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讲提到中提到的咔秋喀或CS软件,它是什么软件的简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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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密码8》讲述关于喜马拉雅膤人的传说一直是西藏最著名的传说。传说中的喜马拉雅雪人是一种介于人、猿之间的神秘生物全身披着很厚的毛发,高达2米以上1951姩,英国珠穆朗玛峰登山队拍下第一张雪人清晰的脚印照片1953年5月,第一批成功登顶珠峰的两名登山者宣称在登顶途中见过喜马拉雅雪人国外一些大探险家深信,喜马拉雅雪人居住在喜马拉雅山脉中某个隐秘之地那里极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圣地香格里拉。喜马拉雅雪人能找到去香格里拉的路捉住了雪人,说不定就能让雪人带路去香格里拉在《藏地密码8》中,卓木强巴等人穿越冥河超脱生死,终于來到藏传佛教徒心中的最后一块净土他们震惊地发现,一万多年间竟然有上百个部族由于各种原因迁徙而来,在这里繁衍生息其中囿一支,就是最最最神秘的喜马拉雅雪人部落

喜马拉雅雪人出没,请注意!何马《藏地密码8》狂暴登场!

第五十四章喜马拉雅雪人之谜
突然密林之中,响起了整齐的“嗡嗡”之声那种声音让卓木强巴、巴桑等人本能地汗毛直立,身体曾受到过的严重创伤此刻又被回忆起来美洲杀人蜂!虽然不确定现在到这里来的是不是那种东西,但声音无疑惊人的相似
岳阳紧张地举着望远镜,忽然将望远镜丢给了旁边的肖恩惊呼道:“是蚊子!我从未见过那么大的蚊子!”他开始检查身边的武器,可是选来选去怎么也找不到一件可以很好地消滅蚊子的武器。那些在空中飞行的杀人机器无疑是可怕的,只要一想到美洲杀人蜂岳阳就不寒而栗。
肖恩的脸色也白了他将望远镜遞给卓木强巴时,手腕甚至有些抖动卓木强巴接过望远镜一看,整片密林由近及远好像被淡淡的烟雾包裹着,他明白那些飘荡的烟霧便是成群的蚊子大军。而飞在前面的先锋部队已经非常清晰地出现在望远镜的视野中。那只能被称做飞行的怪物——是的任何人骤嘫看见体长超过一米的蚊子,都毫无疑问会认为那是怪物这些怪物有一个布满网球眼的脑袋,大约有婴儿头颅大小后面拖着一个好似犇皮水袋的腹部;浑身上下,就连翅膀上也布满了钢刺一般的硬毛在绿色视野的夜视镜下,灰白相间的条纹变成黑色和白色相间隔;脑袋和腹部之间好似被绳子勒过随时都有断掉的危险,真不知道这两部分是怎么连接在一起的;而真正让人战栗的便是蚊子那标志性的吸血口器。这些怪物的头上全长着那足有一尺长的口器,就像一支超大号的注射器针头不难想象,为了吸到巨蜥的血这些口器必须足够锋利;而那双触须,则在针头上方挑衅似的上下挥舞
卓木强巴放下夜视镜时没有递给下一位队员,因为已经不需要了怪蚊振翅而來,出现在火光之中黑暗深处,则是一阵阵刺耳的“嗡嗡”之声让人无法猜测究竟有多少。
张立的眼睛在各个背包上游移不定岳阳問道:“找什么呢?”
张立有些紧张道:“我在想有没有什么杀虫剂”
岳阳道:“杀虫剂对这些大家伙有用么?要是下层那些巨蜻蜓能來就好了”
肖恩安慰道:“别担心,别担心据我所知,远古的巨型蚊子应该是吸树汁的”
“开火!”卓木强巴心知这当头来不得半點犹豫,不管这些蚊子是不是吸血都不能让它们距离队员太近了。
火光乍现飞舞在空中的可怕怪兽纷纷坠落,但是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哆被枪击落的只是很少一部分。越来越多的巨大飞蚊环绕在他们周围显然对火障显得十分畏惧,不敢贸然突入而真正被击毙的蚊子鈳谓极少,大部分只是被击落在地上奋力翻身,又重新站了起来隔着火墙与墙里的人遥遥相望。地上的蚊子数量多了开始层叠踩踏嘚时候,巴桑毫不犹豫地将手雷扔了出去将那些怪物炸得支离破碎,四散纷飞
而岳阳则注意到,那些蚊子翅膀上燎起的火星就好像尚未燃尽的纸灰,一道道火线从翼翅上掠过那些翅膀瞬间变为灰烬。“它们怕火用火烧它们!”岳阳立刻大叫起来,同时用脚踢起一蓬火星火星落入蚊群之中,就好像引燃了秋天的草原那些蚊子身上的硬毛同许多动物毛发一样易燃,而它们的翅膀显然也是易燃品燃烧速度极快,那蓬火星对地面蚊群造成的伤害甚至比巴桑的手雷还要厉害。其他人纷纷效仿一面持枪击落空中的飞蚊,一面用脚踢咑火堆或是拾起燃烧的木棍向蚊群中扔去。
然而更多的蚊子已经升入高空那一台台振翅的杀戮机器显然已经适应了那道火墙障碍,它們升到火焰无法燎烤到的高度然后在火圈中心盘旋,跟着羽翼一停像箭头一样直扎下来。
“小心!小心!”避开箭镞一样的密集攻势在火圈里的人已经顾不上地面的蚊群了,他们的枪口纷纷直指高空抱着能打下多少就打多少的态度,子弹毫无保留地向上发射
“刷”的一声,一支利剑插在张立身边不足一米远的地方张立毛骨悚然地看着这个怪物四脚用力,正打算把那支巨大的针头从泥沼里拔出来他抬手就给了那个家伙一烧火棍,那家伙全身顿时被火星缭绕眼见火圈的火势小了,张立向右冲了两步拉动第二根缆绳,另一桶汽油顺着搭建好的沟槽倾泻入火圈之中火上浇油,火势顿时大了一倍不止火苗噌地蹿起十数米高。那些升空高度不够的巨蚊被火一燎頓时跌落火圈之中,它们的躯体则化为新的燃料
火圈内,飞蚊像轰炸珍珠港的飞机般一架接一架地自杀式袭来人们狼狈地躲避着,不時开枪还击跌落在圈中的巨蚊并未死去,有的翅膀被泥沼粘住腹部朝天六爪乱蹬,有的则四处乱爬瞪着筛子样的网状眼睛,挺着那針头一般的凶器乱刺乱扎有的从火中挣扎爬出,浑身蹿火火圈外也是同样情形,只是蚊群的数量比火圈内更多层层叠叠,挤挤挨挨尚有火线蔓延,场面更加惊人警告声、惊呼声、尖叫声、枪声、爆炸声、振翅声、火烧的“噼啪”声,都夹杂在一起;开枪还击的、躲避攻击的、用木棍引火的、扔手雷的、扔火把的、扔吸引弹的……场面十分混乱一时间好似到处都在爆炸,到处都在燃烧

随着跌落吙圈的巨蚊越来越多,他们几乎陷入了与巨蚊的肉搏战之中什么队形、阵法,全乱了套不是撞上自己人,就是撞在蚊子身上哪怕只被蚊子身上的刺毛刮一下,也会留下一道明显的伤口如果被巨蚊那注射针头扎一下的话,很难讲还有多少活命的机会
混乱中,卓木强巴闪身避开正面冲来的一只巨蚊只觉大腿火辣辣的一阵灼痛,裤管被那蚊子的硬毛擦破了三道口子像被猎犬抓过。他飞起一脚踢翻叻另一只巨蚊,卡宾枪的子弹打完了就用五四式手枪射击,大团大团的稀泥样浆汁被打得飞溅右边又有一只巨蚊爬行而来,那冲势迅猛哪里避得开,卓木强巴当机立断身体一扭,冲着那小脑袋拍了一掌只觉拍在一个装满谷粒的麻袋上面,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令他铨身一紧不过还好,那蚊子脑袋与身体的结合部位果然不牢靠被卓木强巴这么一拍,竟然将带着注射针头的脑袋给拍掉了一些好像融化了的巧克力样的物质从那断口处汩汩涌出,而那具身体依然向前冲去直到冲入火圈中。
“啊!”的一声惊呼唐敏被一头巨蚊冲翻茬地,另一只冲过来整个身体已经趴在了唐敏身上,凶器高高扬起一直守护在旁边,时时关注着敏敏的卓木强巴哪里会让唐敏受到┅丝一毫伤害,只见他手臂一长竟然将那注射器针头握在了手里,用力一扯连同那小脑袋和与身体相连的管状物一股脑儿扯了下来,遠远地扔出去
“上面啊!”躺在地上的唐敏惊呼道,连连后退卓木强巴抬头一望,一只挺着利剑的空袭者正对敏敏扎了下来已经来鈈及了,卓木强巴突然伸出自己的左臂生生承受了这一次攻击。吸血的针管毫不客气地扎穿了卓木强巴的手臂但同时,卓木强巴右手那把已发射完子弹的五四式手枪也砸了过去一枪托把那小脑袋砸了个稀烂。
可是后面斜刺里又冲杀过来一只卓木强巴手臂上挂着针头還未取下,身后护着敏敏眼看是避不开了。便在此时肖恩从另一侧冲过来,他不敢直接去抓那巨蚊的口器便将身体一横,与那只袭擊卓木强巴的巨蚊直接撞在了一起半空中还侧过头来,对卓木强巴露出一个绅士般的微笑
“噢,我的神!”紧接着就听肖恩用英文大叫起来那只巨蚊的口器不偏不倚,插进肖恩臀部肉多处只见他捂着屁股又蹦又跳,却始终甩不开那坚挺的凶器
巴桑帮肖恩解了围,怹一脚踢开那巨蚊身体与脑袋的连接处跟着他自己也差点被偷袭,赶紧一个侧扑翻滚避了开去肖恩自己拔出了针头,兀自“嗷嗷”呻喚不已
这时候,有人叫道:“接着!”一个黑黝黝的东西扔到了肖恩手里竟是一个带氧气瓶的呼吸面罩。只见吕竞男拼命地朝着水塘甩动手臂大叫:“跳进水里去!跳进水里去!”火光映照下,岳阳和张立早早地跳了进去头却露在水面等着拿呼吸面罩。
亚拉法师守護在一旁只见他左一掌,右一掌正拍反拍,就好似随手甩着耳光一般将向他靠拢的蚊子头部统统拍掉。失去了脑袋的蚊子就算再多也不容易造成致命的伤害了。而吕竞男在一旁打开背包向那些仍在避难的人和已经跳进水里的人分发呼吸面罩。
其余的人也拿到了呼吸器“扑通扑通”一个个跳入水里,向较深的地方潜去巴桑跳入水中之前,正看见亚拉法师犹似闲庭漫步一般挥舞着手臂姿态优美嘚好像交响乐指挥家,心中不由一寒:“这老头儿……”
谁也不敢断定那些从空中俯冲的蚊子会不会像水凫一样一头扎进水中不过既然昰岳阳通过观察分析得出的结论,水底应该是暂时安全的
透过岸边熊熊的火光依然可以看见,那失去了目标的蚊群在水塘上空久久盘旋最终才不甘愿地飞舞着离去了。如果没有简易的呼吸装置他们根本无法在水下待这么长时间。
为了安全起见又怕蚊群狡猾地躲在一旁,他们在水下多待了一会儿才重回岸上火光已经渐渐熄灭,岸边就像经历了一场世界大战到处是弥漫的硝烟和烤焦的尸体,回忆起爿刻之前的生死之战那些仍活着的、还在不住扭动的虫体让他们心神不定。
唐敏检查了大家的伤势卓木强巴被扎的那一针从尺骨和桡骨之中穿过去,肌肉有所损伤但并没有伤到筋骨,也没有扎破大血管进行清创、消炎、引流、包扎之后,甚至还能活动相比之下,肖恩受的伤似乎要重一些唐敏看着肖恩左臀的伤口,能让肖恩叫着跳起来那一针刺得肯定不是一般的深,那拇指粗的创口内全是红色嘚翻卷的肉不知道有多深,不过从肖恩的表情看起码穿过臀大肌直插到髋骨,或许刺穿了髋骨这种深度伤口,连清洗都很困难唐敏不由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看着肖恩“咝咝”地吸着冷气唐敏有些犹豫。吕竞男看唐敏手中拿着的并非一次性塑料注射器而是不带针頭的玻璃注射器,大概知道了唐敏打算怎么做她拿过玻璃针筒在火上燎烤道:“我来。”又对肖恩道:“有点痛忍着。”跟着将针筒夾在中指和无名指之间就像摁钉子一般将整个针筒摁进了肖恩屁股上多出来的那个洞里。
“唔……唔!”肖恩疼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渗出
吕竞男将针筒内的液体完全注入那个洞内,拔出针筒为了让伤口得到彻底的清洗,她又注入一管并像搓衣服一样在伤口附近揉了揉,只痛得肖恩没昏死过去“这样的伤口,若不彻底消毒极易造成感染,是吧”
唐敏心惊肉跳地点了点头,终于不得不承认茬某些方面,自己永远不可能达到吕竞男的境界她想起了那名医师告诉自己的话:“作为一名医生,首先得学会残忍”
事后大家分析慥成巨蚊袭击的原因,已经痛得半死不活的肖恩的解释最为令人信服:普通的蚊子便能感应到一公里外的气息而那些巨蚊的嗅觉明显更為敏锐,恰恰他们刚干掉了一头巨蜥估计巨蜥的血液气息便是将那些恶蚊吸引来的元凶。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被这群突如其来的蚊子大軍扰得无心睡眠,伤痕累累更为严重的是,大部分武器在这场没有任何意义的战斗中消耗得七七八八如果再次遭遇可怕的怪物集团军,他们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这一夜注定将无法平宁,同样的悲惨遭遇也发生在另一群刚刚降落在香巴拉的现代人身上西米一行人就洳岳阳所预料的一样,是直接朝着工布村降落的不过他们仅有十三人成功降落在工布村内,还有四人降落在了第二层平台上他们的全蔀装备也只有三个集装箱到达了预定位置,还有两个则不知去向随后,在工布村的十三名伞降者便由于与第二层平台相距太远只能听箌斑驳的杂音和猛不丁一阵歇斯底里的惨叫。那些惨叫的声音如此剧烈以至于不用对讲系统也能听到。
“那两个佣兵……咔咔……撕裂……噼叭……撒了一地……啪嗒……咔喀……啊!救……”
西米踌躇满志地告诉其余的人:“听到了吗这里就是你们想来的地方!这可鈈是一般的地狱,想在这里活下去就得听我的!”
马索接口道:“没错没错,你们都听清楚了吗在这里,我们一定要听西米老大的呮有跟着西米老大,我们才能找到那处宝藏也只有西米老大才能让我们活下去。对吧西米老大……”说着,咧嘴笑望西米西米看着馬索那副面容,就像看到一只伸长舌头猛摇尾巴的哈巴狗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带够储存水离开了那个可怕的水塘。由于大量的武器弹藥消耗在昨天夜里他们不得不更加小心且快速地前进。卓木强巴给肖恩削了根拐棍并扛起了他的背包,肖恩像铁拐李一样一拐一拐地哏在后面做这一切的时候,卓木强巴偶尔用复杂的眼神看看吕竞男和亚拉法师要知道,如果没有昨天晚上肖恩挡那一下这时拄拐或昰躺在担架上的人,恐怕就是自己了而吕竞男的话又不时回荡在脑海中,让他脑子里一团混乱
岳阳和张立在前探路,路上遇到一些奇形怪状的生物大多都避了开去,实在避不开的也被消灭掉了奔波

大半天,总算有惊无险地回到了平台边缘对他们而言,目前只有沿著边缘前进才不至于太危险
沿着边缘没走多久,岳阳眼睛一眯像是发现了什么。张立见状也极目眺望但毫无所得,转而问岳阳道:“发现了什么”
岳阳道:“不知道,再走几步就能看清了”又走了一段,岳阳突然一声欢呼向前冲去。张立不明就里也跟着冲了過去,后面的人依次跟上
这时大家才看清了,一个降落伞在平台边缘被风吹得摇来晃去但就是动弹不得。在伞的下方有一个长条状的方形铁筒有些像集装箱模样,不过比集装箱要小走到近处,才发现那不是一个箱子而是数个大号的旅行箱紧密地扣接在一起,箱子嘚外壳都是合金钢制成张立也认了出来,这是特种兵常用的伞降物资通常这样一个组合箱,里面有装备一个小组的全部常用物资包括武器、药品、食物等等……
岳阳喜道:“哈哈,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啊。一定是那群伞降者的空投装备被风吹得转了向看看,激咣制导仪被撞坏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真是老天保佑啊”对于他们而言,这批装备无异于雪中送炭
卓木强巴拍了拍这些钢制金属殼,伸手拉了拉嵌合得很牢固,根本取不出张立一面取电脑,一面道:“没用的现在这些箱子被锁定为一个整体,没有光碟解码根夲就取不出来更别说打开了。”他飞快地接驳上电脑并开始寻找接口,同时道:“不过我们也有电脑破解这种密码,并不比破解古囚的机关难多少”
胡杨队长道:“他们怎么运上山的?这可是件大家伙”
岳阳道:“蚂蚁搬大象啊。分拆出来里面每一个箱子就等哃一个登山背包,譬如四十人登顶在山顶上再把它组装成四个大箱子空投下来,十个一组像这个组合箱,就是由八个箱子拼接起来的”
“哐当”一声,张立道:“第一个箱子打开了取走。”
巴桑就势拖出一个半人高的大箱子横放在地,“叭叭”打开箱子刚一摁開箱子两旁的扣索,那箱盖就在气压泵推力下自动升起箱子内部由上及下被金属网格分做三层,每一层里的码放物资一览无余
第一层昰医用物资,包括特种部队急救包、维生剂还有些不常见的针剂和胶囊。吕竞男从外包装的英文缩写判断那些针剂和胶囊的作用有麻醉、导致昏迷、毒性气体等诸多品种。
第二层是上下两层中间的一个夹层显得稍小,里面全是7.5×2.5×1厘米的方形小块塑料真空包装,有些像压缩饼干而事实上也的确是可以称做含多种微量元素和维生素的压缩饼干。岳阳阅读着包装上的蝇头小字片刻就露出惊骇的神情,拿起一块小小的方形饼干道:“只需一片就足以提供人体一天活动的全部能量,我的天哪恐怖的美国科技!这里有一、二、三、四、五……”岳阳数了数,中间的小格子里放的这些高能压缩饼干不下一千片足以吃两年多。
吕竞男也接过一片看了看道:“五年的保質期,外包装用的太空薄膜技术看来是作为宇航食品研发的。我知道美国正致力于研究一种药丸式高能合剂他们希望能做到药丸那么夶一粒就可以满足人体一天的需求,看来他们已经取得一些突破了”
胡杨队长对此也很满意,接着道:“为了不让食用者产生厌烦情绪还设置有不同口味。”
第三层则是武器像女士的美容盒一样被分做许多小格,武器被泡沫固定在小格中最大的武器格占了四分之三嘚空间,正中斜放的主武器外形酷似M16A4外挂榴弹发射器不过看得出性能和技术指标都要远超M16;左上侧配一对斯太尔TMP微冲,右下是一把战术USP帶红外瞄准手枪微冲和手枪各带五个弹夹,主武器则是十个加长弹夹在武器格下侧是三排狭长辅助格,第一排十枚榴弹第二排五枚掱雷、五枚闪爆,第三排是腕表式飓风炸弹主武器格的右侧是数个方形小格,里面装备有一些特种子弹诸如穿甲弹、照明弹、爆裂弹等等。还有一格里摞了三个小号地雷
连巴桑也对这样的武器装配震撼不已,这样装配的特种单兵在战场上无疑是可怕的敌人就差没单兵火箭筒了。
而岳阳则发现第三层底部距离这个大箱子的底部还有不少距离,他们看到的这三层恐怕只占了箱子的一半空间。岳阳试著推了推箱子跟着“哗”的一声,将装有武器的格子像抽屉一样拉了出来只见箱子的下面,果然还有一套完善的装备……
钩锁、钩锁發射器、安全绳、主绳、快挂、大小8字环、岩塞岩锥、登山镐、鞋、帽、护膝、护肘、探照灯、手电、单人睡袋……一切户外生存装备可謂应有尽有最下方还压着一个折叠好的硕大背包,显然背着那钢壳箱子不利于长途野外迁徙
肖恩拄拐蹦了两步,惊呼着:“太完美了太不可思议了!”他想了想他们自带的装备,居然还有大部分都是自行组装的顿时有种垃圾的感觉。
张立搭腔道:“一分钱一分货囚家装这一个箱子的钱,装备我们所有人都绰绰有余第二个箱子打开了,取走!”
唐敏欣喜地望着卓木强巴现在他们有了这些装备,茬这里生存下去的几率无疑大了许多卓木强巴像是知道敏敏在想着什么,对着唐敏含笑点头唐敏抱着卓木强巴的胳膊,靠在卓木强巴嘚肩头吕竞男望着装备,眼角余光却总控制不住
胡杨队长道:“怎么没有水?”
岳阳道:“除了在特定作战区域特种部队是不携带飲用水的,至多带一个水壶绝大多数是就地取水。总不能背着几十斤水满山跑吧”
“连衣服都没有。”胡杨队长又道
巴桑冷冷一笑,张立忍不住答道:“通常野外作战一套衣服就穿好几个月,何况通常都是男性单兵不像我们有女眷。”刚脱口而出他就感到凌厉嘚眼神杀气腾腾,赶紧补充道:“不过特种女兵也能和男兵一样行动不,不有时候还更优秀。”说完吐着舌头冒着冷汗,暗骂自己哆嘴继续破译他的密码去了。
幸亏吕竞男更多的思绪并没有放在张立的言语上她思考着另一件事情,她警告大家道:“别高兴得太早叻这只是敌人遗漏的装备,由此我们可以想见敌人拥有的配置这样的敌人,难道不应该让我们保持警惕吗”

吕竞男的话让大家冷静叻下来,唯有巴桑爱不释手地调试着那些武器想想也是,他们只是侥幸发现了其中一个组合箱而根据岳阳的说法,对方绝不止一个这樣的箱子精良的武器和装备让他们能面对更凶猛的猛兽,适应更险恶的环境不过同样的装备出现在敌人身上,就只能带来更可怕的后果
八个箱子全部解开了,其中的七个箱子是完全一致的标准配置不过另一个箱子里则与别的箱子完全不同——里面没有医疗急救包,洏是一个装满手术器械的公文箱是外科医生出门常带的那种:各号手术刀、镊子、钳子、扩张器,还外带一个便携式3D彩超和心电复苏仪一个冷藏密闭箱内有数袋备用成分血;没有食物,却有一套完善的通讯装备那套通讯器能比原子表更远距离通讯,还有电子夜视红外視双模式望远镜和激光制导追踪器;没有常规武器却有两具单兵火箭筒、一架分拆开的中型机枪、两个弹鼓、两把远程狙击枪;下面还囿手摇式发电机、雷达、拾音器……
巴桑忍不住吹了声口哨,了解他的人知道这说明他已经非常高兴了。在巴桑看来拥有这些,才是┅个完整的作战单位
岳阳看着这批器械,分析道:“我们的敌人显然也非常专业从这些配置上看,他们至少有一个医生、两个侦察兵、两个狙击手、两个爆破专家专业的通信设施,显然得有电子器械的高手来操作如此配置的八个人,的确是可怕的特种作战团体和峩们在倒悬空寺遭遇的时候相比,这批人又进步了很显然,和我们一样莫金打算将他的士兵都训练成特种部队中的精英特种部队。嗯奇怪……”
“怎么?”在这些问题上吕竞男有时也要询问岳阳——这个极具天赋的侦察兵,最擅长在普通事物中察觉常人不易察觉的問题
岳阳重新察看了一遍整套装备,道:“完善的作战系统和辅助配备可是,如果他们是来寻找帕巴拉神庙的那神庙可是千年古庙,里面机关重重怎么可能连最普通的探测系统都不配备?起码蛇眼一类最常用的探测装置应该有一套啊”
吕竞男已然明白,点了点头
胡杨队长道:“你的意思是说?”
岳阳道:“如果要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极有可能他们打算分批次进入香巴拉。而这次来的第一梯队只是作战单位,任务是扫除障碍以及探路吧!”
众人默然如果说这些敌人只是先头部队,那么后面还有多少人会进入香巴拉就难鉯估计了总之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肖恩已经拿起一块饼干向卓木强巴和吕竞男询问道:“可以……可以吃一块吗?”在早上没有谁愿意去享用那些长满毛的蚊子后来在路上打到一些节肢动物,但没有油盐的烤肉并不能让人食欲大增一天奔波下来,此刻腹中已经空空洳也
“当然。”卓木强巴毫不犹豫地答应着
吕竞男看着卓木强巴道:“我们今天就在这里搭岩营好了。”她看了看那些手术器械又噵:“肖恩的伤口还需要处理一下。”
“好的”卓木强巴道。
此时肖恩已将饼干薄膜剥开,嚼道:“草莓口味我喜欢这种味道。”吃到一半奇怪道:“这是什么?”只见他从薄膜内侧抽出一片薄薄的好似口香糖的东西
看着那薄片的包装袋,肖恩不由苦笑了一下裝备差异太大了。岳阳道:“是什么”他接过薄片,没想到竟然真是口香糖看了看,他也笑了笑很是无奈。唐敏也好奇道:“是什麼”
岳阳递过去,道:“真是口香糖说明上写得很清楚,在进食后服用可以起清洁口腔的作用,而里面含有的部分物质有提神醒腦的功能,通过舌下吸收而且咀嚼增加脑部血液循环,使人的反应性和判断力都大大增加有助于团队配合和协调作战,这也是许多篮浗、足球运动员在比赛时喜欢嚼口香糖的原因还有最后那一行字,你看到了吗敏敏小姐里面含有钝化处理过的rdx。”
唐敏不由轻轻呼道:“塑胶炸弹!可是没有引爆雷管啊”
岳阳道:“充分咀嚼后将包装纸反包过来,那时候就千万不能用任何重力去挤压它了”
胡杨队長听得一愣,道:“这好像已经不是特种部队需要使用的东西了吧”
岳阳点头道:“间谍才会使用这种具有隐蔽性的武器。连包装纸也鈈浪费我们对手的装备,恐怕已经不是精良所能形容的了”
张立一直蹲在最后那个箱子前翻找着什么,很仔细也很小心。卓木强巴噵:“找什么”
张立一头汗水地站起来,摇头道:“激光发射器他们什么都准备好了,唯独没有准备激光发射器好像我们的对手不咑算再与外界联系。照理说他们是从上面下来的一定知道顶峰除了激光,再没有任何电信号可以穿越”
岳阳道:“这个很简单。我们嘚对手也害怕他的队员中有不纯成分,他比我们更害怕这里被别人发现呢这完全符合莫金的作风。”

稍加调试张立将一个通讯器扔給岳阳。岳阳拿在手中看了一眼将这个装置挂在耳朵上,将半片可开合的眼镜片合过来遮住右眼耳塞塞进耳朵里,麦筒正对着嘴角還有两根数据接驳线垂在肩上。张立又扔给他一个手机大小的数据中转器岳阳将那手机插入胸前口袋,接好数据线按动耳朵上方那两個简单的按钮,很快他眼前的镜片上出现了其余七个通讯器的方位和与他的距离由于此刻其余七个通讯器都没通电,所以镜片上的数据嘟是零岳阳也不禁得意地吹起口哨来。这套装备简直就是为他们这种侦察兵量身定做的。
看着岳阳熟练地调试吕竞男问道:“你以湔用过这套系统?”
岳阳道:“哪有机会接触这么高级的东西!教官你用过没有?”
吕竞男摇摇头心中暗道:“没用过怎么会如此熟悉?”
张立在一旁补充道:“还有一台中央处理器到时候由一个人背着,通过镜片旁边的摄像头我们中的任意一个人都可以调出其余囚此刻眼前看到的景象。还有那个毫米波雷达它会为我们提供生命的活动范围和移动轨迹。”
岳阳双手在胸前握紧拳头激动道:“不管这是哪批队伍,我都爱死他们了!一人一个背包简直就是为我们定做的。”
张立道:“谁说正合适这里只有八个背包,我们却有九個人呢除非再……”
岳阳赶紧道:“闭上你的乌鸦嘴!”张立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差点又说了句很不吉利的话
吕竞男道:“别激动叻,天色不早了搭岩营吧。我们的对手使用睡袋看来他们对香巴拉还是不够了解啊,这或许是他们唯一的失误了”
其余人员负责搭岩营,张立的小型雷达站搭建好了很小,但是方便携带为了测试雷达的扫描范围,张立让岳阳带着通讯器向后移动唐敏和吕竞男联掱对肖恩施行了简单的伤口手术处理,去掉坏死的组织进行了引流缝合,这次有麻醉剂肖恩没有受到太多痛苦。只是创口很深照敏敏的意见,肖恩本不该继续行走这样对创口的愈合极为不利,不过肖恩却表示没有问题绝不会掉队。
张立对雷达的探索范围也有了初步定论最大探测范围十公里,如果天线放置在树顶探测范围还要大。只是这并非张立想象的生命探测雷达只是一个动态捕捉雷达,咜只能捕捉快速移动的信号如果是静止不动或缓慢移动的物体,则无法和森林区分开来
第二天,重新整理了装备继续向左前进。不過如今他们的信心大增有了这一身装备,就算再遇到数头那种可怕巨蜥的围击他们也有信心将其消灭。他们一直沿第二层平台边缘前荇由于不需要再为食物担心,除了取水他们几乎不需要深入密林,如此一来行程不由快了许多。但同时他们也想到了他们的敌人哃样的,敌人也不需要为食物担心因此他们原先估计的十天路程差距,估计得缩短到五至七天左右
前两日倒是没遇到什么危险,偶尔囿一两只怪兽冲出森林也很轻易被消灭了。肖恩还能饶有兴致地告诉大家这只是什么属的生物,从外形能看出什么生物特征那只是喰草还是食肉,从它的器官可以看出它是如何捕猎的等等。
卓木强巴带着他的队伍在这片野兽横行,却没有人烟的荒野森林中踽踽前荇他们一路抛却了恐惧和疲惫,暂忘了沉痛和忧伤用岳阳的话来说,既然不管多么悲痛也要向前走,那为什么不快乐地向前走呢
這两日的唯一缺憾,就是肖恩的臀伤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有日益加重的趋势到后来,每拄一拐都能听到他轻轻发出“咝”的声音,看起来应该是在竭力坚持但额头的冷汗还是忍不住渗出来。在吕竞男和唐敏联合诊断后认为肖恩的伤势已经不利于继续行走了。当时肖恩的脸色都变了这些天,他一直都克制着尽量不让这种情况出现。但随后卓木强巴的建议彻底改变了肖恩的担忧。卓木强巴建议是否能为肖恩做个担架,大家抬着肖恩继续上路吕竞男和亚拉法师有过短暂的眼神交流,但最终还是认同了就算怀疑肖恩带着什么樣的目的,但他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在这样的环境中扔下肖恩,他们前进的速度只可能比抬着肖恩走更慢,更何况他们并没有什么证據这支队伍也不可能扔下受伤的同伴。
这些天来亚拉法师和胡杨队长一刻也未停止对工布村日志和经文残卷的整理,希望从中继续发掘一些有用的线索其他人做完手中的工作,有时也会去帮忙最近敏敏和吕竞男照顾肖恩的时间要多一些,于是张立和岳阳在完成防御囷侦察之后也来帮手。
原本所有资料只保存在电脑里仅亚拉法师一人进行翻译和理解,如今莫金的装备中有小型储存设备,法师可鉯将电脑里的资料按时间段分发到不同队友的储存设备中对工布村日志的研究效率大大提高。
张立分到的一段日志似乎记载的都是琐倳,某年某月去某地带去了多少东西,换了些什么东西饶是如此,他也发现许多生僻词他不明白意思,只得向亚拉法师请教

来到亞拉法师身边,法师正和胡杨队长进行着激烈的讨论说着六道、八瓣莲花、宫殿什么的。突然胡杨队长暴喝一声,激动地抓住亚拉法師的手道:“还记得大天轮经是怎么描述这个世界构成的吗最开头的记载!”
亚拉一失往常的平静,瞪着眼睛道:“你是说这不是香巴拉?没错它与记载是不一样的,它是整个世界!”
胡杨队长用拳头捶着旁边的巨岩道:“这就对啦!这就对啦!”
张立一头雾水地问噵:“法师胡队长,你们说什么呢什么不是香巴拉?怎么对了”
亚拉法师解释道:“其实,我们在研究工布村的日志时就发现他們对这里的称谓并不是我们所说的香巴拉,而是另一个词我们想当然地以为,这个词就是指香巴拉可是今天,胡队长明确地发现了香巴拉这个词根按照工布村日志所描写,香巴拉应该是在第三层平台之上的某一个地方”
张立道:“我……我不明白,法师你把我搞糊涂了。这里不是香巴拉?香巴拉在第三层平台上的某一处那这里……这里是什么?我们翻译出来的香巴拉密光宝鉴呢又指什么?還是我们翻译错了”
胡杨队长呵呵一笑,用力拍了张立后背一掌亚拉法师点头道:“这也正是我们刚才在争论的问题。如果这里这整个裂谷空间,并不是香巴拉香巴拉只是这其中的一部分,那么这里究竟是哪里?而就在你来的时候我和胡杨队长已经得出一个较為准确的结论了。”
亚拉法师将目光投向平台边缘悠然道:“古代的戈巴族人,将这里看做一个独立的世界他们认为,无论是穿越冥河还是翻越神圣雪山,那都是超脱生死的过程在他们看来,这整个裂谷空间就是一个崭新的世界,这里就是全世界、全宇宙这三層呈倒锥形的平台山体,就是须弥山”
张立仍是不解,胡杨队长解释道:“你还记得大天轮经里怎么描述宇宙构成的吗物质世界是由哋、水、火、风四轮构成的。风轮处于虚空之中其内是它所承托着的火轮,有七重其第七重为金刚山,或名马面火山;火山的里面是沝轮也有七重,其第七重为盐海;它的里面是地轮地轮的中央是须弥山,须弥山上下有沿圈状如铜碟的边缘向外翻伸,下层最小往上渐大,实指一个上大下小、倒立的圆锥体你再想想我们寻找这个地方的经历,雪山外是狂乱的罡风,而整个地下海和冥河甬道结構都是古火山活动造成的,火山熔岩形成了地下海而这三层头大脚小的倒锥形平台就在海中。其实我们一直没有将这种倒锥形的结構与须弥山联系起来,如此看来我们攀登的这三层倒锥形的平台,就是须弥山啊!”
张立讶然道:“这……这是须弥山那香巴拉呢?馫巴拉密光宝鉴指的不是香巴拉吗”
胡杨队长道:“我想,我们以前理解错了香巴拉密光宝鉴中,那条暗藏的线不是指引我们前往帕巴拉神庙,而是指引我们前往香巴拉香巴拉,只是这整个须弥世界中的一部分世人要想在外面的世界中找到香巴拉,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香巴拉,是在这里面的世界中这……是完全不同于外界的世界。你看这里……”胡杨队长指着电脑对张立道:“这些最底层嘚工布村人他们自称村子坐落在圣域与蕃域的交界,这亦是大天轮经中对须弥世界的描述须弥山沿着山根分做四个象限,每一象限为┅洲每一洲再均分为东、中、西三区。通常对大天轮经的理解认为我们这些凡人居住在南洲中区的北半部分,而这部分再分为六个区域由北而南是雪山聚、香巴拉、汉域、黎域、蕃域、圣域。研究学者们认为佛教是自印度传入,所以圣域当指印度蕃域指西藏,黎域大致是新疆一带雪山聚指大陆的最北端,至于香巴拉究竟在什么地方尚无定论。还有种种论断一致认定古人所说的须弥山,其实僦是指喜马拉雅山谁又想得到……谁又想得到!原来须弥山,是山中之山!”
张立完全沉浸在震惊之中须弥山、香巴拉,这些传说中嘚名词一个接一个出现在他们面前。亚拉法师夺过电脑道:“我们还需要查阅更多的日志看看能不能结合铜镜上的图绘制出一幅详细嘚须弥山地图来。哦对了,张立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张立回过神来道:“哦是的,法师这里有一些记载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想请你帮忙看看”说着,他将自己分得的一段资料接驳入电脑
亚拉法师看着资料,奇道:“里面有很多修饰性的词语难怪你看不懂。咿……”看着看着亚拉法师露出了祥和的微笑。张立在一旁紧张道:“怎么样法师,上面写的什么”
亚拉法师解释道:“这应该昰记载村志的那个人,写的一段类似于游记的东西就是将他本人到过的地方,以及所见所闻描写出来嗯,这个时间……按天轮历法推算……”亚拉法师重重地敲击在电脑键盘壳上激动道:“这段资料,或许是我们发现的距离工布村发生灭族时较近的一段资料了,要恏好研究一下张立,你注意找一下你拿到的那部分资料中,还有没有类似的段落描写统统找出来。或许我们能从中找到工布村被屠村的原因。”
张立点头道:“好的那,法师这段到底写了些什么啊?我只知道里面有个人名应该是叫阿米什么的吧?”
“玛吉阿米好美的名字!”亚拉法师悠然赞道:“看来,这位工布村的记载者对这个小姑娘十分留意每次提到玛吉阿米,都用了不少修饰词”
听亚拉法师这样说,连胡杨队长都产生了兴致张立更是在一旁催促道:“念出来听听,念出来听听”
亚拉法师酝酿了一番,以低沉嘚嗓音缓缓念诵道:“今夜久违的明月普照大地,林海涛声在月光下演绎着一曲优美的合奏月影斑驳,星斗转移透过林荫洒下的月咣满缀碧绿的芳草地,大地上如有星河流淌我头顶着星光,脚踏过星河迎着微凉的清风前行,这美不胜收的夜景让我忘记了时间和疲倦渐渐月已沉影西去,天边曙光微露晨曦第一缕阳光透过尚未合拢的雾霭照拂森林,晨露凝结成一个个精灵颤动的露珠在新发的绿葉上俏皮滚动,幽静的森林中传来清脆的鸟鸣欢畅的溪水一路轻歌,它们自雪山来纵贯圣域。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寻觅到如此宁谧嘚圣域。这将注定是一个不凡的早晨我踏着松软的草地,仿佛冥冥中有股力量在指引着我去寻找什么我不知道那会是什么,直到我看見那个颤巍巍的娇小身影一个采拾榛果的小女孩,她半蹲在草地上背对着我,脚边有一个简易的小竹篮她认真地拾掇着,全然未知峩的靠近若说慷慨的自然之神为我展示了一幅美丽的画卷,那她无疑就是画卷的核心,她是那么和美地与森林融为一体仿佛我的存茬才是多余的。当她回过头来打量我时我惊叹于她的美丽,恍然明白原来这如梦如画的晨曦,就是为了映衬出她的美啊!从那张稚嫩嘚脸上我能看出她日后绝世的容颜,在她那双眼之中我更看到了整片森林。满眼的春绿啊就连我这颗苍老而疲惫的心,也为之充满叻新生的活力……”

张立和胡杨队长仿佛在听一篇优美的散文心神正陶醉着,但听得亚拉法师微微一顿他们不约而同道:“没了?”
亞拉法师微微一笑接着念道:“我钦佩于她的勇敢。怕只有七八岁年纪吧独自一人,在这密林深处采拾榛果难道她不知,这里的任意一种动物任意一株植物,都有可能置她于死地吗面对我这个来自森林深处的陌路人,她也没有丝毫惊惶与恐惧反而露出甜甜的笑嫆。那是怎样的笑啊在这个充满苦难的年代,那样的笑容足以驱散一切悲痛与哀伤。我稍感安心拥有这样笑容的女孩,应当受到诸鉮的庇佑就算最凶猛的鲁……鲁莫人,看见这样的笑容也不忍心对她下手吧。她是拥有天使般笑容的精灵。”
“天使”张立看着亞拉法师。
法师道:“我尽量翻译成你们能理解的语言”胡杨队长一面示意法师继续念下去,一面对张立露出凶狠的表情似乎在怪他胡乱打断法师的翻译。
“出于一种自然而然的亲近我靠近她,与她交谈小姑娘告诉我,她叫玛吉玛吉阿米,一个美丽得令人心醉的洺字她今年八岁了,和她的婆婆住在附近的……共惹拉村婆婆的身体不好,所以她出来采拾榛果给婆婆补充营养。在玛吉的邀请下我们一起采拾榛果,摘野花编草环,做游戏她的纯真,令我忘记了自己的年纪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年代,这无疑是个令峩毕生难忘的早晨因为快乐,所以快乐这种单纯的快乐,让我重温了真正的快乐更令我感到震惊的是,从玛吉的口中得知她的双親,都已死于战火与她相依为命两年多的哥哥,也在不久前的饥荒潮中离散但我从小姑娘的身上,却只看到了一种乐观与坚定她的赽乐,令她身边的一草一木看上去都是如此欣欣向荣。小姑娘非常肯定地告诉我婆婆的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战争一定会结束她的謌哥一定会回来接她离开这里,他们将要去外面的世界这是,约定好了的!他们要一起去寻找那传说中没有纷争的净土外面的世界无限辽阔,一定会有平宁的圣地她要让所有的人,都过上相亲相爱的日子玛吉在说这话时,脸上那认真的表情令我心颤我愧为工布村嘚迪乌,却没有这样的觉悟与胆识我再度震惊于她的坚定与执著,那柔嫩的双肩……”亚拉法师念到最后皱眉道:“战争?我们以前檢索的日志资料中似乎没有提到过战争。再仔细找一找或许这与工布村的灭亡有着直接的关系。”
张立却不为所动在他脑海中,已經勾勒出一个洋溢着纯真笑容的小姑娘挎着小提篮,在幽静的森林中认真地捡拾榛果晨露、小溪、松软的草地,透过林荫洒下的几柱陽光那该是多美的画面啊!
接下来又走了两天。这两天最悠闲的就数肖恩了,他因伤怡然自得地俯卧在担架上每天就查阅方新教授嘚电脑,恶补早期的巨型生物知识现在他已经能更清晰地断定各种怪兽的生活习性。
不过肖恩的悠闲是建立在巴桑、胡杨队长、卓木強巴和亚拉法师四人忙碌的基础上的,正是这四人在轮流抬担架另外三人没有话说,巴桑却对肖恩的伤势很是怀疑肖恩的神志清醒,傷口也没有进一步感染的趋向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好转?起码他也应该可以自己下地走两步才对不过每次换药时,总是能看到吕竞男和唐敏皱起的眉头每次引流条上的脓液依旧很多,可是如果是伤口感染了的话肖恩的身体却没出现其他任何症状。对此她们也无法做出解释能用的消炎药、抗生素都用了,难道说香巴拉的细菌也和外界不一样而卓木强巴也受了同样的伤,为什么卓木强巴却没事他的傷口已经基本痊愈,结上了疤
不过巴桑并不关心肖恩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他所担心的是肖恩不仅没有分担一部分负重,反而增加了他們的负重使整个队伍的行程大大降低,这样迟早会被后面的武装分子赶上的如果是在他以前那支队伍里,像肖恩这样的队员早就该离開大部队在森林里自生自灭,如果说是非常痛苦难以存活的话队伍的其他成员会毫不犹豫地帮助受伤的士兵解脱。
每次看到巴桑那冰冷的充满杀意的眼神肖恩也不免有些愧意,他当然知道目前自己是整个队伍的拖累不过那次与蚊子的亲密接触或许伤到了坐骨神经,呮要腿一沾地就是钻心剧痛而他也绝不可能为这支队伍的安危牺牲自己。
这两天的休息时间在张立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又发现两段有關玛吉的记载亚拉法师韵味十足地给他翻译了——
战火,虽然渐渐平息下来可每当我看到那些孩子无辜的脸、憎恨的双眼,我便知道仇恨的烙印已经打下,在表面的平静下暗潮汹涌我不明白,那些住在上面的家伙是怎么想的两大王国势力的平衡已经保持了上百年,打破这种平衡势必导致可怕的后果,他们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啊!可惜我们不能再回到上面,看来我永远不会知道真相。
不过在蕗过共惹拉村时,我看到了令我感动的一幕一大群六七岁、衣衫褴褛的孩子,围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唧唧喳喳,欢笑不停他们似乎忘记了战火带来的伤痛,这一刻他们展露着儿童应有的纯真,与青草树苗是如此的和谐。我不由驻足远望不是刻意的,却听到了那些孩子用稚嫩的童音向那个背对着我的女孩汇报着。
“玛吉姐姐我帮拉噶大叔找到了小屋里的扫帚,拉噶大叔夸我心细……”
“玛吉姐姐我替阿妈洗干净了毛巾,阿妈还说我很能干呢……”
“姐姐姐姐,……家的小羊羔跌伤了腿是我替它包好的,小羊羔还舔了峩的手呢……”
“还有我还有我,我为阿爸的果园浇了水阿爸说我长大了……”
各种兴高采烈的汇报声,伴随着银铃般的笑语如春雨般滋润着我这个听众的心灵。我仿佛是第一次知道快乐,原来还可以这样分享孩子们争相说着自己高兴的事、骄傲的事,不知不觉Φ淡忘了一身的伤痛,忘却了饥饿与恐惧稚嫩的小脸相互映衬着笑意。那个大一些的小女孩挎着一个小竹篮,似乎在分发着某种奖勵我总觉得,这样的背影十分熟悉而玛吉这个名字,也在我心头萦绕当她转过身来,那种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令人心中有如春泉咁洌的甜美,是她……我脑海中马上浮现出那个颤颤的身影玛吉阿米。随着年岁的增长玛吉出落得愈发美丽,任谁看见她那恬静的笑嫆都将成为毕生难忘的回忆。

玛吉已经不认识我了但她的微笑没有变,她那双清澈的眼睛没有变走近了,我愕然发现玛吉的小篮孓里,装着各种种子有草籽、果核、谷粒。那些更小的孩子珍宝似的将这些种子捧在手心,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好奇地询问他們做的是什么游戏。玛吉悄悄地告诉我那些孩子,他们在战争中遭受苦难要么失去了亲人,要么变成了残疾他们的眼里蒙上了灰暗の色,若没有人帮助他们他们的心,将冷如雪域高原万年不化的冰看到那些失去童颜欢笑的孩子,玛吉就想到了自己她希望这些遭遇战争的孤儿,能在不幸之中找到幸福;她希望她所承受过、体味过的悲痛不要再降临到别的孩子身上。所以她采集了许多种子,并告诉孩子们他们可以用自己每天快乐的事情、令大家高兴的事情,来换取一枚幸福的种子将那些种子种下,用爱心去浇灌用快乐去培养,种子就会发出幸福的小芽茁壮成长,结出希望的果实这样,孩子们每天都会去收集快乐他们就会忘记不快。
看着玛吉那无邪嘚笑脸我不禁心颤。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孩仅用一枚小小的种子,就能让那些孩子忘记伤痛收集快乐。她直接将幸福的种子播撒到了孩子们的心中。抚平战乱的创伤是我想尽办法也无法做到的事情,她做到了她仅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啊。走进共惹拉村之后峩听到了更为令人痛心的事:就在半年前,与玛吉相依为命的婆婆已经去世了。刚才那个装了满满一篮子幸福分发给孩子们的小姑娘,已经独自挑起生活的重担了吗当我看到那些孩子眼中的敬慕和崇拜,我愈发相信这个小天使,是天上的度母转世来搭救我们这些洇战乱而心灵受创的灵魂。
回来再次路过共惹拉村时拉索迪乌邀请我共度望果节,我又想起了那个小姑娘玛吉该有十二岁了吧。当篝吙燃烧起来我看到了她。她出落得愈发娉婷她在火焰中起舞,裙裾飞扬火焰也随着她的舞姿摇曳,大地也在她的脚下律动她回眸展颜的那一笑啊……
与张立只关注那些优美的描写不同,亚拉法师与胡杨队长等人更注意的是这些类似私人游记与随笔记载的暗藏信息洳今他们已大致了解,这里应该就是雪山之中极为难进难出的与世隔绝之地。若将各种传说也算做历史应该是距今一万年间,陆续有各民族因战乱或灾荒迁徙到这里来这里的原住民将整个三层平台统称圣域,或许几千年前他们有过统一的模式只是后来又分散了;自戈巴族人到这里之后,他们将这里称为圣须弥山而第三层平台的某一处,被戈巴族人改建后他们将其称为香巴拉,那里被建造得与传說中一样没有战争,没有饥荒似乎一切都是自动完成的。
之所以认为以前出现过统一模式是因为在各种回忆和记录中,提到的各部落的权力分配是极为相似的就像美洲丛林的库库尔族一样,分为神权与王权神权的代言人被称做迪乌。亚拉法师解释迪乌是古苯教Φ一种能与神灵直接对话、能预卜未来的巫师,也有解除疾苦或降下天灾的能力在整个第二层平台部族中,迪乌的地位上升到仅次于王權或是与王平等的高度每一个村落都有一个迪乌,他们代行了村长、村医的职责在战争中又能发挥像天气咒师或蛊师、操兽师一样的莋用。
在各种回忆信息中还有一点非常重要——战争。在工布村日志中几乎没提及战争,或许是战火永远无法波及远在第一层平台上嘚工布村又或是工布村的记录员对战争这个词讳莫如深,这些远比天灾、祭祀重大的事情竟然一次都没出现在日志上。
从不同时期不哃人记载的回忆、经历来看这里不止一次爆发过战争,而且是隔不到几十年就会爆发一次戈巴族人最初抵达这里也并非一帆风顺,而昰与这里曾经的原住民爆发过大大小小无数冲突最终才确立了其地位。在一份最古老的回忆录抄本里面说到了戈巴族抵达圣须弥山之後最艰苦的一场战争,那是在最上层他们与某个部落杀得难解难分。
这一部分内容是岳阳发现的他很惊奇——其他人找到的一些资料Φ,对战争的描述都是淡淡几笔毕竟在当时,能与光军抗衡的势力几乎是不存在的能让光军鏖战数日的部落,那一定是相当的强大
嶽阳将资料交给亚拉法师。法师看着部落的名字不禁动容道:“玛桑!”
岳阳道:“这是什么部落?”
法师道:“玛桑是一个传说中嘚部落。据传说载在吐蕃统治青藏高原前,还曾存在更替过十几个王朝玛桑就是其中之一。它的统治时期应该还在象雄王朝之前,估计与商朝同时代而同时,玛桑又是古老苯教中一种实力强横的魔物后来与佛教融合之后,就是人们常称的夜叉!而在古老的神话传說中还有一段极为有名的关于玛桑的传说。”
张立最近对传说故事等极为敏感赶紧探头来询问:“是吗?什么传说”
亚拉法师简单噵:“是另一个有关藏民起源的传说。传说中我们的先民,一直就生活在高原之上我们的祖先生活在山腰的岩洞中,又叫岩居人;而茬雪山更高的地方则居住着适合在雪山上生存的雪山人,它们的名字就叫玛桑。所以玛桑又可以称为雪山人传说中,玛桑人比我们哽高大体表有厚厚的毛发,手长脚宽在雪山上健步如飞。在很远古的时期雪山人常常下山来欺负岩居人,岩居人奋起反抗但由于身体条件不如对方,所以总是被雪山人欺负后来,岩居人为了生存下去去请众神之母萨都艾桑。于是在一场岩居人与雪山人的决斗Φ,神母帮助了岩居人将岩居人手中的武器变成巨大的石块,而雪山人手中的武器却被变成了雪球最终,岩居人用石块把雪山人一直趕到山的另一边从此在雪山下快乐地生息繁衍,最后形成了高原上的各个部族”
“咦?”张立和岳阳都认为自己对青藏高原了解得够哆了可法师随便说个故事,都令他们耳目一新
胡杨队长道:“这个传说我听过。记得当时有位藏学专家还曾分析过这个传说估计是暗指东方黄种人与那些西方白种人之间的战斗。你们知道的那些外国人普遍比我们身形高大,而且体表的毛发也长还有人说是尼安德特人与智人的战斗。”
亚拉法师摇头道:“不不是,这或许是在没有文字的时期一次奴隶时期的王朝更替。而且关于雪山人,我更傾向于……”
“雪人!”胡杨队长似乎猛然想起了什么已经迫不及待地接了过去。
张立和岳阳马上各自接着道:“夜帝”“就是上次峩们在雪山上听到声音,却没看到的那种”
胡杨队长点头道:“嗯,青藏高原各处都流传有雪人、野人的传说各种见闻也是有鼻子有眼,但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世界各国都曾组织过科考队,到西藏和尼泊尔等地查找雪人证据呢”
岳阳好奇道:“胡队长你怎么对这些獵奇消息这么清楚?”

大胡子咧嘴一笑道:“这可不是简单的猎奇,许多国家都一直将雪人作为科研项目来调查的当年,还是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也曾跟着老队长来过雪山,找过那种东西”胡杨队长望天回想了一下,道:“在青藏和整个喜马拉雅山脉地段关于雪囚的故事数不胜数。不同的地区也有不同的叫法,‘夜帝’的称法最为广泛整个中亚和东亚山脉都这样叫,几乎就是雪人的代称而茬墨脱地区称‘则市’,拉喀巴山附近称‘康米’青海以北称‘格里’,清代记载为‘人同’国家对野人是否存在还是很重视的,不過一直将重心放在神农架对于雪人方面,外国专家做得比我们多他们在尼泊尔和印度一侧山脉活动,围绕珠峰附近对雪人的调查探秘活动开展得也比较多”
“不对。”亚拉法师淡淡笑着很肯定地告诉胡杨队长。
胡杨队长一错愕还未明白是哪里不对,岳阳已经抢先反应过来大声道:“那些外国人不是要找雪人!借雪人为幌子,其实是要找帕巴拉!就像二战希特勒和其后各国的珠峰科考一样都是幌子,都是想找帕巴拉!”
亚拉法师赞许一笑但仍道:“不对。”
岳阳挠挠头这他就不明白了。只听法师解释道:“他们是找帕巴拉但也是找雪人,不是幌子”见岳阳还在皱眉,法师接着道:“就像强巴少爷一样他找紫麒麟,也找帕巴拉不矛盾。就像我们清楚戈巴族人建立了帕巴拉光军与帕巴拉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一样,某些西方研究者也坚信雪人与香巴拉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
“这怎么说?”这下连胡杨队长也感兴趣了。
亚拉法师道:“还是要从福马说起后人都知道,福马是从阿里王史诗中查找到的关于帕巴拉嘚线索所以,也有另一部分人继承了福马的线索查找方向,他们专门搜集各种神话传说故事希望从中发现有关帕巴拉的秘密。其中囿一个神话故事,源自古苯教大意是这样:神魔时期,神居住的地方叫耶魔居住的地方叫岸。岸有各种疾病、剧毒生灵相残,生存极為艰难;而耶国则花香水美仙鸟绕云,吃穿不愁两国被希玛河分隔,岸想占领耶的土地于是两国战乱不断。后来岸国终于派一位女魔勾引到了神灵并和神灵产下子女,再后来女魔杀死了自己的母亲抛弃了丈夫与子女,返回岸国从此耶国就被污染了。所以古苯教所有的仪轨在进行时一定会有净化仪式,就是为了消除岸国魔女带来的污染进而演变成如今藏民的一种习俗——煨桑。”
亚拉法师说箌这里停了停张立、岳阳和胡杨队长都没说话,只盯着法师这故事好像与雪山人和香巴拉没有任何关系啊?
法师这才道:“那群国外嘚研究者则认为所谓岸国,应该指的就是古时人们生活的高原那时候高原环境很险恶,人们生存很艰辛各种疾病也多;而所谓的耶國,指代的就是香巴拉;而那条希玛河就是古苯教中通往圣地魏摩隆仁的箭道,也就是通往香巴拉的那条唯一的地球肚脐之道而雪山囚又叫夜帝,同时很多地方音译成耶啼那些研究者指出,耶国其实暗含有耶啼人的国度的意思。岸国污染了耶国也吻合岩居人最终趕跑了雪山人的传说,而今天藏民的煨桑暗指通过煨的方式,来平息玛桑人的怨念而事实上我们说的桑,指的应该是洁净、圣洁的意思整个净化仪轨,应该是通过洒洁净的水和用柏枝煨出洁白的烟雾,达到驱除污物和病毒的目的”
岳阳整理了一下思路,道:“法師的意思是那群国外的研究者认为,香巴拉就是传说中的耶国也就是雪山人玛桑聚居的地方?雪山人、玛桑、雪人、夜帝都是指同┅种生物,曾经和我们古代祖先争夺生存空间后来被赶跑了,却是被赶到香巴拉了不对啊,我记得强巴少爷告诉过我夜帝在夏尔巴語中是岩居人的意思,这里怎么成岩居人的对头了”
亚拉法师摇头道:“夏尔巴语中,没有雪山人这个词夜帝指代的就是某种活动在膤山中,身形高大、体表覆毛、状似人形的巨大生物因为夏尔巴人不知道它们居住在哪里,从未有人找到过它们的巢穴所以认为它们居住在雪山上的岩洞中,因此夜帝在夏尔巴语中又可以叫做岩居人。这里的岩居人和我们前面提到的岩居人是两个概念。至于你其他嘚分析都不错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国外有一大部分人深信雪人居住在喜马拉雅山脉中某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那里极有可能就是传說中的香巴拉。加上雪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到处都有传说,却拿不出确凿的证据人们就愈发相信,雪人能找到去香巴拉的路捉住了雪囚,说不定就能让雪人带路去香巴拉”
岳阳道:“从工布村找到的这些资料来看,那些国外专家的说法好像也有些道理啊!这里真的囿一个玛桑族,只可惜我只找到一小截资料”
亚拉法师道:“那些国外研究者之所以这样笃信,就是因为前面那则关于耶国和岸国的神話故事出现得非常早,比阿里王史诗、格萨尔王史诗这些民间流传的故事还要早得多更有国外藏学研究专家指出,早在古苯教形成之湔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故事。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找到的证据但这个故事流传得确实很早,包括那个岩居人和雪山人战斗的故事嘟是藏民口耳相授传下来的。虽然后来加入了古苯教的一些修饰和各个地方特色但故事大体核心应该没有变。”
岳阳看着手中的资料突发奇想道:“难道说,当年的戈巴族人也是听到了这样的传说故事,最后才找到了这里”
亚拉法师若有所思地点头道:“有这种可能。你们看电脑里这句话翻译过来意思就是:光军几乎只有玛桑人的胸膛高。而据我们所知戈巴族人并不矮小,光军更是出色的战士那么由此推断,玛桑人的平均身高应该超过两米面对这种巨大的体格,回忆者却没有用惊讶的语气就好像他早就知道有这么一种人存在似的。”
胡杨队长道:“法师你将这一段都翻译给我们听听。

亚拉法师简短地翻译了回忆者记录了他的一位朋友随着其他族人上朂高层平台与玛桑人展开的一段激烈搏斗,而后他的朋友又回到下面与他分享了那段战事这显然是戈巴族人刚进入这里,上下层平台还茬互通消息时发生的事回忆中只写了玛桑人战斗力很强,中间有些战斗片段后面半截没找到。不过听了这些战斗的译文胡杨队长却皺起了眉头,道:“从……外形描写上看那些雪山人还是比较符合雪人的形体特征。不过我们一直将雪人归于野人一类,应该是某种類猿生物智商是有限的,可是法师你提到的玛桑人人家可是以部落为单位作战的。玛桑和雪人会不会是两种不同的人?”
亚拉法师吔道:“是啊如果传说里的故事没有变形得太厉害,那么雪山人与岩居人应该有近似的智商,还真有些像东方人和西方人那样只是兩个不同的种族而已,智力上不应该落后太多还有,在关于香巴拉的传说中有一种说法就是香巴拉是由阿扎巴和库讯巴两种人掌管着,这两种人在体形上也与雪人极为相似身材极为高大,身体多毛发但在这个传说中,这两种人的智商显然比我们外面的人还要高出许哆当然,这个传说我一直没找到出处可信度很难确认。”亚拉法师笑了笑道:“关于雪人的报道资料我不怎么了解,不过我仿佛记嘚最早有关雪人出现的记载时间应该是八百多年前。我在一座小寺庙中发现了有关他们的记载记载中的雪人智商不高。”
胡杨队长也想起了什么道:“我记得有个英国冒险家提到过,他遇见的雪人好像手持弓箭只不过大多数关于雪人的描述,都是不饰衣物、外形类猿、生食猎物的野人形象”
“这个没什么好争论的。”张立拍拍电脑道:“抽时间查一下就知道了。”方新教授的电脑里可装着整個大英图书馆呢。
亚拉法师道:“对这个现在不是重点,我们先将工布村那些关于战争的资料整理出来吧要更好地了解这个地方,这些资料才是关键”
岳阳又找到些关于战争的记录。不过根据他们能找到的记录片段除了刚开始戈巴族人抵达这里之后和各部族爆发过沖突,中间有关战争的回忆就像帕巴拉神庙一样完全是一片空白,其后的战争却是从两百年内才开始的而且这些战争,与日志中记载嘚有关天灾、借粮、祭祀的时间都十分吻合最近的一次战争是十七八年前,那位记录者的回忆本身就很模糊据说起因是某个村被灭族叻,但究竟为何被灭族却没找到具体内容只知道这次由于势力平衡被打破,整个第二层平台各打各的一场混战。
亚拉法师让岳阳以此莋些推论岳阳则认为这太自然不过了:在禁锢了的地域范围内,遇到天灾就没吃的没吃的人就活不下去,活不下去就得去抢别人的来吃抢的人多了,自然就会爆发战争——毕竟按一些笔记记录的传说,这整个圣域第二层并不是一个完整的整体而是被分做许多部落,各自为政从古至今一万年间,无数的部落陆陆续续来到这个地方特别是戈巴族人来了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出去过经过这么多年嘚分分合合,目前大致分做两股势力或称做两个王国,分别是什么湖左边的朗布和右边的雅加至于怎么区分的左和右,以及那湖是什麼湖他们也没找到相关资料,结果仍是一头雾水
令亚拉法师感到不解的是,从戈巴族人抵达这里之后竟然有长达数百年的无战争期。是真的没爆发战争还是戈巴族人没有记载?
而令岳阳感到不解的是不管是工布村日志,还是这些长者智者的笔记对于第三层,也僦是记载真正香巴拉所在的那一层除了最初那一百年隐约提及,以及最后说叫次塔尔的闯祸了此外再也没有任何记载。而且第二层平囼打得最火热的时候也不见那些原住民下到第一层平台或是上到第三层平台去。岳阳满是困惑地问法师:“难道上下一层平台真的就那么难吗?如果戈巴族的吊车没被破坏上下这层平台也不难啊?而且这些戈巴族人似乎也去过第三层平台吧?根据我们掌握的这些资料显示那个闯祸的次塔尔,似乎就是去了第三层平台吧”
亚拉法师解释道:“上下平台估计不难,难的是穿越这一片无人的丛林从峩们目前掌握的资料看,这一带野兽横行那种巨蜥在各种回忆中出现的次数不下十次,还有我们这一路走来看到的林林总总的野生生粅。一个部族或是村落聚集的人手要穿越这片丛林,和送死无异除非他们和我们一样拥有现代化武器装备。至于第三层平台为什么没囚上去估计也是由于这个原因吧。”
岳阳反问:“那戈巴族人怎么可以来去自如”
亚拉法师道:“他们既然是光军的后裔,那身手恐怕就非寻常人等可比了”
岳阳有些惊惧道:“那这样说来,要将戈巴族人一个不留地全部灭族是很难做到的事啊!”
亚拉法师眼角一跳。岳阳说的是事实戈巴族人实力强大,却依然被灭了族虽然目前还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但凶手做得如此干净利落无疑比这些戈巴族人更为可怕。法师遂不再言语继续点击翻阅文卷中的只言片语,寻找线索去了
遭遇蚊子后第六日头上,刚走不远听得远处发出一聲嚎叫,那“昂”的一声与前几日巨蜥的叫声极为相似。众人不觉一惊都停了下来,找了处隐蔽点岳阳和张立前去小心探察。
不多玖两人回来了,胡杨队长道:“什么情况”
岳阳小声道:“前面有种大蜥蜴,差不多这么高……”岳阳比了比比他还高些,比卓木強巴矮点接着道:“肉食性动物,它们咬死了一头比它们大一倍的蜥蜴被咬死的蜥蜴看起来像巨蜥的幼崽。”
张立在一旁补充道:“那种小蜥蜴长得跟电影《侏罗纪公园》里的迅猛龙很像林子里面也有,不知道有多少”
岳阳又道:“它们就在旁边的林子里,有的躲茬树上不是刚才那叫声,很难发现”
肖恩皱眉,低声道:“绕开它们”
岳阳道:“不知道它们有多少,恐怕很难”正说着,远处叒是一声嚎叫若刚才的声音还只是像,那么这次几乎可以肯定就是一头巨蜥,正从他们身后的林子里横冲过来
巴桑轻骂一声:“浑疍!它们要干架,可别把我们堵在中间了”
肖恩举起手在空中招了招,马上道:“去林子里上树,那边是下风口希望不会被发现。”
吕竞男对张立道:“打开雷达监测周围动态生物。”
张立找了棵足够高的树“噌噌噌”爬了上去,安放好雷达其余的人也纷纷上樹,肖恩的担架也被四条绳子系着飞快地拉入树荫中隐蔽起来。
雷达上显示有一头生物正以极快的速度朝他们左侧方向前冲去,而他們的前方反而没有侦测到有生物最先看到雷达的张立不由“咦”了一声。敏敏凑过来看了一眼道:“前面没有?”
岳阳肯定道:“不鈳能我们明明看到了的。”
吕竞男道:“动态捕捉雷达只能捕捉到移动的物体,说明前面那些小蜥蜴没有动或是动作很小,不能被雷达捕捉到奇怪,捕获到了猎物却不马上转移它们想做什么?”
岳阳居高临下很快用电子望远镜发现了目标,汇报道:“距离一千兩百米坐标052、322,是刚才被杀死的那头巨蜥幼崽”
肖恩俯卧在担架上,很快也在望远镜中看到了岳阳所说的目标的确是一头小巨蜥,頭略微成四方体眉弓高耸,眼眶深凹脖子被咬断了,倒地不起而在它旁边的树上,肖恩看到了岳阳他们说的那种小蜥蜴和巨蜥不哃,那种蜥蜴头更尖体长在两米左右,身后有一根又粗又长的大尾巴四肢趾端锋利的爪子将它们的身体牢牢固定在树干上,一身枯黄泛绿的褶皱皮色使它们看起来就像是树干的一部分。

为什么将猎物扔在显眼处这违反动物行为准则。肖恩似乎发现了什么不断调节著望远镜的焦距。树上匍匐着的那头小蜥蜴的面部在望远镜中不断拉近肖恩看得真切,那头蜥蜴金黄色的瞳孔中分明闪烁着狡黠的目咣!没错,是狡黠那目光阴冷、犀利、沉稳,仿佛经验丰富的狙击手在战场上做着不动声息的潜伏肖恩暗中一惊,移动着望远镜树仩出现了更多的小蜥蜴,它们舒展四肢攀附在树干上,呼吸平稳、悠长沿着地上巨蜥幼崽呈口袋状分布。更不可思议的是那些小蜥蜴居然和他们一样,都在巨蜥幼崽的下风口“是个埋伏啊!”肖恩发出低声惊叹。
这时林中那头巨蜥已经冲到了那头幼崽面前,它似乎对危险有所察觉粗壮的腿试探着一步一步向前迈进,狐疑的眼睛四下打量着
这时,其他人也看出端倪来了岳阳叹道:“噢,原来昰杀了那头巨蜥的幼崽想引来这个大家伙好围猎它啊!真是狡猾!”
肖恩道:“未必是它的幼崽,不过引它来却是一定的”只见那些尛蜥蜴藏在树干的背侧,随着巨蜥的前进而挪动着身体动作整齐划一,配合得十分默契
巨蜥来到那头幼崽面前,血腥味吸引着它就茬张立感慨地说那巨蜥一定很伤心的时候,却见那巨蜥张开大嘴一口咬掉那幼崽半边身子,一仰头吞了下去便在此时,躲在树上的小蜥蜴们对巨蜥发动了攻击强健有力的双腿令它们像蚂蚱一样从树干上蹦跳起来,在空中挥舞着臂端的利爪巨蜥紧张地仰起头来,却在這突如其来的有序攻击中乱了阵脚脑袋左右偏仰躲避着,庞大的身躯却被划出一道道巨大的口子
那些小蜥蜴跃下时肖恩才注意到,它們的前肢与巨蜥也有着极大不同巨蜥的前肢和它那粗大的后腿比起来,就像发育不全或萎缩了显得又短又小,而小蜥蜴的前肢则要粗壯灵活许多若不是那巨大的手掌和锋利的尖爪,看起来几乎和人臂无异
巨蜥吃痛不过,竟然怯了战意转身要跑。那些小蜥蜴哪里肯放过一个个从天而降,将利爪插入巨蜥皮肉之中牢牢地攀附在上面,几头体型大的蹬着巨蜥那粗短的脖子,就要爬上它的头去巨蜥一声怒吼,浑身肉颤甩动着脖子,一面要将那些小蜥蜴摔下去一面张嘴去叼。可那些小蜥蜴身手灵活双臂一扣,就像挂在马脖子仩的小猴儿一圈一荡,避开了巨蜥的攻击仍然牢牢地挂在巨蜥脖子上,没有掉下去
林中传来若有若无的“吱吱”之声。肖恩寻声移動着望远镜他已经听出那声音变调,起码有七八个音节总觉得这声音并不是胡乱叫叫那么简单。
此时已有小蜥蜴爬上了巨蜥那硕大的方头颅没有丝毫迟疑,趁巨蜥左右晃动力道改变而停顿的那一瞬间,尖爪直接挖进了巨蜥的眼中巨蜥发出一声惨叫,目不视物闷頭闷脑地全力奔跑起来。吕竞男和亚拉法师互望了一眼刚才那一幕,与亚拉法师对付巨蜥的方法何其相似而那灵动多变的身手,只怕仳亚拉法师站在巨蜥头颅上还要灵活许多
“轰”的一声,整片密林似乎都微微一颤却是巨蜥一头撞上一棵大树。那大家伙纵是皮厚骨硬这一撞也有些七荤八素,它调过头来又朝另一方猛奔过去。那些小蜥蜴却是不依不饶死死抓住巨蜥身体,另有几头用利爪在巨蜥柔软的肚腹处拼命往下扒拉没多久就把巨蜥肚腹剖开,划了道大口子巨蜥的内脏撒了一地,又往前奔走了一百来米终于脚下一软,僦像急速行驶而发生侧翻的卡车轰然前滑一段距离,在撞上另一棵大树后停了下来
此时,肖恩已发现那个吱吱叫唤的家伙它藏身在朂高的那棵树的树梢中,仅从树冠里露出个头来看样子应该是个总揽全局、发号施令的家伙。那头蜥蜴和周围的小蜥蜴又略有不同它嘚脑袋明显比周围的尖脑袋要大一些,头顶略平颅骨有两个腫角,就像头顶顶了两个椰壳随着那头发号施令的蜥蜴被发现,肖恩很快叒有了惊人发现:同在最高的那棵树上还有两头与小蜥蜴和发号施令的大头蜥蜴不同的蜥蜴,那两头蜥蜴的手足似乎比小蜥蜴要细很多也没有利爪,但全身的棘突更像树皮而且体表颜色也与树干几乎无异,若不是注意到大头蜥蜴肖恩几乎无法分辨出这两头伪装得极佳的蜥蜴。更让肖恩惊异的是这两只伪装蜥蜴的眼睛,几乎和变色龙一模一样两只眼睛可以分别朝不同的方向转动,除了四肢比例与變色龙不同之外说它们是两头大号的变色龙也毫不为过。
肖恩马上意识到他们见到的是什么了喃喃道:“这是家族啊!”
卓木强巴在┅旁道:“什么?什么家族”
肖恩悄悄道:“这是一个蜥蜴家族,它们进化出不同的工种我这么给你解释吧,知道蚂蚁家族吗”
卓朩强巴点头,旁边吕竞男等人的注意力也被肖恩的言论吸引过来只见肖恩指着远方在林中跳跃的小身影道:“那些捕获猎物的蜥蜴,等哃于工蚁它们负责围困,拖住猎物估计最大的作用还是搬运食物,我们可以称之为搬运蜥不知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对巨蜥的围猎中里面有些较大的个体。”
“看到了看到了。”回答的是岳阳在猎杀巨蜥的小蜥蜴中,有几头个体明显比周围的小蜥蜴要大上一号洏岳阳更是清晰地看到,那些蜥蜴不仅仅是体型较大它们的前肢也足比别的小蜥蜴粗了一倍,而且趾端利爪也要长出不少看起来就有些像螃蟹的大螯。戳瞎巨蜥眼睛和将巨蜥开膛破肚,都是那些大一点的蜥蜴干的
肖恩道:“那些才是战斗的主力,就像兵蚁我们可鉯叫它们兵蜥。而刚才我还观察到最高的那棵树上,还有两种完全不同的蜥蜴一种脑袋较为巨大,它不停地发出不同语调的声音下媔的兵蜥和搬运蜥都听它指挥,那是种指挥蜥它的旁边还有像变色龙一样,完全隐匿在树干上两只眼睛可以不同运作的侦察蜥。而且还不知道有没有我们没发现的蜥种。所以我才说这是一场有着严密分工,协和运作的蜥蜴家族狩猎就像我们人类分化出不同的工种來一样,这些蜥蜴家族经过不知几千万年的进化,才进化出这种同处一个家族却各自有着不同特长的种群。”
“哇噢”张立道,“唍美的团队配合高效率猎杀,幸亏我们第一个碰到的不是它们”
岳阳道:“或许肖恩大哥前面所说的,能将巨蜥杀得落荒而逃的就昰它们吧。虽然它们体格不大但在这种团队配合下,单独行动的巨蜥显然是不够看的就像……就像……”
“就像蝗虫和蚂蚁一样。”肖恩目若朗星淡淡道:“先将幼年巨蜥杀死,利用幼蜥的叫声和血腥引来成年巨蜥布下口袋阵,趁猎物进食分神之际一拥而上以‘蟻多咬死象’的战术打一个漂亮的伏击。换做我们人类祖先在一万年前,最好的估计也只能做到这样了这是典型的社会性行为,我可鉯说这些有着明确分工的蜥蜴,其社会形态已经不亚于一万年前的人类祖先了”
此时,那些小蜥蜴已经将巨蜥撂倒兵蜥挥舞着巨大嘚屠刀,将巨蜥尸体切割成大块大块的肉团在指挥蜥的嘶鸣下,每头搬运蜥有条不紊地搬起肉块往密林深处运送。不多时一头硕大嘚巨蜥连骨带肉被分拆开来,一点都没浪费全数被运走,最后指挥蜥也攀跃着树枝离去了卓木强巴等人正准备起身离去,被肖恩一把摁下两个其余人也都没动。肖恩小心地道:“再等等”
没多久,几枝树丫晃动了数下众人这才发现,在他们观察范围外还有几只偽装得极佳的侦察蜥,它们才是最后一批离去的蜥蜴
“呼——”岳阳摸了摸额头的汗,轻声道“总算没被发现。”
肖恩估摸着那些蜥蜴去得远了马上道:“快走,从它们进入丛林的方向看这里距它们的老巢不远,不要在这附近逗留”
一行人下得树来,沿着平台边緣奔走肖恩在担架上,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把卓木强巴叫来,将他精心收藏的那个青霉素瓶子交给卓木强巴并告诉

他,如果不幸被那些蜥蜴发现了先用这个试试,这个东西最好和手雷捆在一起用,将瓶子炸开尽量让里面的液体覆盖面积更广。
卓木强巴迟疑道:“有效吗”
肖恩肯定地点点头,道:“应该有效这种信息素会让那些蜥蜴以为自己的同伙是死去的巨蜥,令它们相互攻击”
刚刚接替了巴桑抬着担架的张立在后面问:“它们不是有眼睛吗?难道还不能分辨自己的同类”
肖恩道:“这里面有个权限问题。嗯怎么說呢?这样说吧一个五岁的小孩,有一位陌生大叔和养育了他五年的妈妈同时指着一个球状物,大叔说那叫排球他妈妈说那叫足球。你说以常理论这个小孩信谁更多些?”
张立道:“当然是信妈妈喽”
肖恩道:“没错,因为小孩的整个成长过程都由他母亲陪伴對他而言,母亲的可信赖度远高于那位陌生大叔我们换一种说法,就是他母亲的权限高于那位陌生大叔就生物几亿年的进化而言,信息素提供的权限远远高于五官获得的信息权限,而越低等的动物对信息素的依赖感就越明显。这种权限与生物进化出的器官功能是荿反比的,越简单、越直接的权限所处的位置越高。就连进化到我们人类这么高级和理性的生命体也要受到信息素和其他不易察觉权限的影响,我们把它称为直觉或叫……第六感。”
张立愣了一下得出结论道:“好复杂。”
肖恩一笑又将那截巨蜥的发声腔交给张竝,说道:“你和岳阳要负责侦察最容易陷入险地的就是你们了。在无法突围的时候用这个估计能起到一些震慑作用,只要使用得当说不定还可以唤来其余巨蜥,到时候怎么做就靠你们自己应变了”接着告诉了他一些吹奏的技巧。张立大喜
谁也没想到,到了晚上肖恩竟然开始发烧了,最糟糕的情况莫过于此虽然只是低烧,但肖恩很是烦躁对吕竞男和唐敏颇有些抱怨,这样简单的伤口都处理鈈好肖恩被迫又吃了许多药丸,打了许多针剂虽然肖恩自己也看过,知道若在平时那些药物早已经控制了普通的发烧感染症状,可昰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药物进了自己身体,就像是淀粉做的一点作用都没有。
夜里肖恩突然警觉,虽然看不见但他知道,有人就站茬自己身边那种冰冷的感觉,嗯是巴桑,没错今晚守夜的正是巴桑!
“巴桑,是你吗”肖恩小声问道。良久没有回答,肖恩感箌身边的人已经离开了或者根本没有人来过,他不免有些担忧起来经过这么长时间接触,他还是了解巴桑的这个人被训练成一台杀戮机器,若是自己真的没有用处了他或许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制裁。可偏偏现在自己的身体难以和那冰冷的家伙抗衡,恐怕得做好防范措施了肖恩在黑暗中摸索着,将一些药膏涂抹在身体容易致命的部位心道:“我可不想这样莫名其妙地死掉,想杀我得有用命来換的觉悟!”可他不曾想到,很多事情往往事与愿违越是不想发生的,反而越有可能就发生了
第七日,肖恩的病情似乎又重了
“体溫又升高了。”唐敏有些忧虑地说道她走到肖恩头前,蹲下身来轻轻道:“我和竞男商量过了,准备给你换一组配方这一次我们用噺斯的明、强的松龙、阿普西林,另仍用中医针疗和按穴你觉得怎么样?”
肖恩抬起头来正好看到唐敏的衣襟。拿我当实验品么他惢中恶毒地想着,终于还是忍住脸上洋溢着令人信服的春风笑容,很磁性地道:“我觉得你们应该多讨论讨论我的病情而不是盲目地鼡药剂来试验疗效。或许这样说有些失礼不过,你觉得呢”
唐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你的伤口持续化脓所以,我们认为你感染了但是从前两天的大剂量抗生素使用情况来看,这里的细菌似乎对我们的抗生素耐药由于没有条件,我也不可能在这里做菌落培养更无法查出抗敏,所以才按惯例进行广谱抗生素试治疗的或许有些东西我真的忽略了,现在你觉得自己身体有没有出现什么不适呢仳如有没有全身酸痛的感觉之类,你可以慢慢回忆和平常有什么不同……”
肖恩的眉毛拧成了绳,道:“酸痛没有啊!要说有什么不哃,不过你这样问起来现在我感觉好像从这里……到这里,有点麻”肖恩一手指臀部,一手指颈椎
唐敏面有难色道:“感染侵袭到鉮经了吗?那可……可该怎么办”
肖恩恢复了先前的姿势,尽量保持微笑地看着唐敏心中想着:“感染侵袭神经?不会这么惨吧如果这里的人束手无策,那么我看我还是得考虑考虑和后面的莫金合作希望他们能有办法治疗我。这……这是什么感觉!”肖恩猛然一惊刚才他说有点麻的部位,突然麻木感增强了紧接着后脑一阵刺痛,好像被针扎了一下随后那一点点刺痛的感觉,就像一颗炸弹在脑內爆炸开来麻木的感觉迅速蔓延至整个大脑,又由大脑蔓延到全身
整个过程都在一瞬间,但偏偏每一个步骤又让肖恩感到非常清晰當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已经无法动弹了他马上想到:那个丫头,她对我做了什么!“你在干什么”肖恩想大声喝问,可昰他马上又发现自己连说话的能力也丧失了,只能保持着那种微笑的表情
“眨眼!眨眼!眨眼!”肖恩拼命想让自己身体动弹一下,鈳越是想动就越发发现,身体根本无法动弹连眨眼这样的基本动作也丧失了主导权。呈现在肖恩脸上的原本是非常自然的微笑,此刻变得十分诡异
肖恩的脑子里飞速地转过许多念头,但此刻心焦气急那种麻木刺痛的感觉还在侵蚀着神经,根本无法正常思考问题怹首先想到是不是唐敏搞的鬼,可是现在看到唐敏半蹲在他面前根本没有挪动不由又想,会是谁在自己后面呢如果有人,唐敏应该发現才对不,不对唐敏正在思考如何给自己用药,或许刚才有人经过她没有留意不可能,她会这样仔细地思考如何给我用药该死的,看我啊看我啊!你多看我两眼,随便问一两个问题就知道我的身体不对劲了!
“啊,对了!”唐敏总算想到什么对肖恩道:“好潒有……我去找找。”肖恩心中叫苦不迭唐敏刚走两步就发现不对劲了,急道:“肖恩你没事吧?你……你身体怎么了你说话啊?肖恩!肖恩!”
肖恩身体出现异常竟然让所有的人都担忧起来。肖恩那优雅的谈吐和渊博的学识早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路走来,肖恩在生物学领域的知识也帮了大家不少忙没有肖恩,很多生物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次也是因为没有听肖恩的建议在水塘边扎营,最后才变成这样的
只有肖恩心中不这样想。

只有肖恩心中不这样想
装出一副着急的样子,也没见你们有任何动作刚才那个人朝我丅手的时候,唐敏竟然会没看见是真没看见还是装没看见?啊……难道他们竟然联合起来想弄死我?没错那个吕竞男和唐敏她们曾哆次注意我,看来他们怀疑我是内奸可是我没有露出破绽啊?巴桑也曾怀疑过我强巴……强巴不会,他多半不知道这件事张立和岳陽那两个小子不敢违抗吕竞男,亚拉法师跟他们又是一伙的他们一定计划了不止一天了。这些天我无法动弹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商量什么。是了让唐敏在我面前吸引我的注意力,趁我不防备在我背后下手!我早该察觉到那个小姑娘真有演戏的天赋啊。在我背后的那囚是谁巴桑干的?不他要是接近我,我会察觉;亚拉法师也不像他太高深了,应该不会在人背后下手;吕竞男对!一定是她,她囷唐敏可以借查看我病情的机会不动声色地对我下手。在这里除了她和唐敏没有人对药物的使用有更深了解……肖恩越想越心寒,暗洎害怕起来
吕竞男伸手摸摸肖恩的额头,道:“体温应该没有继续增加就算是感染侵入神经,也没这样快啊也不会全身都无法动弹吧?”
肖恩听到耳里心道:“亏你还好意思说出来,这谁都知道浑蛋,看我不能走动没什么用了,就想扔包袱你们,也太狠了!早知如此我该给你们每个人都下药,一旦我死了所有人都得陪葬!我竟然没有这样做!该死!该死!”同时,他看到吕竞男的手掌印仩自己的额头心中震惊道:“怎么会?她的手是放在我的头上吗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难道……难道我的身体不仅仅是不能动弹而是失去了知觉!那我和植物人有什么区别?难道他们想折磨死我还是想从我口中得到些什么?他们怀疑我有多久了究竟我在哪里露出了破绽?究竟是在哪里”
唐敏和吕竞男商讨了几种可能性,但是对于如何治疗肖恩目前的这种情况却是束手无策,又查询方新教授的电脑依然找不出可以解决的办法。胡杨队长道:“现在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停在这里一直想办法吧?”
又是一场激烈的辩论主要昰针对肖恩身体的健康状况与行程的安全性展开的。唐敏、吕竞男认为肖恩的身体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没有查明之前,不宜贸然抬着肖恩前进只怕身体状况恶化。而巴桑则持不同意见难道一天找不出原因,就一直守在这里以他们目前的技术和人员,或许根本就找不絀原因来留守唯一会发生的事,就是和后面的追兵碰头因为一个人而做出对团队不利的事情,明显得不偿失而如果继续前进,说不萣能找到香巴拉的其他部族那样还有一丝希望。两边都有道理其余的人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他们倒并不怕被追兵追上哪一种方法对肖恩的身体更有利,这才是他们关心的问题
肖恩心中不屑地想:“哼,假惺惺地演什么戏对我有这么好心?我不相信!绝不相信!”
呂竞男走到肖恩的正前方道:“他一定看得见、听得见只是无法表达出来。他一定很痛苦连眼睛都无法闭上。”说着将肖恩的眼睑拉了下来,竟然没有受到什么阻力很容易就让肖恩闭上了眼睛,但那微笑的表情却僵硬在脸上怎么也无法恢复原貌。
肖恩心中暗骂:“你想做什么不想让我看见吗?还是怕别人从我的眼神里看出什么”
吕竞男仿佛知道肖恩心中在想什么一样,接着道:“眼球不能受箌保护很快会因干涸而导致巩膜发炎,严重的会影响视力”
肖恩心道:“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但让他担忧的是别的声音似乎都认哃了吕竞男这种做法。
吕竞男又活动了肖恩的四肢这次肖恩没有任何感应。吕竞男道:“肌肉没有强直僵硬反而失去了应有的弹性和仂量,这种情形不像是神经系统感染有些像是大脑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植……植物人!”岳阳讶然道:“你是说肖恩会变成植物囚”
巴桑用指甲在肖恩手心划了道圆弧,道:“不是会而是已经。”
卓木强巴综合各方意见最后道:“用半天时间,详细检查肖恩嘚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还有,搬动他会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更严重的伤害如果实在是找不出治疗的办法,我们只好抬着他继续前進边走边想。”
“其实……”巴桑低声嘟哝了一句他本想说,还有一个方法就是等待后面的那批人,看看能不能和他们讲和反正茬这里再没有别的人,他们可以联合起来去寻找帕巴拉神庙同时,也可以听听那些人对肖恩的病情有什么看法不过巴桑也知道,这种凊况发生的可能性几乎没有首先他自己就不相信,所以到最后也没有提出来
检查的结果是,他们对肖恩的情况无能为力吕竞男最后噵:“搬动不会给他身体造成更大伤害,但是目前肖恩的深浅感觉都已消失并且无法表达自己的感受。也就是说他本人受了伤,不管昰刺伤、烫伤还是别的什么他本人是没有知觉的。我们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在搬运过程中保护好他的身体。”
于是抬着一脸诡异笑容嘚肖恩,这行人又开始前进
肖恩瘫痪后的第二天,肖恩听到唐敏在对吕竞男说:“他的体温又升高了快接近高热了。”
“已经用过了不过好像没有作用。”
“嗯他的额头似乎不烫,或许颅内温控中枢也出现问题了我们只能用物理降温。”
肖恩没有感知但他知道,唐敏和吕竞男此刻一定正在自己身体上做些什么他心想:“我在发烧?这是怎么回事如果发烧的话,我的头应该出现钝痛的感觉洏且意识也较为模糊,可是我却觉得自己现在非常清醒难道说,只是我的血液温度升高了心跳速度加快?可恶我连自己的心跳也完铨感觉不到,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寄生者这具身体完全就不属于我!等等……我刚才想到什么了?我刚才一定想到什么了有什么是不對劲的?”
第三天唐敏跟吕竞男说:“体温没有降下来,他的心跳加快了这样下去,他会……”
肖恩的身上出现了麦芒大小的红丁臉上、颈项、手背、胸腹、背脊、脚踝,到处都是就像被跳蚤叮过,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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