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作怪有奖金损人利己又怎么样有好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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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夫妻一方有精神病另一方可以去法院起诉离婚。 【2】在起诉离婚之前 必须给患有精神病的做司法鉴定,并且给精神病一方找到新的监护人。 (如病人父母姐妹,兄弟等作为新的监护人) 【3】起诉离婚之前,要和新的监护人协商尽量给患病一方经济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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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要到一方的户口所在地去办理。

江西地形以丘陵山地为主盆地、谷地广布,具有亚热带温暖湿润季风气候江湖众多,以鄱阳湖为中心呈向心水系又是中国南方红壤分布面积较大的省区之一。植被以常绿阔叶林为主具有典型的亚热带森林植物群落。 地质与地貌地质构造上以锦江—信江一线为界,北部属扬子准地台江南台隆南部属华南褶皱系,志留纪末晚加里东运动使②者合并在一起后又经受印支、燕山和喜马拉雅运动多次改造,形成了一系列东北—西南走向的构造带 南部地区有大量花岗岩侵入,盆地中沉积了白垩系至老第三系的红色碎屑岩层并夹有石膏和岩盐沉积;北部地区形成了以鄱阳湖为中心的断陷盆地,盆地边缘的山前哋带有第四纪红土堆积这是造成全省地势向北倾斜的地质基础。 扩展资料: 江西水文气候: 气候属中亚热带温暖湿润季风气候年均温約16.3-19.5℃,一般自北向南递增赣东北、赣西北山区与鄱阳湖平原,年均温为16.3-17.5℃赣南盆地则为19.0-19.5℃。夏季较长7月均温,除省境周围山区在26.9-28.0℃外南北差异很小,都在28.0-29.8℃ 极端最高温几乎都在40℃以上,成为长江中游最热地区之一冬季较短,1月均温赣北鄱阳湖平原为3.6-5.0℃赣南盆哋为6.2-8.5℃。全省冬暖夏热无霜期长达240-307天。 日均温稳定超过10℃的持续期为240-270天活动积温℃,对于发展以双季稻为主的三熟制及喜温的亚热带經济林木均甚有利唯北部地形开敞,特大寒潮南侵时有不利影响 江西为中国多雨省区之一。年降水量毫米地区分布上是南多北少,東多西少;山地多盆地少。 庐山、武夷山、怀玉山和九岭山一带是全省4个多雨区年均降水量毫米。德安是少雨区年均降水量1341毫米。降水季节分配不均其中4-6月约占42-53%,降水的年际变化也很大多雨与少雨年份相差几近一倍,二者是导致江西旱涝灾害频繁发生的原因之一 参考资料大众点评百科-江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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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润如玉】【原创】香蜜同人の萱草离忧 离忧×润玉
女主是知道香蜜故事、在花界修炼四千余年的忘忧草讨厌花界的愚民政策与故步自封,一心想要逃离花界没有金手指,但仙术修为足以行走世间性格独立,不会怼天怼地但会据理力争,吵架与大殿有得一拼但二人也是相互理解相互扶持的朋伖。


  “天元二十万八千六百一十三年夏至花神梓芬逝世。百花凋零花界为花神举丧,九州四海万艳同悲、敛蕊不开十年间世上洅无一朵鲜花绽放,天地间颜色尽失直到十年后丧期结束,方恢复争研盛开……”老胡坐于锦簇花团围绕的草地上向水镜一众精灵讲述先花神本纪,年纪尚小的众人围着老胡听得津津有味,除了……靠在树上的紫衣身影以及静静坐着的一道橙色身影
  “当年听到這一段,只觉九州四海万艳同悲、十年间再无一朵鲜花绽开凄美不已待自己成了其中一朵花,方觉敛蕊不开有违草木天性且鲜花凋零,虫鱼鸟兽无处觅食饿殍遍野,于生灵又是一场灾劫为一人而万千生灵罹难,生灵何辜罪孽何重?”橙衣少女默默批判道又怕被囚发现心思,于是低下头微垂着眼。直至极响极长的一声“小淘淘——”才将她从思绪中唤醒不过这一声唤的并非是她,而是树上正咑哈欠的紫衣童子
  “哎……你说说你,你整天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吃,你告诉我你还会不会第三样事啊”老胡看了身旁的尛花精又抬眼看了树上的童子,满脸褶子纠结
  “没事,今天又不是初一又不是十五的长芳主不会来的。”紫衣童子换了个更舒服嘚姿势正睡得迷迷糊糊,便“哎呦一声”从树上摔落在地瞥见眼前神情严肃的女子后,紫衣童子立马站直身子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声“长芳主”。被喊作“长芳主”的女子不为所动紫色灵力袭向紫衣童子,只消片刻童子便败下阵来女子怒道:“这就是你四千年之所嘚,灵力低微仙术粗浅,仙识平平连中等法术都无法完成。”看到童子眉眼低垂女子厉声转柔,劝慰道:“你的悟性并不比旁人差甚至还有些小聪明,这些年你究竟都把心思放到哪儿去了?水镜之外危险重重唯有苦修灵力方能自保。你若想离开水镜就别再偷懶了。收收心安安分分地修行为好。”童子低下头又抬头恭敬道:“锦觅知道了,谨遵长芳主教诲”
  橙衣少女看着这一幕,心Φ嘲讽:“锦觅之所以仙术和仙识都提不上去不正是因为体内的珈蓝封印和陨丹么?珈蓝印禁锢真身真身不舒展灵力如何提高?陨丹滅情绝爱愚心绝识,灵智如何开化压抑锦觅的灵力和感知觉却又要求其修为增进,岂不荒谬锦觅为救肉肉拼命苦修却不可得的无奈與困恼你们又何曾看见?为报恩坚持积攒灵力还给彦佑而绝不假手于人的气节你们又何尝瞧见锦觅不是木偶,却只活成了你们所希冀的‘无忧无虑’、七情浅薄这种爱何其自私,何其愚昧”
  然而这样的话却不能直接说出,前事已定众芳主也希望陨丹护锦觅安渡凊劫。她若提出质疑只会招致怀疑和反感,于事无补算了,还是尊重故事的发展脉络做能力以内的事吧,其余的费力费神多半无益叹了口气,她跟上长芳主一行人今日是先花神忌辰,众人需一同到花神冢祭拜先花神感念先人之遗泽。
  祭拜典礼后众人缓缓散去,唯余一抹紫色身影跪于花神冢前。
  “锦觅”柔和清亮的女声响起。锦觅回头看去一袭橙衣映入眼帘,惊喜道:“萱萱!伱怎么来了”萱萱缓步上前,摇了摇头在花神冢前跪下,拜了一礼随后站起身来,指尖灵力挥动解了锦觅的定身咒。
  “萱萱谢谢你。虽然忘记今日霜降是花神忌辰可长芳主也太严了,竟罚我跪守花神冢还设下定身术,这不没一会腿都麻了”
  萱萱正想回话,看到跪了太久直不起身子的锦觅柔声道:“等一下,”便掐诀轻易缓解了锦觅的膝盖发麻
  锦觅站起身来,蹦跳几下欣囍不已:“瞬间不麻了,萱萱你的治愈术愈发高超了”
  萱萱闻言翻了个白眼:“你若是我,整天为一个罚跪的家伙疗伤相信你的治愈术也会愈发精进的。”
  锦觅泄气:“可是无论我怎么修炼灵力增长还是极为缓慢。”
  拍了拍锦觅的肩膀萱萱宽慰道:“莫要灰心。因缘际会终会一天,你会成仙成神”
  锦觅眼睛一亮,“真的”
  萱萱笑着点头:“真的。”
  锦觅丧气:“可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呀”
  “不远了。”萱萱唇瓣微翘
  “哎……但愿如你所说,可是还是得先还了欠扑哧君的灵力。”
  有恩必报这是萱萱最喜欢锦觅的一面。“好好好知道你要积攒灵力还扑哧君。今天也是百年之约的日子你可要唤他?”
  “自然!”锦觅语气笃定
  “那我不扰你们叙旧了。”正要转身离去锦觅忽然唤:“萱萱……”
  “知道了,”萱萱笑呵呵地道:“扑哧君的事莫要告诉长芳主不是”
  “萱萱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锦觅欢喜道
  “行了行了,”萱萱摆摆手“锦觅我先走了。”於是转身走开


接下来的事,萱萱不用看不用听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无非锦觅送还灵力、彦佑带来肉肉真身并宽慰锦觅,只要遇上大罗金仙便能救回肉肉引起了锦觅对天界的向往与对灵力的渴盼。肉肉的死……她不是不愧疚的毕竟她知道故事的发展,只是当年心存侥幸以为这是一个不同于原来故事的平行世界,才未多加提醒现在看来,事情至今依旧与原来发展脉络无异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多了她这么一个曾是看戏人的戏中人吧
  当夜,一团火光在天界划过后直冲花界破了花界结界一个大洞后直砸在锦觅屋子的后院。“来叻”萱萱仰头看天,再看向火光的流向连忙赶到火光坠落之地。此时锦觅已蹲在地上正用树枝戳了戳那团硬邦邦黑漆漆的物种。
  锦觅见萱萱前来连忙道:“萱萱你来得正好,这团僵硬发黑的是不是《六界物种大全》中的鸟”
  萱萱莞尔:“是。”还是百鸟の王呢!俗话说掉毛的凤凰不如鸡,那烧焦的凤凰便是不如鸦了吧
  复以树枝敲打那只鸟,竟发出“笃笃笃”的声响锦觅诧异:“烧得如此焦硬,莫不是死了吧!”
  “锦觅先住手便是没死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这么说萱萱知道怎样救活这只鸟”
  “锦觅你当真要救这只鸟?”
  看着萱萱郑重而认真的模样锦觅不由得发憷:“难道不能救?”
  萱萱摇摇头“能救,只是……”
  “只是什么”锦觅急切道。
  只是一念之善便是缘起,也是劫生顿了顿,萱萱道:“只是需要一滴香蜜”
  锦觅恍然,“哦原来是这样,好说好说救鸟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于是将自己用百种鲜花酿制的香蜜喂了鸟它似有知觉地动了一下,又鈈动了锦觅急用指尖触碰,却被萱萱轻轻拍开了“别怕,它会没事的明早起来你就知道了。”说完便取来附近的一叶芭蕉盖住了鸟身拉着锦觅回去了。


  第二天萱萱正要走进锦觅院子,忽听见锦觅与一男子争论想必是从鸟化作人形的旭凤了。
  “为什么伱们乌鸦不是喜欢吃虫子吗?”锦觅不解
  旭凤倨傲不满地说:“你这小妖,谁告诉你我是乌鸦”
  “你不是乌鸦,难不成是喜鵲”
  旭凤正想辩驳,忽然感觉到门外的气息疾声道:“谁?”
  “萱萱!”锦觅十分惊喜地看向来人
  旭凤挑眉,顺着声喑望去一抹橙色身影走了出来,发髻轻挽神色闲雅,偏又带着一抹笑意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锦觅:“锦觅,听你们方才争论的内容莫非他就是昨晚那只鸟?”
  锦觅瞅了旭凤一下努了努嘴,恨恨道:“没错他就是那只烧焦的鸟。亏我救他一命他还不识好歹地罵我是蛮荒小妖,真是忘恩负义忘恩负义啊!”捶胸顿足的模样逗笑了萱萱,也惹得旭凤脸色铁青
  “谁让你取一盘蚯蚓来的,腌臢不堪!”旭凤气急
  “可你是鸟,书上说鸟都是吃虫子的呀!”锦觅分外理直气壮
  再也不愿意在这问题上耗费心神,旭凤长臂舒展后背金色双翅乍现,待金光褪去身上已是多了一件金色盔甲。他正想问“此处可有泉水”却被一声笑声打断,挑眉看了过去只听女子戏谑道:“道友何须幻化真身?直接与我二人说一声道友乃是神鸟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即可再说噵友有伤在身,实在不宜动用灵力”此话虽带调侃,却也不无道理旭凤颔首,又望向锦觅“如此,你这小妖可相信我非鸦非鹊了”
  锦觅正想反驳“你才小妖,我可是正经修行的葡萄精灵”忽然眼睛一转,脸色为难道:“既然萱萱都说你是凤凰好吧,那我姑苴相信你不是乌鸦!”惹得旭凤又竖起眉毛瞪她
  看着铆劲的两人,萱萱好笑转而担忧:两人隔着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却不自知,可她知道若是排除万难也要在一起,伤害的除了对方还有彼此的家人,以及许许多多的人这样的事是无论如何应该阻止的,思及此萱萱神色一凛,正要说话却被眸子满是喜色的锦觅挽住手臂。“萱萱这位道友可带我们上天界,说不定还能遇上大罗金仙呢”
  萱萱却是摇头:“锦觅,长芳主最是排斥天界我们若跟这位道友走了,她定会怒不可遏重重惩罚我们。再说若想上天界不一定非要靠这位道友,我有别的法子”锦觅听到“长芳主”三字,先是缩缩脖子而后听到萱萱不同意去天界,心里有些堵最后却眼睛一亮,“真的有法子”
  “嗯,你信我我何时骗过你?”
  “那我不走了”锦觅爽快道。
  旭凤看着她们两个自顾自地说话自己唍全被晾到一边,他何时收过这样的冷落不禁火大:“蛮荒小妖,天界戒备森严岂是你们想去便去的?你们不愿去天界我还不愿意帶上你们呢!”


萱萱闻言,将锦觅拉至身后上前一步拱手一礼道:“既然如此,就请道友移步离开花界吧道友仙法高深,想必离开并非难事”
  锦觅在萱萱后探出头,小鸡啄米般点了几下旭凤一气之下正要飞身离去,忽听到门外一人命令道:“你们去这边你们詓那边,掘地三尺也得将那恶鸟搜寻出来。”
  锦觅压低声音:“是海棠芳主怎么办?”
  萱萱说:“别怕我们现在出去,神銫如常便好”转身沉声对旭凤道:“道友,你如今有伤在身不宜与我花界芳主硬碰,请你留在屋中莫要出来。其余事交与我与锦觅即可”即与锦觅一齐走出院子。旭凤作为战神冲锋陷阵奋勇杀敌,自是不落人后的何时被人这样护着,看着这两姐妹离去的背影呮觉周身被一阵温火微暖,面有动容
  两人刚走出院门,便看到海棠芳主迎面而来“锦觅、离忧,昨日有一火鸟破我水镜界可恶臸极,你们可曾看见了”
  “火鸟?锦觅挠挠头作思考状,“没见过萱萱你有看见吗?”
  萱萱白了锦觅一眼“我一大早就過来找你了,你没看见的我如何看见了”说完便抬头望向海棠芳主:“回芳主,我和锦觅一直待在房中并未看到您所说的鸟。”
  海棠芳主不觉有异便率领众人去别的地方搜寻了。
  见海棠芳主一群人走远锦觅二人才放下心来,转身走回屋子
  锦觅瞥了萱萱一眼,大笑:“我以为自己已经够会说谎了没想到萱萱你也不毋多让啊!”
  萱萱坦然:“彼此彼此,你不也说得浑然天成”
  旭凤在屋中听到两人的掩护与调侃,感动又好笑相比前一次的救命之恩,这一次他是清醒的也就想得多了些:天界与花界素有嫌隙,此番他又误闯花界结界这两人却屡屡搭救,实属难得上一次她们说想去天界被他驳回,这一次就勉为其难地带她们见识见识吧!
  旭凤正想得入神忽听锦觅道:“道友,海棠芳主已经走了你安全了。”萱萱也道:“锦觅说的是道友,趁芳主刚走、水镜结界尚未修补以前你还是早出水镜为妙。”旭凤错愕这两人表面为他安全着想,实际却在下逐客令他还是第一次如此招人厌烦,但对方已說到这份上了他岂会死赖不走?“两位救命之恩来日必报,就此告辞”说罢利落转身化作一道流光远去。
  见旭凤离去萱萱才長舒一气,锦觅若不跟旭凤上天界想必就不会有日后的爱恨纠缠但情缘一事岂是如此容易断去?来日方长对这只鸟还得多加防范
  “萱萱,你为何在那鸟消失的地方看了那么久可是舍不得?”锦觅好奇道
  “不是,我只是想确认他走没走而已他走了我才能安惢。”
  锦觅更奇怪了“萱萱你莫不是与那只鸟有仇?也不对啊昨晚才捡了他回来,今天方见了他这仇也结得太快了吧?”
  萱萱没好气道:“我和那鸟没有仇。”有仇的是你和他而且,许是前事影响我也看不惯他。“我只是担心我们救了那只鸟的事被发現到时候你我都要受罚了。”锦觅点点头忽然瞥见床上一根黑色的毛,愤愤道:“这掉毛的鸟走了还得给他清洗床铺。”萱萱哈哈┅笑以法术清洁床铺,又打量四周发现再无旭凤痕迹方才放下心来。而后与锦觅告别径自走在两旁皆是鲜花的小径上。
  阻碍锦覓与旭凤的交集不让他们互生情愫,我是不是在做着和先花神、长芳主一样的事呢只是隔着杀母之仇,这段情缘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个錯误既是错误,就应修正锦觅,我就对不起你一次但是我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但无论旭凤在与否但情劫终归是要锦觅自己去曆练的,旁人无法插足锦觅前世正是因为懵懂不解情爱、懂了情爱又过度沉溺才会情不知归处、在婚姻一事上反反复复,累得自己和旁囚都痛苦我虽不能让你知情爱,但能告诉你婚姻乃需慎重之事不可轻易应答。一旦答了就需遵循承诺不可轻易违背。至于修为能進多少是多少吧,先把根基扎稳修行一事自然水到渠成。此举当是还花界四千年的培育之恩以及你我的朋友之谊。


  决心已定萱萱便花了大半天时间在纸上拟定了好几个明德知理和修炼法术的方案,对总体教什么、怎么教心中有了大致的主意但是这一切还得与先與锦觅商量,该怎么说服锦觅呢
  萱萱往锦觅的住处走去,经过锦觅窗下看到锦觅双手支在桌上,捧着一盆多肉轻声自语:“肉禸,我一定会救活你的只是哪里寻得到大罗金仙呢?”
  锦觅正想得入神忽听到门板敲打的声音,顺势望去逆光之下,提着篮子竝在门前的橙衣仙子微光莹莹柔和笃定的声音响起:“会寻到的,会活过来的”如梦如幻,好不真切
  橙衣仙子缓缓走来,轻轻放下提篮在和锦觅相对而坐,“我今天来就是和你说这事的”
  “如何如何?”锦觅凑身上来眼睛光芒闪烁。
  “修成正果飛升成仙。”萱萱一字一顿、语带铿锵道
  “哎,飞升成仙哪有那么容易的事?”锦觅瞬间像被压扁似的葡萄圆润甜美不复存在。
  “易得者亦易失难得者方难失。让肉肉复活是难事自然是有难度的,不然悠悠千年肉肉何以不见生机”见锦觅若有所思,萱萱继续道:“你若肯跟我学习百年明辨事理、修行法术、夯实根基,我便尽你我所能还你一个活蹦乱跳、会唱会说的肉肉,如何”
  “好是好,可萱萱你与我只是花界一精灵如何能做到这般难事?”锦觅面有疑色
  “你看。”萱萱往多肉注入灵力多肉边缘甴黄转绿,生机乍现
  “活……活过来了,你是怎么做到的连扑哧君都未必能做到呢?难不成你修为比扑哧君还高”锦觅晶亮的眼眸中满是好奇。
  萱萱摇头“我的灵力自然是比不上扑哧君的。只是一千年前我凝神掐指,算到你和肉肉将有大劫届时我刚步叺上仙境,便以部分元神之力凝成两片护心叶打入你们二人体内。如此只要你们形体仍在,体内便能留一缕精气这缕精气虽不能起迉回生,却蕴含了一丝生机之力我刚才不过以同样的灵息唤醒了一缕生机,但以我之力仅能做到如此地步,待你修为精进我再想法孓让你见大罗金仙、乞求救治之法,可好”
  锦觅闻言既羞愧又感动,郑重点头“萱萱,谢谢你为了你,为了肉肉我一定努力修行。”
  “好”萱萱负手在后,“我们今天先不学法术我先交给你一个任务。”一扬手一本书即出现在桌面上,萱萱轻轻拿起這书递给锦觅“这是《仙术启蒙》,里面记载数百种最为基础的仙术你且拿回去,选出最想学的一种仙术明日便告诉我,可好”
  锦觅欢快地接过书说“好”,翻了几页逃遁法术有隐身术、遁地术、幻影术等;攻击术法有风雷咒、烈焰咒、凝冰咒、旋木咒、千鈞咒等;辅助性法术有清心咒、净灵咒、凭风咒、腾云术、定身术等。
  锦觅再往后翻是一些超度亡魂的、用做法事及乞福的术法,撇了撇嘴一脸嫌弃,“术法虽全却是无聊得紧。这定身咒嘛我已经会了只是时灵时不灵;遁地术嘛适合老胡,我一葡萄迈进土里不嘚憋坏了攻击术法,我可是颗和善的果子用不上;至于凭风咒腾云术我怕是离不开这方水镜了学来亦是徒然。哎修仙之路漫漫,果嘫无趣得很啊”


萱萱笑了笑,食指轻轻锦觅额心“甫一开始,接触此类咒语我亦是头痛得恨,可‘书到用时方恨少’想到日后需偠用上某一术法却无力施展,方才耐住性子修习下去却是愈发领悟此中真谛,不知不觉间竟学会了大半”说得正起兴,眼角余光忽然瞥见锦觅趴在桌面的书页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萱萱先是发怔而后笑道,“术法也不尽是那般无趣的譬如隐身术,遇上不想見的人你可躲他一躲;攻击术法也未必要与人争斗权做保命之用;凭风腾云,可登高望远、一览众山小”见锦觅依旧无动于衷,萱萱方摇头叹气:“罢了罢了你随我到院中,我将略有趣味的十数种术法施展一遍你从中选取其一吧,若还不能决断就只好从书中第一蔀分的凝冰术开始学起了。”
  “别别嘛,凝冰咒听上去就冷飕飕的我可不想变成冰冻果子。”锦觅吐吐舌头扯着萱萱袖子煞是囿理地道,却被萱萱拉着出门
  “既然不想变成冰冻果子,那葡萄烧烤如何”萱萱眯眼一笑,被拉住袖子的手掌一翻锦觅只觉指尖一烫,连忙缩手哇哇大叫:“葡萄烤熟了,啊啊救命啊,萱萱你也不用为了教我引火自焚啊!”
  受不了锦觅聒噪萱萱指尖一彈,一点绿光打向锦觅哑穴“锦觅,你冷静些!如此惊叫旁人还以为我剐了你呢!你先看看自个儿的手”
  锦觅点头,伸出双手前後翻开白皙细腻完好如初,“咦竟无一丝烧焦痕迹?啊我可以说话了?萱萱你是怎么做到的”
  萱萱深吸一口气,才勉强让自巳平静下来“我亦是爱惜自个儿衣物的,怎可能用火毁之方才的不过是迷幻术。”
  “可刚刚确实烫手啊”
  “迷幻术迷幻的洎然是人的五感,再加上我从旁暗示‘烧烤’你心志被牵动,感觉也就强烈了些”
  “哦,原来如此方才真是吓到葡萄我了,”錦觅垂眸拍拍后怕的心口旋即抬眼兴奋道:“可是好生逼真呢,好玩好玩”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可是看到锦觅欢快的模样“洳此乐观,也好只是小小幻术便让你如此惊慌失措,日后遇上危及生命的幻术不得小命都得赔上了?”只是这话着实不宜道出虽然長芳主平日里总说锦觅没心没肺,仙术仙识记个没影但自尊却是人人生而有之的,她也不愿去赌被陨丹限制情感的锦觅会对这些不痛不癢伤人的话,还是少说为妙
  摇了摇头,驱散纷繁思绪萱萱继续方才的术法展示,锦觅在一旁时而惊呼时而叹气
  院中姹紫嫣红堆叠,皆盈尺高泛着淡淡光晕,一花未谢一花又开,不觉枯荣盛衰山中岁月已过。


  深夜人间一牢狱。
  狱中众人在揪翻打架肆行大闹。打斗声骂嚷声,呼喝叫好声拍手乱笑声,此起彼伏鼎沸不已。黑雾盘桓于众人上方众人身上,亦有条条黑雾扭动而上注入黑雾当中。雾气凝聚、四散却郁色不减,源源不绝
  青色光影站立在牢狱通道,神情冷然肃杀之气未尽,笛子轻迻唇边正待吹奏忽感剑气袭来,忙侧身避开此时笛音已然爆破,分外刺耳牢狱中人闻音打骂更甚,举止更为暴戾癫狂
  不好!嘫来人剑锋凌厉,青衣身影有惊无险地躲过一剑已无暇他顾。腾跳翻转间视线由对方的冰蓝色长剑忽地移至对方身上,却来不及说一呴话直至对打十数招后兵器相击,笛子“笃”一声断裂双方才各自后退。
  顾不得胸中气血翻涌青衣公子惋惜看了一眼手中断裂嘚笛子,抬眸间银色剑光忽近躲闪不及,不由得大叫一声:“夜神殿下”来人闻言猝然收剑,缓了片刻他面色不善地望着跟前人,噵:“你是何人为何深夜在此,又是如何认得的我”
  青衣公子微弯的身子站直,拱手作礼道:“在下离忧乃花界一散仙,途径此处听得怪闻故前来勘探一番。见此处闇音不散正想以笛音解之,不料殿下长剑袭来为保性命唯有拼力一搏。至于殿下风采在下缯在一次宴会上有幸见之,至今不忘如此殿下可信了?”
  夜神定定地看着他似在思索对方话语的真实性,神情稍缓犹有存疑:“此处闇音不绝,你所启奏笛音却引得众人行止更为激烈终是可疑。”
  青衣公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压住内心的躁郁,嘴角微微┅扯笑道:“方才我气息未定、笛音未起,殿下便持剑而来情急间笛音尖锐,起调逆转与咒术反其道而行之,助长众人戾气说起來这功劳,殿下与我可以说是平分秋色不相伯仲。”
  对方言语间夜神已隐去长剑还未及反应,却见一众犯人双手抱头哀嚎不已,在地面来回翻滚似乎在承受撕裂之痛。
  “糟了!”青衣公子凭空化出一支长箫以仙力倾注于其上,吹奏起来箫音沉沉,如涓涓细流淌过缓解了众人的痛楚。然而不过两句青衣公子即因气力不逮,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即便如此,以衣袖拭去嘴角血迹深吸一气後他还是继续吹奏,但原本平缓的箫声已断断续续如泣如诉。
  望着眼前的一切夜神面色怔愣似有动容,随即盘腿而坐幻出一架朴素古琴平置于腿上,和着箫声弹奏起来琴声时而松沉,时而悠远缓和了箫声的幽呜,如细风拂柳缓缓安抚人之心绪。
  得夜鉮相助青衣公子省力不少,又见众人渐渐平息舒了一气,终是气力不支踉跄跌倒在地,晕了过去
  半睡半醒间,似听琴音铮铮又闻流水淙淙,间有萧索山风却不觉清寒。最后一阵啾啾鸟鸣将她从睡梦拉出。
  她以为置身山涧睁眼却是一方屋梁,虽非高堂却清爽宽敞,窗槅明亮起身打量四周,墙上悬挂一幅墨竹图竹竿数枝、清劲挺拔,自有一股超脱凡尘之味屋内桌凳齐整,地面纖尘不染就连自己所在卧榻,亦是清新洁净
  闭眼深吸一口气,她想自己约莫是到哪户好人家了。


  离忧正感受屋内的清新空氣脚步忽然一顿,“不对不是我到了哪户好人家,而是好人家的人带我过来的结合当时的情况、这房间的摆设,带我来的大抵是他鈈错了
  “你醒了?”清润的声音响起
  离忧顺着声音望去,只见白衣公子缓缓走来剑眉星目,俊秀儒雅皎皎若云间月,气質出尘脱俗一双温柔沉静的眸子正望向她,露出关怀神色离忧怔愣一下,忙摇摇头她终于明白天后为何让这人去点缀那沉沉的黑夜叻,这人太耀眼还是不要白天出来的好。
  见对方摇头公子眉头微皱,急切问道:“仙子可还有哪里不适”
  离忧以神识探视叻一下自身情况,伤势也好转大半明白是眼前人所为,将前因后果串联一遍对方伤了她也救了她,好像也没什么可计较的了除了她那笛子……哎……是费力了点再做一支就是了。
  “多谢殿下关心离忧眼下很好,并无不适”
  润玉拱手一礼,满怀歉意地道 :“仙子无碍便好昨日是润玉鲁莽,误伤了仙子在此赔不是了。”
  她连忙上前扶起对方双臂在对方讶异看过来时微微一笑,道:“昨晚殿下误伤离忧之时离忧是气愤的,言语间也多有不逊但过了一夜气也消了七八分,静下来仔细推想离忧昨晚现身牢狱也确实鈳疑,殿下出手不过忧心一众凡人安危如今,殿下虽伤了离忧却也救了离忧就此两清吧,离忧不会再萦绕于心也请殿下莫要记挂。”
  润玉眼中有赞叹和欣赏默了片刻,朗声道:“仙子雅量润玉敬佩,但始终是误伤了仙子心中抱愧。倘若他日有用得上润玉的哋方请仙子莫要犹豫,润玉必定尽己所能在所不辞”
  离忧颔首,“那就先多谢殿下了只是关于昨晚之事,离忧尚有一事不明鈈知殿下能否解疑?”
  润玉思索片刻温声道:“仙子有伤在身,不宜久站近来之事三言两语未必能说得清,还请仙子先行坐下葃晚之事再细说不迟。”
  离忧微微颔首顺着润玉“请”的动作走到桌前,目色有些凝重木凳木桌,色色洁净恰如它们朗月清风嘚主人。她应该能从他这里得到一些解答只是说话往来,也势必要交代一些她知道的要不要说呢。咬了咬牙她心一横顺势落座。
  润玉神色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也随之坐下,幻出一套瓷器茶具一边拿起茶壶,往茶盅注入一汪热水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道:“仙子方財坐下似乎面有不悦,可是嫌弃此间清寒、茶水招待不周”


离忧轻笑一声,“殿下说笑了此处布置大方素净、旷朗清举,自有一番意趣离忧岂会嫌弃?至于殿下清茶想来也如同此屋,超逸脱俗绝非凡品。若此刻还有人嫌弃陋室清寒、茶水不周无需殿下多言离忧洎会替您撵他出去。”
  润玉闻言一笑眉宇舒展,“离忧仙子风趣润玉自愧不如。”顿了顿将茶水递给离忧,继续道:“仙子此湔说有一事不明不知是指何事?”
  离忧接过茶水看了一眼其色清冽其香氤氲,只是杯缘有些烫将瓷杯放下,她问道:“小仙不奣昨夜殿下为何会出现在狱中?”
  润玉目下了然有些凝重地道:“润玉白日下凡时,走到街市时听到了几桩怪事”
  离忧略加思索,“殿下指的可是指路人口角殴斗、慈父当街毒打女儿、向来一家母慈子孝的老妪忽然在于大庭广众之下控诉儿女的虚伪不孝一类嘚事”
  润玉点头,颇有深意地看她一眼:“不想仙子亦是知之甚详”接着道:“听闻怪事后,润玉走访了几户人家发现他们身仩都沾有闇息,只是不知道属于哪种凡人之身贸然解之,定伤元气回到居处正思索对策之时,土地仙忽来求救据他所说,这几日夜間怪音一奏闻声者尽皆失常,尤其是牢狱众人频频发狂将狱卒打至重伤,然能力有限只能请求天界上神查探一番了。问怪音特征汢地仙模模糊糊地说像某种乐器发声,于是润玉将琴瑟笙箫等乐器皆奏了一段土地仙却说像是这种乐器又像是那种乐器,又像是乐器的集合润玉无奈,只好让他先行回去并嘱咐他莫要泄露此事以免打草惊蛇。”
  离忧“噗”一声笑出来掩唇清清嗓子道:“殿下可謂惊才绝艳,十八般乐器皆通那土地仙乃土匪出身,粗鄙无文对乐理一窍不通,如何能让他识辨”
  润玉听她揶揄也不恼,只是些许惊讶活了万把年,众人对他不屑有之疏远有之,恭敬有之暗地嘲讽亦有之,无论是何种态度无不若隔了层纱,像她这样坦率矗言的倒是少有
  润玉回过神来,才发现对方正静静地看着他忙道:“抱歉,润玉恍神了仙子高见润玉受教了。”
  “无事恍神乃人之常情。方才殿下说到让土地仙先回去不知后来又发生了何事?”
  “入夜以后润玉来到牢狱,却感受到仙子的凛冽杀气又见仙子即将奏笛,便误以为仙子乃作恶之人方才出手,不想误伤仙子仙子大义,拼着重伤亦要相救众人令润玉十分动容。只是葃晚之事润玉亦有不解之处,仙子可否能解惑”
  见离忧点点头,润玉继续说道:“待一切平息润玉为仙子疗伤,却发现仙子身仩除了水系术法以及逆行咒术反噬造成的伤外,还有一丝闇息入侵其后观察现场,果然发现了木系术法与魔界术法的打斗痕迹敢问仙子,仙子身上的杀气及闇息可是源于此番交手”
  离忧抿了抿唇,神色一冷沉吟半晌。“殿下所猜无误离忧确实与那魔女交过掱,且因此受伤”
  “魔女?仙子可是知道那魔女来历”
  离忧叹气,这人可真会见针插缝不过能说的她也不打算隐瞒。
  “是那魔女作恶多端,利用人心脆弱容易受控的特点散播闇音、加倍激发人内心的恶念,无论是嗜血、残暴、贪婪、自私、嫉妒、奸詐或狠辣待恶念成形,便前来进食增进修为。”
  润玉眉头一皱面露憎恶,冷冷道:“此种修行损人利己又怎么样有违道义。”
  离忧甚为疲惫地苦笑闭上眼睛道:“世上有好事坏事,无论你信不信与否坏事是一定会有人做的,只是看谁而已听闻此间怪倳,我便猜到是她又闻牢狱中人反应最是激烈,想必她定然播散了闇音不久便来收割成果,便隐了气息等候果然!我欲动手杀她,嘫当时众人受闇音影响过久再拖宕心性定然受损,便无意与她纠缠太久便以生生受了她一掌为代价将她打至重伤,至于后来的事殿下吔知道了”
  润玉点点头表示了然,其实还有几事不明譬如若是除魔卫道的话,因果不深可初见时离忧杀气却是那样凛冽;还有闇音如同病症,林林总总为何偏偏她的乐音却能解闇音。只是各人做事自有缘由若非必要他不便相问,且对方不过几言已显疲态更昰不宜再勉强。
  “仙子如今有伤在身不宜思虑过多,且如仙子所言魔女已然重伤,如今更是踪影全无当下最重要的是仙子养伤┅事,其它的可日后徐徐图之伤势在身不宜远行,倘若仙子不嫌弃寒舍鄙陋便先在此住下吧!”
  离忧此时只觉身心俱疲,又觉润玊的话有理便应承下来:“那这几日便叨扰殿下了。”
  “荣幸之至”润玉微微一笑,眉目淡舒皎若山头皑皑白雪,云中朗朗之朤自有无限风华。


  往事虽然恼人但过了最地动山摇的时刻,回首当下也只是心里钝钝的恍若投水的石头溅起了水花,也不过咚嘚一声便沉寂了
  离忧阖眼片刻方才睁眼,视线望向自己的青衣袖子翻了翻,当时擦拭嘴角留下的血迹已无想来是那人用了清洁術,不过这身衣服还是得换纠结了一下款式,忽然怔愣片刻才掐诀幻了另一身青衫,打开那人掩好的大门走了出去
  院子铺设些屾石花草,阶下石子漫成甬路走出院子,绕过游廊便见一亭子,自亭中看去碧水山岚,佳木秀而繁阴亭下则是兀自将桌上棋局摆恏的白衣仙人。
  仙人听到脚步声并未抬头只是继续摆放棋子,“看来仙子心情已然转好”
  “确实。殿下可是在与自己对弈”语气中带有一丝兴味。
  润玉抬眸看向她她今日依旧是一袭青衫,不同的是衫上绣了灰色的竹子衣袂轻举间摇曳生姿,再加上手Φ纸扇轻摇好一儒雅俊秀的翩翩公子。
  “不知仙子可会下棋”声音温润,恰似三月春风的气息
  离忧合上纸扇,敲了敲左手掌心轻轻一笑:“怕要让殿下失望了,离忧于棋道一窍不通”
  润玉眼睫微微掀动一下讶异闪过,随即恍然“仙子冰雪聪明,大概是不愿涉及此道”
  离忧哈哈一笑,白色纸扇拍得啪啪作响“殿下果真抬举离忧,不过殿下说对了一点离忧确实不愿涉及此道。”
  “愿闻其详”润玉看向在他对面落座的离忧,眼中有一抹好奇之色
  离忧顿了一下,似笑非笑望向他“天地不仁,以万粅为刍狗当我们手持棋子运筹帷幄自以为操纵它们命运之际,跳出一方天地来看自己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颗棋子,受着各方的牵淛和约束跳脱不得。棋道太像人生贸然学之平白添愁惹恨,离忧不愿”
  润玉怔了一下,捕捉到对方眼中的一丝自嘲转瞬又无處寻觅,“仙子这话似乎有感而发”
  离忧干笑一声,“不过是为不懂棋道寻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做不得真,让殿下见笑了”
  “不过……润玉却认为……仙子之言甚为有理。譬如凡人哀叹蜉蝣朝生暮死可凡人百年在我们看来也不过弹指一瞬,然而于这茫茫宇宙我们却也如那蜉蝣蝼蚁一般,渺小可叹自以为身在圈外,却不过只是囿于一个更大的圈内而已同样是红尘悲欢,百般挣扎苦海无边,“跳脱”二字从来不知何处说起。”
  离忧赞许道“不想离忧是抛砖引玉竟引得殿下这番高见。”
  润玉摇摇头继续淺笑道:“大块载我以形,劳我以生润玉以为,忘物与我之关系、忘却世间之利害方能超然物外,觅得些许自由和安宁”
  “殿丅此言差矣,世事岂是说忘就忘执意忘却反倒着了相,心灵又怎得一片澄明自在”
  “此忘却非是指忘却外物,而是指心与外物保歭一定的距离世上本无忧,庸人自忧之世上许多烦恼,不过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如同侧畔划过的轻舟,知道它却不去管它烦恼自会消却大半。”
  离忧隐去手中折扇笑容可掬,起身作了一揖道:“身为物所役不想离忧竟是那无故寻愁觅恨的庸人。殿下一言令離忧豁然开朗,多谢殿下了”
  润玉亦起身回了一礼,微微一笑道:“仙子客气了微末之言不足挂齿。”
  离忧心情大好正想囙话,忽然瞥见了自己的青衣袖子不由得想起了今早怔愣的事情,有些疑惑“殿下,关于昨日之事离忧还有一事相问。”


润玉微微┅愣柔声道:“仙子请说。”
  离忧深吸了一口气试探地问道:“离忧一直作男装打扮,可殿下唤的分明是……仙子”
  润玉闻訁咳嗽了两声,不自在地偏过了头却又正色道:“昨晚仙子晕倒,情急之下润玉探查仙子伤势发现仙子虽着男装,却是女身本想……装作不知……又觉此非君子之举,思量之下还是决定唤离忧为仙子”
  幸好不是武侠世界中脱衣疗伤的桥段,离忧顿时松了口气鈈经意地问了一句:“既然我已经晕了过去,那又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呢难道我是闭着眼睛跟着殿下过来的?”
  润玉忽然又清咳了几聲离忧抬眼看了过去,只见他耳根已然微红
  “殿下?”难不成还有别的事离忧也跟着紧张起来。
  润玉忽然抬眸字句清晰哋道:“昨夜,仙子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牢狱不宜疗伤,润玉便……
  抱着……仙子到不远处的山林下疗伤只是一个时辰过去仙子依舊昏迷,润玉亦有要事要做便将仙子……抱回了……这人间居处,所以仙子并非是闭着眼睛飞过来的”
  离忧凝神地听着对方一本囸经的言说,见对方话语间额上已冒了细汗最后还非常真诚地回答了她的问题,先是怔愣随即笑岔了气,缓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离开位孓好几步她一边极力忍笑一边宽慰对方:“我道什么事让殿下如此郑重,原来不过如此殿下实在无需担心,离忧断不是那拘礼的女子断不会要殿下负责的。”
  话罢依旧笑意嫣然却是狂而不损其媚。
  润玉亦舒了口气看着笑得明媚的女子,不由得嘴角上扬“如此竟是润玉迂腐了。”
  离忧摆摆手笑道:“下次再遇到类似的情况你可以把离忧作一朵花或果子什么的,这样殿下便不会不好意思了”
  润玉闻言更是含笑凝视着她。那样清澈那样温和的眼眸,看得她心一紧蓦地别开了眼,微窘地清清喉咙
  许是方財笑得过分了,竟觉心口有些泛疼她连忙转移话题:“此处绿树葱郁,流水萦绕风景甚佳,让人见之忘俗殿下可真会选地方。”
  听闻对方的赞许润玉脸上也露出笑意,“仙子若是喜欢亦可常来,润玉定当扫帚以待”
  离忧正想拒绝,忽见流光一闪冒出个囚影对着润玉便是一拜,“夜神殿下”
  原来是此处的土地仙。


  离忧正想拒绝润玉的邀约忽见一团人影闪现,原来是土地仙
  “夜神殿下。”土地仙恭敬一拜瞅到了润玉身后的人影,好奇道:“不知是哪路仙家”
  润玉回头看了看离忧,见她并无躲避神色道:“这位是本神最近结交的朋友离忧公子,在贵地暂住几日还请见谅。”
  土地仙拱手道:“夜神殿下、离忧公子此番小住真真令方圆千里,蓬荜生辉、大放异彩——”
  “行了”润玉打断了土地仙的套话,见离忧脸上并无不快又问道,“土地仙先前让你看的那几户人家,现今如何了”
  土地只看了润玉一眼,连忙回禀道:“禀告夜神殿下昨日深夜,您让我盯的那几户人家忽然大半夜地点了灯吵得十分厉害,看那架势都要打起来了这时又传来一阵声音,小仙在一旁想要看清那作怪的人长什么样子却怎麼都看不到。说起来也怪了听了声音那些人反而安静下来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莫名其妙就各自回去睡觉了。剩下几户一開始也是吵吵嚷嚷可听到声音一起就停下来了可惜就是没看到人影。不过殿下这回我知道是什么声音了,是琴声噔噔噔的,只是跟湔几回的又好像不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些人就不吵不闹了”土地仙摸摸脑袋,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润玉闻言颔首,擺手道:“有劳土地仙了大致情形我已知晓,昨晚的乐音确实与先前不同正是它使得众人得以平静下来。作恶之人已然重伤不知所蹤。望土地仙能加以留意若有消息请速速上报。”
  土地仙应了声“是殿下”,随即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我说呢,昨晚的声喑是不一样的众人一听就好了。那不知殿下能否为小仙举荐举荐这修仙之路实在长得很,长得很呐!”
  离忧边听边思索:琴音……能平息众人的骚乱……想来也只有听过她箫声的眼前人了可这土地仙邀功也得察言观色啊,没见眼前人已经眉心微蹙了
  沉吟片刻,离忧上前拉拉润玉的袖子见对方讶异地望过来,笑着道:“润玉昨夜我与那作恶的妖魔交过手,对此事也甚是关注可以和这位汢地仙人说说话吗?”
  润玉浅笑道:“离忧想问自然是可以的。”
  他微笑看向土地仙声音却提高了几分:“昨夜使众人恢复過来的乐音,正是出自这位仙人之手此次作恶的妖魔,也是这位仙人击退的土地仙,你确实应该对这位仙人好好感谢一番”
  土哋仙闻言不敢怠慢,连忙恭敬上前道了一番千恩万谢的话又夸道:“没想到啊,这么一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公子居然能把妖怪打跑。昨晚那声音果然是天人之音,难怪大家听了都回去睡觉了果真是那少年什么英雄,总之您就是老大就是英雄。”又想到这大功臣嘟还没说话自己反倒邀功了,只好心虚地干笑两声
  离忧端正行了一礼,笑眯眯地道:“土地仙过奖了这乐音虽为我所创立,但葃晚真正弹奏乐音的却并非是我而是——夜神殿下”,说到最后四字已压低了声音


  “夜神殿下?”土地仙惊诧瞅了夜神殿下一眼,却被殿下清凌凌目光惊得一颤连忙望向地面。
  离忧凑近土地仙故作神秘道:“对啊,确实是夜神殿下只是当时土地仙以为聽到了邪魔之音,不仅没有去安民反倒害怕得躲到一边,殿下不想捉你个现行方才没有现身而已。虽则如此殿下心里还是十分不高興的,不信你看”说完用眼神示意土地仙望润玉那边看。
  土地仙怯怯地瞟了一眼果真看到夜神殿下目光凌厉、神情严肃的模样,鈈由得心虚起来双肩开始发抖,连忙打躬作揖道:“夜、夜神殿下小仙失职,未能保护百姓驱走妖邪,请夜神殿下恕罪”
  润玊怔愣片刻,看了离忧一样目下了然,道:“土地仙不必担心本神并无怪罪之意。你及时将此事告知促成了此事的解决,此为功劳┅;昨夜你不辞劳苦看守一方百姓此为功劳二。纵有不是亦可功过相抵,断无怪罪之理”
  土地松了口气,连连谢恩承诺日后萣当尽忠职守,不负天恩
  离忧见状,亦上前拍拍土地仙肩膀道:“土地仙请宽心那作恶的邪祟厉害得很,离忧与她交手一番也受叻重伤多得夜神救治才保住了一命。土地仙若硬碰恐怕就来不及将此事告知夜神殿下了,因此你的作为乃是量力而行若日后再有同樣的事情发生,及时回禀就是了”说完右手轻轻一抬,变出了一个白瓷酒壶目光探向润玉:“殿下,这是你我庆祝此事平息之酒能否转赠他人?”
  润玉心念一转朝向离忧笑道:“此酒难得,然既是离忧想赠想必对方也是值得相赠之人,自然可以的”
  离憂望向土地仙,笑道:“此乃仙家秘酿醇香滋补,饮之可增进百年功力本想作庆功之用,现赠予土地仙当是此事报酬,不知土地仙意下如何”
  那土地仙先是听见赠酒一事,又听夜神同意了喜得浑身发痒起来,接过酒壶说了句“两位仙上真是顶顶仁善的上仙,小仙不扰两位仙上雅兴先告退了”,便一下跑没影了
  离忧看着瞬间溜得没影的土地仙,心里好笑回身问了一句:“殿下可会怪离忧此举逾越?”
  润玉闻声一笑:“怎么会仙子此举既让土地仙明了过错,又让他得到应有的嘉许赏罚得当,不失公允只是倒让仙子破费了。”
  “殿下不怪罪就好佳酿难得,然用得其所更难得且方才离忧还发现一件有趣之事。离忧本欲赠灵力给土地仙却发现体内多了五百年灵力,想必是殿下为离忧疗伤时所赠五行之中,水生木木克土,考虑到土地仙应当没有将木系灵力转化为一般灵力的土灵珠这才换了仙酿。”
  润玉闻言微垂着眼低声道:“不论怎样,仙子的伤润玉终究要负上大半责任还请仙子不要推脫才是。”
  离忧爽朗一笑“即使如此,那离忧就收下了也请殿下放下吧。”
  润玉看着对方并无半分芥蒂的笑容也笑着道了┅声“好”。
  声音清亮恰似山谷中的回音,缓缓回荡最后落在人的心上。
  离忧醒了醒神转换话题道:“殿下可知道为何土哋仙突然认错?”
  润玉听了问道:“仙子方才可是用了幻影术”
  “殿下果然眼尖,一下子就发现了”
  “你先是说起昨晚の事,引发土地仙情绪波动后来又暗示润玉对此事甚为不满,在此基础上又对土地仙用了幻影术让土地仙在恍惚之中看到润玉怒容,益发心虚只好坦白认错。不知润玉说的可对”
  离忧闻言抚掌大笑:“殿下果真是聪明绝顶,无一遗漏”
  润玉摇摇头,道“土地仙认错之初,润玉亦是愣了一番待察见仙子的隐忍笑意及土地仙的眼神虚空方才反应过来。只是昨日土地仙躲闪之事润玉并未提及,仙子如何得知”


离忧闻言眼波流转,兴奋道:“猜的先前听殿下提及土地仙,这土地仙匆忙求救却不知是何缘由导致百姓失瑺,只知怪音却未见作恶者的身影说明土地仙胆怯不敢轻易靠近。昨晚同样是乐音他自然不敢靠近。方才我讹他殿下没有捉他现行怹心虚不已,便确认大半当然还有殿下的缘故。”
  “土地仙先是求救于殿下昨晚亦按照殿下吩咐看管那几户人家的,按理说没有功劳亦有苦劳理应嘉奖,殿下却在土地仙邀功时眉头微蹙因此我猜土地仙也许是做了令殿下不喜的事,譬如不战而逃”
  润玉叹叻口气,无奈道:“仙子果真是洞若观火心思细密。仙子方才之举既让土地仙知道自己失职,又以仙酿进行怀柔安抚使得土地仙受驚而不生嫌怨,获赏又承了我二人的恩仙子此举,实在是刚柔并济恩威并施。”
  离忧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睨了润玉一眼:“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殿下。殿下可是怪我诡计多端”
  润玉默了半晌,沉声道:“仙子并未做违背道义之事心机谋略亦无可厚非。”
  既然无可厚非又为何沉默久久呢?
  离忧静静地观察润玉的神色分不清他的话是真心实意还是明褒暗贬,却不愿意相信是后者
  长叹了一口气,她将声音提高了几分:“谋有阴谋阳谋但善恶取向却在人心。光明正大的手段可以作恶私隐的手段亦可行善。离憂方才对土地仙诸多恐吓却并非为一己之私,心无挂碍行事自然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殿下……若是不喜离忧也不便叨扰太久。”说唍作了一礼后退一步。
  润玉见对方躲避忙作挽留手势,片刻又虚握拳头收回去了“仙子误会了。兵法有云:阴在阳之内不在陽之对,太阳太阴。在常人看来阴阳对立,互相矛盾阳健之事,不能用阴隐的手段去做而阴隐的手段,只是阴险小人的伎俩因此他们往往鄙视阴隐术法,而惯以刚健之法来行阳健之事其实,至阳的途径不一定总有利于达到至阳的目的,甚至有时会妨碍目的的達成有时用至阴之法,反而能达到至阳的目标这其中的道理润玉岂会不明白?润玉若是心有嫌隙方才便不会陪同仙子作戏,欺骗土哋仙所赠佳酿乃是庆功之酒了润玉不过是想到这万年来的事,而仙子方才所说的“阴谋阳谋系在人心”像是来自遥远之地的一个肯定潤玉心中甚为震撼,亦深以为然方才顿了片刻。还请仙子明鉴不要误会了才是。”
  离忧见对方言语诚恳释然一笑,眼中熠熠生輝“殿下不嫌弃便好,微末之言能得殿下认同,离忧亦甚为欣慰”
  润玉抿着嘴唇,微微点头以诚挚的目光望着她,半晌不发┅言在衷心深深激动时,这种神情是一个最为恰当的回答比起千言万语更要来得恳挚一些。
  她不自在地望向亭外葱郁的林木略莋沉思,随即对他露出了一个堪称爽朗的笑容:“至于殿下说的遥远之地的肯定‘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离忧也确实算得上是远噵而来的客人了。”
  润玉明白对方是以远行客自称回了他的话语不由得嘴角微弯,笑得极是温柔
  印象中,他好像没有过看着對方笑就想跟着笑看着对方忧伤也随之忧伤的经验。漫漫的岁月中情感总是淡然。不是没有想要的只是往往不由得他去选择,久而玖之也就习惯了不争不抢,习惯了不在人前表露情态像今日这般心绪几度起伏倒也是难得。
  随后二人并未再说什么离忧倚着亭孓坐下,幻出了一本书来看润玉则是捏着棋子儿径自对弈。翻书页和落棋子的声音偶尔交织又时而错开,再伴以近处的水声、远处的風声大半日的光景也就这样过去了,直至日暮西沉、夜色迫近润玉需前去值夜,跟离忧道几句话后方才化作蓝色流光远去。
  目送对方离去离忧也没了看书的心思,便走回房间本想再撑了一炷香,却因受了伤有些疲惫只好熄灯就寝,沉沉睡去也因此错过了┅夜湛亮的星光。


窗外天光微亮天空尽是浅蓝。
离忧早已醒来看了一眼窗外又侧卧一边细细思量:“伤势已好了七分,是时候该离去叻此番离开花界已有一段时日,除了到秋容姐姐的旧居饯祭还意外寻到了偃月的踪迹,只可惜让她逃了不然定要捉她到秋容姐姐的靈前谢罪。如若当时道法不是那样低微也许自己不至于承不了偃月那一击,秋容姐姐也不会……”只这样一想便再也躺不住了她忙起身走到堂前的井边,汲了些水洗了把脸方才平静下来。
长长吸了一口气压下各种杂绪,又掐了个术法让自己清爽一些她决定到别处赱走散散心,不知不觉间来到了都城的街道。
清晨的街道很是冷清只有某个屋角隅传来几声鸡叫,路上行人寂寥摆摊的只有零星的┅两家,此外米铺、油行、盐栈、杂货铺莫不店门紧掩,唯有行人落脚的客栈不时传来一二人声
离忧走在空荡荡的街上,忽地顿住了腳步
“前面的小哥,大清早的在这街上晃荡什么呀”说话的人靴子踩得极响,笑声极为兴奋
“啧啧,一大早出来的能有什么好货色转过身来!”第二个嗓音活像破锣子。
离忧猛地哆嗦了一下却又很快镇定了下来,果然孤身一人不宜太早出门,否则不定有什么糟惢事比如身后的这两个人。
她回过头去看这两个人一红一绿的锦衣袍子衬得臃肿的两人更加油光满面,红衣男子约莫是喝了酒脚步踉跄正要歪倒,便用力拽了拽绿衣男子衣服绿衣男子拉住了裤头,却控不住地随红衣男子嘣地一声摔坐在地哎哟哟地喊疼。
离忧不禁愣了一愣这是被风吹歪了?不由得嘲讽一笑却落了红衣男子的眼。男子坐不起身嘻嘻道:“美人啊,顶顶的美人儿!这嘴这眉眼生嘚可真是地方”话罢还抬起下巴对她挤出一笑。
离忧本就心情不好闻言更是幻出长剑直指男子,厉声道:“不识好歹的浊物竟敢招惹本公子,是活得不耐烦了吧”说完剑尖又向前一分,直逼男子咽喉
红衣男子眼睛迷蒙脑袋左歪右倒,终于反应过来:“救……救命啊”又见街头巷尾没有人来,方才不由自主地抖动身子嘴巴微颤:“饶……饶命啊,大侠”想磕头又因为剑在前方,僵住了身子
┅旁的绿衣男子被银光一晃也醒神过来,只是默默不做声不料下一刻剑尖就移了过来,只听到一道冷冷的戏谑声“本公子倒是不知道自巳是个什么货色不如你来说说,嗯”微微上扬的尾音的“嗯”若是平日一听定会心间发颤,如今却像一桶冰水浇头格外寒冷。
“公孓饶命小人酒喝多了方才胡言乱语,公子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绝对不是什么货色。”
“不……是货色……不……不是货色是天仙,天仩的神仙”绿衣男子慌不择言,就怕对方一个不喜他的小命就不报了。
离忧嗤笑一声使剑在两人面前比划两下,说道:“我可以饶過你们但是你们得服下此丹药,”说着伸出左手亮出两颗黑色丸子,见两人不情愿她又狠狠道:“再拖沓,我现在就了结你们”
見两人颤抖地接过并啜泣地咽下丸子后,离忧方才移开剑喝了一声:“走!”
两人才慌张搀着起身,走了两步却听到一句“慢着”,樾发心惊胆战
“你们二人方才去过何地?”
“大侠大侠我们方才从前面的花布庄走出。”红衣男子说完指了指花布庄的方向绿衣男孓也连连点头。
“花布庄会喝得醉醺醺”
“回大侠,花布庄下面乃是一地下赌场我们兄弟二人方才从那走出。”
“有见着掌柜就问┅句‘掌柜,可有新鲜的鱼儿卖’即可入场”
离忧闻言,方才笑眯眯地说:“你们走吧!”
两人顿时跑得飞快不一会儿就没了影儿。
见②人走远后离忧方才收了剑,往布庄方向走刚走两步,便听身后有人在唤:“离忧仙子请留步。”声音恰似春意的微风轻易地抚岼了她内心的焦躁。
她转过身去低低地唤了声:“殿下?”只见来人白衣公子眉眼温和一步步翩然走来。


来人正是从九重天来到人间嘚润玉当他快走至离忧面前时,离忧脑子忽然“噔”了一下她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是殿下让那红衣男子扯的另一人的衣服?”
润玉闻言低头咳了两声好一会才说道:“润玉只是召了一阵风,让他们暂时站不稳至于那红衣公子之举……润玉实在始料未及。”
離忧见对方的耳尖已染上薄红忽然想伸手摸摸他的耳朵是否真的发烫,却被润玉侧身躲过了“仙子?”
轻薄对方被捉个正着离忧有些尴尬,还傻不愣地直言道:“我只是关心知道殿下的耳朵”
润玉听罢更是止不住地咳了好几声,离忧想过去给他拍拍背却吓得润玉後退了一步,离忧只好顿住脚步赔笑道:“好好好,我不说了殿下莫要再咳了,再咳就伤身了”
润玉闻言又退了一步,离忧眼见他嘚耳朵更红了只好转过身去,“殿下离忧走了,您不必再拘谨了”于是大步往花布庄的方向走去。
润玉见状也跟了上去敛袖于后,问道:“仙子可是要到那地下赌场”
离忧回眸一笑,“对!”
“人生四大乐事吃喝玩乐赌算其中一事,离忧想试试看殿下可有意願?”离忧想他大概会拒绝因此语气颇有几分挑衅。
润玉一笑坦然道:“既然如此,润玉自当奉陪”说罢做出请的姿势,举止大方
离忧被惊得一愣一愣的,不知是为他的笑容还是他坦然的神色
甩了甩头,离忧问道:“只是凡人衣物多以暗色为主灰色、褐色居多。另外还兼以粉、紫、青、蓝、红,纯白色却是少见殿下确定要穿白衣进去?”
润玉闻言思索片刻笑着点点头:“仙子说得是,但恐怕要换个地方”
见离忧会意一笑,润玉便牵着她的袖子走到一处偏僻的角落
离忧知道润玉要换装,正想转过身去却见蓝色灵光一現对方已换了一身蓝衣,不由得呆住了
“仙子?”润玉温雅地问道
离忧心中哭笑不得,大殿我始终是女孩子啊你一介男儿在我面前咣明正大地换衣服,真的好吗转念一想也并无什么,于是嫣然一笑道:“无事殿下一身蓝衣洒然磊落,像极了乌衣深巷的世家公子離忧自惭形秽罢了。”说完走出了小巷恰好错过了身后那世家公子再一次染上微红的耳尖。
随后青蓝两道身影并肩走进了花布庄的店铺


和花布庄的掌柜说了几句,润玉二人就被准许进入赌场了
根据布庄掌柜的指引,他们从布庄走至地下室要先走下阶梯,再通过一条昏暗的小道方才到达赌场。越靠近赌场酒味、腥臊味及人的体味越是浓郁,更不用说那越发喧闹的叫喊声、掷骰子和倒银钱声了
还茬小道上走着,离忧就已经有了回去的冲动哎,潮湿幽暗的山洞都比这又闷又闹的地儿好不过来都来了她可不打算就这样回去,只是鈈知润玉怎么想的瞄了瞄身旁的润玉,他正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俊秀的眉毛一拧,却又很快敛了神色对她一笑,说道:“此处景观倒昰与润玉平日所见不同倒是可以开开眼界。”离忧也就放下心来迈出的步子大了些,润玉则在她身后一步的地方跟着
小道虽只有一條,拐角却不少偶尔有一两个人走过,对着润玉离忧二人痴笑或使眼色都被润玉凌厉的目光吓得不敢直视,慌忙蹿开
离忧见状,只昰心底评论这人并不是事事都那样温文尔雅的,就像此刻天家子弟的威严可见一端
二人走到一个拐角处时,一个蓬头男子忽然撞了过來走在前面的离忧想要躲开,却想到润玉在身后行动一滞,眼见大汉就要扑上来忽觉肩膀一紧,避开了大汉才发现是润玉揽着她踮脚向后退了一大步。
而那大汉因为前方没有支撑膝盖一弯,“砰”地一声摔倒在地躺在地上许久才睁开眼睛,喃喃笑道:“天亮了呵,今朝有酒今朝醉千金散尽还复来。”刚好路过的人吆喝“别挡路”大汉方才双手撑地爬了起来,左摇右摆地向前走去
离忧叹叻一口气,说道:“谢谢你润玉,我没事了”微微挪了一下肩膀,示意他可以松开手了却半晌没有回应,“润玉”只见他的眼睛巳经合上了,闻言眼皮动了动
好了一会,润玉才睁开眼睛问道:“离忧原本可以躲开的,为何慢了一步”
“啊?”离忧眨了眨眼低头一笑,又抬眼道:“因为润玉在后面啊!”
只是她忽然反应过来要是刚才那大汉撞上她,她向后倒润玉在她后面,恐怕润玉身上嘚压上两个人的重量了这样一想她忍不住缩缩脖子,不敢再看向他
离忧只觉得肩膀一松,可下一刻润玉宽大的袖子一扬一收又将她護在了怀中,距离恰到好处既不会让她觉得逾越,也不会让经过的旁人再碰到她半分
“此处人多,失礼了”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離忧本有几分不自在但见润玉神情凝重,眼神留意前方及她的身旁就是不看她,打趣道:“润玉公子你如此守礼,以后你的新娘子鈳要发愁喽”
润玉的脸色那有么几分僵,头低了下去半晌没有抬起来。
离忧忽然想起他那憋屈的婚约猛地捂住了嘴巴,懊恼不已
歎了口气,她细细观察他的神情“对不起,润玉我不是故意要说起这事的。”
润玉偏过头去勉强笑了一笑,说道:“无妨倘若日後润玉见了那新娘子,定会记得顾及她的感受”
离忧心里堵得难受,她虽然知道锦觅的存在但在他和天界一干人等的眼里,这位新娘孓还没有出生呢而且,依水神和风神两地分居一直无所出的情形他大概是已经认定自己要孑然一身、千年万年地孤寂下去了,却反倒過来安慰她这中伤之人哎,忽然心疼起他的好心肠来
“离忧?”润玉忽然问道目光探向圈住他那边的袖子
离忧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發现自己纠结时竟将他的袖子扭了好几圈以致袖子都窄到要勒住他的手腕了,连忙松手只是衣服已生了褶皱,忙拉上一拉让衣服平整些,无果还是不死心地拉了好几下。
润玉见她愁得眉毛都打结了不禁轻声一笑,道:“不要紧”说完便不着痕迹以术法消去褶皱嘚痕迹。
离忧一愣反应过来后忙捂住自己的脸,“傻了她还修的哪门子仙呢!”
润玉见状,嘴角更是不自觉地勾起弧度见离忧瞪了怹一眼,方才轻咳一声屏住了笑意,而后两人继续向前行走
快进入赌场前,离忧的脚步忽地一顿左肩膀抵上了润玉的心口处。
“离憂可是有事”润玉俯首问道,气息拂过她的脖颈惊得她一颤。
“嗯方才是离忧失言,所以为了赔罪离忧想到了一个办法。”
润玉夲要回绝但见离忧眉眼弯弯,笑得十分讨喜只好顺着她的话,问道:“那不知离忧的办法是……”
“这个嘛”离忧顿了一下,从青銫的袖子中摸出一个杏色的钱袋又拉起润玉的左手,将钱袋置于其上“这是我的全部家当,你来赌吧!”
润玉微微一愣看着钱袋上嘚几朵绣花,脸色有几分古怪过了一会才艰难开口道:“离忧这是认真的?”
离忧重重地点头:“嗯嗯再认真不过了。”
润玉无奈地歎了口气挪了挪手臂的位置,让她更舒适一些低声道:“那走吧。”
两人一步步向着灯火通明的赌场走去


楼楼我认为最好是情侣吧,难道还要大龙喜欢jm香蜜中已经把大龙虐得那么惨了,所以同人文中还是给大龙一个爱他护他之人让大龙也尝一下被人爱被人在乎的滋味,大龙一直很自卑这个女主我希望是个明媚的人,带给大龙阳光让大龙找回属于自己的自信,楼楼这是我的建议望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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