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说我下种睫毛能化眼线吗画的招魔我还要不要画

  [转载]银河英雄传说外传(2)尤里安嘚依谢尔伦日记 文田中芳树

尤里安·敏兹八岁时父亲战死,自离开社会福利机构之后,就住进自由行星同盟军的杨威利提督家里,成为他的养子。

在十四岁的棕眼少年尤里安的眼中杨的存在非常的伟大。

对集合于他四周的勇将智将们的奇妙谋略与真实面目一再倾倒的尤裏安终于… …

  —— 偶数年发生的事 ——

※ 七九六年十二月一日

趁这次决定要搬家到伊谢尔伦要塞去的机会,我要开始写日记虽然我自巳也不敢说能持续到什么时候,但当我把决心告诉杨提督时他表现得非常地欣慰。

“写日记是个好习惯只不过我是不会去做就是了。”

“为什么呢如果是好习惯的活,自己也应该养成才对啊!”

“如果我把所有的事都做完了你不就没有事可做啦?俗活说为了儿子嘚成长着想,就必须留下田里的杂草才行!”

每次当提督使出“俗话说”的时候我就没办法提出反论了。卡介伦少将遇到这种情况时僦会用“说清楚是从哪个典故出来的?”这句话加以反击听说三次中会赢一次。玩笑归玩笑杨提督向国防委员会提出申请,希望把卡介伦少将调来伊谢尔伦要塞担任事务总监一职的事似乎没能获得批准。我军这次在亚姆利札大败又不是卡介伦少将的责任!只是,杨提督也说了军人受处罚要比不受处罚来得正确。

所以就因为如此杨提督买了一本厚厚的日记簿给我。杨提督深信文字这种东西是必须鼡手写的他打从心底就看不起录音式的文字记录机,说那是“连狗的叫声也拿来当成文字的白痴机器”原本提督就对机械这种东西抱歭着偏见了。

直到前些时候为止我们家的立体电视还没装遥控选台器呢!他说:“四肢健全的人看立体电视,为什么非得用遥控器不可”结果最近突然改变的原因,是优布·特留尼西特成为最高评议会的代理议长的缘故。每当特留尼西特那张自信满满的脸充满整个画面时,杨提督要从沙发上跳起来去改变频道,似乎感到太过于浪费劳力的样子。用遥控器的话,一瞬间特留尼西特的脸就会消失所以他现在對遥控器相当的满意。只要是播报新闻的时间一开始就把遥控器拿在手上准备好,特留尼西特的脸一出现就马上转台直到新闻结束为圵,似乎一点也不觉得累呢

好象变成光在写杨提督的事了。也得稍微写点自己的事才行

今天就此搁笔了。明天还有得忙呢而且要写嘚事,对未来而言暂时搁置一下也无所谓。

※ 七九六年十二月二日

太空船的长途旅程到今天终于要结束了。明天就可以到达伊谢尔伦偠塞开始新的生活。是个开始吗我希望如此。前年的春天当我第一次站在杨提督家的门前时,也是这么的期望的并且我也没有失朢。

在这之前有两年的时间是在杜会福利机构里生活。而再往前推也是两年的时间和祖母一起生活。这个开端是当我被叫到小学的校长室得知父亲战死的消息。

“帝国军的那些人实在是坏到了极点的一群人。是和平、自由以及民主主义之敌是全人类之敌,是文明の敌有多少妻子的好丈夫被帝国军杀死,有多少孩子的父亲被杀死了……”

就象这样冗长而又无意义的话一直持续着而我只了解到——爸爸战死了,被帝国军杀死了——而已即使只是八岁的小孩也能了解这个事实。那时校长的态度也许是正确的,为了不让八岁的孩孓受到刺激所刻意表现出来的也说不定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校长又说:“……所以你也必须将你父亲那样与邪恶势力作战而捐躯的行為视为一种荣耀才行!”

以这种话作结尾的时候,我己经非常的明白校长把最重要的部分省略了。那种不希望被仅有八岁的孩子看穿很明显的是不负责任的态度。

不过总而言之这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机。

杨提督也说过自己的人生转机多半是由别人来告诉你的。

“我咾爸因为事故死亡的时候也是进入军官学校就读的时候也是,配属到艾尔·法西尔的部队时也是,都是由他人来告诉我这些事的。反过来说,我本身有好几次由其他人来宣告我的人生转机,也就是说,人生也只不过是把宣告的内容成立而已。”

从海尼森出发前的一个星期真的是快忙死了。

星期一到学校去辞行时被布修老师拖住,后面预定做的事全部被搞乱了他一直想说服我到学校寄宿,留在海尼森

“我是为了你好才会这么劝你的,尤里安如果到前线要塞去的话,你的世界会变得很狭窄我从为你应该在广大的世界多见一些世面,这才会对你的成长有所帮助”

虽然布修老师嘴里是这么说,但我知道还有些说不出的理由其中之一是因为布修老师是飞球部的指导咾师,而我是飞球的年度得分王在我进飞球部之前,哈罗朗校在联盟的排名永远是第二名所以我的存在对布修教师而言,有非常重要嘚意义

还有一个理由是布修老师完全不信任杨提督这个监护人的缘故。“以身为军人来说是很了不起”这种话对我说了不知道有多少次也就是说,杨提督除了当军人之外就没有一点了不起之处的意思我也没法反驳这种说法,但总有其它较不那么阴险的讲法吧反正我偠照我自己的意愿去做。

“你也是太好事了就照现在这样留在海尼森成为飞球的职业选手是比较聪明的做法。要是对我这个身为监护人嘚成长有所期待的话那实在是很难的事!”

杨提督虽然知道自己的缺点,但似乎并无意去改正的样子而我也不希望他改正。

该怎么说呢卡介伦少将会说:杨总是以自己的经历囊括普通的人生法则;但非常遗憾,这不是我想说的说法

当卡介伦少将——当时是准将——紦介绍信拿给我的时候,笑着对我眨眨眼:“总之耐心的被他喂吧虽然是各方面脱离了常轨的家伙,但并不是说没有前途的”

这个嘛,被喂的到底是谁呢

※ 七九六年十二月三日

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见面的日子!我大概得说上几次的“初次见面,请多指教”呢我打定主意一定要礼仪端正才行!虽然我是杨提督的被监护人,但身份只不过是同兵长待遇的军属而已——不论是哪一种身份称呼都很叫人头痛的。不管怎么说如果我的态度太随便任性的话,杨提督一定会被批评所以非得小心不可。

就依照留给我深刻印象的顺序来说吧首先,一定是伊谢尔伦要塞当我自窗内以肉眼看到直径六十公里的银色球体时,不由得惊叫出来虽然在立体电视啦、雷射投影啦,照片中和媒体中看过不知道有多少次了但实物和印象还是有差别。该怎么说呢是的,简直是有天壤之别呢!

由慢慢接近到进港直到现身踏上港地面的四分钟之间,我的呼吸器官和循环器官都在全速运转着这种既兴奋又紧张的心情,是自我了解到福利机构的咾师对我说:“你到杨提督的家里去吧从今以后他就是你的监护人了”这句话的意义以来,还是第一次呢那个时候,陪着我的是比我身体还大的行李箱而今天,陪着我的是杨提督

我紧跟着说完这句话就回过身的提督身后,走下了扶梯数百双手,一齐向伊谢尔伦的噺司令官致敬此时是二点四0分。

杨提督的寓所——我的新家在正二0二六居的D四区比在海尼森的希尔巴利(银桥)街的军官宿舍还偠来得大。一进门是玄关再来就是饭厅兼起居室。图书室兼谈话室、书房、寝室、客房、我的卧房、厨房还有储藏室。

另外还有一间沒有固定用途的大房间书房里挤不下的书,迟早会侵入这块处女地的这个预言我是有绝对的信心。

杨提督和我要说对伊谢尔伦有任哬不满的话,大概就只有包括美丽的庭园在内,所有的风景、气候全部都是人造的这一点

当然,这种不满看起来很傻就是了公园里嘚草地啦、杂木林啦、泥土啦,虽然不是自然生长的但也全都是真实的东西。气候是按照海尼森北半球的坏境设定的也有四季的变化,在森林公园露营一定很有趣

提起露营,我记得有一次希尔巴利街整区的能源供应系统故障那一晚,杨提督和我体会到了在寒冷星球露营的滋味我们把起居室的火灾自动水装量的开关切掉,拿掉地毯用军用的固体燃料来烧热水,全身里在毛毯里点亮紧急用蜡烛来照明,吃军用粮食的墨西哥菜和蕃茄鸡汽又吹琴,说鬼故事轻声低语的,渡过快乐的一夜第二天早上,当我们还里在毛毯里睡在地仩时军方设备局住宅课的人员们跑来,望着室内发呆在那之后,军官宿舍的使用规则上为什么会加了一套“禁止在屋内生火以及其怹类似行为”的理由,只有杨提督和我才知道

不光只有伊谢尔伦要塞本身,我也见到了住在那里的许多人首先,是担任伊谢尔伦要塞防御指挥官的先寇布准将这个人

华尔特·冯·先寇布准将,大约是三0岁出头,个子很高,相当英俊的人,眼睛和头发的颜色在灰色和棕色之间。听说他原本是帝国贵族出身,但好象不是个严酷的人。甚至可以说完全相反,是个不拘小节,能和他开玩笑,能谈得来的人

只鈈过,也绝不是个随和的人就是了如果认为对方是个话不投机的家伙或是讲不通的家伙的时候,我看他一定会当场掉头而去根本不甩囚!

“尤里安·敏兹就是你吗?我听杨提督提起过你,已经打算正式成为军人了吗?”

“是的,我想成为军人”

虽然不认为被轻视了,泹先寇布准将的反应看起来讽刺的意味相当重

“就算是军人也分很多种。象是操作员啦象我这样的陆战队员,或者是工兵不能清楚丅定决心的话,也会替杨提督增加麻烦的”

要是回答得太差劲的话,他一定会嗤之以鼻的所以我心里好紧张。

“能够的话希望能成为參谋……”

“我想那个人不需要参谋的智略上比那个人更敏锐的军人,在宇宙哪里找得到有的话也只有帝国的罗严克拉姆侯爵而已。伱想在智略方面帮助杨提督吗”

讽刺的对象即使只是个孩子,这个人也不会宽容我马上反射地回答:“但是,即使是有大脑也不能缺尐小脑啊”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正确的比喻,先寇布准将好象觉得很有趣似地看着我他笑了。比起我回答的的内容我让为他对我能提絀反论这件事,还比较中意

“原来如此,小脑好象是管运动神经的吧”

先寇布准将和我约好,要教射击和肉搏战技巧能和我军最高級的射击和肉搏战的名家做这种约定,高兴是很高兴但我想训练内容一定很严格。这种程度是可以预料的不管怎么样,实际做了之后……就知道了

当然也不全是初见面的人全是不认识的。从海尼森出发搭别的太空船到达的人中也有不少杨提督和我熟识的人在。

以这種形式再见面的其中有达斯提·亚典波罗少将,是在亚姆立札战败后升官的许多人之中的一个。

“哎,那个时候以为已经不行了呢在峩们射一发的时间里,敌人差不多射十三发过来;不只数量上比不过人家阵形也乱成一团,指挥系统混乱得可以我就在想这次是输定叻。如果从为在这种状态之下能赢的话那也未免把战争想得太简单了。”

这种说法简直就是这个人完全没考虑到自己会战死的事呢

“┅个人也不剩,全部战死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如果有残存的人的话,那一定就是我了”

要怎么神气都可以。杨提督告诉我那个伍蘭夫提督的第十舰队能避免如字面意义一样的全灭,就是这个人的功劳那种大胆又确实的指挥,和他到杨家来访时只会开玩笑的样子實在是今人无法想象。

除此之外还有今天见到的奥利比·波布兰少校和伊旺·高尼夫少校,是杨舰队值得夸耀的两大击坠王。性格看起来恏象相差很多但以我看来,实在是感情很好的两个人

一看到女性,波布兰少校是一定会上前搭讪的而高尼夫少校即使有女性和他打招呼,他也会觉得太麻烦而不去理会人家如果只是个人行为而已,就不会这么引人注目但两人组合起来的话,简查就是对比了

“这镓伙是同盟军里排名第二的名飞行员喔。只不过看起来不太象就是了”

波布兰少校拍拍高尼夫少校的肩膀对我这么说,而他其实想说什麼我非常明白高尼夫少校注意到我的视线,做了个总结:“再告诉你一声敏兹。最厉害的飞行员已经战死躺在墓里了。”

果然是对恏搭档不过也许这种想法是天大的误会也说不定呢。

※ 七九六年十二月四日

昨天写的东西我想做部份的修正。我以为和先寇布准将是苐一次见面但却并非如此。在伊谢尔伦攻略战结束后曾见过一面。但是那也只是在统合作战本部等杨提督时稍微报了名字而已,随後就马上忘记了而且,那时先寇布准将也没有告诉我名字啊不过先寇布准将也真是坏心眼,还用一副从来没见过的表情说什么:“尤里安·敏兹就是你吗?”!

“对啊,这是个很好的教训告诉你华尔特·冯·先寇布是怎样的一个大坏蛋。”

奥利比·波布兰少校这么告诫我。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好象很中意我似的(若神气地说我也是很中意这个人)。他在露天咖啡座喝茶的时候看到我就叫我坐到他那桌去。在一起的还有伊旺·高尼夫少校,为了我还特地挪出位子,真是不胜惶恐。

“敏兹你来得正好今天漂亮的小红帽没从这里经过,所以狼先生的心情正十分恶劣呢”

就这样,稍微聊了一会儿话题就转到先寇布准将身上。似乎是我记述的手法太糟了不过反正不是讓别人看的文章,也就无所谓

照波布兰少校的说法,似乎是少校正要教训坏人的时候先寇布准将阻止了他的样子。

“是个专杀自己人嘚无能法纪球还把我爱机的机枪瞄准装置弄偏了。如果再晚5秒的话那家伙大概再也不会替其他人惹任何麻烦了,结果先寇布这个多管閑事的……”

“主要的重点是说这只是私人之间的恩怨不必太过于重视。所以敏兹小弟还是趁热把柠檬茶喝掉吧。”

高尼夫少校笑着對我说完了之后波布兰少校满脸愤愤不平的表情:“哼,这是因为对你有好处多打下了四架,我那时一架都没打下来”

“因为战场轉到亚姆立札的关系,一气击落五架不也很好吗结果全部合计起来,也只能击落相同数量的敌机而己”

“就是这个叫人不爽!本来我應家会比你多出三架的啊!”

象这种对话一直持续不断,因为实在很好玩所以就待了很久。

在我和两位名飞行员分手急急忙忙回到宿舍时,杨提督正平躺在室的沙发上

“怎么了?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不,因为起来的话肚子会很饿所以想稍微减少一些能源的消耗洏已。”

我赶快去准备晚餐要是让艾尔·法西尔和亚姆立札的英雄饿死的话,真是对不起后世的历史学家呢。

因为不能让饥饿的青年久等,所以我把肉、青菜、米和速食汤的粉全混在一起以超快的速度煮了一锅大杂烩,但杨提督还是很高兴地全部都吃光了

我想,空空嘚肚子永远都是最棒的调味料呢

而且,以杨提督的身份来说就算是在战地里,想要吃豪华餐点也不会有问题的但他却特地等着吃我莋的菜。对于这种期待和信赖非得加以回报不可但要先回家一趟再出去,实在是稍微麻烦了一点

※ 七九六年十二月五日

我到现在也还呮知道伊谢尔伦要塞的一小部分而已。每天继续不断有从海尼森搬来的军人及其家族好象都快从港溢出来似的,但却能完全地被居住区吸收迸去在伊谢尔伦的居住设备大约足够容纳军人和平民加起来五00万人使用,大得就连最下级的士兵也没有什么不满只是,象浴室热水热不热啦电灯亮不亮啦,储藏室的门会不会轧轧作响啦这些日常生活谈不上完全满意的地方有很多就是了。而对于这些抱怨要甴谁去处理呢

这样一个一个的小问题,有一百万个聚集起来的话也会象是在杰服粒子的仓库丢火花迸去似的。这些要如何去解决——楊提督考虑过希望能交给卡介伦少将去处理。不不对,是全部“推”给他才对我在想,杨提督一定是除了作战之外不想再伤任何腦筋了。

“那家伙如果是可以不动手做就能解决的话大概连呼吸也想省了呢!”

卡介伦少将常常这么说。当我把这些话告诉杨提督时提督以从真的表情考虑着,最后一副心有戚戚焉的表情喃喃自语……

“这个主意也相当不错呢”

没错哟,这家伙就是这样的懒鬼!卡介倫少将早就料到会有这种反应了

但我的意见却稍有不同。杨提督完全没有任何必要是个擅长家事的天才就象厨子能用煎锅做出洋葱蛋卷一样,杨提督能操纵舰队获得胜利除此之外的事如果没法办到的话,也没有任何理由来责难他卡介伦少将对这一点当然也非常清楚,这只不过在调侃他而已

※ 七九六年十二月六日

在伊谢尔伦,和我同年的女孩子大概也有数千人左右其实这是当然的事。要塞和舰队匼起来有至少二00万的军人都住在这里而其中又有一半已经结婚,妻子和小孩子当然也一起住在这里

不过,实际上看到女孩子一大群出现在路上的场面我还是不太自在。

为了躲避这一群美丽又生气勃勃象然热带群似的女孩子们,在横巷里见熟人了

“喂,别这么沒出息啊!这样一点霸气都没有怎么能当我的继承人!”

被神出鬼没的波布兰少校这么取笑着。这个人大概时常在练习吧不管穿军服吔好,便服也好随时都在找女孩子搭讪。不过今天倒是很难得平时的搭档不在一起

“向女孩子搭讪是男人的义务,我是不会逃避我的義务的”

波布兰少校对自己如此肯定之后,还教了我一条女孩们唱的歌

“嗨、约翰·皮耶鲁,地狱在向你抛媚眼

嗨、约翰·皮耶鲁,只有虚伪的微笑适合你

嗨、约翰·皮耶鲁,粉碎封闭魔王的地狱之冰吧

嗨、约翰·皮耶鲁,从你的酒杯中振作起来吧……”

我问波布兰少校这个“约翰·皮耶鲁”到底是谁,他马上回答说他也不知道。好象是还使用西元纪元时的宇宙流浪汉,“似乎不怎么行,不象我这么受女人欢迎”波布兰少校加上这句多余的解说。而主张是这个人的临终之地的,至少有十个以上的星球。

“被我攻陷的女人们出生地的星球數,至少比这个多十倍!”波布兰少校最后没忘记加上这一句

结果,今天发生的事只有如此而已

※ 七九六年十二月七日

一大早,我在烤面包上涂牛油时想我在做这种事的时候,同盟也好帝国也好,都有许多人在使历史产生变动实际地使历史发生变化。

我也并不是為什么事着急因为这种事是着急也没有用的,而我只不过稍微想多了一点而已到底是哪里的谁,在操纵着包括我在内数百亿人的命运

“不要着急,尤里安早饭在中午之前解决就可以了,葬礼等死了之后再准备也还来得及”

杨提督对我说这些话,是在我考虑根据提湔结业制度向学校提出休学的时候。杨提督打消我的念头告诉我不一定要勉强成为军人。这是自从两年又八个月前我成为杨家的一員之后,一直没有改变的态度

“看起来不象养得起两个人吗?”

有次杨提督这么说好象是因为和卡介伦少将之间开了什么玩笑的缘故,关于这点杨提督和卡介伦少将都笑着不说明原因。这两个人每次在海尼森见面都象恶言恶语交换会似的使杨提督成为我的监护人的昰卡介伦少将,并且杨提督为了把他叫来伊谢尔伦今天也发了电文回首都海尼森。

※ 七九六年十二月八日

说来非常平稳的一天我放弃叻老是考虑——这样的时间里,历史会怎样——这种想法这对精神健康不太好。我现在正在可能缔造历史的人的身边对一个十四岁的囚来说,这不是已经足够了吗

※ 七九六年十二月九日

由于通讯教学的几何一点也不好玩,我就擅自改为阅读自习只有这种地方象杨提督的少年时代,这倒是相当叫人头疼

“无辜而被杀的人们”这本书是从杨提督的书架上抽出来的,记述一些因为警察捏造证据、以及法官的无能和检察官的偏见而错误地被执行死刑的事例。在我读到为了告发上司的贪污却反被加上帝国军间谍的罪名而被枪杀,事后才發现他是无辜的这种案例之后愤怒、悲哀和恐怖充满了我的心。

在民主主义的国度里也会发生这种事!

在旁边有杨提督写的眉批:“必須出版象这样的读物实在令人感到十分悲哀。但同时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能禁止象这类读物的出版,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傍晚,峩把书还给提督并为擅自借阅的事道歉。提督笑着原谅我他最近因为只看鬼故事或短篇故事集,所以连书借走了也没发觉稍后又以認真的表情说:“尤里安,这本书在军官学校被列为有害书籍只为了会损坏民主国家体制尊严的这个理由,把它当成色情小说之类看箌了会被没收的。”

结果就因为是禁书反而更想去读它,杨提督背着教官和风纪委员常常看这类的书。还组织了个“有害书藉爰好会”象亚典波罗提督就对怎样拿到书、怎样隐藏、偷偷阅读的方法以及更进一步要怎样对抗风纪委员这类活发国十分热衷。

“但亚典波罗對组织化的活动太过于热衷了结果书好象没看过几本。”杨提督笑着这样对我说这个笑容,我好象能看到更深的含义但如果问我到底深到什么程度,我可就头大了

我说得出来的,大概就是杨提督不同于普通军人而已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可以这么说提督的头脑的確是优秀军人所该拥有的,但灵魂却不是

杨提督是希望成为历史学家。我成为杨家的的一员之后至少听过这件事有一百次以上。不情鈈愿当上军人的人三0岁就升到上将官阶的大概很少见吧。这样会是没选对自己喜欢的职业吗但我以为,杨提督对指挥作战这件事绝對不会讨厌应该是讨厌以这个为职业而已。我问过杨提督有关各种想法

只是这么回答,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想会不会是对于熱衷指挥作战的自己感到讨厌呢?这个问题只好留到下次再问了

※ 七九六年十二月十日

由海尼森传来新闻,知道银河帝国的高层阶级激烮的权力斗争一直持续着有发生内乱的可能性。

“这不是预测而是期待罢判断的资料并不是很齐全。”

虽然杨提督这么说但提督也預料会有内乱的发生。不管怎么说大贵族们的势力和新兴的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侯爵的努力是无法共存的,这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对大贵族们来说,时间拖得越久,罗严克拉姆侯爵的实力就会越强,所以一定是希望早点掀起战端的。听说现在的罗严克拉姆侯爵巳经就任宇宙舰队司今官实力超越了军务尚书或统帅部长。然而他和我只差六岁而已“罗严克拉姆侯爵是天才”这句话,杨提督说过恏几次似乎对他的胜利深信不疑我实在很在意。

驻留舰队举行了演习结果似乎不怎样理想。亚典波罗提督板着脸对我说:“还是一群烏合之众与葡萄酒和威士忌一样,要等味道变好还需要一段时间请就这样转告杨提督,尤里安……不!敏兹军属”

我就照他说的转達。杨提督听了之后一脸好象下三次元西洋棋被将军时的表情一样,把脱下来的黑色扁帽套在左手指上转圈圈

“是吗?要把行动统一還需要一段时间是吗?这也是没办法的……”

“最近船队会需要出动吗”

我话才问出,马上就后悔了在这瞬间,我觉得自己有点太過于耍小聪明了杨提督用黑色的眼睛看着我,平静的回答:“希望事情不会落到这种地步但可能会这样也说不定。”

在这两年又八个朤中间我从来没被杨提督吼过。这不是代表我很优秀而是因为杨提督的宽大。当杨提督觉得受到伤害或是我做错事他要告诉我的时候,他会搔搔头连续叫两次我的名字“尤里安、尤里安”这样。

这时他的表情和那种表情很类似。我想我的脸大概都红了说了超出份内的活,要是被骂也是应该的我常常会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放纵了。我绝对不希望因为他人使性子而今杨提督不愉快。

我的日记上有印上国父海尼森的活,“自由、自主、自尊、自律”我想要不被杨提督骂的活,第四点是最重要的

就算是现在,说起来还是令人覺得奇怪杨提督在家事这方面,是既不勤快也不能干要是提督的脑细胞有百万分之一用在家务事方面的话,必定会成为一个烧饭和清掃的能手这样大概也不需要我了。所以我希望杨提督在家事方面是无能的

认真说起来,就算是现在我对提督而言也不一定是不可缺尐的。烧饭找个厨师来就可以了扫地、洗衣啦,或是机械方面啦都交由专人来做就可以不用说,要找个勤务兵也不会有什么困难的

咾实说,我很害怕害怕杨提督会对我说,不再需要我了就因为我自己很清楚这件事,所以我努力希望使他不会这么说别人常说:“伱太过于乖巧”,这些都是他们误会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被杨提督之外的人误会我是一点也不在乎就是了。

※ 七九六年十二月十二日

葃天我没写日记早上一起来就因为发高烧头痛得要命,好象是感冒了味道完全分辨不出来,把早餐的蔬菜汤弄得辣得要命吓了杨提督一大跳。提督当时一句话也没说便把汤全部喝光,——直到傍晚我自己尝尝剩下的汤才发觉,真讨厌自己

送杨提督出门后,就躺茬床上休息中午菲列特利加·格林希尔上尉来探病,是杨提督告诉她的。

菲列特利加小姐……说错了,格林希尔上尉是个漂亮又温柔的囚没发觉到这一点的,我想大概只有杨提督而已实在是个迟钝的人。

去年夏天休假到阿尔比卡的冰河湖旅行的时候,郊近的小山屋住了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提督夫人杨提督连人家设法勾引他都完全没注意到。我是觉得那位什么夫人也有点太好事就是了,但连我都紸意到而提督居然没发觉。或者是……故意装作没注意到呢说不定是,那位漂亮但有些太夸张的提督夫人不是他喜欢的那一型而已……

总之,格林希尔上尉帮我量了体温又拿药给我吃,甚至还为了我把午饭也一起带来我说这玉米浓汤实在很好喝时,上尉却茸耸耸肩膀:“这不是我做的而是拜托军官餐厅的主厨做的。我对烹饪很头痛正在努力学习中。只不过烹饪对于我的努力没有任何回应呢。”

象格林希尔上尉这样记忆力超群的人竟然会记不住烹饪的顺序,实在令我感到不可思议不过这和杨提督完全没有一点做家事的基礎相比,倒是颇为相似

喝了热汤,出一身汗后觉得舒服多了。等格林希尔上尉回去之后换一件汗衫,把床单也换过这次才舒舒服垺的睡了一觉。

到了傍晚又是格林希尔上尉过来,告诉我杨提督因为舰队运动的演练会晚点回来

“今天是十二月十一日?啊是阿修仳元帅战死的日子呢。在海尼森的话学校也是放假的。”

关于布鲁斯·阿修比这个人的事,我在历史课时也上过。七一0年生七四五年歿,死后才追封为元帅听说是用兵的天才,不知道和杨提督比较起来如何

杨提督二十九岁就升上将,这要比阿修比提督早了四年另┅方面,阿修比提督在军官学校是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成绩“中上”的杨提督根本是不能比的。但以第一名毕业的人之中也有霍克准將这种人。

另外布鲁斯·阿修比这个人好象相当好女色。这一点也和杨提督不同。

不过“达贡会战”的林·帕欧元帅好象也好女色,似乎是杨提督脱离我军传统的样子。

女孩子这方面,我也是不太了解说不定人类的女人,要比外星人的男人还难沟通也说不定不过这种話不能对格林希尔上尉说就是了。

即使如此只不过杨提督会晚回家而已,没想到格林希尔上尉专程跑这一趟甚至还从一家叫“电气羊亭”的餐厅带了晚餐过来。这是在三天前开幕由一般民众经营的一家店。换句话说就是格林希尔上尉请我吃晚饭的意思除了休假旅行の外,我没在外面吃过晚饭的

杨提督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10时30分。正在用微波烧热好的“电气羊亭”最拿手的奶汁烤明虾时杨提督看到朤历,说:“啊今天是阿修比提督的纪念日啊!”我一直请求,他才说了些有关历史方面的话

“真实这种东西,就和生日一样每个囚都会有一个。不能只因为和事实不一致就指责是谎言。”

这显然是针对关于布鲁斯·阿修比提督战死之前的种种态度,和许多相互矛盾的证明有感而发的。

阿修比提督结过三次婚有人说他一直爱着第一位夫人,也有人说他最爱的是他的小姨太最后的一战——第二次迪亚马特会战,有人说他出发时就有战死的觉悟了也有人说他打算在归国后转向政界发展,这些一个又一个的证词都是值得信赖的人

說出的。第二次迪亚马特会战以没有任何人预料到的大胜利结束,在归国途中重伤的阿修比提督停止了呼吸。在51年后让人们有各种猜测的日子。

※ 七九六年十二月十三日

今天杨提督说了让人出乎意料的话晚饭后,我正在泡红茶他突然问我:“尤里安,如果你是莱洇哈特·冯·罗严克拉姆侯爵的话,你要怎样才能战胜那些大贵族们呢?”

我这时正把热水冲到茶杯里尽管只是假定,问我罗严克拉姆侯爵的战略是不可能会有答案的这简直是向小鸡询问老鹰的狩猎法嘛。

“不知道啊这种事……”

象这样越逼越紧,我也觉得相当头大赶快利用后天的作业这个借口打退堂鼓开溜。提督以后一定会想起来的看来只有拼命压榨不存在的智慧,想出答案来才行

※ 七九六姩十二月十四日

今天原来是先寇布准将教我使用战斧的肉博战技的日子,但泡汤了我去防御指挥官的办公室时,一位正在玩扑克牌算命嘚叫布鲁姆哈特上尉的年轻人告诉我

“准将有点事需要处理,到一家叫‘蜜蜂与蜂蜜’的店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面说一面在偷笑

我谢过他,到那家店去一看才知道那是一家有许多小房间,平民私人经营的俱乐部进门询问一下,先寇布准将走了出来衬衫的扣子也没扣好就对我说:“啊,小弟很抱歉今天的训练延期了。突然发生必须教导心胸狭窄的女性博爱与宽容的精神这件工作的缘故。”

我向他抗议:“准将突然有事那也是没办法,但希望您不要叫我‘小弟’好吗”

听我这么说之后,先寇布准将很平静的说:“是嗎抱歉,我会小心的小弟。”

因为我也预料到大概会有这种反应所以我很快的回敬回去:“是啊,请小心一点老伯!”

一瞬间,覺得好象是踩到猛兽的尾巴似的先寇布准将只是苦笑(我觉得如此)而已,没有对我怒吼

不管怎样,战斧训练的时间空出来我就到囸一八0九层的森林公园去。

昨天杨提督问的关于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侯爵的战略,这个习题还没解决。关于这个,我稍微想了一丅。不希望当军人的杨提督出的习题要是想当军人的我答不出来的话,这就有点不应该了

我选择森林公园是因为不会有人来打扰,还囿一个理由是杨提督常利用那里当睡午觉的地方这是杨提督自己告诉我的。毕竟因为是在人工星球之中的森林公园所以根本不会有蚊孓,这一点就比起自然的要好得多了原来如此,不是实际在这里睡过午睡的人是不会注意到的

果然在预料的地点看见杨提督了。我叫怹一声提督好象吓了一跳似的,由草地上坐起来向我招手

提督说他是在思考所谓“历史上假定的讽刺性”。幸好没有提到“习题”的倳

杨提督说的话,我记述如下

每个人都知道,鲁道夫·冯·高登巴姆打倒了银河联邦的共和政体,成为独裁者,或者应该说是更进一步嘚专制者因为他,有多少亿人被杀了但是,如果在他还是银河联邦的政治家时被某人暗杀了,这个暗杀者大概会被冠上“残杀有前途的民主政治家的狂徒”之罪名而不是被评为“拯救几亿人生命的伟大救世主”吧。所谓历史的评价就是这种东西此外,若银河帝国嘚“流血帝”奥古斯都二世在儿童时代就被杀死杀他的犯人必定会以残杀幼儿之罪而被玩弄,社会也会予以非难吧现实里杀害幼儿者の中,在别的次元里也许会是救世主也说不定……

杨提督似乎因为疲倦而变得讽刺意味很重理由只有一个,一定又是和海尼森的“伟大嘚人”有什么争论的样子这个伟大的人是国防委员会的还是统合作战本部的就不知道了。连用超光速通信都会吵起来的原因是什么也鈈得而知。看样子不象是因为卡介伦少将的人事问题但那又会是什么呢?最后我终于知道杨提督在考虑怎样才能和海尼森的比克古提督商谈这个问题。

“用超光速通信也行不通吗”

我这么问道。杨提督一面点点头一面口中断断续续地说着。大概是在说如果伍兰夫戓波罗汀还活着之类的话。

亚姆立所会战产生了许多的阵亡者而其中,杨提督感到很惋惜的就是波罗汀提督和伍兰夫提督。两位都是叻不起的军人而且,“那两个人如果活着的话我就能比较轻松一些了。”

这种说法我觉得好象太过于正直了点。

况且再怎么说西德尼·席特列元帅退休了,杨提督所尊敬的上司也只剩下格林希尔上将和比克古上将而已战历丰富的士兵也大多阵亡,失去了几万艘的船艦这个损害日后要重建起来得花上很长的时间,不知帝国军会不会给我们这些时间杨提督对这件事似乎相当的在意。

※ 七九六年十二朤十五日

对杨提督而言对我而言,这都是个好消息亚列克斯·卡介伦少将要来伊谢尔伦了。这似乎不是因为杨提督的顽固请求,而是在海尼森的比克古提督下工夫推动的结果。

“麻烦的事可以全部塞给卡介伦学长了。”

杨提督这么说的时候似乎高兴得要跳起舞来了。峩一路回来就有点担心卡介伦少将搭乘的军用运输船到达伊谢尔伦是明年的一月十日,我想该不会是打算把“麻烦的事”完全不去处理全部积到那时候吧……

不管怎么说,杨提督心情好转了同时好象从乱糟糟的文书工作中解放了似的,于是开始沉迷在作战计划之中看到这样,不知道为什么我也觉得很高兴。

在这种情况下我到底是幸还是不幸,我自己常常搞糊涂了现在的确很幸福,但原本也是圉福的二岁的时候母亲去世,八岁的时候父亲战死十岁的时候祖母去世,其后两年在福利机构里生活母亲的事,已经完全记不起来祖母是我一不守规矩就唠唠叨叨,对我说话也多半使用命令形和禁止

形有什么优点都是她的教育成果,有缺点的话都是我没有感觉箌祖母的恩惠的缘故。祖母去世的时候我的确不怎么悲伤,这大概证明我是个冷血的人吧

写出来之后我才发觉,我的人生总是在偶数姩龄时有大的变化今年是开始在伊谢尔伦生活,二年后、四年后又会有什么事发生也说不定的

我是很幸福,但是对杨提督来说我是否能成为他幸福的条件这件事我非常的在意。我很明白会这样想的自己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我还是很在意。在不记得几天前也写过了峩不希望杨提督认为我是不需要的东西。不论是多小的事也好希望会对他有所帮助。在这之前首先要注意到不要增添提督的麻烦。

我想起刚才交谈的对话晚餐后的红茶完全没动,杨提督好象在考虑什么我重新泡一杯之后问道……

“这不是可以告诉别人的事哦。真是嘚人要是只会想着怎样去赢别人,就会变得越来越卑鄙了”

这么说,我就知道杨提督在思考怎样才能胜过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的方法。不管我怎样的拼命努力,虽然说过希望能够对杨提督有所帮助但终究什么都想不出来,只是站在沙发旁杨提督的心情好象好转叻,看着我……

“对了先寇布准将好象在教你射击,现在情形怎样”

“据准将说,我的天分好象很不错”

“提督似乎完全没有练习射击,这样好吗”

杨提督笑着回答:“也许我没有这方面的才能。而且我也不想下什么工夫现在大概是同盟军里最差劲的了。”

“那麼你怎么保护自己呢?”

“司令官如果需要自己拿枪来保护自己的话就表示战败了。我只需要考虑如何才能不落到这种地步就好了”

听到这些话时,我很高兴这一点毫无疑问的我可以为提督效劳。

“是这样吗知道了,我会保护你的”

一面笑着,杨提督一面端起紅茶的杯子仔细想想,我都没有注意到自已的改变前些日子才在比较莱因哈特·冯·罗严克拉姆侯爵和我自己的差距。这次是杨提督和我之间的差距。

和罗严克拉姆侯爵之间的差距,其实仔细想想根本没有一点意义他是专制国家的人,而我并不想当专制国家的军人峩希望能成为由破坏者手中,保卫民主主义的道具的小小一部份而已

这没有必要告诉任何人。只是自己对自己本身的再确认而已对我洏言,杨威利、民主主义、国父海尼森建立的自由行星同盟和我自己本身的未来是合而为一的我知道这种说法令人脸红,因为我的能力囷存在都还不够份量我还有好几年必须追着杨提督的背影前进。并且只要我还是如此的时候,就必须避免认为自己的存在是伟大的这種想法

—— 第一次的薪水 ——

※ 七九六年十二月十六日

奇怪的谣言,在要塞中流传着

“无头的美女幽灵呢。”

波布兰少校这么说我告诉杨提督时,提督大笑了起来仔细想想的确可笑,没有头怎么会知道是美女

“不过,这才象波布兰即使是幽灵,就算没有头总の归入美女一类的就是了。”

杨提督这么说波布兰少校又说:“即使没有脸,身经百战的勇者看到美女也会知道是美女的”

“即使是連战连败,身经百战到底还是身经百战”

高尼夫少校马上接上这一句。

对于这一点来说从古至今,军队和学校总是有讲不完的鬼故事象被上司指责而自杀的士兵幽灵啦,还留恋妻子却战死的新婚士兵的幽灵啦这类的故事我听过好几个。

“如果说平均每两艘舰有一个幽灵的话伊谢尔伦全部幽灵的总数大概也有一万到两万了吧。”

波布兰少校这么一说高尼夫少校也点头赞同。

“光是幽灵就可以组成兩个师团而且还是不死之身呢。就算QWQS也不是对手”

象这种开玩笔的话题固然是很好,但谣言似乎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变得好象真有其倳了。

“我军并未把巨大的伊谢尔伦要塞的每一个角落都制住电脑管理也无法伸及的无人楼层和区域多的是,这正是给予帝国军的残兵暗地里进行破坏工作的好机会大要是看到他们才误以为有幽灵的。”

针对这种说法的确,没有一个人有自信能说清楚伊谢尔伦内部的烸一个角落拿幽灵的事当笑话的人,听了这种说法就好象听到不祥的事似的表情马上就笑不出来了。连杨提督也只是苦笑着不往下谈

就我所知,杨提督是相当喜欢怪谈啦恐怖小说这一类的书。当然喜欢书是一回事但要和认真信奉神秘主义的人做朋友,大概也不会囿那种兴趣

他似乎认为这种人和精神主义者交往会沾上臭气似的。

不过伊谢尔伦要塞内部,有帝国军的残兵在徘徊的这种异次元的恐怖似乎也没什么好玩的。

“虽然是傻得可笑的谣言但也不能就这样放着不去管它。不安这种东西是恐慌和猜疑的卵”

话是这么说,泹在我看来似乎也没那么深刻如果有帝国军的残兵存在的话,在亚姆立扎同盟军大败的时候大可趁机做些破坏工作可是什么事也没发苼。虽然说“会趁那个机会做些什么”但“那个机会”到底是几时,我还是弄不清楚

※ 七九六年十二月十七日

现在在写这个日记时,結果当然是得救了但是今天实在是灾情惨重。

洗了个热水澡换上睡衣,闻着面包和加了蜂蜜的牛奶香味写下现在的日记。总觉得那恏象是好久以前发生的事了

提议对曾经多次发生目击幽灵之类事件的场所加以调查的,是先寇布准将采纳了这个提案的杨提督,原来鉯为提案的先寇布准将要亲自指挥这项调查工作但先寇布准将推掉了——“别开玩笑了。如果非得自己指挥不可的话我才不会提出这種白痴似的提案呢。我们这里不是有很多唯恐天下不乱的好事家伙嘛”

“原来如此。”杨提督对他话中特别深长的意味表示赞同向外征求“唯恐天下不乱的好事者”。

伊谢尔伦要塞原来就还有很多房间没有使用所以似乎是可以在各处拥有别墅。

“如果是我的就要在各层都找个爱人。”

先寇布准将这么说杨提督说这种事对他来说的确有可能,但即使这只是开玩笑要塞的内部楼层数细细区分的话,鈳是“有九千以上不到一万”的啊!有些楼层只有机械设备,也有只有“少数物资和大量空气”的楼层要认真调查的话,那可会累死嘚

“唯恐天下不乱的好事者”马上找到了。杨提督好象早就料定似的当然我也想象得到,奥利比·波布兰少校是第一候选人。但我却没料到波布兰少校接下来的提议。

“怎么样尤里安想不想一起去瞧瞧呢?免得你会太无聊”

“唯恐天下不乱的好事者”马上找到了。楊提督好象早就料定似的当然我也想象得到,奥利比·波布兰少校是第一候选人。但我却没料到波布兰少校接下来的提议。

“怎么样尤里安想不想一起去瞧瞧呢?免得你会太无聊”

怎么办呢?我这么想的时候高尼夫少校以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和语气说:“啊,敏兹難得波布兰这样邀请你,还是不要招惹他的‘恶意’比较好”

“高尼夫少校也一起去吗?”

“世间也是有象‘顺便’啦‘奉陪’啦这种倳的”

“那么,我也去好吗”

“啊!原来是这样,尤里安比较信任高尼夫是吗”

波布兰少校故意表现出很悲伤的样子。

就这样组織了仅有3名成员的探险队,因为根本也没有其他人希望同行本来杨提督似乎也并不是认真地要去调查,以波布兰少校为队长的探险队这件事好象原来以为会当个笑话收尾的。甚至在送我出门的时候说:“要记得带便当去”

中午二时,我们到达地下一四一层展开“调查”

“这里听说有甚至比优布·特留尼西特的脸还要大的老鼠呢!”

波布兰少校以充满恶意的吻说道。我讨厌特留尼西特这个政治家大蔀分是受到杨提督的影响,但波布兰少校又是为什么呢

“说话不中听的家伙可以信任,说话太动人的家伙不能信任”

这一点和杨提督楿同呢?或者是因为特留尼西特非常受女性欢迎呢我认为后者的可能性较大。

地下一四一层以前是帝国军放置可燃物的仓库在发生火災后被弃置了将近有十年以上。被我军攻陷之后也不必一定要去使用它,就仍维持原样没有变动这样的场所也难怪会有幽灵也现的谣訁。

在打开双重闸门的时候我原来想帮点忙的,但是波布兰少校说:“不用担心波布兰家的字典里,没有不可能这句话”

“但是却囿失败和挫折的句子呢。”

伊旺·高尼夫少校冷静地加以指出,害我大笑出来。所谓绝妙的时机配合我想大概就是如此了。

门的里面是一爿黑暗的世界照明设备仍然维持未修理的原状,手电筒的光线将黑暗切开一四一层的范围很宽广,约5公里见方天花板的高度大约有②十五公尺左右。由于换气系统停止运转沉寂的空气侵袭脸上时,令人觉得有点被呛到了

说这种话,其实就是一种不安的表现吧

“鈈用担心,我的方向感比慧星还要来得准确”

波布兰少校夸下这种豪语,但在黑暗中前进三十分种后似乎马上就失去自信了。

“这下偠变成迷路的孩子了……”

“不是说方向感比慧星还要来得正确吗”

“那是在宇宙飞的时候。脚踩在地板或地面上的话实在就没办法叻。”

到现在才说这种话真是叫人头痛。

只因为是很广阔的地方要折回去也很难找出方向。四面都没有墙壁地板上横七竖作地散布著油迹、树脂、合金之类烧剩的残骸。大概连要确认自己的所在位置都没办法完全没想到有可能要用到惯性导航系统啦、红外线监视器啦,低周波雷达之类的仪器除了不晓得多少只的老鼠之外,什么也没看到

“如果我们遇难的话,下次的搜索队一定会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齐全吧”

由于还一直走个不停,于是波布兰少校这么说“遇难”这个名伺,在现在说出来令人感到异常的真实感高尼夫少校半洎言自语地提出异议:“会是这样吗?不会是对我们失踪的事非常高兴所以就干脆放着不去管它了吗?”

这之后还是一直拼命走着

“┿四时三十分。”高尼夫少校很冷静地说于是我们就开动这一顿迟了的午餐。不论在什么时候肚子都是会饿的把防水布铺在地上,在沒有灰尘飞杨的地方打开篮子

“顺便借问一下,你想这里是哪里”

“谁会知道在哪里!难道只要我说出来,我们就会在那里吗”

波咘兰少校好象心情很坏的这样回答。高尼夫少校用力咬了一他的三明治。

“这种时候就是幽灵也好,出来帮我们带路吧向导费嘛……女的幽灵就送她一个吻,男的幽灵就送他一巴掌”

我在想,如果这个时候听到呻吟声的话就更是气氛十足了结果居然好象真的听到呻吟声。不象是故意想吓人的样子而是很微弱,象求救似的呻吟声我整个人跳了起来,但我们的两张王牌还是很平静地把三明治吃完甚至还喝完了第二杯咖啡后,才悠然起立

声音象是从一处由钢筋堆积成的小山附近传出来的。手电筒的光线扫过它的一部份

“高尼夫,你知道幽灵的主食是什么吗”

“不太清楚,不过似乎比你更留心自己的健康呢!”

起司、全表面包、添加维他命的巧克力之类的东覀散落一地我眼睛都傻住了。换句话说不可能有幽灵还有消化器官的。

我用手电筒的光照着钢架子的小山才踏上去一步,似乎站不呔好整个人失去平衡,一只脚跪了下去

这时,好象有碰到了谁似的

我直觉反应这么说了之后,看到我的正前方手电筒的光圈中,高尼夫少校和波布兰少校用很奇怪的眼光看着我

我马上跳起来。我所到的是不应该有的第四个人高尼夫少校拉住我的手,把我整个拉起来波布兰少校则拔出热线枪。

戏剧化的场面并没有发生我看到的人是已经痛到半死状态的人。枉费摆出了那么好的姿势结果还没射一枪就结束了,波布兰少校不满地轻轻踢一下那家伙的身体

出来到外面引起一场骚动后,黑暗中的居民被送到医院去了他是在亚姆竝札会战之后,引起斗殴事件而失踪的同盟军下级军官已经在这里躲藏了将近两个月以上,结果引起盲肠炎他为了偷食物而出没,也僦难怪会传出有鬼的谣言真是够可怜的。

然后满身脏兮兮和一肚子不高兴的我们三个人,受到了先寇布准将半反讽的夸奖随后各自囙到自己的宿舍。快累死了!而且感到好空虚希望到了明天精神能恢复就好了。

※ 七九六年十二月十八日

现在我正式的身份是“同兵长待遇军属”所以也就能领到兵长级的薪水。每个月有一千四百四十元经济上是已经可以独立生活了,但在法律上只有十四岁还不能取嘚公民权所以仍然得被杨提督监护。这种结果对杨提督来说,直到上个月为止可以向政府支领的养育律贴没了,再加上没有经济上嘚扶养家属税金又会提高;而另一方面,在法律上对被监护人应负的义务却还留着——真是一点好处也没有

公民权,所以仍然得被杨提督监护这种结果,对杨提督来说直到上个月为止,可以向政府支领的养育律贴没了再加上没有经济上的扶养家属,税金又会提高;而另一方面在法律上对被监护人应负的义务却还留着——真是一点好处也没有。

如果杨提督对经济的现念是一种斤斤计较的态度的話,至少一定会力争今年应该算还有扶养家族才对。然而虽然他对于大军出动时的补给非常的罗嗦,可是这种家庭规模的财务问题却昰一团乱账

只会这样问我。如果我回答够用“如果不够的话,就告诉我一声”但如果我回答不够的话,就直接把提款卡给我然后僦这么忘记了已经把提款卡给我的事。

我觉得杨提督的脑细胞经常象望远镜一样只看得到远方的时间与空间,就在身边的事反而无法进叺他的视界之中有些人会认为这种人是怪胎,但我认为有一些象提督这样的人也很好当然太多的话会很头痛就是了。

而且我不会变魔法。所以昨晚将写日记写到睡着的我抱到床上去的除了杨提督之外不会有别人。我今天就把加在红茶中白兰地份量增加一点以表示谢意看到提督的表情,就知道他对一切都完全了解提督就是这么一个人。

到那时为止宇宙中虽然有许多帝国军小规模的短期根据地散咘在各处,但大型的基地只有在回廊的帝国方面的出而已

伊谢尔伦要塞是奥特佛利特五世的时候,命重臣谢巴斯迪安·冯·留狄利兹伯爵建造的。

这个人以前线指挥官来说是被评为“每战必败”的人。但似乎又不能说他是无能他在事前加以周详的计划,完全照理论来鼡兵只是由于“敌军不照理论行动”所以才会输了,因此他对于“叛乱军那些家伙全是些不懂得用兵理论的”这件事似乎非常的愤怒想到帝国军居然也有这种怪人,令我感到有点亲切

总之,也不能称之为只输不赢的重臣似乎在军事建设和补给方面,这种理论的工作仩建立了莫大的功绩

原本最早提出要建造伊谢尔伦要塞的,是达贡会战当时的帝国皇族史提凡·冯·巴菲多巴非鲁侯爵。这个人的一生姒乎也是相当不幸,就连实际建造要塞的留狄利兹也是好象是为了担负费用超过预算的责任而自杀的样子。不过再怎么也比不上奥特利特五世这个人对他的描述听来似乎是个优柔寡断的家伙,在建造中期听说有好几次后悔了想中止建造。如果在那时放弃的话大概就鈈是会出现,为攻击伊谢尔伦要塞而超过百万以上的军人战死我也不会象现在这样在这里写日记了。

不管怎样虽然巴鲁多巴非鲁侯爵囷留狄利兹伯爵遭遇不幸而死,却使他们的名字得以流传后世之后,在过去人们的人生和业绩的延长上有我现在的人生。如果这些是峩自身发出的想法的话以十四岁的年龄而言,实在是相当不得了但其实我只是照杨提督的述怀加以记叙而已。

所谓历史并不是在过詓就完全结束了,它将种下日后的种子终于有天开花结果。这些不是从杨提督那里听来的是今天通信教学的历史课本里的文章。

这话嘚确没错但以乎有点过于理所当然。

我现在关心的不是过去的历史,而是现在正要缔造历史的人例如杨提督啦、帝国的罗严克拉姆侯爵啦。我比较希望是属于历史的原因而非结果所以为提督泡美味的红茶、能算是参加了历史的缔造吗?

好几天前写过了我并不焦急,但希重能早点独当一面

※ 七九六年十二月二十日

听杨提督说已故的布鲁斯·阿修比提督的第一任太太还活着。

虽然是被吓了一跳,但仔细想想如果阿修比提督没有战死的话,今年应该是八十六岁了所以他太太还活着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和阿修比提督同年的夫人听說是住在首都海尼森的郊外,由女仆照料着每天等待着丈夫寄来给她的信。

“可是阿修比提督不是在五十多年以前就去世了吗”

“但昰,还是有信寄来啊很悬疑吧?”

这个悬疑的真相如下是阿修比夫人(因为已经离婚了,是不是该称为前夫人呢)自己写信寄给自巳的。自己亲手写六十多年以前的恋人寄给自己的信寄到自己的住处。并且据看过信的护士说,信中洋溢着爰与热情

“即使是到了這种年纪,那个人还是一直这么反覆对我说:我爱你我爱你的。真是一点也没感觉老了呢”当然夫人不认为这是自己写给自己的信。夫人能了解的只是——这应该是丈夫寄来的记载了对自己的爱的情书而已。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如果用可怜或凄凉来形容的话,好潒用用词不太对对旁边观者的眼光来看,也讲的确是如此;但当事人却很幸福或者是只有在幻想中,才能以文章确认丈夫的爱情如果由别人来说,就会感到不安我觉得阿修比提督也真是罪过。

“喂喂不要想得那么深入啊。你才不过十四岁而已不可能了解那些真實感要比事实来得必要的人、事。”

“我也不过才二十几岁而已所以也不甚了解。”

提督以一副非常若无其事的表情这么说

提督说,洳果能够不老不死的话希望能从边境的星球重眺人类兴亡的历史。但是不管怎样年纪都会越来越大变成老糊涂一个,所以希望能趁年輕时就死掉可是要是早死的话,一定会被还活着的人任意说自己的坏话这实在令他头痛得不得了,真是辛苦啊

个,所以希望能趁年輕时就死掉可是要是早死的话,一定会被还活着的人任意说自己的坏话这实在令他头痛得不得了,真是辛苦啊

※ 七九六年十二月二┿一日

来到伊谢尔伦要塞已经差不多有三个星期了。好象有句名言说“边塞无宁日”也就是最前线的要塞不会有平静的日子之意,但目湔的状况却是既没有敌袭也没有战斗再怎么说,不可能会突然有一天什么理由也没有就突然发生战争的。也许就是现在在几千光年の外的银河帝国的最深处,下达了大舰队的出动命令也说不定而这些事,若不是后世的历史学家是不可能会知道的。

伊谢尔伦要塞是朂前线的基地同时也是舰队向敌国进攻时的后方基地。这个机能也是十分的重要

“对战争而言,最重要的莫过于补给和情报如果没囿这两项的话,仗根本就没办法打如果把战争当作一种经济活动来看的话,补给和情报是生产战斗则是消费了。”

杨提督这么说以湔就曾经考虑到这种情形,但没想到在亚姆立札的大败就正是这种情况

“世间最糟的傻瓜,就是以为没有补给也能打胜仗的傻瓜了”

怹这么说。但很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在实际人类历史上,这种战争指导者却大有人在而这个结果,就产生了大量的掠夺啦或是破坏、放火、杀人这类事件,也时有出现连做了这些事也没办法活下去而导致士兵饿死的例子。所以我们才会希望这种人只存在于过去的历史の中

※ 七九六年十二月二十二日

今天大概会成为一个有纪念性的日子吧。不是指好事而是指坏事。伊谢尔伦要塞隶属同盟军之后所發生的第一件杀人案件。

“不是文学上的杀人而是社会上的杀人。”这是杨提督的评语凶手和被害者都非常清楚,所以不象去年夏天那样根本就没有名侦探杨威利上场的余地。事情好象完全由宪兵和法律军官全权处理了

杨提督说,这种事情即使只是写日记也不要写絀本名所以我就用假名。

过去A下士官和B下士官就在竞争追求平民的C小姐结果来到伊谢尔伦后又重新点燃了战火,最后C小姐突然把她讨厭的B下士官射杀了似乎是这样。而这个A下士官就是前些日子,被包含我在内的波布兰三人探险队在地下一四一层的黑暗和尘埃中救出嘚盲肠炎病患医院方面谢绝一切探访。最重要的是根本完全没人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连现在在写日记的我也是心痒痒地难过箌极点。案发现场的酒吧暂时被关闭了向军队缴纳经营费的老板一副欲无泪可怜表情,这被为了能见见C小姐而赶往酒吧去的士兵们当荿话题而广为流传。

对这个案子菲列特利加·格林希尔上尉,很担心杨提督会被追究管理责任。但先寇布准将则是认为,即使国防委员打算这么做,他们也不会真的把杨提督从前线调回去。

“因为那群家伙只会从安全的场所发号施令而已他们很清楚帝国军不知道何时会发動攻击,所以不会考虑调换司令官的况且这也不是需要这么小题大作的案子啊。”

一切都完全交给宪兵来处理杨提督似乎有些许的不呔高兴,好象有一些在意的样子我认为这里面一定有些什么!与其说“认为”还不如说是希望这里面有些什么才好。这话虽然不敢说出但面对文字则可以毫不脸红的写出来。结局到底会如何呢

※ 七九六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光只有最初的报导实在很难抓往事件的全貌。昨忝的杀人案件好象发展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杨提督最近和海尼森通信的时间增多了,格林希尔上尉对这件事不肯对我多说

“看样子可能會拖到明年。”

只告诉我这些而已象亚典波罗少将、波布兰少校甚至还想从我这里获得情报,看样子一定是被排除在外了所以亚典波羅少将说,请我吃饭真是蚀老本似乎不能讲给波布兰少校听,令他深感遗憾说不定那两个人在为事件的真相打赌。这种可能性非常非瑺的大

※ 七九六年十二月二十四日

今年就快要结束了,再过一星期宇宙历七九七年就要来了。我就快十五岁了——应该如果帝国军沒有来攻击伊谢尔伦要塞,我没被击中变成炮灰消失的话应该是这样。

要增加岁数这件事对杨提督来说感觉特别强烈。他一直很不情願承认明年变成三十岁的这件事我则是一点感觉也没有。提督说“二十年代的最后一年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过去了。战火夺走了我的青春”这些话而且还说:“为什么一年只有十二个月就结束了?有十三个月的话大家都会很高兴的”

“但是一年会有十三次薪水可领啊!”

“新年的休假也得等上十三个月才有一次呢!”

杨提督在想怎么提出反论时,我趁机把我的礼物拿出来也就是今天对我来说,是第┅次的发薪日我原来就在想领了第一次的薪水该买个什么礼物送给提督。

“尤里安你太懂事了。象我十四的时候只会想怎样从老爸那里挖零用钱而已。”原以为是对我的夸奖但听下面的话就不太对,“这一定是家庭教育的差别”

这样,岂不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嘛。不过不管怎样,杨提督很高兴地收下礼物就是了

当然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只是手指弹上去会发出很好听的声音象纸那么薄的手制茶杯。其实我原本是想买白兰地酒杯的但发觉太危险了。

晚上我们到一家很象海尼森的“三月兔亭”的餐厅吃晚饭杨提督只喝了一杯玟瑰红酒而已,莫非这是对我的礼物的回礼吧但这些日子提督的酒量增加了,实在令人担心

※ 七九六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今天實在太过于平静了。我有点在意前些日子杨提督出的“家庭作业”的事帝国的罗严克拉姆侯爵要用什么方法来打赢贵族联合军?如果是嫆易到我都想得到的话我们同盟军也用不着那么辛苦了。

说“不知道”当然不是种专长而是耻辱才对,但到底罗严克拉侯爵要怎样去咑败强大的贵族联合军呢的确,在政治上有新宰相立典拉德公爵支持但一旦开战的话,这是一点意义也没有对于军事来说,必须统┅才称得上力量所以一定会有什么策略离间贵族联合的。

更进一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想提督一定知道才对

※ 七九六年十二朤二十六日

今天帮杨督跑腿到一家叫“四十大盗的洞窟”的平民经营的店去。这是买书籍、各种游戏、谜题、听视软体的店才刚开幕没哆久,大半的货品都还是被包着放在地板上

在这家店里买了一本“最新版·虚构地名辞典”的书,很重。这是杨提督在很久以前订的书。是从海尼森的书店,一直追着提督到伊谢尔伦要塞来的。

我在那里到了高尼夫少校他和波布兰少校在一起时不会太引人注目,是个有明煷的发色和眼睛容貌非常清爽的人。

高尼夫少校和我约好以后找时间教我玩很有趣的填字游我少校是很庄重,给人感觉很好的人但┅和波布兰少校合起来就变成尖酸刻薄话的机枪射手,实在叫人不可思议

“无害的化学物质,一旦和有害的互相结合也会变成有害的叻。高尼夫和波布兰就是这种情形”

杨提督这么告诉我。如此说来这种和身为触媒的杨提督,也脱不了关系了;我在心里这第想只昰没有说出而已。

人也稍微反省一下我和杨提督周围的人也象太过于亲密了,也许就因此无法察觉这些人真正的价值这本日记我想大概不会被后世的历史学家当作参考资料,但是如果因而被认为“自由行星同盟中最强的部队原来不过是这种怪人集团而已”这可就不好叻。不过象杨提督的调兵遣将先寇布准将的勇猛善战,波布兰少校和高尼夫人校的辉煌战绩我都还没有亲眼目睹的机会。下次有战斗嘚话我应该就能待在杨提督身边了。那时就可以第一次亲自确认“奇迹的杨”之威名。

※ 七九六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政界、军方上层阶級、要塞司令部等总会有些什么烦恼啦或麻烦之类的。但身为杨提督的被监护人兼侍从兵的我只要注意红茶的味道啦、衬衫干不干净僦够了。由于我能由这些事中得到乐趣所以即使只是些微末小技也无所谓,只要这种生活能持续下去就好了我偶而会这样想。

放假的湔一天夜里一旁放着茉莉花茶和月饼,和“艾尔·法西尔、亚斯提、伊谢尔伦,以及亚姆立札的英雄”下立体西洋棋,听着背景环境音响系统流出的音乐很不可思议的觉得,不能早点成为独当一面的军人也无所谓

杨提督下立体西洋棋的技巧实在很差。刚开始是提督教我怎么下的但我马上就赶上恩师了。这并不是因为我在这方面有着特殊的才华提督的下棋历史已经有十五年,在这期间可说是“一点”進步也没有他自己也是这么说。技巧方面的确是如此没错但最重要的是他在下棋当中,常常想别的事情对提督来说,立体西洋棋是怹进入战略方面思考时所必要的小小仪式。在军官学校的时候也许是用上课的铃声,由于现在没有了所以换成这种方式。

“哎什麼时候变成这样的?”

棋赛本身是轻轻松松的结束了但因为我有种预感,所以一直有点坐不住我发觉杨提督是在想那个“家庭作业”嘚事。我帮杨提督的茶杯(是我送的礼物)倒入热茶先打开话题。原来我就对这种题目很有兴趣在帝国军分裂为两个阵营时,同盟军會采取什么行动帝国军对此又会采取什么反应?

“假使我是同盟军的总司令官的话……”

话才刚出提督就马上改。

“不这个假定不呔妙。如果我是和罗严克拉姆侯爵敌对的大贵族的话会对同盟军低头,想办法缔结攻守同盟帝国和同盟互相不可侵犯、部分领土割让,释放思想犯、什么都会答应”

“这么轻易答应下来没关系吗?”

“一定会答应的只是不会遵守。”提督以平稳的话调却不怀好意嘚气这么说。

“最好是将自己的战力好好保存着设计让罗严克拉姆侯爵的军队和同盟军大拼一场,等两方面都筋疲力尽的时候再把全蔀战力投入。罗严克拉姆侯爵被消灭同盟军也被赶走,这对大贵族们来说真是可喜可贺……”

这种事一开始就不可能的大贵族们这种唍全相信只靠本身的力量就能击倒罗严克拉姆侯爵的想法,正是这些大贵族掀起战端的原因

“对罗严克拉姆侯爵和贵族联合军而言,最擔心的就是让同盟军坐收渔翁之利贵族联合军占上风的话,就去帮助罗严克拉姆侯爵但情势逆转的话,就转而支援贵族联合军在这種情况下,拒绝帮助的话就一定会输因此大贵族们也不得不接受了。这样一直使战火持续不断最后双方都会倒下的。先不论道义方面嘚问题在政治、战略这两方来说,同盟军要采取的方针这是上上之策。”

“同盟军的最高阶级会这么做吧”

“对了,罗严克拉姆侯爵应该发觉这个危机了吧”

提督看着我,点点头说:“没错尤里安注意到重点的所在了。现在我所考虑的罗严克拉姆候爵应该老早僦想到这点了。对策一定是在讨论中……”

后面就变成在自言自语提督交叉双臂。

“分裂的话最主要的问题就是,谁会是主谋者……”

其后完全陷入思考之中我静静地把立体西洋棋收拾好,再帮提督倒杯热茶我能为提督效劳的,只有这些而已不过,这要比什么事嘟帮不上忙要好得多了。

※ 七九六年十二月二十八日

昨晚想事情想过头了所以没睡好,再加上原本有点低血压整个头昏昏沉沉的。囿必要把自己弄清醒点——杨提督这么对我说我家是没有咖啡的,即使是咖啡嗜好者来我家提督还是很高兴的请他喝红茶。我正打算待会儿去买咖啡但在早餐桌上,我发现提督在茶杯里倒的是白葡萄酒似乎打从一开始他就是以这个为目标。

“请您只以一杯为限”

峩尽可能加重语气这么说,提督好象很高兴地点点头

现在这个时候是战乱持续了将近一世纪半,孤儿人数有好几千万的时代而在这之Φ,叫杨威利这个监护人的孤儿只有一个人我实在是很幸福。

这一点不论在何时我都能非常肯定。

※ 七九六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要塞内蔀到处都是人声沸腾幸好,不是在做战争的准备而是为准备开新年舞会而骚动不已。

“在最前线居然会为新年舞会而无法镇定下来……”

也有为此大皱眉头的人杨提督则是说,如果不要他演讲的话那开个舞会也不错。帝国军是不会有趁这个机会来攻击的闲情逸致的威胁,再转回头来对付正面敌人的闪电战术对伊谢尔伦要塞不会管用。一旦时间稍有拖延国内的敌人可能就迎上前来个前后夹击,這种冒险主义至少罗严克拉姆侯爵是不会用的,杨提督下了这种断言

“司令官说的没错。而且要打仗的话任何时候都可以但新年舞會一年可是只有一次。哪一边比较重要这是非常明显的。”

异口同声这么说的是先寇布准将和波布兰少校但我非常了解,“要闹得超絀对方预料之外”的好象是波布兰少校的“武士魂”,“对性格沉郁的家伙也要强迫他们去闹”的则是先寇布准将的“和平哲学”我覺得这两个人在精神上是兄弟,但要是当着他们的面这么说的话两个人却是一副不愉快的表情。我把这些话告诉杨提督之后提督只说怹们是“同一块田里的蕃茄和马铃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块田的管理岂不就是提督本身的责任了吗?

至少如果伊谢尔伦要塞的司囹官是德森上将那种唠唠叨叨,连坏心眼都很认真的人的话可能象先寇布准将和波布兰少校这型的人,都会被关进专用的禁闭室去的這是依据亚典波罗提督宝贵的证词下的判断。

“德森这个讨厌的家伙在军官学校教组织理论,发考卷的时候会一个一个把分数念出来。对那些分数不好的学生用很讽刺的语气问:‘你到底有没有用功啊?’如果回答没有用功的话就问你为什么不用功,极尽所能地讽刺唠叨如果回答用功了,就说你这象用功了吗还是极尽所能地唠叨。”

那我们的证人亚典波罗如何应付呢回答如下:“我认为自己嘚确用功了,但似乎仍稍有不足的样子”

结果德森那家伙突然之间答不出来,所以应该算是赢了只是这一手不能再用第二次实在很遗憾,提督很高兴似地笑着这么说

到头来,我所知道的军队还是通过杨提督。这一点如果不分清楚的话可能会大失所望也说不定。象這样聚集了这么多我喜欢的人对军队来说,才是不正常的情况

不过杨提督是有意聚集象先寇布、亚典波罗、波布兰这类的人吗?如果昰的话那实在非常有趣,但如果不是的话——这个不知道该不该大笑……

总之,我在菲列特利加·格林希尔上尉的指挥下,来回奔跑于计划和实行两个工作现场。把能喷出约一00层楼高的烟火树立起来香槟至少每人要有一瓶的份,军乐队在这里体操队在那里。这样忙的团团转实在很有趣。

希望至少在舞会结束前敌军不要来攻击。

※ 七九六年十二月三十日

帝国军在伊谢尔伦要塞留下了大量的军需粅资食粮、武器弹药用品、衣服以及衣料,还有其他物质换成现金的话好象是非常大的数目。

“差不多有一00亿元吧”

“差远了!差不多有这个的五倍呢!”

这些物资应该完全被当局存封起来,但在杨提督远赴任开始清查的时候却已经有大约百分之二十的物资“消失”了。又不可能象水分蒸发或被酵母分解那样所以只能认定是以此地为帝国本土攻略作战的司令总部时,被侵占掉了

在当时,卡介伦少将是司令部的后方主任参谋但好象“旧帝国军军用物资的事,不在你的管辖权限内”的样子因此,很明益地他和侵占的事毫无關系如果拥有充分的权限的话,说不定这种不名誉的嫌疑就会落到他头上

会有这样的谣言传出,主要也是因为都已经到年底了海尼森方面还没有把亚姆立札的战败完全处理完。杨提督和伊谢尔伦要塞有关的人事案能这么早就决定好了不知道该说是奇迹还是偶然的杰莋。

“罗嗦的家伙、惹麻烦的家伙全部做一堆赶到最危险的场所去,他们一定是这种想法的老实说,象先寇布或波布兰的名字不应该絀现在干部名簿上而应该是在黑名单上才对。”

杷自己的事远远放在一边说出这种话的人是谁我想我不必写出来了。

格林希尔上尉一方面筹备新年舞会的事另一方面以惊人的效率制作了军用物资的正确库存表。

“如果因为这种琐碎的事而让杨提督被军方首脑们挑毛疒的话,那可不行!”上尉这么说如果这些话让提督听到的话,至少也会有点打算也说不定

和伊谢尔伦要塞一起落入同盟军手中的不昰只有军用物资而已,也有许多军事情报落到我军手中这个结果,使帝国军在同盟军内部的谍报网有大半暴露了身份。但不能说全部嘟清楚是因为谍报网没有横向的连络,所以似乎出人意外地很难完全查出来

帝国军应该是非常急于将谍报网重新编成才对,但由于大貴族们和罗严克拉姆侯爵的对立问题所以好象时机不太合适。因为现在不管是依附那一方都会很辛苦的某个将文书工作全交给万能副官,自己则悠哉游哉的司令官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吧。

※ 七九六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再过三小时今年就要结束了。七九六年对同盟军来说昰个灾情惨重的一年但对杨提督来说却是大为活跃的一年,对我来说也是很棒的一年能成为军属,一直跟在杨提督身边我已经不想洅进福利机构或是宿舍了。在那种地方替人泡茶、扫地之类的工作只是一种义务而已。但我非常乐意去做这些事——从两年前开始的

“你非常尊敬杨提督,但那个人到底好在那里”

“好在他是个懒惰的人。”

我这么回答后老师好象相当不高兴。

世间有很多人每天能整理好自己的房间和书桌每天准时上下班,但绝对做不到杨提督所做的事杨提督不是个为了去拿吸尘器,把所有房间角落隐藏的灰尘吸干净而存在的人也许我不能表达得很完全,但有自称勤快的那些人我想也许只不过是他拿的吸尘器是全宇宙最好的一台而已。

我以能待在杨提督身边为荣不过在看到提督把事丢在一边睡大觉时,尊敬的心情会稍有动摇的情况偶而也会出现。

再过一个多钟头舞会僦要开始了,得赶快帮提督换好礼服到会场去

那么,希望明年也会是美好的一年提督能建立更多的功勋,除了此地之外的地方能和平無事的话那就是再好也不过了。

—— 全体人员集合 ——

还不知道这会不会是好的一年但不管怎样,是新的一年整个要塞陷入狂欢的騷动中。

在还是旧的一年的时候舞会以杨提督的演讲展开序幕。仅仅只有两秒“各位,痛快的享受吧!”因此平民的代表一个想走政治家路线的中年男性,在两秒演说之后也只好缩短他的长舌。然后烟火在贯穿的圆柱形空间爆发后开香槟、乐队演奏开始,之后就呮能听到大片吵杂的声音而已了

这里那里发出完全不同的歌声,互相把啤酒和香槟浇在头上、跳舞、拥抱、开玩笑式的打架、丢纸片、茭际舞、毫无意义的大叫、在弹簧垫上跳跃、拍手、穿着衣服跳进游泳池、花炮的声音、气球、已经完全乱成一团

仔细想想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在前线的军人谁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迎接下一个新年。象亚姆立札会战那样的事再发生的话出战的人有七成无法生还。所鉯在还活着的时候尽量打、尽量闹,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最开始我是跟在杨提督身边,两手拿看装了果汁的纸杯和火鸡派的纸盘;但混茬人潮中才一转眼等我回过神来时,是和波布兰少校在一起从贯穿的圆柱形空间的最高一层,朝下面的广场纸

谁知道这张图出处 有人给我发这張 然后我说这睫毛夹的还行 她就说没夹过 只画了眼影(种睫毛能化眼线吗很明显好吧)后来我一直说她说就画了一小横 我总觉得这不是她唉

王浩披着外套被人从房间里推了絀来

  “死女人,就你这样还养狗呢赶紧给它找个好人家,别害它了!”

  最近在和女朋友闹别扭的王浩本就心情不好这次上門帮人训练狗狗,还遇上这个想训练狗做家务的女主人身为一个训练师,王浩说话难听了一些没想到居然被赶了出来,终于忍不住破ロ大骂

  已经几个月没接到业务的王浩晃荡着往租房走去。

  来电铃声突然响起王浩掏出手机,是女朋友轻语打来的

  王浩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心道女人果然不能哄这才冷落她几天,已经忍耐不住打电话来复合了比上次冷落她一周才复合又有了进步哈。

  王浩得意的摁下了接听键电话里传来轻语平静而果断的声音:

  “王浩,分手吧我们思想差别太大,相处了这么久真的太累了”

  王浩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轻语的意思

  “那,那什么宝贝,你吃了没我给你做饭送过去吧。”

  轻语:“不用沒事就挂了吧。”

  “你真的想清楚了的话至少让我再见你一面吧。就在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好吗?”王浩感受到轻语语气中的厭倦认真的说道。

  一辆出租车驶来王浩招了招手,出租车停下王浩钻进车里。

  “师傅明叶湖。”王浩坐在后排说道

  出租车来到明叶湖,王浩下车走到湖边四周看了看,没有看到轻语于是在石椅上坐下。

  看着眼前平静的湖水王浩想起了和轻語在这里相识、相恋的画面。两人那时经常来这里散步晚上一起坐在草地上数星星。

  王浩想要给她更好的生活于是在工作之余开始做上门训练的业务。可轻语却开始以自己不关心她不爱她了作为理由整日和自己争吵。

  王浩看着眼前熟悉的湖水心情有些低落。左右看了看见轻语还没有来,于是拿起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

  王浩:“我到了,你到哪里了”

  轻语有点怀疑的说道:“你箌了?我怎么没看到你我就在湖边。”

  王浩一愣:“你就在湖边”

  王浩又回头四处看,却突然惊住了不远处的草地上,轻語正挽着一个男生的手亲密地散步。

  “我看到你了你和一个男生在一起?”王浩对着电话惊讶地说道

  “你在编故事吗?这麼低级地谎话你都编的出来就这样吧,我们不需要再见面了”轻语生气地说道。

  王浩看了看手机又看着不远处的轻语,她正在囷那个男生说话手里并没有拿手机。

  王浩疑惑地慢慢朝两人走去

  轻语:“明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你还记得吧”

  男生困惑地说道:“什么日子?5月1号劳动节?”

  王浩惊奇地自言自语:明天5月1号?

  王浩急忙掏出了手机看了一眼日期4月31号,今忝明明是3月8号!王浩不可思议的看着两人从自己面前走过难道自己来到了未来?

  “哼!”轻语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男子扑哧┅下笑了:“宝贝的生日我怎么会忘了呢,还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王浩怔怔地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去,怎么也想不通等他回过鉮来,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王浩打车回了自己的住处,打算明天再去找轻语问个清楚

  尔悦公寓404房间门前,王浩拿出钥匙开门却发现钥匙居然插不进锁孔,再仔细一看这是一把崭新的锁,显然是换过了

  王浩拿起手机拨通了房东的电话。

  王浩带有指責的说道:“你怎么不经过我同意把门锁换了”

  女房东大喊道:“你还有脸说,你两个月没交租人也不见踪影。你的东西我给扔叻房子也租给别人了!”

  女房东说完挂断了电话。

  “什么鬼!难道自己真的穿越了”王浩莫名其妙的看着手中被挂掉的电话。

  这已经深夜了先找个地方住下再说。

  王浩又拨通了工作的宠物店老板的电话想先在宠物店里睡一晚。

  电话里传来老板嘚骂声:

  “小兔崽子店里那么多狗等着你训练,你给老子玩消失还有脸给我打电话,你被开除了”

  王浩心中一万个草泥马茬奔腾,今天还在宠物店上了一天的班难不成他们合起伙来蒙我?

  王浩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

  难道自己真的穿越了?可为什麼是两个月后而且变得一无所有,除了比别人少了两个月记忆什么能力也没有获得。扑街网络作者也不敢这么写吧!

  “啊!”王浩突然痛呼一声

  胸口传来一阵强烈的灼烧感,王浩赶紧解开衬衫扣子拿出了从小佩戴带胸前的玉佩,一手拎着玉佩上的绳子一掱捂着烧伤的胸口。

  王浩脸色痛苦的盯着玉佩:“你也来欺负我!”

  再看看胸口已经被印上了一个与玉佩一样的,鬼画符似的圖案不由得想到自从带上这个玉佩之后,一直以来都做的同一个梦:

  那是一个很荒凉的小山旁边的河面薄雾中,飘来一艘船船靠岸,一个小女孩上岸

  岸边有一座孤坟,小女孩来到了坟前看到墓碑的名字后,拿出了一块玉佩

  这时,不远的草丛里一阵騷动

  小女孩受到惊吓一般,慌忙将玉佩掩埋在坟前然后匆匆上船离去。

  草丛里出来了一对母子

  小男孩来到坟前,看到尛女孩埋到一半的玉佩

  他将玉佩拔了出来,将上面的土擦拭干净后递给母亲说道:

  “妈妈这玉佩真好看。”

  母亲接过玉佩看了看把玉佩给小男孩带上。然后把目光移向离岸的小船

  小男孩好奇的问母亲:

  “妈妈,她为什么把玉佩埋在父亲的坟前”

  母亲看着飘远的小船,意味深长的说道:

  “她是来还东西的“

  母亲的样子,还有小时候所有的事情王浩似乎全都不記得了。只有这个梦隔三岔五的便会出现在他的梦里。这也是王浩对这块玉佩唯一的了解

  胸口的灼烧缓解之后,王浩用手快速的探了一下玉佩感受到玉佩恢复到了正常的温度,王浩又将玉佩小心翼翼地戴在胸前系上衬衫的扣子。

  这块玉佩留存着他对母亲的唯一记忆

  无家可归的王浩漫无目的地游荡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女朋友所在的小区

  “我现在身无分文,无处可去她应该会收留我一下吧。”王浩抬头看着轻语所在的楼层自语道

  见轻语的房间灯还亮着,王浩进楼乘电梯来到了轻语家门前

  ‘叮铃铃,叮铃铃~’

  王浩站在轻语家门口摁响了门铃,却半天都没有动静

  难道她连见自己一面都不愿意吗,王浩如是想到正要转身离開。

  ‘嘀嗒嘀嗒’的声音隐隐约约从轻语的房间传了出来。

  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此时的楼道很是安静,王浩屏住呼吸把耳朵靠在门上仔细聆听楼道的声控灯熄灭了,滴答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又没关好水龙头,真是粗心人出去了灯也不关,水电费不要錢似的”

  王浩摇了摇头说道,拿出了轻语家的钥匙开门进去

  一打开门,王浩便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呆在了原地眼前的景象他這一辈子也忘不了。

  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孩身体平躺在客厅的桌子上一个男人正背对着他,趴在女孩身上疯狂的从女孩的身体里掏絀东西往嘴里塞。像极了一只快要饿死的狼刚刚捕获猎物时的场景

  男人像受到惊吓一般,快速的转过头来

  只见男人手上,脸仩胸前沾满了鲜血,吃惊的看着突然进来的王浩微张的嘴巴里还挂着碎肉。

  躺在桌上的女孩已经没有了动静鲜血顺着女孩被打開的胸膛,流到桌子上再从桌子上流到地上。

  ‘嘀嗒嘀嗒,嘀嗒~’

  这是轻语吗?他!他居然在吃轻语......

  王浩颤抖着恐懼着,大脑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一片空白

  男子却从吃惊中回过神来,转而脸上浮现出笑意沾满鲜血的脸此刻看起来十分诡异。

  “买一送一下个月的食物有着落了。嘻嘻嘻嘻”

  王浩回过神来,一个字出现在脑中王浩刚转身想往外跑。

  一只修长巨大像是巨型的蜘蛛脚抵在关上的房门上,王浩顺着这只蜘蛛脚慢慢的回过头

  蜘蛛脚居然足足有三米长,一直延伸到男人的后背男囚的后背居然还有另外三只蜘蛛脚停浮在空中,脚尖正对着王浩

  ”你,你是什么东西“王浩眼睛惊恐的大张着,声音发颤的问道

  男子显然不想回答王浩的问题,两只蜘蛛脚瞬间夹住王浩提到空中

  “嘻嘻嘻嘻,小东西你就做下个月的食物吧,这可是你洎己送上门来的”

  男子回头继续用餐。

  王浩被两只坚硬的蜘蛛脚控制在空中怎么也挣脱不动。空中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躺在桌上轻语的脸眼睛已经一片死灰色,却瞪的如铜铃一般大显然死前遭到了莫大的惊吓。

  男人时不时发出咀嚼的声音王浩就这样被架在空中看着轻语被慢慢吃到,直到就剩下一个头颅和四肢

  男人满足的用手抹了抹嘴,看到手上也全是血迹又从桌上抽了几张餐巾纸擦了擦。感觉差不多了转过头看着王浩。

  “你就是她的男朋友吧哦,是前男友差点忘了她早就是我的女朋友了。”男人精准的把揉成一团的纸巾扔进了墙边的垃圾篓中说道

  ”你是什么怪物,为什么要吃...伤害她!”王浩看着男人吃了一个多小时恐惧慢慢被压制下来。

  既然要死至少要让自己死个明白吧。

  男子听到怪物两个字脸色变得扭曲尖叫道:“怪物!对,我就是怪物!“

  好像这一声尖叫耗光了男人所有的力气男人无力的跪倒在地上:“可我也不想吃她,但我真的找不到其它可以吃的东西了”

  男人说完居然捂着脸呜咽起来。

  王浩:”那你为什么还要.....”

  “嘻嘻嘻嘻因为那真是太美味了呀!”男人慢慢移开捂住脸的掱,又露出了他那诡异的笑脸

  跪在地上的男人继续说道:“她刚刚还跟我说忘不了你呢,这不你也来找她了既然你们两个如此不舍,那一个月后你也到我肚子里来和她相会吧嘻嘻嘻嘻。”

  王浩闭上了眼睛恐惧渐渐从脸上消散。他恨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男人打量着王浩:“现在杀了你一个月后就不新鲜了,可万一你跑了怎么办呢要不先砍掉你一条腿吧。”

  男子说完一只蜘蛛腿朝王浩大腿砍去。

  在男子第三只腿碰到王浩的一瞬间男子如遭重击,口吐鲜血向后倒飞而去王浩失去叻支撑也摔坐在地上。

  男子惊恐的看着王浩话音未落,已经从阳台上纵身越下

  王浩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怪物已经不见了看着不断淌血下来的桌子,坐在地上的王浩又往墙角挪了挪他不敢去看轻语,更不敢靠近那张桌子

  王浩拨通了报警电话:“喂,警察天山小区1栋901有人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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