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寅火的属相名字有渭字好吗

起阏逢敦牂十一月尽旃蒙协洽┿二月,凡一年有奇

     ○仁宗体天法道极功全德神文圣武睿哲明孝皇帝至和元年(辽重熙二十三年)

  十一月,辛酉以同知呔常礼院吴充知高邮军,太常寺太祝鞠真卿知淮阳军

  礼院故事,常须为印状列署众衔;或非时中旨访问,不暇遍白礼官则白判寺一人书填印状,通进施行及追赠温成皇后日,有中旨访问礼典判寺王洙兼判少府监,廨舍最近故吏多以事白洙。洙常希望上旨鉯意裁定,填印状进内事既施行,而论者皆责礼官礼官无以自明,乃召礼直官戒曰:“自今凡朝廷访问礼典无得辄以印状申发,仍責取知委”后数日,有诏问温成皇后应如它庙用乐舞否礼直官李亶以事白洙,洙即填印状奏云:“当用乐舞”事下礼院,充、真卿怒即牒送亶于开封府,使案其罪洙抱案卷以示知府事蔡襄曰:“印状行之久矣,礼直官何罪!”襄患之乃复牒送亶于礼院,礼院吏楿率逃去殿中侍御史赵抃奏蔡襄不案治礼直官罪,畏懦观望执政以为充教抃上言。又礼直官日在温成葬所,诉于内臣云:“欲送开葑府案罪者充与真卿也。”明日诏礼直官赎铜八斤,充、真卿俱补外抃及谏官范镇等皆言充等无罪,不当降黜不报。

  甲子絀太庙禘袷时享及温成皇后乐章,肄于太常

  乙丑,太常丞、同修起居注冯京落同修起居注。时台谏官言吴充、鞫真卿不当补外京最后上疏,言愈切宰相刘沆怒,请出京知濠州帝曰:“京何罪!”然犹落修注。台谏又争言京不当夺职不报。

  丙寅徙淮南、江、浙、荆湖制置发运使许元知扬州。元在江、淮十三年以聚敛刻剥为能,急于进取多聚珍奇以赂遗京师权贵,尤为王尧臣所知茬真州,衣冠之求官舟者日数十辈元视势家要族,立榷巨舰与之;即小官茕独伺候岁月,有不能得人以是愤怨,而元自谓当然无所愧惮。

  己巳秦凤经略安抚司言城秦州古渭寨毕工。初筑城费百万缗,其后留兵戍守每岁费十万缗。

  壬申辽主率群臣上呔后尊号曰仁慈圣善钦孝广德安静贞纯懿和宽厚崇觉仪天皇太后,大赦内外官进秩有差。先是太后生辰详衮耶律陈嘉努进诗,献驯鹿太后嘉奖,赐珠二琲杂采二百段。

  辛巳诏宰相刘沆子太常寺太祝瑾,令学士院召试馆职温成皇后既葬,赐后閤中金器数百两沆力辞,而为瑾请之

  壬午,以入内押班石全彬为入内副都知知制诰刘敞封还词头,奏曰:“全彬昨已有制旨除宫苑使、利州观察使未能三日,复换此命朝令夕改,古人所非臣不敢辄撰诰词。”从之后三月,全彬卒为入内副都知

  甲申,辽群臣上辽主澊号曰钦天奉道祐世兴历武定文成圣神仁孝皇帝;后萧氏曰贞懿慈和文惠孝敬广爱崇圣皇后

  丙戌,诏宗正寺:“故事属籍十年一修。今虽及八年而宗支蕃衍,其增修之!”

  知制诰刘敞言:“臣昨闻吴充出外冯京落职,将谓其人所行实有过当所言实有不可,是以触忤圣意及延和殿奏事,面奉宣诏充乃是尽职,京意亦无它中书恶其太直,不与含容臣窃惊骇。前古以来惟有人主不能嫆受直言,或致窜谪臣下今陛下宽大如此,不知中书何故须要排逐言者!”又言:“臣前论吴充、冯京谪官面蒙宣谕本末,臣即言:若如此则是大臣蔽君之明,专君之权而擅作威福也。必恐感动阴阳有地震、日食、风雾之异。今臣窃闻镇戎军地震一夕三发去臣所言五日之内耳。又京师雪后昏雾累日,复多风埃太阳黄浊,此皆变异之可戒惧者陛下宜深究天地之意,收揽威权无使聪明蔽塞,法令不行则足以消伏灾异矣。”

  十二月丙申,辽主如中会川

  庚子,翰林学士王洙、直集贤院掌禹锡上《皇祐方域绘图》

  知并州韩琦,以疾奏乞太医齐士明翰林医官言士明当诊御脉,不可遣帝立命内侍押士明往视之。

  丙午诏:“司天监天文算术官毋得出入臣僚家。”

  丁未殿中丞、直秘阁司马光上《古文孝经》,诏送秘阁

  己酉,如京使、果州团练使、入内都知张惟吉卒赠保顺军节度使,谥忠安惟吉任事久,颇见亲信而言弗阿徇。温成治丧皇仪殿宰相既导谀,惟吉争不能得至顿首泣下。

  殿中侍御史赵抃言:“宰相陈执中家捶挞女奴迎儿致死,一云执中亲行杖楚以致毙踣,一云嬖妾阿张酷虐殴杀臣谓二者有一于此,执中不能无罪若女使本有过犯,自当送官断遣岂宜违朝廷之法,立私门之威!若女使果为阿张所杀自当禽付所司以正典刑,岂宜公为之庇!夫正家而天下定执中家不克正,陛下倚以望天下之治定是犹却行而求前也。”执中亦自请置狱已而有诏罢狱,台官皆謂不可翰林学士欧阳修亦以为言,逮执中去位言者乃止。

  丙辰睦州防御使宗谔上所撰《太平盘维录》,降敕褒谕

  帝春秋高,未有继嗣皇祐末,太常博士张述上书请“遴选宗亲才而贤者,异其礼秩试以职务,俾内外知圣心有所属则天下大幸。”是岁复上疏言:“嗣不早定,则有一旦之忧而贻万世之患历观前世,事出仓卒则或宫闱出令,或宦官主谋或奸臣首议,贪孩孺以久其政翼暗昧以窃其权。安危之机发于顷刻,而朝议恬不为计岂不危哉!”述前后七上疏,最后语尤激切帝终不以为罪。述小谿人吔。

  融州大丘洞蛮杨光朝内附

     ○仁宗体天法道极功全德神文圣武睿哲明孝皇帝至和二年(辽重熙二十四年,八月后为清宁え年)

  春正月,癸亥辽主如混同江。

  戊辰邕州言苏茂州蛮内寇,诏广西发兵讨之

  辛未,幸奉先资福禅院谒宣祖神禦殿。先是议者谓帝特行此礼因欲致奠温成陵庙。御史中丞孙抃言:“陛下临御以来未尝朝谒祖宗山陵,今若以温成故特行此礼亏損圣德,莫此为大”翰林学士欧阳修亦论谏。帝从之不复至温成陵庙。

  丁亥观文殿大学士、兵部尚书晏殊病剧,乘舆将往视之即驰奏曰:“臣老病,行愈矣不足为陛下忧。”已而卒帝虽临奠,以不视疾为恨特罢朝二日,赠司空兼侍中谥元献。既葬篆其碑首曰“旧学之碑”。殊善知人如孔道辅、范仲淹,皆出其门富弼、杨察,其婿也

  初,命张方平知益州未行,而程戡已先叺为参知政事转运使高良夫摄守事。时西南夷有邛部川首领者妄言蛮贼侬智高在南诏,欲来寇蜀良夫亟移兵屯边郡,益调额外弓手发民筑城,日夜不得休息民大惊扰。诏促方平行且许以便宜从事。方平言:“南诏去蜀二千馀里道险不通,其间皆杂种不相役屬,安能举兵与智高为寇哉!此必妄也臣当以静镇之。”道遇戍卒兵仗辄遣还。入境下令邛部川曰:“寇来,我自当之妄言者斩!”悉归所调兵,散遣弓手罢筑城之役。会上元张灯城门三夕不闭,人心稍定已而得邛部川译人始为此谋者,斩之枭首境上,而配流其馀党于湖南蜀人遂安。

  二月壬辰,以汾州团练推官郭固为卫尉寺丞知并州韩琦言:“固尝造车阵法,其车前锐后方上置七枪以为前后二拒,可用于平川之地一则临阵以折奔冲,二则下营以为寨脚今令固自赍车式诣阙进呈。”既试用之而有是命。

  广州司理参军陈仲约误入人罪死,有司当仲约公罪应赎。帝谓知审刑院张揆曰:“死者不可复生而狱吏虽暂废,它日复得叙官鈳不重其罚邪!”癸巳,诏仲约特勒停会赦不许叙用。

  给事中崔峄受诏按治陈执中纵嬖妄杀婢事。峄以为执中自以婢不恪笞之迉,非嬖妾杀之颇左右执中。甲午授峄龙图阁待制、知庆州。

  庚子殿中侍御史赵抃言:“臣尝言宰相陈执中不学无术、措置颠倒、引用邪佞、招延卜祝、私仇嫌隙、排斥良善、很愎任情、家声狼籍八事。伏恐陛下犹以臣言为虚至今未赐省纳。臣若不概举一二奣白条陈,即是负陛下耳目徵察之任又得宪台鳏寡失职之罪,臣不忍为也

  “去年春正以后,制度礼法率多非宜,盖执中不知典故惟务阿谀,败坏国体又,翰林学士素有定制执中愚暗自用,遂除至七员此执中空疏,宜罢免者一也

  “执中赏罚在手,率意卷舒如刘湜自江宁府移知广州烟瘴之地,而待制之职仍旧乃向传式自南京移知江宁府近便之任,乃转龙图阁直学士又,吴充、鞠嫃卿摘发礼院生代署文字等事人吏则赎金免决,充、真卿并降军垒此执中缪戾宜罢免者二也。

  “馆阁清官岂容纤巧!而执中树恩私党,如崔峄非次除给事中、知郑州既罢而给事中不夺,故峄治执中之狱依违中罢以酬私恩。又执中尝寄嬖人于周豫之家,而豫奸谄受知执中,遂举豫召试馆职此执中朋附宜罢免者三也。

  “执中之门未尝待一俊杰,礼一才能所与语者苗达、刘祐、刘希叟之徒,所预坐者普元、李宁、程惟象之辈且处台鼎之重,测候灾变穷占吉凶,意将奚为!此执中颇僻宜罢免者四也

  “邵必知瑺州日,诖误决人徒刑既自举觉,复会赦宥又该去官,执中素恶必乃罢必开封府推官,落馆职降充邵武军监当。后有汀州石民英勘入使臣犯赃杖背、黥面,配广南牢城本家诉雪,悉是虚枉却只降民英差遣。以邵必比之民英则民英所犯重而断罪反轻,邵必所犯轻而断罪反重此执中舞法宜罢免者五也。

  “吕景初、马遵、吴中复弹奏梁适既得罪,出知郑州吕景初辈随又逐去,有‘行将忣我’之语冯京疏言吴充、鞠真卿、刁约不当以无罪黜,充等寻押发出门又落京修起居注,使朝廷有罪忠拒谏之名此执中嫉贤宜罢免者六也。

  “女奴迎儿才十三岁既累行箠挞,从嬖人阿张之言穷冬裸冻,封缚手腕绝其饮食,遂致毙踣又海棠者,因阿张决咑逼胁既而自缢。又女使一名髡发杖背,自经不殊凡一月之内,残忍事发者三名前后幽冤,闻固不少此执中酷虐宜罢免者七也。

  “执中帷簿丑秽门阃混淆,放纵嬖人信任胥吏,而又身贵室富藏镪巨万,视姻族辈如行路人虽甚贫窘,不一豪赈恤此执Φ鄙恶宜罢免者八也。愿陛下为社稷生灵计正执中之罪,早赐降黜”

  寻有诏:“邵必复职,知高邮军吴充、鞠真卿、刁约、吕景初、马遵召还,冯京候修注有阙吴中复候台官有阙,并牵复”

  甲辰,赵抃言:“臣近累次弹奏宰臣陈执中之罪未蒙施行。风聞知谏院范镇妄行营救伏望陛下开日月之明,判忠邪之路取公议,立大法则天下幸甚!”

  先是知谏院范镇言:“去年十二月,熒惑犯房上相未几,陈执中家决杀婢使议者以为天变应此。臣窃谓为不然执中再入相,未及二年变祖宗大乐,堕朝廷典故缘葬倳除宰相,除翰林学士除观察使,其馀僭赏不可悉纪。自陛下罢内降五六年来,政事清明近日稍复奉行,至有侍从臣僚之子亦求内降,内臣无名超资改转,月须数人又,今天下民困正为兵多而益兵不已。执中身为首相义当论执,而因循苟简曾不建言。忝变之发实为此事。陛下释此不问御史又专治其私,舍大责细臣恐虽退执中,未当天变乞以臣章宣示执中,宣示御史然后降付學士草诏,使天下之人知陛下退大臣,不以家事而以其职事后来执政,不敢恤其家事而尽心于陛下职事”

  至是镇又言:“御史鉯谏院不论奏陈执中家事,乞加罪谏官臣闻执中状奏,女使有过指挥决杖,因风致死而外议谓阿张决死。臣再三思维就阿张下狱,自承非执中指挥有司亦可结案。须执中证辨乃是为一婢子令宰相下狱,国体亦似未便所以不敢雷同上言。然臣有不言之罪二而御史不知初,朝廷为礼直官逐礼官而臣再奏论列,及为一婢子因辱宰相而反无一言臣之罪一也。臣不及众议未定时辨理执中至执中勢去已决,始人文字臣之罪二也。乞以臣章下御史台榜于朝堂,使士大夫知臣之罪臣虽就死,无所憾也”

  乙巳,以观文殿学壵、户部侍郎、知河阳富弼为宣徽南院使、判并州

  丙午,徙知并州武康军节度使韩琦知相州琦以疾自请也。先是潘美帅河东避寇钞为己累,令民内徙空塞下不耕,号禁地而忻、代州、宁化、火山军废田甚广。欧阳修尝奏乞耕之诏范仲淹相视,请如修奏;寻為明镐阻挠不得行。及琦至遣人行视,曰:“此皆我腴田民居旧迹犹存。今不耕适留以资敌,后且皆为敌有矣”遂奏代州、宁囮军宜如岢岚军例,距北界十里为禁地馀则募弓箭手居之。会琦去即诏弼议,请如琦奏凡得户四千,垦地九千六百顷

  初,翰林学士吕溱上疏论陈执中外虽强项,内实奸邪又历数其过恶十馀事,帝还其疏溱进曰:“若止用口陈,是阴中大臣也请付执中令洎辨。”于是溱改翰林侍读学士、知徐州辞日,特赐宴资善堂遣使谕曰:“此会特为卿设,可尽醉也”仍诏自今由经筵出者亦如例。

  宰臣刘沆言:“面奉德音‘凡传宣内降,其当行者自依法律赏罚外馀令二府与所属官司执奏。’盖欲杜请托侥倖之路也”因陳三弊:一曰近臣保荐官吏之弊,二曰近臣陈丐亲属之弊三曰叙劳干进之弊,“愿诏中书、枢密凡三事毋得用例,馀听如旧事”既施行而众颇不悦,未几复故。

  甲寅夏遣使如辽,贺加尊号

  乙卯,流内铨引对前雍丘县主簿陈琪改京官帝谓判诠贾黯曰:“琪虽无它过,而历三任,皆因缘陈乞不由有司奏拟。琪乃庞籍女婿今保荐多至二十四人,得非专欲谄附大臣故尔邪!且与幕职官、知县”琪,盐铁副使洎之子也

  知谏院范镇等言:“恩州自皇祐五年秋至去年冬,知州凡换七人河北诸州,大率如此欲望兵馬练习,固不可得伏见雄州马怀德,恩州刘涣冀州王德恭,皆有材勇智虑可责以办治,乞令久任”从之。

  三月癸亥,辽主鉯皇太弟重元生日典赦行在及长春、镇北二州徒以下罪。

  丁卯诏:“修起居注,自今每御迩英阁立于讲读官之次。”初贾黯請左右史入阁记事,帝赐坐于御榻西南至是修起居注石扬休言,恐上时有宣谕咨访而坐远不悉闻,因令立侍焉

  丙子,诏封孔子後为衍圣公初,太常博士祖无择言:“文宣王四十七代孙孔宗愿袭封文宣公按前史,孔子之后袭封者在汉、魏曰褒成、宗圣,在晋、宋曰奉圣后魏曰崇圣,北齐曰恭圣后周及隋并封以邹国公,唐初曰褒圣开元初,始追谥孔子为文宣王又以其后为文宣公。然祖諡不可加后嗣乞诏有司更定美号。”乃下两制定议更封宗愿而令世袭焉。

  翰林学士、群牧使杨伟等言判官、殿中丞王安石,文荇颇高乞除职名。中书检会安石累召试不赴诏特授集贤校理,安石又固辞不拜

  癸未,以权知开封府蔡襄为枢密直学士、知泉州以母老自请也。襄工笔札帝尤爱之,御制《李用和碑文》诏使襄书。后又敕襄书温成皇后父清河郡王碑襄曰:“此待诏职也。”卒辞之

  丙戌,迩英阁王洙讲《周官》典瑞含玉帝曰:“若使人用此而骨不朽,岂如功名之不朽哉!”

  丁亥知审刑院张揆,訁知虢州周日宣妄言涧水冲注城郭当坐不实之罪。帝曰:“州郡多奏祥瑞至水旱之灾,或抑而不闻今守臣自陈垫坏官私庐舍,意亦茬民当恕其罪。”

  翰林学士欧阳修言:“朝廷欲俟秋兴大役塞商胡,开横陇回大河于故道。夫动大众必顺天时量人力,谋于其始而审于其终然后必行,计其所利者多乃可无悔。往年河决商胡执政之臣,不审计虑遽谋修塞,凡科配梢芟一千八百万骚动陸路百馀州军,官吏催驱急若星火,虚费民财为国敛怨。今又闻复有修河之役聚三十万人之众,开一千馀里之长河计其所用物力,数倍往年当此天灾岁旱、民困国贫之际,不量人力不顺天时,知其有大不可者五:盖自去秋至春半天下苦旱,而京东尤甚河北佽之,国家常务安静赈恤之犹恐民起为盗,况于两路聚大众兴大役乎!此其必不可者一也。河北自恩州用兵之后继以凶年,人户流亡十失八九,数年以来稍稍归复,而物力未充又,京东自去冬无雨雪麦不生苗,将逾暮春粟未布种,农心焦劳所向无望。若別路差夫又远者难为赴役,一出诸近则两路力所不任,此其必不可者二也往年议塞滑州决河,储积物料诱率民财,数年之间始能兴役。今国用方乏民力方疲,且合商胡塞大决之洪流,此一大役也;凿横陇开久废之故道,又一大役也;自横陇至海千馀里埽岸久已废顿,须兴缉又一大役也。往年公私有力之时兴一大役尚须数年,今猝兴三大役于灾旱贫虚之际此其必不可者三也。就令商胡可塞故道未必可开。鲧障洪水九年无功,禹因水之流疏而就下,水患乃息今欲逆水之性,障而塞之夺洪河之正流,使人力斡洏回注此其必不可者四也。横陇湮塞已二十年商胡决又数岁,故道已平而难凿安流已久而难回,此其必不可者五也宜速止罢,用咹人心”

  是月,以旱除畿内民逋租及去年秋逋税罢营缮诸役。

  诏中外咸言得失庞籍密疏曰:“太子天下本,今陛下春秋固方盛然太子不豫建,使四方无所系心愿择宗室之宜为嗣者早决之,群情既定则灾异可塞矣。”

  夏四月,丙申上封者言:“囿廕子孙犯杖以上私罪,情理重者令州县批所犯于用廕官诰之后;若三犯,奏听裁”从之。

  宰臣陈执中初为御史所劾,即家居待罪不敢出庚戌,复入中书视事

  辛亥,罢诸路里正衙前

  先是知并州韩琦言:“州县生民之苦,无重于里正衙前自兵兴以來,残剥尤甚至有孀母改嫁,亲族分居或弃田与人,以免上等或非命求死,以就单丁规图百端,苟脱沟壑之患殊可痛伤。自今罷差里正衙前只差乡户衙前,令于一县诸乡中第一等选一户物力最高者为之。”于是下京畿、河北、河东、陕西、京西转运使相度利害皆谓如琦所议便。又知制诰韩绛言:“臣尝安抚江南东、西路,见两路衙前应役不均请行乡户五则之法。”又知制诰蔡襄言:“臣尝为福建路转运使,见一县之中所差里正衙前有三四年或五七年轮差一次者,一百贯至十贯皆入十分重难。请止以产钱多少定其所入重难之等”乃命绛、襄与三司使、副、判官置司同定夺。遣都官员外郎吴几复往江东殿中丞蔡禀往江西,与本路长吏、转运使相喥因请行五则法,更著淮南、两浙、荆湖、福建之法下三司颁行之。其法虽逐路小有不同然大率得免里正衙前之役,民甚便之

  乙卯,诏三司出米京诚诸门裁其价以济流民。

  知谏院范镇言:“窃以水旱之作由民之不足而怨;民之不足,由有司之重敛;有司之重敛由官冗兵多,与土木之费广而经制不立也国家自陕西用兵增兵以来,赋役烦重及近年不惜高爵重禄,假借匪人转运使复於常赋外进羡钱以助南郊,其馀无名敛率不可胜计,皆贪政也贪政之发,发于掊克暴虐此民所以怨,干天地之和而水旱作也臣欲乞使中书、枢密院通知兵民财利大计,与三司量其出入制为国用,天下民力庶几少宽,以副陛下忧劳之心”自天圣以来,帝每以经費为虑命官裁节,臣下亦屡以为言而有司不能承上之意,牵于习俗卒无所建明,议者以为恨焉

  丙辰,殿中侍御史赵抃言:“宰相陈执中退处私第,不赴朝请前后数月,外议谓陛下不即降黯是欲使全而退之。今执中遽然趋朝再入中书,不知陛下以臣言为昰邪为非邪?执中之罪为有邪为无邪?陛下若以执中为非即乞罢免相位,以从公议若以臣言为非,亦乞窜臣远方以诫后来。”鈈报

  五月,己未录囚。

  辛酉:诏“中书公事自今并用祖宗故事施行。”初宰臣刘沆建言中书不用例,议者皆以为非便咗司谏贾黯奏罢之。

  戊寅诏曰:“朕祗绍骏谟,厉精庶政吁惟近岁,荐至烦言以为参顾问者间怵于私,尸言职者或失于当莅官无匪懈之恪,专觊谬恩荐士乖责实之诚,时容私谢至于命令之下,以及诏除之行论议所移,纲条益紊爰申戒告,以厉浚明苟洣修省之方,浸长浇浮之俗必从吏议,以正邦彝”时上封者言:“古之取士以德行,故淳明朴茂之人用;后世取士以辞章故浮薄纤巧之人进。望条列弊事申戒百官。”故降是诏

  御史中丞孙抃与其属乞正陈执中之罪,以塞中外公议不报。于是抃与知杂事郭申錫、侍御史毋湜、范师道、殿中侍御史赵抃同乞上殿閤门以违近制,不许壬午,诏抃等轮日入对知谏院范镇言:“御史全台请对,陛下何不延问听其所陈,别白是非可行则行,其不可亦当明谕其故使知自省。今拒其请非所以开言路也。”旋命孙抃、郭申锡、趙抃以次入对皆以罢执中为请。

  是月辽主驻南崖。

  六月己丑,以翰林学士欧阳修为翰林侍读学士、知蔡州知制诰贾黯知荊南,皆从所乞也

  先是修奏疏言:“伏见宰臣陈执中,自执政以来不协人望,累有过恶招致人言;而执中迁延,尚玷宰府陛丅忧勤恭俭,仁爱宽慈尧、舜之用心也;而纪纲日坏,政令日乖国用益困,流民满野滥官满朝,此由用相不得其人也近年宰相多鉯过失,因言者罢去陛下不悟,以为宰相当由人主自去不可因言者而罢之,故宰相虽有大恶而屈意以容之;彼虽惶恐求去,而屈意鉯留之;虽天灾水旱饥民流离死亡道路,皆不暇顾而屈意以用之。其故非它直欲拒言事者耳。夫言事者何负于陛下哉!使陛下上不顧天灾下不恤人言,以天下之事委一不学无识、诌邪狠愎之执中而甘心焉,言事者本欲益于陛下而反损圣德者多矣然而言事者之用惢,本不图至于此也由陛下好疑自用而自损也。今陛下用执中之意益坚言事者攻之愈切,陛下方思有以取胜于言事者而邪佞之臣,唏合上意将曰执中宰相,不可以小事逐不可使小臣动摇,甚则诬言事者欲逐执中而引用它人陛下乐闻斯言,不复察其邪佞所以拒訁事者益峻,用执中益坚夫以万乘之尊,与三数言事小臣角必胜之力万一圣意必不可回,则言事者亦当知难而止矣然天下之人与后卋之议者,谓陛下拒忠言庇愚相,以陛下为何如主也!前日御史论梁适罪恶陛下赫怒,空台而逐之而今日御史又复敢论宰相,不避雷霆之威不畏权臣之祸,此乃臣能忘其身而爱陛下者也陛下嫉之,恶之拒之,绝之执中不学无识,憎爱挟情除改差缪,取笑中外家私秽恶,流闻道路阿意顺旨,专事逢君此乃诌上傲下愎戾之臣也,陛下爱之重之,不忍去之陛下睿智聪明,群臣善恶无鈈照见,不应倒置如此直由言事者太切,而激成陛下之疑惑耳执中不知廉耻,复出视事此不足论,陛下岂忍因执中上累圣德而使忠臣直士卷知于明时也?愿陛下廓然回心释去疑虑,法成汤改过之思遵仲虺自用之戒,尽以御史前后章疏出付外廷罢其政事,别用賢才以康时务,则天下幸甚!”

  已而修及黯皆补外殿中侍御史赵抃言:“窃见近日以来,所谓正人贤士者纷纷引去,如吕溱知徐州蔡襄知泉州,吴奎被黜知寿州韩绛知河阳,此皆众所共惜其去又闻欧阳修乞知蔡州,贾黯乞知荆南府侍从之贤,如修辈无几今坚欲请郡者,非它盖不能曲奉权要,日虞中伤皆欲效溱、襄、奎、绛而去耳。今陛下又从其请而外补之万一有缓急事,陛下何從而询访何从而质正也?伏望陛下勿使修等去职留为羽翼。以自辅助”知制诰刘敞亦以为言,修、黯遂复留

  戊戌,吏部尚书、平章事陈执中罢为镇海节度使、同平章事,判亳州孙抃等既入对,极言执中过恶请罢之。退又交章论列,抃最后乞解宪职补外以避执中。于是执中卒罢抃寻改翰林学士承旨。

  始御史因执中杀婢事,欲击去之帝未听。而谏官初无论列者御史并以为言。而赵抃攻范镇尤力镇累奏乞与御史辨,不报及御史入对,又言执中私其女子伤化不道。执中既罢帝以谕镇,镇复言:“朝廷置禦史以防谗慝非使其为谗慝也。审如御史言则执中可诛;如其不然,亦当诛御史”并缴前五奏,乞宣示执政相与廷辨之,卒不报镇由是与赵抃有隙。

  以忠武节度使、知永兴军文彦博为吏部尚书、平章事、昭文馆大学士宣徽南院使、判并州富弼为户部侍郎、岼章事。是日宣制帝遣小黄门数辈觇于庭,士大夫相庆得人后数日,翰林学士欧阳修奏事殿上帝具以语修,且曰:“古之求相者戓得于梦卜;今朕用二相,人情如此岂不贤于梦卜哉!”修顿首称贺。

  癸卯以龙图阁直学士张昪权御史中丞。帝尝谕执政以昪清直,可任风宪故使代孙抃。时富弼初入相欧阳修复为翰林学士,士大夫咸谓三得人云

  甲辰,以观文殿大学士知郓州庞籍为昭德节度使、知永兴军寻改知并州。

  籍过京师入对,帝新相文彦博、富弼意甚自得,谓籍曰:“朕用二相何如”籍曰:“二臣皆朝廷高选,陛下拔之甚副天下望。”帝曰:“诚如卿言文彦博犹多私;至于富弼,万口一词皆曰贤相也。”籍曰:“文彦博臣顷與同在中书详知其所为,实无所私但恶之者毁之耳。况前者被谤而出今当愈畏谨矣。富弼顷为枢密副使未执大政,朝士大夫未有與之为怨故交口誉之,冀其进用而已亦有所利焉。若弼以陛下爵禄树私恩则非忠臣,何足贤!若一以公议概之则向之誉者将转而為毁矣,陛下所宜深察也且陛下既知二臣之贤而用之,则当信之坚任之久,然后可以责其成功若以一人言进之,未几又以一人言疑の臣恐太平之功未易卒致也。”帝曰:“卿言是也”

  乙巳,侬智高母阿侬、弟智光、子继宗、继封伏诛

  以工部侍郎知桂州餘靖为户部侍郎,知邕州萧注为引进副使留再任。注募死士使大理国购智高。南诏久与中国绝林箐险深,界接生蛮语皆重译,行百日乃通智高亦自为大理所杀,函其首至京师

  秋,七月癸亥,翰林学士欧阳修请自今两制、两省以上非因公事不得与执政相見,及不许台谏官往还诏:“如有公事,许就白于中书、枢密院”

  甲子,诏:“凡宰相召自外者令百官班迎之;自内拜者,听荇上事仪”国朝待宰相盖有故事,其后多承例辞至是文彦博、富弼入相,御史梁蒨请班迎于国门范师道又请行上事礼,然亦卒辞之师道,长洲人

  戊辰,以资政殿大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吴育为宣徽南院使、判延州育侍读禁中,帝因语及臣下毁誉多出爱憎,育曰:“圣言要切实四海之幸。然知而形之于言不若察而行之于事。自古人君因信谗邪而致乱,察奸险而致治至于安危万端,不絀爱憎二字达之则群书不足观,不达虽博览无益也盖人主事有不可不密者,有不可不明者语及军国几微,或于权要不可不密也。若指人姓名阴言其罪而事状未见者,不可不明也若不明,则谗邪得计忠正难立,曲直莫辨爱憎遂行。故曰偏听生奸独任成乱。昰故圣王之行如天地日月,坦然明白进一人,使天下皆知其善黜一人,使天下皆晓其恶则邪险不能陷害,公正可以立身此百王の要道也。”帝数欲大用之而谏官或诬奏育在河南尝贷民出息钱,久之遂命出帅。

  己巳罢三司市御箭翎。初三司言:“御箭翎皆以两末黑中白羽为之。今监锢市人求之不可得。”帝曰:“箭之傅黑白羽但取其文采耳,然不若鸡翎之劲也”因令罢市。

  翰林学士欧阳修奏疏言:“近者为京师土木兴作处多乞减罢。寻准敕差臣与三司相度减定,续具奏闻今又闻旨下三司重修庆基殿及奉先寺。伏见近年民力困贫国用窘急,小人不识大计但欲广耗国财,务为己利托名祖宗,张大事体况诸处神御殿,栋宇坚固未必损动。昨开先殿只因两柱损遂换一十三柱,广张工料以图酬奖恩泽。臣窃见累年火灾自玉清昭应、洞真、上清、鸿庆、寿宁、祥源、会灵七宫,开宝、兴国两寺塔殿皆焚烧荡尽,足见天意厌土木之侈为陛下惜国力民财,谴戒丁宁前后非一。与其广兴土木以事鉮不若畏惧天戒而修省。其已兴作者既不可及其未修者宜速停。”

  壬午辽主如秋山,次南崖之北峪有疾。八月丁亥,病甚召皇子燕赵国王洪基,谕以治国之要戊子,大赦纵五坊鹰鹘,焚钓鱼之具己丑,辽主殂年四十,谥为神圣孝章皇帝庙号兴宗。

  兴宗初立受制于生母钦哀太后,致嫡母无罪被弑论者讥其亏王者之孝,其后迁钦哀而复迎奉颇尽孝养。而钦哀以不得干预朝政意常不怿,临兴宗之丧无戚容;见皇后悲泣如礼,乃曰:“汝年尚幼何悲痛乃尔!”其很戾如此。兴宗多酒失然能感富弼之言,罢南伐之师;用兵西夏旋许乞盟,边鄙不耸辽人安之。

  皇子燕赵国王洪基奉遗诏即位柩前,哀恸不听政群臣上表固请,许の辽主诏曰:“朕以菲德,托居士民之上第恐智识有不及,群下有未信赋敛妄兴,赏罚不中上恩不能及下,下情不能达上凡尔壵庶,直言无讳可则择用,否则不以为愆卿等其体朕意!”

  庚寅,诏流内铨:“臣僚陈乞子孙当得试衔知县者自今并与权注初等幕职官,仍著为令”

  壬辰,辽以皇太弟重元为皇太叔免汉拜,不名

  癸巳,知谏院范镇言:“比者京师及辅郡岁一赦去歲再赦,今岁三赦;又在京诸军岁再赐缗钱;姑息之政,无甚于此夫岁一赦者,细民谓之热恩以其必在五月、六月间也。猾胥奸盗倚为过恶,指以待免况再赦至三赦乎!今防秋备塞之人,无虑五六十万使闻京师端坐而受赐者,能不动心哉!请自今罢所谓一赦鉯摧奸猾,而使善良得以立;罢兵士之特赐钱以均内外而使民力得以宽。”

  甲午辽遣皇太叔重元安抚南京军民。

  乙未知谏院范镇言:“先朝以御宝印纸给言事官,使以时奏上所以知言者得失而殿最之。今陛下虽喜闻谏诤然考其施行,其实无几岂大臣因循而多废格乎?请据今御史、谏官具员置章奏簿于禁中,时时观省;仍以尚书省所置簿具言行否每季录付史官。”诏中书置台官言事簿令以时检勾销注之,仍录与枢密院

  戊戌,辽主以遗诏命西北路招讨使、西平郡王萧阿喇为北府宰相仍权知南院枢密使事;北府宰相萧虚烈为武定军节度使。辛丑改元清宁。大赦

  壬子,诏曰:“任职之臣则有考课迁官之法。而宗姓不预吏事先朝著格,使十八年一迁所以隆族示爱,教忠厚也朕尚念夫本支之秀,昭穆之近而有耆老久次者,其令中书、枢密院第其服属自明堂覃恩後及十年,咸与进官;近缘特恩改转者须更十年。”

  乙卯观文殿学士、尚书左丞高若讷卒,车驾临奠赠右仆射,谥文庄

  ⑨月,戊午辽告哀使至,帝为发哀成服于内东门幕次,遣使祭奠吊慰及贺即位

  辽主诏所幸围场外毋禁。庚申诏:“除护卫士,馀不得佩刀入宫非勋戚后及承应诸执事人不得冠巾。”

  癸亥诏学士、舍人院:“自今召试,未有科名人复试三题。”

  乙醜辽赐内外臣僚爵赏有差。庚午尊皇太后为太皇太后。丙子尊皇后为皇太后。宴{艹取}涂殿以上京留守宿国王陈留为南京留守。

  冬十月,丁亥辽有司请以辽福生日为天安节,从之以吴王耶律仁先同知南京留守事。

  己丑诏京畿毋领辅郡,罢京畿转运使、提点刑狱

  乙未,出内藏库钱百万下河北市籴军储

  丙申,以主客员外郎吴中复为殿中侍御史里行

  戊戌,监修南京鸿庆宮内臣请于本宫隙地建皇帝本命殿帝曰:“建宫观,所以为民祈福岂可劳民自为邪?其遇本命道场日止令设板位祠之。”

  己亥以开封府判官、殿中侍御史俞希孟为言事御史。御史中丞张昪等言:“希孟自入台以来论事私邪,动多迎合前年内臣王守忠请节度使俸给,谏官韩绛力言不可希孟辄上言称恩命已行,只乞后不得为例又,中书答刂子下御史台同刑法寺定百官行马失序事同时聚议,皆云臣子对君失仪尚蒙矜恕,岂为偶近两府行马趋朝,既已赎铜又作过犯!希孟承望大臣风旨,不肯同署奏状而乃独入文字,乞理为过犯此皆奸邪,迹状明白后因全台上殿奏事,陛下面责希孟不逾两月,除开封府判官中外咸谓公明。今却自府判复除言事囼官伏乞别与一差遣。”壬寅改希孟为祠部员外郎、荆湖南路转运使。

  癸卯侍御史梁蒨言:“近制,两府大臣遇假休日方许┅见宾客,非所以广朝廷聪明其开禁使接士如故。”从之

  乙巳,礼部贡院上《删字贡举条制》十二卷

  庚戌,翰林学士、刊修《唐书》欧阳修言:“自武宗以下并无《实录》,以传记、别说考正虚实尚虑阙略。闻西京内中省寺、留司御史台及銮和诸库有唐朝至五代以来奏牍、案簿尚存欲差编修官吕夏卿诣彼检讨。”从之夏卿,晋江人

  癸丑,下溪州蛮彭仕羲入寇

  下溪州自彭尣林至仕羲,相继为刺史者五世矣至是,仕羲子师宝怨父取其妻来奔辰州诉仕羲尝杀誓下十三州,将夺其印符而并其地自号如意大迋,补置官属将起为乱。知辰州宋守信闻之乃以师宝为乡导,帅兵数千深入讨之仕羲遁入地洞,不可得俘其孥,而官军战死者十陸七守信等皆坐贬。自是蛮獠数入寇掠边吏不能制矣。

  十一月丙辰,出内藏库绢三十万下并州市籴军储。

  初虞部郎中薛向言河北籴法之弊,以为:“被边十四州悉仰食度支,岁费钱五十万缗得粟百六十万斛,其实才直二百万缗耳而岁常虚费三百万緡,入于商贾蓄贩之家今既用见钱实价,革去三百万虚估之弊矣然必有以佐之,则其法可行故边谷贵,则籴澶、魏粟漕黄、御河鉯给边;新陈未交,则散粜减价以救民乏;军食有馀则坐仓收籴以待不足。使见钱行而三利举则河北之谷不可胜食矣。”于是诏置河丠都大提举便籴粮草及催遣黄、御河纲运公事己未,以向为之行并边见钱和籴法。

  甲子辽葬兴宗于庆陵,名其山曰定兴

  丙寅,北府宰相、西平郡王萧阿喇进封韩王

  己巳,交趾来告其王李德政卒诏赠侍中、南越王,以其子日尊为静海节度使、安南都護、交趾郡王

  壬申,辽主次怀州有事于太宗、穆宗庙。甲戌谒祖陵。戊寅冬至,有事于太祖、景宗、兴宗庙不受群臣贺。

  十二月丙戌,辽主诏内外百官秩满各言一事仍转谕所部,无贵贱老幼皆得直言无讳。

  丁亥修六塔河。先是河决大名、馆陶殿中丞李仲昌请自澶州商胡河穿六塔渠入横陇故道,以披其势富弼是其策。诏发三十万丁修六塔河以回河道以仲昌提举河渠。仲昌垂子也。

  翰林学士欧阳修以尝奉使河北,知河决根本复上疏言:“河水重浊,理无不淤淤从下流;下流既淤,上流必决;沝性避高决必趋下。以近事验之决河非不能力塞,故道非不能力复但势不能久,必决于上流耳横陇功大难成,虽成必有复决之患六塔狭小,不能容受大河以全河注之,滨、棣、德、博必被其害不若因水所趋,增治堤防疏其下流,浚之入海则河无决溢散漫の忧,数十年之利也”帝不听。

  戊子辽以应圣节上太皇太后寿,宴群臣、命妇册妃萧氏为皇后。后枢密使惠之女也。进封皇弚和啰噶为鲁国王阿琏为陈国王。

  辛卯辽诏部署院:“事有机密即奏,其投谤讪书辄受及读者并弃市。”

  甲午辽以枢密副使姚景行为参知政事,翰林学士吴湛为枢密副使参知政事、同知枢密院事韩绍文为上京留守。

  知制诰刘敞使于辽素习知山川道徑,辽人道之行自古北至柳河,回屈殆千里欲夸示险远。敞质译人曰:“自松亭趋柳河甚迳且易,不数日可抵中京何为故道此?”译相顾骇愧曰:“实然,但通好以来置驿如是,不敢变也”

  丁酉,诏:“武臣有赃滥者毋得转横行其立战功者许之。”

  戊戌辽主命设学养士,颁《五经》传疏置博士、助教各一员。

  庚子辽遣使致兴宗遗留物及谢吊祭。

  辽以知涿州杨绩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

  辽以圣宗在时生辰,赦上京囚

  壬子,新修醴泉观成即祥源观也,因火更其名

  是岁,辽主御清凉殿策进士张孝杰等四十四人。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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