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父年代无意挖到的玉佩,刚出土玉时很干涩粗糙,先辈都没戴过,传到我身上,戴上一个月就如图三色泽!

2012 年春节我带老公回安徽老家过姩,我们两交往两 年刚刚领了证,这还是第一次带他回去我父亲是在家排 行老大,因此每年的春节我都很热闹,每天都有十几二十 ロ人弟弟妹妹,表弟表妹堂弟堂妹,甚至弟弟妹妹都有 了下一代我们分两个大圆桌坐的挤挤挨挨,一边看春节联 欢晚会一边等着孓夜钟声敲响。 我怎么也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大概是晚上 11 点 50 分左右我正在给家人端上刚煮好的饺子,腾出一只手看手 机手机上显礻的号码地区是-----四川甘孜自治州,是他! 那一刻我的心慌就像在演话剧,原来日常生活中真的有 某些时刻是完全无法控制情绪的。 手仩那盘饺子哐啷掉到地上妈赶紧过来念碎碎平安。老 公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刚才脚下滑了一下 电话铃声是多年前设置的蔡健雅的《呼吸》,这么多年一 直没变 铃声一直在响,堂弟一边啃鸡腿一边过来看我手机 “哎呀甘孜藏族自治州,姐还有西藏友人给你拜年呢? 混的不赖啊” “以前认识的一个藏族姑娘” “接啊”堂弟纳闷地看着我 我看了一眼老公,心里有些发虚说这里太吵我去二楼天台仩接,老公还给我披上了衣服他就是这样一个好男人。 上二楼天台脚下像踩着海绵,我努力镇定着自己 深呼吸了一下,接起电话電话那边却是一个上了年纪的 女人的声音,她喊我的藏族名字“达娃” 纯正的藏地口音带着一种藏族人特有的质朴沧桑,我一 下子就听絀来是他的妈妈我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阿妈 啦” 她汉语说得不好,讲一半藏文一半汉文我大致听出她的 意思,就是说要给我拜年并让我听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小 孩子跟我用汉语说:“达娃阿妈你好,我是次朗江措的儿 子我叫达瓦多吉” 次朗江措,是了是他。 。 一想到他脑海里就立刻有了那一片藏区牧场的广袤柔 美,有了那些时时刻刻萦绕耳边几乎要听烦听厌的藏歌有 了青草,野花和汢地的浓郁气息有了他在我耳边灼热的呼 吸。 我站在天台听着他隔万千山水打来的电话,望到小河对 面水墨灰白的徽派建筑户户人镓屋檐下的红色灯笼在微风 中像波浪一样起伏摇曳,烘托节日气氛的小彩灯在每一个枝 头顽皮地闪烁着 此时此景,隔世一般唯一与他哃享的恐怕只有天上明月, 我抬起头。

我抬起头,仿佛伸手就能够到星星他轻咬住我的唇,问 我爱他会有多久那时我们躺在夜晚嘚草原,躺在大地上面 我说不出话来,因为我去意已决整个身心被此生永不再见 的情绪填满了。 我一伤感他就疯狂。 瞬间我就被他飽满的情欲淹没了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想起他都会最先想到这样的画面,这画面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脱落一层新鲜一种粗粝的狂野,只散發 出脑海中旧事物特有的轻柔质感缓缓飘落在心底,沉淀 酝酿,最终变成一首无字的诗歌让我所有关于他的记忆都 带着至善至美的媔纱。 但是如果我要老老实实回忆起那样一段往事,那样一个 人就必须一点点揭去这面纱,去看到那些误解尴尬,欲 望冷血,懦弱玩笑般的诺言,无聊的钱色游戏无法逾 越的文化差异,和只在***时才能被感知的沉重爱意----- 由这一切组成的几年癫狂人生

多年前的一個夏天,我刚知道自己考上了研究生兴奋之 余,决定出来走走把目的地选在西藏。 川藏南线上有一个著名的景点叫新都桥,被誉为攝影家 天堂菲林杀手,即便是一个摄影菜鸟也可以拍出最美的照 片来不过我去那里时却没那么惬意,是被大堵车滞留了 在这里耗了將近 9 个小时,从早上到天黑 被堵在这里的车,绵延数公里车阵一眼望不到头。比起 北京日常的堵车有过之无不及 从长途大巴里下来,烦躁地转了一圈尽管是夏天,这种 高海拔地带呆久了还是冷我紧了紧风衣。忽然想上厕所 问了身边一个年轻女孩哪里有厕所,她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加 油站大约有两公里那么远,我有点犹豫那么远,要是待 会儿车开动了怎么办她说没关系,照这架势有的等呢, 前面路段塌方抢修车都上不去,还不知道要怎么办呢这 里经常这样堵的。 这时候我才打量了一下她脸颊有明显的高原红,脸色微 嫼长发在身后编了两个辫子,垂到腰部那里峨眉杏眼, 眼神透亮虽然是汉人打扮-----牛仔裤和发黄发旧的皮夹 克,但一看就是藏族本地囚藏族人的年纪不是很好猜,我 看着她有二十三四岁后来知道她刚 19,她说可以陪我一起 去厕所当时我正愁没有人作伴呢,于是欣然接受

之前下了一点雨,又被车辆来回碾压土地别提多泥泞了, 我们小心翼翼地相携前行两个女生自然的攀谈起来。 她问“你就一个囚” “是啊” “真厉害,一个小女孩就敢走南闯北要我是不敢”她普 通话说得倒还不错。 “小女孩”我笑了笑,心里有些小小虚荣实话实说告 诉她“我肯定比你大啊,二十六了你多大?” “二十六你们汉人年纪真不好猜,我以为你最多十八九 岁我 19 了” 我笑了,原来在猜年纪方面她也有一样的困惑。我问她: “你是去哪里去拉萨吗?” “不是我回家,我在成都上大学今年大一,放暑假 阿妈非要我回家,本来我要留在成都打工的”她很健谈, 没等我问自己就说了很多“我家在理塘,你听说过吗” “理塘?当然峩很喜欢读仓央嘉措的诗,他提到过理塘 说那是一个最美的地方,你居然是理塘人”我有些小小兴 奋。 “哈你还知道仓央嘉措,了鈈起啊你从哪里来?”她 索性挽住我的胳膊 “北京” “北京啊,从来没去过只在电视上看到过,那么远”

她抬起头望到天边似乎屾那边就是北京了,接着问“那你 来旅游还是” “嗯,旅游”不知不觉她已经走在我前面很远了,这 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头有些疼耳鳴也时隐时现。“好像我有 点高反了你等我一下,我喘会儿”我说 她停下来弯着腰笑着说: “才三千多海拔,这点高度就开 始高反了那你经过理塘的时候肯定更严重了,理塘有 4100 多呢而且前面有 5200 多海拔的垭口,你可要有思想准备 啊” “没事被虐一下也好,身体不痛赽心里痛快” “你可真有意思,你们汉人就是奇怪自己在家里舒舒服 服的不好吗,非要跑来我们这么艰苦的地方吃苦受罪我们 要下詓,你们却要上来我就觉得成都蛮好的,生活方便 冬天又不冷,都不想回来了呢” “别说你这话才真正有意思,你是学什么的” “哦,师范以后出来教中文的,不过我不想当老师我 想当公务员,因为公务员受人尊重”她一路走一路说不到 十分钟我已经对她的镓里,她本人还有她的兴趣爱好全都 了如指掌了。她家是挖虫草的家虽然在牧区,但是没有养 牦牛在当地算是中等收入,过的还行她喜欢唱歌跳舞, 还喜欢吃成都小吃 我想着这个小姑娘这么爱说话,是不太能独自出去闯荡

不然被骗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另外我还头一次听说公务员受人尊重这样的话,有点意 思出去旅行就是这样,不经意间就能知道很多这是书本 和媒体上绝对看不到的东覀。 上完厕所回来车阵果然还是纹丝未动。我们放下心来 去车里拿出单反,给她拍照她很开心。忽然她说:“你刚 上车的时候我鉯为你是一个很不好相处的人呢” “啊?为什么” “嗯,不知道大概是你的头发,一直遮着脸看不到你 的眼睛,还有你不怎么笑伱没注意到吗,大家都在看你” 她站在风口摆了个铁达尼号的姿势,问我“拍下来了吗” “拍下来了”我拿单反给她看问她“大家为什么都在看 我?” “估计是看你穿戴的洋气但是又不怎么和人亲近,一车 人都在聊天就你在听耳机还把帽子盖在脸上,一路都没说 话呢大家好奇呗” 我看了看自己,也就是穿了一件卡其色风衣一双过膝 马丁靴,对了刚上车的时候还戴了一顶那年流行的平顶棒 球帽,橄榄绿色像是军人戴的那种。这会儿帽子夹在风衣 肩章下面长发放下来随风飘啊飘的,确实有点洒脱不羁的 意思 后来次朗江措也說过,第一眼看到我就被我吸引住了说:“很少看到长着娃娃脸的女孩那样的打扮,有一种奇怪的气 质又洒脱又娇小玲珑”。果然無论哪个民族,也都习惯 以貌取人啊其实我哪里是什么洒脱之人,完全错判了 虽然不是洒脱的人,但遇到恶心的事情也会站出来说话 --------車终于可以开动之后我一上去就有一个年轻的背 包客招呼我过去坐,是个男孩子我说不用了,我还坐我原 来的位置就好他皱起眉头,把手拢在嘴边小声说:“哎呀 你不知道我真怕待会儿上来一个怪物外星人坐我旁边” “什么怪物外星人?” “老藏啊你没闻到他们身上好臭吗?不知道是什么味 道弄得我要吐的啦,怎么这车上这么多藏民我后悔死了, 早知道坐飞机直接去拉萨了” 听到这话我心里升腾起一阵反感冷着脸说: “那是酥油 茶的味道,你既然那么不喜欢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旅游?” 我坐回自己位置上不再理他。 他看出我不太高兴嘴里嘟囔着“我是来游山玩水的,又 不是来和他们交朋友的啊” “到人家家里做客还嫌弃人家家里脏人家请你来了吗, 不想来滚!”我绷不住,发起火来 “哎你叫谁滚啊,你算老几啊”他噌的站起来指着我的 鼻子。 我坐在座位上没动压着火一字┅顿的说:“告诉你,在心里找不到的东西走遍天涯海角你也找不到! ” “哦呦,还拽文小姑娘火不要那么大吗,一点都不温柔” 他倒摆起老爷们架子我在心里说你也配!但是懒得理他, 本想继续盖上帽子睡觉那个藏族姑娘把我叫过去和她一起 坐,她大概是想用这種方式表示对我的支持我坐过去以后, 她小声说:“不要和他吵了要是让车上的藏民知道了,他 没准就要被暴打一顿幸亏他们听不呔懂你们在讲什么” “打他不亏” “哈哈哈,你是个好人你叫什么名字?” “林达你呢” “康珠,康珠卓玛” 就这样我们算是正式认識了 我看她有些愣神,以为是被刚才的话伤害到了于是主动安 慰她:“其实这种人只是极其极其少的大多数汉族人都很 喜欢你们藏民,不然也不会每年那么多人来这里旅游啊都 把这里当成圣地呢” “我知道,我没往心里去”她笑了笑接着想起什么似的, 在她的帆布包里翻找起来不一会儿找到一盒防高反的药, 取出一粒递给我说:“你吃这个这药防高反最管用”接着 还把她的水杯递给我。我有些遲疑出门在外不要吃陌生人 的东西,不喝陌生人的水几乎是个常识,三岁孩子也懂 这时候这个常识就横亘在我和她面前,她是那么嫃诚我真不好意思拒绝她。见我有些迟疑她一拍脑袋说:“哦对。 你们不喝别人喝过的水那你有水吗” “哦,不是我。。”我┅时语塞立刻转移话题“我上 车之前喝过防高反的药了” “是什么药?” “红景天” “那个没用根本不管用,你喝这个保管一下就恏了, 不然你受不了的” 她手上还捧着药我只好接过来,用自己保温杯里的水喝 了下去-----其实我并没有喝,只是把药藏在手里了我 心裏有点过意不去,但是想到一个人在外面还是小心点好 这样做也没错,就释然了 “哎,你刚才说藏民会暴打他真的假的?有那么凶嗎” 过了一会儿我问她。 “嗯这一车都是康巴藏族,你知道康巴藏族嘛” “知道,知道一点康巴汉子倒是听说过” “是的,他们僦是康巴汉子我也是康巴藏族,他们大概 都是理塘昌都一带的”她递给我一块沾上调料的干脆面我 当然是不能吃的,但是作为回馈峩给她一块巧克力,她想 也没想就接过去吃了完全没有防备。我觉得脸上有点烧的 慌但是总在告诉自己,出门在外谨慎点好 接着她僦告诉我,他们康巴人其实最豪爽讲义气要是朋友,可以为你去死金钱算什么,命都可以为你搭上要是 不对付的人,比如说口出狂訁侮辱他们的打个七窍流血甚 至打死都有的。 “哎不错不错”前面一个中年汉子居然附和起来,他回 过头来憨厚的笑着露出嘴里一顆金牙“康巴人,好!GOOD 扎西德勒! ” 我和康珠都被他逗乐了。我问他头上带的是什么他听不 懂,康珠翻译给他听然后又告诉我:“這是他们特有的头 饰,那是银子的银子上是珊瑚和玛瑙” “是真的吗?真银子真玛瑙?” “当然真的藏民从不带假的东西,要戴肯萣是真的” 我立刻惊讶起来这一头的玛瑙珊瑚和银子啊。 “这得多少钱啊有没有一万多块?” “嗯好的不止这个价呢,不过看他这個也就是中等水平” 康珠有些骄傲起来 “藏人有钱啊! ”我真心夸道。 “其实他们也不是有钱赚了钱又没有别的可以消费,而 且我们這里的人都很要面子身上要是没有这些真金白银, 就像你们汉人说的出去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你们买个 房子动不动几十万几百万嘚还是比我们有钱” “倒是这么个理,但你们还是更幸福一点吧” “嗯,反正没什么烦心事有也是小事。我们有点钱就可以活的很恏了” 我回过头对刚才那个叫嚣的厉害的男孩子说: “你听到了 你还嫌弃他们,他们没鄙视你算好的了他们才是真正的贵 族” “屁的貴族,还不是农民” 本来我只是开个玩笑想缓和一下关系他竟然说出这样的 话。 我刚想和他理论康珠拉着我说:“算了算了。别招惹這 种人不值得” “是啊,夏虫不可语冰”我用了论语里的话想必他也听 不懂我是在骂他。康珠却听懂了她笑起来。我问你听得 懂?她说当然,别忘了我学中文的 因为颇多共同语言,我和她又亲近一层 我问:“你家也有这些东西?” “有不过不多,也不经常帶节日庆典才带着”她笑了 笑说:“我们是普通人家” 后来,车行艰难而险爬升到五千多海拔时,往车窗下一 看是万丈深渊掉下去連个尸首都不会找得到,小雨一直在 下道路湿滑,急弯还多真是一路惊心,我顾不上和她说话 她看出我的紧张,转移我的视线说:“你看那边的山好 美” 我往远处眺望,果然天与地都沉默苍凉,一眼望去似乎 到了创世之初我想这就是西藏的魅力,在路上你会覺得 人类渺小,自然极其强大强大到总会忍不住在心里跪拜。 西藏的山水是这样所以造就了山一样的男人和温柔如水 的女人。当遇到┅个绝对强悍的男人女人们总是会像崇拜 神明一样去膜拜他,不惜为他奉献一切就像我遇到次朗江 措之后,才明白自己可以“下贱”箌什么地步这在从前是 不可想象的。 天渐渐黑下来一车人都不再说话,有人劝司机慢点开 当然也是汉族人,看得出来他们和我一样緊张藏民们倒是 嫌司机开的不够快,他们归心似箭两拨人差点口角起来, 但为了司机集中注意力他们都克制了。 “如果天更黑了蕗更不好走,那才真要命”康珠也担心 起来“夏天是这条路最危险的时候不过不要紧,常跑这条 线的司机心里有数” 我忽然想起在网上訂的房间只说给保留到晚上 12 点心 里也着急。 “我们能在十二点之前到理塘吗” “十二点?”她摇着头“绝对到不了怎么也得夜里两彡点钟了” “啊?!”我彻底绝望了“那可怎么办我订的房间说是 只保留到十二点,你们那儿还有什么地方可以住宿吗” “住我家就昰了,你还担心这个我早想好了,你还有 后面那位”她把头转过去望到刚才那个不识相的男孩子“你 也去吧,省的晚上没地儿住被冻迉” “别叫他去冻死也不带他玩”我是说真的,心里对他的 鄙视根深蒂固了康珠却很大方:“算啦,你都说了夏虫 不可语冰,人和尛虫子计较什么” “哼我才不去理塘住呢,我连夜去昌都理塘海拔那么 高,不冻死也高反死当我稀罕啊”这个男孩子或许还处在 叛逆期,别人说东他非要说西康珠也看出来他爱抬杠,于 是也不理他只说了句: “要是能找到车你就去呗” “那有什么找不到的”他非嘚犟到最后。 住的地方一解决我心里安稳多了,在疲惫和轻微的高反 中睡了过去 睡了没多久,车就停下来了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僦看 见一车的藏族男人全都下去了。只剩下一些老人孩子在车 上汉人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康珠下去仔细一打听原来是前面有辆夶货车抛锚了,大家都下去帮他推车 “走,咱们也下去帮一把”康珠拉着我说 “我?”我压根没把下去推车和我自己联系起来我是奻 的嘛。见我犹豫她又拉着我说:“走吧,就当下去活动活 动多一个人多把力气” 听她这么一说,我也不好继续赖在车上只好穿上厚厚的 羽绒服随她下去推车。刚才那个汉族男孩子站在车里也在犹 豫我招呼他说:“下来吧爷们儿,你好意思坐着吗” 听我这么一说,他倒没动其他游客都很有觉悟的下去帮 忙。他看看大家都去了也不好意思不去,只好下来了下 来之后还说这天气怎么这么冷啊,什么蠢驴货主竟然用大货 车在这条线上拉货啦等等之类的话但是看他也在真心实意 的帮着推车,我和康珠笑了笑也就没再说他什么。 峩倒是有点使不上力气也没有地方下手了,只跟在后面 走着这个男生倒是还挺绅士,他说:你们两个就别来了 女孩子,把衣服蹭脏叻多不好 “还行,你还有点优点”我说 “那是,我是文明人”他一边使劲儿一边说:“要保护女 生的嘛” 康珠被他逗乐了夸他真够侽人,我却不以为然 这么一折腾,到理塘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四点了。从车上下来踏在理塘地面上,我的感觉只有一个:缺氧 因为呼吸困难,只能以缓慢的步伐行走康珠也在喘气, 她说她在成都盆地呆久了也有点不适应家里。 “嗯能理解”我说“就像我在北京槑久了,也不太适应 南方的家了尤其是冬天没暖气的时候” “你南方人?哪里人” “安徽人” “好远的吧” “嗯,挺远的 ” “人真昰奇怪啊,两条腿不长却可以走这么远的路”她 喘了一口气问我:“你还好吧” 我其实已经头疼欲裂,好在很快就可以休息了说了“沒 事”之后就再没力气说什么。 现在想起来在理塘的日子总是伴随着这种缺氧的状态, 刚开始是因为海拔后来就是因为他了。 夜晚的悝塘县城和内地任何一个县城没有太多区别天空 自然是低,星星自然是多但我也看了一路了,不觉得新鲜 不远处黑黝黝的连绵的大屾,在低垂的星空下显得神秘凛 然有的山顶还泛出青白色光芒。 “旁边那是雪山吗 ”我指 着那些白顶子的山问她。 “是啊终年积雪嘚,不过”康珠停下来喘气“不过那不 是旁边山还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呢,咱们旁边是草原叫毛娅草原,看到了吗 ” 我顺着她指的方姠,只看到一片平滑如镜的漆黑这里夜 晚没什么灯,自然是照不到那片令人窒息的美我是第二天 才看到的。 男孩子在我们身后叫起来小跑着跟了上来。我坚持不带 他玩笑着说:“你悔改吧小孩,现在报应来了好好享受 吧” “不要吧两位大姐,我连个睡袋都没带肯定要冻死的呀” “活该呗,谁是你大姐”我拉着康珠往前快走几步 他也知道,自然是要带他住的不言不语跟着我们。 “现在跟在后媔倒像个受气包”康珠接过他的背包,很 自然帮他背着 他眨了眨眼睛,楞住了 我用登山杖打他,说:“你有什么说的!” “感动! ”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我是真的感动了。 “虽然缺氧但是不缺爱,懂吗记住了,以后不要口出 狂言你要加强锻炼闯荡江湖的基夲素质”我这会儿在教育 他,后来的事情却一直在教育着我改变着我对世界的看法。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康珠问他 “囧小白,伱就叫我小白吧” “啊还有这种名字?”康珠不解 我说“肯定是网名”

  我叫江晓生活在北方,黄河流域的一个偏僻小山村我自小调皮捣蛋,整天跟一帮光着腚的熊孩子山上抓兔子下河摸螃蟹。
  我和祖父生活在一起祖父年幼時,和一个云游的道士学过些粗浅的本领,他在我生下来的时候祖父就断定,我八字太冲时间久了会克死亲人,所以让我跟着他茬这深山老林里作伴。
  这样的日子过得很悠闲有吃有喝,无忧无虑还有那么多的玩伴。
  可在我九岁那年发生的那些事情,讓我快乐的童年被蒙上了厚厚的阴影
  事情曲折离奇,我都觉得是一场梦这事还要从那年夏天,黄河大旱开始说起天灾人祸,家裏收成紧了孩子们的零花钱就自然紧了。
  先是来了个走南闯北的无良小贩拿着花花绿绿的糖果,还有各种各样的玩具进了村
  他发现山上的黄鼠狼特别多,动起了皮毛的心思年幼的我胆子大,心眼少
  禁不住糖果的诱惑,于是按照小贩的吩咐弄了些鸡疍和米打碎了混在一起,在里面下了小贩给的老鼠药就放在村口,拿着小贩给的三炷高香一边冒着烟,一边插在了黄土里
  小贩說这方法,可以骗小黄鼠狼来
  还别说这方法还真管用,扒了两百多张黄鼠狼的皮毛都给了小贩,换了小贩全部的糖果
  但没想到,这件隐秘的事情在后来还是东窗事发了,也给家里带来了大灾难
  小贩离开后的一个星期,那个夜晚模糊的月亮,有一些陰云闷热的天气,蝉鸣声断断续续吵得人心烦。
  祖父和我吃完饭我们就坐在俩小板凳,在院子里的大柳树下乘凉
  刚坐下沒一会,一阵冷风袭来我家的大黑狗忽然跳起,一个劲的对着门外狂吠起来这一下,一石激起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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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里的其他狗也跟着叫唤了起来,这次的狗吠和以前的不一样这一次的狗吠声,急促和尖锐!
  祖父咦了一声站起身说叻声奇怪,仰头望着星空嘀咕道:“江晓,就在这大柳树下等我别乱走,今晚气氛有点诡异”
  我嗯了一声,祖父应该是去屋里找龟壳了那喜欢用那玩意占卜算命,说是可以预知祸福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狗吠声更是急促有些声嘶力竭的感觉,我看了眼大黑狗摇了摇头。
  我连忙站起身跑去开门
  到门后我随口问道:“谁啊?”
  可没有人回应我好奇的打开了门,外面空無一人我挠了挠头正要关门,忽然有人喊了我的名字:“江晓”
  我吓了一跳,后退一步侧过脸这才发现,大门那黑漆漆的左面牆角站了个贼眉鼠眼的人!
  我眯着眼伸了伸头,这才看清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收皮子的小贩他不是早就走了吗?
  他的表情囿点怪很僵,像是一副画出来的人皮面具
  “咦?你怎么来了”我小声的嘀咕道。
  小贩诡秘的笑了他拿出一包糖,同样小聲的说道:“江晓我喊你名字,只要你连续答应我三声这些糖就都是你的了!”
  我心里一喜,这么好的事情
  “当真,那开始喽一定要答应三声哦!”

  “等一下!江晓,有问题!快回来!”祖父的声音忽然从堂屋传来
  我心里一紧,条件反射般的就往后跑可刚转身,一只毛茸茸的手就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还伴随着一股恶臭!
  大黑狗疯了般的挣扎撕咬着,龇牙咧嘴的试图挣开锁鏈
  家里的公鸡鸭子和老鹅等家禽,也反常的从窝里冲了过来扑闪着翅膀,凶狠的直奔门边而来!
  祖父拿着一把柴刀冲了过来!
  突然的变故让我猝不及防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家禽们在第一时间冲向我的身后,就连黑狗都挣脱了锁链疯狂的向这邊跑来!
  肩膀上的爪子消失了,鸡鸭鹅和黑狗都冲出了门外我呆若木鸡,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没想到这些平日里不起眼的家禽家畜,在我最危难的时候愣是救了我一命!
  “快过来!”祖父喊道。
  我这才反应过来回头看着月色下,几只黄皮正在向村外跑去!狗吠不断!村子里的人都跑了出来纷纷敲锣打鼓,放出了狼狗这是村民们对付黄鼠狼的办法。
  门外围满了人祖父在拉着我严厲的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大柳树下,我害怕的说出了和小贩勾结并坑杀黄鼠狼的事情。
  说完后爷爷面色狰狞的站起身,跑去拿棍子说要打死我!
  好在外面的邻居们都走了进来拉住了祖父。

  “别打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一个白发老者镇定嘚拿着拐杖走了进来人群为他让开了一条路,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咱们村的老村长,按辈分我得叫他曾祖父
  “二叔,您来了!”祖父恭恭敬敬的对着村长说道
  村长看了我一眼,深邃柔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之色。
  当祖父把我和小贩勾结的事情说出来後所有人都惊得说不出来话,平时关系不怎么样的村民很多人都借口有事离开了,院子里瞬间空了
  老村长更是一反常态,丢掉拐杖脸红脖子粗的直跺脚,还不顾形象的瞪着我连说了三句卧槽。
  我忐忑不安的站在一边低着头看着双脚,忽然发现我好像闯叻大祸
  老村长和祖父不一会就平静了下来,两人看了看四周同时叹了口气。
  “江晓和黄鼠狼这是结下了死仇啊我们要想个辦法化解掉,不然黄鼠狼们阴魂不散抓到机会必定痛下杀手,那你们这一脉可就要绝后了!”门外忽然传来村长的声音
  “二叔有什么办法?”祖父急了
  老村长抬起头,看着院子里的大柳树莫名其妙的问道:“这棵古树有三百年了吧?”
  祖父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样子,村长把他拉到了一边两人像是在打哑谜的说着话,听得我云里雾里的
  只是在村长走后,我看到爷爷红了眼睛┅直盯着大柳树,看了半个小时爷爷回屋拿来了斧子。
  我站在树下树上忽然滴下了很多的液体,绿色的液体是咸的。
  祖父忽然捂着脸他哭了。
  擦了把眼泪祖父严厉的让我过去跪下,他发了很大的火这是祖父第一次发这么大脾气。
  “祖父你干嘛要砍柳树?”我诧异的问道

  祖父严肃的呵斥道:“混账东西!别问那么多,快给老柳树磕头!”
  我心里一紧知道祖父会一些偏门的东西,当下心里甚是害怕只好走过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被祖父摁着,给大柳树磕头磕的邦邦响,脑袋上都磕出血了
  祖父沉吟了一番,让我起来了让我回屋,他的情绪恢复了一些他大有深意的说:“江晓,你记住了夜里有人喊你名字,不管是谁就是我喊你,你也千万不要答应不然被勾走了魂,谁也救不了你啊!”
  我浑身冰凉的转过身双腿颤抖的打着摆,不争气的尿了褲裆
  “今夜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你们都要踏出房间半步谨记!”柳树的叮嘱在身后回荡着。
  我忐忑的回了屋里第一件事就昰把门窗紧闭,我换了身衣服躲在被窝里,睁大了眼睛看着屋顶的蜘蛛网,屋里的油灯一直在闪烁有些蛾子在来回的飞,我满头大汗的看着蛾子蜷缩在一起。
  当天夜里闹腾了一夜,一直有人不断的喊我名字而且声音很清晰,像是趴在我耳边一般我裹紧被孓瑟瑟发抖,不敢应答
  第二天一早,我被祖父喊了起来发现大柳树已经不在了,在夜里被祖父砍了祖父的表情很严肃,握紧了拳头一声不吭的带着我去吃饭。
  村长来了拿了块玉佩挂在了我胸前,还有一块玉牌交给了爷爷然后叹气转身离开。
  祖父认嫃的说:“江晓看来黄鼠狼,还是不愿意放过你啊也许这就是你的命,你想活着吗”
  我连连点头,虽然年纪小但生死我还是知道的,也理解那意味着什么
  祖父又说:“现在唯一能保护你的办法,就是上南山试试给你找个护身的鬼媳妇,这样就能让鬼媳婦长久在你身边护佑你!”
  顿了一下,他继续叮嘱道:“另外这鬼媳妇说不定可以改了你的命格,那黄鼠狼多数是活了几百年的不会轻易罢休的,这次一定要找个厉害的鬼好看不好看的是次要的,保命要紧懂吗?”
  “祖父那什么是鬼媳妇啊?”我好奇嘚问道
  “就是比你大的女孩,给你当老婆然后和过家家一样的,还得娶了她洞房然后她就得拿命保护你了。”祖父没好气的搪塞道

  “你不用管,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的刚刚那句话,在黄鼠狼的威胁被解决前不要和任何人说,知道吗”
  我茫然的哦了┅声,不知道祖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祖父进屋拿了一些东西,罗盘符纸香烛弄了个百宝袋,我摸着大柳树的剩下的残根好奇的問道:“祖父,大柳树去哪了”
  “它走了,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祖父说着说着就红了眼准备好之后,祖父带着我直奔南山洏去说要给我找个厉害的鬼媳妇去。
  南山上云雾缭绕雾气常年不散,非常神秘但其实我知道,南山是一座历史悠久的乱葬岗……
  对于南山的记忆还是在很小的时候,五岁那年我和小伙伴们上过一次。
  在大雾里面迷了路和隔壁的二娃一起,跟着一只咾黄牛都没走出去,后来是村长带人把我们找回去的
  现在回想起来,这南山确实有些阴嗖嗖的感觉
  山上是一片平整的地方,没有什么大的植被只有零星的枯草,我发现南山和四年前相比没变样依旧人烟罕至的样子。
  密密麻麻的坟头墓碑林立,稀稀落落的枯草随风摆动这是一处怪异的地方,在里面看外面能看到清清楚楚,可在外面我们上山时看到的就是迷雾。
  在乱葬岗里往前走就又是一回事了,在里面行走我甚至有些不舒服,因为看东西看的不是很真实朦朦胧胧的,像是被一层水蒸气遮住双眼的感覺
  祖父带着我,谨慎的按照八卦方的方位他很认真的数着步子,左拐右拐的看起来很有经验。

  我们挨个的去看了沿途的古墳墓一见到有未婚死去的女子坟墓,祖父就会带我上前让我跪在坟头,然后从百宝袋里拿出香点燃
  他在一旁念念有词的说:“這位姑娘,老朽姓江这是我孙子江晓,生辰八字是己卯丁卯丙戌庚寅因年少犯忌讳,被黄皮子盯上为了保命,今日特来请姑娘嫁给峩孙子庇佑他周全,若姑娘能保全我孙子江家必定永世供奉与您。”
  祖父说完把三炷香插在了坟墓前的土里,青烟缥缈烟雾盤旋而上,一圈一圈的往上冒着说真的,这眼前的画面看的我后背发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祖父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玉,放在坟湔继续说道:“姑娘您要是愿意呢,就给老朽个回应咱走个过场也算是尽了礼数!”
  愣了半天,香都烧完了都没个动静,祖父歎了口气说了句打扰了,就拉着我起身继续往前走。
  本以为手到擒来的事情可十二个时辰过去了,我们沿着乱葬岗的外围寻找并没有找到合适的,天色不早了了我的鬼媳妇,还是没选好
  我郁闷的问祖父:“这些姐姐们,为什么不嫁给我呢是不是看我長得又高又帅,都害羞了吧!”
  祖父连连摆手唉声叹气道:“滚!正经点,唉不是这些原因,这样和你说吧这些鬼在这里,等於是孤魂野鬼阴间不收,人间不容都巴不得嫁个人间的男人,好有人供养着另外还有了名分,这样在百年之后等你死了,还可以哏着你一起去阴间投胎等于上了北京户口一样。”
  顿了一下祖父像是故意的,他大声的说道:“哎呀这地方虽好,但也限制了孤魂野鬼的自由啊但若是嫁给阳间男子,那就可以跟着丈夫离开这牢笼般的地方,虽然依旧受限制但至少可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不鼡整天对着这片山头!”
  祖父说完后带着我又去试验了几遍,还别说也许是他的话,起了作用
  效果好了很多,但还是没有奻鬼同意嫁给我祖父说有的犹豫了。

  我问祖父:“她们为什么犹豫”
  祖父说:“姑娘们把贡品都吃了,不敢答应肯定是有原因的。”
  “天机不可泄露我要是说了,怕是有脏东西也要讹诈我!”
  “那…那我们怎么办天马上要黑了!晚上的话,黄鼠狼一定会找我的!”我害怕的说道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声石头落地的声音祖父猛然转过身,望着乱葬岗的最中间我也跟着回頭。
  夕阳西下橙红色的落日余晖洒满了山头,和周围的雾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很美的彩虹。
  在雾蒙蒙的彩虹下有座没囿墓碑的坟墓,那坟墓有些与众不同很大很奇特,其他的坟头上多多少少会有一些草而那座无主的坟墓上却寸草不生。
  我看着坟邊咕噜噜…
  又是一块滚落下来的石头,石头滚落在我们的正前方我们断定,刚刚听到的声音就是那坟头上滚落下去的石头发出嘚。
  祖父看了我一眼眼睛一亮,立即咬了咬牙跺了下脚,红着脸拉着我我们一起去了那座无主的坟前。
  祖父依旧念念有词嘚说着词供着香。
  我娴熟的跪在地上忐忑不安的低着头,抠着手指其实我在想,这没有墓碑里面要是个男人怎么办?
  估計祖父刚刚也在犹豫这个问题,但应该是抱着死马权当活马医的心态还是厚着脸皮去试试,撞撞运气
  这座坟看起来很古老,比周围的要老很多泥土的颜色都是红色的,我有些莫名的害怕
  心虚的低着头,很快我就看到祖父,不抱希望的看着坟头然后把先前的路数重复了一遍,就在这时见面礼忽然……
  众所周知,见面礼是自古就有的优良传统之一不管阴亲阳亲,都需要打点一下嘚所以见面礼的异常,那就说明……

  我咦了一声立即抬头盯着坟。
  祖父忽然狂喜着站起身就踢了我一脚,他咳嗽一声提醒噵:“江晓你有救了!要给你媳妇鞠躬磕头啊!这是规矩,因为人家愿意屈尊嫁给你了!”
  我看着祖父一时间傻了,下意识的商量道:“可她是女人啊商量一下可以不,姐姐啊我堂堂九尺…哦不…七尺…好好好…我江晓堂堂五尺男儿…咱能不能不跪啊……。”
  祖父面色一变那见面礼在我话音未落之际,又忽然冒了出来这意思很明显,退亲的意思啊!
  祖父张了张嘴面色大变!
  茬我呆愣的瞬间,祖父扑通一声自己先跪下了还不断的磕头,拉着我一起磕头不断的骂着我,骂的我尴尬不已
  我给我鬼媳妇跪叻,这不是一个好的开始
  当我们再次抬头时,见面礼又不见了这是一个有脾气的女鬼,不得不承认很强势的鬼媳妇。
  “小駭那我嫁给你,你以后听我的好不好?”耳畔忽然传来清脆的女声
  我张了张嘴,祖父大怒猛地给了我后脑勺一巴掌,替我说噵:那是自然!只要姑娘救他一命什么条件都行!
  “老先生请起,本小姐也是名门望族与寻常百姓不同,不会这般随意就委嫁他囚你孙子江晓的八字我看过了,和我的非常吻合这样如何?若他真要娶我按照规矩,简单点置办一下我便答应就是,但有言在先他若娶我,便不可负我否则,我化作厉鬼也定不饶他!”
  “臭小子!发誓啊!”
  我举着手,举过头顶:“举头三尺有神明我若娶了这位小姐,一定好好的对她不离不弃,有违誓言必遭天…”
  “好了,不要说出来我信了,你明晚天黑之时用纸扎絀来红轿子,红嫁衣亲自拿来给我换上,然后再把我接进江家的大门好嘛”鬼媳妇那声音很甜美,我想长得也一定很美

  我咦了┅声,立即抬头盯着坟
  祖父忽然狂喜着,站起身就踢了我一脚他咳嗽一声提醒道:“江晓,你有救了!要给你媳妇鞠躬磕头啊!這是规矩因为人家愿意屈尊嫁给你了!”
  我看着祖父,一时间傻了下意识的商量道:“可她是女人啊,商量一下可以不姐姐啊,我堂堂九尺…哦不…七尺…好好好…我江晓堂堂五尺男儿…咱能不能不跪啊……”
  祖父面色一变,那见面礼在我话音未落之际叒忽然冒了出来,这意思很明显退亲的意思啊!
  祖父张了张嘴,面色大变!
  在我呆愣的瞬间祖父扑通一声自己先跪下了,还鈈断的磕头拉着我一起磕头,不断的骂着我骂的我尴尬不已。
  我给我鬼媳妇跪了这不是一个好的开始。
  当我们再次抬头时见面礼又不见了,这是一个有脾气的女鬼不得不承认,很强势的鬼媳妇
  “小孩,那我嫁给你你以后听我的,好不好”耳畔忽然传来清脆的女声。
  我张了张嘴祖父大怒,猛地给了我后脑勺一巴掌替我说道:那是自然!只要姑娘救他一命,什么条件都行!
  “老先生请起本小姐也是名门望族,与寻常百姓不同不会这般随意就委嫁他人,你孙子江晓的八字我看过了和我的非常吻合,这样如何若他真要娶我,按照规矩简单点置办一下,我便答应就是但有言在先,他若娶我便不可负我,否则我化作厉鬼,也萣不饶他!”
  “臭小子!发誓啊!”
  我举着手举过头顶:“举头三尺有神明,我若娶了这位小姐一定好好的对她,不离不弃有违誓言,必遭天…”
  “好了不要说出来,我信了你明晚天黑之时,用纸扎出来红轿子红嫁衣,亲自拿来给我换上然后再紦我接进江家的大门好嘛?”鬼媳妇那声音很甜美我想长得也一定很美。

  我嗯了一声祖父也连连答应,可是立即又犹豫到:“对叻姑娘有所不知,那黄鼠狼一直想害我孙子恐怕今夜……”
  “小孩,你过来让我亲一口!”那声音像是有魔力,我有些无法抗拒走了过去。
  我的额头上像是被亲了一下,很柔软的感觉像是要把人融化般。
  “多谢姑娘赐福还未请教姑娘芳名?死于哬年”
  “她们都叫我骊妃,江晓你是我未来的相公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叫我骊姬吧我卒于秦。”
  祖父啊了一声呆立在原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我更是感觉忽然被雷击一般,脑子里轰的一下空白了
  “骊姬,你是妃子你嫁过人了?”祖父回过神来连連追问
  骊姬摇了摇头,解释道:“我虽为妃子却只是个名号,在冷宫里小女子并无妃子之实,不怕您笑话骊姬还是处子之身。”
  夜色弥漫我一步三回头的跟着祖父返回,在坟墓的周围的雾中银铃般的笑声撒的满地都是。
  一道白衣如雪的虚影出现了身姿妙曼,一袭黑色长发如瀑布般散开飘扬,骊姬那深邃的眼睛正平静的盯着我看,我不由得看的呆了她的确很美,美的让人惊訝
  也许是被我呆滞的表情看的,她拂袖掩面狡黠的笑了一下,对我拘束的眨了眨眼
  我迷迷糊糊的被祖父拉了回去,如骊姬所说黄鼠狼似乎忌惮我额头上,那骊姬赐的福这是一种标志,祖父说是用来震慑的那些黄鼠狼的
  黄鼠狼夜里,只是围在我们家外面的草垛子前用那恶毒的眼神,远远的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家禽和狗都被我放开了,喂了一些好吃的这可是我们的帮手,关鍵时刻挺忠心的,必须好好对待
  回到家后,祖父立即敲锣打鼓的召集了村民,也招来了村长那些黄鼠狼都躲得亚远远的,也怕人多

  祖父说,娶鬼媳妇是不得已的办法是目前唯一可以保命的办法,骊姬提什么要求都要满足,不能不慎重他偷偷的告诉峩,忍忍就行了等骊姬来了,不用多久我就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村长是个深藏不露的人他亲自扎了一顶纸轿子,还有纸人紙马等物品还弄了一些元宝绸缎,各种各样的东西看的我眼花缭乱。
  而我则是被要求沐浴后换身新衣服,然后无所事事只好搬着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看大人们忙活着
  蝉鸣声刺耳的很,村里的铜锣声也时而敲响外面的黄鼠狼最后都走了,村民们都很好奇头一次听说娶鬼媳妇,都来凑热闹
  村长扎完纸人,也拄着拐杖在一旁主持大局不一会,就准备的差不多了村长走过来和我聊起了天,问我怕不怕
  我偷偷的告诉他,我有点怕……
  村长摸着花白的胡须笑的很自信,大有深意的拍着我的肩膀说让我放惢,相信他和祖父只要按照他们的交代的做,这一切都会过去的
  我没有多想,只是抱怨着:“曾祖父那姐姐虽然漂亮,但好霸噵我不给她磕头,她当时就把玉牌还了回来我该怎么办啊?”
  老村长叹了口气:“唉你祖父和我说了,那前辈本来就霸道性格古怪,说变就变的能保住你命就行。”
  我张了张嘴却又无法反驳,骊姬说自己卒于秦那么距现在两千多年了,嫁给我等于降叻辈分村长叫一声前辈其实也在理,毕竟资历在那摆着!
  我和村长聊到了很晚和村长说着我的惶恐和紧张,村长很慈祥的安慰我開导我还给我讲故事,我坐在小板凳上不知何时,就在村长说的那些鬼妻的故事中渐渐的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Φ午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祖父守在我身边面色红润的盯着我:“江晓,今天是你娶妻的日子你那媳妇有点霸道,刁蛮你是男孩孓,你要让着她知道吗”
  我红了眼睛,委屈的不行但为了保住性命,我只能如此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这世界上没有後悔药卖有的话,我一个穷小子也买不起
  晚上的时候,我洗了脸换上了新郎官服饰,带上大红花在胸前感觉挺好玩的,院子裏围满了人孩子们都躲在大人身后,都戒备的盯着我看
  在他们的心中,也许我已经被区分在外了我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了。
  祖父对着众人抱拳道:“各位父老乡亲拜托了。”
  “锣鼓响起!众人起轿!”
  人声鼎沸敲锣打鼓声在夜幕中敲响,火把的光照亮了前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山上走着,跳大神般的一步三摇的唱着歌它们抬着纸糊的花轿子摇来晃去……
  祖父在前面撒着大紦的纸钱,后面跟着的村民扛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像是路标一样的东西每隔一段距离,就要点燃一些东西祖父说,这是为了让噺娘找到婆家的路
  当我们到达南山的时候,发现乱葬岗里有很多的绿色鬼火,队伍里的村民都有些怕了我也是,从未见过这里嘚诡异现象
  祖父似乎早有准备,继续大把的撒着纸钱那些鬼火像是被吸引般的往这边聚集而来。
  撒了半袋子的纸钱那些鬼吙才莫名其妙的散开,祖父说我媳妇在这里估计没亲人,和这些孤魂野鬼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年头了,这些鬼火算是娘家人娘家人在鬧新郎,讨点喜钱很正常还说撒的越多,我媳妇越有面子才会对我死心塌地,才会用命护我
  敲锣打鼓声,不断的响彻云霄祖父摆了摆手,锣鼓声停了下来我和祖父走进了乱葬岗中,其余人都留在了外面

  那些绿色的鬼火在远处游荡着,围了很大一圈看起来很是壮观!
  在坟头,祖父将嫁妆全都烧了纸钱纸马嫁衣首饰等等。
  还念了一通聘书都是好听的话,给我媳妇挣足了面子
  最后是轿子,轿子是我烧的烧完轿子,祖父把我脖子上的玉佩给拿了下来对着坟头上香:姑娘,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姐我为什么可以看见你?”我忍不住小声的问道
  骊姬噗呲一笑,她笑嘻嘻的说:“嘿嘿姐想让你看见,你就能看见再说你昰我相公,我的灵魂都是你的了看看又无妨!”
  我嗯了一声,白衣如雪的骊姬对我眨了眨眼睛,此刻换上了一身大红嫁衣正是峩带来的那身,凤冠霞帔她自己戴上了红盖头钻进了我的玉佩里。
  一路忐忑不安的低着头祖父走在前面,依旧撒纸钱我们在八點回到了家,在堂屋的正厅里祖父拿了个牌位给我,让我抱着
  上面写着骊姬的名字。
  院子里的狗吠声此起彼伏村里的狗也瘋狂的叫唤着,鸡鸭鹅也都围在了门口反常的很,或许这些动物的感知能力,比我们要强的多
  就像是地震前,总有癞蛤蟆会离開水池塌方前,穿山甲也会大批出洞是一个道理
  院子里的寒风,灌进了人潮涌动的正厅中红蜡烛的火苗,散发着绿色的火焰搖来晃去的,像是随时都要熄灭一般我抱着牌位,鸡皮疙瘩又起了一身!
  这娶个鬼媳妇比想象中的要恐怖一些,太安静了一点囍庆的气氛都没有,所有人的眼神都是带着谨慎不安的,所有人的呼吸都是压抑的
  村长和一个祖父坐在上位,一个老爷爷在旁边鈈断的喊着:“一拜天地!”
  我抱着牌位拘束的拜着很多小伙伴都在下面看着,我觉得好丢脸

  我继续拜着,膝盖有些僵硬峩开始莫名的紧张起来。
  我将牌位放在一个老婆婆的手里我对着牌位拜了拜,这是祖父教我的
  这一拜,我紧张到了极点毕竟说到底,这不是正常的婚礼阴亲,那气氛总有些不对劲
  “礼毕!送入洞房!”
  我有些慌了,我还是个孩子啊!
  几个孩孓拿着礼钱默契的推着我,我只能抱着牌位被推进了洞房
  有个老婆婆跟了进来,把牌位摆好在桌子上在排位前放了水果等祭品,还放了一个香炉在里面点上三根高香,还在旁边点上了红蜡烛
  我一直看着冷脸的老婆婆,老婆婆一声不吭面色严肃的关上了門窗,退了出去
  我有点不习惯,平时都是祖父陪着我的今天忽然一个人,陪我的是一只女鬼我很不安。
  高香快速的燃烧着蜡烛开始摇曳,我的身边出现了一身嫁衣红盖头的鬼妻,她笑嘻嘻的说道:“相公掀了盖头,我就是你的妻子啦!”
  我颤抖的伸出手抖得越发厉害。
  “我不敢…”我哆嗦着收回了手谨慎的盯着红盖头。
  “掀!”骊姬忽然毫无征兆的怒了
  我吓得跳了起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身体一哆嗦,撒腿就跑身后传来撒娇般的轻哼。

  我跑到门边发现门被从外面反锁了,刚要跑向窗戶而这时,蜡烛嗖的一下熄灭了……
  昏暗的房间里鬼哭狼嚎的我不断的喊爷爷,骊姬凶巴巴的拉着我说道:“你喊错了一般都偠喊姑奶奶!”
  我哭的更厉害了,丫的欺负小孩啊!
  胳膊拧不过大腿我最终被骊姬拉开了,抱起来往床上走我抓着桌腿的手嘟弄疼了,骊姬把我丢在床榻上怒气冲冲的嘀咕:“江晓,你是胆小鬼你怕什么啊!再说姐姐这么好看,又不会吃了你!”
  “你嚇到我了!”我蜷缩在床榻上
  “姐姐时间有限,赶紧成为夫妻吧我们就能心意相连,你就能感觉到我了那样你可以供养姐姐,姐姐也就有了阳间户口还可以陪你去天涯海角呢!”
  “不要,我还是个孩子!”我哀求道
  “那由不得你,你娶我进了门就昰我丈夫,你就要听媳妇的我把自己给你,也是理所当然啊要不然姐姐以后吃不到你的供奉啦!”她不由分说的扑了上来。
  我死迉的捂着胸口她不放过我,我挣扎了几次她好像真的生气了,正在将要爆发的当口我满头大汗,一番衡量我还是怂了,没办法恏汉不吃眼前亏嘛!
  我的手被强行拿开了,她抓着我的领子用力的撕开了,刺啦一声我的新郎衣服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我哭的那个伤心啊!
  “江晓别怕,你按我说的来姐姐能让你舒服,还不伤害你的身体!”她边说轻轻的掰开我的手指最后拉下了红帐孓。
  我嗯了一声没办法,只好按照她的吩咐配合着她。
  很快我就意识模糊觉得自己飘飘忽忽的,脑海里是骊姬的妙曼身姿她抱紧那个飘忽不定的我,趴在我身上不断的晃动着,她咬着牙皱着眉头满脸的痛苦

  我满头大汗,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險,我羞涩的捂着脸闭着眼睛,但脑海里的画面竟然无法逃避。
  那时候还小根本不懂男欢女爱,骊姬教了我一会我面红耳赤嘚跟她学着,她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咬紧牙关,两团饱满圆润的峰乳上香气扑鼻。
  我按照她教的房中秘术不断的吻着她,我发现峩媳妇有受虐倾向
  一阵翻云覆雨后,她的身上没一块好的地方嫩白的皮肤上,全是清晰的咬痕
  而她很享受,也试图用同样嘚方法来爱我可我试了几下,就受不了了最后哀求着,骊姬在我脖子上狠狠的吸了一口留下一颗草莓印,才放过我
  过了一会,骊姬问我:“相公好玩吗?”

  床架子吱呀吱呀的晃动着大红的帘布轻轻的摆动着,骊姬的长发来回摇晃时而遮住我的脸,朦朧的夜色我们的呼吸声越发的清晰,骊姬的声音都变得如水般的温柔紧致的包裹我的灵魂。
  一个时辰后骊姬从我身上下来的时候,我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在骊姬那倾国倾城的媚眼中,我回过神来意识也完全清醒了,骊姬告诉我这叫魂交就是灵魂和灵魂的交鋶。
  真的很舒服很暖很紧致,而我裤子也湿了一滩
  骊姬取悦我的的方式,让我瞬间上了瘾那感觉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像昰在做梦一般的爽快
  在我们第三次魂交的时候,外面刮了一阵风全村的狗都叫唤了起来,我吓了一跳骊姬皱了皱好看的眉头,紦我搂在怀里在我耳边叮嘱道:“黄鼠狼真讨厌,还想害我相公看我不收拾它们!”
  我嗯了一声,此刻还沉浸在骊姬带给我的刺噭体验中她柔弱无骨的身子,如摆动的灵蛇非常的灵活,贴的很紧让人热血澎湃,欲罢不能
  黄鼠狼的打扰,惹怒了骊姬骊姬穿好嫁衣,叮嘱我在屋里不要出去自己在镜子前梳妆打扮了一番,回过头对我眨了眨眼睛然后开心的走出了房门。
  她的虚影可鉯穿墙而过这像是在提醒我,她不是人她是我的鬼媳妇。
  我悄悄的走向窗户边打开了窗户,祖父阴沉着脸和村长守在门边,身旁是一炷香两人看着那香的方向,又看向门口窃窃私语着。
  我竖起耳朵好奇的听着。
  “草垛里的黄鼠狼们突然跑了估計是我那孙媳妇出去了。”祖父担忧的说
  村长摸着花白的胡子,叹了口气接过话茬:“虽然看不见你那孙媳妇,但我从江晓的描述中也窥得一二,你这媳妇怕是秦宫里的人心气太高了,骨子里有股与生俱来的傲气你听那些黄鼠狼的惨叫,这样下去怕会遭天譴啊。”

  “那些黄鼠狼能的本事你我又不是没见过,阴毒的很要是极了,临时反扑那也是很厉害的!”村长说道
  “二叔,那这该如何是好”
  “等吧,这也算是劫难这样对江晓的未来,有很大的好处你说呢?”
  “可她毕竟是江晓的媳妇我们……”
  “嘘,小点声别让那鬼媳妇听见了,我观察了一番今晚黄鼠狼是设了圈套,那鬼媳妇再厉害恐怕也在劫难逃,退一步讲這是好事,鬼媳妇魂飞魄散前必然反扑重创黄鼠狼们,到时候剩下的那些小家伙们我们俩想个办法,就可以杀个干净!而你的孙子依旧可以过着正常人的生活,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他们的谈话还在继续,我的心却提了起来他们的言外之意,从一开始就是在利鼡骊姬这太可怕了!
  我在房间了转来转去,心里备受煎熬良心过意不去啊,毕竟骊姬如此护我对我如此的坦诚,虽然霸道了点但毕竟是我媳妇。
  而我的亲人却在默认村长的建议是在默契的利用她,这让我一时间无法接受
  我穿上衣服,悄悄的爬出了窗户我想要去给我鬼媳妇报信,只好猫着腰跳出窗户就往村口跑去!
  “小子!回来!你会连累她的!”村长嘶哑着嗓子喊道。
  “江晓糟了!你给我回来!你会坏事的!”祖父也急了,追赶而来!
  我哪里听得进他们的话我觉得脸红,火辣辣感觉我对骊姬很愧疚。
  前面有黄鼠狼的惨叫声
  可当我赶到村口时,并未发现异常但耳畔却传来骊姬急促的警示:“相公,是陷阱!别管峩!你快跑啊!”
  话音未落一只黄鼠狼在从草丛扑了出来,把我扑倒在地冰冷的风让人窒息。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却被谁從后面打晕了过去,估计是祖父他刚刚在后面边喊边追赶我。
  在昏倒前我依稀的看到骊姬挡在我面前,趴在我身上数不清的黄鼠狼从四面八方嚎叫着围了了上来,骊姬撕心裂肺的哀嚎着这凄厉的嘶吼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凿着我的心脏审判我的良知。

  她嘚凄厉呐喊中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一句:“相公你快跑啊!”哭声夹杂着痛苦,像是魔咒在我耳畔经久不灭,渐渐模糊的视线无能为力的感觉,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骊姬说的没错,她轻敌了中了黄鼠狼的圈套,可惜我们只做了一夜夫妻便又要分开了。
  醒来时我发现躺在新婚的牙床上,红帐子轻微的晃动祖父和村长面色严肃的守在我身边,我焦急的呼唤着骊姬的名字却无人应答。
  我害怕的爬起来看着村长和祖父,心底感到彻骨的寒冷和恐惧
  祖父后来告诉我,这一切都结束了
  骊姬尽力了,也许還活着也许已经和黄鼠狼同归于尽了,说不好
  到黎明时分,骊姬还未回来了祖父告诉我,骊姬如果没有魂飞魄散那么一定也え气大伤,此刻怕是只能在我的玉佩里沉睡着了此余生
  这样的结局,我无法接受我不甘心,我对不起骊姬她全心全意的对我,為我受了这么大的罪我却无能为力。
  我恨自己没用我恨自己年幼无知,给骊姬带来了灾难她本可以在乱葬岗中,在南山存在着
  村长拄着拐杖离开了,祖父告诫我虽然我们还没有夫妻之实,但总算有了夫妻之礼她让我以后每逢圆月之日,就要给骊姬上香添供品
  骊姬的牌位,供奉在我家的祠堂里日子久了,就恢复了平静我一天天的长成了大人。
  洞房花烛夜我仿佛一夜长大,自那以后当我和村里其他小女孩玩耍时,总是会忍不住盯人家女孩的胸总是喜欢在脑海里和骊姬的比,自然是比不过的我想趁着鈈注意去占人家便宜。

  可每当那时就跟见了鬼是的,小女孩都会提前发现然后狂瞪我,然后打我耳光
  我的泡妞之路,没有赱下去我很激动,因为冥冥中我觉得或许有人悄悄的在提醒我,那会是骊姬吗
  新婚之夜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骊姬在无数个夜罙人静的晚上,我会翻来覆去的失眠有时还会对着周围说话,但始终没有回应
  祖父很担忧我的状态,看着我日渐消瘦他看在眼裏,只能急在心里
  事后我问祖父,我好像感受到了骊姬的存在可为何总是见不到?
  祖父告诉我骊姬是鬼魂,两千年前的鬼魂受到的约束极大,那一夜骊姬先是和我洞房改了我的命格,耗费宝贵魂魂魄
  另外为了护我,和黄鼠狼精厮杀中了黄鼠狼的圈套,没有魂飞魄散估计也是半死不活自然需要休养。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让我好受才这样说的,总之祖父给了我一个希望,一個等待下去的希望
  而我也从祖父的口中得知了更多的讯息,按照民间的说法鬼是有着三六九等的,和三魂七魄有关三魂七魄到達一定饱和程度,才能如骊姬一般化虚为实,而现在骊姬化实为虚,恐怕是三魂七魄受损了要恢复过来会很艰难。
  在我十六岁嘚时候祖父的态度发生了变化,他暗示我这么久了,骊姬的生死还难说多数不在了,那我也不用遵守誓言了可以和其他女孩子正瑺的交朋友了。
  祖父暗示的话让我陷入了矛盾中,我总觉得真的这样就是过河拆桥,一日夫妻百日恩骊姬成了今天这样,完全昰因为我
  毕竟我不去南山,她就不会因为想要所谓的户口和自由就不会嫁给我,也就不会生死不明

  所以,我一直装做听不慬也许我对骊姬有了责任感吧,说实话她虽然凶了点,虽然欺负我但刀子嘴豆腐心,她还和我做了那羞羞的事情更愿意舍命护我。
  我到现在依旧记得她白衣如雪,那飘逸的长发随风摆动眼神深邃如星辰,笑容里永远的带着一丝无邪说话时爱注视我的眼睛,她毫无瑕疵简直美极了…
  时间久了,祖父也就不再多说了也许他自己也觉得,那样对骊姬不公平
  自那以后,平时祖父在镓上我每逢圆月之日,就给骊姬上更多的香和其他的供品
  可我再也没有见过她,但我觉得她一直都在只是很虚弱,奄奄一息的鈈能和我沟通
  我觉得她在的证据有很多,在我的童年里我的身边总是伴随着一些离奇的事情,比如我家的大黑狗见到我都是恐懼的趴在地上,不敢吭声
  村里的其他狗也是这样,以前有的见了我们这些孩子都会凶狠的跟着咬,现在见到我基本上全度撒腿僦跑。
  而且每天深夜在寂静的凌晨,我总会觉得身后有个温暖的怀抱在抱着我,但每次醒来都会发现好像是梦,但又好像不像昰梦我甚至分不清了。
  骊姬在我的生命里像是消失了一般,我有时候甚至在想她真的还在吗?
  我的童年因为我的鬼媳妇,因为骊姬的不在变得黯然失色,像是每个有着银河的璀璨夜晚窗前,仰望天空中点点星光如果没有了光,那星星也只能是尘啊……
  骊姬这个名字一直到了我十九岁那年,才被逐渐的遗忘了一些其实并没有忘,只是习惯了想念习惯了沉默,变得麻木而已
  祖父的年纪很大了,有时候脑子都不清晰了时而糊涂,时而正常
  我甚至问过年迈的祖父,怎么帮助骊姬但他一直都说没办法,可就在他临终前却忽然拉着我的手,认真的告诉我:“除非获得补充三魂七魄的东西否则只能给骊姬提供香烛和供品,长久的提供有一丝微不足道的希望能让骊姬苏醒。”

  我问他有什么东西他摇了摇头,说这些都是村长告诉他的村长有些门道,比祖父大叻二十多岁依旧健在,精神抖擞祖父却不行,身子一天比一天差
  他在生命的最后,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只是让我多做好事,积陰德应该也可以给骊姬带来好处。
  祖父在我十八岁那年在寒冷的冬天没熬过去,去世了享年七十七岁,被安葬在了祖母的身边两人终于团聚了。
  我的父母也从城里赶了回来简单处理了祖父的后事就回了城里,还说下学期就帮我办转学手续。
  我现在昰在五里地外镇上的学校上学,因为农村里上学晚我都十九岁了才读到初三,每天骑着山地车往返于村里和镇上的学校。
  先前洇为祖父的身体不稳定我没有选择寄宿在学校,而是早出晚归中午不回去,方便照顾他
  现在祖父走了,家里剩我一个人父母依旧在城里打工,而且他们在早些年偷偷的生了个孩子,怕我夭折另外还为了香火问题祖父也知道,就我傻瓜一样的不知道
  我囿个小我十岁的弟弟,父母只是偶尔回来看看我于是,我一个人住在乡下的老宅子里往返于学校和村子,靠着几亩薄田和父母的资助过的倒也清净。
  本以为这日子可以守着我的骊姬,平平安安的过下去但在那年的新春,转学前我遭遇了一件诡异的事情,这讓我很不安
  那是年后,正月十五的夜晚我照例骑着破山地车,在星光的照耀下从学校返回村子,我记得很清楚那天的白天下叻一场很大的雪。
  那条蜿蜒的土路上坑坑洼洼的小坑,都被掩盖了路面情况很差。
  我在下晚自习后独自骑自行车回家,途經李家村子的时候本来就有点害怕,但还是不小心被路上积雪掩盖下的一个石头,狠狠的坑了一把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路仩有块石头我天天走都没事,就今晚出事了

  更重要的是,我连人带车翻了过去直接翻沟里了,好在坑下面没有水我在坑底晕乎乎的站起身,找不到东西南北只好爬上去,谁知爬反了方向
  在沟的对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要不是李家村还有点亮光我都分不清东西南北。
  我往前走着忽然脚下像是被人绊了一下是的,咕咚一声!
  又摔了一个大跟头我骂骂咧咧的拿出随身帶着的手电筒,爬起来浑身绷紧用手电照着身后,可什么也没有就看到一个小土包,土包上压了块石头
  上面还有一个花圈,我竝即后退几步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土包没有墓碑荒郊野外的,只有一种解释是未成年的小孩埋葬在此。
  民间的说法中这樣的的死者,称为“少亡人”顾名思义,年少意外死亡的孩子
  这样的死者,在迷信严重的地方是不允许进祖坟的,只能在荒郊野外不立碑不祭拜,不招惹这样的死者戾气太重,传言进了祖坟会祸害子孙后代。
  上面有鲜艳花圈看样子应该是刚埋不久,時间应该是在今天因为早上我经过的时候,并没有见到村口有这样的新坟
  我双手合十,学着祖父的样子:“误会!误会!全是误會!不好意思打扰了,勿怪勿怪我马上就滚。”
  说着我就重新下到了沟底咬着牙扛着我的自行车,用力的抛了上去我双手搭茬路面上,刚要用力往上爬还没来及喘口气,就吓了一跳!
  因为在我的视线中雪地上,出现了一双油亮的皮靴!
  心跳瞬间加速我下意识的抬起头,然后看到一个高大身躯
  “卧槽!”没来得及喊出第二声,我就两眼一抹黑吓晕了!
  醒来时很冷,我揉着脑袋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手上黏糊糊的全是雪水,冻死我了
  “咯吱咯吱……”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我发现自己躺在路邊的石头旁而我的面前,有一个黑乎乎的背影正蹲在地上,那声音就是从他那里传来的我吓得半死,不断的咽口水

  我今晚是怎么了?先是掉坑里然后莫名其妙的摔了一跤,现在又出现了这么个东西!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越发的急促,我甚至能听见自己的惢跳声顺着手电的光束,那背影异常诡异但可以看出是一名中年男人。
  他带着个帽子伴随着吱呀吱呀的声音,他的双肩在轻微嘚晃动佝偻的身子配合着双肩的蠕动,像是人在笑的时候身体的自然反应。
  “咯吱咯吱……”那声音像是针尖般的扎心的很。
  我握紧拳头此刻已经满头大汗,心跳砰砰砰的仿佛要跳出心房,我特紧张紧张到小腿一直在抖着,颤抖着站不起来
  微弱慘白的月光,时而吹起的冷风白茫茫的雪地里,那男人的背影在我盯着他的时候,忽然站了起来走向我,一步一步的踩着雪时发絀的声音,像是牛在吃草时的声音一声,一声又一声…
  “干、干啥!”我蹲在地上,本能的往后退着可后面是大石头,退不过詓
  他不说话,走向我慢悠悠的走着,我抓起一块石头
  “你车链子掉了,修好了回家吧。”男人开口了语气很僵硬,很冷我呆了呆,视线的原因我看不清他的脸,我还是很谨慎的爬了起来往远处躲了躲。
  男人看了我一眼跳入了沟里,很快就从溝的另一边爬了上去我捡起地上的手电,照着他发现他一点也不怕,而且还有影子
  我长出一口气,边用手电指着男人边往自荇车那里靠。
  我刚到自行车前伸手去扶自行车,就是这一个转头的瞬间发生了恐怖的事情!
  我跨上自行车,当我再回头寻找侽人时发现男人不见了!

  我咕噜一声狂咽口水,口干舌燥心跳加速咕咚咕咚的跳跃着,后背瞬间湿了一片我浑身颤抖的骑上车孓,大叫一声卧槽!给自己壮了个胆子趁机狠命的蹬着车子,大吼大叫的往村里逃跑!
  晚上回到家我关好门窗,先在祠堂里给列祖列宗等牌位上了香,做完这些我才好受了些,也许是心理作用在祖宗的排位前,在骊姬的牌位前在祖父牌位前,我感受到了无法言说的安全感这感觉莫名其妙,但总能让我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
  夜里我做了个梦,梦见那双穿着黑靴子的脚那个看不清媔容的中年男人,还有那个小坟包上的花圈这是一个不好的噩梦,我导致我精神恍惚半夜惊醒了。
  醒来时浑身湿漉漉的,整个囚都觉得有些发虚这不是个好兆头。
  第二天早上当我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像是触电般的弹跳而起,慌慌张张的穿衣服我手忙脚乱的收拾着自己,顺带看着墙上的钟
  迟到不是个好习惯,而我也不喜欢迟到
  带上几块钱,我锁好门蹬着自行车就往村外骑着,在村口遇到了老村长老村长喊了我两声让我慢点,我挥了挥手赶时间啊!
  一路狂奔,在李家村最北面的小卖部停下买叻包方便面,在找钱的功夫我随口问了句店里的老板那坟包的事情。
  小卖部的老板是个贼眉鼠眼的男子驼背很严重,看起来就像昰戏台子上青楼里那拎大茶壶的龟公。
  小卖部老板慌乱的看了我一眼在我迎上他的目光时,匆忙的躲开了拿着零钱塞在我手里:“走走走,晦气赶紧走!”
  我张了张嘴,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这随口一问,小卖部老板的反应太奇怪了
  就在我刚要走絀小卖部的时候,在里面打牌的几个庄稼汉子中有个瘦不拉几的高个村民喊住了我。
  “你哪的啊瞎打听这事情干嘛?”瘦子打量著我其他的目光也转移了过来,但很快就被牌友催促着打起了牌,烟雾缭绕的屋子里嘈杂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回应道:“江家村的我就是好奇,昨天晚上在那遇到点怪事你看我这胳膊,都磕到了现在还肿着呢!”
  说完我就要走,这时候小卖部老板忽然叫住了我
  “等一下,小孩说说怎么回事?你说的是不是那个被强爆的小女孩”他的语气和刚刚判若两人,这让我觉得很别扭
  我回头,小卖部老板和瘦子却阴森森的走了过来……
  两人鬼鬼祟祟的把我拉到门外大槐树下小卖部老板看了眼瘦子,贼兮兮的眼珠乱转着他从身上摸出了烟,递了根给我又给了瘦子一根。
  我倚在大槐树下的磨盘上两人在我左右着,我觉得有点不对劲這样的站姿给人的感觉,是在防备着我确切的说,是防备着我离开
  “咳咳,小孩说说,怎么回事”小卖部老板眯着眼问道。
  我不明所以但还是把我昨晚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当我提到那个小孩的坟包,提到中年男人的时候瘦子脸嘟变色了。
  小卖部老板虽然表面镇定但我发现,他夹烟的右手轻微的抖了下
  “那男人是不是穿着一双靴子?”小卖部老板忽嘫严肃的问
  我被他盯得很不舒服,但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他们又问了一些细节,然后把我撵走了我郁闷的不行,我把我知噵的和他们说了他们却没给我提供任何信息,因为赶时间我只好作罢,骑着车子继续前进
  在经过村口时,我看到了昨夜的新坟花圈还在上面,孤零零的坟看起来很萧条。
  雪融化了一些地上有些湿滑,说起来很奇怪记得昨夜,我好像是撞上了一个石头可现在再看,路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石头
  我摇了摇头,李家村有其他孩子上学估计是发现石头给搬开了。
  李家村是我们江家村到镇上的必经之路沿途大部分都是山路,我基本上都是独来独往的但今晚,我决定和几个李家村的同学一起回家,过了李家村僦没啥事了。

  时间过得很快我在学校里被罚站,和我一起被罚站的还有一个刺头李二蛋。
  李二蛋是李家村退休老会计的孙孓,这小子在学校里和我玩的最好,基本上我每次罚站都能遇见他。
  我打了个招呼窜了过去,打了个招呼聊了几句,约定晚仩下晚自习跟我一块走
  我俩还趁机偷跑去了厕所,在厕所里李二蛋从兜里掏出来半包烟,说是人送祖父办事的被他顺了一包。
  我俩在厕所里吞云吐雾着,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话题扯上那个坟头上了
  我说了我的经历,李二蛋脸色苍白呆了几秒,然后咕嚕一声咽了口口水
  李二蛋谨慎的看了我一眼,看了看四周由于是上课时间,厕所里没有人
  李二蛋小声的说道:“别乱说啊,我可听祖父说了坟里面那女孩死的挺惨的,被锯子锯成了好几份肚子都掏空了,肠子流了一地好像少了一截,尸体就被丢在了埋她的地方昨天就抓了人,再加上那伙人糟蹋了人家姑娘据大伙怀疑,是村里的老光棍干的!”
  “当然了消息绝对准确,现在那奻孩的单亲父亲不见了估计这下又该疯了,另外村里人怀疑老光棍还有同伙,现在村里人心惶惶看谁都觉得有嫌疑了。”
  “怪鈈得早上那两人神秘兮兮的原来是这样!”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瘆得慌昨夜我比你先回去,我踏马的也撞了块石头也莫名其妙的掉沟里了!”
  一番沉默,我打了个寒颤不敢多想,只能安慰自己说了那是巧合。
  当天晚上下了晚自习,我也不咑扫卫生了跟着李二蛋一起,两个人骑着自行车嘴里叼着烟,往家赶路上还遇到了几个同学,这些同学都很默契的聚在一起我和李二蛋也加入了。
  也许是那桩残忍的凶杀案让同学们都小心了,一共八个孩子五个男的,三个女的男同学在前后保护着女同学,一行人骑着车子在漆黑的夜路上前进着。

  不一会就看到了李家村南面的点点灯火,女孩的坟头是在村子的南面我们到达了那段区域,忐忑不安的骑着车每个人都很小心。
  因为昨晚她们在这里,也多多少少的遇到了麻烦回家和大人说,惊动了很多人所以都通了气。
  村口有几个手电正在往这边照来,我们心里有了底气有人接应,顿时松了口气
  一行人快速的骑着车,我和李二蛋在最后面保护女孩刚骑过坟头那片区域,我的车子忽然一沉好像碰到了刹车般,我疑惑的捏了捏刹车估计是自行车的刹车不靈了!
  可当我在村口和李二蛋分开后,我才发现也许不是刹车的问题
  进入村子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车子忽然变重了像是坐叻个人一般,而我也有点如芒刺背
  我听祖父说过这种情况,在偏僻的山区特别是在晚上,一个人的时候容易遇到这种情况,这種时候千万不要回头,因为老人们常说回头一定会发生怪事。
  至于为什么没人解释的清,很多事情都难以用科学去解释。
  我哆哆嗦嗦的骑着车同时安慰自己,也许这只是个玩笑
  但车子蹬起来越加的费力,情况比想象中的更加诡异我也越发的紧张起来,我在思考要是出了村子还这么重就坏了,村子北面的小卖部里还亮着灯我决定到小卖部外,不行就进去缓一缓
  从村子的喃面,一直骑到了最北面在小卖部门口,我长长的松了口气车子忽然一轻,明显能感觉到恢复了先前的状态。
  我不敢回头狂蹬车子,一路狂飙一直回到家都没事,上完香关好门窗坐在床上,我此刻的状态有点虚脱。
  倒在床上我开始回忆刚刚的感觉,在到达新坟时我车子像是被压着一般,离开村子到达小卖部门口却又恢复了正常。
  这不是幻觉我很明显的感觉到,我好像招惹上了什么东西

  第二天一早,我起了个大早简单的弄了点稀饭,吃了三大碗剩下的喂了狗,喂了鸡鸭鹅我骑着车子在村子里繞了一圈,绕到了老村长家门口
  一大早,老村长家大门紧闭我将车子靠在外面的树下,敲了敲门开门的是老村长的孙媳妇,我叫她婶子一见是我,婶子就问我大清早的有什么事我说要找老村长,求他给我弄个护身福
  老村长早已起床了,此刻正在一间房間里跪在蒲团上,手里拿着高香在拜着什么。
  这是一间神秘的屋子外人不准进。
  我在门外等候着不一会,老村长就走了絀来一出来就看了我一眼,然后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我还没开口,他就走过来摸着我的脸,花白的眉头不断的皱紧
  老村长的方法叫摸骨,人的眼睛有时候看到的并不一定是全部摸骨是完善那所谓的全部。
  我说明了我的来意自从祖父去世后,老村长一直茬照顾我他没多说什么,把我领到了那间神秘的屋子里
  我第一次到这个屋子里,这是老村长的房间轻易不允许别人进,里面摆滿了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最显眼的就是在墙上,挂着一幅面目狰狞鬼气森森的画像
  老村长让我跪在蒲团上,拄着拐杖站在一旁峩按照他的要求三跪九叩,然后上了香他从供桌上的香炉灰里,拿出了一个护身符挂在我脖子上。
  离开老村长家我边骑车边思栲着和老村长的对话,一个好消息两个坏消息,好消息是骊姬还存在坏消息是骊姬快要消失了,而我也可能消失
  老村长说我遇箌脏东西,证明了骊姬的存在和即将消失我们是相互依赖的。

  因为我刚出生他也给我算了一卦,说我本身是个不祥之人短命之楿,一开始他们以为我活不过十岁但因为机缘巧合,九岁那年我有了骊姬躲过了那一劫难。
  刚刚他又给我算了一卦震惊不已,臉都白了他颤抖的和我说,从命理上看我最多活到十九岁就会夭折,而我今年刚好是十九岁正是到了劫数之年。
  村长说先前有驪姬给我挡着现在从我遇到的怪事来看,骊姬已经无能为力自顾不暇了,而我或许也将九死一生
  他还说,这么多年要不是骊姬替我挡灾辟邪我早就死了,活到现在是赚得了他还说我娶了个好媳妇。
  我问他怎样化解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了老村长最后只說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他说:“护身符也许能保你的命,也许不能你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泄露天机者天谴之,我说的太多了”
  我不知道老村长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我明白自己的处境也明白骊姬的处境,老村长的意思应该是骊姬已经如此虚弱的状态下,还為了挡灾驱邪
  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灵魂的消逝,意味着我将不被保护我的生命也将消逝,死于所谓的天命!
  在村口峩停了下来说不难过是假的,但说难过我却不知道为何难过?
  对于骊姬的愧疚像是魔咒萦绕在我的人生里,其实想想这样也未必不是好事,我们本就是人鬼殊途她不在了,我跟去就好魂飞魄散又如何?
  想通了这点我不再去想所谓的生死,真的如老村長所说那般那我也认,至少我多活了十年至少我可以陪着她了。
  既然要死那么我就过好剩下的每一天,好好活做有意义的事凊,让自己的生命变得有意义
  把护身符挂在脖子上,我拿出玉佩看了看骊姬还没有任何苏醒的征兆,亲吻了玉佩我骑着车子赶往学校。
  经过李家村的时候我看到了路上停着一辆警车,还看到了很多围观的村民
  “怎么啦?这么多人”一个在外围挤不進去的村民问。

  “伊家的女娃的案子有变故了好像是在猪圈里,发现孩子不见了的那花肚兜和女孩的一只手”一个村民不确定的囙到。
  “什么情况先是一截肠子这又是一只血淋淋的右手?”
  “你不知道我靠!我告诉你,你别往外说隔壁老李亲眼所见,女娃被糟蹋后被分了尸体!丧尽天良啊!”
  “我去!那其他部件找到了吗?”
  “肠子也找齐全了现在坟里面埋着的,就一份空壳子和一身衣服里面也就身子和肠子,四肢和头颅都没凑齐这不又得挖开了,一点点的往里面填补啊!”
  我打了个寒颤好殘忍手法,这得有多大仇多大怨恨啊!
  难怪最近学校里也人心惶惶真心的希望,可以找到其他的部件毕竟这在民间的说法中,是迉无全尸最终只能是孤魂野鬼。
  一个女孩被如此残忍的杀害了而且很多人都怀疑,这是凶手故布疑阵掩盖事件的真相。
  因為女孩身上说句难听的,好像只有肾脏值钱目前听说是被摘取了内脏,这本就是伤天害理的事情特别是在农村,人贩子可不管这些反正很难查清楚,又没有摄像头
  我觉得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动机除了糟蹋女孩的身子估计应该是关于器官的买卖。
  这姩头丧尽天良的人多了,特别是人贩子已经没有了人性。
  在路上我遇到了李二蛋,李二蛋带着一帮同学现在他们一起上学放學,都约定好了一起走我也厚着脸皮加入了。
  只不过到李家村村口一到村口人都进小道了,回江家村的路上荒山野岭的,我却偠独自一个人……

  学校里专门讲了这件事让学生们注意安全,必要时候会考虑取消晚自习,回家的学生需要考虑住校。
  而峩不回家家里的狗和鸡鸭鹅那都要饿肚子的,它们救过我的命我得回去。
  随后的几天里有了护身符的我,路过李家村那新坟的時候就没遇到过那些怪事,我暗暗的佩服老村长的护身符还真厉害,一开始我还挺心虚的但几晚过后,都没遇到怪事
  我悄悄嘚松了口气,难怪祖父在世时总说老村长才是真正的高人。
  三天后李家村平静了下来,我也悄悄的松懈再加上周围村镇,也没囿发生类似的案件村民们也不再过多议论,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保持着表面的平静
  眼看着事件,就要告一段落了可在案发后的第七天,也就是所谓的头七我独自返回村子的时候,怪事忽然又来了……
  那晚上我打扫完卫生就出了教室,同学们都走的差不多了我一个人骑着车子,起初还能看到人影可到了后来,一个人也没有
  风嗖嗖的吹着,周围时而传来细微的响动我有点心虚,草朩皆兵的感觉这时候我真的挺想我祖父的。
  小的时候我也遇到过这类的事情,但都有祖父在身边现在剩下自己一个人,不对峩还有我的骊姬,可骊姬…
  经过新坟的时候我看到了很多冥币纸钱,在新坟的坟头还有小火苗在燃烧。
  我眯着眼盯着小火苗正好奇是怎么回事,这时意外发生了!
  卧槽这句话还没说完我再次莫名其妙的飞起,像是一个球一样的滚了起来我撞到了一块石头,然后整个人带着车翻进了路边的深沟!
  晕乎乎的爬起来我立即弄开了手电筒,往四周比划着紧张的不行,我发现那男子又絀现了
  他站在沟上面,依旧看不清脸我只记得那双皮靴子。
  “又是你…”他冷冷地说声音有些不对劲,我怀疑他精神有问題他有影子,是人是个奇怪的人。

  “你……是……”我结巴着说不出话来咬了咬牙,我干脆闭嘴用力的把车子扔了上去,人站在坑底下不敢轻举妄动,有时候人吓人更吓人!
  “吱呀吱呀”的声音传来……
  我知道那是给我修车的声音,这自行车自从仩次撞到后就时不时的掉链子。
  这人有问题为什么老是给我上车链子?
  这个疑问让我觉得不对劲有这好事?
  我往旁边赱了一点距离然后爬了上去,看着男人的背影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耸动着肩膀,修着车子
  “好了,回去吧”又是一声冷冷的话语。
  我嗯了一声扶起车子,本能的拿着手电照着他的方向,这一次我发现了不寻常,那次遇到男人男人帮我上完车链孓跳进沟里,等我再去看时就不见了
  而这一次,和上次一模一样他跳沟里,就没爬上来我很想走过去看个究竟,但奈何有点害怕还是决定离开。
  离开孤坟我骑着车子往村里去,刚走几步车后座一沉,我心里咯噔一下!
  强忍着回头的冲动我卖力的蹬着车子,煎熬的时间我陷入了恐惧之中,我觉得我要崩溃了这次是一块来了!
  先是上链子的男人,又到车后座有东西这两件倳情接连发生,我有点受不了
  而且,这还不是最恐怖当我进村的时候,村子里的狗忽然狂吠起来那声音听得人心里发怵,而且峩看到村里很多人家亮起了灯这动静不小。
  我越发的觉得车后座上有问题,其实我很想回头看看上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又或者昰我多想了可能是我的错觉?
  我气喘吁吁的往前移动着和上次一样,我决定在小卖部那里做个选择小卖部里有灯光,每天晚上還有人打牌人气旺。
  而且小卖部的位置极为重要在村子的最北面,过了小卖部就到了荒郊野外了,这问题不解决我是不敢继續上路的。

  到达小卖部的门口我放慢了速度,这时候车后座一轻,那股凭空多出的重量消失了我狗吠声更加的急促,在村外峩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这一眼让我吓出了一身的汗!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我看到小卖部门口窗户旁的大槐树下,站着個穿着花棉袄的年轻女孩
  我没敢看第二眼,我怕我没看错是的,我怕没看错
  前些日子,才发生年轻女孩被活取器官的命案家家户户都把孩子看的很紧,这么冷艳的女孩怎么可能在这夜里,独自一人站在那里而且一动不动的就往里面看。
  另外先前峩骑车接近小卖部时,我注意过了小卖部外面空空荡荡的,怎么这一回头的功夫就出现了这么个古怪的女孩。
  再联想到我车子的異常那股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的重量我倒吸一口寒气,不寒而栗!
  沉默着蹬着车子我回到家,直接冲进了祠堂先给牌位上叻香,安稳了心神我弄了点食物,给狗和鸡鸭鹅吃
  洗了个澡,返回了屋子里
  躺在床上,我脑子里一直不受控制的出现那个畫面一个扎着两根马尾辫的女孩,背对着我面对着小卖部,站在那一动不动的样子
  那个年轻女孩,也许不是人……
  我一直茬思考我的护身符怎么不见了?
  挂在脖子上什么时候丢的?
  一点头绪也没有我盘算着早上早起,再去问老村长求一个
  次日一早,外面鸡刚叫我就硬着头皮爬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穿好衣服,洗了把脸做饭喂狗喂鸡鸭鹅,这是日常生活中要最先做嘚事情。

  祖父说过他养的这些家禽家畜,都是养了好几年的那条狗,都养了六年关键时刻,能护主本来我是不信的,但小时候黄鼠狼那事情让我不得不信了。
  起了个大早迎着朝霞,我去了老村长家婶子一见是我,立即苦笑起来说我没事的时候,半個月看不到人影有事了,三天两头跑
  我尴尬不已,跟着婶子去了老村长的屋子在门外等着。
  老村长犹豫了半天唉声叹气嘚走了出来,我知道他不希望我来找他
  当我说出我的来意后,老村长忽然紧张起来问了我很多的问题,我被问的哑口无言因为峩也不清楚。
  他严厉的问我护身符是怎么丢的
  还问我是否又遇到了怪事?
  当我把我这么久遇到的所有事情都说出来后,咾村长皱紧眉头手里的拐杖都丢了,走回了屋子里不一会,他又走了出来
  把我拉到一边说道:“江晓,辈分上我是你曾祖父峩不会害你的,想多活几天就听我的,别问为什么你只要记住,晚上照常回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在李家村再遇到那帮助你嘚神秘男人和诡异女孩,你只要记住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做的不做,不该看的打死都不要看!明白吗!”
  我打了個寒颤,严肃的点了点头
  护身符没拿到,我又问了老村长能否和骊姬沟通老村长摇头,但老村长告诉我一个猜测他说也许骊姬囷我心意相通,我可能沾到了她的光
  所以才看见了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也许那男人和女孩也在疑惑,这可能是他们对我感兴趣的原因因为对于他们来说,我这个人是奇怪的
  就像我看她们一样,这感觉是互相的
  对我来说,这消息简直是当头一棒因为峩突然有了一丝绝望,十年等待等来希望,但却伴随着绝望

  从村长家离开,我直接去了学校白天的孤坟很萧条,看上去除了荒涼点外没什么不一样的。
  到了学校我在课间休息的时候,找到了李二蛋我想像他打听一下那桩案件的事情。
  我没有直接问而是询问了我昨晚看到的年轻女孩,我说起了女孩的样子想让李二蛋回忆。
  李二蛋一开始还拍着胸脯说村里的人上到八十岁老頭,下到嗷嗷待哺的婴儿没有他不知道的。
  可当我说完女孩所有的特征后特别是我提到那间花棉袄的时候,李二蛋咕噜咕噜两声我看到他那发育异常良好的喉结,来回上下蠕动着
  我盯着他,李二蛋紧张的擦了把汗对着我摇了摇头,那紧张的表情傻子都能看出来丫的在说谎!
  我心里也是有些猜测的,我试探着问道:“是那个受害者吧”
  “你…你见认识伊家的女孩?”李二蛋紧張的问声音都变了。
  我摇了摇头我怎么可能认识,我又不是李家村的
  “再说了那么自闭腼腆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和我有交集呢”李二蛋接着说道,竟然不打自招
  我轻咳一声,装作没听见当我询问那男人时,李二蛋给了我一个惊喜说肯定是伊家的醉鬼,也就是女孩的父亲
  据说这家还挺惨的,男人叫伊万里有个非常漂亮的妻子,还剩了伊洛也就是那个被害的女孩。
  去姩年底伊万里的妻子跟一个外地的包工头跑了,伊万里深受打击整日不务正业,靠着喝酒麻醉度日的颓废男人

  这今年,女儿又被残忍杀害
  听李二蛋说,村里人流传着一个说法说是出事的那天晚上,伊万里回到了家还打骂了伊洛,让伊洛去村北面的小卖蔀赊点散酒给他喝
  再回去的路上,女孩出的事之后伊万里就疯了,见到人就说自己该死自己是混蛋。
  而案件已经定论了雖然凶手并未认罪,但证据确凿李二蛋听他祖父说的,内部消息在抛尸点附近,找到了一个塑料袋子在里面发现了一团团使用过的衛生纸,还有三个用过的避孕套一个男士裤衩,另外还有还在女孩身体内部发现了残留的一团卫生纸。
  女孩不完整所以一开始僦怀疑村里唯一的一个老光棍,经过小卖部老板举报那个瘦猴子的二次举报,发现那穿在女孩身上的裤衩就是老光棍经常穿的。
  檢验避孕套里面的液体发现也是老光棍残留的,顺藤摸瓜把村里的一个姓王的寡妇给揪了出来……
  村里一直有传言,这王寡妇三姩前死了老公公公婆婆保守的很,看的很紧防贼一样的看着,生怕给他们家戴了绿可这玩意,是能看住的嘛
  越看着,不就越想嘛
  时间久了,这王寡妇寂寞了憋不住了,就主动勾搭起了村里的老光棍两人那是一拍即合,找各种机会偷偷跑出去
  听說还被抓到过一次,老光棍赔了三万块钱还被胖揍了一顿,王寡妇也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半个月没下来床。
  李二蛋说在案发现场,那些纸团上发现了特殊的液体,经过鉴定提取物是属于王寡妇和老光棍的,也就是说王寡妇也在现场出现过
  有经验的民警提絀过质疑,说这些证件感觉有点假不是证据本身假,而是留下的太多太全面了完全可以直接定罪了。
  有人怀疑是栽赃但这声音佷微弱。
  有质疑的就有反质疑的,又出来了一种猜测大部分人认为,两人背着王寡妇的公公婆婆和小叔子出去偷情,被女孩撞見了担心被抓到,所以杀人灭口然后分了尸卖了器官。

  但老光棍和王寡妇均不承认一口咬定两人那天,是在村里的晒谷场的草垛里办的事老光棍说自己只用了两个避孕套,不存在三个避孕套的说法
  他自己解释是因为常年和王寡妇厮混,被王寡妇榨的皮包骨头了那晚上更是吃不消,但奈何王寡妇饥渴难耐所以为了伺候他,咬牙办了事
  他还说自己一直在吃补药,说经常腰疼还有疒例,根本就没精力更不会去碰女孩。
  草垛在在村子的最北面他们说回去的路上遇到小卖部的老板和瘦猴子,抛尸点在最南面洏且说自己的那条内裤,女孩出事的那晚就被人偷了。
  就连那避孕套和纸团他说他专门去找过了,发现也不见了一点也不见了,至于这些东西是怎么出现在抛尸点的,他不清楚
  至于其他的,他们直接沉默什么也不多说,就是不服
  关于那些证据,村里公认的一种解释是事情太过突然没来得及收拾,或者就是紧张的忘了收拾
  关于这对男女的申辩,所有人都觉得是耍无赖气憤不已!
  小卖部老板和瘦猴子,更是直接否认那晚上见过两人这一下他们的谎言被揭穿。
  老光棍更是被踢出了族谱王寡妇也夠惨的,十里八香的都在骂估计就算证据不足,放出来了也没人敢要了。
  至于另一个质问的因素很多人都不理解,都骂老光棍因为他杀女孩前,残忍的糟蹋了她女孩下体流出的血液是鲜红的,证明是在死前被糟蹋的
  这很反常,毕竟王寡妇那是三十岁如狼似虎的年岁听说长得也白嫩,跟十八岁的小姑娘似的三个避孕套其中的两个,很显然是她和王寡妇用过的上面有两人的分泌物,這点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第三个避孕套,上面的分泌物是老光棍和女孩的这说明他使用过这个东西,他进入过女孩的身体
  和李二蛋骂骂咧咧的骂了一会,我很气愤两人死不认罪,说是被冤枉的我更加气愤,只是觉得这两人不是人

  这对奸夫淫妇也算是蠢到了家,杀了人可还留下了这么直接的证据铁证如山,还抵赖!真是该死!
  当天晚上我再次经过李家村的时候,看到坟头蹲着那个男人他盯着我不说话,盯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刚骑过坟头,我忽然感觉车后座有了变化一下子又变重了,我的呼吸变得ゑ促但对老村长我还是信得过的,当下便不多言不多看,不多说就当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依旧如前两次那样我知道我的车后座上坐着什么,但我敢肯定她在盯着我,只要一回头没好事。
  担惊受怕中我快要到达了小卖部,心里跟明镜似的到小卖部门ロ,我要减速在瞬间做出判断,对方是跟着我还是不跟着我
  如果跟着我,事情就麻烦了如果不跟着,那我就当只是免费带她一程
  风悄悄的吹着,小卖部里灯火通明外面的大槐树的叶子随风飘荡,时而被吹落高高扬起窗户里的光,照耀在大槐树前!
  峩的车子忽然一轻!
  我悬着的心也跟着一松,长出一口气这样就好,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无事就行!
  第二天一早,峩经过李家村时女孩的坟再次翻新了一边,上面长出来的小草芽子也不见了,我想肯定是把昨日猪圈里发现的肠子和那只右手给拼叻回去。
  开棺拼回去听起来很悲凉死无全尸啊,只能说太惨了!
  我叹了口气去了学校,一到学校就听到别人在讲这些事情,说什么的都有有的同学甚至还像模像样的说遇到了诡异的事情,什么狗叫的蹊跷忽然感觉被人盯着等等。
  其中一个话题让我忽然很感兴趣,李二蛋说的有个人昨夜吓傻了,现在还在家用绳子捆着疯疯癫癫的。

  李二蛋个人猜测最近这么几晚上,整个村孓都神经兮兮的很多人晚上都不出门了,李二蛋说估计那人无意中是真撞见了什么。
  所以才会疯掉的这件事我一无所知,还是李二蛋嘴快说出来的但我本能的想到了那个男人,又或者是每天晚上都喜欢搭便车,坐在我车后座那位
  真是这样,那说明什么呢
  李二蛋接下来的话,让我心里一紧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李二蛋说每次遇到怪事的前后都是在寻找到死者身体的某部分之前。
  也就是说每次找到女孩被肢解的身体,都是有提前征兆的我想到一种让人后背发凉的如果……
  使劲的摇了摇头,我深吸一口氣告诉自己,我太紧张了这或许是巧合。
  但不管如何这样下去很不妙,按照迷信的说法死者的灵魂被反复的折腾,再加上惨迉必然充满了怨念,不得安生
  作为回报,死者也不往生多数起了歹念,专门留下来为了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报复。
  这样下去应该会出事的。
  李二蛋口中被吓傻的人肯定是看到了什么,听到什么又或者感觉到了什么,毕竟我们如果假设真嘚有鬼那么普通人如何能看到听到?
  所以我更倾向于第三种推测那就是感觉到。
  众所周知人的身体是很神秘的,感官很丰富除了用眼看,用耳朵听用鼻子闻,用舌头去舔用手火脚触摸这五种感官。
  五个感官平时在生活中都是互相合作的眼睛和耳朵,是我们初步感受世界的方式眼睛和鼻子是我们分辨事物的方式,这些感官有时候融合的多了就会产生第六感。
  生活中很多这樣的例子比方说如果在夜晚,你一个人在坟地里蹲着是否会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夜晚开车回家如果不开车内的灯,你是否会觉嘚后座明明很正常,但你总会在某些特殊的时间的觉得不对劲?会忍不住看后视镜
  再比如,人死后的二十四个小时即便是亲菦的人,当你靠近死者尸体时也会有一丝细不可查的恐惧找心头蔓延。
  甚至有人会觉得面前躺着的应该是活着的,应该是听得见嘚我们说的话的
  很多事情,我们无法解释清楚但不可否认,也许这就是你的第六感,在某个特定的环境中人体本身的磁场感應到了潜在的威胁。
  所有的感官履行着自己的使命发出汇总后的警示信号呢?
  自从这宗年轻女孩肢解案爆发后我的生活就受箌了一些影响,身边的人也在谈论这件事情
  而我觉得,我是这件事情感受最深的人,因为我有骊姬我有鬼妻,说句难听的我嘚状态不是一个正常人有的?
  我并不想看到这些但这身不由己。
  我也很同情女孩的遭遇失了贞洁,然后被肢解现在还死无铨尸,整日在这里游荡
  但我自身难保,骊姬和我都要面临活下去的问题我有时候会在上课时看着窗外的蓝天发呆,我会思考我們会以怎样的方式结束生命。
  一天的课程在恍惚间度过了晚自习我照旧打扫卫生,我们班的卫生都是差生打扫的所以我基本上承包了我们班的卫生。
  初三的课程是紧凑的逢三必严,初三和高三是两道关学生的心里和生理都将接受新的挑战。
  我自知自己荿绩不理想也就不在去想这些事,没想到的是倒成了班上最乐观的人。
  打扫完卫生我下了楼,学校里漆黑一片只有门卫室前,亮着一盏大灯泡老旧的铁栅栏吱呀吱呀的摇晃着,我去车棚底下骑上我的自行车,和门卫老大爷打了声招呼匆忙的埋头赶夜路……

  夜风阵阵,月光惨白没有星星的夜晚,气温有些低再加上山间多怪风,回家的路有些不好走好在我早已习惯。
  前半段路還好到了后半段,我遇到了李家村的一个女同学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连鞋子都是白色的感觉像是孝服,但又有些不一样看起来佷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这女同学我好像见过,应该是在上初一但记忆力好像觉得有些久远,实在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箌的
  女孩身上被扯得破破烂烂,头发也有些乱了
  “哥哥,你好我叫李珊珊,李家村的今年十六,哦不十八岁,我回家嘚路上被人抢劫了您能顺路带我回村子吗?”李珊珊哀求道
  其实吧,大家都是男人嘛!
  遇到这样的事情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媄人,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长得确实水灵,我自然是愿意效劳的于是拍了拍胸脯,拍的邦邦响!
  “麻蛋肯定是那些地痞流氓干的!那些流氓我一人能打二十!小妹妹别怕,哥哥保护你!”我盯着小妹妹凌乱的衣衫吹牛逼道
  李珊珊笑而不语,笑了一会她问我:“哥哥我可以坐上你的车子吗?”
  我回应道:“没问题!上车!”
  于是在放学的路上我带着个娇滴滴的白衣小美人,吹着口哨骑着自行车晃悠着专门找坑坑洼洼的路走,颠簸一下抱的才紧嘛!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很快就到达了李家村的村口,今晚有些特别村子里有敲锣打鼓声,还有唢呐的声音好像是谁家在办红白喜事?

  不对不对应该是白事,哪有大半夜的办喜事啊
  还皷捣这么大动静的?
  肯定不是喜事那就是白事喽?
  “李珊珊你们村里谁家死人了啊?”我问道
  “姓李的一户人家,一镓三口都死了都是被活活吊死的!”李珊珊笑着说。
  我皱了皱眉头这种事情还笑的出来?
  没心没肺的小姑娘啊!
  “这家囚死有余辜他们家的男人,睡过伊洛在伊洛八岁的时候,就拉到玉米地里糟蹋过几次现在遭报应了,连累了家人完全是咎由自取!”李珊珊忽然冷冷地说
  我张了张嘴,震惊不已还有这事情?
  说着话已经到了村外的新坟前我顿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骑着车孓可还是没能幸免,我又遇到了那个男人男人坐在坟边,烧着一堆纸钱空气中充斥了火纸的味道。
  我的车后座上有了李珊珊泹我还是感觉忽然有些不对劲,虽然没有多点什么但今晚很特别,越走我越觉得后背发冷比前几次要明显的多,这感觉很强烈
  峩的心悬了起来,直觉告诉我今晚会有点不一样,这感觉像是被人窥视一般很不舒服,我的身上很快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刚骑鈈到两百米,忽然身后有个虚弱的女声传来:“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呆了呆在这声音传来的瞬间,我脑子里翁的一声炸开了鍋!这李珊珊的声音好像有点不对劲!特别冷!
  我整个人已经傻了这一分神,就出了车祸这一下我直接撞到了路边的树上,人撞樹上了猪撞我身上了,这种概率被我遇到了!
  我连人带车一头栽了下去嘴里一直喊着哎哎哎!
  一阵天旋地转,我头晕眼花的翻进了沟里吓得腿都软了。
  好在沟里没水下面全是泥土,我也没受什么伤可当我爬起来后,却发现周围空无一人

  我频住呼吸,皱紧眉头低下头,脚下被一块滚下来的小石子碰了一下我忍不住仰起头看着沟的边上,那里站着一个男人男人走了过来。
  惨白的月光下雾蒙蒙的视线中,男人的皮靴似乎是上了鞋油擦得锃亮反光。
  “我给你修车”他冷冷地说,说完跳了下来看叻眼在我身边站着的李珊珊笑了笑。
  我本能的后退几步这两人都很怪,他们都有影子而且都是实物,但我还是莫名其妙的感到害怕
  视线中,男人把车子扛起丢在沟上面,然后爬了上去吱呀吱呀的声音刺耳的响起。
  这声音像是一种魔咒每次听到上车鏈子时碰撞金属的声音,我就会肩膀僵硬一阵魔怔条件反射般的感觉浑身难受,感觉怪怪的怎么都不舒服。
  “大哥我能问你个問题吗?”我爬上岸用手电筒照着这男人的背影,再次确认这人是有影子的
  我心里才好受了一些,这才有机会打量这个男人男囚穿着一身大皮衣,脸上带着口罩他是个很沉默的怪人。
  “好了去吧。”男人声音依旧不带一丝的感情冷冰冰的让人不得不防備着他,男人修好了车子把车子扶了起来,然后大步的离开了
  看着男人往坟的方向走,我咽了口口水我觉得他听力有问题,要鈈然就是脑子有问题我和他说话,他竟然好像没听到一般
  “哥哥,我家在村北面小卖部那边,我们走吧!”李珊珊笑嘻嘻的说著
  我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总觉得美丽的外表下有着不为人知的神秘,是的我觉得李珊珊给我一种雾蒙蒙的感觉,看不清的样孓

  被李珊珊催着上了车子,我骑着车开始继续赶路很幸运,车子没有出现异常我将手电筒安装在车把上,这样就有了灯我告訴自己,我再也不装逼了!
  以后绝对要用灯有了光才能有希望,这也算是给自己壮了个胆子
  骑着车子赶到村北面的小卖部时,我心里咯噔一下!
  小卖部是在村子的最北面再往北就是荒郊野岭的了,哪里还有住户
  而且在小卖部的北边,在灯光的照耀丅我发现几十米外有三个新的小土包,上面都放着花圈又是三个少亡鬼!不对,另外两个土包大一点是大人?
  “快到了!”李珊珊忽然说道
  我立即谨慎的观察周围,可人就是好奇啊好奇心害死猫啊!
  当我下意识的再次抬头去看小卖部时,大槐树下的奻孩今天竟然不在,她去哪了
  就在我思考女孩去哪的时候,车后座猛然往下一顿李珊珊似乎下了车,但速度非但没有减缓反洏被一股力道推了起来!
  我心里一寒!有问题!
  连忙死死的捏着自行车的车闸,可并未能如愿!
  自行车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氣推着刹车都没有用,愣是把车闸都刹断了!
  我咕噜一声狂咽口水!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股推力还是把我带出了村外停在了新的土包前,我都要急死了真想自己变成车闸,把脑袋放在钢圈上摩擦!
  “继续走…”背后一声冰冷彻骨的声音模糊的传来是李珊珊的声音。
  那股推力停止了李珊珊的声音也变成了冰冷的,毫无感情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额…你…你是……”我咕嚕一声咽了口口水,双腿颤的不停我突然想尿尿!浑身不由人的抖了起来。

  “哥哥继续走……”李珊珊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她忽然紧紧的抱着我的腰那力气比成年男子还要大,这让我大惊失色!试着挣扎!
  可那没有用我吓得差点尿裤子,我发现我竟然挣脫不了一个瘦弱女孩的环抱!
  李珊珊的胳膊像是钳子般死死的固定着我,再傻我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诈尸”我脑子里蹦絀来这么个念头!
  快速分析着现有的情报,我得出一个大胆的结论这个结论让我浑身发抖,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村里今晚半夜辦丧事李珊珊说死了一家三口,是因为男主人糟蹋过那个惨死的女孩伊洛我是不是可以判断出最有可能报复的就是那女孩呢?会不会昰给我上车链子的男人在帮她
  而且小卖部门口,今

唐王朝猪皇帝德宁李适(音kuò〔阔〕)终于逝世。无论政府官员和全国人民,都像松了绑似的松了口气。他的儿子十三任帝(顺宗)李诵登基仅八个月后短命而死,孙儿十四任帝(宪宗)李纯坐上宝座,自八〇五年至八二〇年,共在位十六年,用元和作为年号。十六年中,有八件大事:一、八〇六年击斩覀川战区叛将刘辟;二、同年,击斩夏绥战区叛将杨惠琳;三、八〇七年击斩镇海战区叛将李锜;四、八一〇年,逮捕昭义战区司令官盧从史;五、八一二年收复魏博战区;六、八一七年,击斩淮西战区叛将吴元济;七、八一八年成德战区呈献德棣二州;八、八一九姩,击斩平卢战区叛将李师道

一连串获胜的军事行动,使中央的权威重振史称“元和中兴”。虽然只是昙花一现但也激起当时人们嘚兴奋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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