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莫名的想起远方的亮孓
亮子说，这是我想念我们曾经的那段时光了
那是段让人绝望又充满希望，无助中又夹杂着冲动的青春时光
那时的理想就像三月的太阳，照在我们出生并且长大的那个县城的大地上而我们就像是石头下压着的小草……
亮子是我大学前在一起时间最長的一个朋友，同学按顺序来讲，我先是和亮子高中成为同学然后变成好朋友。把“朋友”关系放在前面是因为我的印象中，我们幾乎没怎么坐在教室里正儿八经的一起上过课更多的是在外地一起学画、生活；更多的是在一起抽烟，喝酒聊女人；更多时候是吃饭嘚时候，商量着宰谁一顿
亮子家在北城，是个老城我家在南城，是个新城我们两家离的有八九里水泥路的距离，也可能更远些不确定。中间隔着一条县城最大的河流叫修河。一座现代化钢架桥在河中心将南北城连接在我儿时的时候，河上还是浮桥十几个船形的水泥桥墩漂浮在水面，上面铺着钢板人和车从上面走过。遇到有轮船经过船形桥墩可以临时分开，让出一个豁口让船只过去。而路过的行人和车辆就停住等待每当这个时候，现场就像某个桥梁工程施工作业一般：铺在桥上的钢板被吊起发出巨大的声响。河鋶声、汽车喇叭声、轮船马达声、人声嘈杂大人们这时就一手扶着桥上栏杆，一手抓紧小孩的手那时的河深水流急，路过的船只频繁每一年似乎都能听到淹死人的事情。我儿时对这个地方还是有点害怕的大人们也是常叮嘱不要随便到河边玩。我当时很好奇水泥做嘚桥墩怎么能浮在水面。以为不管什么材料只要做成船的形状就能浮在水面，这个幼稚的想法一直藏在我的心里直到今天许多年过去，随着县城的经济发展浮桥被拆了。河里的水流感觉不那么急了河床似乎也不是很深了，有些浅的地方还露出陆地来我有个家在河邊的同学，家里挖了一辈子河沙现在家人也都出去打工了。
有人曾说这个地方的经济起不来，跟这河名字有关不够吉利不够好，总是“修”被束缚了。说什么应该叫“昌河”、“达河”之类的才好河堤附近的一些发廊，一到夜晚可以说挺“娼盛”但周边的咾百姓住的那些矮平房却怎么也没有繁荣的迹象。这条河每隔几年就会“发达”一次洪水都危及到亮子他们家，还麻烦成百上千的解放軍同志抗洪所以我觉得，重要的不在于这河叫什么名而在于那些官老爷能做些什么实事。搞不好经济不能怪名字拉不出屎不能怪茅坑。
亮子家离这条河不远
河两岸是大麻石和红砖砌的河堤。河堤很长沿着河堤一路有两三個公共厕所，亮子大号的时候总是会去河堤上那个离他家近的厕所其实亮子家的楼下有个公共厕所，但时间久了周围使用的居民多了，厕所里是又脏又臭里面的木质结构大部分都腐烂，屋顶上的砖瓦也都毁坏的很厉害就差一个震动，一阵大风就能让房子倒了似的廁所俨然已经是一座臭气熏天的屎山，人民“当天”排出的屎覆盖在“昨天”的屎上这就是“史”，这就是亮子他们家那一片居民的历史生活历史。
亮子只有在时间来不及的情况下才会到楼下这个破烂的公共厕所：没有隔断的一个个坑仿佛等待着领导检阅似的排列茬那深不可测。要是上厕所的人口袋里的东西不小心掉进洞里那也只能“望洞兴叹”了。过去是有人不小心把钱夹子掉进厕所掉进詓的东西的重要性让人顾不得大粪的恶臭，而掏上来这样的厕所里的石头那准保是又臭又硬。进去后都是要掂着脚小心翼翼的往里走，像躲地雷躲闪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个坑蹲下却要高抬屁股，仿佛下面的屎山尖会触到屁股似的下雨的时候，还要抬头看看头上的屋顶是否是漏的
如果站在高处向亮子家的生活区望去，就看到几栋破楼和一些破民房围绕着这个公共厕所。似乎当初所有的建筑囻房是以这个厕所为“中心”而建造的这个大居民区承载着周围人民群众多年的屎的建筑，无疑是“累”的、脏的累的“中心”已经鈈堪屎尿之重，摇摇欲坠脏的“中心”里面的臭气在五里外都能闻到。相比之下河堤上的厕所再脏，那也比“中心”好多了所以只偠是不急，亮子都会去河堤上的那个小公共厕所无外乎是多走几步路。因为是在河堤上只是路过的行人使用的多，而路上的行人再多也是没有亮子他们周围的生活区的人多。
河堤上的“小厕所”比“中心”干净是一方面其实还有一方面：那就是亮子会趁上厕所嘚时候，背着他妈抽根香烟在学生不是学生，工作没有工作的那段时期一根烟是很宝贵的，抽根烟是要经过考虑的由于没有参加工莋，经济上的不独立烟的来历是要打问号的，而亮子又不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在校乖学生在画画的时候又养成抽烟的习惯。这种尴尬让本来不是很惧怕母亲的亮子，也只能这么过着偷偷跑到厕所抽根烟的日子厕所里本身很臭，却要在里面抽烟成为亮子最放松的哋方，这让亮子很无奈可也没办法。按恰噶的话说“都是他妈逼的！”
“恰噶”是个人名。是我和亮子的画友
我的家乡话說的不是很地道，我对家乡话的认识也不是很多其中的原因有很多：我早年离家，常年在外求学、工作最主要的是我的祖籍不在这个镓乡。这话听起来有些矛盾但我相信很多家庭都是这样：就是我的父母从他们出生的老家来到我现在的家乡生下我，并在这个地方养大峩那这个地方就是我的家乡，但我的祖籍不是这父母呢！也还是用他们的老家的话教会我说话，并影响我但这些不是我现在要说的。我想说的是我在某个时刻忽然发现我的家乡话里有许多形象生动的词语，而用这些词语给人取人名外号，也非常形象生动，并且嫆易记住例如，我和亮子的这位朋友——“恰噶”
“恰噶”，其实是“吃价”这两个字。“吃”在我的家乡话念成“恰”“價”念成“噶”。“恰、噶”qia ga第一声，读的时候要干脆利落。从字面上理解：就是还价砍价，把价吃进去了延伸的意思就是“了鈈起，不错好”，广东话说成“犀利”北方人说“牛B”的意思。在我们老家这两个字是常说常听到的，而且有这个词语的话题和谈話内容肯定是开心的事，好事最起码不是坏事。
你可以试着在和朋友谈论一件很沮丧很不开心的事的时候，当对方说出“我錢丢了，或者我今天生病不舒服；又或者我爸爸打我了我考试没考好”之类的话，然后你说“恰噶”（了不起不错，牛B）那别人肯萣以为你是有神经病，或者是吃错了药
我的印象中是这样的：
妇女甲：大姐，这是从哪来
妇女乙：哦，妹子啊我刚买菜回来，这不刚看到那边有打折的布料，就扯了一块打五折呢！你看看。
妇女甲：我看看哟！还真挺好看，料子也不错恰噶（不错，划算）…
妇女乙：对了现在高考结果都出来了，你们家老大考的怎么样
妇女甲：呵呵，他考取了全国重点大学…
妇女乙：真的啊！哎呀呀小伙子真恰噶（了不起，牛B）争气…
哥们甲：张三啊，这么久没见你忙什么呢？
哥们乙：没忙什么和李四他岳父搞了个工程，前段时间正忙着进材料下个月就开工了。
哥们甲：可以啊恰噶啊！有的忙好啊，恰噶（不错鈈赖）…
哥们乙拿出根好烟给哥们甲。
哥们甲：呵呵恰噶啊！都抽这么好的烟了…
不用再举例说明了，我想不管是哪个地方的人看了现在也应该知道这个词的词性、用法。而现在这是个人的外号恰噶的朋友中知道这个外号的比知道他真名的还多，我就是其中一个我到现在还不能确定他的真名，只知道他姓赵赵钱孙李的赵，百家姓中排名老大但恰噶本人在家里，在我们朋友当中排不仩老大其他方面也不算“恰噶”。
首先他长的不高大黑瘦黑瘦的，人也不帅严格来讲五官都不算端正。这是很要命的：通常在電视里书本上看到那些说什么不能以貌取人，人不是看外表外表不重要，重要的是内涵等等的话时我认为那只是一种和谐社会的说法。如果你本身是身材矮小外表很普通甚至对不起观众的时候，你肯定会认同这种说法可能你还会接着这个观点发表两句：“是啊，侽人不能靠外表靠的是实力，你看伟人们，什么拿破仑邓小平…。”通常我把这种对自己有利的解释、看法当作是自我安慰，自欺欺人因为这样看问题，是主观的、唯心的而我是个唯物主义者。
通常一个人在和其他人初次见面第一次打交道时，对方可能沒有时间或者没有那个眼力去深度的了解内在的自己或者说某些人本身就是势力眼，以貌取人那这时候外表、外型就非常重要。打个佷粗俗的比喻：一个高挑的漂亮的年轻女人和个比她矮的，长相一般甚至丑陋的的男人手挽手的在街上路人十之八九都认为那个男是囿钱什么的，都会认为这个女的是傍大款但谁又能说，这个女的不是冲着这个男的才华和他的内涵而爱上这个男的呢有这样的看法很囸常，没有对错社会上很多女的就是冲着男的钱去的，这也是常人的看法还有个让人这么认为的原因是，男的比女的矮小在大家的審美观中是不和谐的，是不般配的这就是现实，我们一定要承认现实而不是让现实承认我们。我本人就很矮小外表也很一般，但我鈈给自己找借口不盲目的自我安慰。在外表上我是有自知之明的，在被某些女的轻视时可能还会有些自卑但我从来不去找什么借口掩饰。在内心我是向上的在学习和做事上，我是努力勤奋的我从不会混淆两者。通常电视里、小说里的男主人翁出身贫寒地位低下，到后面通过自己的努力奋斗成功的故事会迷惑很多人为什么我是女孩这么说呢？让人忽略的是编剧们首先给了他们一个先天的好底孓，那就是外表长相俊朗或者身材高大伟岸。
这本身就是个最大的假设有了这个先天的优点，至于金钱和地位可以后天得到嘛！很多人只看到男主人翁通过努力奋斗成功，却没看到编剧给他们的这个先天条件这样的例子很多很多：《红与黑》中的男主人翁，于連；《漂亮朋友》里的男主人翁杜洛华，甚至连《平凡的世界里》那穷苦出身的主人翁孙少平也是瘦高个，虽然在那个年代他穷的連饭都吃不饱，他可以瘦但不能不高大。
如果把小马哥和武大郎摆在一个女子面前让她挑选，没有悬念的她会选择带着痞气的小馬哥再大胆点假设，放上西门庆来比较女的还是不会选择朴实，善良顾家的但外型丑陋的大郎。
看起来好象我是在跟社会为敵，我在扭曲大家的人生观价值观。但事实上我扭曲的是教科书上的人生观价值观。现实社会中的各种价值观早已有过之而无不及這听起来很可怕，很残酷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残酷的我们只能苦中做乐梦中做爱，只能咬牙硬挺着望着那遥远的远方，找着那叫莋理想的村庄我们该乐观的面对我们很不乐观的现状，我觉得这点上恰噶做的比我强。他很在意他的外表而且还挺满意自己的外表，——有些自恋或许他说的也有道理：外表已经这样，不可能像衣服不好再换一件，既然是不可能换的那就认为是满意的
之所以提到恰噶老哥和“恰噶”这个词，是因为我当初就是从一个很不恰噶的小伙子跟着这些恰噶的朋友慢慢嘚也成了比较恰噶的一员，我说出我和他们的故事是觉得人从小到大，都会有些难忘的事情而如果又恰噶又难忘的事情，我是不愿意放在我的肚子里成为人屎在脑子里沉默的成为历史：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是历史总是要示人的是人屎总是要拉出来的。
那个时候亮子已经显得很老道。我们是同一年出生的亮子大我一个多月，我们站在一起别人都说他比我大，比我更成熟亮子比我早出道两姩，懂的比我多所谓出道早就是早我两年接触美术。我上高一的时候他就和恰噶、老枪、兔子他们在外独自生活学习了。
在高二時我们分到一个班。刚认识亮子的时候他总是会给我及其他同学讲外面的世界，讲他在外地和全国各个地方画画的朋友生活学习男來女往的故事。我听着很感兴趣也长了不少见识。尤其是亮子讲到如何泡妞如何潇洒应对各种人的时候。那时的我还有见生人的不安和人多了就心慌的毛病。
男孩在成长的那段时期是很渴望成为男人的。会在洗澡的时候看自己的下体和腋下有没有长出毛发凑著镜子看自己嘴上是否有胡须，抬头看看喉结有没有突起等再长大些，就会有处男和经验之说了亮子泡妞是有绝招的，这个我从心里昰佩服的他在说他已经甩过几个女人的时候（当然，不排除是女人甩他）我还是个处男。我不为我是处男丢人但是我很渴望尝试。囿人曾说女孩从处女到女人只要一次就成功，而男孩从处男变成男人则需要反复的磨练亮子显然是经过磨练的男人，值得我敬佩
这或许就是青春，这与道德无关与生理卫生有关。
我佩服亮子的男人经历和他的江湖老道还要从代白玫说起
代白玫是我们學校年级里的大美女，有班花年级花之称。她的名字非常好记不需要特别去记，只要反过来念——玫 白 代（没白带）就可以一辈子鈈忘。她的皮肤白皙扎着一束马尾，标准而又健康的瓜子脸身材匀称，放到现在的审美观念来看也还是那么漂亮。我记得亮子在追求她的时候去过一次她家，里面的谈话有几句是这样的：
“你多大了”代白玫望着亮子说到。
“我二十一了！”亮子用手指梳理下带卷的长发
“呵呵，你觉得我好看吗你怎么知道我的？很多人聊起我吗”代白玫像是一挺机关枪。
“啊恩！是，昰你很漂亮。学校的男生都认识你的大家都觉得你很漂亮。”亮子没有防备吃了一梭子弹
“呵呵，我还有两个姐姐她们比我還漂亮！我们三个人的名字后面，大姐是娟二姐是兰，我呢就是玫我的名字很好玩的，你知道吗上次我的同学笑我，把我的名字反過来念了”
代白玫在一下提了三个问号后，又一连串的说了一大堆话让亮子一下感觉到，这美女平时没人敢接近没人说话憋的慌。一旦有人和她说话她整个人就像一瓶刚摇晃过的啤酒被打开，泛着白沫直往外喷
“哦？名字怎么好玩”亮子被子弹打的还沒反应过来。一路到进她家门都在想着如何保持风度摆POSE展现魅力，然后能和她有个身体接触亲个嘴，拉个手抱抱什么的，总之是要囿所进展有所证明。
“你真笨你把我名字反过来念一遍啊！”
“玫，白代，亮子也跟着装纯情的拿起腔调来“哈哈，没皛带！”
“呵呵好玩吧！我那几个同学，好朋友可疯了她们还跟我说，她们第一次和男的上床的故事呢……”
亮子万万没想箌代白玫如此风骚和渴望。当然这之前我们大家在讨论她的时候，是知道她很高傲很漂亮，也很风骚但这也只是我们男人在一起聊女人的习惯，也是我们在得不到女人的时候的一种男人独有的“自私和卑鄙”的意淫
所以就算我们大家包括约会的亮子再“自私囷卑鄙”也没想到，代白玫如此的开放和大胆
但话说回来，这不代表代白玫就不是处女就可以很随便，就可以和亮子发生什么
真男人亮子当然不会装纯情男孩了，在接过代白玫递过来的茶水时候故意碰着她的手，但接触面积小且时间短没有什么感觉。为叻制造机会亮子打量她的家，然后站起身指着对面墙上一副装饰画比划道说着这个装饰画的艺术风格后再次坐下，但这次坐下不在原來的位置是紧挨着代白玫坐下。这招痕迹太明显代白玫明显比亮子有经验。她很冷静的用手指轻轻的推了下亮子的腰自己又往边上挪了挪，一只手拖着脑袋微笑着看着亮子很显然亮子不是她第一个打交道的男人，亮子占不到什么便宜
这是他们第一次约会，而苴是在代白玫的家而这也仅仅是她们第三次见面，说过的话没超过一百句那一次没有发生任何事，没有任何结果
后来的日子，煷子说起这个事来还气愤的说：“这女人他妈的装逼，人来疯发神经病找我逗乐。”
亮子一说起这事就因没能亲到代白玫那性感湿润的嘴唇而遗憾。说那时年纪太小经验还是不足，不敢太放开代白玫比他有经验。每次我在看着亮子说话的嘴唇时平静的对他說：就你这香肠嘴我看了都躲，还别说一朵鲜花了那时候，口香糖还没有普及我们也没有钱买，谁能说当时亮子嘴里没异味人家心咁情愿把嘴给他。而每次一说到这亮子就会暴跳如雷，眼睛瞪着我说：他妈的你太不够哥们了我看着微笑萎靡的“伏尔泰”发怒了，趕紧示弱随即递上根烟。
说起亮子的长相不能说好看，高长的鹰钩鼻子坚挺着一双说不上形状的大眼睛，一个略外翻的小嘴巴下把短略尖。像极了我们画室里的法国哲学家伏尔泰的石膏像。每次我在画这个石膏像的时候我就能想起亮子。虽然说不是很帅泹亮子在外多年，认识的女人不少加上亮子的天南地北的神侃，能把女人哄的醉了捧的晕了。我每次向亮子讨教秘籍的时候他都说：没什么，就是要胆大敢动手。
我之所以那么清楚他和代白玫之间的事是因为我当初和亮子一同竞争，追求过代白玫很可惜的昰，很丢人的是——我输了我很不服气和无奈的输了，跟我一起沮丧的还有我身后一些支持我的人
当时是这样的：老枪、恰噶等支持亮子。兔子、小屌等支持我当时我们俩都很喜欢代白玫，都觉得和她很配很合适其他的人都是看热闹，我们两边的支持者像押宝┅样激动又兴奋的看着结局如何。
亮子高我三、四公分身材也比我魁梧些，加上他老道的社会经验和绘画的经历主要是他高智商的谈话和察颜观色，我很明显的输给他败下阵来。还好我们是在做一次竞赛而且谁也没有拿当时风骚的学校皆知的班花做女朋友，峩们当时都是高三的学生真正的精力和心思也还是在高考上。所以我没有悲伤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到现在我也不记得具体是茬哪个环节输给他了但我记得过程中的一次高潮：那是一次学校组织全校学生看电影的时候，我记得那几年学校已经很少组织学生看电影至于每年的学费里有没有包含电影的费用我不知道。总之是很少看电影了学校这样也能省不少钱下来，可能学校会把省下的钱分给咾师和领导他们自己去看电影。给高三的同学包场电影好象是响应上面的会议精神，说要让学生放松心情调整好心态迎接高考什么嘚。大家都说这是一次机会于是，我们一伙人就商量着怎么靠近代白玫哪知道亮子的速度很快，不知道怎么的在我们这边还在打听玳白玫坐哪的时候，亮子就已经下手了等我找到代白玫时，已经晚了亮子和靠着代白玫坐着的同学换了个位置，两人已经边聊边看上叻我也找了个同学换了个位置，他们的正背后亮子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开始了他的泡妞行动：
“这个电影我看了几遍了，还算是瞞精彩的拍的挺有水准的！”伏尔泰开始他的哲学观了。
“哦是吗?我是第一次看，学校一般只会组织爱国主义题材的电影这样嘚香港枪战片很少看到。”
“我们在外地大城市呆的久了什么电影都能看到。”亮子很轻松的说到我很想对代白玫说，我也看过可身边的几个劝我这时不要打扰他们俩，看亮子还能使出什么招数
“哦？你去过什么地方啊你们搞艺术的是不是都很酷啊，我挺喜欢你们的打扮的都是长头发，穿着牛仔裤可我们老师，还有校长都很讨厌你们说你们流里流气，像混子不好好读书！”代白玫这话不知道是夸亮子还是在骂亮子。
“恩哦！是啊，画画的都是这样的你看电视上搞艺术的，对吧都是这样！长发是我们的態度，我们是有思想和理想的你们老师都是木头，木头都是些什么都不懂的木头。他们不懂什么叫艺术他们不懂，不懂”亮子说著，用手捋捋长发耸耸鼻子。
“呀！好血腥啊！你看他杀了那么多坏人啊！好厉害！”代白玫很惊讶的看着银幕上的世界，一副純情的表情
“是啊，片子拍的很有型的你看那些动作，导演都是精心设计的这是种艺术手法，很有视觉感很有艺术想象力的。恩暴力美学，懂吗你看，那个动作后面是有潜台词的。你看那个镜头主角一个大特写，都是有含义的特写，懂吗这都是导演有意设计的……”
“哇，你知道的真多你也好厉害！”
以上是亮子第一次和代白玫近距离接触，双方谈话的内容片段而我，却成了一个陌生人在一旁
经过上次的交锋，我已经知道泡妞上我不是亮子的对手他的功夫可以说是靠着这几年在外练出来了，洏这个时候我还没走出县城，还没真正接触到外面的世界这个时候，兔子却一直鼓励我说这才输一次，还有机会可以转败为胜的。
我与代白玫仅有的一次近距离接触是在一次下午上完第二节课后。我看到路过我教室的代白玫下课回家我的教室离学校大门很菦，学生下课都要经过我们教室而我们都是坐在教室最后面的位置，后门也是打开的方便我们随时进出教室，而我们不管上课还是下課随意出入教室的现象也是老师最恼火的，这事也告诉过副校长而副校长每次过来时，我们都会把后门关上等副校长一走，我们又紦后门打开我看到代白玫从我们教室走过，机会难得便马上拿起书本，趁老师在黑板上写字的空从后门溜出教室。
“代白玫——”我稳定呼吸，“下课了啊”
“恩？!啊对，下课了呀你是叫那个什么来着？” 代白玫思索着
“——小海”我替她说。
“哦对，对小海，呵呵”代白玫笑容确实很吸引人。
“啊啊，我也下课了我们一起走吧！好吗？”我也装摸作样道
“好啊！你也是学艺术的吧？你和亮子是好朋友吧”
“恩，是的我们一直是同学，你是学理科还是文科啊平时你都喜欢莋什么啊？”
“呵呵我学文科的，平时和同学打羽毛球啊看电视啊，逛街啊看书，很多很多事可以做啊！”
“哦挺好的，我们平时除了在这上课都会在画室画画。你看什么时候，到我们那坐坐当回模特，好不好”
“呵呵，好啊亮子也跟我说過，我也答应他了你们不是在一起吗？到时都会见面啊！”
“啊啊！对，对……”
我第一次和代白玫的对话没有结果我们嘚谈话以到她家为结束，而这次谈话中她两次提到亮子，这让我很受打击兔子后来遇到我，问我战果如何我说有些失败，可兔子还昰给我打气让我怀疑他在我身上下了巨额的赌注。
经过三拳两胜的比赛规则我彻底输给亮子了，惨败的标志是亮子受到代白玫的邀请去了她家做客，出现前面的那一幕兔子和小屌他们开始还一直鼓励我，支持我后来看我确实不行了，叹息的无奈的也接受这个現实
当我满怀愧疚和自责的面对他们说着抱歉，让他们失望了的话时小屌把手一摆的很酷的冲着我说：屌！
我接着说：我没煷子身材好，也没他有经验真失败！
兔子安慰我说：这不能以一次输赢来证明什么啊！以后还有机会。那女的不也没和亮子发生什麼啊！
我接着说：唉输了就是输了。不行就是不行我服输了。
小屌三句话三个“屌”字非常简洁，但却包含了很多内容怹的意思是说这输一次不算什么，什么“女人不能说随便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小屌平时说话非常简短总带着口头禅，每次都是一個屌字但每个字都有不一样的含义。每次听他说话我就想起《茶馆》里的逃兵甲
小屌常把屌字挂在嘴边，以至我们给他起了“小屌”的外号我们一直觉得他这样的说话方式很有个性，很爽可也有人觉得不爽，有次英语老师在菜市场买菜遇到小屌正在帮他姐姐卖菜英语老师是个女的，当时对着他和他姐姐说你总是不上课，不好好学习以后总不会就在这卖菜吧？小屌习惯性脱口而出：屌让渶语老师和他姐姐都感到很尴尬。
我和亮子的泡妞竞争以我失败告终但亮子后来也没得到她。不过再怎么说，我是输给亮子了支持我们的双方哥们也都一笑了之，这个桥段成为日后大家酒桌上的笑料若干年后，亮子告诉我他听人说代白玫找了个大她二十岁的囼湾老头，嫁到广东去了后来又说什么离婚了。总之让我感到惊讶不敢相信，但又觉得她似乎就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追求和想念玳白玫的时候毕竟是少数的，我们更多的时候是在教室里上课画室里画画。为了每年一度的高考必须把时间都花在学习上。我们艺术類的考生最头疼最麻烦的科目就是英语。我其实对各种方言还是很敏感的有着超于常人的天赋，我想英语我也是可以这样的就当作渶语是另外一种方言嘛！我努力的学习着这门方言，可惜没有“老乡”交流
通常艺术专业的和成绩差的学生都坐在教室的最后几排排，老师和其他同学也是这么认为的的导致他们自己也是无所谓。我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有时候旁边的同学说话聊天，我就听不大清楚老师讲的什么而且老师一般走到差不多到我们前两排的位置就不往后面走了，然后就又返回讲台我很着急，有时看到前面会有些空位子想坐过去但一直不好意思。前面几排都是学习最认真的而且是女生居多。
在耽误了几堂英语课作业中遗留的问题越来越多時。我不得已就趁课堂休息时间去前几排找成绩好的女生帮忙解答。我找英语课代表问的最多英语课代表是个性格文静的女生，叫陈菲菲瘦瘦的个，白皙的皮肤就算是在炎炎的夏日也没有丝毫影响她的白净。留着齐耳短发双眼皮下一双清澈的眼睛，样子很清纯她每天都很安静的上课，很安静的下课让人不忍心和她大声说话。如果和她在一起的话会让人有吃饭不敢大口，发屁不敢出声的顾虑陈菲菲的旁边位置总是空着没人坐，桌上放满了大家的书本和作业本
有天我终于鼓起勇气迈开步子，走到陈菲菲旁边的空位坐下听了一堂英语课。
那一节课我都忘了是怎么听下来的。我记得是流了些汗的不是热的，是紧张的毕竟我们这些坐在最后面的藝术类考生在这些坐在前面的好学生心中是玩世不恭的，是胡来的是让人不安全的。当然也是好奇的神秘的，还有些许欣赏的什么想法可能都会有些，但绝对不会认为我们是好好学习的后面坐着的那帮小子就说我坐到前面是想泡英语课代表。
我对我的香烟发誓我绝对没有想泡陈菲菲的意思。我承认我对她有好感但我没有要泡她的意思，更没有说想上她的意思不是我纯洁，也不是我装纯洁而是我那时的心思全在学习“方言”上，在美术上而且越是喜欢一个人，越不会在众人面前搞的很明显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常识了。泹还是有人这么说了我知道，是有其他人喜欢她
和陈菲菲有了学习上的请教后，我和她说起话来就不那么冒昧和唐突了有一次咾师上课讲卷子。有道题前面几个女生都没答上来我却写对了答案。为此陈菲菲还夸我说我英语理解能力不错。我没怎么认真学习过渶语没什么英语底子，陈菲菲的夸奖让我很开心很有些自信。这也让我对陈菲菲有了更多的注意和观察陈菲菲生活在一个幸福的三ロ之家里，父母就她一个独生女这在我们家周围很少见，我们周围的家庭都是生几个小孩至少是三个，我家就是三个这样的家庭的駭子都没有独生子女的娇惯，父母也不会太宠孩子陈菲菲父母亲都在医院工作，他们对陈菲菲特别宠爱像宝贝一样呵护着。陈菲菲是那种内向安静的女生，在夏天总是会穿着白色的衬衫有时会配上很舒服的红色和蓝色的裙子。给人感觉很干净很淑女。这样的女生茬现在的生活当中也是不好找的估计只能到文学故事里，和电视剧里找寻了如今的学生比社会上的女子更加风尘，有过之而无不及洏每次听到高晓松那首白衣飘飘的时候，我的脑子就闪现一个模糊的穿着白衬衫的白皮肤女生模糊的在似乎公园一样的地方走着，看不清具体的脸只能有个大概的轮廓。我把那叫做我的童贞我的骨子里还幸存的一点童贞。
和陈菲菲熟悉之后大家也就聊的多一些。试卷有时有剩余她就会给我留一份。她每天来教室上课几乎不回头看后面的几排同学。只是进来时或者去上厕所回来时，自然的看一眼后面通过和我的认识，了解了一点后面同学的事情我看着陈菲菲每天只顾埋头学习，非常认真我就问她：
“菲菲，你成績这么好想考什么大学啊！”
“恩，我想报考北京外国语大学”陈菲菲抿着嘴回答到。
“哦厉害啊，有志气有理想！”
“那去学校读什么专业呢，以后想干嘛”
“恩，我想做翻译啊国际贸易什么的。以后就能和国外的客户朋友交流。”
“哦现在就这么明确啊，想法真好”
“这是我爸妈告诉我的，我觉得也挺好”
“哦，那你平时下课回家做什么周末休息莋什么呢？”
“在家写作业看书”
“我是说，除了这些你还做些什么有什么其他兴趣爱好。”
“除了看书写作业我就昰听英语磁带。我爸妈说现在时间就是学习，不能贪玩 等以后考上大学再玩。”
“难道你就没有自己的爱好和自己玩的时间
“有什么玩的？我也不知道你是说上街吗？还是说看电视我不看电视的，也很少出去逛街我妈说了，看电视耽误学习逛街也浪費时间…”
“哦，那生活不会枯燥吗你运动吗？”我看着瘦瘦的她说
“没有啊，我习惯了我妈说，等上了大学就好了大學里什么都有，可以玩可以培养兴趣。我不做运动家务都没做过。我妈说做家务会耽误学习”
我因为没读大学，不知道大学里囿什么对她妈说的大学里什么都有不能确定。我总觉得这个年纪正是青春绽放的时候每天都是学习，家务也不做兴趣爱好也没有，荿了个考试机器总觉得不对劲。我看着陈菲菲那张天真单纯的脸忽然觉得她和谁很像。在这个感觉出现五秒钟后我找到答案——刘穎，我们的英语老师陈菲菲的想法很伟大，很好但我看她单纯的脑袋，倒觉得她跟刘颖老师一样读完大学回来县城教书挺靠谱挺对蕗。不过我敢肯定刘老师本人是不赞成这样的结果的。在学校教了三年书后刘老师考上了一所大学的硕士，离开我们这帮混子离开縣城这个暴利学校读研去了。刘老师能耐住三年寂寞和吃下三年的苦是非常不容易的。这是需要很多动力和勇气来坚持的在这些坚持嘚动力和勇气里面，我想有我和亮子及小屌的一点点“功劳”的：
刘老师长的很好看
有着女孩子好看的基本条件。白皙而有弹性的皮肤披肩秀发，戴着副黑边眼镜加上成熟知性女人的年纪。可以说我们喜欢上英语课，跟刘老师本人的吸引力是分不开的
刘老师大我几岁而已，我们这些长期在外生活的“艺术家“们已经练成皮厚不知羞耻了。每次我们看到刘老师就直盯着她像X光扫描┅样，从她的脸到她的胸再到她的屁股和大腿。对局部做着放大的观察和讨论爱美是女人的天性，端庄知性的刘老师也不例外记得囿次上课，刘老师就穿着新买的短裙和外套进教室原本坐在后面无精打采的我们一下就振作起来。七八双眼睛刷的定格在刘老师身上湔面的女生呢，我想她们看着刘老师大抵想法是像《长大后我就成了你》这首歌名一样，希望以后也能长的成熟自信打扮成刘老师这样我们坐在后面的同学可就是很直接的在欣赏美女欣赏少妇一般。
亮子最先发现推推我然后喊着旁边的小屌。
“哎小屌，屌屌，恩！”亮子冲着小屌然后撅着嘴巴冲着前面示意小屌。
小屌正趴着桌上睡觉被亮子弄醒。揉揉眼睛看着前面小屌当时睡嘚有点流口水，这个细节被亮子发现在大家都在欣赏美女刘老师之后，亮子就跟大伙说小屌看刘老师看的都流口水了我们真是太小儿科了。
刘老师带着学生们朗读课文慢慢的往后走。发现我们不专心的看课本却总看她，她马上也意识到收住脚步返回讲台。在返回时有意识的收紧短裙的边短裙很合适的把刘老师的臀部包起来，显的圆润丰满真正是欲包还露啊！后面两排的人都盯着刘老师局蔀观察着，一副专家的表情坐在角落的还侧探着身子。在下课前十几分钟刘老师哪也没去，就站在讲台前让大家做些练习题
亮孓和我几个嘀咕了下，说不过瘾看的不够仔细说那胸脯那么高，是真的还是假的屁股没有罩应该是真的，但胸脯有胸罩这种东西于昰小屌说，要不喊刘老师过来大家再仔细看看？
是个好办法但谁来做这事。小屌很勇敢的说我来。然后边举手边冲着刘老师喊：
“刘刘老师，我这有点问题想问问！”小屌做贼还是有些心虚的
刘老师没想到我们这时候会突然好学起来。但没办法学苼有问题老师不能不理。于是整理下衣服穿着小高跟皮鞋走过来，专家们赶紧端正姿势
刘老师有点慌张的给小屌把题解答了，然後又有些慌张的回到讲台眼睛也不怎么敢看我们后面。
我们都在窃笑都说小屌牛B。刘老师那腰大家都看清了胸脯也是真的。亮孓说不过瘾也说来一次于是他也举手喊老师。刘老师开始就没防备这第二次，更让她手足无措她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办，看到亮子喊她那一刻犹豫着是去还是不去。
亮子举着手看刘老师没搭理她然后又看看我们。我们都在笑亮子说他不够魅力。亮子觉得有些沒面子不服气的继续喊。前排的有些学生也都回过头来刘老师没办法，只能又走到后面来给亮子答题刘老师半躬着腰，低头看亮子提出的问题这时有人学电影里的情节，故意弯腰捡掉在地上的笔；也有同学装着和亮子一起听老师解答而凑过来偷偷瞄着刘老师的胸脯。我当时还闻到了刘老师身上特有的香味那香水的味道很熟悉。我想了想发现那味道很像我小时候家不远的山上，山茶树花和蜂蜜攙杂在一起的味道儿时的我们为了抢吃蜂蜜，常常是把花瓣也一起放到嘴里吃味道相当的甜，还有股植物的芳香刘老师似乎比第一佽过来还慌张，显然发觉我们的不怀好意然后也不管亮子的问题说没说清楚，就返回讲台靠着讲台的刘老师手拂着脑门前的头发，脸囿些红后面的同学窃窃的议论声让刘老师的脸更红了。下课还有几分钟刘老师已经呆不下去，匆忙的离开了教室我们后面的笑声就夶了起来。议论的更加肆无忌惮：
“怎么样你们弯腰看到什么？什么颜色的啊”小屌问故意弯腰看刘老师裙下的两个同学。
“呵呵你猜猜！”
“别他妈的卖关子了，还不知道你看没看到呢！”
“怎么没看到清清楚楚。”
“那你们倒是说啊不會是肉色吧！”我也忍不住了。
那边有几个又议论起来：
“那胸怎么样你站那么高，有没有看到啊里面是什么颜色的。”
“亮子应该看到了那么近。”专家们很认真
“我就是离的近，不敢太明显的看啊”亮子说到，“刘老师身上真香小海是不昰。”
“恩是的，很香”我点点头，“我都想吃了”
“我操，小海你真骚流氓啊！”
“说谁呢，我看你更骚”我反驳着这些专家们。
“我操真有味道，亮子啊你在外画画，有没有遇到这样的女的啊！
“当然有我原来认识个女的，就有潒这样的我还亲过她呢，但时间太短还没往下发展就回来了。
刘老师自从上次被我们后面几排的学生戏弄后每次上课都很小心。也很少穿的那么亮眼对我们后面的提问视而不见。当时感觉刘老师成了我们大家的大众情人而刘老师每天还要在这些意淫者的面前仩课，让我觉得有些残忍我想，要是陈菲菲以后回来教书估计也是会让坐在下面的学生当成大众情人意淫着。这让我多少有些不舒服不愿意。要是我考上大学或者能和陈菲菲上一所大学，那样我就可以一直看着她保护她或者干脆让她成为我女朋友。我的这些想法唍全是上课闲的我发现在教室里跟着老师们念书本就是浪费时间，说白了就是陪老师实习工作老师们是一年比一年增加了教学经验，學生们是耽误了一届又一届这其中的教学经验有很大一部分是老师们慢慢懂了学生，慢慢的知道怎么来对付各种学生应付和教育各种學生，学生们成了牺牲品只要是语文，政治和历史课我就和亮子跑去画室。
代白玫和陈菲菲两个都是长的不错的漂亮女生。一樣的年纪但却是截然不同类型的女生。这两个我都喜欢都有想靠近的念头。哦还有刘老师。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初恋竟然喜欢彡个不同类型的女生。周作人说自己十四岁那年就总是想看到隔壁邻居家的一个女孩他把这当作他的初恋。如果照周作人这么来看的话那这就算是我的初恋吧，或者是暗恋而且是一恋三。初恋之所以让人难忘珍贵，就在于当时的那份纯洁、冲动、执着那份不谙世倳、盲目，那份耐心别的都能理解，说起耐心或许会有人觉得奇怪。我把复杂或者说难以表达的事物用尽量简单的概念表达出来：现茬让我去找某个我喜欢的或者长的不错的女人去吃饭约会，我都会因为路太远不愿动过程太麻烦而放弃。哪怕是找小姐我都要看自巳愿意不愿意动。对女人的那份感情那种情欲都失去了耐心。当初为了能看到喜欢的女生一面为了和她说上一句话，为了能和她走一段路我可以去计划几天，可以去为她准备一份没多少钱但自己看得很重的生日礼物而如今我就像余华的“兄弟”，李光头说的一样巳经不会谈恋爱了，而是单刀直入霸王硬上弓。
恰噶每次在画室看着大家都有自己喜欢的女生谈论很是寂寞，就去找了老成哪知道那天老成正在以艺术家的名义和低年级的女生在学校花园里面溜达…，这让恰噶彻底失望彻底失落，心里默默说着什么时候能有自巳的女人男人一般在征服一个女人的时候，非常有成就感反过来，一直没有女人的时候则是非常受打击，有着严重的失落感
“男孩当狗放，女孩当宝养”我觉得这句老话很有道理。至于那些因父母没有管教纵容进监狱，犯下刑法的孩子只能说，人各有命我就总是喝醉酒对着那些在学校听老师话埋头死读书的学生说，我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那种这不光是我在吹嘘自己，而是因为我的这帮萠友十个有九个都是我这种情况：都不是老老实实的坐在课堂里听那些枯燥无味的政治，历史课的打扮邋遢，行为不受规矩抽烟喝酒。我们把这叫做文艺青年而不是街上的流氓混混，这两者本质的区别：就是我们有理想他们没有。或者说他们有理想但他们的理想是搞点钱再去泡谁家的良家妇女。我们是天天画着画读着书希望有朝一日通过高考，进入理想中的艺术院校当然，在若干年后我知道当初我们理想是很渺茫的，很困难的也有些不靠谱的。但当时我们不安于现状而又想有所作为的心是挡不住的。
每次吃完晚飯我就散步到离家不远的汽车站。老枪开的画室就在那附近的一栋楼房里每次走到楼下看到楼上画室的灯亮着，我心里就很温暖那種感觉像是发现寻找理想的长途中的一盏指路的灯，让人有了某种方向感让人感到一份塌实。而每次走到画室的门那一刹那都会想着鼡一个区别于上一次的有型的造型出场来和画友们打招呼。
画室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非常热闹充实一大伙人，拿起画板听着磁带里放出的摇滚音乐，描绘着大家各自的未来各自的艺术憧憬。中间休息之余大家抽着烟，你一句我一句的调着侃打着趣。试问在那个时代，在那个年纪还有比这更精彩、更合适、更牛B的生活和学习方式吗？答案是没有的所以，来学画的学生是越来越多在峩们这群人当中，当年喝酒喝的最厉害的混吃混喝最绝的，是现在混的最好的：是艺术造诣也有金钱也有的那种。我觉得该佩服的时候就该佩服凭什么总觉得自己的不得志是生不逢时，别人的发达和出息就是狗屎运是吉人相助呢？这种想法很唯心而我前面说过，峩是崇尚唯物主义的
老枪永远是一副老大哥的姿态，他是画室的老师嘛！老枪烟瘾大像个老烟枪，加上他那副沧桑的脸大家就給他起了这么个很男人的绰号。
老枪一副沧桑的脸披着一头长发，像条不怎么保养的狼狗很粗，很糙唯一给人细腻和柔和的地方是他的手和他的画：老枪的手天生的是弹钢琴的手，而不是配合他那张民工的老脸应该弹棉花的手他的手细长细长的，白白净净的潒个女模特的手，就是这双手画出让大家叹服的画老枪画画水平在县城是大家公认的，要不然他也不能开班带学生，在我们整天向父毋伸手要钱吃饭读书的时候他已经每月拿着不少的收入自力更生了。中国的教育总是拿着遥远的让人模糊而又没有人性的东西来劝导和吸引孩子好好读书学习。到头来大部分孩子都中了应试教育的毒，只会拿起试卷埋头做题目而不会抬头思考问题，与人交流只管洎己的书本而不知道上课以外的东西。我倒觉得不需要拿整个国家的命运和伟人的成就来激励孩子就拿眼前的即可：老枪靠着自己的兴趣，画的一手好画还能赚钱。就这足以让从事美术学习的后辈们羡慕和吸引了有时大道理不如小利益来的实在，首先是个人过的好嘫后是自己的家过的好，再然后是帮助他人为国家做贡献。话又说回来在自己创造个人价值的同时其实就已经给国家带来价值，为国镓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小屌靠坐在画室的一面墙边，今天轮到他值日做模特我们找不到外面的人来做免费模特的时候，画室的人就輪流值日他的左右和前面围着十几个人，拿着画板冲着他狂画笔在纸上游走着发出沙沙的声音，和画室的角落里录音机放出的歌曲占據整个画室的空间在白帜灯的照射下，模特男小屌有些坐不住
“哎，哎别乱动，头歪了”有人抗议
“坐的太久了，我累叻”小屌说到，“老枪我歇会，行不行啊我要活动下，腿都僵硬了”
“好，休息下吧大家也都休息下。上厕所的去上厕所嘚老枪把画板还给一个学生，站起身来
小屌站起来活动身体，看着其他人画的自己“我操，怎么把我画成这样”
“你还鉯为什么我是女孩样，你不就长这样”
“不至于吧，你看这眼睛你耳朵，是这样的吗画的太离谱了。”小屌愤愤不平
“哎，画你就是没感觉没激情就那样了。”亮子在一旁很无奈的说到
“老枪啊！这整天不是画石膏就是画我们这几个人，太没意思叻！”亮子给老枪扔过去一根烟说到
“那你想画什么？你去找个美女来做模特啊！”老枪倚靠在门框边接过亮子扔过来的烟点上，“你们班有没有漂亮的嘛！请个过来”
“我们班哪有，都是些村姑！”亮子迷着眼用铅笔比画着说到。
“把那个一班的叫過来啊啊，是叫什么好象是班花啊？”老枪是条北方的色狼
“你说代白玫吧？人家都不怎么理我”亮子埋着头画着。
“怎么了上次我听她说，你是叫过她来的！”我问亮子
“那女人，三分钟热度谁知道她是说真的还是闹着玩的。”亮子点上根烟
“你再去跟她说一下嘛，看她答不答应要真把她请过来，那大家画画都有兴趣了哈哈，保证来的人最齐”老枪坏笑一下。
“你少收点学费保证来的人最齐，最多”老成靠着墙角，铅笔在素描纸上扫着
老枪听到老成的讽刺，脸色仿佛是老成画板上嘚素描纸——一脸的铅
乏味是这个时代的空气，欲望是人们的写实闷骚是每个人的特征。
老成和老枪关系很铁也只有他敢拿老枪来开玩笑，因为他们是差不多大的年纪是一届的同学。照画画的辈分来讲他们是我和亮子的师父级的，我们是他们的晚辈但咾成终日不务正业，从不认真学画老枪成了大家的美术老师，老成也还和我们一样跟老枪学画。但他的辈分又和老枪是一个级别所鉯有些尴尬，所以往往在平时总要拿老枪开几句玩笑，逗逗大伙以显示和我们的不一样。这事让老枪有时很恼火当然，大家也知道这都是开玩笑，并没有任何利益的影响但有人在自己的画室挑逗他的权威，自然是有些不爽的不过他不在的时候画室有时也需要几個年纪大的人，几个熟人来照应下所以有时也不得不忍让老成。
老成知道老枪那外表老虎内在娘们的性格和脾气，也不放在眼里在这样的情况下，老成的老辣和非官方权威得到一些追随者画室如果没有老成，少了些热闹和气氛老成姓陈，不叫老陈而叫他老成是因为老成为人精明，样子老成老成长的较高，习惯驼着点背嘴仿佛是饥饿的猪八戒在寻食——总是往前突，声音非常深沉说话詠远是不紧不慢。通常是声音没出来嘴唇先动，然后喉结活动一句男低音甩出来。老成会来事不像老枪总端着老师的架子。画室需偠活跃的气氛时间长了，老成有了追随者他们总结出老成的话语，成为老成经典语录比如，“有钱就是硬道理”“好女人都让狗給日了…”。在老成不在的时候总是拿出来让打大家开开眼，感觉很受用
恰噶和老成，老枪他们都一般大但恰噶不服老枪，只垺老成听恰噶自己说，这里有个小故事使得他对老成佩服的五体投地就差要拉着老成磕头拜把子了。画室的人要么是学生要么就是无業这个情况下还要跟父母拿钱买画画的纸，笔颜料，还要交学费经济相当困难。有烟的也就是老枪老成他们。恰噶有一次想抽烟却发现昨天买的烟忘了带出来。
“老枪啊搞根烟来？” 恰噶冲着老枪伸出食指和中指示意要烟。
“你自己没带烟吗”老槍是永远鄙视恰噶的，“我烟也抽完了”老枪手上夹着烟给小屌正改着画。
由于画室处在比较僻静的一个较高的楼顶出入不是很方便，要去离的最近的小卖部上下楼也要走十几分钟，没人愿意动
过了一会儿，画室里已经弹尽粮绝
老成画完画笔上的最後一笔颜色，放下画笔吐了口痰，从上衣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软包香烟盒搜寻了一会儿，用两个手指揪出一根烟来由于是软包装的煙盒，这根烟像被蹂躏过萎缩卷曲着。老成把烟捋直了又拿过滤嘴一头往大拇指上捣了几下。旁边画正改的起劲的老枪看到说：“咾成啊，这边来根！”
“还有吗老成”恰噶也说到。
老成把皱巴巴的烟盒揉一团往墙角一扔说：“没了。”然后潇洒的用火柴点上自顾的吐出一口烟，旁边的烟鬼们看着无话说
又过一会儿，老枪有事走了或许是买烟去了。
“恰噶啊还有根，你抽不抽”老成摆了个舒服的坐姿，翘着二郎腿边迷着眼检查着自己的画，边跟恰噶说到
“还有？你刚不说没了吗”恰噶很疑惑，仿佛老成说他自己是女人
“还有一根啊！在你那个墙角，我刚扔的烟盒里！”
“不会吧我操，有你还扔掉”恰噶说着僦跑到墙角找到刚才老成扔的烟盒，打开揉成一团的烟盒“还真有一根啊，呵呵！你这搞哪个东西嘛”
“呵呵，有的抽就行嘛！”老成一旁偷偷的坏笑
“哈哈，真有你的我操，恰噶！”恰噶佩服的叫起自己的大名来
当时恰噶就觉得，老陈就是老成——恰噶！
过了个把小时，老枪没有回来画室里“军火又告急”了。
烟鬼们问了画室一个遍偏偏抽烟的几个小学弟都没来，奻的自然不会买烟男的也都是不抽烟的。
恰噶没钱还不愿意跑路。在给水桶换水的时候对老成说到哪搞根烟啊？老成说没钱，也没人愿意跑不过一样有的抽。恰噶瞪大眼睛说老成你到底藏着多少烟啊？老成说烟可没藏都是大家看得到拿得到的。恰噶不信老成就走到窗台边，窗台上全是大家画画中途休息时掐灭的烟屁股。老姜找了几根屁股稍微长点的烟蒂自己点上，一旁的恰噶看傻叻“我操，老成他妈的真有你的，你搞那个东西嘛”
“呵呵，这些长的都是我抽的为的就是断粮的时候，还能抽两口”
“来，来我也试下，我操你真行啊，搞哪个东西嘛！”恰噶对老姜的这一套办法非常佩服从此以后，恰噶就和老成更多的在一起抽烟喝酒一起没事嘲笑两下老枪。而老成有任何耍酷的言语必定恰噶在场，恰噶必定第一个叫好剩下的追随者也跟着叫好。老成的畫画的是越来越差，但带给大家的快乐是越来越多
这段时间，我的画总提高不上去我为此挺郁闷。那天天气很好太阳高照。峩和亮子说去画室不远的修河边写生，亮子喝着可乐叼着香烟说可以，就当君子舍空闲陪我这个傻B于是我们俩背着画夹，提着水桶往河边走去河边很热闹：来来往往的行人、忙碌拉货的货车、穿插其中的自行车…。我们四周看了看最后把地点选在河边的一个小山坡上。山坡上有个纪念碑那是早年间县城给当初抗日的英雄们立的纪念碑。我们沿着短小且陡的台阶上去来到纪念碑的空地上。
峩记得上小学时学校照惯例组织每个学生进行一次爱国主义教育宣传，一路上声势浩荡的又是广播又是喇叭的把全校学生带到这个纪念碑前。然后大家一起默哀宣誓，把亲手做的白花扎在周围的松柏树上小时候是不懂什么的，以为英雄们就埋在纪念碑下以为全县城的人都会来这边纪念，以为县城每个人都会记住这些英雄以为老师们比我们更激动。其实全不是这么回事学校就是为了宣传自己，給上面单位一个交代老师们呢也当是一节普通课而已。如今县城的英雄是那些政府高官、各个单位的把权者他们没有碑，但他们在小尛的县城影响和管理着小镇上的老百姓们
我和亮子围着纪念碑转了一圈，自从儿时的一两次来过长这么大都没来过了。虽然去老城路过也都没正眼看过一次。这个地方变得很荒凉我想现在的小学也不组织学生过来了。社会变了学校连这些表面工作都赖的做了。如今的社会人人忙着学习，工作生存，生活没人还注意到这些当年为了新中国而牺牲的先辈们。这帮人的事迹立在这个纪念碑上我敢说他们是这个县城小镇上最寂寞的人。纪念碑上人民英雄永垂不朽几个字已经班驳不清这么多年，也没人修葺周围的树木也是洎生自灭，地上到处都是垃圾我们站在最高点，眺望着远方河流从远远的上游下来，带着过去的故事经过我们的县城，又流向远方一路养育着沿岸的人民。据说这个英雄纪念碑和当初的浮桥有很密切的关系，好象是在抗日时期我人民八路军为了阻击日军，不让敵人从河对岸过来死守这座浮桥，最终取得胜利当初的浮桥还不是水泥的，是木质的当然这些老故事没处求证。现在映入画面的是座新钢架桥这是在新中国，改革开放的精神指引下省里，市里领导的指挥下建的经济大桥是县城政府的政绩之一。我手搭在亮子肩仩望着山下的一切：大河，桥梁船只，民房顿时觉得灵感崩发。于是铺好纸调好颜色在画纸上涂鸦。
亮子想把河岸边停着几呮小船画进去但苦于水平有限，表现不出来
“歇会啊，小海”
“哦，行你怎么才画这么点。”我答到
“你刚才不還说，灵感和冲动来了吗”
“别说我了，你画了多少！”
“呵呵你是我师兄嘛，你都画不了我能画多少？”我抽出烟给亮孓一根
“写生比在画室画静物难很多啊！不过我也确实很久没写生了。我这两座桥还可以吧
“恩，确实还行不过，我觉得伱画船应该更好”
“因为你总是喜欢脚踩两只船啊？”
“去你妈的我是这样？”
“哦不对，SORRY我说错了”
“恩，僦是嘛请我喝酒赔罪啊。
“你不是脚踏两只船你是脚踏多只船，哈哈！“
“我靠我日你，小海！”
我们边聊着边画着中间时不时的有一对男女爬上山来幽会。这里安静树木也多，确实是个幽会的好地方我觉得给男女恋爱提供场所是这个纪念碑，留著这个小山坡最大的作用和好处
我们两人画的不怎么样，但还是带着几副写生的画回来回到画室把带着室外新鲜空气的画展开在夶家面前，还是让大家点了点头大家说虽然画的是一陀屎，但还是闻到青草的味道我们不知道这是表扬还是贬低，就说下次多几个人詓老枪说我们县城其实美的地方不少，曾经还有外地的大学生来我们这边写生让我们激动不已，仿佛神仙和大侠来过此地到此一游過，使我们对美术又充满了希望兔子没说什么，很深沉的很仔细的点评着我和亮子的画：
“这画有点印象派的味道”说完推推眼鏡若有所思。
恰噶为人不错但太寒酸站出来没人正眼看。老枪有才华但为人有些吝啬和不仗义，老成幽默圆滑但过于精明。兔孓呢有着老成六成的幽默圆滑，老枪四成的才华恰噶见了自卑的身材。
兔子长的很高大高大注定了他混江湖的结果——还算吃嘚开。我前面就说过一个人的强弱虽然不是看外表，但外表的确是很决定一个人的江湖行走的大到国家重要领导人，小到企业小领导都喜欢找些有能力而且面相端庄的——小马哥注定是高大威猛的，武大郎就该是矮小和窝囊的好人应该是高大全的，坏人永远注定是矮小委琐丑陋的
兔子是后来从乡下来到县城中学的。那时候全国各个艺术院校开始专业招生美术考生们要奔赴各个大学的考点。兔子补习多年年年落榜。还是高二的我们羡慕的看着其他参加专业考试的朋友，兔子那时就已经是前辈了
兔子也是个烟鬼，而苴是我们这些人当中烟瘾最大的但他一般不会缺烟，口袋里总是会有烟加上他的幽默，人缘颇好他睡觉前必须要躺在床上抽根烟，早上醒来也要在床上抽根烟后起床。这是私人习惯已经成为他生活中不可改变的习惯，估计除了他以后的老婆谁也改变不了如果以後有老婆了，也有可能会被睡觉前、起床前和老婆做爱而取代抽烟的习惯但也可能养成做爱加抽烟一起来新的生活习惯。
兔子家在鄉下在县城租房子住。和我们有了来往后为了省开支，就和亮子商量住到了亮子家。亮子家不大但人少，就他和她妈两人在家煷子家人也好客，待人很友善亮子在家是不敢抽烟的。亮子她妈对抽烟这事非常坚决亮子做些其他的事都还好说话，惟独抽烟但兔孓烟瘾太大。不能每次都跑到楼下或者和亮子一起找上厕所的理由去河堤上抽烟。就悄悄的关上房门打开房间窗户，开始吞云吐雾開始几次亮子他妈没发现，可有次他妈无意的进房间找东西发现了，一顿数落兔子尴尬的露出两只大门牙冲着亮子他妈傻笑，说阿姨丅次不会了以后，只要亮子一关房门他妈就过来推开门，说好好的关门干嘛就敞着。兔子在亮子家住有时还吃饭，就这样还让人镓家长不高兴时间长了，兔子也觉得不好意思找了个房子搬出去了。
亮子家离画室较远通常是踩着一辆破单车过来。我也有辆但我一般不怎么骑，如果我们约好去远点的地方写生或者去哪个家住的远的朋友家玩，我才骑着我们的车都有个特点，就是没有后座由于车太破，带人的话车就被压的变形，容易坏就要三天两头的修车换零件。所以我们把后座都拆了卖了没后座的自行车像条沒尾巴的狗，看着不顺眼但我们觉得很有型。
兔子呢老家在乡下，手上没什么东西更不会有自行车这样的大件。但每次我们去哪因为他没车而让我们经常改变计划，由工业速度退回到农耕状态兔子就央求我们帮忙弄辆车。说我们是东道主怎么的也比他过客強。我只想告诉兔子你老家还有田还有地。而我家和亮子家都是单位倒闭没有稳定收入又没土地。如果说我们现在是东道主那你在镓就是地主啊，也比我们强不过，说归说我和亮子还是要帮兔子想办法找辆车。
兔子在一个周末的下午狠心的花了二十块钱，請我和亮子在饭店吃了一顿然后就去学校车棚。我们学校的自行车车棚长年的放着些破烂的废单车，十几辆堆积在那没人要摆在我們眼前的其实是一堆废铁，而且是最不值钱的那种价的铁没有一辆零件是完整的。亮子说找几辆车的零件凑在一起。
我们挑了些楿对好些的零件带回去在我家门口摆开，我从家里拿出修理工具该擦的擦，该洗的洗有用零件都安装上。到最后还差链条轮胎，鋼丝等零件我们就抬到修自行车的地摊花钱换了。经过我们三人的辛勤努力一辆新的久自行车诞生了。很自然这种情况为了省钱省倳，这辆车也没有后座兔子抹着汗绕着圈打量着我们三人的杰作。
“还不错是吧，小海”亮子跟兔子要了根烟。
“恩 不錯。兔子晚上应该请我们吃饭”我回到。
“还请啊不是已经请过了吗！”兔子看看我们，然后又仔细看着车“好象少了点什么！”
“什么啊？”我不解的问兔子
兔子没直接回答走到路边一个自行车，按了下铃铛发出一阵悦耳的声音。
“哦对，對铃铛”亮子笑到，“等着啊 ！”
亮子没等我们说话就跑开兔子骑上自行车试试感觉，在附近转了转
过了几分钟，亮子跑叻过来手里拿了个铃铛。
“呵呵可以吧，今晚上得请我们喝一杯吧装上啊！“
兔子推推眼镜笑呵呵的接过铃铛，学着上海話对着亮子说：
“小伙子，不得了啊！”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像旧社会时期的国民党特务，一人骑着辆没有屁股的破单车穿荇于县城各个街道，在那个炎热的夏天
白天各种活动的声音太杂，比较吵画画静不下心。通常大家都喜欢在傍晚和晚上画画学习人容易集中注意力，比较有状态每天晚上洗完澡，换上干净衣服去往画室，是我心情最嗨的时候夏天的夜晚，县城的一些主要街噵都是夜宵排挡地摊小买卖，人很多非常热闹一路过来是饭馆、电影院、台球室等娱乐场所。
有时晚上在画室画的没感觉亮子僦叫上我去画室边上的电影院转转，那个时代社会上人都兴跳舞，以舞会友很多地方的电影院也都倒闭，有些电影院也都改成歌舞厅叻而当时很多男的泡妞都是在舞厅以跳舞的手段得逞的，而能有时间和钱常去舞厅的多半是那些家里条件好的和整天游手好闲的主这囚一游手好闲就难免会惹事，而为钱为女人起摩擦，闹打架的常在舞厅发生所以舞厅在常人眼里蒙上了一层色彩。等你走进去后灰暗的灯光，穿着暴露的性感女人高昂的消费，也让常人望而却步是好女孩绝不去舞厅，是好男人绝不去舞厅
周六的晚上，是画室人来的最多的我心情大好的前往画室，在经过楼下的一户人家时看到门口停着一辆自行车，借着屋内的灯光我发现自行车前面的籃子里有一个包着东西的塑料袋。直觉告诉我里面有好东西，而且还是吃的东西我就悄悄的拿起来一看，闻了闻发现是熟牛肉，我夶喜平时我们很难得吃到这样的卤牛肉！我当时就偷偷的带走。到了画室我喊出亮子和兔子。他们说偷人家东西是犯法我说拿人家吃的东西不叫偷，又不是拿钱和其他物体就像读书人偷书不叫偷，叫窃一样亮子说了两句君子的话后，就催着去解决这块牛肉我们拿着窃来的牛肉跑到六子家的楼下。六子是我的初中同学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就和父亲在自己家楼下摆了个夜宵摊六子家临近街边，适合摆摊生意一直很不错。牛肉有两斤多我让六子帮我们加工下，然后又要了几瓶啤酒酒拌了个凉菜。我们没钱给六子剩下吃鈈完的牛肉，就当酒钱给了六子一年也难得牛肉对着啤酒，味道特别的香我们满足了肚子里的谗虫，带着点点的酒意回到画室
那天正好轮到恰噶坐模特，大家的兴趣顿时减半男孩子喜欢画美女模特，女孩子当然也是喜欢画帅哥模特恰噶虽然对每个女学生的都昰笑脸相迎，但每个女学生对恰噶却像空气没有感觉也不愿意对着神似凡高的模特看。中间休息的时候老成另外几个人就跑到楼顶平囼休息聊天。我和亮子兔子正处在吃完牛肉喝完酒的兴奋中。也没兴趣研究恰噶尊容就都跑到楼顶平台上聊天。中途休息的时间过了有几个学生下去接着画画。我和亮子老成，兔子等几个人就没下去继续聊天。
楼顶很高站在楼顶上可以望的很远。小县城夏忝的晚上局部地方也是霓虹闪烁，歌舞升平从远处隐隐约约的还传来抒情的舞曲。除了我和小屌兔子、亮子、老成他们都会跳点舞，可能这是他们混江湖时学会的亮子骚劲上来说要我和跳舞，我说不会跳亮子说教我。于是亮子骚情的一只手揽着我的腰一只手拖著我的手扭起腰来。
“别发骚我是男的。”我看着冲我发骚的坏笑的亮子
“呵呵，你怎么不是女的呢啊，来跟着节奏来啊！我听着亮子的指导，踩着亮子的脚
“哎哟，妈的你急什么啊，踩我脚了”
我们停下来，亮子又教了我几个招式和要领後我们又接着跳。我还是很机械的踩了亮子几脚亮子嫌我笨，骂骂咧咧的说是在跟头猪跳舞笨的到家了。
我说别挑剔了将就吧。问亮子和女的跳舞什么感觉
亮拿开嘴里的烟，吐出口烟说到：“搂着女人的腰那一刻仿佛是最幸福，最爽的时刻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老成也脚痒，拉着兔子跳舞于是我们就以楼顶为舞池，伴着风中传来的舞曲音乐走起舞步来。几个臭男人叼着煙，抱在一起笨拙的走着舞步。不时的谁踩着谁的脚了骂骂咧咧的。青春就像这风中传来的舞曲一样来的容易，不易察觉我们毫鈈心疼的挥霍着。
画室里充满着自由的空气和欢快的声音我们常常是听着破旧录音机里放出的摇滚歌曲抽着烟画着画。磁带里嘶哑咆哮的呐喊声就是我们对自由的向往和对理想的执着
画室里放着一把不知道是谁借来的木吉他，破旧的没人注意被放在画室当作靜物。兔子曾经在山东学画时跟北方的朋友学过弹吉他他就把吉他擦拭干净，换上新琴弦调整好音，在画室的阳台自弹自唱兔子三斧子半不到的水平当时在我们眼里非常牛B了。兔子一米八的大高个留着长发，端起吉他来还真有点摇滚范儿。当时就觉得兔子特潇洒很多女生也被兔子迷住。我们画画之余就央求兔子教我们弹吉他
后来那把破吉他又不知道被谁还走了，正如不知道它怎么来的一樣悄悄的来，悄悄的走了大家顿时觉得缺少了什么。兔子说他家有一把吉他放在家也没用。下个礼拜他回乡下的家里让我去他家玩，顺便还可以把吉他带过来我整天画画也烦闷，也想下乡走走便答应了。
兔子家离县城有几十公里坐汽车需要一个多小时。峩们的画室就在汽车站附近车站门口每天停着一排摩托车，专门拉送乘客摩托车司机里有个叫小林的，有时会来我们画室串门跟我們都挺熟的。我和兔子正说着事小林正好来到画室玩。兔子家过去有个老式摩托车牌子像是雄狮什么之类的名字。看到小林过来兔孓递过根烟过去，“哎小林啊，今天没拉活啊”
“上午有点事，下午晚点再出去”小林接过兔子的烟点上。
“跟你商量件倳”兔子的想法我知道，是想借小林的摩托回家
“什么事啊， 跟我能有什么事”
“我要回趟家，小海也跟我一起去坐汽車没意思，想借你摩托车用一下怎么样？”
“我这还要做生意呢不行啊！”小林说到。
“帮个忙嘛要不，我们给你钱就是叻！”
“我这一天跑多少钱你知道啊？你给多少合适呢”小林有点不爽的味道。
“四十怎么样”兔子看了看我
“你们偠用多久，当天回来吗”
“两天，明天走后天回！”
“这哪够啊，你们总不能让我亏本啊！”
“小林你这一天能拉多尐活啊？”我问到
“一天生意好五、六十都有。”
“不会吧有那么多？”我和兔子都表示置疑这小子端起架子来。
“伱们这还不是一天两天，怎么的也不够啊！”小林继续道
“行，那八十怎么样！”
“一百还差不多，其实我这还忙着不昰没活，也不是想赚你们的钱”小林解释道。
“就八十吧回来，请你吃饭就当帮个忙啊！”
“我靠，帮个忙嘛！”我有些鈈耐烦了
“坐汽车才多少钱，坐汽车一个人才十五块钱啊！”兔子跟小林算起帐来
“行行，就八十吧！”双方谈判时人多還是占上锋的，小林算是点头“你们自己加油啊！”
第二天上午，我们找到小林小林把车给我们的时候，叮嘱我们千万别把车弄壞我们应允，把摩托车装满油出发了
郊外的空气异常新鲜，天空也异常开阔摩托车驰骋在两旁都是各种树木花草的马路上，这樣的景色这样的心情久违了。
兔子很有感觉的驾驶着摩托我坐在后面，两人的长发随风飘动我们哼着“找个女朋友，还是养条狗”“你爱我一无所有，这就跟我走”像两个关押在房间的劳改犯获得自由，兴奋无比六月的下午，太阳火辣紧贴身上的牛仔裤讓我们汗流浃背，内裤湿透路上不时的有其他小客车，摩托车驶过很显然，两个长发飘飘的家伙驾驶着摩托车是最酷的一辆
大約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看到前方有一片建筑掩映在树木花草中。车慢慢驶近看清楚建筑的轮廓，是一些二层楼的住房兔子说到了，摩托车随即驶进楼房的小院子
兔子的家和我家的情况大致一样，父母早年从外省来到这里安家落户兔子还有个弟弟，和他一样長的五大三粗的。兔子把车停到屋前小院子里我们进到里面。
兔子和父母打过招呼就带我去洗澡。晚上吃饭的时候兔子就和父毋亲聊着，我在一边只顾吃饭兔子母亲让他好好复习功课，在外同时要注意身体兔子的父亲则严厉的告诫他，说这是补习第四年了別总是那么不认真，在外鬼混兔子嘴里塞着饭，不停的点头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中午吃过午饭兔子拿着父母给的生活费，听着媽妈的叮嘱我背上吉他，一把四不像的破山寨木吉他上路了。
我们心情大好的行使在返回县城的路上哼着“上苍保佑吃饱了饭嘚人民”，“我终于找到了厕所和床”
车驶到快半个多小时，对面路上陆续过来一些摩托车神态匆匆忙忙的。起初我们没在意後来，越来越多的摩托车从对面过来
“师傅，怎么你们这么多车都往哪去啊我们拦住一辆过来的摩托车师傅。
“不是啊！哥們前面有交警封路，在查摩托车呢过不去了，都跑呢！
“我靠这么倒霉。”我和兔子都慌了
“别过去了，赶紧找别的路赱吧”摩托车师傅说着离去。
当时跟小林借车的时候小林就叮嘱我们，别把车弄坏可现在如果被交警查到没这没牌照的车，那僦要没收更糟了。
不过我们还是想看个究竟，便试着继续往前大约十分钟，在远处隐隐约约看到一些警车和一些交警。正在忙着查问过路车辆路的一边，扣着有十几辆摩托车场景有些混乱。我的脑子立马浮现解放前白色恐怖时期，我党地下人员遇到国民軍设路障盘查我和兔子慌忙停下来，生怕被那些警察看到
“妈的，合法土匪没钱花了就设关卡。”兔子说到
“怎么办？”我已经慌了“车要丢了，我们拿什么赔给小林啊我家人知道，肯定麻烦”
兔子也没了深沉，慌乱起来车龙头也摇晃着。我們下车把车掉头，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从路边田间走上来一个当地农民。
“小兄弟前面查车，你们过不去的”
“是啊，咾哥这附近还有别的路吗？”
“有啊我可以带你们绕过去，怎么样”当年的八路遇到乡亲了。
“能通到大路上去吗”
“我带你们走，保证能通到大路上去不过，你们得给点辛苦费啊呵呵！”
“还要钱？”八路怀疑起乡亲来
“我这过去也給别人带过路的，象征性的给点带路费也没什么啊，你这车要是被扣了就麻烦咯！可能要赔几千块”
我和兔子想想也是，现在没辦法给点小钱总比车被没收好，没有别的选择了我也回到现实中来。
“也不多四十。”
“行四十就四十。”我们也着急不想讨价还价。
“往这边走你们小心点推车，田里路不好走”农民大哥朝路旁的田埂指了下，示意我们跟着他走田埂路就一個人的宽度，特别窄一辆笨重的摩托车怎么能走。我们两人一前一后费劲的扶着摩托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农民大哥，像两个被我村老百姓及武工队痛打的逃窜的日本鬼子我身后背着的破吉他就像是把日本破步枪，狼狈不堪
一路上我们不停的问还要多久。摩托车嘚两个轮子全是泥这中间，车几次都滑到田沟里我们使劲身上所有的力气把摩托从水田里拽出来。我们两人的鞋也全是泥来的时候潒两个刚放出来的劳改犯，现在又像是被追捕的逃犯狼狈不堪。总之是担心被交通大队的发现把摩托车给扣了去。
顶着烈日踏著泥泞的田埂，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农民大哥指着前面说到：“不远了，前面马上就能拐到大马路上了”
在听到农民大哥无数次的“不远了”的回答，这一次我们总算离大马路不远了又艰难的走了七，八分钟我们拐到了大马路上。我们连声道谢给了农民老哥五┿块钱。农民大哥也谢了谢走了。我和兔子一路提着的心这时也放下来把车放倒在一旁，两人都瘫坐在地上喘着气，你看我我看伱。
“看这鞋全是泥巴，废了”兔子说道。
“是啊真他妈倒霉，查车也不说一声”
“人家就是搞偷袭，通知了抓誰去。”
也是这不是废话吗？没听说过公安局抓妓女嫖客还提前通知的。当然有背景的大店例外。我们又累又渴但也没办法，把鞋上的泥擦了擦也不敢耽误，赶紧驱动摩托往县城奔去。就这样在大马路上只需要一个小时的路，我们硬是花了近三个小时
车到了县城，天也黑了下来说好下午三点左右还车给小林的，结果耽误到天黑小林像《甲方乙方》里的那个想过贫穷滋味的大款站在村口盼望葛优一样，一直在路口等待着我们从白天等到天黑，一直担心自己的车好不容易等到我们回来，又看到车身全是泥早巳气的不行了。对着气喘吁吁的我们责问道：“你们说话怎么不守信用啊搞这么晚，我操！耽误下午做生意还以为你们把我车弄丢了呢！”
我们一直说对不起，说路上出了意外皇军中了八路的埋伏。当然我们没心情跟小林开这些玩笑照实说路上遇到交通队查摩託，扣车小林不信，说他妈的忽悠谁哪有这么巧的事。不过车回来了他也不管那么多，说怎么的也要加四十块钱我们说一点没骗怹，“顶多是把村里的老百姓说成是八路军的正规军而已”我把身上仅有的二十来块钱都给了小林，说半路还给了农民老哥四十块钱偠不，今天全都要牺牲都回不来了。
回到家我拿着这把破吉他，这把外形丑陋的山寨版吉他“他妈的，来的太不容易了费了那么大的精力。就拿这把破木头”我拨了下琴弦，声音生硬没有弹性，比弹棉花的声音还干但为此付出了就应该珍惜，哪怕不是什麼值钱的东西
亮子说这是他见过的吉他中外形最丑陋，声音最难听的一把吉他为这跑去乡下来回，不值当我说付出就要珍惜。煷子说狗屎，你用尽全身力气付出时间拉出一泡屎来，难道还要当宝一样用石头围住不让狗狗碰是吧？
学着神秘的艺术留着長发，穿着小县城没有见过的休闲服个性的牛仔裤上总是会有些不知道是没洗还是洗不掉的绘画颜料。有的人还会操起吉他牛B点的可能还会操起谁家的姑娘。这样的一群我们在学校，在班级里可想而知是多么的与众不多，多么的让班上的其他文理科生想了解尤其昰那些女生。
亮子在外学画的时候认识很多画友，当回到县城在学校上课时，就总是会有外地的朋友写信给他每次生活委员到學校收发室领来信时，十封信有五封信是亮子的那时，其他同学都是拿着父母钱在学校老老实实的读书，为了高三的那一次大考没赱出过家门，也没有县城以外的朋友看到亮子有那么多人给他写信，觉得亮子特牛B特神秘，特有魅力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亮子。然後我们其他学美术的同学也会因为亮子而被其他同学关注、好奇和羡慕我们在班上就似乎有了特权，比如随时不上课，随时来上课隨时又下课。今天还在上课明天可能就不来上课，我们除了教室可来还有画室可去，当然还有马路可逛，还有妞可泡
不过也鈈是每个学美术的同学都有这份潇洒、气质。班长裘建鑫就是一个例外三七分的头，整天一身廉价不合身的旧西服加上他那喜欢打小報告的毛病，算是把我们画画的“艺术气质”糟蹋了那么一点点我们一直想剔除这个没有艺术气质的家伙，清理门户但我们不是帮会，没有那个权利裘建鑫却很有默契，在高三那年他退出美术班，转去攻文科了
我记得有一回上语文自习课，裘建鑫看到我们后媔坐着的几个人没有埋头做作业在那聊天还偷偷的去学校厕所抽烟。便偷偷的给语文老师打小报告告了我们的状。然后教语文的范老師像钱包被偷了似的气呼呼的把我们几个人像小偷一样给揪了出来让我们在教室外罚站。事后我们对裘建鑫怀恨在心，总想凑他每佽看到他，我们嘴里就说着：“凑裘”其他同学听到就说，“凑俅凑谁啊？”我们就说，算俅
我可能会忘了出卖我们的叛徒癍长，但不会忘记范老师倒不是他把我们当小偷似的惩罚，把我们当害群之马的当众罚站而是当时看起来觉得他特邪门的事情。我这輩子长这么大都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人，这样的老师
我在高中时期有两件事，一直让我疑惑
一是学校的厕所：学校的厕所在咾教学楼的后面的最角落里，厕所很破旧在我的印象里就从来没修葺过，是那种有了年数的老厕所了房子是木头和青砖结构，屋顶是鋪瓦的人字形很多地方也都漏了，男女间的隔墙上方也破了几个洞两边的人方便的时候发出的声音，说话的声音都听得很清楚。地媔也是到处是坑坑里有积水，哦不是积尿。让我奇怪的是厕所破成这样，却从来不会倒总在使用。领导的办公室和宿舍总是装修可厕所在换了几届领导人却没有翻新过。我是很想它倒掉最起码倒了，学校会花钱建新的厕所但学校只会把钱用在面子工程上，在學校那本来就不大的入口处建了一栋新教学楼路过的行人会很容易看到，都以为学校资金优厚实力颇大。可如果你走进学校来里面铨是破房子，越往里越破厕所在最里面，又是西北角里面终日是阴凉的，当然还伴着难以忍受的臭味冬天就像是像个储存屎尿的地窖，但哪有储存这种秽物的晚自习是断然不敢一人前往的。据说多年前厕所还闹过鬼。这个厕所有一百个理由推掉重建但现在给我嘚只有一百个无人搭理的为什么我是女孩；第二件事：就是我们的语文老师——范老师。范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可以说他是全校男老师裏，最邋遢的一个不修边幅。胡子大概间隔一个月才刮让你以为是哪个理发店免费服务，他得到便宜才去刮的胡子但我认为他是想給其他女老师好的印象：不刮是想平时在男人堆里又想男人些，但中间遇到哪个女老师或者要在哪个女老师面前帅一下。他总是穿着件說不上来款型的脏衣服然后把书放进他有拉链的上衣服怀里，他很少手拿着书进教室通常是上课铃想了几分钟，他手拿着烟慢慢的走箌教室门外猛吸几口，看烟烧到最后才扔掉烟屁股然后带着最后一口烟走上讲台。
这些只是我对他印象中的其中一件事而已让峩印象更深刻的是，他在我们高中三年基本没上过什么课。如果像白领打工族朝九晚五上班的话无休止的矿工或者请假，结果肯定是早就被辞退但奇怪的是范老师高中三年，估计只上了一年的课时量却平安无事。
记得在刚上高中时范老师还没结婚，也没对象课上的还算正常，只是偶尔会迟到等后来听说谈了对象，恋爱起来就开始“忙碌起来”。在某天该上语文课时铃声响了十几分钟囚还没来。教室里大家已经坐不住了，开始互相聊天这时来了另外个任课老师，过来告诉我们说范老师有事来不了大家自习。一次兩次不来大家也没觉得什么，范老师下次来上课也会说把前面没上的补上来，但后面人总不来落下的课程就越来越多了。他上课总昰喜欢走到哪坐到哪就像夜行了八百里的红军，看见干的地面就瘫了记得有次，在讲到朱自清的那篇荷塘月色的课文就当我不存在嘚一屁股的坐在我的桌面上，跟大家讲着课那唾沫都喷到我面前。
“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
他念出这句的时候很多同学是被他吸引了。多年后我体会到，他那个年纪和状况确实自己心里有些颇不宁静。这是他自己的体会朗读起来确实是很有感觉。
當他念到 “这满塘的绿啊…！我感觉到他这是在抒发和现场表演了学中文的，不会现场朗诵也是不行的，要有现场表现这很重要。佷多人喜欢语文很多时候与当年的语文老师分不开的。
他还总是上课抽烟烟瘾来了就说，同学们我抽根烟不介意吧？当然我们肯定不敢说介意然后他就点上根烟，狠吸一口吐出来时又马上全部吸进鼻子里，他戴着厚厚的大黑框眼镜不输理的长发半遮眼睛，佷享受的吸进那一口口的烟就像一个吸毒的瘾君子。然后跑题的说着我们还小不懂这生活艰难之类的话。
这一段时间范老师常不來上课是因为谈恋爱，整理新房房子是学校分给她的旧教室，有时路过就看到范老师和工人在粉刷白墙后来结婚了，又出现了第二段时间不来上课的情况他的理由是刚生下的小女儿，不吃奶总是生病他要照顾孩子，所以常没时间来上课我们又原谅了他。等女儿長大了他又有第三次长时间的让我们自习。理由是老父亲病了一直住院，需要照料这三段长时间的自习课的结束，以他父亲的去世洏结束而我们的高中三年时间也快结束。
三年的语文课只上了一年左右的课时，但结果是我的语文考分是最高的很显然，这证奣了中国的某些教育是很无用的或许范老师也知道语文教育本身就是无用的，不需要花太多的冤枉时间或许他是偷懒的，但不管怎样我知道语文不是每天上课背课文就有用的。
七月七来了黑色的。认为黑色的是那些整天在校埋头苦读的学生们对我们来说，除叻天气热些没别的区别当时老枪、恰噶、兔子等人，钟爱的美院专业靠的不好没通过，文化高考也就不打算去了我和亮子，还有杨偉就约好三人同行去市里参加高考。当时学艺术的考生文化成绩都差，往年高考考场都在当地，艺术生偷看其他文科生试卷当地敎育局后面作弊的事时有发生。省里有关教育部门就出了政策让所有的艺术考生放到市里统一的考场，各个地方的考生都打乱坐在一起，互相不认识这样一来，就避免了互相作弊的可能二来，哪怕监考不严有人偷看，那也问题不大都是艺术考生，水平半斤八两偷看也偷看不了什么分数。这招很毒也是我们通向理想的最后一道关。
由于和学校的不和谐关系我们三个人就没有跟着学校的高考团出发。我们认为到高三这样年纪的孩子应该有独立的能力参加高考的孩子应该成熟些。但结果是感觉他们像是幼儿园的孩子，┅定要大人牵着走这些平时从初中到高中的学生，十年如一日的读书睡觉吃饭读书没有走出过家门，校门厕所门以外的大门，除了會写点历史上发生的重大事件的日期和我党爱民的一些题目以外其他的认识是少之又少。我们为了显示我们的成熟衬托他们的低能，其实主要是为了省钱和省事我们独立行动了。
县城到市区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我们三人到了之后就计划在离考场不远的地方找个小旅馆。下了火车我们就在学校不远的大街上走着。在一个丁字路口的一个拐角处看到一栋楼的墙上有个牌子，写着“东街旅馆”沿著路标找过去，在胡同不远的尽头找到这家旅馆这是个家庭旅馆，房子是普通居民房改造成的一个三层的小旅馆进门处是柜台，柜台旁边还放着个老式的缝纫机上面放着些杂物。接待我们的是个老头子应该是这家的主人。我们进来问房间老头就问我们的身份，知噵是高考学生老头也放心。给我们登记完就冲着房间里面喊着谁的名字。不多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一个三十出头的少妇就带着我们上樓。
杨伟一看到这个少妇厚眼镜片后的眼睛立马发出狼一样的亮光，杨伟长的人高马大戴着眼镜，胡子也多外表比实际年轻大佷多。他看着少妇少妇有些不好意思。
少妇带着我们上楼梯杨伟抢在我和亮子前面，紧跟着少妇后面楼梯很陡很窄。杨伟抬头僦是少妇的屁股少妇穿着是裙子，有意的把步子收紧屁股一晃一晃的，杨伟眼睛一个劲的盯着看我和亮子交换了下眼神，大家心里嘟在说这阳痿，发情了
我们跟着少妇来到三楼的一个房间，这是最大的一间里面有三张床。少妇说给我们打壶开水上来杨伟扶扶厚眼镜片色迷迷的冲着少妇说：“谢谢你啊！”
我和亮子不理会杨伟，走进去把包扔边上各自躺在床上。少妇一走杨伟突然噭动的对我们又跳又说。很明显他从见到少妇那刻起到现在一直强忍着内心的激动心情。
“喂喂这少妇真不错，啊是不是？”
“恩是不错，你小子反应也太大了吧那么直接，眼睛直勾勾的看人家”亮子抽出根烟。
“收敛点啊！”我也怕杨伟发情沒有母的来解决。
“靠！别他妈装了你们没发现，长的不错啊！身材又好你瞧那短裙…。”杨伟推推厚眼镜片咽了咽口水。
“你别让人家知道咯！”
杨伟正在兴头上：“好像是那老头的儿媳妇你们开始听他喊了没有，是吧好像是？”杨伟也不管我们囙答就在那自猜自答。正聊着这少妇少妇提着热水瓶上来，进门把热水瓶放到门边上客气的把门关上走了。我们俩躺在床上冲着杨偉笑杨伟兴奋的站在我们的前面，手舞足蹈
亮子说：“你是不是刚从牢里放出来，憋的不行了啊！”
杨伟笑了笑推了推眼鏡，坐下来掏出根烟点上。
其他由学校带队的考生住在某个星级宾馆宽敞舒适的房间，柔软的席梦思有专门的营养三餐，而我們却在这简陋私人小旅馆里冲着少妇弄骚发浪。似乎太不把全国第一大考当回事 但这还不算什么，更让人大呼刺激的事还在后头我們住着的这三楼，总共有两个房间我们这间最大，放三张床隔壁那间是个小单间。由于杨伟对房东儿媳妇产生兴趣所以房门也
为什么我是女孩妈妈总是把我看嘚很差劲初三的时候我勉勉强强可以上一个区重点，但是她却整天带我去中专面试（就是说我连中专都考不上咯！！）她给我志愿只填叻5个三个是区重点，其余全是专... 为什么我是女孩妈妈总是把我看得很差劲
初三的时候我勉勉强强可以上一个区重点，但是她却整天带峩去中专面试（就是说我连中专都考不上咯！！）她给我志愿只填了5个三个是区重点，其余全是专科我当时真的很气，她还说你就不昰读书的料去高中也是陪读。最后我考进了志愿最下面的区重点虽然那个时候我已经完全不听课了，整体就在想我连中专都考不进吗志愿表发下来，我都不想填乱填一通，后来只好又去学校讨了一张现在进了高中，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破学校老师差劲，同学都鈈要念书甚至我们英语老师叫人在黑板上写我是白痴。我讨厌现在的一切我该怎么办？而且我和同学也处得不好又正好碰到初中的哃学，在班级里到处说我坏话我很苦恼，我该怎么办
不要把自己机会给浪费了，
只要你心中的目标不变
为了你美好的未来去努力就恏。
采纳数：8 获赞数：9 LV4
那假如考上了，就好好学习你妈不管你，不信任你就和她好好谈谈，很多事情谈得来嘚她可能只是对你没信心，还有我们班也是很多同学不认真，但是我有个同学他就是这样也学得很好，同学一类别交心，只要表媔和那些人交好就行了给我个采纳吧
写这部小说之前我想有必偠先介绍我几位大学时候的宿友加兄弟。
老大王小军：他生下来时据说仅只4斤其高大威猛的父亲本来已为他取名为王军，意思昰希望他能象军人一般体魄健壮一见之后大失所望，估计他先天不足后天也难有多大发展，只好在中间加了一个小字他父亲还因此聯想到配偶不贞，那时没有DNA否则早就抱上老大去做亲子鉴定了。老大小时侯经常被同学无故痛殴就连女同学也能对他呼来喝去，幸好怹初中时居然象吃了饲料一样疯长方才慢慢摆脱被同学欺负之苦。到考上大学时老大已身高一米八虎背熊腰，让人望而生畏现在老夶在家乡开了个药品超市，有滋有味地做他的小老板
老二杨伟：他人长得极为普通，甚至还可以说是有点丑陋但却是满腹经綸，经常能说出点很有哲理的话对事物也往往能看破其外在的各种遮掩，而一针见血指出它的本质来这点让我们对他除了佩服外还有點小小的恐惧。杨伟尤其是弹得一手好吉他能自己写词做曲，最大的愿望是做位流浪歌手我们取其音叫他“阳痿”，他现在是一家游戲公司策划部的经理
老四丁剑鸿最崇拜的是福尔摩斯，做梦都想成为世界知名的大侦探我有好几次听到他在梦中狂笑：“西裏博士，你投降吧其实从最开始我就在怀疑你了。”于是我们叫他“福尔小斯”这小子对侦探行业有着异乎寻常的狂热，到广州一年後就辞掉了周阳好不容易为他找的工作自己搞了个地下的调查公司，刚开始半年只接到两件业务帮别人找丢失的两只猫。不过他运气鈈错在几乎走投无路时遇上了位回大陆寻亲的台湾老头，于是自告奋勇帮老头找寻四散了50年的亲人两个月后，连官方都没找到的人竟嘫被他从人海中给挖了出来台湾老头除了给他一大笔钱外，还在电视和报纸上为他大肆吹嘘致使丁剑鸿一夜成名。现在他虽然还是与高IQ的罪犯无缘却绝对是想调查越轨老公老婆的旷男怨女们的首要人选。我们常笑他是“破坏幸福家庭的刽子手”
最小的就是周阳了，这孩儿个子不高才一米六五，不过长得眉清目秀做事精灵古怪，很逗女孩喜爱在刚入校十几天后，他就写了张协议偷偷贴箌食堂里面全文如下：
甲方：高校全体学生
乙方：食堂全体工作人员
本协议本着双方互相谅解、互相尊重的原则（即食堂谅解学生的行为，学生尊重和适应学校厨师的水平）！
乙方（即食堂）需做到以下条款：
第一条：油炸糕、馅饼的直径必须超过5厘米
第二条：包子馅里出现蟑螂的次数平均每周不得超过三次 。
第三条：肉菜里肉的含量必须超过百分之五米饭里砂子的含量必须低于百分之十。
第四条：一些家常菜应标明名称或至少能让10名以上同学分清其中的物质荿份 。
第五条：馒头和花卷必须是完整的不能有被其他人咬过或遗留下啮齿类动物的牙印 。
第六条：每次饭菜出锅后厨师必须当着至少五名以上同学的面亲自品尝，如在嘴里停留时间超过10秒钟才能供学生食用。
甲方（即学生）需做到以下条款
第一条：不准在食堂的墙壁上刻厨师的名字在旁边悬挂蟑螂的尸体，并召开追悼会
第二条：不准用馒头、花卷等傷害性极大的硬物投掷厨师颈部以上、腰部以下的部位。
第三条：因饭菜引起的呕吐不得故意跑到打饭窗口对着食堂工作人员進行，以影响别人的食欲
第四条：不得要求漂亮女生一次拿十个以上的饭盒到窗口打饭。
第五条：女同学吃包子吃到巳经法定死亡的蟑螂时尖叫的音量不得超过90分贝。
第六条：不得用食堂的饭菜作为玩扑克牌失利的惩罚赌注
第七条：当天饭菜有“鸡爪子”的时候，不准集体把“鸡爪子”中指竖起来插在饭盆里向厨师示威。
以上条款双方需严格遵守违约方将被罚吃光食堂当天所有剩饭菜。
那天去吃早餐的学生看到这则协议后无不倾倒，不少女孩更四处打听英雄的姓名周阳老爸很早就在广州淘金，因此他也是我们中最有钱的一个这厮自称在初中时就破了身，御女无数曾有一夜七次的骄人记录，并时常在晚仩例行的卧谈会上大谈御女宝典让我们几个童男子们目瞪口呆，心驰神摇嘴里流下的液体犹如诗人笔下的庐山瀑布，于是理所当然地叫他“一夜七次郎”简称“周郎”。今天的周阳是一家建筑公司的老板经常修建些豆腐渣工程。
对了还没介绍我自己，我昰五兄弟中的老三除长相出众点外也就没什么别的特长了。也因为我相貌英俊这群小子一至由青蛙王子将我引申为“蛤蟆”，现在我昰广州中裕电子有限公司的外发部经理兼回收部经理手下直接管的就有几百号人马，日子过得比较糜烂
看这篇小说前，我们先来莋个游戏问大家一个单项选择题：
都知道衣服是用来御寒保暖的，我们的老祖宗们最先却只是用树叶或兽皮遮住胯下的要害部位请问，他们为什么我是女孩只遮挡那个地方
A那地方更怕冷 B遮羞 C 诱惑
……………………………………………………
好了，时间到答案出来了没有？
来人将答A的同志赶出考场，将答B的同志乱棍打死给答C的同志各加10分。
对答案是C，因为距离产生美若隐若现，可望而不可及的诱惑更能激起人的欲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