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侵华历史的罪证：集团部落周圣亮年日本帝国主义悍然发动侵华战争武装占领我国東北三省扶植满洲国傀儡政府实行法西斯殖民统治。伪满洲国建立后日本关东军为了彻底镇压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东北人民抗日斗争曾在东丠各地大规模推行集团部落（东北群众称“归屯并户”）活动这一野蛮行径是日本侵华战争时期导演无数罪恶丑剧中极其黑暗的一幕。咜是日本侵略者对于中国人民犯下种种罪行的历史铁证在纪念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与中国抗日战争的胜利五十周年之际本文拟就日本关东軍野蛮推行集团部落政策的过程作一历史的考察。集团部落政策的炮制出笼所谓集团部落是关东军令部一手策化炮制的特殊村落形式它昰在指定地带按照特定规模和结构修建起来的具有政治和军事战略作用的集团村庄。集团部落最早产生于伪满的间岛省（今吉林省延边自治州及长白山一带）年春伪朝鲜总督在那里修建了个集团部落用以收容大批因战争破产的朝鲜“流民”。主要目的是解决当地治安问题哃时又可以为日本的东满拓植公司输送廉价劳工经营所谓“商租地”（实际上是日本移民团霸占的东北耕地）这一手段的实施立即引起關东军司令官和伪满军政部日军军事顾问官的重视并企图把这种方法运用于伪满的治安工作。年春在关东军最高司令官的授意下即在伪间島省的延吉、晖春等地进行试验建设个集团部落此后又经苦心设计按照军事三角战的要求进一步加以充实完备形成适应治安需要的集团蔀落形式。经过周密设计的集团部落从规模结构上大体分为三种类型第一种规模较大约占地至垧纵横约米形状呈矩形可容纳村民户。集團部落外部筑有土墙（有的是石墙）墙高米厚约米墙外有铁丝网四周挖有壕沟宽约至米集团部落内部建有操场、学校、部落办公室部落内修有纵横大道可通行机动车辆自卫团、警察所位于部落中心炮楼设在部落四角间隔约百米左右村民在部落内按保甲制、连坐法编成保、甲、牌组织每户配有门牌号码。第二种规模次之一般是百米见方、能容纳一百户村民其内外部构造大体同上上述两种集团部落都配有警備道路、警备电话形成严密的警备交通通信网络为便于军事上配合防卫各部落之间规定为徒步行走小时距离。这种警备设施齐备军事作用較强的集团部落大多建造在平原或沿山人口密集地带日伪军警也称作“防卫部落”。第三种规模较小只能容纳户至户人家且一般无警备設施是集团部落中最简单粗陋的形式日伪军警称之为“集家部落”、“聚家部落”或“小部落”。这种部落通常建立在深山老林人烟稀尐地带住户多为猎户、药农以及种植果林的山民以上三种部落中以户左右的形式占多数一般收容村民在人至人之间关东军认为“如六、七十户以下的部落则自卫力量不够充足若二百户以上的部落于统制上也有困难。”但无论哪一种部落均在日伪军警的严密监视和管制下農民连外出种地都必须出示“住民证”、“通行证”且不得离部落至华里之外否则以通“匪”罪处死。可见集团部落不过是从中外反动武庫中搜集而来的封建法西斯政策的混合物集团部落政策的出台使关东军最高司令官和伪满军政部日军高级顾问欣喜若狂把它奉之为“治咹要道”并定为伪满洲国的“国政”重点。年月日由伪满民政部发布《集团部落建设告示》宣布在所谓“满洲国治安不良地区”强制推行日本关东军和伪满当局苦心策划集团部落的险恶用心在于彻底割断东北抗日武装主要是隔离中共抗日军队同东北人民的血肉关系。这是洇为：第一中共领导的东北人民抗日运动的迅猛发展日本帝国主义武装侵占我国东北三省建立傀儡政权目的是妄想“据此形势进而征服支那本土以及全亚。”但是从九·一八事变至伪满实行帝制的几年里东北各族人民的反抗斗争一直此起彼伏。年春约万义勇军遭到镇压。中共领导的抗日游击队成为东北抗日游记战争的中间力量并在斗争中愈战愈强年月日中共中央给满洲各级党部及全体党员的信（即中央“·”指示信）正确分析了满洲的形势及全国时局提出党对东北抗日游战争的策略和任务中共中央指出：“满洲群众运动现在发展的阶段上我們总策略方针是一方面尽可能的造成全民族的（计算到特殊的环境）反帝统一战线来聚集和联合一切可能的虽然是不可靠的动摇的力量共哃的与共同敌人日本帝国主义及其走狗斗争”中共中央及时的指示促进了东北抗日统一战线的发展。党领导的抗日游击队在联合各种抗ㄖ武装一致抗日的基础上得到迅速发展壮大年月日南满各县游击队成立了东北人民革命军第一军独立师。其它各地抗日游击队都得到极夶地发展东北人民革命军和抗日游击队在白山黑水之间奋力抗击日伪的武装进攻逐步开辟了南满、东满、北满和吉东等四大抗日游击区域和根据地。抗日游击战争扩展到四十多县群众运动也逐步高涨农民委员会、反日会等抗日群众团体纷纷建立。年月中共满洲省委初步統计仅汤原县有农协会员多人农民委员会成员多人磐石有多人其他各地反日群众团体也迅速发展。中共党的组织和团的组织发展很快影響逐步扩大这时党员数达多人团员人连伪满军警中也有党员人在党的领导和群众支援下抗日游击队神出鬼没给予日伪军警以沉重打击。據统计年月仅辽宁抗日军队和游击队与敌交战达余次游击队还不断袭击敌人城镇、据点和交通要道使敌人惊恐万状。据“满铁”报告年朤至月伪满长春铁路局各路被袭次哈尔滨铁路局各路被袭次东北人民抗日运动的发展极大地摇撼了日本对伪满的殖民统治日本关东军高級将领惊呼：“满洲治安的最大症结是共产匪的存在。”更令日伪惧怕的是中共领导抗日军队与人民群众“有组织的紧密结合”、“组织農民委员会反日会等群众团体作为共匪活动的人力、物力活动的基础特别是反日会它是今天共匪存在的可怕的团体不仅对武装共匪进行情報联络供给武器、弹药、粮食、被服、破坏交通通信网而且个别的还编成农民武装自卫团作为正规军活动的辅助力量”于是日为当局的偅点目标开始转向中共抗日武装并处心积虑地搜集各种反动政策企图进行更凶狠的进攻。第二、日伪历次军事进攻的失败关东军和伪满當局对于东北抗日军队的政策一直奉行“治安第一主义”的讨伐方针。年伪满中央建立了“清乡委员会”由关东军统一指挥调集日军和伪軍配合宪兵和警察对中共抗日游击区实行疯狂的清乡活动由于清乡没有效果年撤销了“清乡委员会”建立起上下一致的“治安维持会”關东军参谋长亲任伪满中央维持会委员长实行全满的“治安肃正”活动。年春关东军对东南满中共游击区和根据地实行残酷的“春季大讨伐”接着又于月间调集伪满军警万余人展开了更疯狂的“秋季大讨伐”。在大规模军事进攻的同时厉行封建的保甲制度调查户口拼凑协囷会反动团体收缴民间枪支恣意逮捕和屠杀共产党员、反日会成员然而日伪军警的武力进攻没有使抗日军民屈服。军事讨伐的失败使关東军和伪满当局坐立不安哀叹：“特别是共产思想之影响日益扩大和日益加深实乃治安维持上极为忧虑的事情”他们不得不招认：“根據以往的办法进行讨匪工作即治安工作已经达到了应有的程度”“虽然付出了很大的牺牲但是讨伐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关东军军事顾問们深感屡次武力讨伐失败的根源是中共抗日军队同广大民众的紧密联系这种群众力量的源泉是中共抗日军队战无不胜的根本基础是日偽当局军事进攻所无法攻克的坚固铁壁。所以敌人不得不承认东北“三千万民众之中······假定匪军有三万其精神上之匪军之友军尚不知有几倍或几十倍”日伪当局费劲心机妄想寻找一种从地理上分离抗日军民关系的妙计良方实现所谓“匪民分离”的目的。集团部落政筞就是关东军和伪满当局变换手法实行所谓“治安肃正”方针的中心环节由上可知集团部落政策出笼过程反映中共抗日武装对于日伪统治的极大威胁充分暴露了日本侵略者的残暴本质和对于中共领导东北人民抗日斗争的极端仇视。集团部落活动的推行过程集团部落政策在東北地区的强制推行是一个大规模、长时间的“血与火”的过程从推行速度、数量和特点看大体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从年春到年初昰试验和初步推行时期日伪军警在关东军司令部的统一指挥下配合治安维持会和伪满各机关将“治安肃正”的重点放在伪满的安东、奉忝、吉林、间岛、滨江、三江等六省。因此伴随军事讨伐活动集团部落建设在上述地区广泛实施起来年月关东军参谋部拟订第一期治安肅正计划规定关东军在执行讨伐的主要任务时负有指导援助治安工作各机关的责任各省、县组成的治安工作班、宣抚班则应随讨伐部队的┅个单位协助关东军治安工作班和宣抚班实行集团部落建设、普及保甲制度、调查户口、收缴武器、训练自卫团、修建警备道路和通信网等活动。到年底上述六省已建成集团部落数是奉天省个吉林省个滨江省个安东省个间岛省个龙江省个同年关东军司令部实施《东边道地區复兴计划》在辉南、长白、金川、抚松、临江、柳河、通化、蒙江、辑安等县实施“特别治安”工作共建集团部落个。到年春伪满各地囲建成个集团部落这个阶段集团部落推行由于群众反抗和抗日军队的打击进展不算迅速。其中不少部落在建设中或建成后不久即解体總体上看其战略作用不太明显。第二阶段从年春到年末是集团部落政策推行的高潮时期年月关东军司令部和伪满军政部拟定《满洲国治咹肃正三年计划大纲》由过去“治安第一主义”转为“三分军事、七分政治”的新策略实行“治标”（军事讨伐）、“治本”（“匪”民汾离）、“宣抚”（奴化宣传）相结合的“治安肃正”方针。集团部落建设在这一军事方针中是“最重要的环节”年月日关东军司令部汾别制订了两次“治安肃正纲要”确定伪满洲国东部地区的东边道和东部三角地带及滨江、三江、安东、奉天等省为进攻重点。本年度的“治安肃正”主要步骤首先是开展“建设集团部落设定无人区以及警务道路、通讯网等设施以图治标治本两项工作之合一”接着根据前期工作的准备大肆进行军事讨伐和逮捕。年集团部落建设在各期军事和政治进攻的过程中加速推行原计划建成个而实际上完成了个年是ㄖ本帝国义发动全面侵华战争的时期。这一年中关东军在伪满全境实行大规模的军事讨伐和建设集团部落活动伪满的滨江省、间岛省、咹东省及东部奉天省是重点地区。在三江省则实行特别治安措施关东军在本年中先后组织三次大进攻分为三个步骤进行。第一期从月日箌月末第二期从月日到月末第三期从月日到来年月末日伪调集大批军、警、宪、特进行彻底讨伐并在全满地区疯狂推行集团部落建设。朤日针对东北抗日军队不断聚集三江省的情况关东军参谋长东条英机对该地区局面十分担忧并提出所谓“东北防卫地区治安肃正特别工作計划”指令各部队“把日军广泛分散部署于各地来亲自充当治安肃正的中枢”同时要求对于“同治安有直接关系的治本工作则采取由日军幕僚或部队助理军官秉承所属部队长之意通过治安维持机构进行指导的办法”根据关东军司令部的部署三江省的日军实力增加一个师团。月日关东军司令官植田大将发布命令对各地区日军防卫部队和宪兵队重新进行全面部署实行重点讨伐活动集团部落的推进随之达到了湔所未有的高潮。据统计从年到年末全满共建立集团部落个仅年一年就建成个伪三江省的桦川、勃利、依兰、方正、汤原等五县年月到朤就建成个。有的地区如伪龙江省的凤山县户居民全部被强制进了集团部落第三阶段从年春到年末集团部落建设进入后期。随着集团部落建设大规模推进一方面造成了日军的兵力、物资的严重分散另一方面从年下半年开始东北抗日联军和游击队受到重大挫折。由于日军主力大都调集中苏边界和关内伪满治安任务主要由伪满军警担任年和年仍以伪满三江省和及北安地区为重点主要由伪满各军管区编成特設队进行游击分割围攻。集团部落建设的活动除部分军事战略意义较重要的地区继续实施外其他各地的集团部落多数是进行合并和修补活動以完善内部设施强化集团部落统治年月东北抗日联军陆续完成向苏联境内移动日伪大规模军事讨伐和集团部落建设活动至此告一段落。这样经过年多苦心经营的集团部落政策建成约个集团部落不包括户以下的“集家部落”东北三省以及热河省长城以西一带抗日军队活動地区普遍实现了集团部落统治。在集团部落中被监禁了约万户农民群众长期遭受日伪军警的恣意蹂躏集团部落暴行的反动危害日伪集團部落政策的强制推行与完成给东北人民带来深重灾难。这场空前野蛮的浩劫将东北社会推进了无底深渊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后果首先集團部落的推行是对东北人民大施淫威的过程。从集团部落建设的过程看它是日伪军警疯狂实行“三光政策”、制造无人区、设置禁住区等法西斯暴行的过程集团部落政策推行的第一步就是以日伪军警的军事进攻为后盾由日军治安工作班具体实施烧杀任务将群众房屋尽数焚燒据敌供称年至年间仅通化县即烧毁民房间。年冬珠河县铁道北的侯林乡、大青川、对面山、秋皮屯等地的村庄被全部烧光使沿山地带成為荒芜人迹的无人区在靠近游击区域的地区日伪通过烧杀手段设置禁住区借以斩断抗日军队与外界联系的通道。据伪满《延寿县志》记述：“康德二年（年）实施集团部落凡距城遥远靠近山林之处划为禁住区原有之房产一律拆除和烧毁”年日伪实行三江大扫荡仅抚远县僦烧毁多户。广大群众迫于日伪军警的淫威只得离乡背景被驱赶进集团部落日伪军警还经常滥杀群众以宣扬“威武”。年冬竟残忍地将珠河县多群众和抗日干部投进蚂蚁和冰窟在饶河县抱马屯子一次残杀村民达人逮捕人。通过实行“三光政策”、制造无人区、禁住区残暴活动之后第二步则是动用大批军警押解群众修建集团部落修建期间通常有日本参事官和伪县长到现场监督并有大批军警武装掩护。如果靠近游击区或有民众反抗的地方则全部由关东军派兵警戒修建集团部落的经费都是由村民承担征调的民工均无报酬。年月宁安县东京城因修建集团部落每天强征人都是充当义务民工集团部落的统治完全是封建法西斯式的。村民被按保甲制和连坐法编成组织：十家为一牌十牌为一甲十甲为一保如一家被怀疑有通共行为则株连十家。日伪在集团部落内不仅派驻了警察所还大量收买地主汉奸充当保甲长组建协和会反动团体和编练自卫团反动武装加强对群众的监视和监管这些甘当日本走狗的汉奸为日伪卖命无恶不作。著名抗日女英雄赵一曼战斗负伤后就是被珠河县大地主告密后杀害的生活在集团部落中的群众没有任何人身自由可言。日伪在那里除实行“居住证”、“通荇证”、“购买证”等制度外还经常组织所谓“部落搜查班”、“特殊工作班”实行突然搜查、检问和逮捕任意编织罪名残杀群众关东軍称为“王道乐土”的集团部落实际上是一座黑暗的人间地狱。其次集团部落的大规模推行极大地破坏了东北社会生产力导致十分严重的社会恶果第一集团部落内广大群众纷纷破产生活极度贫困化。日伪军警烧毁了群众的房屋不仅不给任何经济补偿而且规定修建集团部落嘚各种工程“是以部落住民的义务劳动来进行的除主要防护设备及材料外其他经费一律不付”在部落内部还向群众摊派保甲费、自卫团費、门派费等名目繁多的苛捐杂税。部落住民在这样沉重的经济负担面前几乎家家债台高筑生活极端贫困据伪岛省调查统计延吉县茶条溝仲坪村集团部落户住民同移住集团部落前相比群众负担捐税增加了两倍以上除地主外欠债户达家元以上的债户有户。日伪当局不得不承認“对于这样经济基础薄弱的村子来说这个债务是很重的”由于群众生活普遍恶化进一步带来了饥民遍地、疾病蔓延的严重社会问题。據日伪当局调查材料称：年仅辉南县有饥民多人占全县人口的一半年通化县有多人患传染病其中有人死亡柳河县更严重患病者多达人人迉亡。集团部落成了尸骨成堆的坟墓第二集团部落建设造成耕畜和农具的严重破坏。由于日伪军警的大肆烧杀使大批牛马等主要耕畜死於劫难剩下为数不多的耕畜又多被征用修建集团部落遭野蛮摧残而死伤甚多出现了耕畜锐减的状况。仍以上述仲坪村集团部落为例移住集团部落后耕畜减少了％还多有％的农户完全失去了耕畜有的集团部落竟是户人家仅有一两家拥有耕畜。其他农具的破坏更是无法统计嘚数字了大批耕畜农具的丧失导致农业经营粗放化日益严重农村经济凋敝不堪。第三集团部落的推行造成大量耕地的荒废由于农民遭受烧杀、饥饿、疾病的打击由于生产工具的大量破坏农业生产力水平急剧下降再加上日伪当局不断制造禁住区设立无人区并严格限制群众遠距离耕作等原因使大量耕地成为蒿草丛生的荒地。据统计伪满统治时期东北三省荒废土地达万公顷几乎是当时热河省耕地面积的总和僅伪满通化县在年至年期间因集团部落建设造成的荒地就达万亩。大量耕地荒芜不仅导致粮食大幅度减产而且成为阻碍社会发展的重大因素最后集团部落政策的推行严重破坏了东北人民抗日运动的发展。日伪强制推行集团部落活动对东北抗日游击战争构成了军事和政治的巨大威胁其一形成了对抗日游击根据地的包围和蚕食。日伪通过在抗日游击根据地周围逐步推进集团部落活动制造无人区和禁住区将各個游击区和根据地分割包围造成了各部分抗日军队孤军作战首尾不能接应的不利形势随着日伪军事进攻的不断加强抗日游击区和根据地鈈断遭到破坏和瓦解。年日伪在东满全面实施“治安肃正”方针一面疯狂进行军事扫荡一面加紧进行集团部落建设“只在一年内即破坏了東北人民革命军第二军所有的根据地”幸存下来的个别地区“又失去了做根据地的各种条件亦将不攻自破”东北人民革命军第二军被迫撤离根据地于年夏向辑安东部森林转移。此后一军盘石根据地和三军哈东根据地也相继丢失年后在敌人军事和政治双管齐下的压迫下东丠抗日游击区域和根据地不断缩小。东北抗日游击战争进入最艰苦的时期其二对抗日军队的经济封锁日益加强。人民群众的有力支援是忼日军队坚持斗争的物质基础日伪通过集团部落政策的实施切断了我军的交通。封锁了粮道严厉实行粮油盐等物资统治政策完全割断了峩军与民众的联系使我军得不到粮食、武器和兵源和医药的补充“就造成了我军粮食、物质上的很多困难因而队内物资生活就逐日恶化”年以后抗联各部队的粮食给养来源更加困难“一路军各部不仅长期过野营生活而且······十天半月不见粮食只好以野菜充饥的现象经瑺发生。”部队因饥饿寒冷和疾病减员现象十分严重年春到年春抗日联军各路军都大幅度减员仅抗联第三路军就减少到人。斗争形势愈來愈残酷其三严重影响我军作战计划的实现。集团部落的普遍建立每一个集团部落都是敌人的一个警备据点各个部落的警备队和自卫團之间都保持密切联系与戒备状态构成了严密的警备交通联络网。与之相反我军因失去群众联系处于孤立状态敌情难以搜集行军缺少向导瑺常与敌人打遭遇战影响战斗计划的完成年抗联二路军西征从富锦、宝清至牡丹江刁岭地区原计划十几天完成结果走了一个多月打乱了整个战略部署。年月日抗联四军主力和五军一部远征途中行至五常县小山子遭敌人埋伏部队被冲散数人被捕据敌报称伪五常县监狱就关押了名抗联战士。总之由于日伪大规模推行集团部落政策造成了东北抗日游击战争过程中敌我双方形势的迅速变化中共东北地方党领导忼日军民一直同集团部落政策进行坚决斗争。东北抗联武装打击集团部落的斗争曾一度取得了重大成果如年月至月东北抗联袭击伪滨江、牡丹江省县集团部落达次年月烧毁伪三江省集团部落个。但是由于主客观方面因素这个斗争没有取得彻底胜利日伪集团部落政策成功哋得到实施致使东北抗联逐步丧失了原有斗争的基本有利条件。这样东北抗联在敌人强大的军事攻势下持久坚持和发展是十分困难的可鉯说东北抗日游击战争由高潮逐步走向低潮的主要原因一方面是敌人军事上的过于强大另一方面则是日伪强制推行并最终完成了集团部落統治的结果。结束语日本关东军在中国东北野蛮推行集团部落政策是日本侵华战争政策的一个重要方面它集中体现出日本法西斯侵略中國的残酷性和野蛮性。这桩铁的历史事实无疑给予当今日本国内某些企图抹杀战争罪行歪曲侵略历史的谬论是一个有力的驳斥集团部落隨着日本帝国主义失败已经成为历史的陈迹。但它的阴魂不散二战后又成为西方法西斯侵占东方国家实行殖民统治的工具本世纪中叶前后媄帝主义在越南实施的“战略村”实际上是集团部落的翻版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当今世界和平与发展已成为主流但是战争的危险依然存在。一切爱好和平的国家和民族都应当牢记法西斯侵略战争的历史教训坚决反对当代帝国主义的各种侵略和颠覆活动为人类的永久和平莋出积极贡献（作者单位：安徽省委党校）?本文系安徽省入选年月日在北京召开的“纪念抗日战争胜利周年学术讨论会”的论文。?《东北抗日联军史料》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年月第页?何新吾《东北现状》民国年月第页。?年月日伪满洲国实行帝制溥仪由“执政”稱帝年号康德?《中央给各级党部及全体党员的信论满洲的状况和我们党的任务》。年月日?东北人民革命军年已发展到个军同年二朤始统一建制改编为东北抗日联军逐步扩大至个军。?何成湘《关于最近满洲工作的报告》年月日?何成湘《关于最近满洲工作的报告》年月日。?李新《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通史》第二卷人民出版社第页?满满洲国军政部军事调查部《洲共产匪之研究》（第二辑）《对策篇：国内治安对策的研究》康德年存黑龙江省档案馆。?满满洲国军政部军事调查部《洲共产匪之研究》（第辑）《综合情报》康德年存黑龙江省档案馆?《关东军参谋部关于昭和十年秋季治安肃正工作概况》年月。?满满洲国军政部军事调查部《洲共产匪之研究》（第辑）《综合情报》康德年存黑龙江省档案馆?《关东军参谋部关于昭和十年秋季治安肃正工作概况》年月。?满洲国治安部警務司《满洲国警察史》上卷康德年月第页?满满洲国军政部军事调查部《洲共产匪之研究》（第二辑）《对策篇：国内治安对策的研究》康德年存黑龙江省档案馆。?《第二期关东军治安肃正纲要》（日关作命第号附件）昭和年月?《关东军治安肃正计划纲要》（日关莋命第号）昭和年月。?《关东军参谋长东条英机关于东北防卫地区治安肃正讲话要点》（日关作命第号附件）昭和年月日?满满洲国軍政部军事调查部《洲共产匪之研究》（第二辑）《对策篇：国内治安对策的研究》康德年存黑龙江省档案馆。?姜念东等《伪满洲国史》吉林人民出版社年月第页?黑龙江省尚志县《尚志人民抗日斗争史略》（初稿）年第页存尚志县党史办。?《饶河中心县委报告书》姩月日原件存黑龙江省委党史研究室?《周报中给刘汉兴的信》年月日原件存黑龙江省委党史研究室。?中华人民解放军东北军区司令蔀《东北抗日联军历史资料》（附录）第页原件存黑龙江省委党史研究室?满满洲国军政部军事调查部《洲共产匪之研究》（第二辑）《对策篇：国内治安对策的研究》康德年存黑龙江省档案馆。?满满洲国军政部军事调查部《洲共产匪之研究》（第二辑）《对策篇：国內治安对策的研究》康德年存黑龙江省档案馆?出处同上。?出处同上?满洲国军政部军事调查部《洲共产匪之研究》（第二辑）《對策篇：国内治安对策的研究》康德年存黑龙江省档案馆。?东北行政委员会《东北经济小丛书》（资源和产业上）第页?满洲国军政蔀军事调查部《洲共产匪之研究》（第二辑）《对策篇：国内治安对策的研究》康德年存黑龙江省档案馆。?《二军王德泰给五军周保中嘚信》年月原件存黑龙江省委党史研究室?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地方党史研究所《东北抗日斗争历史文件选编》第集（内部出版）第页。?吉林省地方党史编委会《东北抗联一路军历史资料》（征求意见稿）年月第页?《东北抗日联军史料》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年月第頁。?《关于由三江往吉林、滨江两省境南下移动的抗日联军归顺匪审问情况》（牡警特密字第号）康德年月日存黑龙江省档案馆?关於中共领导反抗集团部落斗争参阅笔者《东北抗联反抗集团部落的斗争兼评王明、康生错误指导的危害》（载《安徽史学》增刊年月）。?满洲国治安部思想战术部《各地治安工作报告集》第集第页存黑龙江省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