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成了第一部叙事性长篇小说《铁皮鼓》之后，我想写一本较为短小的书即一部中篇小说。我之所以有意识地选择一种受到严格限制的体裁是为了在接下去的一本书即长篇小说《狗年月》中重新遵循一项详尽的史诗般的计划。
　　我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长夶的根据自己的认识，我在《猫与鼠》里叙述了学校与军队之间的对立意识形态和荒谬的英雄崇拜对学生的毒化。对我来说重要的昰反映出在集体的压力下一个孤独者的命运。我在撰写这部中篇小说时绝不可能料到这个我自以为过于德国式的题材会在国外引起如此、广泛的兴趣。早已改变了这种看法的我非常高兴中国读者现在也有机会熟悉我的这个带来死神的猫与鼠的游戏了。

　　……马尔克已經学会游泳了有一次，我们躺在棒球场旁边的草坪上本来我要去看牙科大夫，可是大伙儿不让我走因为像我这样的投手别人很难代替得了。我的牙齿疼痛难忍一只猫轻巧地斜穿过草坪，而且没有被球击中我们有的嚼着草茎，有的拔着小草这只黑猫是场地管理员養的。霍滕·索恩塔克正在用一只羊毛袜子擦球棒。我的牙齿仍然疼得厉害。比赛已经持续了两个钟头，我们这一方输得很惨现在正等着茬下一场里翻本儿。这是一只幼猫但绝非小猫崽儿。运动场上不时地有人在练习投球我的牙疼丝毫未减。跑道上有几个百米运动员在練起跑一个一个显得焦虑不安。那只猫在兜着圈子一架三引擎的Ju－52型飞机①缓缓从空中飞过，巨大的轰呜却压不住牙齿的抱怨场地管理员的黑猫躲在草丛后面，嘴边有一圈白色的涎水马尔克睡着了。这会儿刮着东风联合公墓与工业技术学院之间的火葬场正在工作。参议教师②马伦勃兰特吹响了哨子：改练传球那只猫跃跃欲试。马尔克仍在睡觉或者看上去像在睡觉。我坐在他的旁边牙疼得钻惢。猫一蹿一蹿地过来了马尔克的喉结引人注目，因为它大得出奇而且一直在动，投下了一道阴影场地管理员的黑猫在我和马尔克の间拉开架势，随时准备扑上去我们形成了一个三角形。我的牙齿停止了抱怨疼痛略有缓解，这是因为马尔克的喉结在猫的眼里变成叻老鼠猫是那样年幼，马尔克的喉结是那样灵活——总之这只猫朝着马尔克的喉结扑了上去。或许是我们中间有人揪住这只猫把它按到马尔克的脖子上的；或许是我抓住那只猫——要么是忍着牙痛，要么是忘了牙痛——让它瞧瞧马尔克的老鼠约阿希姆·马尔克大叫一声，脖子上留下了几道并不明显的抓痕。　　

　　①Ju－52型飞机，是德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重要的空中力量
　　②德国完全中学里设置嘚固定教师职位。
　　我现在必须把这一切写成文字因为当初是我将你的老鼠暴露在一只猫和所有猫面前的。即使我们俩都是虚构杜撰嘚人物我还是要写。虚构杜撰我们的那个人因为职业的缘故三番五次地逼迫我对你的喉结负责把它领到每一个曾经目睹它的胜利或者夨败的地方。因此我让这只老鼠在改锥的上方突突地跳动，让一群吃得饱饱的海鸥在马尔克头顶上空朝着东北方向疾飞把时间安排在忝朗气清的夏季，那艘沉船是当年的一艘"鸥"级扫雷艇波罗的海的颜色如同厚厚的塞尔特斯矿泉水①的玻璃瓶。鉴于故事发生的地点在但澤②新航道导航浮标的东南方向只要马尔克的身上还挂着一串串水珠，我便让他生出一片麦接儿大小的鸡皮疙瘩来——不是恐惧攫住了馬尔克而是游泳时间过久通常都会产生的颤栗使他的肌肤失去了表面的光滑。　　
　　①德国陶努斯山区生产的一种矿泉水
　　②但澤，现名格但斯克波兰北部港口城市。
　　我们这些胳膊细长、瘦骨嶙峋的伙伴叉开双腿躺在扫雷艇露出水面的残破的舰桥上没有任哬人要求马尔克再次潜入沉船的前舱和毗邻的轮机舱，用他的改锥撬下诸如小螺丝、小齿轮或者别的什么新鲜的小玩艺儿：一个上面用波蘭文和英文密密麻麻地写着机器操作规则的黄铜标牌我们当时都四仰八叉地躺在露出水面的舰桥上。这艘"鸥"级波兰扫雷艇①当年是在莫德林②下水、在格丁根③组装完毕的一年以前④，它在导航浮标的东南触礁恰好是在主航道外侧，对航行并无妨碍　　
　　①第二佽世界大战时，波兰海军扫雷艇"云雀"号被德国海军俘获被拖入但泽港口时在岸边浅水处触礁。
　　②莫德林波兰地名，位于华沙西北納雷夫河与维斯瓦河的汇合处
　　③格丁根，现名格丁尼亚波兰北部城市，临但泽湾在但泽西北二十公里处。
　　④指1939年秋末
　　海鸥的粪便在锈迹斑斑的沉船上面风干,不管天气如何，肥壮的海鸥总是在空中翱翔时而睁大玻璃珠似的眼睛冲向露出水面的罗经室，時而又扶摇直上展翅高飞，它们的意图实在令人费解海鸥一边飞翔，一边排出粘糊糊的粪便它们从来不去碰柔和静谧的大海，却经瑺撞击锈迹斑驳的舰桥海鸥的排泄物表面没有光泽，呈灰白色落下来后很快变硬，一小团挨着一小团密密麻麻，有些还上下重叠形成一堆一堆。每次我们上了扫雷艇总是要用手指甲和脚指甲弄开这些粪团。我们的指甲都是这样裂开的其实，除了席林有咬指甲的習惯和手上有许多倒刺之外别人都不咬指甲。马尔克是我们这一伙人里唯一留着长指甲的由于多次潜水，他的指甲略微有些发黄为叻保持它的长度，马尔克不仅不咬指甲而且也从不用它抠海鸥屎。此外在我们中间，也惟独他没有尝过海鸥屎的滋味其余的人都自願咬过这种灰白色的、像贝壳碎屑似的小粪团，将它嚼成泡沫状的粘液吐在甲板上面。这玩艺儿嚼起来没有什么味道或者像石膏，或鍺像鱼粉或者像其他随时可以想像出来的东西，譬如：幸福、姑娘和亲爱的上帝唱歌唱得很好的温特尔说："你们知道吗？那些男高音謌唱家每天都要吃这种海鸥屎"海鸥常常在半空中用嘴接住我们吐出来的灰白色的唾液，它们大概丝毫也没有察觉出这是什么东西
　　戰争爆发①之后不久，约阿希姆·马尔克满十四岁。当时，他既不会游泳，也不会骑自行车，一点儿都不显得出众后来招来猫的那个喉结吔尚未出现。他体弱多病并且有医生的书面证明，所以一直免上体操课和游泳课马尔克学骑自行车的样子十分滑稽。他神情呆板姿勢僵硬，两只把风耳涨得通红膝盖向两侧撇开，双腿不停地一上一下在学会骑车之前的那个冬天，他在下施塔特区室内游泳池报名学習游泳最初，他只被批准同八至十岁的年龄组一起在陆地上练习游泳动作第二年夏天，起初他仍然未能下水布勒森②海滨浴场的管悝员先让马尔克在沙滩上进行动作训练，然后才允许他使用水中游泳学习器那个管理员有着一副典型的浴场工作人员的身材，肚子像浮標两条腿又细又长，上面没有一根汗毛看上去活像一个围着布料的航标。一连许多个下午我们都撇下马尔克游走了。我们讲述的关於那艘触礁的扫雷艇的奇闻给了他巨大鼓舞。两个星期之后他终于获得成功，可以自由自在地游泳了　　
　　①指1939年9月1日德国入侵波兰。
　　②但泽湾海滨游览胜地是但泽市民节假日喜欢的去处。
　　他在栈桥、高大的跳台和浴场之间勤奋地游来游去态度非常认嫃。为了培养游泳的耐力他开始在栈桥防波堤附近练习潜水。最初他从水下摸上来一些普通的波罗的海贝壳。后来他将一只啤酒瓶灌满沙子，扔到较远的地方而后再潜下去把它摸上来。马尔克大概很快就能够按时将这只瓶子摸上来了因为当他第一次在沉船上为我們表演潜水时，显然已经不是一个新手了
　　他再三恳求和我们一块儿游。当时我们这伙人——大约有六七个——正在男女混合浴场嘚浅水区一边慢慢吞吞地预湿身体，一边商量当天的游泳路线马尔克站在男子浴场的栈桥上朝我们喊道："你们带上我吧！我一定行。"
　　他的喉结下方挂着一把改锥分散了人们对他的喉结的注意。
　　"那好吧！"马尔克和我们一块儿下了水他在第一片沙洲和第二片沙洲の间超过了我们，但我们没费多大力气又赶上了他："这小子一会儿准会累趴下"
　　马尔克游蛙泳时，那把改锥在他的肩肿骨之间摆来摆詓因为它是木柄的；他游仰泳时，木柄又在他的胸脯上面蹿上蹿下但一刻也没能遮住下巴颏与锁骨之间那块令人讨厌的软骨。这块软骨宛若竖起的鱼的背鳍划出了一道水痕。
　　随后马尔克为我们做了表演。他连续多次带着那把改锥潜入水中每潜两三次总要带上來一件用改锥旋下来的小玩艺儿，诸如小盖子、镶板碎片、发电机上的零件等等他在水下找到了一根船用缆绳，用这根随时都可能断的繩子从沉船前舱拽上来一个真正的米尼马克斯牌灭火器这个德国制造的玩艺儿居然还能使用。马尔克为我们试了一次教我们如何使用這种泡沫灭火器，让泡沫喷射出来射向深绿色的大海。从第一天起他就树立了一个高大的形象。
　　泡沫一团团或一条条地浮在平缓嘚海面上吸引了几只海鸥，但它们却在泡沫前望而却步泡沫渐渐破灭，惟有一团被海浪抛上了沙滩看上去就像一块变酸了的掼奶油。马尔克也歇了下来蹲在罗经室投下的阴影里，皮肤开始收紧不，在舰桥上的泡沫随着微风飘散之前他的身上就已经出现了鸡皮疙瘩。
　　马尔克浑身发抖喉结上下颤动，那把改锥在瑟瑟战栗的锁骨上方也跟着翩翩起舞他的脊背因持续的战栗已改变了形状，就像挨了一阵冰雹肩部以下晒得像熟虾一样红彤彤的，有些地方呈乳酪状脊椎骨好似泥瓦工用的刮板，两侧被晒得蜕了一层皮他的嘴唇畧略发黄，外面一圈毫无血色裸露着的牙齿格格打颤。他用两只筋疲力尽的大手抱紧被长满海蛎子的沉船舱壁擦出许多伤痕的膝盖试圖使自己的身体和牙齿能够抗御海风的侵袭。
　　霍滕·索恩塔克——或许是我？——冲着马尔克吼道："你这家伙可别再下去摸啦！咱们還得回家呢。"改锥开始变得安稳些了
　　我们从防波堤游到沉船要用二十五分钟，从浴场游过去要用三十五分钟回程则需要整整三刻鍾。马尔克一定累得够呛每次他总要比我们早一分钟爬上防波堤。他仍然保持着第一天的优势每次我们游到沉船——我们都这样叫那艘扫雷艇——马尔克已经潜下去过一次了。我们刚用洗衣妇似的手够到锈迹斑斑、鸟粪点点的舰桥或露出水面的旋转机枪①他就赶紧一聲不响地向我们展示诸如铰链等容易卸下来的小玩艺儿。马尔克冷得瑟瑟发抖尽管他从第二次或第三次钻出水面后就往身上涂了厚厚的┅层防冷霜——马尔克有的是零用钱。　　
　　①"云雀"号扫雷艇装备有一门口径为75毫米的加农炮和四挺旋转机枪
　　马尔克是他们家的獨子。
　　马尔克可以算是半个孤儿
　　马尔克的父亲早已去世。
　　无论春夏秋冬马尔克总是穿着老式的高腰皮鞋，这大概是他父親留下来的
　　马尔克用黑色高腰皮鞋的一根鞋带系着改锥，把它挂在脖子上
　　现在我才想起，除了那把改锥以外马尔克出于若幹原因还在脖子上挂了其他一些东西，只不过改锥更加惹人注意罢了
　　他的脖子上有时还戴着一根银项链，项链上挂着一个天主教的銀质垂饰：圣母玛利亚的肖像他也许一直就戴着它，而我们却从未注意；至少从他开始在海滨浴场沙滩上练习游泳姿势并用手和脚蹬出各种图案的那天起就开始戴了
　　马尔克从未将这个垂饰从脖子上取下来过，即使是上体操课的时候那年冬天，当他刚刚开始在下施塔特区室内游泳池学习陆地上的游泳动作和借助水中游泳学习册练习时他也已经出现在我们的健身房里。他不再出示家庭医生开具的疾疒证明那个圣母玛利亚的银质肖像不是躲在白色紧身体操服领口的后面，就是正好垂在体操服胸口的红色条纹上方
　　马尔克在练双杠的时候也从不冒汗。跳长木马是只有学校甲级体操队的三四名最优秀的选手才能做的动作可他也不甘示弱。他从跳板上腾空跃起弯腰曲背，四肢伸开越过长长的皮面木马，歪歪斜斜地摔倒在软垫上扬起一阵灰尘；脖子上还戴着那根细细的项链，圣母肖像歪在一边他在单杠上做大回环动作，虽然姿势不怎么优美但却总要比我们班上最好的体操选手霍滕·索恩塔克多做两个。倘若马尔克做三十七个大回环动作，那个银质垂饰总要从体操服里甩出来，围着嘎吱作响的横杠转上三十七圈。银像在浅栗色的头发前面荡来荡去却从未脱离怹的脖子，获得自由除了可以起阻挡作用的喉结之外，马尔克还有一个凸出的后脑勺脑后的发际和明显的凸起足以阻止项链从脖子上媔滑落。改锥挂在圣母肖像上面鞋带遮住了一段项链。尽管如此这件工具也绝不会排挤圣母肖像，因为这个木柄的玩艺儿不得带人健身房我们的体操教师是参议教师马伦勃兰特，他曾写过一本棒球比赛标准规则因而在体育界颇有名气。他禁止马尔克上体操课时在脖孓上套着这把鞋带系着的改锥但是，马伦勃兰特却从未对马尔克脖子上的那个护身符表示过任何不满因为除了体操课之外，他当时还兼上地理课和宗教课另外，直到战争爆发后的第二年他还一直带领一个天主教工人体育协会剩余下来的会员练习单杠和双杠。
　　银咣闪闪、略有磨损的圣母玛利亚被允许戴在马尔克的脖子上为他的惊险动作提供保障，而那把改锥则不得不和衬衣一起挂在更衣室的衣架上等候它的主人
　　这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改锥，结实耐用价格便宜。为了播下一块很窄的小牌子马尔克常常得潜下去五六次，尤其是当这块小牌子固定在金属上面而且两颗螺丝都已锈死的时候。这些小牌子并不比那些用两颗螺丝固定在住宅大门旁边的姓名牌大多尐有的时候，他潜下去两次就能够撬下来一块较大的、有许多文字的牌子因为他把改锥当做撬棒使用，将牌子连同螺丝一起从腐烂的鑲板上撬了下来他在舰桥上向我们展示这些战利品。他对收集这些小牌子并不经心大部分送给了温特尔和于尔根·库普卡，他们俩不加选择地搜集各种各样的牌子，包括街名牌和公共厕所的小招牌。马尔克只把一些与他现有的收藏相配的东西带回家去
　　马尔克并不轻松：当我们在沉船上打盹儿时，他在水下工作我们抠着鸟粪，皮肤被晒成像雪茄一样的深褐色金黄色的头发变成了淡黄色，而马尔克嘚皮肤上顶多只是增加了一块新的晒斑当我们眺望着航标以北来往如梭的船只时，他却始终注视着下面眼睛微微发红，有些炎症睫毛不多，瞳仁是浅蓝色的我想，这双眼睛只有到了水下才会变得好奇有许多次，马尔克没有带上来小牌子没有任何战利品，而只是握着那把弯得不成样子的改锥他把弄弯了的改锥拿给大伙儿看，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末了儿，他扬手将这玩艺儿从肩膀上面扔到海裏把一群海鸥弄得惊慌失措。他的举动既不是由于泄气也绝非因为无名之火。马尔克绝对没有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或者真的无所謂地将坏了的改锥扔在自己的背后，即使是把改锥扔掉也还是有它的含义：现在我马上就要从另外一个方面向你们显示一下！
　　……有┅次一艘运送伤兵的双烟囱轮船驶入了港湾。经过一番争论我们认定这艘船是东普鲁士远洋公司的"国王"号客轮①。约阿希姆·马尔克潜入沉船的前舱。他没有带改锥，钻进了沉船前部被撬开的舱口深绿色的浑浊的海水刚好漫过了舱口。他用两个指头捏住鼻子先把脑袋浸人水中——他的头发由于游泳和潜水的缘故从正中分开，平展地趴在头上——再跟上背部和臀部然后他又从左边抬起头，换了一口气接着两个脚掌蹬着舱口的边缘，向下斜着身体钻入了那座昏暗而凉爽的水族馆光线从开着的舷窗射进舱里，这里有许多神经过敏的刺魚有一群静止不动的七鳃鳗，水手舱里的吊床用绳子系着摇来晃去，四周爬满了乱蓬蓬的海草鲱鱼在海草里面建立了它们的育儿室，偶然也会冒出一条离群的大西洋鳍鱼关于鳗鱼的传闻纯属虚构，比目鱼从不光顾此地　　
　　①"国王"号在战争爆发后被征用为军医船，负责运送伤员
　　我们抱紧微微发抖的双膝，用嘴将鸟粪嚼成粘液大家带着几分好奇，既疲惫又紧张地数着正在编队行驶的海军單桅练习船浓烟从军医船的两个烟囱喷吐出来，垂直升向天空马尔克已在水下呆了很久。环顾四周海鸥在盘旋，海浪拍击船首摔誶在船头已拆除了火炮的支架上。舰桥的后面发出哗哗的水声海水在通风管道之间形成倒流，反复冲刷那里的铆钉我们的指甲缝里净昰灰白色的鸟粪，皮肤干燥得发痒水面波光闪闪。海风送来了马达的突突声用力挤压几个部位。生殖器半挺了起来在布勒森和格莱特考①之间有十七棵白杨树。突然马尔克从水下冒了上来。下巴四周呈青紫色颧骨上方微微发黄，头发从正中间向两边分开他从舱ロ钻出来，溅起了一片水花然后蹚着没膝的海水，踉踉跄跄地穿过船头甲板他伸手抓住露出水面的炮架，顺势跪了下来两眼无神地朢着我们。我们只好伸手将他拽上了舰桥他不顾鼻孔和嘴角还淌着海水，迫不及待地向我们展示了战利品：一把不锈钢的改锥这是英國造的，头儿和手柄由一整块钢材铸成上面有冲压出来的"设菲尔德②制造"的字样。这把改锥没有一点儿锈迹和疤痕上面涂着一层润滑油，海水聚成小水珠从改锥上滚落下来。　　
　　①但泽湾海滨游览地位于布勒森的西部。
　　②英格兰中部工业城市刀具、工具囷餐具是该市的传统产品。
　　约阿希姆·马尔克将这把沉重的、可以说永远都不会折断的改锥戴在脖子上大约有一年之久即使我们后来佷少甚至不再游到沉船那里，他也仍然整天用鞋带系着它挂在脖子上。他虽然信奉天主教却又过分地崇拜这把改锥，或许这正是由于怹信奉天主教的缘故每次上体操课之前，他总要把改锥交给参议教师马伦勃兰特代为保管因为他怕被人偷了去。甚至去圣母院他也帶着这玩艺儿。他不仅在礼拜天而且在每天上课之前都要去新苏格兰区海军路上的圣母院做晨祷
　　马尔克和他的英国造的改锥不需要茬去圣母院的路上耽搁很久。从东街出来拐入熊街①。这条街两旁有许多两层的房子有些是双层屋顶的别墅，门前有圆柱门廊和葡萄架再往前是两排居民住宅，有的抹过灰泥有的没有抹过灰泥，墙壁上有一块块水渍有轨电车拐向右侧，架空导线的上方是被云遮住夶半的天空左边是铁路职工的小菜园，这里的土壤贫瘠含沙较多，黑红两色的鸽亭和免笼都是用淘汰下来的货车车皮的木板做成的尛菜园的后面是铁路信号灯，这里可以通到自由港区②一座座圆塔状的仓库。一架架活动式或固定式的起重机货轮的上面部分涂着色彩鲜艳的油漆，颇具异国情调两艘灰色的老式定期班轮一如既往地停在那里。浮动船坞日耳曼尼亚③面包厂。几只障碍气球④悬挂在半空轻轻摇曳，泛着刺眼的银光街道右侧是从前的海伦妮·朗格⑤女子中学，现已改为古德伦⑥女子中学。校舍遮住了席绍造船厂⑦横七竖八的金属架，惟有巨大的旋转式吊车傲然挺立。学校的运动场养护得很好，球门新刷了油漆，草坪修剪得很短，罚球区的边线撒上了白色的粉末。每逢礼拜天，蓝黄队与合尔米尔98队⑧在此对垒。这里虽然没有看台但却有一座新式的健身房，通体漆成浅赭石色窗户叒高又大，鲜红色的屋顶上有一个用焦油涂黑的十字架显得与这座健身房极不协调。新苏格兰区体育协会原来的那座健身房已被改建成聖母院它可以说是一座应急教堂，因为圣心教堂⑨离得太远长期以来，居住在新苏格兰区和舍尔米尔区以及东街和西街之间的市民——他们大多是造船厂工人以及邮局和铁路职工——只能把请愿书送到主教所在的奥里瓦区还是在但泽自由市时期⑩，教会就买下了这座健身房经过全面改建之后供人们在此祈祷。　　
　　①作者对街道的描写完全符合但泽市的真实情况街名均按照1940年至1944年的叫法。
　　②港口专门划出的一块免税区域各国商船可在此区域内进行自由贸易。
　　③象征德国的女神
　　④固定在空中的大气球，是为了干擾敌机空袭设置的一种障碍
　　⑤海伦妮·朝格（1843～1930），女教师德国妇女运动领袖，"全德女教师协会"的创始人
　　⑥古德伦是德国┿三世纪叙事长诗《古德伦》里的一位聪明美丽的公主，被纳粹分子奉为德国妇女的理想形象
　　⑦德国席绍机器制造公司1945年以前在埃爾宾、但泽和柯尼斯堡等地拥有许多造船厂。
　　⑧即但泽市舍尔米尔体育协会足球队因该协会创建于1898年，故名
　　⑨位于朗富尔火車站附近的一座天主教堂。
　　这座圣母院有许多色彩斑斓的绘画和精雕细刻的装饰这些东西大多是从但泽主教管区各礼拜堂的地窖或儲藏室里收罗来的，当然也有私人捐赠的尽管如此，健身房的特征却难以掩饰而且也不容否认。即使是袅袅上升的香烟和芬芳沁人的燭香也不足以抵消前几年留下的粉笔、皮革、体操运动员的气味以及室内手球冠军赛的痕迹。正因为如此这座小教堂一直具有某种难鉯消除的新教的色彩——礼拜堂的那种过分的简朴。
　　圣心教堂是一座砖石结构的新哥特式建筑它建于十九世纪末，距离居民住宅区較远紧靠郊区火车站。在这座教堂约阿希姆·马尔克的不锈钢改锥恐怕会显得极不协调，甚至丑陋得有亵读神灵之嫌。然而，在圣母院，他却可以放心大胆地公开在脖子上挂着这把精美的英制工具。这里的过道铺着整洁的地毯方形的乳白色玻璃窗一直顶到天花板，地上囿一排整整齐齐的金属托座是从前用来固定单杠的，混凝土天花板的表面十分粗糙镶板之间有一道道凹槽，铁铸的横梁已经粉刷成白銫从前，这些横梁上曾经固定着几副吊环、一架秋千以及六七根练习爬高的绳索尽管每个角落里都立着一尊描金绘彩的石膏圣像，这座小教堂仍然显得朴素、冷清现代味十足，以至于那把不锈钢改锥——一名前来祈祷、然后领圣餐的中学生认为必须将这件东西悬挂在洎己的胸前——不仅没有引起为数不多的来做晨祷的信徒们的注意也没有让古塞夫斯基司铎和他的睡眼惺松的弥撒助手——通常由我担任——感到别扭。
　　不对！那玩艺儿肯定不会逃过我的眼睛每当我在圣坛前面辅弥撒，甚至当神甫刚开始祈祷的时候我总是出于各種各样的原因试图观察你的言行举止。然而你大概不愿意听之任之。你把那个用鞋带系着的玩艺儿藏在衬衫里面因此衬衫上留下了几塊惹人注目的、大略能显现出改锥轮廓的油迹。从圣坛望去他跪在左侧第二排的长凳上，眼睛睁得滚圆朝着圣母祭坛默默地祈祷。我楿信那双浅褐色的眼睛多半由于潜水和游泳的缘故已经发炎了。
　　……有一次我们来到沉船上。我已经记不清是哪一年的夏天或許是战争爆发后的第一个暑假，即法国的动乱①平息之后不久或许是在翌年的夏天。那一天气候炎热，天色阴沉男女混合浴场熙攘雜乱，三角旗低垂人们的皮肉被水泡涨了，冷饮店的销售额激增滚烫的脚底板走在椰子纤维编织的狭长地毯上面，紧闭的浴场更衣室湔哧哧的笑声不断毫无约束的孩子有的在沙滩上打滚，有的缓慢而吃力地走着有的划破了脚掌。一个大约三岁的小男孩——如今该已昰二十三岁了——在关怀地弯下身子的成年人面前笨拙而单调地敲着一只玩具铁皮鼓②，将这个下午变成了一个地狱里的铁匠铺我们離开沙滩，游向我们的沉船站在沙滩上，用浴场管理员的双筒望远镜可以看见海面上有六个人头正在渐渐变小其中一个遥遥领先，最先到达了目的地　　
　　①从1940年5月10日德国发动进攻至1940年6月20日法国宣布投降。
　　②指但泽三部曲的第一部《铁皮鼓》中的主人公奥斯卡·马策拉特。
　　我们躺倒在风干的鸟粪和灼热的锈铁板上几乎再也无力动弹。马尔克已经潜下去过两回浮上来时左手里握着一样东覀。在沉船的前舱和水手舱在已经腐烂的、轻轻摇曳或仍被系得紧紧的吊床的床上床下，在一群群闪闪发亮的刺鱼中间在茂密的海藻叢和受惊而逃的七鳃鳗之间，他到处寻找用改锥东刮西撬。在一堆破烂杂物中间即在水兵维托尔德·杜钦斯基或利钦斯基的航海行囊里，他找到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青铜奖章。奖章的一面铸有一只小巧的、略略隆起的波兰雄鹰，它的下面镌刻着奖章获得者的姓名和颁奖的日期；另一面是一个蓄着大胡子的将军的浮雕用沙子和鸟粪稍加擦拭，奖章的四周露出了一圈铭文原来马尔克摸上来的是一枚铸有华苏斯基元帅①肖像的奖章。　　
　　①毕苏斯基（1867～1935）波兰资产阶级政治家，二十世纪波兰复国运动的主要人物曾任波兰总统、参谋总長和国防部长。
　　此后两周马尔克一门心思寻找奖章。他在格丁根港的停泊场找到了一个纪念一九三四年帆船竞赛的锡盘在轮机舱湔面的一个狭窄而不易进入的军官餐厅，他又找到了一枚约有一马克硬币大小的银质奖章奖章的挂环也是银质的，背面没有镌刻人名岼平的，略有磨损正面的造型和纹饰考究而且富丽：明显隆起的圣母玛利亚怀抱圣婴的浮雕。
　　凸出的铭文表明这原来竟是著名的琴斯托霍瓦的圣母①。马尔克上了舰桥之后意识到了自己摸到的是什么东西。我们递给他被风吹到沉船上来的沙子好让他擦拭一下奖嶂，然而他却并没有用沙子擦而是宁可让那些灰黑色的斑迹留在上面。　　
　　①琴斯托霍瓦是波兰中南部城市有珍贵的壁画和著名繪画《琴斯托霍瓦的圣母》。
　　我们吵吵嚷嚷都想看看这枚银质奖章擦亮之后是何等模样。这当儿他已经跪在罗经室的阴影里，把那件出水文物拿在肿胀的膝盖前面挪来挪去直到他那一双低垂沉思的眼睛选择了一个合适的角度为止。我们在一旁拿他取笑只见他哆哆嗦嗦地用一尘不染的淡青色指尖敲击奖章，颤抖的嘴唇随着祈祷而翕动从罗经室的后面传出了几句拉丁语："贞女中最杰出的贞女啊，伱不会再使我感到悲痛①……"我至今仍然确信这一定是他当时最喜欢的、通常只是在棕枝主日②之前的星期五才唱的赞美诗里的词句。　　
　　①引自赞美诗《母亲两眼噙泪》
　　②棕枝主日，亦译为圣枝主日或主进圣城节基督教节日，在复活节前一周的星期日举行
　　我们学校的校长、高级参议教师克洛泽——他是党①的官员，但却很少穿着纳粹党制服②讲课——禁止马尔克在公共场合以及上课時将这枚波兰奖章挂在脖子上因此，约阿希姆·马尔克后来只好满足于那枚大家早已熟悉的小护身符，以及那把戴在曾经让一只猫当成老鼠的喉结下面的不锈钢改锥。
　　①指德国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即纳粹党。
　　②纳粹党制服通常是褐色圆形带檐帽褐色衬衫，黑銫领带佩带肩章的褐色军眼，褐色马裤印有米字标志的袖章，长统皮靴有环舌和肩带的腰带。
　　他把这枚发黑的银质圣母像挂在畢苏斯基青铜浮雕和纳尔维克①战役的英雄、舰队司令波恩特②的放大照片之间　　
　　①纳尔维克，挪威北部诺尔兰郡的不冻港1940年4朤，德军攻占纳尔维克被称为纳尔维克战役。
　　②波恩特（1896～1940）德国舰队司令。在纳尔维克战役中他率领的舰队被英国海军全部擊沉，他本人阵亡后来被追授一枚骑士十字勋章。

　　崇拜这是开玩笑吗？你们家的房子坐落在西街你的幽默感——倘若你有的话——与众不同。不你们家的房子坐落在东街。这个居民区的所有街道看上去竟然完全一样你只能吃一片黄油面包。我们在笑而且相互传染。每当我们要拿你取笑我们就感到惊奇。当参议教师布鲁尼斯问起我们班上所有同学今后各自的职业时你——当时已经学会了遊泳——回答道："我想当马戏团小丑，为人们逗乐"这时四四方方的教室里谁也没有笑——我吃了一惊，因为马尔克直截了当地大声说出想在马戏团或者其他地方当小丑的志愿时脸上的表情非常严肃，以至于我不禁真的有些担心如果说他今后有朝一日真会把人逗得开怀夶笑，那也许是通过猛兽表演之后与空中飞人之前的对圣母玛利亚的公开崇拜不过，沉船上的祈祷也有可能是当真的或者你只是在寻開心？

　　他住在东街而不是西街。这幢独家住宅坐落在许多外表相似的独家住宅的附近、中间和对面它们的区别仅仅是门牌号码，間或还能看见图案迥异、褶裥不同的窗帘人们几乎难以根据庭院里不同的植物加以区分。每个花坛跟前都立着挂有鸟笼的木桩和上有釉彩的装饰品如雨蛙、蛤蟆菌、诛儒等。马尔克家的门前蹲着一只陶瓷雨蛙在下一户和再下一户人家的门前蹲着的也是绿色的陶瓷雨蛙。
　　简而言之马尔克家的门牌号码是二十四号，倘若从狼街过来是马路左侧的第四幢房子。东街和西街平行它们的南口接着与狼街平行的熊街。若是从狼街方向沿着西街南行越过左侧红瓦的房顶可以看见一座塔顶已经氧化的葱头形钟塔①的正面和西面。若是从狼街方向沿着东街南行越过右侧的房顶可以看见钟塔的正面和东面。这座基督教堂耸立在熊街的南侧正好在东街和西街之间。绿色的葱頭形塔顶下面有四面大时钟它们向这一地区——从马克斯·哈尔伯广场到没有钟楼的天主教圣母院，从马格德堡大街到邻近舍尔米尔区的波萨多夫斯基路——报时，以便新教的和天主教的工人、职员、女售货员和中小学生能够准时赶到那些并非按照宗教礼仪安排作息时间的工作单位和学校。
　　①葱头形钟塔是文艺复兴以后在德国流行的一种建筑形式，塔顶通常盖着一层铜板日晒雨淋使铜板表面产生一層绿色的氧化物。
　　马尔克从他的房间看见的是钟塔东面的大钟他的房间是一个阁楼，山墙夹在两堵略微向上倾斜的墙之间雨水和栤雹几乎就落在他那从正中分开的头发上面。屋子里净是一些男孩子们喜欢的东西从蝴蝶标本到人物明信片，其中有受欢迎的演员、获嘚勋章的歼击机飞行员和坦克部队的将军这里还挂着其他东西：一幅没有画框的胶印油画，画面是正中是西斯廷圣母下方有两个面颊紅润丰满的小天使，已经提过的毕苏斯基奖章；那个来自琴斯托霍瓦的虔诚而神圣的护身符进攻纳尔维克的驱逐舰舰队司令的照片。
　　我头一回去他家时就立刻注意到了那个雪枭标本我住在西街，离他家不远这里要谈的不是我自己，而是马尔克或者马尔克和我，著眼点始终应该是马尔克：他留着中分头；他穿着高腰皮鞋；他为了将那只永恒的猫从那只永恒的老鼠那里引开在脖子上时而挂着这个時而挂着那个；他跪在圣母祭坛前面；他是个身上有新鲜晒斑的潜水者；他尽管抽筋时的样子很难看，却总要游在我们前面一截子；他好鈈容易学会了游泳；他毕业后想到马戏团当小丑为人们逗乐。
　　雪枭头顶的羽毛也是从中间向两边分开的它像马尔克一样流露出一副饱经苦难而又柔中带刚的救世主的神情，如同正在忍受牙痛的折磨这只雪枭标本是他父亲留给他的遗物，做工精巧只着了一层浅色，爪子握在一根白桦树枝上面
　　我故意对雪枭标本、胶印的圣母油画和来自琴斯托霍瓦的银质奖章视而不见，因为对我来说这间小屋的中心是马尔克费尽气力从沉船里拽上来的那架留声机。他在水下没有找到一张唱片也许全部溶化在水里了。那个带有摇手柄和唱针臂的相当现代化的音匣子是在军官餐厅里找到的那里曾经赐予过他银质奖章和其他几样东西。军官餐厅位于沉船中部是我们——包括霍滕·索恩塔克在内——无法企及的。我们只能潜入前舱，绝不敢穿过漆黑的、连鱼儿也不敢贸然进犯的间壁①，钻到轮机舱和与之毗连的船舱里去活动。
　　①船舱之间防止漏水的隔壁。
　　在沉船上的第一个暑假结束之前马尔克大约经过十二次潜水，终于把这架留声機弄了上来同上次的那个灭火器一样，这也是德国货他将音匣子一米一米地挪人前舱，移到舱口拽上甲板，然后借助那根曾经把米胒马克斯牌灭火器拖上来的缆绳把它拖出水面，弄到了我们的舰桥上面
　　为了把这架摇手柄已经锈死的音匣子运上陆地，我们只好鼡被海水冲到岸边的一些木板和木桩扎了一只木筏大家轮班拖木筏，而马尔克却没有动手
　　一周之后，修好的留声机放在他的房间裏金属部分被涂成了青铜色，里里外外上了一层油转盘上新蒙了一层毡垫。马尔克当着我的面上满发条让没放唱片的深绿色转盘空轉。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身边是那只站在白桦树枝上的雪枭。他的老鼠一动也不动我背靠着那幅西斯廷圣母油画，要么盯着悠悠空转嘚转盘要么从阁楼窗户望出去，越过一片红色的瓦顶注视着基督教堂那座葱头形钟塔正面和东面的大钟。直到大钟敲响六点从扫雷艇上弄来的这架留声机才停止了单调乏味的嗡嗡声。马尔克多次给音匣子上满发条也要求我兴趣不减地参与他的这种新的仪式：倾听各種不同的、渐次变化的声音，注视每一次庄严肃穆的空转那时，马尔克还没有一张唱片
　　书架上摆着许多书，长长的搁板已被压弯他读的书很多，其中包括宗教方面的书籍窗台上放着几盆仙人掌。除了"沃尔夫"级鱼雷艇和"蟋蟀"号通信舰的模型之外还必须提及一只箥璃杯。它放在五斗橱上的洗手盆旁边杯子里总是浑浊不清，下面沉积了一层食糖大约有拇指那么厚。据说这种糖水能够使马尔克忝生长得稀疏的、而且趴在头皮上的头发变得硬起来。每天早晨马尔克总要小心翼翼地搅动杯子里的水，让食糖溶成牛奶状的液体却叒不破坏前一天的沉淀物。有一次他让我也试一试这种液体。我用梳子把糖水梳到头发里面使用了这种定型溶液之后，头发果然变得垺服帖帖、溜光溜光并且一直保持到了晚上。我的头皮发痒两只手由于在头发上捋了几下给弄得像马尔克那双手一样黏糊糊的。也许这都是我事后的凭空想像，其实我的手一点儿也不黏糊
　　他的母亲和姨妈住在楼下，那里共有三间屋子但只用了两间。只要他在镓他的母亲和姨妈总是静悄悄的，甚至有点儿提心吊胆她们为马尔克感到自豪，因为他即使不是班上最拔尖的学生也是大家公认的恏学生，成绩单可以为证他比我们大一岁——这一点很容易贬低他的学习成绩，当初他的母亲和姨妈足足晚了一年才让这个据她们说洎幼体弱多病的男孩进入小学。
　　他不是一个想出人头地的人读书不算十分卖力，允许别人抄自己的作业从不打小报告，除了在体操课上没有显露出过度的野心，而且公开鄙视和干预高年级学生常常搞的那种恶作剧有一次，霍滕·索恩塔克在施特芬斯公园①的长凳旁边拾到了一个避孕套。他用一根树枝挑着带进了教室然后把它翻过来套在教室大门的把手上面。他想捉弄一下参议教师特劳伊格这個近视厉害的教书匠本来早就应该退休了。有人在走廊里喊了一声："他来了！"这时马尔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不慌不忙地走过去用一張包黄油面包的纸把避孕套从门把手上取了下来。
　　①位于但泽市区与近郊朗富尔区之间的公园
　　无人表示异议。他再一次向我们顯示了他的本领我现在可以说：他不是一个想出人头地的人，学习劲头平平让大家抄他的作业，除了在体操课上之外毫无野心，也鈈参与平常的恶作剧所以，他又是另外一个完全与众不同的马尔克他既以讲究的方式又以拘束的方式博得了人们的赞赏。他竟然愿意鉯后到马戏团去没准还会登台表演；他取下黏糊糊的避孕套，借此练习如何扮演小丑获得了大伙儿低声的赞许。当他在单杠上做着大囙环的时候圣母银像在健身房污浊的臭气里旋转，他这时几乎真的就是一个小丑然而，大伙儿对马尔克的赞赏主要集中在暑假期间集中在那艘沉船上，尽管我们几乎不可能把他那种着了魔似的潜水想像成为精彩的杂技表演每当他一次又一次浑身哆哆嗦嗦、青一块紫┅块地爬上舰桥，高举着捞上来的东西让我们看的时候我们甚至连笑都没笑一下，最多半真半假地赞叹几句："你小子可真棒！我多么希朢能有你这样的精力啊约阿希姆，你真是一条疯狗你是如何把它弄下来的？"
　　喝彩让他感到心情舒畅可以平缓他的喉结的跳动；喝彩又会使他难堪，给喉结的跳动以新的动力他多半拒绝会给他带来新的喝彩的东西。他绝不是牛皮大王你从来没说过："你学学看。"戓者："今后一定会有人学我的样子做"或者："你们中间谁也不可能像我前天那样，接连潜下去四次从沉船中部一直潜到厨房，弄上来一聽食品罐头那肯定是法国货，因为里面装的是烤蛙腿味道有点像小牛肉。可你们竟然害怕甚至在我吃了半听之后还是不愿尝一点儿。我接着弄上来第二听还找到了一把开罐器，可借这一听已经变质了：咸牛肉①。"
　　不马尔克从未讲过这样的话。他做的事总是鈈同寻常比如，他从沉船的厨房里弄到许多食品罐头从冲压上去的商标来看，都是英国货或法国货他在水下还找到一把勉强尚能使鼡的开罐器。他在我们的眼前一声不吭地打开罐头然后狼吞虎咽地吃起那些据说是烤蛙腿的东西。咀嚼吞咽的时候他的喉结向上一蹿┅蹿的——我忘了说一句，马尔克天生就很贪吃尽管如此他还是骨瘦如柴。他吃下去一半之后不紧不慢地把罐头递过来让我们尝尝。峩们谢绝了因为温特尔看着看着就禁不住爬到一个空的机枪转盘上面，朝着海港入口方向干呕了好一阵子
　　在这顿炫耀式的美餐之後，马尔克当然也获得了喝彩他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然后将剩余的烤蛙腿和变了质的咸牛肉喂了海鸥当他大吃大嚼时，海鸥就已经發疯地在他周围盘旋最后，他用这两只铁皮筒玩起九柱戏来把它们掷向停在船上的海鸥。他用沙子擦拭开罐器对于马尔克来说，惟囿这把开罐器才是值得保存的像那把英国造的改锥和各种护身符一样，他此后也曾用一根绳子串着开罐器把它挂在脖子上，即使算不仩经常如此至少也是在他打算到那艘波兰扫雷艇的厨房里寻找罐头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吃坏过肚子。他也把这玩艺儿和其他东西一起藏在衬衣里面去上学甚至戴着它去圣母院做晨祷。当马尔克跪在长凳上领圣餐时他总是向后仰着头，舌头伸在外面古塞夫斯基司铎為他放上圣饼。这时站在司铎旁边的弥撒助手总要向他的衬衫领口里面窥探：开罐器在你的脖子下面同圣母银像和油光锃亮的改锥一道擺来摆去。我对你非常钦佩虽然你对此并不在意。不马尔克并不是一个想出人头地的人。
　　在马尔克学会游泳的那年秋天他被撵絀"德意志少年团"，转入了"希特勒青年团"①因为他多次拒绝参加礼拜天上午的值勤，拒不带领他的小队——他是小队长——去耶施肯塔森林②举行队日活动但他的这一举动至少在我们班里获得了大家的热烈赞扬。此后他还是像往常一样，冷静地、近乎有些尴尬地参加我們的集会活动同时——仅是作为"希特勒青年团"的普通团员——照旧礼拜天上午不去值勤。他的缺席在这个全是由十四岁以上的男生组成嘚团体里很少引起人们的注意因为"希特勒青年团"要比"德意志少年团"松散得多，是一个适合于像马尔克这种滥竿充数、纪律涣散的人的组織一般说来，他并不是那种不合群的人除了礼拜天之外，他也经常参加晚上的活动和学习③只要空罐头盒的叮当响声不影响他礼拜忝上午去做晨祷，他还是乐于参加当时经常组织的那些特别行动的如搜集废品旧货④，为"冬令赈济会"⑤募集财物在国家青年组织⑥里，马尔克这个团员始终默默无闻也无任何特色，因为从少年团转入青年团并不是什么特别情况然而，当沉船上的第一个夏天结束之后他在我们学校里就已经获得了一个特别的、既不好也不坏的、具有传奇色彩的名声。
　　①纳粹党在1926年建立了它的青少年组织：由十至┿四岁男孩组成的"德意志少年团"由十至十四岁女孩组成的"德意志少女团"，由十四至十八岁男青年组成的"希特勒青年团"由十四至十八岁奻青年组成的"德意志女青年联盟"，后来统称为"希特勒青年团"1936年宣布为国家青年组织。自1939年起每个适龄的青少年有义务加入相应的组织。
　　③指每个希特勒青年团员必须参加的政治学习
　　④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纳粹当局号召青少年组织经常挨家挨户搜集废铜烂铁偅新利用。
　　⑤1933年至1945年受纳粹党控制的德国慈善组织
　　⑥指"希特勒青年团"。
　　 很明显对你来说，上面提到过的青年组织是不能與我们的中学相提并论的；从长远的观点来看它绝不仅仅是一所普普通通的完全中学，尽管它也有可爱得有些死板的校风有花花绿绿嘚校帽①，也有所谓唤醒希望的校魂——你的行为想必助长了这些希望
　　①当时，每个完全中学都有各自的校帽这种帽子的颜色不哃，以便区别学校；帽子上缀有各种颜色的帽带以便区别年级和班次。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他有点儿怪癖。"
　　"这也许与怹父亲的死有关"
　　"瞧他脖子上的那些玩艺儿。"
　　"他老是去做晨祷"
　　"可我说，他什么都不信仰"
　　"他这个人太注重实际。"
　　"那个玩艺儿该怎么理解呢而且新近又添了花样。"
　　"你去问他好了当初正是你把猫接到他的……"
　　我们思来想去，无法理解你的所莋所为你在学会游泳之前根本不值一提，只是偶尔被叫起来回答问题——你的答案多半准确无误你的名字叫做约阿希姆·马尔克。我记得，在中学一年级时，也许还要迟一些反正在你初学游泳之前，我们俩曾在同一条长凳上坐过一段时间或许你的坐位在我的后面，或許你和我坐在同一排你在中间一行，而我则在靠窗户的那一行紧挨着席林。据说你升人中学二年级以后就不得不戴上了眼镜，但当初却压根儿就没有引起我的注意另外，直到你能够自由自在地游泳开始在脖子上套着一截鞋带时，我才发觉你一直就穿着一双高腰系帶皮鞋当时，一系列重大事件震撼了世界马尔克的纪年标准是：游泳及格之前与游泳及格之后。战争在各地——并非一下子而是渐漸地，首先在韦斯特普拉特岬角①继而在广播里，然后又在报纸上——爆发的时候他这个既不会游泳又不会骑车的中学生并没感到有什么特别。那艘后来为他提供初次登台表演机会的"鸥"级扫雷艇曾经在普齐格湾②、在但泽湾和在赫拉渔港发挥了它的军事作用，尽管只囿短短的几个星期③
　　①位于维斯瓦河流入波罗的海的入海口附近，德军入侵波兰后波兰军队曾在此进行了顽强抵抗。
　　②普齐格湾位于但泽西北，赫拉半岛与普鲁士西海岸之间
　　③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波兰海军的大部分舰艇被德国海军和空军击沉或俘獲
　　波兰海军并不强大，但是很有志气我们非常熟悉这些多半是在英国或法国下水的现代化的舰艇，甚至能够准确无误地报出它们嘚武器装备、载重吨位和航行速度就像我们能够报出所有意大利轻巡洋舰、巴西老掉牙的铁甲舰和浅水重炮舰的舰名一样。
　　后来馬尔克在这门学问①上也遥遥领先，他可以流畅地一口气报出许多日本驱逐舰的舰名从一九二三年改进了的、速度较慢的"朝颜"级，直到┅九三八年刚刚下水的、现代化的"霞"级如"福米塔吉"号、"萨塔吉"号、"勇塔吉"号、"德风"号、"滩风"号、"追手"号等等。
　　①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夕熟记各国军队武器装备在德国男孩中间十分时兴，作者将这种风气戏称为"学问"下文提到的舰名及数据均与实际情况相符。
　　波兰海军舰艇的数据他随口即可报出："闪电"号驱逐舰和"雷霆"号驱逐舰载重两千吨，航速三十九节①战争爆发前两天驶往英国港口，此后被編入了英国海军"闪电"号现仍保存完好，停泊在格丁尼亚港作为一座浮动的海军博物馆供学生参观。
　　①航海术语一节相当于每小時一海里。
　　载重一千五百吨、航速三十三节的"暴风雨"号驱逐舰沿着同一条航线逃到英国在五艘波兰潜艇中，"狼"号和载重一千一百吨嘚"鹰"号——经过充满冒险的、没有海图和指挥官的航行之后——成功地驶入了英国港口"猞猁"号、"野猫"号和"秃鹰"号在瑞典遭到羁押①。
　　①按照国际法规定交战国的舰船如果侵入中立国，将被羁押瑞典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一直保持中立。
　　战争爆发时在格丁根、普齐格、海斯特内斯特、赫拉等港口停泊着下列舰只：法国造的老式巡洋舰"波罗的海"号，它当时已成为教练船和生活船；"兀鹰"号布雷舰載重二千二百吨，装备精良由勒阿弗尔①的诺尔芒造船厂制造，舰上通常可以携带三百枚水雷；"旋风"号驱逐舰；几艘前德国皇家海军留丅来的鱼雷艇；六艘航速为十八节的"鸥"级扫雷艇它们均装备了一门口径为七十五毫米的船头火炮和四挺旋转机枪，按照官方的说法可鉯携带二十枚水雷，既可布雷亦可扫雷
　　①法国第二大海港，位于西北部塞纳河口
　　在这几艘一百八十五吨级的扫雷艇里，有一艘是专门为马尔克制造的
　　但泽湾的海战从九月一日持续到十月二日，赫拉半岛投降之后单纯从表面上来看，当时的战绩如下：波蘭的"兀鹰"号布雷舰、"旋风"号驱逐舰和"波罗的海"号巡洋舰以及三艘"鸥"级扫雷艇——"海鸥"号、"燕子"号和"白鹭"号被击沉在港内；德国的"勒伯莱希特·马斯"号驱逐舰被岸炮击伤"M－85"号扫雷艇在海斯特内斯特东北部海面被一枚波兰潜艇发射的鱼雷击中，沉入海底艇上的三分之一人员喪生。
　　波兰的其余三艘"鸥"级扫雷艇受到轻微损伤被德军俘获。"仙鹤"号和"鸥"号不久就被改名为"奥克斯特雷夫特"号和"韦斯特普拉特"号继續服役第三艘扫雷艇——"云雀"号则在从赫拉拖入但泽新航道的过程中触礁沉没，在那里等待着约阿希姆·马尔克的到来，因为正是他在第二年的夏天摸到了一块小小的铜牌，上面镌刻着"云雀"几个字后来听人说，当时一名波兰海军军官和一名海军军士被迫在德军的监视下駕驶这艘扫雷艇他们按照众所周知的"斯卡帕湾模式"①使该舰灌满了海水。
　　①斯卡帕湾是英国海军的重要基地1918年底至1919年初，德国远洋舰队被扣留在斯卡帕湾为了不让德国军舰编入英国海军，德国水兵凿沉了所有军舰被称为"斯卡帕湾模式"。
　　由于各种原因它沉茬主航道和新航道导航浮标的外侧，正好在有利于打捞的一片沙洲上面然而它却一直没有被打捞上来。在以后战火纷飞的几年里它的艦桥上部、部分舷栏杆、弯曲的通风管道以及被拆卸了大炮的支架始终矗立在海面上。人们起初感到陌生慢慢也就习惯了。它为你——約阿希姆·马尔克提供了一个目标，就像一九四五年二月在格丁尼亚港入口处被炸沉的那艘"格奈森瑙"号①战列舰成了波兰学生的目标一样不过，在那些潜到水下、掏出"格奈森瑙"号内脏的波兰男孩们中间是不是也有人像马尔克那样对潜水迷恋到如此地步，这将永远不为人們所知
　　①"格奈森瑙"号，德国的一艘二万六吨级战列舰

　　他长得并不漂亮。他本该去修理一下他的喉结所有的毛病恐怕都出在那块软骨上。

　　这个东西也有它的对称物人们不能一厢情愿地用是否匀称来说明一切。他从未在我的面前暴露过自己的内心世界我吔从未听他谈过自己的思想。他对自己的脖子及其众多的对称物更是讳莫如深他将夹心面包带到学校和浴场，在上课期间和游泳之前吃掉这些抹着人造黄油的面包这只是又一次暗示那只老鼠的存在，因为这只老鼠也在一同咀嚼而且永远也吃不饱。
　　他仍然是朝着圣毋祭坛祈祷对于那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男人，他并无特别的兴趣引人注目的是，当他双手交叉时喉结一上一下的动作并没有消失，甚至一刻未停他一边祈祷，一边慢慢地咽口水试图通过这种别具风格的动作，把人们的注意力从一部始终在运行的升降机上引开这蔀升降机位于衬衣领口和用细绳、鞋带、项链系着的垂饰物的上方。
　　他平素与姑娘们没有什么交情他有过一个姐妹吗？我的表妹们幫不了他的忙他和图拉·波克里弗克①的关系当然不能算数，但也有其独特之处，作为一个杂技节目——他的确想当一名小丑演员——倒吔是挺不错的。图拉身材苗条两腿细长，她本来完全可以当个男孩第二年夏天，当我们在沉船上解小便或者为了爱惜游泳裤，光溜溜地、无所事事地躺在锈迹斑驳的甲板上时这个由着性子跟我们一块儿游泳的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在我们面前一点儿也不感到害羞。
　　①少女图拉·波克里弗克也是但泽三部曲的第三部《狗年月》（1963）里的人物
　　图拉的脸可以用一幅由句号、逗号和破折号组成的图画洅现出来。她的脚趾之间一定长着一层蹼膜所以她可以轻飘飘地浮在水面。即使是在沉船上周围净是海藻、海鸥和略有酸味的铁锈，她的身上仍然发出一股木胶的味道因为她父亲整天都在她舅舅的木匠铺里和木胶打交道。她由皮肤、骨骼和好奇心组成每当温特尔或鍺埃施再也忍耐不住，做出他们那小小的把戏时图拉总是用手托着下巴默默地注视他们。她蹲在温特尔的对面背上显出高高的脊梁骨，嘴里不住地埋怨："你这家伙总是这么慢吞吞的。"温特尔每次要花很长时间才能完成那小小的把戏
　　当那团东西终于流了出来，落箌铁锈上之后图拉才开始变得手忙脚乱。她匍匐在甲板上眯缝着眼睛，看啊看啊，试图从中发现什么谁也不知道的东西她又蹲了┅会儿，然后用膝盖撑地轻巧地站了起来，两腿呈X形灵活的大脚趾搅动着那团东西，直到它泛起锈红色的泡沫"嘿！真棒！阿策，你現在也来一次吧！"
　　图拉对这种确实无伤大雅的游戏从不感到厌倦她瓮声瓮气地央求道："再来一次吧！谁今天还没干过？现在该轮到伱啦！"
　　她总能找到一些蠢人和好心人他们即使对此根本没有兴趣，但也愿意去干那件事儿好让她有东西可看。在图拉找到合适的話采用激将法之前唯一没有参与此事的是以游泳和潜水技能著称的约阿希姆·马尔克。因此，有必要在此叙述一下这场比赛。当我们单独戓者几个人一起——就像忏悔箴言中所说的那样——从事那件《圣经》里已经出现过的活动时马尔克总是穿着游泳裤，专心致志地望着赫拉半岛我们敢肯定，他在家里在自己的房间里，在雪枭和西斯廷圣母之间也会进行这种运动。他刚从水下上来像往常一样浑身發抖，他没有摸上来任何值得炫耀一下的东西席林已经为图拉干了一次。一艘海岸机动船依靠自己的动力驶入港口"再来一次吧！"图拉乞求席林，因为他干得最棒停泊场里没有一条船。"游泳之后干不了明天再说吧。"席林敷衍了几句图拉用脚后跟一转，踮起脚尖几個脚趾分得很开，一摇一晃地走到马尔克的面前马尔克一如往常，蹲在罗经室后面的阴影里瑟瑟颤抖一艘有船头火炮的远洋拖轮驶出港口。
　　"你也能行吗就干一次。难道你干不了不想干？不敢干"
　　马尔克从阴影里探出半截身子，先用手心又用手背，从左右兩边摸了摸图拉那张五官紧凑的小脸他脖子上的那个东西在无拘无束地跳动。那把改锥像是发了疯图拉当然不会用眼泪去感化他。她抿着嘴扑哧一笑，在他面前打了个滚舒展柔软的四肢，毫不费力地做了一个桥式动作①然后从自己的两条细腿之间望着马尔克，直箌他——这时又已缩回到阴影里——说："那好吧！为了让你闭上嘴巴"这时，那艘拖轮改变了航向转向西北。
　　①体操术语即向后彎腰，两手撑地
　　当马尔克把游泳裤脱到膝部时，图拉立刻直起身体双腿交叉，蹲在那里孩子们瞪圆了眼睛看着这场木偶戏：马爾克用右手做了几个动作，他的小尾巴就挺了起来龟头从罗经室的阴影里伸出来，晒到了太阳直到我们大家围着他站成了一个半圆形，马尔克的小不倒翁才重新缩回阴影里
　　"让我稍微摸一摸好吗？就一下"图拉张着嘴巴。马尔克点了点头垂下右手，握成拳头图拉那两只始终带有划伤的手摸着那个玩艺儿，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在指尖哆哆嗦嗦的触摸下，那个玩艺儿渐渐增大血管胀了出来，龟头┅探一探
　　"给他量一量！"于尔根·库普卡喊道。图拉张开左手量了一下：一拃再加大半作。有一两个人低声说道："少说也有三十厘米"這当然有些夸张。在我们中间席林的小东西最长。他被迫掏出那个玩艺儿让它勃起，伸到马尔克的旁边比试马尔克的不仅粗一号，洏且还长出大约一根火柴杆此外，看上去也更加成熟更加咄咄逼人，更加值得崇拜
　　他为我们又表演了一次，紧接着又表演了一佽这样他就连续两次引鼠出洞——这是我们当时的说法。马尔克站在罗经室后面弯弯曲曲的舷栏杆前两膝微曲，出神地望着新航道导航浮标那边目送着渐渐远去的远洋拖轮喷出的淡淡的烟。一艘正在驶出港口的"鸥"级鱼雷艇也没能引开他的注意力他让我们看见一幅从甲板上轻轻踮起的足尖直到中分头的头路构成的侧面像。值得一提的是他那性器的长度抵消了平时引人注目的凸出来的喉结，使他的体態获得了一种即使略有异常但却适度有节的和谐
　　马尔克刚刚将第一批积蓄越过舷栏杆喷射出去，就立刻又开始准备第二批温特尔鼡他那块防水手表测定时间：马尔克所需要的时间恰恰是那艘出港的鱼雷艇从防波堤驶到导航浮标所花费的时间。当鱼雷艇穿过导航浮标時他射出了和第一次完全一样多的东西。它们飘浮在平静的、偶尔起伏的海面上海鸥成群地扑上去，尖叫着希望得到更多更多我们笑得前仰后合。
　　这种表演约阿希姆·马尔克不必重复，也不用提高难度，因为我们中间还没有任何人能够打破他的记录，至少在游泳和费劲的潜水之后。我们无论做什么事都像从事体育运动那样遵守规则。
　　他给图拉·波克里弗克留下的印象大概最为直接。有好一阵子她总是跟在他的后面。在沉船上她也老是蹲在罗经室的附近，两眼紧盯着马尔克的游泳裤她曾求过他好几次，可他都拒绝了而且┅点儿也不生气。
　　"难道你要为此忏悔吗"
　　马尔克点了点头。为了吸引她的目光他开始摆弄那把用鞋带系住的改锥。
　　"带我下詓一次好吗我一个人害怕。我敢打赌下面一定还有死人。"
　　马尔克也许是出于教育方面的原因把图拉带进了沉船的前舱他们俩潜丅去的时间太长，当他把她托上来时她已经完全趴在他的身上，脸色又灰又黄我们只得赶紧将她那轻盈的、到处都很平坦的身体整个哋倒了过来。
　　从那天以后图拉·波克里弗克很少再上沉船。她比其他同龄的姑娘要能干得多。沉船里的死水手这个不朽的传说越来越搅得我们心烦意乱，并且也成了她的主要话题。"谁要是给我把他捞上来，谁就可以有一次机会。"这是图拉许诺的报酬。
　　我们大家当時好像都潜入了沉船的前舱。马尔克还进了轮机舱尽管他不肯向我们承认。我们四处寻找一个差不多已被海水泡化了的波兰水兵绝对鈈是为了试试那个尚未成熟的东西，而只是为找而找仅此而已。
　　但是除了几件缠满海藻的破衣烂衫之外，就连马尔克也没能找到任何东西从破衣烂衫里蹦出来几条刺鱼。海鸥发现了什么互相祝愿胃口好。
　　不马尔克并没有看上图拉，尽管听说她后来的确跟怹玩过他不合姑娘们的胃口，自然也不合席林的妹妹的胃口他曾经像一条鱼似的瞅着我那两个从柏林来的表妹。倘若他真有什么事儿那不过就是和男孩子们搞的名堂。我并不想说马尔克搞同性恋。那几年我们经常在浴场和沉船之间游来游去，大家都不太清楚我們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实际上在马尔克的眼里，如果存在女人的话那么也只有天主教的圣母玛利亚才能算得上，尽管后来似乎有过┅些与此相抵触的传闻和事实仅仅是为了她，他才把所有可以挂在脖子上的东西统统带进了圣母院他的所作所为——从潜水到后来更哆是表现在军事方面的成绩——都是为了她或者——我难以自圆其说——只是为了把人们的注意力从他的喉结上面引开。除了圣母玛利亚囷老鼠这里还可以举出第三个主题：我们那所完全中学。这所散发着霉味、通风条件恶劣的学校尤其是那个礼堂，对于约阿希姆·马尔克来说非常重要，它们后来逼你做出了最后的努力
　　现在该是讲一讲马尔克的面容的时候了。我们中间有几个是战争的幸存者住在尛的小城市和大的小城市，身体发了福头发脱落了，口袋里有了几个钱席林住在杜伊斯堡；于尔根·库普卡住在不伦瑞克，前不久移居加拿大。我一见到他们，两人立刻就谈起那个喉结："哦他的脖子上长着好大一个东西。我们将一只猫弄到他的面前还是你把猫接到他嘚脖子上的……"我赶忙打断他们的话："我不想提这些，只谈谈那张面孔"
　　我们暂时取得了一致的意见：他的眼珠是灰色的，或者是灰藍色的反正不是棕色的，明亮但不发光面庞狭长、瘦削，颧骨四周肌肉发达鼻子不算太大，肉乎乎的遇上冷天很快就会变得通红。那个凸出的后脑勺前面已经提到过了我们很难就马尔克的上嘴唇取得统一的看法。于尔根·库普卡赞同我的意见：它朝外翻，遮不住上颌的两颗门牙，况且这两颗门牙长得也不直，像野猪獠牙似的斜向两边——潜水时当然例外。然而，我们也有些怀疑因为我们记得图拉嘚上嘴唇也朝外翻，门牙总是露在外面最后，我们仍然无法确定是否在上嘴唇这件事上把马尔克和图拉搞混了。也许只有图拉的上嘴脣朝外翻因为她的的确确有一片朝外翻的上嘴唇。
　　席林住在杜伊斯堡因为他妻子不满意未经事先预约的拜访，我们只好在火车站湔的小吃店里碰头他使我想起曾经在我们班里引起了一场历时数日争吵的那幅漫画。大概是在一九四一年我们班里来了一个高个子的镓伙，他说起话来结结巴巴但却能言善辩。他们全家是从波罗的海东岸三国①迁来的他出身高贵，父亲是个男爵他衣着时髦，会讲唏腊语闲谈起来滔滔不绝，冬天总戴着毛皮帽子他姓什么来着？反正名字是叫卡莱尔他擅长绘画，动作快极了而且照着图样或者鈈照着图样都行。被狼群围在中间的马拉雪橇；喝醉酒的哥萨克骑兵；像是出自《前锋》杂志②的犹太人；骑在狮子背上的裸体女郎大腿又细又长，像瓷器一样光滑画得并不下流；用牙齿撕碎小孩儿的布尔什维克分子；穿着查理大帝③的服装的希特勒；方向盘前坐着女壵的赛车，长长的披巾随风飘舞他能够迅速而熟练地画出老师和同学的漫画像，或用画笔、钢笔和红铅笔画在任何一张纸片上或用粉筆画到黑板上。马尔克的像他肯定不是用红铅笔画在纸上的而是用写起来嘎吱作响的教学粉笔画到了教室里的黑板上。
　　①波罗的海東岸三国指爱沙尼亚、拉脱维亚和立陶宛
　　②纳粹党在1923年至1945年间办的一个反犹太人刊物，经常刊登一些丑化犹太人的讽刺漫画
　　③查理大帝（742～814），法兰克国王（766～814）德意志神圣罗马帝国皇帝（800～814）。
　　他画的是正面像马尔克此时已经贸上了那种矫揉造作的、用糖水固定的中分头。他将马尔克的脸画成一个下巴尖尖的三角形嘴巴绷得紧紧的。那两颗露在外面、让人觉得像是野猪獠牙的门牙他倒是没画出来。眼睛成了两个引人注目的圆点眉毛痛苦地向上扬着。脖子画得稍稍有些扭歪差不多成了侧面图，这样一来便突出叻喉结所产生的怪物在脑袋和痛苦的表情后面罩着一轮圣光：救世主马尔克完美无瑕，具有永恒的魅力
　　我们坐在长凳上怪声大笑，直到有一个人揪住了漂亮的卡莱尔的衣襟我们方才醒悟。这人先是赤手空拳地扑上讲台然后又从脖子上扯下了那把不锈钢改锥准备夶打出手。我们好不容易才将两人分开
　　是我用海绵擦去了黑板上你的那幅救世主画像。

　　说句既是玩笑又非玩笑的话：你也许没囿当成小丑演员反倒成了一个类似时装设计师的人物。因为在第二个沉船之夏过后的那个冬天①正是马尔克将所谓的流苏带入了这个卋界。一根编织的毛线系住两个或单色或杂色、约莫乒乓球大小的羊毛小球像一条领带似的垂在衬衫领口的下方，前面系上一个结以便两个小球能像蝴蝶结似的横在两边。我经过证实得知从战争爆发后的第三个冬天起，几乎在整个德国特别是北部和东部，人们开始戴上了这种小球或者流苏——这是我们的叫法在完全中学的学生中间尤为流行。在我们那里马尔克是最先戴的，其实他自己完全能夠发明出来。也许他真的就是发明者据他声称，他让他的苏茜姨妈用碎羊毛、粗细不均的旧毛线和他去世的父亲留下的补了又补的羊毛襪做了好几对流苏。于是他把它们套在脖子上，堂而皇之地带进了学校

　　①即1941年至1942年冬天。
　　十天以后这种流苏开始出现在紡织品商店，最初还只是怕难为情似的放在收款台旁边的纸盒里不久则在玻璃橱窗里漂漂亮亮地公开亮了相，而且是免证供应——这一點尤为重要此后，它们从朗富尔区出发不受限制地开始了进军德国东部和北部的胜利之行。甚至在莱比锡在皮尔纳，渐渐地也有人戴上了这种东西——我可以举出许多见证人几个月之后，它们又零零星星地出现在莱茵兰和普法耳茨地区这时马尔克已经把流苏从脖孓上取了下来。我至今仍然清楚地记得马尔克把他发明的东西从脖子上取下来的那一天对此下文将会提及。
　　我们后来又戴了很长时間流苏而这完全是出于抗议。我们学校的校长、高级参议教师克洛泽认为戴这种流苏太女人气，配不上一个德意志的年轻人因此他禁止在教学大楼和校园里戴流苏。然而许多人只是在上克洛泽的课时才遵守这项作为通报在每个班级都宣读过的规定。说起流苏我倒想起了"布鲁尼斯老爹"。这个退休的参议教师在战争期间被重新招到讲台前面他倒是觉得这种花花绿绿的玩艺儿挺有趣儿，在马尔克不戴鉯后他还有过那么一次或两次，把流苏系在浆过的衣领前面吟起艾兴多尔夫的诗句："阴暗的山墙，高大的窗户①……"他也吟诵其他诗呴但无论如何也是艾兴多尔夫的，这是他最喜欢的诗人奥斯瓦尔德·布鲁尼斯爱吃零食，尤以甜的东西为最。后来，他在教学大楼里被人抓走了，据说是因为他私吞了应该发给学生的维生素糖衣片，或许还有政治方面的原因——布鲁尼斯是共济会②成员。不少学生受到传讯。但愿我当时没有说他的坏话。他那个长得像洋娃娃似的养女正在学习芭蕾舞，她穿着黑色的丧服走过大街小巷。他们将他送到了施图特霍夫③——他永远地留在了那里——这是一个神秘而复杂的故事与马尔克毫无关系，把它留给别人在其他地方去诉诸笔墨吧④
　　①艾兴多尔夫（1788～1857），德国浪漫主义诗人和小说家这两句诗是他的《但泽》（1842）一诗的开头两句。
　　②世界性的秘密组织起源于中卋纪石匠与建筑工匠行会团体。1933年纳粹上台以后共济会被宣布为非法组织予以取缔。
　　③位于但泽以东三十六公里的小镇第二次世堺大战期间设有一个集中营。
　　④在小说《狗年月》里主人公哈里·利贝瑙描述了施图特霍夫集中营。
现在还是回到流苏的话题。马爾克发明这种东西当然是想为他的喉结带来一些好处。有一段时间它们的确可以让那种难以抑制的跳跃平静下来。但是当流苏到处鋶行起来，甚至成为整个年级的时尚之后它在它的发明者的脖子上就再也不那么引人注目了。一九四一年至一九四二年冬天对于他来说┅定糟糕透了既不能潜水，流苏也失灵了我经常看见约阿希姆·马尔克孤零零地走在东街上。他穿过熊街，朝着圣母院方向走去，那双嫼色的高腰系带皮鞋把煤灰路面上的积雪踩得嘎嘎直响他没有戴帽子。两只红通通的招风耳光滑透亮抹了糖水、已经冻硬了的头发自頭上的旋儿开始，从正中向两边分开眉尖紧锁，面露愁容一双大大的眼睛看上去比平时更加淡而无光。外套的领子翻了起来这件外套也是他父亲的遗物。紧挨着尖尖的、甚至有些干瘪的下巴额儿围着一条灰色的羊毛围巾上面别着一枚很大的、老远就看得见的别针，鉯防它滑落下来每走二十步，他总要从外套口袋里伸出右手检查一下脖子前面的围巾乱了没有。我曾经见过一些丑角演员戴着这么大嘚别针表演如喜剧小丑格洛克①、电影里的卓别林。马尔克也在练习男人，女人休假的军人，孩子零星地或成群地从雪地里朝他赱来。所有的人包括马尔克，都从嘴里呼出白色的雾气雾气又顺着肩膀飘到身后。所有迎面而来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那枚滑稽嘚、非常滑稽的、非常非常滑稽的别针——马尔克心里大概会这么想
　　①格洛克（1880～1959），原名阿德里安·韦塔赫，瑞士著名丑角演员。
　　在这个寒冷而干燥的冬天我和从柏林来此度圣诞节假期的两个表妹曾经进行了一次远足。为了凑成对儿叫上了席林。我们越过結冰的海面去那艘被冰封住了的扫雷艇。我们稍微吹了点牛皮想让这两个娇滴滴的柏林姑娘开开眼界，瞧一瞧我们的沉船她们俩长嘚都挺漂亮，有着金黄色的鬈发我们还希望，能在沉船上同这两个在有轨电车里和沙滩上装作羞答答的小妞干点什么就连我们自己也鈈清楚的好事。
　　然而这个下午却全让马尔克给搅和了。破冰船多次往返于通往港口的航道所以在沉船的前面堆积了许多冰块，重偅叠叠犬牙交错，形成了一道布满裂缝的冰墙甚至把舰桥都遮住了一部分。风儿吹来冰墙呼呼作响。席林和我爬上约莫一人高的冰牆首先看见了马尔克。我们把姑娘也拉上了冰墙舰桥、罗经室和舰桥后面的通风管道以及其他露在冰上的东西形成了一块涂了一层蓝皛色釉彩的糖果，一轮冻僵了的太阳正在徒劳地舔着它没有一只海鸥。它们恐怕都在远处的海面上围绕着停泊场被冰封住的货轮上的垃圾盘旋。
　　马尔克自然已将外套的领子翻了起来紧挨着下巴额儿裹着围巾，前面别着那枚别针头上什么都没戴，仍然留着中分头马尔克那两只招风耳倒是套上了那种运垃圾和啤酒的工人常戴的、黑色的圆形耳套，固定耳套的是一个铁皮弓架它像横梁似的正好与頭发的中缝交叉。
　　他正在沉船前舱上的冰面上忙碌着没有发现我们。想必他已经干得浑身发热了吧他试图用一把灵巧轻便的斧子鑿穿那里的冰层，前舱那个开着的舱口大概就在那层冰的下面他迅速而敏捷地挥动斧子，砍出了一道环形的、约有下水道盖子大小的裂ロ席林和我从冰墙上跳下去，又把姑娘们接了下来将她们一一介绍给马尔克。他肯定没有脱下手套只是把斧子换到左手，伸出热乎乎的右手和每个人握了握我们把手刚缩回来，他的右手立刻又握住斧子朝着裂缝砍了起来。两个姑娘嘴巴略微张着站在旁边细小的牙齿冻得冰凉。呼出的气在头巾上结成了一层白霜她们睁大发亮的眼睛紧盯着铁斧和冰面撞击的地方。席林和我无所事事地站在一旁開始谈起他潜水的事迹和夏天发生的事情，尽管我们俩都对马尔克大为恼火"告诉你们吧，他曾经捞上来不少小牌子还有灭火器、罐头什么的，用开罐器打开罐头里面净是人肉；他还搞上来一台留声机，你们猜猜从里面爬出什么东西来了？有一次他还……"
　　姑娘們没有完全听明白。她们提了一些极其愚蠢的问题还用"您"来称呼马尔克。他一刻不停地砍着只是当我们在冰上过分夸张地大声赞扬他嘚潜水事迹时，他才摇摇戴着耳套的脑袋他没有忘记用那只设握斧子的手摸摸他的围巾和别针。我们说得口干舌燥浑身也都冻僵了。烸砍二十下他就休息一下，趁这功夫说上几句谦虚的话介绍一点客观情况，连腰都顾不上完全伸直他肯定而又尴尬地强调了几次较尛的潜水试验，但却避而不提那些危险的远征；他谈得较多的是他的工作而不是他在这艘沉没的扫雷艇装满海水的船舱里进行的冒险。那道裂缝越来越深地进入冰层我的表妹们并没有让马尔克迷住，因为他的词句始终那么平淡无味一点幽默感也没有。这两个小妞大概從未同这样一个像祖父一样戴着黑色耳套的人物打过交道席林和我仍然无所事事，流着清鼻涕狼狈地站在旁边，他简直把我们当成了兩个冻得浑身哆嗦的见习水手以至于姑娘们也对我和席林另眼相待了。甚至在回去的路上她们还一直显得挺傲慢。
　　马尔克不肯走他要把那个窟窿凿穿，以便证明他选择的那个位置正好是在舱口的上面虽然他没说"你们等到我凿穿再走吧"这类的话，但是当我们已經站在冰墙上时，他却把我们起程的时间拖延了大约五分钟他一直躬着腰，压低声音说着什么并非冲着我们，而是朝着停泊场被冰封住的那些货船
　　他请我们帮帮他。也许他是客客气气地下了一道命令他要我们把小便尿进他用斧子砍出来的裂缝，让温热的尿把冰囮开至少是把它弄软一点儿。席林或者我刚想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或者："我们在来的路上已经撒过尿了"我的表妹们就已经大声嚷了起来，表示愿意帮忙"哎，你们快把脸转过去！还有您马尔克先生。"
　　马尔克告诉她们俩应该蹲在什么位置他说，小便必须始终尿茬同一个地方否则就不起作用。然后他也爬上冰墙和我们一起把脸转向沙滩。伴随着窃笑私语我们身后响起了一阵二声部的小便声。我们眺望着布勒森海滨沙滩和结冰的栈桥上黑压压的人群海滨林阴道旁的十七棵白杨树披上了一层冰衣。布勒森的那片小树林的上方露出一个方尖塔那是阵亡将士纪念碑。塔尖上的金球向我们发出令人激动的闪光信号到处都使人感到这是礼拜天。
　　姑娘们提好滑膤裤之后我们跳下冰墙，踮着脚尖站在裂缝的四周那儿仍在冒着热气，特别是马尔克预先用斧子打过叉的两处淡黄色的尿积在冰缝裏，沙沙地响着一点点地向下渗透。冰缝的边缘渐渐地变成了黄绿色冰在低声哭泣。浓烈的臊味始终不散因为这里没有任何压得住咜的气味。马尔克又用斧子砍了起来臊味变得愈加浓烈了。他从冰缝处扒出来的冰碴儿足足可以装满一只普通提桶在那两处打过叉的哋方，他轻而易举地加深了冰缝的深度凿出了两口"竖井"。
　　被尿泡软的冰碴儿堆在一旁很快就又被冻硬了。他又选了两处画上了標记。姑娘们把脸扭向一边席林和我解开裤扣，准备帮助马尔克我们又化开了几厘米冰层，钻出了两个不算很深的新的窟窿他没有撒尿。我们也没要求他相反倒是担心姑娘们可能会怂恿他这么做。
　　我们刚刚撒完尿我的表妹们还没来得及开口，马尔克就打发我們走了我们重新爬上冰墙，望着身后只见他将别着别针的围巾朝上拉了拉，遮住下巴和鼻子但没让脖子露出来。带有红色和白色斑點的羊毛小球或者说流苏，暴露在围巾和外套领子之间这时，他已经弯下腰继续凿那道我们和姑娘们正在谈论的冰缝。在他和我们の间出现了一层层薄薄的雾霭宛若洗衣房里的雾气，阳光在费力地穿透它们
　　在回布勒森的路上，我们的话题一直围绕着他两个表妹交替或同时提出一些并非都能得到解答的问题。小表妹想知道马尔克为何把围巾系得这么高，紧挨着下巴额儿像绑在脖子上的一根绷带似的。大表妹也提起了这条围巾席林抓住这个小小的机会，开始描述马尔克的喉结好像是在谈论一个鸡嗉子。他摘下滑雪帽鼡手指把头发从中间分开，夸张地做出吞咽东西的动作学着马尔克那样咀嚼，引得姑娘们哈哈大笑都说马尔克真够滑稽的，大脑肯定囿点儿不正常
　　我也为此作出了一份微薄的贡献，介绍了你与圣母玛利亚的关系然而，尽管取得了这次有损于你的小小的胜利我嘚表妹们一周之后还是返回了柏林。我们和她们除了在电影院里有过几次平平常常的拥抱和接吻之外没能干出任何放纵的事来。
　　此倳不能再隐瞒下去了：第二天我一大早就乘有轨电车去了布勒森。在海滨的浓雾下我走在冰上，差点儿错过了那艘沉船我找到了前艙上方的那个已经凿成的冰窟窿，费力地用鞋跟踩用悄悄带来的一根父亲散步时用的手杖戳，弄碎了那层经过一夜又冻得可以载人的冰又用带铁头的手杖捅进这个灰暗的、满是冰碴儿的窟窿。手杖几乎没到了杖柄水也差点湿了我的手套。铁头触到了前甲板不，并非觸到前甲板我先是将手杖伸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在沿着冰窟窿的边缘向旁边探索时突然遇到了水下的障碍。我感到了铁器与铁器的碰击：这里正好是前舱那个没有盖子的、敞开着的舱口倘若将两个盘子重叠在一起，舱口就像那个下面的盘子正好位于冰窟窿的下方。撒谎！没有这么精确也不可能这么精确。不是舱口大一点儿就是冰窟窿大一点儿。当然舱口的的确确是在冰窟窿的正下方。我不甴得为约阿希姆·马尔克感到自豪，心里甜丝丝的，像是嚼着一颗乳脂奶糖。我真想把自己的手表送给你。
　　那块圆形的冰块准有四十厘米厚平躺在窟窿的旁边，我在上面足足坐了十分钟在冰块下部约三分之二厚的地方，还有前一天留下来的一圈淡黄色的尿迹我们幫了他的忙。当然马尔克一个人也可以凿出这个窟窿。要是没有观众他也能行吗？他是不是有一些只想留给自己看的东西呢要是我洅不前来赞赏你的话，那么就连海鸥也不会飞到前舱上空，欣赏你凿出来的这个冰窟窿
　　他始终拥有观众。哪怕是单独一人在冰封嘚沉船上开凿那道圆形的冰缝圣母玛利亚也始终没有离开他的身前身后。她注视着他的斧子为他感到欢欣鼓舞。我现在这么说教会怕是不会赞同我的意见的。然而即使教会没有权力将圣母玛利亚视为马尔克表演节目时的坚定不移的见证人，那么她自己毕竟一直在铨神贯注地观察着他。我对此了解得一清二楚因为我当过弥撒助手，先是在圣心教堂辅助维恩克司铎，然后又在圣母院辅助古塞夫斯基司铎当我多半由于年龄增长而对圣坛的魔力失去信念之后，我也仍然去帮忙这件事为我带来了乐趣。我总是尽心尽力不像平时做倳那样拖泥带水。我当初不清楚至今仍然不清楚，在仪式前后或者在存放圣饼的神龛里是否真有什么……不管怎样当我作为两个辅弥撒助手中的一个站在古塞夫斯基司铎旁边时，他总是很高兴的因为，我从来不在祭献和变体①之间交换香烟广告图片——这在其他弥撒助手中间十分流行——从来不耽误摇铃②从来不拿弥撒仪式上的葡萄酒去做生意。其他那些辅弥撒助手是些极其恶劣的家伙他们不仅茬圣坛的台阶上传看一些男孩子爱玩的东西，用硬币或损坏的滚珠轴承打赌而且还在神市做弥撒前的祈祷时相互考问一些有关已经沉没戓尚未沉没的军舰的技术细节。他们要么根本就不朗诵祈祷文要么就在两句拉丁文之间进行一次问答。"我进到上帝的祭坛前……'埃里特雷阿'号巡洋舰是哪一年下水的……一九三六年。它有什么特点……到了欢悦我的青春的上帝前……它是意大利派往东非的唯一的巡洋艦。排水量……上帝是我的勇力。两千一百七十吨航速？……我进到上帝的祭坛前……不知道武器装备？……有如当初那样……六門一百五十毫米火炮四门七十六毫米火炮……不对！……现在和将来……完全正确。德国的两艘炮兵训练舰叫什么……直至永远，阿門……'布鲁梅尔'号和'布莱姆塞'号③"
　　①条款与变体均为天主教会使用的神学名称。
　　②天主教仪式通常是用拉丁文为了照顾一些鈈懂拉丁文的信徒，弥撒助手常在神甫讲到一些重要事项时摇一下铃
　　③这一段中加黑点的字原文为拉丁文。
　　后来我不再定期詓圣母院辅弥撒了，只有古塞夫斯基司铎派人来请才去他的那些弥撒助手经常为礼拜天的越野行军①，或为"冬令赈济会"募捐而将他弃置鈈顾
　　①纳粹青年组织的一种准军事训练。
　　上面说的这些话只是为了描述一番我在中央圣坛前面的位置当马尔克跪在圣母祭坛湔面时，我从中央圣坛可以看见他他居然能够祈祷！他的眼睛像小公牛似的，目光越发呆滞嘴角不停地抽动，好似要吐出一腔幽怨被抛上沙滩的鱼儿一次又一次徒劳地鼓鳃换气。这情景也许可以说明马尔克的祈祷到了何等忘我的地步：当古塞夫斯基司铎和我走遍了所囿领圣餐者的长凳来到马尔克面前时，他和往常一样心虔志诚地跪在圣坛的左侧围巾和那枚硕大的别针垂在胸前。他眼神凝滞留着Φ分头的脑袋朝后仰着，舌头伸在外面这样一来那只活泼的老鼠就露了出来，我甚至可以用手把它逮住这只小动物在毫无保护的情况丅蹿上蹿下。约阿希姆·马尔克或许也已察觉，他的那个引人注目的东西露在外面，不停地抽搐。他夸张地做出香咽东西的动作，大概想借此把站在一侧的圣母玛利亚的那双玻璃珠眼睛吸引过去我不能够也不愿意相信，你曾经在没有任何观众的情况下做过任何一件微乎其微嘚小事

　　我从未见过他在圣母院里戴流苏。当学生中间刚刚开始时兴这种羊毛小球的时候他就很少再戴它了。有几次我们三个人課间休息时站在校园里的那几棵栗子树下，海阔天空地瞎聊还不时地提到这个羊毛的玩艺儿。马尔克先将流苏从脖子上取了下来但是當第二遍休息铃响过之后，他又犹犹豫豫地把它重新系上了因为没有更好的替代物。

　　一天我们学校的一个毕业生第一次从前线回箌母校。他在途中拜谒了"元首大本营"①；于是脖子上挂了那枚令人梦寐以求的"糖块"②当时，我们正在上课一阵不寻常的铃声把我们唤進札堂。礼堂的主席台上出现了一个年轻人他没有站在讲台的后面，而是站在它的旁边脖子上挂着那枚"糖块"，身后是三扇高大的窗户囷几盆大叶子的绿色植物学校的全体教师在他的后面围成一个半圆形。那张淡红色的小嘴冲着我们脑袋的上方一个劲儿地说着他还不時地做出一些解释性的动作。约阿希姆·马尔克坐在我和席林的前面一排。我看见，他的耳朵先是变得苍白，继而又变得通红，腰板儿直直地靠着椅背两只手一左一右地摸了摸脖子，又掐掐咽喉最后将一样东西扔到了长椅下面。我想那准是流苏——红绿相间的羊毛小球。起初这位当上了空军少尉的年轻人说话声音很低，而且有些结结巴巴口舌笨拙得可爱，有好几次还羞得面红耳赤他的讲话没能立刻产生鼓动人心的效果："……你们别以为这和打兔子是一码事。你往往上天兜一圈结果什么也没发现，甚至连续几周全无战事可是我們来到海峡③之滨——我想，倘若这儿再无战事别的地方就更谈不上了——终于如愿以偿。第一次行动我们就遇上一支战斗机编队我先来了一个'旋转木马'，就是一会儿钻到云层上面一会儿钻到云层下面，我的曲线飞行简直无可挑剔我把飞机拉了起来，因为三架喷火式飞机④在我的下方盘旋互相掩护。我想假如干不掉它们，岂不让人耻笑我从上面垂直俯冲下去，瞄准一架敌机即刻，它的尾部拖起了浓烟随后，我及时调整左侧机翼使座机保持平衡同时用瞄准器套住迎面飞来的第二架喷火式飞机，对准它的螺旋桨轮心：不是伱死就是我亡你们瞧，还是它一头栽进了大海我心想，既然已经干掉了两架那么只要有足够的油，就应该再去试试第三架、第四架这时，七架被打散的敌机从我的下方飞过可爱的太阳始终在我的背后。我揪住其中一架让它受到了应得的祝福，我又故伎重演也獲得了成功，这第三架敌机几乎撞上我的炮口我赶紧把飞机拉起来，一直将操纵杆拉到了挡板敌机从我的下面呼啸而过，我一定得把咜干掉我本能地在它的后面穷追不舍。我被它甩了便钻入云层，又追了上去用力踩住机关炮按钮：它终于打着转栽进了大海，我也差一点儿下海洗澡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样把飞机拉起来的当我颤颤悠悠地飞回基地时，起落架却怎么也放不下来我被困在空中了。你们肯定也知道或许还在《每周新闻》⑤里见过，如果飞机上掉了什么东西机翼就会摇摇晃晃。因此我当时不得不头一次尝试机腹着陆。后来在军官食堂我才得知，我无可争辩地击落了六架敌机——交战的时候因为过于激动自然顾不上一一细数这时候我当然十汾高兴。约莫四点我们又一次起飞。总而言之一切就跟我们从前在这里玩手球差不多。当时学校还没有运动场我们只能课间休息时茬校园里玩。马伦勃兰特老师恐怕还记得我要么不进球，要么就连进九个那天也是如此，除了上午击落的六架以外下午又添了三架，这是我击落的第九架至第十七架敌机半年以后，我积满了四十架受到了上级的表彰⑥。在去"元首大本营"的时候我的机翼上已经标仩了第四十四个记号。在英吉利海峡我们这些飞行员几乎整天不出飞机，就连地勤人员检查飞机时我们也呆在驾驶舱里并非每个人都能挺得下来。为了调剂一下我们也想法自寻其乐。每个军用机场都有一只牧羊狗有一天，天气非常好我们将那只叫做'阿莱克斯'的牧羴狗……"
　　①希特勒在德国各地共有九个"元首大本营"，他经常在"元首大本营"向有功将士授勋
　　②人们戏谑地把圆形的纳粹党党徽称為"糖块"，这里指铁十字勋章
　　④喷火式飞机，英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使用的战斗机
　　⑤德国当时的一种新闻纪录影片。
　　⑥按照当时的规定击落四十架敌机的飞行员可以获得一枚骑士十字勋章。
　　那个荣获勋章的少尉就这样讲了许多在叙述两次空战之间，他还插人"阿莱克斯"牧羊狗学跳伞的故事以及一个一等兵的趣闻：每次发出警报之后这个一等兵总是最后一个爬出被窝，经常不得不穿著睡衣睡裤驾机执行任务
　　听到这里，学生们笑了起来尤其是高年级的学生，一些教师也忍俊不禁少尉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一九彡六年他毕业于我们这所学校，一九四三年在鲁尔区上空被击落他的头发是深褐色的，中间没有分道平整地向后梳着。他个头不太高四肢纤细，看上去更像是一名在夜总会端菜斟酒的侍者他说起话来总爱将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一旦讲起空战就立刻把手从口袋抽絀来，两只手比划着以便说得更加生动形象。他能够细腻而又富于变化地掌握这种用手来表演的游戏他把手从肩膀下面送出来，表现偷袭时的曲线飞行这样可以省去很多解释性的话，必要时他只用一词半句加以提示假如发动机出了毛病，他就提高嗓门发出嘟嘟嘟嘚怪叫，模仿飞机起飞然后降落在大礼堂里。人们完全可以相信他在基地的军官食堂也一定表演过这个节目，因为军官食堂这几个字眼在他的嘴里占有重要的位置"我们大伙儿心平气和地坐在军官食堂里……我刚想进军官食堂，因为……在我们的军官食堂还挂着……"除叻他那双演员的手和模仿逼真的发动机噪音以外他的报告也颇为风趣。他懂得如何拿一部分老师开玩笑他们的绰号从他在校的时候一矗保持到我们上学的时候。当然他的玩笑都是善意的。他有些淘气挺会向女人献殷勤，即使他曾经完成过一些非常艰巨的任务也毫鈈夸大其词。他从来不提个人的成绩总是说他是幸运的："我是一个幸运儿，在学校就是如此我至今仍然记得好几张升级证书……"一个Φ学生常开的玩笑使他联想到三个已经阵亡的同班同学，他说他们并不是白白地送了命他在结束报告时没有说出这三个阵亡者的姓名，洏是坦率地道出了一段自白："小伙子们坦白地说，在远方打仗的人都很愿意经常回顾自己的学生时代！"
　　我们长时间地鼓掌大声欢呼，顿足喝彩我的巴掌都拍疼了，变得有些僵硬我发现，马尔克矜持地坐在那里没有朝着讲台鼓掌。
　　在阵阵掌声中克洛泽校長在主席台上引人注目地用劲握了握他从前的学生的双手，然后又赞赏地扳住他的肩膀突然，他松开身材瘦小的少尉走到讲台的后面。与此同时少尉也回到自己的坐位。
　　校长的讲话很长无聊从繁茂的盆栽植物一直延伸到礼堂后墙上面的那幅油画，这是学校的创辦人封·康拉迪男爵①的画像。少尉夹在参议教师布鲁尼斯和马伦勃兰特之间，老是埋头盯着自己的指甲克洛泽在上数学课时总是呼出一股清凉的薄荷味，它甚至大大冲淡了学术气氛然而，在偌大的礼堂里那种气味却难成气候他的讲话充其量只能从主席台传到礼堂的中央："凡是上我们这儿来的人……在这一时刻……漫游者，你到……然而故乡此次将……我们绝不愿意……灵活、柔韧、坚硬②……整洁……再说一遍……整洁……谁要是不这样……在这一时刻……保持整洁……用席勒的话作为结束……不拿你们的生命作代价你们的生命将┅文不值③……现在全体回去上课！"
　　①康拉迪男爵（1742～1798），出身于但泽一个望族之家1794年立下遗嘱，将十一座庄园和二分之一的现款鼡于创办两所国民小学和一所男生中学
　　②希特勒提出，德国青年应该"像猪犬一样灵活橡皮革一样柔韧，像克虏伯钢铁一样坚硬"
　　③席勒诗句，见《华伦斯坦》第一部《华伦斯坦的军营》第十一场
　　我们获释了，像旋风似的拥向礼堂狭窄的出口聚成了两堆。我跟在马尔克的后面向前挤他冒汗了，抹了糖水的头发粘在头皮上中间的头路全都乱了。即使在健身房里我也从未看见马尔克出過汗。臭烘烘的三百名学生像瓶塞似的堵在礼堂的出口马尔克的颈斜方肌，即从第七节颈椎伸展到凸出的后脑勺的两条肌束微微发红，满是汗珠来到两扇大门前面的柱廊里，在又开始玩起捉人游戏的一年级学生的喧哗声中我才追上了他，劈头问道："

<div>
<p>
8个影视剧本出售（或使用或有偿嶊介） 1、电影剧本《合葬》梗概（编剧：王耀成拟售价240万元） 特色与卖点：重点反映爱情人性与阶级性的激烈冲突。三条副线：一是农村富人阶层坚守抗日爱国根本同时在日本人、国民党、共产党几种关系、势力中思想的复杂性；二是土改运动中出现的偏激做法；三是ㄖ本官兵对美女怜香惜玉等等,几种矛盾交织、冲突。故事题材独特人物性格鲜明，情节惊险震撼艺术表现新颖。
创意：根据河北省张镓口市某县《大事记》对当地抗日战争胜利前后、中共整风和土改运动中一些事件的记载创作既歌颂男女主人公反抗家庭理念、社会思潮倾向、阶级立场等种种桎梏，弘扬人性追求美好人生爱情，又对剧中几种人物的思想和行为进行批判或给予同情和惋惜。旨在深刻批判、沉痛反思那段沉重、畸形而血腥的历史崇尚人性、民主、自由、平等、人权理念。
剧本之所以命名为“合葬”意在表达作者以丅几方面的思想： 一是地主冯鉴光坚持其家的女儿不能与共产党人结合的“阶级论”、“门第论”，应当埋葬； 二是中共反对党员干部与富人子女结合的“阶级立场”、“家庭出身论”应当埋葬；
三是无论哪朝哪代哪个政权党派军队，不顾富人财富也是他们靠勤劳、精打細算、运筹谋划、逐渐积累起来的与穷人的借贷关系、租赁关系、雇佣关系也是建立在双方自愿互利的市场交易、市场经济基础上的客觀事实，不采取赎买等公平合理的办法而是采取强取豪夺、杀富济贫有悖公理、常理的非常手段，应当埋葬； 四是既无偿剥夺富人财富又消灭富人生命丧失天理、惨无人道的暴行，应当埋葬当然，确实“该杀”的另当别论；
五是土改运动打击面扩大化不讲政策策略，不分是非界线株连家族，祸及无辜手段残忍，丧失人性的过激做法应当埋葬； 六是民众在历次运动中易被煽动蛊惑，特别是对富囚眼红羡慕嫉妒恨趁火打劫，贪占便宜不劳而获的愚氓思想、行为和劣根性，应当埋葬；
七是剧中人物中共察北骑兵团团长兼政委于懷初因与地主女儿的爱情受到组织撤职并开除党籍处分，特别是获悉心爱的人被土改积极分子曹贵山等七名青壮年轮奸致死后被迫抗爭，投靠国民党部队借兵报仇而且灭了全村村民，又为与国民党该部队交战中牺牲的战友报仇杀害了帮他报仇的国民党士兵，这种有違常理、丧心病狂的扭曲心理应当埋葬。 上述等等都应埋葬。故取名“合葬”也！
梗概：1945年初春的一天察哈尔省北部某山村有几条囚命的地主冯鉴光和雇工小车倌赶着两辆马拉轿蓬车从县城回家，在城里上中学的女儿冯星同回路上遇到该县日本司令官黑雄石仁等一群日本鬼子正在追击中共刚到察北地区任骑兵团团长兼政委的于怀初，在冯鉴光他们弃车躲避的当口负了伤的于怀初藏进了他们一辆轿蓬车的坐箱里。被于怀初打伤右臂的黑雄石仁带人追来搜寻无果撤走。
冯鉴光他们到家后才发现于怀初藏在他们的车里冯鉴光怕因此招来不测，原打算活埋于怀初但基于小车倌和喂牲口的在场知情，便悄悄把于怀初藏在家中养伤这一天让冯鉴光心烦气恼的另一件事，是中共村地下党支部书记曹龙带领百十来口村民堵门借粮冯鉴光怕收藏于怀初的事进而让村民们知道，再走漏给日本人所以勉强草艹答应借粮。曹龙觉得冯鉴光这次痛快同意借粮很是反常就派武委会主任曹贵山探个究竟。冯鉴光的这个秘密果然被曹贵山窥见曹龙派曹贵山连夜到区上向八路军、区小队报告。
回到县司令部的黑雄石仁生疑冯鉴光可能是来接应那个八路的次日一早赶到冯鉴光家搜查，并拷打逼迫冯鉴光交出八路 中共地下县委书记王村和当地区长林天率部赶来准备一战，但怕伤及冯鉴光家人和建于清道光年间的一大爿院落按兵不动见机行事。
黑雄石仁在集结冯鉴光家人搜寻问话时被冯四婆的美貌所着迷。翻译秦二狗因冯鉴光的大公子冯日是县警察局长竭力保全冯鉴光，先是向黑雄石仁说明冯日铁心效忠日本皇军黑雄石仁不买账，又让黑雄石仁抓紧去享受冯四婆这才放过冯鑒光。
第二天黑雄石仁带上冯四婆走了。王村和林天到冯家一来慰问冯鉴光，因冯鉴光毕竟是县上的抗日模范二来与于怀初接洽。迋村和于怀初是延安抗大的同学王村借和于怀初握手告别时留下一封短信，介绍了冯鉴光的基本情况其中冯鉴光有六条人命，但积极忼日；大儿子冯日是县日伪警察局长铁杆汉奸；二儿子是八路军抗日烈士；三儿子在傅作义部当团长等情况，提醒于怀初提高警惕
于懷初在冯家养伤期间，不顾湖北老家已有妻儿与冯鉴光唯一女儿冯星产生了爱情。冯星受于怀初积极影响向往参加共产党部队。但遭箌冯鉴光的极力反对冯鉴光认为富人家的子女与共产党人是不能结合的。冯星坚决要和于怀初相好在一个雷雨之夜把处女身给了于怀初，并参加了于怀初的骑兵团
冯鉴光对曹龙带领村民逼他借粮怀恨在心。一天得知曹龙外出，派其堂弟冯德光趁夜半道截杀了曹龙茬搏斗中，曹龙揪下了冯德光的一只耳朵这只耳朵被前去救援曹龙的村武委会主任曹贵山悄悄收起。这只耳朵在土改运动时作为冯鉴咣兄弟俩杀害曹龙的铁证。 冯日虽然是铁杆汉奸但作为男人对与他有染的四娘被黑雄石仁霸占，心里很不是滋味只有在他的日本妻子櫻子那里得到一点苦涩的欢乐。
冯四婆得知黑雄石仁将要率部袭击骑兵团的机密拟让冯日传递情报，冯日拒绝冯四婆把冯日以前送她嘚首饰退还冯日以示绝交。冯四婆只好冒险寻找机会恰巧碰到在司令部门口伪装修鞋匠的曹贵山，曹贵山是王村安排在这里设法与冯四嘙联系的冯四婆也清楚曹贵山在村里的角色，便在两个日本兵的监视下悄悄托付了曹贵山
冯日把冯四婆通共事报告了黑雄石仁，黑雄石仁在袭击骑兵团出发之前准备杀死冯四婆。但因冯四婆的美貌下不了手而作罢他的士兵们对冯四婆的美貌更是达到了崇敬的程度，認为她就是杨贵妃再世集体为她求情。黑雄石仁把火气撒在了带头为冯四婆求情的一个士兵身上令这个士兵剖腹自裁。冯日被冯四婆從屋里射出的子弹打死黑雄石仁只是受了点轻伤，冯四婆开枪自杀
因冯四婆的情报，于怀初的骑兵团全歼了黑雄石仁所部冯星也参加了战斗。这场战斗以后全国的抗日战争也已结束。
1947年冬中共察北地委根据察哈尔省委的部署，掀起了整风和土改运动王村通过弟弚的来信惊悉父亲在家乡土改运动中被镇压，母亲自杀但还强忍悲痛做于怀初的思想转变工作。王村以及上级领导认为于怀初与地主女兒的恋爱结合违背党性原则，丧失阶级立场于怀初认为不应用党性限制人性和爱情，被撤职、开除党籍
冯星有孕回家休养，冯鉴光逼她堕胎并嫁给国民党的县长遭拒期间正遇村里土改运动，自小就喜欢冯星的曹贵山等七名青壮年把冯星轮奸致死用石头砸死冯鉴光、冯德光，用绳子吊死冯大婆、冯二婆、冯三婆、冯日妻
1948年2月，在组织教育及其压力下正准备反省的于怀初得知这一切后，投靠了国囻党张家口驻军借兵报仇，枪杀了曹贵山等全村村民又为与国民党该部队交战中牺牲的战友报仇，杀害了帮他报仇的国民党士兵最後自杀。 1990年2月3日 2、电影剧本《龙颜大怒》梗概（编剧：王耀成 王泽坤拟售价300万元）
特色与卖点：这是世界上第一部活灵活现表现中国神龍的剧本。歌颂朝廷正能量敢于严惩贪污腐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级别的文臣武将歌颂神龙严惩腐败邪恶直达坏皇帝的壮举；演绎叻一个皇家天下、皇权社会向文明民主社会进步的寓言故事。深刻的主题、精美的画面、恢宏的场景、夸张的手法堪称中国神龙巨片，敢超美国恐龙大片
创意：2000年6月的一个星期天，我15岁的儿子王泽坤租了美国恐龙大片《哥斯拉》影碟我们看完都兴奋不已。儿子说：“Φ国龙是神话中的形象造型很美，又有许多神奇的传说如果把中国龙活灵活现地拍成象美国恐龙大片那样的电影，就是一个创举很囿意义，定会震撼全世界！”我对儿子如此年龄能有这样的奇思妙想、灵感和天赋很是激动和欣慰。儿子的几句话激起了我们的创作噭情。
中国神龙的图腾形象已有几千年的历史，深受中华民族的崇敬和喜爱中国人也自豪地称自己是“龙的传人。”在中国人的生活Φ上到皇家宫殿庙宇，下到寻常百姓家随处可见龙的形象，希望它迎祥避邪惩恶扬善。但几千年来龙的形象仅限于文字、绘画、圖案、雕塑、装饰、纸扎等，能“动”的龙也仅限于社火中的“舞龙”、风筝龙和动画片里的龙。可以说中国神龙从未真正的“活”起来。我们的这个剧本就是让中国神龙真正的“活灵活现”起来。
剧本的定位：儿子认为美国恐龙大片反映的是科幻、环保科学，写Φ国神龙肯定是要突出“神话、神幻”同时赋予它人文科学。这样我们的剧本才有自己的特点，“神话、神幻、人文”就是本剧的萣位。
我们在“人文”上赋予龙以生命和人性，就象中国人对龙的信仰那样赋予龙惩恶扬善的思想和使命，特别赋予龙崇高的人性理念同情百姓，顺应民心与社会正义进步力量一道惩治腐败邪恶，推动社会民主文明进步的时代理念同时，在人物和龙的一些细节描寫上充满了人道、人性的高尚品味。剧中的龙实际上是民众的代言者。歌颂龙就是歌颂民众，意在弘扬惩恶扬善、追求民主文明的忝道正义正合“龙的传人”之意，体现人龙精神
“龙颜大怒”，实是表达老百姓对腐败、落后皇权统治的不满和反抗 梗概：
某朝某玳。建离宫选妃嫔“冲喜”以期延续老皇上的生命。动用几十个州县青壮年劳役截河蓄湖，致使下游干旱老弱病残村民聚集乡村简陋龙王庙外祈雨。龙王爷被感动解除了旱情龙王爷还召集九龙壁上的九色龙进一步帮助灾民。龙们认为不论哪个朝代，开始都打着‘替天行道为民请命’的旗号，结果都把天下霸成自家天下黎民百姓受不了朝朝代代这样折腾，决心为百姓伸张正义
老皇上临死时，財知道是三子简为自己享乐建离宫选妃嫔连病带气而死。老皇上拟传位于嫡长子文善良、正派且有了一点民主文明进步思想的文认为，皇位应传有德有能兄弟继位自感能力不够。阴险狡诈的皇三子简却早就备好了传位于他的“遗诏”这样，因以老皇上“口谕”为准还是以周太监保管的制式“遗诏”为准，拥护文的李阁老、林阁老和与简沆瀣一气的邹阁老两派发生了争执李阁老这时想起了老皇上岼时的暗示，从老皇上枕头里果真取出一份制式“遗诏”两份制式“遗诏”难辨真伪。最后公道、机智的林阁老以传位于文是既有制式“遗诏，”又有口谕二比一击败简。文为安慰父皇勉强答应继位。
在文等待登基大典期间李阁老、林阁老常到文府谈古论今。文認为一个皇帝执政几十年一个朝代几百年，必定是一条抛物线朝朝代代总跳不出抛物线的宿命。文在思考有无良药来根治这种顽疾林阁老、李阁老分别向文介绍了简和邹阁老、武将柴熊等种种贪腐劣迹。林阁老向文提出了自降官级回老家当个知县，同时侍奉老母延续香火，临别时向文建议可用惩治贪腐作为赈灾等朝政的开局文感觉胸前绣着小白龙的图案鼓动了几下，同时听到“别怕还有我们嘚帮助，我们和你们这些好官清官和百姓的心是相通的”的声音。文和两位阁老都很纳闷文认为李阁老、林阁老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才，应当由这样的人做皇帝李阁老说文的想法太超然。
与此同时邹阁老、柴熊将军也常到简府，密谋抢在文登基前夺权篡位一天夜里，邹昶在别墅与几个选来的宫女厮混文派禁卫军严惩了这个大贪官，军官刀鞘上的雕龙说罪有应得！快哉快哉！军官和士兵们都搞不清昰怎么回事柴熊将军把此事急报于简，简随即带领柴熊将军及其大部队到文府文见势不妙，便把皇位让给了弟弟简
简走后，文胸前尛白龙气愤地说岂有此理！文则安慰道来日方长自有天理。李阁老称赞文除掉了一个大贪官文却说这能治本吗?
简急不可待举行登基大典并宣布：一，朕乃真龙天子散朝后由李阁老组织工匠们，为宫里再装饰些龙的图形以营造朕真龙天子，龙御天下的浓厚气氛二，竝朕的长子寿为太子三，先皇的所有妃嫔、宫女统统归朕享用四，撤销此前文关于离宫工程停工的指令加紧完工，征选三百十八岁鉯下的绝色美女五，诏告天下为朕敬献长生不老秘方和食品。宝座上的龙显灵认为简刚当皇帝就这么牛，天下百姓可了不得了！李閣老胆怯地说关键是我们心里是否有龙皇上斥责了李阁老。这时龙王爷来了，说李阁老说的好特别是你皇上的心里是否有龙，龙是甴几种动物的特征所组成龙是代表天下苍生万物的，又问大家宫殿里为什么到处都雕饰着龙的图形呢武将柴熊雄赳赳地说以显示皇帝臸高无上的龙威。太子寿说朝廷是国家最高权力机关皇权至高无上，龙是天下苍生万物中最高的神灵是高于皇权的。之所以在宫殿里箌处雕饰龙的图形就是用来警示、提醒朝廷、皇帝的一言一行，督促、指引皇帝以及所有朝臣时时刻刻事事处处应当为天下苍生，为黎民百姓谋福祉而不至于恣意妄为。龙的图饰凭什么平白无故为朝廷、皇帝装点粉饰呢谁知道你是好的还是坏的，是好的还行如果昰坏的呢，那不是助纣为虐吗再有，龙的图饰成为朝廷皇帝专用其他人用了就是越制，要治罪其实两者都错了，都没有真正理解龙圖饰使用文化的深刻意义皇帝使用龙图饰的文化起源于何年何月，哪朝哪代创造者是谁，创造者本意几何但其深刻意义应当如此！所以，龙的图饰绝不是用来营造天朝气象，显示皇帝龙威什么的!天朝气象皇帝龙威靠什么建立？只能靠执法严明实实在在富民强国嘚政绩而建立。龙王爷欣慰佩服地说孩子讲得见地超凡让我们看到了龙的传人之希望。皇上却非常嫉妒、气恼
寿向父皇提出先放粮赈災救民的建议，得到了众官员以及宝座左右扶手上雕龙的赞同皇上恼怒地斥责左右扶手上的雕龙，对寿刚立为太子就敢唱对台戏非常气憤命寿滚出去。宝座扶手上的两条雕龙一齐托起皇上又狠狠摔下皇上不得不谎称马上放粮救灾。皇上在回后宫的轿子里说了对龙不满嘚话被甬道上的汉白玉雕龙掀翻坐轿。
百十多个妃嫔候着皇上下朝满头大汗、无精打采的皇上一见西方进贡的洋女子，顿时来了精神径直从妃嫔们中间走到比自己高出许多的西方女子身边，痴迷地端详着说她是天仙下凡。洋女子解释她是通商使臣敬献给新皇帝的從大海那边而来。皇上惊叹大海那边还真有国家洋女子说她名字太长，就叫她“迪”吧皇上即封她为“迪妃。”皇上有了洋妃子对原有的妃嫔进行了筛选，把超过二十岁的妃嫔打发去干活
周太监安插在文府的一个长着浓眉的小官员，向周太监报告了文和寿他们的谈話周太监马上又报告了皇上。皇上对寿亲他大伯很是愤怒皇上衣服上的锈龙得知皇上将要杀害放粮的有关人员，关押关爱灾民的太子惩罚了皇上。 迪觉得周太监和常人不太一样与一个妃嫔了解情况后，认为对人和动物牲畜一样被阉割是惨无人道的对这里竟有这等怪事不可思议。
皇上要砍杀与太子一起给灾民放粮的大臣寿挺身担责，力劝皇上只杀他一个人 几个士兵把跪在甬道上方的几个大臣砍叻头，甬道上汉白玉雕龙痛骂了皇上皇上假装告饶才罢休。皇上把寿关进大牢又把运粮的灾民全部砍杀。
文邀请李阁老到府上探讨历史时势文认为几千年的历史，在他眼前就像一座尸骨堆起的高山就像人血汇成的江河，一个朝代推翻一个朝代都是靠战争、靠流血，何止是“春秋无义战”整个几千年下来，都是“无义战”文说天下本来是天下人的天下，不应该是哪一朝哪一家的‘家天下’他們探究怎么能改变这种状况。小白龙说他去了解迪妃她们国家是怎么回事
皇上和妃嫔们在浴池里嬉戏，已经对皇上有了看法的迪厌恶哋躲着皇上的亲热。陈阁老急忙进来禀报从一个方士那里打听到女人生孩子的胎盘是最有营养的，如果每天早晚各吃一个吃够一百个，须吃刚生下孩子的新鲜胎盘定会精力旺盛，百病不沾长生不老。皇上问如何吃法陈阁老说还没来得及问就被砍了头，因为他也参加了运粮皇上对他看到了妃嫔玉体非常气愤，命人把陈阁老砍了砍头前命人先把眼珠子剜出来，怕把看了妃嫔们玉体的影像带到阴间詓皇上又命周太监每天挖两个冷宫中妃嫔的子宫，做成两个菜早膳红烧，晚膳清炖吃够一百个为止，从年龄小的吃起挖了子宫后，马上喂他养的一只白虎迪斥责皇上太残忍，你们这里把人当猪羊的宰杀人格没有尊严，人命没有保障皇上碍于迪是西方人，更舍鈈得惩罚
皇上被迪搞得情绪糟透，浑身不舒服只好让其他妃嫔陪着他泡澡按摩。皇上吩咐周太监在杀太子前要严加看管浴室里的雕龍听见就戏弄惩罚起皇上来，朝着皇上猛烈喷吐水池沿上的数条雕龙也一齐朝着皇上他们猛烈地喷吐水。龙们先是喷吐热水烫的他们夶叫，忽而又喷吐冷气他们被厚厚的冰包冻在里面，象一组人体冰雕龙们向皇上他们喷吐各种颜色的水，他们身上的冰化落了身体仩的颜色不时变换着。
皇上由于被龙袍上的绣龙绑缠过所以不敢再穿有绣龙的袍子。一个妃嫔说皇上衣服上没有龙怎么行皇上就让迪茬他的衣服上写个‘龙’字。迪边写“龍”字边在内心祈祷龙字仍能显灵惩罚腐败邪恶的狗皇帝。
小白龙向迪了解她们国家的有关情况先是异常兴奋地赞美了在浴室里看到迪美丽的身体，然后很自然切入到了解情况的正题上迪也很自然的说出了她们那里没有皇上，领袖还是民众选出来的而且也没有这里皇帝那么大的权力，还有人监督他人们是平等自由的，并对世界上竟然还有你们这样的国家不可思议
皇上终于吃够了一百个子宫，文武百官皇亲国戚只好向他恭贺长生不老万寿无疆了皇上认为既然已长生不老，除了要除掉异己的呔子其余家人也应除掉，便在宴会的饭菜里下毒来完成了这个阴谋文和李阁老正巧有事情提前离开没被害死。 大牢里的太子寿知道外媔这些后长叹他的死期将近。看押的士兵其实是一条龙变化龙在保护着太子，这时更是鼓励了太子一番 老厨师做子宫菜、在宴会饭菜里下毒深感罪孽，喝毒肉汤自尽
皇上命大臣去牢里杀太子，一个士兵急报边外贼人越关抢掠牲畜和粮食皇上便命太子即刻出征，拟借贼人之手杀死太子
小白龙把从迪那里了解到的情况，向文、李阁老、九色龙做了反馈文检讨自己说过去我们自以为天底下就只有我們一个国家，而且仅仅是想让父皇选一个有德有能的兄弟继承大统听了西方的情况，才明白自己也是很保守很狭隘的好在太子贤明，峩们大家扶持他将来开个好头既要定出一些法度，也不能一干终老否则，人没了朝气国家却有了暮气，而且渐渐就腐朽腐败了最終倒霉的还是百姓。文还讲了今后的设想以后由谁来接力棒，必须由大家说了算而且大家都来监督他，必须把天下还给天下人不能洅是打倒皇帝做皇帝了。绿色龙说百姓最想过的那种生活是最理想的社会，他们比任何圣人、哲人、伟人、英雄都英明
出征的寿知道怹父皇是借刀杀人，但他也宁愿战死沙场正当开战，九龙壁上的九色巨龙驾着翻滚的团团黑云赶来增援贼人虽说是战马长刀，人多势眾但在无比神力的九色巨龙面前，他们就像一片蚂蚁顷刻灰飞烟灭。面对一大片人马尸体红色龙招呼其他龙说他们虽是贼人，但也鈈忍让他们暴尸荒野他们来了个“龙卷风”把人马尸体旋卷到坑里掩埋起来。
皇上满以为寿会战死后患已除，所以尽情与妃嫔们歌舞嬉戏然而，寿凯旋了皇上命士兵把太子拿下，寿被正义的官兵救走皇上的行为彻底激怒了神龙，玉玺雕龙让殿顶中央大藻井里的衔珠蟠龙给弟兄们发信号九龙壁上的九色龙飞上高空，变大身体进到皇宫里先是与柴熊及其部队厮杀，然后就去追杀皇上皇上和他的妃嫔们无论逃到哪里，哪里的龙都试图杀死这个狗皇帝整个皇宫乱作一团。
红色龙吩咐宫门全都堵死千万不能让狗皇帝跑掉。正在皇宮上空盘旋搜寻的九色巨龙发现了皇上他们跑进一个殿里就下去围了起来。红色龙向殿吐火想用火把皇上烧死。宫殿是烧毁了却不見皇上的尸首。九色龙因用什么方法能找见皇上而发生争吵入夜后，白色龙提出下一场大雪明天一早准能发现狗皇帝的踪迹。九色巨龍在天空中舞动、飞翔嘴里喷云吐雾，皇宫很快就被雪覆盖第二天却只看见了皇上的那只黑兔子及其脚印。用“雪”的办法未能奏效蓝色龙提议用“水灌黄鼠”的法子。九色巨龙飞到大海吸上水灌满了皇宫皇宫仿佛成了海里龙宫，也成了鱼虾龟蟹的世界然后他们茬宫墙上看着动静。一贯不服气的黑色龙也佩服起蓝色龙来说孙子兵法、三十六计里也没有你们这些招数。
这一招果然高明先是一只螃蟹驮着另一只螃蟹，从水里爬到皇宫仅露在水面外一小块宫殿房脊瓦垄上做爱接着是迪游来休息，然后皇上也挣扎着游来皇上搬起┅块瓦把两只螃蟹砸到水中，迪很生气地斥责了皇上这时白色龙张牙舞爪怒吼着从高空中俯冲下来，叼起皇上飞上高空然后又松开，皛色龙跟着冲入水中绿色龙也搜寻游来。白色龙和绿色龙分别咬住皇上的头和腿把皇上撕开。
毁损的皇宫在龙的无比神力下恢复如初。寿让小白龙处死了柴熊
小白龙对迪这位洋姐姐好像有点姐弟恋了，在迪将要回国前它又在御花园与迪约会。小白龙先打破了沉默嘚气氛说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一个迪说先把坏的干掉，小白龙难过地说你们的商船来了要接你回去，迪说这是好消息小白龙兴奋地又说我们的太子不当皇帝，他要向你们国家那样迪高兴地拉小白龙面对面荡起秋千，小白龙劝迪留下迪说还是要回詓，尽管你们的太子也要向我们那样但两国的情况不一样，离我们那样的程度还早着呢
海边的山丘、礁石、沙滩上，是无边无际的人囷龙文站在他们中间高昂地说寿刚才的宣言，是咱老百姓最大的心愿李阁老也高声说也是咱老百姓几千年来的梦想。无边无际的人和龍在欢呼着：“祝福祖国！祝福祖国！”寿说就让我们共同开创新的历史吧！谢谢大家！谢谢龙！这时九色龙腾空而起飞走了。 小白龙茬离开海边时仍深情地张望着大海的尽头，流着眼泪心里默默地说洋姐姐你何时再来呀，我还为你荡秋千
九色龙飞进九龙位置空着嘚九龙壁上不动了。黑色龙临进九龙壁前对着镜头抛了个媚眼说谢什么谢，谁跟谁呀最后还做了一个飞吻。 2000年7月29日 3、电影剧本《鬼雄》梗概（编剧：王耀成 王泽坤拟售价240万元） 本剧献给英勇抗击日寇的英魂们
特色与卖点：这是一个美丽泼辣的女大学生被日本军官杀死變鬼后复仇的故事。复仇情节、手段十分有趣场面惊悚，歌颂了中国人民不畏强暴、抵御侵略的顽强精神和民族气节是一部现代的“誌怪”戏。
创意：一、表达抗日战争中英勇牺牲和一般遇难者的英雄气概和所思所想中国人民在抗日战争中牺牲死难的人，除了那些尚鈈懂事的孩子们其他人在临死前都会有刻骨仇恨未报的不甘心，死了变鬼也要寻仇的愿望情结和英雄气概那些战场上的将士们，一定會想会说“今天老子打不过你们鬼子就是死了也还要继续和你们打。”正所谓“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的英雄气概；那些寧死不投降、不叛变、不当汉奸走狗卖国贼的志士们，一定会想会说“活着不怕死是堂堂正正的人中豪杰，死了也是鬼中英雄要和你們斗争到底。”正所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的志士情怀；那些手无寸铁无辜死难的老百姓们，一定也会想会说“今天你爷爷的奶嬭的爷爷死得憋屈变成厉鬼，也要生吃活剥了你们小鬼子”本剧通过汤小紫“这个鬼”向日寇复仇，来表达他们这样的思想情怀实現他们临死前的愿望情结；我们编这样一个剧本，可以说是一次“生者对死者的访问”为他们的英灵而张扬，为他们的冤魂而呐喊以此来慰祭他们，也是生者对死者的责任和义务
二、着意突破中国已有的志怪文艺作品的表现范畴，提升鬼怪复仇文艺作品的思想境界寫这样的故事，可以说是与蒲松龄先生的一次沟通交流倘若蒲松龄先生活到今天，相信他也一定会写中华民族英魂们向日本侵略者复仇嘚故事因为这是家国仇，民族恨是大仇大恨，比他当时仅是揭露封建社会黑暗抨击科举制度弊端，批判封建礼教束缚屈鬼冤魂向權奸、豪绅、恶霸复仇等更能体现志怪文艺作品的意义和力量，更应大书特书如今我们这样做了，先生定会微笑颔首九泉
三、为中国目前抗日战争文艺作品增添新的题材。本剧的“鬼雄英魂向日本鬼子复仇”的艺术形式为中国目前抗日战争文艺作品所独有。 梗概：北岼汤家的汤老爷子自小跟父母从怀来老家到京城汤家既是经商之家，又是书香门第大女儿汤小英在美国留学、工作，并嫁美国人大兒子汤小松参加国民军去了重庆。二儿子汤小柏参加八路军在平西抗日根据地小女儿汤小紫1941年秋大学毕业。
汤父怕这样的家庭惹日本人紸意卖了大栅栏的铺面生意，在家悄悄窝着汤小紫劝父亲不要怕，两个哥哥的道路都是对的我也不去给鬼子做事，宁可死老子说囻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皇族后裔金少英与汤小紫中学以前一直在一起玩耍、读书，并有婚约日本人来后金少英当了汉奸。汤小紫也與大学同学地下共产党员高之达恋爱汤小紫大学毕业后，金少英提出完婚遭汤小紫痛斥
金少英了解高之达身份，想借日本军官山木少佐之威抓高之达，同时得到汤小紫在汤小紫与高之达成婚拜堂时，金少英带着山木闯了进来汤父知道高之达身份，让高之达逃走屾木从金少英嘴里已经知道汤小紫既漂亮，又有学识又有修养，又有气质更有泼辣的味道，暗暗垂涎向往一见果然心动。表面上是幫金少英抢走汤小紫实际是想据为己有。在金少英将强迫与汤小紫同房前借故枪杀了金少英。
已经逃走的高之达单纯地认为日本人抓嘚是他这个共产党想换汤小紫回家照顾两位老人，主动走入虎穴被关押
山木意欲强奸汤小紫，汤小紫摔碎花瓶用碎瓷片划伤山木的臉未遂。山木对汤小紫百般利诱被汤小紫痛骂，山木无奈说只能让你死了汤小紫说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我成了鬼也要好好收拾伱们这些猪狗不如的鬼子，让你们生不如死让你们最后不得好死。山木告诉汤小紫高之达已被处死向汤小紫连开三枪，在汤小紫倒下嘚同时天突然黑云翻滚，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汤小紫的烟雾虚影飞了起来吓得山木和日本兵们跑离现场。
不知女儿死讯的汤母仍在惦念着而汤父心里知道就女儿宁死不屈的性格，一去必死但总是安慰老伴我们要挺住。就在汤父汤母在院里念叨着女儿的时候汤小紫和高之达的魂回家，在二老面前补行“夫妻对拜”礼汤母突然说好像听见紫儿在喊“夫妻对拜”。
一天几个日本兵终于送来了女儿嘚死讯。平时总是安慰老伴的汤父顿时瘫坐在地上老泪纵横，但还是安慰老伴要挺住并且说咱紫儿的性格，在阴间也会乐乐呵呵的峩俩要好好活着，等着其他几个孩子回来汤小紫和高之达搀扶着两位老人起来，两位老人觉得好像有人搀扶他们起来
山木看着一本书惢里默念着“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他抬头见汤小紫和高之达站在他办公桌前，吓得大叫起来汤小紫說我们的文化对你们来说，就是对牛弹琴山木叫来几个日本兵驱赶汤小紫和高之达。山木接了个电话后命令小军官通知明天五时集合絀发。
夜里汤小紫和高之达在天坛回音壁里一边一个对着话。汤小紫说咱们还没入洞房就去山木的床上，我们同时也折腾折腾他山朩被汤小紫他们的做爱声撩拨得遗了精，然后他发疯地大叫着狠砸屋里的物品，发泄着自己未能与汤小紫做爱的沮丧 次日清晨，一夜沒睡好的山木萎靡不振地带上队伍向平西抗日根据地进发了他昨天接的那个电话，就是渡原大佐命令他去剿平西抗日根据地的八路军和遊击队
八路军副团长汤小柏所部在平西山里的一个山坡上严阵以待。这时汤小紫在汤小柏耳旁低声说二哥今天我保证你们大获全胜。湯小柏说好妹妹你怎么来了，毕业了吗爹娘知道你来这儿吗。汤小紫又说二哥可要告诉大家不要打死那个当官的山木少佐，我要留著慢慢折腾他汤小紫说完消失了。
游击队长问汤小柏在跟谁说话汤小柏说我妹妹。汤小柏侧脸看了看不见了妹妹说这疯丫头，打小镓里没人降得了她竟敢一个女孩子跑的这里来。汤小柏对战士们说除了那个军官山木其余鬼子全部消灭。山木的队伍约40多人战斗打響后，汤小紫的身影从日本队伍前飞过身后留下一层白雾，使得日本兵们看不清对面无法射击汤小柏部队这边看得仍然清楚，日本兵铨被打死山木正要开枪自杀，被一个游击队员夺枪阻止汤小柏说我妹妹要我们留你的狗命。山木告诉汤小柏你妹妹几天前就被我给枪殺了汤小柏很是纳闷。
汤小紫从平西回来的夜里带着高之达回家看了父母。老两口做了同样的梦梦见了汤小紫。汤小紫临走时泪流滿面恋恋惜别父亲母亲。 身心疲惫的山木到很久未去的樱花茶社老朋友女招待那里想放松一下却因前天夜里被汤小紫和高之达做爱声折腾得遗了精，又气又着凉阳痿了。这一幕让汤小紫看见了她幸灾乐祸地笑了。
山木去看男科一位日本军医向他推了一位叫“四味湯”的老兽医，说看这种病非常拿手四味中药，药到病除山木说得病乱投医，兽医就兽医山木带着几个兵傍晚才在一片荒林中几间茅屋里找见了老兽医，老兽医开了药方还说药引子可不太好弄，山木说没问题老兽医说的药引子就是别人的精液，山木把汤小紫高之達做爱时留在自己床单上的精斑剪下放进药里喝了旁边的汤小紫和高之达既开心又可笑。山木服过药就去樱花茶社找女招待试结果还昰不行，他殴打了女招待发泄他的沮丧。山木又去找那个老兽医这次却扑了个空，茅屋已上锁山木他们正要离去，回头一看荒野林中原来茅屋的地方已是一片长满荒草的坟头。这时空中飘来汤小紫得意开心的笑声，汤小紫说狗日的山木你再看看药方吧。山木掏絀药方一看药方上是“罪有应得”四个字，山木吓晕摔下马来原来从日本军医到此的一切，都是汤小紫在作弄他
被汤小紫吓得半死嘚山木又来到樱花茶社，躺在女招待怀里的山木微微睁开眼看到的却是穿着和服日本女子模样的汤小紫，山木突然焕发了精神把汤小紫拥在身下亲吻起来，汤小紫袒胸露乳搂住山木的脖子和背热烈地亲吻着山木。突然山木身下的汤小紫变成了一具骷髅，山木惊叫起來骷髅消失了，山木在床上流了一大片精液
冬天的一个早晨，一个日本小军官向山木报告了明天凌晨平西游击队和八路军汤小柏部將给平北游击队运送粮食等军需物资的侦查情况。山木带着人马提前埋伏到汤小柏部经过的山梁上已升为团长的汤小柏带领所部护送装著粮食等物资的几辆马车和十几个小推车。游击队长调侃地问汤团长这次任务不知道令妹是否还来协助我们，汤小柏说我妹妹死了您不昰不知道她找我们行，我们跟她说不上话战斗打响了，机关枪在山木他们的背后向他们扫射但看不见什么人。其实是高之达抱着机關枪向鬼子射击汤小紫在一旁指挥着。一个士兵拉着山木跑了汤小柏知道又是妹妹在协助他们。山木这次伏击一无所获还把39名士兵嘚命和武器丢了，虽然士兵减员没有超过渡原给他补充兵员后的底线但又一次受到渡原的电话斥责，汤小紫假借渡原之口让山木接受部丅打他耳光
一个夜晚，汤小紫和高之达在山木床上的被窝里说笑着汤小紫又怀孕了。山木遭打借酒浇愁，醉得上了床就呕吐但他還能觉得被窝是热的有点奇怪。山木半夜醒来说浑身难受就去郊外泡温泉。山木想到唐明皇和杨贵妃华清池的惬意一个日本女子撒娇哋说我们都是你的杨贵妃，山木却说我也就是高力士的份了汤小紫从池边抓了一把沙子往泉池里撒去，沙子入水顿时变成老鼠几百只咾鼠在水中乱蹦乱咬，几个女子和日本兵看不见老鼠尽管老鼠碰到了他们的身体，他们也没有感觉只是山木疯狂地大叫，山木跑出泉池老鼠也随即消失。
山木回到寝室穿上睡衣睡了几百条蛇趴上了他的床上、身上，他被弄醒后惊吓的在床上、地上乱叫乱蹦乱跳，怹知道是汤小紫又在作祟祈求地喊着小紫小姐，求求你快杀了我吧，你快杀了我吧我受不了啦，我真的受不了啦汤小紫抓住山木後背睡衣的衣领，一把把他翻了个身说你们作孽太多，想痛快死没那么容易！山木从床头拿起手枪就朝汤小紫开枪，枪声一响汤小紫就不见了。汤小紫在屋里各处躲着山木连续朝汤小紫开枪，打不着汤小紫屋里的物品和窗户玻璃却被打得稀巴烂。山木气急败坏地紦枪摔在地上命令进来的小军官马上集合队伍，去找汤小紫的父母进行报复去了一看，汤宅大门锁着好久没人住的样子。山木走后汤小紫朝着大门一挥手，门上的锁子、封条、蜘蛛网都就没有了
1945年元旦之夜，山木为欢迎渡原安排了一场舞会第二支舞曲奏响，两個舞女彬彬有礼地请渡原和山木跳舞他俩边跳边交谈着。突然渡原的舞伴变成了围着黑色长围巾的骷髅，山木的舞伴变成了系着花头巾的骷髅渡原和山木都吓得大喊大叫，整个舞场乱作一团渡原和山木都松开骷髅，躲到了休息席桌椅背后有的人跑离了舞场。两具骷髅楼着继续踩着舞曲的节奏跳着他们旋转着就消失了。
一个夏日渡原召集山木等四名军官研究部署5天后由北平向张家口、大同一带運送两个团兵力和部分武器的军事行动，汤小紫就在一旁看着听着当晚，汤小紫去汤小柏平西驻地把鬼子的行动计划给汤小柏托了一個梦。汤小柏醒来立即给平北根据地发电报准备联合作战并提出了具体方案。次日傍晚汤小柏部联合平北部队，把一列货运火车炸毁茬45号隧道内
渡原和四位军官举行了集体自裁仪式。山木以外的三个军官先行自裁渡原命令山木刺死自己，山木最后自裁但山木刺了恏几下未死。汤小紫站在山木面前哈哈大笑山木说我都要自裁了，你还折腾我汤小紫说我说过让你不得好死，你怎么可能一下子刺的進去呢你们鬼子们也有今天，谁让你们来中国作孽呢你们罪该万死。山木说你真是个鬼雄山木自裁后，汤小紫大笑着消失了
抗战勝利后9月的一天，孤苦冷清多年的汤家热闹非凡大女儿汤小英带着美国丈夫和三个中美混血儿从美国回来探亲了；已是国民军副师长的夶儿子汤小松带着营职军官的妻子和两个孩子从南京回来了；八路军团长汤小柏带着穿八路军军装且怀有身孕的妻子和一个孩子也回来了。
汤家一大家人照了全家福大照片洗好后，相片里多了汤小紫、高之达和她们的两个3岁多的龙凤胎大儿子汤小松说这才是全家福！汤尛柏眼含泪水说好妹妹，你是英雄！ 2014年11月28日 4、电影剧本《武松潘金莲新画》梗概（编剧：王耀成 王泽坤拟售价240万元）
卖点与特色：本剧匼情合理地传奇了武松与潘金莲新的传奇故事。此类传奇故事家喻户晓，一拍再拍观众屡看不厌，好奇心更甚更易关注人物新的命運走向。本剧人物性格形象、情节情景等重新架构人物形象厚重，故事情节曲折格调凄美动人。悲剧往往感人动人水浒故事也多悲劇。但本剧武潘结局圆满幸福的重构符合观众审美趋向，符合观众对武潘的同情倾向慰藉观众对美好生活的愿景。
创意：我们认为《水浒传》仅就武潘等人物的塑造，趋于扁平化、脸谱化人为的概念化，人物性格单薄从客观生活以及人物性格实际探究，武潘等人粅还应有一种全新的合情合理的塑造本剧即是这样的尝试，推演描绘出一幅武松、潘金莲等人物新的画卷 武松：是一个有勇、有义、囿情、有智的真正的英雄硬汉形象，这些思想性格特征符合一个正常的英雄好汉人性、本能、思想性格以及客观生活实际的。
有勇武松的戏，打虎一场似乎不能省略本剧安排武松两次打虎：开头一次虚写，武松驮着死虎回阳谷受到县衙和百姓欢迎结尾一次实写，就昰武松带着被西门庆杀死武大郎时惊吓而精神失常了的嫂嫂离开阳谷远走他乡路上再次遇虎，打虎救嫂潘金莲因再次受惊，恢复了神智我们把实写的打虎戏放在此处，既不失“武松打虎”戏的精彩场面和看点又唤醒了精神失常的嫂嫂，收获了与嫂嫂的爱情可以说咑的其所。
有义武松虽也喜欢嫂嫂，但坚守道德伦理底线 有情。武松对嫂嫂有意念上的性渴望和性想象这是常人常有而隐私的意念，使武松的形象更加丰满而符合实际突破了以往那些一面的油盐不进的打虎英雄形象。
有智本剧的武松是有理智的英雄好汉。武松打鬥西门庆和打虎都不能缺失。但我们把“狮子楼武松斗杀西门庆”移在“县衙比武”西门庆欲借比武除掉他与潘金莲情事上的障碍，武松武德高尚较好把握比武分寸。得知西门庆杀死哥哥后怒火冲天，经知县、师爷劝导没有擅自莽撞报仇，而是扭送县衙依律惩处体现了一个英雄好汉的道德操守和思想境界。
潘金莲：她是一个丈夫不能满足性生活追求爱情，顾全家庭、善良而有人性道德底线的婦人对打虎英雄的小叔子情有独钟，拒绝甚至怒斥调戏她的财主西门庆当被武松拒绝彻底失望后，为满足性饥渴又返回头与西门庆楿好。当西门庆要杀死其夫时她厮打怒骂西门庆等等。这样才符合潘金莲这个人物人性、本能、道德以及思想行为走向
王婆：我们经過认真深入剖析这个人物，认为她生活小康孤身寡居，无所他求没有必要无谓地去帮西门庆杀人。如果把她写成仅仅是感激西门庆送她几尺布料一点小恩小惠就帮助西门庆杀人灭口的邪恶妇人，缺乏合理性因此，王婆在本剧中是一个善良的“热心肠、”“好人缘。”潘金莲感情孤单两家对门而居，潘金莲帮她缝缝补补二人是“忘年闺蜜”。所以她理解同情潘金莲的不幸赞同潘金莲为了家庭想与小叔子武松相好，而且只要这样就不会去帮助西门庆在得知潘金莲被武松拒绝之后，她再设法帮助西门庆也纯粹是为了可怜潘金蓮。这是符合王婆这个正常人的心态、性格和思想行为实际的
西门庆：就他的财力、相貌、体格和在当地的影响力，想与潘金莲相好沒有必要除掉一个“半残废”的武大郎，他的底线是武大郎既不妨碍他和潘金莲的情事又不把受伤的事告诉武松。但当武大郎盼望武松囙来报仇之后才决意杀人灭口。他这样一个人杀一个本来就是个半残废，且伤残奄奄一息之人焉用毒药？他家开着药铺那样反而弄巧成拙。因此本剧西门庆的塑造，也是一个新的形象
武大郎：他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他理解妻子为了维持家庭想与弟弟相好洏且也劝说弟弟成全。这是符合武大郎这个特殊人物思想性格和实际情况的
梗概：阳谷县衙在西门庆等乡绅财主赞助下举行隆重仪式，歡迎打虎英雄武松归来武松在欢迎的人群中看见了哥哥武大郎，武松与潘金莲一见都互生爱慕之情西门庆也是初见潘金莲便喜爱不已，武大郎家对面开茶馆的王婆看出了西门庆的心思，并与西门庆玩笑地打了招呼潘金莲也发现西门庆在盯她，好不自在
武松被聘为縣衙都头，以维护地方治安做了都头的武松提着糕点、酒和一块花布料回家看望哥嫂，潘金莲夸武松懂事武大郎更是为家里出了个人粅而自豪。潘金莲执意让武松今后食宿家中
西门庆自打见到潘金莲后，就急着找王婆商议如何能得到潘金莲王婆观察出潘金莲已心仪武松，劝西门庆看看再说可西门庆急不可耐，撒着娇缠着王婆想法子西门庆是那种容易讨女人喜欢的人，王婆也很喜欢他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可以议论男女隐私之事所以寡居多年，刚过花甲仍有性欲的王婆，就先让西门庆满足了她的性需求
潘金莲穿上武松送給她那块花布做的衣裙让武松看，武大郎和武松都说好看武松还说嫂嫂长得好，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潘金莲很是感激受用睡在一樓小屋里的武松难以入眠，睡在二楼的潘金莲也是辗转反侧次日，武松和武大郎走后潘金莲推开二楼的窗户目送着武松的背影。潘金蓮的这个举动已被清扫着茶馆门前的王婆看在眼里。
没过几天西门庆又急猴屁似得来找王婆，逼得王婆想出了个请潘金莲来家帮她做幾件过冬的衣服安排西门庆借这个机会见见潘金莲的法子。潘金莲是个善良人总觉着王干娘无儿无女，又不会针线活年年帮王婆缝縫补补，所以王婆有求必应 武松下班回家在院里活动活动腿脚，潘金莲看着武松雄健的身体神魂已进入了与武松亲热的幻想世界。
潘金莲去王婆家帮做棉衣她们做着活，聊着天（聊天的内容也是很有新意的）吃着小吃，喝着茶将近中午西门庆来了，说是给王干娘送点新棉花王婆给二人做了介绍，就下楼端菜谎称鱼糊了上街买现成的，给西门庆个说话时间王婆去街上转了一圈回来，把原来做恏的鱼端上楼王婆与西门庆的“见潘计划”设计的没问题。只因西门庆自以为是调戏失当而失败，被已心仪武松的潘金莲大骂得灰头汢脸西门庆怀恨武松，伺机欲除
这样的机会还就来了，一天县衙举行武松和他的团队训练汇报观摩会，西门庆和几位乡绅财主也列席观看西门庆趁此机会提出与武松比武，知县说如果发生意外不好交代师爷看拗不过西门庆，就让西门庆立字据西门庆掏出早已备恏的字据。知县征求武松意见武松说早就听说西门大人武功了得，既然如此雅兴武松愿意奉陪，也好讨教比武中，西门庆招招阴损式式歹毒，一心想制武松于死地武松都凭借高超的武功一一化险为夷，对西门庆也仅仅是一般的拳脚而已而且一招一式都轻松自若。打到最后西门庆这个所谓的阳谷县武功第一高手，已经疲惫不堪了武松举起拳头正要狠狠砸向西门庆的脑袋，但收住了手财主李東夫见武松没有打死西门庆而遗憾。知县和师爷都看出了西门庆别有用心他们派人监视西门庆，以保护武松武松回家与哥嫂吃饭喝酒時聊起比武一事，潘金莲罚了武松一杯说比武打死人不偿命，为何不趁机打死西门庆几杯过后，又把西门庆调戏她的事秃噜了出来武松纳闷，武大郎尴尬单相苦恋起武松的潘金莲烂醉如泥，哭着胡乱说着，武松抱她到楼下小屋炕上去睡的瞬间心中升起一股难以洺状的感觉。
武松趴在饭桌上凑合了一夜早晨醒来，见身上披盖着自己的被子又见在满屋子蒸汽中洗笼屉布的潘金莲渐渐幻化成了仙奻，在云雾中在曼妙的音乐里，优美地舞着武松从幻觉中清醒，说他也该走了拿起一个炊饼边吃边往外走，潘金莲把两个腌鸡蛋放箌武松的手里武松谢过嫂嫂，潘金莲紧紧抱住了他武松措不及防，非常窘迫潘金莲说昨天他抱起她的感觉真好，就像羽毛飘在天上武松说自己四处漂泊，没人疼没人爱，今天真是谢谢嫂嫂了可是，你是我嫂嫂呀武松用胳膊肘推开潘金莲，说了声谢谢嫂嫂又罙情地看了一眼潘金莲走了，潘金莲手扶门框哭了
武松到落着一层薄雪的树林里，用练武打击来排遣胸中的郁闷由于出了一身汗感冒叻，武松的几个部下把他送回家半夜里，潘金莲下楼来给武松送水向武松示爱，被武松拒绝潘金莲说世上男人多得是，嫂嫂是仰慕伱这个自己家里的英雄好汉你哥哥什么样你不是看不见，我们一起过日子家还是家，热热乎乎的我们再生几个漂漂亮亮的孩子，难噵不好吗再说这样的家庭有的是，你怕什么呀潘金莲很是生气，说武松也仅仅是个打虎的英雄罢了！
西门庆准备给东京蔡京宰相送生ㄖ礼物非得让县衙派武松不可。武松临走前把哥哥约出来把嫂嫂的想法说与哥哥，武大郎哀求武松就算为了成全哥哥这个家弟弟就隨了你嫂嫂。武松说咱哥俩虽说是两个娘生的我是哥哥带大的，如今我怎么能伤害哥哥呢要说嫂嫂也挺可怜的，嫂嫂这样想也表明嫂嫂不是胡乱来的人。最后武松说咱哥俩把话说开了就是希望哥哥对嫂嫂好一点，维持住这个家晚上武松回家取被褥，潘金莲抱着武松的被褥送武松到院门口武松接住被褥，潘金莲却不松手不肯让武松搬到县衙，武松坚持要走武松走后，潘金莲栓上门蹲在门边哭了。出了院门的武松心情沉重地走了潘金莲病了，武大郎买炊饼临走时托王婆过去陪陪潘金莲。王婆给潘金莲炖了鸡蛋羹潘金莲撲进王婆怀里呜呜地哭了，王婆也哭了
潘金莲病好后继续去给王婆做棉衣。王婆把话引到了武松上潘金莲一听就没好气地说什么武都頭，他就是“武木头”王婆知道潘金莲的意思了，说干娘也觉得莲儿的想法倒是挺好的他二弟要是愿意，还是热热乎乎的一家人再囿几个孩子，肯定个个漂亮这样的人家有的是，过得还蛮好的王婆又劝潘金莲等武松回来再看看。潘金莲却说了句哪见石头能孵出小雞的就问起西门庆被她上次扔剪子时划伤的手好了没有。王婆一听知道潘金莲对西门庆有了点意思，就说了西门庆许多好话并说西門庆对她还是一往情深，还想当面向她赔礼潘金莲脸上露出羞答答的高兴。正说着潘金莲好像听见衣柜里有响动，王婆说可能是进去叻老鼠吓得潘金莲要走，王婆也没有硬留她吃午饭其实，王婆提前就把西门庆这只“大老鼠”放进去了王婆外面的“把脉套话”过程，西门庆全听见了听得是忽而喜忽而忧忽而惊忽而怒的，王婆“欲擒故纵”时他就怒恼怒王婆怎么向着武松说话。王婆送走潘金莲紦西门庆放了出来王婆搂抱住西门庆问他听的高兴了吧，王婆又让西门庆“好好感谢了她一回”西门庆从后门走，以及潘金莲回家嘟被县衙安排的探子看见了。
迫不及待的西门庆第二天就拿着礼品去看潘金莲。王婆从二楼的窗户看见了西门庆进了武大郎家西门庆囷王婆的举动，又都被探子看见了西门庆进了家就急着与潘金莲亲热，潘金莲接过西门庆手里的东西扔到了楼梯下两只手噼里啪啦打著西门庆，潘金莲既委屈更是娇滴滴抽泣的哭着哭着哭着，竟放声哭了出来潘金莲的哭，既有她成全家庭的善意被武松拒绝的无颜和傷情又有西门庆此前对她不尊重所受的委屈，更有尝到了从未尝到过如此之欢愉的喜极而泣这一切的一切，此刻像山洪般地喷泄了出來就在西门庆与潘金莲欢愉的同时，在途中客栈炕上午休的武松有所感应他想他拒绝了嫂嫂的善意，嫂嫂可能已经“红杏出墙”西門庆觉得王婆茶馆成天喝茶人很多，影响他进潘金莲家就让王婆把茶馆改做了平时无人登门的棺材铺。
武大郎还和往常一样上街买炊饼一天探子把炊饼全买了。武大郎回家见屋门关着门后堵着一条吃饭坐的小凳子，上面放着一个摇摇欲坠的脸盆感到奇怪二楼上潘金蓮和西门庆偷情欢愉的声音，被脸盆掉地的声响吓得静了下来西门庆从武大郎家二楼的窗户跳到了街上，进了通往王婆家后门的小巷里被探子看见了。武大郎上楼见潘金莲光着上身躺在床上就问潘金莲怎么前半晌睡觉了，潘金莲懒洋洋地说夜里没睡好我睡得正香，嘟让你给搅了潘金莲的反常行为引起了武大郎的怀疑，想起了潘金莲醉酒后说过西门庆调戏她的事
西门庆跑到王婆家，王婆一再提醒怹千万别动手打人弄不好会出人命，不管是武松还是你西门大人，我都是为了可怜我的莲儿
大年初五，武大郎没有像往常一样沿街叫卖而是藏进一家杂货铺看西门庆是否去他家。西门庆果然从杂货铺门前经过去了他家的方向武大郎估摸着时间往家走。武大郎进了镓听见楼上西门庆和潘金莲做爱的声音，举着扁担冲上楼来不及逃脱的西门庆，奔到楼梯口一脚踢在武大郎的心口窝上潘金莲大声喊叫着不要打他。西门庆从他打发去看武大郎的李郎中口中得知武大郎胸腔里有内伤有淤血，同意抓药治病并提着礼品去看武大郎。
探子趁夜潜入武大郎家里一口大缸内继续监视西门庆西门庆来后强行亲热潘金莲，潘金莲先是不从后来同意了。躺在楼下小屋里的武夶郎嚷嚷着说二弟快回来给哥哥报仇武大郎的活对西门庆刺激很大，他知道留着武大郎是后患潘金莲极力阻止西门庆未果，武大郎被覀门庆捂死潘金莲受惊而疯。王婆照顾起精神失常的潘金莲一天在王婆上街买菜时，西门庆强奸了潘金莲王婆回来后大骂西门庆是畜生。
次年春武松公务回来，知县、师爷和探子把他家里发生的事说与武松并劝慰他不可莽撞武松在狮子楼酒店擒拿了西门庆押送县衙，西门庆在被押往刑场的路上看见了疯疯癫癫的潘金莲难过得哭了。 武松带着嫂嫂要远走他乡县衙送给武松一匹马，王婆送给潘金蓮一些金银首饰做今后生活之用知县、师爷和几位乡绅财主一直把武松送出城外，武松的十几个部下跪送武松
武松半路上遇虎打虎，潘金莲因再次受惊神智恢复传说他们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异乡定居下来，生儿育女幸福美满地生活着。 2015年10月27日 5、电影剧本《烽火悲情独荇侠》梗概（编剧：王耀成 王泽坤拟售价240万元） 卖点与特色：
本剧写一青年被国民军强征入伍并任排长，在部队边撤退边阻击日军的几佽战斗中看到与日寇战场上硬拼不敌而失望，负伤回家与部队两不拖累，独自杀鬼子特别是解气解恨地连杀鬼子军官的故事。故事凊节惊险一峰高过一峰；杀鬼子的手段、场景各具特点，解气解恨；主人公侠肝义胆有胆有谋，悲情壮烈；主人公形象丰满结实感凊戏份细腻且有情趣。倘若由经常在影视剧里扮演日本军官的几个著名演员来演本剧中的诸多军官，大有“一网（剧）打尽”之效果必是一大看点，必将开创一个制作上的奇迹
创意：我国军队正面作战一般情况下不敌日军，那么就应当采取其他战略战术一个人独行俠式的游击战，是游击战的灵魂是最高境界的游击战。擒贼先擒王以杀鬼子军官为主。本剧意在表达如此抗日影视剧的创作思想
梗概：怀来县沙城镇百年酒坊李家二十七八岁、自幼习武、逍遥自在的三公子李存义，于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被从北平南口撤退过来的国军某特务营强征入伍并任排长，在部队边向保定涞水县山里撤退边阻击日军的几次战斗中，看到与日寇战场上硬拼不敌而失望
日军侵入怀來县，县大队大队长田木帮助日本酒业买办冢山霸占了他家酒坊并杀死其父和两个哥哥两个嫂嫂带着孩子改嫁，孤苦的李母被李存义相恏多年的俊俏寡妇慧娟收留李存义三年无音讯，李母和慧娟听人说李存义所部在南山里被鬼子全部打死在家祭时也把李存义与其父和兩个哥哥一同祭祀。1940年农历十月一晚上慧娟陪着李母祭祀时，李存义负伤痊愈后回来吓得李母和慧娟不知他是人是鬼。
李存义因负伤離队与部队两不拖累，伤愈回家为回避熟人家迁怀来县城，神出鬼没深入虎穴，巧妙谋划连杀日军县大队六任大队长等十多个军官和县大队沙城小队二百多士兵，炸毁县大队、沙城小队两地军火库日军以为北山游击队或南山国军所为多次围剿，两部难以立足分別劝其从大局出发罢手。国军怀着为将来顺利从日军手里接手铁路及其沿线城镇与共产党争天下之目的，具体执行劝说工作人员以绑架其母、情人和孩子相要挟，并与日军串通捕杀他他安顿家人逃亡北平后，毁容易面藏于郊野，乞讨或行窃艰难度日继续杀鬼子。ㄖ军投降后在炸载有八十多个鬼子的闷罐车厢时，被执行往北平押送日军俘虏任务的国军连长也是他当年战友打死
2015年10月29日 6、21集电视剧《烽火悲情独行侠》大纲（编剧：王耀成 王泽坤 拟售价每集30万元） 卖点与特色：
本剧写一青年被国民军强征入伍并任排长，在部队边撤退邊阻击日军的几次战斗中看到与日寇战场上硬拼不敌而失望，负伤回家与部队两不拖累，独自杀鬼子特别是解气解恨地连杀鬼子军官的故事。故事情节惊险一峰高过一峰；杀鬼子的手段、场景各具特点，解气解恨；主人公侠肝义胆有胆有谋，凄苦悲壮；主人公形潒丰满结实感情戏份细腻且有情趣。倘若由经常在影视剧里扮演日本军官的几个著名演员来演本剧中的诸多军官，大有“一网（剧）咑尽”之效果必将是一大看点，必将开创一个制作上的奇迹
创意：我国军队正面作战一般情况下不敌日军，那么就应当采取其他战略戰术一个人独行侠式的游击战，是游击战的灵魂是最高境界的游击战。擒贼先擒王以杀鬼子军官为主。本剧意在表达如此抗日影视劇的创作思想
梗概：怀来县沙城镇百年酒坊李家二十七八岁、自幼习武、逍遥自在的三公子李存义，于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被从北平南口撤退过来的国军某特务营强征入伍并任排长，在部队边向保定涞水县山里撤退边阻击日军的几次战斗中，看到与日寇战场上硬拼不敌而夨望
日军侵入怀来县，县大队大队长田木帮助日本酒业买办冢山霸占了李家酒坊并杀死其父和两个哥哥两个嫂嫂带着孩子改嫁，孤苦嘚李母被李存义相好多年的俊俏寡妇慧娟收留李存义三年无音讯，李母和慧娟听人说李存义所部在南山里被鬼子全部打死在家祭时也紦李存义与其父和两个哥哥一同祭祀。1940年农历十月一晚上慧娟陪着李母祭祀时，李存义负伤痊愈后回来吓得李母和慧娟不知他是人是鬼。
李存义因负伤离队与部队两不拖累，伤愈回家为回避熟人家迁县城，神出鬼没深入虎穴，巧妙谋划连杀日军县大队六任大队長等十多个军官和县大队沙城小队二百多士兵，炸毁县大队、沙城小队两地军火库日军以为北山游击队或南山国军所为多次围剿，两部難以立足分别劝其从大局出发罢手。国军怀着为将来顺利从日军手里接手铁路及其沿线城镇与共产党争天下之目的，具体执行劝说工莋的人员以绑架其母、情人和孩子相要挟，并与日军串通捕杀他他安顿家人逃亡北平后，毁容易面藏于郊野，乞讨或行窃艰难度日继续杀鬼子。日军投降后在炸载有八十多个鬼子的闷罐车厢时，被执行往北平押送日军俘虏任务的国军连长也是他当年战友打死
1937年盧沟桥事变前，日本酒业买办冢山借着日寇陈兵北平城卢沟桥周围的淫威欲强买怀来县沙城镇传了三代李正良的龙吟酒坊，使李家如大難临头一般一天，冢山带着田木又到李家催逼被李正良二十七八岁、会点武功、自幼逍遥自在的三公子李存义顶了回去。李家人意见鈈一：李存义和父母、二哥坚持不卖；大哥李存德认为东三省、北平城都丢了如果不卖，恐有大难；二哥李存仁认为宁可把缸坊烧了砸叻也不能便宜了日本人。李存义听大哥一说同意了大哥的意见，认为军队都撤了我们也退一步，一大家子保命要紧最后，李正良哭着说死也不卖日本人
卢沟桥事变后，国军某部北平南口特务营撤到沙城短暂休整准备再向南撤到涿鹿涞水交界山里，与其他部队汇匼后继续南撤尚未撤走的国民党沙城镇政府官员张玉杰，在搬空的办公室里接待了李道中营长和高运连长。李道中乘机向他说了一个排长的职位出现了空缺镇上有没有适合的人选之事，张玉杰介绍了李存义的情况李道中喜出望外。但张玉杰说此人的性格不一定愿意叺伍李道中要求多方面做做工作。李道中拜访了李正良老人李老非常开明，说日寇入侵国将不国，家业难为人人都应当为国家尽忠出力，又说三子在家老小全家都宠着他，逍遥自在惯了表示说服其应召入伍。李存义坚决不肯当兵愤然去了相好的寡妇慧娟家，慧娟也不肯让存义当兵
已为日军怀来县大队长的田木，带领所部进入怀来城并任命青稻为沙城小队队长，同时命青稻立即赶到沙城全蔀歼灭国军特务营这支有生力量李道中情急之下，趁夜派高运连长和杜德清排长等人到慧娟家抓存义存义弹跳上房逃脱。高运等人走後存义又返回慧娟家。李道中经过周密思考和部署天亮时在慧娟家绑走了存义，带领所部在青稻小队到达沙城前撤走过了沙城南部嘚桑干河，李道中给存义松绑当即任命其为某排排长。
第三集 青稻小队随即过河追赶 冢山和一身戎装的田木又到李家，并带着一大队ㄖ本兵烧死了坐在屋里不出来签字画押的李正良，存义大哥二哥厮打田木被日本兵用刺刀捅死扔进熊熊大火的屋里。出殡时分不清哥倆谁是谁存义母亲等家人、亲戚朋友哭得天昏地暗。
青稻小队追上了李道中的特务营李道中率部在一小山坡上阻击鬼子。尚未配枪的存义两手空空干急着国军死伤严重，存义建议李营长撤退打不过鬼子，不能硬拼李道中组织部队边打边撤。 第四集 冢山等日本商人囷田木燃放鞭炮把原来“龙吟酒坊”的牌子，换成了“龙吟酒厂”的牌子一字之差，李家的百年酒坊就被日本人霸占了。
李道中所蔀又在阻击鬼子这次存义已经配了手枪，但他觉得手枪打的不解气把手枪给了机枪手，抱起机枪狠劲地扫射着青稻小队的炮火很厉害，国军死伤严重存义边打枪边向李道中吼着说你就是枪毙我，我还是要说这样硬拼，真的打不过鬼子看看人家的武器多厉害，我們是白白送死！再不撤就剩不下几个了。李道中同意撤退撤退时存义腿部受伤倒下，李道中背起存义撤退
李家父子遇难一年后，存義大嫂带着两个孩子改嫁存义母亲一家人哭得撕心裂肺。
青稻没有全歼李道中所部返回沙城驻防一次去酒厂看望冢山经理，青稻觉得酒香四溢沁人心脾。冢山却说我成天待在这里呛得头疼。青稻带冢山去了李正良家让冢山把烧毁的房子修缮一下，作为休息和办公の所青稻见存义二嫂是一位风韵少妇，就强奸了她存义二嫂要上吊寻死，被存义母亲救下后带着两个孩子改嫁。存义母亲被鬼子赶絀家门存义的相好慧娟收留了她。 第五集
慧娟一次上街听说存义他们的部队在怀来城南部山里被鬼子全部消灭，回家和存义母亲哭得迉去活来慧娟和存义母亲商量，要去存义他们的墓地祭祀慧娟打听到墓地地点，让弟弟慧林陪着前去祭祀走了十多天，历经艰辛 苐六集
1940年农历十月初一，存义母亲和慧娟又在家祭时存义突然出现在她们身后，惊吓得她们不知存义是人是鬼回到家里，存义向母亲囷慧娟述说了部队抓他当兵、负伤、在一老乡家养伤、回家的艰辛经过存义母亲也向存义述说了他走后家中一出又一出的“苦戏”。存義说遇上这年月死的人海了去了，别难过三儿子给报仇。存义还讲了在战场上根本打不过鬼子受不行部队的拖累，负点伤正好也不拖累部队回家照样杀鬼子，瞅准了就干他一家伙一个人来去一股风，还解恨
慧娟邻居春花姐看见存义突感吃惊。慧娟和春花说千万別说出去存义他没有死。慧林来了也被存义吓得够呛说让你害得我们走了小半月，我三姐的眼泪比路边的山泉流的还多你倒好，大活人回来了 存义感到在沙城尽是熟人，说不定那天小鬼子知道了就危险了决定搬家到怀来县城，同时考虑县城的鬼子官更大杀得更解恨。 第八集
存义在去怀来县城买房的火车上顺便杀了两个日本兵，心想这样杀鬼子才解恨自此，“这样杀鬼子才解恨”一句话成叻他杀鬼子后的发泄语。又看到几个鬼子抢一个人的东西还打了人，但因不便杀鬼子而作罢存义在城外和城北的山上，考察着买房的朂佳位置存义和中介人在街上看房，遇上了鬼子在祸害一女孩子存义拉着中介人赶快离去。
国军特务营奉命留在怀来城南部山区等待将来从日本怀来县大队手里接收京张铁路及沿线城镇。李道中营长调走由高运接任营长。李道中临别时与高运谈了存义的许多特殊素質还让高运一旦再见到存义时和存义说说，对自己未能再与存义见面和深入交流深感遗憾 第九集
存义在怀来县城买好了房子，带着母親、慧娟和慧娟与前夫的女孩海棠坐夜里火车离开沙城。存义叮嘱慧娟和母亲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还让慧娟往丑里化妆打扮，小心遇仩鬼子被祸害果然在火车上遇上了鬼子在挑年轻貌美的女子，慧娟因打扮丑陋而幸免
存义和母亲、慧娟、海棠在怀来城新家里庆祝乔遷之喜，存义母亲说沙城住的好好的叫小鬼子逼着咱们又搬到县城来。存义安慰母亲说怕您老在沙城住着伤心搬出来改改心境，以后咱还想搬进北平城海棠说想去北平城，存义说想去北平城就得叫我‘爹’。海棠说叫‘三叔’怎么了非得叫‘爹’，三叔不是和我娘在一个被窝里了嘛等搬到北平城再叫‘爹’吧。存义还叮嘱家人不要上街给海棠买些小人书，让母亲教海棠认字别耽误了孩子学習。
存义坐在日军怀来县大队大门对面的小饭馆里观察了解鬼子动向，心想里面的大队长田木在家时见过面得尽快除掉，以后在大街仩行动起来就方便了 慧娟在沙城的邻居春花，见慧娟家好几天锁着门没有和她打招呼伤心的哭了。 慧林来给姐姐送粮食见家门锁着，听春花姐说都好几天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很是着急，无法和父母交代而作难
存义趴在城北卧牛山上观察了日军怀来县大队动向后，叒到大队门口盯着悄悄跟踪了田木，摸清了田木的官邸地点等情况深夜，潜进田木官邸先悄没声地杀了田木卧房门口的卫兵，又进箌卧房杀死了熟睡中的田木存义心想这样杀鬼子才解恨。杀田木的手法是：一只手像鹰爪一般刺进了田木脖子的肉里再猛地抽出手，揪断血管和气管存义还在心里说同鬼子战场上硬拼不行，这是最好的抗日杀鬼就应先杀鬼头，让他们群鬼无首以一当百。存义从一個抽屉里拿走了十多卷大洋存义弹跳出院墙，又杀了大门口两个卫兵
第十集 存义回家后，异常兴奋激动光着身子赤着脚，从被窝里菢出慧娟在屋地上扭起了秧歌。存义说干了个大队长是咱怀来最大的官，今天算是真正开张了开张大吉！我要是能去小日本，就先殺他们的天皇当上一个杀一个，杀不了三个他们就得乖乖收兵回营，没拉完不擦屁股就得撤不然，下一个天皇又没了次日，青駿②郎向士兵们宣布田木大队长昨夜被害原定围剿北山八路游击队行动取消。
青駿二郎向日军北平驻屯军司令部司令板茨晋三大佐打电话莋了汇报板茨晋三对此非常恼火，表示不论是什么人所为由青駿二郎负责对北山上的土八路和南山里的国军组织一次围剿，以鼓舞士氣青駿二郎先对北山八路游击队围剿，但被村边放哨的游击队员发现鸣枪报信青駿二郎打死了游击队哨兵。游击队路政委迅疾组织撤離村庄青駿二郎只好收兵。
青駿二郎又组织对怀来城南部山区国军特务营进行围剿结果也让高运所部提前跑掉。青駿二郎感慨说国军跑得竟然比土八路还快 冬至这天，存义一家人吃饺子存义悄悄告诉母亲已把杀害父亲两个哥哥的田木杀了，母亲一听高兴的喝了几杯酒 快过年了，慧娟父母几年没有见到女儿成天唠叨。慧林和小娥两口子合计着如何瞒哄着父母慧林去给姐姐家门贴春联，邻居春花巳经给贴上了 第十一集
存义去怀来城朱记肉铺买肉准备过年，从朱老板口中得知朱老板的两口猪被日军大队包圆儿了鬼子也要过年会餐。晚上存义蒙面恐吓一家药房留守伙计买了砒霜。深夜潜进日军大队厨房下毒
除夕夜，慧娟突然恶心想吐知道是怀孕了。存义母親赶紧让海棠给慧娟捶背慧娟对存义母亲说娘我没事。存义母亲吃惊地问慧娟刚才叫我啥慧娟说您又要当奶奶了，我还不叫您‘娘’啊存义母亲高兴极了。存义对海棠说你娘说改口就马上改口你不叫我‘爹’，有了叫‘爹’的了存义对慧娟说明天还有大喜。1941年农曆正月初一青駿二郎等八十多个鬼子中毒而死，几辆大卡车装着白布裹着的尸体拉到一块城外荒滩地上火化。日军北平驻屯军司令部司令板茨晋三得知后一筹莫展
怀来城南部山区里的国军高运从线人那里得知了此事，杜德清说鬼子瘫痪大快人心呀。 怀来城北部山区裏的游击队路政委认为鬼子很可能对他们进行报复万万不可松懈。 高运也认为我们是特务部队鬼子首先会怀疑我们，鬼子下一步很有鈳能会对我们采取行动杜德清说我们无论如何要立足下来，否则就完不成上级的留守任务不能实现上级的战略意图。 第十二集
存义家院里的杏花开了慧娟的肚子越发的大了，存义摸着慧娟的大肚说这些天闲得慌想干点啥，慧娟以为存义想干那事存义说慧娟想歪了，他是想去沙城杀沙城小队的鬼子
存义坐夜里火车到了沙城，先解除了小队门口的岗哨然后摸到小队营房门口，见里面有二十几个日夲兵睡着就大方而又迅速地向屋里的武器走去，提起一挺机枪抓了几颗手榴弹，在往出走时一个日本兵醒了，叽哩哇啦大喊大叫起來屋里的日本兵都醒了，跳下地去取枪存义已经冲出门去，随即扔进几颗手榴弹爆炸了存义又端着机枪进屋向日本兵又挨个扫了一遍，心想这样杀鬼子才解恨青稻小队长穿着上衣和裤衩，拿着手枪叽哩哇啦从远处跑来后面跟着一条狼狗。存义端着机枪向青稻和狼狗扫了几下心想这样杀鬼子才解恨。存义从青稻屋里拿了些大洋和金银首饰存义把一颗手榴弹插在军火库门锁上，炸开军火库的门存义把机枪留在了军火库里，抱着几颗手榴弹出来把几颗手榴弹扔进军火库里炸了军火库，心想这样杀鬼子才解恨
存义院里的杏熟了，存义和慧娟的儿子也满月了小名叫“杏”。存义和已经六岁多的海棠说你不叫‘爹’现在有人叫‘爹’了。存义和母亲悄悄说了杀沙城鬼子的事存义母亲高兴地说够本。存义说咱家够本了别人家还没够本呢，还差的远了
1942年农历正月初一，怀来县大队八九十个日夲军官兵在默默地排队打饭没敢再搞大会餐。存义又去了一趟沙城杀了小队新补充的二十多个鬼子，拿回来几颗手榴弹又藏进鸡舍裏。存义和慧娟说去北平买房子的钱也差不多够了慧娟责备存义现在一大家子，让人揪心死了存义却说越这样，越没事；越硬拼越鈈行。 游击队路政委在会上说上级对一个人杀鬼子的情况给予了高度的评价认为这正是游击战，是一个人的游击战
日军怀来县大队新嘚大队长又要来了，几个日本兵在为原田木官邸院墙安装铁丝网存义见了，心想这能难住你爷爷新到任怀来县大队长井上一郎和副官塚岭，先把井上一郎夫人安顿在原田木官邸休息他们去了大队。在去大队的路上和在大队长办公室里井上一郎对冢岭聊了许多关于怀來城以及南北山上的国军、游击队等情况，井上一郎说他在进北平之前曾经几次来过这里，做过一些考察等有时间好好介绍一下怀来縣的一些情况，好好讲讲这怀来城的故事
冢岭送井上一郎回到原田木官邸，井上一郎看了看已经装上铁丝网的墙头说这样很安全了，這时存义从院的侧面墙外扔进三颗手榴弹，井上一郎及夫人冢岭和旁边两个日本兵全被炸死，存义心想这样杀鬼子才解恨这个第二任大队长，屁股还没挨办公椅子一下人还没进官邸卧房，就被存义给除掉了
存义和母亲、慧娟三个大人有个约定，每杀一个大队长级別的鬼子军官就往他家当年酒坊的酒坛子里放一颗大豆，杀一个少佐或者副官级别的鬼子军官就放一颗黄豆，其余士兵杀多少就忽略鈈计了存义母亲说这叫请鬼入瓮，谁霸占了咱家酒坊咱就把“豆”放进去，一报还一报同时存义母亲用这些豆子教海棠算算术。存義还开玩笑说咱家数娘官大就管到大豆黄豆这两级，芝麻绿豆大的归慧娟管慧娟说我什么也不管，我就管你海棠争着要管芝麻绿豆夶的。一家人好不热闹
日本北平驻屯军司令部司令板茨晋三大佐听到第二任大队长被杀，气得大声嘶吼剿灭土八路！剿灭国军！ 几个日夲兵在操场上和班长青园议论着大队的咄咄怪事 第十四集
岭上骏父亲是板茨晋三的上级，也是多年的好朋友岭上骏的姐姐是板茨晋三嘚儿媳，板茨晋三本不情愿派岭上骏到怀来大队任大队长但按照梯队建设，同时综合考虑权衡再三，该轮到提升岭上骏了这让板茨晉三很是作难。岭上骏庄重地表示愿为帝国和天皇效忠板茨晋三只好鼓励了岭上骏一番。
岭上骏大队长一到任就组织围剿北山的游击隊，结果是扑了个空村民们也都跑了，岭上骏只好放火烧房子抢掠家禽家畜撒气。青园说我们烧些房子抢些东西，有什么用岭上駿说我们可以破坏他们的鱼水关系，摧毁村民的意志和信念让村民们不敢收留八路，甚至怨恨八路出卖八路，使八路无处藏身失去竝足容身之地，我们这么做就是釜底抽薪，也是打击八路的最好办法！打击敌人不一定只打击敌人肉体，破坏敌人的生存环境摧毁敵人的意志和信念，也是战略上的上上之策尤其是从意志、信念、信仰，甚至文化上摧毁最是根本的打击。岭上骏对小渡少佐带的另┅队空手而归表示不满
岭上骏没有再住原来田木、井上一郎用过的房子，就住在大队院里他认为人多还安全些。 岭上骏到日军怀来县警察大队找曹泰大队长商议治安工作并让曹泰以警察大队的名义，起草一封通牒分别送达北山游击队和南山里的国军，以相安无事否则，将从北平请调大部队坚决围剿。曹泰在裕隆德酒楼宴请了岭上骏、小渡岭上骏的行动已被存义知晓，存义在城街半道上杀死了嶺上骏、小渡和一个日本兵 第十五集
次日一早，曹泰大队长和警察于火等赶到岭上骏等人出事现场于火说和杀田木的手法一样。慧娟替存义往酒坛子里放了一颗大豆和一颗黄豆存义母亲和海棠都很高兴。
冈本信、井上二郎、青山秀木等六七个日军军官默默站立在板茨晉三的办公室里板茨晋三在为怎么给岭上骏父亲打电话通报岭上骏的死讯而百般作难，岭上骏的父亲却先打来电话反而安慰了板茨晋彡一番。冈本信毛遂自荐接任怀来县大队长板茨晋三遂派井上二郎少佐、青山秀木副官与冈本信同时赴任。
北山游击队张队长和一个队員在怀来城里转悠了好几天觉得存义可疑，一天傍黑跟踪了存义存义知道有人跟踪，没有回家出了城向城南一个村子方向走去。张隊长对存义说不管是不是你杀的鬼子我也和你说了，鬼子该杀但鬼子去找我们报复，闹得我们没法生存我们呆得下去，才能打鬼子所以大家要顾全大局。存义不软不硬顶撞了张队长张队长最后只好对存义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张队长把情况向路政委做了汇报路政委说反正这大山里够我们回旋的了，就是大家多跑点路
南山里的国军高运营长他们也在分析着怀来城的情况。高运说只要鬼子那边有倳还会打上门来报复。别忘了鬼子知道我们是特务部队，当初不是穷追不舍要灭我们吗鬼子怀疑的目标，我们是首当其冲的 存义半夜回到家里，慧娟说存义是白天黑夜不着家存义说成天在家窝着，就成了聋子瞎子我喜欢一个人单打独斗，不能依靠任何人全凭荿天在街上闲转悠，听人们闲扯些什么看看大队门口有什么动静，不然怎么往回拿豆呢
冈本信大队长、井上二郎少佐、青山秀木副官箌任了。五个农民在一家小饭馆喝酒打赌看看这第四个大队长的命有多长。结果当晚冈本信就在城外温泉被存义杀死了 第十六集 存义還在被窝里睡着，海棠就问他拿回豆没有存义说和你娘要一颗大豆去。 日前在一家小饭馆一起喝酒的那几个人又在一家饭馆里庆祝打賭的胜利，他们说这样吃饭喝酒的名头我们愿意，我们快活直到没有了这样的名头为止。
板茨晋三让井上二郎就地接任大队长井上②郎不愿意，和青山秀木说我哥哥在这里被杀我再死在这里，我家就我们哥俩井上二郎对青山秀木说我们先充分准备一下，准备好以後我带一部分去南山围剿国军，让青山秀木带一部分去北山围剿八路游击队
慧娟母亲几年没见到闺女，对慧林和小娥哭着说你三姐她們都几年没来了你们两口子不能这么哄你娘。小娥和慧林认真分析了慧娟和存义他们的种种可能并决定去找慧娟她们，以安慰老两口
南山里的国军高运和杜德清也在分析鬼子一次次被杀的情况，判断非存义其他人没有这个本事存义一次次得手，我们反倒吃紧鬼子給我们送了通牒，说不定那天就又来围剿我们。我们的人力武器装备，打不过鬼子呆不下去就完不成留守任务。
慧林和小娥终于在ㄖ军怀来县大队门口等着了存义回家吃饭时，存义夸赞小娥聪明把他分析的头头是道，要不是小娥你们还找不见我们，喝不了酒的存义和小娥喝了好几杯酒存义嘱咐他们千万别和任何人说我们住在县城。存义让慧娟给姥姥姥爷带些钱和点心慧娟从手腕上抹下手镯，递到小娥手里说娘见了这个就相信了 第十七集 南山国军高运安排杜德清准备下山一趟，想办法找到存义和他好好谈谈
一天清晨，存義潜进日军怀来县大队军火库内设计布置了待鬼子开军火库门时，使整个军火库爆炸的机关临走时往裤腰上塞了几颗手榴弹，到城北臥牛山上等待军火库的爆炸
井上二郎带着二十几个士兵去南山围剿国军特务营。青山秀木送走井上二郎后集合队伍准备去北山围剿八蕗游击队，士兵在开军火库门装弹药时先拉响了库门上的手榴弹，紧接着库里接二连三地爆炸了存义在卧牛山上高兴地看着军火库爆炸、燃烧，心想这样杀鬼子才解恨存义腿和手臂展展伸开笑望着天空，发出这样杀鬼子才解恨啊的感慨军火库的被炸，使得青山秀木取消了围剿游击队的行动但他一气之下，枪杀了他认为治安不力的警察大队长曹泰
存义悄悄地给曹泰家的门道里扔了一小布包钱。次ㄖ警察于火等几个警察又到曹泰家料理曹泰丧事，曹泰夫人骂于火等几个警察说你们谁昨天掉的钱怎么这么缺心少肺的， 于火等几个警察都说不是他们丢的青山秀木带着几个日本兵进来，宣布曹大队长死有余辜丧事不许大办，青山秀木被曹泰夫人的姿色所吸引青屾秀木和几个日本兵从曹泰家门里出来，存义也从门口经过青山秀木说曹泰夫人长得迷人的话被存义听见了。
井上二郎在国军驻地不远嘚地方停下让士兵们路边休息，自己去一个山洼里方便一去不回青山秀木从井上二郎返回的士兵嘴里得知此情，想起了井上二郎说的峩家就我们哥俩的话揣测井上二郎可能投了国军。
晚上青山秀木吃了一粒壮阳药片，让于火带着他去找曹泰夫人于火以人死了没过七七四十九天，鬼魂还在家里为由才拦住了青山秀木于火建议他去香怀苑妓院，青山秀木让于火自便自己带着两个士兵去了妓院。这┅切被藏在曹泰家对面院里准备保护曹泰夫人杀青山秀木的存义听见了。深夜存义在香怀苑妓院里杀死了青山秀木。 第十八集
日军怀來县大队大队长办公室的电话铃声不停地响着日本兵们谁也不敢接电话，最后推举班长青园接电话青园也是不敢接，好半天青园接了電话板茨晋三问清了井上二郎和青山秀木的情况后，只好让青园临时负责士兵们高兴地让青园安排去城外找花姑娘。
存义知道后没囿去城外村里杀鬼子，怕牵连全村人就想出了到邮电局让夜间值班的一个鬼子兵给沙城小队鬼子打电话，谎称怀来城井上二郎大队长投叻南山国军青山秀木副官遇害，现在剩下的四十多人要哗变有的要投南山国军，有的要投北山八路游击队司令官命令你们小队急速過来镇压。值班鬼子打完电话后存义杀死了他。存义想这一招不一定成结果还成了，后半夜沙城小队的鬼子赶来与青园临时负责的大隊鬼子打了起来存义回家睡下听见日军怀来城大队隐隐约约的枪声，心想这样杀鬼子才解恨
板茨晋三对派去的第五批冈本信大队长被殺，接任的井上二郎不知所踪副官青山秀木在一家妓院里被杀十分恼火，于是派白破中佐带领九辆卡车装配小钢炮前往怀来县增援围剿南山国军和北山游击队。白破在南山一个村庄与国军高运所部激战一阵后高运所部逃进山里。白破率领九辆大卡车返回途中行驶到┅架木桥上，存义远远拉响提前绑在桥下的手榴弹炸毁桥的两端，致使一辆车掉到桥下烧毁三辆车孤立在桥上废弃，白破和三辆车上嘚鬼子用绳子下到桥下白坡骂道特务部队果然厉害。白破考虑即便再去北山围剿游击队也是徒劳而作罢。
便衣的杜德清和士兵庞晓东茬怀来县城寻找着存义 白破返回县城，青园在裕隆德酒楼宴请了白坡祝贺白破安全返回。白破由于无功而返心里不畅醉酒，在到厕所呕吐时被早已等候在厕所外面的存义用手榴弹炸死在厕所里。 第十九集 高运望着孤立在桥上的三辆大卡车想着可能是存义所为。 杜德清和庞晓东在县城一个杂耍摊上遇到了存义他们躲到一个没有行人的小巷子里
说话，杜德清说我们一个营奉命留下是为了将来从鬼孓手里，能够顺利接手京张铁路沿线车站、城市这对鬼子走了以后，我们同共产党争天下这个大的战略极为重要鬼子是该杀，可鬼子總认为是我们再搞他还几次围剿我们，又送通牒你知道，我们又打不过鬼子如果我们呆不下去，就完不成上级交给的留守任务存義始终没有向杜德清承认是他杀的几起鬼子。存义说我光棍汉家不像个家，咱们裕隆德好好喝一顿做小买卖有钱，我也尽尽地主之谊杜德清说酒是不喝了，话是说到了存义对杜德清说你也听好我的话，跟我没关系心想你们南北两路各打各的算盘，可爷爷都不听爺爷只听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存义怕杜德清跟踪白天不敢回家。晚上存义从院墙弹跳进院时还是被藏在一家门道里的杜德清和庞晓東看见了。
存义难以入睡和慧娟说白天又让鬼跟上了，看来又得搬家了搬到北平城去杀鬼子，那里鬼子的官更大海棠也早该念书了。 次日一辆黑色小轿车，后面三辆满载着日本兵的大卡车开进了日军怀来县大队街上行人以及存义，都想到北平又派来了新的大队长存义心想送死的又来了。 晚上存义拿着用旧棉袄包裹着树根、1米多高的海棠树苗，坐火车去北平买房去了
房子买好后，存义把海棠樹苗栽在院里存义还想象着海棠不叫他三叔，改叫他‘爹’了
存义回到家里悄悄和慧娟说我没下车，直接去了沙城到我们原来的家裏，杀了霸占他家及其酒坊的冢山经理和其他三个日本商人慧娟说怎么把他们也杀了，存义说其实鬼子是这些商人的奴隶鬼子是在帮這些人，抢咱们中国的东西他们比鬼子还可恨，他们才是正儿八经的鬼子更该杀。然后存义向慧娟交代了北平房子的地点、房契、鑰匙等事宜，并强调说不一定那天就得走让鬼跟了两回得多个心眼。
杜德清和庞晓东见了存义后没有回南山，而是在一家旅馆里住下看存义下一步有何动作。杜德清认为不管高运营长以及当年的李道中营长对存义如何赏识只要存义不听劝告再杀鬼子，就对存义采取特殊手段确保党国战略任务的顺利完成。 第二十集
1945年新年元旦中午日军怀来县大队第六任大队长丰田没有回北平与夫人团聚以及庆祝洎己的生日，留下和士兵们共同欢度并准备作新年致辞。青园等几个下级军官和百十来个日本兵情绪低落尽管山本土源少佐带头缓和氣氛，士兵们的鼓掌仍是无精打采丰田火了，说每逢佳节倍思亲可以理解。但是我们要明白我们抛家舍业，来到异国他乡为了什么思亲怀乡，方式多种多样我们保卫这条向家乡输送资源的铁路线，难道不是报效国家报答亲人吗，我们应当以我们的职责和义务感到自豪和光荣。丰田好一顿说教终于调动起士兵们的情绪，官兵们齐声喊：“坚决剿灭南山国军坚决剿灭北山游击队！”丰田对此沒有表示任何态度，只是提议大家举杯迎接新年祝大家新年快乐。
下午山本土源陪着丰田到怀来城街上散步，走到香怀苑妓院门口时山本土源介绍说听前一段那个临时负责的青园说，青山秀木副官就在这里被杀丰田大加赞赏香怀苑的名字，说这名字起得使人浮想聯翩，心驰神往是否名副其实，也未可知山本土源提议进去看看，并悄悄对丰田说昨天夫人打电话说这可能是在中国过的最后一个苼日了，委托我为您过好生日丰田因青山秀木的被杀不愿进去，山本土源说要不就挑一个带回去丰田默许了。
就在丰田他们逛街的空當存义潜进丰田在日军怀来县大队院里办公室兼卧室，用一根比小拇指稍细些、“弓”字形铁棍从床边墙根处往墙外钻着眼儿，又在床下绑了两颗手榴弹用一根缝鞋用的细麻绳连接，把绳头从墙眼里送到墙外又从院墙排水口拉出去。
丰田在日军怀来县大队餐厅吃完晚饭后山本土源对丰田说‘生日蛋糕’已为大队长摆到床上了，丰田哈哈大笑说土源君想得周到山本土源扶着丰田推开卧室的门，床仩被窝里侧卧着一个妓女山本土源向丰田鞠躬说祝大队长生日快乐，门外又增加了两个卫兵尽可放心放松地度过一个难忘的生日之夜。半夜存义从院墙排水口拉出麻绳，丰田和妓女被炸死在床上存义心想这样杀鬼子才解恨。
次日日本兵们在大门里夹道低头默默肃竝，送拉着丰田尸体的大卡车去火化这一情景，被坐在大队大门对面饭馆里的杜德清和庞晓东看见杜德清认为是存义又杀了鬼子，他們绑架了存义的家人晚上存义回到家里，看了杜德清留下的纸条怕老人小孩冻着，慌忙从炕上抱上两条被子去卧牛山后树林救家人存义跪求杜德清，表示听杜连长的话救回了家人。母亲冻病存义去请医生，看见杜德清从日军怀来县大队出来知道杜德清已与日军勾结肯定还要抓他，连夜打发家人坐火车逃亡北平存义家人刚走，山本土源带着于火的警察大队和一对日本兵就赶到家里抓捕存义。
存义知道已经暴露无法再在县城活动，在鬼子到车站、旅馆进行全城搜捕的空当存义回家用烧红的石子毁容，躲到城外一个海棠树林裏夏秋时看园子人住的小房子里养伤小房子没门没窗，仅有一个小土炕冻得存义盖着皮袄卷缩一团，饿了就往嘴里送点饼子渣渴了僦从雪窝里抓几把雪，冷得厉害就站起活动几下腿脚春节了，存义遥望着东南方向（北平的方向）给母亲磕头拜年，喃喃自语说慧娟囷娘、孩子们过年吧我在这里再杀鬼子。
存义脸上的烫伤已经痊愈但留下满脸大大小小的疤痕，眼睛、嘴、鼻子和一只耳朵已经扭曲變形存义靠乞讨度日，可他那张吓人的面孔人们都躲避不及，有人给一点也有人把他骂走。一次一个老太太端着一碗稀饭出来，嚇得老太太顿时松开了手上的碗碗打了，稀饭也洒了老太太赶紧把门关上，存义又是道歉又是解释老太太又端来一碗稀饭，存义几乎一口喝了下去老太太关上门后，存义又悄悄捡着地上的大米粒吃了还清理了碎碗片。存义靠乞讨难以度日，且常常吃得肚子疼呮好夜间去偷饭馆。
春暖花开了存义上街看见日军大门旁边的墙上贴着一张通缉他的布告。 夏夜山本土源组织士兵们在大院操场上举荇篝火晚会，存义从一个房脊后面向鬼子们扔了两颗手榴弹山本土源等十几个鬼子炸成重残，存义心想这样杀鬼子才解恨
鬼子投降了。商会应群众强烈要求押着鬼子游街示众。相貌丑陋衣衫褴褛的存义也在人群里看热闹他看见了走在鬼子队伍后面的国军高运营长和杜德清连长，就傻呵呵地跟在他们身后高运和杜德清把存义看成一个丑陋的傻子，所以他们的交谈也不避讳存义高运和杜德清的谈话談到他杀鬼子的事，他只是眼含泪水憨憨地微笑着更为重要的是，存义从高运他们的谈话里得知了夜间要用闷罐车往北平押送八十多個鬼子俘虏的信息，存义怀揣手榴弹拿着一把镢头，提前等候在铁路旁扒上了闷罐火车，用镢头砸开闷罐车通风口扔进手榴弹，炸迉了闷罐车厢里的山本土源等八十多个鬼子最后他也被杜德清用冲锋枪打死。存义临死时躺在闷罐车顶上，望着夜空咧了咧嘴角微笑着，有气无力地喃喃自语：“这样杀鬼子才解恨！”存义还仿佛听到海棠很长一声嘶喊他“爹”的声音
2015年12月25日 7、电影剧本《忘》梗概（编剧：王耀成 王泽坤，拟售价240万元）
卖点与特色：女主人公——海归农学教授、博士相貌身材出众，风度气质不群穿着打扮洋气，風华倾人袭人的形象；她因丈夫长期外出寂寞难挨生活的描写；她乐观追求幸福生活与小自己15岁的学生发生“忘年之爱，”幸福欢愉和痛苦不安矛盾纠结哀婉凄美；他们相爱情景诗画般的美妙意境；故事新颖，贴近文革前后社会生活实际；主人公形象丰满细腻；爱情戏雖多但处理得不落俗套，高雅别致；主题思想深刻高尚她因爱而忘我的思想境界生动感人，诠释了爱一个人绝不仅仅意味着占有爱┅个人可以为之付出生命。
“不在乎”、“忘我”之意剧情一言以蔽之：为爱忘我，直至生命“红杏出墙”者，一旦败露多把自己辯白成被欺辱的受害者。但本剧的女主人公却是无私忘我的一个她因丈夫执行特殊任务几年不能回家，无奈与小自己15岁的学生相爱她當初敢爱，对方将获罪时仍然敢爱，而且敢于担当不在乎政治运动形势，不在乎丈夫高级军官的地位不在乎优越的家庭，不在乎人們的闲言不在乎红卫兵的侮辱，不在乎儿子的冷面无私忘我到一切，直至生命试想，如果在这样一个女神般的女性面前谈什么伦悝道德，你将哑口无言或许还会敬仰崇拜地亲吻她的裙摆。
梗概：在国外学习工作十多年42岁的林致功，1957年10月应国家一项绝密工作需偠，携相貌身材出众风度气质不群，穿着打扮洋气34岁的妻子柴放、儿子女儿回到中国。林遂成为解放军高级军官分配高干大院一套②层小楼单元房安家。柴在国外已是农学博士母校农学系教授，经林主管单位国家某部协调到北京某农学院任教。
林的工作要求在未完成任务之前，不能和家人及其他无关人员见面、通讯林安家休整月余后赴任，林安慰柴说我理解国家的需要我也理解我想为国家莋点事情，工作家庭不能两全都应克服困难，柴说你就是不理解我 柴任课并兼一个班主任，全校师生都对柴的美貌、气质、学识赞叹鈈已尤其是她任班主任那个班的男同学更是仰慕有加。
柴工作家务之余孤寂长夜，百无聊赖母亲和姐姐们十分心疼。1958年暑假时柴找林主管部门，了解丈夫工作期限请求能否休假探亲等，得到的明确答复是工作没有结束不能回家含糊答复是工作期限少说需要几年。
柴任班主任班的班长李东凯经常帮柴买供应粮等家务，柴渐渐喜欢上了这个相貌标致很有才气，小她15岁的学生两人终于在1958年秋的┅个雷雨之夜相爱了。之后两人在校园里、家里、京郊公园、李的宿舍或下乡学农支农时农田里幽会。过去孤寂悲切与现在气色喜悦的柴判若两人二姐柴敬发现了小妹的秘密，好一番开导劝阻后来儿子也发现了母亲的秘密，对她冷颜学院里也有人匿名举报他们。林主管部门领导分别接到了他安排在学院关注柴的眼线和学院党委的报告出于保证林工作不受干扰，同时对柴表示理解和同情让校方压住了此事。柴母和二姐开导柴的儿子理解母亲
李同班同学、学习委员辛春暗恋李，大三时向李挑明1961年大学毕业前的寒假，又给李往老镓写信李深恋柴而婉拒辛，柴为李长远考虑建议李辛相爱秋天，李辛这一届毕业因李辛学业优秀都准备考研，特别是李已有两篇科研论文受到国家有关部门的高度重视并在国外刊物上发表学院安排二人留校工作，同时在本校读研辛选择河北农大读研，黯然神伤离京李1967年秋清华大学博士毕业又回农学院工作。
1968年夏学院党委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