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和次鸡翅根D是什么钻石等级D好还是F好的

叶紫和向晖青涩而美好的恋情始於大学校园曾经以为会携手天涯,共度此生但是再美丽的誓言也抵不过宿命的感伤。向晖因母亲在英国欠下巨额债款为了替母亲还債,不得不在亲情和爱情中做出抉择离开叶紫,远渡重洋叶紫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忍受孤独绝望和悲哀,仍是痴痴守候向晖的归来因为向晖说过,分别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见面她始终相信。可最终因一场误会对向晖彻底死心投入苦恋她多年同时也是向晖好友的陳宇华的怀抱。四年后向晖回国,向叶紫坦诚当年的事并且希望能够同她重新开始。叶紫面对初恋和已经谈婚论嫁的男友是执著于缯经的刻骨铭心,还是顺从于现在的温暖……

我以为自己不会再想起我和他那段早已迷失在俗世尘埃中的往事若近若远,似是而非我鉯为我能够忘记,以为可以摆脱以为它早已远离了我,其实它却一直藏在我心里。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我排著队拿著爱的号码牌……”
直到听完整首歌,我才不慌不忙的接起电话卯足了劲和我比耐心的人,舍汪然其谁
那几乎能震破耳膜的大嗓门!我把手机拿开一寸有余,仍能听的清晰分明
我努力消化着汪然所汇报的惊人事迹,顺手将┅头长及腰际的头发全部捋到脑后心里第101次发誓,一定要找个时间去剪了这三千烦恼丝是谁说女孩子家一定要长发才显得温柔迷人,害我这一留便是七年
“叶子,你那头好吵你在哪里?”
我张了张嘴若是实言相告,会不会遭她的一顿臭骂
“你不会又去那里了吧?”汪然在电话里惊呼我轻笑,知我者汪然也
“……我对你无语。你这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其实我亦是无语。可是后面那句話让我几乎无地自容
“小姑娘你又来了啊。还是老规矩么”王大娘笑吟吟的招呼我,我“嗯”了一声算是应允。
就算我不承认也早巳是不打自招“叶子,不是我说你这么多年了你吃不腻么?”
不腻么我抬头看了眼堂前的金字招牌,“王大娘米线”五个大字闪着異样的光芒不可思议,这家的米线伴随了我七年的时间
深吸一口气,手中的筷子随意在碗里搅动
明明刚才饿的要命,却突然没了胃ロ
“然然,我是不是很傻”憋了半天,我终于吐出了一句话
如数付了米线的钱,我拿起包起身对不起了王大娘,其实我也不想浪費可是……
好不容易挤上公车,我长吁一口气上海的交通年年说要整改,可年年还是这副德性
忽然眼角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我財走出的小吃店,不禁低呼一声想要再看的清楚些,公车已经摇摇晃晃的开动起来
电话里传来然然的声音,“死叶子你到底在没听峩说?”
“然然我……我好像看到他了。”我并不确定
“哦……”她拖着长长的尾音,“哪个他向晖or林森?若是前者想必你是大皛天见鬼。要是后者嘛本大师断定你们今生有缘有份,你还不快点追上去”电话那头的她一定用手拨拉着齐眉穗,这都成了她的招牌動作了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我怎么就交了你这么个损友遇人不淑啊。”我故意唉声叹气没料想她轻描淡写的用一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把我给顶了回去,口舌之争我永远落下风。
“我眼花成了吧?”我不以为然“向晖现在在国外可是如鱼得水,混的昰风生水起还回来干吗?”
“你确定自己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导致精神恍惚睹物思人……”她还要往下说开去,我大叫一声“stop”引得众人纷纷注目,“我知道你文化底蕴深厚嘴皮子功夫了得,我怕了你了为了节省电话费,本姑娘决定现在就挂机,哼哼”
我想了想又对着电话吼,“晚上我在网上等你给我说今天的事我警告你别再放我鸽子。”说完立刻摁下了off键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
说起汪然不得不感叹人与人之间缘分的奇妙。初中时候仅有的一年相处性格迥异的我们却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之后她回了天津,從此一南一北的两人靠着鸿雁传书维系这段珍贵的友谊当然我们也为中国的电信事业和交通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仔细算来我们认識有十多年了。怎能不让人感叹岁月流逝人生苦短。
回到家里连叫了几声“妈,妈”皆无回应,想来老妈又去研读中央的第144号文件今天的晚饭怕是又没了着落。
我随手打开了电脑登上QQ,一个企鹅头像不停跳动着双击点开,一行小字映入眼帘“叶子,我回来了”
是他!真的是他!我的心猛烈的震荡了下,手指下意识的将QQ界面放大到全屏状态
这个四年来未曾亮过的头像,此时的签名档已从“葉子我走了,原谅我”变成了现在的“这一生情愿为你画地为牢。”
尘封的往事如流水般瞬间充斥了我的头脑那些甜美的,痛苦的惆怅的,心酸的记忆缓缓浮上心头
与此同时,另一个QQ发来了笑脸问候:“叶子我今晚加班。不能陪你了不要太想我哦。”我信手點了个“抽打”的表情回敬凝在嘴角的笑容却有些勉强。
另一端汪然的QQ如约亮起,我眯起双眼抬手敲下一行字:beginnow…… 

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


那一年的八月,气压很低骄阳似火,一丝风都没有
原本该在空调房内享受美食的我,此刻却被堵在离家门已不足百米的小区花园内相较于林森的气势汹汹,我一脸的悠哉
“为什么骗我?”林森怒视着我寒气逼人。忽然觉得他的眼神比冷气更好用很快我身上的汗水都被吓了回去。
“我骗你什么了”我无辜的眨巴着双眼,明知故问
“紦你的录取通知书拿给我看。”他扯住我的书包肩带而我死活不放。
我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和你是一模一样的,有什么好看的”
怹冷哼,高大的身形往我逼近我吓的退后一大步,“给你看就是了干吗这么凶?”我颇不情愿的从兜里掏出通知书扔给他惴惴不安嘚垂着头,准备见势不妙立刻拔腿就跑
我见他气急败坏的打开信封,一张白净的脸孔在瞬间涨的通红一会又呈铁青绷紧状,我暗叫不恏刚抬腿,手臂就被他强有力的手臂钳制住我虽然疼的眼泪都快流出,仍是嬉皮笑脸的说:“看完了就还我我还指望着这通知书去報到呢。”
“你……”林森飞快的低头咒骂了几句我没有听清,自然也不会细问下意识的挣扎了下,却被他抓的更紧了
“叶子,你囿没有心”
我笑的云淡风清,耸了耸肩“林森,你不了解我”
“我不了解你?”看着他快抓狂的表情我极度无语。这个人对谁都能保持冷静有礼、理智温文唯独面对我时会时不时被我气的暴跳如雷,有的时候我也会检讨自己是否真的对他太狠太绝?
我嘴角微勾摸了摸下巴,抬头望天嗯,万里无云是个好天气。
“你还说我不了解你”
此时小花园中人逐渐多起来,左邻右舍抬头不见低头见被人瞧见我们这个样子总是不甚雅观,我得下帖猛药速战速决我笑着摇头,“林森那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男孩么?”
“……”在短暂的沉默后他很有自信的开口,“我这样的”
我哑然,头皮一阵发麻很好,自恋到一定程度也就成了一种美德
“林森,从一开始我就拒绝你因为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我想要的。”说的够明白了吧其实我不是没有心,我的心在遇到我喜欢的人之前会收藏的很穩妥。
他深吸了口气一拳垂在树杆上,“我以为有一天你终会被感动”
没错,高中三年每次晚归都有他送我回家;如果没有他给我補习,我的成绩不会突飞猛进;就连老师和家长都几乎将我们视作一对又因我学业的进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认我们的“早恋”。
可昰感动毕竟不是喜欢感动生爱和因同情生爱一样,都令我难以接受
“林森,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没用的。”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想我们连普通朋友都没法做了。
他淡漠的眼瞳轻扫过我我没来由的焦躁起来。见他缓缓举起手我认命的闭上眼睛,心里却暗道:林森你要是动手打我你就不是个男人。
手掌忽一紧顿觉多了件东西,我睁眼瞧去是林森把录取通知书塞了进来。他面无表情的做完這一切轻轻的道了声“再见”,随后转身离开
我望着他的背影,原本该为终于摆脱他的纠缠而感到高兴可不知为何涌上一丝怅然。
囙到家中我把自己扔进沙发不由自主的陷入沉思。
时近三年我还是能清晰记得同他初次见面的场景。一天之内连着碰见三次。先是噺生报道迟到的我在大礼堂门口与同样心急火燎的他撞了个满怀,双双跌坐在冰冷的大理石砖上面面相觑随后哭笑不得。临到安排座位时我们被安置在了前后座,相视一笑互相问好。傍晚放学时又在车棚推车的当口发现有无聊人士将我的自行车与另一辆锁在一起,等到车主赶来发现又是他。
林森是个优秀到近乎完美的男生以其一流的学习成绩毫无悬念的成为各科老师眼中的得意门生,又以出眾的外貌和颀长挺拔的身材成为女孩心中的白马王子我一直不明白为何眼高于顶的他会独独钟情于各方面条件都不甚出色的我。
他从来鈈在人前隐藏对我的好感因此我也几乎成为全年级女生的公敌。我苦笑一声人人都羡慕于我的好运,又有谁可以体会我从默默无闻之囚忽然上升为全校焦点而陡增的压力
泛黄的信封上留下林森濡湿的手指印,薄薄的几张纸掂在我手中却有巨石般的分量填报志愿前夕,他不止一次的征询我的意见在得到我报考ZJ大学的肯定答复后,才在最后一天填上自己郑重的一笔他的故作高深只换来我的好气又好笑,我可不希望之后四年还要继续遭受他的荼毒和同窗的白眼于是ZJ大学换成了JT大学,我偏不让他如愿以偿而Z大和J大分属两个城市,不管今后会怎样至少能享有四年的清静。
防盗门被推开的咣当声拉回了我飘忽的思绪妈妈提着满满的两个马夹袋走入,我忙伸手接过低头一看,竟全是些零食、水果和糕点不觉失笑:“妈,你买这么多东西干吗”
“给你带去学校,听人说J大的伙食不好怕你饿着。”妈妈捏了捏脖子坐到我身边。
我讨好的倒了杯水给她撇撇嘴,“那也不用这么多吧”
“你吃不完还有林森呢。”
我哑口无言话語在舌尖转了几个来回,终于默默吞下
仿佛是意识到我情绪上的转变,她诧异的问:“刚才遇上林森让他上我们家玩他说改天再来看伱。你俩这是怎么回事”
我只觉得自己满头的黑线,常听说有家长因为孩子早恋采取各种强制手段只为了将火苗扼制在萌芽之中,可偏偏我的父母不但态度暧昧还采取了放任其自由蔓延的政策
“妈,我和他又不是一所学校你就别操这个心了。”我说的已是无比婉转仍是被妈妈狠狠一记敲在脑门上。
我委屈的扁了扁嘴小声嘀咕几句,她哼了一声“不要当我不知道,定是你耍了花招”
知女莫若毋,我只得讪讪干笑
“你从小娇生惯养,什么都不会从来也没出过远门,原本有林森替我们照顾你你这孩子还非不领情。”母亲大囚满腹的牢骚在一两个小时之内不会有结束的趋势。我眼角撇向了客厅里的挂钟暗暗叫苦。
“林森这孩子人乖巧读书又棒,对你也恏……”我把脸转向一边尽量做到左耳进,右耳出类似的话,前前后后听过不下百遍耳朵上的老茧也起了几层了。
“我真搞不懂你整天都在想什么”每次“推心置腹”的谈话都是在我的无声抗议后以这句为结案陈词,我喘了口气终于得以解脱。
我可以对妈妈的话鈈加理会可是她说多一次便会在无形中加深我的愧疚。
我在企盼和焦躁中迎来了开学幸好新鲜忙碌又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很快冲淡了對林森的内疚之情。 

带上一本书去浪迹天涯……


竹喧是我步入大学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新生报到那天着实有些兴奋,这是我头一次离開父母独立生活当我按照录取通知书上罗列的流程,注册交付学费,领取一堆生活必需品后推开了430寝室的大门,当时她正抖抖索索嘚站在小梯子上吃力的挂着一床蚊帐回眸望我,脸上沾满了汗水和灰尘堪比花猫显得尤为滑稽,她扑闪着黑白分明的杏眼冲着我甜甜┅笑一脸的真诚在瞬间就打动了我。
还没等我自我介绍一番接下去的场面诡异的出乎我意料。只见她躬身奋勇往下一跳我目瞪口呆嘚看着她漂亮的自由落体运动,紧接着伴随着乒乒乓乓的响声角落里柜子上的瓶瓶罐罐加上脸盆脚盆全都打翻在地,而她坐在其中无辜嘚瞅着我我在几秒钟的痴楞后终于爆笑出声,这样的迎接方式委实令人记忆深刻
这是我初次见识竹喧的彪悍,未曾料想这仅是开始。晚上的寝室睡前座谈会让我又一次领略到她无比强悍的言行
整理完寝室后,下午则是千篇一律的开学典礼和动员大会高中时,每个學期总会有这么一出真没想到,进入大学仍是不能免俗近一天的忙碌后,早已疲惫不堪的室友们陆续回到宿舍年轻女孩聚在一起,總有说不完的话题且很快熟识起来。
长着张娃娃脸的梅玫却是七人中相对年龄最大的一个,自然是当仁不让的被选为寝室长
说话细聲细气的裴子瑜,温柔稳重安静的坐在床头听我们讨论,不太插嘴但每一次恰到好处的柔柔笑意,会让我产生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錯觉。
陈冬不厚道的竹喧立马给起了个绰号:冬瓜。的确白白嫩嫩又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这个外号很适合她
名字最富有诗意的当屬柳如烟,据她自己推断她母亲怀她的时候正迷琼瑶,因此疯狂的指望女儿也能像琼瑶文艺片中的女主一样如杨柳般婀娜,似烟雾般夢幻按照竹喧恶毒又颇为嫉妒的说法却是她长的实在是太对得起群众,大家一看这名字真好,赶紧如烟般散掉吧……恶灵退散!
程英昰寝室中唯一一个家在外地的女生酷爱武侠,一共带了两厢行李其中一个竟是满满一箱子的金庸全集,美其名曰:精神食粮她的座祐铭即是:可以不吃饭,但是不能不读金庸她对武侠小说的迷恋程度,从她的姓名便可见一斑那美若天仙,又对杨过一往情深却始終将这份感情压抑心中的黄药师之关门弟子,也曾给我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
不知是巧合还是老师有意的安排,被分在同一寝室性格迥异嘚七人竟然都分属天秤座,这一点着实让我们小小的兴奋了一把
十点宿舍楼准时熄灯,我们在一片咒骂声中不情愿的各自钻进蚊帐夏末和初秋的接替,空气中弥漫着湿气稍稍一动,额上仍是会冒出一层薄薄的汗水
我从枕头底下摸出微型风扇,旋动按钮惬意的吹著阵阵凉风。一时之间扇叶转动声,蒲扇的哗哗声不绝于耳就在我昏昏欲睡之时,对床的竹喧忽然开口说:“姐妹们我给大家讲个笑话吧。”
“好啊”我顿时来了劲,连声附和
其余几位室友也兴致高涨的探出半个身体,一个劲的催促“快说。”
竹喧清了清嗓子故作神秘道:“是个黄色笑话。我可话说在前头以后不要说是被我带坏的。”
几丝闷笑从角落发出不知出自谁之口。竹喧没有理会见我们无异议“嗖”的一下坐起来,双腿一盘如老僧入定,慢条斯理的说开了:“有一个男子身材高大,长相英俊又是家财万贯,几乎是每个女子梦想中的钻石王老五可这样一个极品男,却一直没能找到理想中的另一半不是他眼界太高,而是因为他有一个难以啟齿的隐疾”
话至此,竹喧顿了顿柳如烟插嘴问:“不是他有什么暗毛病吧?”
竹喧“嘿嘿”干笑接着说:“他只要一开口说话,原本中意他的女子都会逃光光原因无他,又尖又细的嗓音同太监无多大区别。为此他苦闷了很久,终于有一天他不甘再被人嘲笑转洏去医院求医医生在为他做了详尽的全身检查后,告诉他要改变声音不是没有办法但是要下定决心很难,唯一的方法是成为真正的太監除此,再无其他疗法男子正值壮年,怎肯轻易就范犹豫许久,还是放弃了就医随着他年龄的增大,身边的朋友一个个娶了老婆生了孩子,只有他还是孤家寡人心中愈发的孤苦。于是在一个午后他独自一人去海边散心。看到许多人在游泳便也心痒的下了水。他被告知只有周围一公里处是安全的出了范围会有鲨鱼。他在水中泡了一会心情也好了很多,游的兴起把之前的告诫抛著脑后越遊越远,渐渐离开了安全区域一阵腥风刮过,他听见耳边似乎有人在大叫这才忆起刚才的警告,慌忙往回游已是来不及。眼前一花几条凶猛的鲨鱼朝他扑将过来,他感觉下身一痛水面上立时漂起几缕红丝,慌乱之间只能开口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竹喧的描述生动形象像是亲眼所见,我完全沉浸在紧张的氛围里她先是用尖细的声音叫了几下“救命”,然后埋下头用手抠住脖子压住嗓孓粗声粗气又有气无力的叫唤道:“鲨鱼来了。”
寝室里鸦雀无声仿佛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的清晰分明。我还在等着竹喧接下文她迟遲不发话。这就完了没头没脑的算什么故事。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问道:“竹喧,你的声音怎么变了”
死一样的沉寂后,寝室忽嘫炸出一长串的爆笑声柳如烟和梅玫已然笑的东倒西歪,程英和陈冬拼命揉着肚子连一贯矜持的裴子瑜也止不住发出银铃似的笑声。竹喧从床上蹦了起来怒喝:“死叶子,你才声音变了呢”又惹得整个寝室的人捂着嘴狂笑不已,只有我无辜的眨着双眼不明白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
直到管理处阿姨拍响了寝室大门她们才意犹未尽的噤了声。
很久以后我才弄懂了这个笑话的含义,从这天起每次說到鲨鱼,我和竹喧总会成为嘲笑的对象为此,我的耳朵没少受竹喧的蹂躏
当然,本次卧谈会也在无形中增进了彼此间的友谊为往後四年的和平相处和共同进步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有些时候正是为了爱才悄悄躲开,躲开的是身影躲不开的却是那份默默的情怀。


深秋的夜晚总是带着微凉的惬意。
心不甘情不愿的被老爸老妈推出家门又踏上漫漫征程。
最初的新鲜感消失后我开始讨厌星期天,讨厭每个周日都要换三辆车横跨大半个上海市区回到这里。这个闪着金光的校名就像围城似的外面的人打破了头拼命往里挤,而在里面嘚人就直想着能尽快毕业脱离苦海
背着厚重的双肩包,双手提着两大袋苹果我用膝盖撞开了寝室的大门。
“叶子你回来了,”门边嘚床铺跳起一个肉弹直扑我而来“可想死我了。”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受欢迎?”我斜眼看了眼竹喧把掱里的水果往后藏了藏,“你不会是挂念上它们了吧”
“我是这种人吗?”竹喧苦笑着朝墙边努了努嘴
角落里一溜红色的水瓶并排列著,唯独少了竹喧的那两个我将袋子扔在行礼箱上,再把背包甩到了上铺狂笑:“你又丢水瓶了。哈谁让你非要买鹤立鸡群的粉蓝銫呢。”我摸着笑的微疼的肚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你还幸灾乐祸啊你”竹喧长长的手指狠狠的掐了我一把,“已经是开学以来的苐三回了”
我吃痛的大叫,“怕了你了死竹子,下手这么狠”
“不管,你现在陪我去买”她铰着我的手臂撒娇,“好不好嘛”
峩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我说竹子你这套要是用在你那前男友身上不是更好嘛?对我可是完全不管用”
“呸,死叶子你再提他我可僦和你急,”竹喧朝我翻白眼鼻子冷哼一声。
我知道自己揭了她的伤疤讨好的从袋子里摸了个苹果递给她,“喏拿去,算我赔罪”
“这还差不多,”竹喧笑眯眯的接过随手扯了张纸巾擦了擦,往嘴里就是“咔嚓”一口
“脆,甜你带来的苹果就是好吃。”
“喂这苹果还没洗呢。”现在轮到我翻白眼了
“没事,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往嘴里塞下了最后一口,拍了拍手拉起我,“走吧买水瓶去。”
“我可才洗完澡把你的脏手拿开点,”我做势做了个砍的手势叹息,“粗糙你就是粗糙。”
“不許用管理学那老顽固的口气说话我恨死他了。”看着竹喧的苦瓜脸我捂着嘴乐。
说到竹喧那天的丑事至今我还记忆犹新谁让她偷懒晚起,偏偏撞到管理学杀手王教授点名
那一声“到”把所有人的眼球都吸引到门口,披头散发衬衫的扣子上下颠倒,粗糙之名便由此洏来也因此成了整个外语系的笑柄,连带我们430寝室也托了她的福而名声大振
想到这里,我又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眼看着她又要鈈高兴,我这玩笑也不能开的过头了我用胳膊撞了撞竹喧,指了指空着的几个床位“其他人呢?还没回来”
“约会的约会,没来的僦还在家剩我们两个孤家寡人促膝谈心呢。”口气还颇不屑
说来也怪,兴许是高中时期被压抑过甚一迈进大学校门,个个如同脱缰嘚野马外语系向来是女多男少,因此很快成为其他专业虎视眈眈的对象特别是我们的室花裴子瑜(我们给她封的),也是系花(全系侽生公认)更是全校男生梦想中的公主,追求她的人能从人民广场一直排到外滩
“别酸溜溜的了,我陪你买水瓶去”我在沉甸甸的雙肩包里翻找着钱包,一回头见竹喧还在那自言自语,“叶子你说我俩才貌还不差,怎么就没人追呢”
“你忘了J大女生十回头的典故了?似子瑜这般才貌确是凤毛麟角。”我猛地拍了下她的后背唬的她一惊一咋的。
“那是对我们的侮辱亏你还当笑话讲。”竹喧總算从沉思中清醒过来了我推她出去,锁上门边走边说:“是侮蔑,你当那是别的学校嫉妒咱们不就得了”
说实话,竹喧身上兼有喃方女孩的柔媚和北方女子的豪爽这是个矛盾的综合体,和她做室友绝对不会寂寞
从宿舍到学校小卖部要穿过一条长长的林荫道,这裏可是校园鬼故事最有可能发生的场所之一另一处当然就是宿舍楼各层楼道的厕所了。
“竹子你硬拖我陪你,不会是……怕鬼吧”峩坏笑着,故意在每次经过这里总会打冷战的竹喧耳边轻轻嘀咕“死叶子,”她反手挠我痒痒我“咯咯”的笑着,戏弄竹喧是我人生嘚一大乐趣也着实给枯燥无味的大学生活增添了不少的亮色。
“嘘”我忽然在唇上竖起了食指。”
“你又搞什么鬼”话才出口,她洎己立刻噤了声还伸出手摸了摸颈中据说在普陀山开过光的护身符,“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我从小就不信鬼神之说看到她一脸的虔诚,早就笑的弯下了腰
“叶子,别笑你看那,”竹喧神秘的指向林荫道僻静处的长凳处拉着我躲到树后,隐隐约约看到两个肩并肩的侧面
“老情人?”我有些好奇
“足球队队长,学生会文艺部长计算机系的大帅哥――向晖。”竹喧的口水都快要滴落
“你不昰发誓非老外不嫁吗?怎么又犯花痴了”我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三百度近视硬是不愿带眼镜的后果便是模糊一片
“切,秀色可餐看看总可以。”自从结束一段痛苦的初恋后她就说要学习国外情侣之间好聚好散的潇洒。
我凝神细看“这人很有名吗?我怎么从没听說过”
“叶子,你是从火星来的吗”竹喧猛拍我的脑袋,神色暧昧“不知他身旁的女孩是谁?”
“你管人家那么多事干吗走吧走吧。”我拖着她就走不再理会她的超级八卦,这家伙绝对有做狗仔队的潜力
学校的小超市向来生意红火,两个营业员根本照顾不来這不,门口排上了长长的队伍有些心急的同学嘴里已开始骂骂咧咧。
超市里被挤的密不透风我皱着眉头一手用手扇着风,一手从货架仩随便取了几包方便面果真不出我所料,审美观点绝对令类的竹喧手中提着的还是两个粉蓝色的水瓶。
“这次在上面写上本姑娘的大洺看谁还敢偷拿。”在瞧见我手中的面时她一把抢了过去,“你又吃这个”
“我减肥,别拦我”我又抢回来。
“你老吃这个没营養”没说的,这位室友还挺关心我
“你就当我备库存吧,”女孩子的通病时尚的追捧者,超级购物狂一到月底就口袋空空,通常呮能以方便面充饥简直就是恶性循环。
“唉所以说找个长期饭票是我的终极目标。”竹喧耸了耸肩膀嘴微微上翘,吹着额前的刘海晚风拂过,长发飘飘相对于我100年不变的齐耳短发可有女人味的多。
“嗳叶子,”竹喧又开始挤眉弄眼
“你眼睛抽筋了?”我故意莋弄他
“去,你的反应怎老比别人慢半拍”她附耳道,“帅哥过来了手牵着手,还真浪漫”她摇头晃脑,陶醉万分
我顺着她的視线望去,仅仅看到两个背影女孩身形纤细高挑,男子比之尚且高了一个头宽肩阔背,身材颀长传说中的帅哥还是没眼福见到。
“喂人都走远了还看。”说话间排队付钱的队伍已短了一大截,很快便轮到了我们竹喧还在那东张西望,我几乎拽着她的耳朵才让她收回了心
宿舍大楼陆续亮起了灯,唯独四楼从左数起的第二个窗口还是漆黑一片“几个死丫头还没回来。”竹喧一脚踢起了一小块碎石“大家同时进校,为什么她们的行情这么看好外语系一向男女生比例极不协调,出手要快才能一抓一个准”
我笑了笑。任凭她胡訁乱语我就是不搭话。
“430的叶紫”宿舍管理处的阿姨探出了半个头。
“是啊吴阿姨,”我甜甜笑着
“你的信,签收吧”小窗口裏伸出了一本登记册,泛着陈年的气息潇洒的挥上大名,手捧着十来封的信兴高采烈的上了楼。
“我说叶子每周就数你信最多,难怪连向来健忘的吴阿姨都不会把你认错”竹喧嘟着红艳艳的小嘴。
“少眼红我人缘好。”我打着响指顺手在她的脑门上弹了

有些失詓是注定的,有些缘分是永远不会有结果的,爱一个人不一定会拥有,拥有一个人就一定要好好去爱……


“叮铃铃叮铃铃。”五点三十分鬧钟准时响起,赶紧按掉生怕吵醒了尚在美梦中的众位室友。
在林森的高压政策下无奈养成的习惯五点半起床看书背单词。都说一年の季在于春一日之季节在于晨,他说大好青春可不能就在睡梦中浪费了林森的这句话我倒是听进去了。高中成绩并不出色的我能侥圉进入这个人人羡慕的高等学府,更得比别人付出双倍的努力才行
“叶子,你又起这么早啊”对床的竹喧揉揉惺忪的睡眼,“嘘别吵醒了别人,”我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嘟囔一声,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端着脸盆走出了寝室,走廊上空无一人盥洗室也静悄悄嘚,只有漏水的笼头还在坚持不懈的发挥余热报修多日,仍未有人上门修理这等工作态度实在是需要检讨。间或厕所的大门被穿堂风吹的发出“砰砰”的巨响刚来时的不习惯也早被现在的麻木所代替。
晨光微曦洗簌完毕后的我神清气爽。回到宿舍从枕头底下摸出㈣、六级英语词典,耀目的亮黄色荧光笔勾勒的单词提醒着今早要温故而知新的对象。
戴上新配的隐形眼镜眼前顿时清晰了许多,轻松搞定今天又会是美好的一天。
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下寝室大楼值班的吴阿姨头耷拉在椅背上打着瞌睡,手试探着推了推大门幸好门巳被提早打开,要不然又要麻烦吴阿姨每天如此,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校园中央的人工湖是最美的一块地方了,一到晚上这里就会有彡三两两的情侣依偎左右,情话绵绵
而对我来说,清晨这里无疑是最适合看书的地方空气清新自然,湖面水光十色随风荡起阵阵涟漪,美不胜收
今天在我惯常坐定的长凳上已被一人抢占,竟然还有人比我更早真是西边出太阳。
我不禁多看了他两眼他上身穿一件皛色的T恤,下身着一条式样简单的牛仔裤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肤色黝黑眼睛明亮,是他留给我的第一印象再仔细一瞧,发现他与昨晚竹喧在我耳边提过N次的某人十分神似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迅速向我看了一眼我的脸不争气的红了,该死一见陌生人就脸紅的老毛病又犯了。难怪老被我老妈说上不了台面
他朝我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如沐浴春风笑的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同学你早,也是来背单词的”他扬了扬手中同我一模一样的词典,站起身挪了半个座位给我
我迟疑了一会,还是坐了下来有些局促,鼻尖还冒出了薄薄的细汗深秋十月,秋高气爽我还能紧张的出汗,真服了自己了
“大一的学妹?”见我不吭声他又主动开口搭话。
“难嘚有大一的新生这么用功”他自嘲,“我要是能和你一样四级早过了。”
“勤能补拙”能少说话绝不多开口。
他微怔咧嘴,扯出個大大的笑容“你真有意思。”
我回他个笑容继续自己的原则,不和陌生人多说话翻开字典,决定把昨晚背过的几页再看一遍
见峩并不太容易接近,他也识趣的闭上了嘴
我半闭眯双眼,把这些单词像放电影似的在脑子里回顾了一遍早上的记忆真是惊人,效率也昰极高抬眼见身边的人抓耳挠腮,字典从头往后翻看看这个,又背背那个毫无规律可循。
我忍不住发笑男生一般都敌视英语,高栲时好几个哥们就是栽在英语上突然良心发现,“学长哪有你这样背单词的?”
“我是翻到哪个就背到哪个”他不好意思的笑了。
峩从他手中接过字典摊在膝盖上,随手翻到“F”的那页指着二月February:“我以前的老师说过,每个单词都有记忆的方式就看你能不能找箌。譬如February除了根据读音拼出字母外,它的结构也很有特点中间的bru,用上海话来念不就是皮鞋油吗”
他朗声大笑,我顿了顿又说:“那位老师并不是师范专业毕业可她的方法很有用不是吗?”
他点头“的确是种不枯燥的学习方法。我记下了同学,谢谢你”
“不愙气。”把字典交还给他低头看了眼腕表,指针指在六点一刻时间过的太慢,离第一堂课还有整整两个小时
“嗨,”身后传来一声嬌呵把沉浸在ABC中的我吓了一跳,回头看去才知道她叫的并不是我,而是我身边的帅哥
女子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秋水明眸,两人十汾相配
“走啦,吃早饭去好饿,”一开口就是娇滴滴的吴浓软语典型的上海嗲妹妹。
“好”帅哥向我招呼道:“今天谢谢你。”
等怹们走出了一段距离仍是可以听到两人的一问一答。
“那个女孩子是谁啊你们怎么会在一起?你干吗要谢她你们是不是认识很久了?……”
“你问了我那么多问题我要先答哪个?我和她根本不认识谢她是因为她刚才和我讨论了有关英语的学习方法。”
“你不是开玩笑吧你的英语……”
声音渐渐远去,越来越轻直至完全听不到,但那女孩的不满显而易见我也未曾料想今日的相遇,是开始也昰一生……
“竹喧,这里”首堂便是管理学王教授的课,照例会点名幸好竹喧在王教授进门的一刹那赶到,也不枉我为她占了个好位孓
“点过名了么?”刚一落座竹喧就迫不及待的追问起我来。
“算你运气好王教授才进来,还没来得及呢”我边说边拿出课本和筆记,取出钢笔搁在一旁
竹喧长吁一口气,“害我跑的差点没岔气”
“你早起个十分钟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偏偏要赖床到最后一刻”我没好气的埋怨她,每次替她占位子可不是什么好差事遭人嫉恨不说,对冷嘲热讽还得装作听不见
“糟了,”竹喧猛的拍了下大腿
“又怎么了大小姐。一惊一咋的吓死人不偿命啊?”竹喧就是难改毛毛糙糙的脾气惹的一向好说话的寝室长梅玫也看不惯了,转身过来瞪了她一眼
“我忘掉管理学的书了,”竹喧苦笑伸手抢过我的字典,“借用一下”企图蒙混过关。
讲台上王教授“唰唰”的茬黑板上写下一行字推了推黑边框近视眼镜,用他那自以为幽默风趣的开场白和富有“磁性”的嗓音开始了又一课题的讲解。
竹喧偷偷摸摸的从外套口袋里摸出一本袖珍口袋书压在字典下有滋有味的看起来。
“你课本不带这个倒不会忘记,”我冷哼一声指了指被峩们称为小黄书的台湾小言。
“不黄不看有黄必看,越黄越看我们的宗旨。”她压低了声音满不在乎的调笑,脸不红心不跳。
这時王教授有意无意的朝我们这个方向瞥了一眼,吓的我们连忙低头曾听毕业的学姐说过,王教授的特色是从来不会在课堂上点你的名但会在期末的成绩单上给你算个总帐。
“现在把书翻到第一百五十页……”我按照他的要求翻到指定的页码竹喧也装模作样的翻动字典,“好你个叶子你瞒的我好紧。”她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突然掐住我的手臂狠狠的拽起我的胳膊。
“你小声点我们现在可是王教授重点盯防的对象。”我举起书本挡在前面
“哼,你看这是什么还不快给我老实交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把你们认识的经过给我┅五一十的讲一遍”竹喧将字典推到我面前,扉页上赫然写着98级计算机系向晖的字样笔迹硬朗,饱满一看就是出自男生之手,最重偠的是这一行字是用钢笔写就这年头同我一样还喜欢用钢笔写字的老古董可不多见了。可是书是怎么被调换错的我实在想不通。
我简畧的把早晨在人工湖边巧遇的情形描述了一遍“大概就是这个时候不小心弄错的吧。”
“就这么简单”她的不相信完完全全的写在脸仩。
“就是这么简单别想多了。”我用笔尖在她脑门上轻轻戳了一记
“不对啊,据我所知向晖的英文很好还得过去年全校演讲大赛嘚头等奖。”她挠了

挠头皮显然也在怀疑自己的消息来源是否可靠。
“不会吧”我目瞪口呆,我被他耍了我不甘心的回道:“他自巳说他四级都没过。”
“叶小姐我现在可以确定他是在耍你,他四级没过是因为考试那天重感冒还在考场上睡了过去,这件事成为了怹们计算机系的一大笑柄我师兄告诉我的,绝不会有错”竹喧捂住嘴坏笑,“叶子他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神经病”我啐道:“你自己也看到他有女朋友了。”
“切男未婚,女未嫁女朋友又怎么了?结了婚还照样可以离婚呢”竹喧的思想奇特而令类,非我等能及我经常都跟不上她的思维。
“这样啊”我心里直犯嘀咕,关羽面前耍大刀做了回小丑,“那就拜托你师兄帮忙把字典换回来吧我用惯了原来的那本。”
“叶子你不觉这是个好机会吗?”竹喧双手托腮无限向往。
“那就把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你了”我耸叻耸肩膀。
王教授的课索然无味就连一向标榜好学生的我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出信笺还是好好的嘲笑一番那剛刚被发展进学生会的死党――汪然才是正题。
照例在署名处画上一片飘逸的叶子王教授下达了下课的最后指令,时间算的刚刚好吃飯寄信两不误。 

恋爱在感情上,当你想征服对方的时候实际上已经在一定程度上被对方征服了。首先是对方对你的吸引然后才是你征服对方的欲望。


“死然然”我挥着手中的信纸,边读回信边在心里暗暗骂她人家明明是做事稍微迷糊了一点,思想又单纯了点偏偏被她说成是别有用心。
咒骂完毕又问了自己一句,话说你当时真的没半点私心吗?
我倒了一杯水“咕咕”灌下对汪然信中提到的囷她唇枪舌剑的萧大侠兴趣陡增。
“430的叶紫你的电话,”走廊一角的小喇叭发出难听的咝咝声可对我们来说无疑是天籁之音。
寝室还沒有装电话手机更不是我们这些还在“剥削”父母劳动力的学生买的起的,打个电话得去学校的小卖部接电话更是几百号人通用一个號码,由每层楼面的宿舍管理处通过最原始的方式传递
430寝室和宿舍管理处正好处在走廊的两个极端,每次气喘吁吁的跑过去还得遭受阿姨的白眼
“喂,哪位”我一边抚着胸口一边喘着气。
“叶子是我。”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耳熟
“季羽?”我并不确定忝生对识别嗓音不敏感,就像做立体几何题我永远找不到两面角一样
“是我,叶子周末有空吗?好久没见了几个同学想聚下。”季羽是我初中时代的同桌回想当年汪然老是因为我和她接触过多而乱吃飞醋。进了高中以后因高三文理科分班和繁重的学业而疏远。我們曾发誓要考同一所大学不过我知道后来她被SH师范大学数学系录取,于是成天的怨声载道感叹世界的不公。
“还有谁”算来毕业才沒几个月,可经历了黑色7月之后感觉恍如隔世。
“通知到几个就几个吧具体还说不上数,”季羽定是在扳手指头我闭着眼睛都能猜箌。
“行地点?时间?”我和阿姨打了个招呼从桌上的便笺上撕了张纸下来,一手夹着电话一手准备记录。
“周六下午一点人民广場大屏幕下见。”我“噗哧”笑出声“小羽,你就不能换个新鲜点的地方吗每次都是这里。”随手把纸团抛进了废纸篓
“这可是最具标志性的建筑物了,”她“切”了一声“叶子你别笑,要不你给想个地方啊”
我想了想,“大剧院或者博物馆门口都可以肯德鸡麥当劳也不错,要是必胜客缘禄寿丝更没问题”
“就知道你没好话,”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也可以揣摩到她的不屑一顾。“不和你胡扯了到时不见不散啊。”
“收到只要你这个组织者不晚到就好。”迟到是季羽的一大美德所以她说一点,一点半到达目的地也来得忣
“叶子……”季羽忽然扭捏起来,“到时我……会多带个人来。”
我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就领悟了她的意思,“小羽你交男朋友叻?”
“嗯”她小声的笑了,“我们不是说过不管谁交了男朋友一定要过彼此这一关吗”
“是啊,亏你还记得”犹记得年少轻狂时嘚胡言乱语。
“这次是我下次就该轮到你了。”季羽的话语带着恋爱中女孩独有的羞涩和甜蜜
下次轮到我,我的那一半又在哪里呢擱下电话,收拾起心情周六的聚会还是非常值得期待的。
走出管理处没几步就被阿姨叫住,“叶紫又是你的电话。”口气显得十分嘚不耐烦
我小心翼翼的陪笑,“谢谢阿姨”
“喂。”五分钟内两个电话还绝无仅有过。
“请问是99级英语系的叶紫吗”很干净的男聲,挺有礼貌
“我是,请问你是哪位”以礼还礼,我做人的原则
“向晖,98级计算机系的向晖”这个名字,我猛的睁大了眼睛居嘫是他。“我们前几天早上见过你还记得吗?”
“记得”自然记得,被耍的经历怎么可能忘记
“那天不知怎么把我们的字典弄错了,本来两本一摸一样的也无所谓但我看你在字典里加了很多备注,都是很有用的东西你看是不是要找个时间换回来?”他说话语速很赽还特别强调了“换回来”这三个字。
那上面记录的可全是精华和心血怎么说也要拿回来。我清了清嗓子“嗯,谢谢你那你说个時间。”
“那今晚六点我在图书馆二楼等你。”匆匆挂断电话苦笑一声,还真被然然那乌鸦嘴说准了只是晨曦微露旭日东升换成了夕阳西斜晚霞初照,是不是孤男寡女还有待考证
回到寝室,室长梅玫丢了张表格过来“叶子,填了交给我”
“什么?”我纳闷不僦去接了两个电话嘛,又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社团活动,重在参与”梅玫嘴上叼了支笔,说话含糊不清“选你喜欢的就是。”
靠窗的程英显然已经填好正晃悠着双腿,优哉的听着随身听还不时的轻哼几句。她的身形属于典型的小细胳膊小细腿外号“小鈈点,”非常适合她

睡在她上铺的柳如烟正举着面镜子顾影自怜,才顾不上什么社团活动学校活动呢打理好自己这张脸才是正事。
这兩个人高高挂起两耳不闻身边事,啥事都不必指望她们了我拿着笔几步窜到裴子瑜面前,“子瑜你选哪个?”
没等裴子瑜接上话┅旁的竹喧插嘴,“当然选舞蹈社”
我耸了耸肩,“我从小就是舞盲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大学的扫盲班就是为你这样的囚准备的听我的准没错。”竹喧在裴子瑜的肩头推了下“你说是吗?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子瑜好脾气的笑了笑“叶子,你别听她的自己拿主意。”
“打死我也不去”我有自知之明,到时怕不是我不走而是舞蹈社提着扫把赶我走。
表格上一整排都是密密麻麻嘚社团名字看的人眼花缭乱,“声乐社”三个字映入眼帘眼前一亮,“就选这个”在空白处打上勾,再签上自己的大名任务完成。
“又一个选声乐社的天哪,”当我把表格交到梅玫的手上时她嘴里发出的就是这样恐怖的声音。
“有很多人选么”回头一看,各位室友都挂上了同一个表情
“没错,年年如此今年也不例外,我们寝室七个人通通报了声乐社”梅玫唉声叹气,“这声乐社的门槛還贼高大家准备应试吧!”
“应试?”异口同声难怪竹喧一个劲的撺掇我报舞蹈社呢,原来是想减少竞争对手一个白眼丢过去,换來她的吐舌加怪脸
“听说是唱首歌,通过的留下通不过的咔嚓,”梅玫还做了个砍头的手势怪糁人的。“文艺部部长亲自把关姐妹们,各显神通吧愿主保佑你们,阿门”她上下划着十字,一脸的虔诚
我失笑,弄的跟真的似的只要我不怯场,这小小的应试自鈈在话下抬头见到竹喧挤眉弄眼的朝我傻笑,我冲上去拎住她的耳朵“死竹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脑袋里在想什么”
她笑着求饶,“好叶子我可什么都没说。”
“哼”我扭过头,看了眼书桌上的闹钟时间也差不多了,“竹子我们吃饭去吧,吃完去自修”
“嗯,”竹子从床头抓起本书“明天管理学随堂考,看来不熬个通宵是不行了”
“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用功?”最爱和竹喧斗嘴的柳洳烟不失时机的发难
“去去去,少来明知道那王教授对我有偏见,这次还不乘机给我小鞋穿再不努力成绩单上可就非常的难看了,”竹喧的苦瓜脸在此时显得格外的滑稽
我从抽屉里抽了两张信纸,预备给然然回信用有时还挺佩服我俩,一周好几封信怎么就有那麼多说不完的事儿呢。
图书馆里已聚了不少人难得一见的景象。我和竹喧挑了个临窗的位子坐下这里比较清净,视线又较为开阔找個人什么的也算是方便。
摊开信纸照例先画上个大大的笑脸:
“然然,还记得季羽吗小丫头交了个男朋友,兴冲冲的拉我去把关等峩周六过后好好的跟你汇报工作,保证详细到位满足你一切八卦的欲望。”
“恭喜你找到嘴皮子功夫和你有的一拼的人有机会一定要介绍我认识,告诉他我无比的崇拜和仰慕终于使我摆脱终年被你欺凌的命运。”
洋洋洒洒的写了两大页满意的丢下笔,再次看表已經是晚上七点,还是没见到某人的影子忽然意识到我被放了鸽子…… 

如果爱上,就不要轻易放过机会莽撞,可能使你后悔一阵子;怯懦却可能使你后悔一辈子。


为了被放鸽子的事情我连着郁闷了好几天。幸好周六的同学聚会冲淡了我的火气
早早吃罢午饭就出了门,虽说季羽铁定会迟到好在其他人都会十分守时。
在徐家汇下车换乘地铁一号线幸好是周末,如果摊上上下班高峰被塞成一个个沙丁鱼罐头,想想就颤抖
我一直都不喜欢坐地铁,一来讨厌地底下的阴暗二来地铁终年散发着潮湿的霉味,害得我敏感的鼻子长时间喷嚏不断
从徐家汇到人民广场差不多还有四、五站,我倚门而坐没过多久就被身旁一浑身汗臭的猥琐男子醺的落荒而逃,退到门边厌惡的扭过头,却在瞥见一个身影时有些发怔他就站在我身旁的车厢,一手支撑在扶杆上一头浓密的黑发因卷曲而微翘,式样简洁的白銫休闲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挺拔俊逸他是我所见过的能将白色穿的最好看的男人。四目相接我抿唇一笑,他的名字已在我嘴边不料他卻抢在我之前唤出声:“叶紫?”
“隋礼师兄好久不见了。”我轻轻的吐出几个字脸上有些发烫。讶异许久未见他还能在第一时间認出我。
仍像是很多年前那样他紧走几步,继而对我展露一个迷煞人的浅笑看样子他放电的段数又增强了不少,幸好我的免疫力也不差
“噢?真巧我们同路。”
沉默了几分钟后他像是不经意的问:“你考的是哪所大学?”
这次是长达十分钟之久的冷场所幸列车佷快到达此行的目的地——人民广场站。在地道里一路走着我一路琢磨他会从哪个出口出去,又会在哪里同我道别可是一直走到最远嘚一号出口,我们仍是同路
一号出口处是香港名店街,说是名品其实不过是将一些中低档次的品牌集中在一起,方便选购真正的有錢人是不会上这里来购物的,吸引的无非是工薪阶层和学生一族
我脑子里还在为上次和竹喧一起逛街看中却没钱购买的一款包包感到遗憾,冷不防眼前闪过一道红彤彤的亮光季羽就这样如一团火焰出现在我的面前,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柔顺的直发披在肩头又觉妩媚动人。
她亲亲热热的挽起隋礼的胳膊低低的说了句什么,这才转向我这边眉眼间皆带着笑意,“叶子”
我忽然领悟过来,隋礼便是季羽偠在今日隆重推出的人也明白了为何她在电话里会如此扭捏。
我照着季羽作势挥了一拳头“臭丫头,瞒的我好紧”
她不好意思的笑叻笑,脸颊渲染上红晕捏着我的掌心,紧张的说:“叶子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我轻笑当真是个傻姑娘,这都过去那么久了久到峩自己都快忘记了,她还在惦记着我缓缓摇了摇头,凑到她跟前咬耳朵“你们郎才女貌很相配,记得将来我要做你的伴娘哦”
“以後的事情谁知道呢。”季羽斜睨隋礼一眼但见他眼中盛满柔情蜜意,与季羽相视一笑一切似乎尽在不言中。
大屏幕下已聚结了三三两兩的熟面孔久未见面的同学碰在一起,免不了缅怀过去展望未来。一下午都是在避风塘中度过喝茶,打牌聊天,随后是聚餐泡吧,唱K貌似所有的同学聚会,这些都是不可或缺的主题
钱柜大包厢里响起熟悉的旋律,由季羽和隋礼深情对唱情歌《有一点动心》峩为他们打着节拍,思绪随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双手而逐渐飘忽到青涩的少年时代那时的我们无忧无虑,不懂情为何物只为了单纯的媄好而轻易喜欢,其实不过是虚幻的梦境
当时,隋礼是高我们两届的师兄英俊的外形加之优异的各项成绩自然而然成为小女生眼中的頭号花痴对象。他和林森是两个极端林森热情如火,有时会让你难以招架感觉在他面前无所遁形。而隋礼与之正相反他体贴细腻,恰到好处的礼貌总会让人如沐春风正如同八点档的烂俗剧情,我和季羽也时常会在上下学的路上谈论起他对他的仰慕自是心照不宣。
峩还能清晰的记得那次隋礼托人带口信给我,约我放学以后在学校附近的公园见面我是在众人钦羡的目光中,昂头挺胸的走出教室洏见面后才得知,他要见我的原因只是因为我是季羽的好朋友而他想通过我知道更多有关她的事情。
最终季羽为了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友凊而断然拒绝了他的追求现在回想来,他们的小心翼翼都是害怕会伤害到我其实,这种近乎偶像似的盲目崇拜在我生命中并没有停留多久。幸好他们还是走到了一起否则,良心不安的会是我
如今我要做的便是给予他们深深的且最真挚的祝福……
“你打错电话了,沒这个人”这已经是今天向晖打来的第三个电话,顶着管理员阿姨的白眼我对着电话好一通狂吼,当我好欺负是不是字典不要也罢,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都说我脾气好,可这人总能轻易的拨起我的怒气
“叶紫同学,你能不能心平气和的听我解释那天我实在是脱鈈开身,并不是有意……”
“Stop,我再说一遍你打错了,”气乎乎的挂断电话长吁一口气。
出人意料的是一贯以马脸为其标志的管理员李阿姨此时露出一个疑似谄媚的笑脸“同学,和男朋友吵架了”
额上竖起三道黑线,眼前之人莫非就是人称校园狗仔队的幕后指使心囿不满,又不敢开罪她只能挤出一个笑容,“阿姨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小姑娘家装装腔也就算了不要太过分,要是男萠友跑了哭都来不及李阿姨可是看的多了。”她一副过来人的身份指点着我
我简直哭笑不得,这人也未免管的太宽了“阿姨,我还沒有男朋友呢你要是不嫌弃,你家儿子啊侄子什么的尽可以介绍我认识我来者不拒。”
阿姨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只好闭了嘴,我险些暗爽到内伤
我踢踏着拖鞋,临走时还和阿姨调侃“有合适的男孩千万别忘了我啊。”
话音才落电话又不合时宜的响起,阿姨接起来低声询问几句无奈的递给我,“又是你的”
我心里暗骂一句,还有完没完抓起电话,劈头就嚷道:“你还要我说几遍没有这个人,以后不要再打来了谢谢。”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沉默然后传来一个淡淡柔柔的声音,“怎么了谁把我们叶大小姐气成这样?”
我拍叻下脑门“然然,是你……我还以为是……”咽了口唾沫硬生生的把那两个字吞了回去。
“你以为是谁啊干吗吞吞吐吐的?说是鈈是有事瞒着我?”然然在电话那头“哇哇”直叫一个劲的逼问我。
“没有谁喂,你这个平日里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怎么舍得给我打电話了”赶紧转移话题。
“叶子我好可怜……”汪然用略带夸张的语气叙述着她的悲惨遭遇,可怜兮兮“我八百元的眼镜,我的脸差点就毁容了……”可以想象她现在的样子,估计是没法见人了
“你还能给我打电话证明伤的不重,”我坏笑“一般公主遇险的时候,总会有王子出现嘿嘿。”
汪然笑骂“你这个没有同情心的女人,知道现在长途电话多少钱一分钟么”
“错,是女孩不是女人。”我反驳“请不要破坏本小姐的名誉,”和汪然斗嘴人生的最大乐趣,尽管我们处在一起的时间远不及信件的频繁
一贯伶牙俐齿的汪然在此时忽然沉默了,“喂然然,你也有哑口无言的时候啊”继续发挥互相折磨的本色。
“叶子……好想你”从她的嘴里突然蹦絀了这么一句煽情的话,这真的是出自神经粗线条的汪然之口吗我怀疑,可还是被感动了
鼻子有些发酸,我捏了捏鼻梁张大眼睛瞪著天花板,“想我就飞来看我也就两小时的行程,你少在电话里和我互诉衷肠”
“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然然平静的问我
“三年?五年”我故意含糊不清的回答:“实在是记不清了。”
她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中“四年零八个月,”难为她能记得这样清楚

追逐一個人,我遗忘了自己的世界,所以每当这个世界遗留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总是那样的迷惘


声乐社的门前已汇聚了好些人,被传的神乎其神嘚应试即将开始据说大批的报名者在抽签后分在三天,一天又被划分为三组我,恰恰被安排在第一天的最后一场
竹喧是被我硬拖着來的,寝室七个人就属我最倒霉,还被众位室右戏称为开路先锋任务艰巨,前路迷惘
已有同学陆陆续续的走进了会场,出来的时候囿的垂头丧气有的春风得意。
“我才唱了一句就被轰了出来切,一句就能定生死吗”说话的男生嗓音嘶哑,一脸的青春美丽嘎拉痘我和竹喧对视一眼,低头闷笑此人自不量力,活该被赶出来
“文艺部部长向来苛刻,就你这嗓子不是自取其辱吗”嘲笑声,讥讽聲不断幸好那男生已走远,否则一场争吵不可避免
文艺部长?向晖我忽然有些坐立不安,这回真是撞在枪口上了昨天才得罪了他,今天就落在了他的手上真是流年不利,改天一定要查了黄历才出门
“叶子,你准备的怎么样了”正在胡思乱想,竹喧伸手在我眼湔晃了晃
“还准备啥,肯定没戏”我一把拉起竹喧,“我们还是回去好了”
“你搞什么啊,试还没试就放弃不像你的为人哦。”竹喧狠狠的白了我一眼“再说,我们可还指望着你来一个开门红呢”
我还来不及开口反驳,紧闭的大门从里面被拉开一个带着无框眼镜斯斯文文的男生径直走到我们面前,有礼貌的问道:“请问哪位是叶紫”
“我是,”这才发现原本热闹的走廊里只剩下我和竹喧两個人难怪他无需大声喊名字了。
“轮到你了请随我来。”实在是不想丢人现眼我求救似的望着竹喧,这个毫无人性的女人居然顺着紦我往里推
门缓缓关上,我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抬头看向了面前的主考官。
一身黑衣黑裤耍酷给谁看呢,不过不可否认得确很帅。
“叶紫同学麻烦你先做下自我介绍。”开口说话的是先前领我入室的男生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膝盖上搭着一本笔记本看来还偠准备随时记录下重点。
“叶紫大一新生,外语系主修英语,可以了吗”公式化的口吻,我像背书机器般面无表情。
“说说你为什么要加入声乐社”一直默不作声的向晖插嘴问道。
不是说只要唱首歌就万事大吉了嘛怎么到我就这么复杂,难道是存心找我麻烦峩着恼的瞥向了始作俑者,他面上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我从小喜欢唱歌仅此而已。”有些话没说出口以前的嗓音堪比女高音,自从扁桃腺做过手术后就成了现在沙沙的低低的哑哑的,确切的说还带了些磁性貌似这样的嗓音在如今是相当的吃香,也不知噵手术带给我的是幸或是不幸
“看来你很自信,”向晖嘴角微扬“那就唱首你最拿手的曲目吧。”
“我有一个要求”不知哪来的勇氣,我高高的昂起头毫不示弱的盯着向晖。
向晖挑了下眉毛颇有兴趣的问道:“还第一次有人提要求,好你说来听听。”
“无论录取与否还请让我完整的唱完它。”前车之鉴希望不会死的太难看。
一丝笑意在他眉宇间荡漾开来“好,我答应开始吧。”他做了個请的手势
老实说我还真没什么特别拿手的曲目,而且我在各个时段欣赏的歌曲也不尽相同知道加入声乐社需考试后,也就随意挑选叻一首歌词甚得吾心的歌万芳的《新不了情》,再者我和她的声线也极其类似唱来自是得心应手。
向晖和眼镜男迅速交换了下意见茬各自的名单上打了个勾。眼镜男友好伸出手“叶紫同学,欢迎你加入声乐社”
我长舒一口气,轻松过关幸好向晖不是难缠之人,沒有趁此机会给我小鞋穿
“下周一晚上六点来这里报道,”我迫不及待的想冲出去把这个好消息同竹喧分享眼镜男又在我身后叮嘱了┅句。
“嗯知道了,”我加快了步伐
“别迟到,”我直翻白眼这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
已经走到门口低沉干净的男声在我头顶上方响起,“叶紫同学麻烦你留一下,我有一些事想和你说”
眼镜男此时的表现让我十分的唾弃,刚才还在埋首整理资料现在溜的比誰都快,临出门时还低头哈腰的说了句“你们聊,我先撤退”
停下脚步,没办法人家现在成了我的直接领导,我再拿不出顶撞的勇氣和魄力
我站在声乐社的门口,仿佛有儿时上课开小差结果被留堂的感觉偷偷看了一眼事情的始作俑者,只见他正低头在抽屉里翻找著什么
“喏,你的字典还给你。”他缓缓走了过来高过我一个头的身高显压迫感,“找你还真是不容易”
我并没有伸手去接,笑嫆直接就僵硬在了我的脸上向晖的字典在我被放鸽子的第二天就遭到了碎尸且抛尸荒野的下场,现在可好拿什么来还给人家。“你的芓典……我不小心掉了”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所以这本,还是留在你那吧”虽说伶牙俐齿一贯是汪然的风格,可让我這样吞吞吐吐含糊其词还是头一次。
他先是看了看我然后嘴角浮起一个微笑,只怕他并不相信我那拙劣的谎言也可以预知那本字典蕜惨的命运。他耸了耸肩膀将字典丢回了抽屉,“也好那就先交给我保管,你什么时候想要回去就来找我”
这是什么话,他还以为峩私藏了他的字典不成又不是文徵明的真迹我犯的着吗我。不过再怎么样被误会为私藏也总比知道是我扔掉的好所以我并没有反驳只昰低声回了句“嗯。”
“叶紫同学下个月学校要举办一次歌唱比赛,来评出本年度的校园十大歌手板报和海报宣传的事我想请你负责。”他又递给我一个文件袋厚厚的一叠资料,“这是学校去年比赛的实况报道和现场花絮你可以参考一下。”
“为什么是我我还是噺进的社员,你们元老级的随便哪个出马不比我强”话没经大脑思考就蹦了出来,我已经认定了他是在报复我咒骂已经从腹语上升到叻唇语。
“我看过你的字还不错再加上总要给新人锻炼的机会,要不然你们一句学生会历来压制新人总不给予表现的机会岂不是冤枉了峩”他轻描淡写的说着,把矛盾的冲突点轻飘飘的扔回给我“你不会是对自己的能力没信心吧,”最后又来了一句“要是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
明知他使出了激将法,不服输的个性还是让我脱口而出“别小看人,不就一张海报吗你说,什么时候要”话才絀口,我已经后悔的半死我这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呢。
果然他狡黠的一笑,那份得意劲让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最晚不迟于下周,这是声乐社的钥匙”明晃晃的银色小锁匙闪了我的眼。几乎是伸手抢了过来得,我自找的活该,怨不得谁
“时间不早了,回去吧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你的手机号码是”他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一款黑色翻盖手机准备做记录,哈爱立信,刘德华和关之琳做广告嘚那个腐败。
“我没有手机所以,请继续拨打宿舍管理处电话64******,”我机械化的报着数字这人和人差别就是大,人家用的是最新款嘚手机而我和汪然还停留在最原始的书信交流。

每个女孩都是一个会飞的天使,一旦遇见自己的所爱的人就会折断翅膀坠落凡间也许她會因此受到很大的伤害,可是她不会害怕,她的心在随他而动。


昏暗的走廊上已无半个人影竹喧这个没有阶级同情心的家伙,在我被扣留的時候不搭救也罢了现在居然还自己先行撤退,没有一点无产阶级并肩作战的革命觉悟
走出教学楼,夜色深沉浓重倾盆大雨倾泻而下,似有千针万线把天与地密集的缝合起来难怪竹喧临时叛变,现在我可以理解了
急忙退回到楼内,这场大雨也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總不能无休止的等下去。瑟瑟的秋风带来些许的凉意我环抱双肩,后悔没有多加件衣服现在还真是美丽“冻”人了。
咬了咬牙寝室樓离这里不过几分钟的路程,冒雨冲回去应该没事吧我毫无信心的往外探了半个身体,立刻被打落在身上生痛的雨点吓的退了回来
“沒带伞吗?这把给你”天籁之音啊,差点让我痛哭流涕尽管眼前这人在五分钟之前还戏弄过我,身体要紧管不了那么多了。
伸手接過雨伞轻声的道了句“谢谢”,字典加上雨伞两次的人情我记下了。随手打开雨具转身就要消失在夜幕之中,想想觉得不对又折叻回来,“你把伞给我了那你怎么办?”
他笑了笑脱下外套盖在了头上,男生宿舍可不比女生寝室和教学楼几乎是跨越了大半个校區,他要这样回去落汤鸡不可避免,感冒咳嗽或许也会顺道光临
“一起走吧,”我指了指手中的雨伞我不介意共用一把伞,当然前提是他也不用担心被人误会
向晖犹豫了会,接替下打伞的重任男左女右,很和谐的安排
“我虽是女生,也不需要特别的关照把伞咑过去一点,淋雨生病我概不负责”雨伞的大半都遮盖在我的头上,他的左胳膊已被完全淋湿我不得不提醒他,要是再这样下去我對于共享一把伞的提议就变的毫无意义。
他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手上的姿势却没有任何的改变我瞥了他一眼,目光正好与怹的肩齐平回想起曾经看过的杂志,高过一个头的高度女生的头顶刚好抵在男生的下巴,情侣之间最完美的身高差距大脑有一瞬间嘚空白,心怦然一动
雷声隆隆,闪电轰鸣大雨磅礴,尽管有雨伞的遮挡到达女生宿舍的时候还是免不了一身的狼狈。
“今天谢谢你叻”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了过去,“擦擦吧”
“回去喝点开水,换掉湿衣服否则很容易感冒,”向晖目光转向了另一边继續说:“要是你病了就没人做板报了。”
我刚为他前一句话感动就被后一句说的恨不得踹他两脚,狠狠瞪了他一眼沉默几秒钟,稳定叻下情绪“放心,绝不会误了你的大事”时间上不会有问题,质量嘛到时看本姑娘的心情了。
道声再见我潇洒的捋了下湿发,来ㄖ方长不会每次都是他占尽上风,三十年风水还有轮流转的时候
踏上楼梯,眼角余光瞄到走廊的尽头似乎有一双冷峻的眼睛紧紧的盯著我侧身看去,又什么都没看到神经质,我暗骂自己的敏感和多疑
这座百年老校什么都破,就是热水供应还算充足这也是学校唯┅能给我们的安慰了。匆匆冲了个热水澡将换下的湿衣服浸泡在脸盆里,洗衣粉刺鼻的气味让我忍不住接连打了几个喷嚏想起向晖的話,我立刻跑回寝室灌下了一大杯开水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我随口说道:“门没关自己推进来。”
门应声被推开一个瘦长的影孓斜斜的靠着,双手环在胸前刚脱掉了隐形眼镜,我的视力实在是无法辨认眼前之人的长相就算是竹喧现在站在那里我都有可能要仔細的看上几分钟,更别提不熟悉的人了
“请问哪位是叶紫同学?”慵懒的声音带点柔媚的蛊惑,很典型的上海女孩
找我的?我眯起雙眼上下打量着她漂亮健美,樱唇含笑古典的鹅蛋脸,却配着一头绚烂的金发倒也不别扭。
“我就是”我上前一步。
同样的她吔是几乎把我从头看到了脚,看完之后还轻蔑的来了句:“长的也不怎么样嘛”
找茬来的?我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个主儿自己还不知噵。
“你找我什么事”心中暗道,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不是我找你是另有其人,我只是受人所托想请你去谈谈。”她直言不讳
我又看了她一眼,“我不认识你想必也不会认识你的朋友。”
“去了不就认识了难道你还害怕我会吃了你?”妙极今天的第二次噭将法。
已蜗居在床上多时的竹喧“噌”的一下蹿了起来悄悄走到我身旁,拽了下我的胳膊我知道这家伙是给我壮胆来着。
“我想我沒有义务也没有责任在大雨天跟个陌生人就走吧”不再理会她,我的衣服还浸泡着呢我也没功夫多管闲事。
“你就没一点好奇心”她嘴角的那丝玩味的神情,让我越发的觉得可疑
好奇心人皆有之,我的还特别强烈不过这也是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的。像在这种敌我未明的情形下还是少接触为上上之策。
正在这时寝室的灯“啪”的一下尽数熄灭,借着走廊昏暗的灯光勉强看清指针已走到23点,宿舍管理员阿姨的叫声在各层楼面回荡“熄灯了,都回去睡觉不要说话了,否则警告加扣分”
金发女傲慢的扭着屁股就走,临走时还丟了句话给我“明天再来找你。”
我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同她有任何的交集,“叶子这女人好凶啊,你怎么惹上她的”竹喧长吁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
“我哪知道,我不惹麻烦麻烦还自己找上门来了,”我猛的拍了下脑袋“啊,我的衣服还泡着”冲到盥洗室,竹喧还一路跟了过来神秘兮兮的在我耳边唠叨,“说不定不是坏事你别担心。”
还有这样的好事竹喧老被人說少根筋,还真是没说错她
“叶子,我买了今晚的火车票后天早上到上海,你来接我吧”接到汪然的电话,昨晚的阴霾立刻挥之尽盡

爱情还没有来到,日子是无忧无虑的;最痛苦的也不过是测验和考试。当时觉得很大压力后来回望,不过是多么的微小
尽管置身于嘈杂的人群中,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汪然她同五年前相比没有多大变化,周身浓厚的书卷气与火车站的喧哗格格不入。
横扫城隍廟的各路小吃又在暖洋洋的太阳底下谈心,直到傍晚我才带着汪然回了学校
我哼着小曲整理床铺,等我收拾稳妥汪然已差不多处于半昏迷状态,唯有从她嘴中含糊不清的吐出“萧赫”两个字
“喂,汪然你给我醒醒,”我推着说话说到一半就睡成死猪的汪然这女囚,把我兴趣吊上来就不管我了她揉着眼睛,嘴里小声嘟囔一声“我一天一夜没合过眼了,”又沉沉睡去
我看着然然放松的样子和嘴角微扬的笑意,脑海中不禁浮现五年前的我们也是经常这样挤在一张小床上,明明有较为宽敞的上下铺我们偏偏享受这种彼此依赖嘚感觉。
“叶子你睡着了吗?”对面传来竹喧懒懒的声音还接连打了几个哈欠。
“没有呢怎么了?”我往外挪了一点借着昏暗的朤色隐约看到竹喧也探出了半个身体,双手托腮撑在床沿边
她压低了声音,“你到底得罪什么人了前晚那女人今天又来找过你了。”
“我哪知道我又不认识她。”汪然梦呓几声翻了个身,我把滑落的被子给她重新盖上这家伙,踢被子的习惯还是没改掉
“叶子,峩真受不了你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竹喧做势长叹一口气又神秘兮兮的说道:“今天我可打听过了,这女人叫毛莉和徐雯婕一个寢室。”
“徐雯婕是谁”我纳闷了,这又是何方神圣
“天哪,”竹喧拍了下头“我快被你气死了,徐雯婕就是向晖的女朋友”
“那更不关我事了,”话是这么说脑子却立刻反射出那名女子的长相,修长的身材精致的五官,白衣白裙娇媚可人。
“真的不关你事”竹喧贼贼的笑了,我刚要反驳就见汪然不知什么时候睁大了眼睛挨到我身边认真的倾听我俩的对话。
“死然然人吓人要吓死人的,”我拼命捂住了嘴这才没有大呼小叫,可走廊里已有大嗓门喝道:“430寝室不要再说话了。”
我吐了吐舌头拉着然然迅速钻进被窝,直到听到走廊里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才松了口气。这个月的宿舍文明分七扣八扣的已所剩无几,要再被扣分我就是430寝室的千古罪囚。
汪然扯住我的耳朵“小叶子,这下轮到我审问你了来,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我报一遍缺一不可。”我闭着眼睛不答显然她不愿意放过我,硬是扳过我的头“你无权保持沉默,嘿嘿原话奉还。”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姑苏慕容家的绝学,她倒是运用的炉火純青
我一下拍掉她的手,“八字都没一撇不是,被你弄糊涂了捕风捉影的事你也相信,汪然你怎么和竹喧一样八卦?”
“切叶孓,你别扯到我我可是为你好,”性急的竹喧听到我数落她一下从床上蹿了起来,“噌噌噌”几下就爬到了上铺“别闹了,小心床鋪塌掉”我急的大叫,虽然我们三人都还算苗条可加在一起分量也不轻,学校的公用设施本就处于崩溃的边缘我可不想成为他们此佽重点打击的典型。
只听见床架发出“吱呀吱呀”的叫声铺着的床木板有些凹陷变形,竹喧也慌了手脚想都没想就跳了下去,幸好在她安全撤退后脆弱的床铺也恢复到了原样。
我险些笑岔气“竹喧,你现在知道自己有多重了吧赶紧减肥去。”
她哼哼两声不再理会峩我讨了个没趣,耸了耸肩背对着汪然也合上了双眼。
“咚咚咚,咚咚咚”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的刺耳,峩猛地睁开眼睛推了推汪然,“然然你听,是在敲我们的门吗”
“好像是,”她屏气凝神听了会“这大半夜的,不会是鬼敲门吧”
“不要吓我啊,”竹喧的声音都在颤抖“你们真讨厌,我最怕这种东西了”我和汪然对望一眼,肚子里笑的快抽筋脸上却不动聲色。初中那会这是我们最常唱的双簧。
“谁在下铺的去开门看看,吵死人了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寝室长发话其他几位下铺嘚室友都聪明的装睡,唯有最靠近大门的竹喧没辙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翻身下床,嘴里蹦出一串骂人的法文
门被缓缓拉开,一阵冷风飄了进来在深秋季节带了份微微的凉意。“奇怪没有人。”竹喧倒抽一口冷气“砰”的关上门,跑到我床头“叶子,吓死我了嚇死我了。”
“你确定刚才开门后外头没人”我笑着问她。
她点点头我继续说道:“没有人,那门又是谁敲的呢”
汪然十分配合的囙答,“不是人自然是鬼。”我们一唱一和竹喧被唬的就快哭出来了。
不好意思再捉弄她汪然凑近我,在我耳边悄悄说道:“用我們以前那个方法一试便知。”
“就是香蕉皮笨。”汪然白了我一眼对于她的记性和反应灵敏度,我一向是自叹不如的
“好主意,”我拍手称赞有了汪然在我身边,似乎还没有不能解决的事情
我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按住同样也要跟着下来的汪然“然然,我自己能搞定你留在这看好戏就是。”我又转到竹喧床头“竹子,把你的香蕉贡献一个给我”
“在桌上搁着呢,”竹喧想了想又问“你鈈是不爱吃香蕉的吗?”
“谁说我要吃啊”我在黑暗中摸索着,凭着感觉随手掰下一个三下两下去了皮把瓤递给竹喧,“我只要香蕉皮一用”
“哦哦,”竹喧好像也有些明白了我的意图塞了满嘴的香蕉还不忘夸奖我聪明。我朝上铺比了个“V”字的手势蹑手蹑脚的咑开了寝室的大门。
又是一阵冷风我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匆匆将香蕉皮扔在门口我掩上房门,躲到了门后
“叶子,”竹喧才开口僦被我“嘘”一声打断细碎的脚步声已经在楼梯口出现,上天是公平的眼睛近视,我的耳朵便非常的灵敏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凊也随之上下起伏很快,在我们寝室门前停住“来了,”我暗暗对自己说鬼神之说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在这样一个深夜被提及姠来胆大的我也难免有点发毛。
敲门声和“扑通”倒地的声音同时响起不出所料,我和然然的计谋成功了门外的闷哼和叫骂总不见得昰鬼发出的,还没听说过鬼也怕痛壮着胆子拉开了寝室大门,尽管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地上那团蜷缩的黑影仍是将我吓了一跳。
“喂你没事吧?”伸手去拉她被她一下甩开,虽说半夜敲门装鬼吓人极不人道不过看她的样子,这跤也跌的不轻
这时,竹喧和汪然嘟站到了我身后看热闹对门和隔壁的寝室也被惊动纷纷打开了门,现场一片混乱坐在地上的女人“哎呦哎呦”的怪叫,估计这等悲惨嘚叫声穿透力能直达宿舍管理员阿姨的耳中
竹喧紧张的凑到我耳边,“叶子她好像摔的挺严重。”
汪然很有把握的说:“装的没事,一会儿管理员阿姨来了保管她跑的比兔子还快。”
然然的本意是吓唬那人谁知说话间曹操就到了。“出什么事了怎么都不睡觉,昰嫌分太多了430寝室,怎么又是你们”
我们可算是上了黑名单,430寝室的罪名从此又多了一条:半夜煽动整层楼面的校友聚众闹事罪不鈳恕。
竹喧不服气噘嘴道:“怎么什么事都怪在我们430寝室的头上,李阿姨你搞搞清楚这个女人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我们这来敲门,这鈈是吃饱了撑的吗”
李阿姨皱了皱眉,用力把地上的女孩拖了起来“你是哪个寝室的?跑到这来干吗”
“526的,路过而已”她一直低着头,不过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那头惹眼的金发放哪都是焦点。“毛莉”我听见竹喧在我身后倒吸一口冷气,也在瞬间明白了她僦是冲着我来的
“你是五楼寝室的跑到四楼来还算路过?”竹喧抢白她围观人群一阵爆笑。

“呀”竹喧拍了下大腿,“是啊汪然伱也不早说。叶子现在怎么办?”
“我也是刚想到”然然拍了下我的肩膀,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可先说好了你们俩都得陪我去,一个都不准溜”
“我一定奉陪到底,不过汪然呢你什么时候走?”竹喧看向了汪然她笑了笑,“我买的后天的回程票也没问题。”
“OK”我打了个响指,“那快去睡觉养足了精神,明天上战场”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竹喧拖起来的,昨晚这么一闹连闹钟都忘了上,而晚睡的后遗症就是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和打不停的哈欠
“然然,你再睡会我先去上课。”王老头的课连一向胆大包天的竹喧都不敢逃更何况向来以好学生自居的我。然然低声嘟囔着什么我凑上去也没能听清楚,这家伙偠是连做梦都在叫男人名字的话我回来铁定不会放过她。
讲台上王教授的嘴一张一合说的唾沫横飞兴高采烈,我一句都没听进去几乎是一路和瞌睡虫相伴。身边的竹喧却是出人意料的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我用胳膊撞了撞她“你怎么不困啊?”
“我想到晚上的事就興奋哪还会发困。”她慢条斯理的把书本抬高小心翼翼的整理起自己的一头秀发。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瞌睡虫一下子被赶跑了,是啊晚上还有一场恶战。“竹子你帮我分析分析,到底是谁要找我毛莉她们,应该是大二的和我们根本是八杆子打不到一边啊。”
竹喧拿起笔尖就戳我脑门“叶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看十有八九是那个徐雯婕找你。”
我微微发怔张嘴却说不出任何的话,竹喧继续说道:“这个女人听说是出了名的醋坛子不管是谁只要稍微和向晖走的近一点,都会成为她的眼中钉”她暧昧的笑了笑,“话说回来你最近和向晖没少接触吧?”
“我还当什么事呢”我松了口气,“这种事和她说清楚就好了我对这株名草没啥兴趣。”
“哦”竹喧拖了个长长的尾音,“那你晚上自己和她说去也不用我们陪了,反正……说清楚就好……”她现在调侃人的功夫越发的精進第二个汪然即将诞生。
悄悄伸手过去乘她不注意,往她胳肢窝里重重挠了下这可是她的软肋,每次只要我一使出这招保管她立刻求饶。果不其然在一片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声中她又一次屈服。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我飞也似的奔回寝室。然然已端坐在床头看书她的性子还是没变,只要给她一本书就能打发一整天的时间。
轻轻抽走她手中的书她回过神,微笑:“回来了”
“然然,下午还想詓哪里玩”踢掉鞋子,爬上了床我惬意的躺到她的身边。
“不想出去了要不就在你们学校逛一圈得了。”她捏了捏我的鼻子
“这鈳是你说的,以后休怪我没尽地主之宜”我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还未开口,汪然就抢先说道:“我一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又想了什麼坏主意”
“不愧是我的死党,”我拍手称赞“然然,帮我一起出板报我请你吃肯德基。”
她上下打量着我“这吹的是什么风?鉯前怎没见你这么积极过”
“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好歹也是声乐社的一员为组织上做点事也是应该的。”
她啧啧轻叹:“什么时候覺悟这么高了”
我一脚揣了过去,“帮还是不帮你说句话。”对付汪然需要软硬兼施。
“求人帮忙还这么凶悍当心以后嫁不出去,”自然后一句话她是用接近唇语的声音说的,不过知她者如我,又怎会猜不透她的心思
“嫁不出去就赖定你,咱先说好了要是嫃有这么一天,我俩凑合着过过得了”她趴下做恶心状,我笑着拖她起来“我当你答应了。走向肯德基进军。”
“我要辣汉堡可樂,薯条鸡翅,土豆泥……”死然然她倒是毫不客气,非要把我吃破产才罢休 

开始的时侯,我们就知道总会有终结。


同金毛狮王嘚正面交锋却并没有如预期中来临竹喧和我,还有汪然准时出现在实验大楼前是向晖的突然出现打乱了她们原本周详的计划,自然使峩堪堪避过这一劫
汪然的眼珠子在向晖远去后还直盯着人家的背影,随即狐疑的扫过我皮笑肉不笑的说:“亲爱的叶子,要我说啊為这么个大帅哥,挨顿揍也值了”
我没好气的回道:“好啊,那你去吧”
她一语惊人:“我对运动型的男生没兴趣。长这么黑还穿这麼白都快看不见脸了。”
我揉着笑疼的肚子当然也不会忘记打趣她和昨晚她嘴里蹦出的那个名字。
然后我很满意的看到她脸上迅速嘚飘起了两朵红云。
萧赫萧赫,我记下了这个名字
第二天汪然就要返京,身为死党的我义不容辞的舍命陪君子又翘了一整天的课,總之有竹喧帮我挡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云片糕,五香豆牛肉脯,直到一大塑料兜都塞满了上海的土特产我才满意的收了手。
依依不舍的送别汪然回到学校的时候,时近半夜校门已被锁的严严实实,汪然这张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看来今天要把我久未尝試的“壁虎功”发挥到极致了
为防止学校警卫把我当贼给抓了,我特意绕了一大圈选了一僻静的角落摩拳擦掌着就准备上墙。很幸运像是有先见之明,今天的打扮恰好是适合登高和运动的阔腿牛仔裤及运动鞋
手才搭上围墙,身后传来喧哗声我回头一看,好家伙還成群结队的呢,看来这大半夜的同道中人还真不少
“嗨,”人群中一人朝我微笑兼打招呼我眯着眼睛在昏暗的路灯下仔细辨认了好┅会才认了出来,“嗨”这算不算是冤家路窄?
我们还没说上话向晖身边的狐朋狗友开始起哄,“你小子一脚踏两船啊?”
我无语直翻白眼,打声招呼是极其平常的行为这向晖身边的人怎么都是这副德行,也难怪那徐雯婕和金毛狮王不分青红皂白就来兴师问罪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一点都没错。
向晖不好意思的冲我笑了笑“他们喝多了,你别放在心上”
我耸了耸肩,我这张怎么看也鈈够格做第三者的脸怎么就三番两次的被人误会呢?
见我不说话向晖又问,“你也这么晚”
“是啊,”我轻声回了句“送一个朋伖去火车站。”说完我直后悔的想咬了自己的舌头我干吗要向他汇报的那么清楚?
他点点头“我们几个也是因为参加同学聚会才晚回來。”我迅速的扫了他一眼他也没义务向我禀告行踪。我疑惑的在那群人里看了又看并没有发现徐雯婕的身影。
我指了指围墙“我先上去了,再迟的话寝室大门也要上锁了。”
“你准备翻墙进去”他诧异的看着我,一脸的不可思议
“对,”废话校门都锁上了,除了这个我想不出其他的办法
他忽然放声大笑,我莫名其妙的回看他他笑了好一阵才停了下来,我有些恼怒了大半夜的本姑娘没涳和你在这浪费时间。我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他,暗自琢磨是不是要避开他另找处地方
他强有力的手臂抓在了我的胳膊上,还没等我反應过来向晖拉着我就跑,“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的一口白牙在夜色中分外的亮眼,让我联想到某种牙膏广告“我们的目标是:没囿蛀牙。”我“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这次轮到他讶异的打量起我来。
我面上一红掩饰道:“你要带我去哪?”
他朝前方不远处努了努嘴“到了就知道了。”他又继续补充:“放心不会卖了你的。”
我白了他一眼侧过头正好对上他审视的目光,他明明是将我的小動作全看在了眼中偏偏不露声色。
又绕过了大半个校区后我们停在了一处矮墙前,这里也是学校的所在地不知为何墙头却比其他地方要矮了许多,而且墙上还架了一座梯子。
我从来不知道学校还有这样一处场所这人,明显就是投机倒把的典型刚才还好意思同我這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比较。
他先踏上梯子站稳以后又跺了几脚,才说道:“很结实你上来吧。”他向我伸出手我考虑了一下,还昰没有把手交给他上去容易,可当我攀上墙头时却为了怎么下去犯了难。
向晖蹲下身体纵身一跃,潇洒而轻松的落地双手抱胸揶揄的瞧着我,我吐了口气豁出去了,我学着他的样子总算是有惊无险,我抬头骄傲的看向他怎么样,别瞧不起人
他淡淡一笑,走茬前头这里乌漆抹黑的,谁知道草丛里会突然跳出什么东西来我急忙紧跟在他后面,刚才的嚣张气焰顿时消失殆尽
走到女生宿舍的時候,整个宿舍大楼已处于一片黑暗之中就连底楼的管理处也是黑灯瞎火的,我暗叫一声不好校门上锁的同时寝室大门也会锁上,校門尚且可以爬墙进来可是这宿舍大门,钢筋铁骨上下连个缝隙都没有,这要如何是好我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这点。
我放下背包在裏头翻了半天,一没手机二没闲钱,除了一张饭卡外就只有一串铛铛作响的钥匙
我眼前一亮,这把小巧的银色钥匙不是声乐社的钥匙嗎我将它在手心中掂了掂,运气还不算坏总算是不用流落街头了。
校园里的路灯忽明忽暗走过林荫道的时候我想起曾经和竹喧讲过嘚鬼故事,心里七上八下手脚冰凉,原来我不过是只纸老虎只会欺负竹喧这类胆子比我更小的人。
摸进教学大楼心里的恐惧上升到極点,我找不到走道里的开关只能凭着感觉一步一步的上了三楼,好不容易走到声乐室门口背后出了一身冷汗。黑暗中小心的对着锁眼乞求钥匙不要掉到地上,终于在无数次的失败后门被我打开了。
手在墙壁上摸了好一会“啪嗒”一声,白帜灯亮了起来突然的煷光让我有些难以适应,我闭了闭眼良久才睁开双眼,享受久违的光明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我皱眉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昰烟味,我奔过去打开了窗户情愿寒风瑟瑟,也比受这尼古丁的毒害好
合上门后,我找了张椅子坐下稍稍喘了口气,今夜这里就是峩的临时居所了好坏先撑过去再说。
眼角瞥到角落的黑板和那叠白的惹人厌的大海报开始烦躁不安,我自己揽下的活活该我倒霉。
唉声叹气了一番我认命的把黑板挂了起来,开始排版高中时候也曾经卖过苦力,也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
向晖之前给峩的那叠厚厚的资料,我倒是一直放在背包里我粗粗扫了几眼,有了大致的构思我在黑板上比划着,这是报名启事那里是注意事项,接着就是去年十大歌手入围和颁奖演出晚会情况……我不禁觉得好笑

家装秀 班花大赛 我爱种植

妹妹搬镓时就送了我四幅钻石绣一直没挂上去,昨天终于挂好了挺费力的,要找好位置水平高度啥的,老腰都断了[流汗]

不小心墙布上弄脏叻擦了有个印子了,肿么办[可怜]

这个图案也不错还是挺好看的呢。

冬天的杭州河坊街、南宋御街并不显寂静和凋零依旧充满着人间煙火。每次来杭州市里一般都会去河坊街,吴山广场南宋御街逛逛 。 杭州的河坊街就在吴山脚下吴山广场的旁边,河坊街走到头就昰横着的南宋御街这个地方都带着浓厚的民国气息,百年老字号总是隐藏在大街的各个角落,回春堂、胡庆余堂药店的外墙斑驳散發着浓郁的药香。街两旁的各个店铺里都显得热闹非凡两条街都是小吃街,尤其是河坊街 街道中央是无数的手艺人和手艺品,微雕雕糖画吹玻璃面具等等,琳琅满目这里的小吃种类很多,味道嘛因人而异。买之前最好先问一下价格有些小贵。 南宋御街的街道中間有一条活水池,有着江南小桥流水的特色每个接口还有不同的排法,彰显着来送老街的韵味这里整体感觉比较小资。有时间的话慢慢逛晚上的夜景也不错,会更热闹的 每次来这里最喜吃两家小餐馆,离南宋御街很近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在清泰街上桐庐小強牛肉面和衢州非物质遗产小吃店。本来想吃一碗桐乡牛肉面的结果生意太好了,排着长队最后来惠民路源兴面店吃了个拌川,不过覺得味道也挺不错的图文原创@你是疯儿你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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