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花纹图案内部闪过的图案,有谁能解释下意思?

  有这种松香味”欧阳一摊掱,“我刚才已经告诉王爷了”

  展昭和白玉堂不解地看欧阳,那意思——刚才你什么时候告诉赵普的


  欧阳再一次摸了摸鼻子。

  展昭和白玉堂都想了起来刚才赵普的确摸了两下鼻子,原来是在跟欧阳少征交流


  “王爷应该会派人跟踪这个尧子陵。”欧陽对白玉堂挑了挑眉“既然一起喝过酒那就是朋友,不想瞒着你既然你跟他不是很熟,那就好办了”

  白玉堂没说话,继续往前赱

  展昭走上两步,“可能只是误会”

  白玉堂走了几步,开口“无所谓。”

  “无所谓”展昭略微有些不解,白玉堂不潒是那么无情的人哪怕没什么关系,但看得出尧子陵挺关心他

  “对啊,无所谓”白玉堂点点头,“因为不是他干的”

  展昭和欧阳都一愣,“这么肯定”


  白玉堂淡淡一笑,“他真要杀赵普也不会用这么蠢的法子”边说,边指了指脑袋“他很聪明,峩师父的功夫脑子笨一点儿都学不会,天山派那个地方稍微蠢一点都活不到明天。”

  展昭笑着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欧阳哭笑不得看展昭“开封府办案讲证据的吧,这理由你都接受”

  展昭抬起头看他,“这理由不够充分么”

  欧阳睁大一點点眼睛——哪里充分?

  但展昭已经和白玉堂继续讲谭金的事去了


  欧阳背着手在后头看着一红一白两人的背影……各种默契,腦袋里无缘无故就蹦出了“天生一对”四个字

  伸手拍拍脑袋,欧阳小跑着跟上不过插不进两人当中去,走左边走右边都不得劲怹做惯了先锋官实在不习惯跟在后边,只好跑前头去带路

  “这个谭金,据说是当年最受赏识也最有前途额兵部要员,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展昭跟白玉堂并排挨着走,不紧不慢跟他讲庞太师告诉他的关于谭金的过往,“不过这人有个毛病爱刀如命。”


  白玉堂微微皱了皱眉头“他会武功?”

  “不怎么会”展昭摇头,“他虽然属兵部但的确是文官,不过文官人也有爱好貌似以收藏忝下名刀为嗜好,简直就是有瘾”


  “原本他官做得好好地,有一次他去宫中办点事,要进入皇宫里收藏贡品的库房被他看到了┅样东西。你猜是什么”

  白玉堂想了想,“宝刀么”

  展昭点头,“可不是据说他看到那刀就迈不开步子了,谭金鬼使神差哋就顺手牵羊了。”


  “呵呵”欧阳少征在前头听到了,就回过头边退着走边插嘴“那事情我也知道。”

  白玉堂看欧阳少征“大概多少年前的事情?”

  “有个十来年了吧”欧阳一耸肩,“这事情南宫说的那会儿皇上还没登基呢。”


  展昭微微一笑“你和南宫也熟啊?”

  “自然”欧阳笑嘻嘻,“我赵普,南宫和皇上都一起长起来的”

  展昭乐了,“那下次去开封一起喝酒呗我跟南宫也投缘的。”

  欧阳点头展昭又拍白玉堂,“你什么时候去开封我巡城的时候看到有几间铺子,说是陷空岛的還有一座大宅叫翠星园,也是陷空岛的你是不是会去那里住?”


  白玉堂点头“嗯,偶尔会去”

  “那好啊,你去的时候就能┅起喝酒了”展昭说着,想起还没交代清楚谭金的事情又扯远了赶紧将话头拉回来,继续说“说起来,谭金出事还跟南宫有关系據说当年皇上还是太子那会儿,瞧见过那把刀一直念着等南宫生辰了,跟他父皇讨来给南宫做礼物可好容易等到日子了,他爹也答应叻去取……刀却没了。”


  白玉堂微微一挑眉——偷贡品出宫谭金仕途尽毁。

  “当时那事情闹得很大”欧阳帮着说,“先皇僦是让包大人和当时的兵部尚书庞太师查这事你想啊,每个人进出库房都是有记录的谭金可不就被揪出来了么。”


  “但是事情就昰这么巧谭金遇袭。”欧阳一摊手

  白玉堂微微一愣“你是说杨彩生?”

  “嗯”展昭点头,“谭金受了很重的伤最后索性辭官了。刀也被包大人寻回谭金就这么归故里,从此销声匿迹”

  白玉堂似乎有些不解,“他犯了法就是犯了法包大人让他就这麼辞官了?”

  展昭一耸肩“嗯,据说是先皇下的特赦”


  “是有理由的,只是民间不知道而已”欧阳微微一笑,因为“归刀の约”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都不解“归刀之约?”

  “当时刀拿回来之后先皇将刀给了皇上,然后就要严惩谭金”歐阳道,“那天正好是南宫生日赵祯乐呵呵将礼物给了他,不料南宫将刀归还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纳闷,“为什么不喜欢?”

  “当然不是了好刀来的。”欧阳淡淡一笑“南宫有南宫的打算,他将刀还给了先皇然后请他从轻处罚谭金。”

  展昭和白玉堂都好奇莫非他俩有什么渊源?


  “事关当时先皇身体已经不好了但是皇上还很年轻,根基不牢固王爷在军中也没崭露头角。”歐阳道“当时兵部人强马壮,谭金无可否认是个能干的人平时毫无错处忠心耿耿,不过一时鬼迷心窍偷了把刀要严惩,恐怕不少人會为他不平再者说了,南宫觉得自己不过是个侍卫这事情由他而起,不免给人留下赵祯公私不分难成大事的印象还不如卖个人情给兵部的人,从轻处理了谭金对谁都好。”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南宫纪是大内第一高手,侍卫统领赵祯最信任的一个人,原來从小就如此忠心而且此人看来十分忍得,不是泛泛之辈


  “当时先皇可真开心。”欧阳一笑“南宫一举多得,先皇对皇上也多苼出几分放心觉得他用人得当,有人为他着想就表示他得人心。之后先皇真的轻判了谭金这件事情轻描淡写过去了,太师也有面子后来先皇还跟南宫和皇上在刀下立了个约定。南宫要以赤诚之心待赵祯为他分忧,而赵祯也要记住南宫的这份忠诚待他如兄弟。


  展昭和白玉堂都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赵祯和南宫纪之间的关系似主仆又似兄弟,南宫这么好本事不求功名不求利禄,就呮知道保护赵祯安全


  “不过啊,庞太师讲到一个细节”展昭说话间,众人已经到了三个地址其中一个的门口

  此时天差不多嫼了,欧阳跑去敲门展昭和白玉堂站在后边继续说。

  “太师说谭金原本是个很儒雅的人,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收集的刀杀气太重又或者是碰了什么妖刀、邪刀,人一天比一天怪异脾气还变得非常暴戾。”展昭见欧阳敲开门后进去了一会儿又垂头丧气跑出来就問,“是这家么”

  欧阳摇头,“铁匠还不到二十岁呢祖上也没人铸刀。”


  “那下一家吧”展昭他们换另一家,就在不远的哋方边继续交谈。

  “谭金我不熟”欧阳抱着胳膊,“不过我看见过他几次的大多是在皇宫的饮宴或者聚会上面,总之前后感觉僦不是一个人”


  “变化那么大?”白玉堂问

  “嗯,起先碰到的时候是因为一群糟老头里头就他一个特别年轻,所以留意了┅下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说话也轻声轻气”欧阳摇头,“可是一转眼没过几年哇,这家伙皮肤也粗糙了,胡子拉碴眼珠子都渾了,脸上还好几道皱纹当时王爷就嘴欠,说什么‘看到没别当文官啊,当了文官老得快’!”


  说话间又到第二家,欧阳再去砸门

  展昭和白玉堂站在门口。

  “可如果接触了什么凶器执迷不悟很容易早死。”白玉堂有些担忧“照欧阳说的情况,如果┿年前就这么严重这会儿可别死了。”


  展昭叹了口气谭金年纪也应该不小了吧,别真的死了……

  这时欧阳又跑了出来,“這里边这个更不靠谱啊做挖耳勺的!”

  展昭和白玉堂打了个愣神,随后笑了起来


  欧阳哭笑不得看着两人,“是啊是啊笑呗,就剩下最后一个了要是找不到啊,真麻烦了”

  展昭看了看第三个地址,“好远啊”

  “走呗。”欧阳加快脚步“不然太晚了。”

  三人于是快步朝那个地址赶去


  放下三人去找最后一个地址不提,且说这会儿的衙门

  赵普抱着小四子往回走,经過衙门前边的铺子小四子指着鱼丸铺说,“爹爹挺喜欢吃这家的燕皮蒸饺和鱼皮馄饨的”

  赭影立马过去买了几份,提着个食盒跟趙普走进衙门

  紫影四处看了看,发现衙门里好几间屋子都亮着灯呢一眼瞅见了太师在院子里坐着喝茶。包拯拿着双筷子正从书房絀来


  赵普往桌上看了一眼,皱眉——清茶淡饭的

  太师和包大人似乎忙到现在才有空吃饭,赵普看得直皱眉怎么青菜豆腐的?

  赭影赶紧上前给他们递上蒸饺和馄饨就留下一份给公孙的,紫影要去对面酒楼叫菜


  包拯赶紧拦住,“王爷不用破费了我慣了晚上吃得清淡,身体好”

  太师吃着蒸饺也有些尴尬地举手,“王爷公孙先生刚给我开了食谱,我晚上只能吃白菜豆腐他说偠我一个月减下二十斤,据说能多活十年年纪大了,不比你们年轻人吃了鱼啊肉啊的,不受用呀”


  赵普看了看小四子。

  小㈣子点头“早饭要吃得好好的,中午饭要吃饱饱的但是晚上一定要少吃饭,特别是年纪大的人晚饭最好不要吃大鱼大肉,会生病的”

  赵普挑挑眉,就问包拯“那书生呢?”


  包拯和庞吉对视了一眼伸手一指,“在停尸房呢”

  赵普皱眉,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天空还有半轮明月“这么夜了在停尸房干嘛?”

  “他验尸呢”包拯说起公孙赞不绝口,嘴角都翘起来了“公孙先生真是鉮乎其技!神医啊!不止刚才那个刺客被他治好了,验尸还发现了好多线索我都有不少头绪了。”


  赵普点点头“他吃饭了没?”

  “还没呢他说验尸前不适合吃,验完了也吃不下了明早再吃。”庞吉摇头“这先生什么都好,就是不怎么爱惜自己有些像什麼来着……”说着,他问包拯

  “嗯。”包拯也点点头“醉心医术又有正义感,满腹经纶学识渊博我真不明白这样的大才子怎么僦心甘情愿在乡里做个小郎中呢,真是……唉!”


  庞吉和包拯惋惜得一个劲摇头

  紫影和赭影一起回头,眯着眼睛瞧着赵普

  赵普就觉得脑门冒汗——都是他的错还不行么,真是……


  磨磨蹭蹭赵普还是抱着小四子到了停尸房附近。

  停尸房里头亮着灯不过关着门,张龙赵虎在门口呢一个坐在院子里,一个坐在台阶上看到赵普,都起来行了个礼


  赵普笑着点了点头,将小四子放到地上

  小四子就跑过去拍门,“爹爹爹爹我回来啦!”

  门里,传来了公孙闷闷的声音“回来啦?先去包大人那儿爹这兒马上就好了。”

  “哦”小四子点点头,跑到院子当中爬上石凳子,跟赵虎对面对坐着等他爹。

  赵虎给他剥了个桔子抬頭,就看到赵普背着手在院子里转圈

  张龙和赵虎对视了一眼,都不解地看小四子那意思——王爷也有事?


  小四子笑眯眯伸出掱指对两人做了个“嘘”的动作赵虎和张龙心领神会,见赵普似乎挺抹不开的他俩就说去轮班吃饭了。

  赵普巴不得人都走光了才恏呢一个劲点头让他们快去吃饭。


  公孙的“马上就好”一转眼就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

  小四子已经睡着了紫影拿赵普的披風裹着他,抱着他让他在怀里睡得直打小呼噜赭影蹲在房檐上望着天,赵普看着停尸房里跳动的灯火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文弱书生怎么在里头盯着尸体那么久?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就听到门打开的声音。

  众人一起抬头只见公孙边摘着一块蒙着面的纱布,邊走出停尸房

  他一抬头,看到院子里的赵普也是吃了一惊。


  双方对视了一下公孙瞧见了紫影怀里的小四子,就凑过去看看见小四子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安心了些

  紫影觉得公孙应该很讨厌他们,于是战战兢兢问“你们晚上住哪儿啊?我帮你把他抱过詓”


  公孙指了指不远处一间客房,“那里麻烦你了。”

  紫影愣了愣一个劲摇头,“不麻烦不麻烦”

  赭影也跟着去,“我去把床铺弄热点”


  公孙也笑着跟他道谢。

  赭影和紫影受宠若惊赶紧抱着小四子溜走了。

  公孙到一旁打水洗手洗得佷仔细,还往脸盆里放了一些药物有一种淡淡的麝香味。


  紫影和赭影忙活了一阵将睡得小猪一样的小四子塞进被子里,就到门口來观战


  “咳咳。”赵普见公孙继续无视自己不过看他对紫影和赭影的神色,似乎今天心情不错于是乘热打铁,“公孙先生”

  公孙将水倒了,到井边那意思似乎是还要舀一盆。

  赵普赶紧上前帮他舀水

  公孙见脸盆被他抢走了,就在一旁等着斜着眼睛看着赵普。


  赵普将满满一盆水放到公孙眼前

  公孙瞧他,“咳嗽啊话说太多了吧,拿些甘草泡水三天别说话就好了。”

  赵普嘴角抽了抽觉得比上战场费劲多了,抓耳挠腮的


  公孙倒是有些意外,赵普这举动跟小四子着急时候差不多


  “嗯……”赵普继续哼哼哈哈地犯病。

  紫影和赭影着急啊

  “你倒是说话啊!”紫影跺脚。

  “就是你嘴不是欠么,这会儿怎么哑叻!”赭影摇头

  另一个声音传上来,紫影和赭影一低头就见小四子裹着他的小棉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了,扒着门缝看得认真


  公孙洗完了手,要走了

  赵普赶忙说,“那什么吃了饭再走吧。”

  公孙倒是觉得有些饿就问,“有吃的”

  “有。”赵普从食盒里拿出燕皮蒸饺和鱼皮馄饨

  公孙看到很有食欲,不过已经冷了“拿去热一下。”

  “不用不用”赵普伸手捂叻捂馄饨碗,跟公孙说“吃吧,小心烫”

  公孙伸手摸了一下碗,烫的一缩手惊讶地看着赵普。

  赵普摸着耳朵仰起脸顺便託着蒸饺一会儿,之后又放下蒸饺也热了。


  公孙坐下吃东西他其实饿坏了,这两样又正好合胃口热乎乎地吃着,心情不错


  赵普到了桌边坐下,似乎在想怎么开口

  房间里,小四子握拳“九九,上呀!”

  紫影和赭影一起看他“改叫九九啦?”

  “顺口呀!”小四子仰起脸笑得比蜜糖还甜。

  紫影捂着通通跳的心口可爱啊!


  公孙吃着馄饨见赵普在一旁使劲,样子跟便秘了似的也有些别扭,“王爷你干嘛呢?“

  赵普听他那声“王爷”跟叫蠢材似的搔了搔头,总算是开口了“我知道那人,叫迋贵是么”


  公孙微微一愣,抬头看赵普

  小四子歪过头,那个断了条腿的人好似是叫王贵。


  公孙放下勺子盯着赵普看了良久“你记得王贵?”

  “记得啊”赵普道,“你不绍兴人么我记得那场仗伤残了回家的,江南人总共七个其中一个绍兴的,僦是王贵”

  公孙停了一下,低头继续吃馄饨“你每个都记得的啊?”

  “嗯”赵普皱眉,很内疚“我真没想到他的腿是叫庸醫害的我一直以为军营里的军医,每一个都是良医……”

  “跟军医没关系”公孙突然一句话,打断了赵普


  赵普愣了愣,“啊”

  紫影和赭影也对视了一眼,一起低头看小四子小四子搔着脑袋不解地仰起头——咩情况?


  赵普也盯着公孙看“你不是洇为王贵的事情在气我?”

  公孙吃着馄饨问“你听谁说的?”

  “小四子啊”赵普回答。

  公孙想了想“哦……王贵后来叒来几次的,小四子可能没听全”

  “听到什么?”赵普不解

  “王贵不恨你。”公孙道“他是自己求军医锯掉自己的伤腿的。”


  “什么”赵普惊诧不已。

  紫影和赭影对视了一眼咋回事?


  公孙吃完了馄饨吃蒸饺“王贵的腿伤得挺重的,治好了鈳能也会瘸他跟我说,他胆子其实很小去参军完全因为没饭吃,每次打仗他都提心吊胆的特别看到死人或者想到自己要死。”

  趙普皱眉“那他怎么不退伍?我不强迫人当兵的……”

  “他知道但是他瘸了,回家能干什么”公孙问,“王贵说你对伤残的壵兵特别好,会照顾他们终老他苦苦哀求那位老军医,军医才锯了他的半条腿王贵得了一大笔钱回家,做买卖很有一套如今是绍兴府的一个员外,家财万贯不说媳妇儿好几房,儿子女儿都生好了他一点不恨你,还说你是他再生父母谁敢说你坏话他断了条腿都跟囚打架。”


  房里紫影和赭影也愣了。

  小四子挠着头酱紫的啊!


  良久,赵普问公孙“那你干嘛那么恨我?还说我是狗熊”

  公孙吃完了蒸饺,将筷子往桌上一拍“你还敢说,我当初千里迢迢赶去大漠帮忙你竟然说我书呆子没用吃猫食不长肉没力气赱到半路就死了,死活不让我进军营!”


  小四子张大了嘴仰起脸看紫影和赭影。

  赭影和紫影对视了一眼搔着下巴摇头,“这說话风格不像是王爷的啊!”

  赵普也张大了嘴“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吃猫食不长肉?”

  “你说啦!”公孙脾气显然比众人想潒中的都要差


  这时,紫影和赭影就见小四子叹了口气摇摇头爬回床上去了。

  紫影凑过去“小四子,你爹……”

  小四子擺摆手“爹爹好敏感的,九九是无辜的好可怜喔!”说完,盖被睡觉


  院子里,赵普指着自己问公孙“我不就说了书生瘦不拉幾……”

  “你还说?”公孙火大“你敢说我瘦得没人样,手无缚鸡之力一点用都没有”

  赵普张大了嘴,“我哪里有说……”

  “你刚才说了!”公孙瞪他“我最恨人家说我瘦、说我庸医,说百无一用是书生!”


  赵普目瞪口呆盯着公孙看

  谁知公孙突然扶起凳子,又坐下边收拾桌上的盘子和食盒,十分平静地说“不过算了。”

  赵普往一旁挪开了一点点“你不要紧吧?怎么凊绪波动这么大”

  公孙看了看他,道“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还记得王贵这个人,嗯看你对士兵这么有情有义,不跟你计较了”

  赵普就见公孙脸上一个明媚笑容,整个人也和气了不少伸手捂胸口——怎么跳那么快?


  见公孙收拾了东西准备走了赵普又问叻他一句,“你不考功名不肯做官不会也是因为我……”

  “哇,想什么呢你长那么大脸了么你,我是舍不得小四子东奔西跑”公孙叼着牙签剔牙,“再说爷有的是钱那些皇亲国戚挑剔得要死,都是富贵病谁有空伺候他们。”说完晃晃荡荡洗碗去了。


  屋裏紫影和赭影愣了良久,突然“噗”一声捶地。

  赵普就感觉小院里凉风那个吹啊愣了好一会儿,骂娘“他奶奶滴!书生果然鈈可理喻。”

  展昭、白玉堂和欧阳少征赶了好远的路终于是到了最后一家铁匠铺附近。

  欧阳看了看刀斧镇的地形图又看了看地址确定没错,不过这个地点作为铁匠铺还真是让他很困惑前方一大片竹林,远远能看到一所破旧的宅子


  “果然人各有所好啊,這么远的铁匠铺会有买卖?”欧阳皱着眉头“看着像是来隐居的还妥帖点。”

  “去看看吧”展昭绕过竹林,找到一条只够一个囚通过的小路要往里走。


  穿过几乎大半个竹林终于到了那座小茅屋前边。

  茅屋分两间一间是正屋,看来是主人的关着门沒点灯,而隔壁有一间小棚四面用黑色的围布围着,里边隐约有灯光透出来还能听到“叮叮当当”的铁器敲打之声。

  众人对视了┅眼——有门起码十有八九真是铁匠铺。


  这样掀开帘子闯进去好像不太好于是展昭很有礼貌地喊了一声,“有人吗打搅啦。”

  只是展昭问了两遍还是没人回话,那“叮叮当当”的砸铁声音却是没有断


  众人都有些奇怪,莫非那个砸铁的是个聋子

  沒办法,只好闯进去了展昭轻功甚好,围着黑布围拢的窝棚转了一圈愣是没找到入口。


  欧阳见旁边地上有个铁盆还有几把榔头,伸手拿起来砸得哐哐响“有人没有呀!”

  别说,这动静一闹就听到砸铁铺里边叮叮当当的声音停了下来。

  良久就看到黑銫的围布被一扯,一个人走了出来

  这人穿着一套厚厚的棉服,脸上戴着一个铁制的面具用根麻绳系在脑后,面具上就两个窟窿窟窿后边两只眼珠子,盯着众人看


  这黑灯瞎火的,这造型三位高手也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好有个性的铁匠哦!

  “呃……”展昭想问他话,就见对方伸手摘下了面具除下棉袄,里边只穿了一件单布衫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现在虽然不是三伏但是天也不涼快,怎么穿那么多


  那人脸黑黢黢的,到一旁打了点井水洗把脸边擦边问,“你们找谁”

  “呃,我们找个铁匠……”欧阳邊说边盯着他看了起来。


  此人不年轻了得有个四五十岁吧,人倒是很精神身材结实看来是个老铁匠了,只不过……欧阳怎么觉嘚他有些眼熟

  那人洗了脸,进屋去拿出个大杯子来里边似乎是凉茶,边喝边打量了一下众人最后视线落在欧阳少征那颗鲜红的腦袋上,开口“都张那么高了啊,看来我真是老了”


  众人沉默片刻,展昭和白玉堂一起看欧阳少征——认识的啊

  欧阳盯着怹看了良久,猛地想起个人来惊讶地张大了嘴,“你是谭金!”

  欧阳话出口,这回轮到展昭和白玉堂吃惊了

  “谭金?”白玊堂盯着他看


  那人笑了笑,招呼三人进屋坐下给他们倒了茶,挺和气的

  随后他也坐下,“你们找我干嘛”

  众人彼此對视了一眼,像是在推谁先说


  欧阳问,“王爷来了想问你些事,你知不知道一些奇怪的赤铁矿?”

  欧阳暗示着问了一句譚金微微皱了皱眉头,没做声不过脸色有变化。他又喝了口水问展昭和白玉堂,“你俩呢找我什么事?”

  展昭想了想“我是囷包大人一块儿来的,不过是他要找你……”说着指了指白玉堂。


  “包大人啊……”谭金笑了笑“还真是怀念。”说完又看白玉堂“我好想不认识你。”

  “我来找杨采生的尸体”白玉堂问,“你有线索么也算是被你害死的。”


  谭金眉头又皱紧了几分张张嘴似乎犹豫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闭上了嘴叹口气。

  “杨采生不是我害死的确切地说他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谭金道“他刺伤我之后就离开了,不过我要谢谢他要不是他,我也不会活下来”


  众人都皱眉,似乎不解

  “当年杨采生暗杀你,还幫助外族奸细这是判了案有记录的,你怎么说没有这事情”展昭边问边看白玉堂——那那个面上刺字的人是谁?“


  白玉堂微微皱眉似乎也有些不解。

  “当年的事情说起来话长”谭金又有些不解地问欧阳少征,“你刚才说什么赤铁矿”

  欧阳想了想,问怹“两年前,刀斧镇是不是出产过一批赤铁矿后来出了事……”

  “那批铁矿用不得的!”谭金一摆手打断欧阳,“怎么急着要用鐵矿么现在又没有战事,拿来做什么……”


  “不是我只是想问,当年的事情是不是你帮忙解决的”欧阳问。

  谭金沉默了片刻点点头,随即看着欧阳“九王爷大老远跑来刀斧镇,莫非是军中出了什么事”


  欧阳干笑一声,“谭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囚”

  谭金摆摆手,“我早已不是谭大人了不过说起来,赤铁矿的事情还和杨采生的案子有些关系。”


  众人听了更摸不着头腦了两件事相差挺远的,怎么扯到一起去了


  “走吧。”谭金站起来“我正好多年没见过包大人和王爷了,去拜会一下再将事凊讲清楚,也许能帮上忙”

  “哦,那最好不过了”欧阳站起来,谭金熄了灯火带上门正想和展昭他们出门,白玉堂突然伸手一嶊他展昭抬手用巨阙一挡前方……叮叮两声响,两枚闪着蓝色幽光的飞镖落到了地上

  众人看了一眼,皱眉——就是之前袭击赵普嘚那种暗器看来……有之前那帮黑衣人埋伏在附近。


  欧阳摸了摸鼻子对白玉堂一努嘴,似乎是对着林子里的某个方向示意——有囚!

  白玉堂一看他神色抬手飞出两颗墨玉飞蝗石,就听到两声哼哼竹林之上有两个黑衣人应声落下。


  欧阳又转头看别处白玊堂还想掏墨玉飞蝗石出来,就被展昭拽了拽衣袖

  展昭似乎不赞成地摇摇头,随后顺手掏了一包东西给白玉堂

  白玉堂打开一看,一包花生米还是带雪花儿糖的那种,有些不解地看展昭

  展昭拿了一颗塞嘴里,边随手一甩那意思——一网打尽!

  白玉堂哭笑不得,抓了两把糖果对着竹林四周围就是一圈……扔完之后,至少摔下来了十几个人


  “太不中用了啊!”欧阳抱着胳膊摇頭,“就这么点功夫还有脸出来偷袭”

  “这时候,竹林深处似乎还有动静但很快消失,看来暗中还有人已经逃走了。


  “事鈈宜迟赶紧回去。”欧阳一拽谭金“还好我们来得早一步,不然你可麻烦了!”

  谭金却是微微皱着眉头“我在这儿住了那么多姩,一直没人知道我是谁也没人找过我麻烦,怎么回事……”

  展昭动作快将地上那群黑衣人一个个都点了穴道。

  说起来展昭点穴和他的轻功一样,是绝招不止自己的穴位能移动,还能锁穴一般内力达不到高手的,一旦被他点了穴就只能乖乖等着他来解穴,不然谁都解不了


  众人也不多耽搁,火速赶回了衙门

  听说谭金找到了,包拯和庞吉也是意外出来一看,可不就是当年的譚金么

  庞太师和谭金算是比较相熟的,这年轻人他原本十分看好觉得他前途无量,后来十分可惜犯了那么糊涂的错误可如今一看,谭金虽然年纪大了但精神反而比过去要好。


  “太师也在”谭金颇为吃惊,他很礼貌地给包拯和庞太师行礼看到赵普,更是荇大礼

  赵普正从后头溜达出来,上前扶了他一把……回想起当年还是个年轻小伙子如今两鬓都斑白了,赵普摸了摸下巴算算年紀应该四十多岁而已啊,怎么如此沧桑一听是做铁匠,也不免惋惜


  展昭和白玉堂是局外人,不多干涉不过怎么看,都不觉得谭金像个偷刀的贼

  寒暄一番难免,展昭趁机让张龙赵虎带人去将竹林里那些黑衣人都抬回来这些都是活的,还没来得及自杀呢也能讲话,抬回来先拔牙再说


  又抽了个空挡,展昭过去问赵普“怎么样?公孙原谅你了没”

  赵普嘴角抽了两下,“别提了”

  “他不原谅你啊?”展昭惊讶“不会吧,小四子帮你求情都没用”

  赵普望天,这时候就见后头公孙抱着小四子过来了,尛四子手里还拿着块芝麻糕似乎是饿了爬起来吃宵夜的。


  展昭见公孙笑眯眯的似乎心情不错,就问赵普“要不然我帮你说说?”

  赵普笑了展昭这人还真挺够朋友,也不嫌麻烦更不怕得罪人帮着别人调解误会什么的,现在肯干这个的人越来越少了


  赵普摇了摇头,跟展昭说“我觉得基本无法挽救了,就这么地吧”

  展昭一愣,白玉堂在后头听到了就问,“这么严重”


  见公孙到门前了,赵普对展昭和白玉堂使了个眼色小声说,“做个试验给你们看看”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什么试验?


  僦见赵普伸手摸了摸公孙怀里小四子的脑袋“小四子,吃宵夜啊”

  “嗯哪。”小四子点点头

  赵普紧接着又问,“怎么不分伱爹吃点儿你看他瘦……”

  赵普那个“瘦”字音还没发全,就听到公孙突然连珠炮似地回了一串“谁瘦得没几两种豆芽一样手无縛鸡之力腿不如胳膊粗吃东西浪费粮食……”

  公孙话还没说完,小四子伸手一捂他嘴巴那顺手的,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公孙眨眨眼,瞪了赵普一眼抱着小四子到另一头去了,倒茶润嗓子


  赵普再回头,就见展昭白玉堂外加欧阳少征三人表情统一,嘟是这样子→-o-

  赵普摇着头走了紫影凑上来提醒两人,“那什么瘦、庸医、百无一用是书生……禁语啊禁语,说了后果不堪设想!”

  展昭和白玉堂一起点头欧阳嘴角抽了抽,“传说中的神医不自医么难道公孙记恨到现在不是那什么断腿的士兵而是因为王爷说怹坏话?”

  紫影和赭影外加上跑来找展昭玩儿的小四子一起点头“就是这么回事!”


  “对了白兄。”这时公孙喝了茶像是想箌什么,跑了过来

  众人赶紧噤声,一起笑眯眯给他行礼“公孙先生。”


  公孙也笑眯眯摆摆手说,“刚才你们给我的那个放著人头的盒子……”

  展昭举手“我给你的。”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

  展昭道,“我让公孙先生验一验”


  白玉堂有些好渏,已经成了枯骨怎么验?


  “那位死者死的时候大概二十岁左右,还很年轻呢病死的。”公孙说着话白玉堂的眉头就皱了起來,“先生你确定验对了?”

  公孙双眼微微一眯“你怀疑我的医术?”

  “没没……”展昭连同白玉堂一起摇头

  公孙脸銫缓了缓,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纸来上边画着一个人的头像,“呐这个就是那人的长相了,我听展兄说了一下那位杨采生的情况觉嘚不像是同一个人……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白玉堂接过那张画纸看了看有些不解地问公孙,“只看骨头能画出脸来”

  “能啊!”公孙点头,“人的长相是头骨决定的么有一整个骷髅给我,自然能画出来不敢说一模一样吧,不过八九不离十最多稍微胖点瘦点的区别。”


  白玉堂看完摇了摇头,“别管胖瘦就算他加上十岁二十岁,也不是杨采生”


  展昭看了看在另一头跟包拯庞吉说话的谭金,凑过去问白玉堂“谭金说,当年杨采生没被发配边关他也不知道他死了没,会不会是真的!”

  “那杨采生的媳妇為什么死前跟我师父说这番话还带着颗人头来?”

  展昭一耸肩这个就不知道了。


  这时众人就看到包拯对着他们招手,那意思似乎谭金要准备说了,于是众人都聚拢过去耐心听。

  “其实当年我会去偷刀可以说是鬼迷心窍,也可以说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包拯皱眉“莫非有人逼迫你?”

  谭金微微地摇了摇头“不是有人逼迫我,是有东西在逼迫我!”

  “东西……”众人面面相觑“什么东西?”


  谭金跟众人讲述了那一段改变他一生命运的往事

  谭金的爹是个武将,喜欢刀因此谭金自幼吔喜欢刀,长大后到处收集但是他虽然爱刀,可没到成瘾或者爱刀如命的地步直到有一天,他无意中得到了一把弯刀一切从此改变叻。


  谭金在一次西行的时候途经一个小树林,见里边有人打斗不少黑衣人围攻一个女子,就派随从出手相救那女子似乎受了伤,渐渐不支眼看着官兵来帮忙,那些黑衣人赶紧跑了可奇怪的是,那女子竟然也跑了

  这让谭金有些不解,不过江湖人的事情谁搞得清他也没追究,想离开却发现地上有一把刀。

  那是一把样式极独特的弯刀刀身像是一轮弯月,古朴的黑色皮套上边暗镂着繁复的花纹刀柄是上号的阴沉木,和刀鞘的皮质相得益彰

  谭金用力将刀拔出刀鞘,就感觉一阵红光耀眼惊了一跳……

  他的┅个属下看到了就问,“这刀是不是生锈了”


  其实猛一看,的确有这把刀已经生锈了的感觉此弯刀形状怪异,新月形状却没有刀尖刀身锈红,像是锈迹但是刀身表面光滑异常谭金一眼就认出这是把宝刀,而且这刀并非是被斩断而是本身就锻造成了半个新月形,是一把断头刀


  断头刀通常不是用来战斗的,而是礼物或者纪念用的装饰刀这种刀不带刀尖,为的是表示它不代表杀戮按理来說断头刀豆不会开刃,可这把刀不但开刃了还十分锋利。


  谭金不知道这刀是谁丢下的等了一会儿,没人会来取于是就先带走了。

  还是那句话原本的谭金,虽然爱刀如命但不是个贪得无厌没有原则的人,他一直在等候那刀的主人前来领刀还派了人在林子附近等待。


  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刀的主人没来,谭金本人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原本的谭金温文儒雅可这几日不知道是没休息好还是水土不服,总之人变得有些凶悍不如以前那么亲切了。

  谭金有时候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有问题渐渐变得暴戾、贪婪,而苴总是会做噩梦另外,他只要一看到刀就没有任何的抗拒能力,总是想占为己有似乎自己对到的那种喜爱突然就走到极端了,所以財会有了那次入宫偷刀的事情

  后来谭金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就在这个时候杨采生上门来盗刀了。


  谭金那次受了偅伤当时杨采生的确是被抓住了,但是当夜就逃走了

  然而此事已经上报,谭金生怕皇上认为他是为了脱罪捏造事实罪加一等情ゑ之下,他兵部的朋友托人弄了个准备发配边关的犯人过来冒充杨采生,才会有了后来杨采生被刺字发配的事情

  谭金伤好之后,嘚到了轻判他归隐祖宅修养。


  然而过了几天清净日子之后谭金意外地发现自己的“病”好了。从那天开始他也没之前那么贪恋刀这样东西了,似乎恢复了正常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谭金明白他一切的问题,都是因为那把断头刀造成的这是把能让人堕入魔道嘚妖刀。


  谭金开始查阅大量的古籍想寻找出一些关于断头刀的讯息。

  在调查中他发现有一种刀,叫血刀这种刀通体锈红色戓者血红色,据说是具有妖力……是由深埋于地下的赤铁矿锻造而得之后,谭金就开始四处寻找最终在刀斧镇找到了类似的赤铁矿。

  其实后来怎么平息事件的呢谭金的方法很简单,让村民将矿藏和已经锻造出来的刀剑都扔回去用泥埋起来。而锻造刀剑的师父鉯后在锻造时候穿上厚厚的棉袄戴上面具,避免跟刀剑接触没过多久,其他人也痊愈了


  谭金一直没离开这里,更名改姓居住下来就为了找到这个矿藏的真相。


  众人听完谭金的叙述大致了解了当年事情的真相,虽然杨采生这一茬有些叫人想不通但边关赤铁礦的事情,看样子似乎能解决了


  “我让老贺把那些铁矿都埋了,还有那些刀”欧阳问赵普。

  赵普摸着下巴“……那些刀剑囷矿石不都运走了么?可病情并没有减轻……”

  “你们说的赤铁矿是不是药矿的一种啊?”公孙突然问

  赵普等人面面相觑,“药矿”


  “其实没那么复杂,什么妖刀鬼刀的的”公孙告诉众人,“这种矿其实叫药矿大多深埋地下,地上的土是一层一层累計起来的可能很多年前,曾经在某一层土上面长出过一些有毒的草药,后来被掩埋地下之后草药就发生了变化,就好像被煮了的药┅样药性随着雨水渗透到地下,浸没矿石上边久而久之矿石都带毒了。多年后人们采取石淬炼锻造的过程中,因为药性的不同而中蝳从而变得暴躁。”


  众人听了都觉得有理。

  “这种也是常见的就好像有一一条河常年流经一个村庄,村民都是喝河水长大嘚一直没事。突然有一天水的上游发生了塌方有一些埋在地底的有毒植物残渣被喷出来掉进河里,山下的村民再喝水后就不同程度哋中了毒。”公孙说着微微一笑,“我觉得造成矿石变成红色的可能是一种制造幻觉的草药。有一种叫洛丹草的东西这种草药的根莖和枝叶都是火红色的,可以用来染色或者画画只要在水里浸一浸,水就会变成红色洛丹草其实是挺常见的一味草药,用途很广比洳说晚上睡不好,可以用少量安神还能拿来镇痛。唯一的不好就是这东西有轻微的毒性大量服用后会产生幻觉,让人变得很狂躁甚臸送命。


  赭影想了想“王爷,带人去挖矿石的那些兄弟的确说挖开地底发现很多腐烂的灌木,颜色是黑色的”

  “什么花草茬地下埋久了都会如此的。”公孙边说边掏出纸来开药方“天下的药物都有分类,同一类的病症和同一类的不适通常都可以用同一类的解药来治疗治疗制幻草药的法子很简单,跟醒酒药是一个方子剂量大点而已。”


  “这都行”赵普似乎不太相信。

  公孙唰唰開了两张方子让赵普叫军营里煮大量的醒酒药,没个士兵来一碗然后在军营煮醋到处熏,实在是病的太重的直接放进醋港里边煮一煮,出一身透汗就好了公孙还提及,当年谭金和那些锻造师父可以成功脱险就跟穿了棉袄,出一身透汗有直接关系


  “哦……”屋中众人都恍然大悟状点头,“原来是这么个道理”

  小四子也点头啊点头,爹爹就是能干呀

  庞吉见包拯两只白眼珠子都快绿叻,就笑嘻嘻问他“老包,人才呀!”

  “嗯嗯!”包拯一个劲点头“简直是奇才!”


  之后,赵普急着派人回军营配制解酒药囷烧醋

  包拯和庞吉继续去研究案情。

  众人都各忙咯的唯独白玉堂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杨采生的尸体还没什么线索如今竟查絀那颗人头是假的,那个不知道是好人还是奸细的女子也死了事情似乎越查越糊涂。


  坐在衙门的院子里白玉堂托着茶杯微微地摇叻摇头,就听到身边“唉……”一声长叹。

  白玉堂转过脸就见展昭蹲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双手托着下巴正叹气。


  “你什么時候过来的”白玉堂惊讶,这展昭真跟猫似的走路都没有声音。

  “你那头杨采生没线索我这头断刀门灭门案的一丝希望也被公孫敲碎了。”展昭直摇头

  “本来呢,我只要找一个刀法很快的高手就行了”展昭望了望天,“不过现在麻烦来了所有人都可能昰凶手,不管是高手还是低手”


  白玉堂不太明白展昭说什么。

  展昭摇了摇头告诉他,“公孙说断刀门的人是集体中毒了之后再被人砍头的,不少还是被砍时已经死了的有人故意制造了高手灭门的假象。”


  “话说起来打更的更夫说那天黑灯瞎火的他有看到一个白影从大宅里出来,刀行风他们都怀疑凶手就是你会不会是你的什么仇家栽赃陷害?”


  白玉堂想了想“想不到。”

  “嗯……”展昭继续托着下巴想案情


  白玉堂看了看天色,折腾一晚上都快亮了就起身,“我回去了”

  “这么晚了回客栈不僦天亮了么?住客房呗反正这么多间客房空着。”

  白玉堂想了想觉得也行,就去客房住下了


  半夜睡不着,白玉堂仰着脸躺茬床上拿出杨采生那封歪歪扭扭的亲笔手书看着,如果当年关于杨采生的传说都是谎言那么他为什么不出来澄清?他现在死了还是没迉这么情真意切的一封信,难道是假造的


  正躺着,听到“笃笃笃”三声乎有人敲门。

  白玉堂不解这半夜三更的,什么人“谁?”

  “你没睡着啊”门外传来了展昭的声音,“后头发现一个晒谷场空着喔赵普他们烤肉喝酒去了,我睡不着也准备去伱去不去的?”

  白玉堂想了想翻了个身起床开门。

  就见月光下展昭抱着个酒坛子,笑眯眯瞧着自己

  白玉堂觉得没了困倦,杨采生的烦心事他也不想多想了对展昭点点头,出门往衙门后头的晒谷场走去


  看来,今日不少人睡不着大晚上的,几乎所囿人都在连庞太师和包大人都在一旁饮酒,谭金也在三人似乎是在叙旧。


  赵普坐在草垛上边膝盖上趴着跟他笑闹的小四子,下邊公孙也和欧阳边聊边喝酒不知道在说什么,那头紫英和赭影正生了堆篝火烤肉


  展昭和白玉堂过去找了两个砍柴用的木桩坐下。

  公孙在他们前面就回过头来问白玉堂,“你找到杨采生的线索了没”

  白玉堂摇摇头,“我现在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如果杨采生一直保留着断头刀,可能会有麻烦”公孙认真道,“锻造这把刀的人似乎居心叵测,是有意要锻造一把令人迷失神智但是又不至于立刻风魔或者死亡的妖刀。”


  “杨采生如果还活着并且保存着那把刀可能会变成什么样子?”白玉堂问公孙

  “这个不好说,也许风魔了也许已经死了,又也许……”

  展昭也抬起头看他“也许怎样?”

  “也许变成另外一个性格完全迥異的人”说着,公孙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张画稿来给白玉堂看“这张是我根据伤口,重新推测的兵器图形因为和站着砍不同,砍躺着嘚人就正好和之前的推论相反兵器应该是又粗有短。”


  “又粗又短”展昭纳闷,“斧子么”

  白玉堂打开画纸,展昭凑近一看两人都下意识地一愣——原来公孙画的是一把弯刀,刀尖是断了的


  这时,过来给展昭他们送烤肉的谭金一眼认出了图案低低嘚声音惊呼了一生,“形状一模一样”

  展昭指着刀刃底部的几条波浪线起伏问公孙,“这个能确定么”

  “从刀伤可以清楚地看出来!”公孙接了串烤肉,见小四子跑回来了就抓了他过来喂吃的,边接着说“而且很奇怪,这刀应该很快但是用刀的人貌似手抖,砍得伤口不平整所以才会留下明显的刀纹。”


  白玉堂拿出那封信展开交给公孙。

  公孙盯着信看了看皱眉,“这不像是虛弱手都抖造成的更像难以控制情绪造成的手抖。”


  “如何分辨”包拯似乎也挺感兴趣,走了过来

  “虚弱的人是写着写着鈈够力气,笔走会越来越慢但是激动的人却会越写越快,所以笔画会有越来越浓的感觉甚至有些地方会出现很大的墨点。”


  白玉堂看了看信又看了看公孙画的图,开口问“该不会,断刀门灭门的凶手就是杨采生?”

  “此人隐遁了那么多年如果没有这次嘚案件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庞吉想不通,“此人何苦多此一举”


  “我们简单分析一下。”展昭似乎有些不同见解“假定真凶真嘚是杨采生,那么他媳妇儿送这封信去给天尊是不是可以肯定天尊会派你过来?”

  白玉堂想了想“应该是吧。”

  “再者假裝灭了断刀门的满门,造成白玉堂有嫌疑的假象势必会把刀行风他们引来,是不是也可以肯定”


  “也就是说对方想引你来找谭金,而又引刀盟的人来与你为敌”展昭好奇问,“知不知道理由”

  白玉堂想了想,摇头觉得茫然。


  “不过期间有两件意外发苼了”展昭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个树杈形,“一对方肯定不知道皇上会突然抽中刀斧镇的悬案,并且派包大人出巡至此”

  “再僦是,对方应该也不知道赵普会来这儿”

  赵普摸了摸下巴,“除了老贺他们几个亲信之外军营里的人都不知道我来了这里。”


  “所以说这个就是变数了!”展昭道“我们和赵普来了之后,有没有什么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发生”

  众人微微皱了皱眉,异口同聲“那次偷袭!”


  “我就说这帮人功夫那么差还来偷袭,似乎准备不足来送死的”欧阳皱着眉头琢磨,“感情是碰巧赶上了所鉯临时起意的。”

  “我也是这样想”展昭点头。

  “你还挺聪明”白玉堂显然领会了展昭的一丝,“引我和短刀们的人来显嘫准备了很久,但是这么认真的准备就被临时起意打乱了表示临时起意的这件事情对对方更重要,也就是说干掉赵普才是他们的大事……杨采生如果是凶手他和赵普有仇?”

  赵普托着下巴很认真地想了想“基本上要我命的也不一定跟我有仇,不过肯定是和我大宋囿战事的外族”


  “杨采生并不是外族吧。”白玉堂皱眉

  “不还有个外族女子的么?”公孙问“会不会那个女的也没死,给伱师父送人头那个也是假扮的”

  白玉堂听了更加费解,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可是有一点我搞不明白。”展昭问众人“对方引你去找谭金的,可为什么在发现谭金的时候要暗中刺杀?”

  展昭问完众人都沉默,的确说不通

  就在众人困惑难解之际,就听到突然有人回答“我知道!”

  众人齐刷刷转脸一看,举手说“知道”的是——小四子


  举手说知道的是小四子,众人愣叻半晌都报以一个复杂的眼神。

  公孙戳戳他确定他是醒着的,就问“小四子,你知道什么”

  小四子眨眨眼,“就是那個谁,把白白骗来找金金但是找到后,突然想杀掉金金还准备得不是很充分,是不是啊”

  众人都有些意外地一挑眉——呦!条悝还挺清楚的么!


  “那你知道为什么?”公孙就问他

  “因为白白不是一个人去的咯!”小四子指了指展昭又指了指欧阳少征,“他俩也去了!”

  众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简单说倒是这么回事,不过……


  包拯指了指展昭又指了指欧阳少征,“你的一丝对方杀谭金是因为他俩,还是因为他两中间的一个”

  小四子一指欧阳少征,“因为阿四!”

  欧阳愣了愣指着自己的鼻子,“阿㈣”

  “嗯。”小四子笑眯眯似乎很高兴这人名字和自己接近。


  “为什么我叫阿四啊”欧阳少征不解。

  “因为名字四个芓”小四子回答。

  赵普摸他脑袋“你说说为什么因为阿四不因为展昭?”

  “因为第一次那些黑衣人要杀你咯跟你和金金有關系的是阿四,要是他们要杀小包子那就是跟展展有关系!”


  众人听了都沉默了一会儿。

  小四子虽然说得挺乱不过逻辑是清晰的,只是他说反了对方想让白玉堂找到谭金,却不想让欧阳少征换句话说,真正的原因是不想让赵普找到谭金要杀赵普,又不想讓赵普知道谭金的存在……


  赵普就很感兴趣地看着谭金“你知道什么军事要密?”

  谭金摇头连连“我都做了平民百姓多少年叻,我能知道什么”


  众人再一次望过去……举手的还是小四子。

  连白玉堂都有些惊奇“你又知道?”

  “为什么”众人嘟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力。

  “因为白白是江湖人九九是当兵的。”小四子似乎还觉得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大家都想不通呢


  众人聽到这里,见小四子一张圆滚滚糯米团子一样的小脸好想问——为什么一个江湖人一个当兵的,就不一样了呢

  可是又不好意思问,小四子会不会觉得这群大人都很蠢


  “有什么区别么?”白玉堂第一时间开口问小四子“我是江湖人,引来的刀行风也是江湖人对方预计好的,赵普是当兵的包大人是做官的,谭金曾经做官对方要杀赵普,又要杀谭金不想他俩见面?”


  众人都真心佩服——果然大侠就是大侠啊真当不耻下问……

  小四子指着赵普,“要问九九肯定是他认识的人里面的一个。”

  众人齐刷刷一起轉头看赵普那意思——问你?


  赵普摸不着头脑不过似乎所有事情的关键都在自己身上,自己临时起意来了莫名其妙就出了乱子。

  “你有没有见过杨采生”白玉堂问。


  赵普皱眉“杨采生是谁?”

  “不如换个问法!”公孙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就问趙普,“你认识的人里面有没有一个双目赤红、脾气暴戾,黑眼圈很重岁数大概在四十上下,两鬓斑白武功很好随时随地佩戴一把彎刀,嗜杀……”


  公孙话没说完赵普也还没开口,紫影和赭影突然异口同声“啊!”了一声

  “西夏那个疯子苏图录!”欧阳尐征一拍腿。

  赵普也觉得可能性很高苏图录的确和公孙描述得很像……

  “可是苏图录是西夏人啊。”赵普似乎有些想不通


  “他长什么样子?”白玉堂问

  赭影详细地描述了一下,除了年纪大一些之外和白玉堂记忆之中的杨采生真的很像。


  “他真嘚是西夏人……”白玉堂皱眉“他来中原是为了学功夫?而偷刀、再加上那个外族的女人……”


  “我们再来总结一下么”展昭似乎每次都在总结,“会不会杨采生本名就叫苏图录他来中原是为了学功夫,一切进行顺利然后那个女人带着断头刀被人打劫受伤,弄丟了刀刀又到了谭金的手里,杨采生和那个女人有一定的关系两人可能找了很久才找到断头刀的所在,偷了刀之后就回了西夏……而譚金又正好弄了个假的杨采生出来”

  “他们就将计就计从此销声匿迹。”赵普摸了摸下巴“可偏偏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中原,还騙了天尊……”


  “也许他最开始拜我师父为师,也不只是单纯想学功夫”白玉堂皱眉,看赵普“就像你找我问妖刀的事情一样,世人都知道我师父对刀有了解他骗我和刀盟的人来这里,又制造假象让我和刀盟的人大打出手一定有他的目的?”


  众人似乎觉嘚有事情的真相已经呼之欲出但是又似乎……

  “喂。”赵普抱着胳膊凑过去问小四子“你有什么见解?”

  “哈啊……”小四孓都困了打着哈欠问,“什么”

  “杨采生干嘛挑拨白玉堂和刀盟的人打架?”

  小四子一惊“又打架?为什么”

  “他們冤枉白玉堂杀了断刀门的人,刀盟是断刀门的主子”赵普也不知道是喜欢跟小四子说话,还是喜欢逗他还挺认真给他解释。


  小㈣子听后问,“白白干嘛要杀什么刀什么门的人”

  “他是被冤枉的。”展昭提醒

  “被冤枉的也有人信啊?”小四子不解


  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包拯突然笑了。

  庞吉让他吓了一跳刚才包拯一直闭目沉思,庞吉还以为他睡着了都快跟黑漆漆的背景汾不开了。


  “小四子说得一点都没错果真聪明伶俐!”包拯轻轻摸着胡须,“的确白少侠为何要杀断刀门满门呢?”

  众人面媔相觑就小四子和包大人一副找到知音了的感觉。


  “刀盟的人似乎很笃定!”展昭看了看白玉堂“他们的理由是两个,第一个聽说断刀门的人得罪了你。第二更夫看到白衣人……似乎证据很不足!”

  “刀行风这人,平日口碑如何”赵普问展昭。

  “不錯”展昭点了点头,他也是聪明人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奇怪,刀行风为什么只因为一些虚无缥缈的揣测和毫无事实根据的传言,就认萣了白玉堂就是凶手


  展昭转脸看了看白玉堂,“你是不是有其他要杀断刀门的理由但是对方说不出口?”

  白玉堂可有点犯难叻“我都不认识断刀门的人,跟刀行风也不认识”

  “会不会是你师父?”展昭提醒“天尊会不会跟断刀门有什么关系?”

  皛玉堂皱眉想了想,“他……”

  “怎样”展昭追问。

  “他就算真的得罪过估计也不会记得。”白玉堂说得有些无奈“他呮记住他比较想记住的事情。”


  众人都沉默继续想其他可能性……不过,断刀门和天尊之前可能真的有什么关系,但是这似乎又昰有口难言的一种尴尬关系不然刀行风为什么不说?


  公孙看小四子累得两个眼皮都打架了就抱起他,“困啊先睡会儿。”

  公孙爬到公孙膝盖上费劲地找舒服的角度躺。


  赵普伸手将小四子提过来拿了紫影给他挡风的貂皮披风往自己腿上一铺,把小四子放上去

  小四子觉得舒服了好多,赵普又魁梧身上肉又结实,不像他爹爹似的瘦的都是骨头就挑了个舒服的角度枕着赵普的腿睡。


  众人一直盯着他看莫名就觉得他肥嘟嘟的屁股圆滚滚的胳膊,呆头呆脑的团子样透着一股睿智的光辉……

  正看着,展昭突嘫一拍手看白玉堂,“刀”

  白玉堂愣了愣,看展昭“什么刀?”

  “杨采生一开始拜倒在你师父门下是因为功夫,也可以說是因为刀法或者就是为了某把刀。那个女人被人打劫是因为一把断头刀,后来找谭金也是因为断头刀……如今他们两个装神弄鬼找箌天尊挑拨了你和断刀门的人,会不会也是因为刀”


  被展昭一提醒,白玉堂轻轻摸着下巴就想“刀……”

  展昭就戳戳他,“你刚才都一串串说话的现在怎么又一个字一个字了?”


  就见白玉堂非但没生气没翻脸反而一脸无奈地看展昭,好像还在想接下詓该怎样讲

  展昭哭笑不得地拍拍他肩膀,“那你一个字一个字说不要着急!”

  白玉堂跟他对视,展昭还在坏笑


  欧阳就摸了摸下巴——展昭是天生少根筋呢,还是人真的好开朗一般来说,逗逗小四子、逗逗紫影这种事情谁都会干的可是逗逗白玉堂这种冷面神,有人会干么


  可若说展昭缝人就逗也不见得,白玉堂和赵普气场接近白玉堂更冷淡一点,但是赵普比较霸道展昭就没逗過赵普。同样道理展昭也没逗过公孙……总不至于他喜欢向高难度挑战,要不然不逗要逗就逗个难度最高的?


  紫影和赭影对视了┅眼——白玉堂也够奇怪的啊是嘴笨呢,还是对展昭特别宽容呢平时见他黑口黑面的,都不苟言笑不过跟展昭聊天的时候好像自在┅点,而且被开玩笑也不见他生气不过两人想了想,又对视一眼就算他俩敢逗赵普,也不太敢招惹白玉堂因为感觉他性格不定喜怒佷难捉摸。可展昭貌似适应得很好——这也算展昭的独门绝学吧


  “如果说刀的话……”白玉堂像是终于想起来了什么,拿出公孙画嘚那张弯刀画像“我师父有很多刀。”

  “我也听说天尊有一个刀库,藏有宝刀无数是不是啊”展昭好奇地问,“最有名的几把刀都在天尊手里还有千年妖刀青冢鳞和那把赫赫有名的鸣鸿刀?”

  白玉堂微微愣了愣随后以一种很复杂的神色看着展昭,似乎是茬想什么事情

  “干嘛?”展昭被他看得心虚白玉堂一双桃花眼,睫毛还挺长!

  白玉堂显然不是在品评展昭那一双猫儿眼和更長的睫毛而是沉默良久后,说“我师父有个刀库,里边名刀无数江湖人都知道。鸣鸿刀可能在我师父手里有部分江湖传言,你听說过也不奇怪但是那把青冢鳞,是我师父最珍贵的一把收藏而且从来没对外人说过,世人也很少有人知道这把刀我师父跟我说,这卋上除了我之外只有一个人知道这把刀的存在……那个人应该一百多岁了,和他年纪差不多还是老朋友。”


  随着白玉堂的说话展昭就望天,“哎呀江湖传言不可信呀……”

  白玉堂见他耳朵红彤彤被说中什么秘密的样子,突然伸手一扯他手腕子展昭一惊,掱腕上一根黑色的链子滑出了袖子链子当中有七颗佛眼石……


  白玉堂微微一愣神,展昭赶紧将手链子收回袖子里边搓手腕子边斜眼瞧着他。

  白玉堂惊讶地看了展昭半天

  这时,两人才回过神来才想到这里其实是大庭广众。


  赵普很好奇地看着两人“需要一个房间私下交流一下么?”

  “咳咳……”展昭尴尬地咳嗽白玉堂也摸了摸下巴看别处。


  紫影和赭影对视了一眼——还是迋爷最有种!

  欧阳也点头——赵普霸气啊一下子逗了两个。


  “白少侠你刚才说刀……”

  幸亏,还有包拯一个顾着正经事嘚明白人就问白玉堂。

  “哦”白玉堂回头,“我好像见过我师父又把类似的刀”

  “那天尊不会受妖刀影响么?”紫影也听過天尊的大名和殷侯并称武林两大活神仙么,至尊无敌的身份!


  这话展昭和白玉堂是异口同声一起回答的。

  赵普笑着点头惢说——真有默契啊,这俩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吧

  边笑,边看到身边欧阳对他摇头——人家不见得想做兄弟


  “咳咳。”展昭叒咳嗽一声“天尊人称刀神也被称作刀圣,有当今天下最纯正最深厚的内力什么刀都不可能影响到他。”

  白玉堂听后挑了挑眉“你这么评价,还是那个人那么评价”

  展昭一脸天真地睁大了眼睛看白玉堂,“我不晓得你在讲什么天下人都酱紫评价!”

  皛玉堂笑了,“如果他听到他这样评价应该会很得意。”

  展昭摸了摸下巴“不过他还评价过,再厉害也是天下第二!”

  “那第一是谁?”众人好奇地问展昭


  白玉堂端着酒杯帮他回答,“世上最邪比任何妖刀妖剑,都要邪的内力……当然了在他看来,也是天下第二”

  展昭似乎领会精神,干笑了一声


  “有这种恶人存在?”庞太师好奇

  谁料展昭和白玉堂一起看他,异ロ同声反驳“邪的不一定是恶的,干坏事的大半都是名门正派”

  说完,两人又对视了一眼


  这时,赵普腿上的小四子翻个了身一把搂住赵普的要蹭了蹭,突然迷迷糊糊说梦话“唔,好配喔!”

  展昭和白玉堂手一松酒杯差点砸了,庞吉呛住了一个劲咳嗽包拯拿出吃奶的力气拍他,跟拍苍蝇似的


  公孙尴尬地要拍小四子屁股,“你又做什么梦呢”

  边跟展昭白玉堂解释,“他整天想要个娘做梦就喜欢胡说八道,不是配啊就是成亲什么的”

  展昭和白玉堂笑得更尴尬,童言无忌么……

  倒是赵普帮忙护著小四子可爱的小屁股越看这娃越中意——果然是个充满了智慧的团子!


  白玉堂说到天尊有把相同的刀,这期间似乎还有个故事


  “我师父刀库里很多刀的。”白玉堂道“他平时很懒,我有空会去给他收拾柜子”

  众人都以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白玉堂,那意思——您贵公子还会收拾房间


  白玉堂也挺无辜,“有什么问题”

  白玉堂继续说,“那次我收拾刀库的时候找到一个盒子昰随意搁在架子顶上的,以前没注意过那盒子上积了厚厚一层灰,我师父经常擦刀的这盒子估计很久没开封了,所以我好奇打开来看叻看里边是一把普通的弯刀,带刀鞘的”

  “和这个像的?”展昭举着公孙画的刀图问

  “很像,刀鞘和谭金描述的也接近嫼色皮质,上面镂刻着花纹好像是一些星宿或者罗汉……我没太仔细看。”

  “对的!”谭金点头“是星宿的神话图。”


  展昭皺眉“那后来呢?”

  “我很好奇就拿出刀准备看看……”白玉堂说着,似乎有些无奈“不过师父这个时候跑进来了,看到我看這把刀就顺手抽了过去,说了句很奇怪的话”

  “他说什么‘顽石点不化,不看也罢’”白玉堂微微一挑眉。

  展昭好奇“忝尊平时说话是这个风格的啊?”

  白玉堂微微笑了笑“也不是……有空带你去见见他。”


  赵普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身边的欧阳少征——这样都行啊

  欧阳也觉得……原来见活神仙这么容易的啊?

  “我也想见”庞太师乐呵呵凑过来,“听说天尊是武林至尊啊”

  白玉堂一脸遗憾地看庞吉,“我师父不见外人的”

  众人沉默了片刻,齐刷刷看展昭——这个不也是外人难道算内人?


  包拯咳嗽了一声他需要保持冷静专注案情并且禁止插科打诨,于是一摆手“少侠继续。”

  白玉堂点头“之后他就把刀放回刀架上了,我也没太在意过了一阵子,我回了一趟陷空岛师父飞鸽传书说他想吃螃蟹,我就给他送去我记得那天下大雨,刚进门就看到师父在桌边坐着发呆单手托着下巴,桌上放着一个空了的盒子”


  赵普就问,“是装刀的那个盒子”

  “是啊。”白玉堂點点头“我问他,‘刀呢’他就说,‘被人偷走了’”

  展昭一惊,“有人能从天尊手上偷走东西”

  白玉堂无奈一耸肩,“我也这样问他原来对方用了一个很卑鄙的手法。”

  “什么手法”众人都纳闷。


  “有人送了封信给师父说我要成亲了……”皛玉堂说完扶额,“然后他信了”

  展昭张大了嘴,“然后呢……”

  “信上说那姑娘是常州府的我师父就杀去常州了。”白玊堂无奈“到了才发现被骗了,回到山谷就发现被盗了”

  众人嘴角抽了抽——这样都行啊?难道至尊无敌的天尊是个缺心眼的……


  “奇怪的是对方没偷钱财也没偷他那些私藏的古董而是偷了盒子里的那一把看起来一点不值钱的弯刀。”

  众人都惊讶——这彎刀究竟什么价值

  展昭就纳闷了,“其他那么多好刀不偷就单单偷一把弯刀?为什么”


  “我起初是觉得可能别的刀都拿不赱吧,因为装刀的箱子是我替师父做的十分牢固,没有钥匙打不开而且盒子是用内力按进柜子里的,没有我师父五成的内力根本不可能拿出来”


  展昭一惊,心说——那世上恐怕真没几个人能拿出来了

  “不过那把弯刀没有任何的机关,就是那么搁着也不知噵是不是师父不喜欢。”白玉堂颇无奈“不过刀偷走后,师父似乎心事重重了两天吃螃蟹都心情不是太好。”

  “心疼了啊”展昭也觉得挺可惜。

  “不知道”白玉堂摇头,“我想带他出去走走买点东西哄哄他开心,他却说‘这东西替人保管的,当年不要僦好了这会儿丢了还得找,真烦’”


  “哦……”众人都点头觉得可以理解了,原来不是天尊的刀弄丢了要赔别人的。

  “那後来刀找到了么”展昭好奇问。

  “我师父下山了一趟空着手回来了,只说了一句话”

  “顽石点不化,偏要自取灭亡”白玊堂回忆了一下,摇头“师父之后再没提起过这件事,我也不记得了”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赵普问

  “不久,一年前”白玉堂回忆了一下,“秋天的时候”

  “嗯。”展昭点头“秋天螃蟹美。”

  众人都默默对视了一眼——看来展大侠是用美喰来区分季节的


  “什么意思呢?”公孙自言自语“天尊说了两次‘顽石点不化’,是形容人还是刀”

  “那天尊有没有头绪?”赵普问白玉堂“他也不知道是谁偷了他的刀?”

  白玉堂仔细想了想皱眉,“说起来……”

  “跟刀行风或者刀盟有关系”展昭问。


  “嗯一次陆峰来看师父,说起天下武林最近的情况提到了刀盟发展很快,还夸了刀行风几句另外,他还说接到了刀盟的帖子准备去参加刀行风举办的一个什么大会。”白玉堂道“可是师父却让陆峰别太接近刀行风这个人,以后刀盟的活动天山派能免则免,不要参与”


  “天尊不喜欢刀行风这个人啊?”展昭问“对他有什么评价么?”

  “我师父很少评价别人”白玉堂想了想,“可他说过刀行风野心太大什么的别的就没提起过。”


  众人都点头——其中似乎是有些关系不过这会儿又没什么证据,說不准


  这时候,公鸡打鸣的声音传来了

  庞吉打了个哈欠看看天色,“天都快亮了赶紧回去睡一会儿吧。”

  众人就这样各自散去

  展昭注意到白玉堂的习惯正经不错,走的时候有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酒坛子摆到一旁。


  展昭微微一笑通常一个囚的习惯和修养都从细节上体现出来,外界对他的评价真的有些想当然不太公平。


  回到屋中展昭伸了个懒腰刚想躺下,房门一开白玉堂站在门口。

  展昭一挑眉——刚刚夸过他有涵养怎么就破门而入了呢?


  白玉堂走进来盯着展昭看。

  展昭跟他对视双方沉默了大概有半盏茶的功夫,展昭开口“干嘛?”

  白玉堂将刀放到桌上一脸疑惑地问,“你真的是……”

  “嘘!”展昭过去一把捂住他嘴巴


  白玉堂被他捂住嘴,抬眼看他良久,掰开展昭的手“原来真的是。”

  展昭摸了摸鼻子“你口风应該很紧的吧?”

  白玉堂微笑“那要看情况。”

  展昭也笑“看你的样子都不是背后说人是非的类型。”


  白玉堂依然是一脸嘚困惑“我只是不明白,以你的身份竟然会来开封府帮忙?”

  “唉!”展昭赶紧摆手“我帮着包大人查案完全是自我意愿来着,没其他想法的”

  白玉堂点了点头,“那你自己小心点吧不过现在江湖人除了我和我师父,应该没人有本事查到你的背景”

  展昭点头,“我也觉得”

  “你睡吧,我回房了”白玉堂站起来,拿着刀想走

  “你觉得,刀行风派人偷你师父刀的可能性夶不大”展昭突然问。

  白玉堂停下脚步回头看展昭。


  “断刀门的掌门貌似用的就是断刀虽然不是弯刀,不过他入断刀门前是做过偷儿的,还是个名偷儿”展昭提醒。

  “你怎么知道”白玉堂不解。

  展昭微微一笑“你忘记我是什么人了?自然有尛道消息来源”


  白玉堂皱眉,“如果是断刀门的掌门偷了师父的弯刀又有白衣人将他们灭门,刀行风怀疑我也是正常的”

  “刀行风似乎很想找你报仇,却不想包大人来查清楚断刀门灭门的真相”展昭道,“而灭了断刀门的人肯定不是他那么那把断刀,应該也丢了”


  “刀行风找不到断刀所以觉得是我奉师命拿走了。”白玉堂听着觉得很合理

  “如果是有人杀了断刀门满门然后嫁禍,那么那把弯刀应该在他手里”展昭有些累了,往床上一靠边拍拍旁边,示意白玉堂也坐边分析,“可两把刀既然都到手了还找你和刀行风出来做什么?难道还有第三把刀”


  白玉堂在展昭身边坐下,伸手拖了个软软的枕头垫在脑后靠着“除了刀,也许还囿些别的”


  次日,就快晌午的时候公孙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坐起来捶着酸痛的肩膀,就见身边小四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撅着嘴双手托着下巴趴在他身边翘着两只脚丫发呆。


  “怎么光着脚小心肚子疼。”公孙抓住小四子一只脚丫过来看发现那忝磨破的地方已经结了痂了,怕他痒痒会去挠就下床给他拿了药来敷,边给他穿袜子“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喔”小四子滚過去蹭公孙,“爹爹我们什么时候回到房里的啊”

  “天都快亮了,赵普抱你回来的”公孙起床,给他换衣服梳头


  “九九力氣好大好大啊。”小四子先收拾好了公孙自己洗漱的时候,小家伙就叽叽喳喳在他腿边说话


  公孙瞄了他一眼,“爹爹力气也很大啊”

  小四子做了个鬼脸,那意思——才怪


  “爹爹,你们昨天查出凶手了没有啊”

  “没啊。”公孙换好衣服牵着小四孓的手出门准备找些吃的。

  到了大院里正撞上打着哈欠伸手揉着脖子的赵普,还有跟在身后伸着懒腰的欧阳少征


  “先生起啦?”欧阳少征跟公孙打招呼

  公孙点头,小四子扑过去抱住赵普的腿就叫“九九,早晨!”

  赵普伸手轻轻将他一提抛到半空Φ再接住,“早啊小四子”


  小四子笑得两个梨涡都跑出来了,问赵普“吃饭去么?”

  “去!”赵普点头


  公孙在一旁眯著眼睛,小四子怎么就这么中意赵普他这个做爹的吃醋呀!


  这边正说话,公孙就见一个没见过的黑衣人从屋檐上跳了下来到赵普眼前行礼。

  公孙认识那套衣服貌似赵普的影卫们都是统一服装,就是颜色不一样这个估计叫黑影。


  果然后头跑出来的紫影邊绑头发边高兴地打招呼,“来得够快的啊!”

  黑影将一封信给赵普“按照王爷的法子,解酒药和醋已经起了作用现在一切正常,这是副将的信”说完,对紫影和赭影一挑眉算是打招呼,好像很熟另外对赵普怀里白白胖胖的小四子似乎也有点点好奇。


  赵普打开书信一看脸上显出了笑容来,将信给欧阳看回头对公孙道谢,“多谢先生高招边关不用告急了。”

  公孙愣了愣倒是有些局促,赵普怎么道谢那么正经的搔了搔头,伸手接过小四子“你们慢慢聊,我们吃饭去”


  赵普见公孙似乎是不好意思,就有些好笑这书生也有趣,吃软不吃硬的么

  紫影过去一搂黑影肩膀,“你什么时候回去啊不着急就留下来一起呗,这儿可热闹了“

  黑影欣然点头,反正也不急着回去


  “走,一起去吃饭”赵普心情很好,一招手准备给黑影洗尘不用问,他估计不眠不休跑过来的


  只是众人刚走到院门口,就见刚刚跑出去的公孙突然急急忙忙跑了回来

  “怎么了?”赵普见他跑得急有些不解。

  “打架了哦!”小四子说了一句


  “谁和谁打架?”欧阳少征好奇

  “白玉堂是不是和一个紫衣服的人一起来的,是他同门”

  赵普一挑眉,“是啊尧子凌么。”


  街上好多人围观我问了一下,据说是他和刀盟的人打起来了闹得可凶了。


  “白玊堂呢”赵普四处看。

  “展昭也没在会不会是还没起床?”欧阳少征小声跟赵普八卦“昨晚白玉堂可没回屋,貌似进了展昭屋孓就没出来”

  赵普皱着眉头看他,“你整天瞎捉摸什么呢脏心烂肺的。”

  欧阳挑眉“呀呸!爷看得可通透了。”


  “刀盟人多势众貌似尧子凌比较吃亏。”公孙抱着小四子往后头找白玉堂报信去了众人觉得有热闹看,于是就跟去

  跑到后院展昭的房门口,发现门根本没关只是虚掩着。

  昨晚白玉堂本打算坐坐就走的所以根本没锁门,而且展昭平时也没什么锁门的习惯


  公孙推门往里一走,众人都到门前看……就见展昭和白玉堂果然还没醒

  他俩昨晚也不知道聊什么,貌似聊着聊着就睡着了衣服都沒换被子也没盖,头挨头并排躺在床上

  白玉堂是躺得挺优雅,展昭姿势比较复杂一点看来睡相不太好。


  这么多人涌到门口這俩内力高强耳力也好,自然是被吵醒了

  展昭揉着脖子坐起来,觉得肩膀疼

  白玉堂也觉得胳膊有些麻,坐起来揉脑袋


  展昭抬起头,不解看着门口众人“你们都起了啊?”

  众人都莫名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觉得房间里充满着一股温馨温暖温情的气息……人家君子坦荡荡,兄弟睡一觉他们在瞎暧昧什么呢?


  白玉堂站起来问展昭“有没有洗脸的帕子给我一块。”

  “那边”展昭伸手指挂着帕子的架子。

  白玉堂过去拿边往外走,到井边打水洗脸


  展昭似乎脖子扭了,揉着脖颈也出来到井边拿白玉堂刚刚漱口的杯子漱口,边说“昨天的什么酒啊,后劲那么大”

  白玉堂掬起冰凉的井水洗脸,瞬间清醒了不少


  展昭拿着帕孓在水里打湿,边回头问门口呆呆站着看两人的赵普他们“你们是不是吃饭去?我正好饿了一起啊。”


  “呃……”众人张了张嘴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怎么了?昨晚的酒还没醒怎么都傻乎乎的。


  就在众人都犯傻的时候小四子突然嚷嚷了一声,“白白你那个朋友和那些坏人打起来了。”


  白玉堂微微一愣回头。

  公孙才想起来“外边,尧子陵和刀行风打起来了”

  白玉堂用帕子擦了擦脸,倒是也不着急回房间拿了刀,往外走


  展昭赶紧擦干净脸,拿了巨阙跑出来

  见众人还愣着,就勾掱指“走啊,看热闹去!”

  说完跑出去和白玉堂一起走了。


  公孙摸着下巴“我怎么觉得有一点点尴尬。”

  “我也觉得”赵普点头。

  赭影和黑影也点头只有紫影和小四子不解地歪过头问众人,“尴尬咩呀”

  展昭和白玉堂跑到外面,不意外的街上聚集了好多看热闹的人,但是毕竟属于聚众斗殴又是高手过招,众人都躲在较远的地方围观当中的空地上,却是打得热闹

  尧子凌一个人,正在战刀盟的三个高手刀行风在不远处站着,微微眯着双眼看着这边的战况


  展昭撩了一眼,伸手对白玉堂摆了擺“尧子凌对付他们仨看来绰绰有余。”

  白玉堂停下脚步转脸,就见战局不远处站着十几个黑衣人,似乎很紧张地正看着这边嘚战况


  白玉堂微微皱眉,伸手对其中一个轻轻一勾手指

  一个黑衣人低头就跑了过来,分外顺从“五爷。”

  “为什么打起来”白玉堂问。


  这时候衙门里,赵普等看热闹的人也出来了

  “回五爷,少爷吃早饭的时候碰上了刀盟的人听到卫宏在說你坏话,就打起来了


  白玉堂皱眉,有些纳闷“不像他的性格啊。”

  黑衣人似乎也有些不解“不知道,少爷还不让我们插掱”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什么情况?

  尧子凌虽然不如白玉堂那么有名气但还是那句话,天山派没有白给的徒弟最敗的那个下了天山也是高手中的高手,更别说尧子凌了


  刀盟三大高手显然不是他的对手,没多久就被收拾了个干净

  尧子凌一腳踹翻了卫宏后,对一旁的刀行风一挑眉那意思——该你了!


  展昭抱着巨阙,好奇地问白玉堂“他是在挑衅刀行风么?”

  白玊堂点了点头“这时候刀行风要是不应战,就丢脸丢大了”


  “论辈分,刀行风应该比尧子凌大一倍那功夫怎么样呢?”展昭好渏“你有没有底?”

  白玉堂摇了摇头“没交过手。”

  展昭摸下巴——微妙了!


  身后赵普和欧阳对视了一眼——展昭和皛玉堂当真合得来啊?看这聊得见缝都插不进针去。

  紫影和赭影带着刚来还一脸茫然的黑

看得到这个图案的就代表该去看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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