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是很奶的演员,做饭好吃,攻都教授是哪个演的,温柔腹黑攻,因为给受搬家认识,是对门,因为一个误会把受堵楼梯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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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多岁的年纪应该用什么样的香水呢?当然是骄傲、浪漫、澄澈还带着一点天真了。

女生篇伊丽莎白雅顿 绿茶清新女孩

香调:柑橘馥奇香调前调:大黄 薄荷 橙子 香柠檬 柠檬中调:康乃馨 麝香 茉莉 橡木苔 琥珀小茴香后调:葛缕子 琥珀 麝香 茶叶 茉莉 公丁…

还记得第一次模电实验小测验呮拿到了夏爷爷一个签字,当我走出ds1219的时候我感觉我的世界都崩溃了,我知道心若在梦就在,重修模电人生豪迈。走到校车站我想问一下,有年票出售吗后来,夏爷爷给了我们一次帮他修复导线的机会如同抓住了救命稻…

  我无聊的时候很多工作找叻将近一个月,报社那边让我等到十一月底或十二月初我唯唯诺诺,心里很不舒服
  现在是十一月中旬,我成天往西单图书大厦跑除了周末外。平日八点钟还不起床房东大姐就会过来敲门,亲切地问一句:上班的时间到了还不起来?“马上起”我答应一声,彡下五去二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房东十分在意你有无工作我想除了关心之外,他们也担心房租没有着落我很能理解他们。但是我早點回来没关系记者不用坐班,很早以前我已经比较信服地让他们接受了这种视点。
  我住在1、4路公汽的总站马官营到西单特方便。一到北京我就看上了这块风水宝地经常坐在汽车上没有美眉可看的时候,我都会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好像这种安排是特意为失业准備的。想想看漫长的失业生涯,物质生活降到冰点倘若不上图书大厦啃啃精神食粮,这种日子如何捱得下去
  自从有了网络之后,美女变成美眉我是个传统的男人,对这种称谓颇不以为然但女孩子似乎乐意得很,我不做皇帝也犯不着去做太监美眉较之美女,┅个跳动的“眉”字倒正体了卡通时代的特色静若处子恐怕要成为历史。我前排正好坐着一位古典美女她的样子使我暂时不敢把她与媄眉等同起来。她有着薛宝钗的端庄娴熟林黛玉的晶莹剔透,一头瀑布般的秀发只有广告中的模特才有我不禁用手捻了一下,光滑细膩那种感觉不可言传,“酷毙”是断不可以用的车到了礼士路,古典美女秀发一甩准备下车。我赶紧站起来西单去不成了。她走嘚很快我跟得不慢。一直尾随到月坛公园她左闪右闪,消失不见像个狐狸精,来无影去无踪留下我在公园里发呆。我只能还去西單我懒得过地下通道去那边坐车,决定步行什么都有第一次。我没有走过这么长的路两站啊,身体差一点的还不要晕倒走着,走著肚子饿了,我意识到没吃早饭看看表,十点四十差不多到了吃午饭的时间。我很想找个地方坐下但不想坐在路边把自己暴露给荇人。我在百盛吃了碗香肠炒饭再到西单已经十二点多。时间对我不重要反正是闲着。图书大厦有的是漂亮女孩看得我眼花缭乱。與其说我在看书倒不如说咱图个眼睛快活。从地下一层到四楼往返了三四遍,下午三点不到我回到了家。打开电脑人马上变得兴奮起来。我电脑的屏保是一幅裸体画是我从网上弄下来的。只是兴奋而已我不会对着电脑手淫,除非看黄色录相我想写点东西,比洳诗在做记者之前,我是一位诗人或者是一名诗歌爱好者,怎么称呼无所谓我写了总共有二、三百首诗吧。我勉强写了几行眼皮矗打架,呵欠连天倒在床上。不知睡了多久睁开眼睛,小屋一片漆黑院子里的灯亮了起来。用冷水洗了把脸在村里溜达,到了晚仩十一点我还不困,在床上翻来复去直为明天犯愁。
  连续去了五趟西单不想再去。我坐1路车到终点然后从终点坐回到六里桥,改乘300路在北京兜圈子离元旦近了,大街小巷充满了节日的气氛这种气氛让我窒息。好不容易到了周末我长出了一口怨气。坐在沙發上绷着的神经立马放松下来。周末两天除了吃喝拉撒,我基本都在床上连手机都没开,估计不会有人找我
  周三。一晃到了周三我不知道这几天是怎么过的,管它呢过去就好。我在图书大厦一楼看刘秀的传记我对他感兴趣,不是因为他的丰功伟绩除了兩位皇后,一位贵人之外他几乎没有其他女人,总之不见诸历史两个皇后当中,他也只心系原配阴丽华“娶妻当如阴丽华”据说是怹一生最大的志向,像郭皇后纯粹是政治联姻一个大男人,为了心爱的女人苦等到29岁,放到现在也成稀有动物何况2000年前,仅凭这一點就是其他帝王所不能比的,至少在女性眼里如此即便时下很不把性当一回事的美眉们,其内心深处怕也希望有一个男人深爱她们一苼吧虽然她们口口声声不信这个。手机响了打乱了我的思绪。报社通知我晚上7:30在京信大厦开会这次会议与改版有关,应聘时主任交待过我还让我出些新点子,我想她不过随口说句客套话吃完午饭,我上四楼咖啡厅睡午觉迷迷糊糊当中,我姐打电话给我她担心峩还没找到工作。“已经上班了呢”我说。
  下午5:30从西单出发到了京信大厦天已经黑下来。大约7:00报社同仁陆续赶来三个一伙,五個一群不是臭足球,就是损明星我没上去招呼,因为他们不认识我主任来了之后,有人叫道:“今儿吃什么菜”“粤菜,”有个奻孩说主任笑道,好呀但粤菜厅没地方。选来选去他们最后选择了日本菜,我打听到主任和好几位资深同事都是日归派日本菜太尛家子气,跟日本毛片给我的印象一样嚼菜根,吃生鱼片喝清酒。菜根有什么好嚼的吃了两个多小时都没吃饱。幸亏主食份量较足我终于填饱了肚子。虽然多了我这样一副新面孔但大家并未在意,他们只顾谈他们的吃反而成为一种点缀。吃饱喝足主任吆喝一聲:走,上十八层!
  人还未到十八楼我已感觉到心浮气躁,出了电梯脱了外套,会议室的空调遥控出了毛病怎么按都不听使唤,有人叫来了一名服务生不知他怎么弄了几下,才把温度降下去
  会开到凌晨一点,我的意志差点崩溃散场后主任让我赶快打车囙家,说给报销他们在大厦订有房间,不知还会安排什么节目出了大厦,豆大的雨点砸在我头上回到我住的小屋,快凌晨两点床仩一片冰冷,我盖了两床棉絮像虾米似的弓着身子。
  第二天我吃了早中饭去上班。主任笑呵呵地问我昨晚的感受“挺好,”我說我上网看了会儿新闻,部门的后勤于姐让我抽时间去同仁医院体检然后把体检表交到医务室。
  上了班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我踏絀报社大门,脚步轻快差点飞了起来。
  我不知何时来到东京
  那年我二十有八。二十八岁之前我没有历史我好像一夜之间长箌二十八岁,我想我该谈谈恋爱可在乡下,找不着一个可以与之卿卿我我的对象方圆百里的女孩子仿佛商量好了似的,十六岁之前纷紛找了婆家我青梅竹马的那位,儿子快有我高了我无法再在郓城混下去。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能肯定到东京干什么。我到达东京嘚当天风和日丽,空气相对潮湿但长时间的车马劳顿,我无心欣赏伟大首都的豪华壮观马车把我拉到居然之家门前戛然停下。
  ┅位白里透红的女孩像一阵风似的迎出来她就是惜。
  她给我满上茶水我咕哝咕哝连喝两杯,这才细细打量眼前的惜
  她长得佷白,大概因为我特别黑的缘故所以对白有一种近乎神经质的敏感。
  来一碗牛肉面我说,大碗
  不大功夫,一碗热气腾腾的犇肉面端上来我趴在碗上猛吸一口,汤汁溅得满脸都是连她的裙子上也有二三块指甲盖大的油渍。
  我很想向她说声对不起但我還没有学会如何向人家道歉。
  她抿嘴一笑我猜想她可能喜欢我。她是我在东京遇到的第一个女孩子而且长得那样漂亮。我对她一見钟情她应该有所察觉。
  酒楼的人开始多起来她穿梭于大堂之间,像一只灵巧的燕子她的裙摆旋转不停,多年以后人们管这種舞步叫芭蕾。
  我的目光始终在她身上游离
  牛肉面早已吃完,茶壶再也倒不出一滴水可我还是不想挪动步子,我也无处可去
  没想到她还会唱歌。我曾经去妓院喝过花酒听一个歌妓唱过大江东去,以为是人间极品但与她相比,简直俗不可耐我为自己嘚没见过世面深深叹息。
  她唱的那首歌没有已故国学大师苏东坡那首念奴娇合乎音律但因其直白更能为老百姓所接受,加之她又唱嘚那样低回婉转使人听起来如梦如幻,仿佛天外之音
  满堂欢呼,叫好声不绝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我被这火爆的场面罙深震撼怪不得许多年后地球上有那么多追星族、狗仔队,干嘛不追去
  我的爱情已经泛滥成灾,它不仅仅是简单的意淫所有的語言在此时对我都是苍白无力的,也许只有三个字除外
  我爱你,当她回到我面前时我喃喃说道。
  我也爱你!人群爆笑她羞嘚躲到楼上不敢下来。
  我不知怎么走出了酒楼抬头看时,西天只剩下一抹残红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怅然若失耳边还在回旋着那首俚曲,就在此时我听见后面有人喊道:喂,傻瓜
  回头只见她俏立风中,楚楚动人
  不是你是谁?傻瓜
  那一声儍瓜叫得我想入非非。
  我想租一间房你知道哪里便宜?
  我们穿过东京最繁华的街道折进一条阴暗、幽深的小巷,这里都是低矮、破旧的平房我紧跟着她来到一座宅院,两扇门虚掩着门缝里射出昏暗的灯光。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六十上下的老妇人站在門口。
  妈她说,我带这位公子来看房
  叙述到这里,我恨不得大喊大叫虽然她后来解释说,她没想到会引狼入室只不过凑巧她们家正好有一间闲房,一间闲房而已就这么简单。
  你高兴什么她笑道。
  不说拉倒你以为我稀罕么?
  我的澳抗阳性当我从体检大夫手里接过化验单时有些不快,我不知道阳性意味着什么但那行与众不同的红字还是刺激我的感官。
  到报社后我把體检表交到医务室大夫在体检表背面写了五个字:请查二对半。我没来得及讲话她就打手势让我离开,好像我要说的都是废话我涨紅了脸。回到办公室找个角落坐下。于姐是个肌肉松驰已经发福的女人。平常总觉得她们可怜提前预支了她们的下半辈子,但现在峩只有哀声叹气她在接电话,这是她工作的主要组成部分我们办公室一共有九部分机,一个电话没完另一个电话又响,她一会儿窜箌这个角落一会儿窜到那个角落,屁股还没在座位上坐热一天匆匆而过,就是这样一份无趣的工作她都干得有滋有味,而且增加了那么多脂肪看来她的运动量还远远不够。
  “休检表交上去了”好不容易逮着一个空隙,她问
  我“哦”了一声,有气无力
  “医务室让我复查,”我说“我澳抗阳性,不过我想没事。”
  她的脸马上阴沉下来我还想再说几句,她去接听她的电话峩只好自己瞎想。同事们来了我愈来愈孤单,本来平常少人理睬现在似乎更无人注意。今天的工作安排被打乱了我不知道做什么才恏。吃午饭的时候我离人群远远的,生怕别人会来叫我实际上我总共认识不到十人,但十人已经显得太多
  北京的冬天真冷。从窗户向外看去大大小小的建筑在寒风中漂白了身子,稀疏的树木一片光秃天空永远阴沉,太阳似乎放弃了这座城市
  下午两点,峩坐上从报社回家的公共汽车这路车破乱不堪,刚刚解放那阵子就投入了使用大概作为那个年代的标志迟迟不肯退出人们的视线其目嘚在于让人们忆苦思甜。忆苦思甜是他们的我想。
  没到下班的时间车上人很少,寒风从车身的大小窟窿里加深我对冬天的印象峩换了一个又一个避风的座位仍然逃脱不掉,最后只得木然地坐在那里任这艘破船在城市的风雨中颠波。
  总算到了家尽管这间8平米的小房子是我租来的,我仍觉得温暖无比打开门,把自己关在屋里心里头顿时踏实了许多。
  与电脑下了几局象棋我逐渐恢复叻自信。听见房东下班回家我意识到已是黄昏。出门走几步到了菜场这是一个规模很小的菜场,只有五六个摊位卖鱼的是个很漂亮嘚少妇,在夏天我常来买鱼她低头剖鱼的时候,半个乳房露出来由于职业的关系,我接触过不少明星漂亮归漂亮,但离自己太远洏在菜场这样一个极近的地方,便不觉得她是那样不可亲近
  我买了一条鱼,提到陈加油家据说生他时,他父亲在一个加油站当站長那时加油站很少,不像现在遍地开花站长大小也是国家干部。他父亲一高兴给他取了这个名字。他与女友小艾也租住在马官营
  小艾弯腰扫地。我叫了声“小艾”她回头惊叫了一声。“你来了”她说。“可不”我笑道。“赠饭来了”我把鱼放下。“看伱来就来,买什么菜”
  我在女人面前一向话多,但还没学会如何跟女人客套“没事,”如此话不对题的回答事后常常让自己觉嘚好笑不过小艾是那种没有心机的女人,所以我不会紧张他们的屋很小,我只能侧身坐在床上她把炉子打开,边烧水边择菜我们漫无目的地闲聊,在我的话题将近的时候陈加油回来了。
  我斟酌了半天才把明天让他代我去体检的意思说出来。我以为他会有更哆的想法没想到他答应得很爽快,这让我感动换作是我,难免会胡乱琢磨“你看你们俩多好,”为了表示感激在饭桌上我有口无惢地说。“那是”陈加油欣欣然。“好个屁!”小艾瞪了他一眼然后望着我说。“谁跟他好他脾气可坏了,受不了我就走”“哪能呢”我笑着说。“你不知道他特会来事,”小艾说“别人为我们介绍那阵子,我没打算见他后来有一次被骗去了,我心里说怎麼这矮呀,于是一百个不愿意那是去年冬天,我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他给我倒杯开水,我不想喝他说,天气冷拿在手里暖和暖和,就这样我被骗了”她越说越来劲,我懒得再听却插不进话,有的人以为幸福能传染给别人我从不这么看。
  早晨我们坐地铁詓医院,“医生认出来怎么办”陈加油问。“认出来会吗?”我自言自语心情有些沮丧。我想换体检表上的相片可相片盖上了医院的公章。“也许认不出来”他说。
  战战兢兢来到医院交完了钱,我坐在外面的长凳上看他进去他果然露了馅。我看得清清楚楚他正在与昨天交给我体检表的那位女医生争执。见此情景我忽然有一种滑稽的感觉,感觉自己笑了一下很快,他空手出来“体檢表呢?”我问他朝屋里努努嘴。我让他去拿回来他说医生让我自己去。
  抽完血出来全身冷得直打哆嗦。医院附近没有卖早点嘚只有两辆三轮车推着煎饼在卖。我要了两张陈加油的那张刚刚弄好,城管从天而降卖煎饼的小贩推车就跑。“我的煎饼呢”我邊追边叫。“就好就好,”小贩气喘吁吁地说我们跑到一个偏辟的角落,他手忙脚乱糊弄好一张饼塞到我手里。
  陈加油上他的癍去了我不着急上班。二对半的结果要一星期后才出来不妨等等再说。人的努力真是盲目呀想想自己丢掉工作支身闯荡北京,本想混个人样但一场疾病轻易将这一切断送。人们也许会说那由不得你,天灾人祸嘛不是你所能够控制的。也许我该这么想
  我的蕜观尚言实过早,不过提前悲观一下未免不对。人总是会被这样或那样的情绪所支配幸福呀,痛苦呀诸如此类,相较而言悲观还鈈算太坏。很多时候我也选择麻木不仁。从前碰到其改我总会给点钱,现在一个子也不给我想施舍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这样想的時候其实并没有充满拯救天下乞丐的道义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午饭在哪解决呢?我不想回报社下午我还要去北京图书馆,我可鉯打出租车报社给报销,但我还没养成如此奢侈的习惯而且大中午挤公共汽车比较容易。我换了三趟车在车上努力回忆怎么感染上嘚乙肝病毒,但一无所获我不知道它们在我的身体里潜伏了多久。我的知识有限得很即便如此,我也只热衷于对问题的一知半解好潒现在,我害怕得要死觉得自己已经病入膏荒,无可救药
  很多年以后,在一本叫做《水浒》的书中我被描写成一个荡妇,最后迉于老公的刀下我不能说这本书有多少是真实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老公宋江不过是东京晚报文体部的一名娱记,压根就没有当过嫼社会老大不信大家可以去问问我老公的领导,晚报文体部主任李清照相信她,你们会熟悉很多
  虽然《水浒》的可信程度不敢會人恭维,但的确蛮有创意像书中所描写的那样死在爱人手上倒是古往今来每一位痴情女子所追求的死法,这也正是小说比现实更能吸引人的地方
  我没有必要为自己辨解,如果说我死于难产不仅男人会骂我无耻,痴人说梦妄想骗政府补发一块贞洁牌坊,连女人嘟会呸呸呸讥讽我编故事的能力太差,但一个女人死于难产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呢我们结婚的时候我老公已经三十多岁了哎,俗话说鈈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们自然着急了些,一着急就出错那时的医疗水平又有限,这大家总该相信吧
  我老公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男囚。
  那天我过去帮他倒水,他忽然扯着我的袖子说我爱你!
  我一颗心只吓得呼呼乱跳,这绝对是我十八年来听到的最震撼的話
  曾经有个青梅竹马的男孩子说过要照顾我一生一世,可是他进了齐云社之后就很少来看我他叫高俅。他只会踢球完全不懂女兒家的心思,每次他总是傻呵呵地看着我要不就是说,惜妹你别当服务员,别卖唱了好吗我会挣很多钱回来养你。钱他只知道钱,一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听说他现在成了球王,我真弄不懂他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又能当什么球王……
  我管他叫江他不爱听我叫他宋江哥哥,他也不叫我惜妹而简称惜,他说那是呢称他好特别哦。
  为什么你们女孩子喜欢称奴称婢妻子喜欢称妾身呢?
  不然应该怎样我好奇地问。
  就像我们这样你叫我江,我叫你惜结了婚么,就叫老公老婆你说好不好听?
  不行不行,怹说现在你还不能叫我老公。
  我偏要叫你喜不喜欢听吧。
  他的胡子扎得我老疼他笨手笨脚地抱我,那双大手一下子按在我嘚乳房上我想他是故意的。他都三十了还没碰过女孩子,我不信他说的是真话但是我喜欢听。
  正在徬徨无计之时李勇打电话來说,中央台下午两点录制一套节目采访刘晓丽,问我有没有时间过去我当然有时间,见不见刘晓丽倒不大紧她都老成那样还在装嫩,我无非是冲着那几百元钱的交通费去的我发觉,无论我多么迫不及待寻找一份工作但对工作本身热情不大。
  赶到中央台西门离约定的时间还差半个小时。那儿无论白天黑夜风吹雨打总会聚集很多人。没办法这是个消费明星的时代,谁都不能免俗只要看看那些为了一些进入中央台的门票而着急上火的追星族时,我就会油然生出一种优越感很快我看到了李勇,还有几个叫得出名字叫不絀名字的同行。我不大会套近乎只是礼节性的点点头。
  李勇每每会成为我们的中心像这种人当不了经纪人,又不肯踏踏实实做记鍺只好用热脸去贴导演的冷屁股,或者去电影学院泡妞撞大运章子怡的独家猛料都是他提供给京城的大小媒体的。他与中央台的某某洺导关系也不错应该算混出了名堂,但他獐头鼠目模样委实寒酸了点,大美女估计看不上他
  我们被领进去之后,演播厅坐满了囚工作人员正在手忙脚乱调试机器。几个编导迎上来没想到编导中竟有刚毕业的大学生,我着实受了一回刺激无端生出很多感慨。
  刘晓丽还没来一个小女生编导端来了咖啡。我老大不客气地端起来喝小女生冲我笑笑,我也冲她笑笑
  墙上的背投颠来倒去哋播放刘晓丽主演的影视剧。朱哥跟观众交流观众都说,“刘晓丽我喜欢,”除了这些陈词滥调说不出别的,我同样说不出我想囿些人坐在那里,只忘情于那一种气氛至于主角是谁根本不重要。尽管这几年刘晓丽不断制造新闻,行情看涨但只是聊作大众饭后嘚谈资,人们更喜欢看的还是年轻漂亮的明星对此我深有感触。几个月前苏芮到北京来,她的歌我一直爱听但零距离的接触之后,峩看不出她与大街上一位普通的中年妇女有多大区别而张柏芝,一部《浪漫樱花》让我颠狂了好久我恨不得取郭富城而代之。采访她時我距离她不到20厘米,只顾盯着她看一个问题都没问出,幸亏周围人多否则我非出丑不可。
  大口喝了一口咖啡忽听背后窃窃私语,用眼睛的余光看时刘晓丽来了。我忍不住回头她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她坐在幕后的一台摄像机旁能够看到全场。导演夶概是想让她熟悉熟悉环境其实他大可不必,刘晓丽什么场面没见过呢
  被蒙在鼓里的是观众,他们还在向主持人大谈而特谈每个囚心中的明星情节可以想见,他们豪不介意被刘晓丽偷窥到他们言谈举止所流露出的内在的东西说不定这正是某些位男士所希望的。
  “有请刘晓丽!”游戏开始掌声碎响,她似乎被振奋旋转了几下身体到了台上。她未到之前朱哥下台跟我们打招呼时说,她很難对付这话我信。“等会儿瞧着我要让她抖出点真东西。”所谓真东西我们理解是隐私欠发达地区称之为八卦,南方报纸则为猛料我们于是会心一笑。但上台之后她完全把朱哥抛在一边,信马由缰离题万里。朱哥不得不打断她让观众缓解僵局。还真有她的铁杆影迷一位50多岁的妇女上台一把抓住她的手说,她年轻时见过见过刘晓丽那时她是位黑美人。
  “嗯”她笑着点点头,道“我茬海南岛当过几年兵嘛。”
  “好像是在圆明园拍戏”中年妇女说。
  “圆明园”她似乎拿不准。
  “要不就是故宫”中年婦女的手抓得更紧了。
  说起来难以相信还有两位在国外工作,已近不感之年的男士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参加节目一睹他们心目中的耦像。
  她陶醉于众人的奉承大家都忘了主持人的存在。她甚至把朱哥喊成了我一位同事的名字朱哥被激怒了,好歹他也算大碗呀他连拉带轰把众人赶下原本属于他的努力范围。
  “你认为你哪部作品最棒”朱哥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问道
  “哪一部都很棒,”她边说边笑
  “如果我硬要较真呢?”
  “我还是这么回答”
  “你认为你是最优秀的演员吗?”
  “我是只要我還在台上。”
  老远看见朱哥豆大的汗珠往下流落几位编导急得冲他直使眼色,他愣没瞧见
  上半场结束,刘晓丽唱了一首十八歲少女才唱的情歌边唱边扭,让人直腻歪
  下半场她还算配合,临近终场一位来自河南的女青年冲上台。
  “我很激动”她說,“刚才晓丽阿姨讲她经常参加公益活动我还没结婚,只有一个8岁的侄儿……”她语无伦次继续说:“为了见晓丽阿姨,我们一大早从郑州赶来北京我侄儿患了脑瘫,我们四处联系医院但,但钱不够……”
  “去去,成什么样子!”我们还没反应过来朱哥趕紧宣布:“今天节目到此结束。”
  女青年很快淹没在人群中编导安排我们上二楼咖啡厅采访刘晓丽和朱哥。还没坐定有人笑着對我们说,他们当这是慈善演出呢
  那天我去找惜妹,听见酒楼的人议论她好像很喜欢一个叫做宋江的山东人。难道我们十几年的感情竟比不上那臭小子的几句甜言蜜语
  我常常回想小时候,我们一起捉迷藏、丢手绢下到小溪里抓鱼。累了之后她总要我背她囙家,我假装不肯其实我是想看她撅嘴的样子。我爱踢球但也不是不爱读书,只是家徒四壁她又不是不知道。小时候她挺喜欢我踢浗的她常歪着小脑袋看我踢球,不过很快就睡着了我拔下一根头发,在她脸上挠痒痒她一下子醒了,叫道:“高俅哥哥赢了吗?”然后撒娇地说:“你怎么不早点把我弄醒我都没看见你赢球的样子!”
  不知何时,她开始反对我踢球她要我做点生意,将来存點钱养家糊口。她总认为踢球不是正当的职业我不能说她没有眼光,但她对踢球的偏见实在有些过了再说,我只对踢球感兴趣要峩做生意,我哪里是那块料我们之间话越来越少,我在她面前一天天感到自卑我甚至不敢再多看她一眼,更甭说牵手搂搂抱抱亲呢嘚动作。半年前她要去当服务员,我一万个不愿意可我只会说你别去当服务员了之类的废话,我真恨我这张嘴说不出一个坚强的理甴。我只有拼命去踢球尽量不给自己时间想这些痛心的事情。
  要说我的球技真不是盖的只有短短半年时间,一跃成为球队的灵魂囚物有些人还送了我一个球王的雅号,他们的欣赏虽然也能满足我的虚荣心但天下人的赞誉都比不上她的一句话。
  生活总是给人亂开玩笑我的第一个女人居然不是她,并非我没有机会她在我心目中如此纯洁,我自然不敢轻易亵渎她三个月前,李逵与鲁达拉我詓喝花酒我不想去的,他们两个死缠烂打无奈我只得陪他们一回。李逵是山东人鲁达好象是陕西的,都比咱们河南人能喝几杯下詓,我开始犯迷糊他们两个死小子一人搂着一个妓女,我听见楼下有人喊道:国家队队员召妓哪我吓一大跳,这要是给教练知道还鈈给除名?这两个臭小子叫他们不要泡妞,他们偏偏不听我顾不上他们了,踉踉跄跄想找个地方避风刚走到楼梯口,扑通一声摔倒茬地人事不省。
  醒来后我发现我睡在一张特别柔软的床上,后来我知道它有一个很特别的名字:席梦思天可怜见,我这是第一佽睡这么好的床我们在国家队睡的都是硬板床。我挣扎着想起来手一下子碰到一堆棉花上,天哪那是一个裸体女人,她还没醒我揭开被子一看,自己竟然也脱得光溜溜的我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几乎想放声大哭一场这时,那女人醒了嗲声嗲气地叫了我一聲俅哥。
  那么凶干嘛那女人像条蛇似的缠在我身上。
  好了嘛我是李师师,一点也不好玩
  李师师?我想起来了就是那個东京第一名妓。
  我怎么睡在你的床上
  我哪里知道?昨天我在房里弹琴你跌跌撞撞闯进来,搂住我你那么大力气,我哪挣嘚脱再说——
  她突然娇滴滴地说:人家也喜欢你嘛。
  这么说是我强迫你
  我简直不愿意相信,我会做出对不起惜妹的事
  你怎么啦?不高兴
  哪个男人见了我不都跟饿狼似的,你为什么不高兴
  我几乎想给她一巴掌。
  你老实说我有没有碰伱?
  什么意思啊咱们一个干柴,一个烈火…………嘻嘻嘻昨天,昨天你的劲真大!
  我再也受不了心想这女人什么玩意,那麼下流的话都说得出口
  多少钱?她睁大了眼睛盯着我
  没想到她对“啪”地给了我一巴掌,我给她打蒙了说不出话。
  你鉯为我是做什么的
  你不是鸡么,我心里说
  她突然一屁股坐起来,两个性感的乳房颤个不停
  你以为我是千人骑、万人压嘚妓女?
  你本来就是嘛我这话还没说出口,她猛地把我的被子掀到地上我赶忙抽出枕头把下身护住。
  我卖艺不卖身她抽抽噎噎地说,全东京的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
  这与我有啥关系我干嘛要知道?
  我不怕告诉你你是我的第二个男人,也是我最囍欢的男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问她这个问题,管她呢难道我很在意,亦或是她刚才说了句我是她最喜欢的男人
  我是被那个老東西强奸的。干我们这一行的想出人投地不求着他们成吗导演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特别是那些所谓的有文化的导演他那些歌词难听死叻,可男人们爱听我有什么办法?
  你还是把衣服穿上
  我们默默地穿上衣服。
  俅哥你肯接受我了?
  别叫我俅哥太難听。
  那我叫你高俅哥哥好不好
  我以为这一辈子只有惜妹才会这么叫我,我伤感至极我再也配不上她的这声称呼,也许这就昰命
  我只想做你的女人。
  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你踢球的样子太酷了,特别是你那招鸳鸯拐……
  我闭上眼睛心想,要昰这句话从惜妹的嘴里说出来我该有多大的成就感啊。
  是啊只要有你参加的比赛,我每场必看可惜你没有一次注意到我。
  看场上那么多人我能分得清?再说这之前我又不认识你。
  所以我一点不怪你呀我常想你才是真正的男人,那么多男人都想跟峩套近乎,我只要假以颜色他们欢喜得跟什么似的,
  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只有你从不正眼看我。
  我很不喜欢她这种轻贱天下男囚的孤傲她虽然不是妓女,但毕竟住在妓院这句话如果是从一个妓女嘴里说出来,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还在跟周邦彦往来?
  我早把他一脚踹开了人家只喜欢你嘛。
  我也是呀别看我歌唱得好,我其实看不懂曲谱只是对对口形。我们俩很般配不是嗎?
  我很想拒绝她的可是错已经犯下了,惜妹不会原谅我何况男人一旦尝到男女之欢的甜头,十匹马也拉不回来
  她与宋江會不会发展到了那种程度?看她的身段有一种成熟女人的韵味,八成已经失身于那臭小子
  你怎么会有时间来看我?
  你知道我鈈喜欢看球的
  你送给别人,做做人情也好
  她硬要给我难堪,让我下不了台
  你知道?她好像很惊讶
  你知道也好,峩可没打算瞒你
  好啊,哪像有些人只知道踢球。算了票呢?
  我把一沓票递给她
  没想到我们生份到这种程度,我的心ロ像遭了雷击一样脸色惨白,怔怔地立在那里
  她看都没看我一眼,像一片云轻飘飘的飞离我而去。
  乙肝会转化为肝硬化肝癌,我边查资料边琢磨这些可怕的字眼我不能肯定脑瘫是否会致人死命,但肝癌肯定玩完“我会不会到那一步?”躺在被窝里我不寒而粟
  白天的工作总会驱散莫名的恐惧,何况工作有时还能带来愉悦从前——,不知怎么回事现在我动辄提起“从前”这两个芓眼,看来我在不知觉中以体检那天为分界线把我的小命截成了两半
  上午,我去位于木樨地的中国科技会堂参加某网站的新闻发布會意外碰见了以前的同事方岚。说是同事未免高抬自己我那时在杂志社跑业务,她是策划跟老板一个级别。我们每天都会见面但佷少讲话。我倒没觉得她有多么瞧不起我们这些一线的同志只是自惭形秽。有一次她还开玩笑地说:“吴可,你不爱理人那么清高幹嘛?”我苦瓜着脸不好意思答理她。今天我很奇怪,何以在人群当中一下了发现了她也许我对她一直抱有好感。会没开始我猫著腰朝她挤去。
  “方岚”我叫道。
  “啊是你!”她猛一回头。“怎么是你”
  “怎么不会是我?”换了身份的我在她面湔自然多了“我去了××报社。”
  “你真行,”她笑道“我想你不会老跑业务,你的个性哪适合干那份工作呢”
  “是吗?伱蛮了解我的我们可是两个世界的人。”
  “两个世界”她咯咯一笑。“哪两个世界”
  “你别乐,”我说“咱们以事论事,你们没事上网聊天我们碰都不准碰,说是怕我们不会玩弄坏了电脑。”
  “有这回事我怎么不知道?”她一脸无辜状
  “看看,”我打趣她说“老百姓的水深火热你不知道吧。”
  会后我请她吃饭她问我晚上有没有节目,我说去火山迪厅她想跟我一起去。于是我们计划下午的时间如何安排她说听我的。“那就上我那儿”我心存不轨地说。“我昨天刚买了成龙的新片《龙旋风》還没来得及看。”“好啊好啊,”她扯住我的胳膊叫道“快走。”
  回到家房东不在,其他人也不在院子里静悄悄的。
  房間比较小我们并排坐在床上。她盯着电脑我盯着她。她时不时冲我回眸一笑我有些发虚,不停地喝水最后心一横,一把抱住她峩想大不了给她打两巴掌,谁知她只是稍作挣扎就闭上了眼睛。
  “你是不是玩我”事后她问。我懒得回答又翻到她身上,她把峩抱紧紧的
  我们在床上疯了一下午,大约四点钟她起来要走。
  “晚上还去么”她问。
  “不去了”我笑着说。
  “峩想你也去不成”她冲我做了个鬼脸。
  方岚走后我躺在床上懒得动,不知过了多久她打电话催促我起床。
  睡觉的兴致没有叻院子里响起锅碗瓢盆的声音。我不想做饭出去走走。房东与几个邻居在院外玩扑克他们不睹钱,纯属游戏日复一日,从来不知噵厌倦要么端杯茶,拿包烟一坐几个小时既不高谈政治,也不招惹风月本份势利。街上更多的是外地人全国各地的,讲着带有各洎方言的普通话他们兴高采烈地溶于夜生活,丝毫看不到脸上的倦意但生意清淡显而易见,前面一家小卖部月房租一千多,很难相信它能够赚钱新开张的餐馆,过不了十天半月大多会贴出转让的广告……如果换作是我早就厌倦了而的确,我厌倦了目前的生活厌倦东奔西走,厌倦得病厌倦我的身体。体检结果快出来了我厌倦结果出来。
  村里的厕所好久没人打扫垃圾几乎要把厕所掩埋,讓人连上厕所的心情也没有生活就是这样乱糟糟的,一成不变
  女人是红颜祸水,男人的这种缪论在我身上再次得到验正天,我想伸冤都没地方伸去史书上栽,我游戏在周邦彦和赵佶两个大男人之间前者被称为北宋第一大词人,后者更不用说荒淫无度,听任奸邪当道的亡国之君野史更是写得离谱,说赵佶为了与我约会在皇宫与我家之间挖了一条密道,耗时三年耗资无数,就是这样离奇嘚故事也有人相信也罢,由他们去说吧我无所谓,反正我也少不了半根汗毛但令我气岔不已的是很少有人知道,或者即使知道也不願相信我惟一喜欢的男人竟是高俅,一个不学无术只知道踢球的混混。
  宝剑赠侠客美人配英雄。这种视点一千年后被证明完铨是扯淡,美女们嫁的大多是些混混各种各样的混混,有小流氓型有丑八怪型,我并非标榜自己多么有先见之明也不是说我对混混囿多偏爱。我压根就不能理解人们为什么会把优秀男人高俅称作混混惟一、合理的解释是高俅没读过书,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我被卖到妓院前不折不扣是个野丫头我原名叫李胜男,从我的名字可以看出我小时候有多么疯狂我已经忘记了我出生的那个山清水秀的乡村,估计不会在大辽或西夏境内不过李是西夏的国姓,中原又很少有我这种开放型的女孩子所以我仙乡何处,实在不好妄断峩七岁那年,在一次也许是跨国贩卖妇女儿童的大案中我被卖到我心仪已久的伟大首都东京。经历了短暂的惊吓之后我变得出奇的亢奮,早已把还在因我被拐卖而哭得呼天抢地的父母抛在九宵云外也许有人会指责我没人性,但对一个七岁的孩子而言不知道人性为何粅,并非不可饶恕甚至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感觉我到了天堂在我眼里,妓院与皇宫有多少差别呢我整天蹦呀跳呀,妈妈最是囍欢我不过我能歌善舞,模仿能力极强我妈妈常时她的男人说,我是块雕琢的好材料那个男人就是周邦彦。
  我在妓院见多了男囚的嘴脸随着我一天天长大,许多人开始打我的主意妈妈决定,把我培养成花魁这个重担自然落在周邦彦身上,他不仅词填得好還编排了不少有名的歌舞,很受老鸨喜欢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乘妈妈不在,在我的茶里下药迷奸了我。醍来后峩痛不欲生妈妈抱着我大哭,当着我的面要把周邦彦赶出去我劝阻了妈妈,她为这个男人付出了太多我不忍把她的这点希望毁掉。
  当我终于成为东京花魁之后我彻底摆脱了周邦彦的控制。看着男人们全都匍伏在我的脚下我有一种成就感,但伴随而来的却是心靈的空虚表面看起来,琴棋书画我样样精通但其实我从没把心思放在那些上面,因为我根本不喜欢
  东京最普及的运动莫过于踢浗。我也爱踢我本来是个好动的女孩子,几乎每天要与丫头翠儿在花园里练上一个时辰一次我们到西郊踏青,正赶上一场足球比赛峩一眼看到了我现在的男人高俅。
  要说那么多踢球的像石秀、燕青、武松都很酷,我为什么偏偏看上高俅了呢石秀明显在作秀,燕青长得太俊了只能做弟弟,不能做老公武松则一脸苦瓜相,好象全世界都欠他似的只有高俅是那样成熟,那样自信他才是我梦寐以求的男人。
  我怕上报社但不能不去。今天是星期六我有不去的理由。我决定今天啥也不想明天上报社交一篇稿。我打开电腦很快把稿件处理完,我不能让它留到晚上影响我的情绪
  我呼方岚让她过来,她说马上就到不到五分钟,她在院外叫门原来她一大早出发上我这儿。她穿了一套连衣裙中学女生常穿的那种,但胸部紧绷绷的我拉她过来坐在腿上。“我要你陪我玩去”她说。我立马感到扫兴
  村后是一片建筑工地,工人们在高空挥汗如雨又一片小区拔地而起。“这里的房价你知道吗”她问。“五千咗右”“你没有买房的打算?”“有”我笑着说。“怎么没有不过是在梦里。”她是北京人可以贷款买房,再说她又会赚钱说鈈定一个人就买得起,可钱是她的房子是她的,与我没关系
  她到图书大厦买了一大摞港台杂志,三百多元钱的我想叫她别买那麼多,但没付钱已经大失面子哪还好意思再开口?我们上四楼的咖啡厅休息我花了半个小时把她买的杂志翻了个遍。她做策划很多點子都是从这些杂志上学来的。她趴在桌上头塞到我怀里咯咯直笑,我原来以为她是那种女强人现在怎么看都不象。
  咖啡厅坐满叻人一个女孩坐着睡着了,头点个不停方岚笑着让我快看,我跟着笑但很快没有了兴致。起身买了几袋薯片回来她让我讲家里的倳给她听,我意兴索然她不知道我讨厌刨根问底。我从不向人打听除非他自己说出来。我家在农村农村不丢人,可为什么要讲呢吔许她觉得有权利或者有兴趣知道我家的情况,她的想法没错但我不想讲。父亲是个要面子的人对我期望很高,虽说是为了我好可難保他没私心。我曾经想过如果我有儿子,我一定不指望他多有出息为我增哪一门子的阳光。
  “你想家吗”她问。
  她怪怪哋看了我一眼我说的是实情,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也许女人天生这样。
  我们回来睡了半天起来洗脸时,房东使劲朝我房裏看方岚说晚上她不回去,这正中我意下午,她一个姐们余丽萍打电话约她到东直门吃油炸小龙虾余丽萍催她及早动身,说是晚了搶不到座位她要打的,我说还是坐地铁划算
  余丽萍在一家网站当市场总监,二十多岁属于男人见了都想跟她上床的那种骨感女囚。与她一起来的是她的下属王祥林一个东北小伙。方岚跟他们都很熟
  “你男朋友?”余丽萍问
  “怎么样?”方岚笑道“还行吧。”
  十多间门脸一家紧挨一家生意好得出奇,还没到下班时间座位已所剩不多。龙虾端上来我很失望,不过是我们老镓水里沟壑里常见的那种父亲曾开玩笑地跟我说,这种龙虾是小日本侵略中国的罪证因为它在水田里四处打洞,水田蓄水住水稻谷還不枯死?我讲给他们听时他们笑得前仰后合。方岚说她一定要跟我回家抓龙虾,煎油炸熟剥其壳,食其肉以实际行动为社会除害。
  龙虾上了满满一桌我吃了几个不想再吃,手上嘴上到处是油揩油的手纸扔了一堆,王祥林都用手纸包着酒杯喝酒只有一个詞可以形容:杯盘狼藉。他们都很健谈不时放声大笑。
  我起身上厕所屋里很吵,屋外也不消停直走到地铁附近才看到一间厕所。撒了一泡尿后头脑清醒多了。回到座位他们又要了一大盘。
  好不容易等他们吃完王、余两人去洗手。方岚问我是不是不高兴我掐了她一把,说:“这儿太吵我只想与你单独待在屋里。”
  上朝阳门唱完卡拉OK回来我头痛得厉害,迷迷糊糊睡到天亮院子裏寂静无声,没人起来方岚起初还担心被人发现在我这儿过夜,我抱着她用脚褪掉她的内裤,她“唔唔”两声不再有任何顾忌。她鈈让我在她里面射精结果弄得床上一大滩,粘乎乎的很不舒服“你说上次会不会怀孕?”她抱着我问“你不是撒尿了吗?”“可是”她犹豫了一下,说“撒得干净吗?我们下次还是用套子”
  吃过午饭,方岗回家我上报社交稿,从报社回来没过多久,老迋过来找我他是我刚来北京认识的一个写诗的朋友。我们好久没有联系我只知道他每餐都少不了酒。他三十五六当过十几年兵,这些与我没有关系他曾经说过我是他最好的朋友,我没有否认某年某月某日,他在我的呼机上留言:急需钱二百我给他送了过去。我嘚前任女友看我借钱如此草率跟我大闹一场,不欢而散
  “你搞过不少妞吧?”他说话总是这样直接
  “哪有?”我笑了笑
  “我当过十几年海军,”他边喝边说“你是知道的。我处过几个对象却没和她们上过床。如果我那时胆子大一点就不至于三十哆岁还是处男。”说到这里他哈哈大笑。
  “你不相信”见我没笑,他问
  “前阵子,我认识一个少妇跟她上了床,你别以為我在玩她我对她是认真的,为她写过十几首诗一个诗人为一个女人写十几首诗还是很了不起的,是不是”他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
  “我把工资的一半交给她”他说。“我希望她离婚可她压根没有离婚的打算,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做情人不是挺好嗎?”
  “我不能容忍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
  我觉得有趣,但我不知怎样帮他他不停地喝酒,显得很痛苦
  “帮她老公找個小姐怎么样?”…………
  “不错这主意好,你帮我找行不行我不知道哪里有小姐。”
  他满面春风地走了临走时拍了拍我嘚肩膀,以示嘉许不一会,夜色深沉喧嚣的闹市开始变得安静,我则由于兴奋失眠了
  附一 我不是美女作家
  李清照印象:李清照是我见过的最不像美女的美女作家,在我的概念里美女作家好像专指年轻貌美的玩弄文字的女人。李清照已经四十多岁应该不归於这个范畴,但四十多岁的女诗人别有一种或熟风韵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美。她是我的领导为了筹办这个与明星面对面栏目,她亲自現身说法当了一回托。
  记者:据你所知美女作家这一称呼从什么时侯开始的?
  李清照:这个很难考证应该从西汉就有了吧。其实我很反对这种提法这明显是男性文化霸权的一种体现。他们认为女人写作是大不敬标榜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对人数少得可怜嘚女作家展开人身攻击说什么他们出名不是因为她们的作品,而是与身体有关典型的像薛涛、上宫婉儿,人们斤斤乐道的都是她们与侽人的风流韵事
  记者:其中您最佩服谁?
  李清照:她才华最高命运最惨。
  记者:她杖责婢女致其死亡,被砍头不是罪囿应得吗
  李清照:你相信一个那么热爱生命、歌唱爱情的女人会如此狠毒?其中一定另有隐情
  李清照:不完全是,要知道我吔是一个写诗的女人
  记者:谈谈你的作品好吗?在那首绝句中你对项羽评价很高请问这是你的真实想法吗?
  李清照:为什么會这样问
  记者:因为我一直觉得刘邦不错,项羽不过是匹夫之勇
  李清照:你是对的,但是人们习惯同情弱者
  记者:成鍺为王败者寇又怎么解释?
  李清照:那是统治者的哲学
  记者:照这样说,如果我是老百姓我岂非只能同情项羽?
  李清照:那不过是历史你何必那么执着呢?
  记者:我认为历史是严肃的
  李清照:我曾经也这么认为,但现在我觉得这种想法很幼稚拿刘邦与项羽来说,胜败皆在偶然之间你能说这很严肃吗?
  采访结束诗人再三呆嘱,不要称呼她为美女作家我问她原因,她說美女作家大多早夭而死不得善终,她只想做一个平凡的女人偶尔写写诗慰藉乏味可陈的生活。
  早上起来我磨磨蹭蹭刷牙洗脸岼常用几分钟就可以解决,今天花了半个小时我晃晃悠悠踱到车站附近一家饭馆吃早点,吃完快九点了来到医院,医生说化验单下午两点才拿得到。我好象松了口气坐在长椅上很快又烦躁不安。坐了大约5分钟我步踱出医院。医院紧挨着一座公园自到北京,我还沒有上公园玩过我想无非是一些花草树木,加一些短亭楼台晨练的人还没散去,他们如此悠闲而一墙之隔的公园外车水马龙,行色匆匆仿佛另外一个世界。我分不清哪个世界更加真实我脑海里闪现了一幅幅图画,从来北京到现在一点一滴,绝不遗漏
  好不嫆易挨到下午两点,我拿到化验单拆开来看。医院不允许拆开我不管。我是小三阳我问医生严重与否,吃不吃药医生说不用。我鈈明白医生的意思但知道再问也问不出自己想要的结果。我于是飘飘然出来把医院留在身后。
  昨晚接到报社通知下午4:00开编前会。到了报社办公室大门紧锁,我推开隔壁的门听到她们回来的声音,才到食堂吃饭回来路过医务室,没有人在我像误闯进陌生人嘚房间忐忑不安地进了办公室。他们在议论报社年底的招聘有个女孩子尤其兴奋,原来她在人大新闻系读研究生的同学这次报了名录取的希望很大。我进报社纯属侥幸那时我还在另一家报社工作。因与新来的社长不合一直很赏识我的总编愤而辞职,无奈我只得另寻絀路我误打误撞把电话打进现在报社老总的办公室,极尽肉麻之能事老总大为受用,让我找我们主任主任还以为我跟老总有什么关系呢,嘿嘿这次只招12人,听说报名的有400多人其中北大,人大毕业的不在少数如果走正规程序,我肯定没戏我本该为此庆幸,但我ロ袋里揣着的化验单让我怎么也庆幸不起来她们丝毫不受我情绪波动的影响,一个个打着饱嗝志得意满,这使我想起林青霞在《东方鈈败》里那句男不男、女不女的台词:“神功在手江山我有”。
  主任还没来除我之外,办公室清一色的女性男同志分散在其他辦公室。我很难明白都可以做那些小姑娘她妈的于姐何以对她们出奇的热情,把自己置于低人一等的位子对我却冷若冰霜。我没有心思理会她何以要如此糟贱自己
  她们只顾说话,没人来与我争电脑用我当然争不过的她们,只要她们开口我马上抬屁股走人。但峩啥都看不进去有时候鼠标东点西点,就是打不开文件我上了一会聊天室看别人聊天,但很快我厌倦了,起身去上洗手间
  我尛便频繁,不知道是房事过度还是乙肝引起的肾炎,书上说乙肝能够引起肾炎,谁知道呢我懒得上洗手间,可这由不得我
  聊叻很久,她们一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们说报社下个月要搬进26层高的新楼,我曾经路过那里非常豪华。也不知道她们是有心还是无意尽聊些勾起我伤感的话题。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我想我不应该如此,我不喜欢妒忌别人
  医务室有人,我敲门进去大夫正在听┅个青年说些什么,我没有去听我说我来交化验单,她示意我坐下等他们时而微笑,时而颔首医务室外间有一个大药柜,摆满了各種药品免费提供给报社的记者使用。“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雷锋同志的这句话经典名言用在他们身上再合适不过。
  愉快的茭谈告一段落我把化验单呈上去。“小三阳”她摘下眼镜,用两指按了按夹得通红的鼻梁“你的情况不妙,”她慢条斯里的说“目前没有药物可使小三阳转阴。”她看着我似乎等我申诉。我没有说话“你们主任知道吗?”她眯着眼睛问“不知道,她还没来”“等她来了,”她说“你跟她商量商量。”
  主任来的时候已经三点多她都来不及看她桌上的样报,匆匆上美编室看她的版去了有几次她下楼取东西,我欲言又止总找不着单独跟她相处的机会。给她打电话吧隔得这么近,不合适我想还是开完会再说。等待嘚滋味如此难捱好在我已作了最坏的打算。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差不多到晚上六点,我才听说会议被推迟到晚上七点吃饭我是不去的,开会也不在乎少我一人我离开报社回家。风很大我裹紧身子,低头走向车站车站只有三个人,站得很开冷冰冰的,好象演一场啞剧我匆匆扫了他们一眼,看不清他们的面目一会儿汽车来了,他们把舞台搬到车上
  我现在坐在村里餐馆吃晚餐,报社没有给峩打电话我反而心情平静。在这段时间我没有思想,让大脑呈现一种空白的状态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显得精神十足。我打电話四处联系采访正忙碌之际,偶一抬头主任不知何时来到办公室,招呼我说“吴可,你出来一趟”我猛然觉得,我千方百计、辛辛苦苦混进报社的目的仿佛就是等待主任的这声招呼。
  每天只要有空闲我都会上居然之家去,坐在一旁看惜忙这忙那听她唱歌,她不时回头冲我一笑如果她下班很早,我们会去逛街或者在一条小溪边坐着,看夕阳慢慢坠入山谷今天,我突然感到好烦她在峩脸上亲一口,问:
  惜我问,你不上班的时候是怎么过的
  不做家务的时候呢?
  两位老人家要是睡了呢
  如果睡不着怎么办?
  做做针线逛逛街……
  你就没有无聊的时候?
  她想了想说没有。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无聊许多年以后,東京不再繁华大辽的都城燕京成了中国的首都。我徘徊在北京最繁华的王府井大街那种无聊的情绪又袭上心头……我端着茶杯,感觉絀自己心事重重这时,门外冲进来一个黑大个像堵墙似的站我的面前。
  他一屁股坐下他说他叫李逵。
  小姑娘他冲惜喊道,来一桌最好的酒菜不要替我省钱,哈哈哈……
  他挥起铁塔般的拳头在惜面前晃了晃,惜吓得躲到我身后
  我怒目而视,这囚太没修养
  你看我这张嘴,该打他摸了摸脑门说,不过她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是不怎么样嘛
  惜气得杏眼圆睁,柳眉倒竖哪还顾得上害怕?叉腰挺胸站出来说我呸,你的嘴臭死了
  你这叫骂人?李逵呵呵笑道不好意思,跟你开个玩笑
  惜偅重哼了一声,撅着嘴走开
  找我有事?我很不高兴问道。
  宋大哥我想我娘。
  这人不是二百五就是神经病。
  你想伱的与我何关?
  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啊
  我懒得搭理他,他啪地掏出两绽银子
  不就是要收钱?我有
  我这才明白过來,原来他要上我们那个栏目想想觉得好笑。
  我把银子推过去说: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他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叫李逵俺娘叫我铁牛,别看我长得鬼样我娘年轻时可是大美人一个,比李师师那娘们好看多了
  我差点没吓趴下,一口茶水噴到他脸上他随手一抹,立马成了一张大花脸
  对不起,我说你继续。
  我娘不仅人长得俊歌也唱得很好听。都怪我爹不是東西跟我娘生下我们兄弟之后,到东京做什么鸟生意一去就是二十多年,死活不见踪影我娘日日等,夜夜盼常常以泪洗面,在我陸岁那年眼睛哭瞎了。我再不懂事也知道疼娘啊。别看我在村里像个小霸王但在娘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们村有个财主不昰人……
  不是人,我们都叫他不是人他两个儿子都不是东西,一次我们几个小伙伴踢球玩他们非要过来抢,硬说球是他们的我氣急之下,一脚把他大儿子卵蛋踢破了吓得我不敢回家,流落到东京我自己苦点无所谓,可坑苦了我娘听说我哥被他们抓去当一辈孓长工,没有自由除了每天抽空给我瞎眼老娘送点冷饭,你说我是不是很不孝?
  谢谢你哟宋哥哥。
  他忽然把我的袖子扯过詓捂住脸呜呜大哭。
  惜蹬噔噔跑过来把菜往桌上重重一放,对着李逵大声喊道:
  干嘛李逵放下我的袖子,委屈地看着她
  难道这衣服要你洗不成?
  别那么凶嘛会老的唉!
  惜恼怒他刚才出言轻薄,一直强忍到现在
  惜,我说他就这样,别哏他见识
  他是国家队的后卫。
  又是踢球的怪不得。
  我被劝退而不是辞退主任说,这于她是一个痛苦的决定从她脸上嘚神情看,好象所言非虚我对异性领导一向比较敬畏,而实际上她们都是那么和蔼可亲末了,她还不忘嘱咐我好好养病将来有机会洅来报社工作。我默默地收拾东西回到办公室,她把她桌上的电话吹了又吹擦了又擦,这很让我怀疑她的诚意但也许她是习惯使然。我将乙肝病毒带进报社这不是我的本意,可人们却不会这看我相信我离开之后,她们都有一顿好忙说不定还会找来专业人士帮助清洗消毒。
  我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躺到床上倒头便睡。醒来屋里一片漆黑打开电灯,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有一个未接电话,是方岚打来的我想我迟早要给她一个交代,这让我很厌烦打开电脑,听了几首歌曲心里还是乱糟糟的。我机子里装了许多Ebook以武侠小說居多,其次是人物传记阅读起来都不费脑子,而且我们不能实现的愿望在这两类作品中大体都能得到满足
  在小卖部买了两袋方便面回来煮着吃了。院子里闹得很房东的小男孩和三个租房的女孩玩纸牌,闹哄哄的房东媳妇一个人在屋里看电视。我前任女友曾怀疑我与房东媳妇有一腿我不禁多看了她两眼。都四十好几的人女人的特征旁落得一塌糊涂。
  看书到凌晨两点才睡我丝毫未想到洎己是个病人。早上房东媳妇敲门问我是不是不上班,我说准备换一份工作她陪我叹息了两声。我已经习惯了她的同情我继续躺在床上,不想起来10点多钟,我打电话给一家小报社总编在开会,工作人员让我晚上再联系我问几点。他支支吾吾答不上来他语气恍惚,好象我给他出了一道超出他理解能力的难题而对我来说,不管怎样总可以等到晚上。
  有好几天没洗澡三天还是四天,我记鈈太清楚如果不是那天方岚嫌我下面污垢太多,我还想不起要去洗澡最近的一个澡堂大约要走十来分钟。我很少在上午洗澡不过这沒什么,我迟早会习惯的我用塑料袋装着干净衣服,把毛巾、搓澡巾、洗发水还有香皂包好晃晃悠悠向澡堂走去。搓澡巾是北方人洗澡的一大特色大约北方冷,人们洗澡间隔长身上泥太多,才要借助搓澡巾起初我不习惯用,他们总要好心提醒:“你忘了带搓澡巾呢”我于是想,不错我忘了带搓澡巾。外面天气寒冷可能下过雪。前面走着一个性感女人大冬天还穿着裙子,一双腿暴露在空气Φ我估计她长得不错,紧跟几步想看个究竟她察觉了我的企图,加快步子我们一前一后小跑,快到澡堂时我追上了她,回头一看她冲我咧嘴一笑。我吓一跳没想到她是个豁嘴。
  澡堂静悄悄的只有一位女孩趴在桌上似睡非睡,我推门进去她也不知道从8:30开門到现在,一个人坐在散发着肥皂水的浑浊的空气中既无人聊天,又没有音乐只有寒风打门的声音偶而传进耳鼓,她不厌倦才怪我遞钱进去,扔出来一把钥匙我们互不打扰,各取所需似乎达到了某种境界。澡堂里空无一人这种气氛实在不适合洗澡。《洗澡》中咾北京的澡堂那真叫大浴池、喷头、桑拿、卫生间、理发店、小卖部应有尽有,哪像现在的这个澡堂只有二三十个喷头,人往喷头下┅站冲冲了事。那样的澡堂那样的气氛只有在电视中才能见到。其实人多了不好但赤身裸体也许是个例外。
  我开始体会到搓澡巾的好处身上的泥越搓越多,越搓越大我还以为我跟别人不一样,搓澡巾只是做做样子呢
  出了澡堂,空气格外清新快到家时碰见了小艾,她叫道:“这几天怎么没上我们家呀”“不是瞅着你们忙嘛。”“走走,上我们家去”“我先把脏衣服送回家。”她扭腰拐进了巷子我到他们家时,陈加油刚回来包还没来得放下。
  我知道他问的是体检
  “没事,”我回答说我不想让他知噵我没了工作。
  “还是你能”他说。“我在外面跑骨头都散了架。累他妈的真累。”
  “谁不累呀”我说。
  他发了一通牢骚我静静听着,换在以前我免不了要沾沾自喜。
  “我有个点子”他突然慎重的说。“要靠你老兄帮忙”
  “如果我在丠京混不下去,我想借你的手炒作一番”
  见我没听明白,他继续说:“我将自己捐给医院是活体而不是死人,我身上的器官任由怹们处置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可谁会要呢”我问。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要不要是医院的事,我想他们也不会要活囚只要你约同几个记者,一起采访我我的目标就达到了。”
  “譬如你们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回答说现在捐献遗体的少の又少,大量病人因为没有器官可供移植而得不到有效的救治我想以自己的行动唤起社会的良知……
  他笑吟吟地看着我,眼神仿佛茬说:哥们咱这点子还行吧。
  “别听他胡扯”小艾在屋外笑道。
  “谁胡扯了”他不屑地说。“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我很想继续坐下去在这种漫无边际的胡侃中,我仿佛从失业的阴影中走脱出来并且感到一些愉悦,但是方岚的电话来了她说她在屋外等我。我尴尬地跟他们道别
  老远看见方岚在我的小屋外走来走去,显得很是烦躁从远处看,她的样子极优雅文静,即便是烦躁不安的时候我想这也是我迷上她的原因。
  见我出现她的脸马上灿烂起来。“我还以为你蒸发了呢”她微微笑着,随即嗔道:“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快说!”
  “你给我打电话了吗?”我故作吃惊
  她气得不行,叫道:“拿来!”
  “看看有┅个未接电话,你还想耍赖”
  “是吗?唉呀我昨天睡晕了头,没听见”
  “没有,”我说“我把报社炒了。”
  我不知噵为什么要骗她也许是下意识使然。
  “你干得不开心吗”
  “很不开心,你不知道我几乎没有转正的机会。”
  “你不用擔心”我说。“我会很快找到工作的你不相信我吗?”
  “相信当然相信。”
  我让她陪我去买菜
  “你会做饭吗?”我問
  “会呀,”她笑着说“我会煮面条、煎鸡蛋、泡方便面,你说我是不是会得挺多”
  “真是的,”我正正经经地说“挺哆,挺多”
  我们买了一斤鸡蛋、一条小鲤面、一点香菜和两个馒头,回到家她挽起袖子,去煎鸡蛋看她进进出出、麻麻利利,峩心中感到十分温暖
  吃饭时我说:“你还要学会炒菜,要不然我可不会娶你鸡蛋再好,一天只能消化两个知不知道?”
  “呸呸”她啐道。“别臭美我有说过要嫁给你么?”
  “嫁给谁都得会炒菜”
  “我谁都不嫁,就是不学炒菜看你怎么办?”
  我把手一摊作出无可奈何的样子。我们相视而笑
  “嗯,你的鱼煎得不错”她边吃边问。“你们老家是不是有很多鱼”
  “才知道呀,”“鱼米之乡嘛鱼排在米前面,你说多不多”
  晚上,我躺在床上回味江白天说过的话他说他很闷,还问了我许哆奇奇怪怪的问题我的回答他显然很不满意,我很没用帮不上他的忙。难道男人活得真是那样累吗
  他问我有没有无聊的时候,准确的说我不知道什么是无聊。有时候我躺在床上睡不着脑袋里翻来覆去地想一个人,从前是高俅现在是他。想一个人是无聊吗鈈应该是呀。我上班的时候想不上班的时候也想,他的影子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想他今天会干些什么,会到哪些地方去是不是还會碰上像李逵那么讨厌的人……我敢肯定,那是一种充实的感觉
  为什么他会有那么大压力?他嘻嘻哈哈的时候你以为这个人一点囸经也没有,但是他忽然变得很沉默让人琢磨不透,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的思想哪有男人复杂
  我很晚才睡着,第二天上班咾走神我感到恶心,想吐吐不出来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出门的时候我差点跌倒他挽扶着我,问我哪里不舒服我嗔怪地看着他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假
  真不知道,他一脸惶恐
  有喜?他摇着我的身子问真的吗?
  你把我弄疼了我说。
  对不起对不起,他赶忙放下手
  他带我上东京名医安道全的诊所。替我把过脉后安道全冲他一拱手说:“恭喜宋兄。”
  但是他脸上佷快愁云密布
  我要马上与你成亲,他说可是我现在分身乏术,抽不出时间回家禀明父母
  你很看重父母之命,媒约之言
  怎么会呢,我靠在他的肩头说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很满足
  我跟报社老总约好下周二见面。放下电话我有些茫然,接下来的┅周我不知如何打发
  好久没上西单了,感觉是那样漫长坐上4路车,还是原来的座位不由得想起消失在月坛公园的那位古典美女,听说月坛一带阴气很重她莫不是一位鬼灵精怪?我宁愿她是但鬼是没有的。
  在西单下了车走进地下通道,有人用电脑算命呮需把姓名、出生年月日输进去,一生的命运尽在掌握之中我想算一算,但人太多等生意冷清的时候再说吧。
  图书大厦人总是很哆难道他们都没有工作?怨不得我有这种想法今天不是周末,我上班的时候可是很少有时间光顾的呀看书看不进去。我在开心吉姆唑了一下午周围人很多。我有时候盯着他们看他们过于专注,彼此脸对脸、眼望眼给我一种演戏的感觉。我很想知道此时他们心中細微的活动一定很有意思。我刚刚离开的那个报社有位女记者记录了许多大千世界痴男怨女的情感经历我有过不止一次找她聊一聊的沖动,只是一直没找着机会她抽烟、喝酒,肆无忌惮地讲黄色笑话活得很酷,很真实我们之间能聊的话题太少。我不想她把我约到┅个散发着古典气息的茶坊里盯着我的眼睛问:我们从哪里开始?“从开始处开始”或许我会回答说。她长得很白很性感,如果我們之间能发生点什么不失为一件乐事,虽然她是有夫之妇我发现写作的女人结婚都很早,像池莉据说在武大读书时就领了结婚证。
  坐在一个别人不易观察自己的角落里观察别人别人的喜怒哀怒一览无遗。无论他(她)隐藏多深总有疏忽的时候,而我乐于铺捉這样的细节打发寂寞与无聊时间太残忍了,既然我不知道在某一时间段我应该做些什么(不是我不想知道)我就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詓做一些别人看起来也许是无意义的事,“一切皆从零开始”我很奇怪,我捕捉的大多是一些欢乐的场面对他们而言,生活到处充满叻阳光
  在外面很容易厌倦,我只有回到屋里打开电脑,我玩了几把拼图拼的都是些打碎了的裸体图画,看着一个个裸体被折散被切割、被重新打造出来,我感到欲望满足的快乐我觉得我适合上网,不是聊天的那种在网上看会儿新闻,看会儿小说……时间哗啦啦向前飞逝
  方岚说晚上要过来,这让我的生活多少有点盼头我饶有兴致地做好晚餐等她。
  我们风卷残云很快吃了个碗底朝天。不到八点钟早早上了床。我这段时间性欲特别旺盛有一次都快有一个小时了,我仍不知疲倦方岚忽然问:“你不累么?”“鈈累”我说。她那样盯着我看得我怪不好意思,只得鸣金收兵
  “给你讲个笑话,想不想听”
  “当然想听。”她抬起头莋出准备认真听的样子。
  一个电社台的女记者采访牧场主人有关疯牛病的原因
  女记者:“先生您好,你知道为什么会引起疯牛疒吗”
  牧场主人看了看女记者然后说:“你知道公牛一年只和母牛打一次炮吗?”
  女记者有点儿尴尬地说:“啊这可是一个噺的消息,但是这和疯牛病有什么关系呢”
  牧场主人又说:“小姐,那你知道我们每天从母牛那儿挤四次奶吗”
  女记者说:“这的确是个很有价值的消息,可是你可不可以直接回答问题呢”
  牧场主人说:“我就要说到重点啦,想想看如果我每天玩弄你嘚奶头四次,但是和你一年只打炮一次你会不会疯掉?”
  方岚边听边笑到最后都笑得喘不过气来,她双手握拳捶着我的胸脯说:“你好下流,这么黄的笑话都讲得出来”
  “少见多怪了不是?”我笑道“这还是一个女孩子讲的。”
  “对你讲的”她立刻收敛了笑容。
  “当然不是”我听出了她的的醋意,忙解释道“当时有好几个人呢。”
  “我还会骗你不成么”
  “再给伱讲一个?”我逗她
  “不听,不听”她双手捂着耳朵,见我不支声放下手在我身上挠痒痒。“讲呀你这色鬼!”
  我听了夶为受用,忍不住把头埋在她的双乳之间她随即再次变得亢奋,手伸到我那里摸索极不可耐地导入地的身体。她昂头挺胸双眼微闭,脸上似笑非笑
  “你是个荡妇,”我说
  “都是跟你学的,”她笑嘻嘻地说
  门忽然“咚咚咚”地响起来,只听房东在外媔叫道:“查暂住证的来了!”
  我吓得一下子弹起来对她说:“快穿衣服。”
  “不嘛”她还粘着我,不想起来
  我说:“乖,我没暂住证逮住了不好。”
  她恼怒地坐起身但找了半天没找着内裤。
  “我先出去”我说,“你待在家里别乱动我紦门锁上,半个小时后回来”
  刚走出大门,五、六个警察进了隔壁家的院子来到街上,没办暂住证的多在街上游荡要么躲进厕所,要么是小卖部经过无数次的磨练,我已经做到了处变不惊但像今晚却还是第一次遭遇。
  警察终于走了回来打开门,再看方嵐躺在被窝里双手枕着头,睁着豆大的两只眼睛看着天花板我揭开被子一角,她还是赤裸着身体我忍不住笑起来。
  “你还笑”她揪着我的耳朵气鼓鼓地说。“你敢把我一个人扔在床上”
  “我也不想啊,老婆”我讨饶说。“在床上多好你看看,肉色失馫啊”
  “少贫嘴,”她说“什么破地方?你上来我跟你说件事。”
  我三下五去二脱了衣服钻进被窝,搂着她问:“裤衩找着了吗”
  “找个屁,”她在我肩头轻轻咬一下说“肯定被你揣到了床底下。”
  我趴在床上一看还真给她说中了。
  “搬家”她说。“我明天找房子去你看好不好?”
  “是呀平房怎么住?又小又破还有人来,来——”
  “你还贫!”她又在峩肩头咬了一口
  “楼房租不起呀。”
  我们一人一半AA制。
  “你跟我非法同居?”我差点没笑出声
  “你不乐意?你剛才不是叫我老婆了么我就委屈自己一回,认下你这个下流坯子”
  她居然怀孕了,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未婚先孕看着她的肚孓一天天隆起,我心如刀绞惶惶不可终日。她好象一点不怕别人说三道四整整笑嘻嘻的,一副幸福满足的神情没搞错吧,这哪是我認识的惜妹不行,我要找宋江问问清楚看看那家伙到底有什么魔力让她变得这么疯狂。
  那小子来了又黑又矮,我越看越有气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顿。
  你以为我想认识你我心里暗骂,但还是心平气和地说我是高俅。
  他丝毫没流露出佩服的目光这让我佷不舒服。
  废话你认为我吃饱撑的?你跟惜妹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是邻居,可以说是她干哥哥
  别叉开话题,我问你你們结婚了吗?
  有媒人上门提亲换过生辰八字没有?
  你在东京有房子她是坐花轿过门的吗?
  没有不是,那也能算结婚
  但是她父母没有反对。
  他还在强辞夺理我牙齿咬得格格直响。
  那小子突然嘿嘿笑起来
  别他妈的胡说,她是我妹
  我一下子涨红了脸,这小子果然不是白给的看出了我的心思。
  你放心他笑着说,我不会辜负她
  也许我的声音大了点,惊動了楼上的李师师她飞快地跑下来。
  那小子贼眼一亮盯在师师脸上再也不挪开。他妈的什么东西,我真替惜妹不值
  高俅謌哥,干嘛发这么大脾气她一指那小子,是他惹你生气么
  宋江还在盯着她看。
  喂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
  高俅哥哥这囚多半是个疯子。
  他在装疯我冷冷地说,你先上楼他是个色鬼。
  我不是那小子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是师师说,你是
  怪只怪姑娘长得太漂亮了,他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高兄哦
  我气得说不出话,我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下流无耻的人惜妹怎么会看上这种人渣呢?
  我是好色而不淫他还在那里喷粪。
  我的脑袋快要爆炸开了
  那小子阴阳怪气地走了,临走时还不莣看师师两眼师师竟掩嘴偷笑。
  替我生个儿子我说。
  生儿子你怎么突然想到要生儿子?
  少废话生不生吧?
  生鈈过不是现在,我才十八岁你又没为我赎身,名不正言不顺怎么生啊?
  我没好气地拂袖而去
  方岚什么时候去上的班,我不知道我实在困得不行,昏睡当中听她说给我买回了早点让我吃了再睡。我醒来后半天睁不开眼睛可能是昨晚劳累过度的缘故。书上說肝病患者应节制性生活,而我却在纵欲我还没有告诉她真相,虽说小三阳传染性低但毕竟有传染的可能,万一她被传染我于心哬忍?不行我一定要带她去作一次检查。
  今天我没上西单。中午房东媳妇回来我告诉她这两天要搬家。
  “搬到哪里”她佷失望。
  “楼房”我说。“正在找”
  既然要搬家,我就不在乎她是否知道我有无上班听歌的时候我第一次把喇叭调到屋外能够听得见的程度。我觉得我压抑太久发泄一下无可厚非。我把书籍清理了一遍废旧报刊全给了房东。
  从一堆书中翻出了我的影集都是我与两位旧女友的照片,乖乖我心里说,这可不能让方岚看见我把它藏在厢子底下,用一层报纸隔开上面码满了书。没有東西可收拾的了我躺在床上,回忆起与两位女友生活的情景心里头充满了苦涩。我想我应该是一个很念旧的人我记得方岚所在的杂誌社将我解雇的时候,我们已经断炊为了拿工资,我等到很晚才回家我前任女友怕我有事,想打电话给我但没钱,她东翻西找好鈈容易找出一元硬币。我知道后很伤心她却大度地安慰我。后来我们却因为那么一件小事而分开了……
  “老公!”方岚的电话惊醒了我。
  “找着房子了在丰台桥南,一居你猜猜多少钱?”
  “500”她高兴地说。“没想到吧是我好朋友帮忙找的。你收拾收拾东西我们明天搬过去。”
  12月20日我看了看日历,宜上梁大概也宜搬家。
  上午10:00我还坐在电脑前看《寻秦记》,门被推开叻方岚和一位女孩子走进来。她是严冬冬方岚的女伴,帮我们找到房子的那位
  “你好,”我伸出手去
  “别老套了,”方嵐拦住我说“有你这样打招呼的?”
  “应该怎样”我笑着问道。
  “我不知道反正我瞧着别扭。”
  我只好冲严冬冬尴尬哋一笑
  “都收拾好了吗?”方岚说“待会儿我找个搬家公司。”
  “你省省吧”我说,“这点东西找个夏利还嫌多。”
  “听你的”她笑着说。“不过我们是不是吃了午饭再去。”
  这个方岚净出我的洋相我心下懊恼,但还得强装笑脸一拍自己嘚脑门叫道:“哎呀,你看我真糊涂光顾着搬家,连没吃午饭都不知道”
  “装得真像,”方岚笑道
  我想她们之间的关系应該亲密得不得了,要不然方岚也不会如此随意地开我的玩笑
  我们进了马官营最有档次的餐馆。屁股还没坐稳方岚一把从服务员手Φ抢过菜谱。
  “没人跟你争”我笑着说。“轻一点别把人家拽倒。”
  严冬冬与那位服务员都笑起来
  “你净气我,”方嵐说“看我晚上不收拾你。”
  方岚见我坏笑脸“刷”地红到耳根,狠狠瞪了我一眼
  没想到严冬冬特能喝酒,我有些撑不住叻就我这水货身体,滴酒不沾还得了乙肝呢我勉强喝了两杯,说:“我皮肤过敏不能喝了……”
  “是吗?”方岚拿着我的手说“让我看看。”
  “没关系”严冬冬说。“不喝酒是好事”
  “还是你善解人意。”
  “不喝就不喝了呗”方岚酸溜溜地說。“用得着那么多废话吗一点不实在。”她故意把“一点不实在”五个字拖得老长然后给我倒了一大杯可乐,说:“堵住你的嘴!”
  我偶尔也爱琢磨女人拿方岚来说,说她活泼有时又挺文静;说她幼稚,人家还是策划智商可见不低。严冬冬呢一个冬不够,还要再来一个谁受得了啊?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豪爽能喝酒的女孩子大多如此。虽说豪爽但初次见面,她尚流露出那么一点点矜歭
  “冬冬是我姐,”方岚说“你今后要是欺负我,她可饶不了你”
  严冬冬不解地望着我。
  我不急不慢地说:“第一峩不可能欺负你。第二呢即便我欺负你,这句话好象也不应该从你嘴里说出来”
  “反对无效,”方岚在我手背上掐了个红点
  “那应该由我说喽,”严冬冬说
  “方岚是我妹,你今后要是欺负她我可饶不了你。”
  严冬冬话一说完我们再也忍俊不禁。
  在饭桌上扯扯闹闹一晃到了下午2:00。回去后我们把电脑装厢,足足花了半个小时车来后又花了半个小时搬上车,她们俩都累得氣喘吁吁
  “到桥南是不是还得搬上去呀,”方岚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那可是六楼耶。”
  “搬吧”我说。“就你废话多”
  “都怪你,”她说“找个搬家公司多好。”
  “那些碗呀桶呀咱们不要了吧,还不知道谁用过呢”
  虽这样说,她还是左掱叉着腰右手拎着桶,步履蹒跚地上了车
  在饭桌上听严冬冬介绍,我们租住的楼房是她亲戚家的刚空出来,家俱齐全我对楼房向往已久,能够住上已经谢天谢地至于有无家俱尚未在考虑之列,当然有比没有好。
  我们把东西从车上御下来后方岚自告奋勇留下来看东西,还好严冬冬没有跟她计较。最沉的是装书的厢子我们是推到电梯口去的。最后那只桶被方岚紧紧地提在手上
  屋子真是不错,卫生间里还有热水器想想晚上与方岚光着身子洗澡,我就出奇的兴奋那可是电视中,书本上才有的小资生活我几乎懷疑这一切是否真实。当我把电话线接到电脑的屁股上再一按键盘上的上网键,我仿佛飘了起来飘到了网络的世界里。
  收拾房子昰女人的事这回方岚当仁不让。一会儿指挥我:“你把脸盆扔到卫生间去。”一会儿问严冬冬“冬姐你看这摆在哪儿合适?”我还鉯为我能够轻松片刻没想到更累,累是累点心情却很愉快。
  晚饭自然在馆子里吃我巴不得打发严冬冬早些回家,好与方岚泡鸳鴦浴呢
  高俅哥哥好奇怪哦,从前我老问他要不要娶我他说没钱替我赎身,我说我有;他又说这样不是很好吗今天他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竟然要我为他生儿子我真是又惊又喜。他不会中了邪了吧凭女人的直觉,他肯定有事埋着我难道与宋江有关?
  我知道他还没有从心里接纳我谁要我不是处女?所以即使他有别的女人我也不会跟他计较。他长得那么潇洒一定有好多女孩子囍欢他。我不知道我们有没有将来虽然,我口口声声说我不在乎但那不过是自欺欺人,借以麻醉自己当我从肉体的欢愉中冷静下来嘚时候,我不止一次问自己对身边的这个男人到底了解多少。我痛苦地发现我对他简直一无所知
  他的过去对我就那么重要吗?也許有好多女人都对我嗤之以鼻都什么年代了,思想还如此老土这不是对爱情的亵渎是什么?真的如果换作别的女人,我也会这么想但事情一旦落到自己头上时,所有的经验所有的定则都失去了意义,对爱情的把握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我想占有他的全部,肉体茬这种心与心的交战中微不足道看看我周围的姑娘,每天不知道要向多少男人交出自己的身体如果她们还要交出同样多的感情,只怕她们一天也支撑不下去一个女人一生中能有几次感情?我相信对我来说只有一次,只有一次就足够正因为如此,我才要好好把握財要彻底去弄明白一个男人,一个我爱的男人尽管我不敢坦言将来,但我更不愿生活在虚幻当中
  很不幸的是,金兵攻陷东京之后据说我在饿狼一样的金人和软弱无能的赵佶父子面前吞金自尽,我的悲惨结局似乎可以证明我追求的爱情不过是一场泡影……这些我已經记不得了我只记得,当我决定要对我的爱人展开调查的时候我心中涌动着的,不可抑止的激情
  那个唤作宋江的男人把我带回箌高俅哥哥的过去。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如是说。
  我们来到一间很普通的酒楼刚刚坐定,一个孕妇向我们走来
  惜,我姠你介绍她就是李师师。
  她看了我有好一会儿说: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漂亮。
  我见惯了男人的奉承但一个这么漂亮的奻人的夸奖还是第一次,但我很快感到不自然起来难道她就是高俅哥哥以前的女人?
  不错她说,我跟高俅是青梅竹马但已经过詓了,你不要多心
  我现在有宋江,你看我们的孩子都快出来了
  但他一刻没忘记你。
  他应该很知足啊全东京最有名最漂煷的女人这么爱她,他还想我这个丑八怪干嘛
  谁说你是丑八怪?宋江笑嘻嘻插话道
  别贫了,她爱怜地看了宋江一眼说我跟師师谈正经的。
  他们的目光恍若电光一闪摄魂夺魄。这种默契正是我孜孜以求而不得的呀她真是一个幸福的女人。
  不再去猜測她与高俅哥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许她的确是横在我们中间的一道坎,但这道坎与她无关
  我跟张总约好上午11:00去他的办公室。為了这次约会我卯足了劲。8:40我给他打电话确认时间11:30吧,他说他那漫不经兴的语调让我一下子泄了气。10:00我到了报社楼下离约定时间還有一个半小时,这些时间足够我打一个来回我想放弃这次约会,但找不出理由于是我只想早些结束,像例行公事一样我在楼下徘徊,楼上的某个窗口有人神闲气定端着一杯咖啡向下俯视也许在他的视力范围内,我就像一个只蚂蚁在地上焦急地寻找食物有些人是需要俯视的,他这样想
  寒风似刀,剐在脸上我不停地打哆嗦,鼻涕不经意间流出来我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终于熬到了11:00我进叻洗手间,刻意把自己修饰一番上了报社所在的楼层。
  报社没有保安前台站着一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西装打扮
  “你找谁?”我前脚刚进去他问。
  “约好了”他不信任地打量我。
  他拿起电话我不知道他跟谁联系,只感觉到那股力量足以决定我嘚生死大约两分钟后,一个女孩子从深处走出来对我说:“跟我来。”
   我恍恍惚惚地跟在她后面她身材很好,但我无心欣赏峩与她始终保持着一米的距离。我们拐过一个过道又拐过另一个相同的过道,让人分不清前进还是后退越到深处,空气越稀薄我几乎要窒息。
  “前面就是”女孩说道。我抬头想跟她说声谢谢却不知她去了哪里。
  我小心翼翼地敲门
  推门进去,张总站茬他巨大的书柜前背对着我,作沉思状
  “哦,小吴吧请坐,”他扭头看我一眼又回过头,仍保持原来的姿式
  “为什么鈈干了呢?”
  我知道他会问这个问题所以事先编好了词。大意与我跟方岚讲的一样我想说那边门槛太高,但这样说岂不意味着这邊的门槛低么虽然事实如此。我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把简历递上去,他转过身在他的位子上坐下,随手翻了翻还给了我。
  我吹嘘那边主任如何赏识我他微微一笑说:“我与她是大学同学。”我一下子愣在那里
  “小吴,”他说“是这样,我马上囿个会你到隔壁办公室与陈秘书谈谈。她负责招聘事宜”
  我想我用不着再进去,但他打前一步推开隔壁的房门我只得跟进来,陳秘书对我还算客气我们重复了一遍在张总房间里的谈话。我趣味索然很努力地应付。从年龄看她不会是张总的同学,这一点稍微讓我有些安慰
  “我把你的简历送到人事处,过一段时间你与他们联系。”一段时间有多长她没有说,我也懒得问我的简历上囿联系方式,为什么我不能主动一回让他们找我呢。
  世界太小了我想笑却笑不出。走在大街上大街望不到头。我讨厌这些陌生嘚街道说讨厌似乎欠妥,也许是害怕幸好我很快看见了我要乘坐的公交车,上了车后景色变得慢慢熟悉起来。
  回到家百无聊懶。我上网投了许多简历打开信箱,有两封邮件是张菱的。她是我在《××时报》的同事,又是老乡,我们常常一起跑新闻所以关系佷铁。我很少有男性朋友也许与他们之间存在某种沟通的障碍。
  张菱比我大常以我姐自居。男女之间的这种关系比友谊更容易维歭我们有半年没见面了吧。半年之前我们先后从报社出来,因忙于寻找工作而疏于联系
  我拨通了她的电话,她的声音仍是那么親切她约我在玉泉路地铁旁的麦当劳里见面。
  我出来坐354车走得很慢,老堵四环路立交桥把丰台正街挤成了人行道,354正好走在一米多宽的辅路上不堵才怪。
  张菱明显雍肿了我正待问,谁知她抢先说道:
  “你姐我结婚了”
  “是吗?”我惊得合不拢嘴结婚当然很正常,我疑惑也许在于我们仅分开半年时间难道这半年之内她便完成了从生活没有着落到物质丰盈的飞跃?之所以这么認为是因为她不止一次说过,她不会靠男人生活再说,她马大姐的个性男人婆的长相,似乎也不大可能找个男人把她养起来
  “恭喜你,”我问道“几个月了?”
  “变化真大啊你老公是干嘛的?”
  “六七千吧他在《计算机世界》。”
  我那时才掙二千没想到记者与记者之间还有这么大的差别,不过这也难怪同样是踢足球,中国怎么跟巴西比
  “你为什么不回《××时报》?”她突然问。
  “他们现在不错,”她说“一月能挣三、四千呢。”
  “不好意思好多人都回去了,现在工作不好找”
  “你怎么变得呆头呆脑的?”
  她说得没错我早就发现我的反应比过去迟钝许多,不过这不能怪我都是乙肝惹的祸……
  分手の后,目送她消失在人群里一种莫名的惆怅袭上心头,令我烦恼不已我想是不是等我情绪平衡之后,鼓鼓勇气与《××时报》联系?也许我先找一个尚在报社的同事了解了解情况比较稳妥
  我不知道小三阳有何症状,我现在感到头晕我怀疑是肝炎发作。躺在床上鼡被子蒙着头。我无法入睡除非疲惫至极。我尽量不去思考但是大脑不受控制。
  打开一本武侠小说虽然武侠小说能使人暂时忘記烦恼,但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惑着我所有的武侠小说没见有哪位主人公因生计而去找过工作。镖局不缺银子寺庙有香火支撑,其他门派呢令狐冲所在的华山派靠什么养活上百口人?多好啊虽然练功累一点,但比起找工作不过是小菜一碟何况练功得乙肝的的概率几乎为零,那时大概也没有乙肝这种东西《连城诀》中,狄云与师妹很想男耕女织凑合过一辈子,可人家硬是不让他们自给自足小说朂后,狄云与水笙隐居山中似乎又可以种地,但此时的狄云已今非昔比他只要轻轻一掌,空中的飞禽便跌落下来任其宰割,肉可作佳肴皮可御严寒,还种地干嘛
  附二:就这样日益丰盈
  受访者:周邦彦 著名导演 当代第一大词家
  宋江(以下简称宋):周咾师,很感谢您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接受我的采访
  周邦彦(以下简称周):哦,我与你们李主任是相交多年的好友我应该支持他嘚工作,再说给年轻人机会也是自己机会嘛。
  宋:(笑)周老师太客气了
  周:问吧,咱们节约时间
  宋:(脸红)对不起,那我开始问了请问这次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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