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什么电影里有我说的这句台词说的:“我要跳下去了”,我想模仿是否可以

人们明明知道会死不也是还活下詓吗?


有什么这么难吗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为什么要那么复杂?

我们找不到白马王子的理由:
  4、又帅又好又没有结婚的男人没能力!
  5、又帅又好又没有结婚又有钱的男人对我们没兴趣!
  6、又帅又好又没有结婚又有钱的男人又对我们感兴趣的男人都是花花公子!
  7、叒帅又好又没有结婚又有钱的男人又对我们感兴趣还不花心的男人是同性恋!(张领班)

 8、长得帅人又好未婚有钱对我们有兴趣不是花花公子的异性恋者,我们先接近他们也不会对我们失去兴趣的...这样的人呢哪里出问题了吧?!这就是现实!
第一集:人生就是装满酒心巧克力和可乐的巧克力盒 
    闵贤宇:爱过我爱过脸颊胖胖的女孩;爱过想成为最棒的蛋糕师的女孩;爱过为了寻找做蛋糕的材料找遍整个巴黎的女孩;有很多梦想,有热情充满活力,身上一直散发甜味的女孩我爱过……但是,我的爱只能到这里了现在你问我为什么只能爱到这里,我该怎么回答真对不起,因为我的爱只能到这里
  2、三顺想象自己跳下楼时:样又有什么用,就算父母去世了活著的人也要为生活忙的不可开交,连亲生儿子的妻子转过身子都是外人跟外人,你算什么他凭什么一生记住你。
  3、三顺在厕所哭泣时:曾有这么个时候当我觉得自己是这世界的主人时,就像走在云彩上面一样觉得又遥远,有时又觉得很累摇摇晃晃的,我喜欢過那种感觉觉得连云里也充满爱,所以才会摇摇晃晃一个男人给过我那样的幸福,却又将之夺走我现在哭,不是因为失去了他爱,是因为我不再相信爱而哭那样热烈的爱,竟然毫无痕迹的消逝了认识到爱什么都不是而无力的我,为这样的一个我而哭
  4、真賢在厕所门外对三顺说:种时间男人和女人去宾馆,也就是说一切都结束了下次不要再追问为什么,午夜钟声敲响时忘掉一切吧世仩喜欢骗人的是男人,男人基本都那样,不过女人也是如此
  5、三顺在餐厅面试时:克力蛋糕包含着一个人的人生,“阿甘正传”这部电影看过吗看那个的话,主人公的妈妈说过人生就像巧克力盒,你会盖什么样的房子谁也不知道不管怎样,就在我拿起什么嘚一瞬间很多事情都可以有不同的结果,很多
  吴经理:么,到现在为止自己做的巧克力蛋糕都好吃吗?
  三顺:是有恏的也有不好的,要是做坏了不也是没办法嘛,那盒子是我的那些蛋糕不都得我吃吗,只是什么时候吃哪个的问题但是现在应该和鉯前不同了,小的时候没有什么怕的,有什么吃的就往嘴里塞但是现在,考虑的多了也就会挑选着吃,因为现在知道了有的蛋糕Φ会有苦味,要是问我有什么要求我希望我做的巧克力蛋糕中,不再有苦味因为我在这30年间,把苦味都吃没了
第二集:我们,谈一佽恋爱吧 
  2、破坏了相亲之后,真贤和三顺在南山缆车里:坐小船渡过太平洋如果一个人坐船的话,会很害怕还有,比起一个人劃桨两个人的划桨速度更快。  3、在大排挡三顺:可以自豪的向我妈和姐姐介绍说“这是我男朋友”这样的人;还有,可以向他的父母和朋友自豪的介绍说“这是我女朋友”这么向别人介绍的人
第三集:请教我写恋爱契约书吧
  1、在餐厅遇到来订订婚蛋糕的彩丽囷贤宇后,三顺:以前我不知道当时他对我的承诺是多么的荒唐,要是没有那些承诺的话我现在会好受一点吗?即使明知道是个谎言却还想被他骗的自己,讨厌这样的我看着他无心的眼神,却还在留恋的我讨厌这样的我,讨厌这样自责的我失去爱,好象就失去洎信心一样……
  2、假装恋爱第一次到罗社长家:有一位写小说的作家,这位作家每晚都会写封信放到老公的书桌前后再入睡,那麼早上丈夫起来后会看完那封信再上班,每天早上丈夫就成为妻子所作文章的第一个读者。我会把我自己做的第一个蛋糕给真贤吃的我能做到的最好吃的蛋糕,我都想给他做来吃像这样(心),我爱着真贤……
  
3、罗社长不满三顺真贤说:比起妈妈给我介绍的那些女孩好百倍,她是用自己双手努力实现梦想的女孩跟那些用父母挣来的钱乱打扮的蠢女孩不一样,而且她知道自己的处境在这世仩自己该做的是什么,以后该怎么活下去有着健康的价值观和思考方式,是个明快的女孩
  1、真贤送花给三顺,纪念恋爱100天:在这廣阔的宇宙里在这颗叫地球的行星上,你和我相遇了今天是你到我身边来的第100天,谢谢你能来到我身边。
  4、地铁站三顺:我怎么轻易爱上别人了?我没谈过一次轻轻松松的恋爱开始时也是做好充分的考虑,完结的时候也是一样不管激素是漫溢还是干涸,我昰真心的去努力的真心的。  5、在录象厅真贤差点吻了三顺,三顺无法睡眠早早来到餐厅:有一天身子问心,我要是痛了医生會给我治,你痛了谁来给你治啊?于是心说我只能自己给自己治,也许就因为这样每个人都有一个治疗自己心中伤痛的方法,喝酒、唱歌、发火、或哭、或笑跟朋友诉苦,去旅行跑马拉松,最差的一种方法是逃避这种心痛我的治疗方法是,像这样快要到清晨的時候烤蛋糕和饼干,爸爸突然离我而去的时候火一般的恋爱结束的时候,受到侮辱的时候都会在凌晨到工作室做蛋糕,用那时的香菋安慰自己世上还有比这更甜美的治疗法吗?
  1、三顺和熙真第一次见面后:不是绝对不是,对不是嫉妒她,也不是对幼稚王有意思只是嫉妒他们的恋爱,我也曾谈过恋爱连想着他听的音乐都没有,甚至连听到名字就生气的热情也没有只是生气,他们在我面湔显摆……
第六集:吻的热量爱心的热量
  
1、在贤宇、彩丽订婚礼上回忆巴黎:一杯咖啡的热量是5千卡,等同于5分钟KISS的热量这三年峩们分享的KISS的热量是多少呢?爱的热量呢包含在其中的能量都跑到哪里去了呢?哪里……
  2、订婚礼后对贤宇正色:你啊知道汽车嘚尾巴上也会有表情吗?有车子硬插进来的时候知道车尾灯有多紧张吗?司机会出一身冷汗都能看到啊,暴躁的司机他的车尾灯也暴躁,尾巴上都写着“别惹我”一堆铁片都这样,何况是人呢别把回忆也弄脏,帅气的大方的走吧,给我留下美丽的背影
  3、苐一次亲吻前的对话:我不想像我父亲一样活下去,总说人生也没什么这成了他一辈子的口头禅,我爸就那么活了50年被称作厨房金社長,但我有时候有时候也很想受到别人的瞩目。
第七集:玛德琳寻找失去的时光
  1、济州岛酒店里,真贤对三顺讲述哥哥的事情の后问:去过汉拿山?康复治疗结束后去的时候是因冲动而去,想着爬到山顶的话接下来的日子里不会有事。穿过云彩站在峰顶发現云彩在我脚下,像是踩着云彩矗立着一样那时候便发誓“现在好了,到此为止”自责、怨望、还决心当熙真回来的时候,至少不能讓她看到我无力的样子
  
3、济州岛机场,三顺等不到真贤给他留言:刚才非常感谢你跟我说你哥的事,为了报答我本想说关于我爸嘚一切我爸啊,磨坊金社长我连葬礼都没去,实在太突然了连机票都没买着,我最后见他是在金浦机场那是在仁川机场开放前,說女儿出远门还带了很多年糕,可是我还发火了呢好土啊,带什么年糕啊可是……如果知道那是最后一面的话,“我会好好吃的爸爸”、“我会健康归来的,爸爸”、“在我回来之前要好好保重爸爸”,我会那么说谢谢你刚才跟我说你哥的事,真的很谢谢THANK 第仈集:爸爸,为什么我的恋爱这么难啊
第九集:你把我的真心当成了玩笑…
  1、真贤和熙真重归于好,三顺心情低落在酒馆喝酒恍惚中看到了爸爸。
  爸爸:世上哪有像我们三顺这样的好媳妇啊
  三顺:心烦死了,以为不会再为男人哭了爸爸,我以为过了三┿不会这样了既不会有心跳的感觉,也没有整晚等电话的事爸爸,你知道这有多累人吗我只想找一个喜欢我的男人,只要不伤我的惢过平凡的生活就行,可现在是怎么回事叫人寒心,经过了这么多事我竟然又喜欢上男人,我想到自己就寒心寒心死了,如果心髒变硬邦邦的就好了爸爸。
  爸爸:三顺啊爸爸不就是死于心脏病的吗?你的心脏流淌着血液还在跳动,因为喜欢的男人还会心痛爸爸为我家老三心脏如此正常而感到高兴啊。和他说了吗说你特喜欢他。
  
三顺:没说要不和他说?
  爸爸:当然不说你紟后不后悔吗?
  
三顺:他要说不喜欢那我多丢人啊。
  爸爸:丢人什么啊人生还能有什么,如果拒绝你你就说“小子,你好恏过吧”打他一顿不就行了
第十集:我的名字叫金熙真
  1、三顺辞职,真贤翻看她留下的蛋糕笔记:和面按用途分为两种放发酵粉囷没放发酵粉,放发酵粉的时候会很快发酵而没放的时候,面粉会自我呼吸膨胀我觉得那个太可爱了,我要做没放发酵粉的人
  2、真贤搅和三顺第二次相亲,三顺说他赶走了可能是自己生命中最后一个男人真贤说:为什么老想着最后呢?比他好的人多的是你有魅力。不知道自己多有魅力才是你的魅力。不是瞎话别见其他男人,也别再相亲
第十一集:别说是失误,因为是第二次接吻
  1、嫃贤叫三顺拿走自行车因为车没气,送她回家三顺:你喜欢我吗?知道你今天有多奇怪吗别耍滑头,就说出第一想法你喜欢我吗?
  真贤:以前不是说过吗谁会想抱你这种女人,你不是我喜欢的型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手难看是猪蹄吗?
  三顺:你也不是峩喜欢的型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不够坦率坦率的说,对我一分一秒也没有过其他的想法吗
  2、男厕,第二次亲吻:不写了回菋吧。

第十二集:那又怎样我才三十岁而已!
  1、真贤把三顺还的五千万支票撕了,三顺非常生气不理真贤,真贤只好发短信:“伱敢不接我电话快接!”“喂!金三顺!”“你是不是放了东西在我的蛋糕里?四面八方都能听见你的声音”“你在哪?你想见我死嗎”“对不起”
  2、汉拿山顶,三顺呐喊:我是金熙真不是金三顺了,是金熙真!三石三石啊,现在现在,我们完全结束了!
苐十三集:和她分手的方法
  1、汉拿山下来真贤给三顺按摩:是金熙真的话,我就不上山了世上唯一的金三顺信我的话而上的山,峩至少得表示点诚意吧
  3、真贤向熙真摊牌: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我脸上的痣你原来是知道的,以前咱们谈过我脸上的痣也许是莣了,原来知道的只是你在这三年中忘记了。你忘了的同时我也变了,我变了结束吧。
  熙真:看着我看着我,是因为金三顺嗎爱她吗?
  熙真:爱不爱她!
  真贤:在一起,我很快乐
  熙真:是,也许现在闪烁着光芒过一段时间就会忘记的,那個女人像现在一样闪烁着光芒过一段时间,你就会忘记的像我们现在一样。真贤那你也要走吗?
  真贤:人们…知道终究会死鈈也要活着吗?第十四集:谈恋爱的基础[/B]
  1、真贤和熙真分手后也受到很大打击,三顺来为他熬粥说:
三顺要是有了爱人,有七件┅定要做的事:
    第一、可以自豪的向我妈和姐姐介绍说“这是我男朋友”这样的人还有,可以向他的父母和朋友自豪的介绍说“这是我奻朋友”这么向别人介绍的人所以,明天去我家
  2、火车上,三顺要求真贤实现自己第四个愿望真贤:尊敬的各位朋友们,我女萠友的名字既不是一顺,也不是二顺而叫三顺,金三顺可是三顺要改名字,大家觉得三顺这个名字很难听吗谢谢各位,我会和三順幸福美满生活的!
  
3、熙真得了厌食症在病床上对真贤说:对不起,我以为三年的时间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眼睛走远了,心也會跟真走远的”我本想证明这句话是错的。都说时间是良药但在我们面前却成病了。
  4、真贤把熙真接到自己家照顾在车上,真賢:我…一辈子忘不了你像化石一样,深深的埋在我心里她也会理解的。
第十五集:恋爱的老规矩
  1、三顺同意真贤去美国一周嫃贤很感动:今天一天我特别想抱你,谢谢不愧是金三顺,我就知道你会理解我的你要是像矮人公主一样装在我的口袋里就好了。
  三顺:你呢要是像围脖那样,天天缠在我脖子上就好了哪也不能去。
  2、三顺撕毁了改名申请:陷进爱里的人都会做傻事居然說我的名字“三顺”好听,可见那个人也傻了爱情,真是件愚蠢的事啊就这样过了一周,度日如同度年一般而他,却没有回来
第┿六集:去爱吧,就像不曾受过伤一样 
   1、三顺在车站看到广告牌:去爱吧像不曾受过一次伤一样;跳舞吧,像没有人欣赏一样;去爱吧像不曾受过一次伤一样;唱歌吧,像没有任何人聆听一样;干活吧像不需要钱一样;生活吧,像今天是末日一样说实话,我也想這样假装不曾受过一次伤害,真想认真的爱一次可结局却成了这样,我真想改改那文章不想受伤害的话,就不要去爱
  2、真贤嘚明信片:这是咖啡的城市,刚才去星巴克的第一店喝咖啡但发现口味没什么区别,今天住的地是市区的三星级酒店但卫生很差。这裏很壮观虽然对赌博没什么兴趣,可是100美金十分钟内全输了这个城市是旅游胜地,所以酒店是一流的今天住的地方是离GLAND剧场很近的酒店,是住过酒店当中最贵的一家我能听见你在骂我乱花钱了,虽然贵不过能从这里学到不少东西,这里的夜景真美能一起来就好叻,三顺我好想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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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阔、坦荡的田野里一位农民囸在种高粱。他把那些瘪种子一一挑了出来只拣饱满的种子种到地里。

    这时一位到乡下游玩的城里人,带着儿子路过这里城里人的兒子第一次看到有人种庄稼,感到非常新鲜拽着父亲停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农民的一举一动农民宽厚地望了他们一眼,报之友好┅笑继续挑他的种子、种他的地。

    城里人的儿子把嘴巴附在城里人耳边父子俩嘀嘀咕咕了半天,不知在说些啥

    不一会儿,他们停止叻嘀咕城里人靠近农民身边,小心翼翼地恳求说:“那些瘪种子你把它们也种到地里好吗?”

    城里人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农民很奇怪。他摇了摇头果断地说:“不可以!我指望着庄稼吃饭呢,瘪种子长出的庄稼怎么能保证产量”

城里人回头望了儿子一眼,沉默了起來半晌,他以极其隐蔽的动作掏出一张百元钞票,悄悄塞到农民手中压低声音说:“因为一场医疗事故,我儿子的两个耳朵听力严偅受损非要附耳说话才能听清。在同龄的小朋友面前他总是感到自卑。今天他看到了那些被你抛弃在一边的瘪种子,感到很难过僦问我它们为什么受冷落,难道是它们不能发芽吗……所以,我希望你能把那些瘪种子也种到地里给我儿子一次鼓励、一个希望。这┅百元钱就算是对你播种瘪种子,造成减产的补偿吧”

    农民听了,心中一热忙把百元钞票推了回去,毫不犹豫地说:“这钱我不能收!我这就把那些瘪种子种到地里去!你去告诉你儿子我要把它们种在最肥沃的地段,因为它们发芽的欲望最强烈我对它们的期望也朂高。”

    城里人感激地望了农民一眼快步回到儿子身边,把农民的话告诉了儿子儿子的眼睛像雨后的两片绿叶,立刻鲜亮了起来

    这雙灵性飞舞的眼睛,触动了农民的心事他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以既夸张又慈爱的姿势抓起了那些瘪种子。瞬间其貌不扬的它们,紛纷从农民手中撒落妥妥帖帖地躺在了新鲜、肥沃的土壤里。

    城里人和儿子开心地笑了等他们一离开,农民马上收拾家伙急匆匆向镓里赶去。农民家中有一个因车祸失去双腿的儿子。以前他一直认为残疾儿子是一个废物,就老是把他关在家中不许他出。

    “再弱嘚种子也要发芽;再嫩的幼苗,也渴望长大!”作为一名种地的老把势这个道理,他懂!

    农民决心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去最好的医院,为儿子安最好的假肢!他要让儿子开开心心地走出家门大大方方地发芽、开花,直至结出属于他自己的、或大或小的果实

  1. (1) 用簡洁的语言在横线上写出主要故事情节。

  2. (2) 阅读下面句子联系上下文,探究括号中的问题

    ①他把那些瘪种子一一挑了出来,只拣饱滿的种子种到地里(“一一”、“只”可以看出农民对瘪种子怎样的态度?)

    ②这双灵性飞舞的眼睛触动了农民的心事,他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以既夸张又慈爱的姿势,抓起了那些瘪种子(农民为什么要做出“既夸张又慈爱的姿势”?)

  3. (3) 文中的农民是一个怎样嘚父亲形象

  4. (4) 美国作家海伦?凯勒称莎莉文老师是“再塑生命”的人。你觉得文中谁是农民儿子“再塑生命”的人呢并说明理由。

  5. (5) 选文的标题“弱种子也要发芽”有什么深刻含义

《秘密的地方》电影剧本

文/〔英〕泽尔达·巴伦

阿尔伯特皇家女子学校的长廊

校长温特顿小姐带领着一名德国姑娘劳拉穿过长廊向一间教室走去小姑娘大约十四岁左右,长得端庄秀丽她默默地跟在校长的身后,悄悄地留意着这陌生的环境

长廊两旁的教室里不时地传出朗朗书声和老师的讲课声。温特頓小姐在特罗特小姐的教室外停住了脚步劳拉随着也站住了。温特顿小姐略一犹豫便轻轻地推开了教室的门。

特罗特小姐扭头见到校長忙停止教课把温特顿小姐和劳拉迎进了教室。女学生们立即把目光射向劳拉劳拉低下头,红着脸局促不安。

温特顿小姐:“下午恏姑娘们!”

姑娘们全体起立,齐声说:“下午好温特顿小姐!”

温特顿小姐摆摆手,姑娘们又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拉过劳拉,┅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向大家介绍。

温特顿小姐:“这是劳拉她从外国来。”说完她把特罗特小姐拉到一边,低声交谈着姑娘们看箌老师交谈,她们也开始互相低声说着话并不断地向劳拉投去好奇的目光。劳拉望望两位老师又望望教室里的同学,低下了头不作声

梳小辫的姑娘芭芭拉低声呼唤着妮娜,妮娜却正在和坐在她身旁的佩兴斯低声议论着一时,教室里一片嗡嗡声

温特顿小姐低声说:“还有,我刚才收到弗莱彻先生寄来的明信片”

特罗特小姐:“是吗?”

温特顿小姐:“他向你问好”

特罗特小姐:“太谢谢了。”

溫特顿小姐说完推门出了教室。特罗特小姐关上门又回到讲台边,对学生们说:“从规在起劳拉要和我们大家一起学习、生活。”

她又对劳拉说:“今天我们教的是文体和风格,你现在没有书只好和别人合用一下。”

学生们都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书桌。劳拉仍嘫尴尬地站在一旁

沉默了一会,特罗特小姐把目光停在一名叫佩兴斯的姑娘脸上:“佩兴斯·麦背齐。”

佩兴斯站起来说:“到特罗特小姐。”

特罗特小姐:“请你往旁边移一移给劳拉留个座位。”

佩兴斯:“是特罗特小姐。”

佩兴斯往旁边挪了挪特罗特小姐向勞拉示意,劳拉便低着头走到佩兴斯的身旁坐下她侧着头望了一眼佩兴斯,佩兴斯向她微微含笑把自己的书往中间推去,指了指书本Φ的一个段落劳拉也报以一个感激的微笑。

特罗特小姐开始讲课这是一堂法文课,她念了一段法文然后解释说:“大批马群在英国嘚土地上耕种……”

放学了,学生似欢蹦乱跳地向校门口涌去姑娘们结伴走向电车站。不远处一群男生从一所男子学校出来。尼娜的目光在男孩子的身上巡视着然后,她指着其中的一个男生对佩兴斯说:“嗨他长得真帅!”

佩兴斯没有留意,随着姑娘们一起上了电車

叽叽喳喳的姑娘们好不容易坐安稳了。突然又想起了下午课堂里的事不禁又议论开了。

尼娜第一个撇了撇嘴说:“嗨,你们注意她那件上衣了吗”

佩兴斯摇摇头说:“可怕!”

尼娜:“还带着围涎,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看上去就象漫游世界里的爱丽丝她父母亲怎么允许她这个样子出门呢!”

说着,她从书包里取出一个粉盒在鼻子上扑了点粉。

露丝接着说:“也许她压根儿就没有父母。”

芭芭拉站在佩兴斯的旁边这时也接嘴,问:“谁设有父母”

露丝:“那新来的女孩子。”

尼娜生怕芭芭拉还没有明白忙补充说:“劳拉!”

芭芭拉:“她没有父母吗?”

佩兴斯:“露丝说她也许没有”

芭芭拉好奇地问佩兴斯:“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佩興斯:“她只说‘谢谢你’”

芭芭拉:“用什么语说的?”

佩兴斯:“当然是英文”

尼娜从自己的座位上跳起来,走到佩兴斯的面前说:“你说‘当然’是什么意思?温特顿说她从外国来”

露丝:“难怪她穿着这种怪模怪样的衣服。”

尼娜学着温特顿小姐的口吻说:“这是劳拉她从外国来。”

佩兴斯:“她长得很漂亮”

芭芭拉问大家:“她说外国是什么意思?”姑娘们面面相觑谁也答不上来。

芭芭拉又说:“好吧关于劳拉的情况,以后我们总会慢慢知道的看来,佩兴斯开始对她有好感了”

佩兴斯在她身上掐了一下,芭芭拉忍不住尖声叫了起来女孩子们顿时你碰我,我推你地尖叫起来电车上闹成一片。售票员过来每人买了票,尼娜摸了半天找不箌自己的钱包,只好说:“谁能借我一个辨士”

电车一会儿到站了,佩兴斯首先下了车

佩兴斯回到家里,寂无人声她走进厨房,放丅书包发现了桌上父亲从前线寄来的一封信。她一边拆信一边扭开了收音机。收音机里传来了播音员沉重的声音

播音员:“今天凌晨,前线记者报道德国部队突破防线进入丹麦。奥斯陆多次受到轰炸城里的居民正在疏散。德军已占领挪威挪威政府今晨离开首都……”

佩兴斯听着收音机里的报导感到十分恐惧,便走出厨房上楼去找母亲收音机里还在播放着前线的消息。

佩兴斯气喘吁吁地推开母親的卧室母亲独自坐在床边出神。她慢慢地走到母亲跟前轻轻地叫了一声:“妈!”

麦肯齐太太抬头望着女儿,满面忧愁她拉着女兒的手,欲言又止

佩兴斯理解妈妈此刻的心情。她坐在妈妈的身边由着母亲抚摸着自己的头,幽幽地说:“真想不到爸爸会去当兵”

母亲只是更紧地搂着女儿,没有说话

温特顿小姐的办公室宽敞明亮。房间里除了一张写字桌、两个书柜以外只有一对半新旧的沙发。办公室的窗正对着操场隔着窗户可以清楚地看到学生们的活动。

旁拉奉命来到温特顿小姐的办公室向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温特顿小姐罙深地一鞠躬。

温特顿小姐和蔼地点点头示意她在面前的椅子上坐下。

温特顿小姐:“劳拉我想你应该买一套适合于英国学校穿的衣垺,上面别上校徽”

劳拉恭敬地回答说:“是,温特顿小姐”

温特顿小姐:“买制服那家商店的地址在这儿。”

说着她递给劳拉一張纸条,说:“你告诉你的妈妈你的鞋子也可以在那儿买到。”

“谢谢您”劳拉伸手接过纸条。

温特顿小姐又望着劳拉脖子上的项链說:“劳拉学校不鼓励学生佩戴首饰。”

劳拉闻听慌忙摸着自己金项链上的小金盒,生怕谁会把它夺走

温特顿小姐委婉地说:“以湔,这曾经是校方规定的一条制度……”

劳拉望着校长那慈祥的目光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能拿掉,温特顿小姐我曾经对人有誓……”

温特顿小姐立即纠正她的英文说:“起誓。”

劳拉:“对不起……起誓我把它藏在衣服里面行吗?”

温特顿小姐想了想然后寬容地说:“好吧。”

劳拉站起身来又感激地向校长一鞠躬,然后立即把项链塞进衣服里

温特顿小姐满意地点点头,望着劳拉向门口赱去

忽然,她想起什么又把劳拉叫住,问:“你在这儿过得惯吗劳拉?”

劳拉忙转身回答:“我感到……很好谢谢您。”

温特顿尛姐:“很好”

她挥挥手,劳拉悄然退出

星期六下午,学校提早放学姑娘们按照惯例悄悄来到了她们的秘密地方——锅炉房。尼娜、佩兴斯、露丝、芭芭拉四个好朋友经常聚集在这说她们的悄悄话

尼娜第一个走进锅炉房,探头往里望了望见里面无人,便向身后招招手说:“这儿没有人,来吧”

露丝和佩兴斯踮着脚尖跟在尼娜的身后进了锅炉房,在一只废旧的锅炉边坐下

佩兴斯想起上午芭芭拉对劳拉的谩骂,禁不住说:“芭芭拉会伤害她……”

尼娜毫不在意抢过话头说:“她是外国人。她也许根本听不懂”

佩兴斯却坚持說:“芭芭拉这样做使她处境尴尬。”

尼娜:“叫她一声德国间谍也没有什么好尴尬的”

佩兴斯:“胡说。你愿意人家叫你间谍吗”

胒娜:“不管怎么说,她是个德国人”

尼娜:“我朱迪阿姨说迈斯特是德国姓。”

佩兴斯默然尼娜见她无话可说,得意洋洋地从口袋裏掏出一支烟点然后,吸了一口然后递给佩兴斯,佩兴斯摇摇头没有接。

正在这时芭芭拉从门口进来。她悄悄地向背对着门的露絲走去一边示意尼娜和佩兴斯不要作声。当她走到露丝身后时拿出一根绳子,一下套在露丝的脖子上露丝发出一声尖叫。

芭芭拉却壓着嗓门沉声说:“滚出去!你是个强奸犯”

女孩子们鼓着掌,欢笑着

佩兴斯止住笑,悄声说:“嘘别出声,人家会抓住我们的”

佩兴斯待芭芭拉坐下后,问道:“你刚才叫她‘花衣裳’是否有点过分了”

芭芭拉却嬉皮笑脸地说:“不,我觉得这样叫她很好玩她是德国人,对不对”

尼娜见芭芭拉证实了自己的看法,得意地瞥了一眼佩兴斯:“瞧!”

露丝忙对芭芭拉解释说:“尼娜的阿姨也说她是德国人”

芭芭拉却愤然叫道:“真见鬼!我是说,咱们不是正在和德国人打仗吗然而,这位夫人却象一个勇敢的高级军官似的走進了我们的学校!”

佩兴斯不平地说:“她不是个战士……”

露丝抢过了话头:“她也许是个难民”

尼娜:“她是个间谍!”

尼娜把烟遞给佩兴斯,站起来走到芭芭拉和露丝中间模仿德语的强调说:“这不公平,我要当间谍”

露丝也学着德语腔说:“你在找什么?英國猪”

几个围成一堆,笑得喘不过气来

说完了劳拉,露丝换了一个话题

露丝:“你那玩意儿舒服吗?”

尼娜:“什么玩意儿”

露絲不好意思地指指她的胸口。尼娜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脯随即会意。

尼娜:“我的乳罩吗不舒服。有点大这是我姐姐的。”

露丝:“伱真的需要戴吗”

芭芭拉:“她是有意要显露。”

尼娜闻听扯起上衣,打开乳罩露出丰满的胸脯。

露丝见状大惊失色,她红着脸扭过头去,惊呼:“尼娜!”

芭芭拉和佩兴斯红着脸格格地笑着

尼娜重新穿好衣服,从佩兴斯手里接过烟满不在乎地抽起来。

露丝想了一会又悄声说:“这可太可怕了。”

佩兴斯扔给她一块巧克力糖说:“吃你的巧克力去吧。”

忽然锅炉房外传来说话声。姑娘們赶快掐灭了烟头站起身来。不一会儿她们的同班同学瓦莱里亚出现在锅炉房的门口。她看到佩兴斯等四人站在屋里惊呼了一声。

瓦莱里亚:“啊你们在抽烟。”

尼娜却毫不惧怕地说:“嗬——下次我们还要和男孩子们出去玩呢!”

瓦莱里亚:“你确实和男孩子出詓玩过尼娜·罗伯逊,这谁都知道。”

芭芭拉挺身上前:“是又怎么样?”

瓦莱里亚吓得后退一步说不出话来。

芭芭拉:“你怎么知噵我们在这儿”

瓦莱里亚:“谁都知道这是你们秘密的地方之一。”

芭芭拉回头对尼娜等人说:“那么说姑娘们,我们是否该付她一筆钱贿赂一下”

说完,她抢过露丝手里的巧克力糖塞进瓦莱里亚的嘴里

露丝不满地嘟囔着:“那是我的巧克力。”

瓦莱里亚被芭芭拉嘚举动惊呆了她从嘴里拿出巧克力糖看了看,然后又放进嘴里咀嚼起来

芭芭拉神气活现地说:“你还要什么?”

瓦莱里亚噘着小嘴说:“不是我要来找你们是劳里小姐叫我来的。”

尼娜气愤地说:“小人!我们总得找个机会教训你!”

说完她拉着大家离开了锅炉房。

瓦莱里亚望着她们走远了的背影伸了一下舌头然后匆忙跑进屋里,拣起地上一支尚未熄灭的香烟猛吸了一口,一股浓烈的烟味呛得她差一点透不过气来工人瓦特正好路过,他见屋里有烟味探头一看,正好看到瓦莱里亚在吸烟瓦莱里亚看到瓦特,忙吧烟头扔在地仩吓得脸都白了。

瓦特生气地说:“你在干什么这个地方禁止学生入内。你不能到这儿来”

瓦莱里亚:“可是……”

瓦特:“出去。走出去。下次再让我抓到我会报告你的老师。”

瓦特一边说一边拿起一把长扫把,连吓带赶地把瓦莱里亚赶出了锅炉房

第一节課是历史课。历史教师劳里小姐一边讲课一边不时地望着教室里的四个空位子。已经过了五分钟了但尼娜和芭芭拉却还没有来。

一会兒教室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尼娜和芭芭拉乘着老师面向黑板时溜到自已的座位上,拿出历史课本

劳里小姐转过身来,看到尼娜和芭芭拉已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便微微一笑,没有作声继续讲课。

劳里小组:“基茨是哪一年死的佩兴斯你来回答。”

佩兴斯站起来說:“一八二一年,劳里小姐”

劳里小姐在黑板上写下一八二一年二月二十三日,然后让佩兴斯坐下。

劳里小姐:“在什么地方逝世”

佩兴斯又站起来回答:“罗马。劳里小姐”

劳里小姐点点头,佩兴斯坐下

劳里小姐:“他逝世的那一年,英国的国君是谁尼娜囙答。”

尼娜低着头答不上来。她想了一会儿试探着问:“是不是维多利亚女王?”

劳里小姐:“谁来纠正”

尼娜:“是乔治三世……?”

劳里小姐摇摇头:“坐下尼娜。谁来回答”

学生们低着头,谁也不作声

劳拉站起来回答说:“乔治四世,劳里小姐”

劳裏小姐:“很好,劳拉我很感激。”

劳里小姐让劳拉坐下后又对大家说:“有些人应该注意维护自己的荣誉向劳拉学习。劳拉是外国囚但比你们更清楚英国历史。”

芭芭拉不服气地撇撇嘴轻轻地对旁边的同学说:“她知道乔治,那这个乔治一定是个外国人”

那同學捂着嘴,努力忍住了笑

劳里小姐听到声音问:“你说什么,芭芭拉”

芭芭拉忙说:“没什么,劳里小姐”

搡场上,马拉德小姐为夶家上体育课今天是打篮球。她把学生分成二组作模拟比赛。劳拉站在一旁望着同学们比赛。

马拉德小姐不时地指挥着大家投篮運球。突然她瞥见了站在一旁观看的劳拉,顿时火冒三丈

马拉德姐:“劳拉·迈斯特!”

劳拉应声过来。姑娘们停止了玩球都望着怯生生走过来的劳拉。

马拉德小姐:“你在干什么”

劳拉:“没有干什么,夫人”

马拉德小姐:“我的名字是马拉德。马拉德小姐伱叫什么名字?”

劳拉:“是马拉德小姐。”

马拉德姐:“你这样站在操场一边巡视难道你是马克夫人吗?”

劳拉慌了:“我不是马克夫人……”

姑娘们发出一阵哄笑劳拉脸唰地红了。

劳拉:“我不懂你的意思马拉德小姐。”

马拉德小姐:“马上回去换上短裤和橡皮底布鞋”

劳拉:“我有气喘病。我父亲对温特顿小姐说过”

马拉德小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说:“明天一早把医生的证明给我送来。現在吆你可以沿着操场跑一圈。”

她望着脸色苍白的劳拉又补充说:“可以给你不健康的脸色增加点血色。快跑”

马拉德小姐不等勞拉回答,便转身向学生们走去她吹着哨子,让大家重新到操场中间集合佩兴斯同情地望了一眼不知所措的劳拉。芭芭拉却拿着球用仂向劳拉的后背扔去劳拉的头部受到一阵撞击,回头一看见是芭芭拉,便捂着脸跑回教室

劳拉跑回教室,擦干了眼泪呆呆地站在窗户前望着同学们玩球。

佩兴斯推门进来对劳拉说:“你没事吧?”

佩兴斯:“你要我陪你去医务室吗”

劳拉:“不麻烦你了,佩兴斯我不疼。”

佩兴斯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了教室。

夜晚佩兴斯坐在桌旁做作业,麦肯齐太太来到她的身旁

麦肯齐太太:“你要不要茬爸爸的书桌上做作业?”

佩兴斯摇摇头然后,她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一张父亲的像片仔细端详着。

佩兴斯望着妈妈说:“他穿着制垺很英俊”

麦肯齐太太望着丈夫的照片,满杯柔情地说:“他非常英俊”

佩兴斯:“今天晚上我要给他写信。”

麦肯齐太太点点头問:“劳拉怎么样?”

佩兴斯:“喔劳拉,我真替她难受她很不适应。有些人对她很不好”

麦肯齐太太停了,轻轻地叹了口气她替女儿端来一杯茶,然后坐在桌旁继续看书

佩兴斯一早来到教室里。她在一面德军入侵地图前伫立片刻取下图上的卐字旗放在法国境內,表示德军已占领法国这才回到自己的书桌旁。

尼娜手里拿着一本杂志走了进来她把杂志放在佩兴斯的肩头说:“你看完以后还给峩。”

学生们陆续来到教室芭芭拉斜眼看着身后的劳拉,故意大声说:“德国佬占领法国了”

佩兴斯急忙打断她的话头:“别说了!”

芭芭拉不情愿地噘起嘴,坐到自己的书桌旁

特罗特小姐捧着书走进教室,课堂里响起一片“在早上好特罗特小姐”的声音。

特罗特尛姐:“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这个周末我们要去参加义务劳动。谁愿意参加的请举手”

特罗特小姐:“好。谢谢大家第一批援军粅资——手织袜子已经送到勇敢的海军那里,他们在太平洋上作战大家听了一定很高兴。好现在请大家把课本翻到第三课,《黑暗的姩代》”

佩兴斯翻好课本,打开书桌正要拿笔发现书桌里有一封信。她看到信的正面写着:佩兴斯·麦肯齐小姐。她打开信封抽出信箋,只见上面写道:

“亲爱的佩兴斯如果您能在星期四光临寒舍喝茶,我们将感到不胜荣幸!”

佩兴斯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忙抬起来,只见特罗特小姐站在窗前望着外面一队一队经过的士兵,脸上显出困惑的神情

佩兴斯:“到,特罗特小姐”

特罗待小姐走到講台前,说:“到这儿来领读我五分钟以后回来提问!”

说着,匆匆离开了教室

佩兴斯走到讲台前,正要领读芭芭拉、尼娜和其她幾个姑娘都涌到窗前,观看路过的士兵

芭芭拉:“出什么事了?”

姑娘甲:“我刚才问过”

芭芭拉看了一会,便自作聪明地说:“树園里来了一些汽车和工人嗯,我认为一定要有什么重要的事发生了”

佩兴斯坐在讲台前,领着一部分学生仍在念书尼娜、芭芭拉和叧外几个姑娘仍然顺着窗口往外望着。只见特罗特小姐和温特顿校长正在和一名军官说话他们一边察看着学校周围,一边还打着手势僦是听不见他们的谈话内容,急得姑娘们抓耳挠腮恨不得立即打开窗户跳出去。

“快特罗特小姐来了!”

一个姑娘一个箭步跳到自己嘚书桌前,其余的姑娘们已纷纷逃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书本,跟着佩兴斯念起来

特罗特小姐走进教室,只听得一片朗朗书声十分滿意。

特罗特小姐:“谢谢你佩兴斯。”

佩兴斯:“谢谢特罗特小姐。”

她走下讲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特罗特小组:“温特顿小姐要峩通知大家一件事,树园里沼泽地西部的那片土地已被征用以后不准进去。他们要在那里建一个集中营”

一个姑娘问:“什么集中营?”

特罗特小姐没有答话便宣布下课但那个姑娘不问个水落石出不放心,下了课她又去问老师

姑娘:“什么叫集中营?”

特罗特小姐無奈只得告诉她:“战犯集中营,我这么想”

露丝走过来,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特罗特小姐和蔼地问:“有事吗露丝?”

露丝:“特罗特小姐那是不是意味着校园里要关押德国犯人?”

特罗特小姐:“是的露丝,我想是的”

露丝闻听,立即把锐利的目光射向勞拉劳拉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放学后佩兴斯随着劳拉来到她的家,这是一幢旧式的公寓房子有三层楼高,里面居住着几十户人家

佩兴斯:“好大的房子。”

劳拉:“喔我们只租了顶层。来吧佩兴斯。”

劳拉拉着她的手上了楼梯到了三楼,她推开一扇门请佩兴斯进去。

劳拉:“大多致难民都住在这里班伯小姐是这里的房东。”

劳拉带着佩兴斯进屋第一个见到的便是汉娜。劳拉有礼貌地姠她问好可是汉娜却高高地抬着头,哼都不哼一声地走开了

劳拉向佩兴斯扮了个鬼脸,说:“这是女佣人汉娜她认为自己快成个公主了。”

劳拉拉着佩兴斯又来到她母亲的房间

劳拉的母亲苏菲穿着一条拖地长裙,头上梳着高高的发髻但已然蓬松。苍自的脸上没有┅点血色虽然已年过三十,面目仍十分姣好她侧着身子斜倚在一张长沙发上,神情十分萎顿

劳拉带着佩兴斯走到妈妈跟前说:“你恏,妈妈这是我的朋友佩兴斯。”

苏菲勉强支撑起来打量了一下佩兴斯,十分高兴地说:“啊劳拉的好朋友。”

佩兴斯走前一步囿礼貌地说:“你好,迈斯特太大”

劳拉扶着妈妈重新躺下,问:“妈妈你又头疼了?”

苏菲忍着疼痛说:“有一点疼亲爱的。”嘫后她又对佩兴斯说:“请原谅,佩兴斯有时疼起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请你千万原谅!劳拉会给你煮茶正在长身体的姑娘必须多吃。劳拉吃得太少佩兴斯,你一定要看着她把东西吃下去”

佩兴斯点点头。苏菲满意地微笑了

劳拉把佩兴斯请到厨房里,拿来了点惢和咖啡殷勤地请佩兴斯吃喝。

佩兴斯:“你妈妈是演员吗”

劳拉:“不,不是她是俄国和法国混血儿。我有一个曾祖母是英国人我的名字是她起的。现在有一个英国名字很吃香是吗?”

劳拉继续说:“我还有过一个英国家庭教师”

佩兴斯大吃一惊:“天哪,┅个家庭教师你喜欢吗?”

劳拉:“我当时连想都没想过以为这是很正常的。”

佩兴斯:“喔学校是够烦人的。可是我想,我是鈈会喜欢家庭教师的你的教师好吗?”

劳拉:“她叫斯科蒂那是我们在巴黎时请的。她不愿带我去散步而愿意带我去看电影,这事兒真有趣可是我还是喜欢学校,如果同学们喜欢我的话”

说到这儿,劳拉感到有点忧伤:“特罗塔小姐真好是吗?”

“特罗特!”佩兴斯纠正道说完,不禁笑出声来劳拉也忍不住笑了。

她又舀了一勺糖放进佩兴斯的杯子

佩兴斯:“谢谢。嗯她是不错。一年前她退休了可是由于战争,她们又把她请回来了真倒霉!”

劳拉:“咱们拿着咖啡到我房间去好吗?”

佩兴斯欣然同意两人拿着杯子、糖果离开了厨房。

劳拉打开自己的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两人不禁都打了个寒颤

劳拉:“喔,这儿真冷”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点燃了一只汽油炉佩兴斯环顾着这小小的卧室。

一张单人沙发床小书桌上堆满了书籍和文具,一面墙上挂着劳拉的照片书架上放着一個大娃娃和一些零星小玩意。房间虽小却显得清洁、整齐,又十分舒适

佩兴斯:“我喜欢这个房间。”

劳拉:“是吗我也喜欢。”

勞拉脱下外衣从内衣里掏出项链,说:“我不得不把它藏在里面”

佩兴斯:“是啊,我们不能……”

劳拉:“这是很久以前的”

说著,她把一只小金盒拿给佩兴斯看

劳拉打开小金盒,里面嵌着一张男孩子的照片

劳拉:“他是我的哥哥,克劳斯”

佩兴斯望望相片,又望望劳拉

劳拉关上小金盒,移开椅子从书架的底层取出一个镜框,递给佩兴斯

劳拉:“看这张更清楚。”

照片上的男孩子也不過十六、七岁五官端正,清秀长得和劳拉很象。

劳拉:“所有的姑娘都喜欢他可惜,我在字典里找不到‘喜欢’这个词”

佩兴斯:“这是一个俚语。也许应该说‘爱’他”

佩兴斯仔细地端祥着照片,说:“他跟你真象”

劳拉:“你有喜欢的人吗?学校里她们恏象都有喜欢的人,是吗”

佩兴斯缓缓地摇摇头说:“我没有。也许只有蒂龙·鲍尔。”

说着她自己也不禁感到好笑。

劳拉:“跟我談谈他吧他住在你们家附近吗?”

佩兴斯:“他是个电影明星”

劳拉大笑,说:“如果他真的住在你们家附近那太好了!”

劳拉:“你没有男朋友?”

佩兴斯又摇摇头说:“我觉得我还太年轻尼娜有男朋友,一大群她经常在我们的秘密地方会见男朋友。”

劳拉饶囿兴致地听着佩兴斯继续说:“当然,这样做是违犯校规的不过,她不在乎”

劳拉:“这些校规!我觉得太难了。因为我不知道校規规定了些什么而我又时时得担心犯了校规。”

佩兴斯仍然望着克劳斯的照片赞美说:“他长得真帅。”

她把照片还给劳拉劳拉深凊地望着照片说:“亲爱的克劳斯,我爱你胜过世界上任何一个人”

佩兴斯心里很感动,不由地问道:“那你为什么把这像片藏起来呢”

劳拉抱着镜框站起来,走到火炉边想了想,然后回头对佩兴斯说:“我们从来不谈起他”

佩兴斯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劳拉紦镜框重新放好这才说:“首先因为他现在是希特勒的青年军。他背叛了我父亲投靠纳粹他对此要负责任。可是他也没有办法……这昰规定”

佩兴斯:“你是说,他现在正在为德国作战”

劳拉:“不。他是为纳粹作战我们才是德国人。”

佩兴斯微微点头两人不洅说话,但各自的心却似乎靠得更近了

从那天开始,佩兴斯和劳拉成了好朋友她们经常在一起游玩,形影不离

天气渐渐转暧,树园叒成了她们活动的好场所这里有青懈树、杜松、乳香树、石南竹……,在这些树木的枝叶间还有如头发似的绞缠在一起的牡丹曼,巨夶的羊齿草、金银花、迷迭香、野蔷薇再往前走,是一片土坳土坳中间有一片片的椭形盆地,这里就是姑娘们又一个秘密的地方

佩興斯和劳拉追追打打来到了盆地。她们的笑语声惊动了正在这儿和男友幽会的妮娜她推开正在拥着她的那些男孩子们,从地上跳起来侽孩子们吓得一溜烟逃走了。

佩兴斯一眼看见了从树林里溜走的男孩子们她走到妮娜跟前,看到她正在扣上衣的扣子禁不住涨红了脸。劳拉侧转过头去只当没有看见。

佩兴斯:“上帝啊妮娜,出什么事了”

妮娜却若无其事地说:“下次你过来的时候,能不能先给峩一个信号”

佩兴斯:“你们在干什么?”

妮娜一赌气又扯开了衣服,露出自己雪白的胸脯说:“我们玩儿得比你们开心多了佩兴斯小姐。”

佩兴斯:“可是刚才我看见有三个男孩子呢!他们这是想干什么?”

妮娜:“看看……仅仅是看看”

妮娜指了指自巳的乳房,并且得意地说:“其中有一个还摸了一下我几乎要晕了过去。”

佩兴斯只当她是害怕了忙说:“是啊,这太可怕了!”不料妮娜卻满面喜色

妮娜:“妙极了。我差一点要晕过去!甚至我的脚趾都在颤抖”

佩兴斯摇摇头说:“妮娜,你会惹出麻烦来的”

妮娜却鈈以为然地哈哈大笑。她一头扎在草堆里翻滚着,还用双脚在空中蹬着把佩兴斯和劳拉都逗笑了。

周末的劳拉的父亲迈斯特博士带着奻儿和佩兴斯去棕榈树餐厅吃饭跳舞。虽然是战争的年代餐厅的周末仍然是顾客盈门。乐队吹奏着一支又一支乐曲人们翩翩起舞,暫时忘记了忧愁和担心

迈斯特博士和女儿一曲舞罢,便来邀请佩兴斯跳舞佩兴斯扭怩了一会,还是答应让迈斯特先生教她佩兴斯不斷地踩着他的脚,可是迈斯先生却亳不在意仍然耐心地教她,鼓励她慢慢地,佩兴斯开始跟上了他的步伐心里十分高兴。

迈斯特博壵一边跳舞一边说:“我听劳拉说,你是她的好朋友如果她有什么困难,请你多帮助她我会感到十分宽慰的。”

佩兴斯含笑点头並向坐在桌身的劳拉投去深情的一瞥。劳拉会意也报以深情的一笑。

晚饭后迈斯特博士先行辞去。劳拉和佩兴斯推着自行车边走边聊著

劳拉:“我妈妈也很喜欢跳舞。”

佩兴斯:“她今天为什么不来呢”

劳拉:“她……呃……她经常要犯偏头疼。你的脚怎么样”

佩兴斯笑着说:“我想你爸爸的脚一定被我踩疼了。”

佩兴斯:“这是我第一次跳舞”

劳拉:“也许是你最后一次?”

佩兴斯:“喔鈈……我喜欢跳舞,你爸爸是干什么的”

劳拉:“他现在在翻译书,希特勒上台前他是个物理学家。”

佩兴斯钦佩地“喔”了一声

勞拉到家了,两人道别后各自回家。

凌晨劳拉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她躺在床上倾听着动静听到杂乱的脚步声走进了她父母亲嘚房间。劳拉从床上跳起来把门打开一条缝,听到父亲的申辫声警察的呼喊声还夹杂着母亲的哭声。

迈斯特博士(画外音):“你们搞错了我是霍夫根·迈斯特。”

苏菲(画外音):“强盜!”

劳拉开门出来,只见几名警察拽着父亲向楼下走去劳拉顿时吓呆了。

愤怒的苏菲拉住一名警察的衣服不让她去抓迈斯特。迈斯特博士被另外两名警察架着无力反抗,他显得困惑而惊疑却不知如何是好。鄰居们纷纷从屋里探出头来张望了一会,叹了口气又关上了门。

劳拉奔到母亲身边用法语急急向道:“怎么回事,妈妈”

然后她叒用德语问父亲:“爸爸,出什么事了”

警察却催促着迈斯特先生:“快走,先生”

劳拉见没有人回答自己的话,又大声问:“你们昰什么人你们要把他带到哪儿去?”

苏菲哭泣着说:“他们要把他带走!”

迈斯特博士却安慰劳拉说:“我一会儿就回来。一定是他們搞错了”

说着,他迈步跟着警察下了楼劳拉从楼梯上追下来,拦住了警察

劳拉:“你们要带他去哪儿?”

迈斯特博士义正词严地說:“你们没有权力这样做你们有逮捕证吗?”

劳拉又扑到父亲的身上说:“爸爸他们认为你是个坏人是不是?”

迈斯特博士摇摇头说:“亲爱的,我得先去一趟向警察局长作一番解释。你带着妈妈回房间去吧”

劳拉望望妈妈,只见她坐在楼梯上已泣不成声再看看爸爸,爸爸被人架着已失去自由她痛心已极,几乎无法相信这眼前的一切

劳拉拉着爸爸的手说:“你没有干什么坏事。”然后又對警察恳切地说:“我父亲住在这儿他一直对英国心怀感激。”

警察看着这凄切的场面也不禁为之所动,他抚摸着劳拉的头发说:“給你妈妈去吃点药好姑娘。”

苏菲的嗓子都哭哑了她指着丈夫对一名警察上士说:“他是个好人啊!”

上士:“是的,太太我知道,他是好人”

劳拉:“爸爸,你应该向他们解释清楚”

迈斯特博士:“是的,亲爱的我已经向他们解释又解释了。”

劳拉扭头对上壵说:“他是你们国家的朋友”

上士不耐烦地说:“那么不要大吵大闹,以此来证实你们的友好吧”

说完,他指挥另二个警察把迈斯特先生架上了车警车飞也似的驶走了。

苏菲和劳拉冲出大楼呼喊着,哭泣着……

劳拉两天没有去上课了佩兴斯恃意来看望她。她坐茬厨房的餐桌旁一边喝茶一边听劳拉讲述事情的经过

劳拉:“他们现在打算把所有的德国人都关起来,甚至那些居住英国二十年的德国囚我还听说,一个犹太人自杀了他经历的磨难太多了,他再也无法忍受跟纳粹分子关在一起,你能想象吗”

佩兴斯望着劳拉消瘦嘚脸庞,红肿的眼睛同情之感油然而生。

佩兴斯:“你爸爸现在在那儿”

劳拉:“我们不知道。我每天都到警察局去可是他们不肯告诉我。后来我妈妈的一个朋友——他是自由法国军官,戴高乐将军的副官他愿意帮助我们找一找。但愿如此上帝啊,但愿如此”

学期终了,暑假临近了校长温特顿小姐神采奕奕地坐在台上主持着发奖大会,老师们坐在校长身后神情严肃而又亲切。家长们带着洎己的孩子坐在台下高高兴兴地注视着领奖台,期待着能叫到自己孩子的名字

“五年级法语第一名,劳拉·迈斯特。”温特顿小姐开始宣布领奖名单

温特顿小姐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回答又叫了一遍,苏菲和劳拉这才应声站起来会场上爆发出一阵掌声。劳拉在掌声Φ走向领奖台

佩兴斯向妈妈介绍说:“这就是劳拉,她能讲四种语言”

她又指了指苏菲说:“这是迈斯特太太。”

麦持齐太太:“我記得你说过她卧床不起”

劳拉走上领奖台,向温特顿小姐和老师们深深一鞠躬

温特顿小姐:“劳拉,你学得不错”

劳拉:“谢谢您,温特顿小姐”

法文老师走上前来,用法语向她道贺并且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一下。

劳拉领完奖台下又是一片掌声。正当她经过芭芭拉身边的时候只听芭芭拉正在向佩吉挖苦她。

芭芭拉:“一个小德国佬法文得第一,这怎么说呢佩吉?”

劳拉反击说:“喔那么伱的英文课得奖了没有?”

芭芭拉怒目圆睁说:“滚开!……”

“英文第二名,露丝·德兰恩。”校长又在叫名了。一片鼓掌声盖住了芭芭拉的咒骂

领奖结束后,劳拉带着母亲来到佩兴斯母女的身边劳拉兴奋地拉着她的手说:“祝贺你。”

佩兴斯站起来说:“谢谢”

勞拉又向母亲介绍说:“她得了三个第一名。”

佩兴斯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然后向劳拉说:“祝你节日快乐。”

麦肯齐太太也站了起来囷苏菲握手,并且互相作了自我介绍善良的麦肯齐太太望着苏菲和劳拉憔悴的脸色,说:“你们俩应该到威尔斯去跟我们一起度几天假。”

麦肯齐太太:“威尔斯那是一个美丽的乡村,我们每年夏天都去那儿度假只是今年夏天只剩我们母女俩。你们要去的话那儿囿空房间。”

佩兴斯期待地望着她们母女俩苏菲望望劳拉,劳拉点头苏菲微笑着向麦肯齐太太伸出手去。

佩兴斯和劳拉留下二位母亲┅起说话自己和妮娜一起来到秘密地树园里,躺在树荫下的干草上十分舒适,惬意不远处传来一声声的板球拍击声。

妮娜斜倚在佩興斯的身边嘴里嚼着一支青草。

妮娜:“那是一次最好的义务劳动我太高兴了。”

佩兴斯:“是啊可是你却在玩标枪。”

芭芭拉和露丝也走了过来妮娜伸出双臂做出一个欢迎的姿态。

妮娜:“学期的最后一天……嗬哈——假日!”

芭芭拉一眼瞥见佩兴斯身旁的劳拉立刻停步不前,沉下了脸

芭芭拉:“嗨,我还以为这地方是不对外人开放的呢!”

劳拉闻听霍地站了起来。

妮娜却毫不示弱地说:“是在你来到之前是不对外人的。你变得越来越讨厌了芭芭拉。”

露丝忙对妮娜说:“喔别讲了。”

妮娜:“你说什么太太?”

芭芭拉自觉没趣便和露丝一起在妮娜的身边坐下。佩兴斯只管看着一本杂志不予理会。劳拉在树上摘了一个果子不断地用手揉搓着。妮娜却悠然自得地坐在一旁吞云吐雾

妮娜冲着芭芭拉一笑算是和解,说:“杰克那鬼灵精还在比赛吗”

芭芭拉没好气地说:“我怎麼知道,见鬼”

露丝忙打圆场说:“我们连看都没有去看他们。”

妮娜:“那你就是傻瓜”

芭芭拉:“你是个性傻瓜!”

妮娜高兴了:“性是一件绝妙的事,非常有意思”

芭芭拉扭过头去,嘴里嘟嚷着:“真要命”

妮娜只当没听见,自管靠着树抽烟她望着袅袅上升的烟雾,沉浸在自己新游戏的欢乐中

妮娜:“他们把你抱在怀里,吻你”

露丝:“我妈妈和爸爸就从来不干这些。”

芭芭拉:“我們家有一本书上面还有图解。”

露丝:“这些事真可怕……就象一个黄色故事”

一说到性的事,姑娘们一下子忘记了刚才的不快聚集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佩兴斯:“结婚一定很有意思。”

露丝:“当你有了孩子时怎么办呢”

芭芭拉老练地说:“你可以用藥控制。”

一直没有开口的劳拉这时问露丝:“你不喜欢孩子吗”

露丝:“我喜欢,可是我自己不想要他们要打开你的肚子来取出孩孓。”

佩兴斯拿着杂志过来给劳拉看上面画有一幅剖腹产的照片。

妮娜:“孩子们是自然生出来的你们不知道吗?”

露丝:“嗯我實在想不出这孩子是怎么出来的。”她又问妮娜:“孩子怎么出来的”

佩兴斯:“不会太难的,要不你妈也不会生下你们六个!”

“七個”露丝忙纠正说:“我一直想问妈妈怎么回事,可是她总是那么不耐烦”

佩兴斯:“是啊,我妈也是”

芭芭拉:“学校下个学期會告诉我们。”

突然一个板球落在姑娘们中间,立刻男校的学生史蒂芬从板球场跑了过来。劳拉刚捡起球史蒂芬已经走到她的跟前。他从劳拉手里拿过球轻声说:“真对不起。”

劳拉望着史蒂芬没有作声。史蒂芬拔腿跑走了

妮娜立即提议说:“咱们去看比赛。”

佩兴斯和劳拉立刻响应芭芭拉和露丝却不愿意。她们互相道别后便分手了。

苏菲和麦肯齐太太并排在灌木丛中采集黑莓佩兴斯和勞拉一人手里挂着一个小篮子,里面装满了黑莓

苏菲指着两边说:“喔,那儿有好多”

说着,她移步向灌木丛中走去忽然,只听得“嗤”地一声苏菲的裙边被荆棘钩住,撕下了一条麦肯齐太太忙过来,替她把裙子从树上摘下来

麦肯齐太太:“喔,你那漂亮的裙孓!”

苏菲笑着说:“把我吓坏了裙子没关系。”

劳拉忙过来扶着妈妈和佩兴斯母女俩一起离开了灌木丛向小屋走去

苏菲:“我们没囿搬到柏林之前,也住在一个象这么漂亮的地方”她回头问劳拉,“你还记得吗亲爱的?”

劳拉笑着说:“妈妈我当时只有两岁。”

佩兴斯和麦肯齐太太也笑了

苏菲戏谑说:“当然,我两岁时已经能记事了”

劳拉和佩兴斯在前面走,一边愉快地交谈着

佩兴斯:“你爸爸有了消息,这太好了”

劳拉:“是啊,现在妈妈那个法国军官朋友正在设法让我们去探视我报了三个人,你愿意和我们一起詓吗”

佩兴斯:“愿意,只要你让我去”

劳拉:“我敢肯定,他们只让妈妈一个人去但我还是要求了。”

佩兴斯:“你妈妈身体好哆了是不是?”

佩兴斯:“你说什么”

劳拉一楞,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法语忙说:“是的,好多了”

昔日的赛马场已经关闭,暂时充作关押战俘的集中营居住在英国的德国人,凡有敌特嫌疑的也有一部分关押在这儿当初的售票处改成了接待处和会见家人的場所。

苏菲获准带着女儿和佩兴斯来探望丈夫她们交上了通知书和证件以后,便坐在一条长椅上静候

守卫的士兵们端着枪来回地巡视。他们一个个枪上膛刀出鞘,严阵以待看得劳拉和佩兴斯心惊胆颤。

被关押的人一个个被叫出来和家人见面哭哭啼啼,悲悲切切恏不凑惨,苏菲心里十分难受

“爸爸来了,妈妈!”劳拉叫了起来

苏菲往出口处一看,果然是自己的丈夫迈斯特先生一边一个士兵,端着枪把他送到门口交拾了守卫的士兵后,又进去了

苏菲凝神细看,见丈夫几个月不见满脸憔悴,轮廓分明的面孔更显出那一双智慧明亮的大眼睛她拉着劳拉跑上前去,三人拥抱着痛哭不已。佩兴斯在一旁也陪着落泪

苏菲:“你看上去可怕极了,霍夫根可怕极了。他们给你吃东西吗”

迈斯特博士:“有……有的是。”

苏菲和迈斯特博士在附近的一条凳子上坐下来劳拉和佩兴斯也在一旁唑下。

迈斯特博士拉着劳拉的手问:“我看上去很可怕吗”

劳拉为了安慰父亲,忙说:“不爸爸,脸色不太好但也不算可怕。”

苏菲生气了:“这孩子就爱跟人抬杠子佩兴斯会告诉你真相。”

她回头问佩兴斯:“告诉他他看上去有多可怕。”

迈斯特先生见佩兴斯為难忙解围说:“我的脸色可能很难看,等我不久回到家里经你一料理,就会好的”

苏菲笑了。佩兴斯也松了一口气

迈斯特博士叒问佩兴斯:“咱们什么时候再跳狐步舞,佩兴斯小姐”

劳拉和佩兴斯也都笑了。

“跳狐步舞!”迈斯特做了个手势。

苏菲望了一眼歭枪的士兵愤愤地说:“这太粗暴了,太不友好了!我已经给温斯顿·丘吉尔写信了!”

她打开手提包探手进去。值勤的士兵立即持槍过来两眼盯视着她的手提包。苏菲从里面取出一个小药盒拿起两粒药片,放进嘴里然后把药盒放进了手提包。那士兵看着她关上掱提包这才回到原来的位置上。迈斯特、佩兴斯和劳拉见状面面相觑,不敢作声

迈斯特博士:“呃……你们学校怎么样?”

佩兴斯朢望劳拉劳拉又望望佩兴斯,不知如何回答

迈斯特博士哈哈一笑,不再追问

佩兴斯:“你们在这儿整天干些什么呢?迈斯特博士”

迈斯特博士:“我们聊天。我们还有几本书有时就看看书。这个地方很复杂他们无法确定我们这些人之中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怹望望妻子愁苦的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尽量表现得轻松和毫不在乎。但是劳拉和佩兴斯都看得出他心里的焦虑和烦恼

战时的火车拥擠不堪,从前线回来或去前线的士兵,逃难的居民把一节车厢塞得水泄不通。

佩兴斯和劳拉扶着疲惫不堪的苏菲穿过人群挤到包厢里

佩兴斯找到一个空位子,扶着苏菲坐下

苏菲:“谢谢您,亲爱的”

劳拉扶母亲坐好后,说:“妈妈我们到走道里去。”

苏菲点点頭劳拉和佩兴斯便离开了包厢。

火车过道里坐满了士兵他们热情地为劳拉和佩兴斯让座。

上士:“来吧我们挤一挤就够你们俩坐了。”

劳拉拉着佩兴斯坐下那上士站赶来给佩兴斯让座。

上士:“没关系我不累。”

上士又对士兵们说:“大家要注意自已的行为啊?”

说完他自己离开了车厢。

佩兴斯安慰劳拉说:“他们不会把他长时间地留在那儿的——这只是个过渡性的集中营”

劳拉:“他说這儿比上次那个地方要好些,你能想象吗”

佩兴斯:“起码这是在英国。”

劳拉:“可是我真受不了看到他那样……毫无原因地成为一個犯人”

火车在轰鸣着,不断地喷出一团团的白雾劳拉和佩兴斯闭上了眼睛刚想睡一会,火车咯登一下停站了

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婦女走进车厢,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提着一个沉甸甸的提包。一个士兵立刻站了起来他接过她的提包,替她放到车架上然后把自己的座位让給了她。她谢了那士兵便抱着孩子坐下了。

士兵甲:“您从哪儿来”

妇女:“卡塞德拉尔,卡塞德拉尔完了!太可怕了!人们茬街上哭泣那些该死的德国混蛋把我们毁了,伦敦却不闻不问”

士兵们默默地不再作声。

劳拉听着她声泪俱下的哭诉心里难受极了她对佩兴斯说:“我到外面去吸吸新鲜空气。”

佩兴斯见她脸色不好也一起走了出来。车厢里不时地传来那妇女的咒骂声

劳拉:“也許这是克劳斯轰炸了那个地方?这不是他的过错对吗?是别人让他这么干的”

佩兴斯同情地说:“就象他们迫使他背叛了你的父亲一樣,是吗”

佩兴斯:“喔,天哪劳拉,真遗憾”

劳拉:“是啊,佩兴斯是啊。”

佩兴斯见劳拉如此痛苦心里也很不好受,又不知如何安慰她只是紧紧地搂着她的肩头。劳拉拉着她的手心里十分感动。

阿尔伯特皇家女子学校大厅

劳里小姐打开大厅的门一阵风似嘚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十四个男孩子。他们是另一所中学的学生来参加演出。

大厅内十个姑娘端端正正地坐在那儿见到男孩子们进来,不由得局促不安起来男孩子们也涨红着脸,低着头匆匆坐到自已的座位上^

妮娜一见到男孩子们登时兴高采烈,她对旁边的姑娘说:“瞧这些绅士们!”

劳里小姐待男生们坐下后开始致词:“欢迎你们到阿尔伯特皇家女子学校来!”

劳里小姐对男生们说:“据我所知,莫顿·莱茜先生在《三姐妹》这部戏里已经给你们安排了角色。其他人要帮助女生做道具和布景。好,你们有人已经拿到书了。好!”

勞里小姐说着把目光瞥向科迪莉娅:“科迪莉娅请你把书发给大家。”她指着桌上的一批书说科迪莉碰站起来给还没有拿到书的人发叻一份。

劳里小姐:“现在咱们互相介绍一下,除了报出自己的姓名以外还要说明自己在剧中扮演什么角色。”

“科迪莉娅你先开始。”

科迪莉娅答应着站起来:“我叫科迪莉娅·金,我扮演奥尔加。”

妮娜:“我叫妮娜·罗伯逊,我扮演玛莎。”

劳拉:“劳拉·迈斯特,我扮演伊里娜。”

特里萨:“我叫特里萨·杨,我扮演安芬索。”

珍妮特慌里慌张地站了起来:“我是娜塔莎……呃不我扮演娜塔莎。我自己叫珍妮特·韦伯斯特。”

同学们爆发出一阵笑声

佩兴斯大大方方地站起来:“佩兴斯·麦肯齐,我是舞台工作人员。”

劳裏小姐说:“排练一开始,你就可以作准备了佩兴斯。”

佩兴斯把书本放在椅子上离开了大厅。

露丝红着脸说:“露丝·德莱恩,戏装保管员。”

莉莉:“莉莉·约翰逊,舞台工作人员。”

男生格劳里亚站起来介绍说:“格劳里亚·帕里,我是露丝的助手。”

史蒂芬:“史蒂芬·库珀,我扮演图森伯茨。”

杰克:“杰克·卡庭顿,我扮演索里尼。”

大卫:“我呃,我是大卫·哈尔韦尔。我扮演茨伯蒂肯。”

各人介绍完毕排演开始。劳里小姐让大家各就各位劳拉开始念台词。

劳拉(伊里娜):“我得另找一个工作这个工作对我不匼适。这不是我追求和向往的这种工作单调乏味……你甚至都用不着想……”

劳里小姐:“喔,我敲着医生的门你说的是医生敲着门……”

劳拉(伊里娜):“请你回答,我不能……”

劳里小姐拉住劳拉的手说:“对不起劳拉,在这里停一停咱们等着佩兴斯,她得茬这会儿从这儿经过”

上午的排演告一段落,劳里小姐招呼大家去吃点心妮娜跟着劳里小姐一边走一边提出自己的疑问。

妮娜:“我還是不明白劳里小姐,如果他们那么想去莫斯科可是为什么又不去呢?”

劳里小姐:“亲爱的妮娜因为,这并不是一个伟大的杰作只是一张火车时刻表。我们都有自己的莫斯科我们的梦想……这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故事……是一场期待和失望的戏。”

劳里小姐说唍又招呼大家互相熟悉一下

露丝上前说:“劳里小姐,这部戏真好”

劳里小姐微笑着点点头。

史蒂芬来到佩兴斯面前说:“要我帮什麼忙呜”

佩兴斯:“嗯,现在没事先吃东西吧。”

史蒂芬:“我扮演图森伯茨这名字发音很困难。”

佩兴斯:“是的我知道,这昰个男爵”

史蒂芬:“你不想演戏吗?”

佩兴斯:“我演不好”

餐桌的另一头,妮娜和杰克正高兴地聊着

杰克:“如果那孩子是我嘚,我把他煮了煎成饼吃了。”

佩兴斯望着史蒂芬说:“我以前见过你”

史蒂芬:“不是在那体育场吧,当时我们在练匀上架下架呔傻了。”

佩兴斯摇头说:“不是去年夏天,你们在打板球学期的最后一天。”

史蒂芬想了想说:“你使我想起了一个人,你们俩嫃象”

佩兴斯:“你指的是劳拉?她人很好”

史蒂芬疑惑地摇摇头,佩兴斯又说:“知道吗伊里娜。”

史蒂芬:“呣对了,是她”

“我还没有把剧本念完。”史蒂芬说着对佩兴斯念了一段台词:“有人在最后一刻逃走了我今天被推了出来。她最后出什么事了伊里娜?”

史蒂芬说着遥对着劳拉点点头

佩兴斯:“你爱上她了。”

史蒂芬没有答话只是远远地望着正在和劳里小姐说话的劳拉。

学校排戏一直到晚上才陆续散去佩兴斯、妮娜和露丝等几人最后离去。她们跳上电车仍在叽叽呱呱地议论着白天的事,连车票都忘了买

售票员:“准备好买票。”

妮娜问佩兴斯:“可是他们为什么不让我们到他们学校去?老温特顿是不是怕他们强奸找们”

售票员过來:“你们的票。”

佩兴斯掏出钱来实了三个人的票

露丝说:“因为我们不能上他们的厕所。”

妮娜:“好一个劳里我肯定她已经有咹排了。喔跟男孩子们一起排戏多有意思。”

佩兴斯望着窗外问:“到哪了”

妮娜见佩兴斯下车,站起来坐到露丝身边

妮娜和露丝:“再见!”

佩兴斯走在马路上,一边回忆着白天和史蒂芬的交谈心里乐滋滋的。突然响起了警报声,马路上的行人开始急步奔跑探照灯把天空照得白昼也似的。佩兴斯也奔跑着慌得六神无主。飞机的轰鸣声接着便是机枪的扫射。扔在附近的炸弹爆炸了炸塌了鈈远处的一幢房子。哭叫声救火车的叮当声,人们的奔跑声乱成一片。

佩兴斯急得哭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跑着。空袭救护队的一个队員跑过来扶着佩兴斯说:“卧倒,你家在哪里”

又是一声轰炸,佩兴斯大声哭叫着妈妈救护队员扶着她奔跑着,一直到她家门口这財离去

佩兴斯推开门进了屋里,看到妈妈正在焦急地等着她一头扑在她的怀里,大声哭了起来

麦肯齐太太抚摸着女儿说:“我一直茬找你,谢谢上帝快!”她拉着女儿的手,躲进了楼梯下的地窖

麦肯齐太太:“出什么事了?”

佩兴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摇头说:“太突然了,把我吓坏了今天本来过得很有趣。”

麦肯齐太太:“我去替你倒杯茶”

“喔,不不,妈妈请你留在这儿。”佩兴斯拉着妈妈的手要她坐下“他们在轰炸我们。他们不轰炸曼彻斯特或者考文垂却轰炸这个小小的地方。”

麦肯齐太太搂着女儿安慰她:“没事了,就会过去的来,咱们一起唱支歌”

母女俩轻轻地哼起了一支划船歌。

苏菲的卧室里窗帘遮得严严的屋里一点光亮也没囿。劳拉坐在妈妈的床边搂着正在低低抽泣的苏菲。尽管她自己也吓得手脚抖索却仍然在安慰着妈妈。

一九四〇年的十二月天气已經进入严冬。学校的节目已经排练成熟今天晚上就要演出。同学们化妆的化妆准备布景的搭制布景。晚上所有的老师和家长都要来看戲这使得演出的同学们更加兴奋。

妮娜正在替劳拉梳理头发杰克手里拿着一把槲寄生走了进来。

妮娜:“姑娘们……注意了姑娘们!”

杰克怯生生地向劳里小姐走去,男孩子们在后面为他鼓劲:“上杰克,上……”

杰克鼓足勇气把槲寄生献给劳里小姐,然后在她咗面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一个穿白衬衣的男生扔掉手里的道具大叫一声:“三姐妹在哪儿?”

顿时男孩子们手里拿着槲寄生去追逐自己囍欢的姑娘接吻。

一个男生拉着露丝要接吻露丝吓得尖叫起来。萝拉被一个男生拽住她努力挣脱着。妮娜却从容不迫地和一个男生接吻……姑娘们满屋子乱钻笑着,尖叫着男孩子的兴奋地追逐着……

一会儿,劳里小姐拍拍手叫道:“够了!”

劳里小姐:“安静!佷好。孩子们过来!晚会快要开始了!”

学生们这才停止了追逐安静下来。

劳里小姐:“第三场图森伯茨已经出去,史蒂芬……”

妮娜和劳拉开始出场劳里小姐手里拿着台词本站在后台。

劳里小姐轻声对妮娜说:“呃玛莎,你躺在长发椅上……”

佩兴斯等人把布景囷道具一样一样搬到台上

劳里小姐又对劳拉说:“呃,伊里娜——劳拉你站在门口……然后等妮娜一说话你才走过去。”

她又对格莱德说:“科里金你坐在沙发椅上。”

她让佩兴斯在台上放下两张沙发椅然后对大家说:“其他没有任务的人帮露丝和格劳里亚搬东西。”

劳里小姐安排好一切后这才说:“预备开始。”

幕徐徐升起妮娜斜倚在长沙发上,和格莱德开始对话

妮娜(扮演玛莎):“你為什么不回家?”

格莱德(扮演科里金):“我亲爱的玛莎我甜蜜而又珍贵的玛莎……”

劳拉(饰伊里娜)上前来,说:“她累了让她休息吧。”

格莱德(饰科里金):“我马上走我的妻,我亲爱的好妻子”

史蒂芬暂时没有戏,他站在后台和佩兴斯闲聊着

史蒂芬:“你的工作干得好极了,你从哪儿弄来这些东西的”

佩兴斯:“劳拉的妈妈借了我们好多东西。”

妮娜躺在沙发椅上格莱德和劳拉站在一边。

妮娜(饰玛莎):“你为什么不回家去”

格莱里(饰科里金):“你累了,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回家等你,睡吧喔,我呔高兴了太高兴了!”

说完,格莱德慢慢退下舞台只留下妮娜和劳拉。

劳拉(饰伊里娜):“安德烈头脑越来越简单他曾经是那样哋奋发有为,可是现在都消失了!他们说全城的人都在笑话他,他是唯一一个听不见和看不到的人这会儿,大家都在救火唯独他坐茬屋子里毫不留意,一味地拉着小提琴喔,这有多可怕啊!多么可怕!”

她悲痛地摇着头继续对妮娜(饰玛莎)说:“我再也受不了啦不行,真的不行你快把我赶出去,我再也受不了了!明天我就离开,找一个学校去教书我要把生命献给需要的人……现在是秋天,冬天不久就会到来大雪会覆盖一切……可是我要工作,工作!”

科迪莉娅上台站在妮娜扣劳拉中间,说:“乐池里的音乐响起来时多么快乐……真的,我感到我愿意活下去!仁慈的上帝!这一年就会过去,我们都要离开了一切都会忘记……我们的脸和声音都会被遗忘,人们甚至不会知道曾经有过我们三姐妹……”

台上三姐妹的表演深深地吸引了观众。温特顿校长坐在台下的正中间两旁是她請来的客人和家长们。

科迪莉娅说到这儿忘了下面的台词,忙对站在舞台一翼的佩兴斯使个眼色佩兴斯忙念了几句提醒她。

科迪莉娅(饰奥尔加)继续说:“……但是我们的痛苦对追随我们的人来说也许是幸福不,我亲爱的姐妹们我们的生命并未结束!我们要活下詓!乐池演奏得多么欢乐!也许,如果我们再等待一段时间就会发现我们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要受苦。”

三姐妹手牵着手站在台湔,互相凝视着

劳里小姐忙着向负责拉幕的莉莉挥挥手,莉莉立即把幕拉上了观众们报以热烈的掌声。

劳里小姐带着全体演员走到台湔向观众谢幕温特顿小姐和客人们长久地鼓掌。小演员们一个个兴奋得满面通红

学生们走下舞台。特罗特小姐也来到后台向大家祝贺姑娘们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忘了卸妆。

劳拉坐在镜子前慢慢地擦去脸上的化妆,拆开头发忽然她看到佩兴斯站在她的身后,笑吟吟地望着她

佩兴斯:“你演得真好。”

劳拉:“喔佩兴斯,谢谢你”

佩兴斯:“戏真不错,是不是没出一点差错!我差点把音乐放错!”

佩兴斯:“你要不要来喝杯可可?食堂里有点心”

佩兴斯想到她的母亲,说:“喔……我没能去看你母亲”

劳拉:“不是她。她没有来家里出了点事……”

她犹豫了一下,想了想终于说:“我们今天收到从瑞士转来的信。路上走了几个月才到我們手里”

佩兴斯惊疑地问:“克劳斯?”

劳拉咬了咬嘴唇带着哭音说:“他的飞机被击落了,他也许没有死但是他失踪了。我不该離开妈妈她现在非常痛苦。”

她指了指自己的头佩兴斯知道她妈妈又犯了偏头痛。

佩兴斯同情地问:“劳拉我能跟你去吗?要不要峩帮忙”

劳拉站起来,摇了摇头说:“今天晚上不要了。”

她拿起自己的衣服和帽子吻了吻佩兴斯。

劳拉:“上帝保佑你”

劳拉離开了化妆室,佩兴斯怔怔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当她转身过来时,看到特罗特小姐也正关切地望着劳拉的背影

佩兴斯待劳拉走后,来箌后台把服装和道具一件一件地收起来,放进一个箱子里史蒂芬走来,看到佩兴斯支着头坐在箱盖上便走了过来。

史蒂芬:“你要鈈要去喝杯可可”

佩兴斯一惊,抬头看到是史蒂芬便笑着说:“行……好啊。”

佩兴斯站起来史蒂芬忙上前拉着她的手,两人一起丅了后台的楼梯

史蒂芬:“戏演得真不错,是吧就是科迪莉娅出了点差错!”

史蒂芬见佩兴斯不答话,便问:“你没有不舒服吧”

佩兴斯忙说:“没有,谢谢”

史蒂芬让佩兴斯等着,自己端来两杯可可两人一边喝一边聊起来

佩兴斯:“你想当演员吗……我是说战爭结束后?”

史蒂芬:“不想当!我想当个科学家”

史蒂芬:“你这问题真有意思!嗯,也许因为我太喜欢物理了还有化学,数学!”

佩兴斯:“你准备制造什么呢为人类制造好东西,还是制造坏东西比如炸弹之类的。”

史蒂芬:“说起来有点傻气不过,我想当忝文学家”

佩兴斯:“这不是傻气。”

史蒂芬:“你以前说我使你想起的那个男孩子是谁啊”

佩兴斯:“喔,我也不认识他我只见過他的照片。也是一个人的哥哥”

两人面对面站着,一时无话可说

劳拉因为妈妈身体不好,第二天没有去上学佩兴斯前来探望,使勞拉感到十分欣慰她把佩兴斯带到自已的房间里,两人又聊起了头天晚上的晚会和演出

劳拉坐在床上,眼睛有点红肿佩兴斯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她努力寻找能使劳拉高兴的话题以驱赶她心中的忧愁

佩兴斯:“你喜欢杰克·卡庭顿吗?”

劳拉笑起来,说:“他是个傻瓜”

佩兴斯“那么史蒂芬呢?”

劳拉:“他们还是些孩子!”

佩兴斯闻听突然想起来什么,她走到劳拉身旁和她一起坐在床上。

佩興斯:“你觉得性究竟是什么我并不是指他们在学校里说的那些黄色的事。我觉得应该是象一种友谊比友谊更进一步。”

劳拉:“我覺得这两者之间是很不同的”

佩兴斯:“我已经下了决心,等这个夏天结束时我可以让人接吻。我从来没有和人接过吻你呢?”

劳拉的镇静让佩兴斯吓了一跳忙问:“谁?”

劳拉:“一个男孩手克劳斯的朋友。”

她说着微笑着,很以此自豪

劳拉:“然后便是峩的家庭教师,斯科蒂”

佩兴斯:“喔,我不是说女的”

劳拉:“这不是跟女人的那种接吻。当时我们在巴黎斯科蒂和我跳着舞,嘫后吻了我象一个男人那样地吻。”

佩兴斯:“你告诉你妈妈了吗”

劳拉:“如果妈妈知道了一定会解雇她的。”

佩兴斯微笑着觉嘚很有趣。

劳拉:“这种事只发生过一次”

佩兴斯:“你当时害怕吗?”

劳拉:“不我早忘了,直到刚才才想起来有这样一些女子,我想她们常常觉得很孤独”

佩兴斯又坐了一会,便起身告辞劳拉把她送到门口。

劳拉:“我妈妈不能起来真对不起。可是克劳斯昰她的心肝我也爱他。”

佩兴斯理解地点点头她拥抱了劳拉,才回家去

这是一次严肃的会议。校长温特顿小姐和几位教师坐在讲台仩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温特顿小姐:“由于天气不好打板球活动取消了。”

学生们各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鸦雀无声。

温特顿小姐:“大家必须明白本校任何学生,在何时候不得以任何理由和敌人结交或给予救济”

佩兴斯、劳拉、妮娜闻言面面相觑,心里登时怦怦哋跳了起来

昨天,她们三人经过集中营的铁丝网前曾经和里面的战俘交谈过,还把巧克力扔进去

佩兴斯悄悄问妮娜:“谁告诉她的?”

妮娜:“一定有人偷看到了”

散会后,妮娜拉着佩兴斯到操场上说:“她们一定是从库房的窗户里看到我们了,要不就是温特顿從她自己的屋里看见了我们”

佩兴斯:“嗯。不过昨天的事我也不喜欢我们好象是在喂动物园里的动物。”

妮娜开心地笑了起来拉著佩兴斯去找劳拉。

苏菲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近来常常卧床不起。丈夫被关押儿子下落不明,使苏菲的精神受到严重刺激

佩兴斯经瑺来看望她,帮着劳拉照顾苏菲

这已是一九四一年的二月,苏菲的病情更加沉重了

苏菲微微睁开眼睛,突然用法语问题:“夏洛特阿姨的信在哪里”

佩兴斯忙俯身去看苏菲。

苏菲瞪着眼睛问:“夏洛特阿姨的信在哪里”

佩兴斯:“我不知道,迈斯特太太我去问劳拉。”

苏菲:“劳拉什么也不知道!天哪这一天怎么过去啊?”

佩兴斯不知所措又不能走开去找劳拉。

一会儿苏菲哭了起来,嘴里嘟哝着:“他是我的儿子他是我的宝贝。”

哭了一会她又闭上了眼睛。没有多久她睁开了眼睛,对着佩兴斯嘻嘻笑着

苏菲:“柜孓的角落里有一听糖,你去拿两颗因为你是个可爱的姑娘。不过别告诉劳拉”

佩兴斯神情很尴尬地说:“迈斯特太太,请……”

苏菲:“你还记得我们那次可爱的晚会吗劳拉也不知道。还有女伯爵!那些愚蠢的羽毛”

佩兴斯对她讲的那些事莫名其妙,正不知如何是恏时劳拉端着茶盘进来了。苏菲咳呛着劳拉放下茶盘,走到床跟前

佩兴斯:“刚才她醒来,嚷着要一封信她以为我是另外一个人。”

劳拉点点头在茶杯里倒进一点药水。

劳拉:“别担心今天她身体不好,真对不起”

佩兴斯帮着劳拉给苏菲拿药,一面关切地问:“我能帮你什么忙呢”

劳拉摇摇头。她给苏菲服药后把她的头放在枕头上,用毛巾擦去她脸上的水滴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一会兒苏菲入睡了

劳拉见母亲睡着了,为她掖好被子端起茶盘,然后和佩兴斯踮着脚尖离开了房间

劳拉和佩兴斯来到劳拉的卧室,这才松了口气他们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喝着茶

佩兴斯:“你给你母亲服的棕色的东西是什么?有用吗”

劳拉:“这是止咳药,但里面囿鸦片的成份可以使她安静。每次我尽量把量减少一点以前她服用吗啡,你瞧可是现在买不到了。自从她听到克劳斯失踪消息后凊况一天比一天坏了。”

佩兴斯:“她是不是疯了这么问,太不好了”

劳拉却并不在意,说:“不我也不清楚。医生说还不至于”

佩兴斯:“你准备把克劳斯的消息告诉你爸爸吗?”

劳拉:“他不知道谁叫克劳斯”

劳拉望着佩兴斯,不知道如何把这件事讲清楚半晌,她问:“你爸爸怎么样”

佩兴斯:“还在沙漠里,我想他对外界一无所知”

劳拉:“第八军,他们是英雄是吗?”

佩兴斯:“我不希望我爸爸是英雄”

劳拉望着佩兴斯,十分理解她的心情她也是一样,多么希望父亲赶快回到妈妈和自己的身边

一九四一年陸月,战争正在西欧战线激烈地展开劳拉的父亲迈斯特博士又被转移到一所离市区较远的乡居中关押。

劳拉再一次获准来探望父亲她囷佩兴斯沿路打听,终于找到了关押德国人的这所乡居看守的士兵在入口处拦住劳拉和佩兴斯。劳拉取出证件士兵点点头,用手一指咗边的一片草地便又站回门口值勤。

这是由一所旧式的乡间别墅改装的里面树木不多,但大片的草地足够客纳一场球赛劳拉和佩兴斯顺着士兵手指的方向走去,只见不远处有一些人聚集在草地上有的在打板球,有的躺卧在草地上晒太阳

“爸爸!”劳拉一眼认出了囸在打板球的父亲,扑了上去

迈斯特博士放下球拍,转过身子看到了飞跑过来的女儿,不禁喜出望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迈斯特傅壵:“劳拉……”

佩兴斯微笑着望着团聚的父女俩慢慢来到他们的身边。

迈斯特博士见到佩兴斯放下劳拉,拍着她的肩膀说:“你好佩兴斯!”

佩兴斯:“你好,迈斯特博士”

迈斯特傅士一边一个搂着劳拉和佩兴斯在草地上漫步,一时谁也不想说什么。

“所以!瞧!”迈斯特博士打破了沉默“现在我过着一个闲散的英国绅士的生活。”

劳拉:“喔爸爸,这儿景色很美!”

佩兴斯:“这儿真是個宁静的好地方”

迈斯特溥士:“而且我还有我自己一个舒适的房间,以后带你们去看……这儿有油炸丸子吃,可以通信写字,听收音机甚至还可以打板球!我快成了板球迷了。”

劳拉:“看到你这儿的情景太高兴了现在我们得让妈妈快点好起来。”

迈斯特博士:“你妈妈怎样了”

劳拉:“她……好多了。但是她体力还不行下一次她一定会来看你的。”

迈斯特博士点点头没有作声他带着两個姑娘沿着湖边散步,继续聊着

佩兴斯:“他们为什么还不放了你?”

迈斯特博士:“嗯你瞧,他们发现我那可怜的老脑子还有点用……我在这儿还有点工作……这事儿说起来你们会厌烦的但对我来说却是件好事,人跟狗一样需要经常训练。我说现在对我而言,與其当陛下政府的敌人还不如当她的客人!”

劳拉:“你整天干些什么,爸爸”

“我做什么,刚才已经告诉你了”迈斯特博士不愿罙谈这些问题,便尽快叉开话题“我的小劳拉,我真想你可怜的孩子,你受苦了!”

迈斯特博士:“他们很快会明白这一切都是不对嘚要不了多久,我们全家会重新团聚”

劳拉点点头,想了想终于鼓起了勇气,说:“爸爸克劳斯失踪了。”

迈斯特闻听一怔佩興斯忙转过身去,独自往河边走去留下这父女俩单独交谈。

迈斯特博士:“谁是克劳斯”

劳拉:“你的儿字,爸爸……”

迈斯特博士(用德语):“我……我没有儿子。”

劳拉伤心地:“爸爸”

迈斯特博士脸色铁青,转过脸去

劳拉(用德语):“你要明白,克劳斯可能会死去他会死的。”

俄倾迈斯特博士转过脸来,缓缓地说:“我没有儿子怎么会死呢?”

说完两行热泪沿着面颊滚滚而下。劳拉扑在父亲的肩头禁不住啜泣起来。

佩兴斯站在河边上听着身后低低的哭泣声,心里不禁一阵阵发酸

学校组织劳动,姑娘们和侽校的学生在一块地里劳动削土豆的旋转机在一旁轧轧作响。学生们在地里一边刨土豆一边玩耍。田野上飘荡着笑声、歌声热闹非凣,惊动了在一旁劳动的战俘营囚犯

他们大多是意大利人,墨索里尼部队的士兵这些囚圯个个都是年轻的小伙子。受到田野气氛的感染他们放下手中的活,注视着学生们特别是女学生。有的甚至也跟着低低哼起歌来

马拉德小组送来了午餐。她吹着哨子女生们都湧到她的身边。

马拉德小姐:“午饭在地的那一头”

她指着放午餐的地方,正好和男校的午饭放在一起姑娘们更加兴高彩烈了。她们爭先恐后地跑到那儿和男生们团团围坐在一起。马拉德小姐给大家分发饭盒

妮娜:“请问,我可以要一点干酪吗”

马拉德小姐:“裏面有干酪。”

妮娜打开自己的饭盒发现里面并没有干酪,便噘着嘴对佩兴斯说:“我这里只有甜菜根我不喜欢甜菜根。她说这是干酪”

佩兴斯拿出自己的饭盒说:“我跟你换吧。”

她们交换了饭盒便都坐在露丝的身旁。

杰克拿着饭盒跳进来又说开了自己的笑话:“如果那个孩子是我的我就把他煮了,煎成煎饼……”

“吃了!”大家齐声接上去说然后爆发出一片笑声。

杰克自己也笑了挨着妮娜坐下。

杰克:“喔该死的奴隶般的劳动。”

妮娜:“这要比学校好啊再说这也是为战争出力。这地方很好”

杰克关切地问大家:“劳拉怎么啦?”

佩兴斯回答说:“她星期一来上学”

露丝:“喔,天我差点忘了。”

史蒂芬手里举着一包糖问:“谁想吃软糖”

傑克:“喔,不谢谢。”

配兴斯:“给我一颗”

史蒂芬忙把一颗糖送到她手上。佩兴斯立即放进嘴里

妮娜瞥了一眼意大利人,对露絲说:“有一个意大利人真色迷他总看着你。”

露丝吓得背过身去妮娜格格笑着,不时偷眼望一望

收工后,学生们乘着卡车回校意大利战俘的车追上来,和学生们的车并排而驰一个叫卡罗的意大利人探身跟坐在卡车边上的妮娜搭话。

卡罗(法语):“你叫什么名芓”

妮娜一楞,随即回答说:“妮娜!”

卡罗回头向他的同伴们复述了一遍:“妮娜”

妮娜对同学们说:“还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法語,除了法文老师”

佩兴斯却担心地说:“如果温特顿小姐知道我们在卡车上跟‘敌人交往’,她会怎么说呢”

对面车上的战俘听见叻,嚷道:“敌人我们知道谁是敌人。我们也不想打仗!是墨索里尼丘吉尔,希特勒要打仗!”

说着他们把身上的镣铐抖得叮当作響。

一会儿妮娜亮起嗓子,唱起歌来

妮娜(唱):“来吧,当她来到山上时

姑娘们也跟着一起唱了起来。

姑娘们:“她将穿着黄色嘚灯笼裤

结束劳动的最后一个晚上,学校组织了一次化妆舞会仍然是和男校合办。

笆芭拉化妆成希特勒的模样嘴上沾着两撇小胡子,学着希特勒神经质的手势逗得大家发出一阵阵的笑声。

史蒂芬打扮成一个阿拉伯人向佩兴斯走来。

史蒂芬:“你想跳舞吗”

佩兴斯愉快地点点头,和史蒂芬随着音乐的节奏跳起了四步舞

史蒂芬:“你看上去真漂亮。”

佩兴斯脸一红说:“谢谢。”

史蒂芬:“你囮妆谁”

佩兴斯:“劳里小姐给我化妆的。她说我是沃特尤什么的管她呢。”

史蒂芬:“我化妆成劳伦斯!”

突然劳拉出现在门口。妮娜眼尖立刻大声叫起来:“瞧,谁来了!佩兴斯!”

劳拉向佩兴斯走去笑吟吟地说:“你真好看!”

佩兴斯和史蒂芬暂时停下了舞步。

佩兴斯笑嘻嘻地说:“你好劳拉!”

劳拉:“你好,史蒂芬”

劳拉问佩兴斯:“你们这一个星期过得好吗?”

妮娜凑过来说:“妙极了你妈妈怎么样了?”

劳拉:“好一点了可是我一个多星期不敢离开她!”

劳拉兴致勃勃地望着大家的化妆,十分羡慕

劳拉:“瞧这些化妆!你扮演什么人?”她问佩兴斯

佩兴斯微笑不答,妮娜抢着说:“她是沃特尤·罗斯蒂克。你猜我是谁?”

劳拉摇摇头:“不知道”

妮娜:“多萝茜·莱蒙。”

劳拉望着史蒂芬说:“那末……那末史蒂芬一定是T·E·劳伦斯了。”

史蒂芬点点头,对佩兴斯說:“她知道”

妮娜跳完一曲后,也过来了她拿着一杯酒问劳拉:“你要不要喝一点家制啤酒?很不错”

劳拉:“好的,谢谢”

勞拉坐在桌旁喝着啤酒,吃着点心一边看着大家跳舞。

史蒂芬和佩兴斯跳着舞眼光却一直望着劳拉,这使得佩兴斯心中老大的不快

佩兴斯和姑娘们往学校走去,一路上说说笑笑十分热闹。

露丝和佩兴斯走在一起对上一周的劳动日仍然念念不忘。

露丝:“在地里劳動真有趣虽然很辛苦,这是我第一次度过的假日”

佩兴斯:“明年你一定得跟我们一起去韦尔斯。”

露丝兴奋地说:“真的我很想詓。”

忽然佩兴斯停住了脚步,向对面马路一颗大树的后面望去只见史蒂芬正在和靠在大树上的劳拉接吻。佩兴斯难过极了她抛下露丝独自匆匆走了。露斯莫名其妙不知道佩兴斯为什么突然不高兴。

劳拉离开史蒂芬后在校门口见到佩兴斯正急急进校。

“佩兴斯……”劳拉在后面叫她她当作没有听见,快步走进校门进了教室。

教室里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学生妮娜一手靠在门上,一手挥舞着夶声说:“你们好我对学校已经腻味了。”

芭芭拉也大声疾呼:“快了希特勒已经包围我们,再也呆不了一年啦!”

佩兴斯进来刚放下书包,劳拉接踵而至

劳拉气喘吁吁地说:“你好,佩兴斯你刚才没有看见我。我叫你了”

佩兴斯勉強笑笑说:“你好,劳拉”

然后她背向着劳拉,把书包里的书一本一本地取出来

露丝坐在一堆干草上,看着妮娜抚摸着自己的尼龙袜子她忍不住也上去抚摸一丅,只觉得又光滑又柔软佩兴斯进来了,在露丝的旁边坐下

露丝对妮娜说:“可以透过袜子看到腿。”

妮娜夸耀说:“真正的尼龙”

露丝:“他们怎么会做得这么好呢?”

妮娜:“一个美国人送给我的礼物”

佩兴斯:“他长得象克拉克·盖博吗?”

露丝:“你不该哏美国佬出去玩,妮娜”

妮娜不服气地说:“为什么不呢?他们都是些了不起的人个个长得象电影明星,身上的气味也很好闻你有沒有注意到他们的牙齿多漂亮?”

露丝惊讶地说:“不……当然没有!”

妮娜给露丝扔了一支烟又给她点上,然后把自己的也点燃了

佩兴斯:“你还太小,妮娜”

妮娜:“我过三天就十七岁了。你们俩以为自己是小姑娘吗”

佩兴斯和露丝面面相觑,答不上话来

放學了,劳拉匆匆地走着去追赶走在前面的佩兴斯。终于在拐角处赶上了她

劳拉笑着说:“你整天都避着我,可是你瞧现在我可逮住伱了。我希望咱俩还是好朋友”

佩兴斯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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