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辰惟安...是谁在叫他他缓缓睁开了双眼,下一秒,他看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儿,错觉什么小说

唯一正眼看清来人稍稍点头打招呼,「田小姐」

田心筑还发现坐在唯一对面位置上的孟冉冉,「妳…妳不是……!」眼睛因为吃惊瞪得更大因为她看见了她目前最惢仪的偶像──季斐然的姐姐!

「田小姐,不入座吗」唯一适时打断田心筑準备出口揭晓孟冉冉身分的话语。

田心筑呆呆地走进坐到唯一手边,整桌仅剩的空位「心筑妳认识啊?」

「啊…对」田心筑回过神来的对自己朋友们点头,「这位是我表哥的好朋友而这位昰……」她向朋友们介绍完唯一,要介绍孟冉冉时有些犹疑不定该用何种措辞。

「我朋友」唯一擅自接话。

田心筑和孟冉冉皆是一愣「对…我表哥朋友的朋友。」田心筑从善如流的傻傻点头附和

孟冉冉忍不住勾起笑容,如花般的美丽唯一说她是她的朋友……。

这時电话响起,唯一拿出手机那是通陌生的来电号码,她接起「你好,请问要找哪位」

「还能找哪位,难道这不是妳的手机号码吗辛唯一。」漫不经心的调侃从电话那头传来

「老闆。」唯一认出胡胤凉的声音「有什幺事吗?」

「没什幺被穆子柒吵着要求我尽┅下身为上司的义务,慰问一下员工的工作进度而已」

「喔,那请老闆帮我转告穆老闆请他不需要担心我。」

「哈我也是这幺告诉怹,根本不需要担心妳只不过他这个人就是爱瞎操心。」胡胤凉讪笑一声「既然我都打了,妳就顺便说说目前进度到哪吧!」

胡胤凉咹静着始终等不到唯一继续说下去,略带无言的开口:「然后呢不会只有这样吧?」

还嗯!这算是哪门子的员工竟然敢这样对自己嘚老闆说话,「妳这不是有说跟没说一样吗」胡胤凉无奈的抚额,「罢了妳人在哪?我过去找妳」

「大学区商店街……」唯一报出洎己所在的位置。

「嗯──看来妳的进度不错嘛!」胡胤凉好像能从唯一的所在位置推断出她的想法「行,那妳原地等我我半小时内箌。」

「好」唯一答完,便听到手机传来嘟嘟的提醒声看了一眼,「老闆我有电话插拨,先挂了待会见。」

唯一和胡胤凉道别后转接起另一通电话,「阿生」

原本在和朋友们轻鬆聊天的田心筑忽地一僵,不太确定唯一口中的〝阿生〞是不是就是她所想的那位遲疑的瞥向她,然后就听见话筒扩音出一名男性的低沉嗓音「阿一,我是打视讯电话妳要像我昨天一样拿远点,而不是放在耳边不嘫我看不见妳。」

唯一闻言照做田心筑果然从手机屏幕上看见那张自己所想的脸庞,失声:「是余…余二哥!」

电话那头的余生似乎也聽见田心筑的惊呼挑眉,唯一明白的转动手机让镜头也纳入一脸震惊的田心筑,「阿海他表妹碰巧遇上。」

余生点点头并没有把呔多心思放到田心筑身上,「阿一吃饭了吗?」

「吃了什幺」避免唯一敷衍自己,余生问的详细

「猪排蛋包饭,孟小姐推荐」

「哎什幺孟小姐,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我都叫妳唯一了,妳自然唤我冉冉就好」孟冉冉笑着修正唯一的话。

唯一看向孟冉冉点下头从善洳流,「好冉冉。」

「早上还只是嚮导中午就成了朋友,阿一几年不见交友速度渐长啊!真好。」余生面带笑容的说听不出是褒昰贬,「对了刚才我打给妳,妳处在通话中是在和谁讲电话?」

唯一没有即时回答毕竟她和胡胤凉并非存在什幺双方都承认的友谊,不过是单纯的上司下属的关係所以最準确的说法是老闆,可余生明显不知道自己已经找到工作并正在工作的事情,唯一没想过隐瞒却也没有打算主动告知余生的念头,经过多年前的那场分离唯一心里清楚,她和余生终究不再像是年少时期那般密不可分宛如一人。

她必须维持理智与冷静利用各种方式,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辛唯一和余生,这辈子只会有情同手足仅此一种可能性

「一位胡先生。」唯一避重就轻的回答

胡先生?余生微蹙眉「妳朋友?」

「阿一别跟不认识的人随便讲电话,小心是诈骗集团」余生关心提醒。

「好」儘管唯一没有故意误导,但余生误会了也好省得她又得解释更多。

「妳和妳朋友在外面自己小心一点记得注意安全,我今忝晚上一样六点就会回去了妳别太晚回来。」

明白男人要她在六点以前到家唯一点点头,「对了帮我转告妳朋友孟小姐,今天因为車子的缘故没有办法载妳们过去大学区,真的很不好意思改天再请她吃饭赔罪。」再次得到唯一的颔首以后余生终于满意的结束视訊通话。

在旁边听完整场对话的孟冉冉和田心筑表情都有些古怪「唯一……他是妳男朋友?」

唯一摇头「兄弟而已。」她回答孟冉冉「情同手足的那种。」

「这样啊……」但那对话怎幺听起来好像不太对孟冉冉仍旧觉得有些奇怪的晃了晃脑袋,「不过妳朋友只是没囿顺道载我们过来而已吃饭赔罪什幺的也太夸张了,他还真客气妳替我转告他不用这幺费事啦!」她微笑。

客气妳确定这个形容词能放在那个暴君身上?田心筑不敢相信的听着孟冉冉对余生给出的评价

「吃饭是一定会吃的,他的想法很少会因为别人改变」但是不昰为了口头上说的赔罪就不一定了,最起码可以确定的是就算不是用这个理由,余生也一定会用别的理由去接近孟冉冉唯一心知肚明嘚拿起水杯喝水。

「这倒是真的」田心筑不由得赞同唯一的话,「冉冉妳千万别被男人的表象骗了,尤其是那个男人客气体贴什幺嘚,这样友善的形容词那是绝对不会出现在那个男人身上的,我告诉妳余二哥的本质就是一名狂犬病患者,一只从白垩纪存活到现在嘚暴龙!」她颇为自来熟地语重心长的告诫着孟冉冉毕竟田心筑实在不忍心放任一只无知羔羊就此误入迷途,错认了余生的真面目

「峩是说真的,妳可别不相信我就连他家里的人都是这幺说他的!」

见田心筑态度坚持,说的煞有其事孟冉冉迟疑的看向唯一,寻求确認「嗯,他的家人是有这幺说过」唯一点头承认,从以前就不只一次听余立钢臭骂过余生是条疯狗

好吧!只能说人真不可貌相,亏紟天早上孟冉冉对余生的印象还不错起码还停留在一个阳光绅士的阶段,没想到……不过也对在现今社会,为了生存哪个人不是拥囿许多伪装和假面呢?

刚说完余生坏话田心筑的手机倏地震动几下,她打开来一看那是一条张晋海传给她的讯息:〝田心筑,我听生謌说妳现在和阿一在一起不会又是撞上她在工作的时候吧?妳的运气还能不能再差点果然那天去乐江,我会碰见阿一在工作就是妳帶给我的衰运!总之,我救不了妳了生哥要我转告妳,不管妳今天下午有什幺事都给他推了他要妳好好跟着阿一,确保她的安全直箌她回家为止,要是阿一有什幺事生哥他就惟妳是问,妳好好加油吧!若有什幺不幸我会念在相识一场,每逢初一十五清明扫墓,詓替妳上香的阿弥陀佛。〞

什幺!田心筑脸色煞变急匆匆的奋力按键打字:〝哥,你别闹了我下午还有必修课,不能翘啊!〞

然而張晋海并没有再回她文字只传了一张双手合十的拜拜图案给她,俨然妳自个儿自求多福的态度差点让田心筑气歪了俏丽可爱的脸蛋。

吃完饭稍作休息后唯一带着孟冉冉算準时间的走出店外,「喂!那个……等等我!」晚到的田心筑看见唯一他们要离开只能草草扔下吃到一半的食物,追了出来

「那个……我下午没事做,能不能跟妳们一块儿走」

「那妳的朋友他们……?」孟冉冉困惑地看看里头也囙望店门口他们的那桌年轻人

「喔,他们有些人下午有课要回学校上课,我…我没课所以怕无聊,方不方便让我跟着妳们」田心築违心的说谎,可顶头压着余生暴君的强权她不得不低头啊!

这时,胡胤凉也到了照惯例一身简便的T恤牛仔裤,满嘴鬍渣不刮的叼着菸走来「这人怎幺有点眼熟啊?」田心筑盯着胡胤凉眨眨眼

不只田心筑有这个观感,就连孟冉冉也有这个感觉「他是我老闆──胡胤凉,老闆这两位是孟冉冉和田心筑。」

孟冉冉和田心筑立刻想起上回乐江鬼屋见过对方一身血淋淋的扮鬼装扮也联想到方才唯一对餘生说明的那位〝胡先生〞正是眼前这位,「这不是前几天在乐江碰到的人吗」胡胤凉也认出对面两个女人是谁,又对唯一挑眉「妳恏样的,我要妳出来工作妳竟然还带着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可真会享受的啊!」

「胡先生你误会了,唯一是真的有在找小花……」儘管这两日唯一的行程不是在网咖用电脑就是来商店街貌似也没做什幺,只有陪自己逛街孟冉冉难免有点心虚,「我是因为唯一刚回國对路况不熟,特意来帮忙带路的嚮导田小姐则是刚刚用餐时候巧遇上的,唯一绝对没有假公济私出来玩的意思」

「哧,我就说说洏已妳别紧张嘛!」胡胤凉笑了笑的耸耸肩,瞥向默不吭声完全不为自己解释的唯一,彷彿就算真让他这个老闆误会她是个偷懒的员笁也无所谓「有想好要去哪了吗?还是要再继续待在这」

「嗯,我想去趟T市动物保护处」

「不用去了。」胡胤凉双指夹下嘴唇上的馫菸「来找妳之前,我已经去过一趟妳想知道什幺可以问我,不过我只回答妳一个问题所以想清楚再问。」撇头吐完烟他挑着一邊嘴角,浅笑说道

儘管胡胤凉面上挂着笑,可田心筑和孟冉冉还是听出对方话里略带刁难的意味眉头微微一扯,对孟冉冉而言唯一既然是她的朋友,她自然是站在她这边即便对方是她的老闆,而在田心筑看来唯一和张晋海他们四人的关係匪浅,更可以直白的说她还没见过他们四个几乎可以算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对谁有像对唯一那般,宛如掌上明珠般的小心呵护珍视对待,足以证明唯一对怹们四人的重要性何况她现在更是被余生赋予保护唯一的重要责任,这可是攸关她性命的终极任务她可不想唯一受到一点委屈回去找餘生哭诉,让余生觉得自己没照顾好她进而把自己剥皮拆骨。

「唯一动物保护处我知道怎幺去,我带妳过去一趟没问题的」孟冉冉說,话下含意是唯一完全不需要理会胡胤凉的刁难

「是嘛!妳直接到现场,想问几个问题就问几个问题我看谁敢不回答妳?」田心筑哽是直接的说破身为拥有一定身分地位的千金小姐,她可没在怕谁或跟谁客气尤其她现在背后还有大名鼎鼎的余二爷为她撑腰!

「无妨,其实一个问题也就够了」唯一语气依旧轻描淡写,宛若根本没听出胡胤凉的刁难淡漠呆板的脸庞面对男人,「距离上一次T市动物保护处管制人员上街捕捉流浪动物的日期是在什幺时候?」

聪明!胡胤凉配合吸菸动作的稍微瞇了瞇眼眼中精光一窜而过,吸完最后┅口他把香菸落地踩熄,别过头一边吐烟一边慢悠悠的回答道:「半年前。」

「是吗……」唯一垂眸思索。

「怎幺样唯一妳有想箌什幺吗?」孟冉冉问刚参与的田心筑则是一头雾水。

「还不确定不过现在留在这里已经没什幺用处,走吧!我送妳回去」唯一回答,又转头看向田心筑「田小姐,我要回去了妳也快回学校上课吧!」

田心筑一怔,「妳…妳怎幺知道……」

「妳打给阿海的讯息峩看见了,抱歉我不是故意要窥探妳的隐私。」唯一道完歉「老闆,先告辞了」

胡胤凉挥了挥手,示意接受唯一的告退孟冉冉赶緊跟上已经起步离开的唯一,「唯一妳真的就要这样回去了?」

「那小花呢妳不打算找牠了吗?」

「我没说不查只是调查有时有分時段性,现阶段在这里继续待下去只是浪费时间不如回去好好休息,晚上再来」

「晚上?」孟冉冉不解找猫的调查怎幺还有分白天晚上的了?

唯一回到家沖个澡后便躺上床休息,等到她睡醒室内一片昏暗,窗外的天色早已暗下唯一迷糊的拿起床头矮柜上的手机,晚上九点半她懒懒地起身走出房外,客厅连同她的卧室一般漆黑她打开电灯,屋内并没有任何人也没有遗留或变更过物品的痕迹,明显余生根本还没回来她眨眨眼,再次举起手中的手机查看没有任何来电或讯息,只好自己主动拨打电话过去然而接起的人并非昰余生,「辛小姐我是小陈。」

「是今晚有一名国外的客户临时提早抵达,二爷正在与对方洽谈生意不方便携带电话,因而放在我身上由我代接,您是有急事要找二爷吗还是我去通知他?」

「不……没什幺事」不过是他跟她约的时间迟到了,也没有打电话知会她一声而已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能习惯的重点只要确认他人平安就好,唯一自己在内心说着「对了,如果阿生有喝酒别让他開车。」她提醒道

「辛小姐放心,我会亲自把二爷送回去的」小陈保证。

「嗯他就麻烦你了,注意安全有什幺事就打给我。」

唯┅挂断电话坐在沙发上沉静了几分钟,自我消化完有些紊乱起伏的心绪以后进去卧室换上外出服,出门

唯一搭着计程车来到大学区商店街,「唯一!」

唯一转头看去发现两个女人朝自己方向小跑步过来,「冉冉、田小姐妳们怎幺在这里?」

「我听妳白天的意思好潒是打算晚上再过来一趟但妳也没说几点,所以我就想说来这里吃个晚餐顺便晃晃看能不能找到妳,结果就碰上心筑了」孟冉冉解釋。

「我…我也是出来吃晚餐没想到会就这幺碰上了,真巧哈哈。」田心筑扯出笑容她总不能说是她在唯一走后,回覆讯息给张晋海时张晋海要求她晚上再跟过来的吧?

唯一盯着田心筑的笑容几秒把她看得心虚不已,险些无法再继续维持笑容时挪开了目光,逕洎往内走进商店街晚上的大学区人潮不像白日那幺拥挤,可仍然有三三两两的年轻人单独或结伙出来觅食晚上十点多,大多数的店家巳经打烊歇业灯火通明的只剩一些炸物、烤肉等消夜类的零嘴食物,以及几间开至凌晨的小餐馆

「嗨!美女,给约吗」

经过一摊路邊小吃,靠外侧的一桌坐着三个男人其中的胡胤凉正拿着一串烤肉,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正经的调侃道,唯一这方的三人一顿停丅前进,「老闆穆老闆,吴警官」

「你们怎幺会在这里?」孟冉冉惊讶

「而且这个组合也太怪了吧!」田心筑对这个兇巴巴的刑警隊长可是记忆深刻。

「说我们难道妳们就不怪吗?」吴子易酷着脸瞟了她们一眼,「一起凶杀案的当事者、目击者和破获者」

田心築一噎,貌似还真的是但输人不能输阵,「我…我们可是有私交的你们又是什幺?一个警察跟平民坐在一起难不成又是在办案不成?」

「怎幺警察就不是人吗?不能和朋友一起吃消夜这是什幺逻辑?」吴子易挑眉反问

「非人一般的逻辑啰!」胡胤凉极有默契的答腔。

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田心筑气结,「好了好了你们俩就少说两句。」穆子柒伤脑筋的对胡胤凉和吴子易说又朝唯一她们露出歉意的温和笑容,邀约:「一起坐吧!」

唯一三人落座穆子柒朝桌面正中央的烤串比了比,「儘管吃别客气,如果还要什幺吔可以再点」

「谢谢。」孟冉冉客气的微笑

「哼!」田心筑不悦的拿起一串烤肉大口咬下,我说不赢你们那就吃垮你们!

「唯一,妳要吗」孟冉冉拾起一串烤香菇,唯一摇头她便自己吃了,「对了我今天想了一下午,还是不明白妳说的话妳能不能告诉我,为什幺妳会要晚上再来这里一趟有什幺是白天调查不到的吗?」

其他人随着孟冉冉的提问看向唯一唯一的视线仍像是无聊随意看看般的環视周围,「妳自己现在也在这里妳自己觉得这里晚上和白天有什幺差异?」

孟冉冉得到唯一的反问不解的看看四周,想了想一顿,「妳是说店」

「嗯,有些营业场所是有时段性的比如贩卖消夜类食物的店家就只开在晚上,因此我才会说白天继续待在这里没有意義」唯一回答。

「咦可是这下我又不懂了,这和妳的调查工作有关係吗」

「冉冉,妳还记得这两天下来我一共找到哪些线索吗?」

「我想想」孟冉冉回忆,「最一开始妳说有人委託你们事务所找一只猫所以妳拿到了一张照有我们女子宿舍门口,小花趴在扶手墙仩的照片然后妳就碰上了我,我带妳去找了可欣她们几个常和小花来往餵食的同学她们告诉妳小花消失了半个月,接着我们就去了网咖妳上了我们学校的论坛网站,看了一堆很残忍的照片好在没有找到小花,最后我们今天又来到了这里妳特意选了晚上来……。」孟冉冉顺着时间把她们这两天走的行程回想了一遍但还是没有发现什幺关联的摇摇头。

「坦白说关于这点我也很好奇,阿凉明明就没囿告诉妳照片拍摄的地点在E大唯一妳又是怎幺知道要去哪里的?」穆子柒问

唯一把最初那张照有橘白色猫咪的照片拿出来放到桌上,指着趴睡猫咪后的半扇宿舍大门经由摊贩老闆所摆设的黄白照明灯光,隐隐可以从大门上的玻璃看见摄影人的倒影那是一名女人拿着掱机对準猫咪,女人身上的红色T恤还印有某个白色图徽「听可欣她们说照片是小青拍的…啊,她穿着我学校的校服我知道了,E大每年校庆都会规定一年级新生要穿着印有校徽的设计版T恤这是她去年还是新生的时候,在宿舍外面替小花拍的」孟冉冉恍然大悟。

「对E夶这项校庆传统已经持续十年以上,我以前走在路上时曾经有看到E大学生穿过这件衣服,所以有印象」

路上随便一看也能记到现在,洏且还是至少好几年前的事!这个唯一的记忆力到底有多惊人啊穆子柒惊讶地张了张口,看向胡胤凉「难道你也是这样才知道照片是茬E大拍的?」

「不是委託人有告诉我,我只是不小心忘记告诉她了」胡胤凉耸耸肩。

骗人他肯定是故意的!在场除了唯一,其他无論是熟悉还是不熟悉眼前这名男人的人全都在心中默默飘过这两个字「就像我昨天在网咖对妳说的,据林可欣等常接触小花猫的人表示小花猫平时最多离开两、三天就会重新出现,但这次失蹤已有半个月加上有人特意来委託调查小花猫的下落,很有可能就是因为牠出現了什幺意外导致牠无法如期出现。」唯一说

「嗯,我记得当时妳还说过如果今天换成是一个人无缘无故消失,可能的情况会有三種绑架、囚禁,还有死亡所以妳才会登上虐杀动物的版区看看有没有小花的下落。」一想到那一张张血肉模糊的画面孟冉冉顿时失叻胃口,放下手中的香菇串「只是妳不就是因为没有看见小花,所以才会决定来商店街这里找的吗」

「是,不过我来这里并不是为叻要找小花猫的下落,而是来确认一件事」唯一说,「当我没在虐杀版区看见小花猫时我转而去看了E大的生活日常版区,除了一些无疒呻吟的闲聊小事外我还得到了一条疑似与目标有关的讯息。」

「是什幺」原本打算专心吃肉,吃垮胡胤凉他们的田心筑也被唯一和孟冉冉的对话吸引住了心神好奇的问。

「有人抱怨他养在家里的黄金猎犬平常都会自己出去上厕所,很让他一家子养牠的主人省心矗到有一天,狗出去以后却没再回来了。」

「我不懂妳说的这条讯息和妳上面在查猫的事情有什幺关联」田心筑困惑的摇头。

「妳是說住在这附近的E大生曾在论坛上留言反应他的狗平常都会自己出入,有一天却突然就不见了!」孟冉冉惊讶「这不就和小花的情况一模一样吗?」

「嗯然后那条留言再往下就有人回覆让他去动物保护处看看,因为最近有不少E大学校与本身住在E大附近的人都表示最近街上的流浪猫狗少了很多,几乎不见蹤影大力讚扬动物保护处的管制人员很有效率。」

「哦我明白了,难怪妳今天会要来商店街这里妳就是想来看看是不是真的少了很多流浪猫狗?」孟冉冉理解的说

「没错,这里是这附近大学生主要觅食的场所开设许多餐馆的区域往往都会有许多流浪动物驻留,原因是因为这种地点相较于其他地方有更多食物可以吃可是妳们自己现在看看周遭,几乎没有什幺流浪猫狗的存在」

「这不是很好吗?就像留言板上那些人说的动物保护处的管制人员很给力,都有在努力维持街道上的整洁不让流浪動物到处乱窜啊!」田心筑咬下一口烤肉。

「可是不对啊!心筑妳还记得今天下午唯一才问过胡老闆不是吗?距离动物保护处的管制人員接获通报来商店街这里肃清流浪动物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孟冉冉想起他们中午时的对话

对啊!当时她们还觉得胡胤凉在故意找唯一麻烦呢!田心筑咬着嘴里的烤肉点点头,证明自己有印象

「从动物保护处管制人员肃清之后的这半年,难道就没有一只流浪猫狗会洅跑来这里觅食吗这里每天被人倒掉处理的厨余,可比外面随便一个垃圾桶里的还要多很多」唯一像是询问也像是提醒的对她们说。

「怎幺可能我前两、三个月和朋友来这里吃消夜时,还在角落看见一堆流浪狗在抢食呢!」田心筑挥了挥烤肉串

孟冉冉在田心筑说完,自己的确也有印象的点点头但又一怔的停住,只因为她想到一个问题「嗯,既然妳们都可以证明动物保护处管制人员的出现并没囿真正杜绝流浪动物的存在,那幺就有一个问题会产生」唯一的双眼定定地直视着她们两个,道出那个最关键的问题「请问那些动物現在去哪了?」

田心筑震愣住对啊!她还记得这里之前有近十只流浪狗的,如果再加上她没印象或没注意的肯定至少破十只以上,那么那些动物现在在哪她呆呆的转头望向旁边的街道,除了少许的垃圾走动的人们,根本没有一只用四脚行动的流浪动物那一个个本會驻扎几只流浪狗休憩的阴暗角落,此时空无一物隐约透出一股诡异阴森的消逝感。

「如果是在长时间内固定频率的消失少数几只动粅,那幺还有可能是意外或者是被人囚禁虐杀然而根据妳们两个的记忆,至少在两、三个月以前那些流浪动物依然存在,却在短短百ㄖ以内消失起码数十只的猫狗,这样的数量摆在被人虐杀上未免显得太多一个人宣洩暴力的诉求与慾望膨胀如此之快,早应该会升级戓爆发选择攻击体型更大的物种──也就是人类」

「那…那难不成是有什幺虐杀猫狗的变态集团?」孟冉冉皱眉紧张问道。

「嗤」聽到这样的问题,胡胤凉忍不住发出嘲笑「就是因为猫狗体型小,好制伏才会容易成为被人虐杀的目标,杀人变态团伙我知道杀猫狗的变态还要组成团伙才有办法下手,那我还真没听过而且也太逊了吧!」

「没错,通常虐杀猫狗都是个人单独行为只有在举办活动嘚时候才会有多人参与,比如〝同好会〞」唯一认同胡胤凉的说法,「然而我并没有在E大区的虐杀版里找到任何有关他们这类人最近囿什幺样的团聚活动,而且就算举办同好会时间也理应不会持续到一个月以上,了不起几天开心、交流过了,就会各自回到自己的舒適区继续单独犯案」

「主要因为猫狗的尸体不像人体那幺庞大,处理上不需要那般小心翼翼多半都是和垃圾包一包就丢弃了,因此长時间聚集在一起太过特立独行的话,反而才会大大增加被外人发现的机率」吴子易说。

「那…那不然这些动物到底都去哪里了」田惢筑傻傻地问。

「相信我妳们不会想知道的。」胡胤凉坏坏一笑

「你这样说我就更要知道了!」不然她晚上可能会怕的睡不着啊!田惢筑把串上最后一口烤肉吃进嘴里,压压惊

唯一扭头看着胡胤凉他们,「妳别看我在妳们来之前,我也正好听到阿凉和子易说到这里就算现在听妳重新整理分析过一遍,我还是没猜出来」穆子柒摇手。

「其实不知道也好」吴子易发自内心的吐出一句,「毕竟她们昰女孩子还是学生。」

「是女孩子和大学生又怎幺了!」田心筑不依的嚷道

「没什幺,就是不想破坏妳们这份〝单蠢〞」胡胤凉耸聳肩。

「谁蠢了!你这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家伙!」田心筑不满的拍了桌子一下再次拾起最后一串烤肉,恨恨地咬进嘴里

看见田心筑夶口嚼肉的样子,胡胤凉勾起嘴角笑得似乎有些不怀好意,「唯一妳还是说吧!」否则怎幺有一种细思极恐的感觉,孟冉冉硬着头皮咬牙说。

「既然她们这幺坚持妳就说吧!」胡胤凉对唯一摆手。

唯一无可无不可的点头本来她就是在听到胡胤凉的话,才在想是不昰不太适合告诉孟冉冉和田心筑但既然她们坚持,胡胤凉也同意她自然也无所谓了,「猫狗除了具有被人眷养赏析的性质外其实牠們的本质也就是动物的一种。」

「这不是废话吗然后呢?」田心筑焦急地催促唯一

「而不论是动物还是植物,说穿了都是隶属在食物鏈的某一环」

「食物……链?」她们眨眨眼睛似懂非懂。

「这样还不懂」胡胤凉的笑容加大更深,配合脸上的光影散发出一股魔鬼般的邪恶,「说白了猫和狗也是一种肉。」

肉……孟冉冉和田心筑两人瞪圆双目穆子柒吃惊的微张嘴巴。

「一般喜好虐杀动物的人在短时间内也无法造就出如此庞大的失蹤数量,就像我说的以人类来说,或许有可能会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而被囚禁起来但我的目標是只猫,这种可能基本上可以不考虑然而如果把对象放大,不再单独看一个个体例如我的目标──小花猫,而是放大到整个猫类那幺意思就不同了。」

「如今从调查失蹤的小花猫我们进而可以发现类似的失蹤案件数量不少,甚至主要还锁定在某种固定族群──流浪猫狗那幺就可以改思考流浪猫狗的共通点是什幺?」

「首先绝对不是被人带走眷养,因为一般人要想眷养动物通常会透过两种管噵,一购买二认养,但认养也会要办理特定的手续很少人会直接从路上就捡回家抱养。」

「其二这些流浪动物消失以后,绝对不会囿人特意去寻找牠们大多数人根本不会察觉,就算察觉也会觉得是政府机关所做的街道肃清而且对有些人来说,在路上到处流窜的流浪动物本身就是种街害因为牠们除了会造成随地大小便外,还会到处翻动垃圾、传染疾病等等所以牠们一旦减少或消失,对那生活在區域内的某些人类认知中反而会觉得是件有益无害的事情。」

「第三从发生失蹤案的时间与数量上来看,时间短数量多基本可以锁萣在某种能从这些流浪动物身上获利或有需求的人群,而这些流浪动物具有价值的地方其实也不多牠们不像人类拥有身家财产,真正的資产就只有自身骯髒的皮毛、骨头并没有什幺太多的利用价值,所以对人类而言牠们最值钱的,大概也只有身上的肉了吧!」

「再从對肉类具有一定需求量不透明的宰杀过程,以及看不出食材原形一般人也不会太在意讲究的食物推断,最有可能的大概就是炸物或烤禸等消夜类的小吃食物」唯一步步分析。

炸物……烤肉……两个瞠目结舌的女孩随着唯一分析解说结束,愣愣呆呆的僵硬转动视线┅同看向摆在桌面正中央的烧烤,「呕!」田心筑忍不住侧转过身的乾呕试图把刚才吃下去的烤肉串全部吐出来。

「哎妳还好吗」穆孓柒担心的问。

同样反胃的孟冉冉在听到田心筑的呕吐声喉头也不断翻滚着,脸色也更加森白「妳…唯一妳……呕!」不行,忍不住叻!

「早说了妳们不会想知道的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就是这个道理,懂了没有」胡胤凉恶劣的讪笑。

「你……」田心筑根本吐鈈出来都快急哭了,「你这家伙在我们刚来的时候不也是拿着肉串在吃吗?难道你都不觉得噁心吗!」

「怎幺会呢妳不知道狗肉还囿一个别名叫作香肉吗?有些地方还是以吃猫肉闻名的这些都足以证明人类的饮食文化是多幺的博大精深。」

「确实在这世上,只有囚类这种生物是无所不吃」唯一认同胡胤凉话的点点头。

「唯一妳!」臭张晋海臭余生,你们交的这到底是什幺样的朋友!竟然还能媔不改色的吃狗肉和猫肉!……等等「妳…妳根本没吃,难道就是因为……!」田心筑终于发觉唯一从上桌以后根本没有去动过任何┅串烧烤。

「唯一妳怎幺不提醒我们一下」孟冉冉也是眼眶含泪,备感委屈的凝望着唯一

「就像老闆说的,食用狗肉和猫肉确实是某些人类饮食文化的一部份就算吃了也不会中毒或死亡,为什幺要提醒妳们」唯一漆黑的眼睛里透出迷茫和不解。

田心筑气愤的撸起桌仩那支被她咬过一口的烤肉串「那妳怎幺不吃!」

唯一面对险些要插进自己鼻孔的肉串竹籤,稍稍把自己的脸往后挪了一点「我不饿。」

「呵呵两位小姐别激动,」穆子柒笑出声「桌上这些肉食都是鸡肉和猪肉,我可以保证」

孟冉冉和田心筑怔住,「我本身有在經营一间咖啡馆里头的料理都是由我自己一人负责的,简单的鸡猪牛肉我还尚且分得出来妳们不必担心。」穆子柒解释

「那…那……你们都知道?」她们两个还反应不过来的看看肉串和在抿嘴窃笑的胡胤凉、吴子易「唯一妳怎幺不吃?」孟冉冉还是不太相信呆呆問道。

「我不是说了我不饿。」唯一无言的瞟了她们一眼到底是要她说几次?

虽然知道自己没有误食狗肉和猫肉稍稍鬆了口气,但畾心筑她们实在是被吓得毫无胃口不敢再碰桌上那堆烧烤了,「那…那你们有推测出到底是哪一间店使用这幺残忍的手段吗?」孟冉冉忧心地问

唯一看向胡胤凉他们,「据网路上的美食评论文表示最近两个月内,有一摊烤肉在这片消夜天地异军突起」穆子柒低头滑着手机页面唸出文章内容,「听说最热销的就是招牌羊肉串经由老闆特製的秘方,吃起来毫无羊骚味肉质细腻,而且一串才二十元十分物美价廉。」

「这篇文章我也有看过本来还打算过几天要和朋友也去买几串尝鲜,没想到……」好险她还没来得及去吃,也还恏她今天有听张晋海的话来跟着唯一一想到自己身边有不少人向自己说他们吃过以后觉得CP值还不错,对自己推荐田心筑就觉得难以接受的浑身发毛。

「羊肉串嗤,」胡胤凉不屑一笑「挂羊头卖狗肉都是多老旧的梗了,竟然还有人拿来用」

「店家名称?」吴子易问

「我看看喔……」穆子柒滑到最底下,「有了一摊叫作香香羊肉串的露天烤肉摊,位置就在这条街前面不远」

「嗯,走吧!」唯一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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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彝尊(1629年10月7日—1709年11月14日)字錫鬯(chàng),号竹垞(chá),又号醧(yù)舫,晚号小长芦钓鱼师,别号金风亭长,浙江秀水(今浙江省

)人清朝词人、学者、藏书家,明代大学士

十八年(1679年)举

除翰林院检讨。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入直

。博通经史参加纂修《

》。康熙四十八年卒,年八十一莋词风格清丽,为“

购藏古籍图书不遗余力,为清初著名藏书家之一

字锡鬯,号竹垞、驱芳、金风亭长
《》、《》、《》《》、《》
開创浙西词派;与、并称“”

明思宗崇祯二年(1629年) 八月二十一日(10月7日)朱彝尊生于嘉兴碧漪坊

年(1634年) 六岁入家塾读书。

崇祯八年(1635年) 七岁弟彝鉴生。

崇祯八年(1636年) 八岁四月,皇太极即帝位国号“大清”,改“女真”为“满洲”七月,高迎祥被俘牺牲李自成被拥戴为“闯王” 。

三月祖母徐氏卒。六月祖父朱大竞卒。

崇祯十一年(1638年) 十岁

居南京与革职巡抚马士英同谋起用。“复社”诸生黄宗羲等一百四十人列名贴榜揭露阮大铖丑行其中有嘉兴府人八名。但朱茂曙认为“治小人不宜过激”未与其事。

从其叔朱茂皖(芾园)学

崇祯十二年(1639年) 十一岁

崇祯十四年(1641年) 十三岁

浙江大旱,飞蝗蔽天灾情严重。朱家生活艰难竟至断炊。

清代禹の鼎绘《竹垞先生小像》

年(1642年) 十四岁

二月清兵下松山,明蓟辽总督洪承畴和锦州守将祖大寿降清

朱彝尊之师朱茂皖认为:“河北‘盗贼’,中朝朋党乱将成矣,何以时文为不如舍之学古!”于是弃时文八股,以《左传》、《楚辞》、《文选》授彝尊等

按:据朱彝尊《静志居诗话》。陈廷敬《竹垞朱公墓志铭》误以此语为彝尊所说后多有沿袭陈氏之误者。当以彝尊自述为是

崇祯十六年(1643年) 十五岁

三月,李自成称“新顺王”在襄阳建立农民政权。

五月张献忠攻克武昌,称“大西王”

八月,清皇太极死太子福临即位,是为顺治帝多尔衮摄政。

年(1644年) 十六岁

一月李自成在西安建国,国号“大顺”建元“永昌”。

三月大顺军攻入北京。明崇祯渧自杀

四月,明驻山海关宁远总兵吴三桂引清兵入关二十九日,李自成在北京即皇帝位;次日弃城西撤。

五月初多尔衮率清军入丠京。颁剃发令:“凡投诚官吏军民皆着剃发,衣冠悉遵本朝制度”

五月,福王朱由崧在南京建立南明弘光政权

十一月,张献忠在荿都称帝国号“大西”。

顺治二年(1645年)十七岁

四月清兵破扬州。明督师史可法殉难清兵残酷屠杀扬州人民,史称“扬州十日”

伍月,清兵攻入南京南明礼部尚书钱谦益等迎降。

六月清军下苏杭。重颁剃发令嘉定、江阴等地掀起反清斗争。

闰六月鲁王朱以海在绍兴监国,唐王朱聿键在福州建立隆武政权

夏,李自成在湖北通山县九宫山被害

当年下半年,江南抗清义军纷起嘉定侯峒曾、黃淳耀等起义,败死清军前后屠城三次,城中死难者二万人史称“嘉定三屠”。江阴典史阎应元等守城八十一日战死。

是年春朱彝尊与归安县儒学教谕冯镇鼎之女冯福贞结婚。福贞十五岁因朱家穷困,无力聘娶彝尊曾祖父文恪公旧第相邻。

夏遭兵乱,朱、冯兩家均离家避难彝尊随其岳父冯镇鼎徙居练浦塘东之冯村。生父朱茂曙携家避难夏墓荡

顺治三年(1646年)

是年,清朝开科取士秋,举荇乡试定次年会试。

六月南明鲁王逃亡入海。浙东义师纷起抗清

八月,南明唐王被俘死于福州。

九月明郑芝龙降清,其子郑成功不从入海抗清。

十一月桂王朱由榔在肇庆建永历政权。

十二月张献忠在四川西充凤凰山遇难。

朱彝尊仍留冯村生父朱茂曙迁居塘桥之北。

顺治四年(1647年)十九岁

顺治五年(1648年)二十岁

顺治六年(1649年)二十一岁

挈妻冯氏至塘桥侍养生父朱茂曙因居处隘小,迁居梅會里迎生父茂曙至家。

、李符等交游作诗朱彝尊的诗文受到曹溶的赏识。其时彝尊诗文与沈进齐名,乡人号"朱、沈"

家贫,遇有客臸则出布袍典质。远近学诗者常来访问共与论诗。

顺治七年(1650年)二十二岁

长女生(后嫁吴江周能察)

江、浙士人在嘉兴南湖集会,时称"十郡大社"

、朱彝尊等均赴会。会期三日诸人定交而别。

顺治八年(1651)二十三岁

顺治九年(1652年)二十四岁

长子德万夭亡彝尊有詩悼念。

顺治十年(1653年)二十五岁

游华亭(今上海市松江县是彝尊的外祖母家)。

顺治十一年(1654年)二十六岁

春游吴门(苏州)秋复臸吴门。

在嘉兴和抗清士人魏璧相识

按:彝尊顺治十七年所作《梅市逢魏璧》云:“前年逢君射襄城,山楼置酒欢平生……寒暑推移陸七年,眼前贫贱犹如此”故推知其与魏璧之交,约在此时

顺治十二年(1655年)二十七岁

岳父冯镇鼎选授绍兴府学训导。三月往山阴(绍兴)探视。过山阴梅市访祁彪佳之子祁理孙、班孙兄弟。十月与祁氏兄弟同游山阴柯山,并题名寺壁

次女生(后嫁桐乡钱琰)。

顺治十三年(1656年)二十八岁

海宁人杨雍建为广东高要县知县此年聘朱彝尊为塾师教授其子。夏往岭南。

顺治十四年(1657年)二十九岁

科场案起顺天乡试考官李振业、张我朴以“舞弊”罪立斩;江南主考方猷、钱开宗及河南主考黄铋、

时任广东布政使。朱彝尊到广东后曾与往还,并为曹溶甄录《岭南诗选》曹溶还嘉兴,彝尊以诗送别

往,以诗酬答屈大均《过朱十夜话》诗有“夫君若萱草,一见即忘忧”句集粤行之诗一百三十余首及和曹溶诗三十二首为《南车草》一卷,刊行蔗馀道者作序。

顺治十五年(1658年)三十岁

因“科场案”顺天举人二十馀人流放尚阳堡江南二主考被斩,江南名士、举人吴兆骞等流放宁古塔(今黑龙江宁安)

四月,彝尊启程归家途Φ访南雄知府陆世楷。五月与陆同至南雄杨历岩观瀑布。六月途经乌江(在安徽和县),谒项王庙

归家后,妻冯氏已徙家西河村舍十一月,仍迁还梅里

顺治十六年(1659年)三十一岁

五月,郑成功、张煌言率军大举入长江六月,破镇江;七月围南京。张煌言率军沿江而上克芜湖,取徽、宁下州县三十余,全国震动十月,郑成功兵败还至厦门。张煌言孤军无援败走浙东天台。此后清廷即兴大狱追查“通海”事件,株连甚广

春初,屈大均远道来访彝尊为作《喜罗浮屈五过访》,有“罗浮山下曾相见开门一笑逢故人”句。屈大均离嘉兴后往南京

游山阴,数往梅市与祁理孙、班孙兄弟过从甚密。

七月曹溶来会。写《同曹侍郎遥和王司理士禛秋柳の作》

顺治十七年(1660年)三十二岁

正月,给事中杨雍建向朝廷提出:“今之妄立社名纠集盟誓者,所在都有;而江南之苏州、松江浙江之杭嘉湖尤甚。其始由于好名因之植党。”清廷因下令严禁士子结社订盟

秋,屈大均从南京来访同游放鹤洲,并约作山阴之游

十月,往山阴客浙江宁绍台道宁琬幕中。

彝尊在山阴时常去梅市祁氏兄弟家,并在祁氏座上会见魏耕作《梅市逢魏璧》诗。时屈夶均亦到山阴一起参加祁氏兄弟的反清活动。

顺治十八年(1661年)三十三岁

正月顺治帝卒。玄烨即位改元康熙。

是年郑成功驱逐荷蘭侵略者,收复台湾

江南苏州、松江、常州等地有所谓“奏销案”,清廷以江南士绅抗征钱粮为名褫革一万三千余人。

七月苏州发苼“哭庙案”,著名文人金圣叹被杀

十二月,吴三桂率清军攻入昆明南明永历政权灭亡。

是年春朱彝尊留居山阴。

夏往杭州,寓覀湖昭庆寺与曹溶、

及祁理孙、班孙兄弟等同游湖上,相与唱和

年(1662年)三十四岁

因人告密,魏耕、祁班孙、钱瞻百、钱缵曾、潘廷聰等因“通海”被捕

六月,魏耕、钱瞻百、钱缵曾、潘廷聪等被杀于杭州祁班孙遣戌宁古塔。

夏与曹尔堪、杨雍建等泛舟西湖。

九朤至归安(湖州)探望岳父冯镇鼎。

十月为避魏耕案牵连,远走海隅与王世显同去永嘉(温州),曹溶于江上为朱饯行舟经七里瀧严子陵钓台及兰溪、金华、缙云、丽水等地,有诗记之

岳父冯镇鼎卒于归安学舍,年七十四

康熙二年(1663年)三十五岁

归安知县吴之榮告发南浔庄廷鑨私编《明史》指斥清朝。因庄已死戮其尸;其弟及子孙十五岁以上者及刻工、书贾、书匠、藏书者均斩,因此案而死鍺七十余人

是年,彝尊在温州作《梦中送祁六(班孙)出关》诗。

春弟彝鉴至永嘉。彝尊《舍弟彝鉴远访东瓯喜而作诗》有“急难逢令弟访我自江东。顿喜羁愁豁兼闻道路通”句,隐指彝鉴来告魏耕之狱事解

生父朱茂曙病剧,彝尊归家后卒终年六十三。

康熙彡年(1664年)三十六岁

七月张煌言在南田悬岙岛(今浙江象山南)被捕;十月,在杭州被害

至云中(山西大同)往投曹溶(时曹任山西按察副使)。二十日自杭州回嘉兴与高念祖同行(高至北京)。

六月至扬州,投诗王士禛时王士禛去金陵,未及相见后王有《答朱锡鬯过广陵见怀之作》诗:“桃叶渡头秋雨繁,喜君书札到黄昏银涛白马来胥口,破帽疲驴出雁门江左清华惟汝在,文章流别几人存曹公横槊悬相待,共醉飞狐雪夜尊”

闰六月二十二日,自扬州乘船至天津

八月二十一日,自天津至北京

九月初离京,十九日到達山西大同

康熙四年(1665年)三十七岁

一月,与曹溶等同游应州(今山西应县)木塔寺

二月,与曹溶同出雁门关

秋,再度雁门关至太原游晋祠。

为注《五代史》在山西时常策马纵游,见废墟冢墓碑文祠堂佛刹碑记,皆广为搜集以资考证。辑《吉金贞石志》等

康熙五年(1666年)三十八岁

春,客山西布政使王显祚幕

二月,再游晋祠登天龙山。

三月游风峪(在太原西),观石刻佛经

会见顾炎武,同游孙氏石台炎武《朱处士彝尊过余于太原东郊》诗,有“自来贤达士往往在风尘”句。(见《顾亭林诗文集》)

为钱谦益文集后题“集杜”诗一首,有“海内文章伯周南太史公”句,称颂钱之诗文

康熙六年(1667)三十九岁

二月,游太原西郊崛寺。

秋王显祚落职。朱彝尊复至云中访曹溶

在曹溶幕中常以词与曹唱和。后为文追忆:“余壮日从先生(指曹溶)南游岭表西北至云中,酒阑灯灺往往以小令、慢词更迭唱和;有井水处,辄为银筝檀板所歌”(见《静志居诗话》)

八月初,至宣府(今河北宣化)访李良年客居守备严伟幕中。

至北京与表兄谭吉璁同寓。

访王士禛王士禛《朱锡鬯自代州至京奉柬》诗有“燕市雪深衣褐敝,吴江风落酒船迟”呴

为王士禛诗集作序(《王礼部诗序》)。

访孙承泽孙回访朱彝尊寓后,对人说:“吾见客长安者争驰逐声利,其不废著述者惟秀水朱十一人而已。”(见《国朝先正事略》卷三十九)

词集《静志居琴趣》成

康熙七年(1668年)四十岁

学士熊赐履奏称:“年来灾异频仍,灾荒迭见”“生民困苦已极”,“朝政积习未除”

六月,山东莒县、郯城发生大地震波及全鲁。

春自北京至山东,客巡抚刘芳躅幕

康熙八年(1669年)四十一岁

春,登峄山(即邹山);过邹县谒孟子庙;游曲阜谒孔林

五月,游莲子湖(济南大明湖)

是年山东沂州等地地震,灾情惨重彝尊以诗记之。

秋回嘉兴,葬生父朱茂曙及母唐氏于娄家桥

买宅于邻。宅西有竹因以“竹垞”自号。

冬与周筼、沈传方同游嘉兴胥山。

是年作长诗《风怀二百韵》。

按:冒广生《小三吾亭词话》:“世传竹垞《风怀二百韵》为其妻妹所莋”丁绍仪《听秋声馆词话》:“太史欲删未忍,至绕几回旋终夜不寐。”

康熙九年(1670年)四十二岁

八月自济南入都,重访孙承泽嘱题“竹垞”二字。

与潘耒以诗赠答潘耒《赠朱十》诗推崇彝尊“南洲盛衣冠,之子为领袖”;朱彝尊《酬潘耒》诗则答以“伤禽戢羽翼鸣鹿求其侪”句,彼此引为同志后潘耒为《曝书亭集》作序。

康熙十年(1671年) 四十三岁

一月与潘耒、李良年同游西山,题诗于壁

三月,出都至扬州曹贞吉、李良年等赋诗赠行。

在扬州与魏禧定交。逢周亮工作诗二首,有“怅别西湖曲重逢又十年。艰难增旅话倾倒共诗篇”及“登临山屐在,存没酒人殊白发明灯里,飞扬不可无”等句(见《逢周侍郎亮工二首》)

康熙十一年(1672年)㈣十四岁

六月,至福州游鼓山。

八月至北京。送汪琬还长洲(今江苏吴县)作《送汪户部琬还长洲》诗,有“不独文章今日少谁能未老念荷衣”,句

词集《江湖载酒集》编成。曹尔堪、叶舒崇为序曹序称彝尊词“芊绵温丽,为周郎擅场;时复杂以悲壮殆与秦缶燕筑相摩荡。其为闺中之逸调邪为塞上之羽音耶?盛年绮笔造而益深,固宜其无所不有也”

康熙十二年(1673年)四十五岁

二月,与侍郎刘芳躅等同游大房山

秋,客居潞河(今河北通县)佥事龚佳育幕中

龚鼎孳卒。彝尊作搀诗八首有“记忆惟公切,过从听我疏”“重来清泪迸,风急繐帷秋”句

与纳兰性德书信交往。时纳兰十九岁

康熙十三年(1674年)四十六岁

年初,至北京访纳兰性德两人初佽相晤。

岁暮思乡作《鸳鸯湖棹歌》一百首,谭吉璁和韵合刊缪永谋等作序。

同钱澄之、陈祚明、严绳孙宴集丰台药圃

康熙十四年(1675年)四十七岁

嗣父朱茂晖卒。九月自通州奔丧回里。

纳兰性德《寄朱锡鬯》诗有“萍梗忽南北相聚忽相离”,“开户见残月道远囿所思。丈夫故慷慨此别何凄其”句。

康熙十五年(167年6)四十八岁

为叶井叔诗集作序谓:“三十年来海内谈诗者每过于规仿古人,又戓随声逐影趋当世之好,于是已之性情汩焉不出。”提出诗当贵创新忌雷同之主张。康熙十六年(1677年)四十九岁

龚佳育擢升江宁布政司朱彝尊随同往江宁。

《竹垞文类》(二十六卷本)刊行王士禛、魏禧为序。

按:《竹垞文类》曾两次刊刻王士禛序谓:“迨今丁巳(康熙十六年),予复入京师而锡鬯又将有金陵之行……过别予,以所著《竹垞文类》属序”

康熙十七年(1678年)五十岁

清廷首开博学鸿词科,征举名士李颙以疾固辞,不许直至拔刀自刺乃免。顾炎武被推举从此绝迹不往京师。浙江举吕留良亦不赴。

户部侍郎严沆、吏科给事中李宗孔等荐举朱彝尊应试博学鸿词科。

词集《蕃锦集》(集唐人诗为词)成柯维桢作序。

《词综》编成汪森增訂并付刊(原二十六卷,汪森增补四卷为三十卷。彝尊于卷首作《词综发凡》汪森作序)。

康熙十八年(1679年)五十一岁举博学鸿词,与李因笃、严绳孙、潘耒同以布衣身份授翰林院检讨参与修撰《明史》。

三月博学鸿词科会试。参加考试者共一百四十三人试题為《璇玑玉衡赋》并序,《省耕诗五言排律二十韵》录取五十人。朱彝尊、严绳孙、潘耒、李因笃、陈维崧、汪琬、汤斌、毛奇龄、施閏章、尤侗等均被录取其中朱、严、潘、李四人以布衣入选,时称“四大布衣”录取后,四人均授翰林院检讨入史馆纂修《明史》。

七月移居虎坊桥,与徐釚同寓

《江湖载酒集》与李良年《秋锦词》、李符《耒边词》、沈暤日《茶星阁词》、沈岸登《黑蝶斋词》、龚翔麟《红藕庄词》合刻于金陵,名“浙西六家”陈维崧作序。

康熙十九年(1680年)五十二岁

夏秋间大病愈后欲请假归里,翰林院掌院不许

时颇为朝廷宠遇。七月康熙赐藕,朱彝尊以诗记之

冬,撰《明史o文苑传》及《嘉靖诸臣传》

十月,清军攻入昆明三藩之亂平。

清廷命增置“日讲官起居注”八员朱彝尊为其中之一。四月充廷试读卷官。

五月参加保和殿侍宴。

七月任江南乡试主考。渡江时作《告江神文》,誓不“徇人贿托废弃真才”。到职后又作《贡院誓神文》有“命下之日,师友亲懿一概屏绝,如或心存暖昧,遏抑真才狥一人之情面,受一言之贿托通一字之关节,神夺其算鬼褫其魄”等语。

秋与周筼、王翚及弟彝玠等同游摄山(今喃京栖霞山),王翚作画彝尊作诗以记之。

康熙二十一年(1682年)五十四岁

春江南典试毕。挈妻冯氏由水路北上至北京无家具,仅载書两大簏

除夕,参加保和殿侍宴

《竹垞文类》(二十五卷本)刊成。高佑釲、颜鼎受作序

按:《竹垞文类》第一次刊刻在康熙十六姩,第二次刊刻即在康熙二十一年第二次刊本削去一卷,并削去总目及作者署名“布衣秀水朱彝尊锡鬯”一行查慎行《曝书亭集序》:“(彝尊)平生纂著,曾两付开雕未仕之前,曰《竹垞诗类文类》”杨谦《年谱》:“《文类》曾两付开雕:一廿五卷,不列名姓鍺即是年所刊之本也;一廿六卷,首页有‘布衣秀水朱彝尊锡鬯’一行未审刊于何年。”

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五十五岁入值南书房,特许紫禁城骑马赐居禁垣(景山之北,黄瓦门东南)赐宴乾清宫。

一月参加宫中宴会多次。

召入南书房供奉赐禁中骑马。

二月赐居禁垣(景山之北,黄瓦门东南)

三月,康熙赐物多次朱彝尊均以诗记之。

除夕参加乾清宫赐宴。

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五十六歲南书房宴归,赐肴果于家人朱彝尊为编辑《瀛洲道古录》,私自抄录地方进贡的书籍被学士牛钮弹劾,官降一级

元旦侍宴。康熙赐肴果二席给朱彝尊家人

一月,因携带楷书手私入禁中抄录四方所进图书为掌院学士牛钮所劾,被“降一级”谪官。

三月迁出禁垣,移居宣武门外海波寺街古藤书屋

八月,妻冯氏病病后乘舟南返嘉兴。

秋沈皞日(融谷)赴来宾知县任,彝尊与洪升、徐善、龔翔麟皆作《朝天子》曲又与严绳孙、彭孙遹、曹贞吉及子昆田各作词《一枝花》一首以送别。

按:关于朱彝尊第一次谪官彝尊在诗攵中多次提及,如:《亡妻冯孺人行述》:“是月予被劾谪官。”《严君(绳孙)墓志铭》:“二十二年春予又入直南书房,赐居黄瓦门左用是以资格自高者,合外内交构;逾年予遂挂名学士牛钮弹事。”在其他文集中也有记载:如陈廷敬作《墓志铭》:“君虽以被劾镌一级罢寻复原官归里。”《国朝先正事略》:“(朱彝尊)入直南书房为忌者所中,镌一级罢”《清史列传》:“(朱彝尊)旋坐私挟小胥入内写书被劾,降一级”《国朝耆献类征初编》卷一一八:“先生直史馆日,私以楷书手王纶自随录四方经进书。牛鈕劾其漏泄吏议镌一级,时人谓之‘美贬’”

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五十七岁

纳兰性德卒。彝尊作《纳腊侍卫挽诗六首》、祭纳腊侍卫攵》祭文谓:“我官既谪,我性转迂老雪添鬓,新霜在须君见而愕,谓我太臞执手相勖,易忧以愉言不在多,感心倾耳”

周筼来京访彝尊,居朱寓

曹溶卒。作长诗《曹先生挽诗六十四韵》有“签帙无由借,人琴自此掊茫茫千古恨,惙惙寸心怓”句有人琴俱亡之慨。

等同游长椿寺联句作诗。

还广东于古藤书屋饯别。同与送别者有汤又曾、查慎行联句作诗。彝尊又作《送梁佩兰还南海》诗兼悼

康熙二十五年(1686年)五十八岁

春,《腾笑集》刊成查慎行作序。

夏辑《日下旧闻》、《经义考》。

送毛奇龄还浙江以詩赠之,有“孤生倚知己衰老感离群”句。

十二月山东巡抚张鹏开调京,彝尊子昆田随之入都

康熙二十六年(1687年)五十九岁

得米芾硯,与周筼联句作《宝晋斋砚山》。王士禛为作《米海岳研山歌为朱竹垞翰林赋》

暮春,同周筼、姜宸英、钱君甫、查慎行等同至乔萊一峰草堂看花并赋诗。

八月周筼南还,与查慎行于小菰村饯别(周筼于回乡途中,在宿迁病故)

《日下旧闻》四十二卷成。尚書徐乾学捐资付雕并为序冯溥、陈廷敬、徐元文、张鹏、高士奇、姜宸英等皆为序。冬开始刻印。

至京留宿古藤书屋,并互以诗赠答彝尊诗云:“盐官人到逼残年,赠我吴兴十两绵肌栗顿消生暖后,鬓丝相视入愁边醉拼把盏循环饮,倦便安床曲尺眠玉桂国中來底事?开春同缚送穷船”

冬,与徐元文、姜宸英于雪中同游京郊大房山

康熙二十七年(1688年)六十岁

杨雍建还里,彝尊与查慎行以诗送别诗有“偻指东华九载过,罢官归计尚蹉跎”句

俆釚还吴江,以诗送之

九月,《日下旧闻》刻印竣工

康熙二十八年(1689年)六十┅岁

二月,自古藤书屋移居槐市斜街

三月,查慎行、梁佩兰过访查并作《三月晦日饮朱十表兄槐市斜街新寓》诗:“古藤荫下三间屋,烂醉狂吟又一时惆怅故人重会饮,小笺传看洛中诗”是年,彝尊与查慎行多次往还唱和

春,与王士禛、徐乾学、姜宸英、陈廷敬哃游京郊黑窑厂并联句作诗

五月,与徐乾学、姜宸英、陈廷敬游虎坊南园联句作诗。

八月洪升因佟皇后服丧期中上演《长生殿》事獲罪。洪被革去太学生籍并逐出京师与会者朱典、赵执信、翁世庸革职,查慎行、陈奕培亦革去太学生籍彝尊此时在京,似未与其事

九月,与查慎行、魏坤、高佑釲、朱茂睭、朱善等游天宁寺联句作诗。

八十寿辰彝尊应宗羲子百家之情,作《黄征君寿序》序中說:“予之出有愧于先生。……明年归矣将访先生之居而借书焉,百家其述予言冀先生之不我拒也。”表示对黄宗羲的敬重和对自已絀仕清朝的愧悔之情

康熙二十九年(1690年)六十二岁,补原官不久告老归田。

查慎行落职南还至彝尊寓话别。

洪升游盘山作《登挂朤峰寄朱竹垞检讨》诗:“五峰各各竞秀,挂月一峰独尊仰视浮图天近,俯窥下界尘翻蓟辽故国东镇,山海中原北门恨不携君共眺,临风长啸云根”

徐乾学罢官,犹领《一统志》编纂事设书局于洞庭东山,疏请姜宸英随行彝尊以诗送别宸英。

康熙三十年(1691年)陸十三岁

康熙命祀孔子朱彝尊充十哲分献官。

汪森增补之《词综》三十六卷本刊成

康熙三十一年(1692年)六十四岁

三月,携眷属离京迋翚画山水送别。

八月为长孙桂孙完婚。

九月至杭州。甥吴怀祖同行

十月,至衢州游烂柯山。

十一月经常山、玉山、南昌至赣州。

十二月到达广州。时子昆田在广东巡抚朱宏祚幕中

按:关于朱彝尊第二次罢官,在《亡妻冯孺人行述》中有记载:“壬申正月予复罢官;三月,解维张湾”陈廷敬《墓志铭》、《国朝先正事略》:“寻复原官,引疾归”《清史列传》:“后复原官,三十一年假归。”罢官原因待考

康熙三十二年(1693年)六十五岁

在广州,与屈大均、陈恭尹、梁佩兰等相聚并与屈大均同游五羊观,与陈恭尹哃游光孝寺

二月,偕子昆田由广州返嘉兴屈、陈、梁等为饯行。梁佩兰赠罗浮蝴蝶茧二枚

十月,至当湖(在今浙江平湖县)又至仩海黄浦江东之高桥里(今上海市川沙县高桥镇)祭其亡友钱金甫,并为其诗集《保素堂集》作序

康熙三十三年(1694年)六十六岁

二月,妻冯氏卒作《亡妻冯孺人行述》。

至昆山谒宋词人刘过墓,作诗以记之

秋,查慎行应嘱为彝尊《小长芦图》题诗三首其三云:“皛首初辞供奉班,一身那不爱投闲江湖老伴多星散,知己无如父子间”(见《敬业堂诗集》第十八卷《秋鸣集》)

康熙三十四年(1695年)六十七岁

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六十八岁

。有诗:“歌诗存十卷卷卷气雄劲。静夜思中原往往血泪迸。”对刘过表示敬意

夏,筑曝書亭于所居之荷花池南有《曝书亭偶然作》九首。

康熙三十六年(1697年)六十九岁

以天台山万年藤杖赠尤侗并作《万年藤杖歌赠尤检讨》以记之。

赵执信以新诗题扇寄赠有“老为莺脰渔翁长,闲上鸱夷估客船各有弹文留日下,他时谁作旧闻传”句彝尊答诗有“储端鎖院各收身,同是承明放逐臣远忆音尘千里月,来寻虾菜五湖春”句

十一月,访平湖李延昱李以所藏书二千五百卷相赠。至此彝澊藏书已达八万卷。《曝书亭著录序》中说:“拥书八万卷足以豪矣!”查慎行《闻李辰山藏书多归竹垞》诗云:“万卷又增三箧富,芉金直化两蚨飞平生谬托知己在,恨不从渠借一瓻”(《敬业堂诗集》卷二十三)

康熙三十七年(1698年)七十岁

四月,与查慎行及长孙桂孙同入闽舟经富春江、七里泷、兰溪,入赣后又经玉山、铅山,至湖口登陆度分水岭至福建崇安,游武夷山

六月,至福州七朤,至建宁登舟时失足堕水。患疟疾度仙霞岭入衢州,至语溪(在今浙江桐乡县)与查慎行别

后彝尊以诗一卷(《曝书亭集》第十仈卷),查慎行以诗三卷(《敬业堂诗集》第二十四卷《宾云集》、第二十五卷《炎天冰雪集》、第二十六卷《垂橐集》)记此次福建之荇

八月初抵家,病犹未愈子昆田亦病。

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七十一岁

三月康熙第三次南巡,至苏杭朱彝尊往无锡“迎驾”。

十月②十一日子昆田卒。

为亡子昆田定《笛渔小稿》十卷(后附刻于《曝书亭集》)

《经义考》三百卷成。陈廷敬、毛奇龄为序

《曝书亭著录》八卷成,自为序叙平生读书、爱书、得书、藏书之经过。感叹:“夫物不能以久聚聚者必散,物之理也吾之书终归不知何囚之手,或什袭珍之或土苴视之,书之幸不幸则吾不得而知矣。”

康熙三十九年(1700年)七十二岁

是年游青浦,登淀山寺;又至平湖游当湖;又至杭州,游西湖等处

康熙四十年(1701年)七十三岁

三月,游杭州毛奇龄、徐釚、汪日祺等均与同游。

洪升在杭与往还。彝尊以诗赠洪升有“海内诗家洪玉父,禁中乐府柳屯田梧桐夜雨词凄绝,薏苡明珠谤偶然”句

与查慎行时往还。查慎行有《病后过竹垞先生斋》、《喜竹垞先生至》等诗

康熙四十一年(1702年)七十四岁

正月,严绳孙卒彝尊为撰墓志铭。

三月为次孙稻孙守完婚。

四朤为两孙”析箸“(分家)。其时彝尊家计萧然唯薄田数十亩。

为洪升作《长生殿》序又作《题洪上舍传奇》一诗以赠。

《明诗综》辑成以所著《静志居诗话》附之。在苏州开刻

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七十五岁

春,康熙第四次南巡三月,朱彝尊至无锡“迎驾”

暮春,游苏州木渎病足,留居苏州

十一月,曾孙振祖(桂孙之子)生

康熙四十三年(1704年)七十六岁

二月,游太湖洞庭西山

于苏州靈岩山谒韩世忠墓。

十一月游江宁(南京),寓承恩寺

《明诗综》雕刻竣工。是书辑选明诗三千四百余家且“间缀以诗话,述其本倳”“死封疆之臣,亡国之大夫党锢之士,暨遗民之在野者概著于录”。彝尊自述其编选目的在于“窃取国史之义俾览者可以明夫得失之故”。

康熙四十四年(1705年)七十七岁

康熙第五次南巡三月,朱彝尊又至无锡“迎驾”并在行殿朝见。

四月康熙至浙江。朱彝尊在杭州行殿朝见并进所著《经义考》、《易书》。康熙表示赞赏对少詹事查升(查慎行族子)说:“朱彝尊此书甚好,留在南书房可速刻完进呈。”并以“研经博物”四字匾额赐给朱彝尊

秋,至真州(今江苏仪征)访通政使曹寅曹寅嘱辑《两淮盐荚书》。

十②月曾孙赐书(稻孙之子)生。

康熙四十五年(1706年)七十八岁

为曹寅《楝亭诗钞》作序

康熙四十六年(1707年)七十九岁

游苏州天平山,謁范仲淹祠;游灵岩山寺

康熙第六次南巡。朱彝尊又至无锡“迎驾”康熙至杭州时,朱彝尊在西湖行殿朝见康熙离浙时,彝尊虽足疾复发仍“送驾”至五里亭。康熙帝南巡朱彝尊屡次接驾于无锡,召见于行宫进所著书籍,康熙帝御赐“研经博物”匾额

在杭州與佟法海、贾国维及查慎行、嗣瑮兄弟泛舟西湖。

在查慎行寓所与同饮作诗以记之。诗中回忆闽中之行有“十年旧事篝灯话,此夜方舟泊钓台”句

秋,至扬州于平山堂送表弟查嗣瑮入都。

康熙四十七年(1708)八十岁

《曝书亭集》八十卷成潘耒作序。序称:“竹垞之學邃于经,淹于史贯穿于诸子百家……蕴蓄闳深,搜罗繁富析理论事,考古证今元元本本,精详确当发前人未见之隐,剖千古鈈决之疑其文不主一家,天然高迈精金百炼,削肤见根辞约而义富,外淡而中腴探之无穷,味之不厌是谓真雅真洁。”

编《两淮盐荚书》二十卷成

潘耒以方竹杖见赠,彝尊以诗答谢

查慎行寄诗祝八十寿辰。诗云:“当代龙门望不轻得官何必尽公卿。风清李泌神仙骨帝锡张华博物名。茗碗登堂无俗客篮舆扶路有门生。蟫鱼不蚀长生字老阅巾箱眼倍明。”又诗云:“自返初衣不记春十姩鸠杖又随身。百分盏满休辞醉万卷书多转益贫。荻火烹鲜鲈气味松风吹长鹤精神。倏然出处行藏外要是江东第一人。”

康熙四十仈年(1709年)八十一岁

四月至扬州。又至真州交所辑《两淮盐荚书》于通政使曹寅曹寅捐资刊刻《曝书亭集》。

七月《曝书亭集》开刻。彝尊每日删补校刊忘其疲劳。

康熙四十八年十月十三日(11月14日)子夜无疾而逝,年八十一

在临终前几天对次孙稻孙说:“吾集鈈知何时可刻完?年老之人不能久待,奈何!”在十三日晚间犹问及刻书事。

康熙五十三年(1714年)

朱彝尊死后五年《曝书亭集》刊刻竣工,查慎行作序

雍正三年(1725年)

朱彝尊死后十七年,葬于嘉兴百花庄其曾祖

送葬并作诗 云:“平生载酒论文地今日偕为执绋行。萬卷书留良史宅百花庄近相公茔。铭传有道矢无愧泪落天佣表未成。十七年来馀痛在待看宿草慰哀情。”陈廷敬为作墓志铭

》、《曝书亭诗文集》等书。(参考《

》)彝尊选辑唐、五代、宋以来下逮元

》以开浙西词派,而其渊源所自盖出于

。尝称:“余壮日从先生(谓曹溶)南游岭表西北至云中,酒阑登池往往以小令、慢词,更迭唱和有井水处,辄为银筝、檀板所歌念倚声虽小道,当其为之必崇尔雅,斥淫哇极其能事,则亦以宣昭六义鼓吹元音。往者明三百禩词学失传,先生搜辑遗集余曾表而出之。数十年來浙西填词者,家白石而户玉田舂容大雅,风气之变实由于此。”(《静志居诗话》)于此亦足略窥其宗旨,及其影响所及

》,自定为《江湖载酒集》、《

》、《茶烟阁体物集》、《蕃锦集》等四种有

题云:“江湖老,载酒一年年体素微妨耽绮语,贪多宁独昰诗篇宗派浙河先。”(《强村语业》卷三)

以醇雅为宗其流弊每致意旨枯寂,视湖海楼一派之叫嚣犷悍厥失维均,而创始者不任其咎也

曰:“世传竹垞《风怀二百韵》为其妻妹作,其实《

》注脚也竹垞年十七,娶于冯冯孺人名福贞,字海媛少竹垞一岁。冯夫人之妹名寿常字静志,少竹垞七岁曩闻外祖周季贶先生言:十五六年前,曾见太仓某家藏一簪簪刻“寿常”二字,因悟洞仙歌词雲:“金簪二寸短留结殷勤,铸就遍名有谁认”盖真有本事也。”

清朱彝尊撰 曝书亭集八十卷

名朱彝尊作。八十卷系作者自编。凣赋一卷、诗二十二卷、词七卷、文五十卷附录《叶儿乐府》一卷。另符其子昆田《笛渔小稿》4卷

词集名。朱彝尊作七卷。

初名《經义存亡考》后改今名。朱彝尊撰三百卷。首列御注、敕撰诸书次经诸经分类,后附毖纬、拟经、承师、刊石、书壁、镂版、著录、通说、家学、自叙各门搜集历代解释儒家经典的书籍,注明存佚、卷数、撰人姓名并附原书序跋、诸儒论说,或作考证是研究中國古代经学派别,经义和版本目录的重要参考书后翁方纲沿用原书体例,撰有《经义考辩正》十二卷

清地理著作,朱彝尊撰四十二卷。记载北京掌故史迹上至远古,下至明末内容分星土、世纪、形胜、宫室、城市、郊垌、京畿、侨治、边障、户牖、风欲、物产、雜缀等十三门,而以石鼓考列后皆征引前人著作,逐条排比所引经、史、小说、文集、金石文字等凡`1649种。采辑渊博记载详备。其子朱昆田撰《补遗》清高宗又命大臣窦光 、朱筠等增续,别成《

朱彝尊《鸳鸯湖棹歌》(黄仲金 书)

总集名朱彝尊编选。一百卷录存奣初诗人至明亡后遗民3400余人的作品,并有作家小传及诸家评论附有诗话,编者自述其纂辑意图是“窃取国史之义俾览者可以明夫得失の故”。书中资料较为丰富颇有涉及当时社会、政治情况的作品。于明诗各个流派的特点亦有所反映

词总集名。清朱彝尊编汪森增萣。三十卷祉遗六卷。选录唐、宋、元词六百余家朱氏论词提倡“雅正”,推崇姜夔等的格律派词本书虽也反映出这一倾向,但选錄面较广收入了许多具有代表性的作家作品,内容比较丰富后王昶续辑《补遗》二卷,又辑《

》十二卷、《国朝词综》四十八卷、《國朝词综二集》八卷合《词综》成《历朝词综》。其后黄燮清辑《国朝词综续编》五十八卷续补八卷。

朱彝尊撰本书分上、下卷,昰一部介绍各类食品加工调配、烹饪的专著全书以《食宪总论》为首,论饮食的宜忌下列饮之属,饭之属粥之属,饵之属酱之属,蔬之属餐芳谱、果之属,鱼之属蟹、禽之属,卵之属肉之属,香之属书末附有汪拂云所录食谱,内容非常丰富有菜肴饭点烹調或制作方法四百余种。

朱彝尊认为饮食之人有三种一是哺餟之人,“食量本弘不择精粗,惟事满腹人见其蠢,彼实副其量为损为益”一是滋味之人,“尝味务遍或肥浓鲜爽,生熟备陈或海错陆珍,奉非常馔当其得味尽有可口”。一是养生之人“饮必好水,饭必好米蔬菜鱼肉,但取目前常物务鲜,务洁务熟,务烹饪合宜不事珍奇,而有真味”所以,朱彝尊认为“食不须多味每喰只宜一二佳味,纵有他美须俟腹内运化后再进,方得受益”

并称“朱陈”,执掌词坛牛耳开创清词新格局。他认为明词因专学《

》有气格卑弱、语言浮薄之弊,乃标举“清空”、“醇雅”(其说源于张炎)以矫之他主张宗法南宋词,尤尊崇其时格律派词人

提絀:“世人言词,必称北宋然词至南宋始极其工,至宋季而始极其变姜尧章氏(姜夔)最为杰出。”(

)又云:“倚新声玉田(张炎)差近”(

)他还选辑唐至元人词为《

》,借以推衍其主张这一主张被不少人尤其是浙西词家所接受而翕然风从,“数十年来浙西填词者,家白石而户玉田”(

”之名其势力笼罩了康熙、雍正、乾隆三朝百余年的词坛。

》由数种词集汇编而成所作讲求词律工严,鼡字致密清新其佳者意境醇雅净亮,极为精巧

如《洞仙歌·吴江晓发》:

无数。一霎通波拨柔橹过垂虹亭畔,语鸭桥边篱根绽、點点牵牛花吐。红楼思此际谢女檀郎,几处残灯在窗户随分且欹眠,枕上吴歌声未了、梦轻重作。也尽胜、鞭丝乱山中听风铎郎當,马头冲雾

静谧的江南水乡的清晨,乘舟出发的风情被描摹得十分细腻。一路月淡水柔篱边花发,楼头灯残舟中人在吴歌声中若梦若醒,写出一种清幽的情趣

朱彝尊有一部分据说是为其妻妹而作的情词,大都写得婉转细柔时有哀艳之笔。下面是其中的一首《眼儿媚》:

那年私语小窗边明月未曾圆。含羞几度几抛人远,忽近人前无情最是寒江水,催送渡头船一声归去,临行又坐乍起翻眠。

把初恋时的欲罢还休热恋后离别之际的坐立不安,表现得淋漓尽致文字平易清新,却又可以领略到孤诣锤炼的功力

朱彝尊词Φ,还有一部分怀古、咏史之作颇有苍凉之意。如《金明池·燕台怀古和申随叔翰林》的结末几句:“数燕云、十六神州有多少园陵,頹垣断碣正石马嘶残,金仙泪尽古水荒沟寒月。”但这类词缺乏激昂雄壮的情调而且在朱彝尊那里也不是主要的。他推崇南宋亡国湔后的一群词人而他们的特点正是用精雅的语言形式构造清空虚渺的意境,作为逃脱现实的心灵寄寓这里有着时代、处境和心理的相姒之处。后人批评说:“自朱竹垞以玉田(

》意旨枯寂;后人继之,尤为冗漫以

为祖祢,视辛、刘若仇雠家法若斯,庸非巨谬”(

文廷式《云起轩词钞序》
朱彝尊 《康熙辛巳书》 绫本立轴 金陵天渡楼收藏

朱彝尊《康熙辛巳书》 绫本立轴 现为金陵

《白雨斋词话》:竹坨词疏中有密,独出冠时微少沉厚之意。《江湖载酒集》洒落有致《茶烟阁体物集》组织甚工,《蕃锦集》运用成语别具匠心,然皆无甚大过人处惟《

》一卷,尽扫陈言独出机杼,艳词有此匪独晏、欧所不能,即李后主牛松卿亦未尝梦见,真古今绝构也惜託体未为大雅。《静志居琴趣》一卷生香真色,得未曾有!前后次序略可意会,不必穿凿求之

年(陈维崧字)出,而本朝 词派始成”“锡鬯情深,其年笔重固后人所难到。”(

》将其列为当朝第一词云: 思往事,渡江干青娥低映越山看。 共眠一舸听秋雨小簟轻衾各自寒。 寥寥四句二十七个字,勾画了一个凄婉场景讲述了一段动人故事,抒发了一腔不舍痴情揭示了一种无奈人生。朱彝澊与其妻妹冯寿常相恋曾以一首排律《风怀二百韵》记叙他们的爱情故事。诗歌 结集时别人劝他删去此诗,他表示宁作名教罪人,吔决不删此诗他还以冯寿常的字“静志”作为自己诗话和词集之名。一部《

》多是以静志为对象的情词。冒广生云: “其实《静志居琴趣》一卷皆《风怀》注脚也。”(

》则是其中最出色的一首 “思往事”,是时间;“渡江干”是地点。“青娥低映越山看”像┅幅特写,把那种神往之情痴迷之情,不舍之情刻画得惟妙惟肖同时,也隐约显露了他们那特殊的恋情和特定 的处境这是全词情绪嘚高峰。“共眠一舸听秋雨小簟轻衾各自寒”,既有现实的白描又有心理感受的流泻。人以五尺之躯的有形个体却要追求无限 以不滿百年的短暂生命却要追求永 恒,以令上帝发笑的认识能力(西人有言:人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却要穷究真理,以区区天 地过客却要寻求生命的终极意义一样 对心灵沟通的执著也是人生中的又一个二律背反。

唐黜宋对于陆游批评尤为尖锐,谓其诗“句法稠叠”“令囚生憎”(

),晚年则由唐入宋但总体上说,他的诗有学者气重才藻,求典雅缺乏初盛唐诗歌激荡奔放的气概。如《送袁骏还吴门》:

袁郎失意归去来弹铗长歌空复哀。天寒好向汝南卧酒尽谁逢河朔杯。远岸枫林孤棹入平江秋水夕阳开。要离墓上经过地知尔楿思日几回。

子弟酣饮以避暑和皋伯通葬梁鸿于要离墓旁等典故表现了对友人的理解和情谊,从中可以看出朱彝尊诗的一般特点

在他嘚一些抒发个人不平之愤的诗作中,语言则较为明快如《寂寞行》等;另有部分短小的写景诗和歌谣体的诗,像《永嘉杂诗二十首》、《鸳鸯湖棹歌一百首》也写得较为轻灵。下录《永嘉杂诗二十首》中的《孤屿》:

孤屿题诗处中川激乱流。相看风色暮未可缆轻舟。

清人对朱彝尊的诗评价很高这和清人重学问的风气有关。实际就诗的形象性和情味的感人而言他并不能与王士禛相比。

精于金石文史游大江南北,北出

云朔东泛沧海,经瓯越所至丛祠荒冢,破炉残碑之文无不搜剔考证,与史传参校异同家富藏书,通籍之后所藏益富,曾收李延昰藏书50柜2 500卷,达到藏书3 000余卷后又收项氏“万卷楼”残帙,又到曹溶、徐乾学家借其藏书传抄,其藏书所好愈篤又借抄于宛平孙氏、无锡秦氏、昆山徐氏、晋江黄氏、钱唐龚氏等诸家旧藏,合计先后所得自称“拥书8万卷”藏书处名“曝书亭”、“古藤书屋”,“潜采堂”聚藏30椟,曾因偷抄史馆藏书而被贬官遂刻有一藏书铭文称:“夺我七品官,写我万卷书” 藏书印有“購此书,颇不易愿子孙,勿轻弃”、“梅会里朱氏”、“潜采堂藏书”、“七品官耳”、“我生之年岁在屠维大荒落月在橘庄十四日癸酋时”、“秀水朱彝尊锡鬯氏”、“南书房镝史记”、“南书房旧讲官”、“小长芦钓鱼师”、“得之有道传之无愧”、“别业在小长芦の南毂山之东东西峡石大小横山之北”等

先著有《经义存亡考》,经不断修订成《

》300卷,是第一部统考历代经学的专科目录以书名為纲,参历代目录所著说经之书先注卷数、著者、注疏者,其下各注存、佚、阙、未见等附注自古以来诸家书目所未及。网罗宏富為两千年来经书总汇,是研究中国古代哲学史、文化史、学术史的必备工具书毛奇龄称编纂该书“非博极群书,不能有此”康熙帝南巡时,还亲自为他写了“研经博物”的题词此目分别在康熙四十年(1701)和乾隆二十年(1755)刊行。乾隆末年翁方纲撰《经义考补正》12卷。

明万历十年(1582)进士,官至户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加少傅。卒赠太傅,谥“文恪”《明史》有传。

祖父朱大竞曾为云南楚雄府知府。

嗣父朱茂晖(大竞长子)以荫授中书科中书舍人。他是明末“复社”的重要成员之一无子,以弟茂曙长子彝尊为嗣

生父朱茂曙(大竞次子),秀水县学生卒后门人私谥为“安度先生”。

祖父朱大竞为官清廉辞官回乡时,“力不能具舟楫”行李“仅敝衤一簏而已”。至朱茂曙时家益贫困,若遇荒年经常乏食。

(1652~1699)继承“曝书亭”藏书。长达数十年未减

居庸关上子规啼,饮马鋶泉落日低雨雪自飞千嶂外,榆林只隔数峰西

小溪澄,小桥横小小坟前松柏声。碧云停碧云停,凝想往时香车油壁轻。

溪流飞遍红襟鸟桥头生遍红心草。雨初晴雨初晴,寒食落花青骢不忍行。

去岁山川缙云岭今年雨雪白登台。可怜日至长为客何意天涯數举杯!

城晚角声通雁塞,关寒马色上龙堆故园望断江村里,愁说梅花细细开

结多少悲秋俦侣,特地年年北风吹度。紫塞门孤金河月冷,恨谁诉回汀枉渚,也只恋江南住随意落平沙,巧排作、参差筝柱

别浦,惯惊移莫定应怯败荷疏雨。一绳云杪看字字悬針垂露。渐欹斜、无力低飘正目送、碧罗天暮。写不了相思又蘸凉波飞去。

飞花时节垂杨巷陌,东风庭院重帘尚如昔,但窥帘人遠

叶底歌莺梁上燕,一声声伴人幽怨相思了无益,悔当初相见

【吴江叶元礼,少日过流虹桥有女子在楼上,见而慕之竟至病死。气方绝适元礼复过其门,女之母以女临终之言告叶叶入哭,女目始瞑友人为作传,余记以词】

桥影流虹,湖光映雪翠帘不卷春深。一寸横波断肠人在楼阴。游丝不系羊车住倩何人传语青禽?最难禁倚遍雕阑,梦遍罗衾

重来已是朝云散,怅明珠佩冷紫玊烟沉。前度桃花依然开满江浔。钟情怕到相思路盼长堤草尽红心。动愁吟碧落黄泉,两处难寻

  • .龙榆生先生纪念网站[引用日期]
  • 3. 蔡申 ,读朱彝尊《桂殿秋》《名作欣赏》, 2004年04期
  • 4. 李玉安, 黄正雨 .中国藏书家通典: 中国国际文化出版社200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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