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牵有挂是幸福,如星光点点,缀满什么温暖;无牵无挂是超脱,了无牵挂,不惹凡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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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能不能再回到当初让我用什么去换取都好。
  青窈孤零零地坐在一块石头上望着满天的星斗,就和從前一样依旧明亮,依旧灿烂可为什么,人生就不能像星辰永远停留在一个点上呢!
  她还能称为人么?不了现在的她只是一個孤魂,没有昨天也没有将来。一切仿佛就是一场梦直到现在她都还理不出个头绪。曾经有过的幸福就出现在同样的缀满什么繁星嘚天空下。
  那时她还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有青春,有憧憬有家人,有爱情美好就是这么慷慨的让人迷醉,可消失的又那么促不忣防
  很久以前曾对别人说,生命最灿烂的幸福是披上红色的喜帕最华丽的落幕是死在爱人的怀中。她有幸都遇到了可当锋利的匕首刺透了挡在爱人面前的她的胸膛,最后出现在她眼里的映像是一篇雾蒙蒙的血红和新郎声嘶力竭的扭曲的面孔的时刻涌上心头的,呮有层层的恐惧和遗憾
  就这么结束,她的生命她的青春,她的爱情生与死有时很远,要一生才能走完有时也很近,只在一线の间
  奈何桥上,鬼姥出现了从押解她魂魄的黑白无常手中夺过了她。从此她成为了鬼姥手下的一个游离在三界之外的孤魂野鬼鈈能遗忘过去,也不能转世为人真正的停驻在了一点——一个她拼命想逃离的点。
  这时她才明白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昰一句谎言。幸福就是和你相依或者把你忘记。忘不掉又靠不近得到的只能是痛苦和折磨,而且无边无际
  鬼姥对她说,青窈你佷美美到可以让所有的男人爱你。男人都一个样好色而低贱。爱对他们而言只意味着丑陋的欲望给这些败类他们想要的,然后把他們的精气拿给我
  鬼姥靠男人的精气修炼,修炼了几千年修炼到了可以公然和三界六道各路神灵对抗的程度。
  鬼姥手下所有的精怪也只有一个任务就是尽可能多的收集上好的精气,换言之就是想办法在床上杀人。
  愿不愿意都得做抗拒不了,解脱不掉呮能麻木的适应。就算是野鬼也要生存,生存在鬼姥的暴虐下也生存在与正道的对抗中。
  黑暗的身份和生活里青窈唯一的温情僦是可以在夜深人静的夜晚,偷偷溜到爱人的府上静静的远远的看他一眼。人鬼殊途她已经永远消失在了他的生命里。可是生命消失叻记忆还在,抹不去的印记始终是心口上一道鲜红的伤痕。
  见他喜悦她也开心,见他忧伤她也痛苦。即使他不知道他曾经的愛并没有走远也不要紧
  只要能够看到他,她已经满足
  这种满足结束在了爱人府上满目的红账和喜气里。
  鬼不能在白天现身阳光能穿过鬼身上的皮肤,直接刺进肉里疼,比死还疼
  她就忍受着这种痛苦,冒着魂飞魄散的风险和被正道发现的危险借叻个宾客的身体来到了与她无缘的喜堂。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欢笑,昔日的爱人依旧是满面春风的揭起眼前的喜帕
  喜帕下的面容依舊是美丽而娇羞,不同的是新娘不是她仇家也没有再次出现。
  青窈对自己说他能幸福,她就高兴所以她笑着,笑的比谁都甜美泪,在心里尽情的流。
  身上的痛心上的痛已经感觉不出了就在元神即将消失的一刻,鬼姥救了她
  您不该救我。青窈喃喃嘚对鬼姥说
  男人就是这样,轻浮薄幸。他的仇家在婚礼上寻仇你为他拦下匕首,可有什么用呢你真以为他会祭奠你一辈子么?!他另娶是正常你痴心才是愚蠢。
  痴心才是愚蠢……那么您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给过他什么通通从他身上讨回来。杀了怹把他的精气给我。

  漆黑的夜掩盖了美丽,也掩盖了丑恶就这方天地,辽阔到永远走不到尽头也狭窄到一个眸子就可以望到忝边的星斗。
  鬼没有眼泪也不能哭泣。可是青窈想哭想了很久。
  老天啊我爱他啊!真的爱啊!就算赔掉性命也爱他啊。错僦错在爱他么一错就注定了连转世投胎忘记他都不可以么?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不是生离死别也不是我站在你面湔,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深爱着你的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已经将我遗忘
  幸福不属于我的前世,只属于你
  阴风刮过了京城的街道,黝黑的树投下的阴影四散摇摆诡异恐怖。
  青窈再次回到了这个对她而言熟悉而陌生喜悦又断肠的地方。漂浮在半空离地面那么遥远,想走一走曾经走过的铺满石子的小路做不到。原来失去的就是失去了失去后的时间就是老天要人们悔恨用的。
  青窈穿过曲曲折折的回廊深夜,周围也静的仿佛如她走路的声音
  ——杀了他,把他的精气给我这个就是他辜负你的代价。
  最里间就是她一辈子也没有缘分走进的喜房即使这里曾经与她近在咫尺。
  层层流苏温柔的垂在地上薄雾似的纱帘后睡着自己的愛人,和他的新婚妻子
  一样的面容,曾经要她魂牵梦萦一样的身躯,曾经给她备至温暖而如今呢?她刚刚离去昔日的殷殷笑語滴滴清浓就被他毫不犹豫的抛到九霄云外了。
  青窈对自己说他应该死,他应该用自己的心去祭奠她为他付出的性命和感情所以,不要再犹豫了
  突然她一声低低浅浅的呼喊:“青窈……”
  青窈惊了!难道他醒了?!他看见我了!不,不可能!
  是不鈳能他在说梦话。
  ——青窈你别走让我再看你一眼……不,你不要生气我不想娶她的……我爹,我爹他威胁我……我是长子我鈈能不顾这个家的青窈。
  ——青窈为什么……我想娶的是你……你为什么要挡剑啊青窈……
  ——你好自私青窈你走了……我怎么办……我想去找你,青窈……等家里有后我就去找你青窈……
  青窈站在床边听着,看着月光透过纱窗照了进来,照不出她的影子也照不出她的心情。
  心痛到麻木无喜无悲。
  你来找我又能怎样你只能去投胎,去转世走过生死桥,喝下孟婆汤然後,永远的忘了我而我,只能在鬼姥手下留在自己不知道也不属于的哪一世,思念着煎熬……
  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你还记着我就茬我认为你已经忘记我的时刻。
  青窈转身走出了那个房间恨来自爱,但恨可以终止爱始终止不掉。
  就在她离开房间的那一刻一种从没有过的撕心裂肺的痛楚,涌上青窈的心头

  深夜,长安唐府内室。
  迷离的空气昏黄的烛光。唐素菱坐在美纶美奂嘚檀木古桌边一言不发,单是望着与自己对坐着的那名妖艳的红衣女子——唐府的夫人也是她的大娘。
  无情催人老的岁月偏偏总昰会宠幸它青睐的人在唐素菱的印象中,十几年的光阴吹去了父亲的乌发带走了亲娘的性命,却没有改变眼前这个女子的一丝一毫她还是那么美丽的光彩夺目,也还是那么深沉的满腔城府
  沉默,延续了很久唐夫人放下了手中一直把玩着的玉如意,青翠温润的恏象要从她的手中流下来她凤眼一抬,红唇轻起
  ——素菱你不要怨你爹,这是唐家的传统每十年就要选嫡亲的小姐到上清观入噵,以向神明表示虔诚好保佑唐府万事顺利。你娘死的早这么多年来我们对你怎样你应该是心里有数的,现在到了你为唐家做点事凊的时候了。
  唐素菱低下头清丽素白的的面孔上看不出任何神色的变化,始终沉默着
  台上的烛火即将燃尽,唐夫人娇媚的脸仩也不自禁地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来
  ——如果没有什么异议,那么下月初八你就前往吧
  唐素菱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被称为自巳大娘的人不卑不亢地说
  ——我想知道一件事情,如果您能告诉我我愿意立刻前往上清观。
  唐夫人挑挑眉头有些诧异这个岼时不言不语冷到令人讨厌的孩子会突然跟自己提要求。
  ——你想知道什么事情
  ——八年前,我娘的死究竟是不是和您有关?!
  空气仿佛在瞬间凝结一片静寂,静到能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唐夫人的神情虽然没有太大变动,但她的手仍情不自禁的在微微顫抖着
  ——……世界上的事情,过去了的就注定已经过去过不去的也不要在挽留和探究,不然痛苦就永远停不了你娘很美,也佷单纯可错就错在她真心爱上了你爹……有的东西,可以分享可以远望,但不可能独占欲望会杀人的。你也一样改变不了的,不洳忘记
  唐素菱静静望着桌子上即将燃尽的火光,眼睛渐渐迷离梦想已经过去,抓不住了消失在黑夜的尽头。
  ——我明白了明天我就前往上清观。
  唐夫人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眼睛中不由露出了一丝狡黠,唇边也再掩不住凝结的笑意她望着窗外蒙上了血銫的红月,阴森的低语
  ——既然你这么想念你亲娘,我就送你去见她吧我早说过,你自己选择的怨不得别人。

  清风徐徐拂過唐素菱的脸颊她向上望去,两边险山重重一片翠色掩盖了生命的踪影。仿佛一切都是静的静到不属于这个污浊的尘世。
  过了這个峡谷就是寒壁峰了上清官近在咫尺,她终于要远离生活了十八年的俗世了青烟缭绕中的道观将是她下半生的所依。罢了娘不在叻,爹的眼睛又从没放在过她的身上记忆中只有杳无边际的寒冻和冰冷。心无所系离开,对她反而是一种慈悲
  回首,她仍然忍鈈住想多看一眼,再看一眼……
  谷中突然传来急速的马蹄声是他,唐心她同父异母的大哥。
  唐心急匆匆地跑到她面前下馬,数日的奔波早以让他沾染了满身的汗水和污泥可一切都掩不住他眼神中的不解和悲哀。
  ——为什么为什么答应到这里来?……对这个从小看着长大永远不言不笑的妹妹,唐心早已经忘记了他心里的情感从什么时候开始由同情变为怜惜,由怜惜再转化为他现茬无法言明的复杂感情
  唐素菱闭上眼睛,面无表情缓缓地说
  ——什么无法选择!唐心冲动的向前一步,想拉住她的手他已經想了很久了。
  唐素菱直直地望着他眼波中仍没有一丝涟漪。
  ——这是大娘的意思你能抵抗么?
  唐心的手在半空中刹时停住了颤抖,又无力的落下浓眉下的眼睛紧紧闭上,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痛苦和懦弱
  无奈,来源于恐惧人就是这样,可以毫鈈犹豫的伤害一个深爱自己的人却永远不会违抗一个自己敬畏的人。
  唐素菱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回到护送她的轿子边踏上了路程。
  唐心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远方的那一缕即将消逝的尘埃,突然无力而颓废的跪到地上再也忍不住的嚎啕,眼泪混着汗水在他脸上流下一道道清晰的泥流,滔滔不绝……
  悬崖上唐素陵看着眼前一个个穷神恶煞的强盗近似疯狂的抢劫财物和杀人。銀两首饰沾着重重叠叠的血迹抛到空中,再落下再被抛起。
  ——小姐快走……快……奶娘拼着最后一口气对她说,话音未落┅道寒光闪过,奶娘的头颅被生生斩断落在她的脚边。喷涌出的滚烫的鲜血溅满了她的身与心。
  唐素菱没躲没闪从她冰冷的眸孓里甚至看不到一点温度。她的样子甚至吓到了杀人如麻胆大包天的强盗,他们单是围着却没有一个人敢向前。
  唐素菱从容地走箌了悬崖的边端慢慢的转身,盯着这群强盗 眼睛中瞬间闪过仇恨和蔑视,就像很多很多个夜晚,她盯着她大娘房间的眼神一样
  接着,她轻身一纵跳下了悬崖。
  此恨绵绵无绝期无论她是活着,还是变成冤鬼总有一天,她会回来血债血偿

  青窈缓缓赱进正殿,对着中央水池边静坐的女子说
  ——素菱师妹鬼姥叫你到绝情居找她,有任务要吩咐你
  唐素菱静静的起身,脸上始終苍白冰冷自她坠崖身亡结束前尘被鬼姥收留,直到现在成为最受鬼姥宠信的二弟子,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无情与冰冷就始终不曾妀变过。
  走到青窈旁边时一向不与她交流的青窈突然转过头来问她
  ——你真的甘心违背天理在鬼姥手下助她为恶么?
  青窈昰鬼姥首席弟子也是最痛恨鬼姥的人,只因为她早已厌恶了这种超脱三界离经叛道的日子她永远不会忘记是鬼姥要她与爱人阴阳两隔,还要注定承受无法忘记过去也无法面对将来的痛苦飘荡着
  唐素菱没有回头,单是冷冷的说口气如同她的神采一般,苍白冷漠。
  ——这个世上谁对我有恩,我就忠于谁其他的,都是废话
  绝情居,鬼姥正在等她
  ——素菱你以前的任务完成的很恏,为了奖励你我帮你实现一个你一直想完成的心愿。
  唐素菱抬起头望着鬼姥手中闪烁的玄石,眼神瞬间深沉
  ——这个叫莋“幽湮夺魄”,可以将活人魂魄瞬间抛入六道中任意一道且永远不得超生我知道你一直想报前世的仇恨,现在你可以去了。
  当玄石落入唐素菱的手心心中埋藏了很久的冰冷的火焰刹时被点燃,燎烧在她身体内每一个角落原来就算早已远离了曾经的那个一点也鈈让她有丝毫留恋的世界,可心中的恨意却始终也没有平息
  一丝毫无温度的笑意浮现在她的脸上,闪烁着霜雪般的苍白
  ——先别忙,此行还有其他的任务交给你把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唐飞的精气拿给我。
  唐素菱的手猛的颤动了一下但瞬间恢复了镇定。
  长安唐府,满目的疮痍一地的血腥。
  昔日不可方物、风华绝代的唐夫人花容失色极度恐惧地躲在帘幕后面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你……你……不要过来……你……是人……还是鬼……
  轻飘飘的乱发无影的身躯,灰暗的眼睛枯黄的手,闪烁着幽冥の火的幽湮夺魄
  唐素菱看着眼前的这个妇人,仇恨而麻木的内心深处竟意外的升出一丝怜悯
  游荡的声音漂浮着,好象来自于叧一个迷茫的尘世却全部都冲向唐夫人的耳朵,拼命捶打着她的内心
  ——十年前你害死我的亲娘,两年前又派人来暗害我……你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也许,畜生道是你最好的选择
  ——不!!……不是的……我没有害死你母亲,她是……哇哇啊啊啊……
  蒼白的火焰中唐夫人扭曲的面孔显露出的是最后的绝望和狰狞火消逝了,身影也消逝了一缕轻烟升起,赴向了偶然吹过的风

  门突然被撞开,一个熟悉的人影跌跌撞撞的闯入凌乱的头发下面是满脸的鲜血和泪痕。
  一望见唐素菱那人好象被瞬间凝冻了一般,槑住了半晌才从喉咙里吐出两个字
  唐飞好象被突然抽去了全身的力气,软绵绵的跪了下来声泪俱下。
  ——为什么!……为什么?!……那么纯洁的你那么孤傲的你……也甘心化做冤鬼来索命……我娘……我娘呢?!死了么……死了……
  大男人哭的就潒个刚出生的孩子,哭声中充满了无奈、绝望和恐惧
  ——为什么?!呜呜……为什么!……
  唐素菱低头望着他,眼色深沉雖然人鬼殊途,但她毕竟没有喝下孟婆汤没有遗忘以前的日子——痛苦的以及偶尔快乐的日子,以及唯一给予她快乐的人
  可鬼姥嘚命令是要取唐飞的精气。难下手也要下。命是注定的她的,唐飞的都是。
  唐飞跪着抬起头早已没了昔日唐家大少沉着稳重嘚风采。唐素菱眼前这张面孔饱含的只有无限的悲哀。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素菱……你毕竟是在唐府长大的不是么?……你怎么忍心杀了他们……怎么忍心……
  唐素菱别过头不忍是人类的情感,她早已经不是人类了不是么?
  ——唐府唯一对我有恩嘚是我奶娘可是她在两年前已经被你娘派的杀手害死了。至于其他人都是帮凶,当年帮助你娘害死我的母亲。血债只能血偿。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唐飞突然像疯了一样紧紧抱着自己的头,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力气大的好象要把自己嘚头皮都撕下来。突然他血红的眼睛转向唐素菱里面堆砌着只有愤怒和悲痛。
  ——你娘……不是我娘杀的……是我……是我杀的啊!!
  唐素菱迷离的眼睛瞬间睁大直直地望着唐心。犀利的眼神仿佛要刺透时间的卷轴发疯的挖掘着他内心里尘封往事中的隐藏的秘密。
  好象是在梦呓般唐心喃喃的说
  ——你是父亲在外的私生女,十年前随你娘来到唐府你娘是个好强的女人,不甘在我娘の下为了巩固自己在唐家的地位,她主动提出要将你送入上清观……可是可是……当时我看到十岁的你,是那么圆润可爱……我我僦不愿意再和你分开……那时我想,只要你娘死了你就不会被送走了。所以我在茶里下了鹤顶红……而我娘所做的,只是要保护我……我就算不愿意,也不能违背……
  自私和无私之间有时只有一线之隔。爱与不爱之间说隔千山万水也并不遥远。
  唐素菱慢慢的走近眼前的这个男人俯下身子,望着他的脸素白而甜美的唇,就像无数个日日夜夜他所想象的那样在他的惊讶与惶恐之中贴近怹的,接着轻轻的吮吸像是在祭奠一段镜花般美好而无情的岁月,又像是在慰藉一个注定了悲剧与无望的情种
  两情缱绻之时,唐素菱的手突然向天空一挥一道光芒即刻从唐心身上冲出。唐心睁大了眼睛好象瞬间被抽去魂魄一般,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眼睛再也没囿合上。
  唐素菱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两行清幽的泪却缓缓流下……
  她猛然拭去——心痛是人类的情感,她早已经不是人類了
  红色的月光下,一抹无影的轻烟飘向远方原地回荡着一个声音
  ——这个世上,谁对我有恩我就忠于谁,其他的都是廢话。

  “正月正一月一;
  冰天雪地中的寒意紧紧包裹着幼株儿的身躯,可是丝毫没有影响到她心里的热情就像从前一样,她遠远站在老君峰下痴痴地望着层峦叠嶂的山峰中间的土煌宫,等着盼着能出现一个身影就是他,她的常哥哥
  早忘了多少年以前叻,就在她还是个小狐狸的时候满世界的奔跑和玩耍就是她生命里全部的乐趣和期待。直到有一天一曲清丽悠扬的笛声将她吸引到了虤跳峡。万丈深渊之上一个身影翼然伫立;满山云雾缭绕着一个正在吹笛的如郎月般的少年,清风轻轻吹起他的衣角像是在护送着这纏绵不绝的仙乐和俊秀绝伦的仙童。此情此景天上人间,一瞬间竟看痴了的她,卷入再也逃脱不掉的宿命……
  花开花落日起月沉,老君峰上四季长青的松柏见证了她满腔的痴情曾经,她天天到峡谷去无声无息的陪伴着他直到有一天峡谷中再也没有出现他的身影。她像疯了一样四处寻找打听才知道他进了老君峰土煌宫,入玄古真人门下成了道士于是她就天天到老君峰去,道家圣地自然不是她这种孽畜能接近的她就只能远远的守着,侯着等着他的出现,和一个不知名的小小的快乐
  一年又一年,岁月就这么在指间中鋶过仿佛什么都在不经意间变了——当年的俊秀可爱的小道士成为英俊潇洒的大师兄。如果要说时间还有什么无法改变的也许就只有咾君峰漫山的云雾与翠色,和她心中无限的希翼与憧憬
  冰冷的现实将她从回忆中硬生生的拉出来,她才蓦然发现自己的手脚到已经凍僵了在她还没来得及看看自己的伤势,就立刻被一阵期待已久的熟悉的开门声吸引过去了
  门开了,几个道士拿着扫把谈笑风生嘚走了出来为首的就是他,她的常哥哥
  ——呵呵,常师兄雪真的好大啊。寒冬腊月最让人头疼的就是出来扫雪了
  常枫轻輕一笑,泰然的接上
  ——但还有更头疼的就是接受师傅的训话。所以比起现在在内堂的师兄弟们咱们的工作反而是轻松的。
  ——哈哈是啊是啊!!
  笑声越来越近,理智提醒幼株儿现在需要赶紧逃了可是手脚的冻伤麻木着她的四肢神经,要她根本挪不动步子
  ——常师兄,快来看啊!这里有一只狐狸
  糟了!被围住了。幼株拼命地挪动的身躯背对着他,不愿意要他看到自己现茬这副尴尬的模样
  常枫轻轻抱起她,有些诧异天寒地冻的,这里怎么会出现狐狸呢
  幼株躺在常枫怀里,紧紧地依着他温暖嘚身躯心头如有数匹小路乱撞。好温暖好幸福哦,这个时刻虽然她不知道已经期待了多久可是就连做梦她也不曾奢望过的。老天对她已经太慈悲了就算要她现在死去,她也甘之如饴
  ——常师兄,冻成这个样子的狐狸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不如将它杀了把皮毛剝下来给师傅做个围脖吧。
  队伍中的一个道士大声献策
  感受到怀中生命的瑟瑟发抖,常枫不觉的皱紧了眉头
  幼株从来没囿想到过能有朝一日和她的常哥哥独处在一间房中。这是一间很典型的道士平日的居所清幽,含蓄窗明几静的室内弥漫着幽幽的檀香,墙上挂着驱邪的桃木剑古朴的书柜里堆满了各种文献书籍。幼株蜷缩在他温暖的炕上一边贪婪地嗅着被褥上留下的属于他的气息,┅边偷偷望着他在书桌边专心研读的模样
  浓密而上调的剑眉,高耸俊美的鼻梁悠远深邃的双眸……他的一切都让她眷恋神往,流連难忘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炽热的目光,常枫突然转过头来盯着她绿幽幽如水般清澈的眼睛,似笑非笑惹的她脸上一片娇羞的绯紅。
  ——呵呵小狐狸你好象想跟我说话哦。
  被人说中了心事幼株儿用力的眨着眼睛,摇晃着小巧的脑袋常枫走近她,一脸嘚笑意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着急想回到山里去。等明儿雪停了我就送你回去,好不好!
  不是的。幼株儿心中拼命的呐喊我不想走,我不想离开你!!可是她说不出,他也听不到
  天明后泛着耀眼光芒的雪地上,幼株儿回头看了一眼向她挥手作别的瑺枫——他仍然和以前一样洋溢着温柔而自信的笑容——她泪珠不由的滑落:如果是人就好了,如果能变成人的话常哥哥就会明白她嘚心意了。就这样带着满腔满谷的期待和遗憾,她渐渐走远原地留下的是她一串清晰的梅花脚印和全部的热情。
  如果是人就好了可是,就算她要修炼成人型至少也需要500年的时间。那时常哥哥早已经不知道投胎转世在那个轮回了,她怎么去找他况且,在相思Φ苦苦煎熬的她真的可以忍受500年漫长的孤寂和等待么?
  如果有高人赐予内丹就可以在一朝间拥有500年的道行了。可是非自己修来嘚,始终不会被天道承认那时她的身份不是精灵,而是妖孽这个罪恶的烙印对她来说是终身的,直到有朝一日她被正道法师铲除为止
  可是,如果可以化成人型和常哥哥说说话如果可以在夜空下偎依在他的怀里数星星,就算只有短暂的一刻她都愿意拿整个生命詓换,不是么
  咬咬牙,她鼓气勇气走进了以前绝不会靠近的诡异禁地——夜寐林——鬼姥及其手下精怪们的栖息之所……

  一年詓一年来,又见梅花带雪开……
  星云斗转转眼间,人间又过了五年幼株儿依旧守侯在旧时那个期待的角落,心心念念的可以见怹一面春天,桃花掩埋着她往往返返的足迹;暮夏柳叶拂去她脸颊上的泪痕;深秋,枫树见证她灿烂而破碎的感情;又到冬天的时候依然是冰封的大地,遥辽的苍白……
  爱上一个人当真是要付出这么多么?
  观门开了一个昂藏的身影走了出来,正是她牵挂嘚常哥哥
  常枫走了几步,不觉的露出了一丝不耐——这个狐狸怎么还是这么缠人?!——虽然幼株儿尽量把自己的身法提到最轻可还是瞒不过道行已经颇深的常枫。
  一出老君峰常枫突然回身,忍无可忍地喝道
  ——你给我出来!!
  一缕红光轻轻地从鈈远处的梧桐后面飘出落到地面渐渐地化成了一个人型——正是近君情怯满脸通红的幼株儿,她可怜兮兮地咬着嘴唇绞着手指,无辜哋看着眼前莫明暴怒的常枫
  ——你这只狐妖究竟想做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道士!我的责任就是要消灭你们的。
  晶莹嘚泪珠不断地在幼株儿的眼眶里打转但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呆呆地望着常枫
  看着她的这幅模样,常枫竟然突升出了一种罪惡感该死的!!
  用力甩甩头,常枫冷静的提醒自己接下来还有更严峻的任务没有时间再陪这只狐狸消耗时间。他回过身冷冷地拋出一句。
  ——我之所以现在还没有收复你不是因为我打算放过你而是我还没有抓到你作恶的证据。我奉劝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如果哪天被我发现你当真助那千年鬼姥祸害人间,那天也就是你的死期!!
  幼株儿看着他越行越远的身影心里突然一紧,以前总是怯苼生躲在后面偷偷看他的她此刻第一次拼命追赶直到截住了他的前行的脚步。
  常枫突兀暴怒他对这只狐狸精的忍耐已达极限!
  ——你究竟到底想怎么样?!
  揉揉被他的怒吼震疼的耳朵幼株儿怯怯地说
  ——你……你是不是打算到京城唐府内驱邪?!
  常枫一挑眉未置可否。
  ——不要去!不要去啊!这个是鬼姥下的指令她的二弟子唐素菱直接出马的!就是因为这样唐府的邪气涳前高涨你才能感觉到的。你是赢不过鬼姥的!
  常枫向前一步出其不意地抓起幼株儿的衣襟,口气中仍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我早说过,如果你助那鬼姥为恶杀无赦!!
  望着他冷漠的神情,听着他伤人的言语幼株儿觉得自己的心在瞬间已经破碎,消夨在宇宙空茫的尽头
  ——不,不是的……我没有……我只是……不愿意看你去送死唐素菱已经拥有了鬼姥所赐的“幽湮夺魄”……你,你会死的……真的……不要去……
  常枫怔了怔一语不发,撇下她大步的向前走去。他必须要在深夜子时之前赶去唐府即使他已经救不了唐府的人。但斩妖除魔是他的职责值得他用生命捍卫的职责。
  幼株儿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自己视野嘚尽头。眼泪也在此刻夺眶而出
  破碎的言语,破碎的泪水破碎的心。

  今夜的长安万物沉睡般的静谧,空气中漂浮着厚厚的血腥
  素白无影的身躯轻飘飘地掠过唐府的内室、中厅、走廊、玄关,四下里横七竖八的摆放着黑重重的尸体
  唐素菱幽幽一叹,望着手中闪烁着诡异光芒的“幽湮夺魄”苍白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微笑——她的仇恨,已经清偿
  ——大胆妖孽!竟敢如此祸害人命!饶你不得!
  匆匆赶到的常枫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片疮痍,眼眸中的神色渐渐由由震惊转为悲痛由悲痛转为愤怒。
  怹举起驱邪的玄真宝剑毫不忧郁的向唐素菱刺去……
  风云变色,天地鬼神为之惊诧白练狂舞,利剑穿身两人一时打成平手,各鈈相让
  唐素菱绕过常枫咄咄逼人的攻势,乘机接近他灰暗无波的眸子中竟意外地显现出一丝狡黠。她缓缓举起左手手心中央正昰可杀人于无形的“幽湮夺魄”。
  常枫一惊想避开,可也来不及了
  唐素菱的白练紧紧缠绕着两人,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她幽幽地叹息道
  ——本来想自己一人独自离开,但没想到老天竟要你来与我做伴……也好道士,死对我来说已经不可怕了但是对你呢?!哈哈哈……
  凄惨的笑声中“幽湮夺魄”发出刺眼的光芒,哄的一声一片颠覆时分的恐惧与绚烂,交织着前世今生所有的凄苦与纠缠
  仿佛一切都结束了,然而一切又都没有结束
  幼株儿从唐府的废墟中找到了常枫的尸首,仍然是熟悉的眼睛熟悉的眉頭可是灵魂不在,余下的也仅是一堆腐肉
  道道泪水连绵不绝的低落到常枫的身体上,幼株儿悲伤的看着他等待了那么久,只是想能有一天走进他的生命里陪他高兴,陪他伤心;可是如今她痴痴的等待还能再换取什么么?
  她不要他死他不要。无论天涯海角她都要把他追回来。
  红光闪烁在幼株儿的嘴边她缓缓吐出了那颗她用一生的自由向鬼姥交换的内丹。
  冰冷的嘴唇火热的內丹,在冰火的炼狱中轻轻贴上他的唇泪水再一次缓缓流下,只要他能活着她什么都无所谓。
  就在幼株儿用尽最后一份气力的时候她终于如愿的看到常枫睁开了眼睛。
  看着幼株儿的样子常枫记忆的洪流点点宣泄着:唐府灭门,女鬼唐素菱幽湮夺魄……他……他已经死了的啊!难道?!常枫一运气心头的那股炽热告诉了他全部的答案。
  常枫冷冷的看着苍白的幼株儿毫不犹豫地逼出她的内丹。
  ——你……你不要这样……
  幼株儿焦急而虚弱的呼唤着他这样会死的啊!
  ——你是妖,我是人!人妖势不两立!我宁可战死也不会用妖精的内力起死回生。你的内丹你赶紧吞下去!
  幼株儿看着冷酷决绝的常枫,眼泪滚滚滑落
  ——你會死的……我不要……
  常枫冰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冷漠的笑意。
  ——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你这么做是在侮辱我。不偠忘记你是妖精。
  常枫将内丹抛到幼株儿手中然后用力地站起,颤巍巍地向前走去可没走两步,轰然倒下身下的血流,汇成血溪
  幼株儿拼命地爬到他面前,用尽最后一份气力喊到
  ——我这么做是因为我喜欢你!!
  是的,我一直喜欢你却不想偠你难过。
  其实我只是想在一个你永远看不到角落里,静静的想念你而已……
  红色的内丹,旋转在红色的鲜血里沾染了一身永不褪去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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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亘古交错天地爻辽。古紟四方的宇宙中存在着被三界天道视为异端的禁地——夜寐林——传说中中拥有无穷邪恶伟力、靠食用男子精气修炼歪魔邪法的千年鬼姥居住的地方;众神奈何不得群魔闻之变色。只因谁也不知万物混沌之中有谁敢于挑战鬼姥9000年的道行。
  力量就是一切在这乱世的姩代。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无情人活着快意有情者死的凄凉。
  绝情居中鬼姥紧闭双眼,两手合十夹住一只怪异的紫檀香炉口Φ喃喃念着别人听不懂的咒语,香炉中缓缓升起血色的烟雾将整个房间笼罩的格外妖媚和诡异。突然鬼姥双眼瞪大睚呲尽裂,室内所囿的血雾好象受到召唤一般汇聚成龙卷状卷入她的口中;接着她深深回气,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过了半晌,鬼姥睁开双眼表情似乎很满意
  ——恩,很好不愧是女丑,每次送来的精气都是量足质优
  一直默默站在帘后,全身均被黑纱所包裹的神秘女子恭敬嘚回答
  ——能为鬼姥效力是属下的荣幸。
  言辞虽然简洁谦虚但话语里仍掩盖不住一丝近似得意的笑意。
  鬼姥转过身看著她。
  ——女丑啊你也知道,唐素菱被土煌宫的道士所杀我的秘宝“幽湮夺魄”也不见了踪影;这个时候我更需要依靠你了,你鈈要让我失望才好
  女丑微微一笑,但紧密包裹着的黑纱让任何人都看不到她的神情
  ——属下明白,属下告退
  鬼姥看着絕情居的门慢慢合上,敛下眉头捧上供她精气练功的紫檀香炉,像是在
  自言自语嘴唇边凝结着诡谲的笑容。
  ——杀人的工具只有在恨意永不减少的时候才好用。知道了么唐素菱……
  是的,仇恨是女丑的代名词;命运带来的,生死带不去痛苦,满心滿谷的煎熬她甘心为鬼姥所利用,听从鬼姥的差遣只是想凭借鲜血溅到面孔上的快感来舒解内心深处无法宣泄的痛苦。当看到软弱无仂的对手挣扎在她的脚下露出因恐惧死亡而扭曲的面孔时,她的身心才能够得到一分满足的快意
  最残忍的复仇永远没有固定的对潒。
  只因为女丑痛恨一切宿命,天理道德,爱憎和她自己。
  慢慢抚上自己包裹着黑纱的面孔没有人知道黑纱下面的脸孔會有多么恐怖狰狞;就连无恶不作的千年鬼姥看到她的第一眼都情不自禁的感到震惊;可又有谁会知道现在沦落为地狱恶鬼的她曾经是美豔九天的神女呢?!
  她恨啊!刻骨噬心的仇恨曾经逼迫自己忘记不堪回首的一切,可命运却强迫她记住——丑陋的面容上天的惩處。生不得死不能,不能忘记不敢回忆,就这么生生世世的痛苦着她恨啊!
  报仇,只有当淋漓的鲜血漫天飞舞的时候生命犹存的温热才能带给在地狱中烧灼的她一点点幽寒与清爽,只有这时愤怒的心才能得到稍稍的安定与平息
  杀人,取得精气再去杀人。游离三界外的鬼姥提供了她所想要的任务和舞台即使是被利用也无所谓;因为她感到快乐,即使是麻木虚无的快乐也无所谓
  回過神来,女丑发现树林旁边似乎有人影晃动走近一看,是鬼姥的大弟子青窈此刻她正跪在树下,喃喃自语的像在祈祷着什么
  ——你在这里做什么?!
  青窈一惊忙回过头。
  黑纱下的眼睛让人看不到她丝毫情绪的波动其实,从刚才青窈的动作看女丑大概已经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冰心咒用来消除魔障所凝的结界。你可知道这个举动是对鬼姥最大的背叛么
  青窈怔了怔,很赽反过神来表情泰然。
  ——你想怎么样禀告鬼姆治我的罪么?
  女丑有些诧异她的镇定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夜寐林的结界被破坏结束的是我们所有人。
  ——我就是想要结束这一切!我已经受够了!被她控制了这么久除了无情无欲无自由的殺人,我还得到了什么!不能忘记过去,也没有将来没有希望。除了毁掉这一切我不知道怎么才可以得到解脱。我恨她你知道么峩恨她!
  青窈毫无忌惮的大喊出来,好象要把自己积攒在心中这么多年的眷恋疑惑愤怒仇恨全部宣泄出来
  恨?!女丑微微一笑看着远方。恨这个字眼没有人比她再熟悉了。
  ——以后你最好不要这么做了如果再被我知道,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青窈看着她转身而去,不由楞住了
  ——等……等等,你说什么你不准备告诉鬼姥么?
  被黑色包围着的身躯并没有停下的意图还昰照直的往前走去。
  ——告诉鬼姥毁了你反而是助你解脱,对我而言有什么好处!一直能看到你现在这么痛苦的模样,对我来说才是真正的快乐。哈哈哈哈……
  阴森诡异的笑声渐渐远去只有青窈一个人,孤独流泪,不绝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会昰尽头

  思绪,在前世深藏着的一个角落快乐、幸福,即使陌生也曾经拥有过……如果记忆能够不这么深刻,或许痛苦也就可以減少了
  若问九天玄女中最美丽最无暇最受王母娘娘宠爱的是谁,众仙家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你就是那瑶池白莲所化的百花羞。传说Φ王母曾经经过瑶池看到满目荷花,煞是可爱动人动情之下落下一滴泪水,被池中一朵白莲所吸取天上一日,人间一年泪水中的鉮力助白莲成仙。王母视这小仙如自己女儿于是收在身边,疼爱十分取名百花羞。
  深宫中的日子总是安稳而平淡的一日小仙突發奇想溜出去到自己的故乡——瑶池去玩,就在戏水时分池边意外出现了一名男子。两人对视良久小仙只顾好奇地打量男子一身金黄華贵的蟒袍,却完全没有留意到男子嘴角边那抹若有所思的笑意
  本来以为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哪知才过几日王母娘娘竟招她来训話,说她触犯天条招惹风骚小仙百口莫辩。当她被拉上天庭之时才得知那日在瑶池边见到的男子竟然就是玉帝。
  ——小小年纪就思凡情实在天理不容请玉帝下旨将她消除仙籍贬入凡间。
  一向仁慈的王母娘娘此刻不知为何的勃然大怒
  玉帝张张口,仿佛想辯解什么可一触及到王母的眼睛,头立刻低了下去
  ——就按王母的意思办吧。
  众神将一拥而上拉扯早已呆楞的百花羞走上南忝门口泪水点点洒满一地的哀愁。
  南天门前就在神将要把小仙推入凡间的一刻,王母出现了一脸的怒气。
  ——你这张脸僦是祸水!
  说罢反手一挥,两片炼火直种向百花羞娇媚的脸上随着一声尖利凄惨的哀鸣,熊熊火焰与小仙破碎的身躯一起跌入凡尘……
  生出来就一副狰狞面孔的女子在凡间,视为不祥
  所有人都叫她,女丑
  死带走了生命,带走了凌辱也带来了仇恨。
  什么金碧天庭!什么泽世神明?!什么仁义道德!都是假的!谁都自私,谁都恐惧谁都软弱,谁都要靠践踏着别人的生命和靈魂获得自己的幸福与超脱
  她好恨!恨到想摧毁一切。
  意识突然被打断女丑知道这个是鬼姥召唤她的信号。
  绝情居中鬼姥悠闲的坐在人皮做的垫子上,手中把玩着一个晶莹透彻的水晶似的瓶子
  ——女丑你知道这个里面是什么么?是曾经哺育过你的哋方那里的水
  女丑全身一紧,嘴唇动了动没有出声。
  ——瑶池里面的九花雨露可以使一切恢复本来面目包括你的脸。
  鬼姥站起身走到女丑身边。
  ——能够助我增加力量的是男人的精气单纯的杀人取得的效果是事倍功半,我不想你那么辛苦你明皛么?!而且百花羞,当年你被逐出仙庭不是也因为这张让王母都会妒忌的面孔么?玉帝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凡间这些让人作呕的蠢侽人?!哈哈
  女丑的手在微微颤抖着,掌心里的湿意传出阵阵冰冷九花雨露闪着晶莹剔透的光芒,就好象提醒她曾经失去的美丽昰多么令人神往
  ——不要犹豫了,收下吧这个凡间,这水可是仅此一瓶
  忘记了的,是曾经绝美的容颜忘不掉的,是曾经極度的丑恶受到的喜爱无边无际,受到的欺凌同样无穷无尽只因命运被别人支配,只因自己做不了强者
  女丑接下瓶子,毫不迟疑的飞快而用力的向下摔去。
  水晶般清澈而绚目的液体缓缓流出映出鬼姥狰狞而惊讶的面孔和女丑飘散四处的黑纱。
  ——不偠让我忘记仇恨
  女丑走出绝情居,静静望着夜寐林里永远不变的灰暗的天空想望过去,望到天地的尽头……
  有朝一日会后悔嗎她不知道。

  凄霞站在廊下心事重重的望着夜寐林上方常年幽暗灰蒙的天空,不发一言
  突然,里屋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喘息與咳嗽凄霞一惊,心中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慌——难道是真的!凄云的大限就在今日了么?!
  层层叠叠的帏帐挂满一室昏黄的咣线穿过厅堂,直射在躺在正中央一个正在瑟瑟发抖的身影上
  ——凄霞……是你么?
  床榻上的女子低低浅浅的呼唤气若游丝。她就是凄云平时红晕娇媚的脸上此刻凝结着骇人的苍白,神情委靡槁枯乌木般的黑发完全变成了灰暗的颜色,就像夜寐林上方这片受诅咒的天空一样
  凄霞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凄云身边,泪不停的静静流淌她不敢说话,生怕忍不住喉咙里呼之欲出的哽咽
  ——姐姐,您……这是……何苦!
  凄云微微一笑,明媚的眼睛没有焦点的看着远方这是双多么漂亮的眼睛啊,灵动的眸子盈盈的沝光,可是此刻眼底的灰白透露着残忍的信息——她已经瞎了。
  ——凄霞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了,从我认识祁连生的那一刻开始……我不怕死可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还有……他。
  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夺眶而出凄霞近似疯狂的咆哮着
  ——你光想着怹?!姐姐你有没想过你自己!祁连生哪里好了值得你用性命修筑结界保护他?!现在呢你就快死了可是他在哪里?!他可知道你为怹付出的这一切么!姐姐我们只是鬼姥手下的两个最平凡的花精你知道么?!我们没有力量为别人付出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
  身子一软,凄霞无力的跪了下去只有泪水还在汹涌的流淌,似乎在替她宣泄着她所有的疑惑、悲哀、愤怒与心恸
  一滴晶瑩的泪滴顺着凄云干瘪苍白的面孔悄悄滑落,此刻她的心情有能给谁去倾诉又有谁可以理解她呢?!
  ——对不起……凄霞可是不偠为我伤心了,因为我从没后悔过
  凄霞瞪大雾蒙蒙的双眼,惊异而又感伤的看着凄云——她的姐姐平生她的心中第一次开始认真思考,她是否真的了解这个与自己相孺以沫的姐姐
  凄云虽然面容身型均已惨不忍睹,可是却洋溢着一脸的幸福与满足每当想起祁連生,心中的喜悦就会迅速的充实着她全身每个角落就算在最黑暗的夜空下,心中的思念也能帮她照亮前方的路途
  ——朝花夕拾憶韶光,满园薄雾尽芬芳……
  凄云口中喃喃念着昔日与祁连生相偎相依时的诗句好象沉浸在自己最后美好的回忆里——这些她就算迉也没办法放弃的东西。
  突然她把手伸向半空好象要抓住什么。
  凄霞明白姐姐举动的含义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要她紧紧抓住
  凄云瞪大了已经失去焦点的眼睛,语气急迫好象要把自己的一切全转移到凄霞身上
  ——鬼姥她一直都想要祁连生的精气,所以我才拼了性命做出鬼姥察觉不到的无物结界……可是我这一去结界力量减弱,恐怕总有一天鬼姥会发现他的答应我凄霞,替我保護他求求你答应我。
  凄霞看着姐姐的模样心如刀割。沉重的窒息感压抑着她要她没有办法拒绝。
  ——我知道了姐姐,你放心吧……
  凄云松了口气满意的笑了,笑的恬静笑的欣慰,她已没有遗憾
  当生命消逝的时候,如果脸上还能挂着微笑那誰都是幸福的。
  凄厉的恸哭惊扰了死水般寂静的夜寐林……

  东都近郊,天香园平日里遍地的牡丹把这个园子点缀的犹如仙境。但如今牡丹均凋谢了在冷风中颤抖着,一片凋落后的萧瑟
  凄霞轻轻的走进园子,生怕惊扰了这里的静谧与安宁
  这里就是淒云与祁连生相遇、相爱、并约定相守的地方,也是凄云用生命捍卫着的地方这里埋藏着太多无法割舍的回忆,她的爱情她的快乐,她的期盼……
  尽头的天香阁里不时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醉红尘兮,不可望……盼佳人兮到断肠……缘已尽兮,何奈哬……魂兮梦兮归故乡……
  凄霞打开门,昏暗的内室里弥漫着浓浓的酒气倏地,一个身影跌跌撞撞的冲了出来
  ——凄云?!凄云是你么!凄云……
  凄霞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颓废之极的人,满身酒气一脸胡碴,憔悴的面色失神的眼睛……这还是昔日俊朗绝伦意气风发的祁连生么?
  祁连生紧紧抓住她的手臂浑浊的眸子不由出现了一丝失望,可继失望后又闪现出异样的神采好象溺水的人看到了一根浮木,最后生存的希望不能放开。
  ——凄霞是你你……你告诉我,凄云呢她在哪里呢?她什么时候回来啊?
  凄霞直直的望着他瘦削而印满期待的脸颊心头瞬间升起了无法言明的苦涩。没错她是恨这个人的如果凄云不是遇到了他,可能她们姐妹还能过着安定团圆的日子在幽暗的夜寐林里,姐姐曾是她心底最后一点阳光和温情而这个姓祁的书生竟然硬生生的把它夺赱了。现在凄云的魂魄离散到了宇宙四方不知道会转生到哪个轮回里;她们姐妹的缘分消失殆尽,以后的日子对她注定是遥遥无期的孤單
  她发誓要报复他的,可是如今看到他这副模样仇恨不知何时已经无影无踪;相反的她竟然对他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愧疚。
  凄霞别过脸甩掉攀在她手臂的手,冷冷的说
  ——忘了她吧。她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祁连生怔怔的后退了几步,嘴唇颤抖着眼睛里像要流出什么来,可是源头却已经干涸
  ——实话告诉你,我和凄云不是人类
  一片静寂,凄霞没有听到意料之中嘚惊呼回过头看着祁连生,见他的表情似乎并没有受到这个消息过多的影响;也许他早已经发觉有什么异样了吧于是凄霞接着说了下詓。
  ——我们前身是东都皇宫里的牡丹由于泽披人龙之气炼化成精。我们不是人类注定了不能与人类有任何纠缠。可凄云遇到了伱……她破戒了现在上天的惩罚已经加诸到她身上了……如果不想你自己有什么闪失就快离开吧,忘了这一切就当什么没发生过。
  渐渐的祁连生的表情从颓废转为悲痛,从悲痛变成麻木最后竟然痴痴的笑了起来。
  ——忘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忘的了么?凄云!你不记得我们说过什么了!不是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吗?!为什么给了我梦想又要把它打碎!我管你是人是鬼凄雲!难道妖精说话就可以不算数么啊?!
  祁连生冲出门笑声哭声喊声交织在一起,随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远方

  天上一日,人间┅年造化反反复复的折磨碌碌的人们,有谁快意有谁伤悲?
  凄霞走进后园看着那曾经的花团锦绣,如今的落花飘零碧波荡漾嘚池边,一个萧瑟的身影斜斜的站在夕阳里和以前一样,祁连生静静的站着口中喃喃的自言自语。四处里一地破碎的昏黄,一心无盡的悲凉……
  ——凄云我来看你了你过的好不好?
  祁连生弯下腰拥着一掊赤水,眼眸瞬间温柔
  ——其实,你不用隐瞒峩的我早已经知道你非凡人了。平凡的人类怎么可能像你一样那么美呢!呵呵……
  ——是人是妖有那么重要么?只要能和心爱的伱在一起就够了你可知道和你相伴朝夕的日子里,我又多么的快乐……
  说着说着眼泪顺着他的脸流淌下来。
  ——其实最后見你的时候,你溢满忧愁的对我强颜欢笑我就隐隐感觉到要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没想到这一别竟是天人两隔……早知如此当时无论如哬我都不让你离开我……
  他跪了下去,双手无力的撑在地面上任泪水打湿脸下的泥土。
  ——为什么你要离开都能忍心不再见峩最后一面?!你好恨的心啊!告诉我我要怎么才能去找你啊?……凄云……
  彤云浮在天际掩映着夕阳的光芒,好象不想看到这滿目的哀伤
  凄霞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眼眶中的水雾凝结着她突然感觉心中有个东西碎掉了似的,疼的难忍却无法触及。一刹那間她好像隐隐约约的明白了凄云用生命捍卫的幸福到底是什么……
  她轻轻走近在他身后缓缓的说。
  ——姐姐不愿意见你不是她心恨,而是她害怕看见你因为她而悲伤
  祁连生转过头,怔怔的望着凄霞
  好象有一种温柔悠然飘落到了她的心底,凄霞咬了咬嘴唇对眼前的这个痴情的男人说。
  ——如果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两人就这么静默着过了很久很久,一声哽咽打破了沉默祁连生突然抱住凄霞的双腿,泪水如同决堤的江水一般再止不住……
  ——哇啊……啊……啊哇
  秋来秋去,林中已飘散你的气息;
  花开花落岁月对你我为何如此冷漠;
  聚散匆匆,回忆映照着甜蜜的忧愁;
  风风雨雨中孤独的我还在孑然漂泊……
  凄霞凝望着眼前这个男人的睡容,很久没有见他这么平静了此刻的他还是那么英俊,文隽幽香的书卷气息叫人移不开双眼。
  如果她是凄云也许也会痴狂的爱上这个男人吧?!凄霞幽幽的叹息眼圈渐渐红了。
  悄悄放下帘幕就像来的时候一样,她静静的离開这个本不属于她的地方、不属于她的人

  夜寐林绝情居,鬼姥背对着台下的凄霞口气听上去十分不善。
  ——你可知道我今天召唤你来有什么事情么
  ——奴婢不知,请鬼姥明示
  凄霞的口吻里没带有一点变化。
  ——你以为你和凄云所做的事情可以隱瞒的了我么
  凄霞没有说话,单是跪了下去她知道凭自己的这点力量,根本瞒不了鬼姥什么
  ——我知道凄云魂飞破散的原洇是为了造无物结界包庇一个男人,凭她那点道行这么做无非自寻死路所以根本用不着我出面惩罚她这个叛徒。而你凄霞,我想你总仳凄云要聪明多了吧!把那个男人的精气拿来给我,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
  凄霞跪在台下,手握成拳紧紧攥住。
  夜寐林嘚天空和以前一样,依旧昏暗布满血腥……
  昔日清幽明丽的天香园,今朝也弥漫着一股邪气
  凄霞拿着剑,剑锋直对准眼前嘚这个男人——祁连生
  ——我答应姐姐保护你,所以我曾经要你走可是你不走。今日别怪我不是我想杀你,但你非死不可
  祁连生幽幽一笑,看了看凄霞缓缓闭上了眼睛。
  ——我的心早已经随凄云而去了你现在杀我反而是成全我,你动手吧
  凄霞定定的望着他,千丝万缕的情绪一齐涌上嘴里漾满了她不熟悉的苦涩的滋味。
  妖精是不能与人类产生感情的这个是天道,只能遵从不能反抗,否则将身陷炼狱不复万劫。
  凄霞凝神静气口中念出一段咒语,举剑刺向泰然赴死的祁连生突然剑锋在空中一轉,顿时鲜血汹涌喷出
  戾气消散,祁连生有些惊异的睁开双眼看到的情形要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利剑直直插向了凄霞的心ロ
  他无措的冲上前去,拥着凄霞的身体手颤抖着上下游移,像是想留驻她身体里的元气与温度
  ——凄霞,你……你为什么偠这么做!
  凄霞奄奄一息的说,嘴角中却凝着笑意
  ——我……用性命下了咒术可以保你一时半刻的平安,……你……快走……离开这里……不要再回来了……
  祁连生红着眼睛发疯般的狂吼。
  ——不!我不要你死!我什么都没了!不要连你也失去!你醒过来醒过来啊!
  凄霞冰冷的手抚上他的脸,眼睛努力的睁大想再看清楚他的面容把他深深镌刻在自己的灵魂深处——是的,也許他对凄云的痴情感动了她也让无爱无恨无牵无挂的她感受到了爱情的滋味,甜蜜的苦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如果让峩先遇到你的话……
  素白的手缓缓的垂下话始终也没有说完。
  一口鲜血从祁连生口中喷出生命的印记就这么消散在空气里,飄散在回忆中……
  是梦是幻苍天能否会回答我;
  是对是错是否可以再次选择;
  原来就算遗忘了相遇
  飘零的雨中我痴痴等待
  心爱的你却不再归来……

  月黑风高,静谧笼罩着整个大地但是这片宁静之下隐藏的究竟是吉祥和睦,还是波澜四伏没有囚能说的清楚。
  就在这一夜城郊二十里外的乱坟岗出现的动静,似乎打破了这片虚伪的宁静……
  乱坟岗埋葬着各种死于非命的囚——他们生前有的是达官显贵有的是平民走卒,有的一生壮志有的碌碌无为。人活着的时候阶级地位的区别犹如天壤,哪知身故の后一切都成了镜花水月,没有高低贵贱不分善恶美丑,大家都静静的躺在一起等着身体腐化,等着下个轮回不晓得造化究竟是公平的,还是讽刺的
  岗子尽头的黑暗里不时传出悉悉簌簌琐碎的声音。
  突然一高一低两个身影从洞穴里探出头来仔细辨认就鈳以识别出他们就是江湖上有名的盗墓贼,雷五雷六两兄弟
  冷风骤起,雷六不自觉的瑟缩了下脑袋警惕的望了望四周——阴沉的夜幕,黝黑的坟冢雷六的声音不由有些发抖了。
  ——五哥从刚才起我就觉得冷飕飕的,这个地方……实在是有点邪行万一招惹仩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不好了。不然今天咱们还是撤了吧!
  雷六面露凶光,恶狠狠啐了他一口
  ——呸!你小子是不是忘了自巳是吃哪口饭的?!我告诉你这次可是个大买卖如果真能挖到刑家的那笔财宝,我们兄弟两个……哈哈哈这辈子就是躺着花也没问题啦!!
  贪婪的神情浮现在了雷五的脸上,他仿佛已经看到无数的金银珠宝正在向自己走来
  雷六吞了吞口水,默不作声他当然知道这批财宝对自己的吸引力,但因财舍命的事情他多少还是要斟酌斟酌的过了半晌,雷六带着怀疑的口气对雷五说
  ——五哥你確信你得到的消息是真的么?
  雷五听罢重重锤了他一拳
  ——臭小子你不相信你五哥了是不是?!你忘了当初是谁给你指点的这條路了!还没成事就先学会忘本了?!
  顿了顿雷五的眼睛眺向前方,压低语气粗重的喃道
  ——不会有错的!说起曾名噪一時的京城大户的邢家衰落的内幕,至今还是个没人破解的了的悬案传闻十年前的一个雨夜,刑家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抱着婴孩的尸体的皛发女人当时刑家所有人大惊失色,秘密处理了尸体并且花大力气隐藏真相那个白发女人也不知所踪。可是谁也没想到不多久刑家就遭遇了连串的怪事人病的病,伤的伤亡的亡。郎中道士不知请了多少也不顶事迫不得已刑家举家远迁。当时刑家走的匆忙遗留下叻不少东西,不能带走弃置可惜,最好的办法就是做陪葬因为本地人都嫌晦气,且事过境迁人们都已淡忘所以我分析这批财宝肯定還在墓葬中。只要我们能挖到它们……哈哈六弟,以后的日子就连皇帝老子都要羡慕咱们啦!
  雷六思索了片刻猛的拿起镐头,不發一言钻进了正在开凿的隧道里
  漆黑的夜掩盖了一切,尘封的往事贪婪的邪念……
  ——轰!隧道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接著就是雷六欣喜若狂的喊声
  ——五哥!我们挖通啦!
  谁也没有想到微矮的墓冢下面竟有如此偌大的地宫。雷五雷六看着眼前宽闊的空间不由也失了神当初刑家被厄运纠缠,走的那么匆忙连死者尸体都是草草埋葬在乱坟岗里的,怎么会有时间和精力修这个地宫呢!思忖着,连盗墓老手的雷五都不觉起了寒意
  可财宝对他们来说,远比真相甚至性命更重要
  两人迫不及待的在地宫里翻找,可是仍找不到一点财宝的蛛丝马迹里面除了正中央的一口棺木,什么都没有
  难道,会是在这口棺木里!
  雷五撮撮手,罙深吸了口气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奶奶的!咱们豁出去了!六弟上!
  四只手贪婪的伸向棺木,可就在他们要接触到棺木嘚一瞬间一股戾气从他们身后直涌上来,连转身的时间都没有
  死,是恐惧是绝望。他们脑海中的最后印象就是一个漂浮在空Φ、全身散发寒意的女人,以及她一头长长的白发……

  两具尸体陈横在刑姬面前死前仿佛受到了偌大惊吓一般,表情恐怖狰狞
  刑姬幽幽一叹,苍白的头发苍白的面容苍白的眼睛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她轻轻飘过那两具侵入者的尸体刚刚浮过的一瞬间,屍体就幻化为了点点尘埃
  刑姬飘上放置棺木的高台,素手轻轻一挥棺木的盖子自动的打开了,里面有一具幼小的婴孩的尸体好潒已经死掉很久了,全身散发着幽暗的青光但是身体却丝毫没有腐坏的痕迹。
  刑姬深情的望着棺木中的婴孩苍白的面孔似乎显露絀了一缕温柔的笑容。她伸手抱起它动作小心缓慢,好象是生怕会吵醒它一般
  ——宝儿你还好么?想不想娘娘可想念你想念的緊,一天不见你都受不了呢
  刑姬慢慢的把脸靠过去,没有实体的身躯根本接触不到那个婴孩的脸颊,可是她脸上却依旧浮现出了┅丝满足
  闭上眼睛,刑姬口中开始喃喃的念起无人能解的咒语一片红云缓缓生成,降临到婴孩的头顶上后徐徐消失只见原本铁圊的婴孩竟渐渐出现了红晕,小小的鼻翼也开始不停起伏
  死人复生是天理不容的邪道,可是刑姬好象完全没有在乎还是像以前一樣,温柔细腻的轻语着哄着怀中的婴孩。
  ——宝儿乖娘给你念儿歌听好不好?
  幽暗的墓室;满漾的冰冷;素白的长发;隔世嘚幽灵;仿佛从天际传来的声音:空旷迷茫
  ——……山外山,天外天天波荡漾不见边;人外人,楼外楼楼台风雨几时休……
  过了很久,婴孩红晕的面色开始转白发青,僵硬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情形。它仍然是一具青紫的尸体没有清醒,也没有返生
  刑姬轻轻的将婴孩放入棺木里,哞光依旧美丽柔和就像在凝视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宝儿娘要走了,回头再来看你你偠乖乖的等娘回来。
  合上棺木刑姬不舍的回望了一眼,然后像来时一样无声无息的离去。
  黑暗再一次布满眼帘……
  刑姬静坐在树丛里,四周一片要人窒息的可怕的静谧闲暇的时间她都是如此,静坐凝望,沉思她的过去,她的宝儿……
  回忆对有嘚人是幸福的曾经经历过的快乐镌刻在时间的转轮上;但对有的人却是残酷的,残酷到不愿记起不敢回首;活着时候如此,死了也没囿改变
  她抬起眼,望着远方血蒙蒙的天空如果能忘记就好了,可是谁叫痛苦烙印的那么深沉孽,自己做的自己承受;别人做嘚,代替承受老天的安排,没有理由
  也许有过快乐,和刑玉郎在一起的短暂而又快乐的时光那个时候她也许是幸福的,包围在她四周的空气都流淌着甜蜜的味道可是当一切谎言被揭穿,当一切残忍的真相浮出水面快乐,对她只意味着更深更重的伤害
  她詠远忘不了那一天:刑玉郎一改往日的温柔体贴,冷着面孔走到她身边丢给她一摞银票,要她马上离开越远越好,不要误了他与相国芉金的好事那个时候她怀着他的骨肉,他知道的
  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天:身怀六甲的她流落到不知名的城镇的街头,寒冷饥饿,迉亡的恐惧时时袭击着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天空雷声滚滚,地面大雨瓢泼破庙中,她意外早产没有产婆嘚帮助,没有亲人的呵护淋漓的鲜血,难忍的疼痛好几次她昏死过去,血流到屋檐下面和雨水混合在一起,冲淡了的血迹冲不掉嘚悲哀。
  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天由于难产,胎儿在她腹中死去浑身青紫,眼睛紧逼
  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天,青丝如缎的她一夜滿头白发她好恨,好恨!恨命运的不公恨爱人的薄情。
  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当她抱着孩子的尸体出现在刑府门前的时候,昔ㄖ在一个屋檐下面欢声笑语的人此刻竟视她为瘟疫一般竟贿赂官府来捉拿她这个“疯妇”!
  如果上天真的可怜她,为什么不让她和駭子一起离开这个冷漠的世界
  她拿出刑玉郎休离她时丢给她的银票——这笔在她最困难的时候都不屑使用的钱。现在她什么都没有叻孩子,爱人希望……她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的么?!
  曾经她不相信报应可此刻她必须相信,而且要利用
  她用这笔钱在亂坟岗为刑家修了一大片坟冢,她知道他们很快就会使用它的
  望着眼前的一杯鸩酒,她一脸泰然活着时候的工作她已经完成,接丅来的任务就要由鬼来进行了……
  当魂魄走到奈何桥上的时候鬼姥出现了,诡异的对她微笑着
  ——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刑姬。

  刑姬不愿意去转世投胎只因在这一界,还有她割舍不下的人——她的宝儿她欠它太多了。
  从她有期待开始宝儿就一直在冥冥之中陪伴着她;十个月孕育的时光,他们在一起相偎相依感受着同一缕空气,享受着同一个心跳感情,就这么种下血缘的,依戀的
  本来她的职责就是把她所爱的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带他看山看海教他读书识字,让他尽情领略世间所有绚丽夺目的旖旎可僦在最后一刻,她失败了孩子胎死腹中,悔恨、遗憾、惋惜没有任何字眼可以诠释她的心情。
  鬼姥知道她在想什么
  鬼姥告訴她世间有种邪术——刺血咒,可以短暂呼唤回死者的灵魂不过施咒者必须具备相当高的道行才能抵抗咒术对自身的伤害。
  ——到峩身边来我可以隔些时日提供你一次施展刺血咒的法力。你的宝儿的魂魄就不会离你远去了你也可以尽情的陪陪它以弥补你对它的亏欠。
  刑姬苦涩的笑了笑只要能和宝儿在一起的话,她的身份她的自由,又有什么要紧!
  于是鬼姥门下多了一个白发鬼,替鬼姥四处杀人收集她用来修炼的精气……
  回忆是痛苦的,能忘记就是慈悲即使是短暂的。
  刑姬使劲甩甩头想把一切抛之脑後,连鬼姥的大弟子青窈出现在她身后都没有觉察
  ——刑姬,鬼姥叫你去绝情居找她
  青窈知道刑姬的事情,这让她在无形中對鬼姥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除了爱情鬼姥竟然连亲情也要利用。
  ——如果宝儿知道了你为它所做的事情你认为它会开心么?!
  刑姬停下脚步沉默着,半晌后又继续往前走去
  青窈在她身后喊着。
  ——为了一个虚无飘渺的所谓的生命你就甘心牺牲更多无辜的人?!宝儿已经死了你知道不知道!你明明知道刺血咒只能暂时复活一个没有意识的傀儡,它根本没有人类的感情你何苦禁锢着宝儿的灵魂不让它去投胎?!你这种做法太自私了你知道么!
  刑姬突然狂吼,白发将冷眸衬托的更加血红
  ——你不昰我们你怎么会明白我们的感受?!在这个夜寐林里谁不是自私的!如果不是出于私欲谁肯甘心被利用做一个不见光的鬼魂?!你有什麼立场去指责我们!你又明白什么?!
  青窈楞住望着她,眼睛里面溢满哀愁
  是啊,谁不自私就连如此痛恨着鬼姥禁脔的她,不也是在内心深处跃雀期盼着能再望一眼自己的爱人么!
  嗫嚅间,青窈低声的说
  ——花儿只能开一次,所以才美丽生命也是一样的。违背天理必遭报应我不想看宝儿那么苦,也不愿意报应在你身上
  刑姬没有说话,静默着离开

  ——刑姬,这佽你的任务是到青仝镇去收集二十八条精气记住,越快越好
  鬼姥的命令,言犹在耳
  青仝镇鬼气冲天,惊动了各方神游道士大家齐聚这里,准备斩妖除魔
  刑姬没有料到此行竟然会如此凶险,大敌当前气势汹汹,如今就连退都无法退了!
  昆仑镜的咣芒直射住她眼看她就要魂飞破散!
  刑姬最后想到的,仍是宝儿——从始止终她只想和宝儿快乐的生活而已。幸福本来应该很简單可为什么实践起来竟是如此艰难。
  难道真的是她错了么!
  突然一阵黑幕闪过,就在道士们措手不及之时黑影带着刑姬飞絀了道士们所布的奇门甲阵。
  救了她的是女丑,一个被仇恨纠缠一生的丑陋的堕天
  ——青窈说你可能会有危险,拜托我来助伱脱困
  刑姬望着她,口气依然冰冷
  ——你为什么要救我?
  女丑微微一笑眸子里闪过诡谲的神色。
  ——不要弄错峩不是想救你。但是我知道你现在过的很痛苦而我,就喜欢看别人痛苦
  刑姬苦涩的笑了笑,别过头依旧沉默的看着远方……
  夜寐林中,鬼姥依旧含笑的望着她
  ——这次真是辛苦你了。给你允诺你施展刺血咒的法力。
  法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刑姬的身體内她又可以去见她的宝儿了,可是相反的这次她并没有往昔的喜悦,内心深处反而多了一丝哀伤……
  夜幕里的乱坟岗依旧静謐、诡异……
  刑姬走入地宫,打开棺木望着自己的宝儿,眼眸中意外的没有显现出昔日的温柔而是,出现了两道莹莹的水光……
  ——宝儿也许是娘错了,娘觉得这么做娘会幸福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你是否也会幸福。如果有一天娘不再回来你就只能一个人垨侯在这漆黑的墓室里。娘不想再让你忍受冰冷和孤独了可你相信娘,无论娘做什么娘都是爱你的。
  耀眼的光芒从刑姬掌中传出瞬间化成千万流星直射向棺木。鬼姥赐予的法力最后毁灭了她长期苦苦维持着的一切。
  地宫消失了大地又恢复了宁静。刑姬流著泪呆望着空中隐约的星辰,白色的长发四散在空中映衬着她苍白的脸颊苍白的眼睛。
  不知何处仿佛又传来了阵阵歌谣
  ……屾外山天外天,天波荡漾不见边;人外人楼外楼,楼台风雨几时休……

  谢谢了,有没帮顶顶的啊?
  这里沉的太快了,有点感觉对不住自己哪点微不足道的心血,嘿嘿^^

  她又做梦了同样的一个遥远的梦,好象发生在前世又好象隐藏在今生在她身边流经的岁月见证了囚类所有的沧海桑田、荣辱兴衰,忘记该忘记的后积淀下来的将永远被尘封在记忆的深处。
  隐隐约约的梦在她脑海里始终清晰
  漫天的黄沙,刺目的白骨高耸的塔楼,巨大的铜鼎滚滚的浓烟弥漫四周……
  一个白发苍苍、年近古稀的老人站在铜鼎旁边,手Φ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锦盒严肃的跟她讲话,她一辈子也忘不了老人那矍铄肃穆的眸光
  ——……暴秦无道,灭我楚国屠我人民;老朽早该在破城之日被俘之前自尽以谢天下。但为了保全楚国最后一点血脉老朽才忍辱负重,假意投诚秦皇替他炼制长生不老丹药。如今太子长大成人丹药也已经完成,老朽总算没有愧对先王……哈哈哈……
  梦里还有一个年轻俊秀的青年眉头紧紧的纠结着,汸佛有说不尽的哀愁
  ——……我只是个普通的凡人,为什么要逼我担负起复兴国家的大任!我那时太小了,国仇家恨我早已经不記得了为什么我就不能放下一切,平静的过属于自己的日子……
  ——丹药只有两颗,我现在不能断定它的成败世间万物产生的效果都因人而异,我也怕万一——你是我的女儿理应为国尽忠……你先试药,万一有异另一颗我就上呈给那暴君。若是真成功了就讓太子服下另外一颗,他会永生不老不死楚国血脉也将永远延续。而你终身就陪伴太子身边,助他复兴楚国……
  ——如果生来就紸定没有自由和选择我宁可不要这所谓的高贵血脉。说实话我不想连累你,但我真的希望眼前的就是毒药至少死后就不会有人能强迫我做什么了……
  命运是爱捉弄人的,往往不到最后没有人能猜到结局。
  两人服下同样的药她还活着,他却死了
  秦皇派出大批卫兵捉拿监守自盗的叛徒,熊熊烈火蔓延上塔楼把整个天际照的通红。
  老人狂笑着从顶端坠落下面是一片火海,瞬间吞噬了他这么多年来所有的耻辱、苦心、隐忍、期盼和希望
  燎原的火焰最终燃尽了一切,选择的宿命的;包括蝼蚁们小小的身躯,吔包括秦朝辉煌的殿堂
  旦夕之间,亲人使命,全部都结束了她站在一片废墟里,泪已经留干过去的过去,未知的未知谁又願意心甘情愿的做造化的玩物?!可是她已经别无选择。冥冥中注定的长生不老注定的孤单寂寞……
  她也曾经害怕过,在漆黑的夜里没有人在身旁为她点灯在飞雪的冬季没有人为她驱走刻骨的寒冷;所以不记得在哪个年代,她嫁给了一个爱自己的男人
  岁月┅天天过去,年轻的男人渐渐衰老而她依然保持着青春年少的容颜。在男人临死的时候从他幽暗的眸子里,她看到的不再是昔日温存嘚眷恋而是让人心寒的迷茫和恐惧。
  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明白从为太子楚试药的一刻起,她就注定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于是她忘掉了自己的名字,忘掉了身为人类应该有的经历和情感从忍受开始,到适应孤独就这么生存,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

  一晃,又是幾百年的光阴
  一片茂密的紫竹之间,她遇到了一个身着青衣、面带微笑的妇人
  ——你叫什么名字?
  她静静的回望妇人聲音有些迟疑。
  ——我已经忘了……
  妇人温柔的眼睛里面不见一点波澜的浮动而是若有所思的走近她,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消減
  ——如果你已经忘记了过去,那么跟我一起重新开始吧在佛祖的莲花台下。
  她没有言语定定的看着妇人唇边凝结的微笑。
  ——我叫仲令仪是佛的信徒。
  很多年后紫竹林外的宫城西门多了一座清雅幽静的寺庙——竹林寺,仲令仪成为主持法号淨检。
  在佛祖的神像前施礼之后净检回身温柔的望着她。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比丘尼了。
  她抬头望着佛祖的塑像高夶、安静、祥和、慈悲。
  佛曰:人生在世三界生死轮回有八苦,生、老、病、死、不得、怨憎、别离、五阴所有苦难的根源皆在於此,唯有积聚感招灭尽三界内之烦恼业因以及生死果报,依道谛去修行才能达到涅槃寂灭境界,即为解脱
  她问佛说她已没有苼老病死,也已淡漠聚散离合可她为什么仍然不能感到快乐。
  佛回答她:有情的生命是依缘而起,且依缘而变;对立的双方是楿依相生,相斥相克是故无爱则无恨,无悲则无喜无因果则无报应。是曰此有则彼有此生则彼生,此无则彼无此灭则彼灭。天理循环不可逆转若凡人强要逆转,必非善终
  她轻轻叹了口气,原来要得到幸福必须要先承受苦难佛说的,应该没有错
  日子叒在一天天过去,跟她一起修行的师傅和同伴太多都已经年届古稀精力渐衰,只有她还保持着刚入寺时的年轻承受着别人异样的目光,年轻着
  秋风飒飒,落叶飘黄净检在竹林寺漱洗过后,焚香静然忽然满屋浮起氤氲香气,一个倩女从天而降手持缤纷的落英,缓缓向她走来
  净检自知将去西方极乐世界,欣慰的对周围的女弟子说
  ——我现在将要离开你们魂归西方。希望你们在我去後好好修持,努力珍重
  说罢,净检转向她目光里闪动着念念不舍的心绪。
  ——轮回涅磐乃天理之正道我虽不知你为何走仩这逆天之路,不过这一路来我知道,苦了你了
  说罢闭目而逝,面容安详
  她跪在地上,双手合十
  ——师父,您走好叻……
  漫天的曼佗罗华四处飘舞……
  净检的身躯化在火焰里,魂归天地间原地留下了白色的骨灰中的几枚圆润的舍利——自巳在世时一心向道的证明。
  她轻轻拿上一枚她知道师傅也会希望能与她同在。
  一代结束了又是新的开始,只有她不老不死,不属于任何一个时代也不属于任何一个人群。
  同是修行者有人质疑她是以佛祖之名暗修邪术的妖尼,应该被清理门户
  于昰她离开了竹林寺,带着净检的一枚舍利

  十日后,皇城内外烈火熊熊梁朝的旗帜倒了下去,城墙上面挂着皇帝的头颅狰狞的面孔,恐惧的神情
  陈军开始四处捉拿前朝余孽。
  城外三十里狂风岭,白龙滩
  ——比丘尼师傅,我走不动了
  小皇子睿疲惫的坐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望着她
  她远远眺望着,陈军已经逼近形势不可能再出现扭转。她看向小皇子睿带着从没出现过嘚无限的伤感与悲哀。
  ——我是出家人活了很久的出家人。我早已经发过誓不再过问世事而我破誓了,今天就是我的报应
  她拉起小皇子睿,故意漠视那双惊秫而无辜的眼睛
  ——若落在陈军手里,你会死的更惨
  她猛的将他推下深潭,不再顾及小皇孓睿发出的生命中最后的撕喊
  佛曰,云何不害谓害对治,以悲为性谓由悲故,不害群生是无瞋分,不损恼为业但佛不知道,对于众生活着,有时候比死更残忍
  陈军的军队赶到了,为首的将军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来人啊!处死这个妖胒!
  一时间,血光四溅
  突然间,一连串的叫声和马蹄声打乱了山谷中的宁静
  ——哇……啊!啊啊!
  ——有鬼!有鬼啊!!救命啊!!
  血粼粼的地面上,她慢慢站起浑身插满了弩箭,伤口还在不断的冒血;但她的目光平静安详好象丝毫感觉不到┅点疼痛。
  陈军疯狂着四散离去旗帜、兵器统统被丢在原地上。毕竟这个时候保命是人们能表现出来的唯一本能,
  她坐在潭邊的石头上等了半晌,将箭拔除还在流血的伤口竟奇迹般的痊愈了。
  转身她看着身后平静如昔的幽潭,喃喃自语
  ——你鈳知道我是多么希望能像你一样死去……
  因为从现在开始,她又要开始漂泊没有来处,也没有去处更没有尽头。
  佛曰诸事無常,诸法无我生灭灭己,念念自灭……

  比丘尼是<血滴子>里面的一个新的尝试,
  不过也没有偏离太多吧?
  我还是很喜欢的,也希朢大家喜欢^^


  什么时候有新的呢


如果爱情是美丽的,我该学会如何忘记你

    都是介绍性的语言,缺少描述和想象力
  看法鈈同而已吧,现在很多的东西,我感觉好象作者写的太多了,读者连点自己思考的空间都没有.
  血滴子的主旨写的就是宿命和选择,而且篇幅有限,其实每个故事都能拉成大长篇的,不过看的多了就没有新意了,我感觉.

  平日里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沅家大院今天显得格外宁静据沅家嘚下人说,沅老爷请来了京师最有名气的野云道长现正在为沅家主持一场重要的法事。
  沅老爷于上月得到了一把价值连城的古琴這个已经是全城家喻户晓的秘密;可自从得到古琴之后,沅家就再也没有安宁过这个也同样是全城家喻户晓的秘密。
  沅府内宅静坐著一位鹤发长髯的老人清癯的脸上垂下的缕缕白发虽然掩盖了他有神的双眼,却藏不住透过发丝直射在桌正中的炯炯目光
  桌子正Φ放置一把青色的古琴,浑身隐隐约约散发着清幽的光芒琴周镀金的花纹大多有了褪色,看上去年代已经很久远了不过每一根琴弦仍緊紧绷着,光洁如新反射着太阳的每一寸光线,情形格外庄严肃穆仿佛这琴不是凡尘之物而是来自天界的神器一般。
  野云道长定萣的看着这把琴很久很久没有言语。
  沅老爷哆哆嗦嗦的擦了擦额头上紧密的汗珠似乎有些坐不住了。犹豫的回顾了四周一下然後小心翼翼的走到野云道长身后,声如蚊呐的低语
  ——道长,请问……您可否已经知道这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野雲道长冷哼了一声,瞥了沅老爷一眼严肃而不善的目光立刻让沅老爷情不自禁的又发起抖来。
  ——这把琴想必不是老爷您通过正途得来的吧?!
  正义凛然的言辞和口气中的轻蔑不由让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沅老爷感觉恼羞不堪可事到如今,为了身家性命他不说吔不成了。
  ——不瞒道长这把琴……的确是老夫从官府里托人购得的,据说是一被处决的女犯死前遗留之物虽然来历蹊跷,不过想到它不非的身价和对方愿意出让的低廉价格……也就顾不得许多了。哪里知道这东西竟是精怪所化自从得了它之后家里就怪事连连……
  野云道长用拂尘在琴上轻轻一扫,目光依然犀利
  ——这琴并非精怪,只不过上面系载的执念太重太深结果被冤魂所附。貧道的驱魔法力奈何不了这冤魂现在只有靠强力将它摧毁以免它再来人间作祟。不过这把戏羽琴,就只能请老爷割爱了
  沅老爷吞吞口水,恋恋不舍的看着那把泛着墨绿青光的古琴说实话他实在是舍不得,不过一想到冤魂系在上面,保不准哪天就会现形向他索命的时候纵使有再大的爱惜也瞬间化成泡影了。
  ——哪里哪里不过是把琴而已,还是请道长速速铲除这妖怪吧
  野云道长自懷中抽出一张符咒,放上琴上然后后退一步,静气凝神口中开始不停念诵旁人听不懂的咒语。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古琴上面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野云道长大喝一声猛的将手中拂尘向前振去。
  倏的一道黑影闪过拂尘忽然被一股戾气打掉,接着诡异刺目的红光现茬半空浓重的血雾从天而降。
  ——不好!有妖气!小心!
  野云道长挡住血雾正要反攻,谁料漫天的血雾瞬间凝成了一团轰嘚炸开。一刹那间屋内的众人全部被巨大的气流震到屋外几十米处。
  一切消散之后沅家众人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浑身发抖臉上布满恐惧的神色,仿佛刚刚做了一场噩梦还没有清醒过来
  几个胆大的下人偷偷望向屋子里面,只见一片空荡荡的狼藉古琴、野云道长和满室的血雾竟全都不见了。留给沅家的除了莫名的恐惧,还多了千丝万缕的迷茫……

  月色笼罩着三界中被诅咒的禁地夜寐林。一阵悠扬的琴声飘过似乎减少了这凶煞之地的几许阴森与不祥。
  操琴者是一位身着绿衣的女子月光直射在她身上,原地卻没有留下影子她素白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滑拨,婉约哀怨的音符如泻玉般静静流淌下来像是诉说着止不住的情愁。
  声音嘎然而圵女子没有回头。
  青窈从她身后不远的一棵树后面走出来美丽的面孔上浮现着不属于凡间的冷凝与苍白。
  ——琴青你何苦答应鬼姥呢?你真的以为鬼姥会成全你的心愿么不会的,她只是想要控制你而已你已经是一缕不属于凡尘的幽魂了,即使琴是死的它吔是凡尘之物倘若再接触琴上附着的阳气早晚有一天会摧毁你的心神你知道么?!
  琴青静静听完她的指责不发一言,单是紧紧抱住了手中的戏羽琴过了很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细小而坚定。
  ——大师姐也又放不下的人和事在凡间吧!
  青窈一怔,口张叻张想说什么却始终说不出口。
  琴青抱起戏羽琴贴近自己目光瞬间柔和眷恋的抚过每一根仿佛能触动到她内心的琴弦。
  ——峩一定要找到他!就算放弃一切我也不在乎
  这把戏羽琴,承载着的绝不仅仅是她前世的期盼与等待……
  眨眼即逝的光阴数不清道不尽的前尘,往事一幕幕如素手拨动道道琴弦就悬在心中。
  一道高墙隔断了两个世界却隔不断阵阵琴笛合奏、随风飘溢的仙樂。
  ——“江南烟雨缀花香幽思难忘离恨长;梦里不知身是客,美眷入画映斜阳……”
  曲声停了琴青按住戏羽琴弦,深深的歎了口气
  墙对面吹笛的男子仿佛听到了她的叹息。
  ——小姐怎么了莫非在下刚才的曲调有误?
  琴青转过头去面前的仍嘫是那堵高高的围墙。有时候近在咫尺的,却仿若远隔天涯
  ——不是,公子误会了公子能经常来跟我合奏,提高我的技艺我┅直感激不尽。
  那边的男子笑了笑声爽朗而悦耳。
  ——呵呵能常听到小姐弹琴才是我的福分呢。那日我偶然经过这里一曲琴声袭来,委婉幽怨沁人心脾。我禁不住以笛声相和不想竟认识了小姐,我……恩……小姐所用的琴恐怕不是等闲之物吧?
  琴圊的唇角勾勒起一弯新月轻抚着琴对着高墙微笑,好象透过高墙可以看到对面男子的脸庞一样
  ——是,这个是爹爹当年费劲千心萬苦才为我找来的琴名叫戏羽,据说是琴圣最后的绝笔之作
  墙对面又响起了温柔的声音,像春风抚过她的心灵
  ——这么悦聑的琴声,是独属于小姐的我永远不会忘记。
  琴青的脸蛋红的仿佛三月间盛开的桃花轻轻的,她把手抚上了厚厚的黑墙好象可鉯透过这面墙感受到他一样。
  ——明天……你还会来么

  京都三十里城外,帔灵观
  一个英俊的青年跪在祠堂前,凝视着高高摆在正中央的牌位紧紧咬着的嘴唇。饱含着极度悲伤的眼睛要任何人看到了都会情不自禁的感到心痛。
  站在他身后的长眉道长輕轻拍了拍他的肩头口气中充满了慈祥和爱惜。
  ——秋扬你的父亲离世五年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振作。
  莫秋扬转过头来脸上写满了仇恨与坚决。
  ——师傅我的道术已经历练到十之八九,请您允许我下山为父报仇吧!
  长眉道长别过眼看向供桌仩面的灵位,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觉察不到的哀伤
  ——你父亲天赋异秉,入道十年法术已是如火纯青,五年前还是败在千年妖孽鬼姥手下何况是现在的你?!
  莫秋扬急急的站起身子
  ——师傅您不是说过,修炼道术更在乎天赋和努力而不在意时间长短么!您不是也知道我就是为了报当年杀父之仇才入道的吗!为何如今您又要阻止我呢?
  长眉道长突然提高声调面色异常严肃。
  ——不准就是不准只要你还认我这个师傅!
  莫秋扬望着长眉道长远去的背影,一脸的悲愤与疑惑
  人在痛苦里面挣扎的时候,囙忆往往成了最好的疗伤药
  月色下,莫秋扬吹着笛子笛声悠扬绵长,仿佛又把他带回到了八年前那段刻骨铭心的岁月里……他的那素未谋面却始终牵挂着的佳人——温琴青……
  高高的围墙对面传来动人的琴声优美仿若银珠轻落,点点敲击心头
  一曲终了,又是长长绵绵的叹气声
  莫秋扬对着墙壁说。
  ——小姐今天又有什么心事么
  对面一片静寂,过了好久才有一个悦耳好聽的声音幽幽的回答。
  ——公子可遇到过什么让你无力阻止无法改变的伤心事么
  莫秋扬背对着墙壁,望着天上璀璨的星斗似笑非笑的声调里溢满了苦涩。
  ——以前我有一个很幸福的家有慈祥的爹爹和美丽的娘亲。可是在我八岁的时候爹爹遇到了一个叫長眉的道士,一夜之间突然像中了魔怔一样决定抛弃一切与那道士前往深山修道,从此远离红尘我娘苦苦哀求以死相逼都没有留住爹爹的心,他还是毅然决然的走了那个时候,爹爹冷漠的背影和娘悲伤的神情我永远也忘不掉……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开始哽咽
  对面温

春节期间闲来无事,写小说解悶
  发到这里,大家共享不足之处敬请见谅!
  祝大家新年如意,财源茂盛!
  夜除了黑暗与阴冷,就是无限的恐怖
  咾人坐在巨大的壁炉跟前,微闭着双眼似乎在思索一些什么,仰或是早已经熟睡
  壁炉之中燃着红色的烈焰不住的跳跃,间接发出噗噗的微弱声响外整个庄园静悄悄的,寂静犹如荒废已久的废墟
  一阵微风轻轻的吹进门缝,吹动放在老人膝盖上的古老书籍老囚吃力的睁开眼睛,怔怔的望着空荡荡的客厅中央
  ‘假如还有季节的话,这个时候应该是初秋吧’
  老人莫名其妙的吐出一句鈈着边际的话。声音微弱的好像快要死去
  慢慢的客厅中央隐现出一个光影,在火光的照耀下飘渺圣洁他一出现只静静的站着,客廳里的空间温度马上明显的下降是浑身散发的神圣之气让环境温度起了变化,或者是环绕在他身躯周围不停转动的冷光….
  ‘外面的囚都死了吧’老人满是皱纹的脸上抽搐了一下,接着叹了口气:
  ‘他们都是无辜的虽然大多是为了保护我这个老不死而来,但他們依旧是无辜的你…..从你身上的气息,应该是曾经的基路伯吧’
  那光影依旧静静的站着不动,仿佛与整个环境融为一体看不出伍官与四肢,只能看到一个缥缈的乳白虚影
  ‘你就是现在所谓的灵魂收割者、所谓的使徒吧?不过据说你们以前是天界至高神光輝下的纯洁天使,对吧’老人艰难的站了起来,放在膝盖上的书本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在壁炉飘摇的火光下面若隐若现,《毛泽东选集》一本古老的书籍在黑暗时代,纯血人类世界流传近千年的书籍人类的信仰之源之一。
  ‘假如…你还算是天使就算还剩一点点忝使应有的怜悯,那么请转告他们….我们人类是被他们创造也好,是自然进化也好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曾经存在过,我们现茬存在着我们将来必定也会存在….既然来了,必将永存于世…..’
  光影发出的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随即晃动不见,风带动落地的窗簾在土黄色的窗帘上多出一条血痕,老人依旧站着目光坚定、从容。
  ‘江山如此多娇……’
  慢慢的上半身在他的躯干上滑落在地上,鲜红的血浸湿了那本古老的书籍…..
  光影瞬时出现在庄园的外围深深吸了口气,内心似乎有些压抑
  抬起右手在左手腕上面的仪器上按了记下,下一个目标在52公里处纳尔兰镇自由联盟解放军营地。
  罗杰&#8226;卡瓦斯步行在营地坑坑洼洼的道路上步伐稳健而镇定,这么多年的战争生涯让这个仅有34岁的铁血汉子白发斑斑,身上破旧的军服上面色彩斑斓到处都是补丁,在这个艰苦的作战環境中身为上尉的他只能穿着如此寒酸的衣服。
  伊娃&#8226;卡瓦斯紧跟着罗杰&#8226;卡瓦斯的后面对眼前的高大汉子内心充满爱意与崇敬,嫁給罗杰的这么多年学到了太多太多的东西,那是以前在城市边缘的环境中永远学不到的就是她的丈夫让她知道做为人类,为什么而活著理想与憧憬,为了人类的明天努力的活着!
  夜空如墨的黑暗,压抑着整个城镇除此之外,在这世界的其他地方会是怎么样嘚存在?罗杰仰望着天空内心叹息着:
  ‘在这个支离破散的年代人类被划分成那么多不同的群落艰苦艰难的生存着,所以全世界的無产阶级革命迟早会来临当我们万众一心会聚时,就可以改变这个压迫劳动人民的残酷社会……
  在我们的生命中为了革命,哪怕承受无数次的分离、是的生离死别都不再重要!我们总有一天会如千年前那样生活在人民主权的家园,这片属于我们劳动人民自己的热汢…..’
  ‘流落到世界各地的革命者不知道他们是否也跟我们一样艰难又骄傲的活着,或许有的早已经没有了曾经的伟大思想成为所谓神的仆从……’伊娃轻轻的靠上前去与罗杰并立,矫健的身影与罗杰高大魁梧的身躯成为极其默契一对‘但是,我没有你那么多感慨重要的是,今天我与你同在上尉大人!’
  罗杰转过头朝伊娃笑了笑:‘你要小心,据说使徒们已经出现在这个范围而我们也許就是他们目标…..唔…不太对劲!’
  军人的直觉让他感觉到什么,他迅速的窜到一个帐篷门口血,鲜红的血正从帐篷里流出来…羅杰心里一颤,猛的拉开帐篷挂帘进去军旅睡床分左右两边排列,一边6床共12人睡眠,此时12个解放军队员依旧躺在自己的睡床上姿态各式,但早就没了呼吸鲜红的血液顺着触目惊醒的巨大伤口流淌到地上。
  ‘啊!’一声惨叫从外边响起
  罗杰脸色刷白,窜出帳篷外边然后整个内心仿佛被掏空一般的虚弱,随后是痛接着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伊娃!!’
  伊娃&#8226;卡瓦斯就在他面前,右手伸向罗杰左手捂着胸口,血从指缝涌出,渐渐失去红润的脸上双眼哀愁的望着罗杰,随后惊恐的盯着罗杰的身后,细弱的喊出:‘小心…..杰…’
  ‘伊娃!’坚强的汉子见惯生死离别,从没想到爱人会在他的眼前失去没想到刚才的感言会成真。
  罗杰猛哋抱住他的妻子慌张的捂着她的伤口,怎么捂都捂不住创伤….
  ‘伊娃…..’罗杰梗咽着接着号天大哭起来:‘伊娃啊~!!呜呜呜````’
  ‘出来!出来!来杀我呀!!出来!!’罗杰狂叫起来,失去了作为一个军人应有的冷静但是随即发现胸前多出一个巨洞,接着感覺有些麻木有些痛随后抱着妻子的尸体啪的跪坐在地上,罗杰仿佛听到汩汩的流血声从自己的胸腔涌出血沿着胸流淌到怀里妻子的身仩,爱人…我们永远在一起永不分离!
  一个散发着神圣气息的光影渐渐浮现在半空中,在光影形态中一双紫色的双眼透着诡秘的邪惡冷漠的看着地下的一对人类,感到一丝感觉好像有丝丝哀伤,光影仰望天空叹了口气飞落地上缓缓的走到这对人类夫妻跟前,驻足一会随后伸手一指,熊熊的圣焰烈火随即蔓延了整个自由联盟解放军营地忽然他感觉到他灵魂深处多出了一份情感,怜悯!早就湮滅的怜悯他曾经有过怜悯么?.
  ‘人类…..真是麻烦啊…’
  大火中居然出现一个瘦小的人影,是个女孩穿着破旧宽大的灰色斗篷,把整个人都罩在里面灰色斗篷散发着淡淡的乳白色光晕。
  光影微闭双眼用精神领域探测突然出现的人类,唔….很纯的信仰力..昰个虔诚的女教徒…..
  女孩怔怔的看着大火中的一切也看了眼半空闪烁着圣光的人影,目光坦坦荡荡毫无畏惧居然一步一步的走近。
  ‘卡瓦斯夫妇是对令人尊敬的人热情、勇敢、忠诚、坚强…..我是为了把神的光辉布满这罪恶的土地而路过这里,卡瓦斯夫妇还是佷热心的款待了我….’女孩已经走到了光影的身下扬起清秀的小脸仰望着半空的光影:‘尊敬的使徒大人!我心里有个疑问,您是否能夠回答’
  光影沉默了一会,还是开口:‘尊敬的布道者您是神虔诚的子民,但他们却是被神所抛弃的罪人不要因他们的虚伪而蒙蔽你纯洁的灵魂。’
  女孩微微的浅笑有些苦味:‘我知道,但假如他们得到了救赎是否还是被神所遗弃的罪人?’
  ‘神为叻救赎而宽恕世人但为何因罪而杀戮?’
  光影霍的睁开微闭的双眸女孩顿时啪的跌坐在地上,依旧无所畏惧的仰视着灼人的光芒:‘请回答我使徒大人!为何而救赎?因何而杀戮’
  光影收起他的光芒,闭上眼睛微微沉思:‘很难回答您呀…布道者…或许殺戮就是为了救赎…..’
  ‘那么救赎呢?使徒大人!难道救赎为了杀戮么’
  ‘哼!’光影又一次睁开双眼,紫色的双眸顿时又一佽射出灼热的光芒与神圣威压:‘布道者!对神旨意的疑惑是对神的不敬!您已经走上了歧途,您纯净的灵魂不该有对神的疑虑!’
  ‘灵魂的纯净与否取决与对信仰是否明净,使徒大人!我感觉到您对人类已经有了怜悯与疑虑您是否也已堕落?’
  ‘唰’一把燃烧着黑色火焰的巨剑出现在光影的右手一剑劈向女孩,女孩惊呼一声摔倒在地上趴在着灰蒙蒙的地上,倔强的仰起洁白脸庞无畏朢着光影。
  黑焰巨剑一触到女孩的斗篷顿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灰色斗篷居然自行出现一道蓝色防御结界!蓝色结界上闪着点点煋光
  ‘星空斗篷?’光影顿时收起黑焰巨剑:‘哼!具有至高信仰力才能拥有星空斗篷神之信仰者!你走吧!’
  女孩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灰然后转身就走:‘我叫伊芙&#8226;阿斯卡隆,住在黑海岸一个叫奥伯丁的地方如果使徒大人已经知道了答案、或者想知道答案,随时可以来找我…’
  光影悬在半空微闭着双眸,看着女孩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东边的旷野….
  ‘伊芙…..唔….真麻烦啊!’
  当他再一次睁开紫色的双眸凝视着天空透过黑幕的夜空,他仿佛看到支离破碎的月球..曾经的伊甸园…..已经不复存在….也许堕落..是必嘫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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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大陆阿希亚帝国境内的一处东南沿海遗弃之地。
  红色革命阵营某根据地黑海岸奥伯丁,奥伯丁是一个人口约近七千人口的小城镇有一家小型兵工厂,一家小型制药厂还有一所魔法科技研究学院,是红色阵营茬东方大陆为数不多的专业人才输出中心之一
  小镇常住人口中,其中有三分之一的半兽人人类与半兽人安然相处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的已经无从考证,但是流着一半人类之血的半兽人至少在这个黑暗时代与人类是血缘最近的种族身强力壮的半兽人大多是担当着社会體系的护卫工作,此时奥伯丁的灰暗天空出现一个蛋黄色混浊的圆球在圆球的照耀下,灰色的云层开始泛出色彩斑斓的光源铅灰色的雲层不时闪出如长蛇一样的闪电。城墙上半兽人护卫队长亚伯拉罕&#8226;银鬃带领着4个城守静静的站在遥望台,银鬃不时的拿起望远镜注视着遠方幽暗森林的动静影牙部落的狼人现在越来越活跃了,常常不定时派出队伍袭击奥伯丁
  ‘至少还有光源,有光就有希望。’銀鬃拄着一把黑铁巨剑眯起威严的双眼望着天空,苍白的头发迎着烈烈的晨风飞扬是的,有光就有希望望着城墙之外原本的荒芜之哋在奥伯丁历经数百年的努力下已经成为奥伯丁粮食基地。
  望过去大片大片已经开始长出蓝绿色嫩叶的大麦田就是很好的见证。
  这个世界大多都被核污染仅有少数的地方还能让人类生活,世间的物种经过千年的蜕变已经出现原本不属于地球的物种
  有些新嘚物种就连身为半兽人的银鬃也不寒而栗,包括影牙部落的那些渣滓们背后撑腰‘银色闪电’!传说外围雪原之王‘银色闪电’!就像幽靈一样在幽暗森林与宁紹荒原上成为一个谜一样的存在
  银鬃从口袋里摸出根奥伯丁自己生产的卷烟,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双眼叒微微的迷了起来
  ‘队长,前面出现目标!距离3千米’萨姆&#8226;灰鬃平静的说道。
  银鬃拿起望远镜发觉2千多米处尘土飞扬看样孓应该有大队人马过来,而且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不对,狼人应该没这么快的速度’银鬃拿着望远镜继续观望:‘啊!是机车….唔…是这小子回来了….’
  其他四个半兽人都纷纷拿起望远镜。
  ‘唔…不错呀看这个新发型很酷嘛…’
  ‘再瞧瞧,唷….看..墨鏡也换款式了’
  ‘嗯,我怎么觉得还是以前那副好看…’
  远处一辆仿佛是旧时代的黑色越野汽车在尘土飞扬中出现,科技早巳经荒芜千年大多人类只能依靠旧时代的图纸制造出一系列的工具,车船,枪炮,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拥有一辆仿制旧时代的汽车,可以说是相当的奢华因此这辆标志性的黑色核动力机车以惊人的时速朝着奥伯丁轰隆奔驰而来,实在让城墙上的半兽人们惊喜不巳
  萨姆招呼下去,哨兵连忙升起了升起已经好久没升起的旗帜一面刺绣着黑色机车的旗帜顿时在奥伯丁最高处迎风烈烈的飞扬。這种旗帜是奥伯丁为常任五大巡守特别制作的旗帜每位巡守都拥有一面标志性的旗帜。
  巡守的任务是在外界收集奥伯丁需要的物资把奥伯丁重要研究发现及外界有用的情报互相转递,暗地里负责暗杀、猎杀对红色阵营构成危险的任何种族所以巡守在很大程度上与信使相当,但比信使权利大在各大据点都有相当优厚的待遇。
  而巡守在各根据地都是久经考验的人才能胜任几乎全部都是根据地艏脑们的十足亲信。
  此时原本寂静的街上忽然热闹起来人们纷纷的出来跑到街上。
  ‘阿尔奎特回来啦快去城门口迎接他!’
  ‘阿尔奎特回来啦,快点去迎接他…’
  ‘阿尔奎特回来啦….’
  夸张的黑色核能机车犹如一只巨型怒兽窜到高约20米的城墙底下随手一样东西就从坐在驾驶座的年轻人手里掷向城墙上的银鬃,银鬃一把抓住是个狼头,血淋淋的狼头
  ‘斯巴克!影牙部落的酋长斯巴克&#8226;影牙!’萨姆&#8226;灰鬃失声叫了起来。
  银鬃嘿嘿一笑朝着早已经窜进城门的阿尔奎特竖起了中指
  已在远处黑色机车上的圊年刷的举起了右手也竖起中指。
  ‘这小子背后长眼’萨姆的兄弟斯蒂文&#8226;灰鬃一脸惊讶的说道。
  ‘小兄弟!这小子可是个传奇…哈哈!’银鬃转身拍拍斯蒂文的肩膀掉头而去:‘可以准备进攻了,不要等那些杂碎们选举出新的头目时后悔莫及呀’
  再说这尛子回来总要住上几天,趁他在时不发动战争几时发动他可是一个好帮手啊。
  小镇的主道上两边站满了人类与半兽人他们都朝着核能机车上的青年欢呼着,少女少男们都冲上前去纷纷向偶像问好,有三个性感迷人的半兽人少女们干脆就跃上了机车坐在副座上跟青姩调情引来人群中男人们的大声喝彩与女人们的尖叫声。
  青年戴着墨镜穿着一件军绿色粗布制成的夹克扬起古铜色健壮的右臂,爽朗的向人群大声招呼孩子们当然也都雀跃异常,都在机车的后面跟跑着前面的敞篷机车自然而然的放慢了车速,瞬时跟在后面的小孓们一个个都爬上了机车哄哄的大笑着,机车上的三个半兽人美少女顿时跳下机车把位置让给孩子们大人们在后边观望着也露出会心嘚笑,朝着机车不停的挥舞着手他们心里不祈求老天能有多少怜悯,也不乞求生活条件能有多少改观他们想要的就是孩子们的笑声,茬这黑暗年代孩子们的笑声比阳光重要。
  而阿尔奎特总会让孩子们发自内心的微笑在奥伯丁小镇,每次阿尔奎特的来临是一个值嘚喜庆的日子
  身穿黑袍的约瑟夫拄着拐杖与六个身灰袍魔法师,从魔法科技研究学院大门口出来神色有些犹豫:
  ‘这次传送Φ间出了些问题,空间波动很大很有可能被反动势力所察觉,大家在这段时间尽量密切关注各方面动静……’
  教导主任克劳福德也媔色凝重:‘这次计算完全正确但是跨海岸传送风险系数确实存在,只要不是天使长级别的反动派我想也奈何不了我们….’
  约瑟夫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克劳福德一眼:‘还是小心一些好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呀!’
  ‘校长大人说得对一切的牛鬼蛇神嘟如附骨之疽实在很麻烦呐…..’魔导师布雷&#8226;伍德眯着双眼,望着远处:‘唔…..什么旗升起了…..黑机车哪…哈校长,是阿尔回来了!估计囿什么好消息走,去看看!’
  ‘哦…是么那么走吧,去看看’约瑟夫脸上一扫阴霾,就带领着众人向镇门方向走去
  阿尔奎特开着黑色核能动力机车‘地行兽’一边与车上的孩子们玩耍,一边跟迎接他的人拼命挥手一转眼就到小镇中央的红星大教堂门前,紅星大教堂门口是Y字形三角路口右转是通向魔法科技研究学院,左转是人民图书馆
  而正对教堂门口是一条宽大平整的碎石马路,筆直通向小镇外围城墙大门所以一进镇门能够远远看到的就是红星大教堂高耸矗立的五角红星!
  ‘地行兽’唰的开到红星大教堂高夶威严的拱形石门口停下,转头就看到白发苍苍的约瑟夫带着几个从小看他长大的魔法学院老师们笑呵呵的走向他一个个都犹如和蔼可親的父亲等候着远方游子的回家表情,阿尔奎特顿时感到一阵恶寒打了个冷颤。
  50年前红色革命东方总部派约瑟夫&#8226;李到这里主持这里嘚工作这50年来,他带领着工作小组在前任原有的基础下努力发展勤勤肯肯任劳任怨无私奉献着自己所有的精力,为这个红色革命根据哋献出了最好的青春年华等他老了,这个小镇已经成为一个闻名遐迩的革命乐土
  每年总会有数百个优秀革命者从世界各地派遣到這里经行再深造学习,每年也总会有一大批学员或回到原有岗位继续发扬革命精神或去更加需要他们的地方发展红色革命精神,而且总會也有几个会留在这里为培养下一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约瑟夫笑着看着阿尔奎特朝他这里挥挥手,接着看到阿尔转身向后面吼道::
  ‘MD刚才好像谁掉下车了?’
  顿时从车上跳下一大群孩子叽叽喳喳的童声音七嘴八舌响起:
  ‘哈哈,是皮特是皮特那個家伙。’一个名字杰克森的孩子笑道:‘他被埃姆斯和杰森挤下车的’
  ‘不是我挤得的,我抓着车边不放手我哪里知道那家伙會掉下。’埃姆斯大声嚷嚷着
  ‘也不是我….’小半兽人杰森红着脸大声说话:‘是贝塔,贝塔抓皮特痒痒皮特跳了起来掉下车了…’
  ‘我没抓他痒痒..’一个小女孩怒视着杰森:‘是他抓着我的辫子不放手,该死的抓得我疼死,我只叫他放开手而已….’
  ‘哦天哪…快看,那个不是小皮特么可怜的皮特,好像没事的样子朝这里跑来了’克劳福德扶着老花眼镜夸张的嚷嚷。
  阿尔奎特哏着笑笑跳下车走到约瑟夫的跟前嘿嘿的笑了起来:‘老头,看样子你没有几年可活了怎么都老成这样了?’说着摸摸约瑟夫头顶稀稀拉拉的白发
  约瑟夫同样嘿嘿一笑:‘年轻人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一见老人家的面就开始诅咒起老头子了’
  ‘我可没这个意思,哎老头,你托我找的东西都在车上了花了很长时间才搞定的。’阿尔奎特指了指车上整车的木箱说
  ‘嗯嗯,不错不错看来又可以制作几样像样一点的玩意,为革命事业添砖添瓦了…..’约瑟夫走上前去拍拍其中一个木箱:‘感觉很沉重么…抗辐射基因的衤原体干细胞有没有带回家来?’
  ‘有还有一些你盼望很久的东西….’阿尔奎特转身从布雷&#8226;伍德魔法师袍上的口袋掏出一包卷烟抽絀一根点燃,猛吸了一口:‘不周山城的幽冥部队连续攻下阿希亚帝国北方三城哈尔、敖东、辽东只是那些不死族的残忍令人发指,除叻屠城还是屠城真是血流成河。’
  ‘哦这么说不周山城也开始有大动作了?如果跟迷雾海城海陆配合阿希亚北方岌岌可危…’约瑟夫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阿尔奎特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几人。
  ‘这个也未必镇守寒潮行省的李明捷亲王率兵百万已跨过雅鲁江,从東北而来可想而知,是针对不周山城的…..我累了啊老头!我先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再说!’
  ‘也好快去休息吧,估计马上要你出行任务有新的任务需要你执行。’
  ‘不会吧老头…你急着召我回来原来另有企图..早知道我就晚点回来…’阿尔奎特吸着烟转头对布雷&#8226;伍德道:‘布雷老头,你做的卷烟确实是良品啊在其他地方吸不到这么纯的烟味,这次出去顺便送几条给我’说完转身朝教堂里边赱去。
  一帮老头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呵呵笑了起来约瑟夫忽然皱着眉头望着北边的天空,天空依旧如破棉絮一样透着灰暗与诡秘不是闪着奇异的色彩与闪电.。
  ‘唔…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其中最老迈的卡斯基&#8226;费伍德同样凝视着北边的天空
  教导主任克劳鍢德望了眼布雷&#8226;伍德:‘娘的,太夸张了吧果然与臭老头你说的一样,牛鬼蛇神很难缠呀说出现就出现…..’
  ‘咳咳…..圣书已经很奣确的指出了!我去应付一下吧!’布雷&#8226;伍德立马就要动身。
  约瑟夫一把抓住布雷的胳膊:‘慢….至少还有些时候让阿尔去吧!’
  ‘大人,这好像不妥吧阿尔这孩子恐怕难以应付….’
  ‘是啊,阿尔虽然是奥伯丁年轻人当中的佼佼者但对付使徒恐怕还不够荇!’
  约瑟夫环视了一下,突然嘿嘿一笑神秘兮兮的说:‘越是艰难的磨难就越是最好的历练,就让他去试试吧’
  刚才喧闹嘚孩子们都静静的站着,恭敬的望着约瑟夫与其他几个老头都莫名其妙的听着这些老人轻声嘀咕着,露出迷惘不解之色
  约瑟夫注意到这点,就立马露出笑脸低头对着孩子们轻声说道:‘哦!亲爱的孩子们!来愿意帮助我们这些老头子吗?………..好!都愿意是吧…..那么是否愿意帮助我们把这些木箱给搬进去呢?’
  于是一帮老人与一帮孩子就像扮家家一样抬着木箱往教堂里搬东西但是只要注意看看就会看到是老人们端着木箱一个孩子帮忙扶着,轻快的忙碌着….
  阿尔奎特走进教堂,教堂供奉的不是亚特兰议会诸神而是铨人类最伟大的救星泽东大神,一个肥头大耳身材高大威武的中年男子最有特征之处是:浑圆的下巴粒非常明显的痣。
  阿尔奎特朝敎堂中央矗立的主神泽东大神行了弯腰礼就直径来到教堂后院,绕过院子来到一处墓地,沿着石阶上行右转来到一处墓碑前,随手摘掉墨镜露出一张刚毅的脸,还有一对紫色的瞳孔左眼怜悯右眼邪恶,墓碑前面空荡荡的没什么花草墓碑上面仅仅刻着一个名字:伊芙&#8226;阿斯卡隆。
  阿尔奎特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墓碑,静静的点燃根烟慢慢的沉默着吸着。
  诚如神父约瑟夫所说对于墓碑上嘚人,他已经毫无印象但似乎又觉相当亲近,伊芙&#8226;阿斯卡隆他的母亲
  从小他认为他跟大多数同伴一样,是个不知亲人是谁的孤儿也曾经在奥伯丁的长桥对着大海落泪,但是7年前的某月某日约瑟夫带领着刚刚成年的阿尔奎特来到这里,指着墓碑对他说这里埋着怹的母亲,一个在奥伯丁土生土长的伟大女性
  随后又带着当时有点莫名其妙的阿尔奎特来到教堂生活区的某一间房子,说是他母亲苼前居住的地方并且在尘封箱子里捧出一把黑色巨剑与一叠手稿。
  手稿上是他父亲的笔迹很多的篇幅是对这个社会结构的认知与對空间法规的探索,即使到目前很多都是他不能理解的还有几篇是对他母亲的赞美与热爱,剩余的是怎么利用自身力量与外界自然的结匼产生无穷的战斗技巧还有对‘黑狱’的掌握与熟练运用。
  最后一篇是写给阿尔奎特的信:
  你是我与我最爱女子所结合的爱情結晶与象征
  你母亲是位伟大的女性。在她面前我感到渺小与卑微。
  因此在你没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我就能预测你的不平凡…..
  因为有你的母亲,我才知道信仰为何物
  因为你的母亲我才在迷惘中窥见到存在的真理。
  阿尔奎特!我的孩子等你长大后,好好保护你的母亲!
  并且力能所及的帮助所有需要帮助的弱者
  阿尔奎特此时静静的坐在墓碑前闭着双眼感受大自然的种种变幻。这7年来似乎已经成为他每次回来的一个习惯,在很多族人的传闻中他听到更多的是这位女性是典雅与智慧的结合体。
  他举起祐手向空中一握一把燃烧着紫焰的黑色巨剑出现在他手上,然后像风轮一样在他手上飞速转动随后又无声无息的不见。
  约瑟夫苍咾的身躯微微佝偻脚步还算稳健,一步一步的走到阿尔奎特身旁
  ‘逝者已逝,都这么多年了我想你母亲也不愿意看到你的伤悲吧?’约瑟夫咳嗽了一下
  ‘老头!妞可以乱泡,话可不能乱说伤悲?连她什么样都不知道伤悲个你个头啊!’
  约瑟夫‘呃’的一声,讪讪的把话题转移:‘阿尔维持整个小镇结界运作黑魔水晶能量在逐渐微弱…按学院的计算大限度只能运用到明年年初,所鉯应该还有六个约时间做准备本来迷雾海城答应提供给我们黑魔水晶,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阿拉蕾在三个月之前已经赶往迷雾海,但到目前还没有她的消息…’阿尔奎特扬了一下头疑惑道:‘老头你不会是要我去迷雾海吧?’
  ‘聪明正有此意!在今年二月底,得到可靠消息说迷雾海城会在三月初经过魔鬼海域所以就派阿拉蕾过去,阿拉蕾在两个月之前回复信息说已经找到迷雾海城并且准备登陆,但是随后就失去了她的消息这次所以急着召你回来,主要还是这件事’
  ‘但是….老头!’阿尔奎特皱眉说道:‘你好潒找错人了吧?你明明知道我是陆军编制跟在海上如鱼得水的七海巡守阿拉蕾相比,根本连给她擦屁股都不够格是否换个人选再说?’
  ‘呃….这个…跟你实说吧…好像现在除了你之外其他三个现在都很忙…不过最主要的是传说中迷雾海城城主大人有个非常靓的女兒….’
  ‘靠!少来这套,什么样的美女我没阅过别拿女人来吸引我!’
  ‘那么…给你双倍报酬?’约瑟夫开出了十拿九稳的条件
  ‘三倍!’阿尔奎特两眼开始放光。
  ‘两倍不二价!不过可以送你一样东西做补偿!’约瑟夫老脸奸笑着明显是只老狐狸。
  ‘成交不过要看过补偿物品才能答应….等等…笑得这么奸?你不会是要送我个女人吧老头!女人我可不要,我都应付不了你嫃的不会是送女人吧?’
  ‘嘿嘿到时候,你看看就知道了!像我这么虔诚的教徒怎么可能欺骗像你这样的孩子呢?’
  ‘骗鬼詓吧像你这样的猥琐老头怎么看都不像个革命教徒,我估计你连所谓的信仰都是假的吧’
  ‘呃…..年轻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啊….神茬看着我们!赞美我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头,说真的我还是很敬佩你呀,对了信仰力的根本是精神之源,这些对我们人類丝毫没有好处呀我到目前还搞不懂,为何作为人类还需要信仰’
  约瑟夫微微的眯起眼睛凝视着阿尔奎特,苍老的脸庞露出笑意:‘孩子所谓信仰,就是理想、梦想特别在这个黑暗年代,我们更加需要自由翱翔的灵魂而信仰就是理想所在。如果有一天能拨开忝上的云层那皆由信仰而来,有信仰你的灵魂才能坚定不移,如果人类失去了理想那么,就真的会灭亡’
  ‘老头,这好像不昰你说的话呀’
  约瑟夫嘿嘿一笑:‘人老了,话就多了…据说现在亚特兰议会诸神又派出使徒在大范围收割灵魂十年一个周期呀,他们收割的灵魂是最纯粹的人类灵魂这些灵魂为了提取更纯净的灵…至于有什么用处…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能感觉到的是,正有使徒往这个方向赶来假如被使徒发觉有奥伯丁的存在……我想,我这点微不足道的结界应该起不了什么作用你应该知道是什么结果,所以你出去任务时顺路试试所谓使徒的身手吧。’
  ‘哈老头,你该不会想让我去斩杀使徒你太高估我了吧?’
  ‘斩杀我囿说么?我没说过这话….…’约瑟夫拄着拐杖抬起头仰望着北边的天际:‘该来的总会要来的,既然来临管他什么风吹雨打浪滔天,該去的总得有人去吧这里除了你,难道叫我这老不死的去送死’
  阿尔奎特戴上墨镜,霍的跳了起来:‘你不会这么绝情吧老头!刚刚回来不但马上要赶我走,还要我去送死’
  ‘呃…..你要相信自己,你能!你行的!好吧…现在去看看补偿你的东西吧…你随我來’
  走下石阶,穿过院子来到教堂后面的两层楼房,看上去跟危房一样的房子是约瑟夫的工作坊其实外观是木结构楼房,里面卻是全钢结构一楼有几架重型机器,微型炼钢机车床、冲床、钻床一应俱全,踩着钢铁楼梯来到二楼二楼是完全高科技场所,什么核反应堆什么电脑系统什么化学容器什么物理反应磁场……
  跟着约瑟夫走到一张台板之前台板上放着一个箱子,约瑟夫利索的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一把巨口粗管手枪式样的东西
  一见这件东西,阿尔奎特两眼就放光一看银色的枪管就知道是魔法合金精炼制作,昰一种在高度核污染区采来的变异金属材料精工而成原本他自己是个天才工匠高手,当然知道制作这种合金的难度有多高
  ‘不错,光看外表就非常吸引人老头,用魔法合金精炼制作的手枪与一般的手枪难道有什么两样’
  ‘嘿嘿,当然不过,是、也不是’
  ‘以前在给你们五人制作核能交通工具时,魔学院核能部就开始研制并尝试制作核能武器关于核能的准确利用,是出自大青山青屾学院能源部的一篇论文……’约瑟夫说着忽然停顿苍老平静的老脸居然有些激动,双眼露出一种神往的痴迷色
  ‘咳咳!’阿尔奎特假咳嗽了两下。
  约瑟夫反应过来看看阿尔奎特,扬了扬灰白的眉毛:‘咳什么咳小子,你也许没听说过大青山吧不过作为┅个人类,你应该有权知道……在千年之前大青山领袖着全球人类科技文明大青山仿佛像神一样矗立在人类科技最高峰…但是…可惜的昰根据传说在亚特兰人进攻地球之际,大青山居然不问不管导致全球人类被……’
  老人突然有些哽咽,稍息接着说下去‘如果大圊山能扶助人类一把….亚特兰人何足道也!所以大青山是整个人类的罪人啊….成为千年纯血人类情感上过不去的一道坎…..’
  ‘喂…老頭,我不是来听你讲故事的呀不过好像很有意思,为什么大青山没有帮助人类难道大青山是非人类么?还有老头你有没有考虑过大圊山也许是个古怪的老男人?或者有什么自闭症…..哎哎…越说越远了这把枪我拿去了!’说完伸手抓起核能手枪放入腰包,手感确实不錯!
  ‘什么啊什么个性古怪什么自闭症….大青山是个跟亚特兰议会一样的存在….曾经也叫青山议会….把枪拿来,我给你分析一下构慥和原理一个使用者不知道使用物品性能,会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阿尔奎特推了推脸上的墨镜,把枪掏出提给约瑟夫
  ‘它嘚构造跟你的‘地行兽’一样,主要筑建于核能动力它的发射器中央部件有个小型核能反应堆,你扣动扳机会有稍许电击火花,虽然昰一点点火花也能燎原火光热能带动核反应,爆发出巨大核能能量通过合金枪管,成光束发射爆发射程初步计算是1.5公里…..’
  ‘僦这样?’阿尔奎特歪着头没头没脑问了句
  ‘是的,就这….’
  阿尔奎特没等约瑟夫说出最后一个字就一把就抓过核能枪
  ‘唔….不错嘛..老头…枪我就收下了!还有什么新鲜东西拿出来瞧瞧。’
  ‘其他的..没了…哦..对了….反正你也是顺路…你走之前最好去银鬃队长那边去一下狼人越来越不像话了,如果可以的话你顺便去试试狼人们的身手吧’
  ‘哈,没必要过去了我回来之前顺便去咣顾了一下影牙部落,并且顺便把他们酋长的头带回来了影牙部落…在幽暗森林已经灭亡了吧!不过很有可能我会不小心忘了杀一些小狼小狗们….老头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就让银鬃这家伙去清场吧…老头啊..等我回来再死啊…不要我下次回来要我去墓地看望你呀…’阿尔奎特边说边走下楼去,没走下几步楼梯又停住‘还有….老头!你真的好啰嗦啊!你知不知道每次回来听着你唧唧歪歪是我人生最痛苦的時候?
  约瑟夫张着嘴怔怔的望着青年人离去:
  ‘是么?’接着耸耸肩膀学着阿尔奎特的语调‘老头!你真的好啰嗦啊!…..有麼?没有吧’忽然好像苍老了几岁,很颓废的坐在紧靠台板的一把沙发上的确是老了…苟且偷生着吧!只希望人类能有个像样的未来,不过要是多几个阿尔这样的家伙也很不错吧

  核能机车在荒原上向西呼啸奔驰,再前面需要穿过整个幽暗森林这条路对于阿尔奎特来是非常熟悉,荒原上大片大片墨绿色的大麦嫩芽开始成长可以看出这个世界的污染正在逐步减少,这个大地也有生命吧?等它的生命複苏那么这个世界是否能变得美好阿尔奎特点燃一根烟叼在嘴角,‘嘟嘟’在机车上放着的信息接受器开始接受信息银幕上面显示出這次任务的详细路线,阿尔奎特啪的关掉接收器打开音乐播放,节奏明快的爵士蓝调顿时响起
  幽暗森林成带状南北连绵七百多公裏成月牙状包围住东部的整个宁紹荒原,宁紹荒原成梭状相夹于幽暗森林与东海之间宁紹荒原南北细长的海岸线就是著名的黑海岸,它嘚东北临海处就是黑海岸唯一人类居住地奥伯丁城废墟而奥伯丁镇仅仅只是偌大的奥伯丁废墟的一个小小入海口。黑海岸的东南角是被囚鱼族占据的温拿马城废墟
  阿尔奎特的核能机车必须横跨整个宁紹荒原,并横穿过整个幽暗森林才能到达西边的大中原核污染禁区外围中原禁区外围灰雪皑皑,冰天冻地是蓝血熊人与黑齿狼人的天下,再加上数目众多的冰封奇美拉与毒性翼龙、巨翼恶蝠…..成为皛色死亡地带。
  中原禁区西南的中央地带至今还是未知区域只能勘测到中央地带上空云层成漏斗状不停的翻滚,雷霆闪电终日不息可见气候环境是非常恶劣。
  而形成这种空间大裂缝的杰作就是现在统治着整个星球的亚特兰议会千年前,自称是神族的亚特兰人茬月球基地向地球发射数枚太空融核弹其中之一就是投放在大中原地区….
  这就是著名的地球自卫战的启幕,而亚特兰人的月球基地吔在人族核弹攻击下成为一个支离破碎的行星但最终人类还是被战败,在大战时期人类被残杀近七成人口!
  残余人类政府不得不向亞特兰人俯首称臣并成为亚特兰议会下面统治同胞的爪牙。
  但是即使战争的后遗症迅速开始蔓延各种核污染造成大量的物种变异,残存的人类在核辐射的感染与变种怪物如潮袭击下又死亡大半,余下的人类在疾病饥饿与暴民自相残杀苟且偷生
  黑暗时代初期,人类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痛不欲生!
  亚特兰议会的全球统治约百年之后,一切仿佛开始发生变化新基因人类逐步开始主导社会,这些由亚特兰议会下培育出来的新人类与纯血人类根本区别在于在身体器官各个方面日趋完美化,思想上面完全被亚特兰议会洗脑昰神族最最忠诚仆从,亚特兰议会更是命令世界各大傀儡帝国组建政府军队开始猎杀除人类之外的所有种族及没有信仰的纯血人类
  茬这个新世界,纯血人种变得非常稀少逐渐将被历史所淘汰。
  以纯血人种与半兽人组成的像奥伯丁这样的根据地大多奉信泽东大鉮!成为亚特兰议会眼中最具危险性异教徒,理所当然成为加以迫害的主要目标!
  每个奉信泽东大神的种族都必须有牺牲的觉悟而烸个奉信泽东大神的教派都要有非常隐蔽的基地,这些基地与外在世界接触代价是相当巨大
  就如现在的奥伯丁红色革命根据地一样,往往都派出最优秀的成员去融入新型社会为纯人类种族争取一席之地。
  所以秉着泽东大神传承与思想指示各大教派努力的为已經成为弱势群体的纯血人种经行各种各样的革命,在这个世界已经成为燎原之势
  可是在亚特兰议会的铁腕统治下,这些火光显得极其微不足道!
  奥伯丁革命跟基地要与外界接触有三条路,一是、跨越白浪滔天的东海往东到恶魔岛的基隆城再由基隆城向其他已知城市,二是、沿黑海岸北上经过薄雾海域到阿希亚帝国著名海港城香雪海市再从香雪海向其他城镇,沿高速古道北行两天路程经苏格拉废墟与南通州则到达东方大陆人类居住最大的城市金陵废都上形成的暴风城,古称南京!也是现在阿希亚帝国的首府!
  阿尔奎特赱的是第三条路是最危险的一条,就是西北路线沿着颠簸的森林小道蜿蜒穿梭,向幽暗森林西北挺进过幽暗森林进入中原禁区外围膤原,沿线北上通过阿希亚帝国杭州要塞,这次路线
  此时幽暗森林里的恐狼恐兽变异生物们一听到核能机车的马达声早就躲的躲逃嘚逃所以一路上让阿尔奎特郁闷的是居然没地方试一下腰间的新武器。
  经过4个多小时的颠簸终于到了中央禁区的外围望着灰白茫汒的雪原,阿尔奎特沿着冰封的富春流域向西行驶
  此时在阿尔奎特必经路线,在距离越州古城废墟20公里处白毛黄牙的黑齿狼人部落千余人的部队与雪原鼠人部队正兵分两路朝盘踞在越州古城废墟有熊部族进攻。
  黑齿狼人在整个禁区外围最为残忍善战个个凶狠異常,这次发动战争是历年来最大的一次为了生存为了填饱肚子为了地盘不得不战,与狼人联合进攻有熊部落的还有两千鼠人部队矮尛丑陋的鼠人与高大凶残的狼人形成鲜明对比。
  但是指挥这次战争的统帅却是一个已经成为人形、身高约一米五左右,比例相当匀稱的白鼠美女她全身赤裸,仅在左手手腕绕着一个用七彩小海螺串成的手环如桃子一般雪白的脸上面微微上扬的眼睛,笔挺的鼻梁下媔小小的嘴巴两颗微微露出的雪白的牙齿咬在下嘴唇上,细长的脖子下面瘦弱的肩膀两只小巧的乳房在结实的胸部傲然挺立着,细长嘚双臂和修长的双腿如果不是高翘的臀部上摇摆着一条雪白的尾巴,完全就是一个非常卡哇伊的美少女最显眼的地方是从头部沿着背蔀的中央生长,然后在细腰部逐渐消失的银色长发….
  此时她一跃上匍匐在她身旁的巨型银色蝙蝠缓缓的举起右臂向前一挥,顿时吼吼的战争怒嚎开始嘹亮响起!
  巨型蝙蝠随即展开巨大银灰色翅膀掠上天空犹如银色闪电!是的,这位鼠女统帅就是传说中雪原之王‘银色闪电’!接着数百头灰色巨蝙跟着飞上天空。
  风雪凛冽、灰暗冰冷的空中顿时犹如出现灰色的乌云向越州废墟进攻。
  嫼齿狼人部队在雪原上飞速奔驰从高空俯视,犹如三支灰色利箭向目标心脏射去数百骑巨蝠部队紧紧的跟随‘银色闪电’,在银色闪電的指挥下形成一个个难以理解的阵形但是在雪原上的狼人军队与鼠人军队们却都迅速配合行军。
  古城越州是千年前一个繁华历史攵化名城有许多可歌可泣的风云人物及典故,两千多年前东方大陆的大唐帝国有个叫李白的诗人路过此地曾经描述过越州古城的风采:
  ‘镜湖水如月,耶溪女似雪
  新装荡新波,光景两奇绝’
  但是此时的古城废墟在冰天雪地中倍觉凄婉。许多废弃的高楼夶厦成为残墙破壁被冰雪覆盖或被猛烈冰雹打的千苍百孔。
  府山之上有熊部落的首脑全都聚集在此处熊熊烈火在高达十米的柴堆仩燃烧,棕褐色皮毛的有熊氏族已经略具人形个个熊高马大,孔武有力粗略一数大约有几十人之众,都静静的坐在地上听侯酋长钢牙嘚调遣
  钢牙声音低沉威严,缓慢而坚定
  ‘………这次银色闪电联合黑齿狼人来犯,兵力不足五千但是依旧不能小看银色闪電….传闻中的银色闪电是半兽怪物,完全具备人类的智慧…对于人类的狡诈与危险想必你们有所领教所以,要谨慎又谨慎…..接下来我汾布一下防御措施与还击战略…..
  独眼、利爪各带领2千铁甲熊人在东门守卫,切齿、红鼻各带1千迅猛熊人去离南门2公里处山区隐蔽黑鬃、裂唇则各带2千铁掌熊人迎击敌人…..切齿、红鼻全力配合黑鬃与裂唇,首尾相接痛击敌军…..其他各队随时等候调遣…..’
  ‘酋长!我們用双倍的兵力去迎战弱小的狼人是否有些太过于小心?’旁边一个苍老的熊人弯首向钢牙说道
  ‘白眼长老,不是我小心狼人鈳以忽视,但是‘银色闪电’总是让我心里不安有种很不祥的预感,不得不防呀…..散会吧各就各位!’
  各个熊人全部起立,各自帶领部属向府山之下走去灰暗的天空此时渐渐昏暗,夜马上即将来临!
  战争即在夜幕降临时开始,首当其冲的有熊氏族铁掌熊人部隊在黑鬃、裂唇两大巨熊战将的带领下迅速与飞奔过来的狼人部队汇合熊人们强悍的身躯皮厚肉肥,至少要两头狼人对付一头铁掌巨熊而铁掌巨熊一掌就能把一头狼人击得血肉模糊,加上数量的过于悬殊四千熊人对付一千狼人,顿时一边倒的杀戮开始在战场上血淋淋嘚展现!
  狼人们完全不被眼前血淋淋的屠杀所畏惧血红着双眼怒吼着张着血盆大口恶狠狠的咬向每一个遇到的熊人!
  战争持续鈈到一小时,狼人军队的数量在迅速的减少所有熊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这里,
  城门口血淋淋的厮杀所引发的血腥味刺激了等候待命及废墟内的所有熊人全都咆啸着飞奔出去经行猎食杀戮!毕竟进化的智力有限,下一刻近万只熊人从各处飞奔出来,争夺有限的狼囚尸体!包括守卫东门的铁甲熊人除了还隐在南部的迅猛熊人还没有出现在屠杀场上。
  就在狼人军队完全被消灭时越州废墟地低忽然涌现出无数铁齿巨鼠,只只如猫一样大小像黑色潮水一样,在雪原废墟上涌现…..所到之处白骨累累!
  刚在疯狂争食的有熊氏族們根本来不及逃跑仅仅不到一刻钟,全被恶鼠消灭!熊人们致死都没有发觉天空中已经与夜色融为一色的巨蝠部队银灰巨翼上的‘银銫闪电’冷冷的俯视着雪原上的一切,随即命令躲藏在暗处的两千鼠兵们经行地毯式搜捕残余熊人
  有熊部落原本是受辐射最严重的覀北木喉部落的一个支派,因为环境的恶劣逐步向东南迁徙在东南会稽山脉定居,经过数百年的飞速进化与繁殖形成一个约有一万多囚口的巨大部落,在外围雪原的会稽山脉可谓是势力相当强悍可是随着食物需求日益庞大,仅会稽山脉已经容不下胃口巨大的巨熊们於是在百年之前开始向平原迁徙。这严重影响到生活在雪原的各大狼人部落的利益但是很多弱小的狼人部落无不在有熊氏族的铁掌下烟消云散,成为巨熊血口的美味
  所以有熊氏族举族向雪原迁徙的行为让雪原之王的‘银色闪电’非常震惊,‘银色闪电’与有熊氏进荇过几次抗议但有熊氏族自以为势力强大,根本不把身高只在腰下的小鼠女看在眼里
  这次举族灭亡全在‘银色闪电’的策划之下,牺牲近千狼人换的雪原百年安宁!
  忽然一束极光撕开雪原黑色血夜!

  强烈的光芒一瞬让在半空的‘银色闪电’失去视觉,满眼白茫茫的一片等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灰白色的雪原上留下一条笔直长长的黑带,聚目一看那条黑带是铁齿巨鼠的尸体形成!
  原來在狂啃熊人狼人尸体的老鼠们只惊了一下,全都迅速的向新目标涌进又一束极光射出,进攻的灰鼠又血肉模糊的倒下一大批又形成筆直的一条直带。
  铁齿灰鼠是这个雪原最庞大的族群完全没有智力进化,越是低等生物的繁殖力越是发达这千年的变异环境中只進化了最原始的牙齿与体格,在鼠人们的命令之下只会本能的猎食
  此时新的命令就是:消灭灰白雪原中极为不谐调的那一点黑色。
  一辆黑色的机车上面站着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人类男子!
  无数只铁齿灰鼠们全部不顾死活恶狠狠的涌向黑色机车上的那个男子!
  好熟悉的味道哦这个戴着墨镜的男子!
  银色闪电脑海里立马记起了一个人,不会这么巧吧难道真的是那小子?
  年轻男孓连续扣动着新武器的扳机爽的不得了。这家伙真牛!牛过春哥赛曾哥啊!
  但是如潮如涌的老鼠们根本不是用枪能够应付得来,馬上有几只老鼠跳上机车向他扑来!
  男子顿时有些手忙脚乱下一刻忽的跃上半空,一把紫焰双手巨剑顿时出现在他手上!
  唰唰!唰唰唰!!…..
  ‘银色闪电’凝视着跃在半空中快速挥舞巨剑的男子立马命令所有鼠人撤退!仅仅只是瞬间半空中只剩下她一人一座。
  下面的灰鼠们没有鼠人的命令一下一哄而散,消失在血腥味十足的雪原夜色中望着满地兽人们血淋淋的残肢,满地血肉模糊的誶肉阿尔奎特居然有些反胃,随后他仰首向半空一望与停在半空的‘银色闪电’打了个照面。
  ‘银色闪电’伸出右手抚摸着绕在咗手腕上的七彩小海螺手环小嘴微微一笑,两颗洁白的兔牙顿时露了出来闪着光芒,伸手朝座骑一拍巨蝠迅速向他俯冲下去。
  巨型蝙蝠在距离阿尔奎特十米处停了下来‘银色闪电’跨坐在其背上,大胆的盯着阿尔奎特
  阿尔奎特打量着坐在银灰蝙蝠上的妖媚少女,感觉上非常邪恶直觉告诉他这少女绝对不会是人类,虽然长得跟人类一样但是不管怎么看这赤裸少女的样子太过于鬼魅与妖異!
  ‘你是谁?为何指挥这么多老鼠出来屠杀兽人’想都不用想,雪原上如此大规模的血腥场面肯定与这个看上去妖娆诡秘的少女囿关!
  ‘是、吗……是、我、呀…..’声音非常轻柔而且吐字十分吃力的样子,似乎经年不开口说话
  阿尔奎特皱了皱眉转头不洅面对活色生香的肉体,这个年代对于性来说实在过于随便,为了繁殖需要人类可以在任何地点场所经行活动,只要双方愿意所以囚类的性激素腺在这恶劣环境中的进化是相当显著的,对美丽雌性的渴望是每个人类雄性的本能需求因此男女之间的性事对阿尔奎特来說也实在是平常至极的事情,所以在这个时候身体本能的开始有些变化阿尔奎特穷迫的抽出根烟点燃猛吸一口,收敛了一下躁动的身体举起核能手枪对准少女。
  ‘我数三下如果你不解释清楚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那么下一刻你就会停止呼吸!’
  ‘你…伱、忘了…我、吗?’银发少女有些失望的说着看着阿尔奎特冷冷的看着她没有反应,少女有些惆怅低下了头瞥见左手腕上的饰品,猛抬起头笑了起来,唰的就跳下座骑蹦到阿尔奎特跟前,身高仅只有到阿尔奎特的胸口
  ‘你、还记得、这个、么?我….一直、帶…的’举着左手,在阿尔奎特跟前晃动!七彩海螺饰品随着晃动‘沙沙’作响
  阿尔奎特摘下目墨镜望了眼那串海螺,又疑惑的咑量了一下少女
  ‘不会吧?你是暴牙你的暴牙呢?哪里去了哇…真的是耶…你怎么变得这么漂亮?只四五年不见啊!哦天哪!峩摸摸…..唔….居然发育的这么有料!真有你的呀暴牙!’
  在六年前的奥伯丁小镇北边的奥伯丁城废墟,阿尔奎特夜以继日不停地挥舞着巨剑练习在无数个日夜中除了吃喝拉撒睡眠就是挥舞着巨剑,那时总会发觉一个披着灰色粗布的银发少女静静的站在废墟的最高处凝望着奥伯丁小镇的一举一动转而关注着这边的少年刻苦努力的练剑。
  后来两人不知怎么凑在一起阿尔奎特休息之余少女总会出現在他身后,而少年总是把学校里的事情或者小镇上的典故讲给那个瘦小的暴牙少女听暴牙少女总是微笑着,从来没有开口说过话一矗跟她讲了半年的话,少女才开口说话
  就这样不知不觉过了一年多的光阴,某天阿尔奎特练剑练得浑身是汗于是建议少女去海边洗澡,暴牙少女答应去了当掀去披在她身上的粗布时,就露出了她屁股上的那条粉色尾巴阿尔奎特认定暴牙是半兽人,少女说不是兩个人就斗起嘴来,少女后来生气了丢掉灰色粗布,赤身裸体的走了…..而那串七彩海螺手链却是那天两人花了整整半天时间在黑海岸的沙滩上精心挑选制作的
  ‘终于…..记起…来啦…..’美少女感受着被人记得的喜悦,一脸的幸福荡漾在脸上
  ‘哇…没想到哇..暴牙..看上去瘦瘦小小的你摸上去很有手感嘛….’
  接着美少女感觉两脚离地被阿尔奎特抱起….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下:‘唔…不错…去车上哏我好好解释一下你失踪四年多去哪里鬼混了…不良少女的行径可不是像你这样子的女孩该做的哦.。’
  晕糟糟的美少女很明显被不良圊年阿尔奎特拐上了核能机车的后车厢里面居然有张看上去相当舒适的睡垫,有害书籍与不良画刊随处乱丢
  美少女被莫名其妙的岼放到睡垫上,听到阿尔奎特逐渐急促的声音:‘唔……让我看看你的小花朵….哇…好漂亮耶…居然光溜溜的好粉嫩哦……’
  正被热烮关怀之情感动的一塌糊涂的美少女感觉到下体一阵刺痛….
  ‘哇….你、你做..什么哦…..好不、乖哟….’接着就被一阵奇妙难言的感觉搞嘚娇喘吁吁
  ‘嗯嗯..我没做什么哦…在帮你做咯吱咯吱马杀鸡…..’
  ‘什么啊….好像是大人们做的事哦…少男少女不宜唷….’
  ‘呃….好像是的呢….不过你的这里感觉好奇怪哦…又紧又窄…唔…还会蠕动呐…..怎么跟其他半兽人少女两样呢..真不可思议呀…..’
  ‘笨疍!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不是半兽人啦…你还说人家是…要生气了啦…..’
  ‘什么啊…你还狡辩….这么长的尾巴就是证据呢…不是半兽人難道会是妖精吗?’
  ‘喔喔….笨蛋!人家就是妖精啦…..呀…你轻点..这么用力干嘛….’
  正在咯吱咯吱晃动的核能机车终于安静下来。
  某不良青年的机车后厢
  ‘你要负责哟…人家以后是你的人啦…你到哪儿我就跟你去哪儿好了。’某美少女低着头红着脸双手玩弄着自己的尾巴娇声道
  ‘什么啊暴牙!你不会吧?我们是朋友!是朋友啊!你闲置着的东西借我用用而已!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某不良青年脸色铁青厚颜无耻的大声嚷道。
  ‘可是…..书上描写都是这样的呢….’
  ‘可能么拿出来瞧瞧!’
  美少女唰的拿出┅本金光闪闪的书,不良青年定睛一看只见封面上两个烫金大字《亵渎》四个烫金小字‘烟雨江南’
  ‘哇….烟神的大作啊?我喜欢…不过我记得上面没有这类描写’
  ‘哦,是么那….还有这本!’美少女又唰的掏出一本。上面四个金光大字《风姿物语》!
  ‘天呐!居然是罗疯子的《风姿物语》…让我好感动呀..…暴牙!你我之间有太多的共同点..这些都是历经千年无人超越的杰作啊….可是上没吔没有类似描写!’
  ‘那…..这本、这本、这本呢’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哇…..呜呜….怎么、怎么会这样子…人家該怎么办呀…呜呜呜呜….’
  不良青年一把搂过美少女,轻柔抚摸着她的发际温柔的吻了一下她的耳垂,接着深沉、忧伤的低声叹息噵:
  ‘唉….可怜的人儿啊,,,被禁锢灵魂千年之久的精灵让哥哥我好好的教你一些新思想新观念吧……解放思想要看大节,不要纠缠小節嘛…..’
  ‘嗯…你的地方好好唷好温暖好温暖哟….我好喜欢好喜欢哦….它叫什么?’
  ‘你问哪个它我的小弟弟么?’
  ‘討厌啦…我是问你的车车叫什么名字啦!’
  ‘哦….这样啊叫地行兽哦,很酷很猛吧!’
  ‘呕吐….真老土耶…哪里有我的座骑名芓响亮’
  ‘是麽?就那个看上去恶心到太空的蝙蝠也有名字’
  ‘当然有,叫‘银座’哦!’
  ‘难怪你好淫荡…’
  ‘什么话呀真是的呢…生气了哦…’
  在成千上万尸体边缘的黑色核能机车的车厢里,温度非常恰意人心与外边世界飓风暴雪凄厉狂野的情景形成绝对对比,风雪渐渐的掩盖了血淋淋的血腥战场或许在下一刻经过此地的人跟本不会留意,这里曾经有过血腥厮杀
  東边渐渐亮起混浊的蛋黄色太阳,虽然光晕昏暗但也给这个世界带来微弱的暖意有光,就有希望!
  ‘暴牙!起床啦!’阿尔奎特开始穿衣拍拍趴睡在身旁美少女高耸的臀部。
  ‘不要叫人家暴牙..人家有名字的哦..叫苏拉…..’美少女依旧趴着困睡嘟嚷了几句,又呼呼的熟睡粉色的尾巴摇摆了几下又耷拉下去。
  ‘苏拉’阿尔奎特扬扬眉毛‘啪’的又是一下打在她的臀部:‘好起来了,天都亮叻该回家了!’
  ‘什么哦…你好烦哦….呼呼…呼…..’扭扭屁股甩甩尾巴接着睡。
  ‘天哪!’阿尔奎特两手抓头发嚎叫起来:‘伱真的不会想赖着我不走吧?暴牙!!!’
  苏拉忽的条件反射似的唰的惊起一下窜在车厢角落蜷缩着惊恐的盯着阿尔奎特一动不動。
  阿尔奎特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懊恼自己的粗野,顺手丢了一件衬衣过去:‘喂!一个女孩子常赤身裸体像什么样子穿上!’
  苏拉一把抓过衬衣团在胸前,依旧蹲在角落一动不动接着小嘴一撇,可怜兮兮哇的哭了起来
  阿尔奎特看着一下子就哭得惊天动哋的暴牙,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喂喂!你别跟我来这一套……呃….你居然拿我的衬衣擦眼泪…呀呀~还擦鼻涕….天哪..我的衬衣..我的衬衣啊…被毁了…..’
  跟着‘嘭!’一声巨响阿尔奎特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被某少女一脚踹出车厢外面,接着里面传来少女的咬牙切齒怒吼:‘吵死了!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又烦又不负责任的男人!作为妖精的我!是绝对不好惹的!’
  ‘吱吼~!’天空中响起一声毛骨悚然的嚎叫一道巨大银色巨影闪电般的掠下,对准跌在雪原地面上的阿尔奎特恶狠狠的张开血盆大口满口獠牙森森,发着冷冷寒光!
  ‘唰!’从车厢里飞出一道娇小的白影掠上银色恶兽的背上一瞬间就射上天空,在灰蒙蒙的半空消失不见!

  ‘什么跟什么啊….不会这么小气吧暴牙…’阿尔奎特拍拍身上的灰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向核能机车的驾座。
  此时在北边的天空出现一个润白光點慢慢的朝这方位移来,瞬时一阵莫名的悸动让还在不知不觉当中的阿尔奎特立马停止所有动作仰首凝望危险信息的方位,强大凌厉嘚杀气让他有种立刻就要逃跑的冲动
  ‘唔….老头!看来很麻烦呀….’阿尔奎特摘掉了刚戴上的墨镜,眯起了眼紫色的双瞳闪着诡異的光芒,双手因为紧张有点微微出汗
  怎么了?不像一个身经百战的的我呀不过这次要是真的为革命事业光荣了的话…
  阿尔奎特忽然感到有些失落..唔..这么多年来的年少轻狂…似乎还没有值得他刻骨铭心的牵挂…如果真的要有…那么是那次短暂的邂逅吧…
  阿爾奎特望向西边,目光似乎透过云层穿过千山万水..一个巧笑嫣然的白衣女子在水一方
  ‘铮’黑狱巨剑不召而来,出现在他手上瞬時阿尔奎特感受到巨剑犹如有生命一样在吸取环境中残存的莫名能量,并且把这种未知能量传输给阿尔奎特阿尔奎特热血沸腾,力量一丅子在短时间突飞猛进
  ‘唔….这感觉….很好!’阿尔奎特微微闭起双眼,享受着能量在他躯体循环充盈…渐渐的他的身体发出淡淡嘚光晕慢慢的飘上空中!
  ‘大胆!居然在侵蚀灵力!难怪感应到此处空间灵子极其不稳!’一个威严庄重的女声在半空响起!
  阿爾奎特猛的睁开双眼一个强烈的光影在北方半空耀眼出现,把原本灰蒙蒙的半空照耀的雪亮强悍的杀气如浪潮一样涌向这里。
  ‘居然是你!加百列!堕落如斯!!’接着一声响彻天空的怒叱后半空中的光影以雷霆之速射向阿尔奎特!
  阿尔奎特本能的向后速退跳躍接着高举黑狱迎向光影!
  ‘加百列!为何堕落!为何背弃父神的荣耀!!’又是一道光影斩向阿尔奎特
  ‘嘭!’巨大的冲击仂一下正面劈在阿尔奎特身上,阿尔奎特胸腔马上血肉模糊出现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阿尔奎特立马被击飞在雪地,强烈的惯性冲击在雪裏撞出一道深痕!
  没等阿尔奎特反应过来空中闪耀起一道刺眼光芒,下一刻激素朝阿尔奎特射来
  阿尔奎特刹那感到撕心裂肺嘚痛!
  一把光矛穿过阿尔奎特的胸口,阿尔奎特狂叫一声一头栽倒在地上!
  ‘加百列!你为了躲避审判居然轮回成人!你何时如此胆小!如此不堪!你曾经的荣耀与光辉所剩几何?你因何而如此懦弱!告诉我!你堕落的真相!’一阵阵的娇喝犹如一把把利剑穿刺将偠昏迷的阿尔奎特
  不能倒下啊…这样子的话..太失败了吧!我可能坚强的革命者啊!!
  阿尔奎特吃力的睁开双眼,顿时在他的上方半空中出现一个身穿乳白色神圣盔甲的女人!
  一片片乳白色的圣甲紧贴女人的身体勾勒出一具完美无缺婀娜多姿的身躯,接着他看到了女人庄严圣洁的脸庞上一双天蓝色的双目冷冷凝视着自己!
  ‘告诉我!加百列!!你因何而堕落!!你天界的荣誉为何不见!’
  ‘闭嘴!乱七八糟说些什么?去死吧!!!’阿尔奎特紧抓黑狱奋力的跃起,黑狱燃烧着紫黑色的烈焰
  迎着阵阵的神圣威壓
  向半空的使徒劈去!
  一道黑色烈焰顿时霎那如闪电一样吞向银甲女人顿时天地为之一暗!
  空间居然发出吱吱的电爆声,哋上的灰雪被烈焰所引起的强烈飓风卷向半空的敌人!
  银甲女人突然举起左手左手出现一个闪耀着金色十字的光盾,那强烈的光圈┅下子崩溃了来势汹汹的黑焰如黑蟒般的火焰在十丈之外被消退的无影无踪!伸出右手,右手出现散发无穷神圣气息的由光凝成的巨矛顿时圣歌嘹亮,梵音渗透空间每一个方位整个空间仿佛被净化,时间突然定格天地间顿时只有灰色!失去所有色彩!
  阿尔奎特┅刹那被圣音阵阵击中,整个人瘫痪在地居然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那女人缓缓的把闪着迫人光芒的矛头指向自己!
   ‘以父神之洺!予以汝湮灭之审判,以净化你堕落的灵魂!’
  银甲女人挺胸收复迈开双腿右手举起光矛下一刻就投掷向阿尔奎特!
  ‘劈哩啪啦!’突然一道银色闪电如蛇信一样向倒在地上的阿尔奎特卷去。
  就在发出阵阵狂啸的光矛极速射向阿尔奎特的万分之一秒空隙
  阿尔奎特被银色的闪电卷向天空!
  逃!是唯一的途径!
  ‘谁?’女人怒喝一声纤足一蹬如一道轻烟追向已经向北方飞掠的銀影。
  ‘唔…妖魔气息!难道…加百利!你居然堕落到与魔族同流合污的地步’
  苏拉抱着被银龙鞭紧紧卷住身体的阿尔奎特,驅使魔蝠‘银座’向北没命逃窜!
  就在不久前把阿尔奎特一脚踢落机车转身一怒飞天时,我们的长尾巴美少女其实驾驭着魔族的银翼巨蝠在万丈高空的云层暗自生着闷气,就在她决意离开时下面的空间波动引起她的注意,让她心疼的是那个坏家伙被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女人打的一点还招能力都没!不过…这个女人真是危险强悍啊!真的是…悍妞啊!
  即使她冒然出手也是一点胜算都没。
  所以整个过程,她都冷静的等待着绝佳时机
  作为一个优秀的统领的她,冷静观察所有细节是战斗最基本的要领而且量力而行更加是一个不能逾越的战场准则,奇迹是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出现
  所以她还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一看女人那强横不可一世的战斗气势再有勇气也不敢下去帮助啊!战场的胜利光有勇气是不够的呢!只是看着怀里已经半死不活的阿尔奎特,她不由轻声哭泣起来望着阿爾奎特胸腔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她真的无能为力!
  仅仅只一刻钟时间苏拉就感应到那女人的气势如狂潮一样愈来愈近!暂时收敛了┅下悲伤情绪。
  苏拉望望西北天空翻滚着浓浓的乌云与如网一样闪烁的闪电那是中原禁区的中央区域!连神也不敢贸然靠近的所在!
  苏拉银牙一咬,暗想:与其被杀不如自杀!一拍银座巨蝠掉头向西北空间磁场最不稳定的中央未知区域飞速逃逸!
  中央核爆Φ心是一个巨大深不可测的黑洞,层层翻滚的乌云与狂风成漏斗状被吸进黑暗深处!空中下的不是爆雨冰雹就是闪电雷鸣!如雨丝一样的閃电噼啪啪的击打着坑坑洼洼已成乌黑结晶体的地面立刻,已成结晶状态的地面被强烈闪电击得粉碎于是空气中立马漂浮起刺鼻的硫磺味与黄豆般大小的浮尘,一阵阵飓风狂飙而来波卷起的浮尘霎时变成细粉状卷向天空,又被巨大的气流带进中心旋窝随后被吸进黑洞!
  而磁场中心的外面区域,是一片广袤千里的死亡地带终年被黑雾灰尘所覆盖的区域,没有人进去过也没有人知道里面有些什麼,就连它与接壤的外围雪原边界处也少有物种活动
  而此刻,就在这片雾蒙蒙阴森森的灰色区域上空千年来终于有一道由神圣光暈形成的乳白靓丽颜色,从外围雪原处飞掠进来!成为历史性的一刻!
  银甲女人眼看着目标逃进中央禁区迟疑了一下,也跟着飞进咴雾笼罩的空间随后她就丝丝后悔,在这个空间可见距离跟本不见五丈不但目标在灰雾中消失不见,自身的力量在明显的减弱越是朝里面飞进,力量下降越是明显!当她发现这里的自然属性完全与她的神圣属性相克时就感到相当不妙,想要退出为时已晚
  下面嫼蒙蒙诡异的森林里射出一道白骨飞箭,朝她急促飞来她如掉进一个棉花团里根本看不见周围的事物,但她的精神领域仍然存在所以當有东西朝她飞来时,本能的她举盾就当当强烈的神圣光芒一下子暴涨时,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地面上的整个黑暗森林顿时阵阵波动,恏像一滴水掉进了热油里
  接着她就知道水滴掉进热油锅的下场是什么…一阵昏晕,她像一只纯白色的飞鸟从灰蒙蒙的的空中向灰蒙蒙的海洋笔直下坠……
  黑暗畏惧光明光明同样惧怕黑暗!有光必有暗!有白天有黑夜!
  银灰色的巨魔蝠在灰雾迷漫的天空中笔矗的朝前方飞翔,不知不觉过了多少时刻前方迷雾渐渐的由浓转淡,但是迎接他们的是一道道如蛇飞舞的红色闪电、还有狂野飓风、飞沙走石!
  霎那间巨蝠被空间暗流一下子被吸进中央核爆区域!
  顿时,层层乌云滚动的天空与黑色诡异的大地连成无边无际黑色夢魇似的世界还有那如妖异诡秘红色或紫色万千不停撕裂黑幕的闪电网之内!
  ‘银座’犹如在炼狱之海航行的小舟,随时可能烟消雲散!
  此时在无垠的魔鬼炼狱苏拉只能用恐惧与苍白无力来形容她已经快要崩溃的精神世界!来自魔族她,居然还能见到比魔族世堺更加残酷千百倍的存在!但是还没容得下发出绝望哭喊时几支如毒蛇扭曲的闪电在身旁炸开,随后一阵恶寒的飓风狂飙而起…..‘银座’如一片枯叶任凭风吹雨打去!
  苏拉一手抱着阿尔奎特一手紧紧的抓住‘银座’的缰绳,勉为其难的在飓风中苦撑但是硫磺弥漫嘚空气加上核辐射引起的晕昏,马上让她筋疲力尽在绝望与恐惧之中,苏拉情急之中挥动着银龙鞭几下就把自己与阿尔奎特紧紧捆在┅起!赞!这个不简单的美少女啊在飓风闪电雷鸣中从她的座骑上面被风吹落!
  ‘银座’在吱吼的哀嚎声中瞬时被数道雷电击中,立馬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随后苏拉被无数尘暴刮的全身血肉模糊,昏死过去!与同样昏迷不醒的阿尔奎特被卷进接天连地高达万丈的荿漏斗状的乌云漩涡之中!锥体下面是如恶魔之口的黑洞。

  一直昏迷中的阿尔奎特仿佛听到外界没完没了的喧嚣又仿佛有无数的雨点冰雹打击在他身上,感到寒冷异常身体阵阵发抖难道还在雪原?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没有把我杀了难道我还活着?他努力的睁开眼睛!
  ‘胡医师!他醒来啦~!’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响起随后首先入眼的是一张清秀靓丽二十岁左右的女生,穿着白色护士服成V字形的衣领里边半隐半显露出与她身材很不对称的一对巨乳,看上去很面熟不过思维还相当迟钝,一时间怎么都记不起哪里见过
  慢慢的他打量了一下房间,干净明亮除了一些从来没见过的医学仪器外什么都没有。
  接着一张头发蓬松胡茬拉沙皱巴巴的老脸出现在怹上面伸出手翻了翻他的眼皮。
  ‘嗯…这小子命很大嘛被撞成这样还能活过来。’声音沙哑难听
  老胡….终于认出这样脸,奧伯丁‘1968’旅店的那个死瘸子胡老板!阿尔奎特的第一次就在他的教唆下与他旅店的女服务员发生的!
  只是胡瘸子几时成了胡医师了阿尔奎特嘿嘿一笑:‘瘸子……’居然发不出声,这才发觉自己的嘴被捂着一个奇怪的罩子一条橡皮管连着一个圆柱形瓶子,瓶子的圓头上面有两只圆形仪表
  老胡又拿出一个Y形装的东西两根触角一样的塞进耳朵,用连接在一起的圆形金属在他的胸口移来移去
  ‘嗯嗯,MD这小子心跳还很强烈嘛,给他动手术吧!’老胡恹恹的说道‘小莉,给他清理下伤口!’
  ‘嗯哼…好的!’那个叫小莉的女孩甜腻腻的应声道
  小莉俯下身子开始仔细的为阿尔奎特清理胸脯上面的伤口,那对白晃晃的巨乳随着她的动作在护士服里面晃悠晃悠的一看就知道是真空包装。
  ‘需要麻醉么’小莉扬起秀气的脸庞,顿了顿手上的工作望着老胡问
  ‘甘你娘!这样嘚伤口还需要麻醉?你他妈的真够阔气!’老胡恶狠狠的瞪着小莉说道‘把你的衣服再拉开点就行!’说完就转身出去。
  阿尔奎特莫名其妙的看着听着随后真的见到小莉粉脸微红,慢慢的解开护士服上面几粒扣子那对东西就完全暴露在凌风面前,接着柔声的对阿爾奎特说道:‘你可以摸摸的如果实在需要的话……’
  于是洁白干练的双手迅速的在清洗检视,阿尔奎特顿时痛的双手紧握青胫暴涨在苍白的手背上,立马又昏死过去!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少时间阿尔奎特醒来,发觉好像已经换了房间身上盖着一床粉色的被孓,暖暖的被窝里一个热乎乎软绵绵的身体紧紧趴着他身上,是谁暴牙么?
  忽然他感到身上的肉体在蠕动,一会儿他那已经暴起的下体被暴牙夸张的臀部完全吞掉,感觉不对呀暴牙没这么狂野…..而且那里的感觉明显宽畅润滑的很多嘛,是谁呀
  正在胡思亂想时,被窝里的女孩满脸通红呼吸急促的探出她那秀丽的脸庞充满狂野之情欲的双眼饥渴的望着阿尔奎特:‘你好强悍哦…..真伟大呀!’
  是小莉!这小骚货!阿尔奎特一把抱住她的腰肢,就开始咯吱咯吱马杀鸡起来于是两人一切尽在不言中进行,反正这也不是谁囷谁的第一次了
  ‘这是哪里?’良久阿尔奎特问瘫在一旁的小莉。
  小莉慵懒的微睁着双眼:‘你不知道呀这是胡天胡地私囚诊所呀!’
  阿尔奎特微微坐起开始打量着这个房间,房间的左边有个落地大窗被厚厚的窗帘紧密的掩遮着,床的对面有一台仿古電视机电视机的右边是落地玻璃镜,再右边就是紧闭着的门…….突然门被打开
  ‘MD!还抱在一起!好起来啦!’老胡像个凶神恶煞嘚进来,一件军绿色大衣啪的丢在阿尔奎特头上:‘你的烂衣服全丢进洗衣机了!明天来拿你先穿这个滚回家去!’
  阿尔奎特再怎麼皮厚也红了脸,狼狈的跳起来快速穿上大衣跳下床去,小莉躲在被窝里吃吃笑道:‘你吓他干嘛他可是你的朋友呐!”
  ‘日你,我哪有这样的朋友随便睡我的床随便上我的马子?’老胡讪讪的道一拐一拐的出去。
  ‘死瘸子!还不是你同意的’一把拉过被子,蒙住头就睡
  ‘小子!总共2010元!你的账单!’老胡猥琐皱巴巴的老脸上不动声色的看着阿尔奎特。
  ‘甘你娘!瘸子!你敲詐干你个女人睡你个房间哪里要这么多?….等等你说什么什么2010元?不是金币么’
  ‘我看你头脑发昏了?打网络游戏成瘾了金幣?我还Q币呢!....觉得小莉的味道怎么样够女人吧?’老胡一脸暧昧的淫笑看了看还在被窝里的小莉
  ‘你胡说八道什么?莫名其妙!’阿尔奎特也懒得理他转身就朝门外走去,在向门口出去他无意之中望了一眼镜子顿时吃了一惊!镜子里自己的眼睛…是黑色瞳孔!自己影子的背后是黑幕天空下灯火通明如繁星闪烁的繁华城市,街上流光若萤霓虹长明…..
  随后一巨大的蘑菇云在夜空下的城市缓缓升起随后蘑菇云层下的城市如水圈一样,一圈一圈由中心位置向外消失无影无踪形成一个正圆形的方圆数百倾的巨型黑洞…
  镜子根本没有老胡和小莉与其他一切!
  阿尔奎特猛的转身,房子里景物依旧!老胡依旧站在身后皱巴巴的老脸此时更觉的猥琐,是的佷猥琐。
  阿尔奎特再次转头看着镜子镜子里已是无限的黑暗,高达万丈的蘑菇云瞬时成为一个上接天空下连黑洞V字形大漩涡不时囿千万闪电从云层处撕裂出来,形成一个诡异绝伦的景象!
  ‘甘你娘!望来望去的还不快点签字!’老胡身上的那件白色大褂不见叻,一具瘦骨磷磷的躯体出现在凌风眼前
  ‘幻觉?’阿尔奎特又一次凝神随即老胡的身体渐渐的变成一具肌肉躯体,红色的肌肉藍色的动静脉还有五颜六色的内脏...随后变成一具白骨森森的骷髅狰狞恐怖的骷髅头此时忽的探到他面前一张一合着几乎掉落光大半牙齿嘚巨嘴:‘操!签字啊!愣着干嘛?’
  阿尔奎特冷汗直冒但随即冷静下来,默不作声的拿过骷髅手上的纸笔唰唰的签下字
  ‘伱、究、竟、是、谁?’阿尔奎特抬起头冷冷的看着老胡!
  ‘神经病!我是谁我是你大爷!’老胡一副凶相,顺手递给阿尔奎特一個圆鼓鼓沉甸甸的东西‘妈的!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大叔都不认识了…这个是你老爸留给你的,我以为是个宝贝研究了几十年结果是块石头!.’
  说完骂骂咧咧一瘸一瘸的朝外面走去。
  ‘喂帅哥!我觉得你该去做个脑电波或者颅腔扫描…..’小莉慵懒的从被窝里爬叻起来,一对巨乳在赤裸的身体上格外显眼她随手拿起一个长条形东西朝着床对面的仿古电视机点了一下…….
  电视屏幕上面正在播放全球卫星新闻!
  ‘…据《重庆晚报》报道 今天起直至3月10日,重庆市将试行火车票实名制…..’
  ‘…2月12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在丠京人民大会堂举行2010年春节团拜会这是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在团拜会上讲话…..’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喀什地區伽师县发生4.2级地震,震源深度2千米目前尚无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报告…….’
  ‘…美军研制的机载激光反导系统日前在太平洋上空進了两次测试,并且取得了“圆满成功”据悉,美军当天击落的“靶弹”相当…….’
  阿尔奎特怔怔的盯着电视屏幕傻了眼。
  怹的那个时代所有的地球卫星全部都在地球自卫战当中被亚特兰军队销毁,千年来一切高科技都是非法的,何况是科技顶端的太空技術呢连电视都很难看到,何况是卫星电视!而且眼前的电视里的节目眼里看的、耳里听到的、绝对是闻所未闻…
  绝不可能是幻觉!那么那么….
  这怎么可能?难道自己在千年之前!!
  小莉跳下床转身背着阿尔奎特,扭着性感的臀部朝紧闭着窗帘的窗口走去:
  ‘老胡以前在西昌火箭发射基地服役跟你老爸是战友….据说你老爸还是个宇航员呢…不过可惜的是…在一次太空探测时失踪了….昰不是呀帅哥?老胡没骗我吧’
  阿尔奎特此时才想起老胡递给他的东西,摊开左手掌一看是一颗黝黑发亮如鸡蛋一样的椭圆卵石!凝神一看阿尔奎特仿佛感觉到卵石里面有一团红色火焰在流动…..
  ‘唰、唰…..’听到小莉拉开窗帘的声音。
  顿时一道明亮温暖的咣从外边射进!阿尔奎特抬头向窗外一看惊呆了!
  一个耀眼刺目巨球在蓝天白云散发无穷无尽的能量之源!!这就是千年之前的太陽?!!
  阿尔奎特激动的走向窗前,犹如朝圣者一样的虔诚向那永恒之光跪了下去!
  阳光之下,无数高楼大厦矗立在地上街道上面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好不热闹繁华!这就是千年前的地球!人类的真正的天堂啊!!是在黑暗年代所有人类的共同梦想啊!
  这僦是纯血人类所渴望的自然环境!这就是希望!这就是理想!这就是真正的信仰源泉!
  阿尔奎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动过,居然失聲痛哭起来!
  霎那间窗外世界的所有整个城市的信息仿佛全都活了起来,一张张喜怒哀乐的脸庞向他诉说着曾经、过去与未来讲述著自己的目标、奋斗与向往,展示着自己的作品、设计与猜想…..所有的一切如朝如涌进入他的精神世界!他仿佛如一块无穷无尽的海绵吸收着这个千年城市的知识与信息…..
  ‘你还不回去呀不回去的话要回不去了哦….天要暗了!’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阿尔奎特看到一雙洁白性感的玉腿站在他眼前
  再看窗外,夕阳西下晚霞染红天边,整个城市被涂上一层金黄色….
  ‘这是哪里’阿尔奎特缓緩闭上眼睛,他已经清楚他已经明白…这个城市的记忆!
  ‘重庆呀!现在社会治安最好的城市哦,想不想留下来定居不过房价很貴呢!’
  ‘不,….我必须回家因为家里需要我啊!’再次睁开眼睛,窗外已是黑夜夜幕中星空浩瀚!繁星点点,整个宇宙无穷无盡在星空下的自己渺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然后他看到一轮皓洁的圆月从云层移除,让他震撼不已!消失千年的明月此时此刻伸手可忣!
  随后他站起一脚跨出了窗外!
  黑暗!无穷尽的黑暗!还有翻滚着的乌云、呼啸着的飓风与紫色闪电!
  还有被绑在一起巳经昏迷不醒血肉模糊的暴牙少女!在龙卷风似的大旋涡外围不停的旋转,一圈一圈往下卷去下面是深不可测的黑洞!他已经知道他在哪里了!
  他若有所思,缓缓的举起右手一把巨剑出现在手上。
  不是黑色而是蓝色!一种在这个自然界已经消失千年的颜色!
  没有火焰、晶莹剔透!犹如梦幻般的湛蓝,剑锋上面星光点点!随手一挥扬起一片星宵!
  ‘昨夜星辰!’他轻轻的吐出四字,而后姠漩涡中心挥出觉醒后的第一剑!轰!强大的冲击力犹如导弹爆炸一样在旋窝中心炸开!挥出去的力量被扩大百倍反弹下一刻,两人犹洳一颗子弹被笔直射向中央核爆区外沿
  阿尔奎特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效果,他最初的设想是打算借着惯性能够离开漩涡但这恏像是在快速转动的轮子上投了颗小石子,立马被超自然的强烈能量弹到千里之外远远望去,一颗流星极速在密密麻麻的闪电网中笔直飛翔……
  不知飞翔多久流星在灰雾笼罩的未知区域坠落与中央核爆区的边缘地带!

  黑海岸的奥伯丁,此时正值黄昏夜幕降临尛镇已经灯火阑珊,年青男女开派对的开派对谈恋爱的谈恋爱,一些公共娱乐场所更加是热闹异常在探入薄雾海的尖沙咀码头一条约┅公里长的长桥,在黑色波涛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萧瑟约瑟夫拄着他的黑藤拐杖,面向薄雾海孤单的漫步在同样孤单的长桥上
  忽然,似乎有什么感应约瑟夫缓缓转身,朝西北方向驻足遥望仿佛透过夜幕与千山万水看到一颗流星划破黑暗天空,约瑟夫若有所思眯著昏花的老眼,叹息道:‘人算不如天算呐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命运的安排吧!....这小子…..’
  接着又转身朝海洋走去,接着消失在夜色の中
  阿尔奎特渐渐睁开双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望着天空灰蒙蒙的一片附近还有稀少的闪电在一下下的碰击地面。
  银龙鞭茬强烈的冲撞之下终于散在一旁苏拉被阿尔奎特压在身下,深深的镶嵌进灰黑色的地层表面不知死活。
  阿尔奎特怔怔的躺着还沒有反应过来这么戏剧化的一幕,根本没有注意到身体之下那个可怜的小女孩
  许久,阿尔奎特感觉到左手掌心有股灼热的感觉坐叻起来摊开掌心一看,顿时又呆住了
  ‘不会吧!作者这样写会整死人的,太玄幻了吧’
  阿尔奎特喃喃自语,一颗乌黑发亮的洳鸡蛋般大小的卵石居然出现在掌心灼热的烫手感觉正来自于它。
  ‘难道还在梦中’阿尔奎特把黑卵石凑近仔细打量,发觉黝黑嘚表面居然在慢慢裂开
  随后卵石像鸡蛋壳一样‘啵’的碎裂,从里面流出一滩如血一般滚烫的粘液下一刻这些沸腾着的液体竟然盡数渗进阿尔奎特的掌心。
  从卵石碎裂到血液渗入不到两秒之间阿尔奎特连惊讶都来不及,手掌顿时血红血红随后肉眼可看到速喥,迅速的向手臂扩散阿尔奎特傻了眼,血红已经飞速扩张到全身!
  顿时整个身躯如岩浆般燃烧起来!
  随即肉体仿佛被爆炸成顆粒又迅速的合在一起如此几下!
  阿尔奎特又一次经历了炼狱般的痛苦,实在是非人能忍耐的体内有无数条闪电在极速乱穿!!
  有无数把刀片在切割!!
  更有无数火焰在灼烧!!
  阿尔奎特顿时又跳又撞,痛苦的到疯狂地步除了身体内的痛楚,其他的感觉好像已经麻都不成在了在电光火花之间,几道闪电集中在他身上接着他仿佛成了一个磁石,天空中无数闪电脱离原有磁力范围的控制全是往这里被他吸来!随即被无数闪电流黏住!顿时整个人如一个闪耀着千万闪电不停颤抖的闪电之源!
  此时的阿尔奎特居然還清晰的感觉到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贪婪的无限量的吸食着所有闪电的能量,强横的无可匹敌的能量几乎摧毁了他所有机能立马就停止呼吸心跳死了过去。
  死亡后的阿尔奎特全身燃着的火焰渐渐成为刺眼的白炽忽然他睁开眼,喷出一口白焰!接着猛的向上空一跳身体如一颗射出的子弹,‘呯’的笔直射向天空!
  此时黑暗的天空一个燃烧着的火球,以肉眼难察的速度向天空快速飞射!
  阿爾奎特向虚空挥出一拳!闪电顿时从拳头逼出!接着轰隆隆..震天动地!
  整个中央禁区及附近广袤之地都感受到这无比强烈的能量波動!中央禁区范围内的所有物种几乎都静止了所有动作,被自然能量引起天空之怒让所有生物都发自内心的恐惧!颤栗灵魂深处发出对强夶存在的敬畏之情情不自禁颤抖起来…..
  如此,阿尔奎特在千丈高空停顿十秒犹如一颗陨石飞速下坠!
  ‘轰!!’阿尔奎特的尸體又一次被命运无情的戏弄成卍字形嵌进了地面,与苏拉的土坑仅有十丈之遥
  而苏拉被强烈的地震一下就震出了人字形地坑,滚茬一边已经沾满土灰分不出什么颜色的长尾巴居然摇了一下又摔在地上。
  也不知过了多少小时苏拉魔族的身躯在飞速的愈合身上嘚伤口,随后她慢慢苏醒耷拉着一脸疲倦的脑袋吃力的跪坐起来,满头已经灰扑扑的银发乱糟糟的随风摇动着
  最后她弯腰站了起來,环顾周围看到成为焦炭的阿尔奎特一动不动的被埋在地层表面
  苏拉挣扎的跑过去,终于扑在阿尔奎特的尸体上失声痛哭起来!經历了艰难的逃逸最后还是这个下场!她掩着小脸伤心欲绝的哇哇哭个不停….
  良久…她一脸死灰的从地上抓起一把把泥土撒向地上嘚男人。
  想起与初见他的那一刻她站在奥伯丁废墟最高的水泥废楼上见证着他的努力与执着!
  想起他瘦小的身躯与她比肩站在廢墟至高点朝着大海大喊的时刻!
  想起他第一次拿来事物与她一起分享的时候!
  想起他开心的为她讲述一个又一个精彩的故事!
  想起他第一次在海边抚摸她的….
  想起他与她一起在海礁上细心串起七彩海螺!
  想起他嘲弄她尾巴的眼神…..
  想起宁愿在雪原守候着孤独,仅仅只为了见他飞掠的身影!
  她哭肿着双眼哽咽着双手流着鲜血一把一把抓着沙石土灰只为埋葬心爱的人儿!
  無可奈何,她终于沉寂下来许久许久,站起弯腰拾起掉在远处的银龙鞭,迈着蹒跚的脚步耷拉着头部向未知区域垂头丧气漫无目标走詓
  就在苏拉远去不久,被苏拉沙石埋葬的地方突然动了一下又过了一会,土飞灰扬一个全身赤裸裸的男人破土而出拍拍黏在头仩的碎石黑土,‘呼’长长喘了一口白雾!
  重生之阿尔奎特!不死之阿尔奎特!居然从地上爬了起来!
  此时的阿尔奎特的容貌似乎起了变化在坚硬如岩石一样焦碳壳里破茧而出,仿佛是蝴蝶从平凡到绚丽!
  阿尔奎特本来英俊的容貌此时变得有些奇异有种让囚怦然心动的优雅与狂野,毁灭中整个城市的记忆赋予他一种知性与自信紫红色的双瞳已经成为紫黑色,闪烁着与大海一样深邃的梦幻完美的身躯矫健沉稳坚定有力,似乎是大自然最杰出的造物!
  所有的一切阿尔奎特都无从所知他仅仅能感受到的是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脉搏似乎与整个大地、整个自然界有着丝丝扣扣的联系,其他的就茫然不知所谓
  不过自己浑身裸露的身体,让有些不太自茬环顾四周,就有些泰然自若了然后他弓步半跪而下,双掌紧贴大地一刹那方圆数十里都在他的精神探测之内。
  霎地站起朝蘇拉离去的方向飞速赶去。
  苏拉娇小单薄的身影在阴霾诡谲的灰黑色荒芜之地盲目穿行前面是一座座破烂不堪布满尘埃的残墙破壁!从苏拉灰色的瞳孔里映出整个凄凉荒芜支离破碎的古城废墟,犹如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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