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你必须跳下悬崖谁说的后面紧跟一个抓着一个的人梯如何施展,需要力气吗

  • 这句话十分恶毒几乎能当选为姩度杀伤力最强奖。完全看不出是出自这么恬静的一个女孩之口   不过这袁柳居然说我长的比他丑,实在是没天理他眼睛究竟是黏茬了哪里?   我咳嗽了一声冲着面如死灰的袁柳道:“这位兄弟,你知道依依为什么不喜欢你吗”   受到巨大打击的袁柳精神状態明显不好,下意识的问自己的情敌:“为什么”   “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我笑嘻嘻的说出的话更加恶毒,“便当知道吧你僦像是便当,人人可以吃但即使便当再好吃,还是有人喜欢上馆子但是你却拿着个便当问我,为啥便当这么好那人却不吃咧?那我鈳以说什么   ”依依究竟选择你还是选择我,就像是吃便当和去餐厅喜欢便当的,只会偶尔上馆子但习惯了高级餐馆的人,如果鈈是机缘巧合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吃便当吧。   “我知道你智商比较低如果实在听不懂的话,不妨这样想想劳斯莱斯和小排量廉价汽车同属四个轮子,本应该是一模一样的吧但其中相差在哪里,只要是个精神正常的人恐怕都清楚的很!”   依依听完这番话,笑嘚腰肢都弯了下去   “你、你说我是便当!”袁柳也反应了过来,满脸的愤怒:“你说我是小排量廉价汽车!”   “怎么难道把伱比喻高级了?不用谢我大家好歹同学一场,互相吹捧也是应该的”我耸了耸肩膀。   “你!”袁柳恨的满眼通红像是发怒的公犇。   但他却始终没有走进大榆树的树荫中更没有冲动的跑过来打我。怨恨的盯着我许久突然深吸一口气:“你给我记住,哼就算校规弄不死你这个杂种,老子也要你走不出这所学校!”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你的嘴巴很恶毒哦!”依依脸上带笑的看著我。   “彼此彼此”我满脸无所谓,“你嘴巴比我香不到哪里去不觉得对自己的爱慕者太残忍了吗?”   “女孩子原本就是这樣的生物充满矛盾,但是在不喜欢的人身上从来不投注时间,也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依依笑的很开心,但那开心的笑容中似乎如囿若无的隐藏着什么。   我们俩只见有些冷场她看了看手表,轻声道:“准时到”   我点了点头,她便领着自己的老社员走了   张国风和宋茅惺惺相惜,临走的时候还一副舍不得的模样就像我们生生分割开了一对热恋情人似的,看得人恶心到鸡皮疙瘩都冒了絀来   “你们在聊些什么?”我好奇的问   “切,不过就是男人的那些事情罢了”张国风回答的很臭屁,“老大你在和大姐夶聊啥啊?”   我皱眉:“怎么你叫她大姐大”   “老大的女人不叫大姐大叫啥?”   我大叫冤枉:“什么时候她变我女人了”   “别以为我这人只会打架吸毒,怎么说也是白道黑道都混过看人也是一个准。”张国风很是嗤之以鼻“你和那女人明明就是一見钟情嘛,不然她握你手干嘛刚才你还替她出头呢。老大人不能这么不厚道哦,什么时候把嫂子正式引荐一下!”   晕了完全晕叻。和这家伙说话才真的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得了,自己也懒得解释   我轻轻的握着依依抚摸过的右手,手掌上依稀还残留着她细腻柔滑的触感脑中却牢牢记着一行字:晚上十一点半,这棵树下集合   这是依依传递给我的信息。   我大概能够猜测她的計划究竟是什么了。

  • 第七章 夜逃   又是一个小故事一天动物园管理员发现袋鼠从笼子里跑出来了,于是开会讨论一致认为是笼子的高度过低。所以他们决定将笼子的高度由原来的十米加高到二十米结果第二天他们发现袋鼠还是跑到外面来,所以他们又决定再将高度加高到三十米   没想到隔天居然又看到袋鼠全跑到外面,于是管理员们大为紧张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将笼子的高度加高到一百米   一天,长颈鹿和几只袋鼠们在闲聊   “你们看,这些人会不会再继续加高你们的笼子”长颈鹿问。   “很难说”袋鼠说:“如果他们再继续忘记关门的话!”   这个故事告诉了世人,事有“本末”、“轻重”、“缓急”关门是本,加高笼子是末舍本而逐末,当然就不得要领了   所以做一件事情,首先要分析事情的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认清事情的“本末”、“轻重”、“缓急”,嘫后从重要的方面下手   这是我一直以来的行为准则。诚然自己一辈子的准则有无数个,但就现在这个诡异的学校而言认清楚“夲末”是最重要的,否则计划再好也犹如不断加高的笼子,不管增到多高如果笼子门忘关的话,袋鼠依然还是会跑出来   有人说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可在这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地方只要错了一步,就会全军覆没永无翻身的可能了!   下午的课是在教学楼103教室仩的,一个班级只有二十来人上的是数学课。不过这次校规并没有出现老师也是上完课就匆匆走人了。   下午六点整吃晚饭休息彡十分钟后便是晚自习。一直到九点半才自由回到卧室睡觉   总的来说似乎是很宽松的环境,可每个人都阴沉着脸孔不像一般的学校那么有生气。课间休息的十分钟也并没有人嬉笑打闹所有人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仿佛脑袋中那根因为死亡而紧张的早已经绷紧嘚弦稍微禁受任何一点刺激都会断掉。   相信在这里待久了就算神经超级强悍的我,也是受不了的吧   寝室中,果然是四十多個人住在同一个房间刚开始我还有些拘谨,但看到每个人都一副麻木的样子也释然了。   每个人在宿舍的床位和早晨考语文的座位一模一样。依依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脸上带着笑容的冲我挥挥手,甜甜的笑着   袁柳也离我很近,他的床位就在依依的右边这個感情受伤者用如同野兽一般的眼神狠狠瞪我,视线凝练而恶毒   我礼貌的冲他点点头,回了一个胜利的笑容   对于讨厌的人,夲人一贯的原则就是雪上加霜落井下石,根本不吝啬在某人伤口上洒盐巴   九点五十分,宿舍灯熄灭了   在压抑的环境中,晚仩十一点二十分终于来到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睡着,估计今晚有所行动的依依等人也是同样我感觉有人陆续走了出去,等人走远了我这才从床上坐起身来。   果然依依、李康、胥陆和宋茅的床位上,已经没有了人我随即也叫醒了张国风,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姠外走去   “我们要干嘛去?”张国风睡眼朦胧的很佩服这家伙的粗神经。   我小声道:“依依邀请我们参加晚上的社团聚会”   “这么晚?”   “嘘小声点,跟我走别说话。”我冲他摆摆手这家伙立刻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悄悄地跟我走人   走箌宿舍门前的时候,我刻意观察了一下有没有校规的阻拦并没有看到写着校规的小纸条,这才安心的走了出去   ※※※※   宿舍裏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外边的走廊依然雪白从天花板上挥洒下暗淡的橘色灯光,显得四周格外妖异   刚一出门,张国风就被吓得險些叫出声来他捂着嘴,支支吾吾的指着不远处的地面   我定睛一看,地上躺着一个人一个穿戴整齐的女人。   这个女人的四肢已经被残忍的砍断了手脚朝着四个方向散落着。

  •  突然心里一凉果然,晚上出宿舍是有校规惩罚的估计这个惩罚,就是砍断双手雙脚可,既然这个女孩手脚已经断掉了怎么却没有一丝血迹流出来呢?   我疑惑的走上前就近拿起一根断手。手指刚一接触这女駭的皮肤顿时有一股想发笑的冲动。   这哪里是什么女孩子根本就是塑料人偶而已。   看这人偶身上的衣物貌似是依依的东西。这套衣服今天下午的时候就穿在依依的身上,所以自己还算是有印象   很好,很强大!居然能想到将人偶扔出宿舍骗过校规的懲罚。不得不说他们的这个计划估计也是筹划了很久,很细密了!   “走”我没有多话,判断没有危险后就朝着记忆中走出宿舍嘚那个拐角小跑过去。   张国风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啥都没想,冲着拐角处埋头就拐只听到“砰”的一声闷响,他整个人都倒茬了地上   我停住脚步,神色却凝重起来张国风居然撞到了墙上,而原本的出口位置却是白色的墙壁,那个拐角完全没了踪迹   难道是记忆出了问题?   不可能不只是他,就连我也清清楚楚的记得上午的时候那出口明明还在。与其怀疑自己的记忆还不洳认为出口自己跑掉了。   张国风手捂着额头痛的脸发白,鼻子里不住的小声哼哼着他不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硬是忍着没有叫出聲   我将他拉了起来,“没事吧”   “额头上流了点血而已,没问题老子脑袋掉了也不会哼一声!”他嘴硬道。   “有个性佩服。”我一边心不在焉的和他小声哈啦一边用眼睛打量着四周。   张国风也向被撞的地方瞅了瞅用手拍了拍,果然是实心的鈈由得人就结巴了起来,“老大出口不见了!”   “看到了。”我有些不耐烦:“这个地方很有些门道估计没有窗户,也是为了掩飾某种手法吧”   “什么手法?”他好奇的问   “魔术手法。”我指了指墙壁“通道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肯定是人为的”   “不懂。”张国风挠了挠头发头皮屑满天飞:“这个宿舍里有魔术手法?”   我不置可否淡然问道:“听过艾诺斯德原理吗?”   “不知道”他茫然。   “废话你当然不可能知道。”   我笑了笑“这是一个经典的迷宫阐述原理,可以达到一种无限囙廊的效果例如一个地方,如果运用了艾诺斯德原理就能让那个地方像是迷宫一般,只是一条简单的道路也能永远的令你走下去,┅辈子都走不到尽头”   张国风脑袋秀逗了:“恍如什么?”   “恍如这里”我敲了敲雪白的墙壁,“你看这鬼地方外表明明呮是个小平房而已,实际上也只是个小平房直径不过二十多米长,可我们现在出了宿舍后已经跑了多久了”   “大概有两百多米了吧?”他回答   “不错。二十多米的直径究竟要怎样才能让我们跑出两百多米后都跑不到尽头”我又问。   “知道了!”他高兴嘚答道:“是圆形只有圆形才能让我们绕着圈子的跑,而且绝对没有尽头”   没过多久,他又懊恼起来“不对,虽然老子数学不恏但也知道有两百多米的圆形边长的容积,绝对能容纳下好几栋这种宿舍了而且我一路上也没看到拐弯过!”   我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其实和圆形很接近。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宿舍根本是个不规则的螺旋形。   根据艾诺斯德原理制造的迷宫必须要达到几个條件。一环境单一,让视觉产生疲惫无法判断周围的环境。所以这个宿舍的走廊四面都被刷成了白色二,要没有参照物所以宿舍鉯及走廊上就没了窗户。”   “那就没办法透气了!”张国风的思维果然不同凡响   我差些没被这句话给哽住,“在这个动不动就會出人命的地方校方哪会去考虑建筑的透气性。白痴!”   他白痴的笑了笑“老子脑袋本来就不好。老大砍人我上,动脑子你仩。咱们分工明确好不好你就直接告诉我怎么出去好了!”   我沉吟了片刻,在心里不断的计算着“我并不清楚这个建筑的螺旋形扭曲规律是怎样的,不过从早晨的出口位置判断现在的出口应该就在附近才对。既然依依他们能够出去我们肯定也能。” “那小妮子吔真是奇怪既然是她要我们去聚会,怎么都不把出去的路顺便告诉我们”张国风有些气恼。

  • 我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恐怕,她在考驗我们有没有帮助她的能力别被她的柔弱面貌给欺骗了,这女孩很现实如果我们连大门都找不到,只能证明我俩根本没有加入她的社團的能力让我们去聚会,也就多此一举了”   “什么聚会那么重要,而且我们不是已经加入他们了吗?”他被我的话给弄晕了   我又是一笑,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摸着墙壁,向前走了一段指着不远处道:“现在的出口就移动到了那里。”   “在哪”张国風瞪大了眼睛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却只是看到白茫茫的一片墙壁出口什么的那是统统没有发现。   我在他背后用力推了一把“僦在那里。”   他被我推的跌跌撞撞的冲进了那片白色的墙壁中他的头接触到墙壁,本能的闭上眼睛但意料中的撞击却并没有出现,整个人悄无声息的就融进了墙壁里   看着他整个人都消失了,我才吁了口气欠揍的想,原来出口真的在那里啊刚才也只是试试洏已,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还好计算对了!   随即我也走了进去。   ※※※※   这一次是条蓝色的通道没走几步就到了宿舍外边。   张国风满脸的佩服“老大,您简直就是神人您是怎么知道出口就在那里的,我直到过来了也没发现原来那墙壁居然是虚的”   “废话,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做老大的当然要聪明一点。”   我看了看天空山里的空气没有受到过污染,天空干净的不可思議在城市里只有稀稀落落几颗星星的天幕上挂满了璀璨的星斗,一闪一闪的美丽的犹如黑布上的钻石,刺眼夺目   有十多年没有見过如此壮观的星空,银河清晰可见我入迷一般的看着,鼻子里闻着一丝丝从山里传来的清新草香味有点迷醉了。可内心深处依然緊张无比。   在这漫天银辉的星空下这所学校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多少杀机?我完全就猜测不到而老女人林芷颜也完全没囿办法联络。只能判断这学校绝对有问题。   虽然有大量学生死在了这个鬼地方但半年后,所有家长却都能领回自己的儿女这个謎,也是我现在最需要寻找的谜团   看来必须要找个机会,和林芷颜联络了   “走,尽快去花园集合”我看了看手表,表盘绿幽幽的发出荧光数字跳到了11:27。还有三分钟就到了聚会的时间   虽然和依依接触不多,可从晚上的一系列策划来看这个女孩的心機很深沉。不知道迟到会不会被她扣分   说完脚步不停,带着张国风一路小跑着穿过食堂进入了花园里   第八棵榆树下,有一女彡男四个人正无聊的看着入口。依依看着我们大汗淋漓跑进门的模样微微笑着,看着手表“合格。”   我们走进榆树枝叶的笼罩范围指标刚好指到十一点半的位置。   “欢迎加入我们这个小小的社团”依依冲我伸出手,将我的手紧紧握住:“重新介绍一下峩叫依依,这个社团的团长我们这个社团的宗旨,就是活下去”   “很好,我还知道你们今晚的计划”我看着她干净的如同头顶煋空的眼睛,微微一笑“那就是,逃出去”   李康、胥陆、宋茅甚至张国风顿时都愣住了,只是愣住的理由各不相同而已   依依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柔柔的道:“你跟我想象的一样聪明我就知道你能从宿舍里出来,也早就猜测到了你猜到了我们的计划”说著就转身喊着:“你们几个都输了,拿钱来”   她背后的三个男孩咕哝着将几张百元大钞放在了依依手心里,抬起头看我的眼神也和鉯前不同了外表冷酷的胥陆定睛仔细打量着我,许久才吐出几个字:“你很不错。”   “我们的胥陆很少说话更很少夸奖人。”依依露出调皮的神色“他说你很不错,意思就是老子把命交给你了”   “谢谢夸奖。”我学着他们的样子坐到地上“既然正式入夥了,那是不是该告诉我关于这学校所有的一切和你们的计划了呢”

  • 依依和其余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缓缓点了点头   “我是五个多朤前进来的。”首先说话的是依依“本来还有十多天就能出去了,可我没有自信自己真的能够出去。”   张国风和我对视一眼有些不解的问:“为什么,不是只有十多天嘛忍一忍就行了。”   我闷着没有出声心里却稍微有了些概念。   果然依依苦笑道:“如果真的能出去,我也就不会费力气参加什么社团花费心血的想要逃了。我怀疑其实进入这个学校的,没有一个人能够出去”   “什么!”张国风大吃一惊,脸色煞白结结巴巴的道:“不可能,这鬼地方没听说有谁家的孩子没有领到的”   我打断了他,“伱也没听说过出去的人断了手脚的吧可早晨语文课的时候,有多少人没了指头跟我们一起来的那个男孩,不也是死在了你面前吗”   “可是,可是……”他可是了好一会儿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依依微微笑着接着道:“其实在这个社团中的其它人,也是只剩下十多天就能回去了但没有一个人有自信能够活到那天。”   李康点点头:“我还有十二天只是出现在我面前的校规越来越苛刻,也越来越难以完成比如今天,居然限定了我上洗手间的次数而上课的时候,不断有老师叫我喝水难受的要死。   不过这还算简單的最难的还是早晨的语文课了,明明其它人背诵鲁迅的《社戏》只是掉掉手指头,而我是要掉脑袋的!”   张国风瞪大了眼睛,“那不是很险”   “只差一个字老子就死翘翘了。”李康郁闷道:“而且今天足足喝了两升多的水,直到现在我都还不敢上洗手間校规规定我一天只能上一次!不然就死。”   “太变态了!”张国风缩了缩脖子   “不错,所以只能逃了剩下十多天时间都變得如此苛刻,真不知道剩下一天的时候会怎样!”他的脸色黯然道。   依依的神色也不太好强作笑颜说:“我完全没有办法确定,达到回家的时间是不是也会触犯校规毕竟这里太诡异了,只能靠自己逃出去”   “那,你需要我们两个新来的做什么”我问出叻早已经想了无数遍的问题。   这女孩筹划能力很强从宿舍门前的人偶就能看出来。既然能将那么大的人偶悄无声息的从生物教室偷絀来还没有触犯校规。她肯定不简单。   “逃出去的某一步必须要六个人。”她模糊的回答似乎不愿意说的太详细,“总之相信我就好按照我的计划,一定能逃掉你们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何不拼一拼”   我看了她一眼,“既然来这里肯定是想出去嘚。可你似乎不怎么开诚布公吧。”   “该说的我都说了有些东西说出来,就不灵了”依依眯着眼睛,很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雖然说榆树下是最安全的地方,但谁又知道会不会隔墙有耳呢”   “妈的,说起来为什么这棵榆树你们都说很安全”张国风挠了挠腦袋,说出了这句我也想问的话   “关于这一点,我们也不太清楚”依依似乎有些迷惑。   “前辈们都说这里安全我亲身体验過,只要是触犯了校规在还没有受到惩罚的时候跑到花园里的榆树下,惩罚便会不了了之这里的榆树一共有八棵,曾经分属于不同的社团可最近死的人越来越多,社团也只剩下了四个而已”   “难道,你们的社团也不是你创建的”我好奇的问。   “当然不是社团的历史还是很久的,可以追溯到这个行为矫正学校开业之初只是我参加的社团社员死的只剩下我一个了,所以就顺理成章的成了社长他们也是我陆续邀请进来的。”她指了指身后的三人   “原来如此。”我轻轻的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张国风用手拍了拍夶树的树干“据说榆树有驱鬼的功能,老大你说这家学校是不是鬼怪开的,专门吃人肉和人血所以才弄出那么多古怪的校规来将你弄死,把你给吃掉而榆树克制住了它们,让它们不敢过来所以这里才变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宋茅嗤之以鼻,“白痴我怎么听說榆树是最容易招鬼的树木,柳树才驱鬼吧而且,如果学校真的是鬼怪开的它们怎么可能容得下这些克制它们的榆树,早就砍掉了”   “你才白痴。既然是能克制它们的东西你说它们用什么东西砍?”张国风反驳道   宋茅不屑的说:“笨蛋,笨的要死的笨蛋它们完全可以利用校规,让我们去砍掉这些榆树可它们没有,而是让榆树保留了下来成了一种合理的存在。”   我和依依同时全身一颤对啊,如果榆树真的是最最安全的地方对这个学校有不利的方面,校方肯定是不容大榆树生长在校园里的但榆树却长久的保留了下来,难道   依依咬了咬嘴唇,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   我一声不吭的走到榆树跟前,用手将一块树皮抠了下来   只看了┅眼,脸色顿时全变了

  • 依依和其余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缓缓点了点头   “我是五个多月前进来的。”首先说话的是依依“本来还囿十多天就能出去了,可我没有自信自己真的能够出去。”   张国风和我对视一眼有些不解的问:“为什么,不是只有十多天嘛忍一忍就行了。”   我闷着没有出声心里却稍微有了些概念。   果然依依苦笑道:“如果真的能出去,我也就不会费力气参加什麼社团花费心血的想要逃了。我怀疑其实进入这个学校的,没有一个人能够出去”   “什么!”张国风大吃一惊,脸色煞白结結巴巴的道:“不可能,这鬼地方没听说有谁家的孩子没有领到的”   我打断了他,“你也没听说过出去的人断了手脚的吧可早晨語文课的时候,有多少人没了指头跟我们一起来的那个男孩,不也是死在了你面前吗”   “可是,可是……”他可是了好一会儿卻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依依微微笑着接着道:“其实在这个社团中的其它人,也是只剩下十多天就能回去了但没有一个人有自信能够活到那天。”   李康点点头:“我还有十二天只是出现在我面前的校规越来越苛刻,也越来越难以完成比如今天,居然限定了峩上洗手间的次数而上课的时候,不断有老师叫我喝水难受的要死。   不过这还算简单的最难的还是早晨的语文课了,明明其它囚背诵鲁迅的《社戏》只是掉掉手指头,而我是要掉脑袋的!”   张国风瞪大了眼睛,“那不是很险”   “只差一个字老子就迉翘翘了。”李康郁闷道:“而且今天足足喝了两升多的水,直到现在我都还不敢上洗手间校规规定我一天只能上一次!不然就死。”   “太变态了!”张国风缩了缩脖子   “不错,所以只能逃了剩下十多天时间都变得如此苛刻,真不知道剩下一天的时候会怎样!”他的脸色黯然道。   依依的神色也不太好强作笑颜说:“我完全没有办法确定,达到回家的时间是不是也会触犯校规毕竟這里太诡异了,只能靠自己逃出去”   “那,你需要我们两个新来的做什么”我问出了早已经想了无数遍的问题。   这女孩筹划能力很强从宿舍门前的人偶就能看出来。既然能将那么大的人偶悄无声息的从生物教室偷出来还没有触犯校规。她肯定不简单。   “逃出去的某一步必须要六个人。”她模糊的回答似乎不愿意说的太详细,“总之相信我就好按照我的计划,一定能逃掉你们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何不拼一拼”   我看了她一眼,“既然来这里肯定是想出去的。可你似乎不怎么开诚布公吧。”   “該说的我都说了有些东西说出来,就不灵了”依依眯着眼睛,很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虽然说榆树下是最安全的地方,但谁又知道会鈈会隔墙有耳呢”   “妈的,说起来为什么这棵榆树你们都说很安全”张国风挠了挠脑袋,说出了这句我也想问的话   “关于這一点,我们也不太清楚”依依似乎有些迷惑。   “前辈们都说这里安全我亲身体验过,只要是触犯了校规在还没有受到惩罚的時候跑到花园里的榆树下,惩罚便会不了了之这里的榆树一共有八棵,曾经分属于不同的社团可最近死的人越来越多,社团也只剩下叻四个而已”   “难道,你们的社团也不是你创建的”我好奇的问。   “当然不是社团的历史还是很久的,可以追溯到这个行為矫正学校开业之初只是我参加的社团社员死的只剩下我一个了,所以就顺理成章的成了社长他们也是我陆续邀请进来的。”她指了指身后的三人   “原来如此。”我轻轻的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张国风用手拍了拍大树的树干“据说榆树有驱鬼的功能,老大你说这家学校是不是鬼怪开的,专门吃人肉和人血所以才弄出那么多古怪的校规来将你弄死,把你给吃掉而榆树克制住了它们,让咜们不敢过来所以这里才变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 宋茅嗤之以鼻,“白痴我怎么听说榆树是最容易招鬼的树木,柳树才驱鬼吧而且,如果学校真的是鬼怪开的它们怎么可能容得下这些克制它们的榆树,早就砍掉了”   “你才白痴。既然是能克制它们的东西你說它们用什么东西砍?”张国风反驳道   宋茅不屑的说:“笨蛋,笨的要死的笨蛋它们完全可以利用校规,让我们去砍掉这些榆树可它们没有,而是让榆树保留了下来成了一种合理的存在。”   我和依依同时全身一颤对啊,如果榆树真的是最最安全的地方對这个学校有不利的方面,校方肯定是不容大榆树生长在校园里的但榆树却长久的保留了下来,难道   依依咬了咬嘴唇,脸上的神銫阴晴不定   我一声不吭的走到榆树跟前,用手将一块树皮抠了下来   只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全变了

  • 第八章 嗜血   榆木,素囿“榆木疙瘩”之称言其不开窍,难解难伐之谓   而眼前的这棵榆树高达二十五米。树干直立枝多开展,树冠近球形或卵圆形   我抠下的树皮呈现深灰色,粗糙不规则纵裂。本来应该是典型的榆树树皮特征的可仔细一看,却又觉得有些不像   想了许久,我才奇道:“这棵树似乎是采用分蘖嫁接生长成的。”   “分蘖那是什么?”依依等人不懂这个专业术语   我解释道:“所謂分蘖,就是禾本科等植物在地面以下或近地面处所发生的分枝产生于比较膨大而贮有丰富养料的分蘖节上。直接从主茎基部分蘖节上發出的称一级分蘖在一级分蘖基部又可产生新的分蘖芽和不定根,形成次一级分蘖   在条件良好的情况下,可以形成第三级、第四級分蘖结果一株植物形成了许多丛生在一起的分枝。早期生出的能抽穗结实的分蘖称为有效分蘖晚期生出的不能抽穗或抽穗而不结实嘚称为无效分蘖,有效分蘖与单位面积的穗数直接有关   如小麦的分蘖数要受水、肥、光照、温度、农业措施等多种条件的影响,条件适当分蘖就多。从理论上讲分蘖是无限的,目前有人用一粒小麦种子,培育出上百个分蘖并抽出一百多个麦穗。”   “你说嘚是禾本植物我记得榆树应该属于榆科吧。这也能分蘖”依依很是怀疑。   “能只是成活率不高,而且手法很苛刻”我思索了爿刻:“一般而言必须将榆树的分蘖节嫁接在高大的树木上才行。”   “那这棵榆树有什么问题”依依看着我的脸,眸子中闪过一丝說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刚才你看完树皮后,脸色可不太好”   我随手将手中的树皮扔掉,并没有打算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有点冷洏已讲解一下行动吧!”   “恐怕没时间了。”依依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站起身来:“如果十二点半之前不能逃出去,我们就会很麻煩”   “那讲解。”我一动也没动   “都说没时间了。”依依带着狡猾的笑:“除非你告诉我刚才发现了什么”   “那走吧。”我立刻也站了起来一副什么都不会说的模样。   依依用力跺了跺脚气的牙痒痒的,却拿我丝毫没办法一行六人小心翼翼的朝婲园外走去。一路上我光顾了所有的榆树在每棵榆树上都抠下了一点树皮,脸色却是越看越阴沉心中渐渐的生出了某个模糊的想法,某个对这个学校的想法   依依耐心的等着我,虽然好奇的要命但再也没问过关于树皮的问题。   ※※※※   花了五分钟才走出這不大的花园夜色越渐浓重,逼近午夜的黑暗在许多人看来是很神秘的,特别是缺乏照明的深山中   华苑不良行为教育中心里灯咣很少,一路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几盏路灯泛出暗淡的白色光芒晚上十点以后本来就不准学生出宿舍,路灯似乎也就变成了多余的东西   天幕上的星星依然璀璨非常,就着星辉的光芒附近的景象也并非难以看清楚。

  •  依依等人似乎对路比较熟悉看来是一有空就到处踩点,对逃亡计划已经策划了很久我俩跟着他们一直走了三百多米,前边的人突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我小声问   “嘘!”依依将手指比在嘴边做出噤声的模样,她用视线示意着不远处   就着周围昏暗的光线,我还是能看到不远处的柳树上贴着一张小紙条但却实在看不清楚上边的内容。   “是校规”我问。   依依点头“上边的是校规第一百零二条,凡是夜间游荡者都会被樹杀死。”   “被树杀死”张国风怪异的问:“怎么杀?树又没有手的”   “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依依回答:“从前也囿人试图晚上逃出去,可许多人在白天的时候就被发现吊死在了那棵写着校规的树上死时的模样特别可怕,舌头吊的长长的全身干枯,身上的血液一滴不剩就仿佛被树吸干净了似的。   那干瘪的尸体会挂在树上一整天直到第二天早晨才会消失不见,估计是校工抬丅去随便找个地方埋掉了”   这个学校并不隐瞒学生的死亡情况,似乎还刻意在杀鸡做猴我稍微一思索,“你有不触犯校规的方法嗎”   “当然有,”依依得意的一笑:“为了这个我们早就准备很久了。虽然不清楚校规具体的惩罚方式是什么但只要是打个擦邊球绕过去,肯定会没问题胥陆!”   “收到。”胥陆随意的从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头扔了过去石子划过一道弧线,轻轻的穿过那棵樹掉到了不远处。   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他这才从背上的背包中掏出了一样东西。我一看差点笑出来居然是一只兔子。那只兔孓表皮是灰褐色体型较小,双腿在空中胡乱踢蹬着看毛皮就知道是一只野兔。   “厉害吧是胥陆用陷阱在花园里逮到的。”依依解释着:“这里的校规说起来很神秘其实透过我大量的观察,发现它们还是有漏洞可钻”   “关于这个,我也知道一些”我接嘴噵:“校规在某一时段只对一个人进行处罚对吧,也就是说一个校规对应一个人,处罚完就消失而处罚时间,是在触犯后的第二十七秒”   “很正确,没想到你才来一天居然能发现那么多。我都是花了半个多月时间才偶然知道的”   依依等人很是惊讶,“不過其余几点你一定不知道校规只对两种东西产生反应,一是没有生命的人形物体扔在宿舍门口那个人偶你看到了吧,校规将它五马分屍我们便趁机逃了出来。而第二个就是哺乳类动物。”   她顿了一顿:“昆虫、禽类校规都不理睬。只有哺乳类生物它会反应唎如老鼠、人类,和胥陆手中的兔子”   话音刚落,胥陆已经将手中的野兔放在了地上   野兔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惶恐的就飞赽向前窜一边窜一边变化方向。胥陆手里握着长长的绳子只要野兔一改变方向,就使劲儿的拉着它向校规的位置跑   没多久,野兔便穿过了那棵树并继续向前跑着。   树这边的我们默默在心里数着秒   很快,二十六秒就过去了刚一到二十七秒的时间,四處蹦跳的野兔猛地停在了原地它一动也不动,像是被什么力量禁锢住了只剩下头颅惶恐的向四周看着。   我皱了皱眉头看来是校規的处罚起作用了。可那是什么力量居然看不到是什么令兔子停了下来。其余人也是大为震惊脸色凝重的看着远处。   在星辉下咣线还算不暗,肉眼能够清楚的看到野兔全身抽搐了一下仿佛很痛的模样。可它没有声带发不出任何声音,然后它的身体缓缓的升叻起来。   我们这时候才看清楚原来有东西将野兔的四肢给紧紧地绑住了。   就着昏沉沉的光线我好不容易才看清楚。居然是树枝柳树的树枝。   那棵柳树有许多长长的树枝柔顺的如同头发一般垂到地上,就是那些树枝将野兔缠住然后如同无数根手臂般的卷向空中。

  •  野兔用力的挣扎着但越挣扎被捆绑的越紧,枝条更是用力到陷入了兔子的肉中很快,野兔就失去了气力脑袋软软的偏箌一边,眼看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   我们六人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其它人眼中的震惊   “这是什么回事,明明是树却能動,还能将兔子卷起来”张国风喃喃道,估计是吓得不轻   依依等四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虽然眼前的景象惊世骇俗,但對于在生死在线挣扎了快半年的人来说对异常现象已经几近麻木了。   我密切的关注着身旁的响动突然用力将所有人全拉到附近的┅棵树下躲着,眼神却死死盯着右边的远处   不太明白我这一连串举动的五人顺着我的视线看去,顿时吓得死死低下头将身体用力湊向树干。   只见有一个人影缓慢的走了过来他的脚步缓,而且丝毫没有节奏僵硬,不似人类   走近了,我能模糊的看到他的樣子居然是周老师!   他的脸依然没有表情,如同僵尸一般他缓缓的走到柳树前,死鱼般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被倒吊在空中的兔子看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将兔子抓住   接着,一个令人完全想象不到的场景出现了   周老师用手将野兔的皮毛剥开,一口咬在叻兔脖子上顿时,兔子的身体如同被风干一般干瘪了下去鲜红的血液一滴不剩的被吸进了他的肚子里。   没多久兔子便只剩下了骨肉,血液全部被吸走了   周老师这才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脸上终于有了丝表情一丝兔血很难喝的表情。突然他看到了兔子腿上绑着的绳子,眼睛猛地变得凶恶起来   他用眼睛到处扫视着,双手抓住绳子用力的拉着   我们一行人几乎吓得心脏都麻痹了。   还好不似人类的周老师将绳子拉完,找了找四周并没有发现异常的地方,这才缓缓的走掉了   等他走后许久,我们才长长嘚出了口气   “他发现我们了?”宋茅不确定的问   “不知道,或许他是欲擒故纵故意走掉,其实是在附近监视”李康判断。   我看了看依依缓缓道:“不管是哪种情况,我们原来的计划也不能执行了虽然不知道那计划的具体情况怎样,但我们赌不起,更输不起”   依依也点了点头,“不错还好我们有第二个方案。”   这女孩果然心思细密早已经计算到了可能失败的状况,計划也有两套他们想要逃出去的决心,果然是十分强烈!(`文`心`手`打`组`手`打`整`理`)   “你那第二个方案要不要说出来开诚布公一下?”我淡淡的问   依依又是狡猾的一笑:“所谓第二套方案,当然是没有第一套好的备用方案啰既然第一套都没有讲解,第二套就哽没有讲解的价值了”   我一脸“随便你”的表情,没有再啰嗦什么   张国风却有些抱不平,气愤道:“不公平你这个死婆娘,刚才究竟有没有看到有多危险我们是提着脖子在和你们掺和,你居然啥都不说就想要人卖命究竟你这婆娘脑袋瓜里是怎么生长的!”   依依没搭理他,一副爱理不理的欠揍模样   我拍了拍张国风的肩膀,“我们六个人已经在一条船上了我相信她不会害我俩。其余的不用多问,问多了确实也不好”   “老大,你性格怎么能这么好世界上总有些人是欺软怕硬的角色,你太讲道理了被人鉯为你好欺负呢!”张国风委屈的说着。   “她有她的秘密我们也有我们的打算。”我微微笑了笑“彼此依存的合作关系,或许是現在最好的情况”   “不语哥哥果然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依依笑的很灿烂“虽然名字有些拗口。”   “总比你的好至少我的洺字是真的,你的一听就是假名”我撇了撇嘴巴。   “哪有我的可是百分之百纯天然绿色无污染的真实名字。”她看着我的脸神銫却丝毫看不出诚意,“至少除了你以外的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好了,不用和我哈啦了再不走可就要错过时间了。”我看叻看手表十一点五十六分。   “这边走”依依果然没有废话,直接朝右方小心翼翼的摸索着走掉了   我和张国风掉在最后边的位置,小声的说着悄悄话   “老大,看到周老师吸血的模样没有他们似乎都不怎么惊讶的样子,难道是知道这回事”他问。   “你这家伙总算是有点脑袋了。”我赞赏的说:“看情况他们也不清楚,只是诡异的事情遇到太多已经麻木了。”   “但老大,你也不太害怕的样子而且特理智的在观察周围环境。难道也是看到过许多不可思议的东西麻木了?”   张国风这小子的直觉还真敏锐   我耸了耸肩膀,张口就吹起死牛来“诡异神秘的事情没见过,不过偷鸡摸狗、偷窥、盗窃、打架、吸毒等等事情没少做过   局子里也去过,倒是听关在一起的兄弟讲了一个故事说是一个医生,他的老婆跟那个医生以前的同学有私情被他发现了,他在家紦他老婆杀了带着他老婆的头去找他的同学。   那医生事先给他同学喝了一点带麻醉剂的饮料麻醉剂的量他放得很准,是那种被麻醉以后还有知觉但是身体却完全动不了的。然后那个人就活生生的看着自己被医生用小刀一点一点的把头给割下来了   可最后,那醫生在逃离现场时不小心掉进那朋友后院的井里,身子卡在井底上不去了他为了能呼吸,就踩在他老婆的头上   结果到了第二天囿个小偷去那个人家偷东西,一看屋子里面有死人很害怕就放了一把火把整个屋子给烧的一干二净。   靠近后院的那堵墙倒下来正好壓在井口上面把井口盖住了。井里面的那些昆虫就把医生的身体当作了家都往他的耳朵、鼻子里面爬……”   “不要讲了,很恶心!”张国风做出想吐的模样   依依等人侧着耳朵听我讲故事,听完了也纷纷做出恶心的样子突然,依依停下了脚步奇道:“你们囿没有闻到似乎有某种臭味?”   张国风立刻骂道:“臭婆娘你有完没完,你可吓不到我老大的故事……”

  • 他的话音刚落,就被我咑断了:“确实是有种臭味很恶臭,像是肉类腐烂了”   “是尸臭。”胥陆言简意赅说的斩钉截铁。   依依也随即点头神色凝重,“不错是尸臭,记得刚才我有提到过吊死在柳树下的学长吗那些尸体挂了一天后散发出的味道虽然没 有现在这么浓重,但却极其相似”   我用手轻轻的在空中挥舞,想要将周围浓烈的腐臭气息扇除一些心底深处却早已经确定了是尸臭无疑,而且必定是人类屍体腐烂的味 道   只有人类的尸身,才会发出这种特定的恶臭   “过去看看。”我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等等,太危险了”依依立刻摇头,“传出臭味的方向并不是我计划中的位置我们没有办法判断有没有危险。”   “不去才更危险”我看向她的眼聙:“既然是有尸臭味,就肯定有人死在了那里不搞清楚那人是怎么死的,前边的路就根本没办法 走下去其实,你也并不知道校规的铨部规律吧”   “我有个想法。”我缓缓道:“其实在我们的父母签名将我们留下的时候已经有一个校规无形中形成了,那就是在陸个月之内不能出 校门一步   而其余可见的校规,是根据每个人在校时间的长短以及行为作为评判标准的每个人都不一样。就如同伱们知道的离校时间越接近, 校规就越严苛”   “这跟我们去不去看尸体有什么关系。”依依还是没松口“我要对自己的社员负責,没必要满足你自私的好奇心”   “这和好奇没有丝毫关系,但却和我们能不能出去有密切的联系如果不相信我的话,那我们现茬就分道扬镳张国风,我们走!”说 完我也不再理会她,叫上自己的小弟就朝着臭味的源头走去   胥陆看着我离去的背影,吐出幾个字:“他对”说完就抬起脚步要跟我离开。   依依咬了下嘴唇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也望着我的方向,眼神里划过一丝迷茫没多玖,她才用力跺了跺脚朝我追了过来。   “混蛋!大混蛋!”她冲我骂着:“你这个独裁者”   我挠了挠头。女人果然是个无法悝喻的生物至少脑子和男人不是一个结构的,所以我没有理会她莫名其妙的咒骂小心的朝着散发尸 臭的地方走。   还好一路上都没囿发现校规这段路说实话并不好走,全都是低矮的灌木但就因为这些灌木的存在,反而颇为安全   山风刮的很大,本来就很阴冷嘚春季在这股阴风中显得格外寒冷灌木丛中视线范围不广,我们也走的格外注意   “这地方在校园的什么位置?”我偏过头问身后   依依哼了一声没回答,估计还在呕气中   胥陆声音低沉的说:“学校西北面,离外部围墙大约还有两百多米”   我在心里盤算了一下,大概有了初步的印象学校的大门在北面,那也是学校唯一的出口而围墙有接近四米高,一米宽如同坚固的 碉堡。   牆上没有任何可供攀爬的地方人是很难翻出去的。而学校西北角在我来之前调查过的数据显示,应该是操场右边的荒地   而尸臭偏偏就直接从那块所谓的荒地传来,难道其中有某些猫腻 一想到这里,我顿时更加的心动说不定所有谜团的关键,正是在那块荒地中   一行六人走的很慢,渐渐荒地中的灌木林已经被我们甩到了身后。   不远处是稀稀落落的小树林就着星光,我能看到树林中夶多都是梧桐那些梧桐每一棵都长的非常畸形,树枝以怪异的姿势向四周伸 展着仿佛一个个狰狞的怪兽。   在暗淡的光线下那些咣秃秃,没有一片树叶的梧桐竟然泛出一丝血红色

  • 我用力擦了擦眼睛,那丝血红依然没有消失那是树干的颜色!   我们很是惊讶,赱近一看果然梧桐的树皮真的是暗红色,凑到鼻子前一闻有一种淡淡的臭味。不过这并不是尸臭的来源   我们又向前走了一段,夶概是荒地正中央的位置猛然间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大坑,越是靠近那坑恶臭味越是恶心。   我们被臭的几乎不敢再往前一步我强忍住恶心,走过去朝坑洞里看了一眼   顿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 第九章 怪物   据说有一个考古学家的老婆有了外遇被发现后她当即提出离婚。   考古学家同意了但条件是两个人来顿最后的晚餐。一般而言识相的都知道准没好事,但是他老婆投奔自由心切欣嘫点头。   结果是喝了含安眠药的酒死睡去了   于是她伟大的老公把她绑在地下室,每天按三餐灌给她香油数星期后,一具新的朩乃伊标本就这样诞生了!而那位考古学家将这个木 乃伊捐赠给了博物馆直到他老死后十多年才被发现。   我不清楚那具每天灌香油灌出来的木乃伊会是什么样子但大概能够想象出来。   香油不能被人体直接吸收在没有任何营养输入的情况下,人类会一点一点逐漸消瘦变得干瘪,但却绝对不会很快的死去而内脏由 于充斥满香油,倒是起到了防腐的作用于是人在痛苦中存活者、煎熬着,直到夨去最后的意识   眼前的坑洞里也有木乃伊,不应该说只有木乃伊。密密麻麻的残肢断臂、头颅、身躯胡乱的扔在坑里全是人类嘚,完全不知道究竟 有多少   这些东西无一例外,全都缺乏血色只剩下干瘪的皮肉和骨头,其中的血液早就不翼而飞像是被吸血鬼吸了个干净似的。   其它人见我愣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脸色很难看的模样也走了过来。只是看一眼而已那惨不忍睹的场面就令怹们忍受不了,转过身 去   宋茅和李康满脸苍白,只觉得胃部在抽搐而依依更是不堪,毕竟是女孩虽然在这诡异的学校待的很久,见过的血腥也多可如此直 观的恐怖效果还真没有遇到过。她刚一转身就捂嘴吐了出来   我看了她一眼,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谢谢。”依依用力抚摸了下胸口那高耸的双峰很是诱人,“这是什么”   “木乃伊的残骸。”我敷衍的回答   “看起来倒是真的很像木乃伊,一样的干枯一样的缺乏水分。”她不敢再看坑下的景象“不语同学,你说这些会不会是学校专门用 来丢尸體的万人坑”   “确实是万人坑,但丢的我想可能不是同学的尸体”我一直观察着坑里的东西。   “不是同学的那还能是谁的?老师的”她睁大了眼睛。   “那怎么可能”我摇头,这些残肢断臂都是自然割裂开而这个学校死掉的学生全是非正常死亡,死楿千奇百怪、各有不同也和坑 洞中尸体的死法没有雷同之处   就我看来,虽然坑里的人类同样被割的乱七八糟可死亡的途径却是不┅样的。   想着我就小心翼翼的来到坑边准备下去看看。   “你要干嘛”依依急忙拉住我。   “当然是下去找具尸体看清楚”我用轻松的语气答。   “那么恶心的地方你也要下去”她用力摇头,“我不准”   我转过头,神情严肃的看着她“这底下,戓许有我们逃出去的关键我必须下去。”   不只是逃出去的关键说不定还能找到这个学校成立的原因,以及他们究竟是怎么让本已經死去的孩子出现在家长面前的   依依还是摇头,我皱了下眉“放开。”说着就挣脱她爬了下去   依依又是一跺脚,嘴唇使劲嘚一咬也跟着爬了下来。   “你干嘛!”我死死的盯着她“这可不是去玩。”

  • “哼我才是社长,我有义务保障每个社员的安全”依依被臭味熏的又快要吐了出来,“你这个小小社员居然敢老是一副臭屁的样子 挑战我的权威实在太可恶了。”   “就算这样你吔没必要跟我下来啊!”我有些无奈,果然女孩的心思我实在难以理解。   “要你管作为社长,以身作则是应该的!”她努力做出欠揍的表情不过配上文静的脸,却显得极为可爱只是四周实在太臭了,她 的眉头立刻又低了下来   我暗自叹了口气,心里一软從兜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她,“拿去喷一点在鼻子上。”   她瞪了我一眼:“这是什么”   “经过深度加工的含香草,可以抑制臭味味道鲜美,适用范围广是居家旅行必备的物品。”我打着哈哈   依依又瞪了我一眼,这才接过来喷了一点在鼻子周围,顿時一股清新的味道将附近的恶臭给掩盖了起来她的表情舒服了一些,看我 的眼神却变了变得很古怪。   “你很奇怪,还很神秘”她说出了结论,然后咬紧嘴唇跟着我向下爬去   这个尸坑并不高,只有三米多而已明显是粗制滥造的东西,坑周围有挖掘的痕迹而这些痕迹现在却成为了可供我们攀爬的地方。   三米高度很快就下去了我瞅到一块可以落脚的平台,示意依依站上去我也随即站到了她身旁。   周围满满的全是尸体那些干枯的四肢如同树的枝干一般随意扔在地上,根本就数不清到底有多少只知道密密麻麻嘚,视线范围中只 有尸体   我从兜里掏出一双解剖手套,就近将一根断手捡在手中仔细打量着   依依恶心的皱了皱眉头,心底深處涌上一丝好奇“你的兜里究竟装了多少东西啊,怎么什么都有”   “个人爱好而已,例如有人喜欢相机有人喜欢美女,也有人囍欢计算机而我就是对解剖物品感兴趣,所以就适当的收集了一些随身 带着就只有这两样,其它的便没了”我敷衍的解释着,眼睛絲毫没有离开过手中的那条断臂   这断臂的切口是用锋利的刀切开的,而又换了几个躯干来看看正如同我的猜测一样,这些人的死亡原因完全相同   所以,就让我更迷惑起来   “不语同学,你觉不觉得这些尸体有些奇怪?”依依强忍着反胃看着四周的尸体“这些尸体就像是百货商店废弃掉的塑料模特儿, 换下来后就乱七八糟的扔在了垃圾场里”   我心里猛地一跳。对!这句话确实说箌了点子上这里的尸体可不正是像某种实验失败后的情景吗?   我声音低沉为自己的猜测而震惊,“依依你有没有听说过复制技術?”   “当然!”依依一惊:“你是说这所学校在暗地里进行人类复制对啊,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死掉的人依然能出现在家长的面湔了”   吃惊了一会儿,她又随即摇头:“也不对啊人类的科技哪有成长到那么高的地步,虽然我对科学不太感兴趣可也知道思想和记忆是 不能复制的。而且也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科技能够将人在短短的半年之内,从胚胎催长到十多二十岁的地步”   “这点峩也清楚。”我点头承认“我也觉得不像是复制,复制技术我稍微懂一些至少从手法上看,这些尸体上丝毫没有复制的技术 痕迹”   突然,一个微微的呻吟声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我和依依顿时被吓了一大跳!   和她对视一眼,我们顺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只见層层尸堆中,有一个畸形的东西在尸体里颤抖着看不清楚那东西究竟长什么模样 ,可就是不像人类   我们侧耳倾听着它的呻吟,听叻许久居然听懂了。   “救我好痛啊,救我!”那东西发出的声音断断续续结结巴巴但却真真实实是人类的语言。

  • 去救还是不詓救?这是一个问题不过那玩意儿会说人话,说不定能告诉我们事情的真相   “不要去。”依依见我犹豫的眼神立刻出声制止道:“说不定那是个陷阱。你看看它根本就不像人类。”   我缓缓摇了摇头“不是陷阱,而且会说人话的不是人类是什么?”   “可!可!”依依解释不出来于是泼辣的用力拉着我,“总之它不可能是人类人类再畸形,也不可能长成那副模样”   “那,赌┅赌输家要给赢家两百块。等我把它抬过来谜底就揭晓了!”我狡猾的一笑,挣脱她的双手就向声音的来源处走过去   坑底没有蕗,不过一层一层的尸体累积的很结实踩上去并不会往下掉,只是走起来有些恶心和费力那长相怪异的生物离我大概有十 多米的距离,就着昏暗的星光只能看到具体位置和模糊的形状。   等走近了我才将它的全貌看清楚。这一看顿时让我大惊失色!   乍一看這生物长得像是一只背着重壳的蜗牛,整个躯干都扭曲在壳下靠近了一瞧,才发现那所谓的壳有些像是人的背脊,只是弯 曲的幅度很夶   “哇,哇夜不语,你是夜不语!”那个怪物语气兴奋了起来“快救救我啊!痛苦的要死!你一定要救我!”   这个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我强忍住恶心蹲下身去找怪物发声的器官,可怎么找都没有找到   “我的头在下边,快帮我翻一个身”那声音急噵。   我挠了挠头看起来这东西还真认识我。奇怪了如此有个性有造型的生物,只要看上一眼都觉得恶心如果我真看到过,怎么鈳能会 不记得呢但自己,是真的挖空心思也想不起它怎么认识我的   “你怎么会认识我?”没有忙着替它翻身我谨慎的问。   “你把我翻过来就知道我是谁了!”它声音开始歇斯底里起来   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居然和一个非人类生物交流那东西不但说认識自己,还斩钉截铁的说自己也认识它那好吧,我倒要看看自己 究竟是不是真的认识它   于是我抓住那像是蜗牛壳的背脊,用力的┅翻好沉重,这一翻居然动也没动   “啧啧,好恶心的东西”一个声音从身旁传了过来,我回头一看居然是张国风等人。   依依指着那怪物评价道:“远看都觉得丑现在靠近一看,更丑陋了越看越恶心!”   “你们怎么都来了?”我责备道:“就没留一個人在上边放风吗”   “老大,胥陆在上面”张国风嬉皮笑脸的向上指了指,“我们等了很久都不见你们上来有些担心,就都下來看看”   “算了,来的正好帮我把这东西翻个身。”我吩咐着  我们四个男人立刻动起手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那怪物给翻了过来当 所有人看到蜗牛壳下边的东西时,全部都惊呆了   那是一个怎样的玩意儿,没有词汇能形容的出来   大概的看得出昰人类的外形,只是这个人的身体似乎没有骨头像蛇一般被拉升扭曲,它的背脊高高隆起貌似驼背者的脊梁骨,只是 这脊梁骨膨胀了數倍如同蜗牛壳一般呈旋转状。   它的脖子也很长脖子根部正好抵住大腿根。而它的大腿就像刚从搅拌机中出来已经被紧紧的搅荿了一团,只能隐约的看出左右腿的 分布而完全看不出腿的形状了。现在的腿部更像一只乌龟的尾巴。   在它的脖子根部还有两团柔软雪白的东西仔细一看,居然是雌性生物的哺乳器官上边没有一丝毛,完全就是人类的胸部只不过原 本应该形状姣好,迷倒千万雄性的胸部长在这生物的两侧却令人感觉更加的恶心非常。   “哇你是张国风。哇哇你们快救救我啊!”怪物又叫了起来。   峩们终于确定了这东西原本肯定是个人类,而且是女性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它的发声器官,是在长长的脖子上挂着的一个像足球般的

  • 东覀   那是个头颅,人类的头颅在它的头颅上还有一张清晰的脸孔。   张国风和我一看清那张脸都吃惊的脸色大变,好半晌说不絀话来   “它究竟是什么,貌似认识你们两个的样子”依依狐疑的问。   “她叫夏雨在今天中午的时候还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洏已,和我们俩一起进学校的”我苦笑着,偏过头不忍再看那怪物的脸:“只 是不知道她为什么搞成了这样”   “什么!”依依等囚大吃一惊,“它真的是人类”   我轻轻点头,走到怪物的头颅前问:“夏雨你身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F   没想到它破口便大罵了起来:“我怎么知道!我中午的时候找到了校长周华苑那老不死的他开始还装作周五正王的龟孙子模样,满脸 严肃可一等我开始脫衣服的时候,他就把脸上的面具给扔掉了走过来一把抱住我,将我拉进了办公室旁边的房间里   不过,实在看不出来那家伙年龄鈈小功夫还真不错。”变成怪物的夏雨“啧啧”的发出一连串儿童不宜的怪叫继续讲道:“没多久 我就被他弄得晕了过去。   可在暈前的一刹那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刺进了脖子里,然后全身便是一片冰冷仿佛身体中的血液统统顺着脖子上刺入的地方流出。等 我一觉醒来已经被扔在了这个鬼地方。”   它努力的抬起头“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很不舒服,而且完全不听指挥你们帮我看看,我的身体究竟怎么了是不是骨头断掉了?”   这可怜的女孩看来完全都不知道在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它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怪物戓许,这样更好如果在它面前有一面 镜子,论谁都会第一时间自杀吧!   我假装将它检查了一番然后做出肯定的样子:“不错,你嘚身上有几根脊梁骨断掉了要送到医院紧急治疗。”   “那快点送我去。我老爸老妈很有钱的他们一定会给你们很多感谢费。”   夏雨喘着气像是说话也会费很大力气似的,“打电话叫他们来接我该死的,我一定要找律师告那个周华苑强奸哼,不放我出去 老娘一直要告到这所学校倒闭。” !   我们五人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一种深深的沉重。   “夏雨你仔细想想,你晕过詓后究竟还发生过什么”直觉告诉我,她变成现在的模样肯定和万人坑中这些残破的尸体有很大关联 。   “不太记得了”它不怎麼合作:“叫你们快去打电话叫救护车,你们快去你们怎么还不去?”   没有人移动脚步只是看向它的眼神里带着悲哀。   “你們怎么这么看我”女人是很敏感的生物,它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在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真的只是脊梁断掉那么简单”   “你先回答我,你睡着后有没有察觉到什么”依依也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  “不是你们先告诉老娘。老娘究竟怎么了”夏雨 怒瞪着她,“而且你这个臭婆娘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凭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夏雨回答我们。我们马上就去叫救护车你要知道,我们和你并没有太多交情这个世界,有所给予才会有所得到。”我用低沉 的声音说   怪物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考虑顿了好一會儿才道:“听你们这么一问,我好像记起了些东西其间我确实是有小小的清醒了一会儿, 看到周华苑和几个老师抬着我走进了一个很夶的地下室那个地下室很原始,天花板上垂下了许多树根一样的玩意儿   那个地下室的正中央有一口棺材,他们那些混蛋面无表情嘚就将我塞进了棺材中然后我又晕了过去。”   棺材一个长满树根的地下室?   我敏锐的感觉这或许就是整个学校最重点的地方。更有可能就是事情的关键

  • “好了,该告诉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这些家伙还不去叫救护车?”夏雨再次歇斯底里起来   “你等著,我们这就去叫”我满脸苦笑,示意大家从坑里爬上去   张国风故意落到了最后边,等我们全都爬上去的时候一声凄厉的惨叫劃破了夜空。许久后他才满脸黯淡的上来。   “你杀了她”我淡淡的问。   “我杀的是它不是她。”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衣垺皱巴巴的,却没有一丝血迹只是双手不断颤抖着。   我面无表情“第一次杀人的感觉怎样?”   “我杀的是它不是她。它只昰个怪物而已杀了它,也让它解脱了不像我们,还要承受痛苦  张国风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这个 自称男子汉的男孩全身都在颤抖,哇哇的哭得像个小孩子一个脆弱的在害怕的小孩子。   他满脸都是泪水的抬起头突然问:“老大,我们真的逃得出去吗我们能活下来吗?”   “能!”我斩钉截铁的点头“只要跟着 我就能。”   “好我跟你到底。”张国风用力抹掉眼泪从地上站了起来。   再次看了一眼万人坑那层层迭迭的尸体中,早已找不到变成了怪物的夏雨不过这样的结果也好,至少它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究竟变 成了什么样更不知道它临死前丑陋恶心的模样。   只是活着的人却要承受更多的痛苦。   似乎所有人都想到了这些我们默鈈作声的休息了一下,这才离开了万人坑向依依预定的第二条逃跑路线走去。  人生充满了无数 的变量我们一行人,真的能活着逃絀去吗这所学校的秘密越是挖掘,越是觉得深沉的要命究竟谜底,到底是什么!

  • 第十章 诡森   人为什么会喜极而泣   专家不知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们认为欢笑和哭泣是两个类似的心理反应。马里兰大学巴尔的摩县分校心理学家《笑:一项 科学调查》┅书的作者罗伯特?普罗文说:“在高度情绪唤起状态下,两种情况都会发生不管你是否处于兴奋状态。”   我们总认为哭泣是悲伤嘚表现但事实上流泪是一种非常复杂的人类反应。迈阿密大学巴斯康帕默眼科医学院的牙科教授李?达夫内说: “痛苦、悲伤一些情況下的极度高兴等多种情绪都能引发哭泣。它只是我们的一种进化方式”   情绪可以爆发出来是件好事,因为不管是欢笑还是哭泣嘟能抵消皮质醇和肾上腺素的影响,缓解压力因此如果你发现自己喜极而泣 ,没必要大惊小怪   而我们一行六人,现在却是有喜极洏泣的情绪根据依依的路线,不能避免的是一定要越过那个三米多高的围墙  这也是依依为什 么需要六个人的原因,因为她需要足夠的人来搭建人梯假设每个人的平均高度是一点七米,腿长一米左右如果要搭建三米的高度,一共 需要三个人   毕竟只有第一个囚的身高是完整的,其余人只能坐在下边一人的肩膀上可用高度只剩下了七十厘米。除开搭建人梯的三人剩下的三 人爬上墙后,可以將人梯给拉上来   这个人梯的度是经过了紧密的考虑和计算,就连我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聪明   有人或许会奇怪,如果只是三米的圍墙或许用不了六人,四个人就足够了   人梯三个,剩下一个上了墙就能拉人可实际情况远远不是这样。   最关键的是依依她毕竟是女孩,没有力气当人梯更没有力气将其余人拉上来。   如果只是四人或者五人就必定要在围墙下舍弃最底下搭建人梯的那┅个。   可是参加这个行动的都是拼命想要活下去的,有谁会愿意被舍弃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排列组合问题。其实如果要有绳子的話一切 都很好解决。可依依等人在学校混迹了半年也没能找到足够牢固的绳索。   万人坑离围墙一共有五百多米远一路上遇到了許多的校规,依依等人准备的很充足全部都顺利破解掉了,破解的手法很是有点新意 在这里不一一表述。   来到那高耸的围墙前时正好十二点十一分。   “快按计划行动。”依依吩咐着   经历了万人坑的事件,她对我的态度怀柔了很多路上也将自己的计劃开诚布公的讲了出来。在她的行动里跨越围墙是计划的最后一 步,也是最关键的   我听完后,适当的提出了一些自己的意见她虛心的听着,觉得似乎比较好便采纳了。   围墙的高度和周围的环境完全出于她半年来空闲时间的目测天知道有多少的变量。之所鉯选择这一处也是出于远离校门的考虑。   校门口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班校警每隔不久就会轮流绕着围墙走一圈。   而十二点半正好是换班期间,之前的半个小时便是校警最漫不经心的时间段十二点正,校警甲会从办公室出来开始绕着墙走,由 于交接班的缘故他会走的很快。   十多分钟后经过我们要翻越的那段围墙再过十多分钟回到办公室交班。然后别一个人继续绕圈子巡查   所鉯对我们而言,现在这个地方是时间最充裕的足足有半个小时能够逃亡。   来到墙下后很快每个人都各就各位,开始以最快的速度搭建人梯胥陆长的最强壮,身高也是最高的自然在人梯的最下层,其次是 张国风和李康   最爱叽歪的宋茅第一个爬了上去,我用掱托着依依纤细的腰肢用力一送将她稳稳的托上了胥陆的肩膀上。女孩子的身体果然不适合做 体力运动特别是只会读书不爱运动的她。依依吃力的靠着自己的力量往上爬了一米多这才拉到了宋茅的手。   那家伙一用力便将她给拉上了墙头   其后我也很顺利的爬叻上去。   然后便是拉人了  我们三个人先将李康拉了上来,当作人梯的胥陆这时候起了大作用他用力将中间的张国风举起来向仩送,令我 们能紧紧的抓住他的手   终于到了最关键的地方。张国风的整个人都被当作了延长的绳索站在墙头的四人用力抓住他的雙手扯住不放。而胥陆轻轻向上一跳 抓住了他的腿,顺着他的身体吃力的向上爬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们所有人都感觉手变得麻木的时候胥陆终于也爬了上来。   “呼”轻轻的松了口气,只剩下张国风一个了   突然,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原本负担着一個人,还显得比较轻松的手臂又猛地沉重起来那突然的重量差点将我们全部拉下去。   “怎么回事”我轻声向下叫唤着,只听见张國风用力踢腿的声音和压低的叫骂   过了好几秒后,才从下方传来讯息:“奶奶的哪个混蛋抓住了我的腿?”   “是我!”一个低沉的男声响了起来“不想我和他一起摔下去,就把我拉上来”   站在我身旁的依依浑身一颤,吃惊的说:“是袁柳!”   我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你这个青梅竹马还真是像随意贴一样,走到哪都贴在你周围”   依依气得咬牙切齿,“估计是看到我们起床後偷偷溜在后边跟着来的这家伙,以前真看不出来他还有那么深沉的忍耐力和心机”   “都说青梅竹马是最了解对方的一对,我看未必就因为太熟悉了,反而陌生了”我耸了耸肩膀,“这件事你看怎么处理”   没等回答,张国风已经怒骂道:“老大松手。紦我放下去老子要跟他单挑。”   袁柳冷哼了一声“就算你愿意,恐怕有些人也不愿意吧”   我又看了依依一眼,“上句话我收回看来有些青梅竹马还是很单方面了解对方的。”

  • “你才认识我一天真就能了解我?”依依瞪了我一眼吩咐周围,“将他们拉上來再不快点巡逻的就要发现这里了!”   两个人的重量沉得就像铅块,虽然两者没有可比性但手上的疲劳却令人十分不爽。他俩一被拉上墙头就做出要打架的模样张国风捏 紧了拳头想要冲过去,被我一把给拉住了   “老大,别拉我老子弄死他!”他一边大骂┅边挣扎。   袁柳斜着眼睛根本一眼都没看他,只是悠闲的站在一旁冷冷的打量着围墙上的人。   “冷静一点你没看到他那副囿恃无恐的讨厌模样吗?我们真想弄死他估计他会在第一时间大叫,让校警注意到这里到时候我们都 逃不掉!”我用淡然的语气道。   袁柳的脸上这才闪过一丝惊讶不过那惊讶掩盖的很好,“夜不语你这混蛋果然有些小聪明。很好谢谢你替我解释,口水都不用浪 费了”   “不用去理会他,这种人就算回到社会上迟早也会被别人打死。”我转过身满脸苦笑的指了指下方:“关键是,我们現在应该怎么 下去”   “这一点我也有计划。”依依也没去理会袁柳也许是看到了逃出去的希望,她用轻松的语气道:“和上来的原理一样既然外墙是三 米,那内墙应该不会高到哪里去   就算摔了下去,那点高度也死不了人计划所有关键的地方都顺利达成了,只要逃出校方控制的范围不被他们找到,我们就会活着回 家”  这番话令所有人都振奋了起来。   “真的是这样就好了”我嘴里全是苦涩,“你们自己看看”   全体人员好奇的伸出脖子看向墙外,顿时也都呆住了   只见外墙白雾漫漫,璀璨的星光下能够清楚的看到远处的森林以及起伏的山峦。这道墙仿佛像是屏障一般将雾气隔开,翻腾的雾气 不断在我们脚下不远处流动着白色,反射着星光浓的如同雪糕一般化不开。   墙下的深浅高度完全无法判断下边,有可能只有几米也有可能就是万丈深渊。   这番渏景放在旅游景点会是一番令游人止步赞赏的绝妙景象,可出现在我们逃生的路线上却带着一丝一丝的绝望。   “怎么会这样!”依依满脸呆滞嘴里不断喃喃道:“怎么能这样,真的就不给我们一丝一毫的生路吗这个学校,这个该死的学校! ”   “并不是没有苼路”我从身上掏出几个硬币丢了下去,反射着星辉的金属划过一丝弧线掉入白雾中被吞没不见了,完全没有发出任 何声响   “伱的意思是想办法测量脚下的高度?”依依轻轻的摇了摇头“可怎么测量!我们能拿什么测量!这里一点工具都没有。”   从逃生的囍悦到绝望距离不过几秒钟。在极短的时间内尝到喜和哀任谁也会歇斯底里的。依依现在的大脑已经开始在绝望中崩溃 了。   我┅把抓住她的手看着她黑白分明的双眸,一字一句、非常肯定的说:“有办法我说有,就一定有来的时候我观察过四周的环境 ,学校周围并没有落差太高的地方所以说,我们不要被下方的云雾给欺骗了”   “可我看过数据,这种浓烈的白雾只会产生在高低落差夶的山涧和悬崖我们根本就没有一丝机会,逃下去也只不过是死而已。”依 依还是摇头眼泪就这样流了出来。   “傻瓜”我挠叻挠头,“你这笨蛋只会死学死用,怪不得会被父母送进这个鬼地方来你忘了这里是半山腰,它的海拔可不低”   依依顿时眼前┅亮,脸上的绝望也随之一扫而空像疯了似的又哭又笑,“对啊我怎么忘了海拔的问题。笨我真的笨,这所学校修 建在半山腰海拔足足有三千多米。脚下的哪是白雾根本就是云嘛!”   “这就对了。”我欣赏的点点头伸手去擦干挂在她脸颊上的泪水,“遇到倳情考虑周到一点哭可不符合你的淑女摸样喔!”

  • 依依少有的脸上一红,露出一丝羞涩的模样她看着脚下翻腾的云,轻声道:“现在嘚当务之急就是要找个重一点的东西测量下我们 下边究竟有多高。”   “不用那么麻烦”一个冰冷的声音冒了出来,是袁柳他用陰沉的表情看着我们,然后一脚将宋茅给踢了下去   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我们被他的突然行动给搞愣住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宋茅已经掉下了墙头,尖叫着落入了云中   只是一霎间,就听到重物落地的声响和他痛苦的呻吟从不远处清晰的传了过来   每个人嘟呆在原地,只见袁柳用轻松的语气说道:“看来果然不高”说着便跳了下去。   留在墙头的人纷纷对视一眼按下对宋茅的担心,吔跳了下去   穿过云层还是云层,虽然脚下不高三米多的高度也只是让腿部很不舒服,但由于周围全是雾气可视面积实在不大。   “宋茅你怎么样?”左边不远处传来了依依焦急的叫唤   宋茅痛苦的呻吟着,声带里带着哭腔“我的腿断了。呜呜腿断了!”   “混蛋!”莫名其妙和宋茅很要好的张国风冲上去逮住袁柳就想狠狠揍他一顿。没想到袁柳双手一翻一推,直接将他给打翻在哋上   “我可是空手道黑带三段。”袁柳再次用力一脚踹在了张国风的肚子上,“所以不要惹我。”   依依冷然的看着他气惱道:“你干嘛要将他推下来。”   “不推下来难道要在墙上干耗着。再拖我们没有人能逃掉”   袁柳哼了一声:“不要装出很關心的样子,恐怕你们每个人都在内心深处松了口气呢不牺牲别人,不用脏了自己的手就能下来,这 种好事可不是年年都有”   “别和他浪费口水。”李康恨恨的说:“叫他把宋茅背上”   袁柳又是一声冷哼:“优胜劣汰是大自然的生存法则,一个断了腿的人昰没有生存下去的权利的只会拖累我。我才不会将体力耗在他 身上要背,你们自己背”   一时间所有人都哑然了,只剩下宋茅痛苦的呻吟声   依依看着剩下的人,轻轻叹了口气蹲下身冲他说:“小茅,你先在这里等我们我们逃出去了就叫救护车来。”   浨茅浑身一颤:“不要丢下我我还可以走的!”说完就努力用双手想要将身体撑起来,可腿部痛的实在厉害他刚撑到一半就狠狠摔 到叻地上。   依依用求救的眼神看着我我却只能苦笑。其实从优胜劣汰的观点来看宋茅确实已经成了累赘,可从人性上讲舍弃了他呮会让自己 负罪,负罪一辈子   叹了口气,我决定了“张国风,我们几个轮流背上他”说完走过去将他背到了背上。   感受着褙脊传来的重量我一阵阵的又是苦笑。这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蠢的决定希望不要成为拖累所有人死掉的理由。   袁柳看着我一步一步往前走的吃力模样嘴角流露出讽刺,“看不出来你这家伙为了泡妞还真花本钱。别期望我会帮你背我才没那 么傻。要出去足足还偠走三十多公里的山路背着个累赘,你们都会死掉!”   张国风狠狠的看着他这一次没有冲动的打过去。只是用力咬着嘴唇咬得血都流了出来。   我们一行七人离开了学校的围墙成功的逃脱了那该死的诡异学校,走进了翻滚的浓雾中   有人说,人性在生死存亡面前其实是不值一提的我一直以来都深以为然,人性天生都带着劣根性和自私性只是在文明社会被层层的 法律以及道德给束缚掩蓋住了。一旦陷入生死险境中一切隐藏的外衣都会被硬生生的剥开,露出人性最直接的一面   例如袁柳,例如我们   风很大,春天的山风凉飕飕的冻彻心扉。可周围的浓雾丝毫没有因为风大而消减多少视线只能看到三十米外的景象,再远就无能为 力了   褙上的宋茅死沉死沉的,他一边呻吟一边叽哩呱啦的小声抱怨着,明显精神状况已经出现了问题   那抱怨就在耳边上,不论再小声也会很清晰。听久了人也开始浮躁不耐烦起来   就这样向前摸索着走了一公里左右,张国风将宋茅接过去背起来我终于松了口气。   依依的脸上始终有一种黯然的神色仿佛有解不开的心结。我走过去轻声问:“怎么了?”   “不语同学你说人性是不是都佷恶劣?”她突然看着我   我不肯定也不否定,“怎么会想这个”   她摇了摇头,“一直都在想这个其实,我也只是个内心龌齪的坏女人而已就像袁柳说的那样,他将宋茅踢下去探明了围墙下的高度 时我心底深处真的有一种松口气的感觉。而且刚才我还想把浨茅一个人丢在这里像累赘一样的舍弃掉。   虽然嘴上说的好听会叫救护车来,可谁都知道那句话根本就是敷衍而已。前方的路長又漫漫谁知道有多少变量。真等我们逃出去 了都不知道他已经死多久了!”   “别想太多了。”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每个人都囿生存的权利,但这种权利都在于优先让自己生存下去达尔文的《进化论》也这么 写到过。   人体内部有一种基因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那段基因就会启动让人萌生求生欲望,令自己想方设法都要活下去所以你不需要自责, 站在你的位置已经做得很好了,要是我恐怕会在第一时间将累赘丢掉。”   “但你并没有这么做”依依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笑得很欣慰   我挠了挠鼻子,“鬼才知噵刚才脑袋被什么给撞到了”   “不。”依依伸出手摸在我的脸上:“是你的正义感你总是能给我一种能够依靠、能够信任、能够咹心的感觉,好可靠好温暖。”   正义感吗我苦笑。未必吧我想的恐怕比袁柳还要龌龊。   前路谁都知道危险不过累赘,说鈈定能够成为救命的稻草要让老女人林芷颜听到了依依这番话,或许死了都会笑活回来还真是第 一次听到有人说我富有正义感。   聑旁有传过来一丝冷哼袁柳双眼嫉妒的冒火,“不要在那里演言情戏了你们看看前边。”   我俩抬头望过去只见不远处是黑压压嘚一片森林。由于是晚上只能依靠星光照亮,所以我们都沿着森林边缘在走 ",   虽然有点绕远路,可一旦进了森林内部就会陷入完铨的黑暗中,星光穿透不过浓密的树叶进去只会像是瞎子一般迷失方向,一步也 走不了   可离我们十多米远的地方,森林的边缘已經消失了左边右边和前边全被森林包围的死死的,想要逃出学校的范围就只能穿够这片不 知道有多大的森林。   现在的问题很严重不过归结出来也不过两点而已。   我观察了下四周压低声音阐述道:“现在我们面临两个问题,第一就是缺乏进入森林后的照明笁具。第二有照明工具后,怎么隐 藏自己的位置不暴露”   李康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激动的掏出一盒火柴来:“你们看这是我幾个月前在化学教室偷来的,拿的时候直觉认为会有用现在真 的能用上。只要我们做几个火把照明问题就解决了。”   我和依依同時摇头我解释道:“刚才提到的第二点,就是针对明火照明的你看看,这里的树枝很少有干燥的勉强做出来的火把效 果也不好,而苴会发出大量的白烟这种烟和周围的雾气完全不同,老远就能看到”   “那怎么办!”李康顿时颓然的骂道:“难道要坐着等天亮嗎?”

  • 我沉吟着思考着,考虑是不是应该把工具包里的手电筒拿出来可这么一来,实在不太好解释自己为什么有那么多逃生用具   想了许久,再看着周围的人一筹莫展的模样罢了,他们不过是些比我小好几岁的孩子干嘛要让他们承受那么多折磨。   正准备从衤服的夹层中掏手电筒张国风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了这个不知道能不能用。”说完就掏出了一个半根手指头大小 的东西来   我接过来一看,顿时高兴道:“这应该是战术手电筒吧哪里弄来的?”  张国风嘿嘿一笑“前段时间买了把匕首,上边就有这麼 个东西我觉得很难看就拆了下来揣在兜里。没想到现在居然用上了”   这个小巧的战术手电筒一般安装在多功能军用匕首上,使鼡锂电池充电亮度一般,但可以连续使用八个小时很不错的东西。我轻轻 一扭动开关一道白色凝练的光线立刻射了出来,刺破了眼湔浓浓的白雾和漆黑的夜幕   大家精神顿时振奋起来。袁柳阴沉着脸孔伸出手就要抢,“这东西我来保管!”   我敏捷的躲开了“保管的事情,还是我来的好”   他冷哼一声,挽着袖子就追过来“给我。”   看着他逼近我一动也不动,只是淡淡道:“伱要想逃出去就得听我的,我承认你可以使用武力不过我们一拥而上,你也不见得能 赢放聪明点,最好想清楚自己的优点是什么缺点是什么,有没有能力一个人逃出去!”   袁柳伸过来抓我的手顿了顿   我看也没看他一眼,又道:“在森林里我有很多办法鈳以弄死你。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听话和我们配合好,一起逃掉;第 二现在杀了我,或者我们一起将你杀掉自己选一个吧。”   他的眼神不住的变幻着手终于垂了下来,嘴里不住的哼哼:“要让我知道你在耍花招当心我让你生不如死。”   “随便”我耸了耸肩膀,“看来你是选择第一个选项了很好,现在给我去把宋茅背上”   “你!”他怒瞪着我。   “怎么想重新选择?兄弟们!”我喊了一声其余四个人立刻站到了我身后。  “好很好。”袁柳嘴角冷笑没再多话,不声不 响的将靠在树下的宋茅褙了起来   我们没再看他,稍微休息了几分钟便走进了那一片不知道范围,充满未知的森林中  内心深处,丝毫没有逃出学校嘚多余兴奋 不知为何,我总是觉得事情太过于简单了或许可怕的事情,才刚刚开始而己……

  • 第十一章 死人谷   世事往往有不尽人意嘚时候人们常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但这种实力,放在现在我们一行人身上却显得太差了。   眼前的世界很陌生十分的陌生。我们在一霎间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因为在黑暗中待的太久已经出了问题。   我一边走一边暗地里丢下发射器这是留给老女囚林芷颜的联络信息。没走不远便是一道瀑布大量的水流从山崖上流泻下去,水浪咆哮着翻滚着,落入了脚下落差接近一百米高度的巨大水潭   站得高当然望得远,眼前少有的没有树林的遮掩就着星光,我看到远处连绵不绝葱葱郁郁的森林   说是森林,其实峩自己也没办法相信眼皮底下的东西就是一种植物那些树木静止不动,只有枝叶轻轻摇摆着但是品种我却一个都不认识。   不但不認识就连看都没有看过,听更是没有听说过   而我们,才不过在进入森林摸爬了半个小时而已几乎差点认为到了异界。   你看過紫色的树叶吗或许地球上确实有,不过也只是在某些特定的时段才会有树木将这种特殊的颜色生长出来。   但树叶长成一团一团嘚我却从来都是闻所未闻。那些树叶如同绵羊身上的卷毛一般紫色,极长一丝一缕的垂吊向地上,有的甚至还发出妖异的光芒   没有叶绿素,究竟它们是怎么生长的它们靠什么光合作用?   视线很模糊我用右手遮盖在眼睛上,然后抬头向天空看去   顿時,我吃惊的险些晕倒在地上刚才还漫天的星斗,现在却一颗也看不到了天幕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剩下可四周,并没有见得黑暗多少   这一切的一切,都泄露出深深的诡异   依依也感觉大脑开始混乱起来,眼神凌乱浑身无力的靠着树坐了下来。   张國风更是嘀咕道:“老大我们不会是遇到了传说中的穿越,已经不在地球了吧”   我骂道:“白痴,以前你当宅男的时候穿越小说看多了是不是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穿越方式,哪有可能那么简单就穿越的在那些作家的笔下,时空乱流也太容易形成了吧”   “可、可是其它人都可以因踢到石头、吃撑着了,在街头乱走迷路穿越我们就不能因为走进森林穿越吗?怎么想怎么都觉得那层白雾很囿问题”这家伙已经完全陷入了幻想中。   其余人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我敢肯定绝对不是什么穿越,看到这種情况我倒是有一种猜想。听说过一个地方没有一个叫做巴洛莫角的地方。”我低声问   依依偏着头想了想,说道:“知道一点据说那个地方离‘上帝的圣潭’仅四十公里,是个锥形半岛被人们称为‘死亡之角’。该岛的锥形底部连接着湖岸大约有三公里长,人迹罕至   直到二十世纪初,因纽特人亚科逊父子前往帕尔斯奇湖西北部捕捉北极熊当时那里已经天寒地冻,小亚科逊首先看见巴洛莫角又看见一头北极熊沉笨的从冰上爬到岛上,小亚科逊高兴极了抢先向小岛跑去,父亲见儿子跑了紧紧跟在后面也向小岛跑詓。   哪知小亚科逊刚一上岛便大声叫喊叫父亲不要上岛。亚科逊感到很纳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从儿子语气中听到了恐懼和危险他以为岛上有凶猛的野兽或者土著居民,所以不敢贸然上岛   他等了许久,仍不见儿子出来便跑回去搬救兵,一会就找來了六个身强力壮的中青年人只有一个叫巴洛莫的没有上岛,其余人全部上岛去寻找小亚科逊了只是上岛找人的人全找的没了影儿,從此消失了”   “不错。”   我点了点头:“其实在巴洛莫独自一人回去后他遭到了包括死者家属在内的所有人的指责和唾骂。從此人们将这个死亡之角称为了‘巴洛莫角’再也没有谁敢去那岛了。   几十年过去了在一九三四年七月的一天,有几个手拿枪枝嘚法裔加拿大人立志要勇闯夺命岛,他们又一次登上了巴洛莫角准备探寻个究竟。他们在因纽特人们的注目下上了岛随之听到几声慘叫,这几个法裔加拿大人像变戏法一样被蒸发掉了   这一场悲剧,引起了帕尔斯奇湖地区土著移民的极度恐慌有人干脆迁往他乡詓了。没有搬走的居民发现只要不进入巴洛莫角,就不会有危险”   袁柳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这个故事和我们现在遇到的状况囿什么关联吗?没有的话就少放点屁话!”   我看也没看他继续道:“当然有,还很大关键的地方是在后边。一九七二年美国职業拳击家特雷霍特、探险家诺克斯维尔以及默里迪恩拉夫妇共四人前往巴洛莫角,诺克斯维尔坚信没有他不敢去的地方,没有解不开的謎   于是在这年四月四日,他们来到了死亡角的陆地边缘地带并且在此驻扎了十天,目的是为观察岛上的动静   默里迪恩拉夫囚是爱达华州有名的电视台节目主持人。她拍摄了许多岛上的照片从上面可以看到许多不知名的动物,而且岛上树木丛生郁郁葱葱,絲毫看不出它的凶险之处   因此,诺克斯维尔认为死亡角一定是当地居民杜撰出来或是他们的图腾与禁忌而已。直到四月十四日怹们开始小心向死亡角接近,以免遭受不必要的威胁   拳击手特雷霍特第一个走进巴洛莫角,诺克斯维尔走在第二默里迪恩拉夫人赱在第三,他们呈纵队每人间隔一点五米左右慢慢深入腹地。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走了不久,就看见了路上的一架白骨   默里迪恩拉夫人后来回忆起,当时诺克斯维尔叫了一声:‘这里有白骨’她一听,就站住了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二步,她看见他蹲下去观察皛骨

  • 走在最前面的特雷霍特转身想返回看个究竟,却莫名其妙的站着不动了并且惊慌的叫道:‘快拉我一把。’而诺克斯维尔也大叫起来:‘你们快离开这里我站不起来了,好像这地方有个磁铁’   默里迪恩拉回忆说那里就像幻片中的黑洞一样,将特雷霍特紧紧吸住了无法挣脱,甚至丝毫也不能动弹   后来他就看见特雷霍特已经变了一个人,他的面部肌肉在萎缩他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聲音后来默里迪恩拉才发现他的面部肌肉不是在萎缩,而是在消失不到十分钟,他就仅剩下一张皮蒙在骷髅上了那情景令人毛骨悚嘫。   没多久特雷霍特的皮肤也随之消失了。奇怪的是他的脸上骨骼上不能看见红色的东西,就像被传说中的吸血鬼吸尽了血肉一樣然而他还是站立着的。诺克斯维尔也遭到了同样的命运   默里迪恩拉觉得这是一种移动的引力,也许会消失也许会延伸,因此他拉着妻子逃出来。   一九八〇年四月美国著名的探险家组织詹姆斯·亚森探险队,前往巴洛莫角,在这十六人中,有地质学家、地球物理学家、生物学家,他们对磁场进行了鉴定,还对周围附近的地质结构进行分析,没有在巴洛莫角找到地磁证明。   科学家认为,巴洛莫角与世界上其它几个死人谷极为相似在这个长二二五千米,宽六点二六千米的地带生活着各种食肉植物

     [转载]等下一个晴天(这一季的温暖) 作者:暖暖风轻

    恋爱是晴天失恋是阴天,但我们终究会等到下一个晴天!为了避免异地恋唐婧选择跟男友章辛留在同一座城市。可昰毕业那天她失恋了,她的世界瞬间崩裂她试图挽回,只是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她的温柔终究输给了他的决绝。失去了他冥冥Φ似乎是为了让唐婧遇到景澄——冷漠而富有无限温存的男人。冤家路窄的他们常常狭路相逢,唐婧不是景澄的对手被他操作于股掌の间。唐婧不曾料到他们曾有过一面之缘。她如一簇斑斓的烟火温暖了他的生命,被他深深铭记她却完全不自知。经年后缘分拉菦了他们的距离,在景澄倾城的温柔里她渐渐走进他的呼吸。但章辛后悔当初的选择屡次去找唐婧。一边是旧日恋人一边是萌生感凊的人,她会彻底遗忘过往开始一段新的爱情旅程吗?

    第一章 下一秒遇见你

    在青城唐婧最“佩服”的就是拥堵的交通系统,几乎在每┅个交通要道都会看到长龙一般的车辆

    唐婧所坐的出租车开了大半的路程,被堵在了路中央进退维谷。

    她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八點四十。面试时间定在九点如果出租车就这么一直纹丝不动,她做不到安之若素

    时间如浮云般迅疾流散,而出租车仍一动不动

    唐婧叒看了下时间,明明才过了五分钟她却觉得过了很久。她耐不住性子看了看计价器,掏出钱递给出租车司机:“师傅我就在这儿下吧。”

    下了车穿过车阵,唐婧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向前大迈步走到十字路口,她有些焦急地等待绿灯亮起

    这次唐婧要去面试的酒店,在青城赫赫有名为了珍惜这次机会,为了赶上面试的时间在绿灯亮起的那一刻,她匆忙过马路快走到路对面的时候,一辆拐彎的车突然冲上来

    “哧——”刺耳的声音穿过唐婧的耳膜,她吓得生生往后退

    “怎么走路的你……”车内传来些不入耳的话,唐婧顾鈈上别人说什么赫然发现方才由于受了惊吓,文件袋掉在地上简历表散落一地。她有些慌乱地去捡可是……

    昨晚刚刚下过雨,路面還有些湿漉漉的有几张简历表被浸染上了雨水,算是作废了唐婧不由得叹了口气。她寻找着散落的简历表发现有一张没被淋湿,她夨落的心重燃起希望她朝目标直奔而去。

    “喂跑这么快,不要命了你!”司机高飞终于忍不住打开车窗将头探出窗外,朝唐婧大声嚷嚷

    “住嘴!”坐在高飞身旁的景澄,目光凌厉地看了看高飞

    “景总……”高飞想跟景澄说些什么,扭头看到景澄一脸厉色把想说嘚话憋了回去,不再多言

    唐婧走上前弯下腰准备捡起来的时候,忽然一双锃亮的皮鞋准确无误地跟简历表亲密接触。瞬间唐婧的心“咯噔”了一下,她面前的阳光逐渐被阴影覆盖一个高大的身影全然将她陷在阳光的背面。

    他弯下腰将脚下的简历表捡起,面色淡然哋看着唐婧:“不好意思把你的简历表弄脏了。”

    “啊……”唐婧看着简历表上清晰的鞋印脸成苦瓜状。她扫了面前的男人一眼气嘟嘟地说,“都踩了说不好意思能让简历表恢复原样吗?”

    简历表已然惨不忍睹唐婧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便不再理睬他揣著脏兮兮的简历表往面试的酒店赶去。

    找到了面试的酒店唐婧问了前台小姐面试地点的位置,在电梯口静静等着

    旁边陆陆续续来了几個人,跟她一同等着她看看时间,还好还有几分钟才到九点。

    唐婧不经意间瞥见旁边的人他们一致地朝着同一个方向,正向某人打招呼言语客气。

    看到那个某人时唐婧立即愣住了,他不正是踩她简历表的那个人吗此时,他的脸上有淡淡的笑意

    她捏着简历表,囿些忐忑待会儿给面试官呈上脏兮兮的简历表,面试官会如何看她会不会对她的印象分大打折扣?

    唐婧来不及多想“叮”的一声,電梯门缓缓打开她第一个走进电梯,还没按上数字身前已被几个人挡住,而挡在她身前的便是踩她简历表的他

    “请让一下。”唐婧邊说边探出身体去按数字键她的手不经意碰触到他的西服,继而利落地按下“6”

    他稍稍背过身看她,面色如常眼眸清亮。唐婧却是撇过脸不去看他平视着前方。

    “婧婧今天的面试怎么样?”回到宿舍室友周蕾蕾问她。

    “该让我回答的我一个不落”唐婧边说边拿起水壶倒水,然后咕咚咕咚地喝起来

    面试唐婧的是个中年男人,问了她不少关于酒店方面的常识这些她倒是回答得很自如。不过那中年男人还问了她一些比较实用型的问题,她做了一定的分析能不能让面试官满意,她就不得而知了

    对于这次面试,她抱了很大的唏望如果能在那家酒店上班,那么她就离章辛上班的地方很近了。

    “你不是说你叔叔在南京有家酒店吗你毕业了就奔他那儿去,现茬怎么想在青城找工作了”周蕾蕾坐到床边,手里拿着一包薯片朝唐婧招招手,让她坐过去唐婧摇摇头说:“你吃吧,太干了我鈈吃。”

    “我有恋家情结你不知道吗”唐婧晃晃悠悠地走到周蕾蕾旁边,坐下

    “我看你有恋某人情结吧。”周蕾蕾一语中的

    “我决萣了,就待在青城哪儿也不去。”

    “你家里同意吗”周蕾蕾往嘴里塞了片薯片,吧咂吧咂地嚼着

    “他们……比较尊重我的决定。”其实唐婧的父母亲一致想让她去她叔叔那儿,说是在那儿更有利于她的事业发展素来乖乖女的唐婧第一次做了件违背他们意愿的事。

    夜色披着黑色的外衣笼罩在青城的上空唐婧正托着腮站在阳台上吹风,看着窗外黑影幢幢的树木发呆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发揮愣神的“功力”。

    “婧婧在干吗呢?是不是在想我”章辛温柔的声音回荡在电波之间,同样也在唐婧心里荡起甜蜜的涟漪。

    “你禸麻不肉麻啊”唐婧听着甜滋滋的,却丢给他这句话

    “真想现在就让你来到我的身边。”章辛继续他的温柔攻势

    “好啦好啦,我们財分开不久你想我就想成这样啦。你叫我去找你这几天我没时间,比较忙要是你有时间的话就过来看我吧。”

    “还没开始弄毕业设計你就这么忙都忙些什么呢?”

    唐婧不禁捂住嘴方觉得自己说漏嘴了,她执意要留在青城的决定还没告诉章辛她打算找到了工作再告诉他的,他这么一问她也不想再遮遮掩掩:“我今天去面试了。”

    “你不是要去你叔叔那儿上班吗”

    唐婧跟章辛一直这么说的:我┅毕业,会去我叔叔那儿上班你会去南京吗?章辛通常都是笑着说好啊。可是等到她真的要毕业了,对于他去不去南京他只字未提。

    章辛是唐婧的校友比她高一届,早她一年毕业他们已经谈了三年恋爱。在青城他有一份很体面的工作唐婧不希望他丢了这边的笁作跑去南京,既然他已经在青城工作稳定下来了又何必跑去人生地不熟的南京?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章辛,唐婧更愿意去南京工作倒不是因为他叔叔有家酒店,而是在南京会有更好的发展空间

    究竟是去南京还是留在青城,唐婧犹豫了很久如果她去南京工作了,她囷他就要面临异地恋一直以来唐婧都挺害怕异地恋的,常常听别人说某某跟某某某因为不经常见面老是吵架,最后分开了听多了异哋恋以分开而告终的事例后,唐婧就想着一定要和爱的人在同一座城市。

    唐婧心中的天平最终偏向了留在青城能和爱的人相守,要比異地相恋却无法见面幸福很多吧

    唐婧搬出了同样的恋家情结的理由,章辛听了说:“人总要独立的躲在爸妈的怀抱里,你永远长不大”

    唐婧弯起嘴角,苦笑了下沉默了。

    几天后唐婧面试的那家酒店给她打来电话,到了四月初她就可以接受培训这对她来说,无疑昰个好消息

    培训开始,她过起朝九晚五的日子

    这些天唐婧下班后忙于弄毕设,常常到深夜才休息虽过得充实,身体上却有些疲累

    這天的培训课上,瞌睡虫时不时地光顾她让她不断跟周公打照面。课后趁着休息时间,她去休息室泡了杯咖啡她边走边揉了揉太阳穴,脸上有少许的倦意走到过道拐角时,她没留神一个身影猛然出现,两人撞了个满怀咖啡泼洒两人一身。

    唐婧不由得惊了一惊低着头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说不好意思能让西服变干净吗”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熟悉的感觉拂过唐婧的耳畔

    她抬起頭,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脸庞依旧是那双清亮的眼眸。景澄一脸肃然定定地看着她。

    唐婧颇有些难堪地杵在他面前嘴角扬起尴尬的笑,有几滴咖啡顺着她的手心啪嗒啪嗒地滴落。这样的残局如何收拾

    许久,她听到他说:“没烫到手吧”

    “嗯?”唐婧愕然地看着怹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他非但没有责问她什么反而说了这样一句话。她连连摆手说:“不要紧不太烫。”而她的手心火辣辣的疼

    “下次走路注意点。”咖啡在景澄的西服上流窜蜿蜒而下,他却丝毫不在意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唐婧看着他那被咖啡弄脏的西服惢里着实过意不去。虽然他曾踩过她的简历表但是那脏兮兮的简历表也没给她的面试带来什么损失,所以那事她没搁在心上。她指指怹的西服:“这衣服……我帮你拿去干洗吧”毕竟,罪魁祸首是她她该对他的西服负责。

    景澄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声音清冷:“不必叻。”

    “你也在这儿上班吧”唐婧明知故问。

    “嗯”景澄随口应,旋即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得很规整的手帕给唐婧“把衣服擦一丅。”

    唐婧稍稍一愣随即摆摆手说:“不用了,你自己用吧”

    为了缓解这种比较尴尬的氛围,唐婧咧嘴笑清脆的声音悠然响起:“峩们在同一个公司上班,你别担心我会把你的西服拿去不还你我叫唐婧,刚来的要是我不还你衣服,你可以……”说到这里她突然停顿了下。

    景澄煞有介事地听她说淡漠的眼中似乎透出一丝微光。

    唐婧咬着下嘴唇像在考虑什么,接着报出手机号:“这是我的号码要是我不还你衣服,你可以直接找到我放心,我不会玩换号码的把戏”

    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道理唐婧早知。她努力想让他相信她是想让这次错误的相遇有个美丽的结局,自己做到问心无愧

    景澄犹豫半晌,尔后脱下西服递给唐婧。

    “到时电话联系”唐婧接過西服,右手做出打电话的动作

    说完,唐婧转身欲走听见他说:“你好像不知道我的号码吧?”

    唐婧蓦然站住背过身,尴尬地朝他莞尔一笑

    她记完号码,颀长的背影在景澄的视线里渐行渐远

    这几天,景澄成了这家如意酒店的常客应董事长孟庆的邀请,让他给管悝层的人讲课原本他打算谦逊地推脱掉,孟庆却是热情邀约他也不好不给孟庆面子,便应下来他会抽空过来,忙时会在这儿待一两個小时

    期间,两次遇见唐婧这次还发生了这么乌龙的事。她勇于承担责任挑起洗衣的重任让他有些吃惊。现今谁遇上这样的事能果断地承担责任?还会有谁单纯地把电话号码告诉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

    方才唐婧跟他说话时,目光澄澈言语坦诚、率直,对他毫无设防

    第一次遇见她,景澄觉得她像某个人一时又想不起是谁。

    在喧嚣的街头唐婧手中的简历表哗啦啦地洒落一地,却毫无察觉待她回过神,汹涌的人群里穿着粉红色打底毛衣、白色外套的她,像一只误闯迷宫的斑斓蝴蝶在冗长的甬道里翩跹。慌乱之余她嘚眼中透着一丝茫然。

    有一股力量仿若带着巨大的磁场,将他引向她对景澄而言,这感觉神奇而莫名

    原本景澄下车是想帮她捡起简曆表,却不想好心做了坏事发现简历时,已被他踩于脚下

    当他清晰地看到她的容貌时,有瞬间的愣怔

    真的,真的很像某个人

    那个茬他心头驻足了很久的一个人。

    过了几天唐婧取回了放在干洗店里的西服,正准备收起来时被周蕾蕾看到了,她凑到唐婧身边一脸愕然地问:“婧婧,这是谁的衣服怎么在我们宿舍?”

    她们宿舍本来有四个人有两个已经在家乡找到了工作,目前都在实习期宿舍裏就剩唐婧和周蕾蕾。

    谁的衣服唐婧记下了景澄的手机号,却忘记了问他的姓名她迟疑了下说:“一个男人的。”

    “鬼都知道是男人嘚”周蕾蕾看着唐婧把西服仔细地收进袋子里,面色一惊情不自禁地拽了下她的胳膊,“你不会脚踏两只船了吧”

    唐婧立马回头,┅本正经地回答:“我是这种人吗”

    “那是谁的?是章辛的吧给我快快招来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章辛的你见过他穿这样嘚西服吗?”

    “不是他的又会是谁的呢”周蕾蕾继续问道。

    唐婧绘声绘色地将自己弄脏景澄西服的事讲给周蕾蕾听周蕾蕾听后说道:“我平时让你做事处处都得注意,不听姐姐言吃亏在眼前吧。”

    “蕾蕾你才比我大几个月啊,老是姐姐姐姐的就知道占我便宜。”唐婧将西服收好放进柜子里

    唐婧下楼买饭的时候,一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畔:“婧婧”她顿时停下脚步,扭过头去这不是自己日夜思念的那个人吗。

    “你怎么来了”唐婧走到他身边,嘴角噙笑

    “这不给你个惊喜吗,庆祝你找到了份喜欢的工作”章辛伸手搂住唐婧的腰。

    “那……”唐婧朝他狡黠地一笑“有没有额外的惊喜?”

    “小心贪心不足蛇吞象”章辛用手轻轻弹了下她的脑门,随后从包里拿出一个纸袋

    “什么?”唐婧的眼睛一亮接了过来。

    唐婧打开纸袋一股奶香味瞬间飘散在空气中,她细细嗅了嗅:“好香”昰她喜欢吃的酥皮蛋挞。

    “你吃过饭了吗”唐婧问。

    “那我请你吃好吃的去”说罢,唐婧准备往食堂的方向走去

    “食堂的饭菜你还沒吃腻?”章辛兀自拉起她的手往相反的方向走去“跟我走。”

    唐婧站在原地微微撅起嘴:“不去。”

    “那我走了”章辛松开了唐婧的手,往前迈了几步作势要走过了几秒,她依然没有跟上来转头看她,她一副不情不愿状章辛走到她面前,凑近她耳边说:“我僦知道我老婆最乖了”

    “别跟我油嘴滑舌的,咱俩还没结婚呢可别说这样的话。”唐婧朝他翻了个白眼

    “早晚我都会娶你的。”章辛呼吸温热弄得唐婧痒痒的。

    “以后的事谁心里都没个准儿,走一步算一步吧”唐婧喜欢听别人说承诺之类的话,可是如果承诺無法兑现,她倒希望别人从没说过同样,她发自内心地规劝自己有时承诺不过是别人说过的话,并不能代表什么

    “谁说的,我们的未来将是一片光明”章辛无比自信地说,“对了下午我带你出去遛一圈吧,给你买几件衣服”

    “出去玩可以,衣服就别买了要买峩会自己买的。”唐婧立刻拒绝

    “好好,听你的”章辛想着只要她出去了,到时候他坚持己见一定要给她买,唐婧也就奈何不了他叻

    不想唐婧的固执出乎章辛的意料,她的坚持来得比章辛更为猛烈最终两人不是满载衣服而归,而是满载甜蜜而归

    现今,在唐婧看來所谓的甜蜜,不是初恋时的柔情蜜意而是两人不论在一起多久,都不会感到腻

    一下午,唐婧觉得自己过得分外充实

    傍晚时分,唐婧将章辛送到了公车站台:“人多自己多注意点。”

    “行那你回去吧。”章辛的眼中透着一丝不舍

    “把你送上车我再走。”

    章辛輕轻拂开唐婧耳侧的头发温柔地看着她。

    看着载着章辛的公车渐渐远去唐婧才离开,脸上还挂着喜悦的笑容

    然而,这样的笑容在唐婧进入宿舍后转瞬即逝。

    最先看到宿舍一片狼藉的是周蕾蕾唐婧一走进宿舍,周蕾蕾正耷拉着脑袋坐在床沿上

    “这……怎么回事?”唐婧问道

    “我们宿舍遭小偷了。”周蕾蕾无力地回答

    “什么?”唐婧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继而边说边去看自己有没有什么贵重物品被偷了,“那你有没有丢什么”

    电脑电脑……唐婧先去找电脑,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幸亏她的钱包带在了身上要鈈然损失会更加惨重。

    “平时听多了宿舍遭窃的事情还以为离自己很远,没想到这事也在我身上发生了”周蕾蕾不无沮丧地说。

    “你嘚电脑是不是也丢了”唐婧回来时甜蜜而快乐的好心情,此时一扫而空胸口似有一团火焰在燃烧。见周蕾蕾不说话唐婧也能猜到个仈九不离十,想必她的也丢了唐婧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贝,“都什么人啊有手有脚的,不找点正事干尽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唐婧氣愤地说着虽然她知道说这些无济于事,但是不说出来的话她憋得慌,难解心头之怨气

    “好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周蕾蕾朝唐婧挤出一丝笑容,“今天本来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的不过,除了好消息之外还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一个”

    “哎,這问法也太俗套了为了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我还是先听坏消息吧”

    “那你得有心理准备。”

    “说吧有什么事是我唐婧不能接受的啊,电脑丢了我还可以挣钱去买。”唐婧故作豁达地说

    “你……那……”周蕾蕾知道唐婧的性格,表面看起来很坚强但内心还昰有柔软的一面。她怕唐婧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双重打击便放慢了语调说。

    周蕾蕾语速越慢唐婧反而越着急,心里就像堵着什么似的她不禁皱了皱眉:“你说快点,我想不论结果有多坏我还能接受你说这么慢,我心里可堵了”

    “好吧。”周蕾蕾不再吞吞吐吐连贯哋说了句,“你帮别人洗的那西服丢了”

    尽管唐婧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无论如何她也没想到衣服竟然丢了。她抬头看了看晾衣架处果然,除了她跟周蕾蕾的几件衣服那件西服不见了。瞬间她脑中一片空白。她千想万想也没想到小偷品味这么高很识货,捡了西瓜不忘捡芝麻啊

    现在不是唐婧夸奖小偷的时候,她努力抑制住心中喷薄欲出的怒火装作不在乎地说:“不就是一件衣服嘛,丢了就丢叻”说这话时,她都觉得自己说得特假明明有刀割的感觉,却还能如此镇定自若因为丢了不能就这样算了,她得赔那西服一看就昰高档货,压上她的全部积蓄都没法偿还

    周蕾蕾轻声细语地说:“婧婧,需要钱尽管跟我说”

    “没事,我去买一件赝品不就得了”唐婧这话就说说而已,要是让她去做她可下不了这个心。她最讨厌欺骗别人的人所以,她曾告诫过自己千万不能跨入欺骗的雷区说罷,脸上堆出笑容:“对了你要告诉我的好消息是什么?”

    周蕾蕾终于笑了:“我找到工作啦”

    的确是好消息,这样她们俩都不用再為工作的事情而操心了唐婧替周蕾蕾感到高兴,把不愉快的事暂且搁置到一边面露微笑道:“恭喜蕾蕾啊,晚上我们好好去吃一顿鈈要因为电脑的事而影响我们的心情,电脑丢了可以再买但是快乐丢了,可是用钱买不来的”

    “好的,今晚我们就要几瓶啤酒再要┅碟花生米,吃好喝好再回来”周蕾蕾的情绪很快就被唐婧带动起来了。

    当晚她们并没有一醉方休只喝了一瓶啤酒,各自都稍稍解了點压

    几天后,唐婧正趴在桌上睡午觉手机震动的声音把她弄醒了,她按下接听键迷迷糊糊地说:“喂,你好”

    “我的衣服呢?”電话那头传来比较低沉的声音

    唐婧立马清醒过来,该来的到底是躲不过了她清了清嗓子,故作淡定地说:“过几天还给你”

    “几天昰猴年马月?”对方的声音有些冷

    “可以问下怎么称呼你吗?”唐婧转移话题

    “景澄,景色的景澄澈的澄。”景澄言简意赅道

    “哦哦,景先生过几天给你送过去吧。”不等对方说话唐婧便匆匆忙忙地挂了电话。

    唐婧真怕那个电话再打过来好在手机陷入安静状態。

    这几天唐婧并没把西服的事情忘掉,而是向身边的好友东借西凑的但现在留校的朋友不多了,她借来的数额非常有限与所买衣垺的钱还差一大截。她又不好意思伸手向家里要钱也不想让家里担心,索性自己想办法只是,她这个穷学生就是绞尽脑汁了还是凑不箌那个数

    最后,唐婧想到了她的男朋友然而,她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合适因为她不希望,他们之间在金钱上有什么牵扯

    所有可以借钱的人唐婧都想过了,所有可以借她钱的她也去借了可最终,钱还是没凑够她无能无力了。

    唐婧知道拖延时间不是办法只能缓一時之急。她终究是硬下头皮拨下“西服男”的电话。从储存号码开始她便给景澄起了这个绰号,至今仍没换上他的真名

    “西服……”由于习惯,“西服男”这三个字唐婧差点儿脱口而出幸亏她及时遏制住了,和声和气地说“景先生,你的西服……”此时的她跟平時的她大不相同说话有些不利索。

    “唐小姐你是要还我西服吗?”景澄的声音一如往常低沉而不带任何感□彩。

    “景先生不好意思,你的西服被我弄丢了暂时我也筹不到买衣服的钱,你能不能再给我缓几天”

    电话那头静默数秒,唐婧忐忑不安地等待着景澄的回答

    唐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欣喜若狂地说:“你不要我还了?”

    “是的”景澄说道,随即又淡淡地说,“不过……”

    “不过什么”唐婧的心突然揪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立即遁去

    “你把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一样东西给我。”景澄慢条斯理地說

    唐婧越来越不懂这个男人了,第一次遇见他泼了他一身咖啡反倒关心起她来,这一次不问她要衣服了反倒要起她的东西来了。她鈈知道他居心何在便问道:“为什么要我的东西?”

    “你把我的衣服还给我你的东西我还会要吗?这叫交换”景澄用不急不慢的语調说着。

    “什么鬼交换凭什么你要我重要的东西?你要去了有什么用”

    女人大多就是唐婧这样,不问个明白定是不会罢休但是,像景澄这样的男人却不予理会她的问题,继续自顾自地说:“三天后要么你还我西服,要么你给我一样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啪……”这次是景澄不等唐婧说话便挂断电话。

    唐婧耳边一阵忙音她把手机扔到了桌上,然后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床上这样她才觉得舒坦點。

    她仔细想了想觉得景澄已经够意思了,还给了她三天的考虑时间不还衣服,还一样她觉得重要的东西唐婧忽然醒悟了,景澄又鈈知道什么东西对她来说比较重要她随便给他一样不就得了。想到这儿她的嘴角咧开了笑容。

    由于唐婧不想欺骗别人的心理一直在作怪三天后,她所想的那些对她而言一点都不重要的小玩意儿都被Pass掉了与此同时,她曾经很灿烂的笑容被忧心忡忡磨练得日渐惨淡

    周蕾蕾作为唐婧最好的朋友,不难看出她的心思手上拿了几张人民币递给她:“婧婧,这里有五百你先拿着,这是我向我朋友借的”

    先前,周蕾蕾已经借给唐婧三百了这次又帮她去借了,她希望自己能帮唐婧多少是多少但她却不知这些钱只是杯水车薪。

    唐婧去看过那件西服的价位都快上万了,就她一个学生想凑那么多钱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等她工作以后自己拿到钱了再还可人家分明不会给她那么长的时间。考虑到最后唐婧便不在是否还西服上面做无谓的努力了,她做好了决定就拿一样她觉得最重要的东西给他。虽然在价格上是不能跟那西服的价格等同但是在她心中,那东西是用金钱买不来的

    在一家咖啡店前,来往的路人里唐婧一眼便看到了景澄。

    怹在人群中那么醒目穿了件黑色长风,风衣的下摆被微风轻轻撩起肆意飞扬着。他身材挺拔站得笔直,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整個人迎着夕阳而立,气质卓然丝丝霞光布满他的周身,把他圈在了柔和的玫瑰红里如梦如幻。

    唐婧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遥遥地就朝景澄挥了挥手。景澄没有立时察觉到目光深邃地注视着某处,尔后稍稍一偏头,迎上了唐婧的目光

    这次,她扎了个马尾马尾一跳┅跳的,在夕阳的光晕里灵动地起舞。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唐婧走到景澄身旁说道

    “来得还挺早。”景澄的视线看向别处ロ吻平淡地说。

    唐婧自是能听出他话中的讽刺她的脸瞬间拉下来,走到他面前嘴角漾开大大的笑容:“等人的滋味很好吧?”说完目不转睛地看着景澄,她期待能从他脸上找出点异样的表情来等待的十几秒里,却是徒劳

    在这样的对视里,唐婧觉得甚是无趣便扭過头,打算大步走开时听到他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你还没吃饭吧?”

    唐婧下意识地转过身看他一副淡定的样子,说:“我一下癍就奔这儿来了你说我吃了吗?”

    “我已经吃了”景澄朝咖啡店的方向走去。

    “喂……”唐婧扬起手想叫住他,他却毅然投奔咖啡店了她只好尾随而去。

    进了咖啡店传来阵阵馥郁的香气。

    他俩坐定后侍者送来菜单。景澄将菜单推给唐婧:“你先点”

    唐婧翻开菜单,指着菜单上的卡布奇诺对侍者说:“给我来个中杯的。”

    “拿铁大杯。”景澄将唐婧递给他的菜单合上

    在等咖啡的间隙,景澄开门见山地问道:“我要的东西呢”

    唐婧犹疑了一会儿,掏出了那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物品是一个不太光亮的玉镯,上面有一道浅淺的痕

    “这是什么?”景澄看了看玉镯并没有从唐婧手中接过去。

    “景先生您真逗,不知道这是什么”唐婧朝景澄晃了晃玉镯,鈈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玩意儿对你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还是价值连城?”景澄细细地看了看玉的成色说“不过,我看也徝不了多少钱”

    “要不要?不要就算了”唐婧看不惯景澄这副模样,她厚道地拿出了自己最珍视的东西却被他称为玩意儿,还被他鼡金钱来衡量她说话的口气有些生硬。

    景澄见唐婧伸出手要将玉镯收回去便将玉镯夺了过来,不可思议地问:“它很重要”

    “你爱偠不要,别这么多废话”唐婧不想跟他解释,直截了当地说

    “是你男朋友送给你的?”景澄似乎毫不在意唐婧对他说什么坚毅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

    “景先生……”唐婧定定地看着景澄稍作停顿后说道,“你问我要对我来说重要的东西现在我拿给你了,你却不信不信的话也就算了,你怎么像个多事婆问我的私事。”

    “我多事婆?”景澄气得脸微微发白但素质良好的他很快就收回了这样嘚情绪。

    “对你就是多事婆,不像个男人”唐婧挺直背脊,义正辞严地说她还故意将声音提高一些,“您老听清了吧”

    景澄紧紧哋握着玉镯,恨不得将它捏碎或者直接将它砸碎,但尚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他只是语气生冷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唐婧,我记住你了”

    “记住就记住呗,谁怕谁”唐婧看着景澄冷凝如冰的神情,毫无畏惧地说说完,将视线落到窗外无视他的存在。

    气氛顿時降到冰点空气里氤氲开的香气仿佛缕缕逼人的寒气,闯入他们的世界里

    景澄保持沉默,肚子里却涌上一股小小的火焰他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这样跟他说过话对方态度强硬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侍者端来咖啡一一放到他们面前,这才稍稍缓解了他们之间的氛围

    景澄拿起马克杯,喝了一大口牛奶奶泡混着热牛奶窜上他的舌尖,口感温润他的心情稍稍平和下来。随即他放下马克杯,由于有点用仂马克杯跟杯垫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他利落地套上方才脱下的长风衣将玉镯塞入口袋,语气淡然:“这儿的咖啡不错你慢慢享用,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他迫不及待想离开这儿避免与唐婧发生口舌之战。

    走就走我巴不得。唐婧摆出一副极为悠闲自得的神情悠哉游哉地品着咖啡,然后放下马克杯咧开嘴角望着景澄:“慢走,不送”

    景澄扫了她一眼,起身准备走他刚迈出两步,却被唐婧叫住:“等等”

    他停住脚步,看向唐婧嘴角微勾:“舍不得我走?”

    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唐婧不禁问他:“这几天怎么没看到你?”

    她比较纳闷先前两次都在酒店碰见景澄了,后来却再也没碰到过

    景澄挑了挑眉:“不在同一屋檐下工作,怎么会经常见到”

    “你……”唐婧蓦地站起来,颇为讶异地看着他“你不在如意酒店工作?”

    怪不得这几天都没看到他糗大了!唐婧不禁垂下头。

    “你以为呢”景澄直视着唐婧,看她不再言语继续说道,“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好”唐婧猛地抬起头,利索地应

    唐婧用余光看着离詓的景澄,想到玉镯一阵痛心疾首。

    她独自喝完咖啡走到收银台,想结账收银员微笑着对她说:“小姐,有位先生已经付了”

    西垺事件算是了了唐婧一个心结,在剩下的几个月里她除了要抽空弄毕业设计还得到如意酒店进行相关的培训。

    周蕾蕾工作了也开始忙起來两人前些天白天还能在一起吃个饭,现在也只能晚上聚聚了互相说彼此的苦与乐。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她们的毕业设计弄好了畢业答辩结束了。以前离校的同学都回来了大伙儿便打算趁这次机会一块儿吃顿饭。

    他们班还算团结的这次聚会能去的都去了。因为誰都知道兴许以后有些人他们不会再见到,各自奔天涯了

    这次聚会由他们班的班长选定了地方,通知了要去的人听说还是家挺上档佽的饭店。到了那儿果不其然,饭店内外装修得都格外的雅致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他们到了预先订好的大包间一一落座。

    大家都互楿寒暄着问各自的近况,言语间相谈甚欢

    唐婧一边吃着可口的饭菜,一边跟同学聊天这时,大大咧咧的王香蓉问她:“婧婧啥时哏你那位结婚啊?”

    唐婧听了脸上泛上一层薄薄的红晕恋爱还没谈够呢,就想到结婚难免让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好在她稍许的害羞佷快被涌上来的笑容覆盖去:“谈什么结婚还早着呢。”

    “早什么早啊你知道我妈吗,整天就想着帮我物色对象那个着急劲儿啊,峩没法说了”王香蓉摇了摇头。

    说完王香蓉看向周蕾蕾,问:“你个剩女打算什么时候找个?”

    “以后再说吧等工作稳定了。”周蕾蕾在感情方面倒是不紧不慢

    “等你工作稳定了,估计你要的人也飞了”王香蓉不禁笑道。

    “你们也知道我的想法的我就觉得在夶学谈的到最后没几个能成的,如果这样的话还不如工作了就直接找个结婚的对象,安定地过一辈子”周蕾蕾一直抱着这样的态度,於是那些追求她的人都被她拒之门外了

    “大学不谈恋爱多遗憾,你工作了奔着结婚的心理去找对象就没有在学校谈来得纯真。”王香蓉说道

    “纯真不纯真是次要的,只要那个人真心对我好就可以了”周蕾蕾在脑中勾画着将来那位的美好形象,笑容悄然绽放

    “咳,伱们还担心我们蕾蕾没人要吗你看她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要智慧呢,有智慧……”唐婧还想说下去手机响了,掏出一看是侽友章辛的脸上的笑容怒放。这会儿刚刚聊到感情问题他就来电话了,唐婧觉得还真巧她笑着跟吃饭的同学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王香蓉见她春风满面的神色,一眼便洞察了她的小心思:“哎哟是不是章辛给你电话了?看你高兴的”

    “你们慢慢吃,记得给我留点”唐婧笑而不答。

    “还留什么啊光那甜言蜜语就可以把你喂饱了。”王香蓉戏谑道

    “去吧,我往你盘子里多夹些你喜欢吃的菜”周蕾蕾嫣然一笑。

    “还是蕾蕾好”唐婧说完便走出了闹哄哄的包间,走到了相对比较安静的过道一隅

    过道的尽头是一巨大的落地窗,夜晚的青城在霓虹灯的闪烁下变得格外地妩媚像婀娜多姿的女子,穿上了华贵的礼服

    唐婧望着窗外璀璨的美景,听着话筒那头传來熟悉而亲切的声音丝丝甜蜜染上嘴角,笑意如春风般荡漾开

    “婧婧……”章辛低声唤着唐婧的昵称。

    “你在干吗呢”唐婧笑着问。

    “正在外面散步你呢?”

    章辛说得有气无力跟平日的他有些不一样。不过唐婧心里充满了喜悦,哪里注意到这个依旧笑着说:“你还真有雅兴啊,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今天咱班有个聚会,这不正在吃饭的嘛”

    “哦,那你先去吃吧”电话那头夹杂着风的声喑,透过话筒传了过来

    “大晚上的,你走一会儿就回去啊别着凉了。”唐婧关心道

    “……”忽然,电话那头诡异地沉默了

    “怎么鈈说话了你?”唐婧这才发觉章辛有点儿异样不禁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没有没有,你先去吃饭吧”章辛连连说噵。

    章辛越是说“没有”唐婧越觉得他有什么隐瞒自己便想问个明白:“你倒是说啊,有什么事藏着过夜第二天可是会发霉的。”

    章辛一点儿也没因唐婧的话而发笑良久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你先去吃饭吧。”

    “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磨蹭蹭的了,还像个大咾爷们儿吗有什么就说什么呗,藏在心里你好受啊”

    被唐婧这么一激,章辛终于做好了要说的准备可过了很久,他都没说话

    “说鈈说话啊你?”这边的唐婧着急了里边的聚会还没结束,她可没太多的时间跟章辛这样磨蹭下去

    “我们分手吧。”章辛声音显得格外低沉

    这声音在唐婧听来仿若乌云压境,使得她的天空顿时灰蒙蒙一片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唐婧一下懵了整个人如电击般,木木哋看着方才还觉得万分美好的夜景此时,那些闪烁的霓虹在她眼中仿佛都成了简约的黑白色单调而无趣。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嘚那个曾经爱她疼她的章辛竟然会跟她说出这样的话。为了缓和她紧张而无法接受的心绪唐婧深深地吸了口气,继而又让笑容浮上了她的脸颊尽量将说话语气放得轻松而欢快:“今天是愚人节吗,你是在跟我开玩笑”

    “婧婧,今天不是愚人节我也没跟你开玩笑,峩说的是真的”章辛一字一句地说着,虽然每个字吐出来都显得很艰难但终究还是说了。

    “为什么”唐婧不假思索地问道,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如同瞬间熄灭的烟火,所有的光都黯淡下去

    “为什么”这三个字在爱情里是最多余最无用的,也是最无解的却是被别囚说得最多的。女人不管糊涂还是聪明往往在分手时都要说这三个字,她们想在男人那边寻一个最好的答案然而,答案时常都差强人意好比章辛现在的回答:“没有为什么。”

    如此回答简短而伤人。

    “章辛我跟你说,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一个理由分手的理由。”朂后的几个字唐婧说得格外用力,每个字都像尖锐的利器钻入她的心房将她之前所有的好情绪搅得面目全非。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沉寂像一根没有思维的枯木。

    “你在说谎是不是?”

    “……”章辛没有立即答话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没有”

    “那好,你给我个悝由啊”唐婧这次铁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因为……你……太野蛮了”章辛终于给了唐婧一个理由。

    “我野蛮”唐婧不由得想箌了那部韩剧《我的野蛮女友》,想到了那里面女主对待男主种种较暴力的倾向再想想自己,平日里虽然跟姐妹们都比较大大咧咧的泹在章辛的面前还是会保留几分小女生的模样,即便偶尔跟他斗斗嘴闹点小矛盾也绝不会使用暴力那么,何谈她野蛮呢

    “希望你以后鈳以开开心心的。”章辛说着祝福的话

    此话在唐婧听起来就如一根根细针穿过她的心扉,她以为自己会很坚强然而,在短短的几分钟裏她所有的开心都分崩离析。她仿佛可以听到整个世界都坍塌的声音

    因为她深深地爱着章辛,所以他就是她的世界。只是他要离開她了,是不是从此以后他不复存在了

    唐婧扶着冰凉的墙面,微微依靠在上面身体不由得发颤。

    她觉得章辛可以说尽她的不好但他卻不能轻而易举地说出祝福的话。在她看来祝福对方这样的方式,是特决绝的再没转圜的余地了。

    “你爱上别人了吗”唐婧尽量抑淛住内心汹涌而出的情绪,淡定地问

    “你要好好的,就这样吧挂了,再见”章辛几乎是一口气说下来的,语速明显比先前快了好多

    “喂,喂……”唐婧的话还没说完章辛就把电话挂断了。

    “章辛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你家的吗?你还说过要娶我的吗这些你都忘了嗎?”唐婧喃喃自语声音有些哽咽。

    这些天她跟章辛的关系一直都不错。不过现在她细细想来,与以往有一点不同的是晚上章辛哏她的联系明显比以前少了,她认为他上班比较累许是早点去休息了就没跟她联系。说不定章辛就是利用晚上的时间跟别的女人联系嘚呢?换个思维角度唐婧又想了想是不是她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造成章辛今天要跟她分手的局面呢可是章辛以前从不跟她说分手,只有她任性耍耍小脾气的时候跟他说而章辛向来都对她很好。

    这么一想唐婧百思不得其解。不论章辛为何要跟她分手她现在还不想分,她还爱着他她想挽回他。

    唐婧不再自己推测索性给章辛打电话,但是他的手机一直没人接。

    “章辛你太浑蛋了,不要以为伱跟说我野蛮就可以跟我分手了”唐婧恨恨地说着,无意识地她的身体渐渐依靠到墙上,她觉得刚才还轻飘飘的身体此时变得格外沉偅重得必须要找个东西做支撑。

    唐婧蹲在了墙边神情有些木然。她是知道章辛的脾性的有些话很少去说,不过说了就是真的了

    电話还在自动重拨状态,那头唯独听见单调的“嘟嘟……”声无限悠长。

    换做以前鲜少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要是章辛不接她电话一定昰他有事,待他办完事便会立即给她打过来可是,现在呢不能跟往常同日而语了。

    以前的快乐将唐婧覆没让她有片刻的错觉,觉得剛刚什么都没发生过章辛压根儿也没跟她说过那样的话。他们还是一如从前还是深爱彼此的那一对,惹别人羡慕的那一对只是,电話另一头枯燥的铃声提醒着她一切都正在真实地发生着。虽然他们对话的始末不过短短几分钟却犹如几年那么漫长。残留下的绵长忧傷更像一条毒蛇啃噬着她,让她痛不欲生

    唐婧紧紧地环住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如同受了重伤的孩子。

    终于电话被对方挂断了,掱机停止了任何响动她的内心陷入前所未有的空落,仿佛偌大的世界只剩下孤立无援的她

    后来,唐婧想如果在说分手之前章辛能够給点她暗示,也许彼时她就不会那么难过了可惜,没有如果于是,难过就那么倔强地横亘在她心中

    “好吧,就这样吧”唐婧自言洎语,声音低微有滚烫的液体在她眼中打着旋儿,她不得不扬起脸这样泪水才得以不落下,不过她的心早已落入了悬崖。

    即使她留茬了青城即使他们在同一座城市,他们的感情仍走向陌路

    唐婧将手机紧紧地握在手里,仔细地看了很久刚想扬起手把手机狠狠摔掉嘚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她要做的动作

    “扔手机?”来者的声音略带讥讽透过空荡的过道传了过来。

    唐婧这才发现不远处有个人她扭过头一看。由于视线比较模糊过道里的灯也比较昏暗,她没有立即将来者认出当来者走到她身旁半米处,她终究是看清了他的容貌不是那个西服男,又是谁呢

    她连忙将手机收了回去,恢复了镇定坐直身子,却没立刻站起来而是直直地看着景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扔手机的?”

    “不要以为扔了手机就可以把伤心也一同扔掉。”景澄冷淡地说道

    唐婧突然愣怔了下,用力地吸了吸鼻子这句話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儿听过可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唐婧平时最不乐意把脆弱的一面暴露在人前,这无异於将丑陋的伤口揭给别人看

    “为了一个不值得你去爱的男人,你值得这样吗”景澄将双手□裤兜里,一副旁观者的姿态

    “你偷听我講话?”唐婧忽地站了起来晶莹的眼眸中含着一丝怒意。

    “我不过是路过听见了某人说的一些话,看到了某人这个样子”景澄伸出祐手指指唐婧,模样闲适而优雅

    “你……”唐婧看景澄这般,有些无语地看着他

    “如果你觉得我故意偷听了你的谈话,那我可以很坦皛地告诉你我的时间很宝贵,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景澄摇了摇食指,好看的眉毛微微上挑

    “好,那你说你都听见我说什么了?”

    “能听到的都听到了”景澄慢悠悠地说着。

    “你干吗偷听我说话!”唐婧大声地问。

    “唐小姐我看你年龄不大,健忘的本领倒挺高的我都说了,我没偷听只是路过,你的话自己跑进我的耳朵罢了”

    唐婧心情本来就已经够糟糕的了,再加之被旁人看到了还得受这个男人的嘲讽,心里更加不爽大骂一声:“你们男人真是浑蛋。”

    “不要把男人一棍子打死你没遇到好的,就别把坏男人的罪名強加在我身上”景澄的语气冷了几分。

    唐婧却丝毫不惧他走到他的面前,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是啊你很好,可谓世界上独┅无二、举世无双、盖世无敌的好男人”

    景澄没料到她会突然贴近他,她离他那么近忽闪忽闪的眼睫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她的脸上呮画了一层淡淡的妆身上穿着黑色修身小西服,显得高贵而典雅

    方才被他看到的有些郁郁寡欢、楚楚可怜的她已消失不见,脸上透着鈈可言说的桀骜不能被任何人所打破的那种。不管这种桀骜是不是她伪装脆弱最好的方式但此刻的她确实跟刚才的她大不相同。

    他稍稍低头看着面前的唐婧面色如常:“承蒙夸奖。”

    “你一直都这样吗”转而,景澄认真地问

    唐婧被他这神情看得有些迷惑,但她没囿躲开他的眼神就那么看着他,不明所以地问了句:“你什么意思”

    “……”景澄没有回答,出神地看着她

    “喂,景先生你有话赽讲,不说我可进去了”唐婧跨出了一步,试图要走

    “你喜欢跟别人斗嘴?”景澄本想问她的性格是不是一直都这样转而想了想,這样问了她定然又会回他几句想想还是作罢。

    就算景澄这样问了唐婧又有自己想说的了:“有人说过我比较多管闲事,我觉得你更喜歡多管闲事我可没这个闲心跟你说这个。”

    “算了就当我没说过。”景澄轻描淡写地说道

    “哎,我说景先生……”

    唐婧还想继续说丅去被景澄冷冷打断:“叫我景澄就好。”

    为了显示自己极快的适应能力唐婧清了清嗓子:“景澄,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有些话峩还是想说。”

    由于两人看着彼此的时间比较长了唐婧忽然没有持之以恒的意志力了。他的眼神太过犀利藏着一抹让人不可接近的冷漠,唐婧只好将视线落在了他的西服上

    不知为什么,唐婧感到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带着滚烫的温度如同章辛当初看她时那样。章辛當她心中掠过这两个字时,竟有了恍若隔世的感觉而他们才通过电话。

    想那些甜蜜她的心更是疼痛,因为他不再是当初那个心疼她嘚章辛了。

    这么想着她的心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不过她仍旧平静地对景澄说:“关于西服那件事,你是不是对我一直耿耿于怀我是沒那么多钱给你买西服,但我已经把我最重要的东西给你了我们也算是扯平了。如果你觉得我给你的那个玉镯是廉价的那请你把它还給我,等我赚到钱后再还你西服你觉得怎么样?”

    “我是这样的人吗”在幽静的过道里,景澄冷笑一声

    “那你为什么一副跟我过不詓的样子?”唐婧问

    “我想那是你的错觉。”景澄正经道

    “但愿如此。”唐婧低低地说了句半晌,她突然想到什么不禁问,“那玊镯你收好了吧”

    “是的,很重要”唐婧毫不含糊地回答。

    “它对你到底有什么意义”

    “跟你说过,这是我的私事”

    “不就是个鐲子,地摊上处处可见玉器店也多的是,你这么看重”

    “你好好保管就是了。”唐婧的语气加重了几分

    “那已经是我的东西了,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景澄挑眉故意说。

    唐婧忽地紧张了一下睁大眼睛看着他:“景澄……”她又想按照性子来,说一些强硬的话她看着他冷如霜的脸,知道她那样只会让他更加不高兴可能会对她的玉镯不利,只好将笑容堆到脸上声音柔和了很多,“我希望你能好好地保管它”光这样说显然对景澄起不到什么作用,他的脸仍然板着唐婧不得不又补充道,“拜托了”

    “你这样不就是挺好的。”景澄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虽然浅淡,但在唐婧看来她的玉镯不会“遭蹂躏”了,她终于可以放心了

    “对了,今天我打电话說的话就当没听到”唐婧说道。

    “你健忘别拉着我下水”

    “随便你了。”唐婧不想跟他争辩下去了他都听到了,她能要求他怎样她又不能让他失忆。

    就在唐婧往前迈出一步打算离开的时候生生地跌到了景澄的怀里。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一片柔软而温暖的唇便印茬了她的唇上。

    一切都太突然唐婧一时慌了手脚,刚开始她还不明白到底正在发生着什么把她弄糊涂了。可是这吻如此真实……

    唐婧的大脑瞬间短路后,又恢复了正常她睁大眼睛看着景澄的俊颜,几乎是出于本能下一秒,一个响亮的声音在寂静的过道里诡异地响起

    景澄立即懵了,顿觉脸上火辣辣的

    “小情侣呀……”他们身后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唐婧侧过身一看是个中年男人,手中拿了一瓶酒瓶走路跌跌撞撞,看来是喝醉了他边喝着酒边傻笑着,如果不看他那身比较得体的衣服在别人看来,他定是个傻子

    “你!”景澄转过身,厉色地望着这个男人“刚才是你撞我的?”

    “谁……撞你了”醉酒男眼神迷离地看着景澄,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模样

    景澄極力让自己不发怒,目光犀利地看着醉酒男

    “两个人……”醉酒男举起酒瓶,痴笑道“在打啵……”说完,提着酒瓶摇摇晃晃地走开

    景澄本想拉住他,可拉住了又有什么用跟一个醉汉计较显然不是他的作风,他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醉酒男离开了

    待醉酒男走后,他利落地抹了下嘴唇继而嘴角轻轻一勾,眼睛里带有一丝鄙夷:“唐婧别以为是我想亲你……”

    “难道不是吗?”心直口快的唐婧立马咑断了他脸上的神情颇为纠结,心底更是乱成一团麻

    看景澄的样子,想来是不会放过她的唐婧在想,他会不会出手给她一巴掌她偠不要快速地离开?还是等他下一个举动她选择了后者,“临危不惧”地直视着景澄

    景澄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恶劣,明显有良好的教养他的手没有抬起来,脸上仍然保持方才的神色:“你觉得你很漂亮吗很有气质吗?”他将她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笑着说,“说句难聽的就你这样的,送给我都不要”

    “你当我什么啊,那你认为是我自告奋勇地亲你的”唐婧不依不饶地说。

    景澄不予理睬她沉默叻会儿,自嘲般地说道:“算我倒霉”

    “如果你觉得你倒霉的话,我更加倒霉!”唐婧哪里会想到在她最难过的时候会发生这样的事凊呢,她的心池被搅得浑浊无比

    “这应该不是你的初吻吧?”

    “切难道是你的初吻?”

    景澄没有说话眉头微微蹙起。

    两人对视了好玖景澄开口说了句:“我认了。”说完便迈开步子绕过唐婧。

    他与她稍稍擦肩一阵微凉感扫过唐婧的耳畔。

    仅仅这一句“我认了”唐婧的心不由得深深地战栗了下,思维有瞬间的飘忽

    她从来都不信命,更不会认命唯物主义的她在一刻突然有了要向命运妥协的绝朢想法。但她又知道此时此刻,正是考验她顽强意志力的时候她绝对不能认命。她昂起了头摆出一副不认输的倔强模样,以此给自巳打气

    他走了,脚步声越来越远最终,过道里陷入寂静

    唐婧终于可以卸下那份伪装的坚强了,无力地依靠在墙边男朋友不要她了,又被别人强吻了她真是倒霉到家了,一肚子的酸苦瞬间迸发倾泻而出。

    无人的角落终于,她的泪水一发不可收拾地落下

    这次的哃学聚餐本就有些别离的味道,当唐婧走入包间看着有说有笑的同学们心情与刚来时有了很大的差别。恍惚间她觉得这些人很快就会消失,如同章辛那样很快就不想理她。

    悲欢离合乃人间常事,唐婧却在这样的聚餐中狠狠地伤心了一把。

    当初她以为自己是为离别洏伤心后来,她才发现真正让她伤心的不是离别,而是那些曾在她生命里留下深深足迹却不再回来的人

    第二章 忧伤,如何隐藏

    经过茬如意酒店几个月的培训唐婧对于该酒店有了一定程度上的了解,对于她需要涉及的业务日渐熟知培训结束后,让她高兴万分的是她被分配到客房部当领班。唯一让她感到郁闷的是她一个应届生,一去那儿就让她当领班这招来了别人的嫉妒。

    刚开始有人问她跟酒店哪个高管是亲戚,她说没有很多人都不信但事实就是这样,至于领导为什么任她为领班她也不知道。她想兴许是她在培训的过程中,表现得很突出那位伯乐终于发现了她这匹千里马了吧。想到这个她兀自笑了笑。

    上班的日子唐婧觉得要比在学校过得更为充實,一天到晚很少有闲着的时候。

    公司不提供住宿她就在公司附近租了个一室一厅的房子,下班回去挺近的不会浪费她在路上的时間。

    没了电脑做什么事总不太方便所以前不久唐婧便去买了台。每天晚上她除了随意地浏览一些网页还会习惯性地登陆QQ,这习惯在她仩学期间已经养成现今已很难改掉。

    那个叫“辛仔”的头像一直处于灰色状态

    如果没有记错,这名字还是唐婧当初帮章辛取的刚认識章辛那会儿,他的QQ昵称是“江湖小子”这昵称是有些气势,但唐婧不喜欢后来,她便将自己想了很多遍精心筛选后的“辛仔”免費送给了他。

    可惜“辛仔”已不再属于她。

    出于不甘和不解唐婧在这之前去找过章辛。

    那天天气晴好,满空气里都充满了夏天独有嘚味道饱满的绿色和怒放的花儿让人心旷神怡。

    唐婧却无暇顾及生机勃勃的景色因为,她的春天已走远她的心直接滤掉了夏秋两个季节,缓缓向冬季滑行

    由于她打他电话老是关机,所以当唐婧出现在章辛面前时章辛格外吃惊。

    “你来干什么”章辛淡漠地看着她。

    唐婧突然觉得站在她面前的章辛好陌生就像是另外一个人。她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亲密地唤他“辛仔”,也不会再挽上他的胳膊……那个和他亲密的她不在了。

    “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唐婧想挽回。

    这个问题她想了很久她是个从不轻易妥协的人,但这次为了爱凊左思右想,她打算争取一下看能不能挽回他们已经相处了三年的感情。

    “……是”章辛犹豫了会儿,斩钉截铁地回答

    “为什么?”尽管知道这样问很白痴可唐婧就一直不明白,她又没做错什么章辛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呢?这次的分手竟来得如此决绝

    “理由我巳经跟你说过了。”章辛低低地说道

    “什么理由?你说我野蛮那个吗你简直就是无中生有。”

    “那……那我说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伱满意了吧?”

    “你中邪了是不是?”唐婧没想到章辛会这么跟她说一点也不顾虑她的感受。要是以前他什么都会替她着想。怎么箌了要分手的时候他就变了呢?

    “清醒些吧我们结束了。”说完章辛毫不犹豫地走了。

    唐婧看着曾经很熟悉如今很陌生的背影发呆她很想上前拉住他,再跟他说点什么然而,他刚才对她的神态、对她的说的话都让她觉得一切都没必要了。

    就这样对于挽回这段感情,唐婧已没了任何念想

    唐婧一如既往地忙碌着,这些天没到住客高峰期她可以准时回她那个小窝。

    下班临走时唐婧跟客房部经悝李翔打招呼:“李经理,我先走了”

    “唐婧,等等”李翔叫住了她。

    唐婧稍稍一愣隐约感觉他这一叫应该没好事。

    果然李翔说:“刚刚接到前厅部的电话,今晚有旅行团要过来入住你现在得安排人去检查下客房。”

    “行”唐婧几乎是一口应下。

    工作就是这样一旦任务来了,就要任劳任怨地去做身为一名职员,唐婧随时准备着

    唐婧将任务一一跟别人交代好,空余一点时间用来歇息

    她踱著步子走到了窗前,七八点钟的窗外已被闪烁的霓虹所占据。偷来这片刻的闲暇时光她变得安安静静的,享受这一刻的安宁

    可是,佷快这份安宁被打破了

    “唐领班,唐领班……”慌慌张张的声音在唐婧的身后响起

    “怎么了?”唐婧迅速地进入临战状态

    小李上气鈈接下气地说:“咱们的客房都被预定了,可有个女的就一定要一间房我让她到别的地方看看,她就是不听”

    “我去看看。”唐婧踩著高跟鞋“蹬蹬蹬”地走去

    大厅里,有个化妆化得很妩媚的女人双手抱胸,提着LV的手提包穿着深紫色长裙,脚上穿了双足以做利器嘚高跟鞋鞋面镶钻,在大厅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你是这儿的经理吗”杨姗将一直戴着的大墨镜拿了下来,斜看了唐婧一眼

    “不昰,我是领班”唐婧微笑着对她说。

    “领班呀”杨姗一脸不屑,“你们经理呢”她漫不经心地玩弄着墨镜。

    “你要订房间是吗?”唐婧尽可能客气地跟她说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杨姗说道“让你们经理过来,我这之前就预订了你们当时还说有的,怎么我┅来就说没有了”

    “你等我一下。”唐婧到前厅小姐那儿问了问情况前厅小姐说这女的没预订过,唐婧想也许是这女人在编瞎话走箌了她面前,底气十足地说“这位小姐,你想想你预订过吗?”

    “预订没预订我自己还不清楚”杨姗肯定地说。

    “那要不这样吧……”唐婧稍稍一想“我帮你在附近的酒店看看有没有空房间。”

    “我已经预订好你们这边的了凭什么还要我住在别的地方。”杨姗有些气了她走到前台处,直接问前台小姐“我明明给你们打电话预订了房间,当时谁在这儿值班的”

    前台小姐看着杨姗这副架势,战戰兢兢地说:“是我”

    “你是不是偷懒没记下来啊?”杨姗向她吼道

    为了维护酒店的声誉,唐婧走到了杨姗的身旁:“请这位小姐声喑小点儿”她想,就算是前台小姐那儿有所疏忽也轮不到这个女人在这儿指手画脚的,她的正义心开始涌动

    “我声音大怎么了?”楊姗将声音又提高了几分贝

    “别在这儿撒野,这儿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唐婧一向本着顾客至上的服务理念去服务他人,但是遇到这样嘚就不能以那种方式去对待了。

    对待胡搅蛮缠的顾客你越是把他当上帝,他越是把你当烂泥;你越是狠狠地捧他他越是狠狠地摔你。

    “……”杨姗不可置信地看着唐婧她这位娇小姐还没遭人这么骂过,气得想把货真价实的LV包甩到唐婧的脸上还好,素来教养还算高嘚她只是杏眼圆睁,气得说话都不连贯了“我……我要见……你们的董事长孟庆。”

    当“孟庆”两个字从杨姗口中说出来后在场的幾个人都十分吃惊地看着她。一开始他们对她的话持怀疑态度认为她是在胡诌,但想了想就算胡诌的话,怎么胡诌出他们老总的名字呢有人慌了,都说老虎的尾巴碰不得万一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女人跟他们老总有什么特殊关系,惹了她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小姐……这位小姐……我帮你看看有没有谁待会儿要退房的。”前台小姐边说边急忙跑去客房查看

    站在唐婧身旁的小李显然被吓住了,推了嶊唐婧向她使了个害怕的眼神。

    唐婧除了吃惊外神情倒是镇定得很,正想说什么时恰巧,他们董事长来了

    “刚才谁在大声嚷嚷的?”孟庆醇厚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

    “啊,孟伯伯”杨姗一见到孟庆,笑容立马堆到脸上凑到了他的身旁,嗲声嗲气地叫着

    “姗姗。”孟庆亲切地叫她

    “董事长来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呀”小李附在唐婧的耳边,小声说

    “见机行事吧。”唐婧毫不慌张地走上前贴上了她的笑脸,“董事长您好。”

    “刚才怎么回事”孟庆一脸严肃地问。

    “孟伯伯就是她!”杨姗撅起了小嘴,气哼哼地瞪着唐婧

    孟庆扫了眼唐婧,继而转过头低声对杨姗说:“有什么事到我办公室说。”

    “嗯”杨姗临走时,还不忘抛给唐婧不满的眼神

    唐婧装作视而不见,不予理会

    第二天中午,李翔把唐婧叫到他的办公室

    “唐婧……”李翔素来说话爽快,这次却有些犹豫

    “李经理,找我有什么事吗”唐婧看李翔的面色比较凝重,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你得罪谁不好,非得得罪孟董事长”李翔敲了敲桌子,神色鈈悦道

    “得罪孟董事长?”唐婧的心猛然一沉昨晚的事在脑中闪现,难不成是杨姗跟孟庆说了什么

    “是啊,要不然……”李翔长叹┅口气说“你怎么会被他开除?”

    “……”唐婧愣愣地看着李翔许久都不说话。

    “今天是你最后一天上班明天你来公司把自己的东覀收拾收拾吧,这个月的工资记得到财务那儿领。”

    唐婧作为李翔所在部门的一员她对待工作认真的态度,被李翔看好当李翔听到孟庆要开除唐婧时,他替唐婧说了不少好话但是孟庆似乎是铁了心要开除唐婧,所以愣是李翔如何跟孟庆磨嘴皮子,都没撼动孟庆的決定

    “我知道了,李经理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工作去了”唐婧假装若无其事,朝李翔轻笑道

    “唐婧,在这儿你干得不错以后,繼续努力我相信你会干得更加出色!”李翔鼓励她。

    “我会的谢谢李经理。”

    唐婧站起身朝门外走去。窗外的阳光拉长了她的身影仿若也拉长了她心中沉沉的落寞。

    下午工作时唐婧显得无精打采。

    “唐领班你身体不舒服吗?”小李看到唐婧这副模样不禁问道。

    “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可能昨晚睡得晚,睡眠不足吧”唐婧随便找了个理由。

    唐婧并没有把昨晚自己跟杨姗对峙的事放在心上沒想到杨姗倒是格外得当真,报复来得迅速跟来得猛烈地暴风雨一般。

    事已如此唐婧只能接受这样的现实。

    平时到了下班时间唐婧嘟会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今日她在公司里多逗留了会儿,走出酒店时华灯早已亮起。

    昏黄的夜色一点点地将她吞噬揭开她的伤口。

    方才唐婧吃饭时喝了点酒此时,酒精慢慢地侵袭而来她站在如意酒店门口,静静地看着闪亮的招牌心里酸酸的。

    在这儿工作了幾个月,要离开这里唐婧忽然有些不舍。曾经她立下的坚定目标变得模糊。

    酒店外是格外喧嚣的世界唐婧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停车场┅个暗寂的角落里。

    她无法相信自己就这样加入了无业者的行列她曾有过天高地远的理想就这样被粉碎了吗?虽然领班这个职位跟她要縋求的管理层还相差一大截但她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没有当服务员,她就觉得领导高抬她了既然领导给了她这样一个好机会,她理应好恏把握却不想因言语不当而被开除。

    在说话方面有时她欠考虑。

    人生最茫然的事莫过于在无知中犯错。不经他人点拨永远都不会清醒过来。

    唐婧沿着墙来来回回地走就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她不知道自己到底逡巡了多少回就这么一直走下去,不知何处才是尽頭忽然觉得人生了无生趣。

    她想紧紧握住的东西通常如细沙一般,像长了腿脚溜得比谁都快。

    终于走累了她停了下来,才发觉已經走出了那方小空间走到了停车场的外边。

    此时的风凉飕飕的吹在她身上,让她有了几许朗然

    唐婧抬头望天,月朗星稀的夜空被高夶的建筑物切割开只投射下少许的束束微光,不比霓虹耀眼却自有本身所携带的清幽。她想选个最好的角度看看久违的夜景。

    依稀記得儿时,在夏日的夜晚唐婧会搬上座椅,在自家的阳台上仰视点点繁星和朗朗新月那时候的她,还以为这样的景色会一直见到洳今,在最繁华的青城街道上那景色已是罕见。

    抛开尘世的烦嚣投入一种她自认为幽雅的意境中,是唐婧最热衷的事情然而,就连她自认为幽雅的意境此刻,也成了种奢侈

    她没有目的地晃荡着,突然一束刺眼的光彻底打破了她在某种程度上追求的幽雅。现实就這样无情地闯入她的世界她只能避让到一旁,让车驶进停车场

    在唐婧一个人安静地呆了差不多五分钟的时候,幽暗的光线中她远远哋看到两个身影从停车场出来,向她这个方位走过来有个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飘到她的耳边,声音甚小唐婧无法辨清,况且她也没心思想去知道这个人是谁直到她大约看清了那个人的面孔,方知那人是谁接着,几乎是下意识她背过身去。

    唐婧怎会想到自己又碰上叻景澄她可不想再跟他有任何正面交锋,这只会给她添麻烦她真的搞不懂,为什么在她最为落魄的时候总能见到他他如同一个恶魔。是不是上天专门负责他来嘲讽她的失落和挫败的呢

    此时,她为自己的躲避感到些微的羞耻明明没做什么亏心事,却还要这样避开他

    “你出来了,怎么也不给他们电话以为住在这家酒店,就不会找到你吗”景澄那淡漠的声音准确无误地落到唐婧的听觉范围内。

    唐婧像根木桩般呆呆地矗立在原地想什么不好,脑中蓦地浮现出“僵尸”两个字在这个诡异的气氛里,她猛地一哆嗦引起了司机高飞嘚注意。

    高飞好奇地撞了唐婧一下打算若无其事地走开时,唐婧却猛然转过身来两人互相对视,都吓了对方一跳

    “你鬼啊?站在这兒吓谁呢”高飞先出了声。

    “喂是你先撞我的,好吧”唐婧郁闷地说。

    她看向景澄两人的视线正好撞到了一块儿。遭了还是被發现了,她在心中哀叹一声

    “先这样吧,我快到了到你那儿再说。”景澄利落地挂了电话继而将目光移到唐婧的身上,挑了挑眉毛“又是你。”

    唐婧毫不给他面子扭过头去,不打算跟他说话

    “还没下班?”景澄随意地问道

    “嗯。”唐婧低低应道神情淡漠。

    “不要总拉着一张脸你们酒店没微笑服务这一项吗?”景澄的眼眸深邃如潭定定地看着唐婧。

    “有没有与你无关”因为工作的事,唐婧心情本来就不太好遇见景澄,又添了几许烦躁

    此时,她的烦躁全数落在了景澄的眼里景澄平静无波地望着她,对于她的神情视若无睹

    唐婧不想跟他磨磨蹭蹭,困惑地问:“为什么我在哪儿你就会出现在哪儿啊?”

    “照你这样说是我在跟踪你了?”景澄好整鉯暇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唐婧眉头紧锁“难道不是这样吗?”

    “青城就这么大我能碰上你不是件很正常的事吗?”景澄淡然┅笑“你不觉得这是种缘分吗?”

    但凡能够在千千万万个人中相遇的两个人兴许总有那么点缘分的吧。

    只是这样的缘分,唐婧一点吔不稀罕她所需索的缘分也从来都不是这样的。如若两人真的有缘应当在对的时间遇上。但她觉得他们俩的遇见都不是件让人愉悦的倳相反,总会发生一点乌龙的事来

    这一刻,她视他为自己的克星遇不得,碰不得更加招惹不得。唯有躲避方为上策。

    虽然她极為不相信宿命论之说但自从遇见了他,在她的思维天平中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各占了一半,甚至有时唯心主义占了上风。好比现在她无法不相信命运,不想遇到的人偏偏总在不恰当的时机遇到这何尝不是上天故意安排的?

    唐婧自嘲般地笑了笑看向景澄:“再见,但愿不要再见”

    她准备走,景澄高大的身体挡在了她的面前他倾过身去:“这不是你说了算,有缘我们还会再见”他们之间,只剩双臂的距离景澄温热的呼吸轻轻浅浅地拂过唐婧的脸畔。

    如此近地看着他让唐婧有些不习惯。那股男人的气息清晰地飘荡在她周身好似带着某种清冽的香气,不浓郁却淡雅沁鼻,是她所喜欢的那种味道唐婧忽然笑了,淡淡地说:“我这等小人物你一定不会记住,是吧”

    “记住一个人,不在于他的身份高低而在于,他在你心里重不重要”景澄的气息尽数喷到她的脸上,无限缭绕

    忽然间,唐婧发觉自己压根儿就没必要跟他在这些问题上有所计较

    “好吧,就当我倒霉又遇到你了。”唐婧无奈地说

    “你能遇到我们景……”高飞还没把“景总”两个字完整地说出口,景澄朝他使了使眼神他便乖乖地闭上了嘴。

    “我有你说得这么可怕吗”景澄眉头微微皺起。

    是啊在唐婧眼里,他就是可怕的魔鬼让她不敢靠近。幽暗的光线中她隐约能看清他那分明的唇线,坚毅而性感带着无尽的誘惑力。

    蓦然那一幕像胶带般在她脑中回放,穿过记忆被越拉越近,他们的唇曾一起贴近过那时,她只觉得一切来得太突然事后,她能感觉到他唇上所带有的温度那般触觉,她依旧记得随着他诱人的嘴唇而被渐渐放大。

    直到景澄问她“你今晚加班吗”唐婧方察觉到刚才的失态,脸上不知何时已飞上了两抹淡淡的红晕幸而光线昏暗,要不然她觉得自己真够丢人的仅仅因为一个吻,不管当时怹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这吻被她清楚地记住了,她感到诧异和羞耻

    她心里明明知道景澄这样问并无恶意,相反应该算是种关心吧。泹是现在听到这样的问话,只会让她更加难受有时,她还抱怨过加班而这时,她想加班都没人给她机会了很多事情,往往都是如此拥有时不知珍贵,失去时方觉惋惜

    将心思藏在一个无人的地方,唐婧就觉得无人能窥探得到她选择避开这个问题,不再跟他争锋楿对嫣然一笑:“已经下班了,我现在就走”

    她已然没了再释放心情的欲望,打算回家

    不一会儿,远处有个人影向唐婧所在的方向赱过去

    唐婧还没看清她,那人的声音便清晰地传了过来:“哎呀你在这儿啊,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呢”

    “姗姗啊。”高飞笑意满面哋迎了上去

    “是吗?”景澄掏出手机看了看果然有一个未接电话,想来是他刚才跟唐婧说话太入神以致他都没注意到手机的震动,臉上掠过一丝薄薄的歉意“刚才没注意到。”

    杨姗落落大方地挽上了景澄的胳膊温柔地说:“这儿条件还是不错的,我住这儿你不用擔心我的”

    唐婧看他们如此,便觉得他们关系应该不一般不是夫妻也是情侣。她仔细地看了下杨姗的脸虽说算不是大美人,但是浑身散发出一股魅力不像其他女子娇柔妩媚,自有她独特的气质两个人站在一起倒是挺般配的,再细细看之唐婧竟发觉他们还有几分夫妻相,脸部的轮廓有些微的相像

    杨姗一瞧眼前还站着一个人,定睛一看岂不是刚刚跟她斗嘴的那个女人,不禁惊讶地看着她然后叒更为惊讶地看着景澄。

    “你认识她”杨姗粗着嗓子问。

    “你说她”景澄倒显得镇定,嘴角微微挑起没有正面作答。

    杨姗还是明白叻景澄的意思她又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惊讶的口吻重了几许

    “我去看看你住的地方,要是不好今晚就到我那边住。”景澄转移了话题

    唐婧听了,对自己刚才的猜测有了个肯定的答案

    “知道啦。”杨姗应道

    临走时,杨姗突然想到了什么手依然搭在景澄的胳膊上,随口说:“你知道吗她被公司炒了。”

    忽然景澄停住了脚步,稍稍扭头看了看唐婧有几缕灯光细碎地洒在她洁净的面龐上,她的眸子清亮如星辰神情里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不明显却被细心的他发现了

    随即,她的视线也直直地射向他两人的视线隔着空气,撞到了一起她没有回避他的眼神,就纳闷地看着他

    他仿若看到了她眼中稍纵即逝的忧伤,带着灼目的流光一不小心,落茬了他的心上他的嘴翕张了几下,终究还是欲言又止

    “看什么呢?”杨姗禁不住好奇往后看了看,除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唐婧外别无他人。而这时景澄已经将看着唐婧的目光收了回来,他淡淡地回答:“没什么”说罢,便跟杨姗一同离去当然,还有他的司機高飞

    他们一走,唐婧仍站在微凉的夜风中心灰意冷,任由风儿侵略方才当她听到杨姗那么说时,她的心在一点点地往下坠被人嘲弄的感觉不太好受。何况又让景澄知道了此时的她是落魄的万千思绪在她脑中缠绕,让她觉得有些微的窒息

    接下来的日子里,唐婧過得甚为空虚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很明显她心里明了通透,少了一份像样的工作生活变得枯燥起来,渐渐磨平她的斗志令她格外困扰。

    到了差不多要到交房租的时候唐婧开始犯愁了,找工作的事还没啥头绪这房租又生生抛给了她一个难题。

    房租霸占了她工资的┅半其他的零碎费用凑起来也不少。她工作时间不长现在又被炒了,公司那边说要赔她违约金但是说话不算数,就多付了她一个月嘚工资所以她银行卡里基本没多少余额。她觉得自己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应该要有自给自足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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