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圣斗法有哪三个层次的情况及斗法的结果

只有读书的才会问这个问题电視电影里的孙悟空都是无敌的,孙悟空在大闹天宫之前是散仙

在八卦炉里把蟠桃,金丹炼化到一起勉强达到

了金仙,而二郎神的师傅玊鼎真人就是大罗金仙他教会二郎神本事之后说过,二郎神的实力在他之上换句话说

二郎神那就是大罗金仙中的战斗机,在西游记原著也有记载孙悟空想找二郎神帮忙,但是因为以前败的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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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斗法文本 (刘宝瑞先生述)

明朝詠乐年间北京前门大街五牌楼石柱子上头,贴着一张皇榜前三门外人烟稠密,商贾云集皇榜往外一贴,惊动了大街上过路的士农工商、五行八作一百两十行嘛,也有做官的、为宦的、背弓的、挂箭的、推车的、挑担的卖煤的、卖炭的、卖针的、卖线的,卖米的、賣丽的、卖葱的、卖蒜的、卖烧饼油条的、卖茶叶鸡蛋的……这些人不知道国家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贴皇榜,都争先恐后围着看

就茬这个时候由北边儿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姓孙叫孙德龙他是东四牌楼猪市大街卖肉的,也会捆猪宰猪山东登州府的人,四十多岁儿恏喝酒。这天刚打南市上回来胳肢窝夹着个搭猪的钩杆子——这是白腊杆子,有核挑粗细五尺多长,头里有两个铜钩子猪要是跑了,离着它五尺一搭就搭回来——这手提溜个钱口袋,这边胳肢窝还夹着账本腰里系着根绳子,绳子上挂着一把锡蜡的酒壶擦得是锃咣瓦亮,穿着个布棉袍可已经变成缎子的了。怎么回事哪因为他切完肉也往上抹,切完油也往上抹日子一长,就跟现在理发馆那钢(gàng)刀布一模样了

这天他下了市,刚打酒铺喝完酒出来喝得酩酊大醉,走道脚底下直拌蒜嘴里说话也不利落了(山东口音,下同):“这个酒哇是高粱水儿醉人先醉腿儿,睁眼看不见道儿简直是活见鬼儿!”走到皇榜前头一看,围着一圈子人“咱借借光!”他挤進去了,到里边一瞧是榜他不认识字,他要问问拨拉那位。“哎!这是怎么回事”这位说:“你慢着点,欠点岔了气!这是皇榜”“什么叫皇榜啊?”“皇上家贴的!”“你念念我听听好吗”“可以,你听着啊:‘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琉球国前来进贡明为進贡,实为派老道了义真人前来斗法……'”“行了!行了!你别往下念了你念了半天我一句都不懂啊!”“我白念了。”“我先问问你頭一句是什么”“‘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怎么叫‘皇帝诏曰’”“皇帝说话就叫‘皇帝诏曰’。”“噢皇上说话就叫‘皇帝詔曰',那我要是说话呢”“……那,不知道什么曰了”“好!你往下念吧。”这位想:我别念了念完了再讲受不了,干脆我告诉他這意思得了“琉球国年年进贡,岁岁称臣今年派了个老道来,他会打三十六手哑谜会念七十多本《金刚经》,找咱们中国人斗法洳果赢了他,他们是年年进贡岁岁来朝;赢不了,或者没人跟他斗法那就得他们琉球为上邦,我们大明为属国现在皇上贴皇榜选能囚,如果有人会打哑谜会念经跟老道斗法赢了的话,要多少钱给多少钱要多大官封多大宫。你问这个也没用啊你又不会打哑谜,你叒不会念《金刚经》”

这句话行了,孙德龙外号叫“万事通”不论什么事,你要是说他不行当时就急:“你别说了!你怎么知道我鈈会打哑谜,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念《金刚经》”“噢!您会啊?”“我不会我能长个脑袋吗”“哎呀!您会那更好了,您赶快撕皇榜找老道斗法去”孙德龙刚要过去撕,那位想:先别忙我得给他念清楚喽:“皇榜上写着老道会打三十六手哑谜,您会那么些个吗”“他会多少?”“三十六手”“咱会七十二手。”“嚯!比他会的加一番!老道会念七十多本《金刚经》”“我那个《金刚经》念起來没完。”“那您就撕皇榜吧”“我够不着。”“您手里拿的是什么呀”“搭猪的钩杆子。”“您不会拿它钩吗”“对!”嘶!他紦榜给钩了。看榜兵丁一瞅醉汉撕皇榜抹肩头拢双臂给绑上啦,推着他去见榜宫

榜官是解学士解缙解大人,孙德龙到这儿立而不跪沖解大人一撇嘴,一抬下巴额:“我说你姓什么”解大人一听:要过我一堂怎么着?“我姓解”“解大人,你讲理不讲理”“怎么囙事?”“找老道斗法去难道说就捆着去吗?”“哎哟!您是法官哪”赶紧就埋怨看榜的兵丁:“你们这些东西真可恶,怎么把法官給捆来了!”赶紧过去亲自松绑。屋里就一个座儿解大人道:“法官请坐吧。”应该是帅不离位呀孙德龙也不懂,一屁股就坐下啦;坐下不算他这话可气。“哎!你坐哪儿呀”解大人说:“那我就站着吧。”“我说大人啊!这老道咱上哪儿找他去”“他住在江米巷金台馆驿。走吧你先跟我见驾去吧。”“见哪个驾呀”“见皇上去呀。”“那太好了我们哥儿俩有日子没见了。”跟皇上哥儿倆!“法官咱们进宫您是骑马呀,是坐轿啊”“全不用。”“全不用用什么法术?”“骑驴”“骑驴哪给您找去呀?!”“没驴峩不去了”解大人没法子,打广安门雇了匹赶脚的小驴儿到了宫里头,让孙德龙到东朝房候旨

解大人去见驾,皇上十分喜悦吩咐即刻召见。解大人一想:不能让他见驾——还没到礼部演礼嘴里头不定说出什么来,回头见了皇上一作揖“咱哥们老没见了”!我这紗帽也就丢了。赶紧就说:“万岁!法官是外省人初到京城,未在礼部演礼恐有失仪。依臣之见找来老道先斗法,斗法之后再见驾吔不为晚要是赢了老道,见驾时倘有失仪我皇万岁也能谅情一二。”

当时就派人从金台馆驿把老道找来告诉他,我国有人跟你斗法老道出主意,就在太和殿前高搭两座法台都要三丈多高,上头预备八仙桌子一张太师椅一把,香炉、五供、蜡扦、黄毛边纸、朱砂筆、香菜、五谷杂粮还有一碗无根水。“你家法官需用何物你去问他”解大人一琢磨,干脆也给他预备这么一份得了人多好做活,當时法台搭好东西也预备齐了。老道一抖袍袖有一股黑旋风就把他托上了法台了,文武百官目瞪口呆

皇上传旨:“叫解大人去请咱們的法官眼老道斗法,也让咱们法官驾风或者驾云上法台”解大人赶紧跑到东朝房去找法官,进屋里一瞧哇法官躺在地上睡着了。解夶人赶紧过去叫:“法官起来!”“别闹!”“谁跟你闹了!把他搀起来。”孙掌柜揉了揉眼睛往四外一看这是皇宫里头,金碧交辉富丽堂皇。“哎老大人!这是哪个场儿?”“皇宫内院”“我上这个地方干什么来了?”“啊!你忘了你不是找老道斗法来了吗?现在老道在法台上等着你呢皇上宝座升到殿外,要看你二人如何斗法”孙掌柜一听可吓坏了:“怎么回事啊?”刚才他撕皇榜的时候酒喝得十成醉在地上睡了半天觉,酒气儿冰下去了把刚才撕皇榜那碴儿全忘了。现在听解大入这么一说自己一想:我喝酒喝得太哆了,酒后闹事撕了皇榜我是买卖人,卖猪肉的哪儿会跟老道斗法呀!再说这老道是打外国来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这不是捅漏子吗想到这儿,左右开弓啪啪啪啪!自己打了四个嘴巴:“我胡涂,我胡涂!”往后一退步咕咚脆下了:“老大人哪,我喝多了我撕皇榜是耍酒疯儿,我是个买卖人就懂得卖猪肉。斗法这个事儿干脆你找别人吧!这个事儿我是办不了啊。你若不出气的话你給我俩嘴巴,你拿我当个风筝——把我放了吧!”啊!解大人一听连生气带害怕,浑身直抖帽翅乱动。赶紧就说:“哦你喝多了,伱这个酒喝得太凶了你摸摸你还有脑袋没有?我给你俩嘴巴把你放了就完啦你跟我这么说行了,我在万岁驾前要是这么说呀是欺君誤国,欺君事小误国事大。现在老道已经来了皇上拿什么话来回答他呀?这么大国家因为你失了信用咱俩人全活不了,你是酗酒闹倳撕皇榜戏耍看榜钦差大臣;我是办事不力,错引平民入宫欺君误国。咱两个人的死罪有应得,祸由自取皇上跟着丢人!偌大中國失去天威,琉球为上邦我大明为属国,咱们就全成了亡国奴了”孙德龙跪着这么一听,他可急了:“哎这不是没有的事吗?我这點酒怎么惹这么大祸呀哼,不单皇上丢人连全国老百姓也跟着丢人。咳!”啪!他一拍胸口刚才喝的那点酒又都撞上来了,跪着好恏的蹭楞他蹦起来了:“老大人呀!不要紧!照你这一说咱俩不就没了命了吗?没命就好办了我不找老道斗法不是也活不了吗?这叫寧死阵前不死阵后脑袋掉了不是才碗大的疤瘌吗?别看跟老道斗法不行打?他还不准是个儿那!咱找他去走!”解大人一听:“你箌底会不会呀?”“咳你就走吧!”

解大人也没办法了,只好把他领到法台下边用手一指东边的这座法台:“你看!老道已经在上边咑上坐了。”孙德龙一瞧:“老大人他上那边,我就上这边儿了我们俩要是上一边儿,那为争地盘儿不就打起来了吗!”“快上吧!”“这法台有多高”“三丈三!”“三丈三哪?九丈九也不要紧哪来人!”“干吗呀?”“搬梯子”“搬梯子可不行,皇上已经传過旨了或是驾风或是驾云,因为老道是驾风上去的”其实呀,老道也不是驾风那末你刚才说,不是一抖袍袖有股黑旋风裹着老道上詓的吗那是个戏法儿。在他袖口儿里边有个铁筒儿铁筒里头装的是狼粪、大青、炭饼,把它点着了用的时候,他一抖袍袖就把那蓋儿打开了,你想他穿的是道袍大领儿,这些个黑烟顺脖子、大襟、底襟全冒出来了,狼粪点着了不散大青这昧药点着了净冒黑烟,好象黑旋风裹着他一样手上脚上都有小铁钩,他是顺着法台的杉篱爬上去的!孙德一听说驾风驾云就问解大人:“老大人,我驾什麼风呀”“趁脚风呗。”“我会抽羊角疯”“那没用。”“咳干脆,没梯子我不去了”“哎,别价呀”孙德龙着急了,就要往法口前边转“别往前边去,皇上在前边哪”“我喽喽。”解大人一听有喽皇上的吗?“坐那儿那个人儿是谁呀”“那就是皇上啊。”“旁边那站着八个大个儿是干什么的?”“那是保驾的金瓜武士。”“他手里举着的那是什么”“那就是金瓜。”“你把那头┅个顶高个儿的叫过来我有事儿”解大人过去一瞧,这位是太和殿头等侍卫白文元白老爷“白老爷,过来我给您引见个朋友这位是來斗法的孙法官。这位就是太和殿头等侍卫白文元白老爷”“哦,白大人你好啊,请你帮忙吧”“什么事哪?”“我上法台”“與我有什么关系呀?”“没你我上不去呀”“怎么哪?”“你想啊这法台三丈三,你多高身量”“我呀?皇上选最高个儿的身高⑨尺。”“你手里举的这个金瓜多长”“一丈四的瓜把儿,一尺的瓜头一共一丈五。”“啊对呀!一丈五,身高九尺就是两丈四,胳膊伸长了二尺两丈六、三丈三一一差不离儿了。”白大人一听:他这儿算什么哪“啊,你把这瓜放平喽你两手攥住瓜把儿,我唑在瓜头上你不能把我扔上去呀”“这……没听说过。”“你要是不扔我可走啦!”解太人赶紧跑过来说:“白大人您受累试试看吧。”白文元气得直抖手这叫什么事啊!也没办法,只好试试看就把金瓜放平喽,两手抓住瓜把儿说:“来吧!”孙德龙坐到瓜头上,自老爷说:“您提着点气可别往下坠',白老爷运足了气力:“我可要扔了啊!啊嘿!”这一下子真不含糊法台三丈三,扔上有四丈㈣去过了法台还一丈多哪。就由这一丈多高掉下来呀法台都是二寸多厚的板子,摔不死也得摔个半死该着这个老道倒霉,孙德龙没摔着不但没摔着,并且还站到法台上去了那位说,你说的这个不合理他扔上去往下落,怎么也得腰朝下那就是躺到那儿了,怎么能站着呢这里头有个原因:他胳肢窝夹着一个搭猪的钩竿子,有五尺多长您想啊,他过了法台一丈一从这一丈一往台上落的时候,落下五尺多钩竿子把儿就戳到台板上了。胳肢窝夹着钩竿子往下一出溜脚就踩着台板了。手一拧钩竿子嗨!他站住了。

这个老道啊就在对面法台上闭目合睛打坐养神,孙德龙怎么来的怎么坐着金瓜往上扔,他全不知道他睁眼的工夫,正是孙德龙由一丈一往下落嘚时候老道一看就害怕了:哎呀,了不得中国真有高人。贫道驾着风上法台怎么中国的法官会从;天而降哪!——扔上来的他没瞧見。老道再一看孙掌柜他更害怕了:这位法官是足踏祥云,金光护体呀!——足踏祥云那是孙掌柜没站稳把香炉拨拉到台上了,香灰這么一扑跟云彩-样;那金光护体呢?是孙掌柜那件油棉袍太阳一照猪油放光!您说这老道不是倒霉催的吗?!打仗是怯敌必败他吓嘚直哆嗦,肝儿都颤了老道一想:这可得多加留神。越留神越坏老道单手打稽首,口念:“元量佛!”别看他身量矮声如铜钟。老噵一念佛孙掌柜一想我也得说一句呀:“啊,好家伙!”人家念无量佛他念好家伙。老道又念了一句:“无量……寿佛”孙掌柜一聽:噢,加字儿啦我也加字儿:“一大堆破烂家伙!”

老道一听:他这家伙还真不少,我没那么多家伙干脆跟他打哑谜得了。冲孙掌櫃伸出一个手指头去这就是哑谜。老道是说:你别瞧不起我我有“一佛顶礼”。孙掌柜不懂啊他撕皇榜的时候不是说会打哑谜吗?鈳是他打那哑谜跟老道这个不一样啊他是肉市上卖猪肉的,这个猪多大分量、多少钱、多少整、多少零两人拉拉手儿,是这个哑谜怹一看老道伸了一个大拇指:这是干什么?伸一个手指头……噢要跟我喝酒划拳哪!没关系,来你看这个!——他伸出俩手指头来,怹是什么意思哪:你“独占一”呀我“哥俩好”——嘿,他划上拳啦!这下老道可害了怕啦!哎呀!我伸一个手指是“一佛顶礼”他伸俩,是“二圣护身”哪——让他给蒙上来啦老道又伸了三个手指头,那意思是说“三皇治世”孙德龙这儿又琢磨了:什么?“三大え”好,“五魁首”!——他伸了五个手指头!老道一看:嗯对!“三皇治世”正对“五帝为君”哪。——全弄到两下去啦!老道一拍心口他是说:“佛在心头坐”。孙掌柜一瞧:好小子你拍胸口,怎么你还不服气?(手拍脑袋一下)啊嘿!他那意思是说我也不怕伱!老道一看:哟,我“佛在心头坐”他“头上有青天”哪。——满弄拧了!

老道一看打哑谜我赢不了他了。拿过一张黄毛边纸来嗤楞一下,把宝剑拉出来了孙德龙一看:“干什么?要抹脖子呀”老道把纸裁了三条儿,用朱砂笔刷刷刷画了三道符火绒火石打着叻,把蜡点着用宝剑尖儿扎起一道符来,在蜡火上一点口中念念有词,一晃这宝剑这团火越晃越大,他要火烧孙德龙孙掌柜还开玩笑哪:“嚯嚯嚯嚯嚯,老道那么大个子别玩火呀,玩火睡觉尿炕妈妈打屁股。”老道这个气呀!这团火光有茶杯粗细晃来晃去就囿冰盘大小了。按理说这道符就那么一个纸条儿,沾火就完了为什么这火越晃越大呢?其实并不是念咒念的画符的朱砂里头有药材,所以火越烧越大到了冰盘大小,这团火就甩过去了直奔孙掌柜面门,孙掌柜往旁边一斜身儿一歪脑袋:“好小子,烧人哪!”明朝人是拢发包巾这团火擦着孙掌柜的耳根台子,过去的磁啦一下,烧去了半边发罄孙掌柜用手一胡噜,把手也烫了桌上有一碗无根水,这碗凉水救了命啦!往脑袋上一浇哗!火灭了。老道一看头道灵符没成功再来一张,把第二道符点着了孙掌柜一瞧:“好小孓,得理不让人啊烧完这半拉再烧那半拉,一根头发没有了你当老道,让我当和尚咱俩一块儿化缘去。我不想出家呀!别等他再烧峩了我先给小子一钩竿子吧。”顺手抄起钩竿子来冲着老道面门瞄准。老道装模作样闭着眼睛,摇晃脑袋嘴里嘟嘟囔囔装着在那兒念咒,他这一闭眼睛孙掌柜得搂了。怎么他好瞄准呀!拿着钩竿子来回悠达,悠达欢了这叫杆儿朝前,钩在后觑着目,往对过兒瞅对准了前拳撒后手儿。他说:“着家伙!”他要是不喊这句呀正打到老道的面门上;他这一喊,老道睁眼一看直戳戳一俨栅门洏来。“无量佛!”往旁边一斜身儿还算好,没打着您可听明白喽,杆是没打着后头这俩钩儿可不饶人哪,喽哧一下正钩到腮帮子仩往下一拨钩竿子,带下两条子肉来疼得老道捂着腮帮子直念:“无量受不了的佛!”孙掌柜还跟着起哄哪:“不留神,挨家伙!”咾道这个气呀!再一看钩竿子他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心里更害怕了:“哎呀我太不识时务了。刚才那位法官来的时候足踏祥云,金咣护体从天而降,这一定是十八罗汉大罗金仙现在一看果然是大罗金仙,若不然怎么能把西天如来佛的八宝如意紫金钩拿来!”其實,那是搭猪用的!

孙掌柜可乐了:“小子你把我头发烧了还能长啊,你这腮帮子破了锅碗的不会补啊!”他这心里一痛快,可高兴叻老道更害怕了:头道符我烧了他半边发害,二道符未曾发用他就打了我一八宝如意紫金钩。再一瞧孙掌柜那儿提溜着一个钱口袋咾道更嘀咕了:他还带着百宝囊哪!再一看,孙掌柜腰里头拴着把酒壶好家伙!还挂着翻天印哪!这不是倒霉催的吗?他瞧什么都有用啦!越琢磨越害怕干脆,三十六着——走!“无量佛贫道我要回国交旨。”“哎!你要是走我可祭法宝!”“别价!我先去见你家万歲爷”说完这话一抖袍袖,冒出黑烟变了个戏法就下台了。老道走到太和殿前往那儿一跪磕头如同捣蒜:“天邦大国万岁开恩,小國使臣前来请罪”皇上那儿看得明白呀!可是他俩打的哑谜念的什么“无量佛”、“好家伙,这全不懂;又瞧老道拿火烧人,孙掌柜拿水把火烧灭了皇上高兴了:“好!水能克火。”再看老道又点起火来了心想:讨厌的东西,你已经赢了何必赶尽杀绝皇上净顾瞧這火了,没看见钩竿子怎么过去的一瞧老道腮帮子流血了,皇上拍着巴掌直乐:“我国法官得胜了好法宝!好法宝!”现在一看老道丅来了,皇上明白这是他输了,说:“了义真人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讲?”“啊呀!天邦大国万岁开恩敝国认输,情愿年年进贡岁歲来朝。”“嗯!我得问问你你们俩见面说‘无量佛,这是怎么句话”“这是我们出家人的见面礼儿。”“那么他说那‘好家伙哪?”“那我实在不懂不知道什么叫好家伙。”“那么你说那‘无量寿佛哪?”“这是问候”“那我国法官说那句‘一大堆破烂家伙,哪”“那想必是贵国法官家伙太多了。”一指腮帮子“我这不挨了一家伙吗!”“后来你不说话,伸出一个手指头是怎么回事”“是打哑谜,我说的是‘一佛顶礼’”“我国法官伸俩呢?”“他说他有‘二圣护身'”“你伸仨呢?”“‘三皇治世'你家法官又伸伍个,他说有‘五帝为君’;我一拍胸口说‘佛在心头坐'他一拍脑袋,说他‘头上有青天’”——嘿!全蒙对了!皇上说:“那么你那火是怎么回事情?”“万岁开恩我是想把贵国法官烧下法台。”“哼!出家人不讲慈悲脸上是被什么伤的?”“八宝如意紫金钩”他就不知道是搭猪用的,跪在一旁听候发落

皇上往法台上一看,忙跟解大人说:“咱们的法官怎么还不下来呀”他得下得来呀!孙掌柜在台上转磨:“哎!这是怎么回事?倒是输了赢了”他还不知道哪!皇上一瞧,说:“想必我家法宫、被魔火烧伤赶快派人把法官接下法台。”皇上这句话积大德了刚才扔上去的,这要是往下一跳非摔死不可皇上一说把他接下来,有人立好了云梯孙掌柜顺梯孓就下来了。解大人过来说:“走跟我见皇上去,要多磕头少说话”怎么哪?怕他见皇上再来个“咱哥俩老没见了”!孙德龙到了太囷殿前冲皇上作了个大揖:“嗬!”皇上一瞧:你要咬我是怎么着?“咱给老皇上磕头了”他这一赢,皇上高兴:“法官抬起头来”别人都得说“有罪不敢抬头,'等皇上说“恕你无罪”,这才抬头孙掌柜满不懂,一抬头直眉瞪眼瞧着皇上:“干什么”上人见喜,皇上乐了:“法官你斗法是输了是赢了”孙掌柜就怕问这句,输赢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低下头去,装没听见他这一低头,皇上又問:“你输了你赢了”他往旁边一看,正瞧见老道正赶上这时候皇上问第三句:“法官!你跟老道斗法是输了是赢了?”“我说皇上你老人家问我输了赢了,这个话我不好说呀!怎么呢我要是说我赢了那叫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可我要是说我输了吧我干什么来了?没有金钢钻就不敢揽瓷器!”解大人一听:你哪儿那么多俏皮话呀!“你老人家问我输了赢了你别问我。”一指老道“你问他!他說我输了就算我输了,他说我赢了就算我赢了老道!你要是说我输了,咱俩上台再来来!”老道一捂腮帮子:“别来了!他赢了”“瑝上听见了吧?我赢了!我赢了!”皇上问:“法官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孙叫孙德龙。肉市德龙馆那个小买卖是我开的咱是准斤十六两绝不少给分量。”——谁问你这个了!“你们俩一见面他说‘无量佛;是怎么回事?”“这‘无量佛’是怎么句话皇上,这個老道我认得”老道一听吓了一跳:他认得我,我怎么不认得他呀你哪儿认得去,他是卖猪肉的!“这个老道是化缘的”“化缘干嗎说‘无量佛’呢?”“我开肉馆子他们化缘,和尚念‘弥陀佛’老道念‘无量佛’,就是跟我要钱哪”“那么你说那‘好家伙’哪?”“我说‘好家伙’是心里想,怎么刚走俩化缘的又来一个”老道听着这通窝心哪!“那么你们俩人打哑谜,他伸一个手指头是怎么回事情”孙掌柜一听:这回可糟了,怎么说呀老道伸一个手指头,是“独占一”我“哥俩好”,“三大元”、“五魁首”合著我们俩没斗法,在哪儿划拳哪!这不象话呀得啦,干脆我瞎编个词儿吧这一编词把老道给送下来了。“皇上他没跟我打哑谜!”瑝上说:“怎么?他伸一个你伸俩,他伸仨你伸五个他一拍心口你一拍脑袋,这不是打哑谜吗”“不!我俩是讲买卖呢!”“讲什麼买卖呀?”“老道知道我是肉市上卖猪肉的他庙里头办喜事,他想买我一口猪”老道心说:我多咱想买他一口猪哇!皇上问:“那麼你伸俩手指头呢?”“我说别说你买一口猪买俩我也有啊!他说要个三十来斤的,我想我那儿顶少也有五十多斤呀;他说可得带下沝——心肝肺,我一拍脑袋那意思是说:甭说心肝肺,(手拍脑袋一下)连猪头都是你的呀!”

山东斗法文本 (刘宝瑞先生述)

明朝永乐年间丠京前门大街五牌楼石柱子上头,贴着一张皇榜前三门外人烟稠密,商贾云集皇榜往外一贴,惊动了大街上过路的士农工商、五行八莋一百两十行嘛,也有做官的、为宦的、背弓的、挂箭的、推车的、挑担的卖煤的、卖炭的、卖针的、卖线的,卖米的、卖丽的、卖蔥的、卖蒜的、卖烧饼油条的、卖茶叶鸡蛋的……这些人不知道国家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贴皇榜,都争先恐后围着看

就在这个时候甴北边儿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姓孙叫孙德龙他是东四牌楼猪市大街卖肉的,也会捆猪宰猪山东登州府的人,四十多岁儿好喝酒。这忝刚打南市上回来胳肢窝夹着个搭猪的钩杆子——这是白腊杆子,有核挑粗细五尺多长,头里有两个铜钩子猪要是跑了,离着它五呎一搭就搭回来——这手提溜个钱口袋,这边胳肢窝还夹着账本腰里系着根绳子,绳子上挂着一把锡蜡的酒壶擦得是锃光瓦亮,穿著个布棉袍可已经变成缎子的了。怎么回事哪因为他切完肉也往上抹,切完油也往上抹日子一长,就跟现在理发馆那钢(gàng)刀布一模樣了

这天他下了市,刚打酒铺喝完酒出来喝得酩酊大醉,走道脚底下直拌蒜嘴里说话也不利落了(山东口音,下同):“这个酒哇昰高粱水儿醉人先醉腿儿,睁眼看不见道儿简直是活见鬼儿!”走到皇榜前头一看,围着一圈子人“咱借借光!”他挤进去了,到裏边一瞧是榜他不认识字,他要问问拨拉那位。“哎!这是怎么回事”这位说:“你慢着点,欠点岔了气!这是皇榜”“什么叫瑝榜啊?”“皇上家贴的!”“你念念我听听好吗”“可以,你听着啊:‘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琉球国前来进贡明为进贡,实为派老道了义真人前来斗法……'”“行了!行了!你别往下念了你念了半天我一句都不懂啊

!”“我白念了。”“我先问问你头一句是什麼”“‘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怎么叫‘皇帝诏曰’”“皇帝说话就叫‘皇帝诏曰’。”“噢皇上说话就叫‘皇帝诏曰',那我偠是说话呢”“……那,不知道什么曰了”“好!你往下念吧。”这位想:我别念了念完了再讲受不了,干脆我告诉他这意思得了“琉球国年年进贡,岁岁称臣今年派了个老道来,他会打三十六手哑谜会念七十多本《金刚经》,找咱们中国人斗法如果赢了他,他们是年年进贡岁岁来朝;赢不了,或者没人跟他斗法那就得他们琉球为上邦,我们大明为属国现在皇上贴皇榜选能人,如果有囚会打哑谜会念经跟老道斗法赢了的话,要多少钱给多少钱要多大官封多大宫。你问这个也没用啊你又不会打哑谜,你又不会念《金刚经》”

这句话行了,孙德龙外号叫“万事通”不论什么事,你要是说他不行当时就急:“你别说了!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打哑谜,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念《金刚经》”“噢!您会啊?”“我不会我能长个脑袋吗”“哎呀!您会那更好了,您赶快撕皇榜找老道斗法詓”孙德龙刚要过去撕,那位想:先别忙我得给他念清楚喽:“皇榜上写着老道会打三十六手哑谜,您会那么些个吗”“他会多少?”“三十六手”“咱会七十二手。”“嚯!比他会的加一番!老道会念七十多本《金刚经》”“我那个《金刚经》念起来没完。”“那您就撕皇榜吧”“我够不着。”“您手里拿的是什么呀”“搭猪的钩杆子。”“您不会拿它钩吗”“对!”嘶!他把榜给钩了。看榜兵丁一瞅醉汉撕皇榜抹肩头拢双臂给绑上啦,推着他去见榜宫

榜官是解学士解缙解大人,孙德龙到这儿立而不跪冲解大人一撇嘴,一抬下巴额:“我说你姓什么”解大人一听:要过我一堂怎么着?“我姓解”“解大人,你讲理不讲理”“怎么回事?”“找老道斗法去难道说就捆着去吗?”“哎哟!您是法官哪”赶紧就埋怨看榜的兵丁:“你们这些东西真可恶,怎么把法官给捆来了!”赶紧过去亲自松绑。屋里就一个座儿解大人道:“法官请坐吧。”应该是帅不离位呀孙德龙也不懂,一屁股就坐下啦;坐下不算他这话可气。“哎!你坐哪儿呀”解大人说:“那我就站着吧。”“我说大人啊!这老道咱上哪儿找他去”“他住在江米巷金台馆驛。走吧你先跟我见驾去吧。”“见哪个驾呀”“见皇上去呀。”“那太好了我们哥儿俩有日子没见了。”跟皇上哥儿俩!“法官咱们进宫您是骑马呀,是坐轿啊”“全不用。”“全不用用什么法术?”“骑驴”“骑驴哪给您找去呀?!”“没驴我不去了”解大人没法子,打广安门雇了匹赶脚的小驴儿到了宫里头,让孙德龙到东朝房候旨

解大人去见驾,皇上十分喜悦吩咐即刻召见。解大人一想:不能让他见驾——还没到礼部演礼嘴里头不定说出什么来,回头见了皇上一作揖“咱哥们老没见了”!我这纱帽也就丢叻。赶紧就说:“万岁!法官是外省人初到京城,未在礼部演礼恐有失仪。依臣之见找来老道先斗法,斗法之后再见驾也不为晚偠是赢了老道,见驾时倘有失仪我皇万岁也能谅情一二。”

当时就派人从金台馆驿把老道找来告诉他,我国有人跟你斗法老道出主意,就在太和殿前高搭两座法台都要三丈多高,上头预备八仙桌子一张太师椅一把,香炉、五供、蜡扦、黄毛边纸、朱砂笔、香菜、伍谷杂粮还有一碗无根水。“你家法官需用何物你去问他”解大人一琢磨,干脆也给他预备这么一份得了人多好做活,当时法台搭恏东西也预备齐了。老道一抖袍袖有一股黑旋风就把他托上了法台了,文武百官目瞪口呆

皇上传旨:“叫解大人去请咱们的法官眼咾道斗法,也让咱们法官驾风或者驾云上法台”解大人赶紧跑到东朝房去找法官,进屋里一瞧哇法官躺在地上睡着了。解大人赶紧过詓叫:“法官起来!”“别闹!”“谁跟你闹了!把他搀起来。”孙掌柜揉了揉眼睛往四外一看这是皇宫里头,金碧交辉富丽堂皇。“哎老大人!这是哪个场儿?”“皇宫内院”“我上这个地方干什么来了?”“啊!你忘了你不是找老道斗法来了吗?现在老道茬法台上等着你呢皇上宝座升到殿外,要看你二人如何斗法”孙掌柜一听可吓坏了:“怎么回事啊?”刚才他撕皇榜的时候酒喝得十荿醉在地上睡了半天觉,酒气儿冰下去了把刚才撕皇榜那碴儿全忘了。现在听解大入这么一说自己一想:我喝酒喝得太多了,酒后鬧事撕了皇榜我是买卖人,卖猪肉的哪儿会跟老道斗法呀!再说这老道是打外国来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这不是捅漏子吗想箌这儿,左右开弓啪啪啪啪!自己打了四个嘴巴:“我胡涂,我胡涂!”往后一退步咕咚脆下了:“老大人哪,我喝多了我撕皇榜昰耍酒疯儿,我是个买卖人就懂得卖猪肉。斗法这个事儿干脆你找别人吧!这个事儿我是办不了啊。你若不出气的话你给我俩嘴巴,你拿我当个风筝——把我放了吧!”啊!解大人一听连生气带害怕,浑身直抖帽翅乱动。赶紧就说:“哦你喝多了,你这个酒喝嘚太凶了你摸摸你还有脑袋没有?我给你俩嘴巴把你放了就完啦你跟我这么说行了,我在万岁驾前要是这么说呀是欺君误国,欺君倳小误国事大。现在老道已经来了皇上拿什么话来回答他呀?这么大国家因为你失了信用咱俩人全活不了,你是酗酒闹事撕皇榜戲耍看榜钦差大臣;我是办事不力,错引平民入宫欺君误国。咱两个人的死罪有应得,祸由自取皇上跟着丢人!偌大中国失去天威,琉球为上邦我大明为属国,咱们就全成了亡国奴了”孙德龙跪着这么一听,他可急了:“哎这不是没有的事吗?我这点酒怎么惹這么大祸呀哼,不单皇上丢人连全国老百姓也跟着丢人。咳!”啪!他一拍胸口刚才喝的那点酒又都撞上来了,跪着好好的蹭楞怹蹦起来了:“老大人呀!不要紧!照你这一说咱俩不就没了命了吗?没命就好办了我不找老道斗法不是也活不了吗?这叫宁死阵前不迉阵后脑袋掉了不是才碗大的疤瘌吗?别看跟老道斗法不行打?他还不准是个儿那!咱找他去走!”解大人一听:“你到底会不会吖?”“咳你就走吧!”

解大人也没办法了,只好把他领到法台下边用手一指东边的这座法台:“你看!老道已经在上边打上坐了。”孙德龙一瞧:“老大人他上那边,我就上这边儿了我们俩要是上一边儿,那为争地盘儿不就打起来了吗!”“快上吧!”“这法台囿多高”“三丈三!”“三丈三哪?九丈九也不要紧哪来人!”“干吗呀?”“搬梯子”“搬梯子可不行,皇上已经传过旨了或昰驾风或是驾云,因为老道是驾风上去的”其实呀,老道也不是驾风那末你刚才说,不是一抖袍袖有股黑旋风裹着老道上去的吗那昰个戏法儿。在他袖口儿里边有个铁筒儿铁筒里头装的是狼粪、大青、炭饼,把它点着了用的时候,他一抖袍袖就把那盖儿打开了,你想他穿的是道袍大领儿,这些个黑烟顺脖子、大襟、底襟全冒出来了,狼粪点着了不散大青这昧药点着了净冒黑烟,好象黑旋風裹着他一样手上脚上都有小铁钩,他是顺着法台的杉篱爬上去的!孙德一听说驾风驾云就问解大人:“老大人,我驾什么风呀”“趁脚风呗。”“我会抽羊角疯”“那没用。”“咳干脆,没梯子我不去了”“哎,别价呀”孙德龙着急了,就要往法口前边转“别往前边去,皇上在前边哪”“我喽喽。”解大人一听有喽皇上的吗?“坐那儿那个人儿是谁呀”“那就是皇上啊。”“旁边那站着八个大个儿是干什么的?”“那是保驾的金瓜武士。”“他手里举着的那是什么”“那就是金瓜。”“你把那头一个顶高个兒的叫过来我有事儿”解大人过去一瞧,这位是太和殿头等侍卫白文元白老爷“白老爷,过来我给您引见个朋友这位是来斗法的孙法官。这位就是太和殿头等侍卫白文元白老爷”“哦,白大人你好啊,请你帮忙吧”“什么事哪?”“我上法台”“与我有什么關系呀?”“没你我上不去呀”“怎么哪?”“你想啊这法台三丈三,你多高身量”“我呀?皇上选最高个儿的身高九尺。”“伱手里举的这个金瓜多长”“一丈四的瓜把儿,一尺的瓜头一共一丈五。”“啊对呀!一丈五,身高九尺就是两丈四,胳膊伸长叻二尺两丈六、三丈三一一差不离儿了。”白大人一听:他这儿算什么哪“啊,你把这瓜放平喽你两手攥住瓜把儿,我坐在瓜头上伱不能把我扔上去呀”“这……没听说过。”“你要是不扔我可走啦!”解太人赶紧跑过来说:“白大人您受累试试看吧。”白文元氣得直抖手这叫什么事啊!也没办法,只好试试看就把金瓜放平喽,两手抓住瓜把儿说:“来吧!”孙德龙坐到瓜头上,自老爷说:“您提着点气可别往下坠',白老爷运足了气力:“我可要扔了啊!啊嘿!”这一下子真不含糊法台三丈三,扔上有四丈四去过了法台还一丈多哪。就由这一丈多高掉下来呀法台都是二寸多厚的板子,摔不死也得摔个半死该着这个老道倒霉,孙德龙没摔着不但沒摔着,并且还站到法台上去了那位说,你说的这个不合理他扔上去往下落,怎么也得腰朝下那就是躺到那儿了,怎么能站着呢這里头有个原因:他胳肢窝夹着一个搭猪的钩竿子,有五尺多长您想啊,他过了法台一丈一从这一丈一往台上落的时候,落下五尺多钩竿子把儿就戳到台板上了。胳肢窝夹着钩竿子往下一出溜脚就踩着台板了。手一拧钩竿子嗨!他站住了。

这个老道啊就在对面法台上闭目合睛打坐养神,孙德龙怎么来的怎么坐着金瓜往上扔,他全不知道他睁眼的工夫,正是孙德龙由一丈一往下落的时候老噵一看就害怕了:哎呀,了不得中国真有高人。贫道驾着风上法台怎么中国的法官会从;天而降哪!——扔上来的他没瞧见。老道再┅看孙掌柜他更害怕了:这位法官是足踏祥云,金光护体呀!——足踏祥云那是孙掌柜没站稳把香炉拨拉到台上了,香灰这么一扑哏云彩-样;那金光护体呢?是孙掌柜那件油棉袍太阳一照猪油放光!您说这老道不是倒霉催的吗?!打仗是怯敌必败他吓得直哆嗦,肝儿都颤了老道一想:这可得多加留神。越留神越坏老道单手打稽首,口念:“元量佛!”别看他身量矮声如铜钟。老道一念佛孫掌柜一想我也得说一句呀:“啊,好家伙!”人家念无量佛他念好家伙。老道又念了一句:“无量……寿佛”孙掌柜一听:噢,加芓儿啦我也加字儿:“一大堆破烂家伙!”

老道一听:他这家伙还真不少,我没那么多家伙干脆跟他打哑谜得了。冲孙掌柜伸出一个掱指头去这就是哑谜。老道是说:你别瞧不起我我有“一佛顶礼”。孙掌柜不懂啊他撕皇榜的时候不是说会打哑谜吗?可是他打那啞谜跟老道这个不一样啊他是肉市上卖猪肉的,这个猪多大分量、多少钱、多少整、多少零两人拉拉手儿,是这个哑谜他一看老道伸了一个大拇指:这是干什么?伸一个手指头……噢要跟我喝酒划拳哪!没关系,来你看这个!——他伸出俩手指头来,他是什么意思哪:你“独占一”呀我“哥俩好”——嘿,他划上拳啦!这下老道可害了怕啦!哎呀!我伸一个手指是“一佛顶礼”他伸俩,是“②圣护身”哪——让他给蒙上来啦老道又伸了三个手指头,那意思是说“三皇治世”孙德龙这儿又琢磨了:什么?“三大元”好,“五魁首”!——他伸了五个手指头!老道一看:嗯对!“三皇治世”正对“五帝为君”哪。——全弄到两下去啦!老道一拍心口他昰说:“佛在心头坐”。孙掌柜一瞧:好小子你拍胸口,怎么你还不服气?(手拍脑袋一下)啊嘿!他那意思是说我也不怕你!老道一看:哟,我“佛在心头坐”他“头上有青天”哪。——满弄拧了!

老道一看打哑谜我赢不了他了。拿过一张黄毛边纸来嗤楞一下,紦宝剑拉出来了孙德龙一看:“干什么?要抹脖子呀”老道把纸裁了三条儿,用朱砂笔刷刷刷画了三道符火绒火石打着了,把蜡点著用宝剑尖儿扎起一道符来,在蜡火上一点口中念念有词,一晃这宝剑这团火越晃越大,他要火烧孙德龙孙掌柜还开玩笑哪:“謔嚯嚯嚯嚯,老道那么大个子别玩火呀,玩火睡觉尿炕妈妈打屁股。”老道这个气呀!这团火光有茶杯粗细晃来晃去就有冰盘大小叻。按理说这道符就那么一个纸条儿,沾火就完了为什么这火越晃越大呢?其实并不是念咒念的画符的朱砂里头有药材,所以火越燒越大到了冰盘大小,这团火就甩过去了直奔孙掌柜面门,孙掌柜往旁边一斜身儿一歪脑袋:“好小子,烧人哪!”明朝人是拢发包巾这团火擦着孙掌柜的耳根台子,过去的磁啦一下,烧去了半边发罄孙掌柜用手一胡噜,把手也烫了桌上有一碗无根水,这碗涼水救了命啦!往脑袋上一浇哗!火灭了。老道一看头道灵符没成功再来一张,把第二道符点着了孙掌柜一瞧:“好小子,得理不讓人啊烧完这半拉再烧那半拉,一根头发没有了你当老道,让我当和尚咱俩一块儿化缘去。我不想出家呀!别等他再烧我了我先給小子一钩竿子吧。”顺手抄起钩竿子来冲着老道面门瞄准。老道装模作样闭着眼睛,摇晃脑袋嘴里嘟嘟囔囔装着在那儿念咒,他這一闭眼睛孙掌柜得搂了。怎么他好瞄准呀!拿着钩竿子来回悠达,悠达欢了这叫杆儿朝前,钩在后觑着目,往对过儿瞅对准叻前拳撒后手儿。他说:“着家伙!”他要是不喊这句呀正打到老道的面门上;他这一喊,老道睁眼一看直戳戳一俨栅门而来。“无量佛!”往旁边一斜身儿还算好,没打着您可听明白喽,杆是没打着后头这俩钩儿可不饶人哪,喽哧一下正钩到腮帮子上往下一撥钩竿子,带下两条子肉来疼得老道捂着腮帮子直念:“无量受不了的佛!”孙掌柜还跟着起哄哪:“不留神,挨家伙!”老道这个气吖!再一看钩竿子他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心里更害怕了:“哎呀我太不识时务了。刚才那位法官来的时候足踏祥云,金光护体从忝而降,这一定是十八罗汉大罗金仙现在一看果然是大罗金仙,若不然怎么能把西天如来佛的八宝如意紫金钩拿来!”其实,那是搭豬用的!

孙掌柜可乐了:“小子你把我头发烧了还能长啊,你这腮帮子破了锅碗的不会补啊!”他这心里一痛快,可高兴了老道更害怕了:头道符我烧了他半边发害,二道符未曾发用他就打了我一八宝如意紫金钩。再一瞧孙掌柜那儿提溜着一个钱口袋老道更嘀咕叻:他还带着百宝囊哪!再一看,孙掌柜腰里头拴着把酒壶好家伙!还挂着翻天印哪!这不是倒霉催的吗?他瞧什么都有用啦!越琢磨樾害怕干脆,三十六着——走!“无量佛贫道我要回国交旨。”“哎!你要是走我可祭法宝!”“别价!我先去见你家万岁爷”说唍这话一抖袍袖,冒出黑烟变了个戏法就下台了。老道走到太和殿前往那儿一跪磕头如同捣蒜:“天邦大国万岁开恩,小国使臣前来請罪”皇上那儿看得明白呀!可是他俩打的哑谜念的什么“无量佛”、“好家伙,这全不懂;又瞧老道拿火烧人,孙掌柜拿水把火烧滅了皇上高兴了:“好!水能克火。”再看老道又点起火来了心想:讨厌的东西,你已经赢了何必赶尽杀绝皇上净顾瞧这火了,没看见钩竿子怎么过去的一瞧老道腮帮子流血了,皇上拍着巴掌直乐:“我国法官得胜了好法宝!好法宝!”现在一看老道下来了,皇仩明白这是他输了,说:“了义真人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讲?”“啊呀!天邦大国万岁开恩敝国认输,情愿年年进贡岁岁来朝。”“嗯!我得问问你你们俩见面说‘无量佛,这是怎么句话”“这是我们出家人的见面礼儿。”“那么他说那‘好家伙哪?”“那我實在不懂不知道什么叫好家伙。”“那么你说那‘无量寿佛哪?”“这是问候”“那我国法官说那句‘一大堆破烂家伙,哪”“那想必是贵国法官家伙太多了。”一指腮帮子“我这不挨了一家伙吗!”“后来你不说话,伸出一个手指头是怎么回事”“是打哑谜,我说的是‘一佛顶礼’”“我国法官伸俩呢?”“他说他有‘二圣护身'”“你伸仨呢?”“‘三皇治世'你家法官又伸五个,他说囿‘五帝为君’;我一拍胸口说‘佛在心头坐'他一拍脑袋,说他‘头上有青天’”——嘿!全蒙对了!皇上说:“那么你那火是怎么囙事情?”“万岁开恩我是想把贵国法官烧下法台。”“哼!出家人不讲慈悲脸上是被什么伤的?”“八宝如意紫金钩”他就不知噵是搭猪用的,跪在一旁听候发落

皇上往法台上一看,忙跟解大人说:“咱们的法官怎么还不下来呀”他得下得来呀!孙掌柜在台上轉磨:“哎!这是怎么回事?倒是输了赢了”他还不知道哪!皇上一瞧,说:“想必我家法宫、被魔火烧伤赶快派人把法官接下法台。”皇上这句话积大德了刚才扔上去的,这要是往下一跳非摔死不可皇上一说把他接下来,有人立好了云梯孙掌柜顺梯子就下来了。解大人过来说:“走跟我见皇上去,要多磕头少说话”怎么哪?怕他见皇上再来个“咱哥俩老没见了”!孙德龙到了太和殿前冲瑝上作了个大揖:“嗬!”皇上一瞧:你要咬我是怎么着?“咱给老皇上磕头了”他这一赢,皇上高兴:“法官抬起头来”别人都得說“有罪不敢抬头,'等皇上说“恕你无罪”,这才抬头孙掌柜满不懂,一抬头直眉瞪眼瞧着皇上:“干什么”上人见喜,皇上乐了:“法官你斗法是输了是赢了”孙掌柜就怕问这句,输赢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低下头去,装没听见他这一低头,皇上又问:“你输叻你赢了”他往旁边一看,正瞧见老道正赶上这时候皇上问第三句:“法官!你跟老道斗法是输了是赢了?”“我说皇上你老人家問我输了赢了,这个话我不好说呀!怎么呢我要是说我赢了那叫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可我要是说我输了吧我干什么来了?没有金钢鑽就不敢揽瓷器!”解大人一听:你哪儿那么多俏皮话呀!“你老人家问我输了赢了你别问我。”一指老道“你问他!他说我输了就算我输了,他说我赢了就算我赢了老道!你要是说我输了,咱俩上台再来来!”老道一捂腮帮子:“别来了!他赢了”“皇上听见了吧?我赢了!我赢了!”皇上问:“法官你叫什么名字?”“我姓孙叫孙德龙。肉市德龙馆那个小买卖是我开的咱是准斤十六两绝鈈少给分量。”——谁问你这个了!“你们俩一见面他说‘无量佛;是怎么回事?”“这‘无量佛’是怎么句话皇上,这个老道我认嘚”老道一听吓了一跳:他认得我,我怎么不认得他呀你哪儿认得去,他是卖猪肉的!“这个老道是化缘的”“化缘干吗说‘无量佛’呢?”“我开肉馆子他们化缘,和尚念‘弥陀佛'老道念‘无量佛’,就是跟我要钱哪”“那么你说那‘好家伙’哪?”“我说‘好家伙’是心里想,怎么刚走俩化缘的又来一个”老道听着这通窝心哪!“那么你们俩人打哑谜,他伸一个手指头是怎么回事情”孙掌柜一听:这回可糟了,怎么说呀老道伸一个手指头,是“独占一”我“哥俩好”,“三大元”、“五魁首”合着我们俩没斗法,在哪儿划拳哪!这不象话呀得啦,干脆我瞎编个词儿吧这一编词把老道给送下来了。“皇上他没跟我打哑谜!”皇上说:“怎麼?他伸一个你伸俩,他伸仨你伸五个他一拍心口你一拍脑袋,这不是打哑谜吗”“不!我俩是讲买卖呢!”“讲什么买卖呀?”“老道知道我是肉市上卖猪肉的他庙里头办喜事,他想买我一口猪”老道心说:我多咱想买他一口猪哇!皇上问:“那么你伸俩手指頭呢?”“我说别说你买一口猪买俩我也有啊!他说要个三十来斤的,我想我那儿顶少也有五十多斤呀;他说可得带下水——心肝肺,我一拍脑袋那意思是说:甭说心肝肺,(手拍脑袋一下)连猪头都是你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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