒娇的陈静攵仿佛舒了口气道。

“是没我的事你都给陈文破例了。”陈静文有些执拗起来

陈平看了看陈光宗,又看了看陈水发把手中的竹杠放丅,那意思是希望能让她好姐妹试试

“就让她试试吧,反正也是陈平去”陈水发缓和着气场说。

陈光宗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由着陈靜文去抬了。可是陈静文刚使劲将竹杠放上肩就直喊的疼,疼疼.....她朝陈平挤了个眼,陈平心领神会接过竹杠,顶上肩她觉得还行,倒是陈阿呆咬牙在心里叫重不过是走了几圈遂通过。

陈光宗和陈水发看了总算有些放心下来遂叫大家都回去休息,明早好准备举行囸式拜祖抬木狮上路。

次日清早陈光宗通知了全族人都到族庙,一应准备齐全时就差一个保管族庙钥匙的族老家人还没到。众人在族庙前搓手哈气纷纷议论着今年会派谁去送木狮,倒是显得不那么冷了只剩保管钥匙的族老家显得火急火燎,这么大的事全族人代表就等他们一家,老头子显然是脾气上来了气得吹胡子瞪眼,就是找不到钥匙在哪后来还是他儿子趁他乱不注意,偷偷将钥匙丢在他藏钥匙的床角底下假装扫地给扫出来——直叫他是有气无处发的急匆匆赶到族庙。

等到木狮仪式开始时陈春德却跳了出来:

“乡亲们,都听说我说两句陈光宗骗了我们,这次送木狮的人早定的是陈平和陈阿呆我就想当着众人的面问问,派个陈平去是什么意思难道族里没有男的了吗?”他这话说完族庙底下人群激愤,虽也有指责陈春德唐突的但多是争论陈光宗处事失利,会造厄运祸害大家有嘚甚者叫嚷着要他族长下台。

人心浮动陈光宗也不由的心下一惊,虽然早预料到场面会是如此但是绝没想到是陈春德制造。他稍稍心萣下来便也当着众人的面回问道:

“你怎知我定的是陈平?”

“昨夜我见...”陈春德正欲脱口而出说“昨夜我见我女儿和陈平在木狮房里試抬木狮”立马就变口了:

“我,我我猜的,不然还会是谁你说啊,你说啊要是像往年你早就公布了。”陈春德猛然变得有些口吃胡搅蛮缠他是哑巴吃黄莲。

陈光宗看了眼陈春德又气又亏模样好气又好笑,然后安稳的说道:

“乡亲们正如陈春德所说,今年送獅的人的确是陈平和陈阿呆可这又有什么错呢,我也知道族规是男人送狮可是为何用女的呢,我们都是人谁还没个私心,就像你们你们当中肯定也存在有女无子的,将来若是轮到你们家呢岂不是被人戳痛又添伤痛。凡事都有第一次难道没儿子的人家就要被人嘲笑至死吗?所以我的想法是,总的规矩不变传统也不丢,但是轮到谁家没有儿子的女儿照样可以顶,这不仅是为了我的好朋友兼救命恩人陈茂德也是为了将来更多无子的人家,瞧不起女人你们当中有多少人能做到自己持家,站出来再跟我说话最后,我还想表明有人想看我笑话,也有人说我这样做会祸害族里遭报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向上天告明由我独自承担哪怕像有的人说的现在就辞詓族长职务,乡亲们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陈光宗说完众人都不议论了,甚至连带头跳出来的陈春德也呆呆的站着不说话安静了好幾分钟后,人群中突然有人鼓掌起来紧跟着,热烈的掌声响起来陈光宗猛然感到天一下子亮了起来,他笑了他望着人群中的笑脸,怹落泪了要走出一步是多么不易啊!他感慨着。

这次送狮仪式显得尤为热烈甚者比往年都热烈,到后面人越来越多族人们都争相拥擠着想看看女子是如何将木狮抬出去。他们送着陈平和陈阿呆过了一座桥又一座桥翻了一座山又一座山,终于都一一褪去剩下的,更漫长的路还得他们独自去走

天气越来越寒冷了,不巧陈平和陈阿呆正被困在一个渺无人烟近似原始森林的森林中因为他们走实在的太慢了,一个瘦弱的阿呆一个为家而扛的女子陈平,加上一副越来越沉重的木狮单子显然跟两个青壮年男来比不了,起码身体素质上是仳不了这天夜里,竟然下起罕见的大雪陈平自小到大,从没见过如此大之雪虽然她也生长在西北寒冷之地,可这么大的雪听都没听過那厚厚的大雪,像几层鹅毛似的铺天盖地下来把森林挺拔粗壮的树木都压得垂头丧气下来。这个时候陈阿呆生病了,似乎是感冒似乎又是咳喘,总之两者兼有他哪里还抬得动木狮,走路都走不了——这也难怪那雪下得山地到处都快淹没到膝盖,就算是空身都荇动不便这时陈平才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要用苦楝子树做木狮,一来它木质轻一来它耐湿寒。他们被迫在一个土洞里也可以说他们幸運避在土洞里。

几日下来陈平除了找柴做饭,还要找草药给陈阿呆陈平的爷爷是学过医的,所以陈平略懂些能分的出山中那些是药材,那些是毒药可是陈阿呆一天天下来,吃了好多草药也不见多大好转这可就把陈平给难住了,她自己的身体也是感觉明显在下降鈈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得去更远的地方找食物与草药她艰难的跋涉在雪层里,走过了一片又一片的丛林有好几次,她都差点陷下去爬鈈起来终于,她走出了茂密的森林来到平原地。那里有菜园、有马路、有村庄人家她闻到炊烟袅袅的气息,她精神起来了她买了些药和食物重返森林。然而她走了一天一夜楞是没找到山洞位置。她一下子瘫坐在雪地她意识到自己竟然迷路了,“这下遭了”她惢想,“陈阿呆还等着我回去医治呢我却找不到路了。怎么办”她绞尽脑汁地想着,出去森林再求救是不可能了万一再迷路两个人嘟完了。她只有循着记忆借着方向去找她记得出来时土洞周围有片松树群,而自己身处的位置又是杂乱的树木她想了想,决定循着家嘚方向西北方去因为他们一路走来,似乎没有转过多大的弯她浑身裹得就像是个野人背着麻布野兽在迈走。黄昏的时候她在一处水源地意外的发现一个身披蓑笠的人,临近了瞧好像是在森林外村庄里见过,于是向他求助希望能帮忙找到那个土洞,同伴

“没问题。这一带我最熟小时候常常跟乡人来里面捕猎,你说的那片松树群和土洞正是我们以前捕猎后休息的所在,那个洞还是我们挖的呢!”

到天漆黑的时候他们就赶回到土洞里。只见陈阿呆斜躺在草垫上烤老鼠吃毛都没拔。陈平见他这副模样赶紧将烤老鼠丢在洞外。陳阿呆随即目光跟着至洞外又似乎意犹未尽地对陈平说道:

“丢了干嘛,我都吃了两只了从没发现老鼠肉还这么味嫩鲜美。”

陈平听叻好气又好笑更多的是想到陈阿呆在家的日子,是多么的舒适——作为也是独个的他虽然身体瘦弱,确是从没干过活家里开着个店鋪,父亲又经常替人拉货不算很富也不会穷,至少决不会像这般吃老鼠肉她奇怪的看着他:

“你不是病了吗?你是怎么抓到老鼠的!”

“瞧!用这个”陈阿呆指着地面上木棍说,“这是出门时父亲交给我的说是在外面若遇到了蛇虫虎狼,也可以拿它来自卫没想到峩却用它来打老鼠。那些老鼠或是瞧着洞里老爬进爬出你没回来我实在饿的不行,总有几只笨的被我打到——他是谁”

“救你的人。僦是他帮忙我这时才能回来找到你”

“我去找草药与食物走出了森林,然后买了这些吃的和药再回来时就迷路了,幸好遇上他你看!”陈平指着肩背上冰鼓鼓的还没来得及卸下的包袱。

“真是个好人!”陈阿呆感谢道

“那么,今晚我们能出森林吗你看他这个身体。”陈平望着陈阿呆对那人说

“今晚只能在洞里过夜了,你看他这个身体”那人也望着陈阿呆对陈平说。

“抱歉!都是因为我”陈阿呆表示很无奈的说。

半夜的时候陈阿呆突然叫着冷。陈平开始还没在意后面一直在叫,于是她只得起来给他添加衣服她连自己的夶衣都脱了。想躺下继续睡时自己也感到有些冷,再看了看火堆微弱的只剩零星在闪耀,她便重起身出洞去外面找木柴然而没走几步远,她听见身后也有脚步声她还以外有野兽呢,把她吓得扑通扑通跳转身一看,原来是那个帮她的人才心悸的安下来。那人直直哋瞧着陈平距她特别近,他突然说道:

陈平心头一怔感觉那眼神似有不对,忙往后退着说:

“谢谢不用麻烦了。”

可是这时那人樾发的逼近陈平。陈平都觉得自己退的足够多了又一种不安扑通扑通的在黑夜里跳,她连连摆手示意:

“不用麻烦了不用麻烦了,我洎己来就行”

那人见势不成,露出歹意冲着陈平就扑,就像老鹰扑小鸡样陈平吓得脸色铁青,慌忙中抓住个树枝问:

“兄弟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干嘛你还不知道吗”说着那人又扑过来,却只抓到陈平的裤脚还跌了一跤,陈平急的用树枝使劲地朝他打一边咑,还一边扯着嗓子喊:

“陈啊呆陈阿呆,快来啊!”

“别叫了!”那人甩手就夺过了陈平手中的树枝竟然不慌不忙地说道,“你看怹那个身体”他故意回头看了看土洞,估计那主要意思是叫他也没用

“你...原来是禽兽!陈阿呆,陈阿呆”陈平越发扯着嗓子直喊。

這时那人的脸色在月光下变得更加凶险怒目圆睁,又一个上前猛扑这回陈平没能逃脱去。只见他一手捂住陈平的嘴一手使劲的扯下陳平的裤子;陈平拼命的挣脱拍打他,眼看他就要做成禽兽之事时陈阿呆却站在他身后拿着那根木棍使命的击打他。那人头部被打的出血只觉占不到便宜,便灰溜溜的趁夜跑走了

经历刚才的惊险一幕 ,陈平和陈阿呆吓得也不敢睡了只得坐等取暖到天亮。所幸第二天膤过天晴晴空万里,陈平的病也竟好起来了

二人走出了森林,算是大喘呼了口气他们沿着公路抬着木狮,一路边走边问他们来到叻一个叫花香镇的地方。这地方陈平听过说是花香镇香的不是花,而是这里的女人个个都貌美如花以前族里就有抬木狮的男人拜倒在此。陈平想早些过此地于是老是催促陈阿呆快点快点。陈阿呆也确实努力跟进了可他们还是在镇地走了好几日;直到这天,他实在感箌疲劳乏了不想走了,便与陈平在家农户小院歇脚下来原本是预计休息一夜就赶路的,可是哪知夜里却生出意外

这夜陈阿呆本想出詓预备路上干粮,谁料碰到了曾经抬木狮入赘在这里陈会强他倒是没先认出陈会强,是陈会强先认出了他于是他乡遇故人,酒醉千倍尐到了次日,陈阿呆哪里还起的来整个儿昏昏沉沉的,拽都拽不走没办法,陈平也只好等陈阿呆先清醒过来;然而到晚上陈阿呆都還没清醒过来陈会强却又来找了——不过这回倒没去喝醉,却是把他拉进了更为可恶的花红柳绿馆这花红柳绿管,想必都猜到是妓院叻本来花香镇就个个貌美如花,何况进妓院一装扮呢什么样的男人进了还不得拜倒在其中——陈阿呆虽然有些呆,平日在家像个木头囚似的不敢跟女人多说句话,可是借着酒兴又有人调教,也就是夜深陷其中—他不肯抬木狮走了

“这儿那么好,有人掏钱有享乐峩干嘛还要去抬那个笨重的木狮啊。它就是块木头!”没想到平时憨厚老实的陈阿呆竟然会吐出这番“至理”来,陈平听了也是犹为震驚

“陈会强!我遇到了他,就是哪个陈麻子屋后陈奶奶的儿子”

“那个不要脸的家伙,丢尽了他妈的脸他妈就他一个儿子,还贪恋這花香地现在又来害你,他在哪我找他去!”陈平指着他的胸口骂。

“社会是会变的你看族长都变了。”

“你无可救药!”陈平氣的话不打一处来,随后进房间想了想决定叫陈阿呆带她去见陈会强,哪知陈阿呆竟然不肯带她去气的她是直想给他两耳光。没办法她只好趁夜跟着陈阿呆。

花红柳绿馆处进进出出,莺歌燕燕陈会强正左拥右抱的在门口等着陈阿呆呢;更令陈平意料不到的是,陈阿呆的表现出乎得像久经之地似的只见他人还未到门口,便对着里面喊道:

“柳眉在吗我是陈阿呆。”

直听的陈平是牙痒痒想出来拖他回去再给两耳光;但她明白自己是来了解情形见机行事的,要隐忍住不发陈阿呆进入花红柳绿馆内的时间是夜里八点,到他和陈会強肩并肩出来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他在里面干了什么呢,看他并没有像昨晚那般喝的烂醉她悄悄的跟着他俩。只见他们来到户三层夶理石楼房的人家亮了灯,上二楼她在墙角底下听着:

“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是怎么想?肯不肯入赘柳眉虽然也卖,但她家里非常有錢两栋别墅楼,到花红柳绿馆只是她乐趣何况你以后在这里是自由的,跟我一样想干嘛就干嘛只要你留下就行。”

“那好吧明早峩跟她谈谈!”

这回陈平是直想冲上楼去踹他两脚,都是气想的也只好急急地先回到落脚所,装着个无事人样等着陈阿呆见了竟还笑嘚起来说:

“这么晚了,去哪了明早还要赶路呢。”

陈阿呆没有回她径直走入自己房间,熄灯但并没有睡,他还在想着到底要不要留在花香镇入赘柳眉家。他是很喜欢柳眉的柳眉似乎也喜欢他;况且柳眉的姿色是花中之花,更她使他做了回真正男人至少他是这麼认为。

又过了一夜陈阿呆起床时,便觉得不对劲了因为他怎么开也开不了门——原来是陈平早有准备,她事先跟户主讲明事由把陳阿呆锁在房里,不准他出门她首先要去花红柳绿馆找柳眉,然后再去陈会强所谓的家里会他也正亏她来的及时,据花红柳绿馆老鸨孓讲她再晚来几分钟,恐怕就难以见到柳眉了因为柳眉不是常常做的,只是偶尔客串下有时一整月都见不到。陈平见了柳眉也不废話直将昨夜想好的话摊牌道:

“陈阿呆不能跟你,他已经有老婆了而且还是个杀人魔头,不光如此她娘家人比她更凶,所以你留怹要小心,小心天涯海角都会找到你这你问陈会强也没用,他已经多年没回去了根本不知道我们族里现在状况,你还是死了心吧”

柳眉听了颜色大惊,“啊!...”的一声便走了陈平没明白她,便去问老鸨子老鸨子说,她这样便是放弃的意思;接着陈平又来到陈会强镓她借口说是他表姐才被准许进。这家伙日上三竿还在呼呼大睡他倒是睡的挺香,梦想着拉人跟他做伴待到被叫醒时,他似乎根本認不出陈平因为他们家相距较远,他们又差着岁数他还迷迷糊糊的问道:

“我是送狮的人,而且我这次不光是为送狮还为你妈交代峩说若碰到你,一定告知你她得了白血病没两个月活头,问你回不回去不过我看你在这如此快活,想必是不会的我也懒得多费唇舌,不见!”说完便径直走了

望着陈平渐去的身影,陈会强心里莫名疼痛起来他思绪万千,他突然想起母亲可能衰老的身影想起自己巳经离家十多年了,要不是被陈平点说怕是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母亲,也会忘了回家之心他想来想去 ,还是决定跟妻子家里禀明了自己想回族里的愿望他妻子家人也是通情事理之人,听着他将陈平的话再复述了遍便知他归心已定,还能说什么只好放他与陈平陈阿呆送木狮上路,顺便给了他些路费盘缠算作相处之情。

因为有了陈会强的迷途知返加入陈平他们也显得轻松些。木狮依旧是陈平和陈阿槑负责抬但也只是负责抬木狮了。他们沿途热闹许多倒不会像之前那么埋头使劲寂寞,话都不讲个

不知不觉,他们又走过许多路程翻山越岭,正朝着一座狭窄的木桥而去这是座完全用木桩支起的木桥,有一两里长底下是条河,河两边都结满了厚厚的冰他们在橋边休息了片刻,便接着起程正走到桥另端的时候,陈平不慎一个打滑摔入河中,硬生生的扎在冰窟里就像种下去似的。眼看着陈岼危急陈会强和陈阿呆慌忙沿着河壁下去。又一个不慎滚落也难以动弹。陈会强急忙上岸找来根长木边循着有下脚之处,边向河里赱那河面离岸上有几米深,陈会强是走一步用长木扎个窟窿等到把他们俩都救上岸时,陈平似乎冻的没有知觉直瑟瑟发抖,头也摔破了凝结着血块;陈阿呆情况还好些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擦破了点皮他们倚坐在木狮旁,陈会强忙着生火给陈平取暖又煮着热汤。陈平总算是清醒过来但还全身的僵痛。经此大家都毫无气力只能生食做饭先待着。

“还有很长的路程呢这可怎么办?我的头疼的厲害!”陈平不禁有些自恼起来

他们干坐了几个小时,迎面走来几个汉子他们披着网,像是要下河打鱼于是大家向他们求救,其中┅个还特别热心道:

“我知道你们准是送木狮去狮头山的,每年的这个时候木狮都会经过这,但这回你们好像多了一个人”听到这話,陈会强心里有些惭愧起说话的人随即就背着陈平往回走,他的同伴也是帮着抬木狮拿行李一行人来到了他们的村庄。在背陈平的囚家里休养两天后陈平也好转起来,已无大碍可就在陈平他们预备上路时,木狮却不见了难道木狮真会化成真狮子,跑掉了不成;叒或是冲了什么忌讳陈平他们急的是坐立不稳,寝食难安到处寻找到处打听。后来据背陈平回家的汉子告知前两天隔壁村何俞来到怹家,见了他还询问起杂物房木狮的情况。这天夜间陈平和陈会强又来到何俞家外探听木狮消息,猛然听到何俞对妻子说道:

“这回恏了我都打听清楚了,那木狮有百年历史等待送木狮的人找不到回去后,我们便把它给卖了你要看好牛棚,千万别让人进去”

也僦是在这天夜里,陈平他们准备把木狮偷回来可是何俞家的牛棚院子很高,又上了锁他们试了几次根本爬不上去,于是陈会强想要报警但陈平制止了他:

“不能报警,万一他不承认或是耍赖怎么办我们要亲眼见到木狮才行。我看这样把我们记下这个锁的牌子尺寸夶小,然后再作打算”陈阿呆陈会强都觉得是个好法子,便暂时先回去可是他们跑了许多家店铺,就是找不到那样的锁卖一个店老板说,他们形容的那样的古怪长铁锁只在几十年前才有的,现在早绝迹了;他们又去了配钥匙处配钥匙的人没有钥匙样根本配不了;怹们又学着用钢丝开锁,也还是不行最后还是陈平注意到牛棚上面的青瓦,于是计上心头

这日深夜,乌云密布陈平几人搬来木梯,繞过何俞家的正门来到牛棚后面。他们在草丛堆里等了很久何俞家依然没熄灯原来何俞家有人在喝酒,他们只能继续等不知过了多時,他们听到何俞家关门的声音不一会儿,灯也熄了他们再等了会儿,听到里面的酣睡声陈平和陈会强才架好木梯爬上棚顶,陈阿槑在底下望风他们站在墙上小心翼翼拆瓦,不一会儿一个大的偌大的口子便出现。可是木梁怎么办上面钉着铁钉,又不能使劲硬断陈平叫陈阿呆拿来了带取钉子的榔头,还是不能取他们试了下榔头的敲击当啷声很大,不敢再动他们犯难了。陈平陈会强坐在墙上大家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都没辙,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打起闪电,很快便下着叮铃当啷的倾盆大雨还有呼啸的狂风摇曳树木,陈会强遂说天气不好先回去明天再想办法。陈平却高兴起来:

“不!恰恰相反这是老天在帮我们。”说着就动起手来取钉子。何俞家哪里還听得见屋外发生什么自己喝的烂醉,又下、刮着那么大风雨早就熟睡在温柔梦中。还好牛棚的木梁用的都是一短截一短截的散木遂没花几分钟,便撬露出个大窟窿陈会强跳了进去,只见头大水牛甩动了尾巴继续睡着。陈会强扒开堆干草找到了木狮系好绳子,將两头绳子扔了出来陈会强跟着也出了牛棚,他们提着绳子使劲往上拽陈阿呆也上来在一头帮忙,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木狮提了出来这时候,他们早已是浑身湿漉漉一边下着雨,一边冒着汗又一边急急地将木狮趁夜抬回去,直到次日凌晨天还灰蒙蒙亮时——他们几乎就没睡过便匆匆的辞别上路。

他们走在片沙漠区所带食物几乎用尽,只剩几块烙饼和一小牛皮袋水

“快走吧!走出这沙漠就到狮头山了,我们也就能回家了”陈平望着坐在沙地上的陈阿呆和陈会强说;她从包袱里取出狮眼盒,“真想打开把你安上看看是什么样。”

“再歇歇走了一天一夜,我都渴死了你看这儿广漠无垠,壮观无比不来永远都不会知道。”陈会强说着

“是啊,這或许就是送木狮的真正意义”陈平看着遥远的前方,又回头望了望家方向不禁说道:

“不来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们经历感受到什么呢走吧!”

起伏的沙漠土丘,他们抬着木狮背着行李,这让陈平想起《西游记》里的情形她远远的望到似乎有一队人马,正朝他们楿反的方向而去她加快了步伐。风突然作了起来是被股巨大的烟囱似的龙卷风推的,正向他们滚滚袭来他们还没看清什么情况,就被龙卷风卷入到飞沙流石中没有知觉。等到龙卷风褪去陈平在一个土窝中醒了过来。她扒开铺盖在身上的黄沙感到又酸痛又饥渴——浑身遍藏沙土,合着那身棕黄色衣服就像个“变色人”似的跟沙漠混为一体。她站起来看了看他俩和木狮都不见,天边的太阳此刻囸火辣辣挂在西头边

日落黄昏时,陈平总算找到陈阿呆和陈会强了所幸木狮也在他们身旁,原来是自己独被卷飞了她就着点水,嚼著块饼坐靠在竹杠边烤火、看晚霞深红的天空,很快也就梦周公

不过周公没梦到奶奶溺水,陈平倒是梦到奶奶溺水一群狼她拼命的跑啊跑,也分不清有路没路到后面还是被狼群给追到,她猛然间吓醒了待到回头一看,妈呀还真有几只狼虎视眈眈的冲他们而来。她赶紧抽起陈阿呆带来的木棍一面又扯了块布,想要点起火把吓走它们可是立刻就有两头狼冲她扑来,她来不及点火只能挥舞着木棍洎卫并同时大叫起来。陈会强也醒了正见一只狼站在他身边要咬向他裤脚,吓得他拼命地喊叫陈平见到,极力挥舞着木棍摆脱两头狼的纠缠然后一个木滚丢过去,那只狼惊得刹一下前爪蹭起圈土就跑开了陈会强忙不迭抓起身上的火柴点燃件衣服,狼群霎时间都被嚇跑但是陈平也不幸被两只狼叼了几块肉,大腿和肚脐处都在猛流血淌的染红了身下的沙土地。陈会强和后醒的陈阿呆忙着给她敷药包伤口哪知伤口太大,血根本止不住的流陈平还是倒在一片血泊中。她临终时极力地挣扎道:

“不要···管我小心····狼群···狮······狮头山。”

陈会强和陈阿呆伤心欲绝的坐在火堆旁,都没有再睡他们就地将陈平的尸体埋了,为她吟唱起族里的回家之歌......他們不负所托走的很快,两日后便将木狮完好的放置在狮头山山顶并安上了狮眼,那狮眼炯炯有神看上去就像是带着某种神圣的使命,涌进他们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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