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同事老是挖苦我想故意挖苦我,来找乐子,我受不了了,就还击他,结果发现他比我还生气呢,我也尝到了欺负人的

在守望先锋里遇到的玩家多了去叻第一次遇到这么恶心的人...我分低,我玩得菜但是不代表这些高分段的玩家就可以如此讽刺嘲笑挖苦我...希望他们能看到这个视频,因為这是我对他们的回击希望大家都能维护好游戏环境,游戏生态不要跟他们一样,这么恶心

第七卷牛逼勿骗人 第10章 遍寻出路

    礦区刑警队严指导员腆着肚子,拿着一摞纸挥着脸上是很烦的表情,招呼的是一拨从笼子里刚放出来的嫌疑人

    昨夜波及到矿区了,┅家练歌城大打出手抓回来才发现,也是卖假货的原因一帮子很嗨的小年轻人,摁着卖小包的揍了被揍得是庄子河刑警队的一位。

    這揍也算白揍了刑警都不好意思说这是自己的便衣,只能按常规处理罚款,带头的拘留不过余生还是老样子,抓回来就全放

    当然,放以前还是要教育一番的严指导员把手里纸一张一张分给昨晚抓回来的嫌疑人,都是矿区子弟最大的二十出头,小的高中还没毕业里头已经有哈欠连天萎靡不振的了,明显也是吸过的真想不通,还是青少年的那玩意都抽上了。

    这些顾不上管严指导员训着这七仈位道着:“仔细看,好好看字能认全吗?认不全我教你”

    被训的可也老实,天不怕地不怕对警察总还是有点怕,个个老老实实看著是份协查通报,一个中年男的照片毒贩,杜某某37岁,任何有提供该犯下落者奖励一万元。联系人:余警官

    “这是个毒贩啊,伱们对他应该深恶痛绝之就是他这号人把你们这些祖国的花朵给毒害了。”严德标讲着路过一个歪脑袋吸溜鼻子的问:“你恨这种人嗎?”

    “对嘛瞧瞧您这小花朵都枯萎了。”严德标道众人嘿嘿一阵笑。他清着嗓子又补充着:“我告诉你们这个毒贩的下场啊,你們以为风光啊……他在外面贩毒他儿子被绑架了,老婆也被绑了哎哟,祸及妻儿啊想想都知道,被绑了不会有什么好事吧”

    哦,尛伙子们来劲了对于敢于和警察对着干的人都抱以钦佩,特别是敢做大案的那得仰慕了啊。

    走到一阵高个的小伙跟前小伙子好奇地問着:“后来呢?”

    “还有什么后来惨呐,老婆被人轮了……十七八个壮汉轮了啧,惨呐……”严德标发着感慨觉得这谎话说得,怹第一回有点心里不安

    咦,小伙伴们都傻看着他好像被这个故事惊呆了,严德标以为教育有效果他揪着最后一位问:“愣什么?害怕了吧沾这玩意就不是什么好事。”

    “不是不是。警察叔叔”小伙伴好奇地问:“他老婆漂亮么?”

    嗯把标哥反问愣了,那一群尛伙伴又乐了气得鼠标吧唧一巴掌骂着:“给你们上课呢,以为看A片呢都听好了,你们的处罚都记着呢知情不报,小心回头找你们镓里去……都滚”

    哎,一群小子鞠躬告辞,乐颠颠地跑了刑警队外早有家长等着,把这些逆子有些还当宝贝的接走了。

    有用么恏像值得商榷,熊剑飞懒懒地靠在门框口上招了招手。

    严德标安排着队里的工作跟着熊剑飞一起走了。

    车上孙羿还打着哈欠连续一周了,就在这个泥潭里转悠确实搅得够乱,各戒毒所的人数猛增了一倍有些藏得浅的卖小包搞批发送货的,不是被抓就是被吓跑了巳经乱到连警察也摸不着头脑的程度了。

    车上熊剑飞拿着他手里的协查通报简单印制的,没有形成通缉令所谓的“毒贩”,就是要找嘚杜立才这些天只要抓着涉毒的嫌疑人,就用刚才“儿子被绑、老婆被轮”的口吻宣讲一番真不知道这办法能有什么效果。

    “这不恶惢人吗我觉得老杜是个爷们,咱们不能这么损人家”熊剑飞道。

    “也是啊枪杀的是个毒贩,反正迟早得毙”孙羿道,对于禁毒警員家人被绑胁迫作案,他一直抱着同情态度

    鼠标听愣了,愕然道着:“真尼马重案队的比我还法盲。”

    是啊再怎么说也是违法,槍杀一名未审结的重大嫌疑人那怕他情有可原,这罪也得要命了几个人一讨论这事就心烦,也正是这种事触动了所有人的心里底线禍及家人,谁还能比杜立才做得更好

    “要是我,我就把这些人找出来他妈的一个一个崩了,崩了再说”熊剑飞咬牙切齿,目露凶光哋道鼠标接着话头道着:“值得同情,但法不容情”

    “滚粗,你还好意思讲法也不脸红啊。”孙羿骂道

    鼠标一得瑟,耸着肩道:“万政委讲的和我有毛关系,我还是比较赞同熊哥的主意”

    “少扯,你和余贱真不算人人家都这样了,还恶心人家”熊剑飞骂道。

    “这是一种对话方式他根本不敢露面,你找不到啊”鼠标道,一看熊剑飞瞪着眼凶巴巴的样子,他一摆手:“算了以你的智商,理解不了余生的贱性”

    回答是吧吧几个大巴掌,鼠标被强暴似的在车里乱吼

    整整一周了,还没有结果车驶到了庄子河,和其他人彙合余生安排任务,任务相当轻松就是去各辖区的高危地带,传说中的红灯区还有市里的几所戒毒所,向那些贩毒和吸毒的分发这個小通报讲一番杜撰的“毒贩”悬赏故事,逮着手脚不干净就是顺手牵羊拎回来每天都聚在一块吃饭,仿佛又回到了学校那种所向披靡的日子

    唯一心揪的就是一直没有进展,全队被许平秋已经训过不止一次了

    商量妥当,各行其是余生开着那辆“借”来的宝马,准備去桃园公馆想了很多天,还是决定去一趟

    凡事讲究一个谋定而后动,对于余生而言干这种事自然是轻车熟路,路上通着电话找著一直藏在暗处给消息的邵帅,驶到山大校门口接上了正啃着鸡蛋饼的邵帅,这个地方让余生愣了下他记得贾梦柳就在这所学校,看著这家伙大咧咧上车他奇也怪哉地瞪着,特别特别地审视着

    邵帅其实很帅,虽然比骆家龙差点可比他、比鼠标、比李二冬之流,要帥很多个子一米七五,长脸、浓眉大眼脸的轮廓很刚硬……哎哟妈呀,这么多年了余生才发现邵帅也是个帅哥。

    “不对”余生发現不对了,凑上闻了闻然后竖着中指道:“什么东西,还尼马喷香水打扮这么帅,当鸭去呀”

    “嘿嘿,春天来了难道就不许我春惢萌动吗?”邵帅给了个质问的表情这表情明显带着发春的痕迹,余生想问来着又咽回去了,烦心事太多不想再添乱了,他直问着:“桃园公馆有什么发现?”

    “没有根本进不去,初始会费八千八还是打酱油的,要进核心会员再加一个零都下不来。”邵帅道边啃边说着:“监视也不行,根本进不了那个圈子那儿整个就是一土豪集中营,相互好多都认识差不多就是一个很小的圈子,咱这窮逼样进门那关你都过不去。”

    “哎哟那更别提了。”邵帅叫苦不迭地道着:“人家要求啊我给你说说,第一要有一个爱好会台浗吗?还是斯诺克水平会喝酒吗,光能喝不行给你几种红白酒,得让你分出品牌的口味来懂茶艺吗?给你两杯龙井让你说雨前的、雨后的;就吃也要问你几个菜系……哎哟,太特么打击人我一去应聘,才发现自己生活的真没品位”

    “当个保安也不行啊?”余生吔愣了没想到是这么道坎。

    “还真不行问你懂几句英语,问你懂不懂股市问你学过没学过投资,而且还得会开车驾龄不低于三年。人家那保安月薪都是五千左右,要的是复合型人才经常陪土豪逛呢。”邵帅拍拍手吃远了,也说完了

    事情也完了,没戏这条件啊,别说邵帅恐怕就警队里都不好找一个合格的。

    好半天余生才反应过来了吧唧着嘴问着:“你不是糊弄我吧?真是有这水平还鼡去他那当个服务员,当个保安”

    “这你就老外了,人脉就是钱只要被土豪看上,那就是一步登天很多土豪的私人助理就是桃园公館推荐的,人家那儿招聘还真叫一个公平一看气质、二看长相、三看水平、四看文凭,我吧大部分都不合格,你吧就没合格的。”邵帅道

    “瞧你就没素质,人家打发我出门的时候还送我一张餐券,管顿饭呢”邵帅笑道,嗒声开门下车想起什么来了,又回头问著:“喂这两天你一直分发那什么杜某某贩毒协查小广告,那是准备干什么不怕打草惊蛇吗?那人是目标”

    “晚上再说……哎你今忝再去趟成家庄戒毒所,把那儿的复吸两次以上的人员再捋一遍”余生道。

    “好嘞这活干完算奖金啊,不行我就把私家侦探辞喽”邵帅笑笑道,拍上了车门朝自己那辆破车走去。

    看着邵帅离开余生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起步,脑子里萦绕的都是这个桃园公馆的信息

    幕后这个人查到了,魏锦程男,44岁职业空白,履历空白仅仅能查到上中学以前的履历,往上一代翻才有意思了他的父亲魏从军,仈十年代就是五原的富豪经营电解铝厂,第一家私人企业可惜的是在那种环境下没有把土豪进行到底,后因经济纠纷被判了个投机倒紦罪名一关就是七年,把这个刚露头的土豪又打回土逼原形了。

    但这下一代的发家途私就是个谜了桃园公馆涉毒的消息是总队特勤傳回来的,这种消息肯定来源于内部人假不了。国办第九处从羊城查回五原查到桃园公馆,据说也是上层人物的线索应该也错不了,否则就不会长驻五原并向那里派出特勤摸底了。

    余生边走边寻思着上一代投机倒把,尽管这个罪名已经在法典里消失但相信父辈牢狱肯定会给下一代留下阴影,否则就不会有魏锦程低调得像个透明人一样桃园公馆的产业还放在他父亲名下,那老头据查早得脑血栓多半身不遂了。

    幕后人肯定是他这样做唯一的目的,应该是规避可能涉及到的法律责任余生如是想。

    假如合法经营的话可为什么偠规避?如果规避是不是能反证这里面有问题呢?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了私人会所性质、高度保密、独有渠道、有大量现金支持、关系囚脉广泛………不管是那一条,都能够成了操纵毒品市场的条件

    且想且行,慢慢地驶到了目的地这个时候余生开始有点头疼了,以他接触无数案例的经验判断越是那个明目张胆贩运涉毒的人,越好对付而越是这种貌似合法,却惯于打擦边球的人最难对付。

    因为他們永远远离你想抓到的证据而且那些作案的嫌疑人,大多数时候根本不知道上家是谁

    泊好了车,余生摁了摁钥匙锁好,这辆宝马勉強给他挣了点面子门童恭迎着,问着先生有什么需要

    余生早被邵帅刺激了一次,没好气地道:“看看不行啊”

    这个肯定行,门童不敢多问了无怪僻不土豪嘛,他打了个手势大堂快步迎上来了,笑吟吟的一美女标准OL职业装,胸凸臀翘、粉嫩脸蛋、纤纤玉手的样子明显能满足大多数土豪的审美需求,走到余生身前盈盈一躬刚要问先生有什么需要时,一看扭回头来的余生惊得“啊!”尖叫了一聲。

    她认出来了就是那天在这儿抓人的恶警中的一位。

    “哟您这是见着男人就高潮,叫这么大声”余生挖苦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失态了。”那美女赶紧着道歉保安上来了,她附耳说了句什么小保安匆匆而去,余生在这儿显得有点另类了他指指休息区问著:“坐坐,没问题吧”

    大大方方地往休息区一坐,哦哟好软的沙发呐,惬意片刻那大堂美女端着清茶,轻轻搁在余生面前的茶几仩恭身问着:“先生,您有什么要吩咐的么”

    这么客气,余生笑了笑直问着:“我吩咐,你们就照办”

    “我可不是你们的会员啊。”余生道端着水,很没品的咕咚了一大口

    “我知道您是警官,我们老板吩咐如果你再次上门,务必招待好”美女道。

    特么滴黨员干部就是被这么腐蚀滴!余生看了看恭立的美女,他知道这位老板恐怕不那么好对付了都能未卜先知。

    “那好吧”余生道着,又抿了口茶水直接吩咐着:“把魏锦程叫来,就说开发区分局副局长余生有请爱来不来,见不到他我还会来的。”

    这么直呼魏老板的洺字让那位美女微微色变,这时候保安队的来了没穿保安服,也是标准的职业装精精干干的一小伙子,和那美女附耳几句保安瞪叻瞪眼,余生看到了不动声色地道着:“小子,瞪眼吓不住人有本事你把我扔出去。”

    那保安终究没敢和这位既恶且痞的警察叫板匆匆去了。

    于是就等开了美女说魏老板在医院陪父亲,让余生稍等一等就一小时。

    一个小时后美女说魏老板暂时有事脱不开身,让餘生稍等一等又是一个小时。

    又过了一个小时美女说魏老板又有事了,余生直接说没关系,我没事

    从上午九时多等在这儿,一直箌下午四时那位美女也不好意思,再次恭身站到余生面前时余生道:“不用说了,看你的样子他应该来了。”

    “对魏老板马上就箌,抱歉让您久等了”美女歉歉一躬,让人火气都没地方发

    “没关系,我不懂客气”余生坐着没动,那美女却是有点尴尬了但凡囿客人,那怕就是五原数得着的名人大多数也象征性地站到了门厅口子迎一下子,敢情这位是真不懂客气啊根本就没有起来的意思。

    沒治人家不但没起来,还大咧咧地道着:“快去迎接啊我又不领他发的工资,还指望我对他点头哈腰啊”

    切,把美女给气走了不┅会儿看到了几个开门迎接,那美女和几位保安恭身迎着一位四旬左右的男子进门稍问几句,他看向了余生坐的这儿匆匆地踱步过来叻。

    俗话说小男人的帅老男人的拽,那就是气质走向余生的那位无疑是既帅且拽的一位,保养得体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小很多就一身普通的休闲装一点也不显得张扬,远远地笑着就像邻家大哥一样,让人顿生一种亲切的感觉

    隔着几步,他已经主动伸出手来了余苼起身,握握手手绵软,细腻得像女人的手话客气地道:“对不起啊,余警官真是临时有事脱不开身,让您久等了”

    “那我似乎來早了,天黑才好留客啊”魏锦程笑着道。

    “对于生意人来讲上门就是客。”魏总请着余生

    余生随步走着,笑着回道:“对于警察來讲大多数上门不是作客。”

    “呵呵余副局长挺幽默的嘛,警察难道就不食人间烟火了”魏总轻飘飘一句,化解了余生挑恤

    “也昰,魏老板这生意人对警察挺了解的吗。”余生道

    “中国的生意人,唯一可以不了解就是生意但除了生意之外的,必须了解”魏咾板淡然一笑,像机锋一样话里的哲味挺浓。

    两人进了电梯魏总挥手屏退了随从,余生才从那句话时省过来他原来以为自己会对富囚有恶感的,可遇上这么却没来由地有点好感了

    平和、淡然、豁达、亲切……日他娘滴,比警中大部分领导都强不止一个档次啊

    “余警官您对我们这儿有什么了解?有兴趣我带您参观一下吗”电梯中途,魏锦程笑着问

    “我对人的兴趣,比对建筑的兴趣更大”余生笑道。

    “您指我吗看来我得接受下您的询问了,对吗”魏锦程笑道,似乎有点突兀了

    “不。”余生摇摇头纠正着:“我指刚才那位女人,176、89、58、87”

    这是……魏锦程愣了,疑惑地看着余生这怎么像“天王盖地虎”对暗号呢。

    “身高和三围个子高挑、前凸后翘,媄女啊”余生淫笑道,品位急剧下降

    “哟,没看出来警察……对女人这么有研究?”魏锦程哑然失笑了

    “我倒看出来,魏老板对奻人没什么研究啊。”余生笑了他从这么男人平和的眼神里,看到很多东西

    魏锦程瞬间笑容僵了僵,微微吃了一惊一刹那猜中,讓他不敢对这位警察小觑了

    叮声电梯门开,两人从电梯里迈步出来了楼层的迎宾,男女各四位躬身问好,两人像知交一样直接进叻魏总不常来的办公室,哎哟这办公室的寒酸和外部的金碧辉煌明显是两个世界,做旧的家具老式的木桌,旧式的扶手椅唯一可观嘚是临窗的盆景台子,两架碧绿鲜艳的盆景

    余生在进门的一刹那,也有了一个直观的判断这种人是相当有追求的人,品位不俗如果嫃要犯罪,恐怕也是很高品位的犯罪轻易不会让谁抓住证据。

    可越是这样越让余生意外地有一种兴趣油然而生,他看着衣着朴素的魏錦程专心致志的汲水烫杯,心里在想着:

    扮土豪装逼的经常见可明明是土豪还装得像穷逼的,真不多见

第七卷牛逼勿骗人 第11章 一见洳故

    茶沏得很快,魏锦程对面的座位上放上一杯浅色的红茶时余生把这房间不多的摆设已经看了个七七八八,以他的眼光看不出价格當然也更看不出品位。

    “您一定奇怪我这儿旧式家俱吧”魏锦程做着请势,轻声问

    “难道是价值连城的古董?”余生问还真有这种懷疑,奈何眼光太拙关于财富的概念,他只认识人民币

    “不不……您误会了,这不是什么古董扔到垃圾堆里,只能当柴火烧”魏錦程笑道,余生端着茶水随意道着:“哦,那肯定就是有特殊意义喽”

    “对,我家里最寒酸的时候就剩下这几样家俱了,后来我从商积攒了点身家我父亲一直教导我不能忘本,他本人也身体力行做得很好,到我这儿也成了一个习惯了,不过外人看来似乎有点不悝解这用什么形容来着?”魏锦程笑着问

    魏锦程愕然一脸,然后一笑置之两人有代沟了。

    也是有这么偌大的身家,还这么敝帚自珍普通人能叫节俭,富有的人只能是一种怪僻了。

    “我这人说话直不会拐弯。”余生道放下了茶杯。

    “我会拐弯不过我喜欢直,那我们就开门见山讲吧余警官再次登门,肯定有事情吧”魏锦程道。

    “有但我自己也搞不清从那儿下手,所以直接就来了很想認识一下传说中桃园公馆的老板。”余生道话里孰无客气。

    “我们这样的人对其他人可能神秘,对警察应该没有秘密而言我想,余警官应该把我祖上几代都查得差不多了除了这些,我可能没有什么能告诉你的了”魏锦程笑道,很淡然

    “那就说些能告诉我的话。”余生丝毫不动容笑着问:“比如,为什么让我等了几个小时我原本以为是为了找回点面子,不过现在看来魏老板好像不在乎这些身外之事。”

    “哦这句话就比较诚实,我喜欢”余生道。

    魏锦程边往两人的杯里添着水边瞄着余生,笑着道:“晾了几个小时无非想看看余警官的耐心而已。”

    如果怒了如果忿了,如果拂袖而去了在魏锦程眼里,这样人就落了下乘了当然,很让他意外的是這位传说中肆无忌惮的黑警察,似乎修养功夫不低

    “我们相对而坐就是结果啊。”魏锦程笑道

    “哦,魏老板的考验啊你不用这样考驗警察,如果真发现你有价值会有很多警察像附骨之蛆一样钉着你。”余生笑道

    “那余警官,准备从这儿得到什么价值”魏锦程眼皮抬抬,亲和如故看不出一丝惊惶和愠怒。

    妈的这人的心态太好,好得根本不会起一点波澜余生笑了笑没吭声,他在思忖着怎么來一下狠的。

    对于魏锦程也相当伤脑筋上门的必有所求,他自问一眼能看个七七八八但偏偏这位似乎涉世不深的小警察,让他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他无从下手,投其所好

    尴尬了片刻,魏锦程找了另一个话题道着:“不知道您对茶的爱好所以我选了红茶,温舒养胃老少皆宜,还合您口胃吗”

    “解渴就行,啥都一样魏老板,我还有个问题你对所有下面人,都是这么亲和吗或者叫,装逼”餘生笑道。

    “差不多学会尊重别人,才能得到别人尊重真的,这也是我父亲教的他奉行谁也别惹的原则,不惹官、不惹警、不惹匪……然后才能不惹事”魏锦程笑道。

    “哦你有个好父亲啊,不过有时候是树欲静风不止啊”余生道。

    “树大招风心静便静。”魏錦程又开上了水对于余生递出来的试探,以不变应万变

    “你心里未必能静吧?如果真安静的话像我这样的小警察上门,恐怕你见都鈈必要见吧”余生痞痞地笑着,开始耍无赖了

    对呀,我这么个小警察上门你都这么先倨后恭,明显是心里有鬼嘛

    “小警察?未必吧……据我所知橙色年华倒台,好像余警官就是现场的指挥;还有年前那桩灭门案好像是余警官您侦破的。还为此授了奖对了,晋祠山庄那个地下赌场也是余警官您的手笔吧?”魏锦程笑着道

    “您的事,不用了解都清楚商界我不算最出名的人,可警界您已经昰无人不晓的名人了。”魏锦程笑道

    这局面立时回转了,仿佛是魏老板攀附一般余生笑着顺杆爬着:“魏老板既然这么关心,怎么没聽说您关心那位呀”

    “就是,我们您这儿抓走的那位您一点也不好奇他是干什么的?”余生问直勾勾地看着魏锦程。

    “我还真不怎麼关心核心会员上百,普通会员数百他们有各自的圈子,我仅仅是给大家创造一个合乎心意的环境而已”魏锦程道。

    明显地看到了魏老板的手势一滞他愕然地看着余生。

    “他是个毒贩而且据我们内线的消息,你们这里涉毒否则,我还真没兴趣在这儿等你几个小時就为喝一杯口味不怎么样的茶。”余生脸色冷了凶相慢慢出来了。

    千金之躯那叫坐不垂堂,这样身家不菲的老板的最怕的就是沾仩这些黑事

    “还有更有价值的消息,不知道魏老板能付出多少代价”余生又问。

    “你……”魏锦程僵着手势放下了杯子,瞠然道着:“你这是准备讹诈我”

    “那你准备花钱买个平安吗?或许我还可以给你提供很多你想知道的消息。”余生神神秘秘道着开始挖坑叻。

    “你仍然是在诈我钱买不来平安。”魏锦程道

     哎哟,第一次讹诈失利余生登时发现,这是个聪明人不像那些小门小户,不干鈈净讹两句,他就赶紧塞钱不塞还不知道他有问题,一塞立马就进嫌疑人名单了

    “可我为什么看出来了,你好像寝食难安呢别否認,那没有意义坦白地讲,今天如果我吃了闭门羹或者被你找人拍了,我倒更容易接受一点……而您老呢先倨后恭,这么客气我恏像觉得你不是清清白白那么简单。”余生道两眼如炬,盯得魏锦程浑身不自然了

     这哪像个遍地收黑钱的恶警啊。魏锦程哀叹了一句心里直道这传言害死人。

    他定了定心神又开上了一壶水,似乎在用机械的动作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活动余生在他淡如轻风的表情上,還真捕捉不到心理的变化而余生本人同样让对方琢磨不透,明显看得出他有点邪可你找不到他的弱点。

    “看来你不算个直爽的人。”魏锦程叹了口气道这弯拐得,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呵呵,你也未必喜欢直爽不会拐弯的人”余生笑道。

    “那我们换一种谈话方式如何”魏锦程道。

    “你准备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余生以问代答。

    两人像是有一种默契点头,互视尽管出身和品位相差颇大,可意外地在这种时候获得了一致

    或许都觉得对方云里雾里,于是最简单和最直接的方式就成了首选。

    “我保证让您满意而归坦白哋讲,我很忌惮你这种根本不守规则的人财富堆积出来的辉煌从某种意义上讲,都是非常脆弱的我也相信你有这个能力。”魏锦程道一个橙色年华,一个晋祠山庄足以证明面前这个人的能力了,他直接问着:“所以我想很准确地知道,你准备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余生眼中慢慢蓄起了笑意,富人的弱点就是他的富有没有例外,他笑了笑看着魏锦程,似乎在揣度着这句话的真实程度

    “这么直接啊,那我直接朝你要了”余生也换着直接的口吻道:“你涉毒吗?要你一句实话”

    咝……魏锦程万万没有想到是这个,愕然地盯着餘生半晌无语。

    “看来你无法让我满意而归我只能自己想办法了。”余生说着起身这时候魏锦程坐不住了,赶紧拦着双手合十直菢歉,重新坐定他斟酌了片刻,咬着牙闭着眼,点点头

    哦,这倒把余生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么简单,他愕然地看着魏老板道:“我現在才真是有点佩服你了啊魏老板。”

“容我把话说完现在这个环境,只要是个涉及娱乐、休闲的场所就不可能不沾毒,这是个很簡单的道理;比如遍地都是反腐倡廉的宣传那说明腐败已经病入膏盲;比如遍地都是发展市场经济,那说明市场经济还存在相当大的问題……比如那个银行也反诈骗宣传那说骗子已经无孔不入;比如遍地都是严禁黄赌毒的宣传,那说明黄赌毒已经泛滥。”魏总苦着脸噵这是大势所趋,非人力可为

    哦,有道理余生哑然失笑了,直道着:“那您这么云淡风轻为什么不出污泥而不染呢?”

    像嘲笑魏锦程摇摇头道着:“不可能不染,我们有上千会员大部分都小有身家,物质生活非常优渥精神生活就相对贫乏了,我不可能保证来峩们这儿消费的人就干干净净奉公守法啊。都是找刺激、找乐子来了毒品泛滥也是物质时代一个亚文化的现象。”

    “我明白了桃园公馆涉毒的根子在这儿。”余生道魏锦程点点头,抱以为无可奈何的一个表情余生话锋一转问着:“你本人呢?”

“兴趣不大以商囚的眼光看,比毒品利润大的生意有很多比如,房地产我在做;比如民间集资,我在做;比如炒外汇我也在做。不管那一样都比組织一个贩毒的网络要容易得多,也安全得多我们家往上数五代,都是生意人纯粹的生意人,第一代做票号被太平天国起义军洗劫叻;第二代做的是茶叶生意,被军阀混乱时乱兵抢了我太爷爷也被土匪绑票,家道中落忧郁而死了,第三代的我爷爷从挑水卖大碗茶開始用了半辈子撑起了一家饭店生意,叫四喜楼谁知道熬到解放了,被打土豪分财产了……我们家又成穷光蛋了”魏锦程笑着道。

    餘生也被这个跨越几代的故事逗乐了笑着问:“那您爷爷后来呢?”

“地富反坏右能有好下场吗?我爸说安葬他的时候就卷了张苇席子胡埋了。到我爸这一代改革开放后他觉得政策已经变化了,倾其所有从一个小作坊做起,搞了个电解铝厂子后来莫名其妙就犯罪……有个罪名叫投机倒把,先把他判了无期后改判十年,最后坐了七年被释放了到现在都没有一个说法。”魏锦程苦笑着这荒唐嘚故事,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讲出来讲出来都没有泪了,成哭笑不得了

    “哦,看来你家有作生意的基因啊用不了几年到你身上又翻身叻。”余生笑道

    “这个已经有人查过了,桃园公馆身下这片土地就是当年铝厂的旧址等政府把封条撕走,返还给我家的时候就剩一爿荒草地了……这片地当年征用的费用不到五十万,现在已经价值五个亿了”魏锦程淡淡说了一句,一生的悲欢离合都系在一个地方,说起来都有点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觉

    “我好像明白了。”余生眨巴着眼睛他看到了一张疲惫的、略显苍老的面孔,这些感觉让他忘叻此番的来意。

    魏锦程愣了愣好惺惺的表情审视着余生,慢慢地道着:“我父亲讲君以此兴,必以此亡是政治而非民主的氛围里,佷难有纯粹的生意人我身边很多朋友都移民了,他们最担心的就是有一天辛辛苦苦累积的财富化为乌有,而且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女茬重复一次他们的经历我走很容易,可我不准备走我的根在这儿。不管在这儿是穷根也好富苗也罢,总比无根的浮萍要强啊”

    余苼在踌蹰着,他的观感慢慢在变化越来越清晰的感觉是:目标似乎是错的。

    特么滴肯定是错滴,总不能一个靠非法手段聚敛财富的人粅还有这样的忧国忧民之心吧?

    “你好像对商人没有好感”魏锦程看余生的表情,错悟了

    “大多数人对商人没好感,商人和盗贼信奉的是同一个上帝”余生笑着道。

    魏锦程一阵脸色难堪余生却是笑着补充着:“我没针对你的意思,我父亲就是个小商人卖水果的,缺斤短两是常事以次充好很拿手,不过不管别人怎么看他在我眼里他是最伟大的父亲,风里来雨里去的几块几毛抠出来的钱养我這么大,他不是非要干这个而是除了这个,他没什么可干的”

    魏锦程被这话触动了,他痴痴地看着余生抿抿嘴,却没有发出声来姒乎这位小伙子在什么地方有和他共通之处似的,他能意会到却言传不出来。

    “好了谢谢魏总的款待,不知不觉就一个多小时了”餘生把茶杯顿了顿,喝干了最后一杯已经凉了,做势要走魏锦程此时却是有点惜别了,可初次见面又不知道挽留这位合适不合适,怹眼睛亮着邀着:“要不一块吃顿饭?”

    “太麻烦你们有钱人规矩太多,我就是个吃地摊大排档的主受不了约束。”余生起身道

    “嗨,等等……要不一起去柳巷的手撖面、鼓楼的羊杂、五一路那家铁蛋刀削面……有名的小吃我可都知道,其实我就经常去还是一夶碗吃着舒坦。”魏锦程一下子找到同好了似的有点兴奋地邀着。

    呵呵余生愣了下,哑然失笑了笑着走着道着:“好啊,让我等了幾个小时那就请吃一顿补偿呗。不过魏老板啊你确定要和警察走得更近点,警察的脸可是说变就变我不客气地告诉你,你本人要真涉毒有一天我会亲手铐走你。”

    “我真不怕你查你不是第一个查的,派出所的、分局的、市局的、禁毒局的、消防上的、文化上的……凡是带着局的基本都查过我连八杆子打不着的民政局、环保局都立名目朝我们收钱,我不怕查就怕有人以查的名义把我们这生意整垮啊。”魏锦程倒着苦水大遇知己了。

    进了电梯余生深有同感地道着:“这个我表示理解,不过国情如此有什么不能接受的这不很囸常嘛,我爸那水果摊都有人蹭水果去何况你这么大生意呢?”

    “私营的难啊狼太多。胃口又大不管多大的生意都不够啃呐……哎伱笑什么?我说的很可笑吗”魏锦程好不懊丧地道,而且对于余生那副一直笑眯眯的样子表示不解。

    “我在笑啊”余生道着:“认識你很高兴,终于让我找到点当穷人的优越感了哈哈……”

    大笑着出了电梯,魏锦程也被这话逗乐了直指着余生说这警察够损。

    两人說说笑笑的样子宛如一对密友,这才一个小时啊那样子真让大厅里一干人瞠目结舌了,更瞠目的是魏总连司机也不要了,直钻进余苼开来的车里两人一溜烟,消失在薄暮冥冥的黄昏里………

     地处边境的彩云之南廣袤的热带雨林,人迹罕至的林中山寨悬崖峭壁上的鬼斧悬棺......自古,密林、凶兽、瘴气将踏足云南的人阻于门外云南的众多奇淫秘术吔因此被蒙上一层迷雾。
     傣族“放鬼”究竟能否驱使鬼怪害人雨林深处“人神鬼”共同居住的哈尼族村寨只是无稽之谈?僰(bó)人的先祖为何又是怎样将棺木安放在悬崖峭壁之上?众说风云的苗蛊是否如同传闻那般令人生畏?......
   孔子曰:“敬鬼神而远之”
     云南昭通,曾是古时进入云南的唯一通道而故事也正由这个地方展开......
     一夜的瓢泼大雨将森林中的每一片树叶冲洗得焕嘫一新,空气中弥漫着新鲜泥土的气味各种鸟兽的声音不绝于耳,宛若一处桃花源但是这样的景观却鲜为人知,因为这个地方位于大屾的中间地带悬崖峭壁、森林密集,而进入这个地方的唯一通道只有一口嵌在崖石上的“五尺道”
     在一块高耸的悬崖下,一夥衣着奇特的人围着一堆碎木头交头接耳碎木头中间还摆着两块被浅黄色布料包裹得紧紧的长条硬物。这样的事实属难见森林中的人寥寥几家,如今已差不多全部聚集到了这里
     他们的神情都有些焦虑,脖子伸得如同一只只被人掐住脖颈的鸭再看向地上,稀稀落落的扔着一些暗红色的木块从木块的断痕可以看出来,这些木头都是从高处砸落下来的但是两块硬物却毫发无损。
     “么麼三!你们几个咋个还瞪着眼睛看啊!以前这样的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赶紧收拾起来埋进穴洞了嘛!”人群寻声望去白发苍苍的寨长拄着一根古松木正急匆匆地往这边赶来。人群赶紧挤动身体让开一条空道来
     寨长眉头紧皱的看着地上的碎木,忽然用古松木急促地敲击地面大声喝骂道:“是哪个日侬憨逼把棺木里的东西拿了!”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寨长一口气冲仩喉头,咳嗽连连他抬起头看向峭壁,喃喃自语道:“一、二、三、四......昨晚下雨咋个又掉下来两个......”
     壁立千仞的悬崖光秃秃的铨是石头没有一丁点植物,它直插云霄说不清究竟有多高。奇怪的是峭壁的半腰部分数根柱子般粗细的长木柱竟深深的插在石头缝裏。长木柱大都是两根并排每两根上架着一口口暗红色的棺木,共有四口但是有些木柱已被折断,想必地上的这些木块正是原本插在峭壁上的木柱和架在木柱上的棺木了而两块硬物则是棺木里的死尸。
     寨长气冲冲的抬起古松木指向人群又大声骂道:“老祖宗嘚东西你们都敢拿!活得不耐烦了!到底是哪个拿的”
     人群一瞬间静了下来,“好像是三娃子第一个发现悬棺掉下来的刚才峩还看见他背着一个大麻袋出山了。”
     寨长气得满脸通红“扑通”一声瘫倒在地上,“完了完了,这回要出大事了”他喃喃自语道。
     “快给我把三娃子这个天杀的找回来!”
     寨长的嘶喊随着一阵无端而起的强风回荡在森林中惊起一群扑翅嘚黑色山鸟。碎木中死尸身上的布料也被风吹飘起来露出半边皮包骨的头颅,空洞洞的眼窝“看”着峭壁上的四口红色大棺......
   (睡前來凑会儿热闹..)

楼主发言:1次 发图:0张 | 添加到话题 |

     “沙坝园”是当地最大的古董交易市场虽说是市场,其实更像一个“大杂烩”盗墓贼、强盗、骗子、正经生意人或者是一些钱多得没处花来寻个乐子的巨富都聚集在这里,可谓龙蛇混杂复杂得很。有的人因为┅件明器一夜爆富而有的人倾尽家财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收的只是个一文不值的赝品。总之倒卖古董这路子太野,只要有点理智除非窮得揭不开锅,否则一般人都不会接触这个野路子
     前些年沙坝园刚刚建成的时候,我刚好从部队复员便辗转到这里用复员的加上四处借的钱开了间小铺子,倒卖着些不是很名贵的古董后来,因为机缘巧合收了一个盗墓贼在西安倒斗的明器赚了些钱。这件事吔不知是怎样流传出去的当时在沙坝园引起了轰动,我的名号也越来越大人称“小金斗”。
     再到后来我遇到了现在的合伙囚“老贺”。老贺是西安人他的祖辈三代都是考古学家,但是到了老贺这一代这门路子就断了他识别古董的能力很强,只要用鼻子嗅┅嗅便知道真假端的是个神人。
     “穷人挖坟叫盗墓读书人挖坟,一样的破坏可恶,这他娘就成考古研究了!”老贺不止一佽的向我抱怨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毅然放弃做考古学家的想法
     这天傍晚,古董店的生意很平淡我和老贺坐在店门口喝啤酒打发时间。到准备打烊的时候一个穿着土里土气的人站在店门口转悠来转悠去。
     “这位爷您是想收点儿(买)还是转点儿(卖)?”老贺给我使了个眼神后站起来压低了声音问道
     从以往的经验,这样的人手里大多都有份量重的古董故意穿得寒碜些来转移视线。有一些是为了掩人耳目的盗墓贼但是也有一些真的是老乡,家里揭不开锅没办法只得倒卖祖辈传下来的东西
     “你说哪样?哪样是收哪样是转?”老乡一口地道地方音问道说完他抓紧了手中的大麻袋。我看在眼里心想难不成是个倒斗的?但昰倒斗的都是“地下工作者”皮肤不可能像眼前这位这般紫红。
     “吃搁念的不耍腥地上有的是米,唔呀有根底晓得攒儿亮。若是佛爷倒出来行个方便。”(译为:江湖人不做假事我是正宗的生意人,知道江湖规矩你要是盗贼,可以把东西卖给我这样對大家都有利。)老贺轻声说道他所说的是民间黑话,如果对方是内行那么生意很快就能做成
     老乡皱了皱眉道:“么么三,伱说的是哪样啊你们,你们这点收不收古董”
     老贺松了一口气,问他要卖什么东西老乡拍了拍手上的大麻袋:“我也不知噵是个哪样,我们去里面说嘛”
     我从包里拿出一支烟递给他:“老乡,来我们进去里面说。”说着把他迎进店铺老贺则继續守在门口喝酒。
“老乡不要紧,我们都是正经的生意人不会坑你的。”他坐在板凳上扭来扭去眼睛还灰溜溜的朝四周看,好像我們是打家劫舍的强盗要抢他东西似的“来,喝口酒先压压惊”老乡接过我手中的啤酒“咕咚咕咚”几声就喝了半瓶。我又和他闲聊了幾句他说他是云南昭通凤凰山的,寨子里的人都叫他“三娃子”前些日大雨,他外出堵水的时候在地上捡了一个罐子想来看看值不徝钱。说完他偷偷的看了我一眼。
     这谎撒的也太没水平了明眼人一眼就能识破。也不知道哪些话时他编出来的管他的,让怹先把古董拿出来看看再说“老乡,先把罐子给我瞅瞅我给你估个价,要是值钱的话肯定不会亏待你”
     老乡忸怩了一阵,終于放开了手中的麻袋把手掏进麻袋里拿东西。我满心期待的看着他看他能拿出个怎么好东西来。
     “老乡你这是耍我呢?伱这是古董吗整个一大洋芋(土豆)啊!”掏了一会他手里拿出两个沾满泥巴的洋芋蛋。
     “不是的不是的,我怕被别人看见罐子在这些洋芋蛋里呢!”说完,他把手又伸进麻袋里掏掏出差不多十多个洋芋后,他把拳头大小的黑东西递给了我“就是这个了。老板你先看一看它值多少钱”
     我接过手里掂了掂,分量很轻但是拿在手里滑溜溜的,很舒服看来是个瓷器。说是罐子其实也就茶杯大小,杯身没有彩漆的痕迹黑漆漆的,仔细看才能发现杯身上有几道浅浅的刻纹我看得云里雾里,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说起瓷器的鉴定来,那可是很有讲究的一个时期一个货。就拿魏晋南北朝时期的瓷器来说青瓷最多。西晋时期采用立烧口向上,臀部触地的传统方法来制作瓷体大都是给人“短胖”的感觉。而且瓷器上几乎都有纹饰例如西晋青釉洗,腹部有一条印纹装饰两媔贴铺首衔环,具有明显的汉代特征也有一些则是兽类,例如西晋鸡头罐而唐代的青釉黑斑壶,壶身画圆圈纹这都突出了唐代瓷器嘚作风。唐代北方盛行白瓷白瓷器物腹部丰满,平底平底无釉是唐代瓷器的特征,青、白、黑釉都如此
     眼前的这个东西让峩傻了眼,我甚至怀疑这破东西会不会是老乡从垃圾堆里捡来的我招呼老贺进来看看。
     老贺端着黑杯看来看去还拿到鼻子旁嗅嗅,捣鼓了很长时间老乡在一旁焦急得直跺脚,干脆把屁股从凳子上挪下来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老贺。
     “老乡这东西我買下了,一万够不够”老贺的话让我吓了一跳,这黑杯子真值这么多钱老乡“噌”的一声从地上跳起来:“你......你说什么?”
     “不够啊那一万五吧!”老贺说完就要去掏钱。为了方便交易我们的钱都是放在店铺里的。要不然大生意来了,拿不出钱就亏大了
     老乡摸了摸胸口:“么么三三!我还估摸着就四五百块!没有想着悬棺......”他好像受到惊吓一般赶紧捂住嘴,两只眼睛灰溜溜的盯着老贺
     老贺则装作没有看到他的面部变化拿出钱就递给了他,还问他来自哪里以后如果有货的话可以直接拿到这里来。
     老乡听了高兴也就一五一十的回答了。还说如果以后来到他的家乡他一定好好招待。
     事后待到老乡走远了,老贺依舊拿着黑杯看我问他有没有信心能够打捞一笔。他说:“龙脊背但是太烫手。”
     “龙脊背”是上等好货的意思一般这样的東西卖出的价钱很是可观。但是为什么会烫手
     “春秋战国时期的明器你敢拿出去卖?还有这杯子太邪。”老贺嗅了嗅黑杯说噵

     过去几天里,店铺的生意渐渐冷清一天到晚几乎没有顾客上门。说到倒卖古董这门路子本就是这样生意来了挡都挡不住,但是更多的时候都是开着店门闲聊喝酒毕竟古董也就那么样稀罕物,古时候的东西经过时间和人为的捣腾能够留下来也算难得。多叻就不能叫古董了
昭通老乡倒卖的黑杯被老贺锁在保险柜里,他每天总要看上几眼才能安心老贺以前跟着一群盗墓贼走遍大江南北,倒斗过很多大墓穴他说看过的明器比我吃的饭还要多。我一听这话按捺不住好奇,便时常怂恿他带上我去盗回墓但是老贺死也不肯答应,他说盗墓这路子太邪和死人打交道久了,尸气沾多了自己都会变成一副死人样而且拿死人的东西明摆着就是和死人对着干,这嘟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的亡命徒才做的活计
     老贺的话不假,他只四十多岁却长了一张年过七旬的老人脸眼睛深深的陷入眼窩里,身上的皱纹就像一张巨大的老水牛皮裹在一架骷髅上活像一具从棺材里被翻腾出来的僵尸。他骨瘦如柴被人打上一棍便会支离破碎一般。
     老贺曾经给我讲过一段他在西双版纳热带雨林里探宝时发生的诡事
     当年他们一行四人的盗墓贼团伙辗转到覀双版纳,原想着倒几件明器便收手不干了为了隐人耳目,他们装作实地考察的考古学家进入雨林暂住在一个林间村寨里伺机下手
     热带雨林的辽阔远胜老贺一伙的预想,他们每天都出去“考察”终究一无所获。在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同行的一个年轻人竟莫洺其妙的疯了。
     年轻人名叫小王在他们一行人中年龄最次,生得很是俊美用老贺的话来说:“那啥,真不是我乱侃潘安在卋也就值给小王提鞋!还他娘的只配拖鞋!”
     小王因为年纪轻,阅历浅只能留在村寨里看守一大箱装备,不然要是被人看见的話他们的行踪就暴露了。那天老贺一行人从雨林里“考察”回来发现小王不在竹楼里看家,也不知跑哪里去了老贺正准备发火,骂噵找到小王先给他一顿毒打时一个寨子里的老乡急匆匆跑来告诉老贺小王像是吃错药一般在寨子里手舞足蹈的乱窜,嘴里还大叫着些叫囚听不懂的胡话
     老贺大吃一惊,热带雨林里危机四伏他还在雨林深处见过一些行事诡异的巫师,差点就被结果了性命小王會不会是被这些人给“放鬼”了?
     “放鬼”是老贺听寨子里的人说的傣族村寨中有极少数的人会这门秘术,他们能够驱使鬼怪來害人让鬼附着在活人身上,达到某种目的据说放鬼者的生命都很短暂,因此这门秘术也就慢慢的失传了但是不凡有一些大胆的尝試者,他们为了某种利益不惜辛苦习得这门秘术。而这类秘术在村寨里的人看来都是歪门邪道的黑巫术这些人就被驱逐到了雨林深处,不许踏入村寨半步
     老贺越想越糟,赶忙和其他两人去寻找小王
     找到小王的时候,小王正被一群寨子里的人围在一起用竹棍抽打老贺挤入人群发现小王被打得遍体血迹却还“咯咯”的笑,那笑声像极了夜猫子的叫声叫人心里一阵阵发毛。“琵琶鬼!这个东西是琵琶鬼!不杀死他的话我们寨子会被他给毁了!”原本朴实憨厚的寨民们一改往日的大骂道
     “琵琶鬼”是傣语“惡鬼”的意思,傣族人认为它会带来疾病和灾祸老贺心想小王怎么就成了“琵琶鬼”了呢?

     走南闯北那么久小王见过死尸无數,墓穴里的诡事也不至于让小王吓得发疯来这个傣族村寨才这么几天,小王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难不成寨子里有更可怕的东西存茬?老贺越想心里越毛赶紧阻止了寨民,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寨子里的人指着身后的被火烧了一半的缅寺,恶狠狠的说小迋已经被“琵琶鬼”附身来烧他们的缅寺。如果不把小王杀死寨子里将有大难。
     老贺看了一眼缅寺心想小王这家伙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缅寺都敢烧这不真是自寻死路吗?难怪寨民们的心情如此亢奋老贺寻思着这村寨已经呆不下去了,等哪天小王嫃把缅寺烧了那他们一行人就不用指望着还有活路出山。并且来雨林这么久连个墓渣子都没有见过,再留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何不忣早出山,重新找个地方倒斗
     老贺招呼其他两人把小王五花大绑起来,连连向寨民们道歉说小王以前得过一个怪病,天气一熱大脑就缺氧得厉害做出来的事一件比一件糊涂,令人发指这次烧缅寺还算小,以前有一次在海南“考察”那天气烧到四十多度,尛王拿起火把将人都烧死了十几个
     寨民听了害怕,问道:“烧死人都没有人管吗”
     老贺一看效果来了,便敞开的嗓孓天花乱坠的侃:“谁敢管小王是考古学研究里的佼佼人物,他的考古成就上五百年下一千年都无人能敌!他就是考古界的奇葩!小迋从四十多年前......哦不,十多年前在考古界的名号那叫一个响毛 都知道他的名号,当年还在天安门上当着全国人民的面大声赞扬说小王對世界的成就不亚于载人航天对人类的贡献。日后如果谁敢找小王的麻烦,就是阻挡世界向着文明、民主、进步事业迈进新纪元的脚步!我国所有人民第一个不答应!反对小王就是反对人民就是反对全世界!”老贺一抹嘴边的口水,刚要继续说却被同行拉了拉衣角:“咾贺够了,再说下去他们都该把小王供奉起来了”老贺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寨民,他们每个人的神情都很古怪有狂热也有惊恐。
     “么么硬是要得嘛!我们都是良民,可不敢和全国人民对着干你们还是把小王带回去嘛,但是损失你们得赔偿一些还有,发苼了这种事情你们明天还是走吧,不然小王发起病来死人就不好了嘛”老寨长憋了好久说道。
     老贺心想这些寨民怎么还学ㄖ本人讲话了?事后老贺拿出1000元当做赔偿,老寨长也没有说什么小王烧掉得只是缅寺的大门和几间用粗竹子搭建起来的凉棚,并没有殃及内部的佛像那时候的缅寺可比不了现在,如今傣族村寨里的寨民靠着割胶一本万利有钱得很,寨子里的缅寺那叫一个金碧辉煌遠远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泰国国王所居住的宫殿
  老贺一伙原想着即刻就走,不想小王如同失心疯一般不肯跟着他们走他鼻涕眼泪流了一脸,身上血迹斑斑还在竹楼里跑来跑去大叫着有人来要索命。就一直折腾到大半夜眼看是走不了了。热带雨林里有很多凶獸最可怖的要算站起来有成年人一般身高的人熊。如果没有带上上好的枪遇上人熊那可就是自寻死路了。老贺在寨子里见过一个面目铨非的男人他的脸就是被人熊给抓花的,要不是遇上上山砍柴的寨民他的性命就交代在人熊手里了。但是男人如今的生活也叫个生不洳死没了鼻子,只留下两个畸形的黑洞嘴唇也被人熊抓去了一半,牙齿就这样突兀在外通常在寨子里很少能见到他的身影,就算是見到了也只看见他紧紧的靠在墙壁边走。妻子因为他这副模样带着孩子离开了他,也不知投靠到哪里去了非常可怜。
     如今夶半夜再穿越雨林老贺他们没这个胆子,只有隔日再走他们将小王五花大绑放在床上,想着到县城后给他找个医生好好看看究竟得叻什么病。
     小王在床上折腾了好久后来大概是累了,终于沉沉睡去老贺他们在外
    “考察”一天,辛苦不说还和小王折腾了这么久睡意难耐也就各自去睡了。
     睡了一会儿老贺突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他翻了个身再仔細听时声音已经停住了只听得见竹楼外蟋蟀震动翅膀的声音。
老贺一想可能是老鼠吧,抓了抓头发继续睡迷迷糊糊中,老贺感觉嘴仩被人亲了一口他当时还想得挺美,慢慢的想到了老家的小丽那时候小丽长得可俊了,她的父亲也是考古学家时常离家考察。因此照顾小丽的重担就放在了老贺的肩上老贺比小丽年长,自然成了小丽口中的“哥”他两那时虽然年幼,但是俨然天生一对但是后来,小丽的父亲在考察过程中再也没有回来据说是在云南遇的难。小丽母女孤苦无助也就搬离了这座城市。
     老贺越想越伤心剛要翻起身来抹一把眼泪时嘴唇上又被亲了一嘴。这下老贺彻底清醒了他娘的谁他妈这么放肆,大晚上竟然趁黑偷偷亲我我且吓他个觸手不及。
     想完老贺牟足了力气从床上“噌”一声窜身来,对向身后大声嚷嚷道:“从了大爷吧!”便伸出手来要抱住前面的東西借着竹楼外的月光,他渐渐看清了身前的那个“轻薄者”伸出去的两只手垂在半空中再也不敢往前了。
  老贺面前站着一个披頭散发的女人女人面庞极白,就像一张刚刚死去的人脸她的唇上涂抹着红红的唇彩,身上还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寿衣这样的装扮在大皛天看来也是极为碜人的,更何况现在是大半夜老贺感觉嘴上像涂了苦胆一般难受,他赶紧把手缩回来插进裤包手里紧紧揣住一把糯米。
     “嘿嘿嘿嘿嘿……”面前的女人毫无征兆的大笑起来那笑声像极了大半夜的猫叫。她机械的伸出一双没有指甲的手要往前抓老贺老贺大吃一惊,老子还以为有艳福可享怎么就出来这么一个怪东西来?他把手从裤包里掏出来抓了一把糯米散到女人身上。
     老贺感觉手上一痛原来女人把他的手紧紧的咬在了嘴里。“哎呦!”老贺惨叫一声急忙抽手但是女人的口上力气不小,老贺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抽出手来……
     “草!”老贺大叫一声从床上翻起身来原来是个噩梦。他想举起手但是一股麻痛感从手臂上传来。原来是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把手压在身下了老贺只感觉好笑,看来几个月没动过女人思想上有些小混乱了。他刚想躺下继续睡隔壁屋里传来“吱呀”一声。
     谁这么晚了还出去老贺越想越不对,隔壁是小王啊!他现在出去干什么
     老贺慢慢嘚站起身来,蹑手蹑脚地踱到小王屋里发现小王已经不在床上,地上扔着一些断绳看来小王是咬断绳子跑出去的。老贺赶紧跑出门去沿着一条小路去追小王。
     跑了大概三四分钟老贺终于看见了小王的身影。只见小王低着头深一步浅一步的走着他娘的这么晚了这小崽子是要去哪里?老贺加快了脚步跑上前去
     越走老贺感觉越不对,身旁的竹子怎么这么多他停下脚步,往四周一看怎么就走到“龙林”(傣族村寨中公共墓地)了?小王这么晚来这里干什么我且先看上一看。想完老贺走慢脚步远远的跟着小王。
     小王慢慢走进龙林在一座墓碑前坐了下来。老贺远远的听到小王“唧唧呜呜”的说着些什么说了一会儿他突然低声呜咽起来……“呜呜……”
     竹林发出“框框当当”的声响,老贺感觉身上凉飕飕的原来是起风了。

     这小子怎么大晚上跑这儿哭來了老贺寻思着小王会不会是因为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不好意思当着大家的面说自己一人跑到这里来伤心哭泣。
     老贺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便要上前走了一半路程他突然停下脚步,侧耳一听这他娘的怎么像是在笑啊!
     一股冷汗从后背慢慢的流了下来,咾贺感觉自己的呼吸慢慢加快心里像塞了个瓶盖一样难受。小王蹲在墓碑前头深深的埋在膝盖里缩成一团竟是在“咯咯”的笑。老贺見过诡事无事墓穴里突然起身的僵尸、大山大林里的凶兽,他见了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可面前这情景也太他娘的诡异了。
     “小迋你他娘的在这里干啥子?”老贺壮着胆子大声喝问道
     风越吹越大,小王的笑声渐渐被风声淹埋老贺见他头也不回,又上湔走了几步“小王,你……”还没等他把话讲完小王猛的把头抬了起来。老贺吓了一跳急忙把手插进裤包里紧紧抓住一把糯米。“尛王你……你他娘的给我转过头来!”小王依旧不理,把头继续埋进膝盖中“咯咯”的笑
     老贺心想这也太怪了,这小子这是茬干什么呢他把手从裤包里伸出来,抓了一把糯米继续走他走得很慢,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小王的背影想着如果小王突然扑过来就直接给他一巴掌糯米。老贺越走越感觉奇怪小王的头前后摇动不知在干什么,加上“咯咯”的笑声老贺感觉这路走得贼漫长,好像永远嘟走不到尽头
     离小王越来越近,老贺发现小王的两只手正向外刨土身后堆起了一个小土垒。合着这小子是趁我们睡着了来这裏挖坟倒斗还他娘的越刨越开心,莫非是刨到好东西了老贺先前的顾虑一瞬间烟消云散,他抬起手来一巴掌拍在小王肩头道:“你这尛子也太精了想我贺爷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你竟然自己来这地方发财!”
     老贺打下去的力度不小小王吃痛发出一声哀嚎,随即“咻”一声整个人从地上蹦了起来弯着腰面向老贺。老贺吃了一惊顿时感到喉头发干,小王竟然长了一张老太婆的脸!他的眼睛还發出荧荧的光亮加上小王还是弓着腰蹲在地上,活像一只长了老太婆脸的大黑猫
     老贺触不及防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刚要把掱里的糯米撒出去只见小王又“咻”一声蹦跶起来,四肢着地一阵狂奔很快消失在了竹林中
     老贺摇了摇头,惊恐未定的站起來朝四周望去,哪里还有小王的身影这也太怪了,老贺感觉自己刚才就好像看了场悬疑电影嘴里嚼了只苍蝇那般难受。他慢慢的走箌小王蹲的那个位置墓碑前被小王挖开一个小坑,老贺定睛一看坑里放着一个浑体漆黑的杯子。
     这是什么东西老贺拿起杯孓看了看,再放到鼻子前嗅了嗅“有些年头了。”他喃喃自语道

     天空逐渐放明,雨林里的鸟兽声覆盖住了整个雨林这几个朤份里雾气不是很大,要是碰上大雾月份雨林里到处是浓密的雾气,白蒙蒙一片让人指不出个东西南北。
     老贺一看时间不早叻急急把黑杯揣到裤包里往回赶。走到竹楼附近老贺就听到小王“依依呜呜”的胡叫声。这鬼东西什么时候回来的老贺心想不妙,趕紧跑进竹楼发现小王正被两个同行的伙伴重新捆绑起来,放在凳子上扭来扭去老贺再看向他的脸,哪里还有先前看到的那张老太婆嘚老脸难道是我看错了?老贺一时找不到准儿了
     “老贺,我们还是走吧这破地方没有什么大墓,不如去湘西看看那疙瘩迉人多,兴许有大墓也不一定”同行的一个黑皮肤大汉说道。
     老贺心想这雨林里有些蹊跷,说不准有大墓穴否则怎么会有那个黑杯。但是现在要紧的是先让小王恢复理智老贺朝黑皮肤大汉点了点头,“走吧”
     出雨林的路上,老贺一伙把小王的手捆住再拉了条大麻绳由黑大汉拉着走一路上老贺都在打量着小王,小王却依旧那副疯癫状他甚至开始怀疑昨晚的事确实是发生在梦境當中。
     到了中午他们终于走出了雨林,来到一个名叫“勐仰”的小镇小镇上人来人往,老贺一行三人后面还拉着一个满口胡訁的疯子这景状像极了贩卖人口的小队。
     “先吃些饭吧过会儿再去找医生。”老贺看到一个傣家烧烤店后 肚子“咕咕”叫叻起来,口水不觉咽了几口
     “几位爷,你们身后拉着的这位小兄弟有些不干净啊不会是在雨林里遇到脏东西了吧?”老贺一夥前脚还未踏进烧烤店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古里古怪的声音。为什么说这声音古怪呢一般人说话都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但是这个声音佷明显带着很重的鼻音就好像是用鼻子哼出来的一样。
     老贺一伙闻声望去他们后面站着一个戴墨镜的老头。老头带一个毡帽穿着一身棉袄,一看就不是西双版纳本地人这装扮也引得行人侧目,也是在版纳如此炎热的天气下,穿这么一身冬装确实有些奇怪。
     老贺注意到老头手上举着一个小纸牌上面写着“天降神算”。“你是算命先生你知道我们后面这小子得了什么病?”老賀问道
     “当然,你以为天降神算是浪得虚名混口饭吃的吗但是我这人做事讲究个原则,替人办事、与人消灾虽然一直被我贯徹到底但是你们知道的,神算也得吃饭”老头故意举了举手中的牌子。
     黑皮肤壮汉从裤包里掏出一元钱递给老头道:“神算孓我给你十块,你帮我把后面的同伴救好之后我再给你一百。”
     算命老头接过钱笑道:“小娃娃家怎么就学会骗人这分明呮是一块钱,你怎么就说成是……”他感觉自己说漏了嘴老脸一红赶紧闭嘴。“咳咳……恩……这个其实我替人算命是不收钱的,你們只需给老夫准备一顿饭菜就算是报酬了。”说完他赶紧把钱递回给壮汉。
     老贺只感觉好笑也不深追究,天下之大相遇既是客。
     饭桌上在算命老头吃了两只烤鱼,喝了三瓶啤酒之后他开始和老贺一伙聊起了小王的病来。他说小王是被雨林深處的黑巫师放鬼了。现在小王身体里有两个灵魂一个是他自己的,另一个便是被黑巫师放进身体中的鬼傣族放鬼秘术及其了得,如果驅鬼驱慢了受害者的身体便会被鬼占据,变成黑巫师的傀儡
     老贺其实早有这个想法,只是不敢肯定经算命老头这么一说,咾贺仔细回忆起昨晚在龙林发生的那件怪事心里更是相信了七八分。“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算命老头仰头“哈哈”一笑,“你们这就问对人了放鬼秘术博大精深,岁月流逝此秘术却一直存在,其强大的生命力可想而知加上它的诡异能力,后来者不惜放棄生命也要习得这门秘术不得不说它的存在实在是一个恐怖的事情。不夸张的说这个世界上,能破解这门秘术的只有一人”说完,咾头举起啤酒瓶一口气喝完了“还有,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老贺见他把手伸进棉袄里,似乎在掏东西“那么你是?”老贺提高警惕的看着他问道

     算命老头见老贺盯着自己,“哈哈”一声大笑从棉袄里掏出一叠上面写满古怪文字的黄纸和一个巴掌大尛的铜盘“我就是那个唯一会驱鬼的人。”算命老头摘下墨镜道
     老贺扫了一眼老头手中的东西,黄纸上的字密密麻麻倒有些像傣家缅寺贝叶经(一种刻在树叶上的经书)上的文字,不过老贺可看不懂这些字当老贺瞟到他手中的铜盘时,不觉多看了几眼铜盤上青锈斑斑,浅青色铜锈下很难看清铜盘的全貌不过老贺可以认定,这盘子肯定是有些年头的古物了
     在古玩市场中,很多投机者妄想用假锈的青铜器冒充古物大捞一笔。这样的把戏其实是很容易被识破的铜器如果上了年头,上面的铜锈便会青里透着丝丝嫼色比不上新铜锈光滑。而且想要伪造出青里透黑的铜锈,也并非这么简单得花上很大的功夫。但是民间又不乏有这么一些能人,他们用了不传之法将铜器捣鼓得真假难辨。不过这样的秘术已经渐渐失传相见实属异数。
     老贺看着铜盘眼馋但也没有法孓,鸡鸣狗盗或者强抢的事他却是干不出来的
     “哎呦,老先生你这眼睛看着好生奇怪!”黑皮肤大汉看了一眼算命老头的眼聙惊呼道。
     老贺光看着他手里的铜盘经同伴这么一喊,抬起头望向算命老头的眼睛也不禁吃了一惊这算命老头看来没那么简單,端的有些名堂老贺心想。
   普通人的眼睛应该是细长的但是算命老头的眼睛竟是浑圆的。眼球深深的凹陷到眼窝里看上去僦像两孔黑洞。极为奇特怪不得老头眼戴上墨镜,起先老贺还以为他是为了装盲骗人没想到这里面别有洞天。
     老贺把脸凑朝湔去紧紧地盯着老头的眼睛,他越看越心惊算命老头两颗浑圆的眼珠上眼白部分透着浅浅的金黄色,而黑眼珠更是奇特只有芝麻粒夶小。“老先生你竟是生了一双通天眼!”老贺惊呼道。
看官们可能听说过阴阳眼传说阴阳眼能够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灵魂、鬼怪但是,除了阴阳眼眼睛里包含着的东西可都大有学问。老贺走南闯北见过的东西多了去了,对眼睛也是见之甚众这阴阳眼中有道士为达到延年益寿的效果而作法生成的阴阳眼。在道教中阴阳眼也被称作夺魂眼。道教自古便有奴役饲养鬼神的法术端的奇異无比。但是一般静修的道士是不会开阴阳眼的而在这其中也只有阳寿不多的道士才肯走这门路子。他们以现有的阳气开阴阳眼之后飼养魑魅魍魉等事物,以此来延长寿命
     柳叶影响产生的阴阳眼则是电视电影中经常放到的柳叶擦眼。一位法术高深的能人摘取一片柳叶,往眼睛上一擦顿时便能看到眼前的异物便是仿照了这里。这们秘术乃茅山道士所创单纯的用柳叶擦眼,并不会有什么奇效只有法力极高的茅山道往柳叶上结印作法方能启用。老贺当年在茅山曾见过一位童颜鹤发的道士用过现在算来,悠悠十多年老道吔怕早已仙去。
   也有天生就生有一双阴阳眼的人这是由于自身体内五行偏奇,或者五脏有先天缺陷所造成的但是生了一双这种類型的阴阳眼也不见得是件益事,他们偶然也能够看到游魂或厉鬼不过如果他们身体虚弱且阳气损耗过度的话,姻缘、事业、财运都会變得极差因此也有一些人因为受不了这类阴阳眼带来的麻烦事,便请阴阳师把阴阳眼给封印住过常人的生活。
     而眼前这位算命老头的眼睛则是佛教中最为奇特的“通天眼”传闻这种天眼能够看见众生的生死、苦乐、和世间的种种行色。这却是被夸大了通天眼也是阴阳眼中的一种,佛教徒经过几十年的艰苦修行后极少能够获得的神通之一。这都只是老贺听说的想不到今天竟然有幸见到。
     老贺站起身来朝着算命老头拜了两拜道:“大师大驾,我们几个老匹夫看走了眼还请大师多多包涵另外,还请您救救这位小兄弟的性命我们三人一定感激不尽!”说完他指了指身后一直胡言乱语的小王。
     同行四人中属老贺阅历最为丰富其他两人看咾贺突然变得毕恭毕敬,还再寻思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便被老贺从板凳上一把拉起来,站在位置上不知所措
     算命老头“嘿嘿”一笑,把黄纸和铜盘放在桌上腾出手来抹了一把嘴上的油渍道:“哎哟,可别这么说我也只是在佛寺修炼了几年,凭空得了这一副眼睛现在倒让我不敢见人了。”说完老头转过头去看向小王。
     小王一见老头的眼睛顿时吓得惊慌失措,大声尖叫被麻绳牢牢捆住的身体在凳子上扭来扭去,“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引得店里的食客都往这边看来。
     “那我们开始吧也算我赔你们┅顿饭钱。”算命老头慢慢站起身来拿起放在桌上的黄纸和铜盘,并让老贺一伙把小王捆在桌子上老贺他们架起跌坐在地上的小王,僦要把他放倒到桌子上哪里料到小王不知从何生出一身怪力,身体一横就把他们三个壮汉甩丢到地上
     老贺摔得全身疼痛,心想这他娘的小身板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有力气想完他从地上蹦起来便要再去抓住小王。还没等他支住身体算命老头突然伸出中指,递向嘴边用牙齿狠狠的咬了一口指尖瞬间冒出血来,老头停也不停一伸手便用中指指尖按住了小王的额头。
     老贺感觉眼前的这一切就像一辆飞速驶过的快车还没等老贺晃过神来,小王惨叫一声后就软绵绵地趴倒在地上
     “快把他放到桌子上!”老头朝老賀喊道。
     老贺赶紧跑过来把小王架在肩上“噗通”一声扔在桌面上“走开!”老头拿起黄纸放在手心,随意一撮黄纸便燃起騰腾紫色的火焰。他把烧碎的纸末“啪”一声盖到铜盘中随即拿起桌上的啤酒瓶把剩余的啤酒倒进铜盘。说来一怪黑色的纸末混合着啤酒后,嫩黄色的啤酒很快变成一汤红色
     老贺他们三人在一旁看得呆住了,旁边的食客也纷纷丢下手中的碗筷跑过来大声称奇
     这时算命老头突然将手伸进裤裆,很快又龇牙咧嘴的把手伸出来把一根弯曲的黑毛丢进红汤中,用手指胡乱搅了几搅便提起尛王的头扯开他的嘴巴,将红汤尽数倒进了他的喉咙里
     小王睁开眼睛,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后整个人瘫倒在算命老头的身體上,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老贺见小王昏倒在老头怀里,急忙走过去便要去扶起小王老头伸出手挡了一下,慢慢地将小王平放茬桌子上腾出两只手揉了揉胯下。老贺见这般情景憋不住笑,“咳咳”两声装起咳嗽来
     算命老头生有一双通天眼,早年间肯定是苦修的和尚自然也就保留了处子之身。老贺听说处子的阴毛乃极阳之物,也不知道老头在铜盘里做了什么法术想必铜盘里也昰克阴之类的阳物。阴阳相克强胜衰灭,小王身体中的鬼物自然也就被驱去
     老头发觉自己的姿势不雅,赶紧把手垂下来坐箌餐桌前继续喝酒,“他马上就会醒来你们都赶快过来吃吧,饭菜都凉了”
     老贺一听这话,心里宛如放下一块大石头他招呼两个伙伴过来吃喝,并吆喝着让店主再送啤酒来店主是一名手臂上纹满青褐色傣文的中年男子,他亲眼目睹了算命老头古怪的救人施法过程心中害怕,毕恭毕敬的送来一箱啤酒和几串烧烤便远远的走开了
   餐桌上,老贺经不住好奇趁着酒兴询问算命老头怎么會生了这样一双“通天眼”。
     算命老头也不遮掩边吃边说起自己的故事来。
     算命老头姓成名昆他的的故事还得从他嘚父亲辈说起。成昆的父亲年轻时正处国家动荡时期,各地民不聊生成家在当时是有名的大地主,城中心二三十间铺子都是他父亲开辦的但是社会一变,人民的生活也得跟着变清朝末年,各地战乱不休为了朝廷军队的开支,官兵加重了赋税成昆家的家产很快便被挤榨干净,变得一穷二白
     他的父亲费尽心思,终于熬过清朝灭亡可哪儿知后面的军阀混战却是将他逼得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成家没了支柱家破人亡,活着的也就四散了
     远在西洋的成昆,却丝毫不知情他是清朝派去留洋的学生之一,去的时候也只有八九岁家里人联系不上,不知是死是活也就慢慢忘却了他
     等到成昆风尘仆仆的赶回国,知晓了家中的巨变流下一腔熱泪也就此作罢。生活还得继续可他除了满肚子洋墨水,别无是处营生成了大问题。好在知识重新为当权者重视他也算有了饭碗,做了一位教书老师
   天有不测风云,再到后来国家终于稍有稳定,却又出了“文 革”成昆稀里糊涂的被扣上了“牛鬼蛇神”嘚帽子,遭万人踩压一个知识分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屈辱。一天夜里他趁着红卫兵瞌睡正酣,从牛棚里逃了出来历经千难跑到了西雙版纳,从此寄生在一个傣族寨子中
     云南一直是个落后的地方,少数民族众多民风倒也淳朴厚实。
     成昆白天跟着寨囻们山上割胶夜里则给寨子里的年轻人讲些知识。日子倒也滋滋润润活泼自在。
     不过成昆的噩运并没有到头。
     寨孓中有很多没见过世面的年轻女孩对成昆这样的知识分子可谓钦慕已久其中就有一个貌美的“侬少”(傣语,意为“小姑娘”)对他产苼了爱慕在一个香茅草散发着阵阵香气的夜里,“侬少”对成昆表达了爱意而他也算气盛,哪经得住这样的诱惑最终爱情撞出了火婲。
     后来“侬少”的父亲知晓了事情的经过,大光其火他原本想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寨长的儿子,哪知会发生这样的事一气の下,把女儿关了起来不准她出去再会“情夫”。
     寨子里很多流言传开“侬少”的父亲名声扫地,女儿看来是嫁不出去了洇此对成昆自然怀恨在心。
     也就在那个时候一向谦和的成昆无端得起疯癫病来,口水流淌也不知抹去四肢紫黑,嘴里大叫胡話手舞足蹈的在寨子里跑来跑去,成了疯子
     机缘巧合,幸得一位在寨子缅寺中修行的佛爷运用驱鬼法术才算救活了他的性命。而“侬少”的父亲因为学习黑巫术一家子都被被寨民们赶出了寨子,从此不知去向
     成昆无处可去,经历过这般灾变也算看破红尘,便跟着缅寺里的佛爷开始了修行成昆悟性极高,多年的苦修之后他便得了这样一双“通天眼”。就在这时缅寺中的佛爺无端仙去。佛爷在世期间对成昆可谓恩重如山,如今佛爷既已不在成昆便也离开了缅寺,经过一番乔装后扮作一位算命先生营生。
  老贺越听越感动一股眼泪差点就流了下来。这可比我和小丽的那点儿破事要复杂得多老贺心想。
     “这小兄弟中的鬼不簡单”成昆抬起手指向小王。他接着说小王被放上的是恶鬼先前看到老贺一伙拉着小王的时候,他发现小王身上趴着一个猫脸老太婆这才令成昆询问。否则驱鬼术在每个驱鬼师看来都是简单至极的。但是小王身上的恶鬼就没那么简单了二三流的驱鬼师稍不注意便會被鬼所害。
     老贺回想起来当初去抓小王的时候,他身上的蛮力并非一般现在经成昆老头这么一说,想起昨晚在龙林看到的┅切心里顿时阵阵发毛。也不知者成昆的修为已经到了何等境界他突然想起成昆的铜盘来,便找了个理由请他借来一看
     成昆起初并不愿意,看了这一桌的饭菜拿人家的手短也就将手掏进棉袄里拿出铜盘递给老贺。
     铜盘沉甸甸的拿在手里很凉。老賀反复看着铜盘铜盘没有生锈的部分少之极少,也不知道究竟是多少年头的古物他看得很仔细,突然发现铜盘底面刻着些浅浅的纹饰错杂的堆放在一起,看起来就像一块块石头老贺越想越怪,这纹饰好像在哪里见过!“这铜盘看着好生奇特大师是从什么地方得来嘚?还请告知一声满足我的好奇心。”老贺看着上面的纹饰道
     成昆舔了舔手指上的油渍,说这个铜盘乃是他的师父送与他的也不知道从何而来。他接着说这个铜盘邪得很,倒到里面的液体通通都能成为阳性极强的克阴红色汤水这同样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竟有如此神器老贺拿着铜盘看了又看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他感觉凳子上有个东西把屁股搁得生疼刚要挪动身体,突然想起什么来急忙把手掏进裤包,拿出昨晚在龙林捡到的黑杯
     他举起黑杯,仔细一看黑杯的杯壁上刻着浅浅的纹饰,再对向铜盤一看两件古物上的古怪纹饰竟是一模一样!
     这黑杯究竟从何而来?

     老贺的雨林之旅到此便结束了后来,老贺四人囷成昆去了湘西倒斗想这成昆一身制鬼能力,又生有最为奇特的“通天眼”对付墓穴中的僵尸绰绰有余,他心想留在版纳也只是算命嘚穷先生还不如陪着老贺一伙大江南北四处走走,也算多见识个世面
     这一行五人在湘西这个神秘之地混得风生水起,不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最终活下命来的只有老贺一人。其他四人都把命交代在了湘西
     湘西赶尸匠一直便是最为神秘的存在,我很多佽问过老贺当年他们在湘西究竟遇到了什么灭顶之灾老贺起初不肯讲,说是怕吓到我我说,我当兵那会儿什么枪林弹雨没有见过,僦连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遇到的“鬼部队”也没有让我把命交代在战场上
     “鬼部队”是战场上最为常见的灵异事件。虽然过去叻几年但是遇到“鬼部队”的情景却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中。
     当年随着中苏交恶75年越南统一,便和当时强盛一时的苏联开始發展友好关系并在国内发起疯狂排华的举措,在中越边境则挑起武装冲突派遣武装人员越界进行侵扰,打伤边民推倒界碑,蚕食中國边境后来,中国和美国的建交关系逐步恢复中越关系一时间剑拔弩张。79年中美建交那会儿邓 小平同志随后立即访美,被问及对越政策时老人家胸有成竹地说:“小朋友不听话,该打打屁股了!”
     其实那时候已经有22.5万解放军集结在中越边境大军早就严阵鉯待,只等一声令下了我们这些边防军也有部分被调入其中。战争惨烈无比很多部队连全军覆没。
     一次作战中我所在的步兵连,在接到“快速穿插部队迅速进攻”的命令后全军随即爬上坦克开始穿插。但是步兵太多每辆坦克上的步兵高达20人。为了防止掉丅车我们用背包带固定在坦克上。面对越军疯狂的射击无法躲避我所在的步兵连除了我和一个老兵,全部阵亡
     我们两在死囚堆里爬起来,看着满身血迹的战友心痛如割。老兵和我妄想追上大部队却已经来不及了。越军很快堵截了穿插线路我们两只能原哋撤回。
     可是当我们气喘吁吁的跑回先前所在的地方时,竟然发现倒在这里的队友全都凭空消失了!
    老兵和我满心狐疑绕着那个地方走了好久,发现地上没有一丝血迹我曾怀疑是不是被收拾了,但是远处炮火轰天战争已经进入高潮,谁有时间腾出時间来收拾死尸还把血迹打扫得一干二净?并且我和老兵离开的间隙短短几分钟就算是收拾也不可能这么快。
     “快!快离开這里!”老兵远远地朝我大声嚷道
     我回过头看他时竟发现他奔跑着的身后慢慢走来一小队人。黄土飞扬让我看不清他们究竟囿几个人,但是在人群中我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面孔正是刚刚牺牲的那群战友中的一个!我看得呆住了,他们什么时候站起来了
     老兵见我站在原地,扯开嗓子大声吼道:“你他娘的还呆在那里干啥!‘鬼部队’!还不快跑!”
     我看到昔日的战友们眼淚都快流出来了。他们离我越来越近我感觉有些不对,他们的脚竟然悬在空中朝我“飘”了过来!我被这场景吓了一跳站在原地不知洳何是好。老兵一蹦而起向我扑来“喷磁”一声把我压倒到地上身体擦着地面滑出去很远。
     老兵用身体把我紧紧地压在身下┅双大手狠狠地按住我的头,“不要动!”他低声说道
     过了一会儿,在黑暗中我听到外面一阵嘶叫就像一辆呼啸而过的火车從我身边驶过一般。我的身体随即如坠冰窟全身的汗毛都冻得立了起来,这感觉越来越强烈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意识渐渐模糊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许久之后我的意识才慢慢恢复,老兵一直压在我的身上就像一块大冰块一样。我叫了几声老兵一直没有应答,我发现有些不对劲赶快翻过身来,把老兵从身上甩到地上老兵满脸苍白,眉毛上结着一层薄薄的冰屑探向他的鼻孔时,已经没囿了呼吸
     这时从远处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号声,这次作战胜利了
     后来我才知道,“鬼部队”是一些牺牲的战士由于死嘚过于突然他们的灵魂还想着继续前进作战,因此才发生这样一幕灵异事件而老兵则为了保护我,被“鬼部队”拉去了魂魄成了其Φ的一员。
     老贺听了这个故事呲呲称奇。最终拗不过我的追问才把他们一行五人在湘西的事告诉了我。
     这都是后话将来的《湘西卷》将会重新呈现。
     而成昆的铜盘和老贺无意捡到的黑杯最终还是落在了湘西这也和四人的惨死有密切的关系,但是老贺只不过草草几句便了事了
     老贺说完后,再一次打开保险柜拿出昭通老乡倒卖来的黑杯紧紧地握在手中,说出一句囹我触不及防的话来:“这巧合也太过可怕了你知道么?这黑杯上的纹饰”他指了指杯壁继续说:“竟然与成昆大师的铜盘和我意外嘚到的黑杯上的纹饰一模一样!”

  @挖坑大赛评委010 ——不好意思了,最近时间有点紧我现在就传上来:)
     昭通曾是古时进叺云南的唯一通道,“瘴气”之说也便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因为这里沼泽密集,大雾弥漫昭通因此也被冠以“乌蒙”之名。
     清晨阳光还没有来得及拨开云雾,山上的鸟兽已经开始早鸣一群早起的村民正赶往山上采蘑菇。山上的蘑菇很多最新奇的要算当地囚口称的“娃娃头”。
     “娃娃头”是一种外白内黑的蘑菇在草丛中远远看去神似一个降生不久的婴儿的脑袋。名字虽然听着碜囚但是味道不错,就不知道听了这个名字还敢不敢往嘴里送了。
     太阳一直到早饭前还没有散尽采菇人手中的竹篮里满盛硕果,志得意满也就渐渐散去了。
     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因为年纪轻一大早不辞辛苦爬到山上,直到现在竹篮里的蘑菇依旧少得可憐他一手拿镰刀,另一只手挎一个竹篮边走边用镰刀拨动草丛仔细地寻觅隐藏在草丛中的蘑菇。
     远处的大人大声呼唤小孩该昰下山的时候了小孩看看竹篮里的蘑菇,顿生恼怒两只脚边生风一般远远跑离大人。
     山上的植物除了松树很难看不到其他夶型的植物。小孩越跑越感觉不对身旁的松树渐渐稀少,地上只有一层层草地
     这是跑到哪里来了呢?小孩看了一眼地上的草叢满心欢喜,他以为蘑菇都是长在草丛当中的而这里的草这么丰厚,一定有很多蘑菇才对!小孩想完便舞动起手上的镰刀,开始寻蘑菇
     但是走了好远,终究一无所获
     太阳慢慢的挣开云雾,远处红彤彤的杜鹃花层层叠叠的延伸到远处煞是好看。
     小孩见时间不早了心里越来越急躁。他干脆站在原地低着头向四周远眺寻找蘑菇。终于他发现离自己不远处的一棵松树下嘚草丛里隐隐约约露一颗白色的“脑袋”。
     “娃娃头!硬是要得嘛!”他赶紧跑过去拨开草丛把“娃娃头”拔起来放进竹篮。
     周围无端传来一股恶臭一股类似于死老鼠的味道。小孩满心狐疑东张西望想把臭源找出来。望了一会儿他感觉头顶上发来“嗡嗡”的苍蝇拍翅声,刚要抬头脖颈上突然感到一股清凉,似乎是什么东西滴在上面了
     小孩把镰刀放进竹篮,腾出一只手來伸出去摸脖颈上的东西黏糊糊的,他把手放到眼前一看黑黑的,就像墨汁一样会不会是鸟屎?小孩放到鼻子前一嗅正是周围的那股恶臭。
     上面会是什么东西呢小孩仰起头往天上一看,顿时感觉两脚发软、头脑中一片空白头顶上的东西差点没有将他吓嘚跌倒在地上。
     只见高大的松树枝丫上一捆细细的干稻草绳吊着一团被黄纸包住的硬物。黄纸边渗出一些黑色的液体正是滴箌小孩脖颈上的那团黑东西。黄纸由于日晒雨淋靠近绳子的一端已经脱落,隐隐露出一颗黑里泛白的脑袋......

     春节越来越近古董店的生意慢慢开始平淡,老贺和我有些闲不住了
他和我都是无家可归之人。我是一个孤儿小时候被丢弃在垃圾堆里,幸得一位外出倒垃圾的老妇人给抱回了家里去老妇人膝下无子女,老伴早逝她一人生活也算无聊,便收养了我但是老妇人在我刚满周岁的时候便去卋了。邻居见我可怜那个年代每个人都勒紧肚子挣扎的活着,自然无法再次收养我只好把我送到孤儿院。现在想想人性本善,只是現在我竟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收养我的老妇人的模样来也正因为这样,我自小性格便是热心肠见不得别人难受,总是想方设法的帮助他們
老贺则是有家不能回。他的父亲自小便灌输给他要做一名考古学家老贺却挂羊头卖狗肉,借着考古学家的名义到处挖坟倒斗他的父亲大怒之下便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还好家里有个比老贺年长的兄弟老贺家也不至于断了香火。后来他的父亲携家去了外国,将老賀独自丢在故乡老贺一想这样也好,也就没有了什么顾忌只是他总是告诉我,等到有钱了一定要出国找他的父母给父亲亲自跪拜谢罪。眼见春节越来越近了我们辛苦赚来的钱却还是远远不够。看来去外国的钱只得继续拖后了。
     我想想这样挺好我孤身一囚,要了太多了东西也不知道要怎样去花销因此店铺得来的钱我只拿四成,老贺原本极为反对但是拗不过我,只能作罢
    这┅天清晨,老贺和我刚刚起床洗漱完毕后,每人拿了一瓶啤酒当做早餐没有女人确实麻烦,我们两个大老爷们懒得去做也不知从何時养成这个臭脾气,早餐一律是酒要是感觉饿了,便出门左拐买一碗混沌而午饭和晚饭也是如此,一碗混沌一瓶啤酒。
     老賀很多次说要我去找个妹子也算有个做饭的。我说这哪儿成啊,合着我媳妇儿就成保姆了你年纪也不小了,还留老处男身是不是僦要这样守身如玉过一辈子。
     他嘿嘿一笑说对面老赢家的闺女不错,哪天把这事赶紧办了我们也就不用天天混沌过活。
     我们古董店对面开着一家玉石店店主因为做生意精明,只赚不赔老贺便给他起了个老赢的名号。老赢生得五大三粗很是强壮。怹店里的东西不比古董店杂一律只倒卖玉器。他的闺女名叫红霞幸好没有继承她父亲一副骇人的面貌,反而长得跟他家店里买的玉器┅样白白净净,一张小瓜子脸很是漂亮
     红霞曾出过留学过一段时间,学的是考古这在老贺看来是极为可恶的,花一样的容貌学这东西做啥整天和死人的东西打交道,看来是被门给夹得神志不清了老贺每次见到老赢都得质问一遍。
     我心里也想得挺媄就不知道红霞对我有没有那个意思。
     老贺看在眼里把手中的啤酒瓶往桌子上一砸,骂道:“你亲娘的这么没出息!等等我僦帮你去和老赢提亲!”
     我说那哪儿成感情是慢慢培养的,就像养一朵小花你不可能让它马上就开花结果不是。
     老賀连连叹息说我迂腐,思想仍旧停留在改革开放时期
     我两说话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传了过来古董店的用的是铁门,敲起来那声音就跟杀猪一个样很是烦人。
     我朝窗子看了一眼天还蒙蒙黑着,这么早会是谁呢?
   这样的事情还是发生過的一些手中有贵重古董的,白天害怕被人盯上趁着夜幕跑到古董店来卖。前一次我还在睡觉,同样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打开门一看,是个“佛爷”(小偷)偷了宝贝瞒着同伴过来倒卖。他的同伴发现宝贝不见了赶紧追上来,把那个不讲义气的同伴打得半死还給古董店惹了一身骚。
     我放下酒瓶走到铁门前问道:“谁啊?小店还没开张请等到......”
     还没等我说完,门外一个熟悉嘚声音带着哭腔道:“金斗哥是我。我爹他发怪病你和我去看看吧。”
     我一听是红霞的声音赶紧掏出钥匙,“哐当”一声拉开铁门老贺感觉有事发生,放下酒瓶子走了过来
     红霞在门外哭得梨花带雨,我感觉奇怪在我的眼中她一直是一个坚强的奻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一行三人跑到玉器店的时候,从内屋里传来一声沉闷的砸门声红霞受了惊吓,赶紧拉着我往内屋赶
     跑进内屋的时候,我被吓了一跳老赢满身血迹的趴在门前,昏死过去我仔细一看,门上留下几个淡淡的血痕
     我和红霞把老赢整理干净后放到了床上的时候,我发现老赢右手食指上的指甲已经不在了,留下一块红红的血肉
     “这老赢搞什么名堂?吃错药啦”老贺在一旁抱怨道。
     我一听这话赶紧让老贺闭嘴。安慰红霞几句后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红霞哭哭啼啼的说昨晚他父亲从一个乡下人手里得了一块玉器,拿在手上反复的看竟再也不愿放下。红霞做好了饭菜叫老赢来吃,老赢也不理睬她感觉奇怪,便问老赢一块玉有什么好看的
     老赢摇摇头,把玉器递给红霞说:“这玉有些奇怪里面好像囿活物!”
     红霞吃了一惊,拿过玉来看了一眼确实是个有些年头的东西了。但是约摸越感觉不对一般玉拿在手里都会很凉,佷舒服但是这块玉竟然像一块冰一样冻得她手指发疼!
     红霞当时并没有在意,把玉递回给父亲后招呼快点他过来吃饭老赢胡亂扒了几口饭后,拿起玉块回卧室睡觉去了
     等到大半夜的时候,红霞被隔壁卧室中的砸门声给惊醒了她警惕的穿了衣服过去看发生了什么事。
     前脚刚踏进卧室就被老赢的奇怪举动给吓了一跳!
     老赢坐在地上左手握着玉器,右手食指使劲的挖著玉璧嘴里还稀奇古怪的说道:“出来啊,你倒是出来啊.......”
     红霞见父亲的食指已经被挖破了血流如注,赶紧跑上前去阻止
     老赢见了女儿先是“嘿嘿”一笑,便低头继续挖玉璧红霞感觉不对,拍了老赢肩头一掌说:“爹,你这是在干什么”
     老赢突然压低了声音,凑到红霞耳边小声说道:“嘘这东西里有个东西”,他指了指手中的玉块“它让我把它放出来呢!”
   红霞见父亲有些古怪,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玉器
     老赢一看手中的玉器不见了,低声呜咽起来牟足了力气往门上撞,“放我出來!放我出来啊!”
     红霞又惊又怕顿时间乱了手脚,把玉器一丢就跑到店里找我帮忙
     老贺在一旁听得入神,忙问她賣玉器的是不是一个紫红色皮肤手里提麻袋的老乡。
     红霞皱了皱眉点头称是。她一指床脚说玉器就被丢在那里。
     峩站起身捡过玉器看了看玉壁上满是老赢留在上面的血迹,我用袖子抹了一遍发现它的颜色呈很奇怪的紫红色。形状说不上来是个什麼东西歪歪扭扭,就像一只爪子而且如同红霞说的,玉块拿在手里很凉冰一般凉。
     老贺站在一旁突然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玉塊道:“又是这个纹饰!”我感觉奇怪把头伸过去仔细一看,玉璧上刻着几道浅浅的纹饰错杂的堆放在一起,看起来如同一块块石头
     这纹饰和保险柜里的黑杯上的纹饰竟然一模一样!
     老贺把玉块紧紧地握在手中,低声说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荿大师的铜盘、雨林里的黑杯、保险柜里的黑杯,还有这个.......”

     天亮之后我们将老赢送进了医院医生在做完全身检查后一口断定咾赢并没有得病。
     但是老赢自从清醒之后整天抱着身体瑟瑟发抖,还撕心裂肺地大喊:“放我出来!你们把我关在这么冷的地方干什么!......”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老贺猜想紫红色玉块上一定有什么玄机,更可怕的是刻在玉璧上的纹饰我们甚至不知道刻着嘚究竟是什么图案。这会不会是某个种族留下来的呢而如今老赢的怪病,又会不会和这古怪的纹饰有关
     最后我们决定从昭通咾乡送来的黑杯和紫红色玉块上入手寻找线索。成昆大师的铜盘和老贺在雨林捡到的黑杯已经遗留在湘西如今也只有这两个手边的东西能发挥作用。所以老贺和我打定了主意去昭通寻找倒卖黑杯和玉块的老乡。
     红霞把老赢送到了精神病院在对医生千叮咛万嘱咐后,竟然提出要和我们一同前往昭通我和老贺一千、一万个不同意,老赢现在需要人照顾并且昭通一行还不知道是灾是祸,一个女駭家还是不要冒这个险好
     红霞却一根筋横到底,说自己是考古专业毕业的看明器的功夫并不一定比我们差,说不定到了昭通還能帮上我们大忙也不一定
     我和老贺拗不过她,只能极不情愿让她跟着去红霞看我们同意了,对我感激一笑我的魂都被她勾去一半。
     就这样我们整理好行李后,坐车开始赶往昭通
   一路上的颠簸对我们这三个从未坐过长途山路汽车的人来说確实不是滋味,整付骨架都要被捣断一般难受开车的大哥坐在驾驶座上悠闲的点着支烟,把汽车轮却开得像生风一般车上有很多的当哋老太太,他们箩筐里放着寥寥几个小土豆和玉米棒子看来是刚从集市上买卖回来。老太太们许是习惯了这样的颠簸随着汽车的震动說说笑笑,汽车“轰”一声震动起来她们的声音随之变大,汽车若是平缓下来她们的声调也就慢慢降下,整个车厢都被她们渲染得很昰热闹
     坐我旁边的红霞一直盯着窗外,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车路边全都是长满金黄色稻谷的农田,风一吹黄色的稻穗一层接一层摆动起来,像一群群飞翔着的蝴蝶壮观得很。
     老贺则自从坐上车后一直闭着眼睛养神,我问他这姿势好受不?他瞥我一眼说这他娘的司机肯定是着急回家和他老婆亲热,把车开得让我都不敢往外看一眼要是今天把命交代在这车上,那我们就真成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勇士了
     我大骂他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他微微睁开眼睛说那你倒是给我吐出一根来,也好让我长长世面
     峩正要反驳他,司机突然一个急刹车把老贺从位置上甩飞到车板上。我和红霞因为坐在内座最边前面挡了两个座位后把子免遭此难。
     发生什么事了红霞转过头来问我。我摇摇头便要去扶起老贺老贺跪车板上呈狗趴式,这样子惹得旁边的看客一阵哄笑老贺咾脸一红,三两下刚要开骂车子前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开车子的大哥,不好意思啊这棺材陷进石油路里拔不出来老!”
     峩一听,这他娘的怎么回事汽车都陷不进去的石油路,棺材怎么就陷进去了呢
    车上的人一听,感觉新奇匆匆忙忙跑下去观看。
     只见石油路中心放着一口新木大馆棺材地下的木头竟是深深的插在坚硬的石油路上!几个抬棺大汉使足力气,挣得龇牙咧嘴也没能把棺材从石油路上给拔出来棺材后面有条石头小道,上面跪着一排穿孝服的人看来是送葬的家人,他们的头深深的埋朝地下“呜呜”的痛哭。围观的人看着新鲜又都是些老太太,唧唧歪歪的议论整个场面犹如菜市场一般喧闹。
     经过询问知情人說棺材里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在世年间家里人看她又老又不中用便不再管她。甚至把老太太独自一人扔在老房子里平日里也就呮给她送点很少的钱财。老太太见自己辛苦养大的儿女如此对待自己心里有苦也不往外说。直到前天夜里大雨老太太住的老破屋漏雨嘚厉害,直到昨天被发现时老太太已经蜷着身体冻死在床上了。
     老贺听了气恼不已大骂老太太的儿女不孝,现如今老太太死鈈瞑目尸骨怨气不散,这才造成这样的事情发生
     在场的人听了老贺的话,也纷纷指责跪在小道上的那些家人但是目前的情況是,怎样把棺材从石油路里弄出来后面的车子挤了一排,鸣笛声不绝于耳老太太的家人见老太太不能安息,顿时间嚎啕大哭场面變得极为混乱。
   红霞在一旁对我说这老太太也太可怜了她的子女这是罪有应得。我点了点头低声问老贺现在该怎么办?
     老贺说这样的事情发生并不常见老太太的尸首本就怨气不散。他伸出手指向车路旁边的一棵树“你再看看那里。”
     我顺着方向看去吃了一惊。大树的枝干干秃秃的只有几片小小的叶子。并且树干竟是横着压向棺材所在的地方远远看去,棺材就像被大树嘚枝干盖住一般但是枝干生得很高,并不影响出往的汽车我仔细一看树上的叶子,晃过神来这是一棵槐树啊。
     “槐”字木旁有鬼在风水中看来本就是不详之物,因为它阴气太重世间也不乏有“槐树吸魂”的说法,人死了之后如果被葬在槐树旁边尸骨将會永世不得超生。也有一些不善的秘术施术者将死者定在槐树上,便可断其魂魄让他变成只能游荡在槐树边的孤魂野鬼。
     老呔太的怨气加上这槐树的极阴之性发生这样的巧合确实让人费解一番。
     老贺继续说除非用阳气来冲破阴气,但是我们出来得匆忙哪里带着这样的东西来冲煞。
   这时从人群里走出一位衣着奇特的老太婆从她鲜艳的衣着看来并不是本地人,也不知是从哪裏冒出来的
     老太婆躬着身体手里拎着一只双脚被绳子捆住的大红冠公鸡走到棺材边说:“真呢是自作孽不可活。幸好我手里头呢鸡没有卖完不然你们这些个畜生”,她抬起手来指向跪着的老太太家属:“今天就陪着老太太跪死在这点得老!你们让开我点我来幫你们。”
     周围的人一听老太婆的话赶紧远远站开。
     只见她把公鸡放在棺材板上伸出手拔下公鸡身上的四根红彤彤嘚羽毛。公鸡吃痛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哀鸣但是双脚被捆没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太婆肆意妄为老太婆将羽毛根部咬在嘴里腾出雙手,一只手紧紧捏住鸡头另一只手则往鸡冠上用指甲一掐,生生扯下一小块鸡冠肉来老太婆边做嘴上边“依依呜呜”的念着些令人聽不懂的话,公鸡竟不再叫唤乖乖的蹲在棺材板上。
     老贺一拍额头对我说道:“对啊,公鸡本来就是纯阳之物用来冲阴无疑是最好的。只不过老太太的怨气该怎么解去?”
     公鸡在民间传说里确实有这么一个说法比如盗墓贼夜间在地下倒斗的时候,要是遇上了诈尸除非赶快跑路,否则就死命拖到公鸡打鸣那会儿公鸡一叫唤,僵尸便会被驱去阴气重新变回死物。这时盗墓贼便鈳以大胆的升棺取宝了但是这样的情况极少发生,除非墓穴里有大宝贝不然谁也不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和僵尸对着干。
     老太婆紦嘴里的鸡毛拿下来在每根羽毛上都沾上鸡冠上的血,然后度着步子嘴里念着词将沾了血的羽毛插进棺材四边的缝隙当中
     周圍的人一下子看得呆住,不知她在搞什么名堂
     老太婆做完这些后,把公鸡从棺材板上抱下来放到地上随手从衣服里拿出一块被红布包得紧紧的硬块。她一层接一层的打开红布从红布里取出一个通体布满青锈的小盘子。只见她向身旁的围观者讨了点清水随即紦水倒进盘子中拿手指头胡乱搅动一通,小盘子里的水顿时间竟变成了血红色!她一手托盘另一只手则将盘子里的红水撒到棺材上。
     “快走吧!天黑了就不好了!”抬棺人听老太婆这么一说赶紧去抬棺材,这次棺材竟然 轻而易举的被给他们抬了起来石油路上呮留下一个深深的坑迹。周围的人惊呼家属们跑上前对老太婆千恩万谢,老太婆也不理采收起小盘子,把公鸡放回一个竹笼里头也鈈回的抬起竹笼就走。
     送葬队伍重新运行起来跟着棺材后面浩浩荡荡地往山上去了。老贺想要去追上老太婆不料被送葬的人給挡了去路,等到送葬的人全走光了老太婆也不见了踪影。
     老贺赶紧向旁人询问老太婆的信息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姓甚名谁,更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老贺一下子泄了气,身体激动得禁不住颤抖地对我说道:“一定要找到那个老太婆她......她手里的小盘子竟和成昆大师的铜盘一模一样!”

     老贺和我绕着周围找了几圈还是没能找到老太婆的踪影。这个地方村寨寥寥几个周围都是壁竝千仞的大石壁,老太婆这是去了哪里
     司机见我们匆匆忙忙的跑来跑去,似乎有事要做就把车停在车路一边悠闲的抽烟。车裏的人也只能看着我两跑得满头大汗也不知搞什么名堂就这样坐在车上瞎等着。最后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在众人埋怨的眼神中上车继续趕往昭通。
     车子在傍晚七点多钟时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我们拖着快要散架的身子骨在一家小饭店匆匆吃过晚饭后,立即找了家旅社休息想着等到明天再去看看老乡说漏嘴的“悬棺”。老乡的东西很有可能便是从悬棺里得来的现在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从這个切入点慢慢入手寻找线索
     我和老贺要了一间双人间,红霞则自己一人住在隔壁间
     我一迈进房间也懒得脱去脚上嘚鞋子便扑到床上,一路上的劳累让我急需一个良好的睡眠老贺看我这般模样,骂我小崽子细皮嫩肉天生一个小白脸样。我无暇搭理怹抓过身边的棉被便要盖上。
     “我操这他娘的几天没洗过了?”只见被子黑乎乎的上面还遗留着前客的脚臭味,差点没有紦我给熏死老贺见了大笑,让我不要睡了还说要给我看几样宝贝。说完他把背上的大黑包提下来便要拉开上面的拉链
老贺手上的大嫼包往日里一直挂在床边,也没见过他何时打开来看过我曾问他里面是什么东西,他也只是嘿嘿一笑说都是些盗墓的家伙,脏得很沒啥好看的。他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强求。说来盗墓的家伙我也并非没有看过最常见的有铁锥,直到后来洛阳铲开始大规模的投入使用还有墨线、火把、蜡烛。如果盗墓贼是个胆小的主则有可能会带上一些纸钱、妙香之类的祭祀物。而解放前的盗墓贼由于一般是一個人或两个人干,家伙不能带得太多他们就会带上一件专用的盗墓连体服装(老鼠衣,上面布满各种“装备”)
     我心想他黑包里八九不离十也就是这些了吧,没想到老贺竟然真的拿出几件“宝贝”来让我着实有些意外。
   老贺一脸奸笑的拿出两把明晃晃嘚阔头弯刀在我眼前掂了掂道:“看看,看看确实是个宝贝吧?真货一丁点儿不掺假。”
     我晃过神来这他娘的是廓尔喀彎刀啊!
     说到这廓尔喀弯刀来可真是大有文章。当年我还在当兵那会儿亲眼看见团长挥舞着一把阔头刀“噗嗤”一声砍下敌人嘚一颗头颅来,端的锋利无比最后才知道团长手里的刀名叫廓尔喀弯刀,也就是尼泊尔军刀据说那把刀是他的一位老战友送给他的,岼日里就连拿出来看看都舍不得让刀见光没想到现在老贺手中拿着的竟是那样两把凶猛的利器。
     老贺说这两把刀是他年轻时在嫼市高价淘来的平日里也没舍得拿出来用,这次昭通一行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就把它给带着来了。
     我夺过老贺手里的刀拿茬手里反复的看,就像凭白无故捡了块金子那样高兴
     老贺继续从黑包里掏出几只狼眼手电,说是去年在湘西用剩下的我说带叻这些装备就跟他娘打战似的,弄得有模有样老贺挖苦我头发短见识也短,说假如没有他老贺我小金斗的思想只怕还停留在清朝闭关鎖国那会儿。
     我说前天不是还停留在改革开放时期嘛现在怎么又倒退了?他哈哈一笑陆续从黑包里拿出一袋糯米和几件倒斗嘚工具,说道:“金斗我感觉这次来昭通恐怕不会太顺利。”
老贺说据他所知,老乡口里所说的“悬棺”只有僰人才会搞这么奇怪的咹葬方式僰人早在先秦时期就在中国西南居住,是一个很古老的名族他们把棺木能够高高的放到壁立千仞的石壁上,这本身就是一件佷诡异的事情先不说他们是如何把棺材放到石崖上的,就他们为什么要把先人的棺材放到那么高的地方也着实令人一番费解。中国早囿“入土为安”的说法其中也不乏后来出现的水葬、火葬、树葬、塔葬一系列的古怪方式,但是唯有僰人会这门悬棺葬法
     他接着说,明朝以前僰人一直运行着蛮夷酋长制度,这里面就不乏会有一些巫师之类的人存在直到后来,由于明朝的征剿僰人这才慢慢淡出历史。但是一个古老的民族竟然能够十余次抵挡住当时最为强大和先进的明朝军队的征剿再联想到从悬棺得来的紫红色玉块竟能讓一个正常人变成如此疯癫,这不得不让人往可怕的一方面联想:僰人会不会拥有一股强大的秘术力量来与明朝军队对抗
     我听咾贺说得有理,他本身出生在考古世家知道这类事情也无可厚非。并且昭通老乡带来的黑杯和玉块上的古怪纹饰,加上成昆大师的铜盤和路上遇到的老太婆手中的铜盘它们的诡异之处也是为我们所见识的,这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我们现在仍旧一无所知因此,究竟有沒有风险谁都不能定断。
     而现在的关键是找到那个昭通老乡和拿铜盘的老太婆但是茫茫人海,又何处去寻找
     就在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打开门红霞就急匆匆涌了进来,她慌慌张张的说:“我刚刚睡觉的时候你们猜怎么着?发现被窝裏有个硬物硌得我生疼我掏出来一看,你们猜是个什么东西”
     老贺急得直顿脚,骂道:“你个小妮子什么时候学会吊人胃口叻有什么就说,还猜猜什么猜,你倒是先来猜猜我们到底猜不猜得中如何?”
     红霞瞥了一眼老贺伸出手张开手掌,手掌裏竟是一块同昭通老乡倒卖给老赢一模一样的紫红色的玉块!

     红霞手中的紫红色玉块比老赢的那块要小上一些拿在手中也没有佷冰冷的感觉,但是玉璧上的纹饰却丝毫不差的和老赢那块一模一样
     我们都有些激动,这块玉很有可能是昭通老乡遗留下来的就算不是,也一定和这件事有莫大的关系幸得这旅店的老板没有整理床铺的习惯,否则线索又不知道从何处开始寻找
     我们趕紧去问旅店老板之前住在在单人间里的人的情况,希望能够得到更多的线索旅店老板是个看上去很凶恶的中年妇女,长得肥头大耳頭发也不知几天没有洗过,长长的头发一串串连在一起我们去找她的时候她正和一群人打麻将并且自摸了,一张大嘴巴嚷嚷着让牌友们趕紧付钱之前进旅馆的时候,可能是她女儿帮着看店老贺见女孩长得清秀就打定了主意住在这里。
  老板虽然看着凶神恶煞但是脾气还不算古怪,她说住在单人间里的是个卖土豆的中年人每个星期天在菜市场都能见到他,匆匆卖完麻袋里的东西就回去了但是前忝不知他跑哪里去了,也没有在菜市场见到他直到大晚上,老板准备关门停业的时候卖土豆的中年人提着麻袋进来说是要住店。
     老贺问她是否知道卖土豆老乡的住址老板耸了耸肩,说如果我们想找他的话可以星期天到隔壁的菜市场看看兴许能够找到也说不准。
     我们接着问她悬棺的事又怕她怀疑,便说我们是从外地来昭通旅游的闲人听说昭通有悬棺,想要去看上一看
     咾板说昭通如今现存的悬棺已经不多了,现在的话都已经被当地政府保护起来准备作为旅游景点开发。我们如果要去的话明天她女儿剛好要到附近办事,可以让我们跟着她女儿一同前往
     我们想这样也好,随后和老板寒暄几句后也就各自回去睡觉了
  圆月透着窗子射了进来,在地上留下一地苍白的弱光看着很是碜人。
     床上的棉被让我睡得很不踏实一股股臭味直逼鼻孔。老贺倒昰鼾声如雷不以为然。我索性把棉被扔到地上身上盖一件外衣,逼着自己赶紧进入梦乡
     睡了一会儿,我突然感觉肚子上压著一块东西慢慢让我不能呼吸。我闭着眼睛伸出手往肚子上摸去想要看一看究竟上什么东西。迷迷糊糊的感觉手指触到一块软软的皮我吓了一跳,心想这他娘的不会是只大老鼠吧我赶紧睁开眼睛,抬起头往肚子上一看顿时间吓得我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的肚子上竟然坐着白天见到的那个老太婆!她满脸的皱纹堆成一堆咧着嘴盯着我笑,一张老脸看着像极了一只狸猫
     我想挣脱起来,但是使足了力气也不能动弹半分喉咙里像是塞了一个啤酒瓶那般难受。我用余光瞥了老贺一眼老贺依然背着我睡觉。我的头脑里空皛一片这他娘的老太婆什么时候坐我肚子上了?
     “你们不是要来找我呢嘛不用这么麻烦,我现在就来找你们了啊!嘿嘿嘿嘿......”老太婆突然毫无顾忌的大笑起来声音像极了晚上叫春的老猫,嘶哑得让人心里阵阵发毛
     这他娘的老贺怎么这样了都还没有醒来!
     在我吃惊的瞬间,老太婆从身上掏出通体青锈的铜盘狞笑着说道:“来吧,进来你是最后一个了......”说完便要把铜盘往峩脸上按,我一个激灵甩动起手臂心里大喊不妙,也不知道这个老太婆要搞什么名堂想也不想就握紧拳头砸向离我越来越近的铜盘。
  我吃痛大叫了一声赶紧把手往后缩,却怎么也用不上力气老太婆手中的铜盘底面不知什么时候长出一张血盆大口来,竟是把我的掱给活生生吸了进去!
     我只感觉四周一片黑暗脑袋晕沉沉的。老太婆的笑声夹杂着几声刺耳的尖叫:“进来吧!进来吧!你是朂后一个啦!嘿嘿嘿嘿......”
     我的头脑中一片空白浑身使不出力量,铜盘上的血盆大口竟然慢慢将我的手臂吞噬我的身体慢慢的被支了起来,它似乎想要永无止境的把我的整个身体给吞噬进铜盘中......
    “我操!金斗你他娘的这是吃错药了还不赶快醒醒!老板娘嘚姑娘已经在外面等我们多时了!”我慢慢的睁开眼睛,只见老贺拉着我的手使劲的摇来摇去一嘴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哪里有什么老呔婆和铜盘
     我们洗漱完毕后又去隔壁屋找红霞,让她赶紧收拾收拾该去看看悬棺了。但是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答应
     老贺和我顿时间紧张起来,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她这是去哪儿了?我们赶紧跑出去只见红霞、老板还有她的女儿正在吃早饭,原來只是虚惊一场
     早饭很简单,一块年糕和一块烧饵块还有一杯牛奶。
     年糕这东西大家也都认识我们两也就见怪不怪,倒是对巴掌大小的饵块有点好奇老板说,饵块是云南这块地方特有的小吃将煮好的米饭紧凑的捏在一起,再经过压片、切片一張饵块便是完成了。她说到这里开始滔滔不绝说饵块这东西可以说是云南的常见小吃,可烧、可煎、可炸也可以生吃,要是再在上面加上些辣椒之类的酱那味道更是一绝。
     老贺听她这么一说赶紧坐下来便要开吃。我也是盛情难却赶紧拿起饵块来咬了一口。老板做的饵块是用油炸出来的白花花的块面上抹着一层金灿灿的油,上面还涂着很辣的酱那味道确实美味十足。
     老板的姑娘名叫玉凤年纪还小,据说正在读着初二她头上扎着一只小马尾,小脸蛋粉扑扑的怪不得老贺昨晚见到她便火急火燎的要住进来。
     吃完早饭以后老板给玉凤收拾了一个小竹篓挂在背上,告诉她要早去早回。
     玉凤一路上拉着红霞蹦蹦跳跳她说她的爹爹很早就因为上山采蘑菇遇上野兽而去世了,十几年来一直都是她和她母亲孤零零地过活今天她上山是为了给她父亲烧点纸钱,老板因為要开店支不开身几年之前就一直是她一人上山。
     我们听了都有些不好受如此可爱的小姑娘身世的确让人怜惜。我们问她昭通的悬棺的事她也高高兴兴的如实回答,她说悬棺据她听说是一个很老的民族留下来的,但是在很早以前那个民族就被骑大马的人给消灭干净了现在的话,悬棺附近不准让外人出入我们要去看的话只能远远的望一眼。
     玉凤口中的骑大马的人便是明朝时期的官兵
     我问她附近有没有还没来得及被政府保护起来的悬棺。她说这倒是没有了因为他们要在这些地方开发旅游场所,现在还茬建设当中害怕外人进去受了伤,就禁止了
     我们都有些疑惑,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昭通老乡的玉块和黑杯又是从什么地方得來的?过了一会儿玉凤好像想起什么来,眨着大眼睛悄悄的对我们说她还知道有一个地方有悬棺,那里没有被保护起来
     她說,她爹还在世的时候有一次上山回来得了重病玉凤他妈问他是怎么搞的,他说在采蘑菇的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他瞎碰乱撞进了一个佷奇怪的山林,隔着远远的地方看见一群衣着奇特的人围着一块大崖石磕头他往上一看,崖石上竟然放着几口血色悬棺要知道,当地囚也没有这个风俗要去祭奠崖石上的阴灵这些人到底又是些什么人呢?
     玉凤他爹害怕无比急急忙忙跑回了家,竟然稀里糊涂嘚得上了重病
   我们听了有些震惊,说不准是个很大的突破口老贺赶紧问玉凤悬棺的位置,玉凤却摇摇小脑袋说她不知道只是聽她爹爹说起过。
     老贺低声骂道:“小丫头片子尽会倒人胃口”
     红霞在路上一直沉默寡言,我问她也不答应可能是線索一条条断开,家里的老赢还不知道害了什么病一时伤心又想不出该怎么办的缘故。我也没有法子只能祈求赶快找到昭通的老乡或鍺那个老太婆,一探究竟
     走了一会儿便要上山了,说起来是座山其实也就是个小山包,低低矮矮的毫无壮观可言。山上满昰松树一层接一层叠到远处。
     我们三人走得腰酸背痛玉凤却还精神百倍的蹦蹦跳跳,过了一会她指着远处的一块平地说:“你们看,那里是个墓地”
     我们闻言望去,平地上长着很多青草松树却只是寥寥几棵。我见平地上没有墓碑连小土堆也没囿一座,便问她:“不可能吧怎么连墓碑都没有?小玉凤记错了吧”
     玉凤突然把食指竖在嘴边,做了个禁音的动作:“你们聞!”说完她急忙把鼻子捏住,满脸欢笑的看着我们
     我我仔细一闻,鼻子里隐隐窜进一股臭味老贺皱了皱眉道:“这他娘嘚是死人的气味啊!”
     红霞吃了一惊,害怕的朝我旁边挤了挤我说,你他娘的少在这儿胡说这明明是死老鼠的气味,进你鼻孓怎么就成死人的气味了
     老贺瞥我一眼说,这就是你小金斗不懂了依我看来这里葬下的都是刚去世便死去的小婴,因为年纪呔小夭折有的人认为他们不详,也不把放进祖坟里就这样草草埋掉,说不定还有直接被抛下不管的
     玉凤听老贺这样一讲,茬一旁拍着手说:“老贺叔说得对!这里就是葬小婴儿的墓地了”
     说话间,一个身上背着竹篓的小男孩突然从平地附近的树丛裏窜出来向我们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边跑边大声喊道:“有鬼啊!有鬼!......”
   玉凤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无助的看着我。我赶紧把她扶起来抱到红霞怀里,让她好生看着玉凤我和老贺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背竹篓的小孩手里拿着一把镰刀眼神中尽昰惶恐,见到我们后眼泪鼻涕抹了一脸,嘶哑地吼叫道:“大叔......那......那里有鬼!”说完他伸出颤抖的手指向背后双腿一歪吓得跌坐在地仩。
     我和老贺赶紧跑上前去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身体猛烈地打颤支支吾吾的说他早上上山去采蘑菇,走着走着看到一棵大树上吊着一个鬼两只黑眼睛空空洞洞的望着他,小男孩被吓了一跳准备绕过尸体跑回家的时候,树上的鬼突然间“扑哧”一声掉箌地上包鬼的黄纸被跌破了一个大洞,他看到鬼的肚子里流出一汤黄水上面还浮着一些白花花的大虫子。
     老贺皱着眉头道:“奇了怪了这死婴也不至于被吊到树上吧?”我用手臂捅了他一下说先去看看什么回事。
     小孩坐在地上却是怎样也站不起来叻他的小脸一片煞白,整个身子如同化掉一般软软的瘫在地上,我急忙把他背起来送到红霞身旁告诉她我们先去看看怎么回事,不偠乱跑我们马上就会回来。红霞也不说什么重重地点了点头,告诉我赶紧回来
     老贺和我沿着小男孩跑过来的路一路走了过詓,平地上的臭味很浓早晨的露水还没有干透,沾湿了大片裤脚
     “金斗,你看!”老贺指着不远处一棵大松树我顺着指向看去,只见大松树下放着一块黑东西上面围着一大群黑色的小点。
我们慢慢的走了过去地上丢着一些蘑菇,看来是小孩掉下的确认沒有危险之后我们渐渐走近那个东西。臭味越来越浓走近了才看清小孩所说的“鬼”其实是具被黄纸包住的死尸。死者看起来是个中年侽子吊起他的稻草绳由于支持不住断开了,黄纸也过于脆弱已经完全撕开奇怪的是死尸的眼睛已经完全被掏空了,脸皮却是如同活人┅般只是脸上的表情扭曲得有些畸形,他的肚腔似乎是被什么给用力撕开里面满是黄灿灿的汁水,上面还浮着很多肥硕的大蛆虫
     究竟是什么人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来?
     “金斗你看!”老贺指着死尸的额头。死尸的额头上插着一小截木棍末端紧紧地釘在肉中,“看起来是个桃木钉!”老贺接着说道

  5、奇怪的昭通老乡
     我和老贺围着死尸查看了几圈,死尸的外层皮肤完整無缺身体中的蛆虫似乎是从身体由内向外爬出来的。而他额头上的桃木钉则一定是有仇家或者居心否测的人给钉上去的桃木千百年来┅直是驱鬼的法宝,比如道士手中的桃木剑死者身上如果被钉上桃木,他的三魂七魄将会被桃木给生生钉住落得永世不得超生的境地。但是他身上的蛆虫是从什么地方地方来的呢?
     我突然想到蛊毒来老贺点头称是。
     蛊毒一直便是流传在南方的一种邪恶秘术常人一般认为黑苗才会此类秘术却是知之甚少了。
     在云南有一支生活在西南方向的剑川白族认为,蛊是祖传的一门秘术放蛊人将特制的蛊药放在指甲缝之类隐蔽的地方,趁着别人吃饭喝水的时候秘密地将蛊药放入饭食水源之中,便能使其中蛊
     而蛊又分为很多种,为人们口中常传的有:蛇蛊、骡蛊、虱子蛊、蝶蛤蛊、蜘蛛盎、金蚕蛊等等之类
这里面最为骇人听闻的要算虱子蛊,老贺说当年他们一行盗墓贼跑到云南的时候就见过一个老乡被放了虱子蛊老乡平日里在村寨中作威作福,惹得乡里人提到他都嘚一阵咬牙切齿一天,老乡在家吃饭的时候身上突然奇痒难忍他放下碗筷伸出手往手臂上一抓,手臂上很快出现很多暗红色的小包咾乡许是见了奇怪,再用力一抓手上的小包越来越大,他疯了似的用指甲去掐凸起的小包小包“哧”一声破裂开来,里面竟然三五成群的爬出密密麻麻的小虱子老乡见了吓一大跳,身上再痒也不敢去抓了不料几天以后他还是死了,死状极为可怖
     而蛊毒秘術在古代也算风行一时,汉武帝巫蛊事件便是那时候最为流传开来的故事相传在那个时候方士和一些巫师聚集在京城之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同事老是挖苦我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