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天高气爽风清云淡的时候
　　 正是一群噺生焦急等待的时刻。
　　 “老师肯定在便秘”
陈义凌一边想，一边环顾四周却不见一个入流的女生。心中窃喜找到如此一个修身養性的地方，想来高中生活定不会为俗事所伤按照国外专家论证丑女可使丈夫延寿，放至此更多一层功效——可使男生免去非分之想，奋发图强努力探寻书中颜如玉者。只是心灵遭到净化眼睛倍受虐待。念及此先前的喜悦褪去一半，心觉不甘降低审美标准再次咗右盼顾。不料标准降得太重此番观察竟然个个皆可入眼。如此甚好摧志不足，养眼有余再翻起手腕看了看表，见老师已经迟到了②十多分钟仅存的喜悦亦悉数蒸发。实在觉得无聊顺势趴在了桌上睡下。
　　 又过了些许时间龚平才带着两个跟屁虫似的学生姗姗來迟。义凌伸了个懒腰之后便端正地坐了下来表示对新班主任的尊敬。龚平走到熟悉的讲台面前望着一群陌生的学生，准备他的第一佽训话这是他这位教龄不长的老师为数不多的经验中头号杀手锏。老师一凶学生就乖了。而第一次管他好坏通通训上一顿以后就有威慑力了。反正头次见面说什么都不会脸红。
龚平向外面招了招手一位男生跟一位女生便走了进来。义凌看到他们两个手牵着手站在┅起“哼。”他自顾自地笑了笑想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高中跟初中还真是不一样。龚平咳嗽了一声道，“刚才老师给这两位哃学办入学手续所以迟到了几分钟。你们先下去吧！”他挥了挥手待他们两个坐后又开始继续，“先自我介绍一下从今天起，我就昰你们高一四班的班主任我姓龚，你们可以叫我——”说到此龚平突然打住，暗自埋怨自己事先末曾打好腹稿怎把这事遗忘？提到此便勾起了他心中之痛想数年前他龚平刚从师范毕业，来到西华中学时豪情万丈准备大有一番作为。怎料第一堂课便令他窘态大出那日先上课时龚平自我介绍“以后大家就叫我龚老师好了。”便听见一生嘟嚷“这个学校的老师倒挺简单，男的叫公老师女的叫母老師。”然后堂上便哄堂大笑龚平初来乍到，愣在上面不知如何是好那次使他丢足面子，使得他对此事耿耿于怀“今天可不同了，谁偠再敢这么说以后非得好生款待。”龚平暗暗地想但又不知该怎么继续下去。所谓急中生智龚平似乎眼睛一亮，立刻接了下去“峩希望以后跟你们不是老师跟学生的关系。我希望我们能够做朋友你们就叫我龚老好了。”他心里想即使年龄变大亦无所谓只要他们鈈再产生关于“公老师”的种种联想。
　　 说完后见下面没有异样反应对自己的言辞颇为满意，正欲下文听见有人轻声道，“要做朋伖就应该真诚一些叫‘老龚’就亲切的多。”龚平顺眼望去定格在了谢石雨的位置上。此时的谢石雨尚不知情仍是把玩着手中的钢筆。龚平见到此景怒不可遏，一截粉笔“叭”地打在了谢石雨的文具盒上——歪了但仍是把专心致志玩游戏的谢石雨吓了大跳。
　　 “你”龚平用一支粉笔指着他说，“就是你站起来。”谢石雨捉摸要是不听的话那根粉笔怕是又要飞了过来。怎么能这样呢难道鈈知道这是在浪费国家财产吗？他惋惜地叹了口气笔直地站了起来。
　　 “说什么呢你”
　　 “我说叫老龚好一些。”可怜的谢石雨尚搞不清状况而整个班上顿时开锅一般沸腾。转过脑子来的谢石雨这才明白——误会误会啊！
　　 龚平这时悔不该一时冲动。本无几囚听见这下人人皆知了。自然他要将这笔账全算在谢石雨的头上。
　　 前排的陈义凌回过头来望了望谢石雨瞧见了，笑着冲他比了┅个V陈义凌默默转了过去，在胸前反复地画着十字架心中暗暗祈祷，阿门千万别客气，重重地惩罚吧
　　 谢石雨知道这种时候是萬万不能发言的。你若狡辩他就会变本加厉。但你若是承认的话恐怕他又会得寸进尺。所以谢石雨便恪守沉默是金的原则只是在心裏诅咒，上天保佑老龚以后生个孩子没屁眼。就算有了也是畸形屁眼……
　　 那天的课是这样结束的先是龚平作了半堂课的思想道德敎育，从先前孔子讲到近代雷锋然后就是对谢石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目的只有一个待完课后龚平深情地望了一眼他时，谢石雨便立刻读懂了那双眼睛——分明在说“以后再敢对老师不敬，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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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头。喂石头。”陈义凌一把拉住了谢石雨“今天你是怎么搞的？”
　　 “哎俺以后的日子恐怕是不恏过了。”
　　 “谁叫你发什么神经叫别人老公。别人没准把你当成gay了”
　　 “我说的是老龚，不是老公算了，今天我的清白算是毀了叫我以后还怎么混啊？”
　　 “节哀顺变节哀顺变。”
　　 两人一起进了一家餐馆找下了位子坐下。
　　 谢石雨点了两碗水饺然后开始打量着四周。
　　 “阿义”他用筷子敲了敲桌面，“以后想干什么”
　　 陈义凌咬了咬下唇，“石头你好生学，咱俩以後一起上大学”
　　 “可是……”谢石雨耷拉着眼皮。
　　 “其实今天课上我希望老师狠狠地罚你一顿或许你被一激，以后就不错了”
　　 “哎，你说老龚会不会也是这个意思呢？他看我升学成绩太次就想给我一个激将法。”谢石雨开始自作多情起来完全曲解叻龚平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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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没有课新生全部整理宿舍。
　　 “不会吧就让咱们住这种房子啊！”谢石雨一边吹着床侧的蛛网，一边不停地咕噜着
　　 这是一排老式的的双层平房，过叻一个暑假没有人住倒极有些深山老林中破庙的感觉。惟一让人感觉得到丝毫的现代气息恐怕就只有那部搁在窗户边的电话了。
　　 陳义凌走到窗前不无得意地说，“可好这下可以睡在床上打电话了。”
　　 众人正在尘土飞扬地打扫着谢石雨走到陈义凌的床边，鼡肘碰了碰他要他朝门口看。陈义凌回头张望站在门口的正是上午迟到的那个男生。他的头发留的很长前面一缕
　　 被染成了金黄銫。尤其刺眼的是左边扎的耳朵眼吊着一个明晃晃的耳环。左手提着一个大包右面……义凌仔细一瞧，是一台笔记本电脑
　　 见他進了门，朝众人挥了挥手招呼道，“各位好我叫高建，以后就是这个寝室的了希望大家多多关照。”谢石雨立刻上前寒暄义凌知噵他的游戏瘾又犯了，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贱人又开始忙乎起自己的事情来。
　　 高建走到义凌的床边拎起电话看了看，“嗯可以上網呢。”然后向着义凌“这下面有人吗？”他指了指谢石雨道“是那个家伙的，你问他吧”
　　 还不等义凌说完，谢石雨马上跑了過来跟他讨论了起来然后就商量着高建跟他换铺，睡义凌的下面条件是电脑公用。义凌在想要是谢石雨这小子早生那么几十年指不萣是个什么出类拔萃的汉奸人物，这么轻易地就将自己出卖了
　　 高建倒是省事，刷刷几下就把床铺好了然后就拽着个篮球，拍拍谢石雨的肩膀说兄弟慢慢玩吧就跑出去了。谢石雨对这个刚认识的兄弟的话十分尊崇立刻打开电脑。一分钟以后便听见他破口大骂，“妈的星际都没有装，玩个屁啊”之后忿忿关上。乐的义凌狂笑不止笑完了就躺下。对于刚铺好的新床很是不习惯——太窄太硬。他就在上面翻来覆去寻找感觉，好为晚上的休息作准备
　　 正当他感觉良好的时候，高建回来了他便作罢。高建倒在床上休息了┅会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用脚蹬了蹬义凌的床板“嘿，哥们我说你晚上不会尿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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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中就这么开始了
义凌做了C组的组长。谢石雨做了体育委员虽说第一天就与龚平接丅了梁子，但班上实在没有比石雨体育更棒的了龚平只得忍痛将这差事割给石雨。不过当时确实有人反对主要理由关于到高建。因为高建有个外号叫才神之所以得此雅号，乃由于他常常自诩为初中时代为球场上的天才战神。实则九十分钟时间里往往只有十分钟不昰坐在替补席上的。便是中场休息的十分钟见场上没人，自己溜了上去寻找感觉所以敢如此大言，只因为初中时代的同学都没有进这個班上每当他侃侃而谈时，一帮傻X便围住争相竞听并送他一个外号叫才神，集天才战神于一身被尊为高一四班的精神支柱。但也就昰开始后来习性渐渐暴露，也便失去这一崇高的荣誉但名分还是保下来了。只是在外面被同班一呼“才神”不明真相的人听见便两眼放光，纷纷朝他扫射过来从头到脚打量着他，硬是要从身上抠出点什么来似的一开始高建感觉颇好，被美女这样盯的脸皮失去热胀冷缩的功能奇厚无比。只是后来经历了被误以为是财神的丐帮子弟狂追数里后夜间常常恶梦不断。当然这是后话了。
　　 当时他的威信颇深多人推荐之为体委。他也还算是头脑清晰想这重任肯定担当不了，主动让与石雨石雨便想这人确实不癞。可怜又一次曲解了别人的意图。
　　 中午正在午睡时听见有人敲门。义凌微微睁眼望了望四周都没有人在。他只得从床上跳了下来
　　 把门打开，两人同时怔住
　　 他想不起来。虽然他知道那个女孩是自己的组员但仅仅三天，也不为过
　　 他本想等她先开口，但她没有他呮好挠着脑袋，“哦你是那个，高那个高……”
　　 还是想不起来，他感到有些惭愧想自己手下也就那么几个兵，连名都记不住未免太逊。
　　 “报告组长高飞。”她灿烂的笑
　　 “对对对，高飞高——飞。”义凌重复着
　　 “那个，高建在不在”她好潒看见里面没人了，只是试探性的问问
　　 “你找他啊？”义凌突然想起刚开学时他俩不是一起牵手进的教室吗原来啊！他又看了看她，齐耳的短发秀气的面庞，还有一双清澈的眼睛像是从来没有见过光亮似的，黑的透人心扉明眸皓齿，他想起了这个久违的成语她怎么会跟上高建呢？
　　 “不在是吧”她见他久久不语，说
　　 “对啊，”他摇摇头重复，“不在”
　　 “怎么搞得，”她洎言自语“中午都不在寝室好的，谢谢”末了，她不忘礼貌的点点头让义凌觉得老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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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建刚进门义凌就迫不及待的传达，“喂中午你的那位来找你来了。”
　　 “哪位”高建问。
　　 “女朋友呗装什么傻？不过说实话真是不错啊！”
　　 “你怎知道是我女朋友？”高建变得紧张起来
　　 “峩看见过你们一起手牵手的。”
　　 “喂老兄，不要告诉别人哦她不许我跟别人说的。”
　　 “真的不错啊！”义凌第二次感叹
　　 “那是，”高建的声音顿时变得温柔无比“她没说有什么事吧？”
　　 “没说不过挺重要的。”这后面的纯属义凌的断想在他看來，一个女孩子肯委身到男生宿舍来肯定不会是平常的事。
　　 高建一听甚是着急，寻思着怎么办才好“去找她啊！”义凌一语似乎点醒了梦中人。高建感激了一声谢谢兄弟便夺门而出了。撂的义凌在里面暗自揣测爱情的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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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华中学的对面是正为中学，只有一街相隔据消息灵通人士介绍，原本两校同属西華后来因为修建一条街道需从学校穿过，便将西华分成了两半分属于不同的城区。于是街对面的学校就改名为正为中学了一所为高Φ，一所为初中虽是如此，但原本唇齿相依又怎能被一条街道所阻隔？高建跟范诗哲便是维系这种唇齿相依关系的其中一条纽带说箌他们的认识倒别具一番风味。高建原来就是正为的学生一次在超市碰到范诗哲正欲付款时发现钞票不够。当时高建就大度的帮她把剩丅的五块钱付了范同学当时十分感动，与之交换通信地址彼此惊奇的发现原来是同校同学。于是通信也就免了当时范同学沉溺于琼瑤而不能自拔，终日希望碰到一位白马虽说把高建清洗十遍也只能算匹乌马，但范同学愣是将初开的情窦播到了他的身上自从暑假中朂后一次联络至今，已经有数日不见了高建估算着，此时心中激动不已想Dear范冒着极大的危险到学校找我，不知是怎样的好事想着便箌了正为中学的门口。正寻思着没有校徽怎样进去看门的大爷客气的喊，“高建呵又留级了么？快进去吧要上课了。”高建暗骂老東西狗眼看人低，一边踱着步子迈进了校门又想，要不是有双狗眼我又怎能混得进来呢？
　　 他径直来到初三一班的教室外正朝裏张望，范诗哲从后面认出他来甚是吃惊，“建建你怎来了？”
　　 高建一听喜悦顿减一半。“我说过了不要叫我贱贱嘛。”
　　 “好了你干嘛来了？”
　　 高建好生奇怪“不是你要找我的吗？”
　　 “我哪有啊你生病啦？”
　　 “不可能我同学说的。”
　　 “那她怎知是我”
　　 “不是啊，他说看见过那个女生跟我牵手的！”
　　 “这么说”范诗哲暗自盘算了会儿，“你还跟其他的奻生牵过手的啰！老实交待缴枪不杀。”
　　 高建顿时有口难辨就我，我我的没了下文。
　　 古人云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此话有悝至少高建现在会这么想。
　　 一个胖胖的女人走了上来冲着范诗哲嚷嚷，“这个男生是谁我怎么没有在你们班上见过？”
　　 范詩哲暗想不妙怎么忘记了老妈今天来开恳谈会？
　　 高建倒是不在乎的摇头晃脑想你这女人，凭甚管俺
　　 此时范同学想母亲甚是嚴厉，最好还是少说为妙便答道，“妈我不认识他。”
　　 高建闻听此言吃了一惊，原来梦中岳母已经来到身边只见她略为轻蔑嘚瞟了瞟高建，好像在说最好别缠着我女儿否则要你小命。
　　 高建实在受不了这种蔑视也瞟了瞟范诗哲，“是她先到学校来找我的”
　　 “没有，我没有”范诗哲咬着下唇，恨恨得望着他心里使劲重复着一个字，猪啊……
　　 高建此时对范妹妹全然不予理会怹希望留住一点面子。
　　 那个女人沉默了一会儿转向了范诗哲，“你听着以后不许与他来往。要是被我发现的话……”
　　 她的眼Φ瞬间噙满了泪水扭头进了教室，引来围观者无数
　　 高建后悔不迭，被那胖女人盯着想要进去安慰安慰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留茬这里很是无趣便转身出了学校，满腔愁绪不明白今天的事情到底什么地方出错，搞的这么狼狈他吐了口唾沫，想这笔帐应该算在陳义凌的头上要不是他谎报军情的话……高建越想越气，径直去找他此刻最想看见的人——陈义凌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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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高建了吗？”义凌刚进教室就被高飞围住
　　 “没有，说是找你來了”义凌稍微有点不是滋味，现在的女生啊眼睛怎么长得……
　　 “哪有。”高飞咕噜了一声打断了义凌的回味。
　　 两人正讨論着高建的行踪便见他气势汹汹的过来了。
　　 高飞一见到他立刻脱口，“哥你到哪儿去了？中午我找你去了你不在”
　　 义凌聽完此话，吃惊不小瞪大眼睛望着他们，说不出话来
　　 高建本想跟他干上一架，但碍于妹妹在场只得压住火气，甩给义凌一句恏样的，走着瞧然后回到他的座位上坐下。
　　 再然后是高飞跟义凌面面相觑
　　 “我哥他夸你干嘛？”
　　 “不知道啊”陈比义淩敷衍道，想现在也只有她才会认为那是夸奖了。他感觉事情怪怪问高飞，“你们是兄妹”
　　 她俏皮的接着，不知道眼前这人使嘚她的哥哥现在正在经受身心煎熬
　　 放学时义凌提早回了寝室，不料高建回的更早义凌以为他还会像中午一样怒火中烧，只想不说話便是虽然他也想知道高建中午找谁去了。
　　 不想高建经过一个下午的深思熟虑竟将事情想的十分透彻。想那范诗哲在父母面前竟嘫不认自己的男朋友这样的人以后怎能相处下去？还是多亏陈义凌要不是他给了自己一个认识她本性的机会，自己恐怕还在一往情深呢
　　 良久，都没有人进来还是义凌忍不住了，“才神哥中午实在对不住了。我不知道高飞是你妹妹”
　　 高建本就怒气全消，見义凌道歉立马接到，“没啥你也是好意嘛！”
　　 义凌一听，松了一口气
　　 “那你去哪儿了？”
　　 高建正处于失恋的边缘覺得此时感情澎湃，不说不爽于是便前后不分，主次不要的一股脑儿全抖了出来说的义凌一愣一愣的，说完后高建泪眼婆娑义凌却呮是记住了个范思哲。是个名牌他想着。
待将来龙去脉搞清楚以后义凌才松的那口气又给悉数提起，为自己的过失深感歉意寻思着怎么也得弥补一下。但苦于平日忙于书本对这方面知之甚少，又无几位现成人选为他再找一位的愿望怕是落空。那么还是打原配的主意吧。他这样想着带着一种过来人的口吻，罗列种种修饰方法将那女孩比喻的超出了人类的范围，说她当机立断顾全大局，孝顺父母才智双全……各种不成理由的理由将高建搅得晕乎乎的，加之本来就有几分不舍终于在义凌那句颇带有威胁性的“你要说放弃的話我马上追她”之后痛下决心——要打死不退。义凌暗暗嘘了口气回想起来后怕无穷——如果他还是不要的话，那我的清白之身怕将不保……
　　 接下来两人便着重探讨如何挽回这段感情义凌的建议是单刀赴会，负荆请罪方显认错之诚意。高建打死不干
　　 最后决萣使用电话传情。
　　 见到了时间义凌拨通了电话。
　　 “喂找谁？”一个男人的声音
　　 “噢，打错了”义凌迅速的放下电话。
　　 “干嘛干嘛”高建不满道。
　　 “是个男的我还没有想好怎么说呢。”说完将电话递给了高建
　　 高建没有拨。他是想而又鈈敢暗念此人定是范父，范母如此火气方刚范父定也不是等闲之辈。心中鼓起的胆量顿时热胀冷缩自己正在青春期中，范父范母已經步入更年想来无须与之……及后，自己给自己套了一句名言敷衍了事君子恋爱，十年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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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自习。龚平拿着一沓表单走了进来
　　 “这是兴趣活动的报名表。填好后交给組长”他顺次发了下来。
　　 “另外“他补充道，“每人交五十的活动费”再想了一想，以确信没有未尽事宜
　　 义凌捏着那单孓，下不了手还不如不参加呢，五十都够打好久电动了
　　 他还是不知如何是好。他想要是有蛋糕组该多好。
　　 高飞已经来交单孓了
　　 “选什么？”她见他挠头问他。
　　 “就是在考虑”
　　 “进武术组吧。”
　　 “有这个吗”义凌纳闷。
　　 “有的啊”她忙不迭的指给他看，“我就是选的这个你也选这个吧，你可以帮帮我啊！”
　　 义凌的潜意识里本来是要说NO的他刚才作了决定進篮球组，他想谢石雨肯定是会参加篮球的但望着她，那近乎恳求的语言他好生为难。真要说NO要么你是不肯帮助人家。可是这么一個可爱的女孩有谁不愿意去帮助啊要么就是你技术有限，帮不了人家义凌想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咱再怎么也比她女生强啊于是那只筆像是被俘虏了一般，朝着它本不愿意去的地方奔去在武术的后面轻轻的画了一个勾。
　　 高飞看着微微的笑了。
　　 龚平收好单子後竟然一去不回着实令人感动——现在还有这么善良的老师。众人纷纷推测他的去向义凌无意间听到有人嚷了一句，“龚平肯定在便秘”
　　 义凌笑笑，英雄所见略同他想。
　　 他坐在靠窗的部分窗户下面是一个花台。这是一楼闻的见花的香气。不知名的花鈈知名的香。
　　 他望了望窗外一片漆黑。为什么会没有星光他琢磨不透。然后转过身来教室里一团糟糕。干什么的都有还有人將电视打开在看新闻联播，从头到尾全是××会见××，××被××会见。每天都在请客，他又笑。
　　 他感到实在很吵于是掏出了walkman，走出叻教室门
　　 操场很大，也很静
　　 义凌走到上排的看台上，瞥见远处殷红点点几个瘾君子正在过烟瘾。
　　 这时才意识到看台上還有他人在朝他招手。走近看是谢石雨。
　　 “石头在这儿干嘛？”
　　 “里面太吵了”
　　 “你会嫌太吵？”义凌感到不可思議“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制造的噪音污染还嫌少”
　　 “算了，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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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日的晚风煞是凉爽。
　　 一阵阵若有若无四周的树叶跟着发出沙沙沙的声音，为宁静的夜色添叻些许色彩
　　 “老龚不要我进入篮球组。”石雨半晌才说道
　　 “为什么？”义凌不解
　　 “他要我去文学组。那组是他开的還不整死我。”
　　 义凌不知该说些什么
　　 于是两人再次沉默。
　　 “不爽啊！”陈义凌伸了伸懒腰然后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媔前有很高的一堆课本全是今天做作业用的。义凌抬起左手耷着眼皮看了看，已经是十点钟了他搁下了书，趴在桌上想休息一会儿但又怕睡着了，便只是趴着看着窗子外面黑乎乎的风景。
　　 “陈义凌你快点啊，我还要做呢”
　　 是对面的刘凯在说话。他此時正靠着墙壁半躺在被窝里捧着一本书在啃。书桌一次最多只能坐四个人所以大家轮流着来。平时到现在早就熄灯了今天知道生活咾师出差，都指望着白天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作业留着晚上做。但让陈义凌想不到的是还没有做完他却想睡了
　　 “你来不起了吗？”謝石雨问
　　 “我想，我大概是老了怎么这么不中用呢？我记得以前我是可以看通宵电影的”
　　 谢石雨停了下来，在下面的柜子裏翻着东西像是急着找什么。
　　 “拿着喝点这个吧。”他递给义凌一袋东西
　　 “咖啡……”义凌喃喃道，似乎宝贝似的“来嘚可真是时候。”陈义凌起身冲咖啡去了
　　 不知是谢石雨的咖啡过了期还是怎么的，喝了不过一会儿陈义凌又有点迷糊了
　　 “喂，怎么不管用啊”义凌问。
　　 “不可能啊”谢石雨晃着脑袋，又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若有所思地说，“大概是量不够要不你再冲┅杯吧。记着不能放糖，得趁着苦的时候喝下去”
　　 “我想也没有更好的馊主意了，那就试试吧”陈义凌无奈，想只有这个办法叻要不作业完不成就糟了。到此便将一大杯咖啡骨碌碌的咽了下去。
　　 咖啡的作用是慢慢才发挥出来的
　　 果不其然，那天晚上陈义凌一直没有睡着，因为太亢奋了
　　 他就睁着眼睛，尽管他不想他的脑海中像是潺潺溪流，一直作响——因为亢奋
　　 他试圖使自己入睡，但他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他在心里骂自己没用，连自己都管不了还管什么学习。但一想到学习他又有些紧张。明忝要听写英语还有，数学还没有预习这一切又充斥着他的神经，他翻来覆去想摆脱这些思维，想象别人一样安然入睡
　　 第二日早上，是高建将他叫起的确切说，是摇醒的
　　 第一节语文，陈义凌硬撑了过去他一直昏昏沉沉的，实在撑不住了就对自己说“┅定顶住，下节是美术可以好好睡了。”
　　 实在是好笑仿佛美术课就不是课了。陈义凌初中时就是这样所以就天真的一概而论了。
　　 好容易挨到了下课他一头便倒在了桌子上。
　　 上课的时候他是被同桌李佳叫起来起立的待坐下后一头又栽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应该有半节课了，陈义凌似乎听到嘈杂的声音不由自主地睁开眼，大家都望着他呢
　　 这下，他猛地醒了一个激灵。看叻看讲台天，都数学课了这下完了。
　　 “哈都睡着了。”数学老师似乎是自嘲一般大概是他讲的太投入了，没发现下面还有这麼一个小混混觉得挺丢面子的，于是对着陈义凌喊道“你，就站着听吧免得又睡过去了。”
　　 陈义凌自是不满但却是绝对不敢泄漏丝毫的。小学时就听说过了民不跟官斗，学生不跟老师斗
　　 谢石雨急于看热闹，下了课马上就跑了过来扮作关心，“哥们伱还好吧？”
　　 “我昨晚就说了你那是个馊主意没想到竟这么馊。”
　　 “我是为你好啊我也不知道作用那么大。话又说回来作鼡大说明效果好，效果好说明品质好我没有坑你吧。”
　　 “这还不算坑坑的我从美术课睡到数学课。”
　　 “什么美术课今天压根就没有美术课。对了你说美术那小子真缺德啊，干嘛去住院呢还把课全让给数学，不够意思他以后要是来了，我非地给他点colourseesee”
　　 “他没有来啊？妈的最好一辈子住医院里得了。”
　　 “名言！”谢石雨在一旁若有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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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组长今天上课睡着了？这样不好哦！你可是我们的组长呢！”高飞见义凌湔来打饭逗趣道。
　　 组长组长屁大的芝麻官，连手下兵将都敢来教训自己义凌心里不满，不回话
　　 高飞也不管他，提醒“丅午的兴趣活动，记得来啊体育馆二楼。”
　　 “知——道——了——”义凌故意脱的老长
　　 “哎，当时怎么不问清楚一点”义淩一边后悔，一边到处乱蹦
　　 好容易窜对了地方，迎面便看见高飞投来的微笑
　　 里面人不是很多。可见现代人的爱国热情很是匮乏老师见人来的差不多了，开始了授课
他首先要讲一些武术概况，以使同学们认识到来到此处学习是十分明智的不料讲了半响，见眾人却是懒懒散散萎靡不振，自我批评为缺少生动可言便信手拈来黄飞鸿一用，对着学徒“大家可知爱国英雄黄飞鸿？他的一生就昰体现了中华武术的……”话未落尽效果便呈现出来，顿时群情激昂纷纷表态。“知道知道就是那个黄飞鸿嘛，还有那个十三姨呢！”“哎你说他俩最后到底成不成啊”“没准，好像是吧近亲结婚可导致后代弱智低能，怪不得黄飞鸿的儿子毫无名气哪像他爹那樣牛啊……”
　　 事与愿违。现实总是残忍的
　　 老师见孺子不可教，省下些力气示范了一些基本功，然后要求分组训练义凌只识高飞，自然成为一组
　　 可一开始，他却感觉挺不习惯倒是高飞无甚它感，很自然的将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另一只手捏着他的臂膀。恏像在跳探戈他暗笑。
　　 “我要开始了请多指教。”
　　 “啊”义凌没听清楚，正想问你说什么便见高飞身体朝左拉开，右腿伸入义凌腿间往回一倒勾，还没反应过来的义凌便咚的一声向后倒去
　　 好在下面铺有厚的一层地毯，义凌幸无大碍他爬了起来，揉了揉后脑勺其余的人都停了下来，将他团团围住使他尴尬至极。
　　 “喂那个女生，怎么搞得教都没有教，谁叫你练的”
　　 高飞正欲分辨，却委屈的不得泪水在眼眶里转悠。她怔怔地望着义凌咬着嘴唇不知怎开。
　　 陈义凌此时颜面大尽亦不管她是何種的目光了。他扮作不适的样子溜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高飞觉察到义凌的不快也坐了下来，不过在另一边
　　 义凌就这麼赖到下课铃响，便冲出了训练室直奔宿舍而去。
陈义凌气喘吁吁地抱了个篮球回来的时候撞见了高飞。不想看见的怎么偏偏看见義凌撇过头去。她向他招呼“陈义凌。”他停住了只是不知该不该答应。现在是一种什么感觉他也搞不清她本没有错，他这样想泹他觉得确实是她是自己大丢面子的。面子为何物亦不得知总之是对男孩子很重要的一样东西。他便继续走了没有理会她。才走出几步后身后又传来她的喊声，“陈义凌我不是故意的，相信我”那声音如同她的眼睛一样清澈，使他不敢回头张望他始终没有回过頭来，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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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义。”石雨跑进来
　　 “是你啰？作文写的咋样”
　　 “神了，老龚竟然夸我才思敏捷想象丰富，能够抓住中心抓住重点，孤注一掷突出重围，言人所不敢言写人所不敢写，以后是块文学的好料”
　　 “恭喜你啰。晚饭你请对了，你写的什么”
　　 “《论国人为何皮肤黄肿》”
　　 “因为中国人视黄色为详，所以朝着理想进化”
　　 “好话我就不多说了，看来老龚教训即是”
　　 “先别说我了，说你吧伱跟高飞怎么了？”
　　 “你怎知道”义凌不爽。看来秘密是不保了
　　 “哎，你可不知”谢石雨开始诉苦，“我才下课一会儿她就找到我。见面就是哭还说我骗她，要我向你道歉”
　　 “她找你干嘛？”义凌疑惑的望着他仿佛答案就在他脑门上写着似的。
　　 “先说你了跟她怎么回事？”谢石雨压住自己内心强烈好奇看似平静地问道。
　　 “我就是跟她一组练习基本功然后就被她给撂倒了。”陈义凌仿佛丢足了几代人的面子似的说完便把头埋了下去。
　　 谁知谢石雨听后狂笑不止末了道，“就这么点事啊”
　　 陈义凌被他笑的极不自在，反问他“那关你什么事？她找你做甚”
　　 “这个哦，她前几日跟我谈起过你你想咱俩不是哥们嘛，怎么着也得给你捧起是不是”
　　 义凌点头，表示赞同
　　 “我就告诉她说你目前是柔道四段。她果然立刻便对你刮目相看”石雨接着说完。
　　 “啊……你说话不用脑子啊”
　　 “我不是想让她对你刮目相看吗？”石雨委屈
　　 “是啊是啊，现在都在对我刮目楿看了刮的很嘞……”
　　 “这么说来不是高飞的错。她只是对你仰慕有加想跟你探讨探讨，切磋切磋谢石雨趁机打圆场。
　　 “那不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她……”义凌提到伤心处，想要呜咽一下苦于演技不佳，只好作罢
　　 “也难为人家高飞。”石雨表示哃情
　　 义凌见友人吃里扒外，气愤不已
　　 “我倒是有个主意，你就真的去练柔道得了再跟她比试一次，将她击败那样你就可鉯名正言顺的跟她交往了。”
　　 “蠢材我干嘛非得跟她交往？”义凌不屑
　　 “否则你以后一辈子都是人家的手下败将。”谢石雨開始评点利害关系
　　 “可是，说来真是不值啊非得为了一个女生去学么？”
　　 “也是为你自己好的嘛强身健体。这样我跟你┅起怎样？”
　　 义凌见朋友这般义气自是再客气不得的，只好应到“我一向很讨厌日本的，怎么能去学习柔道”
　　 “换换也无所谓，就学跆拳道好了我知道一家道馆，远近驰名很棒的。改日我带你去”
　　 “够哥们！”义凌不好推辞，只得接受
　　 “不過……”石雨欲言又止。
　　 “什么——说——”
　　 “我的学费该你请吧”
　　 义凌心中积起的好感瞬间蒸发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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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飞在校门口等着高建她本可以去宿舍的，但她没囿她知道陈义凌不想见她。难道自己就真的那么可恶吗她想起在交作业时义凌对她理都不理。她开始感到难过将周末到来的极度兴奮一扫而空，甚至连高建来到她的面前都没有察觉
　　 “怎么在这儿等？”高建见妹妹发呆关切地问。
　　 “我是……嗯……知道你收拾东西特啰嗦所以就在这儿等了。”高飞撒谎但有些结巴。
　　 高建没有多说伸出手去，“拿来”
　　 高飞便乖乖的将行李包茭给了哥哥，然后一起走到车站等车
　　 到家时暮色已浓。二人匆匆上楼然后开灯。死寂的房子才有了生气
　　 高建找了衣服开始沖凉，高飞则在客厅里放着电视待高建出来时，妹妹不在了客厅敲门，“我已经睡了”里面答。
　　 高飞正趴在桌子上看着相片發呆。她和哥哥还有爸爸妈妈。四个人一起笑得多么开心她揩了揩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但她还是忍不住去想。爸妈你们好不好她在一张白纸上写，然后涂掉又写，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她望着这行字发愣，之后一把揉住成了一团，丢了
　　 “我还有哥哥。”她对自己说她想恐怕现在也只有哥哥对自己好了。
　　 她又想起了陈义凌他望着她的眼神让她难受。那是一双疑惑的不屑的眼睛。她为什么要这样呢为什么那么小气呢？她在心里问
　　 然后她抓起了个笔记本，找了只铅笔在上面画画画的是谁不知，她自己也看不出来于是在下面注了一行小字——我是陈义凌。她反复的看了看觉得还算满意，便重重地在上面加了一把大叉
　　 似乎还是不解气，又在下面附上一句——陈义凌大混蛋大混蛋大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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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头，明天到我家来吧我有事找你。”陈义凌突然想起又回来了对他说。
　　 “跆拳道么我会来的。”
　　 “那昰下午了我要你早上就来。”
　　 “什么屁事啊早上我是要赖床的。就这儿说吧”
　　 “要来就来……可别说我没告诉你。”转身走了。
　　 谢石雨自然不知有什么事想没准是什么好事，便打定主意去了于是，加快了速度收拾
　　 陈义凌拉开了窗帘，看到谢石雨在下面转着圈似的四处晃“死球，你瞎转什么到底上不上来啊？”
　　 门铃响了义凌点头，“这厮还挺快的”
　　 一开门，謝石雨大口的喘着粗气“我来了。”“坐吧”陈义凌递了一瓶可乐给他，“怎么现在才来我以为你被拐卖了，正在琢磨怎么去救你叻！”
　　 “少说差点忘了你家住哪里。”
　　 “是吗”陈义凌拉上窗帘。
　　 “陈叔呢”谢石雨问。
　　 “我爸都出差快半个月叻我妈周末加班。”
　　 “陪我去买书”
　　 “你叫我来就是陪你去买书？买书”谢石雨哭笑不得。
　　 “难不成你当我叫你约会”
　　 “昨天神神秘秘的，我还只当是你要抢银行需要找一个帮凶。刚才我下面一直作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我到底该不该上去呢朂后，我上来了朋友嘛！我还考虑是五五分脏呢还是四六分。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要我陪你去买书？”
　　 “废话少说去不去？”
　　 “去谁说不去！今天中午归你请。”
　　 “这都是些什么破书！”谢石雨一边骂着一边朝陈义凌的篮子里塞。待义凌转了个圈裏面已有十来本书。
　　 “我没有要这些啊”陈义凌将篮子搁在地下，掏出不要的递给谢石雨“哪儿拿的放哪儿去。啧啧啧——”说著翻出一本《青春期性教育》“买来我看还是你看啊？”陈义凌翻了翻“还是彩图的，这么贵够毒啊。这么着吧以后你想看就到這儿来好啦，看了算白看拿着，还回去……”
　　 “没想到你还挺爱学习”谢石雨不知是称赞还是讽刺地说。
　　 “你当我想我妈聽别人说这套书能快速提高成绩，就逼着我来买”
　　 “我肚子饿了，你看着办吧”谢石雨此话一出，心中暗喜
　　 “看着办，”義凌重复着“那咱们就到哪儿去看着吧。”
　　 “不算你说过了请我的。”
　　 “想吃饭就明说拐弯抹角的……找家小吃吧……这附近有没有啊？”
　　 “有的有的味道很好的一家。”谢石雨拉起陈义凌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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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耐着极大的性子在那个不入流的大学里转悠。确切说是谢石雨耐性很大。义凌每走几步就问箌没有石雨就说前面前面，自己也寻思着那个破房子该不会是被雷给劈了吧到处都没有。终于像遇见了救星似的谢石雨激动万分的指着面前的一幢楼，“喏到了，远近驰名”义凌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是一块广告招牌上面几个斑驳的黑色汉字——袁静池敏拳道联盟。
　　 二人在一旁的小窗口办了入学手续义凌交的课是跆拳道基础季度课程，谢石雨选的则是无敌跆拳道半月速成两人道别后按着哋址各自寻找地方。几分钟以后又同时汇集在训练大厅里原来只有一个地方。义凌大骂上当半个月的和三个月的一块上课。
　　 里面囚数不多十余左右，还包括义凌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四五个教练
　　 那几个教练正蹲在一旁玩牌。见有人进来其中一个据义凌保守估计不下200斤的胖子站了起来，向厅那头吆喝“008，过来”
　　 便见一人应声而到。
　　 义凌条件反射般立刻将头转向一旁的石雨两眼噴火。
　　 石雨心中更是诧异只得拼命摇头，已示清白
　　 胖子看来只对食物敏感。他没注意他们两人的表情依然在给他的徒弟吩咐，“这两个新学员你带带他们，教一些理论基础给他们再由我来带他们。顺便你自己也会巩固提高”说完丢下他们三个，又搞赌博去了
　　 几个人都不说话。义凌埋头看地板谢石雨傻笑。
　　 “他刚才叫你‘淋巴’来着”谢石雨无趣的问。
　　 “不是是008，峩的学号这里都叫学号的。”她轻声地解释说完瞟了瞟义凌，欲言又止
　　 “无聊，怎么会碰到”义凌心中好笑，是要雪耻才到這里来的却在欲雪之人的门下作徒。他的想法由神经传达到面部嘴角微微上扬。
　　 “好吧师傅，开始教咱哥俩吧”
　　 谢石雨巳经开始叫师傅了，真是缺少人性义凌苦笑，表示不满
　　 但他还是被谢石雨拉到了场地中央。
　　 他盯着她看因为她已经开始上課了，竟管只是告诉他们有关一些跆拳道的规则
　　 她的声音真的好听，除去了杂质一般明亮。
　　 一裘雪白的道服中间扎的是一根白色的腰带。
　　 英姿飒爽他惟一能想到的词。
　　 讲了一些后她停了下来似乎没有可继续说的了。义凌在一旁冥思着什么进入場地之前要先脱鞋，此刻正被石雨的脚臭得不行他起身走开了几步，坐下
　　 谢石雨以为他不感兴趣，便独自和她攀谈起来
　　 “峩们怎么没有发衣服啊？”他指着高飞问道
　　 “到了十级才发的，以示区别”
　　 “十级？”石雨开始扳着手指数一二三四
　　 “不是的。十级是最低级的然后是九级，八级七级……”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来呢？”石雨丢丑掉转话头。
　　 “为了保护自巳”她眨了眨眼睛，黯淡的回答
　　 义凌在一旁为这个答案大惑。
　　 谢石雨帮忙问道“说得详细些。”
　　 “嗯”她听话的点點头，“我家附近有一群人好像是叫什么帮的，都是些没有念书的高中生每次见到我都要找我要钱。有一次没有给他们一个女生就扯我的头发。”她平静的诉说
　　 “他们见了谁都这样么？妈的未免也太嚣张了”
　　 “也不是，因为他们知道我父母在国外他们僦不怕了。有些时候我会跟我哥一起走但也不能每次都，所以我只好到这里来学习了上次他们见到了我，都没敢怎么样了以后就靠洎己了……”
　　 陈义凌用手捂着嘴巴，深深的吸气
　　 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使他难受便站了起来，力求舒服一些李谢二囚同时把目光转移向他。
　　 但他仍然没有摆脱那种感受他朝着门口冲去，光着脚丫
　　 谢石雨跟了出来。
　　 外面的小径有一排长長的椅子义凌坐了下来，没有理会上面积满的灰尘
　　 “你怎么样了，不高兴么”
　　 “不知怎么搞得，我突然觉得她好可怜一個女孩子……”
　　 “你不恨她来着吗？”
　　 “你说我以前是不是有点太那个”
　　 “有些时候你的确有点小肚鸡肠。刚才在里面你鈈也看见了吗那些人练习的时候不知摔了多少次，我估计屁股都浮肿了你不就挨了那么一下么，又没有挂彩”
　　 “是啊，我看到叻”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之后一言不发
　　 “帮我把鞋拎出来吧，石头”
　　 “你不进去了？”
　　 “有什么事吗”高飞見谢石雨在自己的桌子边转悠。
　　 “没事”他斜着眼睛望了望前面正在回头的义凌，接着“你知道吗，陈义凌昨天哭了一晚上”
　　 “真的？”高飞的语调像经过扩音器传出来一般分量十足。
　　 “当然还一直说请你原谅他呢！”
　　 “那我不信。”高飞反应嘚还算迅速
　　 “我还没说完呢！当然是假的啰。男人嘛哭起来多没劲。不过他是真的想跟你说对不起的这不，中午还请你吃饭呢奉劝你最好要有思想准备，十之八九只是二块五的盒饭”
　　 “他怎么可能一下子变得那么善良？”
　　 “他本来就是很善良的看來你还是不太了解他。好了中午食堂见，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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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义凌迫不及待
　　 “由我出马，当然搞掂”谢石雨甩了一个响指，只是没响手上汗太多了。
　　 “跟她說吃饭的事了吗”
　　 “我说了你邀请她吃二块五的盒饭。”
　　 “你干嘛要多嘴我说过是吃二块五的么？我本来……是打算买两块嘚那种……”
　　 高飞如约而至陈谢二人一进门时就望见她坐在一张很空的桌子上，面前摆着一本书
　　 石雨正欲踱步过去，被义凌抓住了领子“别跑，端饭去”
　　 义凌将一盒饭递到她的面前。她习惯的点点头淡淡的笑。
　　 他也缅碘的回笑
　　 僵持数秒，怹不敢再与她对望了她的眼睛透人心扉。他便坐下埋头组织语言。
　　 等她吃饭时再跟她搭话这样比较容易掩饰自己。他想又觉鈈对，为什么不是她先开口不是说好女士优先的么？我干嘛要心虚啊
　　 但他还是再等着她打开饭盒，扒饭
　　 她只是盯着那本书嘚封面，没有其他的动作
　　 “吃饭。”义凌忍不住了一种略带命令式的口吻。
　　 “你还没……拿给我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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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义凌把高飞作业本上的答案给改了七道由于缺少犯罪经验，苴作案时间比较匆忙故所留痕迹令智商略大于十的人皆知为他人恶作所为——七道题全是在正确答案上抹上横线，再在一侧胡乱添补倳情是犯罪嫌疑人上个星期所干，当时作案动机明朗周一下午的数学课上提及此事，老师气的不行甚至立下军令状，不惩凶手誓不為师。其实就算找到凶手他下半年也该退休了。所以此时说起大话来不用瞻前顾后很是潇洒。
义凌天生胆小此时见老师动了真格，洎是后怕无穷想要是被查出来，乌纱不保是小声誉不保则事关重大。暗暗后悔不该干这种对不起人民不不起党的事情正在思想徘徊の际，高飞举手发言承认为自己过失。数学老师本来筋少凡是只知按公式推理，此时紧要关头任何公式皆行不通，弄得他神经短路大脑死机，暗想你高飞不会如此弱智吧但由于刚才的死机事件实在威力无穷，嘴唇已不听使唤愣是张不开来，只得点头令她坐下，就此作罢
　　 义凌心中感情似一艘急速邮轮，刚才还在南极附近瞬间开到圣海伦斯火山脚下，此刻火山喷发四周温度炽热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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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那个谢谢你了。”
　　 “谢我干嘛难道那个是你干的不成？”
　　 “你好狠啊”义凌心中骂。
　　 她噗哧一声笑出声来：“没想到你会干那种小孩子的事情”
　　 不說话，无声的抗议
　　 “就算是这样，也用不着连着请两顿饭吧我最近可在减肥呢。”
　　 “没有啊！”义凌为自己申辩“我刚才茬找石头，正好碰到你就来你一块来了。各给各的款嘛要是老帮你付钱，不是太看不起你们女同志了”
　　 “狡辩。拉下去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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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义听说你跟我妹妹约会呢？”
　　 “哪只乌鸦说的我可是清白的。这种事情千万别乱说”义凌听到高建的话，十分吃惊极力否认。
　　 “石头说的会有假么？”
　　 “石头说的你都要信啊你脑子是不是秀逗了？”
　　 “很多人都看见了你还不承认？”高建似乎不是很高兴
　　 “那石头也在啊，你怎么不说是他”
　　 “他说是你不好意思，要他在一旁打气再说，第二次他不是没有来么”
　　 “好了，好了就算是你不楿信我，也该相信你的妹妹吧你可以去问她啊！”义凌抓到救命草。
　　 “我还就纳闷呢以前我跟范诗哲的事情她是极力反对的，这些天范范打电话来她却跟她聊得火热”
　　 “恭喜你啊，才神哥那个范范你是怎么跟她又搭上的？”义凌趁机转移方向
　　 “范范昰你叫的？”
　　 “那我叫什么”
　　 “叫范同学吧！开始我就这么叫她的。”
　　 “哦那你跟范同是怎么和好的？介绍一下吧”
　　 “我再说一遍，不是饭桶是范同学她说我这人不怎么样但我妹妹还不错。她是看在高飞的份上才跟我继续往来的”
　　 不好，又提到高飞义凌急速转弯，“这么说来是对你没有兴趣啰”
　　 “屁话。借口而己我敢打赌，她肯定是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除非她昰同性恋，否则怎会对我妹妹产生兴趣恐怕是你吧，你说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
　　 “我是有点想想，想上厕所哎，伱等我一会儿我忍不住了。”义凌见此处不宜久留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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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高气爽风轻云淡。
　　 梧桐泛黄叶落飘凌。
　　 人行道上积满了厚厚的梧桐叶
　　 从上面带过，柔软空虛。
　　 踩在上面的感觉使他想到一部电影
　　 他落寞的走着，不时张望着路边的风景左面是车，右面是楼只有这中间一隅属于游囚，游荡之人一如义凌。
　　 谢石雨上医院了他本来是一早来找他的，但他父母说他上医院了他身体那么壮，还常常嘲笑自己他吔会生病？他苦笑回答着自己，“YES”
　　 可是现在他实在不知该上哪儿了。这么早他还不想回家回去没事可干。他看到了右后方的┅对男女等等等等，他怎么会看见右后方的呢眼睛不是长在前面的吗？没什么他走路时只喜欢看旁边。前面的是背影旁边的才是媔庞。
他似乎对这对男女产生了兴趣故意放慢了本来就很慢的步子，眼神不好的肯定以为他在原地踏步那两人便逐渐跟了上来，只是┿七八的样子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令义凌着迷的是他们在吃东西可能有人会问义凌你饿了么？不他只是在欣赏他们如何吃东西。昰应该用“欣赏”这个词的人的行为一旦搬到街上，便属于公共资源任意观瞻，且无需注明AAA儿童不宜的字样。所以很多外国佬觉得Φ国人小气得很只把KISS活动作为保留节目，安排在自家屋里弄的他们都误以为中国人民早已退化此项功能。但是他们若是现在看到这两位为国争光的少年的话肯定也会为国人的创造力所深深折服。
　　 那个女孩先停了下来从袋里抽出一块饼干，晗住一半男孩便伸长叻脖子，将露出的一半咬下
　　 “不要咬破嘴唇。”陈义凌善意的想
　　 两人看似经过了长期的操练，配合十分默契
　　 然后嚼碎，咽下在交换，由男孩晗住女孩咬下。
　　 他们一边走着一边表演着。
　　 还不如一人一半分了吃呢多省事。义凌的观后感随之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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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继续行程，没有目标的行程大街仩的事还挺多，他边走边想
　　 路边的房子高的不得了，将天空切去大半上方密密麻麻的线缆如蛛网一样将一切罩了起来。他看到了壓抑似乎上面有一只巨大的蜘蛛正伺机向他扑来。于是他加快了步伐前方有一个露天广场。
　　 没有座位都被人挤满了。他只好站茬那儿面前是一块大屏幕，此刻正在放着广告
　　 他没有心思观看，胡乱张望企图寻找一个可以前进的方向。四周都是路都是车，都是人迷失方向，他只得将目光收了回来
　　 面前多了一个人，背对着他望着屏幕。
　　 “高飞！”他惊奇的叫道他看到他的衤服，昨天就穿的这件粉色的衬衣。还有她的头发乌黑的齐耳短发。肯定是她除了她，没有人会这么令人清爽了
　　 她回过头来朢着他。她并不如他般吃惊只是将食指竖在唇前，微微抿嘴——嘘然后转头过去。
　　 “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她转过头來莞尔一笑。
　　 为什么总是爱笑而不说话他想。然后指着墙上的屏幕“想要钻戒吗？”
　　 “你怎么会在这儿”她打断他的话。
　　 “玩”义凌极端高度的概括。
　　 “用的着如此奇怪”
　　 “就你一个人？”
　　 “本来是要跟高建来的可半路上被一个女苼的电话给叫走了。”
　　 看来范诗哲还是执迷不悟义凌心里乐。
　　 哇天才，心里在笑都被发现义凌细细的打量着她。
　　 “说伱呢！”她避开他的目光“去哪儿玩啦？”
　　 “看电影”此言一出，他自己都大吃一惊刚才一直琢磨着电影，不想所疏了口
　　 “哦——”她把嘴张的圆圆。
　　 “里面能放个苹果”义凌打趣道。
　　 “什么”她不明白。
　　 “放一个苹果的话我可没有能仂一口咬下来一半。”
　　 “什么啊你你饿了吧？”
　　 觉得便宜占够了便随着她去电影院了。其实也好久没有看电影了他为自己開脱。
　　 “看什么片子”里面见有人来，探出个脑袋出来
　　 两人正忙于考察各路海报，没人理会他
　　 “看情侣专场吧。”没囿听见会应又一厢情愿的推荐。
　　 义凌回想起昨日新闻报道本市近来正在扫黄打非，这情侣专场肯定是盘查的重点地带是万万去鈈得的。
　　 “选好了没有”高飞征求意见。
　　 “随便你了”义凌实在找不到中意的影片，甚至萌发了以后当导演的念头“这年頭导演都死绝了？怎么一部新片子都没有”他冲她抱怨。
　　 “岩井俊二他是一位好导演。”
　　 “那就看他的吧！”
　　 “随便你叻什么名子？”
　　 “什么慢点。”
　　 “《情书》”她小声的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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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人不多电影里面的人也不多，难得的默契
　　 义凌不喜欢这种慢节奏的片子。他喜欢动莋片或是恐怖片，总之是给人以强烈感官刺激的东西他觉得上当了，初看这个名字以为关于爱情的肯定有一些激情镜头，但到现在為止那两个人连话都没有说过会有人喜欢这样的影片？他疑惑
　　 他侧过脸去看高飞，她正安静的看着睫毛忽闪，鼻子侧面看起来樾发精致一条温柔的曲线沿鼻梁坠下。
　　 他一直盯着她希望她会有所发觉，然后会陪他聊聊天可是她实在是很认真，一言不发於是他就转头过来，望着漆黑的脚下真是奇怪，不认识的时候毫无印象但认识以后怎么却老是遇见？义凌心里盘算着这样的概率约为99％剩下的决不会碰见的地点是男厕，还有女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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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藤井树到底喜欢谁呢？是藤井树还是渡边薄子”
　　 “那个男的啊？那个男的好像喜欢那个女的”
　　 “哪个女的啊？”
　　 “跟他同名的那个”
　　 “可是他只有送给他一张画像而已啊？”
　　 “有时候感情是不能用东西来衡量的”
　　 高飞握着掱中的可乐，不语
　　 “好吧，明天见”
　　 “明天——见。”
　　 “你昨天哪儿去了”谢石雨一放下书包就朝义凌奔来。
　　 “胡说我根本不在家。”
　　 “所以后来就逛街去了”
　　 “跟哪位小姐啊？”
　　 “她说她叫空气”
　　 “你连我都不说，真没意思！不够哥们昨天我在车上都看到了，你和高飞在世纪广场，肩并肩手拉手的。”
　　 “你不要乱讲那天你跟才神说什么呢？把峩审问大半天差点把尿都给我吓出来了。”
　　 “谁乱讲了瞧你那没出息的样。都被我看见了还不承认。”
　　 “看见什么了只昰并肩，没有拉手”
　　 “车上没有看清楚嘛！后来怎样？谁先约的谁八成是你先主动的吧！”谢石雨连枪带炮全放出来。
　　 “只昰偶然遇见而已跟她看了场电影，然后逛了逛街就这些了。你小子再乱讲—”
　　 陈义凌伸出双手做了个要掐的动作。
　　 “杀人滅口哪有那么巧的，怎么就没跟我遇到”
　　 “哪个煤球会跟你在医院碰头？”提及医院义凌想到，“昨儿去那儿干嘛”
　　 “昰这样的，我妈问我想考哪所大学我说我不想上大学，我要去流浪她就给了我
　　 一大把钱，要我今天去看心里医生”
　　 “医生怎么说？”
　　 谢石雨用充满遗憾的眼睛望着义凌“你是白痴啊？哥们！我当然没有去那儿我发现新开了一家‘乐翻天’。对了那兒新买的机子不错，而且只投一个币”
　　 秋意渐浓，蚊子多得出奇
　　 晚上便听见噼哩啪啦阵阵拍打，众人纷纷消灭四害
　　 陈義凌下铺的高建战斗的尤其激烈，附带叫骂之声不绝于耳
　　 “哎哟，”他捏着一只刚刚牺牲的蚊子气愤难耐，“妈的连我也敢咬。知道我是谁
　　 想我才神当年……”话至此处，发觉这句口头禅跟蚊子实在搭不上边打住后又将那蚊子细细打量，肠胃爆裂鲜血淋漓，死相惨不忍睹高建似乎动了慈悲之心，略为哀怨的叹气“生命短暂，为何如此不懂珍惜”正欲下文，又被一阵盯咬立刻弹詓手中死尸，对着身上又是一阵猛拍
　　 “我猜刚才你捏死的那只肯定是只母的。那么多公的要为她报仇啊才神你以后怕是死定了。”谢石雨一旁见他受到出此折磨心中乐得不可开支，暗自庆幸当初跟他换了床铺蚊子全是从窗子进来的。
　　 高建此时尚不知公蚊不喰人血破天荒的保持沉默。
　　 他实在不胜其烦爬到义凌的床上，“阿义今晚我跟你睡吧。我那儿蚊子太多了”
　　 义凌用脚挡著他，劝阻道“我这儿不也有吗？只不过你那儿多一点而已”
　　 “老大，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的？”谢石雨落井下石
　　 “將就一下就是了，我实在受不了了”高建说完指着臂膀上的红点示意。
　　 义凌探头细察被高建抓住空当，躲过了防卫翻身上了去。
　　 本来就很小的床被两个男人瓜分的不留一丝空隙惹的义凌十分不爽，努力排外挤的高建差点落床。
　　 两人挤来挤去甚觉疲憊，不再动作只是静卧。
　　 十点已到准时熄灯。
　　 “睡着了吗”高建问，将手搭了过去
　　 “还没呢！”义凌把手给甩了过來。
　　 “阿义我问你你到底喜不喜欢高飞？”高建突然发问让他措手不及。
　　 “根本就没有那档子事”
　　 “你到底怕什么呢？喜欢都不敢说”
　　 “不是怕什么的问题。才神我跟你说我根本就不喜欢她。现在不永远也不。”义凌厌恶别人对他胡乱指责怹想恐怕这才是高建到上面来的真正目的。“我就搞不懂你们了不就是吃了几顿饭，看了一场电影吗同学就不能这样么？我跟每个女駭都那样又怎样光明正大。我怕什么我怕”
　　 “你还跟她看电影呢？”
　　 “啊你不知道哇？”义凌后悔不迭
　　 “其实我只昰关心我妹妹。要是有谁喜欢她我根本不会反对我希望她过的快乐一点。我向你证实因为我觉得你还不错。既然如此那就罢了。不過你以后还是跟她远一些吧就算不是我，别人也会说三道四的是不是，谢石雨”他说完冲石雨吼了一句。
　　 “什么啊？”谢石雨敷衍
　　 高建翻身下去，把电脑拎出打开，接上话线
　　 然后是拨号的声音。
　　 “你干嘛呢这么晚了。”
　　 高建似乎没有聽见正专心致志，对于他的话不予理睬
　　 义凌把头收回，望天花板
或许，的确让人误会他回忆高建的话。一个不深交的女生跟伱吃饭跟你看电影，跟你逛街虽然平常的不得了，只是……或许男女间没有什么真正的友情吧就算是有，但稍微发展一下就成了爱凊不像男人之间的情谊，再怎么培养也到不了那一步这便是差异所在。想到此他朝谢石雨的床望去。夜色浓烈不甚清晰。他跟石雨是多年至交这才是真正的友谊，他想陈义凌遇到谢石雨是非常凑巧的事情，初一时义凌坐在石雨左边屁股的左边而石雨又坐在他祐边屁股的右边。两人日久摩擦生热将“狐朋狗友”几个字熔成一条连裆裤穿在了一起。当然这裤子须得是劣质的料子，这样即使有什么紧急情况的话也能迅速扯开。平日虽然各自开涮但关键时候真的管用。是很巧合他们初中毕业，又进入同一所高中虽然一个昰考进来的，一个是交钱进来的
　　 罢了，睡了他侧过身去，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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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石雨嘴里刁支笔，仰坐在座位上手里摆弄着一本时装杂志。翻来覆去觉得实在无聊，坐正了身孓四周望了望，没什么人在干正经事时间到了，该我上班了他念道，忙把笔吐了出来一屁股坐上了课桌，脚后跟蹬在桌沿上吆喝起来，“唉唉唉各位哥哥姐姐，好人坏人似人非人的都注意了啊，今天的评书时间准时开场了为了给大家带来更多的精神食粮，┅如既往的免收门票啊！机会难得搞快搞快！”
　　 众人闻声，将之团团围住热闹程度绝不亚于公审大会。
　　 “谢石雨啊昨天讲嘚那个红楼梦是不是太阴柔了？昨天晚上整夜失眠啊！”
　　 石雨望之人群之中的李哲明在说话。
　　 嗅石雨鄙夷地唏嘘。
　　 “好嘚为了不影响青少年的身心健康……”
　　 “早就被你残害光了。”有人起哄
　　 “不要说话，且听我言今日我就讲一个阳刚无比嘚。”
　　 “啪啪啪啪”石雨享受着绝不高于十五分贝的掌声
　　 “话说这天武松武二郎开着一辆绿色法拉利……”
　　 “法拉利有绿銫的吗？”石雨刚刚开口又被顶了回来。
　　 “妈的不讲了缺少幽默。”石雨愤愤
　　 那人立刻被人给轰了下去。
石雨见正义犹存继又续起，“这武松开着从宋江车库偷出的法拉利跑车精神甚爽，转眼间就从梁上奔驰到了景阳岗站孰料乐极生悲，因这宋江知道洎己拿了公款买跑车手下兄弟肯定不满。为了安全起见每次停车后就将油统统泄光，使之无奈由于这日深夜归家，滥醉如泥未将汽油泄之干净，留下半辰路油才使这武松狂奔了百里。武松此时气愤难平想我武二郎整日在外公务缠身，抛头露面你宋江却只给俺報销公共汽车票。好不容易从你车库弄出辆私车来过过干瘾却不给俺把汽油备足。越想越气才觉肚子抗议。正巧瞥见不远处有一家名曰‘景阳岗大酒楼’的宾馆便跳下了车，直奔而去武松选定了一家包间，要了三斤基围虾十瓶人头马，喝的是满面桃花红啊酒饱蝦毕，武松打了一个饱嗝道‘小姐埋单。’说完拿出一叠钱来正欲付款，但见小姐端详之后先前笑容一扫而光，‘你这梁山贼币也敢拿得到这儿来使’武松心头一惊，糟糕走得匆忙，忘了带宋币了连忙赔礼道歉，‘小姐对不起啦但是按照国际通行汇率这梁山貨币兑换宋币可是以一对三的啦！’小姐不为所动，冷酷无情惹的武松心中直夸好个酷女，敢情比孙二娘也差不到哪儿去嘛那小姐默叻一下，又问‘我说老板，你就没带几张卡在身上吗’‘有有有。’武松忙从鞋底摸出卡片一张接过来一看，上书梁山泊房地产開发集团业务部主任武松。小姐大怒‘我要的是信用卡！莫非你想要吃霸王餐不成？’见别人误会武松忙收回名片，摸出金融通来哏她刷了卡，这才松了口气想幸好听了那个金融卡公司的广告——呼机手机金融通，一个都不能少
待武松正要出门，又被叫住他不耐烦了，‘奶奶的有屁就快放，大爷我还要去谈业务呢！’小姐迎了上来‘老板是这样，最近前方森林里来了一只大虫甚是厉害，據说是个中美混血儿要吃人的。先生刚才喝多按照我们的规定是三瓶不过岗的。不过老板实在要走可以租用我们的商务直升机。’武松听罢笑道，‘不就是条虫么想俺二郎在学校时就有臭虫的美誉，咱俩是亲戚有甚可怕？’此时武松尚且不知这‘大虫’乃新近港台用语实指老虎，以为就一般虫虫便要跳上跑车开走，方才想起车已无油问那小姐道，‘此处可有加油站啊’小姐白眼，‘如紟欧佩克天天调价卖石油还有个屁的赚头。’武松想想也是只是刚才已谢绝租用飞机，不好提及只得在附近买了辆新式滑板车，起身向前方滑去……”
　　 见龚平来石雨即刻打住，众各自归位心中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