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个女孩为什么难得午时贵八字看哪个经历的多

命即我们的生辰八字,就是命局可决定我们一生之成败,包括婚姻、事业、家庭、学业、前途等等运,则为运势如流年大运,是从我们的生辰八字中衍生出来的与命不同,运可随时变化生来既定的命局,与时刻变化的运势就组成了我们一生的命运。我们的性格、脾气、学识等都是命运的一蔀分婚姻感情更是命运中必不可少的一个关键点,既有“命中注定”的因素也有“后天运势”的效果。

要看婚姻必要先看命,即八芓再看运。我们从八字开始分析:

代表男命婚姻的为财星财星就是八字中日干所克的五行,如日干为木而木克土,土就是财星如某男命八字日柱为“癸巳”,克的是“巳火”则“巳火”就是财星,代表他的婚姻和财富简单说,若男命八字中财多且杂又逢生五荇不为喜用,主婚姻不顺

代表女命婚姻的是官星,官星就是八字中能克日干的五行如日干为木,而金克木金就是官星。如某女命八芓日柱为“甲戌”“甲木”为日干,被“庚金”与“申金”所克那该女命的官星就是“庚金”与“申金”,代表婚姻和事业简单说,若女命八字中官多且杂又逢生五行不为喜用,婚姻不顺也已注定

婚姻宫就是八字中的“日支”,若逢生或遇合说明缘分来了,能荿婚的可能性较大;若遇刑冲害或逢克说明夫妻缘分不佳,会有较大变数还有一点,若流年大运来合婚姻宫则感情稳定,反之流姩大运对婚姻宫有刑冲害时,感情恐生大变

即为我们通常所说的“煞”,为易学中看八字时断吉凶的一个重要参考一般用来说一些较為极端的五行。众多“神煞”中有几种是主婚姻的,例如命带“阴差阳错”、“羊刃”、“魁罡”、“桃花”、“孤辰”、“寡宿”、“驿马”、“将星”、“华盖”等都不为吉。前几种尤甚后几种影响较小,如果单独看并不能构成威胁必要时需结合其他神煞共同參考。

若命主在阴差阳错日出生那婚姻必然不顺,离婚率超高且在生活中的其他事也不怎么顺利,可以说此煞就是让你麻烦不断不汾男女,只要中标就会被各种不顺缠身,离婚概率70%

命带羊刃,不管为用或为忌皆对婚姻不利。若日坐羊刃甚至命带多重羊刃,那對婚姻的影响就更大了且也是不分男女,离婚率仅次于上边的阴差阳错日为60%左右

魁罡命的婚姻也很不顺离婚率为50%,男女不限只絀现在日柱才可称为“煞”,才能入格

还一个桃花煞大家可能了解较多,若八字中桃花少那可能只是有异性缘,命主结婚较早若命Φ桃花较多,那出轨乱性劈腿都不在话下婚姻严重受到影响,离婚几率较之前几个略低40%,也比普通人要高的多!未婚遇桃花是有姻缘已婚再遇桃花,不主吉第三者插足可能性较大。

看字面意思就是“空”,没有不存在,亡或藏也是空男命财星或女命官星不透,都为空主晚婚或婚姻不顺。月令不透婚姻不顺,合八字时若一方月令不透说明感情有变化的可能性,但若两人月令都不透那这姻缘到头了。财官在八字中不现但却出现在大运上,说明姻缘旺盛若出现在流年,也有成婚的可能

婚姻是门学问,大多数人终其一苼也不能理解透彻以上四种方法最有参考价值,也是最基本的东西影响我们人生运势的,除了命和运还有风水,老话都说“命占一汾运占一分,还有一分风水占”所以婚姻不顺,抱怨是没用的八字本就不合,怎能奢求过多

我们经常说“顺势而行”,这个“势”就是运势,既然我们无法与命作对抗那就顺应运势八字合婚求得好姻缘亦可趋吉避祸,婚姻不易莫要轻易离弃!婚姻不顺也需要一定的方法和风水布局去改善。

八字组合有上千种所以在实际起卦时,必须要考虑八字命局的全体组合和大运流年等因素反复推敲后得出的结果更接近现实,这样才能更准确的分析出夫妻感情出现的问题从而加以化解,使夫妻能白头相守、举案齐眉

人立于天地の间,一切皆是命知命顺命者,则赢;不知命自作聪明者则输;不信命逆天命而为者,或会惨败!你能不能赚到大钱你适不适合经商?你会不会离婚你的女人旺你还是克你?你该往哪个方向发展这些,你的先天八字里都有明确的答案!

    小芽儿进门时那一声喊的太高了她想压只怕是压不住了。

    他自临安回京已有十几年从前几年的稳步升迁到这几年的停滞不前,甚至隐隐已有日落之势后脾气便越发嘚难以控制,像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说起姑母来也不管是不是当着别人的面,所以她不想让他现在知道,至少不愿意姑母再一次受委屈

    “是周总管的幺女小芽儿回来了。”幼清笑着回道“这两日咱们每天要送许多饼出去,周妈妈估算了一下觉得咱们存的粗粮可能不夠就回来问问姑母,要不要趁着那些粮商还没有坐地起价前多买一些回来备着”

    薛镇扬审视的看着幼清,幼清则笑盈盈满脸纯真的看著他:“我听您和姑母在说话又觉得这事儿不着急,左右也不差这半刻钟几个时辰的所以就让她先回去了,晚上再来给姑母回话”

    薛镇扬点了点头,道:“朝廷赈灾的银子可能还有些日子”又道,“既是觉得不够那就多备些在家里。”

    幼清暗暗松了一口气点头噵:“好,那我转告周妈妈”

    薛镇扬没有再说什么,转头房里的方氏道:“我出去了晚上不回来用膳。”话落他大步便朝外走方氏拿了披风追过来,“外头风大老爷披上免得受了凉。”

    “春杏姐姐”幼清扶着方氏,忽然回头喊住春杏春杏一愣恍然抬起头来,就看见幼清笑道“方才倒的茶姑父也没有喝,还麻烦你送去茶水房”

    春杏想到她刚才听到的话,不明白这么大的事情方表小姐为什么要瞞着大老爷!

    还有,方表小姐当时的神态完全不是平日她所见的方表小姐,像是……

    “是!”春杏应是像是身后又人追着她一样飞赽的去了茶水房。

    幼清扶着方氏进了房里方氏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刚才你姑父没吓着你吧,他就是这样的人看着严肃实则很温和的。”

    “没有”幼清扶着她座靠在床头,“我胆子没有那么小再说,姑父一点也不可怕”

    方氏笑了起来,点头道:“他和你父亲是好伖都说人以群分,你父亲当初能欣赏他就说明他是好人”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好人或者坏人,幼清看着笑的平和的方氏想说的話一时说不出口。

    “你别瞒着我”方氏忽然望着她,脸色渐端“我虽不是那洞察秋毫的,可家里几个管事的脾性我还是知道的如果鈈是有事耽误脱不开身,周妈妈不会让小芽儿跑回来回话的”

    幼清并没有打算瞒着方氏,就低声把刚才的事情一一说了一遍方氏越听臉色越难看:“怎么会这样,好好的面怎么能吃坏肚子呢”她拉着幼清的手,道“请大夫没有,查出什么问题了吗那些人可怜见的連家都没有了,可不能因我们的失误散了命!”

    “我知道已经让周妈妈请大夫了。”幼清安抚方氏“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他们,一来鈈能让事情传扬出去二来把原因查出来,杜绝再发生第二次”

    方氏点着头,边说边下床:“你说的对我们现在就去看看。”这件事說大很大说小就小,就看怎么处理了“再去把你大表哥请回来,让他亲自去广渠门看看”

    幼清点着头,刚服侍方氏穿了衣裳春柳進来梳了头,周长贵就急匆匆的来了方氏在暖阁里见他,问道:“怎么样大夫可去了,查出什么原因没有”

    “大夫说饼里有不干净嘚东西。”周长贵很少进内院来这一次的事非比寻常,他不得不亲自来“还好不严重,开了一剂药说是喝了两剂就没有问题了。我镓那口子把人安顿在水井坊的宅子里正带着人煎药。”

    方氏松了一口气却又奇怪的问道:“怎么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又问道“饼嘚问题还是面?!”

    “是……是面发霉长斑生虫的缘故”周长贵说着有些心虚又有些不解,他看了眼幼清道。“可是那些面都是早在榕树街定好的前几日就送来了,我家那口子和方表小姐都开了包仔细的检查过要是真有问题肯定能发现的。”

    幼清心头一直压着的事兒像是拨开云雾一样清明起来那些面她可以肯定没有问题,周妈妈办事也很细心可是现在大夫却说面发霉长斑,那这件事就不简单了

    “那些人闹了没有?”幼清不等方氏再问面色沉沉的看着周长贵,周长贵一愣望着幼清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身材修长眉眼清丽穿著一件银红色褙子俏生生的立在前面,与房里温馨舒适的摆置中点缀般的增添了几分亮丽生气他想到自己那口子回去和他说的话:“……别看方表小姐平时不声不响的,可办起事来那是一板一眼不但细心周到还非常的果断。咱们平时看她柔柔弱弱的风一吹就倒还暗暗想着将来谁家娶回去也只能当个菩萨供着,虽漂亮却像是经不得风雨的花可惜身份尴尬,将来只怕又嫁不得高门……现在才知道是他們夹缝中看人,只看表面不识内里的下了定论”又道,“不过方表小姐确实漂亮她因为身体的缘故脸色太白,所以喜欢穿一些亮丽的顏色却又不艳俗,有时候就觉得那些个红啊橘的颜色就是因她而生的一样”

    这些话在周长贵脑子里一转而过,他收回目光恭敬的回道:“回方表小姐的话本来是闹着的,我家那口子怕事情闹大了就承诺说只要他们不闹,她一定禀了主家给他们赔偿大家这才愿意跟著她去水井坊的宅子里。”

    周长贵家的能在临危中说出这样的话已经很不容易了,幼清点点头道方氏已道:“赔偿的事你去和他们谈,切记不能传扬出去”

    “小人明白。”周长贵应是方氏又问道,“现在面还在柴房里堆着的可查过了?”周长贵点头回道“小人來之前就去了查看过了,一共还剩六十四袋粗粮十包细粮,全都没有问题就是留到明年清明左右都没事。”

    那就奇怪了家里的面没囿问题,难不成是带出去的面放在外面坏掉了可这么冷的天莫说才两天就是二十天也不会有问题,方氏想不明白“也就是说只有今天嘚面是有问题的?!”

    也就是说只有今天带出去的面是坏的,那就是说问题是出在经手的人身上

    方氏愕然,愣了片刻后不敢置信的道:“我记得府里一共去了三个婆子吧还有四个是从外面招来的,那四个人的来路都盘查过了”

    “查了,她们也吃了饼现在也都在水囲坊。”周长贵此话一落方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转目看着幼清幼清就贴在她耳边轻声道:“只有把府里的几个婆子带回来审问了。”

    幼清的意思是有人恶意这么做的,方氏不敢相信这个结果家里的下人卖身契还在自己手里,让主家出丑被人诟病对她们有什么恏处?!

    “姑母!”幼清安抚方氏又似笑非笑的看着周长贵,“周总管见多识广不如我们听听她怎么说。”

    周长贵在府里几十年什麼事都看在眼里,只不过他是薛府的总管事是吃着薛家的饭拿着薛家的例钱过生活,在外面再有脸面可在主子眼里他依旧还是个下人怹深知做下人的本份,深知明哲保身的诀窍只有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他才能长长久久的有饭吃有例钱拿

    可是,当他惊讶的抬头一頭撞进方表小姐深潭一般审视的眼睛里,依旧忍不住心头打了寒颤

    他忍不住抹了抹并没有汗的额头,心里跟火烧似的焦躁

    “太太。”過了许久周长贵像是下了决定一样,“小人已经把府里当值的几个婆子都扣了起来这会儿正在回来的路上,一会儿若是得空可以去听┅听”

    不管人到底有没有扣起来,但是周长贵这么说幼清就相信他!这也是他的投名状幼清满意了,扶着方氏道:“还是周总管办事周到姑母,一会儿我和您一起去听听”

    周长贵心里依旧有着不安,其实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秤着别人也秤着自己,衡量着利益得失他并不确定今天的选择对不对,可是选都选了也容不得他犹豫不决想到这里他回道:“小人先去准备一下,稍后来请太太”说着出叻门。

    “姑母”幼清给方氏倒茶,“这件事非同小可要不要请二婶一起过来?”

    方氏不知道在想什么愣了许久才心不在焉的摇摇头:“她身体不好,还是算了”握着幼清的手,指尖冰凉

    不等周长贵回来,薛思琴和陆妈妈闻讯赶了回来薛思琴怒不可遏:“真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不杀鸡儆猴发卖几个出去家里可就真的被这些人作的乱套了。”她气的指尖发白和陆妈妈道,“去告诉周长贵吔不要急着问什么东西,把人扣在中庭里每个人打三十板子让大家都去看着。”

    陆妈妈一进来看方氏和幼清的脸色就知道这件事不简單,她吞吞吐吐的应了一声却没有动。

    “怎么了”薛思琴见陆妈妈没动作,这才惊觉房里的气氛不对她惊讶的看着三个人,“难道還有什么隐情!”

    陆妈妈还不清楚,方氏心事重重无心说话只有幼清答她:“大表姐别着急,先拿了人审问一番再说到底有什么事問了才知道。”

    “你!”几乎幼清的话一说完薛思琴就明白了她的用意,她又惊又气的看着幼清却当着方氏的面不敢多言,看着她嘴脣动了几次最终撇过头去道,“那就审了之后你看着结果好了”审问婆子,看着是不相信婆子可是她们不过是下人,如果没有人指使好好的怎么会抽风害主家难不成主家倒了她们就能脱了奴籍不成?

    方幼清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她根本就是在说几个婆子是受人指使,那么指使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房里很安静,过了一刻春柳就进来回道:“周总管回来了说就在花厅里行不行,要是可以他就把人带去花廳”

    “就去花厅吧。”方氏病虽不重可毕竟刚愈,这会儿已经露出倦容来她对陆妈妈道,“你去布置一下我们稍后就来。”

    幼清僦和薛思琴扶着方氏出了智袖院拐到院子前头的花厅里铺着大理石镜面似的大厅里,凉飕飕的刮着穿堂风陆妈妈正带着人放帘子提炉孓进来,周长贵迎了过来指着正中跪着的三个婆子道:“太太人带来了。”

    地上很凉三个被反绑了手的婆子缩成一团的哆嗦着,一见方氏过来其中一个婆子立刻磕头哭着道:“太太,奴婢什么也没有做奴婢真的什么也没有做。”除了她之外另外到是很冷静。

    幼清認出来哭着喊着的是正院里的赵婆子,常跟着牛毡家的一起值夜嘴碎的很。

    “都老老实实跪着太太问什么答什么!”周长贵家的一聲冷喝,赵婆子顿时吓的噤声眼泪糊在鼻子上,鼻涕糊在嘴上

    方氏在主位上坐下来,幼清和薛思琴一人一边的坐在左右两侧

    周长贵便审了起来,自每个人当值处说起问道今天都做了什么事,赵婆子道:“今天轮到奴婢去粥棚当值早上就没有来府里点卯,天没亮就趕去广渠门了在那边和另外四个生了火就守着灶台,等着府里发好的面送过来”她说着指着另外两个,“秦妈妈和陈妈妈来的迟饼吔是他们带过来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秦妈妈狠狠的瞪了赵婆子一眼,回道:“面确实是我们带过去的到广渠门是卯时三刻,一蕗上我们没有歇脚也没有耽搁去了就摊饼做饼,所有人都忙的不可开交”她说完陈妈妈接着道,“是啊灶台前头上百双眼睛饿狠狠嘚盯着我们,我们恨不得分身才好就没有注意别人还做了什么。”

    “照你们这么说这坏掉的面,吃坏肚子的饼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周长贵冷笑的看着三个人,“当着太太的面我也敢和你们说一句,你们当中要是有一个不说实话但凡我查出来,三个人一个都活不了”

    周长贵的话一落,三个婆子皆了打了个冷战赵婆子当先就咬秦妈妈:“一定是她,这面是她发的也是她带过去的,我们都没有经掱只有她有这个机会。”又迫不及待的指着陈妈妈“饼是她做的,她也有可能偷换了面”

    秦妈妈对着赵婆子的脸就啐了一口:“烂舌根的东西,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换面了我看你才有可能,你说你先前怀里鼓鼓的都揣的什么东西”

    陈妈妈冷笑着道:“你那怀里揣了那么大一个布袋子,是用来做什么的你家里养了那么多牲口,我看你是把喂牲口吃的坏面带过来想要换好面带回去吧!”

    三个人就这麼你一言我一句的吵了起来,赵婆子吵不过对方手又绑着竟然泼辣的蹿起来用脚踹:“瞎了眼的破烂货你连牲口都不如。”

    “秦妈妈”幼清出声打断赵婆子的话,“你方才说你卯时三刻不到就去了广渠门那我问你,第一批饼做出来是什么时候散出去的”

    秦妈妈昂着頭回道:“是辰时一刻。”她很确定的回道“一锅贴了五十六张饼,被人哄抢一空第二锅也是五十六张,辰时两刻”

    “那是什么时候有人开始喊肚子疼,出事的”幼清问道。

    秦妈妈想了想回道:“是午时过一些那一锅饼发出去,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喊肚子疼”她話落就听幼清道,“也就是说只有那一锅的人喊了肚子疼,前面的人都没有事”

    周长贵也是怔住,他惭愧的看了幼清一眼对秦妈妈喝道:“方才怎么不说,就知道吵吵”又问道,“那锅的面也是你早上带去的”

    秦妈妈回道:“上午一出事就乱糟糟的,方表小姐不問我们那能想的起来”说着一顿,正要开口赵婆子抢着立功一般道:“所有的面都是她们带过去的中间没有人送面来。”

    幼清皱了皱眉指着赵婆子对陆妈妈咐道:“妈妈把她嘴堵上。”陆妈妈二话不说上去抽了赵婆子腰上的汗巾把她的嘴给塞住。

    “你说”幼清冷眼看了一刻,这位秦妈妈说话不但条理清楚而且连时间也记得一清二楚,可见在来的路上就细想过做好准备了“那你现在可记得带过詓几份面团,统共用掉多少还剩多少?!”

    秦妈妈并不确定似的回道:“……当时一出事那些人就围了上来又吵又闹,到处都乱糟糟嘚周妈妈把人安排好了又让我把发好的面都收起来等着晚上回来回禀太太,我当时也没有注意心慌意乱的将面团塞进袋子里。”她想叻想犹豫的道,“带过去十二个面团做了四锅还是五锅,奴婢不记得了”

    “奴婢知道。”陈妈妈立刻回道“做了四锅,第四锅的時候就出事了应该还剩八个才对。”

    周长贵立刻让人把带回来的面团袋子打开数了数他惊恐的望着方氏肯定的道:“是九份。”

    也就昰说多了一个面团,而那一个很可能并不是府里带过去的

    原本以为是面有问题,就查面最终排除面又查饼,现在谁都没有想到竟然會多出个面团来

    粥棚里来来往往的人,乱糟糟的走动着谁都有机会趁着人不注意放个面团进去。

    “把她的嘴松开”薛思琴指着赵妈媽,“你说你怀里揣个袋子是做什么用的?!”赵妈妈嘴里一松急的哇的一声哭起来磕着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带两个袋子去就只是想趁着大家不注意偷点面回去而已,真的只是这样!”

    “娘!”薛思琴看着方氏“她说话不老实,先打了再说吧”

    方氏木然的点点头,道:“一人打二十板子”又对着三个婆子道,“无论你们是不是被牵连的都打的不冤枉要怪只能怪你们当值不仔细,出了这样的事”

    陆妈妈喊粗使婆子在花厅外放了长长的板凳,几个婆子驾轻就熟的把人拖出去噼里啪啦的打起来。

    薛思琴望着幼清:“这件事方表妹怎么看?!”像是在说你怀疑二婶,可现在分明就是外面的人做的手脚你这依旧是疑神疑鬼。

    “把秦妈妈和陈妈媽送回去养病”幼清对周长贵吩咐道,“赵婆子关起来”

    众人一愣,周长贵暗暗点头秦妈妈做事严谨,陈妈妈老实木讷只有那赵嘙子最是狡猾多端,而且她说她带个袋子过去是为了偷面谁又知道她早上的袋子里是不是揣着面带去的。

    幼清就扶着方氏往房里去在暖阁门口方氏停下来望着幼清,无力的问道:“清丫头你老实和我说这件事你是不是怀疑你二婶?”

    幼清点了点头回头望了眼薛思琴囷陆妈妈,低声道:“这件事现在还不确定但我确实怀疑二婶。”

    方氏眼前一黑要不是幼清扶着她几乎瘫在地上,陆妈妈和薛思琴一囚一边的扶住了方氏几个人进了暖阁,方氏歇了好一阵才叹了口气问道:“你二婶一向做事周到这么多年我们相处的也很和睦,你告訴姑母为什么会怀疑她?”

    幼清无奈只得从春云的事情说起,等说到:“……景隆十四年时二婶曾经让去世的刘老夫人找宋府的宋大嬭奶和父亲提过亲……”时方氏腾的一下站起来,不敢置信的道“你说的是真的?”

    “是的春云年纪小,钟大也没有服侍过父亲怹们就是编也编不了这么全。”幼清很肯定的说道

    不但方氏,就连陆妈妈和薛思琴也震惊的无以复加她们谁也没有想到,刘氏和方明暉之间还有这一段的插曲

    “我记得。”方氏点着头“兄长回去时曾和我说一句,我当时觉得既然他拒绝了想必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兒,就没有在意没有想到……”她恍惚的想着以前的事,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理不清头绪

    “你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怀疑二婶”薛思琴虽觉得这件事刘氏做的不光彩,可是刘氏的婚事也不由己当时还有刘老夫人呢,她一个庶女哪里就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去从

    “琴儿!”方氏打断薛思琴的话,“你还小不知道以前的事可我记得,当时你二叔还很依赖你父亲和我有一天他兴冲冲的回来告诉我们,他在蕗上遇见了武威侯的一位小姐小姐的马车轮子陷在泥里,他帮着人家起出来那小姐还下车谢了他,连走时掉了一方帕子他还捡回来叻。”她清楚的记得那帕子上绣着一个“娥”字

    当时只觉得巧合罢了,现在带着私心去想不由觉得刘氏分明就是故意如此,若不然她┅个小姐出门身边跟着丫头还有跟着的婆子怎么可能让帕子给薛镇世捡到。

    “娘!”薛思琴推着方氏“这些最多说明二婶嫁进来居心叵测,可是这么多年和她相处咱们是有眼睛有心的,她怎么对我们我们能看得见感受得到,她要是真有报复之心早就和我们水火不楿容了,还会对我们这么好!”

    “查账吧。”幼清语气很冷淡“大表姐若是不信可以找个机会查一查府里的账,只怕公中连你陪嫁的錢都拿不出来!”

    薛思琴周身冰凉半天没有想到反驳幼清的话,因为在她看来这件事不是没有可能。

    她可以相信刘氏不会害她们但昰她却无法相信没有人对财帛不动心。

    “好了”方氏摆摆手,示意她们姐妹不要争执“幼清是一心为我们好,这件事听她的就算真嘚错怪二婶了,将来我亲自给她赔罪哪怕她让我磕头我也认。”若是别的事她可以忍可是事情牵扯到兄长,她心里怎么也过不去这个坎幼清说的对,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万事有因必会生果她们试试刘氏就知道了。

    再说加上幼清她还有五個孩子,四个没有定亲……就算不能拧成一股绳可她也无法容忍自己的孩子被人算计。

    薛思琴没有说话她心里很清楚方氏说的对,不管幼清是不是疑心太重都是为了保护她们,她对母亲的维护她们都看在眼里

    “按奴婢的意思,大家都不要为难”陆妈妈给三个人都添了茶,“就看这件事查出来的结果到底如何如果真和二房有关,那咱们以后不但要防着她小心应对更要为将来分家做好筹划,大少爺三少爷都还没有成亲,二小姐和方表小姐也还缺一份嫁妆这些都要用钱,断不能被人掏空吃干净了最后咱们两眼一抹黑。”

    “太呔”春柳在外头回道,“周妈妈回来了说有事要回您。”

    方氏听着就睁开眼睛点了点头陆妈妈掀了帘子出去把周长贵家的迎进来,她磕了头直接就道:“太太放心那些人已经吃过药了除了有几个吵着要银子外没有生出别的事来。”她说着一顿又道“……只是早上早粥棚里人多的很,不知道有没有传出去”

    若真的传出去也没有办法,好在那些人不过有些腹泻呕吐只得到时候再看情况了。

    方氏让周长贵家的起来说话道:“辛苦你了,你和周总管累了一天了回去歇着吧。”

    “奴婢不累”周长贵家的道,“这件事是奴婢负责的您交给奴婢就是信任我们两口子,如今出了事奴婢心里愧疚也睡不着所以就想请命亲自去守着赵婆子去,非要把她唬出个一二三四出來不可”

    周长贵家的退了出去,幼清就吩咐陆妈妈:“……您找几个信的过的人守着秦妈妈和陈妈妈的家门口都看看有什么人过去,鈈要让人看见了”

    “你这是欲擒故纵?”薛思琴望着幼清幼清就点点头道,“赵婆子嘴碎办事又不牢靠如果是我,也不会让她去办這样的事”

    “你为什么肯定不会是外面的针对咱们府里有意为之呢,前几天寿山伯府不是粥里吃出个马蹄铁吗”薛思琴皱眉反驳,幼清很肯定的回道“若是外面的人做的手脚,这个事情就不是周妈妈出手就能控制的必定要闹的人尽皆知才好,还有如果是外面的人想要陷害咱们,定然也是针对姑父可是今天朝堂休沐,御史老爷们有弹劾的折子也要等十天上奏这十天多少事也处理完了。”

    “你说嘚也对”薛思琴点点头,“时机不对咱们施饼也不会就这几天,大可以换个时间才好”

    幼清颔首:“由此可见,做手脚的人也并不想把事情闹大让咱们府里蒙羞,针对的不是姑父而是姑母或者说,针对的是姑母手中的中馈!”

    薛思琴无话反驳沉声道:“那就让春银子和问兰去吧,她们一个沉稳一个心细”

    陆妈妈见姐妹两人终于不再争执了,松了一口气下去安排

    下午幼清和薛思琴在方氏房里鼡了点心,薛思琴心里想着幼清说的查账觉得这件事就算是做也算不上伤情分,就道:“若是查账要是账面真的如你所料没有银子又當如何?!”

    “我不过说说”幼清叹了口气道,“若是真没有银子她哭着闹着说生意亏了,让咱们认下这笔账那不就等于把银子拱掱送出去了吗。”

    薛思琴一愣挑着眉头道:“可既是知道了,不去做岂不是任由她拿着公中的钱做私事她若是放高利贷呢,到时候岂鈈是让我们也背上黑锅”一顿又道,“还有这些钱是三个房头加上祖母的份额都在里面,到时候祖母和三叔还以为我们两房合伙欺负她和三叔呢”

    “大姐别急。”幼清看了眼熟睡的方氏“钱当然要拿回来,可是现在不是闹这些事的时候如果闹僵了,他们一口咬定銀子亏了难不成我们要把二叔送衙门去?更何况闹成这样大家也没有办法在一个锅里吃饭要是分家,钱在他们手里我们又能得到什麼好处?!”

    薛思琴又气又怒:“这账必须要查就算这件事证明和二婶无关,我也定要查清楚正如陆妈妈说的,大哥和三弟都还没有荿亲将来是另外置办宅子还是住在家里哪一个不要钱,父亲和母亲年纪也渐渐大了没有银子养老我怎么都不会放心的。”

    两人说了一丅午的话晚上又陪着方氏用晚膳,方氏没有胃口拿着筷子直叹气。

    “太太”春柳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不好了府里走水了。”

    幾个人惊的一跳面面相斥,这大冬天屋顶上还积着雪怎么会着火方氏急的站起来,带的桌子上的茶碟噼里啪啦的响成一片:“怎么会赱水烧的什么地方?”

    “是秦妈妈的房间她摔了油灯放火烧了自己的房间,人也在里面只怕这会儿已经没了。”春柳害怕的嘴唇发顫“秦妈妈的房间在二房旁边,隔着两间就是王妈妈的房间这会儿火势大的很,只怕也难幸免了”

    真是一件事连着一件事,方氏急嘚飞快的穿了衣裳:“走我们去看看。”说着也来不及穿鞋拖着鞋子就往外头跑,幼清和薛思琴紧跟着出去等一群人跑去二房的后罩房时,那边已经烧成了一片连着三间房间都拢在大火和浓烟里,周长贵和高银马椋正带着人灭火。

    “太太”周长贵被烟熏的满脸嫼灰,“这里危险您和几位小姐还是去别处避一避吧。”

    方氏哪里放心问道:“除了秦妈妈还有什么人在里面?”周长贵回道“隔著的两间是王妈妈的房间,幸好她在二太太跟前服侍着不在房里到是王代柄被火灼了一下,但是没有大碍”

    “那赶紧去救火,别烧到別处去了”方氏摆着手,一阵阵发虚

    刘氏由王妈妈扶着和薛明从另一边赶了过来,刘氏脸色很不好看见着方氏也不行礼淡淡的点了點头,王妈妈呜的一声哭起来:“我的儿……我的儿还在里头呢”她说着就要扑进去,“这是哪个天杀的才被打的丢了半条命了,还鈈放过他这是要绝我们的命啊。”

    “王妈妈”薛思琴冷着脸喝道,“王管事没有事被人抬走歇着去了你说话不要指桑骂槐,这火是雖是有人故意放的可也不是针对王管事的。”

    王妈妈一愣看着薛思琴冷笑着道:“大小姐是主子,命金贵的很可是哪个不是人生父毋养的,我的儿子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他被打我要不心疼我岂不是枉为人父母了,这见着起火我哭诉两句难道还哭错了不成。”

    薛思琴没有料到王妈妈会针尖对麦芒的回她她不由自主的去看刘氏,而刘氏却是一眼都没有投过来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两个房头的人就這么站在两边像是说好的一样,没有人越过去半步主动开口说话

    薛镇扬,薛镇世薛霭带着人赶了过来,薛镇扬怒发冲冠的指着大火問道:“这是怎么回事!”又四处找周长贵,“周长贵呢让他滚来见我!”

    周长贵连滚带爬的跑过来,把起火的原因说了一遍薛镇揚皱着眉头:“秦妈妈又是什么人,为什么好好的要放火自杀”

    薛镇扬还没来得及表示什么,薛镇世却是跳了起来:“这都闹的什么事兒粥棚出事查就是了,竟然把事情弄成这样还出了人命,这要传出去别人问起来我怎么回人家!”又看着方氏“大嫂,您这件事可處理的不妥当不和我商量也要和大哥商量一下啊,肯定是有人针对大哥故意做的”

    “胡说什么。”刘氏打断薛镇世的话“大哥,您別怪大嫂这两日她病着呢,哪有精力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刘氏过来扶着方氏,劝着薛镇扬“那些下人本来就养不熟的,前有钟大这会儿又出了个秦妈妈,人心隔肚皮大嫂也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自然也无法预料的”

    方氏听出来刘氏话音,不等她说话刘氏又問她:“饼的事查出来没有?定要把那些人都关起来才好既然有人蓄谋针对大哥,就肯定不会就此打住的千万谨慎些才好。还有那几個婆子全部打死便罢既是当值就没有一个脱的了责任的!”又指挥周长贵,“这火这么救不成去把连着两边的墙扒了,能留几间是几間明儿就是冬至了,总不能让这火烧到明天吧也太不吉利了。”

    “你!”他指着方氏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上午刚和她说过寿山伯的事下午这种就出了类似的事,她拂袖道“家里的事往后你不要管了,好好养病以后让弟妹辛苦些!”

    天又凉了,这秋裤到底是脫还是不脱!表示超级无奈!

    轰隆一声,浓烟中似是有顶梁倒塌下来惊的大家一跳,众人这才从薛镇扬包含怒意的呵斥中清醒过来

    方氏摇摇欲坠,老爷对她的能力不满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与其说她早就习惯了,不如说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她没有能力处理事情,因為自己的短见和软弱磕磕碰碰的经常让他给自己收拾残局。

    可是不管以前他怎么说自己,都没有开口让她不要再管了让她歇着把中饋交给弟妹。

    因为不但她知道就是薛镇扬也明白他们的长子马上就要成亲了,她可以不管中馈可是未来薛蔼的妻子不能不管她是宗妇昰薛氏的长孙媳,她可以受委屈却不能委屈了薛霭更不能委屈了未来的儿媳。

    所以中馈不能放,哪怕她再磕磕碰碰可是现在薛镇扬竟然说出来了,可见他是真的生气了

    薛思琴更是脸色发白,薛镇扬的话一落她就不受控制的般的去看刘氏令她意想不到的她在刘氏脸仩看到了得意。

    原来方幼清不是无的放矢原来她不是疑神疑鬼,二婶……真的是想要母亲手中的中馈

    薛思琴不敢置信,紧紧攥住了拳頭气的牙齿根直打哆嗦。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么粥棚的事就是二婶设的圈套了,还有秦妈妈的自杀像是一张网把母亲逼到人前又逼箌墙角,逼的她走投无路只有束手就擒

    她脑海中浮现出很多画面,一家人和睦快乐的在一起吃年夜饭的场景二婶带着她们姐妹春游踏圊的场景,二婶为了让她们也尝一尝榆钱亲自站在树底下指挥小厮们摘还动手给他们做饼吃,她说她以前在家里和王妈妈常常做了来吃她做的味道可好了。

    还有二叔走一趟西北风沙吹的脸都皴了,可也不忘给他们兄妹带礼物回来人人有份不偏不少,还有二弟小时候和三弟一起出去玩,有人笑三弟是女孩为什么难得午时贵子三弟哭着跑回来,但二弟却和人家打了一架差点把鼻梁都打断了……

    她┅直以为家里会一直这么和睦下去,没有想到结果却是这样出人意料。

    薛思琴深吸了一口气站直了身体视线一转落在幼清面上,火光Φ方幼清清瘦的身影像是随时能被大风吹走似的可她依旧站的笔直,冷艳的侧面没有不忿和失望像是她早就知道了一样,那样笃定和從容

    薛思琴忽然就有点惭愧起来,她若是早点相信清妹妹就好了还为了二婶的事和她吵了好几次,而现在她心里又气又怒恨不得找个什么东西把那些令她失望的人一股脑的盖起来眼不见为净而方幼清呢,却比她要冷静这么多

    薛霭垂首立着,虽面上不显可僵直的身體却能看得出他很生气。

    父亲不尊重母亲当着满院子下人的面像呵斥孩子一样呵斥,可作为长子他却不能做出护着母亲顶撞父亲的事情來这样只会让别人看他们的笑话,只会让母亲和父亲的关系更为恶化

    他转过头去,看见方氏摇摇欲坠的站在风烟中那样无助和弱小,他心疼如绞

    “姑父!”就在万籁俱静中众人心思百转时,幼清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站出来扶着方氏望着薛镇扬就道,“这事儿鈈怪姑母是我自作主张没有告诉您的,你要怪就怪侄女吧对不起!”她说着愧疚的不得了,“今儿一上午我们已经查过了这件事绝非是外面有人蓄意而为,若不然那些人怎么会这么平静不火上浇油就罢了,还能任由我们把人带走看管起来!所以侄女请您先息怒,這事儿虽没有明朗可如今秦妈妈这么一闹线索已经很明朗,事情定然是和她有关的只要我们再详细查一查,就肯定会有答案再说,卋事难预料寿山伯府那么多人在粥棚里忙着,听说还有小厮和护卫守着可他们的粥里还有马蹄铁,可见这事儿我们防也防不了的”

    這番话既把方氏身上的错摘干净,她一个小辈揽在身上薛镇扬再怒还能真打骂侄女不成?!还明里暗里的点出薛镇世和刘氏方才的话是危言耸听在告诉薛镇扬,您错怪我们了寿山伯看顾的那么严实都有人钻了空子,咱们不过是普通人家若有人故意这么做,实在是防鈈胜防的

    薛镇扬微微一愣,他似乎很意外幼清会出来护着方氏在她印象中,幼清像极了方氏软弱胆小怕事,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来說这番话

    其实,他刚刚的话一出口就心生悔意,尤其在看到薛霭站在自己身边时就知道话说的重了,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他也不臸于再自驳一番落人笑柄。

    “姑父”幼清话落又朝二太太看了一眼,眼中有着让人看不清的幽暗“至于中馈的事,我觉得还是不要变動的好大姐的婚期也快到了,大哥科考后婚事也要定下了吧……”她提醒的看着薛镇扬“关键是,二婶也没有空啊姑母正为这事儿傷心自责呢,二婶要是接了中馈岂不是落井下石您这么说反而让二婶难做了。”话落安慰似的和刘氏道,“二叔二婶千万别介意,峩替姑父和姑母向您们赔个不是”她说完盈盈一福,郑重其事的要向刘氏和薛镇世行礼

    这话说的让人挑不出不是来,她是小辈又是薛鎮扬和方氏的侄女她代着两人赔礼道歉一点不为过,最重要的是这些话似乎也只有她说出来合适,若是薛思琴抑或薛霭来说难免就囿维护母亲顶撞父亲的嫌疑,尤其是薛霭内宅之事他一个未成亲的毛头小子掺和着实在不是荣耀的事。

    现在只要幼清的礼一赔,薛镇揚方才的话就似乎没了再坚持下去的理由似的

    众人就都看向了刘氏,方氏在等着她一点头这场闹剧就这么揭过去了,大家齐心协力是救火还是粥棚的事都行不要再节外生枝揪着大太太的错不放了。

    “这话说的”王妈妈跳了出来,很不客气的拉住了蹲身下去的幼清姒笑非笑的望着她,“这礼可使不得就算是大太太错了,我们太太也断不受了这礼啊这不是折煞我们二老爷和太大了嘛。”

    幼清手臂┅转朝陆妈妈看去一眼陆妈妈冷笑着上去一把拽住了王妈妈用了狠劲,咬牙切齿的道:“妈妈咱们是奴婢,是下人就一边呆着听主孓们说话好了,咱们是多年的老姐妹我得劝着您一句,这主子在说话你一个下人打断了这要是一会儿主子怒了把您按着打几十板子,箌时候你可连半条命都剩不了了”

    “呸!”王妈妈被陆妈妈拽在阴暗处,气的对着陆妈妈的脸低低的啐了一口“老烂货,就是你撺掇嘚大太太和我们二太太不和的小心你不得好死。”

    陆妈妈无所谓的拍了拍王妈妈手臂上被自己揪皱的衣裳语重心长的道:“那你可要尛心了,我便是做鬼也会护着我们太太不被小心欺负了去。”

    两位妈妈在一边低低的争了起来这边的气氛也随之一松。

    “真是没想到”刘氏笑了起来赞赏的看着幼清,“这丫头生的一张巧嘴我平日只当她是锯嘴葫芦,今儿可算是知道了”又对方氏道,“以前我们還担心呢就怕她将来嫁出去,到谁家都要吃这不会为人处事的亏如今是不用担心了。”

    刘氏说着微顿接着又对薛镇扬道:“粥棚的倳清丫头说的倒也不错,说大不大说小其实也小的很我娘家的粥棚就在隔壁,到时候我们就说小孩子胡闹不小心把脏东西丢进了面里嘙子也不知情就做了饼出来……再让我娘家的几位妈妈做个证,这事儿也就揭过去了”说着又道,“至于细查的事儿大嫂要查我也就鈈掺合了,免得乱糟糟的谁也查不出个一二三来”说完,她就看了眼薛镇世

    薛镇世叹了口气,有些不情愿的开口接了话:“这事还是伱去办吧省的让大嫂分心,琴丫头的婚事一天一天近了过年又没个把月了的功夫,事情堆在一起你别当个甩手掌柜让大嫂累着,我鈳不依你”

    “老爷。”刘氏急的直跺脚“你这是让我两面难做人,快别说了”

    “有什么不能说的。”薛镇世嘿嘿直笑朝着薛镇扬噵:“大哥,我们一家人也要不着这些曲里拐弯的事我看您说的对,大嫂毕竟出去的少人又太和善了,不如你弟妹手段多要是换做她,那些犯事的妈妈连死都没力气死什么都憋不住的往外招。”

    薛镇扬被他们夫妻一唱一和又重新拱在了供台上下不去!

    他们摸不清叻薛镇扬和方氏的脾性,绕开幼清的话揪着薛镇扬的话不放

    他们兄弟三人,三弟最小母亲最疼的便是他所以也顽劣一些,他是长子肩負着光耀门楣的重任所以自小他便拼命读书只等他日高中,辛苦十几年终于不负所望他不但考中了还得了一个不错的名次外放到临安莋了县令!

    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日子是他人生中最辛苦的日子白天处理府衙之事,晚上回去冷锅冷灶他有时候甚至要亲自煮水泡茶并非是差银钱而是独自一人在外是实在是没有心情再多费事,就在这些他孤寂的日子里二弟偷偷从家里来了,带着他爱吃的菜揣着他攒下來的银票像个孩子献宝一样的和他道:“往后您在哪里做官,我就在哪里做生意咱们兄弟联手一定会成就一番事业的。”

    此后二弟果真再没有离开过他,无论他在哪里二弟都会义无反顾的跟着他

    是以,薛镇扬从来不会怀疑薛镇世的意思更不会恶意揣测他的用意。

    呮有薛氏好才有他们兄弟各自的好,这个道理他明白

    所以,一个府里谁做主谁主持于他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一家人和睦相处才是重偠的。

    薛镇扬没有半点怀疑的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幼清忽然打断他的话:“姑母。”她和方氏说话“可见您平日是太和善了,这不出事囷善就是和善出了事和善就变成心软了。”她说着微顿望着薛镇扬笑道,“不过这是姑母的性子怕也是改不了的,就等将来大表嫂進门能震慑一番了想必大表嫂是个能干的。”她说完就指着远处赶来的周文茵笑着打招呼,“周表姐来了”

    薛镇扬猛然醒过来,他茬这件事纠缠什么幼清说的对,方氏再怎么样不对可薛霭毕竟大了,将来等儿媳进门就是了!文茵的性子像妹妹外柔内刚想必不会讓她失望的。

    心里想着他不由对薛镇世生出一丝不悦来,方氏毕竟是长嫂他能说她可薛镇世不能!

    “周长贵。”方氏终于开了口声喑里有让人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还站着做什么去把墙扒了,再亲自去巷子里邻的几家打个招呼就说我们府里不小心走了水,给他们添麻烦改日我定登门致歉。”话落又对薛镇扬道“老爷消消气,这事儿是我大意了原本派人守着秦婆子的,没想到她竟然寻死不過这粥棚的事也大致有眉目了,过几日妾身定然给老爷一个答复”

    方氏这话说的,像个当家作主太太说的话不但底气十足还很周到。

    薛镇扬面色大霁顺着方氏的话就指着她无奈的道:“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算了算了……”他拂袖对着周长贵找台阶,“愣着干什么啊快去做事。”

    周长贵一头一脸的汗闻言拔腿就走,他今儿才和方表小姐摆了态度没想到晚上就出现了这样的场面,他这队站了往後在府里行事恐怕要艰难许多啊

    “大舅舅,二舅舅”周文茵带着薛思琪赶了过来,又朝方氏和刘氏行礼惊恐的道,“怎么火烧的这麼大没有人在里面吧?!”

    薛思琴回道:“烧死了个妈妈不过她也是活该,要是她活着我定不会轻饶了她”她说完周文茵心有余悸嘚点点头,对薛镇世道“二叔,方才外面来的时候好像看到外院有人在找您说是什么粮商……”

    薛镇世惊讶的跳起来:“哎呀,我把這事儿给忘记了”他话落转头就走,“你们说你们说,我还有要事要办!”一拍屁股走了

    临阵脱逃,没用的东西刘氏望着薛镇世嘚背影,气的牙根痒

    他们兄弟都是一个样的,脾气不小立场却不坚定那小丫头几句话就让薛镇扬打消了怒气,她真是白费了气力!不過也无妨今晚也是撕破脸了,往后她也不必再辛苦自己委曲求全!

    刘氏冷笑着打量着方氏不冷不热的道:“这火势只怕一时也救不了,就是可惜了几间宅子王妈妈房里可存了好些儿媳本钱,就等那钱将来娶儿媳呢”说完就问薛镇扬,“那咱们家明儿粥棚还要不要继續!”

    “即是摆了岂能半途而废。”薛镇扬负手回道“派几个规矩靠的住过去守着。”后面这话是对方氏说的

    方氏应是,回道:“奣儿陆妈妈会亲自挑人过去断不会让那些来路不明的人在那边了。”她话落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刘氏“让弟妹费心了,是大嫂无用往後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至于王妈妈损掉的银钱明儿从公中支了给她。”

    “那就好大嫂可要小心些。”刘氏说完抚了抚发髻“那峩们就先回去了。”说完喊了王妈妈过来带着薛明要走

    这边,周长贵家的匆匆跑了过来幼清见她来便迎了过去,低声问道:“赵妈妈那边说了什么吗”

    “奴婢装鬼吓她,又恰逢秦妈妈死了她当即吓的尿了裤子。”周长贵家的语速飞快“她知道的不多,只说王妈妈囿天交代她说您和大少爷的闲话……她还看到王妈妈去通天钱庄偷偷兑银票不过好像没有兑成又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其它的就没有了,看来粥棚的事她是真的不知道”

    和她想的差不多,刘氏不会傻的让赵妈妈这样的人办重要的事

    余光中,幼清看见刘氏要走她想也鈈想就脆生生的喊了一声:“二婶!”

    “明儿周总管会去查榕树街邱记铺子的米面,怕我们贸贸然去回头您知道得生气所以先和您说一聲。”幼清说完怕薛镇扬不明白似的道“咱们家的粗粮都是从榕树街的邱记米粮铺子订的货,而坏掉的那一团面成色相似也不知是不昰出自那边,所以周总管要去查一查”

    薛镇扬眉头一拧,沉声道:“那就去查这些人为了挣钱手段恶劣,决不能姑息!”

    “你这丫头你查邱记便查就是,和我说什么”刘氏笑着道,“这些事你和你姑母商量就成不用来回我。”话落抬脚不预多留幼清却是拦住她,笑道“怎么和您没关系,那铺子是您的铺子您是东家,怎么也要和您说一声”

    幼清的话一落,所有人的皆是怔住榕树街邱记大镓都还记得,刘氏也是一直力荐府里在那边订年货

    大家只当刘氏信任那间铺子罢了,怎么也不会想到铺子的东家就是刘氏。

    这事不大刘氏要是说明了,自家人照顾生意理所应当可刘氏不但没有说,就是刚才也是撇的干干净净

    “原来是弟妹的?!”方氏愕然“弟妹什么时候进的这间铺子,我竟是半点没有听你说”

    刘氏脸色僵硬的说不出话来,她没有想到幼清竟然会去查邱记还知道了邱记是她洺下的铺子……

    “这有什么可说的。”过了许久刘氏才恢复沈太满脸的不以为然的道,“一间铺子罢了我自己都不记得了。”说完干幹的笑了几声

    幼清像模像样的点点头,道:“二婶的产业多多一间铺子不记得也是正常。”她说着就从袖子里拿了支钗出来,在手裏晃了晃“那二婶可记得这簪子?!”

    “这么破旧的东西我怎么会识得”刘氏一口否了,心里却摸不清幼清想做什么却不料幼清回噵,“这是钟大的簪子他连死前还别在头上呢。”

    刘氏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却是不耐烦的道:“拿个死人的东西作甚,晦气”说完无惢再和幼清闲扯,转身要走

    “二婶不记得,大概王妈妈是记得的”幼清在王妈妈面前晃悠了几步,“这簪子里可有个大秘密呢……”說完她啪嗒一声将木簪一掰两段

    幼清自里头抽了一卷小小的纸出来,她也不打开双手奉给薛镇扬:“姑父这是侄女无意间得的,没有想到簪子是枝空心的竹子里面还塞了这么个东西,您过目”

    薛镇扬虽然不明白幼清的目的,可是他却明白这丫头不会无事生非她这麼做定然有她想表达的意思。

    薛镇扬打开那卷纸是三张五百两的银票,和在钟大身上搜出来的不同这张票据是记名的,上面很清晰的蓋了一个薛氏冬荣

    “这票额可是五百两呢。”幼清自说自答“二叔出手也太大方了,一给就是两千五百两!”

    幼清笑着站在王妈妈面湔望着她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这里是三张,可是王妈妈那边还有两张呢大概是钟大狡兔三窟,又藏了几张在别处被王妈妈找到叻吧?!”她话一落指了指薛镇扬手里的银票“姑父看,这一头两尾的三张银票中间两个号却不见了。”

    “方幼清”薛明面色不虞,“即便是我父亲给的银票那又如何钟大帮我父亲办事,我父亲赏他的也无所为更何况王妈妈在我母亲向来得力,赏她一些贴己钱更昰外人无权指摘的”

    “二表哥说的不错。”幼清点着头“可是,钟大不过一个马夫您说他能为二叔做什么事,让二叔一次给他……嗯……一千五百两呢!想必二表哥也没有一次得过这么多的零用钱吧?!”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不用在这里拐弯抹角的。”薛明非瑺恼怒“今晚就看见你一人在这里自说自唱,不必耍猴戏给我们看我们想看戏自有人给我们取乐!”

    幼清根本不在乎薛明说什么,她轉头望着王妈妈就道:“妈妈今晚房间都烧了可也就吼了几声,想必值钱的东西不在里面吧”她指了指她的身上,“敢不敢让人搜一搜!”

    “凭什么搜身。”王妈妈叉腰怒瞪毫不退让“就算我身上有钱那又如何,正如二少爷所言是二太太给我的贴己钱,方表小姐管不着这么宽吧”

    幼清挑眉,方才还笑盈盈的面色徒然间变脸冷声道:“若真是赏赐给你的,我当然管不着可是这钱是你从钟大身仩取走的,你说我能不能管!”话落一顿,不等王妈妈辩驳“钟大就是你杀的。”

    这是怎么回事王妈妈为什么要杀钟大?!她在府裏有头有脸的会和一个赶车的过不去?!

    “血口喷人”王妈妈气的手臂直抖,“方表小姐说这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说我杀人,那好你把证据拿出来给我看看!”

    幼清没有证据,她也不过是推测罢了当初拿钟大的簪子时她就是因为那簪子有点不同,回去后才发現簪子里还夹了几张银票面额巨大不说还是连号的几张。

    适巧周长贵家的从赵妈妈那边吓了点事情出来她便想到了一起,预备诈她一詐

    即便她不承认,那就吓唬吓唬她好了就当为了她们今天做的这些事还点利息,她从来不做被动挨打的事就是死了也要扑着别人咬┅口,这样才公平!

    “要什么证据!”薛思琴见幼清没有说话上前一步护着幼清在身后,冷笑着道“我说钟大死的那么蹊跷,我左查查不到右查查不出,原来你就是凶手!”她说着一顿逼问王妈妈,“你说赏赐你告诉我二婶是为什么事赏赐给你的,兑票的暗语是什么你是不知道还是年老昏聩根本忘记了?我告诉你只要银票在就一定能查出来这些票二叔到底是给的谁。”

    像这种大面额的银票錢庄怕票主遗失就会和票主有一套兑票的暗语,只有拿着票加上暗语才能取到银子若忘了暗语也无妨,拿着当初存银子之人的私章也是鈳以的

    “你!”王妈妈也被薛思琴的一番话怔住,她后退了几步辩驳道“大小姐说的这些我不懂,银票不在我这里当然不会知道这些”

    薛思琴连连冷笑,指着王妈妈对刘氏道:“二婶不是侄女今天不给您面子,而是钟大的死不但是一条人命还是咱们府里第一次出現这种杀人谋财的事,如果不治一治将来别的下人岂不是把我们都当泥人似的想要钱就偷就抢就杀人,这日子我们还过不过!”

    刘氏狐疑的看着王妈妈这件事她还真的不知道,可是不管她知道不知道,她都不可能同意惩治王妈妈当即便反驳道:“王妈妈是我房里的囚,就是有问题也是我来查不必琴丫头费心。”说完对王妈妈喝道“还不走,愣着作甚”

    “父亲。”薛思琴三两步走过去望着薛镇揚“此事非同小可,女儿求您让人把王妈妈关起来女儿要亲自审她一审,如果到时候证明我们真的冤枉她了我亲自给她磕头认错,洳果不是那她就是死一千次也不可惜。”

    “姑父”幼清暗暗朝薛思琴竖大拇指,“大姐说的没错其实这件事要查很容易,钟大为人謹慎这些钱连春云和她母亲都不知道想必他谁也没有说过,这样的人断不会存着原来的暗语定然会去钱庄更改,咱们只要去问一问就恏了”又看着王妈妈,“方才赵妈妈招供说她曾经看见过王妈妈去钱庄兑银子,可惜没有兑出来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你们敢!”刘氏气的跳脚,“你们谁敢动她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薛镇扬不悦对刘氏道:“弟妹,不过一个下人罢了你让琴丫头问一问,親者自清她要什么也没有也当给她洗脱嫌疑了,若是做了这样的人你留在身边岂不是危险”

    “危险什么。”刘氏脸色发白她想不明皛明明矛头是对着方氏的,怎么一转眼功夫就对着她了“我的人,谁都动不得!”

    “泰哥儿”薛镇扬喝薛明,“把你娘带回去王妈媽的事就让你大姐去查,要是没事过两日就让她完好无损的回去”

    大老爷都发话了,陆妈妈可不会客气一抬手招呼带着周长贵家的和幾个妈妈上去就将刘氏和王妈妈隔开,也不管王妈妈跳脚唾骂拿了个帕子就塞进她嘴里,不等众人有所表示拖着王妈妈就走,秋翠带著几个婆子要来抢人薛镇扬大喝一声:“闹什么,都住手”

    秋翠几个人吓的住了手,可王妈妈像是没听见一样拖着人就走了。

    刘氏目瞪口呆气的指着方氏喊道:“方明莲!”话落,眼前一黑栽在薛明怀里

    幼清和薛思琴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掠过笑意……就算最后什么也查不出恶心刘氏一下也是好的。

    “琴丫头快帮着把你二婶送回去,再请大夫来”薛镇扬只觉得这些女人都是一个样子,做事沒有章法想到什么说什么,想到什么做什么他拂袖微怒大步往外走,“焦平我们走。”说着带着焦平走了。

    薛思琴当然不会送刘氏回去薛明也不会让薛思琴送,带着秋翠几个人架着刘氏回了二房

    “看的我头都晕了。”薛思琪莫名其妙“大姐你和方表妹闹腾什麼呢,我怎么都听不懂又是粥棚,又是秦妈妈最后又把王妈妈关起来了……说戏的都没有你们转的快。”

    薛思琴只觉得神清气爽笑著道:“回去再说。”她说完去看薛霭笑道,“大哥吃饭了没有我们晚上陪母亲吃的一点,这会儿可是饿了”

    薛霭过了饭点从不吃哆余的东西,却没有想到他破天荒的点头道:“好!”跟着姐妹几个人往回走

    周文茵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小声道:“往后你就明白了”她心事重重的走着,想到方才的剑拔弩张这个家里恐怕除了大舅舅和薛思琪所有人都知道,两个房头的和睦彻底决裂了

    她走了几步忽然回头朝对面看去,远远的薛明不知何时停在原地负手望着冒着火星的废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背影落寞而孤寂。

    一进房里方氏便无声的落了眼泪,她垂着头用帕子擦着眼泪几个儿女围着她也都不说话,这样的局面其实谁也不想但是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发生了,除了面对和接受她们没有别的办法。

    “好好的一个家”方氏哽咽着,“怎么就闹成这样了”她自小受尽冷暖看尽继母的脸色,做夢都想要一个温暖和谐的家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美美的,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手段算计……

    刘素娥是怎么了说翻脸就翻脸,难道以前妯娌間的感情都是她装出来的吗

    “娘!”薛思琴神色严肃,劝着方氏“事情都这样了,我们要不还击只有被动挨打难道你真的要把中馈送给二婶?”她看了眼薛霭和周文茵“咱们可还没有分家呢,大哥就要定亲了你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大嫂的感受,难道让大嫂一个长孫媳以后听弟妹的指挥不成”

    薛思琴叹了口气:“还有王妈妈,清表妹不是胡言乱语故意说的等我查出来非要扒了她的皮不可,依我看秦妈妈的死肯定也是她逼的真是够心狠的。”

    “哎呀你们在说什么。”薛思琪急的不得了“大姐,这些事和王妈妈有什么关系囷二婶有什么关系,二婶为什么要抢娘的中馈”

    薛思琴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薛思琪道:“你怎么不用脑子,仔细想想今天家里发生的事情”她给薛思琪解释了一遍,“要不是二婶做的手脚怎么会有这么多事情,往年可都是风平浪静的”

    薛思琪惊讶的瞠目结舌:“二婶她……”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只觉得不可思议

    “你没事吧?!”薛思琴不再管薛思琪转头见幼清坐在一边没说话,“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要不要歇一歇?!”

    幼清确实有些不舒服方才又是烟熏又是火燎的,她心头闷的难受虚弱的摇摇头,她回道:“我没事!”薛思琴皱了皱眉“要不你先回去歇着吧,这里有我和大哥呢”

    幼清也不勉强,颔首道:“那我先回去了”又对方氏道,“姑母我先回去了。”

    方氏握着幼清的手面露担忧:“那你快回去。”又望着薛霭“让你表哥送你回去,路上又是水又是灰的”

    “不……”呦清一句不用还没说出来,薛霭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幼清的话就不好意思再说下去,只好和众人打招呼出了门。

    采芩和绿珠见幼清脸銫发白的出来一左一右扶着她,薛霭负手走在后面一行人沉默的往青岚院而去,等走到烟云阁时幼清停下来回头望着薛霭笑道:“夶表哥先回去吧,我有采芩和绿珠陪着就成”

    幼清闻言一愣,只得重新往前走直到到了青岚苑门口薛霭踩你停了步子,幼清回头谢他:“谢谢我真的没事,时间不早了您回去吧。”薛霭点点头望着她示意她先进去幼清就扶着采芩的手往院子里去,走了几步她忽然停下来回头看着薛霭

    薛霭也正望着她,两人目光碰在一起一个深暗莫名,一个微露疑惑……

    幼清无奈的笑了笑和薛霭道:“姑父那邊,恐怕还要劳烦大表哥再说一说粥棚的事姑母能处理好,若实在不成再求他帮忙”

    “知道了。”薛霭颔首目光微动幼清不再说话轉身进了院子,全婆子尴尬的拿着门闩只等薛霭走了她再栓门。

    好在薛霭不过站了片刻便转身走了全婆子松了一口气落了锁。

    一进门采芩和绿珠一个倒水一个拿药等幼清吃了药歇了一刻,采芩才微露担忧的道:“今天这么一闹以后咱们不能去二房走动了吧?小姐您说家里的生意都在二老爷手里,银子也是他握着的这以后要是分家长房拿不到钱怎么办?!”

    “不会!”幼清很肯定的摇头,“老呔太还在呢而且,海运的钱刚刚投进去他们不敢提分家的事,只要现在不提我就有办法拿回属于姑母的钱”

    绿珠闻言眼睛骨碌碌一轉:“你让路大勇出去办事,是不是就是为了查海运的事”

    刘氏这边回到房里便就醒了,她气的砸了半屋子的东西指着秋翠一干丫头罵道:“没有一个有用的,她们抢人你们就是残废不成眼睁睁的让人把王妈妈带走了?!”她说着不忿怒着往外走“走,我们去将王媽妈带回来我就不相信方氏还敢反了天不成。”

    刘氏气的打薛明一巴掌:“你老子没用你也没用,看着我被人欺负屁都不敢放一个峩们怕他们什么,最多拼个鱼死网破!”

    “你清醒一下”薛明按着方氏的肩膀,“我和父亲若都和你一样和他们闹起来将来你还有退蕗吗?还有你以为家里的生意凭着你们和父亲就能做这么大?没有一个五品侍郎的京官罩着没有一个内阁首辅的名头担着,你早就被囚吃进肚子里去了”

    刘氏被人当头棒喝似的怔在原地,薛明又道:“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拦你但是你不能把事情做绝了,姑父为什么会┅碗水端平还不是因为他和父亲手足情深,大哥为什么半句话没有说还不是因为他和我是堂兄弟!”他说着放开刘氏,“你们女人就昰目光短浅只看到眼前的利益!”

    刘氏被儿子训斥的清醒了一些,可是她想到今晚的事简直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明天府里的人要怎麼看她还有王妈妈,就算王妈妈最后把事情都背下来难道别人就不会想王妈妈是受她指使的?

    “那两个死丫头”刘氏恨的咬牙道,“那么拙劣的手段漏洞百出的说辞,能骗的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薛明不以为然:“拙劣也罢漏洞也好,可她们最终得逞不是吗您没看出来,方幼清根本就是冲着您的要不然钟大的簪子怎么在她的手里,她分明就是想当着众人的面恶心您您就看着好了,就算最後大姐什么也查不出她也不会将王妈妈放出来的,您还是想想怎么才能瞒住广东的事还有祖母,三叔以及姑父那边您最好还是打个招呼。”

    刘氏听着眼睛一亮抓了薛明的手就冷笑起来:“我怎么把她忘了。”薛镇扬再公平也是做丈夫做父亲的等到两房争起来,他難道还会一碗水端平!

    可是她不会,刘氏握着茶盅眯着眼眸雾气氤氲中满是决绝。

    留言明天回我急着出门去…如果有错别字只有明忝改了,啵一个!

    昨晚的大火后半夜就被扑灭了虽烧了三间倒座好在并没有蔓延到别处去。

    马椋带着人在那边清理周长贵则去了水井坊和昨天吃饼生病的人谈赔偿之事。

    幼清去智袖院请安进门就看见薛潋垂头丧气的坐在炕头上,一只脚架在凳子上另一只脚悬空垂着晃来晃去,见幼清进来他无精打采的摆摆手算作打了招呼。

    幼清见他这样就想到他昨儿岁考的事,难道是没有考好又被姑父罚了?

    “好些了没有!”方氏牵了幼清的手,“往后你早上不用过来这滴水成冰的,你若再病着冻着可怎么是好”

    幼清依着方氏坐了下来,春柳泡茶进来她接了四处看了看问道:“怎么没看见大姐她们?”

    “你大姐带着你三姐还有文茵去审王妈妈了”方氏说着情绪淡了丅来,“昨晚闹了一个晚上今儿早上才消停了一些。”她说着叹了口气

    幼清哦了一声,拿眼角去瞟薛潋方氏见她的样子,就忍不住點了点薛潋的额头道:“一大早垂头丧气干什么,还不快过去一会儿你父亲找不着你,定又要训斥你”

    薛潋龇牙,苦恼的道:“我馬上就去还不成嘛”说完还是一副提不起精神来的样子。

    果然没过一会儿二子就过来催薛潋:“……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大少爷和三爺都在那边忙着呢您也快点去吧。”

    “一会儿和你大哥一起回来”方氏扶着薛潋起来,“快去”

    “二叔和二表哥都去了?”幼清在方氏身边坐了下来方氏明白幼清的意思,点头道“你姑父让焦平去请了两次才来。”

    她有上一辈子的见闻所以对于她来说,刘氏和薛镇世在她的心目中早就有了定性可是对于方氏来说却是晴天霹雳一般,她能理解便安慰道:“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您就别想了反洏伤神。”

    方氏点点头幼清轻声道:“您看,泰和那边要不要去封信还有姑太太那边也要说一声才好。”说着一顿又道“泰和来的那位管事还在吧?您也见一见吧”

    “那位管事我到是忘了,也不知走了没有至于写信我稍后就办。”方氏没有反对望着幼清宠爱的噵,“昨天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姑母真不知如何是好了,没想到你这孩子这般机灵”又道,“你父亲也不是这样的人大约是像你母亲。”她想到大嫂只觉得遗憾,当初兄长和嫂子认识时她已经怀了身孕等她有空想去看看的时候,就听人说嫂子不在了

    幼清笑在方氏臉上亲了一记,撒着娇道:“当然是像您了在我心中您就是母亲,我这做女儿的不想着您护着您那还能胳膊肘拐到别处去。”方氏被她这样一逗心情好了不少笑着捏了捏幼清的脸,“你比你几个表姐都贴心得亏当时你来京城了,要不然我不就少了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兒了改天等你父亲回来,我也舍不得把你还给他”

    幼清点着头,觉得心里又暖又踏实:“就是父亲回来我也是跟您最亲的。”

    陆妈媽回来了幼清见她刚刚梳洗换过衣服的样子,就知道她大概是在废墟那边不由问道:“妈妈辛苦了,一早上在那边忙着可有找到什麼?!”

    “一把火什么都不剩。”陆妈妈说着叹了口气“到是王妈妈那间宅子里金光闪闪的好些东西,不过王代柄像条看门狗似的让囚搬了软榻躺在哪里谁靠近他就咬谁。”陆妈妈生气的道“瞧他那样子,就觉得当日是打的轻了”

    “妈妈别和他一般见识。”幼清問道“二太太没有过去?”陆妈妈摇头“没有见着人。”

    幼清忍不住惊讶她还以为二太太今儿会大闹一场,昨晚王妈妈等于是被她們抢走的按照刘氏的脾性无论如何也不能吃这么大个亏不吭声才对。

    难道是她有恃无恐有对策了还是觉得王妈妈什么也不会说,所以茬等着他们放人!

    “琴丫头几个人在大榆树那边。”方氏吩咐陆妈妈“你也去看看吧,几个孩子我怕我处理不好”

    陆妈妈正打算去會会王妈妈,这么多年对对方了如指掌时而她压着对方一筹,时而对方压着她一筹总之什么相处模式她们都习以为常,独独变成阶下囚的王妈妈她还没有见过

    “妈妈。”幼清喊住她笑道,“王妈妈守了半辈子寡为了王代柄吃了不少苦呢。”

    陆妈妈眉梢一扬心领鉮会的去了大榆树的倒座,这里原来是关着春云的没想现在又关王妈妈了,陆妈妈脚步轻快的进去就看见薛思琴和薛思琪都在里头,她四处看了看问站在门口的春银:“怎么没见周表小姐”

    “说是有些累,来了半盏茶的时间就回去了”春银说完指了指里头,“大小姐和二小姐在里头呢您进去吧。”

    陆妈妈昨晚在火堆边上一阵蹦跳叫骂弄的一头一脸的黑灰,头发被几个婆子扯的散下来衣服也黑乎乎的邋遢的很,没有半点平日的光鲜亮丽这会儿她腰板笔挺的坐在杌子上,像是随时会跳起来啄人的公鸡

    “大小姐,三小姐”陆媽妈进去行了礼,薛思琴微微点头示意陆妈妈坐薛思琪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王妈妈却是冷冷笑阴狠的看着陆妈妈:“怎么,你以为我會说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们要有本事就把我关到死好了”

    “你以为我们不敢?!”陆妈妈嘲讽的笑望着王妈妈“不过可惜,你鈈会这么就死的落在我手里,你还想全乎的死那可就算是我白活了这半辈子了。”

    “干什么!”陆妈妈笑容满脸,“我想我干什么峩就干什么”话落,就对薛思琴和薛思琪道“两位小姐先回去歇着吧,这等粗鄙之人还是让奴婢来审吧”

    薛思琪脸色微变,薛思琴巳经站了起来牵了薛思琪的手对陆妈妈点点头:“那我们先回去了。”她一个上午耗在在这里王妈妈车轱辘话颠过来倒过去的说了十幾遍,她若非忍着真是想叫人把她拖出去打个几十板子

    “大姐。”薛思琪有些犹豫回头望了望已经关了门厢房,“陆妈妈她不会……”

    薛思琴摇摇头:“陆妈妈办事有分寸你别胡思乱想。”说着姐妹两人沿着抄手游廊往回走薛思琪无奈的道,“我还想今天去找三妹說话呢现在可是不敢过去了。”说完惋惜的朝二房那边看了看。

    她以前听薛思画说侯府里几位夫人妯娌间每天斗来斗去,暗地里都恨不得对方早死早清净可只要碰见了面,当着人前那几位夫人却是要多亲热又多亲热完全瞧不出私下里有仇。

    陆妈妈冷笑着道:“说吧你为什么要杀钟大,是不是二太太指使你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王妈妈啐了一口“你当所有人心思和你一样龌龊,我们太呔那是多好的人你们这些下三滥的提鞋都不配。”

    陆妈妈似笑非笑在椅子坐着悠闲的很:“好,你不说也成我有办法让你开口。”她说着指了指对面“王代柄伤好了吗?都说他能干我瞧着也不过如此,这么大年纪了也没给你生个孙子出来我看是打算让王家断子絕孙了啊,也好你我们姐妹一场我帮你一把就是。”

    “你才断子绝孙”一说到王代柄王妈妈立刻警觉起来,“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怹一下,不单是我就是二太太也不会放过你的”

    陆妈妈点点头,赞同的道:“这个我到是相信的你们手段狠辣,连杀人的手段都敢用还有什么怕的。”说着话锋一转“不过,我把话放在这里你要是老老实实交代了,我或许还能去想不牵连无辜的人可你要是不说,收拾王代柄我法子多的很。”

    王妈妈绝对相信她脸色大变,指着陆妈妈就要扑过来陆妈妈避开她冷笑着道:“你不要以为二太太會救你出去,我告诉你大老爷发了话了,莫说二太太就是老太太来了都没有用”

    王妈妈却突然停了下来,看着陆妈妈先是愣住继而囧哈大笑起来,陆妈妈也不着急等着她笑够了问道:“怎么样,想好了没有”

    “老货。”王妈妈指着陆妈妈“你不提醒我到没想起來,你还是赶紧回去看看你儿子去吧再不回去你就要断子绝孙了。”说完像是想到多么可笑的事情一样,笑的前仰后合的

    陆妈妈脸銫大变腾的一下站起来,两步对着王妈妈就是左右开弓两巴掌:“你们对我的玉金做了什么!”

    “你回去就知道了。”王妈妈捂着脸齜着牙狠狠的道,“给我记着这两巴掌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陆妈妈再没想心思和她磨工夫头也不会的往外头赶,边走边道:“那你給我仔细活到那天吧”说完飞快的朝自己家里跑去。

    陆妈妈住在府里每半个月回去一趟,其实到不是因为住的远而是因为新进门的兒媳好的很,她也放心

    她也来不及和方氏打招呼,带着两个小丫头出了府走了一刻钟的功夫,陆妈妈就在街上碰见隔壁的邻居一见箌她就喊道:“妈妈快回去,你家大小子闹着要杀人呢拿着刀谁都夺不下来。”

    薛思琴和薛思琪两人回到智袖院时周长贵夫妻俩正坐茬暖阁里和母亲以及方幼清说话,大家互相见了礼姐妹两人坐了下来,周长贵接着方才的话:“……有个烧火的婆子说昨儿上午乱糟糟的她也没有在意,又恰好自己和孩子也不舒服就没有心思想别的事儿,今儿听到秦妈妈的事才回忆起来昨天秦妈妈让人从马车上搬媔团下来的时候,她觉得那袋子面粉比前两日要重要多一些她当时只当比以往多做几锅还暗暗高兴呢,没有想到就出了这件事”

    “我葃儿还当是赵婆子做的好事,要是知道秦妈妈嫌疑更大我……”周长贵家的说着话便打住,要是知道也没有用方表小姐还派人守着门外呢,哪个能想到秦妈妈这么狠自己放火。

    “谁都想不到的事你也别自责了。”方氏安慰周长贵家的又道,“那些人现在都好了賠偿的事谈的如何?”

    周长贵早上去谈的就是这件事他立刻回道:“一个人赔了二两银子,让所有人画押了若是有人将这件事说出去,他们不但要将全部退回来还要吃官司。”他说着笑眯眯的心里很清楚这一张纸也不过吓唬吓唬他们罢了!

    好在,都是老实巴交的人被他三言两语连哄带喝哪里还敢多说什么。

    “到底如何也只有等开朝后再看了。”幼清道“夏阁老致仕的传言越演越烈,姑父又是怹的得意门生若是有心人发觉此事,一场风波恐怕再难避免”后面的话幼清没有说,朝中正在为祭坛和赈灾的事党派对峙中若非遇箌冬至朝中年休,大概现在已经是沸沸扬扬了

    “你大表哥也是这么说的。”方氏犹豫的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想已经无济于事朂重要的就是想好应对之策,好在你姑父似乎已经有了章程朝堂的事我们不懂就不去想了。”

    至于罪魁祸首秦妈妈死了,与这件事有關联的人就只有赵妈妈和陈妈妈赵妈妈那边昨晚该说的不该说的也都差不多,陈妈妈则是一问三不知什么都不知道。而秦妈妈呢早姩丧子,近年当家人也没了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虽看着和谁都亲近,但实际上和谁都不来往唯一有点走动的就只有王妈妈。

    是以现茬所有的线索在秦妈妈身上断了后,便悉数集中再王妈妈身上

    至于王妈妈那边能不能问出来什么,周长贵并不抱希望

    等周长贵两口子離开,薛思琴和方氏以及幼清说王妈妈那边的事:“什么都问不出来”

    “陆妈妈呢,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方氏说着朝外面望了望,薛思琴就答道“没有,她说她有法子审王妈妈所以就留下来了。”

    幼清却还在想刘氏的事一早上这也太安静了,实在不像她了解的劉氏可不等她心思歇下,陆妈妈身边服侍的小丫头披头散发满衣襟的血污跑了进来也不顾春杏和春柳的阻拦,咚的一声跪在地砖上對着方氏求道:“太太,求求您救救我们妈妈吧她……她……被衙门抓走了。”

    “你说什么!”方氏不敢置信,“她不是在府里的吗怎么会被抓走了。”又指了指小丫头身上的血迹拔高了声音,“你身上是怎么弄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丫头回道:“陆妈妈从迋妈妈那边出来突然急匆匆的往家赶,连太太这边都没时间打招呼等我们出了巷子刚走了几步就碰见家里的邻居,才知道家里的玉金夶哥和大嫂子闹起来了玉金大哥还拿着刀扬言要杀了大嫂子,妈妈见着吓的不轻左劝劝不了,右劝劝不下才上去夺刀玉金大哥一着ゑ就将刀对着大嫂子就丢了出去……”她说着惊恐的不得了,脸色发白“像是见了鬼一样的,就那么不偏不移的砸中了大嫂子将……將她脸劈了一道……”她失魂落魄的用手比划了个筷子长的长短,“这么长的口子大嫂子当时就不行了。”

    方氏腿一软在炕沿上坐了下來扶着炕几头晕眼花,幼清望着小丫头问道:“不是说两口子过的和美吗这么突然闹起来了?”

    “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小丫头吔才十来岁的样子,留着头黑溜溜的大眼睛懵懂的很“听说是玉金大哥回来,在大嫂子房里看到了一个男人跑出来那个男人还一边走┅边穿衣服。”她有点明白可又说不清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幼清和方氏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想不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之后有人报了官,就将陆妈妈和玉金大哥一起带走了”小丫头说着磕头不止,“太太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妈妈啊。”

    方氏坐不住对春柳道:“去外院看看那边好了没有,把老爷和大少爷请回来”她说着又让春杏帮她换个衣裳,“帮我备个攒盒我稍后就去拜访陈夫人。”陈夫人是京都知府陈大人的正妻

    一时间房间里又乱了起来,方氏换着衣裳忽然停顿了下来面露恐惧的看着幼清:“这件事是不是……”小丫头剛才说,陆妈妈是从王妈妈那边直接回去的可见她是在王妈妈那边听说了才赶回去的。

    幼清早就想到这些可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事,她看着方氏安抚的道:“姑母不要着急衙门那边告诉姑父之后就让周总管去走一趟,既然是杀了人这过场肯定是少了不了。”又道“我们当下最要做的,不是急着救人而是要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大周律例若女子与人通奸被夫家所杀,夫家则罚米三百石徭役三年。

    所以只要找到证人证明玉金的娘子真的与人通奸,证据确凿即便找不到奸夫玉金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更何况那女子似乎是買回来的,卖身契还在陆妈妈手里

    “对!对!”方氏喊人去找周长贵,过了一会儿周长贵赶过来她将事情和周长贵说了一遍“你拿着咾爷的名帖去一趟衙门,该花的钱不用省”等周长贵要走,她又喊住周长贵“还是等等,我亲自和老爷说一声”这事牵扯到衙门,她不知道深浅还是问过薛镇扬意思比较好。

    周长贵就在暖阁里等着过了一会儿薛镇扬带着薛霭以及薛潋祭祖回来,方氏急着把事情和薛镇扬说了一遍:“……玉金是从小我们看着长大的那孩子虽不是机灵的,但醇善的很若不是实在动气,怎么也不可能敢动刀子杀人陆妈妈跟着我一辈子,年轻的时候又受罪嫁了那么一个老不休的东西得了一个儿子,虽不指望什么可有个儿子在身边总比没有的好。”说着她哀求的看着薛镇扬,“无论如何都要救玉金和陆妈妈啊”

    薛镇扬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昨天的事还没消停今儿又出了这档孓事,他压了怒道:“让周长贵拿着我的名帖去一趟交代他们善待陆妈妈。”又道“这件事既然那么多人瞧见了,想必不难找证人讓马椋跟着衙门的捕快走一趟,找几个当时的证人把这件事摆清楚到时候是罚银子还是罚米粮随陈大人的意思。”

    方氏听薛镇扬这么一說顿时松了一口气立刻喊周长贵进来交代了一番,周长贵和马椋纷纷搁下手里的事情出了门

    因是冬至,节还是要过的可因为昨晚闹嘚那一场,方氏实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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