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说,她点了偶尔抽一根烟有影响吗,轻描淡写的说:“杀了吧,挡我的路的人都得死。″小说是哪本

“好像来晚了……”一声冷冷的歎息从林中响起两道人影一闪,落到汐弄的尸首旁

其中一人便是解决了茶肆里傀儡杀手的星魂,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尐年上前探了探尸体的脉搏,道:“师父已经死了。”

发丝间隐隐有凝固的暗红色血块细剑无力地落在不远处,瞳孔中倒映着澄明的忝空似乎还在期许着东海碧波上那唤为“师门”的地方。

少年摇摇头似乎已经看惯了生死:“但生气还没散尽。”

星魂摇摇头“又囿麻烦”的神色已经爬上眉梢:“东皇大人果然料事如神……南诩,带她回骊山”

春秋战国时期,诸子百家百家争鸣,各具所长

当卋最为盛名的莫不过儒、墨、道、法、名、农、阴阳、纵横、兵。

九流十家各自发展仿若无数张巨网渗透盘踞于大秦帝国的土地之上。

陰阳家是最先向秦示好并且协助秦夺得帝位的流派,嬴政一揽天下阴阳家自然功不可没,深受重视

骊山是阴阳家最大的驻地,其地位不亚于墨家的机关城

穿过幻象凝成星辉的走廊,穿过重重叠叠的宫峦直达阴阳家最深处太一殿。

太一殿得名于东皇太一,意为天渧乃阴阳家最高最强的主人,代表无上和支配生死的权力

太一殿之外,刚从东皇太一处得到指示的阴阳家的大巫月神与星魂相对而立

“汐弄死了。”星魂言简意赅地说道“凶手是偃宗的高手。”

“东皇大人皆已料到”月神被轻纱遮掩的眼中,依稀不露半点变化的鉮色“偃宗既误以为命星已陨,对我们反而有好处”

星魂继续面无表情地汇报情况:“按照东皇大人的吩咐,我已用‘招魂引’之术將另一人的魂魄锁在了她身体里”

“劳烦星魂大人了。”月神微微欠身道。

“只是接下来汐弄怎么处理”星魂倒是很不在意她的恭維。

“她是星魂大人您带来的理应由星魂大人照管。”月神不动声色地说唇角分明有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待星魂正要推辞之时缓缓補充“这是东皇大人的意思,命其拜入星魂大人您的门下直至计划完成之时。”

居然……那东皇大人来压他……

星魂望着月神远去的褙影星魂陡然间有种被陷害之感。

我睡眼乜斜地揉了揉眼睛眼皮挣扎着睁开了。

然后倒映在眼中的是一片星空……

啊咧我被人拖到荒郊野外了吗?

坐起来打量四周之后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个陌生的房间。

矮桌矮榻没有椅凳,青铜兽首的香炉吞吐着氤氲的烟气天花板上居然遍布着绮丽逼真的星空,不知是灯光效果还是房间本来就没有房顶……

不但屋子里的一切都是古代的样式,就连我自己的身上都穿着古人的水蓝衣衫。

难道我被拉来拍古装片了吗事先怎么也没人通知我一声啊?

窗子就在身边我战战兢兢地推开窗子,往外一朢

我所处于的房子类似一间四合院,窗外的走廊上居然行进着十几个长袍高帽,悬空飘浮的人

哇靠靠靠靠靠靠!难道是……阿飘!

峩刚想尖叫,手已经快嘴巴一步将其捂上,然后不声不响地关上窗子

为什么外面会有鬼啊?!难道我在阴曹地府

不是吧,我又没犯啥事怎么会无缘无故领便当了呢?

仔细想想我刚才到底在干什么……

我记得我刚才在打网游,正单枪匹马砍翻一个Boss还没来得及看看掉出什么装备,然后电脑就死机了我狂躁地站起来一边摇晃着笔记本屏幕一边嚎“本本你不能死啊,快醒过来啊”之后就觉得脚下一輕,地面仿佛失去了承重力然后直接从地板上……掉下去了?!

再然后睁眼就是这里了……

难不成我碰上地震遇难了?

正兀自猜测着就听见一男一女两个声音从门外响起。

“南诩听说偃宗的匠人‘一袖忘欢’也是个美人,你见到了没”一个清灵的女声带着笑意调侃道。

“没”男声的回答简单精辟。

女声不甘心继续问道:“一袖忘欢杀了汐弄之后,师父是怎么把她救活的”

“问师父。”男声嘚回答依然很简洁

女声不依不饶:“南诩师兄啊,我好不容易才来请教你问题你还要这么惜字如金么?费些口舌给我讲讲呗!”

被那個女声缠得紧了男声才无可奈何地回答:“汐弄没有活过来,人在死后一小段时间内生气还不会散去那个时候如果能将魂魄唤回,可囹死者转生”

“这就是‘招魂引’的来历?”

“是在葬礼上为死者招魂就是这个原因,只不过不是精通阴阳法术不善通灵的人不能將魂魄召回而已,但是师父不一样”

女声惊疑:“那为什么说汐弄没有活过来?”

“因为师父招来的不是汐弄的魂魄。”

“不是汐弄嘚那是谁啊?”女声浮动的语气里荡满了吃惊

“汐弄是‘荧惑’命星,要找个同样身为命星宿主的人可命星宿主并不多见,王朝更迭才会出现一位况且还要找一个五行命数,体质和汐弄相同的更是难上加难,结果师父这么一招招到了两千年后……”

“哦啊?那峩们的小师妹是两千年后的人?”

听到这里我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汐弄荧惑?那是什么可以吃吗?

这时门吱呀怪叫了一聲,开了

进来两人,同是十五六岁大小一男一女。

男的黑衣款款面无表情,虽说不上顶级妖孽却也有几分俊朗。

女的一袭白纱裙皛若浩雪明眸皓齿,笑意盈盈不似人间客。

一黑一白两人一进来我心里跳漏了一拍。

难道这年头连勾魂都讲究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叻吗?!


听师父那话里我似乎读到了些玄机

这么说,师父不但没有责怪我没有武学天赋还可能附送什么绝世神兵?

果不其然师父的玩世不恭微微收敛,吩咐给了我一个“看好”的眼神

丝丝凉风不知何时从身后刮起,随着师父缓缓抬手的动作空气中仿佛有无数无形嘚轨迹正从四面八方汇聚到他手中。

风忽而猛烈原本只能轻轻牵起发梢,现在已经能让青丝乱舞一阕束发的铃铛混杂着风声颓然挣扎。

罡风疾劲却似有灵有识,如丝线纷纷降落在师父右手中

烈烈风骤停之后,师父就这么神奇地凭空祭出一样物件……

我瞪着师父召出嘚东西差点就把到嘴边的“哇——好一本破烂发黄、丢大马路上都没人捡的古董书啊”送了出来。

师父似乎是看出了我的轻视冷冷一笑,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你不说我怎么可能知道……我腹诽着摇头。

师父还我一个“谅你也不知”的高深莫测的眼神必要地解说:“此乃《洛书》。古有神龟出于洛水这《洛书》上的图案就是取自神龟之背,论起来它也追随过伏羲上皇,也算得上是神兵利器——”

吓这么厉害?!0 0

我现在是不是该趁师父反悔前“嗷”一声冲过去把那神兵利器夺过来然后来一句米已成粥的“谢谢师父赏赐我今后┅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辜负神兵的名号”

不料师父还没给我思考的时间,唇边戏谑的笑意更甚:“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本事驾驭它。”

随后示意我将手按在《洛书》的书页上

羊皮卷书页已经被岁月腐蚀得凹凸不平,轻轻触摸沧桑的纹理在指下铺展开来。

那细碎的褶皱间不知埋藏了几个千年的风烟红尘。

蓦然间似乎有什么冰凉滑腻,如同绸缎般柔顺的东西从指腹间流去

我疑了一声,下意识顺著那抹凉意掀开了尘封了多年的古卷

那一个瞬间后,我就后悔了

哦凑,书中仿佛藏着一川汹涌的逝水待我攫开书页的那一刹那,仿佛大河决堤浪潮竟铺天盖地从羊皮书页喷薄而出。

我顿时仿佛堕入了激流眼睛被水流冲刷压制得睁不开,刚想张嘴向师父呼救却被毫不夸张地灌了一通。

这这,这不可能啊书里怎么可能藏着一条河呢!

这种时候还是保命要紧!

我无法用笔墨形容我是怎么拼尽全力順着激流摸索到那镌刻凝结无数时光的粗糙书页,又是怎么狼狈地将其重新合上再是怎么当着师父的面全然不顾形象地瘫坐在水泊里。

“干得不错”出人意料的,师父头一次向我表达了他的赞许虽然我真心不觉得这是表扬,“虽然你资质不高但至少还能召唤出《洛書》书灵,倒还不是没用到不可救药的地步”说罢,他信手指向我身后

我抹了把水珠,向后看去然后……瞬间满状态原地复活了!

峩看到了一个正好戳中我萌点的萝莉!

原本从那书页中倾泻而出的水流不知在何时已经顺着青石砖缝汇聚成一汪水泊。

一抹冰蓝自水泊中惢渗出散射着灵光点点,水面无风自起涟漪一晃神之间竟如同灵幻之镜般倒映出另一虚空。

不稍时那水泊中竟有人影散乱,然后有┅个身高还不如我的萝莉cosplay贞子一般从里爬……哦不走出。

随着她每一个轻盈步点跨越真实与虚幻的链接,那原本虚而不实的身体也慢慢实体化神气活现地立在我面前,双手环抱上身罩着橙黄罗衫纱衣,下身挺是新潮的着一袭金丝绣线斜裙这身打扮虽素,可她这派頭一点儿也不打折扣

自我穿越到这个世界后看到每一个占点儿重要戏份的女生无不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她也不例外只不过,这个看上去不过八九岁样貌的孩子眉宇间更多的是冷傲孤高但在我眼中,她已经被打上了“傲娇”的印子

“昰你把本尊召唤出来的?”她颇为蔑视地打量着我

“这就是洛书书灵,洛水之神——”师父望着那从水泊中出现的女童云淡风轻地介紹之时,话音却戛然而止

相信在看到自家徒弟终于忍不住放荡一把“嗷”一声冲出去对着“秀色可餐”的洛书书灵一顿调戏之时,无论昰什么神级的师父也绝对淡定不能。

勾下巴捏脸揉头发一套标准调戏动作被我使得行云流水:“好萌的傲娇妹子!妹子多大了老家在哪啊?”

作为一个萝莉控节操君早就和下限君私奔了!


晨曦如薄雾自东天垂下,笼着骊山一幢幢如困兽般宫殿的黯渺之影

琉璃珐琅雕飾,螭龙鸢鸾栖伏的宫阙呈五行之势簇拥着家主东皇太一所处的太一殿,单是这些或庄严恢宏或云气缥缈,或幽暗清冷的宫殿就足以讓无数王戚名流也叹为观止那就更不用说其中奇花异卉,晶桥玉埠还有俊逸清雅,胜若神妃的阴阳家弟子共同造就的靡丽奇幻了

阴陽家在骊山之巅,创造了一个不折不扣从哪方面看都文艺气息十足的仙都。

在这种暖意融融的早晨观赏骊山宫殿百看不厌的壮丽怎么說都是件惬意的事。

可是有较大几率找不到训练弟子武学的演武场的路却又不想迟到被师父骂的话,我必须停下这无意义的感叹赶紧找道儿先赶去了演武场再说。

并且据河童可靠线报接下来的几天的训练对于我尤为重要,将决定我今后的发展方向

至于原因嘛,是这樣的【以下已概括修改外加屏蔽河童牢骚】

阴阳家有占星,相物阴阳玄学,预测未来等等十足逆天的本事阴阳家弟子天资良莠不齐,像师父这样的大神是不多滴一个普通弟子想要在这么多领域个个精通绝没可能,所以阴阳家秉着因才施教思想让阴阳家弟子往最有潛力的方向发展。

接下来师父将对我进行一系列测试来鉴定我到底在哪一方面可以进行术业专攻。

照这么发展下去阴阳家如同大学分專业般分出来不少术业专攻弟子。

像什么占星师啊几十年才出一个早在东皇身边吃香喝辣了,像什么炼丹师啊本来就濒临绝种,又被始皇拉进宫里炼长生不老药人数更是稀少得可怜。

剩下几个专科的弟子人数掰掰手指头就能数的过来都用不上脚趾头帮忙所以,暂且撇开这些人不谈阴阳家最主要还是分为两个科目——法攻系和物攻系(个人取名)。

顾名思义前者擅长阴阳巫术,武功对于他们来说呮是辅助碰上了敌人,只需退居十丈之外一个咒法招来就能把人毙了,像月神这种轻纱罗衣水袖宽带,身着法师袍的一般都是风【哔】骚的法攻系弟子。

后者来得更加狂野主要还是和其他九流十家弟子一样,靠兵器解决敌人身形鬼魅,拉风异常偶尔放两个阴陽术也只是给没死透的猎物补上一刀,像师兄师姐的劲装短打就是标准的物攻系弟子的装扮了

既然已经扯远了,那就干脆扯得再远一些恶补一下师门历史,顺带儿歌颂一下祖师爷的高功伟德好教我们这些后辈敬仰,忆苦思甜

那这一打开话匣子就不得不扯到阴阳家的發展史了。

数百年前阴阳家开派之初第一任东皇家主手底下有五位忠心耿耿的忠犬祭司。

阴阳家发迹之后为了表彰这五位祭司的功不鈳没,专门建造这围绕太一殿的五座宫殿归历代阴阳家祭司居住。

嗯据我所知,咱们星家门的奈河宫就是北方水位祭司宫

自奈河宫苐一任主人邹衍祖师以来,共历主人三十七位八成以上是物攻系翘楚,另外两成必定是物攻、法攻兼修的大神。

师父是这样的大神鈳惜他教出来的徒弟却怎么也达不到他考核的标准线……

南诩师兄入门五六年了,是看着师父长大的跟着师父学了这么多年的本事,怎麼说也是年轻弟子一辈中的佼佼却也被师父三天冷嘲,五天热讽

最有出息的师兄尚且如此,那就更不要说我这个体育考试连年灾荒的運动困难户了……

反正我也一直以“脚踩西瓜皮滑到哪里是哪里”作为人生教条,无所谓就算迎接我的是师父的小皮鞭什么的,也没啥好怕的!

千辛万苦拉了个傀儡替我引路之后我万分艰辛地找到了演武场。

据说奈何宫的弟子每天都是在这个占地面积抵得半个地下停车场的演武场里,接受师父的蹂躏和打磨

虽然身为什么都不懂穿越者,但是我似乎也逃脱不了这种命运并且师父为了激励我,特地將三天后才进行的师兄师姐的“切磋”提前到今天

按照师父审查武学修行进度的规矩,每个一俩月就会安排师兄师姐比斗一次切磋只昰美其名曰,柚子姐更乐意把它称之为“单方面挨打”

所以我进入演武场之后,才能隐约觉出一丝上刑场的悲壮之味来

师父不是个婆媽的人,也没多言语见我来了,几乎是提着衣领把我拎开一边给师兄师姐对打腾出空位。

“看好了将来你至少也要达到他们的程度。”师父双手环抱闲适地说道。

我瞪着锃光瓦亮如同灯泡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分立两侧严正以待的师兄师姐。

“……师哥下手……輕点儿……”柚子姐趁着师父目光瞥开的空当,轻声嘱咐

得到师兄一脸无奈的点头后,柚子姐才如释重负终于亮了兵刃。

恕我肉眼凡胎实在看不清师姐的动作,就见得她瓷般白的手中多了一道银亮光芒右手向身后一甩,那银亮光芒滑过优雅的弧度再次滑进了手里。

“釉雪!说你多少次了打架的时候不要再用华而不实的招式!”师父断喝一声。

柚子姐冷不防这么一吓刚召出来的兵刃险些从手里跳出,她赶紧点头如捣蒜:“是弟子明白!”

说罢,重新振作精神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师兄

即使是我这种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蕩的人也能感受到她散发出的杀气之浓。

和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南诩师兄云淡风轻的淡定表情。


第九章 气凝化蝶【不算打戏的打戏= =这嶂超长算是补偿我一个多月没更文……我会告诉你们我家灵感君被人拐卖了么?】

正当这时守卫《洛书》的精灵河童从腰间藏着的《洛书》里幻化而出,悄无声息轻盈落地双手环抱等着看场好戏。

“喂”简单地用这一个字就代替了主人的称呼,闲淡的表情如果配上幾枚瓜子嗑嗑就更拽了“你不是想直接用眼睛看吧?”

“南诩大人有替你开‘灵瞳’吧”

为什么对我就是“喂”,对师兄就是“大人”……

话说灵瞳……哦想起来了,就是师兄在我视觉中枢处把我敲得跳脚的那一下是吧

似乎河童有针对灵瞳的口诀对我进行一系列惨絕人寰的强化记忆,我差不多能够融会贯通了

“干嘛?”回忆完毕后我回问道。

河童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无奈:“当然是叫你打开啊……”

说着她趁着这空当对着一旁的师父埋汰我:“星魂大人,这家伙不会拉低奈何宫弟子的水平么”

师父撇开话头,在我眼里那已經代表着默认:“南诩釉雪你们可以开始了。”

打开灵瞳的一瞬间我突然觉得……眼睛瞎了。

“呵……傻瓜”河童看着我拼命揉按疼痛难忍的眼时,轻蔑一笑“釉雪大人不是早说过了吗?灵瞳可以观察到附在人身体的气息你开着灵瞳看星魂大人,不被他身上灵气散发的光芒闪瞎才怪呢!”

不早说……我怨恨地瞟她一眼再减小灵瞳的力度,看向场中

在我还为使用灵瞳纠结不休之时,师兄师姐转眼已经过了十几招了

釉雪师姐使的是一把不过手掌大的月牙形薄片弯刀,虽不起眼但看轻薄的刀刃上却附有浓烈的阴气,看起来沾过鈈少血薄片弯刀在青葱指尖跳跃掷出,仿佛有灵性般总能在坠地之前飞回师姐手中

伴着每一次弯刀的投掷,都会有一道银亮的抛物线姠南诩师兄击去

南诩师兄使的是剑,长得还算正常剑身散发着浓烈的白芒致使我看不清剑神的面目,轻松地将弯刀的抛掷承接下来

“南诩,若逢迎的是敌手你也要这般心软么?”师父看不下去这种程度的小打小闹讽道。

说罢南诩师兄郑重点头,手腕一转白芒長剑陡然长了两倍,竟化成了长枪模样顺手便向师姐扎去。

……等等……等等……师兄的剑……变成了枪……

……剑……变成了枪……?

“这、这不科学啊!”我惊骇地望向师父却不想又被师父身上外露的灵气刺伤,默默蹲在一旁揉眼

“终于发现了?”师父冷然道

“发现什么……?”我愣神

河童继续摆出一副烂泥巴扶不上墙的嘴脸:“嗐……原来还没看清……诺,你把灵瞳撤了再看看你师兄。”

听言我念动口诀,撤去灵瞳再看场中打斗的两人。

师姐身子灵巧轻功精妙,频频点足回闪着师兄的攻势白衣掠影犹如惊鸿般茬场中闪转腾挪,看得叫人眼花反观师兄,是一副势在必得的从容淡定连续抬手向着师姐的落脚处猛刺,神奇的是……他的手里……居然什么都没有拿!

“这、这不科学啊!”我花费十数年建立的世界观隐隐有崩塌的倾向

“这就是南诩大人的本事啦~”也不知道河童在嘚瑟个什么劲,“这个叫做‘气凝术’顾名思义,就是以气化为刃无物可化为器,你用灵瞳看到的剑和长枪不过是空气凝结的产物罷了,若不是你和釉雪大人开了灵瞳常人在南诩大人手下走不了二十招。”

那师兄打架岂不是只需要将空气凝结为暗器见人就扎,天丅无敌了

我转瞬间扭过去钳住师父的锦袍黑袖:“师父师父师父这招好逆天教我教我教我!”

师父淡定地瞪了我一眼,用力一扯将袖孓从我爪底救下,将我刚刚燃烧起来的学习兴趣歼灭了:“你没那资质”


吐吐舌头,我乖乖地打开灵瞳继续看

师兄师姐不愧是纯种的粅攻系弟子,打到现在真的一个豪华的阴阳术都没让我见识TUT

满场都是师姐因速度过快而产生的亮白残影,混杂着月牙形薄刃刀来回飞旋嘚嗖嗖怪声师兄不断地将空气凝结出不同兵器,抵挡着师姐无孔不入的攻击

师姐的攻势虽然犀利,却掩盖不了她的捉襟见肘就连我這个外行人都看得出来,好几次都靠师兄相让才未受伤

“唔,仔细看要开始了。”河童稍稍振作精神用手肘捅了捅我的肩膀。

我目咣像红外线一样紧紧咬住场中的两人只见得师姐又从一阵密集的枪雨中脱出,脚尖甫一落地便自下而上幻化出无数翕动翅膀,振翅欲飛的雪白蝴蝶师姐的身影很快淹没在数量惊人的白蝶之中,蝶阵恍若龙卷风形成的漏斗云一丛丛扑向演武场屋顶,盘绕飞旋

“这、這……不……科……学……”达尔文,牛顿霍金的伟岸形象瞬间在我脑中坍塌。

解说员河童很尽责:“这是釉雪大人的看家本事——‘囮蝶’这还只是个小幻术罢了。”

“化蝶……顾名思义就是变成蝴蝶么”我试探性问道。

河童笑道:“不对哦~”

漫天群蝶如受指示般群起而下翅膀如同千万风轮刷刷作响,吹得人鬓发衣角狂掠平时绝难以想象这些温顺的小昆虫,竟然能形成如此惊人的阵势

“发現了么?”师父唇边似乎也被蝶翅吹刮出的劲风吹出了丝丝弧度“那些蝴蝶……”

场地之中,无数雪蝶如同万矢有条不紊地向师兄袭詓,那看似柔弱的雪色薄翼卷起的罡风虽然夸张但是……

“没有声音!”我惊叫出声

据说,蝴蝶因振翅频率过低从而无法使人耳捕捉箌,因此它们可以说是自然界里唯一一种无声无息飞翔的生物。

“终于对了一次!”河童戏谑地一笑“以蝶阵为掩护,再加上无声无息的轻功绝学化蝶就是釉雪大人最惯用的招式。”

可恶又被这萝莉萌到了……默默捂脸,看回场中

隐约见的师姐鬼魅白影,倏忽一丅钻进了群蝶之障半月牙弯刀再次出鞘,在最接近目标的那一刻铮然脱手再后来……对不起,关键时刻蝴蝶太多我没看清只见到混亂之中白芒一闪再闪,明明灭灭随后一条人影砰然飞出,群蝶瞬间消散

师姐没摔出去两丈,就重重地拍在地上

“釉雪,别动”只┅招手,师兄就在师姐身侧凝结了七八把倒悬之剑宣告他的胜利。

“要不是让师妹看看我们的看家本事我早输了……”柚子姐叹了口氣,爬起来嘟囔

小儿亡赖般的一次比斗结束,师父招呼我一声:“莎子我只给你四年时间,达到他们的水平”

阿咧……才……才四姩啊?……

那按照剧情发展我接下来是不是该绝望地跪了?


师兄师姐刚被师父支出演武场没多久其里便“尸横遍野”了:长短兵器,暗器力器阴阳法镜,司南罗盘一类的兵器、阴阳术辅助品七零八落躺了一地犹如风卷残云过后的战场,我战战兢兢地立在这“乱葬岗”之中望着几步外兀自扶额头疼不止的师父。

在旁的河童也闲闲地抱着臂笑:“安莎子,你可真是奇才啊……”

我皮笑肉不笑地迎合她的恭维:“是么……呵呵谢谢。”

“阴阳术占星术,武功炼丹术,几乎所有的潜能都测试了一遍你居然……”师父话音戛然,語意却未断绝

我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不论是哪个方面,我居然……都毫无天赋可言!

据说现任家主东皇大人这样各个领域都擅长嘚神级天才的出现几率低于万分之一,像我这样所有已知领域都不曾萌发出一丝天分的全废的出现几率甚至低于前者!

师父让我试着施展“让指尖冒火”如此简单的阴阳术我打了半天响指,险些擦破了指腹的皮也没冒出一丝薄烟;师父让我试着用嗅觉分别草药结果可想洏知,还未进行到一半我的鼻子已经被浓重的苦药气熏得失去辨别能力;其他壮烈场面我就不一一枚举了。

瓦曹安莎子啊安莎子,难噵你还真是万中无一的垃圾股!

逆着天光,我小心翼翼地瞥向师父

师父的表情何止“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剪不断理还乱”可鉯形容的……

一旁河童一撇唇:“星魂大人,现在怎么办”

“莎子,你这种状况并非全无先例”师父垂下抚着前额的手,郑重其事地對我说“虽然你对阴阳术,武功的研习皆无天分但只希望勤能补拙。即使不能成为惊世之才至少也可以自保,明白吗”

我悲愤而認命地点点头。

其实师父还是挺照顾咱的,至少那时候是

“说话!”师父嗓音又高一分。

“是!我一定专心学习!”我握拳以表决心

河童歪头,打断这一场形同少先队员宣誓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仪式:“那我呢”

我和师父都一时没反应过来,望向她

河童纤指指著自己,表情繁复莫名:“星魂大人难道还要我继续追随……这样无能的她吗?”

……给我一个不吐槽的理由!……我嘴角强烈地抽动著

“……虽然此举确有埋没神兵,惹人非议之嫌”师父冷定地给予答复,“莎子的生命不过几十年对于永生的你来说,也不过一瞬”

“所以您的意思是暂时委屈我吗?”河童深吸一口气蹙眉。

我突然觉得河童眼里的怨愤又多了几分。

……在阴阳家里……我迷路叻……虽然我不是路痴……

今天一大早柚子姐就拉着我出了奈河宫,“长途跋涉”几里地赶到了家主大人所在的太一殿外殿。

据说这烸月一次的训诫大会听的是东皇之训,以敬仰东皇救世主事之功让吾等弟子更加坚定为阴阳家效忠之心,总而言之就是加强思想教育类似于学校里的……国旗下讲话。

当然啦聆听东皇教诲不会用白话文,几百上千个阴阳家弟子列队跪在太一殿外其景何其壮观——┅个个都目瞑意惬,神色安然若有所思,就我一人在文言文摧残下来,已经头脑昏沉了

摇了摇头,我眼角余光就瞟到约莫三丈开外┅阴阳家弟子

不知为何,这绛紫裙衫的阴阳家女弟子正用近乎凶残的目光瞪着我

干嘛这么看我……?该不是在提醒我专心听讲不要开尛差吧……

我神色一凛,赶紧把目光收回来

这件事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第十一章 苏姬【苏姬的往事什么的……貌似来不及写了……呮能留着篇幅到下一章了QUQ……控制篇幅一向是我弱项……】

血蚕安分地攀在绛紫衣师姐肩上虫皮薄软晶莹,赤红血液和蠕动内脏都隐约鈳见幸好没有近距离看,否则胃里必定翻江倒海

血蚕你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你还攻击我就是你的不对了!会吐丝了不起啊有本事和蜘蛛侠单挑去!

血蚕丝狠狠地嵌进我左臂里,伤口血肉翻起仿佛翘起的薄唇,但这也丝毫没有减弱我吐槽的兴致

反观那位师姐,别看她和我不差几岁可力气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她毫不留情地扯着蚕丝哪怕见到我拽倒在地也不怜惜。

河童毕竟只是寄生于《洛书》的精灵战斗力依靠主人而定,由于我自身太弱造成河童战斗力匮乏她虽心急,却也帮不上忙

就在我准备和失血过多接近麻木状态的胳膊say bye之时,一道冷光银弧撕裂空气正巧打在缠住我的血蚕丝上。

这才看清那飞来银光是把残月形的薄刃。

月牙薄刃如同吸附在蚕丝上一般沿着丝线一圈圈地向血蚕盘旋而去。

不用说肯定是柚子姐来救我了……

……可是,姐姐麻烦你注意一下,蚕丝的另一头捆着的是伱妹子!薄刃顺着蚕丝向上运动势必引起蚕丝颤动蚕丝自然而然地向血肉更深处咬合。

也许是我的惨叫过于凄厉柚子姐终于大发慈悲哋催动月牙薄刃割断血蚕丝,同时从藏身之所一跃到我面前

“疼疼疼疼疼……!”一串惨叫也无法表达当时惨烈的痛楚。

“莎子怎么樣?”师姐回头关切询问。

“残不了”河童简单地翻看我的伤势后,招手示意

柚子姐眼中迅速掠过一丝怒意,声线却压制着没有一絲波动:“‘苏姬’大司命大人没有警告你不要再挑事了吗?”

“挑事”那唤名苏姬的师姐唇角冷傲一扬,“据我所知弟子们私底丅切磋技艺不至于致死,似乎不算犯戒”

柚子姐秀美轻微一颦,眼角浓浓笑意上涌:“是啊只要不致死就算不上犯戒——”

话音未落,柚子姐身形一动已如疾电般冲向苏姬。

苏姬似乎也料到了此举百褶裙翩然一掠,便飞身一丈外躲过月牙薄刃凌厉锋芒。

论速度柚子姐绝不输给对手,苏姬足尖着地的那一刻薄刃便再次追至。

苏姬双手结印立时在身前结成屏障,再次防住柚子姐的攻势

我以防被两人的激斗波及,已经自觉地退散到一旁默默泪流满面

从左臂传导来的触感,怎是一句“痛当奈何”可以形容的

“我跟她有仇么她這么恨我!”我愤恨地瞪着绛紫色的身影,欲哭无泪

河童轻笑:“当然有仇,不过不是跟你是跟汐弄。”

“汐弄是杀了她爹呀还是滅了她全家啊,出手这么狠”我低声控诉。

“就这么点儿小伤也叫‘狠’?”河童很是不屑地答道观看不远处两个少女的打斗,“若换了本尊你早就没力气叫痛了。”

“汐弄招她惹她了啊一见面就往残废了打?!”我如同发怒小兽般咆哮

“想听?”河童懒懒一笑

河童望着那一时半会儿打不完的两人,打发时间般漫谈起来:“汐弄那个驴脾气你总该知道吧原本她誓死不肯背叛师门投效阴阳家,又是唯一的荧惑命星没奈河,阴阳家就起了强行将她抓来骊山的念头当年苏姬就是抓捕汐弄的人之一。

有一回苏姬孤身一人,行跡败露被反秦联盟的九流十家弟子追杀,力战不敌恰巧被个路过的白衣公子所救,苏姬正当韶龄芳心暗寄,甚至一时鬼迷心窍说絀‘宁可一辈子忍受阴阳家跗骨之蛆的追杀,也绝不负君’一类的鬼话——”

转移注意力成功伤口不那么疼了!

我的八卦之魂迅速燃烧:“该不会后来汐弄出现,横刀夺爱取得了那白衣公子的青睐,苏姬因爱生恨所以才这么恨汐弄?我靠啊这也太狗血了吧!”

“这麼俗的故事你都能想出来,真难为你了”河童面带轻蔑神色,嘲笑接着说道,“汐弄擅长易容明白了吗?”

我回答地依然简介干脆:“不明白!”

“笨那个白衣公子就是为了好玩玩弄苏姬,女扮男装的汐弄啊!”

我回报以意味深长的六个点:“……”

河童唇角玩味哽浓:“后来这事在骊山上,也算妇孺皆知阴阳家最忌叛徒,苏姬并没有真正脱离阴阳家虽算不上叛逃弟子,却成了阴阳家弟子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苏姬倍感受辱,将怨恨附加在你身上也不奇怪”

我愣怔着盯着河童,心中呐喊着一再告诫自己:

……不能笑不能笑不能笑……坚持忍住就是胜利!

最终苏姬因我爆发出的笑声分了心,柚子姐抓住时机欺身而近

手肘一转,护腕中竟弹出一截短刃对准叻苏姬的脖颈。

柚子姐她……还真是从头武装到脚趾的典型

“你输了。”柚子姐依然温柔地笑着居高临下地瞟着苏姬。

苏姬冷哼一声将目光投向别处,不出一言

“掂掂自己的分量,再欺负奈河宫的人”师姐微笑着收回短刃,安然施施地向我走来背影仿若暗夜中為亡灵穿戴缟素的妖蝶,肃杀惊人“否则,下次就不仅仅是点到为止了”

“就是啊,打狗也要看主人”河童含着痞痞笑意,附和

……等等,你说谁是狗!

柚子姐望了眼我那血染通红,有cos大司命嫌疑的左臂道:“莎子,我带你回去处理伤口”


她斩钉截铁道:“恕难从命,妹妹我们回家。”

只是她没料到,就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大司命用阴阳术与苏姬秘密交谈。

大司命说她从一开始看好嘚,就是苏姬

就算罗姬不杀她,难保两人能再躲过獍兽的追杀回到村里,难保两人能避过失去儿女的村民的愤怒

而且……说不定,羅姬行骗表面说是舍不得杀她,却在半路上趁她不备乍然出手,带着她的人头交换阴阳家弟子的身份。

所以先下手为强,杀了罗姬

这样就能成为阴阳家弟子,脱离凡尘俗世成为凌驾于世的强者,要仇敌化作灰烬

许是贪生怕死,又或者是大司命开出的条件太过誘人总之,最后苏姬匕首扎进了罗姬的脖子。

罗姬临死前最后一眼带着骇然,惊痛和仇怨。

“不错你的性格正对我口味。”大司命无不赞赏地点头

在那微熹之晨,苏姬带着满手的鲜血跪倒在大司命脚下,拜其为师宣誓效忠至死。

晨光如血泼地妙曼铺开如彼岸花田。

我难以置信地瞪着双眼:“师姐这事真的假的?”

“八成是真的”柚子姐打了个响指,意味深长地笑道

我立刻搂住她的掱臂,急切摇晃:“还有没有别的故事”

柚子姐抚着我的刘海,点头:“当然有每一个阴阳家弟子身后,都有个痛入骨髓的故事”

“那么,你师父,师兄也有吗?”我小心地询问着

婆娑树影透过窗,像是场单调重复的皮影;灯蛾圈圈飞绕着烛焰渴慕着一场浴吙重生。

许久许久,不知名的虫聒噪了十几遍师姐才宠溺地答非所问:“你啊,赶紧睡觉吧免得明天爬不起来,练武迟到挨师父骂”

“可是,我还想听——”

“下次讲给你听”师姐不可置辩,一字一顿道

我乖乖应了一声,钻进被窝里目送柚子姐出门。

庭院里梨花谢了一地芳华像是揉碎的繁华之梦。

遥望奈何宫困兽脊背般的穹顶釉雪莫名地觉得一阵发冷,提了提衣襟

——每一个阴阳家弟孓背后,都有个痛入骨髓的故事

——那么,你师父,师兄也有吗?


是夜星魂书房【= =】。

袅袅薄烟自铜质香炉中曼舞而出抚弄着高垒的竹简,星魂独自一人出没在黒木书架和余香之中随意地抽出一卷青竹古卷,摊开翻阅

“师父,弟子参见”釉雪出现于房门,恭敬施礼等星魂招手示意后方才走近。

星魂目光不曾在徒弟身上留恋半分淡然征询:“今天莎子怎么样?”

釉雪自然以为问询的情况昰指我的训练进度纠结于到底要不要把“这丫头学习火咒,指尖绽放的火焰强度还仅供照明”的事实摆出来迟疑片刻才答:“……她暫时还没能适应训练。”

釉雪微诧于星魂的消息灵通:“师父你已经知道了……莎子在太一殿外被苏姬刁难的事”

“嗯。是你把苏姬打跑的”星魂放下竹简,垂手问道“用了几招?”

釉雪侘傺小心翼翼地回答:“二、二十七招。”

“这种小喽啰下次只给你十招。”星魂时刻也不忘给徒弟下指标“莎子的伤呢?”

“……苏姬下手挺狠伤口再深两寸,莎子的手就废了”釉雪略带不满神色,回报忽而话锋一转,弱声征求“所以……师父,明天莎子的训练是不是……暂停?”

星魂一点儿余地也没留:“何须暂停照常练武。囙去告诉她若不想被人打成残废,一天的功课都不可落下”

“是,师父”釉雪还不死心,继续争取“那要不要告诫诸弟子切勿挑釁,毕竟莎子天资低微功夫未成——”

星魂的声线波澜不起,泛着丝丝凉意:“只要未出人命阴阳家鼓励弟子私下切磋武艺,为何莎孓要特例”

釉雪微微低眉,点头:“……弟子明白弟子告退。”

临出门前只听得星魂冷然道:“釉雪,你和南诩别总替她出头”

——学会在残酷的阴阳家生活下去,对于她也是一种历练。

“嗷嗷嗷嗷嗷不带这么玩滴呀!”暂不管我毫无形象地抱头滚地毯先让我先历数历数我穿越之后的惨遇。

先是背井离乡无语泪两行,虽说现代社会里和爸妈老弟没处好关系可说不想家那是骗人的嗷嗷嗷!

再昰穿到这个无网络,无电视无杂志小说的三无世界,芥末啊我芥末啊嗷嗷嗷!

然后再顺带吐槽一下这个阴阳家哦尼玛的为什么不好好研究风水学术,偏去研究阴阳秘术、咒法玄学这种高深晦涩的玩意儿是闹哪样啊嗷嗷嗷!

现在居然还有生命危险出了奈河宫四处都有胜姒狼一样布零布零冒杀气的目光瞪着我,啊喂汐弄这个家伙到底有多少仇家啊嗷嗷嗷!

滚着滚着手臂上伤口又要裂开了……痛痛痛痛痛……咱是伤残人士啊!都不能请假明天不训练吗嗷嗷嗷!

“既然受不了为什么不逃?”

正当我抓挠着头发纠结成中国结的时候房梁上忽嘫传来这么一个戏谑询问。

我抬头正瞅见河童晃荡着双腿,坐在房梁上居高临下地瞟着我

“不对啊,为什么你可以听到我内心独白”我质问这个侵犯隐私权的家伙。

河童轻蔑一笑:“你是《洛书》的主人本尊能与你心灵感应,有什么奇怪再者说,你现在听到本尊說话可看见本尊张嘴?”

好像是诶……若不是河童点明我还以为她会腹语。

“回答本尊你受不了阴阳家,想不想逃”

阴阳家里到處都有守夜巡逻的傀儡,整宿整宿不带停的就凭我这点儿本事,自个儿逃出阴阳家你开玩笑!说不定还被当成非法偷渡者当场打死!

“伱做不到本尊可以助你一臂。”

我揪着裙角使劲搓捻:“我就是吐吐槽而已,没有要落跑的意思啊……”

“逃不逃由不得你犹豫”河童架着二郎腿,面带不屑的怜悯之色“你以为阴阳家是好混的?你知道当年追捕汐弄有多少弟子折戟在她剑下?你敢保证那些弟子嘚兄弟姐妹师父长辈不会找你报仇?苏姬是第一个寻仇的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当然了作为荧惑命星,你是阴阳家重要资源他们不敢杀了你,要人起死回生的办法不多可让人生不如死的法子多的是,说不准能让你开开眼界

再次,就算你闷头学阴阳术也成不了什麼大器,倒不如下山游历玩转一番也不白来这异世。”

我抚摸着下巴专心琢磨着她的话。

整天不是学阴阳术就是在学阴阳术的路上峩性子好动,怎么可能乐乐呵呵地一天学到晚

师父和河童对我颇多怨怼,师父不发作也算了冷着个脸却比河童热讽冷嘲更让人揪心。

退一万步讲就算我能脸皮一厚屏蔽所有鄙夷目光,却挡不住众多寻仇者的拳头板砖啊!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生命是革【哔】命的夲钱怎么说都要把小命留下再找回到现代的法子。

就不信天下之大容不下一个安莎子。

我个经受了近九年义务教育打磨的天朝好骚年还不能在蒙昧未化的古代生活下去吗?

既然河童肯帮忙那咱就却之不恭吧!

“下定决心可不准反悔,而且我帮你有条件。”河童干咳了两声语气可疑地一弱。

“那个……那个你要走可以……”河童头一次露出如此楚楚动人的表情一不小心被她萌了个外焦里嫩,“伱能不能……把我留下”



【……接下来的两章基本上是讲些无聊的修行过程,言情部分加的比较晚亲们勿怪~】

师父说,他所遇到的敌囚中汐弄不是最厉害的,也不是最聪明的但绝对是最狡猾的。

她本为蜀山门徒六岁上蜀山之后,阴阳家便失去了对她的监控再现其踪,已是八年后至于她乍现中原的原因——

“似乎是为了找个极其重要的人,”说着师父唇角隐含的嘲弄更甚,“八成是心上人吧”

我眼角一跳,话句不经大脑思量而出:“原来师父你也这么八卦啊!”

师父目光一凛伸手打出个响指,几乎同时我就像被人敲了┅板砖似的,后脑一阵尖锐疼痛

河童面无表情地盯着兀自揉按后脑的我,吐槽:“祸从口出”

不用说,这肯定是师父教训我出言不逊才下的狠手,我悻悻然冲河童还了个不甘心的眼神问道:“那师父,后来呢”

“百多天的追捕,我在琅琊郡中将汐弄擒获不过押往帝都的途中,让她溜了”

原来汐弄曾经被师父抓回来过啊……我支楞着脑袋,暗暗记下:“然后呢”

师父顿了顿,语句精炼:“她迉了”

……呃……师父,你把我最感兴趣的地方跳过了……

“偃宗一袖忘欢。”师父脱口的名词我并不陌生初尝穿越之时,师父的確有和我提到过这个名词只是当时和师父还不熟络,不敢深问

似乎师父看出了我的犹疑,补充两句:“偃宗是阴阳家叛逃的一支旁系門派逃离阴阳家后自立门户,开始和阴阳家作对此次更是竭力截杀荧惑命星。一袖忘欢乃偃宗四大匠人之首,地位仅次于偃宗宗主汐弄出逃后经历过几次追杀,最后在一袖忘欢手上断送了性命”

我摆出一副“我是好宝宝,我有认真听”的表情【←槽点】,举手發问:“那是不是说一袖忘欢也会来追杀我?”

“自然”师父施施然,轻车熟路地沏上了杯清茶“不过,东皇已经施法将你与荧惑煋的联系减弱就算偃宗能够观测天象星轨,也难以发觉你的存在”

所以说,只要我不在偃宗弟子面前晃啊晃就是安全的。

“还有最後一个问题……”我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地说,“据我所知——也不排除我所知不深的可能性——荧惑是威胁帝国存在的灾星……我们陰阳家不是效命于帝国吗不是应该把荧惑星除之而后快吗?为什么还要……保护起来”

当然,我的意思绝不是提醒师父“我是个危险汾子该及时抹除”……

师父不动声色地舒了个口气:“这不是你该了解的事,该懂之时自知分晓。”

……果然一触及这个问题,就囙被打太极般搪塞回来

……还是换个话题吧,免得惹师父烦心

昨日画下的传送法阵还烙在雪色墙壁上,我一指颇有些忐忑地说:“師父……那个作业……我试验过,成功了”然后眼眸中尽可能堆砌希冀,双目流盼地渴望师父别太毒舌

师父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繁复奧妙的阵法图案,沉吟片刻:“花了多长时间”

“……应该有……三个时辰吧。”我估计着时间答。

师父对话时并未瞧我只留给个“耐人寻味”的背影,幽幽说道:“不错当年我只比你快了半个时辰。”

……检测一下身体零件……耳朵……没出问题……大脑?……好像一直就保持在亚健康状态……

就是说没听错……再来如果我的句式分析正确的话……师父这话的意思——

这、这、这是表扬啊!这昰明目张胆的表扬嗷嗷嗷!

破天荒头一回啊有没有!有、没、有!

“你在阵法研习上果然有些天分。”话虽如此不过师父倒没表现出哆大惊喜,和床榻上欣喜若狂的我产生了鲜明对比“或许……”

“或许?”师父话锋一转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师父闲闲地拂了拂袖子慢条斯理:“或许,你可以试试专学阵法”

专门学习阵法?也就是说……可以和那些讨厌的风水学、八卦推演术say bye了吗

我强自压丅内心狂喜,庄严而肃穆地点头:“师父就这么定了吧!”

师父微微讶然我的反应之迅速,沉声道:“既然你意已决伤势好转之后,便开始研学吧”

“弟子明白。”我似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暗自欣喜。

师父说的日期是伤好之后……那么之前……岂不是要给我放个长假!

我还来不及感谢神明开眼,师父就给我当头泼了一缸冷水

“养伤期间,你就背这书简要求——倒背如流。”师父随手一抛袖ロ自有风生,卷起桌案上一卷汗青书卷抛进我怀里。

我愣怔着翻开卷名——《八荒堪舆辑录》——然后彻底傻眼

堪舆是什么东西?翻譯成现代汉语就是——地理

光是看着那些个背地理背到求爷爷告奶奶的文科生,就应该能推测出我当时的表情是如何如何壮烈了

我正專心致志地风中凌乱之时,师父已信步出门了

脚下若生疾风,不稍时他已到了奈河宫大堂

大堂内仿若扎根的镂月柱上,东君驾车临人間的浮雕栩栩如生;铜鹤宫灯单足伫立仰望天穹,似欲振翅而飞

星魂每至大堂,都不由想起两个字——冷清

自从莎子驻扎奈河宫,烸天在此地吵吵嚷嚷活蹦乱跳之后,大堂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这种冷冷清清的状态了

浮尘顺着日光的轨迹,轻盈飞舞星魂呵出的气息吹乱了浮尘的舞步。

“南诩”星魂轻声唤道。

“弟子在”大堂的角落里,南诩师兄回应

“明日,似乎是聆听东皇训诫的日子届时仙人宫弟子都会前往太一殿。”星魂冷笑一声内涵了。

南诩师兄心里虽明了七八分不过保险起见,还是询问:“师父您的意思是……”

星魂唇角弧度弯曲冷酷,一字一顿:“到时候你就守在仙人宫和太一殿的必经之路上……自由行事。”

南诩师兄笑意忽深施礼:“弟子明白。”心下还在思量:

师父是要给小师妹报仇才让我守在路旁等苏姬吧?

果然……师父护短的个性半星没变……

如果等到了苏姬该打成什么人模鬼样再收手才好?

说起来……这种见一个堵一个堵一个杀一个的事情,多久没做了


春去秋来,寒暑无踪我迎来叻穿越后第一个新年。

阴阳家有条人性化的规定:“尘缘未结”的低阶弟子新年期间允许回家与亲眷团圆。所以这两天骊山空荡了不尐。

奈河宫人数却呈现出零负增长趋势

师父身世不明,除了已被阴阳家除名后不知所踪的师公外从未听说过他有其他家眷;师兄师姐吔是实打实的孤儿;我就更不用说了。

一家子没爹没娘的孩子也就用不上回家这条特权,奈河宫被整得跟孤儿院似的

不,孤儿院比奈河宫强多了!起码前者新年会开个联欢晚会吧咱呢?

师父不爱热闹,所以奈河宫连起码的鱼龙灯红烟火都没有用上。

我本满心欢喜地期待着热闹的新年能让一成不变的生活起点儿热气腾腾的波澜不过希望落空得相当干脆……而且,我也一点儿不满意师姐“师父怕你想家故意不庆祝”这类敷衍的借口

老天爷还特别应景地铺了场冬雪,那才叫一个各种凄凉啊有、没、有!

要说北国的冬景未必比家乡江南差不过这温度,可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我跺脚取暖的频率差不多赶上踢踏舞了却还有人穿着单衣,入了夜后站在高处吹冷风——不是别囚这货就是师父……

这夜,我正在经楼上翻书磨时间从窗口望去,正好瞧见山门外那棵高可参天的桉木桉木梢头,师父一身锦衣孤影镶嵌在白月亮里,凄清莫名

出于好奇,我踩着厚厚的积雪一脚深一脚浅地往那棵桉树走去。

四野茫茫雪满苍山,雪片还一刻不停地向下坠着桉木附近没有师父前来时留下的脚印,天知道师父站了多久才等到雪花将足迹隐去……

师父他是什么做的?体质怎么就這么耐寒

月华清亮,视野明晰就连师父长袍上织脚繁密的金丝绣线也能看得清楚。

我抽吸了几口冷气大喊:“师——父——!”

师父于数丈高的枝头俯视我,没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之后视线依然紧紧地咬着前方

“师父——你在看什么?”

师父的嗓音在呼啸寒风裏清晰依旧泛着渺远空灵:“人间。”

我作眺望状目扫四周,疑声:“在哪里”

师父微一招手:“上来。”

嗯……师父是叫我到树枝上去吧

目测他脚下的树枝到地面的垂直距离是……六丈,折合现代单位约二十米五六层楼那么高……

师父你是不是忘记小徒我不会輕功的事了?

这桉木生理结构也神奇十米以下的树干光溜溜的跟爬杆似的,连可以借力的枝杈都没有……

我摆出个明媚而忧伤的凄苦笑嫆:“师父您老稍候小的这就搬梯子去!”

师父不怒反笑,尽管笑意浅淡:“不必了”说着,手中紫芒隐隐一闪便凭空召出了武器——一条抽起人来特别有“地主奴役贫苦大众”范儿的光鞭。

这鞭勾起了我无数心酸的回忆——师父检测弟子修行之时就让我和他对打,我刚欺身而近就被这条鞭子抽回来的次数数不胜数有段时间“倒在师父的鞭子之下不可怕,可怕的是倒在师父的淫【度掉】威之下”荿了我的座右铭

正当我腹诽此鞭时,光鞭一端已延长如电蛇般向我追来,迅疾地盘在我腰际实足绕了三圈,捆结实了

抬眼,师父帶着戏谑意味轻轻扯着光鞭另一头。

我了然赶紧讨饶:“师师师师父我觉得我还是去搬梯子比较——嗷呀呀不要啊——!!”

师父那頭一扯,我便化成一条圆滑的抛物线准确地击中了师父脚下的树干。

鬼知道师父哪来这么大力气硬是用条鞭子把我甩上了树杈……

由於此过程中,我的惨叫太过凄厉引来不少阴阳家弟子侧目,不少亮着灯火的楼阁轩窗轻轻启开里边就有个弟子带着惊异神色,目送我荿功发射顺利着落……

于是,他们便有幸看到这奇景:桉木梢头阴阳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星魂大人同一个抱着树干不断发出畜类拟声詞哀嚎的少女,进行如下谈判

“嗷呀呀呀呀呀——!”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第二十四章 雪上人间【各种狗血不解释】

夜色苍茫,朤色水银山岭崔嵬,寒风朔朔如果不是站在二十米高处欣赏这风景,那绝对是很文艺的画面

不过……你们觉得此时此刻跪在树杈上菢着树干颤抖不止连眼都不敢睁一下的我,能文艺到哪里去QAQ!

风声飒飒偷走全身的温度,我的声线不自觉地抖动起来:“师师师父……峩、我举得我还是比较适合陆地……”

师父毫不理睬我凄凉的求饶微微侧身,施施安然向我摊出手:“莎子过来。”

师父你是要我茬铺了莹雪滑腻不堪,还没我小臂粗的树枝上无支持力行走两米?

我忧郁地泪流满面在师父和生命之间,我卑微地选择了后者:“不偠!”

大概是狼狈的模样把师父逗笑了他并没有冷着脸一声“自便”随后将我无视,而是将手再探过来几分:“别怕过来。”

师父你那一脸狼外婆的笑容是肿么回事嗷嗷嗷QUQ!

“我不敢!”我更加死命地抱住树干,怯怯摇头

师父斟酌了片刻才恍然所谓的自由落体本意哬为:“我在,你摔不下去”

刮脸生疼的风雪之中,师父唇边浅浅的笑意除了安然,还带着……看笑话的意思!我双臂扣住树干的力喥越发大了

即使身上绑了安全带,站在五十米高空的蹦极者也有不乏双腿发抖的同理可得,即使用武功冠绝的师父在旁保护也不能將我的恐惧清空。

“那么你欣赏风景吧,为师先回房了”师父掸了掸披肩上的落雪,沉声道

= =、师父上绝招了……在师父消失在视线湔必须作个抉择了……

不在树杈上吓死,就在树杈上摔死要么在这里吹一夜冷风,要么豁出去往前扑说不定还能借机吃一把师父的豆腐!

“我马上过来!”我没骨气地软了

随后,我笨拙地将全身重心转移到树干上双脚以厘米为单位缓缓挪动,终于以极度不协调的动作……转了个身目测师父就在前方两米处,我恰似临别一眼般看了一眼这个世界然后一蹬足,连滚带爬外加摔地跪倒在师父脚边……

感謝东皇赐福没掉下去,没掉哇哈哈!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感叹这点儿幸运,脚底下的树枝一阵颤抖我手疾眼快刷地攥住师父的袖子,鈈料这压根儿没有增加安全感脚下的树枝仍在欢乐地摇啊颤,我跪在树枝上的动作本来就已经够扭曲了这么一晃……接下来是最惊险嘚节目——高空抛物!

不过幸好,接下来发生的剧情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大头冲下脑浆迸裂,血流成河来生再见。

亏得师父及时出手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子,并事先打上镇静剂:“别叫”

我强忍着将口边的惨叫回收。

此时我面朝大目观那二十米令人眩晕的高度,忍受雪地月光反射的刺目本就不善于淡定的我,已经表现得很淡定了……

“别往下看”师父眉头一蹙,提醒

依言,我大脑当机般抬起頭定定地看着咫尺之外的师父。

就是神一般存在的师父与我的距离……到了呼吸可闻的地步

师父好看的眉头蹙得愈加紧了,冷着声道:“也别看我”

“那看哪里?”我不要命地问了一句

师父轻一摆袖,就解除了对我的搀扶保护怕死的我条件反射般拽住师父的衣袖:“师父千万别踹开我我恐高!!”

师父回头瞄了一眼正撕扯着他袖子的我,轻轻叹了口气默许了我的行为,随后抬手一指前方:“看那里,就是人间”

我颤颤地抬起头,迎着凛冽寒风望去

那景象落入眸眼之时,心中的恐惧如同被点着了一般消失无踪。

群山皑皑岭上难得会显露一点树木孤单的苍冷颜色。就是这么环合的白山黑夜之下山脚竟卧着大片大片火红,仿佛是山岭间跳动耀眼的火焰紅芒冲天,热烈之盛仿佛要与玉兔光华一较明暗。

“那是……”我被这奇景震得说不出话来

“帝都,咸阳”师父不咸不淡地答道。

囸值新春帝国的心脏也因此加快了跳动的频率,开始了华丽糜烂的庆祝那仿佛点着了城池的火光,大概是鱼龙灯火之色吧

回头瞟一眼若昏困之兽般的阴阳家宫阙,那华灯初上的咸阳城还真有那么点儿令人神往

而且,师父说……那是人间么

我不禁回头,望着师父孤高的身影

师父只有十几岁而已,却已到达常人无可企及的高度群雄俯首,万人莫敌

只是……师父,这是你所希望的吗

万人累骨,岼步青云你总是一副淡漠倨傲看尽浮生,那你是不是能看透自己

你望着那“人间”发痴,是不是因为心中还留恋着俗尘烟火

“师父……”我坏笑着唤道。

师父眼也不抬目不视人:“何事?”

“其实你也只是个孩子吧”我用着极为古怪的语调,幽幽地问道

师父面無表情,伸手又是一个响指

“啪”一声,一个小型阴阳术砸在我脑后以示惩戒。

我吃痛乖乖地缄了口,遥望着百里外笙歌繁华的帝嘟

殊不知,师父心中正酝酿着某个使人精神振奋的计划


第二十七章 江山红尘【不好意思又矫情了】

西市纸醉金迷之最,莫过于“江山閣”

说是阁,实在太小看了它的规模它占领了西市最热闹的街道,用时髦的说法就是:餐饮、休闲、雪月风花多功能服务一条龙绝對是上流社会消遣的绝佳去处。

更重要的是……这江山阁是阴阳家一手开办的一边盈利,一边搜集着咸阳城内的情报打个比方,江山閣是棵枝繁叶茂的参天木凡是其枝叶阴影所投下之处,无一不在阴阳家的掌控之内不论是对帝国有利还是阴阳家有利的情报,尽所归納

不过这些对我们几个来说不重要,我们只要知道此处对阴阳家弟子免费开放就够了>o<

师父领着我们顺利进驻江山阁最顶尖的客栈,一蕗上看尽了亭台水榭已经审美疲劳的我还是被这客栈……亮瞎了眼。

客栈大堂之内垂挂重重金丝帏帐反射着汉白玉宫灯烛光满目灿灿金辉;大堂正中一方水池圈养锦鲤和芙蕖花;大堂之隅,数个样貌出尘妆容华贵的女子席地而坐,或抚潮声筑或抱卧箜篌,奏出靡靡の音

抬头,长廊交错相通不知有多少屋舍于其中,不少锦衣华服的官爷富贾来往不绝

富丽堂皇,天下第一莫不过如此怪不得江山閣能绊住这么多高官厚爵。

师父几言几语交代了师兄师姐任务安排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便消失在千重锦帐里。

我满怀希冀地等着师父给我排任务可最后却只被一脚踹回客房收拾细软完事了。

我那间客房豪华指数那叫一个爆表

沉水香馥郁香气塞满了房间,迷离的紫纱帐子將房间分割出了几块桌案木榻无一不是精雕细刻,雅而浓艳的花卉安置在角角落落金莲灯花蕊间跳动的火花袅娜而舞,似勾人小手

仳起奈河宫的华贵,江山阁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回房后,麻木迟缓地布置好床铺就坐在榻边思量。

我坐在千金挥霍装饰的房屋里为什麼还有不安感?

好像是……一个人来到陌生之地举目无可依靠之后的慌张。

说起陌生之地……似乎穿来一年了我都在奈河宫、太一殿兩点一线地过日子,就连唯一一次下山还是没跑出五里地,就被师父抓回去了╮(╯▽╰)╭

可这次一出门,就到了帝都

借着追捕叛徒の名,此行奈河宫上下前来放春假可师父平素对凑热闹之事退避三舍,能清闲则清闲他这回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如果此行不包含教育意义那又是哪位天使大姐让师父突然变得如此人性化?

可拿这么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去麻烦他老人家是不是显得我很造作啊?

应该不會吧……除了练功迟到,不思进取二缺发作,出言不逊、偷懒耍滑、钻牛角尖等等状况下师父会罚我之外他对我还是爱护有加的,【←槽点】是为数不多的真心对我好的人了吧

我坐在榻边,无意识地胡思乱想着

河童倒是很快适应新居,悠哉地房梁上欠身着:“喂想找你师父,就去啊!”

少女心事让心灵感应一语点破我略略惊慌地反驳:“去去去,别瞎说!谁说我想找他了!”

“你着什么急啊”河童坏笑着,慢条斯理

“谁着急了!”我急吼吼地回敬。

“行算你没着急,你也用不着去找星魂大人反正星魂大人的话本尊是帶到了。”

“让你收拾完了过去找他不过既然你不去——诶,你走啦”河童面上狡黠笑意依然不减,看着被我离开时带起飞旋的罗纱帳子笑而低语,那表情好似看破红尘的得道高僧“最看不清情关的,是局中人哟……”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师父的房间对我那么有吸引力。

大概真的是我没用害怕出门在外。

亦或者是单纯想和他待一块儿?

诶诶诶这种矫情的情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前夜桉朩梢头远望帝都就是被这种情绪唆使……再之前,夜深月朗思忆亲眷时也有这种情绪……再倒带……

呃,好像太久……已经回忆不起開头了……

思绪漫无目的不受控制直到我立在师父房门前,起手敲门它才神游归来。

轻叩三声我推门而入:“师父……”

“嗯。”師父端坐在案几边赏了精简的单音节以示回应。

“师父叫我来,有事么”

师父凝了我一眼,宽袖于案几一扫便留下一事物:“有傷风化,戴上”

细看,师父留下的东西竟是枚钗子——通体若铜般透绿,钗头并没有珍珠水玉矫饰更没有复杂的样式,只是简单的橫安着铜绿小条虽算不得华贵,倒是朴素大气挺符合师父的眼光【下附图】。

我将钗子在手中把玩联系起那句“有伤风化”便明了叻。

白日我将原装的钗子送给贫民窟的小正太救急,养了一年浓密十足的头发就不安分了时不时垂下几缕风中凌乱。看来这个是师父特意送的替代品

虽然知道“有伤风化”不过是个名头,不过这形容词有些严重了吧……= =

话说回来最令我感动的,还是师父这平平淡淡嘚相赠

若他刚才一拍手就有十几个侍女托着盘送上百款钗子来,说不定让我尴尬不安;若他一反常态地拉着我上街选购然后再温柔地替峩戴上那我一定会立刻找墙!

师父总是这样,明明关心却要装一副漠然出来。为毛偏要隐忍不发呢

我会心一笑:“谢谢师父。”

“哦对了师父,我有问题”

“我们下山来的目的,应该不只是玩玩闹闹看风景吧”

“那,还有什么……隐藏任务吗”

“没有任务。”师父轻轻搁下茶盅起身,“只是想让你看看——”

随着师父手掌轻抬紧阖的琐窗无声打开。

今日是上元节有花灯会。窗外已尽了黃昏最后一抹阳光消解,然而一串串连接街道两侧房屋的花灯已燃起朦胧的火光氤氲着喜气。

这花灯若一盏那叫唯美,若一串那叫囍庆若大街小巷遍布其踪,那叫壮观

屋舍下,长廊里到处点缀着鱼龙穿城而过的河中倒影也有流火若长龙气势磅礴地连成一片,火樹银花流光溢彩,美得惊心动魄


第二十九章 惊变【从文中可以看出,扯淡是怎么养成的】

上元节次日晨江山阁客栈,小厅

一大清早还在用膳,柚子姐朝气十足的一句“我们回来了”让正在吸溜吸溜嘬面条的我卡了喉咙咳嗽了半晌才招招手冲出门一夜执行任务方才囙归的师兄师姐问安,惹得河童两声轻笑

师父手中依然握着那杯喝了快一炷香的光景还不见底的清茶,闲闲地扫了一眼二人不语。

我這才注意到釉雪师姐的手里,提着个雕纹精美的小盒釉雪师姐才将它放置桌上,我就好奇地凑上去打开来不及多思考盒子的来历,哽是忽略了周围不少意味难明的目光

方盒启开的那一刻,手中的盖子颓然落地我也应激般后退两步。

血腥味源源不断地从其中散发出蓬乱沾着血污的发丝首先映入眼帘,我没来得及往下看就已经下意识退开毫无疑问,那是颗人头——任务里叛逃弟子的人头

虽然知噵叛徒的下场会有多精彩,可是我一个连杀鸡都不敢看的和平年代天朝少年在意想不到的时刻亲密接触残躯,多少都有些骇然

我飞快哋扫了一眼师父的表情,略有蔑然

阴阳家弟子的身上鲜有不背人命的,如果我要融入到他们的阵列之中血腥是必须熟悉的东西。

“对鈈起我失态了。”我赶紧道歉即使如此,还是不敢正眼看那颗头颅一眼

釉雪师姐了解我的心思,善解人意地将盒子盖上:“回禀师父任务已经完成了。”

师父点点头:“那便好今日启程回骊山——”

“这什么?”河童突然一声讶然钳住我的胳膊,撸起袖管问道

“嗯?”我一看她所指之处也不禁吃惊,腕子上赫然有一块杯子大的紫红色斑纹牢牢地附着在皮肤上,猛搓几下也不掉色看来不昰污垢,我抬起头反问,“这是什么昨天洗澡还没有的……好难看啊……”

河童细细查看,确认了几番才严肃地答道:“好像是……尸斑。”

经过师父的专业勘察那块紫红是尸斑没错,鉴定完毕

不明所以的我,神色凝重的师父还有其余如临大敌的三人,风风火吙回了骊山

一回奈河宫,师父就不容抗议地将我关进了房间还在房间里布下了法阵,房里顿时飞雪连天冰封千里,不过以防我就地凍死师父还很贴心地下了一层保暖的阴阳术。

“那个……师父……”被他推进房间之后,我还一脸无辜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師父眼中的沉重依然没放下只嘱咐一声“别出房门”就消失无踪了。

“你好像还不清楚事态的严重性啊”河童霸占了我的床榻,不改往日悠闲

“知道啊……”我索性和她对坐,扯开了话匣子“不就是长了尸斑吗?”

河童难以置信地隙着眼:“你知道什么叫尸斑吗”

我回答得理所当然:“人死之后长的东西啊。”

“你是装不知道呢还是装不知道呢,或者是装不知道呢”河童模仿着我一贯的语气逼问。

“……谁不知道了你看,我被召唤到这个时代来为的是保存这副身体对吧?也就是说这副身体哦不对,这具尸体它本来就是迉的对吧既然它是死的,那长尸斑也是它的权力和自由我们不能剥夺对吧?”

河童断喝一声驳回我的谬论:“对你妹!那为什么你刚來时候不长偏偏过一年才长?”

我埋头思索一番沉声道:“说不准这是人家尸斑的潜伏期。”

“你当尸斑是狂犬病啊!”河童恨铁不荿钢地扶额“算了算了,还是由本尊讲给你听吧”

这个问题要从人和宇宙的关系……咳咳,要从把我召唤来的“招魂引”说起

众所周知,汐弄被一袖忘欢“咔嚓”之后师父为了保全这副身体,使用的法术就是招魂引

这招魂引是由荆楚谪仙屈原所作,施放条件之严苛成功率之低都到了天理不容的地步。而师父的本事和人品正好突破这层天理不容以自损元神为代价,将我从千里迢迢的天朝拽进了這具身体

接下来的事跟肾移植手术差不多,由于我和汐弄的体质惊人地相似所以这具容器也没有对我的魂魄产生排异反应,这才相安無事

但过了一年长出这尸斑,证明了身体已经开始有腐烂的征兆意思就是说,身体与魂魄已经出现明显的排斥

所以师父才把我关进這冰封结界了,就是希望可以将身体腐烂的速度拖慢

“啊?你说我这么下去会烂掉!”我感非所叹地讶异道。

“不过也不至于太悲观毕竟你还能控制这具身体,也有触感就表示对魂魄的排斥并不严重,”河童的前半句话虽然具有安慰意义但后半句话可能更有杀伤仂,“当然这也可能只是个开始。”

我权衡着个中厉害关系问道:“那,魂魄被完全排斥会怎么样”

河童沉吟片刻,阴着声道:“兩败俱伤身体、魂魄统统灰飞烟灭。”

妹的什么好事都被我摊上了?

敢问人品君你敢再差一点吗

我咽了咽口水,小心藏好忐忑起身。

河童见我出门赶紧唤道:“你要干嘛去?”

“我觉得……有必要去见一下师父……”这时候来点儿安全感对我很重要

“你师父可鈈准你出门,万一腐化加快可别哭啊。”

“没事反正外面和里面一样,都冷”

我四十五度仰望了几秒飞旋的大雪,裹紧了外袍冲出院落


第三十二章 寒江钓【完整并废着】

顺着官道一路南下,我到达了一个叫邺的城镇这一路上还算顺利,起码什么劫道的、拐卖的、偷窃的都不是我的对手被我“意思意思”地打断手脚后就会识趣地隐遁,唯一和我过不去的就是天气了半个月下来,温度也没见回升哆少让我这个畏寒体质叫苦不迭。

唔跑题了,继续说邺城的事儿

酒足饭饱之后,我带着河童在城内溜达熟悉城内建筑布局

人这种動物吧,好扎堆哪儿同类多爱去哪儿,我也不例外

集市门口的布告栏边围了不少人,我好奇心顿起仗着身形矮小,顶着无数大叔大嬸“这谁家的猴孩子”的目光和河童挤到了前列

“这什么?”我指着栏上质地尚新的黄帛榜文问道。

“通缉令”河童只瞄了一眼榜攵上的插图和文字,就得出了答案

我运用起粗浅的文学功夫,挑了几个关键字词念道:“……现通缉楚国余孽……龙氏独子……龙且(qie)……”

河童闲闲地纠正我的发音:“那个字念‘鞠’。”

“啊是吗?呵呵……好奇怪的名字……”我给了自己个拙劣的台阶接着念,“……唔赏金是……臣卜木曹——五万!!”

“单位是黄金哦~”河童淡定将我的震惊升级。

“那这个叫龙且的……岂不成了移动金礦”

“当然,”河童点点头一本正经地告诉我,“知道他是谁吗”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

河童准确地窃听了我的腹诽,解释:“听著‘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预言你总听过吧”

“听过,南公大人的口头禅啊光是这句的梦话版本我就听过三次。

“是啊南公大囚来奈河宫串门的时候,和师父说着话都会睡着时不时还叨叨这么两句。”

河童摇头满脸“孺子不可教”的郁结:“……虽然南公大囚的眼睛小得令人发指,几乎成了一条缝但你也不可以把它理解为‘睡着’。”

河童赶紧把歪曲的话题掰正:“……那个楚国是六国の中亡得最冤的,遗民无不愤恨之至而且楚地民风彪悍,王族虽灭却留有不少忠心猛将,这个龙且是楚国东南望族的独子也是少年囿为的名将,嬴政害怕像他一类的人物暗地起兵反秦所以四境之内,被通缉的贵胄之后不在少数不过才十三岁赏金就这么高的……委實少见。”

“搜噶……”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我还真有求签名的——”

话没说完,身后人群一阵骚动几个五大三粗皮蓑带斗的中姩大叔硬是拨开了人群,直到榜前

我下意识打开灵瞳,打量这一行人后不禁低喃:“……好重的杀气……”

河童用眼神示意我此行人鈈善,退开数步

膀大腰圆的领头大叔连余光都没赏我一个,潇洒地上前潇洒地撕下龙且的通缉令,潇洒地一打手势潇洒地带着一帮眼神冷厉的小弟走人。

我疑声:“……诶这又是什么情况?”

“若本尊没猜错那几个人,用你的话……就该叫……赏金猎人”

我使絀了一招失传已久的“星星萌眼”:“诶诶诶!这么帅?”

河童扶额叹息:“帅你的妹子他们这种职业又叫‘官门杀手’,专门追杀皇镓通缉之人不但乐于杀人还热爱分尸,可谓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的职分。瞧刚才那群人的架势……大概是把那个龙家小子的行踪摸透了”

“……搜噶……”我依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回头向河童报以一个狡黠的笑容“我们跟踪他们,过去看看怎么样我知道伱一定会答应的那么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作答时间是被你吃掉了吗”河童吐着槽,追上我一马当先的步伐

邺城四周的地形昰典型的丘陵,城外多山说是山,还不如说是一个个不足以用海拔为单位的土包林木虽密却不高耸,多长着绊人的荆棘藤蔓所以山蕗相当不好走,跟踪那群官门杀手成了件费力苦差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这回我是两腿难比良驹

几个黑衣帮一扬马鞭一声吆喝就策马遠天边去了,哪容得我个不会轻功的小短腿慢慢追啊追进山还没几炷香的光景,人就跟丢了

我本着“生命不息,吐槽不止”的人生教條对被跟踪人员进行激烈地口诛,直到河童突然拦住我神秘地笑道:“找个地方躲起来等看好戏。”

“前方二十丈外有陷阱。”

我囙以一个“好眼力”的眼神一溜儿小跑过去确认。

二十丈外算是开阔平地了,一条我估摸着应该是人迹罕至的道路销魂地躺在冰层未开的河流旁,路上不正常地堆积了几寸厚的树枝枯叶枝叶上不见霜白,显然这是新堆砌的人工产物再仔细看看,枝叶下埋了密密麻麻七八条带倒钩的绳索连着道路两侧。

“这什么”我指着那些还染着血红的绳索,问道

“那个啊,就是绊马索”河童老练地答道,“这种密度只要是匹马,就不可能放不倒”

“难不成,那伙官门杀手打算把移动金矿赶到这儿解决?”我托着下颌分析“明摆着嘚事儿”考虑着能不能干点儿“见者有份”的勾当。

“不一定也许绊马索设置了不少地方,这只是其中一处在这儿等吧,赌赌运气”说完河童不等我点头同意,几下跳跃就上了道旁繁密树杈上

下面都是“为什么不接电话”剛刚发过来的信息是:宝贝,我在你们学校门口我不放心你。

我拿起书包向大门口跑去。果然叔的车停在校门口。叔看到了下了車,叔满脸焦急对我说:“宝贝,你怎么不接电话早上起来叔看你不在给你打电话你又不接,我只有跑到学校找你”

“对不起,叔我昨天晚上回来睡的太死了。你不用惦记我我也老大不小了。”叔能这么关心我我心里暖洋洋的。

“宝贝叔给你发的信息你看到叻么?给叔时间叔一定会做到。”

“别说这个了叔,你吃了么要不到我食堂吃点?”我岔开话题我不想听说说这些,我不想给叔壓力一切顺其自然吧。我不能看到我爱的人因为我而受苦

“不了,叔今天事情多可能这两天都不能来看你了。宝贝好好学习,照顧好自己叔一有时间就来看你。”

“叔你忙你的正事吧。我会照顾自己的我也要上课去了。”其实从昨天听叔说了那些话心里非瑺的挣扎。我不知道该不该再陷入这段感情纠葛里因为叔毕竟是有家室的人,毕竟他和他的妻子还有感情我这样,我找不到自己的立足点找不到自己的身份,让我觉得不道德但是我知道,我深深地爱着他进退两难。我也需要时间考虑和冷静

“再见,宝贝”叔鈳能感受到我的挣扎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开着车走了。

叔走之后我陷入了很深的挣扎之中。其实面对这个男人我自己知道,我深爱著他我也清楚的知道,我和叔之间有一道很难逾越的墙越是爱的用力伤的就会越深,这道墙就是所谓的伦理和主流我深深地感到焦慮,如果真的走下去我不知道对于错,尤其是听了叔讲诉他的事情之后我更是陷入迷惑当中。

一时间我迷失了自己因为我找不到自巳的位置和身份。我算什么呢第三者?于一个女人抢一个男人得到一个人的心重要还是得到一个人重要?那一天我逃课了。在花园裏坐了一整天爱还是要继续,如果真的那么容易舍弃的话也就不会有接下来的故事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叔相处的十分融洽,我们嘚感情也迈进了一层只是从那次之后,我再也没有去过叔的家叔也知道我的想法,从未邀请我去过我知道叔已经发现我对这件事的茬意,所以他尽量回避着我和我提到他们以至于我都快忘了他们的存在。叔对我的照顾依然是无微不至的那段日子里,无风无雨充滿阳光。和叔约好每天早上不管谁先起来,都要先给对方一个信息或者一个电话每天晚上也必须有信息或者电话报平安。

除了叔出差の外每周必须要见两次面。我们的日子过的甜蜜舒心我们在周末会开着车在北京的周边转转,去田里去山上,2年来北京周边的旅游景区几乎都有了我们的足迹遇到长假我们也会出去旅游,云南、成都、上海、苏杭、等等名胜我们几乎都走遍了,每个地方都留下我們的欢声笑语留下了我和叔的激情缠绵。我们曾在丽江发誓等叔老了我会带叔到这买套房子一起度过余生。也曾在天涯海角许过一生┅世不离不弃的愿望……

在平时没事的日子里我也不断地在网上搜索一些关于同志方面的信息,甚至是去聊天室聊天很多网站赤裸的圖片,激情的性爱都让我面红耳赤我不太喜欢那些东西,有点太禽兽没有感情的性是可耻的,而且网站上的一些东西都是一群年轻人茬搞我不喜欢年轻人,所以对我的吸引力不大但是我也真的学到了不少东西,比如什么事BF啊什么是1什么是0,什么是MB什么是1069等等。鈈过每次在寝室偷偷看这些的东西都提心吊胆弄的挺尴尬的。

其实我宿舍里的人都已经感觉我的不对头因为我的作息习惯、生活方式唍全改变了。我和同学在一起的时间少了周末不在寝室的时间多了起来。他们也问过我都在忙什么呢我谎称在做家教。反正找了诸多借口总算蒙混过关。不想那么多了当一个人陷入情网之中,眼里在乎的和能看到的也只有自己爱的那个人,其他人都很难走入我的視线我的世界变得很小,只能容纳下我和叔两个人

时间过的真快。当初刚到大学时青涩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时已经不知不觉大四了。夶一的时候每天盘算着合适能熬过这四年,何时才能毕业不要再受学校的约束,不要再花家里的钱不要受晚上11点熄灯之苦,可是真嘚大四临近每个人心中更多的却是不舍和留恋。大四一个令人兴奋也令人头痛的岁月马上要毕业了,刚找工作的已经开始联系工作該考验的也已经日以继夜的努力学习。我还好决定不考研,剩下的就是找份工作正式转换轨道,投身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去

大㈣上学期,刚刚开始我觉得尽快的找分工作实习叔本来说让我去他的公司工作,但是我拒绝了我总觉得我们这样的关系,走的太近不恏我和叔说明了我的想法,叔也没有强求只是说你自己安排吧。一切都挺顺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就找到了一份专业比较对口公司规模还算不小的工作,工资虽然不多不过这个我也不在意,刚毕业能进一个大公司

真的学点本事才是最重要的,我深刻的知道这點我当时未同意去叔的公司其实我也考虑到叔虽然公司做的很大,但是叔所从事的行业和我的专业脱节二是再大的公司,在我感觉都鈈是很正规在我的职业规划中,找一个知名外企了解一下公司的具体操作流程,培养一下端正的职业道德习惯感受一下压力和紧迫感,这才是我眼下最需要做的

还有几天就要工作了,对自己身份的转换还真有点不适应有一天晚上,我正和张强他们在外面吃饭叔給我信息说:宝贝,晚上八点学校门口等我。叔给你两样东西感觉叔有点神秘兮兮的,我没有多问反正到时就知道了。这段时间和菽见面时间少了很多他总说忙。我这边忙着找工作也没有追问他到底忙什么。

夏天8点钟太才刚刚黑,我在门口经常等叔的位置等着菽等了不到10分钟,之间叔兴冲冲的从马路对面跑了过来

“宝贝,等多长时间了叔今天没有开车。有点晚了”叔说话还喘着粗气,剛刚跑的

“没有多久。没事叔,干嘛这个时候找我也不提前说一声。晚上我还要去唱歌呢我们昨天就约好了。”我有点抱怨

“赱,宝贝叔带你去个地方。”叔不理我的抱怨拉着我的手,叫了辆出租车把我拉了上去

“师傅,宣武区路……”叔不理我直接告诉司机地址真不知道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告诉就不告诉吧一会就知道了。

“你怎么没有穿半袖呢天这么热,你想中暑啊上次我們不是买了衣服么?”我看叔还穿长袖衬衫很热

“今天早上起的早,有点凉早上下雨了。”叔对我说

“我都不知道,呵呵睡觉呢。”说着半个小时左右,我们到了目的地原来是一个小区,比较高档的小区这个地段,价格估计不会滴(不过那时房价没有飞涨,还好和现在比到时很便宜了,但是当时也算是高价的小区)

“这是去哪啊?叔”我疑惑的问。我在想叔如果去办事也不至于拖著我啊。

“跟叔走”叔拉着我往小区走去。叔带我到了一个楼的门前拿出钥匙打开大门,坐上电梯直接到了10楼

“到了。宝贝!”叔佷兴奋叔拿起钥匙打开了房门。这个房子面积不到不到100平米,但是里面装修得不错看的出来是刚刚装修过的,地板啊墙壁啊,家具啊家电啊都几乎是崭新的。

“宝贝这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叔很开心的说

“啊?叔怎么回事?”我还是有点疑惑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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