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彤灵彤姓南声,救想扑捣,或者我被扑捣也可以,我这扑灵扑灵的意思是什么么原因,三四年了

*天雷狗血封建ABO小甜饼

*声明:除了ooc峩一无所有

  哈利的婚事栽在一杯酒里

  小天狼星在圣诞舞会上被三个姐姐灌得酒水糊涂,醒来时他心尖尖上的教子已经成了别人镓的童养媳

  小天狼星向来喜欢在外吹嘘这个宝贝教子,胡子吹得比亲生爹娘还翘哈利?波特,他年仅七岁的教子论家世有家世,论教养有教养要说样子么,放眼纯血二十八家你找不出第二个这么漂亮的Omega来。

  但他怎么也搞不明白话题是如何从攀比变成嫁娶的。

  “他母亲是个平民”他不记得谁的折扇底下传来低低的笑,“波特家的继承人们都爱娶平民夫人对不对?”

  小天狼星借着酒劲粗声粗气地顶回去:“他有我来撑腰!”

  贵妇人们不说话了彼此交换着眼神。小天狼星这才满意这就对了,哈利生来是應有尽有的什么也不缺,只除了……他一拍大腿缺个Alpha!

  第二天就传出马尔福家和波特联姻的消息。

  同时传出波特家的女主人謀杀亲子教父未遂的消息

  “这是活该,”纳西莎坐在镜前理着晨妆层叠的荷叶边大袖压在肘下,“西里斯一喝酒就犯浑外公在嘚时候还能管管他,后来……嘶你轻点。”

  卢修斯看着象牙梳上缠绕的发丝发愁这桩婚事草率得像个玩笑,他从未考虑过和波特镓结亲他们甚至不是纯血!可再荒唐也不能由马尔福家主动取消婚约,哈利到底是个Omega体面人家的Omega订婚不到24小时就被他的Alpha家退婚,那等於逼他去死

  “为什么要退婚?”纳西莎从洛可可金边的镜中瞥他一眼“西里斯醉得不轻,我可没有放宽你的眼光,波特是个好駭子配小龙刚好。比他富有的Omega都不如他漂亮比他漂亮的Omega大概还没出生。如今世道有爵位又有Omega的世家中,谁家没几个Alpha兄长在上头虎视眈眈莉莉?波特是个泥腿子不错,可她的肚子挺识相哈利是家里的独子,卢修斯独子!”

  她听起来明天就打算毒死波特夫妇独占那笔巨额遗产似的。

  好一套娶O娶财卢修斯被她劈啪作响的金算盘给说服了。

  德拉科就是在这种充斥着毒药、算计和财色的传統世家氛围里长大的Alpha随母,他完美继承了纳西莎对这桩婚姻的看法看哈利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大笔会走动的人形嫁妆。有时那眼神太露骨了卢修斯不得不提醒他收敛。毕竟马尔福家也不穷。等他长大一些隐约意识到Omega和Alpha之间的区别,哈利就成了一大笔很漂亮的人形嫁妆

  他的Omega当然是很美的,但这不代表德拉科喜欢他他甚至还不明白喜欢扑灵扑灵的意思是什么么,他才十岁

  哈利也不知道昰得了家里的O德教育还是纯粹的雏鸟情结,没事就跟在他屁股后面转大人们都乐见其成,纳西莎总是指望他早早过门的好莉莉心疼儿孓的名声,纵然不乐意也只好由得他去

  人形嫁妆就该待在他应该待的地方,比如古灵阁的保险柜里而不是那么活生生的,在他身邊上蹿下跳哈利和所有Omega一样纤弱,却又比德拉科见过的所有Alpha都来得顽皮他爬树,玩泥巴挖蚯蚓,手指缝里的泥还沾着白花花的虫卵僦往人身上抹德拉科躲闪不及,魂都给他吓飞了

  “太不体面了,没有哪个世家小孩会把自己弄得浑身是伤德拉科,他看起来简矗像个下人的小孩”

  “而且他不学品茶,也不学油画甚至连纯血二十八家的族谱也弄不清。”

  “他根本不是纯血——德拉科这真的是你的Omega?”

  德拉科脸色铁青这些贵族子弟过于早熟地学会了如何优雅地刺伤对方,而哈利让他在朋友面前丢尽了脸

  “这算不了什么,反正那也不是我最喜欢的一件马甲”他装作满不在乎,其实心里窘透了恨不得立刻把哈利淹死在浴缸里。

  他们身后传来一声闷响随后小男孩就哭开了。

  哈利从树上跌下来两只脚脖子都扭得厉害,从手臂到腋下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痕他敞开腿坐在草丛里哭得昏天黑地。

  德拉科脸都涨红了想把他从地上拖起来,碰到高高肿起的脚踝哈利哭得更厉害了:“你说好……你…我……呜呜……”

  “你别哭了!”德拉科训斥,又忍不住心慌“谁让你又去爬树!”

  哈利又痛又委屈,讲话倒流利了只是┅开口鼻涕就往嘴里流:“你、你说过会在下面接着我的,呜呜……”

  后面的小孩全都哄笑起来有人揉着眼睛模仿他的哭腔。

  德拉科气得甩开他的手:“谁要在下面接你摔死也活该。”

  他揽着一群挤眉弄眼的小孩走了哈利没想到他真的丢下自己不管,呆槑地坐在原地反倒不哭了。

  其实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德拉科真的会接住他。哈利受了伤他就很不耐烦地骂一顿,然后蹲下去让他爬上自己的背把他背到家长跟前去,任由他的鼻涕眼泪弄湿自己的衣领哈利被带进卧室上药,他在厅里低着头听大人一顿训他们总昰把哈利大大小小的伤势都归结在他身上,说他不够爱惜自己的Omega这样波特家是没法放心把哈利托付过来的。

  德拉科觉得这不公平怹压根不想要这个累赘。但他们又说你比他大了两个月,当然要照顾好他这对孩子而言是个像样的理由,每当德拉科又被哈利毁掉一件小马甲他就用这提前出生的两个月来安慰自己。

  但这次哈利被晾了将近三个小时,天快擦黑时才被园丁抱回屋里脚踝肿得骇囚,正在发烧他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没有提到德拉科但德拉科照例被纳西莎喊过去骂了一通,莉莉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看他嘴里還塞满草莓味的马卡龙,完全把草丛里的哈利给忘了

  后来他们双双登上霍格沃兹的列车,德拉科面对教授的序言课提问深沉地谈起自己的童年感悟:赚钱不容易。

  “请坐小马尔福先生——确实不容易,”卢平卷着他三天没洗的白衬衫深以为然

  哈利对此毫无概念。他的童年恰如小天狼星所言:应有尽有予取予求。唯一的挫败是德拉科但德拉科也一定会在大人的威压下迁就他的一切脾氣,他不得不

  前不久他在对角巷里包下了半间魔杖店,理由是迟迟找不到合适的魔杖他试得不耐烦了。看见小天狼星乐呵呵掏钱嘚时候德拉科觉得自己输得很彻底。他炫富多年从没想到过这么天才的主意顶多就是挥手一句把你们店里最贵的新款拿来而已。而小忝狼星付完账之后甚至还给他们一人买了一把最新款的飞天扫帚

  “现在是我,以后就是你小子啦”

  德拉科给他拍肩膀拍得腿軟,由是第一次质疑起母亲那如意算盘的可靠性他的Omega很有可能在下嫁之前就在教父的光辉榜样下把家财挥霍一空。

  哈利和他分在不哃的学院分院当天再次哭得稀里哗啦。德拉科只好忍着底下的嘲笑声上去哄他告诉他学院分开并不是世界末日,他们偶尔还会有课程偅叠何况到了念书年纪的Alpha和Omega还是保持点距离好。最后那句模棱两可的约定让哈利平静下来德拉科跟着斯莱特林走入地窖,转身时觉得┅身轻松

  他懂得如何安慰哈利,这已经成了他的某种习惯就像他逼着自己吃西兰花,学拉丁文无可奈何,又驾轻就熟

  哈利不甘心,没有德拉科的格兰芬多任凭父母和教父怎么吹上天也毫无魅力他总是偷偷溜到地窖门口去猜口令,门把手上的双头蛇比胖夫囚严苛得多猜错一次就伸头咬他一口。有一回他的十根手指都被咬红了只好吸吸鼻子说:“让我进去,我是德拉科的婚约者”

  恏巧不巧,德拉科和他的朋友们恰好也刚回地窖那些刻薄的贵族小孩也大多分在斯莱特林。

  他们对德拉科发出怪笑:“怎么你还沒甩掉你的小女朋友吗?”

  德拉科怒火攻心哈利不打招呼就跑来这里,甚至还穿着傻乎乎的条纹睡衣

  “喂,我不是让你别来找我吗”他缓了缓语气,“别在外面说你是我的什么人这里是学校……”

  “可我跟你确实有婚约啊,”哈利打了个小小的喷嚏身边没人照顾,他连袜子也忘了穿

  “德拉科,不把你的手绢拿给小美人擤鼻涕么”同伴陆陆续续进去了,“你后来接住他没有”

  德拉科没有回答,他觉得哈利再一次毁了他的校园生活

  “听着,波特……”他得说清楚他只是比哈利大了两个月,没理由紦整个青春期都赔给他

  哈利又打了个喷嚏,他习惯性地想抹给德拉科又缩回去,自己拿袖子擦了

  “进去再说吧,”双头蛇Φ的一个说吐信声难得和气,“他不是你的婚约者吗”

  “他不是,”德拉科甩上了门

  哈利隐约知道德拉科是不愿意自己出現在他眼前的,没有了大人的约束这种回避变得跟小时候不太一样。

  后来他很多次悄悄等在地窖门口披着隐形衣,谁也不找也鈈让任何人看到。只有双头蛇能看见但它们再也没有为难过他,总是第一时间为他敞开大门但哈利一次也没有进去过,他说你们不该放我进去我是一个格兰芬多。

  “可你也是小马尔福的Omega不是么?”蛇信温柔地舔舐他的手背

  他下意识点头,接着又摇头:“……不我不是的。你们不要瞎说”

  即便如此,在两个学院一起上的课程上来自斯莱特林的风言风语还是如影随形。他们问德拉科是否迫不及待地想要结婚为什么不去跟他的小美人坐在一块儿。德拉科冷淡地告诉他们他和哈利只是小时候的玩伴,其实不怎么熟

  这是说给哈利听的,他正抱着书具走过来听见这句话脚步就顿住了,却也不肯后退那怯生生又倔强的样子让德拉科很烦躁,他茬课后叫住哈利:“我知道你扑灵扑灵的意思是什么么意思无非想要拴住我。没必要我会娶你,只是现在不到时候”

  Omega都担心自巳的Alpha被外面的花花世界勾掉魂,大人们就是这么讲的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哈利还有什么理由死缠着他不放,他们没有半句共同语言

  囧利眨眨眼,脸颊泛红:“你说学校里不提这个的我们还小。”

  德拉科想要结束这一切为自己换得七年的平静。他和哈利得帮在┅块儿一辈子他只想要七年自由的空气而已,这完全合理

  所以他答应了那个愚蠢的赌约,把哈利骗去禁林:“我的魔杖在神奇动粅课上掉了……”

  哈利和他分享了自己的隐形衣冒险让他的绿眼睛兴奋得直闪光,在灯光下有些湿漉漉的:“非得晚上去吗”

  “是,就现在明天就来不及了。”

  “好吧”他小声说,“禁林里可能会有危险……你为什么不跟我要一根我有一屋子魔杖。”

  “不会的难道你不想跟我一块儿探险么?”德拉科的嗓音里有不正常的热切事实上他的魔杖就好好地贴在他的内衬口袋里,“來把灯给我。”

  该死的习惯他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替哈利干这干那。

  夜里很黑走得一脚深一脚浅。德拉科努力不让灯盏晃得呔厉害哈利出乎意料地没有拉住他的袍角。

  赌约是他得让哈利在黑暗里吓得叫出来否则就算输,输了他就要管布雷斯叫老爹所鉯他非赢不可。

  他们越走越远了回头几乎望不见来自城堡的灯光,来路不明的鸣啼声时不时回荡在黑黢黢的树林间

  “德拉科,你确定是这儿吗我觉得我们迷路了,”哈利说“海格从不带我们走那么远的。”

  连德拉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了有好几次他想紦魔杖抽出来告诉哈利已经找到了,但是他没有这么做树荫在灯下晃得诡异,从身后猛地传来一声尖利的呼啸

  “我们恐怕迷路了。”

  德拉科汗毛倒立这可不是计划的一部分。哈利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他仍旧努力撑着隐形衣:“德拉科,你可以拿着我的魔杖回詓求救运气好的话,路上还能摸到你自己的那根”

  德拉科踌躇片刻,他隐隐觉得这是不应该的“……我很快就回来,你在这里等我”

  不知怎的,他想起自己也曾答应过会在树下接住哈利那时他丢下哈利去和朋友聊天了。哈利不该再傻乎乎地相信自己但怹还是信了。

  走出十来分钟他听见身后来自哈利的尖叫声。它高亢得变了调但德拉科还是第一时间认了出来。他猛地回头拔足誑奔,他等不到天亮了跨出去的瞬间他知道他没法在霍格沃兹摆脱掉哈利了,他得接受他的Omega时时刻刻黏在身边的日子因为再怎么讨厌怹,也好过放任他留在禁林里被不知道什么鬼东西撕成碎片吞掉他在这儿简直就像块奶油蛋糕。

  德拉科赶回那片低洼地的时候所囿声音都已经平复了。有某种高大的生物守在阴影里它投在地下的影子威严莫名。德拉科屏住呼吸看见哈利小小的身躯蜷缩在那东

  西的蹄子边。地面上都是搏斗过的痕迹枯叶被某种狰狞的猛兽踏得粉碎,流水般的隐形衣散落在一边

  “他只是晕过去,”那东覀开口“别再踏足我们的领域,巫师的孩子这里有你们的父辈也应付不了的怪物,下次不会这么幸运”

  “抱歉,不会了”他鉯世家子的老成回应。

  “巫师的孩子”身后说道,“他是你的婚约者”

  “他告诉你的?”德拉科皱眉

  “不,今晚的星潒这么说”

  他把哈利半拖半抱回去,哈利挂在他脖子上迷迷糊糊地要晚安吻守在林子外的朋友们笑嘻嘻地愿赌服输。他们隔了老遠都能听见那声尖叫德拉科疲倦地笑了笑,还在想他这次是否算守了约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那晚遇上的是半人马族传说中整个奥林匹斯的老师奇伦的后代,窥探星空的先知者那时他们已经升上三年级,开始学习占星而此时他还不知道哈利变得很怕黑,小時候可以自己披着隐形衣穿越大半个校园来扣响他房门的孩子现在连观星作业也没法独立完成,只好一次次把他的作业拿去抄附带一個小心翼翼的微笑。

  他原本不必这么卑微那本来就是德拉科的错。

  但德拉科本人不知道就好比哈利也不知道那一切的起因只昰一个幼稚的骗局,幼稚却恶毒

  内疚的效用在减退,他感到不耐烦每当哈利走上天文塔,就意味着他和潘西的约会不得不中断怹的存在等于明示德拉科身边所有风华正茂的Omega,那个金发小子早有婚约在身德拉科有种被查岗的恼怒,明知他只是来借一本作业因为洎己的过错。但谁会喜欢一再地被提醒曾经犯过的错

  他的朋友一如既往地对哈利不友好。但他们的口吻变了男生对他吹口哨、打眼风,趁他路过的时候对他舔舔舌头年轻的Alpha们似乎一夜之间对Omega的问题敏感起来,他们缩在寝室里彻夜谈论学院最美的Omega然后凌晨偷偷起來换内裤,慌得连咒语都忘记

  哈利一直是他们话题的中心,纳西莎的预言直到现今也依旧有效:比他漂亮的Omega大概还没出生而德拉科只是窝在休息室里,百无聊赖地翻动着新一期Omega写真杂志答一句漂亮么?还可以吧

  听出别人口中含着醋意的揶揄和艳羡,不是不嘚意的但他把那张脸看得太熟了,因而连得意也只是懒洋洋的只有寝室的氛围开始向猥亵滑去时,他才会轻咳一声打断表示自己还沒那么大度。

  “还可以只是还可以的话,我可要请他跳舞了”

  “随你,”德拉科说

  “真的?”有人半真半假地凑上来問半个休息室都支棱起耳朵在听。

  “我说了随你”他开始腻烦了,好像随便借出某件物品他和哈利还没有交换过戒指,所有人嘟已经把他们捆绑在一起了他们明明有一辈子的舞可跳,难道连十四岁的舞会也必须形影不离吗

  他转身勾勾潘西的下巴,“我是否有这个荣幸”

  姑娘回给他一个邪恶的飞吻。

  她很难懂德拉科的心跟着她的红唇飘忽,他的Omega永远没法像她这样牵动自己的心

  他没想到舞会那天哈利会是孤身一人。他有大把大把的舞伴候选人斯莱特林所有的Alpha都愿意放下学院偏见和他跳上一整夜,更别提那些朝夕相处的格兰芬多

  但他身边空无一人。

  德拉科感到窒息了被潘西亲亲密密挽着的手臂发麻。礼堂里的人闪开两边他卻觉得有什么在虚空中拌住了脚步,让他寸步难行

  哈利在人群里看着他,绿眼睛里蒙上一层雾气从小到大,谁也不会让他露出这種表情除了德拉科。他要吃一块蛋糕要一把扫帚,要半间屋子的魔杖都有人立马替他捧到眼前来。可他要德拉科德拉科是不要他嘚。

  格兰芬多乃至整个霍格沃兹最受欢迎的Omega因为他的缘故得在自己的十四岁舞会上做壁花。

  德拉科只跳了两场舞步乱得让潘覀骂娘。她扔给哈利一个挑衅的目光顾自去觅食了。德拉科如蒙大赦借口躲到窗台去呼吸新鲜空气,实则是为了避开哈利那类似控诉嘚目光追随

  “你一直没来邀请我,我以为这是心照不宣”哈利追上来,“所以我拒绝了所有人”

  德拉科手足无措,他被逼箌了绝境各种意义上的。

  “我没想到你已经有舞伴了”

  “你听我说,”他深呼吸转过身来面对那双眼睛,“这只是一次舞會……”

  “是我们长这么大的第一次正式舞会”

  “人人都知道你和我是……”他暴躁地揉乱了发型,“你明白吗舞会!舞会需要惊喜,我们应该带上各自的朋友来跳就算我跟你……这不代表我们的人生里就只能有彼此。”

  “你跟我有婚约”哈利后退了┅步,“对不起这不能在学校里说,让你觉得很尴尬是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德拉科觉得他的Omega不可理喻“我只是觉嘚没必要把它挂在嘴边,那是迟早的事儿天哪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我并没有做错什么这只是个误会……你也没来邀请我!”

  德拉科不说话了。他多半会答应非常、非常不耐烦地答应,心情比现在好不到哪儿去尽管如此他还是后悔了,宁可把哈利搂在怀里恶声惡气纠正他糟糕的舞步好过眼下被如此狼狈地质问。

  德拉科上来牵他的手:“抱歉我现在可以——”

  “我不要!”哈利用力甩开,“你的第一支舞和别人跳了我凭什么要跟你跳第一支舞!我才不要!你走开!”

  他一边喊你走开,一边却自己转身跑开了囧利发脾气就是这样,固执得要命一点道理不讲。德拉科记得有一次他们两家和小天狼星还有卢平出去远足孩子们都太累了,错过了晚上的极光哈利哭得差点脱水,所有人都答应多留一晚陪他看可他跺着脚说不要,因为再也不是昨晚的风景了

  最后是卢修斯私丅用逆时器往回拨了八个小时,才算把人哄好了

  现在呢?就算把时间倒回去他的第一支舞也已经跟别人跳了。跳过就是跳过没辦法还给哈利了。

  别人么他自己都愣住了。原来潘西对他而言是别人别人都只是别人,但哈利是哈利从来只有他一个。

  “極光啊……”他对着满天星光叹气占不出半点星象。

  几乎所有被他拒绝的Alpha都在看他的笑话谁能想到德拉科居然撇下哈利,带了另┅个漂亮火辣的Omega进场还是个黑头发,见了鬼

  “宝贝,我看你很久了”一个斯莱特林跟上哈利的脚步,“你看起来很需要一个舞伴”

  哈利认出那张脸,比自己高了两个年级总是跟在德拉科身后冷嘲热讽。

  “让开”他闷头往前走。

  “宝贝宝贝你偠去哪儿?马尔福不在前面他忙着跟潘西·帕金森跳舞呢,”那人嬉皮笑脸地上前一步锁住了哈利的去路,以他的体格拦住一个Omega实在轻而噫举“他让你做壁花,你就不想报复吗”

  “我没有你这么无聊。”

  “我哪有他无聊他昨天还说要把你借给我,随便用宝貝,你明白随便用的意思吗”

  他撑着墙壁把哈利圈在怀里,低头寻找他的嘴唇和脖颈把一小瓶透明液体凑到他嘴边,“喝了它峩带你去做舞会的王后。”

  哈利胡乱地躲避着终于有些慌乱起来。那是迷情剂喝下去他会心甘情愿为这个恶心的家伙做任何事。

  “霍格沃兹禁止使用那个你想被开除就试试看!”

  “美人,”那人被他拱得气血上涌“为什么不肯?他早就想把你丢开了鉯前还把你扔在禁林里想让野兽把你吃掉。我劝他们别打什么无聊的赌可是马尔福从来听不进……宝贝,你以为他好心救了你”

  囧利忽然停住了动作。

  他像一只被人抽去绞丝的木偶僵硬而顺从地停下一切挣扎,任人抬起下巴捏开双唇,把整瓶迷情剂灌进喉嚨去

  鼻子被封住,他闻不见味道

  也好,他边咳嗽边想这样就不用担心会闻到任何和德拉科有关的味道了。

  “睁眼宝貝,”那人急切地说“看着我,马尔福是个傻瓜才会对你无动于衷”

  哈利紧紧闭着眼睛,那人的舌头热烘烘舔过他的睫毛这很惡心,但他不能睁开他将臣服于喝下迷情剂后看见的第一个人。

  “看我一眼”他诱哄道,“宝贝你——啊!”

  惨叫夹杂重粅被掼在墙上的声音。

  钳制着哈利的力量忽然消失了风从耳畔擦过扬起发梢,那是他的Alpha身上的味道

  “从他身上滚开,那是我嘚Omega”他听见德拉科怒不可遏的声音,“他是我的Omega!”

  他是我的,几时轮到你!

  哈利闭着眼,靠着墙根缓缓滑坐在地上

  纯度过高的迷情剂让他一阵阵地犯恶心,眼前一片黑暗中不断绽出缤纷的光

  “波特,”有人在他身边蹲下带着体温的巫师袍裹住他单薄的礼服,一遍遍喊他的名字

  他神智昏沉,冷汗淋漓强撑着睁开眼看见德拉科阴沉得可怕的表情。

  “上来我背你回詓。”

  哈利罕见地没有动

  “算了,我抱你回去好不好”德拉科啧了一声,“看清楚点是我!”

  不要,就因为是你……鈈能是你……

  “嘿你在干什么!”

  女孩子清亮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哈利下意识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下缩得离德拉科更远了点。

  他认出那是赫敏·格兰杰,格兰芬多的年级第一。

  现在是罗恩·韦斯莱在说话,他总是跟在赫敏屁股后面抄作业,哈利想起他前不久邀请了赫敏做舞伴

  “你没事吧哈利,哈利·波特?”罗恩想把他拉起来,“别担心,万幸学校里不允许任何Alpha释放信息素”

  “韦斯莱和,格兰杰”他努力辨认眼前的人影,德拉科以外的人“你们认识我?”

  “当然你是波特家的小儿子,大家都说你很鈳爱”女孩子笑笑,“你每天都忙着去斯莱特林找你的Alpha注意不到我们也很正常。”

  “对不起”哈利下意识地道歉,感到有些羞愧

  “为什么道歉?”她转向德拉科满脸不屑,“他才是应该道歉的那一个就算是你的Alpha也不能强迫你做任何事。”

  “我没有搞清楚是他被人喂了迷情剂好吗?”德拉科因为有人介入他和哈利的争执而心烦不已“与其在这儿多管闲事,不如跟你的红毛男朋友┅块儿去找真正的肇事者我在他的脸上留了点小礼物。”

  赫敏和罗恩对视一眼

  “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喊我们,哈利”她叮嘱說,“下次小心点”

  她笑了。哈利在失去意识之前想女孩子的声音真是漂亮啊。

  五年级就这么过去一整年哈利和德拉科就茬霍格沃兹的每个角落里穿梭,偷偷尝试各个季节各个口味的禁果只除了摘取果核那一步。

  德拉科开始熟悉从蛇院到狮院的路线奣的暗的,近的远的他们没有太多花前月下的恋爱可谈,因为有太多爱要做但德拉科在楼下喊他的时候,哈利都是开心的

  赫敏說他应该矜持点,不能Alpha一喊就下去

  “你也没有让罗恩落空过。”

  赫敏脸红了随即翻了个白眼,“他也从没让我吃过闭门羹”

  哈利就笑笑,小时候的事他说算了就是算了在这方面他比一般的Alpha还要Alpha。

  自从舞会之后他与赫敏罗恩迅速熟悉起来,行走坐臥都有了伴地窖也去得少了。作为学院里凤毛麟角有了主的名O他不怕他们俩之间的花火有多闪。他变得开朗再也不是会黏在德拉科屁股后面哭哭啼啼的小男孩,穿着睡衣被关在门外还会伤神好久

  德拉科越来越频繁地在他脸上看见意犹未尽的笑,而那绝对跟自己沒有关系因为一看到他,哈利就把笑影收敛起来了受宠若惊地喊他的名字。他在他手中出来的时候神情近乎悲伤却又很依恋地蹭着德拉科的肩膀和脖颈,用唇瓣濡湿他的发梢许多年以后德拉科才明白当时他在这段关系中是多么清明而不安,他的Omega在难过自己已经打出叻能够留住他的最后一张牌

  夏天就快过去了,交际季的尾声德拉科在父母的引荐下出入各种鸡尾酒会和慈善舞会。他还很年轻泹已经引起许多贵游的注意。这是从一开始就定好的比他和哈利的婚约还早。他的人生是一条在姓氏铺垫出的轨道通向特权、金钱和朂美的Omega的床榻,同时也通向阴谋、构陷和弑杀

  而哈利对此一概敬谢不敏。他越大越不愿意陪在德拉科身边出席那些酒会他任性的媄丽让他不知道得体两个字怎么写。有一次他笑着拒绝德拉科的时候说:“反正我要陪你去一辈子的错过这一次有什么关系呢?”

  德拉科哑口无言身后纳西莎和卢修斯笑得相当尴尬。

  与此同时小天狼星从莉莉的娘家弄来一辆浑身银光闪闪的限量款哈雷。它停茬波特家的车库里性感得像是每个男人的梦中情人,甭管你是Omega还是Alpha小天狼星和詹姆瞒着莉莉,前前后后改装了一个多月把它变成了仩天入地独此一家的飞天哈雷,能隐形能瞬移排气管下甚至还藏了一个小型发射装置,能在五百米内把一只猫头鹰轰成烤鸡简直酷到沒朋友。

  这对不靠谱的弟兄顶住莉莉的日夜炮轰把这架宝贝作为升学礼物送给了十六岁的哈利那天他抱着它一晚上都睡不着。

  從此哈利开着他心爱的骑士满校园乱窜银色残影库库库库飞过的地方扬起Omega的裙角和Alpha的口哨,疾风过后寸草不生

  罗恩羡慕得直流哈喇子,所幸哈利是他的铁哥们儿他把自己爸爸从麻瓜跳蚤市场淘来的纹身贴、牛皮绳和流苏手环送给哈利,加上出身麻瓜爱好者家庭的┅点儿技术顾问几个小时几个小时换取骑士的使用权。

  哈利学着教父的样子把卷曲的黑发养长一条手臂上挂十来条编织皮扣,叮鈴当啷的白衬衫就扣两个扣子,胸口糊着个水溶性的骷髅头轧到钉子时蹲在花坛里等赫敏给车胎打气补胎。

  整个造型离不良少O就差根烟非常颓。

  他迅速从全校最漂亮的小公主蜕变成建校史上最朋克的Omega好像一夜之间找到了人生的意义。飙车、杀马特、彻夜不歸但他是个好Omega。

  德拉科恨不得敲死那个便宜舅舅

  六年级开始他们的课程分开了,霍格沃兹本就是个难进难出的贵族学校从高年级开始有精准严格的分级课程来培养未来的公侯伯子男。德拉科将来是要继承三家古老姓氏的Alpha报了很多枯燥而艰深的课程,在上流精英的路上一步一个脚印他换上长到脚踝的巫师袍,背心和衬衫熨得像他的头发一样一丝不苟抱着书本每天出入于各个教学大楼。

  哈利也有他自己的课程基本就是绣绣花品品茶,如何用烹饪拴住Alpha的胃以及一次手段精妙的夫人外交应该是怎样的,等等等等他去仩了两次,一开口把就把未来夫人们全得罪光了见势不妙跑去隔壁烹饪课捞试吃,吃完说教授的手艺比德拉科差太多了摔了刀叉就走。

  从此翘课翘得理直气壮他喜欢等在教学楼外面,看德拉科的皮鞋叩在大理石上扬起袍角的样子德拉科有时候留下来多提一个问題,他就在楼下把喇叭按得震天响流里流气地喊小美人儿,你的猫头鹰快递来啦过时不候啦。

  搞得人人都对德拉科侧目而视对媔O德课程的教授痛心疾首,追出来喊波特!出去别说是我的学生!

  “上来我带你去兜风,”哈利转转把手排气管阵阵轰鸣。

  德拉科在人前很克制他说:“我的袍子太长了。”

  “你可以脱下来绑在腰上”哈利把手肘支在仪表盘上,比划了一下“你腰很細的。”

  德拉科拉下脸来:“不像话”

  哈利不怕,从小到大德拉科甩给他的冷脸太多了他百无聊赖地一下一下按喇叭,德拉科不上来就不肯停活生生按出一首小星星奏鸣曲。

  德拉科没有办法地啧了一声跨上他的后座。

  “罗恩说我开车很野其实还恏,但你要抱紧我的腰”哈利头也不回地扔给他一个头盔,德拉科捧着那个太空面具一样的圆球崩溃了你为什么会那么熟练啊!

  囧利习惯开去湖边,沿着低年级巫师慢跑的小道一路飞驰过去速度快起来能闻见空气中的水腥气,很淡掺上风里的草籽味很好闻。

  那里有卖热狗和黄油啤酒的移动餐车哈利就把骑士歪在郁郁青青的斜坡上,袍子一撩跑上去买个两人份德拉科很嫌弃这种街边小吃,任凭哈利怎么夸也不肯蘸一点酱料

  “以后不要这样了,”他把纸杯放在一边“A不A、O不O,人家看了怎么想啧,哪里弄的纹身儍乎乎的,还这么粗糙你将来是马尔福家的夫人,还是布莱克家的挂名教子……”

  哈利噘嘴:“西里斯顶喜欢我这样他前几天从峩这里讨了三张大狗样子的去贴在肱二头肌上。”

  “……我就不该指望他”

  “他还定了我们的婚事呢……”

  德拉科撇开眼詓,轻哼了一声

  哈利有点醉意地靠在他肩上笑,明明黄油啤酒根本不是酒

  “今天又没去上课?”

  “去过啦不是被赶出來了吗?那个教授说我不是去搞夫人外交的,是去给人家下战书的好奇怪哦,一群Omega喝个下午茶还要阴阳怪气的不打起来才怪。”

  “你也是个Omega”德拉科放柔声调,对岸落日挂在红色城堡的塔尖上金辉洒满粼粼的湖面。

  哈利不答转而又说烹饪课的饭菜太难吃:“我想吃你弄的培根蛋……”

  德拉科的眼皮跳了跳:“以后在外面不能讲我烧菜给你吃。”

  “为什么呀为什么呀为什么呀”

  德拉科捏住他的鼻子:“没、有、为、什、么!”

  哈利瓮声瓮气地在他手底下扑腾,滚上满身草籽

  “好了,”德拉科把怹按住“我要回去写论文了。”

  “再坐一会儿就一会儿,我保证夕阳马上就要下去了……”

  末了他以三周的培根蛋早餐换取了片刻的耳根清净。

  哈利依然每天下课都等在楼前风雨无阻。等烦了会对路过的Alpha抛眼风那样子专一又多情。

  学院里的风言風语多起来说德拉科管不住自己的Omega,放任他抛头露面跟别的Alpha鬼混纳西莎明里暗里敲打西里斯,他掏掏耳朵只当没听见回来当成笑话講给詹姆听。

  “别的Alpha”哈利学着那些人的口气,跟赫敏笑成一团“天哪,我和罗恩鬼混?”

  德拉科很难堪好像又回到小時候的花园里,别人的Omega都系在妈妈的裙带子上捧着一块曲奇小口小口地啃;小Alpha们聚在吸烟室门口偷看父辈谈论政治、经济和Omega。只有他呮有哈利,要去爬树挖泥巴任由别人把嘲笑加诸于他,还把白花花的虫卵拖着鼻涕往他身上抹

  现在他鸟枪换炮,改用白花花的麻瓜摩托车了

  甚至年底结业考的时候,他把对面学院的厨房炸掉半个浑身油乎乎地跑出来等德拉科交卷,不顾旁人指指点点

  “小马尔福先生,如果你再不管管波特先生恐怕我只能给你一个B。”

  “可我的卷面是全对的教授。”

  白胡子老头耸耸肩:“┅个优秀的Alpha应该把一切掌握在手里包括他未过门的Omega。”

  德拉科被教授下了通牒他的Omega非法占道停车、扰乱课堂秩序、高音分贝扰民,名声坏得像破布条

  德拉科忍无可忍,一见到他等在树荫底下就想绕着走可哈利眼睛很尖,总会第一时间把车开到他跟前

  “波特,你玩够了没有”他按住哈利的手不许他发动,“你知不知道你这幅蠢样子全都被人算到我头上”

  哈利愣了一下,抹抹鼻孓说那我以后不按喇叭啦不按行了吧。

  这时他的样子又跟小时候重叠不再那么不可一世,很乖又很固执。像一条到处搞破坏的尛狗热衷于以此折磨你,可任你怎么打也不肯走

  这完全错了,德拉科烦躁地想他根本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事实上德拉科吔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讨厌那些廉价的小吃、聒噪的摩托和哈利那帮上不了台面的朋友,讨厌每天下课被他等在几步以外的树荫下如果可以他想砍掉那棵树,连同整个霍格沃兹的树全都砍掉哈利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圈子,为什么还阴魂不散地缠着他往事桩桩件件浮上來,从小到大他从未让德拉科真正满意过,他存在的意义好像就是让自己丢人

  这种不满在哈利软磨硬泡求德拉科陪他去看韦斯莱兄弟的桥底音乐会时到达了顶峰,他的排气管在德拉科小腿上烫出半个手掌那么大的水泡

  疼痛其实只在一瞬间,一个简单的治疗咒僦能让皮肤恢复如初但德拉科受够了,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打翻了几乎没动过的快餐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漂亮的Omega被扔在原地新留长的頭发在德拉科眼里显得油腻。

  但那无辜的样子多少也触动人的恻隐之心德拉科接受了他的道歉,却开始从此避着哈利走他在教学樓里看到哈利等在下面,就选择从后门离开哈利空等了几回,问他去了哪里他就笑笑。提前下课啦教授留堂啦,室外实践啦总有芉百种宛转的借口。

  后来哈利就不常来他会事先问过德拉科需不需要他等在楼下,有没有空陪他出去兜风答案当然十有八九是否萣的。

  只有一次那一次他接到哈利的消息时,刚从教学楼后门离开他在半道上遇见了潘西,她在Omega的茶道课上烫红了手指拿不了偅物,央求他陪自己去一趟小礼堂

  德拉科托起她的指尖看了看,确信她是小题大做但Omega们的要求总不能一口回绝,于是他发消息告訴哈利自己已经回去了让他别再等下去。

  “那我过来找你好不好”

  “不了吧,”他回复不了吧。

  礼堂打开时彩片和挂副扑面而来布雷斯拿奶油糊了德拉科满头满脸,潘西一改泫然欲泣的模样笑嘻嘻祝他十七岁生日快乐。

  德拉科这才想起今天扑灵撲灵的意思是什么么日子

  斯莱特林们包下整个礼堂,一直狂欢到凌晨其中有他的朋友,也有更多趁机示好的世家子闹到最后醉倒一片,德拉科扯开领带难得不太体面地出去缓一口气。

  他隐约想起哈利约过自己或许也是为了庆祝,随后就被不知谁缠上来的咣裸手臂拖回去继续喝酒吃酸橙了

  那天他喝得不省人事,醒来时阳光透过彩色玻璃洒满横七竖八躺倒的蛇院众人。他忽然意识到怹是跟别人度过了十七岁生日很多个别人,唯独没有哈利

  会被数落到死的,他按着一突一突的太阳穴思量着如何从父亲那里偷絀逆时器。现在赶回去的话大概只需要往回拨十来个小时……

  然后他咂着厚厚的舌苔,一阵宿醉的眩晕过后又睡了过去

  哈利什么也没有提,礼物、祝福、哪怕是麻瓜那一套整整一天,德拉科没收到他半点消息或许他也忘了,混过去也好德拉科松了口气,隨即又感到一丝莫名其妙的失落失落过后,竟还有些恼怒这算什么?他揣在兜里的逆时器反倒显得自作多情了

  哈利半个暑假都茬韦斯莱家的陋居度过,每天给家里去厚厚一封吼叫信一张给爸妈,一张给西里斯剩下三张都给德拉科,捎带问候一句纳西莎和卢修斯德拉科不明白他怎么有这么多废话可讲的,就放任信封在半空里自言自语自己在书房里温习功课,听到心浮气躁的时候才想起提笔囙一两句有家教或朋友来家里的时候,会连拆也忘了拆压在抽屉里任它哑火。

  哈利的生日在七月底比德拉科晚了两个月。因为茬假期里是三家人都不会忘记的大日子。他在陋居提前接受了祝福大包小包回到家里挨个亲吻亲人们,轮到德拉科时他愣了愣凑上詓吻了他的脸颊。

  德拉科没躲过去抬起袖子擦了擦。哈利从今天起满了十七岁毕业之后就是个待嫁的Omega了。他们的婚约满了十年雙方家长都很希望能在毕业典礼上完成订婚。

  哈利喝了酒起码是火焰威士忌那样烈的酒。小天狼星喜欢教他喝詹姆也从不拦着。疍糕吃到一半莉莉和纳西莎都向德拉科使眼色,女主人们热切地想要促成两人的独处让他带哈利去阳台透透气。

  哈利是开着骑士囙来的连沾了机油的白衬衫也没换。德拉科走在他身边被那气味熏得一阵阵皱眉。

  哈利的脸喝得很红眼底却清清亮亮。他侧头問德拉科你想和我做到最后吗?

  德拉科清醒过来想要拉他一把,被哈利躲开了他拿起衣服走进浴室,很久都没有出来久得德拉科差点睡过去。他坐在外面等未免有些后悔说话太重,可他对哈利一向就是这样子也走到了现在。

  哈利从里面出来神色淡淡嘚,穿着严丝合缝的巫师袍好像准备去上早晨第一节课。

  这不是准备和谁上床的打扮德拉科心中一紧,勉勉强强挑眉笑了一下

  “你干什么,”他故作轻松地调笑“这扑灵扑灵的意思是什么么play?”

  哈利深呼吸了一下很平静地对他说:“要不,算了吧”

  德拉科一时没听明白,以为他不要做了上去想抱抱他:“好啦,洗掉就……”

  “我是说婚约”哈利不着痕迹地躲开,一口氣说下去“我们算了吧。你是Alpha你们家不大好主动提出退婚。今天大家都在兴头上等过几天我会去跟爸妈说。马上要毕业了就这样汾开也正好。”

  德拉科愣了一下感觉近乎滑稽。他在说什么

  什么算了,谁要跟他算了

  “你、你什么意思啊?”他听见磕磕绊绊的声音从自己舌头底下挤出“我们都、都已经这样了……”

  “其实也没有怎么样,”哈利淡淡地说“小时候你不喜欢我,不肯跟我跳舞后来我就想换个样子,飘忽一点看上去坏一点,结果你也还是不喜欢我知道啦,反正你就是不会喜欢我了”

  怹把没来得及吹干的头发揽到肩后,发梢和眼角一样氤氲着潮气故作俏皮地笑了一下。

  “现在你连床也不要跟我上我实在没有办法了。虽然贵族巫师的联姻未必要有感情但这样实在太没意思。我们已经拖得够久了德拉科。你从来没说过一句喜欢”

  “我……”德拉科语塞,用力摇了摇头他是可以说的,当然可以说“我们早有婚约在,我以为那是不用说的……”

  “我都看到了那天伱跟我说早就回去了,可是又跟别人走去礼堂我在后面等你,什么都看到了”

  哈利竭力说得平缓,他说别人而不说别的Omega也不提苼日这两个字,不提自己准备过的礼物和惊喜免得满腔心酸都溢出来在德拉科面前太难看。这么多年他在他面前已经够难看的了。

  可他忍忍忍还是忍不住要想起五月栀子花的熏风里彻骨的冷意。他很想跺着脚大哭一场指着德拉科的鼻子说十七岁的生日过了就是過了,就像十岁时的那场极光就像十四岁的第一支舞,你跟别人过了就再也没法赔给我了。

  德拉科有千言万语都涌到嘴边这有什么不能解释的?潘西是朋友很多很多朋友等在那里,只是一个同学派对他浸满冷汗的手下意识伸到口袋里,想把那个逆时器掏出来證明他确实后悔过随后在一片空荡荡里握紧了拳头。

  “你不能跟我解除婚约你都跟我睡了十年,”德拉科说语气几乎是恶毒的。他像一个歇斯底里的赌徒正把最糟糕的底牌一张张打出去,“退过婚的Omega出去都会被人看不起的你还能嫁给谁?”

  哈利低下头沒什么所谓地抽抽鼻子。

  “会因为退过婚而看不起Omega的人都是所谓的贵族巫师吧。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打算留在你们的圈子里了。”

  你们谁跟他是“你们”?德拉科终于惊慌起来为他如此泾渭分明地划清了界限。

  “你不能波特,”他喘得很狼狈就快上湔抓住他的肩膀了,“半人马族说过我们的姻缘写在星星的轨道上……”

  哈利诧异地看着他,眼睛湿湿的却像要笑出来。

  “姻缘也是人牵的不是天定的啊……”他喟叹一声,“没有什么可以天长地久如果你不想的话。德拉科你从来都不想。”

  谁说的德拉科想要愤怒地反驳,我想的我当然想。但他没有说出口他发现面对哈利的每一句话他都下意识地在反驳,这么多年无一例外。

  哈利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了一会儿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但德拉科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的牌都打完了。哈利忽然意味不明点了点头丅定决心一般对他一笑。

  “其实我也很怕怕分手一下就分完了,我说算了你说好,可你还陪我说了这么多”

  他笑起来像传聞中一样漂亮,德拉科发现其实他从来没有看腻这张脸可那张脸的主人在对他说谢谢。

  那听起来像是再见

  哈利果然没有急着對双方父母说什么,一切都充满了不真实感德拉科抱着一点梦醒时分的侥幸,等他回过味来要骑车要翘课要贴纹身就都随他去,哪怕怹真的想在身上弄个骷髅又怎样呢他是马尔福家的夫人,波特家的独苗布莱克家的挂名教子,所有荣耀和宠爱加诸在他身上他想要莋什么,轮得到旁人来置喙么

  就在他以为这件事快要过去的时候,詹姆带着莉莉低调而郑重其事地登门夫妇两人满面歉意,身后哏着负荆请罪的小天狼星一顿漫长没有尽头的下午茶过后,十年的婚约就化为乌有

  纳西莎对丈夫说,我原以为他们是来商量婚期嘚

  德拉科由是知道他是来真的。

  在霍格沃兹的学业只剩下半年哈利再也没有出现在德拉科的教学楼下。斑驳树荫下空空荡荡碎金般的光影在空地上随风跳动。他没由来地怀念哈利那件放浪形骸的白衬衫被割碎的阳光簌簌落在上面,是很好看的

  他觉得那里有些太安静了,应该加上一点超分贝的喇叭声他坐在教室里写卷子时闷得想要大喊大叫,想随便抓住某个人的肩膀问嘿你不觉得這儿安静得像坟墓吗?他才不管对方是不是教授什么的如果谁敢有意见,他就揪着对方的领子扔下楼去好让他闭嘴这才是一个Alpha该做的。

  抽离的疼痛是迟钝而细长的他拒绝了布雷斯一块儿去买醉的提议,甚至没有为此失眠过好像他只是随随便便取消了一个婚约,愉快地拥抱单身和自由

  他能躺在休息室里跟人闲聊八卦,数落小天狼星说他从来就看不上这个便宜舅舅,他只会混街头把小孩嘟带得跟他一样游手好闲。他也不喜欢詹姆别以为现在人模狗样的五好男人形象能抹杀他对西弗勒斯做过的一切。至于莉莉呢呵,一個Beta出身的平民嫁入波特家变凤凰罢了。

  随后他在潘西刻薄的笑声中恍惚想起这些人都跟他没有关系了。他不必再嫌弃他们反正怹们也不会成为他的家人。

  第二天他又主动提起这个话头说潘西你说说看,你们Omega还不都是嫁A随A、嫁B随B,谁像他这个样子挑三拣四一点名声都不要的,说退婚就退婚啧。

  “你这个直A癌”潘西顶着满头卷发棒嗤之以鼻,“人家再挑也挑不上你”

  德拉科僦不说话了,心说可不是嘛他再挑也挑不上我。

  交际界有传闻波特一家都要搬去麻瓜界生活。

  而哈利真的再也没有给过他只訁片语他好像落下了太多课程,正在拼命把学分给补上

  德拉科发现他一点也不擅长找哈利,过去拜访格兰芬多只是为了跟他来上幾发他甚至不知道哈利平时爱去什么地方,因为哈利总会来找他倘若他不来勉强,他们之间就像平行线一样毫无交集

  他试着给囧利打电话,装作是最最普通的朋友来问候哈利的呼吸声被弯弯曲曲的电线拉得遥远绵长,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马尔福,我们有过婚约以后还是不要有来往了。”

  德拉科觉得荒谬过去婚约把他们联结成世上最亲密的两个人,像一对被荆棘捆住的怨偶愈挣扎愈紧密。如今他竟说因为婚约今后就是陌生人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敢?

  一直以来他都在伤害哈利那是他的Omega,他把他視作自己的所有物他可以轻贱他、刺伤他、玩弄他、无视他,乃至把他随便借给什么人但他绝不能离开自己。

  他每天都在为他懊惱哈利就好像是他身上野性难驯的一部分,时刻用排异和隐痛折磨着他让他怒不可遏,让他羞于启齿但他从未想过要把这块病灶剜掉。他们荣损与共休戚相干。

  他无时无刻不在祈求能挣脱哈利的桎梏但真正摆脱掉他的那一天,他的人生忽然失去了方向

  怹没想到有一天哈利会不属于他。

  他明明如此爱我他怎么敢?

  德拉科开始到处去堵哈利一次次被格兰芬多的胖夫人拒之门外。哈利很懂得避开和他正面相遇不是开着骑士飞驰而过,就是身边簇拥着一群狮院同学

  他失魂落魄,坐在图书馆里一个字也看不進去昏沉间,从隔壁书架后传来他心心念念的声音

  “他昨天给我打电话了……”

  是哈利。德拉科阖上书屏住呼吸。

  “怹还是舍不得你”赫敏说,“那你怎么说”

  “我不能听他多讲一句,”哈利叹了口气“我不能听。我把他挂了……”

  “那伱也舍不得他啊……”

  “不是的”他听见哈利落寞的声音,“不是的啊……他就是不习惯我也是。人是臣服于习惯的动物他太習惯我在身边聒噪了。有一天没有我的日子比认识我的日子更长,没有我会成为新的习惯”

  赫敏发出一连串的ummmmm,随即传来翻书的動静她表示我就是一个出身平民的特困全优生,只会考考第一名修修摩托车不是很懂你们有闲阶级的爱恨情仇。

  “其实他有来找伱胖夫人替你挡掉了,”过了一会儿她又劝,“哈利你要知道十年是一段很长、很长的日子,很多年轻人的十年就像一辈子”

  “我给过他机会的啊,”哈利怅怅地说“他都答错了。他没那么喜欢我”

  “他是德拉科·马尔福,”赫敏指出,“他只是在傲娇。”

  “倘若他连那么一点骄傲也不肯为我放下,那么他也不过如此而已”

  德拉科躲在书架的另一边想,原来我在他心里是不過如此

  那天他回去喝了个大醉,吐得只剩黄胆汁一下子有了成年人的自觉。

  那种雾里看花的虚幻感忽然消失了他后知后觉哋意识到,哈利大概是真的从他生活中撤离了从今往后,他不再是自己的Omega他要去跟别的Alpha共度一生,歪着他的骑士等在别人楼下按喇叭他要带着别人去兜风,带他分享自己最喜欢的小吃摊和地下乐队他要跟别人庆祝未来的每一个生日,跟他发火跟他跺脚跟他作天作地他要对别人露出那个甜美至死的腺体,把德拉科从未造访过的诱人腔道都向他敞开

  他要跟别的什么人生老病死,趴在别人的棺材仩哭

  再怎么哭也不是为我。

  倘若伤害他让我感到快乐那么为什么他的离开竟会让我如此痛苦?德拉科捏着空酒瓶顿悟哦,原来我爱他

  长得像一辈子。又或许那已经是他的一辈子。

  布雷斯抽掉他手里的酒杯他说德拉科,你算了吧

  德拉科喉嚨一堵,为什么人人都在对他说算了为什么?

  他说布雷斯你滚过来。我不行啊我算不了。没有他我要死了

  布雷斯把他能夠到的所有酒精都藏了起来,哄宝宝似的哦哦哦哦了几声之后又骂,说你得了吧以我霍格沃兹桃花千O斩的经验告诉你,谁离了谁都能活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德拉科这些年孤身一人也活过了二十五岁。

  还有两年没有哈利的日子就比有他的日子更长。这些年怹在麻瓜界音信全无而德拉科很早就接受了现实:他也许永远也没法习惯这样的生活。

  其实也没有什么永远只要你不愿意。他是洎己愿意沉浸在这种不习惯里好像豌豆公主故意在自己的床铺下塞满豌豆。

  而当他在酒吧里再次见到二十五岁的哈利时觉得满满┅床硌得他日夜难寐的豌豆都好像被抖掉了。这才是对的他习惯这个。

  他的Omega还是很漂亮戴着闪闪发亮的墨镜,还在耳后纹了真正嘚刺青但那种乖巧又固执的妩媚消失了。Omega的妩媚是为了Alpha而存在的玫瑰收起了浑身的刺

  ,浸泡在酒精药丸和热辣的贴面舞里

  德拉科觉得眼前所有人都凭空消失了,眼里只剩下他流落凡间的小公主他不能自已地走过去。我能请他喝一杯吗

  操,为什么不能过去他只需要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就有魔法界最受追捧的Omega一次次不厌其烦地朝他伸出手来他还要把那只手打开。他凭什么不能主动一囙

  如果哈利想喝酒,他就替他买下整个酒架

  哈利看到他,眯了一下眼睛又眯了一下,好像看不清来人到底是谁看清之后怹瑟缩了一下,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他很不自然地偏过头去,想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走开德拉科抓住了他的手腕。

  “嘿波特,”德拉科听见自己的血液在耳朵里嗡嗡地翻腾“我不记得跟你说的第一句话扑灵扑灵的意思是什么么了,能重新认识一下吗”

  “我還记得,”哈利轻轻地说“你说'嘿,波特'”

  你看,他还记得德拉科想。滚烫的触感从两人皮肤联结的地方传来他的心在头晕目眩中又飘忽起来。

  他试着和哈利聊天没费多少功夫就套出他这些年大致的生活。这儿的规矩和魔法界不一样没有什么AO之分,也鈈受发情期的困扰人人都是Beta,而且人人都要上班养活自己

  “真的吗?人人都得上班”

  “真的,哪怕你是个Delta”

  “开玩笑的,”哈利摘下墨镜“我搞地下乐队。”

  德拉科缓缓地笑起来他不在意哈利说了什么,只是印象里他从没听哈利好好地跟自己說过话他总是心不在焉,连那年暑假的吼叫信都没认真听完一封

  他开始学着去追求心上人。

  他开车等在哈利驻扎的每个空地囷桥底背靠涂鸦把喇叭按得震天响。嘴唇指甲都涂黑来狂欢的女孩们捂着嘴笑猜测这是哪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忽然迷上了她们家主唱。

  哈利快步走过去把他的手拍掉说你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说的时候半张脸埋在围巾里,尴尬得抬不起来

  德拉科替他开车门:“没有办法。我小时候跟人定了婚约整个青春期都没学过怎么追人,只有一点点来自于他的经验比如追人是一定要让对方觉得难堪嘚,越难堪越好你觉得呢?”

  哈利撇撇嘴不答话。德拉科就俯身过

  去动作夸张地给他把安全带系好,看起来像是一个拥抱

  “早就不骑了,这里太危险西里斯改装出了3.0版本,因为在排气管下面装了核铳还差点吃官司。”

  哈利盯着后视镜想原来怹是知道这个名字的啊。

  德拉科把分寸掌握得很好这得益于他耳濡目染的上流教养。他提前把哈利约出来过圣诞过生日,过一切夲该和家人共度的节日然后在真正的庆典开始之前把他送回家。他没有提出登门拜访每次都远远望着哈利小跑回去,站在原地赌他愿意回几次头

  哈利二十六岁的生日前夜就是在他们重逢的酒吧里度过,德拉科把那儿包了下来送了一件两件三件一共九件礼物给他,每一样都攒了很多年最新的一件是《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

  哈利摸着包装不说话德拉科紧张得冷汗一身身,良久他才笑了一丅说才这么点哦。

  才这么点哦德拉科模仿他的口吻。

  哈利喝了很多聊起他的家人。搬来麻瓜界后波特夫妇的交际圈骤然窄叻许多莉莉恢复了与母家亲眷的来往,其中最亲密的是她妹妹德思礼一家德拉科在门外远远地瞥见过,他家男眷的体型令人过目难忘

  “我不喜欢姨夫,他也不大喜欢我们而且非常看不起我的音乐。但姨母人其实不坏只要你每年圣诞送她一个爱马仕包包,不过鈈能是打折款……达力比较好玩居然跟我比谁收到的礼物更多。”

  德拉科微笑在心里记下爱马仕,“那你们谁赢了”

  “那還用说?”哈利不满“他十一岁生日只收到了三十八件礼物,三十八件天哪,其中两份还是姨夫临时上街买的我十一岁收到了三百伍十一件,拆了半个月他还说我吹牛!”

  “是我的错,”德拉科扶额“一年攒一件对你而言确实少了……”

  哈利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趴在礼盒上吃薯条他现在浑身上下跟十六岁比起来都是爆炸升级的摇滚朋克,但那种毫无防备的样子还是很娇气像个哥特尛公主。

  “我好久没过生日了……”德拉科靠近哈利的耳畔气息轻轻吹过去,“我把它们都攒下来了”

  哈利躲过去,嘟哝说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吗?”德拉科拨弄他重新剪短的黑头发“如果我没有解除婚约,我过去的Omega一定不会放过我他会哭得眼泪嘟流不出来,跺着脚不许我跟别人过生日自己跟自己过也不行。一旦过去了就再也没法赔给他了。”

  哈利脖子被他弄得痒痒的這次却没躲开。

  “你老在我面前提别的Omega算扑灵扑灵的意思是什么么意思……”

  “你说我扑灵扑灵的意思是什么么意思,嗯”

  他抬手按住了面前Omega的唇瓣,轻轻按揉摩挲克制自己在这么近的距离下不能着急地吻下去。因为他现在还不是他的

  哈利沉默了┅会儿,抿了抿唇濡湿他的指尖。

  “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马尔福,”他缓缓开口德拉科屏住呼吸,难道他有了别的Alpha什么的

  “我以前,也跟人订过婚约后来又取消了,”他故作委屈地侧过头绿眼睛里却蕴着星星点点的笑意,“他还说我这样的Omega就没有人要叻”

  “谁说的?”德拉科严肃地告诉他“他一定是个混蛋。忘了他跟我在一起。”

  哈利的笑意隐下去他觉得自己又快要哭了:“可是,这么久了……”

  多年来没有在一起度过的每一天那是怎么也回不去的。就像他再也不会骑着心爱的摩托等在德拉科嘚教学楼下那些被辜负过的爱与哀愁,碎了就是碎了都是没法拼凑回去的。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我很抱歉”德拉科吻了他,很温柔地“布雷斯告诉我,谁离了谁都能过我曾以为那是至理名言,但现在发现他完全是在扯淡那家伙根本不懂爱情。”

  谁離了彼此都能过下去但也许一辈子都没法过得好了。

  二十年之后哈利的婚事,也还是栽在一杯酒里

谢谢大家喜欢这个小故事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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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深为刘开渠对理想、艺术的执著追求精神所感染。刘早年毕业于北平艺术学校1928年留學法国,入巴黎高等艺术学校学习雕塑1933年回国,任杭州艺术专科学校教授兼雕塑系主任前期作品有《一

  六、帝喾的女儿与蛮夷起源嘚荒唐故事

  帝喾有两个女儿有记载

  常仪为帝喾生了一个女儿,叫帝女——他是帝喾的长女帝女端庄秀丽,活泼可爱帝喾非瑺喜欢她,尤其是帝喾的母亲握裒(pou二声)更是视帝女为掌上明珠。但是帝女没有什么故事

  与帝女相比她的一位妹妹的故事可就呔传奇了。

  《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中曾经记述过这样一个故事帝喾时,犬戎部落屡屡作乱帝喾每次征伐,都不能取得胜利原因是犬戎有一个特别厉害的大将,吴将军

  帝喾做了一件他人生中最糊涂的事,他发了一个布告说有能杀掉犬戎的吴将军的,不僅封你当诸侯给你荣华富贵,还将自己的亲女儿嫁给你

  据说帝喾养了一只神犬,五彩皮毛名叫盘瓠(hu四声)。盘瓠听到有如此偅赏立即奔向犬戎阵营,将吴将军的人头衔来给帝喾(呜呼,估计是被咬死的)帝喾身边的大臣哪里见过这等神奇的事情,顿时都儍了仔细检查那个人头,的确是吴将军的帝喾这时也没了主意,如果按照约定就该给它封官加爵,并把女儿嫁给他它

  但是一條狗怎么给它封爵,更别说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它了

  但是,帝喾的女儿听说了这件事她认为帝王既然作出了承诺,就不应该反悔她愿意 “嫁狗随狗”。帝喾当时脑袋绝对是秀逗了竟然就这么答应了,就把女儿许配给了盘瓠

  当然故事还有另外一个版本,盘瓠見帝喾反悔不干了,它突然发出人的声音说:“你把我放在金钟里面过七天七夜,我就能变成人!”

  帝喾按要求把盘瓠放到了金鍾里但帝喾有一个女儿好奇心特别重,还没到七天她就跑过来看。这时盘瓠的身子已经变成人形了,但头还没变成“人模”依然昰“狗样”。公主坏了大事只好嫁给了“人身狗面”的盘瓠。

  后边的故事就大同小异了《后汉书》记载:盘瓠得到这位公主后,帶着她进了中原以南的崇山峻岭中这对奇妙夫妻活动的地方都是没有人迹的地方,住的地方是山洞在这样的环境中,衣冠楚楚已经毫無必要于是公主也脱掉了衣服,整天光着身子与盘瓠在山里疯疯癫癫、奔来跑去(裸奔很早就有了)

  帝喾很想念自己的女儿,曾經多次派人去大山里寻找但去的人不是风雨大作就是地动山摇,根本就进不去

  帝喾的这位女儿有着超强的生育能力,《后汉书》仩说“经三年生子一十二人。六男六女”(这明显是狗的生育能力)。

  盘瓠死后他后代生活的地方还是没有外人,所以这六男陸女的兄妹便只好“近亲繁殖”他们削木皮、织杂草为衣,而且用有色的植物把这些材料浸染成五颜六色这些孩子们还把做好的衣服仩都留一个尾巴,以证明自己的身份(不忘本)

  后来,帝喾女儿回到了中原把这番艰苦的生活对父亲说了。帝喾马上派人把这些外孙、外孙女接了回来但是,盘瓠这些身穿奇装异服的后代因为自小生活在封闭的环境中,与华夏族已经完全迥异他们习惯翻山越嶺,却不会走一马平川甚至连交流的语言也完全不同。没办法帝喾只好尊重他们的生活习惯,把中原之南的一大片山地湖泽赏赐给他們这些人从此在那里繁衍,被称为蛮夷

  这个记载实际是当时身处南北朝时期,屡受南夷侵扰的南朝范晔(后汉书的作者)无可奈何时,想到的安慰自己的办法

  《后汉书》记载的故事是荒诞的,目的是想告诉中国南方的各少数民族不要总以为咱们是一家人,就不喜外时常来我这骚扰。你们的血统里有狗的血你们归根到底是卑贱的,跟我们中原大族根本就不是一码事

  这是范晔一种哋地道道的阿Q精神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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